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别这样!”刘殷见香儿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竟然成了自来熟。
陆丰也是一阵无语,虽然自己也没有吃饱,但是一桌子菜已经马上就光了。就算再没吃饱,也不好意思管人家主人要吃的吧?可是香儿这样只接就把别人桌上的剩菜拿过来,有点不礼貌了!
正待陆丰想教育一下香儿的时候,却听香儿说了一句让陆丰差点哭出来的话。仿佛,如果陆丰不让香儿继续吃,就有点对不起她的感觉。但听香儿道:“刘殷姐,这顿饭咱可是花了银子的。陆大哥给那个白庆寒,我看足足得有二两银子。咱平时吃饭住宿还要找神教下属,能免费就免费。咱这么节省,可得把这顿饭给吃饱了。当我们离开这个镇后,在没有神教下属的时候,能少吃一顿是一顿。”
语毕,刘殷与陆丰登时怔在当场。陆丰眼含热泪,道:“香儿,知己呀!”
同一时间,白家房间之内,此时已经打成一片。桌椅板凳,混乱不堪。
“白庆维,你有什么资格分家产啊?我就问问你,父亲生病时,请的郎中钱;父亲下葬时,买的棺材本。哪一个是你掏的了?现在要分家产了,你还想拿走三分之一,是不是太过份了?”白庆寒像个泼妇一样,伸着脖子喊。
被训斥的白庆维,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刚才因为一时激动,与自己的二弟动手打了起来。可是现在回头想想,二弟说得也不错。自己家穷,就那么二亩三分地,连自己老婆孩儿还供不起呢,哪有闲银去给父亲请郎中和买棺材?要不是二弟家有点财力,怕父亲到死都得招人笑话。
只是有一件事情白庆维没有想通。父亲家有三间瓦房,六头蛮牛,和数十两银子。说过死后要分给儿女各一间房,和两头蛮牛。那数十两银子就算不多,请个普通的郎中也应该够啊。可是,为何父亲去世后,这些银子一下子就都没了?美名其曰地说,是请郎中看病,花掉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名医,需要那么多的银子?不仅如此,二弟还搭了六十两银子,这葬礼结束后,自己不仅没分到家产,还欠了二弟二十两,这是哪门子的事儿呀。
家产不给分,给老爷子看病的银子倒还要自己摊上三分之一。然后棺材本因为没出,所以连应该得到的瓦房因此也得不到了。白庆维心中能不郁闷嘛,别说是刚才喝了点酒,恐怕平时清醒时也得动手打人。
看着白庆维撇着一口气,胀的老脸通红。白家三妹白秀琴以后老大不好意思了呢,所以趁热就要打铁。再说几句让他更不好意思,到时老大就会放弃索要家的了。
“大哥,你身为长子,家里出了事儿却是出银子最少的,你还真是好意思啊你!”白秀琴说话带刺,一点也没有给老大面子。只是,白庆维再也忍不住了。
道:“你们……,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抱着什么样的心思。老爷子明明有数十两现银,却不翼而飞。你们真以为我糊涂吗?请个郎中,用得了数十两银子?”
登时,老二与老三说不出说来。只是,白庆寒身为哥哥,自然要帮妹妹说话。只要能击倒大哥,那么家产自己也能多分一点不是。
“大哥,话可不能乱说!告诉你,我可是有习武者朋友,就在外面吃饭呢。要不要,叫他进来一起理论理论?”白庆寒知道,几乎所有的普通百姓,都不愿意招惹习武者。毕竟,两者之间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就好像世俗武林门派,根本就惹不起修真门派一样。
“你……”白庆维还真就被他二弟给震住了。是啊,那位背着蓝剑的壮士,一路上可没少跟这小子说话。就连白包都给了这小子,自己可没有朋友能跟那位陆壮士相提并论。就算跟自己聊得挺好的刘殷,不也是人家陆壮士身边的女人嘛。
白庆维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赢不了了。父亲啊父亲,你走时怎么不先把遗产分好呢。现在好了,自己老实人一个,什么有势力的朋友都没有。老二和老三密谋,把你儿子我的份全给刮走了,这让我以后怎么过呀!
看着弯腰垂背的白庆维离开房子向外走去,老二和老三相视一笑,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的心里。是的,他们赢了。那个好欺负的老大,果然束手就擒,还没开战,就已经举手投降了。
就在他们刮分胜利果实的时候,刘殷见白庆维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站了起来,问道:“白大叔,你这是怎么了?”
白大叔?陆丰怔了一下。她这个白大叔的弟弟,还跟我称兄论弟呢,你怎么管人家叫叔叔了?那咱俩的辈份……
只是香儿与刘殷都没有注意到这点,直径地走了过去。香儿也问道:“是啊白大叔,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了吧。你跟香儿说,香儿为你出气。”
白庆维抬头看了看刘殷与香儿,这两个女孩是多么的清纯可爱。自己要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出气的女儿该有多好呀,只可惜自己的女儿还未成年,老婆又不拿事儿。自己无能,根本就斗不过老二跟老三。哎,咋整。这年头,老实人就得吃窝囊饭。
白庆维根本就没有理会两女,只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着。
刘殷看出了不对劲,这个一直在阻止二弟欺负她们的白大叔,两女都非常有好感。在女子同情心泛滥的情况下,怎么能让白大叔就此消声灭迹?
“白大叔,你要是不告诉我们,我们就不让你走!”香儿一把拦住了白庆维,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去。
“是呀白大叔,到底是怎么了。如果没有事的话,你怎么会如此吭气。你告诉我们,我们真的会想办法帮你的!”刘殷双手搭在白庆维的肩膀上说道。
也许是白庆维感受到了两女的热情与认真,所以抬头看了看她们。只是,这种事情对两个小姑娘说有好么?要知道,他们的靠山陆壮士,可是二弟的朋友。如果我说你们帮我,那陆壮士不同意怎么办呢?
于是,白庆维不自觉地看了看陆丰几眼。这让陆丰很是纳闷,你郁闷就郁闷呗,我跟你又不熟,干嘛看我?嗯,想来他一定是认为这刘殷与香儿是我的女人,怕她们自己不能做主,所以才会征求我的意见。既然这样,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于是陆丰也站了起来,举杯道:“白……”
只是一开口,发现了问题所在。自己是叫他白大哥,还是叫白大叔呀?
“那个什么,有困难就直说,我支持她们的所有决定!”陆丰也不知道如何称呼,索性就不称呼了。
只不过刘殷却向陆丰开始皱鼻,没完没了。意思好像是说:切,好像你真的支持我们做的一切似的。要知道,老娘想做什么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向你过问。就算你是左使,但我们也有人权。
只是,这话还真不能说出来。要不然,陆丰的面子可就没地方摆了。
但见陆丰如此痛快,白庆维哪有不高兴之理。正待开话说话,要感激陆丰一翻时。老二白庆寒却走了出来,道:“陆兄弟呀,你怎么在这儿呢,快,咱喝两杯。老大没什么困难事儿,你甭管他。来来来,别理他,咱喝咱的。那个丫头,过来,叔叔给你们准备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