第二十一章闺中密语(二)

    顾倾城问道:“公主是不是也在为此事生他的气?”

    刘韵苦笑说道:“你说我不该生他的气么?他再怎么风流花心我都可以不计较,只是这件事做得太过分了,让我如何做人?”

    顾倾城凝视着刘韵问道:“公主是不是很喜欢他?”

    刘韵默然半晌,历说道:“我不知道,或许我以前曾经喜欢过他,但他做下这件事,令我太伤心了,我不知道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

    顾倾城笑道:“其实公主还是喜欢他的,只是你自己故意将这种感情隐藏了起来?”

    刘韵专注地望着顾倾城:“你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顾倾城说道:“皇宫的丑闻历朝历代都有,以光武大帝当年的文滔武略,到晚年时也发生了后妃与皇宫卫士偷情的事,所以这样的事情并不能算是了不得的事情。再说这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以公主的精明睿智,断不会轻易放过了当事人,即便是对那个男人无可奈何,对惠妃也不会客气,如今公主仍然让惠妃住在宫中,对秦思远也没有什么敌意,说明公主的心里对秦思远实在看重得很,连带着对惠妃也并没有过多的追究,因为她的身上毕竟有秦思远的骨肉,你不愿意因为伤害他的骨肉而招致他的仇恨。”

    刘韵呆了一呆,叹道:“或许你说的是事实吧,只是让我亲自求他,我总有些不甘心。”

    顾倾城道:“其实你求不求他,事情都是一样,因为他肯定不会去劝他的父亲,朝廷现在的局势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甚至可以说是他有意造成的。”

    刘韵不解地问到:“你为何有如此想法,朝廷的局势如此严峻对他有什么好处?”

    顾倾城道:“公主和秦思远接触那么长的时间,难道没有看出他的志向么?就算你没有看出来,对他在蜀州所做的一切也应该知道吧?秦思远在蜀州推行新政,训练军队,招聘人才,这一切表明他决不仅仅是想做一个西南都护使那么简单,他可能早就有了争霸天下的心。但争霸天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来他的实力现在还比较薄弱,需要一个长久的发展过程,二来他毕竟是帝国的官员,公然反叛朝廷并不利于他争取民心。如今朝廷局势继续恶化,各大势力相互拼杀,他就可以从中争取发展的时间,而朝廷若是最终被其他势力推翻,他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起兵平乱了,最后他若是成功地做了皇帝,谁也没有话说。所以说朝廷现在这个样子,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以刘韵的精明睿智,其实也早就看到这一点,只是在她想来,秦思远和秦重毕竟是父子关系,秦思远未必愿意看到中兴王朝的覆灭而给他的父亲带来杀身之祸,现在听顾倾城一分析,才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当初刘韵也萌生过嫁给秦思远,辅助他争霸天下的心思,只是后来出现的惠妃怀孕的事情让她对秦思远产生了一些抵触情绪,这个想法也就渐渐淡了。

    顾倾城见刘韵沉思不语,继续说道:“我有一句不当之言,不知该讲不该讲。”

    刘韵抬起头来,说道:“我既然来征求你的意见,便没有把你当做外人,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顾倾城道:“那好,我就直说了。公主是帝国几百年最有才能的公主之一,观念与秦思远也非常接近,又喜欢着他,既然如此,公主何不下嫁秦思远,辅助他争霸天下?如此以来虽然失去了刘家江山,但若是早日结束战乱,让百姓过上安宁的日子,公主也会名垂青史的。”

    刘韵想不到她说得如此直接,愣了一下,不答反问:“你如此为他说话,是不是也喜欢上了他?”

    这回轮到顾倾城的脸色发红,她默然半晌,说道:“说实话,秦思远这人身上确实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能让人不知不觉地受他的吸引,我流落风尘多年,见过的人千千万,还从没有发现一个人有他这种气质的。他这个人你刚一接触,会感觉到他很花心,也有些不正经,一旦接触长了,就会发现他无论是见识还是谋略,尤其是超前的思维观念,都非他人所能比。”

    刘韵打断她道:“说了半天,你还没有说究竟是否喜欢他。”

    顾倾城道:“我对他是有一些好感,但还谈不上喜欢,否则我也就不会仅仅将手中的情报机构交给他而没有跟他去蜀州了。再说,我的志向是探究音乐艺术,与他的志向不同,他未必适合我。”

    刘韵笑道:“我看未必吧,你不去蜀州,是不是怕与他接触的时间长了而变得离不开他?”

    顾倾城怔了一怔,叹道:“就算是吧,你要知道,我既然决定将终生奉献给音乐艺术,就不能儿女情长的。”

    刘韵摇头道:“这你就错了,艺术来源于生活,来源于丰富的情感,没有感情的艺术是没有生命力的,而美满的感情生活能带给你艺术的灵感,所以你没有必要借口探究艺术而放弃感情。”

    顾倾城惊讶道:“公主这是哪里来的理论?”

    刘韵说道:“我虽然对音乐没有研究,但听过太多的宫廷音乐,我总觉得宫廷音乐缺乏灵性和生命力,或许它的乐理更深奥,讲究也更多,但总没有民间的音乐那么能打动人。我开始不明就理,后来仔细研究了一下,才发现宫廷音乐的创作人大多没有家庭,感情封闭苍白,这才知道其中的原因。”

    顾倾城叹道:“公主的这个理论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看来我得好好研究一下。”

    刘韵自信满满地道:“我相信你研究了以后定会赞同我的观点,所以你没必要克制自己对秦思远的感情。”

    顾倾城道:“还是不要说我了,公主你究竟打算怎么办?”

    刘韵说道:“你的提议虽然动听,但关系太大,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顾倾城道:“其实公主一时也不必急于采取什么行动,只要让朝廷的局势不恶化得太快就行了,这样就可以为秦思远争取一段时间。当然,你可以暗地里与他联系一下,表露自己的心迹,让他心里有个数。”

    刘韵道:“想让朝廷的局势不恶化得太快恐怕不太容易,南宫家族已经在中州方向聚集重兵,似乎有吞并中州的打算,只怕战争一旦爆发,局势就难以控制。”

    顾倾城摇头道:“这一点公主倒不必太担心,南宫家族现在与鞑凶人激战正酣,在中州方向就算用兵,进展也不会太快。再说秦重也不会看着朝廷就此垮台,肯定会集中力量进行反击,公主只要在这件事上不拖他的后退就行了。”

    刘韵自然一点就透,点头说道:“说的是,在这件事上,秦重独揽大权反倒是一件好事。”

    顾倾城见刘韵的情绪已经好转,说道:“好了,我们不再谈公事了,公主难得来一趟,听听我新谱的几支曲子吧。”说完,她在焦尾琴上拨弄了一下,一声激越的琴音传出,令刘韵的精神为之一振。

    刘韵抚掌道:“那当然好,能听到你的新曲,那可是常人想都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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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尔的部队急急忙忙赶了一天的路,士兵们都很疲劳,吃过晚饭后,除了负责警戒的士兵,其他人都倒头睡了。

    在命令第三师团赶回青州以后,昆尔亲自带着直属万骑队渡过了金川河,与第一、二师团会合在一起,继续向东挺进,现在他们离鳘江不过一天的路程。

    斥候在很早前就被派了出去,昆尔对他们下达的命令是探察范围不得小于方圆五十里。从已经返回的斥候口中,昆尔得知方圆五十里内根本没蜀州军的一兵一卒,这与他想象中的情况一样,蜀州西部的大军确实已经被调到春州去了,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敌人来偷袭。

    夜色中的蜀西草原非常安静,轻凉的夜风偶尔把战马的鼻嚏声悄悄吹抚到空中,随风飘荡,草丛中不知名的各种昆虫肆无忌惮地鸣叫着。蜀西草原的环境与苍蒙草原在某些方面很有些相似,鞑凶战士们仿佛回到了家乡,一个个睡得非常安宁。

    天上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昆尔是一个经验非常丰富的将领,虽然斥候报告说附近没有蜀州军队的存在,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布置了不少巡逻兵。这些巡逻的士兵为了能够看得更远一点,在军营的四周点燃了十几堆篝火,燃烧的火焰散发出炙热的光芒,照亮了周围上百步的地方。

    突然,象滚雷一般急促密集的马蹄声从远处响起。正在四下巡逻的士兵吓了一跳,急忙三五成群迅速聚集到大营外面,凄厉的报警号角声响彻了夜空。

    第八卷扩张第二十二章突袭战(一)

    第二十二章突袭战(一)

    大营内顿时沸腾起来,人喊马嘶,乱成一团。刚刚睡熟的士兵睡眼惺忪的被各级军官从营帐内叫了起来,他们骂骂咧咧地冲出军帐,迅速集中到一起,做着各种应对敌人突袭劫营的准备。

    昆尔并没有睡下,他还在思考着青州方面的战事。从青州传来的消息证实蜀州军队的主将正是秦思远,这个人确实如外界传说中的那般厉害,自己已令青州的部队向斑达城方向集结,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表明青州的战事远不如自己想象的简单,秦思远利用自己的各部队行动的前后不一致,打了一个时间差,让自己从多玛城出来的七千部队葬送了,逼得自己将第三师团派了回去。

    不过昆尔对接下来的战事还是充满信心,在蜀州西部除骧塘关外没有遇到一点抵抗部队,使他坚信蜀州的兵力确实已经空虚,秦思远在青州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将自己吸引回去,自己就偏偏不如他所愿,只派少量兵力西返,大部队继续东进,当自己兵临锦城时,看秦思远还有什么办法。

    当第一声号角响论起时,昆尔最先冲出营帐,飞身上马,后面跟着一大帮盔甲不整的将领、亲卫兵、传令兵,大家乱哄哄地一团呼啸着冲出了大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点,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夺目。这片红点移动的速度非常快。时间不长,已经变成松散的一大片跳跃的火光了。从火把的分布来看,来袭营的敌骑至少有数千骑。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象鼓点一样敲击在每个士兵的心上,紧张的气氛立时笼罩在整个军营上空。

    “各部就位,准备应战。”昆尔虽然有些奇怪这些敌人是从哪里来的,但并没有一丝慌张,就凭这点部队就想偷袭自己的大营,也太小看自己了。

    众将轰然应诺,各自散去,组织自己的部队准备迎战,一时间整个大营显得忙碌起来。

    大约相距一里左右时,对方的十几个号手同时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低沉的呜呜声激荡在漆黑的夜空,显得分外的肃杀和恐怖。

    帝国的军队作战,一般是采用鼓和锣来指挥部队的进退,所谓“击鼓而进,鸣金而退”正是指帝国部队的进退方式。蜀州的军队却有所不同,他们与鞑凶军一样,也是采用号角来指挥部队的进退,这是秦思远的发明。在与鞑凶军多次作战后,他发现号角声更能激起士兵的战意,当苍凉的号角声在战场上响起时,战士们往往像吃了兴奋药一样,战意昂然,所以秦思远就选择了用号角向部队下达命令。

    昆尔的部队不愧为鞑凶军中最精锐的部队之一,在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他们已经做好了迎击敌人的准备。然而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敌人的火把突然之间全部熄灭,大地重新陷入了黑色之中,随即就听见一阵杂乱的马蹄践踏声,再之后就是整齐的马蹄声转头向黑暗深处跑去,渐至不可闻。

    昆尔不知道敌人这是闹的什么玄虚,声势汹涌的准备劫营,却又莫名其妙地撤走了,令自己虚惊一场。

    几个斥候飞驰出营,迅速融入黑暗之中,不久又迅速从各个方向跑回向昆尔禀报:三里之内,并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

    昆尔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拨马回营。各部将领吩咐士兵解散休息,鞑凶士兵们一边高声咒骂着,一边无精打采地回到军帐里继续睡觉。不久,大营慢慢的安静下来,只能听见一阵阵鼾声。

    突然,大营里十几把号角同时吹响,巨大而凄厉的短促叫声再次把睡熟的士兵们惊醒了。

    昆尔和其他所有将士一样,飞步冲出了营帐。他们看见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距离大营三百步外的东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黑影,虽然不知道敌人究竟有多少,但借助微弱的火光,看得出这些都是敌人的骑兵,他们的刀已出鞘,箭已上弦,正准备展开集团冲锋。

    昆尔的大营霎时间就象炸了锅一样,士兵们狼奔豕突,惊惶失措,各部将领们手忙脚乱,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指挥着。

    昆尔的部队虽然看上去乱成一片,但却是乱中有序。士兵们都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跑,该干什么,各部将领也能够准确的把自己的手下带到应战位置。由此来看,昆尔确有独到之处,他的部队也绝非鞑凶一些小部落的部队所能比拟。若是敌人被大营表面上混乱的现象所迷惑,贸然劫营,必然会碰得头破血流。

    一名斥候队长跑到昆尔的面前,惊慌失措地跪下,一脸的恐惧。

    “你们不是报告说方圆五十里以内没有敌军么?这些敌人是从哪里来的?”昆尔冷冷地问道。

    “回大人,卑职的部下在方圆五十里以内确实没有发现敌人,也许这股敌人是在五十里以外,利用黑夜潜伏到了这里。不过敌人的数量似乎不多,仅有三千之数,大概是来骚扰我军的,目的是迟滞我军的前进速度。”斥候队长虽然惊慌,却说得头头是道。

    昆尔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远处敌人的铁骑,发现他们依旧还停在那里,既没有吹响冲锋的号角,也没有打算攻击的迹象。看样子斥候队长说的有道理,敌人的数量不多,想凭这点兵力就偷袭自己的大营,确实有些痴心妄想,他们大概是来骚扰自己,迟滞己方进军锦城的速度。

    “大人,诸部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击。”一名传令兵匆匆向昆尔报告。

    昆尔正待下令出击,将这支胆敢骚扰自己的敌军消灭,却突然发现敌骑开始缓缓后退,密密麻麻的黑影逐渐减少,很快,敌骑就全部陷入了黑暗里,声息全无。

    “大人,我们是不是追上去,将这些敌人消灭?如果任由他们骚扰,我们明天就别想赶路了。”第一师团的师团长问道。

    “我们远来蜀州,地形不熟,黑夜进击,只怕会遭遇敌人的埋伏,就算我军势大,也免不了有所损伤,还是以静制动的好。这些敌人的目的不过为了骚扰我军,我们只要不为所动,他们也没有办法。命令部队轮流休息,除了我亲自下令外,休息的部队不必理会。”昆尔摆了摆手,下达了一个令他后悔终生的命令。

    过了很长时间对面都没有动静,只是死一般的寂静和深邃的黑暗。士兵们接到了昆尔轮流休息的命令,再加上长时间没有敌人来骚扰,那些奉命休息的将士便都不管不顾地倒头睡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奔腾的马蹄声从大营北面传来。昆尔站在大营前,冷静地注视着前方的黑夜,并没有下达迎敌的命令。果然,那些敌人只是在营前站了一会,便自动退去了。

    如此反复,每过半个时辰,总有一队敌骑在不同的方向出现,到得后来,敌人竟有数次从东、北、南三面同时来扰。时间久了,便是最谨慎的将士都能看的出来这是敌人的扰敌之计,虽然在奉命警戒,但也麻痹起来了。不过敌人反复骚扰也令那些休息的士兵睡得并不安稳.

    到了下半夜,轮到第二师团的将士们警戒了,将士们在睡得香喷喷的时候给叫起来,一个个哈欠连天的,根本支撑不住,时间不长,营地四周已经睡倒一大片了。

    这时报警的号角又响了,大营内的士兵们还没有站起来排好阵形,敌骑已经象旋风一般离去了。如此又反复了数次,敌骑总是远远地骚扰一番就立即消失,这些在营外巡逻的士兵差一点连号角都懒的吹了。也许敌人忙碌了一夜,也去休息了,很长时间之后,再没有敌人来骚扰,大营中该睡的士兵都睡着了,不该睡的也已经睡着了。昆尔勉勉强强的支撑着又熬了一个时辰,见敌人总是这一招,便也放松了警惕,随着心神的放松,他的眼皮也逐渐的变得越来越重,直至全部合上。

    至此,昆尔的大营四周,除了少数尽忠职守的巡逻兵,已经没有一个清醒的人了。

    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终于到了。山扎敖站在五里之外,冷冷地注视着前方灯火飘摇的敌军大营,脸上流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他的身后是排成攻击方队的一片黑压压的重骑兵,巨大的斩马刀斜举而起,就像是一群张开獠牙的野兽,只待一声令下,就会将前面的猎物撕得粉碎。

    参加此次突袭鞑凶军的蜀州部队共有三支,分别是蜀州近卫一师团,蜀州第一军团第一师团,蜀州第二军团第五师团,前二者是骑兵,后者是步兵,统归狄铭卓指挥。目前近卫一师团和第一师团已经到位,第五师团正在赶来的途中。

    蜀州的部队实际上已经在附近埋伏了很久,为的就是等待这一刻。他们此前埋伏在鞑凶军大营以北三十里外的一个山谷中,这个山谷非常隐秘,谷口本来就不大,又被蜀州军巧妙设计,以致于鞑凶军的斥候根本无法发现,造成了昆尔认为附近没有蜀州大军的假象。

    第八卷扩张第二十三章突袭战(二)

    第二十三章突袭战(二)

    先前骚扰鞑凶军的骑兵是第一师团的一部轻骑兵,他们的马踢上没有套任何东西,在黑夜中奔跑起来声音特别响亮,而此时前来突袭的蜀州骑兵全部用厚厚的棉絮包住了马蹄,来得无声无息,是以数万大军到了鞑凶军大营五里处,鞑凶军还没有任何察觉。

    北边和南边远处的天空忽然亮起了一支火箭,一个传令兵将这个情况报告了山扎敖。“没必要再隐蔽了,只有五里地,把火油袋和火箭准备好,一切按照既定计划发起攻击!”山扎敖没有半句废话,随着他一挥手,身后原本成扇形的骑兵队,立即分为了几个攻击箭头。

    山扎敖的大手轻轻一下压,身后的骑兵方阵就像平静的大海突然涌起无数翻腾的恶浪,汹涌澎湃着向黑暗中的远处卷去。

    地面泛起一阵不把规则的抖动,正在大营外巡逻的两个鞑凶士兵中的一个忽然侧耳听了一下,对另一个说道:“你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另一个鞑凶士兵也侧耳听了一下,皱着眉头说到:“好象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滚动的声音,不会是敌人又来骚扰了吧?”

    第一个鞑凶士兵说道:“不太像,先前敌人的马踢声要清脆一些,而这声音显得非常沉闷,倒像是包裹了马蹄的大股骑兵集团冲锋的声音。”

    另一个鞑凶士兵问道:“要不去向上级报告?”

    第一个鞑凶士兵有些犹豫地说道:“敌人骚扰了大半夜,大家都疲劳得不得了,若是没有准确的消息,只怕会挨上级的骂。”

    另一个鞑凶士兵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不错,那我们就再等等看。”

    就在这时,忽见前方亮起了一点火星,紧接着一点、两点,一片、两片,最后竟连成了非常广大的一片,方圆不下数里。两名巡逻的鞑凶士兵呆了一下,随即迅速拿起号角,放在嘴里拼命地吹了起来,凄厉的报警声在清晨的冷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几乎在几处同时响起了敌袭的警报,只是这警报来得太迟了一些,连躺在床铺上的士兵都已经能够感受到澎湃而来的蹄声,这样的警报又有何意义?

    “嘣……嗖……嗦嗦嗦嗦”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空间,伴随着阵阵闷雷般的蹄声终于从东、北、南三个方向响起,有经验的老兵能够听出那是轻骑兵的弓箭声在空气中颤动发出的脆响,紧接着就是一阵雨打芭蕉般的砰砰声,各种惨嚎厉叫声一霎那像会传染一般波及了整个大营。

    敌人来得太快了!没等负责警戒的鞑凶士兵反应过来,来自三个方向的冲击箭头已经毫无保留地深深扎入了成长条形分布的鞑凶大营,连环扎营的鞑凶大营几息之间便被来去如风的敌军骑兵撕得粉碎,纵马入营的敌军骑兵将放在马鞍后一袋袋黑糊糊的皮囊高高抛起,破裂开来的皮囊中流出的液体在空气中散发出阵阵异味。

    由于主将的疏忽,负责警戒下半夜的鞑凶军第二师团两万多战士虽然整装待发,但绝大部分战士都陷入熟睡之中。他们太疲乏了,夜里又被多次惊醒,人人浑身乏力,无精打采。战士们连续几个时辰站着戒备,的确不容易,既然主将都已睡着了,其他将领自然也有样学样,士兵们就更不用说了。

    主将的随意,最终导致了灾难性的后果。虽然依旧有一部分士卒及时发现了敌人的冲锋,但已经与事无补了。被惊吓的上万匹战马首先炸了营,它们四处奔逃,肆意践踏,将原本还想组织阵形抵抗的鞑凶士兵冲的七零八落,不少士兵被自己的战马踩死、撞死。还没等侥幸生存下来的士卒找到东南西北,随后冲进大营的蜀州铁骑已经呼啸而来,更多的士兵被飞奔的战马践踏踩踹,惨不忍睹。负责警戒的鞑凶大军很快就损失了三成以上,丧失了第一轮抵抗的机会。

    在军帐内熟睡的将士们被厮杀和混乱的叫喊声惊醒了。他们有的抓起武器慌里慌张地冲出营帐,有的还在穿衣服找武器,有的三五成群向马圈跑去,大营里混乱之极。士兵找不到自己的首领,首领们也找不到的士兵,只好各自为战。相当多的士兵没有来得及冲出营帐便被挥舞着斩马刀的敌人士兵剁翻在地上,还有一些尚在睡梦中就被敌人砍下了头颅,割断了咽喉。不过这都不足以让鞑凶军屈服,历经百战已经让他们能够适应在任何情况下保持镇定和冷静,沉着应对,但是此时已经在整个大营中飘散开来的火油的异味却让几乎所有鞑凶士兵都心胆欲裂。

    随着一股耀眼的火光升腾而起,就像接到了某种信号,大营之内到处窜起冲天的火光,如同沸腾的火山,立即在鞑凶军大营中掀起了血浪火涛!

    虽然已经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血火洗礼,但占据绝对下风的鞑凶军队并没有就此崩溃覆灭,良好的单兵素质和军官体系使得他们很快就从慌乱中惊醒过来。敌人虽然打了己方一个措手不及,但对方的兵力似乎并不在己方之上,只要能够稳住阵脚,以己方强大的战斗力,完全可以和敌人有得一拼,甚至还可能转败为胜。

    在军官们的呵斥下,侥幸逃脱的鞑凶士兵迅速就地开始集结组队,一道道孱弱而又残缺的防守阵渐渐形成,逐渐变成一道道枷锁仿佛要将还在大营中纵横驰骋的蜀州骑兵牢牢锁住,但蜀州骑兵骑兵也并非弱者,他们是目前蜀州攻击力最强大的近卫一师团和蜀州骑兵成军最早的第一师团,而且早在袭击之前主将便已经再三嘱咐绝对不能让敌人形成有效的防御阵形,鞑凶骑兵的战斗力在是整个东大陆是屈指可数的,若是被他们组成了有效的防御阵型,遏止住了己方的攻势,再组织兵力反击,就有可能打成一场消耗战,这不是蜀州军攻击的目的。

    蜀州的铁骑遵照军令不和敌人多做纠缠,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冲乱敌军,然后再予以歼灭。因此没等鞑凶军的防线构筑成功,凭借着来去如风的强大机动能力,蜀州骑兵早已经将那些孱弱的防守阵形冲垮了不少,无数个小型突击箭头在鞑凶军营中自由地穿梭,让鞑凶军付出了血淋淋的代价,事后的统计表明,在第一波的攻击中,昆尔的第一师团损失了三成近八千兵力,而在第二波对鞑凶军防御阵形的攻击中。昆尔的第一、第二师团共损失了近一万兵力,若不是昆尔的直属万骑队绕道从蜀州军的背后攻击,对蜀州骑兵造成了牵制,只怕昆尔的第一、二两个师团在蜀州骑兵的两波攻击中要就此除名!

    从鞑凶军大营正面攻击的是蜀州近卫一师团,这是一支全部由高山族战士组成的重骑兵,高大的身体,连人带马披挂的白钢盔甲,清一色巨大的斩马刀,使这支部队的攻击力无与伦比,鞑凶军的损失有七成是由他们造成的。

    山扎敖骑在马背上的高大魁梧的身躯在人群中特别显眼,他挥舞着硕大的斧头,将一个又一个无辜生命硬生生地夺去。高山族人本就身高体壮,力量巨大,山扎敖更是里面的异类,在没有学习武功之前,就勇武悍猛,如今他的天魔气已小有成就,手中巨斧的杀伤力更是惊人,自开战至今,死在他手下的鞑凶军已不下二十人,其中更有几个百骑长以上的人物,最高级别的是一名鞑凶万骑长。当时那名鞑凶万骑长见山扎敖一连冲破了鞑凶士卒组成的几个防御阵,不顾一切地上前阻击,结果在三个照面下被山扎敖一斧连人带马劈成了两半。

    花岱的大刀也是夺命的武器,刀刀致命。他的武功自然比不上山扎敖,但雷樱对他进行的魔鬼式的训练,使他的抵御力和攻击力都大幅增强,那些鞑凶军对他的攻击效果大都不佳,而他的斩马刀只要一出手,必然有一名鞑凶军重伤或者丧命,开战以来,他也杀死杀伤了十七名鞑凶军,其中还有一名鞑凶千骑长。

    从北、南两侧攻击的是高顺带领的蜀州第一师团,这是一支由重骑兵和轻骑兵共同组成的骑兵部队,其中重骑兵一个旗,轻骑兵两个旗,虽然攻击力不如蜀州近卫一师团,但这支部队是秦思远最先组建的骑兵,战场经验丰富,往往能选择鞑凶军最薄弱的环节攻击,给鞑凶军以重创,开战以来,他们的斩获也不在少数。

    高顺面狭上的刀疤在夜色里看上去分外的狞狰恐怖,他手上的长柄大刀重达六十斤,挨到了非死即伤,决无逃生的可能。因为杀了太多的人,从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愤怒或者悲伤,他只是机械的用战刀左劈右刺,坚决而无畏的一直向前。

    第八卷扩张第二十四章突袭战(三)

    第二十四章突袭战(三)

    自从投入秦思远的帐下以后,高顺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在旗长的位子上,看到很多比自己职位低的军官先后越过了自己,成为师团长级别的人物,他有一段时间甚不舒服,私下里也曾发过牢骚。有人将他的牢骚话告诉了秦思远,秦思远只是淡然一笑,说高顺将军是个直爽人,并无二心,军人嘛,谁不想多指挥一些兵马,高将军几年来职务一直没有变化,发几句牢骚是很正常的,没有必要大惊小怪。这话传到高顺的耳朵里以后,他对秦思远很敬服,以后牢骚话也少了,不过他内心还是希望秦思远能够早日重用自己。

    杨诚调任近卫二师团师团长以后,云破天根据秦思远的意见任命高顺做了第一师团的师团长。高顺得到重用,自然很高兴,训练部队分外精心,使第一师团不仅在半年里恢复了战斗力,而且比以前更有提高。此次突袭昆尔的部队,就是第一师团的一标骑兵成功地实行了骚扰。而现在的战斗,第一师团在高顺的指挥下也打得得心应手。

    不过昆尔的第一、二两个师团将士的拼死反击还是取得了一定的效果,虽然牺牲了大量的将士,但为昆尔直属万骑队的整队集结赢得了时间。

    当蜀州骑兵大举合杀入鞑凶军营时,中军中的昆尔被惊醒了,仅仅是扫了战场一眼,昆尔就迅速作出了撤往后营的决定,虽然先前下达了错误的命令,但昆尔不愧为一名优秀的将领,此时的决定再也正确不过。

    鞑凶军后营驻扎的是昆尔的直属万骑队,这是昆尔手下最精锐的一支部队,虽然人数不多,但战斗力几乎不下于一个师团。自进入蜀州以来,昆尔一直没有动用这支部队,连晚上的警戒也没有让他们参加,战士们都保持着充足的精神和体力。当昆尔到达后营之时,这支部队已经开始集结,正准备向大营支援。

    万骑长突力看见昆尔有些狼狈的样子,紧张地问道:“首领没有什么事吧?若是你再不来,末将就准备带着弟兄杀入中军大营了。”

    昆尔见直属万骑队忙中有序,松了一口气,说道:“命部队加快集结速度,我们绕到敌人背后来个反突袭。”

    突力有些奇怪地问道:“我们不去营救大营中的弟兄吗?只怕他们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

    昆尔摇了摇头:“敌人气势正猛,我们从正面出击非但难以阻挡他们的攻势,反倒有可能陷入其中,为今之计,只有在敌人的背后插上一刀,或许能挽回败局。敌军攻击力最强的是正东面的重骑兵师团,不过他们也有弱点,那就是灵活性稍差,掉头比较困难,我们就绕到东面,从背后攻击他们,只要将这支敌军击垮了,整个战场的局势就可以发生改观了。”

    说话的当口,部队已经集结完毕,昆尔向突力一点头,当先策马冲了出去。一万鞑凶骑兵在突力的指挥下,冲出后营,划了一个巨大的弧线,直奔东面而去。

    当昆尔到达大营的东面时,一个意料不到的情况令他几乎惊讶得合不拢嘴来:大批的蜀州步兵正在源源不断地赶向战场,看那火把的数量,敌人的兵力应该在三万之数!这个变故令昆尔从背后攻击蜀州近卫一师团的设想顿时落了空,他脸色大变,一颗头也变得两个大。

    蜀州第五师团的师团长金开敏也被鞑凶一万骑兵突然出现的景象惊呆了。按照狄铭卓的计划,由两个骑兵师团对鞑凶军大营进行突袭,第五师团的步兵随后赶来扩大战果。在金开敏想来,鞑凶军虽然有六万之数,但在黑夜中遭到两个骑兵师团的突袭,定然乱成一团,战斗力大幅下降,此时他的步兵师团全线压上,定能将鞑凶军彻底消灭,没有想到的是敌人在遭到如此大规模的突袭后,还能保持一万人规模的完整部队。第五师团由于行军速度慢,刚刚赶到战场,又是一副进攻的架势,仓促之间难以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阵形,如今遇到大股的鞑凶骑兵,只怕要遭受重大损伤了。

    呆了一下的昆尔随即指挥一万鞑凶骑兵对蜀州第五师团展开了最猛烈的攻击。如今从背后突袭蜀州近卫师团的梦想已经破灭,那就只有将错就错,将眼前的这支蜀州步兵击溃了再说,至于自己的第一、第二两个师团的命运,也只有靠他们自己了。

    两支遭遇的部队迅速撞击在一起,如同滔天的巨浪撞在海岸上,溅起漫天的浪花,不过这浪花不是白色的,而是鲜艳的红色。

    鞑凶骑兵强大的冲击力在这一刻充分显现了出来,虽然准备不足,没有组织完整的攻击阵形,但一个照面之间还是令蜀州步兵付出了血淋淋的代价,大批的蜀州步兵倒在了鞑凶骑兵的弯刀之下,一刻之后,鞑凶骑兵已经在蜀州步兵阵中犁出了几条血巷。

    步兵与骑兵相比,天生就是弱者,因为骑兵快速的机动能力和强大的冲击力,是步兵无论如何也无法比拟的。一般来说步兵对战骑兵,要么利用优越的地形,要么排成密集的防御阵形,这样或许能减少骑兵的冲击对步兵造成的伤害,当然那也只是被动的防守。至于没有准备的步兵对付骑兵,那绝对是只有挨打的份。

    第五师团的将士刚刚赶了三十里的路,已经很有些疲劳,再加上突然遭遇敌军,不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阵形,蒙受巨大的损失是理所当然的,片刻之间,部队的伤亡已经达到三千之数。好在鞑凶军也没有做好攻击的准备,否则到现在为止,只怕鞑凶骑兵已经将整个步兵阵凿穿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杀到了中间。

    第五师团也非一般的部队可比,严酷的训练,精良的装备,良好的心理素质,使得他们并没有一击即溃。尤其是战士们配备的新式连弩和冲锋弩,给鞑凶骑兵造成了重大损伤,迟滞了他们攻击的步伐。在付出了三千多将士伤亡的代价后,第五师团已经在后方组织起了防御阵形。

    昆尔的直属万骑队前进的速度慢下来了,战士伤亡的数量也在不断增加。老练的昆尔立即发现了情况的不对,他果断命令部队迅速从两侧杀出,然后绕了一个大弧,从背后杀向蜀州第五师团。

    作为战场总指挥的狄铭卓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后面的异常,不过对此他也无能为力,蜀州近卫师团和第一师团正在鞑凶军大营内突击,他一时无法集结部队,即使能够集结起来,他也不能令他们脱离战场,因为如果让大营内的鞑凶军缓过劲来,再想消灭他们就困难了。

    于是在整个战场上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大营之内,蜀州两个骑兵师团大量地消灭着鞑凶军,而在大营之外,鞑凶的一支骑兵不断地蚕食着蜀州的步兵。

    当天空的第一丝曙光降临时,战场上的形势终于见了分晓,蜀州近卫一师团首先杀穿了鞑凶军大营,当发现鞑凶军的后营是一个空营时,山扎敖的第一个反应是敌人的一支部队逃跑了,不过随即而来的狄铭卓的通信兵让他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在命令一个旗的部队反身杀回鞑凶大营后,山扎敖带着两个旗的骑兵沿着昆尔直属万骑队的路线杀了过去。

    此时昆尔的直属万骑队利用其快速的机动能力和强大的冲击力已经将蜀州第五师团匆匆布置起来的防御阵形完全冲散,让蜀州军付出了上万人的代价,他自己也损失了三千兵力。如果没有意外,昆尔有信心最终能将这支蜀州步兵完全消灭。但就在这个时候,手下来报,第一、二师团已经完了,蜀州的一支重骑兵正在向此地杀来。昆尔痛苦地看了摇摇欲坠的蜀州步兵一眼,满心不甘地下达了全线撤退的命令。

    此次两军对战,以鞑凶军的大败而告终,当昆尔在百里之外收拢部队时,发现自己来时的近六万大军只剩下了不到两万之数,气得几乎吐血。

    蜀州的部队损失也不小,虽然两支骑兵师团加起来的损失也不超过五千,但第五师团损失了一万多将士,整个师团几乎失去了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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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粉臂**中拔出身来,秦思远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任由清晨的微风吹在**的身上,只觉得三万六千个毛孔通透无比,一股强烈的自信感涌上心头。

    秦思远的原则一向是该奋斗时就努力奋斗,该享受时就尽情享受,所以尽管斑达城外鞑凶大军云集,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昨天晚上,他还是和身边的诸女欢好了半夜,不仅将六个女子弄得不知身在何处,他自己也是身心爽透了顶,以致于现在回想起来,他的心中还有一种酥麻的感觉。

    第八卷扩张第二十五章钉子(一)

    第二十五章钉子(一)

    秦思远的护卫分为四层,最里面的一层当然是一直跟着他的小兰、小菊,第二层是唐依、和田稚子、云静和水凝碧,第三层是云眉派的六个尼姑,最外一层则是一般的亲卫。此次千里奔袭青州,秦思远原本没有打算带一个女子,但一干女子的娇嗔、伤心、纠缠让他最后还是带上了六个。

    首先是小兰和小菊,她们表现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说秦思远的起居一向是由她们打理的,别人打理她们不放心,还泪眼婆娑地问秦思远,难道他与她们分开了半年多的时间后公子就不喜欢她们了吗?其次是雷樱,死死缠着秦思远不放,最后竟发展到秦思远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的地步。再次是唐依与和田稚子,这两人倒是没说什么,但她们眼中流露出来的强烈的愿望也令秦思远难以拒绝。最后是山鸾秀,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渴求的眼光望着秦思远,还不停地喊大哥,其意思不言自明。云静、水凝碧以及云眉六尼姑其实也有跟随的意思,只是她们毕竟出身佛门,比较善于控制自己的情感,见秦思远颇为为难,便没有提什么要求。

    就这样,秦思远不得不带上了小兰、小菊、雷樱、唐依、和田稚子和山鸾秀六个女子,当然在临出发之前,他对云静和水凝碧好好宠爱了一番,至于那六个尼姑,虽然没有将她们吃了,但自然也要免不了手、嘴并用,将她们安慰一番。

    想起昨天晚上与回六个女子大被同眠,秦思远不由得一阵自豪。小兰、小菊早已习惯了一起服侍他,唐依与和田稚子对他也是百依百顺,雷樱、山鸾秀和其他的女子共同与秦思远同睡一床还是第一次,将她们哄上床并不容易,尤其是雷樱,刚刚被秦思远破身不久,并不像其他女子一样习惯秦思远的“荒淫”,不过初尝甜蜜滋味的她最终还是经不住秦思远的诱惑,乖乖地与其他女子一起服侍了他。

    大被同眠的感觉确实令秦思远非常喜欢,六个女子在床上的不同表现让他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滋味。小兰、小菊的花样百出,唐依、和田稚子的百依百顺,雷樱的狂放不羁,山鸾秀的全力以赴,让秦思远暗自庆幸自己带上了她们。

    被“开顶传薪”**改造过的体质和魔门特殊的功夫使得秦思远有足够“荒淫”的本钱,与六个女子大战了半夜,将她们一个个杀得呼爹喊娘,秦思远却没有一点疲劳的感觉,早上起来,反觉得精神越见健旺,对即将来临的战争更是充满了信心。

    缓缓转过头来,秦思远将目光投向肢体横陈的大床,一丝微笑掠过他英俊的脸庞。玉棠春睡确实是一种赏心悦目的景象,床上六女的姿势各异,却无不带着一种极具震撼力的美。

    小兰、小菊相对而卧,小菊的一只手臂搂着小兰的头,另一只手放在小兰的腰上,小兰则一手捏着小菊的一只**,另一只手抚摩在小菊的臀部上,一条修长的**还压在小菊的腿上。唐依在床的最边上,一头秀发披散在床下,如同一帘黑色的瀑布,她一脸的温柔之色,似乎只有在睡梦中或是与秦思远单独在一起时才恢复女人的本性,不过她冷冰冰的性格还是令她不自觉地与其他女子距离开来。和田稚子缩在床的一角,双腿弯曲,双手抱胸,似乎随时都在保护自己,这大概是她身为忍者的习惯。雷樱的姿势最是夸张,仰躺在床的中间,双腿大张,诱人的密处尽显无遗,那高耸的**,纤细的腰肢,如婴儿嘴一样嫩红微张的桃源洞口,仿佛都在引诱着人去犯罪。山鸾秀则是趴着,丰满的**被压成了一双柿饼,两腿一高一低,使得她的最神秘处若隐若现,别有一种诱惑力。

    秦思远发现小兰、小菊的眼皮同时动了一眼,接着就见二女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将目光投到秦思远的身上,同声说道:“公子起床了,怎么不喊我们起来服侍你穿衣洗漱?”

    秦思远微笑道:“天色还早,你们可以再睡一会,我自己穿衣洗漱好了。”

    小兰、小菊对望了一眼,同时跳下床来,便去拿秦思远的衣服,二女走动之间乳波臀浪,肉光致致,令秦思远暗自吞了一下口水。

    当秦思远走上西面城墙的时候,近卫二师团的将士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而城下鞑凶军也摆出了进攻的阵势。

    望着缓缓推进的鞑凶军,秦思远向近卫二师团第二旗旗长蔡铎问道:“部队的情绪怎么样?”

    蔡铎沉声说道:“将士们的情绪很高昂,都有坚守斑达城的决心,不过敌人的兵力在我们的两倍以上,我们又都是骑兵,打防守战不是强项,战士们还是有一些心理压力的。”

    秦思远点点头,说道:“敌人虽然兵力多过我们,但一来他们也是以骑兵为主,攻坚非他们所长,二来他们来得匆忙,大型攻城武器少,进攻比较困难,所以我们并没有多少劣势,告诉战士们,只要我们坚定信心,一定能将斑达城守主。”

    蔡铎道:“大人放心,近卫二师团的将士经过了半年多的严酷训练,无论是心理素质还是战斗力绝非先前所能比拟,这一点鞑凶军还吓不倒我们。”

    秦思远道:“城墙上有不少鞑凶军留下的大型防守武器,我们要好好加以利用,不过也要注意节约,我预计在斑达城要坚持一阵子,可不能因为到时候武器不足而导致吃败仗。”

    蔡铎道:“末将知道,大人还是去东门吧,那边的鞑凶军有一个师团两万多人,而且以步兵居多,又带有不少大型攻城武器,恐怕东面的形势要严峻得多,还得大人亲自去指挥。”

    秦思远点头道:“也好,那这边就辛苦你了。”

    在斑达城东边进攻的是昆尔的第三师团,这个师团按照昆尔的命令一路紧赶慢赶,于三天前到达斑达城下,不过他们并没有马上展开攻击,而是一边让战士恢复体力,一边准备攻城用的器械,如今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师团长薛延才下令部队展开了攻击。

    薛延的师团以步兵为主,全师团现有的两万一千将士中,有一万五千是步兵,这也是昆尔令他回援青州的原因,一来攻击蜀州军占领的斑达城需要大量的步兵,二来以步兵为主的薛延师团与昆尔其他各部难以保持同样的行军速度,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如将他们调回青州,打通后勤补给线。

    当进攻的号角吹响之后,首先上前攻击的是薛延的六千骑兵。鞑凶军的骑射之术天下无双,便是经过了半年严酷训练,又是由杨诚这个神箭手亲自教导的蜀州近卫二师团,在骑射之术上还不能与鞑凶军相媲美。六千骑兵在一里外开始加速,到离城墙三百步时,其速度已经达到了极限,此时鞑凶战士们开始举弓射击,到离城墙一百五十步也就是城墙上弓箭反击的距离极限线时,鞑凶骑兵已经射出了三箭。由于鞑凶弓箭的射程本来就比较远,再加上战马高速奔跑所带来的冲击力,鞑凶骑兵的弓箭完全可以射到三百步以外,六千步兵在瞬间射出的一万八千支箭矢,几乎全部落到了城墙上。

    “嘣……嗖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那是箭矢离弦的声音,当箭矢飞到空中之后,就变成了“嗡嗡嗡”的声音,如漫天的黄蜂一般吟唱着向城墙上飞去,再之后就是“夺夺夺……噗噗噗”的声音,那是箭矢射在了城墙上、防守方的盾牌上以及蜀州士兵的身体上的声音。随即就是彪射的鲜血和中箭士兵临死的惨叫声。

    负责斑达城东面防守的是蜀州近卫二师团第三旗,这个旗目前只有八千八百战士,其中两千八百在北门处监视薛延师团的部分人马,在东城墙上防守的只有六千战士。六千战士要应付敌人一万八千兵力的进攻,自然有些困难,比如说鞑凶骑兵的这一轮远距离攒射就让他们感到难以应付,因为敌人的射击速度快,又是在自己的弓箭射程之外,除了躲避外,似乎并没有好的应对办法。

    其实蜀州改良的弓箭射程也能达到一百五十步以上,不过那需要的臂力较大,在蜀州军中也只有少数的战士能将弓箭射到一百五十步以外。蜀州近卫二师团的战士专门练习过骑射,又修炼过小兰、小菊传授的武功,射击能力算是强的,不过由于时间短,战士们大多数也只能射到一百二十步,能达到一百五十步射程的很少。另外为了加强突袭效果,近卫二师团此次千里奔袭,更多的是配备的连弩和冲锋弩,弓箭带得并不多,这也是造成被动的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