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绚日春秋 > 第十八 出其不意(3)
    李进喜扛剑来、拖剑归半路被冷风一吹身形就东倒四歪地晃荡。他醒了几分酒这时幡然醒悟:韩复是让我去争夺县里的指挥权的我怎么去找吕经私斗?这样回去被他们问起该怎么说。难不成再回县衙去?可若此时再回去讨不但在老头子那儿占不住道理还是往火上浇油。他可以顺势办自己的罪。

    想到这里他擂了脑袋蹲下去一边恨自己没用一边加急准备谎言。

    没有他这个主人客人不好散场。韩复出来寻找正看到见他在楼下蜷身徘徊知道他没办成事因怕丢脸而不敢回去便走了去说:“好啦!以吕经的为人你怎么能夺得下权力?既然有可以做主的客人在何不用他山之石攻玉想好怎么说把吕经的跋扈和无礼说给他们听。让他们知道你这个郡里任命的武官该不该出来主持军事?”

    看着在地上滚过的李进喜韩复又叹道:“是不是还没想好怎么说?他越俎代庖逐份内之官对不对?你说给上官们我就势让他们周旋一二!他们怎么推辞得掉只会立即起身出头找吕经。”李进喜一想到吕经跟自己老子一样地镇着自己压着自己不当自己是人地敲打不说还不让自己去官而自己怎么想尽办法都被他欺负着就有千般无奈万般难受。他嘴唇抖得不停几乎想趴到韩复身上嚎啕大哭只是说:“恨人太多杀不上他。”

    韩复明白这家伙酒后纵情恐怕是要崩溃便扶他上楼要他哭到楼上。果然他一到楼上。就淌着滂沱的眼泪从流寇要攻打县城开始倾诉说:“投降是他的主意。我想县长都要投降别的人怎么办?就召集大伙问问。可他玩了我一手突然把脏水泼到我头上……”

    王水很默契居高临下地垂询当即让几个手舞足蹈的郡中来客去帮帮这个可怜人。

    郡官没法在王水面前推辞坚定了一下搞掉吕经的决心先后去找吕经要他立刻向李进喜交权不许李进喜再受委屈。

    他们带着同情。到县衙找到吕经先是和事佬般劝说。劝说不成就把倒吕的战争摆到席面上在众人面前攻击他的一手遮天目中无人。

    吕经不让步的最后避回家谢客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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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吕宫夜晚时回家。许多与吕经亲善的官吏乡绅摸黑坐到院子里。他们见吕宫回来且不提今天生的事只是问候说:“吕宫回来了吗?”吕经不再陪他们说话从凉亭里的墩子上站起来打他们说:“县里的事都公开化了什么秘密?已经没有秘密天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

    大伙乱纷纷地让他也去安歇。三三五五地走出去。吕宫也让到路的一边目送不断代替父亲说:“走好!”

    等众人走了个干净吕宫来到父亲身边。他觉吕经埋头黯坐母亲也没再房子里点灯就不愿相信地问:“我娘呢。出事啦?”吕经点点头说:“和上面来的官员闹僵了。你娘心里不舒坦睡了!”吕宫不想睡又说:“怎么回事呀。你给我说说吧。你不说我就去问黑师爷他们。”

    吕经无奈地说:“韩复在坏我的事可能是想让我自己让步。可我一让步。让李进喜在这时候爬起来。那不等于出卖博格和周行文?我熬两天等他们打胜仗!”

    吕宫疑惑了一阵子。猛地说:“坏了。韩复可能是土匪收买的奸细!他探过博格的口气……猜到了!这一仗绝对打不赢。”

    吕经断然否认说:“不可能。韩复绝不可能是奸细。即使到这份上土匪的耳目也未必堪破咱的计划即使知道了怕他们也来不及送信。”

    吕宫笑道:“韩复的嫌疑最大最起码也是在趁机使坏值得怀疑。我从宣金良那抽两个人夜里把他抓起来无中生有地问个一两天不愁周围的人不先把李进喜的事放到一边。”

    吕经愕然不敢相信地说:“小宫。你和谁学的?我怎么觉得你以后会越变越奸呢?你咋不往正道上走呢?”吕宫摆手大叹说:“事难不奸不行。你考虑考虑。抓了韩复我随手敲敲李进喜说两句空话说不准他这个墙头草会给咱意外的惊喜呢。”

    吕经摇摇头说:“用不着?只要博格和周行文一战取胜……”

    吕宫说:“能不能打胜不一定。再说打胜了你能保证李进喜就不来争县尉了还要顺势攻敌巢穴呢?上次你不手软直接把李进喜给办了。能有今天?”

    吕经无奈只好说:“也好关他一段就关他一段。宣金良手下有匪气整人狠你叮咛一下别让他们亏待韩复。”

    吕宫脸旁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了句:“我知道了!”别过父亲就去找马帮出身的宣金良不大功夫就领了十几个人来到韩复的住处……接着在一行人押着韩复先走的路上吕宫顺便去拜访了李进喜见面就问:“进喜叔给我说媒的事还算数不?韩复通匪的事正在查实。你若有他的罪证早早递交上来?”

    李进喜刚刚酒醉睡醒头疼欲裂茫然反问:“韩复通匪?”

    吕宫这就在他家里屋山处撒泡尿甩着水线提点说:“我真不明白李叔在干什么和我家正亲近的时候去帮外人。你以为要博格顶替您的职务?父亲只让他借借路把匪治下去把地垦出来。这下韩复通匪坐实不是有了空缺?这个空缺要经办……”吕宫捻捻手指头反问:“你尉官抓贼得到过多少好处?有了这个肥差还用当众勒索?识时务者为俊杰好自为之吧。”

    李进喜心中狂喜见家里的小妾站在廊下看也不为怪站在一旁陪他撒尿。急迫地探寻说:“他是真通匪还是假通匪?”

    吕宫老练地说:“他为什么急于向父亲难?”继而他神秘地说:“博格和周行文剿匪去了。自己想想他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起哄?”李进喜恍然说:“争功也有通匪的可能。”他酸不溜地说:“可老爷子不当我是心腹呀?”

    吕宫气愤地说:“你还好意思说你一而再地上了人家的贼船。你说老爷子让博格去杀人他会犹豫吗?周兴文像你一样上人家的贼船吗?”

    李进喜立刻给自己两个耳光骂道:“我该死!”

    吕宫抓住他的手低声说:“这样也好。在上头眼里。你越和老爷子不和他们越肯用。你想想。老爷子是县长你是县丞或县尉加上博格和周行文县是谁的?”接着威胁、叮咛:“嘴巴要严实说出去是要掉脑袋地!”

    李进喜连连点头又连连摇头。

    吕宫胆气大盛赖赖地看着他的小妾。低声问他:“我今天不走了好不好?寻个一般的女人就行了……”

    李进喜连忙说:“不走就不走了!女人还不多得是?”他大喊一声“小桃”过来搀公子一把你们去西屋里睡去。吕宫一阵子鸡蹬猴挠暗说:只要胆大敢说脸皮厚实肯开口女人说来就来。今天迈了这一步就真正懂得了这个道理!

    李进喜的小妾带了一阵香风来到脸庞亮滑。丝柔软。吕宫被青丝扫过嗅一嗅几乎想把丝吃进肚里。他头脑混乱浑身熟软如泥怎么跑去西厢的也不清楚。略一清醒。屋里仅有的一双妙目正在脸庞上方看自己略一感觉胸口上印着半个小胸脯软体桃尖。他“呃”地一叫把手掌贴出去……

    那个叫小桃的小妾咯咯笑着转脸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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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宫几乎不记得自己荒唐的一夜是怎么过地。慌乱地爬起身。自己安慰自己说:“画春宫图的需要。”他哭着脸低头突然觉得自己的能力不怎样。便忍住要走的心思再试试。女子还在睡觉被他猛地进入嘤地叫了一声。继而她敏感地哼哼两声说:“你快走吧。晚上再来干。白天别人见了要说闲话地。老爷不怕可我怕……”

    吕宫哪管按住猛抽。突然门声响动有人在外面脆喊:“小桃姐。你在吗?你昨天看我的画呢?”

    吕宫糊里糊涂问:“这是谁?”

    小桃也辛苦地迎逢着说:“想不到你到早晨了厉害。那是老爷的侄女昨天来玩没回去!”

    吕宫心里赖小声说:“不如把她也拉进来搞!”

    小桃大吃一惊说:“是来找他侄女来玩的侄女。你知道李成昌老爷子。他知道了非扒人皮不可!”

    外面又喊。吕宫情急分心偏偏觉自己这会倒英雄了得怕她跑了便猛地把她的身子抖竖起来捅动。小桃没法中止的只好一边紧张地享受一边冲外面说:“你等一会吧。”她实在经不起催许诺说:“你让我找给她回来再干!”

    外面竟然踢打起来又是一个少女的声音:“谢小桃。你快开门!”

    小桃推了吕宫胡乱掩身笑着说:“这个是他亲侄女。改天你再来我把她骗进来先好上?你藏到帷幄后面别动我很快就打她们走。”

    吕宫笑着说:“还要她们进来。好好我就先看看……以后搞。”

    他光着屁股跑到没有拉上的帷幄后面。小桃开了门本不想让李进喜的侄女进来可她一闯就硬进来了大声责问说:“怎么这么长时间?”突然她扫到地上的男人衣裳分辨出不是她叔叔的立刻往里摸嘴巴里没好气地说:“你偷人。看我不告诉我叔叔!”

    小桃连忙去拦大声说:“没有!你快退回去里面是你叔叔。”

    吕宫扶着脸摸了地上掉的纱巾往腰里扎心里气急败坏地埋怨:不让你开门你偏开这下可好?早知道我还搞个屁穿上衣裳想法跑人。

    那个少女不知给谁喊了一句:“姐。你拉住他!”就猛地闯进来猛地撩起帷幄让抱着个透明的纱巾遮羞的吕宫猛地暴露到睽睽几目下。吕宫见小桃一下捂了眼睛连忙跑去床上随便拉片单子一包大声喊:“有你这样的人吗?”

    这时他愣住了。原来这个圆脸女子的后面正是他梦中不舍忘怀的那个女子此时她先捂了眼。而后睁开最后和圆脸少女一起瞠目。大叫:“原来是你!”吕宫二话不说抱上单子就跑。他几步跑到大门处自己取了门栓赤脚跑到大街上刚一想扭头觉屁股后追来俩提白蜡杆的少女。连忙再加快度。

    单子被他裹去了脚下他怕绊倒往左右踢踢甩掉又跑。

    跑出十余步迎面早起的老农妇出门兴致勃勃地冲院子喊:“快来看。俩闺女提着棍子撵个光屁股的男的。”她的儿子出来不及时她便兴奋地指了嚷:“那男的就腰间系了块纱布看去黑糊糊一团让人恶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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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宫一跑再跑跑了又跑。心里正急前头乱哄哄地起了动静。他觉自己私印春宫图的院子不远了立刻一溜烟地钻进去从里面借身衣裳急急忙忙地回家。还未到县衙门口。沿街就敲起锣声到了县衙许多人都蜂拥到那里而吕经只身站在县衙门口双手使劲下压。

    他不知所以随手拉住一个人。问:“怎么了。要打仗了?”

    那人五内俱焚地说:“土匪要来攻县城!”

    “什么?!”吕宫差点一屁股蹲到地上喃喃地说。“博格把人带走完了怕是还在等着打埋伏!”他大叫一声挤扛而上不一会到了吕经身边刚到就挨了个耳刮子。吕经只骂了一声“你死到哪去了”就说:“快回家去看好家!我带着人召集人手!”

    吕宫扯着他喊:“让人加急告知博格让他回援县城。”

    吕经大骂:“废话!还等你来说不成?”

    吕宫又说:“让博格的人去他能带上备用马匹换乘走得快!”

    吕经“啊”了一声一手推了他说了句:“那你快去!”而自己提着镇宅宝剑就喊:“不要乱都回去。各亭的亭长把丁壮拉出来。敌人最快也要等到中午援兵也会在中午回来。不要惊慌没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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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势渐渐被压下去但不全是听调遣。

    不少人急于回家收拾细软只等情形一不对就跑。大概到了中午亭长们只聚集一千多人。眼看赶回来的人四十里三十里的数目报个不停郡里的武员都一片火急他们干脆拔刀指吕经的鼻子。吕经自己没法指挥让人找李进喜李进喜家里说李进喜不在家一早出了门。他只好又让郡武官们指挥。

    郡武官横眉竖眼地喝了一会竟绑出来两个亭长说他们惑乱人心。吕经又觉得他们不行正紧张地给宣金良安排话看到吕宫带着几个牵马人来到一个是个身背几丛箭枝的青年其余的都是身穿皮甲的老人和少年连忙下到跟前问吕宫:“这两位是?”

    吕宫说:“博格家的人。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叫石春生!他们要先带十几骑去截敌头。”

    吕经连连摆手说:“十几骑怎能截得住?不是送死吗?”

    石春生压住自己的紧张立刻便说:“这样打过去敌人就不敢再猛跑猛走。倘若斩得敌头人都不怕了!”

    吕宫给父亲解释说:“敌人一看咱抵挡了最起码也会停下脚步。而要是斩了敌人的级还可以安释人心拉出民丁!”

    吕经立刻不给面子地说:“你也不懂。”他问宣金良又问石春生下定决心说:“好吧。看看能凑个二十来骑不?凑够了全交给这位壮士。他杀他砍咱都不过问!”

    宣金良叹了口气说:“老爷。敌人要到天黑才到援军什么时候能回来?我的人有不少马帮旧人说不准会通匪!主力天黑不到夜里就熬不过去。”

    吕经立刻安慰他说:“你放心吧能到!”

    宣金良这就转身不大一会就照仅有的十二匹马挑出十二个人令他们站成一排。吕经知道没钱不行送来小半筐钱让人抬着送到众人面前。石春生握着弯刀过去抓上两大把往第一个人身上一塞接着又抓两大把往第二个人身上塞送到最后还有一半给他们说:“回来那些还是你们的。跑我就杀你们!”

    扈洛儿给他背上旗帜。他便带着二十余骑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