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我本是大佬 > 088 情人斩桃花?
    春花走到林子的深处。

    藏在大树后的张好德忽然从背后出现一把抱住了春花。

    春花一惊,立刻明白了其中诈处。

    张好德垂涎她已久,若非有了和李长空的一夜的机缘。冲着王嬷嬷在云府的地位,她也就从了张好德。

    可她如今是往高处走了的人,论样貌才学、家世地位,张好德和李长空是云泥之别,春花哪里肯。

    “张好德,我如今是长空少爷的人,这里是李府,你敢动我一下,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春花挣扎着,企图掰开张好德的手指。

    张好德平素便是个好吃懒做的窝囊货,喜欢流连各种窑子,身子让掏空得剩下一副瘦弱的骨架,竟差点让春花挣扎开了。

    张好德心下一着急,忽然记得他老娘教给昌海的话,便一字不漏地照搬了出来,心急地说道:

    “春花妹妹,我知道你一心想跟着长空少爷,给他当姨娘。可从那日之后,任谁都知道长空少爷再也没碰过你。

    再过些时日,若是李夫人再给长空少爷塞几个年轻貌美的通房丫头,只怕抬你做姨娘,希望渺茫。

    不若,趁着日时不久,与我欢好,怀了一子半女的,到时候推说是长空少爷的种,母凭子贵,夫人一开心,还怕当不成姨娘吗?”

    春花挣扎的身子,猛地停了下来。不得不说,张好德的话,说到她的心里去了。

    这样的盘算,她不是没有想过。

    在李长空身边伺候了些时日,她晓得,李长空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李长空平时玩弄的琴棋书画,她一样不懂。

    偏偏她这样的容色,在下人里算是出挑,可在李长空的眼里,不过一般般。

    李长空无心于她,她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她也是心焦地盘算着,也是了借种的念头,才会跟昌海眉来眼去的。

    昌海体格健壮、容貌俊秀,远比眼前的张好德要好上许多。只是时日不多,不知道他的底细,也不敢贸然行事。

    春花眼看着时日渐过,心里也是着急得很,只怕拖久了赖不上李长空,贸然行事东窗事发,又怕没个好果子吃。

    眼下的张好德虽说是歪瓜裂枣,但他若是有心助她,也是勉强得用。

    张好德见春花心志让他一番话说动了,不再挣扎,好言好语地描绘一番来日景象:

    “春花,哥哥一定会让怀上,以后就是人上人,吃的是山珍海味,用的是绫罗绸缎,人人见了,都要尊称你一声姨娘。过得是让人伺候的日子,再也不用去伺候人了。”

    春花眸光闪闪,仿佛看到一群乌压压的丫鬟婆子跪倒在她的脚下,任她教训。

    春花心神晃动,任由张好德为她宽衣解带。

    微风掠丘林,深处好春光。

    云凌霄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忽然眼睛被一双宽大的手遮住了。一股好闻的草药气息扑入鼻尖,好生熟悉。

    宁澈。

    惊风苑里的宁澈煎好药,端到屋子里给云凌霄,看到空空如也的屋子,一脸的黑。

    还是那么我行我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全然不把他当回事。仔细煎好的药,定要她喝了才是,便寻了出来。

    好在他有小花,屋子里有她的气息,小花轻轻嗅了一下卧榻上的床铺,就蹿了出来。

    没费多少工夫,宁澈就在李府小林子的树梢找到了云凌霄。

    云凌霄兴致勃勃地望着林子下方,他当林子里是有什么好东西。

    一看,脸都绿了。

    林子里,一对男女正在落满树叶的空地上颠鸾倒凤,衣裳肚兜肆意地挂在树枝上招摇。

    女子欢好的嘤嘤声听得宁澈的耳朵都红了。

    他当她在看什么好东西,竟然是如此不堪入目的画面。

    宁澈一咬牙,直接拦腰楼了云凌霄,携着人,卷风飞离林子,往惊风苑而去。

    一到惊风苑,宁澈就打了一盆干净的清水,不由分说的,就把云凌霄的脸按进水里。

    云凌霄不挣扎,上午醒来还没洗脸呢,正好洗把脸。

    宁澈看着云凌霄一张漂亮的小脸扎在水里,时不时地吐一个两个三个水泡,像个淘气得很开心的孩童,不愿意从水里出来了。

    嘴里憋的气都吐完了,云凌霄才不紧不慢地从水里出来,嘴角扬着坏坏又舒畅的笑意。

    她的心情却是挺好的。

    昨晚还烦躁着,怎么防这对主仆对小姑姑下手。

    如今她们倒是自己搭了台子唱起戏来了。既然唱戏,总是要热热闹闹的,跌宕起伏的,才好看。她也想看看,这对主仆的后续戏码如何,是否还有精力谋划坑害小姑姑。

    云凌霄接过宁澈递过来的干毛巾,细细地擦干脸上的水。

    宁澈看着云凌霄脸上淘气的浅笑,满心的无奈,看什么不好,便要去看这种十八禁的画面,脏了她一双漂亮的眼睛。

    她果然是欠收拾。

    宁澈瞟了一眼桌面上的汤药,心一横,端起汤药倒回到药罐里,又往药柜上抓了两手的苦奈扔了进去,加了一碗水,重新把药煎了起来。

    药刚煎好,倒入碗里,刚刚好就是八分碗的药汤,散着一阵极苦的味道。

    宁澈把药端进屋子里。

    这回倒好,人没跑,随意地坐在乌木园凳上,手里抓着一颗温碧石细细地熨着她额前打湿了的碎发。

    宁澈没好气地把药推到云凌霄的面前。

    云凌霄高高的鼻尖轻轻一嗅,两道柳眉扭成毛毛虫样。

    又是那么苦的药。

    小姑姑煎的药也是那么苦,宁流氓煎的药也是那么苦。

    天底下的药,怎么都那么苦?

    小姑姑煎的药,没什么用处,不喝也就罢了。

    宁流氓煎的药,还是有那么些用处的。

    苦,还是得喝。

    云凌霄瞥了一眼宁澈,见他薄薄的朱唇轻动,想来不过是“良药苦口”这些翻来覆去的旧话,不等他开口,直接端起碗,扭着眉,一口闷了。

    呵,倒是挺能吃苦的!没一声哼哼唧唧的,干错利落得很。

    但凡她乖巧点,倒也不必如此喝着苦嘴的药汤。

    云凌霄放下碗,起身往书几处走,随手捡了书记上糕点盘子里的一块桂花糕扔嘴里,满满地嚼了起来。

    “五哥,五哥,李长空那小子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情人啊?杀上门斩他的桃花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花倾落风风火火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入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