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啊,老板娘。”
一清早,我在市场档口看到了晕晕乎乎向我走来的吕凤,吕凤看到我:“疑?你这么快出院了?”
“我没事了。”我挥两下手以示自己很健康:“看,我省下几百块的床位钱。”
吕凤笑了,接着捂嘴打个长长的哈欠,我问:“怎么了?你看起来脸色不好。”
吕凤摸摸额头:“昨晚很奇怪,我吻到一股怪味,突然晕倒,第二天醒来,发现躺在地板上。”
“不是身体有事吧?要不要看看医生?”
吕凤摇头:“好像没什么,就是有点晕晕的。一醒来时我还以为我中了迷药什么的,来了小偷,可发现家里什么也没动过,真是怪事。”
“哪来那么多小偷?可能是杀手吧。”我打趣道。
吕凤哼了一声:“真是杀手,我昨晚死九次了。”她还真没一点警惕xing,就不想想那么奇怪的事情就没一点内情吗?
“难道你梦游?”
“你才有梦游症呢?”吕凤瞪了我一眼:“少废话了,快去干活。”
吕凤的档口与赵老板的一样,主营沙田柚和潮州柑,批零皆营,档口里除了吕凤以外,还有一个请来的小姑娘,算算帐点点数什么的,也就是在吕凤不在的时候做她的工作。吕凤对看档的工作兴趣不大,尽在市场里转圈,东瞧瞧西看看,引得不少男人上来与她搭讪,热心地教她作买卖。
而我,在没货搬的时候,就站柜台,小姑娘姓何,我叫她小何,小何对我说本来吕凤打算请五个搬运的,但昨天我露那一手,看来有我一个就够了,这个档口因为我现在出了名,是唯一一家就一个搬运的大批发档,中小档一般没有自己的搬运工,在市场外有不少无主的工人,他们缺人就去那叫,按车计钱。我没有如我想象的那样被别人叫傻子,其它档主都叫我搬运王。
但两天过后,我被吕凤狠批了一顿,这两天我站柜台,来看我这个搬运王的倒是不少,但一篓水果也没卖掉。吕凤说光会搬东西有屁用,要会叫卖才行。
她哪里知道,我怕她出事,这两天晚上根本没睡,整天守在她楼下怕还有杀手来,白天自然没精神,哈欠连天的,哪能精神抖擞地叫卖呀。
还是小何好,看我挨了批,帮我站门口叫卖,我这才知道做生意原来真要吆喝,市场里人流涌涌,你不叫人家就这样走过去了,过一个人你就得赶紧叫:“老板,来看看吧。”这样兴许有人来作生意。
第三天,总算有了点生意,几个大主顾批走了上千斤沙田柚,吕凤眉开眼笑,她这档开了快一星期了,这还是第一笔收入呢,钱她是不放在眼里,这成就感却很难得。一高兴给了我和小何一人一个红包。
我现在已不在乎钱了,那天那两杀手留下的钱,加起来有五六千,我猜两人可能现在还在纳闷,一个身手不凡的保镖怎么干出这种贼爷爷的举动?岂不有**份?我想着都觉好笑。
这天又到了收档的时候,我住的地方就在仓库里,有张钢丝床,生活用品都是吕凤给我买的,我觉得她对我这员工还是挺满意的,除了叫卖不行,不过我也在进步嘛。
这晚,吕凤和小何都走了,我有点松懈,心想守了两天都没动静,今天就好好睡一觉,虽然我练过长行不眠的功夫,但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老虎也要打敦的。
她们一走,我就准备关门,这时有个陌生人走过来:“你就是那个搬运王,小虎是不是?”
“我是小虎,可不是什么搬运王。”我笑道,这几天这样来看稀奇的人我已见怪不怪了。
“是小虎就行,你收档了?我这有车货,你给我搬了,我给你一百块怎么样?”
“这个呀……”我想了想,那人见我犹豫,连忙道:“这样,一百五,行了吧,反正你又不做生意了,当挣外快嘛。”
我想也是,也不想拂了人家看得起我的美意,关了门就随他往市场后走去,我问:“怎么不在停车场。”
“不是,这边这边。”他带我左拐右拐,一直走到市场后的一条三米宽的过道里。我突然觉得不对头,这根本没车,巷子里尽是垃圾,还是个死巷,我正想问他,他突然一扭头,拔腿就跑。
“不好!”我快步冲上去抓他,但忽啦一声,几十个人出现在巷口,手里拿着刀具铁棍,为首的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得意地看着我。
我后退几步,身体一顿,后背已靠着墙了。那大汉冷笑:“你长翅膀也没用了。”他手中刀一挥:“兄弟们,砍死他!”
他的手下嗷嗷怪叫着,挥舞长刀铁棍冲了进来,几把雪亮的刀向我同时砍到,我赤手空拳,只好捡起旁边一个垃圾筒一挡,咣当!火花四溅。
大汉远远大叫:“小子,别反抗了,反抗你死得更惨。”
但他很快哑了口,因为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手下飞了起来,惨叫着跌到他脚下,两个拿铁棍的家伙还不知死活往前冲,我一记扫腿,踢在棍上,铁棍弯,余力重重扫在他颈部,他倒撞在墙上,墙皮都撞下一大块。
再回手,我手刀砍在另一人的肋部,传来骨折的声音,我夺过他的铁棍,后面的人被我这几下身手吓得停住了,大汉愣愣地看着我,我铁棍在手上拍了拍:“刚才你说什么?”
大汉见身边手下畏缩,怒道:“怕什么,三十个人还打不过一个吗?”他带头啊啊怪叫着冲上来,我棍一扬,他却吓得一缩,而我是声东击西,棍头重重打在后面人的肩上,左腿旋扫,两个家伙像滚地葫芦一样翻出老远。
我拳打腿踢,后面冲上来的几人无不应声倒地,这巷子不可能几十人一下涌上来,后面的人见到前面倒下一片,全都慌了,我向前一冲,他们丢下家伙落荒而逃。
“乌合之众。”我冷笑一声。这时,我猛然感到身后一凉,就地一滚,啪一声,一颗子弹险险从我耳边擦过,那个倒地的头目向我开枪射击了。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么近的距离背后开枪我居然还躲过去了。
在空气中,子弹速度比声音传播要快,一般听到枪响时,人已经被打中了,理论上凭声闪躲是行不通的,但实际上,在枪响时,有个75分之1秒的时间,子弹在膛内穿行没有直飞,而是以900米每秒的时速原地飞旋,所以近距离开枪,如果你反应够快动作够敏捷,是可以躲过的。
这种训练很残酷,军事教官在训练我这一招时为我示范,曾多次中枪,而我也是一路中弹练出来的,每次训练后,防弹衣上都是百孔千疮。
大汉一定以为这是我的运气,他还在骂:“操!这么巧!”但我已回身一脚踢在他手腕上,他惨叫一声,手腕断了,枪飞上空中,下落时正好落在我手上。
“是很巧!”我对准他时他眼睁圆了,他这时才明白我是靠身手绝不是靠运气,他乖乖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