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清风夫人派了东雪过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与他们商议。当姚菁草正好奇她有什么事的时候,可没成想却听到是这么一说。
“焱,眼看我的身子骨就不行了,就是……就是连初儿也弱不禁风的,呜……”完了之后,她继续,并先看了眼蹙眉的姚菁芽,这才叫了声冬雪走到床榻跟前,拉着她的手,对禹圣焱说道:“这孩子一直跟在我身边,也是情同姐妹一般,现下我的是不行了,如何也得安置好她不是,而侧妃凤族公主呢,一去定是万难返还了,焱身边却不能没有足够的人服侍,不如就收了冬雪,也给王妃添置一个帮手……”
菁芽是下意识的深呼吸一口,眼盯着面前的主仆二人,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反而是淡淡的微笑开来。
这翻神情倒是让禹圣焱蹙眉不愉,但也没有吭声,而清风则假意的咳嗽了两声,暗暗观察了二人的神情,才又继续问道,“殿下、王妃,不知我这提意,你们是个什么意见?”叫出这两声称呼时,她的心就再一次被无情的凌迟着,曾几何时,她当真变成了那个多余的人?
而在同时清风手抓着冬雪,不让她有躲闪。冬雪紧着气儿站在当场,她也是个机灵的人,何尝不知现在是王爷正宠王妃的当口,定是任何人也进了不殿下的法眼的。
但清风的安排她却无能为力,她曾经起过的报复之心,早就在那场变故中烟消云散。如今只是想着陪着主子跟前,伺候着她安然到老,若是主子能够得偿所愿,她的后半身便也可以有依靠,可是冷清风却把她前后不一的表现,诠释成另外一种意思,反倒是先下手利用了她一把,这让冬雪再一次凉透了心,她……只想要一个终老的依靠罢了……
菁芽含笑的看着清风,倒没有与禹圣焱交换过意思,先就开口,“清风夫人能够这般为殿下着想,实属难能可贵,不过却可惜了你一番心意,我并不准备为焱再纳妾室。”直白的话,也宣誓着她的强势,对于禹圣焱的女人,有些是她可以理解退让,但有些却必需坚持到底。
这话一说死了,清风就再焦,也找不着话来圆满,她本想用冬雪试探禹圣焱对姚菁芽到底到何种层度,若真念在与她的过往之情,而收下冬雪的话,或是……或是如此,她就算死也死得安心了。
可惜,更可恨……姚菁芽你哪来的自信,这般果断的为焱立即作了决定,更否定了我!我还没死了!
“焱,你说呢?难道就不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吗,若是我过后,冬雪能服侍着你,那么我的初儿,呜……我走了,也能完全的放心了,呜呜……我可怜的初儿……”
她低低泣不成声,尤其的痛苦不堪,这是那般的真实宣泄……她心中的痛,他何尝又不明白,可有一句话却是太贴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难道她就一点没有怀疑过,他会接受禹君初,却难以去亲近,并非仅因孩子身体破败之故吗!
菁芽对于清风夫人一再得寸进尺的举动非常反感,若不是还念在她为禹圣焱产下禹君初,又果真身体不行了,便当真会厉颜给她几句厉害的……但总归自个儿不是个心狠的,也就暂压了怒意,反是笑着问起冬雪。
“你主子这般安排着你,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感恩于她吗?她能说起这走后怎么怎么着,那便是对生没有了希望,虽说这是心里的毛病,但也是你们这些服侍的人没有进到心,我看留你一直在她身边也却不是一回事了,那我就问你了,你自个儿又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