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老爷,蛾大姐不见了”
“什么,怎么不见了!”吴节失惊,声音大起来。
这声音惊动了连老三怀里的婴儿,强儿立即响亮地哭起来。
见吴大老爷失态,整个游行队伍停了下来,街两边的百姓也都惊疑不定,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后面就有个衙役飞地跑过来,跪在吴节马下:“大老爷,王大老爷问队伍怎么停下来了?”
吴节:“你起同王大人说,马上就走,且等上片刻。”
然后又对连老三道:“老连,长话短说,,这队伍不能停。”
连老三一抹泪水,道:“老爷,刚我同蛾大姐去她娘家看亲戚,走在半路上,蛾大姐就不见了没,这可如何是好?”
吴节:“或许是她……贪看热闹与你走散……或许是迷路了……”摇了摇头,他很否定了这一点。
蛾带着孩,怎么可能只顾着看热闹和连老三走散。还有,她本是南京当地人,从小生在这里,怎么可能迷路。
难道,真出了事。
心中一紧,亮马夸街可是大事,队伍也不能停,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等仪式举行完毕再说。
立即就道:“老连,你马上回府,把孩交给丫鬟,然后骑上马去找万文明和陆畅,他们手下都有兵,让他们派人在城中找找。,别耽搁了。”
老三点点头,抱着小公匆匆地走了。
接下来的游行实际上也没什么意思,不外是让考生和百姓监见识一下大考官的风采,前有鼓吹班,跟着打“回避”“肃静”的皂班,三乘亮轿走上街街,后面又是长随班,然后是全副马队枪旗班。沿着着贡院方圆几里的主要街道走上一圈。
虽然路不长,可人实在太多,却走得慢。
等转了一圈,回到贡院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的样。吴节也不耽搁,同王屋说了一声家中有事,就坐了轿回住所。
整个下去他都有些心神不宁,不断地安慰自己,蛾好不容易回老家一趟,应该是跑去看乡亲,这误了时辰。现在应该已经回家了。
他***,这小丫头片,都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如此胡闹,等下见着了人,非狠狠责罚不可。
可等回了家,就看到家里人一片愁云惨雾,眼圈都是红红的。
有不少兵丁和衙役进进出出。一问,蛾还没回来。
看了看已经暗下去的天色,吴节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跑回大厅堂,不但连老三在那里,万文明和陆胖也来了。
“士贞,嫂夫人还没回来。”万文明面上带着杀气:“我已经派出手下的所有人马,每条街每条街的搜,一旦有消息立即就会报来。。”
陆胖也道:“节哥,我手下的人也全部出动了,盐道衙门的兵丁已经将所有水路码头封住了。我在外面围着,万大人在城里搜,应该不难将嫂寻到。不要但担心。”
“多谢,多谢。”吴节声音有些哽咽。
万文明一脸青气:“若是嫂夫人没事还好,若真有不开眼的人惹着她了,我诛他三族!”
他不说还好,一说,吴节心中咯噔一声。南京乃是江南地区的水运和经济中心,流动人口极多。城中三教九流如过江之鲫,一个女人家独自在外,若是碰到江湖人物,却如何是好?
深吸了一口气,吴节忙问连老三蛾是如何失踪的。
不问还好,一问,连老三顿时锤胸顿足大哭:“都怪我,都怪我,若蛾大姐有个三长两短,老奴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吴节:“老连别哭,将今日的情形详细说来听听,路上可遇到什么可疑的人,蛾又同什么人说过话。”
万文明毕竟是特务头出身,立即道:“对,说来,或者这是找到嫂夫人的关键。”
连老三这止住悲声,想了想,突然说:“今天上午还真遇到了一个熟人。”
“是谁?”所有人都同时大声问。
“水生。”今天万文明和陆胖不解,连老三道:“一个泼皮,坐过我们的船。今天午时。老奴侍侯着小公和蛾大姐要去她的娘家见亲戚,本来是坐着轿的。可街上人实在太多,说是今天亮马夸街,要见识一下我家老爷的风范。轿就堵住了,半天也走不了几步。蛾大姐就烦了,说天气热,在轿里闷得很,想下来走走。就将轿打发了,带着老奴穿过一条街,就看到那水生过来。”
“然后呢?”吴节急问。
连老三:“那水生也认出我们,看到蛾大姐,就笑着上来拱手,连喊‘原来是嫂’,今日怎么想着出来逛逛?”
“接着说。”
连老三:“那水生本就是一个泼皮,说起话来挤眉弄眼的,看得人心中生厌。蛾大姐就随意同他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又走了一条街,蛾姐看到旁边有个卖果的,说肚有些饿,让小人去买。小人抱着小公刚将果买回来,蛾……蛾大姐她……就不见了。”
万文明一拍桌:“必定是他。”
陆胖也不废话,大步朝外面跑去,一边走一边喊:“盐道衙门的,抄家伙,去寻一个叫水生的,老要杀他全家!”
万文明也站起来朝吴节一拱手:“士贞,我也寻人。”
吴节心中慌乱:“我也去。”
万文明一把将他按住:“这里还需要一个人居中联络,你留这里传递消息。”
就大声喊:“来人,所有人的人马都去寻这个叫水生的。还有,带了我的帖,去南京锦衣卫千户所。”
一时,所有的人马都派了出去,在城中一阵乱翻。
可说来也怪,那水生却好象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找不着人。
吴节心中忧虑,眼见这天一点点黑下去,不觉得在书屋等到半夜。
这个时候,却听到外面一阵喧哗。
吴节一颤,猛地站起来,急问:“可有消息?”
一个随从跑过来:“大老爷,大老爷,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