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翟……你要做什么?”瓦儿锦被一掀,火跳下床。
她看到一双红的眸子狠狠地眯着,狠狠地盯着她,像看到猎物的猛兽就要扑过来撕杀一样。而他的确也这么做了,快如闪电地箍住她的腰肢,用力一带便将她甩到床上,高大沉重的身躯紧压了上去。
“恶人翟!放开我……”
谁来告诉她生了什么事?到底生了什么事?他轻挑着眉,从骨子里向外迸着凛冽的寒意,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正带着邪恶的微笑。那个孤傲的翟,落寞的翟,偶尔像孩子一般脆弱的翟呢?
“放开我!放开我……”瓦儿拼命地挣扎,扯开嗓子叫喊,他却嘴角轻扬,大手将她小嘴一捏,一大口浓烈的酒立刻灌进了小嘴中。顿时,喊叫的声音变成连串的咳嗽,脸蛋憋得通红。
该死,可恶!他竟然给她灌酒?那烈酒迅灼烧着她的喉咙。
“别急,一会我会让你不想喊都不行。”翟他轻声呢喃,贴近她的耳朵吐着灼热的气息。然后往后挥出一掌,重重帷幕无声地垂开,将室内的景象完全隔开。
“你……想做什么?是不是生什么事了?”瓦儿被他压着胸口剧烈地起伏,声音颤抖不已。他的声音,他的表情,他的眼神都让人害怕,更让人害怕的是她被迫吞了那口酒后身子快地热起来。鼻间充斥着淡淡的酒香,修长的手指轻刮着她的粉颊,灼热的气息由耳后逐渐转移到颈前。
“相信我,喝了它一会你感觉更快乐!”他嘲弄着睨视着她。
“你是不是在宫外遭遇了什么?……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很快就要嫁给冀哥哥了。”
“哼!”一听到“冀哥哥”三个字,翟的冷气重重喷出,大手重重地揉搓上她的胸。
“无耻!你给我滚开!……滚开……别碰我!”瓦儿再也不想试图跟他好好说话,拼命咬着牙奋力挣扎,如同曾经无数次的挣扎一样很快被他有力的大手制住。而这次,她却明显觉自己连挣扎的力气都变小了。
她望着他,泪水弥漫眼眶,乌黑的瞳孔浸泡在里面,我见犹怜。
翟抬头后不悦地皱起眉,低声道:“还是这么爱哭?啧啧,真是水做的人儿……不过,你怎么哭都没用,正因为你是他的女人,我才更坚持要碰你!”语毕,他垂下眼帘巡视着她细致的五官。说实话,她长得并非倾国倾城,最多可称之为清秀佳人,偏偏他现自己对这平淡的五官越看越顺眼,顺眼到他只想好好地收藏起来自己一个人欣赏。
瓦儿抽着气,身子不住地颤抖,紧瞪着他恶劣的嘴角道:“你敢!你要是敢碰我……我就……”
一手固定她的双手,一手爱过她柔嫩芬芳的双唇,翟松开眉头继续轻佻地笑:“你就怎么做?要去喊你的冀哥哥吗?呵呵,放心,如果我碰了你,自然不会瞒他。”
“我就咬舌自尽!”瓦儿说完真要张嘴往自己舌头咬下。
翟深眸陡暗,大手一捏捏住她的下巴,阴森森道:“愚蠢的女人,你以为死就能逃脱吗?我告诉你,你若敢咬下去我就把你带到大殿上,明天早朝时,所有的银暝大臣都可以膜拜你美丽的身体……呵呵,你想想,银冀会有什么反应呢?”
瓦儿不敢置信地死睁着眼睛,眼珠子又黑又圆全是惊骇与痛恨。他做得到,他做得出来!天,她能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我要……杀了你!你简直不是人!”她呼吸困难地抽着气,无法想象若是那样带给冀哥哥的将是怎样的耻辱与难堪。一眨眼睛,泪水无声滚落,她依然狠狠瞪着他,隔着源源不断的泪水瞪着他!
“恩。你应该好好活着,来找我报仇,来杀我!呵呵,我非常想知道被你恨着追杀着的滋味,一定很不错。”说完,拿起丢在床上的酒坛又往她嘴里灌上一口。
“咳咳……咳……”
瓦儿张着嘴咳嗽,酒从嘴角不断地吐出。她双腿被他压住不能动弹,手被按在头顶也无法动弹,听着他的话浑身几乎因气愤羞怒而蜷缩,她连自杀都不成,她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她一定会报仇,一定!
冀哥哥……更多更多的泪水滚滚而落,心口沉痛地无力承受,偏偏体内似有一股热源,不断冒出阵阵春意。
“你敢!你混蛋!你敢碰我……唔……”
“我怎么会不敢呢?”飞快地,小巧的唇瓣被他结结实实地封住,灵活的舌探及了她的口中,纠缠着她的小舌,吸吮她口中的香甜。她瞪大了眼睛,却因为从他身上隐隐袭来的快感而羞愧晕眩,四肢百骸都在他的摆布下竟然筋酥骨软,连叫喊的声音都逐渐消失。
怎会这样?不可以!不可以!酒的作用侵袭着她的理智,口干舌躁难以呼吸。
翟半眯着眸子,一边狠狠肆虐着她的小嘴深处,一边以手巡览着身下妙曼的娇躯。
“不……唔……”瓦儿在他的舌反复的刺探间,出无助的单音,那声音却更类似于软软的**。她脑袋中一片轰然,耳朵嗡嗡作响,这绝不是因为陶醉,而是无法控制地愤怒与绝望!她很清楚,自己根本抵不过他的侵犯,更何况此刻她现自己越是挣扎身子越是奇异地火热,四肢流窜着越来越无法忽视的酥麻。
这种感觉并非全然陌生,曾经被冀哥哥拥吻抚摸时也曾体会过……可是,此人不是冀哥哥,不是冀哥哥啊,她怎能也有这种感觉?
不!不!她要疯掉了!
瓦儿迷乱地摇头,混乱地反抗,心被反复纠结,纠结一脸的痛苦,泪水纷纷滚落到柔软的丝被上。
翟幽黑的眸注视着她的每一个表情,目光冷地像冰,热得像火,利得像刀。她的挣扎扭动成功地挑起了他的**,又或者这深沉的**不知道在多久以前就被挑拨得蠢蠢欲动,身子一沉,他故意以邪恶的硬挺压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充满了可怕的威胁。
看到她惊恐地睁了睁泪眼,俊容上的冷笑更加诡异。
“不要……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能!”
“我要!我可以!我当然能!”他的唇滑过她的眉心、鼻间、唇角,再落到她的颈子、锁骨,灵活的手指游走在粉色纱衣衫上,来到领口,一个巧劲就扯开了粉纱,她晶莹洁润的身子只剩一件绣着梅花的白缎兜儿,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让一双红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隔着绸缎,她胸前可爱的蓓蕾隐约可见,他的唇毫不迟疑地朝那颤抖的红色顶端落下去。
是的!今天晚上他无论如何都会要了她!
她逃不掉的!
“住手!住手……”瓦儿尖叫着,不能接受这么他正对自己做着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但是他的举止这么霸道,她挣动的双手已挣扎出一片红印仍只没逃脱箝制。
“手不会住……口更不会住。”翟咕哝着,隔着白兜反复吮弄着她的蓓蕾,先是吸吮,继而轻咬,挑弄得她全身抖。强烈的快感像是波涛,她惊喘的声音,因为他的挑逗,逐渐变成无助的娇喘吟哦,紧绷的娇躯随着不断来袭的欢愉而颤抖。
“如何?跟他比,谁比较让你快乐?”翟微微抬头,在她紧闭着双眼、又羞又怕地承受时,勾起嘴角邪笑着询问,只是眼里一片深不见底的阴霾。
“我恨你!我要杀了你……”瓦儿大口地喘息。
“他可以享用的,我为何不可以?”翟低喃一声,大手用力扯开菲薄的白绸兜,那兜儿在他手下竟如此脆弱,瞬间变成碎片被丢在地上。
“恶人翟……冀哥哥……冀哥哥……”至此,瓦儿真的吓住了,被他的粗暴,被自己的反应,吓得快要晕过去了,“卑鄙!无耻……我恨你!恨……”
“卑鄙又如何?这世间比我卑鄙的人多的是……不过,我这样吻你,你其实很喜欢的,对不对?”翟声音粗嘎而危险,眼中的冰冷随着下一个动作飞快地在崩裂。他头一低,直接含住她娇嫩挺立的蓓蕾。
今夜,他不愿多想!今夜,他执意得到!
体内奔腾着凛冽的仇恨,翻滚着灼人的**,他无法停手更不会停手。在红叶山听师傅说完身世的秘密,他便誓要夺得银冀所拥有的一切;在回宫后无意中亲眼看到这女人与银冀的亲密热吻,他便再也不能容忍只想彻底地掠夺她!
银冀啊银冀,她本该是属于我的!
红瓦儿,你又怎能逃得掉?
瓦儿逐渐收住了眼泪,突然明白眼泪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悲哀无助,连最后的骄傲尊严都会被践踏,她不要那样。
“翟……我会恨你一辈子!恨你……”她从极度愤恨与羞辱中抓住理智的尾巴,吸着气对他说。可是,为何身子热烈如火,话语吐气如兰,听起来一点也不冷静?反而似一种令人酥软的**。
“恨……呵呵,比讨厌上升了吗?那你就永远恨着我吧!”翟慢条斯理地回答,心中早有了布局,复仇的坚决掌握着他的思绪。他反复以唇舌噬咬着她,满意地看到一块块青红色的痕迹浮现,眼眸更加深沉。
“卑鄙无耻的家伙……我会亲手杀了你……一定会!冀哥哥也不会放过你!”
“是吗?那我等着!只要能得到你,让他痛苦,卑鄙一点又如何?”他猛然将身体重量压下,以长腿撑开她的双膝,瓦儿拼命想并拢,他陡然眯眸射出凌厉幽光。她的双腿被他强迫分开,他的手掌在白嫩的大腿内侧游走,当他粗糙的手指隔着亵裤摩擦到敏感的花核时,她软弱地剧颤着,体内像是有惊雷闪过。
“这么敏感?看来银冀调教得不错!或许我早该享用了!”他的呼吸沉重,看着她极力压抑又娇媚承欢的模样,竟也无法把持。是因为许久末近女色,他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吗?他应该只是算计着一切,怎么会对她动了如此强烈的**?
瓦儿慌乱地摇着头,黑乱飞。
他雪白的衣裳不知何时已褪,她汗湿的乌黑长落在两人赤o裸的身躯之间,沾上了汗水。她不知道自己香汗淋漓,秀眉紧蹙,一脸愤恨而喘息的模样,看来有多么艳丽诱人。
冀哥哥……冀哥哥……
泪水重新滚了出来,她怎么也压制不住。
翟抬眼时,那满脸交错的泪痕清晰地映进他眸子深处,他突然焦躁地眯起黑眼,身子一紧不由得低声诅咒出声:“该死的,停止你的眼泪!再哭也救不了你!”
绝望与说不清的**铺天盖地地涌来,不断席卷着她残存的理智。哀凄满眼,瓦儿后悔太多太多的事情,脑海中一幕幕景象交替闪过。眼前的人已完全化身成恶魔,她不明白他眼底的恨,曾经她以为他心中痛大于恨,现在才现他的恨早已淹没一切。
原来,恨可以抚平痛,恨是可以占领一切的!
她恨他!恨他的欺辱与无情!
她也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与愚蠢!是的,何其愚蠢啊红瓦儿,你早该知道他是一头狼,是一头冷血的狼,你又怎能愚蠢地相信自己可以帮助他,改变他呢?
冀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原来我连死都不能……
……
瓦儿不断喘息着,他是那么地可怕,残酷而肆意。
突然,一阵尖锐的痛楚仿佛要将她的身体活生生撕裂,她张开小嘴痛苦地惊叫一声“啊……!”只觉喉咙一松,声音不再是轻软的猫叫,瞬间恢复了清亮。
猛然撞进她体内的翟却瞬间僵住,惊讶地沉下眼,眼中闪耀出不可置信的光亮。大手一松,她的双手终于得到了自由,奋力捶着他宽阔的肩头,他不以为意反而以闪电般的度俯下头去,双唇牢牢地捕获了她的柔软唇瓣。
有种近乎狂乱的喜悦在他进入她的时候,迅充斥着他冷酷空虚的心。他紧搂着她的腰肢,不容抗拒地吮吻着她的唇,注视她的黑眸子里悄然涌进一抹温柔与怜惜,缓缓替代了原本全然的恨意。
她疯一样抓着他的皮肤,抓出一道道鲜红的血痕。
而他们密合的双唇中,交织着咸腥的泪水与血水,那是她悲绝的泪水与血水……
“瓦儿……”他在最后一刻最复杂的口吻喊出她的名字。
在掠夺与被掠夺中,惊涛巨浪般的爱与恨一齐增长。
是的,这个疯狂混乱的夜里,翟现自己对她有种理不清的情绪----一种执意得到又痛恨伤害她的强烈情绪,一种一生都不愿意放手只有她才能填补空虚的情绪,一种宁可被恨也不要被忽视或讨厌的情绪……他对她怎会有这么多混沌而复杂的情绪?
原来他除了恨还会有别的感觉,原来他也是盼望着有人在乎自己!所以他才会毒瞎她利用她之后又心慈地医治她,才会想着夜里抱着她入眠,才会想着向她探听成长的经历,才会看到她在银冀怀中承受拥吻时失去理智……
可是,现在的他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任何都不需要!他只需要记住仇恨,记住属于自己的一切,记住争取与掠夺!
他离开她的身躯,笔直地站在床塌前,径自慢条斯理地穿上衣裳,看到地上被撕裂的绸衣后眼眸闪了闪,然后弯下身去无言地拉上丝被,盖在床上那布满青紫痕迹的娇躯上。
瓦儿睁着空洞的双眼,眼珠子一眨不眨地定在青色的帷幕上,眸中一层波光清浅,冰冷空濛。什么思想意识都停止了!身子是痛的,呼吸是痛的,连心跳都是痛的,如果死可以解脱,那该多好!
“别想着死,你若死了我会有更多的办法让银冀比死还痛苦!”
“从此以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你恨我么?要报仇么?我等着!”
阴险、狡诈、卑鄙、冷酷、无情的恶人翟,她怎能不恨他?她恨他夺走了自己的清白!恨自己无力反击还天杀的有了感觉!
生不如死,何以偷生?可是她怎甘心?她怎能连死都去害了冀哥哥?
冀哥哥……从此以后,我是真的再也配不上你了……从此以后,我活着最大的目的就是杀了他,不让他再伤害你一分一毫!
*
瓦儿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回到了沁梅苑,当吧吧敲门要进来为她整理被褥的时候,她才惊恐地从锦被中爬起。滑落下肩头的被子并不能遮掩住满身的痕迹,雪白的胸上也是青紫点点,那些屈辱的痕迹立刻刺痛她的心。
“郡主,你醒了么?”吧吧在门外候着。
“我……你先别进来……我再休息会。”瓦儿声音沙哑,惊慌地将被子拉高,生怕被人看到。
吧吧疑惑地靠近门扉:“郡主,你怎么了?生病了么?”
“没有,不是。”瓦儿飞快地回答,双手紧捏着锦被几乎要将它撕裂。听到吧吧离去的脚步声,她才艰难地起床,身子仍然酸痛不已。她痛苦地闭了闭眼睛,无力的心跳逐渐恢复,一声比一声有力,一声比一声强烈,强烈地呐喊着同一句话----“我恨你!我恨你!我终会亲手杀了你!”
冀哥哥……
藏在内心深处的名字,她多想一次都觉得心痛与羞愧。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此破碎,她以后拿什么去面对他?拿什么去爱他?从此之后,她只能将这三个字紧紧地埋进心底……
她小心地穿好衣裳,细心地遮盖住颈上的红印,全身因愤怒和仇恨不时颤抖着。泪水沿着面颊滚落,湿了衣襟,湿了枕巾。
这天开始,瓦儿大病,足足在床上躺了七天。银冀有来看她,太医开了药,但是,瓦儿大多数时间都在床上躺着,睡着,好象真的病得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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