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继续换着人,许美静远远的冲李胖子点了点头。李胖子会意,低声对李墨生说道“这一组的六号,内定的冠军,注意一下!”李墨生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在意。
这种事情很正常,每天每时都在发生着。总有人想一战成名,一举功成!却从来没想过世界上哪会有这么便宜的事。台上72个少女,却只有8个名额,还都是内定的。也不知道剩下的64人知道的话会作何感想。
许美静面无表情的看着台子上搔首弄姿的少女们,这一组的最后一位出场选手就是峨嵋派的杀手锏,许美静也很期待,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虽说有她的资料,可是许美静却没看过。她认为观察一个人必须近距离的观察活生生的人,才能看出东西,一张相片,一卷录像带,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这个女人叫做:龙舌兰!
很奇怪的名字,希望不是哗众取宠!许美静心底暗笑,谁给取的名字,一点品味都没有。
终于,到这个女人出场了,她身穿一身红色的比基尼,低着头小碎步的走了出来,许美静却生起了一种“奇特”的感觉,那就是:她有的,我没有。
这感觉的确有些“奇物”。----她是女的,对方也是女的,怎会对方有的,她会没有呢?
可是这种感觉渐近天性,完全是自然反应。而许美静一向是凭感觉做事的人。----她甚至一直都忿忿不平,一向都认为:为什么要当成功的企业家,非得要管理的精密头脑不可。(只能凭理性吗?感觉就那么不重要么?人人都有管理头脑,但真正一流的企业家,还是应该理智、感觉并施、双龙出海才能奏功的吧?)
情感、理智本来就是孪生兄弟,一剑双锋,少了一项,不管是推理用情,都总会有点缺憾吧?不过,许美静却不明白何以会生出:“她有的我却没有”的感觉来。毕竟,她连这个女人的的正面还没看到瞧着。
龙舌兰慢慢的走到前面,头也逐渐的仰了起来,开口道“我是第四组的9号,龙舌兰。”
她的语音虽然饱满,但并不太响。甚至是故意压低了语音在说话。----显然,说话的人极不习惯在这样的场合开口说话。
可是,许美静听了她的声音,还是吃了一惊。还大为意外。主要的是因为:这语音沙哑难听。----就像粗鲁男人说话一样,又粗,又破,还带点沙哑。难道这就是峨嵋派的精锐,极其神秘的‘红色妖姬’首脑的的嗓子吗!
许美静未免有些惊疑不定。
别说是她,旁边的李墨生与李胖子一样皱起了眉头,凑到一起私语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有金世枭例外,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冷冷的注视着这个女人。
龙舌兰说完话,转身开始走秀,长发依然挡住了她的面孔,可许美静却蓦地发现龙舌兰的一双脚,竟意外的大:简直是八寸金莲!----恐怕还不止八寸,原来龙舌兰还是个“大脚婆子”!
许美静虽然人在台下,看到的先是龙舌兰的背影。后是她的大脚丫子,听到的也是龙舌兰粗哑的男人婆声,但她还是觉得。----对方有的她没有!何以会有这种感觉呢?
她也不明白!
龙舌兰走到t型台的尽头,又转身走了回来,到了边上,站稳立住,肩膀一甩,露出了大家期待已久的面孔。
许美静只觉眼前一艳。她惊了一个大大的艳!
惊艳。是惊艳!确是惊艳!?----的确是惊了个大艳!
此艳非同小可!----此女更艳极了!
现在许美静可明白了:明白了自己何以刚才会生起那种“感觉”了:----为何会觉得对方“有”的,自己却“没有”了!
原来那就是一种女性的妩媚。一种女人的性感。----一种可以让男人很快活的女人味道。
这种许美静还没有----就算有,她未完备,不够成熟。但在龙舌兰身上,哪怕是她现在这样站立着,也发挥无遗。就算刚才许美静仍未见过她的颜面,只看过的远景,却以一种女人天生的直觉,她已经可以感觉出来了:她有的,她没有。
尽管许美静也美。美得十分阳光。许美静也丽。丽得十分骄恣。可是她不够艳。一种让男人骨头一骚的艳。也不够媚。一种令男人心痒难搔的媚。
龙舌兰是那种艳到神髓里、又媚入骨子里的女人。一个正常男人见了她,就会生起拥她入怀里的冲动。一个好色的男人见着她,就会不定火也入魔,不入魔也走火。就算是一个好男人遇上了她这种女人,也会立即变成了坏男人。男人自称为“男人老狗的”,一旦跟这样子的女人在一起,只怕也会变成“男人老猫”了。
许美静的感觉是灵敏的。----的确,对方有的,她是没有:至少,是还没有。
那是一种只有在男人最幽邃的绮梦里,才会出现的艳丽女子,而且,只要每出现一次,男人至少都会付出、自渎或梦遗这般代价的女人。
可是,一旦遇上了这种女人,男人就像是雄蜘蛛一般,明知道交配后会给雌蜘蛛吃掉,但他还是心甘情愿,也乐此不疲。
那本来就是他们的绮梦。艳丽的梦。----哪怕梦醒就是死。死也要梦。梦梦……
许美静一时口瞪目呆。
这时四下静寂无声,数十只射灯照射在一身红色内衣的龙舌兰身上,使得她的全身泛出一阵妖异的红色!只看她姣柔的面靥以及美好的身段。许美静却觉心中一疼。----美得使她一阵抽搐。
她本来就是个爱看美丽女子的女子。她的部下,心腹莫不是美丽,可爱的少女。
龙舌兰的“女人之风韵”,连她也目不暇给、我见犹怜。
一时间,她竟眼睛发直的盯着龙舌兰,丝毫没有一点遮掩的意思。
也不怕对方发现了她。她怕的反而是:她的美。----难怪她会被当作对付李墨生的秘密武器了,果然名不虚传。
这一刹间龙舌兰在心中闪过“名不虚传”的念头竟是为了:艳和美。而不是担心李墨生在面对这个女人时的安与危!
那边的李墨生与李胖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早已经神游九天了。李胖子流着口说喃喃道“我操,她就看了我一眼,我就快射了!这要是将宝贝塞进她的嘴里,那还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兄弟,我有言在先,这个妞你可不能和我抢,随便你开什么条件!”
李墨生则发现,再与龙舌兰对视了几眼后,小腹的金球竟然蠢蠢欲动,开始不规则的跳动起来。大有控制不住的趋势。这一发现可将他吓得不轻,自从结丹之后,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难道说,面前的这个女子竟然是自己辛苦寻觅而不可得的极品鼎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哥哥,小弟对不住你了,别的女人都可以让,唯独这个女人让不得!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按住心头的冲动,收回了视线。
金世枭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见到几人的反应后不由冷笑,这次,峨眉的老本都贴了上来,不信吃不下你?慢慢的享受吧!朋友!
李胖子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一挥手把流着口水的工作人员叫了过来,吩咐道“过去,把这个女孩叫过来,其余的解散,回房间等候通知。”
很快,龙舌兰被领了过来。
她飘飘然走了过来。轻得像一张叶子。一片纸屑。然而姿态仍是那么的优美,还十分性感和感性。
她走到李胖子的跟前竟然先开口说道“请您多多的支持我!”
李胖子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会尽力而为。”
龙舌兰伸出了手,竟去摩挲着他的面颊。
她的手不是很美,但肥肥的,嘟嘟的,像一块软体海绵,却不知怎的,却让人有一种不管是什么东西,给她摸着了,定必非常舒服;不论是什么物体,给她套弄的话,一定异常欢快的感觉。
李胖子的脸上就出现了这种舒快的感觉。他几乎已有点微哆。
龙舌兰问:“我得冠军你不怕别人有非议吗?”
李胖子道:“怕。”
龙舌兰的手继续抚摸他的脸。他的声音已接近微吟。
龙舌兰轻笑道:“怕?那怎么办?我得不到冠军会很伤心的。”
李胖子道:“我更怕的是你。”
龙舌兰娇笑道:“怕我?”
李胖子眼里发光、脸上发热、连唇齿也发颤:“我就怕你不理我。”
龙舌兰笑了起来。她说话的声音很男人。但笑声却很女人。很有风情。“我怎会不理你?”她笑出了一种媚两种骚七种风华的说。“你先回房,我一会找你,我的就是你的。我的一切就靠你了。”
李胖子立刻整个人都变了。
他大约身高六尺,可是在听到这句话的一刹后,他好像整个人都神奇地高了两尺,而且壮了三倍、武功强了六倍似的。谁都可以感觉到他对自己已充满了自信,对龙舌兰充满了感激。
然后向龙舌兰点了点头,他就走了出去。大步的走了出去。
李墨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女人的表演,心中闪过一丝警兆:这像是未涉人世的少女吗?
龙舌兰却没理他,转身走到了金世枭的旁边。
她弯下腰用很低的声音问道“安排好了吗?”
金世枭脸色也开始变的红了起来,答道:“好了。”
龙舌兰对他的语音比较严厉:“送去几个?”
金世枭答案也很简结有力:“四个。”
龙舌兰脸上出现了一种似笑非笑的模样,当她脸上一旦出现这样的神情时,金世枭的表情也变了:变得如痴如醉。
许美静尽管是从旁边望着,也觉得他们两人的神情有点异常:甚至像很有默契,很有不可言喻之秘似的。
但她却不明白。她当然不明白。
如果她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女子,她就会知道:当一个女脸上出现这种神态的时候,正是在展示逗引男人之手段。
更大的可能是:这男人已一早跟她发生过亲密关系,已看过她欲仙欲死的表情,甚至是在的一刹那,他已看过她这样子夺魄摄椰的媚态,所以当她脸上又有了这种表情的时候,他就当之为一种亲密的表示,同时也勾起了他许多甜蜜的口忆,连他发梢和脚趾都酥了。
只听龙舌兰继续问:“都是什么人?”
金世枭的语音已柔和起来了。刚才的他就像铁条。现在却像冰条。“这个,在这里说这个?。”
龙舌兰一蔑嘴,笑道:“怕什么?怕被人听见?呵呵,他用了几个?”
金世枭答:“两个。”
龙舌兰粉脸上又出现了一种绯红。艳若桃李。十分引人。
连许美静看了,也只觉一阵神迷。
“他已老了,”龙舌兰吃吃地笑着,“快不中用了。”
金世枭这回没有做声。也没说什么。
龙舌兰忽道:“你不一样。我知道你是行的。”
金世枭似有点不安,有点讪讪然。
龙舌兰笑道:“丢!你还怕什么?老家伙还能威风几个时辰?只有我才知道你老而弥坚,你又怕什么承认?”“丢”的意思,大概跟“操”字差不多一样,可能是龙舌兰的口头禅。
金世枭的眼睛也发了光。他的眼神而今就落在龙舌兰的胸脯上,仿佛那儿是他熟悉的地方,他甚至曾在那地方掘过宝藏。
龙舌兰柔笑道,“只要这件事情成功之后,我们姐妹八个一起服侍你好不好?”她柔柔地笑着,说着。谁也没有比她更清楚,世上有一种女性的“柔”,足以把男人的“刚”全都激发起来。----只要她能准确地把握这点,哪怕是世上最“刚强”的男人抬起了头,她都有办法令他为她低头。不但低头,还得为她流血流汗,流尽男人一切宝贵的东西。
所以她也说了下去:“你也不必那么压抑自己,这样对下面不太好。这事我明白。你不是不想,你只是不敢冒犯老家伙。如果我是你,到这年纪了,还不好好地玩一玩,奸掉他一两百个女子,那到无用的时候,悔恨已迟!”
她面不改容地道,“反正,只要老家伙一死,这些事,我都由你。”
然后她才拍拍金世枭的肩膊道:“你就快去布署吧!老家伙带来的那二三十人,一个也不要放过!”
“好!”
如果说刚才是金世枭是冰条,他现在已经融解了。他也走了出去。好像很有前途、很有希望地退了下去。
李墨生很奇怪的看着那边,叫她又打发走了一个,更是好奇。刚才两人在窃窃私语的时候,他不是不想偷听,而是竖起了耳朵却什么都听不见。
“难道她也是高手?”李墨生猜测道。却看见龙舌兰站直了身体后朝李墨生望了一眼,顿时,李墨生小腹内的金球翻腾了起来,难过的他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龙舌兰笑了笑,走到了许美静的面前。
龙舌兰对许美静说话的态度,又完全不一样了。她说得很沉着。又相当沉重。而且还对许美静相当尊重。
看来,龙舌兰对她很礼重。----一点不像是对待刚才那两个男人。
龙舌兰居然对许美静诚恳地道:“你觉得刚才我所做的。都对不对?”
许美静脸上呈现出一副懒慵慵的表情:“你只要认为对,就去做,管她对不对。”
龙舌兰居然谦虚起来:“我年纪小,就是想听听姐姐的建议。”
许美静不卑不亢地道:“当着面叫姐姐,背后别捅我的刀子,我就千恩万谢了。”
龙舌兰却仍谦恭如故:“千万别那样说。要不是你受托于峨嵋派举办了这场比赛,我们姐妹还不一定到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姐姐你跟那些男人不同,你是昆仑的玉女,说一句话可就顶了半边天,我们姐妹可是早就向往西昆仑的仙境了。我对男人们只是煽动利用,对你的意见,可是言听计从。”
许美静爱理不理,但言辞上很谦卑小心:“你言重了。一切仍以青松师叔的计策行事,等你接近了目标,完成了任务,我自会向师傅禀明的!”
龙舌兰立刻附和道:“那时,还得要许姊多美言几句。”
许美静眯着猫般的眸子道:“其实又何用我来说话?光凭你美色媚色,天下有的是多情重色的男子汉,还愁何事不成!”
龙舌兰嘿声笑道:“许姊这算是取笑我不检点了?我只是人在江湖,求存求活,事非得已呀!”
许美静倦倦一笑道:“那些算是什么?也只不过是手段之一,而已!我们都是女人,要在这险恶江湖上生存,自然要利用些天赋本钱,那原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龙舌兰展颜笑道:“姊姊能理解就好。等我完成了任务,再来和你好好的亲近亲近。”
于是,许美静也离开了。
她这头才一走,龙舌兰立即变了脸。
她本来笑态可掬,诚挚热情,而今一转面就变得又狠、又毒、又歹、又恨的表情来。喃喃自语道:“??我呸!我丢!许骚妇,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比我早入昆仑的门而已,早给昆仑山的野人们操得七零八落的弃妇而已!居然敢来姑奶奶我这儿颐指气使、作威作福!等这件事成后,我成为你师傅身边的女人后,姓许的,我看你买口棺材还自备钉子吧!”
李墨生在远处如同看哑剧一般,就见龙舌兰一个人张口说着什么,面目的表情时而兴奋,时而暴躁。
“人都**了?那看来她的目标是我了!”李墨生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整个夜总会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他们两个,还有不知从何处隐隐约约传来的歌声。
再回过头,却发现龙舌兰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