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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阿斗

    第五十一章八阵

    溶岩洞中静静的我的战士们纪律严整就算是伤重也不出半丝声响。这里除了百姓们悄悄说话的声音便只有水滴沿着钟乳石轻轻的滴落。

    湿湿的风从某个阴暗的孔隙里吹进来轻轻在洞中游荡拂动人的袍角和丝。

    隐隐可以听到远处似乎哪里有水流动。

    我在人从里穿行士兵们信任的望着我百姓们则略带着敬重和恐惧。在洞口处可以听到外面的风火相激的声音间或有建筑物倒塌下来。敌人的脚步来了又去兵器在拨打着翻拣着。敌军已占领了小城并开始打扫战场。

    我下令要求所有人抓紧时间安排轮流休息我害怕敌人不会给我们留太充足的时间。毕竟外面的尸体太少以孟建的智力可以轻易察觉出我们还都活着只要找到洞口那我们就只能正面敌人再进行一个攻防之战了。

    不过这次我可不怕他了因为在地道里我不需要四处分兵来进行防守而敌人就算人再多在这个入口处也无法一次全投入大量兵力。以相当的兵力相击他的人马哪里及得上我的精锐?

    除了正面进攻他能如何?灌水?不说他从下游黑水河取水不易就算是灌下来也沿着地下水缝隙都流出去了。灌烟?这个洞处于山河相连之处竟有风透入烟有何惧?

    这样想着我竟有稍稍放下心来睡了过去。

    一觉睡得黑沉酣甜突然间醒来问身边侍卫说是才睡了一个时辰。我却无法再睡起身又来到洞口处。

    半组八阵图守在这里为一员将唤做黑塞是个荆州夷人力大而捷敏不善言词惯用流星锤但在八阵中却是用长枪。

    从赵正的口中我得知这些人简直是杀戳的机器面对强敌没有丝毫的畏惧。在我让他们藏身洞中救下为先导的那老者的儿子的战斗里他们与敌军大战一场。他们十六人斩敌百人还伤了一个叫成公英的大将。打退敌人进攻后他们还组织人到洞口附近的城中假做撕杀引出城中的内应。这计策的确是我没想到的甚至把我都骗了。

    我问这计策谁想出来了?

    赵正说便是这个黑塞。

    看起来此人表面粗鲁但其内心却还是有几分急智的。

    此时我站在他身边问他道:“休息了一会儿么?”

    黑塞汉话说得并不流畅完全没有语气高低的情感的分别硬硬的道:“才睡过了又有力气了敌人来多多我们也不怕。”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以示奖励。

    几位老人受众人推举走过来我和他们聊了几句。这些老人们大都姓胡自称虞舜裔孙阏父为祖。我知道胡姓在安定算是个大姓现曹魏荆州刺吏胡质便是安定胡氏中人。一聊起来胡质他们言语之间大是兴奋说起胡质之事滔滔不绝。这个胡质少时就闻名乡里。曹操召为顿丘令官至荆州刺史加振威将军赐爵关内侯都督青、徐诸军事。这个人极为清廉每建军功赏赐皆散于众人无入家者家无余财惟赐衣、书箧而已。其子胡威官至徐州刺史父子清慎名誉著闻当世。曹操对之也赞不绝口。说话间我对胡氏父子大加赞扬称其为汉家良将。同样的话题很快拉近了我们的关系。想想真是怪异刘质父子当官他们也没得过什么好处却居然敢于与我这个“敌国”世子讨论他们的功绩。不过我却在话语间紧紧扣住一个“汉”字他们是大汉官员是大汉子民。甚至我说道若是胡氏父子知道家中乡亲过得如此之苦不知要难受到何种程度。

    贴心的话有时只几句便能把感情融合到一起。氛围变得融洽起来。对于当前形式我以必胜的信心告诉他们坚持不了几天援军就能将那些羌胡全部赶走。大汉天兵归来这里将会远离战争过上平静的日子。

    “那么以后有田种么?”

    “可以把我的孩子们都接回来过几天安定日子么?”

    “可以分安定城里的粮么?”

    我听着微笑着点着头。心下却酸楚这些事有些我是可以答应的例如分粮分田有些我却不能就算我平定了雍凉只要中原未定河湟之兵我还是必须要用的。但我现在只能骗他们。

    那个被救出的小伙子走了过来他的名字叫做胡劲看起来虎头虎脑的我把他叫过来细问敌军的情形。想不到他到是知道不少的事。

    原来由于雍州治所长安失守刺史张既等人都在东方潼关等地遥领雍州刺史。而孟建时任雍州别驾代刺史张既巡行视察金城恰逢我军进袭他便以自己的职位和能力总领雍凉二州的军马。而苏则等人又都是一心为公为求胜利不计个人风险个人得失的人(怎么我身边这样的人就这么少呢?)居然在短时间内凑齐了一支足以与我军相匹敌的部伍并设下一个大口袋来引我入圈套。若不是姜维机警我军善战老黄忠威震敌胆此时只时我早就败了。

    还是那句话何以曹魏人才如此之多呢。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忽然有人大叫:“在这里了!”

    我疾冲向洞口处轰然一声洞口已被掀开或许是争功心切竟有敌人纷纷跳了下来。

    八阵图进身而前一进一退之间落下来的几个敌人已被分成数块倒在地上鲜血淋淋漓漓溅得到处都是。

    上面了阵惊呼有人道:“放箭!”

    敌军并不以弓箭为长但并不是没有。随着梆子声乱箭纷纷射了下来。八阵图倏的散开各自隐身到角落里所有箭支全部落空。

    八阵图却又悄悄摸上去。上面又有人举着盾向下爬爬到中途盾牌稍倾。黑塞突然一声喝一柄短斧飞了出去上面人立时跌落下了半声没出便死在当地。

    黑塞不动声色从腰间一探手又将一柄短斧抽在手中。

    敌人见攻不下来又开始放箭而八阵这次却以盾护身口中唉呀呀的惨叫起来。一边飞快的把地上箭支拔出来向后丢。上面听到惨叫箭放得更加疾了。士兵们忍着笑把那些宝贵的箭支收集起来。

    我却知道八阵此做法十分危险而且敌人也不可能总会实行射箭这种笨办法。不过却还是给他们逗得笑起来。不知孔明先生是如何训练他们的简直视生死如同儿戏一般越是旁人不敢做不肯做不能做的事他们越是做的兴高彩烈。

    看着他们戏闹我眼中却又浮现出孔明那微笑着的从定淡定的眼神。

    在孔明身边时我有时会有小小的失望我甚至感觉不出这位后代传为智慧之神的孔明先生高明在何处。无疑他是逸绝伦的但他并非时时都光茫四射的。他可以很巧妙的把众人的视线引到父亲或是我的身上让我们成为真正的中心。很多时候他的话并不多也极少如其他大臣那样主动的建议什么或是表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他只是当我提出什么思路之后不动声色的帮我来完善他然后让我去实行。他就象一个极高明的舵手随着水势随着风向轻轻调动船舵引领我们这条大船在暗礁险滩里穿行。

    但是一但离开他哪怕只离开短短几天你就会现他是多么的重要离开他是多么的不便。

    父亲曾说:“我得孔明如鱼得水。”

    鱼有时候的确感觉不到水的存在感觉不到水在呵护着他但是他一旦离开水就会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