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娓娓道来:“方案有两套。第一套,利用银针把病灶处的病气封而不死,然后用药剂将病气慢慢消除,徐徐图之,大概半年左右,即可见效,再巩固半年,即可痊愈,这是最佳办法,对身体的伤害性也最缺点就是治疗的时间太长,病灶处的痛苦要持久一些。第二套,利用银针将病气完全封死,病气集中的地方再进行切除,这种方法就要动大手术,但是好得快,两个月左右即可恢复。”
叶深沉听了,皱着眉头说:“原理倒说的通,我也听王叔说过,他的金针过**之术有一式叫封神针,应该能够把病气封死。但是问题来了,病人癌细胞已经扩散,有些癌细胞还处于隐性阶段很难找到,如何找到这些隐性的癌细胞?又如何才能保证彻底封住?这是其一。病人对痛苦的承受都是有极限的,如果强行将病气封死,会导致病灶集中提前暴,这种痛疼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这些问题二流已经考虑到了:“所以,我建议采用第一套方案,越清哥和我是一个村的,我每周去给他施一次针,专门查杀已经暴的癌细胞,这样持之以恒下来,一年时间应该可以把有害的癌细胞全部清除了。再这样花费也少得多。只不过时间比较慢长,前半年时间之内,越清哥可能要受些苦。毕竟病没有完全好,痛疼是免不了的。”
于秀花拿出病危通知书,看了又看,等二人讨论完,问叶深沉:“叶主任,你看,二流的这个办法要得不?我是农村人,你们说的我都不大懂。你就给我拿个主意,给个准信吧。”
叶深沉没有亲眼看过二流施针,还是不大放心,一向严谨的他也不能轻易下结论,他看到于秀花手里的病危通知书,叹了一口气:“小刘的办法未尝不可一试,我们县医院是没辙了。”
“管求得他的哟!”刘越清听说二流有办法,又恢复了豪爽的性格,心中一激动,摸了把络腮胡子,张嘴就是脏话:“反正现在医院没求得办法,死马儿当活马儿医了,我相信二流。再老是在医院住着,也不是个排啊,要死我也得回去死。这医院我也住够了。”
“老师不准说脏话。”刘缓缓指着他爷,马着脸纠正道。
“哈哈。”刘越清摸着络腮胡子大笑。
叶深沉听到了刘越清豪爽背后的辛酸,再叹一口气,对于秀花说:“也只有这样了。你来办出院手续吧,医院也没办法留你们了。”
于秀花正要起身,二流却阻止道:“越清哥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晚上我给他施一次针,先调理一番,明天办出院也不迟。”
于秀花一听有理,便答应下来。
晚上,医院逐渐安静了下来。刘缓缓已经睡着了,二流让于秀花去将病房的门堵了起来,不让别人来打扰,再让刘越清脱掉了外衣,开始给刘越清施针。
二流的本意是不让别人知道施针的事,却不料,叶深沉已经坐在了监控室,打开了病房的监控设备。平时的时候,除了有急重症病人以外,监控室都是没有运行的。今天,叶深沉听说了二流晚上要施针,特意跑到监控室看录像,他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二流将银针摆出来,放在烛火上烤了烤消了毒,拿起一根银针,调整起呼吸来。
这一次施针,二流要三钟针法一起施用,难度极高,他不能有一点的分心。
终于,二流在刘越清身上插下了第一针。
这一针插在太冲**上。太冲**是肝经的原**,原**的含义有源、原动力的意思,也就是肝脏所表现的个性和功能都可以从太冲**找到形质。
二流轻轻的掂动银针,刘越清马上就有反应,他感觉到肝区突然一下轻松了许多不出的舒服。刘越清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二流手一扬,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刘越清立马闭口不言了。
连续的几针下去,二流先替刘越清舒肝气,把刘越清肝区长年郁结的气息化开,刘越清当然感到舒服。
接着,二流又拿出几支长针,放在几个手指的缝隙里,开始快地插针。仔细一看,从**的位置和力度,可以看出,这是封神针和生针的混合使用。一方面,二流利用封神针把病气封住,另一方面,利用生针刺激生机。这样的结果就是在封住病气的同时,不让生机断失,保证所产生的痛疼在刘越清承受范围之内。
但是,即使这样,刘越清也受苦了。
封神针下去,刘越清体内的病气受到牵制,开始作出最顽强的抵抗,一次次地冲击着他的**,让他觉得痛苦无比。这种痛苦,刘越清实在受不了。刘越清这个庄稼汉双手拼命地抓住床单,硬是咬紧牙巴,默默地忍受着,脸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于秀花在一旁看了,焦急得不行。但她这时只能用眼神默默地鼓励着刘越深,希望他能挺过来。
生针下去,刘越清体内刺激出新的生机,开始不断地抵消着病气。在痛苦的同时,刘越清终于感到了一丝清爽,这才放松了一些。
二流不敢停留,双手手指好像弹钢琴一样,不停地**着插在刘越清身上的银针。病气和生机在刘越清体内此消彼涨,闹得不亦乐乎。二流也忙得不亦乐乎,**银针的度也越来越快。
二流的额头上,已经紧张地开始出微汗。
坐在录像面前的叶深沉,看着这种见所未见的用针手法,激动地站了起来。眼睛盯着电视屏幕,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了一个细节。
这时,二流再次取出几支银针,开始在刘越清的身体上插下阴阳针。
阴阳针一插下去,刘越清体内的病气和生机开始逐步调和,达到平衡。
从平衡到破坏,从破坏到重建,从重建到新的平衡,三针式完美地体现了这个螺旋式的上升过程。刘越清也不再感到那么痛苦,肝区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还在忍受范围之内,他终于把紧紧抓住床单的手放开来,长长地舒了口气。
插完阴阳针,二流也松了一口气,拿过事先准备好的毛巾擦了擦脸和手。
等刘越清彻底稳定下来,就可以把银针拨下来,便初战告捷了。
叶深沉是识货之人,观看了二流使用银针的全过程,在监控室里一拍桌子,大声赞道:“真是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