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工作的事情很不顺利。
戚娇网上投了40份，才回了两三份，而且都在询问她的英语有没有考过商务英语等级。或者是专业证书，普通话和计算机等级考试成绩。
她当时考的是日语专业。
相隔六年，也忘了一个精光。
所以在每天督促念念和大胡子读书以后，她也开始买日语书和英语阅读开始做题。练习听力。在十一月份之前，还是找到了一份编辑的工作。编辑助理，平时做的就是文字校正和文案编辑。和她学的专业完全不对，不过戚娇也顾不得了。
在一个星期以前。
戚娇在找工作的时候，遇到了一件非常的事情。
她看到小区门口电线杆的广告，在一堆资料不孕不育和宠物医院里，有一个咖啡厅服务生的工作，她一看到四千的底薪，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化了一个淡妆，简单打扮了一下就去应聘了。
结果到了位置，她愣是没看到传说中的咖啡厅。大胡子穿着一件蓝色卫衣【她大舅的衣服】说：“娇娇，我去混沌店等你吧。”
结果就是她们在混沌店点了一份猪肉混沌，把戚娇精心涂得口红毁了一个精光。她一边提防旁边那个收银员姑娘火辣辣的目光一边抹嘴说。
“就在这里等我吧，应该很快的。”
她去附近打印了一份简历，还加了一句英语已过4级的附注。尽管简历寒掺，但她还是很认真的拿了一个别针别起来。
可是找到一家ktv里面的时候，还是被昏暗的灯光和四周摆放着皮质的沙发吓了一跳，哆嗦的递上了简历。
“您好我是来应聘服务生的，我叫戚娇。”
她给自己打了口气微笑说。对面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她说“你这口红哪里买的？是今年刚出的橘色口红？”
“嗯，是啊。”她一笑。心里道：“是猪油啦大姐。”
忘记刚才吃的混沌，加了不少辣椒油。
好在此时光线暗，大姐没看清楚她嘴唇的颜色。让她坐下后，自己就在吧台上拿了一杯清水漱口起来。
“你高中学历？这个学历可有点不好找工作啊。”
“其实我是s大的，不过大一发生了点意外，休学了，不完全是高中生学历。”戚娇尽量得体的为自己争取一点印象分。在心里打了腹稿才缓缓说出来。
那个大姐拢了拢梳到一边的头发说“还有几个应聘的，应该快到了吧。你再等等哦”。话音落地，另一个穿裙子的女孩带着几个应聘的过来了。
“都来了吧。”
大姐目光逡巡在其中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身上，微微一笑。“好，那我就说我们的要求了，其实也不苛刻。”
“第一，我们不对学历有所要求，但是我们对穿着有要求，无论你穿什么，必须要是裙子，要是高跟鞋，没有不要紧，后台有备。”
戚娇心里握拳，没事，我高跟鞋还是有的。果然是咖啡厅，对穿着有要求。
“第二，要化妆，无论你会不会，打个底，抹点唇膏是要的。”
这一条也不算苛刻。戚娇心里又摸摸记下了一条。
“第三，我们客户大多都是外国的人，日本啦，法国啦所以英语或者日语，必须要会一点，而且我们会员工培训。”
戚娇眼睛亮晶晶。最近恶补了日语和英语，她还是挺有信心的。转眼脑海里已经看到四千块向他招手。
啦啦啦。
大姐看到她们表情，更加面色柔和起来。“那，如果没有别的问题我们就签合同，恩，顺便说一下哦，我们是包吃住，上班时间是晚上八点到十二点哦。”
等等。
姐姐，哪个咖啡厅是十二点工作啊。
戚娇终于觉得不对劲了，目光瞟向旁边几个妹子。心里嘀咕起来。“请问，那主要是让我们干什么呢？咖啡馆工作，端不端盘子，还是收银。”
她高中有端盘子经验，所以就问出来了。没想到哪个姐姐一笑说。“我们啊，不端盘子哟。”
“你问问这个姐姐好了，她会跟你说，其他人先签合同吧~”
等等啊，波浪是怎么回事。
旁边两个女孩看了她一眼，都已经签好了合同，可是戚娇把笔拿在手里又问。“那我们具体做什么呢？”
“那就要看你自己怎么想了，我们底薪是4000，可是提成每月可是有5000以上的。”她说了一个数字，戚娇明显感觉到身边两个女孩呼吸急促了一下。
“姐姐，我们可以做到的，我们都是u大的外语系，英语和日语都没有问题。”
她们连忙说。戚娇把笔放在桌上，那个女孩子过来收表，见她一笔没写又说：“我们工作，主要是陪客人喝酒，因为这附近是日本的工厂和商店，所以外国人比较多。你住在附近应该也知道，有时候还有名人。”
她看起来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戚娇听了，心里暗暗说。
这需要会什么日语？雅蠛蝶吗？
她放下笔微微一笑说。“我懂了，不好意思打扰你时间了。”
说完，这边门被推开；门外强烈的光线刺进她眼睛里。
老板大姐折返回来，刚欲开口，看到来的人，微微一笑说“feelembarrassed,thestoreisclosed。”
她从善如流的迎上去，看到对方的正脸后更是洋溢着热情。
大胡子：“？”
眼看旁边几个应聘的女孩子两眼发光，戚娇又是气又是好笑。她轻叹一声，知道工作泡汤了，捡起桌上的简历走上去挽住大胡子，不由分说的推着他出去。
大胡子问起她来，戚娇坚决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她是彻底歇了高薪的愿望，去了大舅介绍的地方当编辑。
大胡子也去附近的地方找了一份工作。他更苦逼了，连身份证都没有。戚娇很担心他会被当做黑户抓起来。
好在舅妈在警察局工作。和那边通气后，给了大胡子一张暂居证，充做在中国旅游丢失证明的外国人。
那天同学聚会后，大胡子问戚娇，吃土是什么意思。
戚娇没想太多，就说字面意识，然后就被他抱了一个满怀，还带着歉疚的语气说：“娇娇，我不会让你吃土的，我会努力工作。”
他的怀抱结实温暖，他的语气诚挚温柔。戚娇差点就感动了。
然而这货翻了个身就睡着啦。
呼噜，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