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断老娘说话，老娘就打断你的腿！不对啊，老娘怎么觉得你很享受这个电击的过程？”
“怎么可能？”熊为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点虚，能字都被他念成了轻声。
“是吗？”
不用多说，熊为又体验了一把酸爽的感觉，一开始其实是抗拒的，到后来竟然越来越喜欢这种滋味，咋回事儿？竟然有一个灵魂出窍的感觉。
“等等，你还没说之前是怎么回事儿呢？你究竟搞了啥事情？为什么我突然就不能动了？这个洞悉术又是怎么突然就有了，也没有任何提示？”
“哦，老娘怎么知道什么情况？这几天不是在研究系统升级之后怎么用吗？那群傻X程序，升级一个版本，把界面改得面目全非，常用的功能去哪儿了都不知道，一点都不考虑用户体验。”
“以前不是只有命令行工具么？哪儿有界面？”
“那是你看到的界面，老娘用的是后台工具，GM工具，懂不？”
“握草，真当这是个游戏？我只是你控制的一个角色？”
“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吧，洞悉术是上次九峰山时候天庭给你的奖励，装备在系统身上的一个被动却能，但需要通过你的肢体进行发挥，所以需要植入你的身体，这个操作比较麻烦，老娘这几天都在研究这个事情，后来才知道需要重启系统。”
“等等，我怎么记得当时就重启过了，就是在那条龙刚醒的时候。”
“是啊，那时候重启过，但老娘是重启之后，才在邮箱里面看到洞悉术的奖励的。”
“就知道你是个坑。”
“有本事你来啊，你不知道这玩意儿多难用，你以为老娘只有这一件事情啊？老娘还要研究怎么建防火墙，还要寻思怎么对抗你那个什么鬼的神域的侵袭，系统天天都有安全警告，烦死老娘了。”
“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儿，系统不就是你么？按照专业术语来说，你应该是一个人工智能，为什么还需要通过一个后台来操作系统呢？”
“你好像知道得太多了，老娘要不要灭个口先?”
“喂喂喂，好好说话，别皮了。”
“好了，老娘继续讲课，给老娘好好听讲，再插嘴，老娘把你电成烤鸡。”
“等等。”
“老娘话还没说完，就插嘴，把老娘的话当耳边风么？”
“你......好像......漏掉......心动期......”电流穿过身体的时候，熊为的舌头有点硬。
“呃，等老娘捋一捋，都怪你老个蠢货老是插嘴。”脑海里传来了一阵翻书的声音，敢情这家伙是在照本宣科，看漏了段落。
“心动境界，是修真者必经的第一个难关，也是最为危险的一关，称之为修真界的鬼门关亦无不可。当修真者筑基圆满之后，与常人已是有了天壤之别，心灵会出现悸动，心态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对于真意的迷茫，对于世界的诱.惑，都可能会成百上千倍的扩大，此时的修真者感情世界比凡人更加敏感......”
系统的话说到这里便断了，沉默了好了一会儿，脑海中只听到她烦躁的翻书声，过了好一会儿又听得纸张乱飞的声音，和一个脾气暴躁的老.娘.们儿的叫骂声。“握草，这什么玩意儿，谁ТMD编的教材，跟ТMD的小说一样的等级划分，筑基过了不应该就是结丹吗？”
“咳咳，结丹前面已经讲了，我们现在讲元婴。”
“嗯......”
“有意见?说了不许打扰老娘讲课。”
一道电流从熊为脑海，穿过躯干，自脚尖没入地板，但熊为的知觉却反其道而行之，灵魂仿佛是从脚尖直冲脑海，想要从天灵盖中溢出一样。这不仅仅是受虐倾向那么简单了，熊为有心想问问系统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是又不知道怎么描述。
按理说，系统就在自己脑子里面，自己想什么，应该能够直接明白，就像现在与系统之间的交互，虽然看起来像是一问一答，其实也是意识上的交流，几乎全部是在一瞬间完成的。
但从系统无意间流露出的信息来看，这个女人声音的系统，和真正脑子里面那个正在运转的系统应该不是一个东西。可以理解为运转的系统是套硬件加字面意思的操作系统，而那个女人声音的系统则相当于一个后台管理员，但这个管理员又没有实体，是一个寄生在操作系统中的软件或者是AI。
好像也不对，自己眼角那个转着圈的命令行，只是展示给自己看的一个界面，熊为已经多次确认过，系统在执行某个事情的时候，那里并没有输入信息展示出来。而系统出于某些方面的原因，不会告诉熊为过多的信息，只能从她偶尔不经意间说漏嘴的话中推测一二。
这其中一定有一个了不得的阴谋，但为何会与自己挂上钩呢？神域，应该是与它有关吧，按系统的话说，她植入进来之前，这个神域便已经存在于自己的脑子之中了，而且神力比系统还要强。
那为何自己会有这个神域呢？里面的世界如此奇怪，还有一只巨大的螃蟹，还有连天的海水，没道理啊，熊为可是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童年记忆，自己的年龄不可能做假，也就是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面，这玩意儿突然产生出来的？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老娘讲课？老娘口水都要讲干了，你就在那儿发呆，一点都不懂得尊师重教，难怪那么笨，以前上学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当然在听了，你声音那么好听，又讲得那么浅显易懂，我巴不得一天到晚都能听到你的声音呢。”
“少在那儿皮，那老娘刚刚讲到哪里了？”
“哈哈，你说得太对了，编这个教材的人水平太低了，根本没有实地考查过，还是系统大人你最权威，北斗局的分级也非常不合理，玉衡这个级别跨度太大，地球上也没有结丹和元婴期，你看北斗局那个小白脸，修为都快赶上蛮蛮了，肚子里面也没个小婴儿啊。”
“就喜欢你这么实诚的家伙，老娘当然权威，我给你讲，老娘在天庭，那可是万仙景仰，众神膜拜的人物。好了，老娘也讲累了，修真世界的体.系对于希灵荒域的实际情况来说并不适合，在前几个境界还可以有所参照和对比，但到了化神期之后，几乎没有了可比性。”
“如果非要做个比较的话，玉衡三级便是整个炼神返虚期，就像你眼前这几位玉衡三级修士一样，他们虽然同为玉衡三级，但实力差别却非常大。老娘也很奇怪，按理说即使希灵荒域灵气稀薄，但不应该没有一个人能够晋级证道飞升期，应该是有某种东西压制了他们的修为等级，他们实际上的等级应该高于玉衡三级。”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压制他们的东西突然消失，那么他们可能一瞬间能够跃迁至天权三级，甚至有可能进入天玑。”
熊为并没有听系统阐述的，炼神返虚期和证道飞升期的数值体.系设定，反正只需要接触一下便知道了，不需要知道其具体原理，什么化神、炼虚、返虚，什么合体、大乘、渡劫，对他来说不重要。
在系统长篇大论之中，熊为觉得真正有价值的话仅有几句，其中最为有意义的，便是“老娘在天庭”这句话，虽然听起来吹牛的成分非常大，但至少表明了一点，这个女系统一定要实体，至少曾经有实体。那么问题来了，她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