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的二人相偎在床上,却都各怀心事,迟迟的无法入睡。
“你睡着了吗?”张芬芳在黑暗中问道。
“没有。”李墨生索性坐了起来,打开了台灯。
灯光照射在女人那白腻的肌肤上,映出一片夺目的光芒。
李墨生伸手在那片光滑如白玉的肌肤上摩挲着,问道“你怎么也没睡?”
“恩,想点事情,睡不着。”张芬芳娇柔的声音非常的悦耳。
“想什么呢?来说给我听听。”李墨生从床头柜上找到烟盒,抽出了一只,点上。
“你刚才说,把刘平给活动成市长了?这是真的假的?”张芬芳问道。
李墨生一笑,他早已经猜到女人肯定会问他的。“还没有最后定,不过应该问题不大了。”
“是你去活动的吗?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张芬芳依然不敢相信。
“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是**不离十了。等他回来,应该就可以接到组织部的通知了。”李墨生拍了拍女人的脸蛋,爱惜的说。
“哦,我是在想,既然这样,那我就和他离婚好不好,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与你在一起了。以后就算他知道了,你也算是帮过他一次,估计他也不会说什么。你看怎么样?”张芬芳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李墨生。
李墨生沉吟了片刻,心中在做着激烈的斗争。说实话,他内心是希望张芬芳早日的与刘平分开。可是理智告诉他,这样做会带来很大的隐患,尤其是在最近这个非常时期里。
他再三的权衡利弊,最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姐姐,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能不能再过段时间说这个事情。”
“为什么?我是在是无法忍受了。我只要有一天看不到你就会觉得心里特别的难受,整个人就像失了魂魄一样,为什么还要我等?你就忍心吗?”张芬芳激动了起来,话音中夹杂着哭腔。
李墨生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安慰道“宝贝,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样的。”
“首先,刘平刚从国外过来,你就要闹离婚的话,肯定会影响他市长调动一事。你也知道,在中国,家庭因素对一位政府官员来说影响是致命的。对吧?如果刘平因为你闹离婚而失去升职的机会,他必然会怨恨你,再知道我和你的事情,就会把矛头对向我。诚然,我是不怕他的,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可是,依旧会很麻烦,你知道吗?”李墨生耐心的解释着。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我看你就是心里没我!”张芬芳撅起了嘴,快哭出声来了。
李墨生忙道“不是,当然不是了……”
“怎么不是,我看就是!你整天就想着你的生意,怎么赚钱,刘平的事情你也是害怕激怒他会对你的生意带来不利的影响。你一点都没有顾及我的感受。”张芬芳一连串的话语说的李墨生满头直冒冷汗。
“怕刘平?开什么玩笑!你是知道的我的公司现在的项目是与谁合作,刘平敢玩什么心眼,不用我出面,自然有人会收拾他。”李墨生冷哼道。
“那是为什么?你给我个理由。”张芬芳不依不饶。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想,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更别说是人了!如果刘平人财两空的话,你说他是不是急红了眼,那时候可就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我是怕他对你不利。”李墨生百般解释,终于将张芬芳安抚了下来。
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张芬芳,李墨生心中百般滋味,复杂的无以伦加。
第二天李墨生一早醒来,发现身边空荡荡的,张芬芳不知什么时候早早的就起来过了。
他慢悠悠的漱洗完毕,走下楼梯,却发现张芬芳笑嘻嘻的坐在餐桌边看着他。
张芬芳见到李墨生有些局促不安,心中暗自好笑,面上却正色道:“墨生,早饭我帮你准备好了,快过来吃吧。你一会不是约得思敏要去她家吗?吃饱了才有力气当老师,快来!“
李墨生赶紧走过来,笑了笑道:“姐姐,你对我真好。约得是十点,还早着呢,到时候薛家会来人接我过去!”
张芬芳含着笑看着李墨生在那里狼吞虎咽,幸福的表情跃然于脸上。
上午九点三十分,李墨生的手机响起,是薛家司机打过来的,询问李墨生接人地地点,李墨生告诉他自己的位置,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时间刚刚锁定在九点五十五分,等李墨生赶到楼下,看了看表。正好是十点整,他坐上车暗自嘀咕了一下: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薛家的人全都这么训练有素!
薛家开过来接李墨生的车子并不惹眼,通体银灰色的车子十分的庄重,在古都市这样的城市里,都显得有些老气,行走在路上。很少有人会打量这样地车子。就是这样一辆不起眼的车子,李墨生却知道,它的售价高达两百万!
司机对李墨生地态度恭敬而谨慎,等他上车之后,更是目不斜视,努力开好车。
车子从长乐路穿过,婉蜒西行,穿过高架,缓缓驶进一座古色古香的陈年老宅。这座宅院绵延很广,方圆几近三十亩之多,附近除了这座老宅,就只有苍翠的树木和不远处连绵起伏地秦岭,竞是一房邻居也没有。
围墙依旧是略微有些古旧的红墙白线,仔细看才知道,并不是久远以前的红砖,而是刻意维持那般样貌的新型材料。大门是紫红色的大木门,两枚镶金狮咬环高挂门上,边上适时镶刻的两座真人高门神,横睛怒目,手持金戟、脚踩小鬼,形态逼真,活灵活现,仿佛就要破门而出似的。
朱门门槛很高,汽车是进不去的,司机礼貌的请李墨生下车道:“李先生,您先请下车,总管会带您进去的,我要从侧门把车开进去。”
李墨生依言下车,还没走到门口,便见大门洞开,一位身穿白色唐装,鹤发童颜地和蔼老人步行而出,见到李墨生,他便满脸堆笑地招呼道:“李先生是吧?在下薛家总管薛福,遵从大小姐嘱咐,在这里恭候您已经多时了!李先生里面请!”
总管?李墨生暗自腹诽了一下,这种古旧的称呼,从太祖建国开始,就已经泯灭在历史的车轮下,现在居然在这里听到。至于薛福客套的所谓“恭候多时”,李墨生自然不会当真,人都到门口了,才出门迎接,如果这也算恭候多时的话,未免也太过好笑!
薛家前院很宽敞,左手是厢房,右手有个圆门,似乎通往花园,前面是间高大的建筑,李墨生随薛福通过前面地建筑才知道,这座雕栏画栋,巍峨高耸的楼阁竟不是堂屋,只是一个过堂,穿过这间过堂,又绕过一面影壁,走过一条回廊,这才来到薛家的堂屋正厅。
李墨生暗自估摸了一下,若是没人带路,在这薛家里转悠,只怕三两下就要迷路,到处都有门,到处都能通行,四周的景物美是很小美,可却不具备参照物的特征,很容易让人迷失其间,找不到来时的路。
甫一进正厅,李墨生还没适应那突然一暗的光线,就听一阵笑声传入耳边道:“你怎么才来啊?是不是昨天晚上运动量过大了?”这笑声很耳熟,李墨生定睛一看,正是薛思敏!
“哼!你有什么本事?竟然敢说教我姑姑打拳?”立在薛思敏身侧的一位蓝衣少女忽然发话问道,她冲着薛思敏扮了个鬼脸,一摇三晃地走到李墨生面前,在他前后转了个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突然低声道:“就你这副小身板,也敢来我家招摇撞骗?我告诉你,今天我小姨也在家,你的麻烦大了,哈哈!”
李墨生皱了皱眉,并没有说话。
薛思敏嗔了蓝衣少女一眼,低喝了一声道:“文静!不要那么没礼貌!墨生是我的朋友,远来是客,你拉着人家嘀咕些什么?”
叫文静的少怒呵呵一阵娇笑,摇着小脑袋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问问李先生有没有兴趣和小姨较量一下,他说没问题!”
薛思敏一听这话,哪里不知道是薛文静在捣鬼,当即笑道:“在姑妈面前,你还敢玩弄你那些小心思?去,把你小姨喊过来,就说李先生已经到了!”
躬身立在一旁的总管薛福这时赶紧拱手道:“这等小事,让我们下人去做就好,怎么好劳累小姐大驾?”
薛思敏望了一眼李墨生,笑着摇头道:“你不用管,让她去吧。你有你的工作,演武厅还要你亲手去准备。”
薛福应了一声是,躬身后退。
薛文静看来很听薛思敏的话,只是恨恨地瞪了李墨生一眼,转身离开。
“墨生请坐,先喝杯茶,歇息片刻,刚才那是我的侄女,从小被家里宠坏了,你别见怪!”薛思敏让了李墨生落座,开口便是一番致歉之词。
李墨生笑了笑道:“些许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算是认识了大户人家,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是,整个薛家的人说话全都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言词间古意盎然,几乎让李墨生觉得自己身在前朝!
一待他落座,便有使唤丫鬟帮他斟茶倒水,亲自送到他手里,更有另一位要上前帮他按摩捶肩,却被李墨生婉言谢绝了。他来薛家可不是体验这里有多豪奢的,办完正事,他还要赶紧离开,这薛家,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薛思敏见状笑了笑,挥退了丫鬟,和李墨生聊了起来。
“刚才那个小妹妹说她小姨,是怎么一回事?”李墨生问。
“哦,那是我大嫂的堂妹,以前是北京军区卫戍司令部的,现在退役了,被我爸派回来负责家里的安保工作。我昨天说要请你来教我打拳,她就兴致勃勃的要和你会会,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薛思敏捂着嘴娇笑道。
李墨生一阵暴汗,看来这老师不是这么好当的,还要考试啊!
见到李墨生的模样,薛思敏大乐,“不是吧?你不会连一个小姑娘也害怕吧?呵呵,我可是对你很有信心哦。你千万不能辜负我的期望啊!”
正说着,从门外进来了一个少女。李墨生望眼看去,这女子头扎马尾,面部轮廓冷峻,鼻梁高耸,一看便是心智极其坚强的人物,若非唇角鼻眼过度紧绷,倒也算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美人。她上身是紧身v领黑恤衫,配黑色近身小热裤,身上背着一个枪套,腰间围着一圈金属饰物,寒光闪闪,不像是无害的单纯装饰品。活脱脱一个古墓丽影中的翻版劳拉。
“公然持枪,满身利器,啧啧……好一朵带刺的玫瑰啊!”李墨生颇是带着几分欣赏的目光,将这个少女上下打量了个遍。
殊不知,李墨生打量对方的同时,那少女也清清楚楚的看光了他,当李墨生收回目光的同时,她出声道:“冷心梅,薛家安保队长,有没有兴趣过两招?”
李墨生一脸讶然,他没想到这少女这么豪爽,或者说是莽撞,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甚至谈不上认识的男人,提出这种要求。
“我知道,你练过!”冷心梅望着李墨生眼神很坚定。
李墨生耸了耸肩膀,摇头道:“我和你又不熟,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少女盯着李墨生的眼神没有一丝变化,她很肯定的说道:“你会答应的!想来薛家当老师,不过我这一关,你认为有可能吗?”
李墨生有些厌烦她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冷冷道“好!”
薛福一见冷心梅进门,连忙对薛思敏行了一礼,便动身离开,他正是要去演武厅准备。
“既然躲不过,不如咱们现在就开始如何?早点比完,也好早点让你舒心。”李墨生勉强笑了笑道。
薛思敏闻言大感兴趣:“好啊,一直听说心梅很厉害的,打遍北京无敌手的,今天可要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