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不是开玩笑吧。你是如何断定,这个脚印是大师兄留下来的?”冯铁山怔了一下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从一年以前,陆丰因为韩履霜嫁给了别人后,就失去了一颗爱心。掌门人说,这是一种走火入魔的表现。如果他不能在世俗界中另寻一名爱侣,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怜悯之心。失去这颗爱心后,不仅是失去了对女人的爱,更多得是对天下苍生的爱。其中,也包括对师傅和他们这些师弟妹们的关爱之心。
所以,掌门人与韩大伟一致同意陆丰下山,回到世俗界中。在陆丰走后,所有都认为陆丰是不会再回来了。毕竟,他离开时可是神志不清,六亲不认了。
“没错,就是他。这套你们不认识的步法,想来整个修真界也就只有两个人学。其中一个就是陆丰,另一人就是教陆丰这套步法的高手!”韩大伟斩钉截铁地道。
冯铁山与众弟子倒吸一口气,一想到陆丰那冰冷无情的脸,心里都打了一个寒碜。
此时,就连韩大伟都苦笑不已。没想到,自己的弟子中,竟然能出现这么一个另类。想到陆丰那佛道双修的本事,恐怕眼下所有弟子中,还找不到可以跟他抗衡的人。这么出色的弟子,自己没有留住也就算了。反而,正是因为自己着急把女儿嫁出去,才导致这一切的发生。换句话说,陆丰的离开,完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眼下,他不苦笑还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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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丰一路奔波,因为心系刘殷之事,所以也没有用九星望月步。眼下,用了两天的时间才走到昆仑派的领地。当然,这时的韩大伟他们已经从无名村庄赶了回来。因为韩大伟他们是用轻功跑来跑去,而陆丰因为心中郁闷,所以只是普通的走过来。时间之差,自然可见一斑。
陆丰此时没有着急走过去,而是离不远处暗中观望了一会。见这昆仑派的临时根据地,虽然比不上昆仑山那样宏伟,但却也不失一大门派的气势。
“我就这样走进去,应该如何去说我的身份?”正当陆丰想要进入时,却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昆仑派中的尴尬身份。是啊,自己还算是昆仑弟子么?
应该还算!当初,掌门人叫自己到世俗界寻找失去的爱心,但却没有说叫自己脱离昆仑派啊。只是,除了脱离门派的弟子和执行任务的弟子外,又有谁像自己这样,可以一走就一年多不回去的?所以,这敏感的事情陆丰没法想。只能默默地告诉自己,只要自己还认为自己是昆仑弟子,那自己就是昆仑弟子。
一会,就说自己是在外执行一年多任务后,成功完成任务归队的弟子。嗯,就这么说!
当下,决定好说辞的陆丰,一个欠身就走到了昆仑派阵营门前。
两名守门的弟子虽然年轻,但陆丰却能看得出来,这两名弟子都各各身手不凡,怕不是元婴期就是金丹期。当然,陆丰认为金丹期的可能性较大。毕竟,元婴期的弟子都可以收徒弟了。一名当了师傅的修真者,怎能放下脸面来看门。
但就算如此,陆丰也够惊讶的了。叫两名金丹期弟子来看门,这排场也够鲜艳的了。什么时候昆仑派这么大方,拿出两名金丹高手出来。要知道,以前在昆仑山的时候,看门得可都是最小辈弟子。因为韩大伟说过,除非没事,要是有事第一次倒霉就是守门人。所以,守门人是最爱折损的。爱才如爱子的道玄真人,是不会轻易把高手放到守门人的位置上。也就是说,就算是折损,也不过是折了几名虾米罢了。
对于这个说法,陆丰一直嗤之以鼻。难道,小辈生命就是生命了么?
眼下,昆仑派守门人不再是小辈弟子,而是金丹期的高手。可见,这次与妖族大战,道玄真人把事态的严重性看得有多重要了。
“站住,足下何人?”守门人见陆丰缓缓走来,虽然身穿普通修真者的服饰,但这两名守门人看得出来,陆丰身后背得那把剑,可不是寻常之物。于是,不敢怠慢。见陆丰走了过来,马上做出反应。
“两位师兄,在下陆丰。乃兑脉竹水轩韩大伟门下,一年前出门历练执行任务,直到现在才算圆满而归。还望两位师兄放行,容在下进去回归师门。”陆丰也是客气,虽然这两名守门人的实力都比陆丰低很多,但看在比自己年长的份上,索性还是叫了声师兄。
“出门历练?”两名守门人互望了一眼,都看出对方怀疑之色。
是啊,在这两军交战时期,什么样的人没有?别看对方是一个看似比自己还年轻的男子,但谁知道他是不是投奔妖军的叛徒。再说了,昆仑派哪有在外面执行一年的任务才归回!可疑,这是两个人心中同时产生的想法。
“张柳,你去禀报师傅,看这件事情怎么办!”其中一名守门人拿不定注意,于是叫另一名守门人回去报告给师傅。
张柳点了点头,道:“好,那你一切小心!”
语毕,头也不回地走进阵营之中。另一名守门者看着陆丰道:“你等一下,张师弟已经进去禀报师傅了。到时,他会问清我昆仑派到底有没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这位守门者对陆丰的态度也是不好不坏,但听陆丰道:“这位师兄如何称呼?”
“卫祥!”
“原来是卫师兄,幸会幸会!”陆丰礼貌地向这位守门者打了声招呼。
“你不用在这阴奉阳伪,如果让我知道你不是咱昆仑派的,小心打得你屁股开花!”卫祥挺起胸膛,牛哄哄地说道。
陆丰怔了一下,好家伙,叫你一声师兄,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打得我屁股开花,就任你?
不过陆丰并没有把心里想得表现出来,而是越发的毕恭毕敬。道:“卫师兄放心,小弟保证是昆仑派无疑。”
卫祥看了看陆丰这样,八成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儿。要不然,凭刚才自己的做派,多半都会惹起众怒。不过以陆丰这样的表现,卫祥却相信了陆丰是昆仑派的说法。要不然,以他一个如此年轻的小辈,混进昆仑派后又有什么作为?
当下,卫祥有模有样地教育起陆丰来。道:“小伙子多大了?”
“十九!”陆丰毫不犹豫地回答。
“嗯,不错。十九岁在外历练一年的人不多,看样子你师门对你不薄呀!”卫祥有生羡慕地看着陆丰。要知道,十**岁就可以出门历练的弟子,绝对是少数。以他今年快三十岁的年龄,还不曾出门历练过呢。
要知道,他可是金丹期的高手啊。除了少数元婴期高手出山门历练寻找徒弟外,有几个元婴期以下的弟子单独出过门了?要不然怎么当陆丰说出门历练时,这两名守门者不相信呢。
“师傅对弟子有再造之恩,自然不薄!”陆丰想了想,其实这样说也对。要不是当年程样师叔把他带到韩大伟那里,陆丰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生活了。回到家么,让自己的母亲再害一次?
想到这里,陆丰都郁闷不已。实在想不明白,当初母亲为什么要陷害自己,难道,自己真不是她亲生的么?看来,有时间一定要回一次洛阳城,好好地把这件事情查得水落石出。要不然,就是生活得再好,心里总有一份阴影牵绊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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