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前辈,那边既然有个极为强大的力量波动,我们为何还要向那边前进?万一那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妖魔,那我们这些人能活著回来的可没几个啊!”一个宗主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你的考虑有些道理。”楚白向他点了点头,解释道:“不过我刚才探查过了,我们是在一个无边际且完全陌生的空间内,看来逍遥子确实把我们封进古阵之中了。
如果我们只是为了活下去,那我会建议大家都躲在这里,虽然可能永远无法从这里出去,但最起码这里目前是安全的。但我们的目的并不只是要活下去,我们更要逃出这个古阵,那就必须去那个力量波动处看看,也许那里会有让我们脱困的办法。”
楚白说的很有道理,几个宗主都点头赞同,唐严于是乾咳一声道:“要不乾脆我们表决一下吧,只要大部分人都同意按照太师叔祖说的去看看,那我们就少数服从多数去看看好了。”
“靠,这有什么好表决的,你们人类修真者就是这么麻烦,怕这怕那的还算是个男人吗?要是老子我早冲过去了!”一旁的抱石子往地上吐了口痰,很是不屑的骂道,楚白立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得他缩了缩脖子。
炎炽第一个受不了这种刺激跳了出来。他修行的是专门练三味真火的心法,现在还未成气候,以至于心神受心法影响甚大,本就暴躁易怒,现在听到一个妖怪骂他们胆小,他怎能不怒?
“没错,有什么好表决的?老子要跟著楚前辈去探探,不管是生是死也好过在这里做缩头乌龟,你们谁要是没那胆量,就自己留在这里好了!”炎炽撕开胸前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大叫道,满是落腮胡子的脸上因激动而胀红,口沬横飞之下哪还像是一派之主,倒更像是个街头暴徒。
“好,你这家伙说话办事够气魄,老子佩服你,哈哈哈!”抱石子大喜,跳起来指著炎炽大叫道,却被楚白回手一巴掌拍得重新坐了下来。
一干宗主可挂不住脸了,他们倒不是真的胆小怕事,而是身为一派之主,平时行事不能只考虑自己,还要考虑手下一群弟子。
楚白提议去那巨大力量波动处看看,如果今天被封在古阵内的只有这么几个人,他们一定二话不说跟著就走,毕竟这些宗主哪个是省油的灯啊。
可是现在却不行,门下那么多弟子指望著他们,万一自己一个冲动把他们都折进去,那可就损失大了,要知道能被各个宗主带来参加这论道大会长见识的弟子,可都是各派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如果都死在这里,那对各派来说会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但现在炎炽和抱石子这么一搅和,各宗主就算再不情愿也必须跟著去了,否则炎炽那个愣头青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只要拿那蔑视的眼神瞟自己一眼,这“胆小怕事之徒”的帽子自己就算戴定了,连带著传出去自己的宗派都要为之蒙羞。
“这是什么话?难道只有炎炽你一个人有胆量吗?楚前辈,我跟你去探探,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谁是缩头乌龟!”一个身著道装,面白无须的道士忿忿地叫道,他是青城剑派的掌门林一凡。
林一凡话音刚落,其他宗派的宗主们立刻争先恐后的开口要求一起去探情况,似乎生怕晚一点开口,就会被误认为是贪生怕死之辈一般,再加上几个平日就有些不愉快的宗主互相冷嘲热讽,一时间楚白的周围吵成一片,让远处的各派弟子们看得是目瞪口呆,还以为各派宗主打算内讧火拼呢。
楚白苦笑,这群一派之主还真是没定力,被人这么一讽刺就头脑发昏了,不过还真要多谢他们的不冷静,否则自己就只能一个人去探查情况了。
不过楚白可不是卤莽之辈,他并不打算带上所有人去探查,毕竟以那股力量波动的强度来看,那些宗派弟子跟去帮忙的话也只有扯后腿的份。
楚白想了想,向众人道:“不必都跟我去,唐严你和我来,再来一个擅长遁术的,这样即使有什么危险我们也来得及分出一人回来报信,至于其他人就留在这里小心戒备吧。”
“楚哥儿,我也要跟你去,跟这群老头子在一块,闷也闷死了!”不甘寂寞的抱石子跳了出来叫道,完全没想到,已经两千岁的他和这些宗主们比,自己才是老头子
呢。
楚白考虑了一下,抱石子性格单纯又爱惹是生非,把他留下还真有点不放心,何况人类修真者和妖怪之间本就处于半敌对关系,还是把他带在自己身边比较保险一些,当下点头道:“那好吧,你也跟著我去,一路上记得听话,否则别怪我收拾你!”
“放心吧,楚哥儿,这次我一定听你的,你说走哪里我就走哪里,你说打谁我就打谁!”听到可以跟著一起去,抱石子开心得咧开嘴笑道,一脸“我最乖了”的表情。
应该说,楚白的这个决定让众人很满意,既有人手去寻找出路,又不至于因为遇到强敌而使门下弟子受到什么损失,因此各宗主们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并很快就决定了随楚白前去探查的另一人选──遁甲宗宗主孟波,谁教他们遁甲宗是最擅长遁术的呢。
婉言劝阻了想要跟著一起去的炎炽,楚白带著抱石子和孟波踏上未知的征途,在他们的身后,上千修真者们已经开始施展法术布置各种防御或攻击法阵,力求用最快的速度将这里变成一个可攻可守的营地。
在北美洲的阿特尔特圣山上,一座宏伟庄严的巨大建筑耸立在山顶最高处,那是西方宗教的领袖,拥有数亿信徒的西方教廷总部所在。
教廷总部那宏伟的大殿完全由洁白的大理石建成,墙壁和地面被打磨得无比光滑,虔诚的信徒将这里打扫得一尘不染,简直可以当镜子使用了。
大殿的前半部分是对游人和信徒开放的,每年都有数千万游客以及狂热的信徒来到这里参观或是朝拜,不过当他们想到大殿深处一探究竟的时候,看似无人的大殿中总会冒出一两个身著神学院制服的人拦在他们面前,彬彬有礼的把他们挡回去──“抱歉,这里不允许参观,请回吧!”
无知的游客或者信徒都不知道,刚才他们想要闯入的地方,正是教廷总部最重要的腹地,看似平静优闲的建筑群中,无数教廷圣骑士以及神学院执事正或明或暗的隐藏在各处,不要说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人了,就算是一支军队攻了过来,也无法冲破这些由拥有非人力量的教廷武装所组成的防线。
不过如果这些游人有幸能穿过几道这样的防线,那么他们将会惊讶的发现,在教廷总部大殿后,竟然能看到在电影中才能看得到的场景──无数用厚重的青石建造的石屋错落有秩的散布在周围,不时有穿著黑色或红色长袍的神职人员捧著厚厚的书匆匆走过,不远处甚至还有几个身穿中世纪欧洲骑士铠甲,背著双手巨剑或者钉头锤之类冷兵器的人。
教廷总部大殿后的这个小世界,俨然就是一个欧洲中世纪的小镇,然而就是这个看似小镇的所在,就掌握了整个西方修真世界数千年,至于阿特尔特圣山上的那个总部大殿,不过是给红尘世俗中人看的场面事。
“凡钠尔大人,鲁笛主教大人请您去议事厅一趟。”一个穿著红色神学院执事袍子
的低级执事招手叫道,随著他的叫声,一个身著银白色全身铠甲,腰间悬著一把长剑的高大男人向他走了过来。
“鲁笛主教大人有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凡钠尔问,他那一头如太阳般耀眼的金发披散在肩上,棱角分明的脸上始终带著温暖的笑,这让他赢得了“阿波罗战神”
的雅号以及无数神学院女执事的爱慕。
那个低级执事无奈的耸耸肩,摊摊双手道:“凡钠尔大人,我只是个低级执事,主教大人找您有什么事怎么可能会告诉我呢?”
“哦,是我考虑不周,那还是我自己去问主教大人吧!”凡钠尔笑道,然后握紧右拳,轻轻在左胸铠甲上磕击了一下,微微弯腰行了个圣骑士礼,“愿主的荣耀始终笼罩在你身上。”
“愿主的荣耀同样笼罩在你身上。”低级执事也微微一鞠躬,然后低声回道。
轻轻点了点头,凡钠尔转身向议事厅走去,一边向那些和自己打招呼的圣骑士以及神学院执事回礼,一边想著为什么分管战斗以及处理秘密任务的鲁笛大主教会突然来找自己,难道说某处又有什么黑暗生物需要自己前去驱除吗?
议事厅离刚才谈话的地方并不是很远,还未等凡钠尔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站在议事厅大门前了。
站在大门两侧的两名圣骑士右手磕胸,向他行了个圣骑士礼,然后伸手推开议事厅的大门,左边的那位圣骑士道:“凡钠尔大人,鲁笛大主教已经等您很久了,快进去吧。”
“谢谢你,兄弟。”凡钠尔向他点点头,回了个圣骑士礼,然后深吸一口气,走进了议事厅。
金属的战靴敲击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似乎是听到了这个声音,从大殿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凡钠尔吗?过来过来,我有事要交给你去办。”
凡钠尔走了过去,伸手推开一扇木门,一个身穿红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背对著他坐在一张巨大的木桌前,听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他头也不回的说:“进来吧,凡钠尔,我们可能遇到大麻烦了。”
“主教大人,我们能有什么麻烦呢?是德国北部的那些吸血鬼,还是躲在纽约的那些狼人?不管是什么,只要您下命令,我以及我的部下都会是您手中的利剑。”凡钠尔兴奋的问。身为一名圣骑士,他已经过著平静的日子太久了,久到他甚至于快要忘记如何握剑了。
“不不,凡钠尔,这次恐怕是个大麻烦,让那些吸血鬼和狼人统统都见鬼去吧!哦,主啊,请宽恕我的罪行!”鲁笛大主教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喃喃的开始祷告。
凡钠尔没有说话,只是耐心的等待鲁笛的解释,好在鲁笛的祷告并没有持续太久,片刻后,他抬起头继续说道:“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根据我们教廷的记载,在三千多年前,神与东方神秘的敌人战斗的时候,曾经亲手封印了一个堕落的恶魔,那个恶魔被封印在现在的中国,位置大概是在南中国海一带。”
“一个恶魔?”凡钠尔倒吸了一口凉气。恶魔?那可是与神对立的敌人,是自己这些凡人根本无法比拟的强大存在,想到这里,他有些不安的问:“那个恶魔与我们的麻烦有什么关系?”他突然有一个极为可怕的预感,脸色顿时一白,“难道那个恶魔打破封印跑了出来?”
“不必紧张,还没有那么严重。”鲁笛大主教安慰道:“只是留在教廷总部的阿波拉斯权杖突然起了反应,这表示有人触动了封印。”
“那么主教大人的意思是?”凡钠尔疑惑的问。
“我想让你带一些人去中国寻找那个封印,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触动了封印,并判断这样的触动会不会释放出被封印的恶魔,不过你要记住,如果真的有人破坏了封印的话,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只要赶紧回来报信,毕竟恶魔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鲁笛大主教说道。
凡钠尔踌躇不已,身为一个圣骑士,从小到大受过的教育让他清楚,与邪恶斗争是他的荣耀,但他毕竟不是个头脑僵化的狂热信徒,还没有愚蠢到认为有了坚定信仰就能战无不胜的地步。
恶魔,那是神的敌人,能与神作对的角色能简单吗?自己不过是个圣骑士,去与恶魔作对,那不是给人家送点心吃?何况如果只有自己一人倒也罢了,大不了一死,但既然是带人去,就不得不为那些手下的性命著想了,这件事卤莽不得啊。
鲁笛看出了凡钠尔的踌躇,他和颜悦色地道:“凡钠尔,你放心吧,我并不是叫你去和恶魔拼命,只是要你去查探一下封印的具体位置以及封印是否完好,只要你小心一些,是不会遇到什么太大的危险的。”
凡钠尔心下一定,紧绷的表情也放松了些,显然是鲁笛的话多少起了些作用,见此情况,鲁笛赶紧趁热打铁,又加了一句:“你是近些年少有的天才,以二十六岁的年纪坐上圣骑士中第一高手的宝座可谓极为罕见,教皇大人对你也是赞誉有加,这次出去是一个好机会,如果你能探明封印的情况,那可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我再为你美言两句,也许你就可以进入圣洞修行,甚至成为神圣骑士呢!”
凡钠尔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道:“主教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教皇大人真的知道我吗?进入圣洞修行?天哪,那可是莫大的荣耀啊,至于成为神圣骑士,我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吗?”
“当然当然,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嘛,你看你这么年轻,已经成为圣骑士中圣力最深厚的一个,这说明了你对我主的信仰极为坚定,这样一个人教皇大人怎么会没注意到呢?你现在欠缺的只是一个立功的机会而已,而眼前不正有这么一个机会吗?”
鲁笛笑得一脸灿烂,口若悬河的鼓动道。
被鲁笛的话所感染,凡钠尔幻想著以后即将获得的荣耀,刚才的顾虑早完全被抛至脑后了,已经陷入了狂热状态中的他,相信现在就算鲁笛让他去杀了那个恶魔,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
“请主教大人放心,凡钠尔必定完成主教大人交代的任务,愿主的荣耀永远笼罩在您的身上!”凡钠尔行了个圣骑士礼后,挺起胸膛斩钉截铁地道,然后不等鲁笛回话就转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鲁笛望著凡钠尔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拐角,这才摇了摇头,突然噗嗤一笑,“我喜欢这些圣骑士,他们还真是好骗啊!圣洞?圣洞要真那么好进,我们也不至于只有十三个神圣骑士了!”
而在另一边,楚白等人却进展顺利,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一路上竟然没有受到一点阻拦,就让他们这么顺顺当当的看著风景靠近了那股巨大的力量波动。
不过一路上的景色实在称不上是风景,从那个巨大的洞穴出来,楚白等人这才发现,他们刚才所在的巨大洞穴是在一座小山峰上,而这座小山峰竟然是如同宇宙中的陨石般飘荡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间内的。
但楚白等人也发现,飞行术等道术还是可以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间内使用的,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继续向那股巨大波动前进,而不至于束手于此。
留守人员所在的那座山峰渐渐被抛到身后再也看不见了,楚白等人飘浮在空中继续前进,由于孟波的五行遁术需要借助五行才可以施展,但这个空间内完全没有五行的存在,因此他只好使用并不擅长的飞行术,这么一来前进的速度实在很慢。
就这么前行了近半个小时,楚白实在对这样的速度难以再忍受下去了,告声罪后,他一把拉住孟波的胳膊,飞行术全力施展,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向前冲去,抱石子
则欢叫一声,在庞大的妖力施展下,紧跟著楚白向前冲去。
在这样什么都没有的空间内飞行是很容易迷失方向的,因为完全没有参照物,不过楚白的神识始终锁定著那股巨大的力量波动,因此倒不怕会迷失,只是因害怕会受到那股巨大力量波动的攻击,他的神识只敢小心翼翼的躲在远处监视。
三人就这么又飞行了片刻,终于,一座同样飘浮在空间中的山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内,而那股巨大的力量波动就在这座山峰内的最深处。
楚白等人小心翼翼的绕著那座巨大的山峰飞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出奇之处,而那股巨大的力量波动也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这多少让人有些奇怪。
“楚前辈,我们是否就这么进去?”孟波指著山腰处的一个巨大洞口向楚白问道。
论道大会中他的得意弟子输给了落日剑派,这让这个护短的宗主一直对落日剑派上下没什么好脸色,不过现在众人身陷险境,自然要以大局为重,何况楚白的修为之深厚也著实让他佩服,辈分也比他高了几辈,因此他这番话说得还算客气。
“有什么好犹豫的,直接进去就是了,真是胆小!”抱石子在一旁哂道,然后跃跃欲试的转向楚白鼓吹:“楚哥儿,我们冲进去吧,管里面有什么东西呢,你我联手是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孟波冷哼一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楚白急忙出来打圆场,转向抱石子骂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事不要这么没大脑,孟宗主这是谨慎行事,以免我们遭受什么不必要的损失,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
抱石子委屈的缩了回去,孟波脸色倒好看了不少。
他知道抱石子与楚白关系远比自己和楚白的关系来得亲密,因此也不愿意因这件事得罪抱石子,何况既然楚白已经给了自己面子,那自己也该有所表现,当下道:“
这位……这位道友的建议倒也不错,是我太过小心谨慎了,其实以我三人的实力,进入后只要小心行事,应该不至于会遇到什么太大的危险。”
在对抱石子的称呼上,孟波确实有些发愁,他们这些人类修真者实在有些瞧不起妖怪,何况还是抱石子这样一个浑人,不过最后还是看在抱石子与楚白的关系上,勉强称呼他一句道友。
听到孟波的话,抱石子立刻忘了刚才的不愉快,眉开眼笑地道:“对对对,我们这就冲进去,老是在外边转圈,也不必等别人来打,憋都憋死了!”这话一说完,他也不等楚白开口,欢快的呼啸一声,整个人化作一道青光就要冲进那洞口去。
楚白吓了一跳,心中不禁微怒,这抱石子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在论道大会上惹出那么大的麻烦,才被自己教训过,想不到现在又犯了,如果真要让他这么一路杀进去,可能成为朋友的人也要被他杀成敌人了。
“你给我回来!”楚白大喝一声,伸出右手虚虚一抓,正在加速前冲的抱石子突然定在空中,然后呼的一下如同一只牵线木偶般倒飞了回来。他前冲时的力量被楚白更为强大的力量所压制,心不甘情不愿的倒流回来,在周围激起层层无形能量乱流。
站在楚白身旁的孟波毫无防备,被这乱窜的能量乱流冲得身形不稳,向后飘飞了一段距离才稳了下来。
他心中暗惊,能撼动自己身形的力量自然不小,但那却只是倒流的能量激起的乱流而已,这么说抱石子前冲时带动的能量岂不是更大?
而楚白竟然能硬生生的把他压制住拉回来,那种力量要庞大到何种程度?想到这里他就不禁暗自心惊,望向楚白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敬意。
楚白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他正训斥著因为突然被抓回来还有些不满的抱石子
,然而就在这时,山峰内的巨大能量波动突然一阵颤动,一股比刚才还要强大的,与东方修真者完全不同的力量从面前那座山峰处喷涌而出,瞬间布满了周围的每一寸空间。
山峰内的那股巨大能量波动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