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在上次答辩中说:原告在一九九三年,对请来十六岁保姆牛九华,进行猥亵活动。
这个所谓的牛九华,是被告从湘西老家,请到东纽约长安来的保姆,也是她的远房亲戚。
从湖南来东纽约长安做保姆,一开始,我就很是动了心事的。这事情,我有经验了。还是一来东纽约长安,我在睡水泥桥洞,吃三块钱一餐盒饭的时候。那天晚上,睡在离我不远的一个小青年回来了。
他的脸,涨得绯红的,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在水泥板子上,大力地磨着。
磨刀做什么?要杀人哦。我说。
是,要杀人。
一说,才知道。这小青年是和他初中没有毕业的同学,从家里私奔出来,到了东纽约长安。他一连找了几个地方,由于文化太低,都没有找到工作。他同样文化不高的女朋友,却一下子,就了进了一间歌舞厅。
他今天晚上到了那里,看到她陪人家在唱歌。
陪人家唱唱歌,那要什么紧。
你说的,不要紧,不要紧啊,那让你的婆浪,跟人家唱歌去。
我一怔,你说有什么话哦。
你知道吗,他说。他们在里面。那个灯啊,就黑黑的了。几个人哦,一边唱,就一边在那里,摸来摸去了。
为什么灯一暗,就要摸了。
不摸,人家陪坐,唱歌,就是一百块钱。你以为,人家那些老板的,钱,是枪打来的啊。给了你这么多,不摸。人家为什么给你。他傻吗?他钱多得霉了吗?
这也是的。不过,摸一下,两下子,要什么紧,有这么多人,在那里一起唱。
摸久了,不会摸出问题来了啊。
这小青年想的,比我可复杂多了。不过也有道理。什么事情,不都是一步步地来的。要防患于未然啊。
是啊,我一开始,在学校里,就是跟她在一起,我们一起,在坡上,在田边,在树下。亲啊亲,吻啊吻,摸啊摸。不就搞得书,也不读了啊。两个人,就出来了。准备在这里挣一点钱,然后,就回家结婚了。她家里,都还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的。
想不到哦,现在,她竟然不说,我们要生生死死地,不分开了。她说,要我先回家去了。他们老板也要我先回家去。我看那老板,就不是好东西。看女人,都是色迷迷的。光看裤裆那里。
这事,当时我的头脑,真的很简单。不知道,会有这么地复杂。后来我的一个朋友,也告诉过我。
他说,现在哦,在我们东纽约长安,要是有点子姿色的女孩子,你想她不变坏哦,都很难的。
和几个朋友开了一个洗脚城。为了保证员工的质量。他自己专门从工厂里,找来员工,进行培训。上了岗之后,那几个模样清楚点的,不几天,问题就出来了。
有一天,他一去。就看见有个最优秀的员工,上了一辆私家车。他赶快到大堂一问。有个老板,来这里洗了两次脚。就给她买钟了。
我一问买了多久。
收费的说,那老板给她一买,就是三天。三天之后,人哪里还得回来,让人给包掉了。
要到凤凰给儿子找一个保姆。我当然就很但心。但是亲眼一看到了面前的牛九华,我就是很放心的了。
这个人,很笨,不是一般的笨。他们村里的小学,她整整读了九年,还拿不到毕业文凭。样子嘛,黑不溜秋的。身体,那是前面没有,后面也没有。这样的女孩子,要让什么老板动心,那是太难太难了。
于是,我就二话不说,让朋友过几天带着她,到东纽约长安来了。因为我要从凤凰直接去白京。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伤脑筋的是,牛九华是在被告出走不久,就出了让我没有想到的问题。就被我强制着,送回了我们凤凰老家的。
当时,我是一个人在家,要负担两个小孩生活,为什么我又非要把这个我认为,谁都不会对她动的牛九华,赶回家呢?生了什么让我感觉到,是控制不住的情况?
事情,是这样的:被告走后的一个中午,我坐在沙上。电话一响,我顺手,就接了。对方是什么人,我倒是有听得很清楚。一听说要找阿华。为了对她的尊重,我马上就把话筒,送给了牛九华。这女人一边听电话,一边吱吱唔唔的。我当时,也没有什么想法。
她听完电话,我顺便就问:怎么湘西那边的人,也叫你阿华。
女人说:你出来了,我们那边,就是叫阿华了。也是跟你们东纽约长安这边人,学的。
我当时听了,竟也信以为真。又问:那是谁来的电话?
这女人说:是谭丽菊姐来的。
一听是姓谭的来电话,我知道,她和被告是同事。他们夫妇,还来过东纽约长安,我亦热情地接待过,还四处帮他找工作。只是那男人年龄太大,没有联系成功。
谁知道他们不服气,自己暗地里四处又去联系,最后还是以年纪太大而失败。我知道了,也不做声。
这回,我的心,却是恨恨的。并不是恨他们无情无义,只是心里想,真的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吵架的事,就传过去了。连电话打到我家里,也不问一声,陈本虚在不在家。也不要我接她的电话。
第二天的一个偶然,让我大吃了一惊。那天早晨,我在阳台上晾衣服,儿子没事在我身边玩。看他那高兴的样子。我逗他说:陈寻常哦,我不在家里,你同姐姐他们,一起,好玩吧。
儿子说:好玩,怎么不好玩,牛九华姐姐的男朋友,常常来我们家里玩。
我听了,一下子怔在那儿。看了看天上的云彩,简直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