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尘封往事(中netbsp;“这一夜我无法入睡想起来我自己惹的塌天大祸;想起来明天就要在全体社员面前作检讨;想起来明天上午全体社员就要对我进行批判我就流泪不止。我趟在炕上翻来覆去痛心疾。我就这样想着心事一直到天亮。早晨起来的时候枕巾都湿透了。早晨吃饭时我只喝了一碗面子粥然后就和养父一起去了队部。
“队部里由于社员都来上班里外都挤满了人。刘芳雪的大哥是生产队长他站在屋子中央看看社员都来齐了故意的大声咳嗽了一声。社员们听到是队长的声音屋里屋外立刻静了下来。屋里静的很沉闷连每个人的喘气声都能听得见。过了一会刘芳雪的大哥表情严肃的说:‘社员同志们今天先耽误大家一会。昨天我们家生了一件不该生的事情:王文就和我妹妹刘芳雪上山拣柴禾他让我妹妹脱了裤子看看尿尿那个地方长的什么样。同志们你们说这是人说的话吗?这是有娘养无娘教的野蛮小子;这是纯粹的耍流氓调戏良家妇女。今天先让王文进当着我妹妹和全体社员的面公开向我妹妹作检讨;公开向我妹妹赔礼道歉。之后请大家对王文进进行批判。批判的越狠越好;批判的越深刻越好。像这样外来的野蛮小子不让他吃点苦头他也不知道马王爷还有三只眼。最后等一切都进行完了大家再干活。’刘芳雪她大哥说完了以后我低着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接着社员们一个接一个的像机关枪似的用密集的子弹无情的射入我的胸膛和全身……妹我的故事讲完了这回你该高兴了吧。”
丽霞听完了文进对过去一段尘封了3o多年痛苦往事的回忆心里感到不是个滋味她的俊美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花。她真的没有想到和她相爱了11年的哥哥竟然还有这样一段不堪回的经历;她真的没有想到刘芳雪会是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她看着他脸上的泪痕无限同情地说:
“哥刚才听你这么一说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往外流。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刘芳雪是这样一个无耻的女人。哥哥遭受的不白之冤小妹都替你鸣不平。”
文进听到丽霞这样说他非话常感激她。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苦笑了一下说:
“妹这会刘芳雪的为人你应该清楚了吧?”
丽霞听了文进的话深有感触地说:
“哥在你没说这段往事之前我还以为刘芳雪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可刚才听了哥哥的一番话我才明白刘芳雪到底是个什么人。哥那后来怎么样了?”
文进听丽霞这样问他实事求是的回答说:
“后来我们见面谁也不说话成了仇人。”
丽霞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她来到六队的时候现刘芳雪还一如既往地爱着他。这是怎么回事呢?这个问题在她的脑海里又产生了疑团。想到这里她问:
“哥我怎么到六队以后现她还爱着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文进此刻脸上的泪水已经擦干也不再像刚才述说时那么痛苦脸上也显出了笑容。他觉得丽霞的问话不无道理他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和她解释着说:
“妹这事你就不明白了吧?打那以后刘芳雪长到18岁就嫁人了就是现在的这个丈夫。她18岁那年春天结婚我那年冬天结婚也就是现在的你这个二嫂。”
丽霞听到这里更加觉得纳闷。她对这件事情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她再次的问:
“哥我就纳闷既然你和她是仇人为什么她还会爱你呢?”
丽霞的问话文进没有吃惊这是在他预料之中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无论谁听了都会这样问的何况丽霞呢?听了她的问话他微微一笑的和她解释着说:
“妹这件事要是说起来你也许会不相信刘芳雪的脸皮就是厚。这话还得从头说:到了1964年冬天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开始了。在六队这个地方虽说年轻的小伙子不少但大多数没有文化。社教工作队在了解情况后知道我有小学6年文化在第二年就培养我入了党当时我对入党需要的一切手续一无所知一切的一切都是工作队帮我写的。在这些工作队里面还有两名军队干部。一个叫李营是营长;一个叫胡尔是排长。所有的入党手续都是胡尔替我写的。只有在入党宣誓那天我才参加宣誓仪式。我当年入了党就担任了六队的现金出纳员。工作队一直到65年夏天才离去临走时胡尔还给我刻了一套3枚的有机玻璃名章:一枚是方的;一枚是扁方的;一枚是小方的。这3枚名章至今我还保存着。可胡尔和李营他们走了以后再也没有音信。”
丽霞静静的听着文进绘声绘色的述说她的面部表情也在跟着变化着。等他说完以后她不无感慨地赞扬着说:
“哥你真行。要不是工作队来了你可能还得受到人家欺负。”
文进听了丽霞的话他赞同的说:
“妹你说的对。人都是这样的当你比不上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欺负你;他们就会瞧不起你;他们就会用脚踩你。当你比他们强的时候他们就会上赶着来巴结你。”
丽霞听了文进的话觉得太有道理了。她接着他的话问:
“哥你说这人为什么会这样势利眼呢?”
文进听到丽霞这样问他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想了想说:
“妹依我看这个问题很简单。都是狗眼看人低;都是鼠目寸光;都是井底之蛙只见巴掌大的天。因此才会产生势利眼。”
丽霞对文进的回答很满意她对这个问题也有同样的感觉。但她觉得文进刚才说的话还没有说透还没有说明白刘芳雪为什么还会爱他。想到这里她问:
“哥你说的对有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哥刚才的话题好像还没有说完你再给我说说好吗?说一说后来你和刘芳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