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与秋张开双臂,默默地感受着新房的气息。呼吸着这种气息,王与秋显得很激动,身体随着呼吸轻微地起伏着,仿佛要将这种气息永远刻在身体的记忆中。
看着王与秋轻微起伏的身体,二流也跟着有点激动,他预感到在这所新房里,将会有什么美好的事情要生。
王与秋闭上眼睛心地轻轻地向前迈动了步伐。她想用她的感觉,来丈量新房的尺度。一步,两步,三步,一步一步向前,分不清方向,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向前走。
二流紧紧地跟着王与秋,一步,两步,三步心地保护着她。
在王与秋即将撞到墙上的那一刻,二流出手了,轻轻地抓住了王与秋细嫩的手。
王与秋手下意识地轻轻一握,停了下来,睁开眼,看着二流正在一旁含笑着看着她。在王与秋的心虽然这一环早就计划好了的,但是现在真切地面对着自己的心上人,她还是有点害羞,脸红红的。残存的一丝夕阳从窗户外撒进屋子,把她娇红的脸渡出迷幻的色彩。
二流不由得看得痴了,手握得更紧、更紧。
良久,王与秋终于鼓足了勇气:“二流,你闭上眼睛,我送你一样生日礼物。”
二流依言闭上眼,这礼物他大概猜到了,心中充满了期待。
滚烫的唇,芬香的味道,突然扑面而来,轻轻地印上了二流的脸颊。
初吻!少女的初吻!这就是王与秋送给二流的生日的礼物,也可以说是一辈子的承诺。
一吻即分,王与秋和二流彼此深情地对望着,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突然,王与秋再次闭上了眼,轻轻仰起头部。
这闭上眼睛的脸,是鼓励吗?这滚烫的唇,是诱惑吗?
二流呼吸不自然起来,心中的**和渴望指使着他埋下了头,让自己的唇接触与王与秋的唇,碰到了一起。
甫一接触,一道电流传递二流的全身,这就是初吻的味道!
在这一刻,两个有情人已经忘记了一切,彼此拥抱着对方,双唇相接就再也不想分开,由初次的试探到唇舌的深入,彼此都在对方身上学习着爱情的技巧。
时间越来越缓慢,电流越来越强烈,和着新房的味道,**不断燃烧……
家里来了客人,二流他爷专门到田里捉了一条两斤多的大草鱼。他母已经把晚饭煮好了,叫他爷去叫两人吃饭。
他爷走到新房的门口,便现了新房内的异样,这喘息声?
“二流,吃晚饭了。”他爷没敢进屋,站在门口喊了一句。喊完,便转过身,又喊了一句:“二流,我回去帮你母煮饭了,你们快点过来。”
二流和王与秋听到声音,被吓了一跳,赶紧分开,听着二流他爷远去的脚步声,才放下心来,相视一笑。
这时,二流才觉经过刚才**之吻身感觉好冷,还在不停地颤抖着。王与秋的肩膀也在剧烈的起伏着,慌乱地整理着全身的衣服。
“小秋儿,谢谢你。”二流再次抓住王与秋的手:“谢谢你看得起我,看得起我这个农村的穷小子,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我懂。”王与秋再次吻了二流的脸,与二流一道手牵手走出了新房。
从此,两人心里的距离更近了。
他爷逃也似的回到了厨房,对他母小声说:“刚才,那两个年轻人,好像在亲嘴。”
他母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对他爷教训道:“年轻人的事,你最好少管,呆会儿装着不知道就行了。”
二流和王与秋走进厨房,王与秋有点害羞,把手松开了。一进厨房,便准备给二流他母帮忙。他母赶紧叫住她:“这厨房里没啥事,你和二流讲话去。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他爷则坐在灶门前,不时地往灶里添着柴,偶尔抬起头来看一眼王与秋,然后被他母的眼睛一瞪,便又埋下头,专心地添着柴。两位老人奇怪的表情被王与秋捕捉到了,一下便想明白了,二流他爷和他母肯定知道了刚才的事,不由得大羞,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二流拿了一把筷子,正准备摆碗筷,王与秋见了,一下把二流手里的筷子抢过来,背对着二流他爷和他母摆起碗筷来,她不想让二流他爷和他母看到她害羞的表情。
二流一看乐了,就想笑出来。王与秋灵动的眼睛一转,略怀嗔意地看了一眼二流,二流不敢笑了。王与秋见二流不笑了,眼睛眨了眨,表示赞许。二流更乐了,心里甜蜜蜜的。
一时之间,厨房屋子里各种含意的眼神乱飞。
这一顿饭,王与秋受到了极大的优待,二流不停地往王与秋的碗里夹着菜,二流他母也不停地往王与秋的碗里夹着菜。
王与秋则显得极不好意思口小口地吃着。
二流他爷则就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只管埋头吃饭。
一时之间,饭桌上的气氛有点沉默和尴尬。
正吃着饭,刘越深来了,明天是他结婚,这小子一脸的春风。
走进二流的厨房,刘越深看到王与秋都来了,高兴地打了声招呼。这时,刘越深又看到王与秋碗里高高堆起的菜,便想起吴齐第一次到她家的时候,庆嫂子给她夹了尖尖一碗菜时的情景,不由得乐得大笑了起来:“王与秋,你来得正好,我还缺一个接新娘子的,你来了,刚好凑四对。二流,不怕你是理事长,明天你也得去给我接新娘子去,抬床的活路该你了。”
“行。”二流爽快地答应道。
王与秋也是知道农村结婚,男方会派一对一对的少女、一般是四对去女方接新姑娘儿,但是,一些细节她不是很清楚,便问道:“我具体该做些什么啊?”
他母是经历过这些事的,答道:“不需要做什么,到时候跟着大队伍去,回来与其他女子一起排成两行,走在花轿后面就行了。”
“明天早上六点出,别迟到啊。”刘越深把时间定好了,人也请到了,正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把二流拉到一边,问:“明天晚上闹茶,王与秋要参加不?”
闹茶,即是闹洞房。二流敲了二流一下头:“那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别把我家小秋儿的耳朵给污了。参不参加,我得问问她,到时候再说吧。”
“一定要参加哟。”刘越深一脸坏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