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告诉你就是了,本小姐的确不是南溪,我本名姓张,名菲艳。弓长‘张’,上草下非的那个‘菲’,艳丽的‘艳’。”我边观察他的脸色,边向他坦白,“不过我先提醒你,待会儿我告诉你的那些事情你肯定闻所未闻,你要有心理准备,要是被我吓到我可不管哦!”本小姐可事先提醒你,你个老古董要是听到这么骇人听闻的事,吓得一命呜乎过去,我可不负责任。
李杨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轻描淡写的说:“刚来五岳山庄的那天,我无意中看见你制作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点燃后一郑出去,碗粗的大树片刻间化为灰烬,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便暗中派人把你昏迷前后的情况都细细查了一遍,现你自那次因自缢而差点丧命后,性情大变,至于这个性情大变,其实是借尸还魂,对吧?”
我闻言气愤得几乎要跳起来高声责骂他:“好啊!李杨!你居然暗地里派人查我的老底?!”
李杨仍旧冷眉看着我,继续说:“以前的南溪皇表妹,我本来对她印象极坏,可自从哪次在朝阳宫见到你之后,就现你的性情和以往大不相同。而后在醉仙楼又遇见你,你还替我接住了刺向我的飞镖,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是你。直到前几日见你研制武器、练武、做我从来没见过的佳肴,我才恍然大悟,南溪皇表妹的性情转变,除了灵魂附体,没有别的解释。”
我听了一怔,再一次惊叫道:“你怎么现在醉仙楼遇见的人是我?我当时可是男装打扮,你应该认不出来啊?”
“就在刚才你对香槟的独特见解,因为普天之下,没有我不知道的美食,而你说的这个香槟,我不但从没听说过,还派人寻访天下所有知名酒楼,结果无人知道它为何物,也就是说除了你以外天下再无他人。”李杨定定地看着我,把自己的猜测全部说了出来。
“你居然偷听我们谈话,你这人怎么这样。还有啊!你猜的都没有错,只有一点不对,本小姐才不是什么鬼魂附身,那是迷信……”我刚想反驳他的说词,只见他微眯双眼,疑惑地凝视着我,我蓦然想到古代人崇尚鬼神之说,他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我的能量守恒定律一说他根本无法接受,恐怕会更加怀疑我是妖女,妖言惑众。
“咳咳!”我干咳两声,快转移他的注意,垂附和他道,“正如你猜测的,我的确是一缕幽魂,正版的南溪本想假装上吊自缢,却一不小心踩掉了凳子,而我因为得到高人的指点,借助她手上戴的玉镯的力量,所以借尸还魂到她身上得以重生。”我现在并不完全的信任他,所以对我从未来而来这个秘密仍旧对他有所保留。
“玉镯?什么玉镯!”李杨紧锁眉头,势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南溪手上戴的刻有她名字的那只玉镯,我送给岳清寒了。”我不满意瞪他一眼,小声的嘀咕着,“问这么多干什么?你查户口啊?”
李杨静静地凝视着我,良久后才缓缓开口,语气已不如先前那般强硬冰冷:“我对南溪皇表妹,一直极为讨厌!她是皇后的亲生女儿,深受皇上的宠爱,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既娇生惯养又任性自大,不把所有人看在眼里。虽然我很讨厌她,但她终归是我表妹,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外貌是她,但魂魄却已经是另一个人。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皇表兄,难道你想找个和尚或是道士什么的来收服我?”我又瞪了他一眼,继续说,“还有啊!你都知道本小姐不是真正的南溪公主,以后就别老是开口闭口的要抓我回京城,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此时李杨深邃幽远的眼眸里一丝笑容一闪而过,他轻迈步子走近我,语气比方才更轻柔:“当然不会,你又不是害人的厉鬼。以后我就把你当作我的皇表妹对待……”
他用异于平常地温柔眼神凝视着我,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他刚要抬手揉扶我的长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清朗的男音,惊醒了他此时波澜沸腾的思绪,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溪儿,我回来了!”
我闻声转望去,只见银色月光下,一位绝色美男子站在我身前五米处,他长得如此美丽,比任何女人更美,却又流露出比任何男人更阳刚坚毅的气息。月光洒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他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正深情地凝望着我。
我满脸不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绝美男人,呆愣了半晌后,才回过神来,一字一句的叫出声:“岳清寒?!”
“怎么啦?才六天不见,就不认识你相公啦?”岳清寒疾步上前,唇边荡起一波淡笑,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轻扶我的脸颊,轻语道,“娘子,想夫君没有?”
我激动地回抱住岳清寒的腰,依偎在他胸膛上不停地撒娇:“想!我天天都好想你!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好担心,还以为你出事了。”此刻我根本没有注意李杨地还站在我身后,正一脸愕然的看着我们。
岳清寒看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眸,心痛地说:“等我很久了,是吗?你看你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小心累坏身子。”
“我不累,真的啦!”我抬与他相对视着,面颊扬着幸福而灿烂的笑容。
“这位是……”一阵相拥后,岳清寒这才看见站在我身后的李杨,疑惑地看着我问。
“哎呀!我都忘记向你介绍了。”我离开了岳清寒的怀抱,拉着他的手腕,走到李杨面前,想他介绍道,“他是我皇表兄----南阳王世子李杨。”
而后我又笑着向李杨介绍岳清寒:“皇表兄,他是我的相公岳清寒。”
“原来是溪儿的皇表兄,久仰大名。”岳清寒不亢不卑地揖手行礼,语气铿锵有力,“小王爷,在下岳清寒,是溪儿的夫君。初次见面,还望小王爷海涵。”
岳清寒浅笑着向李杨作礼,却迎上了李杨那双瞬间由温软变得冷冽冰寒的眼眸,他脸色阴沉,眉宇紧锁,双手紧握,咬着牙半晌不回答岳清寒的问候。
正当岳清寒看出李杨异样的表情时,他从牙缝里挤出寒如十二月冰霜的一个字:“哼!”而后,他便甩袖离开了我们。
“皇表兄他怎么啦?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变脸变得这么快,好像有人欠他五万两一样,真是有够莫名其妙!”
岳清寒蹙眉眺望远去的李杨,沉默不语,心坎上向被泼了一缸的醋汁,极不舒服。他双臂紧拥着我,生怕我此刻消失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