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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四话话唠

    第一百一十四话话唠

    要说起古往今来的灵异故事,校园类的可以说是占了一半的比重。(手打小说)因为一来编故事的人,大多是学生。他们的课余时间十分丰富,自然在闲暇之余不妨有一些独特的想法。而大多数听故事的人呢,还是学生,理由自然依旧是时间多发闲。所以,校园鬼故事,一直是受到广大观众欢迎的。而这次的经历,无疑于校园有关。

    马萧楠的脸色突变,是我未曾料到的。毕竟他在storybar的时间远比我要长,自然也接触了不少鬼怪。莫明琪连忙问道:“快说说,是什么样的故事?”

    马萧楠说:“在北校里,有一个自习室……那个自习室里,每晚都有许多学生……而到了考试前夕,更是有相当多的学生在这里……传说中,如果没有来过这个自习室的学生……就会……”

    “死……?”我低声惊叹道。

    马萧楠摇了摇头,露出诡异的笑容,他慢慢的说道:“据说,没有来的学生……会考试不及格。也就是传说中的挂科”

    “什么呀,我还以为很恐怖呢”莫明琪不满的拍了一下马萧楠的肩膀,对他说道。

    马萧楠笑了笑,说道:“其实怪事还是蛮多的,但是大多数都是人为的。比如小情侣大半夜不睡觉,躲在一些地方,发出一些响动之类的。要说来,这种故事在各大校园里都差不多,什么校园七大怪谈啊,厕所里的女人声啊,自习室的幽灵啊,数错的台阶啊,画像会动之类的,早就听腻了。我呢,本身就是走读的学生,又忙于考研,这类事一个也没见着。对我来说,最恐怖的故事,可能就是挂科了吧。”

    一听小马这么说,刚才紧张的气氛便瞬间涣散了,算了,难得出趟美差,最好别再出太多吓人的事了,偶尔也让我享受一下现时代的平安生活吧。

    第二天,我便和马萧楠一起出发了。来到北校,第一站就是到校长那里去报个道。一想到对方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我便突然想到了孙大炮。希望校长不会是那种太下三滥的类型,否则我可能在这篇宣传性的文章中暴露自己太多的私人感情。

    进了办公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优雅的格局。如果说孙大炮的办公室用一个词来形容是奢华,那么这个办公室给人的感觉就是简约。坐在办公桌前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女人,她虽然上了年纪,但却没有为了掩饰皱纹而画那种很浓厚的妆。和房间的风格一样,她本人也只用淡妆简单的修饰了一下自己。而和蔼可亲的面容是使人心中愉悦的。

    我立即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她也客气的表示欢迎,对我说道:“文记者,您好。我是本校的校长,我叫王土申。”

    “土申,这个名字倒是有些意思。是指土豪劣绅吗?”我说道。

    王校长说道:“您大概也觉得这名字不像是个女人的名字。因为家父迷信,小时候为我占卦,说我命中缺土,运在申时。于是取了土,申二字。”

    “那为什么不用坤字呢?两个字合起来不是也挺好嘛?”

    王校长笑了笑,说道:“很多人都这么说,只是因为家父就叫王坤,所以为了避忌就取了土申。要说起名字,还是文先生的名字有意思。文芒,看字才知道是指笔下文字,泛有光芒之意。但是听起来,更类似于……”

    “文盲。呵呵,我也是经常被人谈起名字的。”我也连忙陪笑道。

    王校长拿出一张卡,递给了我,说道:“在校内的用餐,用水,买东西,都可以用这张卡。希望贵社可以多多为我校美言几句,毕竟现在的时代已经不只是教学时代了,能不能留住人才,对学校来说,也是一种挑战。”此刻,王校长话锋一转,便把正题说了出来。看来这有手段的人果然都是效率型,寒暄和客气都是有度量把握的。我谢了校长,便离开了校长室,和等在外面的马萧楠,一起逛起了这大学。

    时间尚早,我们在大学的食堂里提前吃了午饭。如果等着中午学生们一拥而入再准备吃饭,那时候恐怕就要辛苦了。大学食堂里的伙食自然是无可挑剔的,这句话的意思不是指饭有多好,而是说指实惠。现在买卖东西讲究的是性价比,而大学食堂里的饭菜,自然是首屈一指。

    为了迎合南来北往的学生们不同的口味,窗口自然设立的极多,各种美食是应有尽有啊。价钱也是十分公道合理,一般来说,三五块钱能吃饱,**块钱能吃好。这对于一般的学生来说,足够了。

    我们这一顿饭吃完,时间离中午的下课点,还有半节课的时间。我和小马便一起来到医学系的课堂里,去旁听那位系主任的课。医学系主任姓黄,叫黄三关。据说他小时候得过三场大病,那些病在当时都是无药可医,得上就必死的病。可这孩子就是奇迹般得挺过来了,而且在被父母带着四处看病的处境下,还对医学感了兴趣。自此,父亲为他起名叫三关,纪念他度过了三次劫难。而在学校里,不免会被这帮闲的发慌的孩子们起上外号。这黄三关的外号,就叫黄药师。

    我们一推后门,便悄悄的走进了那可容纳几百人的阶梯课堂。而这黄药师显然注意到了我们两个,对着麦克风说道:“在场的各位同学,你们向后看去。看那穿白衣服的俊俏青年,他本名叫做马萧楠,人送外号马无眠。你们的这位学长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你看看,又来听课。这大学里的课堂啊,他都是随出随入,想听的课从不落下。学习起来,比谁都猛。记得我有一次给他上课,那是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外面的天气特别好。阳光一洒进来,你猜怎么着?来的二十个人,睡下了十九个。唯独没睡的那一个,就是他。他旁边的一胖子还说:‘马哥,昨天你和我们一起通宵上网,怎么现在一点不困啊?’你们猜他当时说的什么?我都愣了他说‘昨天一晚上我看着老师发来的电子讲义,怎么关于心脏搭桥的部分就是看不懂呢?’听见了吧,人家通宵那是学习,一晚上想不通,第二天还来课上问我。于是‘无眠’的雅号可是当之无愧。想起那一天,好家伙,他这一问啊,追着我到了我家,吃了晚饭和夜宵,差点连睡觉都没放过我。”

    这黄药师的话作料可是真多,也难过马萧楠老说这家伙总说题外话。上他的课,就等于在听他说单口相声。就我们这一进来,他的话就始终未停下。见了马萧楠身后跟着一个我,他也不想想自己还处在上课的时间,拉起家常般的说道:“我说小马,今天你没课还来蹭课也就算了,怎么还带人组队来啊?下次是不是想组个团来?你这是拿上课当买卖干啊”

    马萧楠笑了笑,找了个位子让我坐下,对着黄药师说道:“黄药师,您上课再这么多嘴,我可就让这位文记者把你的话唠给记下来。然后写到杂志上,让人们都看看。以后您就甭当教授了,改行去说相声吧。”

    黄药师听后,哈哈一乐,对着众人说道:“家门不幸啊,你们听听,这是我交出来的学生吗?还说我多嘴,我们那个年代,管你这叫顶嘴。敢和先生顶嘴,你就是要打手板,敲屁股的”说着,还拿起桌上的尺子比划着,逗得满堂的人开怀大笑。

    笑声一过,这老头子立刻转了神色,拿起尺子一敲,对着众人说道:“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刚才我们讲到心脏死亡和脑死亡。心脏,说白了就是电源,电源一拔,你的电脑就停止了。但是,里面的程序还会有短暂的运行期,这就是你的大脑。大脑死亡和心脏死亡之间相差十分钟。这十分钟就是绝对的黄金时间。每一分一秒都关系着患者的命脉,所以你一定要记好了。医生和杀人犯都是拿刀的,区别二者的不是你的想法。你说你想救他,对不起,没用拿结果来。区别二者最直接,最简单明了的办法就是看结果,人死了,你是杀人犯。人活了,你是神医,你是苍天,你是菩萨,你是如来佛祖。患者家属永远都是这么分别的,他们不会在乎你说这手术有多少难度,有多少突发状况,他们只想看到自己所爱之人,或者所需要之人活着。这些都给我好好记住了,刻在你们的骨头上。”

    如同小马说得一样,这老家伙虽然喜欢东拉西扯,但绝对不是那种三流的骗子。他的话,还是言之有物的。几十分钟的旁听过后,我真的有些感慨万千。对于一个没上过大学的我来说,这种可以坐在课堂里的感觉真好,我有些后悔当初自己中途辍学的做法。不过,这天下哪里有后悔药呢。而此时,我倒是坚定了一份信念,那就是让文静继续上学的信念。这种我没有得到的美好时光,她还可以享有。那么,作为哥哥的我,就必须支持她走下去。

    就在我稍一走神的时候,下课铃响了。黄药师一起立,一鞠躬,算是作为这趟课的结束。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老师向学生鞠躬的,但是却让我感慨的是,有不少学生也向他鞠躬回应,马萧楠自然也是如此。

    众人散去,我看着门口终于不那么拥挤了才起身准备出去,就在这时,一把刀子擦着我的头发就飞了过去。我和小马立即摔倒在凳子上。而黄药师则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把墙壁上的手术刀拔了下来,对我说道:“难得来一趟,别着急走啊,陪我喝两杯。”

    我一听这话便怒火中烧,心想:哪有扔刀子留人的。小马扶起我,对我说道:“没吓着您吧?黄药师可不只是老医生,他也是练家子,功夫了得。飞刀留人的事情不少学生都告了校长了,校长都那他没办法。谁叫他是教授呢。”

    “得得得,说得我跟什么是的,我不就是有时候着急,习惯了嘛。再说了,我身上就随身带个手术刀,万一碰上个紧急情况都能用上。不扔刀子扔什么?”黄药师倒还先急了。

    我也只得憋下怒火,说道:“您这要是刺着人怎么办?太危险了吧。”

    黄药师对我一乐,说道:“刺到别人自然是危险了点,但是您可不会觉得危险吧。说吧,你到底是人是妖。我黄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一闻味就知道谁是什么样的人。你这身上的血味,可不是人味的。肉味也有点变,像是蛇……有没有兴趣,让我解剖一下啊?”说着,他便挥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