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幸运9的难处就是永远控制不住伤害,这个怪剩个四五十的血量,你自己也不知道打一下能打多少血,不小心一下打死了,张艳就没的经验拿,前功尽弃。

    楚阳一怒之下把手上的龙牙又摘了下来换上了幸运4的天之嗜魂法杖,下次再装备龙牙,还要浪费一个魔法攻击力药水。

    这一个星期没见,张艳好像变凶残了很多,也适应了不管多丑多恐怖的怪,直接上去就砍的节奏,从哪方面来看,张艳也比她那个蠢弟弟张发要厉害。

    张艳打着打着就哭了:“楚兄弟,你都不知道我这一个星期咋过来的!我好难啊!”

    这一下把楚阳弄了个麻爪:“咋的了这是?”

    “张发和他那帮兄弟,真是太蠢了!我每天带着他们四个练级,一个怪打半天,我就拿20几的经验,这几个蠢货打怪还挑着打,二狗子不敢砍半兽人战士,张驴不敢打掷斧骷髅,张发倒是什么都敢打,关键也没伤害啊!”

    楚阳有点想笑,张艳这起点太高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其实在贫民家庭里,还不都是张发这种情况。

    “没事,我把你带高了,你再去带他们吧,回头我给张发也弄一套装备,弄本书,慢慢会好起来的。”楚阳安慰。

    “我真不敢想象,你走了之后,会是什么光景。”张艳叹了口气。

    “放心吧,我至少要看到你转职成为皇城武者才会走。”楚阳犹豫了一下。

    一天下来,张艳升到了十六级,傍晚的时候,把张艳送回家,楚阳回到了那个杂货铺里。

    本来祝福油一个金币一个,楚阳给杂货铺老板留了一千金币,想着这么小的一个公会,能收到一千个祝福油也就不错了,结果楚阳来的时候,杂货铺老板一脸的慌张,看到楚阳走过来,直接迎了上来:“这位兄弟,哥哥自作主张,收多了几瓶,你看你不会不要吧?”

    杂货铺老板收的祝福油,都是六十银一个来的,即便这样,来卖祝福油的人也络绎不绝,收到一千的时候,杂货铺老板本来想不收了,但是想到这个小孩子好像也挺好说话的,干脆多收一点。

    结果没控制住节奏,把自己的老本都垫进去了。

    当然这也怪不了杂货铺老板,他每天在这卖点道士用的毒药和护身符,还有修复油什么的,一天能赚二三十个银币就不错了,突然来了大买卖,一抬手就可以赚四十银,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感觉每一瓶祝福油后面,都是亮闪闪的四十个银币。

    现在口袋里连一个金币都没了,半辈子的老本儿都砸了进去,万一楚阳只要一千瓶,自己这蜡都坐大了。

    “没事,有多少要多少。”楚阳自然不会跟个小商贩为难,结果,杂货铺老板说多收了几瓶,楚阳一看,我尼玛,收了两千三百多瓶。

    楚阳也没计较,直接又甩出一千五的金币,把老板摊子上的护身符和毒药全收了。

    道士火可以释放灵魂火符和施毒术,也是需要有毒药和护身符支持的。这杂货铺老板是从皇城买来的一组一千张的护身符,然后拆成十个十个的卖,从中赚个差价,楚阳干脆买二十组一千张的护身符,十组600点的毒药全部买下,放进了沙巴克里。

    身揣八十万金币和十万元宝,楚阳感觉自己把这一级的小公会买下来都绰绰有余。

    捡着张艳爱吃的零食买了有一车,这才回到了竹屋。

    楚阳一个星期没回来,竹屋里已经成了闺蜜们的夜总会,天天晚上在这玩到很晚,把张艳那点可怜的存货扫了一空,不过谁也不是奔着零食来的,没有了也一样到这玩。

    楚阳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姑娘们莺莺燕燕地在竹屋里说笑,看着楚阳走进来,直接围了上来。

    张艳家的男人大方,长得也俊,很受这些姑娘们的欢迎。

    尤其那个胖妹,一双肥手很是不老实。

    楚阳不介意被漂亮姑娘吃豆腐,但是胖妹这种绝对享受不了,干脆甩出了大杀器——胖妹最喜欢的油炸糕,你看你那么胖了,还吃油炸食品,也是够有勇气。

    胖妹自己也是胖罐子胖摔,油炸糕,蜜饯一顿吃。按照她自己的说法,嫁了人干点农活,两年就瘦下来了。

    楚阳把竹桌上堆满了零食,姑娘们笑呵呵地边吃边聊,张艳则坐在一边陪着,这群姑娘们可能说是有点农民式的势利,甚至都有些自己的小私心,但是本质上都不坏,所以张艳和乐得她们在这吵吵闹闹。

    结果吃着吃着,一个姑娘突然抱着葡萄干的罐子,戚戚呜呜地哭了起来。

    楚阳最受不得这个,也没懂咋回事,顿时慌了。

    张艳倒是很镇定,拉着竹凳坐在那个姑娘身边柔声安慰。

    结果他妈的,哭声会传染,姑娘们居然一个接着一个的哭起来,尤其是那个胖妹,嘴巴里塞着满满的零食,哭的那叫一个喜庆,楚阳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自己也想哭。

    “这是咋的了?有啥招待不周的地方你们尽管说啊,这哭是啥意思啊?”楚阳一脸懵逼。

    “你去里屋睡觉,这没你的事。”张艳指了指里屋。

    “哦!”楚阳赶紧进了里屋。

    姑娘们哭了几声,也就压制下来,毕竟在人家,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你哭个什么意思啊。

    楚阳不明白,但是张艳明白姑娘们的苦楚,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家里都催婚了。

    别的不说,嫁出去或多或少能要到一点彩礼,这笔钱对于家里有哥哥弟弟的来说,至少算一点补助,练级的买上一两件装备,没转职的,娶媳妇也得给人家预备彩礼。

    这姑娘一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当然嫁人也不是哭的理由,关键是到了别人家,也是避免不了的穷苦,前几年还有点念想,过了五六年,有了孩子,幻想也就渐渐磨灭,在辛劳中等待变老。

    对于二十来岁的姑娘来说,这种无法挣脱的前景,简直可怕。

    相比之下,张艳却前途一片光明,楚阳对她如此上心,哪怕真的按照楚阳说的,没多久就要走了,至少给张艳留下了生活的能力。

    且不说这花钱大方的男孩会给张艳留下多少钱,光是张艳现在这十六级的等级和一身装备,也足够张艳吃喝不愁了。

    经常有人议论,说什么姑娘势利吧,物质吧,其实都是生活所逼,爱情美好,却不能当饭吃,在那一瞬间的哆嗦之后,面临的更多的还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所以势利也分个等级,长得丑又一无是处,还幻想着被霸道总裁宠上天,这叫物质,但是希望自己吃穿不愁,能靠两个人的双手构建起一个幸福美满的家,这叫实在,嫁给爱情然后忍饥挨饿,那只能嚼蠢。

    看到张艳,想到自己,没有一个姑娘不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