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冬雪从前院打探回来,急步就到清风的屋里回话,“凤倾城请来凤族族长,说亲的意思已非常明显了,而且还用那火莲作为聘礼,现在就看殿下是什么意思了,若是答应了,那就是王……”
“闭嘴。”一声断得急切,竟然呛了自己一口,清风坐在床榻上,今早就觉全身得不舒坦,此时听闻冬雪的话,她的面色黑的就更加彻底,对一般的平常人来说,不论那凤族是什么身份的大族,就说那三瓣火莲就能救禹圣焱垂危的性命,以及彻底治好他的寒毒,仅凭这种稀世奇药作为聘礼,怕不知有多少人会立即答应亲事……
冬雪看出她的所想,立即就说,“夫人,相信王爷不会是那种人,你如今又有了孩子,一切都顾着自己要紧,千万别思虑过多,苦了身子。”最重要的是保胎要紧,早早产下小世子,才能抓紧殿下呀。
“我不会那么被动,凤倾城想得安逸,我决不能让她得这个便宜。”清风正冷声断言,就听院里有小丫头说话的声音,冬雪瞧见示意,立即躬身出去问话,没有多少功夫,冬雪乱着步子蹿回房,喘气的说,“夫人糟了,别院里有个管事正在前院里闹事,好像说了什么,是与韩采文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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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儿收拾好一切,与卉芳夫人正道别着,却不想她的屋里闯进二人,毕希佑与玉莲笙二人只说是奉禹圣焱之命带她去燕王府,这可与昨日清风所说的陪伴大不相同,看二人脸色有异,总是盯着她深究着什么,芽儿心中就一阵的虚。
卉芳夫人非要跟随芽儿一道过去,两位家臣暗中观察过她,虽不知其真实身份,但二人是一同来的庐洲,那便一起带走,也免得再接外生枝,在凤族以及庐洲百姓面前,再闹出今天早上那出闹剧。
相较于上次,这次来燕王府,芽儿只觉森严阴沉许多,就似多天没有照射过太阳,到处都阴暗森森的感觉。特别是一路过来,遇到的那些低垂着头,看似很恭敬,但却深意打量她二人的下人们,芽儿直觉生了什么事,脑子里正胡乱猜想的时候,就见一座比较严谨的院子门前,跪趴在地上的人是那般的熟悉。
“刘管事……”芽儿下意识的呼了一声,走近了才觉一大股酒味冲了过来,而地上的刘大庆却正在瑟瑟抖,只芽儿的唤声,才惊醒了他一般,一抬头没敢看芽儿,先就盯着正前方,欲哭无泪似的苦着脸,大呼一声,“殿下,奴才错了,请殿下责罚,奴才不应该喝那么多洒,奴才错了,呜呜……”
那声殿下似乎冲破了芽儿的耳膜,扎进了她心底,她下意识的抬眼前看,绕过走在前的玉莲笙与毕希佑,就是禹圣焱阴沉着脸,落坐在院中正中的位置上,而他的身旁两边,便是燕王府一众家臣,人人脸上不太好看,冷突突的目光都盯着稍闪一丝惊讶,又瞬间恢复沉静的芽儿。
毕希佑与玉莲笙禀过带到了人,便一分为二,立于禹圣焱的两边,一大堆人就看着芽儿与卉芳夫人二人。
此时,冷清仁出声道:“还不给王爷见礼,愣着做什么?”对于他们这种森严的架式,会让人忍不住心头怵,但芽儿与卉芳夫人以往都是上位者,长久的居高临下,一般人的冷言斥喝,却没让她们显出几分异色,倒是让一众家臣眼过一丝惊讶,直盯着两个无所动作的二人再研究。
卉芳夫人扫了眼众人,最后落在禹圣焱身上,大家都不是笨蛋,刘大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在这里……但总觉对不住芽儿的卉芳夫人,此时不帮着她,那要待何时,于是她先说话,“我女儿身怀六甲,只能站着身给你施半礼,不知高贵的殿下你是否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