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还是让他消失比较好。”
则天在甲某人说完许久后,说出了这句话,他决定让夜熙蕾的丈夫在见到夜熙蕾前,就消失,神不知鬼不觉。甲某人笑而不语,那轻扬的笑容,几分神秘,几分诡诈。
夜晚,又是那张长长的餐桌,夜熙蕾坐在昨晚的原位上,魔主坐在她右侧的正座盯着她瞧,甲某人就优哉游哉坐在夜熙蕾的左侧。
夜熙蕾无视则天火热的视线,转头问甲某人:“师傅,他为什么总戴着面具?”
侍将山珍海味搬上了桌,甲某人单手支脸,看了则天一眼,懒懒地说:“他对自己的脸不满意,所以遮起来。”
则天积极地去扯夜熙蕾随意放在桌上的手:“为什么你不直接问我?”
夜熙蕾收回手继续无视他,依旧问甲某人:“难道是因为太丑?”
“不是不是!”则天匆匆将椅子挪到夜熙蕾身边,夜熙蕾依旧看着甲某人,甲某人笑了笑:“不,是他太追求完美。”
“对对对。”则天挨到夜熙蕾身旁,她抽了抽眉角,冷冷道:“别过来。”
则天立刻不再向前,而是单手支脸开心地看着她的侧脸。
在夜熙蕾左右两侧。两个男人。都是单手支脸。看着她一个人。只是一个美男子地视线。就足以让人脸红心跳。更别说两个。
甲某人越来越觉得有趣。对夜熙蕾勾勾手指。她立刻凑近耳朵。则天也要凑上来。被她冷冷一瞪。立刻退回原位。
甲某人双手捂住夜熙蕾地耳朵。低声说道:“他不是要给你魔力?你只要再增加一千年地法力。就能对抗他地读心术。”
立时。夜熙蕾双眸圆睁。银瞳闪闪亮。
“现在有我地法力在。他听不到我们说什么。所以。美人。你该知道怎么做。”甲某人悄声说完。退回原位。单手支脸隔着夜熙蕾对则天诡笑。
则天那张笑脸面具偷偷凑到夜熙蕾脸边:“你们在说什么?”
夜熙蕾下意识回头,立时,唇瓣擦过他的面具,那双藏在面具下的眼睛,狡猾地闪烁,夜熙蕾抽眉,将他推开:“离我远点!”
“为什么?你马上就是我地女人了,一界之后。”则天要去拉夜熙蕾的手,忽然,甲某人的手伸了过来,抢先一步覆在夜熙蕾地手上,则天便就这样握住了甲某人的手,随即,甲某人反握住他的手,则天面具下地眼睛,开始变得黯沉。
甲某人笑道:“乖徒儿,师傅要与魔主亲热一下。”
“是!”夜熙蕾当即起身和甲某人换座。则天想起身,但被甲某人摁着手,无法动弹,有心力,但碍于夜熙蕾在场,他可不想让夜熙蕾火大。
“来来来。”甲某人便卡在了则天和夜熙蕾之间,亲热地揽过则天的肩,“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喝一杯如何?”
则天立刻抽回手,别开脸,愤愤说道:“麻烦!”
甲某人轻笑,招招手,让侍女们给他和则天倒酒。
夜熙蕾便在一边问:“那你最满意的脸是怎样的?”
则天立时回头,双眸地怒气立时被喜悦取代:“是天青。”
“噗!”甲某人刚刚喝到嘴里的酒就喷了出来,则天笑眯眯地抚拍甲某人后背:“难怪她喜欢喷,原来是跟你这个师傅学的。”
甲某人的脸立刻拉长。
坐在甲某人身边的夜熙蕾一挑眉,斜着眼睛看甲某人因为咳嗽而涨红的脸,则天这么说是故意地,还是真心的?她收回目光,如果是真心地,那追求完美的则天认为最满意地脸,定然是俊美地无可挑剔,那又会是一张怎样的脸?
则天隔着甲某人拉长脖子:“宝贝儿,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咳!”幸好夜熙蕾没吃东西,不然也要喷了,这都要娶她了,还不知道她名字。她匆匆喝了一口浓汤,淡淡说道:“夜熙蕾。”
“夜熙蕾……夜熙蕾……夜熙蕾……”则天开心地不断重复,甲某人抽着眉角冷冷道:“叫一遍就够了,你慎不慎人。”
则天不高兴地摇头:“不行,我要把宝贝地名字刻在心里,一辈子都不忘记。”
“咻~~~”不知为何,宫殿里吹来一阵冷风,冻的甲某人和夜熙蕾同时一个哆嗦。
“宝贝儿,你冷?来人,去把朱雀羽衣拿来。”则天说完,开心地往甲某人后背一趴,温柔地说道,“宝贝儿,这朱雀羽衣魔界只有一件,穿上便不再畏惧寒冷,更可以穿梭火海之中,连三味真火都不怕……”
“走开!”甲某人用力起身,
从后背上赶下,谁知则天又趴到桌上,跟夜熙蕾继儿,以后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你的东西……你也没什么好东西,反正只要你想要的,除了神界,我都给你弄来……”
甲某人再往前倾身,则天再次倒身向后:“还有啊,如果你那个谁愿意,我可以留他下来,但是,他只能做男宠,如果他不愿意,我就给他钱,我不会杀他的,他是你喜欢的人,杀了他你一定会不开心……”
“喂,你渴了没。”甲某人拿起酒杯挡住则天的脸,则天厌烦地推搡:“别烦我,我在跟宝贝儿说正事。”
“你恶不恶心,没看见你宝贝儿都冻僵了吗。”
则天仔细一看,可不,夜熙蕾一动不动,就像被寒冰封冻。
甲某人将酒杯塞到则天手里:“我徒弟不喜欢宝贝儿这种肉麻的称呼,还有,你总要给她时间,不然,她会吓跑的!”甲某人将最后三个字说得异常响亮,看似是站在则天一边,帮他博得夜熙蕾的好感。
听罢他的话,则天感觉到自己的确过于急切,就在这时,侍女拿来了朱雀羽衣,说是羽衣,其实羽毛已经制成羽线,然后用这极其罕有的羽线制成了一件红色的披衣。
则天当即离座,甲某人的视线也随之而动,只见他从侍女手中接过羽衣,轻轻地盖在了呆滞的夜熙蕾的身上,双手环过她的脖颈,将银色的褡裢细致地一根根扣起,那专注认真的神情,让甲某人拧紧了双眉,眸中划过深深的忧虑。
为夜熙蕾穿完羽衣后,则天蹲在她的身旁,双手托腮甜蜜地凝视她,时不时出一声满足的感叹,那热切的视线,和一声声感叹,让甲某人的双眉,越抽越紧,他霍然起身,身后的椅子出一声与地面刮擦的刺耳的响声,他很生气,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双眸竟是不知不觉恢复了天青色,视线虽然凝滞,但他此刻却心乱如麻。
“怎么了?”忽然,则天如同鬼魅般站到了他的身后,附到他的耳边,这句“怎么了”,似是关心,但那轻柔地带着一分醉沙的声音,却蛊惑着人心。
甲某人青色的瞳仁瞬间收缩一下,恢复了普通的黑色。他坐回原位,端起酒杯,唇角一勾,**一声自嘲的轻笑:“没什么。”随即,甜酒入喉,却刺痛了他的心肺。
则天悠悠飘回了自己的座位,夜熙蕾在此刻,才一点一点挪动她的椅子,远离这两个人,然后开始闷头吃饭,目不斜视。
“原来有些人口不对心呐。”则天端着酒杯,面具后的眸光闪烁,隐含笑意。
甲某人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哎呀呀,所以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神仙,自以为是,还不对自己坦白。不像我们,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我们可以为心爱的人死,也可以让憎恨的人生不如死,怎样?不如来我魔界,不然你做神仙早晚会憋出内伤的。”则天边说,还边摸甲某人的胸口,每一次,都正正好好按压在他的伤口上。
甲某人抽着眉,拿开他的手,笑道:“多谢你的药,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不知你何时去除我的封印?”
笑脸的面具在烛光下滑过一道道橘黄的光芒,则天手中的酒杯撞上他的,“叮!”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当然是等我和宝贝儿成亲完毕,你可是她的师傅,算是她娘家人,自然要为我们证婚。”
“切。”一声嗤笑从甲某人唇中出。
“有些人就是可怜,要严守天规,师徒不可相恋,神妖更不可相恋,有夫之妇愈加不可……”则天轻飘飘的话语吹入甲某人的耳朵,甲某人别开脸躲避他唇中带着酒香的热气,“你看看我,还不是成了?我们魔族不择手段是天经地义,我们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你们~就得憋着,哈哈哈……”
他在他身边仰天大笑,甲某人抚额随意地看向身边的夜熙蕾,却现她已经不知何时挪到了长桌的遥远的尽头。
“啊!宝贝儿怎么躲那么远了,宝贝儿~~”则天当即就要飞奔到她宝贝儿的身边,甲某人立刻将他拖住:“回来,喝酒,否则别想让我证婚。”
“好好好,看你可怜,我同情你。”则天面具的笑脸多了一分得意。唰,面具少了一半,露出一张嫣红的薄唇,薄唇带着勾,似乎无论何时,都带着一丝迷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