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大哗,一直坐在两边的门下弟子们也按捺不住了,一个个惊叫出声,几个白发苍苍,应该是唐严师兄弟的老者也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
看他们那神色,如果唐严不是一派之主的话,说不定他们早已经扑上来把这个让他们丢脸的家伙给大卸八块了。
楚白心中暗叹。他并不喜欢这一套,但他知道,唐严这么做也只是想尽快让众人相信他的身分,否则谁会相信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会是自己的祖师啊?
唐严这么煞费苦心,楚白自然不好和他唱对台戏,当下右手一拂,顺手送去一道白色的修真力,将他的身体托了起来,口中淡淡道:“不必多礼了。”
见到楚白露这么一手,周围又是一阵骚动。在场众人都是修真者,虽然看不出楚白的修为,但对能量的强弱他们还是很敏感的,楚白顺手送出的这道修真力内蕴涵的庞大力量顿时让不少人脸色大变。
“掌门师兄,这位是?”一个老者走上前来,先向楚白作了个揖,然后转向唐严问道,显然楚白露了这一手后,众人已经不再把他当作是个普通年轻人看待了。
“远观师弟,这位是我们落日剑派第三代弟子,楚白太师叔祖,楚白太师叔祖的师尊是当年下山游历的上弥真人。”唐严解释道。
那叫远观的白发道人闻言硬生生吓了一跳。
上弥真人是谁?那是开山祖师红石真人仅有的两个弟子之一,更是落日剑派内号称天资最高、成就最高、名气最大的修真者,不少年轻弟子都把这位当年威震天下的祖师当作是偶像一般的崇拜,而眼下站在他面前的,却正是这位传奇人物的弟子!
惊讶归惊讶,远观道人却不是会轻信别人的人,活了两百多年的他多少也有些人老成精了,当下迟疑的问:“掌门师兄,那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他的身分吗?你也知道,这可不是件小事,所以我们不得不慎重。”
唐严被他这一问还真是愣住了。
他只是见楚白能够操纵落日风雷剑,还可以使用落日剑派的神剑御雷行,惊讶之余才去询问楚白。得到楚白的肯定后,他就认定楚白确实就是本派的长辈,根本没考虑过要什么证据一说。因此远观道人这问题顿时让他呆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求助似的望向楚白。
旁人又是一阵交头接耳,毕竟楚白这个师门长辈冒出得实在是太突然了,外貌又这么年轻,难免让人心中怀疑。现在听得远观道人句句在理,众人更是暗自点头,数百道目光全都汇聚在楚白身上,想要看他能拿出什么证据。
楚白略一沉思,说实话他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分的东西,只怪师父上弥道人没有把诛仙剑传给自己,而是送给了好友,否则拿著这把落日剑派的镇派之宝,相信这里就没有人会怀疑自己的身分了。
伸手虚空一抓,唐严背上的落日风雷剑立刻轻吟一声,脱鞘而出飞到楚白手中。
现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使上几招落日剑派的独门法术了,好在这些当年上弥道人一时兴起教的法术他还没忘记。
打量了下四周,楚白微笑道:“我们到外边去吧,我怕会弄坏这里的东西。”
众人哪会有什么异议,早已兴奋的争先恐后涌了出去准备看热闹了,加上其他一些闻讯赶来的弟子,好几百人把大殿外的那点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楚白缓缓走了出去,唐严则苦著脸跟在他后面,盘算著万一楚白无法证明身分,那他该怎么办啊,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为弟子们解说心法的师门中人,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
周围早有几个修为不错的道人布下了防御法阵,在外人眼中这一块空地顿时变得一片朦胧,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了,这样就不怕会被外人看到而引起骚动。
周围一片寂静,众人都紧张的注视著楚白。
身为一个修真者,如果能有一个长辈为自己指点迷津的好处所有人都清楚,至少可以让他们少走无数冤枉路,可以让他们花同样的时间,达到更高的程度。
如果不是派中的几个长辈因为事关重大而加以质疑,恐怕在场的这些年轻道人们早已扑上前讨教了。因此,现在围在周围的落日剑派弟子中,起码有九成是站在楚白这一边,都是希望他能够证明自己身分的。
在周围无数热烈的目光注视下,楚白傲然挺立,右手二指在落日风雷剑雪亮的剑身上轻轻一抹,长剑发出一声清吟,兴奋的颤动起来,一道白色光芒骤然闪亮,耀得周围众人不禁闭眼。
右手轻轻一甩,一声清亮的颤鸣后,落日风雷剑上如雪一般闪亮的光芒猛然窜出,拉出一条长长的光带,这条如同白蛇般的光带灵巧的窜动起来,一圈圈的卷动,将楚白围在中间。
无形的劲气以楚白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力量虽然不是很大,但周围的空气被这劲气所带动,不由自主的开始向外流动,带得地上的砂土一起飞扬,看上去声势也颇为吓人。
“咦?是烈剑环!”旁边的人群中,几个年轻道士颇为惊讶的叫道。这烈剑环是落日剑派初级道术之一,在场的道人们基本上会使用它作为最基础的防御道术。
楚白手中长剑一晃,围绕在他身旁的白色光圈突然变为青色,然后轰隆一声炸裂,无数青色光点呼啸著向四周射去,围观众人一阵大乱,急忙为自己加持防御法术,一时间法术的光芒不住闪现,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围观的道人们一阵忙乱,那青色光点却在打到众人之前消失不见,显然是楚白动的手脚。
众人还未平复激荡的心情,楚白长剑再次一抖,周围突然出现点点白光,慢慢的投入落日风雷剑的剑身之中。
落日风雷剑上白光再次大盛,与此同时天空却渐渐暗了下来,从天际传来隆隆的雷声,一位道人昂首向天边望去,只见那边乌云密布,隐隐可见有无数电光在云层中穿梭。
“这个……好像是引雷诀。”一个中年道士迟疑不定的说,他旁边的几个年纪稍大的道人也点头表示同意。
同烈剑环一样,引雷诀也是落日剑派的独门法术,唯一和烈剑环不同的是,引雷诀算高段的法术了。其实引雷诀这种法术任何一个宗派基本上都有相类似的,只不过落日剑派的有些与众不同罢了。
其他宗派的引雷诀,无非是招引来天上的雷电对敌人进行攻击,倒有些像神剑御雷行和狂雷七降,当然,其威力远远不能和这两个法术相比。
落日剑派的引雷诀也是引来雷电进行攻击,但它却是先把雷电封存在法宝或者宝剑中,然后再一次性的放出进行攻击,这样一来雷电的威力也大了不少。天下这么多修真宗派,也只有落日剑派的引雷诀是这样的。
那名道士话音刚落,空中突然一亮,无数闪电如同被磁铁吸引的铁针一般,争先恐后的从半空中劈落,涌入楚白手中的落日风雷剑中。落日风雷剑一亮,周身闪烁著耀眼的白光,无数细小的闪电在剑身周围跳跃,发出滋滋的声响。
虽然明知那飞剑上的闪电不会伤到自己,但围观的道士们还是不禁后退了几步,生怕那些耀眼的闪电一个不小心会跳到自己身上,毕竟这点程度的电击虽然还无法杀死一个修真者,但被电得浑身麻痹的滋味也不好受啊。
楚白倒提著闪烁著电光的落日风雷剑,心中却发起愁来。
这引雷诀是成功的引来了雷,但这些雷电一直聚集在剑上也不是个办法啊,总得找个地方放出去。这周围没什么地方可以供这些雷电肆虐的,除非楚白想把这青羊观拆了再重建一遍,想来想去,似乎只有天空这一个选择了。
于是楚白抬起手来,将手中的落日风雷剑缓缓的向天空举去,剑身上的庞大能量与周围的空气摩擦,不断发出**的脆响,剑身周围的细小闪电益发活跃,活动范围也越来越大。
倏地,落日风雷剑的剑尖处白光一闪,彷彿所有的光线都集中在那一点上似的,众人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疼,一瞬间什么都看不到,眼前只剩那耀眼的一点白光。
剑尖前的空气一阵波动,纵使以肉眼也可以清楚的看见那因为庞大能量而扭曲的空间波动,紧接著一道绚丽的白光带著无数细小闪电从剑尖电射而出,如同一把出鞘利剑般直指依然乌黑的天空。
天空中的云团一阵剧烈滚动,被那道白光射入的地方猛地收缩进去,片刻后云层中传来闷闷的隆隆巨响,不时可以看到银白的闪电在云层内闪现。
看著这一切,围观的众人突然有一种错觉,彷彿有一个神通广大的神仙拨动了时间,让时间又回到引雷诀刚开始时的场景。
头顶乌黑的云团突然一亮,无数亮光从云团中射出,紧接著整个云团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团,强烈的光线逼得众人不得不闭上眼睛,但即使如此,透过薄薄的眼皮,众人还是能感受到那惊人的亮度。
片刻后,当一切恢复正常,众人再度睁开眼睛时,却发现头顶那黑沉沉的云团已经被驱散了,湛蓝的天空终于恢复原状。
“怎么样?我玩的这两个小把戏是否可以证明我的身分?”楚白甩了甩剑,笑眯眯的问。
此时此刻,围观的落日剑派年轻弟子们已经完全承认了楚白的身分。
只看他能将师门的普通法术施展得如此惊心动魄,就知道他对师门心法和法术十分熟悉,这不就证明他的身分了吗?
不过这些年轻弟子是没有发言权的,一切都要等待几个长辈作出决定,因此数百道热切的目光都集中到远观道人等几个长辈身上了。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远观道人和旁边几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道人低声商量了片刻,远观道人踏前一步,支吾了好一会儿,才尴尬的说道:“抱歉,本门立门千余年,门中的法术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因此我们商量后认为,只是单单施展几招师门法术,并不能证明您的身分。”
围观的年轻道人中顿时响起一阵喧闹,无数人低声发泄著自己的不满。
在他们看来,好不容易有一个修为高深的师门长辈能指点自己,而且这人还是师门中最有名、自己最崇拜的上弥真人的弟子,能有这样一个人来指点自己修行,这是睡梦中都要笑醒的好事。
但就是这么一件好事,师门长辈却百般刁难,难免让这些兴奋的年轻弟子们心怀不满。于是乎,无数道怨恨的目光投向远观道人等人,看得他们一时间如坐针毡、眼皮直跳。
“远观师弟!”听到远观道人的话,一旁的唐严也著急的叫道。
楚白伸出左手虚压了一下,先止住唐严的埋怨,然后转向远观道人,看著他的眼睛正色道:“你们的谨慎我可以理解,不过,你认为以我的实力,需要冒充你们师门的长辈吗?你们有什么东西值得我这么做?难道说你们这里有什么旷世稀宝需要我冒充你们的长辈来骗吗?”
远观道人与另几个老道面面相觑,有心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楚白的话虽然不好听,却句句在理,以他刚才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根本不必冒充自己师门长辈,更何况正如他所说,自己师门也没什么宝贝能吸引这么一个高手来冒充。
其实远观道人也没什么恶意,只是更加谨慎一些罢了,毕竟楚白出现得太突然,事先谁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长辈,心中怀疑自然是难免的。
再说虽然认了他也不会损失什么,但万一事后发现楚白是假冒的,传出去落日剑派的脸可就丢尽了,因此远观道人不得不出来扮黑脸。
“我本就对来这里没什么兴趣,是唐严苦苦哀求,加之我也想看看师父的师门是何模样,所以才答应过来转转的。”楚白冷笑一下,顺手把手中长剑抛向天空,落日风雷剑在空中打了个转,嚓的一声插进唐严背后的剑鞘中,真是分毫不差。
不顾相视苦笑的远观等人,楚白继续道:“不过既然你们不相信我的身分,那我也犯不著在这里受气,告辞!”他拱了拱手,转身就要离开。
旁边的年轻道士们一阵骚动,要不是碍于门规森严恐怕早就扑上来挽留了,不过唐严却没这个顾忌,一把扯住楚白的衣袖哀求道:“太师叔祖,远观师弟他们也是谨慎行事,请不要见怪,让弟子与他谈谈之后,师叔祖再决定是留是走,如何?”
楚白一脸的不情愿,任由唐严在一旁苦求,其实心中却笑开了花。其实楚白也很想了解一下师父所在的门派,因此他才不会这么轻易离开呢,之所以要摆出这种姿态,只是欲擒故纵之计罢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再等等好了。”唐严苦劝了半天,楚白才一脸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唐严如释重负,匆匆忙忙得去说服远观道人等几人了,仓皇之余却没注意到楚白眼角闪过的一丝笑意。
“你们给我过来!”唐严板著脸走到远观道人身旁冷冷的叫道,转身向旁边走去,周围的年轻弟子们立刻让出一块空地供他们商谈。
远观道人和另几个道人无奈的对视一眼,都知道这一去肯定没好事,无奈宗主的命令最大,只得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
“你们几个,现在眼睛都长头顶上了?竟然敢那样和太师叔祖说话?”唐严虽然憋了一肚子火,但总算还顾及到几人的颜面,压低了声音骂道:“太师叔祖的身分是我确认过的了,难道你们认为我这个掌门宗主会勾结外人来骗你们吗?”
“掌门师兄,你听我解释。”远观道人无奈地道:“太师叔祖不是可以这么随便认的啊,你想想,我们这几个老头子都要叫他太师叔祖,那其他年轻弟子呢?这样一个重要的身分,不能那么轻率的扣在一个我们完全不熟悉的人头上啊!
如果就这么承认了他的身分,以后又发现他并不是上弥祖师的弟子呢?或者他的师父上弥道人并不是我们的上弥祖师呢?要是出现这种情况,我们落日剑派的脸可就丢尽了。别忘了,五行宗、遁甲宗和逍遥宫他们一直对我们不服,要是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们还不宣传得全世界都知道吗?”
“远观师弟,我知道你也是慎重考虑,不希望宗派丢人。”唐严放缓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但你可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啊,如果我们不努力,也许几百年后落日剑派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怎么可能?”远观道人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唐严没理他,转向旁边另一个老道人问道:“远镇师弟,你告诉我,两百年前我们一起来落日剑派拜师之时,派**有多少弟子,又有多少弟子达到大乘境界?”
远镇道人是个身材瘦小的道士,虽然一身道袍也洗得发白,却极为整洁,颔下长须迎风飘飘,看上去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听到唐严的问话,远镇道人略一思索,张口道:“两百年前我初入师门之时,本派共有正式弟子两千二百五十六人,未正式列入的记名弟子六千三百一十二人,其中达到大乘境界弟子共三百一十一人。”
“嗯,很好。”唐严赞许的点点头,又继续问:“那现在我派共有多少弟子?”
“正式弟子六百三十一人,未正式列入的记名弟子八百九十三人,其中达到大乘境界的,加上我们也只有十四人。”远镇道人略一迟疑,又道:“而且记名弟子中有两百四十人是与我们关系匪浅的几个世家的子弟,虽说是拜入我派,但实际上……”
远镇道人并没有把话说全,但几人都知道他的意思,世家子弟拜入与自己家族关系密切的宗派这情况十分普遍,而会出现这种情况,台面上的解释是相互交流学习,但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帮忙充场面而已,起码使得宗派中弟子看起来多一些罢了。
既然是派来充场面的人,真有点什么事自然不要想指望他们了,当然,平日里也不必教他们什么法术,反正他们只是来挂名充场面的。因此,这么算来落日剑派的记名弟子实际上只有六百五十三人。
“你们看看,不过两百年,我派人才凋零,现在已经成什么样了?”向远镇道人点点头表示嘉许,唐严转向远观道人,痛心疾首的说:“按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要不了三百年,我门这千年古派就要在修真界彻底消失了。”
远观道人低头不语,倒是旁边一个道人忍不住开口道:“掌门师兄,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肯下苦功修行的啊,偶尔看到几个基骨不错的,人家根本就对修行没兴趣,都想著怎么出国、怎么赚钱呢,这样一来弟子怎么可能增加!”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看看,到达大乘境界的弟子有多少?两百年前是三百一十一人,现在呢?加我们这几个老骨头才十四个。”唐严压低了声音斥道:“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没有长辈讲解,使得我们只能靠自己摸索著修行,这种瞎子摸路的修行办法能快吗?
你们自己想想,我派在十年一次的论道会上输了几次了?连著输了五次,为什么?
因为没有高手啊,就靠我们这几个老骨头撑著,能行吗?”
唐严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引得旁边的年轻弟子们个个侧目,见状旁边的远观道人急忙扯扯他的衣袖,小声道:“掌门师兄,这些话不要让弟子们听到了,会打击他们的。”
“怕什么,反正他们也都知道这些事。”唐严气哼哼的说,不过还是依言把声音重新压低,“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师门长辈可以指点我们修行,你们却硬要把人往外边赶,现在是怎么著?觉得咱们派中高手很多,不稀罕人家来指点吗?”
“掌门师兄,我们这也是谨慎一些,就怕闹出什么笑话嘛。”远观道人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委屈的说道。
“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在论道会上连著输了五届,早已经是别人眼中的笑话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唐严骂道:“你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是论道会重要还是一点颜面重要?是我们剑派重要还是颜面重要?为了顾及一点颜面,把师门长辈向外推,我看你这两百多年是白活了!”
“好了好了,掌门师兄,我知道错了行吗?你就别骂了,我这就陪罪去。”远观道人苦笑道,真是被骂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唐严的火气这才降下来一些,道:“这还差不多,去,给太师叔祖陪罪去!”
远观道人磨磨蹭蹭的凑了过去,唐严看著他和楚白陪罪,旁边一个道人却道:“掌门师兄,这样好吗?远观他性子倔,虽然现在去道歉了,但他可能会不服,以后说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端。”
“我也知道啊,不过现在没办法,只能委屈他了。”唐严叹道:“论道会再过几个月就要召开了,现在我们时间紧迫,可没有时间去说服他啊,只能先强行压下再说。至于以后的事情,就看太师叔祖能否化解远观师弟的怨气了。”
“但愿太师叔祖可以化解他的不满吧!”看著远观道人的背影,唐严低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