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王子装着心事,却是没有想到父亲近在眼前。等他回心”不的时候,一下子就从软塌上坐了起来,翻身爬到地上,跪到在镇南王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泣道:“父王。你可得饶了孩儿呀!”

    镇南王去扶他的手伸到一半,忽然又缩了回去,脸色阴沉地说道:“你闯了什么大祸?”

    知子莫若父,镇南王很清楚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样的,别看他在自己面前哭哭涕涕的,但在外面却是耀武扬威,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甚至当初连轮回之城那样的地方,他都敢去闯一闯。

    若是闯了一般的祸事,或者是杀了某位无关紧要的人,他自己就能盖得住,不需要告诉自己,免得自己又要骂他。但现在他竟然跪倒在跟拼了,而且还被打成这样,显然是闯的祸不小!想到这里,镇南王不由的叹了口气,暗想自己可能又得给南京城的那位皇兄去信了。

    “父王若是不饶孩儿,孩儿死都不起来!”秦王子紧紧地抱着父亲的大腿,哭泣道。

    “快点说,否则晚了,谁也救不了你!”镇南王厉声道,他是想不管这小子做了什么事,得赶耸在事情传扬开之前,把盖子给捂上。至于怎么惩治这小子,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秦王子闻言抹了把泪水,苦着脸对父亲说道:“我这脸,就是让我娘打的!”““胡扯,你娘在南京。又怎么可能打你?”镇南王随口说道,说完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着他,一脸震悄地问道:“你说的,是你在夏国的那个娘吗?”

    秦王子点了点头,正准备把自己说得无毒点,好先搏取父亲的同情。却不想网一抬头,就看见父亲那瞬间变得苍白的面孔。

    秦王子被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父亲像现在这样,哪怕是在当年岭南百夷犯境,南线大营因为准备不足,差点被打到金光城的时候,父亲也都一脸镇静,指使若定,就好像这中土世界,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一样。但现在,秦王子却清清楚楚地从父亲的脸上看到了惊惶失措的神情。

    不错,就是惊惶失措,堂堂一位大统领,靖国第二个最有权势的人,从来都是稳如泰山的镇南王,竟然被一个来自于夏国的女人给吓到了!

    有客来后院的天字号上房内。设有专门用来会客的厅室,虽然很小。但布置得极其精巧,十尊玉石美女雕像,撑着儿臂粗的蜡烛,将整间屋子都照得亮若白昼一般。四壁嵌着多宝格橱,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镭金饰品,在烛光下闪烁着晶莹夺目的光芒。

    雍夫人此时就端坐在厅室上前的软塌上,看着前面那位正在好奇地摆弄着鸭嘴壶的少年,不由得就联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心底忽然一痛,长长地叹了口气。

    “夫人可以担心镇南王他不会来吗?”林洛终于放下了那把他从未见过的鸭嘴壶,转而向神情落宾的雍夫人问道。

    “镇南王我倒不担心,只是不知道宏儿这性情,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雍夫人说到这里,忽然反问道:“莫少侠恐怕是与宏儿一般大小、吧?”

    林洛点了点头,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我可比那个家伙强多了,干嘛拿我与他攀比?

    “莫少侠是松谷镇人?”雍夫人问道,见林洛点了点头,她便有些犹豫地问道:“只是我有些奇怪,在那墓园里听你和荆楚的时话,你应该是有一年多没有回松谷镇了吧?却为何我们在经过那里的时候,你没有要求停下来,去探望一下令尊堂呢?我这话有些失礼,还望少侠莫怪。”

    林洛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终于流露出了悲切之情,有些激动地说道:“我爹很早就死在战场上了。我娘在我九岁那年,也染上了重病,郎中看过后说这是绝症,非幽暗森林里的赤黄果无法医治。但等我从幽暗森林采到赤黄果回来后,我娘却已经去逝了。”

    “你九岁就敢去幽暗森林?”雍夫人大吃一惊,幽暗森林地域广远。其中有一片区域就在夏国境内,所以对于幽暗森林的危险程度,雍夫人一清二楚,怎么也不敢想像。一个贫民出身的九岁孩童,只身闯入幽暗森林所遭遇的磨难。

    “现在想来,那时我的确太鲁莽了。不过好在我命大,有灵石护体。才得以有惊无险。”林洛笑道。

    “什么样的灵石,竟然如此有如此法力,可以驱除森林里的凶兽?”雍夫人好奇地问道。

    “一颗石坠罢了,不过后来被我弄丢了。”林洛一脸婉惜地说道。石坠当然没有丢,而是融合在他的身体里面,后来在诸邪破印离体之后,石坠的力量也随之消失了。不过林洛并不打算把诸邪的事情告诉雍夫人,虽然对她有好感,甚至有种天然的想要亲近的**1但有些事情,还是藏在心里比较好。

    好在雍夫人也没多想,只是安慰林洛道:“灵石虽然丢了,但我看莫少侠现在的修为,天下大可去得。”

    林洛点了点头,心想可不就是这样?如果魔元舍利的封印不被解除。我又怎么会认识诸大哥呢?

    两人正闲聊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位叫宝儿的侍女走了进来,对雍夫人说道:“启禀宫主,镇南王在外面候见。”

    林洛愣了一下,暗想镇南王与雍夫人这对夫妇也真有意思,连丈夫想要见自己的老婆,都要在外面“候见”更何况,这“候见”之人,还是靖国堂堂一位极具实权的亲王!

    不过下一刻,让他更为咋舌的事情生了。

    雍夫人闻言竟然一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让他在外面等着。我与莫少侠正有事情要谈!”

    宝儿应了一声便要退下,林洛却连忙唤住她了,转向雍夫人拱手道:“此时天色已晚,在下也有些困乏了,反正此去南京还有很长一段一凹,不如等到改日。在下再随时听从夫人的传召

    雍夫人其实是想借故晾晾外面的镇南王的,但见林洛如坐针毡的样子,不想给他惹麻烦,于是就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莫少侠请便。”

    林洛暗松了口气,他有心在即将到来的七界纷争当中,替中土世界做些事情,但想要团结中土世界的力量,这些世俗权贵却是不能得罪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在许多时候有所退让,尽量的避免惹事生非。为将来的事情增添阻碍。

    跟在宝儿的身后,出了天字号上房独院。林洛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位站在客栈后宅大院子里的中年人,想到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镇南王,林洛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镇南王秦项今年已有四十岁,但因保养得极其得法,使之明显的要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俊白的面容,留有三绺长。穿着一件白狐裘袍,戴着黑色招皮暖帽,潇洒飘逸,好似一介儒生,与林洛想像中雄壮威武的军中将领形象毫不沾边。

    见到宝儿走出来,镇南王迎上一步,但在他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宝儿身后的林洛时,明显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恢复如常,向宝儿拱了拱手问道:

    “字主怎么说?”

    宝儿自幼在雍夫人身边长大,对主人的心思可谓走了解甚深,当即小嘴一撇。假装没有看见镇南王,转过头来对林洛说道:“莫少侠怕是还不知道你住在哪个院子吧?宝儿带你去。”

    林洛苦苦一笑,知道自己是被这小丫头利用了,少不得向旁边一脸尴尬的镇南王拱了拱手,跟在宝儿后面往隔壁人字号院里走去。

    虽然背对着镇南王,但林洛还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镇南王此时正在注视着自己,脸上的神情有些诧异,还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

    “随便你怎么猜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林洛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不过他真的有些担心镇南王会怀疑自己与雍夫人的关系。

    开玩笑。自己就算是再怎么厉害,镇南王若是怀疑自己给他戴绿帽子,派出大批的杀手来暗杀自己,自己就算不会被刺死,烦也要烦死,了!

    进了人字院,林洛终于摆脱了镇南王的目光注视,不由得长舒了口气。转眼却又看见宝儿这小丫头正在一脸的意地看着自己,林洛顿时苦笑道:

    “宝姑娘,你这下可真是害惨我了。”

    “你这么利害,怕什么?”宝儿似乎不想就这么快回去替镇南王引见,所以歪着小脑袋,饶有兴趣地与林洛斗起了嘴。

    “天外有天你懂不懂?哪怕就算是佛祖,也总有应付不了的麻烦。”林洛故作无奈地说道。

    “吹牛。佛祖神通广大,又怎么会有麻烦呢?”宝儿扮了个鬼脸反驳道。

    “佛祖怎么没有麻烦?我义兄不就是他对付不了的麻烦吗?”林洛心底暗道。不过嘴上却辩解道:“你不是佛祖,又怎么知道佛祖的烦恼?”

    宝儿一听,忽然愣住了。

    就在林洛以为自己的话不经意间碰到了这小丫头的某根神经的时候,却见她忽然一拍手,道:“是呀,我不是小柔儿,又知道知道小柔儿的烦恼呢?”

    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宝儿转身就往院外跑去。留下一头雾水的林洛。怔怔地站在那里,却是莫明其妙。

    关上了院门,林洛向亮着灯的屋内走去,正准备推开虚掩着的屋门,却就看见屋门自己打开了,同时里面传出一个满是欢悦的声音:“莫公子。你回来啦?”

    林洛心中一动,脸上却就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小柔儿,你是在等我吗?”

    天字号的上房里,镇南王已经坐在桌前喝了三碗热茶,从王府到这里,他准备了许多的话语,但在看见上前那位端坐在软塌上的尊贵夫人时,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靖国欠她的太多了!

    “镇南王来这里就是为了喝这客栈里提供的细茶吗?”终于,雍夫人说话了。不过一开口就语带讥讽。

    镇南王苦笑着放下茶碗,人们常言品茶要用心,但自己的心却早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莫说面前放着的是些并不怎么好的细茶,恐怕就是一碗盐水。自己不知不觉的也会当成茶给喝了。

    他抬头看了上面那位尊贵的夫人一眼,忽然不敢与其目光对视,急忙心虚的避开了,很是无奈地问道:“宫主一定要去南京吗?”

    “你说呢?“雍夫人冷冰冰地反问道。

    “我当然不希望你去,眼下的局势才网网恢复平稳,如果宫主去了,指不定会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呢,我既然是他的亲弟弟,自然不会愿意看到这种情况生的。”镇南王说到这里。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俊白的脸变得通红,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欺骗了少女纯情的有妇之夫,现在在威胁对方不要去自己家里一样。

    “我很失望。”雍夫人脸上的寒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更让人心酸的落寞。她幽幽一叹,声音轻缓地说道:“我以为,把宏儿托付给他的叔叔,他的叔叔会帮助他完成他父亲当年的承诺,取回他应得的东西。但我现在看到的,不单单是一个谎言。甚至连宏儿,也变得如此的不堪。我很失望,对你,对你那位当上了皇帝的哥哥,对你们整个靖国,都很失望!”

    “宏儿没教育好,责任在我。

    镇南王的脑袋垂得低低的,憋了老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不过这个还好,他至少承认了,而有些事情,他甚至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

    “你当然是有责任!”雍夫人忽然站了起来,一脸的痛苦:“但我也有责任;我不该相信那人的话,把儿子交给你,交给你们兄弟!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只想着自己该信守这十六年的承诺,却疏忽了对宏儿的教育。

    我真的,后悔当年网“生下宏儿。就让荆楚把他带到靖国耕1那贱人的计,差点害得宏儿死在阻魔河畔。我真的好后悔,后悔相信你与你那哥哥不一样。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让宏儿寄养在你身边,让你帮助他继承本就该属于他的皇位。我真的好后悔,后悔这十六年来1一直遵守着我对你们许下的承诺,一直强忍着对他的思念,没有来看他一眼。

    甚至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是皇子,而不是什么镇南王子。他在你们的手中,堕落成为一个纨绔子弟,堕落到甚至为了一个,妓女,将整座故院的人都押送到军营里去奸污的程度!”

    “对不起!”镇南王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咔嗵一下子跪到在雍夫人面前,沉声道:“嫂嫂,宏儿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怪我。但请你理智的想一想。依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让他的真实身份大白于天下,让他继承了靖国的皇位,你认为在皇兄和我们都百年之后,他能守得住这个皇位吗?”

    镇南王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眼脸色苍白的雍夫人,不等她回答,便替她回答了:“他守不住的,不说他那几位弟弟都在皇后的教导下,一个个都阴险狡诈,就是他那些叔叔们,也都不是什么忠厚之人。而且北有强燕虎视眈晓。连你们夏国,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一统天下的野心。靖国交到他的手里。内乱必起,外敌入侵,他做为皇帝,无论是谁最后夺得了靖国,都绝不能容忍他继续活在世上。我们今天帮助他上位,岂不是在日后害了他吗?

    不如让他继承我的王位,在这金光城做个逍遥王爷,将来无论这中土世界生什么样的变化,他总有自保的力量。而我也必然会在有生之年,皆尽全力替他扫清岭南百夷这个隐患,让他无忧无患,善始善终。妓子,我们都是他最亲的人,都绝不会害他,你想想,我这个办法难道不是最好的办法吗?小,

    镇南王说岩。把头重重地碰到了地上,为了靖国的繁荣昌盛,为了皇兄的千里江山,他愿意把付出一切的代价,忘记自己是个权势酒天的王爷,磕下这个头。换取靖国数十年江山稳固,他觉得值!

    然而,久久的没能等到雍夫人的回应,镇南王的身体渐渐的感觉有些僵硬了,他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小丑。在这位中土世界最最聪慧的女人面前卖弄的小小丑。

    终于,他忍不住缓缓的抬起头来,迎见的却是一个仿佛乙经把他看透的冰冷笑容。

    “真的好恶心!”雍夫夫的声音就像是网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透着丝丝寒意:“你们兄弟两价目都让我感觉恶心。滚,别在我的面前装可恰!”

    镇南王一窒”一下子就沉到了底。

    有客来天地人三所上房,布置得都是一般的精致奢华。

    在明亮的蜡咙映照下小柔儿的脸更是呈现出像玉一样的舟泽光彩。

    她坐在桌沿上。翘着一双小巧灵珑的**,脚上穿着的小红绣鞋一晃一晃的,如果是别人摆出这样的姿势,会让人感觉很不雅观,很不淑女,但小、柔儿同样的动作,却给人一种活泼可爱的感觉。

    “奇怪了,我每次见到你都是在房里,好像在外面很少能碰到你,怎么,你还害怕见人吗?”林洛笑吟吟地问道。

    本来见到林洛这个熟人很是开心的小柔儿,听到这话后,忽然小嘴一撅,很是郁闷的说道:“是啊,有许多坏人见到我都要抓我呢,上一次就是在我到院子里采花粉的时候,被少宫主逮了去,呜呜小柔儿的脸都被他捏痛了好久。

    幸亏我后来乘他不注意,偷偷的跑回来了,否则就小柔儿的脸就没”。

    小柔儿不说还好。一说林洛的注意力不由得就被她的脸给吸引了过去,就像是玉一样美丽,像婴儿一样白嫩,真的就让自己有种想要捏一把的冲动。

    “奇怪了,我明明在幽暗森林里看到你一箭射死了那个愧儡,怎么还会害怕雍成少宫主呢?”林洛问道。

    “人家是宠物啊,自然是要听主人的话嘛”小柔儿看了他一眼,很是害羞地低下头去。

    “宠物?你。你竟然是宠物吗?”林洛很是惊讶的问道。他只知道修行者们会把灵禽异兽驯养长大后,用来作为自己战斗时的伙伴,同时也可以称作是自己的宠物,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把人作为宠物的。

    或许,在林洛的心里,眼前这个小巧玲珑,长着一双雪白翅膀,像精灵一样美丽的小女孩,也是属于自己的同类吧?

    “老早就走了。小柔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宫主从花丛里捡回来的,夫人说要我陪在她的身边,我也答应了。而且还签定了宠物契约,所以就成为她的宠物了呀!”

    “宠物契约?这是什么东西?”林洛一头雾水,听说过修行者们把那些灵禽异兽养大后。日久生情,就会永远的陪在修行者的身边,却没有听说过与自己的宠物签契约的,更何况,非是圣兽以上的级别,牺们懂得啥是契约吗?

    “哎呀,你真是笨死了。小柔儿嗔怪道:“宠物契约就是你和你的兽宠签定的永不背叛的约定啊,在光明帝神的光辉照耀下,这种契约是无比神圣的,除非主人和宠物都同意解除契约,否则任何一个。背叛对方,都会受到光明帝神的惩罚,都会堕落成永恒的黑暗之物,受到神圣教廷的追辑

    光明帝神?黑暗之物?神圣教廷?

    这些闻所未闻的新名字,听得林洛的脑袋都大了,现在,他终于相信小柔儿的来历恐怕不是哪么简单,很有可能她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对了,是另一个世界,那个在七界之上的天界!”

    林洛忽然想起了在放逐岛型间老人说过的话,坏有那个可爱而叉法力稀强的小家狭不由得神情一禀,看着小柔儿,一脸怪异地问道:“你小你是不是来自于天

    “是啊!”小柔儿毫无机心地点了点头,随即苦着小脸道:小柔儿好可怜的,不就是和小丫姐姐偷偷溜进神圣教廷,想看看那个白胡子老头吗?结果就被一个才刚开启的门给吸了进去,呜呜,醒来后就落到了宫主的后花园里面。”

    从小柔儿的嘴里。林洛大概的了解到了天界的情形。

    和中土世界一样。天界也一个。有着等阶戈11分的世界,只是与中土世界的权力构架不同的是!天帝本身只是拥有世俗的权力,而在天帝之上,还有神圣教廷这样的存在,行使着神的权力。在天界,人们信奉的是光明帝神,当然。一些邪恶的异教徒,他们因为信奉黑暗帝神,所以受到神圣教廷的通辑,堕落成了黑暗之物。

    不过让林洛感觉奇怪的是小柔儿嘴里所说的那个隐藏在神圣教廷里的门,好像是与放逐岛上的那个秘道一样,有着神奇的力量,可以使人们通过这个法阵。瞬间出现在其他的世界。

    用小柔儿的话说,这个类法阵在天界还有很多。被称作传送,不过那些都只能在天界范甩内使用,而像小柔儿和她小丫姐姐这样,进入另一个世界的传送法阵,却是闻所未闻。

    “看来,放逐岛上那个小家伙,就是与小柔儿失散的小丫姐姐。”林洛想到这里。忽然有些脸红,因为那日在刘家庄园里,他还曾经很是孟浪地扒开小家伙的腿,想要看看分辩一下牺是雌雄呢。

    现在想来小家伙拍自己一爪子还真算轻的,哪个姑娘家被人扒开腿要看她的私处。不得暴跳如雷?

    摸索了摸鼻子。林洛道:“我可能知道你小丫姐姐的下落,你想去找她吗?”

    “好呀好呀。我也好想她呢。小柔儿连连拍手叫好,但很快她就又想到了什么,神情黯然地说道:“不过宫主肯定是不会放我走

    林洛愣了一下,随即也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据小柔儿所讲。天界的修行者们并非如中土世界的修行者这样,大多是通过感情来与兽宠建立关系,而是通过神圣契约。用极短的时间来完成这种关系的建立。这种关系一旦确定,无论是主人还是兽宠,都是不能随意解除的。任何一方背叛契约,都会受到光明帝神的严厉惩罚,有死无生,除非是像小柔儿说的那样,堕落成丑陋的黑暗之物。

    被小柔儿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林洛苦笑着说道:“好啦,我答应你等有机会的话与雍夫人说说,让她和你解除契约。不过我不能保证她会同意。”

    林洛的担心并非多余小柔儿在见到雍夫人之初,就已经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来历,以雍夫人那样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一个精灵天使对自己的帮助。又怎么会愿意轻轻便便的就和她解除契约呢?

    不过小小柔儿却是比林洛还要自信,她飞起身来小像跳舞一样转了一圈,然后把小手捧成一个心形放在胸前,双腿一曲,道:“谢谢公!”

    据说,这是天界贵族才有的礼仪?

    这一晚,镇南王府的气氛显得很是紧张,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们的主人,镇南王的心情相当不好,阴沉着脸端坐在前庭,府中下人们路过的时候都战战兢挂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主人可就惨了,没看见两名也不知道把什么差事办砸了的侍卫,被打得皮开肉绽,此时还躺在院子中央的地上。连呻吟声都渐渐的弱了下去吗?“几位王府的幕僚此时也都站在前庭,但谁也不敢靠近镇南王,一个。个都恨不得把自己挤进墙缝里去里,最好是能够让自己隐身,让镇南王永远也看不到自己才好。

    唯独只有向来最受镇南王宠信的幕僚张允,此时还勉强敢站在王爷身旁,只是看着素日里稳如泰山的镇南王,此时就像是一只饿了好多天,正等着羔羊入口的狮子一样,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走到镇南王面前,垂道:

    “王爷,心急是没用的,左右现在还没天亮,四门未开,他们是逃不去城去的。”

    镇南王冷冰冰地撇了张允一眼,却是前所未有地感觉自己这个席幕僚是如此的愚蠢。当即冷言讥道:“先生难道是聋子瞎子吗?能把宏儿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王府里掳走的人,岂是寻常的劫匪?”

    张允闻言大汗,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少不愕躬身退开,心里却还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此举会造成多大的影响,而自己在镇南王心中的地位,从此恐怕也会大大降低。想到这里,张允不由得就朝那些个在一旁躲着的幕僚们看去,看到的却全都是幸灾乐祸。

    镇南王现在没心思理会手下这些幕僚之间的倾扎,他也很清楚地知道是谁把秦宏掳走了,但他不敢声张出去,因为担心逼急了雍夫人,会把秦宏的真实身份给抖出来,那样必将在靖国引起轩然大波,甚至会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引起靖国的内乱!

    所以他只能明面上派出卫卒在金光城各处加紧搜捕行动,同时命令公孙统领封锁四城。而暗地里,他却是不停地调集身边的修道高手,准备着强行冲进有客来,将秦宏夺回来。

    但在这之后呢?

    镇南王忽然感觉很是头疼,雍夫人是当今雍帝的亲姐姐,又是魔教教主,身边有许多修魔高手不说,甚至她足可以影响到雍帝的决策,若是把事情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恐怕夏国方面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到这里,镇南王不由得就暗叹了口气,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却是不知道该怪谁才对。

    二十年前,北方的康国,联合那时还没有灭亡的东吴一起攻打靖。儿机之下,当时的武帝,也就是镇南王的父亲以庶子秦,并许以河水沿岸十三城为利,暗中与夏国结盟,使之出兵潢关,使了招围燕救武,终于成功地化解了这场危机。

    但谁也没有想到,本应该在夏国老死终生,或者在雍武二国开战时,被杀掉祭旗的秦成。竟然以质子的身份,结识了夏国公主,并且有了夫妻之实。

    在夏国公主的帮助下,秦成顺利地回归靖国。

    临行前,秦成曾指天誓,等他回归靖国后。必然会请求父皇向夏国提亲,将夏国公主娶回去。而且还许诺,若是夏国公主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婴。必将会继承他在靖国所拥有的一切地位。

    然而,秦成皿归靖国后,因为其在危难之时,舍身赴义的壮举,使得他在靖国拥有极高的荣誉,许多士子清流都自愿依附在他的门下,并且最终成功地推举他上位,成为了靖国历史上第一个庶子出身的皇储。

    就在这个时候。康国忽然派人向靖国提亲,愿意将他们康国的公主嫁给皇储,已使两国结成秦晋通好。适逢当时靖国正在集中全力灭吴,北疆一线能够安稳,不会遭受来自于康国的威胁,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于是当时的武帝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康国的要求。

    在秦成与康国太平公主的成亲之日,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夏国公主,却悄悄的在雍都郊外的一处宅儒里,饱含热泪地生下了一男一女两个龙凤胎!

    皇储成亲后不足两个月,前任武帝就在宫中暴毙,秦成顺利地继位登基,并封康国太平公主为皇后。

    又半年后。皇后无意间得知秦成的皇长子已在夏国诞生,于是主动提出要将皇长子迎回武都,以继皇统。秦成在感动之余,派出有着靖国皇家第一军之称的烈虎兵团,则其统领荆楚亲自挑选的一千精锐骑兵去往夏国,迎归皇长子。

    然而在归途中。荆楚和他的部属在幽暗森林外面的阻魔河畔,遭遇到了大批高阶修行者和尸灵大军的伏击,最终全军覆没,耸后只剩下重伤的荆楚,抱着王长子勉强支撑到松谷镇,将其交到当时的佃户巫起的手中”丁嘱他把孩子送到镇南王府上。为了给巫起争取赶往金光城的时间,荆楚孤身迎对追来的敌人,,

    当巫起终于把袍袱中的皇长子带到镇南王府的时候,镇南王已经知道了生在阻魔河的这场恶战,庆幸孩子安然无恙的同时,心底也升起了疑虑:那些埋伏在阻魔河畔的人,显然要对付的是眼前这个刚满一岁的孩子,而杀死了这个孩子唯一的获利者,就只有南京城的那位尊贵的皇后。

    再联想到是她主动提出要迎回皇长子,而且荆楚所率领的千名骑兵回归的路线。全靖国也没多少人知道,她恰恰就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她身为康国公主,同样也有这种实力。但镇南王还有些怀疑,怀疑这大批修行高手聚集南疆,除了皇后自己以外,肯定还得有个极具份量的帮手,而这个帮手,还必需得是靖国高官!

    想到这些。镇南王就在暗中与皇兄商议后,悄悄的把皇长子已经安全到达自己身边的事情隐瞒下来。甚至为了堵那个佃户巫起的嘴,也对他厚加封赏。并且暗中派人监视,只要他稍有异心,就要将其诛杀。值得庆幸的是。巫起比镇南王想像的都要老实,甚至还对已经改名,冒充为镇南王外室私生子的秦宏无比忠诚,鞍前马后地随侍在身边,许多时候,连镇南王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也都自愧疚不如。

    秦宏以王子之名留在金光城,而镇南王和武帝都对他们母子心怀愧疚,所以免不了就多有放纵,却不想这对他日后的性情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等到镇南王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每次想要管教他,但当看到他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言那个自幼分离的母亲时,镇南王就算是有再大的怒火。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武帝解开了他这个心结,劝言说皇后所出的几个孩子都机智聪明,可以继承皇位。为了避免麻烦,秦宏的身世最好还是一直的对他隐瞒下去,让他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逍遥王爷倒也不差。

    于是从此之后,镇南王对秦宏更是放纵,甚至还刻意的使他养成纨绔习性,只希望他这一辈子都昏庸下去,勉得那一天胆大包天,竟打起问鼎天下的主意。“十多年就这么过去了,镇南王对秦宏的表现还算满意,本以为自己和皇兄的计划天衣无缝,靖国会一直这么稳当当地流传下去。却忘记了夏国那个女人,忘记了这个世界上对秦宏的一举一动都非常关心的人,不止他们兄弟两个,还有他的母亲,他的亲娘!

    现在,雍夫人突如其来地出现在金光城,一见面,就摆出了兴师问罪的架势,镇南王顿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当中。他不是没有想过将雍夫人拦截在这金光城,不让她有去南京的机会,甚至还动了杀人灭口的想法。

    然而,当他见过雍夫人,回到王府的时候,却接到了一个让他瞬间从头寒到脚的消息:秦宏失踪了,堂堂镇南王王子。竟然在王府里,在数千家将的保护下,被人掳走了!

    天快亮了。雍夫人却还坐在客厅里呆。

    偌大的上房大院,现在只有她和两个侍女还在。而她身边的那些侍卫们,却全都被她派了出去,没人知道这些人是去干嘛了,只有她自己

    道。

    院子里的梧树在苍茫夜色当中婆娑起舞,先前看起来很是幽静的所在,此时却增添了许多阴森之气。

    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沉稳如山的雍夫人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看着那个从黑暗中走来的身影,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