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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六品柠檬黄双钏绫的袍衫,头戴武将的交脚幞头,李岩踉跄着爬上了铁连钱,在几名羽林骑的护卫下,策马往亲仁坊裴府而去。
长安权贵,多住在城北皇城附近,亲仁坊与平康里之间不过隔着一个直阳坊。
直阳坊的坊街上,一个衣着普通的青衣少女手里拿着个福橘,觉得好玩,将它往空中一抛,手看似很随意地一抓,轻轻把它接住。
福橘可是皇宫中的贡物,一个在坊街上行走的普通女子,将福橘拿在手里把玩?
喝了酒有些轻飘飘的感觉,李岩磕脚扬鞭,也比平常力量大些,铁连钱以为主人忙着赶路,奋蹄加,一下子冲到了最前面。
“前面那位,叫你呢,危险,快些闪开!”李岩眼前恍惚出现了一抹青影,距离越来越近,有些慌乱嚷道。
我这是醉后纵马,跟前世酒后驾车一个道理,出了事可得自己兜着。
李岩定神从背影看过去,青衣少女身段儿苗条,想必相貌也是可人,
飞驰的铁连钱眼看就要撞着那位青衣少女,“啊!”只听得一声尖叫,青衣女子已来不及躲让。
李岩将马头往旁边一带,铁连钱似一道风,擦着青衣少女就过去了,就是这样,青衣少女也免不了被马带倒,接着被马蹄践踏……在那一瞬间,李岩将重心移到马蹬右侧,身子侧倾,猿臂轻舒,一把勾住了青衣女子的小蛮腰,往上一带,这一连环动作,落在路上的行人的眼中,只能用惊鸿一瞥来形容,让人不禁感到胆战心惊,后怕不断。
蛮腰入手纤挺,弹力惊人,青衣少女身子侧倾,李岩斜着一瞥,皓齿星眸,俏脸儿不施丹朱,一付清水素颜模样。只是两只星眸圆睁,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青衣少女被李岩抱在怀中,惊魂未定,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终于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扭头回望,是一张清俊的少年脸,阳光镀在他有些棱角的脸上,带着几分勃勃英气。
青衣少女瞧清楚了,将她揽上马背的是个未长胡须的少年官儿,柠檬黄双钏绫不是六品服饰么?一股酒气袭来,熏得她不由皱了皱小翘鼻,在李岩怀中挣扎着,呵斥道:“哪里来的酒鬼少年,快放我下来,抱着上瘾啊!”
李岩怀中的青衣少女左右挣扎,一股快感袭来,李岩低下头去,吻在青衣少女的脸颊。
一股酒气熏来,青衣少女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已被他吻了,俏脸羞得绯红。
这就是我的初吻么?湿湿的热热的,让人心跳,少女被这名清俊少年吻了脸颊,竟然生不出恼怒,心儿如被投了石的湖面,起了层层涟漪,隐隐渴望着什么的生。
李岩清醒了些,觉得老抱着少女也不妥。
减了马,李岩将青衣少女放下,拱手诚心道歉:“在下多喝了几杯,马跑得快了些,惊扰了小娘子,还请恕罪。”
这会儿李岩才仔细瞧清青衣少女的星眸皓齿,婀娜小蛮的身姿,刚才我们生什么了,耳鬓厮磨,软玉温香抱个满怀,这时才隐隐嗅到怀中有一股淡淡的芳馨,四散开来,甚是好闻,不由一怔。
小娘子到哪里去,李岩可否送你一程,顺便再抱会你,李岩这样想,可不敢这样说。
两人此时四目相对,青衣少女看到他一脸呆相,竟“扑哧!”一声,破颜笑出声来。只见,她伸了伸胳膊,摆了摆腿,对着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儿子,俏皮地偏头问道:“小郎不必多礼,奴家暂时没事,不过得问明小郎姓甚名谁,日后如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也好上门讨要些汤药费?”
少女神态天真活泼,让人不忍拒绝,可李岩却摇了摇头,欲擒故纵吗!嘴角浮起一丝儿浅笑,马鞭一甩,扬尘而去。
被他亲了搂了,就这样罢休?青衣少女气得在街边直跺足,耳边远远地传来一声:“平康里,小李学士府。”
着六品官儿的袍服,原来是平康里那个少年探花郎,他的名头在这一带不小,自己刚才被他揽入怀中,力气挺大……青衣少女从袖中摸出几张飞钱,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数目,出一声低低的欢呼,少年探花郎,翰林学士,也弄不清还兼了什么官职,竟然如此豪富!
年少多金,人物清俊,才名远播,智勇双全……青衣少女摇了摇头,得盯着他点,这是头肥羊,只要多金就好,关心他其它方面做甚么?
李岩到了亲仁坊裴府,身边的羽林骑上前叫门递上拜帖,不一会儿,便有人迎了出来。
一个头盘灵蛇髻的少*妇迎了出来,看起来年约二十五六,生得花容月貌,簪步摇钗,浅紫色的衿袖窄小,要命的是她上身白色抹胸开得很低,露出深深的乳沟,绛紫色的曳地长裙,更显出身姿的修长纤丽。
“这就不是少年探花郎,翰林学士么?常听我家元庆提起岩哥儿的名字。”紫裙少*妇热情地招呼道。
难道她是裴元庆的姐姐,李岩带着几分醉意,拱手问道:“敢问姐姐,裴郎中在府上么?”
紫衣女子一愣,标致的脸蛋一丝儿诡谲的神色一闪即逝,反应倒是敏捷:“远来是客,岩哥儿先进府喝杯茶跟姐姐叙会话,裴郎中不到天色黑尽是不会回府的,唉,一天到晚都是忙不完的公事。”
今儿这桩公事重要,必须等到裴光庭商议,李岩与紫衣女子并肩穿过庭院,朝裴府的正堂走去。
院中载植了满庭傲霜怒放的菊花,丛丛簇簇,姿态各异,有雏菊、墨菊、龙爪菊……色彩斑斓,好似一匹宽幅的刺绣锦缎,华美闪亮,李岩斜瞟了紫衣女子一眼,见她在满庭菊花衬托下,更显得姿容不俗,嘴里跟抹了蜜似的:“姐姐花容月貌,让人一见,不由怀疑这是哪位谪仙子下了凡尘?”
紫衣女子白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撩人的风情:“听闻岩哥儿才学不错,给姐姐吟新作的诗词。”
这个吗,为了博美人儿一笑,咱就献献丑,李岩借着醉意,调笑道:“南歌子,转盼如波眼,娉婷似柳腰。花里暗相招,忆君肠欲断,恨**!”
后面跟着的侍女低头浅笑,自觉地远远地跟在后面。
柳眉倒竖,紫衣女子嗔道:“好你个少年探花郎,竟来调戏姐姐,还说什么恨**。”举起粉拳就要打过来。
瞧她那双眼睛,秋波流转,似羞含情,裴十五郎,你姐姐自个儿风流,怪不得我,李岩不避不让,任那粉拳落下。
今日真是得意,一日三迁,一前一后碰上两个美人儿,李岩借他她粉拳落下,身体挨得很近,又有花树遮掩,趁机在她胸前摸了一把。
瞬间似触了电一般,紫衣女子俏脸儿肤白腮红,像枚熟透了的桃儿,鲜嫩可口,
她收回了拳头,拉开了与李岩的距离,忽地变得端庄矜持起来。
“姐姐怎么称呼?”李岩被她矜持的举止弄得摸不着头脑。
紫衣女子眼珠儿一转,眉眼神情带着几分狡黠:“嗯,岩哥儿,你就叫我姐姐吧,听着亲切。”
李岩醉意不减,只觉得她面如桃花,娇艳欲滴,没有看出她狡黠的神情。
两人在花荫下相伴而行,你来我往,正正经经谈了会诗词歌赋,紫衣女子才思敏捷,言谈举止中端庄有礼,透出良好的教养,让李岩大生好感。
这样才貌双全的好女子,不知便宜那个乌龟王八蛋。李岩醉醺醺地,心头暗骂了一句。
穿廊过院,一条小径没入怪石嶙峋的假山中,李岩也没觉得紫衣女子领着自己走这幽僻的小路,有什么不对,到正堂需要绕行这么远么?反而沉浸在与美人儿花前月下那种感觉,两人交谈亲密,渐渐没了拘束,李岩忽地想起一事,拱手问道:“姐姐,你们是儒将之雄裴公行俭的后人,裴公的兵法传自一代名将,邢国公苏定方,那可是大唐军神李靖一脉的嫡系传人,李岩崇敬仰慕裴公,决心投笔从戎,府中藏有的兵书战策,可否借李岩一观。”
“元庆没有告诉你?”紫衣女子甚是好奇。
“以前他成天除了练武和泡胡姬酒肆,那有心思读书,问过他,他不太清楚。”一阵酒意上涌,李岩有些站不稳步子,紫衣女子赶忙扶着他,被他顺势搂了一下弱柳腰儿。
岩哥儿与元庆交好,入了羽林骑懂事上进不少,裴郎中都赞誉有加,看他醉意踉跄,又对我有爱慕之心,这可是个机会……紫衣女子情不自禁,一颗春心荡漾起来:“我平日也不看那些书,呃,裴郎中还有个把时辰才回府,岩哥儿觉得闷,不如到书房瞧瞧,说不得有兵书战策。”
闻言心中大喜,李岩转头瞧见她眉眼含春模样,又在假山之中,色胆儿泡过酒,够肥,搂着她柳腰儿亲了一口:“谢谢姐姐!”
欲迎还拒,紫衣女子挣扎着推开李岩,急急向书房逃去。
瞧着那慌张俏丽的背影儿,还有活泼多姿的灵蛇髻,李岩小腹腾起一股热流。
紫衣女子进了书房,房门半掩,李岩悄悄掩门而入,进来后顺手就将房门掩上。
书房陈设透出股豪奢艳丽的味儿,漆饰的曲足书案,雕花椅,悬吊着流苏儿的月牙凳,一排藏书满满的书架,紧靠着一张宽大的胡床,锦被香枕,一应俱全,想是主人读书累了歇息所用。
紫衣女子搬了把月牙凳放在书架前,踩上去在书架上找起书来,李岩看那凳儿有些摇晃,赶紧上去扶住。
“哎呀,找着了,这儿有本裴公所著的兵书《四十六诀》”紫衣女子惊喜地低呼出声,手里拿着本黄的书籍扬了扬。
“多谢姐姐----”李岩话音未落,紫衣女子已跌了下来,李岩赶紧将她接着,下跌的惯性一带,李岩被紫衣女子顺势压在了胡床上。
纤腰隆胸,软玉温香抱个满怀,不知紫衣女子是有意还是无意,借跌倒之机投怀送抱,李岩酒壮色胆,轻咬她半露的椒乳,接着雨点般的吻落在她修长的脖颈,香腮,舔着她美丽精巧的耳……
紫衣女子“嘤咛”一声,头转了过来,媚眼如丝,索取着李岩的唇。
紫衣女子灼热香甜的口鼻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李岩的嘴唇,辗转厮磨寻找出口,左手托住他的后脑,右手已伸入了他的亵裤……
紫衣女子的吻技巧高明,唇舌柔韧而占有欲极强,李岩大脑“轰”地一下懵了,手脚无措,被她褪去衫裤……
书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裴元庆的喊声一句比一句高:“岩哥儿,岩哥儿!
……
今日将近四千字的大章节,祸福相依,李岩一日三迁,心里难免轻狂,谁叫好色又是他的弱点,两个女子都是灾劫,都是红颜祸水,兄弟们慢慢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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