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等人跟著塞克·阿卡蒙罗在古堡内穿行,一路上遇到不少年轻男女,他们见到领头的塞克·阿卡蒙罗后,无一例外的闪到一旁躬身施礼,然后好奇的打量著跟在塞克·阿卡蒙罗后面的楚白等人。
从力量波动上看来,他们都是些低代血族。
“这里的血族不少啊,那为什么我在伦敦搜寻了那么久却没看到一个?”楚白好奇的问,这一路走来他最少见到了四十多个低代血族。
“因为这些天有几个家族的家长要来伦敦,所以那些没什么力量的血族都躲起来了,以免不小心触怒这些大人物为自己惹来麻烦。”塞克·阿卡蒙罗半侧著身子恭敬的回答,然后狠狠瞪了在一旁好奇窥视的年轻血族几眼。
“好几个家族的家长要来?”楚白挑了挑眉头,又好奇的问:“就我所知,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这些家族的家长不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待著,都到伦敦来干什么?”
“这个……请您见到亲王大人的时候再问他吧!”塞克·阿卡蒙罗为难的说,“我只是个小人物,不清楚这些情况的。”
楚白点了点头,虽然心里明白他这番话没什么可信度,不过反正血族聚会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既然他不愿意说自己就犯不著深究了。
“到了。”塞克·阿卡蒙罗突然走进一个很普通的房间,直直走向正对著房门的那面墙壁,然后把手按在墙上,一根细长的尖刺突然从墙上伸出,在他的手上刺了一下,接著就缩了回去。
房间内突然响起低沉的嗡嗡声响,一个个巨大的神秘黑色花纹浮现在墙上,片刻后,一扇刻满花纹,不知由什么材质制成的黑色大门出现在墙上,塞克·阿卡蒙罗转过身来微微一躬身,恭敬的问:“这里就是密室了,我们现在进去吗?”
抱石子蹦了出来,好奇的想拍拍那面墙,塞克·阿卡蒙罗见状顿时脸色大变,继而惊叫出声:“不要碰那面墙!”却是为时已晚,抱石子的手已经碰到墙上了。
房间内突然一暗,墙上的黑色花纹开始疯狂的闪烁,整座古堡都在嗡嗡作响,强大的暗黑力量从四面八方涌出,然后窜入那面墙壁中。
抱石子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面前的墙壁突然一亮,一个巨大的黑色光圈闪电般张开,抱石子与之一接触就如触电般大叫,砰的一声撞破身后的墙壁飞了出去。
只听得外面房间倒塌的声音渐渐远去,也不知他这一路上撞塌了多少房间。
黑色光圈仍在不住扩张,房间内的摆设才刚刚碰到那光圈就立刻分崩离析、化成粉末。
楚白低哼一声,闪电般伸掌抵住那不住扩张的黑色光圈,手掌与之接触全身顿时一颤,只觉得一股庞大、充满毁灭感觉的暗黑力量如潮水般冲了过来。
“怎么样?”亚拿萨在一旁优闲的问:“看样子这好像是毁灭光环的法术,这可是威力极大的范围性杀伤法术啊,要不要我帮忙呢?”
“不必了!”楚白冷哼一声,“我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把这法术击溃,不过难免会波及到周围,一会儿你帮我压制著点,免得波及太广伤到无辜的人。”
“好!”亚拿萨点了点头,伸手揪住在一旁看傻了眼的塞克·阿卡蒙罗,转身飞上空中。
见亚拿萨已经离去,楚白再无顾忌,索性放开一直压制住的修真力,当修真力实质化形成的白色火焰在他身边腾起时,他握紧左拳低吼了声:“给我开!”然后重重一拳击向面前的黑色光圈。
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楚白容身的这栋房子在这尖锐的声响中爆开,化为飘散在空中的细小灰尘,一个巨大的白色光柱紧接著冲天而起,笔直的冲入头顶的云层中,云层顿时一阵翻腾,被这道蕴涵著庞大能量的光柱彻底蒸发,露出了幽蓝的天空。
飘浮在空中的亚拿萨一阵大笑,十二只巨大的漆黑光翼在他背后舒展开来,他顺手把拎在手中的塞克·阿卡蒙罗远远抛开,然后张开双臂,一个巨大的逆十字架就从天而降,牢牢的罩住整座古堡。
饶是如此,大地仍然一阵颤动,一个巨大得几乎将整座古堡切成两半的巨大裂缝出现在地面上,轰隆隆的巨响中,古堡最少因此坍塌了一半。
古堡内的众多血族惊慌失措的奔了出来,像热锅里的蚂蚁般寻找著安全的所在,不过当他们看到飘浮在空中的亚拿萨后,时间彷彿静止了,所有奔出来的血族都愣愣的站在那里,张大了嘴巴看著飘浮在空中的亚拿萨,以及在他背后轻轻舞动的十二只漆黑光翼。
“撒旦大神啊,难道是您亲自降临了吗?”一个中年人模样的血族第一个跪倒在地,无限欣喜的高声叫道。
作为崇拜撒旦的暗黑种族,血族对撒旦的崇拜仅次于他们对血族始祖该隐的崇拜,因此当这带头者出现后不过数秒,古堡内已经再没有站著的血族了,至于古堡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更没有人在意,或许在他们心中,还认为这才符合魔神降临时的威势。
看著下方跪了一地的血族,亚拿萨也愣了一下,正要开口说明自己并不是撒旦,楚白却飞了上来,刚才他容身的那个房间早已成为那贯穿整座古堡的巨大裂缝的一部分。
“你的信徒不少嘛!”楚白好奇的看了看下方无数头也不敢抬的年轻血族,然后转向亚拿萨打趣道。
“唉,别提了,这都是撒旦的信徒,我只是沾了点光而已!”亚拿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问道:“那面可以施展毁灭光环的墙呢?”
“毁了啊!”楚白无奈的耸耸肩,“好久没出手了,有些控制不住力量,结果不小心把那面墙连密室一起化为灰烬了。”
亚拿萨仰天大笑了几声正要开口,忽然神色一变,与楚白同时向西边望去。
那里有两个人正向这边飞来,领头的那个看上去异常俊美,只可惜他的半边脸被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无法看到全部面貌。另外那人就寻常许多,是个看上去大概有七、八十岁的老头子。
两人的速度极快,不过数秒时间就已经来到跟前,看到地上跪了一地的年轻血族后,那领头的俊美年轻人不禁皱了皱眉头,一脸不悦的就要开口,他身后那个老者却看到了向这边望来的亚拿萨,顿时脸色大变,急忙扯了扯那年轻人。
那年轻人收回视线向亚拿萨这边望来,看清楚在他背后缓缓飘动的十二只漆黑光翼后也是脸色剧变,不过瞬息后就已恢复正常,并微笑著迎上前,来到亚拿萨身前深深一鞠躬,然后异常恭敬的说:“我的主人,您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请跟我来。”
亚拿萨莫名其妙的与楚白对视一眼。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他的什么主人了?不过还未等他问个明白,那个年轻人却转身飞走了,两人只得无奈的耸耸肩跟了上去。
反正自己一行人原本就是来解决盟约问题的,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暗黑力量波动比在场任何一个血族都要强大,说不定就是可以作主的人。
远处传来抱石子的声音,听他那中气十足的咒骂声就知道,刚才那一下并没有伤到他。
楚白笑了笑,留话给塞克·阿卡蒙罗要他照顾抱石子,然后才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那年轻人并没有走远,他绕著古堡转了一圈,然后找了一间没有损伤的房间钻了进去,楚白等人紧跟著降下来走进去,那是一间很普通的会客室。
“请随便坐。”那年轻人背对著两人打了个手势,然后打开一个靠墙的柜子说:“
想喝点什么?我这里从十八岁少女的血液到各种世界名酒都有。”
楚白与亚拿萨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他在态度上的变化。如果说他刚才在众血族面前对两人的态度称得上是恭敬的话,那现在他的态度就是礼貌中又带著一丝傲气,就好像一位骄傲的君主面对著自己的臣子般。
“我不需要,谢谢。”楚白淡淡的答道,然后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亚拿萨则饶富兴味的开始欣赏起房内的摆设。
“先做个自我介绍。”那年轻人顺手关上柜子,端著一杯鲜红的液体坐在旁边一张椅子上,然后优闲的说:“我的名字叫斯曼斯·z·索仑特,是血族索仑特家族的家长,也是这个城堡的主人,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叫我斯曼斯或者乾脆叫我z也行。”
“我是楚白。”
“我是亚拿萨。”
“我知道你!”斯曼斯相当感兴趣的望向亚拿萨,“我的一个手下提起过你,他说你是一位堕落十二翼天使,对你非常的崇拜。不过说实话,我并不认为你是一位堕落十二翼天使,哦,撒旦啊,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与您并列的堕落天使呢!”
亚拿萨听著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认为我是什么人呢?”
“谁知道!”斯曼斯耸了耸肩,“或许是个和我一样的暗黑生物,或许是个拥有了暗黑力量的人类,总之你不可能是个十二翼堕落天使。在撒旦的传说中,十二翼堕落天使只有一位,那就是至高无上的魔神撒旦!”
“有意思,几千年来你是第一个怀疑我身分的家伙!”亚拿萨挑了挑眉道,“那么你刚才看到的十二只漆黑光翼呢?那总不会是假冒的吧?”
“这正是让我感到困惑的地方!”斯曼斯皱起眉头,“或许你那十二只漆黑光翼并不是像撒旦大神那样,完全由暗黑力量实质化所形成的,而是某种神秘的法术所造成?教廷中不是也有一种法术叫什么天使之翼的吗?”
“既然你认为我不是堕落天使,那刚才为什么要叫我主人呢?就我所知,血族并不排斥追随强者,但能让他们叫出主人这两个字的,只有赐予他生命的上代血族以及撒旦,那你刚才为什么叫我主人?”
“这没什么可奇怪的。”斯曼斯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虽然我不相信你是位十二翼堕落天使,不过外边那些没大脑的却相信,因此我也只有顺水推舟了。”
“也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吧?”亚拿萨突然一脸嘲讽地道。
斯曼斯愣了一下,跟著笑了起来,“不错,被你看出来了,虽然我不相信你是位十二翼堕落天使,但是让外边那些头脑简单的血族们相信我可以直接与一位十二翼堕落天使对话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想要反抗我的人都要先想想那个站在我背后根本不存在的魔神!”
“你还真是狡猾!”亚拿萨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张开双臂,十二只巨大的漆黑光翼在他背后舒展开来,然后他微笑的看著斯曼斯说道:“那么,你要不要来确认一下我是真货还是假货呢?”
斯曼斯迟疑了一下,然后轻松了耸了耸肩,“好吧,让我确认一下你这十二只光翼到底是用什么作成的也不错,说不定以后我也可以冒充一下十二翼堕落天使过过瘾呢!”说完他立刻站了起来,走到亚拿萨身边,缓缓伸出右手向他身后的光翼摸去。
楚白在一旁摇了摇头,颇为不忍的别过头去。
他与亚拿萨相处了不少时间,对他的性格也算有一点了解,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血族竟然敢当面怀疑他的身分,而且言谈中还透露出一股认为亚拿萨压根就是个骗子
的意味,亚拿萨能放过他才奇怪呢。
斯曼斯的手指轻轻点在缓缓飘动的光翼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缓缓飘动的十二只漆黑光翼突然带著同样漆黑的火焰呼啸著向他卷了过来,教斯曼斯大吃一惊,双脚在地上重重一蹬,闪电般向后移去。
然而他的速度虽然快,十二只燃烧著漆黑火焰的光翼速度却更快,他的身体刚刚腾空,一只翅膀已经把他卷住了,紧接著不过眨眼工夫,其余十一只光翼带著漆黑的火焰一层层的卷了上去。
“你这个卑鄙的家伙,竟然偷袭我!”斯曼斯气急败坏的叫道,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被那十二只光翼包裹了起来,看上去就像一个燃烧的大火球。
“不不不!”亚拿萨竖起手指摇了摇,“这怎么是偷袭呢?我只是想请你确认一下我的身分到底是真是假而已。”
“我不得不承认,你翅膀上带著的地狱之炎,确实给我制造了不少的麻烦,不过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困住吗?等我出来,我发誓一定要让你后悔!”斯曼斯愤怒的低吼起来,拼命的想要挣脱那十二只光翼的束缚。
“我知道这不可能难倒你的。”亚拿萨露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那么这个呢?”
翅膀上的漆黑火焰突然起了变化,一大团更加漆黑的火焰出现在光翼之上,那是一种异常深沉,就像黑洞般吞噬周围光线以及生机的死寂色彩,这团火焰刚刚出现,原本在光翼上燃烧的火焰纷纷熄灭,就像突然被抽去了燃烧的动力般。
斯曼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绝望的大叫起来:“不!这是灵魂之火!撒旦啊,我的主人,救我!我可不想被这鬼东西烧到啊!”
“好好的和这点灵魂之火玩玩吧!”亚拿萨恶毒的笑了起来,“你放心,灵魂之火是不会致命的,它最多会在你的灵魂深处燃烧,让你每时每刻都可以体会到那种痛到骨髓里的感觉罢了!”
听到亚拿萨这么说,斯曼斯的惨叫声听来益发凄惨了。
楚白好奇的走上前去,轻轻的碰触那团在亚拿萨光翼上燃烧的火焰,手指与之乍一接触,顿时有一股阴损而又强大的暗黑力量向他体内冲去,楚白体内那庞大的修真力竟然拦不住它,被它势如破竹的冲进身体里,凡是被那道暗黑力量经过的地方就像有千百把小刀在不住切割般剧痛。
“好厉害的力量,我差点拦不住它呢!”楚白急退了两步切断与那团火焰的接触,失去了后援的暗黑力量再也无法造成太大的伤害,在楚白体内勉强前进了一点后,终于被庞大的修真力彻底击溃了。
亚拿萨一脸怪异的望向楚白,“你竟然敢用手去碰灵魂之火?这种连我都要畏惧三分的火焰在你眼中竟然只是好厉害?哦,我的天哪,你们东方人就是神秘,远古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亲爱的楚,你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呢?”
楚白没有理他,自顾自的闭上眼睛,细细分析著刚才那道暗黑力量的特质,好一会儿才呼了口气睁开眼睛叹道:“好厉害,竟然可以吞噬我的力量壮大自己,而且还不断破坏我体内的经脉,难怪我的力量会拦不住它。亚拿萨,你到哪里学会这种阴损的功夫?”
“这是我在神殿的时候学会的,通常用来处罚那些罪大恶极的罪人。灵魂之火不会致命,却会在灵魂深处燃烧,并且不断吸收宿主的力量永不熄灭,这样被灵魂之火烧到的人就要永远受那火焚之苦,哪怕死后变成灵魂也无法摆脱。”
亚拿萨笑著解释,然后又怪叫道:“亲爱的楚,不要岔开话题,为什么你用手触摸灵魂之火还没事?要知道,连我也要用高度压缩过的暗黑力量护身,才足以保证不会烧到自己呢!”
“我们东方对于操纵火焰是很有心得的,你这灵魂之火虽然阴损强大,但要论起杀伤力,比起天地三绝火却还差了一些,自然难不倒我啰1楚白解释著,然后才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明知道这灵魂之火这么危险,为什么刚才不阻止我?”
“嘿嘿,我也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抵挡嘛,不过你不必担心,就算你抵挡不住被灵魂之火烧到,我也有办法帮你驱除的,虽然麻烦了些。”亚拿萨尴尬的笑笑,颇为不好意思的搔著头。
楚白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总算没有再追究。
这时被灵魂之火包围的斯曼斯的求饶声已经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了,显然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楚白不禁有些好奇,这灵魂之火虽然确实很厉害,但真有那么可怕吗?为什么连斯曼斯这样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血族都如此害怕?
亚拿萨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似的,悠悠解释道:“说实话,论起杀伤力,这灵魂之火并不是最强的,但却是最难摆脱的,一旦被灵魂之火烧到,那除非有你我这样的力量,否则是很难驱除的。你可以想像一下,一个人每一天每一秒都像是待在烈火中一样,即使死了也要受烈火焚身的折磨,那你就能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害怕灵魂之火了。”
楚白点了点头,这么一想,以他心志之坚定仍有些不寒而栗。
每时每刻都要忍受烈火焚身一样的痛苦,光是想想也够让人心里发毛了,难怪眼前这个血族会这么害怕这件法术,甚至连他们一向注重的仪态气质都不在乎了。
斯曼斯的惨叫声更加惨烈了,显然他的力量已经有些挡不住灵魂之火的侵袭。
亚拿萨绕著他转了两圈,慢悠悠的问:“怎么样?小子,灵魂之火的滋味如何?哦,我忘了,你的力量不错,到现在为止灵魂之火似乎还没烧到你吧,没关系,我这就帮你再添一把火好了!”
“不不,放我出来,伟大的魔神,我再也不敢挑战您的权威了!”斯曼斯大声尖叫起来,几乎是歇斯底里的许下无数个毒誓。
“哦?你是在求我救你吗?”亚拿萨挑了挑眉毛,故意一脸诧异的说:“正如你所说,我是一个冒充堕落天使的骗子,你怎么会认为我可以解救你呢?要知道,骗子
之所以是骗子,就是因为他们的实力不够,因此不得不靠行骗谋生,所以很抱歉,我恐怕没有那个能力解救你喔!”
“不不,您不是骗子,我相信了,您是同撒旦大神并列的至高无上的存在!哦,该死的,我是怎么想的,竟然怀疑起您的身分,请原谅您的仆人一时胡涂吧!”斯曼斯在火焰中叫道,与此同时灵魂之火猛的向内一缩,他立刻惊恐的尖叫起来:“哦,天哪,求求您,快把我放出来吧,我快要顶不住了!”
楚白在一旁也有些不忍,正要开口劝劝亚拿萨,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外急切的大叫了起来──“亲王大人,亲王大人,您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亚拿萨眉头一皱,低声吼道:“都给我滚开,我在这里教训一个不长眼的小子,谁敢来打扰我?”
随著他的吼声,一直被他压抑住的庞大暗黑力量疯狂的涌了出去,一个足足有十多米高的巨大逆十字架从天上落了下来,静静的悬浮在这房子上空,正在屋外等候的数百名血族立刻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
他们都感应到了那逆十字架内蕴涵著的无边力量,那是足以把整个伦敦炸上天的庞大暗黑力量。
楚白脸色一变,低声咒骂道:“该死的,你想把方圆几百里内的所有教廷手下都引过来吗?”他也来不及多说,身形一晃就撞破房顶飞上天空,同样毫无保留的放出全部的修真力。
天空突然一亮,楚白体内经过八千年积累而成的庞大修真力疯狂的喷涌而出,在他身边形成高达三米的实质化火焰,几个倒楣的血族正好就在楚白下方,庞大修真力流动时产生的向四周扩张的排斥力压得他们不住惨叫,差点就被活生生的压成了肉饼。
楚白也顾不得这几个倒楣的血族了,他双手在胸前以飞快的速度划动著,一个个神秘的金色符号在他的指下凭空出现,然后飞快的飞向四周消失不见。
周围跪倒在地上的血族们悄悄抬起头来,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些不断飞走的金色符号,他们把脑袋想爆了也想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楚白划完最后一笔,最后一个奇异的金色符号飞向他的头顶正上方,他的指尖仍闪烁著点点金光,然后在胸前轻轻一点,同时低喝了声:“开!”
刚才飞走的一百六十四个金色符号在古堡外面不同的地点同时闪烁了起来,一根根金色的细线突然出现在那些符号之间,将这一百六十四个符号完全连接了起来,然后一起消失不见。
如果这时候有人在古堡外边,他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就在刚才,周围的景色一阵模糊后,这座在伦敦小有名气、颇有些年代的古堡竟然连同周围的一小片树林一起消失不见了。
楚白轻呼了口气,这才收回修真力落了下来,然后不顾那些血族们投来敬畏以及疑惑的目光,直直的走进刚才那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