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手没劈下,忽听里面传来嗡嗡声,那地方裂开三个圆洞,我猛然一个“铁板桥”后翻,嗖嗖风声,三支铁枪从我肚皮险险擦过,这次避得还算轻松,子弹我都能躲,这算什么。
但没想到危机在后面,铮铮三声,又有三支铁枪弹出,一弹出尖端就发生变化,一个裂变成刀,一个裂变成斧,一个裂变成锥,枪杆部份变得像软鞭一样,而且整条长满半尺长尖刺,沙沙沙在这屋里乱挥乱舞起来。
屋子空间就这么大,这一来可是惊险万分,我一低头,利斧从我头顶险险劈过,利锥已毒蛇般从下面钻来,利刀从上空劈下,我纵身一跃,险险从两者之间的缝隙跳过,沙地一声,腹部衣服被尖刺划破,还好没伤及皮肉,不然万一这上面有见血封喉的剧毒,我就只能等死了。
我没坐定,三把武器像长了眼睛一样又向我袭来,这次攻击的角度十分刁钻,三面来袭,而且还有个刀斧锥的先后顺序,来袭间隔不超过零点几秒,中间连个人身飞过的缝也没有,我身后是夹角,退无可退。
我大喝一声,飞身跃起,双手撑住了夹角两边,叮!刀在我脚下砍出火花,借着墙壁我双手一蹬,身体倒翻,叮!瞬间避过第二把砍来的斧,但此时我已到了屋顶,身体要下落,那样就正好被刺来锥划个正着。
我再次大吼,以一口丹田之气,双手吸在光滑的屋顶,如壁虎趴在天花板,短暂的停留,哗啦一声,尖锥险险划过,刮去我衣服下摆。
我飞身下落,此时我肯定这些武器一定人为操控,不然怎么长了眼睛一样,借着它们还没返回,我翻到那桌子后,一抬铁桌,砰砰砰,砍得火花爆起,力道奇大,震得我虎口生疼。但是有这张桌子我安全多了,可我还没来及松口气,嗖地一声,另一边又伸出三根武器,也是刀斧锥,破风袭来,我腹背受敌,平地一倒,三把武器从我脸孔上方滑过。
就在我判断它们的去势和走向时,祸不单行,呜地一声,那红灯灭了,我陷入一团漆黑,只能听风辨位,我耳中刮起一阵风暴,四面八方都是刀斧破风霍霍,仿佛千万把利刃向我刺来。
黑暗中,如电光火石,师父当初训练我时的情景浮现我眼前。
师父在初次训练我的耳力时对我说:“有句成语叫‘侧耳细听’,你知道人为什么细听时要侧耳吗?”
我不明白,师父向我示范,我被蒙上眼睛,他在前方叫我,我却以为他在后方,有时也猜对他在前方,但总是不能明确断定。师父说,你把耳朵一侧就能分辨了,果然,我一侧耳,他再叫我就知道他在哪个方向。
“因为你正对我站立,两只耳朵离我距离是一样的,而你一侧耳,耳朵就拉开了距离,声音传到就成一前一后,你就能判断出我的位置。未受训的人,声音传来的角度使耳朵距离不超过三公分,他就判断不准,而受过训的人,只要几毫米,甚至零点几毫米,所以,听风辨位训练的关键就是,如何拉近声音传来时耳朵判断所需要距离,这个距离越近越好,因为完全正对着你传来的声音,几乎是不存在的。”
我创下的纪录是0.12毫米,这个纪录甚至超过军事教官,所以黑暗对我的判断力并没影响,我再一次成功地闪过了六把武器的进攻,利用它们中间微小的夹缝,可是,老这样下去也不行,我体力下降时若稍在差池,就要被它们砍碎。
又一把尖锥向我刺来,这一瞬间,我听到它破风声要格外尖利,而刀斧要相对沉重一些。我急中生智,呼啦脱下外套,在第二根尖锥射来时,凌空一套一裹,把它的尾端包起来,那里连接部位,尖刺最少,这是我在还能看见时就判断准了的。
啪啪啪!我收紧衣服时,尖刺扎破突出,我凭声扣住它们,用力一扳,细细的尖刺应声整根断裂,我还试图扭断整根钢锥,但太粗太硬,拗不动,不过能让我扣在手中就够了。
说时迟那时快,利斧利刀各两把又向我同时劈下,我托起尖锥一挡,当当当!火星四溅,借着瞬间火花我看到上面的尖刺四面迸射,全是被斧刀砍下来的。
可是尖锥的末端还连在机关里,扭动的力量很大,我挡了下后,它开始在我手中左右挣扎,要挣脱我的手掌。我大吼一声,一弯一扭,将鞭身缠在自己肩上,这时,另两把刀斧向我劈来。
当当当……一连三声,刀斧都重重剁在鞭身,尖端锥部猛震,我背心震得生疼,但这正是我希望的效果,我一翻一松,果然鞭身被连剁几下后,上面迸出了缺口,我捏住锥尖一拉一抖,而尖锥尾端还在用力扭动要挣脱我的手掌。啪!一声脆响,锥断了,变成一支长枪握在我手中。
我两边狂舞,啪啪啪!如暴风雨一般,冲过来的刀斧锥都被我弹开,有个东西在手,我抵挡这些武器就轻松了,捏在手里时才发现锥杆部份是钢条,依靠末端与墙面相连的部份甩动的贯xing运动起来,可长可短,伸缩自如,十分精巧的设计。
我抡起钢锥,一时黑暗中啪啪啪啪响不绝耳,四面来袭的各样武器被我弹开,但人力有时而穷,这样无休止地进攻,我迟早也要累垮,必须要想办法破坏这铁屋子逃出去。
唯一能破坏这屋子的地方只有这些武器伸出来的洞口,既然它们要靠里面的机械移动来进攻,那里面机械部份就要预留一个空间出来,不然不可能满屋子乱甩还能攻击到屋子任何角落。我进来时看到这屋子的大小,从内外空间对比上判断,墙约一尺的厚度,应该仅仅只能容纳这台机器。
我大吼一声,在闪过刀光后,一锥狠狠扎在武器出来的洞口,可是锥尖虽然断了,但那钢条还在甩动,我动作稍有迟疑,啪地一声,钢条打中我的手背,疼得我哎呀一声松开锥杆,它牢牢卡在洞口。我就地一滚,闪过了钢条和后面袭来的斧头,但这下失了先机,那钢条直直向我甩来,我听到脑后生风,这一下要正中我的后脑,而我刚好动作到极限,眼看躲不过要被一下砸晕了。我心底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