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堡里面已经没有人走动了只是在走廊上每隔一有点燃的火把插在了墙壁上的铁圈里面。那火光在近处还好点远处也就是比伸手不见五指好一点而已。
在任何一种传统的文化中什么房间在什么位置总是有些规律的。格塞尔虽然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城堡但是他也能够猜出领主的房间在哪里。
按照最正统的设计城堡如果是三层的话那么必然是在底层有大厅。二楼是城堡主人的房间城堡主人的儿女和客人通常就是在三楼了。
至于为什么城堡主人为什么不是在最上面也许是为了避免儿女晚上偷跑出去?或者是三层的结构中只有中间的那层温度最合适?反正领主通常是要在二层光线最好的房间这城堡本来就不是很大找起来就更加方便了。
格塞尔从厕所爬上去后先是用旁边堆的那些干草将脚底仔细地擦了一遍。这不是为了自己好受点而是防止某些东西粘在脚底走起路来会很滑的。并且万一有人晚上起来看到地上一串脚印那就不妙了。
一名苦行僧将那盖子还原三人顺着墙角摸了出去。在开门的时候一名苦行僧将有链的一边略微上提另一名则是提起了有门环的一边。
这样做的话因为链不需要承担门扇的重量所以在开合的时候是没有多大声音地。这时候的门又大多做得很是笨重如果只有格塞尔一个人。会麻烦很多的。
这层也就几个房间而已三人迅地分散开来逐一试着推门。凡是能够推开的果然不是主人的卧室。那些从外面锁上的显然也不是。
还有两间房屋的门是被从里面闩上的格塞尔随便找了一间将眼睛凑在门扇上面向里看去但是这门做得好了点木板之间结合得很紧密。所以门缝太窄。
格塞尔退到一边向旁边的人示意了下。一名苦行僧立刻轻手轻脚地过来从腰间地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钻子来。
他将钻头抵在门缝上然后摇动后面的手柄。没有过多久。他就觉得手中一松显然是已经将门钻穿了。
那苦行僧将钻头退了出来一声不响地让到旁边格塞尔将又将眼睛凑了上去。他一动不动地保持着那个姿势。另外两人也不去催他而是继续警惕地监视着附近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格塞尔拍了拍两人做了个肯定的手势。然后退到一边。一名苦行僧轻轻地在门上按压着感受着门闩地准确位置。
然后他停了下来拔出一把锋刃极薄的匕来。插进了门缝里面。这苦行僧先是将门缝扩大了些。然后再用匕尖扎在门闩上面。小心地将门闩向旁边一挑。
没有挑动再试了几次。也是如此这必然就是门闩又被固定住了。其实大家都知道门很容易被挑开特别是一些门缝宽了点的简直就是对盗贼不设防。
所以有聪明人就在门闩上面凿了个小洞门闩上面那个位置的木头上也穿个洞。关门以后先将门上再用一根铁钉从门闩上面地那个位置穿下来就可以将门闩固定住了。
这样一来门被横向的门闩锁定门闩又被纵向的铁钉锁定就不用怕被人将门闩挑开了。可惜的是格塞尔他们不是盗贼。
那苦行僧只是略一思考就又拿起了钻子开动起来。他钻地位置刚好就是在那门闩的上方钉子的下面一点。
他地动作不是很快但是有一种奇特地韵律。如果有人盯着他看简直会着迷地。在那低微的声音中木粉向下掉落很快就又出现了一个洞。
那苦行僧收好钻子拿出一根铁针刺进这小孔里小心地试探着。那铁针在试了几次后终于将固定住门闩地铁钉挑了起来。铁钉都是用细绳拴在门闩上的所以没有掉在地上以致于出响声。
与此相比将没有铁钉固定的门闩向旁边挑开就很简单了连蟊贼都会。门被推开一点后依旧是稍微向上提一些避免出声音。格塞尔侧身进入了房间蹲在门边另一名苦行僧也进来了留下一人在外望风。
屋里没有灯但是格塞尔他们还是能够依稀辨认出来床上的人是两个。这真是让人感动在世风日下道德沦丧的今天一位贵族还能够和他的妻子睡在一张床上共渡温柔的夜晚真是非常难得啊。
格塞尔摸到床边仔细辨认了一下两人睡得正香全然没有察觉到旁边有不之客。格塞尔轻轻地掀开了薄被象抱婴儿一样将施塔尔根堡男爵抱了起来然后他后退几步离床远了点。另外那名苦行僧则盯紧了还在沉睡中的女人虽然没有必要把她也杀掉但是如果她突然醒了过来就是大家的不幸了。
施塔尔根堡男爵依旧没有感觉到自己被人抱在了怀里就象是在拥抱一样。格塞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双臂用力收紧。
这样巨大的力量导致了施塔尔根堡男爵在痛苦中醒来他现自己就是在恶梦中。在一气来。
他想要大声喊叫却惊愕地现自己根本无法出太大的声音。施塔尔根堡男爵张开嘴的时候只是出细微的“嗬嗬”的声音那是胸中最后一点空气也被挤了出来。
施塔尔根堡男爵的骨头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然后他感觉到了腹部一阵剧痛那是肋骨折断了。倒插进了内脏里。
这样的巨大痛苦让
根堡男爵恨不得自己马上就死过去所以他真地死了塞尔扔到地上的时候就象是一个布偶一样出沉闷的声音。
但是格塞尔又马上把他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放回了床上还仔细地盖上了薄被。没有必要检查了这这样的状况下能够活下来的应该就不是人了吧。
格塞尔出了门。那苦行僧跟在后面将钉子仔细地斜插在那门闩上面的小孔中。在出门后将门轻轻拉上又用匕将门闩慢慢拨回原位。
本来现在已经算是任务完成了。但是三人没有一点焦急的样子。这苦行僧工作的时候另外两人也没有打搅他。
门闩被推到原来的位置上后那钉子受到震动就自动插了下去。看起来就和原来地一模一样了。
随后的撤退就更是简单了。苦行僧们控制铁链尚且能够出神入化更何况是绳索了。当他们顺着绳索爬下去后只是轻轻一抖。那本来牢牢抓住的铁钩就脱落了下来。
当三个黑影消失在远处的时候守卫城堡地士兵还在继续欺骗自己的上司。那些躲在塔楼里的人将腌肉在火上慢慢烤着然后小口吃下去。他们装成大口喝酒的样子。其实每次只喝下了一点点。那么小地一个酒壶。象是永远喝不完一样。
他们低声交谈着然后出压低了的哄笑声。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他们能够真正放松的。不论是贵族的风流韵事还是某个仆人地傻头傻脑都可以让他们开心上很久。
这个夜晚如同以前一样平静而祥和所以在第二天领主夫人出了响彻云霄的交叫声后大多数人根本就还没有反应过来。
有机灵的仆人就赶快往那边跑希望能够给主人留个好印象。更机灵地故意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他们知道能够让领主夫人如此尖叫地必然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不让她注意到自己为好。
其他地人只是相互看着士兵们向其他人打听着仆人们也只能摇头他们也一无所知。当跑得最快的仆人到了领主地卧室外面现那门还没有打开只好不停地用拳头锤门。
可惜那领主夫人好象吓慌了根本就不知道来开门。幸好那尖叫声一直没有停下来过这至少可以表明夫人没有事情。
外面的人无奈之下只好通过侍卫队长派了几名扈从过来用巨斧将门砍得稀烂才能进得了屋。
这一来当初格塞尔他们在门上动手脚时留下的细微痕迹也被破坏得一干二净再也无法恢复了。
施塔尔根堡男爵的死亡对于整个南方防御同盟来说都算是个大消息。对于那些阴谋计划着将韦林挤下去的领主来说他们突然失去了一个很好的中间人。
原本只有施塔尔根堡男爵才是他们各派别之间都可以暂时信任的。现在他的突然死亡让那些反对派们无法决定到底是先该找个人来继承他的位置还是想想别的办法。
而这个“别的办法”在更多的详细情况被大厅出来后就好象只省下了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停止一切活动。
按照现场的情况来看门是关得好好的窗户也是狭窄得无法让人钻进去。城堡里的所有士兵都赌咒誓说当晚绝对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
而施塔尔根堡男爵就那样死了在自己的床上象是被巨蟒勒死的一样。而就睡在他身边的夫人却一无所知直到第二天才觉。
这样诡异的状况让其他的很多领主看起来只是觉得有趣而已。毕竟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还是稍微遥远了一点。虽然施塔尔根堡男爵也是联盟的成员但是自从他开始卷入反对派们的那一边很多领主就开始疏远了他至少不敢再表现出很亲密的样子来。
混水摸鱼谁都会大家也想看看情况再说。所以施塔尔根堡男爵的死亡只是对于他的那些同伙来讲是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的。
特别是那种离奇的死法更是让领主们开始向自然的方面联想。有几个特别聪明的想起了以前关于韦林的恶魔的传言虽然后来被证明了是谣言担心现在看起来韦林好象是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当然这样的想法只能够埋在心里说出去也没有用的。人们在揭露了一次谎言后往往会认为类似的情况特别是针对同一个人的依旧是谎言。
所以那几名领主除了对韦林更加地敬畏以外什么事都不能够做。而还有一些反对派中的头脑清醒意志坚定的领主这认为这是一个阴谋。
他们觉得这样的谋杀必然是有内奸的至于内奸是谁大家各有猜测。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他们这个小团体的内部为了争权夺利才暗算了施塔尔根堡男爵。
在这个时候如果大家保持信任还是可以继续维持下去的。可惜的是如此卑鄙的显然是有内奸的谋杀让所有人都提防着自己的盟友。
然后几名领主为了缓和关系而派出的信使突然消失掉更是让大家都变成了刺猬。他们让士兵彻夜巡逻不敢单独接见任何人。
这个反对韦林的团体就如此土崩瓦解了并且他们彼此很难再恢复信任了。他们虽然这次实力没有受到打击但是已经成为了一盘散沙。那些分散开来的彼此互相提防甚至是敌视的领主是无法对韦林造成威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