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这车也不知道要堵多久呢,我就不在这里耗了,这是钱,给你,”说完向文递给司机大叔肥波几张百无大钞,然就下车。
“小伙子,太多了,”肥波放下车窗玻璃,头伸了出来,朝向文大喊。
“多了的就算是给大叔给你的堵车的费用吧,我知道堵车也是要算钱的,再见了,大叔,”向文回过头来,朝肥波挥了挥手,然后就潇洒的走了。
看着向文高大、轻快的背影,又看看打车表上显示2o4.5元和手上的五百元,肥波喃喃自语:果然是个富二代,不过是一个出手大方而又平易近人的富二代……
一想到前面可能有人受伤了,向文就不自觉的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由于不敢施展轻功,他只好跑了起来。
看到奔跑中的向文,街上的人还他是抢劫的人呢,要不是他身后没有呼天抢地的呼叫声,有几个热血青年甚至想见义勇为了呢。
“抢劫啦!”好死不死,就在这个时候,向文后面真的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站住!”有三个青年大呵一声,马上就朝向文追去。
听到后面声音,向文就知道后面的热血青年误会自己是抢劫犯了,这让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虽然他可以一走了之,但他可不想被当成抢劫犯了,只好停住了奔跑的脚步,转过身来等后面三位‘热血青年’上来。
看到向文主动停了下来自己等人,三位‘热血青年’心里又不禁打起鼓来了:都说做贼心虚,怎么自己第一次做好事就遇到这种不心虚的贼了,难道……他有武器?
“三位追我有什么事吗?”向文似笑非笑的看着三位看起来才十七八岁的‘热血青年’。
三位气喘吁吁的‘热血青年’这才看清向文的长相和衣着,又看向文两手空空的样子,他们心里也想:会不会是误会人家了?但他们听到后面还有呼喊的尖叫声,心里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年头,坏人也没有把‘坏人’两字凿在自己额头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多的是。
“长得好眉好貌的,没想到却是个抢贼,快把你抢的东西交出来,然后跟我们到派出所去!”三个‘热血青年’中最高的那个脸带不屑道。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抢劫了?没有证据的话我可要告你们诽谤!”向文一脸严肃的警告道。
三个‘热血青年’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刚才说话的那个高个才讷讷道:“你要不是抢劫了,你跑得这么快干嘛?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我有急事不行吗?有哪条法律规定不准在街上跑吗?”向文嘴角一弯,泛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这……”三个‘热血青年’被噎住了,幸好这时在后面喊抢劫的女孩追了上来,女孩也是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还挺漂亮的,但三人已经顾不得她长得漂不漂亮了,连忙问她是不是向文抢了她东西。
“东西被抢?没有呀,”女孩愣了一下,摇头道。
“大姐,那你喊什么抢劫呀?”三个‘热血青年’异口同声的哀叹道。
“我看到街上有人跑,就以为有人抢劫了,所以就……”女孩这才知道自己摆乌龙了,俏脸红红的,甚是尴尬。
“……”三个‘热血青年’和向文都被女孩的话给雷倒了。
“我有一个建议,”见四人都望着自己,向文这才继续道:“你们四个结拜为兄妹吧,保证你们比亲兄妹感情还要好。”
说完向文也理会四人的反应,转身继续他的‘跑步大业’。
“嘿嘿,美女,刚才那位帅哥说得还挺有道理的,不如我们来拜把子,”高个手挠了挠后脑勺,脸上带有几分自嘲道。
“三位大哥,小妹正有此意……”
……………………………………………………………………
向文可不知道他一句无意中的玩笑之言竟然真的是让三个‘热血青年’和那个女孩结拜为兄妹了,他要知道了,怕会有被雷倒的感觉。
两分钟后,向文就出现在那个出了交通事故的红绿灯路口,还没有靠近,他远远的就看到大量围观的人把路口给围得严严实实的,这让本来就堵的道路堵得更加严实。
“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交警而已,很什么了不起的,都不知道是不是哪个领导的小秘呢。”刚走到围观人群后面时,向文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泼辣和嘲讽的声音。
“你说话好听点,我这是在执行公务,别搞人身攻击,你再无理取闹信不信我铐你回去!”里面又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向文虽然很久没有听过赵一曼的声音,但还是马上就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那美女交警赵一曼的。
“骂你怎么了,我还打你呢,你一个小交警,打了就打了,”听到这里,向文连忙挤了进去,被挤的人感觉被一股柔和之力推开了,不由自主的为向文让开了一条路。
挤到最前面的向文一眼就看清里面的情形,一个浓妆艳抹、满身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一只手正被制服毕挺的赵一曼抓住,两人正在纠缠中,旁边一个男警察连忙过来帮忙,从那个中年女人的打扮可以看出,这是明显是一个暴户的派头;而就在那个富婆后面就是一辆红色宝马,宝马车前面正躺着一个脸色白、左腿变形的中年男子,从他非常又旧又普通的衣服可以看出,他应该就是瘦猴口中的民工,这个年头,民工就是弱势群体的代名词,也正因为如此,那个富婆才敢在撞人后还这么的嚣张。
“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那个中年女富婆呼天抢地的尖叫起来。
向文看了也不禁摇了摇头,要是换一个性格柔软一点的女警,怕早被这个泼妇给揍了。
见赵一曼那边不用自己帮忙,向文就走向那个被撞的中年人,走近后,他现这个中年人有点脸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的,他仔细的看了看,又仔细的想了想,终于想了起来,这个中年人是他所治疗的第一个白血病病人张小诺的父亲张国强,只是因为当时为小诺治疗时他在外面打工,所以向文也没有见过他几次,所以才会一时没能认出他来。
“张大叔,还记得我吗?我帮你检查一下好吗?”向文蹲下来温和道。
“啊,原来是向医生呀,你随便检查吧,估计应该是骨头断了,”张国强一眼就认出了向文,对于自己儿子的恩人,他可是铭记于心。
“张大叔,那车怎么会撞上你的,”向文一边给张国强检查,一边随口问道。
“还不是我太着急了,一看到灯变绿了马上就想过马路,刚才那位女士又想冲最后一点黄灯,结果就生这事了,”张国强哀叹道。
错的明明是对方,可张国强却错误揽到自己身上了,向文听了好心情变得异常的沉重,因为有他的这种心态不仅仅是一个,而是代表了一个群体。
“张大叔,你大腿骨折了,幸好不是粉碎性骨折,不然就麻烦了,不过现在我手上没有绷带和夹板,等会儿救护车来了后我就给你接上,到时你不要乱动,大约一个月多点就会好的,”向文安慰道。
“谢谢你了,向医生,你真是个大好人!”张国强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容。
“张大叔,不要说我们是认识的,就算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我也会施予救治,因为我是一个医者,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所以感谢的话就不必多说了,”为了不在感谢的话题上纠缠,向文又转开话题,“是了,张大叔,小诺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好吧?”
“小诺现在很健康,他已经在一个外来工子弟学校上学了,现在读一年级,他读书很认真,成绩也很好,”说起儿子张国强就一脸的欣慰和骄傲。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听到这个曾经让自己纠心的小男孩的情况,向文心里也甚感欣慰。
这时,12o救护车和赶来支援的警察同时到达,那个富婆已经被警察给控制住了,但她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可能是看到这么多警察形势有点不对吧,她开始打电话求援了。
赵一曼带着12o急救人员来到张国强前面,看到向文,她不禁怔了一下,“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凑热闹吗?”
“是我,”向文点了点头,“我只是路过而已,看到一个朋友被撞了,就想请赵警官主持正义。”
“主持正义是我们的天职,这个不用你说我们也会做,现在麻烦你让开好吗?别妨碍医务人员救治伤者,”赵一曼一直对向文没有好感,听到向文略为带刺的话后,就冷冷道。
向文仿佛没有听到赵一曼话,转而对两个戴着口罩的白衣天使道:“我也是一个医生,而且擅长接骨,可以麻烦你们拿点绷带和夹板来吗,我想帮我的朋友接一下骨。”
“你以为你是铁人专家吗,不用拍片就接骨,”其中一个白衣天使冷冷的嘲讽。
“麻烦你让开好吗?别妨碍我们救治伤者,不然伤者出了问题你负责得起吗?”另一个白衣天使话也说得非常的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