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猛虎王朝 > 第十一章
    第二十集第十一章 几万蛮兵死的死、降的降、散的散赤拉维成了阶下囚鲁道夫却不知所踪孔狄等人追了一夜也再见不到那个阴险将领的身影。

    丹西对此却不再介怀把后续扫尾工作扔给坎塔和孔狄去处理今天晚上他要带着两个心肝宝贝一起舒舒服服地睡个安稳觉。

    日上三竿激战一宿的破蛮冈方才缓缓苏醒过来。

    主帅的营房里头此时传来丹西恼怒的声音:“是谁干的?!”

    丹西看着床单上的湿痕再低头看看自己睡衣上的“地图”用手在鼻子前扇着想驱散阵阵的臊味。

    “是他!”丹虎丹豹几乎同时伸出手指着对方道。

    这两个傢伙昨天洗完澡后就光不赤溜地跟着爸爸上床睡觉谁晓得他们这副行头打扮却让罪状消之无形。

    丹西抱着这个闻闻抓着那个嗅嗅还是没法揪出罪犯。两个小滑头身上的味道都不对劲都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到底是谁?嗯好宝宝要诚实。”丹西板着脸道:“总不会是我吧?!”

    谁知道丹西这句话提醒了两个机灵鬼。

    丹虎丹豹也学着丹西的样儿左嗅嗅右瞧瞧突然都指着丹西睡衣上的湿痕扇着鼻子惊叫起来:“耶原来是爸爸干的!”

    两个小傢伙为自己的恶作剧乐坏乐笑得抱做一团。

    丹西却哭笑不得他伸手拎起两个光屁股蛋的小无赖:“走咱们去洗个澡待会就要上路了呢!”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迎着明媚的阳光丹西带着两个儿子在亲卫纵队的护卫下沿着原路开赴死亡峡谷北口与安多里尔会合。

    这一回他们不需要着急赶路可以舒展筋骨缓步慢行了。

    坎塔率五千猛虎军团战士继续在大荒原上搜索残敌捕捞漏网之鱼保证这片荒芜国土的太平安全。

    孔狄要比丹西晚半日出他要带领其余士兵和全部后勤人员收拾好营地的一切押运着各种各样的粮草辎重、军事物资放弃破蛮冈基地朝着死亡峡谷北口的新基地进。

    丹西等人可以轻松懒散地蹓躂不必急匆匆地行军也不必再绷紧神经过日子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手总是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应付不可知的危险。

    然而贝叶等人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惊险而艰辛的异乡征程才刚刚开始……

    贝叶骑在那匹“小不点”身上与穆斯塔法并驾齐驱带着四万五千由胡玛骑手和猛虎轻骑混编而成的轻骑兵主力部队以适合于急行军的长蛇形纵队在浩瀚的草原上飞奔。

    贝叶瘦小若猴骑在一匹矮脚马上跟身边身后那些乘高头大马的威猛骑手们一比较实在应了“骑狗作战的猴子”这句话虽带有歧视的味道但用到他的身上确实很传神。

    不过小不点这匹詹鲁种山地战马很给主人争气牠的步伐虽短马步频率却很快能跟得上整个骑队的行进度。

    更给贝叶长脸的是小不点的脚力很足、耐久性好连跑几个日夜都依然是那样的精神抖擞不觉丝毫的疲劳。

    秋初的汉诺大草原绿色依然是主基调偶尔夹杂些斑驳的枯黄在死亡峡谷以北的草原南部地区尤其如此。

    大草原的极北端是包括坚冰海岸在内的一条白皑皑的冰原带。紧挨着冰原地区的是苦寒幽暗、阴森朦胧的迷雾森林。中部是贫瘠乾旱、植被稀疏的冻土高原包括鹰王山脉在内的群山巨脉高高隆起深沟险壑杂于其间陡坡峡谷叠层环绕。东部山河相间高耸的雪山雄然盘踞脚下是芦荡密佈、一不留神就会吞没牧人牲畜的寒带沼泽和湿地。西部是苍凉无涯、黄沙漫漫的千里戈壁夏季热如火炉冬季寒如冰窖。

    虽然每一个地区都会有适合人畜生存繁衍的水草茂盛的牧场、绿洲但这样美好的场所并不是连贯成片的而是像拼图一般被沙漠、戈壁、雪山、冰河、沼泽等肢解成小片小块星星点点地散落在大草原上。

    自然条件只给生存在那些地方的人们一种选择----如果要继续生存就必须经常移动因为靠一块草地是无法长久生活下去的。

    于是草原各族始终在一条生存之路上摸索着拚斗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便是他们生存斗争的写照。

    为了生存他们必须学会适应各种环境无须把某个地方作为家乡因为草原就是他们的家乡甚至整个6地都可以被当作生存的竞技场。

    在整个草原上死亡峡谷以北的南部地区称得上是水草最肥美气候最温暖的天堂。

    胡狼族之所以跻身第一集团多年来一直位列草原上数一数二的大族与其过冬基地灰狼谷最靠近草原南部以这片适合于牧业展的地带为主要游牧区族民和牲畜较易捱过寒冷的冬季和经常爆的旱灾而生存下来实有莫大的干系。

    这里珍珠般的湖泊和项链般的河流星罗棋布水源充足气候相对温湿。在水的滋润下植被长得茂密繁盛绿油油地一个劲地往上冒。

    一部分地方是稠密的灌木和松林千百年来一直孤寂地挺立着;一部分地方是河水溪流漫溢而成的沼泽和洼地芦苇丛生镶嵌在大地上;更多、更大、更广的是空空落落的平坦之处形成为草地铺出大片大片的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牧场。

    虽然远没有其他地区那么荒凉但南部的人烟依然比较稀少反而是各种野兽寻到了宽敞宜人的栖息所。

    密林深处群居着无数野兽棕熊、野猪等大块头的动物懒懒地晃荡着与他们结邻而居的是野狼、山猫、黑貂、花鹿和黄羊。

    溪流里鱼群如梭水鸟凫游。河湾的沼泽洼地处河狸水獭在构巢营穴吃得肚皮圆鼓用绒毛裹覆的身子在泥地上打滚。

    乾燥一些的草原区上漫游着成群成群的野牛、野马、野羊。尤其是那些跃动的野马额头上都披着长长的鬃毛瞪着充血的红眼警惕地环视四周一有风吹草动就群奔而去形成万马奔腾的壮观场景。

    这一地区是鸟兽的乐园人类反倒成了点缀与陪衬偶尔也可以看到一些牧人骑着马携着猎犬赶着大群牛羊等家畜在草原上游弋与周围的野生动植物和谐地共生共存。

    不过也许人类可以和自然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相依为命但人类与人类之间却绝难和平共处。

    这个地带究竟打过多少仗有多少人在这里倒地殒命没有人计算过也没有人记得起来只有那在高空中翱翔的鹰、隼、鹫、老鸦等默默地经见这一切。

    如果某个地方听见老鸦在扑翼、鸣噪大群猛禽在某处上空盘绕回旋不用问也猜得出来这下头准是躺着人的遗屍或未经埋葬的骸骨。

    这片地区绝不是一个好客之所。在丛丛障障、无法无天的草莽中人猎人就和人猎狼、人猎羊一样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亡命之徒在这里藏身躲祸;武士侠客到这里探险猎胜;牧人用弯刀弓箭武装起来卫护自己的畜群;成群结队的盗匪马贼也看中了此处不时跑来打劫掳掠。

    有时候是三两个人单挑独斗;有时候是成百上千人群殴互杀;有时候一两户牧人伏击过境的单身旅客或商人;有时候整个部落的牧人与整帮整队的盗匪交手火拚。

    在这里牧人也是猎手也是战士也是强盗数位一体身兼多职。杀人与被杀、抢劫与被抢、联合与分手、结盟与背叛在这里一幕幕地不断上演。畜群、帐篷、财物甚至包括妻儿子女都在不停地换手被更强悍、更狡猾的人揽入怀中。

    这一片南部草原既富饶又野蛮既空旷又多事既宁静又恐怖既和平又杀机四伏。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蛮荒的草原以其野性影响着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群形成他们粗野狂放、血腥好斗的气质。

    以上仅仅是所谓的“和平时期”各大族间相安无事的时期。一旦某场大战遍及草原人群马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就钻了出来浪涛似的汹涌如洪水般地在草原上氾滥。

    马的嘶啸应和着狼的嗷叫、咚咚的战鼓和厉狞的胡角一声声地在草原上空回荡。这片肥美的绝佳游牧地带像鲜肉吸引狼群、嫩草勾搭黄羊一样令其他各族垂涎欲滴。

    但胡狼这个数一数二的大族也绝非可以随意欺负的主兵强马壮刀枪如林。平素散落在南部草原各处的各个部落、家族一呼拉就能跑到那狰狞呼啸的灰狼旄旗下聚集成一支横溢遍野的大军。

    这里的鸟群好像从来没有一个有规律的运动方向。一忽儿无数的鸟群振翅东去那是鸠蛮人从西进犯;一忽儿惊叫南翔那是沃萨人从北入侵;一忽儿鸟群走兽又从东面的森林里猛的窜出蜂拥而至那是格立西人自东来袭;一忽儿它们又朝相反的方向逃离那是如潮如海的胡狼族勇士在反击在追杀在向他族的地盘扩张势力……

    鸣噪的鸟群就是战争的指针。飞往哪方哪方就是战火熊熊;指向哪里哪里就屍横遍野。

    战马的嘶鸣声弓箭的呼啸声刀与刀的撞击声伤者、垂死者出遍野的哀号和呻吟声各族领、战将令人热血沸腾的呐喊声胜者肆无忌惮的豪笑声败方男人的惨嚎和妇女的尖叫声……

    火光映红了夜空人马枕藉屍积如山断剑残刃翎羽散落畜群惊奔……

    人类的群体行为轻易地破坏了大自然亘古以来持久的宁寂血与火被无情地抛洒到草原的每一个角落。

    富饶的、贫瘠的翠绿的、枯黄的、雪白的山峦、河流、草地、森林到处都是刀剑劈砍出的伤痕哪里都有战火烧灼出的斑斑疤痂。

    作为战争指针的鸟群今年的运动方向尤其怪异。

    春夏时节无论东西南北整个大草原上都是昇空的鸟群牠们遮空蔽日地朝着炎热的南方飞去一直飞过断肠山脉跑到闪北的大荒原上才歇脚。

    而到了秋季北方开始变得寒冷起来的时候牠们又反方向、违背气候规律一群群地被惊起朝北方飞去。

    上半年草原各族结束内部纷争联手南下“做客”谁料到下半年就被主人用扫帚轰了回来。

    而且这一回闪特的新主人不满足于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而是带着刀枪箭矢等“礼物”跑到广袤的大草原上拜门回访。

    这群未曾踏足草原的新客人杀气腾腾不请自来。他们虽然嘴上以文明和礼仪自傲但做客方式却与草原人之间的做客方式没啥两样闯进帐篷就杀抓起东西就吃看见好东西就拿。

    草原的主人当然也以惯常的待客方式用刀林箭雨热情地款待。

    来自南方的不之客动作有点儿笨拙但组织纪律性严密凭借文明世界的先进技术工艺屠杀掳掠的效率更高。

    并且或许是因第一次光顾的原因他们的好奇心很大哪里都要去转转。

    这些客人中最大最快的一群就是贝叶所指挥的四万五千轻骑部队。两天来他们飞奔风驰了百余公里追击向北方逃窜的胡狼、沃萨、蒂奇斯等族部众。

    一路上他们几乎见人就砍举刀就杀。除了自大荒原逃出来的蛮族兵民外还有一些是途经他们进军路线上的无辜牧人、为寻找冬季宿营地而南迁的游牧小部落等但不论是谁都遭到这支部队不分青红皂白的砍杀袭击。

    小队的蛮族军民被无情地围杀大批的人群也被他们冲得星散流离四射逃逸。不过一旦这些蛮族人众逃出攻击范围向各个方向窜蹦的时候这支北向追击骑队并没有散开队伍拉网捕杀的兴趣。

    他们只需把这些人群冲散迟滞他们的逃逸度即可其他的事情属于在后面跟来的各个步兵追击纵队的工作。

    这支北向追击骑队比游牧骑兵还要残忍连俘虏也不要一律砍死践倒免得背上包袱和累赘影响追击度。

    昨晚贝叶的骑队追上一群自大荒原窜回来在草原上徒步奔命的胡狼伤兵。

    经过拷问贝叶从他们嘴里得知游牧联军从大荒原撤逃到汉诺大草原后未再聚集。各族各部的领在集拢麾下的残兵败众之后分道扬镳各走各路。沃萨、胡狼、蒂奇斯人向北格立西、古雷托向东鸠蛮向西沿各个方向往草原深处逃窜。

    俘虏的话证实了贝叶的猜想。

    马瘟的爆令百分之八十的蛮兵从一流骑兵变成三流的步兵在大荒原上全军齐聚都无法与猛虎军团抗衡遑论此刻新逢战败人心涣散斗志消沉的形势了故而戈勃特肯定不会整军再战。

    而且因联合南侵行动以损兵折将而告终戈勃特威信大损再无一呼百应的号召力即便他想战其他各族也不会听从。

    游牧蛮族又在遵循他们的老传统胜则携手而进败则四散迸走。

    这样的逃跑方式很难追踪想围而歼之更不可能。

    因而他们在与农耕等定居民族交手时即便失利也不会伤筋动骨不会因一次战败就实力尽损无法翻身。

    只是这一回情况有些特殊。失去了骑乘的蛮子们度大大降低再想重演故伎就不那么容易了。相反猛虎军团也正是看准了这点方才敢于大胆深入草原实施全面追击。

    贝叶指挥的这支北向追击骑队任务的确非常重。

    胡狼、沃萨、蒂奇斯三族都要由南向北以最快的度走最近的路线赶回各自的宿营基地。

    一旦他们回到基地老巢那里不仅有亲朋好友、邻居族人相帮衬他们还会得到足够多的战马资源一下子从三流的步兵恢复为一流的骑兵。

    倘若如此回身再战也好飞马逃逸也好选择的余地大增而猛虎军团则很难与他们在茫茫荒野上竞技争雄弄不好反而会被他们消灭掉。

    故而北向追击骑队的任务不是跟踪于后尾随追杀消灭和俘虏那些掉队的、落后的逃窜蛮众而是要快马加鞭抄敌于前在各族人众赶到离死亡峡谷北口最近的第一个大型基地----胡狼族冬令营地灰狼谷之前将他们截住。

    拦住他们的去路将他们杀散让他们无法北进只能向后撤退向东西两边逃逸。

    惟此后方那些擅长步战的猛虎军团步兵追击纵队才能赶上来张网捕杀一群群、一队队地将他们收拾掉消灭掉让草原各族多少年都别想恢复元气再不敢觊觎猛虎自治领的北部边疆。

    大草原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从死亡峡谷往北无数逃逸的蛮族人众踩倒野草、踏翻荆棘、蹚过小河用脚丫子践出一条如镰刀划出来一般笔直向北的大路。

    这也是他们逃往第一个基地灰狼谷的最短路线和最快捷径。

    贝叶的北向追击骑队却没有沿着这条路追踪北进而是自西侧向前飞奔踏草穿林意欲抄到他们的前方兜绕截击。

    “越、越过右前方那座小山前、前面就是蔑兀湖。”小不点跑得撒蹄欢奔不知疲倦贝叶却累得气喘吁吁:“咱们就在那里阻、阻击蛮子。”

    “好。”穆斯塔法点点头扬鞭右指:“弟兄们跟我来!”

    北向追击骑队改变方向从笔直北上变为朝东北挺进。

    滚滚铁骑如电疾驰长长洪流奔涌向前。四万五千轻骑组成的追击纵队如一条金色的长蛇爬上那座名叫疙瘩山的低矮的小山头然后尾巴一摆就消失在山脊的另一边不见了……

    这是南部草原一片较乾燥的地区方圆数十公里内只有蔑兀湖一处水源而且这里还是蛮族部众返师北退的必经之地故而贝叶毫不犹豫地将战场选定此处。

    蔑兀湖是一座含盐量稍高的淡水湖地表虽然没有水流注入但却没有因水分不断蒸而成为鹹水湖。显然有一条大型的地下暗河从这里流经使得它成为一潭活水而非死水。

    草原上的牧民也隐约猜到了这一点。人们传说地府的冥河就从这蔑兀湖底下淌过。到得夜间会有勾魂使者从湖底昇起将亡者的魂灵带回冥界。还有那些受冤而亡、死不瞑目的幽灵和鬼魂也会在晚上跑来这里在湖畔的密林里、草丛里游荡。

    这些传说使得蔑兀湖畔人迹罕至即使在大白天牧民们也要几人结伴互相壮胆才敢驱着畜群到湖边来饮水……

    太阳慢慢朝遥远的地平线投去红丽的晚霞投光于地面。天空的夕照湖面的回光每分每秒都在变幻消褪。四周静静无声只有空中飞鹤啼唳着飞向湖面方才打破万籁的沉寂。

    落日继续下落逐渐变成了衔土的半圆形余晖虽在光线却朦胧起来静静的草原也益的幽暗阴沉。

    这时候像一座陵墓耸立在蔑兀湖畔的疙瘩山上出现了几个小小的黑点。那是蛮族撤退部众的斥候骑兵。

    散落的披掠过蛮兵黝黑的面孔机警的锐目扫视周遭。

    湖面上水光粼粼;草原上红霞道道;晚风里草浪在原野上一波一波的起伏着;黝黯凋萎的草丛林莽间看不到人马走兽的活动迹象。

    观察了一会后几枝响箭“呜呜”地飞上半空。

    当太阳从半圆形再变成一丝红线的时候大批的人群如潮水般漫过疙瘩山的山头……

    沉寂的蔑兀湖畔猛然变得热闹起来。

    最先抵达的是那些有马可骑的幸运儿。

    上万骑兵踏着疙瘩山缓坡上的高尘冲到了湖畔。有人双手掬捧有人乾脆把头埋进湖水中让乾裂的嘴唇、冒火的咽嗓肆意地享受着湖水的清甜。马儿也伸出脖子用长长的舌头舔吸用嘴巴嘶饮着湖水。

    不久徒步行军的人也在山头出现了。

    他们兴奋地指点着前面的蔑兀湖用沃萨语、胡狼语、蒂奇斯语等各种语言欢呼起来闹哄哄地跑向湖岸。

    一些人开始支帐篷点火堆准备晚餐。一些人跳到湖里捕鱼跑到草丛和密林里去打猎准备搞些野味改善伙食。还有少数斥候开始搜索湖畔周围的地域寻探明天的道路。

    一切有条不紊显然有某位有威信的领在主持大局。

    此时太阳已经彻底沉入到大地的另一头去了。除了湖畔的火堆外不见其他亮光。

    黑暗中蔑兀湖东北两公里外与疙瘩山遥遥相望的另一座小山头上一队队轻骑兵自山上的疏林、草丛里钻了出来。

    休息了大半天时间的战士们人人精神抖擞个个体力充沛。

    四万五千名骑兵一字排开拔刀在手。

    贝叶轻一点头。

    “杀!”

    穆斯塔法的钩月弯刀向前疾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