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芽儿?”清风夫人坐在圆桌前,一手随意的抚着剪子,一手拿起竹筐里的小孩儿衣服一直打量着。但余光过处,却仔细的留意着躬在她跟前的芽儿,如此不卑不亢的性子,与那女人何止几分相似!
“是。”芽儿轻声回道,心下虽动荡得厉害,但面上却极力的做到风平浪静,她不想现在暴露真实身份,更何况是在清风面前,若是禹圣焱的话……
见她一副你问我答的假恭敬,一旁的冬雪就开口道:“是?是什么?你当真就是芽儿,来庐洲就是为寻夫来的?”
听她不善的口气,芽儿心头有几分怪异,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禹圣焱手下的厉害,也低估了同床共枕的男人对自己的了解。于是继续坚持的说,“是,我与娘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寻我的丈夫。”
她抬起头,突然对上清风似笑非笑的双眼时,心下微缩了一下,那种看透人心的冷光,让她有一瞬的不适,定了定心,她问,“不知夫人唤我来做什么,难道那日的审问还不够清楚吗,若燕王殿下当真这么怀疑我们,不如放我和婆婆离开不是更好。”
你若放,我便离开,至少是现在,她想。
一时间房里安静了下来,这时,清风手上的剪子咔嚓作响,仍是随意的很,但却给芽儿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她总觉这清风似知道太多事情,不免眼上有一点心虚。清风眼瞧了她一眼,本是要出口的话,却不知为何又顿了下来,连一旁的冬雪都奇怪几分,按理说,把诸多事实摆在芽儿面前,不怕她不招认不是!
转而突然又看到竹筐里的小衣,目光倏的得冷,锐利的盯上芽儿异于往常的娇美容颜,那额中的红莲生辉,让她看起来好似并非凡人,似仙人般的风流之姿,又有什么男人会不被她吸引!
哐啷一声,清风手中剪子落在圆桌上,出非常清脆的声响,芽儿反射性的看着她,见那清风的神情,似下了什么意外的决定,就听她说,“我刚有生孕,身子一直不适的很,所以今日前来,就是想找你陪着我待产,你比我先怀了孩子,相信一定有很多的经验,为此我也不会太寂寞不是。”
芽儿不想她会这么说,这意思是要自己去服侍清风么,那么不是要天天见到禹圣焱,她……“夫人,伙房里的生养过孩子的妇人多的事,她们的经验比芽儿多多了,所以请你把这殊荣给别人吧,芽儿怕做不来,也服侍不好你。”
话才落下,清风就走到她跟前,手上看似友好的牵起她,可是芽儿身上的感觉却觉像被利刺扎了下般心惊,清风的手很凉,一时间竟觉凉透了她的心。清风似笑非笑的说,“我就是看上你这人了,有一副好的相貌不说,人也够机灵,陪着我,我是高兴得很,所以殿下才许意我过来的,相信芽儿姑娘,是不会拒绝燕王殿下的意思的,对吗?”
“我……”芽儿看她似掌握所有一切的霸道,心中本是极不舒服,更何况是服侍她,女人之间的忌妒很要人命,这半个月在伙房里的经厉告诉她,跟了清风去燕王府,绝对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但她能拒绝吗?
“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你也不要对我先前的问话有负担,那不过是随意问询而已,另外……”清风倏得放下她的手,目光微微一闪,继续道,“你去我那里也不是什么下人,以后就认我做个姐姐吧,你的任务就是伴着我生产,当然,若是屋里有需要你的地方,那么就伸把手之间的事,总比你在这里蓬头垢面的做粗活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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