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家支持,中午加更一章!正文:待赫森上岸之后,张海诺才知道他们是在克里特岛东南方的海底现了一艘古代沉船,潜水员在扒拉掉表面的泥沙后现了大量的金币和金质器皿----估计由于年代久远,原本用来装它们的木箱子早已完全腐烂,看过去竟是一片金色,所以赫森才会说他们现了一艘黄金船。等潜艇靠稳之后,赫森和他的艇员们从艇上取了好些个这样的小袋子出来与留在岸上的同伴们分享他们的现。当岸上的艇员们从自己的伙伴那里接过袋子的时候,那种沉甸甸的手感让每个人都欣喜不已。且不管这些是不是传说中土耳其人的宝藏,几个较有经验的艇员从袋子里摸出金币然后用自己的牙齿试了试,无不大呼:“真金!成色十足的真金!”“是埃及金币么?”张海诺也从袋子里取出几枚,它们比20马克的德国金币略大,但是厚度要薄一些,边缘有些凹凸,其中一面是一个花瓶状的图案,最中间似乎是个戴着花环的人头,另一面则分两行写着阿拉伯文字。奥托从张海诺手上拿过一枚,对着阳光一边辨认一边小声读到:“万物非主,唯有真主,穆罕默德是真主的使!嗯,这的确是阿拉伯风格的金币,但我不能确定他们究竟是不是埃及马穆鲁克王朝时期的,很多伊斯兰国家的金币上都有这样的文字!”张海诺点点头,现在还不急着研究它们属于哪个时代,关键是赫森他们究竟打捞起来多少金币。“金币逾2.4万枚,大型金器86件,小型金器361件,另外镶嵌红宝石、蓝宝石以及祖母绿的金器29件,总价难以估计!”赫森兴奋不已的告诉张海诺,“我们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将它们打捞起来,储物藏、餐室甚至是住舱都塞满了金子,等我们把这些转移到u21号上,给潜艇补充好燃料和食品,就去我们现的沉船附近再搜索一遍,我觉得那里应该还有其他装满金子的沉船!”这时候,张海诺的脸色却一下子黯淡下来。“海诺,怎么了?”赫森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慢慢收起了自己的兴奋表情,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伙伴绝不会因为一点点麻烦而情绪低落。张海诺把他拉到一旁,然后将自己在安踏利亚港的遭遇和最近一段时间周围频繁出现英国舰船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但他没有说出奥托的那个建议,因为建议中压根没有考虑到这些多沉甸甸的黄金。“的确!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奥斯曼帝国政府正在向协约国争取更好的和谈条件,所以我们很难从他们那里弄到修复u21需要的零部件!”虽然刚从亢奋状态中回复过来,赫森还是作出了非常冷静和正确的判断。“我想是的!”对于赫森的这个推断,张海诺给予了肯定。“晚饭之后再召开军官会议商量一下,你觉得怎么样?”赫森提议到。“我也正有此意!”张海诺点头附和到,他扭头看看那些正处于狂喜状态下的艇员们,也包括那些军官,“还是晚点再将这些情况告诉他们吧!”接下来,赫森回他的“老朋友”u21,张海诺同样回到半个多月不在自己身边的“恋人”u148上。当他下到内舱之时,艇员们大都聚集再存放金币和金器的舱室,有人搞怪的将脸盆大小的金器扣在脑袋上当帽子,有人拿着一个金碗宣称自己从今以后要以此为餐具,还有人干脆抱着一个大袋子坐在角落里数着里面的金币。看着这些率真的艇员们,张海诺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说实话,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金子,因为战争的缘故,现在的金价行情看好,在未来十年也将继续呈增长趋势,这说的还是金币本身的价值。考虑到它们都是有数百年历史的古董,价值恐怕又是另外一个计算方法了!“海诺,您说这些金子得值多少钱啊?”看到张海诺下来,埃德文一手拿着一个可能是古人祭祀用的圆柱形金器,一手抓着一个比茶壶稍小的金壶子,手舞足蹈的走过来。“足够让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成为大富翁!”张海诺回答他。埃德文乐呵呵的继续说道:“百万富翁么?拥有百万马克的富翁?”“呃……”张海诺还没回答,紧跟着下来的奥托却先说话了:“在金本位体制下,100万马克可以换1吨多黄金!”看看这位巴登贵族脸上冷静的表情,再看看自己那无奈耸耸肩的好兄弟,埃德文忽然意识到距离百万富翁还有不小的距离:他们打捞上来的这些黄金顶多也就10吨,还要分成七十几份,最终到自己手里的连小半吨都不到!看到埃德文脸上的喜悦慢慢减色直到出现一丝沮丧,奥托和张海诺才决定结束这个玩笑。“埃德文中尉,我说的是金本位制下的换算方法。自从战争开始之后,市面上的黄金价值一涨再涨,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巴登的黑市黄金价据说涨到了17马克一克,也就是说100公斤黄金值170万马克!”在这个小小的恶作剧上,奥托表现出了他孩子的一面,尽管眼前这位鱼雷指挥官在从北美回来后从少尉直升中尉,他却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何况这些还是古董,古董价又不止现在金价的数字了哟!”张海诺拍拍自己这位好兄弟的肩膀,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嘿,兄弟,得多充充电了!埃德文笑呵呵的挠挠头,可是说了这么多,他还是没有算出自己将会成为一个什么程度的富翁。“这是一笔惊人的财富,我们得用好它,让它挥出最大的价值!”笑也笑了,闹也闹了,张海诺认真对埃德文和奥托说到,这也是他现在最得力的两员干将。相比之下,赫森和他的关系用良师益友、亲密伙伴来形容更为贴切。在张海诺心目中,埃德文是个完全值得信赖之人,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职业军官,但是这位出色的鱼雷指挥官在战略眼光方面还有所欠缺,严格来说他会是个合格的一线指挥官,会是个可靠的助手,但还做不了一个优秀的参谋长。相比之下,奥托就不一样了,这个年轻人有着鹰一眼敏锐的眼睛,有着睿智的思维和渊博的知识,因此张海诺在这个计划付诸实施并获得全体艇员赞成之后,他在许多事情上都会和自己的这位参谋军官商量一下。当然,要说到信任问题,现在这两艘潜艇上的每一个人都值得信任,也必须信任。“没错!关键就在于如何让它挥最大的价值!”奥托的聪明就在于他从不盲从,而是用自己的大脑进行思考。“分下来我们每个人都能成为富翁,但是这对于德国却没有什么直接的好处!如果将眼光放得远一点,我们应该以此为契机作一番大事业!”“用它们来改善人民的生活么?”埃德文想了想,很快推翻了自己这个虽然很伟大但却不现实的提议,“不,这些钱还不足以改变这些!”“的确!”张海诺点点头,“事实上,德国面临着巨额的战争赔款,我们这些钱可能只够支付这笔赔款的零头!”奥托和他之前也讨论过这些问题,虽然内心很不情愿,但奥托还是认同了他的这个推断,因为德国现在已经成了案板上的鱼肉,毫无反抗的能力。再有半个月,协约国和同盟国就将在巴黎展开马拉松式的谈判,按照历史进程,这个谈判将在1919年6月底结束,德国的战争赔款初定为2260亿马克,需要以黄金支付,两年后减为1320亿马克,约合英镑,这将是戴在德国人民身上最沉重的枷锁。“说到投资的话,据我所知,战争爆前有很多德国富商都将自己的主要产业转移到美国,只是美国参战后这些资产便被查封了!”奥托边想边说到,“还有一些人去了南美!从19世纪末期开始,去巴西的德国移民相当多,他们在那里投资开工厂、办矿场或是买下大片的农庄!”对于奥托的这番话,张海诺并没有任何过激的表现,但他内心却很是欣慰----终于有人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况且还是个土生土长、没有任何前意识的德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