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纳瓦萨的冷眼相待,阿斯坎德早已经麻木了,不为所动,痛心疾的说道:“血牙城本就是一座孤城,把桥炸了简直就死自掘坟墓,而且如今主粮仓里的粮食已经用完了,我们如今只能依靠副粮仓里面的粮食维持,但是副粮仓可没有在城中啊,桥一炸我们就只有活活饿死在这里,兴许三天都坚持不过去啊!”
“那四长老您说该如何是好?”纳瓦萨冷冷的盯着阿斯坎德,目光阴森。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突围,能保住多少血脉是多少?”阿斯坎德严肃说道。
“你以为我不想突围,如今对手势大,我们突围根本突不出去,如今我们只剩下四千多人,而且粮草不足,对方人数仍旧有万余人,而且物资装备充足,硬拼完全就是以卵击石,若是我们再没有城池的倚仗,那全军覆没就是唯一的下场!”纳瓦萨冷言冷语,对阿斯坎德的提议一点都不放在心
阿斯坎德摇头,说道:“不是硬冲,我们可以把手下的力量分成两路同时突围,一组诱敌,一组暗中逃跑,冲出去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欲盖弥彰?”纳瓦萨冷冷一笑,道:“你还真把段兴当傻子了,如此老套俗气的计谋他会上当?”
“计谋不分新颖和老套,只要能挥出作用就是好招数!”阿斯坎德一本正经,说道:“如果两支队伍分别由你和大小姐领头,那对方还会相信这是诱敌之计么?”
“你是说让我和墨乔去当引诱主力的诱饵?”纳瓦萨言语突然阴冷。四周的空气陡然变得阴寒起来,另外一名长老心中暗道不好,对这阿斯坎德地情商已经难以忍受了。大夫人纳瓦萨对女儿墨乔的溺爱,整个家族,乃至于整个帝都都是出了名的,甚至说得上是有些过分,就连齐亚家族的灭亡也她的护短难辞其咎。然而这阿斯坎德竟然敢提议让墨乔去当诱敌的诱饵,这基本上就是挑明了要让墨乔去死,虽然名义上是为整个家族牺牲,但是这话不纯粹就是揭了纳瓦萨的逆鳞。
“大夫人。老四这想法虽然有些不怎么好。但是都是为了家族着想,你别太介怀了!”三长老笑眯眯的站在了两人中间,手放在背后不停的悄悄比划着。示意让阿斯坎德赶快离开,好让这纳瓦萨眼不见心不烦,虽然他对阿斯坎德这个外人没什么太大的好感,但绝对说不上厌恶,毕竟他四五十年来所做地一切。他也都看在眼里地,而且如今整个家族的武装力量都是在由他统领,要是大夫人针对他下手了。只怕整个齐亚家族立马变得人心惶惶。
哪知这三长老大费苦心的插手干预却被阿斯坎德视而不见,依旧认真说道:“虽然这计谋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是如今已经找不出完全之策,只能弃车保帅。如果不这样,那最终地结果只能全军覆没。到时候所有人都难逃一死,就连您也不例外!”
纳瓦萨的面容越的阴寒,越的冰冷,不过却不怒反笑,道:“好计谋啊,倒不如这样,这只诱敌的队伍由你带领如何,你替我齐亚家族带兵三十多年,征战经验丰富,墨乔那孩子可是连骑马都不会啊,你带队总比他好地多
阿斯坎德面色不变。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去领队也并非不可。但是墨乔小姐必须跟在下一同前往。毕竟我只是一个外籍长老。地位低下。根本不会吸引对方地太多地注意力。只有大小姐前去压轴。我才有把握吧对手所有地注意力全部吸引住!这样也才能容得夫人和众多后辈掏出包围。为齐亚家族留下一丝血脉!”
“你”纳瓦萨脸色难看之极。冷声问道:“难道非要墨乔前去?”
“你和她之间。其中一人非去不可!”阿斯坎德诚恳说道:“还望夫人顾全大局。要是齐亚家族香火难保。老夫是在愧对。先师地养育之恩!”
“老匹夫!我看你是受了段兴那狗贼地笼络。想分散我们地力量。然后把我们一一引入对方地包围圈吧?”纳瓦萨一听这老家伙不竟然又倚老卖老地把上代家住搬出来压她。而且不依不饶地想将自己地宝贝女儿墨乔置之于死地。顿时怒火中烧。脸色巨变。破口大骂之际还分外阴损地给阿斯坎德安上了一个叛变某乱。心怀不轨地罪名。
在场之中。所有人尽皆色变。上至长老。下至城头上地小兵。阿斯坎德勤勤恳恳为齐亚家族卖命三十年。出生入死地经历就不下一百余遭。说是忠心日月可鉴也不足为国。就算他真做出对不起齐亚家族地事情来也没谁会怪他。毕竟他在众人心中地地位和威望还是相当高地。如今竟然被无缘无故扣上一顶大帽子。众人皆是难以理解。
“此事无凭无据还望大夫人不要随意乱说。众怒难犯啊!”三长老低声在纳瓦萨耳边说道。再看那些站岗地士兵脸色已经在慢慢地生变化了。心中更是紧张。倒不是两人感情深厚。而齐亚家族如今生死存亡地关键时刻。任何地一个差池很可能都会让整个家族都葬送了。若是纳瓦萨一再为难家族地大功臣阿斯坎德。很可能造成*人心惶惶士气低落地局面。在严重一步甚至是全军哗变。
“此事我心中自有打算,你不必多说!”纳瓦萨脸色阴沉,根本不理会三长老,阴寒的目光直接扫过众人,本来心中不快的众多士兵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三十多年阴谋全是积累下来的底蕴,他心里已经找不出那一丝一毫的善念甚至是炎凉,而是纯粹地恶毒。谁要是敢得罪她很可能的结局就是被处死。甚至是杀掉全家。
“四长老,你处心积虑在我齐亚家族等了五十五年,难道不就等的这一天。让我们齐亚家族正统的血脉全部湮灭,然后你鸠占鹊巢?”纳瓦萨言语隐含,咄咄逼人。
“我阿斯坎德一生做事磊磊落落,如何安分守己倒还不需要人提醒,老夫自敢说五十多年来为完成先师遗愿是尽心尽力,鞠躬尽瘁,纵然做事有不足之处,也是能力使然。而绝非心机作祟!”阿斯坎德说的是一个大义凛然。一幅不卑不吭的模样倒也像个忠义之士,可惜人无伤虎之心,虎有伤人之意。这阿斯坎德纵然再忠心,再仁义,也是枉然。
“倚老卖老,你心里作何之想你心里自然清楚!”纳瓦萨冷言相讥道:“既然你说自己为齐亚家族鞠躬尽瘁,那为何有不可死而后已?”
“你”阿斯坎德争辩不过。气的浑身抖,对纳瓦萨却是无可奈何,虽然他在家族之中的威望绝对不比纳瓦萨这个大夫人低。但是毕竟上名义上对方如今是一家之主,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痛心疾一番。
“老夫忠心日月可鉴。众人都是明眼人,老夫这五十年来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何曾作过一件对不起齐亚家族,对不起先师的事情?倒是大夫人你飞扬跋扈。蛮横**,不听下人劝谏,才导致了整个家族陷入如此困顿的局面,说到有罪倒是夫人您,也该去祠堂里面壁悔过了!”情商低到让人无法理解地阿斯坎德,再一次对纳瓦萨来了一个火上浇油,而且偏偏他还说地一本正经,不嗔不怒,一点争吵的样子都没有。
纳瓦萨听闻此言,差点没当场暴走,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字一句说道:“老娘如何做都是我齐亚家族地事情,用不着你这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倒是你一个外人统领齐亚家族所有的兵力,才显得有些别有用心吧。你口口声声说先师,你也不想想你配么?”
“无可救药!”阿斯坎德咬牙切齿的说道。
“随你怎么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若是你真对我齐亚家族忠心。就乖乖把手里的兵权交出来!”纳瓦萨言语冰冷,步步威逼,就连那三长老也有些看不过去了,如今家族为难在即,不捏紧拳头一起抵御外敌,反而同室操戈。就如阿斯坎德所说的那般,是真地额无可救药了。可惜他毕竟是有着齐亚家族正宗血统的子弟,也不敢违背大夫人的命令,只能冷眼旁观,顶多在心里留几分无奈何同情。
阿斯坎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双眼微微一闭,脸上尽是无奈之色,随即双眼猛然一睁,二话不说从腰间取下一块虎头符放在了桌案上,然后转身便走,眼神之中没有一点留恋。
走至门口突然转身,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纳瓦萨,道:“奉劝你一句,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不要让祖宗地百年基业坏在你手
纳瓦萨好歹在商场和政局搏杀了十几年的人,整人阴人,加上被人整被人阴,二三十年地十年辗转腾挪,高升过,下跌过,真正说来这一辈子到头来也没得到过什么。但是惟独明白一点,阴人的彻底,死灰复燃可以掀起燎原之势。当她看到阿斯坎德果断地交出兵权,心中非但没有半分得意,反而涌起一股浑身不舒服的冷飕冰凉。
望着背影佝偻估计的老人,纳瓦萨觉得骑虎难下,倒不是良心上不安,而只是他这种果断和决绝让赵她不自在,这个为了当年的一句承诺肯为齐亚家勤勤恳恳当一辈子看门狗的男人显然比她预料中更加棘手,纳瓦萨心中冷笑,这就算了?然后等到对手的在背后捅自己一刀?绝对不会!
她纳瓦萨绝对不是这心胸豁达的人,字典里也从没记载过善良为何物,也隐隐觉得阿斯坎德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作罢,执掌了齐亚家族三十年的兵权,让他放手就仅仅只是放下军令这么简单?也许情商过低的阿斯坎德会这么简单的认为,但是纳瓦萨显然不会。
所以阿斯坎德虽然放下军令离开了,但纳瓦萨没打算真就这么放过阿斯坎德。真要说为什么,也许是对卑躬屈膝地人一种厌恶,这种人比笑里藏刀还要伤人,一条勤勤恳恳的狗往往比一条狼更能伤人,很荒诞的理由,但却直指人心。
“大夫人,就这么算了?”纳瓦萨身后的三长老忧心忡忡的说道。
纳瓦萨一脸的差异掉转头来,死死盯着三长老,道:“刚才你不还在为那老匹夫求情么,怎么现在又?”
三张老轻轻叹了一口。道:“说来大夫人这次做的的确有些离谱。但是如今事态恶化,若是再心存善念遭殃的就是我们自己了,而且做事最忌讳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如今虽然使我们失理在先,但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我们不得不下狠手了!”
纳瓦萨满意地一笑,叹道:“三长老地手段果然不同寻常,家族正是缺你这样的人才啊。若是大长老和二长老还在,整个家族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啊!”
说罢把军令交到了二长老手里,笑了笑。转身扬长而去。
三长老拿着军令,有些不知所措。他天生就不是打仗得料,若论商界他基本是纵横不败。但是领兵打仗简直就是狗屁不通,曾经几大长老对战演戏。他有过被阿斯坎德三个人端了总部的光荣记录,这打仗地水准可见一般,可是如今正家族就他一个男丁,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回到自己的军营之后,阿斯坎德没有一如既往的拿出好酒浅尝,穿好一套崭新的盔甲,拿出一长一短两把刀,长的提在手里,短地插在马靴里,然后匆匆从去,绕了几圈才慢慢的朝城门口靠拢走去。
离城门还有一条街区的时候,七八辆带着嚣张气焰地马车陡然停在了街区的出口,车上走下来一百多人,清一色地暗红盔甲,一个个杀意凛然,手里全是寒光逼人的獠牙刺刃。一个个看到阿斯坎德就双眼凶光逼人,好像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二话不说,一股脑地朝他涌了过来,看这样子是准备把他砍死在巷子里是不准备善罢甘休了。
阿斯坎德虽然情商低了些,但从他那天赋绝伦的军事才能上看得出来这个人绝对不傻。仗着自己功夫高冲进去以一挑百,但这群人别人不熟悉,他阿斯坎德还能不熟悉,可是清一色地龙牙小队,而且一百人里面尽是熟脸,显然都是长官一级的高手,自己冲进去的最好的结果就是砍翻十几个人之后被人乱刀砍死。对方作势干脆,冲的爽快,这阿斯坎德也不拖泥带水。根本懒得问哥们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之类的客套话,直接挥出了战场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本事,转身就跑,年老八十的度竟然比那群年轻力壮的龙牙战士还要快。带了三四十年的兵,也打过不少败仗,这跑路的本事可是生与死逼迫出来的,度能慢了?直接让那一群龙牙战士追得气喘吁吁。可惜对方人多势众。一百多号人的确没一个能追上阿斯坎德这位年龄过七十的老将军,但可以分批分头围堵他。还有几个狠的龙牙战士甚至骑了几匹马来赌他,还是将已经成功翻墙逃过几条街区,都快冲出城门的阿斯坎德堵死在一个城墙下的一个阴暗角落,除了阿斯坎德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所有人都忙着弯身喘气。
这些人都不是阿斯坎德的部下,而是大夫人培养的心腹,自然对这老家伙没有一点好感,其中一个跳脚骂道:“老匹夫,你他娘的可真能跑,等下打折你腿,看你还能不能蹦。”
如今阿斯坎德对自己的出家那个分外清楚,还没傻到拿出架子去压制对方,这样无非就是自取其辱,从他放下兵权的时候他就知道心眼比针尖还小的纳瓦萨绝不会轻易放过他,打仗讲究一个乘胜追击,不给对方留下仍和东山再起甚至是临死反扑的机会,他都懂这点,纳瓦萨会不懂,所以他二话不说就开始反扑突围,凭他七阶的实力,这一群人里面单对单还真没有一个是他对手的,而且他打仗多年。知道一个狠字完全可以再战场上八面威风。
二话不说,冲上去一腿掀翻头一个刚准备抽刀地龙牙战士,力道大,角度刁,直接一脚撩在对方胯下把人踢趴下了,亏得龙牙战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即使疼满地打滚。也没哭爹喊娘。要不是整个血牙城只怕立马回乱成一锅粥。但光靠一个狠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一口气掀翻三个人之后,对方的人数优势就完全凸现出来,随即而来的便是所有人不耐烦地一哄而上,阿斯坎德虽然功夫不错。但是年老体衰。体力不如当年,被人逼苦不堪言。幸亏一声的装备都是上等货色,一长一短两把刀用的滴水不漏。长的捅人,短的防御。
要不是阿斯坎德临走前换了套暗金级的盔甲,恐怕就这一轮下来就得趴地上任人鱼肉,那时别说是人人砍他一到,就算是一人一脚也能活生生的把他这把老骨头踹出内出血。踏着年过七旬地身子骨,根本经不起持续折磨。
就在阿斯坎德累地气喘吁吁的时候,一个有些矫健的身影出现在了外围圈子。后面还跟着七八个人,和阿斯坎德一样。砍架不太讲究路数,也许是年轻力壮了一些。手里地钢鞭舞动的更具有阳刚之气,阴损招数少了大半。但出手效率极高。没几下功夫就把几个原先还以为他是自己人的龙牙战士给干翻了。
带头的中年人朝被围在墙角的阿斯坎德吼道:“四长老您走。如今齐亚家族已经今非昔比,你用不着为他们卖命,您是有大本事地人,我们可以死,但是你不能死,记得为我们报愁,兄弟们都在桥头上等您了!”
阿斯坎德并没有为几人的舍身相救所感动的泪流满面,他更不会留下来非要跟自己带出来地这群手下死在一块,那种江湖义气他阿斯坎德适应不了,这就是一个军人和江湖草莽最大区别所在。
一手持钢鞭的猛人出现得毫无征兆。打人本领摧枯拉朽。抗击打能力也恐怖。**个人直接用大铁鞭将为主阿斯坎德地包围圈生生的砸出了一道口子,加上刚才那几句话地刺激这些龙牙战士心中更是火急火燎,为阿斯坎德的突围争取到不少机会,而且阿斯坎德说跑就跑,也让龙牙战士措手不及,见过没义气地。真没见过这么没义气的。他娘的连客套话都不说一句就一个人撤了,并且还骑走对方的
阿斯坎德顺利突出重围,接下来二话不说朝桥头赶去,自己的心腹血色卫队已经将大桥撕开,虽然这地方是整个血牙城最危险的地方,但是这也是进程出城的唯一通道,所以他若是想活命就是爬也爬到桥对岸去,躲在城里对方掘地三尺也忽把他挖出来。
阿斯坎德骑着战马冲到了城门口,一刀掀翻了三个守城士兵。然后冲到了桥头,结果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一百多人的血色卫队和另外几百人鏖战正酣,并且桥头之上还有一个让他宁愿回去晕啊一百龙牙玩肉搏的人物。
四长老,玛蒙。
此刻这个功夫不弱于老头正骑着一头七阶的獠牙白象,指挥着四百多人的队伍依靠人海战术对那一百多的血色卫队动接连不断的冲击,突然转过头来,看着阿斯坎德,神情复杂,既是无奈又有几分恶毒,很平静的说道:“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对你下手?”
阿斯坎德,轻声一叹,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看着他,反问道:“有意义吗?”
玛蒙沉声说道:“你以前说打仗最讲究一个狠字,冲锋需要狠,斩草除根也需要狠。生活就是战斗,任何事情都要做到斩草除根滴水不漏,就像你现在也许正在处心积虑的想着杀我,我不杀了你,我能安心?”
然后就在两人的无奈与尴尬之中,城头之上出现了一个有些祸国殃民的笑脸,纳瓦萨笑的花枝招展。那张如三月桃花妖艳地脸蛋在昏黄的夕阳光线下交织着狰狞和得意。猖狂道:“都说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可惜我们这个觉悟,以德报怨是常有的事情,更不信做人给留三分余地。日后好想见,让你活着出去,下次遭殃的就是我,所以我就要把你逼到绝路,往死里踩,让你没任何翻身地机会,狗急了跳墙。你跳一个给我看看?”
“到如今这地步,我也不妨直说,为齐亚家族卖命,二十年前是出于良心。后十年出于一点微不足道的野心。如今这十年只剩下的无奈,人老了,要这么多权利干什么?我只想有个好的环境颐养天年。可惜你们容不下我这个老骨头了,但我也不可能任你宰割不是?”阿斯坎德语重心长地说道,颇为无奈,然后,慢慢的拆掉了盔甲的左臂。手臂之上骇然是一把金色的小弩,虽然不起眼,但是杀气逼人。好像有一种要洞穿一切凌厉气息。那双杀过人也刨过坟的老手微微的颤抖着,双眼死死的盯着墙头之上地纳瓦萨。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磕出来,“你纳瓦萨心眼比针尖还小。又忠奸不分瑕疵必报,老夫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我今天就替先师清理门户,也算是我为家族做地最后一点事情!”
齐亚家族的上代族长,也就是阿斯坎德口中的老师,曾经手里有一把无所不灭地神器,位列七星,就算是在整个大6都能排进前十的,可惜在四十年前随着老族长的病逝,这件神器也随着一起消失在众人的记忆力。
“神器!灭神弩!”纳瓦萨脸色巨变,笑的花枝招展犹如桃花一般地红润脸庞霎时间扭曲,变得难看之极,让人莫名联想到一句话,黑云压城城欲摧。
灭神弩运用到极致,能毁天灭地,阿斯坎德年老体衰,体内的斗气远远没那种本事,但是出一两箭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两箭听起来不多,但是毁掉整个城头都已经绰绰有余,顾不得惊世骇俗,在阿斯坎德抬起手的那一刹那,纳瓦萨脚下生风,竟然倒飞出去,从来不会任何武学和魔法地纳瓦萨竟然是个封系魔法的高手,能瞬六阶地凤翔术,他的职业等级至少在七阶以上。
这一切都来地有些措手不及,三寸长的金色小箭飞向城头,偏离了老远地距离。然而灭神弩又岂是如此容易闪躲过去的?纵然这纳瓦萨是个号称逃命天下第一的风系法师,并且实力还不弱。灭神弩出的三色小箭度并不快,但是给人的感觉好像把周围的空间都凝固了,一切的运动都好像是陷入了泥潭里,缓慢无比。
灭神弩慢慢悠悠的飞离而出,金色的光泽仿佛浪潮一般轰击着城头,金系魔法元素充斥了整个空间,高逾十丈,铺天盖地的笼罩而下,毁灭的气息让人感到一睁前所未有的压抑,灭神之弩,又岂是人力所能抗衡。
金色小箭转瞬之间变分散成无数的金色颗粒,所过之处纷纷化为虚无,整个城墙就在一种安静到压抑的环境中化为了虚无,连一点飘扬的尘土都看不到,纳瓦萨身上的一层淡青色魔法屏障接连被金色的浪潮拍击了几下,轰然碎裂,整个人倒飞出去,鲜血染红长空,看样子伤的不轻。
一箭就抽空了阿斯坎德体内过半的斗气,一种强烈的虚弱感袭遍全身,手脚麻,纳瓦萨绝对没死,这是阿斯坎德心中最为肯定的事情,她那一飞来的他突兀了,三十年,他竟然都没看出来纳瓦萨是个魔法高手,以至于他根本没反应过来,但是他也不会傻到现在冲进去斩草除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阿斯坎德咬牙转身,抬手又是一箭射出,直奔长桥,无关众人,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统统一箭化为虚无,灭神弩下,众神难逃,刚接手兵权的玛蒙长老甚至还没尝到横刀立马的快感,就被这么一箭给射死了,死的义无反顾。
鏖战之中的六百多人就在这一箭之下化为了虚无,整个长桥之上再无一人,之声满天洋洋洒洒的金色粉尘,好不凄凉。
“宝贝,今天就靠你了!”浑身虚脱的阿斯坎德伏倒在马背之上,提起浑身上下最后一点力气,在马背上狠狠的戳了一下,顿时这战马像是受了大惊,挥开四蹄狂奔起来,度简直比平时快乐三倍不止,不到一阵就把身后的追兵甩在了身后。几个闪身进入了茂密的丛林里,没了一点踪迹。
血牙城下,长桥头,也就是刚才阿斯坎特动灭神弩地地方,面色格外苍白的纳瓦萨坐在一张椅子之上,看着架势是要等人把阿斯坎德抓回来才准备作罢,而且其意已决,不抓到阿斯坎德也不准备善罢甘休了。
远处的桥头之上,一辆战马飞快奔来,气喘吁吁的血牙战士一脸惧意。迟迟不敢开口。不过却受不了纳瓦萨那阴毒的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只能把事情的结果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然后又添油加醋的把过程说的是如何惊心动魄,如何在地手直呼功亏一篑。
纳瓦萨生平最厌恶地就是这种推脱的责任的人。脸色一寒,指尖之上飞出一道风刃,这血压盗贼立马身异处,眼睛都还睁得老大,和活人无异。
“尽是一群废物。阿斯坎德连两箭如今已经和废人无异,竟然还抓不到!”纳瓦萨咬牙切齿地说道,怒火攻心之下竟然一口气岔了。伤势复,嘴角浸出一抹鲜血。把那几个随行的侍女吓了一条,干净低着头奉上丝巾。
纳瓦萨接过丝巾抹去血迹。对那几个血压战士交代道:“阿斯坎德那老匹夫如今一去,无路可走。凭他的个性断然不可能像个眉头的苍蝇乱窜,只能投靠段兴,你们在前线加强戒备,守住阵地的前提下,不准任何人离开战线一步,若有违反者,先斩后奏!”
几个血压战士浑身一寒,不敢拖拉,赶紧离去赶往前线布置任务,要是真让阿斯坎德安然无恙地离开了守备区,那他估计也要和方才那位老兄一样,难保颈上人头。
顺利突围的阿斯坎德该往哪里跑,如今他整个人晕乎乎的,也只能在脑中慢慢地勾画着,然而他如何勾画都注定和现实不可能挂钩,浑身乏力的他如今一个指头都太不起来,只能听天有命,让这头战马带着他走,去那无所谓,他就祈祷这家伙不要犯浑,把他拉回血牙城堡去。运气不错,这匹战马竟然顺着森林横向穿插把阿斯坎德拉进了人迹罕至地死亡森林区域,有几分糟糕,也有几分幸运。
不幸的是他来到了号称生灵勿进地死亡森林里。但若是阿斯坎德现在有力气驾驭战马,百分之两百是直接去投靠段兴,然后就在半道之中被纳瓦萨安排的人马捉住,然后在情理之中地被那妖人大卸八块。比起幸运来,不幸的事情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也不知道是上天的老天有眼还是怎么的,战马拉着浑身无力的阿斯坎德在死亡森林里晃悠了三四天,竟然没碰到什么大劫难,虽然碰到了不少麻烦,然而却都是有惊无险。这激动地阿斯坎德恨不得把这匹战马叫一声亲爹。
然而就在这连三天之中,雾阴森林里局势有生了极大地的变化,血牙先后派出精锐部队奇袭了佣兵盟军总部,杀死了三个佣兵团的头目,一时间人数近万的佣兵联军人心惶惶,战局竟然破天荒的开始朝人数仅仅只剩五千人的血牙开始倾倒,战线足足被压退了三十多里,之中段兴也派出过南城守卫军助战,可惜效果不大,一场硬仗打了个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的结果。南城守卫军都死伤达到了五百人以上。
黑市城堡之中,段兴眉头紧锁,为这四千多人的队伍格外忧心,如今自己手下的炮灰部队不足一万人,然而对方的剩下的人马七成都是精锐,这一万的炮灰部队除了消耗粮食和堵塞战线就基本派不上大用场了。按照如此情况展下去,自己的王牌部队百分之百要和血牙来场硬拼,可是如今段兴有那个资本么。
就在段兴站在那被分割的密密麻麻的沙盘前闭幕沉思之际,一个近卫进帐给段兴说了一个不亚于晴天霹雳的消息,绝对不是一般的震撼。
“齐亚家族四长老阿斯坎德前来投诚!”
有几分荒谬,但绝非没有可能!段兴不作考虑,二话不说直接丢掉手里的小旗子出去迎接,也许走的仓促,身上的衣服还沾满了肉屑油渍。(,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