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林看见尤里走到了人群前面询问着什么随后几名骑士押着几个人离开了其他人都悠闲地坐在原地休息。过了一会儿刚才离开的人赶着一大群牲畜回来了主要是猪这可能是整个村子最值钱的东西了。
近卫军们除了监视哈伯尔尼亚人的几个骑士其他的都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看起来他们争论得很激烈似乎谁也没能说服谁。
最后他们冲向那些瑟瑟抖的哈伯尔尼亚人各自抓了一个走到一边。迷惑不解的韦林刚看了一会儿就明白了他们是在比试自己杀人的方法。
有的骑士把哈伯尔尼亚人的手脚折断或是划出伤口有的把人拖在马后面到处乱跑。尤里挑选的是一对母女他把两人的双手反绑后找了棵树。
一根绳子被平均分成了两半绕过树枝后从上面垂下来尤里把绳子的两头都打了个圈然后套在两人的脖子上。他仔细调整着绳子的长度使两人都必须垫着脚才行否则绳子就会紧紧地勒住脖子。
做完这些尤里就把马带过来躺在地上自己悠闲地靠在马身上看着面前的母女。其他骑士们折磨得哈伯尔尼亚人不停出惨叫声但是尤里不为所动他专注地看着前面对周围满头大汗的骑士们不屑一顾。
那些近卫军们得意于自己的血腥程度他们以能够把哈伯尔尼亚人弄得血肉模糊而相互夸耀着但是那些人很快就死去了没有死的也只能出一些微弱的呻吟。
骑士们对此毫不在意他们又把在旁边的哈伯尔尼亚人抓了过来那些哈伯尔尼亚人在自己的同胞被虐杀的时候只能够向后退着然后被不耐烦的骑士们赶回来他们就只好坐在地上抖。
等到那些聚在一起的哈伯尔尼亚人都被杀死近卫军们都来到尤里身后他们似乎对于尤里会使用如此“柔和”的手段而吃惊但是韦林知道那才是最恶毒的。
两个至亲的人能够一同面对死亡也许是件好事但是现在尤里的绳子改变了这件事的性质。只要自己能够多垫着脚尖一会儿那么自己的亲人就能够多坚持一会儿但是双方都知道死亡很快会降临。
在此之前的恐惧、坚定、迷茫、依恋、放弃……这些复杂的情绪通过母女两人的动作和表情、眼神都让尤里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这让他如饮醇酒如痴如醉。
他微笑着仰视两人手里的念珠缓缓转动喃喃诵读着祈祷文直到母亲无力地向下坠去。身体的重量使女儿脖子上的绳索勒得更紧不一会儿她也停止了挣扎。
象是感受到了这诡异的气氛那些刚才兴高采烈地虐杀哈伯尔尼亚人的骑士他们满手血腥现在却又纷纷离尤里远了点。没有人说话只是悄悄地看着尤里等待他的命令。
尤里又坐了一会儿突然拔出剑来砍下两人的大拇指他骑在了马上用匕仔细地削着上面的筋肉还不时地拿起来转动角度看一下就象是在欣赏自己做的什么艺术品一样。
等到尤里骑着马向回走的时候这个村子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在他们搜刮走了所有的东西以后还是把剩下的房子点燃了。哈伯尔尼亚人的尸体到处都是但是近卫军没有杀死所有的人还有几个人和全部的牲畜一起被他们带走了。
看着队伍远去韦林回到了地洞威廉和弗雷德里克也一言不地坐到了地上。还是韦林打破了沉默他疑惑地问道:“他们带这些人走是做什么用的?”
“什么都不做只是他们懒得自己驱赶牲畜而已所以暂时没有杀这些人。”威廉用疲惫的语气说着“这些人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却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地听从安排在接近哈德良长墙的时候这些人会被全部杀死。”
沉默了一阵后韦林说道:“我可以理解的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这样的人----不他们已经不配称之为人了他们是不会平平安安地老死在自己床上的。”
威廉显然误会了韦林的意思他迅抬起头来问道:“你确定?这是一个承诺吗?”韦林沉默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是的我希望如此。”
虽然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不能让威廉满意但是他的脸色也好了点他点了点头说道:“我出去看看你们就待在这里。”
看着威廉消失在树洞口弗雷德里克对脸色凝重的韦林说道:“不用担心他我没有感觉到有危险并且他可是被称之为‘快跑者’啊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但是韦林现在可不是为威廉担心他想的是自己刚才好象签了个意向性的协议一样威廉已经表现出了除掉尤里的愿望这有点麻烦却又是个机会。
威廉并不是决策者要是在今后的谈判中华莱士或者是蛮族王科内斯里乌明确表达出要把除掉尤里作为一个要求韦林也会很严肃地和对方讨价还价。杀死一个骑士可比答应其他的条件要便宜太多了何况这个骑士和韦林一点关系都没有还能顺便打击一下父神教。
只是韦林还在犹豫着是不是要把尤里保下来如果对方没有这样的要求或者不是强烈要求那么韦林也可以考虑给尤里一点帮助让他能够给哈伯尔尼亚人带来更多的麻烦。在这样的情况下尤里是狂热的父神教徒也无所谓了。总之韦林并不是只有一种选择。
让对方焦头烂额的事越多那么他们能够提出的要求也就越少能够提供的好处相应的也就会越多。帮助这样一个恶棍也许会让韦林有些负罪感但是有必要的话事情还是要做的就象当初在史卡柏集市里那位骑士说的一样:
“打仗归打仗生意归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