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破正在门口站岗,见了令狐冲几人回来小声道“你们先去屋里,我一会再去找你们。”再过了半柱香,宁中则出来,脸上憔悴更带了几分英气,岳破接过袈裟道“师傅一起过去,徒弟把这事处理一下,”宁中则点头,二人来到令狐冲屋子,三人都在,林平之坐那死灰这脸,岳灵珊正在安慰,令狐冲却是拿了个酒壶自饮。
岳破扶宁中则坐下,拿出袈裟道“刚掌门拼死从贼子那抢回此物,别急别急,听我说完,这东西窥视人太多,林师弟我给你一个晚上背的下来吗?”林平之早就两眼放光道“自然可以”岳破心底一犹豫,还是决心把坏事进行到底,至少这家伙大仇可报,也算两全齐美,安慰完自己岳破说道“今晚,我和大师哥,小师姐也不睡了,就在屋外守护,这剑谱欲得之人太多,你彻夜背了下来,天亮后我们就毁去袈裟。”林平之感激道“多谢掌门,多谢小师哥。”
岳破客气道“不客气,你如今是活剑谱,万事也要多多前,不愿意去休息,岳灵珊拿了点伤药给敷上,不多久,岳不群出来拿了件衣服给自己妻子披上,岳破是宁中则一手带大,宁中则当是了解他,见了他似有愧疚似有得意的表情,深感不安,却也想不出问题所在,怪只怪那林远图有子孙,让人猜不到事情根源。
日出东方,岳破轻轻推开门,林平之面无人色坐在椅子上,袈裟被他抓成一团扔在桌上,别人均是认为一夜惊吓加之劳累才如此,岳破却是明白原因问道“林师弟可全背下?”林平之无力点点头,岳破抓袈裟在手,岳不群脸有痛苦之色,宁中则道“毁了吧!免再生是非。”岳破一笑,袈裟粉碎,老头交代第一件事,我可办了,你没说不许给别人看,哎!我这也是好心帮他报仇来着。
第二天,群弟子诧异,昨日四只熊猫,怎今日却是一窝熊猫,岳不群和宁中则留句“冲儿,你好生监督弟子功课”回屋补觉,岳破和令狐冲两人无精打采过招,正哈欠连天,却是守门弟子来报“大师哥,门外有一少女来访,说是有急事找岳破师弟。”令狐冲看了岳破一眼道“我们出去看看。”
两个一到门口,岳破混没理会那少女焦急神色,笑咪咪问“你是不是恍然醒悟,自愿卖身,抵偿你师傅之过?”令狐冲一脚把岳破踢飞,客气道“原来是恒山秦绢姑娘,有何急事,不妨说来。”秦绢却是如同见了亲人刷的哭下道“昨天中午,飞鸽传来掌门师叔的血书,上写‘余与定逸师妹,被困龙泉铸剑谷’我师傅看后,马上召集师姐们都赶了过去,还说…还说便是要死,也死在一起,最后把我留了下来,说我年纪小让我留在无相庵中,不日将回来,但我好担心……”
岳破呵呵一笑“那两定武功那么了得都被困住,你师傅有勇无谋,怎么不来这求援?”秦绢道“我师傅说你们身肩保护剑谱重责,人手本就不够,如若被魔教乘隙取了剑谱,那我正道将永无宁日。”岳破摇头道“看来三定是死定了,你好生准备后事。”秦绢哇的一声哭了下来,令狐冲忙喝“闭嘴闭嘴,秦绢师妹我不是说你,你继续…”令狐冲把语无伦次之罪强加岳破身上,怒瞪其一眼。
岳破抓抓脑袋道“仪琳师妹也去了?”秦绢点头道“就把我留下,但我见师傅那决绝样子好生可怕,我又不知怎么办,就想起你来了。”令狐冲道“小师弟,此事急如星火,咱们快去救援要紧。”岳破道“哎!好吧。”令狐冲交代身边弟子几句,让其转告自己师傅师娘,道“秦绢师妹,你好生留在这,我们这就去救人。”另有乖巧弟子早牵两匹马出来,两人翻身上马要走,秦绢却抓岳破衣角说“我也要去救我师傅。”
令狐冲正要说话,岳破一手抓了上来放在身前道“也好,可抵一餐饭钱。”令狐冲怒道“小师弟男女之防甚重,你这般……”岳破低头问秦绢“你会骑马吗?”秦绢摇头,岳破再转头问令狐冲“你知道龙泉铸剑谷在哪吗?”令狐冲摇头,岳破见秦绢也摇头惊问“你也不知道?”一手提起秦绢准备扔下马去,秦绢忙道“我知道龙泉水月庵在哪。”令狐冲怒目而视道“走了”
三人出了城门,岳破奇怪道“大师哥,你怎不知会掌门。”令狐冲道“知会师傅后,如若抛下一干弟子,那魔教袭击福威镖局怎办?如若不抛下弟子,一起出行,那准备需时日长久,而且……”岳破一笑道“而且二定都被困,只怕掌门和师傅去也于事无补,就让我们两个去送死,尽点心意是不?”令狐冲瞪他眼道“小师弟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岳破叹口气道“这去龙泉要好几日,九成我们是去收尸体……”秦绢大急,转身狂捶岳破道“你胡说,我师傅…哇…”令狐冲大怒“闭嘴,小师弟我说的是你,别还乐呵呵的,跟没事样的”岳破再叹“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一刀……”两人怒起同喝“闭嘴”
三人纵马疾驰,秦绢半路一困就直接靠着岳破身上睡着,直到傍晚岳破实在支撑不住道“大师哥,这样下去我们不是去收尸,是去送尸的。”令狐冲也是一日一夜没合眼,听岳破这话也没力气和心情纠正点头道“我看我们还是下马休息休息,”马一停下,岳破抓秦绢在地,和令狐躺在地上,却是非常舒坦,秦绢立刻惊醒来问“你们干嘛,我们快去救师傅。”岳破懒的说话,头一扭看眼令狐冲,令狐冲强自坐起耐心道“秦绢师妹,马累了可换,马上也可进食进水,可我和小师弟一天一夜没合眼,实在是疲倦。”秦绢这丫头倒是善解人意道“那你们先休息半个时辰我们再赶路。”岳破一口气没噎着,也不理她,沉沉睡去。
岳破正睡的香,鼻子却透不过气来,睁开眼睛一看,天还没黑,却是秦绢捏了二人鼻子,岳破坐起大怒道“小丫头,你干什么?”令狐冲也就微微睁开一条缝,秦绢带着哭腔道“你们睡很久了,我们先去救师傅好不好,我很担心他们,”岳破看那可怜模样,大骂三定白痴,无奈踢了令狐冲一脚,令狐冲动也不动,岳破心一横对了下阴踢去,令狐冲叹口气一咬牙跳了起来,却是头脑一昏,摔在地上。岳破晃晃站起,拍拍脸道“大师哥,你如今可是体会做少侠的痛苦?”令狐冲路旁小沟取点水泼面道“走吧,定闲定逸师太如今更是水火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