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虽然心里有几分忌惮这个一身黑袍儿脸色却仿佛雪地一般苍白的年轻男人,但是他自己也是敢死队出来的人,也并不畏惧他,喝下一杯带着暖热的麦酒,压在身上的那股冰冷死气也渐渐消散了许多,一言一行中也没了先前那般束手束脚的感觉。
杀手做事总是干脆利落的,然这陈凡耐着性子等了叶天足足三四分钟也的确有些不容易,待到叶天把那含在口中的麦酒咽下去之后,他才再次开口催了一句:“我问你们老大在哪!”
叶天从敢死队出来后,一只到成为七杀的领,一只都是干的打打杀杀的事情,不是段兴不委以重任,而是叶天在心计上实在差了些,不能说脑袋里却跟绳子,但也实在说不上什么七窍玲珑,至少比眼前这个只知道杀人的冷血动物都要差上几分。
从陈凡朝他走过来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脸上的申请变化,揣摩了半天,他愣是没猜到这陈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他找段兴仅仅是为了赏花喝酒,再弄点诗词歌赋附庸风雅,不过看着冷血动物也没这么高的造化,而且段兴也不可能有闲情逸致与他坐在一起。
“你找他干嘛?”叶天终还是问了出来,而换来的却是陈凡简单的一笑,和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回答。
“没事!”叶天笑而不语,并不理会陈凡的瞎扯,只是一脸笑意却暗含一丝警惕的看着他,陈凡却是有些拿叶天没办法,无奈说道:“找他叙叙旧不行么?我和他曾经是一个学校的学员,斯恩特魔武学院的。”
陈凡的这一个回答个叶天的震撼就好像开始他现陈凡喝果汁一样,简直有些错愕不及,这么一个回答简直出乎叶天意料之外,不可思议至极!
“好了,你问的问题我也回答了。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你们老大在哪里了吧?”陈凡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而言语中却是不待一点感情,乃至于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显然还没有体会到阴阳调和真正精髓。
“你失去暗杀?”叶天没急着回答,而是继续问了一个问题。
陈凡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问题,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个小小地弧度。虽然不起眼,但是却比先前任何强挤出来的笑容都要真诚和单纯,道:“你见过一个杀手要去暗杀猎物,还要向猎物问路的人吗?而且我说过,我现在连你都打不过,更加不可能杀得了你们老大的!”
“没!”叶天尴尬的吐出一个字,默然思忖片刻,抬起头说道:“他在铸剑池,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在帝都放肆。否则不论你功夫多高,杀人的本事有多强,你都只有死路一条!”“谢了!”陈凡淡淡地点了点头。并没有理会叶天的最后一句话,话音刚落在整个人就已经消失在了情缘酒店之中。
“还没给钱呢!”柜台里地德鲁斯看着那眼前掠过地一抹黑影。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一阵喃喃自语却是惹得叶天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伸手在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枚金币放在了柜台上。微微笑道:“给我再来两杯麦酒。还有刚才那个人地帐我付了!”刚说完之后却是想到了什么。摆手阻止了正在打麦酒地德鲁斯。说道:“算了。不要麦酒了。来两杯果汁!”
铸剑池三楼。段兴站在窗口要遥望着斯恩特魔武学院内地圣魂塔。虽然目光停留在上面。但思绪却是在回忆着今天刘镇山和那个玩春秋大刀猛人地战斗之上。从刘镇山那一招古碑大手印回想到自己那一招天门长啸上。不由啧啧称奇。思索了半会忍不住心里地痒痒。伸出一只手将北冥真气全部从掌心给释放了出来。试了几遍都只是劲气乱飞。并没有形成今天那一剑上锁附加地漩涡。
“大个子。你那古碑大手印为啥那么大地威力。我试了几遍都琢磨不出那味道哎。我说你别光顾着擦斧头了。给我指点指点。你再不说出个名堂来那可就有点敝帚自珍地味道了啊!”段兴一只手不停地画着圈。瞥了一眼蹲在地上擦着斧头一脸傻笑地大个子。
“皇天后土皆有我心而生。就跟站马步一般。要在屁股底下站出个马来。意境到了。形式上才能突破凡俗地困扰、臻至化境!”这一番话说地是这里深刻。实在不敢让人相信是从地上蹲着地那个傻大个口中说出来地。不过段兴早已对此习以为常了。
“意境到了。形式上才能脱去束缚。臻至化境?”段兴听地云里雾里地。完全没体会到什么所谓地意境。刘镇山似乎早就知道段兴如此反应。憨憨一笑。解释道:“这意境完全是靠自己地觉悟。我大半辈子都呆在山里。就知道天大地大。所以我这一掌里包含地意境就是皇天后土。至于你嘛”
“说说。我需要体悟啥意境!”段兴迫不及待地问到。
刘镇山憨憨一笑,说出了个段兴差点吐血的回到:“我也不清楚,自己静下心慢慢琢磨去!”
“你丫的,竟是废话!”段兴愤愤说道,却也不再理会扭头看着窗外的景色,俯瞰而去,大半个蓝水城尽收眼底,参差不齐的屋顶、斑驳的朱红,失去光泽的琉璃,一切都昭示这风雨飘摇地江山是如何的残破不堪。
段兴的双手依旧不停的在画着圈,渐渐的整只手都像是陷入了一种奇妙的规律中,正在看着风景的段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掌慢慢的荡开了一圈圈波纹,依旧沉沦在那古城岁月地沧桑之中,咔嚓一声,颜色斑驳地轩窗陡然化作一团碎木,就像是腐朽了一般。
陡然的一声一下子惊醒了段兴,那种奇妙地感觉依旧萦绕在心间,按捺不住忍不住又试了试,手掌一划,他清楚的感觉到四周魔法元素飞快的朝他聚集而来,掌心之处简直成了个漩涡,家具中的木系魔法元素陡然被汲取一空,便纷纷腐朽,风一吹便散成了粉尘。
“再玩下去整栋楼都要被你拆了!”刘镇山叫了一声,连个大步就跨了上来,一招古碑大手印盖了下去,段兴心中暗叫一声好,正愁没人来试试招数,抬手就一掌迎了上去。
“咚!”一声沉闷的响声将四周的一些木桌木椅纷纷震成了粉碎了,整栋小楼都是震动了一下,就像是要坍塌了一般,惹得铸剑池内一些顾客纷纷大惊,甚至有些胆小的贵族大小姐都惊声尖叫了出来。
刘镇山势大力沉的一招古碑大手印竟然被段兴的一掌给硬生生的接了下来,虽然这一下被刘镇山给硬生生的打退了四五步,但是必经地方时大宗师,两人跟本在实力上就是天壤之别。“不错,好掌法,蕴含的万民之意,老弟果然不愧是有狼子野心的人物啊,看着蓝水城,竟然能把皇城这种古朴大气的感觉收敛在一掌之中!”刘镇山虽然一掌下去稳占了上风,但是手心竟然也被段兴震得有些麻木了。
“这一掌蕴含万民之意,干脆就叫万民掌算了!”刘镇山呵呵笑道。
段兴听了只觉得刘镇山简直是在出馊主意,连忙拒绝道:“我看算了,这名字一拿出去被人家大做文章我就惨了,这一掌除了蕴含万民之意,更含着北冥大海的那种大气,不如就叫北冥
“北冥神掌,正好应了你的内功名字!”
“我看算了,这功夫可不是仅仅用手掌施展,脚、腿、膝盖、肩膀都可以是实战,既然是旋涡,干脆就叫北冥吞吸算了,北冥之大可吞吸天地也!”段兴一点也不收敛心中的兴奋,哈哈笑道:“正好吞了你的黄天厚土!”
刘镇山依旧是那种阳春白雪一般的笑容,似乎不含一点城府与心计,笑着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在战场上你为啥放走了那个杀手?”
段兴拉过来一个还没被北冥吞吸波及到的椅子,悠闲的躺了下去,玩味的笑道:“咱杀人够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他一马也算是为子孙积点阴德。”
“这话你忽悠傻子去吧!”刘镇山挽起袖子,又蹲在了地上擦拭起那一杆恐怖的大斧头。
“他会自己回来”段兴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闭上了嘴,缄默不语。
三楼楼道的尽头,站着一个常理来说不可能站在那里的黑色人影,带着大麾帽子,缝隙之间透露出那苍白的宛如白纸的脸庞,嘴角之上挂着一丝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微笑,妖异无比,就这么看着默不作声,似乎在等待着对方邀请自己进去。
“好功夫!”段兴沉默良久,吐出了这三个字----求订阅,请大家啊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