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音儿就提着一个盛满热水的木桶走了进来。
这样被人伺候着的感觉郭钊还是很受用的。每逢这时候,他就感觉自己特别无耻。前世多好的一个上进男人啊,来这个没几年一下就被污染成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人了。
每逢想到此处,郭钊总会窃笑不已。封建社会固然可恨,但作为封建制度的获益者,怎么就感觉这般舒适呢?
音儿轻身伏在浴桶边,小心翼翼地替郭钊加着热水。柔软的手指轻柔地拂过水面,测试着水温,另一只手用长柄木瓢舀起一瓢热水,小心翼翼地浇在浴桶的边上,生怕烫着郭钊。
不料刚加完了水,郭钊却突然出声道:“音儿,帮我揉揉肩。”
“是……”音儿毫不犹豫,马上欣然地放下了木瓢,站到郭钊的身后,一双轻柔的小手放在了郭钊那肌肉坚硬的肩膀上,费力地帮他揉起了肩膀。
音儿在黄鹤楼时候就专门学过这种伺候人的活儿,教授音儿的是福禄从外面最好的烟花之地请来的老鸨,也因此音儿的每一样手法都做得很到位,郭钊非常地享受。
纤纤玉指按捏在身上,鼻间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处子体香,一股暧昧的气息也逐渐开始在二人之间流转……
郭钊隐约感觉到,音儿逐渐开始有点心神不宁了起来,她呼吸紊乱,神色仓皇,捏肩膀的小手也逐渐失去了力气。腾起的水雾遮掩着音儿的容颜,也正是这种朦胧,使得音儿看上去更加地娇艳动人。
“你进来同我一起洗吧。”郭钊突然拉住了音儿搭在他肩上的手,“不用揉了,无妨。”
音儿有些羞怯地点了点头,她并没有作声,而是当着郭钊的面缓缓地除去了自己的外衣。
郭钊的眼神在音儿脱衣的时候就已经发直了,刚刚音儿提着木桶进来,他并没有过多的在意,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刚刚音儿出去的那一会,早已将里面的衣物尽数除去,只留得这一件外衣裹身!
被水汽熏湿的长发柔柔地披在肩上,圆润的肩膀是那般光洁滑腻,足以让天下美玉黯然失色,真乃玉质柔肌,态媚容冶!随着音儿缓缓地走入浴桶之中,溅起的水花挂在那光洁宛如白玉的肌肤上,如同一粒粒珍珠,在昏暗的烛光中晶莹剔透!
音儿之美,有八分在其肌肤!冰清玉洁,这个词,今日的郭钊算是找到了最为完美的诠释!
这场沐浴注定是无法正常进行下午了,郭钊缓缓地把身体不断颤抖的音儿搂在了怀中,那种肌肤紧贴的柔弱、细腻感不断刺激着郭钊那雄性的荷尔蒙。此时无声胜有声,静谧的环境成了最好的催化剂,两人都没有太大的动作,而郭钊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双手在缓慢地游走揉捏着,动作轻柔,仿佛生怕破坏了眼前这个上天赐予的艺术品。只不过偶尔的美人皱眉会短暂地破坏这分和谐,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女子,有些地方哪怕只是轻轻拂过,都会产生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音儿已经完全瘫软在了郭钊的腿上,任由郭钊抱着,思想一片空白,就如那受惊的小兽一般,身体早就不听使唤了。
直到水温都开始有些凉了,郭钊这才一把将音儿抄起,胡乱地一擦两人身上的水珠,也不管有没有擦干,便径直朝着卧房而去!
一进卧房,郭钊才明白音儿之前不愿自己洗漱之前参观卧房的真正原因。这哪里还是卧房,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洞房!大红的窗帘紧紧地拉上,大红的地毯踩上去柔柔软软,大红的火烛将屋内照得影影绰绰,一个硕大的“囍”字贴在床头的墙上!整间房子充斥着一种洞房花烛的欢庆,而音儿此刻,也挣脱了郭钊的怀抱,俏丽丽地站在了他的身侧。
“这间房子,婢子老早就已经布置好了,只待侯爷再次来到这里留宿,这间房子便发挥了它的价值。”音儿这会儿声音也逐渐坚定了起来,因为紧张激动而形成的颤音也慢慢地消失了,“这些日子,奴婢一人住在这为自己准备的洞房里,这里的一切都是奴婢亲自采买,并没有其他人知晓。”
“奴婢知道,这么做是违制的,身为奴婢妾室,是不可以举办洞房礼仪的。可是奴婢也是女子,一辈子幻想着能有这样一次完美的过场……”音儿的声音越说越小,她到头来还是怕郭钊生气责怪,毕竟这是她私自设立的洞房场景,她知道,哪怕郭钊转身将这里付之一炬,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哪个女子没有幻想过自己婚礼的样子?凭什么别人的婚姻就能够高朋满座,而自己就要一切从简?前世这种情况可能是经济的原因,而这个时间,除了经济因素之外,更多的便是身份地位限制了。
一对清洁溜溜的人站在洞房中,气氛想不暧昧都难。更何况,郭钊对于那些封建制度习俗并不是太过热衷,也因此对于音儿怯生生诉说的逾制行为,他也没有任何的责备。
郭钊只是轻轻拢了拢音儿仍旧湿漉漉的头发,四下看了一眼,便将一块红绸盖在了音儿的头上。
“既然是洞房花烛,又怎能没有最重要的盖头?”
轻轻地将盖着盖头的音儿扶到了床边,郭钊慢慢地再次将盖头掀了开来:“这道仪式可是不能丢弃了。”
音儿将红透了的脸抬了起来,声音糯糯道:“侯爷,时候不早了……”
两人仍是不着片缕,听了这话,郭钊压抑已久的兽性也终于得到了释放!他挥手间便熄灭了火烛,紧接着便猛地翻身将音儿压了下去……
……
与此同时,入夜的郭府门吏也自知今晚恐怕等不回侯爷了,正要关门时,一袭快马由远及近快速行了过来。
来人并未下马,而是直接在马上拱手道:“北州急报,下月初三北州侯寿辰,侯爷邀请平阴小侯爷前去参加寿宴!”
说完,便直接将一封邀请函交给个跑过来的门吏,一边策马一边急声道:“城门将关,在下没有留宿文凭,请恕在下无法下马了!”
说完,告信的骑士便直接策马朝着城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