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哥……”香儿见陆丰走了出来,一脸委屈地站在陆丰旁边。这一下子,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怪不得这两个看似不大的姑娘都这么有恃无恐,原来是仗着有习武之人撑腰。他们都都不傻,虽然自己一方人多,但依然也不是人家专业打架人员的对手。再说了,自己这边不还办着正事儿呢嘛。
“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丰可不是那种不讲理之人,如果自己有对不起人家的地方,陆丰可不会依仗武力来解决。
当下,因为香儿不知道太多的礼仪事情,所以由刘殷解释了清楚。陆丰呵呵一笑,没想到,不懂世俗礼仪的香儿,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竟然把人家丧葬队给拦了下来,人家要个白包也不无道理。
当下,陆丰从钱囊里拿出了两颗碎银,也不知道是几两,反正就给白庆寒递了过去。
但白庆寒哪里敢接呀?本来是看着人家两个小女孩好欺负,才会开口讨要的。但是陆丰给银子的可不是小女孩,而是一个背着剑的习武者。这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一下子,白庆寒骑老难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再怎么说,人家手都递过来了。
“那……那个误会!”白庆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万一这个习武者只是装装样子,自己要真的接了过去,还只不定有什么麻烦呢。他可是听过很多习武者不讲理的例子,所以根深蒂固地以为,习武者都不是什么好人。
陆丰一愣,其实一开始这白庆寒欺负香儿那一段,陆丰是不知道的。本来以为给人家一个白包,天经地义之事。但都递过去了,人家却来句“误会”。一下子,陆丰也懵了,这唱的哪一出呀?
“这位壮士!”这时白庆维开口了,道,“我们本无意索要白包,只是开句玩笑话罢了,大可不必当真!”
别看这白家两兄弟好像不太合,但白庆维跟白庆寒一样,都有着以为习武者不是好人的观念。所以,一看有习武者出面,当下心中也不免有些恐慌。所以,为了给弟弟台阶下,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话了。
陆丰呵呵一笑,香儿不懂事拦住了丧葬队,心中已经很愧疚了。要是再不给个白包啥的,还真就说不过去。当下,陆丰可是真心实意地想送白包。所以硬是给塞到了白庆寒的手里,然后道:“你开不开玩笑我不管,反正我是认真的。香儿把你们拦了下来,已经对各位产生了困扰。我们要是就这么转头走了,实属不好。这是一点意思,你们也节哀顺变!”
“这……”
白家兄弟两个互视一眼,没想到今天出门遇到好习武者了。以前遇到的那几个练家子,不是只会欺负弱小,就是顶着师门仗势欺人。
“兄弟如何称呼?”白庆维人老实,也不是特会说话。遇到这种事,还得是白庆寒这种贪功好利之人说得开。
“在下陆丰,刘殷,香儿!”陆丰不仅道出了自己的名讳,同时还将香儿与刘殷也介绍了一下。
“在下白庆寒,这是我大哥白庆维。兄弟,既然白包你都拿了,我今天就收下了。不如随我们葬队同行,一会我父亲下葬后,一起回大院喝上一杯!”白庆寒一家虽然说不上富裕,也不算贫。只是,在老百姓人眼里还说得上不错二字。但唯独就是不认识习武者,如果可以结识一位习武者,白庆寒可以肯定,自己的势力、人脉都会得到大大的提升。将来,就算不会腰缠万贯,也会财源广进。
“这怎么好意思,在下……”就待陆丰在回绝之时,香儿却跳了出来道:“好啊,反正咱们也没什么事哦?”
语毕,香儿还象征性地拍了拍陆丰的肩膀。弄得陆丰一阵无语,你去喝一杯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人家办丧事你也去,吉利呀咋的?
本来陆丰还想说自己今日有事没有空,可是香儿却没等他说话先告诉人家自己没什么事儿。要是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再加上白庆寒的怂恿,没几句话的功夫,陆丰就败下阵来,只好答应一起跟去。只是刘殷刚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拿配剑,众人在外面等了一小会儿后,才看到一位英姿潇洒的刘殷走了出来。
众人看到刘殷的装扮与配剑,无不惊叹。尤其是白家三妹与白庆寒,刚才还想着欺负人家小姑娘呢,没想到人家也是习武者。这是今天他们父亲保佑,没有遇到坏人,要不然他们一家子都得倒霉。
这时,白庆寒还偷偷地看了看一脸可爱样的香儿。这小姑娘不会也是习武者吧,再看这丫头裤子后面还鼓鼓囊囊的,会不会也藏了什么兵器?
一路上,因为白庆寒的关系,香儿与刘殷都跟白庆维聊的好。只有陆丰一个人,才会去理会白庆寒。
白庆寒就好像膏药似的,贴着陆丰不走,完全忘记了现在是他父亲的葬礼,一点悲伤的感觉也没有。不仅有说有笑,而且学献媚地给陆丰做着请的动作。
一路无话,白家老爷子的葬礼也算是取得了圆满成功。最后,一大帮人聚在白家院子里,连吃带喝。在这之前白家兄弟还说了两句好听的,说什么感谢各位的支持,感谢各位的帮助啥的。但总得来说,几乎没几个人会仔细去听,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桌子上的菜呢。
当白家兄弟可下把话说完了,大家一起鼓掌。这时,心里还得叨咕着:可下说完了,终于可以吃了,能不鼓掌吗?
而忙碌一小天的香儿,此时也明白了过来。怪不是人家吼自己,一开始以为他们是坏人呢。但没有想到,人家的家里人都死了,自己还拦着去路给人唱歌,人家不吼自己才怪呢。这都是自己不好,所以香儿还郑重地给白庆维道了谦。至于二弟白庆寒,那就算了,银子都给了,也不欠他的。
“来来兄弟,咱们喝个痛快。”白庆寒根本就不理会刘殷她们,毕竟他也知道,先前自己得罪了人家。这了能跟这几位习武者搭好关系,只有跟陆丰套近乎才有可能。于是,白庆寒那是谁都没理,一个劲儿地跟陆丰喝。一时间,惹得众人对他议论纷纷。
“二哥,你还有完没完呀,快去说正事儿呀!”这时,呆在一旁的白家三妹白秀琴看不下去了。这个习武者再重要,你也好生招待过了,怎么能没完没了呢。忘了今天可是分家大日,你要是把这事儿给耽误了,老娘跟你没完。
“什么正事儿呀?”白庆寒没少喝,也一时糊涂了起来。揉揉眼睛,再看白秀琴一脸愤恨的样子,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那个,陆兄弟,我这儿还有点家事,你慢慢喝,哥哥我一会就回来!”见陆丰比自己年幼,白庆寒索性就自称哥哥了。
陆丰随便应了一声后,就没再搭理他。心里还得说:这家伙总算是走了,这地方记住了,以后不能来!
不一会,酒席散去。刚才还吃喝说闹的众人,如同流沙般离去。一眨眼的功夫,白家的院子里,已经没有几个人在喝酒了。
陆丰等人都是修真者,虽然平时不吃不喝也能活着,但真要开吃的话,饭量也不会少。所以吃了好一阵子,他们都没有吃完。看别的餐桌上还有些剩下没吃完的菜,香儿也不客气地拿了过来。顿时,惹的白家众人心中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