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异时空之大中国 > 第十章 鬼子的反击(10)
    到小犬三朗那尸骨无存的惨状,松田中将只愣了三秒兴奋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下子抽出了指挥刀,对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几个高级军官喊道:“现在上将已经阵亡,由我临时指挥这支部队,你们都得听我的命令。命令前沿部队立刻撤出战斗,准备撤退。”

    沉默了半晌后,所有的日本人都轻轻出了欢呼声,虽然不大,可是一万多人一起喊出来,声势也够惊人的。也是,多年武士道的洗礼,也抵不过日本人求生的本能,虽然从整体上算来,日本人离人类还有一定的差距,可是,毕竟已经进化到动物那个层次了,动物该有的本能,他们日本人还都是有的,谁也不想做这种无望的进攻,要不是小犬三朗的军衔摆在那里,日本军队那残酷的制度摆在那里,说不定这些东西早就调转身体逃跑了。现在有人站出来命令撤退,他们怎么可能不高兴?滚一边去吧,武士道,自己的小命要紧,那里还顾得上那虚幻的东西。至于天皇么,有机会的时候再效忠好了。

    一直没有投入战斗的那个师团的师团长本田中将,悄悄走到松田的身边,趴在松田的耳朵边问道:“参谋长,要不要去通知两翼的部队?”

    松田想了一下,阴阴一笑:“本田君,我看还是不要去了吧。一旦两翼的两个师团也跟着我们撤退,中**队一定会压上来。城里的中国人要是再冲出来地话,到时候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本田中将也是阴阴一笑:“松田君,你的想法和我一样,哎,要是这支部队一直是由你指挥的话,我们也不会败得如此之惨,我们根本就不会动这次的自杀性攻击。要我看啊,就连前沿的部队都不要通知了。他们冲锋的时候花了那么多时间。撤退的话。估计也差不了多少。在中国人如此地火力下,他们想要撤回来,估计也剩下不了多少人了,倒不如让他们在前面顶一顶,多少也可以为我们多争取一些时间。”

    松田愣了一下,随后呵呵笑了起来:“本田君,没想到。你比我还要狠,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成为我们大日本帝国地一代名将。好吧,就按你说地办,尽量不要出声,悄悄地撤退。”

    看着进攻的敌人越来越少,而且一直没有后继部队跟上来,城墙上的卓志军脸色一变。轻呼道:“不好。鬼子要撤退。”

    蔡兴看了看,说道:“妈的,这些个鬼子真够狠的。看样子真的撤退了,竟然扔下前沿的几千个鬼子兵不管,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撤退了。军长,要不要出城去追?”

    想了想,卓志军说道:“不用了,城墙下面估计还有半个师团地兵力正躲藏在战壕里,我们这边一出城,攻守易位,说不定我们会受到较大的损失。你听听,两翼的炮声越来越近了,我看,鬼子不但抛下了前沿的部队,而且还把两翼的部队当成棋子用了,佩服,佩服,能够下这么大的决心,鬼子里面有能人啊。咱们还是不要管了,等两翼的部队压到,把这些被当成弃子的鬼子吃掉就行了。”

    蔡兴少将笑了笑:“可惜了,多么好地鬼子啊,多么好地练兵对象啊,老子还没有打够,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撤退了,不过瘾,看样子,得白白便宜十二军了。”

    卓志军哈哈一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们跟十二军也是十几年的竟争对手了,总不成咱们把肉全吃光了,连汤也不给十二军留下,到时候碰上了林伟不好说话。那个家伙,嘴巴毒得很,一定会把我骂得狗头淋血的,咱们就省省劲,给林伟一个面子得了。”

    城下地鬼子也感觉到了后面的异样,明显的慌乱了起来。从越来越弱的枪声中可以听得出来,鬼子现在士气一下子低落了不少,有些鬼子试图撤退,可是刚刚从战壕里爬出来,就倒在中国人那无处不在的子弹下。城墙上的炮兵没有了威的地方,只能把一腔怒火全部倾泄在城墙下的鬼子兵头上,战壕那里一时间炮声轰轰,硝烟冲天,一阵阵的爆炸气浪,把鬼子送上了天空。仅存的一些日本人,只能把头尽可能低地趴在战壕下,把身子缩得紧紧的,躲避着这来自地狱的惩罚之火。

    两翼的鬼子,也很快感觉到了主要战场的异样,他们后退的度更快了,从枪声中可以听得出来,鬼子的反击一下子变得混乱了起来。追击的三十二、三十三两个师更加显得游刃有余,他们不再追求击溃日军,而是扩大攻击范围,派兵抄了鬼子的后路,慢慢地把鬼子往图们城外压。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在城墙上面一直打着哈欠的卓志军中将现,两翼的日本兵已经被全部赶到图们城下,再加上被打得几乎没有反手之力,战战兢兢地龟缩在战壕里面等着不可预知命运的数千个日本兵,图们城下的鬼子,一下子达到一万八千人左右。只是,这近两万人的鬼子,士气低落,连反击的勇气都失去了,呆战壕里面的还好受一点儿,刚刚被赶过来的鬼子,只能趴在地上,承受着来自三方面的炮火。

    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时候,城墙上的中国士兵高兴地现,鬼子阵地中,一下子升起了五六面白旗,被炮火分割成几块的日本人,几乎同时做出了正确的决定。硝烟中,这些用白衬衫临时充当的白旗,在清晨的微风中,徐徐飘扬,很是引人注目。

    日本人在图们城外不知死活的强攻,让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除了一个整编制的师团以及一些直属部队共约一万七千人逃脱外,投降的也就一万四千人左右。一个晚上地战斗。让图们城外多了

    左右的鬼子尸体。当然,处于防御地位的中**队的代价,三十一师的损失是最少的,一共才伤亡八百多人,而三十二师,三十三师在野外与日本人激战,每个师的伤亡都在两千人以上,变态的日本人利用夜色做掩护而动地各种各样自杀性地攻击。让装备上占尽优势地中**队吃尽了苦头。以至于三十二师、三十三师两个师的官兵们。在追击日本人的时候一点儿都不留情面,在每具尸体上都补上结结实实的几枪,以防这些个东西假死偷袭。

    对于被自己抛弃的日本士兵的命运,松田中将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他现在满心想的,就是尽可能快地赶到图们江边,坐上船。回到那可爱地朝鲜半岛。中国的领地,他再也不想来了,回去以后,就算上军事法庭,也得马上辞掉军职回日本去,以后碰上了中国人,有多远他就躲多远去,他宁愿跟地狱里面的魔鬼打交道。也不愿意跟战斗力强悍的中国6军打交道。

    只是。天照大神再次睡着了,连他那子民的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满足不了。在离图们江还有三公里的地方,松田他们碰上了中国人。一个师的中国6军。已经挖好了工事,架起了机枪,调好了大炮,正兴高采烈地等着日本人地到来。十二军地重炮旅被调走了,要不然的话,估计那大堆的炮弹,早就落在日本人地头上了。不过,说真的,十二军军长林伟还真的不想这么快就把日本人全部吃掉,他看出来了,这是一群比丧家之犬还要士气低落的日本军队,这是一群一直想着离中国人远一点儿,甚至于抛下大量友军的日本军队,这是一群已经被十一军打得拿不起枪的日本军队,他们根本就不想战斗。这可是一个抓俘虏的大好时机,要是他十二军能够成建制地把一个师团俘虏过来,那可真正是大日本帝国的耻辱,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他林伟的脸上,甚至于比卓志军还要光彩得多。

    一看中国人已经摆好了阵形,冷森森的炮口直对着自己,望远镜里面,甚至可以看到趴在战壕里的中国士兵那仿佛面对着大把勋章的热切目光,松田中将的心一直往下沉。离得这么近,而且人数上差不了多少,可是松田却一直不敢下令攻击,强行打开一条着道路来。回过头来,看了看同样是满脸绝望的本田师团长,两个同样是老奸巨滑的家伙相对着惨然一笑。他们的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中国人之所以不立刻进攻,打的当然是成建制俘虏自己的主意,难道,他们真的要成为大日本帝国历史上第一支被全体俘虏的师团?

    朝着北方努了努嘴,松田中将转过身来,步伐沉重地朝前走去,跟在松田后面的,是同样一脸死灰的本田师团长。离中国人就这么近,才不过两公里左右,别说他们的火炮了,随随便便一个冲击,就可以把自己的部队断成几截,可是,松田中将已经不管这么多了,他只能机械地朝着北方走去,希望能够在那里找到出路。一万七千多名绝望的日本官兵,就这样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连步枪也懒得举起来,对近在咫尺的中国大军视而不见。十二军也怪,你不冲我也不打,看戏般地欣赏着日本人的武装大游行。

    才走了一公里半左右,不远处,又出现了一支较大规模的中**队,那是十二军的三十五师,刚刚接到林伟的命令,赶来这里拦截的。其先头部队纷纷从军车上跳了下来,迅占领了道路旁边的小高地,架好了机枪,默默地看着这支日本大军。后面,大批的军车正源源不断地赶来,有些军车的后面,拉着几十门重炮,一些士兵正动作敏捷地跳下车来,调试着重炮。仍然走在前面的松田举起了望远镜,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他知道,此路不通。

    一个作战参谋从后面跑了过来,惨白的脸上满是汗水,朝着松田中将敬了一个礼,说道:“报告参谋长,我军后面也出现了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估计是十二军的三十六师,离我们只有六公里左右,正加快度,朝我们扑来。”

    松田中将转过头,朝着不远处的图们江望去,那里,绿树成荫,来时乘坐的小船,还隐隐约约可见。图们江对面,青山如翠,轻烟徐徐,多么可爱的朝鲜半岛啊,只可惜,自己看样子是回不去了,用不了多久,朝鲜半岛也会落在中国人的手里。

    他暗叹了一下,转过身子,对本田中将说道:“本田君,看样子是时候了。”

    本田中将仿佛卸下千斤重担一样,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根烟,点着后,舒舒服服地吸了一大口,这才轻轻地说道:“是啊,是时候了,至少,今天晚上,我可以在战俘营里面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再也不用担心中国空军的炸弹了。”

    半个小时后,日本大军的前面,升起了一面白旗,那是一面大大的白旗,用竹竿撑着,由十几件白衬衫扎起来的,在晨风中徐徐飘着,引人注目得很。一万七千名日本官兵,排得整整齐齐的垂手站着,排最前面的,当然是捧着指挥刀的松田中将和一众高级军官。在队伍的前面,成捆的步枪堆积如山,各式机枪摆放整齐,就连仅剩下的几十门迫击炮,都取出了炮弹,炮口仰天放在地上,等着中国人的接收。那些日本官兵的脸上仍然满是灰尘,不过已经没有了战斗时候的狰狞,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轻松,以及对自己不可知命运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