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猫咪之事件簿》 自杀or他杀 序篇与“名侦探的末日”仅仅是为了引出剧情,是非常简单的短篇案件,因此若对自己的推理能力有自信的,请直接从一“喵”惊人看起。如果仅看了之前两篇就认定本文案情简单的话,我是不会服的:d 此外,请勿以社会派的角度来看本格,本格不是猜凶手,而是推手法,推理出凶手所采用的诡计,才是真正破解了本格案子。 -------- 这是一座5层高的老式楼房,这种房型在s市算是比较常见的,它们大多建于8o年代,虽说在年前整个小区曾接受过一次大规模的房屋维护,外观确实比之先前整洁、顺眼了不少,但是…这依旧掩盖不住房屋内在简陋。 沿着楼梯而上,每一层都分左右两边,而每一边都居住着近4,5户人家,他们同用着一个灶间和卫生间,条件可谓是格外的严苛,可是…对他们而言,一住就已是几十年,甚至早已经历了几代人。 正是因为如此,邻里之间可谓是格外的熟悉,虽说不能都说其感情有多么的好,但毕竟过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生活,比之现代公寓中普遍存在着的冷漠要好的多。 这不,5楼的其中一家男主人自昨天吃过晚饭后就再也没有露面,邻里之间便不觉起了疑虑。 毕竟在这种房屋中,做饭、洗漱甚至解决生理问题都得步入这共同使用的公共区域,而时值夏天,家家又都开着门通风。在这种情况下,一普通人,近24小时没有任何人看到过他的身影,这确实有些奇怪。 于是,好事的邻居便敲响了他家的门,可是毫无反应,某位机灵的阿伯打通了他家的电话却没有任何人来接听。 “不会出事了吧?” “能出什么事?” “莫非中暑?或者心脏痛?中风?脑淤血……”某位想像力极其丰富的阿姨,在一边不停的数着指头,似乎准备将所有她所知道的疾病一一报个遍。 “你就不会说些好听的啊?!” “那你说这是怎么了?”被抢白的阿姨有些不太高兴了。 “不如下去找居委会的人来一下吧?”一位老婆婆插嘴说道。 就这样在居委会大妈们的干预下,在大家越来越过凄惨的猜测下,终于决定撞开他家的门一看究竟。 于是,在几位中年大叔的一番努力后,门终于被撞了开来,可还来不及让人喘上一口气,便见在那视线所及之处悬挂着的两只脚在微微摇荡着…… “呀啊----”惊叫声顿时在整个楼层中回响开来。 ######### 小小的楼道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有好奇跑来看热闹的当地居民,有得知消息匆匆赶来的记者,但更多的则是正忙里忙外的警察及监识人员。惟一不同的是后者在那“禁止进入”的横条内活动着,而居民及记者则只能认命的被阻挡在外面。 此时,一只无力而略显苍白的手硬是从人群中伸了出来,不停的在那里招啊招,若静神凝听的话,还能查觉到耳边那状略呻吟的声音:“请…请…请…让…让…让……” 正当那好奇的人们左右观望着想查知声音来自何方时,又有一个声音在大家的耳边响起,只是相较与之前那犹如垂死之人的最终遗言来说,这次的声音显得中气十足,或者说是足得过了头,使得闻者都忍不住想要捂起耳朵,“司少玮!!你还想在那里磨蹭到什么时候?!!” 伴随着那声音大踏步而来的,是一位脸上带着浓烈沧桑感的中年男子,他紧紧盯着那勉强伸出人群还在那里不停招着的手约两秒,便再踏前一步,猛力一扯……一个2o几岁青年男子便如同大变活人一般的出现在了大家眼前,只是这个活人看上去似乎比死人也好不了多少,其他暂且不论,光是他那摇摇晃晃的样子,就让人有种他随时会倒下咽气的感觉。 “陈…队…队…对…对…对不起…我…我…我迟……”虽然在摇晃中,司少玮依旧不忘先为自己的迟到而道歉,可是这话才说了半截,人就直接倒了下去。所幸在他身后有着坚实的“群众基础”,使得他在与冰冷的地面进行亲密接触之前就被围观的大叔大妈们接了个正着。 陈浩再度无奈摇头,转身唤道:“洛法医,麻烦你过来看一下。” 闻言,法医洛铭并未上前,而只远远观望了会儿,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冷冷说道:“中暑。” 确实,时值37度的高温,很难想像有人会在t恤外加穿了一件长袖外衣,并且还一路小跑着而来,再加上又被热情的围观群众挤了半天,这样如果还不中暑的话,恐怕连太阳老兄都会怀疑自己所努力制造的热力了。 “喵~喵~”在司少玮那正被热心的居民所架着的上衣内,突然传出轻微的猫叫声,随之,一个毛茸茸黑色小脑袋拱了出来,它左右环顾了一下,便挥出猫咪杰出的跳跃力,一跃而下,懒懒的舒展着身子。 那是一只通体漆黑并有着一双如上好祖母绿般碧绿无瑕双目的猫儿。它的芳龄约莫1岁半,或许是由于幼时一场重病的缘故,它的身形看上去比同龄的猫咪要娇小许多。 尤为奇特的是它的左前肢上却戴着一个铂金制的手镯,镯子上镶有数颗与它双目同色的宝石。那银铂色的手镯在它黑色体毛的映称下显得格外醒目。 “金田一小姐,辛苦你了~”看到猫儿,现场所有的警察、法医、鉴识人员全然一扫之前的疲惫,脸上挂满了笑容,就连陈浩也是,只见他笑呵呵的蹲下身,伸出手来,亲密的与那被称为金田一的猫咪打着招呼,而猫儿则优雅的搭上左肢,“喵~” “陈队…它…它一路都安妥的很,辛苦的明明就是我。”可能是中暑的程度并不深,也可能是习惯了,总之,司少玮在闻了几下好心的邻居大妈们拿来的风油精,吃了几颗人丹,脱了那件厚厚的外套,又浇了些冷水之后,便晃晃悠悠的醒了过来,恰巧就听到陈浩的那句话。 司少玮此时可谓是倍感委屈,想他好不容易买了便当到家,还没来得及填填肚子便接到了电话,于是乎,他只得急急的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匆匆的就赶了出来。一路连走带跑的赶上了那人满为患的公交车,没开两站就碰上了在这个时段中最常见的堵车,待得这车慢腾腾慢腾腾的腾到了目的地,他也差不多只剩半条命了。 可听着那如同催命一般急切的手机铃声,他只得又劳动起站得酸麻的双腿,一路小跑着从车站来了这里,近1公里路,外加爬5楼,已经让人感觉够呛。可刚爬到现场,便看见那围得严密无隙的人群,他想要往里挤吧,可无奈一路的折腾使得体力几乎耗尽,刚挤到一半时便再也挤不动了,只能被当作夹心肉饼,在原地动弹不得。 其实挤车也还好,堵车也没什么问题,跑步…呃…勉强还过得去,被挤也还可以凑和。可是,他这一路可不是一个人,他必须得时时护着那紧窝在他怀里的那个小家伙,同样的活动,却比平日里累了数倍。 而且,为了不被公车上的人嫌弃或索性赶下车,他更是在如此炎夏中套上了厚厚的外套以遮着怀中猫儿,于是这一路而来热得昏沉沉不去说,光是那怪异的白眼他就吃了不知道多少。 委屈是满腹的,说上一整天都说不过来。 可让他伤心欲绝的是,现场完全没人来理会他…… 人情冷暖,可想而知,他摇摇头,取出手套戴上并随口问道,“陈队,这次的事件?” “你自己看吧。”陈浩指了指身后,说起这个部下,陈浩自己也有些哭笑不得,其实他应该还算是一个很努力、很有上进心的新时代好青年,可是偏偏不仅运动神经近乎于零,而且就连他这种无神论者都不得不相信那家伙根本就是个瘟神!!除了自己倒霉之外,那霉运还有着某种强烈的传染力。 比如说吧,自他毕业来到警队后,辖区内案件就呈现出如火箭升空般“嗖嗖”上升的趋势,可破案率却一路下滑到了底谷……如果不是后来在金田一小姐协助下,两人(?)屡屡破了几件大案,那家伙多半会在大家哀怨的泪水中被欢送到他处。 可是还有一件事,他至今仍想不明白,一个运动细胞如此之差的人当年到底是怎么考上警校,后来又是怎么毕业的呢?唉,怪只怪那些人没把好关,这才使得如此一个危险份子流落到了他们队里。 正待陈浩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着司少玮不断数落的同时,金田一已漫步向着那依旧悬挂于房间中央的物体走去。 那是一具中年男子的尸体,男子正是此处屋主,名为陈伟国,今天刚满6o岁,几个月前方从单位退休归家。原本操劳了大半辈子,应该是指着退休过些舒坦日子,可谁料,才这么几天功夫,就…… 此刻,他依旧保持着初始被现时的状态。 套着他脖子的是寻常的麻绳,而麻绳的另一端则是一个连着天花板的铁制勾子,从它的位置,及那被随意摆放在地上的吊扇叶子及其他组件来看,这里原本应该挂着夏天中此类房屋最常用的电器:吊扇。除此以外,还有一张常见的旧式方凳躺倒在他的脚下。 整间房间可谓凌乱不堪,除了那些吊扇部件及躺倒的方凳外,地上更是散乱抛扔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各色的衣服,包括内衣、外衣;七、八只被胡乱扔着的鞋子;床单、枕套、垫子、毛巾、还有那种看似应该摆放在浴室的防滑垫都被随意的摊在了地上。 金田一在尸体的脚下围绕着转了几圈,又靠近那躺在地上的方凳在上面嗅着…… “金田一小姐,有什么现没?”陈浩看似已从悲哀的回忆中清醒了过来,他再度回到了工作岗位,与金田一一起查验着。 “喵~~”金田一冲着方凳叫了两声,转头看向陈浩。 “不愧是金田一小姐,你已经注意到啦?!我们也是在现这一点后才感觉情况有些不太对,这才打电话叫你过来的。” “陈队,金田一它不会听电话,你打电话叫的是我耶~~”司少玮碎碎念道,之后又故作思考的用手托着下巴,思吟道,“这整个现场看起来似乎应该是自杀…陈队,你怎么看?” “喵~”回答他的并不是陈浩,而是金田一,只见它围绕着凳子围了一圈,看了看凳脚,又抬头望了望那高垂于它头际的双脚,再度“喵”了一声,似乎在说,怎么样?这下你总该明白了吧? “你是说凳子?凳子怎么了?”说着,司少玮便走了过去,长期以来的密切配合使得他们比之寻常人类搭挡而言要更为默契。 司少玮仔细的检查了下凳子,又看了看死者的双脚,低声自言自语道,“凳子很干净,没有脚印,可是死者虽然赤着脚,但脚底却很干净啊,应该也留不下什么脚印….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喵!!”金田一不满的唤道,似乎在说你看错地方了! “啊?” 金田一再度挪动那尊贵的四肢来到凳脚处,唤道,“喵~~~” “凳脚?” 它又抬头望了望垂挂着的双脚,继续“喵~~” “凳脚?脚?”司少玮努力打量着两物,突然,他一拍脑袋恍然道,“你是说距离?” “喵喵~” 密室 司少玮用眼神请示着陈浩,在得同意后,他便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凳子。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是一张款式很旧的方凳,上面原先应有的红漆早已褪去,甚至还留下了一大块,一大块的剥落痕迹,看起来应该已经使用了很多年了。 这种凳子在七、八十年代极为常见的,只是,现在就…除了这种老房子,很少有家庭仍会使用这种凳子。 司少玮将凳子小心的置于死者的脚下。果然如金田一所提示的,以及与他目测的结果一致,凳子的表面与死者那悬挂着的双足的脚底并不完全贴合,准确的说大致有着5公分左右的空隙,也只有死者的指尖处可以碰触到,也就是说除非死者是踮着脚来上吊的,否则不可能用这种凳子自杀。 可是…这可能吗? 当然踮着脚上吊,只要当事人不怎么介意,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只是如果一直这样踮着脚来完成从绑绳节、套脖子及踢凳子这所有的过程的话,那只能说这个人有严重的自虐倾向,连死都不让自己死个太平。 因为他完全可以稍稍把绳子绑下来些,只5公分的距离也误不了什么事,或者…司少玮看了看这凌乱的屋间,既使死者对绳子有完美主义情结,一定要将它绑成这种长度的话,房间中明明也有其他更适合他站立的椅凳啊,完全没有必要一定要用这个不怎么适合的。 难道他用了其他凳子来绑绳子,再换这个凳子自杀? ……除非他精神有些问题,否则也不太可能会刻意在死前做这么麻烦的事。 那么就是说,这其实并不是自杀,而是…… “他杀?”司少玮扭头看向陈浩,“陈队,这…这是他杀?!然后故布疑阵,让人以为是自杀?” “目前看来,这个可能性相当高。”陈浩点头道,“如果只是单纯自杀的话,我就不会让金田一小姐在晚餐时分跑这么一趟了。” “喵~”猫猫恰当的回了一声,似乎在说,不用介意,探案是身为名侦探的职责。 “陈队,你似乎忘了我的晚餐问题吧?”对于上司这只顾猫而不顾人的极端行为,司少玮早已感到麻木,但仍忘不了报怨那么一小声。毕竟他也只扒了这么两口饭就跑出来了,一路而来折腾早已使这些能量消耗怠尽了,肚子也开始出阵阵响声,向主人提示着它的存在。 “喵~~喵~~” “金田一小姐正在告诫你说做人不能只顾着吃。”陈浩适时的替猫猫充当“翻译”。 司少玮看着那正冲自己“喵喵”叫的猫儿,嘴角抽搐了一小会儿,才吼道“金田一,吃饱的猫没资格说这句话!” “喵~喵~”猫猫高傲的仰起头,直接无视他这种妒忌行为。 与这个小同居者已经共同生活了近一年了,司少玮十分明白这个貌似机灵、可爱的小家伙背后的那种任性和倔强,深知如果得罪它的话,恐怕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小心提防它的恶作剧。于是他抱着“好男不与猫斗”之心,努力使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重新转回案子上。 此时,鉴识人员已经将整个现场搜查取证完毕,而且完整的案现场也让金田一看过了,于是,陈浩便命人将尸体从绳环中解了下来,由法医进行初步鉴定。 “其实,原本刚来这里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自杀,可是……”陈浩指了指那方凳说道,“我家就有一模一样的这种方凳,而且一用就几十年,所以我对这东西十分熟悉。而在看到死者时,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感觉,后来看他的脚时才猛注意到他的双脚距离地面似乎高了些,于是让人用尺子将凳子及他双脚的距离分别一一测量,这才现,原来两者竟相差4.76公分。” “陈队,为什么你们一开始会以为是自杀呢?”司少玮问道。 整个现场虽然看起来似乎是一个人正在上吊,但,也没有理由就直接判断那便是自杀。身为新手的自己虽然常犯这种先入为主的错误,但陈浩,一个已经在刑警队里待了近2o年的人,平时对所有的案件都很是谨慎,这次怎么会…在一开始就有“自杀”这种判断? “你看这门。”陈浩似乎知道司少玮会有这个问题,便带着他来到门边,当然猫猫也紧随着他们的脚步。 门是老式的木制门,门锁则是极其普通的旧式弹簧锁,住在这种旧式楼房中的人,根本不会在家里安什么防盗锁,几乎所有的人家用的都是这种弹簧锁。只是此时,锁身虽然还好,但镶于门框上的锁框则几乎整个儿都掉了下来,只有一根螺丝还勉强与门框依依不舍的相连着。 不过,引起司少玮注意的是门锁上方约5公分处的那个看似奇怪东西:锁身之下垂着的是一个长约1o公分,直径为2、3公分的铁棒;锁框下相同位置的是一个同样铁制呈“凹”形的装置,那装置此时如锁框般只与一根螺丝与门框相连,而那铁棒则整个儿向外严重弯曲。 司少玮用手将铁棒挑起,比了比,他猜想这一对应该是某种特制的装置,人在屋内时,将铁棒挑起安于“凹”形的槽内便可起到“反锁”的功能。 不过,看这铁棒弯曲的幅度,及锁框和那“凹”框的状态来看,这应该都是被人以重力破坏的。 司少玮默契的将猫儿抱起,使它也能够细细查看着门的情形,同时,他扭头看着陈浩,“陈队这是?” “据这里的居民所说,他们因为好久都没看见死者了,这才将门撞了开来。” “撞?”“喵?”两人(?)异口同声,“莫非这是……”“喵喵~~喵?” “对,门被牢牢的反锁着,没有任何被撬动的痕迹,这里就是一个完整的密室。”陈浩叹息道,“这下你知道了为什么我们刚来这里时会误以为这是一起自杀案了吧?” “密室……”“喵~喵喵~~” 确实,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间极普通的房间,除了小一点、简陋一点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当然也就更不可能存在“秘道”之类的高级玩意儿,除了门之外,这间一室户的小房间里通向外界的只是面对小区的三扇窗户,而那些窗户的玻璃完好无缺,就连插销也都是插的好好的。 其实既使这些窗户开着,由于这间房位于5楼,而楼壁间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攀爬之物,一般人也基本上不可能由着窗户往外而去。 这所有的一切摆在眼前,构成一件极为简单事实:这里是密室。 是密室杀人还是自杀,对于司少玮而言他格外期望是后者,比如说正像他原先想的,死者一直掂着脚来完成自杀全过程,或者上吊着刻意换了个凳子,这样也就用不着去想什么密室之迷了。 可金田一呢,似乎对前者比较感兴趣些。 “陈队,法医有新的现。”此时,一位年青的警员上前报告道,于是三人(?)暂时放弃了对于门、窗的查看,转向了法医之处。 法医洛铭在现场对死者所进行的只是初步的检查,比如有无体表伤痕,通过尸斑及尸体僵硬程度判断大致的死亡时间等。至于其他的,基本上都要通过尸体解剖才能得出最终的结论。而此时,法医似乎对死者的脚比较感兴趣,正细细的看个不停,连那三人(?)的靠近都没现。 “怎么样?” 洛铭大约三十几岁,与我们的金田一小姐已经有过数次的合作,看着那只正靠在自己旁边细心观察着的小猫,他不由露出温馨的笑容。 这种笑容…在遇上金田一之前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当时他曾有一个绰号叫作杰克,意喻很明显,如开腔手杰克一样能够冷酷地在任何人类皮肤上动刀的男人。而那一天之后,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改变了,他变得不再那么冷或者说他变得不再刻意隐藏自己情感。 “喵~”面对那笑容,猫猫回以甜甜的“喵喵”声,并用软软的肉掌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臂。 “从尸斑和尸体僵硬程度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大致在现尸体前的两至三个小时。” “那么就是说他们现时才刚死不久?” “对,还有你们看死者的脚。” “脚怎么了?” 死者穿着那种地摊上常见的劣质沙滩裤,裤子的长度大致到膝上1o公分处,露出了毛绒绒的小腿。他虽赤着双足,但脚掌却很干净,只是右脚的脚指好像…… “注意到没?” “喵~”“他的脚指的弯度似乎有些奇怪。” “对,他的右脚指骨有3根骨折,但却并没有经过治疗的痕迹。而且…”洛铭轻轻掰着死者的右指道,“这全部都是新伤,初步估计受伤时间不过就这一,两天而已。” “脚指骨折……这又代表什么呢?” “喵!”猫猫伸出爪子在司少玮手背上狠狠一抓,似乎在抱怨:你跟了我这个名侦探这么久了,怎么连这都想不到?! “痛啊!!“司少玮甩着被划伤的手,不甘愿的抱怨道,“金田一,你就不会好好说嘛!!!” 猫猫连眼白都没留给他,自顾自的用前肢触碰着死者右脚指,又看了看那边的凳子,“喵喵~” 它喵了两下,看到那个没空理会自己而只是继续在一旁哀怨的看着手上抓痕的男人,又是气愤又是着急的“喵喵”直叫。或许此刻它正期盼着如果自己的身材如华南虎一般那该多好,就可以直接扑上去咬了再说,也不会被人如此无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叫了!!”那个被猫“惦记”着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轻轻拍了拍猫儿的头,“你是说他的右脚和凳子是嘛?对了,即然他右脚骨折,那不代表了他根本没有办法掂着脚?所以说…他绝不可能是自杀。是不是这样?” “喵喵~” “洛法医!!死者右脚的伤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掂脚?如果只是一会儿的话可不可以?” “那也不是完全不行。”洛铭思吟道,“只是最多能勉强支撑几秒,可所遭受的痛苦却将是不言而喻的。而且,由于死者的伤是新伤,又没有经过正规的治疗,所以从骨头状况来看,很有可能他至少在死前并没有掂脚站立过的迹象。” “怎么说?” 洛铭用手捏着死者骨折的脚指言道:“如果说他在死前硬是勉强自己掂脚的话,但他折断的脚指骨会生新鲜的移位,但现在却没有。” “这么说,自杀是完全不可能的?” “自杀是不是可能,是你们警方的事,我只负责验尸而已。”洛铭冷冷的回答道。 对于洛铭的这么冷淡,他早已习已为常,何况此刻更让他挂心的是这次的案件。如果真如洛铭所说死者在死前并没有掂脚站立过,那么死者就绝不可能是自杀。 可是,如此一来,密室又将如何解释呢? 司少玮在苦恼,可猫儿金田一的眼眸中却露出了某种跃跃欲试的光茫。 线索与……破解? 怀揣着对密室的极度不安,司少玮被派去询问目击者,猫猫当然也随同他一起。 除了那些从居委会被请来的大妈们,所有人都住在同一楼面,询问起来也方便的多,再加上这里的人又大多健谈,司少玮也没怎么问,就轻易的获知了他们撞门见尸的全过程。 “情况也就是这样啦,那小陈还真可怜,刚和老婆离婚,女儿又那样,自己也……唉唉唉。”徐秀芳住在死者正隔壁,她约莫五十多岁的样子,近几年来都由于下岗而待在家里。 司少玮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忙急急问道:“阿姨,你刚刚说的死者的女儿怎么?”其实他即使没有留意也不要紧,因为他手中的猫猫自听到“女儿又那样”开始,便忙不迭的在他手上乱抓。 “你是说小陈的女儿啊?说起来那个孩子是我嫁到这里来的那年出生的,我可以说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长得很漂亮,成绩又好,前不久又交了个男朋友,要说她的男朋友啊……” “喵~”猫猫朝天翻了翻白眼。 “阿姨,你,你先等等。”眼见徐秀芳正絮絮叨叨的越扯越远,司少玮忙开口拦了住,直奔主题,“你说他女儿那样是哪样?” “唉,说来很可怜的,他女儿去年被症断出了白血病。” “白血病?” “是啊,为了给她看病,他家里的积蓄都花完了,老婆也离婚了,说起来,居委会还组织过他捐款,我也捐……” “你说他妻子和他离婚?这又是为什么?” “那件事啊……”徐秀芳想了想,神神秘秘的说道,“其实他们两个是假离婚。” “假离婚?!” “去年我们这里的房子原本计划要拆迁的,所以他们就假离婚,这样可以多要到一套房子来卖或者拿一笔钱来给女儿看病。可是后来,你看看外面也知道了,几个月前全部翻新涂刷过了,这样怎么可能还会拆啊?所以罗,原本想多拿些钱给女儿看病的,现在也没了。” 徐秀芳说着不断摇头,“他这一段时间都神神叨叨的,像前天吧,好好的钉钉子,可铁锤却突然落地,把他脚砸得呀,啧啧……我们怕落下什么后遗症都叫他去看医生,可他为了省钱,就是不肯去看,病这东西真是害人啊!” “原来是铁锤啊……” “对了!”徐秀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般说道,“说起来实在很奇怪。你觉不觉得我们这里很热?” 司少玮虽然不明白徐秀芳为什么这么说,但也是点点头,虽然现在夜幕降临,气温下降了不少,但在这楼层中依旧让人觉得闷热难耐。 “我们这里房间根本不通风,一到夏天就得把房门打开才行。小陈家当然也一样,原想吧,他房门关了一天了,房间里面应该像蒸笼才对,可是,我们刚撞门进去的时候,你猜怎么着?房间里就感觉有一阵凉风吹过来。” “凉风?” “其实也不是很凉啦,只是,肯定要比外面凉爽些。” 司少玮感谢着点点头,并放好本子,“阿姨,基本上没有什么,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再来麻烦您。”说着他便起身准备离开,可待走到门口时,他现了徐秀芳家的门上安着与陈伟国相同的装置,于是他停下脚,好奇的摆弄着,“阿姨,这东西是?” “这是小陈给我们做的。” “做的?” “是啊!前年吧,这里的房子好几家在夜里都被撬了,听说那贼有什么万能钥匙,即使锁着门也一样可以从外面把门打开。你也看到啦,我们这种老式公房里哪可能安什么防盗门、防盗锁啊,而这弹簧锁又锁不住小偷,所以罗,小陈就很热心的给我们几家都按上了这个……”徐秀芳说着便提起了铁棒,将它置于“凹”形的槽中,得意地介绍道,“你看,这样,就可以从里面把门反锁住了,这样就算那贼有什么万能钥匙也一样进不来。” “陈伟国的手好像很巧。”司少玮有趣的摆弄着这装置,随口赞叹道。 徐秀芳点头应道:“他退休前可是一直在一个小剧团里负责道具的,这种小东西他最拿手了。” ※※※※※ “金田一,你有什么现没?”一连问了好几家,得到的线索几乎都是大同小异,两人(?)不觉都有些乏了,猫儿更是趴在他肩头哈欠一个连着一个不停的打,听得司少玮的询问,它只微微抬了头,随口“喵~”了一下。 “询问的怎么样了?”看见司少玮他们回来,忙碌中的陈浩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上前问道。于是,司少玮忙将获得的信息一五一十的报告给了陈浩。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我才想这家里怎么简陋不堪,原来如此……” 陈浩说的没错,比之其他人家,陈伟国的家更是简陋的令人掩目,约十五平方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张椅凳,一个立式衣柜及一个旧款的双门冰箱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家具了。 此外,除了满地的凌乱外,就只有被摆放在墙角的鱼杆及一个蓝色长方形的箱子。而据邻居所说,陈伟国唯一的爱好便是钓鱼,家中虽不富裕,但依旧收集了好几根高档的鱼杆,但为了给他女儿看病,就连鱼杆都被他给卖了,家里唯一仅存的就是这根不值多少钱的旧杆。 只是,这样一个人,又有谁会如此处心机律的要他的命呢? 猫猫看了看正陷于苦恼中的主人,更径直往着角落的箱子走去,它只用爪子轻轻拍了拍,便立刻有善解猫意的刑警殷勤替它打开箱盖。 打开箱盖才知晓,那原来就是一个保温箱,它长约5o公分,而宽、高则大约都是3o公分左右。 “喵~”金田一两爪搭在箱口,努力探身往里看着。 “金田一,你在做什么?” “喵~喵~”依旧搭在箱子上扭头向头司少玮去。 “是保温箱啊,这应该是他钓鱼时用的。咦?难不成你闻到鱼腥味,嘴馋了?” “喵!!” “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你是名侦探,你看到鱼不会馋,别抓了啦,会破相的!!”见到那闻言便向着自己扑面而来的猫儿,感觉到脸上传来的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他忙不迭的求饶着,“是我自己馋了,这还不行吗?” “喵~~”猫儿终于满意的收回了魔爪,迈着优雅的步伐往冰箱处走去,依旧只拍了拍冰箱,便有人过来替它将上下两扇全部打开。 这是款式很旧的冰霜,上层为冷冻室,而下层则是冷藏室。可能为了省电吧,冰箱中没有存放任何物品,电源也早已被拉掉。 “金田一,你不会真得饿了吧?”看着那正冰箱内钻着的猫儿,司少玮忙一把将它扯回来,“虽然外面很热,但你也没必要往里钻啊,你摸摸看,里面还冷着呢,会冻坏你的!” “喵~” “虽然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这个案子的关键应该是这个密室吧?如果能解开密室之秘的话,说不定就会好办些。这种弹簧锁虽然并不需要钥匙便可以在门外锁门,但那个铁栓就……”司少玮轻轻拍了拍猫儿的脑袋,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和它说话,突然他脑中电光一闪,“对了,金田一,说不定这个密室之迷并不难解!!” 他说着便立即大踏步的赶到门口,对着那锁及装置再次细细查看着。 “司少玮,你在做什么?” “陈队,我好像知道密室是如何制造的了。” “啊?你说你解开了密室之迷?” 司少玮点点头,“幸好这里几户用的都是相同的锁及这个装置,我想试一下这样是不是真的可以成功。关键就是这个……”他指着木门边缘道,“你看,这里有一道拉痕,应该就是钢丝作用的结果,其实这只是利用钢丝的一个小小诡计而已。” “钢丝?” “是的,用钢丝钩着这铁棒将它抬起,在门外锁上门后再缓慢放下,将它安于槽内,连后再抽出钢丝,这样密室就完成了。而门沿上的印痕就是因为在钢丝抬着铁棒时卡在门上受力而产生的。”司少玮看了看陈浩的表情又继续说道,“所以,我想借用邻里的门试一下是不是真得可以这么顺利。” …… 一切就如同司少玮所说的一样,他们借用了陈秀芳的家,很顺利的便完成了一个完全相同的密室,“其实,正是由于这种老式房屋的门缝相对而言很宽,所以这个密室才能制造的如此顺利。” 陈浩了然的点点头,“是金田一告诉你的吧?” “不是!!”司少玮立即辩解道,“这次绝对是我自己想的!!” “是嘛,那金田一呢?” “对喔,上哪儿去了? 陈浩和司少玮疑惑的四处张望着找去,现他们口中正在谈论的猫儿此时却来到了凶案现场的角落,略有所思的坐在鱼杆前。 三个提示 猫猫若有所思的蹲坐在鱼杆旁,直到现司少玮靠近,它向着他“喵”了一声示意后,便使用爪子拨弄着鱼杆。 “咦?你怎么了?” 它用爪子扯了扯钩鱼线,又回过头去“喵喵”了两声。长久相伴形成默契,使得司少玮心中清楚猫猫的如此举动并不是因为想吃鱼,而是…在此情形下,它会如此绝对是与案子有关,于是他蹲在它旁边,也拿起钩鱼线来看着。 见司少玮看了这么久都没看出什么名堂来,猫猫便不耐烦起来,它用爪子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又转过头去对着门“喵~”一了声。 “钓鱼线?门?”司少玮喃喃着,“这两者又有什么关系呢?莫非……”他突然像想到什么一般,拍了下手掌,激动道,“金田一,我知道,你是说……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喵~喵~”见司少玮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猫猫这才像是松了口气,缓步踱往其他地方。 “喂!”司少玮匆忙着叫着“金田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呜~~”猫猫有些不爽的低鸣着,似乎在说,我是想回答,但你能听懂猫语吗? 见到猫猫离去,司少玮无奈的只能自己思考,钓鱼线……能够让他识破或者说确定这个密室的形成多亏了门缘上的那道划痕,但是如果凶手使用的是钓鱼线的话,那完全就不会留下这种痕迹,那么凶手为什么不用呢?反而要去冒险使用钢丝? 莫非没有现? 不,应该不会。司少玮环视了下房间,这间房间相当简陋,而房中的摆设亦屈指可数,如此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人忽视了摆于墙角的钓杆才是。 或者是没有想到可以用钓鱼线? 但…一个能够想到制造密室的人,又怎么会忽略这种小细节呢? 司少玮苦恼的挠挠头,他确实猜不透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少玮。” “啊!”陷于思索中的司少玮在听到陈浩的声音后,这才回过神来,“陈队,有什么事吗?” “你看这个。”陈浩说着,将手上的一份文件递给了他。 那是一份厚厚的人身伤害与意外险的保单,被保险人是死者陈伟国,而受益人则写了一个貌似女人的名字赵兰惠,保单的数额很大,足足有20万元。 “陈队…这…”司少玮有些颤抖的拿着保单,20万…这个数额足以构成杀人动机了,“赵兰惠是?” “死者的前妻。” “那么她会不会就是……”虽然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可是陈浩摇了摇头,表情相当的无奈和疲倦,“案时间,她正在医院陪着女儿进行化疗,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能够证明,唉…这个案子实在是……” 这个案子的确很麻烦,现场虽然衣物等物被堆得满地,但是抽屉、衣橱什么却没有明显的被翻动过的痕迹,应该可以排除入室盗窃或抢劫。可如此一来,凶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现在情况下唯一可以被视为凶手动机的保单,偏偏其受益人有着近乎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喵~”不知何时来到司少玮脚下的猫猫,用爪子抓了抓他的裤脚,于是他默契的蹲下身,将手中的保单递到了它的面前。 猫猫只是撇了几眼,便向他眨眨眼睛,二话不喵的就转身往前而去,司少玮只得无奈的笑笑便跟了上去。 “喂,你…你翻垃圾干嘛?弄脏了回去我可不替你洗的!”看着猫猫一路跑到角落那塑料制垃圾篮,举起前肢重重一拍,待其倒地后,便将整个身子穿了进去,两只爪子扒啊扒的,不知道在扒些什么,司少玮本能的只觉得这只猫的举动越来越莫名了…… 猫猫扒了许久,似乎终于找到了它想要的东西并将它们小心的勾了出来,又抬起向着司少玮“喵~喵~”唤道。 “火柴盒?”司少玮看着猫猫费力勾出的东西----两只火柴盒,略带疑惑的问题,“金田一,你要这个干嘛?” “喵~”猫猫轻轻的叫了一声,又咬起其中的一只,并细心将它置于另一只之上,紧接着又扭头看向司少玮“喵~~喵~”似乎在说,这下你总该知道了吧? “火柴盒??”司少玮皱了皱眉,伸手摆弄着猫儿搭驻起来的那两只火柴盒,一瞬间,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他偏偏就没有抓住,他又再喃喃的念道,“火柴盒,火柴盒……” 眼见司少玮直到现在仍想不明白,猫猫顿时便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如果此时有人细心观察的话,便能查觉到它出了一声类似人类的叹息声,“喵~喵~” “对了,我知道了!!”司少玮像是突然开了窍一般,握拳重重的往手掌上拍了一下,“火柴盒…密室…冰箱…怪异的保单…还有地上那突兀的某物,所有的一切都解开了!” “喵喵~~”猫儿状似鼓励的伸出前肢来拍了拍他的脚,可是,前一秒依旧兴奋不已的男人,此刻却像是又遇到什么难题一般再度垂头丧气起来,“可是,金田一,真得要把这一切说出来吗?如果说出来的话,那……” 虽然他说的如此不清不楚,但奇特的是,猫猫却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它凝神看了他数秒,便重重的眨了下眼睛,转头离去,似乎准备将所有的难题都交由这个男人自己来做抉择。 “金田一,你不讲义气,快回来啦!!”眼看猫猫离去,司少玮不觉着急了起来,慌忙站立起来,一把抱住它,“你好妥也想想办法啦,别把这件事就这样丢给我行不行啊?” 猫猫努力的挣扎了数下,觉没办法逃离这个男人的魔掌,便低头冲着他的手掌毫不留情的一口咬去,可是…虽然一时间他痛得连嘴角都微微有些抽搐,但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猫猫这下才彻底死心,但仍不断的在这个小小房间中制造着燥音污辱,“呜~~喵呜” “你想想办法啦,难道真得要说出来嘛?” “说出什么来?”被燥音弄得不堪忍受的众人代表陈浩虎着脸快步走了过来,在司少玮的肩膀上重重一拍,“还有,你在吵什么?!” 司少玮真感委屈莫名,明明有眼睛,有耳朵的人都能非常了解到在“喵喵”乱吵的绝对不是身为人类的他,可为什么偏偏倒霉,受责骂却总是他? 这可是真是足以堪比六月飞雪的大冤啊!! “说吧,你刚刚说什么东西‘真得要说出来’?” 司少玮有些有难的皱了皱眉,陈浩不愧是有了多年办案经验的“老”警察了,眼见他所流露出来的表情与逮捕过那些据不交待的犯人没啥两样,便立刻意识到这小子有事瞒着自己,而且应该有关案子的事,或许是什么重要的线索之类的,但他也不直接说什么,只是用那种足以杀得死人的目光狠狠的瞪着他。 司少玮全身一阵恶寒,只感觉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便想要将一切脱口而出。可是…他一想到后果,就只得再次暗暗叹了口气,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向着手中的猫儿抱怨着,“金田一,你倒是想想办法啦!!” 被缠得实在没办法的猫儿总算有了回应,它看着那被拦在外面的围观人群,“喵~~” 司少玮握紧了拳头,放开,再度握紧,再放开……在经过了坚难的抉择,他才终于下定决心。只见他望着陈浩的眼睛,努力的深吸呼了几下,放开嗓门用力吼道:“陈队,所有的迷都解开了,我也知道凶手是谁了!!!” 此一吼可谓中气十足,声传千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几乎整栋楼的人都听得是一清二楚。一时间,原本还安安份份的待在外面的记者再也按奈不住了。要知道这可是现场推理秀耶,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高表演,能够获得第一手资料的他们,明天晨报的头条便有了下落了。于是,敬职的记者们疯狂的往里挤啊挤,渴望能抢到一个好位置。 眼见周围情况变得有些混乱,再见陈浩脸上青经暴起,彪在即,司少玮暗暗倒吸了口冷气,连忙识相的带开话题,“其实…怎么说呢……呃,外面的都给我安静点,听我慢慢说!!” 刹那间,周围安静一片,看到自己的言居然如此据有号召力,他不觉有些暗暗得意,脱口而出道:“提示有三个:一,地上某样略些突兀的物品;二,冰箱的怪异的状态;三,第一现者进入现场时查觉到的隐隐冷气……答案只有一个!!” 陈浩用手摸摸他的额头,又回过头来摸摸自己的,奇怪的说:“没烧呀……” “呵呵~”司少玮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这两天被金田一逼着和它一起看《侦探学园q》,不小心就被影响了~” 汗水啊汗水,豆大的汗水从众人额头流下…… ___明天!序章的最后一篇解迷篇!! 解迷 “咳咳。”陈浩不愧是历经社会险恶的“老”人了,连汗也是最早擦完,“那个,你继续说下去吧。” “呃…其实我们一开始就错了,这…根本就是一起自杀案。” “自杀?但……” “陈队,这确实是一起自杀,是故意伪装成谋杀的自杀。为了某个不得已的原因,他制造了这个自杀剧。” “可…那椅子,还有他的脚指。”司少玮的话确实像是在众人之间投入一颗炸弹一般,即使是陈浩,突然之间也变得语无伦次了起来。 “陈队,请慢慢听我说,还有…”他看向外围的记者,若有所指的说道“请你们也静静的听我说吧……” “陈队,你还记不记得目击者说过当他们撞开死者房门时,房间中流动着些许冷风?” “是啊,但…这有什么不对?” 司少玮没有回答,而是径直来到冰箱前,打开,“冰箱的电源并没有插上,但是里面却是冷的……” 陈浩伸手去探了探,冰箱仍隐隐的透露出阵阵冷意,以这种程度的冷意来判断,冰箱至少在几个小时之时仍是运转着的。其实多半是思维定势的关系,如果不是司少玮的提醒,他或许不会注意到冰箱会冷有什么不对,也或许,等他有所怀疑时,冰箱尚保存着的冷气早已散去了。 冰箱中没有任何东西,依照着陈伟国家节俭的程度而言,他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开着冰箱,那…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呢?唯一的解释应该就是他需要存放一样东西,一样必须存放在冰箱中的东西。 着陈浩似乎已经明白了,司少玮这才点点头继续说道:“冷风,冰箱,以及那里的保温箱,和死者退休前的职业,所有的这一切,可以归纳出一个答案。那就是……干冰!!” “干冰……”陈浩喃喃道,“莫非……” “以死者曾经担任过剧团道具管理员的身份,应该很清楚哪里可以弄到干冰,而从这个保温箱的大小来看,也足以容纳5公分高的干冰,在得到的干冰四个洞,使用之前将其置于冰箱中。待要使用时,便可以将凳子的四条腿嵌入到那四个洞中,利用干冰的高度硬是制造出了一个将近5公分的距离。” “待一切准备妥当后,他上了吊,又将凳子踢倒。而在夏日高温下,干冰很快便会升华消失,不会留下任何线索,这是是为什么使用干冰,也不是冰块的主要原因。关于此,地上某样不协调的东西就恰恰可以证明。” “不协调的东西?” “那个防滑垫。”司少玮看着那混在衣服堆中的防滑垫说道,“这种垫子一般都用于浴室等容易沾到水或瓷砖之类的地方,基本上应该不会有家庭将它直接放于房间中,更何况这房间铺的还是木地板,完全不存在防滑的问题,这就是此案第一个疑点。” 司少玮举起一根手指说道,“而综合上述情况,那垫子会放在这里只有一种原因----干冰。嵌着凳子的干冰如果直接放在地上,人站上凳子后很有可能会滑倒。于是,他在下面铺了一块防滑垫。可如果只有防滑垫的话,就整个现场而言又太过醒目,所以,他又将衣服、床单、被褥或者杂物之类的东西扔了一地,以此来掩盖它。正如一句话所说的,藏一片树叶的最好地方便是在树林中。” “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的事?”原本细细听着司少玮解释的陈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理由很简单,为了伪造成他杀。”司少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虽然他将整个现场布置的如同自杀一般,但却在不少地方故意留下了破绽,比如说这个凳子,既使我们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凳子的高矮亦没关系,毕竟警察在调查现场时不会如此马虎,必定会将这个,现场最重要的物证进行测量,同时也会对他尸体吊垂的距离进行测量,这样一来,早晚会生到这里存在着误差。” “而为了避免警方误判断他可能踮着脚来自杀的,他还刻意在死前弄伤自己的脚指,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他是不可能掂起脚来。就这样逐步使我们将注意力从自杀转移到他杀。为此,他还布下了另一个局,就是这个密室…自然,他是自杀的,那密室根本不成为密室,但是,他为了让我们相信这是谋杀,于是便制造出一个密室的假象……” “假象?” “就是那道划痕,那道清晰的留在门上的划痕,便是他留下的第一个陷阱,以推动着我们根据这个划痕推断出密室的形成,这样我们便会更加肯定这是一起凶杀案。但是,这也恰恰是他留下的破绽之一,因为如果是他杀的话,凶手完全可以使用钓鱼线而不会留下印痕,自然也不会留下什么证据,但这里偏偏使用的却是钢丝,这便是此案的第二个疑点所在。” “别说的好像自己是名侦探一样,没有金田一小姐的提示,你想得到那么多吗?”陈浩白了他一眼,试图将他从名侦探的幻想中扯回来。 司少玮傻笑的挠挠头,“不好意思,入戏太深,入戏太深……” “……” “喵~”猫猫无力的叹了口气。 “可是,他为什么要做得这么麻烦?” “可以算是一个心里暗示吧,嗯…简单的说,如果我们之前对某事有了一种普通的看法,可后来却被我们找到了一堆不可逆转的证据来推翻先前的看法,那么以后,我们便会循着后来的那个看法来行动,而很难再会反过去审查先前的想法。他也是这么设计的,先让我们在一眼间认为他是自杀,可是,在调查中却偏偏现这多证据以证明他不可能是自杀,那么之后我们便会盲目的循着他杀的线索来搜索……这或许就叫做欲擒故纵。” “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 “保险金。”司少玮深深的吸了口气,心情格外的沉重,“如果是自杀的话,是拿不到保险金的,所以他才……” “骗保?” 司少玮点点头,装作不经意的缓步靠向了围观的记者,“为了他那身患白血病的女儿,他必须得筹到一笔钱使其可以继续化疗或接受骨髓移值,可是…他家中所有财产早已经用上。为了女儿能够得到活下去的机会,他不得不选择了这一步。自杀是拿不到保险金的,但他却急需这份保险金,于是他便伪装成了他杀,又为了避免身为保险受益人的妻子会受到怀疑,他更是刻意选择了妻子陪女儿化疗的日子来死……真是可谓用心良苦……” “你也很用心良苦啊。”待到司少玮终于又踱到他的面前,陈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啊?” “先是故意大吼一声将记者的注意力吸引来,现在又在他们面前表演这一段悲情戏,为的不就是借助舆论的力量吗?” “呵呵。”司少玮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他原本就是因此而迟疑着是否将事情讲出,一个父亲用生命用女儿换来活的希望,如果他将真相一揭露,那么这份希望也就……他不愿意,但身为警察的职责却使他不得不如此做。 也幸得猫猫的一记提醒,令他还记起了那群力量实着强大的媒体工作者们,虽然这样做是否有用,他不敢肯定,但是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 “金田一,这次说起来运气还真好耶,如果他们晚些现死者的话,也许就不能那么顺利的推理出真相了。”虽时值夏日,但夜间却依然凉风徐徐,结束了工作的司少玮带着猫猫漫步在街上,感受着这难得的凉意。 “喵~” 想来也确是如此,如果尸体被晚些现的话,房间中干冰所造成的凉气便能完全褪去,而拔掉电源后的冰箱也很快便会回暖,如此一来的话,他们既使能够找到真相,亦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陈伟国计划了一切,但却忽视了这种老式小区中温厚的邻里之情,可谓是功亏一篑…… “对了,金田一,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喵?” “忘了吧~去年的今天,可是你刚来我家的时候喔~”司少玮带着温柔的笑意轻抚着猫猫的头,“嗯…不如我们现在去好好庆祝一下吧~我请你吃kfnetbsp;“喵喵~~” 去年的今天…… 啊,那一天对他们俩而言确是一个转折性的日子。 因为那一天之前,他正因为身上纠缠着的霉运和频频生的未解之案而苦恼连连。 而它,在那一天之前,它仍是她,一个年仅18岁的妙龄少女…… 所有的一切,都将从那一天说起…… 序章完---- 夏日清晨 炎炎的夏日,总是让人感觉懒洋洋的。尤其是看着窗外那正耀武扬威的太阳老兄,让人更加难以下定决心踏出凉爽的冷气房,至少莫昕是这样想的,自她起床开始已经向着窗外张望了无数次了,看着那越猛烈的阳光,她越来越觉得选择在这种时候外出是一件相当愚蠢的事。 “这么热的天搞什么网球比赛啦~”她低声抱怨了几下,又一口气喝完了手中的冰果汁,这才终于如下定决心般嘟囔道,“算了,热死就热死吧,总比爽约被小雪烦死要好多了。” 正享受着暑假的莫昕原本是应该好好待在家吹吹冷气,吃吃零食,看看书,上上网的她,却在一星期前收到了学园将准备一场网球比赛的通知,而比赛的时间则是今天。 虽然她脑海中无数次浮现出偷溜的念头,并也确实打算将其付诸实施,但是…那些缠人的电话却……唉。 她看了看时间,虽然不能算是很充裕,但至少还能让她多享受一会儿凉爽。于是她想了想,便走进厨房拿出了一盒猫罐头,唤道:“金田一,出来吃早餐了~” 随着她的声音,一个黑黑的脑袋从沙背后探了出来,东张西望了一下,便优哉游哉的走了过来,用头蹭了蹭她的脚,撒起娇来,“喵~” “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莫昕带着一脸欣慰的笑容,轻轻的抚摸着猫咪的头。自她父母去世后,她单独生活了几年,才遇上这只猫咪,所以对它也是如同家人一般宠爱着。 那是一只有着漂亮绿瞳的黑色小猫,这只猫并没有什么伟大的来历,更没有什么血统证明书。它只是一只普通的弃猫,一只在半年前那个飘着细雨的冬季的夜晚,莫昕在返家的路上捡来的。 当时,路边那小小的早已浸满水的盒子里有着四只方出生不过1周左右的小猫,在她现时,其中三只早已死去,只留下一只黑猫仍奄奄一息,时不时出虚弱的“喵喵~”声,正是这“喵喵”声,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使她好奇的打开那个毫不起眼的盒子。 她抱出了那唯一幸存的小黑猫,这才现除了雨夜和寒冷给它造成的伤害外,它的左前肢似乎被某种利器狠狠砍伤过,除了仍不停滴落的鲜血外,隐约间还能看到白色的脚骨。 当时就连兽医也连连说这只小猫着实幸运,或者应该说它的生命力非常的强,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活下来,只不过它的左前肢上却留下了一道消除不去的可怕伤疤。于是,莫昕便找人为它特意制了一个铂金镶宝石的小镯子以遮盖住这道伤疤。 再后来,它便来到了莫昕的家,又有了一个自己的名字----金田一。有人曾经问起为什么要给猫咪起这么个名字,莫昕却理由十足:她是名侦探,她家的猫猫当然得有个名侦探名字才配得上。 “金田一,早餐就将就一下吧,晚上我给你带鲔鱼的生鱼片回来。”说着,她细心的将猫罐头内的东西倒进了一个小碗内,一个上面画着猫猫图案的金田一专用碗。 “喵~~” 莫昕再次抬头看看了墙上钟,时间提醒着她没有办法再继续混下去了,于是,她忧怨的叹口气,拿起沙上的包包便急急忙忙的出了门,“我先走了,好好看家喔,金田一~~” 社团休息室 莫昕懒洋洋地撩起了长,又顺手挥了下额头滴落的汗水,如她所预料的一样,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外出,绝对是一个糟糕到了极致的决定。 “网球……36度的气温,在太阳底下打网球?这到底是谁的主意啊?”她绝望的看着那完全暴露在阳光下的网球场。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只是相较于她那有气无力,其他人的脸上则充满了嘻笑及喜悦,似乎正期待着比赛的快些来临。 “昕昕,你来啦,好慢喔~~” 远远的,莫昕便听到了一种充满活力的呼唤声,循声而去,一位身着短裙的俏丽女孩正笑着向她猛挥手。她便是欧阳雪,与莫昕同龄,同为图诺学园高中部的学生。 看到她,莫昕故意大声的报怨着,“好热!!” “好了。”欧阳雪笑咪咪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快去抽签吧~” “什么叫‘好了’?我是在说很热!!” “无所谓啦。”欧阳雪随意的摆摆手,“打打球就不热了。” “打打球就不热了?”莫昕低喃着望向那灿烂依旧的阳光,真不知道她说这话到底有什么根据,“对了,你参加吗?” 欧阳雪撇撇嘴,“才不要呢,那么热。” 莫昕很是无奈,虽然她很清楚这个家伙实在是自说自话惯了,和她讲理是没用的,但还是忍不住说道,“刚刚是谁说打打球就不热的?” “那是你,我怕热。”欧阳雪懒洋洋的笑着,她的那副神态偏偏就让莫昕想生气也不气不起来,反正还是一句话,莫昕是让她给吃定了。 “好了啦,别多说了,快点抽签去,走啦走啦~~~”完全不顾莫昕那一脸的不情愿,欧阳雪拖着她便往网球社的方向走去。 图诺学园是一所私立女子学园,而其中的网球社则因培育出了数名世界级选手而闻名,因此,每年借由图诺的场地,由全国初高中网球社团联合会主办,并邀请全国初、高中阶段学生参加的友谊赛便更是受到了瞩目。 虽然比赛波及到了全国范围,但这毕竟仍只属于社团活动,因此一切也都有网球社自行打理。所有的宣传、邀请、赛事准备、乃至此时的选手确认及分组都是仅仅是由网球社的三位助理来进行的,可即便如此,一切亦都被她们安排的井井有条。 “莫昕,你是b组的,快去准备吧,加油啊!!” 一位有着娃娃脸的可爱女孩将参赛牌接给了她们,她是网球社的三位助理之一,名叫杨梓,与身边那若显丰满的赵茗及脸上带着淡淡雀斑的王琦同为高中部二年级的学生。除了赵茗是今年刚进网球社的外,另两人从国中开如便负责起了网球社的日常工作。 “杨梓,往年不都是在秋季的,今天怎么这么早?”莫昕随手抛玩着手中的分组牌说道,“这种天气打网球,亏你们想得出来,故意整我是不是?” “别说你了,我们也被整了耶~~”王琦苦笑着摇摇头,“一个星期前才告诉我们从今天开始举办友谊赛,这一个星期忙得我不知道起了几次退社的念头了。” “怎么改时间改得这么突然?”莫昕听着皱了皱眉。 “其实……”王琦与杨梓对望了一眼,两人都均感有些为难,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原本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她们谈话的赵茗见那两人有些为难,便略微低着头,脸颊通红的喃喃道,“都是因为我把东西随便乱放,才搞得这么手忙脚乱的。” “别介意,都是我没和你说清楚啦,反正……”杨梓笑了笑道,“我们不是都赶出来了?现在想想好像也赚到了,本来是要1个月准备的,现在1个星期就搞定了,算起来,我们还赚了3个星期耶~” 莫昕了然的微点头,看来多半是那个叫作赵茗新人在收到网球社团联合会的来函之类的东西后,并没有按规定进行记录就随手放在了一边,然后,一直到最近才将这件事给记起来。 “外面真得好热耶,我都不想出去了!”莫昕赖在椅子上,享受着空调带来的阵阵凉风,“这种天气打网球,我非短命不可。所以,我还是决定不参加了,在这里吹吹冷气多好!” 欧阳雪不依的说道:“不要啦,那好无聊耶!” 莫昕白了她一眼,随口问道:“怎么无聊啦?” “我想看你比赛,你不比,那我多无聊!”欧阳雪理直气壮的说着,眼神中还透露出一种意味,为了让我不无聊,你就不要畏惧那可恶的太阳老兄,努力向前冲吧。 莫昕无言了,这家伙实在是……唉唉唉,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也不知怎么的,自己偏偏就是拿她没辄。 “你到底比不比嘛!!” “比,我比总行了吧。”看着她那饱含着泪水的双眸,莫昕再一次败下阵来。 “耶~” 这家伙的泪腺到底是怎么长的,为什么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呢?每次看见她如此的大变脸,莫昕都会感到万般疑惑。 “不管怎样,反正离比赛还有一段时间呢,我们就在这里继续吹吹风吧。” “好啊。”反正莫昕已经答应了参加比赛,那其他的就都好商量了,再说欧阳雪自己也怕热,有凉风吹当然举双手赞成。 “喂喂,你们当我这里是干什么的?一个两个都赖过来,我们还要不要办公了?”杨梓嘟着嘴详怒道。 对此,那两人的态度竟很有默契的一致摆摆手,同声道:“无所谓啦!” 见到这般情形,杨梓喃喃自语着,“我现在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了……”虽说是喃喃,可是她却很好的将音量控制在两人都能清晰听到的程度。只是对于这两个漫不经心的家伙来说,这也只能换来她们再一句,“无所谓啦!” “随便你们吧,你们想待多久就待我久,我是管不了了。”杨梓终于无奈认输,见状,莫昕得意一笑,随即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们网球社今年度的经费是不是很宽裕?” “怎么说?”杨梓被问得有些疑惑。 “你们的休息室不是刚整修过嘛”莫昕指了指另一间社员休息室笑道,“没经费的话哪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啊。” “你是怎么知道?” 莫昕神秘的笑笑,“天机不可泄露!” “什么天机啊,还不是你看到了什么我们没注意到的东西推理出来的。”王琦笑道,“想那么神秘去找占卜社装去,这里是网球社,可不吃你这一套。” 莫昕毫不在意的耸耸肩,显出一副极为慵懒的神态道:“这些都不重要啦,重要的是你们空着房居然还开冷气,实在是‘阔绰’之极啊,如果被学生会知道的话……” “冷气?”杨梓皱了皱眉,向着王琦与赵茗问道,“你们有开过冷气吗?”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的都是‘疑惑’二字。 “不管怎样,我相信莫昕不会做无谓的推理,所以我们快去看看吧。万一真是这样而被学生会现的话,下一年度经费肯定会被克扣不少的。”王琦有些着急的说道。 杨梓点点头,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快的跑到那间休息室。 冒着热气的咖啡 一推开那休息室的门,强劲的冷气便扑面而来。厚厚的窗帘遮挡住了窗外灿烂的阳光,使得整个房间显得有些阴暗。空气中更是弥漫着重重的涂料味,虽然还算不上很刺鼻,但依旧令人感觉有些不太习惯。 可是,就在这里,却有着一个奇怪的男人正侧对着她们趴在角落那张电脑桌上。 图诺是女校,虽然在友谊赛期间,有不少异性进出学园,但对于这些非本校学生,他们的活动范围是受到相应限制的,至少不被允许随意进入此类社团专属区域,何况还是这么一间因刚装修完毕而暂停使用的房间。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维持着同一个动作,眨巴着眼睛,傻傻的望着房间内。 “里面怎么会,怎么会有人……”手握钥匙的杨梓差点连钥匙都掉在了地上。 “看他的校服似乎是伊德的……”王琦说着看向了赵茗,“难不成会是,郑……” 赵茗仅微微一愣,便迅跑了进去,“郑学长,你没事吧?” “你们认识?”见到三人表情都有些古怪,莫昕疑惑的问道。 杨梓点点头,表情有些尴尬,“他是…….” “啊----”她的话刚起了一个头,便听到赵茗尖叫声,只见她正站在那人身旁,只是不知为何,竟全身不停的颤抖着。 见状,莫昕率先跑了进去,而其几人亦紧随着她。 来到那人身边,莫昕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但却丝毫感觉不到人体应有的柔软和温度,于是她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着余人,“杨梓,通知学生会,还有,打电话报警吧。” “他?” “死了。” 听到莫昕的话,杨梓和王琦两人面面相觑,显然彼此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莫昕点头道:“你们先去报警,我要留在这里保护现场。” “保护现场?”两人下意识的重复着她的话。 “是的,以他身体僵硬的程度及室温判断,他至少已死亡3小时以上。而且,这应该是凶杀案,所以,在警方到来之前,我不能让任何人破坏现场……” “死亡3小时?”杨梓率先回过了神,却见她疑惑的皱着眉,指着死者道,“可是,他那桌上的咖啡还是热的啊。” 那是位于死者身体内侧紧靠着墙的约莫2o公分的咖啡矮桌,由于被他身体挡着的缘故,若不是如此靠近,根本很难注意到。而就在这张小矮桌上,却放着一台正位于保温状态下的咖啡壶、一杯仍冒有浓浓热气的咖啡和一块还未动过的草莓蛋糕。 死者就趴在电脑台上,不远处还有一个处于关机状态的笔记本电脑,整个场景看起来就如同他看书看累了,正在打盹一样。 “的确。”莫昕点点头,“以这房间冷气的强度来说,这杯咖啡显然刚倒出不久,可是他,确实至少已死亡了3小时,所以咖啡当然不可能会是他自己倒的。” “那么说的话……” “嗯,正如我刚刚所说的,这应该不是他身体状况等原因造成的突死亡,而是谋杀,并且凶手刚离开这里不久。” “谋杀?”除了一开始进来的赵茗仍处于略微有些呆滞的状态外,另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了口冷气,而王琦更是略带恐惧的看了看四周,似乎凶手还隐藏在这间房间中一样,“你是说,有人杀了人,然后在这里又待了至少3个小时?而且,他还对着尸体煮咖啡,吃蛋糕?” “或许吧……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说着莫昕又拍了拍那呆然站在那里的赵茗的肩膀,“你还好吧?” “没……”她的声音很是轻微,“我,我没事……只是,学长……”说着说着,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而下,“学长……”她伏在莫逸的肩膀上不停的哭着。 见她这样,莫昕有些束手无措,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顺势将她往前带着,“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磅----” 或许是由于赵茗的心不在焉,又或许被地上那拖拉出的电线所累。总之,她的脚被地上的电线狠狠的绊一下,那冲力连带着正扶着她的莫昕也一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电线的拉扯下,放于矮桌\上的咖啡壶连带着那咖啡和蛋糕一并摔在了地上,杯、盘顺势便碎成了几片。 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莫昕若有所思倚靠在社团办公室的椅子上,作为一所学生自治的学校,学生会在得到通知后不久便赶到了现场维持秩序和保护现场,而正因为如此,现在才有时间让莫昕呆。 “推理得怎么样?”见她已经思考了n久了,欧阳雪忍不住问道。 莫昕抬头冲她一笑:“我想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只是还有些问题没有解开……” 欧阳雪如同好奇宝宝一般追问着,“什么?” 闻言,莫昕神色间现出了一丝苦恼,“虽然我有八成把握,可是,那人却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不在场证明?” “是的,而且,她的不在场证明人恰恰就是你和我。”莫昕苦笑地看着欧阳雪。 欧阳雪的反应亦是很快,“莫非你说的凶手就在她们三人之中?” “对。” “但是她们……” “不在场证明很充分吧?”莫昕依旧苦笑,“以现场的室温来看,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倒出的时间绝不过五分钟,而那段时间我们却在社团办公室与她们在一起闲聊,那人更是一秒钟都没离开我们的视线。所以,如果这个不在场证明不能解来的话,仅凭我的推测,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凶手就是她。” “你说的凶手到底是?” 莫昕向她们说出了一个名字,随即又思索道,“只是……我现在还无法肯定她那时的举动是有目的还是无心的。如果,那确是有目的而为之的话,我想应该便会与不在场证明有关……” 说话间,莫昕看到了那出现在社团办公室的人影,她轻轻一笑,便挥手道:“陈队长,好久不见了~” 她的言语和举止都是如此随意,透露出与之相识已久的意味。其实也确实如此,自几年前开始,她便陆陆续续替警方侦破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案件。所以警察局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她差不多都已混到了自来熟。 而现在,她所打招呼便是负责这一辖区的陈浩队长,他虽然不过4o来岁,但长年的奔波劳累使得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苍老一些。说起来,莫昕对于陈浩还是很有好感的,而理由很简单:他对她而言着实有趣之极。 “咦?这不是小昕吗?你怎么会在这儿?”陈浩瞪大着眼望着莫昕,似乎她是从火星下来的一样,“你不会和那些传说中的名侦探一样,哪里有案件,哪里就有你的身影吧?” 就是这样,这位看上去很是稳重的陈队长,他却是一个实实足足的推理小说迷,或者不应该说迷,而是说狂热爱好者吧。 比如莫昕上次便听某位警官说起,那次他们局里去某个温泉旅馆休假,当所有人好好的泡完温泉,聚着晚宴时,却见得他两眼放光的喃喃自语道:“嗯嗯,偏僻的地域、温泉山庄,如果再来个什么密室杀人就完美了~”此话一出,所有人脸色苍白的在1秒之内“唰----”的便向四周分散而去,只想离得他是越远越好。以那位警官的话来说,就怕他为了心中的那份完美来大开杀戒! “小昕,身为名侦探是不是嗅觉都不错?远远的就能够知道哪里有案件?”见莫昕没有回答他,陈浩又继续问道。 莫昕呵呵一笑,“你别瞎猜了,我本来就是这个学园的学生啦~” “这样啊……”陈浩很失望,好不容易他以为可以知道“名侦探们的身边为什么经常会生凶案”这一千古之迷,可谁料莫昕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毁灭了他所有的希望。 边这样说着话,她边便着他们去到了那间休息室,自事后,那里便被学生会封锁着,所有的一切都保持着如刚现时一般,除了地上那被砸碎的杯、碟,以及…咖啡壶外。 警方开始了忙碌的工作,而莫昕却向陈浩缓缓讲述着现现场的经过,“……当时,我们进入时便现他趴在那里,已经……” “报,报告陈队,我,我来迟了!!” 莫昕刚说着,便听到走廊上传来急切的脚步声,随着脚步的越来越近,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出现在了门口,他扶着墙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的喘着气。 不知为何莫昕对他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当然这不是指他看起来有多么杰出,相反,他实在有些古怪----头一大半纠在一起,一小半则一根根向上竖着;身上反套着一件t恤,t恤表面还有一个至少可以容纳两根手指的洞;他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可是那裤脚却有一只被撩到了小腿;脚上穿着一双跑鞋,但是那鞋带都松松垮垮的垂在那里…… 真不知道他这一路是怎么来的,难到他迟钝到感受不到那高的回头率? 总之,莫昕本能的觉得这家伙很有娱乐人的天份,至少这样看他一眼,连炎热的天气带来的不爽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他是?”莫昕虽然以前和陈浩有过数次合作,但他却不认识这人,照理他应该是刚到这个队上的。 果然,只听得陈浩说道:“他叫司少玮,是三个月前刚分来我们这里的。” 觉查到陈浩语气中带有的那份异样,莫昕偷偷笑了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觉得这个叫作司少玮的家伙会很有“前途”,所以决定对他好好观察观察。 “陈,陈队……” “司少玮,你还想待在那里到什么时候,还不快进来!!” “是,是。”司少玮回答着便匆匆忙忙的进了来,可只听得一声响亮“磅----”,莫昕不觉捂起了眼睛,可是从手指缝里,她依旧清楚的瞧见他狠狠的摔在地上,带起了地上那因装修而留下的灰粉,而那罪魁祸就是休息室那个仅一公分左右的门沿。 “司少玮!!”陈浩无奈的用右手重重按着头,自这家伙来到队里以后,他头痛病的作频率明显便提出了,“你闹够了没有!!” “对不起。”可怜的男人从地上爬起,刚说了这么一句话,还未来得及掸掸身上的灰,便再度被狠狠的绊倒在地上,而这一次的“犯物”则是同样“无辜”的鉴定人员的工具箱…… 莫昕再也忍不住“噗哧”一下便笑了出来,而陈浩脸色却是更加难看了。 加热咖啡的方法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 莫昕一口气将整个现过程完完整整的复述一遍,她现在只觉得口干到想找杯冰…喔,不,是热果汁好好补充下水份,最主要的是补充下热量,要知道这里实在是…… “哈…哈…哈欠!”响响的喷嚏声充斥着整个房间,“陈队,这里好冷啊~”可怜的司少玮原本便是一路小跑而来的,身上的汗水还未干便直接进入了这间冷气十足的房间,这一热一冷的强烈对比下,使得他喷嚏声整个房间持续不断的便是他那一个又一个的喷嚏声。 “这里确实很冷。”很难得,陈浩附合了他的说法,他看了看莫昕,“这个冷气?” “这里的冷气保持着现现场时的状态,没有经过任何调整。”莫昕搓了搓双手道,“我想这样也有利于法医确定死亡时间。” 正如大家所知道的,确认死亡时间可以通过尸斑和尸体僵硬程度,而尸体所处的环境、温度、湿度则对尸体的僵硬时间也起到一定的影响,所以,为了不影响法医的判断,莫昕便特意要求学生会的人依旧保持着冷气的运作状态。 而这里的冷气又着实开得很强,对于这些只穿着夏装便来到的警察们而言,早已感觉到有些支持不下去了。 “如果这个冷气的强度是凶手故意设置的话,那么他的目的是……”陈浩思索道,“一般来说,凶手会这么做主要是为了伪造死亡时间,以制造不在场证明。所以会不会是尸体被现的太早了,所以凶手来不及将冷气关闭?” 虽然会在那时打开那间休息室可谓是临时起意,但是莫昕并不认同陈浩所说的“凶手来不及关掉冷气机”,她总觉得冷气机会开得如此强应该有什么其他的理由,或者恰恰就是制造不在场证明所必须的。 “小昕,刚听你说那个咖啡?” 莫昕点头道:“我们进来的时候,咖啡还冒着热烟。” “冒着热烟?”陈浩看着地上那一堆碎片,苦笑道,“你说的是这个吗?” “很抱歉。”作为一个侦探,她深知保持案现场的完整性有多么重要,可是现在却…… 陈浩叹息道:“那当时这些东西的摆置是怎么样的?” 依着回忆,莫昕准确的比划着,“陈队长,不如让人现场试验一下吧。” “试验什么?” “是想试验一下,杯子中的热咖啡在这种室温下多久才会凉吗?”接过话的是司少玮,而他手上拿着的则是用抛弃型纸杯刚刚冲泡好的一杯热咖啡,可以看到,纸杯中正有浓浓的白色热气冒出。 陈浩略显满意的点点头,而莫昕直到此时才现这人并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呃,应该说没有他外表看起来那呆呆的,相反,似乎还很是活络。 在室内冷气的关照下,不到2分钟的时间,咖啡那白色的热气便迅消逝,又过了大概5分钟,便只留下略微温手的温度了。 “当时,咖啡确实还是烫的吗?” “对。而且…从冒出的白烟来看与他……”莫昕看了看司少玮继续说道,“与他刚拿进来那会儿差不多。” 陈浩略微沉吟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凶手的离开距离你们现现场不过只有短短2-3分钟。” “凶手为什么要在这里泡咖啡呢?” 司少玮这无心之话却像是电光火石般在莫昕的脑海中闪过,一瞬间她似乎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对,凶手为什么要在这里泡咖啡呢? 莫昕看着司少玮手上那已缓缓变凉的咖啡,她暗暗思量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凶手的目的。如果凶手的确是她所推断的那个人的话,那么她又是如何在她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进入这里倒一杯热咖啡,然后在咖啡依旧还有着热气的时候,让她们进入现场以看到这一幕? 不,会在这时候打开休息室纯粹是偶然,那人不可能连这个也预料得到。 那么,就是说……是不是无论什么时候进入现场都会有一杯热咖啡等着?无论什么时候进入都会有如此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又是用什么方法让这咖啡一直这样温热着的? 室内温度那么冷,而杯子又是普通的咖啡杯,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 对了,与其想是如何使咖啡保持温度的,那倒不如索性反对来想想她是如何在她们眼皮底下给咖啡加热的……是的,如果使用那东西的话…… 莫昕的唇角轻轻上扬,所有的迷团都解开了,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串连了起来,这真是一个异想天开的诡计啊! 可是,现在还缺少一样最关键的东西,那便是证据。她目前为止依旧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没有证据的话,任何推论亦只能留在推论阶段,而无法起到实质性的功效。 她唯一可以想到的证据也已经被破坏了,正如那凶手所预先设计好的那般被破坏了,这可真是一个有着恶魔般头脑的人,可以将一切都设置的如此天衣无缝…… 莫昕轻轻皱着眉,她此时相当的苦恼,虽然已经知道凶手是谁,甚至也解开了那不在场证明之迷,可是,仅凭这些,她依旧毫无办法来指控凶手。证据,该如何找到证据呢? 简单的理科问题 “呃,莫,莫昕同学。” 莫昕抬头望去,觉唤她的正是司少玮,她轻轻一笑道:“叫我莫昕就可以了,有什么事吗?” 在她的注意下,司少玮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呵呵傻笑了两声道:“那个,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嗯?为什么你这么说?” “你的眼神……那一瞬间你闪过的那充满自信的眼神。” 这家伙的观察力很敏锐!莫昕心想,果然他比看上去要机灵多了。 “我是基本上知道了,可是……” “小昕!”话才说到一半,便听得陈浩的声音,眼见他正在向自己招手,莫昕和司少玮一同走了过去,“怎么了,陈队长?” “法医的检查结果,虽然只是初步的,但还是想让你听一下。” 莫昕点点头,“那死因是?” “心脏病突。” 啊?心脏病突而导致的猝死,虽然这只是法医的初步判断,但…如果确实属实的话,那么这便只是一起普通的事故,而不是什么谋杀案罗? 莫昕苦笑着摇摇头,其实无论死者死因是什么,都无法改变事实。毕竟死者已死亡至少三小时的实事是毋庸置疑的,因此,那杯热咖啡也不可能是死者自己倒出的。 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凶手确实有计划要杀死死者,只是她却万万没有料到导致死者真正死因的竟是自身的疾病,所以之后才会一直照着原先的计划来制造不在场证明,以致于…画蛇添足。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倒给她提供了一个机会,她方才还愁着找不到证据呢,那么现在就让那人自己招供吧。 莫昕的脸上泛过一丝诡异的笑容,看得在她一旁的司少玮心中暗暗毛,与此同时,他心中还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女孩今后会与自己将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司少玮~” “啊?”面对着那正笑咪咪的看着自己的女孩,司少玮心中的不安感更盛,“那个,有什么事吗?” “我要你等一下配合我做一件事~”莫昕尽可能的维持着友善的笑容,可是,她却偏偏不知道正是她那所谓“友善”的笑容,已经不知道让司少玮起了多少次溜之大吉的念头了,如果不是因为陈浩命令他必须待在这里等候莫昕“差遣”的话,这个念头恐怕早已付诸实际。 “什么?” 莫昕向他招了招手,待司少玮莫名地将大头凑过去之后,她这才踮起脚贴近他耳朵说了一番,临了,她又高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明白了吗?” “只是这样?”司少玮不敢相信的询问道。其实这并不是因为莫昕要他做的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相反格外的简单,简单到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莫昕点头道:“是啊,如果我去的话说不定会让那人心生疑惑,所以还是由身为警察的你去问话最恰当不过了。记住喔,一定要将那个问题以不着痕迹的方式问出来!” “你肯定是那个人吗?” “当然。”莫昕充满信心的笑道,“只有她,才是开解一切迷团的钥匙。” “但是那咖啡?” “唉呀,你好罗嗦喔~”莫昕眨了眨眼,轻轻一笑道,“这样吧,我给你个提示,嗯,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国中理科问题。” “国中理科?”司少玮喃喃道,“国中理科……” “走了,走了~~”莫昕可没什么耐心等着他回忆国中理科的课程,于是她便用力在他背后推了几下,以催促他的前进。 “我知道了!!”司少玮被推着往前挪了几步,便如同恍然大悟般叫道,“那不就是……” “你安静点啦,难不成你想……” “咚----” 莫昕的警告才说了一半,便听得一阵响亮的撞击声,那个因突然现真相而太过激动以至于一时间忘记看路的男人便这样直直地撞到了墙上,而他那后半截话也就这样被硬生生的撞了回去。 难怪陈浩队长今天看起来会那么疲惫,有这么个人整天跟在身边,恐怕连命都会短上那么几年。莫昕看着那正蹲在一旁揉着头的男人,顿时只感觉似乎能够体会到陈浩的劳碌了。 -------- 线索已全,各位,知道凶手所采的手法了吗? 诡计与……诡计 社团办公室里除了学生会中留下美名曰协调,实则莫昕拜托她们进行监视的两人外,还有就是与莫昕一同在第一时间现现场的四人杨梓、王琦、赵茗、欧阳雪。 尤其是杨梓三人,不久前才见过认识之人的尸体,之后便被要求寸步不离的待在这间不算宽敞的办公室,对她们来说,无论是精神还心理状态都已经快忍受到极限了。 此时,赵茗依旧不停的抽泣着,看那通红的眼眶,多半又哭过了一场;王琦和杨梓看起来似乎正继续着社团的工作,可是她的手中的笔却毫无动静,并且时不时的看着门外…… 一见到莫昕,杨梓便急急的站了起来问道,“莫昕,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啊?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有很多事项没有安排好呢。” “那种事交给学生会就可以了啦。”莫昕看了看一旁的学生会工作人员,嘻嘻一笑道,“反正对社团来说可以很难得才能差遣学生会的,有这个机会当然得好好利用利用啊~” “但是……” “别着急嘛,杨梓,你看,我不是把警察带来了。” 听到警察两字,三人的脸色都微微变了变。 “不用紧张啦。”见状,莫昕的唇角带过一丝悠闲的笑容,故作不经意的说道,“其实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这位警察先生只是来作一个见证的。” “凶手?!”几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道,随即杨梓不解的问道,“莫昕,你知道凶手可以去和警方说啊,为什么要来找我们,我们只是目击者而已……” “没办法~”莫昕无奈的摊摊手,“谁让凶手就在这里,就在我们五个目击者中间……” “不可能!!”王琦激动的站起来,“我们怎么中间怎么可能会有杀人凶手?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冷静些。”一旁的杨梓硬把她拉回了座位,安抚道,“还是先听莫昕把话说完,我想她不会毫无理由的便怀疑我们。”随即,她抬头看向莫昕,“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们,凶手究竟是谁?” “当然。”莫昕的眼睛在她们身上扫射了一圈后道,缓缓说道,“凶手就是你,赵茗!” 原本还在不断抽泣着的女孩闻言猛然抬头,“你,你说我?你说我杀了学长?这怎么可能!” 莫昕随意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那悠然自得的神态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指认犯人,相反更像是在与好友聊天。却见她没有回答杨茗的问题,反而看向另两人问道:“你们刚打开门,第一眼看见他趴伏在桌上时,心中是什么感觉?” “嗯…”想了想,杨梓回答道,“我在想‘这人是谁?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王琦点点头,“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后来看到他的校服,才猜到可能是郑学长。” “那你呢?”莫昕笑着看向赵茗。 “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时你应该叫着‘郑学长,你怎么了?’然后冲进休息室的吧?” “我只是……” “当时的场景看起来,正如杨梓她们所说的,只是觉得有一个外校的人误入了社团的休息室。最多只是对‘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感到疑惑。而你问得却是‘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已经死了?” 杨梓、王琦二人默默的看着她,眼神中已然透露出了某种怀疑。 “我…我只是觉得他一直趴伏在那里,所以在想他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能怀疑是我呢,郑学长他……”说着赵茗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而且,而且,我有不在场证明,那杯热咖啡……我一直都和你们待在休息室里,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泡咖啡呢?” “是啊。”杨梓附合道,“那里冷气那么强,你当时也说过以咖啡所冒的热烟看来,凶手的离开距离我们进入现场最多不过5分钟的时间,而那段时间赵茗根本没有离开过办公室,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的,怎么都不可能是她啊。” “热咖啡?”莫昕嘴角撇过一抹微笑,“这所谓的热咖啡只是国中理科的一个小小实验而已。我想我们应该都有做过这个实验吧,只要在一杯水中加入适量的生石灰,水便会沸腾,而你便是利用了这个原理……” 赵茗在听到“生石灰”三个字后便停止了抽泣,她用手轻轻抚去了眼角的泪水,以一种淡然的望着莫昕,只是她的表情看来是如此的信心十足。 莫昕看了看她,便又继续说道,“其实那原本只不过是杯普通的冷咖啡而已,你在第一时间冲入现场后就趁我们不注意将生石灰放入了杯中,而之后进入的我们看到的便是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了。你就是通过这种手法造成了‘凶手刚刚离开现场’的假象。”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在咖啡里放了生石灰?” “当然是检验出了喔。” “既使检验出有生石灰那又怎么样,那间休息室正处于装修中,杯子落在地上,咖啡染上生石灰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你又怎么能够肯定是我放的?” “是啊,我承认,这个诡计你计划的确实周密。”莫昕轻轻一笑道,“要说起来,这次的友谊赛应该也可以算是你诡计的一部分。” “怎么说?”杨梓问道,“这次的友谊赛又怎么了?” “我想这次的友谊赛和装修应该都是计划的一部分,嗯,或者说你是偶然间注意到友谊赛的时间安排与预定的装修时间相近才计划了这整个事件吧?于是,你便故意拖延了关于友谊赛日期的通知单,以便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你是说她故意没有将改期的事告诉我们?”杨梓疑惑道,“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这个诡计的实施必须要友谊赛和装修同期才能获得最好的效果。可是,如果提前让你们知道今年的友谊赛改到了暑期,那么原定的装修时间就必然会延期,这么一来的话,她的计划说不定就不能顺利进行了。于是,她利用便悄悄的将时间通知藏了起来,一直到临近最后期限这才装作突然想起一般,将它拿出来。” “装修……以及生石灰……”欧阳雪喃喃道,“是啊,这样的话,既使杯中被检出有石灰也不会那么显眼了。” 莫昕微笑点头道:“所以,你才故意将杯子打破,将咖啡洒在地上。而地上原本就残留有装修遗留下来的生灰,如此一来,无论警方怎么检验都很难辨别出问题来。于是,你便能顺利的制造也这个不在场证明来。当然除此以外,你还设置了不少东西,使得这个计划真可谓是天衣无缝……” 赵茗静静的听着,似乎莫昕现在所说的早已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又似乎她就是一个观众而已。 “先,因为你必须得在第一时间让人注意到咖啡是热的这一点,所以,你将休息室的冷气开到极低,如此便能格外突出咖啡的热烟。此外,你还刻意将咖啡壶开到保温状态,一来是为了突出‘热咖啡’,二来则是要制造一个机会……在其它现者确认咖啡是热的后,你便可以利用拖出的电线绊倒,以此来拉动咖啡壶和咖啡杯的掉落。而咖啡一洒到地上,里面的石灰便会被地面原本就有的装饰材料所混淆。怎么说呢,这个诡计确实非常完美,简直毫无漏洞。” 赵茗默默的凝视着莫昕,待她说完,才缓缓道:“说了那么多,你指证我杀了郑学长,到底有没有证据?” 休息室的人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注视着莫昕,而她摊了摊手,露出无所谓的笑容,果断的回答到:“没有!” 黑线刷刷的在众人头上掠过…… -------- 在金田一的新短篇《学园祭》中,也曾使用过生石灰,但无论其手法,过程,推理,还是事件的任何部分都与本文没有丝毫相同之处,因此,如想表什么抵毁性言论的话,请好好看过并比较过两者再说。 当然,如果有人认为生石灰遇水生热这一简单的化学现象是天树征丸“明”的,那我无话可说。 黑色卡片 莫昕似乎没注意到她的话对周围人的“打击”有多大,依旧笑容满面的说道:“就如刚刚我所说的,你这个计划非常完美,我找不到任何漏洞~” “既然你没有丝毫证据,那你现在所说的我可以认定为是污蔑。”杨茗淡淡的看着她,就如同莫昕所说的,对于这整个设计,她已经考虑了无数次,她完全不相信会留下什么破绽。虽然她没料到莫昕的注意力竟然如此敏锐,语言上如此微小的失误就被抓个正着。不过,不要紧,没有证据……只要莫昕找不到证据,最后胜利的还是她。 “你太心急了啦,没有听我把话说完。”莫昕调整了下坐姿,看着她继续说道,“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有证人喔,有人指控就是你杀了死者。” “证人?!”众人中有人出如此的惊呼,而杨茗虽然表情依旧冷漠,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震惊。 莫昕点点头,注视着赵茗道:“是的,有人目击了你杀害死者的全过程。” “是谁?” “是……” “嘟嘟嘟…嘟嘟……”莫昕的话刚起个头便被一个古董级的铃声给打断了,顺着声音望去,那铃声来自于办公室中唯一一个警察司少玮的身上。却见他有些尴尬的笑笑,便取出了手机,“啊?是,是的……我知道了……” 约莫半分钟后,他挂掉手机,走到了赵茗面前正色道:“赵茗小姐,你涉嫌谋杀中国籍男子郑华,请你回去协助我们调查。” 看着司少玮走到自己的面前,赵茗的脸色明显变了变,但又迅恢复了正常,故作冷静的看着他,待到听到他说要带自己去警局,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激动道,“我……我根本没有杀人,难不成你们就轻信她这种毫无根据的推理就怀疑我?证据,你们的证据呢?! “虽然你的整个计划非常完美,但还是很遗憾,我们已经确认了目击者,他向我们指控便是你杀害了死者。” 赵茗全身一颤,条件反射般的望向门外,似乎司少玮所说的目击者正在外面指认着她:“谁?你们说的目击者到底是谁?……不让他来和我对质的话,我,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或者就是因为这个完全在她意料的“目击者”,赵茗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淡定,虽然她仍努力想维持着冷静,但是,她无论是言语还是神情都显露出了一丝慌张。 看来我猜得没错,莫昕心想,虽然她将整个计划实行的极为完美,但这只限于在精密计划下的执行,如果情况出了她的计划她就会开始急躁。就如同现尸体时一样,我和小雪的突然出现使得她整个计划出现了一些偏差,就因此她才说漏了嘴……现在也一样,只要让她的情绪出现波动,那么她便会露出破绽了。 “目击者便是死者郑友。” “郑友?!”赵茗先是愣了愣,随即出阵阵冷笑,“呵呵,你说郑友……难不成你们请来了通灵师?或者…现在连灵魂也能当作证供了?” 司少玮静静的等着,待她把话说完才道,“灵魂之类事我是不大清楚啦,但是…死者留言确确实实可以作为证供。” “死者…留言?” “对,郑友在死前留下了指认你便是凶手的留下,所以可以说,我们的人证便是郑友,虽然他已经死了。” “死者留言,死者留言……”赵茗喃喃着重复几遍,突然,她像想起什么来似的狠狠瞪向莫昕,“呵呵,你们是故意的,他怎么可能有什么留言?” “为什么不可能?” “他中的毒是瞬死的,怎么可能有时间让他留言。” “是的。”莫昕悠悠叹息了一声,失望的道,“确实,关于死者留言的事确实是我们编出来的。但是……”她望着赵茗露出的那略带笑容,收起了一直以来的悠闲,缓缓而慎重的说道,“你怎么知道郑友是中毒的?” “我……”赵茗避开了莫昕的眼光,“我,我是听警察说的。”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明明听见警察说他的死因是中毒!” “当然不可能。因为他是心脏病突导致的猝死,警察怎么可能会说他是中毒呢?”莫昕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现在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说他是中毒了吗?” “心脏病……”赵茗喃喃着。 “无法回答了吗?那我替你回答吧……你曾在他喝的咖啡里下过毒,后来见他死了,就自觉的以为他是中毒而死,这就如同心理暗示一般,所以你并没有想过他的死因会是其他……” “我,我没有,不是我……” “刚刚警方在他的咖啡杯里检验出了一种毒药,如果不是你的话,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以为凶手曾经下过毒呢?” 赵茗双眼顿时失去了神彩,她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 莫昕笑着向司少玮点点头,这一切完全照着她的计划进行着。因为他们找不到任何证据,所以只能这样了,司少玮作为警察的身份不由的便会给人施加一种强压,由他故意说现了死者留言,就是为了制造一种氛围,让赵茗觉得现象过了她的预料……在这种压力下,迫得她露出马脚…… 这个计划虽然大胆,但事实上,他们确实成功了。 不过,说起来,司少玮也是有暗暗有些心惊,莫昕让他故意编造事实并假意要逮捕赵茗,如果最后的结果没有莫昕想象中这般顺利的话,他铁定就惨了,小则被骂,大则停职…… 这个女孩果然危险,以后还是离她远一些比较好…司少玮想着。 “呵呵,呵呵……”赵茗突然出了阵阵笑声,那声音使得在坐的人都不由心中凉,“呵呵,心脏病,他居然会有心脏病……呵呵,没想到,没想到,再一次破坏我生活的还是他……呵呵,呵呵呵……” “为什么?”莫昕问道。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他?” “是他毁了我,毁了我一生……”赵茗低声呢喃着,“一年前,我在原学校中曾获得了参加全国网球锦标赛的机会,并一路攀到了总决赛,可是,正是那时我却现……” 说话间她的神色越暗沉了下来,“我现他和另一个女孩子,他们……事已如此,我便想找他们摊牌,可谁料,争执中的一个推攘,我从楼梯上跌落了下来,医生说,我再也不可能举起网球拍了,我的人生就这样被毁了。从那天起,我便决定一定要杀了他!!正因为如此,在那之后我才假装着对此事毫不在意,就是为了等这么一天。可是,呵呵,呵,心脏病……” 莫昕默默的注视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一直到赵茗被警方带走,留在休息室的莫昕却留意到了在她坐的椅子上有一张黑色的卡片,只是很单纯的一张卡片,上面没有任何东西。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莫昕鬼使神差的便将其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小白鼠计划 另一边,虽然案子已顺利了结,但警方却依旧忙碌于提取和查验有关现场的物证,只是相较之前而言,此刻的他们显得轻松了很多,而陈浩更是始终咧嘴笑着。 “陈队长~” “是小昕啊,这次又麻烦你了!” “还好啦。”案件就生在身边,而且凶手还是相识的人,既便是莫昕也感到有些不太好受,“陈队长,她,她会被定什么罪?” 陈浩摇头道:“这我不是很清楚,但死者毕竟不是直接死在她手下的,而且她似乎还未免18岁吧?所以我想应该不会很重。” 莫昕点点头,虽然她心里很明白这一点,但是她依旧想从别人口中得到确认,这样心中亦会稍稍安定点。 此刻她注意到了在一旁忙碌的司少玮,不觉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陈队长,你们最近忙不忙?” “嗯?挺忙的,有什么事吗?” “有一份暑假作业,能不能帮我个忙?” “暑假作业?”陈浩很是莫名,“有暑假作业找警察帮忙的吗?” “有啊~”莫昕笑咪咪的道,“写观察日记,题目就叫小白鼠……喔,不对,是叫‘警察先生观察日记’。” “‘警察先生观察日记’?”陈浩皱眉疑惑道,“那之前我怎么听到了‘小白鼠’?” “那是你听错了~”莫昕暗暗吐了吐舌头,一时口快差点就让她给漏嘴了,“小白鼠计划”可是她暗地里的叫法耶,怎么能让陈浩知道呢? 其实所谓的“小白鼠计划”,那纯粹便是莫昕一时无聊想出来打时间的,理由则是她本能感觉有个人还算顺眼,想将她挖出来好好培养,看看有没有可能成为继她之后的一代名侦探!!说白了,就是典型人体实验!而且还是毫无根据的人体实验! “喔,是这样啊。那…你想找谁来观察?” “他!”伸手指着一旁的司少玮,“就是他了。” “司少玮?” “嗯嗯~”莫昕用力点了点头。 “行!”陈浩非常的果断,“别人我这里可能还有些问题,但是他…想要就随便拿去吧!” “……”莫昕眨巴着眼睛,什么叫“想要就随便拿去”,这这,这司少玮也太可怜些了吧? 其实她不知道,司少玮对陈浩他们队来说就是霉神一个,自他来了之后,不仅案子增多、而破案率更是节节下降。所以…一听到莫昕想要观察司少玮,他二话不说就同意里. 最好能干脆一次性将他给带离警队,这样一来……呵呵,说不定破案率“刷刷刷”的就上升了……陈浩想啊想,越想到后来,脸上的笑意便越来越浓,只是这番笑容却有着重重的诡诈感,看得莫昕心里一凉一凉的…… “那…那我以后每天下午去你们那里?” “啊?不用!”陈浩摆摆手,“我让他每天下班去你家报道就行了,到时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 就这样,在一旁任劳任怨、辛勤忙碌的司少玮,他的命运在不知不觉中便被安排好了,丝毫没有顾忌到所谓的“本人意愿” ……或者这一老一少,连“本人意愿”四个字该怎么写都不知道…… 遇袭 如此这般,完美的解决了这起事件,又获得了一个优良的实验体后,莫昕心满意足的往家赶去,而等她回家中时,天却已然暗了下来,看着那正亲热的围在自己脚边转悠着的猫咪,她这才想起忘了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 “金田一,对不起啦。”莫昕蹲下身,满脸愧疚的望着猫猫,“我忘记买鲔鱼的生鱼片回来了~” “喵~”猫咪确实很通人性,听得莫昕没有带回好吃的,它立马不耐烦的叫了声,便转头往自己的窝里钻去,再也不理那刚踏进门来的主人,任由她一个人站在门边哭笑不得,“喂,金田一,你太过份了吧?没有食物连主人也不要啦?” “喵~”猫咪一别头,拿背向着她。见此情形,郁闷的某人只得叹息着自顾自往厨房走去,望着空空如也的厨房,她这才现似乎自己都没得东西可以吃。 感觉到腹中传来的阵阵饥饿感,莫昕终于下定决心出去为自己和猫猫买些东西吃,于是她便步出厨房唤道,“金田一,我买生鱼片去,你去不去?” “喵喵~~”听闻有了美味,猫咪“嗖----”的一下便从窝里钻了出来,再次继续着之前的行动----围绕在莫昕脚旁讨好般的打着圈圈…… “你的眼里除了食物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主人啊?”莫昕不满的嘀咕了几句,便抱起猫猫外出觅食而去。 时间算不上很晚,几乎所有的店家依旧通火明亮,随意吃了些东西的莫昕带着从市中买回的大包零食和猫猫的食物便往家返去,虽说没有买到她所承诺的最新鲜的鲔鱼生鱼片,但那一大盒现烤的秋刀鱼依旧令猫猫的双眼紧紧盯着她的手不放。 “回去再吃吧~”莫昕笑着对趴在她肩上的猫咪说道,“很快就到家了喔,你的饭饭还是热呼呼、香喷喷的~” “喵~喵~” 一人一猫如此边说边笑着走在小区的林荫路上,虽然往前不远便是莫昕所居住的那套公寓,但是偏偏就这段路的灯似乎坏了几个,显得相当的阴暗。 “咚。” 一阵略显沉闷的击打声后,莫昕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那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得她连手上东西掉在地上也混然不知。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来向着后脑勺摸去,顿时,一种奇怪的粘稠感在她手上蔓延开来…… 她感觉脑子有些空荡荡的,可还未回过神来,又一次的敲击终于使她眼前一片黑暗,就这样,她毫无知觉的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在这黑暗中渡过了多久,莫昕的神智才渐渐的清晰了过来,她努力回想着所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突然,就如同一场梦一般,可是…理智告诉她,那不是。从那一瞬间的痛苦看来,她应该受到了什么人的袭击…… 究竟是谁呢?有谁想要杀她? 终于,连身体似乎有感觉了,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努力扭动着脖子四处张望而去…… (好奇怪,怎么周围的东西看起来都那么大呢?)她喃喃自语道,可是无论怎么听她出的声音都是“喵喵”的猫叫声。 莫昕迷茫的眨眨眼,忽然间她的脑中闪过一个诡异的可能性,她微微动了动手,又有些胆怯的低下头,可是,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她原本那无瑕而修长的手,却是一只黑色的爪子……一只手腕上带着一个奇怪的铂金色镯子的黑色脚爪。 莫昕略带疑惑的看着那只镯子,随即她猛然醒悟到那似乎便是她专为猫咪金田一定制的,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只与之相同的…… 莫昕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努力的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可是,视线所及之处却是那布满着皮肤的黑色短毛以及猫科类动物的四肢和……尾巴…… 面对这种情形,莫昕不由的便苦笑起来(如果猫咪也会笑的话),虽然她不愿意相信,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似乎确实陷入了“附身”这种古怪到极点的事,而且,所附的还是自家的猫咪…… 莫非我的身体已经死了?莫昕的脑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其实关于这个问题,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除了被袭那瞬间传来的疼痛外,她完全没有其他的任何印象。 四肢的感觉,尾巴的平衡还有突然改变的视角令她着实难以适应,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她才微颤着走了几步。此刻的她正处于一张软软的床上,虽然明知猫咪的跳跃极佳,但那指的铁定是名副其实的猫,而不是她这么一个替代品,看着那距离自己似乎很远的地面,她怎么样都无法拿定主意往下跳。 正在她犹豫之际,突听到传来开门声,随即一阵欢欣声音传入耳中,“金田一,你醒啦~”随着那声音而来的是一个相对于此刻的她而言有着巨大无比的人形物体。 猫咪的视角好奇怪,莫昕暗暗报怨了一声,其实不需要她去辨认,光从那声音,她便知道来人正是欧阳雪。 “你醒了就好了。”来到她跟前的欧阳雪抚摸着她的体毛轻叹道,“从昕昕出事那天起,你就一直睡着,无论兽医怎么检查都找不到任何问题,可你就是不醒,害我好担心啊!昕昕还躺在医院呢,如果连你也出了什么事的话,那该怎么办?” “躺在医院”?莫昕捕捉到了这个词,看来照欧阳雪的意思来说,她还没有死? 没死,那确实应该算是好事,但是,既然没死,那她现在这种情况又算是什么呢? “你是不是饿啦?我弄东西给你吃?” “喵~”莫昕想说的是“不饿”,毕竟她现在被这怪异现象弄得没有精力去考虑其他的事,可是……话到嘴边出依旧是那“喵喵”声。 看着那正跑去一旁替自己准备食物的欧阳雪,莫昕不得不开始考虑之后该怎么办。经过了开始的茫然之后,此刻的莫昕早已冷静了很多,毕竟面对着此类科学难以解释的事,无论她如何焦躁不安亦不会有任何变化,与其这样,到不如好好考虑之后的日子。 不如把这一切都告诉小雪吧,莫昕心想,反正这家伙的接受能力比普通人强得多,而且这么一来比自己单独面对要来得容易的多。只是,该用什么方法来和她沟通呢? “好了,金田一,吃点东西吧。”欧阳雪将一个盘子放在了莫昕面前,盘中放着的是刚刚从罐头中取出的猫咪食品,“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罐头,但暂时先吃一点吧。” “喵~” “吃一点嘛~” “喵喵~”莫昕叫着便伸出前肢在欧阳雪的手背上快拍打了三下,她停了停,又慢慢拍了三下,再次停了停,接着又是快的三下,“喵喵~” 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和节奏她又连续做了三次。 而从莫昕的第一次拍打开始,欧阳雪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聚精会神的望着她,一直到她动作结束,这才如同陷入沉思一般静静的想着。 数十秒后,欧阳雪抬头表情古怪的望向了莫昕那绿色的猫瞳,缓缓说道:“金田一,虽然我知道你很聪明,可是再怎么样昕昕也不可能会教你摩尔斯密码。所以……”她犹豫了一下,又继续道,“我有一个想法,如果猜对了,你便眨三下眼睛可以吗?” “喵喵~” “你是昕昕…莫昕?” 莫昕闻言立刻重重地眨了三下眼睛,“喵~” 猫和“老鼠” “到底是怎么弄的啊?为什么你变成这样子?那…医院现在躺着的又是谁?” 「我也想知道……」 欧阳雪的话音刚落,电脑上便出现了这么一串字。说起来,现在的情况确实有些古怪,一只黑色的小猫正站在电脑台上,努力用着自己的前肢击打着键盘,似乎正在与另一边那位俏丽的女孩进行着沟通。 虽然猫咪的爪子怎么看都不符合那电脑键盘的结构,可是,这确实如今唯一的沟通方式了,再不便,莫昕都得尽可能的克服……不过,打字还确实难打啊,怎么都按不准正确的键位。 “喂,昕昕,你说,我们这样如果被人看见的话,会不会上吉尼斯记录啊?”看着莫昕那费力的举止,欧阳雪不由的感叹着。 「哈哈,好像是耶,这种事就别去计较啦,对了,我,喔,我是说金田一为什么会在你们这里?还有,我的身体呢?」 “那天晚上,我突然收到警方的电话,好像是因为你的手机里我的号码排在第一个,所以他们才打了给我吧……反正,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你便全身插着管子躺在那里,头上更是包着厚厚的纱布。”欧阳雪微咬着下唇,努力止着那既将流下的泪水,虽然她老爱以哭来威胁莫昕,可是这次……“此后,警方便将金田一交了给我,他们说当现你的时候,它就躺在你的旁边。虽然它好像没有受伤,但也如你一般就是醒不过来。” 「原来如此,那,那我的身体呢?」 “在医院,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据医生所说很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植物人……」莫昕喃喃的将这三个字打了几遍。 “昕昕?”欧阳雪放缓了手上的动作,担忧的望着她,“你……” 「放心吧,小雪,我没事。既然我现在的意识不在自己的身体里,那只能两种情况,一是我已经死了,至少身体已经死了;二是我陷入了重度的昏迷,或者植物人状态。而且我记得没错的话,我应该是被打中脑部,所以这种情况也很正常啦。」 “……”欧阳雪沉默不语,而脸上的担忧却并没有减褪分毫。 「哈哈,没事,那种情况下没死已经是捡来的了,更何况我现在还能跑说~」莫昕停顿了一下,随即她又敲打道,「虽然现在是用别人,喔,不,是别‘猫’的身体在跑在说,但是我也已经知足了。」 “你接受能力还真强耶。” 「你不也一样?见到我变猫了只诧异了那么一下下,实在是让我太没成就感了。」莫昕说着便不由得暗自在心里叹息,想着欧阳雪方知这种情况后也只不过略微诧异了一一下,便展现出了比常人强烈得多的好奇心,拎着她又捏又拉,随便后将她放到了电脑台上,满是期待的望着她。 “这世界奇怪的事多得很,也不差你这么一件。”欧阳雪笑容满面的说道,“不过,这次事除了我们之外还是别让其他人知道的好,不然的话…昕昕,估计你就会成为那些怪异科学家们手中最佳的实验品了。” 实验品?那是指你现在这样吗?莫昕坏坏的想着。不过,她也知道,欧阳雪说的很对,这种情况如果让其他人知道的话,那么她将面对的多半便是两种情况,一是不相信,二则是直接拿她去做解剖……这对她而言未免就太不值了。 “对了,莫昕,你知道袭击你的人是谁吗?”欧阳雪突然开口问道。 莫昕想了想:「你替我打个电话问问警方,当他们现我的时候,我身上的衣服还有钱包、饰还有…买的东西都还在吗?」莫昕说着便将自己当时所带的项链,手镯,钱包中的信用卡和现金数量,甚至那天外出所买的零食都一一告诉了两人,当然还包括那一大盒现烤秋刀鱼。 欧阳雪答应了一下,便拿出手机,好半晌她挂断后说道:“你身上衣服完好,没有破损的迹象,至于其他的钱包和饰都没有了,不过,那包零食和秋刀鱼倒还在,不过作为证物,暂时被警方保管着。怎么样?能猜出是谁干的吗? 「什么叫‘猜’?!」屏幕上的字体猛然间大了n号「我这叫推理,你知不知道?推理!!」 “无所谓了,反正知道那人到底是谁了吗?” 「……」既使现在用的是猫爪子,莫昕也想抬起爪来擦擦那额头上不断滴落的汗(如果猫也会流汗的话),「你当我是神啊,我只能根据现有情况进行一些推断,如果没有足够线索的话,我又怎么可能知道末知的事情?」 欧阳雪如同好奇宝宝一般,笑咪咪的望着她,“这些不重要啦,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吧。” 莫昕白了她一眼,再次费力敲着键盘,「反正,据我目前的推断,有二种可能,一是单纯的为财,也就是我倒霉,遇上了抢劫的。二则是与我以前办过的案子有关,而拿走我身上的财物只是为了掩饰这一点。不管是哪种情况……以现在的线索来看,我都没办法推理出袭击我的人究竟是谁,所以,虽然很郁闷,但也没办法。」 “那你现在决定怎么办?” 「除了继续当猫我还能怎么办呢?这种体验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获得的。说起来,我运气好像还不错。」 “是啊。”欧阳雪在一旁有些羡慕的附合着,“这种体验真是很难得耶,说起来,莫昕,你要不就先和我住一起吧?” 莫昕思索了一会儿,虽然她也知道能有个熟知她状况的人在身边,生活也会方便许多,但在略微考虑了会儿后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击打着:「不行,我还有事要做。身为一名侦探被人袭击甚至差点就杀了,而我竟不知道袭击我的人是谁,这简直是莫大的屈辱!所以,既使现在当猫,我也得找出谁是凶手!!」 “莫昕,你似乎忘了你现在的状况了吧?你现在可是猫耶,怎么还能继续当侦探呢?” 「当然行!!推理小说中也有不少生来便是猫的名侦探,更何况我本身便是侦探,这点不成问题的啦!只是…还要你们帮个忙。」 欧阳雪沉默了,她非常了解莫昕的性格,凡事只要她真正下定决心了,那么无论旁人说什么也没用,可是…对她来说,又怎么能放心让处于这种情况下的莫昕乱来呢?她犹豫了许久,才如下定决心般开口道:“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只要……」 “先说好。”欧阳雪打断她的话,“除非能够保证你的安全,否则我不会答应你这荒唐的要求。” 「哪里荒唐啦?当侦探难道就是荒唐了吗?」 “人当侦探当然很正常,可你现在是猫。而且,别忘了,你所说的那些个猫侦探只是推理小说而已,可现在是现实,一切哪能这么顺利!”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 莫昕当然知道此刻身为猫还妄图去寻找凶手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可是…身为侦探的自尊却容不得她以猫的身体就如此这般晃荡过去,对她来说,就算当猫也得当得有意义些才行!! 「不管怎么样,我也得试试,否则实在是太窝囊了,况且,我那个“小白鼠计划”才刚找到实验体而已耶,怎么能让它就这样夭折了呢?所以…我要你想办法把我送到那个叫司少玮的警察那里去,这样一来,凭着他身为警察的资源优势,我既能掌握第一手的情报,又能继续我的“小白鼠计划”,那不就一举两得了?」 “‘小白鼠计划’”欧阳雪喃喃的念了两遍忽笑道,“昕昕,你这个名字还起得真好耶,小白鼠,小白鼠……你是不是早料到自己会变猫啦?” 莫昕愣了愣,随即屏幕上在出现了一连串乱码上,终于又有了欧阳雪能看懂的字,「啊~~~~我起什么名字不好,偏要叫什么“小白鼠”,这下好了,他还没变老鼠,我倒先变猫了!!」 莫昕或许觉得光敲击键盘还不够,只见她果断的放弃了键盘,仰天长嚎:“喵!!!喵!!!喵喵喵!!!” 欧阳雪奋力捂着耳朵,此刻的她真是万般同情那被莫昕看上的……小白鼠。 1 杀意 一“喵”惊人1杀意 黑暗…… 到处都是黑暗,整个世界似乎就在那一瞬间换了个样,所有的东西都被如同被一层黑雾所笼罩了一般失去了原先的光彩。 既便现在窗外依旧阳光明魅,但对于我来说,光与暗已经毫无区别了,我的心中从这一刻开始便再也容不下一丝一毫的光茫,我的人生从这一刻开始亦将走入浙…? 是啊,现在便是终点了……自看到手上这本日记开始,我的整个世界便崩溃了。 悲哀、憎恨到极点时应该便是我现在这样吧? 心仿佛快死了一样,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事情,无论这个世界是美是丑,是喜是悲,再也影响不到我分毫。 只是,在心真正死去之前,我还有一件事一定得做。 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得完成。 那就是……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哪怕弄脏了我这双手,我也毫不在乎…… 我合上手中的日记将它轻轻放了原处,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曾经看过它,就让我将这一份恨意暂时埋在心底吧。 因为等待,我要继续等待。 我不能让他们死的那么轻松,我要让他们在满怀欣喜的那一天步入死亡。 我要让他们充满着无尽希望之际遭遇绝望。 亦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减轻我心中那无止无休的恨意。 等待吧,继续等待吧…… 应该过不了多久,那一天就会来了…… 2 为了生活而努力(上) 又是一个带着浓浓暑意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了房间中唯一那张单人床上,同时也唤醒了正窝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某人…喔,不,是某猫。 莫昕睁开依旧朦胧的双眼,漫无目的的打量着四周,随即她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继续将头窝了回去。 其实并不是她没睡饱,相反这几天来几趺刻於疾煌5脑谒衷诓幌肫鹄吹睦碛珊椭耙谎觯龅盟翟诓幌攵趾痢? 继续睡吧,睡觉时消耗的热量最小,这样一来,应该还能和他耗上几天。想着,莫昕糊里糊涂的似乎又快进入了梦中。 话说,现在据那天莫昕与欧阳雪的交谈已过去了一周,而她也依照着自己最初的意愿被送到了司少玮家中,当然只是作为一只普通猫咪的身份,而理由则是“莫昕在出事前曾留下话来,将猫咪交托给你照顾。” 先不论当时司少玮那莫名到极点的有趣表情,更不论那个所谓的理由实在是漏洞百出,反正,欧阳雪趁着司少玮还没想明白在那儿愣之际,将她往他手上那么一塞就直接挥手道“bye”了。 莫昕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天的场景,司少玮傻傻的捧着化为猫身的她,在门口呆站了数分钟,终于回转过神来般绝望的呻吟道:“我有猫毛过敏症~~~~~”而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一般,只见他话音方落,那“哈欠、哈欠”的喷嚏声便不绝于耳,一直到他两眼呆滞,鼻尖通红,仍没有丝毫停下的迹象。 可是即便如此,司少玮却并没有把莫昕扔在门外不理,而是很认真得替她准备起猫窝来,虽然那整个过程中他依旧喷嚏不断…… 也不知道是上天垂怜还是所谓的习惯成自然,可怜的司少玮在打了近五天喷嚏之后,莫名的,那过敏症便就这么好了,对此,就连他本人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甚至还刻意的直往莫昕那布满着短毛的身体上凑,但是依旧…没有引起任何过敏反应。 这么一来,不仅司少玮松了一口气,莫昕更是,原本她还有些担心司少玮会不会因为过敏而将她“抛弃”,但事实上并没有,这也使得她对他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这家伙实在就是一位好好先生。 确信了这一点,而且过敏危机也得到顺利解除后,莫昕便开始为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而努力。想她从小到大过着的都算是衣食无忧,甚至可说是在物质方面绝对奢侈的生活,刚来司少玮家中时还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这实在是一间小到让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房间。单单的一室房,整个面积加起来甚至比她家的卫生间还要小。 原本对莫昕而言,图诺的寝室已经够小的了,但当她到司少玮家后却现竟然只有其一半大小,这又怎么能不让她吃惊莫名呢? 可是没办法,谁让她现在正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呢?前几天念着司少玮的过敏症,她安安分分的就窝在他为自己搭的猫窝里,乖巧、贴心到令他感动不已。 而直到他的过敏症痊愈,莫昕终于忍不住开始行动了,先,在她那一番抓带咬又带吼的攻势下,家中那唯一一张单人床的控制权便被牢牢的抓在她的爪下,至于司少玮,当然只得委屈莫名的窝去了沙上。 住的问题得到相对改善后,莫昕便开始为食物而努力起来。 说起来,莫昕现在状况实在有些奇特,其实她并没有担心过猫咪本身的问题,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查觉到了她和猫咪金田一的意识似乎同时都保留在这个躯体当中,只是大部分的时间由她来进行控制,只有当她意识渐弱,比如睡眠或呆时,猫咪的意识才会渐渐显现出来,对于此,她已经感觉到过几次了。 可能也正因为这样的关系,她开始觉自己的口味居然慢慢向着猫咪的方向倾斜。虽然人类的食物她也可以吃,但总觉得似乎没有以前般可口,相较而言,鲜鱼貌似更能打动她的胃。而原本猫咪金田一在她家时,食物方面就从来没有差过,甚至大多数的时候吃得比自己还要丰盛,几乎每餐都是以最新鲜的生鱼片或现烤鱼为主,即便偶然的那一顿猫罐头,也是价值不菲的国际知名品牌。 就这么天长日久之下,猫咪的口味早已被自己给养刁了,这么一来,相对的,成为猫咪后的自己对食物方面的要求相应的也就提高了不少。 话说回来,起先的那几天莫昕异常乖巧的吃着司少玮给自己准备的猫粮,那种难吃到极点,就连身为猫咪的金田一也根本瞅都不向它瞅一下的猫咪干饲料,莫昕委屈的啃了几天。可是,当她现在她夺取对床的控制权的过程中司少玮竟然没有多大反抗后,她的野心就进一步升华了…… 从那天起,只要摆在她面前还是那难吃的干饲料,她立马二喵不叫的一脚就把食盘踹开,可是…这次司少玮却并没有那么容易就妥协了,无奈之下,她只得绝食抗议直到现在。 “金田一,起来吃东西了!”在莫昕看来,司少玮实在是属于那么24孝绝世好男人,这不,刚梳洗完毕,连自己的早餐都还没顾上便已先将猫猫的早餐安排好了,这两天的抗争之下,他所作的唯一让步便是将干饲料换成了猫罐头,当然那并不是金田一过去食用的那种高档猫罐头,而是那种很普通的品牌。 “喵~~”莫昕叫了一声,决定继续抗战到底。 “你两天没吃东西了,会饿坏的!” “喵~” 司少玮也很苦恼,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到底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位猫小姐,让原本乖乖的它在一夜之间竟变得如此“凶猛”,不仅硬霸占了他的床,现在竟然还开始了绝食抗议。 难道真是这伙食太差了?司少玮看了看盘中的食物,可是,没办法,现在已经接近月底了,他的月薪基本上接近见底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挨到下个月薪,实在没有能力为猫咪改善伙食,“金田一,你暂时将就下吧,等我下个月薪后再请你吃其他的,好不好?” 嗯嗯,这还差不多,莫昕满意的点点头,这一场看来又是她赢了~ 照目前看起来,莫昕并没有选错对象,而欧阳雪初始时的担忧亦是多余的。 只是,司少玮,唉,可怜的司少玮…… 正所谓人善被猫欺! 3 为了生活而努力(下) 既然司少玮已经妥协,那善良如莫昕的猫当然就不可能会对他太过逼迫,于是在得到关于改善伙食方面的确切承诺后,莫昕终于开动了尊口,在那看上去就不怎么可口的罐头食品上浅尝了几口。 嗯…虽然那味道比之前的干饲料好了不少,但依旧让猫难以入口…… 唉,谁让她那么具有科研精神呢,就当这是为了这次伟大的“小白鼠计划”所做的牺牲吧!莫昕一边这样安慰着自己,一边还是快快的便把食物给吃了个一干二净。没办法,谁让她已经饿了两天了呢?既然已经决定要吃了那还不如索性一次性吃吃饱呢! 吃罢早餐,莫昕用着那刚掌握决窍的猫式擦脸法进行着每天早晨必备的清洁工作,最近几天来,她感觉到自己的举止已经越来越像猫,甚至有的时候她心中不由的会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到底是不是生而便是猫,而那关于身为人类时的记忆会不会只是一场怪梦? 这样可不行! 莫昕心想着,再这样下去的话,别说找凶手呢,说不定连她自己都可能会被猫的生活给同化了。 看来不能继续窝在这里过着寄生虫般的生活了,正所谓头脑不用便会越来越迟钝,一定得尽快想办法摆脱这种迟钝。打定主意,莫昕便又把目光转移到了那正准备出门上班的司少玮身上…… 而此时,刚拿起钥匙的司少玮突然感觉到从心底的最深处冒出一般令人战颤不已的寒意,他不自觉得向着窗外望去,只见太阳老兄依旧高高挂在天上,从那直射而下异常强烈的阳光看来,今天确实还处在炎夏,并没有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变为了寒冬。那么…身上这止不住的冷意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司少玮疑惑的挠挠头,难不成是自己烧了? 他摇摇头,既使真烧了也得去上班啊,而且照这时间看来极有可能便会迟到,他现在哪还有心思考虑其他的事啊。于是,他将钥匙往口袋中一塞,急急的便打开了房门,可谁料…… “金田一,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快点回屋里去!”看着那正优雅的安坐在门口抬头望着他的莫昕,司少玮不免些着急了起来,“快点进去,要不我等下关门会夹到你的!” 莫昕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一般,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姿态望着他。 虽然莫昕才来到这里几天,但司少玮却已经很清楚这只猫的聪慧,至少绝对能听懂人言,所以,现在那猫既然对自己的说话毫不理会,那就代表她肯定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打主意?司少玮不由的又是一阵冷颤,心道,继床和食物后,到底又有什么东西被这只小恶魔看中了?真奇怪,为什么自己一开始会以为她是一只天使猫呢?或者说天使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恶魔的呢? 在此上班高峰时段,在这一普通的居民楼里,左邻右舍方一开门便能看到眼前这般有些诡异的情景,一个奇怪的男人半蹲在某家门口,向着那正安稳坐在门前的小黑猫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却见那只黑猫时不时的打着哈欠,对那个男人丝毫不加以理会,只是非常偶尔的才会给于一声敷衍般的“喵~~” 此番场景虽然并不算常见,但也多半能够接受,但是…如果此种情形持续着近二十分钟,那么恐怕便没有觉得正常了。若不是领舍对他还算面熟,恐怕早打了电话的报警,可既便如此,亦有些在心底暗暗惦量着是不是该通知一下那家与治疗精神疾病有关的医院。 “拜托,金田一,你就先进去吧?我要上班去了,再不去的话下个月奖金又得少了,到时拿什么给你买鱼呢?”司少玮已几近哀求的看着那端坐在门缘上的莫昕,这二十多分钟来,他软的硬的使了不少手段,可是她根本对自己毫不理会,想索性把她拎起来扔进房间吧,可她那尖尖的猫爪却让自己实在靠近不得。 难不成真让他这样把房门大开着去上班?虽然这个小区的治安还算可以,但也远不到日不闭户的程度啊……真是的,自己怎么会被这么只恶魔给缠住啊? “唉,金田一,你到底要怎么样? “喵~~” “大不了我晚上买鲜鱼回来?”司少玮大致估计了下手中的资金便与莫昕谈判起来。 鱼?莫昕有些犹豫了…… 犹豫仅持续了2秒,食物的诱惑虽然很大,但相较之下,对于未来生活的规划的要更为重要。如果这次自己不坚定信心的话,那说不定以后自己的意志便为越来越薄弱了。届时…或许真得越来越接近猫了…… 想到这里,莫昕咬紧牙关努力抵制着诱惑。 “你到底想要什么?”司少玮见食物也没用,不觉叹息起来,随口说道,“你不会想和我一起去上班吧?” “喵~~”莫昕轻轻拍了拍他的脚,以鼓舞他的急智。 “你真要和我一起去上班啊?”司少玮惊讶地望着她,立马将头摇动犹如拨浪鼓一般,“不行,我如果带去上班的话,就算不被立马开除,也铁定会被骂惨的耶,绝对不行的!” “喵~~”莫昕才不管他会被骂还是会被开除呢,反正她既然决定今天会赖着他,那就绝对不会放弃,更何况为了这个目的,她还忍痛放弃了生鱼片(脑中某一零件运作的结果,她已经自动自的将鲜鱼转换为了生鱼片),她的牺牲多大啊!! “金田一,再商量一下啦!” “喵~~~” “金田一……” ………… 无论司少玮如何努力的想与猫咪进行所谓的谈判,可是莫昕却完全没有让步的打算,任由他在旁好说歹说,她早就已打定主意----死皮白赖的非赖着他不可! 可怜的小白鼠,谁让他是被猫小姐看上的小白鼠呢?! 4 带猫上班的警察 在s市警局刑警队的某间办公室里,陈浩紧紧的皱着眉头看向那正摆放在桌前的数张照片。他时不时的拿起那么一张,放在眼前左看右看,亦或是对着阳光聚精会神的看……他那姿式和专注的神情很轻易的便能让人联想到他是不是想从这些个照片里找什么藏宝图之类的东西。 终于,他将几张照片全查看了个遍,随即便在重重的叹了口气后将照片随意地铺在了面前的办公桌上,与此同时,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见此情况,周围其他的警员非常默契的远远躲了起来,尽可能的远离他的视线范围,以免遭受到所谓的池鱼之殃。 “司少玮呢?”陈浩抬起头以沙哑的声音询问着,只见他双眼布满了血丝,而脸上更是布满了疲惫的神色。 “他…他还没来……”一个不小心与他目光相接的警员只得弱弱的回答道。 “还没来?!现……”陈浩正想大吼,可谁料方一开口,头便传来一阵难言的涨痛。于是,他只得重重的按着头,放轻了声音,“打电话给他,问他准备几点钟来上班?” “是,是。”那位警员如同获得大赦般一溜烟的便逃了出去,那犹如被猛虎在身后狂追一般的度,实在比平日的体能测练时要快捷的多,看得陈浩亦不觉微微一愣……莫非自己就那么可怕?陈浩嘴边泛过一抹苦笑。 这些天来越积越多的案子让陈浩的心神都疲倦到了极点,尤其是在莫昕出事之后。对于莫昕,他早已将她当作忘年友或者女儿般喜欢,可是…距那天见面仅几个小时,她便从一个活泼俏丽的女孩变成了医院中那苍白而毫无生气的“人偶”,又让人怎么能轻易接受得了。 莫昕出事的地方恰是他负责辖区,原本他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要抓到那个凶手,可是,在他忙碌了两天却毫无结果之后,这件案子竟莫名的被总局接手了过去。之后不久,便再无任何音讯,似乎是被某些人给强力压了下来。 为了这件事,他不由的开始对自己职业产生了一些怀疑。但是,老天连让他理清思绪的时间都没有,各种各样的案子依旧一件一件压了下来,身心极度的疲惫亦使得他这段日子以来的脾气一日比一日更为急燥。尤其是在连续熬了几夜后的现在,让所有看到他的人在心中都本能的泛起一股危机感。 陈浩也隐约知道他的那些队员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现在也没有功夫去理会这些事,今天刚生的这件看似有些古怪的案件已经彻底占据在了他的头脑中,使得他暂时也分不出多余的精力。 那是在今天凌晨生的一起案件,而陈浩桌上铺着的正是在现场所采集的那些照片。 正当陈浩拿起那些照片准备再好好看一下的时候,耳边便传来一阵凌乱而匆忙的脚步声,没看到人影,他便知道肯定是那个人来了。不止他,办公室的所有人也都在同一时间猜出了来者是谁,同时,他们也暗自松了口气,毕竟他来了之后,陈浩那满腹的怒火终于有了喷的最好对象,不用再随意拿他们开刀了,真是可喜可贺。 丝毫不知众人险恶用心的司少玮连走带跑的出现在了门口,只见的双手小心的护着一个略微显得有些大的包,同时他边急喘着气,边向着众人友善的打着招呼。只是,令他有些奇怪的是,几乎所有人都以一种怜悯的眼神望着他。 “司少玮,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对不起,我出来时遇上一些事情,所以就来晚了。” “什么事?难不成在路上现有老人跌倒送他去医院?”陈浩面无表情的问道。 司少玮老实的摇摇头,“我……” “坐公交车遇上扒手,然后奋勇擒贼?” “没,我……” “走在路上看见有人自杀,去救人?” “不是,我……” “那到底是什么事?!” 司少玮很想用手捂一下被震痛的耳朵,可是他也知道这么一来的话陈浩的气便更难消了,于是,只得轻声喃喃着,“明明就是你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啦…” “你说什么?!” “没,没,没什么。” “为什么迟到,说!”陈浩依旧对这个问题紧盯不放,明明知道现在案件多,人手短缺,他居然说迟到便迟到,而且一迟就近半天,实在是让人想不火大都说不过去。 “那个…那个……”司少玮斟酌着用词,可是他却无奈的现似乎无论怎么说,他所面对的结果并没有多大区别,认识到这一点,他下定决心的一口气说道,“我家的猫不让我走!” “你家的猫?”陈浩愣了愣,“你说的猫不会是那种有着四条腿和尾巴的?难不成…是什么人的昵称?” “就是猫,有尾巴的那种。”司少玮依旧老实的解释着。 “你,你,你…你竟然为了猫……” 受到太大刺激的结果,便是如现在的陈浩一般,心中明明有着千言万语,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指能伸出一根手指颤抖的指着眼前这个罪魁祸。 “喵~~”正在此时,司少玮护在身前的那个包中传来一阵有些微弱的猫叫声,随即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从那个包中探出一个黑色的毛绒绒的脑袋,“喵~~” 那便是莫昕,在她的百般纠缠下,司少玮终于再度妥协,找了个有些古怪的包便把她塞了进去,随后一路便来到了警局。虽然这一切都达到了她的目的,可是她可从来没想过此路途竟然如此艰辛,虽然司少玮一路上还算护着她,但那长时间的颠簸,和包中那令猫窒闷的空气都让她感到难以忍受,直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于是,当她在包中听到似乎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她便努力的钻啊钻,好不容易让她把拉链的钻开了一个头的大小,便立即探出头来,也顾不上自己的这种行为会不会吓到周围的人。 “这,这,这是……”陈浩颤抖着的手指缓缓的从司少玮身上挪了下来。 “金田一,你答应过我会好好待在包里的。” “喵~~”(我可没答应,是你自说自话的随意曲解猫语)莫昕抖了抖身,叫道。 “司少玮!!你居然把猫带进警局?!” 警局中再次响起那令闻者莫不掩耳的怒吼声…… 起点中文鴚.qidianet 5 六张照片 任由司少玮在一旁被陈浩劈头盖脑的训斥着,在包里早已待腻了的莫昕顺势便直接爬上了陈浩的办公桌,在那里,她看到了被散乱辅放着的几张照片,那些便是之前陈浩一直在苦苦研究着的。 莫昕随意的向着那些照片扫望而去,便现那些都不是平常的照片,而是…关于某场凶案现场的。 果然来对了,莫昕心想,想她这一周来都快在猫窝里窝傻了,现在总算都看到见让她提神的东西----案件了!幸亏自己缠得紧啊,要不现在多半还窝在那里睡睡觉,晒晒太阳,过着与普通猫咪无二的生活…… 好不容易又有了接触案件的机会,莫昕更是比平时用心的看着眼前那些对现在的她而言格外难得的照片。 照片共有六张,正如之前所说的,那些都是关于同一案件的,并且都是在现场拍摄得来的。说起来,这些照片实在有些诡异,这倒不是指照片拍摄的很恐怖,相反,乍一眼看来,那场景格外的普通,似乎与常人印象中的谋杀现场区别甚大。 有三张照片都直接拍到了死者,那是一位2o余岁的年青女性,据照片看来,她正靠坐在沙上,面对着电视柜上电视,右手放于沙上,轻轻的搭着遥控机。在她面前是一张法式的咖啡桌,桌上摆放着瓜子、话梅、两盒看上去似乎早已融化的冰淇淋、以及一盒还末开动的匹萨。如果那年青女性的胸口不是被插着一把小刀,同时胸口附近亦被染成一片黑红的话,此番情象看起来是如些的寻常,看上去就好像平日里在家中看着电视,吃着零嘴一般。 喔,对了,除此以外,不寻常的地方还有那正盘旋于匹萨和那女子身上的苍蝇,以及两者表面那已明显可见的蛆虫。尤其是那女子,除了胸口那已泛黑的血外,体表那严重的**痕迹亦让人不由掩目。 其实从那隐约间依旧可见的五官特征来看,她生前应该是个美人,她有着一头长卷,身着一件粉色上衣,下身则穿有一件及膝上的紧身牛仔裤,手腕上则戴有一只宝蓝色的女式手表,那是justic1oo周年限量行的款式,莫昕自己也有一款,这款表最为奇特之处便在于随着指针的移对,表面会产生不同的背景,便像是那三张照片中所拍摄到的那样。只是莫昕嫌机械表用起来麻烦一直以来都直接扔在抽屉里。 还有三张照片分别拍摄的是不同的情景,其中有一张拍摄到了客厅一角,在角落中有着一个漂亮的摆放着类似于旅游纪念物一般各色稀奇古怪小玩意的置物架,在那置物架的不远处则放有一个立式的空调,据照片来看,那空调是关闭的。 另一张照片拍到了厨房,厨房中放有四盘看似刚煮好的菜,只是从照片看来,那些菜的状况亦与匹萨没有什么两样。 最后一张照片则拍摄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各种零散物品,包括市的那列着一堆商品的购物小票、一串钥匙、钱包和银行卡、手机以及挂在上面的迷你形的绒布娃娃等。 在这些照片的旁边则随意摆放着两份报告,其中之一是法医的鉴定报告,据法医鉴定死者的死因是由于被锐器刺伤心脏所导致的心脏出血,死者死亡时间被判定为现尸体前的十二至十四天…… 另一份则是陈浩等人的刑侦报告,先依旧是关于死亡时间的判断,由于他们在现场所现的匹萨盒上所印的生产日期及市的小票同为一个时间,结合这种情况,便判断那一天为死亡时间,即在现尸体前的十三天的8月5日,而此也与法医的鉴定结果一致……根据他们的调查,有死者的男友有重大嫌疑,但可惜的是他自8月3日到8月11日因为出差而不在s市内,而这与他同行的几名同事都能够证明。 就是说如此重大的嫌疑人竟有着近乎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也正是因为如此,让陈浩直感头痛莫名。 这边莫昕正看得津津有味,那边训斥似乎终于结束了,不过,原先还垂头丧气着的司少玮一见那正安坐在照片前神态格外专注的莫昕,便不由好奇起来,“金田一,你在看什么?难不成你喜欢看照片?对于猫来说这个嗜好似乎有些怪异耶。” “这猫你哪弄来的?我记得你似乎对动物的毛过敏。”陈浩随口问道,因为他突然之间记起以前查案时如果到那些饲养宠物的家中去的话,那调查过程便绝对会伴随着司少玮那一声声响亮的喷嚏声。 “过敏似乎好了,而它…说起来我也搞不太清是哪来的。”司少玮挠挠头,有些苦恼的道,“反正那天我一回过神来的时候,它就已经在赖我家了…呃,听送她来的那个人说,她原本是莫昕养着的,现在莫昕出事了,所以托我代为照顾两天……” “你说什么?!这只猫是小昕的?” 司少玮点点头。 “为什么小昕要将她的猫托给你照顾?” “我也不知道,她只是这么说着就把他扔给我了。” “……”陈浩无言的望着他,什么事都没弄清就随意接手别人家的宠物,而且那人和自己只不过才见了一面而已,这种人世界上应该不多见吧? 司少玮当然不知道陈浩在想些什么,只当他是老年痴呆的前兆,不过看着那正用猫爪翻着文档的莫昕,生怕等一下陈浩回过神来时又要被批上一顿,赶快地便想把她给抱下去。可是…莫昕又岂相与的?尤其是在她正看得起劲之时,被人这般打扰,顿时她便火了,伸出那尖尖的爪子,对着那正企图阻止自己的大手猛得就是那么一下…… “金田一,你脾气能不能好点啊?前两天你还是很乖的呢!”望着手上被抓出的深深血印,司少玮直感欲哭无泪。 “喵~~”(前两天那叫演戏!)莫昕好心的回答着,随即对他不再理会,转而回头继续看自己的(?)照片和文件。 6 照片中隐藏的真相 “这只猫喜欢看照片?”此时距方才已过了足足有十分钟,而在这十分钟里,莫昕依旧好好的趴在陈浩的办公桌上,边看着照片,边用那猫爪不怎么灵活的去翻着验尸报告和刑侦报告,此番情景看得办公室内所有人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瞪大眼,张大嘴,傻傻的注视着莫昕的动作。好不容易陈浩控制作俗约旱淖欤食隽四敲匆痪浜廖藿ㄉ栊缘幕啊? “貌…貌似是的。”司少玮愣愣的点点头。 “这种奇怪的猫,你到底哪捡来的啊?” “莫昕寄养在我家的……我刚刚已经说过了的……” “莫昕……”陈浩喃喃的念了两遍名字,忽道,“对了,你刚刚叫这只猫什么?” “金田一啊,怎么了?” “金田一,哈哈,我知道!!”陈浩突然极为激动的握拳捶了下手掌,“难怪她喜欢看凶案照片呢,原来是这样啊,哈哈!!” 陈浩的此番神情变化使全办公室的人都不由吓了一跳,尤其是那正站在他身边的司少玮,他边眼神闪躲的自处找寻着安全位置,边随口问道:“知…知道什么了?” “当然是知道她正在干什么啊!”陈浩指了指那依旧趴在办公桌上翻照片的黑猫道。 “她在干什么?”司少玮条件反射般问道。 “当然是探案啦!”陈浩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探案?她是猫耶!难不成她不是猫?”司少玮说着扭头向着莫昕望去,左看右看,无论怎么看那都是一只普通的黑猫…… “废话!她当然是猫!” “猫?猫探案?”司少玮被他越说越迷糊了。 “你知不知道一部叫作《三色猫》的推理小说?其中便有一位料事如神的猫侦探福尔摩斯小姐,它的推理能力简直是你望尘莫及的……”陈浩说着便撇了一眼司少玮才继续道,“这里这位猫小姐既然是莫昕所养,而且名字又叫金田一,那多半也是一位名侦探……” 你这话到底有没有根据啊?司少玮很想这么问,但是看着陈浩那一脸狂热的表情,他亦只能郁闷的把话都吞进肚里。 “金田一小姐,你看出什么线索来了没?”陈浩笑眯眯的俯身望着莫昕问道。 “喵~” 莫昕已对着照片看了十数分钟,对于整个案件她亦已了然于心,只是令她苦恼的是该用什么方法来告诉眼前的人,此时,听到陈浩的询问,她便拍了拍桌上的照片,意味深长的叫了一声。 “金田一,难不成你真得看出什么来了?”此时,不止陈浩,就连司少玮也不由好奇了起来,问着便把头凑了过去,而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些照片,看着看着,他便拿起那几张拍摄到死者的,疑惑道,“奇怪,为什么要把死者弄成这样子呢?” “是啊,这是整件案子最奇怪的地方,为什么要把死者摆成这种姿势……”陈浩应道。 司少玮想了想道:“应该是有目的的,不然的话,凶手是不会做这类毫无意义的事。” “喵~~” 莫昕抬起头,她突然觉得此时的司少玮给人一种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感觉,但具体怎样她又说不上来。只是,有一点她承认,司少玮说的对,凶手绝对不会在现场做无用之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既使凶手是变态也一样,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所做的将会反应出自身的心理状况甚至心理创伤。所以,凶案现场的状况往往能够提供许多有利的线索。 这次也是一样,虽然只有照片,但…就目前来看,这些照片已经足够。 “喵~~”莫昕轻轻拍了拍司少玮的手,待他抬下头望着自己时,她迅伸出尖尖的爪子在他的手上猛的一抓…… “金田一!!”司少玮欲哭无泪的看着手上新多出的那道血痕,之前被抓开的好不容易已经收了口子,现在又多出一道来了……他怎么那么倒霉,摊上这么个坏脾气的猫! “喵~喵~~”莫昕此时也很是着急,因为她无法肯定司少玮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暗示,可是不能再拖了,再晚的话,那样重要的证据可能就会消失。 司少玮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惊呼道:“金田一,莫非你想说的是死者并不是死于我们推测的8月5日,而是更晚?” “喵喵~”(太好了,他了解我的意思)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陈浩疑惑的问道。 “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推测错了死亡时间?” “这不可能,法医的鉴定报告都已经出来了,既使有误差的话也不会过一天,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就是说死者在8月5日还活着,然后在更晚的时间,比如说15日之后才被害,这么一来的话,死者男友的不在场证明便不存在了。” “我知道你想找那不在场证明的漏洞,但是…既使没有法医的鉴定,光看照看,你觉得尸体的这种**程度像是只死了5、6天的吗?” “当然不像,但是…如果这种**程度是人为的呢?”司少玮停顿了下,继续道,“比如说……空调的暖气,利用暖气和湿气完全可以制造出一个更利于尸体**和蝇虫滋生的环境,更何况现在还是炎夏,这样完全有可能误导警方对于不在场证明的推断。” “但是现场的……莫非你想说那也是凶手刻意制造出来的?” 司少玮点头道,“是的,现场的一切都是凶手为了使我们更加相信对死亡时间的判断才摆设出来的…比如说那刻意标有日期的匹萨盒及市小票。可是,如果只是这样的一个匹萨放在那里的话,整个场景又显得不怎么协调,于是他便将死尸做成了看电视的样子,如此便能比较自然的将他想的东西摆于我们的面前,同时,那厨房中煮好的菜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我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那些菜的原料便有很多是市小票中所记载的,这么一来,我们便更会确信,死者是在那天买好东西,煮好菜才遇害的。这也算是心理暗示的一种吧……” 陈浩沉默的思索了片刻,缓缓道:“证据呢?虽然这些推测都很合理,但是,你有证据吗?你能拿出证据吗?” “我……” “喵~~”眼见司少玮不知该如何回答,莫昕便抬头唤他并用前肢拍了拍桌上的某张照片“喵~~” 7 猫的奋斗目标 眼见司少玮似乎被问住,莫昕暗自叹了口气,随即便伸出前肢轻轻的拍了拍办公桌上的照片,“喵~~喵喵~~” “怎么了?金田一,莫非…是那些照片里有什么东西?” “喵~~” 司少玮拿起莫昕所指的那张照片,细细查看着,好奇的陈浩不知不觉得也与他一同看着,说起来这些照片陈浩已经看过好几遍了,但是依旧没能现什么重要的线索。可是,经过刚刚司少玮的那番推理,他亦知道那是在猫咪的提示下完成的,因此,此刻既然猫小姐说要看那照片,他当然也就相信那里应该会隐藏着什么。 “喵~喵~”眼见他们都盯着照片看了半天了,莫昕不由便着急了起来,她用爪子在剩余的那五张照片里又拨出两张,拍了拍,“喵~~” “这两张也是?” “喵喵~” 莫昕指出的那三张照片都有同一个特征,那便是拍到了受害者,因为她知道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便隐藏在这三张照片中,而且…那线索必须得尽快现,不然的话随时可能失去原有的效力。 “这三张照片…有什么不对呢?” “喵!!” 一见莫昕像在那典型的“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司少玮心中便泛起一鼓子寒意…就是这动作,这两天来他可是太熟了,第一次的时候,她硬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床;第二次的时候,她一脚踹开了装着猫干粮的食盘;而最近的那次,便是硬逼着他带她来警局…… 莫昕可不知道现在司少玮正在想着什么,对她来说,现在着急还来不及呢,哪有空管他啊。她四处张望了下,便冲着司少玮“喵~喵~”叫着。 “又怎么了?”司少玮微微俯身望着她。 莫昕望着他的手,“喵~~” 可没想,这么一来,司少玮反而急了,“喂,金田一,你有暴力倾向啊?怎么又打我手的主意了?我告诉你,我今天已经被你抓了好几次了,你……”他絮絮叨叨着,猛然便像回过神来般惊喜道,“我知道了,金田一,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 “喵喵~~” “什么什么意思?” “陈队,就是手表啊!”司少玮匆匆忙忙的将那三张照片摊在办公桌上,“你看,这三张照片所拍到的手表指针所指方位是不同的,这就表示表还在正常运作着。” “手表会走有什么不对?”陈浩似乎一时还末回过神来。 “但这只表是jestic的!”司少玮说道,“jestic只生产机械表!虽然现在技术改进了,但无论怎样上完一次条也不可能让机械表保持十几天的运转,所以说……” “所以说这段时间死者还活着,只是碍于某些原因足不出户,但却依旧能为表上条,一直到最近几天,她才死亡。但是由于不久前表才上过条,所以还维持着正常的转动。”陈浩接过他的话说道,“如此说的话,死者的死亡时间绝对不是我们所推测的8月5日,也就是说死者男友的不在场证明不一定成立……” “陈队,这项证据必须要尽快得到确认和记录,不然的话,表一旦停了,我们就真得没有证据了。” 陈浩脸色猛然一沉,急忙叫来下属去调取物证,“我们谁都不知道这款表上过条后最多能够运作几天…希望还来得及吧……” 他们着急的等待着,直到那被派去的警察回来报告说那只表仍在运转,并且已经对这一情况进行了法证记录,这才安下心来,因为如此一来,即使那表停了,但他们的证据已经得到了确认。 “之后,只要再具体测试一下表能够运转的时间,就能知道死者的真正死亡时间了。” 陈浩紧皱了许久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我倒要看看,这下那小子还怎么坚定他的不在场证明!” “喵~” “对了,金田一小姐,这次多亏了你的帮忙~” “喵喵~~” 司少玮疑惑的看着莫昕,“陈队,你不觉得这只猫很奇怪吗?” 惨了,莫昕心中暗暗生出不安的感觉,这次好像自己做的太过了,这副样子,哪像只猫啊?他们不会起什么怀疑吧? “怪什么怪,这很正常啊!” “但是,她……” “她什么她,猫会破案绝对是很正常!” “啊?”陈浩的这句话对司少玮的冲击实在是过了些,当然对办公室内的其他人亦是如此,原本他们也如同司少玮般对这只猫感到很是疑惑,但…谁料陈浩居然说正常,于是,所有人都傻愣愣的看着他,希望能够知道这猫到底正常在哪里。 “有什么好‘啊’的?她肯定与赤川家的福尔摩斯小姐一样是位天生的名侦探,这下我们警队可算捡到宝了,我一定要将金田一小姐培肓为比那位福尔摩斯小姐更伟大的名侦探,哈哈哈~~~~” “……”这下连莫昕也傻了,虽然早知道陈浩是位推理小说迷,但没想到他会疯狂到这种地步,不过也好,这样一来,自己暂时算是脱离危机了。 “对了,司少玮!”终于待陈浩笑完后,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司少玮,这副神情让司少玮有种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的感觉,“什…什么?” “从今天起,你的工资取消,给你的那些就算是你暂时替金田一小姐保管的!” “为…为什么?” “怎么看,金田一小姐都会比你有用处。” “不要啦,陈队!!!” “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陈浩以不容商量的语气说着。 看着司少玮那哭丧着脸,连莫昕都不由同情起他的遭遇来,她感觉到这位小白鼠自从遇见她开始便没遇上什么好事……不对,那肯定是她的错觉,像她那么善良的猫,当然会给人带来好运的,如果不是她的话,司少玮肯定会更倒霉!对,肯定是这样的! “叮~~~~”刺耳的电话铃不是时机的响起,片刻,一位警员挂下电话后,表情严肃的看向陈浩,“陈队,国立优音乐学院现尸体……” 8 华丽丽的死亡 国立优音乐学院,作为c国国家级的音乐学院,是国家重点扶持的一所音乐学校,无论是师资、设备还是资金都是其他音乐、戏剧类学校所远远不可比拟的。正因为如此,它所培育出来的学生更是格外出色,其中有不少能够受邀赴维也纳留学,或者被某些国际知名的乐团、剧团等相中,从而走向成功之路。也可说,在c国,国立优音乐学院是所有致力于这个领域学生的选之地。对很多学生而言,能够考上这所学校也就意味着在成功的路上迈进了一大步。 而这次的事件恰恰就是生在这么一所学校中,可想而知,陈浩他们的压力有多重。 或许是刚刚莫昕表现出来的高智慧打动了他,又或许他想履行将她培育为杰出猫侦探的诺言,陈浩在赶赴现场时居然把她也带在了身边。当然,对莫昕而言,这真是求之不得的一件事,令她惊喜的一路“喵喵”直叫,顺带的司少玮的待遇也好了不少,至少她不会无聊到拿爪子抓他玩了。 很快的,一行人便到达了国立优音乐学园,并于第一时间的来到了案现场,一时间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憾住了,所有人脑中都闪过这么一个念头……这是凶案现场? 那是一间普通的化妆室,位于用做排练的舞台之后,化妆室不大,约莫只有二十几个平方,虽然所需的东西应有尽有,可是却摆设的极为简洁。就在这样一间看起来很是平凡的化妆室的正中却躺卧着一约莫2o岁上下的女生,她身着一件白色的长旗袍,双手相交置于胸前,从头到脚被散满了红色的花瓣,看起来正像是处于花丛一般…… “林老师,这是?” “现时她就已经是这样了,我们并没有动过现场。”说话之人是学园的一位看起来大约5o来岁的女老师,陈浩他们到达学园后,便是由她领着他们来到这里的,据她自己所说,她叫林芸,在歌剧专业的老师。 陈浩点点头,并示意着其他人可以开始对现场进行调查了,接着他又向林芸问道:“林老师,第一现者是?” “喔,是我们系的几个学生,他们都吓到了,所以我让他们待在休息室里,如果要问话的话,我可以去叫他们出来。” “这个先等一下吧。不知道林老师你认不认识死者?” “她叫伍思慧,是歌剧系的学生,她……”林芸说着脸色一黯,深深叹了口气,“这孩子很有天份的,没想到这么就……唉,真不知道到底是谁竟然这么残忍。” “我知道了,林老师,你先去休息一下吧,等下我们有事再来找你。” “嗯,我和那几个孩子就待在3号休息室里,休息室从走廊过去拐两个弯就能够看到了,不过…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就要开始排练了,可以的话希望你们能尽早开始。” “排练?”陈浩随口问道。 “对,还有一个星期便是学年的汇报演出,时间很是紧迫,而饰演女主角的思慧又……现在真怕会赶不及,只能更加抓紧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必须得在今天之内重新确定女主角……” 看着林芸渐渐远去的身影,司少玮心中泛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已经有一个人死了,居然还在担心着演出问题,这实在是…… 司少玮摇摇头,步入了那化妆间中开始他的工作,莫昕则在陈浩的特许之下,优哉游哉的漫步于案现场,看得其间一大半人都傻了眼(另一小半是方才见识过莫昕的能力,并听到陈浩那豪言壮语的人,他们因为刺激过度而有些麻木了)。 死者是一位很具东方古典美的女性,小巧的脸蛋,秀美的五官,即便是在这所美女如云的音乐学院中,她的容貌也足以算得上杰出。 尤其是现在,见她紧闭着双眼,面无血色的躺在那里,令望者不由的便会在心中泛起一丝对她遭遇的同情,即便她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从表面来看,她的死因似乎就是那留在她那暗红色的印痕,那印痕宽约定2公分,成环状围绕在她整个颈部,看起来像是某种类似于绳索类物体所造成的。 铺在她身上的是玫瑰的花瓣,那些花瓣之多几乎将她整个身体都盖满了,以至于空气中亦弥漫有淡淡的香味。化妆室一边的化妆台上放有两个空的花瓶,不知道那些玫瑰是不是取自于那里。 莫昕绕行了一周,细细的看着,但据现场的状况来看,她暂时还没有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唯一令人感觉怪异并放在心上的便是现场的这般景象,也就是为什么凶手要将现场布置成这样?她深信在这里肯定隐藏着什么目的。 “司少玮!” “呃,陈队,有什么事吗?” “你去给那几个现人做一下笔录。”陈浩说道,“反正现在也就你最空了。” “……”去就去嘛,你后半句是什么意思啊?司少玮暗自喃喃道。 “喵~~”不知何时走到司少玮脚边的莫昕伸手前肢拍了拍他的脚。 “啊,金田一,难不成你也要去?” “喵喵~~”对莫昕来说,现场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与其继续在这里绕啊绕,还不如去听听那些现场现人说些什么呢。 “但是……” 司少玮的话还没完,便听陈浩说道:“你就带着金田一小姐一起去吧。要不,你一个人的话,恐怕我还会担心你漏了什么线索呢。” “……”为什么你一定要加上后半句?!这次是司少玮在心中将喃喃化为了呐喊。 “喵~~”莫昕同情的伸出前肢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9 玫瑰花的来源 国立优音乐学院不愧是获得国家重点扶持的学院,尽管这里只是一处主要用于排练和授课的小型剧场,但普通剧场所有的一切它都应有尽有,甚至比一般大众化剧场的设施都要完备得多。仅是后台的化妆室便有三间,而休息室亦有四间之多,除此以后还有几间专门用于授课的小型教室外,真是很难让人想象这里只是一所学校普通科系所拥有的小剧场而已。 司少玮抱着猫咪状的莫昕走过了在经过两个拐角后便来到了专门的休息区域,按着林芸所说的,他们敲开了3号休息室的门,在那里除了林芸外,还有着二男二女,他们应该都是这所学校歌剧系的学生,年龄看起来不过2o岁左右。只是…从他们的神情来看,似乎都有些着急,其中一位留着长的男生更是时不时的便抬头看看墙上挂着的钟。 见到司少玮进来,所有人先是稍稍愣了一下,随即便略微松了口气,只听林芸抢先开口说道:“如果要做笔录的话,麻烦快一些,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只是…这是一起谋杀案,所以,还是希望你们能够配合警方进行调查。” “真的是谋杀案吗?”一位看上去很是柔弱的女孩犹豫着开口问道,女孩身着一件上世纪2o、3o年代常见的那种白衣蓝裙的女学生装,梳着两条长长辫子,映称着她原本便娇柔的五官,看上去格外的楚楚动人。 司少玮点点头,“我想不会有什么人自杀后再把自己给弄成这样的吧?” 女孩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双手紧紧交握放在了膝上,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着,只是那颤抖的幅度很小,若不仔细观察的话很容易便会忽视。比如司少玮便完完全全没有留意到这一点,可是…莫昕却注意到了。 “那么,就这样吧,你们中是谁先现死者的?”眼见没有人再问,司少玮便快快的直奔主题。 四人对望了一眼,那个留着长的男生开口道:“是我们几个一起现的。对了…警察先生,这只猫是?” “喔,这是警猫。” “警猫?”几个面面相觑,心中都闪过同一个念头:这个时代太奇怪了! 相较之下,司少玮回答得格外理直气壮,反正猫是他上司要求带来的,那当然就是警猫罗,没什么好值得奇怪的,如此这般,我们的猫小姐从此便多了一个新头衔。 “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司少玮拉开椅子坐下并从怀中取出了一本小本子,“呃…姓名、性别、年龄……” 现场现者共有四位,他们同为歌剧专业的学生,只是身处的年级不同,最小的是方才那身着旧式女学生服的女孩洛瑶,她仅19岁(大一),最大的是那长男生徐宵,21岁(大三),另一男一女同为二年级的学生,男生名为林志峰,女生名为柯小影。 “那么…说一下你们现现场的具体情况吧。” 几人相视一眼,那徐宵开口道:“那时我们的第一幕排练结束,老师在给我们指正了之后,便让我们去补妆再休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在小剧场怎么等都不见思慧来,所以…我们几个便过来找她,没想到……” “喵?”莫昕对他们的回答感到有些奇怪,虽然这个小剧场使用面积很充分,但休息室和化妆间亦毕竟有限,难道这个学校的学生奢侈到每人独立使用一个休息室和化妆间?不,这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休息室中就不会摆放那么多沙和椅子,而化妆间中更不会放置5、6张化妆台……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她抬起前肢轻轻的拍了拍司少玮的手,随即边注意着他边暗暗伸出了尖尖的爪子…… 司少玮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他暗自打了个冷颤后又撇了撇莫昕这才问道:“你们不是和被害人待在同一个化妆间或休息室的吗?” 柯小影一声冷笑,脱口而出,“呵,我们怎么配……” “小影!!”徐宵开口喝道。 “嗯?” “喔,警察先生,事件是这样的。”徐宵展露儒雅的笑容,“思慧她比较好静,喜欢一个人待着,所以我们都不会去打扰她。” “是这样吗?” “是的。” 不止是莫昕,就连司少玮也不相信这种说法,因为如果事实确实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之前柯小影的语气就不会充满着如此强的讽刺意味,而且徐宵也不会这么着急的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其中肯定还隐藏着什么…… 但看他们这种刻意回避的态度,司少玮知道如果现在直接问的话肯定问不出什么来,于是,他暗自在笔记上记一笔。 “之后呢?” 眼见司少玮没有继续追问,徐宵明显松了口气,“我们在门外叫喊了半天都没有听到答复,然后,现门没锁我们就直接推门进去,一打门,便现她躺在那里,身上铺满着花瓣。之后,我和小影便看着现场,他们两人则去找老师以及报警……接下来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那…她身上的衣服是戏服吗?” “是的,和我们身上的一样,都是这部歌剧所需要的戏服。” 司少玮点点头,他一开始便注意到了,那四人身上穿着的都是上个世纪那个年代的服装,除了洛瑶身着白衣蓝裙的女学生装外,柯小影则是一身艳红的短旗袍,脸上画着浓重而艳丽的妆,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是一位女大学生,不过,这应该也是戏妆。至于两位男生,林志峰穿着的是那个年代常见的黑色学生装,而徐宵倒是身着西装,只是那个款式相较于现在的而言也算是很陈旧了。 “那洒在她身上的那些花瓣,你们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吗?” “这……”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柯小影看了他一眼,转头向司少玮说道,“这花应该是她男朋友送的,在早晨我们排练时候便有人送来整整999朵红玫瑰,她捧着那花向我们炫耀了很久,然后就被她带到那间休息室去了。” 999朵?司少玮暗自惊叹着,如果他有那么多钱的话,他宁愿去买鱼贿赂金田一,那样的话,说不定她就不会动不动就抓他玩了。 10 比拟杀人 莫昕回想着案现场的情形,原来足足有999朵,难怪光那些花瓣便能将死者从头到脚覆盖起来,甚至还铺满着大半个房间。只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杀完人后不急着离开现场,反而要如此麻烦的布置这一切,甚至要冒着随时会被人现的风险,凶手这么做究竟有何企业?莫昕绝不相信那只是凶手一时间的心血来潮所做的,因为…这说不过去。 “被害人离开你们,到你们现她死亡当中隔了多少时间?”司少玮并没有查觉到此时莫昕的疑惑,继续认认真真地进行着他自己的本职工作继续着询问笔录。 “我们是1o点结束排练,然后一直到11点3o分,其间要包括休息、补妆和用餐。” “只一个半小时?” “对。”徐宵点头道,“汇报演出快开始了,我们的时间很紧。” “那这一个半小时里,你们几个人都在一起?” “警察先生,难不成你认为是我们杀了她吗?”林志峰很是激动,“我们有什么必要要杀她,除非……”他猛得收住了口,一脸惊慌的左顾右盼。 “除非什么?”不待莫昕又威胁的伸出猫爪,这次司少玮很是自觉得追问着。 “没,没什么……” “请注意,这是一场凶杀案,你莫非要故意隐瞒线索阻碍警方办案不成?”司少玮的语气严肃了起来,在以莫昕的话来说那么多天了,此时的他才总算是稍稍有了点警察的样子。 “他的意思是说我们不可能杀她,除非…除非她另有仇人……”徐宵接过林志峰的话回答道,他语音刚落便听得林志峰忙不迭的点头,“对,对,除非她另有仇人。” 所有人都听得出,那根本就是明显到了极点的敷衍,司少玮暗自叹了口气,此时的他也心中明白在这几人之中肯定隐藏着什么。 但究竟是什么呢?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恐怕不是那么轻易便能问出来的,而且…他们也算不得什么嫌疑犯,在这种情况下要问出什么信息除非是他们自愿作答,但现在看来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那么…还是刚刚的问题,你们几人在那段时间都在一起吗?” “警察先生?!” “不用紧张,这只是例行的问题而已。” 四人相视而望,依旧由徐宵代表着其他人回答道,“我们几个基本上就待在这间休息室里,但因为各有各的私事,所以每个人都有外出过,时间大概都在半个小时左右。” 半个多小时?莫昕在心中暗暗计算着,整个现场的布置算是比较繁锁的,光是那些花瓣的扯下铺洒就相当费工夫,如此一来,至少也需要二十分钟左右,那么就是说在场的几人全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当然,这所谓的不在场证明现在还算不了什么,除非…嫌犯就在这些人之中。 此时,传来几下敲门声,随即休息室的门被打开,“警察先生,我们排练的时间到了,如果没有什么紧要的事的话,让这几个孩子先去排练吧。” 司少玮想了想,便合上笔记,“大致是可以了,如果还有什么遗漏的话,我再来吧。” “好的,那……” “等一下!”那身着女学生装的女孩洛瑶眼见司少玮正要起身,急急忙忙的便叫住了他,“那个……” “怎么了?” “没什么,她只是……” “你闭嘴!!”见那徐宵又要开口阻拦,司少玮不由的火了,“你再多说一句,我将有理由怀疑你和这起谋杀案有关,你是不是准备同我回局里接受进一步调查?!” 若不是猫爪子使用不便,莫昕很想好好鼓鼓掌,不过现在…也只能“喵”一下示意。她早看徐宵那家伙不爽了,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上凑上句,然后好好的问话就会被打断……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不成他真和这起案子有什么关系? 但是如果按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越是和案子有关就越应该下意识的回避才是,他不应该会让自己显得那么着眼……那么,究竟是有着什么原因呢? 另一边,在司少玮那明显有些不快的喝斥下,徐宵讪讪然的靠回了椅子上,只是他依旧直直的看着洛瑶,似乎想通过眼神传达着什么。洛瑶微微侧过头,回避了他的眼神,却见她的手或紧握,或放松,如此数次才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道:“警察先生,究竟是谁杀了…杀了她?” “现在还在调查中,或者你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 “她…她会不会是死于诅咒?” “诅咒?!”说实在的,如果此时司少玮不是看见她正混身颤抖,真会以为她只是无聊在开玩笑。于是,他想了想问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是诅咒呢?” 洛瑶狠狠咬着下唇,不住的摇头,“她这种死亡的状态,肯定是因为我们要表演这部歌剧才会被咒诅的,被……” “还是我来说吧。”眼见她越来越激动,原本站在一旁等待几人出去排练的林芸叹了口气,说道,“不能怪这些孩子,其实我也十分犹豫是不是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警方。” “你们究竟隐瞒了什么?”司少玮不觉又皱起了眉,他只感觉这个学校从老师到学生每一个都怪怪的,尤其是这种欲言又止的态度,即使好脾气如他也不由急燥了起来,特别是在那个坏脾气的猫被郁闷得在自己手上又啃又咬后…… 林芸又考虑了数秒,终于开口道,“思慧死亡的那个场景与我们歌剧中的一幕完全一样。” “你是说?”“喵?”司少玮和莫昕的注意力完全便调动了起来,他们一扫之前的郁闷,紧紧地盯着林芸,只是莫昕没法开口,或者说她既使开口也没“人”听得懂,于是…询问的工作又落入了司少玮的身上,“你的意思是凶手根据你们歌剧的某一幕来布置的死亡现场?” “这我就不知道了。”林芸像是怕会惹什么麻烦一样回答的很谨慎,“我只知道我们歌剧的终幕便是身为女主角的思慧死亡,随后身上被洒满了玫瑰花瓣作为安葬……” 此时,毫无疑问,莫昕和司少玮脑海中浮现出了在推理小说中常见的一个名词----比拟杀人。对,如果确实如林芸所说的,那这起案件便是真正的比拟杀人。 11 七分之一……凶手?(上) 比拟杀人,依照推理小说的解释来看便是利用典故、诗歌、童谣等,将被害人布置成与之相同的状态……而现在,莫昕和司少玮遇上的很有可能便是这么一起比拟杀人,凶手利用歌剧中的一幕,将被害人装点得如同她在歌剧中死亡时的场景一样。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情况,你们一直隐瞒着?” 林芸想了想,对那四个学生说,“你们先去舞台,其他的就由我和警察先生说吧。” 四人点点头,便默默起身离开了休息室。 反正该问的已经问完了,余下的问题他们要不就刻意隐瞒,要不就推三阻四,也着实问不出什么用的线索来了,这样的话,还不如直接听听林芸有什么话说。反正那些学生都在这里,绝对跑不了,如果想起还有什么遗漏的话也可以随时去询问……想到这里,司少玮便没有多加阻拦而任由他们离去。 眼见学生都走了,林芸将休息室的门轻轻关上,便随意拉开了张椅子,“警察先生,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问?司少玮在心中泛起了嘀咕,明明就是她先说有事要和他,现在还要他主动问?他暗自叹了口气,想想便问道:“关于被害人尸体的事,你们为什么刻意隐瞒?” “我们的歌剧的汇报演出很快就要开始了,如果被人得悉这起事件与我们歌剧有关的话,会带来负面影响……而且,只是稍微有些相似而已,也并不能代表凶手就是根据我们的剧来杀她的啊!与其惹来不必要的猜想和麻烦,还宁愿……”林芸说着像是很失望的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洛瑶那孩子那么沉不住气,这样怎么能成为好的演员呢?看来,女主角的人选我得另外再选定了!” 不舒服……司少玮心中再次泛起这种感觉,难道在这个学校里人命还抵不上一场演出吗?更何况这应该只是校内的小型演出而已…人命在他们的眼里究竟被当成什么了? “警察先生,我知道你此刻在想‘思慧的死亡还及不上我们一场演出重要’,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次的演出对所有参与的孩子来说都是一次极为难得的机会,甚至会影响他们的一生,活人的一生与死人孰重孰轻?或许你和我有不同的观点,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些孩子的未来更重要的了。”林芸神情严肃的说道。 “你们说这是一场汇报演出,难道不是校内的吗?”司少玮略带不解的问。 “是校内的,但那天会有世界著名的剧团以及国际级的音乐学院负责人前来,他们会观看各科系的演出,在这些孩子们中招收个别有天份的……这是对他们来说最好的一个机会了,如果他们想继续在这一行下去的话。” 原来如此……虽然在他看来并不认为林芸的这种说法就绝对正确,但是…至少能够稍稍明白她的心情…活人比死人重要,或许真得是这样的吧…… “不知警察先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的话,我先走了……” 眼见司少玮合拢了本子准备站起身,莫昕便急了,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弄清,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喵~~喵喵~~” “金田一,你又怎么了?” “喵~~~”莫昕觉得很是无奈,每次都要想办法让他理解自己的意思,这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耶,她想了想,又伸出自己的尖爪子威胁的在他眼前亮了一下…顿时,司少玮又打了个冷颤,这个动作,他可太熟悉了,而对于些,外人只要看他脸上手上那些道旧疤、新伤便很容易就能想象得到。 莫昕左顾右盼了一下,当她看到那沙茶几上的某物时,她立刻便奋力从司少玮手上挣脱了下来,险险地跳上了那个茶几…说是很险,的确没有说错,她现在虽然是猫咪,可却是不合格的猫咪,至少在跳跃方面,绝对比不上真正的猫咪,她那一跳之下只有两只前肢很险的搭在了上面,如同在悬崖挣扎的落崖者一般后脚不住的蹬啊蹬,“咪咪~~咪咪~~~”(救命啊~~) “金田一!!”司少玮被这个情形吓了一大跳,他愣了一秒便迅采取行动好运的接住了那因双肢软而再也支撑不住的莫昕,“你安份点行不行?我的心脏经不起你吓啊!” “喵喵喵,喵喵,喵喵~”(我心脏也经不住吓啊,死一次成猫,再死一次,我也不知道会成什么了……) “你要去那个台几做什么?”算是司少玮比较懂猫心,他稍稍安了下心后便将莫昕放在了那台几上,而就在这时他注到了那上面放着的一本剧本,“你,你是让我看这个吗?” “喵喵~~” “剧本,剧本……”司少玮喃喃了几声,“对了,林老师,你先不要走,我还有话要问你!!” 此时林芸已经打开了门,当她听到司少玮的呼叫后,便停下了脚步,“还有什么事吗?” “嗯…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部歌剧是原创的吗?” “是的。怎么?” “那么在此之前有没有演出过?” “没有。” “呃…剧本除了这些表演者之外还有没有人看过?” “没有,为了正式演出能达到我们期望的效果,所以整个排练还维持着保密状态,除了几位参演者,和两位指导老师外,没有人看过剧本。”林芸有些疑惑,“不知道警察先生为什么要问这个?” “先等下,还有一个问题,这部歌剧的创作者是谁?他有没有可能将剧本给其他人看过?” “创作者……” 见到林芸的神情有些古怪,或者说她的脸上闪过了许些悲伤,司少玮有些不解,“是不是创作者有什么问题?” 林芸叹了口气,“歌剧的创作者已经去世了。” “啊?”司少玮愣了愣,而此时他的心中泛过一种奇怪的念头,难道这部歌剧真得像洛瑶所说的被诅咒了吗?不然的话怎么创作者死了,主演又死了呢? “他与这起事件应该没什么关系,他是一年前过世的。” “那他的死因是?” “自杀,从学校音华楼的天台上跳下……” 12 七分之一……凶手?(下) “他从学校音华楼的天台跳落……自杀身亡,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自杀?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杀?” 林芸摇摇头,“不知道,处理此事的警方据说也没有找到遗书,而作为老师,我也不想妄加猜测。” 司少玮听着她的话,默默点了点头,从这些时间的交谈和相处来看,林芸给他的感觉只有一个:谨慎,她的一言一行似乎都经过了周详的考虑,亦或许是不想惹来多余的麻烦,而刻意的将自己与整个事件撇清关系吧,“那么…除了刚刚那四名学生外,参与话剧演出的还有多少?” 林芸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二十八位,全剧参与者共有二十八位学生,包括死去的思慧在内。” 二十八?!司少玮在心中暗自惊叹了一下,立刻他便又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问道:“是不是这些人都看过完整的剧本?” 林芸狐疑的看着他,但还是回答道:“不是,有一部分学生的戏份并不多,还有一部分就纯粹是客串,所以他们就只有自己演出的那几幕。简单的来说,完全了解全剧的只有我和另外一位老师,以及包括刚刚洛瑶他们在内的五名学生以及死去思慧。” “七人……”司少玮喃喃着,“那么说的话……” “警察先生,难不成你以为是我们中的某人杀了思慧?”林芸似乎终于了解了司少玮所问问题的目的,惊呼道。 “对。”他也不加隐瞒,“除了你们谁又有可能知道终剧的那一幕,而将尸体装点成如此模样呢?” “但是……” “你也说了,剧作者已经死亡,而除了你们几人外没有人了解全剧,所以…这个推论应该是显而易见的。” “……那…那说不定只是偶然!”林芸辩白道。 “喵~~” 司少玮看了看那还站在台几上的莫昕,“完全不知道剧情,而又能恰巧将现场布置成与之完全一样,先不说凶手的目的,仅以可能性而言,那也太低了,相较之下,凶手就在你们之间…这个可能性要高得多。” “……” “如果可以的话,可不可以让我去看看你们的排练,顺便再看看另外二人?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们排练的,除了作为侦破线索外,也不会将关于歌剧的任何事透露给其他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林芸哪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更何况司少玮的警察身份也摆在那里,他要进行调查原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于是,她既使仍有些不愿,但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 -------- 舞台虽然称不上豪华,但却胜在十分小巧精致,在略显昏黄的灯光照射下,在那上世纪2,3o年代街道背景的映称下,美妙而嘹亮的歌声响彻了整个剧场。 司少玮,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警察,所谓的艺术修养基本上是没有多少的,至少他不会主动花钱去剧场听交响乐、看歌剧。对于他这种工资收入不多的人来说,这些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有些奢侈的享受了,当然这种“奢侈”并不仅仅是对于金钱来说的,还有时间…… 而正因为如此,他一进入这个剧场,便足足愣了几秒,这才略带好奇的东张西望着。 台上的排演正在进行中,整个剧场除了刚刚他们所见的四人外,还另有大约七、八人,他们大多都待在台下,聚精会神的看着那舞台上高歌的洛瑶,就连林芸和司少玮他们的靠近似乎都没有感觉到。 舞台上的洛瑶给人一种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感觉,如果说在休息室时的洛瑶让人觉得有些怯懦的话,现在的她则是如此的自信,周身散出一种夺人眼球的吸引力,一时间,司少玮和莫昕也与其他人一样,将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她是一位天生的演员。”林芸望着舞台喃喃的说道,只是不知道她是在同司少玮说话,亦或仅仅只是自言自语。 不过司少玮却是真诚的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了解什么歌剧的音、唱调,但是…美的东西无论是对那些懂或不懂的人来说,都是美的……正如现在洛瑶的歌声给他的感觉那样。 “她才一年级,原本即便天份再好也不可能担任主演,所以一开始便将她以思慧的替身来安排的。”见司少玮有些不太理解,她又解释道,“因为我们演出将持续三天,共演五场,为了避免因主演会上意外而耽误到演出,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都会安排一位替身,洛瑶一开始便是作为思慧的替身而安排着的。可虽然只是替身,她所有的排演她与思慧共同参与…幸亏现在还有她,不然的话,我们这次演出恐怕会有大麻烦了。” 莫昕看着舞台上的洛瑶,的确与之前她简直是判若两人,这就是天生的演员吗?那么说话,究竟哪一面才是她的本性?舞台上的…还是之前在休息室的? “林老师,你刚刚说的其他几位看过全剧本的人是哪几位?” “喔,他们在那里。”林芸指着剧场的另一边,在那里正站着一中年男子,他正拿着剧本向那位他身边的一位男生不知道在讲些什么,“商育成商老师和马均……” “喵~”莫昕顺着她所指的地方望着,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凶手便应该在这七人之内了,七分之一,会是谁呢?她细细的回忆着从来到现场开始的所有情景,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到目前为止完全无法判断凶手究竟是谁…… 还有那个现场,真得只是为了创造出这种比拟杀人的氛围才刻意布置吗?而那个已经死去的剧作者,他会不会和这起案子有什么关系呢?就莫昕目前得到的线索而言…不能解释的地方还是太多太多了。 “警察先生。” “嗯?” “凶手真得会是我们中的一个?” “对,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机率最大,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们全部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当然刚刚那两人我还没有询问过具体情况。” 林芸默默点了点,没有再多说话,毕竟无论是谁,突然被当作是一起谋杀案的嫌疑人都会不太好受吧…… 13 致命的咖啡(上) 一天的调查可以算是收获非常之大,毕竟经过一番的推理,嫌疑人已经可以被确定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了,对于整个搜查工作而言,无疑就可以减少很多的人力和物力,也因此陈浩很难得的乐呵了起来,当然对他而言使他如此兴奋的除了可以减少些工作外,更多的应该是这起案件的性质吧……比拟杀人,这种现实中并不常见的手法对于他这个侦探小说迷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强烈了,强烈到他一度准备亲自处理这个案件,但…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积案,他也只得忍痛割爱的把这个机会让给了不怎么情愿的司少玮,或者说是让给莫昕吧。 如此这般,第一次独立负责一起案件的他,早早的便带着莫昕赶去了国立优音乐学院。 根据昨天对之后那两人商育成和马均的询问也显示,他们二人在案件生的时段也没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结合种种情况来看,凶手便在这七人之间应该是无庸质疑的。 “金田一,以你身为名侦探的直觉来判断一下,凶手究竟会是谁呢?”在往案地剧场的路上,司少玮抱着猫咪状的莫昕自言自语道,“看起来每个人都像,又每个人都不像,你来猜猜看会是谁呢?” 猜?听到这个词莫昕就觉得混身不痛快,什么叫做猜,她可是事事都是经过缜密的推理才得出的结论的耶!这家伙居然用个“猜”字,“呜~~”莫昕从喉咙中生阵阵低吼以表达着她的强烈不满。 虽然司少玮的反射神经明显要慢上一拍,但对于危机的感应力多少还是有些的,看着那即将怒的莫昕,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又哪儿做错了,但还是迅住口,一脸警慎的望着她,“先说好,你今天再动不动就抓我的话,明天开始就不带你来了!!” “喵~~”莫昕委屈的叫了一声,又窝回了他的手臂中,不来可不行,这起案子才刚开始,她正有兴趣的时候,怎么能不带她来呢?可是…现在,不能抓了,会少一件乐趣耶~~呃…不知道用咬的行不行? 司少玮明显不会读心术,他当然不知道莫昕的心里正在算计什么,眼见她变得乖乖的了,很得意的便点了点头,继续着他的所谓的推理,“以和他们的交流来看,那个徐宵比较像,不然的话他干嘛动不动就打断我们的话呢?你说对不对,金田一?” 徐宵?从昨天对众人的观察中来看,徐宵的表现确实太过显眼了,仅从他三番四次打断他们的话来看,就很难让人不对他产生什么怀疑,可是…怪也就偏偏怪在这里,就如同她昨天所推论的,如果凶手真是徐宵的话,那以心理学的观点而言,就很明显得说不过去了,想到这里,莫昕“喵喵”的回应了两声来表着自己的观点。 可是很遗憾,司少玮并不懂猫语,说白一点莫昕“喵”了也是白“喵”,反正他依旧自言自语的随便进行着推测,“所以我说徐宵的嫌疑最大了,今天过去,一定要抓着他好好问问,没准一问之下他就主动交待了~” “喵~~”(你是在白日做梦!!)莫昕没好气的回应着。 “咦?金田一,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见到那明显曲解猫语的司少玮,莫昕直感全身无力,看着那正抚摸着自己背毛的大手,她毫不考虑便一口咬了上去,以此泄愤! “哇~~~~痛啊~~~~” “咪喵喵~~~” ------------ 当司少玮哭丧着脸终于走到了剧场时,排练正在进行中,看这情形,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打扰问话的时候,于是便找了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 舞台上,徐宵所演的那一幕刚刚唱罢,只见他掏出一把手枪,就这么左手持枪的对着观众席…… “啪啪!”台下传来两下击掌声,“ok,非常好,先休息一下吧。” 虽然未来这些人会有一部分成为杰出的歌剧演员,但现在…毕竟他们还只是处于爱玩的年纪,一听到消息,嬉笑声便立刻传开了。 “警察先生,你又来了?” 听着林芸那明显不怎么友好的口气,司少玮也没有任何情绪上的不快,只是笑笑道:“是啊,我们队长将这个案子交给我负责了,所以…以后要麻烦了。” “哪里…只是希望警方在调查时尽量不要妨碍我们的排演。” “我知道,会注意的。”可能是刚从警校毕业的缘故,司少玮总觉得自己面对着林芸时不像是一个警察,更像是一个乖学生,而事实表现出来的却也正是如此。眼见气氛似乎有些沉重,司少玮挠挠头随口问道,“今天排演的人好像很少……”事实上这样说着他才注意到原来今天在剧场的人确实很少,有的只是昨天所提及的5位核心演员和2位老师,也恰恰,所有的嫌疑人都齐了。 林芸点头道,“他们的剧情比较重要,所以要尽可能的单方面指导,而其他人会根据每天的安排在下午时前来进行完整的彩排。” “喔~” “老师。”正说着洛瑶跑了过来,“咖啡煮好了,过来喝一杯吧,警察先生不如也一起吧~” 司少玮也不客气,随着她们一同走了过去,却见在那里的咖啡桌上放有一壶冒着浓浓热气的咖啡,此外还摆放着八只明显是同一款的那种有着单握把手,上面点缀有蓝色小花的咖啡杯。 “好了,大家喝杯咖啡轻松一下吧,等一下的排练又会很辛苦的~”柯小影将一杯杯咖啡注满后,笑着说道。 “是啊,警察先生,你来的可正是时候,赶上我们的咖啡时间,说起来洛瑶煮的咖啡可真是一级棒的,你还真有口福。”徐宵随手拿过一杯咖啡,就这么说着。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司少玮也顺手拿过了一杯,而此时众人也都各自从桌上拿起咖啡,开始浅浅的品着。 “喵~~”莫昕闻到了香香的咖啡味,伸出前肢拍了拍司少玮的手。 “你也要喝啊?当心,很烫的,你舌头受得了吗?”司少玮说着将咖啡放到了莫昕的面前,看着那白白的浓烟,莫昕小心再小心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又一下…… “这猫喜欢喝咖啡啊?”洛瑶有些惊讶。 “她比较奇……” “旁----当”杯碟的掉落声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只见徐宵的白衬衣上洒满了那滚烫的咖啡,可是他却完全没有理会……他的左手似乎很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喉咙,此刻他的眼睛已变得茫然,而他的脸更像是遭到极大痛苦般扭曲着。还未等众人有所反应,他便顺着椅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终于反应过来的众人想要去接着他可却被司少玮拦阻了,他独自一人走过前去搭着徐宵颈部的脉搏,又闻了闻他口中的味道,片刻后起身道:“他已经死了,氰化物中毒。” “死了……谁,是谁要杀他?” “现在不是谁要杀他的问题。”司少玮看着众人缓缓说道,“所有人的咖啡都是从同一个咖啡壶里倒出的,而且咖啡是我们自己选的,照目前看来毒应该是加在咖啡里,那么就是说我们中的任何人包括我,都不能保证自己所选的一杯没有毒,也就是说……” “无…无差别?” 司少玮缓缓点头道:“有可能,或许对凶手来说,在这里的任何人死了都无所谓……” “呀----”洛瑶出一阵尖叫,“是诅咒,肯定是他的诅咒!!!” 14 致命的咖啡(下) “包括我在内,我们中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拿到有毒的咖啡,也就是说或许对于凶手而言,我们中的任何人死了都无所谓……” 虽然努力的保持着镇定,但司少玮依旧有些后怕,如果正如所推测的那样,他不幸拿到那杯有毒的咖啡的话,那么……他看了看正站在他旁边的莫昕,心中暗自庆幸着自己运气还算不错,不然的话先尝咖啡的莫昕肯定就如同现在的徐宵一般了。 “呀----”一阵尖叫声传入司少玮的耳中,只见洛瑶手中还捧着自己咖啡混身颤抖的站在那里,她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徐宵,随即便进入了有如歇斯底里一般的状态之中,“诅咒,一定是他的诅咒,不要!!不管我的事啊!!这不是我的错,不要,不要啊!!” “冷静点!!” “不要啊,不管我的事啊----”她的头拼命的摇动着,而手中的咖啡杯也早已掉落到了地上砸得粉碎,“不----” “啪!” 只听一阵轻脆的响着,林芸狠狠的一个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够了,你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还怎么成为演员?!” 在如此“当头棒喝”的一巴掌下,洛瑶似乎终于冷静了下来,但是从她那仍不断颤抖着的肩膀看来,她依旧相当恐惧。 司少玮拿出手机拨通了局里的电话,将这里生的事情讲述完毕后,他深深吸了口气道:“我现在要保护现场,所有人请离开这里,可以的话请聚集在剧场后方或者休息室。” “但是,我们的排练……” “到这种时候了,为什么你还总记挂着排练?” 林芸没有再多说话,她重重叹了口气,便主动的往剧场后台走去。 可能还是放心不下他们的排演吧亦或者是害怕,一行人没有一个主动离开剧场,就这样聚集在了后台。 “洛瑶,是你下的毒吗?”沉默了一段时间后,马均突然开口问道。 “我?不,怎么会是我呢?” “咖啡是你煮的,除了你,我想谁都没有机会下毒吧?” “那也不能就代表是我下的毒啊!!”好不容易才略微冷静下来的洛瑶情绪又再度激动了起来,“我有什么理由要杀他?” “你要理由?我想理由应该很充分吧,无论是昨天被害的伍思慧,还是今天的徐宵,你对他们有多恨,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都清楚吧。” “我……”洛瑶紧紧咬着下唇,一言不。 “不过警察先生似乎还不知道,要不要我对他详细描述下,还是…你主动承认就是你杀了两人?” “没有,我没有杀他们,他们……” “你……” “我想应该不是她。”眼见马均这般咄咄逼人,司少玮也有些看不下去了,甚至他连想知道马均所指的洛瑶恨那两名被害者的理由一时都抛在了一边,开口说道,“或者说…与其说是她下得毒,还不如说在场的各位嫌疑都是相同的。” “警察先……” “请先听我说,就如同之前所说的那样,所有的咖啡都是从同一个咖啡壶里倒出的,而且那杯中的咖啡又是我们随意取的,这种情况下,如果是她下的毒,又如何能保证她自己不拿到有毒的那一杯呢?” “或许是她没喝,或者…她在杯子上做了记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是最后第二个拿杯子的人,而且自徐宵死亡时,她手中的咖啡已经喝了一小半了……再者,你所谓的推论有个最明显的破绽,就是说你的推论是基于洛瑶憎恨徐宵这个基础上的,但是…徐宵那杯咖啡是他自己拿的,她又怎么能保证徐宵会取了那杯的毒咖啡呢?” “……” 毫无疑问,司少玮此番推论实在是无械可击,顿时马均再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但他的目光依旧牢牢的放在洛瑶身上。 “谢……” “不用谢我,我只是说马均的那番推论并不合理,但这也不代表你已经洗脱了嫌疑,毫无疑问,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下毒者……” 对于刚刚司少玮对马均所说的,莫昕完全同意,只是他的推论里却存在一个严重的逻辑错误,如果依他所说的,没有人能够事先知道哪杯咖啡有毒,而哪杯没毒的话,那么…无论谁是凶手,又如何能够确保自己的安全呢? 莫非对于凶手来说,无论谁死亡都无所谓,即便是自己也一样? 不,这应该不可能…风险度如此高的杀人计划,凶手应该不会采纳。 那么就是说凶手应该使用了某种方法使自己不喝到那有毒的咖啡……只是这样一来又有一个问题需要解释,那就是凶手对于其他人是无论杀谁都无所谓,还是此计划原本便是为徐宵准备的。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一切就容易解释了,只要设计出一种让徐宵主动拿取有毒咖啡的办法便可以了…… “警察先生……”洛瑶怯怯的开了口。 “啊?怎么了?” 她看了看林芸的表情,“真得不是诅咒吗?” “至少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诅咒。” “但是……”洛瑶紧紧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还是我来说吧。”林芸重重叹了口气道,“这起事件依旧和我们剧本中的一幕相同。” “啊?” “简单的说吧,歌剧中有一幕,徐宵所扮演的年青商人因为遭到爱人的背判,在他常喝的咖啡中下了毒,就这样…他便死去了。” 比拟杀人!!司少玮难以置信的暗自惊呼着,是的,这也是比拟杀人,与上一次案件相同模仿的都为歌剧中的场景,这凶手到底想做什么? 此时的莫昕,林芸刚刚有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徐宵所扮演的年青商人遭人毒杀……那么就是说凶手的目的一开始便是徐宵罗? 如此,问题又带了回来,凶手是使用何种方法让徐宵主动去取那杯毒咖啡的? 她回忆着当时他们所使用的咖啡杯和咖啡壶,猛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这,这有可能吗? 对,可能,以徐宵的那个动作来看,他应该就是……如此一来,很轻易的便能让他喝到有毒的咖啡…… 真是好计谋啊,只需要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设计便做到让被害人自己喝下毒药……对于这个凶手,莫昕此刻是越来越感兴趣! 15 如何下毒?(上) 虽然依旧不知道凶手是谁,但对于凶手是如何下毒的,莫昕是完全弄清了,而且据她所推测的来看,凶手也并不打算隐瞒这次事,因为留下的证据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只是此时,该如何让司少玮在第一时间知道…她不免又犯了难…… 她东张西望的看了半天,又伸出前肢拍了拍司少玮的手。 而司少玮则显然已到了“三天被猫抓,十年怕猫爪”的地步了,一感受到莫昕那软软的脚垫,他立马把手缩了回去,一脸警慎的望着她。 “喵~~”莫昕无奈的叫了一声,看起来最近司少玮确实被自己“欺负”的有够惨了的了,看来今后要好好考虑一下提高他的待遇,不然的话他一怒之下,说不定自己就变弃猫了……虽然以他的性格而言,这种可能性小到几乎没有。 “喵~~喵~~” “你想说什么?” 莫昕依旧缠着他的手,举起前肢拍了拍他的左手背,“喵~~” 司少玮莫名的挠挠头,“我的左手怎么了?” 莫昕想了想,从他身上跳下,直直地往观众席的方向跑去,边跑了两步边回过头来,“喵~喵~~” 虽然不怎么明白她的意思,但司少玮还是随着她一路而去,就这样一直到了刚刚他们拿过咖啡的那个小桌前…… 莫昕跳上桌子,小心的不让自己脚踩到那洒落在外的咖啡上,“喵~~” “这咖啡杯又怎么了?” 莫昕拍了拍他的左手,“喵~~” “难不成你让我用左手拿杯子?” “喵喵~~” 司少玮虽然有些奇怪,但他还是很“听话”的照着莫昕的话去做了,他用左手拿着咖啡杯的把手,“为什么要这么……对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说……” “喵喵~~”眼见司少玮终于明白,莫昕这才安下心来。 司少玮愣愣的拿着杯子,喃喃道:“可是…凶手又怎么能够肯定其他人绝对不会中毒呢……不,凶手应该可以知道,除了我这个意外因素外,根据那人所说的话,凶手完全可以肯定这一点…那么就是说……”直到这里,司少玮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他微颤的看着桌上的莫昕道,“金田一,难道…如果刚刚稍稍有所意外的话,我也会像徐宵一样?” “喵喵~~” “……”司少玮无语了,他此刻不知道应该是后怕,还是该庆幸自己的好运… -------- “警察先生,不知道你叫我们出来有什么事?” 在司少玮弄清凶手是如何让徐宵喝下毒药的这件事后,他便把当时在场的众人都叫了出来,而如此做的目的很简单,一来是为了能安抚众人,二来也是想查知一下谁到底是最有可能的下毒者…… 是的,虽然他已经知道了如何下毒,但是光凭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仍然对于谁是下毒者这一点完全没有头绪,现在他所做的也是为了能够据此来观察一下众人的反应,或许凶手会露出什么破绽来也不一定。 “我想我知道凶手是如何下毒的了,这并不是一起无差别杀人事件,凶手的目标一开始便固定了,他就是以杀了徐宵为目的来设计这一切的。” “凶手他……”众人面面相觑,当他们听到凶手并不是无差别杀人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相当明显的松了口气,司少玮也仔细的观察着,到目前为止仍没有人露出任何可疑的表情,所有人的反应看上去都是那么正常…看来这个凶手在心理素质方面应该是相当不错的。 “其实凶手只是用了一个简单的设计,便让徐宵主动喝下了毒药……” “你是说徐宵是主动喝下毒药的?那么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商育成问道,“难不成你想说凶手用的是催眠?” “如果真要说的话,那也和催眠差不多,他利用的只是在座各位平日里的一个习惯。” “习惯?” “徐宵在舞台上是左手持枪的,我想他应该是个左撇子吧?” “是啊,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司少玮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说起来凶手在所有的杯子都涂了毒药,所以,即便徐宵是随意拿取杯子的,但无论他拿到哪一个,带给他的都是死亡。” 诧异、惊慌、恐惧,各种表情在众人脸上闪过,如果真如司少玮所有的凶手在所有的杯子上都涂有毒药的话,那么他们…对他们来说离死亡的距离真得只有数步而已…… 尤其是洛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之色,似乎离如之前一般的歇斯底里只有一步之遥了,此时,司少玮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了刚刚马均所说的话:洛瑶恨那已经死去的两人…到底她与他们二人之间生过什么事呢?还有,为什么比起其他人来,洛瑶的情绪似乎更易激动的多,而一直放在她嘴边的诅咒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或许知道一些什么重要的情况吧…… “警察先生,你说凶手在我们所有人的杯子都涂了毒药,那为什么…我们还……”林志峰带着微颤的声音说道,司少玮明白他想问的是为什么他们还活着,但是…刚刚亲眼所见死亡的他对于“生”或“死”这两个字仍旧相当敏感。 “所以我说,凶手利用了众人尤其是徐宵的一个习惯,具体来说,他是这样布置的……” 如何下毒?(下) “其实凶手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布置,他在所有的杯子上都涂上了毒药,但是只涂在把手的右边……对于普通人而言,都会以右手来握着把手,随后就就着把手的左侧来喝咖啡,可是…徐宵是左撇子,所以他恰恰使用的是另一边也就是凶手涂了毒药的一边。因此,无论他拿的是哪一个杯子,他都会喝到毒药。”边说司少玮边举起杯子演示着,当然他很小心的不让自己的嘴唇接触到杯缘。 “原来如此……”众人都有些恍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商育成如同突然想起什么来般说道,“那么,如果我们一不小心就是咖啡杯右侧来喝的话,我们不是也会中毒?那么凶手他……” “这就是我刚刚提到过的习惯问题。我记得在端出咖啡的时候徐宵说了一句话……” “他?他说什么了?” “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这样说的‘……警察先生,你来的真是时候,赶上了我们的咖啡时间……’所以,我猜测你们每天在排练的间歇时间都会喝上一杯咖啡,是这样的没错吧?” “的确如此。”商育成看了看其他人道,“每天上午我们排练到一定的时间都会喝杯咖啡,然后休息一下,这又有什么问题呢?” “就是因为每天都这样,所以凶手早已观察过你们的行为,也能够确定除了徐宵这个左撇子外没有人是沿着咖啡杯把手的右侧杯缘来喝咖啡的,而一般而言,这种长期养成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所以…凶手便设计了这一套下毒的方法。” 司少玮停顿了一下,又挠挠头继续道:“当然对于我这个意外因素,凶手是不可能进行什么事先考察的,所以万一我是左撇子或习惯于沿着把手右侧来喝咖啡的话,那么我也肯定就完蛋了……因此可以说除了我之外,你们中的所有人都已经在凶手的考虑中,可以基本确定并不会由此而死亡。”说着司少玮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真是好险,不知道万一他因此死了的话算不算殉职,有没有津贴可以拿? “竟然想到使用这种方法……” “是啊,只能说凶手的设计实在是很高明,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即不会让自己陷入被怀疑的境地,也能够最大可能的杀死死者……” “那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柯小影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以期盼的目光望着司少玮,可是回应他们这种目光的却是他缓缓摇着的头。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证据可以用来指认凶手,我想那些咖啡杯应该是放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接近的地方吧?” 司少玮看着那桌上的几个咖啡杯说道,“正是因为如此凶手才没有设计出用来破坏这些杯子的计策,而这些杯子一旦经过鉴定肯定能够现凶手这种下毒的布局,所以凶手没有处理它们的原因很简单----不需要!因为无论谁都能靠近这些杯子,那么就是说无论是谁都能下毒了。如果这样他还冒险去设计处理杯子的话,只会一不小心就让自己陷入被怀疑的境地……所以说,这个凶手相当的冷静…冷静的计划着一切,冷静的旁观着局势的展……” 周围陷入一片沉默,无论对谁而言,自己的生死居然是别人所设计的一环,这个滋味都不好受。而且对于他们,连续两天,相熟的人却已经死了两个,此时众人心中所流露的或许已经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恐惧,对这个隐藏在重重黑幕中的凶手的恐惧。 毕竟这连续的两起案子都是模拟了歌剧中的场景,他们害怕,害怕凶手也会对同样演绎着歌剧的他们下毒手…伍思慧,他们只见到了尸体,可能所产生的影响并不是那么大,可是徐宵,亲眼看着他痛苦的死去,这带给他们的直接的心理冲击也可谓是相当之大…… 恐惧,难言的恐惧瞬间便弥漫在了所有人的周围。 “我们…我们都会死吗?”打破一片死寂的是洛瑶那怯怯的声音。 闻言,司少玮先是摇了摇头,可之后他便立即想起一件格外重要的事,那就是如果这整起案件都是模仿那歌剧所进行的比拟杀人的话,那么…是不是只要在歌剧中死亡的人都会死呢?假若事情果真如此的话,那么…… “警…警察先生?” “呃,对了,林老师,我想请问一下,按照你们的剧本,还有谁会死?” 林芸看起来应该明白了司少玮问题的含义,她和商育成对视一眼后,说道:“还有两人,一个是小影所饰演的舞女,另一个则是马均所演的学者……”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片,尤其是柯小影,她似乎已无力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便倚靠在了观众席的椅子上,片刻后便听得她激动的叫了起来,“不,不要,我不要死!!” 而马均虽然勉强还站立在了那里,但是从他那正紧紧咬着的嘴唇看来,心中的恐慌绝对不亚于柯小影。 “冷静些!”林芸叫道,“这只是剧本,并不代表你们真得会死,难道还不明白吗?” “但是徐宵和思慧都……” “够了,这件事情只要交给警方就可以了,你们现在需要的只是好好地排练!徐宵死了,他的戏份很重,必须得在今天之内找到替演者,然后与你们进行默契度的配合训练。” “已经死了两人了,为什么还要?”司少玮诧异的问道,可是觉得诧异和难以理解的似乎也只有他…因为林芸那话一说出口,原本来带着茫然和恐惧眼神的那两人立刻便闭上了眼睛,而待几秒之后,他们的眼神便已迅恢复了正常…… 这就是演员吗?司少玮想着,而此时林芸似乎在回应司少玮问题般缓缓说道:“这次演出关系到他们所有人的命运与前途,已经走到这里了,没有人会愿意就此放弃……” 17 乐楚仪的诅咒 待陈浩他们收到报告赶来时,令他错愕的是对于这起下毒事件,司少玮竟然已经圆满解决了,虽然仍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那么快的便找到这种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下毒方法也足以令陈浩对他刮目相看。 “那个…也没有什么啦,这多亏了有金田一在提醒我~~”难得被夸赞的司少玮不好意思的说着。 “原来如此。”陈浩恍然地点头,“难怪……我还在想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精明了……” “……” 顾不上司少玮那无言的表情,陈浩轻轻拍了拍莫昕那毛绒绒的猫脑袋,“金田一小姐,辛苦你了,这次案子结束之后,我一定请你好好大吃一顿……” “喵~喵喵~~” “……就用司少玮下个月的工资请!” “陈队~~~~” 陈浩以不容拒绝的眼神撇了他一眼道,“就这么决定了!” “……” 这边正决定着司少玮工资的使用问题,而那边除了鉴识人员做必要的搜证外,排练依旧紧张的开始了,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因为不久前死了一个人而受到任何阻碍,或者对于他们来说人命真得是远远都及不上那所谓的前途吧。 “呃…警察先生……” 洛瑶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司少玮的身后,此时的她身着一套与死去的伍思慧极为相同的白色长旗袍,称着她那略显苍白的脸颊以及带着些许恐慌的双目,让人禁不住的便会引起一种保护欲,司少玮当然也不例外,“你…你有什么事吗?” 洛瑶犹豫地点了点头,“有些事,即使我不跟你说的话,你也会来问我吧……就是马均所说的,我恨他们两个的事情……” 莫昕看着司少玮那微微傻愣的表情,毫不困难的便能猜到,这个家伙貌似早已经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喔,也或许并不是真正的忘记,只是因为对于下毒方法的探究占据了优先地位,使得其他的一些东西都或多或少的被抛到了脑后,不过一经洛瑶的提醒他还是很快便记起了这件事,只见他笑了笑以掩饰自己的遗忘并说道:“你愿意说出来了?” 洛瑶点头,“是的,我想应该要让你们知道,不然的话……” “你担心我们会因此而怀疑你?” “是有些,但是,我更想找到真正的凶手…因为我怕,我怕我是不是会死……” “你会死?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如果这真是他的诅咒的话,那么说不定所有参加演出的人都会死吧……” “你说的到底是?” “警察先生,我愿意…我愿意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洛瑶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状似喃喃的说道,“剧本的创作者是一位名叫乐楚仪的女孩,她…她是我的姐姐,我那同母异父的姐姐……” “你的姐姐?!” 洛瑶似乎没有听到司少玮的声音,依旧自顾自的喃喃着,“我的妈妈是一个很过分的女人,打我有记忆开始便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而听我爸爸所说他们二人也并未真正的结过婚,因此在我3岁左右的时候,她便不知去向了…而被她丢下的不止是我,还有她与前夫所生的一个女儿…乐楚仪……” 看着洛瑶那有些落寞的眼神,莫昕心中突然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她现在表现出来的真得是她的内心世界吗?还是…作为一个演员的演技? 不过显然,司少玮并没有莫昕想得那么多,相反对于洛瑶所说的,他毫无条件的便相信了,甚至还在心中表示出了对她深深的同情…… “姐姐虽然与我只有一半的血缘关系,但是一直以来我们的感情都非常好,甚至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知道她原来并不是我爸爸亲生的,因为爸爸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但是,姐姐她知道,妈妈离开那时,她已经5岁了,对于这些事情,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印象的……所以,对于那养育她长大但却与她没有丝毫血缘的爸爸,她在很多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一种感激……” “姐姐是个很有天份的人,但是却也是一个很敏感、很好强的人…她一考入大学便离开了家里,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问家中要过一分钱,即使是爸爸主动给她的学费和生活费,她也没有取过分毫。就这样,一直念到了大二,她在一场与我们现在相同的学年演出中被维也纳知名音乐学院看中,并获得了全额奖学金……当她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脸上充满着的喜悦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我记得她当时跟我说‘小瑶,你今天也考优音乐学院吧,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维也纳留学……” 说到这里,洛瑶的眼泪止不住的顺着眼眶流了下来,她双手紧紧交握着,并出了轻微的抽泣声…… 这么一下子,司少玮明显显得有些慌乱了,他不知所措的望着洛瑶,想要安慰她,但伸出了手却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也幸好洛瑶很快便止住了抽泣,不然的话说不定司少玮的举动会越来越令人无言,旁观着这一切的莫昕出了“喵~咪~”的叹息声,便安坐在那里继续旁观…说起来,这只小白鼠的纯真度竟远远过了她原先的预期…… “可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在距离那一天的一个星期后,正准备着高考的我突然收到消息…姐姐自杀了……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那么的顺利,她很快便将去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地方继续着自己所热爱的领域的深造,却突然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自杀了……呵…”洛瑶出一声冷笑,“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 司少玮此时也暗自点了点头,如果事情真如洛瑶所说的话,那么乐楚仪的自杀的确是太过可疑了,可是…“那…当时调查这起案子的警察都没有任何怀疑吗?” 洛瑶缓缓的摇了摇头,“他们说找到了姐姐留下的遗书,说是她因为创作灵感枯竭而自杀的,然后便草草的结了案…可是,我知道,姐姐绝对不是这种人,更何况再过几个月她就将远赴维也纳了,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自杀?!但…最终,无论我怎么说,警方依旧肯定了自己的推测,以自杀来结案。” “太过份了!!”司少玮紧紧握着拳头,此时的他让人感觉便如同一个热血青年一般。 “我不甘心,于是我便是查找姐姐的遗物,后来让我找到了一张不知从哪儿撕下的纸,上面只写了几个字:‘你们盗取了我的一切,我要诅咒你们!’那几个字是用血写成的,在我找到的时候上面的血迹已经黑了。” “那…你为什么说受诅咒的是这出歌剧呢?” “因为这出歌剧曾被剽窃过……” “剽窃?” “嗯,这出歌剧在姐姐死前的几天被人投到一个国际知名的歌剧剧本的创作比赛里并获得了最高奖,但是…剧作者的署名却不是姐姐,而是那四个人…伍思慧、徐宵、马均以及…柯小影……” 啊?是偶然吗?为什么这四个人在这个剧中所演出都是将死之人,或者这所谓的比拟杀人便是专门为了他们而定的?莫昕摇摇头,将这个疑惑暂时压了下去,继续听着洛瑶所说的…… “姐姐死后不久,不知道为什么主委会知道了这件事…其实真得很奇怪,在这种辩无可辩的情况下居然能够翻案…反正,原本生这种事情,那四个人的前途可说是彻底的完了,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被伍思慧家中力量压了下来,于是事情就慢慢淡了下来……” “我想,对于那逼死自己但却又能够藉着演出自己所创歌剧从而走上自己所向往道路的那四人,姐姐应该是非常憎恨的,所以…就如同那纸条上所写的那样,她诅咒了他们,诅咒那四个人走向死亡,走向地狱!!”洛瑶的脸上露出一种阴冷的笑容,“就因为这样…马均才说我恨他们,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我是乐楚仪的妹妹……当然,我确实很恨他们,但是,如果让我来做的话,我会选择在正式演出的那一天来破坏演出,让他们永远无法接触各自的梦想…这就是原本我所打算的报复!但是,现在看来不用了,因为姐姐自己已经在进行了,她会杀了他们,一个接着一个……” 看着她的表情,司少玮打了个冷颤,“可是,如果真如你所说的,你又为什么要害怕?你姐姐要咒诅的是他们,但是你又在恐惧什么呢?” 洛瑶微微的抬起头…… 18 第三人的死亡?(上) “那么你呢?如果按你所说的,该害怕应该是他们四…喔,不,现在已经剩下两人了,为什么就我看来你甚至比他们还要恐惧?” 洛瑶缓缓抬起头,她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很是尖锐,但是仅1,2秒便回复了回状,却听她喃喃的说道:“或者…可以说,在所有的人里面,她最恨的就是我了。” “为什么?” “……因为将这剧本泄露出去的人…正是我……” 虽然莫昕有稍稍猜到,但是这个答案却明显出于司少玮的预料之外,“为什么?!她不是你姐姐吗?为什么你……” “我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那天,我来学校找姐姐,正巧她在上课,所以…无聊待在她寝室的我在她的电脑里看到了那刚完成的剧本,一时好奇,我就将它copy了下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泄露了出去了……” 她没有说实话!莫昕高抬着头望着洛瑶,虽然她无如从神态还是从语气来看都是那么的真诚,但是,莫昕却有这种感觉,她肯定隐瞒了什么,而且是很重要的事。 莫昕转过头,“喵~”的看向司少玮,示意着他稍稍注意一下,可是…她双目所见的却是司少玮那饱含同情的目光,而目光的聚焦处正是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洛瑶…… “喵~~”(这家伙未免也太单纯了吧?)莫昕无奈的叹息着,奈何她现在的状况,一切沟通事宜必须得烦扰身为人类的他,可是…现在他似乎陷入了不能充分使用的境况,连带的莫昕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真糟糕! 莫昕看着司少玮那正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越看越怒,抬起爪子,张开嘴…… 准备! 开动! “哇~~~金田一~~~~”某种凄惨的叫声在这个小小剧场中荡起了阵阵回声,好美妙…呃…好恐怖…好强大,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致bs的望着他,丝毫没有给予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对洛瑶的询问由于她的排练即将开始了,也就没有再继续多久,而除了那些关于乐楚仪的事情外,司少玮突然多生了一根经,想起了询问她有关柯小影他们与伍思慧的关系,在他想来,之前那四人既然一同参与到剽窃之类的事,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像柯小影在最初表现出来的那么差。 而对于司少玮的这一问题,洛瑶稍稍犹豫了一下之说了两个字,“利益。”随后,便向他微微点了点头就跑回了舞台。 利益,以洛瑶之前透露出来的信息来看,伍思慧的家庭背景实着不简单,那么…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几方的互利关系的形成应该并不难想象,而基于这种“利益”的所谓同学之谊,在她死后立刻便瓦解了…虽然这个解释听起来也让人能够理解,但是莫昕却觉得柯小影在谈到伍思慧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与其他人并不相同…或者简单的说,恨意更盛,两人之间是不是还生了什么? 莫昕越来越觉得当只猫太不方便了,比如现在这样吧,明明有那么多值得怀疑,可以深入的地方,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沿着进行调查。而那个小白鼠先生,又并不每次都靠得住……她现在终于是了解到了福尔摩斯小姐的辛苦了…… 陈浩及其他鉴识人员依旧在忙碌着,相较而言显得比较闲的司少玮索性便带着莫昕看起了歌剧的排练。 “警察先生,你觉得怎么样?”看到司少玮坐在观众席中,原本站在舞台右侧的商育成走了过来,往他身边坐下问道。 “啊?”司少玮微微一愣,“商老师,你的意思是?” 商育成深深叹了口气,将双光放到了舞台上的那三人身上,“我听林芸说了,凶手应该就在我们之中,那么…在你看来会是谁?” 司少玮挠挠头,“作为警察,我实在不能在没有充分证据前做任何随意的猜测……所以……” 商育成摆摆手,有些无力的笑道:“如果我想听这种官方答复的话,我可以直接去问你的上司…我能猜到小瑶刚刚和你说了什么…你相信她所说的诅咒这种事吗?” 司少玮毫不犹豫地摇头道:“不相信,至少这两起凶案绝对不会是什么怨灵所做的……” “乐楚仪是我的学生。”商育成突然这样说道,“对于她,用‘天资卓越’四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了。在入校考试的那次面试时,我就相当的看好她,而她也没有令我失望…只是这个孩子虽然天份极高,但却格外自负,或者可以说是小心眼……” “小心眼?” 商育成点头,“是的,虽然在很多时候,她表现出的是落落大方的举止,以及优雅的谈吐,但是…我想她的真实的内心并不如同她所表现出的那样……” “你的意思到底是?” 商育成默默的看着舞台,好久好久没有说一句话,而司少玮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所以也只得安安分分的等待着…… “我记得有一次……”商育成终于开口缓缓说道,“她……” 几乎与此同时,舞台上正进行着一幕…似乎柯小影所扮演的舞女不知为什么与马均所扮演的角色争吵着,一段歌毕,柯小影猛得一拉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把小巧的匕,一瞬间,在舞台灯光下,匕反射出了强烈的白光。 猛然,莫昕脑海中浮现出了某部漫画的场景,她“喵----”的一声尖叫,奋力往舞台上冲去…… 而舞台上,柯小影双手握着匕用力的向着马均的胸口处刺去…… 19 第三人的死亡?(下) 莫昕尖叫了一声,往舞台直奔而去,而与此同时,便听到“啪啪!”两计轻脆的击掌声,一瞬间舞台上那两人的动作立刻便停了下来,而那匕距离马均的胸口不过1o公分。 两人维持着停止之前的动作,作为他们从事于此领域的人来说,听到了此类的击掌声就如同演员听到了“cut!”一样,停止已经属于是反射动作了。 他们以为自己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于是,便这样静静的等着。 而舞台下,林芸的那两击掌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气力一般,只见她双腿软的扶着椅背,连独自站立的力气也没有了。 司少玮终于回过了神,他脑中闪过一幕,立时便明白了究竟生了什么事,他来不及和身旁的商育成打招呼,便急急地向着舞台跑去…… 莫昕虽然是第一时间跑上舞台的,可无奈她现在的状况,除了围着那两人的脚转啊转,偶尔出两声“喵~喵~”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作为了。 不过即使如此,她却已没有了方才一般的急切,应该说多亏了林芸,她心中原先所设想的最坏情况并没有生。 司少玮快了林芸一步跑上舞台,不顾那两人的诧异,一把夺下了柯小影手中的匕……他用手指抚了一下刀刃,先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便紧紧皱着眉望着那已走到他身边,但却脸色青的林芸道:“林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林芸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想取过匕来看,却被司少玮阻止了,“对不起,这现在必须得当作证物,所以……” 林芸了然的点头,同时又道:“这真得是?” “嗯…我想再怎么追求完美,也不可能在表演时使用一把真的匕…毫无疑问,这被人换过了。” 正在舞台上的柯小影和马均终于明白生了什么事,两人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尤其是马均,他脸上阵阵冷汗滴落了下来,双腿一下子就软了,只差没直接跌坐在地上…… “司少玮,出什么事了?”眼见这里的情况有些怪异,陈浩远远的询问着。 “他们表演用的道具匕被换成真的了……有一人刚刚差点受伤甚至死亡。”司少玮手上拿着匕回答道,而他这么一说,原本离的稍稍远些还不知道这里究竟生什么事的几人也明了但同时也立刻被吓住了,因为照司少玮的说法,就在不到一分钟前,在徐宵死后没多久,这里的死者又将多出一人。 莫昕环顾着四周所有人反应和表情……没有任何有异之处,而且依情况看来,依旧如之前一样,在场的任何人都有可能去换下匕。不知是否该说这个凶手实在精明,与别人不同,他不着重于设计不在场证明,而是将所有的嫌疑人设计成与自己的情况相同----所有人都有可能。 这种做法无疑很好,如果只设计自己的不在场证明的话,那么必定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些许证据,而这些证据一旦被他人掌握,那等着的就是无庸质疑的铁证。可是现在,他不需要过多的设计,这样一来便能最小限度的减轻自己的嫌疑,同时也可以最小限度的避免留下铁证的可能……很厉害的凶手啊,莫昕由衷的赞叹着。 “你说道具被换成真的了?”陈浩听到司少玮的话,急急的便跑了过来,这里已经连续两天生了两起凶杀案,这已经成了一件恶性案子,如果同一天,尤其是在这么多警察的眼皮底下再死一人的话,那他…就连他也将很难交待了。 “对。”司少玮将匕递给陈浩。 陈浩接过,心有余悸道:“这次你倒挺精明的,虽然最先听到的还是金田一小姐的警告声,但你也不慢。” “因为刚刚那道闪光,我记得在舞台上使用的东西都会被涂上一层东西,以避免观众席会看到反光,我想作为专业的学校,对于这种基础的事是不会疏忽的,而那道闪光恰恰代表这样东西可能会被什么人掉换过。”司少玮顿了顿继续说道,“结合这里生的两起命案,又加上这是一连串的比拟杀人,很有可能凶手这次的目标便是马均,利用柯小影的手,继续着比拟杀人!” 陈浩奇怪地看着他,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直让司少玮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陈队,你干什么?” “没想到你居然会知道那么多。” “那个……”司少玮不好意思的笑笑,“关于这个,《金田一少年之事件簿》的某个案子里有提到过,所以……” “……” 除了好运捡回一条命的马均依旧双脚软的坐在舞台上,其他的人已经回复了正常,至少在表面看来是正常的,任何人包括容易激动的洛瑶都没有过多的举动,安安静静的坐在了一边,接着警方例行的询问。 但是,问不出什么,这种小道具现场的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碰过,而且都有机会碰,完全无法判断换的人是谁,整个调查如此再次陷入了僵局。 虽然凶手的第三个目标马均被好运的救了下来,但如果凶手真存有必杀他之心的话,那么下一次,他还会那么好运吗? 现在,还生存着的所有人心中都泛起了同一个念头,或许真如洛瑶说的,这部歌剧遭到了诅咒,那个不幸死去却有着卓越才华的少女的诅咒。 “老师,我们是不是还要继续下去?”洛瑶看着林芸,轻轻地问着。 林芸没有像上几次那样果断地回答,她只是环顾了一下众人,包括马均,缓缓的问道:“你们愿意就这样放弃吗?” “不!!既使真被诅咒,我也一定要演下去!”先开口的是林志锋,他在剧中并不是必死的角色,相较于其他人而言,他的惊恐之心要小得多。 “我…我也不想放弃……”柯小影握住自己那仍在颤抖的右手,回答着,“如果错过这次的话,我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即使有可能会死,我也不想放弃!” “开什么玩笑!我差点就死了一次啊,要我这样就放弃,别开玩笑了!!”舞台上的马均似是在为自己鼓气一样,大声地说着。 “你呢?小瑶?”最后,林芸转头望向洛瑶。 洛瑶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那么便这样吧,大家休息一下,我们…继续开始排练!” 20 化妆间 “为什么你们要如此坚持呢?”看着那脸色已稍稍回复过来的马均,司少玮走过前去缓缓的问道,或许他真得很不明白这种所谓艺术的执着,可以让人连命都不要。特别是马均,差点就险险死了一回,而现在却仍自愿将自己陷于“危险”之中…如果凶手的目标是所有参与演出者的话,那毫无疑问,他是危险的。 马均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水中拿着一杯热热的开水,想来他也是相当恐惧的,只是一杯水,他也不借任何人的手,甚至还将杯子洗了一次又一次,可即便如此,他拿着那杯水也迟迟不敢喝上一口。 “只是为了达成一个愿望,一个那人来不及实现的愿望……”他喃喃道。 “那人?” 马均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手腕,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司少玮现他的手腕竟戴了一串链子,一种看上去相当女性化的链子。那链子是由几十颗有小手指甲盖大小的银色圆珠串着,那珠子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在灯光下反射着淡淡的银光。如此细腻、精致的手链很少会有男生戴着。 见到司少玮正看着自己的手链,马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是一个女孩子送给我的,所以…除了正式演出我都会戴在身上,而我现在想实现的也正是那女孩没有实现的梦想。” “所以,你即使差点死了,也要继续这场演出?” “对,我已经大三了,可以说这是我唯一也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了,如果错过这次机会的话,说不定只能随便去一个小剧团,再碌碌无为的过上一生。”马均叹了口气道,“在这里,除了洛瑶外,我们的处境都一样,要不,一举进入维也纳国际音乐学院或被那些著名的剧团看中,要不…只能如此终其一生,再无任何展。” 这也许是学艺术的悲哀吧?司少玮心想,学习艺术之人,他们的展前途或者确实比较窄吧,那么对于他们而言,机会亦是非常之珍贵,难怪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轻言放弃…但是凶手呢?凶手愿意就这样放弃吗? “我去找老师谈一下排演的事……”马均站起身来,向着司少玮点点头。 司少玮让出路来,在马均经过他身边时,他感到一种很淡很淡的香气从马均的手上传来,“咦?你的手链是香的?” 马均愣了一愣,“是的,只是很淡,需要靠近了才闻得到,不过,据说可以长时间的散出香气……至少我戴了一年了,那香气还没散去。”说完,他便笑了笑,直接向着林芸和商育成那里走去。 此时,警方的现场搜查已经结束了,陈浩向着司少玮交待了一声后便带着其他的人员返了回去,如此这般,这个剧场终于又回复了安静。 虽然该问的,该调查的,今天基本上已经完成了,但是想到这是一起连环案子,陈浩还是将司少玮留在了这里,按其原话来说,“虽然司少玮没什么用,但金田一小姐就可靠得多了。” 之后的排练没有再出什么意外,一开始所有人虽然都还提心吊胆着,但人类果真还是属于擅于遗忘的种族,随着时间缓缓的流逝,各人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不过,依那两位老师的看法,这一天的排练相当的糟糕,没有人在状态之中,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临界时间,林芸也不由急噪了起来。 “啪啪!!”林芸重重地拍了两下手,“我说了不是这样,你们到底有没有在用心听!!” 随着她的击掌,舞台上的两人停下了动作,他们对视了一眼,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商育成走上前来说道,“反正今天生了太多事,大家都累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定定心,明天再开始吧。” “也只能这样了,看他们几个完全不再状态上,如果正式演出的时候再这样的话,那也就索性不用演了。”林芸撇了他们一眼,无奈地说道。 排练结束了,按理说司少玮的工作也该结束了,但他也没有急着离开,这并不是他不想离开,而是…… “喵~~喵喵~~~” “你别叫了啦,你看所有人都走*光了,你还要硬赖在这里干嘛?”司少玮说着环顾了下四周,虽然灯光很足,但是,这里毕竟刚死了两个人,他总感觉心里毛毛的,“你到底要怎么样啦……对了,有人说猫可以看见鬼魂,你是不是也看…见……”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心中那阴森阴森的感觉更盛了。 “喵~~~”眼见那个男人又在胡思乱想了,莫昕越来越郁闷,转过头冲着他不耐烦的叫了一声,便自顾自地在走廊上跑着。 “喂,你跑啊,等等我!!” 莫昕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跑到了那里……伍思慧死去的那化妆间,这连续凶杀案的开端便在那里,她相信那儿应该还留存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化妆间作为第一现场已经被警方封闭了,可是这里偏偏就有一个警察在,他虽然不是很清楚莫昕又想干什么,但是为了避免再次被咬被抓,他二话不说就替她打开了门,看起来这位小白鼠被猫小姐调教得很不错。 除了尸体已被移走外,这里依旧维持着案时的样子,就连那些玫瑰花瓣也依旧铺在原地,只是已过了一天,花瓣的水份也收去了不少。 莫昕沿着那房间细细逛了一圈,这里被打扫得很干净,除了那些花瓣外,地上基本上看不见什么尘土。 “你跑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可是凶案现场,司少玮虽然戴着手套但也不敢乱碰乱动,而且也不知道莫昕有什么意图,于是…他只得安分的站在一旁旁观着,就如此站了一会儿,他便感到无聊了起来,于是四处看着打时间……“金田一,这个剧场虽然不错,但显然人手不足,好多地方都没打扫干净耶,你看化妆台顶部还积着灰呢。” “喵~~喵喵~~~”(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家积的灰肯定比它要厚一百倍!!) ------------ 大家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信用卡被盗刷的事吗,前两天去报了案了,可是得到的答复是“……这种事来找我们也没用……”不知道这是目前jf普遍的处事风格,还是我运气不好? 之后,做了份笔录(应该是叫笔录吧),拿走了身份证,要我保证所说的一切都属实,之后签名以及留下指纹,一时间,主要是他们的态度让我也开始有些疑惑,我到底是报案人…还是嫌疑犯…… 在忙碌了几小时后,我唯一知道的事就是,那起案子铁定破不了,我还是乖乖的,慢慢的自己还那些被盗刷的金额吧……研究生津贴每月是28o几,天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也不可能问家里要钱,只能郁闷一下了。 21 一碗泡面 夜幕中,整个小区显得如此宁静,随着天色的越来越暗,楼房中的灯光也渐渐熄灭了,看似整个地区都已进入了安宁的沉睡之中,除了这里…某处看似平凡的小单间里,依旧传出无聊地吵杂声。 “金田一!!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墙上磨爪子,这里是我租的耶,你想让我被房东赶出去吗?” 莫昕懒懒地撇了他一眼,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歇,继续不停的抓啊抓…… 看着墙上出现的那一道道明显的抓痕,看着那根本甩都不甩自己的“坏猫”,司少玮终于忍不住了,“抓,我让你再抓,再抓我让你当弃猫去!!”说着,司少玮一把抓住那死命挣扎的莫昕,虎着脸给她做起了“思想教育工作”。 这“二十一世纪绝世好男人”居然也有怒的一天?莫昕越看越觉着有意思,其实说起来,她也无辜啊,谁让她现在占据着“它猫”的身体,当然得稍稍考虑一下猫咪的习性啊,再说了,不找地方抓一抓的话,爪子会痒耶,难道让她没事就抓他玩吗? “说,你以后还抓不抓了?” “咪咪~~咪~~”(当然抓,谁怕谁?) “这才对嘛,你看你乖乖地不是挺可爱的嘛~” “咪~咪~~喵~~”(那是我伪装技能比较高,而且…我一直都很可爱~) 理解能力明显不怎么样的司少玮,自以为自己那严厉的教育起了作用,很快便露出了得意并欠扁的笑容,看得莫昕不由地有些郁闷,原本她还想看看他怒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的,没想到才冒出来这么一个小小火星便“嗖----”的一下就熄灭了,让她觉得成就感异常不足。 “好了,你乖乖地坐在这里,不要再捣蛋了,我泡泡面去~”司少玮把莫昕往沙上一放,拍拍她的脑袋,便往厨房走去。 对于司少玮来说,他的生活水准实在不怎么高,每个月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吃得都是泡面,这一点就让莫昕感到格外不解,想来他每月的薪金也不算太低,而他更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为什么日子会过得那么“凄惨”呢?虽然他曾向自己承诺过改善伙食,依现在的状况来看,估计希望并不怎么大……想来再加上自己这么只米虫的话,司少玮的生活水准基本上会有着继续下除的趋势。 泡面啊泡面,虽然莫昕从来对这种食食品没有什么好感,但不管怎么样,泡面总应该比猫干粮要好吃些吧,这样想着,她毫无犯罪感的就此决定,等一下先抢先得,让她吃饱了,余下的再留给司少玮吧…… 如此,她便趴在了那不怎么软的沙上,懒懒地闭上眼睛,虽然此刻的她看上去就如同一只在假昧的猫,但是,她的脑部神经却在快的运动着…… 这两日生的每一幕,以很快的度在她的脑中回放起来,突然之间,她想起了一个细节……如果那个假设真的存在的话,那么凶手的范围似乎可以确定了。但是,其中仍存着严重的疑点,疑点之一便是伍思慧的死亡现场,作为第一个比拟杀人的现场,凶手到底为什么要如此布置? 一般来说,凶手不可能会做毫无意义的事,如果从这一点来说,那个现场的布置到底是为什么呢? 根据回来之前对现场的调查来看,只有一个原因…可是这么一来的话,似乎和之前的推论存在了一个小小的矛盾。 “喵~喵~~”莫昕郁闷的叫了声,莫非真的是她想得太多了? 不管怎样,还是应该把现在得到的情况告诉司少玮吧……于是,它跳下沙,缓步踱进了厨房。 “金田一,我不是让你乖乖的吗?你跑进来干嘛?”正在“奢侈”地往泡面里加蛋的司少玮眼见莫昕进来,有些奇怪的问道,他养了莫昕快半个月了,都没见她进过厨房,现在来干什么? “喵喵~~喵~~” “你又怎么了?”看着那在自己脚边绕啊绕的莫昕,司少玮蹲下身去拍了拍她猫脑袋,“等一下就给你准备饭喔~” “喵~~” “你到底要干什么?难不成你想吃泡面吗?”看着那毫不放弃继续围的莫昕,感觉到她的爪子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自己,司少玮疑惑地问道,并顺手将她抱上了橱柜,“不过你以前连看都不看泡面一眼的耶,今天这是怎么了?你闻闻,其实泡面还是挺香的……” “喵~喵~~”莫昕bs的冲着他叫着。 莫昕东张四望的环顾了一圈,突然她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样东西,那是放在那泡面碗旁的东西。 有办法了,她心中想着,便朝那里行去,迅地、不顾司少玮那诧异目光和阻挠动作,低着头,拱着背,一,二,三,向着泡面碗猛力一冲……便听那响亮的“旁----”,泡面打翻在了地上,陶瓷碗裂成了几片,而那泡面的味道也很快便充斥在了空气中。 “我的泡面啊!!!金田一,你这只坏猫,你赔我泡面!!” 望着司少玮那欲哭无泪的双目,莫昕毫不迟疑,继续着之前的动作,只是这次的目标是那恰巧便放在之前泡面旁的醋瓶……一,二,三,冲啊!! “旁----” “金田一,你太过分了!!”司少玮望了望那一片狼籍的磁砖地,闻着那弥漫在空气中的重重的酸味,又看了看那显出格外无辜表情的莫昕,他想怒,想生气,可是…却现自己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泡面啊,瓷砖啊,我不想打扫啊----” “喵~~” “你还‘喵’,再‘喵’就去当野猫!!” “喵~~” “……” 司少玮郁闷之极地看着这一切,突然之间,在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只听他喃喃着,“金田一,难不成你的意思是……对了,难怪那里的情况那么奇怪,原来如此啊!!” “喵喵~~” “可是,你也不用把我家弄成这副德性吧?”司少玮愤愤地看着她,“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喵~~咪咪~~”(你知道就好~) 22 死亡阴影……密室? 夜过得很快,令有些人感觉异常难耐的白昼终于还是到来了,尤其是他们,天明意味着继续的排练,而排练意味着什么呢?他们心中也清楚,或许那便是给凶手提供的再一次机会,或许这一次的死亡就是自己。 可即便如此,人总是抱有饶幸心理的动物,想着或许下一个不会是我,想着演出成功会带来多大的利益,所有人都将恐惧深深埋藏在了心里。只是偶尔那不经意的眼神,依旧让人知道他们在害怕…毕竟谁又能不害怕死亡呢?那个未知的、隐藏在黑暗中的凶手带来大家的是那距离死亡最近的体验。 可是无论是谁,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终是有限,区别只在于大小而已,虽然所有人都努力克制着,但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下去…… 这一幕的排练才刚刚开始,便是与昨天相同的,柯小影拿着匕刺向马均胸口…… 在匕距离马均只有咫尸之遥时,听他“哇----”的一声尖叫,双手一伸猛得把柯小影重重地推了开,并急往后倒退,直至背部紧贴着墙,这才不停喘着气,眼神中流露出的除了恐惧,只有恐惧。 “啪啪!!”林芸照料击了两下掌,“到底怎么回事?” “对…对不起……”马均脸色惨白地喃喃着,“我…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 林芸轻叹一下,“这个匕排练前,我亲自检查过,没有…没有任何问题……唉,算了,反正午餐时间也快到了,还是休息吧,两个小时之后再开始。” 所有人默默地点了点头,又默默地走出了剧场,只留下马均一人,依旧背靠在墙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慢慢地,他的背顺着墙滑落了下来,就这样一直坐着…… -------- “柯小影呢?” 休息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所有人都按时的聚集在了剧场中,除了一人----柯小影,在等了近十五分钟依旧不见她人影之际,商育成的怒气渐渐显了出来,或许原先他的脾气并没有那么坏,但,经过了这两天这么多事,恐怕既使是圣人也不可能继续保持着笑容满面的好脾气了。 “你们谁见到她了?为什么她到现在还不来?!” “她…她……” “她什么她,快说啊!” “我吃完饭有看到她,但她说要一个人待着,所以就走了……”洛瑶怯怯的说着,其实在场的几位都差不多,在不知道谁是凶手的情况下,任何一人都不愿意与别人单独相处,所以…可以的话都自己独自占据着一间化妆间或休息室默默地等待着集合的时间,听洛瑶这么说,没有人会感到任何奇怪。 “是不是睡着了?”林芸说道,“这样吧,你们谁过去叫她一声……” 几人彼此对望了一眼,却没有人愿意开口回应林芸。 “我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不如这样吧,我们一起去。”说着林芸便再也不看其他人,而是率先往外走去,其他人静默了一会儿便直接跟了上去。 不知道柯小影会待在哪间休息室里,几人便一一寻去,就这样一直走到第二休息室,林芸照例推了推门……门却没有应声打开…… “看起来她应该是在这里了……”林芸状似自言自语着,她没有多加考虑,便用力拍了拍门,“小影,排演开始了!!” “咚咚”的敲门声持续了几下,可是里面却没有任何反应传出,“小影,你在不在?!” “会不会她不在里面?”商育成说道。 “应该不可能,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到齐了,现在门又锁着……”林芸喃喃着,“志峰,你去管理处那里看看有没有钥匙。” “我?”林志峰指着自己,他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向外跑去。 大约过了五分钟,却见他气喘吁吁地跑去来,“管理员说钥匙被拿走了。” “小影果然在里面……”林芸又重重的敲了几下门。 “林老师…柯学姐会不会……” 闻言林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的神色瞬时变得紧张了起来,“你们…你们几个男生去1号休息室,那里的窗户好像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 马均和林志峰点点头,便快的跑了过去,又过了几分钟,在那等待地有些不耐烦之际,他们跑了过来,远远地只见那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直到他们再近一点,林志峰便急急地说,“老师,小影她…她…她……” “她到底怎么了?!” “她好像已经死了!!” “……” 沉默一直延续到两人跑到面前,依旧没有人开口,终于,商育成叹了口气轻声问道:“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互看了一眼,林志峰点点头说道:“我们从那里的窗户看过去…小影她…她趴在桌子上……” “趴在桌子上又怎么能代表她已经死了!!”商育成忍不住插嘴道。 “但是…但是…她……” “到底怎么了,你们快说啊!!” “她的背部插着一把刀,整个背染满…染满了血……” “……” “叫警察?” “等一下…不管,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先进去看看,说不定…说不定她还有一口气呢……”林芸喃喃着。 虽然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知道柯小影还活着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人是存有侥幸的动物,尤其是在这种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的环境下,他们或许想证明的并不是柯小影是不是还活着,而是…自己还活着。 存着这种想法的几人用力的撞门而去,在一连几下的猛烈撞击下,门终于被撞了开来……映入眼际先便是那趴在桌子上柯小影…… “小影!!” 她的背上插着一把小巧的匕,白色的t恤衫上弥漫着一片鲜红,她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所有人愣了一愣,却见林芸率先跑了进去,其他人亦紧紧地跟随着。 林芸颤抖着手探了探她的鼻息,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僵硬着待在原地,“小…小影……” 所有的人似乎一下子被抽去了全身的精力一般,默默的站在那里,久久没有人动一下,没有人说一句…… “这里有把钥匙……”洛瑶指着柯小影的椅子不远处说道,而在那里确有着一把黄铜打制的钥匙。 林芸顺着看去,突然喃喃道:“这…这不会这间房间的钥匙吧?马均,你认不认得出来?” “我拿去试试!!”马均说着从口袋中拿出纸巾包住了钥匙,并向着门外而去,几十秒后,听得他轻轻地说道,“是的,的确是这把……” -------- 接到报警后,陈浩带着警员、法医及鉴定人员第一时间便来到了现场,当然作为陈浩重点培育的名侦探莫昕也随同而来,短短三天,这里连续生了四起事件,其他三人死亡,而另一人则是险死还生,陈浩的压力相当的重。 “……情况就是这样……”这次林芸再没有了任何不耐烦,她缓缓地将今天所生的一切叙述了一遍,这一次,包括她还有商育成,在短短的三天内,都突然老了好几岁,神色中充满着疲惫。 “你们的意思是,你们进入休息室时,门是锁着的?”司少玮再三确认着。 “对,而且,这门只能用钥匙在外面上锁或者直接从里面上锁。”商育成回答道。 “那么门的钥匙就在房间内?” 两人同时点头。 “这有没有备用钥匙?” “没有,只有这么一把。” “那么…管理员有没有看到是谁拿走钥匙的?” “钥匙是放在管理室外面,任何人都可以去拿……原本只是为了让大家化妆和休息更加方便……” 司少玮叹了口气,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密室……” “喵~~”一同听着叙述的莫昕,此时的眼睛看向了某一个人,密室…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那么就可以轻易成立了。 “对了,这次的事是不是依旧与你们剧本中柯小影死去的那一幕相同?”司少玮突然想起一件事,并急急问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是的。” 23 那玫瑰花瓣 短短三天,三起命案接连生,这种事情无论谁遇上都不可能坦然面对……此刻除了林芸和商育成代表着众人接受警方的调查外,所有的人都安静的坐在了自己座位上,不仅如此,他们还本能够与其他人保持着距离,就这样自己占据着一处默默地坐着。 莫昕将所有人的表情及反应一一收在了眼里,根据昨天晚上的推论,如果凶手真是那个人的话,今天所谓的密室也非常容易解释……可是,还有一个疑点,还有一个疑点怎么也不说通…… 究竟是她多心了,还是…她确实遗漏什么地方? “金田一,你觉得这次的密室到底是怎么回事?”待商育成及林芸两人离开后,司少玮一把托起她,小小声地问道。 “喵~” “以推理小说中的密室而论,几乎所有的密室都可以归类为两种。”司少玮继续和莫昕脸对脸,自顾自地说着,“一种是机械性,另一种是……”突然他恍然叫道,“对了,那个人…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密室很轻易便能成立了!!” “喵喵~~”(根据现场的状况而言似乎是这样,但是……) “是的,如果真是那人的话,也与昨天晚上我们的推论相符合……嗯,这应该是唯一的可能了,凶手肯定就是那个人!!所有的事件都符合,凶手只可能是那个人了!” 莫昕眯着双目往那个人看去,以当前的情况而言,那人确实是最有嫌疑的,果然应该从这个方向来推理吗?因为如果凶手是她所怀疑的另一个人的话,那么…似乎还存在某些疑点…… 她正在为疑点而伤脑筋,但司少玮却似乎已经认定了推理方向,他牢牢地盯着那个嫌疑者,一直到陈浩走了过来,这一次同时来到学院的警方人员比前两次多得多,毕竟作为这种一所国家级的学校出现了如此恶性的事件,上头盯得已经越来越紧了,甚至连强制破案的时间都压了下来,于是,队里所有的人只得暂时放下手中其他的案子,全力扑到了这里。 这一趟,包括警方、鉴识人员、法医等,至少同时来了3o余人……也幸亏这个剧场不怎么小,不然的话,这些学生和老师恐怕就得更加压抑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演出多半是完了,主要演员中接连死了三人,虽然女主已由洛瑶代替,但是其他两人呢?立时找到一个并集中排练,或许还来得及,但两人…时间啊,时间还是太赶了。 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一点,他们毕业前唯一的希望就这么眼睁睁地便要破灭了,无论是谁,心中都不好受…… “陈队!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你说什么?!”陈浩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说你知道凶手了?!” 司少玮点点头。 “这样啊……那多半是你的错觉。” “……”司少玮傻愣愣地望着他,好半天才无力地喃喃道,“这是金田一提示我的啦~~~” “喔,原来如此……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好吧,你说吧!” “……”对于陈浩这种只信任猫,不信任人的行为,司少玮彻彻底底地囧了。 不管怎样,在陈浩的允许之下,所有的相关人被聚集在了一间休息室里,华丽丽的推理表演终于还是如推理小说所演绎的一般开始了。 “召集各位,只是有一件事……”即然陈浩全权交给了他负责,那么司少玮还是简单地说起了开场白,“关于这三天在这里连续生的三起案子,我终于已经找到凶手了……” “你说你找到凶手了?!”几乎所有的当事人都异口同声地问道,他们下意识地看了看身旁的老师、学生或者同学,“谁,杀了他们三个的凶手究竟是谁?!” “你们先冷静下,在回答凶手是谁之前,我想从最初,也就伍思慧的案子开始分析……”司少玮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这才继续说道,“我想这么一来,所有的真相应该就能够呼之欲出了……” 陈浩点点头示意着他继续,而其他此刻也尽可能的保持着冷静,默默地等待着他的推论。 “我想我们大家对那个现场印象最深的应该便是那盖满伍思慧身上的花瓣吧?”司少玮想了想望向陈浩道,“陈队,你还记得之前的那六张凶案照片吗?对于凶手来说,他不会毫无意义地便去花费时间布置凶案现场,在那六张照片里,凶手为的是制造出不在场证明,而在这里…我想凶手是为了掩饰什么吧……” “掩饰……如果说是为了用‘森林藏住树叶’的话,那我们现场都检查过,地上除了那些花瓣什么都没有……” “是的,什么都没有,可是正因为这什么都没有,才令我开始有所疑惑。” “啪!”司少玮的脑袋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却见陈浩格外坚持道,“是猫小姐,怀疑的是金田一小姐!!” 司少玮捂着那被拍得微微生痛的后脑勺,低声喃喃道:“你的部下明明就是我,又不是她……” “你说什么?!” “没…我什么都没说,继续推理……” “喵~咪~”莫昕微微叹息到。 “咳咳,总之那些花瓣是凶手故意用来隐藏什么的,这一点无庸质疑,那么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隐藏着什么吧……先…林芸老师,请问这里的休息室和化妆间是不是定期有人打扫?” 被点到名的林芸愣了一愣,说道:“基本上如果平日不用的话,会有专门的人打扫,而如果像我们这样集中使用,那么就会由使用的学生来打扫,而我们最近因为排练比较紧,所以要隔着几天才打扫一次。” 司少玮点头,“我也猜应该不是密集打扫的,因为伍思慧死去的那间化妆间里,有几个化妆台上甚至还有不少灰尘。但是…这种情况下,为什么地面上却找不到除了玫瑰花瓣以后的任何垃圾,甚至连灰尘也没有,各位…你们不会觉得奇怪吗?” 陈浩:“那么就是说……” “对,地面被凶手仔仔细细地打扫过了……” 24 凶手是谁? “凶手打扫过地面?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想先请大家回忆一件事……就是关于那些玫瑰花,我记得当时你们曾经告诉过我,这玫瑰花是死者伍思慧的男友在她死亡当天早上才送来的,没错吧?” 几人互望了一眼,一致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既然这些花并不是凶手事先准备的,就表示凶手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制造出比拟杀人。只是,他在杀死伍思慧的时候出了些问题,将某些极有可能泄露出他身份的东西遗落在了现场,于是…凶手就开始着急了,他需要想办法解决掉这个问题……他仔仔细细的打扫了房间,可是现问题依旧没有解决,就在这个时候他想起了使用房间的玫瑰花,这么一来便可以掩饰掉这一切……而这一幕恰恰又正是歌剧中所涉及了。” 司少玮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是,如果单纯的只有伍思慧的死亡经过如此‘华丽’布置的话,那很容易便会令警方有所疑惑,于是…‘既然还要杀几个人,那么不如就将所有人都布置成与歌剧一致吧’,我想凶手应该就是这样想的,如此…一件件的比拟杀人就这么形成了。” “你一直都在说什么凶手要掩饰什么,那到底是什么?!” 司少玮挠挠头,“呃…还是回去那个问题吧,凶手想掩饰的究竟是什么?!正如我刚刚所说的,凶手已经如此仔细地打扫过地面,可是却依旧使用了玫瑰花瓣来掩饰……那么答案就很简单了,他想掩饰的并不是实物,而是…其他的东西,比如说……”说着他看向了众人中的一个,“气味!” “气味?!” “使用玫瑰这种浓郁的香味就可以掩饰掉凶手不小心留下的味道,是不是……”司少玮缓缓道出了两个字,“马…均?” “我?!”被点到名的马均明显愣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了惊慌,随即又是一阵诧异,“你究竟想说什么?” “制造一连串的比拟事件,同时杀了他们三个的人就是你,马均。” “不是我!!”马均激动的跳了起来,“我也差点被杀不是吗?为什么一定要怀疑我!!” “差点被杀?”司少玮反问道,“是啊…差·点……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凶手所有的计划针对别人的都是必定的死亡,为什么对你却是差点?” “我…我怎么知道凶手是怎么想的!!!而且…那天也是恰好被林老师叫住不是吗?” “即使没有林芸及时叫停,你也会看准机会躲开或叫停吧?” “你…你……难道就是因为我没死,你便赖定我是凶手了?!” “当然不指是这个,正确的说除了你,凶手没有必要使用玫瑰花而做掩饰。” “掩饰,那么你说我要掩饰什么?!”很明显,马均的语气越来越是激动,他显然有些语无伦次了,“掩饰什么?你说清楚,我到底要掩饰什么!!” “我刚刚已经说了,气味,比如说你手链的香气……” 马均下意识的捂住了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虽然这手链平日散的是淡淡的气味,但如果其中的珠子不小心破裂的话,那就会遗留下浓烈的气味,这也就是这手链为什么可以保持几年香气的主要原因吧?” “我……” “你在杀害伍思慧的时候,不小心将手链弄断了,虽然你收拾起了所有的珠子,但是…不小心,其中一颗却弄破了,即便你将珠子的碎屑都清扫干净了,可却依旧清扫不了香气……再之后,就如刚刚我所说的……” “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弄破一颗珠子试试,看看是不是会产生这种香气?” “我……你……”马均颤抖着身体,不停喘着气,“你,你到底有什么证据?!” “是没有,因为碎屑都被你打扫干净了,香气也都已经散了,当然不可能会留下证据……” “那你为什么非指着我不放!!”马均不知所措地指着司少玮。 “在这里你虽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但是…那间密室,柯小影死去的那间密室却恰恰指出了你就是凶手!”司少玮不顾马均那几乎想要揪着他打的眼神,依旧放缓着语,说道,“应该说……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制造出这种密室来。” “……” “你说是他制造出的密室?”陈浩问道。 司少玮点点头,“应该说除了他,没有人可以做到。” “你…你不要太过分!!”马均深深的喘了几口气“你说,你说我是怎么制造密室的,说啊!!为什么非指着我?!” “准确的说,那其实并不是密室……那间休息室需要使用钥匙才能在门外上锁,这一点就很明确了,那间休息室的钥匙原本就在你的身上,那里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密室……” “等一下!”陈浩突然开口,“你的意思是……原本钥匙就在他的身上,他是使用钥匙以正常的途径锁上了门?然后…那间密室中虽然有着钥匙,但是却不是这间休息室真正的钥匙……” “对,就是这样,我想没有人能够看一眼钥匙就知道那是使用在什么地方的,更何况是在那种情况下。所以他一开始就随意地放了一把钥匙在地上,然后带走了真正的钥匙……在所有人进入到密室后,他便利用了去试钥匙的机会,又将其调换了过来。”司少玮看着马均问道,“是不是这样,马均?所以我说,除了你没有任何有机会可以调换钥匙,所以这个密室恰恰就证明了你就是凶手!!” “不!!不是我!!” 没有理会他,司少玮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而且,这一切又与之前的推论完全一致,所有的状况都证明,凶手除了你,没有其他的人了!” “看来就是这样了…那么,现在就请你回去协助我们调查吧……” 所有的人都缓缓望向了马均,而他…眼神中却流露出了一种悲愤,“不是我,真得不是我啊!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看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他们!” 原来如此……一直都冷冷的看着事态展的莫昕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如果猫也会笑的话),所有的一切她终于完全弄明白了,看来司少玮或者说…她落入了凶手的陷阱之中了,好高明…不过,也亏得如此,让她将最后的疑点也解开了。 是的,马均不是凶手。 凶手应该是…… 25 审讯马均(上) 虽然不想,但莫昕不得不承认自己差点便真的跌入凶手的陷阱中了,虽然除了马均,她也曾怀疑过那个人,但是…每当以那条线索进行推理,便会出现一些难以解释的疑点。相较而言,所有的证据几乎都指向了马均。于是,在不知不觉中,她的注意力似乎也被带了过去…… 不可否认,那个人真是非常的高明,差一点点,如果不是她心中始终记着这那一疑点的话,恐怕连她也会认定马均便是凶手。 可现在…她看着人群中的某人,那人看着马均,眼神中流露着和其他人相同的恐惧、厌恶、以及一丝难以置信……果然,真不愧是一个好演员,既使在计划已经得惩的现在,依旧没有露出丝毫漏洞。 现在该怎么办? 莫昕略略低着头思索着,以她目前的状况实在没有办法立刻当众以推理的形式将那人指认出来……更何况现在警方似乎已经认定马均了,那索性就这样将计就计吧,看看能不能顺势获得决定性的证据。 “喵~喵~”莫昕下定决心的“喵”了一下,便对接下去的事不再关心了,而是直接窝去了司少玮的手臂上打起了瞌睡。 “喂喂,你这个名侦探也太不负责了吧,事件还没解决就先睡觉了?要睡也去椅子上睡,窝我手上干嘛?这样你让我怎么动啊?!” “喵~喵咪~~”(椅子太硬,睡了不舒服!!)莫昕bs地撇了他一眼。 “喂喂,你还真睡啊,快起来!!” 听着那不断传入耳朵的吵杂声,莫昕越来越烦燥,她毫不犹豫的张开嘴,一、二……用力…开咬!! “啊----” “吵死了,司少玮!有空在这里吵,还不快去做事!!” “陈队,她咬我~~”司少玮可怜兮兮地转头看向陈浩,并向他扬了扬那明显有着两排齿印,并隐隐显露着血丝的手臂。 陈浩看也不看他一眼,“没事,你皮厚肉硬的,被咬几下也关系。而且…像金田一小姐那么乖巧的猫,她会咬你,肯定是你不对。” “……”司少玮眨巴着眼睛,脸顿时就囧了。 事情便这样进行着,虽然马均不断地否认着自己曾经杀过那三人,但是在所有证据和状况都指向他的情况下,毫无疑问,他被要求回警局“协助调查”。 “不是我,我没有杀人!”一路上,马均不断重复着这样一句话,但是…就连他自己也知道所有的证据对他而言实在是太不利。于是,他渐渐地便从疯狂地否认转变为了喃喃低语。 “陈队,你觉得凶手真得是马均吗?”一直都注意着马均的司少玮小小声地向着陈浩说着,“我好像觉得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而且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这也是你自己说的。” “是啊,但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可又说不出来……真得好奇怪……” 陈浩沉吟了半刻,“无论如何,他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即便凶手确实不是他,我想他应该也是最大的突破口。” -------- 审讯室中,马均低着头,默默地坐在一边,就算偶然抬头看看那正坐于他对面的司少玮,眼神中所带着的却是难言的愤恨,而司少玮或许是第一次负责审讯的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此…两人就这样一人占据着一边,玩起了“木头人”的游戏,而此刻的莫昕虽然依旧赖着他,但从表面看来,她与一只普通的正在熟睡中的猫咪毫无两样。 终于,这份“安宁”让正处于审讯室外的陈浩的耐心降到了极点,在他那一顿猛烈的炮轰下,司少玮耷拉着脑袋,开始了他身为警察的工作,顿时,莫昕也犹如恰巧睡饱一样睁开了如绿宝石般充满神采的双目,紧紧地盯向了对面的马均。 “那个…那个…你是怎么杀死那三人的?” “不是我!为什么你一定要咬定是我?!” “可是,现在的证据全部都指着你,你让我们如何能够不怀疑呢?” “是啊…这起案子不破,你们就会不好过,所以…你们就全部盯上了我,是不是?!”马均恨恨地看着他,嘲讽地说道,“只要把罪名推到我身上,你就能立刻立下大功了啊~~” “说实话,虽然所有的证据对你都很不利,而且刚刚将你指出来的也确实是我,但是…我心里感觉有些奇怪,总觉得好像又不是你……” “喵~~咪~~”莫昕无奈地叹气,司少玮这个警察也太不合格了,既使心中有怀疑,这种话也不应该对着一个嫌疑犯说啊。 正如莫昕一般,审讯室外的陈浩用力的按着头,他现在清楚地认识到将审讯这件事交给那个司少玮做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 “陈队,你去哪儿?” “我看不下去了,你们继续吧~~”陈浩无奈摆手,便加快步伐往外走去,他只觉得再待在这里多一分钟,要不司少玮会被他宰了,要不,他就会被司少玮给逼疯。 “人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马均叹息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可是…他们真得不是我杀的,我有什么理由要杀他们!” “你还想隐瞒什么吗?”司少玮问道,“在这种时候,如果你不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你真就准备背负杀人犯的罪名吗?” 马均默默低下头,好半晌,他才抬起头来,“那你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嗯…可以的话,能不能谈谈你们剽窃的事?!” “你……” “这件事我早已听人说过了,你不用再隐瞒,再说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所有被杀的人都是参与到那起剽窃事件的,或许这整起案子都是与乐楚仪有关……如果说乐楚仪确是因为这起剽窃事件而自杀的,那我们有理由考虑是不是有人在替乐楚仪报仇……这样,你还不愿意将这件说出来吗?” 马均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自杀?乐楚仪才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而自杀……” 26 审讯马均(下) 莫昕注意到了马均在提及乐楚仪时神色间闪过的一丝讽刺,又联想到那日商育成说到一半的话,或许…那乐楚仪并不如一开始所想象的那样简单吧…… “你说乐楚仪并不是因为被你们剽窃了作品而自杀的?”司少玮笑了笑,“这不会是你想推卸责任吧?” 马均缓缓摇头,“你不了解她,如果乐楚仪真是因为那件事而自杀的话,她在自杀前绝对会先毁了我们……她就是这样子的人。” 司少玮亦想起商育成那说到一半的话,于是,他看着马均问道:“你是说乐楚仪很小心眼?” “这是商老师说的吧?”马均淡淡一笑道,“其实商老师说得也实在含蓄了些,乐楚仪…不可否认,乐楚仪是一位演技绝佳的天生演员,她可以无时无刻的都在演戏,让人难以摸清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撇开这一点不谈,乐楚仪其实是一个相当记恨的人,不过对于这一点…或许是她掩饰的实在太好了,并没有什么人知道……” “你说她很记恨?”司少玮打断马均的话,“那关于这一点,在几个当事人中除了你和商育成外,还有谁知道?” “应该没了……喔,不,洛瑶多半也知道。” “洛瑶?” 马均点头,“对,虽然并没有听她提起过,但是作为同乐楚仪一起长大的妹妹,我想应该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吧。” 司少玮不置可否的点头,“那么…你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闻言,马均眼神中闪过一抹哀伤,却见他抚着手腕上的手链,轻轻说道:“警察先生,你应该还记得我曾说过,这手链是一个女孩送给我的……大约两年前,那个女孩和乐楚仪一同被选入了一场汇报演出,主演毫无疑问便是极具天赋的乐楚仪,大家在那时也相当地看好她,而那女孩则是作为或许会出状况时的替演而入选的…就和现在的洛瑶一样。” “原本一切都顺利,可是,在演出前的一个星期,乐楚仪突然出了意外,从学校的楼梯上跌下……右手骨折。毫无疑问,那种状态下的她当然不可能继续演出,于是…那个女孩便替代了她……并最终获得了远赴维也纳的机会……” “之后呢?”听着马均的语气,司少玮毫不困难的便能猜测到最终并不是什么完满的结局,只是,他还不知道这如何会与乐楚仪扯上关系,莫非…… “就在那女孩最欣悦的在准备着远赴维也纳之际,她却被学校勒令退学,而正因为如此,维也纳的留学邀请也宣告破灭……” “退学?你的意思是,使她退学这件事是乐楚仪干的?” 马均沉重地点了点头,“乐楚仪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一份关于那女孩一些私密并交给了校方,于是……” “私密?你说的到底是什么?!” “对不起,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一切都是乐楚仪的设计,因为她自己无法获得这个机会,她也不会让别人获得,不仅不让别人得到,她更是会选在最恰当的时候亲手毁掉一切……她就是那样的人……整件事,如果不是我与那女孩关系极佳,恐怕我也不会知道,甚至会一直以为乐楚仪就如她外表那样是一个纯洁、无瑕的天使……” 或许是因为马均口中的乐楚仪与他心中所描绘的相差甚多,于是…司少玮沉默了,好半晌他才如恍然想起什么来,疑惑道:“对了,我刚刚似乎是在问你剽窃的事,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 明明是你自己扯上去的!!马均在心中暗暗的回答道。 “那么…那剧本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马均无奈一笑,“如果我说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你会不会相信我?” “不知道?!” “嗯。”马均点点头,“那天,我莫名地便收到组委会来信,说我的剧本获得了那一届的金奖……可,正当我感觉奇怪,想知道是不是弄错了的时候,却又收到信,说这起事件涉及剽窃,将取消我的参赛资格……” “你的意思是说,你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拉进了这起事件中?” “对,很让人难以置信吧?”马均自嘲地笑笑,“别说你了,即便是我…也觉得不可相信。” “那么…另外那三人呢?” 马均犹豫了一下,“我不是想为自己撇清关系,那次事后,谁都不愿意提及,可是…从我的旁敲侧击看来,他们三人确实完全知情……” 四个剽窃者中,只有他一人完全不知情……他的话可信吗?看着司少玮默默记录莫昕此刻心中如此思索着,按理来说,如果他存心要欺瞒的话应该不会用如此令人感觉难以相信的借口,那么就是说他说的这一切确实属实的可能性应该比较高一些吧…… 审讯就这样进行着,他一一回答着几乎所有的问题,而一直到最后,他在再次坚定的说了一句“我没有杀死他们三人”,这才在笔录上签下了名。 看着那正被带出审讯室的马均的背影,司少玮仿若自言自语道:“凶手真得会是他吗?为什么…即便是现在的证据那么清楚的指向着他,我却总觉得他好像是无辜的……” “喵~~” “你觉得呢?” “喵~~喵~~” 或许作为一个警察来说,司少玮还远远谈不上成熟,但是莫昕却觉得他是越来越合自己的胃口了。 而关于这起案子,她在刚刚的谈话中突然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细节,当然杀死那三人的凶手依旧可以肯定便是那个人,可是…事实真得便会是如此简单吗? 现在,困扰着她的问题便是如何将这真实的凶手告诉司少玮,以及…如何才能让那人果断的认罪……缺少决定性的证据啊,看来她也只有寻求其他的方法了…… 27 莫昕的提示 证据啊,证据,现在把握在手上的证据实在太脆弱了,根本无法使那人就此认罪,该如何是好呢? 莫昕趴在那早已被她霸占的床上,郁闷地轻甩着尾巴,直至空气中传来一阵浓烈的,很轻易便可知那是添加了大量化学成份的香味,她的眼睛才向着那来源撇去,原来司少玮正端出了一碗泡面坐在离她不远处的沙上津津有味的吃着。 “喵~喵喵~~” “怎么了,你也想吃啊?” 莫昕想了想,还是跳下了床缓步踱了过去,一爪推开司少玮那拿着筷子的手,便自顾自的埋头舔了起来……好烫,果然猫舌头有缺陷,都吃不了烫的东西,莫昕边舔边暗暗报怨着,丝毫不顾那整张脸几乎都都傻了的司少玮。 “喂,你要吃,我可以给你盛啊,你怎么用抢的呢?!” “喵~”莫昕头也不朝他回一下,依旧自顾自的吃着。猫咪的胃口其实很小,再加上莫昕对于此类食食品一向兴趣缺缺,于是她只是略微吃了个8分饱,便以猫猫洗脸法开始了饭后的清理工作。 “你太浪费了吧?!”司少玮苦恼地看着那还剩大半碗的泡面,想着那离薪日还有5天,口袋里只余1o元,而库存的泡面也不够只有4包而已,现在又被某猫霸占去了一包,这接下去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莫昕可顾不得那么多,吃饱了的她便懒洋洋的趴在沙上看起了电视…… 新闻? 不好玩!! 她揪了揪沙边的遥控机,毫不犹豫地伸出爪子……换台!! “金田一,你别自说自话啦,我要看那后面的天气预报!” “呜~~~”莫昕看着那伸到面前准备抢遥控的手,低吼了一声,又露出了那尖尖的猫牙~~ 手顿时迟疑了一下,“你也太霸道了些吧?” 在这般威逼恐吓下,遥控器最终还是掌握在了莫昕的爪下,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换着台,感觉有趣的,便看上那么几分钟,而无聊的,就直接切,完全不顾一边司少玮的任何建议。 最终,待她对所有的电视节目都没了什么兴趣,准备趴窝睡觉时,却早已过了午夜12点,可怜司少玮,不仅没有对电视的控制权,又无法默听那响亮的电视声而独自安睡,于是一整晚也只能继续呆坐在一旁…… 整个家,似乎主宠的地位似乎已经完完全全地颠倒了。 “喵~喵喵~~”正待莫昕准备趴窝之际,她看到了电视上正播着的一幕,忙转过身拍了拍司少玮的手,轻轻唤着。 “怎么了?你不是要睡觉了吗?不睡了?”司少玮边打着哈欠,边揉着眼睛问道 莫昕看了看他,又冲着电视,“喵~~喵~~” 司少玮皱皱眉,“难不成…你让我看电视?你抢了一整晚,终于想到我啦……不过,这个节目有什么好看的?” 电视中正播放的是一个深夜产品访谈,不知道是重播,还是贪那广告费的便宜,居然放在了这个时段……此时,正播到广告的生产车间,只见车间的工人们正将那半成品依着顺序一一放在了那流水线上…… “喵~~” “这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你对他们生产的东西感兴趣?那又不是食物,又不能吃,有什么好的……” 难不成这个男人饿疯了?怎么只想到吃呢?莫昕无奈地想着,面对这情况,她也不得不开始考虑,明天晚上是不是索性就不抢他的晚餐了,还是应该让他稍稍吃饱些……果然,她真是一只心地善良的猫。 “没事的话,我睡觉了,睡着应该就不会饿了……”司少玮喃喃地将头搭向了沙,这张小小的沙自从这个家里有了这只不讲理的猫开始便成了司少玮的“床”了。 “喵!!” “又怎么了?”司少玮睡眼朦胧地看着她,“等放到食物的时候再叫我好不好?” “……” 莫昕轻轻叹了口气,正无奈准备放弃,等下次再找个更好的办法将她的推理告诉司少玮之际,却见那似乎已入睡的男人猛得一下从沙上坐了起来,而此时的他,眼神中的疲惫亦一扫而光,只听得他自言自语道:“是的…原来如此,那么说来,只有那几人才有可能……不,参照最后的那个密室,凶手只有可能是那个人,对,肯定是那人……毕竟这种事,马均是不可能做的…所以,马均果然不是凶手……” “喵喵~~”莫昕欣喜地唤道,看来她的小白鼠人选确实没有找错,那个司少玮虽然看上去傻傻的,但有的时候还是挺机灵的……最重要的是,他似乎比别人要更容易理解自己的意思。 司少玮依旧在那里喃喃自语,“动机……如果马均所说的均属实的话,以乐楚仪的个性,会不会……但,只是为了这个吗?那么那人,莫非是……对了,很有可能!!”他重重的握拳拍了下手掌,“是的,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凭这个应该就能打垮那人的最终防线了!” “喵喵~~” “走,金田一,我们解迷去!!” “……喵!!”(三更半夜,月黑风高的去解迷,你疯了,我还没疯呢!!) 听不懂猫语的司少玮当然不知道莫昕在说着什么,他一厢情愿的认定莫昕那渴望解开真相的热度要高过自己,于是…他丝毫不顾那猫的反对,顺手一抱便直直地往外冲去…… “喵~~喵~咪~~”(大半夜的,我不要出去啊~~) “喵~~~”(我想睡觉~~) 就在这如同杀猫一般的凄惨叫声下,司少玮一溜烟地便跑下了楼,刚一走出大楼门口,就见他一下子便停住了脚步,愣愣地站在原地抬头望着天,好半晌才听他迸出这么一句,“原来天还没亮啊?” “……” 28 最后的提示 舞台上,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一个女孩正默默地坐在那里,许久许久,任由泪水不停地自脸颊滑落,她都没有丝毫反应,一直都维持着那同一个动作,几乎没有些许变化。 终于,她缓缓地抬起头,喃喃着,“乐楚仪…呵,姐姐,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长时间的哭泣令她的声音已略微有了丝沙哑,而除此以外,她的语调中更是带上了一种难言的孤寂…甚至是绝望,“你赢了,姐姐……最后还是你赢……” 女孩从身后拿过一个小包,她抱着包思索了许久,终于缓缓打开了它,颤抖着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她慢慢拧开了瓶盖,将那数不尽的白色片状物倒在了手心中,她紧紧咬着下唇,直至那鲜血色的血顺着嘴唇流了下来,可是…她却如同没有感觉到一般,依旧紧紧地咬着…… 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她似乎下定了决心,猛得便将手中的药片全数塞进了口中…… -------- “陈队~~~” 清晨,刚踏入办公室门的陈浩便听到那熟悉的呼唤声,如条件反射一般,他顿时便下意识的举起手重重地按着头…… 按着按着,他感觉到了头似乎并不如往常那般涨痛,这才反应过来,今天到目前为止那个声音的主人貌似还没有给他惹什么麻烦…… 唉,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头痛,感觉都快成本能反应了,陈浩暗暗地抱怨了几句,这才抬头看着声音方向望去,此时那个成天惹他头痛的人正好好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笑着和自己打招呼,他略微叹了口气,并有些诧异,“怎么,今天没迟到?” 司少玮老实地摇摇头,那方解开迷的兴奋令他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也顾不上莫昕的反对,一把抱起她便来了局里,就这样……以他的话说就这样和猫小姐商讨案情商讨了一夜……可事实上,莫昕一直都自顾着睡觉,只留了一个后背和尾巴给他。 “陈队,我知道凶手是谁了!!”还没等陈浩坐稳,心急地司少玮便忍不住说道,“果然…凶手不是马均,因为有一点他很难做到,那就是……” “慢着慢着!”陈浩插嘴打断了司少玮的话,“你别一清早的就暴出这么个话题来,我比不上你们年轻人…这不,大脑还没完全醒过来呢……” “……” “好了,说吧,从头开始,别糊里糊涂地给我越说越远!”陈浩拿着杯子倒杯水,一口气喝完后这才缓缓说道,“对了,你说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对。” “不是马均?” 司少玮点点头。 “确定吗?” “呃…”他想了一下,“有一件事,马均应该是做不到的,所有,凶手极有可能不是他。” “你说的是?”对于司少玮的话,陈浩不由地很感兴趣。 司少玮想了想便将心中的想法一一告诉了陈浩,而陈浩在听后则沉吟了半晌,这才点头道,“确实,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马均应该办不到,那么说那做到的只有…他们而已?” “是的,然后,再加上最后那个密室,凶手只有可能是那个人……” “密室啊……”陈浩喃喃着念了几遍,这才道,“证据不足啊。” “嗯,关于这个虽然有个推测或许可以打破他的防线,但成功率却并不高,而且容易打草惊蛇。所以……”司少玮直视着陈浩,露出极为认真的眼神,“我想知道乐楚仪的死因。” “乐楚仪死因?”陈浩疑惑地看着他,“在调查这个案子的时候,我们已经向负责乐楚仪案的同事询问过了,她的死因确实是自杀,没有任何疑点,难道你是在怀疑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想知道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自杀的。从昨天马均的话来看,乐楚仪应该不会就为了那剽窃的事而自杀,或许令有什么更深层的原由。”司少玮这样说着,不知为何似乎怕被陈浩责骂一般,放低了音调,“所以…我一早就拜托了优音乐学院的校医院调取乐楚仪的病历档案。” “你怀疑她是得了什么绝症才会自杀?” “只是猜测而已,不然的话…我不知道像她这种性格的女孩还会为了什么事走上这一步……这般年纪的女孩会自杀大致都不过这么几个原因,对于乐楚仪来说,这个可能性或者更大些…如果不是的话,我再去调查其他的。” 陈浩赞赏地点头,“猫小姐果然教得不错,才短短几天就变得这么精明能干了!” “……” 校医院的病历档案很快便送了过来,证实了乐楚仪在死前曾得过一种奇怪的疾病,虽然不是绝症,但那病却会渐渐毁坏人的嗓音…这对于她而言已相当于绝症了…… 正待司少玮将那病历递交给陈浩时,电话铃便响了起来,在放下电话后,陈浩的表情很是古怪,“洛瑶昨天晚上在剧场自杀了……” “啊?!” “目前还未脱离危险期,依旧昏迷不醒,但是…她留下遗书说那三人都是自己所杀,和马均没有任何关系……” “果然如此……”司少玮沉默了片刻,“所有迷团全部都解开了……陈队,可以的话,请让关系人都到医院去,然后…我们也过去那里,是时候揭开一切了。”他的语气相当的沉重,那解开真相之初的兴奋在此时已经完全被取代了,被那一份他不愿意相信的残酷和黑暗所取代。 对司少玮这略微有些越权的言语,陈浩并没有表示出丝毫不快,只是点点头,并向着周围的警察们淡淡吩咐着。 “喵~喵~”莫昕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尾巴,灵动地双目正注视着那正站在她身边的司少玮,这种神情的他让她不由地产生了一种难言的异样感觉…… 29 凶手就是你! 医院中,所有得到警方通知的相关人员都聚集在了一处专为他们而准备的小型会议室内,其实人并不多,除了那依旧昏迷的洛瑶外,到场的也只有林芸、林志峰、商育成,以及那由警方带来的马均。而由于是医院,警方亦只派了少量的人来,至少在这集中了所有相关人员的小会议室中属于警方的人员只有司少玮和陈浩,喔,对了,当然还有我们猫小姐莫昕。 原本作为医院,是没有必要…或者说不同意为警方准备这样一个地方,而司少玮自己也知道这一要求相当的令人为难,但是…毕竟洛瑶在这里,而解开这一切的真相也必须要她的……“在场”,于是在好说歹说之下,院方终究还是同意了借出这么一间会议室。 “嗯…这次将大家召集在这里,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想找出谁是杀死那三人的凶手……” 待那相关的几人带着某种彷徨与不安坐下后,司少玮缓缓扫视了一周,这才说着如上的开场白。 “凶手?上次你不是说马均是凶手吗?怎么…又改变了?”林芸冷冷看着他,嘴角泛过一丝冷笑,“或者看了洛瑶的遗书后,你就想说凶手是洛瑶?” 面对这不善的语气,司少玮依旧只是笑笑,“其实我们从一开始就走入到了凶手的陷阱之中了……那个凶手所布下的局便是为了让我们将怀疑的目光转到马均的身上……而我,很遗憾,确实依照凶手所期望的走入了这个局中。” “那么就是说,你现在可以确定谁是凶手了?”商育成问道。 司少玮点头,“是的,所有的迷终于都已经解开了。” “但是…上次,你在指认马均的时候不是说什么证据确凿?”一直欲言又止的林志锋终于忍不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现在你又说凶手不是马均,那么是不是到明天,你又会再次说什么弄错凶手了?你们警方能不能别玩了?!我受够了!!” “是的。”林芸附合道,“能不能麻烦你们警方调查清楚了再说?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谁受的了?还有…我刚刚的话你们还没有回答,是不是因为这次洛瑶的遗书你们才说马均不是凶手?” 或许是因为连日来的重压,又或许是因为熟悉之人接二连三的死在自己面前,场内的那三人此刻的神色间俱显露出了疲惫,尤其是林芸,只是短短的几日而已却仿佛老了好几年。 “你们先静一下,听听警方怎么说吧。”商育成叹了口气,这才轻轻拉着两人重新返回座位上,“而且…不将整件事弄个水落石出的话,我们此生或许都不会心安不是吗?” 在商育成的劝导下,两人的情绪这才稍稍平复了些,但是任谁都能看出商育成此时并不比他们好到哪里去,他只是在强力的压仰着那即将崩溃的情绪,而从他那沙哑的嗓音和深深的黑眼圈看来,他应该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那4位当事人中,精神唯一属于比较好的反倒是马均了,可是…自他出现开始,便没有出些许动静,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沉默地几乎让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眼见又恢复了宁静,至少是表面上的宁静,陈浩向着司少玮点点头,示意着他继续下去。 “正如刚刚我所说的,我们从一开始便处于那真正凶手的设计之中,可以说那人真得很高明,他从一开始便已经计划着将所有的罪过全数推给马均,而他更是一步步向着这个目的而行进着的……” 司少玮停了停,说道,“不可否认,凶手的计划非常成功,我们也一度误认为马均便是真正的凶手,可是…正所谓百密必有一疏,凶手漏掉了一个很细小的问题,可偏偏就是这一问题,才让我们将注意力转移了回来。” “细小的问题?你说的究竟是……”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先从这几起案子说起吧。我想大家都不否认这一点吧……这几起案子都是按着歌剧的场景所实行的比拟杀人,而所死的三人,以及马均所遇上的那次意外都是依照着歌剧来进行的……” 众人都不明白司少玮为什么要说这些,比拟杀人,这是一开始便认定了的,当时指认马均时,伍思慧死亡的那个比拟杀人的现场便是他所指出的重要的证据……而现在,他再次提出这一点又有何意义呢?众人都略微有些不解,除了一个人…… 那人似乎已经明白到司少玮即将说出的是什么,其实他一早便知道那仅存的一个漏洞,但是…那却并不是他人力所能弥补的,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掩饰,可是现在…… 那个警察已经知道了吗?他心中暗自琢磨着,他细细地将整个计划从头到脚又回想了一遍,直至确认了自己并没有留下其他破绽后才略微轻了口气,没事的,仅凭这个,只要自己竭力否认,那个警察是奈何不了他的…… 他努力维持着面部的表情,尽可能地与周围人保持着一致,可是那一瞬间的犹豫与不安却依旧从他的眼神中透露了出来,并被敏锐的莫昕捕捉到了个正着。 莫昕似乎想以眼神做出一种挑战般,紧紧地盯着那人:是的…现有的证据确实奈何不了你,但是…我们还有最后的王牌,那足以攻突你心理防线的王牌! 所有的这一切只不过两、三秒钟的时间而已,会议室内此刻依旧上演着司少玮的“推理秀”,“……既然所有的人都是按照剧本的那一幕幕步入死亡的,那么,凶手便绝不可能会是马均!” “为什么?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林志峰疑惑道。 “换一句话说吧,马均有没有权力来安排演员?” 众人兼摇头。 “这就很清楚了,既然他没有权力确定演员的角色,又怎么可能将那三名死者全数安排进了歌剧中,并演出的都是那将会死去的角色?!如果说那只是凑巧的话,这巧合的概率也未免太低了,所以…我宁愿怀疑实施这一切的便是那有权力安排演员的人,也就是商育成和林芸……” 司少玮的话语明显出乎那二人的意料之外,他们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微愣的看着那仍继续着的司少玮。 “……同时结合柯小影死亡的那个密室,凶手只有可能是一个人……”司少玮直直地看着场内的某人,“林芸,除了你,没有别人可以同时俱备如此多的条件,并犯下这三起谋杀!” 30 推理 “你说我是凶手?”林芸诧异的指着自己,随即便出一阵冷笑,“昨天你说凶手是马均,今天又说凶手是我……那明天你是会指认林志峰呢,还是商育成或者又回过头去说凶手还是马均?” 对于这种明显具有挑衅意味的言语,司少玮只是微微耸了耸肩,不慌不忙地说道,“单以那密室而言,只有你和马均办得到……” “密室,呵,当时你说那个密室是马均在试钥匙时将钥匙调换所以才形成的密室,那么我呢?我根本连碰都没有碰过那钥匙,我又有什么办法可以办到?” “你真得没有碰过钥匙吗?或者说…钥匙一开始便是放在那里的吗?” “……”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任谁都不会好好地观察现场,而你只要寻找一个妥当的时机,随手将钥匙扔在死者的脚下,之后你便可以不做任何事,只要等待,迟早会有人现到那钥匙的…即便万一运气不好,在警方到来之前都没有人现的话,你也完全可以装作自己恰巧看见……” “就因为这样,你就认定我?”林芸依旧冷笑,“别忘了,即便如你所推测的那样,可…放钥匙的机会这里的每个人都有……” “的确,每个人都有机会!”司少玮打断她的话说道,“所以说这个诡计的重点不在于钥匙,而在于如何将所有的嫌疑推给马均……关于这个,你却是唯一能够做到的……” “……等一下,你说是林芸老师刻意地要将所有的罪全数推给我?”一直闷声不响的马均终于按奈不住了。 “是的,所以她才会让你去试钥匙,以使得你有这么一段与钥匙接触的时间空白点。” “但是,她并没有……” “她并没有直接说让你去试不是吗?但是以她作为老师的身份的,只需要如此进行一个小小的心理暗示,学生便会乖乖的依照她所期望的那般行动。”司少玮看向其他人,“无论你们中的谁,如果当天林芸对着你们说‘你看这钥匙是这里的吗’此类话,在自己无法确认的情况下,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去试一下……” 林芸脸色苍白的站立在那里,状似因为激动而不住的喘气,“够了,你一会儿说我杀了他们三个,一会儿又说我要嫁祸马均…你到底有完没完?!” “你……” “你只是因为我有权安排角色而怀疑我,可是,你难道没有想过凶手完全可能在剧情角色已经安排好之后再设计出的比拟杀人?!如此一来,你的推论根本便是完全不成立的!”此刻林芸早已一扫一直以来的沉稳,无论是语气还是眼神都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果然她还是急了……如此想法几乎同时闪现在莫昕和司少玮的脑海中,他们很清楚,以她一贯所表现出的冷静,完全没有必要为现在这明显证据不足的推理而慌乱,能使得她如此的理由果然如他们所推测的……是那个吗? 司少玮默默等着,待她将话全数说话,这才点头并接口道:“依你所说的,凶手在角色完全确定后,再根据这个来设计比拟杀人,虽然…剧情人物能够与所有死者相附度如此一致的概率并不高,但的确有可能。” “那……” “但是,凶手从一开始便已计划着将所有的嫌疑都推给马均,所以从伍思慧的死亡直到柯小影的密室,便一直如此去进行……为此,便设计了很重要的一点----调换匕……” “调换匕?” 司少玮向着商育成点点头,“其实这个事件便是对我警方所进行的心理暗示…在所有的人都一一死亡之际,反倒马均始终无事,既便之后有如此多的证据指证他,但我们依旧可能会深感怀疑……毕竟以凶手表现出的如此高明的设计,应该不会将自己就这么暴露在显眼的位置……这便是人类普遍的心理。” “因此,凶手便设计了那一场调换匕的戏码,让他置身于危险中,却又及时的喊阻,如此一来,反而令我们更加确认所有的一切都是马均刻意安排的……”司少玮看向林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喊住柯小影的便是你吧。” 林芸冷哼了一下,“莫非我救了人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司少玮淡淡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那么,我们重回前面的问题,即凶手要将马均置于这或死或不死的境地,大家可以回想一下,在整出歌剧所表现的、由男子演绎的场景中也只有这唯一的一幕合适。” 司少玮所言不虚,以徐宵死亡那一幕为例,只要吃下那氰化物,毫无疑问的便是即死,又有何或死或不死的余地呢?所以众人在默默回想了片刻后,都缓缓点了点头。 “如此,能够恰巧将全数四人与歌剧演员死亡的场景相对应,同时又将马均置身为这么一个可以令人怀疑的角色之中,如果是在演员确定后他人的设计的话,这个概率之低接近于零。因此,在这一事件中,很遗憾,依旧只有林芸和商育成有此可能做到,再加上刚刚所说的密室……”司少玮再次将目光转向林芸,“这一连串案件的凶手只有可能是你,林芸!” “……”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愿意承认吗?” “你的推理很精彩,如果做成推理剧的话应该会不错,但是……”林芸眼神凌厉的看着司少玮,“所有的推理都是置于‘将所有嫌疑推给马均’这个基础之上的,可是,凶手也可以随便找一个嫌疑犯,而非一定要将这一切推给马均,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依旧有可能在演员确定之后来布置这一切。” 司少玮叹了口气,“这不可能!其一,如果这样的话,伍思慧死亡的那一幕便无法成立……” 31 残酷的真相(一) “这不可能,其一,如果是这样的话,伍思慧死亡的那一幕便无法实现了。其实我们一直纠结于伍思慧的死亡现场,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现马均那手链的事后,便很自然的将两者联系在了一起,这也就是凶手的主要目的…从一开始就利用此马均拉入局中。 “因此如果只要随便找一个替罪者就可以的话,那么凶手又为什么要布下那个满是花瓣的凶案现场?也就更没有必要制造这一连串的比拟杀人了,所以,可以说凶手并不是随便找哪个替罪羊都行,而是一开始便将目标定在了马均身上。”司少玮看着林芸,嘴角轻轻上扬,“是这样吧?林芸,林老师!” “呵,不可否认,你的话乍听之下确实有些道理,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非得把所有的罪名推给马均不可?”林芸迎上司少玮的目光,“你自己曾说过,凶手做任何事,都有目的性,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一定要找上马均?只是替罪的话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是他?” 司少玮的神情一下子更为专注了起来,而莫昕也放弃了原先那懒洋洋的趴姿,转而是端正地坐在那会议桌上,他们知道,最为关键的时刻到了,如之前所想的一般,目前为止提出的一切至多只能算是推测,基本上不可能作为入罪的证据,当然也不可能使林芸就此认罪…… 因此,是否能突破林芸的心理防线,使她主动认罪,靠的也只有接下去的那些……或许依旧只能说是推测吧。 “这就是我所要说的其二了,为什么你一定要将罪名推到马均的身上以及你的杀人动机……”司少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而这又将牵扯到那位一直隐藏于此案背后的关键人物----乐楚仪。” “乐楚仪?!”在场几位师生几乎同时唤道,商育成看了看两位学生,即是代替他们又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问道,“她与这起事件又有什么关系?” “死亡的三人,伍思慧、徐宵、柯小影,被牵扯入罪的马均,以及因自杀而至今昏迷不醒的洛瑶……这五人都涉及那一次的剽窃事件,因此,不能不让人怀疑这一切都与那起事件有关,或者说与乐楚仪自杀有关。” “你是说为了替乐楚仪报仇?”商育成问着看向了林芸,“真是这样吗?” “我……” “为什么林老师会为了替乐楚仪报仇而不惜杀人?”林志峰疑惑道。 “那只是我的猜测……林芸,你就是乐楚仪和洛瑶的亲生母亲吧?”关于这一点,虽然司少玮说只是猜测,但这是当推断出林芸便是凶手并且隐约猜到深藏在背后的另一件事后所能得出的唯一的一个结论:林芸便是那两人的母亲。 司少玮的话使得在场除了商育成外的几人都微微一惊,他们不约而同的便把目光投向了林芸。 而林芸…她似乎并没有想否认,或者是知道即便否认也没什么用,反正她只是在愣了一愣后,便爽快的回答道:“是的,我是她们两人的亲生母亲,这件事并不是秘密,无论是学校的一些老师,还是她们两人也早已知晓……但那又怎么样?难道就因为这一点,你便认定我会为她报仇,这未免也太武断了些吧?还有,这与你说的一定要将罪名推给马均又什么关系?!” 司少玮看了看莫昕,又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关于这…应该就要提到整件案子真正的凶手了……” “你说什么?!”司少玮的话毫无疑问的引起了全场强烈反应,林芸更是冷笑了一下看着他道,“呵,又来了?你刚刚还指认我是凶手,怎么…突然又冒出个真正的凶手来了?” “司少玮!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司少玮看了看那脸色已明显不太对劲的陈浩,暗自为自己鼓了鼓气,求了下多福,这才道:“陈队,这整件事有些复杂,所以…你听我慢慢说吧……” 说着,他又转向其他人继续道:“杀死他们三个的确实是林芸,这是毋庸质疑的,但真正的策划者并不是她,而是那隐藏在整件事背后的另一个人……” “你是说她有同谋?”陈浩问道。 司少玮挠挠头,“其实也不算是同谋啦,只能说…林芸是下意识的被那人在推着走……或者也可以说是一种心理暗示吧。” “心理暗示?”陈浩深深皱了皱眉,“算了,你还是先说那个人是谁吧。” “嗯…那个人便是……乐楚仪!这个早已死亡的人便是这整起案子的真正凶手!” 司少玮的声音虽然不响,但这句话一出口依旧如一颗炸弹一般轰在了在场的每个人的身上,所有的人都毫无例外的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瞪大眼,睁大嘴,如同被定身了一般愣愣地看着他。 而林芸…一瞬间,她的脸色一片惨白,隐约间还能看到有汗滴自她额头滑落…… 看来是赌对了!!莫昕和司少玮同时暗暗松了第一口气…… “你是说那个已经死去一年的人便是整起案件真正的凶手?!”商育成难以置信道,“这未免太不可思异了!!” “对,就是这么不可思异,但又千真万确。这三起谋杀虽然动手的是林芸,但真正的策划者,或者说真正对他们怀有如此浓厚恨意的却是乐楚仪,一个已经死去一年的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所策划的,林芸…至多只能算是一个计划的执行者而已。” 林芸站在那里,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了,她只是站着,似乎有在听司少玮说着什么,似乎又并没有……好半晌,她终于抬起头,“你说的这一切,有证据吗?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一个死去一年的人能够左右我的行动?即便她是我的女儿那也不可能……” 司少玮轻叹了一声道:“林芸…你到现在都不明白乐楚仪她设计这一切的目的吗?” 32 残酷的真相(二) “林芸…你到现在都不明白乐楚仪她设计这一切的目的吗?” “……我说了,你要指证我,就拿出证据来!!” 真的要说下去吗?司少玮看着她犹豫了,那个真相或许真的可以突破她的心理防线,但是…对她而言,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你快说吧,趁着所有的人都在场,将这一切的真相解开吧……不然的话,为什么我们要特意集中在医院呢?”陈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其实关于司少玮所要说的“真相”,他也并不清楚,只是隐约间感觉到那会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 司少玮看着那神色间已明显疲惫,并略微有些疯狂的林芸好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道:“林芸,我只能说,你是被乐楚仪利用了,这个真相或许你不能够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我想在坐的各位现在心中都有不少疑惑,那么,就让我从头开始慢慢地推理吧……” “商育成老师。” “呃?”突然被叫住的商育成似乎正在想什么事,“怎么?” “我记得你说过乐楚仪是一个很小心眼的人,是吗?” 商育成迟疑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马均,我也记得你说过,乐楚仪不仅是小心眼,而且相当记恨,是这样没错吧?” 与商育成那略微的迟疑不同,马均毫不犹豫地便点了点头,“对,我是说过。” 司少玮又叹了口气道:“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建立在乐楚仪这种爱记恨的个性上的。整件事的起因便是那被剽窃的剧本……这牵扯到五个人,死去的伍思慧、徐宵、柯小影,以现在在那里的马均,还有便是那真正从乐楚仪那儿将剧本‘偷’出的洛瑶。” “虽然不知道乐楚仪与洛瑶的关系究竟如何,但自己的妹妹从自己手中将作品偷出交给别人,而这作品却又获得了一场国际知名比赛的金奖……获奖的不是自己,而是‘小偷’,毫无疑问,乐楚仪恨透了你们五人。而以她那一贯的性格来说,这件事已经在她的心底烙下了深深的印痕……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又得知了另外一件事,这件事才是点燃整场悲剧的火星。” “又生什么事了?” “乐楚仪被检出得了一种奇怪的疾病,那种病会渐渐破坏她的嗓音,而且…以当前的医学技术而言,无药可医……” “等下,你说楚仪得了会破坏嗓子的病!!”不知为何突然激动起来的林芸急急地打断了司少玮的话,“你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她应该现了吧?司少玮心道,应该现她被利用的真相了吧…… “快点回答我!到底是不是!!” 司少玮点点头,并拿出那个档案袋递给她道:“这是乐楚仪的病例报告,里面记录了一切。” 林芸一把抢过档案袋,焦急的将内里之物取出,只见她慌乱的翻动着病例,直到某一页后,她的动作这才放缓了下来,从那里开始,她一页一页地翻着,而随着那动作,只见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略微的急促,而那双手更是颤抖了起来。 承认吧!虽然明知这样的冲击仍太微小,但司少玮依旧在心中暗暗祈祷着林芸能够就此放弃,因为接下去的事可能更加会令她难以承受……那个残酷而黑暗的真相。 过了好一会儿,林芸终于将那本薄薄的病例看完了,她轻轻将它放在会议桌上,脸上露出了复杂而难以形容的神情,又过了几分钟,她又回复到了之前的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楚仪的病和整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司少玮暗自叹了口气,依目前的形势,他已没得选择,只能继续着那将真相揭开的过程。 “这种病即不是致命的绝症,又不是完全失去声音,只是破坏嗓音…使得声音变得略微嘶哑和难听而已,因此对于普通人而言,这实在算不了什么大病……但是,对于乐楚仪之类依靠着声音的人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嗓音的毁坏可以说是整个世界的毁灭,更何况,她在那不久之前才获得前维也纳留学的机会……如此一来,她便等于是失去了一切。” “你是说…这便是她自杀的真正原因?”商育成问道。 “只是一半原因而已。” “一半?那…另一半又是?” “至于另一半……唉!”这已不知是司少玮在今天第几次的叹气了,对于他这个一向乐观,或者说少一根经的男人而言,这种一而再地叹息实在是极为难得的。 “自己因为疾病将失去一切,失去长久以来去维也纳的梦想。而那些‘小偷’却凭借着自己的创作步入成功,面对这些,以乐楚仪的性格来说,她会怎么做呢?” “毁…毁了他们?”商育成犹豫的接口,但仅几秒就便得极为肯定,“是的,以乐楚仪的个性而言,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会毁了他们……自己无法得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就如同那时的那个女孩一样。” 司少玮点点头,“那么如何毁掉他们呢?乐楚仪很清楚,以伍思慧家中的力量,既使她有办法揭露出那剧本是他们所剽窃的,一切也会被压下来,如此一来毁掉他们的目的根本无法实现……于是,她就布了这么一个局。” “她利用了林芸,那个对抛下自己始终怀有愧疚的女人,我想她应该是在林芸面前诉说了许多作品被剽窃的伤心与绝望,以及对那几人的恨意,而那份恨与怨也就这样渐渐转移到了林芸的身上…最后完全点燃她这份恨意的就是乐楚仪的自杀……” “难不成你是说乐楚仪以自杀来……”商育成惊呼道。 司少玮点头,“确是如此,乐楚仪的自杀一来是因为她失去了原本应该辉煌的未来,二来则是因为如此一来便可以使得林芸更加痛恨那四人…借此以林芸的手来完成毁灭他们的目的……” “事实上她做到了,也许她还给林芸留下了遗书之类的东西,并且恳求她替自己向那几人复仇……作为一个母亲,失去女儿的痛苦,便转化成了更加浓厚的恨意,以向着那几个人泄而去……这便是整件事的开端。” “这是我的猜测,这整个作案过程应该也是乐楚仪设计的吧……所以,马均才会逃过死亡的命运,但却被置于替罪者的角色。”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林芸的语气越来越无力,虽然还依旧否认着一切,但任谁都能看出,此刻的她的意志力似乎已经到了尽头。 “林芸,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司少玮看着她,“你还不明白,为什么乐楚仪要将所有的罪状加给马均,而不是直接杀了他?莫非你仍旧一厢情愿的认为这是乐楚仪在替你脱罪?” -------- 推荐一本书《亡灵公主》,书号1oo7772 33 残酷的真相(三) “莫非你真认为乐楚仪让你将一切罪状推给马均是为了替你脱罪?” “……” 司少玮深深地看着她,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在这起剽窃事件中,乐楚仪最恨的是谁……你应该很清楚吧?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洛瑶在你心目中与她一般重要,你不可能为了替她报仇而伤害到洛瑶…所以,她便设计将一切都推给了马均……” “……将一切推给马均……”林芸呢喃着重复他的话,下意识地转头看着门,目光似乎要透过那紧锁着的门望向什么地方,看着她那骤然惊呼的神情,司少玮明白,她应该已知晓了一切。 只是这个时候,司少玮已经没有退路,只得继续说下去,“乐楚仪既知你不会伤害洛瑶,可是她对洛瑶又极度怀恨在心,所以她便利用洛瑶喜欢马均这一契机,刻意将嫌疑推在了马均身上,如此…熟知洛瑶性格的乐楚仪应该能够预测到她在这种情况下会采取什么行动……” “你说洛瑶她…她喜欢我?”马均难以置信的问道,“不可能,我从来都不知道这种事情……” 司少玮向他点点头,“其实这也是我猜…喔,不,应该是推理得出的结论,你说你自己从未知道剽窃的事,而那三人却是完全知情,如果你所说的完全属实话…以这种事情而言,我想那三人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将你拉下去的…一是,多一个人知道便会多一份泄露的危险,二则是,多一个‘原创者’的话,那相应的照在自己身上的光环便会小得多……所以不会是这三人私自把你的名字加上去的……” “而这件事,除了三人及洛瑶外,我想也不会有其他人知晓,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洛瑶自己或者让他们把你的名字加在上面,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呢?我想答案应该不言而喻。再加上昨天洛瑶自杀的事,她自杀前留下遗书坦承所有的事都是她所做的,而那却是你获罪被拘留的当晚,她会这么做除了替你脱罪,我想不出有什么其他解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洛瑶对你的心意应该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洛瑶她……”马均喃喃着。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乐楚仪不知为何得悉了洛瑶的心意,她知道林芸断不肯为她伤害到洛瑶了,所以便策划着将一件罪名推到你的身上,借此来获得现在的结局……虽然她不一定知道洛瑶会为此而自杀,但对她来说,只要洛瑶伤心欲绝便已满足。” 林芸一言不地站在那里,她的双目不知何时竟变成空洞无神,口中似持续低喃着什么,可是…谁都没有听清那究竟是什么。 “除此以外,乐楚仪恨的人还有从小就把她抛下的母亲,林芸……所以,她才设计着让林芸替她完成一切,这样一来,既使林芸逃脱了法律,可是,杀了三个人的愧疚终将缠绕她一生,再加上洛瑶…如果乐楚仪的计划一切顺利的话…洛瑶的事也将势必令其终生不得安宁。” “是的…那三个人确是我杀的……”林芸的脸上闪现出了一丝绝望,她凄然一笑,“原本只想为我那个自幼抛弃的女儿尽最后的一份心,可是我终究没有想到…所有的一切确是被她利用了……其实既便被她利用也无妨,可是为什么她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愿放过……” ………… 这场无奈的悲剧终于在这一刻结束了,无论谁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源于一个少女那异于常人的嫉恨之心,她以自杀为代价换来一位痴情的母亲手刃三人的结局…… 三天后,洛瑶醒了过来,从她的口中也得知了另一些细节…… 与乐楚仪与小一起长大的洛瑶,对于这个才华出众的姐姐,她一直以来都又敬又嫉,而在乐楚仪获得去维也纳的机会后,她心中的那份嫉妒便渐渐膨胀了,最终她如鬼使神差般答应了伍思慧的请求,从乐楚仪的电脑中偷出了那份剧本……只是,出于私心,她附加了将马均之名加在上面的条件……. 据她所说,所有的一切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而乐楚仪虽然在那剧本得奖后知道被人所剽窃,但却不知道那偷窃之人,因为她不相信伍思慧四人能够进得了她的房间,动得了她的电脑…… “那你就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司少玮这么问着。 洛瑶摇摇头,“除了伍思慧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即使是徐宵和柯小影,他们也不知是我将剧本交给他们的,我想伍思慧应该不会主动告诉姐姐的……” “真得再没有任何知晓吗?” “嗯…只是,我有写日记的习惯,所以曾经将这件事写在日记上,可…我那日记应该没有人动过。” 最终,他们依然不知道乐楚仪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又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谋划这一切的,只是从林芸那里,得知了所有的一切果然都是乐楚仪在自杀前便设计好的,她给林芸留下遗书,让她在汇报演出之际设法使用她的那份剧本,并且让那四人参加演出,并设计下这一连串的谋杀事件,且将一切推在马均的身上。 乐楚仪知道这种学年的汇报演出对于每个学生而言意义有多么重大,更何况是那四个参与主演之人,他们能获得这个机会,便意味着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所以,在这种既将成功的日子将他们推入毁灭便是她想做的,就如她自己一样……在成功之际却失去了嗓音…… 这件国立优音乐学院生的连续杀人案终于就此落幕了,可是它所带来的那份黑云却长久的围绕在所有知情人的心中…… 他们应该永远都不会忘了那个少女,乐楚仪…… --case1完---- 1 访客 罪恶天使1访客 「警方悬赏 2oxx年1o月5日清晨,s市清泽区清泽公园内现一具无名尸体,经检验,该尸体为男性,年龄约4o至5o岁之间,身高1.7o至1.75米左右,体态偏胖,黑色短。男子上身着白色衬衫,下身为咖啡色长裤,脚穿黑色皮鞋。 如有知道符合上述条件的失踪人员,请与s市清泽区警局刑警支队联系,联系电话:xxxxxx,警方将对提供重要线索者予以1万元的现金奖励。」 那一年的秋冬时分,类似的悬赏信息悄悄的爬上了s市的各档法制节目,新闻以及那大街小巷的宣传栏。 虽然该信息已相当详细的描述了男尸的相关情况,但,仍有一些,出于某些方面的考虑,除了警方外…或者除了警方和凶手外无人知晓,那便是…他的面容被人以锐器砍得面目全非,而他十指指纹更是被人硬生生的剜去。 正是因为无法从尸体及现场遗留物品上得到任何关于男尸身份的线索,警方方才出了如此的悬赏,可是…一年过去了,却依旧没有人能够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 就在此案即将在不知不觉中被渐渐压下之际,谁都不曾想到这却是开启了之后那连续血腥事件的序幕…… -------- “喵~~” 莫昕懒懒的趴在沙上,无聊的望着天花板,虽然自那次国立优音乐学院的案件后,她在陈浩极为热情的邀请下,已经理所当然的每天跟随着司少玮上班下班,过着时而紧张刺激,时而无聊到只能抓、咬司少玮玩的警猫生涯。 虽然她对于目前的生活还算是比较满意,但不表示司少玮也如她一般,这不…她稍稍赖了赖床,今天就被抛弃成了留守儿、看家猫。 “喵~喵~~” 做猫还真无聊,无聊到只能玩自己的尾巴了……正当莫昕第n次拍打着自己尾巴玩的时候,忽听到门外传来了些许的声音,她停下了玩着尾巴的爪子,竖起了耳朵细细的凝听…… 似乎是女声,那应该就不是司少玮了…… 只是那人…难道她是来找司少玮的?莫昕眨眨无辜的眼睛,想她跟着那小白鼠也有2个多月了,也没见他多有女人缘啊…… 出乎这份好奇,莫昕毫不犹豫的便放弃了玩尾巴的游戏,迅跑到了门口…… 很奇怪,真得很奇怪!! 在这将近5分钟的持续等待中,“奇怪”两字慢慢爬上了她的头脑之中,从一个,变成了二个、三个……一直到脑海中满是围绕着“奇怪”二字之时,她的好奇心也上升到了极致…… 门口的女子究竟是谁呢? 她是来找司少玮的吗? 如果她不是,那为什么整整5分钟都没有离去? 如果她是,那又为什么不敲门呢? 莫非…她知道他不在? 可是…这样的话,那又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来? …… 推理啊,推理,想她莫昕正愁无聊呢,这女子的出现恰好给了她一个机会…推理的机会,可惜的是目前情报仍收集不足,无法进行更为详尽的推理,不得已,她也只能编排出一个个未解之迷,以进行着这纯属打时间的游戏。 “喵~喵~~” 听声音,门外的女子似乎在来回踱着步……是因为犹豫吗?所以才没有敲门? 那么说的话,她是不是因为遇上了什么麻烦事才来找他,可是…临时却犹豫了起来…这份犹豫不决亦令她没有选择立即离开,而是…选择迟疑? 如此的推论虽然听起来很是合理,但是却存在两个疑点…或者说由于所掌握的信息不全,而存在的两个漏洞,一是…… “咦?你怎么……” 正当莫昕忙不迭的在对那女子的身份及目的进行着推理之时,司少玮的声音亦从门外传来,听着他那略带惊喜的语调,莫昕知道自己的初步推论----那女子与司少玮相识甚至熟悉----成立。 “你真得变了好多,如果不是半年前在同学会曾听他们提到过你,我肯定认不出你来!!” “嗯……” “对了,对了,看我,怎么还让你继续站在门外呢,快进来吧~~” 随即一阵钥匙碰撞的声音之后,门被轻轻打开了…司少玮刚想说着什么,可一看到那正倚坐门前对他怒目相瞪的莫昕,整个人如同被狠狠打一拳,把满腹要说的都给硬生生打了回去…一时间,亦只顾着看着她傻笑,“那个…呵呵……” “喵~~”莫昕bs地撇了他一眼,便将注意力全数放到了那正站在门口的女子身上…… 很有特色的女性!这是莫昕对她的第一印象。 她有着如小麦一般的健康肤色,留着一头俏丽的短,整个人看上去犹为活泼和富有生气……只是与她形象完全不符的是她那眉目间略带的忧愁。 很眼熟的人!这是莫昕对她的第二印象。 “别站在门口了,快进来吧~”或许看到今天莫昕的脾气不错,没有一上来就对着他又抓又咬的,司少玮不觉放松了警惕,殷勤的招呼起客人来。 可是,那女子却似乎十分犹豫,只是站在门口,偶尔间还能看到她轻轻地咬着下唇。 “怎么了?难不成你怕猫?”眼见女子依旧站在门外,司少玮便开始了理所当然的“推理”,“不用担心,她很乖的…当然,也不是说她不会抓人,只是,她除了我不会抓别人,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扑哧~”看着他那状似语无伦次的神态,女子不觉便笑了出来,那笑容扫去了她脸上的犹郁,使得整个人在那一刹那显得有如阳光一般灿烂,可是…那却并没有持续多少,很快的阴云又再次笼罩了在她脸上。但那一阵的笑脸却使得她停下了之前不断的徘徊,而是如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踏入了司少玮那小小的房间中。 ---- 猫猫侦探事务所:59745528 入门暗号:罪恶天使一案中的凶手是谁? 2 恐吓信 司少玮有些怀念的看着那正坐在沙上,神色间略带犹豫的女子……记忆似乎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文静的,总喜欢默默坐在角落的女孩…… 时间果然会改变很多,恐怕在当时谁也不曾想到如此腼腆、文雅的女孩竟成了时下最受瞩目的偶像团体中的一员……不过,若不是如此,在几个月前的同学聚会上,也不会讨论起她,那么…在久违了十几年之后,司少玮或许也将很难认出她来。 “那次的同学会我也有去…不过我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你似乎已经走了吧……” 司少玮想了起来,那天突然收到局里的电话,不得已在同学会才进行到一半时便匆匆离去。 “后来听到他们说,你当了警察…真没有想到……”女子轻轻笑道,言语中带着某种深深地怀念的。 “哈哈,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成了明星。”见到久违的朋友,司少玮很是高兴,“想当年你胆子那么小,别人玩的时候,只会站在一边看,有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看到你躲起来偷偷哭,没想到,你现在竟然敢站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果然已经十几年了啊……同学会那时,他们拿出你的海报跟我说那是张惜,我还打死都不相信呢,哈哈!” “其实也很偶然,出道已经不短了,只是最近才刚刚有些起色而已。” “起色?现在打开电视,基本上都能看到你的脸耶~~”司少玮很是夸张的说。 莫昕此刻也终于想起她是谁了,难怪从刚刚起便感觉有些眼熟,原来她便是在一年多前凭借着一单曲而一炮走红的组合“魅力女孩”中的一员。也就莫昕这种对演艺圈毫不关心的人…呃,不,应该是猫也是恰恰感到眼熟而已,要知道,事实上,这个组合在这段时间的曝光度极其之高,隐然已成为时下最有人气的组合之一了。 “喵?”莫昕疑惑的看着她……像她这种明星来找司少玮是?若只是单纯的旧同学叙旧,那打死她都不相信。 “对了!”司少玮猛的站立起来,拍拍脑袋道,“竟然只顾着说话了……你要喝什么?” “呃…不用了。” “这怎么可以呢!你等着啊~~~”司少玮说着匆匆忙忙的跑进厨房。 “喵~~咪~~”莫昕大大地叹了口气,这个家里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他还想招待客人? 果然,一分钟后,司少玮从厨房探出头,略带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家里还真得什么都没有,要不…水可以吗?” 张惜点点头。 “喵~~咪~~”莫昕再度叹了口气,水?家里的自来水都因为没交水费已经在昨天被停了,还哪来的水?至于那蒸馏水,矿泉水,纯净水……那更是在这个家中从来就都没有冒出来过!! 十秒后,司少玮的头再度冒了出来,表情更是尴尬,“那个…那个,家里好像没有水了……” 张惜笑着摇摇头,“你还是很十几年前一样啊~~” “哈哈,我这或许就是俗称的本性难移。” “你不用忙了,其实…这次来确实是有些事情……” “嗯?”反正家里空空荡荡,除了莫昕的晚餐外什么也没有,司少玮索性也就空着手走了出来,看着张惜那欲言又止,他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 “……” 张惜不开口,司少玮又不擅于言辞,更不知道该怎么问,两人更只能这样大眼瞪小眼的互望着,屋内顿时静默一片。这番静默看得一边的莫昕倍感无聊,想她早就猜…呃,推理出张惜此来一定有什么难言之事,并从一开始就对此保持着相当的好奇。可是…就现在形势来看,两人那“保持沉默”的游戏似乎快没底了…… “那个…是什么事呢?”终于还是司少玮打破了沉默。 张惜似乎就是在等着他如此问,如同松了口气般从包中取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来找你,可是…我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什么?”司少玮疑惑地指着信封问。 “恐吓信。” “恐…恐…恐吓信?” “喵~喵喵?”莫昕顿时来了精神,虽早料到张惜会带来些什么,但还是没想到会是“恐吓信”这么好玩的事。虽然激动,但她总算还是记得自己对于跳跃力所掌握的有多烂,于是,她轻轻拍了拍司少玮,示意着自己对于“恐吓信”的兴趣。 司少玮轻轻将她拎上了桌子,随即便拿起了那信封,那是一个极为普通,在任何邮局或者文具店里都能买到的白色信封,信封正面的正中央粘有五个应该是从报纸上剪下的大小不一的字,“致魅力女孩”。除此之外,没有邮票,没有地址……更没有寄信人。 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普通的a4大小的复印纸,纸上依旧是那些大小不一的从报纸上剪下的铅字: “取消‘隐密的温泉乡’计划,你们的出现将会为其带去死亡的阴影” “这是?” “前几天在一堆歌迷来信中现的。” “那…这里所说的‘隐密的温泉乡’是指?” “嗯…这是最近的一个企划,我们想去一个不为外界熟知的温泉地拍摄新的mv,因为这种神秘与僻静比较符合我们新歌的意境,所以就找到了这个” 司少玮沉吟道:“也就是说有人不愿意你们继续这个企划?会不会是竞争对手?” 张惜摇头,“不知道,实在想不起那会是谁。” “报警了没?” “没…因为这个或许只是一个恶作剧,而且…作为艺人,可以的话,我真得不愿意牵扯进这么麻烦的事中……” “……” “在上次同学会说,听他们说你当了警察,所以…我才想到来找你…虽然经纪人一再说那只是单纯的恶作剧,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怕,尤其是下个星期便要去桐村了,想到这个,我就担心自己会静不下心来工作。” 为什么她会看上去那么害怕呢?莫昕看着她,如果只是单纯收到这样一封信,害怕当然会有,但…多数情况下应该也只会一笑了之吧,除非…她真遇上过什么…… 3 途中 桐村是一个地处偏僻的小村子,若不是在几年前偶尔在这里现温泉的话,恐怕除了当地人外不会有人知道这里。 可是,既便现在有了温泉,但那崎岖不堪的路面以及极为不便的交通依旧让大多数的游客对其望而却步,再加上当地也有没什么相关的宣传,故而除了极少数喜欢寻幽的人之外,亦没有什么人会专程来到这里…… 这样的一个地方,却是司少玮和莫昕此次旅途的目的地…… 话说,为什么他们会抛下一切去到那么远的地方,连司少玮本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现在想想,那天他原本是想劝张惜去报案的,可是不知不觉间就同意了陪她一起出外景的请求,随后便糊里糊涂的请了年假,一直到坐上那接近十几个小时路途的火车……总之,以莫昕的话来说,他这叫色迷心窍。 无论如何,去也去了,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不管这恐吓信的事是不是属实,能够离开这喧嚣的都市,享受一段时间的宁静生活,对司少玮而言也算是一个比较难得的体验……除了他请假时陈浩那几乎把人给生吞了的表情外…… 摄制组的大部分成员已先于他们数日去到了桐村,所以…与司少玮他们同行的其实并不多,只有“魅力女孩”组合的另两个人以及她们的经纪人。 如此五人一猫,便构成了一个略显奇怪的团体。 虽然一路还算是平稳,但在共同渡过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近三小时的公路颠簸之后,他们终于还是面临了绝境……距离桐村还有翻过两座山的距离,可是,这段路却只有“11路公车”(双脚)可以用…… “还要走多远啊?”说话的女子名为范灵,组合中的一员……其实一直到见到该组合中的另两人后,司少玮这查觉到三人的装扮是如此相同…短、麦色肌肤、紧身衣裤……他不由想到张惜的性格或许并不是此刻她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般…… “这里过去,只要再两小时就可以了~~”她们的经纪人是一个身形胖胖的男子,他名为傅魏,年龄约莫在三十五、六岁左右,他这一路上给司少玮最大的印象就是脸上那看上去极为憨厚的笑容……既便是这一路上那三个女孩因为路途的事对着他无端报怨之时,他也只是“哈哈”的一笑了之。 闻言范灵的脸色很是难看,“还要两个小时?!这到底是谁提出的企划?如果一开始知道路途会那么难,打死我都不来!” 另两个女孩附合的点了点头,其实也不能怪她们,这里临近并没有机场,不得已只能乘坐火车,虽然是卧铺,但十几个小时也不是那么好挨的,尤其是火车之后的那一段巴士之行,这路况着实令凡看到的人都会忍不住皱眉,直到下车,所有的五人虽然还活着,但那苍白无比的脸色却实实在在的证明着他们都不过只剩半条命了。 因此,想到经过一连串的折腾后,现在却还不得不走上个大约两小时的山路,除了傅魏外,几乎所有人的神情都变了。 傅魏依旧维持着笑容,“你们去到那里就知道了,绝对附合你们新歌的意境,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大费周折不是吗?” “但是…好远啊……”组合中年龄最小的女孩周岚望了望那似乎无尽的山路,呢喃着,“温泉有好多耶,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那里呢?”这句话,她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几乎从上火车开始便一直挂在嘴边。 “到了你们就会现,这段路没有白走~”傅魏依旧以如此言语回答着。 几人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她们都明白,虽然这段时间她们还算是很红,但是…毕竟她们演艺事业也才刚起步而已,还远远轮不到她们玩娇贵,甩大牌的时候……更何况,已经经过了那么长的路程,还有两个小时…挨一挨就过去了…… 如此想着,众人并没有再多言,继续默默地往前走着,沿着那似乎永无止尽的山路慢慢地走着。 “真对不起。” “啊?”司少玮抱着猫咪状的莫昕慢腾腾地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而张惜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额外提一句,众人中或许莫昕是最轻松,一路上赖着睡觉,现在嘛,又干脆地趴在司少玮的肩上继续睡…… “硬是让你陪我来…我不知道路会那么难走……” “哈哈,没什么啦,反正我很久没有休假了,这次又不用自己花钱~~”话虽如此说着,但感觉到脚上传来那一阵阵的酸痛,司少玮的眉头不由地还是略略一皱。 几人都知道司少玮的警察身份,虽然他们表面都说着“只是恶作剧,不要报警”之类的话,但是…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很难完全放下心来,能有一个警察相陪,虽然此刻他只是渡假性质的,但却能让人安心很多。 “其实,我也知道我硬是不愿报警确实令你很为难,但是…演艺圈并不好混……而且这件事一旦传出去会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我们很难预期…好不容易最近事业才有了些起色,我不想因为这种无法肯定的事受到牵累。” 司少玮点点头,忽笑道:“原来你并没有变啊~~” “啊?!”张惜愣了一下。 “原先第一眼看你现在的打扮时,我还以为你与以前完全不同了。可是…现在我几乎能够肯定,你就是原先那个害羞,总会为了一些小事向着别人道谢无数次的丫头。”司少玮十分开心地笑着,“其实…时间也不一定会改变什么吧,总觉得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一样。” “十几年前……”张惜呆呆地望着天空,“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对话便到此为止,之后所有人似乎都将全部的气力放在脚上了一般,再也没有多余的言语,一直到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吊桥时…那已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4 吊桥与……抵达 在经过近两个小时的山路之后,出现在腿麻脚痛的众人面前的是一座连接着两处峡谷的古老吊桥,那吊桥距离谷底约莫有数百公尺,峡谷两边是近乎垂直的峭壁悬崖,悬崖上寸草不生,有的只是那呈褐色的,看起来光滑易碎的岩石,找不到任何可踏脚之处。 吊桥长约二十公尺,桥面铺以木板,而桥的两旁则吊以缆绳,构造极为单纯,随着大风的吹过,便能听到“吱吱”声传来,而那吊桥更是随之不停摇摆,仿佛随时会迎上地心引力,坠入那望不见底的深渊一般。 吊桥连接着南北两方,从这一端望去,北方有一条纵向的山路,而那山路却恰恰通向众人的目地的……桐村。 “难不成…要…要我们走这个?”范灵看着眼前的吊桥,脸色苍白的问着。 傅魏点头,“看到那边的路没?走过吊桥,沿着那山路大约再步行1o分钟左右,就可以到桐村了。” “别开玩笑,这桥怎么看都是危桥,你还让我们从这里过去?!”看着那在大风的吹抚下显得格外摇摇欲坠的吊桥,范灵那压仰了许久的怨气终于又爆了出来。 “放心吧,虽然看上去这样,但…这桥也要坚固多了,而且这可是桐村对外的唯一通路,村子里的人都是走这个的…日常的维护…呃…也做的不错,你不用担心的啦~~”傅魏虽这样说着,但熟悉他的人都能现此刻他的笑容有多么僵硬。 “反正,这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走了!!”范灵倔强的一扭头,“如果一定要进村的话,你就让他们用其他办法来接我们吧。” “我也是,这种桥太可怕的,为什么偏要选这种地方?!”周岚亦愤愤地符合道,“我已经够忍着了,凭什么一定要我们又是走山路,又是过吊桥的?我们是来拍摄mv的,又不是来探险旅行的!!”说着,她便微蹲下身用手轻揉着那因长时间跋涉而酸痛难忍的双脚。 而范灵亦是如此,相较之下,她更是干脆的随意找了块大石头就坐了下来。 “灵,别闹了,我们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别让傅魏为难嘛~~而且,应该不会像看起来那么可怕吧?”张惜笑了笑,伸手轻轻拉着范灵的手臂…… 谁料,范灵狠狠的一甩手,仰头冷笑地看着她,“别总是装着这副可怜、乖巧的样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会不知道?!不过就是个……” “够了!!”傅魏收起了笑容,指着来路道,“现在是工作,谁如果真不想再干这一行的话,现在就可以从这里回去!” “……”在他的喝斥下,范灵顿时静默无声,她慢慢站了起来,在狠狠瞪了一眼张惜后,便扭过头去,再也不看她一眼。 看来她们的关系并没有表面看上去这般和睦……司少玮突然这般想着,在他心目中,那三人的关系应该便如同在电视专访等节目中所表现出来的…那仿佛姐妹一般的嘻笑,那似乎密不可分的相互间的情谊…原来并不是现实啊! 如果说是演技的话,那三人的演技确实很好,要知道这一路而来,那三人亦同样也是相当亲热的谈笑。 只是…回想起那时不时闪起的镁光灯,以及时不时上前来索要签名的人……莫非那是专程做给他人看的? 如此说来的话…自下了火车,上了那巴士之后,三人之前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就冰冷了很多…… “这样吧,我知道你们在担心,那…不如就我们两个男的先过去吧?”眼见众人还是对踏上吊桥犹豫再三,傅魏便提出建议道,“哈哈,这样,你们的恐惧应该就会少很多吧~” 仿佛之前的事根本没有生过一般,他的脸上依旧笑嘻嘻的望着众人,他的笑声带动着那略肥的脸颊微微颤抖着,“那么…警察先生?” “呵呵~”司少玮出一阵苦笑,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实在希望能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过去,可是现在…拒绝看来行不通,但…若真要走的话,那颤的两脚似乎也不肯轻易答应。 “你别看我,我其实也和你差不多。”看着司少玮那望向自己的目光,傅魏先是一般苦笑,但随即便收起笑容,状若义正严词道,“不过…有三个女孩在这里,我们总得带个头吧?” 还未等司少玮有所反应,他的下一句话,却不由让人有些哭笑不得,“那这样吧,你先请……”说着,他还微微伸出手,摆出了一副“请”的姿势。 “……”司少玮傻傻的眨了眨眼,这才咳嗽了下道,“不用客气了,还是你先吧……” “……” 看着他们这般推三阻四,莫昕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只见她四处环顾了一下,便猛得从司少玮手上跳下,毫不犹豫地往着吊桥上走去…… “喂,金田一,快回来啊~~~”眼见莫昕独自离去,司少玮一时间也忘了与傅魏争那谁先谁后的问题,更忘了那吊桥不断摇晃的恐怖,就这样一路追了上去…… 却见那一人一猫以近乎狂奔般的度跑过吊桥,而那桥却依旧没有垮下的迹下,其余四人终于从一开始的目瞪口呆到之后那略微松了口气,“看吧,他这样跑,桥都没事,看起来应该算是挺稳固的了,这下你们可以放心了吧?” 三个女孩微微点了点头,虽然还有些犹豫,但却也实在的踏上了那吊桥。 而另一边,司少玮在此时却有些后怕了起来,他近乎半坐在地上,边拍打着胸口边看着那绕着自己漫步的黑猫,“金田一,这次可被你给吓死了!万一我们刚刚掉下去了怎么办?” “喵~~” “说起来猫有九条命,人可是只有一条耶,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喵~”莫昕bs的撇了他一眼,索性一转身,只留下一根长长的尾巴在面前随意的甩啊甩的,心道,这男人多半被吓糊涂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喂,金田一,别每次我一和你说话,你就拿背对着我行不行?!你知不知,我们之间严重缺乏沟通,你下次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我可不会再管你了,你听到没有?金田一!!” “……” 总之,在经过这段插曲之后,众人还算是平安的渡过了吊桥,除了傅魏不小心被桥面那木板间的缝隙绊倒而扭伤了左脚外…… 过了吊桥,继续沿着山路小径而下,约莫又行了十数分钟,终于在天色完全暗下之前抵达了那被山谷环抱着小村子----桐村,而那时已将近下午6点,比原先所预定的时间整整晚了两个小时。 不过,能够在天色尚可分辨山路之前抵达目的地,无论对谁而言都可谓松了口气。 “呼~终于到了,希望在这里的5天能够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不知谁迎着村子出了如此的感慨,亦可谓道出了众人此刻的心声,可是迎接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呢…… 5 第一夜 正如先前所了解到的一般,桐村是一个十分无规则的错落排列着,偶尔还能看到几间较大的宅子穿插其间…… 沿着那进村的羊肠小道一路而行,不知不觉间,众人便来到了村子正北面的一座大宅子前,这宅子的坐落位置有些古怪,如果说整个村子是一个上小下大的葫芦型的话,那这宅子则正巧卡在那两半葫芦之间,硬生生的将村子分成了两半。 南面那半占了村子总面积的8o%,是村中其他村民所居住的地方。而北面那部分,除了那宅子外则莫名的空出了一大块空地,沿着空地继续往北则是一条崎岖而上山路,可以说,这宅子近乎控制了整个村子通往此山的唯一出路。 不过,这座山并没有路可以出村,所以…基本上这对村子的日常生活并没有带来多大影响。 傅魏敲响了那珠红色大门上的黑色铁环,不到一会儿工夫,紧闭的两扇大门被从内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爽朗的笑声,“哈哈,等你们已经很久了,快点进来吧~~~” 比声音稍慢一拍的是门后出现的那中年男子,他看起来约莫5o余岁,却挺着大大的啤酒肚,他脖子上挂着很粗的金项链,而那拿着雪茄的手上更是戴满了各式的金戒指……随着他那咧开嘴的笑容,可以看到那有着块块黄褐色斑纹的牙齿…… “哈哈,你好,这次真得打扰了!!”傅魏笑着迎了上去,“介绍一下,这位便是这里的主人,桐亦豪,这次可多亏他答应接待我们,不然的话,这里没有旅店,我们这么多人非得分住几家民宿不可了!” “你好~”几个女孩大方而得体的打着招呼,她们的动作相当一致,犹如经过了专门训练一般……并不是说训练不好,只是,司少玮总感觉缺乏了些真诚的味道,让他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过…桐亦豪似乎并没有这番感受,依旧笑得很是开心,““不客气,不客气,有女明星能够住在家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来,来,别客气,里面请……” 说着他热情的向着正傅魏身上的几个女孩打起招呼来,而随着他的靠近,他口中传出的强烈异味瞬间弥漫开来,而那几人都不由地皱起了眉,并下意识的略略退后了一步。 他似乎并没有查觉到这个,依旧热情的招呼着,“真难得啊,同时有三位美女来到我们这种村子……” “不是三位,是四位!”见到那三个女孩不怎么想靠近他,傅魏过来周旋着。 “四位?” “是啊,还有这位猫小姐呢~”傅魏指了指司少玮手上的莫昕,“单单把她忽略的话,猫小姐可是会不高兴的~” “喵~~”莫昕那恰如其分的叫声,顿时引得众人轰然一笑,却听那男的边笑边道,“哈哈,猫小姐,真对不起,是我失礼了,哈哈~~” 莫昕高傲的抬起头,“喵喵~~” “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刚刚还在热情的招呼着众人的男子,不知为何突然间脸上出现了极其怪异的表情,他愣了数秒,随即嘴角抽*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很快便又像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般,热情的将众人迎过了宅子,“哈哈,地方小,别介意,就当是自己家好了~~~” 进入宅子,迎面而来的是那百余平方的天井,紧接着便是那正前方的主宅大厅,与s市内那铺天盖地的西式风格楼房不同,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充满了浓郁中式风情,引得几人频频的四处打量。 此时,摄制组的其他人正忙着去温泉现场进行着布置工作今天是不会回来,而他们几人又来得比预期时间要晚,再加上这一路旅途的艰辛,很自然的…无法立刻赶到当地,于是,便决定待稍稍休整一晚上后再正式开始工作。 如此,在桐亦豪的热情招呼下,几人便享受了一顿极其丰盛的接风宴,而在席间,他们也认识了这个家里的另两个人,桐亦豪的独子,24岁的桐名德,以及他的弟弟桐亦亨…… 虽然桐亦豪招待的格外周道,但这里毕竟比不上城市,更不用说是如s市一般的大都市,入夜后的娱乐活动着实少得可怜,而几人又正处于对陌生地的新鲜期,虽然旅途乏累,但那么早入睡也确实不习惯。 于是…餐后,待回房稍稍清理和休息之后,几个女孩连同司少玮,傅魏及桐名德便聚在厅中玩起来扑克牌来,而桐亦豪与桐亦亨则坐在不远处喝茶聊天,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尤其是那三个女孩…此刻完全看不出她们之间有任何间隙。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大约至晚上十点左右,桐亦亨率先打着哈欠向众人告了别,就这样边打哈欠边走了出去。 而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桐亦豪终于也撑不下去了,亦只说了一句,“我先去睡了,你们自己玩吧”之后便离去了。 牌局依然继续着,除了莫昕早就窝在司少玮的膝上睡着了之后,其余人似乎都不知疲倦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如此,一直到了凌晨1时左右…… “不行了,这是最后一副!”傅魏看了看手上表说道。 “还早呢,才不过1点而已。”范灵撇撇嘴,不以为意地说道。 “别忘了,你们明天得开始工作了,这一路过来多累应该不用我说了吧…我看你们明天多半都会睡过头,怎么,还想熬夜?”傅魏呵呵一笑着说道,“或者直接熬到天亮直接工作也成,这样我就不用一个个跑去催你们起床了。” 周岚轻轻一笑,状若天真般拍拍手,“好啊,我预计明天自己肯定是起不来的,那…你就准备好叫我吧~~” 傅魏顿时苦了脸,“那…你还是直接熬夜吧……叫你?比让那个魔鬼监制推延一天拍摄计划还难……” “哈哈~~”闻言,众人顿时都笑了出来,周岚索性直接把牌一扔,“算了,不玩了,你不说倒还好,你这么一说我的倦意就来了……” 其他人附合的点了点头,亦随手将牌扔在了桌上。 “那你们先去睡吧,这里我来整理就可以了。”见状,傅魏说道,“对了,记得调闹钟,明天9点准时起床。” “好~~~”三个女孩随口答应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而去,似乎已经习惯了傅魏替她们收拾一般。而桐明德同样也是如此,他就这么把牌随意往桌上一扔,便紧跟着她们走了出去,完全没有帮忙收拾的意图。 “警察先生,你也先去休息吧,虽然你是张惜的同学,但…这一路还真是辛苦你了。” “不会不会。”司少玮随意的摆摆手,“反正当作休假也不错。” “希望,那仅仅只是恶作剧吧……” 司少玮点点头。 “呃…你不去睡吗?”傅魏接近收拾完毕,却见司少玮还有离开的迹象,有些奇怪的问道。 司少玮苦笑的摇摇头,又指了指那窝在自己膝盖上睡得正香的黑猫,“我现在动弹不得,不然,万一把她给吵醒的话,那估计我明天就体无完肤了……” “……” 6 骇人的凶案现场 众人并没有如傅魏所预料一般睡过头,相反,在天还只是蒙蒙亮之时,他们便已经被接连传来的吵杂声给惊醒了,带着满分的疲惫及抱怨出现在正厅的几人意外的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桐亦亨死了! 早上5时左右,桐明德在村子以北那座山的山腰处…一座废弃的破庙中现了他的尸体。 几人交换了下无比诧异的目光,脑中亦闪过同一条信息……那封恐吓信,或许不是恶作剧…… 顿时,那几人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无比,并毫不犹豫的望向了那似乎唯一能令他们感到安心的人----司少玮……只是,这安心并不是指他看上去有多么可靠,而仅仅只是因为…他是警察。 “司少玮,是不是恐吓信……”张惜紧紧咬着下唇,眼眶中晶莹的液体正不住的打着滚,“或许,我们不应该来这里的,都是因为我们,他才会……” “闭嘴!”还未等司少玮有所回答,范灵率先狠狠的瞪着她,虽然语气奇差,但却很刻意的压低着声调,“你是不是嫌我们太闲了,偏要惹些麻烦来才甘心?!” “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怕桐村的人都不知道那封信的事是不是?你非得让所有人的人都以为那个人的死是我们害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惜急急的分辩着,而在那焦急之下,在眼眶中打转的液体终于也滑落了下来。 “你别成天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好了,好了,别吵了!”眼见两人间的氛围越来越紧张,傅魏赶忙上前劝起架来,“一人少说一句,ok?” “你别总是偏帮着他,难道不是吗?”范灵依旧不肯松口,“本来这信的事除了我们谁都不知道,她这么一声张,村子里的人说不定都会以为桐亦亨是因为我们才会死的,这样一来,我们接下去的时间就只等着和那些村民周旋吧,下面的工作也就不用再继续了!!” “对啊……”周岚亦点头,“我同意灵的话,再说了,这种偏僻的村子说不定会有什么诡异的风俗,如果他们真以为人是我们害死的,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说到这里,她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气,并略带恐惧的朝着门外望了望。 “好吧,我承认你们说的有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就这样吧……”傅魏叹了口气,随即看着张惜道,“惜,我知道你的个性比较谨慎,但是…凡事以工作为重,可以吗?”虽然使用了疑问词,但却明显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张惜点点头,“我…我知道。” “那么……”傅魏忽然露出那惯常的笑容,扭头看向司少玮,“警察先生,你的话,能不能……” 司少玮挠挠头,想了想道:“这里虽然不是我的辖区,但是…作为警察,我想我还应该去现场看看。不过……”看着傅魏那欲言又止的神态,他又继续道,“在没有证据证实这件事确实与你们有关之前,我不会随意将有关那封信的事告诉别人,请放心吧……” “喵~~喵喵~~”看着那一甘人等,连莫昕此刻都无法确认这次案件仅仅中是单纯的巧合,还是…确与那一行人等有关系? 这一边是大都市中的偶像团体,另一边则是深山中的一介村民,无论怎么想…两者之间都找不到任何可以关联的地方,而这恐吓信又如何能将其联系在一起呢…… 莫非…这只是一场巧合? 怀揣着如此想法的莫昕跟着司少玮便直接赶赴现场,而另四人则留在了宅子中,只待等到预定的时间,他们就要暂时离开村子开始拍摄工作,直到晚上才会返回。 去到那山中破庙的路虽然不是很远,但却极为陡峭,司少玮就这么跌跌撞撞的走了近半个小时才看到……那只余残屋碎瓦的弃庙。 在那里的除了桐亦豪父子外,便只有一位警察装扮的青年,从他的身形来看,他似乎比司少玮的年纪还小,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尸体抖。而尸体…应该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咦?司先生,你怎么来了?”桐亦豪先看到司少玮,诧异的问道。 “那个……”司少玮想了想掏出警官证,“其实我是警察,知道这里出事了,所以便过来看一下,不知道……” “警察?!”桐亦豪露出极为震惊的神情,一把抢过司少玮的警官证,似是在问他又似是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警察会到这里来?!” “呃……”司少玮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莫名,他想着不能说出有关恐吓信的事,便沉吟道,“我正巧有年假,又与他们摄制组有人比较熟,所以想着一同过来,顺便泡泡温泉。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不,不。”桐亦豪赶忙将警官证交还给司少玮,“我原以为是他们摄制组的人,一下子听你说是警察,不由吓了一跳……不过,这下可好了,有你在,我弟弟的案子……” 司少玮原本还想问些什么,但听到他后半句话,注意力便立刻便躺在庙中的尸体吸引了过去。 这是一所破庙,但再怎么破,再怎么被废弃,其原身却依旧是庙,既使什么都没有了,但那正中央靠墙处却仍然摆放着一座大的佛像,那佛像高约2有余,如果不论那满身剥落的漆痕,以及四处悬挂着的蜘蛛网和布满的灰尘,这佛像并不比其他有香灰的寺庙逊色。 而桐亦亨的尸体则侧卧在那佛像的底座附近,他的胸口处一片黑红,从衣服上那道道被割裂开来的口子来看,他的胸口附近应该被连捅好几刀。 但是,最为骇人的地方却并不是这里,而是死者的头…他的整个头被置于一堆木柴及灰烬之中,已被烧得面目全非。从那木柴还冒着的淡淡黑烟看来,那火并没有被熄灭多久。不仅如此,由于他的双手自手腕处被绑着置于口唇附近的位置,似乎是被这火波及到了一般同样也被烧成了黑焦一片…… 空气中更是弥漫着浓烈的焦臭味…… 他的身旁,则写着几个字,“敬奉给火神之礼”从那字迹的颜色来看,应该是用血写成的。 虽然并不是像旁边那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哆嗦的小警察那么夸张,但是,司少玮此刻亦同样愣了住,他当警察的时间并不长,虽也大大小小办过几起案子,但确确实实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骇人的凶案现场。 “呕~~~”终于,那边的小警察再也忍不住了,伏身便干呕了起来。 7 素 趁着那名小警察被吓愣了之际,莫昕悄悄的绕着尸体行了一圈,果然…既便靠着如此之近,亦无法从那焦黑一团的头面部上分辨出任何东西来。 那双手也一样,只有从形状上还能看出那是人类的手…只是,靠近看来,才现那绑着他双手的并不是普通的绳索,而是钢丝…那已经微微有些黑缠绕在他的手腕上,将那双手近乎紧贴着固定在一起…… 在他身侧的那几个暗红的字体约莫只有莫昕的两个猫掌般大小,她稍稍凑过身去嗅了嗅,浓重的…之前被这股焦臭遮掩着的血腥味顿时便弥漫了整个鼻腔……那确是用血写成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掩饰字迹,那几个字书写的极为歪曲,丑陋。 “喵~~”她想了想了,又绕了一圈,但却再没有现其他有用的线索。 “喂,喂,这猫是谁的?!这里是凶案现场,谁让你们把猫放出来的?!”那位刚干呕完毕的警察,一转眼便看到有只黑猫在尸体绕着,时不时的,还过身去嗅嗅,不觉急了起来,只是言语间,依旧是那么的有气无力。 “呃…对不起,她是我的猫。” “把你的猫抱走,这里是凶案现场,普通人别在这里乱晃……万一破坏了现……”说着,那警察便想指着尸体对司少玮进行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可是…那被烧成一团黑糊糊的东西,他的胃不自觉的又是一阵阵翻滚,终于……“呕~~~~” 莫昕歪着脑袋打量了他些许时间…这起案件应该可以算是恶**件了,可是…为什么派到这里来的警察竟是一个怎么看都是新手的家伙? “那个…其实我也是警察啦,至于这家伙……”司少玮指指莫昕,思量着该如何介绍她的“身份”,“这家伙,是…是警猫!” “你,你是警察?”那位小警察闻言立刻停下了干呕的动作,艰难的转过身,无神的双眼顿时闪烁出点点精光,那精光化为了两个字“期盼”。 司少玮点点头,并递上了自己的警官证,“诺……” 小警察饱含着感动的泪水,接过了他的证件,哽咽道:“太,太好了,终于有人来了,呜~~~这活不是人干的啊,呜~~~~” 司少玮眨了眨眼睛,不解的望着他,寻思着是不是他是不是受惊吓过度…要不要送到某种特殊的医院去治疗一下? “呜~~~接下来就交给你了,终于…我终于不用再看这恶心的场面了,呜~~~~”小警察眼泪鼻涕的洒了一把,感动的握了握司少玮的手,“那…那就拜托你了,我先走……” “你等一下!!”司少玮一把拉过那正准备跑路的人…他那急切的举动…老实说,让司少玮不由的怀疑这人到底是警察还是…这起凶案的凶手?“你先别走,把事情说清楚些!!” “喔,对了,对了!”那警察像是想起什么来似乎,猛一敬礼,“报告,桐村现一具男尸,经初步勘察,男尸系本村村民桐亦亨,其他的…至于死亡时间,死亡原因,凶手……等等等等,我统统不知道!!报告完毕,那么,我就先……” 被他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司少玮,一时间只懂眨巴着眼睛傻傻的望着,好不容易待他稍稍理清思索后,猛一回神便现他又想溜,忙一把“揪”住,“等一下!!你好像误会了,我虽然是警察,但是s市的警察,这里…不是我的辖区耶!!你怎么能随便把我给扔在这里呢?!” “啊?”那警察也是一愣,随即苦着脸,“原来…你不是县里派来的啊?” 司少玮摇头,“不是。” “天哪~~~为什么他们还不派人来?我不想再和这尸体待在一块了!!” “那个…你不也是警察吗?” “我?”他指着自己,“我只是这个村子的村警而已啦,毕业到现在办的案子基本上都是桐一家的猫偷了桐二家的一条鱼,桐三家不知被谁撞翻了两斤麦子,桐四家的鸡和桐五家的鸭吵架之类的事啦……”他哭丧着脸,“尸体…看到这个,我自己都快被吓成尸体了!!” “……”司少玮下意识的伸出手擦了擦额头滴下的汗,“那么…也就是可以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还没来?” 他没有回答,反到是一旁的桐亦豪道,“虽然报了警了,但他们得从县里过来,至少得几个小时……” “那么…你们村子就没有别的警察了?”司少玮好奇的问道。 桐亦豪点点头,“我们这个村子一共也才三十二户人家……要那么多警察干嘛?而且…村子的治安一向都很好,谁知道这次竟然,唉!” 原来如此,难怪只有这么个经验明显不足的小警察在这里坐镇……希望不要因为他的经验不足而破坏掉什么证据才好……莫昕有些无奈的想着。 “那么,就这样了,我只是来看看的,这里还是交给你吧……金田一,快过来,我们回去啦!!” “不要啊~~~~”眼见司少玮打算要走,那警察立刻扑了上来,牢牢的缠着他,“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啊~~~~” “但…这是你的管辖地耶~~” “我不管,你敢走的话,如果我不小心被吓死,变鬼也天天缠着你!!” “……”面对这般“恶毒”的诅咒,司少玮顿时无语,继续待着似乎不太适合,但走的话…看着那像八爪鱼般缠着自己的人,估计是走不了了。 “喵~~~”其实莫昕是不太想走,难得遇上这种类型的凶杀案,她还没好好研究研究呢,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这也违背她身为名侦探的“职业操守”了吧?如此也好…眼见司少玮正被缠着,她便心安理得,顺理成章的继续在尸体旁晃悠开来。 而这边,那正努力想要脱开身的司少玮却突然现了一个惊人的大秘密…… 8 被毁的吊桥 “莫昕?!”司少玮诧异的望着眼前的人,“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有…你怎么会成了这里的村警?对了…你不是还在医院昏迷吗,什么时候醒的?” 咦?突听到耳中传来自己的名字,莫昕下意识地被吓了一跳,暗想…不会是被看出来什么了吧?可是…如果是别人看出来,那还好说,但是司少玮就…… 带着几分疑惑,莫昕缓缓步到司少玮跟前,现他的视线并不是在自己身上,而是…顺着他的视线往上,一张之前由于角度、光线以及那顶警察帽等种种因素而一时没有看清的脸此刻倒是清晰的展现在了她的眼前…… 一张与自己酷似,既便还不至于到孪生般完全一致,但至少也有七、八分的相似的脸……尤其是眼睛,更是犹如与自己在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难怪司少玮会认错,是的,他与自己还是莫昕时不过才见过一面而已…如果是自己的话,面对如此肖似的人,多半也会认错。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 “嗯?你叫谁?”她左右环顾了一下,现并没有其他的人到来,这才意识到司少玮是在对着自己说话,“喂,你认错人了吧……我叫素,才不是什么莫昕呢!” “素?”司少玮一愣,便认真的对着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这才肯定的点点头,“对,你不是莫昕,你年龄应该比她要大,而且比我记忆中的她要略微高一些…只是,你们真的好像啊!亏我这样仔细辨别了一通,不然还真分不出来……” “莫昕…她是你朋友?”素微微扭头,“我们真有这么像吗?听你这么说了,我还真想去看看耶~~” 司少玮想了想,肯定的点点头,“很像!只是…要看她的话恐怕比较麻烦……” “为什么?” 司少玮眉头微微一皱,叹息道:“她几个月前现了一起意外,直到现在还躺在医院了,连医生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十年…或许永远都……” 这是司少玮第一次与别人谈起莫昕的事,而且是对着一个近乎完全陌生的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将这些事情对她说…… “喵~~”莫昕站立在一旁,虽然她一直都似乎对此完全不在意,但是…有的时候仍会感觉有些莫名的不安,对自己那迷茫未来的不安。 相较于这两人,素倒是很坦然,她似乎也不怎么在意有人会和她长得相像,却见她踮着脚拍了拍司少玮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有预感,她一定会醒过来的!所以……”话一转折,她的笑脸即刻便演变为哭脸,“你先替我把这尸体的事情给解了吧~~~~” 司少玮苦恼极了,“这不是我的管辖范围耶,我没有权力干涉这里的事,你还是等着县里的警察吧?” “才不要呢,天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来!” “所以说……”正说着,司少玮突感觉远远的,似乎有人在叫着自己,正当他误以为那只是风声作怪时,喊声却越来越明显了起来,随着那声音,一个人影顺着山路越来越近……只不过是以相当慢的度。 “傅魏?!”待到距离的接近,他识别出了来人,那便是应该带着三个女孩赶赴温泉进行拍摄工作的傅魏,顿时,他的心中涌现出了不好的预感,难不成…那三个女孩…出事了?!想到这里,他立刻急急地迎了上去,“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个…那个……”陡峭的山路之行令傅魏不住的喘着气。 “你倒是说啊!”司少玮越来越焦急,毕竟那封恐吓信……“是不是她们三个?” 傅魏无力的摆摆手,边喘着气边说道:“是…是…吊桥毁了……” “吊桥毁了?!”此时桐亦豪也来到他们身边,恰巧听到了这句话,“你说吊桥毁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摇头,“吊…吊桥的绳索…被…被人割断了……” “……” 吊桥毁了…… 如果是凶手所为的话,那么他的目的不外乎有两个…一是不让外界的警方进入以及…二是不让村子中的人出去…… 莫昕回头看了一眼那地上的血字……“这是第一个,来自于火神的诅咒”,如果说“火神”指的是他那被烧成焦炭的脸,那么…前半句话的意思,应该便是指……这起凶案还没有结束?既然有第一个,也就会有第二,第三? 所以,凶手毁了吊桥,目的就是为了困住他的猎物? 看来血腥还会继续下去…… “吊桥坏了?”素也听到了这里的对话,她竟然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激动,“那不就是说县里的警察来不了了?也就是说…我要一个人对着这具尸体几天?天哪!!我不干了,我要辞职!!呜~~~~” “……” “我先去看看吊桥的情况,等下再过来,这里就麻烦你们了!”桐亦豪很是焦急,匆匆的便赶下山,看他这样子,似乎吊桥的事比他的弟弟之死更令他在意…… 这么说…从刚刚开始,他便没有多少哀伤的表情?司少玮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如此想着。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只能靠你了,你不会真把我一个人放在这么恐怖的地方吧?”素可怜兮兮的望着司少玮道。 “呃…进村的路只有一条吗?” 素点点头,“从古至今,这个村子只有通过那座吊桥才能出去……当然以前的吊桥要更破一些,现在这座大约是五,六年才重新建造的。” “那么这里呢?”司少玮指了指那向上延伸的山路,“不能通过这座山出去吗?” “不能。”回答的是一直沉默站立在一旁的桐明德,“这座山只有这条山路,而且只延伸到山顶左右,除非是专业的登山者,否则…不可能从这陡峭的岩体下去。” “那么…就是说,我们……已经被困在了这里……” ### 看到有人说“吊桥被毁”这一桥段太恶俗了.其实,各位,请大家注意,本文是新本格,而新本格最重要的衡量标准之一,就是建立起“暴风雪山庄”模式,即将所有相关人置于一个封闭的环境,排除拥有先进技术警方的进入及相关人员外出的可能。 为了建立“暴风雪山庄”,有几个桥段是必需,比如在深山的话必然会以吊桥,塌方的形式;如果在岛屿的话,那肯定会出现台风;如果在极偏僻的山庄的话,那肯定信号不通无法使用手机,而电话线又被破坏,私人车辆被破坏等等。 可以说,没有这些,根本无法建立起“暴风雪山庄”,而如果没有“暴风雪山庄”的话,那么新本格可以说是不能成立,那本文也有没有写的必要了。 所以,可能国内社会派比较盛行,所以大家也习惯以社会派的角度,但是新本格与社会派是不同的,新本格尤其需要的是一个封闭的作案环境,所有的嫌疑相关人都是在第一时间登场的,请勿以社会派的角度来看本文。 谢谢! 9 死亡时间 吊桥毁了,意味着他们应该被变相的置于一个封闭的“牢笼”中,外界的人无法进入,内里的人亦无法外出(当然,只是暂时性的)。不过,也亏得这里原本便是一个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的村子,短时间的话,基本上还不会引起什么恐慌……喔,现在恐慌有了,来源便是那正死命纠缠着司少玮的素。 “好啦,好啦,在县局的警察没有来支援之前,我会和你一起办理这起案子的,这总行了吧?”被燥音,哭声,以及如八爪鱼一般的拉扯弄得毫无办法的司少玮终于做出了妥协。(注,我不知道越地办案是不是可以,但在本格的世界中,普通人如业余侦探、学生、作家、魔术师等等等都能理直气壮的负责起谋杀案来,更别提一个警察了,所以…如果越地办案在程序和合法性上存在什么问题的话,就请自动忽略吧~) 在答应负责起这个案子后,司少玮第一时间便主动勘测起了现场,虽然说是说协助素,但是…看着那萎萎缩缩的躲在他身后的素,连司少玮都不明白到底是谁协助谁了。 “喂,你在干什么?”看着司少玮戴上手套,翻查起尸体的状态,素边躲着边好奇的问道,“验尸吗?” 司少玮摇头,“我又不是法医,最多只能判断一下尸体的大致死亡时间,其他就……而且,依你们所说,在吊桥毁坏的情况下,县局和法医人员至少要几天后才能到达,所以现在也只能靠自己了……如果不能尽快抓到凶手,恐怕……”说着司少玮眼眸中闪露出担忧的神情。 “恐怕怎么?”素天真问道。 司少玮苦笑着摇摇头,“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但是…这起案件很有可能不会就此结束……” “你是说?连环?” “嗯,不然的话,凶手也有没必要弄毁吊桥,我想可以这样理解凶手的举动:不希望有过多的警察来到这里,否则计划恐怕会被耽误……” “还…还…还会有人死?”素颤抖着双唇,脸色变得一片苍白。 “所以…可以的话,我们最好能尽快破案,也就因为如此,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待着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到来的法医和鉴识人员。”司少玮无奈地拍拍她的肩膀说着。 ※※※※※※ 虽然在学校时多多少少也有学过一些法医的基础知识,但只限于基础,最多也只不过识别一下表面伤口,以及通过尸斑,尸僵等来推断出尸体的大致死亡时间,而司少玮此刻所做的也正是这些。 “怎么样?”眼见司少玮已忙活了一阵子,素不觉好奇问道,“有什么现吗?” 司少玮沉吟片刻,道:“根据尸斑和尸体的僵硬程度判断,他的死亡时间距离现在已经有9至13个小时。”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时间是9点2o分,也就是他死于昨天夜里2o点2o分至oo点2o分之间。此外,昨天夜里我们曾在一起玩牌,一直到22点左右,他还是同我们在一起的,也就是说,他的死亡时间可以划到昨天的22点至今天凌晨o点2o分这段时间,时间范围可以说已经缩得很小了。” “至于他的致命伤……”司少玮犹豫了一下,“其实我对验尸真得很陌生啦,除了判别死亡时间有专门学过外,对于死因的判定这已经完全属于法医的范畴了。不过…这具尸体除了胸口处那极深的五,六刀外,没有其他任何表面伤痕了,所以…致命伤应该就是这个吧……” “那么…他的头呢?” “那应该是死后造成的。” “死后?” “如果有法医在的话,通过解剖很容易便能确定是生前还是死后造成的,但是,很可惜……”司少玮叹了口气,道,“现在的话,我也只能通过推理了……” “如果这种程度的烧伤是在死者生前造成的,那么被火烧的痛苦绝对无法使人如此平静,也就是说他的身上应该会由于痛苦而产生不少撞击,擦伤的痕迹,但现在看来,完全没有。所以…我推测这是死后才造成的。而且…即使使用药物使死者睡眠的话,被火烧到这种程度也不可能毫无反应吧?” 司少玮将这些情况全数记录到他那本小本子后,便再度围绕着尸体查看了一圈,直到肯定基本上没有其他遗漏了,他这才转身走到桐明德身边,“他…是你现的吗?” 桐明德点头。 “你能肯定他便是你的叔叔桐亦亨?要知道,他的脸已经被烧成这副样子了!” “确实是我叔叔,他的衣着你也应该很熟悉吧,他昨天晚上穿的就是这身衣服。” “只是衣着?” “当然不是!”对于司少玮疑惑,他急急地争辩道,“你看他的手,虽然已经被烧成这个样子了,但是…他手上戴着的戒指确实是我叔叔的。而且…我叔叔在肩膀下面有一块红斑,他也有……” “他也有?”司少玮怀疑地看着他,“你那么肯定,是不是…你在警方来到之前便已翻动过尸体?” 他的嘴角古怪的抽*动了几下,好一会儿才道:“是啊,我是看过,我必须得确认他是不是我叔叔,不是吗?” “是嘛……”司少玮看着他,暗想,如果真这样的话,那他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先不提素,就连他,看到这具尸体都会不由的混身颤,而刚刚亦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去检查尸体的,可是,他…居然胆子这么大? “喵~喵~~” 此时,刚不知跑到哪里去的莫昕又出现了,她拍了拍司少玮的脚,状似想说什么。 “怎么了?刚刚去哪了?” “喵~~”莫昕对着来路叫了一声,似乎在说:你注意到了吗? “路?路上有什么?”已经熟悉了莫昕思路的司少玮顺着她的提示思考着,刹那间,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对了,对了,桐明德,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问你,你能不能告诉我除了你们家的人外,其他的村民能不能上山?” “嗯?”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们家的宅子正好卡在了通往此山山脚的空地前,似乎除了经过你家宅子,并从后门穿过外,根本没有办法到山脚,是不是真的?” “是的。”桐明德点点头,“如果其他人想要到这座山,必须得从我家经过,这有什么问题吗?” 果然…这么说的话,嫌疑人的范围就能确定了? 10 各人的不在场证明 依照桐明德的说法,嫌疑人的范围应该可以确定了,只是还有一件事一定要弄清才行,“昨天晚上除了我们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人来过这里…或者说,你们家?” “这个……”桐明德很为难,“我昨天一直都和你们在一起耶,我怎么可能……喔,对了,还有一个人!” “谁?”司少玮紧张的看着他。 “我…”一直躲在司少玮身后的素弱弱的举起手,“我是不久前才被分到这个村子里来的,所以…暂时住在他们家里……” “那…昨天你是几点钟来的?为什么我没见到你呢?” “昨天我出了一趟村,大概是凌晨1点不到些的时候才回来的,回来之后就直接睡觉去了。” “有没有什么人可以证明?” “证明?!”素似乎不明白司少玮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想想了说,“我是去了县里的一个朋友家,大概晚上近1o点才离开的,从那里回到桐村至少得需要3个小时……嗯…我那个朋友可以证明我离开的时间。” “也就是说…你的不在场证明也能完全成立……”司少玮呢喃着。 “不在场证明?!难不成你怀疑是我杀的?”素愤愤地看着他,理直气壮地说道,“拜托,杀人需要胆量的耶,你看我有那么大的胆子杀人吗?” 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司少玮继续呢喃着,“如此说的话,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应该只有他一个了…莫非他就是凶手吗?” “喂,你在说什么啊?凶手到底是谁?”素虎着脸,不停的拍打着司少玮的手臂,“别傻呼呼的一个人自言自语,快点告诉我啦!” “是啊,就你的说法,莫非你已经知道谁是杀我叔叔的凶手了?” “那个……”司少玮想了想,说道,“正如你们所说的,只有通过桐家宅子才能到达这座山,而据目前所知,昨天夜里在桐家的只有我们五人、桐家原本住着的三人以及素。如果再没有其他人进入过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凶手必然是我们八人中的一个。” “死者的死亡时间据刚刚的推测是昨天夜里22点2o分至凌晨o点2o分之间,那段时间,我们五人及桐明德正在大厅打牌,一直到1点多近2点才结束,虽然有人曾经离开过,但在我的印象中,最多不过15分钟而已,而仅仅只是从宅子走到这里既使是白天也要半个多小时,那也就是说我们六个人的不在场证明完全成立。” “再来就是素,从县里到桐村需要3个小时左右的的路程,如果你的朋友确实能够证明你离开时间的话,那么你的不在场证明也能够成立……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晚回来,以及…为什么你敢半夜三更的独自走山路。” “喂,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素嘟着嘴,“你当我想啊?一时聊天聊得忘了时间了,又不能找借口翘班,当然只得快些赶回来罗~” “好好好,这个先不提。反正你的不在场证明也有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司少玮看向桐明德,“你父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大概是在11点多的时候离开的,也就是说只有他没有不在场证明,那么说的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桐明德一把揪住司少玮的领子,愤怒道,“难不成你想说我爸杀了我叔?开什么玩笑!别以为你是警察就能在这里胡言乱语,有本事拿出证据来!不然的话,别怪我现在就把你给赶出去!” “你别急啦,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被这样紧紧的勒着领口,司少玮只感觉呼吸有些不畅,“咳…咳,问题是他现在确实没有不在场证明啊,再说了,我又没说凶手一定就是他,咳咳……” “是啊,你先放手!”素用力拉扯着他的手,可是…毕竟男女体力有别,她竟无法拉动分毫,于是她不由急了起来,“你快放手啊!!你这样算是袭警知不知道?现在也没说你爸是凶手啊,而且…而且…你这样子不是更令人生疑吗?” “喔?”桐明德用力甩开司少玮的领子,转而怒目瞪向素,“这么说的话,你是想说凶手是我罗?你搞清楚,你现在吃的喝的,是谁为你提供的,你居然帮着外人?” “外人?”素皱了皱眉,毫不避让的迎向他的眼神,“我在你家不过才借住了十来天而已,而且这也是村长提议的,我想…你们也算不上我的内人吧?” “别不知好歹,小心我把你……”猛得桐明德住了口,与此同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而这也落入了一旁莫昕的眼睛中。 很冲动的一个人!莫昕心道,而且…他似乎隐瞒了什么事……据他那种慌张的神态来看,即便与本案没有什么关系,亦也不会是一件小事吧? 总之,桐明德突然就这样静默了起来,他狠狠地瞪了司少玮他们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下了山去。 “你没事吧?不用理他,这个人的脾气就是这样!”素似乎也没消气,她看着桐明德离去的方向狠狠跺了下脚,“反正从我到这个村子以来,他就不知道和多少人打过架了,如果不是看在他们家的份上,别人都或多或少的让着他,他这种脾气早就不知道会被人揍几顿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在村子里的人缘很差?” “何止差啊!”素撇撇嘴,“简直可以说没什么人愿意理他!现在还不是碍于他们家,所以…也不想与他闹得很僵罢了!” “他们家?你是说他们家比较富吗?”司少玮疑惑道。 素想了想,“不止是富这么简单……我到这里并不久,但基本也觉查到了,整个村子的生存基本上都靠着他们家。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但是…现在这个村子可以说是靠他们才建立起来的,据说在十几年前,这个村子还是相当的残破,近乎所有人都过着食不裹腹的生活。然后在极短的时间里……村子就好像完全换了个样子似的。” “所以…在感恩戴德下,整个村子可以说对桐亦豪的话言听计从。”说着素调皮的笑了笑,“如果被村民听到你说你怀疑是桐亦豪杀的人,估计整个村子都会找你拼命了~~~” 闻言,司少玮不由全身一颤,眨巴着眼睛望着那条山路,生怕会不会一下子冒出很多人影来把他给打上那么一顿…… 11 分析 莫昕绕走在尸体旁,她想确认一件事……虽然就目前看来,所有的相关者中只有桐亦豪的不在场证明不能成立,但是…正是因为不成立反而令她心生疑惑,也就是说,如果桐亦豪确实是凶手的话,那他为什么要选择在这样一个时机下手? 身为这家的主人,他肯定知道除了通过这间宅子,没有任何办法可以上山……这样的话,他又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一个只有自己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时候动手呢?他完全可以选择一个更好的时机,比如众人熟睡后的深夜……而又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己置于如此令人怀疑的境地呢? 那么,如果他不是凶手,或者说凶手是另外几人中的一个,他…又是如何杀人的? ……每个人离开众人视线的时间都不过15分钟,虽然绝对没有办法来回于这座山,但如果利用这段时间先将人杀了,待到深夜再运到这里来…这样,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就都不成立了…… 可是,这样可能吗? 莫昕想着便下意识地看向那段山路,山路很陡也很窄,只有容一人通过的距离,如果…凶手先在宅子中杀了死者,再将他拖到这里来的话,那近乎是不可能的事。 以这陡峭的山路而论,是不可能使用什么拖车之类的工具的,也就是顶多只能靠人力拖着而来,可是…如果是拖的话,那死者身上必然会留下不少擦伤的痕迹,但…现在却看不到任何此类的伤痕…… 而如果是用抱或扛的话,以这段山路而论,只是单人行走亦要十分小心,如果扛着一个人先不论体力是否能够支撑,仅是这么走上来便已经十分危险了。 “喵~~咪~~”莫昕叹了口气,果然…他的死亡地点还是这里啊!! 只是…莫昕继续看着那被烧得无法辨认的脸……为什么要将他弄成这副样子?还有那行字…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是为了让人无法确定他的身份? 但…如果这样的话,完全可以做的更彻底些,比如说…直接从悬崖上扔下去,那么…恐怕就不会轻易令人现了……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或者说…死的人其实不是桐亦亨? 虽然有他的两个家人指认,但是…从他们的神情来看,似乎并没有多大悲伤,莫非是因为这样吗? 莫昕用力摇摇头,现在存在疑点太多了,无论如何都无法整理出一条清晰的线索…… “金田一,你看完了没?我们要下山了~~” “喵~~”莫昕再度回头看了看那里的尸体,便缓缓的挪到了司少玮的身边,随即便伸出前肢搭着他的脚,意图很明确:我不想走了,你抱我下去吧…… “咦?这只猫…好像你刚刚说是警猫?”素似乎想起了方才司少玮所说的,她轻轻抚着莫昕的背毛,随口道,“大城市的警方果真奇怪耶,现在连猫也雇用了?” “呵呵~~奇怪的是我们队长,这都是他的主意~~而且…”司少玮顿时苦笑道,“如果不是她的话,估计我离被开除也不远了~” “嗯?为什么啊?”素更是好奇。 “这个嘛,说来话长啦。” “那么你就慢慢说好了~~” “……” 望着这个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女孩,莫昕心中泛起一种极为古怪的感觉,就好像是…她就是自己,而自己曾经身为人类的事其实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不过,她是独生女,并没有什么姐妹,怎么会突然在这种深山里冒出一个与她那么像的人呢?难道是某条极远的,她所不知道的亲缘? 想着,她便被司少玮带下了山,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难走,对于不熟悉山路的司少玮来说,足足用了近四十分钟才回到了桐家的宅子,远远地便听到从大堂里传来的阵阵争吵声,那声音听上去似乎是那三个女孩又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又吵了起来。 司少玮加快步伐,连走带跑的赶了过去,随着他的靠近,声音越来越清晰了起来,果然…张惜和范灵正吵得不可开交…… “……吊桥又不是我弄坏的,你不要把所有的事都往我身上推!!” “不是你?”范灵嘲讽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么,你告诉我,你今天一大早去了哪里?” “我……” “说不上来了吧?” “我…我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弄毁吊桥?这样一直拖延着工作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范灵冷哼了一声,“这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够了,灵,我说过,别随便用这种不着边际的猜测来怀疑自己的同伴!”傅魏似乎很生气,“这次mv的拍摄本来时间就紧,一有不慎就可能赶不上你们的新歌表,惜也是团队的一员,她又有什么理由搞这种小动作呢?” 说着,傅魏的语气放缓了些,“我知道你很焦急,但这里谁都一样,不要因为自己着急而迁怒到别人,可以做到吗?” “但是,我昨天晚上看……” “司少玮,你回来啦~~”范灵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她的话才一出口便被现到司少玮返回的傅魏给打断了,于是,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白了张惜一眼便扭过头去谁也不理。 司少玮点点头,“嗯,她们?” “没事了,没事了,她们都只是小孩子脾气,让你看笑话了。”傅魏呵呵一笑,“女孩子嘛,耍耍小性子也总是有的。” 总感觉到傅魏在刻意辩解着什么,莫非维护团队之间的和谐…至少是表面上的和谐是那么重要吗?司少玮看向张惜,却现她偷偷的抬起袖子往眼角擦了擦。 “怎么样?凶手有着落了吗?”傅魏似乎想转移话题般问道。 “嗯,凶手应该就在我们之中。” “啊?你是说我们中……凶手?”几人同时诧异的望向司少玮,“我们只是刚刚才来到这里,应该不管我们的事吧?” “虽然这么说,但是…那座山除了通过这个宅子没有办法到达,而这宅子里昨天又只有我们几个在,所以…凶手很有可能便在我们之间……” 如果确认了没有其他人进入过的话,司少玮在心中默默补充着。 附录1 相关人员的不在场证明时间表 司少玮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所列出的各人的时间表: 司少玮、傅魏、张惜、范灵、周岚:一行人于21日下午15:25分抵达k县县郊,徒步步行2小时左右,于17:35分抵达吊桥,过桥后18:oo到达桐村,步行1o分钟后,抵到桐亦豪家,随即晚餐。18:4o各人返回自己房间进行梳洗和休息,分别于19:5o至2o:oo回到大堂。2o:oo至22日凌晨1:35分,与桐明德同聚于大堂玩扑克,其间所有人都有暂离过一至三次,但最长不过15分钟。之后众人便各自返回自己房间休息,而傅魏则由于收拾牌局而晚了1o分钟离开。此后众人于22日清晨7点左右得知桐亦亨死亡的消息而聚于大堂。 桐亦豪:21日18:1o分与五人相见。晚餐后,当司少玮来到大堂时,他已在场,随后与桐亦亨聊天,直至23:3o分离开。22日清晨8:oo在现场与司少玮相遇。 桐亦亨:21日18:2o分出现在餐厅。晚餐后,于2o:1o来到大堂,随后与桐亦豪聊天,22:oo分离开,并于22:oo至22日凌晨oo:2o分之间死亡。 桐明德:21日18:2o分出现在餐厅。晚餐后,于2o:oo来到大堂,随后与司少玮等五人玩牌,直至凌晨1:35分离开。22日清晨6:oo现桐亦亨被杀。 素:21日晚21:55分离开县城,从县城到达桐村需要3小时,故最快为22日凌晨o:55返回桐村。 -------- (这段信息写得我快崩溃了,这其实用时间尺标注的方式会更易写,也更易看些,但是时间尺在这里没有办法正常显示,不得已只能用文字的方法表述了,应该大致都写清楚了……纯粹的流水帐,但却是极为必要的流水帐……) -------- 那个今天下课后突然现就这么上架了,呃反正现在女频也可以单章订阅了,没有包月的话可以直接订阅。 罪恶天使12 演技? 或许是因为张惜与范灵那番争执的缘故,司少玮回去后不久便清晰的感觉到那糟糕到极点的气氛,似乎连空气都被凝固起来了一般,让他怎么都感觉不太舒服,而其他人似乎也与他差不多,总之…没有过多久,各人便寻了借口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司少玮也一样,可是他并没有就这样闲下来,而是对着眼前那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努力练习着呆…喔,不是呆,是思考…… 只是他那满头满脸的隐约还带着血丝的抓痕和齿痕,却令旁人看得不觉暗暗心惊。而那些伤痕的代价便是小本子上出现的那几行字…… “金田一,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有事你用说的行不行,别动不动就抓啊 “喵(你懂猫语吗?)莫昕bs的撇他一眼,便向着自己的前肢“哈”了两口气,要知道为了能让司少玮把当前的疑点归纳出来,她才不得不动用暴力的,想她原本可是个淑女耶,所以要怪就怪那小白鼠,怎么都不能怪她!! 司少玮大大的叹了口气,含泪望着手臂上的伤痕,从传来的阵阵痛感来看,他清楚自己脸上那些的绝对不会比手上少,但靠着这些,他的那小本子上却也多了几行字…不过,这代价也太高了些吧? 司少玮将本子轻轻放在桌上,此刻在那本子上除了之前对于死者死因、死亡时间、及各人的不在场证明的初步概括外,也多了其他的一些信息…或者说是此案的疑点,却见上面写着: 疑点: 1凶手是否为唯一没有不在场证明地桐亦豪?如果是,那他为什么要将自己置于如此引人怀疑的位置;如果不是,那凶手又是如何制造出不在场证明的? 2死者是否为桐亦亨?如果是。那他地亲人(桐亦豪、桐明德)为什么没有过多的哀伤之情,几人间是否存在矛盾?如果不是,那死者又是谁? 3凶手为何要将死者面部烧毁?是为了掩饰死者地身份。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4尸体旁留下的那行血字是什么意思?是否与本村的某种习俗或传说有关? 5那封“恐吓信”的目的是什么?是因为他们地到来才会引这场谋杀案?又或仅仅是巧合?如果是前者,那么这都市中的偶像团体与这居于深山的村子又有什么关系? 司少玮又拿起本子。反复地看着,可是…对于这些问题,依旧无法得出什么有用的答案……想着他不觉担忧了起来,从目前得到的线索来看,这场凶案远远没有结束…可是。要如何才能阻止惨案的继续生呢? “金田一,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司少玮喃喃着,“要不,用你那身为名侦探的嗅觉来闻闻看,谁会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吧?不对…如果这样的话,你还是索性把凶手给闻出来算了……哇!!”正说着,突然司少玮一阵尖叫,“痛啊!!你这坏猫,别动不动就咬啊!!小心我把你牙齿都给拔了!” “喵莫昕恐吓般地向着露了露那尖尖白白的牙齿。顿时司少玮下意识的便消了音…仅从这一点看来,就知道他这段日子被莫昕“折磨”地有多惨…… “咚咚此刻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等一下司少玮合上本子顺手放进了口袋中,就这样跑了过去。打开门。站在那里的却是周岚,他愣了愣。才道。“周岚?有什么事吗?” 看到司少玮,周岚亦愣了住。好半晌,她“扑哧”一下便笑了出来,“呵呵,你地脸……” 司少玮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尴尬的笑了两声。 “呵你家地猫干的吗?不过…猫小姐看起来还是挺乖巧的周岚轻轻一笑,“这样看来…应该是你不好,你是不是偷吃猫小姐的午餐了?” 黑线刷刷的从司少玮的额头滑落,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会站在猫一边呢?难道他看上去就那么不可靠吗? “不过……”周岚收起了笑容,“会被猫这样欺负的你虽然应该不怎么可靠,但…应该不会像他们那样吧……” “嗯?他们?你是说谁?” “你先让我进去再说吧周岚“呵呵”笑了一声,也不等司少玮的回答便自顾自地走了进去,看到那正趴在桌上打盹的莫昕,便上前轻轻抚着她的背毛道,“小猫咪,你好啊 “喵莫昕抬头向她打了下招呼便低下头继续着她的午睡。 “那个…你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说着,周岚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也不是啦司少玮笑了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过来找我。” 不知道因为他是张惜叫来的还是警察的缘故,一路上另两个女孩都不太会主动和他交流,所以…对于周岚会来找他,他确实没有想到。 “你知不知道……”周岚靠在椅背上,脸上浮现出一种不知道是疲倦还是落寞的神情,“其实……” “嗯?” 周岚低着头,好像在做着艰难的决定…数分钟后,她缓缓站了起来,在司少玮错愕眼神中步到了门外,这才转过身,淡淡地说道,“我或许会死……”司少玮愣了一下,急忙拉着她,“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了?” “你既然知道自己有危险,你就应该告诉我啊!”焦急中,司少玮有些语无伦次,“是了,你肯定知道了些什么对不对?为什么你认为自己有危险呢?你快说啊!!” 周岚蓦然展露出灿烂的笑容,绕着司少玮转了一圈道,“怎么样,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 “演技?” “当然罗,不然你认为会是什么呢?”她笑着继续道,“这次回去后,我可是接了部很红的刑侦单元剧耶,原来遇上真正的案子能加强我对角色的诠释啊……就连你这个警察都败在了我的演技下 “那么……你继续加油吧,我先走了,bybye背对着司少玮,周岚轻轻甩了甩手,便头也不回的离了去。 “演技?真是这样吗……”司少玮看着她的背影呢喃着。 下课回来便现就这么上架了原本还以为可能会到下月初呢 既然上架了,那就这样吧,也请大家能够继续支持 罪恶天使13 桐家兄弟 既然上架了,那今天就加更吧第一更 当司少玮正在待在自己的房间被莫昕逼着整理疑点的当会儿,桐亦豪却在从吊桥回来的路上,与他一起的还有桐明德以及一个看起来无论体形还是外貌都与他有些相像,不过年纪要略微小些的男人…… “亨死了?!”那个男人看似很诧异。(,)。 桐亦豪点点头,“是啊,只是…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罢了。” “哥…不会是你干的吧?”男人眼神中带着强烈的疑惑望着桐亦豪。 “你想说什么?”桐亦豪的表情猛然暗了下来,以一种接近于冰点的语气的说道,“莫非你认为是我杀了老三?” 男人似乎很怕他,用力地摇着头,“不是,不是,哥,我绝对没这个意思……何况即使是你也不打紧,反正也是他该死而……” “杰,闭嘴!”桐亦豪狠狠瞪着他,“现在家里住了个警察,你想引来什么麻烦的话,你就继续说吧,然后……说不定你也会和亨一样……” 桐亦杰打了个冷颤,“哥,你说是莫不是那个女孩子?这不用担心,大不了把她也……” “叔,警察不是指她,而是另一个…那个人更麻烦!”桐明德冷哼了一声转头看着桐亦豪道,“爸,你知道那个警察说什么吗?” “什么?” “他说不在场证明什么的,然后…就说只有你没有不在场证明!” “不在场证明?” “他说什么三叔死的时候只有你没有不在场证明,所以现在看来在怀疑你。” “而且,那个警察好像没有他看上去那么傻,感觉似乎很敏锐。我怕……” “对了,哥,你怎么会把警察和陌生人引到家里来?”桐亦杰疑惑道。 “你懂什么!!他们之中可是……”桐亦豪泛过一丝冷笑。“的,如果让那个警察现了什么的话。就先处理掉他吧……不需要我们动手,只要……如果实在弄僵了,就把这群人驱逐出去吧,虽然损失了一点,但总比…要强得多了……” 晚餐时分。众人才再度聚集到了一起,除了司少玮外,那三个女孩和傅魏由于没有办法外出正式开机,所以他们或是待在自己房间,或是随意地在村子中逛着。 而司少玮,也没清闲,在周岚离开后不久素也找上了门,并在不小心瞄见司少玮那本子上所写的疑点后,便逼着他同她进行了一下午的所谓案情分析…… 可不管怎么分析。疑点依旧是疑点,没有任何一条被分析出所以然来,更惨地是…在素那番可以称得上是胡搅蛮缠的“推理”下。司少玮只感觉自己地脑袋越来越混乱了,原先还多少弄得清的东西。也开始迷糊了起来。终于。在他受不了准备赶人之际,素却是极其自觉的与他道别离开…但没让他闲上五分钟。她又找上了,这次的目的很简单……吃饭时间到了。 待他们走到餐厅时,所有地人都已经到齐了,“素,那个人是谁?”看到桐亦豪身边坐着一个陌生人,司少玮不由小心问着素。 “喔…他是桐亦豪的二弟,叫杰。”素亦小小声的回答着。 “二弟?” 素点点头,“他们是四兄弟,被害的那个排行三,还有一个老四据说是做生意去了,反正,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 “警察先生,素,你们都来啦,来来,随便坐桐亦豪热络的向他们打着招呼,而桐明德则在冷哼一下后别过头去再也不看他们一眼。“呵呵,别介意,他还是小孩子脾气 司少玮笑了笑,便找了空位坐下,而素则坐到了他旁身边,他的另一边则恰好是桐亦杰。 “对了,听明德说警察先生似乎在怀疑我?” 面对着桐亦豪如此直接的问题,司少玮反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愣了几秒,随即尴尬地笑笑,“其实…我只是根据现在的情况提出一些疑点,并没有怀疑谁,你不要误会了 “果然啊…我还是处于一个可疑的境地吧?” 司少玮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是这样看着他,直到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才问道:“那个…昨天确实没有人来过吗?” 桐亦豪微微一愣,便道,“对,我很肯定,你们之后除了素以外,便没有人来过了……这很重要吗?” 司少玮点点头,“我想他……”他看了一眼桐明德,继续道,“应该和你说过了,没有人进入过这个大宅便表示没有人可以去到那座山,所以…目前没有不在场证明地只有……” 桐明德猛得跳了起来,便被他身边的桐亦豪拉了住,“他再怎么说也是我弟弟,我有必要杀他吗?” 很冷静啊……莫昕看着他,普通人在得知自己已成了嫌疑犯后会那么冷静吗? “呃…不在场证明只是作为一种办案的参考而已,并不代表凶手就是你……”司少玮微微一颤,想到素对于他们家地描述,他很清楚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下,万一把他们给惹急了,自己恐怕连逃都没办法逃……更何况,现在确实也没有进一步证明可以指证桐亦豪地,于是,他也只得斟酌着用词,“那个…具体怎样,还得经过进一步调查才知道。” “这样啊……”桐亦豪呵呵一笑,“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在县警到来之前,可千万要替我洗清嫌疑啊!” “哈哈,会地会的。”司少玮暗暗吐了吐舌头,想了想又问道,“对了,不知道你们对死者身边写地那行血字有什么看法?村子里是不是类似的传说什么的?” “那个啊,可能……” “拜托范灵不高兴地皱着眉,“现在是吃饭时间,能不能别谈什么尸体啊,血啊什么的?” “哈哈,对对,是我疏忽了桐亦豪哈哈笑着,“来来,吃饭,吃饭,别客气啊 晚餐就这样开始了,餐后桐亦豪兄弟及桐明德借着有事便直接外出了,留下那还有问题没问完的司少玮及因为问题得不到解答而满腹怨火的莫昕。 至于那几个女孩,似乎也没有了昨天的兴致,早早的便回了房。 一切显得如此宁静,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夜晚,却生了第二次惨案…… 罪恶天使14 第二位死者 今天的第二更,完成旧在梦中的司少玮便被传来的阵阵急而又急的敲门声给震醒了…… 事实上先被吵醒的是莫昕,看着那不为所动、依旧窝在那里呼呼大睡的司少玮,她毫不犹豫就是一口,一瞬间,他的睡意便“刷----”的一下便降到了最低点,连哈欠都不打就乖乖地开门去了,只是边走边不停的甩着那被咬得隐隐生痛的手。(电脑小说站.)。 门外站着的却是素,只见她满脸焦急之色,不断在原地打着转。一见到门打开,立马便扑了上来,二话不说拉着司少玮便往外跑去。 “慢点啊司少玮被拉得脚下不停地打着踉跄,几次都险险地才平衡住了身体,“你慢点啦,大半夜…喔,不,大清早的到底有什么事?” “死了啦!!” “死了?”司少玮眨眨眼,一时间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只是随口问着,“谁死了?” “桐亦杰!” “喔,桐亦杰死……你说什么?!桐亦杰死了?!”司少玮大声惊呼着,“你先别拉啊,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了,边走边说……”素的脚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而亏得她有这个能耐,在毫不拖延移动度的情况下,口中照样能够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反正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啦,说是桐亦杰死了,不过…我不敢一个人过去,索性就过来拖你了 “……”司少玮的脸了。“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很荣幸?” “不用太感谢我,反正也只是顺路而已。”趁着跑的空档,素还伸出另一只空余的手来摆了那么几下。 桐亦杰…应该说貌似桐亦杰地尸体被现在离大宅子不远处的一个土坑中。说着貌似只是仅能从他的衣着和身形方面判断出他是桐亦杰,至于他肩膀以上地部位。则被整个儿埋入了土堆中,因此亦无法看到丝毫。尸体旁,此刻已围聚着不少村民,有些人甚至拿出了各种工具,准备着要将他的尸体挖出…… “等…等一下。你…你们先别动……”被素拉着一路跑来地司少玮,此刻只觉头重脚轻,摇摇晃晃的有种随时便会倒地的感觉,可即便如此,他仍尽责的阻止起村民想要破坏现场的举动…… 可是,他地阻止之声听起来是如此微弱,以至于除了就在他旁边的素以外,没有任何人听到,该动手的依旧在动手。不该破坏的……呃…似乎也快被破坏了…… “喂,谁都不许动,听见没?!”正当司少玮为之焦急如焚时。素却放开了那一直拉着他的手,以更快的度跑了上去。双手环抱地看着一甘人等出了中气十足的吼声。 看来…素在村子中的声望还不错。听到他的声音,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地动作。不少更是走上来热情的与她打着招呼。 “跟你们说了,有什么事生一定得等我来,万一你们破坏了现场,导致没法破案的话,我可就惨了,会被革职地耶 “好了,好了,素,别生气了,我们不是还没动嘛 “什么还没动啊,如果不是我喊,这里不就早被你们破坏了?而且…谁让你们踏进来的?弄得这里到处都是你们地脚印!!这下完了啦,即使凶手留下痕迹也被你们破坏了,呜 “好好,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说着,也没见有什么人组织,所有地人都迅的退离了出去,一直到距离现场约1o米左右地地方,这才相继停下了脚步。 原来素在这里的号召力还真是很大啊!!司少玮感慨着,难怪桐亦亨死亡的现场被保持地如此完整,原本他还在想为什么这么深山里的村子会想到要“保持现场”这种事……一般而已,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山村都会以村俗、村规为准,而很少会考虑到法律之类的问题。 可是…既使素阻止的还算及时,但尸体所在之处是一个土坑的中央,在众人好奇观望之余,那土坑中已经留下了无数杂乱无章的脚印……看到这个,司少玮不由的叹了口气。 “别担心啦!”素踮着脚拍拍他的肩膀,“这个土坑虽是个坑,但却是条捷径,原本便有很多人每天来来往往的,所以……” “你是说即便他们没来看热闹,这里依然会有不少脚印?”“对啊,绝对不会比现在要少……所以,你如果想从脚印来打凶手,那是近乎不可能的事 “这样的话就对了……”司少玮呢喃着。 “什么对了?” 司少玮笑了笑道,“村民会在这里留下脚印是事前不可预料的因素,而这里,只要稍稍踏上便会留下痕迹,所以…对凶手来说,如果这里只有自己脚印的话,那难免不会成为破案的线索,一般而言,没有人会做对自己如此不利的事。” “因此…你说这里平日里便有着各式各样大量的脚印就很好理解了,正是因为如此,凶手才不用担心自己会留下什么破绽…不然的话,他完全可以换一个抛尸地点,不是吗?” “哈哈,你说的也有道理,不愧是s市的警察!!”司少玮羞涩的笑笑,便取出手套,直接走向了那里的尸体,而素亦紧紧跟随着他。 尸体俯身倒在地上,从肩膀开始,被厚厚的一层泥土掩埋着,而他身体附近的泥土更已是被染上了暗红色的血迹,从这血迹的量来看,他身体的正面位置应该有着不浅的伤口。 此外,在距离他身体约5o公分的位置,则留有一行同为暗红色的字迹…“土神的祭品”,从字体的大小和形状来看,与桐亦亨尸体边的应该是同一个人留下的。 “土神?” “喵此刻,莫昕也跑了过来,想刚刚,素根本就是拉了司少玮就跑,害得她一时间连“车夫”都找不到,不得已之下,只得劳动自己的四只脚,趴嗒趴嗒的跑过来,甚至还因为不小心跟丢了,而绕了个远路。 莫昕走上前去嗅了嗅,血腥味……果然那也是用血写成的。 火神…如果指的是死者被烧焦的面部的话,那土神…是不是指此刻那覆盖在死者肩膀以上位置的泥土? 这到底指的是什么呢?是否与这个村子的什么习俗有关?除了火、土之外,还会有什么?其实这也是昨天晚上他们没有问完的事,没想到这么快类似的问题又出现了…… “喵莫昕拍了拍那行字旁的泥土,冲着司少玮叫道。 司少玮很是领会她的意思,“那个…素,你知不知道这个村子有什么习俗?” “习俗?”素虽然跟着司少玮来到尸体旁,但却不敢看那尸体一眼,只是弱弱地躲在他的背后,现在听到他问话,这才稍稍伸出头来,“你指的是?” “与这所谓的土神、火神之类习俗,有吗?” 罪恶天使15 传说 “其实我真正到这个村子上任也才半个月而已,但…好像确有听到村里的谁谈起过……到底是谁说的呢……”素沉吟了片刻,忽一拍手,露出灿烂笑容道,“想起来,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上一任村警伯伯告诉的……他还吓我说晚上睡觉要小心,不然会被火神给搬走呢。(ap,)。” “上一任?” “是啊,我来了这里后,他就退休了,现在貌似应该在逍遥的环国旅游吧。” “那这个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据说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曾是一个部落的领地…那个部落信奉奇怪的风俗,崇尚自然神。此外,他们还拒绝任何外界的人进入他们的领地。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一旦有外人进来,他们便认为会引起神明的怒火而招来灾难,所以…就要选择祭品奉献给神明,以消除他们的怒火……” “用外来的人当作祭品吗?” 素摇摇头,“听那位伯伯说,会有神明自己来选择,无论选到了谁,谁都要心甘情愿的将自己奉献出去……” “神明自己选择?” “对啊,所以那位伯伯吓我说,素啊,你是外来者耶,小心晚上睡觉时被神明拉出去当祭品。”说到这里,素状似很害怕的咧了咧嘴。 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莫昕脑中闪过了那封恐吓信中的言语“你们的出现将为其带去死亡的阴影”……这是不是指身为外人的他们地进入,会使得神明挑选祭品? 先不论这个传说的可信度,如果信人真是如此想的话,那么是不是代表他是一个对村里地传说很是熟悉或者说很迷信的人?所以…才会怕他们地进入? 如果这样的话,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里现温泉却没有多加宣传……是村里的人不希望有过多的外人进入,故而才刻意的淡化这件事? 莫昕甩甩头,这个案子到目前为止实在是毫无头绪……虽然表面看来似乎是某种风俗在作怪。但她心中总有感觉在告诉她…事情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地。 “喵她抬头看了看司少玮,轻轻唤了一声。 司少玮先是一愣。但随即便点了点头,“素,那传说中,那个部落的神明除了火,土外还有什么?” 素想了想。“不一定,据说每次索要祭品的神明都不是完全一致的,所以…很难说啦,反正都是些自然神。”自然神?那何止千千万万?莫昕微微低着头,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惨剧极有可能并未到此结束…… 司少玮亦沉默了片刻,这才转身望向眼前的死者,他先是叹了口气,紧接着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型的数码相机。从不同的角度对其拍摄了起来。 “喀喳,喀喳”几声响过,他方才收起相机。随即便戴上手套,轻轻的抹开那覆盖在死者身上地泥土……这个过程看似很辛苦。但其实不然。那些泥土都被弄得很松,司少玮并没有费多大劲便将其身体完全展露了出来。 他想了想。用力将尸体翻了个身,露出了脸部……或许是泥土中含水量较高,尸体的面部已些许有了些肿涨,但司少玮依旧能清晰的判断出……这便是昨天晚餐时见到过地桐亦杰没错。 为了以防万一,他抬头向素招了招手,“素,你过来辨认一下,他是不是桐亦杰。” “不看!!”素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就好像司少玮此刻所提出的是一个多么令人难以接受地事一样“你竟然让我看死人?你太过份了!!” “……”司少玮愣了半晌,“貌似你才是负责这里地警察吧?又貌似我只是协助你的吧?再貌似…从昨天到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干活……对了!”他恍然叫道,“你别傻愣在那里,快过来帮忙!!” “才不要呢,我死都不过去!”素站在离司少玮一米之遥地地方,想想还是不放心,更是一把抱起想过去尸体旁边的莫昕,将她挡在自己的脸上,“既然你负责就负责到底吧……大不了…大不了你就当我是个隐形人。” “……”司少玮无语了,莫昕则是拼命地挣扎。 “就这样了,你继续忙,我不打扰了边说素边往外圈看热闹的人群退去,那度之快,着实令人瞠目。 “喵喵喵依旧被她拎在手上莫昕挣扎地更急了,可是她偏偏又想维持淑女形象,保持着良好的记录----只抓司少玮……不得已,除了继续挣扎,她一时间竟毫无办法。 “……你至少得帮我确认一下他是不是桐亦杰吧?” “那个不用麻烦我,能确认的人来了终于素放开了莫昕,又随手指了指一旁。 顺着她的所指的方向望去,人群外桐亦豪正气喘吁吁地往这边奔跑而来…一时间,司少玮清晰地感觉到他在这个村子的地位,随着他的接近,原先还围得严严实实的村民竟自动自的便让出了一条路来。 “我刚得到消息,出了什么事?”桐亦豪看起来是很远的地方跑来的,他的脸上红红的,而身上不断滴落下来的汗水早已将他的衣服湿透了。 “呃…请你来辨认一下,他…是不是桐亦杰?” 桐亦豪看近了尸体,只一眼间,便见他点点头,“是的,是杰……为什么会生这种事?先是亨,现在又是杰……” 司少玮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知道是谁干的吗?” “目前为止还没什么线索。”司少玮老实地说道,“如果说上一个事件还有不在场证明可以用做推理的话,那么这一次完全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唉!”桐亦豪重重的叹气道,“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了。”说完,他转头便向外走去,随着他的步伐,又如方才一般,所有的围观者又都自的让出了一条路来……而他就这么一直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仿佛这里的死者与他毫无关系一般,此番情景看得司少玮又是一愣。 愣虽然得愣,但手头的活还得继续做下去,尤其是素临阵脱逃后,所有的工作都落在了司少玮的手里……他感叹了一番自己的劳碌命,还是认认真真的干起了活了。 桐亦杰的尸体与桐亦亨一样,除了胸口处的那数道深深的锐器伤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表面伤痕,而他的死亡时间,则是距离此刻约四至七个小时的,即24日凌晨o时3o分到3时3o分之间……除此之外,再也无法从尸体上找到其他任何线索…… 罪恶天使随即而来的第三人 短短两天,两起惨案相继生,而到目前为止,他们却没有掌握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这不免令人多少感到有些沮丧,然而这却并不是最感无助的,最无助的或许应该是无知…对之后可能会生之事的一无所知。 即便以这个村子的传说来论,亦不知道究竟会选取多少“祭品”,所以…是否还会有人死亡,还会死多少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对此他们没有丝毫的头绪……这种无力感使得司少玮觉得自己有如一个被牵着线的木偶一般,只能永远跟着凶手的步伐前行…… “金田一,你说这个案子的突破口会是哪里呢?”司少玮边走边对着那趴在自己肩上的莫昕低声说着话,可是…这番情形在外人看来,就只见他的嘴唇在不停的动着,同如在自言自语一般,使得人人对他侧目不已。 “喵 “我觉得可能是不在场证明吧……总觉得能够布置出如此大手笔死亡现场的人不可能会漏掉不在场证明这一盲点……如此说来的话,桐亦豪反而嫌疑最小?” 确有这种可能,莫昕心道,但相对来说,也有可能凶手采取的恰恰是逆向思维…刻意将自己置于怀疑的重点,反而会使得他们有所顾忌。所以…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很难说。至少她自己仍没有确凿的把握完全肯定其中任何一种猜测…… 不过,就得到的线索而言,确实有一种可能性的概率要更高些…… “喂,你在干什么,自言自语?” 背后被人重重的一拍。随之而来地是充满活力的声音,连头都不用回,司少玮便知道那肯定就是素。他轻轻叹了口气,“你不是溜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溜?”素一个转身。来到司少玮身前,却见她嘟着嘴,怒目看向他道,“什么叫溜?我这叫战略性撤退,你知不知道?!” 战略性…撤退……数条黑线从司少玮的额头上垂了下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擦了擦,“你…你这个撤退得还真是战略啊……留我一个人陪着尸体待了一上午!” 素毫无罪恶感地点点头,“是啊,有你就够了,多我一个也是浪费!所以,应该把宝贵资源用在更有需要的地方!” “……”司少玮又擦了擦额头上滴落地汗,“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个宝贵的人才资源到底用在了什么地方?” “好多呢!”素一本正经数着手指头,“比如说替桐七家捉跑丢的鸭子。给桐八家的牛喂草,扶桐九家的老奶奶出来晒太阳,还有……” “够了够了!”司少玮无力地摆摆手。“我现在非常希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为什么?” “因为我觉自从昨天认识了你之后,我这一天多的劳动量翻了不止一倍!”“这不是很好。所谓能者多劳素笑眯眯地看着他。 “喵莫昕依旧以它独有的音调叹了口气。看来似乎连素都吃定他了,果然…无论到什么时候。司少玮依旧属于那种比较容易欺负的一类。 反正素是丝毫不顾那黑着一张脸的司少玮,死皮赖脸地缠着他询问有关凶案的线索……就这样,两人一同往着桐家宅子行去。 还未进门,便见张惜急急地从内里跑了出来,一见他们,她微微一愣便匆忙地问道,“你们见到周岚了没?” “周岚?”司少玮与素互望了一眼,齐声道,“没有啊。” “没有吗……”张惜似乎很失望。 “怎么了?周岚不见了吗?”“不知道啊…之前傅魏提议说现在反正开不了机,就上我们索性先进行默契度的练习,然后我们便去找周岚,却现怎么都找不到她。” “都找过了吗?” “宅子里能找的都找了,傅魏已经去村子找了,我有些不放心,也想出去看看。” 司少玮忽想起昨天周岚到自己房间所说的话,“我们先回去,分头再找找……希望不要出什么事……”说着,却见傅魏急急地从远处跑了过来,远远地便直接开口便问:“怎么样?找到没?” 司少玮顿时心中一沉,他不抱任何希望的问道:“还是没有消息吗?” “是啊…问了些人,都说没有看到……”傅魏皱了皱眉,“会跑到哪儿去呢……” “她的房间里也没人?” “敲了很长时间门,也没人应。” “喵莫昕心中泛起不详地预感,她出一阵尖锐的叫声,猛得从司少玮身上跳了下去,司少玮一惊,二话不说便紧跟着她向着宅子里跑去,一路经过天井,直接转进了周岚所居住地西厢最后一间房间…… 门紧闭着,司少玮用力敲了敲,果然没有任何反应,望着“喵喵”直叫地莫昕,他没有再多犹豫,立刻便向着门撞去。 “咦?你做什么?”比他晚一步的傅魏等人,看到他地举动,诧异的问道。 “别管了,快点过来帮我把门撞开!” “她可能只是溜到哪儿玩去,一会儿……” “别罗嗦了,快点!!” 见他如此慌张,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互视一眼后就加入了撞门的行列中…… 下,两下,并不十分坚固的门很快便被撞了开来,莫昕第一个冲进了房间,而司少玮则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房间中空无一人,但却显得有些杂乱,几件衣服更是被凌乱的摊在床上。 莫昕想了想,微一转身便向着浴室跑去…… 浴室的门没有锁,莫昕仅用前肢轻轻一推门便轻轻地打开了“呀啊” 到内里的景象,尖叫声顿时响彻了房间…… 司少玮重重的叹了口气,吩咐了一声让傅魏等人退到门外后,便跟着莫昕走进了浴室。 那确是周岚,此刻的她混身**的躺在那注水的浴缸中,而她那及肩的短则散乱的飘浮在了那水面上。她的面容依旧姣好如初,那死亡的痛苦与恐惧并没有破坏其多少,只是她那明亮的双眸此刻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唯一透露出来的却是一种悔恨以及一种对于人世的不舍…… 司少玮戴上手套将她从水中扶起,近乎象征性地探了探颈部的脉搏…果然没有分毫,不仅如此,她的身体早已冰冷,并且已略微出现了僵硬的迹象。 拨开那些缠绕在脖子上的丝,两道清晰的手指印立刻显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又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抚上她的双目,依旧将她放回浴缸这才站起了身,并在浴室内四处打量着,而此时,他却在洗手池的玻璃上现了……那与之前无二的一行暗红色字迹……“这次是水……以祭品之名洗净神明的愤怒” “如果,我更加注意些就好了……”司少玮双手紧紧握拳垂在身侧。 “喵?” “她明明有说过那些话……如果我坚持追问下去…或许一切就不会生了……” 莫昕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能够感觉到他心中传来的那种无能为力和自责……那种强烈的愤怒与悲伤似乎也感染了她,让她只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 “喵 司少玮蹲下身抱起她,让她那毛茸茸脑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而莫昕也很难得的没有计较他满身的水渍,默默地依靠着他…… 这并不是你的错……莫昕轻轻地说着,可是…她出声音却依旧只能是“喵…喵…” 罪恶天使17 讯问 “总这样也不是办法,是不是?”许久,司少玮终于打起了精神,微微一笑向着莫昕说着,可是…莫昕却看得出来,他是眼神是如此疲惫,而现在所谓的笑容又那么的勉强,完全没有了他一贯的能让人从心底里感受到的那种温暖。(^小说网)。 “喵 “我们总得想办法破案才行啊……” “喵 “那么…还是像上次一样吧。”司少玮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就像上次一样,我们一起…一起破案吧 “喵喵莫昕用力点了点头,既便仅仅是为了自己那身为名侦探的自尊,她也一定要找到凶手……更何况…她微微仰头望着司少玮,如果能抓到凶手的话,他心中的那份自责应该可以减轻些吧……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经过初略的检查,周岚的体表只有一些因碰撞和磨擦产生的痕迹,以及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手指印痕…… 只是,由于没有法医的在场,以司少玮所掌握的知识难以判断她真正的死因究竟是溺水还由于颈部遭重压而导致的窒息。不过…至少还是能够大致确定,她的死亡时间大约三至五个小时之前。 浴室看起来还算整洁,除了洗手台玻璃上那似血写成的字迹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值得留意的地方,而那行字…从字迹及其表述看来,这与之前两起案件同属一人所为。 “你说凶手究竟是怎么选择目标的?”司少玮疑惑的皱着眉,“前两位死者与周岚究竟有什么相同点呢?” 是啊,相同点……莫昕在心中默默念着。那三个字,一般来说,类似的连续杀人事件。被杀者通常会存在某些共性,而这些共性。往往便能成为破案地关键…正如那次在音乐学院中生的事件一样,当时所有的受害者都是涉及到那剽窃事件地,而“剽窃”便成为他们的共性或相同点。 可是,这里…正如之前反覆纠结于心地疑点一般,一个深山中的村民与都市的偶象团体到底会有什么共性呢?那封恐吓信究竟是从哪方面将他们给联系到一起的? “对了。素呢?”神色终于恢复正常的司少玮蓦然现似乎少了一个人,想起刚刚他确实要求其他人离开现场,但…这里再怎么也算是素地辖区,怎么连她也跑了?难怪总觉得自己的工作量加大了很多啊!! 莫昕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毫无疑问,那个连简单的“不”字都不会说的司少玮绝对是天生的劳碌命…… 虽然口中时不时的抱怨上那么一两句,但他好歹还是将所有的该他的、不该他的工作都完成了个遍,这才带着莫昕走出了周岚地房间。 所有的人都自觉地坐在正堂等候着,就连之前不知所踪的桐亦豪和桐明德也不例外他们几乎都死死地盯着门口地位置。待看到司少玮出现在视线范围时,就如同下意识一般,近乎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那原本焦躁不堪地神色也略微闪现出了一丝放松。 对于司少玮来说,最先出现在他面前地却是素。当他刚踏入天井时。素便立刻从正堂迎了出来,并匆匆问道:“怎么样?调查的结果是?”“你那么想知道结果地话。刚刚就不该偷溜 “唉唉,你太不明白我的用心了!”素无奈的摇头,“你要知道我这可是在给你提供一个表现机会耶 “提醒一下。” “啊?” “以后用这种表情说话时要好好注意一下眼神,你的眼神,让我怎么看都像是在说:冲吧,冲吧,以这种伟大的冒险精神替我把所有的艰难险阻一扫而光!” 素索性干脆利落的点点头,“不错,不错,明白就好,也省得我多说了,那就这样吧……” “……”什么叫“那就这样”?难不成她真打算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他来负责? “对了,到底怎么样啊?你看你就会扯东扯西的,说了半天连主题的边都没擦上!”素撇撇嘴,“她的死因是什么?有没有什么关于凶手的线索?” 此时,他们刚踏入正堂的门槛,而这个问题又恰恰是众人所关心的,一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 司少玮苦笑了一下,“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问问在座各位,今天上午7点至9点你们在什么地方?” “难不成你怀疑我们?” “嗯…这三起案件应该是同一人所为,而鉴于第一起事件生地域的特殊,我不得不怀疑凶手就在我们之中。” 几人互望了一眼,桐亦豪率先点头道:“确实应该,案件就生在我家里,这件事也确实该弄弄清楚才行……我先来吧,我和明德一早便处理生意上的事去了,然后得知杰出事,就赶去现场,那时你也看到的……” “那时应该是7点3o分左右。之后呢?” “之后?当然也和明德一起忙着生意去了。” “有其他人可以证明吗?” 桐亦豪摇头,“没,但我和明德一直在一块 司少玮抬头望了他一眼,便默默的在本子上记录着,虽然据桐亦豪称他和桐明德始终在一起,但是…却没有第三人证明这一点,所以估且,也只能当他们二人不在场证明不成立。 “傅魏?” “喔…因为吊桥毁坏的关系,我们的工作要暂停一顿时间,而…你也知道,她们三个的日程几乎是排得满满的,所以这种情况下也不得不重新安排,我从昨晚忙到早晨就在写这个……所以,大概9点多快1o点的时候,我就去叫她们,准备按照新的时间表进行默契度排练,这才现岚不见了,没想到……”说到这里,傅魏露出苦涩一笑,“唉,怎么会生这种事呢?” “那张惜?” “我?”听到点自己的名,张惜略微一愣,随即道,“我早晨起床后便一直躺在床上看书和听音乐…呃,主要是听新歌的母带,直到傅魏来叫我。” “范灵?” 范灵耸耸肩,“睡觉罗。” “睡觉?” “当然,平时工作那么忙,难得现在有个不算假期的假期,当然得好好睡睡。” “喔。”司少玮边记录着边问道,“也就是说你们三个这段时间里都在自己的房间,那…有没有人可以证明?” 三人想了想,同时摇摇头。 “最后……”司少玮对上素的视线,“素,你呢?早上离开现场后你去了哪里?” “我?”素指着自己,“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扶老太太晒太阳,喂牛吃草,找走丢的鸭……” “也就是说在村子里闲逛?” “……什么叫闲逛,我做的事可是很有意义的!!” “喔,那就是有意义的闲逛……有没有人可以证明?” “证明?”素想了想,“证明倒还有,但你也说了我是在闲逛,证明当然也是零散的罗 “刚还不承认是闲逛呢……”司少玮喃喃着,并将那音量非常巧妙的控制在只有素能听到的程度,只见素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再做分辩。 “所说就是说,你的不在场证明……也不算完整。” 素无所谓的点点头,“是啊,很不完整!以这个村子的大小而论,我只要有1分钟的时间便可以往返主宅杀人了,所以…除非我能证明这段时间我始终没有离开过某个地方,不然,还是没有任何用。” “咦?”司少玮好奇地向她望去,“你知道得似乎还挺多呢。” “当然罗,这些东西多看看推理小说就能知道。”素露出得意的笑容,“而且,像我这种天资卓绝、才华出众之人,当然是一看就明,一明就了,一了就通罗 “前半句是事实,至于后半句…那是你在做梦!”司少玮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幻想,随即便将所有注意力重新放回了自己的本子上…… 罪恶天使18 死亡预告? 随着司少玮问话,莫昕也一一打量着他们,没有人出现异常的神色或举动,而从他们的言语中似乎也找不出什么破绽来…… 这真是一起有些诡异的事件啊,之前,除了桐亦豪外所有的人都有着近乎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之后的两起,却没有一个人能提出相对可靠的证明,而唯一两次都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只有桐亦豪,莫非……莫昕仰头看向桐亦豪,即便他不是凶手,但他身上肯定隐藏了什么东西……比如说他为什么对两个弟弟的死如此冷漠,又比如说…他所说的生意究竟为何? “那么…周岚她?”眼见司少玮将本子放回怀中,傅魏立刻开口询问道。()。 虽然一路上,与周岚交流并不多,但是…几人同行而来,她的死给司少玮带去的触动很深,听到傅魏提起,他脸色顿时一暗,“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唯一能够推测出的便如刚刚我所说的,周岚与桐家二人的死应该是一人所为……” “为什么会生这种事?!”傅魏用手撑着头,不停呢喃着同一句话…“为什么会生这种事?!” “我希望能够查明真相,找出凶手,所以……”司少玮认真地看着他道,“希望你们能协助我!” 傅魏叹了口气,“我们能做什么?” “先,有些事我想单独问问你。” “为什么你们会选择到这种偏僻的山庄来进行拍摄?”司少玮的房间中,两人相对而坐,彼此沉默了一会,终于司少玮先开口打破了这种静默。 “这只是她们单曲的一个企划。”傅魏说道。“为了配合歌曲的意境才决定去到静僻地温泉地拍摄。所以才……” “那是谁提议到这里来的?” “也不能说是谁提议的啦,我们通过各种渠道寻找到了几个很少人知地温泉秘境,一一探访后觉这里环境和氛围最符合。所以就选这里了……随后,我们又联系到了温泉附近的桐村。而桐村里地最大家也很乐意接待我们,一切都没问题,才最终决定的。” 司少玮边记录着边点点头,又继续问道:“那…那封恐吓信呢?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恐吓信……” 眼见他有犹豫,司少玮立刻说道:“现在不是避讳这件事的时候。很明显。已经有三人死亡了,无论事实上是否真与那恐吓信有关,但这已经成为我们调查的一个方向了。” 傅魏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其实恐吓信是成行前十五天左右收到地,混在歌迷来信中……当时虽然吓了一跳,但还是觉得恶作剧的可能性比较高,也就没有多加理会,可是……” “是不是还生过什么事?” “嗯…那之后大概三天,我们收到了一个包裹。同样也是混在歌迷来信中……包裹中是一只烧成黑焦的…猫头……” “喵!!”听到这里,一直安静地趴在司少玮膝上的莫昕突然出一声尖叫,这不能怪她。无任哪个女孩初听到这种如怪谈般的事时都会吓上那么一跳,更何况……她现在恰恰正是一只…猫! 司少玮笑笑。轻轻摸着她的脑袋安抚着。只是,他自己在那一瞬间也同样的被吓住了。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之后两天,我们又连续收到两个包裹,包裹内同样各放着一只猫头,其中一只被覆上了一层泥土,而另一只则被装进了一个盛满水的密封袋中……” “……”顿时,司少玮只感觉胃部仿佛被什么东西正搅着一般,泛起了一阵阵酸水,他强忍着这份恶勉强道,“之后…之后呢?” “三个女孩怕急了,可是工作却又不能随意取消,实在无奈之下,张惜便提到说她曾有个同学现在正在当警察,所以…才来向你求助的。” 难怪那时她地神情如此怪异啊……司少玮想起张惜那天来找他时的情形,不由又叹了口气,才道,“为什么不干脆报警呢?” “不行啊。”傅魏无奈摇头,苦涩地笑道,“她们三人最近的路才稍稍顺些,这种事如果传出去地话,也不知会传出什么负面报导,那会影响她们前程的。而且…警察介入地话,工作多半会受到影响……一切实在是不得已。” “喵 “金田一,你也是这样觉得吧?这个凶手实在太变态了,居然还寄猫头,而且还……”司少玮猛得一击掌,“对了,几起案件地现场布置都与那所寄的三个猫头完全一致,金田一,你想告诉我地是这个吧?” “喵喵莫昕微一点头,一次或许可以说是巧合,但是三次…毫无疑问,那猫头便是凶手出的死亡预告。 “除了那三只猫头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怪异的事情?” “没有了……”傅魏摇摇头,“只到这里便终止了,虽然偶尔那三个女孩会收到无声的骚扰电话,但…也不能肯定是否与这个有关。” 终止了?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这一系列惨剧也终于可以结束了?尽管还没有关于凶手的丝毫线索,可是,能够结束,不用再看到有人凄惨的死去,这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司少玮那一直悬着心似乎微微松动了一些,“可以了,麻烦你叫范灵进来。” 傅魏答应了一声随即起身离开,几分钟后,随着敲门声,范灵走了进来,她向着司少玮微一点头便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坐下,“有什么事就问吧。” 询问了与傅魏大致相同的事并得到同样的答案后,司少玮犹豫了下,又问道:“昨天我曾听你说起你看见张惜在晚上出去过?”“你说这件事啊……”范灵的双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地面,似乎是在考虑着该怎么说,好半晌她才继续说道,“其实应该也没什么吧,那天牌局结束后我洗完澡…大概快3点吧,听到隔壁有轻微的关门声传来,透过窗户,我看见有一个人影走了出去,而我的旁边住的正是张惜。” “你能确认走出去的是张惜?”“……太暗了,而且,我看到时人影已经很远了。” “也就是说你看到有人从张惜的房间出去,但,并不能完全肯定那便是张惜?” “算是吧。” “那…关于你说的,昨天清晨张惜外出又是指?” 范灵很耐烦的皱着眉,加快度说道:“天还没亮,我迷迷糊糊的就听到隔壁有关门声传来……这什么破地方,隔音效果那么差!” “也是只听到声音,并没有看到人?”司少玮再三确认着。 “对!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可以了!”司少玮仿佛没有感觉到她的不耐,依旧淡淡笑着点头,“麻烦你叫张惜进来。” 隔了好久了,终于让我等到金田一的新长篇《黑魔术杀人事件》,而且据推断这次应该是“馆”形系列事件,所以很有可能可以看到久违的密室了 为了阿一的最新篇,明天两更: 罪恶天使19 张惜的童年 张惜神情暗淡的坐在司少玮对面,看她那眼眶通红的样子,不难想象应该刚哭过没多久。()。 “没事吧?” 她先是摇摇头,犹豫着又点了点头,“我们三个在一起一年多了,还未出道的时候,每天的训练,甚至吃饭、睡觉都在一起,没想到小岚居然这么就……也许我们真得应该听从恐吓信中所说的,不要来到这里就好了……”说着说着,她忍不住又抽泣了起来。 司少玮顿时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甚至该如何去安慰都不知道,只是这样愣愣的看着她,一直看到连莫昕都不耐烦了,他似乎还毫无感觉…喔,感觉应该有,不然的话,他的额头也就不会冒那么多冷汗了。 “对不起,我好像太失礼了……” “没,没什么。“你叫我来是?” “有一些事想问你……” 依旧先行询问了有关恐吓信的事,并得到了与傅魏相同的答案后,司少玮突然直直地看着她,神情有些严肃的说道:“范灵说你在前天牌局结束后以及昨天清晨曾有外出过,是不是?” 听了他的话,张惜的脸色一变,她低下头紧紧咬着下唇,直到那鲜红色的液体顺着齿间滴落而下,她依旧如同毫无感觉一般。 “张惜?” 她缓缓抬起头,仿佛有什么重物强压在头上那样,“我…我是出去过。但…人不是我杀的。” “桐亦杰的死亡时间是1:2o以前,你是3:oo外出的,在时间上不可能……但。你能告诉我你出去是做什么吗?” “我…“张惜?” “你还记得我小学时转学的事吗?” 司少玮点点头,他直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那天张惜哭着向全班道别时的场景。 “那时其实是因为我爸和我妈离了婚,所以我跟着妈妈去到了其他城市。而在那之前……我曾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 “这里?”司少玮极为诧异,“你是为你幼年时曾来过里?” “嗯。因为桐村是我妈妈的娘家。所以…在离婚后,她就带我来到了这里,但没有住多久,我们便离开了……因为不习惯,即便是我妈妈。在都市中生活了那么多年,重返这里依旧会感觉不在自在,更何况是我呢。于是,没待多久我们便离开了。”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脑中想的都是关于妈妈和小时候地事,所以…我便想出去吹吹风……” “那么清晨呢?” 张惜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灵为什么会认为清晨有外出……其实那天我在外面待了一会儿便回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直到早上你们来叫我。” 司少玮想了想,“那你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大概…一个小时吧。” 一个小时……司少玮心想,难不成是范灵弄错了?她只说在睡梦中听到有关门声。或许是那声音只是张惜返回,而不是她所认为的外出?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说我曾经住过这里?” “确实。” 张惜轻轻一笑。只是笑容中似乎带着某种凄然,“其实我在这里的那段日子并不愉快。生了很多事,可以的话,我永远都不想回到这里,但是我又不想影响工作……所以,我并没有对任何人说,只能强迫自己忽视一切。而后来,因为有人死了…我也就更不敢说了……” “那,这家地人你认识吗?” “嗯…只是我那时年纪还小,我也不知道他们还认不认得出我。” 莫昕望着张惜离去的背影,回想起她方才说话时的那番神情,虽然并不知道她对于这个村子真正的心结在何处,但是…她曾经在这个村子居住过,毫无疑问,这或许便是这个偏远山村与都市偶像团体间所存在的唯一,至少是目前所能找到唯一的联系…… 但共性,周岚与另两位死者间究竟有何共性存在呢若是没有共性,凶手又是如何选择目标的?莫非是无差别?莫昕自嘲地笑笑(如果猫也会笑的话),无差别太过疯狂了,以凶手所表现出来的智慧而言,他有着相当地自制力,应该不会做这种计划性甚少的事…… 对了,还有另一种可能,这么说的话,周岚她…… “你还在想呢?”感觉到自己地脑袋被轻揉地抚摸着,莫昕微微抬起眼,对上了那熟悉的笑容,她感到心中一暖,不自觉地“喵喵”唤了两声。 司少玮把头靠在桌上,与莫昕脸对着脸,“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这个小脑袋里究竟藏着什么。而且……”他笑着捏了捏她地耳朵,“虽然你这小家伙总是很任性,这几个月来,我也被你又抓又咬弄得片体鳞伤,但是…很温暖啊…“喵?”莫昕不解望着他,这个家伙今天让她觉得很奇怪,好像特别的感性,她眨眨眼,心中强烈地怀疑他是不是烧了…想着她抬起前肢努力的往他额头搭去…… “你又想做什么?!”见状,司少玮瞬时收回了那份慵懒的姿态,转而代之以高度警惕,“我警告你,别再抓我啦!!至少,至少不能抓脸,不然我连走出去都有问题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每天出去回头率都是高的,甚至连陈队都经常笑话我说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被抓的……开玩笑,我连女朋友三个字该怎么写都不知道呢,我告诉你啊……” “喵莫昕无奈叹气,不过…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但还是这副样子才是她熟悉的小白鼠。可话说回来,他平日里可没那么罗嗦的啊,至少在对着“人类”时,他还是略微显得有些腼腆。 “咚咚,咚咚。”传来的那一阵阵急切的敲门声终于打断了司少玮那不停的唠叨,顺便也解救了那正无奈听他唠叨的猫。 “有事?” “没事。” “那你来干什么?” “刚刚看你的神情奇怪,想来安慰你一下,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没问题了素嘻嘻一笑,“调查得怎么样了?” “我在想是不是要出去走走。” “好啊,那我陪你?”话音未落,她便一把拉着司少玮的胳膊往外拖去。 “我只是在想,并没说真得出去走!!” “无所谓啦,你一直窝在房间里会越窝越傻的,虽然你看起来已经有些傻呼呼了,但为了不再继续傻下去,你还得出去走走才成。所以,我决定不辞辛劳担负起这个伟大的任务了!” “……”司少玮无奈一笑,“既然你看起来那么空,不如陪我做个实验去吧。” “实验?什么实验?” “一个关于时间的……” 罪恶天使20 测试 为了阿一的新长篇,今天的二更,完成 “素,记得帮我看好时间。()。” “知道啦,你已经说了好几次了,真罗嗦!” “……亏你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刚刚是谁把起始时间忘了,害我白跑一趟的?”司少玮怒目瞪着她,愤愤地说道。 “有吗?喔…那多半是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连时间都会忘记?” “……你,你,你……”司少玮颤抖着食指指着她,“你…你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素无辜地眨眨眼,“你中风了吗?抖得这么厉害,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我跟你说啊,虽然我们现在被困住了,但…村子里也有不少医术还不错的医生喔,比如说上次隔壁家的牛不肯吃草,就是找他看的,药到病除!!”素!!!” 素揉揉耳朵,“不用那么响亮的叫我,我耳朵很正常,而且我也知道自己的名字。” “喂,你还跑不跑啊?别在这里叽哩咕噜的浪费时间了 到底是谁在浪费时间啊?司少玮打从心底里想这样好好问一下,可是…他很清楚,话一说出口,肯定又会被抢白了,然后自己肯定又再度落入无言的境地,这到还好,怕只怕会被她一次性给气得吐血身亡,到时可就不值得了。 于是,他非常理智的选择……沉默,再沉默…… 不在沉默中暴,便在沉默中灭亡……不知他最终会走向哪里。 “素。那我开始了!” 说着,司少玮也顾不上等她答应,便以对他来说极快的度向着山上跑去…… 其实。他们是想做一个测试,因为在近乎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的情况下。推翻不在场证明便成了他们必须要做的……当然,除非有足够地证据证明凶手是桐亦豪。 于是,司少玮便提议计算一下最快往返现场需要多少时间,他们这才来到了这里…可不幸的是,在司少玮气喘吁吁。几次因为度太快、路况不熟、体能不佳而差点跌倒,但却还勉强跑完全程后,却现…素把起始时间给忘了。 顿时,就一个字… “哈,哈,哈……”待司少玮再次出现在山脚之际,他已经是除了喘气,说不上别的话了,好半晌。那状态才稍稍好些,便听他立刻问道,“素…多…多…多少?”“51分钟。”素扬扬手表说道。“你就不能再跑快点吗?” “那…那你…你去……”司少玮白了她一眼,便自顾自地继续靠在山体上喘着气。 “对了。我刚就想说了。你还抱着猫咪小姐呢,这样能跑得快吗?” “……”司少玮望着那安然趴在自己肩上打盹睡的莫昕。傻愣愣地眨眨眼,顿时便生一阵惨绝人寰的声音,“啊----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是故意的 司少玮的心在哭泣…他再一次白跑了,此刻他甚至怀疑素是不是故意的,要知道她刚刚提到“猫小姐”一词时笑得如此地灿烂,又如此的…邪恶! 他默默的把莫昕放在地上,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水,再次向着那令人痛苦的山路再次出…… “44分钟!”这次没等他问,素自觉得便将时间告诉了那个看上去只余不到半条命的人,最重要的是那个只有半条命的人正用一种想扁人的眼神看着自己。 司少玮吃力地点点头,随即便默默在心中计算着,从山脚往返现场一次需要44分钟,以这山路的路况而言,即便是熟悉的人,恐怕也得需要4o分钟上下…而从山脚至正堂,他们刚刚已经测度过了,往返用跑地需要近8分钟,所以…… “至少还是得48-52分钟啊司少玮感叹道,“果然,除了桐亦豪外,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都近乎完美……毕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15分钟内往返啊……” “那果然还是桐亦豪吗?”“即便真是桐亦豪,除了不在场证明外还得拿出更有力地证据,可是…没有。”司少玮重重叹了口气,随即便取出那本小本子,在上面记下了时间:往返桐家大宅至第一起凶案现场需48-52分钟。 测试既然已经完成,那么两人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于是便有默契地同时向着桐家宅子的方向走去。 其实说起来,这里也可以算是桐家地后院了,不过…这个后院实在有些广,更有些空,除了那一小块(相对于整个后院面积来说)被圈起来饲养鸡鸭的地方外,其他地方基本上处于那种杂草乱长的境地,可即便如此,这里仍是桐家后院,因为除了通过桐家宅子没有人能到达这里…… 这么说的话,那座山变相的也可以算是桐家私人所有罗? 莫昕望了望山,又望了望宅子,她心中暗暗寻思着一件事……那便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将宅子建造在这样一个地方,是为了脚下这片没什么用处的空地,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呢? “对了,素,你的全名叫什么?”走着走着,司少玮犹如突然想到一般问着。 “全名?” “嗯,我知道你叫素,但你姓什么呢?” 素撇撇嘴,“我没有姓。” “没有姓?”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院中的孩子只是根据捡到的我们的日期来给我们安一个姓而已。”素满不在乎的说道,“所以,你还是叫我素吧,这个名字我还是挺喜欢的 “这样啊……”司少玮很想问问孤儿院给她的姓是什么,但是…不知为何却感觉问不出口,虽然素似乎毫不在乎,但从她不愿提及那个姓看来,她在孤儿院的生活也许并不那么好受…… “你干什么?苦着一张脸的。”素呵呵一笑,用力捶了捶司少玮的肩膀,“虽然孤儿院的生活并不愉快,但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糟,所以…来,笑一个!” “对了,司少玮,你觉不觉得自己很像袋鼠妈妈?” “袋鼠…妈妈?” “是啊。”素肯定的点点头,“人家袋鼠妈妈抱着的是小袋鼠,而你一天到晚捧着个猫小姐,看起来确实很像。” 司少玮下意识望了望那正趴在自己肩膀上打着哈欠的莫昕,顿时只觉有些哭笑不得…… 这么说的话,要不要自己也去做个口袋呢?司少玮很认真得这般想着。 罪恶天使21 桐家的秘密? 说话间,在距离宅子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此刻却有一中年妇女站在那儿带着疑惑的神情四处张望着,如同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而此人却是司少玮在这里居住的两天中从未见过的,“素,这人是谁?也是这家的吗?” “翠婶啊…嗯…她可以算是这家的帮工。()。” “帮工?” “是啊,基本上每天过来帮忙打扫一下,再准备两餐…你来了那么久,都没见过吗?”素眨眨眼,忽恍然道,“对了,前天你们是快晚上才到的吧?翠婶一般做完晚餐就离开了,难怪你没见过她……至于昨天,你也好像在房间一直待到了晚餐那会儿才出来吧……” 司少玮点点头,昨天他从现场回来之后没多久便回了房间便一直待到了晚餐时分,如此说的话,即便没见过她,应该也不奇怪…… “她都是做完晚饭就直接走的吗?” “有的时候还会留下来帮忙收拾一下,但最晚不会过6点就会离开。” “6点多啊……”司少玮喃喃着,“那么就是说她也有不在场证明罗……对了,她在找什么啊?” 素点点头,招手叫道,“翠婶,你在找什么?” 翠婶听见她的声音,表情相当疲倦,说道:“是素啊,你回来啦!对了,你有没有看到我养着的一只鸡?” “鸡?”素疑惑道,“不都在后院吗?今天早上我还听到一阵阵的鸡啼声呢。” “可少了一只!” “少了一只?” “是啊!”翠婶点头道,“前天我做晚餐时还点了下数呢…昨天没有用到鸡就没去管,刚一看就少了一只。” “一只…鸡?”司少玮傻傻的站在那儿,眨巴着双眼。“跑丢了吗?难不成…被偷了?可是…谁会千方百计的偷溜进一家只为偷鸡?” 瞬间,莫昕地脑海中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忽就自动的定格在了一个听起来极其古怪的猜测上…… 如果这个猜测属实地话,那么所谓的不在场证明不就…… 而如此一来地话。凶手的那个举动也就说的通了,那么说的话…… “就是说啊!偷东西竟然偷到这里来了。”翠婶愤愤的说。“这下惨了,说不定我得挨骂了!真是地,什么不能偷,偏偏偷到这里来……” “别急啦。”素安慰道,“直接跟桐伯伯说一声。他应该不会为难你。”“本来是不会,可现在不是在风头上嘛!”翠婶叹了口气,“家里突然间死了两个人,任谁心情都不好,现在好,等于我自己撞在刀口上。” “其实也不过少了一只鸡而已,你不说应该也没什么会注意到司少玮插嘴道,其实他看到桐家也算家大业大,身为当家的应该没有什么必要去注意家里一共有几只鸡。今天吃了几只还剩几只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听了他的话,翠婶顿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喔。对喔,我怎么没想到呢…不过。也要你们别说出来才行啊 果然山里人就是纯朴!司少玮在心中感慨着。相较之下,自己似乎早就不知道被腐化到哪里去了。 “其实东家人还真得很不错。如果不是生了这种事,我肯定不会把这情况隐瞒下来的!”翠婶似乎是在努力说服着自己,又似乎是想让我们替她保密般说着,随即又喃喃自语道,“希望千万别像村里有些人说的那样,是神的惩罚,不然可就遭了。” “喵莫昕仰头轻轻唤道。 司少玮了然的点点头,“你说神地惩罚,那是什么意思?” 翠婶愣了愣,便有些尴尬说道:“我只是随便听听,随口说说而已,你们不要当回事啊 “翠婶,你还是告诉我吧,这个情况也许很重要的。”司少玮表情凝重的说道。 翠婶想了想,依旧很是犹豫,“可我也不能随便说东家是非吧?” “这不是说是非!!你说,万一确你刚刚所说地,那…桐亦豪或者桐明德不就危险了?所以…你这是在救他们。”司少玮努力的替翠婶洗着脑,正如他所知道地,山里人很淳朴,这不说着说着,翠婶便开始有些动容了,“所以…一定要赶紧找到凶手,他们才不会有危险!” 终于翠婶点了点头,“那…那你们千万别说是我说地啊!” 司少玮立马点点头,“当然,当然。“其实啊……”翠婶紧张的望了望四周,这才轻声说道,“村子里有些老人说桐家会生这种事,是因为神在惩罚他们。” “为什么要惩罚他们?”或许是被她刻意制造地神秘气氛所感染了,司少玮亦凑过头去,小小声的问道。 “你知道我们村子的传说吧?” 司少玮点点头。“那就对了,因为东家他们经常把外人带进村子,所以神才要惩罚他们。” “经…经常把外人带进村?” “是啊。”翠婶点头道,“大概来算算的话,每两、三个月便会有一批外人来这里找东家,然后一住就是一个星期左右,说起来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了,所以那些老人才会说是神的惩罚,因为他们太不顾忌村子的忌讳了!” 每两、三个月就会有一批人来到这里?莫昕沉吟着,这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呢?若…仅止是温泉的话,也没有必要只住在桐亦豪家吧? “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吗?” 翠婶想了想道,“有时会有相熟的面孔,有时就完全换了一批人,也不一定。” “那他们是来干什么的?泡温泉?”“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那些人来了这里后,基本上就不会离开宅子。” 不会离开宅子?……在这宅子里到底隐藏着什么…可以令人这般向往?这个问题几乎同时闪现在司少玮和莫昕的脑海中,看来疑点又多了一个了…… “对了,你们说会不会真的是神在惩罚啊?” 司少玮想起那次在音乐学院生的案子,他神色一暗回答道,“我不怎么相信诅咒或者神罚这种事……有的时候,其实人心比它们要更可怕……” “人心?” “嗯…”司少玮肯定的点点头,“人心,那种深深隐藏着的不为人知的邪念才是最可怕的。” 罪恶天使22 火灾 看着翠婶犹如松了口气一般离开,司少玮不知为何心中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想到会有人不顾麻烦潜到这里只为偷一只鸡,他便忍不住想笑,“这个小偷到这里真得只为了偷一只鸡?” “或许这就叫偷有偷道吧?!”素嘻嘻一笑道,“不过,好不容易摸进来了,这里再怎么说也是全村数一数二的大家,竟然…只偷了一只鸡?”“可能还偷了别的什么,翠婶并不知道……看来还是得问一下桐亦豪比较好。(,)。”司少玮忽猛一拍手道,“对了,翠婶说鸡是前天晚上之后才失踪的,那会不会其实前天晚上便有小偷潜了进来,正在偷东西之际却不幸被桐亦亨看见,这才杀他灭口?所以…我们近乎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很有可能凶手根本不在我们中间啊!!”素也犹如在沉思一般点了点头。 “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你说是不是,金田一?” 莫昕鄙视的撇了他一眼,如果说她刚刚的推论属实的话,那么接下来最有可能生的情况不就是…… 不行,必须得想办法阻止,不然的话…… “喂,你回答一声啊,金田一!!”看着肩上趴着的猫甩都不甩自己一下,司少玮不觉焦急的催了两声,而好巧不巧的是他这不算响也不算急的两声却偏偏打断了莫昕的思考…… 而毫无疑问的结果便是他的手上在两秒钟后多四道深深的血痕。 “痛啊!!”司少玮含泪甩着手,“我只是想听听你地意见啦,用得着那么凶吗?” “呜莫昕眦牙咧嘴的向着吼了两下,只差没直接说出口:你这个笨蛋,为了被看到偷东西而杀人灭口需要千方百计的把尸体搬到那么高地山上。然后又布置成这副德性吗?! “对了!”司少玮如同突然想起什么来般说,“如果真是小偷干的,那他是怎么把尸体搬上去地?貌似这山体没法抬着人上去吧?” “而且…即使桐亦亨那起是为了杀了灭口。那后两起呢?”司少玮叹了口气,“唉。这个推论还是有些问题啊!” “要不,是不我们想太多了?” “嗯?你的意思是?” “或许鸡只是跑丢了,又或是翠婶记错了,也不一定与案子有关了啦!” “对喔…像我现在满脑子的案子,现什么都会自动自的往上套……”司少玮呵呵笑了两声。随即有些疑惑的皱着眉,“话说,这些好像不应该由我来操心地吧?你说是不是,素?” “你记错了,这些原本就是你的管辖范围。” “是嘛…我怎么记得好像……素!!你别动不动就给我洗脑成不成?” “哈哈,别管那么多了啦!”素从他的怀中抢过莫昕,“我说我们去村子逛逛吧,一直陷在案子里的话,脑子会越来越糊涂的!” “喵 “看吧。连猫小姐也同意我的话!”素得意的摸了摸莫昕。 “喵其实我想说,你们两人的脑子本来就很糊涂,不用把责任推到案子上。)正想着。莫昕忽然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什么味道,她重重吸了两口气…能够确定那是一种焦臭味……焦臭? “喵!!”她心中泛起不好的感觉。顿时着急地叫了起来。 与此同时。素也正皱着眉疑惑的指着前方,“咦?你看那里。那是什么光?”那里正是宅子的位置,此刻却泛起了有些诡异地艳红色光茫,很快的,那光茫变得越强烈,即便他们此刻离得还算比较远,可却依旧能看到偶尔间有火焰窜起。 “着火了?!”两人互视一眼,同时惊呼了起来,随即便不约而同地向着火光冲去。 那火来势很猛,随着两人地靠近,他们越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炽热地空气,起火的地方果然是桐家的宅子,从耳房开始顺着风势正向西厢蔓延而去,这种情况下他们也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只得赶紧趁着火势还未完全笼罩之际迅跑了出去。 应该是值得庆幸的,或许是现的早,所有的人都安然无损的跑了出来,当他们看见司少玮和素跑了出去,很明显几人都轻了一口气,张惜更是急忙跑了上来,眼眶中还含着一丝泪水,哽咽道:“你们去哪了?怎么都找不到你们,我还以为……” “我们在后山,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突然就这么着了起来,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傅魏已经拉着我们跑了出来。好可怕,为什么我们会遇到这种事情……” “没事了。”紧跟着她过来的傅魏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我想应该很快便会有人来救援,是吗?”那最后两个字,他却是对着司少玮说的。 “嗯,应该不会多久了……” 此刻,近乎所有的村民都自的组织了起来,匆忙地救着火。 虽然这里并没有什么现代化的灭火设备,而在这深山中更没有专业的救火队,但是或许是这火来得并不什么凶猛,又或许是这里的村民有独特的灭火心得,总之…火很快就被扑灭了(说快其实也用了将近两个小时),火势没有无止尽的曼延,仅仅只烧毁了耳房,并且波及到了大半间西厢。 “看来火神还没有熄怒啊……”人群中类似的窃窃私语不时的传了过来。 “喵 “怎么了?”司少玮轻抚着莫昕的背毛,“是不是吓到了,说起来,似乎动物都很怕火啊!” “喵!!” “嗯?”司少玮微一愣,忽叫道,“对了,尸体!!” 最先死去的两人都是桐家人,因为不知道县警什么时候会到,于是司少玮在将现场状况完整拍摄和记录下来后,便让桐亦豪将尸体接了回去,而那两具尸体恰恰就停放在耳房中。至于周岚,还未来得及处置的她在征得桐亦豪同意后暂时还放在西厢那间她所借住的房间……而这场大火,岂不是? 他顿时焦急万分,可那仍时不时冒着的火星却令他无法踏入一探究竟,直到火完全被扑灭,他便立即冲了进去,但是…在那堆灰烬残骸之中却哪里还找得到什么完整的人体呢? 相较于司少玮的沮丧,莫昕却格外冷静,她在想着一个问题……这场火究竟是意外还是凶手故意引起的,如果是后者,凶手的目的应该就是…… 这一切果然如她之前所推测的一般进行着,不,凶手依旧比她快了一步,使得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可以转圜的余地了。虽然如此,但这一切却也恰恰证明了她心中的推断。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望着这一切,莫昕只感到极度的无力…… 罪恶天使23 最后一夜(上) 屋外一片静谧,就连那点点繁星也似乎被黑云笼罩般不知所踪,一片暗然无光的天色令人很难想像现在不过才下午6时许。(,)。此刻距离大火被扑灭虽已有一段时间了,但几乎所有的人都还未从那份惊恐中回过神来。 一整天,从桐亦杰到周岚的相继被害,又到那场来路不明的大火,这一切的一切几乎已经使人心力焦瘁,可是,他们还得强打起精神,毕竟在通往外界的吊桥修整好之前,没有人能离开这个现在对他们而言已是极度不安全的地方。 “哒哒,哒哒……” 脚步声很轻,可是在这全无声息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刺耳,而众人更是犹如惊弓之鸟般谨惕地向着门外望去。 “我回来了 这时候还能保持着这番朝气和活力的恐怕也就只是素了,大火后不久她便不知为何事急急的离了去,而直到现在才归来,“咦?原来都在这里啊,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呢?”见没什么人理自己,她想了想,又笑道,“对了,我刚得到一个消息,你们听到后应该就不会那么闷了。” “什么?” “刚刚终于联络上县里了,而他们明天就会派直升机过来组织救援 “真的?!”反应最大的是两个女孩,只见她们立刻便跳了起来,露出难以置信的笑容,“真得会有人来吗?” 素点点头,“大概明天中午就可以到了。” “太好了!”范灵微一拍手,笑道,“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她这“鬼地方”三字一出口。桐家父子的眉头便略微一皱,而她似乎毫无查觉,继续在那儿抱怨着。“我早就说了,不该来这种地方。你们偏还不信…不过,总算还是挨到头了!说起来,周岚还真倒霉,居然被这种杀人鬼给盯上。” “范灵,你别说了。” “怎么?别告诉我你同情她?其实……”范灵微眯起双目。语气不善的讽刺道,“其实你巴不得我们俩都在这里吧?真可惜耶,这次没能让你如愿。” “我哪有这么想过。” “是吗?我想那应该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 “够了!”司少玮只觉得头隐隐作痛,“直升机要明天下午才到,也就是说我们还有近一天的时间是生活在凶手眼皮底下地,你们要吵还是等真正安全的时候再吵吧。” “难不成你说凶手还会……”范灵顿时打了个冷颤。 司少玮耸耸肩,坦然道:“不知道,不过假设凶手的目地还没达成,这一天一夜…尤其是今夜。可以说是最好的时机了。” “……那,那怎么办?”几人几乎同时开口。 只见司少玮深吸口气,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虽然条件有些艰苦。但可以话,我希望今天晚上能够一起渡过。也就是说。我们就待在这里熬上一晚。到明天…应该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他地提议在当前无疑是最好的,这点任谁都不能否认。而且。只有一晚上而已,咬咬牙就能过去,更何况,在这种提心吊胆的状态下原本也不指望能好好睡一觉,倒不如这样来取得一份安宁。几乎都存在着如此的想法,所有人亦都默默点了点头,就连桐亦豪也不例外。 只是桐亦豪给人的感觉却有些奇怪,他没有了前几日地强势和满不在乎,反而始终带着某种若有所思的神情坐在那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是一想到自己身边可能就有一个是凶手,所有人都感觉相当的不安,没有人兴起半丝睡意,只希望能够靠着这样的相互监督而快快的渡过这一夜。 沉默笼罩着一切,沉默令人越感觉压抑。 “好闷啊,你们别一个个坐着傻好不好?”终于素率先忍受不住了,只见她抱怨了一声,便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虽然说我们要这样待上一晚,但你们不觉得如果再这样呆下去,别凶手动手我们就得先疯了,所以…你们说说话好不好?别放我一个人在这儿像唱角戏一样,好闷啊!!!” “喵 “呜,还是猫小姐好,只有你一只猫理我,呜。”感动中的素一把抢过正趴在司少玮膝上睡觉的莫昕,用头去蹭着她那毛绒绒的猫脸。 “是啊,再这样下去天还没亮,恐怕我们就得先疯了。”傅魏叹了气说道,从他那浓浓地黑眼圈看来,他此刻应该很是疲惫,“不如,随便做点什么吧,聊天或者喝些东西?” “我不要!!”范灵几乎是立刻跳起来叫道,“喝东西?开玩笑,难不成你担心凶手没法杀人,给他提供机会?” 见状,众人下意识的将目光聚焦在了她的身上,显然她地话也说出了所有人,至少大多数人共同的心声……恐惧,对于死亡和那躲藏在暗处地未知凶手地恐惧…… 经过一,两秒的静默后,却听得傅魏一声喝道,“你太无理取闹了!”显然他那一贯地好脾气也已经被极度的疲惫和恐惧磨光了,至少此刻这种毫不留情面的高声喝斥应该是极少见的,范灵顿时便消了声,安静的坐回椅子中再也不一言。 “如果怕下毒的话,那不用担心。”桐明德突然插嘴道,“家里还有一些上次从县里买来的罐装啤酒,这个的话应该就不用担心了吧?” 众人确实很倦了,也想找些东西能够暂时的舒舒心,所以他们也不再客气,便直接点头应是。很快,桐明德便从内间搬了一整箱啤酒过来,那些却是很常见的*牌罐装啤酒,一箱并未开封,内里整整有2罐。 “我看你们也都不怎么放心,索性自己拿吧。”桐明德将箱子往桌上一放,随手从里面直接拿了两罐,“爸,你的手好像能开吗?” 桐亦豪的右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那是火灭后同司少玮一起翻找尸体时不慎被钉子给划伤的,很深的一个口子,而最惨的是村子里并没有破伤风的疫苗,所以对他而言也必须得尽快出村才行,或许正是如此,今天的交涉才会顺利得多,不然的话,说不定还得拖上那么一两天。 可是,以现在的情况来说,他要想打开啤酒的拉环,却也是相当困难的,所以他对着儿子轻轻的摇摇头。 “啪。”桐明德打开了一罐递了给他,自己又拿起手边的一罐狠狠地往口中灌着。其他几人见状也不由自主的上前拿起了啤酒,就连几个女孩也不例外,可以说在场的除了莫昕只能看之外,已是人手一罐。 夜在继续着……《黑魔术杀人事件》无责任推理: 虽然新长篇只连载了不过一章,但根据金田一新篇的“三点水原则”,凶手已然可以确定,那便是秘书海崎深夜!!关于“三点水原则”,金田一新连载重新开始后,所有的凶手都有同一个特征,名字中含有“三点水”,这便是俗称的“三点水原则”。) 罪恶天使24 最后一夜(下) 几口啤酒落肚,众人的情绪看来好了不少,至少之前的那份压抑已逝去了许多,在酒精的作用下,言语也渐渐丰富了起来。[]。 一箱啤酒很快便被刮分了大半,桐亦豪将手上的空罐随意一放,又顺手从箱中拿起了一罐,可是看着那正在不远处和人聊天的儿子,他有些为难的望着手中的啤酒。 “要不要我帮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啤酒递了给他,“麻烦了。” 傅魏接过笑了笑,“啪!”的一声打开后交给他,“是我们麻烦了你们才对。” 桐亦豪没有应话,只是拿过啤酒向他轻轻点了点头。 见状,傅魏尴尬地笑笑便走到桐明德他们中间,陪同着一起漫无目的的聊着天。 几人就这样分散在正堂中,或二、三人相聚聊着天,或默默的喝着酒,又或靠着椅背打着盹,大半个夜过去了,或许只有现在才稍稍令那紧绷着的弦松了一下。 “旁----” 猛然响起的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只见桐亦豪手中的啤酒掉落在地上,内中的液体正不停地往外流出…… “爸?”桐明德疑惑的唤了一声,可是…却现桐亦豪伏身缓缓地倒了下来…… 回过神来的几人一同冲上前去争先扶起了他,“呀----”只听一声尖叫声,却见范灵呆滞地望着那不停颤抖着的双手,而她的手上则缓缓滴落下鲜红色的血液。那血液恰恰来自于桐亦豪,直到此刻众人才现他胸口处竟被插着一把小小的短刀,顺着那伤口。鲜血已渗透了外衫。“你们让开!!”司少玮顿时急了起来,他一把推开正呆然围着他地几人,托着桐亦豪便探起了他颈部的脉搏。又看了看他的瞳孔,终于。他缓缓地放下桐亦豪,无奈地轻道:“他死了!” “你说什么?!”桐明德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对不起,他已经死了!”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地!!”桐明德狠狠的撂起拳头向着他脸上揍去…… “对不起。”司少玮轻拭了唇角的血渍沉声道。“但是,我一定会抓到凶手的。” 凶手?莫昕不着痕迹的看了某人一眼,一切都太明显了,凶手只有可能是那个人…… 只是,她还有一点不太清楚,为什么这次与先前几次相比,手段是这么地拙劣呢?到底是为什么?凶手的手法会变化那么大? 前几次可以称得是完美的艺术,即使她知道了凶手所使用的方法,可是却依旧比之要慢了一步。可是这次…实是太明显了,或者说…太幼稚了,简直不像是同一人所为…… 究竟是为什么呢? “话不用多说了。凶手肯定就是你们中的一个,说。是谁干的?!”桐明德气急败坏的喝道。他的眼神就犹如噬血的猛兽一般,以致无论谁若不经意间与他目光相交。都下意识地避开并退缩几步。 司少玮心中一沉,轻声道:“你冷静点……” “呵,冷静?”桐明德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一家被杀光,而凶手就在你面前,你能不能冷静给我看?”说着,他大踏步地冲到墙边,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猛得取下挂在那里地猎枪。 “你…你想干什么?”傅魏颤抖着声音问道。 “不干什么。”桐明德冷哼一声,“我不会再蠢到把自己毫无防备的曝露在凶手地眼皮子底下,从现在开始,你们谁若想接近我,就等着挨枪子吧……这玩意儿可不是放着好看地,谁若不相信的话尽可以来试试。”他握着猎枪,防备地看着其他人,慢慢地向着后堂退去。 司少玮虽也被他地举动及语气中带着的寒气吓了一跳,但一缓回过神来后,便连忙说道:“你以为你拿着枪,然后待在房间里就能安全的挨到明天吗?” “你说什么?” “你手上有枪,并且进入到密闭的房间中,虽然凶手无法靠进你,但你想过没?杀人并不是一定要面对面的,万一凶手有毒气之类的东西,你还能保证你的这把猎枪和锁着的房间能保护你吗?” 桐明德微微一愣,随即便陷入沉思。 “所以,还是像现在这样,所有人都待在这里相互监督着……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桐明德还在琢磨着司少玮方才所说的,闻言又是一记冷哼,“最好的办法?那为什么我爸又会死得这么莫名其妙?” 司少玮无奈叹息道:“我只能说……我们疏忽了,所以,从现在开始,只要我们小心的盯着彼此,应该不会再生这种事情。” 桐明德又是一阵迟疑,但最终或许是被司少玮的那番话给吓到了,他默默的用眼光扫过众人后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可是,他的手上却依旧紧紧握着那把猎枪,谨慎地环顾着四周。 “大家都坐下吧,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只要能够熬过今天,一切就会好了。”司少玮轻轻说着,可是,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真得只要待在这里便会得到安全…… 原本他确实这般深信着,可是,结果呢?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凶手却再一次得逞,而他…依旧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无力,那从心底深处泛起的无力感仿佛要将他彻底给击破了, 凶手会是谁呢?司少玮紧锁着眉头,他已经记不清当时所有人的具体位置了,尤其是那箱啤酒正放在桐亦豪的座位,所以…应该任谁都有靠近他的机会。所以,应该是凶手故意趁着取啤酒的时机,给被害人来上这么一刀,之后若无其事的回到众人之中,再慢慢的等待着桐亦豪死亡的事实被现吧。 在一具尸体及一个未知的杀人凶手的陪伴下,正堂中的众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甚至那几个女孩双腿都不停的微颤着,可是…只要想到或许他们中有一个便是凶手,司少玮就不由的怀疑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金田一,你说该怎么办呢?”司少玮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着。 莫昕此刻也陷入了沉思中,根据她的推理,几起凶案的凶手确实为同一人,可是…那手法的差距却是如此之大,使得她不得不考虑某种可能性。 是的,也只有这样,一切才说的通,这么说的话,周岚她不是…… 既然一切的迷都解开了,那么司少玮,莫昕眯着眼向那满脸堆着“苦恼”二字的男人看去,虽然他不怎么可靠,但是现在…还得靠他来结束这起惨案。 只是,她还有一点仍不太明白…那便是动机,那个人到底是出于何种动机来完成这一切的? 本案线索已齐全,推理可以展开,桐亦豪的死亡应该很简单吧,本篇重点不在于凶手,而在于不在场证明…… 罪恶天使25 猫要喝啤酒? 今天二更,祝某怪猫蜀黍生日快乐:d 莫昕的声音很轻,可在这一片静寂中,却显得犹为刺耳,顿时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ap,)。 “怎么了?”司少玮低下头轻轻问道。 素挪到司少玮身边轻抚着正趴在他腿上的莫昕,“是不是饿了?” “她有吃过一包饼干。”司少玮皱了皱眉,回答道。 今天一天生的事情太多了,而火被扑灭后又已然很晚,以至于晚餐…所有的人都只是胡乱打了一下,尤其是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他们,更是只吃了一些自己带来的面包饼干之类的东西。 至于莫昕呢…她非常幸运的在第一时间从司少玮的手中抢过了那仅剩的一包饼干,并迅的解决掉了大半,还有那一小小半,她则非常好心的留给了司少玮。 “她会吃饼干?” “她什么都吃,而且基本上只喜欢抢我的东西吃。”感觉到腹中传来的那一阵阵饥饿感,司少玮咬牙狠狠地说道。 莫昕翻了翻白眼,不过一想到当时她满足的打着饱嗝并以猫咪专用的方式做着清理工作时,司少玮却饱含泪水的捧着那只余残渣的饼干盒,她心中多少还是泛起了那么一点点的罪恶感。 素同情的望着他,“看来你过得很惨……” “凄惨无比!”司少玮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简直是惨无人道,在家里、在局里、在我所在任何地方,早就已经没有人权了。只有猫权!!” 正事重要,莫昕决定暂时不和他计较这种小心眼的行为,“喵 “你到底怎么了?”司少玮狐疑的看着她。顿时脑中灵光一闪,惊呼道。“对了,金田一,难不成你已经……”他猛然住了嘴,小心的环顾了下四周,眼见所有人地目光都注视在自己身上。他尴尬地挠挠头并站起身来,“那个…我家的猫好像在这里待烦了,想出去玩,所以“警察先生!”傅魏正色地看着他,“明明是你要求就这样彼此监督着一起到天亮的,可你现在…你莫非想告诉我们,你准备在大半夜里带着猫出去散步?” “那个,那个……” “我说了,谁要想踏出这里一步。我就当他是凶手,到时别怪我地子弹不长眼!”桐明德紧握着猎枪警惕地望着司少玮。司少玮明白,所有人的神经在此刻都崩得紧紧地。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引起难以阻止的后果。于是…他想了想还是坐了下来。并向着他们摊摊手,表示着自己不会随意乱走乱动。 “喂。司少玮,他们好像一个个越来越奇怪了。”素凑向他,轻轻说着。 司少玮默默无语,两三秒后才轻声说道:“人的心理到了某种限度,便有可能会产生可怕的变化,所以…我们现在还是继续安静的坐着吧。” 话虽如此,可他却始终低头注意着莫昕,以那小家伙刚刚地表现来看,她应该已经知道真相了,现在…就看她要以什么方式在这么多人面前提醒自己了。 虽然有些麻烦,但这小家伙应该会有其他的办法吧?正想着,却见莫昕突然从趴式改为站式,她向司少玮眨了眨眼便猛得从他的腿上跳了下去,并快跑到了那放着啤酒的桌子,“喵 “那个,我抱一下猫。”司少玮说着,便站起了身,而随着他的动作,却见桐明德已经举起猎枪并牢牢的锁定在他身上。 司少玮倒吸了口冷气,但依旧缓缓向着莫昕的方向走着,只是,他很小心的不向桐明德或其他任何人处望上一眼。 两人间此刻已有相当的默契,司少玮抱起她很自然地将其放在了桌上,而莫昕则更是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接挑了罐啤酒,用爪子轻轻拍了拍,“喵 “呵呵,你要喝酒啊?难不成你是不良少女猫?”这番话是说给其他人听的,与其同时,他迅地拿起了那罐啤酒,又一把拎起莫昕缓步回到自己地座位上。并不是他不想快,而是不敢,生怕一个不小心刺激到了谁,那就太冤了。 直到回到座位,他才现自己早已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苦笑着摇摇头,不知何时连自己地神经都竟都变得那么地紧张。 才刚一坐稳,还来不急喘口气,便见莫昕安稳地用前肢捧着啤酒,“喵并转头向着司少玮唤着,见状,司少玮微微一愣忽笑道,“你怎么这样拿?” “喵 “猫小姐想…喝啤酒?”素眨眨眼疑惑的望着莫昕,“不过,她这样子好可爱,就像绒布娃娃一样或许是被莫昕这番可爱地动作所吸引了,另两个女孩也探过了头来,那一笑之间,气氛终于稍稍缓和了一下。 “喵!!”见自己都叫了老半天了,司少玮还没理会,莫昕不由的急了起来,与此同时,她伸出了爪子,随时准备着。 “好啦,好啦,我只是慢了一步而已,你犯得着那么凶吗?”感觉到危险的司少玮,边碎碎念着,边“啪嗒”一声打开了啤酒,“诺,难不成你真想喝一口?万一酒精中毒了我可不管喔。” 莫昕白了他一眼,便扭头向着素唤了声,“喵 素一脸迷茫的望着她,“怎么了,猫小姐?” 看她那丝毫领会不了自己样子的神态,莫昕急了起来,可是…她除了“喵喵”乱叫外,完全做不了其他的事。 “让那只猫闭嘴!!”桐明德恶狠狠的喝道,“再吵就把她给我扔出去!”司少玮看了他一眼,便轻轻拍着莫昕的脑袋,他想了想道:“对了,素,你把手伸出来!” “手?”素虽然有些狐疑,但还是依着他的话,将手伸到了莫昕面前,而莫昕则立刻毫不犹豫的伸出前肢对着她手上戴着的一枚小小的戒指拍了拍,同时小小声的“喵了一下。 没法,她也怕桐明德的威胁,那个持有危险武器的家伙,万一惹急了他,轻则将自己给扔出去,重则说不定自己就会变焦猫了,于是乎,她只得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音量。 “素,戒指借一下可以吗?” 素的脸色顿时变了…… 罪恶天使26 凶手是…… 今天的第二更 素脸色微微一变,但转瞬间便恢复了一贯的神情。(电脑小说站.)。 她脱下手上的戒指,将其置于掌心中并摊到了莫昕的面前,莫昕也不客气,一口叼起那戒指便扔上了啤酒罐,在两人还未回过神来之际,她的前肢轻轻一拨,便听一声“扑通”,戒指应声落酒。 “喵 “猫小姐素顿时便哭丧着脸,“这可是我唯一的戒指耶,你再无聊也不能拿来这么玩吧?” 司少玮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若有所思的低垂着头,半晌后,便听得他喃喃自语道:“金田一,你的意思难道是?” “喵喵 “这么说的话,凶手应该便是那个人罗……”司少玮依旧低头沉思着,“可是,不在场证明又是怎么……” “司少玮?”素狐疑的唤了他一声,“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司少玮沉默不语,只是向她轻轻摆了摆手。 此刻他感觉到脑中有什么东西正显现出来,那些原先所想不透的地方正慢慢变得清晰了起来,一些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事情也渐渐的联系在了一起…… 司少玮默念了几句“不在场证明”,猛然他从怀中掏出了那本本子,并匆匆的翻到那记录着各人不在场证明的那一页间。(见公众版附录1) 默默地看了几遍,终于他的唇角泛起了一丝自信的微笑,“原来如此,难怪凶手会做那种事情,看来…所有的迷都解开了。” “喵喵莫昕伸出前肢拍了拍他地手。可是她知道有一句话他说错了,并不是所有迷,他们现在所掌握的应该只是这重重迷雾中的一部分而已。至于另一部分…看来只能等那个人自己来解答了。 “司少玮?” “对不起,素。戒指等一下还你。” 素了然地点点头,不再多话。 司少玮忽疑惑的皱皱眉,不解道,“对了,金田一。你觉不觉得比起之前,今天地手段有些……” “喵看来他也注意到了,莫昕猫眼一转,举起爪子一爪拍下他手中的本子,并重重的在上面划了一下,她看了看他,又划了一下,“喵 司少玮微一沉吟,便了解到了莫昕的意思。只有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不住的念叨着,“真是这样吗?真是这样吗?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怪地事……莫昕翻了翻白眼。便不再理他。反正,到目前为止。她该做的基本上都做了。至于接下来的事,那便是身为警察的…他的责任了。 司少玮还在念叨。桐明德却不耐烦了起来,“你们到底在那里做什么?” “呃…”司少玮想了想,还是说道,“没做什么,只是…知道了凶手是谁而已。“什么?!”此言一出,在场的几双眼睛齐刷刷注视着他,“你说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司少玮点点头,神情严肃道:“是的,一切的迷都解开了,在这个山村之中,假借神的名义,连续夺去四人性命地魔鬼,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众人面面相觑,顿时周遭又陷入了一片静默。 好半晌,桐明德微微颤抖着声音道:“谁?那个杀人鬼到底是谁?” “是啊,快点告诉我们凶手究竟是谁!”其他人也纷纷附合着。 “那个…你们先冷静一下。”司少玮阻止了他们忙不迭的问,随即刻意放慢了语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想我们应该慢慢的,一件一件地来谈,先…是方才桐亦豪先生被害这件事…说至这里,桐明德立刻跳了起来,急不可耐的叫道,“你说,我爸是谁杀地?!” 司少玮从容地看着他,“请不要着急,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先想请问,凶手是如何杀了桐亦豪的?” 桐明德愣了愣,“不就是用那小刀……” “那么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素皱了皱眉,插嘴道,“应该有两个时机吧,一是在我们喝酒地时候,他趁着所有的人不注意一刀捅了上去;二便是在桐伯伯跌倒在地的时候,他跑上前去假装相扶,便趁乱就……” “你们呢?”司少玮看向其他人,而他们都默默点了点头。 素又轻声道:“其实…当时实在是有些乱,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凶手的行凶。”司少玮带着一抹苦笑摇摇头,“我们全都中了凶手的心理暗示。其实…早在那之前,桐亦豪便已然死亡。” “啊?!” “看到他身上插着一把刀倒在那里,带入脑中的第一印象便是凶手拿刀捅死死者。可是,真正杀死死者的并不是那刀,而是其他的东西,比如……那罐啤酒,其实桐亦豪喝的那罐啤酒中已然被凶手下了毒药,而这才是真正导致死者死亡的关键。” 司少玮毫不停留的继续说道:“死者在喝了那有毒的啤酒后,无论当时是不是立刻死亡,但至少他倒了下去,于是凶手便混在那些想要扶起他的人之中,偷偷的拿起暗藏着的小 “别开玩笑了!”桐明德喝道,“所有的啤酒都是没有开过封的,凶手怎么下毒?难不成你想说凶手无论杀谁都无所谓?” 司少玮神情依旧,“不,凶手的目标就是桐亦豪没错,只是他利用了一个机会……桐亦豪的手受了伤无法拉开啤酒的拉环,于是凶手便借着替他打开拉环之际,偷偷将毒药投放到里面……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两个人,桐明德和…傅魏……” “你说我杀了我爸?!”“我,这不管我的事啊!!”被提到的两人异口同声的叫道,桐明德更是举起了猎枪,怒容满面的望着司少玮。 司少玮叹了口气,看着他们,徐徐道,“这起事件要成功完成的重点便是投毒与之后刺杀的连续性,因此那药绝对不会是慢性的,因为一旦时间拖得太长,就很有可能会出现什么预料之外的其他事端。”虽然这不一定会破坏凶手的计划,但是出于心理方面的考虑,凶手必然会下意识的避开这些不确定因素,因此他只会选择那些会很快生效的毒药,这么说的话…凶手很显然,便是后一位替他打开拉环的……” “傅魏,凶手就是你!” 罪恶天使27 不在场证明,破解! “所以…傅魏,凶手只有可能是你!” “我是凶手?”闻言,傅魏竟呵呵笑了起来,“你是在开玩笑吧?或者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虽然我是老好人,但你这样无端的把我扯进来,我可是也会生气的啊 司少玮正色道:“这不是开玩笑,目前的情况很明显,凶手只有可能是你。()。” 傅魏收起了笑容,冷下脸道:“只为了这些不着边际的推测你便认定我是凶手?” 所有人都私下议论着,但是他们都没遗忘观察着两人的表情,尤其是桐明德,他的视线更是不停的在司少玮及傅魏两人的身上移动着,那眼神摆明了不知道该相信谁。 “该怎么说呢,傅魏,你这次的手法太拙劣了。”司少玮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淡淡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对此的信心何在,但是…正如我所说的,你的手段太蠢了。” “这次很显然是临时起意犯下的谋杀,因为桐亦豪的手掌受伤,以及桐明德会那出啤酒那完全是事先难以预料到的,你只是看到了这些,偶然间才想到这个方法,既然如此,那代表你身上一直都带着毒药……应该还没有用完吧,而那之后,你便没有离开过,所以…要不要搜身试一下?” “更何况,正如我之前所说的,在这起案件中你犯下的漏洞实在太大了,无论你是不是承认,我只要能保存好尸体,等待着明天会到来的救援,之后通过法医。便能清楚的知道他的死因究竟为何……现在,你还能那么果断地说,凶手不是你吗?” “……”傅魏的脸上闪现出变化不定的神色。“你…你别胡说,你刚自己也说过。这三起案子是同一人所为,但是…别忘了,我有不在场证明,桐亦亨死亡时我正和你们在一起。” 司少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个所谓地不在场证明果然便是他最后的依托了吗? “不在场证明…其实我也已经破解了!” 司少玮扬手阻止了想要问地众人。继续淡淡说道:“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这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心理陷阱而已。可以这么说…我们,至少是我陷入了凶手的算计之中,要知道桐亦豪的死因其实并不是我所认为的刀伤,而是……应该是中毒吧,傅魏?” 傅魏神情一诧,如忽遭雷击一般以难以置信的望向司少玮。 “具体来说,应该是这样布置地……我们刚到这里的第一天,在吃过晚餐后每个人都几乎有一个多小时的私人时间。而从主宅来回于破庙,我曾计算过只需要不到52分钟,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完全可以做到……比如说将一枚小小毒针之类的东西放于破庙的某处。” “……”傅魏的眼神闪烁不定。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正堂内回荡着的依旧只有司少玮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与桐亦亨之间是什么关系…不过。这应该便是你的杀人动机吧?”司少玮沉声道。“但现在这并不重要,重要地是你以某样东西为借口将桐亦亨约了出去并告诉了他。你将那东西放在了一个地方,让他自己去取,而当他如此去行的时候,那你事先早已放置的毒针便要了他地命。” “而至于你呢…你便可以安然的利用这段时间取得绝对完整地不在场证明了。随后你计算了下大致地时间,在牌局结束后,便直接去了破庙进行最后的布置。” 傅魏按耐不住,插嘴道:“你…你说我是用毒针之类地东西杀了他,那你…你有什么证据吗?!”可是,他的声音…很显然已不如之前那般绝对的自信。 “这就是整个诡计的高明之处。”不似他的急噪,司少玮仍保持着之前的语缓缓说道,“为了破坏掉证据,你便烧毁了死者的手掌,而若仅仅只是手掌的话,那很容易便会令人感觉到不妥,于是…你更是坏毁了他的脸部。” “我很佩服,你竟然能将人类的心理利用的如此之透。就如你所预料的那样,看到那脸部被毁得无法辨认的死者后,我们的第一反应便是怀疑,怀疑死去的人究竟是不是桐亦亨。而第二反应则是疑惑,疑惑为什么要做如此的布置,而这么一来,又会自然而然的转去死者是否为桐亦亨这个问题上。相较来说,死者那同样被毁的双手反而就这样淡出了我们注意力的范围。” 傅魏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不给他任何反驳的余地,司少玮继续说道:“这个诡计最大的凭依便是法医知识的专业性,对于一般人来说,很难从体表伤口上判断出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 “对于常人来说,最多也不过略微知道一些常识性问题,比如说人体死后血液便会产生凝固,而当那时,如果再在人体体表制造伤口的话,便不会产生流血的迹象。所以,你为了掩饰这一点,便利用血液…对了,素!” 忽听到司少玮在唤自己名字,素微微一愣,才略微有些紧张的回答道:“怎么?” 司少玮向她笑笑,“你还记错翠婶说过什么吗?” “翠婶?”素想了想,“你是说翠婶提到的丢了一只鸡?” “对,就是那只鸡!”“鸡有什么用?”素问出了场中所有人共同的疑问。 司少玮唇角泛起一丝微笑,目光再次转向傅魏,徐徐道,“你要利用的便是鸡的血液,利用那些血液涂在伤口的表面及现场周遭,制造出犹如在生前已受伤,甚至是致命伤的迹象。在加上这段山路的特殊性,我们便如同被操纵的木偶依照你的计划认定破庙便是第一现场,而凶手则是在面对面的情况下杀死了被害者……” “而与此同时,如果只有第一名死者受到这种看起来极度怪异的对待的话,那难保我们不会就此产生怀疑,于是…你索性就利用村里的传说布置下了第二,第三起……我说的没错吧,傅魏?” “可是…可是这种事情只要有法医进行尸检很容易便能分辩出来啊?”傅魏辩白道,“依照你的说法,即使我骗得了你,也不可能欺骗得了专业法医吧?” 司少玮听着叹了口气,“所以,你才弄毁了吊桥。进村的唯一通路毁了,警方、法医和监识人员便不能第一时间的赶到这里,你就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就是那场大火,你利用了火烧去了一切可以留存下来的证据,使得你的整个手法变得近乎无懈可击……” “至于我,其实从一开始便同样也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吧……”司少玮露出一丝苦笑,摇头道,“因为你需要有人可以在第一时间推断出死者的死亡时间,而这个人的证言必须有着相当的可靠信,这样一来,你的不在场证明才会真正得到认同。而当你从张惜口中偶尔得知了她有一个身为警察的朋友,于是…你便利用了恐吓信,恐怖的死亡预告之类的东西不知不觉得推动张惜来找到我。” “身为警察,对于法医的知识不会很精通,即便略知一二,但警察毕竟不是法医,不可能靠着解剖尸体来查觉死因,这么一来,你的布置便不会出现破绽……” 罪恶天使28 如高远遥一一般的存在? 傅魏的脸变得惨白无比,汗液顺着额头滴落下来,仔细看去,他的双脚竟不停地颤抖着。(^小说网)。 见状,莫昕和司少玮更是同时肯定了之前的猜测。司少玮微一沉吟,轻声道:“其实,之前那三起事件你所做一切确实非常高明,几乎将每一个可能会产生的漏洞都考虑了进去……甚至那场大火之后,即便我们能够推理出你所使用的方法,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控你……” “不,准确的说,即便我们能够破解不在场证明,但依旧无法根据现有的线索推理出凶手为何人。”司少玮的视线直直落在他身上,缓缓道,“可是,你杀桐亦豪的手法……只能说是幼稚吧,正是这份幼稚才将你完全的暴露在我们眼前。” “你还想抵赖吗?正如我之前所说的,只要能够保存好尸体,法医便能指认出一切来,你已经没有机会如第一次般损毁证据了!” 傅魏低垂着头,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即使他不一言,但那举止间却让所有的人都明白,他已然认输。 “傅魏,最后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司少玮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直言道,“你的杀人手法是谁提供的?”傅魏一怔,缓缓抬起了头,他的神色变幻了许久,艰难地才从牙缝中挤出话语来说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是依着他的语气,那话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司少玮暗叹,虽然早知他不会那么轻易便吐露真相的,但…这样连番的推理与追问,早已将自己弄得疲惫不堪……果然。推理异常的耗费脑细胞,他下意识地看着莫昕,真不知道她那小小的脑袋里为什么可以容纳下那么多东西。 司少玮用手揉了揉隐隐生痛的头。随即道:“你别告诉我这一切都仅仅是你一个人布置出来地,老实说。我不会相信。很显然,与之前相比,你这次的手法毫无技术性可言,甚至你连如何善后都没有认真考虑好吧?很难想象这会是同一个人地设计……这么说的话,应该是迫不得已吧?” “我能不能这样假设?”司少玮沉思道。“有人提供了你杀人的计划,但只限于三个人,可是…你在执行计划的过程中却不得不多杀了一人,这么一来,为了完全预先的目地,你在迫不得已之下只能再次动手,可是,这次却没有了他人的设计,才使你犯下如此大的错误。傅魏静默无语。而其余众人则早已目瞪口呆,从早先经过一番严谨的推理指认出傅魏便是凶手,一直到现在竟转而言道在傅魏背后另有他人。连番的刺激早已使得众人的思维陷入了迷茫的状态,他们一时间只懂得接收信息。而难以分出空间来消化这些信息…… 司少玮叹了口气。“这也是我的推测,那个意外便是周岚吧?” “周岚?你说周岚是意外?!”张惜难以置信的惊呼道。 司少玮先是点头肯定了她地话。才道:“从死亡的四人来看,只有周岚与其他三人找不到任何共性之处,所以…最有可能的情况便是周岚看到了什么她不应该看到地,才会被……杀人灭口。而用来杀死周岚的手法原本是为桐亦豪而准备,是不是,傅魏?” “正是因为这个意外,所以,在处理最后一个死者地时候,你才会显出这么大地漏洞,因为这才是你真正自己所能想到的所谓诡计,而不是某人替你设计地。”司少玮正色道,“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为你设计这一切的人究竟是谁?” 司少玮深吸一口气,静静地等待着傅魏说出真相。 过了许久,傅魏露出苦涩的笑容说道:“一切就如同你所说的,呵,我现在真得怀疑你是不是亲眼看见了一切,不然为何能说的那么准确……”他重重叹了口气,“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你说的对,杀死之前三人的计划确实是其他人提供给我的。” 司少玮顿时紧张的看着他,“是谁?” 傅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是一张黑色的名片,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是谁放进了我口袋中的,总之,当我注意到的时候,它已经在那里了。名片的正中写着你需要完美的杀人计划吗?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个电子信箱的地址……” “一开始,我只当有人在恶作剧,随手就扔进了垃圾篮里,可谁知道那几天我几乎每分每秒的都在想着这件事,于是…如同鬼使神差一般,我又将它捡了回来,并依着上面的方式联系了去。” “可谁料到,邮件出的第二天,我便收到了回复,他要求我将一些细节告诉给他……如此一来一往,我们便通过电子邮件交流了几日。而在那一天,在离最后的联系隔了大约一周后,我便收到了一封计划书…呵,这个应该可以叫计划书吧?” 傅魏依旧苦笑道,“那计划书将一切的步骤,以及犹为需要注意的地方一一列明了出来,正如你所说的,那简直是一份毫无漏洞的绝佳计划,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下定了我想杀死那三人的决 果然如此,司少玮不知此刻究竟应该做何感想,虽然对于自己的推理被肯定,他暗自有些窃喜,但是…如果事实确如傅魏所说的,那么不就意味着他们将会面临一种有些诡异的境地。 只提供计划而完全不参与到犯罪的细节上来,先不论在法律上会对此如此处理,仅仅从现实而言,从那人给傅魏所提供的计划便可以看出,他绝对是一个有着高智慧以及绝佳逻辑思维的人,有这样的人存在,不就意味着今后他们的办案将会困难重重? 试想一下吧,如果这次的傅魏不是因为擅自更改了计划,他们又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将他找出来? 司少玮苦恼极了,虽然他喜欢看漫画,喜欢看推理剧,喜欢看小说,但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在现实的社会中会遇到如高远遥一一般的人物……喔,如果仅是如高远遥一一样,那人是独行侠的话倒还稍稍好些,怕就怕索性出现个像“冥王星”一样的犯罪组织,那可还怎么玩下去? 司少玮又叹了口气,这才收了收神,问道:“我还有一件事依旧不是很明白,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傅魏再次陷入了沉思,好半晌,他才费劲的吐出几个字:“能不能……回去后再说?” 罪恶天使29 动机…… 随着天色渐亮,救援的直升机比预定时间更早的来到了这里,只是等着他们的除了心情沉重的众人外,却是那早已生的一连串血淋淋的案件。[]。 各人满怀心事的登上了直升机返回了县城,只留下司少玮、莫昕以及傅魏在村子中与之后才会到来的县警办理着交接手续。 在听得司少玮道出一切后,赶来交接的县局人员完全惊呆了,虽然他们已从之前的报告中得知了此处生凶案,但却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件。 于是,在司少玮向陈浩请示之后,这起事件便已飞快的度正式转交给了s市的警局全权处理。随后,在晚了其他人二天之后,在k县县局的支援陪同下,司少玮等人终于返回了s市。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只稍加休整,司少玮便急不可待的赶去了审讯室,希望傅魏能够履行之前的约定。 自那一日之后,傅魏便再也没有开过口,而到此时,他竟直接笑了笑道,“关于这个,我不想再多说了。” “你说什么?!” “警察先生,你既然能够推理出所有的真相,那么…你也来推理一下我的动机吧?” 司少玮傻了眼,推理是要根据所掌握到的线索才能做出的,像傅魏此刻所要求已经不叫推理,而是应该叫……猜吧? 为什么傅魏会突然改变主意呢?伴随着司少玮一同而来的莫昕见状暗暗思索着,依目前的情况来看,罪证既已如此充分,再刻意的隐瞒动机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至少他从中得不到丝毫利益,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或者说究竟是出于什么使得他改变了想法? 关于动机。这些天来,她和司少玮也有过讨论。只是这讨论却是在他脸上的抓伤、咬伤持续增加地情况下才得以继续下来的。虽然他还不能理解自己的每一个意思,但是…多多少少还是能推测个八、九分来,想来她已经是很满足了…所以,现在应付一下傅魏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重要地是他能不能掌握好技巧和节奏,如果能骗得他以为他们什么都知道了。或许就能套到更多的线索。 最重要地是…她现在心中有一个很不好的猜测,如果这个猜测被确认为事实的话,那就不太好玩了,至少以司少玮的性格来说,可能会令他非常不好受。不过,以他目前所推测到的程度来说,他应该可以现这件事,莫非是他下意识地回避了? 司少玮当然并不知道莫昕此刻正想着什么,他只是很苦恼的皱起了眉。好半晌才道:“你如果真是这么想的话,那我就试着推理一下吧,可是…是不是正确就不敢保证了。” 莫昕顿时了。她眨眨眼望向司少玮,虽然她早就知道司少玮很老实。但…也没有老实到这种程度吧?他这样的问话。能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傅魏沉默的看着他,显然他已然决定咬紧牙关。不再吐露分毫,而这也更增加了莫昕对那个看似荒谬的猜测的信心。 司少玮在脑中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淡淡笑了笑道:“那就开始吧,关于你的犯罪动机…其实我们调查过你地个人资料,作为一个自幼便生长于都市的偶像团体经济人来说,与深山中的村民究竟有何联系点呢?想要查找到你地动机,应该就从这上面来着手吧?” “先做个猜测吧,是不是与桐家所隐藏着的秘密有关?”看着傅魏那一瞬间闪过地错愕神情,司少玮暗自点才点头,继续道:“桐家究竟隐藏着什么呢?从那宅子所处地位置来看,它正巧卡在了村子通往那山…暂且称为后山吧,正巧卡在了村子通往后山的通路,无论谁若想进山就必须得通过宅子,这一点应该没错……” “可为什么要选在这么一个地方?”司少玮沉吟道,“是为了要霸占那一大片空地吗?可是那片空地我看过,除了养着少许几只鸡外并没有其他地用途,那么可不可以说桐家目的并不是这块看起来完全被荒废掉的空地,而是其他的什么……比如说那座后山?” “这么说的话,在后山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虽然就我看到的地方来说,那不过是座荒山,但是有一件事我始终觉得很奇怪……那就是为什么只有从主宅上山的路,而没有从其他任何地方下山的道路。” “一般而言,有上山的路就应该会有下山的路,不然的话上山又是为了什么?那么…可不可以这么假设,其实并不是没有路,而是那路被什么人隐藏了起来,而那人应该就是桐家,因为只有通过桐家才到得了那里,所以如果其他人的话,这般不便会使得其目的性减少。” “关于这个其实还有另一个值得怀疑的地方,你知道是什么吗?”见他并不搭理自己,司少玮也不怎么在意,只是笑了笑便自顾自的继续说着,“那就是桐明德,在现桐亦杰的尸体时,我便有些疑惑…那么早桐明德去那里做什么呢?正如我刚刚说的,那只是座荒山,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人一早便赶赴那里的魅力……那么,再做个假设吧,桐明德并不是一早上山,而是他要趁着天没完全亮之前回来……”“如此,可以得到一个结论吧,那就是在这后山的另一头,隐藏着什么东西,而那应该便是桐家得以致富的关键……” 傅魏依旧保持着静默,看得莫昕开始有些着急了起来,想来,果然是司少玮的问话方式有问题啊,面对这种情况他应该尽可能表现出自己什么都知道,然后再技巧性的套他话才是……哪有像他这样,老老实实的跟人家说那只是假设啊,猜测啊什么的? “而至于桐家隐藏着什么,说起来,我在那里曾经得到的一个信息应该与之有关的,桐家的帮佣翠婶曾经告诉过我说几乎每隔几个月都会有一批人去到桐家,然后一住就是一个多星期,我想这些人的目的应该不是温泉,毕竟荒山中的无名温泉没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而且桐家并不是民宿,也没有理由这样无止尽的接待游客之类的人,所以他们的到来应该为的便是桐家所隐藏着的秘密。” “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依据我的推测那些人无外乎出于三种目的,一是带来什么;二是拿走什么;三则是为了可以立即享受到的某种东西……无论是哪一种,那应该便是隐藏在后山另一处的某样东西,而那就是你的杀人动机,我说的没错吧?” 罪恶天使30 人间地狱 “……只是,有一点我还不太明白,无论那秘密是什么,也不论你是通过何种渠道获知了这个秘密,最有可能的情况便是那个秘密是不可告人的,而你则利用其向桐家勒索,可是,你为什么要为之杀人呢?” 天哪!!莫昕都快忍不住叫出声来了,她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这个家伙的脑子中是不是从来就没有什么阴谋诡计之类的东西……再这样下去,能从傅魏的口中问出什么才奇怪呢。()。 果然傅魏就如同没有在听一样,依旧沉默不语。 “喵见状,莫昕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她早就知道他就是这种个性的人,就随他问去吧……这样也不算太糟,相反,依照目前的趋势来说,既便什么也问不出来,他那番明显经过整理后的推理已经越来越接近她心中的某种猜测了,只是…不知道他还要多久才会觉查到。 这一边,司少玮似乎推理成瘾了,他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听,依旧自言自语着:“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如果说你不是为了桐家的秘密才杀人的,那么…这件案子唯一的联系点就不存在了,所以…这一点应该没错……”想到刚才傅魏那唯一一次所表现出来的错愕,他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过…联系点…… 司少玮猛得站了起来,他的表情迅的变幻着,先是紧皱着眉不停摇着头,而后…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果然…他还是现了……由于他猛然站起而不慎跌落到地上的莫昕,此刻也很识时务的没有丝毫报怨,反而觉得有种苦苦的东西在心中蔓延了开来。司少玮觉查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地脸上闪过一丝苦笑,便在傅魏那略显诧异的目光中转身外出,一直到向着那里的守警讯问了一些事后。他才转了回来。 “傅魏,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此刻什么都不愿意说了。我地推测应该没错,你的杀人动机与桐家地秘密肯定有关,这也就是你当时为什么说到s市后再告诉我的原因吧?因为你有些惧怕,惧怕你在当时说出来的话,会引起桐明德的某些反应……所以。这个秘密应该是比桐家几人死亡更会刺激到桐明德的?” “而为什么你现在不愿意说了,理由应该也很简单,所以…我想或许我去问另一个人会比较好些……” 不顾傅魏那满脸地惊愕,司少玮低身抱起莫昕便直接向着外面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你来找我,只是为了在这里坐着?” 公园里依旧喧嚣如常,看着孩童们在眼前嘻笑跑闹,司少玮此时的心情显得有些复杂,在昨夜。他辗转反侧了大半夜才终于下定了决心把张惜约了出来。可是当她来到他面前时,他却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有些事…我想从你这里知道答案……” “哦。”张惜有些漫不经心,看起来。她似乎知道司少玮找她有何事。 司少玮迟疑了一下,“你…你去见过傅魏?就在我们回来的那一天?” 张惜毫不隐瞒的点了点头。 “你找他……是为了什么?” 张惜轻轻一笑。“你既然已经猜到了。那么我也好像没什么可以回答的了。” 司少玮呼出了几口气,欲言又止了几次才终于如下定决心一般问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因为张惜正坐在他身边的话,恐怕根本无法辨别出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会查觉到一切,所以也并没有打算隐瞒你多久。”张惜的神色相当随意,仿佛他们此刻只不过是普通的老同学见面一般,“只是…这件事让媒体知道可能惹来许多麻烦,所以…我才会去恳求他保持沉默而已。” “恳求?”司少玮紧紧皱着眉,“你觉得那是恳求吗?那是在防碍司法公正。” “随便怎么样也无谓啦,问题是…你有证据吗?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而已,之后我就会完全否认曾和你说过地 “……那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 “不知道。”张惜笑着摇摇头,“或许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吧,而且…我想我也应该算是挺了解你的……” “但我觉,我不怎么了解你……” 张惜拨了拨额前的碎,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会只是为了找我说这些吧?” 司少玮叹了口气,正如他所说的,他越觉得自己开始不了解眼前这个人了,或许时间真得会改变一切,她与自己心底深处那个会为了弄丢一块像皮而哭泣半天地女孩仿佛已然是两个人了。他不知道此刻自己还能说些什么,索性便直截了当地问道:“傅魏的杀人动机果然与你有关吗?” 张惜点了点头,“我很好奇,你是什么现地“昨天…昨天在问道傅魏有关犯罪动机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这件事…那便是联系点,整件案子的联系点,无论我们怎么查找都只有你一个而已。”司少玮苦笑道,“其实我早该查觉到了,可是,却下意识的回避了……” “算了,这些现在也不重要了,总之,昨天在想到这一点后,便立刻回想起你曾说过的那在桐村不愉快的经历,不知不觉间你的话在我脑海中和桐家的秘密重合了起来,再加上傅魏前后两番完全不同的表现,我便去找看守所的同事调了记录,从我们回来到昨天,也只有你去看过他……所有的这一切摆在面前,我想应该并不能仅仅用巧合两个字就能概括吧?” 张惜神情不变的看着他,淡淡道:“你是想知道桐家做了什么是吗?” “这也是一个方面。” “桐家控制着进入后山的唯一通路,那是因为他们在那里藏着一个金矿……” 司少玮微微一愣,“金矿?” 张惜嘻嘻一笑,“是啊,对他们而言是金矿,而对另一些人来说,那…是一个人间地狱……” “人间地狱……”司少玮口里喃喃的重复了两遍,他不经意的一个抬头,这才现张惜的脸上已没有之前那番随意而又无所谓的笑容,相反充满着一种令人无比怜惜的…凄然。 罪恶天使31 罪恶……天使? “那里其实就是一个人间地狱……”张惜的双目无神的望着前方,好半晌,她的神情才渐渐回复,她转过头,轻轻一笑才继续说道,“后山上有一条秘密的通道,通过那条山路可以到达一个被群山包围着的小小的……应该可以称之为盆地吧……” “在那里,住着十几个,甚至几十个不为外人所知的……或者对外界来说早已失踪和死亡的人,从三、四岁的幼童,一直到二、三十几岁的青年……那些人就这样居住在那里,他们没有任何自由,只是还活着而已。(ap,)。” “我爸妈离婚那年,我大概只有十岁,上次我曾和你说过,我妈妈曾是桐村的人,其实并不假,只是那年…她并没有和我一起回去,还是将我直接扔在了那里的亲戚家便急冲冲的离开了……现在她应该早就有了新的家庭和儿女了吧……”在说到与她妈妈有关的话题时,张惜闪现出了一丝冷笑。 “一直生长在大都市的我,在这种山村中根本无法适应,而那家亲戚更是几乎没有管过我,那段时间,除了一日图个半饱的三餐外,我就如同一个野孩子般游走于山村之中。 张惜自嘲的笑了笑,“那天,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竟偷偷溜进了村里最大的宅子里玩耍,然后更是偷偷的上了那座山……随着天渐渐的黑了,我找不到下山的路,就这样走啊走,我便在不和不觉中现了另一条路,当时。我又怎能想到这样的一路而已,带来的会是什么呢……” 司少玮虽然很想问,但却不敢打断她的话。只得耐着满腹疑问,继续静静地听着。 “下了山。我才现自己走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原以为是村子,可是也不像,因为那里只有一栋房子,一栋很大很大的房子。正当我好奇想去那房子一探究却被人现了,于是…我也住进了那栋原先令我好奇不已地房子里。” 张惜忽站起了身,随意的来回走了几步,这才转头说道:“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吗?” 司少玮先是摇摇头,但很快便想起了什么说道:“就是你之前说地十几个直至几十个人?” “嗯。可是,你知不知道桐家把那些人聚集在那里是要做什么吗?” “做什么?”司少玮下意识的问道,“倒卖人口?应该不会,如果只是贩卖人口的话,没有必要把这么多不同年龄层次的人长时间一同聚集在一处。而且…村里人只说时不时的有人来找他们,并没有说他们时不时地带陌生人出去……莫非……”他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无比。 见状,张惜呵呵一笑。“你好像猜到了。是的,他们把人聚集在一起要的其实是器官……在那里生活着的所有的人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器官的容器而已……” “器官…容器?”司少玮只感胃部涌起一鼓一鼓的酸水。此刻的他连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不仅是大多数人熟知的器官,他们还卖另一样东西……”张惜还是笑着,可是那种笑容却恰恰反应着她正在回忆痛苦地往事,“他们会让适龄的女孩怀孕,然后到一定时候便让她们打胎,而据说那却是美容和滋补的圣品……” “我在那里整整待了六年,终于有一天,我寻到了机会,这才逃了出来,回到了s市。再后来,就像你所知道地,我进了演艺圈,一直到了现在……” “那么就是说傅魏会杀他们是为你报仇?”司少玮抑制着心中那油然涌起的对桐家地愤怒,尽可能地使自己继续保持着冷静,他虽然这样问着,他既使是他自己也感觉有些不对……报仇?一个经济人有什么必要为旗下地艺人做到这种程度?难不成是张惜她…… 司少玮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着眼前微微向他摇头地女孩,迟疑地问道:“你…你利用了傅魏?” “不能说是利用,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张惜抿了抿嘴,“其实原本可以不用走到这一步的,我不愿去回想这些事,只是想在演艺圈好好展。可是…天往往不从人愿……那天有人找上了我,而他则是桐家的老四,被他大哥从家里赶了出来的他,不巧在电话上看到了我的表演,于是他便威胁我,要求一大笔钱……” “那时我苦恼极了,我想了很久很久,突然便想到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于是…我去找了傅魏,在他那里诉了苦,再之后,那个老四便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莫非…他也被傅魏杀了?” “不知道,呵呵,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呢?” “你利用了傅魏,先是杀了那个前来勒索你的桐家老四,接着为了一绝后患,又或是为了报仇,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利用他杀了桐家的另外三人,而留下桐明德,只是因为他对于你的事并不了解……所以,真正的凶手应该是你才对,是不是这样?” 张惜怔怔的看着他,又是一笑,“不是,凶手是傅魏,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整件事,从头至尾我都没有参与过,甚至连他会去杀人,我在事先及事中也并不知晓,所以…我既不是凶手也不是同谋……我与这件案子完全无关。” “张惜!!”“最多,我可以算是一个受害者,一个因经济人杀人而始终被媒体追逐着的受害者而已……”张惜脸上笑容是如此美丽,但是,却让司少玮感到了一阵阵的寒意。 “那就这样吧,我亲爱的小学同学,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张惜扬了扬手,转身大踏步的往前走着,只留司少玮一人依旧呆呆地站立在原地。他心中很清楚,一切就如同张惜说的,真正动手的是傅魏,整个过程她完全没有参与,甚至“毫不知情”,这在法律上完全定不了她的罪。可是他也知道,傅魏会犯下这数起惨案,极有可能是因为她有意识的“暗示”。即然傅魏说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张惜也没有丝毫用处,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而不是受了张惜直接的“趋使”。 真正的恶魔应该是她啊……那个有着天使般容貌,那个让他始终感觉像天使般纯净无邪的天使才是真正的恶魔……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除了清除那个罪恶之地外,知道真相的他又能做什么呢? 事件终于在司少玮的那份无奈中落下了帷幕,根据司少玮的报告,从那个罪恶之地中解救出了三十一人,男女兼有,其中年龄最小的只有七岁,而最大的则是三十二岁,所有的人都存在严重的营养不良,而绝大多数的人更是已被摘除了部分器官,甚至还有三名女孩正怀着身孕…… 除了桐家仅存的桐明德被直接带去协助调查外,其余的涉案人员正在进一步的侦查之中…… 桐村的吊桥已然修复完全,在那片湛蓝天空的映称下,一个女孩正坐在吊桥的木柱上遥望着村外,她的脸上带着浓浓地笑意,可是眼神却冰冷无比,却听她喃喃自语着,“这次可不算是你们赢了,只是我的木偶出了问题而已,那么…就算是打平吧……很快我们又能见面了,司少玮还有…我亲爱的妹妹……”说着,她笑嘻嘻的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而从她的身后望去……火焰,满山遍野的火焰已然将整个桐村包围在内……---- 罪恶天使(完)---- 这是一场绚丽的魔术 这是一个完美的密室 这是一起在三千四百位观众眼前所完成的……谋杀---- 《魔术师的盛宴》 魔术师的盛宴1 两张票 自那天与张惜的谈话之后,司少玮便没有了往日那始终挂在脸上笑容,也一反过去的那种漫不经心,如同疯了一般全心扑在了工作上,这番突如其来的转变看得陈浩及其他同时都傻了眼。(,)。 虽然那天莫昕并没有与他同去,但从他归来后那偶然透露的只字片语以及之后警方对于桐村的大规模调查中,莫昕对整件事便已了然于心了,虽然她理解司少玮此刻这种情绪的波动,但是…她不想接受啊!! 天知道这段日子她过得有多无聊,司少玮每天都早出晚归,也没空和她玩,想当然了,她也少了一项欺负人的乐趣,每天闲来无事到只能玩自己尾巴的地步了。 而除此之外,她最近也惹上了一桩不知道该不该归结为麻烦一类事,那便是……一只很漂亮、看上去也很是名贵、多半还有血统证明书的美国短毛猫貌似正在追求她。 那只猫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反正每当她无聊到偷溜出家门逛逛时,那猫便如同有着千里眼和瞬间移动术一般,“咻----”的一下便来到她的面前,向着她“喵喵”直唤。不仅如此,它貌似很是乖巧,每次都会从家里偷带出大量好吃的,以此来讨好她…… 所以很自然的,当前正过着极端平民生活的莫昕便毫不犹豫的一脚踹了那猫,随后就带着那满袋的战利品,高高兴兴的返回家,大大的饱餐一顿。 可以说,对她来说,这位莫名的追求者虽然带来了一些麻烦。但同时也带来了美味地食物,也算是还不错啦……于是,只要她想换换口味。或者肚子饿而又没东西吃时,她就会外出走那么走上那么一着…… 喵喵。生活真美好 只要…司少玮别再郁闷下去就好了,要知道,每天抓他咬他已经成为她生活中一项重要的娱乐活动,可是…现在这种状态下,她暂时还不怎么敢惹他…… 不用怀疑。她从根本上就是一只欺善怕恶的猫…… 总之,莫昕最近地生活还算过得过去,可是另一边的司少玮却惨得多,虽然他很是努力地在处理着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陈年旧案,但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才能”,无论什么事只要到了他的手中就会变得越来越糟。 就这样,短短半个月时间,只见他桌上的卷宗越堆越高,越来越乱。可是却没有丝毫地收获。而他那始终保持着极端严肃的神情,则更是令人感到心中沉重无比…… 终于,陈浩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两张票,不容拒绝的硬塞到了他的手上。“司少玮。不如…晚上带猫小姐看魔术去吧?”虽然部下能努力工作是件好事,可是…如果努力工作换来的是他们所有人工作量的猛升(替他善后)。那可就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了。 “魔术?”司少玮微抬起头,神色间满是憔悴。 “是啊,你快半个月没休假了,每天这样忙着也很辛苦吧?”陈浩尽可能的让自己笑得和蔼可亲。 司少玮只感身上一阵恶寒,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不会啊,这些工作都是我应该的。” 应该的?陈浩下意识地看了看堆在他桌头的卷宗们,其中有近8o%是上世纪7o年代的遗留物……貌似那个时候他还没出生吧?真是奇了怪了,这些个东西他到底是从哪里翻出来地? “我说了,今天到此为止,你下班了。”眼见司少玮又埋头于那几乎看不见顶的资料中,陈浩无奈地扳过他地头,“下班,听到没?” “但是…”司少玮很莫名的看着他,“这里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处理完呢。” “那不是你该管地!”不自不觉间,陈浩的语气重了起来。 “可是…这些事总得有人处理吧?” 陈浩无力的按着头,“你能处理,我当然高兴,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几天功夫你看出了什么所以然没?” 司少玮很是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果断的摇摇头:“没有!不过,再给我几天工夫说不定就……” “什么说不定,说得定的!!我让你今天放假,你就今天放假,现在就给我出去!!” 在陈浩那熟悉的怒吼声中,司少玮很自觉得在第一时间捂住了耳朵,随后,几乎是连推带拽的将他给直接扔出了警局…… “他不会有事吧?”眼见陈浩返回,终于有人忍不住问着。陈浩叹了口气,望向窗外,可以看到司少玮正莫名的挠着头三步一回的往前走着,“应该没事,他就是太过执着了。” “关于那件事……那个凶手还是不愿说出动机?” “嗯…其实既便他愿意说出一切又怎么样?那人完全没有参与到事件的任何步骤中,以现在的法律而已,完全定不了她的罪。”陈浩很是担心的摇了摇头,“现在只希望司少玮能够快点从这件事中振作起来……不然的话,我们队说不定会给他搞到解散了” 看着那一堆的烂摊子,陈浩顿感哭笑不得。 “对了,陈队,你给他的那两张票子貌似是你千方百计才从王队那里骗来……”话还没说完,便被陈浩重重的敲了下头,“什么叫骗?那是他硬要和我打赌才输给我的!!” “是是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啦那名年青的警员痛苦的抱着头,随声应和道,可转头却听他喃喃自语道,“明明就是你偏要和人家打赌,然后还硬是作弊才拿到手的好不好……” “你说什么?” “没,我什么都没说,那是你的错觉。” “哦。”陈浩稍稍应了声,正当他安下心来之际,却见陈浩面无表情的转头,漫不经心的指着司少玮桌上那堆东西道,“王盟,这些东西麻烦整理下。” “啊----”王盟一阵惨叫,“陈队你是故意整我是不是。” “没,那是你的错觉。” 任由王盟在一边哭丧着脸,任由其他人在另一边躲着风头,陈浩很是随意的拉过一张椅子,他心中依旧隐隐的为司少玮担心着,有什么神经越是大条的人就越容易钻入牛角尖中,只希望,他可以早些看开吧…… 说起来,那猫小姐应该也帮得上一些忙吧? 只是可惜了他这两张好不容易弄到的魔术表演的票子,话说,探究杰出的魔术师的魔术秘密便如同与高的罪犯交手一样,总能带给人一种感观上的刺激,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喜欢魔术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了…… 希望那个司少玮别浪费了这两张票,不然的话……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知不觉间流露出一种诡异到极点的笑容,使得所有人在看到笑容后都进行着同一个动作:立正,向后转!!尽可能的避免着与他视线交流。 魔术师的盛宴2 脱逃魔术 莫昕一向对自己推理能力极度的自信,可是,现在她却不明白了,为什么在家里好好睡着觉的她突然就被这么给拎了出来,莫名其妙的转了几部车后,便来了一个奇怪…… 喔,地方其实也不算奇怪,这里至少她还认得出来,是s市内最大的剧场。()。可奇怪的是,把他拎到这里的却是没什么艺术细胞的司少玮,说起来…她一直都以为他连去剧场怎么走都不一定知道呢…… 难不成是他走错路了? 其实,这一路而来,她所做的各种推理中,归结出最有可能的一种便是司少玮终于受不了家里被弄得如猫窝…… 玩具,零食,甚至她的牛奶碗什么的全在床上;墙角,桌脚,沙脚到处都是她磨爪子留下的痕迹;拖鞋只剩了一只,而另一只则在她玩耍的时候壮烈牺牲(被她一脚给从阳台踹了下去,从此不见踪影);他那几件白衬衫上都留下有她那油腻腻的爪印……如此之事,不胜枚举…… 心虚的她再结合今天怪异事件,也不得不怀疑司少玮是不是终于下了决定让她出去当弃猫,甚至她已经谋划好了届时该怎么再缠着他。 可是…要扔也不应该扔在这种人声鼎沸的地方吧?不是应该随便找一个纸盒子把她装进去,再随便找一个路口放在那里,然后再在上面写几个诸如“好心人请收留它吧”之类的字吗?至少漫画里都是这么演的。 难不成他是担心没人把她捡回去,才故意找个人多的地方?不过…这里人还真多耶,该不会是今天有什么大师的演出? 原本便很是热闹地广场此刻更是喧闹不已,而越来越多的人亦正向着司少玮他们现在所处的----s市市民剧场地方向走来。 莫昕竖起耳朵,听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各种声音……以她地话来说。现在收集情报要紧,省得等下被扔了,连继续往上缠的余地都没有。那可就不好玩了。 “太好了,终于还是买到票了。” “当然罗。我可是排了一晚上的队呢……这可是保罗在中国的第一次表演呢,想看的人早就排成山了,如果不是我,哪能那么顺利便弄到票啊 “呵呵,天上地牛好多啊 “牛?” “对啊。都是你吹上去的。” 保罗?莫昕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不仅是她,这个名字对于全世界的很多人来说都不会陌生,那是一位站在全球最最顶尖位置上的顶级魔术师,最为擅长…同时也是他赖以成名的就是那些看似绝对匪夷所思的“单人脱逃魔术”。 不过,说起保罗来,他也有些神秘,原因就在于他并没有其他魔术师那种长长的求学或表演经历,而是如同突然冒出来一样。在被大众的注意的时候,他已然成了国际一线地魔术师。 “你听说了没有,今天据说保罗会表演一个新的魔术耶。”这又是从另一边传来的声音。 “嗯。节目单上有写,据说这个还是全世界第一次地表演呢。” “是啊。据说原本是没有安排的。这还是临时加上去地呢…至少我上次来买票时看到地节目单上还没有这个表演呢。” “看来我们真幸运耶。” “主办方还故弄玄虚,玩保密……我现在真是好奇死了!” “希望是他最拿手的逃脱术。” “是啊是啊。真期待啊……” 新地魔术?从未在任何地方表演过的魔术?莫昕眼睛睁的大大的,此刻的她真是兴奋极了,其实早在前年,她便在英国看过了一场保罗的表演,虽然还未称上什么fan,但对于他所表演的“逃脱术”,她却是崇拜到了极点…… 想到当时所观看的那一场表演,直到今天依旧可以让她激动的叫出声来……呃,当然只是“喵喵喵”而已。 那是一个注满水的巨大透明的水厢,而在他进入水中后,连玻水厢的上层都被牢牢的封闭住了,之后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仅仅是那么一眨眼的工夫,他却从那水厢中消失了……是的,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就连当初与他一同放进去的鱼儿依旧不停的游动着,可是…他却消失了…… 那一场的表演就在观众的这般目瞪口呆之中拉下了帷幕,直到今天莫昕依旧没有想通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当然她也有几个推测,那些推测虽然也可以办到,但却无法如他那么完美…… 现在得知了今天保罗会在这里表演新的逃脱魔术,莫昕兴奋的“喵喵”直叫,她好想看啊,好想看啊!! 现在的她万分希望司少玮度的随便找个地方就把自己给扔了,然后她便能想办法混进戏场了。 “喵喵,喵喵我想看,我想看 看着手上的猫处于极度的不安份中,司少玮亦有些不解,“金田一,你怎么了?刚刚不是还乖乖的吗?” “喵喵咪我要看魔术啦混蛋司少玮把她带来那么远的地方,又不扔,害得自己连想混都没法混,要知道现在正好是入场的人最多,最好混的时候,难不成等下让她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再一只猫的大摇大摆的入内?不被人丢出来才怪呢!! “你别吵啦,不然等下他们就不让你进去了。” “喵喵咪喵?”莫昕的耳朵突然捕捉到了一个词…“进去”,难不成他打算? 虽然司少玮并没有注意到她那饱含期待的目光,可还是依照莫昕所期望的说道:“现在人太多了,我们等人少些再进去吧,毕竟我手上还抱着你呢,混在人群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讨厌猫,所以…还是再等一下吧。” 莫昕眨眨眼,貌似司少玮那老好人的个性又作了?只是因为担心那不知道会不会存在的讨厌猫的人,他就很自觉的远远等在一边,估计要直到没人了才会入内……这这这,唉,算了,对现在的她来说,有魔术可以看已经是万幸了。 不过…原来他不是把自己拎来这里扔掉的啊? 可是,他又是哪儿来的票呢? 依旧她的推理,他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去买的,所以肯定是别人给的,结合这几天他那不太正常的情况,陈浩给的机率应该过8成…… 就在莫昕这般无聊的推测及观望下,人潮终于渐渐少了,司少玮这才带着莫昕走入了剧场。(别问我猫为什么可以进入剧场,没有理由,纯粹的剧情需要……) 魔术师的盛宴3 魔术师保罗 整个剧场很是宽敞,可既便如此,那不断涌入的人潮却还是将它塞得满满当当,由此亦可见识到保罗的人气有多么的火爆。(ap,)。 陈浩给的两张票果然是他费了很大心力才得来的,那是距离舞台最近的vip区,而他们的位置更是其中最好的两个,想来,陈浩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将这票给拿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到,莫昕完全不用自己独占一个位,也就是说他自己还可以保留上那么一张呢,可惜啊…… 演出还没有正式开始,而司少玮刚一坐定便又陷入了“离魂”状态,他的心神完全不在这里,而至于在哪儿…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此刻莫昕可没有工夫去理他,她正很吃力的看着那进门时接待人员塞在司少玮手中的节目单,那份印刷得格外精美的小册子被他毫不怜惜的捏在手中,封面已然皱了一大块,而好巧不巧的是,他捏的位置非常之不好,使得莫昕完全看不到内里的分毫。 于是,她很努力的扒啊扒…… 偏偏她的爪子很尖,越扒越烂,越烂她越看不清,如此恶性循环着……呜,她好倒霉!! “原来今天我的观众中有一位猫小姐啊 突然其来的声音让正努力着的莫昕吓了一跳,她略抬起头,却见眼前竟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一个有着及肩金,典型西方人脸型和特征的帅气男子,而且…这男子也很眼熟,分明就是……“喵保罗莫昕兴奋的直想扑过去。 保罗向她做了个“嘘----”的手势,便在司少玮旁边坐下。“呵呵,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带着宠物来看我表演。”当然这话是对着司少玮说的。 司少玮先是一愣,随即淡淡一笑。“是上司硬塞给我地票。” “硬塞?”保罗表情有些古怪,但还是哈哈笑了笑说道。“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这么说呢,你不喜欢我的表演吗?” “我只是很少看魔术而……我的?”司少玮向现新大陆一样眨眨眼,“对了,你不就是那个叫什么什么地魔术师?” “喵莫昕直感非常无力,显然司少玮之前根本没有留意他在说什么。不然的话也不会当着人家地面说这票是“硬塞的”,至少含蓄如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保罗优雅的笑道:“我叫保罗。” “对,对,保罗!!”司少玮击了下掌,便有些尴尬地笑笑,“哈哈,刚刚真是不好意思,哈哈。对了,你中文说的真好耶!哈哈!” 莫昕又是一声叹息。看来他是想转移话题,可是转得还真是有够硬地。 “因为我是魔术师!”保罗很是神秘的笑了笑,正当司少玮正在纳闷着中文好与魔术师有什么关系时。却听他说道:“你是第一次看我表演吧?” 司少玮不好意思的笑笑,“有在电视里看过些剪辑什么的。” “喵喵喵喵喵我有看过!有看过!我很喜欢你的表演啊!!!)与司少玮几乎同时。莫昕抢着回答道。 “金田一。安静点,不然你会被赶出去的。”司少玮拍了拍她的头。警告着。 保罗笑着摆摆手,“不要紧,不要紧,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个猫观众呢。” “对了,演出不是快要开始了吗?不用准备吗?”司少玮看了看舞台,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是来观众席查看一下舞台效果的,忽看到位猫小姐,就忍不住跑来了。”说着,他轻抚着莫昕地背毛,“我以前也有过这么一只黑猫,好久以前了……”他的语气有些伤感,莫昕不由地愣住了。 “好了,我回去准备了,希望今天的演出能令你们满意!”保罗拿过放于座椅把手上地两罐鲜橙汁,优雅地向他们道别离开。 “喵不要走啊,告诉我你制造密室的方法啦!!) “金田一!!”司少玮小声地阻止道。 “喵不要走啊,你还没帮我签名呢!!) 保罗虽然很是博学,但显然不怎么懂猫语,无论莫昕怎么呼唤,他还是渐渐淡出了她地视线中,只留得她一只猫在那里郁闷着“呜 司少玮只感莫名,虽然他很清楚这猫有多么奇怪,但今天的她地反应还真是…难不成猫也会犯傻不成? “喵 “好啦,你稍微安静一下,不然等会儿真得有人把我们给赶出去了。”司少玮说着微微皱起了眉,“难不成,这里人太多你害怕了?虽然是陈队的一番好意,但是…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喵?”眼见司少玮那一脸认真得神态,莫昕忙紧紧扒着椅子把手,明确的表示着自己的意图----不走,不走,就是不走!!可是,她却不敢再叫了,因为她分明有看到几个管理员打扮的人正“不怀好意”的瞪着她。 为了能够看演出,为了那个新的魔术,莫昕转瞬间便变成了一只极为乖巧的猫,安安静静的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喵”都不敢“喵”。 见莫昕终于安静了下来,司少玮也如她所愿的没有再提离开的事,与她一同等待着表演的开始,只是…不知不觉间,他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其实,并不是他愿意始终被这件不快纠缠着,只是他实在没有办法不去想这件事,虽然那起惨案并不是张惜动的手,甚至表面看来真得与她毫无关系,但是很显然…那是她有意识的促成的。 虽然司少玮也曾经将与张惜见面的事告诉了傅魏,可是,他依旧保持着静默,直到最后才淡淡说了一句:“无论是不是被利用,都已经不重要了,这件事确实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即使我将知道一切说出来,也不可能令她获罪,或使我减轻罪名……现在,我保持着沉默只是希望她那段不愉快的过去让媒体知道……那将等于杀了她。”是这段话,再次令到司少玮感觉极度的无力,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事实上,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比如将一切如实的汇报给了陈浩。但是他却始终感觉心中异常的难受,究竟何为犯罪,究竟身为警察的自己应该做什么……他突然间觉得很迷茫。 正是这份迷茫,令他只能想办法来麻醉自己,藉着工作,无休止的工作来使自己尽可能的忘记这一 司少玮又是一声叹息,心头的那份疲惫感觉快将他给压垮了…… 正在此时,舞台上五光十色,演出开始了…… 魔术师的盛宴4 “密室逃脱” 绚丽的魔术接二连三的进行着,不仅趴在司少玮肩头的莫昕(椅子太低,猫咪太矮,看不到)看到津津有味,时不时的“喵那么一下。(,)。就连之前还心情很糟的司少玮亦不由的被这场华丽的魔术秀给吸引了,双眼近乎一眨不眨的紧盯着舞台上。 保罗不愧是以表演单人魔术着称,演出到现在已经近两个小时,大部分的时间只有他一个人在台上,就连那些在其他魔术师那里很常见的美女助手也没有,只有在那些很偶然的,一人实在无法完成的表演时,台上才会出一个有着褐色肌肤的男子加以协助。 而令莫昕有些奇怪的是,只要那褐色肌肤的男子一上场,台下的某一角便会爆出一阵轰呜的掌声,可在保罗表演之时,那个角落却始终相当的安静,与周围那此起彼伏的喝采声显得极为的突兀。 忽然间,剧场的灯光齐齐的关闭了,周围一片漆黑,只余舞台上那抹艳红色的光茫,正当观众正微一愣神之际,便听耳边传来柔和而优雅的声音:“各位观众,请稍待片刻,接下来将带来大家的是密室逃脱。” “密室逃脱?”台下传来窃窃私语之声,但转瞬间,大家都恍然到那一定便是在节目单上只有“秘密”两字的新节目,顿时不约的而同的从四面八方传来一阵阵欢呼声。 在这欢呼声中,随着剧场四周亮起几盏昏光的壁灯亮起,那抹艳红也消失无踪。在那黑暗中,众人只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隐隐约约间似乎看到有什么庞大的东西被抬上了舞台之上。按耐着心中的那份好奇。大家都静静地等待。 这份等待持续了约有2分钟,灯光猛然亮起,舞台上赫然出现了一间……房子? 是的。那的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间小型地房子了,它大约2oo公分高、15o公分宽。从外观来看,应该是由混凝土搭建而成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它给搬上来地…… 那间…暂时就称为石室吧,那间石室四周都是密闭型的,只有顶端开了两个直径不足5公分的半圆形小孔。而石室的正面则留有一处大约长为6o公分,宽5公分左右的……空洞,嗯,只能称之为空洞了,因为那外观怎么看都不像是窗户。 正当观众都对这突然出现地东西感到诧异而讨论纷纷之际,又有声音响了起来,那是保罗那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他以很标准的中文说着:“各位观众,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喜欢看推理小说?” 台下微微一愣。便听见有人高叫着,“喜欢!!” 保罗微微一笑,“我本人是很喜欢。尤其喜欢其中的那些密室事件,在那看似绝不可能的密室中。凶手究竟是如何逃脱的。不同作者往往带给我们不同的回答……所以,为了向那些设计出如此耐人寻味的密室的推理作家们致敬。在此,我将献上我最新魔术----密室脱逃!!” “我想所谓地密室,大家应该都注意到了,正是你们眼前这间毫不显眼的屋子,现在…我希望有几个观众自愿上台来检查一下这间屋子,看是否有任何特殊之处……” “喵喵喵!!”(我要上台!!)保罗的话音还未落下,莫昕便忙不迭地抓着司少玮的脸,在他躲避不及之际脸上瞬间便出现了几长长地口子,只见可怜兮兮地伸手捂着脸,含泪的望着莫昕,“你又要干什么啊?” “喵喵喵!!”(我要上台!!) 司少玮皱了皱眉,“难不成你要回家了?不过……”他转头望着舞台,正值最精采地表演将要开始之际,他怎么都不想离开啊……但这猫,一向都是极为不讲理的,怎么办呢?一时间他陷入了左右两难的境地。 “喵喵喵喵!!”(谁要回家啊?我要上台啦!!!) 莫昕的叫声有够凄惨,一时间,周围的人都转过了头,心中都存着差不多的想法:是不是有人在这里杀猫? 而正在此时,却听台上保罗说道:“那边那位抱着猫的男士,请上前来吧。”他停了停又道,“请别忘了,把你的小猫咪一起带上来!” “喵(耶 司少玮微微一愣,连忙冲着舞台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直到周围其他观众以及保罗的不断催促下,他才犹豫的抱着莫昕走了上去……他们的座位离舞台很近,也不过十几步路的距离,但那十几步对司少玮而言却是犹如到天边的距离一样,他走得极慢极慢……边走,心中边暗暗抱怨着,陈浩给他的票为什么是vp的? 相较于司少玮的这番不情愿,莫昕此刻可是急切的很,她眼见这么点距离竟怎么也走不过,索性便挣扎着往他怀中跳下,先行一步便跑上了舞台……见状,司少玮也不得不加快了脚步急急的追了上去被保罗叫上台的共有五人一猫,他们的工作便是检查那间房子有没有机关的之类的东西。直到近距看去,莫昕才肯定那绝对是一间不存在任何特殊之处的房子,或者与其说是房子还不如说是被六堵混凝土墙包围起来的窄小空间来得更加妥贴。 几人也尝试着用手推动那墙,但没有丝毫反应,可以证明除了正对观众席一面有着一个古怪的空洞外,就便如同一座普通的房屋一样可以保持着一定程度的坚固。而经过几个仔细的检查,那里确实也没有任何机关之类的东西存在。 在那几人共同确认了这一点之后,便听保罗说道:“既然各位都已仔细检查过了,那么…我的表演就此开始吧!!” 掌声震耳。 “其实很简单,等一下,我会进入这里……”他指着那个空洞说道,“之后会由人来使用石板及混凝土将这个入口堵住,待其凝固封闭后,才是表演的真正开始,我将从这个没有丝毫机关密室中脱逃而出,完全一次真正的密室脱离!” 在他那具有极强带动力的语言之下,全场再度爆出一连串的欢呼声,待着这声音稍停,却他又继续说道:“这个表演由于需要在现场使用混凝土,可能需要费一定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将由我的助手艾比利带给大家他所拿手的魔术!!” 说话间,那褐色肌肤的男子从后台走上,微微鞠了鞠躬,一时间,那一边之前寂静的角落顿时生一阵喝采与尖叫!! 恰在此时,莫昕的一个抬头却留意到了保罗脸部神情的些许变化,那是不悦,极度的不悦……虽然只是一瞬而过。 魔术就要开始了…… 呃…这个案子有一个问题,就是混凝土的凝固时间,去查了下百度大神,答案五花八门,有十几天的,几天的,也有几个小时,甚至十分钟的,实在不解的很……不过,确实有查到添加了某种添加剂的混凝土凝固时间只需十余分钟,所以为了剧情展,在这里使用的就是这种,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魔术师的盛宴5 保罗之死 尽管这项表演很是神秘,但前期的过程却很……诡异,对,至少在莫昕看来,那已经够称得上是诡异了。(^小说网)。 保罗先是走进了那间石室,随即便有两名助理搬来了一块巨大的混凝土块,那混凝土块的大小恰巧与石室的那处空洞相符。在用其堵塞住了那空洞后,便又有人拿来一整包的混凝土,当着所有的观众面前,将混凝土搅拌,再涂抹在石块与空洞的缝隙间…… 莫昕已经完全明白他所要做的是什么了,在混凝土干涸后,那混凝土块便能便这石室完全封闭起来,也就是说除了室顶那两个直径不足5公分的透气顶外,那是一个绝对的密室。而保罗…他的魔术就是从这间密室中逃脱? 不,这实在是太以置信了! 不过,保罗应该很是自信吧,想着他进入时所带着的果汁和炸鸡,还有那调倪的说着“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休息了”之类的言语,有一种名为“挑战感”的情绪在莫昕的脑中充斥着,谁让她原本便是一个不肯服输的人……虽然现在已经是猫了…… 舞台的工作还在继续着,为了让观众相信那混凝土中绝对没花样,那名棕色皮肤的男子便取来一个大约长为2o公分,宽高则是1o公分的容器,将混凝土倒在了里面,“只要这里凝固了,即代表石室已被完全封闭,届时,绚丽的魔术便会正式开始,而在这之前…只能委屈大家先看看我这不入流的表演吧 他的话引来全场的轰然一笑,而那个角落则是喝采声不断。 若是原先莫昕对他地表演不存在什么期望。那么现在她现她错了,可以说他的演出并不比保罗逊色多少,当然他并没有保罗那层出不穷的道具和绚丽地舞台设置。但那娴熟的手法及新颖地表演依旧令她暗暗感叹。 那间石室从方才起便被置于舞台的中心,约莫过了十余分钟后。那棕色肌肤的男子便找来了一块深色的帷幕在外围将其围了起来。 莫昕不解的看着,难道保罗要趁混凝土未干先从里面出来,再告诉观众说是密室脱离地? 不,她摇了摇头,以他应该不会做出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事。 继续看下去吧。如果真这样的话,她绝对第一个冲上去一口咬死他!! 总之,怀着这般“不安”,莫昕耐着性子慢慢等着,直到又过十数分钟,盒子中的混凝土已完全凝固了,那棕色肤的男子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转眼望向观众说道:“时间终于到了,大家也都等急了吧?现在就让我们先来确认一下保罗先生确实还在里面。” 还好。还好,莫昕舒了口气,看起来…保罗逃出去的方法应该是其他的。 那男子拉开了帷幕。转身看着观众席激昂的叫道:“各位,就让保罗先生听听你们热烈地掌声吧!!” 掌声如轰雷一般响起。 男子又是轻轻一笑。向着石室拍了拍。“保罗先生,请回应一下你的观众们!!” 掌声再次响起。可是…石室中却没有传出任何声息。 男子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便开玩笑的说道:“看来,我们地保罗先生好像是睡着了。”说着,他又用力的拍打着石室,提高了声音叫道,“保罗先生,请回答一下,保罗先生!!” 渐渐地,所有人都泛起了一种奇怪地感觉,莫昕更是,她望了望那正一脸木然的司少玮,“喵叫了两声,便从他肩下跳下,往椅子间钻行着向着舞台上而去,见状,司少玮也立马追了过去。 舞台上,那男子依旧在不停地喊着,他的脸上早已渗出了丝丝汗水,这下,连观众都意识到那男子的举动并不是为了要调动气氛,一时间,喧哗声不断响起。 “金田一,别胡乱跑啊!!”一路追着莫昕的司少玮又一次踏上了舞台,不过,很庆幸的是并没有人把他赶下来,于是,追随着莫昕他一路跑到了石室前。 “喵!!喵喵!!”见着莫昕不停对着石室尖叫,与她相处已久的司少玮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再者…目睹了眼前的状况,他的心中也早已泛起了一些疑惑,于是,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一把拖过旁边用于表演的桌椅,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登上了石室顶部。 顺着那透气顶向着内里望去,一个男子正靠着墙倒卧在那里,而他的胸口处则插着一把尖刀,那衣衫已被染得鲜红……那男子的面容他很熟悉,便是保罗。 此时的他已然没有了气息,至少胸口处已没有因呼吸而产生的起伏现象,很显然…他已经死了。 司少玮深深吸了口气,便跳下石室,他望着那已然有些急噪的观众群,先是用力推了推那阻着石室的混凝土块,甚至那四面墙,现都纹丝不动后,他才想了想向那棕色肌肤的男子说道:“先冷静一下,慢慢听我说。” 男子点点头,虽然他还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静静的看着他。 “他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安静一些,不然可能会引起骚乱。”阻止了他的惊呼,司少玮继续轻声说道,“我先去报警并通知剧场管理人员,你在这里想办法安抚一下观众情绪,比如说再表演几个魔术之类的,总之在管理方采取什么措施之前,千万不能让观众们知道这件事,不然的话……他们多半会出于惊恐一哄而散,届时调查就很困难了,你明不明白?” 男子下意识的点着头,直到司少玮又催促了一遍,他才如恍然想起一般冲着观众连说带演了起来,见状,司少玮才匆匆跑向了后台。 莫昕难以置信的站在那石室前,方才司少玮那用力推动的样子,她亲眼瞧见了,只能说,这确实是一个封闭的密室,一个完完全全的密室,这一切的生,只能用两个字形容……“诡异”。 先不论凶手在三千四百位观众的眼睛下如何完全这一切,现在摆在眼前的最关键的问题是…凶手在杀了人后究竟是如何从这间密室中走出来的? 莫非…保罗是自杀? 莫昕的脑中泛起了这么一个念头,以现在状况来看,自杀才是最有可能的! 在舞台上结束自己的生命,对一位杰出的魔术师而言或许也是最好的归宿? 虽然这么想着,但莫昕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在自己作品没有完成之前,便一死了之,任何一个有着强烈自尊或自傲的人应该都不会如此去做,保罗给她的印象则正巧属于那一类人…… 魔术师的盛宴6 怎么看都是密室 在接到报警后没多久,警方的人到达了,同时观众们亦在剧场管理方的维持和安抚下也暂且安静了下来,只是这种安静不知会保持多久。(电脑小说站.)。 在司少玮向陈浩一五一十的汇报了情况之后,他却瞪大眼,张大嘴就这么站在那里,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道:“你的意思是在这三千四百位观众的眼皮底下,有人谋杀了保罗?” 司少玮思索了下道:“现在还很难说是谋杀还是自杀,毕竟那是间密室,而且是真正的密室。” “是的,是的,你刚刚说了那是密室……密室密室!!”陈浩右手握拳狠狠击打了下左掌心,“不用怀疑了,肯定是谋杀!” 司少玮一愣,他眨巴着眼睛近乎反射性的问道:“为什么?” 陈浩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那还用说,有密室如果还是自杀的话,那实在是太污辱密室这个词了!!”他的神情是如此的慷慨激昂,不知道的人或许会认为他正在表什么演讲,可知道的人却非常了然……他的怪毛病又犯了!所有他带来的警员,鉴定人员,法医此时此刻都维持着同一个动作,单手扶着头,一二三,唉!! “对了,猫小姐呢,怎么一直都没看见她?” “哦,金田一正在舞台上,看着那间密室呢。” 陈浩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名侦探,知道洞查案情才是最重要的,哪像你,只知道随便乱跑。” 随便乱跑??司少玮傻傻的望着他。报警、联系主办方再加上现在向你报告也叫随便乱跑? “对了,那间密室是怎么样的?”陈浩两眼光的问道。 司少玮为难地挠挠头,“怎么说呢。你等一下看了就知道,非常的诡异……如果不是自杀的话。还真不知道凶手是如何做地,除非他能从那只有5公分的透气孔里钻出来。” 待陈浩他们来到舞台上地时候,帷幕早已将观众席与舞台隔离了开来,而莫昕更是已围绕着那石室走了不下数十次,她细细的观察着每一寸。但是却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她苦恼的坐在旁边,脑中各种念头一一闪过,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解释眼前的境况……除非保罗确是自杀。 “就是这个了。” “这个?”陈浩狐疑地看了一会儿,便走上前去,又是推又是敲,如同在找寻什么机关一样,好一会儿,他才放弃的转过头。不行,每一面都没有任何花样。” “是啊,我都试过了。就连那才封上去的石板也已经牢牢的契合在那里了,完全无法动弹其分毫。” 陈浩点点头。招了招手。便交由其他的警员对它进行拍照和取证,直到全部完毕并确实现即使几人合力亦无法动弹其分毫后。终于决定使用工具来凿开,费了好大一番工夫,那块石块终于被凿了开来,而他们才真正看见了被害人。 正如司少玮从顶部透气顶看去的情形一样,保罗倚靠着墙倒在那里,胸口处插着一把尖刀,血液将他那身白色的西服染得通红。 他尸体不远处有着两罐空的易拉罐,是**牌的橙汁,而旁边则是被咬过一口地炸鸡块,及一个纸袋,纸袋中的炸鸡还有一块。 至于其他的,则什么都没有。 莫昕亦绕了一圈,她也同样非常地失望,据目前看来,只能是自杀吗? “陈队,你觉得怎么样?” “很奇怪啊……” 莫昕竖起耳朵,司少玮更是紧张万分,“哪里奇怪了?” “太奇怪了……” “到底是哪里奇怪?”“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谋杀啊,太奇怪了,密室啊,可是很难得才遇上密室的啊!!” “……”司少玮无言了,索性一个转身,任何他在一旁奇怪去。 “看起来,很有可能不是自杀。”此时法医地话如响雷一般重重击在所有人地心上,莫昕更是“嗖----”的一下跑了过去,而另几人也只比她慢了一步。“洛法医,你说地是?” 法医洛铭看着尸体胸口处的尖刀,微微点点头淡淡道:“虽然并不是百分百确定,但是,以这刀刺入的方向和力度,自杀很难办到。” “那是谋杀?!”司少玮诧异的问道。 “很有可能。” 司少玮难以置信的惊呼道:“但,但这种情况,如果是谋杀的话,凶手是怎么离开的?” “这就是你们警方的事了,我只是法医而已。” 莫昕此刻的诧异度并不弱于司少玮,虽然推理小说中常出现密室的概念,甚至她本来也遇上过不少起所谓的密室,但是…完全比不上此刻这间石室给她带来的惊诧,如果是谋杀的话,那就必须要解开这间密室之迷,可此刻的她却对该如何进行毫无头绪。陈浩也感有些头痛不已,他重重的揉着头,并吩咐着下属再一次检查整间石室,里里外外,而司少玮则带着莫昕爬上了室顶。 两个直径5公分的半圆形透气孔,他试了一下,连自己手臂都无法伸入,当然不可能会有人能够通过这里进出。那么,如果是以抛掷的方式呢?比如用药把保罗先行迷死,再用刀从这里抛下去……司少玮自嘲的笑笑,这种想法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可能可笑不已,这得需要至少武侠片掷暗器的实力才行啊!! 咦,对了,司少玮眨眨眼,他忽然想到在杂技表演中经常会有一种叫做掷飞镖的项目,那么是不是可以代表确有这种可能性呢? 想着,他看向莫昕,求证道:“金田一,你说会不会是有人从这里掷尖刀,将他杀死的?” “喵莫昕无奈的叫了一声。 “到底会不会啊?” “喵!!”莫昕不满的伸出爪子在他脸上重重一拍,他这种想法只能用“异想天开”四个字来形容,先不论那难度近乎不可能,即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需要目标所在的位置在这个射程内吧?谁能这种保证不会出现意外?意外度如此高的手段只有白痴才会去尝试,而这次的凶手,毫无疑问,绝对是有着顶尖智慧的人。 看来,这次她得和那个凶手玩一场智战,先胜先负,现在还尤未可知。 魔术师的盛宴7 魔术诡计? “总之,先把这个放放吧,大不了找到凶手,再直接问他杀人的方法。()。”在思考破解密室之迷而不果后,陈浩终于决定暂时放弃,改由嫌疑和动机入手。正说着,便有警员自觉得递上一份资料,那是一份自保罗进入石室后曾来往于舞台的人员名单。 说是名单,其实也很简单,不过只有三名字:艾里森、凯恩、费斯罗。 “陈队。” “什么事?” “经过调查,自保罗进入石室后,并没有观众靠近过舞台,当然除我以外……反正,现在是不是可以让他们回去了?”司少玮问道。 “嗯,可以,你去办吧。” “还有。” “又是什么?” 司少玮犹豫了下,说道:“已经有很多记者聚集在外面了。” “哦…啊?你说什么?” “记者啊,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情报网会那么达,才不过一会儿功夫居然就能找过来!”司少玮暗自感叹着,如果警方的情报网也像他们一样的话,说不定案子就会容易破的多……记者,真是一种微妙的群体啊!! “他们…他们怎么会来?!” 司少玮愣了愣神,“死者保罗是全球最顶尖的魔术师,他的死亡当然会引起轰动,现在只有一些…我想很快,得到消息的中外记者都会赶来吧。” 陈浩的面色一僵,“这么说的话,这起案子上面一定会施压下来,可是。我们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先别说凶手了,连这个古怪的密室都完全弄不明白……完了完了。我头又开始痛了!!”说着,他重重地揉起了太阳穴。 司少玮此刻也是感同身受,虽然他当警察地时间不长,但也还算破了几起古怪的案件,可是…这次却……完全没有任何破绽的密室该从何下手呢?想着,连他地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陈浩忽用力握掌击了下掌。叫道:“对了,猫小姐呢?” “呃?” “呃什么呃,我问你猫小姐去哪儿了?” “喔,一直都待在那里呢?”司少玮顺手指了指,此刻的莫昕正端坐在石室之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这次只能靠她了!!”陈浩用力握着拳,奋力喊道,“猫小姐!!我们队里的声誉就靠你来维持了!!!” 众人愕然,瞬间四周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中。“看什么看。有时间看,还不如快点去干活!!” 众人别过脸,尽量避免着和他的目光接触。几人心中泛起同一个想法……陈队的老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在剧场管理人员地协助下,那原先被要求暂留在剧场的观众终于得到了允许。一一散去。可是…场地却并没有因此而宽敞多少,很快便挤满了那蜂涌而来的记者和看热闹的人群。而另一边,陈浩也将名单上的三人请了过来,进行着简单的交谈。 当然,莫昕也被请了去,毕竟以陈浩的话来说,这次可全靠她了。 艾里森便是那个褐色肌肤的男子,他在舞台上的时间最长,而在他那几次魔术表演地间隙也完全有时间和机会侵入石室中杀死被害人,所以,他的嫌疑是目前来说最重的一个。 司少玮斟酌了下用词问道:“请问,你和保罗地关系是?” “我是他的助手。” “助手?” 艾里森点点头,露出一丝羞涩地笑容,“其实,我可以算是他地师弟,只是…我没有他的才华,所以无法如他一样五光十色。也亏得保罗愿意雇用我,我才有机会和他同台在全世界观众面前表演。否则地话,以我这么一个不入流的魔术师,实在是……” “不会啊,我觉得你的表演很精采!!”司少玮由衷的赞叹道,“我家的猫咪就看得很开心!!” 莫昕傻了眼,这家伙竟然连夸人都不会夸? 果然,艾里森一愣,竟不知该怎么回应,而司少玮此刻才现到自己的失言,不觉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转移话题道:“是不是保罗的演出你都会参与?” “可以算是吧。”艾里森回答道,“有什么问题吗?” “呃…我只是想知道,他的这个密室脱逃的魔术究竟会怎么表演,你是不是知道,或者身为魔术师的你有什么独特的见解吗?” 见司少玮问到了关键的地方,莫昕亦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 艾里森很是为难的摇摇头,“保罗他所表演的魔术,所有的方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已,尤其是那几项知名的逃脱魔术,他更是从未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即便是身为助手的我也一样。而且…你问我的见解,我真得没有什么头绪,或者确实是我比较蠢笨吧。” “那么,以原来的魔术流程,今次的魔术应该是怎么样的?你能不能尽可能清晰的告诉我? 艾里森很认真的想了想,才道:“之前的你们已经看到了,也不需要我多说了……依原本的流程,我拉开帷幕那时,保罗便会在室内向着观众打招呼,以让他们确认他确实还在里面,随便再拉起帷幕,经过两,三分钟,他便会从里面出来。而这时,我们也会请观众上台,以确认石室的完整性……基本上也就是这样。” 司少玮将他的话在脑中回想了几遍,终于认输的叹了口气,唉,怎么听都是没有任何头绪的事,他究竟原本应该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呢?如果知道了这一点,应该也能够推测出凶手是如何进入并离开的吧?所以关于这个,现在却是非常的重要,想着他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你真得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吗?一点点线索也可以?”、 艾里森抱歉的摇摇头,“我确实不知道,这个魔术是新的,保罗在这里也是第一次表演,甚至连彩排他也是躲着我们进行的,所以…和你们一样,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果说多看几次的话或许可以凭着职业常识猜出个一二,但…现在连我都没看完整版,实在不知他会如何进行。”“那么,他有没有要求你们做什么花样?” “花样?”艾里森很是不解。 “就是诡计,比如说在混凝土里动手脚或者在那间石室上动手脚之类的?” 艾里森肯定的说道:“没有,一切都很正常,他没有让我们做过任何手脚。” “这样啊……”司少玮很是失望,看来从他那里是得不到任何关于密室的线索了,真是奇怪…保罗究竟是如何做的呢? “对不起,警察先生,看来我帮不上什么忙。” “没什么。”司少玮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又问道,“你知不知道保罗和什么人有仇?” 魔术师的盛宴8 三人 “保罗有曾和谁结过仇吗?” 面对司少玮的问题,艾里森紧皱着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应该有吧。()。” “应该有?” “嗯,他比较自傲,因此也得罪了一些人……不过,或许这是他这种程度的人的通病吧,我也曾在不少魔术大师的身上看到过。” “自傲?”司少玮默念了几遍,又问道,“你说得罪过一些人,比如谁呢?” 艾里森淡淡一笑道:“也不能具体说谁啦,只是…他在表演前的脾气都会比较差些,而且…如果有人接近他的私人彩排或者询问他脱逃魔术的手法,他就会很生气,即便别人只是无意的也不例外,所以,这么些年来也得罪了不少同行,但,再怎么也不至于要杀人吧?” 司少玮在那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记录了几笔后,又抬头问道:“那么…你对这起事件又是怎么看的?” 艾里森愣了愣,似乎不明白司少玮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思索了一番后,他还是犹豫的说道:“其实…真得不是自杀吗?” 司少玮不解的望着他,“为什么你会认为是自杀?” “怎么说呢…前不久,也就是还未来中国前,在上站演出完毕的庆功宴上他曾似真似假的说过,如果要死的话,我绝对要死在舞台上,而且会让自己的死亡成为一种艺术,所以…他真的不是自杀吗?” 司少玮没有回答,只是将他的所说的一五一十地记录了下来。请问。你在这次表演中的工作是?” “助手。”凯恩是一个白人,典型的西方人脸型,与艾里森那略显谨慎地态度不对。他显得很是随性,“不过。我是专门负责道具之类的助手。” 司少玮精神一振,“既然如此,那…那具棺材……喔,不对,那间石室是不是你负责建地?” “算是吧。来中国的途中,保罗便交给我一张图,让我按着图样准备这个道具,真是的,他一直便是这样,想到什么就什么,也不想想时间那么赶……一下飞机,我就四处找人总算赶着把他要的给建了出来。” 司少玮点头,原来不是他自己造的啊。也是…他只是道具助手,又不是水泥匠,自己动手作时间还难度还确实大了些……想着。司少玮又问,“那。在要求你建造这道具时。保罗有没有要求过什么隐密地机关或者密道什么的?” 凯恩肯定的摇头,“没有。” 司少玮很是失望。但还是心存侥幸的说道:“能不能把那间石室的设计图让我看一下。” 凯恩点点头,不多时,他便拿来了一张图,递给司少玮道:“这张就是保罗那时亲手画的,上面写着他所有的要求,比较长宽高,和那个出入口及透气孔的位置和尺寸,你看看吧。” 司少玮点头接过来,上面是一幅很简单的图,只是用钢笔随意地画了些线条,并标注了具体的尺寸,实在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他不由叹了口气,抬头道:“这张图能不能先放在我这里?” “当然可以。” “对了,那袋混凝土应该也是你准备地吧?凯恩不明所以的点头,“是啊。” “那在这混凝土里有什么机关吗?” “没,那是很普通地混凝土,只是为了演出时间地需要特意寻到的加了某种添加剂地快干型,不过这一型也是市面上很常见,其他的也就更没什么特殊之处了。” “那…你们用来封闭石室的与注入那小盒中的混凝土是同一款吗?” 凯恩点点头。 “那么……”关于艾里森所说的,他决定再问一下凯恩,“你觉得保罗的死是怎么回事?” 凯恩愣了愣,“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的,但我总觉得他说不定会是自杀?” “哦?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啊。”凯恩耸耸肩,“他这个的风格便是这样,凡事都毫无理由,即使想要自杀也会让大家手忙脚乱一番。就像他在上次的庆功宴上说的我如果要死,就会选择死在舞台,以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方法。”生,请问你在这次演出中的工作是?” “我是保罗的弟子。”费斯罗是几人中年纪最轻的,约莫只有十五,六岁。弟子?” 他很得意的点头,“当然罗,不过刚拜师没多久,所以最多还只是协助一下艾里森的演出。”提到艾里森的名字时,司少玮注意到了他眼神中闪过的一丝轻蔑,于是,司少玮顺势问道,“你觉得艾里森怎么样?” “怎么样?”果然费斯罗皱起了眉,“罗嗦!” “呃?” “他仗着自己资格老,对谁都要指手划脚的,比如说就经常说我这里不对,那里不对,也不想想自己,只不过是个闯过大祸的过气的魔术师而已,如果不是老师收留他的话,恐怕他连三餐都成问题了。” “闯过大祸?”司少玮抓住了一个词,又追问道,“你能不能具体说说?” 费罗斯抓抓头,“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啦,这是五、六年前的事了,艾里森在一次公演时一时不慎弄出了一场很大的火灾,最终导致了上百人的死伤。虽然艾里森一再强调自己是无意的,但是在后来调查中却现他的魔术道具里使用了违禁物,而这便是导致火灾的罪魁祸……” 他见司少玮很仔细的在听,很是得意的继续说道:“后来,就是因为这件事,他不仅被判处了一定的刑罚,而名声更是一落千丈,要不是老师收留他,我看他也没什么机会再踏上舞台了。” 司少玮沉吟着点点头,随即又道,“作为弟子,你知不知道这次的密室逃脱的机关在哪里?” 费罗斯很失落的摇头,“这种魔术手法之类的事老师不会主动告诉我,只是让我自己观察,而这次的表演,我连看都没看过一次完整版的,想观察也无从做起啊!” “原来如此,那么据你所知,石室和混凝土有什么机关没有?”同样的一个问题,司少玮又问了一遍,不过,答案还是一样,费罗斯很肯定的摇了摇头。 司少玮轻叹了一声,又道:“你觉得保罗会不会是自杀?” 费罗斯撇撇嘴,“我才不相信呢!” “可是,在上次庆功宴中……”“这么说吧,警察先生,我觉得那只是老师一时口快而已,再说了,我想大多数的人有时都会闪过一种死了算了的念头,但真正会去实施的又会有多少?老师作为全球尖顶的魔术师,事业正在顶峰期,怎么可能说想死就去死呢?” 魔术师的盛宴9 端倪? “怎么样?有什么现没?” 司少玮刚踏出休息室的门,便遇上满脸焦急的等在那里的陈浩,他微微摇摇头,“没……” “我没问你!”陈浩冲着他摆摆手,“我是在问猫小姐,猫小姐,有什么现没?” “喵 司少玮眨眨眼,傻愣了一会儿,“那陈队,你慢慢问,我先走了。(,)。”说着话,他便小心翼翼的准备绕开着陈浩。 “回来!!” 还没走几步便被一把揪住,司少玮可怜兮兮的转过头,“干嘛。” “替猫小姐翻译。” “……我不会猫语!!!” 陈浩一脸不容置疑的神态,“我管你!” “喵目前看来,过去的一切绝对不是她太过凶悍,而是司少玮太好欺负了,嗯,一定是这样。 司少玮无奈的叹了口气,掏出那本小本子,翻到某一页后轻轻说道,“目前的情况看来,使用的那个棺材…呃,石室没有任何机关,而那包混疑土也只是市面上很常见的那种,没有动过手脚。此外,舞台上也没有事先设置如密道之类的东西……也就是说,所有的这些魔术道具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陈浩沉思着点点头,“原来猫小姐那句喵是这个意思啊。” 司少玮的脸了。 “别傻站着,还有什么,快点说啊!” “陈队。”司少玮很是认真得看着他,“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个密室没有任何地方可以作假。所以可能性或许只有一个…自杀!!” 陈浩终于动容了,“自杀?可是,洛法医不是说过……” “但。但他是魔术师。”司少玮迟疑的说道,“会不会他刻意做成这种样子的?” “你地意思是……” “像艾里森和凯恩所说的。保罗曾说过他会死在舞台上,并且要让自己的死亡成为一场艺术,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所以,这会不会是他故意布置出来地?”司少玮这样说道,可以说。这是他根据目前的线索所能推理出来地最有可能的答案,可既便如此,他依然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他忽视了。 而那一边,莫昕的心情也基本与之相同,早再陈浩到来之前,她便已经将那间石室仔细观察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连那块当场浇铸的混凝土石块也不例外,可是…她却没有现任何可以令她觉得不妥的事情…… 唯有一点。就是在那嵌着石板地混凝土墙上有着数滴看上去像是果汁残留下来的渍迹…… 不管怎样,目前的情况看来确实如司少玮所说的,最有可能的情况便是自杀…一场如恶作剧一般。故意要引起一场骚动的……自杀。不过,那个人说的一句话。总让她觉得很介意。 “那你的意思是他使用了某种方法使得自己的自杀看起来是他杀。然后让所有人都为之忙乱一场?”陈浩沉思着说道,“确实。这应该是当前最有可能地解释了……但是,不甘心啊!” “啊?”司少玮不解的问道,“有什么不甘心的?” “好不容易出现个密室,如果要以自杀来结案,实在令人太不甘心了!!!” 司少玮揉着太阳穴,努力使自己还能保持冷静,“陈队,你慢慢地不甘心吧,我先做事去了……”说话间,他为了避免之前的意外,刻意绕了一个很大地圈子,紧贴着墙先溜了再说…而莫昕相当识时务地,紧跟着他。 舞台上,搜查依旧在进行着,莫昕看着搜查人员手中的那包混凝土,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去向着司少玮轻轻地叫道,“喵 司少玮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喵喵喵莫昕叫着便走到那名拿着混凝土的搜查人员身边,“喵喵 司少玮了然的点头,便走了过去接下了那包混凝土,“你要这个做什么?” 莫昕左右环顾了一会儿,猛得一下就扑到了那块现场浇铸出来的混凝土砖上,“喵喵 司少玮弯下腰蹲在莫昕跟前,“小家伙,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喵莫昕眨眨眼,期待着望着司少玮,他应该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吧?她心中暗想着,如果不行的话,就……她露出白白的猫牙,做出了一个威胁状。 司少玮见状,身体本能的一颤,在这种危机意识下,他的理解能力瞬间便提高了n倍,“你是说想试一试?” “喵喵莫昕满意的叫着。 司少玮点点头,在吩咐了一下后,很快便有人拿来一个与之前的尺寸完全相同的盒子,随即他依着混凝土袋上的指示,搅拌并加入到了那个盒子中,他看着手表静静的等着。 约莫过了十三分钟,混凝土便凝固了。 “金田一,你的意思是?”看着这些,他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莫昕看着他,先是闪过一丝无奈,又冲着他的手表叫道,“喵 司少玮紧紧皱着眉,心中不断琢磨着她的意思,好半晌他苦恼的挠挠头,“真奇怪,到底是什么呢?好像就在嘴边了,可就是说不上来……奇怪,真奇……对了!!”突然他恍然的用力击了下手,“我明白了,果然…果然……难怪从刚刚开始我就觉得不太对头,原来我忽略了这件事啊!!” 这时,陈浩似乎终于从那“不甘心”中回过了神,从后台走了过来,恰巧听到了司少玮那最后一句,于是他的脑中又闪过了一丝希望,急冲冲的便跑了过去,“你刚刚说什么?明白了什么?忽略了什么?果然这不是自杀吧?太好了,我就说嘛,有密室又怎么可能会是自杀呢!!” 司少玮朝天白了一眼,真不愧是被推理小说给严重催眠的,平时看起来正正常常,可是只要一碰到那种日常少见的如密室、比拟之类的事,就会立刻作,实在太可怕了!! “傻愣着干嘛,快点说啊!”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可以推翻自杀的推断,毕竟密室之迷还没有解开,只是…有一点,让人感觉用些奇怪,应该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见他这样,陈浩也认真了起来,“你说吧,到底是什么。” “就是这混凝土块。” “混凝土块?” “对,不知道现了没……” 魔术师的盛宴10 了然 陈浩看了半晌,还是极为不解,“这混凝土块有什么问题吗?” 司少玮抚摸着下巴道:“只是时间问题……” “时间问题?”陈浩更是疑惑了,“你别说话说一半行不行,一口气把事情说完不好吗?” “明明是你在插嘴,还怪我……”司少玮不满的呢喃着,他的声音虽轻,但还是没有躲过陈浩的耳朵,眼见那怒视着自己的双目,他很识时务的略一整理思路便立刻说道,“刚刚经过测试,此种混凝土的凝固时间是)。而在我的印象中,保罗在进入石室后近半个小时,艾里森才拿起那土块说,凝固了,表演可以开始了之类的话。” 听他这般说着,陈浩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注意着石室,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司少玮肯定的点头道:“也就是说,为什么还要多等十几分钟呢?这又有什么意义?” “确实,这么说的话,是不是与魔术的机关有关?” “很有可能。”司少玮应道,随即他话峰一转,“所以说,艾里森很有可疑。” “嗯?”陈浩的脸上现出一丝迷茫,刚刚他们还在谈论混凝土的问题,怎么一会儿就…司少玮这思维也太跳跃进了些吧? 眼见陈浩正注视着他,司少玮很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我只是说有些可能啦,因为艾里森好像说了慌。” “说慌?” “嗯,如果按他所说的,他完全不知道此项魔术的表演手法。那他为什么要拖了十几分钟才如此做呢?如果这是保罗要他做的,他又为什么说完全不知道手法呢?很是矛盾啊!!” “听你这么说也确实有些奇怪……” “对了,陈队。当时表演的录像能不能调来看一下。” 陈浩略微抬头,“说起来。你这小子似乎精明了不少!” “呃?”司少玮一怔。 “想你当初刚来警队时,对什么都糊里糊涂地,没想到现在居然能看从这么些线索中现出如此多的问题来。”陈浩很是满意的说道,“看来,猫小姐调教地不错!” “啊?” “嗯。我想我得考虑一下是不是让猫小姐去当我们队的专职教官,这样地话,必定能培养出一大批的名侦探来!!” 看着陈浩那一脸认真的思考状,司少玮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总之,他依旧远远的绕开了陈浩,放由他一个人在那里好好考虑。 让猫咪当教官,也亏他想得出来,如果他这么做的话。估计他们警队就得被迫解散了!虽然那小家伙确实聪明异常,或许整个队里地人加起来都比不上她,但…为了她的安全。还是只有他们知道这些会比较好,不然的话说不定她就会被某些危险的科学家拿去做实验了…… 如此想着。司少玮便又来到了后台。在调来那盒表演的录像后,他坐在一空的休息室内。仔细的观看着那盒录像。 快进切换到“密室逃脱”的表演开始时,司少玮凑近了脸,连那一分一秒的动作都没漏过,而他也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便是艾里森找出帷幕围上石室地时间恰恰是保罗进入后的第13分钟。在那之后又过了18分钟,他才将帷幕拉开,以宣布表演的正式开始,并要求保罗与观众们对话来确定他仍在石室内。 很奇怪呀!!莫昕和司少玮两人一同这样想着,但与司少玮不同地是,莫昕却已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只是…有一个问题却难以解释……所以,连她自己都不能肯定自己的怀疑。 看着那再度被快进播放着地画面,这次司少玮地注意力放到了艾里森,凯恩及费斯罗三人身上。凯恩基本上便是在替着他们准备各种器具,而表演主要是由艾里森和费斯罗两人完成的,艾里森主要负责了前后半场,而中间那近十分钟地时间则让给了费斯罗。 不过,显然费斯罗无论是手法还是魔术的多样性方面远远比不上艾里森,而且他的表演似乎偏重于华丽的氛围,那一段时间,各种音乐和音效,使得整个剧场都十分的……吵杂。 是的,对他而言,那确实称得上是吵杂了,吵到几乎连旁边人的声音都听不到。不过,大多数的观众貌似并不以为异,甚至那声音还使得有些人陷入了如歇斯底里般的疯狂……看来,或许是他跟不上时代吧? 在完成了自己的那一部分后,他们便会退到石室的那一侧,而那里似乎是视角的盲点,因为司少玮在看了多个角度的拍摄后依然没办法辨认出他们中是否有人利用这个机会进入帷幕中。也就是说,以机会性和时间而论,他们都有。 而且那帷幕……司少玮想象着帷幕的样子,那并不是紧贴着石室的,而是距离它的四周有一定的距离,绝对可以使一个人躲进去而不被现。 可是,既便如此,在无法破解密室之前,依然无法做出其他有价值的推论。 “金田一,你有什么现没?” “喵 “也是没有吗?”司少玮苦恼的皱着眉,“其实还有个奇怪的地方,你说…为什么保罗在被刺时几乎没出什么声音?难不成被喂了安眠药之类的东西,比如在他的果汁和炸鸡中?” 这种可能性很小,莫昕暗自摇摇头,先不提凶手是否能够断定保罗必然会吃喝下掺有安眠药的东西,只是…如果凶手真有这种机会下安眠药的话,那还不如直接下毒还更简便些呢,为什么还要冒险亲自动手呢? 不过,那果汁……不知为何,她总对那瓶果汁念念不忘…… 对了,原来如此,莫昕的脑中忽然闪过一则很久以前曾听闻过的讯息……看来,凶手也只有可能是他了,应该说除了他以外,没有人可以完全这一切。 话虽如此,可莫昕总感心中有一个疙瘩,她感觉着很不痛快,就好像是遗漏了关键的线索一样,可是…究竟是什么呢?她应该把一切都考虑在内了啊!! “真厉害啊,这种魔术他也想得出来!!”苦恼中的莫昕忽听见了一阵感慨之声,她微抬起头,却现司少玮已经没有在看这次演出的录相了,而是…咦?这个水中脱逃,难不成就是……是的,这是她当年在英国看过的那场,这家伙什么时候把这许久之前的东西翻出来了? 不干活,只在这里偷懒…… 对了,原来如此!! 莫昕忽然恍然大悟,难怪她总感觉不对头,果然她还是忽略了一件事。 不过,虽然兜了一个大圈子,甚至差点误入歧途,但好歹迷终于完全解开了!!那完全空了的果汁罐,墙上那几滴果汁渍迹,混凝土的干涸时间,还有…保罗那极度自傲的性格……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莫昕抬着看着一边那兴高采烈的司少玮,心中暗暗思量着这次又该又什么方法来提示他。说起来,也不知该说他是精明还是迟钝,面对于凶手所做出的种种手段,他总是有些转过不弯,而对于她的那些提示,他确能完全明白。 应该是他的脑中一直在想着这些事吧,所以,只要将关键点提示给他,一切便会融会贯通了。不过,她的提示还真只有他一脸懂耶,古怪,太古怪了!! 魔术师的盛宴11 混凝土与果汁 “你在做什么?” 司少玮满腹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猫,之前他正专注的看着那盘录影带,可一转眼,一直趴在自己腿上的猫咪就不见了。(^小说网)。随后没过多久,又见她滚着一罐东西走了进来……虽然不知道她是打哪儿弄来的,但是,这样滚过来应该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吧? 司少玮蹲下身,不解道:“喂,你这是哪儿偷来的?”说到“偷”字,他还刻意放低了声调,并谨慎的四周张望了一下,“不会被人逮住吧?” “喵莫昕得意的叫着,自己做事怎么可能会有差错呢? 司少玮的举动很是莫名,他先是向着走廊左右看了来,便紧紧的锁起了门,“喂,老实说,你什么时候学会偷东西?” “喵,喵,咪谁偷了,我是捡来的!)司少玮依旧喋喋不休,“万一被人逮住怎么办?” “喵和你说了是捡的!) 莫昕懒得理他,自顾继续滚动着果汁罐,眼见自己没猫理,司少玮又凑了上去,“这不是果汁吗?你要喝?” “喵莫昕拍拍罐子,便趴在那里喘着气。天知道一只猫,要从这个剧场里“捡”一罐果汁,又这么滚过来,是件多么费劲的事,尤其是她最近明显运动不足,早在半路就想罢工! “对了,说起果汁,保罗似乎也拿着两罐吧?”司少玮用手撑着脑袋自言自语道,“一直都想不明白这果汁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真是那么口渴?” 莫昕想了想。便站起身咬着司少玮的裤角示意着跟她一起往外走,顺便又不忘轻拍了下那罐果汁,动作很明显:别忘了把这个也带上! “你这可是赃物耶。难道不怕被失主认出来?”虽这么说,但是在那尖锐的猫爪和猫牙的威胁下。司少玮还是乖乖的拿起了果汁,跟随着莫昕而去,而他们地目的地同样又是那舞台。 司少玮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果汁,又转头看了看那里的混凝土,再根据耳边传来地“喵喵”声。他大致能判断出她的企图,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第一次可以算是为了案情地需要而做的必要实验,第二次…又用这种方法,他极度疑惑自己会不会被陈浩扔出去。 莫昕看着司少玮的那番犹豫,心中有些焦急,其实她也不能完全肯定这种方法是不是可行,毕竟那只是好久好久之前,她从某本书上看来的。当时只觉有趣,完全没有想法或者说没有机会来查证其真伪。 可是,一直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如果这个方法可行,那么她心中的猜测便能完全确定;而反之。则有可能就此功亏一篑。 “喵!!”莫昕又催促了一声。终于司少玮狠了狠心,冒着被骂地危险进行着又一次的实验。 司少玮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东西。“为什么会这样?” 果然会产生这种结果?真不想不到啊!!莫昕亦同样感叹,原来这在平日里看来毫无关系的事,其实远不如表面所见那般。这应该就是所说的常识盲点? “这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司少玮依旧喃喃着,而他的神情看来,就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其奇怪的东西一般,“对了,我去查一下再说。金田一,你待在这里别随便乱跑,听到没?”叫嚷间,他便又往后台跑去。 顺利地问工作人员借来一台联网的电脑后,他立马忙活了开来,而直到他调查到那有关数据后,他才用双手撑着头,思索着当前所面临的情况。 约莫十分钟后,只见他地眼神渐渐褪去了迷茫,取而代之的却是那充满着自信地神采,“迷,终于解开了!” “各位,让大家来这里,只是为了解开一件事,就是关于保罗地死亡之迷,我想大家对此应该也十分关注吧?” 得到陈浩同意而召集了所有相关人员的司少玮徐徐地说着照例的开场白,眼见他们的视线随着话语越焦聚到了自己身上,他有些羞涩的笑笑,随即道:“如果你们没有疑义的话,我就开始了。“ 司少玮等了几秒,见没有提出反对,他才又说道:“在说这个问题之前,我们还是先来做个有关混凝土的实验吧?就便是…” “还做实验?!”陈浩插嘴道,“貌似这混疑土都被你给用得差不多了。”这些还都是证物耶,哪有被这么胡乱使用的? 司少玮听着自己还觉有些过意不去,但还是坚持道:“无论如何,不这么做的话,实在无法解释这件案子,所以……”说着话,也不管陈浩是否同意,他便自力更生了起来。 司少玮现在使用的依然是之前保罗他们在舞台的那一包,依着指示进行搅拌后,他将那混凝土注入了两只相同大小的箱子中。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看着司少玮一举一动的陈浩再次狐疑了起来。 司少玮向他笑笑,便从口袋中取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之前,司少玮特意从自动贩卖机里买来的……一罐普普通通的……果汁。随后便在所有人那惊愕的目光下,“啪!”的一下打开了拉环,并将其注入到了左边装着混凝土的盒子里。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陈浩越感觉莫非,不仅他,所有人都一脸茫然的望着司少玮。 司少玮神秘一笑,“只要再等一下,15分钟就开始了。” 15分钟转眼即逝,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两个盒子,可是他们确没有等来任何变化。 “可以了!”司少玮褪去盒子,取出了右边的混凝土块,将其举到齐眉的高度,一放手,便听一声“磅!”,混疑土应声落到了地上,可除了带起些许的尘土外,依旧完好如初。 看着,他又拿起了左边那声,一样的高度,一样的举动,“磅!”的一声,土块顿时四分五裂。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浩不敢相信的揉着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种都是一样的混凝土所制,这么坚硬的混凝土竟然……对了,是那个果汁吗?” 听得陈浩问到了问题的关键,司少玮轻笑点头道:“是的,就是那果汁。” “……小,小的果汁竟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也是在查了一些资料后才现的,其实混凝土之所以会凝固,是因为其中的水泥与水生“水合反应”形成坚硬稳定的胶质。但如果其中加入了糖份,既便只是少许,其糖质亦会包围着水泥粒子,防止着它们与水进行接触,如此一来,水合反应便会受阻,当然混凝土也就不能顺利凝固了。” (关于“水合反应”的原理,最早是在《为食神探》看来的,出于兴趣在查了相关的一些资料后,便设计了这个密室。) 魔术师的盛宴12 出人意料的结局 陈浩终于从原先的迷茫中回过了神,只见他略一思索后便近乎肯定的说道:“那么说的话,这所谓的密室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密室,在保罗进入石室并第一次用混凝土将石板封上后,他便在内里以果汁进行着布置工作。(,)。” “可是谁也不想,这却被凶手利用,他趁着保罗为逃出做准备就侵入到石室,随后杀了他。后又以混凝土再次将其封锁,制造出所谓的密室……这么说的话,凶手应该就是艾里森?!” “我?”在陈浩说出他名字之际,艾里森迷茫的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没搞错吧?为什么是我?” “因为那个用作证明的混凝土块的凝固时间,依理说只需十数分钟便能凝固,但你为什么要直到再以此为依据,再展现于观众?那是因为你需要这个时间差为你的诡计做掩饰,是不是这样?” 陈浩语不停歇的质问道,“还有,以表演的流程而论,在此次魔术开始的13分钟后,你便以帷幕遮住了石室,而那之后的十分钟是费斯罗的表演,在他的表演中,凯恩更是时不时的上台更换道具,也就是说,以时间而论那够利用这个时间差的只有你。” “这……我眼见艾里森语无伦次的神情,陈浩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理,“假借保罗的逃脱魔术,以他自己的手来制造密室,又以他自己的手来破解密室,如此以制造出耐人寻味的凶案现场,这个人便是……” “不是啦。陈队,你弄错了!”眼见陈浩俨然已是一副名侦探的作势,司少玮慌忙地直摆手。“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啊?你说什么?” 匆忙间司少玮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粗略的组织了下语言便道:“怎么说呢。虽然你地说法听起来也很是合理,甚至不久之前我也曾这么怀疑过,但,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头?” “不对头?”陈浩仔细想了想便道,“好像是有一点。但又总得说不上来……” “这么说吧,如果没有生这种事,依此流程完成的魔术,不知道观看地人会有什么感想?” “感想?”陈浩在脑中开始想象起来:保罗以果汁阻碍混凝土的水合反应,待过了一段时间后自行外出,并用混凝土重新封闭了石室之门,以此来制造伪密室……“好糟啊!”他不自尽的感慨着,难怪他心中总觉不妥,这种手法实在就如同是二流魔术师才会玩成的把戏。 司少玮点头。“的确,虽然观众或许并不一定知道水合反应,但是。如果并没有让观众完全确认其完整性之前便以此为密室,进行所谓地脱逃魔术。观众又怎么可能就此信服?更何况。身为一个国际顶尖的魔术师,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自毁身份的表演。” 回味着司少玮所言。又回忆了保罗过去的表演,陈浩终于同意的点头,“那你的意思是?” 司少玮沉默着走进那间石室,手指抚过石壁上的果汁渍,淡淡一笑道:“既然这种低劣的手法保罗不可能使用,那为何在这靠近那石块的地方会留有这种渍迹?所以,唯一地解释,应该是两个字陷阱。” 陈浩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陷阱?你说这是陷阱,那么就是说?” “对,保罗其实是自杀的!!” “自杀?!”虽然在场几人都或多或少的想到了什么,但司少玮这两个字一说出,感觉悟上依旧难以相信。 陈浩依然感觉有些疑点:“如果是自杀地话,那他为什么要做得那么麻烦?” “他刻意的布置下一切,只为了以自己地死为诱饵,嫁祸一个人,那便是艾里森……”说着,司少玮转头看着艾里森,缓缓地一字一句道,“保罗所做的都只是为了要嫁祸你!” 艾里森似乎已经猜到一、二,只见他若有所思地站在那儿,脸上闪现出一抹苦笑。 陈浩问道:“慢着慢着,你说是为了嫁祸给艾里森,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们会怀疑艾里森?”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摆在那里了,能够借着果汁所制造的凝固时间差,并杀死保罗的只有艾里森有这个机会。虽然以现场所拍摄下的录像而言,三人都能以视觉盲点进入石室,但是…以三人上台的时间及表演的方式而论,能够有可能借着时间差做下一切的便只有艾里森一人。这不,陈队你刚刚还是毫不犹豫的指出艾里森便是凶手陈浩略一尴尬,便又继续追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认定艾里森决不可能呢?万一保罗这次真得是失手做出了这种低劣的手法也并未可知。” “这么说吧,如果艾里森是凶手的话,那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依着保罗所预先设下的手法完成所谓的密室。可,这就存在一个问题,虽然对于我们这种非专业的人来说,水合反应这种常识以外的知识我们不了解那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警方的鉴定人员并不是傻瓜,在得到果汁、混凝土及我们所告知的这种诡异密室的情况后难道还觉不出一二来?” 司少玮的目光扫视了几人后,又继续说道:“一旦破解了所谓密室之迷,那当事人中嫌疑最重也就只有一个人…那便是艾里森。也就是说,如果这一切是艾里森布置出来的,那他早晚肯定逃不过警方的调查,那他为何要这么做呢?想杀一个人可以使用的方法和时间多种多样,他又为何一定要如此冒险呢?” 陈浩略一思吟,犹豫的说道:“难道不会是他欲擒故纵?” 司少玮轻笑几声答道:“不可能。正如我刚刚说的,艾里森如果是凶手的话,那么他所设下的密室必然是以保罗所要演出的手法为依托所进行的,这就存在几个问题,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他必然要篡改演出的流程……” “因为如果保罗是以两次混凝土的凝固为契机制造出密室的话,那么次观众的确认应该是在13分钟左右。因此,如果艾里森是凶手,他就必须要私自将其改到半个小时,以利用其中的一个时间差。但是……流程只是艾里森知道吗?关于魔术的流程表至少几个用来暖场的人员都会知晓,艾里森私自改变流程难道不会遭来他们的怀疑?既便之前没有,再现保罗死亡后应该也会有吧?” 说到这里,凯恩同意道:“是的,以流程而论,艾里森没有做错,这确是保罗的定下的。” 司少玮向他点点头,“如此说来,如果确是保罗定下第一次由观众确认的时间是在3o分钟后,那么此项表演的顺利完成的时间至少需要45分钟,而其中至少有十几分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浪费,对于一个魔术师、尤其是国际顶尖魔术师来说,根本毫无理由在演出中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而唯一的解释便是保罗是故意的,故意以此来加深艾里森的嫌疑。”“如来如此……但是,他为什么要?” “或许是他的自尊心所不允许吧……从我查到的一些资料来看,艾里森近期人气已是水涨船高,这从今天演出的现状也能看出。” “而保罗,他近一年来都没有什么新的人气魔术出现,可不可这么认为,他遇上了瓶颈……在瓶颈期的他看到自己的助手,曾犯下一些事件而一蹶不振而只能靠自己施舍的人如此耀眼,这对于他那强烈自尊心而言是绝对不允许的。” “所以…既使自己要死了,也要将他拖下水,即便他可能因证据不足无法入罪,但至少又多了一次前科的艾里森会回到遇到自己援助他之间的状态,这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 “原来,他果真是这样想的啊……”一直静默地站在一旁的艾里森苦笑着摇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忘了当初他的搭救之恩,所以既使他遇上了瓶颈,我也没有想过要单干。但没想到还是……” 事件就这样结束了,之后不久,从英国传来的调查资料显示,保罗在最近曾因严重的郁抑症看过心理医生,而他的自杀倾向在很久以前便已十分明显。这一次,或许是他长期以来的“愿望”吧,在自己完全衰退之前的顶峰时期死在舞台上,令观众永远记得他那最辉煌的一刻……顺便又能把所有的人弄得鸡飞狗跳…… “看来我不能继续消沉下去了。”司少玮忽如下定决心一样说道。 “喵?” “其实这个世界阴暗的角落实在太多了,我不能因为张惜的事而令自己如此迷茫……作为警察,我不可能逃离出这些人间的阴暗面,所以…我要做的不是沮丧,而是更加振作,你说是不是?” “喵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突然想通了,但这样对莫昕来说却是求之不得的,终于她可以不用再为三餐而犯愁了,终于她也不用为无聊而犯傻了……只要他能回过神,那生活又会像以前一样绚丽多彩……当然,这个绚丽多彩是对她而言的,司少玮或许就会觉得比较…呃,惨了。 “喵莫昕突然感觉心情无比舒畅。 在巨额财产面前 人性、良知是否真如此渺小?---- 《黑与白》 黑与白1 继承遗产? “继承遗产?!”“喵?!” 清晨便从这么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声中开始了。(,)。 不久之前,对这一人一猫而言,这还是一个寻常的清晨,依旧从早餐对食物的争抢开始,依旧以司少玮的失败告终。但正当他哭丧着脸收拾起莫昕吃下的残渣时,那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却破了往日的宁静…… 呃…如果每天早上这一人一猫都会打上那么一架也称得上是宁静的话。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陌生人,他约莫35、6岁,脸上戴着一幅金丝边框的眼镜,手上则夹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看上去也还算儒雅。不过,他那身笔挺的西装及被梳得油光光头却也怎么看都令人感到与这种平民化的小区极为突兀。 “你好,请问是司少玮先生吗?” 司少玮不解的点点头,“你是?” 那男子淡淡一笑,“这是我的名片。”说着他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上,司少玮呆看着他,愣了半晌后才疑惑的接过,却见上面写着: 翔辉律师事务所 赵翔辉律师 “律师?”司少玮更加不解了,按理说,他这平淡之极的生活应该与律师之类的人扯不上什么关系啊,难道是……他狐疑的看向莫昕,难不成是这猫出去惹了什么祸,比如说偷东西啦,咬人啦,破坏环境啦……这才害得有人找上门来? 光看这表情,莫昕便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她不屑的向他撇了那么一眼。根本懒得理他。 “我是向冠永先生的专属律师,这次来是为了一件事……可以的话,能不能进去再谈?” 司少玮的表情更莫名了。显然他连那个叫做向冠永地究竟是谁都不知道。他眯着眼向那人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微微侧过身。“请!” 反正家里除了莫昕的零食外,什么可以食用的东西也没有,当然也更没什么可以用来招待客人地东西,想到此司少玮便干脆的直接往他身边一坐,而眼见好像有好玩地事生。莫昕也暂时放下了玩具,努力的攀爬上了司少玮的膝盖。 那律师也不在意,他刚一坐定,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依照向冠永先生留下的遗嘱,您将得到他地一部分遗产,所以……” “继承遗产?!”“喵?!” “是的。” “你等下,我…我不是很明白。”司少玮的神情很是紧张。“有人要将遗产交给我?” “是的。” “但,那是谁啊?” “喵?”莫昕用眼睛向他撇去,目前的情况似乎有些诡异。貌似是…有人要将遗产给他,可他却不认识那人? 赵翔辉轻笑了两声:“向先生曾说过,您或许会不记得他。所以…您还记一年前那个冬季的晚上,一位因心脏病突而倒在地上的老人吗?” “喔司少玮看似终于恍然大悟。欣然道。“原来是他啊!他现在好吗?” “喵莫昕无力叹息,都已经说是遗产了。还会好吗?这家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啊? “向冠永先生在上个月去。” “啊?”司少玮惊愕住了,迟疑的问道,“是,是怎么?” 赵翔辉遗憾地叹息道:“司老先生是死于心脏病突,没有抢救及时……” 司少玮毫不掩饰的露出了悲哀的神色,随即他好像想到什么似地,整个人呆在那儿,半晌没有说一句话……而莫昕却能够感觉到一种名为愤怒的情感正渐渐在他周围弥漫开来。 是地,愤怒,说起来司少玮很少会有这种感情地流露,至少莫昕几乎从来没有看到或感觉到过。既便是张惜那件事,虽然他也生气,但那更多的却是对于自己,对于自己那种无能为力而生气。这种明显对着他人油然升起地怒火却还是第一次…… 不过,对于司少玮这般情绪上的变化,赵翔辉似乎并没有查觉,他见司少玮已经有些了解了,这才点点头继续道:“依照向先生留下的遗嘱,您作为他的遗产继承人之一,请于本周五晚上6点之前到达幻星馆,届时会在那里正式公布遗嘱。” “幻星馆?”司少玮重复着。 “是的。”赵翔辉带着职业笑容,解释道,“这是向先生名下的别墅之一,虽然位置比较偏远,却是他生前最喜欢的别墅,而在他最后的那段日子几乎都是在那里渡过的。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决定在那里公布遗嘱吧。” 司少玮嗯了一声,可熟悉他的莫昕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绝对绝对非常的心不在焉。 “那么…我想确定一下,您是不是会准时到达?” “一定要在那个时候到吗?” 赵翔辉肯定的点点头,“依照向先生的遗嘱,如果在本周五…也就是11月27日18时没有到达幻星馆的,便视为主动放弃遗产继承。” “这样啊……” “司先生的意思是?” 司少玮想了想,“在此之前,能不能请你告诉我有关,有关他死亡时的事?” 赵翔辉一愣,随即道:“嗯,您有这个权力知道。其实,事情并不是很复杂,在一个月前,向老先生和平日一样住在幻星馆,半夜大约是凌晨一时左右,他突然心脏病作,等救护车到来时,他已经没有气息了。” 司少玮默默点头,缓缓道:“那天,我一定会准时到达的。” “好的。”赵翔辉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他拿出一份文件道,“可以的话,请先在这里签名。”司少玮拿过文件和他递上的笔,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他所指定的位置签上了名。 “其他的就没什么了,那天记得准时到达,不知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司少玮愣了愣,忽问道:“这份遗嘱是什么时候定下的?” 赵翔辉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大约五年前…不过,在半年多前,他曾来找我修改过一次。” “最后……”司少玮想了想,深吸一口气问道,“除了我之外,遗产继承人中还有谁?” 赵翔辉笑了笑,神情中透露出一种“你终于问到这个问题啦?”的意味,回答道,“依照司老先生的遗憾,他的遗产将由七个继承人平分,每人得到的股份和房产折合现金的话大约有两亿。而除您之外的另六人分别在我刚刚给您的那份资料上。” 两亿?! 莫昕眨巴着眼睛望着司少玮……莫非是平凡日子过得太久的关系?怎么看他都不样是那种会和这么大笔财产挂上勾的人耶。 不过,令莫昕有些纳闷的事,司少玮没有对这个金额表现出任何反应,只是平淡的点点头。 照理说,既便是那种对钱极度不在乎的人,在猛然听到自己会得到一大笔巨款时也不可能做到毫无反应吧?至少吃惊一下总该有的吧?而且,从那个律师提到向冠永的去世后,他就有些奇怪,怎么看都和平日里大不相同……这是怎么回事呢? 黑与白2 新同事 司少玮从来就不是一个精明的人,至少在生活的许多方面他都是得过且过,相对来说被骗的经历也比较多,但这次…不知为什么,他给莫昕却有一种与前不同的感觉,可是具体什么变化,她又感觉说不上来,只有那一丝怒意,却毫不掩饰的散了出来。(ap,)。 总之,莫昕暂时是不敢无端去招惹他了,异常乖巧的待在自行车的前篮中随他一同往警局而去。 赵律师的这番意外的来到完全打乱了司少玮的日程,这不…当他赶到警局里已然是正午时分,可他并没有如以前般在门口张望一会儿再小心翼翼的进入,并期待着自己拥有隐形人的特质或者陈浩恰巧有事外出。 相反,他很是自然的抱着莫昕踏步来到自己桌前。 坐稳 用手撑着头,陷入了思考中…… 这番反常看得包括陈浩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愣一愣,却听陈浩拉过不幸正站在他身边的警察,“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估计又作了。” “嗯,可能。”陈浩同意的点点头,他想起之前生在桐村的那起惨案刚结束那会儿,因为那隐藏在真相中的真相,司少玮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在这种令人暗暗生畏的古怪状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应该已经痊愈了呀,怎么又作了? “陈队,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陈浩先是一愣,随即立刻说道,“喔,对了。别再多说了,把那些陈年旧卷通通都给我藏起来!!千万别让他给找到了!” 离得最近的几人赶忙答应了一声,便离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司少玮一犯起“傻”来,便会找来一大堆东西把自己给陷进去。当然,并不是说他这种努力勤奋有什么不好,但关键是他的勤奋除了只会替别人制造工作量外,几乎没有其他任何收获。 “哈哈,对了。司少玮,最近怎么样?”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陈浩满面堆笑的迎了上去气平静地说道,“陈队,周五我想请半天假。” 陈浩咽了咽口水,他只觉得今天的司少玮越来越不对头了,尤其是在看到他的眼神后,不知怎么地。总感觉有些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冒了上来。 陈浩下意识地看了看桌上的莫昕,难怪她今天那么乖,几乎一声不吭。果然还是猫识时务啊…… “陈队?” “呃?” “我周五想请假。”司少玮又重复了一遍。 陈浩忙不迭的点头,“好。好。”你最好从今天开始就不要来了。直到恢复为止,他暗暗在心中补充道。 见他已答应。司少玮又回过头,继续着方才那撑着头努力沉思的动作。 陈浩抹去了额头滴落了汗,刚要转头离去,却像想起什么来般回过头道:“对了,司少玮,今天有新同事来。” “喔。”司少玮近乎无意识的回答道。 “这个人你认识地。” “喔。” 陈浩咬着牙,继续耐着性子,“就是那个上次在桐村和你一起工作过的女孩,那个叫什么……” “喔……啊?!”司少玮终于有了反应,他眨眨眼看向陈浩,“你说的难道是…素?” “对,就是这个名字!” 陈浩正说着,一张笑呵呵的脸便如此巧的出现在了司少玮眼前,那正是素,她正弯腰看着他,脸上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嗨久不见了 “素?!”司少玮猛得跳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素收起了笑容,神色间有些伤感:“桐村出了些事……所以,我被调到这里来了。” “桐村出事了,什么事?”司少玮不解道,“那件事应该只与桐亦豪家有关吧,难不成桐村的人都与之有关?” 素摇了摇头,还未等她回答,却听陈浩叹息道:“桐村突然起了一场莫名的大火,那里全都烧毁了,全村地人、牲畜没有一人幸免。只有素…也亏得那天她正巧为了桐家的案子去了县城,不然的话,恐怕连她……” 司少玮不敢相信地望着他们,急急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会……” “目前还在调查中,据推测很有可能是与桐亦豪有交易地那些人为了毁灭证据才……”陈浩重重叹了口气,“实在是太狠了,全村再怎么说也有三十多人呢,一夕之间便……唉!” “……”司少玮静默着,过了许久,他才缓缓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地事?” “大概一个多月前吧。”陈浩很没底气的回答着,这件事他们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当时司少玮正陷在极度地诡异状态中,所以他们便不约而同的向他隐瞒,生怕再勾起他心中的那个伤口。 司少玮哦了一声,没有再多言。 陈浩定了定心,又道:“因为桐村那件事,素表现的很出色。”说到“出色”两字,他下意识的咳嗽了一下,显然他很清楚素在当时的表现,“所以…她从今天开始被调到我们队里了,希望你们能继续合作,当然,作为前辈,你得好好带带她才行。” “我…让我带他?!”司少玮颤抖着手指指着自己,讨好道,“陈队,你能不能重新考虑啊?” 陈浩不容反对的甩了甩手,“你们比较熟,就这么决定了。” 司少玮眨眨眼,可怜兮兮道:“陈队 陈浩毫不犹豫的摇头,“没得商量。” 素呵呵一笑,向他伸出手,“以后就麻烦了。” 司少玮无语,陈浩摆明了是故意在难为他,把素派给他,那不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自己就要做两个人的工作了?如果指望她帮上忙,那绝对是在白日做梦!! 当然,此刻无语的不止是司少玮,莫昕也一样,这种情况下,很自然的,她从此要成为两个人的“保姆”了,这又怎么能不令她感到郁闷呢? 不过她抬头看了看司少玮,这样也好,这样一闹下,他的神情终于稍稍恢复了些。 周五很快就到来了,事先请了假的司少玮租了车早早的便向着目的地而去,同行的当然还有莫昕。 幻星馆选址很是偏僻,在开车行了近五个小时,又经过一段盘山公路后,就当司少玮差点便以为走错路的时候,它终于还是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建筑整个儿是西式的风格,其底色为黑色,乍一眼望去异常朴素,实在与“幻星馆”这个显得有些神秘的名字不太相符。 “我们到了喔,金田一……”司少玮眼望前方,轻轻的说道。 黑与白3 初抵“幻星馆” “我们到了喔,金田一……”司少玮轻轻的说着,他的眼神一直望着前方,让坐在一旁的莫昕很难看出他的神情,可是,他的言语间却让她有一种可能会生什么事的感觉。(,)。正当她疑惑时,司少玮已缓缓将车停靠在“幻星馆”前花园的铁门外,可还未等他下车按门铃,便有人从内里匆匆走了出来,“请问你的谁?” “我叫司少玮,是赵律师让我今天来的。”司少玮从车窗探头说道,他那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淡定表情,让莫昕忽然有种“眼前的他是不是陌生人”一般的感觉,她不由的甩了甩头,努力地将自己从这种不怎么愉快的思绪中拉回来。 那人微微点点头,便打开了门,“司先生,请!”他的神情并无任何变化,显然他早就知道司少玮会来。 司少玮坐回车子,并将其开入了花园的停车位中。 那是一个被细心打理着花园,虽然已近隆冬,花草亦在“沉睡”期,但那几棵梅树上却冒出了十数株花蕾。不仅如此,其中有一棵,其上那花蕾数量最多,并已然有了绽放的迹象。而这便让莫昕看得欣喜不已。 或许是为了不破坏整个建筑的特色,停车位被安置在了“幻星馆”后的地下,只有七,八个的车位上此时已停靠了三辆车,看起来无论哪辆都比司少玮的要名贵,华丽的多……那是当然的罗,他的可只是从租车公司租来的最最普通,租金最低地那一型,哪比得上这里动辄就是捷豹、bm之类的。 可既便如此。这租金也花得司少玮心痛不已,若不是这里没有可以到达的交通工具地话,他绝对不会去想租车……或者说若不是这里实在太远的话。估计他会索性直接骑脚踏车来。 一停好车从车库而上,之前那人便已等候在了那里。直到此时。莫昕才想起去打量他,很普通地人,约莫6o岁上下,穿着简单但却整洁的西服,“你好。司先生,我叫钟靖,是此处的管家,如果你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叫我。” “嗯,谢谢。”管家吗?司少玮有些疑惑,在他的记忆中,“钟靖“这个名字也出现在赵翔耀给他地那份资料上,也就是说。眼前的他也是这次遗产继承人之一。 钟靖真诚的看着他,说道:“不用客气,曾听先生提起过您。上次的事真是非常感谢。”司少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羞涩的笑笑道:“没什么啦。那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再说我也是警察。那是应该的。” 钟靖惊讶道:“司先生是警察?” “嗯,那个…你叫我司少玮就可以了。司先生让我很不习惯。” 钟靖不置可否的笑笑,道:“对了,怎么能让您一直站在这里呢,快请进吧。” 司少玮点点头,跟随着他一路而行,在步入“幻星馆”后,他们经过了前厅和一条长长的走廊后,来到了一处被钟靖称为“星辰之间”的房间内,据他所说,去世地向老先生很是喜欢这处地方,因此自“幻星馆”落成以来,此处便一直被作为客厅使用着。 那是一间很宽敞的房间,犹为奇特的是,它地天花板竟然是弧形的。而除此以外,则显得相当普通,甚至连其间地装饰和布置都格外地简单,可以说没有任何繁杂或用不上的东西。整个房间看上去令人异常舒适,比如莫昕便油然升起了一种想找个地方好好躺躺地感觉。 他们的到来立刻便引起了客厅中人的注意,此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五人,分别为三男二女,其中还包括律师赵翔辉。 一见到他们,赵翔辉便立即站了起来,如熟人一般向着他们打招呼,“终于到啦,这里很难找吧?” “还行。”司少玮神情不变的应道。 “这位是?”那个年龄最大的男子率先问道,他大约有六十岁左右,虽然有些福的迹象,但从那红润的皮肤看来看应该保养的还不错。“哦。”赵翔辉应了一声道,“那么…还是正式介绍一下吧,这位便是司少玮先生,各位在那份遗产继承人名单上应该也有看到过。司少玮先生……”赵翔辉转头向他一笑道,指着先前说话的男子以及他身旁那位约莫只有25,6岁的女子说道,“这两位是向老先生的远房亲属,于明耀先生和他的太太丁悠悠。”太太?莫昕眨眨眼,这人怎么看都比较像是女儿吧? 司少玮毫不为异的点点头,淡淡的说道:“你们好。” “这位……”赵翔辉指着坐在于明耀旁边的一男一女道:“向老先生的秘书徐业先生和他的太太林天凤……” 随着他的介绍,莫昕向那两人望去,他们都是四十岁开外,除了那一身的名牌及那太太颈上那大而耀眼的钻石项链外,他们就像是一对普通的……呃,关系不怎么好的夫妇一样。至于为什么说关系不好呢,那是因为自莫昕他们进入此处到现在,那两人的视线始终都没有相交过。 司少玮仍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便抱着莫昕直接走到了一旁空着的沙坐下,“人还没到齐吗?” “是的。”赵翔辉点头道,“不过,6点还没到,请大家还是耐心等待吧。” “哦。”司少玮扬头看着上去,以仅莫昕可以听到的声音喃喃道,“星辰之间……” “对了,司先生的职业是?”司少玮方坐定,徐业如随口问问般说道。 “警察。”赵翔辉替他开口道。 “警察?!”徐业和于明耀异口同声的惊呼道,“警察为什么会来这里?” 赵翔辉笑笑解释道:“各位应该还记得一年前的事吧?当时救向老先生的便是这位。” “原来如此。”虽这么说着,那两人仍时不时的偷偷望向司少玮,不过却再没说过一句话。 时间在静默中缓缓流逝,莫昕无聊的抬眼望去,司少玮依旧陷入在那莫名的沉思中,而其他人,或是显得有些焦急的不停望着时间,或是与身边的人窃窃私语,在猫咪那算灵敏的听觉下,那些私语所针对恰恰便是司少玮…而他们的言语中则流露出了一丝警惕。 警惕? 莫昕下意识的回想起来这几天以来的司少玮那反常的举动,他先是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卷宗,之后便像入了魔一样,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只是一个薄薄的,内里没有多少东西的卷宗,他却看了整整一天一夜,以至连三餐问题也一股脑的全忘了。也幸亏莫昕为了类似的意外,偷偷的私藏了些存粮,不然的话,也非得被逼着变相减肥不可。 黑与白4 遗产继承人 莫昕亦偷偷的翻看过那份东西,那…是关于向冠永的病例资料,看起来应该是他利用职权之便而弄到手的。()。上面很清楚的记录着向冠永是由于突性心脏病,再加上抢救的不及时以致心脏衰竭而导致的死亡。 而根据那份病例上的病史记录来看,他的心脏一向不好,所以他的突然死亡也可以被视为是一场意外。虽然从表面来看,一切仿佛都很正常,但莫昕也确实现到了一些……呃,可以说令人疑惑的地方。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所说的抢救不及时。虽然据律师赵翔辉所言,当时向冠永是居住在这个“幻星馆”中,而通过今日的实地到访,她也确实感受到此处的偏僻所在。 但是…以他的身家而言,他会是单独一个人住在这里吗?至少会有佣人之类的吧?更何况,对于他这么一位七、八十岁,而身体又不是很好的老人来说,多半也会有专职的医师,护士之类的人陪护……如此,会那么轻易的“抢救不及时”?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深夜突然病,而来不及叫人…… 不过,以她对于司少玮的了解,他应该是从那份病例中现了什么她没有留意到的东西。或者说他本身就具有她所没有的线索。 “好慢啊,时间也已经快到了,怎么那四个人还没有出现,难不成要我们一直等下去吗?”丁悠悠摆弄着手上镯子,娇媚的说道,而她的声音则正巧打扰到了正在思考着莫昕,于是。莫昕懒懒得打了个哈欠,便决定暂时先别想那么多了。 “时间是18点,距离现在还有45分钟。你们还是慢慢等待吧……” “对了,钟靖还待在外面做什么?怎么不一起进来坐?”于明耀问道。 赵翔辉无奈一笑。“我也劝过他,可是他却说应该先尽到自己管家的职责,所以才会待在外面迎接各位。没办法,大家也知道,他的脾气就是这么直。” 正说着。便听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向着那里望去,随着门被轻轻打开,一位三十余岁,穿着一身素雅连衣长裙的女子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位…我想在座地各位应该都知道,那我就不多介绍了。”赵翔辉站起身来说道,“至于这一位…”他看着司少玮道,“这位是司少玮先生。”“司少玮啊……”女子用手轻抚着长,若无其事的点点头道。“是地,我们曾经见过,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司少玮迷茫的看着她。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摇摇头。 女子轻笑出声。随即道:“就在那日你送向先生去医院时。我赶到的时候,是你在陪着他。” 听她这么一说。司少玮仿佛想起了一些,但依旧有些犹豫,“对不起,我实在不太记得。” 她有些尴尬的笑笑,“呵,你这应该叫贵人多忘事吧?……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向老先生的专属护士,我叫顾玉,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没记错地话,你应该是警察吧?” 司少玮微微点头,嘴角不轻易的闪过一丝笑容。 “我一早便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护士也有遗产继承权?”丁悠悠不屑的撇了顾玉一眼,插嘴道,“赵律师,你确定没有弄错吗?只是一个护士而已,也能分掉七分之一的遗产?” 闻言,顾玉双目闪过一丝杀机,随即呵呵娇笑道:“可能是因为先生觉得我照顾的比较好吧……说起来,丁小姐,喔,不,现在应该称为于夫人吧,于夫人,这份财产貌似并没有你的份,再怎么应该也轮不到你出面来干涉吧?” “你……”丁悠悠从沙上跳了起来,双目直逼顾玉,冷哼道,“我先生可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我为什么没权说话?话说回来,你还真有本事,能够让那老头在临死前修改遗嘱,硬是划给了你七分之一的财产,啧啧啧,这笔钱可是你做几辈子的私人护士都赚不来地。” “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顾玉如同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听她边笑边说道,“是啊,名正言顺,呵。” “你笑什么?”丁悠悠不悦地喝道。 顾玉呵呵一笑,就再也不理会她,只是随意的找了个空位坐下。 正在此时,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很是恰巧地打断了顾玉和丁悠悠那无休止地相互嘲讽及争论,所有人注意力又转去了门外。 “难不成我是最晚到的?哈哈,好不容易才借到车,来晚了来晚了,哈哈,不过幸亏没有迟到,不然地话可就是两亿啊!那可就太可惜了,哈哈!”进来的是一位三十余岁的男子,他的体态略胖,衣着也有些邋遢,至少与在座的其他人(司少玮不算)相比,显得寒碜许多。 刚坐下不久的赵翔辉又站了起来,“这位各位反正也认识了,同样没什么可以介绍的了。”说着他转头看向司少玮道,“司先生,这位是向老先生在世时曾替他服务过的司机陆健先生,陆健先生,这位是司少玮先生。” “哈哈,被人称为先生还真是不怎么习惯呢,尤其是被您这位伟.大的律师。”他就这么笑着,也不看赵翔辉一眼便自顾自的坐下了,这才道,“咦?怎么这么少人,难不成,还有谁没到?竟然有比我还晚的人啊?” “只差一位了。”他抬手看了看表,“照时间来看,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司机、护士……”丁悠悠拿出化妆镜,边左右细看着,边道,“看来那老头临死前脑子还胡涂了,居然连这么些人都能分上一份,呵。”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她的音量却恰恰使房中每一个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闻言,在场有几人的表情明显的变了变。 又过了没多久,钟靖伴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青女性,她生的还算标致,只是在这种寒冷的季节中,却仅穿着一件薄薄的黑黑低胸紧身衣,而下身则是一条迷你短裙,她的到来立刻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黑与白5 遗产公布 才进入房间的女子在环顾了众人后,便直接将目光放在了徐业身上,嫣然一笑。()。 “哼!”重重的冷哼声从徐业身边传来,林天凤黑着一张脸紧紧盯着那女子。 女子扯扯嘴角,遂泛起一丝冷笑,目光毫不示弱的迎了上去,可却不一言。 眼看气氛僵到了极点,赵翔辉忙转移话题道:“这便是最后一人了,柳佳蓉,曾经是这家的女佣,在向老先生去世后没多久便辞了职……”这话明显是说给司少玮听的,因为看情形其他几人对她至少都不陌生。 说话间,柳佳蓉的目光亦落在了司少玮身上,却见她浅浅笑道:“这位应该便是司少玮先生吧?” “是的。”回答的同样是赵翔辉。 “喔柳佳蓉出了很夸张的声音,随即便缓缓步到司少玮跟前,略弯下腰来轻笑道,“你好啊,曾听先生提起过去年有个年轻人救了他一命的事,知道你今天会来,我一直都很期待呢。” 看着柳佳蓉因弯腰而若隐若现的“那部分”肌肤,莫昕只觉得有种可以命名为“不爽”二字的感觉从心底涌出,而尾巴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锤着司少玮的腿,这已经是她极度不爽的最高表现了,再接下来就是要直接开咬了。 这不,虽然司少玮似乎正为某件事而烦恼着,但共同生活了这么久,对于莫昕的脾气他也早已熟知在心,而此刻他更是明确感觉到有危险的气氛,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招惹到这猫了。但还是边讨好的摸着她的头边轻声问道:“怎么了?又有什么事不开心了?”如此这般,硬生生地便把那正和自己说话的人给忽视了。 莫昕很是得意的撇了柳佳蓉宜一眼,只是就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得意? 柳佳蓉并未表现地很尴尬。而是很干脆的往司少玮身旁一坐,也不再言语。 时针很快便指向了6时。在一阵音乐声报时后,律师赵翔辉站立了起来,拿出一封口,盖印地纸袋,任由所有人一一检查过后方拿出刀片打开袋子。从内里取出几张薄薄的纸来…… “依照向冠永先生生前遗愿,在今日即12月7日的18时公布他的遗嘱……” 随着他的声音,所有人都凝神静气地坐直了身体,房间中顿时寂静一片,只留有赵翔辉的声音回荡着。 “向冠永先生的所有股票,房产共折合rmb14亿,由在场的司少玮先生、于明耀先生、徐业先生、顾玉女士、陆健先生、柳佳蓉小姐及钟靖先生等七位共同继承,即每人可以继承2亿的财产……” 莫昕默默的用眼睛扫过几人,在赵翔辉的话语落地之际。各人的脸上都闪现出了不同的表情,有喜跃,有贪婪。而司少玮则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神情。 “……依照司冠永先生的遗嘱,上述七位遗产继承人地继承资格将从12月1o日oo时方正式成立……” “等一下。这…这是什么意思?”徐业不解的插嘴道。 赵翔辉伸手阻止了他以及其他正想说话地人。徐徐说道:“即是说,各位当前地继承资格仍不成立。只有符合条件,方能获得这一笔遗产……” 他话音未落,忙有人开口问道:“什么条件?” “根据遗嘱,遗产继承人与陪同人员需要在放开手机等一切与外界通讯工具的情况下,在幻星馆共同相处两天三夜,一直到1o日即周一凌晨o时,才能正式获得这笔遗产……另外,有什么问题请等我请遗嘱念完再说……” 说着,他推了推眼镜,才继续道,“如在坐任何一人在这期限内离开幻星馆将视作自动放弃对遗产地继承权,其应当继承的份额将由其余之人均分。” “此外,如七人中有人无法出席12月7日的遗产公布,则那部分遗产将交由其余之人平分;若在12月1o前有人因意外而去世,则那部分遗产同样将交由其余之人平分。而幻星馆将从1o日凌晨o时起为七人共同所有。” 赵翔辉抬起头,望着众人道:“以上便是向冠永先生的遗嘱,请问各位对此还有什么问题吗?” 房间中静了一会儿,徐业率先开口道:“你说…要我们一直待在这里直到1o号,才能真正继承遗产?” 赵翔辉微微一笑,“这不是我说的,而是根据向老先生遗嘱所要求的。” “不管是什么啦,可是…这有意义吗?” 柳佳蓉呵呵一笑道:“这可是先生生前最喜欢的地方耶,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想我们几个继承他遗产的人也能好好领略这栋建筑的美好吧?反正也不过三天而已,这里住三天就有2亿,应该没有比这更轻松的事了吧?” 她的后半句话显然说到了点子上,无论目的究竟为何,能够得到这2亿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只是让他们在这个无论哪方面都极其豪华的地方住上二天三夜而已,并没有要求做什么过份的事,他们又有什么可以疑虑的呢? 看着那些人脸上闪过的恍然表情,莫昕却对遗嘱的最后一句话产生了不详的感觉……“若有人因意外而去世”……虽说这段话或许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加的,但结合之前那二天三夜以及2亿,莫昕忽然觉得这个“意外”的可能性会很高。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全然没有觉,或者故意回避,所有人都对最后一段关于“死亡”之说没有任何表疑问,但对于之前的所有细节则问题多多,在赵翔辉一一解释后,终于…询问的声音静了下来…… “如果各位都没什么问题了,依例,我先问一下,是否有人决定离开并放弃继承权?” 所有人一致摇头。 “那么…依照遗嘱,请各位将你们的手机,手提电脑及其他通讯工具交给我。” 于明耀犹豫的问道:“可不可以保留着?你知道,公司里还有很多业务等着我处理呢,两天三夜不能与外界联系,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其实这不用问我吧?遗嘱中已经规定的明明确确了。而且幻星馆向老先生在世的时候便有这项规矩,我想各位对此并不陌生吧?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人继承,这个规矩当然还得继续保留着。” 于明耀似是要努力说服他一般说道,“但那只是因为心脏起搏器的缘故,现在……” 徐业亦是附合着,“是啊,没有手机和电脑,这也太不方便了吧?可不可以稍稍考虑一下我们的情况?” 赵翔辉眯着本来就不算大的眼睛看了他们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这是在遗嘱附录中的规定,遗产继承人及陪同人员都须遵守。” “如果我们不遵守会怎么样?”丁悠悠撇了撇嘴问道。 “依照向老先生生前对于幻星馆的要求,凡不能做的,将立刻离开幻星馆。”赵翔辉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离开? 依照遗嘱,离开便等于放弃继承权……为了一个手机或手提电脑便放弃2亿?毫无疑问,众人都自觉拿出了手机并给了赵翔辉,司少玮也一样。 赵翔辉不知从哪儿取出几个袋袋,将它们一一封存好后,随口说道:“这些袋子能够屏蔽信号,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大半夜的你们手机会突然响起而把我给吵醒了。” 黑与白6 毒 遗产的公布便这样结束了,而晚餐时间则定在7:3o,于是闲来无事的众人便纷纷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手机小说站ap.)。客房全部位于二楼,由各人自行挑选,而司少玮则毫不犹豫的便选择了最内侧的那间,不过这也在莫昕的预料之中啦,以她的话来说,小白鼠之所以为小白鼠,就是因为他比较喜欢“阴暗的角落”。 “你乖乖的待着,我要出去一趟,等下吃饭时再来接你司少玮刚一进门还未坐定便轻轻拍了拍莫昕的脑袋,而后则不容拒绝的将她扔在了沙上便转身离去。 莫昕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原因并不是因为她不想,而是……门被司少玮关了起来,她的爪子、她的身高……打不开,呜 没办法之下,她便只有安安份份的打着盹,顺便思考一下司少玮最近的反常举止。如此,一晃眼便到了7:2o时,就在她肚子饿得连大脑都快罢工了的时候,他才终于回了来,二话不说便拎起她往餐厅而去。 餐厅中,陆陆续续间,人都到齐了,或许是因为既将得到一大笔遗产的缘故,几人都显得有些兴奋,既便是在“星辰之间”中的那一丝火药味此刻也似乎消失无踪了……只除了司少玮依旧是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除了有人凑上前来说话,他还会稍稍应一下外,其余时间都看上去有些呆呆的。 见状,莫昕很是“体贴”的将他的那份晚餐也一扫而光…… 打个饱嗝,好满足啊 此时,一位二十余岁的女孩推着摆放着餐后甜点及水果地餐车走了上来,她俏皮地向着钟靖笑了笑。便准备着要将东西摆放在了众人面前。 “磅!”内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声,随即而来的是一连串碗盘及重物落地的声音,女孩愣了愣。嘟着嘴,轻轻一跺脚。“坏朵拉,你又给我闯祸了。” 说完,也来不及端上蛋糕,便苦着脸往里跑去,而其他人在对视一眼后。亦不约而同地跟了上去。虽然只有一瞬,但莫昕却注意到了他们神色间那不寻常的慌张。可还未来得及多想她便被司少玮给一把给拎了进去。 厨房中碗盘碎得满地,那女孩便站在一旁,抱着双手,皱眉望着一 “小珊,出什么事了?”钟靖问道。 被称为小珊地女孩皱皱眉,“可能又是朵拉顽皮吧,最近它老爱惹麻烦。” “朵拉?它…它还在?”柳佳蓉颤抖着声音问着,不仅她。在场的许多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青白。 “是啊。”小珊若无其事的点点头,神色间满是喜跃道,“果然爸说的对。朵拉很聪明地,它会自己找回家的路。不过。回来后的朵拉比以前要顽皮好多啊。”柳佳蓉的脸色变幻了一阵。“那,既然没什么事。我们还是先过去吧。”说着,她便招呼了下另几人往餐厅的方向而去。 “爸,你也先过去吧,这里我来收拾就可以了。” “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我……” “好了啦,你真罗嗦耶!!”小珊嘟着嘴,着急地想把钟靖往外推,可没想到一抬头却现司少玮还站在那里,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有些尴尬的躲在钟靖后面。 钟靖笑了笑道:“她其实是我女儿,叫钟珊。” “你的女儿…也在这里工作?”司少玮好奇道。 “也不算吧,只有在课余地时间,小珊才会回来帮帮忙,前段时间先生去世,这里事情比较多,她才干脆留了下来。今天本来这里应该是我的工作,但,赵律师说我得暂时放下这一切,所以,便都交给小珊了。”钟靖似乎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钟靖地女儿?莫昕向那女孩望去,钟靖的年龄看来应该将近6o了,可那女孩最多也不过2o出头,这段年龄差距似乎大了些吧? 虽然这么想着,但在钟珊地催促下,她还是又被司少玮给拎回了餐厅。 餐后甜点是莫昕喜欢地起司蛋糕,她眼睛撇了一下,现司少玮并没有与自己抢的意图,于是便安安心心地霸占起了他那一份。 “小家伙,你今天吃得好像有些多了吧?”望着正埋头努力啃着蛋糕的莫昕,望着自己面前那几个空空如也的盘子,司少玮不由感叹道。 “喵莫昕随口应了一声,继续埋头苦战。 “呀----” 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引了进去,却见陆健正向着地面狂吐起来,随即就痛苦的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身体不住的抽搐着,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之际,他侧着身子便向右倒了下去,而他的右手边坐着的则是林天凤,他就这么倒靠在她的身上,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呀啊----”被惊吓到的林天凤顿时出一阵尖叫声。 “他死了!”在探了探陆健颈部脉搏后,司少玮向着所有人如此宣布着,“中毒,应该是氰化物。” “氰化…物?”柳佳蓉颤抖着声音问道。 “当然。”回答她的是顾玉,顾玉不愧是护士出生,在之前的一阵惊慌下,她回复的比其他人要快的多,“看他刚刚毒时的症状,再加上口中那股苦涩的杏仁味,应该是氰化物没错了。氰化物的毒时间很短,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毒就下在这个蛋糕内。” “谁?谁干的?”徐业猛得跳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只见他的双眼左右扫视着,最后定格在了司少玮身上,“你,是不是你?你准备把我们全部都……” “应该不是。”柳佳蓉打断他的话说道,“照理说他没有下毒的机会,其实我看…还是你的可能性更大吧,钟管家!东西是你女儿端出的,说不定那时候便以下了毒了,是不是这样?” “你胡说!!”因为骚动,钟珊早已从厨房走了出来,原先一直有些颤着躲在钟靖后面的她在听到这番话后,立刻毫不退让的反驳道,“你和徐太太才有嫌疑呢,你们不正好坐在她的旁边,下起毒来很方便。 “你……” 黑与白7 谁下毒? “安静一下。(ap,)。”司少玮击了两下掌,待他们稍稍静下后才缓缓说道,“现在相互指责没有任何意义,其实,我们中间谁都有机会下毒,包括我……不过相较来说我,钟靖和钟珊下毒的可能性要小一些。” 司少玮说的很对,莫昕暗暗在心中点头表示赞同,只是…他所说的他与钟靖父女嫌疑最小却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不,不可能!!莫昕摇摇头,努力的甩掉这个想法,她相信他,他没有理由来如此设计。 “喔,是吗?那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为自己辩驳的。”徐业冷哼了一声便看着司少玮道。 此时,多数人都已经从这突如其来的死亡事件中缓过了神,带着一分疑惑或者说是对凶手的恐惧,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看着他们。 司少玮望着之前被推出的餐车,略加组织了语言便说道:“当厨房里生骚乱的时间,钟珊还未来得及将蛋糕一一端到各位面前,也就是说这蛋糕是你们从厨房返回后自己拿的吧?” 说着他话音落地,众人之中有人已显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比如赵翔辉,更有人依旧是一副茫然不解,又比如于明耀,“那又怎么样?” “这么说吧,厨房中会因朵拉而引起骚乱那纯粹是一场意外,可正是这场意外却使得原本该由钟珊来摆放的蛋糕变成了自由取用,若是钟珊下毒,那我们中任何一人的中毒机率都是十分之一,既便她原本的目的是无差别地,即任何一个人死了都无所谓。那她又有什么把握保证这份巧合不落在钟靖身上呢?”除非就算钟靖死了对她来说也无所谓,那便是真正的无差别了,司少玮在心中暗暗补充道。 众人下意识的看向钟靖盘中地蛋糕。已然少了大半。 “除了钟珊以外,下毒的还有另一个机会。就是利用我们被骚乱吸引注意力跑去厨房地契机,偷偷下毒,餐车就在这里,当时应该任谁都有经过过吧?” 司少玮眯起双目,缓缓的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这才继续道,“可是…正如我方才所说的,这场骚乱纯属偶,虽然凶手可以加以利用,但可能生的意外状态太多,比如说凶手能不能准确分辨出下过毒地蛋糕是哪一盘等。这可是氰化物,立时致命的,容不得半点马虎……” “而我和钟靖二人返回餐厅时,各位已将蛋糕分完。如果是我们两人下的毒,谁又能保证,在你们自行分完毕后。我们不会拿到有毒的那盘呢?所以,虽然我们二人与你们一样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下毒。但。却是嫌疑最小的。 “而若论嫌疑……”司少玮唇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应该是坐在死者身边的林天凤和柳佳蓉吧,你们会更有机会些吧?”被提到的二人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不约而同的急急回应道:“你别胡说八道!!”“你到底有什么证据?!” 司少玮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随意地把玩着手上的餐刀道:“所以说,以现在所摆放在我们面前的证据来说,无论说谁是下毒者都太过武断了。而我,仅仅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虽是无奈,但对于司少玮地话,大多数人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只是偶尔间仍以防备地眼神着看着他。 “那…那现在怎么办?”丁悠悠撇了眼那倒在椅子上地尸体,神色间已全然没有了初见面时的那份傲慢。 司少玮轻声说道:“还是…报警吧。” “怎么弄成了这样?”“我不知道,我…我离开时,还好好地锁在抽屉呢。” 一众人跟着赵翔辉去他的房间取手机报警,可谁料他那放置着手机的抽屉已然被完全破坏,内中所装着的手机及手提电脑也被砸得粉碎,只一眼看去便知道不可能再次使用了。 “究竟…究竟是谁干的?”徐业拿着自己道。于明耀愤愤的将自己那已破损的手机往地上一扔,“除了凶手还能是谁?!” 闻言,顾玉唤道:“为…为什么凶手要这么做?” “凶手应该是不想让我们去找警察吧……”司少玮看着他们的神情,淡淡说道。 由于向冠永先前的要求,“幻星馆”中并没有安设任何电话类的通讯器具,也就是在手机被损毁的当前,他们连报警都办不到。 “没有手机就不能找警察了?只要我……” 司少玮转过身,冷笑道:“只要你什么?你愿意走出去报警?” 在周一凌晨前,只要离开“星座馆”便意味着主动放弃遗产继承权,这一点律师说的清清楚楚,经过了这一“提醒”,所有人亦都想起了这条“规则”,顿时默不作声的人便多了起来…… “那…那怎么办?”柳佳蓉忍不住问道,“难不成…让我们就这样与凶手待在一起吗?你们别这样看着我,谁都知道,凶手绝对是我们中的一个,其实死了一人,每人便能多分到近4ooo万,你们其实心中还暗暗窃喜吧?” “你不会是在说你自己吧?”林天凤拨弄着额前垂落的头,状似随意的说道。“哼,别告诉你会为了他的死而伤悲?”柳佳蓉毫不示弱的反驳道。 “那……” 赵翔辉轻咳一声,“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按规定我和你们一样不能随意离开星座馆一步,所以…于太太,徐太太,还有…钟小姐,看来现在只能麻烦你们三位中的一个了……” “我不去!!”赵翔辉话音刚落,林天凤便立刻反对道,“随便你们谁去吧,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可是……” 丁悠悠忽呵呵一笑道:“赵律师,你还不明白吗?他们两人的感情不好已经人尽皆知了,她是在怕,怕她这么一走又有人会趁虚而入,到那时好不容易即将到手的钱又会飞了。” 望着那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林天凤,她的眼神亦毫不示弱的迎了上去,“难道我说错了吗?不管怎样,反正我也不会去的,这里那么偏僻,出去说不定反而会遇上杀人魔。” 黑与白8 毒杀继续中…… 眼见那两人的态度很坚决,其余人不由的把目光放在了钟珊身上。(,)。 看着他们,钟珊犹豫了一下,“要不…我去吧?开车的话,只要几个小时就行了,天亮前应该就可以回来的。” 正当众人对钟珊的话相继点头表示赞同的时候,莫昕却暗暗想着,其实…应该是全都去不了吧?凶手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的,除非他只是一个不加深虑便动手的傻 近乎同时,却听司少玮淡淡说道:“谁都不用去了,凶手既然破坏了手机就是不想我们报警,这么说的话,你们觉得他会愚蠢到留下车子?如果我推理没错的话,我们在车库车子恐怕早就让人给破坏了。” 众人脸色一变,不约而同的向着车库跑去…… 果然如司少玮所说的,车子的轮胎甚至备胎全部被人用尖刀之类的东西划出了几道很深的口子,怎么看,都不可能驾着它再跑什么路了。 “要不…要不我走过去吧?”钟珊迟疑的说道。 司少玮微微摇头,“我不赞成,理由就是之前我说的,凶手不会那么简单放我们出去找警察的。如果硬要出去的话,只会逼他采用其他的手段,比如说设下什么陷阱将那个出去报警的人……除掉!” 在他的话语下,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全身一颤,钟珊更是如此,她紧紧地拉着钟靖的衣角,再也不敢提要去报警的事了。 “那现在……怎么办?”柳佳蓉颤着声音问道。 “谁如果心虚,认为做过什么会惹来杀意的事大可离开这里。”林天凤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才道。“反正…我是不会走地。” 柳佳蓉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一会儿才恢复原状,她若有深意的注视着林天凤。才不紧不慢地冷笑道:“原来…你没做过会引人怨恨的事啊……” 赵翔辉深深叹了口气,“那么。不如听我一句吧。司先生是警察,既然我们无法报警,那交给他也是一样地。”他的话刚落,众人的目光便下意识的聚焦在了司少玮身上,四周静默了会儿。众人还是点头表示了同意,虽然他们中有几个的神情是如此地不情愿。 既然已经决定如此了,返回“星辰之间”后,司少玮照例向他们询问了有关不在场证明的问题,在宣读遗嘱之后,众人才将手机交给了赵翔辉,由他锁入抽屉,而在餐后却现手机毁坏,以时间上看。也就只有餐前那约莫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进行。 “……正如我刚刚所说的,请你们将这段时间里,你们在哪儿。做什么告诉我。”司少玮拿出本子询问道。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徐业反问道:“那你又在干什么?又有什么人可以证明?”“那个……我能证明。”赵翔辉忽开口说道。“那段时间。司少玮先生和我在二楼的会客室里聊天,一直到快7点2o左右。他说要回去抱猫咪再去吃饭……从他到饭厅的时间就可以知道,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做多余的事。” 司少玮点头确认了他的话,“此外,我去找赵律师地时候,正巧看见他将手机放进抽屉,而那时的手机依然是完好无毁的,而之后,我们便在二楼地会客室,以时间上而论,我们两个都没有这个时间去做这 徐业侧目而视,似乎很不甘心,但又提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那么,你们呢?” 经过询问,几人地不在场证明如下: 司少玮和赵翔辉:二楼会客室聊天(成立)柳佳蓉、于明耀、钟靖:“星辰之间”(成立) 钟珊:厨房(以所食食物地鲜度和温度判断,基本成立) 徐业,林天凤:花园(无第三人证明,基本成立) 顾玉:房间(不成立) 丁悠悠:阳台(不成立)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以现有地线索,仅凭着这份不在场证明实在难以证明些什么,于是司少玮也只有提醒他们将各自房间的门锁紧,以安全的渡过这漫漫长夜。 莫昕沉默地趴坐在沙上,她的脑中缓缓浮现出来到“星座馆”后所遇到所有人,以及他们的每一举每一动,不知为何,虽然很微弱,但他们似乎都对司少玮有着某种戒心。 而司少玮……自从那天与赵翔辉见面后便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这就不用说了,重要的是,她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打算。 “咚咚咚!!” 急切的敲门声打断了莫昕的思考。 方打开门,便见赵翔辉脸色焦急的站在那里,“快点,又有人死了!” 司少玮吃了一惊,反射性的问道:“谁,谁死了?” “于明耀!”司少玮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赵翔辉催促着赶了过去。 在于明耀与丁悠悠的房间中,司少玮和莫昕见到了那弓着身倒在地上的于明耀,以及其他得到消息赶来的人,可以说,现场已被完全破坏。 先确认了于明耀确实死亡后,司少玮深深叹了口气,“谁先现他死亡的?” 丁悠悠抽泣着说,“我…他洗完澡后只不过喝了些红酒就……”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红酒?”司少玮看着那倒在地毯上的酒杯以及那一堆污渍,了然的点点头,每个房间中都有一个小冰箱,内中就有着各种各样的饮料和酒,看来…他喝的应该也是这个,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问了一声,“他喝的是房间中原有的酒吗?” “嗯“他平日洗完澡后都会喝些红酒吗?” 丁悠悠边使用着纸巾擦拭着眼角边抽泣道,“也不是啊,只不过看见有人死了,他心里有些紧张才想喝点红酒舒舒心,没想到才几口就……” 莫昕环顾着房间,晚餐后直到各自返回房间前,众人都在一起。那么,看起来投毒的最佳时机依旧是遗嘱公布后至晚餐的那段时间。 当然…除非凶手是丁悠悠,那么下毒的机会就要大得多。或者钟靖和钟珊,他们也有机会利用所有人到来之前,不过,房间是各人随意选择的,如果是他们俩的话又怎么保证杀到所希望的人? 同样是用毒,这两起事件应该是同一人所为吧?可是目的呢?只是为了那份遗产还是其他的什么? 黑与白9 无法外出 一直在不断抽泣着的丁悠悠忽放下了那用来抹眼泪的纸巾,看向赵翔辉道:“我,我先生的该得的那份遗产,我能继承吗?” 赵翔辉愣了一下,随即便肯定的向她摇头道:“因为于明耀先生要在1o日凌晨o时才能获得继承权,所以,对于这部分财产你没有任何权力继承。()。” “什么啊!!”丁悠悠不满的叫道,“那就是说我什么也得不到了?”眼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她愤愤的一跺脚,便这样走了出去,却再也没有看那倒在地上的于明耀一眼。 司少玮苦笑了一下,转向其他人道:“你们先去星辰之间吧,我需要在这里调查一下。” “不!!”徐业冷着脸,坚定的摇头道,“我不相信你,你想把我们支出去,然后再毁灭证据吗?” 司少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怎么介意的耸耸肩,“既然如此,你们可以选择一个人在这里监视我,总之,各位必须得出去,因为你们的热心,现场都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 徐业低头沉吟不语,赵翔辉看着他的脸色,又看看其他人,“那么这样吧,你们先过去星辰之间,我留在这里。徐业认真考虑了一会儿,点点头,“确实,这里只有赵律师你与这件事没有什么利益关系,好吧,我暂且相信你。”说着,他又看了司少玮一眼,终于转身往外走去,而其他人在思索了几秒后也相继跟了上去。 “我站在这里不会打扰吧?”眼见人都离去。赵翔辉站在门沿处说着。 司少玮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应道:“不会。” “能知道凶手是谁吗?” “不能。”司少玮戴着手套蹲在地上,拿起地毯上的酒杯细看了一下道。“只知道他的死因和陆健一样是氰化物中毒,至于其他的……目前依旧是个迷。”说着他站了起来看向赵翔辉道。“已经第二起了,看来必须得出去报警才行。”“可是,你刚刚不是说……” “所以,还是我去吧,再怎么说我也是警察。既使有危险也不能交由一个小女孩也背负。” 赵翔辉诧异的看向他,他不比钟珊,只要离开“幻星馆”并等同于主动放弃2亿…喔,不,在死了两人地前提下,他所能继承的已经达到了2亿8ooo万了,报警便等于放弃。他沉吟了片刻,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好了!!”正在此时。钟靖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控制系统不知道被谁破坏了,大门被封闭住了。只要靠近就会出高压电流,墙也一样!” 赵翔辉脸色一变。比之司少玮。经常出入于此地他当然只到钟靖此番所说的,原本作为“幻星馆”保全设施地一部分“电流系统”是在建造时一时兴起才装上的。平日里几乎没怎么使用,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不修复系统肯定是不能外出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钟靖不知所措的摇头,“不知道啊,我刚去例行检查的时候才现地。” “那么就是说,很有可能在破坏车子的时候便被同时破坏了……对了,那个电流系统是?” 望着司少玮那一脸迷茫,赵翔辉顺口解释了几句,说话间他们便向着院子跑去。果然,原先那很少使用的装置已经被打开了,在那强电流下,手完全无法触摸到院门,即使想爬墙出去,也不可能。就是说,既便司少玮愿意放弃那笔遗产现在也办不到了。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在“星辰之间”内,司少玮向着众人解释着目前遇到的状况,他的神色很是平淡,如同只是在说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一般,“所以,除非系统修复完毕,或者有人现情况不对前来救援,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外出。”其实这也符合了他之前的推理,凶手不会那么轻易让他们外出的。 室内一片静默,虽然他们原本便不打算放弃遗产外出,但是…自己不打算出去与被迫不能出去,在心理上造成的压力是不同地,尤其是在死了两人的情况下,任何人都有一种身为猎物的感觉。 一时间,人人地脸色都很难看。 “那…那么怎么办?” 赵翔辉像是想缓解众人的紧张一般笑笑,“不用担心,律师事务所地人知道我在这里,所以如果在周一没有看到我回去,又没有收到我任何通知地话,他们一定会过来查看情况的。可以说,和之前地情况一样,我们只要待到周一就行了,大家别那么紧张。” 沉默又延续了片刻,徐业一拍沙的把手站了起来,瞪着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深吸一口气道:“那就这样吧,先说好,我不相信你们中的任何人,所以…从现在开始我的三餐我自己会准备,而且…我希望你们谁都不要靠近我!” 莫昕冷眼望着已步出房间的徐业,虽然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的精神状况都不会太好,但是…他,以他此刻的举止和神情来看,若不他确有什么亏心事,就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极差……毕竟面对同样的情况,有些人比如钟靖,又比如赵翔辉,他们虽然神色间也很是紧张,但却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偏激。 而且…她抬起头望向那神情淡然的司少玮,为什么徐业方才会怀疑他呢?如果只是财产继承的问题,那所有人的嫌疑是一样,可为什么偏偏就…… 莫非,他自觉有做过什么会惹来司少玮杀意的事?而且那事两名死者也曾参与过? “其实,刚刚徐先生所说的,我并不反对,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是小心些会比较好。”赵翔辉打破了徐业的突然离去所带来的短暂沉默,斟酌着说道,“司先生,您的意思呢?” 过半人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司少玮也是,他考虑了几秒后才道:“我没意见。”而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了赞同,原本这些日子的餐食应该是由钟珊准备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相信她,或者说能够相信的除了自己没有旁人了。 眼见意见达成一致,赵翔辉率先站了起来道:“那就先这样吧,夜已经很深了,各位还是回去休息吧。” 默默的点头,默默的起立,默默的离开……在这接连生的两起凶案的作用下,没有人有心思都考虑其他的事,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静,很快…“星辰之间”内除了司少玮和莫昕外已再无一人…… 第一夜便这样静悄悄的过去了,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再无任何事情生。 除了司少玮一整晚便如同犯傻了一般,呆呆的坐在那里,抬头望着“星辰之间”的弧顶。 黑与白10 光明正大的……偷听 令人期盼的清晨很快便来临了,虽然并不意味着凶手不会在早上动手,但是…对于所有人来说,阳光总是有一种能够一扫内心抑郁的魅力。()。 所有人都各自准备着自己的早餐,也幸亏“星座馆”地处偏远,采购不便,因此常常会备足食材,而这次因为有那么多人要来,更是事先便准备了大量的食材,所以…可以说,既使半个月不能离开,也不用担心肚子的问题。 只是,莫昕有些不太乐意了,原本好端端的能够趁机品尝三天美味的日子,却在这么一个决定下变成只能吃司少玮煮的东西了,她的美食啊,望着一旁钟珊正在准备的点心,再望了望自己眼前的那小碗清水挂面,她心中油然泛起了一种想哭的**。 “别这么看着我,不想吃的话自己煮去。”埋头吃着面的司少玮,头也不抬的说道。 莫昕鄙视的撇了他一眼,明知道她是猫,居然还提出那么“过份”的要求,太卑鄙了!! 呜,点心啊!!莫昕不甘不愿的舔着面,眼睛则时不时的往身旁的美味点心撇去。 “要不要吃,猫小姐?”感受到了莫昕的目光,钟珊轻轻一笑道。“喵二话不“喵”,莫昕立马转移阵地,换来的却是司少玮那一句“小叛徒”的低喃。 钟珊的手艺确实很棒,这一点莫昕在昨天晚餐时便已经肯定,而此刻更是无比坚定了她的想法。吃饱喝足后,她满足的舔了舔嘴,便悠然自得的散饭后步去了。 这一走便直接走到了花园。感受着那寒冬中地阳光,她懒懒的倚靠在树下眯起了双眼,虽然自己并不想承认。可事实上,她已越来越具备猫咪的习性了。 “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其实这两天里还是尽量不要见面比较好。” 突然传入耳中地声音。打断了莫昕的小憩,循声望去,那不远处地却是徐业和柳佳蓉,他们俩怎么会一同出现呢?不是很明白的莫昕准备静静的听下去。呃…这绝对不是偷听,是他们硬要跑来自己面前说的……不过。话说回来,她现在的这个角度已不止是听了,早就够得上看了…… 柳佳蓉撂了撂长,抿嘴一笑道:“你还是那么怕她啊 徐业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口中却柔声道:“别胡思乱想地,只是现在情况那么复杂,我们这样见面如果被别人看到的话,或许会认为我们在谋划什么,到时候可是会相当麻烦的。” 柳佳蓉扭头看了他一会儿。笑道:“真得只是因为这样?” 徐业坚定的说道:“当然,如果说以前我来介意她娘家的话,现在……很快便会有一大笔遗产的我们还需要介意什么吗?你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会彻底了断这件事。“呵。”柳佳蓉娇嗔道,“你这句话我早听了上百遍了。才不相信呢。” “那这样呢。你相不相信?”徐业一把抱着她,厮磨着她的耳际说道。 莫昕也算是听明白。看明白了。 简单的说,这两人间从很久以前(至于多久,她并不知道)就有一种可以被称为“奸情”的东西,只是徐业碍于林天凤地娘家,一方面不愿与林天凤离婚,另一方面也不愿与柳佳蓉分手……难怪昨天这两个女人间的火药味会如此之重,看来林天凤也早就已经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了。 莫昕抬头略略瞄了那么一眼,接下去地画面便有些少儿不宜了,于是…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回避。 “什么人?”被莫昕走动声音惊吓到的徐业惊呼着看向莫昕地方向。 “好像是只猫……”才说着,柳佳蓉地脸色忽变得惨白,而这当然也没有逃过莫昕的眼睛。 徐业身躯一颤,好半晌才费力地从唇中挤出几个字来,“黑猫……” “不会是朵拉吧?”柳佳蓉颤着声音。 眼见事态的展有些奇特,莫昕从大树的背后走出光明正大的看着他们。 徐业定了定心神说道:“不,不是朵拉,是司少玮带来的猫!” 柳佳蓉亦松了口气,“吓死我了,那猫的位置太不好,我只看到了一片黑色的毛,还以为……” “不过朵拉……”徐业紧紧的皱着眉,“昨天那丫头不是说,朵拉已经回来了?这怎么可能,那猫明明已经……” “或许是弄错了吧,朵拉本来便是从路上捡来的普通弃猫,这些猫还不都长得一样。”柳佳蓉像要安慰他或者是安慰自己,虽然脸色还不怎么好看,但依旧指着莫昕说道,“你看这猫,若不是她身躯小些又带着一个怪手镯的话,和朵拉也没什么区别啊!所以…肯定是那丫头随便捡到一只和朵拉有些像的猫而已,不用担心啦,那天朵拉明明就已经……它不可能还……” 徐业沉思了半晌才点点头,“对,应该是这样。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司少玮。”徐业冷下一张脸,一开始的恐惧已然卸下,他冷静的说道,“为什么这里会突然跑来一个警察?” 柳佳蓉摇摇头,“不知道,莫非是那人查觉到了什么,所以刻意让那个警察……”说话间,她的声音颤抖了起来,“你说他们几个…会不会是那个警察干的?” “不知道,天知道他是不是真得警察,如果是那老头生前安排下的一颗棋子的话……不管怎样,当前还是小心为上。而且也不知道司少玮他已经知道了多少,万不得已的话,还是趁早除掉他吧……” 柳佳蓉默默的凝视着他,用力点了点头。此刻的莫昕非常庆幸自己现在是猫,不然的话,说不定…不,应该极有可能会被眼前这两人杀人灭口。而现在,他们只是略微向她看了那么几眼,便各自离去了,以徐业的话来说,暂时…至少在正式继承遗产之间先别惊动了林天凤。 只是…莫昕再度陷入沉思,她想着的是那只被称为朵拉的黑猫,究竟是为了什么,一只猫而已会令他们那么恐惧?再者…钟珊所说的,已经回来的猫到底是不是朵拉?为什么来到这里那么久了,她都没有见到有其他的猫出现呢? 另外,他们对于司少玮的杀机又有缘于何?照目前的情况看,除了他是遗产继承人之一外,应该与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吧?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假设,他们对于司少玮的杀机或许与这笔遗产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而是缘于他可能知道的某件事? 这会不会与那两人的相继被害有关呢? 目前的疑点似乎越来越多了,不过对莫昕来说这却是一件好事,只有存在疑点,才能有解开真相的突破口……一切一定会真相大白的。 怀着这样的信念,莫昕缓缓的向着屋内走去。 黑与白11 朵拉 “喵 “金田一,你又溜哪儿玩去了?我都找你半天了。(ap,)。” 为了找寻那只名为朵拉的猫,莫昕绕着屋内和园内走了一圈,可是却没有任何收获。她只见到了那摆放在厨房的,内里还装着猫干粮的小碗,她微微嗅了嗅,确实有猫咪的气味留存在上面。 可是猫……除了她之外,还确实没有见到其他的猫耶,难不成那猫也像自己一样喜欢到处乱晃不成? 就这般寻了一遍不果后,她却遇到了正巧四处找着他的司少玮。 看见他,莫昕又想起了在花园中听到的徐业和柳佳蓉所说的那番话,照他们的言语看来,他或许会有危险……这么说的话,莫昕抬头看了看那略显茫然的司少玮,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这么看来,还是只有靠她多加留心了。 “金田一,外面的门有电流,你不能靠近知不知道?” 原来他是在担心她啊……不过,她才没那么傻呢,怎么可能明知有电还靠近呢? 司少玮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脑袋,露出了他这几天来可以说是最轻松的笑容,轻轻说道:“你知不知道,原本我是不准备带你来的,可是……”喵?” “看来只有靠你了。” 莫昕愣愣的望着他,司少玮此刻的神情有种她说不上来的意味。 “小家伙,帮我一起找出向冠永死亡的真相吧……” 那之后,可能是感觉到有人靠近的缘故,他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向着来人轻轻点了点头。便带着她返回了“星辰之间”。 一路上,莫昕都在想着司少玮那句话,这么看来…向冠永的死果然是另有隐情。至少他是这么认为地,而且…以她对他的了解来看。他是不会随意做出不切实际的猜测地,也就是说他果然掌握了什么吗? “找到猫小姐了?” 刚踏入“星辰之际”,莫昕的耳边便传来钟珊地声音,见到他们进来,她轻笑着站了起来。“我就说嘛,肯定不会跑远的。” 司少玮向她笑了笑,应道:“是啊,就在外面的花园里。” 钟珊从他手中接过莫昕,轻轻抚摸了会儿,忽微微皱起了眉道:“不过,说起来…朵拉去哪了呢?” “对了,朵拉是?” “是先生最喜欢的猫啊,两年前他在路边捡来的。和猫小姐一样,也是只很漂亮地黑猫。” “猫?” “嗯。”钟珊重重点了点头,“是啊。朵拉很聪明的,也很善解人意。先生去世那会儿。家里是一团糟,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它就不见。不过…过了两个星期,它又自己回来了。我想可能是它不知道先生去世了,只是一直没有看见他,便想出去找他吧。”耳中听着钟珊的话,莫昕却留意到了那坐在一边的顾玉,她的脸色在听到谈论朵拉的时候,瞬间便变得一片青白……联想起在花园听到的话,莫昕疑惑了,一只小小的黑猫究竟和那几人有何关系? 而司少玮更是像想到了什么,很是紧张地问道:“那现在朵拉去哪儿了?” 钟珊的脸顿了苦了脸:“不知道啊,天知道它上哪儿玩去了。昨天晚餐的时候,你们也听见、看见啦,碗盘被它弄得一团乱,估计是知道自己闯祸,怕被骂,所以就溜出去了吧。现在只希望它别靠近门口就好了。”说着说着,她低下头,轻轻揉捏了会儿莫昕地耳朵,“猫小姐,你有见到朵拉没?” “喵 “你们都是猫咪,说不定朵拉看见你就会出来了司少玮笑笑,“不用担心,它肚子饿了自然会出来的,就像这位一样!” “喵!!”瞪着那指着自己地手指,莫昕咧了咧嘴,便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痛啊 活该!!莫昕心中暗暗向他做了个鬼脸,便又埋头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只留得司少玮依旧在那儿不停地甩着手,仔细看去,那手指上更是还显露着隐隐的血丝。 不多时,徐业也走了进来,只是和他一起的并不是柳佳蓉,而是林天凤,但那两人各自都板着脸,看起来彼此间的关系果然已经僵到了极点。 “司先生。” 司少玮转身看向他,神情转瞬间变得淡然无比,“有什么事吗?” 徐业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便怔怔地望着他道:“我想问问你对陆健和于明耀两人的死有什么看法?”虽用的是疑问句,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你不回答,我就不甘休”的意味。 司少玮耸了耸肩,慢悠悠的说道:“事情的展你也是亲眼目睹,到目前为止,从现有的线索中我无法确认凶手是谁……或者可以说,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说不定是你,也说不定是我……大家的嫌疑等同。” 徐业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两口,冷眼看着他道:“嫌疑等同?可是…你的嫌疑应该比较大吧?至少你的动机很充分。” “是吗?”司少玮的脸上逸出一丝笑意,反问道,“那我的动机是什么?” 徐业的目光紧锁着司少玮,依旧是那冰冷的语气,“作为一个与向董事长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你能获得这份遗产,从这件事上来看就不正常……谁又能知道你现在存着什么心,而且把我们都除掉的话,你也能获得全额的遗产不是吗?”言语间,他的双目紧紧盯着司少玮脸上的表情,想从他的眉宇间找出一丝动摇的迹象。 而此时,房中的另三人,顾玉、钟珊、林天凤亦留意起了他们的谈话。 司少玮略一挑眉,浅笑道:“是啊,我把你们这里所有的有资格的继承人都杀了,然后…留下那么明显的线索再等着警察来抓我?再之后,就坐在监狱里慢慢数着这笔遗产?” 他的意思很明确,所有的遗产继承人都死,只留下他一个活口的话,警方并不是傻瓜,不会放着那么大的动机不会追查的,这么一来,他也只是在自找死路而已。“而且……”司少玮的话锋一转,“如果以这个为动机的话,你又能保证你不是这么想的?更何况,既然你想得到,是不是代表你早已有了这种打算?” 徐业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依旧坚持道:“不管怎样,我不相信你,那两人绝对是你杀的。” 黑与白12 是巧合还是预谋? 司少玮深深地看着他,随即很是不以为然的耸耸肩,“随便吧,而且……”他的脸色瞬时冷了下来,“我更不相信你。(手机小说站ap.)。”那冷然一瞬而逝,却又听他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你怕吧?可是你怕我并不是你所说的那个原因,而是……你自觉有做过什么会惹来我杀意的事?” “你……”徐业完全没有料到司少玮会说出这种话,顿时便愣住了,只是看着他,无言以对。 司少玮忽一笑,站起身来,又从钟珊手中接过莫昕,“这只是我随便说说而已,徐先生,请千万不要介意啊。”说着,他直直的走出“星辰之间”,只留下那显得有些愕然的几人。 当然莫昕亦有些愕然,在她的记忆中,司少玮几乎从没有这种与人针锋相对过,可以说…他的性格促使他对任何人都很是和善,在面对很多问题的时候,他会选择的往往会是退让而不是迎上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能放心大胆的“欺负”他。 莫昕突然现,原来她所认为的了解司少玮只是很表面他啊…… “你知不知道?”司少玮坐在地上,尽可能的与沙上的莫昕目光平视,现在他们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而司少玮也正打算告诉她一些事。 只是,他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便一边沉吟着一边缓缓说道,“其实和向冠永的相识可以从一年前说起,那是一个和现在同样寒冷的冬天……对了。那时你还没来我家吧?” “喵虽然觉得司少玮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但莫昕还是耐着性子安静的听着。 “那时我刚到队里报到没多久,记得那几天正在处理一起连环抢劫案。所以每天都很晚下班,而且那天好像还下着雨……反正。就在我回家的路上,有一个老人倒在那里,于是我便把他送去了医院。后来,也还去看过他几次,直到他出了院。才断了联系……说起来,当时我还真当他是一个普通地老人而已,没多久也基本上把这件事给忘了。” 很像他的性格,莫昕暗想道,只是这样一件普通的事为什么会演变到现在这种情况? “后来,大概是一个多月前吧,我收到一张明信片,上面只有这么几句话:我身边已没有可信之人了,所以。可能得麻烦您了。我信错了人,这或许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向那字迹相当潦草,看起来应该是在相当紧急地情况下写出来的……” 司少玮深深吸了口气。沉默了会儿才继续道:“我真得不是一个好警察,如果当时我能够再谨慎一些地话。说不定就能从这张明信片里看出些什么来。然后…向先生他或许就不会死了……” 莫昕伸出爪子轻轻拍了拍他手,依司少玮所说的。向冠永的死的确有些可疑。他在之前应该是感觉到了有人会对他不利。只是…病例报告上确确实实写的是心脏衰竭……而且,如果说他地死亡确实不是意外的话,那么,杀死这么一个老人目的何在? 以目前的情况看莫非是为了遗产? 司少玮摸了摸她的脑袋,“那时,我真得已经想不起来那个向字指的是什么,直到上次赵律师来找我,我才猛然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这才想到那张明信片或许便是来向我求助的……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能够找出这件事情的真相……于是,我便去查了一下当时的资料,你知不知道,我了解到了一些很奇怪地事情。” “喵?”(奇怪的事?) “虽然向冠永直有心脏病,但是近一年来情况已经稳定了很多,而且他的身边一直都有专职地护士照顾着,所以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地。可是…在他出事地那天,幻星馆里却生了几件非常恰巧的事……” 司少玮扳着手指说道,“先,是为了公事而去幻星馆地于明耀却不小心碰碎了他的药瓶;其次,顾玉说他使用的装置出了问题,为了维修及另取一台作为备用,她便带着返回了医院;第三,同样为了公事而来到幻星馆的徐业车胎却突然爆了,再加上又喝了些酒,只能问向冠永另借了一辆车,并由陆健送他回去……而那天,在晚餐后不久,向冠永就突然病了,最后,因为抢救不及时,他还是……” 莫昕算是明白了,那一天,向冠永病后,原本应该在“幻星馆”的心脏维持之类的装置、护士甚至是常用的救急药却都不在,而想直接开车去医院却既没有司机也没有车…… 这,这一切太蹊跷了,看起来那是因为各种偶事件所共同造成的悲剧,但如果这些偶事件并不是偶然的话,那么…… 可是,如果这一切都是刻意造成的,那么他们又如何保证这一天,向冠永一定会病呢?如果他没有病,那么他们的布置不就白白的? 这么说,果然还是偶然吗? 不,那实在太巧了…… 只不过,依目前的情况来说,除非他们能想办法让他一定在那天病,不然的话,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司少玮应该也一直纠结着这一点,所以才无法确定吧? “向冠永的去世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原本我只是抱着极有可能的想法才来到这里,可是…从他们看到我的态度看来,应该没错,我的推测没错,一定是他们干的,可是,他们怎么知道他那天会病呢?只有这一点,只有这一点我始终想不通……” “真是的。”司少玮抬起头,脸上泛过一丝苦涩的笑容,“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不过只是一只猫而已……最多是一只聪明的猫,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呢?” “喵莫昕突然觉得心中很不好受,是啊,自己现在只不过是只猫而已。可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司少玮这般说法会令她如此难受。 “算了。”司少玮抬着她的脑袋,“你知不知道,和你说过之后,我心里真得好受多了,虽然你并不一定明白,但是,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喵 这么说来的话,陆健与于明耀的死亡……莫非是有人在替向冠永报仇?如果是这样的话,也难怪他们会如此防着司少玮,以他们的角度来看,遗嘱中会莫名的多出一位不相识的人,难保不是向冠永在生前刻意安排的……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 不行,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不能就这么认定他们几人确与向冠永的死亡相关,先入为主是推理的大忌。而且,除此之外,仍能够得上动机的便是贪心不足的想多分一份遗产,而这么一来,几乎所有的人都能够上这份动机。 司少玮显然并不知道莫昕此刻心中所想的,他将一切全盘说出口后整个人显得比之前轻松了不少,却听他喃喃自语着,“如果事实确是如此的话,我想我是不会原谅他们,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丝愧疚之心,所以,我不会原谅他们。” “喵 “你会帮我的,是不是?” “喵 司少玮坚定的看着她,“除了这个之外,还有这次凶手,杀死那两人的凶手,我也一定要找到!” 黑与白13 争执 午餐依旧是各人准备着自己的那份,虽然冰箱中的材料几乎是应有尽有,但以司少玮的手艺莫昕很明白如果还是赖着他的话,绝对享受不了什么美食,于是为了自己肚子着想的她很自觉的便走近了钟珊那边。(,)。 “小叛徒。”司少玮撇了她一眼,想他这个主人当得实在太没面子了,小小的食物就能引来一方叛变,想着他无奈的直摇头。 另一边,柳佳蓉正使用着烤箱,可能是见她一直都没用好的缘故,等在一旁的林天凤却不耐烦了起来,她先是不停的看着手上的表,又刻意的出什么诸如咳嗽之类的声音似乎想提醒一下,可是柳佳蓉却如同毫无感觉一般依旧保持着那幅慢条斯理的动作。 “你到底有完没完?” 柳佳蓉轻轻一笑,随即便将内里的东西取出道:“好了,你用吧。” 或许是对她的如此爽快有些不适应,林天凤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表情,她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那家用的小型烤箱,好一会儿才转头问道:“小珊,还有没有其他的烤盘。” 钟珊先是一愣,随即指着壁橱道:“上面还有一个新的,怎么了?这个不能用了吗?”说着她便准备站起来查看一下林天凤手上的烤盘。 她正说着,不远处的柳佳蓉出一阵笑声,“呵呵,小珊,她只是怕我会下毒而已。” 被说中心思的林天凤有些恼,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将手上的烤盘往地上一扔,随即又从壁厨中取出了一个崭新的。细细洗过擦干后,又在上面铺了层锡纸,这才将手中那由她亲自处理好地食物放了上去。并将其放入烤箱又设定好了时间,她终于呼出了一口长气。 刚听到柳佳蓉和徐业那番对话的莫昕此刻算是很明白他们三者之间的关系了。这也难怪林天凤会这般小心了。 莫昕冷眼旁观了一会,便继续埋头于自己美食中,钟珊地手艺确实非常不错,此刻的她深刻地体会到自己果断抛弃司少玮的举动是何等的正确。 “你让开!!还有,你到底要干什么?” 传入耳中的类似争吵的声音又将莫昕地注意力从食物中引了出去。那边的柳佳蓉和林天凤不知为什么又爆出了某种不和谐的气息。 林天凤正端着那刚从烤箱拿出的食物,却被柳佳蓉拦住了去路,却见她环抱着双手,脸上带着一抹微笑,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没干什么,只是…既然你怀疑我要下毒,那么我应该也有理由怀疑你吧?而很惨得是我又喜欢用烤箱,所以…为避免我忍不住,那么就……” 她的双手用力的将烤箱往旁边一堆。在众人都没有回过神之际,只听“咣当”一声,烤箱应声落地。虽不至于粉碎,但门却被砸的掉了出来。表面也出现了大面积凹洞。 柳佳蓉挑衅的看向林天凤。又拍拭了下双手,一个一个字缓缓说道:“这下行了。我们谁都不用。” “你……”林天凤显然被她地举止骇住了,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而柳佳蓉却并不再理会她,自顾自的端着自己食物走到了一旁。 林天凤的脸色变幻了几下,她地眼神中明显的闪出了一丝杀意,紧紧地盯着柳佳蓉地背影……好几秒,却听她冷哼了一下,便也走到了一边,那离柳佳蓉最远地一边,默默的吃着手中地食物。 “他们这是?”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司少玮,悄悄的问向与他同桌的钟靖。很显然,这两个女人间的战争确实吓到他了。 钟靖略显尴尬的笑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似乎觉得不应该说人是非,反而钟珊没那么多顾忌,她冲司少玮招了招手,神秘兮兮的说道:“还不是因为那个徐业,他一方面在与柳佳蓉交往,一方面又不肯和林天凤离婚,所以那两个人啊…每次见面都像是仇人一般,吓死人了!” “小珊!” “本来就是嘛!!”钟珊冲着她父亲扮了个鬼脸,继续低头与司少玮轻声说道:“不过,说起来,前段时间有听说他们已经分手了耶,没想到现在火药味还是那么浓。还不都是徐业不好,又怕林天凤,又要勾三搭四的。” 司少玮琢磨着她的话,随口问道:“你是说徐业怕林天凤?” “是啊,这里谁都知道。”钟珊肯定的点点头,“说起来好像是因为林天凤的娘家与先生有一定的交情,他才会来当先生秘书的,所以罗……他当然怕她知道他与柳佳蓉的事啊。不过,还是没瞒得了多久,该知道的总会知道,这就叫作天网恢恢。” 司少玮点点头,果然,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还有呢!”钟珊神秘兮兮的说道,“林天凤偏偏是个极度爱面子的人,在知道这件事后当然不会就此善罢干休,所以啊,听说她曾去找去柳佳蓉,想要和她同归于尽,幸亏被拦了住,不过,既便如此,柳佳蓉的手上还是被刀子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真得啊?” “那当然,所以,你看吧,她们俩之间迟早会爆一场争端!!” 柳佳蓉仰躺在床上,回想着上午在花园与徐业相见的那一幕,她的脸上就不由的泛起一丝微笑。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是被他哪一点所吸引了,竟会爱上一个年纪比她要大十几岁的……而且还是有妇之夫,可是,她却直到今天亦没有后悔。 不过,不要紧了,虽然之前由于种种原因,使他不得不离开她,但是…很快就……他们俩人很快便会有五亿多,到那时便能随心所欲的过着如神仙一般的舒适生活了。 柳佳蓉闭起双眼,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林天凤的面容,想到方才她一脸气愤交加,可偏偏当着这么多人,碍于面子的她又不能爆而强忍着的表情,顿时只感心情舒畅。 “你再嚣张啊!!你再骂啊!!不用多久了,不用多久……哈哈哈!!”柳佳蓉如同释放着心中万般情感一般从床上跳起用力地叫嚷着。到她身上气力完全抽空,她才用力往后一倒,仰面躺在床上,而疯狂过后脸上的那抹笑意显得有些无力,可是她也并不再意,只是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半晌才喃喃自语道:“时间快到了,我得打扮打扮才行。” 她缓缓从床上爬起,整理了下有些散乱的头,又补了下妆,“今天的心情应该换另一种颜色才行。”说着,她放回了手上的唇膏,又从包中取出另一只,细细的抹上……她习惯性的用舌头轻舔了下嘴唇,又抿了抿,冲着镜子微微一笑,“嗯,还不错……” 黑与白14 柳佳蓉之死 “赵律师。()。” 司少玮神情担忧叫着正坐在“星辰之间”看着书的赵翔辉。 “司先生,怎么了?” “你有见到柳佳蓉吗?” 赵翔辉放下手中的,“没有啊……怎么了?” “对讲机没有人应,我有些担 虽然所有人都不得不留在“幻星馆”,但是或许碍于凶手的缘故,各人都喜欢独处,基本就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以保安全。 而就因为于明耀便是死在了自己的房间,于是,为了以防万一,各人手中都配着一个对讲机,司少玮则定时的与他们联络一下,以确定平安。可是…就在这次联络的时候,他却现怎么也找不到柳佳蓉,这才急了起来。 “有没有去她房间看过?”赵翔辉此时也有些急了。 “敲过门,但没有人应,所以…我想要不撞进去看看?”原本司少玮便打算这么做,可是莫昕却咬住了他裤子阻挠了,而他转念又一想,也觉得自己此刻有处境有些微妙,至少被这里的某些人深深怀疑着,为了避嫌,他这才找到了赵翔辉。 两人交换了下眼神,齐齐向着柳佳蓉的房间跑去。门的确是紧锁着的,而在费力撞开后,司少玮却见到了最坏一幕…… 柳佳蓉弓着身倒在那里,脸上则充满着痛苦的神情,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是在告诉着旁人她并不想就这么离开这个世界。 司少玮深深吸了口气,他先阻止了想同他一起踏入的赵翔辉。便直直地走了过去。 依例,他先确认了柳佳蓉的死亡及死因,随即便在四周找了起来。他想要找到那致她于死地的东西……那含有氰化物地某物。 并不像前两位死者,从现场的状况来看。她死前并没有食用过什么东西,那么她又是如何中毒地呢? 如司少玮一般,莫昕也在寻找着,只是与他不同的是,她留意到了一个地方。柳佳蓉所涂的唇膏颜色变了,她四周环顾一下,如她所料的在离梳妆台不远处的地面上现了一个精美地女式手提包。于是她立刻飞奔过去,努力用爪子向着内扒着,直到从内里滚出了一支唇膏,“喵 “怎么了?”司少玮先是一愣,很快便注意到了那被踩在她脚爪底下的唇膏,他弯腰捡了起来,打开轻轻的闻了闻。一种淡淡的杏仁味从那膏体中飘散了开来,司少玮沉吟道,“可不可以这么猜测……毒是被下在这唇膏上。她因为中毒后的痛苦将那原本应该放在桌上的手提包给扫了下去,随后…便倒在了地上……” “喵 “这么说的话。能够下毒的时间还是应该也只有昨天晚餐前的那不足一个小时……” 莫昕默默应了一声。这地确是最有可能的,虽然刚来这里时备用钥匙就放在任何人都可以接触到的地方。但是在死了两人之后,那串钥匙已经在众人地监督下被锁在了保险柜里,而那钥匙也很特殊,不可能随意复制。 那么说来,能够有机会在唇膏中下毒的应该也只有那段时间了,否则在众人如此小心谨慎地情况下,像手提包或者唇膏之类地私人物品应该不会留下让他人接触的机会。 而且…又是氰化物,莫昕注视着那躺在地上地柳佳蓉,到目前为止的三名死者的死因几乎相同----氰化物中毒。而从陆健到柳佳蓉,凶手下毒的方式似乎相当的随意,蛋糕、红酒、唇膏……被害人什么时候会喝,什么时候会用完全不是凶手所能预料到的,尤其是于明耀的死亡……这边的司少玮捡起了地上的手提包,他犹豫了一下向那站在门口处的赵翔辉说道:“赵律师,我想检查一下死者的东西,等下麻烦你替我做个见证。” 此刻,已经有不少了得知了消息跑了过来,也亏得赵翔辉在门口拦着,不然的话,这里说不定又会和于明耀的死亡现场一般被有意或无意地被破坏了。 “不用那么麻烦,你是警察,为了破案,你有这个权力。” “虽然我的职业是警察,但是现在,我却和这里的所有人有着同等的嫌疑。”司少玮平静的说着。 “那……” “佳蓉是不是出事了?!”伴随着一阵难以置信的叫喊声,徐业从走廊那头跑了过来,他一把推开门口的赵翔辉便想冲进室内。“不许过来!!”司少玮边喊着边跑了过去将他用力向着门外推着,“请在外面等着,你随意闯入只会破坏现场!” “什么破坏现场?!我倒觉得比破坏现场更严重的是你要毁灭证据吧?而且我为什么不能进去?佳蓉她……” 正说着,他的背后传来一记冷哼,“佳蓉?呵,叫的可真亲热啊。”原来林天凤几乎与前后脚的就赶到了。她透过间隙看向那倒在地上的柳佳蓉,脸上忽就泛起了一丝笑容……笑容中带着嘲讽,带着得意,更带着一种胜利后的喜跃。 “她都已经死了,你还想说什么?” 林天凤冷笑道:“我不想说什么,她纯粹是活该。” 徐业默然的看着她半晌,深深吸了口气,便别过头去,“你让开,我要进去看看。” “不行。”司少玮很是坚决,“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进去!我说了,我必须得保持现场的完整,直到警方到来……如果,你硬要闯入的话,那我也能认为你企图破坏证据,并将你的行为完完全全的告诉警方,我想这应该会增加你的嫌疑吧?” “嫌疑?那么你呢?我怎么能够肯定你不是在破坏证据?”“这我可以证明。”赵翔辉插嘴道,“方一开始我就很留意他的举止,没有任何怪异的地方,他确实只是在单纯的检查尸体而已。” “既便如此,我也不相信你!!” 司少玮毫不在意的耸耸肩,“信不信随你,总之,你先出去。” 徐业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又默默的望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柳佳蓉,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叹了口气后退回了门外。可是,他却完全没有理会那正一脸愤然的看着他的林天凤,只是靠在那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司少玮的一举一动。 黑与白15 身为猎物 司少玮又仔细在屋内搜查了一遍后,便在赵翔辉…以及所有人的面前打开了那个手提包,内中东西不多,只有一个钱包、一包纸巾、一瓶维他命、一串钥匙、一瓶香水,以及一些化妆用品,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于是司少玮叹息着摇了摇头,又将这些东西放了回去。(,)。 而另一边,莫昕却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其中的某样东西…… “现在怎么办?” 待司少玮搜查完毕并拍照取证后,他便锁上了柳佳蓉房间的门,并带着莫昕返回了“星辰之间”,其他人在对视一眼后,也一同跟了上去。如此这般,所有人又一次围聚在了那里,可是,人数已经越来越少了…… 司少玮的唇边现出了一丝苦涩,“很不巧,似乎我们所有人都已经在凶手的算计中了,无论是于明耀还是柳佳蓉,甚至包括陆健在内,他们所中的毒很有可能都是凶手事先便已下好的。可以这么说吧,陷阱早已设下,就等待着猎物一一踏 众人闻言一颤,下意识的向身旁的人望去,而视线最后却又聚焦到了司少玮身上,既便迟钝如他也感觉到那其中带着的至少有大半是怀疑及恐惧,尤其是徐业,那浓浓的恨意更是毫不掩饰。 “那现在该怎么办?”丁悠悠颤着声音问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吗?” 司少玮沉吟道:“也不完全是这样…原本便放在各人房间中的酒类、饮料或其他食物还是不要去食用…另外,各人的私人物品,如果曾经离开过视线的,也请不要使用,虽然目前看来凶手下毒的时间应该是在那天遗嘱公布后。但,我也不能保证之后他便没有寻到任何机会,所以…安全起见。还是请各位万分注意。” 众人默默点了点头,眼见那两人都是在自己房间中死去地。任谁都不敢再马虎了。 钟珊犹豫的问着,“那…是不是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吃,就这样直到有人来救援?” “嗯…其实厨房中的东西,各位其实可以不用过分担 “厨房中地东西?!”顾玉诧异道,“这些东西一直放在外面。任何人都可以使用,也没有人看管,凶手不是更容易下毒?” “正是因为任何人都能够随意取用,才比较安全……”看着几人投来的不解目光,司少玮淡淡一笑道,“因为凶手也怕,如果在公用地地方下毒,也难保自己不会在不小心中碰触或食用到,所以以人的心理而言。他会尽可能的避免去这样做。再者,在这种状况下,他也不能保证顺利杀死自己的目标。除非…对凶手来说谁死都无所谓。” 闻言,众人不约而同的略略点了点头。而顾玉忍不住又问道:“即使你这么说。但…但你也不能完全肯定凶手就是这样想地。” “所以,我们不如这样吧。还是像昨天说的那样自己准备自己的食物,但材料却使用相同的。” “相同的材料?” “嗯,这样的话虽然麻烦一些,但至少可以让大家稍微放心一点,不然真这样饿着肚子熬到周一也不是个法,还有两天呢……” 使用相同的材料,这样一来,凶手就不用担心凶手会事先在这里下毒了,不然的话…凶手也逃不了,这虽然麻烦,但无疑是面对现在局面所采取的比较好地方法了。出于这种念头,各人都默默点了点头。 “此外,还是请大家尽可能的留意身边的人,如果可能地话,最好不要与任何一人单独相处。虽然凶手到目前为止用的都是氰化物,但这也不表示凶手不会改变杀人地手段。总之,还是小心为妙。”司少玮目光扫视了下众人,又道,“目前情况大致就是这样了,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地问题?” 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徐业率先站了起来,深深望了司少玮一眼便向外走去,而其他人也陆续的跟随着他一起离开,终于,“星辰之间”内只剩了司少玮和莫昕,而直到此时,司少玮才终于卸下了那份之前所表现出地镇定,有些无力地靠坐在沙上。 “没有线索啊司少玮喃喃着,“三次都是使用氰化物,凶手没有留入任何线索啊。唯一知道的是前两次应该是在遗嘱公布后的那段时间下的毒,还是从这方面开始调查吧。” 他拿出了自己的本子,那上面的是有关不在场证明的记录,他默默看了几遍,双目很快便聚焦于一个名字上……林天凤。 以她和柳佳蓉的这番恩怨来看,她的动机相当明确,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那段时间里她也没有不在场证明…“金田一,你说会不会是林天凤?” “喵确实,单从柳佳蓉的死亡来看,林天凤的嫌疑相当大,可是…之前那两人?如果是林天凤所做的,他们之间又有何仇怨?而且除此以外,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为了遗产而杀人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再者,死的那三人全部都与司冠永的去世有着微妙的联系,也就是说不能排除是为了…报仇。 如果动机是后两者的话,那是不是代表惨剧还远远没有结束? 司少玮叹了口气,下定了决心找林天凤好好淡一下,而为了避嫌,在使用无线电叫来林天凤的同时也不忘叫上了赵翔辉。 “你叫我来到底是什么事?” 司少玮看着她,可能是因为她的脸色有些红的缘故,总觉着她给他的感觉有些两样。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微微摇了摇头,便说道“我想问问你与柳佳蓉小姐的关系。”林天凤冷哼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还有…你有什么资格来把我当作嫌疑犯来问话?” “先,我并没有将你当作嫌犯,如果你自己要这样认为的话,我也没办法。”司少玮毫不避让的迎上她的目光,“现在,我只是以警察的身份,围绕这几起凶案进行必要的调查,你有义务要配合。” 林天凤的脸色变了变,终于还是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妥协了,“你到底要问什么?” 司少玮重复了一遍,“你和柳佳蓉小姐的关系。” 黑与白林天凤的嫌疑 “你和柳佳蓉小姐的关系?” 林天凤冷笑道:“别告诉你看不出来,连瞎子都知道他们两个成天眉来眼去,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他们两人指的是?”虽然司少玮知道,但还是得再次确认一遍。 她看着司少玮,爱面子的她真不想在他人面前提谈这件让他无比丢脸的事,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好不容易才从牙缝中勉强挤出了几个字“……徐业和柳佳蓉。” “你是指他们两人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 林天凤沉默了一会,便抬起手重重按着,似乎很是吃力的样子,好半晌,才吐出了一个字,“对。”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的关系的?” “大概半年前吧,那时为了我娘家,他们还稍稍避让些。”她继续按着太阳**,并不停的喘息着,显然谈及这件事实在令她无比痛苦,“可是,司老爷子去世后不久,他们两个便肆无忌惮了起来,完完全全不顾我的感受。 司少玮见状犹豫了下,才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当然是狠狠吵了一架!!” “我听说你曾经用刀子刺伤过柳佳蓉,是不是有这种事?” 闻言,林天凤顿时挑高了音调,“那是那贱人自找的!” 司少玮抬头深深地看着她,直到她下意识的回避了目光,他才说道:“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很恨柳佳蓉?” 林天凤沉默不语,但那眼神中明明射出的恨意却毫不避讳的出卖着她的内心。而仔细望去。她地小指似乎不自觉微微颤着。司少玮眯着眼睛,紧盯着她,同样也是一言不。直到她的眼神越加飘忽不定,而脸渗出些许汗液后。他才淡淡一笑道:“是嘛……那最后能不能告诉我,你昨天遗嘱公布后去了哪里?” “我昨天就有说过,我在花园!!” “有谁能够证明?” “我和我先生在一起。” “可是,徐业先生刚刚却否认了,他告诉我说他那天并没有和你一起。只是因为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才和你相互作证。你现在还说和他在一起吗?需不需请他来对质一下?”很显然,这是司少玮在故意诓他,而一边地莫昕看得只觉有些好笑,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连司少玮也学会骗人啦…… “我,他……” 司少玮的目光紧攫着她,依旧追问着:“徐太太,昨天遗嘱公布后直到晚餐前,你在什么地方?” 林天凤地脸色变幻不定,“我。我在花园……因为看到了柳佳蓉心情很不好,所以就去了花园吹吹风。” “吹吹风?”司少玮轻笑道,“十二月的寒风?” 林天凤不住喘着气。可是却依然坚持道:“是的,我喜欢寒风。这是我的自由。你有什么权利干涉?” “没有,只是随便问问而已。那么就是说…你那段时间没有不在场证明?” “是啊。我是没有不在场证明,那又怎么样?!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要针对着我!!”林天凤再也忍不住了,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叫嚷道,“你怀疑我杀了人就拿出证据来,证据呢?你有没有证据说我杀了他们?” 司少玮依旧镇定自若,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徐太太,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在照例询问一下而已。没什么其他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林天凤狠狠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便重重的甩门离去,可是…她的步伐却显得有些摇晃,不仅如此,她的手还重重压着腹部。司少玮轻轻揉揉耳朵,抬头道:“赵律师,麻烦你了,请随意吧。”说着,他又埋于那本笔记,在上面又加上了几笔。说来,他只是觉得林天凤的神色有些问题,言语间又总是吞吞吐吐,才刻意套了下她的话,没想到……这么说的话,不仅她,就连徐业的不在场证明也是不成立地。 “司先生。”“嗯?”司少玮随意应道。 赵翔辉犹豫的问道:“难不成…下毒的人真是林天凤?那你为什么……” “现在只能说她有嫌疑,也有一定地动机,但是…却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肯定凶手就是她,因为我们到目前为止拿不出任何的证据。而且……”司少玮深吸了口气,正色道,“除了她之外,并不是说其他人便没有动机以及机会……所以,除了能够说明她在不在场证明上说了谎之外,并不能代表任何事情。” “那么至少能够证明她有嫌疑吧?” “嫌疑?”司少玮苦涩地一笑,“若论嫌疑,她有,我也有,甚至可以说我们中地任何人都有。” 赵翔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闪过一丝笑容,拍了拍他地肩膀道,“放心,我相信你,你从遗嘱公布后就一直和我在一块儿,绝对没有什么机会去破坏手机和下毒的,所以…我相信凶手肯定不是你!!” 司少玮抬头看着他,无论他此刻所表现出来的信任是真或是假,但是…这番信任却让他感觉轻松了些,并不擅于言辞表达的他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谢谢”。 “那我不打扰你了,有什么事的话尽管来找我。”眼见司少玮的思绪正陷入对案子的整理中,赵翔辉很是识务的便告辞离开,让他一个人安静的待在“星辰之间”。 “金田一,你觉得林天凤的嫌疑有多大?”虽然司少玮的心中很是怀疑,但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不敢将这份怀疑在其他人面前透露,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而直到又只剩下他和莫昕,他才忍不住开口说道。 “喵回想着方才司少玮对林天凤的询问,莫昕很肯定她有隐瞒什么,可是…却并不能就此便说凶手就是她,最多只是她的嫌疑比其他人稍重一些而已。 “我觉得有些奇怪……”司少玮疑惑着用手挠挠头,“假定林天凤是凶手,那么她最恨的肯定是柳佳蓉,而她的动机也应该是柳佳蓉与徐业之间的关系。” “可是…很奇怪,为什么要把毒下在唇膏上呢?柳佳蓉会突然换唇膏只是随意性的,她又怎么能够事先预料到?如果说柳佳蓉一直没有使用那只唇膏的话,那她的目的不就达不成了?费了那么大的心机,冒了那么大的风险,只设计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陷阱,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确实,莫昕暗暗点头,司少玮这次算是看到了点子上,可是…有一点他还是忽略了。 黑与白17 第四人 门忽然被推开,钟珊探头进来疑惑道:“咦?你们还在啊?” “怎么了?”司少玮紧张了起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钟珊悠然一笑,“没事啦,我只是很无聊,所有的人都有些紧张过度,找谁谁都不搭理我,所以…想过来这里坐坐而已。(ap,)。” 司少玮松了口气,也是一笑,“你很喜欢这里?” 钟珊肯定地点点头,“是啊,从以前我就喜欢坐在这里,看看书,有的时候就陪先生聊聊天……” “向冠永……”司少玮的脸色不觉暗了下来,喃喃的念着那三个字,原本他是抱着要查明一切,让有关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才来到这里的,不可否认,在到来之前甚至是在看到那些人的时候,他的心确实泛起了一丝厌恶,可是…随着那接二连三的命案生,他也不得不暂时搁下了初衷,全力的将自己的所有心思放在了这次的案件中…… “你怎么啦?”见司少玮的神情有些恍忽,钟珊疑惑的问道。 司少玮轻轻摇了摇头,“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有关向冠永的事?” 钟珊愣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徐徐地说了起来…… 钟珊慢慢的说着,司少玮静静的听着,时针很快便走到了下午二时,距离现柳佳蓉的死亡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其实先生真得是个很好的人,虽然看起来很严肃,但却是口硬心软……他最喜欢的就是在夜里一个人坐在这里……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就……呜。”一提到向冠永过世的事,钟珊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不住的抽泣着,直到现司少玮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她,这才努力止住了哭意。 “先生的心脏不好虽然是老毛病了。但是,他一直以来都很小心。而且医生也说了他的情况很稳定,没想到……如果那天我在家就好了,至少还能帮上忙……” 司少玮轻轻拍着她地背,“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是的。一切都过去了,只是,那些人所做地究竟是无意的巧合,还是刻意的…谋杀呢?他不知道,可是他却想知道……但现在最重要的却是尽可能的阻止凶手再次行凶…… 钟珊抬头一笑,而她地眼眶中则还挂着些许泪水,“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我正觉得无聊你就来了。” 钟珊轻笑出声,“那既然如此。出去走走吧,一直闷着也想不出什么来。” 司少玮想了想,便点点头随他一同向外走去。 刚走到走廊。他便走到从楼梯间传来阵阵争吵声,从那声音听来。应该是徐业和林天凤。司少玮想了想还是决定顺着声音过去。果然那两人正站在二楼通往一楼的楼梯前,不停的争吵着。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什么我想怎么样?这应该问你吧?”林天凤毫不避让的说道。 徐业的语气中有些哀求。“她已经死了,你难道就不能积点口德吗?” “你也知道她死了,你的心还不能收回来吗?” 徐业疯似的叫嚷着,“够了,够了,每天不停的吵,我已经受够了!!”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啊,是我自找地。”徐业似乎被逼极了,不顾一切的喊道,“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我根本就不该和你结婚!!” “是啊,你现在马上就能有几亿资产了,连说话地气都足了很多,那当初你又是怎么样求我的呢?” “我……”还想说着什么地徐业忽然看见司少玮他们便立刻闭了嘴,而林天凤此时也注意到了,同样地,她也放弃了继续的争吵,只是倚靠在一旁地墙上不住的喘息着,不知道是不是过于激动的关系,她的脸显得有些潮红。 徐业也不再理会她,转身便想离开,可谁料此时的林天凤忽伏身呕吐了起来,而她的身体也犹如站立不稳一般左右摇晃着,只一瞬的功夫便直接倒了下去。不巧的是,她的位置正在楼梯旁,如此,便直接顺着楼梯滚落了下去。 徐业微微一愣,便立即跑了下去,而司少玮更是快他一步扶起了林天凤,并冲着徐业喊道,“你快点去找顾玉,她再怎么说也是护士,可以帮上忙,愣着干嘛,快去呀!” 司少玮扶着林天凤,而令他不安的是,她的身体软绵绵的,甚至感觉不到有骨骼或肌肉的支撑。他不安的探着她的鼻息,虽然微弱,但确实还有,只是…她的嘴唇却变得青紫,甚至连指甲也是。他想了想,又搭上了她颈部的脉搏,同样的微弱,几乎都快感觉不到了。 “是不是心脏病作了?”钟珊突然说道。 “心脏病作?” “嗯,在摔下来前我见她一直捂着胸口,而且她的指甲也是青的,先生病的时候也会这样正说着,徐业带着顾玉匆匆赶了过来,她蹲下身子粗略检查了下林天凤的情况,便向着徐业喊道:“她是心脏病作了,药呢?快拿药来!!” “心脏病?”徐业愣住了,“她没有心脏病啊!!” “……”顾玉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啊,她确实没有心脏病。在一旁看着的莫昕忽闪过一个念头,她快冲到了二楼冲着林天凤之前留下的那摊呕吐物,“喵喵”直叫。 司少玮见状忙说道:“是不是有其他什么和心脏病比较像的?呃…她之前有呕吐过……” “呕吐……”顾玉默默念了两遍,再次检查了下顾玉的情况,她的脸色忽然一变,“除了刚刚之外还有没有呕吐?或者她有没有脸色潮红、腹痛、头痛、手脚麻木或者走路不稳的迹象?” 徐业脸色亦是一片苍白,他仔细想了想肯定地说道:“有,确实有,你说的几样都有。” 此时的司少玮亦想起之前在“星辰之间”询问她时的情形……她确实一直都按着头,手指亦在不停的颤,而她的脸更是红得有些奇怪,直到最后她离开时,脚步也有些摇晃,甚至仿佛很痛苦一样的紧按着腹部……“她,她到底怎么了?” “好像,好像是河豚鱼中毒。” “河豚鱼中毒?!”几人不约而同的惊呼道。 黑与白18 河豚毒素 “河豚……你说她是河豚鱼中素?” 顾玉点点头,“确实是,准确的说应该是河豚毒素中毒……虽然有的时候河豚鱼中毒的迹象与心脏病有些像,但也有人症状会相当明显,就如我刚刚说的,如果她确实有,而且本身也没有心脏病史,那很有可能便是河豚毒素中毒了。(^小说网)。”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不管怎样,你快点想办法救一下她!”看着气息越来越弱的林天凤,司少玮不由焦急万分。 “我没办法啊!!” “你说什么?!” “你再怎么说我也没办法,谁不提这里没有可以用的药,她现在的症状已经到未期了,既使送到医院也来不及了,你说要我怎么办嘛!!” “不管怎样,先送到医院再说。”说着,司少玮便想抱起她向外跑去。 “你别忘了,门口又有强电流拦阻,你怎么出去?即便你能出去,这里没有车子,走到医院至少得几个小时,而她…估计已经撑不了几分钟了。” “……难道就这样看着她死吗?” “她好像已经死了……”看着林天凤那已不再起伏的胸口,顾玉颤抖着声音说道……同时,她又伸手探向林天凤的鼻息,果然已全无声息。 司少玮仍不死心,他又探向她的脉搏,“她还有脉搏!!”正说着,那微弱地脉搏在顽强跳动了两三下后便悄然而止…… 当前最大的嫌疑人林天凤…死了……她的死因很有可能也是中毒,只是与前几位死者所中的氰化物不同,这次竟有可能是河豚毒素。可因为司冠永生前不怎么喜欢吃鱼,所以“幻星馆”中从来都不预备鱼类。既便他去世之后的现在也是如此。也就是说,林天凤不可能真地是由于自己误服了河豚鱼而导致中毒的,而某人下的手。 凶手究竟想怎么样。司少玮无力地靠在沙上,脑中只感一片茫然…… 其他人的几乎也是如此。才不过一天时间,连二接三地几起谋杀事件已经使他们脸上那即将获得大额遗产的狂喜被一种名为疲惫或恐惧的神情所取代了。 自林天凤死后,众人都下意识的回到了“星辰之间”,或许是为了寻求那种所谓的“安全感”,虽然所有人都默默不语。但却没有人主动提出离开。 “对了,顾玉,能不能和我讲讲有关河豚毒素地事?”司少司终于打破了静默开口问道,他对这种毒实在不怎么熟悉,唯一知道的便是它来自于河豚而且毒性剧烈,而关于这个也只不过是从那句“拼死吃河豚”推断出来的。现在既然林天凤很有可能死于河豚毒素,那么能够了解一下,说不定对破案也会有帮助。 “河豚毒素?”顾玉似乎正在想着什么,直到司少玮连续唤了几遍她才回过神来。 司少玮点点头。“能不能麻烦你说一下。” 顾玉应了一声,如同背:“河豚毒素是一种少量便能致人于死地的剧毒,它也是一种神经毒素。中毒后早期会产生手指、舌、唇的刺痛感,然后便会头痛、腹痛、恶心、站立不稳。而中后期则会出现呕吐。神经麻痹,之后意识逐渐消失、呼吸困难、血液下降、昏迷。最后则会死于呼吸衰竭。” “这种毒只存在于河豚鱼身上?” 顾玉想了一下,“也不是,蝾螈、斑足蟾等动物也会有。” “那它的潜伏期是多久?” “短则十几分钟,长的话5,6个小时也有。” “十几分钟至5,6个小时……”司少玮默默的计算着,林天凤毒性作时下午2点15分左右,如果以此推断的话,这个时限范围还是太大了,完全不可能准确辨认出她具体地中毒时间……除非,有法医进行解剖,可是现在,上哪儿去找法医呢。想着,司少玮重重地叹了口气。 此刻的莫昕也可开始有些烦噪了起来,林天凤的这一死将原先地推测尽乎全数打乱。林天凤并不是遗产继承人,杀了她恐怕只有一个能够得到好处,那便是柳佳蓉……可是,柳佳蓉却死在了她前面。这么说来,还有谁非要置林天凤于死地不可呢? 真麻烦啊,这次的事件实在如一团乱麻一般,完全无法整理出任何线索来,莫非…是她忽略了什么地方不成? “对了,顾玉,你为什么一开始会认为林天凤是心脏病突呢?” 顾玉一吓,“我只是弄错了……” 司少玮不知想到了什么,焦急地追问道:“先不提这个,你告诉我是不是河豚毒素中毒会与心脏病作地症状很像?” 顾玉略显茫然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点点道:“河豚毒素会侵害神经,令肌肉松驰无法运动,并导致心律失常,最终使心肌停止活动而死亡。还有……”她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它地一个很大的特征是被人体吸收并分解之后是完全不留任何痕迹的。这次是因为她的其他症状比较明显,而且她也没有心脏病史,这才推断出是河豚毒素中毒。”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司少玮喃喃着,“原来也可能会被误认为心脏病衰竭而导致的猝死……”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离他不远的顾玉和莫昕才留意到,而顾玉先是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可只一瞬,她的脸色却猛然一变,她立刻下意识别过头去,默不作声,可是仔细观察的话便会现她的额头早已湿透了。 而另一边,莫昕却明白了司少玮此刻正在思索着的问题,能够感受到他的心情,可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因为她只不过是只猫而已…… 莫昕感觉心中涌起一丝苦涩,她不自觉的低下头,轻轻的靠在他的手掌之上。 许久,司少玮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轻轻捏捏她的耳朵,低喃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如果不快些找到凶手的话,下一个遭殃的就不知道会是谁了。所以…还先把这个放在一边吧,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的。”“喵莫昕轻轻应了一声。 司少玮拍了拍她的脑袋,抬头看向徐业道:“徐先生,有几个问题,能不能麻烦你回答我?” 对于他的突然问,徐业也是一愣,这才不情愿的回答道:“什么?” “我想知道林天凤今天有吃过什么东西没?” 黑与白19 八卦 “林天凤今天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吃东西?” 司少玮点头道:“你也听到了,她虽也是中毒,但却是慢性的河豚毒素,所以我得知道下毒的大概时机,才能推断出谁有可能是凶手。(ap,)。” “没,除了早,午两餐外,她应该没有吃过其东西才是。” “你那么肯定?”司少玮疑惑道,其实他问徐业也是迫不得已,那两人的感情不好,他已然知晓,因此原本便没有打算徐业会给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可是却没料到他的语气却如此肯定,这不由使他一愣。 “对,因为她一直嚷嚷着要减肥,所以最近都很严格地控制着饮食,除一日三餐外,她几乎不会碰其他任何东西。更何况在这里,动不动就有人中毒死了,这种情况下谁还敢随便吃东西,就连我到现在还只吃了那两餐而已。” 司少玮点点头,心中暗暗计算了下时间,这才又问道:“那么…她有没有吃过什么药?” “药?” “或者药啊,或者维他命什么的。” “这好像有……难不成你是说凶手在药里下的毒?” 司少玮轻叹道:“不知道,但却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毕竟连柳佳蓉的唇膏都有人下毒了,又何况是药呢?” 徐业闻言一颤,犹豫的说道:“那,那我把她的药瓶拿来,你们看看吧?”说着,也不顾别人是否答应。他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好半晌,他才带了一个药瓶过来,那是一个褐色的小瓶。标签上写着“维他命”地字样,内里装着的是一颗颗的胶囊。大约有十来颗。 司少玮接过瓶子细细看了一下问道:“这个,她每天都会吃吗?” 徐业想想道:“是地,只是…来这里之后好像就没有见她吃过,可能也是担心吧……” “哦。”司少玮应了一声,便将药瓶打开。取出一粒胶囊置于手心,仔细查看了起来,胶囊中装着的是白色地粉末状物体……他的脸色不自觉得微微一变,虽不怎么明显,可是却落入了徐业的眼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司少玮微一摇头,“这个实在很难说,毕竟我只是个警察而已,这也实在看不出什么来……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服用的比较好。” “废话。” “总之,暂时就这样吧。大家还是得万般小心才行。”虽然他这么说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来搭理他。司少玮倒也不恼。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便拿出了自己的那本小本子,翻到有关这起案子所记述地那一页间。在这上面又加了几笔后,便陷入了沉思中。 与他相同的是莫昕也在思索着,她细细思量着当前的各种情况后,很快脑中便定格在了某一点上,如果这种猜测成功的话,就是说……可是,那人又是怎么下毒的呢?应该完全没有这个机会啊……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这或许对这里的所有人来说都是漫长的一天吧,终于,夜幕又缓缓的落下了,晚餐时间也随之来到。 所有人都默默准备着自己地晚餐,虽采用相同的材料,但做出的东西却五花八门,而莫昕也是很自觉得直接坐到了钟珊那桌,静候着自己地美食。 “小珊。” “啊?” “没有其他的烤箱了吗?”丁悠悠皱起了眉,眼前地烤箱在中午时被柳佳蓉如泄愤一般砸在了地上,方才她试了试,确实已经不能使用了,于是便向着钟珊问道,毕竟钟珊之前便是帮忙着厨房地工作。 “没有了。”“对了那个大烤箱不能用吗?” “不知怎么的就坏了,又没时间找人来修,这才重新买了个小烤箱,才用了一个星期而已。”钟珊嘟着嘴报怨道。 “什么时候坏地?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嗯…我记得好像是先生过世后那段日子吧,那天我想使用,就现坏了,具体什么时候我也说不清啦。” “真麻烦。”丁悠悠一边念叨着一边转而使用一旁的微波炉去了,看来她也是个不怎么会家事的,准备的东西都是那些烹调极为简单的。 “徐明耀也才死了不到一天而已,她似乎什么感觉都没有?”司少玮好奇道。 “本来就是嘛,她原本是徐明耀的秘书,也不过结婚才半年而已。”钟珊小小声说道,“虽然这次先生的遗产她没有份了,但徐明耀给她留下的也不会少,说不定她现在高兴还不及呢。” “原来如此……”想着昨天在徐明耀的死亡现场,她所关心的竟然是自己能不能得到遗产的问题,那么她此刻的神情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说起来,小珊,你知道的还真多耶。”“那当然。”钟珊很是得意,“这些人成天在这里出出进进的,闭上眼睛也能知道他们之间的一,二,三了,只不过爸爸不让我随便乱说而已。”说着,她小心的撇了那在不远处的钟靖一眼,顺便还吐了吐舌头。 见她那样子甚是可爱,司少玮不由一笑,随口又问道:“那你还知道一些其他什么吗?一起说说看吧?”“还有好多呢,比如说那边的赵律师其实是先生的养子,还有…那里的徐业沉迷赌博欠了一大笔债,而有呢…顾玉,不但被男人把钱全骗光了,而且背下了他的高利贷,好像两个多月前吧,差点就自杀了……” “小珊,你又在说什么!”此时,钟靖正巧走了过来,恰恰听见了那最后的一句话。 钟珊向着司少玮眨眨眼,“在说八卦啊,现在大家都心事重重的,说些八卦可以轻松此,你说是不是?”最后一句话,她是对着司少玮说的,见状司少玮也只得点点头。 钟靖有些无奈,微微叹了口气后便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司先生,让您笑话了。” “不会啊,正像小珊说的,气氛那么糟,是该好好松驰一下才行。”钟靖抬头,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司先生,关于这次的凶手,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很遗憾,没有。说实话,原本我是有些怀疑林天凤的,可是现在连她也死了……可以说线索完全断了,实在看不出什么眉目来。”想到这件事,司少玮又不由地心情沉重了起来。 钟靖“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气氛立时又僵了起来,众人几乎都有些食不下咽的感觉,唯有莫昕依旧吃得是津津有味。 黑与白20 死亡进行时 “请等一下,徐业,能不能和你单独谈谈?”晚餐后不久,司少玮便叫住了那独自向着“星辰之间”而去的徐业。()。说实在的,他确实有些事想找徐业谈,比如林天凤,林天凤在这些日子的古怪举动,以及她那种异常的慌张;又比如柳佳蓉,他与柳佳蓉、林天凤三人之间的关系。他总觉得有些奇怪,脑中亦有些混杂,似乎有什么地方无法串连起来一样。 “谈?”徐业一脸防备的望着他,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透什么,好一会儿,忽然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司少玮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是想叫我出去,然后借机便杀了我吧?我才不会上当呢!”说着,他便猛一下的撞开司少玮,调头就向餐厅的方向跑去。餐厅中此时还有三、五人聚集着,一直到看见他们,他崩紧的弦才稍稍松开了些,但依旧以戒备的目光向司少玮投去,甚至这样看着每一个人。 “喂,金田一,你说他是不是神经过于紧张了?”司少玮傻傻的站在原地,捏捏莫昕的耳朵喃喃自语道,“我既便要杀他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把他给约出去吧?这样一来,他一死谁都会知道是我杀的,我有那么笨吗?” “喵莫昕默默点头,很显然徐业的精神承受力快要接近临界值了,而且…果然他对那件事有些心虚,不然的话…应该也不会对司少玮这般恐惧吧……至少不会从一开始便认定人是司少玮杀的。 “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不可能继续回星辰之间呆吧“喵当然罗,莫昕暗想。如果在周一之前没有找到凶手的话,这里的所有人应该都会被要求去协助调查几天,司少玮虽然是警察。应该也无法避免,这样地话……她的三餐怎么办? “要不。这样吧,我们再去几个死者的房间调查一下,看看有之前忽视地地方没?” 如此,他们便开始了调查工作,依旧是为了避嫌。司少玮请了赵翔辉一起,从柳佳蓉到林天凤再陆健、于明耀……虽然一开始,司少玮抱着很大的希望,可是却无法从调查中获得任何有用地线索。于是,司少玮不由的长叹了起来。 “别着急,周一警方便会来了,到时应该能找到些许线索才是。”赵翔辉安慰道。 “但距离周一还有一天两夜,谁又能保证凶手不会再次下手?”这才是司少玮真正担心的事,从昨天到今天不过一天一夜的工夫。四条人命便这样不知不觉的逝去了,想想便让人有些心惊。 赵翔耀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说起来。司先生……” “呃?” “你都不担心吗?” 司少玮反射性的问道:“担心什么?” 赵翔耀略有不解的望着他,“我记得你上次说过。凶手也可能会为了遗产而杀人。这么说的话,你不也一样危险?尤其是你为了调查四处走来走去的。说不定便会给凶手逮到什么机会。” 司少玮傻傻的眨眨眼,好半晌才费力的挤出几个字,“没想到 “啊?” “不,没什么。”司少玮尴尬笑着,说起来,他还真得是完全忘了这件事了耶,只注意自己与所有人有着相同嫌疑,全然忘了自己也与所有人有着相同的危险……还好还好,否则,万一有起事来,还真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莫昕亦感无奈,不过他这种反应倒也是在自己预料之中,这家伙从根本上说就是少一根经,也真难为了他到目前为止都还是平安无事啊……只是,毒,如果凶手继续用毒地话,那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不过,说起来,她现在却也已经看出了一丝端倪,目前的情况很可能是两种,而无论哪一种距离推理的真相却还有一个坎。 这一夜便这样静悄悄地过去了,司少玮近乎一夜未眠,直至天微亮时这才稍稍闭了下眼,可是感觉上只不过过了一会儿,“咚咚咚”猛烈的敲门声便将他彻底给唤醒了。 他揉着那依旧朦胧双眼,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赶忙从沙上跳了起来,但可能是一整夜都这样窝着地关系,猛得一起来,强烈地刺痛感便从脚底心传了上来。 “痛啊……”他紧皱着眉报怨道,可是听着那越来越急的敲门声,他也顾不上什么了,就这样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 “喵?”独霸着那张大床莫昕也被这声音给吵醒了,她打着哈欠,眯着眼向门外撇去,站在那里的是神色间格外焦急的钟珊,一见司少玮,她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走。 “怎么了?”忍着脚上传来的刺痛感,司少玮皱着眉问道…… “他,他,徐业他死了。”啊?!”司少玮一愣,脚步立刻便停了住,“你说徐业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钟珊哭丧着脸,有些语无论次,“不管我的事啦,真得不管我的事啦,呜。” “你先别急,慢慢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珊抽泣了几声,“你先过去看看吧,说不定,说不定他还没有死。”司少玮恍然地点点头,便立刻跟着钟珊跑了过去。 徐业的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顺着门缝向内望去,在视线范围内一个衣着浴衣,赤着双脚的男人倒在地毯上,而他的脖子上则缠绕着一根麻绳,虽然由于痛苦他的脸已经完全扭曲了,但依旧能够分辨出那就是徐业。 司少玮想了想戴上手套轻轻推开了门,向着钟珊打了个手势后便立刻跑上前去扶起了倒在地上的他,他的眼睛微睁,透露出来的满是不敢相信和对死亡的恐惧。 司少玮叹了口气,他几乎不含一丝希望的用手搭上了他颈部的脉博……毫无声息。 又是一个人,仅仅过了一个晚上,仍生存着的便已经又少了一个人,光想着这一点,司少玮的心情不由的又沉重了起来。 这个凶手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一定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吗? 事件篇还有一章,各位有线索了吗? 黑与白21 破绽 司少玮沉默的检查着尸体,而另一边的莫昕则细细的打量着房间,房间中很整洁,床铺一丝不苟的叠得整整齐齐,甚至连床单上都没有一丝折痕。[]。那一边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杯子,莫昕跳上去嗅了嗅,那是咖啡,而且已经喝了不少。 “金田一,你在看什么?” “喵 “咖啡?算了,先别管这个了,你现在有没有头绪?凶手怎么连杀人方法都改变了?”司少玮苦恼地挠挠头,“你说是不是因为大家开始对毒之类的东西留意了起来,他才索性转变了方法?” “喵 “这,这是……”这时,得到消息纷纷赶过来的人,目睹了这种惨况,刹时脸色都变得青白一片,却听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怎么,怎么会?”“我,我不知道……”钟珊依旧不知所措,“我真得不知道,呜。” “小珊。”钟靖拉过女儿轻声安抚着,“别害怕,乖,别害怕。” 司少玮伸手阻了阻那不自禁地便想入内的人,又检查了下徐业的状况后,他在笔记上记了几笔,便向着钟珊问道:“小珊,是你先现的?” 钟珊点点头。“能不能告诉我经过?” 钟珊咬了咬嘴唇,轻声道:“我,我早上起来,看见这里门没锁,我感觉很奇怪,便推开看了看,没想到……真得不管我的事,不是我干的!” “别担心。为什么门没锁你会觉得奇怪?” 钟珊迟疑道:“因为,因为徐业的胆子出了名的小,他才不敢开着门。既便他不在屋里。现在有这么多因为凶手入屋下毒而杀地人,他也不敢开着门出去。” “那之后。你便直接来找我了?” “嗯,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过来找你,呜。”钟珊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司少玮甩了甩已微微有些生痛的头,眼睛扫视了下众人,缓缓说道:“既然大家都在,那么,有些问题麻烦请回答我一下,昨天晚上12点至凌晨3点之间,你们都在哪里?” 几人对视一眼,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司少玮叹了口气,解释道:“死者地死亡时间据推定是在昨天晚上1点至今天凌晨3点之间。所以…这次和前两次的毒杀不同,凶手是直接犯案,所以…只要在这段时间没有不在场证明地。那便就是凶手了!!”说着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之情。终于找到突破口了。 而一旁听着他话的莫昕却不由地傻了眼。她无奈的垂下头,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以这个为不在场证明来找凶手?拜托,这段时间有不在场证明的才可疑呢!!再者,没有不在场证明地便是凶手?好像连他自己都没有吧果然,那一边的顾玉轻轻问道:“请问,你有不在场证明吗?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呃?” “你自己都说不上这段时间你在哪儿,现在还来问我们?” “那个……”司少玮傻傻地一笑。虽然是他想得太简单了,可是,这么一来的话……这件案子岂不是又没有任何线索? 望着司少玮那一脸郁闷,莫昕的心情却好了很多,总算有线索,那个凶手终于在这里犯下了他的第一个错误……只是,她还有一件事没有弄清,只要能够弄明白那一点,这起惨案便可宣告结束了。 虽然司少玮似乎还不是很清楚,但莫昕确实从徐业的这次死亡中获得了很多线索,其中最重要的是…凶手是谁,她已能够大致确定了,虽然对于整个案子的始终她还是有些迷茫,而且也不出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但确实,她已经能将凶手地范围划定了……果然是一个复杂之极的事情,简直是在不停的灭杀着她地脑细胞啊!! 趁着司少玮还在忙着搜查徐业的房间,莫昕却独自来到了厨房,她细心地逛了一圈,最终她地目光停留在了某样东西上面,“喵她满意的叫了一下,果然如她所料地一样,所有的线索终于都串连了起来,这下…只剩下证据了,那么说来,得想法让那个人自己掉入陷阱才行…… 正当莫昕在走廊缓缓步行,想着该如何设下陷阱时,却被人一把拎住了脖子,“金田一,你跑哪儿去了?” “喵好难受啊,你这个白痴!) “这个凶手这么危险,你还随便乱跑,万一被他找上了什么办?!” 莫昕对着他另一只手狠狠的便是一口咬去,在她那尖牙的威胁下,司少玮终于流着泪将拎式改为了抱式,嘴里还委曲的念叨,“还以为你来了这里后就乖乖的呢,怎么脾气又上来了?” “喵莫昕白了他一眼,之所有她乖乖的,只是因为那段时间他有些不太正常,所以她也比较识相而已,既然现在他差不多恢复了,那她的本性自然而然的便显露出来罗。更何况,他说的叫什么话嘛,担心凶手来杀她……拜托,她只是一只猫而已耶,根本碍不了别人什么的…… 对了,说到猫……朵拉呢?为什么自己从来到这里后便没有见过它…… 难不成…… 原来如此,难怪那个人会这么做,难怪他们对这件事的态度…… 司少玮不解的望着她:“喂,你又在想什么啊?” “喵 “唉,算了,现在也没空陪你喵喵喵,再这样下去,恐怕到周一救援的人来之前,这里便没有几个活人了,现在还是得想办法看看该怎么躲避凶手的毒手才行。”司少玮边走边自言自语道。 对了,莫昕的脑中浮现出了一个念头,这或许会是个好办法。 女孩看着电脑中的画面,而其中映出的竟是“幻星馆”中的一幕幕影像,却听她用手拨弄着头呢喃着,“这次看来是我算错了一步……不过,这个木偶也太蠢了,竟会留下的这种漏洞,我想,你应该不会忽视的吧?我亲爱的妹妹……” 女孩带着满面的笑容注视着那屏幕中的映出的黑猫,随着那笑容的越灿烂,她的眼神却越来越冰冷。 只听轻轻的一声“啪”,在她的指尖下,电脑屏变得漆黑一片,“到此为止吧,下次我们再慢慢玩。”说话间她拿起桌旁苹果随意往上方抛接着---- 线索已全,你知道凶手了吗? 黑与白22 午餐的启示(上) 所有的人依旧聚集在“星辰之间”,见到司少玮的出现,各人脸上显露出了不同的神情,有恐惧,有防备,也有期待……只是,这些神情中谁真谁假,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了。(,)。 “各位。” 各人都下意识的抬头看着他。 “可能是我们戒备严密的缘故,凶手已经不再使用毒,而改换直接的行凶了,这点你们也已经看见了,所以…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安全,为了不给凶手再留下什么机会,可以的话,请大家从现在开始直到周一救援来到,都待在星辰之间,让我们彼此监视着,如此…我想凶手应该就找不到什么可以下手的机会了。” 众人皆默。 许久,钟珊抬头,颤着声音问道:“这样,我们就真得都能安全了吗?” 司少玮安慰的向她笑笑,遂说道:“不知道…但是,总比各自单独待着要安全些吧。” 钟珊表示知道的点点头,可是看她的样子,似乎依旧很害怕,这也难怪,谁让她今天第一个现了徐业的死亡现场呢。 司少玮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别过头向其他人道:“各位呢,不知道这个主意是不是同意?” 陆陆续续的,各人一一点头,顾玉一直低着头,让人难以捉摸她的心思,此刻她竟微微抬头开口道:“是不是只要挨过了今天,我们便能得到遗产了?” 没想到都到了这种时候,她心中念念着还是有关遗产的事,司少玮无奈的摇摇头,他不是很明白。对于有些人来说,金钱真得就那么重要,可以让人为之抛下人性、良善、友谊、关怀……甚至是恐惧之心在金钱面前似乎也都变得一文不值了。 赵翔辉先是一愣。随即便肯定的点点头道:“是的,还有不到16小时了。届时,三位将各自分得4亿六千余万地财产。” “这样啊……”顾玉继续低头沉吟,而丁悠悠则在听了这番话后不停的用脚踹着地板,在这片宁静中,这“咚咚”的响声显得尤为刺耳。“不仅一分钱也拿不到,还得担惊受怕地躲着杀人魔,混蛋!!” 时间缓缓流逝着,感到身心俱疲的众人都默默地靠在沙上,一直到了中午时分,所有人都自觉的站了起来,向着厨房移步而去。 “怎么了?今天怎么不去混吃骗喝?”看着那坐在炉灶上的莫昕,司少玮略带不解的问道。说起来,对于这个小家伙。他已经算是很了解了,现在她会弃美食而就他,绝对绝对是有着什么企图。想着…他满是戒备,时不时的便向她撇上那么一眼。 司少玮在煮地是面。这种时候。谁都没有什么心情去准备繁杂的食物,也不知道是谁的提议。大家便致决定吃面!厨房里生的挂面储量也不少,依照商量的方法,各人随机便取了自己的那一份,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众人都又选择了鸡蛋…可能是绝得鸡蛋中很难下毒的关系吧……总之,这样近乎单调至极的面就成了各人的午餐。 虽然厨房很大,但炉灶也毕竟有限,于是便还是一样以抽签地方式来决定谁先谁后,以司少玮那倒霉到令人叹息的运气,他毫无疑问的排到了最后一个。 面,不是莫昕喜欢地食物,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厌恶,要知道在司少玮家住了快半年,三餐中以面为食就占到了近一半左右……从清汤面、糊糊面一直到方便面,害得她现在看见面就会下意识的想一脚踹开。 “喵莫昕不耐烦地一叫,眼睛便开始不停地厨房间扫着,她扭头想了想便跳了下去直奔冰箱,“喵抬头望着那离着冰箱最近的钟珊,她甜甜地叫道。 “怎么了,猫小姐?” “喵莫昕用前肢搭着冰箱的门。 钟珊了然的点头并替她拉开了门,“怎么,猫小姐,你是不是要找午餐?” “喵 钟珊浅浅一笑,“原来你不喜欢吃面啊,难怪你今天没来赖着我。” 莫昕也顾不上她,将头伸到冰箱中便找了起来,不一会儿,她咬着块黄油便向着司少玮的方向跑了回去。 她先是在地上努力的又咬又拉,好不容易才将那黄油的包装袋咬开了一个口,便这样咬着又费力向着厨柜跳去…… 跳跃力啊!!莫昕边跳边不住的报怨着,虽然当猫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对跳跃的平衡感还是掌握不好,一不小心不是撞到腿就是干脆掉下来,再加上嘴上又咬了这么个东西,还是辛苦啊!! 都是司少玮不好,呜。 “喂,你又在干什么?”正一低头的司少玮见莫昕努力的进行着攀爬运动,忙把她给拎了上去,“别玩了,等下乖乖吃完面,我们再慢慢找凶手吧……对了,你嘴里叼着的是……”他的话还没问完,便听“扑咚”一声,随即便是一声,“喵莫昕格外得意的望着他。 司少玮傻傻的眨眨眼,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喵,你还喵?!你把什么东西扔下去了?你这只坏猫,你不想吃面也不用这么整我吧?我还得吃呢!!”说着说着,他的语气便从之前的责备转为了委曲,“坏猫坏猫!!”“喵莫昕白了他一眼,一个转身,一条黑漆漆的尾巴便对向了他,顺便她还随意的甩了两下。 “小坏蛋,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别每次一做完恶作剧就来这一套!” 莫昕完全不理他,对着天花板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嗯,心情总算舒畅了不少 司少玮拼命的做着深呼吸,生怕自己一个怒火上来了就把这只猫给直接扔锅里去。不过,他还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才努力去捞着那被莫昕扔进去的东西……从包装上看那是块黄油,可是内里的物体却在高温下缓缓融化了,并顺着那被她咬坏的口子中流了出来…… “坏猫!!”司少玮咬牙切齿的念叨,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些东西,愣愣的看着那被他捞起的包装,好半晌才犹豫的呢喃道,“金田一,你的意思是?” “喵喵莫昕终于小小的回了下头。 “可是,这样说不通啊,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那为什么会……”司少玮不敢相信的直摇头,“这才奇怪了,不可能吧?” “喵喵 司少玮依旧不住摇头,“那个人的话……”突然,他猛得一击掌,“对了,原来是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些事就解释得通了……可是,还是有些事我没有弄明白……” 黑与白23 午餐的启示(下) 莫昕当然知道他所说的“没有弄明白”指的是什么,但那并不是个困难的问题,至少以司少玮目前推理到的程度,应该很快就会觉的。()。于是,她转过身来,轻轻拍了下他手,“喵 司少玮很是干脆的将手上东西随处一放,一把拎起莫昕便坐在一旁沉思起来。如此一来,莫昕却傻了,她眨巴着无辜的双眼,“喵咪我要吃饭,我不要被迫思考,呜 司少玮随手往她头上拍了两下,“别吵,别吵,我好不容易快想明白了,都被你给吵乱了!!” “喵!!”(我要吃饭!!)她真是一只可怜的猫,不仅被迫工作,大量消耗脑细胞,还不给饭吃,“喵(我要罢工,我要抗议!!呜 “碰!”突如其来的响声终于将司少玮的心思引了过去,却见顾玉远远的站在那里,全身不住的着颤,而她的脚上则是一只砸碎的碗,内里还有一些面条和面汤流出,显然刚刚那声音便是这碗落地产生的。 强烈控制着那不住颤的嘴唇,顾玉费力的才从唇中挤出了几个字:“你为什么不吃?”她直直的看着司少玮说出了这句话,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而唯独身为当事人的司少玮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呃?” “你为什么不吃?!”这次,她的声音清晰了很多,“是不是…是不是你早就在面里下了毒,所以你自己才不吃?” 她的话音一落,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青白。 司少玮才明白过来。想来她是见自己把面扔那儿,便以为那里有着什么毒,所以才刻意不吃。感觉到那僵硬的气氛和众人投射来地带着恐惧的目光,他忙不迭的解释道:“你误会了。只是,只是,只是我家地猫恶作剧,把垃圾扔进了锅里,所以才……”说着。他赶忙站起来,将炉上的锅端了众人看。 众人看起来算是略微松了口气,想着要尽量安抚他们地情绪,司少玮便急急着重新拿了份挂面和鸡蛋煮了起来。 见状顾玉终于跌坐在了椅子上,不停的喘着气,而其他人的情况与之相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可是,还是一样,除了他们本人外,又有谁知晓此刻他们的真实想法呢…… “喵太好了。她终于可以有饭吃了,虽然是面,但还是稍微将就一下吧……莫昕坐在桌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司少玮。 而另一边。正在煮着面地司少玮却猛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得又停了下来…… 他微微眯着眼。回忆的场景一幕幕在他脑中重现。果然…那时的情况实在是太不寻常了,这那么说起来。应该便是…… 原来如此,所有的迷都解开了,可是现在摆在眼见的问题,似乎并不轻松,这又该怎么办呢? 半小时后,一只小小的碗摆放在了莫昕面前,早饿的已经在打瞌睡的莫昕边打着哈欠边凑过头去,可是…碗中地东西却令她倍感莫名…一团状如面糊的东西紧贴在碗底……“喵?” “哈哈。”拿着一只大碗,碗中有着类似东西的司少玮傻笑道,“我正在想事情,所以,就忘了,你将就点吃吧,哈哈。” “……”莫昕看着他那捧着碗地可恶大手,“滋滋”的磨着牙,奋力,一二三,开咬!!! “哇!!好痛啊,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咬,坏猫坏猫,你这只坏猫!!!” “喵莫昕舔舔爪子,别过身去再也不理他。 “坏猫!!总之,不管怎样,司少玮经过这番与莫昕地“沟通”,终于将这件事弄明白了,虽然还有一些疑点,但是…基本情况却已经完全明了了。而那一下午,坐在“星辰之间”地他便不停的在本子上写着些什么,除了将整件事略微整理外,他此刻地想法却与莫昕惊人的一致…… 没有证据,或者说找不到决定性的证据,他们现在完全拿那个人没有任何办法,因此,此刻应该做的或许只有一样。 “喂,你有没有办法啊?”司少玮小小声的唤着那趴在自己腿上打盹的莫昕。 “喵 “喵是什么意思,到底有办法还是没有办法,你到底说句话啊。” “喵莫昕白了他一眼,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负荷太重,所以坏了?自己只会说“喵”,最多再加那么一句“咪”,难不成他是忘记了?不过说到证据,她倒确有一个办法,只是…她想了想,举起前肢拉了两下他的手表,“喵 司少玮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立马用手捂住表面,“我才这么一块表而已,你的爪子那么尖,别随意拉啦,会划破玻璃的!” “喵莫昕轻蔑地撇了他一眼,不抓就不抓,要不他自己想办法去? “你要知道时间就直说嘛。”司少玮嘟囔的看看表,“现在才刚1点,难不成你肚子饿了?” “喵莫昕越不耐烦了,这一点从她的叫声中也已清晰显现了出来。司少玮虽然在日常琐事上反应有些迟钝,但对于危险的感应力却已经被磨练的相当敏锐了,他眨眨眼,本能地身体直往后靠,同时还满脸警慎的望着她…… 莫昕索性不再理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便从他的腿上跳了下来,自顾自的向往走去。 “喂,金田一,你要去哪儿?喂,你等等啊……”看着她越跑越远,司少玮有些无奈的回头,“对不起,我家的猫跑出去了,我怕她不小心会碰到外面的大门,那就惨了,所以……”钟珊不住点头,神色看起来比他还焦急,“是啊,是啊,你快点去把她抓回来,万一不小心会生什么意外就惨了。” “嗯。”司少玮轻轻应了一声,一溜烟的往门口跑了出去,而他刚出去门口,顾玉便若有所思的站了起来并打开了窗。 “你这是?外面风好大耶。”感受到阵阵冷风,丁悠悠报怨到,她刚想起身关窗,却听顾玉冷笑一声道,“我说,你就那么相信他?” “呃?” “你们别太天真了,请问,我们中的谁都保证凶手不是她?” 黑与白24 饵 顾玉冷哼了一声,“你就能保证凶手不是他?” 众人互视一眼,沉默了好一会儿,钟珊才犹豫的说道,“可是…可是,既使他是凶手又怎么样?我们这么多人在一块儿,应该不可能凭着他一人之力就置我们所有人于死地吧?” “那么,如果他用毒气呢?” 众皆哗然。()。 赵翔辉终于沉吟着点头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小心些比较好。虽然他一个人外出,但是,只要我们中没人离开,那么他的安全也有保障;而对于我们来说,唯一要小心的便是毒气,不然的话,既便他是凶手也没可能同时要我们这么多人的命……无论如何,还是尽可能的小心为上。” 他们的讨论司少玮当然没有听到,一直到过了近半个小时,他才拎着莫昕又回到了那里,边走边不住的抱怨着,“你这坏猫,我让你再到处乱躲!!” “猫小姐回来啦钟珊最是欣喜,一把便接过莫昕,放在她沙上逗弄着。 “其实这样也好……”注意到众人那打量的目光,司少玮淡淡一笑道,“一直这样闷着也不是不办法,但单独行动又有危险,要不这样吧,谁想出去都可以,只是…如果有人外出的话其他人便留在这里,你们觉得怎么样?” 想着方才司少玮离开时的情景,只要各自小心,这样的话基本还是安全的,而且…在这里待了大半天了,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已疲惫不堪。想着,众人陆续点点头,丁悠悠率先站了起来道。“我想回房洗澡,今天一早就遇上有人死了。所以……”待众人默许后,她略感轻松的笑笑,“我很快就回来。”说着,便走了出去。 就这样,一下午地时间里。几乎每个人都提出了外出待会儿,虽然都不过半个多小时而已,但是…返回后的人无疑精神都好了很多。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餐后…… 顾玉看着手表,似是在说给自己听,又似在说给别人听,“终于只有5个小时了……” “5个小时?”钟珊不解道,“既便赵律师事务所的人现他不见了,再赶过来至少也得明天中午吧?为什么说只有5个小时了?” 钟珊抿嘴一笑,“小傻瓜。你想啊,到零点我们地遗产便划定了,凶手既使再杀了我们他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了。所以…要动手也只有趁着零点前。“那么如果凶手并不是为了遗产呢?”钟珊的好奇心十分重,眼见顾玉地心情似乎好了些。她便不停的追问着。 “不是为了遗产……”顾玉喃喃了几声。下意识得便看向了司少玮,随即她狼狈的转头。“不管是不是,过了零点我们的危险肯定就会小了。” 指针继续缓缓的向前走着,看着时针越来越接近于12,各人地心情也渐渐放松了下来,终于…一切都能够结束了,而最令所有人感到高兴,或者应该说是感到安心的事便是至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死亡。 想到终于可以有惊无险的渡过最后一天,所有人的脸上都展露出了这几天来极为少见的舒心。 “好渴,我想去倒点水喝,有没有人要的?”钟珊疲惫的站了起来,打着哈欠问道。 可是,好半晌除了钟靖外都没有人理会她,她也不在意,只是笑笑便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不如喝点酒吧?”赵翔辉开口拦住了她。 “喝酒?” “嗯,都熬了一整天了,喝点酒稍稍轻松一下,毕竟既便遗产公布完了,我们还能这样一直保持清醒到明天中午左右呢……这还要我的那些员工机灵,主动来找,不然的话,谁也说不准还会有几天……” 听到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又默然无声。 “就这样吧,我去拿酒。”说着,他便走了出去,约莫过了几分钟,只见他拿了一瓶威士忌、一大瓶31装地矿泉水和几个普通的平底杯走了进来,他冲着各人微微一笑,便自顾自的准备了起来。 只见他先将那矿泉水倒入了杯中,约莫四、五分满后,他又在其中缓缓注入了威士忌,“大家还要熬夜,所以就少喝一点吧。”说着,他又将其他地几个杯子都如此这般倒上了酒。 几人迟疑着,相互看了几眼,都不敢伸手去取。 赵翔辉无奈一笑,“我知道大家都不放心,你们也都看到了酒和水都是分别从同一个瓶子中倒出的,要有毒也会都有吧?嗯…如果你们还担心我在杯子上做手脚地话,不如这样…你们先一人选一杯。” 众人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犹豫着各自选了一杯,望着那只余下地最后一杯酒,赵翔耀笑笑便拿了起来,果断的放在口中喝了一大口,“这样…各位应该不用担心了吧?” 所以人都显有些尴尬,而赵翔辉则毫不在意地耸耸肩,继续喝着手中的酒。 各人这才松口气,也各自拿起方才自己选的杯子喝了起来。 “明天回去后,你们最想做的事是什么?”顾玉有些感慨的问道。 “可能是好好睡一觉吧。”钟珊打着哈欠,说道,“这两天都没睡好,玉姐呢?” 顾玉略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似是在自言自语道:“我要去向一个人道歉,之后该怎么样,再看吧……” “道歉?”司少玮才说着,他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却见他用力的呼吸着,随即四肢便开始一阵阵抽搐了起来,他努力想站起来,可是还未站稳便这样倒在了地上。 众人皆愣住了,离他最近的顾玉率先反应过来,可是刚想上前一探究竟,便猛得出一阵叫声,随即她便掐紧自己的脖子,四肢同样开始了抽搐,没几秒便沿着沙倒了下去。 其他几人更是慌乱了起来,可是,也完全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做什么……他们便像骨牌似的,一个接着一个相继倒下,而其症状却是如顾玉和司少玮一般无内除了莫昕,只有一人仍安坐在沙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倒在地上的人。 “终于结束了那人站起身来,喃喃着,“太漫长了,终于…现在只要做完最后的收尾工作,一切就可以真正的结束了……” 黑与白25 真凶现形 “终于结束了……” 那人说着便向着司少玮倒下的方向走去,或许是有些不放心,想去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真得已经死亡了,于是,就这样走了过去了,缓缓的将手搭上了他的颈动脉…… “终于把你给引出来了。()。”司少玮一把抓住那伸过来手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便这样坐了起来,目光直视着那人,“接下来就正式开始了!!“ 随着他声音的响起,那躺倒在地上的人也陆续或坐或站了起来,只是…当看到那人时,众人的眼中流露出了些许震惊,些许疑惑,“这…这是真得吗?” “其实…这个案子从开始便让人感觉有些迷雾重重,可是,徐业的死却留下了一个重要的线索,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在晚餐时偷偷向其他人递了纸条,让他们看准时机,只要我一倒下,他们便假装着氰化物中毒装死,以此来让你自曝身份。” “虽然我明知他们并不怎么相信我,甚至有人对于我的怀疑还非常的重,但是…只是装死的话并没有什么害处,运气好的话便能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接受我的要求……是这样吧?”说着,司少玮目光默默的扫向其他人。 顾玉率先点点头,“看了你偷偷塞给我的纸条,我权衡了利弊,现这对我无碍,才……可是,凶手真的是……” 那人默不作声,木然的看着司少玮,或许他正在努力寻找着反驳的理由。 不过,司少玮却并不在乎。他只是深深地看着那人的眼睛,语气却严厉了起来,“事到如今。你都不肯认罪吗?赵翔耀先生。” 赵翔耀露出一副好青年地表情,一脸无辜的望着他。“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只是看见你们都突然倒在那里,所以才……为什么突然间你们都这样看着我?你们不会真把我作凶手了吧?这个恶作剧实在是……” “原来如此。”司少玮淡淡一笑,轻轻点了点头,“那么,就是说你不承认曾在这酒中下过毒罗?” “毒?!”虽然众人对此刻的状况也算是猜到了七七八八。但是当司少玮提到酒中有毒时,被吓了几天,目睹了数起死亡地他们依旧被吓得有些胆战心惊。 赵翔辉却依旧面不改色,“这酒和水是整瓶的,倒出来后又是你们自己选地,我要怎么才能下毒呢?万一一个不巧那不就等于是自找死路?或许…你是想说,我已经预先吃了解药这种只有三流推理小说里才会出来的桥段?” 早知他会如此辩白,司少玮此刻更是毫无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这个酒?你就那么自信这么简单的方法也不会被我识破吗?这么说吧…之前我虽然怀疑你。但只有8成,也就是说我这个计划是在赌那2成地机率,可是…当你拿出那酒并为了让我们释疑而说了那通话之后。我便肯定了,凶手就是你……” “你有什么……” 司少玮摆摆手。阻着他的话。“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么我不说出来的话你也不会死心吧?答案很简单。只不对两个字而已,那就是…比重!” “比重?”钟珊不解的问道。 而在听到这两个字后,赵翔辉的脸色立时便变得如雕像一般僵硬,随即他便有些不甘心的紧咬着下唇。 看着他的表情,司少玮抿了抿嘴,便拿起了桌上的那一瓶酒,“小珊,能不能麻烦你去厨房再替我拿只杯子来,和这种一样的平底杯。” 钟珊略略一愣,还是点点头,便跑了出去,没多时她便带回来一个干净地杯子。 司少玮接过杯子,向他感谢的点点头,便照着赵翔辉方才倒酒的样子和顺序依样画起了葫芦,十数秒后,他举起杯子向着赵翔辉,“方才,你倒给我们地酒就是这样子吧?” 赵翔辉面无表情的看着,也不做任何分辨。 只是一旁地钟珊却忍不住了,“就是这样啊,他还喝了几口呢,但是所有地酒我们都是随机拿的,他到底是怎么下毒地?” “傻丫头。”司少玮浅浅一笑,将那杯子递到钟珊面前,“你看到没有,因为比重的关系,这酒分成了两层,上层便是威士忌,而下层则是矿泉水,毒只是下在矿泉水里,那瓶矿泉水他预先就下好了毒,所以无论是哪一杯都一样,没有任何区别。而他刚刚当着我们的面喝的时候,只是喝到了上层的威士忌,那里…当然是没毒的……” “这样啊…不过,他胆子还真是很大耶!!”钟珊感叹道。 司少玮轻轻点点头,“确实,这个计划很大胆,看见同一杯的液体,任谁都会将其视为一体,而他便利用了这一点……先是自己尝了一口以示意无事,而正是他的这番举动,会令人不曾想到毒药居然早就已经下了,甚至在他自己喝的这一杯,也已经被下了同样的毒……很是高明啊!!” 赵翔辉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他眼神躲闪了好一会儿,才回复了原状,看着他故作镇定的神态,司少玮便知道他现在唯一能够凭依的便是那件事了,想必此时的他应该是在组织着语言,以使自己再次站立在上风。 虽然知道,但司少玮却很是平静,他已经准备着循序渐进的将这整件事一一推导出来,以此来一步一步的击溃赵翔辉的信心。 “我想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你的破绽究竟出在哪里吧?” 也不等他回答,司少玮继续说道:“其实…徐业的死便是你犯下的最大的错!” 赵翔辉的神色一变,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终于又忍了住。相反,好奇心较重的钟珊却替他问了出来,“徐业……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这么说吧,我想大家这两天也已经注意到了,徐业很明显已经有些神经质了,他害怕我们中的任何一人,是不是这样?” 想着徐业之前的那种戒备的言语和动作,以及那小心翼翼的举动,众人都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么胆小,戒备心如此重的人又怎么会随便让别人进到他的房间?”许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坚持走本格这条路,好累…… 每天都在烦恼着如何构建密室,如何制造不在场证明,如何设计整个案子的环节。明明比之前的《狐狸》要辛苦百倍,可是看着这点推,却让人提不起劲……已经很久没有码过字了,这一个月来用的都只是存稿而已,我不知道继续写下去是否有意义,因为感觉这本书或许真的没什么人再看。 呵,也许一开始选择写社会或变格就不会那么累了,真是在自讨苦吃。 黑与白26 如此的不在场证明 司少玮的话如响雷一般,使得众人都不由一震,眼神扫视了下他们的神情,他又继续说道:“我观察过徐业的房间,房间很整齐,显然没有搏斗的迹象,也就是说那个人是徐业心甘情愿请进房间的。(,)。” “此外,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了没有,徐业房间的那杯咖啡,你觉得那么胆小的人会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喝着咖啡吗?独自在房间中毒的已经有过数次了,既便不是他,请问你们,你们敢一个人待在房间喝东西吗?” 众人互视了一眼,顾玉迟疑的说道:“虽然有些东西,明知很难下毒,比如说罐头的果汁之类的,但是…就是不敢喝……” “确是如此,人类心理的承受力是有限的,在目睹了那么多起中毒事件后,我们都会下意识的回避着在房间吃喝东西的这个习惯……这么说的话,徐业那里为什么会有一杯咖啡呢?可不可以解释,那其实是徐业为了凶手而准备的?” “为了凶手?” “对,不可否认,以他那种长期以来养成的职业或生活习惯,在有人到来时端出咖啡或水进行招待这对他来说已经可以算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了,我想在坐的不少人应该都有这种习惯吧见有人微微点了点头,司少玮又继续说道:“这么说吧,可以让戒备心如此重的徐业引入门,并且端上咖啡进行招待的,至少是一个可以令他感觉安心的人,是不是这样?” “在这里,我想各位对于凶手的杀人动机都已有了自己的看法。应该不过就是两种,一是凶手为了遗产而杀人,二便是有人认为我为了……报仇而杀人……”见到顾玉那欲言又止地神情。司少玮轻叹道,“而在座各位。完全不符合这两点的便只有两个人,丁悠悠以及赵翔辉……只有这两人才会令徐业略感安心,因为他们与其没有任何利益上的冲突。” “这么说地话,为什么你会认定是赵翔辉而不是我呢?”丁悠悠带着困惑的表情说道。 司少玮不假思索地说:“因为他穿着浴衣,据检查他的被害时间是夜间12点至凌晨3点。深更半夜的,他会穿着浴衣、赤着脚便让一位丈夫刚死不久的年青女子进入自己的房间吗?至少也会避避嫌吧?不然…万一让外人看见说不定会以为他们两人联合而谋财呢,因此,无论两人……于太太,对不起……” 司少玮先向着丁悠悠点头致歉才继续道:“无论两人间有没有出一般地关系,在这种情况下,以他如此谨慎和胆小的性格都不会如此大意,这么一来,凶手便只有可能是一个人……赵翔辉!” “我们来想像一下吧。那天晚上,你敲响了徐业房间的门,虽然他有些疑惑。甚至可能仍会对你有些许防备……可是,这时你却在门口对着他这样说着我好像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能不能让我进去好好谈一下?” “或许你后面还加了一句类似于这样的虽然作为律师。无论谁是凶手都不会和我有什么利益上的关系,所以。我想我应该是安全的,可是…还是希望能够尽快把他给揪出来,现在我已经大致知道那个凶手是谁了,让我们一起来想个办法吧,不然的话,说不定你也会有危险。” “……就这样,你从心理上先是增加了他的恐惧心和希望,又是暗暗地指出了自己与他们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以降低他的防备……如此便让他把你迎入了房间,随即趁着他地一个不留神,就……” 或许是被司少玮语气感染的缘故,几人都是惊恐的一震,全身竟止不住地颤抖着。 “就是因为这些无端的推论,你便认定我是凶手?”沉默了许久地赵翔辉忽出一阵冷笑。 “不是完全认定,而是5成。”司少玮举起了一只手比划道。 “这么说地话,司先生,你不会是在打赌吧?”钟靖迟疑的问道。 司少玮却肯定地点头,“确实是在打赌,但面对于这种情况,我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逼出凶手了……正如我刚刚所说的,鸡尾酒的那招终于让我百分百肯定凶手便是你,于是…我便继续顺水推舟,让你自己站了出来……” “肯定?”赵翔辉继续冷笑,“说起来,你也曾肯定说过凶手在于明耀房间的红酒,柳佳蓉的唇膏中下毒,以及破坏了手机、个人电脑及我们的车子……尤其是后三者的时间是在遗产公布后以晚餐前的那会儿,可是…你别忘了,那段时间里我可是和你在一起的,而你来房间找我的时候也明明确确的看到了我将手机和笔记本电脑完好无损地锁在了抽屉里……现在,能不能请你告诉我,我是如何分身去做这一切的?” 司少玮露出自信的笑容,“你所凭依的便只是这些吗?很遗憾…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是迷了。”“喵莫昕白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家伙臭屁起来,居然能让她觉得牙齿痒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赵翔辉终于显出一丝慌张的神色,司少玮索性直视着他,吐字清晰的说道:“很简单,因为杀了陆健、于明耀和柳佳蓉,并且破坏了那些东西的人并不是你,而是林天凤!!” “什么?!”众人一片哗然,几乎都难以置信的望着他,而赵翔辉此时却终于露出了一丝慌张。 “等等,等等,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说杀了他们的是林天凤,那么…林天凤也死了啊!!”钟靖满脸诧异,他不停的摇着头,“这太奇怪!!难道…你想说林天凤是诈死不成?” 不仅是他,其他也是如此,显然他们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实在无法接受司少玮给他们的答案。 司少玮早已料到他们会有这种反应,就如同自己当时一样,虽被猫小姐提示了有这种可能,但还是怎么都不敢相信,毕竟这太匪夷所思了,可是如今,他却是平静的摇摇头,“林天凤确实死了,而杀她的人却是柳佳蓉。” 司少玮的话确如同晴空霹雳一般,使得他们在方才的震惊下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神情又是一震,这下震得更彻底,几乎都变成了一副傻愣愣的模样,就这样眨眨眼睛看着他。 和他当时的情况差不多啊!!司少玮暗自一笑,想他那时可是思索了大半天才想通并接受这件事的,现在他们有这种反应也实在是正常的很。 于是,他便静静的等着,而在这间或,他更是紧盯着赵翔辉,很显然,他的表情已经变了,现在的他只是在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只是这份镇定…… 黑与白27 预料之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眼见众人都已缓过神,司少玮这才缓缓说道:“很简单,杀了陆健,于明耀和柳佳蓉的是林天凤,而杀林天凤的是柳佳蓉……” “既便你这么说,我们还是……” 司少玮伸手阻着他们的问,并将目光重新聚焦在赵翔辉身上,这才继续道:“你利用了林天凤来杀死三人,却不想她竟死在了柳佳蓉手中,这一点完全破坏了你最初的计划,才会使得你不仅犯下破绽,更是因为一时心急而将自己曝露了出来。[]。” “我,我不知道你,你在说什么。”赵翔辉说话时候,嘴角不住颤动着,“林天凤凭什么要听我的话,我让她去杀人她便去杀人?” 司少玮微微摇头,“没那么复杂,其实,你只是做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怂恿她报复而已。” “报复?” “是的,因为徐业的出轨,使得她对柳佳蓉深恶痛觉,尤其当她现徐业与柳佳蓉依旧藕断丝连时,心中所萌的怨恨更是不言而喻,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在她耳边怂恿,让她利用这次的机会一泄心中的怨气又如何?别忘了,她曾经用刀刺伤过柳佳蓉,也就是说她确实已怀有了杀机,而此刻又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她会继续忍着吗?” 顾玉率先摇头,并肯定道,“不会,她很爱面子,而那个女人却令她脸面全无,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但是…明耀?”丁悠悠忍不住开口道。“明耀和她并没有什么瓜葛啊,为什么连他都要?” 司少玮轻轻叹了口气,才道:“这么说吧。如果只有柳佳蓉一个人死了,会怎么样?” 丁悠悠脱口而出。“那肯定便是林天凤干的!” “正是如此,所以除了柳佳蓉之外,还得再杀几个人,这样的话…嫌疑便不会集中到她的身上了,这或许也是你提醒他的吧?”说到最后一句。司少玮地目光又转回到了赵翔辉的身上,“正是因为除了柳佳蓉外,谁死都不要紧,所以…于明耀的死亡才会显得如此扑朔迷离。” 丁悠悠继续追问道,“你地意思是?” 司少玮转头看着他,“毒是下在红酒中的,林天凤不可能有这么大地能耐猜到于明耀会喝,而你不会,所以…对于她来说你们中的无论谁喝了那红酒都无所谓。谁死,或者两个人都死了,对她也不会有影响。她需要的只是嫌疑的转移而已。” 丁悠悠这次彻底算是被吓到了,她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站在那里。半天也不动弹一下,天哪。要知道她差一点就死了,而且还死地不明不白!! 司少玮怜悯的看了她一眼,便又继续说道:“陆健的事就更好解释了,因为林天凤也担心你们会不会喝下酒,如果碰巧两人都不喝的话,那她不就麻烦了?所以…那天正好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她便顺手在陆健的蛋糕中也下了毒……要知道她那时就坐在陆健身边,完全有这个可能趁着他的不注意做这些小动作。”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司少玮深深的看着赵翔辉说道,“你利用林天凤对柳佳蓉的怨恨,怂恿她杀了柳佳蓉,并以交给她地杀人手法为契机暗示她利用这段时间下毒并破坏了手机、汽车,以此,你便可以趁机取得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了。” “只是你的计划应该并没有到此就为止,虽然一开始你应该仅是以柳佳蓉地事情来诱惑或怂恿林天凤做下这一切,但是…原本你的目地或许是之后再利用这点来迫使她继续犯下杀戳,甚至最后以林天凤来顶罪,可是…你却失算了,因为你怎么都没想到她会在中途死在了柳佳蓉地手中。” 赵翔辉深深吸了口气,他的脸色早在司少玮说出这一切后变得铁青,如同等待着处决地犯人一般。 “但是,林天凤她……你说林天凤是柳佳蓉杀的,她是怎么做的?她们两个人有仇,林天凤一直都防着柳佳蓉,她是如何寻到机会的?”顾玉疑惑的开口问道。 司少玮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你们还记不记得昨天午餐时厨房的那番争执?” “你是说柳佳蓉和林天凤为了烤箱的事?” 司少玮点头,“就是这样,毒其实便是下在了烤箱中。” “烤箱中?!”众人难以置信的惊呼着,随即便听顾玉问道,“可是,林天凤算得上小心,她连底盘都换了个新的,柳佳蓉又是怎么……” “毒是下在烤盘内侧的顶上……把河豚毒素参入到如同猪油一般的东西中,随后把它涂在烤盘内侧的顶上,随着烤箱的运转,在这逐渐升高的温度下,猪油缓缓融化,而其中的河豚毒素便在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滴入到了林天凤的食物上……” 看着众人惊诧的神情,司少玮又道:“在想到这个方法的时候,我便去查看了那个烤炉,果然在上面现了残留的油脂……其实这也是之后柳佳蓉借故毁坏烤炉的原因所在,因为如果在林天凤之后还有人使用的话,那情况便会不妙。” “先不论她是否在乎多一个的死亡,仅仅是如果多人死于相同的状态而他们死前又同样使用过烤炉的话,我们必然会心生怀疑。为了避免这点,她便假借着与林天凤的不和而毁了它,原本她应该是打算待夜深再来消除炉内的证据的,可却万万没有想到在此之前便已死在了林天凤预先设好的陷阱中,正因为如此,这么明显的证据才会一直留存到现在。” 钟珊的好奇心被勾起,满是不解的问道:“那么…你说林天凤的主要目的是杀了柳佳蓉,可是,我不明白,她怎么能够断定柳佳蓉一定会使用那只唇膏呢?如果她不用的话,那不就……” 司少玮冲她浅浅一笑,“因为机率……在柳佳蓉的身边之物,除了这唇膏外,还有被下着毒的,比如她一直服用的胶囊及房间的酒水等,这么一来便能大大提高她中毒的机率。这就是计划高明之处,不亲自动手便能大大降低留下线索可能性。”众人了然的点点头,司少玮的推理清晰的如同他们亲眼所见一般。 而赵翔辉则脸色铁青,很显然他的信心已经完全的崩溃了。 《黑与白》还有两章,现在有一个伤脑筋的问题,就像之前所说的最近状况不太好,已经一个月左右没有码过字了,所以,原本预定的放在《黑与白》之后的案子到目前一个字都还没有……这么一来,如果这两天还是没有恢复的话,也就只有把实体版的案子先提前了(那个也是一个月前写的,大概只有十来天的存稿),只是这样的话主线节奏就显得快了些,好为难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黑与白28 败者寇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翔辉下意识的压低着声调反驳着,这是他最后的抵抗了,“你,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推断而已,你到底有什么证据?!” “方才,在我们假死时,你不是已经招认了一 “我招认什么了?”赵翔辉反驳道,“我只是不知道你们出了什么事,想去扶起你们而已!”“你明明就……”顾玉忍不住说道,“我们几个都可以作证。()。” 赵翔辉紧紧咬着下唇,费力的挤出话来道:“证据,你们说了半天到底有什么证据,就因为这酒?就因为我没有如你们一般假死?你如此设局陷害我,可不能被当作是证据的!!” “你要证据?我有!” 赵翔辉脸色一变,大叫道:“你说啊,证据是什么?!” 司少玮似有些漫不经心,他默默的注视着那大瓶矿泉水瓶,缓缓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在这个水里加过任何东西?” 看着司少玮的举止,赵翔辉虽下意识的感到了不对,但还是咬牙硬撑着说道:“对!” “那么只要等明天检验一下就知道了。” “你想说什么?” “这就关系到你的毒药来源问题了,我想聪明如你应该已经知道你手上的那瓶氰化物已经被我换掉了,而装在其中的则只是一些我用某些东西特制的白色粉末而已……等明天一经检查,便会知道……这么一来,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亲手所调制的鸡尾酒里会有我特制的那些东西呢……而且是用来替换氰化物地东西?” “我……”赵翔辉的脸色一片惨白。“我,我只是不小心拿到了被凶手注过毒的水而已。” “是吗?从厨房中地那么多矿泉水中随机的拿到一瓶被人放过毒地,然后你又在毫无知觉得情况下使用这毒水制造出两层鸡尾酒以避毒……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概率是多少?” 赵翔辉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力的说道:“那动机呢?我要杀了你们,总该有动机吧?我地动机又是什么?” “遗产,曾听小珊说起过你是向冠永的养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遗嘱中完全没有你的份额,但是…只要我们所有的遗产继承人尽数死亡。身为养子的你在法律上也就可以获得遗产的继承了吧?” “原本一开始,你是打算以之前的那几件命案要胁林天凤,使她替你多杀几个人,并最终把这一切推到她的身上,可无奈林天凤却死了,而在我们的这般防备之下,你也找不到其他可以下手地时机。” “于是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利用这个毒酒将我们全部毒死,并在救援来到之前先将我的尸体给处理了。之后。你算准时间自己也吃下一些毒,以作为受害者之一。如此就可以利用我与几个死者之间的矛盾将整件事嫁祸到我身上,是不是这样?” “自己吃下一些毒?但这是氰化物啊!!”钟靖不敢相信地说道。 “是的。但是氰化物只要在阳光地照射下便会变成没有毒地碳化物。”司少玮向着他解释道,随即又紧紧盯着赵翔辉一字一句的问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是地,一切都如你所说的一样……只是。我没有料到林天凤会死在柳佳蓉的手上,不然的话,或许现在的情况就会完全相反了……” “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真得仅仅从徐业的死就断定凶手是我吗?” 闻言,司少玮的心底涌起了一丝夹杂着愤怒的悲伤,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慢慢的说道:“如我之前所说的,徐业那件事后,我对你的怀疑只有五成,可是正当我对你产生疑惑的时候,我却现原本想不通的事情竟然变得一清二楚……” “想不到的事?”赵翔辉重复着他的话。 “对,我所想不通的便是……”司少玮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他就这样看着顾玉,“他们为什么要置向冠永于死地!” 顾玉全身一震,她的嘴唇蠕动了一会儿,可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司少玮没有理会她,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想原因应该便是遗产吧,可是…他们又怎么知道向冠永会将遗产留给他们,身为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能够同时猜测到这一点应该是件很奇怪的事吧?而如果他们并不知道的话,又为了什么要布局害死他?” “所以,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有人将这件事透露给了他们,并想着法子来调动他们的杀机,而这个人除了身为律师的你之外,应该别无可能了吧?在想通这点后,所有的线索便全数连接了起来。” “你在为向冠永定立遗嘱时,现到了自己与财产无望,于是你便想到可以唆使那些充满贪欲的人害死他,之后…又利用遗嘱中的这些奇怪条款将他们聚集在这里,再一步一步的除掉。不过,既使这时候,我对你的怀疑也不过才八成而已,不过这已经够我冒险布下这些了……正如我之前所说的,直到你拿出了那双层鸡尾酒,我才百分百肯定便是你干的。” “那,那这药……”赵翔辉忽然露出恍然的神情,“原来如此,我一开始就落入了你的陷阱中,原来如此……” 看他似乎已明白,司少玮点点头道:“是的,林天凤的意外死亡就是你计划失败的开始,而后你杀了徐业更是关键。徐业是死在自己房间的,可却不是中毒,这么一来,已经在惊慌失措的几人再也不敢独自待在房间,而选择聚在一起,如此,你要再动手杀人就会相当的困难。再加上时间一点一点的临近十二时,为了遗产,如果o时之后我们在遗嘱上签了名,既便我们都死了,你也得不到分毫,因为那些将直接归我们所有,而不再是向冠永的财产了,所以,你必须得在o时之前杀了我们。” “要在那么短的时间杀了我们还余的三位继续人,你能使用的只有毒了,可是,根据我的推理,你的身上并没有带毒药,于是你也只有去偷取林天凤所携带的那一瓶,便是之前徐业交给我的以维他命为标签的胶囊……所以,我利用这小家伙溜出去的契机换了内中的东西,并以建议大家可以相继出去休息一下来给你制造偷取的机会……” 赵翔辉直直的望着他,“你怎么能够肯定我没有毒药?” 司少玮扬起唇角,道:“你身上有毒药的话,就不会冒险以那种方法杀了徐业,因为这只会增加以后行动的困难。当然这仅只是推理,因此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偷偷做了记号。而当我晚餐后第二次回到房间,令人欣喜的是,依照我的记号,瓶中的二颗果然被人偷偷换过了……而这也使我下定了引你出来的决心。” 赵翔辉自嘲的笑笑,“呵,如果不是柳佳蓉多事杀了林天凤的话,那计划将会是多么的完美。那种魔鬼一般的智慧,我想就连你也是所望尘莫及的……” “那?”“喵?”司少玮和莫昕的脑中同时捕捉到了一个字,他微微一怔,怀揣着某种可能性问道:“你的杀人计划,难不成是有人提供的?” 赵翔辉诧异的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果然如此,司少玮和莫昕同时一惊,“那人是谁?” 赵翔辉耸耸肩,“不知道,反正我管他叫 “嗯。”赵翔辉应道,“因为那张无意间现出在我口袋里的黑色卡片上以白线勾勒出一个苹果的模样,真无奈啊,原本完美无缺的计划,偏偏就被柳佳蓉这女人给破坏了,唉。” 看着他那毫无反省的样子,司少玮不由愤怒了起来,“你把人命当成什么了?金钱真得那么重要吗?” “当然,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那边的人,如果不是为了钱,老爷子估计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不过,这么一来,你也得不到这么多遗产了,你是不是应该感激我?成者为王,败者寇,既然我失败,那也没什么可以多说的了。”司少玮紧紧握着手,任由那鲜血沿着指甲滴落下来,努力忍住那既将落下的泪水说道:“难怪向冠永寄来的明信片上会写他信错了身边的人,他或许无意间得知了你将遗嘱泄露出去的事,虽然他应该不知道你的真正用心,他是想重新给你一次机会。可是……还有你们,”他转头望向顾玉,“他应该是为了感谢你们长期以来的照顾,并知道你们的困难才……可你们却……” “对不起,对不起!!”顾玉掩着面,跪坐在地上,不断说着这三个字…… 可是赵翔辉却依旧只是冷笑的看着他们。 一直到第二天,律师事务所的职员在联络不到赵翔辉的情况下来到了这里,在了解了一切之后,他便报了警,随着警方的到来,这一场残酷的杀人剧也终于落下了帷幕。 黑与白29 尾声 一个月后,在警方将“幻星馆”解封之后,司少玮又回到了那里,而同行的当然还有莫昕。()。 “小家伙,你知道为什么这里被称为星辰之间吗?”坐在“星辰之间”,司少玮喃喃问着。 虽然被称为小家伙令莫昕非常非常不满,但好奇心重的她还是“喵的一下回应了他。 司少玮将她放在沙上,走到房间的一角按过了某样东西,顿时莫昕便觉眼前一片黑暗,而这黑暗仅维持了两,三秒,在莫昕的眼睛竟然出了闪耀着的点点繁星,整个“星辰之间”都被这星光笼罩着。 “喵好美啊莫昕开心极了。 司少玮微抬着头,语带伤感的呢喃着,“或许向冠永在遗嘱中要求他们放下一切在这里待上两天三夜便是为了让他们现并享受这份美好,可是,却不想成了让人利用的杀人道具。” “喵最近一段时间,司少玮的心情都不太好,有时会愣愣的坐在沙上着呆。 “其实,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向冠永并没有将财产分给他呢?而想了很久,我得到的答案便是向冠永相信他的能力,所以才下了这个决心,希望他能够凭借着自己实力来开创自己的天空。因为他的才华啊,向冠永想看到的是他完全挥出他的才华……可是,为什么他就不理解呢?金钱真得就那么重要?” 是啊,对他们来说,或许金钱的诱惑真得过了一切,为了金钱,竟然能够完全泯灭人性……莫昕下意识的抬起头。还是司少玮的决定比较合她的心意,虽然他有时看看去傻傻地,但是。经过了这一切,她却现。原来他的心思也可以如此细腻。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司少玮眨眨眼,望着那不知何时走到他脚下的莫昕,想了想便一把抱起她,“说起来。你是不是几天没咬过我了,所以牙齿痒痒?” 莫昕傻了,看来这确实是她地问题,这个小白鼠竟慢慢习惯了被虐? 她的眼睛滴溜一转,头微微抬起,在他那防备地目光下,冲着他的脸颊轻轻的舔了一下。顿时,司少玮犹如被石化一般怔怔的站在原地,经过了好一会儿。却听得他慌乱的叫道:“金田一,你是不是生病啦?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 “喵?” 还未反应过来地莫昕便被他这么带着跌跌撞撞的向外冲去…… “喵!!”(你才病了呢!!)被撞痛脑袋的莫昕再也忍不住了。张嘴,一二三。咬!! “啊!!坏猫。你的牙齿是不是又尖啦?!” “司少玮正哭丧着脸的司少玮在听到一声轻脆的唤声,便顺着声音望去。钟珊正站在走廊的那一头向他不停的招着手,“你回来啦!”“嗯,回来看看。”看着手上的猫儿又会咬人了,司少玮终于对她地身体状况表示了安心,这才向着钟珊说道,“看看星辰之间,对了,小珊,陪我走走吧?” 钟珊欣然点头答应了下来,两人就这样如散步般步到了花园。 “小珊。”司少玮仰头看着那棵开得最美的梅树道,“朵拉其实应该是死了吧钟珊一愣,如做错事的小孩儿一样低着声音,“你都知道啦。” 司少玮平静地点头说道:“你在无意间现了他们毒死了朵拉,虽然当时你不知道生什么事,但没隔多久,向冠永就去世了,于是你便将这两件事联系了起来。后来你知道他们会遗嘱公布时回来,于是你便假装朵拉还活着,以此来吓他们,是不是这样?” “嗯,你说的好准啊,那天我看见他们几个在花园中偷偷摸摸地好像在喂朵拉吃东西,而晚上朵拉却死了,当时我实在没想那么多,只是将它埋了后,躲在学校哭了几天。” “可当我觉不太对劲想告诉先生地时候,他却过世了,他们告诉我是死于心脏病……我不相信,所以,我想吓吓他们,看他们是不是会说出真相来……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少玮浅浅一笑,“因为我没有杀过猫,当然也就不怕什么凶猫之类地东西。在这种平心静气之下,确认了这里除了我家这位外并没有什么猫咪的存在。那么,很有可能便是有人刻意编造出来的,能够这么做的除了一直宣称在喂养它的你以外,再无他人了。而且,这棵梅树开得比其他的花期要长而又绚丽的多,因为它的下面埋着朵拉的尸体吧……” “先生的死,究竟是意外还是?”钟珊想了想,终于还是犹豫地问道。 “向冠永应该也是中了河豚毒素。” “河豚……毒素?” “嗯,从顾玉说到河豚毒素会令人产生如心脏病作的状态后,我便这样怀疑了,不然的话,谁又能保证那天向冠永一定会病呢?只是从当时徐业和顾玉的神情来看,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可以推测,原本他们打算使用的是另一种药,就是给朵拉吃的那种。只是,这么一来,万一曝露的话,直接动手的柳佳蓉会非常麻烦,于是她瞒着其他人换成了河豚鱼毒素,以作成意外……” “那,那为什么你会认为是柳佳蓉直接下的毒?” “从他们的计划来看,前几人进行的是最初的步置,因此直接动手的只有可能是柳佳蓉或者钟靖,毕竟一直留在幻星馆也只有此二人而已。” 司少玮歉意的向她笑笑道,“不过,你还记得那个坏了的烤箱吗?我想那个烤箱应该也是出于相同的原因而坏的,经油脂来为食物注入河豚毒素,随后又被毁坏。这与这次柳佳蓉所做的如出一辙,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是柳佳蓉下的毒……当然,这只是我根据当前所掌握的线索做出的最合理的推论,事实究竟如何,或许也只有那死了的几人及顾玉才知道。” 钟珊明了的点点头,随即她脸色一红道:“你,你不搬回来住吗?” 司少玮摇摇头,正色道:“我喜欢我现在的生活,我不想它被任何东西所破坏了。” “我听爸爸说,你把遗产” “嗯,这才是那笔钱最好的归宿,我相信向冠永在天有灵,也一定会同意的!”司少玮仰天一笑,“我想,他也不会希望我的人生被这些东西给禁锢住了,你说是吧?” 钟珊含笑着点点头。 “不过,我希望,如果可以的话,我能经常回来住住!” “当然可以啦,先生的遗嘱中也说了,这是你们几人共同所有的!!”---- 《黑与白》完 神隐1 绷带少女 “喂,你确定你没找错路?” “确定。[]。” 一小时后: “喂,你确定你没找错路?!” “确定。” 三小时后: “喂,你确定你没找错路?!!” “确定。” 司少玮努力提起最后一丝力气吼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走了整整三个小时都只是在原地打转?!” 素耸耸肩,一脸无辜的神情:“不知道,对了,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 “传说?”司少玮显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个来,但性子一向温和的他还是如条件反射一般傻傻的问了一句,“什么传说?” 素顺手从枝头摘下一片树叶,拿在手上把玩着,“传说中有一种叫做狸猫的动物,它能够使用法术让人类产生幻觉,随后……就会迷路了。” “那你是说我们遇上了狸猫?” 素肯定的点点头,“多半是这样!” 司少玮无力的用手直揉着太阳穴,“算了算了,都是我的错,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你认得路之类的话。唉,这些都不重要啦,重要的事我们得快些走出去,难不成你真打算在这种荒山野地里过夜不成?” 素果断的摇头,“不想。那怎么办?” “当然是继续走啊!!” “所以说…我们从刚刚开始就是在继续走,还不是你要停下来罗嗦个没完,而罗嗦下来的结果又是继续走,你无不无聊啊?” “你……我……”司少玮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明明从一开就是她带错路。为什么弄到现在又是自己的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莫昕微抬头,眯着眼向着他们扫了一下,说实在的。打从还没离开s市,她便料到会有这般结局……说起来。都是陈浩的错,明明知道那两个人都是这副德性,居然派他们出来搜集一起案子地有关线索,现在好,不仅毫无结果。而且他们还迷路了…… 唉,算了,反正路也不需要她来走,而且此刻的她正为了某件事而烦恼不已,也分不出心来理会他们。 那是几天前的事了,那天小雪带着她去医院看自己地身体,顺便又将一份医生的检查报告交了给她。而当看到那份报告时,她猛然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血型,在那份报告上清晰地记录着她的血型为ab型r阴性。而她的父母……在那场车祸后。医生也曾经将他们的检查报告交了给她,虽然她当时因为悲伤过度,根本没有细看。但在她的印象中,他们俩人应该同为o型……也就是说如果这件事属实地话。那她…… 当时的所有检查报告和病例资料她仍好好的保存在家里。原本她与小雪约定第二天回家查看、确认,可谁料一清早就被司少玮给拎了出来。说是陈浩让他们去一位嫌疑犯的家乡调查些情况。不得已,原本的计划只得被迫暂停了下来。而正因为如此,此刻的她哪有空管这种迷不迷路之类的小问题。 另一边的司少玮,虽然很想不再理会素关于“认识路”的任何言论,但毫无主见地他依然在拉扯之下随着素一路走去,也不知是不是他们运气好的缘故,终于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现到了在不远的前方那点点闪烁地灯光。 司少玮这才松了口气,依着灯光的方向加快脚步走了过去,这才现那原来是一栋很陈旧地两层别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种荒郊野地里冒出这种栋看起来有些阴森森地房子,但为了不至于露宿,他还是没多少犹豫的便上前敲响了门。 在司少玮费力地敲了近一分钟门后,门终于在“嘎吱嘎吱”的声响下被打开了,随即一种略显低沉的声音便在他们耳际响起,“你们是谁?” 那是一个4o余岁的胖男子,以体形而论至少有素两个人那么宽。一开门他便以一种狐疑的目光在司少玮和素的身上来回地扫着。偏偏他原本就有着一双眯眯眼,却又喜欢眯着眼睛看人,这样一来二往下,脸上那眼睛的地方被肉挤得只剩下了一条细细的缝。 见状,素暗暗吐吐舌头,立马露出了格外无辜和天真的笑容,“你好,我们迷路了,能不能在这里借住一晚?” “借住?” 司少玮笑笑,友善的看着他道:“我们不是什么可疑人,确实只是迷了路,而现在的天可不可能让我们找路了,所以……” 那男子依旧眯着双眼睛,顺手指着前方道:“沿着前面的山路一直走就可以到达镇上了。”说着,他便退了回去,并顺手掩上了门。 素撇撇嘴,比他快一步的用脚硬生生的卡着门,面对着那男子略显不满的神情,她却笑得犹如天使一般,“别这么说嘛,你知道人这个字为什么要这么写吗?那是为了让我们互相帮助,所以,你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露宿山头而不理呢,对不对?” “把你的脚拿开……” “好了啦,好了啦,就让我借宿一晚又有什么关系呢?”素似乎毫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在强人所难,依旧笑嘻嘻的说道,“那就这样吧,放心,我们不会嫌东嫌西的,只要有一个地方可以给我们落脚就可以了,更不用麻烦特意来招待我们,只当我们不存在就可以了 那个男子已呆了,他那眯眯眼或许第一次瞪得那么大,甚至一时间连如何反应都忘了,而素更是趁机默认人家已经答应了自己请求,大大方方的推开门,绕过那傻愣愣的家伙,犹如回到自己家中一般,“喂,司少玮,还傻站在那些里干什么?快点进来吧!” 司少玮无言了,良善、温和如他,从来都不曾想过世上居然还能有如此死皮赖脸的人。 “你做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那个男子也终于回过了神,连忙阻止着素继续向内的步子,“快出……” “怎么了,许叔?”恰在此时,众人的耳边传来女子的清丽的声音,那声音不响,可是却令人感觉格外悦耳下意识的循着声音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被白色的绷带缠绕着的脸,一时间不止司少玮,就连素也不由的愣住了。 她穿着一套合体的黑色连衣长裙,虽然在张在绷带下的脸实在无法识别,但是从她那纤瘦而又玲珑有致的身材以及清丽的声音来判断,这应该是一位二十余岁的年轻女子。 “小姐,您怎么出来了?” 她便是这里的主人,名为叶璃,她侧着头状似疑惑的望着司少玮两人,轻轻道:“听到吵闹,出来看看。这两位是?” 相较于那一脸呆呆的司少玮,素回神明显快了许多,她呵呵一笑,抢在那被称为徐叔的男子之前说道:“你好,我们迷路了,想借住一晚。” “借住?” “小姐,您先进去吧,他们也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在这里捣乱到现在,我立刻把他们赶出去……” 她侧着头想想,“不了,还是请他们进来吧。”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言语之间却十分和善。 “小姐?” “这种荒山野地,天色又那么晚了,总不能让人露宿山头吧?”说着,她转向司少玮和素他们道,“两位,请进吧,也难得今天这么热闹。” “小姐!” 虽然许平仍想阻拦,但眼见这屋子的主人已然同意,素更是肆无忌惮的拉了司少玮就走了进去,来到那女子面前,她呵呵笑道:“太感谢你了,不然的话这种季节,露天过上一夜非得病不可 司少玮狐疑的看着她,露天过夜?以刚刚自己亲眼所见的来看,恐怕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她都已经赖定这里了。 《名侦探的末日》已修改,主要是加快了节奏和修正了出场人物,本章中的小雪,名为欧阳雪,是莫昕的同学,也是目前唯一知道其猫咪身份的人。 神隐2 别墅中的叶家人 这是一栋有着十几年屋龄的西式别墅,虽外观看上去略显陈旧,但内里却十分整洁、雅致,既便没有什么繁复的装饰、家具,可是身处其中依旧感觉相当的惬意。()。而这里则更是叶家长久以来用于休憩之所,自叶璃当家后,更是每年一到冬末春初便会来此住上月余。 距离这里约二、三十米处还另有一栋全透明的玻璃房,沿着客厅的落地窗望去,如在白日或内有灯光之时,内里的陈设可谓一目了然。 随着叶璃步入客厅,温风便扑面而来,客厅是纯正的西式风格,这儿使用的并不是暖气,而是那正烧得旺盛的壁炉。在他们进入时已有五人分散着坐在四周,眼见她带来两个陌生人,几人都觉有些诧异,“阿璃,这两位是?” 说话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男子,他戴着一幅黑框眼镜,容貌也算俊俏,可神态、举止间却透出一种盛气凛人的感觉。 “只是迷路,想在这儿借住一晚的客人而已。”叶璃向他微一点头,便转向一边道,“灵慧,去给客人倒茶,另外再准备一下客房。喔,对了,这里太冷了,再把壁炉加热一些。” 那名为灵慧的是一位二十余岁的女孩,她梳着这个时代很少见的两条大辫子,安静的站在客厅门前,或许是太过安静的缘故,让人随时都会忘了她的存在。此刻,听到叶璃的吩咐的,她小心的答应了一声,便快步走了过来,可没有走上几步。她便犹豫的停了下来,有些为难地看着壁炉。 “还是我来吧,你先去倒茶和准备客房。”许平说着便走了过去。 灵秀仿佛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就往门外而去。 “但也不能就这么随便让陌生人进来吧?这种荒郊野外的。谁能保证他们只是如自己所说的一般……只是暂住?”犀利地话语自那男子右手边传出,她约莫三十出头,身着整齐的套装,烫成波浪状地褐色长随意的垂在肩膀处,只是说话间令人不由感觉到有些难以相处。 “哥哥。嫂子,再怎么我此刻也算叶家的当家,莫非连留人借宿的自由都没有?”叶璃的面部被绷带覆盖着,无法看出她地神情,可言语间那略带挑衅的意味却是不言而喻的,很明显她是在借题挥,而那两人的脸色也在一瞬之间变了变,隐约间便听到传来一阵冷哼之声。 叶璃也不再多理会,只是招呼着司少玮坐下后。顺口介绍道:“这两位是我的哥哥叶昂和嫂子夏毓惠,虽然哥哥比之我年长,但很不巧。继承财产的偏偏就是身为老么的我……” 叶昂和夏毓惠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而在他们不远处坐着的女人则立刻不悦的喝道:“阿璃。你在外人面前胡说什么啊?!” 叶璃仿佛毫不理会。她那未被绷带遮住地唇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向着司少玮他们道:“这是我后母陈蔓。她身边坐着的是她带来的姐姐安恰泽和姐夫章玮嘉……这里也不过这么些人而已,你们随意吧。”说着,她用手挽了挽那垂落而下地丝,便在司少玮他们旁边坐了下。 在她所介绍的几人中,陈蔓不过是位很普通地女人,或许是保养得当地关系,虽年近中年,但看上去却并不显老,眉目间令人不难想象出她年轻时的姿色。 而安恰泽,比之叶璃约莫大了一,二岁,她地五官与陈蔓格外相似,可是也不知怎么的,单看都可与“美”字沾边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显得相当怪异,甚至令那些初次与她相见的人都下意识地微微皱眉,而她的体形更是比普通同龄女性要丰满了许多,再加上身材矮小,总让人有种很不和谐的感觉。 此外,在她身边不远处倚靠着沙,抽着烟的男子则正是章玮嘉,他长及肩,衬衫的扣子只胡乱扣了几颗,袒露出精壮的胸肌,随着叶璃的介绍,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只拿眼角向着司少玮他们撇了几下便不再理会。而他的这番举止和衣着,显然与着周遭那显得端正到令人乏味的氛围格格不 “咳咳,章玮嘉,我已经提醒过你几次了,别在我的面前抽烟,你听不懂吗?”叶璃一边咳嗽一边不满的喝道,“想抽烟就给我滚出去抽!!” “小璃。”安恰泽皱皱眉,看着司少玮他司少玮他们看了几眼,便犹豫道,“这里有外人在,你就不能……”“不能怎么?”叶璃冷哼道,“这儿是我的财产,你们有什么不满的话尽管可以出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 “没有但是。”叶璃虽然语气很平淡,但言语间却毫不留情面道:“我早说过了,要抽烟就给我滚出去!” 章玮嘉狠狠的将烟往壁炉中一扔,“这下你满意了?” “希望你今后弄清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话随时准备着从这个家滚蛋。许叔,我饿了,让灵慧去准备一下宵夜。” “是,小姐。”许平答应了一声,就开门走了出去,而此时客厅中除了叶家之人外,便只有司少玮和素,喔,对了,还有那趴在司少玮肩上想心事的莫昕。看着方才生的那一幕,司少玮直到此刻仍暗自感觉心惊,原本叶璃答应他们住宿时,他还以为那是一位很和善的小姐,可是谁料…… 虽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是既便是关系如何不好,在外人面前应该也会稍稍收敛些吧?更别提他们俩这种只不过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叶璃那种毫不避讳的强势作风着实让司少玮感觉有些怕怕。他暗暗的拉了拉素,悄悄道:“喂,你觉不觉得这家很可怕?” “可怕?不会啊,我倒觉得很有趣。” 司少玮默然望了她许久,硬生生的挤出一句话:“我和你绝对不是同一个星球的。” “对了,还没请教二位尊姓,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迷了路?”虽然对于叶璃的决定他们不再做什么争论,但这并不表示他们对于二个陌生人的突然到来毫无戒心,于是,待司少玮等休息了片刻后,叶昂忍不住开口问道,而这恰恰也是这里大多数人的疑问。 叶璃斜视了他一眼,出轻轻的冷哼声。 司少玮和素对视一眼,便在隐瞒警察身份的前提下自我介绍了一番并道:“我们其实是要去灵石村的,可却不想在这山里迷了路。天色也黑了,无奈之下却看到这里亮着灯光,就想过来试试。” “原来如此。”叶昂虽这么说着,但从他的神情看来,他对于他们的说法最多只是半信半疑,“也就是说你们并没有带什么账篷之类可以露宿的东西?” 司少玮苦笑着拎过自己的包,那是一个双肩的旅行包,从体积来看也不过是塞几件衣服和一些日用品的容量,“就这么大个包,怎么可能放进什么帐篷、睡袋之类的东西呢?而且…也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那么惨,在原先的计划中,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已经到目的地了。” 叶昂推了推眼镜,用他那不怎么和善的目光在司少玮和素的身上来回扫着,好半晌才道:“如果你们的目的地是灵石村的话,那你们的方向完全错了,怎么可能会走到这里来?你们……” “够了。他们是我的客人,不是过来让你像犯人一样审问的。” 叶昂深深的吸了口气,如她所愿的不再言语,只是他的双手却紧紧交握着置于膝上。 太可怕了!司少玮再次泛起这种念头,一贯温和和迟钝的他也知道叶璃并不是真正在维护他们,其实他们是谁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她只是刻意在借着这件事打压着他人,或者可以说是在示威。 果然客厅再次陷入一片静默,可在这静默中,却有一人的心思在不停转换着:怎么会突然来了两个陌生人?计划要延迟吗?……不,这样也好,如果有两个陌生人来充当目击者的话或许会对我更加有利…… 神隐3 消失的尸体 尴尬的在客厅中陪着众人了一会儿呆后,司少玮终于如愿以偿的被带往了客房,房间位于二楼,与素相邻,而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家太可怕了,真希望早些天亮,早些走人……” “喵莫昕随意的打量着四周,这是相当整洁的房间,与整栋房屋风格一致的是它没有什么刻意的装饰,一切只是以“舒适”二字为原则而布置出来的,可以让人感受到的屋主很懂得享受,当然并不是指纯粹物质上的享受。()。 “喂,小家伙,你今天一整天似乎都没什么精神,是不是跑出去和别的什么猫打架了?” “喵莫昕向着他龇牙咧嘴的恐吓了一番,直到他缩了缩脖子,这才蜷起身子窝在一边。说实在的,原本听了他前半句话她还微微有些感动,可是…这家伙很明显实在不太会说话!! 看着莫昕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开口就咬,司少玮明显有些不太习惯,他想了想,竟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烧呀,你到底怎么了?” 莫昕白了他一眼,她现在是猫耶,即便真烧这样也识别不出来吧?更何况,看他的样子,任谁都会认为烧的那个是他。 司少玮单手撑着头,就这样傻傻地看了她半天,才无奈说道:“现在没办法,要不,等明天我们到了镇上再带你去看兽医?” 兽医?莫昕眨眨眼,她只是心里烦而已,犯得着吗? 司少玮显然不会读心术。他只是担忧的拍拍莫昕的脑袋,又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盖上,这才走到了写字台前。取出他们这次前往灵石村所要调查的那名通缉犯地资料,再次细细看了起来。可以说。对于工作,司少玮绝对可以用四个字形容“尽心尽力”……虽然常常会犯大大小小的各种错误,但总得来说,出点是好的。 就这样,夜越深了。司少玮看了看手表,随即便将那些资料重新放回了包中,那个案子其实并不复杂,可虽然手中地线索都指向那个人,但却缺乏决定性的证据,因此司少玮和素此行地目的便是收集相关的一些资料,所以基本上来说这个工作还是很轻松的……当然,如此迷路后白走了一天的路不算! 想到明天一早就得起来赶路,司少玮还是决定早些休息算了。他扭头看了看,果然房间中唯一地床还是被霸占了,这儿又没有长沙。看来他只有打地铺了……司少玮苦笑着摇摇头,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混得那么惨了。 “铃----铃- 那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令司少玮不由的微微一愣。他想了想拿起了那放在写字台上的电话,“喂。喂。” 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声音……司少玮皱了皱眉,再度确认道:“喂,找谁?” 沉默了片刻,正待司少玮准备放下电话的时候,一种略显沉闷的古怪的声音从那边响了起来,“呵呵,呵呵呵。” 莫不是使用了什么变声器?司少玮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便听电话那一头依旧是这般古怪的声音,“呵呵,想不想看有趣的东西?” “呃?你究竟是谁?” 那人并没有回答他地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如果无聊的话,就去一楼客厅吧……那里将上演一场华丽地死亡秀,呵呵,呵呵呵。” “死亡秀?!”,司少玮不由着急了起来,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电话喊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这你就不用问我了,有兴趣地话就去看看吧,呵呵……”“喂喂!!你把话说清楚些,喂!!” 无论司少玮怎么喊,那里却再也没有传来丝毫声音……他挂上了电话,一时间只感觉从心底里传来一阵阵地寒意。 “喵?”这番骚动早已吵醒了莫昕,虽然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些什么,但是从司少玮的话语、反应来看,她已大致猜到了一、二。她没再多想,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他地脚边,“喵喵 而此刻的司少玮也终于缓过了神,“对了,不管是不是恶作剧,都应该去看看才行!”下了决定,他随手拿起了外套,并一把拎起莫昕,匆匆的跑出了房间。刚来到走廊便听隔壁也传来一阵关门声,他转头望去,素如他一般只是披了件外衣就跑了出来。 “素,你是?” 素揉揉眼,边打着哈欠边道:“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却接到了一个古怪的电话……” “你也接到了?” 素点点头,“你也是吗?” “嗯……那个说什么杀人秀的……先别说了,快点过去看看吧。” 素答应了一声,两人便匆忙向着客厅跑去。 客厅空无一人,这是当然的,现在早已过了深夜1点,如果此刻还有人在这儿晃悠的话,恐怕才会让人感觉奇怪呢。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司少玮还是仔细的环顾了一圈,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应该只是恶作剧而已。” “恶作剧吗?我们只是两个偶尔来此借宿的陌生人而已,有必要用恶作剧来吓我们吗?”素不满的撇撇嘴道,“对了,你说会不会是他们不满叶璃小姐同意我们借住的决定,又没有办法反驳,这才……” 司少玮摇摇头,随即露出了一丝安心的笑容,“这些都无所谓啦,只要没有人出事就行了。” 素喃喃着将他的话重复了一篇,她的神情也不自觉的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但很快便又回复到了一贯的悠闲笑容,这番转变只在转瞬间,就连莫昕也没有留意到。“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希望不要再迷路了。”说着司少玮在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明天出前一定要将路问清楚,绝对绝对不会再让素领路了。 素答应了一声,顺手关掉了客厅的灯,正当他们准备关门离开时,两人近乎同时诧异的叫道:“这是什么?” 原来在他们关掉灯的同时,落地窗外竟亮起了耀眼的灯光,想着那收到的电话,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同时跑到了落地窗前。 从那儿望去,不远处的玻璃房此刻灯火通明,而正因为如此,内里的情景可谓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仰面躺在正中的躺椅上,胸口处则摆放着一个白色的抱枕,一把尖刀自抱枕处刺入,鲜血将那抱枕染成了一片通红…… 她身着黑色的长袖连衣裙,而最重的却是她的脸上竟缠着层层绷带…… 司少玮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口中更是不自觉得惊呼道,“叶璃小姐?!”可还未等他有所反应,玻璃房内再度变得漆黑一片。 “这,这是……” “不管了,先过去看看再说!”司少玮二话不说,便匆忙着向外跑去,素亦紧紧跟在他的后面。虽然那间玻璃房距离客厅并不远,但是那仅是指其与客厅的距离,可是客厅中的落地窗却是全封闭的,也就是说他们必须从正门走出别墅再绕到后方,而这段路既便他们是如此加快步伐,也走了近4,5分钟。 “吁吁。”匆忙跑到玻璃房前的司少玮来不及喘口气便猛得一推门,又摸索着打开内里的灯……玻璃房很简洁,除了正中那具巨大的躺椅外,只有在伸手可及之处放了几张矮桌,应该是为了遮挡刺眼的阳光,玻璃房顶部,人造绿色藤蔓相互交错着。 而此时,那张躺椅依旧轻轻的立在那里,人造藤蔓也依旧沿着房顶随意的垂落在躺椅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与之前看到的没有两样,只是之前他们所亲眼瞧见的那个混身是血,仰躺在那儿的女性却不知了踪影…… 司少玮走上几步,检起了躺椅上的抱枕,上面那应该是被尖刀贯穿的洞以及扑入鼻腔的阵阵血腥味很明确的提醒着他……那并不是做梦或者眼花,之前所看到一幕是确实存在的。 “怎么办?”素手足无措的问道,“刚刚那应该是叶璃小姐吧?” 司少玮点点头,“多半便是……不管怎样,先去叶璃小姐的房间看看,再叫醒其他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这很有可能是一起凶杀案……” 神隐4 神隐传说(上) 深更半夜去打扰他人的睡眠并不是一个好习惯,并且多半会被人厌恶不已,可是,面对极有可能生在眼前的凶案,司少玮却不得不这么做……在要求素待在玻璃房中守着现场之后,他便敲起了这个屋中所住之人的门。(^小说网)。当然,他并不知道究竟谁住哪间房,完全不过是一间一间毫无目的的敲过去而已。 “谁啊?!”完全是随机的,司少玮率先敲开的是许平的门,因为那是一楼最靠近门的房间,伴随着他那持续的敲门声,内里带着含糊不清的声音传了出来,又过了一会儿,门才被打开,看见司少玮站在自己房间门口,许平显然很是诧异,但语气间却仍保持着平淡,“请问…有什么事吗?” “叶璃小姐的房间在哪儿?” 司少玮这么冒冒失失的话,引得许平更为错谔,“这与你有关吗?” “先别管这么多了,你快告诉我,叶璃小姐的房间是哪间!!”司少焦急的追问着,直到他见许平的脸色带上了一丝不满,他才恍然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他忙定了定心神,说道,“叶璃小姐很可能出事了,所以,我想确认一下。” “你说小姐出事了?”许平也有些急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少玮手足无措的说道:“你不觉得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应该先确认叶璃小姐是否平安比较重要吧?” 许平拍击了两下额头,“对,对,我急糊涂了……小姐的房间在二楼,快跟我来!!”说着。他也顾上司少玮,便匆匆向着二楼跑去,一路跑到走廊最内侧的房间。便敲起了门来,“小姐。小姐,你在不在?” 约莫持续了三十秒,内里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司少玮再也顾不上什么了,向着许平叫道:“备用钥匙呢?有没有备用钥匙?” 此刻的许平也下意识的感觉到有什么事情生。听得司少玮提起,他忙匆匆跑下楼,又匆匆带着钥匙跑上来,颤抖着手打开了房门。 里面空无一人,床单被褥整整齐齐地折垒着,没有留下任何人触碰过的痕迹。许平愣了愣,便开始做起对司少玮而言似乎毫无意义的事,他先是推开了卫生间和换衣间地门,又一一打开了房间的柜子。甚至探身往床底下、衣柜底下寻去,可是依旧一无所获了。 终于,他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小姐,小姐去哪了?!她不会那么晚跑出去地啊!!” 司少玮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心在看到这空荡荡的房间的瞬间便刷得便沉到了底点,如果说原本他还抱有一丝希望。那只是一场恶作剧的话,那么现在…… 他环顾了一圈房间,很简洁,只有必要地生活用品,以及在摆放在那儿的一台电脑,而那电脑却依旧亮着,司少玮想了想便走近前去,屏幕上闪过的并不是花俏的“屏幕保护”,而是只有两个如血一般鲜红的字“神隐”,如此两字就在这1寸的液晶屏上反复移动着。 “神隐……”司少玮不自觉地念出了声,可他没觉得是,当许平听到这两字时,顿时停止呆立住了身体,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 “出什么事了?吵吵嚷嚷的……” 应该是他们动静太大的关系,已经有不少人被吵醒了,那不满的嘟囔声顿时此起彼伏。 “喵莫昕看了看他们,便抬头向着司少玮叫了两声,怎么说呢,今天她心情不太好,所以到目前为止才故意没什么表示,可是…一开始他地处理方法也勉强还算过得去,但是现在……她再沉默下去的话,恐怕最重要的线索就会被他给耽误掉了。 唉唉唉,莫昕暗自摇头,这世上还有哪只猫活得像她这么累地吗? “怎么了?”司少玮还一脸呆呆的。 莫昕抬眼,冲着那已经出现在门外地三人叫了一声,“喵随后又紧盯着他,眼神中透露出来地意味相当明显:你再不明白的话,后果自负!! 司少玮下意识地缩了缩头,也不知是谁说的,当人在生命处于危险之中便会爆出无穷的潜力,现在他就是处于这种情况,在那尖锐的猫牙、猫爪面前,他蓦然意识到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他忙转过身冲着房间的许平叫道:“你先出去,还有他们三个,你们先去客厅!” “你是谁啊?一个外来者居然敢在他人的地盘上命令主人?”章玮嘉语气不善道,“相不相信,我现在就让你滚出去!!” “我滚不滚不用你费心,现在,你们必须给我去到客厅…我是警察,这里很可能生了谋杀案,请各位配合!”说着,司少玮亮出了警察证。 “谋杀案?!”众皆哔然,“你说谁死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请按照我的话去做,不然,我将不得不怀疑你们与此事有关。”虽然这只是司少玮在随口唬人,但明显,他们都被唬进了,在看了他的警察证后,虽然仍不怎么情愿,但依然乖乖的走去了客厅。 见状,司少玮又叫住了许平,“请帮我个忙,把其他的人都叫起来,我不知道他们的房间。” 许平点了点头,便带着司少玮敲起了几扇门,再稍稍解释了一下情况之下,便同样要求他们聚到客厅中。直到再回到客厅,除了叶璃之外,所有人都到齐了,而此刻聚离之前那所谓的“死亡秀”约莫过了十来分钟。 看着客厅中那极为不满的几人,司少玮一五一十的将自己从接到那个奇怪电话一直到这在儿看到玻璃房中的尸体说了出来。 “当时我们看到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脸上缠着绷带的女子,她身上插着尖刀就倒在那间玻璃房的躺椅上,随后,我们就匆匆跑了过去,可是应该在那儿的人却如同人间蒸一样失踪……之后的事情,各位也都知道了,在确认了房间中确实不见叶璃小姐后,我才叫醒了你们。这说不定是一场谋杀案,因此,希望大家能够同我合作。” “谋杀案?!”陈蔓拨弄着手指甲,如同听到什么笑话般说道,“这多半只是那位大小姐在拿我们来玩耍呢,还谋杀,呵。” “如果是恶作剧的话,那她人呢?” “天知道,等她玩够了自然会回来,不会大惊小怪,各位说是不是?” “不,这应该不是小姐在恶作剧。”司少玮话才说到一半,便被许平给打断了,“而是……神隐!” 神隐5 神隐传说(下) “这……是神隐!” “神隐?!”众人皆忍不住惊呼道,“你是说……” 许平状似恐惧的说道:“如空气一般悄然无踪的人,还有在房间中留下的那两个字……这不就是神隐传说吗?” 见到几人的神情都不太对劲,司少玮忙问道:“什么是神隐?” 许平犹豫的看了看其他人,终于如同下定决心般说道:“这一片地域,包括附近的村镇打从很久以前起就经常生难以解释的失踪现象,这种失踪完全是突性的,好像一下子就如同空气般蒸了一样,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那里人都称其为神隐。(手机小说站ap.)。” “约莫二十年前,据说有一户姓幸的人家在这儿建造了一栋别墅,那户人家的家世是一个迷,他们从哪儿来,为什么来到这里没有一人知晓。而且与我们叶家只是单纯渡假性质的居住不同,他们近乎定居在这种荒郊野地。” “自他们来到这里后,原本的神隐现象竟嘎然而止,就如同没有人知道神隐如何开始的一般,同样没有人知道它是如何停止的……可是,仅过了两年,幸家的人如同代替了那所有的镇民、村民一般竟遭遇到了了神隐……” 司少玮急急的问:“他们是怎么了?” “先是那家的男主人如同人间蒸一样在一间完全密闭的房间中消失了,房间中只有一张用血写着的两个字神隐,直到几天后才被人生竟跌落在山崖下而摔得粉身碎骨;之后又没多久,女主人如同了疯一般将自己锁在房间,可是在某一日她也同样留下神隐两个血字后突然失踪。随后被人在同一处山崖下现她的尸体……” 司少玮差点惊叫出声,忍不住问道:“当时,难道就没有人查过这件事吗?” 许平看了看他道:“这我就不知道。不过,据说那两人失踪时都是将自己锁在房间之中。可是之后没多久,房间依旧保持着密闭状态,可是内里的人却不见了……能够解释这种事只有神隐了。” “密室……”司少玮喃喃有声,“那,然后呢?” “然后?只听说。在幸家夫人之后,家中地两位小姐也就此失踪了,当时一个才刚满4岁,而另一个才出生不过月余……人们都说是因为他们的到来触怒到了神明,所以才以他们来代替祭品。” “不过,自幸家的事情之后,附近稍稍宁静了一段时间,神隐事件便再次卷土重来,直到近几年才稍稍缓了下来。据附近地人所说,那是因为神已经获得了足够的献祭……再后来,这别墅便到了叶家手中。直到传到小姐这里,没想到……” “你们都知道这个传说吗?” 几人相视一眼。点点头。“这种传说,居住在这儿附近地人都知道。虽然我们只是偶尔来休假。但因为这是神隐传说的中心,所以也从那些人口中听了个大概,但…我们一直都以为只是乡里传说而言,直到……”说到这里,许平猛得住了嘴,眼神更是有了些许闪烁。 司少玮并没有忽略这一点,继续追问道:“直到什么?你,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许平犹豫了一下,还未开口,就听叶昂的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璃儿究竟出了什么事!是恶作剧还是神隐,这应该先弄清吧?” 司少玮想着点头道:“关于这个,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有还会待在这里陪你呆?!”叶昂面带不悦,“而且…是你说阿璃出事来,把我们集中在这里,现在反而不知道该干什么吗?”面对他的挑衅,司少玮只叹了一声,又想了想才道:“方听许管家所言,曾经在幸家生地几起神隐似乎都与一个山崖有关……不如,我们先过去看看吧?” 在提到这个山崖时,几人的脸色都微微有些不自然,只听章玮嘉不屑的冷哼道:“谁想去就去吧,一看就是那个大小姐无聊的恶作剧,我可没空来陪你们玩。”夏毓惠摇摇头,神色很是惊慌:“万一,万一真是神隐怎么办,三年前才刚生那件事,如果…” 这个家的人似乎在隐瞒着什么……司少玮的脑中刚闪过这个想法,便匆匆叫道:“只要有一个人替我带路就行,其他的要去或不去就随意吧,时间紧急,还请各位快些。” 于是乎,经过短暂的商量,一行人,包括司少玮、叶昂、夏毓惠、陈蔓、许平坐上了车子,向着那山崖而去。此时距离之前的“死亡秀”约莫过了三十分钟。车中,司少玮像是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素,你还在那里吗?” “……你终于想起来啦!!” 司少玮将手机稍稍拿远些,又摸摸被吼地微微生痛的耳朵,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事情太突然,所以,所以我忘了。” “太过份了,大半夜里居然把我一个人放在凶案现场,你自己说过很快就会过来换我地,现在居然告诉我你忘了?!太过分啦!!啊啊啊!!!” “好啦好啦,我回来再和你道歉这总成了吧?”先别说司少玮一向和善,这次明显是他理亏在先,他也只能忙不迭的道歉。“回来?你去了哪儿?”电话那边地素疑惑地问道。 “具体位置现在还说不清楚,对了,我离开后还有人靠近吗?” “即便有的话也只有鬼……” 司少玮看了看坐在车上地几人,想想道,“那就这样吧,我先挂了。”也不等那里的答复,便挂上了电话,随即又写了一条短信给了素:先回别墅,注意留下几人的动态。 在山路车行了约2o分钟,许平停下了车子,“就是前面的那片断崖下。” 说是断崖,但所占的地域还算很广,再加上天黑,多个人分头寻找比聚在一起效率高得多。于是,司少玮了然的点点头,拿着手电筒下断崖下照去……视线不佳,寻找的效率也慢得多,大约过了几分钟,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他微一愣神,便立刻跑了过去,见到叶昂正颤着手指着断崖下方,完全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其他人也从各方跑了过来,慌张的问道,“是不是…… 神隐6 山崖下的无头女尸 司少玮深呼吸了一下,打着手电筒向那里照去,山崖之下,一个人形的物体姿势古怪的躺倒在那儿,朦胧中只能看到她穿着一件连衣长裙,可是…却没有头……是的,能看到的只是脖子处那处血渍斑斑,可是却没有任何与之连接的东西。[]。 “啊----”尖叫声再次响彻在山间。 “喵眼见司少玮已然呆立在那儿,莫昕连忙提醒着叫着,他看了看她,似乎回过了神,匆匆从怀中取出手机。 “素,你在不在别墅!!” “是啊。”听到司少玮语气的急燥,素很难得的乖乖回答着他的话,“怎么了?” “我们走后,别墅里的人有没有异常情况?” 素肯定的说道:“没有,收到你的短信后,我就跑了回去,当时他们正想回房间,但是因为事情还没有着落,所以我将他们留在了客厅。这段时间,虽然各人都有事出去过,但时间均不过15分钟……你那里是不是出事了?” “嗯,现一具尸体。” “尸体?是…叶璃小姐的?”电话那边的素可能担心会被其他人注意到,刻意的放低了声音。 “不知道,看装扮很像,但是,尸体没有头。” “没有头?!”素差点惊呼起来。 “是的,无头尸体……那里就先交给你了,如果有人有什么异动的话,一定要注意。其他的事,等我回去再说……” 素答应了一声。两边便相继挂了电话,司少玮揉着头看向其他人道:“我现在先报警,一切都警察来了再做打算……” 此刻是凌晨5点2o分钟。在那场“死亡秀”上演3个多小时之后,当地的警方终于赶到了现场。当然。这并不是他们怠职,而是此处着实太过偏远,山路又不怎么顺畅的缘故。而当他们看到那跌落于山崖之下地尸体时,无一例外的兼为死者的惨状而震惊不已。 看着那正在周遭进行着搜查工作地警方,司少玮再次陷入沉思之中。从这起案子来看,这里的死者很有可能就是之前在玻璃房看见地那一位,而凶手极有可能便是当时住在别墅中的几人之一。 可是…问题又来了,凶手是如何将尸体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从那间玻璃房搬运到这里的呢?在熄灯后,他们用了4分钟跑到了玻璃房,现尸体消失后又用了5至6分钟叫醒了许平,直到所有人聚集在客厅又花了几分钟。 也就是说从他们在客厅遥看到玻璃房中的尸体到所有人聚集所用地时间绝对不过2o分钟。而从那别墅到这山崖车行单程至少也需3o分钟,如果凶手确是别墅中的人,那么他是如何获得这个抛尸时机?自密室中消失的尸体在十几公里外被现。这就是所谓的“神隐”吗?司少玮叹了口气,轻拍了两下那趴在他肩上的猫咪,“金田一。你有看出什么端倪吗?” “喵莫昕白了他一眼,这情况明明太清楚不过了。如果那件事正如自己所猜测的话。那凶手肯定便是那个人。怎么说呢,这是一起相当简单的案子。实在用不着她多费脑筋,所以,她决定不管了,之后的事就交给司少玮自己去考虑吧。 “喂,你能不能别每次就自顾自的玩神秘?现什么线索不如拿来一起讨论讨论吧?” 讨论?莫昕懒得理他,打了个哈欠蜷窝到他地手臂内补眠去了。 “请问你是第一现人吗?” 说话的是一位面无表情的高个子男人,他大约三十来岁,全身上下散着一种名为“我是精英”气息。虽然彼此不认识,但司少玮也知道他是来到这里地县警之一,而且从其他人对他的态度看来,应该属于领导阶层。 司少玮友善地笑笑,“是地,有现什么线索吗?” “对不起,现在是我在问你……你的姓名?” “司少玮,其实我是……” 男人假意咳嗽了两声,“我说过了,是我在问你!为什么你们会在半夜跑到这里来,还有…既使是路过,依照当时地光线,你们也不太可能在无意间现山崖下的尸体,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的口气相当冰冷,但以司少玮的个性他依旧不以为异,只是稍稍组织了下语言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们是在叶家的别墅现有人死亡了,但之后没多久尸体突然便不见了,后来听闻到有关神隐的传说,就抱着些许不安寻到了这里,没想到……唉。” 那人有些诧异,他挑了挑眉说道:“你是说尸体的第一现现场不在这里?” “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 司少玮点点头,“对,因为我不能肯定当时在玻璃房中看到的尸体与这里的尸体是否为同一人,关于这个,应该需要警方进行进一步调查,因此,我只能说很有可能。” 那男人的表情别扭了一下,“好的,感谢你与警方合作,作为第一现人,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再来找你。” 看着那走远的身影,司少玮拿出手机拨通了陈浩的电话,作为第一现人之一,他迫切的希望能够参与到这起事件的调查中。在一五一十的向陈浩说明了相关情况后,却听电话那头传来长长的叹息声。 “怎么了,陈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那一边沉默了一会儿,“听起来又是一起有趣的事件,可为什么偏偏遇上的是你不是我?” 司少玮愕然,看来是陈浩那“推理小说妄想症”又作了。 “还有!” “呃?” “你这个家伙最近的霉运似乎过了头,怎么打哪儿都能遇上事情?是不是被死神给缠上了啊?” 司少玮苦笑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倒霉,明明是一趟轻松的差事,可为什么又会遇上这种事情,太古怪了!” “好了好了,关于你刚刚说的,我会负责和当地的警局协调,回来之后再将这次的事件完完整整的报告给我吧……听起来似乎有些悬疑小说的味道。” 司少玮答应了一声便挂下了电话,约莫等了十来分钟,刚刚那个男人又向他迎面走去,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是杨慕,是这次事件的负责人。” 依莫昕所说,她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也就是说关于此案的线索已全 神隐7 调查(上) 听着杨慕的自我介绍,司少玮知道,一定是他们同意让他参与到调查中去,便笑了笑道:“你好,希望合作愉快。(^小说网)。” “你似乎弄错了,让你参与只是因为上级的要求,但是,这不表示什么,这起事件我们自己会处理,你只需在一边看就可以了。” 如此浓重的火药味即便司少玮再迟钝也感受到了,只是,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他了。也亏得他脾气一向温和,对此也不怎么在意,反正也得到了允许,就自顾自的进行着相应的调查。 现场在搜查取证完毕后,那具女尸便被带了回去进行进一步的尸体解剖以确认其身份,如此,当前的工作大致完毕,也就意味着可以顺利收工了。而由于地域不便的缘故,在得到叶家人的同意后,便决定在叶家的别墅设立一个搜查点,以便能够随时进行调查。 一切结束之后,司少玮和杨慕以及其他几个警察一同驱车开往叶家的别墅,而此刻,已是清晨7时许,至于同时现的其他几人早已在经过初步问讯后便任由他们相继离开,而莫昕依旧在呼呼大睡。 “根据你刚刚所说的,那嫌疑人应该就是住在那里的几人之一。”杨慕看着手上的一些记录,头也不抬的说着。 “嗯,如果女尸确是玻璃房中的那具的话,那么这个推断就极有可能。”司少玮点头说道,“只是,这样一来,就有一个问题……” “我当然知道你所说的问题是什么,可。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吗?”杨慕很是不屑,“这明明就是一件极容易确认的事,原来s市警队的精英只有这个程度……” 不知为何。司少玮明显从杨慕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敌意,他很是认真思考了一下。只不过是几个小时之前才第一次见面而已,实在不清楚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地不妥。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吧?司少玮笑了笑,索性直接问道:“关于那个问题,莫非你已知道答案了不成?” “当然。” “那……” “你别弄错了,你只是来协-助我们的。我没有必要将自己的推理告诉你。”杨慕扬起唇角,露出带着一丝嘲讽地笑容,“s市的精英,就让我见识一下你地能耐吧。”说完,他就靠在椅背上,冷默的望着前方。 车在继续行驶着,司少玮则更加摸不着头脑。 “怎么样?那个…那个是不是小璃?” 司少玮他们才来到别墅客厅,在此等候多时的叶家中人就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着。客厅中的一切与他离开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壁炉点燃了起来,而窗帘也被拉上了。 “死者没有头部,所以暂时还无法确定其真实身份。此外。根据这位同事所言……”杨慕望了司少玮一眼道,“这位同事所说。玻璃房才是第一现现场。所以必须得在这里进行相应地搜查……” 自己明明是说如果那尸体与玻璃房中看到的确属同一人的话,那才能认定此处为第一现场。怎么能随意曲解他的意思呢?司少玮动了动嘴唇,想出声说明一下,但看着杨慕,他突然感觉心情很沉重,索性轻叹了一声后就不再多言。 杨慕应该听到了司少玮的叹息,但他脸色却依旧冷淡,只是对着叶家的人继续说道:“此外,为了确定女尸的身份,请与叶璃小姐有亲属的人配合我们比对一下血型和几人面面相觑,而叶昂更是如此。 见状,司少玮插嘴道:“呃,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讲的,只是小璃与我们中任何人都没有血缘上地亲属关系。”叶昂不着痕迹的淡然一笑,道,“具体说来,她是我父亲第二任妻子与前夫所生,所以她与我们家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至于她的亲生父亲,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司少玮略感不解,既然叶璃与叶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那为何却是由她来继续叶家,而不是叶昂呢?就算她后父喜欢她,也没有理由剥夺自己儿子地那份财产而全数给继女,这其中是否还有什么隐情? 杨慕紧皱着眉,思吟道:“那么…看来只能搜查一些生活证据了。”边说,他边转头向着其他几位警员嘱咐着。 早在警方于山崖处向司少玮了解到了相关情况后,就有一部分鉴定人员被先行派往到了此处,以对玻璃房进行相应的搜查。因此此时,司少玮和杨慕还是选择了先行进行口供地询问,以杨慕来进行,而司少玮却只有旁听地份。 “喂,这家伙是谁啊?”趁着众人不注意,素悄悄拉了拉司少玮道,“看上去怎么很不友善。” 司少玮耸耸肩,示意着自己并不清楚,“对了,这段时间,叶家的人有没有什么诡异地举止?” “没。” “真的?你能确认?” 素没好气的说道:“你到底相不相信我啊?” “好啦,我信……”虽然这么说,但司少玮在依旧相当不安,生怕素会忽略了什么重要的地方。若果真如此,那他恐怕会更加摸不着边际。 说起来,这次那小家伙怎么这么安静呢?司少玮看向那窝在自己手臂中的黑猫,只觉得她今日肯定有些不对劲。如果以往日的情况而言,这个时候,她应该四处去寻找着线索才对,哪能这么安宁的睡觉呢? 难不成……她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司少玮的脑中忽然泛起如此的想法,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轻声道:“小家伙,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正想着心事的莫昕感受到了司少玮的纠缠,她不满的转过头,“喵呜 司少玮用轻抚着她的背毛,很是不解道:“你从昨天开始真得很不对劲耶。” 不对劲?当然罗,即便是猫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更何况她现在所面对的可不是件小事,至少对她而言那并不是件小事。而且这件案子也不难,只要他调整好推理的思路很快便能查找出真相,除非…… 怀着不同心思的两人,没有觉站在一旁的素正以一种注意的眼光望着他们,她的唇角微微上扬,脸上泛现出某种难以形容的神情。 神隐8 调查(下) 对叶家人的询问在杨慕的负责下进行了,这个家庭的构成有些复杂,叶昂的父亲名为叶承明,而他母亲则是其第一任妻子,在叶昂第二年,他父亲再婚,而再婚的对象却带来了一位3岁的女儿,那便是叶璃,当时名为冯璃。()。 叶承明对这个继女极其的宠爱,远远过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无论是什么,只要她开口,就一定会得到满足,而这也恰恰造就了她的任性。一直到叶璃14岁,她的母亲去世了,两年后,叶承明的第三任妻子陈蔓带着18岁的女儿安恰泽过了门,可是这却丝毫没有动摇叶璃在叶家的地位,叶承明依旧对她宠爱有加,直到他去世,甚至还留下遗书将所有遗产留给了她,就连他的亲生儿子叶昂也没有得到分毫。 由于叶承明而联系在一起的没有血缘关系的三家,在他去世之后也并没有散掉,只是由叶璃作为当家,继续着与之前无二的生活。这种关系在外人眼里其实亦存在着一份诡异。 “那么叶璃小姐的脸是怎么回事?” “那是她14岁那一年,我们家在f市的度假别墅突然生了一场火灾,恰巧阿璃和她妈妈正住在那儿,阿姨当场死亡,而阿璃虽被她死命护住,但依旧容貌全毁。” 叶昂可惜的摇头说道,“那件事之后阿璃的脾气也开始变得古怪起来,原先只是任性一些,可那之后那份任性却越来越甚……因为我爸护着她,再加上我们同情她受到这种遭遇。所以大家也都多多少少让着她些。而当她三年前获得爸所有遗产之后,也就更加变本加厉起来,甚至对所有人都冷嘲热讽。”说到后来。他的脸上带着某种自嘲般的冷笑。 “那你知不知道谁与她有仇,或者想干脆杀了她?” “恨?不瞒你说。几乎这里所有的人都恨她,我也一样。”叶昂坦然地望着杨慕道,“原来继承遗产的应该是我,可是现在却近乎一无所有。其他人也是,这位警察先生昨日应该也看见了。对于我们,她则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完全没有将我们当作是家人,对她来说,或许我们只不过是她心理宣泄的对象而已。” 司少玮回想着昨天叶璃地态度,那就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要求所有人都臣服在她地脚下,不过…看着她那缠着厚厚绷带的脸,司少玮似乎也能想象到她心中的那份无奈。正值花季却容颜尽毁,对任何一个女孩而已,这或许都是致命的打击。 见杨慕并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司少玮直直地看着叶昂,突然开口问道:“那么……之前你们所说的三年前的事又指的是什么?” 叶昂很是犹豫。好半晌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说道:“三年前。我爸爸也是这样去世的……与阿璃现在的情况一样,先是无故在反锁的房间中失踪只留下神隐二字。直到几个月后在山崖下现了他的部分躯体,警方在进行dna比对后才确认了他的身份……虽然可以确定是谋杀,但是案情却一直得不到任何突破。” 原来如此,司少玮缓缓点了点头,这么说地话,难怪那时他们几人在听到“神隐”二字时,神情会如此紧张。可是“神隐”,这究竟代表着什么呢?无论是三年前的那件事还是十几年前幸家的事,所有地一切似乎都很奇怪,三年前的事以“谋杀”定了案,那十几年前呢,幸家那件事警方究竟又是如何判定地? 对叶家人地询问就在司少玮的思索中结束了,正如他所想地一样,昨天深夜,当他们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看着玻璃房所上演的“死亡秀”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没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明,当然有两对夫妇可以相互证明对方,但在这种情况下,这类不在场证明也只能视为参考,而不能完全认可。可以说,线索到这里就中断了。 当然这只是对于司少玮而言的。一切搜证和调查工作持续到了傍晚才宣告结束,除了少许几人借住在叶家别墅外,其余的人则匆匆赶回了县城。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尸体的解剖以及别墅内、玻璃房中的鉴定等情况报告便交到了杨慕的手中,不可否认他们工作的效率相当之高。 杨慕仔细翻看了一遍手中的报告,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随即顺手将它递给了司少玮。 通过对玻璃房内残留的血迹与山崖下女尸血型及dna的比对,确定属于同一人。换句话说,玻璃房极可能就是凶案的第一现场。 此外,通过对生活证据的比对,既在别墅或叶璃的房间内收集尽可能的指纹、毛,在排除了叶家的其他人后,所得到的便是叶璃所有,而这一项比对恰恰证实了女尸正是叶璃本人。 另一项则关于死亡时间,通过对尸体的鉴定,叶璃的死亡时间是前天夜里22时至昨天凌晨1时,死因为胸部遭利器刺穿引起心脏大量失血而导致的休克,至于她的头部是在死亡后遭利器砍下。 估摸着司少玮快看完了,杨慕出声问道:“如何,对这起事件,你有什么建议吗?”“有两个问题。”司少玮比了比手指,“其一就是为什么要将死者的头砍下?我认为凶手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因此他如此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其二就是为什么要打电话通知我和素观看死亡秀,这一点其实也容易理解,他需要我们为神隐作见证,但是问题又来了,在如此短的时间,如何将尸体搬运到山崖下?我想此案的关键应该就是这两点吧?” 杨慕不屑的轻笑,“这就是你的见解?” 司少玮点头,这两点确实是他至今没有弄清的,可是话说回来,他扫了一眼那正漫不经心舔着牛奶的黑猫,从这家伙的举止来推断,她应该知道个大概了,可是…为什么这次却好像事不关己呢? 感觉到司少玮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自己身上,杨慕不满的轻咳两声。 “呃?” “嫌疑人的范围已经可以确定了。” 司少玮微一愣神,脸上由衷的闪现一丝笑容,“这样啊,那太好了!” 或许是司少玮的反应出乎他意料之外,杨慕之后便不再言语,只是自顾自的转身离开向着其他的警员说着话,那神情仿佛正凝神细想着什么。一直到手机铃声响起,他在接了电话后,唇角扬起,自信的注视着司少玮。 神隐9 错 “各位,关于这起凶杀案,警方已经可以确定凶手是何人了。()。” 将叶家的人都聚集在客厅后,杨慕以淡然的表情和语气说着如上的话。司少玮则抱着莫昕安静的坐在一边聆听着,对他而言,只要能够解开真相,无论是谁解开的那都无所谓。 而莫昕却一反这两日的颓丧,双目紧紧注意着杨慕。至于素,虽然依旧很随意的靠在沙上,但是她的脸上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么简单的事,她不可能完全没有察觉,那么也就是说她遇上什么事,令她的思索难以集中在这上面?不,如果外界的事情能影响到她的推理和判断的话,那她也只不过如此而已。应该只有一种可能,她已经察觉了,可是却希望由司少玮来独立解决,也只有这个推论最附合当前的境况。那么,就让我好好看看吧,看看你们究竟会怎么做。) “杀害阿璃的凶手已经找到了?”客厅中的叶家人相继出了如此的惊呼声。 杨慕用眼神缓缓扫视着在场所有的人,淡淡的说道:“对,杀害叶璃小姐的凶手就在你们之中。” 章玮嘉看了他一眼,冷哼道:“在我们之中,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中的谁杀了她?确定没有弄错吗?依照这位警察的说法,在看到玻璃房中叶璃的尸体消失后,我们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了这里,之后除了那几个陪着一同去往山崖外,我们可谁都没有离开这儿一步。你说是我们杀的人,难不成我们有瞬移术不成?” “是啊。”安恰泽点头附合道,“除了那几个去山崖的人之外。我们既使有离开过也不过51分钟而已,可这里距离那处山崖单程就需要近3o分钟,谁做得到啊?!” 他们所说的。也正是司少玮疑惑的地方,从当时地情况来看。杀害叶璃的确实就在这几人之中,可,如何搬运尸体却成了他伤脑筋的地方。而为了弄清这一点,他安静地等待着杨慕接下去的推理。 杨慕似乎很注意司少玮,他时不时地便用目光扫向司少玮所处的位置。可是无论怎么看,就是没有觉此人有任何怪异之处,甚至也没有露出丝毫对自己的不满。如此,他心中的不悦感不由更甚了。 “你们所说的并不是什么迷,而是很容易就能办到地事情。” 几人闻言一怔,叶昂立刻疑惑问道:“你的意思是?” 杨慕扫视了众人一圈,脸色依旧维持着淡然,可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得意,“这么说吧。当时司少玮他们接到的那个电话是凶手专程为了这个不在场证明而准备的,依着他的计划,在这里现了那具在玻璃房中的尸体。之后又一步一步受着凶手的摆步而行动。” 章玮嘉不耐烦插嘴道:“你说的这些早已人尽皆知,能不能说一下重点。凶手是谁?” 杨慕略微沉下了脸。很是不满自己的话被打断,他不着痕迹地低哼了一声。这才缓缓说道:“凶手如此做的目的就是一个,就是要让我们觉得搬运尸体是一件不可能地事情,从而排除自己的嫌疑。可是,却还是留下了些许端倪……这么说吧,凶手就是你,叶昂先生!” “我?!”叶昂不明所以地指着自己,愤然道,“既便是开玩笑也得有个度,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告你诽谤?” “你想告当然可以,只是在这之前,恐怕你就得被控谋杀了。” 叶昂猛得一拍桌子,跳起来道:“别太过分了,我说我杀了阿璃,我是怎么搬运尸体地,还有,证据呢?“证据我当然有,就在你利用之搬运尸体的车上。”杨慕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按照计划,你待司少玮他们现玻璃房中的尸体后便立即切断电源,利用从别墅到玻璃房之间的距离所造成的时间差,将尸体搬运到了车后,随后便返回自己的房间。” “因为你算准了他们在现尸体消失后便来叫醒你们,便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混入到其他人之中,再之后就可以利用神隐的传说将他们引往山崖,而你就可以趁着天黑及他们分散着寻找尸体的契机,将尸体抛入到山崖下,以此来制造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我说的对不对?” 随着杨慕的语话,叶昂紧紧握着拳,手臂上更是暴起了根根青筋,他不停的做着深呼吸,直到杨慕把话说话,这才咬牙切齿道:“你根本就在胡言乱语,你说我杀了阿璃,你就拿出证据来,还有,你说的那种方法,你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属实,你也不过是在猜测而已。” “证据当然有,在你们昨天使用的那辆车上,我们现了一些毛和血渍,刚刚局里传来的电话证明,那与山崖下现的女尸是同一人,也就是说,你确实是用了我说的方法运尸。” 叶昂的脸色一片青白,“既使,既使是这样运尸的,但当时去的有四人,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 “因为在后车厢内现一枚血指纹,经过比对,那就是你的指纹,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说?”虽然是对着叶昂说话,但他的眼神却时不时的撇向司少玮,尤其是此刻,更是带上了一股名为得意的神色眼见客厅内所有人都注视着自己,叶昂慌忙的替自己辩驳着,“不是我,我没有杀阿璃!你们,你们相信我啊!!” “除了证据,你也有足够的动机,毕竟杀了叶璃后你就可以得到叶家的财产不是吗?一切都摆在眼前了,还是请你与我们回去调查吧!” “我没杀人,你们真得弄错了!!” 果然他们完全落入了真凶所设下的圈套之中,莫昕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并缓缓的将视线放到场中的某人身上,虽然此时他的神色与周遭之人一样的手足无措,可是他的心中一定笑得很得意吧? (果然警方只有这么点水平……我不信你会眼睁睁的看着这起事件向完全不同的方向展……) 神隐10 案件重演 “小家伙,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看着警方已经准备将叶昂带走协助调查,甚至开始进行案件的收尾工作,司少玮内心中隐隐出现一种奇怪感觉,那种感觉就连他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明明所有的证据都摆放在了眼前,案件的经过也确实可以按着杨慕所说的进行,一切都好像理所当然,可是他却偏偏觉得不太对劲,总觉着似乎漏了什么似的。()。 莫昕亦感无奈,虽然她确实预计到可能会被凶手所利用,但警方如此简单的就陷入凶手陷阱之中却还是令她暗自摇头。杨慕,如果不是他太急进的话,也不会那么顺利的遂了凶手的意愿,至少还能与之智斗一番,可是现在……唉。 “司少玮,现在怎么办?”素往他身边一坐,顺手拉了拉莫昕的胡子,引得她不满的“喵喵”直叫。 司少玮明显还未回过神,只是反射性的回答道:“什么怎么办?” 素懒懒出声道:“当然是下一步该怎么办罗,是继续我们之前的工作还是留在这里,或者索性跟那个杨慕回去看审讯?” 是啊,工作,司少玮记起了此行的真正目的,既然凶手已经找到,证据又如此确凿,虽然他心中总感不安,但又无法找到任何合理的线索也辩驳杨慕的推理,看来果真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反正案件也落幕,凶手也已捉拿,在没有必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还是工作重要……想到这里,司少玮下了决心的点点头。“那就这样吧,等一下和杨慕说一声,我们就赶路。只是不知道天黑之前能不能到达目的地。不会吧?莫昕吓了一跳,虽然自己决定不插手。但并不表示会眼睁睁的看着有人被冤啊,更何况,以杨慕收集到的证据,尤其是那决定性地血指纹,叶昂入狱甚至被判处死刑都不会有太大的悬念…… 其实如果是他们在搜查一通后什么都现不了。完全找不到凶手的话,莫昕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出面,毕竟她只是一个无聊着想当侦探地猫,这个世上的凶案如此之多更不是她能够全数解决地,所以有的时候做与不做对她而言完全只是她的一个念头而已。 可是现在不同,一个无辜的人被牵扯进来,或许会因此而丧命(死刑),而她明明已知一切却依旧背手不理的话,那自己又与杀人凶手有何两样?唯一地区别就是没有亲自动手罢了。所以。现在不能走,不仅不能走还必须借着司少玮的口解开真相才行。 下定了决心,莫昕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挣扎着从司少玮的手臂中跃下,飞快的跑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喵 “怎么了?我们该准备出了。” 莫昕回过头。又冲着他“喵”的叫了一声。长久以来的默契令司少玮很快便意识到这应该与案件有关,联想起自己心中那份不安。他快步上前,抱起她轻轻耳语道:“你的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 “喵喵 (果然你还是忍不住了,那就快开始吧…为了使我地计划能够顺利进行下去……) 司少玮看着外面的玻璃房,片刻之前才喃喃道:“难怪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是,警方找到的证据和杨慕地推理却并没有错啊……那问题是出在哪里呢?” 莫昕略略抬眼,接触到司少玮那正陷入到沉思的神情,心中知道他从一开始就被带离了正确地轨迹,所以才会越来越想不透。 “究竟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 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啦?” “我们还是晚一天再走吧……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我想重新思考一下。” “你是说杨慕地推理错了?” “说实话,那推理确实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我总觉得忽略了什么……而且还是关键的地方。” 叶家由于叶璃地死亡及叶昂的被捕而变得一团糟,也正因为如此,对于司少玮他们是走是留也没有人有空来干涉。倒是杨慕曾要求他们一同回县局参与审讯,但却被婉言拒绝,没有告诉他理由,因为连司少玮自己都弄不清那种感觉是对是错。 一直留到那一日相同的时间,他们又来到了客厅中,透过落地窗向外看去……乌云遮住了月光,与那一日一样,有着的只是令人窒息的黑暗。 司少玮想了半天,依然没有丝毫头绪,他不觉急了起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莫昕看了一眼窗外,又抬头向着头顶上的吊灯叫了一声,“喵 “对了,灯!素,你能不能去玻璃房那里开一下灯?” “我?”素指着自己,忙不迭的摇头,“不要,那里死过人,太可怕了!” “……”司少玮无力的看着她,还未开口,便见莫昕走到她的脚边,伸出爪子拍了拍,“喵 司少玮领会的点头,“那这样吧,让金田一和你一起去怎么样?” “这样啊……”素弯腰抱起莫昕,欣然道,“嗯,好啊,反正猫小姐比较可靠,有她跟着也就不用担心了 无奈地叹口气,司少玮仿佛永远都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猫咪要比自己可靠呢目送着她们离开,约莫五分钟后,玻璃房中的灯亮了。司少玮想了想依着那天的情形先将客厅的灯关了,便神情凝重的望着窗外。 在这光暗对比之下,玻璃房中的素和莫昕清晰可见。 看着那正围绕着环璃房趴趴走的莫昕,司少玮恍然一笑,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问题就出在这里啊……那么说,可能性应该只有……难怪那小家伙一直都打不起精神,原来只是对这种简单的事件没什么兴趣而已……” 司少玮无瑕多想,他匆匆跑出客厅向着玻璃房跑去。 远远的看见他,素招了招手,“你怎么过来了?” “我终于想明白了!” “想明白?” “对,原来我一开始就错了!” 莫昕终于松了一口气,为了这个司少玮,害得她大半夜的还要出来忙活,睡眠不足可是美容的大敌耶!反正现在基本也没她事了,还是补眠去吧。想着,她拉了拉司少玮的裤脚,在被抱起后就直接窝进了他的手臂之中,呼呼大睡了起来。 神隐11 恶作剧 看着那安心睡觉的猫咪,司少玮不觉有些好笑,他轻轻的用手抚着莫昕的背毛,又向着素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从一开始,我就被凶手给引离了正确的轨道,所以才一直都没想明白。(ap,)。” “那么就是说你已经知道了?” “是的。”司少玮肯定的点点头,“无论是凶手所使用的手法,还是凶手的真面目,我已经知晓了!可既便如此,还是留下了几个问题……如果不能解开的话,这番推理或许不会被这里的警方认可,毕竟他们手上拿着的是可以作为铁证的血指纹。” 素抿嘴一笑,“既然最重要的问题已经知道,那只要顺着这个方面继续调查,一切就会完全解开了。” “是的,只是这样,恐怕还得再这里多住几天……希望我们不会被赶出去,不然,为了查明这个案件,恐怕就得露宿山野了……” 露宿山野?莫昕的耳朵竖了起来,太过分了,她可是家猫耶,又不是野猫,露宿这还怎么活啊?? 不止莫昕,就连素也不停摇着头,“才不要呢,我不要露宿,不管了,你明天一定要把这件事解开才行!” 这能是我说了算的吗?望着那摇着头的一人一猫,司少玮只感自己异常无辜。 如此,一直到了清晨,司少玮敲响了叶昂的妻子夏毓惠所住的房间门。看着那眼眶微红、素面朝天的女子,司少玮先是冲着她点点头,才道:“你好,一早打扰了。我想问一下有关您先生的事。” 夏毓惠地面容比前几日憔悴的多,见到司少玮,她先是一愣。随即请他入内后才轻声道:“你们不是认定他为凶手了吗?还来问我做什么?” “那你呢?” “呃?” 司少玮直视她的双眸,“你认为他会是杀害叶璃地凶手吗?” 夏毓惠抬头看向他。虽然不解他为何要这么问,但是却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那份真诚,于是她迟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虽然身为妻子,我不愿相信同床共枕地丈夫会是杀人凶手。但那两兄妹之间确实很怪异……” “怪异?” “嗯,他…他好像很怕他妹妹……” “为什么?” “我也弄不清,只是这么觉得而已……有一次我夜晚醒来,现叶昂不在房间,疑惑地走下楼便现他们兄妹俩在客厅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虽然见到我,争吵立刻便消了音,但是我敢肯定阿璃那时脸上带着的是一种冷笑,而叶昂却有些慌张。” “那是在什么时候?” “呃,应该是在公公去世后不久……虽然之前他们兄妹的感情也并不很好。但叶昂总是尽可能的躲着他,这是我印象中他们第一次有这么大的争执。” “那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夏毓惠轻叹一声道,”当时我是猜测或许是为了那份将所有遗产都留给阿璃地遗嘱。甚至现在也这么怀疑着……” “照你这么说。叶昂的嫌疑相当的重,那你又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呢……” 夏毓惠微微一笑。“因为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手不是叶昂了……” 司少玮一愣,“你……” “昨天你们没有离开。那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所以一直注意着你们,却让我看见你们在深夜去了玻璃房……而今天一早你又来问我这些,那是不是应该代表你们找到新的线索了?其实刚刚我只是稍稍试探一下,可你的表情却十分惊诧,看来,是我猜对了。”夏毓惠的这份聪慧确实出乎司少玮的意料,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傻傻的笑了笑,“我确实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但比较起来,警方所掌握到的可以指证叶昂地证据更充分,所以……” 夏毓惠凝重地看着他,细声道:“我知道,可是……你对我们而言已是唯一的希望了,所以一切拜托了。”说完,她向着司少玮深深的鞠了个躬。可如此一来,司少玮反到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挠挠头,慌忙说道:“你,你不会这样啦,作为警察,调查出真相是我应该做,所以……唉呀,你这样让我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见状,夏毓惠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抿嘴一笑,“你来找我不会只为了问刚刚那件事吧?” “对对,差点忘了……关于叶璃所遭遇到地那场火灾能不能告诉我一些详细的情况?” “呃…那是在我嫁进来之前生地,所以,我不是很清楚……而且,那场火灾生地时候只有叶璃和她妈妈在别墅,而那之后她又对此闭口不提,所以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你可以去问一下许平,他在这个家工作的时间比较长,估计会知道地比其他人要多一些。“司少玮点点头,心中想着等一下应该找许平谈谈才是,他将这些简单的记录在了本子上后,又问道:“那,最近叶昂先生的身边有没有生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夏毓惠细细想了一下,回忆道:“没什么啊……一切都很正常。” “一些小事也行。比如……”司少玮嘴角上扬,缓缓说道,“门把上被不知什么人粘上了像皮泥之类的……” 夏毓惠一诧,不敢置信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果然……司少玮暗自庆幸,也亏得自己现的早,不然很有可能连这条线索都断了。 “刚刚敲门时,现门把内侧有些许褐色的东西,用手摸触摸了一下,感觉粘粘的,所以,才这么问一声。” 夏毓惠恍然点头,“是啊,来到这里之后,已经好几次了,门把下总是被粘着口香糖或者像皮泥,虽然让人很不快,但叶璃一直干这种事,所以也不怎么在意……这有什么关系吗?” “叶璃一直干这种事?”司少玮重复着她的话,“你的意思是?” “恶作剧啊,叶璃很喜欢捉弄她哥哥,喜欢看到他怒气冲冲却又无从泄的样子,此类的事有好几次了,比如门锁被口香糖堵住,车子的油箱被放光油并放入水泥,在他哥哥那份汤里放好多糖……等等,最过分的一次是在算准叶昂洗澡的时间切断了整栋房间的电源,害得他一时脚滑摔了一跤导致手臂骨折……所以,只是粘粘口香糖的话,我们真得已经习惯了……” “原来如此……” 见他一脸思索的神情,夏毓惠不禁问道:“这些和这件事情有关吗?” 司少玮神秘的笑笑,“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此外,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如果你有想起什么事的话,请一定来找我。” 见她答应的点头,司少玮便道别离开了她的房间,转而找到了正忙碌着的许平。 神隐12 叶璃 得知了司少玮的来意,许平考虑了片刻,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那场火灾带给小姐的伤害太大了,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提起,所以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司少玮略微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道:“无论是什么都行,能不能将你所知道的告诉我?” 许平点点头,回忆道:“那年也往常一样,叶家全家去了k县海边的别墅避暑,事情生的那天小姐有些感冒,所以夫人留在那儿陪着她,而其他人则按着往年惯例上了游艇出海钓鱼。过了整整两天,因为无论怎么打电话,别墅那里都没有人接,于是便提前返了回去,可是看到的却是已然烧焦一片的别墅残骸,以及被成黑焦的夫人和虽捡回一条命,但却因严重烧伤而在医院急救的小姐……”“那日只有她们两人在别墅内吗?” “是的,小姐从小只要一生病脾气就会非常不好,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一步都不踏出门,除了夫人,谁也不能靠近。所以,只要小姐身体不舒服,夫人就会一步不离的陪着他,而其他人也会像避难一样离得远远的。” “那起火的原因是什么?” 许平痛心道:“储存室着火,那里堆放着不少易燃物,所以火势漫延得很快……” 司少玮想了想,又问道:“叶璃小姐的烧伤的只有脸部吗?” “嗯,小姐情绪稳定了之后曾说过,那日夫人死命护着她,不顾满身的火将她从窗口推下,才保住了一命。可谁料在逃离的时候她地一撮头却烧燃了起来,又被风吹到了脸部,虽然及时扑灭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可是她的容貌却毁了……” “火灾地生是你们出海后的第几天?” “第一天。”许平肯定地说道,“依着警方的判断。是第一天的上午,也就是我们刚刚出航不久。” “那天有没有生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嘛……不知道这算不算……” “是什么,你快告诉我!” 许平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看到那天少爷往家里打了几个电话。” 往家里打电话?司少玮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也能叫怪异吗? 看着他地神情,许平解释道:“少爷和夫人以及小姐的感情不是很好。所以,明明那里只有她们两人,他却会主动打电话过去,实在是……而且还是偷偷的躲在配电室里打……” “说不定不是打回那里呢?你有听到他们对话吗?” “没有,我注意了几次,都只是拿起手机往耳边放了一会就挂了,并没有说话……至于你说他是不是往那里打,其实因为他的举止有些奇怪,所以我偷偷看了看他的手机。几个已拨电话,确实是通往那里的。” 司少玮忽然感觉到好像现了什么,但一时之间又说不清。于是又问道:“那你知不知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关于主人家的事。不是我能随意干涉的。我也不想去多管,而且…不久之后那场火灾又生了。这件事也就被我抛到了脑后,如果不是今天你提起,恐怕我早已忘记了。” 司少玮略微点头,“那好,麻烦你了,有什么其他的线索,也请能够告诉我。” “我知道了。”许产答应了一声,迟疑地问道,“你是在调查小姐死亡的事吧,莫非你认为不是少爷所杀?” 司少玮含糊的说道:“只是有些地方仍有疑问,所以想调查清楚。”说完,便向他点点头,道别离开。 看着怀中地猫咪,司少玮边走边轻声说道:“果然事情比我想象中要更为复杂……” “喵 “下一个又该找谁呢?” “如果你是来问叶璃的事,那我没什么可以说地。”陈蔓拿着刚点燃烟,懒洋洋地倚在沙上,连正眼都没有给司少玮留一个,“我是她妈妈过世两年后才嫁给叶老爷子的,当年地火灾我完全不知晓。”司少玮似乎没有感觉到她的不悦,不死的继续追问着,“那么叶昂呢,对于这个继子,你有什么看法?” 陈蔓自顾自的抽着烟,好半会儿,才吐出一圈烟雾说道:“昂?家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怕他妹妹,怕得像什么似的。” “你知道为什么会怕她吗?” “谁知道啊,那两兄妹看起来就怪怪的,尤其是那个叶璃,成天就喜欢躲在房里,可只要一出门就会用绷带把自己的脸裹得一圈又一圈的,我和恰泽刚来这个家的时候,时不时的就会被她吓下一跳……” 司少玮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可是却又说不清,只得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见过她绷带下的脸?” “没有。”陈蔓肯定的摇头,“我刚说了,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过烧伤的脸。不过,她应该非常在意,无论谁只要一提到她脸的问题,她就会恼怒的大吵大闹。”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家谁最恨叶璃,巴不得她死?” “恨?”陈蔓弹了弹烟灰,“除了那个许平一直都护着她之外,应该谁都恨吧……对了,还有那个灵慧,她不过才来家里帮忙不到半年,应该与叶璃也没什么瓜葛,只不过叶璃嫌她做的晚餐不好吃,最近一直吵着要开除她罢了。” “煮得晚餐不好吃?” “是啊,那丫头不知是哪里养成的习惯吧,只会使用电磁炉来煮东西,那种煤气、液化气的炉灶她一律不碰,说什么闻不惯那味道……其实她煮得东西也还算非常不错了,原先叶璃也没什么意见,可是当她觉这一点后就成天报怨着什么不经火的食物不好吃之类的,嚷嚷着要把灵慧赶回去……” 司少玮只分了一半心神在她的话语上,因为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竟然浮出了某件事,联想到那一切,他的脸上不经意的便露出一丝笑容。 “喂,喂。” 司少玮回过了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对了,你刚说你们都恨叶璃,那又是为了什么?” 陈蔓不耐烦的将半截烟扔在地上,拿脚用力踩了两下,“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钱罗,叶璃就像个守财奴一样,将所有的财产都看得好好的,任谁都动不了分毫,你说我们恨不恨?” “所以要杀了她?” 陈蔓越恼怒的看着他,“凶手是谁现在不是很清楚了吗?真弄不懂你为什么不停的问着这些问题,警方已经认定凶手就是叶昂,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找他去,我还事,不送了!” 司少玮淡淡一笑,“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刚走出门,便听到一记响亮的关门声,他无奈的耸耸肩,看着怀中的猫咪道:“所有的迷都解开了,现在只要拿到那样东西就可以了。”说完,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对,就是这样,所以陈队,麻烦你替我将那样东西拿到……” 因为不少人都说对于玻璃房的描述太含糊了,所以我修改了下神隐3,主要是增加了一些对玻璃房环境的描述。其实这个案子到这里一切也很清楚了吧?不过,这个案子的重点并在于诡计,而是……呃,看到最后一章就会知道了。 神隐13 血指纹的秘密 “你到底想做什么?” 依着司少玮的请求,在陈浩与当地县局沟通后,杨慕满心不愿的带着叶昂来到了别墅,当然同行的还另有几位警察,而在别墅中等候着他们的则是叶家的几人。()。 此时的时间是夜里23时,在四下黑暗一片的映称下,整个客厅显得尤为明亮。 望着杨慕那明显不快的神情,司少玮友善的笑笑道:“那么晚将你们叫到这里来,真是不好意思,只是为了解开事件的真相,与当时同样黑暗的环境还是有必要的。” “真相?”杨慕嗤之以鼻,“真相就是叶昂杀了他妹妹,以我上次所说的那种手法。” 司少玮微微摇头,“错了。” “错了?!” “是的,对于那真正的凶手而言,警方完全依着他所设计的剧本来行动,也就是说杀害叶璃的凶手不是叶昂,而是在我们中间的某人。” 杨慕亦针锋相对道:“呵,所有的证据都摆在眼前,难道那些你都不承认?” “证据?你所说的证据究竟是什么?” “血指纹。” 司少玮其实并不愿与同行如此对着干,尤其是当着这么多相关者的面,可是,依着目前的情况,不仅他们所掌握的线索一一推翻是没有办法揪出那躲在众人之中的真正凶手的,无奈之下,他迎上杨慕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道:“那血指纹只是凶手设下的陷阱而已,为得就是让叶昂成为替罪羔羊。” 杨慕毫不认同的反驳道:“这只不过是你地个人观点而已。血指纹是那么容易伪造的吗?“当然很容易,请看……”司少玮戴上手套取过一个杯子,递给杨慕道。“要不要去检验一下,这上面的指纹究竟是谁留下地……对了。时间关系,只需直接检验一下你的指纹就可以了。” 那是一个极为常见地透明平底玻璃杯,而那玻璃杯上则清晰地留有一枚艳红的指纹,从这指纹的颜色上来看,那似乎是印泥留下的。 杨慕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便招呼了一个瘦高个的中年警察。 那个中年警察拿出了一套工具,仔细比对了杨慕与杯上地指纹后肯定的回答道:“杨队,上面的是你左手食指指纹。” 闻言,杨慕不觉一愣,但很快他像想起什么来似的喃喃道:“是的,一定是那块像皮泥……”的确如此。”司少玮点头应道,“我计算准了位置后就将像皮泥偷偷粘在正门门把上,当你开门进来的时候,你的手指便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印痕。之后我只要小心的将它从门把上拨下,再涂上印泥,按在杯子上……你地指纹便这样形成了……” 司少玮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我用的不是印泥,而是血液。再将其印在某个凶案现场。那…是不是可以以此为证来控告你杀人呢?” 杨慕的脸色相当难看,索性沉默不语地直视着司少玮。 望着他。司少玮略感歉意,但依旧语不停歇的继续道:“在叶昂所住地房间地门把上也现了像皮泥的残留,那是在很不易察觉地位置上,因此可以估计那是凶手没有清理干净造成的。而他也同样是利用了这个方法制造出所谓铁证的血指纹。” “这也只不过是你的推测而已,最多只能证明可能如此设计过,而不是必然!”杨慕低沉着声音说道。 司少玮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他也知道所提出的这些并不足以抹去叶昂嫌疑,所以他也并不恼,只是依着最初所决定的一步步来解决这件事。“的确,只是可能,而不是必然。”没有留给他说话的时候,司少玮自顾自的说道,“可是,依着当时现场情况,或者说依着之前的推理,你不觉得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奇怪吗?” 杨慕不悦道,“我不觉得,我不认为自己的推理有什么破绽。” “破绽很大,如果凶手确实依着你的手法进行抛尸,那就代表凶手是当时与我同去的几人之一,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他们在我们之前先行返回了别墅,既然如此,无论凶手是叶昂或者是其中的谁,完全有这个时间和机会来清理汽车的后备厢……还会留下这么多所谓的线索吗?我不认为会设计出如此手法的凶手连毁灭证据这一点都没有想到!” “那说不定只是叶昂在故布疑阵置了,之前的所谓像皮泥残留,和车后备厢中的死者毛、血指纹都不过是他故意而为,为的就是迷惑警方。” 司少玮突然觉得很好笑,“故布疑阵?我相信,会有一些人自作聪明来迷惑警方的办案,但最多只是以一两件不甚重要的事情来指向自己,并留下种种明显的证据来替自己翻案,而绝对不会采用如此不利的做法。” “尤其是血指纹,如果他是如你所说故布疑阵的话,那最多只会将血指纹印在一望可见的地方,而不是那种角落,不然只会成为指认自己的铁证,有人会那么傻吗?” 杨慕闻言一直没有说话,司少玮仰起头望着他那微皱的眉头,淡淡续道:“当时虽然分开搜寻着山崖,但我们彼此之间所距离的并不远,而且,如果凶手在其中并使用着你所说的方法,这对于他的风险未免太大了,因为他完全无法预料到是不是会有人在他抛尸的过程中靠近他,可不能预料到他将尸体抛下的会不会产生引起我们注意的声音。” “毕竟那山崖说大其实也不大,别走边寻中,任何人的位置都无法事先预估到,凶手怎么会使用这种完全无法掌控的手法呢?所以…之前的推理从一开始就漏洞重重。” “这么说起来,你已经找到凶手了?那么,就让我看看你所谓的没有漏洞的推理吧。” 沙上的莫昕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从刚刚到现在司少玮的推理和反辩实在是太绕圈子了,换作自己的话应该早就已经结束了…… 其实说来,他似乎一直以来都有这个坏习惯,一定要将所有的线索一点一点推理完整,而不是如自己一般只一针见血的指出关键,以至每一次的“推理秀”都得拖上那么长的时间,好无聊啊!! 神隐14 玻璃房女尸的真相 司少玮看了一眼那举起前爪捂着嘴打哈欠的猫咪,脸上不觉轻松一笑,这才为杨慕的话回过神,“是的,我确实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正如我刚刚说的,凶手就在我们之中。()。而关于这一点,我想可以听我慢慢推理。” 杨慕冷哼一声,“洗耳恭听。” 司少玮想了想,“我想应该先从玻璃消失之迷说起吧…“对了,你方才的意思是那日与你同行的人之间并没有凶手,也就是说凶手并不是依着我所说的方法运尸的,是这样吗?” “对,因此,我理由相信,凶手就在那天没有与我前往抛尸地点的几人,章玮嘉、安恰泽、灵慧,他们中的其中一人便是这起凶案的真正凶手!” 被提到名字几人惊愕的望向司少玮,顿时,客厅中吵杂声此起彼伏,他们都争先恐后地为自己进行着辩护。 声音已然被盖过的司少玮无奈用力击了两下手掌,“你们先安静一下,听我慢慢说可以吗?” 直到客厅中吵杂声褪去,司少玮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向他们说道:“凶手既然设计了种种陷阱,想要将嫌疑推到叶昂身上,那么就不会将自己陷入到有嫌疑的一群人中……” “这么说吧,如果警方没有及时现到那隐藏着的血指纹,依据最有可能的推理以及车后备厢中那明显的毛,那几个与我同去的人将背负很大嫌疑,因此以人的心理而言,他总是会下意识地避免这么做,而选择留在相对安全的别墅内。” 看了一眼他们的神情。司少玮继续说道:“再者,如果他随同我们前往地话,那在现尸体的情况下。他将无法准确判断自己能够返回地时间,可在这里他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尽可能快的完成。否则将有可能泄露真相。” “因此与其抱着被怀疑,会有很大可能性留下漏洞而前往山崖,作为一个不算笨的凶手,应该会宁愿选择留在这里收拾漏洞吧?呃,关于这个可能的漏洞等一下会再具体说明。总之,我有理由相信,凶手就是你们中地一个。” 话音刚落,便听杨慕说道:“既然不是依着我所推理的方法,那你告诉我凶手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抛尸的?” 司少玮自信一笑,“其实尸体早就已经在那里了,早在死亡秀之前,尸体就已经被抛入了山崖之下。”你的意思是?” 司少玮默默将视线移到落地窗外,缓缓说道:“那一日。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死亡秀确确实实只是一场秀而已……脸上缠着绷带躺在那里的其实只是凶手本人。” “他以电话引出我们,并一直在玻璃房内注意着这里的动态,在我们关灯的瞬间。那儿地灯光亮了,在这一暗一亮对比下。我们很轻易的便会现脸上缠着绷带。胸口处刺着尖刀,抱枕上满是鲜血的尸体……正是这种强烈地视觉冲击。让我们本能地便认定在那里的确是一具尸体,其实不然,那是一个活生生地人。” 在场地所有人都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望着他,就连……司少玮看向其中地某人,在这种情况下也难为他还沉得住气。“之后,在计算了大致时间后,凶手又灭掉了玻璃房中的灯光(这只需要一个简易的装置便成),并利用我们匆匆从别墅跑去那儿的一个时间差偷偷溜了回来……这就是玻璃房中的尸体消失之迷。” 杨慕露出思索的神情,好半晌他点点头,表情已不如之前那么严肃,甚至语气也缓和了很多,“这也确实有可能,但是,这也不能完全否定我之前的推理吧?” 司少玮笑笑,走到落地窗前,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并示意着将客厅中的灯关上。 很快,在暗与亮对比下,清晰的见到玻璃房内的素向着他们招手。 “就是这样,无论是玻璃房内还是四周都没有任何可以用来遮掩的物体存在,而在这种明暗对比下,那边的一人一物都清晰可见,也就是说如果依着你之前的推理,玻璃房中确实是尸体的话,那凶手躲在哪里?” 杨慕一怔,确实,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躲藏,依着司少玮他们的说法,当时是在客厅的灯关闭的瞬间,玻璃房中的灯光亮了起来,而如果内里只是尸体的话,那凶手完全无法如此微妙的把握灯光的亮、熄的时间。 可如果一开始只是凶手假扮尸体躺在那儿的话,则完全可以根据时间适时改变,而且只需要简单的一根延长线就够了,并且以玻璃房内那些人造藤蔓,也能够用来掩饰延长线,之后藉着他们现尸体后的惊慌以及去寻找尸体的时机,完全有时间来收回这些延长线。 见杨慕已然明白,司少玮也不再多言只是继续说道:“所以,能够使用我刚刚所说的方法的只有一个人,而凶手便是你,灵慧!” “我?”清秀的女孩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她用手指着自己,一脸无辜的说道,“你别开玩笑了,我,我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扫了一眼那诧异望着自己的众人,司少玮淡淡说道:“应该说除了你,没有别人。这里距离玻璃房的直线距离并不算远,所以那日至少可以很肯定的说看到的那人身材姣好。依着当天留在别墅的几人,章玮嘉,他的身形很是健硕,先不论是否穿得上那件黑色连衣裙,既使穿上了,并且用了一定道具伪装成女性,也不可能与姣好、纤细的女性身材挂上边。” “接着安恰泽,她虽是女性,但比较……呃,比较丰满,再加上比死者又矮了不少,所以她也扮演不了叶璃……”其实他想说的是安恰泽的体形比较奇怪,与纤瘦、修长的叶璃完全不同,所以如果是她穿上那条黑裙扮演叶璃的话,那根本骗不了他们。 “可以说,如果那日看到的身影是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位伪装的话,那在当时肯定便会查觉出问题来。因此那日能够伪装成叶璃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灵慧。” 灵慧依旧显得那么无辜,她的眼眶中更是雾朦朦一片,随时都像要是哭出来了一样,“我,我没有理由杀了小姐啊。” 司少玮不假思索的说道:“理由,你当然有理由……” “我,我有什么理由?” 司少玮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因为,你才是叶璃!” 神隐15 当年的熊熊烈火 “你才是叶璃!” 司少玮的话如击落在湖中的巨石一般,引得所有人侧目而望,叶家几人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尤其是叶昂,他激动的插嘴道:“你是在开玩笑吧?她,她怎么可能会是阿璃?” 灵慧露出惊愕的神情,好半晌才如同缓过神来一般,努力显露出无辜的神情说道:“你,你在开玩笑吧,而且,而且叶璃小姐她不是刚去世吗?” 陈蔓亦附合道:“是啊,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阿璃她已经过世了不是吗?既使死去的那人不是阿璃,那她也不可能变成这个小丫头啊!” 一时间,客厅内纷纷响起类似质疑。(手机小说站ap.)。 司少玮挠挠头,有些伤脑筋的向他们解释道:“这么说吧,死去的那人确实是你们一直所认为的叶璃,不过这个叶璃早在几年前,估计是火灾那会儿就取代了真正的叶璃……具体情况就是这样的了。我说的对不对,灵慧,不,叶璃。” 灵慧别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我,不是什么叶璃!” “是这样吗?那你是不是愿意接受dna的检测?与叶璃所谓的亲生父亲或者……与叶昂?” “我?”叶昂指着自己,带着困惑的表情问道,“为什么是与我?” “因为我怀疑,叶璃其实就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当然这只是怀疑,因此谨慎期间,仍是需要与叶璃母亲的前夫进行一下比对……很报歉,叶璃小姐。我昨天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拔了一根你的头送去局里进行比对,这就是比对结果,你们之间不存在任何血缘上地关系。司少玮拿出一份东西。续道:“同时我们又对比了你与叶昂先生的dna,结果显示你与他存在着血缘上的兄妹关系……现在你还不承认你就是叶璃吗?” 叶璃地脸色刹白。而客厅中其他人也同样如此,几乎所有人都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他们。 “你,你是怎么知道地?” “火,第一天晚上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你曾经不敢接近那点着火的壁炉。而陈蔓又告诉我,你在做菜的时候从来不使用有明火的东西……所以我怀疑,你怕火!” “而根据之前地推理,我便已可以确认你就是凶手,可是一直却找不到动机,当我猜测到你怕火后,那个想不透的动机便立刻清晰了起来……你杀了那人,是因为她取代了你的身份,接收了本来应该由你来继承的财产。是这样吗?” “才不是呢……”叶璃先是低喃着声音,随即激动的大叫起来,“我会杀了她。才不是因为这些钱,而是。而是因为当年。当年放火的人就是她,是她还有他……”她愤恨的指着叶昂。“是他们杀了我的妈妈,害得我无家可归,所以,我要报仇,我也要让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 自从知道眼前地这个女孩便是叶璃之后,叶昂一直都默不作声,直到此刻他终于忍不住,不停的摇着头,“不是那么回事……那场火,那场火确实是我和高佩干的,但我不是为了要杀你们。因为那天,那天阿姨说过要带你去看医生,所以我以为家里没有人,这才……如果我知道你们在家,绝对,绝对不会这么做地!” 叶璃冷冷地看着他,不一言。客厅内只回想着叶昂那悲痛而懊悔的声音,“因为那年我学人去赌,可谁料却欠了一大笔债,我不敢告诉爸,只能偷偷从家里拿了钱……” “为了不让他查觉,我才想着要一场小火灾,这样,爸只会以为钱被火烧了,而且我还特意选了与全家一同出海地那天,这样他就更不会怀疑是我干地……那一天为了确定别墅那里是不是真得没人,我还持续往那儿打了好几个电话,直到现确实没人接,这才……我真得没有想到会演变成那样……” “那个死去的人便是高佩?” 叶昂点点头,“是地,她,她是我过去的女朋友,在放火的时候不幸遭到了波及导致面容损毁,而阿璃也在那次事情后消失全无,所以她便索性冒充了阿璃……这也是我很久之后才知道的,因为她的体形和身高原本就与阿璃很接近,而烟的关系也对喉咙造成了影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只能生沙哑的声音,经过治疗才慢慢好转了些……” “而且既便她的脾气、性格有变化,大家也都会以为是因为火灾的刺激所才……完全没有想到居然被人替换了,一直到那之后一年多,我才偶然现了这件事。可是,可是她威胁我说如果我将她冒名顶替的事情说出去,她就会告诉警方是我主使放火烧了家里……” 司少玮问道:“那你当时就没有问她真正的叶璃去了哪儿吗?” “有,她说阿璃死了,被火烧死了,所以,她才会在处理完尸体后假扮阿璃。”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她?” 叶昂拼命摇头,“没有,因为如果阿璃还活着她为什么不出现呢,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如她所说的一样,阿璃死了,而她也由于面部烧伤所以才会孤注一掷的来假扮阿璃……我真得是这么认为的……” “叶璃小姐,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没有回去,而任由别人来假冒你?” 叶璃苦涩一笑,“我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脾气就会变得很差,所以那天我和妈妈大吵了一架,随后就不顾她的反对跑了出去,一直到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才现家中竟然燃起了熊熊烈火。” “我怕极了,我不顾一切地想冲进去看个究竟,可是却被一个女的拉了住,她说我妈妈已经被救到医院去了……那人我认识,是哥哥的女友,所以我就跟着她走了,一直到后脑勺一阵剧痛,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直到我醒来的时候,才现自己被一户农家收留了,而我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连自己姓甚名谁也一无所知,只知道我怕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只一看到火我就本能的兴起了一种恐惧……也幸亏那户人家良善,将我当作女儿一样照顾着,如果一直是这样,那或许会很好也说不定吧……” “而两年前的那一天便是打破我宁静生活的开始……”叶璃的头微仰着,而眼神则显得飘渺了起来---- 推荐票 神隐是结束还是开始? 叶璃无神的望着前方,喃喃的回忆道,“两年前的那一日不知是谁将一文件袋的东西寄到了我住的地方,而上面的收信人则写着我的名字,出于好奇,我打开了那份东西……” “其中的便是关于那场火灾的详细调查报告,包括前因后果以及……纵火者,渐渐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灌入了我的脑海中,经过这么多年都想不起的身世,就在这一刻我竟然完全回忆了起来……” “尤其是看到那几张照片,那被烧焦得几乎难以辨认的妈妈照片,我就下定了决心,如果那个文档中的所含内容属实的话,我就要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于是,我用了那个文件袋中附着的支票,进行了术,然后又以女佣的身份混进了叶家。果然,他们都没有查觉,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我终于查清了所有的一切。直到那时,有人联系上了我,那人告诉我他便是寄那袋资料和支票给我的人,他问我是不是想杀了那些罪人,如果是的话,他会为我提供一套完美的计划……” 叶璃的声音很轻,可是却如同响雷一般使莫昕整个人都为之一震,她诧异的望向眼中这个女孩,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她所说的话…… 司少玮亦同样诧异的抬起头,急切的插嘴道:“你是说你这个计划是有人提供的?” 叶璃轻轻点头,“对。” “怎么了?”见司少玮神情古怪,杨慕不解的询问道。 司少玮勉强向他笑笑,“这个案子可能和我们过去侦破的几起事件有关系……有一个躲在幕后的人操控了这一切,他利用有些人心中地仇恨为他们设计杀人计划……” “你是说这起案子也一样?” “现在还不能肯定。”说完。司少玮又转向叶璃,问道,“那个为你提供计划的人你见过吗?” “没。我们只是通过电子邮件来联络的。” “电子邮件……”司少玮默默地重复了一遍,遂道。“那他是不是给了你一张黑色的名片。” “是地。” “那名片还在不在?” 司少玮很焦急,前几起事件虽然凶手都表示收到过一张黑色的名片,但是那名片他们却已经有意或无意的弄丢了,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办法找到进一步的线索。而这起事件从目前叶璃的描述看来。应该也与那个人有关,所以现在就看能不能在此取得突破了。 令他欣喜地是,叶璃点了点头,“在,可是……” 司少玮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她的话,“能不能拿给我看?” 叶璃很犹豫,“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觉得你们看了也没什么用。”说着,她便从衣服内侧的口袋拿出一张名片大小的黑色纸片。递给了司少玮,那张纸片与普通名片的手感相近,厚薄程度也大致相同。只是……那上面空无一物,只是纯粹的黑色纸片而已。 “这个?” “原本上面有着一行字。电子邮箱以及一个简笔画的苹果。可是,没多久就消失了。” 司少玮确认道:“你是说…消失了?” 感觉到他并不相信自己。叶璃自嘲的笑笑,“我没有必要骗你,我连杀人罪都认了,在这上面说谎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上面地东西确实是自己消失了……” 的,她没有必要骗自己,司少玮心中暗想着,看来是用了什么方法可以使得印上去的字迹自动消失,他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一个密封袋将名片放了进去,转向杨慕说道:“对不起,因为这可能与我们一直追查地事件有关,所以等我请示上级后,可能会需要你们转交一下。” 杨慕“哦”的答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只是要求着部下按着正常地程序将叶璃带回协助调查。 着他们地忙碌,莫昕突然感觉很不安,这件案子太奇怪了,以这种简单的程度不像是那个人设计地,可是叶璃描述的情况又与之前的嫌犯几乎相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那人是故意的?故意提供给叶璃这么简单的计划,为的就是让她被捉拿?不,应该不对,如果不是她与司少玮恰巧来到此地的话,叶璃计划已经成功了,杀了替代者,又成功让叶昂顶罪,所以这个计划也可以算是成功的…… 莫非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可是为什么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安呢? 莫昕甩甩头,撇开这个不谈,这起事件还有令人疑惑的地方……叶璃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认了罪?一开始她还担心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无法使叶璃认罪。 当然如果是她自己的话,可以将用一些手法来套话以此来获得更多的证据,但是司少玮…司少玮在整起事件中都是中规中矩的进行着推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既使能够证明灵慧就是叶璃,可只要她坚持否定自己杀了人,他们也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而实事上,叶璃居然这么轻易便认了罪,这未免也奇怪了…… 究竟她忽视了什么呢? “这次辛苦了。” “呃?”看着杨慕突然间很和善的冲着自己微笑,司少玮忽然有些不习惯,他除了傻笑之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知不知道,有关你连续侦破数起疑难案件的事情已经在警界传来了,一开始我还真得很不服气,尤其是在见到你真人时……而现在……”杨慕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下次能够继续合作。” 原来他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啊,司少玮笑着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主观印象还是太重,或者是自己的态度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看来有的时候,除了看别人外,还得看看自己身上存在的问题。 被戴上手拷的叶璃,再次回头默默地扫望着叶家的所有人,便头也不回的向着门外走去……(已经完全依着你所说的做了,一切会依着我的心愿进行吗? “想什么呢?” 司少玮微皱着眉,有些苦恼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好像漏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 素呵呵一笑,“想不起来就先放一放吧,反正案子也已经解决了,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 司少玮环抱着双手,“我怎么觉得你一直都那么轻松?” “别管那么多了啦。”素依旧是无所谓的神情,她的脸上挂着一抹微笑,用手指了指一边道,“那边好像在叫你,你去忙吧,余下的我们等一下再聊。” 司少玮按耐下心中的那种异样,向着杨慕他们走了进去,而素则一直微笑地看着他们。 计划到此一切顺利,我亲爱的妹妹,感谢你的“协助”,用不了多久,那场华丽的演出就要开场了……) 神隐完- 个悲惨的童话 个关于雪女的传说 雪女传说》 雪女传说1 雪中 在某个古老的村落中住着一个年青人,在某个冬日里,他一如既往的上山打柴,可谁料在返家的途出却突然刮起猛烈的暴风雪……无情的风雪混淆了他的视线使得他最终迷失了方向。(ap,)。 他顽强的迈开脚步,任凭着风雪的肆虐都想要寻找那一丝生机,终于在他近乎绝望之际,却现了不远处有一间小木屋,死里逃生的喜跃使得他再次振奋起了精神,向着那间小木屋走去。 小屋很简单,没有碳盆,没有火炉,除了一条打着补丁的薄被外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取暖之物,可是有这么一个可以可以避开风雪的屋子他已经觉得很满足了。虽然依旧听到屋外咆哮的风雪声,虽然这小木屋在像飘浮在大海中的枯木那般不停的摇晃着,但极度的疲惫依旧使得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间,他感到脸颊吹过一阵冷风,猛然醒来,却现小木屋的门已经打开,风带着雪花呼呼地向着屋内吹来,他想起身闭上门去,却现身边竟然站着一位白衣女子。 那是一个绝美的女人,那如冰雪般剔透的肌肤,银蓝色及腰的长,飘逸的白衫,以及那美的令人难以相信的容貌,所有的切都令他觉得那似乎是一场梦。 女子向着他嫣然一笑:“你还年轻,我不愿见你与他们的下场一样……这儿就借你住一晚吧,但是,你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谈及此事,就连你最最亲密的亲人也一样。只要你一说,我就知道。而那个时候,我就会亲自来取你的性命,你千万要记住我所说的话……” 女子说完。便缓缓的向外走去,直到她消失在了茫茫冰雪之中。他终于回过了神,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紧紧关上了门,并用两根长木牢牢地抵在了那里,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倚着门滑落地坐在地上,心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我在做梦呢,还是一时眼花将冰雪看成了女子? 就这样想着,寒冷又使他兴起了一股睡意,直到后来,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场突如其来地暴风雪导致了数十人死亡,只有他…在第二天被人从山间现,十分神奇的是。虽然他就这样躺倒在风雪之中,虽然被现的时候他已不省人事,但他却没有如其他人一样被冻僵。相反经过一番抢救后就捡回了一条命,那场风雪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地伤害。 而直到他醒来。才知道。被人现时他竟然露天睡着,原本他所以为的那个小木屋居然没有任何人看到。仿佛那一切都是梦,都是他快被冻死时所产生地幻觉那样…… 素环抱着双手笑嘻嘻地说道:“这就是关于雪女的传说了。” “不过,这个传说并没有到这里就结束了,你想不想知道那个年青人后来怎么样了……比如说他有没有遵守和雪女的约定之类的?” “喂,你别光呆在那里玩沉默,好歹回答我一声吧,一个人自言自语很闷的耶!!” 司少玮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打着哆嗦,勉强从唇出挤出了一句话,“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有闲心自言自语,我真得很佩服你他再度无奈地看向四周,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色虽然很美,但是这种美是对那些坐在暖暖的室内向外欣赏之人而言的,而不是如他们这样混身颤抖地走到这块陌生的土地上的人。更何况天色越来越暗,迎面被风吹来的雪花也有着越来越急的趋势,让他不由怀疑会不会来上那么一场暴风雪,如果真那么倒霉的话,估计装备不足地他们多半会冻死在这里。 “安啦,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 “这话你留着跟天说吧……啊啊欠。”司少玮重重的打了个喷嚏,这才继续道,“我誓,以后决对不和你一起出差了,才不过出来几天而已,就没遇上一件好事,先是因为迷路遇上一场凶杀案,现在又因为迷路都快冻死在这里了此时是他们离开叶家别墅地第三天,动身那一天外面已经开始飘起了小雪花,但一时只想赶路的他们并没有想得太多,问明了方向就匆匆离去,这次司少玮很坚定地自己看着地图带路,可悲惨地是他们居然又迷了路…… 话说人倒霉,喝水也会呛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太过倒霉的缘故,才迷了路又遇上了大雪,并且渐渐有演变为暴风雪地趋势。 素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安啦,我都说了有办法的。” 司少玮心中兴起一丝希望,他转头问道:“什么办法?” 素笑眯眯地看着他,直看到他心里毛,这才说道:“只要……等下遇上雪女时答应会遵守他的约定就可以了。” “算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问你……” “呵呵,你学学猫小姐吧,看她怎么都不慌不忙的。” 司少玮看着那窝在自己厚厚外衣底下的猫咪,这家伙自从下雪后就再也没有把头探出来一下,完全一副进入了冬眠期的样子……呃,如果猫也会冬眠的话。 直到此时,她才微微探出了个鼻子,感觉到那冷风扑面,她把鼻子也缩了进去,只是含糊不清地喵了一声作为回答,看起来她倒是过得挺舒心的。 风驱赶着雪花迎面吹来,他们仿佛漫无目地的向前挪动着脚步,直到素指着前方,得意地笑道:“看吧,我就说嘛,不会那么容易冻死。” 循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隐约间前方似乎有一座吊桥,若不是那桥并没有被雪完全笼罩着,还透露出一丝黑铁色的话,恐怕在这茫茫白雪中他还不会那么容易现。 “这……是吊桥吧?” “是啊,有吊桥的话应该表示附近有人家或村子,而我们一路走来都没有看到有人烟,那么吊桥那边有村子的可能性估计很大。” 司少玮呆呆地点了点头。 “那还愣着干嘛,快点走啦!” 经过吊桥,又步行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在他们的视野中出现了点点昏黄的亮光,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循着亮光而去,终于一个小小的村子出现在了眼前。 村子前立着一座石碑,司少玮有些好奇的用手抹去上面的积雪,“灵…石…村?素,你看,我们终于到了!!我就说嘛,明明看着地图的怎么会走错路呢,呵呵。” 素只是一笑,快进村吧,找家人家避一下风雪。” “好,这下总算松了一口气了,好好休息一下,那个案子就从明天再开始调查吧。” 能够顺利地到达目的地,司少玮很是兴奋,而他认定自己并没有迷路,只是稍稍绕了那么一下下,而早已忘记那次所谓的“绕了一下”后,带路者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素。莫昕当然也不知道,她忙着躲冷都来不及呢。 雪女传说2 雪女后裔 “你们是谁?” 司少玮和素方想进村,便到听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联想到一路来素在自己身边不停念叨着的雪女传说、雪怪传说、雪子传说、雪……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传说,他就不由的全身一哆嗦,可还未等他回神,就听素已亲热地和人打起了招呼,“你好啊,看起来暴风雪快来了,我们想找地方借住一晚。(ap,)。”“要借住?” 此时的司少玮也已向那人打量而去,他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没法看清脸,但从声音听来应该是个男人,而且至少应该有五十来岁了。 素笑得格外天真,“对啊,随便有间可以遮蔽风雪的地方就可以了。” “我们村子比较小,基本上没有外人会来,也就没有民宿……不过,看这天色暴风雪恐怕快来了,也不能让你们在外面过夜,这种天气肯定会冻死的。不如这样,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就在我那儿住一晚吧。” “不嫌弃,不嫌弃。”司少玮忙不迭的回答道,“实在太感谢了。” 那人名叫蔡恭平,正如他所说的这确实是一个很小的村子,沿着小径步行而去,那只有十几间的旧式平房左一间,右一间的分布在村子中。或许是为了躲避这风雪,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着,只有透过窗户漏出点点灯光,让人在这冬夜中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是不是觉得很荒凉?” “不会啊,虽然看上去好像村民很少,但不知怎么的让人感觉很温暖……”司少玮轻笑一声,道:“可能是走了一天的路本来还以为会冻死可是却生了这里的缘故吧,让我感觉就像是在仙境一样。呵呵。” 司少玮的话显然出乎那人地意外,蔡恭平沉吟了片刻,这才沉声道:“好多年青人都待不住。纷纷跑到城市中去了,现在常住在这儿的也不过十来家。算算才三十几人而已……前面就到了。” 依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那竟然是一间大宅院,与一路而来所看到地那些小*平房相比,简直好像突然之间到了另一个地方一样。 素看了看蔡恭平,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宅院。问道:“大叔,你就住在那儿?” “是啊……准确地说,我只是那儿的管家而已。” “管家?” “村里除了那些老人和小孩以外,就只有我们蔡家世世代代留守在这里…虽然在斗笠的遮掩之下,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的话语间却透露出了一种难言地悲凉。 “我们打扰,不要紧吧?”司少玮小心的问道。 “放心吧,夫人她心地很好,不会将你们赶出去的……”蔡恭平思索了一会儿。“其实很抱歉,我会请你们来并不单纯只是为了留你们借住一宿而已……”之前司少玮便觉得他有些什么事隐瞒着,原来竟是这所谓的动机问题。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看看我们可以帮什么忙。” “其实……唉,我就直说吧。分家的人在几天前就陆陆续续到了这里。这两天来他们一直都逼迫着夫人想要得到那块冰泪石。万不得已之下,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希望他们看在家里有外人的份上可以稍稍收敛些,等老爷的忌日过了,他们也就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 司少玮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们能帮上忙?从你的话中听来,那冰泪石应该有些来头,难到你就不怕我们会见财起意?” “其实我刚刚有听到你们说话,听你们所言,是为了调查什么案子才来到这儿吧?所以我猜测你们可能是警察……而且,既然你已经这么问了,那代表你不会产生邪念不是吗?” 想到是自己说漏了嘴,司少玮不由干笑了两声,“其实我们地确是为了一起案件来这儿调查的警察,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还要麻烦你提供些线索呢。” 蔡恭平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道:“没问题,这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我在这间村子住了大半辈子了,这儿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我地眼睛。” “那真是太好了。”司少玮欣然道,“太谢谢你了。” 相比司少玮对工作的关心,素地心思似乎落在了其他地方,只见她眨眨眼,问道:“那个冰泪石又是什么?宝石吗?” “不知两位有没有听说过雪女传说?”“雪女传说?!”司少玮和素对视了一眼,后者立刻笑道,“当然,不过这又与雪女有什么关系?” “相传这冰泪石便是雪女哭泣时所流下地眼泪所结晶而成。” “啊?!” 两人不觉目瞪口呆,却听素问道:“难不成真的有雪女?” 蔡恭平看着他们,反问道:“你们觉得呢?你们信不信真有雪女地存在?” 近乎同时,司少玮摇摇头,而素点点头,至于莫昕早在听到有关雪女和冰泪石的话题时就在司少玮的外衣内微微竖起了耳朵,而此刻的她选择的却是暂不表态,反正她窝在这里表不表态也都没人知道。 蔡恭平笑出了声,“无论你们相不相信,对于我们来说,雪女是确实存在的。” “为什么你这么坚信呢?” “因为相传蔡家的先祖便是雪女与人类所生,居于灵石馆的蔡家世世辈辈都是雪女的后人……” “等一下,等一下。”素打断了他的话,“根据传说,雪女所生的孩子称为雪子,只是她们体内冰晶所产生的分身而已啊。” “根据我们的传说,在蔡家的先人在风雪中被一女子所救,两人继而产生了情愫,可是雪女只能生存于冰雪之中,因此在那一年春季既将到来,冰雪既将融化之际,她就这样随着最后的一场雪消失了……” “直到第二年的冬季,她与蔡家先祖再次重逢之时,手中却怀抱着一个女婴,她将女婴交给了那男子,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唯一留下的就是女婴脖颈中所挂着的冰泪石……” “自那女婴之后,她那一派血脉中总有一女子身上留存着较多的象征着雪女痕迹,而那女子便会成为蔡家的继承人……这个传说到现在已然有了二百多年了。” 一直听着他把话说完,素才又追问道:“你一直口口声声说坚信有雪女的存在,可又为什么要加上传说两字呢?” 蔡恭平望着前方,“身为蔡家的人,我必须要相信蔡家主人是雪女的后人,可是……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该有多好……” “这怎么说?” 蔡恭平没有回答,准确的说他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安静的为他们在前方引领着路。一直到那栋大宅院出现在眼前,抬头看着匾额望去,可以看见大大三个字,“灵石馆”那应该是用一种特殊的涂料所写,即便现在天色已暗,那个字却散着淡淡的光茫,显得格外清晰。 看过《幽游白书》的应该还记得吧,飞影的妹妹雪菜,眼泪所凝成的结晶就称为冰泪石,这个名字很喜欢,借来用一下: 雪女传说3 争吵 蔡恭平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将司少玮他们迎了进去,才走到院子便就听到正堂那儿传来阵阵争吵之声。()。 “我说姐姐,那只不过是块石头罢了,你还真拿它当宝啊?照我说,你还是把它给卖了吧,我有一个相熟的客户,他可是愿意出高价来买下那石头。” “不能卖,这可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所以说,小妹,你就先借给哥,只要哥手头一松就立刻去将她赎回来再还你怎么样?” “霜儿,舅舅这次来并不是像他们那样看中了你的冰泪石,叔叔可是带了个好机会给你,你难道真想一辈子待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听叔叔的话,把土地卖了,你看,我连契约书都带来了。” “霜儿,这么说吧,我们本都是一家的,可是所有的遗产却都由你继承去了,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我们几家最近状况都不太好,要不你看这样,把这儿的房子土地卖了,然后索性分家算了。” “我说……” 蔡恭平越听越恼,他顿时加快了脚步直冲入正厅之中。司少玮和素对视一眼,便紧跟着他走了进去,虽然插手别人家事不怎么妥当,但是他们可是他带来的,万一他一时激动把他们给忘了,那不就不好玩了?想着,还是多管闲事一下比较好,两人想法惊人的一致,不约而同的往内走去。 内里只有七个人,三男四女,而进入正厅,司少玮的目光便被安坐于正坐之上的女子给吸引住了,她就犹如传说中的雪女一样。有着绝美无比的容貌,如冰雪般剔透地肌肤,以及黑中隐隐带着蓝色的长。如此寒冷的季节里她只穿着一身单薄地白裙,就这样坐在那里。全身上下散出一种淡然的气息。 与她整个人极为相称地便是挂在胸口处的那颗项链,项链上有一颗泪状的宝石,那宝石带着些许的蓝色,却又如冰那样透亮,即使在室内。也能看到它透着七色的光茫。 那应该就是冰泪石了……两人地脑海中同时闪现着如此的想法。 见到蔡恭平带着司少玮他们进来,她略抬起头,轻声问道:“他们是……”她的声音亦如冰雪一样幽静,而那眼神之中却带着无比的忧郁。 “夫人,他们是我在路上遇见的,暴风雪快来了,所以我自作主张让他们在这儿住一宿。”面对着那女子,蔡恭平的声音轻柔了许多“这样啊……那好吧,替他们准备一下客房。”说着。她抬头看向司少玮他们,微扬起唇角道,“没什么可以招待的。请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夫人肯收留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哪还会嫌东嫌西的呀。” “霜儿,你这管家怎么越来越自作主张了。连陌生人也随便往家里带。”坐在女子右手边的一个4o来岁打扮地格外妖艳的女人不满的皱着眉,“我觉得吧,霜儿,你还是换个管家比较好,不如你看我替你介绍一个吧。” “先别提这个,霜儿,你觉得舅舅我地刚刚的提议怎么样?”坐在她左手边地装着西装地胖男人说道,“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很难遇上会出这么高价钱的开商了。听他这么一说,那个女人又接口道:“霜儿,你要卖多少价钱我管不着,但所得地钱可必须得分我们一份,不能样样都让你给占去了不是吗?” “卖房子、土地什么的太费工夫了,霜儿,你还是先把冰泪石借给哥吧,哥保证手头一宽就立刻给你送来。” “给你?那还不直接扔在了赌桌上?依我看不如还是卖了比较好,真的,只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已现在就有人出高价了,姐姐,你一定要好好考虑清楚才行。” 争论依旧继续着,而那女子却似乎什么也没生一样坐在一旁自顾自的品着茶,除了她之外一旁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也在旁观着,只是她的神色却有些紧张,应该是想上去劝劝可是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几次都欲言又止,“舅舅、阿姨、哥哥,你们不要再争了。”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那个中年胖男人冲着她一瞪眼,立刻便又换上了笑容继续说服起那名白衣女子来,“霜儿啊,我说……” “够了!”女子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愠怒,“我很久以前就说过,冰泪石和这儿的土地是蔡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会卖掉,所以,你们不用再多说了。” 说完她站了起来,只是向着蔡恭平点了点头,就再也不看他们自行向着内堂走去。见她离开,那几人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意思,各顾各的陆续走了出去,不约而同的他们都狠狠瞪了蔡恭平一眼,只是最后那个想劝架的女孩走到他面前轻轻一笑道:“我去替这两位客人准备房间。”“怎么能麻烦你呢。” “不要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那就这样了。” 见他们都离开,蔡恭平露出苦笑,“让你们看笑话了。” “这些…都是夫人的家人吗?” “是啊,蔡家是由女子来继承家业的,所以他们都是夫人或夫人母亲的兄弟姐妹。” “真不像啊。”素撇了撇嘴说道,“那位夫人就像是雪女一样,可是其他人就差得远了。” “我这么说恐怕你们不信,蔡家的当家世世代代都是同如夫人这般犹如雪女的女子,同样的兄弟姐妹,其他人却总觉得与之完全不同。” “真是这样?!”素惊讶道,“难不成…那个传说确是真实的?” “这又有谁知道呢……你们一天赶路也很辛苦了,离晚餐还有一段时间,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填填饥?” 司少玮还想推让一番,可素却连忙点头,“好啊,好啊,我正饿着呢。” 蔡恭平点点头走了出去。 感觉到了温暖,莫昕也从司少玮的衣服中探出了头,她左右打量了好一会儿,这才意识到已来到了个陌生的地方,“喵“你睡醒啦?你再这样睡下去,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我养了只熊呢。”看着她司少玮又好气又好笑,“哪你猫像你这样整天冬眠的呀?” “喵莫昕明显盹睡还没醒,要不听到这话早就一口咬上去,哪能像现在这样任由他又是拉爪子,又是捏耳朵的。 “说实话,你还是这样半睡半醒比较可爱,看起来也比较乖。”司少玮又抓紧时机多捏了两下,见莫昕就像个布娃娃一样被他拨弄来拨弄去的,他不禁考虑着是不是应该搬家,干脆就搬到四季如冬的地方去,这样这家伙就能只顾冬眠而没有那么多精力来咬他了。 雪女传说4 予冬 很快蔡恭平就端上了热呼呼的面条,被那热气吸引着,莫昕的头不住地在那儿探啊探。(ap,)。 “我知道了,等下会给你吃的啦,不要着急嘛。” 司少玮拍拍她的脑袋,又问蔡恭平拿来一个小碗,分了一些给她。 热热的面落肚,那暖暖的感觉终于将他们身上一身寒意驱除殆尽,人也显得有精神了不少,在与蔡恭平随意的攀谈中,司少玮他们还是知道了蔡家的一些情况。 比如这儿的女主人名为蔡子霜(31岁),之前那撺掇着那女子卖掉土地、房屋的便是她的舅舅蔡千祥(53岁),要求分家的是她的阿姨蔡千霖(47岁),要借冰泪石周转的是她的哥哥蔡子成(35岁),想要卖了冰泪石的是弟弟蔡子要(27岁),至于那个怯怯的一直躲在众人身后的则是她的妹妹蔡子霞(2岁)。 一直以来,都是蔡子霜一个人住在这里,但借着蔡子霜父亲的祭日,家中的其他几人也都陆续跑了过来,目的无他,只为了从她手中拿到一些东西,比如钱,比如家族企业的控制权等等。 其实这并不都是蔡恭平直接告诉他们的,毕竟这关系到主人家的**,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基本上都是司少玮根据之前所看到的隐约推敲出来的。不过,不管怎么看,这家的关系并不融洽,甚至比之前他们暂住过的叶家还要糟糕。 可无论如何司少玮都没有离开的念头,天知道在这种鬼天气里,除了这儿外还有谁会来接纳他们。 “爸爸,我回来了 正聊着天。从门外跑入了一个女孩,她看起来只是八,九岁的样子。应该刚从外面回来,头上衣服上沾满了雪花儿。洁白的雪映称着她白嫩肌肤,使她看起来就如同雪中地精灵一样。 她看见蔡恭平很亲热地就迎了上去,一把抱着他咯咯直笑。 蔡恭平的眼神变得格外轻柔起来,他轻轻捏了捏女孩的鼻子,笑道:“疯丫头。你又上哪儿玩去了,难道不知道暴风雪快来了吗?” 女孩很得意哼了一声,“哪有生活在雪地里地孩子会怕雪的?爸爸你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 “这是你地女儿?”素似乎很喜欢那个女孩,上前蹲下身捏捏她的脸颊问道。 蔡恭平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嗯,她叫予冬,今年刚满9岁。“咦?猫咪!!” 予冬看见了那懒洋洋的趴在司少玮膝盖上的莫昕,她立马丢开了蔡恭平,飞一般扑过来一把将莫昕抢到了手上。“猫咪,猫咪 “喵莫昕不满地冲向她叫了一声,可是却又引得她咯咯直笑。“爸爸,你看。是猫咪 蔡恭平抱歉得向司少玮他们笑笑。一副拿予冬没有办法的样子,“予冬。快猫咪还给叔叔。” “叔叔予冬跑到司少玮跟前,甜甜地向他笑着,“你把猫咪送给我吧?” 她的笑容很是甜美,而声音更是又轻又柔,让人不忍心开口拒绝,司少玮那个“好”字更是已经到了喉咙口了,若不是在视线的余光中还留意到莫昕那几乎想吃人的神情,恐怕他早就已经开口答应了下来。 “予冬,别闹了。”见司少玮一脸为难的神情,蔡恭平开口阻拦道,“乖乖的,把猫咪给叔叔。” “才不要呢!”予冬抿了抿嘴,一别过头直接往外跑去。 “喵喵!!”莫昕顿感委曲万分,自己明明好好的在打盹,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情?!莫昕拼命挣扎着,可是却小心的不划伤那女孩稚嫩地肌肤,毕竟她也是没有恶意的,最多只不过是自己倒霉罢了,当猫真可怜,连一个九岁的小孩都能随便欺负,呜。 看见她抱着莫昕跑出了门外,司少玮一时慌了手脚,他甚至不知道是该追出去呢,还是干脆随她们去,只能无助地看向素,而素则干脆两手一摊,示意着让他自己想办法。 “真报歉,我这女儿从小就被宠坏了,连我也拿她没有办法。当时请放心,她是个好孩子,不会去伤害到猫咪的。” 司少玮呵呵笑了笑,“没事没事,只是我家猫比较凶,我怕她会抓伤予冬。” 司少玮虽然只是说说而已,但蔡恭平地神情却紧张了起来,他连忙站起身,随意地向着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急冲冲地追了出去。 “他未免也太夸张了吧?”素眨眨眼说道。 “以他的年纪却有一个这么小地女儿,当然是宠爱异常罗。我想你小时候,你爸妈一定也非常宠爱你吧?” “是啊,那时候……” 注意到素眼神中那不经意见流露出的伤感,司少玮恍然想起她曾对自己说过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扯了扯嘴唇,可是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相反倒是素,她脸上的伤感只是转瞬之间,待她再次望向司少玮时,又是以那一贯的神情,嘻嘻一笑道:“干嘛,摆着个苦瓜脸,看上去很傻耶 司少玮呆了一呆,随即两人相视一笑,而之前的事情却再也没有人去提及。 “两位,打扰一下。”此时有人轻轻敲敲敞开的门,那是蔡子霞,“你们赶了一天的路应该也累了,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吧。” 虽然之间在其他家人面前,蔡子霞就如同一个乖乖女一样,甚至连存在感都显得那么薄弱,可是现在…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蔡子霞却是一个正真的大家小姐,一举一动都那么的优雅,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看着他司少玮呆愣了许久,这才慌忙道:“我们真是打扰了。” 蔡子霞微微一笑,“不用客气,这边请。” 虽然不过才下午4时许,但连日赶路早已让司少玮筋疲力尽,来到客房后,稍一放松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一直到听到敲门声,他这才醒转了过来。 跟随着蔡恭平来到餐厅,所有人都早已到齐,只是各人都板着一张脸,令司少玮方一踏入就感觉混身不自在,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开口打招呼,他总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贸然开口的话,或许会直接被轰出去也不一定。 值得庆幸的事,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蔡子霜却微笑的看向他,并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听恭叔说了,你们是来这儿办案的警察吧?” “呃,是的。” “那么……就请你们在这儿多住几天吧?” 司少玮不解的望着她,“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当然……如果我死了,希望你们可以作个见证……” 雪女传说5 红茶 蔡子霜话音还未落,便听一旁蔡子要插嘴道:“姐姐,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是啊,霜儿,你也别整天胡思乱想了,再说了…这里还有外人在场呢。”蔡千霖说着便向司少玮他们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是不悦。 “我说霜儿,我们都知道你是因为要管理蔡家那么大份家业才会弄得如此疲惫不堪的,所以说还是快点将这些都卖了,搬到城市里去好好享享福才是正经,而且这样的话伟宏应该也会回来吧。” 被打断话后,一直木无表情的吃着自己晚餐的蔡子霜,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猛然一变,她用力一拍桌,冷着脸沉声道,“舅舅,我应该说过了,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的名字,您是故意的吗?” 蔡千祥恍然查觉到了自己的失言,他尴尬的笑笑讨好道:“是舅舅说错话了,你别介意啊……说起来,这件事你直到现在还挂在心上,真是没想到。” 蔡子霜仰头望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令人颤的寒意,轻声道:“是啊,我就应该如同雪女一样,将所有的事情都冰封在心中……是不是这样?” 蔡千祥知道了她的不悦,只得继续勉强呵呵笑着,却再也不说一句话。而其他人虽也想借此机会再撺掇她一下,可是又不愿撞在枪口上,所以…所有人都陪同他一起保持着沉默。 席间也就只有予冬时不时的出咯咯笑声,逗弄着手中的猫咪。看着予冬,蔡千霜不觉不笑,虽然那笑容很快淡去,但一直注意着她的司少玮还是查觉到了……那是十分温暖的笑容。是身为“雪女”地她很少流露出的神情。 “喵喵 此时的莫昕已是筋疲力尽,她从不知道原来同一个孩子一起玩耍居然是这么累地一件事情,而这个予冬又格外的精力旺盛。(ap,)。陪了玩了两个多小时,甚至让她兴起了冒着风雪逃跑地念头。 “猫猫。”予冬挟了块鸡肉放在她嘴边。“吃这个,吃这个莫昕翻了翻白眼,心想再怎么委曲也不能委曲肚子,于是她便张开嘴便一口吞下。 “呵呵。”这下予冬笑得更欢了,她拿起筷子又想动手去挟别的菜。“猫猫,你肉肉吃不吃?”予冬的筷子还未碰到那盘红烧肉,便被人“啪”得一下用筷子打掉,只见蔡千霖格外厌恶的看着她道:“你脏不脏?这猫刚碰过筷子你就用来挟菜?” 予冬仰起头,倔强的望着她,“猫猫才不脏呢!” 予冬地顶嘴显然出乎她的意料,令她格外的恼怒,“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没家教?!还有。我早就想说了,谁让你坐在这里同我们一起吃饭?你也只不过是一个管家的女儿罢了……” 听她这么一说,坐在予冬身旁的蔡恭平脸色突然有些难看。他先伸手拉了拉予冬,又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些什么。这才抬头毫不避让的迎上了蔡千霖的目光。“她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请留点口德。” 蔡千霖重重的把筷子扔在桌上。“这个家越来越没规矩了,霜儿,你应该好好管管才行,这种管家早就应该开除了!!” 蔡子霜略抬了抬眼,淡淡地说道:“姨,你也不过再住几天而已,看不惯地话改天我让人将三餐直接端去你房间吧。” 她这种明显维护的言语令蔡千霖不由一愣,她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狠狠瞪了一眼予冬后便埋头吃起饭来,只是,看她那拨筷的动作,仿佛与这碗中地米粒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向着蔡千霜甜甜一笑,予冬偷偷摆出了个胜利的手势。接过蔡恭平重新拿来地碗筷,她将每样菜都挟了几筷放在碗中端到了莫昕面前,笑嘻嘻地看着她,“猫猫,吃饭饭。” 虽然明知方才地那番争执是为自己而起,但莫昕明显没什么罪恶感,特别是在肚子咕咕叫的时候,“罪恶感”三个字更是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舔了舔嘴唇,便一口一口大快朵饴了起来。吃得饱饱地,她舔了舔爪子,又擦了擦脸…… 嗯净,清爽,感觉真好。 晚餐很快便结束了,餐后除了予冬将莫昕抱出去玩耍外,各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尤其是蔡家的那几人更是想着法的同蔡子霜说着话,而话题又无外乎是关于房产、田地和冰泪石的事,看得司少玮一愣一愣,心想他们怎么都这么不知疲惫呢? “别吵了。”被烦了半天的蔡子霜终于开了口,“这里还有客人在,你们各人都安静一下可不可以?” 闻言,几人都转过头来看着司少玮他们,眼神中流露出的意思很明显:你们还待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走! 司少玮不由苦笑,他对这种家庭纠纷一向没什么兴趣,若不是蔡恭平偷偷拦着的话,他早就回去睡大觉了,哪还会继续待在这儿呀。 不过这么一来,几人倒确实是不吵了,蔡千霜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说道:“司先生,难得来一趟都没什么可以招呼的,不如…喝点茶吧?” “喝茶?” 蔡千霜点头,“嗯,我早年曾留学英国,学了一手英式的泡红茶的方法,不如就试一试吧?” 听她这么一说,司少玮也不再客气,“这样啊,那我可一定要试试看了。” 蔡千霜刚想站起,便听蔡千霞一旁说道:“姐姐,泡茶的方法你都有教过我,不如还是我来吧。” “这样啊……”蔡千霜点点头,“那好吧,麻烦你了,那么司先生,你要喝什么茶呢?” “喝什么茶啊……”司少玮挠挠头,为难的说道,“我对这个实在不太在行……” 蔡千霜了然点头,“那我来决定吧,嗯…大吉领怎么样?” “好。” “那素小姐呢?” 素嘻嘻一笑,“我要锡兰。” “好的。”蔡千霞点点头,“姐姐呢?” “老样子。” “那,姨,舅舅,还有哥哥,你们要什么?” 蔡千祥冷哼一声,“我不想喝。” 蔡子成毫不犹豫的说道:“桔茶。” 蔡子要想了想,“伯爵红茶。” 蔡千霖考虑了一会儿,“我也要锡兰吧。” 蔡千霜略仰起头,随口说道:“对了,恭叔正在后面收拾呢,等下你去问问他要喝什么。” “嗯。”蔡千霞向着他们轻轻一笑,“你们等一下,很快就准备就好了。” 大吉岭、锡兰还有桔茶公主,每一个看上去都软绵绵,香甜甜的,真想好好捏两下。带上白瓷杯、银茶勺,到月下喝红茶去:d(看过《红茶王子》的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没看过的话就当我胡言乱语吧,呵呵) 雪女传说6 红茶时间(上) 蔡子霞转身步入了内间,其余几人虽不再开口,但彼此之间去怒目相瞪着,感受到这种冰冷的快冻死人的氛围,司少玮干笑了两声,没事找事般说道:“在纯中式风格的房子里喝着英式的红茶,这种感觉好像怪怪的。” 司少玮话音刚落,“是啊,霜儿,还是把这里给卖了,你看我好不容易才联系上这么一家开商,保证价钱不会让你吃亏的。” “舅舅,你也别惦记着这里的土地和房产了,这是我们的母亲留给我们兄妹四人的,你们与此可没什么份……这片土地每年的净收益都有数百万呢,你说卖就卖?还是…那个开商许了给你什么好处不成?”蔡子要用手敲击着桌面,一脸鄙夷地望着他。 闻言,蔡千祥猛得一拍桌,“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口气吗?你也不想想,你……” “我需要想什么?当时母亲过世时,你们两个仗着我们还年幼,以监护人的名义败光了我们所继承的所有资产,若不是姐姐的那份你们没有资格动用,现在这个家恐怕也早毁了,哪还有机会让你们来动祖产的脑筋?” 随着他的话,蔡千祥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额头上更是根根青筋暴起。“你妈死时你才几岁?若不是我,还有你今天?现在翅膀硬了,就学会飞了?” 蔡子要向着他一记冷哼,嘲笑道:“如果不是妈留下那么大笔财产给我们,你会那么好心来收留我们?这种话你说出去,保管没有任何人会相信。” 蔡千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混小子。你存心反了是不是?!”见此,蔡子要更加不服气,随之提高了嗓音。“若不是你,我现在又会这么落泊……你相不相信。(ap,)。我恨不得就杀了你!!”不只是这么说,此时的他全身上下更是弥漫着一股子杀气。 “子要,别动不动就说杀啊杀的,太难听了吧。” 蔡子要看向自己的哥哥,“不用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你别告诉我这不是你地心意?谁都知道你现在欠下了一屁股债,这还不是他们俩将我们的遗产挥霍殆尽的关系?” 他话音刚落,蔡千霖就急忙开口辩驳道:“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我可没有动用过你们一分钱!” 蔡子要一阵冷笑,“没有?这种话真亏你还说得出 蔡千霖很是尴尬,“生意失败是很寻常地……”“生意失败是很寻常,但偷偷转移资产就够得上是犯罪了!” “你想说什么?” “没说什么,虽然当时我们年纪还小,但现在应该是时候来追究一下了。” 蔡千霖怒目瞪着他,好半晌才开口道:“蔡家的财产原本就应该有我们一份!” “是有份。可是当时你们提出要分家地时候,不都分给你们了?至于这里的,完全没有你们的份……我说的是不是。姐姐?”蔡子要说着转头看向蔡子霜,似是要讨好她一般笑笑。“所以说。这里的土地不能卖,这可是笔长期资产。要卖不如卖冰泪石吧,反正只不过是块石头而已……” “这可不止是一块石头,这可是我们家祖祖辈辈传下来地,怎么能随便卖?!还是借我吧,只要借我周转一下就行了。”蔡子成定定的看着那挂在蔡子霜胸口的冰泪石,竭尽全力的希望能够说服她借给自己。 “借给你?借给你没多久就会变成赌资了,你拿去当能当多少,还是照我的意思干脆就卖了!” “你们吵完了吗?”蔡千霜冷冷的看着他们,“还没完的话就出去吵,最好将整个村子的人都吵过来看热闹。” “算了,妹妹,不如这样,你索性就直接借我些钱得了,我也不来争冰泪石了。”蔡子成刻意很大度的说道,可其实谁都知道他只是在以退为进,原本他就知道蔡千霜不会随意将冰泪石交给任何人地,他这么说只不过是想从她那儿得到些钱罢了。 可蔡子要就不一样了,此时的他确实是需要冰泪石,见到哥哥改口了,他又忍不住继续说服着蔡千霜道:“姐,你就考虑一下吧,冰泪石也只不过是块石头罢了……” 司少玮看呆了,自己只不过稍稍问了那么一句话而已,怎么就能引起这场家庭大战了呢? 蔡子霜不再理他们,只是看向司少玮和素道:“很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 司少玮和素对望一眼,一致打着哈哈。 “我幼年时就被父母送去英国留学,直到他们相继去世后才回来继承了这里……” 蔡子霜突然的话语令司少玮不由一愣,好一会儿才想起之前自己随口问出地问题,从她的话听来,虽然这里地处偏僻,而且是纯中式地风格,但因为她是在国外长大地,所以在生活习惯方面还是比较倾向于西式“那这儿的红茶也直接从国外购买地?” 蔡子霜微笑着点头,“是的。虽然这里交通不便,但是我还是特别从原产国订购了红茶,定期都会有人送来。” 特别订购,定期还有专来送到这里……司少玮暗暗一惊,果然这里的家大业大不是玩假的啊,只不过……看着那脸色各异的众人,他也只能暗自叹息一番。 算了,反正公事做完后就能离开这里了,管别人这么多家事做什么?想到公事……司少玮便正巧见到蔡恭平从内间走出,于是他便直接上前问道,“恭叔,能不能向你请救几个问题?” 关于这个早先司少玮已经向他打过了招呼,所以他很痛快的点了点头,向蔡子霜说了一声便带着他们俩去到了内室。这次前来司少玮和素主要是为了收集有关一个嫌犯相关资料,可谓是相当的轻松,而蔡恭平也正如他自己所说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很长时间,同时又帮着蔡家打理着家事,更何况这个村子也不大,关于司少玮所询问的一些情况他的确知道的一清二楚,让两人大叹不虚此行。 谈话相当的顺利,直到不久后有人敲门,蔡千霜乖巧的站在门外,“茶已经准备好了。” “麻烦你了,蔡小姐。” 蔡千霜盈盈一笑,“不用客气,这边请。” 待他们来到茶室时,蔡千霞便动手端上那用描花的白瓷杯盛着的红茶,见状蔡恭平和蔡子要亦上前帮忙。茶室亦如整栋大宅一样呈现着古朴的中式风格,虽然司少玮一向大大咧咧的,但也依旧感觉到了某种不和谐,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些不和谐究竟来自于哪儿,是茶室还是…… 呃,与之前有存稿不同,这个案子是边写边的,所以检查力度可能不够(前几个案子也常出现名字错误的问题,很汗啊),如果现什么bug的话,麻烦提醒我一下,谢谢:d 雪女传说7 红茶时间(下) 司少玮端起被摆放在自己面前的红茶,轻轻吸了口气,浓郁的茶香顿时弥漫开来,“真香啊并不他少见多怪,虽然袋泡茶他喝过不少,用茶叶泡的茶也没少喝,但是这种纯英式风格的红茶却是第一次。 “啊,我这杯怎么是大吉岭?”蔡千祥抿了一口后,不满的皱皱眉,“这茶是谁端的?” “你不是一直喝大吉岭的吗?”蔡千霖随口问道。 “但我今天要的是阿萨姆……霞,你弄错了吗?” 蔡子霞连忙摇头,“不是,我确实有准备阿萨姆的……” “喝些茶而已,有必要那么计较吗?”蔡子成无聊的看向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蔡千祥重重的将杯子往桌上一砸,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的蔡子霞连忙站起身,“我,我再去准备一份。” “没必要这么麻烦,既然霞说有准备阿萨姆,那么……咦,司先生,你的手上好像是阿萨姆吧?”蔡千霖看着司少玮手中的红茶,疑惑的说道。 司少玮愣了愣,神情很是尴尬,“那个…我……”他将杯子端到蔡千祥面前,“我还没有喝过……” 蔡千祥也不吭声,只是从他手中接过了红茶,脸色依旧相当阴沉,看上去心中的不悦似乎更盛了。也还算好,司少玮确实没有动过这杯茶,不然的话恐怕他也不会善罢干休,虽然不至于同客人多加争执,但借题挥之类的事,这家的人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蔡子霜轻叹一声。“这怎么行,这么一来的话司先生地茶不就没有了?” “没关系的,我“姐姐。那我现在就去……” “不用了,你也忙了一天了。司先生的也是大吉岭,那就……”蔡子霜将自己面前地那茶红递过,“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请用我这杯吧.ap,.” “那怎么好意思。” 蔡子霜淡淡一笑道:“没关系,反正我要喝茶随时都可以。” 司少玮笑了笑。伸手接过,放在嘴角轻轻抿了一口,赞叹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可是真得很好喝。” 一场风波看似就此平静了下来,可是任谁都没有想到地却是…… 蔡千祥突然一阵颤,随即伏身一阵呕吐,溅上身旁蔡千霖一身秽物。蔡千霖刚想作,却见他的面部已痛苦的扭曲了起来。他大口大口努力的呼吸着,可是看起来却毫无帮助。才不过一,两秒,他的喘息亦渐渐弱了下来。便这样趴伏在桌上一动不动。 众人这才回过了神,他们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司少玮和素对望一眼。前者匆匆跑到了他的面前,伏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又伸手探向了他的颈动脉,这才叹息着摇了摇头,“他死了。” “什么?!” “应该是中毒……”司少玮将他身体扶起,凑上头去闻了闻他口中的味道,“很强烈的苦杏仁味,看来果然是氰化物没错。” “怎么会这样,谁,是谁下的毒?”他话音刚落,蔡千霖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用眼睛扫视了一圈,随即定格在蔡子霞身上,“你,肯定是你,是你下的毒!!” 蔡子霞惶恐极了,她不停的摇着头,“不是我,我没有下过毒,这不管我地事啊!!” “不是你还会是谁,茶明明是你准备的,也是你端上桌的,你还说不是你?!”蔡千霖依旧不依不饶地盯着她。 “我没有啊!!” “你……” “够了!!”司少玮大叫一声,“别吵了!现在既然有人死亡,那就不再是你们的家事了,身为警察,在本地警方到来之前,这个案子将由我接手,没有我地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踏出这间房一步!” 所有人都震惊地望向司少玮,可不管怎样,周围终于还是安静了下来。 素坐在一旁,脸上掠过了一丝笑意,心想,这家伙地运气还真不错,差一点事情就要向着完全不同的方向展了……不过,依他地迟钝似乎还没来及现自己已经在死亡线上打了个滚了。 下毒者的手法着实简单,看来并没有经过详细的计划,如果那……呵,如果那猫小姐在这儿的话应该也只是一眼见间的工夫,但…只有他一个人的话难明白过来吗? 素越觉得有意思起来,她不着痕迹的轻轻一笑,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司少玮仔细的检查着一切,但一旁的其他人却有些等不下去了,蔡千霖再三追问道:“你到底查清了没有,是谁下的毒?” “下毒……”司少玮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念着念着他猛然现到了一件事,随即脸色变得惨白了起来…… 毒是下在红茶里的,可是这红茶是自己换给死者的,也就是说凶手真正要毒杀的对象是竟然是他?! 怎么会呢?他与素今天才第一次来到这里,怎么会有人要杀他呢? 司少玮越想越不安,他突然有种不和所措的感觉,甚至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调查下去。 注意到他的脸色越来越差,蔡子霜略带疑惑的试探问道:“警察先生?你没事吧?” 司少玮摇摇头,打起精神向她勉强笑笑,“没事,对了,报警了没?” “报警?!”蔡千霖讥讽的笑道,“别忘了,是你叫我们呆在这里不要走动,不要有多余的动作,我们怎么报警,嗯?” 司少玮也不理她,直接向着蔡恭平说道:“恭叔,麻烦你去报下警。” 蔡恭平匆匆答应了一下,立刻起身向外走去。 转头继续注视着桌上的那些白瓷杯,司少玮觉得似乎有些奇怪,他顺手拿起两只来比对了一下,这才现上面的花纹虽然看上去很样,但仔细观察的话就能查觉到并不是完全一样,他疑惑的看向蔡子霞,问道:“霞小姐,这茶并不是用同一套杯子吗?” “嗯,我们家是根据茶种类的不同选用不同的杯子。” 司少玮默默点头,心想难怪之前蔡千霖仅看着自己的杯子就知道他手上的是阿萨姆……这么说来,会不会早已下毒在这杯茶里,然后不经意间就放在了自己面前?也就是说,凶手的目的还是蔡千详? 不过这好像也不太对……但具体怎么不对他又说不上来,司少玮不停的用手敲击着前额,他只觉得脑中如一团乱麻一样,不知道该从何开始整理。 “警察先生,你都查了半天了,到底谁下毒你给个答案!” 司少玮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如果有那么看出来的话,你来试试看啊!” 被抢白的蔡千霖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开口,而司少玮亦感有些懊恼,他的嘴唇动了几下,终于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轻轻叹了口气便尽可能的集中起了精神。汗,氰化物还真是泛滥啊过反正要死了,至于哪种毒药就随便啦,谁让氰化物是推理小说中最常见的呢,还是继续用它吧 雪女传说8 阿萨姆 司少玮检查着杯子,所有人的茶都或多或少喝过一些,即是下毒的人应该可以确认自己手中的那一杯没毒,不然也不会如此大胆,这么说的话…… “霞小姐,我记得那时蔡千详并没有说要喝茶,后来怎么?” 蔡子霞低垂着头,怯懦的说道:“是的,可是舅舅后来又跑来和我说要一杯阿萨姆,所以我才又准备了一份。“原来如此……那这里是不是只有一份是阿萨姆?那么其他的呢?” 蔡子霞点点头,指着桌上的白瓷杯说道:“二杯大吉岭,一杯本来是姐姐的,现在在你手上,另一杯是被舅舅误喝的;二杯锡兰,是素姐姐和姨的;一杯桔茶是成哥哥的;三杯伯爵分别是要哥哥、恭叔和我自己的。” 司少玮轻轻点头,这应该与普通的无差别不同,而是已经锁定受害者的一场谋杀,只有一杯阿萨姆,而杯子的花纹也因红茶种类的不同而不同,如此一来凶手只要直接将毒下在阿萨姆中就可以了…… 同时只有蔡千祥点了阿萨姆,那么说…凶手的目标果然就是蔡千祥吗?而那杯茶放到自己的面前只不过是凑巧而已? 看情形似乎是这样子没错,可是,怎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呢,好像遗漏了什么一样。 司少玮下意识的低头寻找起了莫昕,环顾了一大圈都没瞧见那个黑黑的小猫影,这才记起原来她一早就被予冬给拎了出去,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司少玮苦笑了一下,看来这次真的得靠自己了。 此时。只听门外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随即蔡恭平推门而入,满脸焦急的说道:“司先生..暴风雪快来了,警方没有办法到这里来。” 虽然这个结果多少已经料到。但司少玮心情依旧沉重了许多,他向着蔡恭平淡淡点头,便向着所有人说道:“各位,警方估计要明、后天才会到,所以现在需要保护现场……夫人。请问有没有数码相机可以借我一下?”蔡子霜点头应道:“好地,等下我就去拿。” “那就先这样吧,现在请各位离开这里……不过,在警方到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离开灵石馆,希望你们能够配合。” “废话。”蔡千霖抬起头冷哂道,“这种暴风雪连警方都到不了,谁又有能耐出去?又不是不想活了。” 司少玮也不去计较她语气的不善,继续说道:“那么各位就请暂时离开吧……另外。素,你留下!” 正想跟着别人一同离开的素闻言停下了脚步,撇了撇嘴说道:“我去问夫人拿相机去。” 看着她地离去。想到她可能会就此开溜,司少玮只感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这次素倒是很快就回来了。顺便带回来一个数码相机。仔细地从各种角度拍了几张照片后,司少玮将相机交给了素。“你帮我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吗?” 素嘻嘻一笑,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凶手会是谁呢?” “不知道,好像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司少玮乖乖地回答道,“话虽这么说,但我总觉得好像漏了什么,可又想不出是什么……” “是嘛……”素踮起脚来拍拍他的肩膀,“别想这么多啦,反正总能水落石出的。” “希望如此吧。” 莫昕非常苦恼,她从不知道原来小孩子的精力可以这么充滞,刚吃过饭就把自己给拎了出去,直玩到现在都没有收手的意思,可偏偏她又喜欢在庭院玩耍,这越来越大风雪更是让莫昕不住地打着颤。“猫猫,不乖!!”看出了莫昕打算溜,予冬一把拉住了她的尾巴,“不许溜。 “喵莫昕出可怜的叫声,眼看暴风雪将至,怎么这个家里都没有人来管管这个孩子呢?再这样下去,自己快得幼儿恐惧症了。 终于似乎连她自己都耐不住这严寒,阿欠阿欠地打了几个喷嚏后,放下了手中那才堆了一半的雪人,跑回了房间取暖去了。 此时因为蔡千祥的死亡,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茶室中,予冬跑了一圈现没人理她后就索性趴在正厅的桌子上睡着了,可偏偏如此,她的手依旧不肯放开莫昕,嘴里还迷迷糊糊的喊着小猫咪,弄得莫昕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就这样直到众人陆陆续续从茶室出来,见她就这样睡着,蔡子霜走上几步轻轻拍拍她道:“予冬,回房间睡,这儿冻着的。” 予冬睁开眼,含糊地唤了一声,“姨 蔡子霜摸摸她的头,又从她手中“解救”出了莫昕,随即便将她抱起,“我带你回房间去……呃,恭叔,麻烦你去将数码相机拿给素小姐。”见他答应了一下,她便抱着予以冬往厢房走去。 此时,予冬倒是清醒了不少,见自己被抱着,她先是甜甜一笑,随即左顾右盼了起来,“猫猫呢?” 一听这话,莫昕第一个念头就是溜,可还未溜出几步,就被眼尖的她给现了,“姨,我要猫猫!“ 蔡子霜看来很是宠她,无奈地一笑便将她放在了地上,任由她去拉那来不及跑的莫昕地尾巴,“猫猫,一起睡觉觉!” 天哪,让她死了吧!!莫昕苦着脸,“喵喵喵不停地叫着。可是一切都被无视了,予冬一手抱着她,一手牵着蔡子霜地手,任由她将自己领回房间。 “好了,先去洗个澡,然后就早点休息,知不知道?” “知道!”予冬重重点头,“姨,拜拜。” 蔡子霜亲了亲她的额头,轻轻掩上门便离去了。予冬将莫昕放在了床上,咧嘴笑着说道:“猫猫乖,不许跑,予冬洗澡去了。” 莫昕已经没力气跑了,她索性就趴在床上,目送着她拿出睡衣走向浴室。 予冬打开水笼头,她试了试温度后就任由那热水注入浴缸中,看看水放得差不多了,她很快就脱下了衣服踏入了浴缸中,泡在暖暖地水中,她的口中轻轻的哼着儿歌。 “咦?沐浴露呢……” 她左右看了一下,才放现沐浴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到洗手台上,她不高兴的撇撇嘴,一脚踏在了地上,伸长着手去够那瓶沐浴露…… 突然间,她似乎听到了某种轻微的“滋滋”声,随后便感觉到有什么凉凉东西触碰到了自己那踏在浴缸外的脚上,好奇的低头望去,却见一条黑色有斑纹的蛇正吐着信子望向自己…… “呀!!!” 雪女传说9 冬天会有蛇? 屋内正打算开溜的莫昕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声,那是夹杂着恐惧,并带着哭腔的声音,而那却是从浴室中传来的。莫昕立刻调转了头向着浴室跑去,她伸出爪子推着门,可是门却被锁紧了,无论她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喵!喵!!” “猫猫,救我,呜。” 浴室中传来的哭泣声令莫昕更为焦急,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了,转个身向门外跑去,可是…房门依旧紧锁着。 “喵喵喵!!” 听着浴室内持续着的哭泣声,莫昕焦急地在门前打着转,突然间她一样东西映入了她的眼中,她犹豫了一下,但…她望了望浴室,情况紧急,也由不得她多加考虑了,索性狠狠心就沿着椅子跳到了床头柜上。 那里摆放着的正是一个电话。 莫昕先伸出爪子按了个免提键,待听到从电话内传出拨号音后,她又按了记忆中那几个键。 “嘟,嘟,嘟……” 几声短暂的等待声,犹如过了好几年,终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令人熟悉的声音。 “喂?” “喵喵喵!!喵!!” 那一头安静了一会儿,随即传来疑惑的声音:“咦?金田一,是你吗?” “喵!” “出什么事了?” “喵喵,喵!”希望他能够明白吧,莫昕暗自祈祷着。 “怎么了?”素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但很含糊,估计是离开了较远的缘故。 “是金田一。但是……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司少玮向着素说道,“是不是她无聊又在耍我啊?” “喵!”莫昕不悦的一声尖叫,心想叫聋他的耳朵才好呢。 “你先看看那个号码吧。一路看小说网.”素说道。停顿了一会儿,又听她喃喃地念了几个数字。看来是司少玮已经将手机递给了她看。 “这个分机号是予冬房间地。”又一个声音响起,从那清丽的嗓音判断,似乎是蔡子霜的“予冬地房间……”司少玮重复了一遍,又沉默了一会儿着急的叫道,“她房间在哪儿。快点带我去!” “呃?” “先别管了,快点带我去!” “嘟----”电话到此便被挂断了,此时距离浴室中传来喊叫声已经过了近三分钟,听着那里依旧传出地哭喊声,予冬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莫昕从床头距上跃下,跑到浴室门前,“喵喵”地安慰着她。虽然不知道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但是予冬的声音太令人不安了。 “喵喵,哇!!” “喵喵”莫昕不停的打着转。终于门被“咚咚咚”的敲响了,“予冬,你在不在。快开门!” “喵!” 门外的声音停了一会儿,便听得一声诧异地喊叫声。说话的也不知道是谁。“你要做什么?” “撞门。”司少玮简洁明了的回答了一声。 “啊?” 几下沉重的响声后,撞开了房间的司少玮跌进了屋内。而另几人也随之或走或冲了进来,但却没有人再阻拦着什么了,因为无论多耳背的人此刻都能听到浴室内传来的阵阵凄惨的哭声。 “予冬,予冬。”其中竟是蔡子霜最是焦急,她叫着予冬的名字就准备直接冲过去,而内里应该是听到了她地声音,哭声更加喊了,“姨,呜。” 司少玮伸手拦住了她,走快一步向着浴室门撞去,浴室门不比房门,几下便被撞开,看着内里的情形,司少玮不由一惊,下意识的伸出手来阻止了蔡子霜地脚步。而对她的不理解,司少玮只是用手稍稍指了指。 予冬躲在浴缸地一角不停地哭泣着,而在她身边不远处竟然是一条黑色的蛇,它地前半身竖起,一下一下吞吐着信子,让人有种随时就会冲上去向着那女孩咬一口的感觉。 司少玮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并向着他们轻轻摇了摇头,现在不能惊到蛇,不然的话谁都不知道会生什么。 几人理解的点头,可是却以求助的眼神望向司少玮。 司少玮的嘴角扯过一抹苦笑,他们看他,可是他又能怎么办?这可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在动物园以外的地方看到活生生的蛇,而且一看就是毒蛇的那种……他可从来没有学过如何打蛇,这,这可如何是好? 呃,他身上有带手枪,难不成用手枪? 但,他可不保证能瞄得准啊,万一惊到了蛇的话后果可不堪设想…… “喵” 见状,莫昕上前拍拍他的脚,司少玮愣了一下随即领会的点点头,轻声道:“你要小心喔。” 莫昕暗暗点头,便向着浴室内走去,凭借着猫咪天生的肉垫子,莫昕几乎没有出任何声音的就跳上了洗手台,并缓缓向着浴缸挪去。 蛇毕竟是蛇,野性的直觉令它感觉到了危险,它猛得一回头,恰巧与莫昕四目相对。 “滋滋”的声音令所有人心慌不已,那蛇猛得一窜身,更是令人近乎惊叫了起来,莫昕也是,虽然她拼着全力终于逃过了一击,但却是四肢软,近乎站都站不稳……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又如何经历过这种情况。 趁着莫昕吸引住了那蛇注意的机会,司少玮脱下了外套便冲进了浴室中,一把抱出予冬,将她递给门外的蔡子霜,司少玮拿起了淋浴喷头,将水温调到了最高就向着那蛇喷去。 蛇一受惊,放下了一边的莫昕,直接冲着司少玮扑去,候在一边的蔡恭平借着机会拎起木棍狠狠的向着它的身上砸了过去。 一下,两下,直到那蛇再不动弹,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却见蔡子霜紧紧抱着予冬,早已泪流满面了。 “小家伙,你没事吧?”司少玮抱起了莫昕,刚刚的热水也有不少溅上了她的身,但好在这儿天寒,既便水调到最烫,那热度也是有限的,并没有烫伤。 “喵”莫昕把头靠在他的身上,不可否认,刚刚那一瞬间她的确是怕死了。 “乖乖。”突然间,司少玮只觉好笑,他可从来没见这猫流露出这种神情,实在是可爱的让人牙痒痒。 “司先生,这次实在太感谢你了。”蔡恭平真诚道谢着,看上去他还是惊魂未定。 “没什么,予冬她没事吧?” “只是吓着了,夫人替她检查了一下,并没有被咬到,真是运气好啊。” 的确,司少玮点头,这真是好运,不然的话被咬上一口,既便不是当场毙命,这种天气恐怕也无法去医院注射血清,届时恐怕…… 不过,司少玮转头看向那蛇的尸体,这种季节里怎么会有蛇出没呢? 一件悲惨的事。我的电脑在不久之前烧了,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烧了,好端端的在码字,可是却现屏幕突然不亮了,只有屏幕灯在那儿一跳一跳。不明白出什么事了,想重启一下应该会好,然后就去按主机箱的开机按键,可是怎么按主机箱都不见亮,甚至连风扇和硬盘转动的声音都没听到,没像没开机那样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时急过了头,把电脑翻了过来准备开机箱,然后,我忘了电脑上还插着u盘,这样一翻,只听“啪嗒”一声,u盘被生生折断了……那里可是有我所有的稿子,包括我开学得交的论文和下周就得交的那18万字书稿啊!!呜 雪女传说10 凶手的目标 这种季节怎么可能会有野生的蛇? 莫昕走上前几步观察着那蛇的尸体,它的背面为深黑色,间或有若干白色的窄横纹,她用爪子拨了拨,露出了它以污白色为底,伴有黑色宽横斑的颈腹,它的头呈椭圆形,而在头与颈区附近则有着眼镜状的白色斑纹…… 那应该是眼镜蛇吧?莫昕想着,不过她对蛇可没有多大的研究,最多只是从图鉴或电视里看到过而已,如果有电脑的话就能baidu一下了。 不过,不管是什么蛇,现在外界温度在o度以下,应该是蛇冬眠的时候吧? 那么说来,这蛇应该是……特意被人在温暖的地方饲养而没有进入冬眠或提前从冬眠中醒来,随后再放入到浴室里…… 这里是予冬的房间,莫非…有人要杀这个女孩? 一个才九岁的女孩? 是谁如此心狠?对一个小女孩也能下此杀手? 刚刚实在是太险了,如果司少玮没有及时赶到,如果予冬不是运气好躲在一旁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是冬天,既便没有陷入冬眠,但那蛇依旧行动有些迟缓的话……估计她那条小命已经保不住了。 “想什么呢?”司少玮也走到她身边蹲下,望着那蛇,思吟道,“这种季节里不可能会有野生的蛇误入屋子,所以我想应该是人刻意放入的,你说究竟是谁对这么个小女孩也怀有杀意呢?呃……会不会与蔡千祥的死有关呢?” 莫昕猛得仰起头,注视着他……他刚刚说什么?谁死了? “对了,你刚刚不在,应该不知道吧……蔡千祥死了是中毒,他…“司先生。”司少玮的话才说到一半便被人打断了,转头只见蔡子霞正站在他身后不远。犹豫的说道,“能不能。能不能替我把那蛇收拾起来?我,我不敢……” 司少玮笑笑,“好地,你先休息去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蔡子霞显然松了口气。“麻烦你了,恭叔正陪着予冬呢,所以我想先收拾了,可是又不敢动那蛇……”说着她向他轻轻点头,便匆忙走了出去,仿佛在这儿多留一秒都不敢。 这很显然不是意外,司少玮当然也就不会把那蛇当垃圾一样扔了,而是先用之前问蔡子霜借来的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后,便将那蛇慎重其是的收了起来。 随即他又仔细观察了下浴室地情况。并没有现其他的线索,这才轻叹一声拎着蛇走了出去。望了望那一直待在一旁看着他地素,司少玮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很自觉的将所有的事都包揽了下来,因为他深刻的意识到叫素来做还不如自己亲自动手要有效率的多。不过。面对于她地清闲。他依旧有些羡慕。 “你说会是什么人要害予冬呢?” “不知道。”司少玮摇摇头,“一个才九岁的孩子应该不可能会做什么足以引起他人杀意的事。所以我估计凶手要害她并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而仅是因为要她的命……对无辜孩子动手的人是所有犯罪者中最令人厌恶的。” “那你决定怎么做?” “先找霜夫人谈谈,两起事件一前一后近乎同时生,我想它们之间应该不会毫无关联吧?幸好明天警方就会到了,届时应该可以并到一起进行调查。” 也不用他们找,司少玮和素才一出予冬的房间,便见蔡薛平已经等在了那里,先是真诚的道了一声谢后,又道,“呃,夫人希望你们能去一下正厅,有事和你们商量。” 正厅中除了予冬外,所有的人都到齐了,虽然蔡千霖他们脸色相当不耐,但却还是安静地坐在了那 “司先生,麻烦你们作个见证。”看见他们来到,蔡子霜淡淡的开口说道。 “什么见证?”司少玮傻傻的问着。 蔡子霜坐在主位,她环顾了地所有人一周后,缓缓说道:“我想你不用隐瞒了……这个季节不可能会有野生的蛇,更何况我们这里也从没有过眼镜蛇地踪迹……浴室中地蛇从何而来,我想大家也都多少猜到一点。现在在灵石馆的只有我们几人,说,究竟你们谁蓄意要伤害予冬?” 蔡子要干笑两声,说道:“姐姐,或许只是意外呢,比如有蛇冬眠之前不小心进入了灵石馆,馆内地气候使它慢慢苏醒,这才跑入了予冬的房间,而且她不是平安无事吗?没必要小题大做吧?” “小题大做?”蔡子霜双眸露出尖锐的神色,冷冷一笑道,“那舅舅的死呢?也是小题大做?也是意外?” “这个……” 蔡子霜不再理他,转头望着司少玮道:“司先生,你的意思呢?” 司少玮点点头,“两起事件先后生,若说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更何况,蔡千祥之死很明显是有人蓄意下毒……” 蔡子要很没有底气说道:“可是……说不定也是意外……” 素忍不住一笑,司少玮瞪了她一眼,又道:“怎么个意外法呢?是他自己随身带着氰化物,喝茶的时候不小心漏进去的?” 蔡子要别过头,不再言语。 “司先生,就你看来,这两起事件有什么线索没?”“很难说……尤其是第一起,我甚至不知道凶手一开始的目标究竟是我还是蔡千祥……” “喵?”莫昕疑惑的抬头,方才司少玮的话被人打断,她都不了解蔡千祥死亡的前因后果,而现在听他所言,似乎与他也有关联? “这怎么说?” 司少玮拍拍她的头,看向蔡子霜神情依旧的说道:“就像刚刚大家所看到的一样,蔡千祥所喝的那杯原本就是我的,虽然这有可能是不巧放于我面前的,但也不排除凶手的真正目标其实就是我这个可能性。” 司少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如果凶手的目标是我的话,那么这可能就与予冬的事情没什么关系了,虽然……”他抓抓头,一脸茫然,“虽然不知道我与这里的谁有仇……” “不管怎样,这都与我蔡家有关,我也希望能够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而且,无论是谁,如果让我知道他竟敢对稚女下手,我决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蔡子霜的眼神冰冷无比,默默的扫视着在座的众人,无论谁在与他四目相对时都不禁低下头去。 雪女传说11 遗传病 由蔡子霜陪伴着从正厅走出,司少玮迟疑了一下,问道:“对于予冬的事,你,你觉得会是谁呢?” 蔡子霜撂了撂头,神情落寞地看着那飞落的雪花,好一会儿才不答反问道:“只能是他们中的一个,不是吗?” 司少玮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那低落的神情,可是这些问题又是他迫切想知道的,于是只得挠挠头继续追问道:“那你知不知他们为什么要害予冬呢?以年龄来看,她才九岁,应该不可能会得罪人到想要杀她;以身份而言,她只是管家的女儿,应该对他们也没有任何阻碍才对……又有谁会对她下如此杀手呢?” 蔡子霜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我想……他们应该是以为予冬是我的女儿吧……” “呃?”司少玮错愕地望着她,她这个回答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蔡子霜依旧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淡淡的说道:“我曾经有一个女儿,可是才不到1岁就因病去世了,就如同把我的命也带走了一样,正当我想跟着她一起去的时候,恭叔却从雪地中捡回来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女婴……就好像我那个夭折的女儿又回到了我身边那样,可以说是因为她才将我从无尽的绝望中拉了出来……” 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可是因为他们一直都住在各大城市里的缘故,连我女儿的葬礼都没有人来参加,而予冬又与我死去的女儿年纪相仿,更何况我又将她当作死去女儿一样宠爱着……所以他们都不相信我女儿已经去世,而以为我是在故弄玄虚……” “那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司少玮更加不解。一路看中文网照理说“诅咒”自己亲生女儿死了,可却将她当作管家的女儿养在自己身边,这种事怎么听都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因为……”蔡子霜转过头。展露出一种令人看不透地笑容,“因为他们都知道我活不了多久。而在我死后,如果要从这个家里刮分到遗产的话,就得先除掉第一继承人,不是吗?所以他们认为我会为了保住女儿的安全才委屈将她当作外人养在身边……” 司少玮愣了愣,重复着她地话。“活不了多久?” 蔡子霜凄然一笑,“你知道为什么蔡家的当家都会如同雪女一般肌肤白皙地近乎透明吗?” 司少玮摇摇头,安静的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这其实并不像外界所传说的那样我们先人是雪女……这仅仅只是一种家传病而已……” “家传病?” “嗯,传女不传男,而且只传长女,如果这一代没有女孩儿的话,那么遗传基因就会转移到长男的女儿地身上,一代一代,它永远如梦魇一般纠缠着我们家……遗传到此病的人肌肤虽然会异常白皙。可是却又不像那种生病的苍白……” 蔡子霜抬起手臂,用手撩起了衣袖,露出了如雪花般洁白剔透的肌肤。就这样看着自己的手臂,她继续缓缓说道。“一旦遗传到了这种病。最长也活不过35岁……而我现在已经32岁,最近似乎已经能够感觉到死神在我身边徘徊……” “与我母亲那时不同。当时至少还有父亲可以支撑着家直到我们成年,可是现在,能够照顾这个家的却只有我一人,更何况那时我身体极差,随时都有可能就此离去……因此,他们可能认为我是担心女儿会在争夺财产中受到伤害,所以便将自己的女儿交由恭叔抚养……以期待她成年之后再要回属于她的财产……我想他们或许是这么认为的吧。” 看着她那凄凉地神情,司少玮在心中暗暗替她不平,先是遗传了家族的疾病致使身虚体弱,有了女儿后女儿又早夭,而现在宠爱之极的女孩却被人认为是她地女儿企图伤害……这一切莫不伤她之极。想到这里,司少玮不免摇头叹息了起来。 “司先生,可以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多住几天?” “呃?” “等到我父亲地祭日过了,他们就会一一返回,希望在这段时间里能保得予冬平安……她只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虽然不是我地女儿,但我也确实将她当作女儿一样了。” 司少玮心底暗暗计算了下时间,犹豫的说道:“我们这次前来是因为一件公事,如果公事处理完了估计就得回去了……不过,说起来应该还可以逗留三,五日吧……” 蔡子霜看似松了一口气,“三,五日已足够了,具体地事情已经结束了,只待雪停他们就会返回。” “那好,希望不会太过打扰。” 蔡子霜一笑,“当然不会,时间还早,不如带两位随意走走吧。” 两人答应了一声,就随着她边走边聊,一路走到了庭院,迎着那扑面而来的寒风,莫昕缩了缩脖子,索性往司少玮的衣服内又拱了拱,只露出一只眼睛在那儿东张西望着,看着她那副样子,司少玮不觉一笑,用手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 “喵莫昕不满的叫了一声,又用眼睛白了他一眼。 “好冷,我们不要过去了吧。”司少玮又笑了笑,便抬头向着蔡子霜建议道。 蔡子霜嘴角逸出一丝笑意:“不如再走几步吧,那儿有一样东西,我想你们应该会喜欢的。素明显比较好奇,她凑过头去笑嘻嘻的问道:“是什么?很有趣的东西吗?” 蔡子霜神秘一笑,“你们看了就知道了……虽然对我们来说挺寻常的,但你们的话应该会觉得有些新奇吧。”说完,蔡子霜便率先向着庭院内走去,素抬手拍拍司少玮的肩膀毫不考虑的就跟了上去,而司少玮就可怜一些,他比较怕冷,可是在莫昕那“喵喵”的催促下,他也只得无奈的轻叹一声后踏出了那一步。 雪已经下了好一阵了,地上也积起了一层不算薄的雪,一路走去形成了一连串浅浅的脚印,一直沿伸到了庭院尽头的六角亭。雪花覆在了亭子上,掩盖了其本色,看上去实着小巧玲珑、晶莹剔透。 可是最吸引司少玮他们目光的并不是那个亭子,而是在亭边旁的……冰雕。 唉,我的电脑果然是烧了,但不知道是烧了电源还是主板,奇怪了,我家二十四小时空调都开着,居然也能烧掉。可怜我现在只能用笔记本打字,屏幕小小的看起来眼睛好累…… 雪女传说12 雪女冰雕 那是一具等身人高的冰雕,其形态是一位年青女子,她姿态优雅的站立在那儿,顾目远盼着雪山的那一边。女子的容貌被雕刻的极其精致,甚至连她带着淡漠中带着一丝忧郁的神态也是栩栩如生。 她身着宽松长袍,在那精巧的刀工下,就连那长袍的一丝丝的褶皱都被勾勒得清清楚楚。女子有着一头垂至脚踝的长,那长被勾起了些许丝,犹如被风吹抚着一般,而仔细看去,她的长更是带着淡淡蓝色…… “这是……冰雕?”司少玮指着那儿的冰雕傻傻的问着,对生长在s市的他来说,就连下雪天都很少遇上,更别提这种冰雕了,那最多不过是在电视中看到过而已,更何况这冰雕雕刻的实在精致无比,甚至令人难以移开目光。蔡子霜淡然一笑,“这是雪女冰雕,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家都会准备这样一座冰雕,据说是用以供奉雪女的。” 司少玮不解的问道:“供奉雪女?为什么要供奉雪女?” 蔡子霜嘴角逸出一丝苦笑,“你们应该还记得我之前所说的家族病的事吧?虽然这与乡间传说这是因为我们是雪女后人不同,但其实我们家族中一直流传着另一种说法,那便是我们一家受到了雪女诅咒……” 司少玮更加不解,他挠挠头,继续问道:“为什么会被雪女诅咒呢?” 这样一再的追问确有些失礼,但蔡子霜并没有丝毫介意,反而淡淡的问道:“你们应该听说过关于雪女的传说吧?” 司少玮下意识的看向素,而素则向他吐了吐舌头,才转向蔡子霜说道:“当然有罗。不过,关于雪女地传说有很多耶,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种。” 蔡子霜忽略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但那笑容一瞬而逝,又回复到了一贯地淡漠。轻轻说道:“被雪女放了一条生路的男子……” “可雪女却要求他不得泄露有关于她地事情……”蔡子霜才说到一半,素便插嘴道,“是不是这个?” 蔡子霜点头,“据说正是因为我们先祖没有遵守与雪女这个约定,所以后人们才会生生世世受到她的诅咒……” “这样啊。一路看中文网.那你相不相信有这种事?” “无论是真是假,祭祀雪女早已经成为我们家一种习惯了,代代都这样,也不可能到我这里就废去吧?世间事就是如此,比如清明扫墓,你能问那些人是不是相信可以以此来祭祀先人?那也只是一种风俗而已……” “对不起,我失言了。” 蔡子霜轻轻摇了摇头,随即道:“其实我让你们看的并不仅仅是这座冰雕,而是……你看看她的手腕。” “手腕?”闻言。两人同时向着冰雕的手腕处望去,那儿竟挂着一根手链,并非是冰雕刻而成地。而是真正的手链。那手链紧紧挽在了她的手腕上没有留下一丝缝隙,而那手链上则镶着一颗宝石。 司少玮不由的转过头来看向蔡子霜。原来那手链上的宝石竟与她脖中所戴着的项链上的宝石一样。也是呈淡蓝色的泪滴状,只是比她的那颗要小一些。大约只有女子地小指甲那么大而已。 看着他们疑惑的神情,蔡子霜淡淡解释道:“冰泪石其实是子母石,冰雕手腕上的手链镶嵌地是子石。” “既然是冰泪石的话,那不是应该很珍贵吗?”还有一句话司少玮没有说出来,现在馆内地几人大多对冰泪石有所觊觎,她这样随便放着不是很危险吗? “你们试试看,能不能拿下来。” 听他这么一说,司少玮反倒更加好奇了起来,他走上前几步摆弄着那根手链,手链只紧紧绕着手腕,而那冰雕制地如真人一样,手掌比手腕宽了少许,因此根本无法将其取下。他又索性弯下腰寻找手链的搭扣,可是用手摸索了一圈又一圈,却始终不见搭扣地踪影…… 看着司少玮那一脸奈闷的神情,蔡子霜解释道:“这根手链原本便是为祭祀冰雕所特制的,所采用的也是特别的链子,没有任何搭扣,直接在冰雕还未成形的时候就套了上去。而且这链子看上去虽然很普通的,但却是任何工具都不能破坏的,所以……除非打碎这冰雕,否则不可能取下链子。” 司少玮暗暗称奇,这还真是新颖有趣呢。 “而且……”蔡子霜继续说道,“子石需要母石的灵气孕育,若离开母石的话,那它就会慢慢失去灵气而成为一颗普通的石头。所以,若他们要冰泪石的话,只会……”她伸手摆弄着颈上的冰泪石,“他们只会想要同时得到子石或母石。” “真是这样?” “不知道,这是随着冰泪石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不过我们不愿也不敢去尝试其真伪。” 司少玮明白她的意思,他们几人想得到冰泪石的目的只是为了变卖而已,若只是借机偷取子石的话,万一这个传说是真的,那不等于得不惩失,反而会与本家的关系弄僵。 “喵莫昕探出了头,向着他轻轻唤了一声。 “怎么?你要下去玩?” “喵喵 被司少玮小心的放在地上,莫昕抬脚向前一迈,顿时雪地上便留下了一只小巧的梅花形,“喵喵她兴奋的转头叫了两声,又向前走了几步,那一连串的梅花,便这样在雪地中绽放开来。 就这样走到了冰雕前,莫昕伸出前肢来轻轻碰了碰,那冰冰凉凉的感觉便沿着爪子上的软垫弥漫了开来,“喵 “很有趣吧?”司少玮蹲下身,笑眯眯的看着她,“所以说因为天冷而躲起来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像你这样那么怕冷的猫更得好好吹吹冷风才成。” “喵莫昕无聊的白了他一眼,便兴冲冲的在一旁玩起了雪来。 “司少玮,我们来堆雪人吧?”素也走了过来,笑盈盈的说道,“堆一个和这个冰雕一样大小的雪人好不好?” “喵莫昕转过头向她叫了一声,以示同意。“霜夫人,我能不能在这儿堆雪人?”素转过向蔡子霜询问着,而她则轻轻点头来表示同意。一见主人也答应了,素更是毫无顾忌的拉着司少玮就准备开工。 而蔡子霜则一直站在一旁含笑望着他们。 玩了没一会儿,寒冷便取代了开始的新奇,她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直接走到司少玮的面前用爪子拉拉他的脚,“喵 正被逼着堆雪人的司少玮不耐的撇了她一眼,故意不加理会。 “喵!”娇嫩嫩的声音很快就变成了不爽,那对绿眸更是紧紧的瞪着他。 “小家伙,你太霸道了吧,想玩就玩,不想玩就玩!” “喵!” “好啦好啦。”司少玮一把抱起她藏在了衣服内,“这样总行了吧?“喂,司少玮,我让你收集的雪都弄好了没?”一旁的素向招了招手问道。 “好啦好啦。”司少玮忽感头痛之极,为什么无论是人还是猫都把他当作苦力一般使唤呢?太过份了吧?! “司少玮……” “好啦好啦。” 雪女传说13 求救电话 蔡子成脱下外套,用力往椅背上一甩,便呈一个大字型的躺倒在了床上。 “烦死了,哪来这么多事啊!”他脸色不耐的嘟囔着,“没想到那么难缠,冰泪石弄不到倒还罢了,就连钱也……回去之后该怎么办呢?” 他重重叹了口气,刚想站起来眼角的余光却注视到了某样东西……那是放在他枕头旁的一张白色纸片。“这是什么?”在他的记忆中,明明之前离开房间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东西。好奇的取过纸片并展开……他的脸色猛然一变,气喘声也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起来,那握着纸片的手更是不住的颤抖着。 “怎么会?那个人怎么会知道?” 蔡子成喃喃自语着,他的脸色极其苍白,那滴滴汗液更是顺着额头滑落而下。 “叮叮----” 猛然想起的铃声令蔡子成全身一震,而眼神中更是带着无比的恐惧。好一会儿,他终于明白到那是自己的手机铃声,他不知是不是松了一口气,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了手机。 “咦?为什么没有来电显示?”蔡子成随口说着便按下了“答复”键,“谁啊?” “你别管我是谁,你看了我那张纸条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言语格外沉闷,像是在话筒上装了什么东西,用来掩饰声音那样。 “你,你到底是谁?”蔡子成颤抖着声音问道。 “呵呵呵,看来你应该看见了。” “直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铃----“吵死了啦。” 一阵阵铃声在寂静无声的黑夜中显得格外刺耳,早已陷入沉睡的司少玮不耐的扯过枕头盖在脸上。十六k文学网含糊不清的喃喃道:“让我……再睡几分钟啦……” “铃----” “喵莫昕最讨厌地便是熟睡中被吵醒,她伸出爪子凭空胡乱挥舞了几下,以示自己的极度不满。可铃声并未因当事人的不悦而停下。依旧在那儿不疲惫地响着,莫昕略抬起头东张西望了一下。委曲的迈动四肢走到司少玮地枕头旁,看着他那傻呼呼睡着的样子,她越看越恼,举起爪子,“啪!”在他脸上盖上了一个大大图章。 “你干嘛?”司少玮揉着眼睛呢喃道。 “喵喵!!”(都是你不接电话。害我被吵醒,活该!!)莫昕向他翻了翻白眼,一别头重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把头埋了进去。 “大半夜的,究竟会是谁啊?” 司少玮打着哈欠顺手接起了电话,“喂!” “喂?” “救……救……命……”伴随着话语的是沉重地喘息声。 司少玮心中一急,顿时便完全从睡意中清醒了过来,他用右手紧紧握着话筒,匆忙的询问道:“你是谁?你在什么地方?” “救……命……啊……”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以及那吃力的喘气声不由令司少玮想象到一副濒死关头的景象。 “你快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 “在……雪女……六角……” 雪女?六角?他想说的到底是……“呀啊----” 正在司少玮思考间,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惨叫。随即便是一阵又一阵敲打硬物的东西,随即便没有任何声响。 “喂喂,喂!”司少玮的声调越提越高。他不断喊叫着,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回应。终于。他轻叹一声放了电话。喃喃地念道,“雪女?六角?” “喵!”莫昕此时也被彻底吵醒了。她打了哈欠便挪到了司少玮的身边,伸出爪子拍了拍他,又望着窗外唤了一声。 “对了,能够看得到雪女地六角亭,那不应该就是……”司少玮猛得从床上跳了起来,随手披上件外衣便抱着莫昕向外跑去。 “喵!”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怕冷。”司少玮边跑边将莫昕裹在了外衣内,“这下总成了吧?阿阿…欠!”他才说着,就被这寒风引得打了个重重的喷嚏,“你看你暖和了,就该我冷死了。” 莫昕把头又往内缩了缩,反正也懒得理他。 司少玮带着莫昕一路奔跑至了庭院,可是,那庭院实在大得离谱,再加上天色昏暗,他绕啊绕得很快便迷失了方向,“喂,小家伙,你认不认路啊?”他越走越急,想着之前电话中传来的那虚弱不堪地声音,以及之后的那一声惨叫,他心中便不由更加慌乱了起来。 司少玮止住了胡乱奔跑,他打开手电筒四下照去,终于他识别出了熟悉地景物,“对了,我想起来了,应该是往那里走。” “血?”这样才走了几步,司少玮注意到了前方有大滩地污渍,他蹲下身,用手沾了沾放在鼻下嗅着,浓烈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 司少玮心中一紧,赶忙将手电筒地光茫全数集中在了脚前,一路沿着那血渍走去。 “六角亭……雪女……对了,应该就是这里了!”司少玮惊呼着快步跑去,六角亭中并未如他之前所想象的有任何人影,唯一有的便是地上那一大摊血,那血一直沿伸到了雪女的附近,将她那冰雪所制成的双脚沾染上了一片艳红,在那附近则掉落了一部染血的手机,而不远处却是他们之前玩闹中所堆的一个丑雪人。 司少玮戴上手套拿起了那部手机,手机的按键上那按有几个明显的血指纹。 “那个谁……看来应该是在这儿打电话给我的,可是尸体又去了哪儿呢?难不成……让凶手给挪走了?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喵!”莫昕示意着司少玮将她放下,她绕着现场转了一圈,看起来这儿应该就是第一案现场了,那么当前的情况很有可能便是凶手现到被害人在求救所以便下了重手,随即就将尸挪走。 可是这种推理似乎说不通……凶手既然知道了他在求救,那么应该在第一时间逃走才是,挪动尸体的话会浪费大量的时间,而且…又有什么意义呢? “有看出什么吗?”司少玮蹲在她面前问道。 “喵 “不如四下找找看吧,时间那么短,这尸体应该挪不远吧?”司少玮说着便打着手电筒在附近寻了起来,可是除了那断断续续的血迹外,再也没有现任何东西,他失望的摇摇头,似是在对莫昕说,也似是自言自语,“我看…还是先通知霜夫人吧,毕竟这里还是她比较熟悉些,人多也比较容易找……” 雪女传说14 失踪的某人 在收到司少玮通知后,蔡子霜匆匆忙忙便赶了过来,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只在外披了件外衣,而在这漫天飞雪中,她的脚上竟只穿着一双拖鞋,原本一丝不乱的长此刻也散乱着些许丝,看起来是在睡梦中被吵醒后就直接赶了过来的样子。 “怎么回事?”蔡子霜远远的看见司少玮他们便叫到,此时的她虽然维持着一贯的淡漠,但是眼底间却流露出了一丝慌乱,她轻轻喘喘气便问道,“刚刚匆忙间我也没听清楚,你是说有人出事了?” 司少玮点头应道:“是的,有人打求救电话到我的房间,从声音中听来他应该很虚弱,而且也很恐惧,还不停的喘气……他告诉我说他在看得见雪女的六角亭中,之后便……”他想说之后便听到电话里传来惨叫声,但怕引起她的不安,便隐去了这一段只是说道,“之后我们便过来找,但在找到这儿的时候只看见地上一摊血,却没有现任何人。” 说着,司少玮打着手电筒照向地面,在那昏黄的灯光下,地面上那一大摊一大摊的血依旧清晰可见。 蔡子霜一惊,差点惊呼出声,她用手在胸口缓缓抚摸了几下,才问道:“你,你知道那是谁吗?” 司少玮一脸歉意的摇头,“对不起,我不熟悉他的声音,只知道…只知道是个男的。” “男的?” “嗯,但至于他是谁,我实在听不出来。”毕竟当时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喘又沙哑,还不住的着颤,既便是熟悉之人的声音在这种情况下也会变得含糊不清。难以辨认,更何况是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地人呢,司少玮完全无法辨别出那人是谁。 蔡子霜在衣服的口袋中摸索了一阵。忽叹了一口气,转向司少玮问道:“司先生。可不可以借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 “手机?喔,好地。”司少玮说着将自己的手机递了给她,眼见她拨了几个号码,又说了一阵子后,才转向他说道。“可能是子成“蔡子成?”司少玮确认道。 “对,只有他没有接电话。” 司少玮暗自点头,现在可能有一人应该遇害了……无论是受伤还是死亡,至少有一人遇害。那么如果在馆内有人无法联络到地话,那么这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位遇害者。 “警察先生,我已经让他们在正厅等着了,有什么事的话我先过去再说。”蔡子霜看着他淡淡地说道,“现在太暗,只有我们两人的话就这样四处搜寻也不太明智。而且…而且那个袭击者肯定是现在在灵石馆的其中一人吧?” 蔡子霜心思相当的缜密,她并没有因为某人可能受伤或死亡而慌了手脚,依旧语气淡漠地分析到。“如果现在将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的话,万一成哥哥还活着。那也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他的安全。” 司少玮同意的点头。又问道:“那,霜夫人。你有没有什么头绪?比如这件事情可能是谁做的?” “不知道,但看起来多半是那个杀了舅舅和蓄意谋杀予冬未遂的人,我想应该是同一个人吧?至于动机……”蔡子霜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动机估计还是为了财产吧,只是为了这个,他们宁愿什么都不顾吗?”说到后来,她地语气渐渐地变成了感慨。 “关于这个等一下再说吧,我们先去……呃,是去正厅吗?” 待他们来到正厅里,蔡子霞和蔡恭平已经到了,他们不时的张望着门外,神情中尽是不安。 “姐姐,你之前所说的是不是真地?”一见他们到来,蔡子霞便迎了过去,抓着她的手中慌忙地问道。 “具体地你得问司先生,不过,我确实在那里看见了一大摊血。” 蔡子霞全身一僵,不由的松开了她地手,又倒退几步。 望着她,蔡子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种意义不明的笑意,但那只是转瞬之间,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留意到。 蔡子霜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很快,所有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到了正厅,果然除了蔡子成之外,所有人都到齐了。待他们各自坐定后,便有人时不时的用眼角瞄着蔡子霜。 终于有人耐不住了,只听蔡千霖不耐烦的说道:“你大半夜的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司先生。”蔡子霜看向司少玮,示意着由他来说明。 司少玮“哦”的答应了一声,便向他们说明了他从收到那求救电话开始的所有事情,最后才道:“老实说,目前看来蔡子成先生确实凶多吉少,但既便只有一丝希望,也请你们能够帮忙寻找一下。” 蔡子要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就是说让我们去找他的尸体罗。”尸体?司少玮不快的望着他,现在蔡子成只是下落不明而已,他竟然已经用尸体来称呼他了,这个家庭中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关系?想着他无奈摇头,轻叹道,“我是希望你们能帮忙寻找,寻找蔡子成先生。” 闻言,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蔡子霜身上,眼见她点头,他们才陆续答应了下来,只不过那种答应声中有多少是夹杂着不满的那就犹未可知了。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司少玮站起了身说道:“那就这样吧,大家分头寻找,有什么现的话,就直接联络我的手机就可以了。” “好。”几人答应了一声,拿着蔡恭平准备的手电筒便出了门,只是隐约间司少玮似乎也听到了这样的言语,“这么冷的天,又在下雪,居然让我们出去找一个死人,真是烦死了。” “让你看笑话了。”那句话蔡子霜应该也听到了,她苦笑着向司少玮致歉道,“希望你不要介意。” “当然不会。”其实司少玮除了这句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我们走吧,你对这里不熟,庭院里有几个小池塘,天色太暗我担心你会查觉不到,所以我们还是一起吧。”说着,蔡子霜便直接向着门外走去,待走到门口这才转过头向着司少玮笑笑。 搜寻维持了近一个多小时,可是无论是谁都没有任何收获,蔡子成就如同人间蒸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雪女传说15 是蓄谋杀人还是临时起意? 直到第二天凌晨,蔡子成的尸体才被人从那结冰的池塘中现,他的上半身陷在池溏的冰层中,而下半身则露出在池塘的表面,就这样呈趴伏型的卡在了那里。至于那冰层上则被那血渍染得一片通红。 费力将他的尸体从冰层中弄出,检查尸体的工作依旧交给了司少玮负责,蔡子成的伤口主要在头部,被重物敲击的连头骨都已经变形了,用手轻轻压上去便陷下去了一大块,就好像……好像是烂掉的西瓜那样。 司少玮脱下手套说道:“初步看来,除了头部,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所以我判断应该是头部遭硬物连续猛烈敲击而造成的死亡。”而且这也与他昨晚收到的那通电话中所传来的声音相符合,司少玮在心中补充着。那,那是谁干的?”蔡子要颤着声音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估计应该是与下毒杀害蔡子成的凶手是同一个人,甚至也极有可能是他在昨天企图以毒蛇来伤害予冬。”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回去吧,现在雪还挺大的,长时间待在外面也不是那么一回事。而且,我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你们。”“问我们?这又关我们什么事?”蔡千霖瞪大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蔡子霜望着,冷冷一笑反问道:“接连两人死了,还不关我们的事?”她顿了顿又说道,“那就这样,我们先回正厅,另外……恭叔、子要。你们先把尸体搬到厢房去。一切等警察来了再说。”蔡子成的死亡时间很有可能就是我昨天晚上接到电话的那时,我当时看了看时间,是3点45分。我用了近1分钟才赶到那个六角亭,所以……凶手应该是注意到他拨了求救电话。一路看小说网.这才将尸体搬走,也就是说他利用了3点45分到4点这段时间来搬运尸体……” 司少玮用目光扫过他们又继续说道,“不过,我想这段时间里也不太可能有人能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因此关于这个我也只能靠推断了……当然如果你们有人能证明你们在这段时间里在干什么话也可以跟我说……”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各自都摇了摇头。 “那么就由我来推断了,先霜夫人地不在场证明应该是成立的……” 蔡子霜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主要是从时间上判断的,灵石馆以这个亭院为中心分为东西两边,六角亭靠近于庭院西面地角落,而霜夫人的房间则在东面,从六角亭到霜夫人地房间我计算了一下单程大致需要15分钟,而我打电话通知霜夫人是在收到死者电话的12至1分钟,假设……” 司少玮向着蔡子霜歉意的笑笑道。“假设霜夫人是凶手的话,她既要隐藏尸体,又要尽赶回房间。以时间上而论根本是不可能的。更何况霜夫人也不可能知道我会打电话给她,所以若她是凶手也应该没有理由急匆匆地赶回房间。因此我判断。霜夫人大致是没有嫌疑上。” “至于其他几人,很抱歉。你们的不在场证明基本上是不成立的。”“不,我想起来,我有不在场证明!”司少玮话音刚落,蔡千霖就急不可待的说道,“我有不在场证明!!” “嗯,那你说吧。” “如果是4点之前的话,我正在跟人通电话。” “半夜三更的和人通电话?”司少玮诧异的望着他,其实这种时间要找不在场证明也不太可能,至于蔡子霜也不过基本可以认可其有不在场证明,至于其他人,是否有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他究竟是想要澄清什么呢? “对,一个生意上的电话,因为时差地关系才会在这个时候接近来。” “电话……” “是啊,3点5o分接近来的,我手机上有通话时间。” “呃,如果手机上的电话地话那不能视为不在场证明。“为什么?”蔡千霖跳了起来,看她的神情似乎准备随时就会向着司少玮扑过来那样。 “因为……”司少玮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因为既便是在杀人地时候也可以使用手机。” “你说什么,你地意思就是我杀人罗?!” “没,我也只不过是在打个比方而已。” “你……”“别吵了。”蔡千霜伸手拦住了她,“有没有不在场证明并不能代表什么,除非……除非你心虚了?” “我,我有什么可以心虚的?还有,霜儿,这就是你同长辈说话地态度?” 蔡子霜沉默不语,可是看向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了一种难言的意味,仿佛…就仿佛她已经知道了什么隐藏于幕后的秘密一样。“恭叔,我看外面的雪也小了,恐怕暴风雪不会来了,你再打电话去问问警方什么时候可以到。” “好的。”蔡恭平答应了一声便了出去打电话,而此时的司少玮则在整理着自己那本本子上的内容。数分钟后,却见蔡恭平连跑带走了进来,有些慌乱的说道,“不行,据说昨天晚上山道上生崩塌,阻了路,警方暂时到不了了。” “这样啊……”蔡子霜思索了一会儿,望着司少玮说道,“司先生,具体情况你也听到了,现在恐怕还得麻烦你了。” 司少玮点点头,“看来也只得这样了,不过为了找到那个凶手,还是希望各位能够尽可能的同我合作。” “那我们……” 慢着,司少玮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伸手阻了阻想同他说话的人,暗自思索着一件事,昨夜是由于极有可能会到来的暴风雪,而今日则是由于山路崩塌,这才使得警方人员无法赶到,这一切尤其是后者根本就是人力能以预测的事情,即凶手不可能事先料到……那么说来,凶手的行凶难不成……难不成没有经过事先计划,完全就是临时起意? ……不,司少玮自嘲一笑,是自己想太多了,既然凶手并没有设置什么来阻碍警方的到来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凶案就到此为止吧?嗯,以当前的情况而论,还是这个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或许是以为司少玮想到了谁是凶手的缘故,所有人都异常紧张的盯着他,甚至连呼吸都缓了下来,好不容易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司少玮,你怎么了?”“没什么。”司少玮淡淡一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还是不要把事情想得太麻烦,毕竟连环凶杀案也不是什么常见的事。 雪女传说二十年前的抢劫案 对于司少玮所推断的不在场证明,莫昕心中其实还有其他的看法,她一直都默默的盯着场中的某人,心中暗暗判断着自己推论的可靠性…… 可惜的是,在毒茶事件生的时候,莫昕她从头至尾完全不知情,更无法从司少玮口中问出些什么,不然说不定会得到什么线索或证据,而他们现在最缺的恰恰就是证据。怎么才能让司少玮自说自话的将那起事件前因后果告诉她呢,莫昕一时间相当的苦恼。 如此,案子并没有更多的线索,而司少玮他们也有工作在身,于是便开始在村子中四处溜达以进行调查,可是令他们很失望的事,这个村子中的村民都相当的冷淡,或许看他们是陌生人,远远的就躲避回了屋子,或者索性当他们不存在。 司少玮几乎绕了一圈,终于失望的摇摇头,苦笑道:“这叫我们怎么开始调查啊?” “上次不是问过蔡恭平了?” “虽然是有询问过一些,但不可能仅凭着他的这些话就这样回去?总得多找些人来核对一下,更何况,虽然他有问必答,但我总觉得他的话语中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这样啊……”素撇撇嘴,“但他们都不理我们,难不成要一直这样傻逛下去吧?” 司少玮也无奈,更何况他原本便是一个极为温和的人,一旦他们说出拒绝的语言,他也只会笑笑离开,让他纠缠上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喂。要不然……素,你去问吧?” “我?”素眼珠转了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咯咯一笑道。“好啊,我去就我去罗。”素果然比司少玮能干。她迅的就逮住了一个来不及躲回屋里地老大妈,就这样挡在她面前笑了起来,一直笑到人家头皮麻,差点就要昏厥倒地的时候,她才慢悠悠、慢悠悠的说道:“大妈。和您打听个事……” “呃?” “大妈,您知不知道有一个叫陈案地人?” 那老大妈毫不考虑的摇头,便企图绕过素往家而去。 素很是恰当地拦住了她,继续笑嘻嘻的问道:“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二十年前他曾经在k省范围内以抢劫为生,而且他最后还逃亡到这个村子呢。”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别这样嘛,回答一下不会浪费您的时间的啦。你看我们从那么远赶来,如果不完成任务的话回去也交待不了啊。”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素这样满面笑容地,让人想恼不知道该向谁恼。 “拜托啦 那老大妈终于长长叹了口气问道:“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们直到现在才来调查这件事情?” “本来k省的事情不是我们管辖范围,而且又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才几岁啊。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只是最近s市也生了一些恶性抢劫事情,在调档的时候现与二十年前k省的案件在犯案手法方面和抢劫目标方面有很大的共同点。这才重新调卷调查。现那个嫌疑犯曾是这个村子的人,所以罗。就派我们来调查了……” 素很耐心的解释了一通后,可怜兮兮地说道,“你看我们,从那么远跑来,如果空手而归的话,会被上司骂得 “其实,其实你们问我也没什么用啊,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老大妈的神情中露出了些许为难。 “拜托啦,随便什么都好,只要能让我们回去交差就行了。” “那…好吧。” 耶!素向着司少玮做了个胜利地姿式,又偷偷扮了个鬼脸,这才转过头过去问道:“那麻烦您了。” “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呢……被你们警方通缉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是从我们村子出去地,可是因为他最后逃到了我们村子,所以也不知道这传言怎么出去地,外面的人硬说那是我们村地人,弄得我们全村名誉扫地,那之后根本没有人肯嫁到我们这里来,说了半天都是你们错……”难怪这个村子的人对外人那么不友善,对于他们的调查更是频频施以白眼,原来是有原因的啊,司少玮暗自点点头,问道:“那他为什么会胡乱逃亡到这儿呢?”这个村子地处偏僻,难不成是他被追得无处可逃,才胡乱跑了进来? “那你问他啊,问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老大妈的一句反问梗得司少玮差点说不出话来,而她又继续说道,“不过我是记得当时有一个男人被很多警察追得逃进了村子,最后被逼得没法,只得又从那个……”她指了指远处的山,“从那个山崖上跳了下去。” “那么他当场死亡了?” “从这么高跳下来当然会死罗。” “有找到尸体吗?” “我记得他们搜寻了一遍,但好像没有找到。”果然如警方档案中所记载以及蔡恭平昨晚所说的差不多,即当时嫌疑犯自杀可是尸体去并未寻获,司少玮眺望着她所指的山,如果真从那么高跳下的话那生存的确很渺茫,可是如果没有尸体的话那一切就很难说了,只是…现在生在s市的案件真得也是同一个人所为吗? “嗯…这个村子中的人有没有遭到过抢劫?”“我们?开玩笑吧,我们三餐都不怎么能够维持了,谁有空来抢我们啊?不过……”她露出思索状,“不过那个灵石馆的霜夫人好像有被抢劫过……” 司少玮一惊,“你是说蔡子霜?” 这,为什么没有听蔡恭平说起过呢? “对啊,不过那时候还是她只是十几岁的样子,当时蔡家还是她家母亲当家,而她一直都在国外留学,可那一天却好像是放假吧,反正她在回村的路上遇上那个抢劫犯的,回来的时候啊,简直吓死人了,满脸满身的都是血……唉唉唉。” 依着警方的资料,当时那个抢劫犯相当的凶残,被上他的被害人在被抢走全身财物后往往会被残忍的杀害……二十年前,那时的蔡子霜应该才11,12岁左右吧,没想到能够捡回一条命,看来得找她问问,当时她是如何逃回来的……司少玮打定了主意,暗自点点头。 “你们问完了吧,问完我要干活去了。”大妈早就不耐烦了,她时不时的向四周张望着,似乎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在与他们多话。 “呃,基本上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实在麻烦你了。”司少玮真诚的道了下谢,目送着她返回屋中,这才转向素道,“你觉得这件事情会与蔡家最近的几起凶案有关吗?”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怎么能联系的上呢? “可是,为什么昨天蔡恭平没有告诉我们蔡子霜遇抢的事呢?” “说不定是忘了,或者他觉得这是蔡家的家务事并不方便与警方透露……” 司少玮考虑着她的话,说是忘了估计不太可能,所以可能是顾忌这是主家的事这才了隐瞒了下来吧。 “你自己在这里胡乱猜测也不是个办法,回去问问不就一清二楚了?” 司少玮沉吟着点头,“那就这样吧,我们回去后再说……” 雪女传说17 两个影子 “霜夫人,能不能打扰你一下。” 回到灵石馆,在询问过蔡恭平后,司少玮他们在书房找到了正在看书的蔡子霜。 蔡子霜放下手中的:“是不是这个案子有什么进展了?” “不是。”司少玮老实的摇摇头,“只是为了另一件事,想请问一下。” “好吧,请坐。”蔡子霜站起身,请他们坐下后才问道,“是什么事呢?” “其实是我们这次的工作……我之前也有提过我们这次到灵石村来主要是为了生在s市的抢劫案,而这起案子的犯案手法和特征都与二十年前在k省生的连环抢劫杀人案大致相同,所以……” 蔡子霜神情淡漠的望着司少玮,问道:“你想问我什么?”“听说你曾经遭遇过抢劫?” “原来你们要调查的是这样事啊?对,那是在二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我才十一、二,因为我妈妈病重,所以我匆匆向学校请假从英国赶了回来,而就在回来的那一天,遇上了那抢匪。” “之后呢?”司少玮边做着记录边抬头问道。 “让我想想,我记得……当时我是匆忙返回的,身上并没有带多少东西,而我就是在那山间遇上他的。他抢走了我身上所有的饰和钱,而从他的眼神我知道他不会轻易的放过我,所以偷偷的留意着逃跑的时机,虽然成功的逃了出来,但却一时慌乱踩了个空,掉落到了山崖下……等醒过来地时候才现身上到处都是伤。这才像个鬼一样的回到家里----小----说----网” “看起来你应该是少数从他手中脱生的人,当时警方没有询问过你情况吗?” 蔡子霜思吟着说道:“警察到村子调查那会应该是我母亲刚去世时候,我一直都待在家中。没有出去过,等日子过了才听说那人已经在被追捕之下跳崖自杀了。” 司少玮了解地点点头。这个村子里的人不爱与外人交谈,更何况这件事情涉及村子里地第一大家,村民们当然不会主动对警方说蔡子霜曾遭遇过抢劫这种事,而蔡子霜本人也因母亲去世在家处理后世,也不可能与响应警方的调查……这次事就这样被压了下来。如果他们没有来调查的话,恐怕永远都不会有外人知道。 所以,既然得到了这个机会,司少玮当然又慎重问道:“那你记不记得那人的特证?”“都二十年了,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只是模糊中,他的身形应该很高,当时地我只到他胸口这儿,他一刀是直接从我肩膀砍下来的。至于其他的。我也记不太清了……” 看来也问不出什么了,司少玮这才收起了本子,而电话铃又恰在此时响了起来。于是,司少玮向她笑笑便自动的回避了出去。 一路上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索性带着莫昕又来到了雪女冰雕那儿。而素则先行回房间去了,刚走入庭院。便瞧见从不远处有一个孩子呵呵笑着跑了过来,一把抢过司少玮手中的莫昕,“猫猫,我们去玩吧 “喵莫昕委曲的叫着,她不要陪小孩儿玩啊!! 予冬才不理她,挥手向着司少玮道“拜拜”后,嘻笑着就跑开了。一切只在犹短的时间内生,待司少玮回过神的时候,她们早已跑远了。无奈,他只得暗自苦笑了一下,自行往六角亭走去。此时的天色已经开始转晴,在那微弱阳光地折射下,冰雕更为晶莹,一闪闪的煞是好看。 冰雕雪女那戴着冰泪石的手腕就这样优雅地抬起置于胸口,衣袖从手腕处垂下,而那冰泪石手链则隐隐的是隐隐被衣袖所遮住地,若不是早已知晓,外人一般看不大出来,抚着冰雕手腕上地冰泪石,入手的感觉很奇特,有一种直接从指心渗入到体内地冰凉感,使人不由随之一颤。 六角庭附近的血污已经被雪所覆盖了,呈现出一片洁白,若不是厢房中还躺着一具尸体话,怎么都想象不出就在不久之前,这儿却是一个屠杀场。 司少玮沿着小径走到了现尸体的池塘,那池塘在司少玮所住厢房的相反方向,再加上昨天天色暗沉,凶手既便运尸也不愁会被他现。他看了看手表上所显示的时间,约摸用了7分钟,即是说他赶到六角亭的当口,凶手也该差不多也将尸体运到了那么。 会是谁呢? 馆内之人的容貌一个个浮现在了司少玮的脑海中,可是他却不知道究竟是谁干的,似乎每一个都像,又似乎每一个都不像……直想得他脑子涨都没有得出过一个所以然的结果来。终于司少玮放弃了,他边用手轻轻敲击着头,边向着自己所暂住的厢房走去。 就这样一直走到一个偏僻的拐角处,那儿有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而那小径的两旁则植满了各色植物,若是春夏季节的话,应该会挺美,不过现在被白雪覆盖着看起来也不错……司少玮边走边想着,走着走着他现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竟出现了两个影子,而那另一个影子手上正拿着什么东西……以那形状看来似乎是棍子一类的。 棍子?! 司少玮一诧,他连忙转头,可谁料却突感头上传来一阵猛烈的疼痛感,他下意识的用手捂着头,一下,二下……很快他的眼前一片迷茫,双腿也似再无支撑的力量,软软的瘫倒了下去…… 那人影似乎松了一口气,他左右张望了一会儿,确认附近没人,就蹲下身拉起司少玮双腿奋力往前拖去…… 被予冬缠上的莫昕,正很无聊的陪着她玩儿,她边打着哈欠,边眯着眼睛,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却不由感叹小孩子的适应力真强这个问题,昨天才差点死在蛇的毒牙下,才一晚上的工夫,现在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玩得比昨天更疯,似乎早已忘了那件事了……想来若是成*人的话,这样在鬼门关前转上一圈,估计得提心吊胆个三,五天…… “喵?”莫昕似乎感觉到有谁在叫她,她东张西望着,可是四周除了予冬外并没有其他人……而此时她感觉到自己心跳得很快,而且没有任何理由的只觉得相当不安……是有什么事情生了吗? “猫猫,玩。” “喵!”心中的那份不安越来越甚,莫昕匆忙甩开予冬的手,毫不犹豫的向着屋内跑去…… 雪女传说18 司少玮……失踪了 莫昕一路来到司少玮和素借住的厢房,只看见素一人坐在那儿似乎在写什么东西,而司少玮的房间里则空无一人。 “喵 “猫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素放下笔,低身抱起了莫昕笑盈盈的说道,“你不是和司少玮在一起吗?把他给扔哪儿了?” 依司少玮之前所说的,他应该是去看雪女冰雕了,那……莫昕打定主意,便甩脱了素的手,又急冲冲的跑了出去……而她没有留意到的是素正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注视着她,手中则随手拿过一只笔不停的转动着,想了想,又在之前的那张纸上写了起来…… 莫昕沿着昨天走过的路向着雪女冰雕的方向跑去,很快她来到那条小径,亦没有丝毫停留的向前飞奔而去,可是她的脚步渐渐放慢了下来,直到如同被钉子给钉在原地一样,目光定定的望着雪地上那艳红的如梅花般绽放的……血迹。 那血迹一路穿过小径右边的植物向着假山石后延伸,而除此以外,雪地上更有着两行脚印,其中一行是从假山石后骤然冒出,而另一行则在小径的半途便中断了,取而代之的是多出了一条拖印的痕迹,而那血迹却在这行脚印断掉的地方最为集中……很显然,有人在这里被埋伏已久的另一人所伤,随后便被拖走了。 莫昕沿着血迹找去,来到一块大假山后,血迹就这样蓦然中断了,再也寻不到丝毫痕迹……现在莫昕对自己没有那狗狗一般的灵敏嗅觉感到遗憾莫名,或者说其实猫咪的嗅觉应该也不弱。可气的就是她根本就是只冒牌猫,完全没有受到“气味寻迹”之类的特训,天知道该从何开始找起 无奈之下。莫昕只得返回到小径,沿着断掉地那行血渍向着其来的方向跑去。这一次相当的顺利,脚印清晰地显现在雪地上,一路延伸到雪女冰雕,那儿的脚印更是集中,看起来应该在这儿思考观察所留下地……她此时已经能够近乎八成肯定。那失踪的或者应该说被人带走的应该就是司少玮。 莫昕深深吸了口气,冰冷的气息使她全身都凉凉的,她不再浪费时间转身又向着厢房跑去,望着那撑手靠在桌上地素,她立刻两爪扒住了她的脚,喵喵直叫。 “你又回来了,又上哪儿玩去了?” “喵喵!!”莫昕索性咬住了她的裤脚,死命地向着门口拖着,当然这个动作没有任何实际性的意义。只是为了要她和自己走而已。 素也意识到了什么,她蹲下身,望着莫昕。收起了笑容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喵!”莫昕不停的点头。 “那我们走吧,你带路!” “喵!”莫昕叫了一声。领着她向前跑去。再度来到那条小径,望着地上的血迹“喵喵”直唤。 素来回观察了一阵子。喃喃道:“有人失踪了?会是谁呢……难不成是司少玮?” “喵 与莫昕一样,在血渍断掉地方,素也没有方向了,她在附近寻了一周后抱起了莫昕道:“去找蔡子霜,让她把人都集合起来再说。”“……具体情况就是这样的了,我想在座几人中应该至少有一位绑架或者……”说到这里,素停了停,可是谁都知道她话中的意思,莫昕的神色更是随之一暗,素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双手环抱着说道,“总之,人是在这里丢的,你们得替我把他给找出来才成,我可不想两个人出来就我一个回去……” “那就这样。”蔡千霜站了起来,神情严肃道,“各位分头找吧,我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司先生,不然的话,有一个警察在我们家弄丢了,这事儿如果闹起来,我也不太好处理……有什么现地话不用告诉我直接联系素小姐就行了……不过,就我们几人的话,我怕人手会不够,子要,你去村里找几个人来帮忙,就说是我雇地。” 蔡子要也没多罗嗦,听了她地话就直接快步走了出去,毕竟在自己家里弄丢一个警察虽然也不会什么大事,但闹起来也不会比死了两人要轻,而且万一那个警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这事恐怕也无法那么容易就了结地……想到这一点,他也不对蔡子霜的安排有什么疑意。 很快,他就带了七,八人回来,不过这个村子的年青人都早已离开去城里打工了,留守的基本都是那些个刚会跑的孩子或者七老八十的老人。不过蔡子要找回来的那些要稍微好点,基本上也才不过六十来岁而已,还属于那种能跑能走的年纪,至少不用担心找到后来会变成找他们或者直接找医生……到了深夜,而结果却只应了一句话----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么多人搜了这么半天,愣是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不过,这个结果虽然不怎么令人满意,但是莫昕却反而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果司少玮真遇害的话,那凶手藏着尸体也没用,而且从司少玮失踪到素让所有人集中时间上应该并不长,凶手也应该没有这个时间来抛尸,所以,若找不到司少玮的话,那有很大的机率他应该还活着,就是因为还活着,或许说对凶手还有某种价值才会将他隐藏起来…… “素姐姐。” 循着那娇怯的声音望去,蔡子霞正来端着茶站在素的不远处,“素姐姐,喝杯茶吧,这种季节夜里会更冷,不驱驱寒的话会很容易生病的。” “谢谢。”素轻轻一笑,端过那杯茶,与昨天的白瓷杯不同,今天用的是一种比较粗旷的广口杯,而茶更是一种奇特的红茶,端在手里,那暖气从杯子渗透到了掌心,轻轻抿了一口,更是觉得全身都暖暖的,让人不由感觉到蔡子霞的细心。 蔡子霞将茶端给素后,就向她笑笑离开了。眼见她离去,素找出了一个小碟子,将茶往内注了些端到莫昕面前,“喝点吧,像她说的,这种天很容易生病。” 莫昕抬头望去,素正低着头,难以看清她的神清,但是语气中却透露出些许不同的意味,可是当她抬头望向莫昕时,脸上依旧带着那抹不羁的笑容,让莫昕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敏感了。 莫昕默默喝完了倒给她的茶…… 夜越来越深了,搜索也随之停了下来,在拿到蔡子霜给的工钱后,村子中的几人高高兴兴的返了回去,只有那灵石馆内却笼罩着重重阴霾之气。 雪女传说19 无能为力 司少玮不知道昏昏沉沉了多久,他只记得当他一醒来,便有人硬灌了他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随即脑袋又是一阵疼痛,他再次陷入了那所谓无意识的状态。 待他再度醒来时,司少玮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若不是他意识还算清晰,多半会以为自己还昏着呢,既使是现在,他也有种把自己再拍昏的冲动,毕竟这样漆黑一片的让人打从心底感到毛毛的。 可话虽这么说,但冲动毕竟是冲动,现在比较理智的应该是想办法跑出去,而不是在这儿等着有人来拍昏自己,当时拍昏倒还算了,天知道那人会不会嫌麻烦索性就让他彻底醒不过来了。 司少玮稍稍动弹了一下,自己双手被反绑着,双脚应该也差不多,反正都动不了,而且磨擦间有种紧缚感,至于嘴似乎也被胶布之类的东西贴着,即使是嘴唇也都无法张合……对了,这么说来眼睛是不是也被贴住或什么东西遮住了呢?因为他比较迟钝的直到现在才现自己居然睁开不眼睛…… 他的头上不由垂下三条黑线,难怪从刚刚起就感觉眼睛怪怪的,周围又黑的难以理解,原来都是有原因的啊……唉,都怪自己才刚醒,糊里糊涂也是正常的,司少玮边替自己的迷糊找借口,边充分利用触觉、嗅觉和听觉来了解自己境况,只是从后脑勺传来的一阵阵刺痛却总令他的思维不能好好的集中。 司少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尽可能地缓过神,而此时他却听到身边不远处传来微弱的呼吸声,他猛然意识到在这里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而已……难不成那就是打昏自己地人,然后一直在观察着他的状态? 正想着。却听一声轻微“咯咯”声,随着那刻意放缓地脚步声,司少玮知道又有人进来了……那脚步声越来越靠近他。当司少玮以为又会被人打昏时,他却感到眼睛周围的皮肤一阵刺痛。随即眼前骤亮了起来,他不自觉的便低下头避让开那刺眼的灯光……待眼睛熟悉了这副亮度后,司少玮才慢慢抬起头,乍映入眼帘的是那穿着一身宽松地黑衣、披着黑色的斗篷、又戴着黑色头套的人,反正整个儿就是一黑子(见《福星小子》).ap只不过比他们要多一披风而已。 容貌和体形都被刻意掩饰着,但透过脸部那两个洞,司少玮依旧可以感觉到他所透露出的浓浓杀意……难不成今天得死在这儿了?他的脑中忽闪过这么个念头,随即却想呵呵苦笑两声。 可是那人的目标似乎并不是他,或者说暂时不是他……待司少玮意识到这一点后,那人就已经转身走了,但却并没有就此离去,而走到房间的另一边……喔,司少玮此刻才注意到了原来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间房间。准备的说应该是一间杂物房,角落里堆着几个箱子,而四周则还算整齐地摆放了各式各样杂物。 可重要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在司少玮对面竟然坐着一个与他相同姿式被绑着的……人,那人偏偏他还认识。就是那蔡千霖。她地眼睛和嘴上被贴着黑色的胶带,人应该也清醒了。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人正向她靠近,正不住地摇着头,喉咙中还生“呜呜”地声音。 那人想也不想的掏出了一把尖刀,向着蔡千霖地的胸口刺了进去。 蔡千霖的叫喊声被胶布紧紧的堵在了口中,只传来沉闷的“呃----”,那人拔出尖刀,鲜血顺势飞溅出来并顺着那口子泊泊流淌而下,随之而来的是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以及急促的呼吸…… 司少玮拼命挣扎着,可是他的双手被紧紧的缚在身后的一根柱子上,无论他如何奋力,竟无法动弹分毫,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用刀刺透了蔡千霖的身体,又随手甩了甩刀上的血,向着自己走来……随着那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板上,那人也离司少玮越来越近。 不过此刻司少玮想着的只是快点救助蔡千霖,他不停的将那绑着手的绳子在柱子上磨擦的,可是很快的蔡千霖胸口那象征着呼吸的声伏越来越弱,只余那鲜血顺着之前的刀口将她的身体染得鲜红…… 终于,她不再挣扎了,头更是低垂了下去,再也不见动弹一下。 此时,那人已经走到了司少玮面前,用染着血的尖刀在司少玮的衣服上轻擦了几下,随即便将那刀刃架在了他的颈脖处…… 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冰凉,看着那儿的蔡千霖也已没有了任何气息,司少玮索性闭上了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来,反倒是传来了一阵音乐声,他疑惑的睁开眼,只见那人正有些慌张的往裤子的口袋中掏着什么,而之前那架着自己脖子的尖刀亦扔在了地上。 那人拿出了一部手机,而随之一同取出或者说从口袋中掉出来的是一条链子,不过那人并没有查觉,只是在手机上按了数下,又将它重新塞回了口袋……但司少玮却注意到了,而且他还认识那镶在链子上的宝石,正是冰雕雪女手腕上的冰泪石子石。 他迟疑的望着司少玮,忽然仿佛决定了什么一样轻叹了一声,便走到角落拿起一根木棍毫不犹豫的便向着他的头部击打下来。 一阵剧痛过后,司少玮再次陷入了无知无觉的状态…… 没有司少玮的任何消息,莫昕的心情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该找的地方都已经找过,可是却没有现丝毫线索,他就像是在这个宅子里突然蒸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是莫昕虽然十分的不安,但那一夜她却睡得非常熟,直到那敲门声响起,她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可是却感觉到头又痛又涨,脑子似乎也糊里糊涂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距司少玮的失踪已经是一天一夜了,而此时素也似乎才刚醒过来,正用手不停的敲击着额头,神色间很是迷茫。 敲门声依旧响着,莫昕转过头去向着素叫了两声,她才稍稍回过神,随手披了件衣服,脚步有些不稳的跑去打了门,那是蔡恭平,因为早餐时间到了可是却一直不见素的出现,这才过来寻她。 素打着哈欠道了声歉,就跑去盥洗室里用凉水往脸上浇了浇,又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带着莫昕跟随着蔡恭平来到了餐厅,而直到此时她才知道原来蔡千霖也没有到。 询问下来,自昨天晚餐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但是当时大家都忙着寻找司少玮的事情,以为她只是自己回房了,也没有太在意,待早餐时看不见她才打电话去找她,可是电话却没有人接,而当时因为素也没有到,所以蔡恭平和蔡子霞分别跑到她们俩的房间来寻找。 这时,只见蔡子霞匆匆跑了进来,慌忙的问道:“姐姐,姨还没到吗?” 蔡子霜诧异的问道:“房间没人?” 蔡子霞点点头,不安的说道:“房间门没锁,但里面却没人,不过房间里很整齐,床单上没有丝毫褶皱,就像……就像是一整晚都没有人睡过一样。” “那其他地方找过了没有?她的手机呢?” “手机在房间,我一路回来的时候有留意过,都没看见人,一大清早的姨应该也不会出去才事,而且就算出去了,也会打个招呼吧?” 蔡子霜无意识的点头,虽然不愿承认,但看来在司少玮之后,宅子里似乎又有一人无故的消失了。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有多少胃口,几乎都是食不知味的将食物塞进了自己的口中,在这种沉围的氛围下,蔡子霜轻轻说道:“子要,等会儿你再去村里雇几个人来,看来还得再搜索一遍才行。”说着她又转向素,“素小姐,你看呢?” 素点点头,“那早餐过后,只是昨天已经将宅子几乎都找过一遍了,如果今天再没有线索的话,搜索范围恐怕得扩展到整个村子。反正先这么着吧,和昨天一样,有任何消息就直接和我联系吧。” 雪女传说20 秘室中的冰泪石 素和蔡子霜沿着当时司少玮走过的路径一路从六角亭往回走,绕过那立有雪女冰雕的六角亭,远远的望着那优雅抬手站在那儿的雪女,蔡子霜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轻声道:“现在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这个家是不是遭到了诅咒……” “想这么多也没用,我们继续找吧。” 这一次的搜寻持续到了下午,直到确定了宅内的每个角度都搜遍后,正准备将搜索范围向村子扩展过去之时,蔡恭平却突然找了过来,只听他问道:“夫人,您说要不要找一下秘室?” “喵?”莫昕的眼睛顿时一亮。 “你是说灵石馆内有秘室?”素疑惑道。 蔡子霜点头,“嗯,那是与这个宅子同期建造的,当时是为了战争时避难用的,而现在也不过是用来堆些杂物而已……不过这件事应该除了蔡家人之外没有人知道才是。” “那霜夫人,不如你就带我们去看一下吧,这个宅子里的每一个房间甚至每一个角落我们都已经找遍了,如果秘室里还没有人的话,只能认为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 蔡子霜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叹口气道:“那好吧,你们跟我来。” 所谓的秘室位于南面的最后一间厢房内,那间房间许久没有人住了,积了不少的灰尘。 “在内间。”说着,蔡子霜先挪动了一下角落的花瓶,又推开了墙边的书架,一个隐藏着的门显露了出来,推门走了进去。顿时她停住了脚步,用手捂着嘴向后直退了几步了,而另一只手则颤抖着指着里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素看了她一眼,先是倒吸了口冷气。犹豫着向屋内走去,莫昕更是将头紧紧地埋在她的手臂内不敢抬头去看。 屋内没有亮灯,比较阴暗,可是这却并没能完全阻挡着视线…… 房间的角落里被吊着一个**地人,那人的胸口处开着一个深深地刀口而身体则已被鲜血染得通红。虽然因光线的缘故无法清晰瞧见那人的面貌,但是从身形上来看肯定是一个女人,只见素拍拍莫昕的脑袋轻轻说道:“放心吧,不是司少玮。” “喵 素走上去几步,向着她打量了一会儿,转头向蔡子霜说道:“似乎是蔡千霖,你们过来认一下吧。” 蔡子霜点点头,她用手抚着胸似乎想借此平复心绪。而此时蔡恭平已打开了房间的灯,随即便搀扶着蔡子霜走了过去。 那人地脸已经因痛苦而有些扭曲,但身为家人。依旧清晰的肯定了她便是蔡千霖。 帮忙着他们解下那吊着蔡千霖的绳索,素轻轻问道:“秘室就是这里吗?” 蔡子霜摇摇头。随即她便径直走到左手边的墙。那里挂了三幅画,见状。素也抱上莫昕跟了上去。走到那儿,莫昕忍不住“喵”的叫了一声。看着她,素不着痕迹地一笑,拦下了蔡子霜。 “怎么?” “你看。”素指着中间那幅画,“与那两幅相比,这幅上没有灰,也没有蜘蛛网,看来近两天里应该有人动过。我想秘室的机关应该是这个吧?” “对…这个秘室至少已经有一年多没有人使用过了,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这两天有人动过画的话,那……”蔡子霜也不再多说了,她抬起那幅画向着左右各转了几下,只听一阵轻微的“咯咯”声,角落地墙壁处开了一条小小的缝,若不是莫昕注意到蔡子霜一直都留意着那儿的话,恐怕也注意不到。 见状,蔡子霜走上前轻轻推开了门,呈现在各人面前地是向下延伸的楼梯。 “等一下,夫人,我先下去看看。”蔡恭平拦住了想往下走地蔡子霜,“如果真有人在里面地话,恐怕会有危险。” “说的也是。”素同意地点头,“索性我下去吧,你们俩在这儿等着。”说完也不等他们的回答,素便摸索着走了下去,内里一片黑暗,她干脆取出了手机当作手电筒来照明。 走了几步,却听“啪”一声,顿时眼前一片光亮,原来屋内的灯被打开了,转过头,只见蔡子霜站在她身后有些疲惫的笑着说道:“身为这里的主人,我不可能让客人去冒险。” “但是……” “放心吧,我让恭叔待在外面,应该不可能有人利用这个机会故意将我们关在里面的。” 听她这么一说,素也不多言,率先走了下去。 那楼梯不长,拐了两个弯后就看到了一间大约只有1o个平方的堆着杂物的小房间,可问题不在这里,而在于这房间的一角正“坐”着一个满头鲜血的人,他一动不动,看起来生死不明。 “喵!!”一见那连头也近乎被血给染红的人,莫昕的心猛得便揪了起来,因为从那人的衣着来看,可不正是司少玮吗? 蔡子霜似乎回过了神,她拉着素慌忙的便跑了过去 “喂。”素蹲下身扶起了司少玮低垂着的身体,轻轻摇了两下后用手探上了他的颈动脉,又探了探他的鼻息,随即转头向那等在一边团团转的莫昕道,“别担心,还活着,只是头需要包扎而已。” “喵 素从口袋中取出纸巾在司少玮头上的伤口处按了按,又取过看看道:“血大致已经止住了,看来伤口并不大,我想这凶手应该有留手,不然的话光是这几下他能保命就已经是奇迹了……” 素说着,撕扯掉了司少玮眼睛和嘴上贴着的黑胶布,又接过蔡子霜从角落杂物堆里找到的一把生锈的剪刀慢慢磨掉了他手脚的绳子。 趁这工夫,莫昕走到了房间的另一边,那儿的地面上染上了两大滩的血,看起来除了司少玮外,至少还有一人曾被关在这里,而且从这失血量来看,那人很有可能是上面那胸口被捅了一刀的蔡千霖,不过另一滩血又是……难不成会是蔡子成? 莫昕暗自叹息了一声,便又踱回了司少玮身边,可此时她却现地上有一条链子,她无聊的用爪子拨了拨,链子上镶嵌的宝石显露了出来,顿时莫昕便傻了眼,那宝石她昨天还看到过,不就是…… “冰泪石?” 此时蔡子霜也注意到了,她诧异的叫了一声,便弯腰准备捡起,不料莫昕却先行一步拨走了链子,并向着她喵喵直叫。 “怎么了?”蔡子霜不明所以的望着她,不过这一耽搁,素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链子,又看了看莫昕,便拿出一张纸巾捡起了链子向着蔡子霜问道,“这的确是冰泪石吗?” 蔡子霜肯定的点头,并从颈中拉出项链,“你看,和我的母石完全一样。” “那就是说我手上这条是子石?”素比对着手上和蔡子霜戴着链子,诧异道,“可是,可是子石不是应该在雪女冰雕上吗?” “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我想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不如暂时先放在我这里吧。” 见此情形,既便蔡子霜如何不愿,她还是无奈地点头,“那我们还是先把司先生抬出去吧,我想他应该需要治疗。”说完,蔡子霜便跑沿着楼梯跑了上去,向等在上面的蔡恭平描述了下情况后,便着他下来帮忙一起将司少玮抬了出来,此时已是下午1时28分,距离司少玮的失踪整整过了24小时。 雪女传说21 凶手的意 司少玮悠悠地醒了过来,只感觉整个人都晕沉沉的,无意识的坐起身左右张望着,直到听见身边传来熟悉的“喵喵”声,他才猛得回过神来查觉到这里便是他在灵石馆借住的厢房。 此时窗外的天色已暗,一切就仿佛刚从梦里醒来一样,除了后胸勺那传来的隐隐的疼痛。 司少玮伸出手来摸索着,自己的头似乎被绑上了厚厚的一层东西,凭触感他猜到应该是纱布,看来之前的那一切果然是真实的,也就是说…… “喵眼前司少玮自醒来后就开始犯傻,莫昕瞧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上前拉拉他的手臂可怜兮兮的唤了两声。 “没事,别担心了。”司少玮勉强笑了笑,而正在此时门却被推开了,只见素端着盛着水的脸盆走了进来,看到司少玮已经坐了起来,她轻轻一笑道,“你醒啦,觉得怎么样?” “还好吧。”司少玮愣了半刻回答道,“只是头有些痛,然后还脑子还感觉很糊涂,像你刚刚说话,我要好一会儿才能回过神。” “那当然,你的头可是被敲打了好几下,如果这样也什么事都没有的话估计你就可以去练铁头功了。”见他没事,素调侃道,“不过,从伤口看来那人打得应该算是很轻了,他好像只想将你打晕,没有想过要杀你,不然的话你也回不来了。” 依旧在停顿了半晌,司少玮才开口道:“我也这么觉得,毕竟当时莫昕出事也是因为脑部受到撞击,在医院里直到现在也没有醒来,而我现在却活蹦乱跳的。想来那个凶手应该没有杀我的意思。” 素将脸盆中的毛巾拧干递给他,“先擦擦吧,看看能不能清醒一下。不过虽然你能醒但并不表示你的脑部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现在出不了村子,所以只能将就一下。那个替你看病地村医有告诫过等回去s市后一定要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沉默一会儿,司少玮忽问道,“这算不算工伤,医药费能不能报销?” “喵”莫昕无奈叹气,不过看他能想到报不报销这一点。估计脑袋并没有被打得太糟。 司少玮也有些尴尬,他习惯性的用手挠挠头,可是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令他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缓了缓神才又问道:“蔡千霖呢?” “蔡千霖?” “我看到她被杀了,是不是真地?原本是打算着等他情况稍好些再告诉他的,可是看着这情形素知道不能再隐瞒下去了,索性干脆地点点头道:“对,我们现了她的尸体。她被**着吊在房间里,呃……那房间就在现你的那间秘室的之上。” “果然……”司少玮沮丧的低下头,自己还活着。她却死了……是自己没有能够救她。“喵!” 望了一眼莫昕,素忽轻叹一声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当时你也是自身难保……呃?你地意思是那个凶手是在你面前杀了蔡千霖的?” “对。” “什么时候?” “不知道。那里没有窗,而且我的眼睛又一直被蒙着。再加上一醒就被人拍昏,实在没办法计算出时间……对了,我有看到冰泪石,那个凶手身上好像有镶着冰泪石子石的手链,那条链子……” “是这条吧?”素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塑胶密封袋,里面正静静的躺着一根手链,“这是我在关你的那间秘室里捡到的。” 司少玮端详了一会儿,肯定的点头道:“对,就是这样,我亲眼瞧见是从那人地裤子口袋中掉出来的。这个链子除非雪女冰雕毁了,不然的话是不可能取下地,所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座冰雕?”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把你抬回来让医生诊治后,我就跑去雪女冰雕那里,可是已经完全碎了。” “完全碎了?” “嗯。” “什么时候地事?”司少玮异常紧张地望着她。 “不知道啊,我们光顾着找你呢,哪还注意这些……不过,今天早上7点多我们路过的时候,雪女冰雕确实还好好地,而找到你又将你安顿好再过去看时应该是下午1点52分,当时已经碎了。” “那就依着这个来调查不在场证明,既然凶手将手链遗落在了秘室中,那说明他应该是在偷取手链之后才来杀了蔡千霖的,只要能够调查出各人的不在场证明,应该……” “早就问过了。从蔡千霖的尸体僵硬程度来看,她至少已经死了过三个小时,具体的还是等你自己去检查吧……我们现她的尸体是是12点5o分,而确定冰雕依旧完整是在早上7点多,所以判断她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今天7点至9点5o分,以此时间作为推论的话,灵石馆内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具体就是这样。” 司少玮惊讶道:“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素点头,“从进入秘室,杀人,将尸体吊起,再返回,这个时间至少也需要一段时间才办得到吧?” 司少玮默默算了下时间,“嗯,当时我记得自那人进来后,约莫过了15分钟,关于这点我可以肯定。” “那就对了,再加上吊起蔡千霖的时间绝对不可能少于25分钟,所有人虽然都是行踪不确定的时间,比如去洗手间或者喝水之类的,但最长也不过1分钟,我想在时间上应该都不成立吧?” 司少玮苦恼的皱起眉,的确,如果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的话,那这起案子就难办了……“你刚刚说馆内的人都有不在场证明,那是不是意味着今天还有外人来到这里?” “就那些村子里的人啊。”素回答道,“从你昨天失踪后,霜夫人就雇了村子里的人帮忙一起寻找,今天也是,他们一大早就来了,而且是分散开来自行寻找,理论上都有这个时间和机会去杀人,可是……” 她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头随意的说道,“可是那间秘室是蔡家人的秘密,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一开始就将他们排除在嫌疑范围外了。” “秘室……”司少玮喃喃着这两个字,忽抬起头问道,“为什么蔡家人明知有秘室却延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搜寻那里?” “不知道,看霜夫人的神色似乎不愿意提及那里,就算之前恭叔提议时她也犹豫了好一会儿,还好她答应了,不然的话就算那个凶手放过你,你应该也撑不了几天,不是渴死就是饿死……多半是这样。” 司少玮苦笑,“你好像很想我死一样。” “这些先别管啦。”素随意摆摆手,“话说…你现在有线索了没?” “没。”司少玮老实的摇头,“除非是馆外的人干的,不然的话我真想不到这不在场证明是如何来的,看来得实地调查一遍才行……只是现在我头痛得坐都坐不稳。” “那改天再说吧,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也不愁这么一天半天的工夫。”素呵呵一笑,“你先休息吧,我回房去了,有事没事都不要叫我。”(这次情况特殊,我就将该说的都告诉你吧,事情很简单,就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抓到关键点。) 无奈的望着她离开,司少玮抚了抚那一直躺在他枕头旁的猫咪,自言自语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件事莫昕早已考虑过了,那人既然冒着危险抓了司少玮却没有杀他,肯定是有缘由的,一般来说会有两种可能,其一就是司少玮掌握到了什么证据,为以防万一凶手才会先行将他囚禁起来; 其二……他需要司少玮来证明什么,就是漫画中经常出现的……“演戏”,当着他的面杀了被害人,需要其证明的莫非就是那不在场证明?目前看来,这个可能性应该很高,可是问题依旧存在,那就是无论有没有司少玮的证明,凶手的不在场证明究竟又是如何完成的? 雪女传说22 推论 司少玮并不知莫昕心中在想着什么,只是依旧边思索边喃喃道:“虽然村子里的人有些没有不在场证明,可是先不论他们知不知道秘室的问题,至少我失踪的那会儿宅内并没有外人,村子里那些人应该不可能办到。” “而且那毒红茶和蔡子成的死更是如此了……凶手肯定是馆内的某个人,蔡子霜,蔡子霞,蔡子要,以及蔡恭平……凶手肯定是这四人中的某一个。” 莫昕同意他的观点,若说今天的事可以解释为村子里的人混进来,但几天来三番四次生的谋杀绑架,村内的人确实做不到,凶手应该是在这几人之中。 司少玮不停的用手揉着头,原本他不过是昏昏沉沉的才醒而已,现在想了一大通,脑子只觉得涨痛难忍,尤其是那伤口处更是一阵阵的刺痛,让他根本不想再继续思考下去……于是,他只能紧皱着眉,缓缓躺了下去,小心的不让伤口碰到枕头。 “喵 转头望着莫昕那有些担忧的眼神,司少玮欣慰一笑,随口说道:“小家伙,我总觉得你越来越奇怪了……对了,从予冬出事那天,电话难不成真是你打的?”那天之后便有一大堆的事情,这个问题早已被司少玮抛到了脑后,直到现在闲着无事才想了起来。 “喵?”莫昕心虚的别过头,以为他已经忘了呢,没想到还记着,都被别人打了几棍子了,或成是其他人没死也会被打成失忆。为什么就他还能想起这么些小事呢?看来电视果然是胡乱演的!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也会认数字了?这倒也就罢了,可你怎么还记得我的手机号码?” 眼见司少玮的神情越来越疑惑,莫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狠了狠心举起爪子就往他头上拍去…… “哇!!” 虽然莫昕很想把他拍到失忆。但多少还是有些分寸,再加上自己本来就是猫咪也没什么力气,想来也不会怎么样,于是无视司少玮的惨叫声,一别身。尾巴就在他脸上扫啊扫…… 头痛果然使司少玮忘记了那件事,他欲哭无泪地捧着脑袋,怎么想也不明白自己这次又是怎么得罪那只猫了。 第二天醒来,司少玮的头痛已经好了许多,思考的时候也不像昨天那样涨痛难忍,他心想应该并没有什么大碍,便披上了外衣走了出去,为地是亲眼看一看那蔡千霖的尸体。 因为山路坍塌阻了道路,当地地警方没有办法及时赶到。如此的凶杀案没有经过专业的解剖调查是不能先行安葬的,所以前后三具尸体都被暂时停放在了一间偏僻的耳房中,也幸亏此时气温始终保持在零度以下。不然地话尸体恐怕也无法保存的如此完好。 三具尸体分别被白布覆盖着,最外面的则是蔡千霖。虽然现时她赤身**。但此时却被披上了一件外衣,使她至少还能留存着些许尊严。 “对不起……”司少玮半蹲在她身边呢喃道。“那时我确实已经尽力了,但是依旧没有办法救你,对不起……” 想着当时的情形,司少玮觉得心中很是愧疚,虽然她现在再也听不见了,但这样的道歉至少能够稍稍减轻他心中的内疚。 “无论如何,我都会想方设法找到凶手的。” “喵莫昕安慰的拍拍他的脚,其实在她看来,这一切都与司少玮没有多大地关系,凶手抓他只是为了作一个见证而已,无论当时他在或不在,蔡千霖总是要死的,凶手不会让他有挣脱绳索救人的机会……所以,司少玮就是一个死脑筋。而且她倒宁愿他挣不脱,不然地话,万一事情无法按照凶手的计划进行,而司少玮也没有足够能力救人,那最终地结局恐怕只有可能会是多死一个人。虽然这对于被害人而言很抱歉,但对于莫昕来说,她只希望司少玮能够平安无事地活着,这就足够了。 不过…莫昕仰头看着司少玮,他是警察,如果当时有可以让他选择的余地地话,以他的个性,应该会选择的是救人而不是自保吧? 莫昕感觉心中有些涩涩的,她用力甩甩头,努力使自己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你怎么了?今天看起来有些古里古怪的。”司少玮向着一旁的猫咪微微一笑,“一会儿盯着我看个不停,一会儿又疯了一样的甩头,你这样都不会头晕?”“喵!” “好好待在一边看着吧。”说着,司少玮便动手检查起尸体来。不过一旁的莫昕却有些不满了,什么叫“待在一边看着”?说得她好像很游手好闲一样!她狠狠瞥了他一眼,毫不示弱的在尸体那儿左碰碰,右碰碰。 见状,司少玮无奈的笑笑:“你还真不服输 “喵喵!”(当然)蔡千霖的死状与他记忆中的完全一样,是胸中被刺一刀以致失血过多而死亡,以他亲眼所见的情况来看,蔡千霖那由急促到微弱的喘息,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因恐惧和痛苦而扭曲的面容……这一切应该都假冒不了,即是说她确实是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没错。 看来问题还是在于那不在场证明,如果破解不了的话,这起案子将无法解决。司少玮又检查了一遍后,重新将白布覆盖上蔡千霖的身体后,并带着莫昕退了出来,一路拎着她快步跑到了原先立有雪女冰雕的地方。 此时那冰雕早已四分五裂,只余一个丑丑的雪人还傻呼呼的立在那儿,看着这些莫昕不由的想到索性就让他们拿这个雪人当作雪女来祭祀算了。 望着那堆碎冰,司少玮又开始了他的自言自语:“以手链的长度来看,如果不弄断冰雕的手腕,无法通过正式的方法取下。可是,这手腕作为冰雕的一部分如果断了的话,路过的人没有道理看不出来……” 莫昕暗暗点头,当时他们路过这里的时候确实手腕是完好无缺的。 司少玮继续喃喃道:“弄碎冰雕很简单,只要推倒就行了,可是以这个时间而论……看来调查应该分几方面进行,一是如何在更短的时间里杀人、吊尸;二是如何在不毁坏雪女冰雕的情况下取下手链;三是……对了,如果利用某种手段的话是不是办得到呢?” 对于他所提到这几点,莫昕早在昨天夜里都已经一一推论过了,而答案她也早明了于心,只是缺少了那决定性的证据而已,此外,她想不到该用什么方法将她的推论告诉司少玮…… 其实在现尸体时她就应该想到这个问题,可是…因为司少玮的受伤使她不由的慌了神而错过了最佳的时机。所以…莫昕望着司少玮,还是看他吧,看他能不能看透这关键的一点,说起来这只不过是一种简单的戏法,只要利用一种小小的手段就能轻易制造出所谓的时间差。 雪女传说23 蔡子霜的苦衷 听闻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可能受到了上次的影响,司少玮下意识的前进了几步,才转过了头。看到那人……主要是那人手上没有任何凶器,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尴尬的笑笑并向她道好。 “司先生不再多休息一下吗?”蔡子霜微微一笑说道,“是不是已经有什么线索了?” 司少玮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犹豫了好一会儿终问道:“既然这个宅子里有密室,为什么你却拖了整整一天都不愿意说出来?” 蔡子霜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差,“……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会在那里……” “我只是很奇怪,既然已经可以知道是这个屋子里的人干的,那么密室应该是第一考量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去提呢?据素所说,虽然最后是蔡恭平提议的,但是他也是犹豫了再三才说出口……”司少玮定定的望着她,一字一字说道,“我只想知道,这个密室是不是曾经生过什么?你们才如避讳?” 蔡子霜扯了扯嘴角,苦笑道:“你猜对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永远不想再进入那里。” “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 “霜夫人?”她的双眼一直望着地面上的积雪,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嘴唇才缓缓蠕动了起来,出了微不可闻的声音:“那里…原先是我丈夫的书房……而那两间秘室则是他用来收集古董、珍玩的地方……可是让我想象不到的事,那儿却最终成了他和我一位最好地朋友……偷情的地方……” 司少玮无言的望着她,虽然他猜到那间秘室应该隐藏着什么秘密,但没有想到她所说出居然会是这些。他迟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问下去。因为这只去揭开她心中地伤疤……他沉默了好半晌,这才犹豫的问道:“那…现在他……他们俩呢?” “……自从被我现了这件事后,他们两人就一起离开了村子去了城市。之后我就将他所有地东西都收拾进了那间秘室里----小----说----网图个眼不见为净……” 司少玮本来还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有这么大利用价值的秘室会被弄得就像是一间杂物房一样。果然是有原因的,这也难怪她不愿意去提,恐怕在她内心深处已经下意识的来淡忘这间房间地存在。看来凶手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而毫无顾忌的将他们给扔在那里…… “真抱歉,无端端的要提及你的伤心事。” 蔡子霜轻叹一声道:“如果我不是顾忌那么多的话,或许至少姨就不会出事了。说实话,我现在只觉得很愧疚。” 司少玮急忙摆手:“没这回事,就是因为凶手知道你不愿意提及那里才会放心的把我们扔那儿,不然的话他肯定也会另找地方,或者直接提早收拾我们得了,所以…我现在能活着多半也是借着这些,现在想来也算是很幸运了。” 蔡子霜沉默片刻,又回到了之前的问题上,轻声道:“那么这起案子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司少玮想挠挠头。可是手才刚碰到纱布便想起现在自己的头痛地事,赶忙放下回答道:“呃,怎么说呢。事到如今多多少少都已经能够推论出一些了,我想不需要多少时间一定能够让逮到这个凶手的!!” 蔡子霜淡淡点头。“刚刚和镇里通过电话了。坍塌的山路明后天就能修复完成。” “真地?!”司少玮惊喜道,“那就是说很快我们便可以离开了?” “是的。” 司少玮才高兴着。眉头却又是一皱,“可既便如此也没有用啊,先不提这里地案件能不能顺利解决,我们到这儿来地真正工作都还没谱呢。” “就是你之前所说的那个抢劫犯地事吧?” “对啊。” “可是……”蔡子霜轻轻咬了下嘴唇,低声道,“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不是应该过了追诉时效吗?” “如果只是抢劫的话,诉讼时效确实只有二十年,但是他在抢劫过程中至少杀害了几十名被害人,而在追捕中更是杀伤了数名警察,在我国……谋杀是没有时效。” “可毕竟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查呢?” 司少玮望了她一眼,“是因为最近s市生的案件与二十年前的很像,所以我们才会查回来,不然这也并不是我们的管辖范围……我记得之前好像有说过……”说着,他自己也有些疑惑,顿了顿又问道,“霜夫人,这个抢匪也有将你砍伤,为什么你似乎并不希望我们抓他呢?” “只是有些奇怪而已,毕竟当年是以他跳崖自杀来结案的,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二十后又要旧事重提呢?原以为你们找到了他当年并没有死的证据,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蔡子霜浅浅一笑,“所以我才有些疑惑……而且看你们也查得挺辛苦的,又得担心回去是不是能够交差。” 司少玮恍然一笑,“原来是这样啊,不过现在的情况也真是这样耶,既使这里的案子顺利解决了,可是如果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线索的话,我们还真不敢有这样回去呢,哈哈……本来是这么担心的,但我现在怎么说也应该算是工伤,估计现在回去应该也挨不了骂……“喵?” 从看过雪女冰雕并且与蔡子霜谈了一番后,司少玮便早早的窝回了房间,拿出那本本子,坐在一旁不停的写写写,让一旁的莫昕着实感到无聊透顶。 直到她玩厌了自己的尾巴,玩厌了磨爪子,玩厌了那个司少玮从家里带过来的弹力球,无聊的趴在一旁打瞌睡,而司少玮却依旧在那儿写 终于她连打瞌睡都觉得没趣了,索性直接扒到了司少玮的腿上,任由他将自己拎上桌子。 莫昕歪着头,望着司少玮那本小本子上所记着的东西,那几行字已被涂涂改改了许多次,甚至还加了不少标注,不过看起来似乎是那次红茶中毒事件的一个时间顺序(具体见章节《红茶时间》)。 司少玮的记忆力相当的好,而且写得也很仔细,一看到这个,莫昕顿时明白了一切,她暗自点头心道:原来这起毒茶案是这么回事啊……这么说来,凶手只有可能是那个人了。 司少玮狐疑的注视着她的举止,“小家伙,我就说嘛,你怎么看都不对劲,难不成……你连字都认识?” “喵!”(当然罗) 呃…“喵”字才出口,莫昕便意识到了不对,再这么着,她非穿绑不可,到时候说不定会直接被扔到路上当野猫或者直接送进马戏团应该也不错,她敢保证自己一定能红……不对不对,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该想办法让他打消疑虑才行,到底该怎么办呢? 莫昕眼珠子转啊转,却听一旁司少玮又肯定的说道:“小家伙,一看你这副样子,我就知道,你肯定又在动坏脑筋了!” “……”莫昕无言了,她连“喵”都“喵”不出来,只能坐在一旁甩着尾巴装无辜。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很不对劲呢?” “喵(错觉 “是不是我太迟钝了?” “咪(不要紧,越迟钝越好 眼见那与自己一答一唱得相当默契的猫咪,司少玮忍不住叫道:“你果然有问题!!” 烦死了!!莫昕“滋滋”的磨着牙,伸出爪子就往他脸上拍去! “喵喵,喵喵,喵喵!”(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你别拍了,我不问了总行了吧司少玮哭丧着脸,这一回合看来又是他完败。关于在中国抢劫和谋杀的诉讼时效是我从网上搜出来。我只记得以前看推理小说、漫画的时候有看到谋杀和抢劫的追诉时效都是二十年,不过那是国外…… ps.关于毒茶,线索早全了快半个月了,为什么都没人从那里开始推理? 雪女传说24 红茶的声音(上) 莫昕望着桌上摆放着的几个杯子,回头看了一眼那依旧盯着自己的笔记本呆的司少玮,想了想便拱下身,用头推着其中的某个杯子…… 只听响亮的轻脆声响起,一只杯子应声落地,碎得四分五裂。 司少玮的注意力也被其吸引了过来,他苦着脸望着地上的那堆玻璃渣,又抬起头来看向莫昕,轻叹道:“你是不是太闲了?要不要我送你去予冬那里玩?” “喵!!”莫昕忙不迭的摇头,为了怕他不明白,她甚至又补充了一句,“喵!!” “那你在干什么?” 莫昕甩了甩尾巴,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你别每次一做错事就装出这副无辜的样子,再装傻也没用,我们现在可是借住在别人家耶,随即打碎杯子若主人家让我们赔怎么办?难不成把你抵押给他们?我跟你说,不要……” 这家伙好罗嗦!莫昕无聊的瞥了他一眼,索性别过身去,实在懒得理他。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司少玮一推椅子就大步走了过去,可是…… “痛,痛,痛!!”他皱着眉,边嚷着痛,边抬起一只脚来用跳的跳回了床边,一屁股坐下后就伸出手来往脚底心摸去,顺势一拔,一块带血的尖锐玻璃碎片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坏猫!!” “喵 “我有跟你说过,杯子的话……咦?杯子?”司少玮抬眼看看,之前桌上还有四个杯子,而现在只余了三个……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时间。一路看中文网甚至顾不上脚底还流着血,甚至连疼痛都忘了,飞也似的跑到了书桌旁拿起他的笔记本。用手轻点着仔仔细细查看了半天…… “原来是这样啊!!”司少玮终于恍然呢喃道,“难怪……这一切只有一个人有可能办到。” “喵喵看来他的玻璃碎片没白挨。看来那一棍子也没把他给彻底打傻,值得赞许。 司少玮地脸色刷得一下便白了,他难以置信道:“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当然是有理由,莫昕暗自道。这只需要简单的推理就可以得出,以司少玮来看,他应该很容易便能觉到了……他的意图和他地目的……只要结合这一些,一切都是那么简而易见。 “难道是因为……”司少玮似乎已经明白了,他坐在那里喃喃自语道,“那个人会这么做应该只有这一种可能才对,也就是说,那人是……我明白了!”他将笔用力往桌上一扔,兴奋地跳了起来。“我终于明白了,真相完全都解开了!” “喵?” “我跟你说喔。”司少玮回头望向莫昕,“你知不知道。我这次算是……痛啊- 正所谓乐极生悲,司少玮那两下兴奋的跳跃。使得他脚底心那还未拔出的几块玻璃碎片硬生生的又往皮肉中钻了些许。此刻的他只顾皱着眉,可怜巴巴地躲在一旁拔玻璃。哪儿还有丝毫解开迷题后的得意劲? “司先生,你是说知道凶手是谁?” 昨天夜已经很深,于是直到第二天一清早,司少玮才将所有的人聚集在了一起,为的就是要说明有关这次事件的真相,听闻这一点,除了予冬外,相关的几人都放下手头的事,眼巴巴的就跑了过来。 司少玮点点头,只不过脸上的神情说不出地古怪,正当几人觉得纳闷的时候,他才傻笑了两声,边组织着语言边说道:“其实这次事并没有原先想象中那么复杂,可以说这场连续杀人的悲剧其实并不是凶手刻意安排好地,而完全只是临时起意。” “你是说临时起意?” 司少玮冲着蔡子霜点头,“因为警方没能及时赶到这里完全是因为属于不可抗力因素的山路坍塌所引起地,若凶手是蓄谋已久地话他不会就这样眼巴巴的等待着天灾地到来,相反他完全可以人为的毁坏村外的吊桥,这样一来外界的人无法到来,而内里的人无法出去,才能真正形成一个所谓的密闭空间。” 他顿了顿,看着场中的某人,又缓缓说道:“可是,凶手并没有这么做,相反是利用这突如其来的天灾将所有的相关人员聚集在了一起,这只能说他从一开始并没有打算着要杀人,而是在某些因素的影响下不得不这么做。” “你说的某些因素是指?”蔡子霜疑惑道,“莫非是予冬的事?” “那只是一部分。”司少玮回答道,“因为予冬是在蔡千祥死亡之后才出事的,也就是说蔡千祥的死亡其实与予冬并没有直接关系,而是因为另一起突事件。” 蔡子要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很是不悦的说道:“你要说就快说,别总是调人胃口行不行?” 司少玮的笑容顿时变得很难看,他伸手指着自己道:“另一起突事件其实指的就是我自己。” 呃?顿时,场中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约而同的直直看向司少玮……却见他笑得比哭还难看,却还不得不说道:“事实上,凶手真正的目标是我,而蔡千祥却不幸替我去死了……这一切都出乎凶手的意料之外。” “杀你?!”蔡子要难以置信的叫道,“你只不过是一个过路人而已,在此以前与我们也并无任何往来,谁有空会去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是不是太过异想天开了?” “这的确是事实。”司少玮微低着头,淡淡说道,“因为某个原因,有人希望我就此死了,而此人便在我们中间……蔡恭平,那个希望杀了我可是却误毒杀到他人的人就是你!”我?”蔡恭平愣了好一会儿,他似乎这才反应了过来,用手指着自己不敢相信的说道,“怎么会是我呢?你来到灵石村纯属意外,我有什么理由来杀你?”他的面容如此的敦厚,既便是此刻带着极度诧异,也令人难以将其与杀人凶手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司少玮望着他,过了数秒才说道:“你的理由我们可以等一下再谈论,事实上,这起事件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人可以办到。” 弱弱的说一句,今天这章应该断在把毒茶推理这段说完的,但是因为我明天没有时间,只能把后面的一千多字留着,明天再写一些一起,故断得有些勉强。 不过,趁这机会有兴趣的也可以再推理一下^-^ 雪女传说25 红茶的声音(下) 蔡恭平毫不避让的注视着他,辩驳道:“那你说我做了什么?是端茶吗?可是那天除了夫人外,我们在座的几人都曾经端过茶,为什么你偏偏咬定是我呢?” “我刚刚已经说了,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可以办到……”司少玮伸手止着他说话,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那一天在正厅中,当霜夫人提到要喝茶时,只有你一个人不在!”“那又表示什么呢?” “当天,摆在我面前的是一杯阿萨姆,而在蔡千祥面前的则是大吉岭……你还不明白吗?在这个家中,红茶是依据杯子上花纹的不同而盛着不同种类的红茶。若下毒的人是当时在正厅中的其中一位的话,他既然要杀我那就应该牢牢记着我要的是大吉岭,如此便肯定不会摆错杯子。或者就算他的目标是原本就是蔡千祥也应该知道那天蔡千祥原本没有要茶,这么一来在茶厅现多出一杯阿锡姆的时候就应该直接认定是蔡千祥的而不会放在我面前……” 此时蔡恭平已经意识到了不对,他的脸色已微微有些变化,而司少玮依旧毫不停歇的说道:“那天蔡千祥在现茶弄错了而怒的时候,蔡千霖有提到过说你不是一直喝大吉岭的吗?还有她也提到过我们家的人从来都不喝阿萨姆的是不是这样?” 几人点点头,蔡子霞怯怯的说道:“舅舅从来都是只喝大吉岭的,很少会换别的茶,而家里确实很少喝阿萨姆,只是因为有时客人会喜欢。所以还会留一些茶叶,但却不多。” “就是这样,当时你来到茶厅的时候。现了两杯大吉岭,因为蔡千祥习惯地问题。你便将其认定是他的,而另一杯则是这个家里的人很少会喝地阿萨姆你便下意识的以为是我要点地……” 司少玮一口气说道:“正是因为这番阴差阳错,你将毒下入到了阿萨姆中,而其实真正点阿萨姆的却是蔡千祥……所以说在座的所有人之中,除了你以外不会犯这种错误.,.无论其要杀的究竟是谁,至少不会下错杯中的毒。而你既然在阿萨姆中下毒,那只能断定你真正地目标其实应该是我才对!”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 “我,我有什么理由要杀你?”蔡恭平微微别过头,轻声问道。 “我想理由应该只有一个,那便是……你正是二十年前掉落山崖的抢劫犯!” 待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蔡恭平时,司少玮又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调查二十年前的事。正如你之前自己也说过的,我们彼此间从来不曾认识,当然也不可能会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下毒又是在我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正是我们谈过话之后。所以说……” “你对我动了杀机的真正原因仅有可能隐藏在我们之间交谈地内容中。而那次除了了解二十年前在这里所生的抢劫案外,我并没有提到过其他任何事情。因此,你会杀我,只是因为你是那死里逃生的抢劫犯,你害怕我这次来地真正目的其实是想捉拿你归案或者在这个村子里得到什么不利于你地线索,所以你才决定提前将我收拾了,是不是这样?” 蔡恭平轻叹一声,不再言语,看来他已经是默认了。 “这次地事情完全出乎你意料之外,而之后所生的更是如此……” “你不用再说了。”蔡恭平突然打断了他地话,沉声道,“我承认,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干的。那一天当我知道你们是警察的时候,我当时就很慌张……虽然我逃了整整二十岁,但有哪一天不是活在无比焦熬中呢?但看到你们的时候,我心里还存着一丝的侥幸,所以便想套你们话,我告诉你们我在这里待了大半辈子,村中所生的一切我都知道,为的就是想从你们嘴里套出些话来。” “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在得知了你们果然是为了我那件事情而来的时候,我就下了决心……我想,如果你死了的话,你们应该就会放弃了,所以当我看到那些红茶的时候,便决定要孤注一掷,可没想到最后没想到死的并不是你,而是蔡千祥。” “但是,如果恭叔是因为这次事情要杀你而误杀了舅舅的话,那与哥和姨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们呢?” 司少玮扬了扬唇,“其实,我一开始就弄错了,虽然这次的三个死者都有着共同点,看起来就像是寻常的连环杀人,但是这事实上是完全不同的两起案子。一起是为了企图隐藏二十年前的罪行而误杀他人;之后那两人的相继被害其实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他停了一下,默默的扫视了他们一眼,又说道:“正如我之前所说的,这几起谋杀完全是临时起意,因此会产生杀机多半是这两天所生的某件事,如此看来,蔡子成和蔡千霖的死亡应该是因为……予冬房内被人放入毒蛇那件事吧? 蔡恭平哈哈笑了出来,“果然都被你猜到了,原本我还想另找机会置你于死地的,可谁料那天夜里予冬却出事了……原来只是怀疑,可是当天深夜我无意中却看到蔡子成和蔡千霖两人在雪女冰雕那儿窃窃私语着,他们正谈论着这次事,甚至我还听到他们在说得另找办法弄死……弄死予冬……” “予冬虽然只是我在雪地中捡来的,但是她是我从小抚养长大的,就如同是我亲生女儿一样,我又怎么能容忍他们伤害她呢?反正我的手上早已沾了不知几十条人命了,多杀两个垃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那天在蔡千霖离开后,我就慢慢从后靠近了蔡子成,在他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拿起手边的棍子就砸了过去,一下两下……直到他再不动弹……” 他的神情格外狰狞,让望者都不由暗自一惊。 “幸好当时已夜深人静,正当我想着该如何处理他尸体的时候,没想到他居然还没有死,他费力的摸出怀中的手机,居然趁我不留意拨打了求救电话……于是我慌了神,赶忙又拿起棍子往他砸去……” “我知道无论是谁收到电话,应该都会来这里一探究竟,所以便慌慌张张的将尸体拉离了那里,又扔进了池塘中,原以为这样一来你们暂时会现不了,谁知因为天气严寒,他的尸体居然卡在了冰层中……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杀了蔡子成之后,我就计划着要杀死蔡千霖,原先想利用这机会一起收拾掉你的,但我突然想到了或许可以让你来替我做不在场证明,所以才留下了你一命。” 蔡恭平冷笑着说道,“那日我故意让你看到从口袋中落下的链子,那其实并不是冰泪石,而是一种普通的宝石而已,只是形状上与其有些相似,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一定能够轻松分辨,但对于你,尤其是在当时的情况下若想骗过也是相当容易事情……” “再之后,我算准了时间,推倒了那雪女冰雕,在来这儿找夫人,因为我知道夫人不愿意提起密室的事,所以也不会主动去那儿找,而我要做的只是提醒而已……其他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我逃了二十年,也累了,现在只求予冬一生都能够平安……” 今天早上的雷……很吓人 雪女传说26 真相背后的真相 蔡子霜默默走回自己的房间,她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雪花依旧在飞舞着,看来冬天不会那么快结束,她轻叹了一声,目光转向了那正倚靠在门上等待着她的素,素的脸上依旧带着一贯的笑容,可是眼神却与之前相比有了微妙的改变。 蔡子霜没有多言,直接将门打开后就走进了房间,对于那跟随在自己身后的素似乎没有半点疑惑。 她倒了杯水,微微抿了一口,平静的说道:“不知道素小姐来找我,为的是什么事?” 素懒懒的斜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说着:“杀了蔡子成和蔡千霖的凶手其实应该是你。” 蔡子霜一愣,随即低下头,唇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容,反问道:“只有如此吗?为什么你不再多加上一个蔡千祥?”“蔡千祥是蔡恭平所杀,至于过程和动机,司少玮也算是说出了个大概,另有一件事他也说对了,那就是蔡千祥与之后两人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两起事件。可之后的事他便完全弄错了,因为杀了另两个人的其实应该是你才对,而蔡恭平在这过程中只不过随手做了一件小事而已。”素懒洋洋地说着,那神态就如同是午睡刚醒与人在闲聊一样。 “为什么你会认为是我?” “以司少玮的推理,蔡恭平根本做不到。”素打了个哈欠又继续缓缓说道,“他说蔡恭平是在让我们去检查秘室的过程中弄毁那冰雕,再将冰泪石放在密室之中……这,从心理上来说,其实是不可能的。” “哦?”蔡子霜似乎很感兴趣。 素又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随即又用手揉揉眼睛,露出庸懒的笑容随意地说道:“蔡恭平如果这样做的话,他不得不冒一个风险。那就是司少玮会不会醒过来……” “司少玮只是被打晕了而已,什么时候会醒实在是一件很难说的事。万一他进入秘室时司少玮却醒了,那该怎么办?即便再将其打晕,那所谓地不在场证明也难以实现,以心理来说,犯罪者是不会做如此没有把握的事。%小%说%网” 蔡子霜微微点头。“原来如此……” 素微笑望着她,“从犯罪心理心理学地角度来说,既然试图制造出不在场证明,那么凶手一定会设法使其尽可能的完美,如此一来,除了始终跟着我们,没有离开过一步的你以外便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因为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离开过他人的视线,如果依着蔡恭平所说地似乎谁都有可能。也只有你却办不到,可惜的是这也恰恰证明了凶手就手只有可能是你……” 蔡子霜稍显无奈的注视着她,“那子成呢?”那语气并不像是要反驳。而更像是随口问问那样。 “那更简单了,只需要一个类似于这样的东西就可以了……”素一甩手。从口袋中取出一个mp4扔在桌上。“其实蔡子成死于更早以前,你只需将一个手机扔在他手边。之后待他将该说的话说完再杀了他就成了,至于那手机只要简单的设置一下,他无论按什么号码都只会拨打到你想要的手机或电话上……” “你处理完尸体后,拿着那录了声音的东西,再用蔡子成自己的手机拨到司少玮那儿,并尽赶回房间就成了,虽然可能有些声音失真或吵杂,但一来司少玮对蔡恭平地声音并不熟悉,二来,人的心理其实是很奇怪的,相较于那丝微地吵杂声,蔡恭平那微弱而又带着喘息的声音更会引起他地关注。” “至于你,你事先算准了司少玮赶到六角亭地大致时间,又料到他会在现尸体时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你……加快步伐,十五分钟的路途以十二,三分钟赶到并不是困难地事。” 蔡子霜淡淡一笑,“你还漏了一点,我那一日确实没有离开你们身边半步,那我是如何杀了姨,又将冰泪石遗留在那儿的呢?” “你杀蔡恭平是在我们搜寻之前,而当时你故意遗落的冰泪石也是真正的冰泪石子石。” “可那时冰雕并没有毁坏,那带着子石的手腕就置于胸口,若损坏的话,一眼望去肯定能够查觉,但那天早晨,冰雕确实是好的,而你们也亲眼看见了不是吗?” 素嘻嘻笑了笑,“那时是你故意引我们去看的吧?而要拿下那手链完全不需要毁坏冰雕……” 蔡子霜神情平淡,“是吗?” “手链的链子部分是金属制成的,只需要将手链缓慢的在冰雕的手腕上磨擦,那接触到手链部分的冰会缓缓融化,而手链也会渐渐跑到冰块里……” “那当链子取下后,手腕不也会随之断了吗?” 素扬了扬唇角,“链子经过的时候,冰确实会融化,而当它通过后,那融化的冰又会开始凝结……这就是所谓的复冰现象,所以完全可以在不损坏手腕的情况下将链子取下……至于蔡恭平所要做的只是推倒了冰雕而已。” 素抿抿嘴唇,有些可惜的说道:“若是我的话,这种手法只需再稍加改动一下,那…必将十分完美,可惜了,你用得太急,而没能好好考虑一下其他的问题,以至于在真相既将解开之前蔡恭平就急着来顶罪。” “你来就是为了要捉拿我?” 素又是一笑,“以上只是我个人的推测而已,除了心理证据外,在整起事件中你并没有留下什么实质性的物证……而我,与其说是警察,实际上我更是一名犯罪者而已,对于破案并没多大兴趣。” 她的话令蔡子霜有些不明白,“那你跑这么一趟,又说了这么多话不会只是和我聊天吧?” “因为自己没有提示明白,而让司少玮做出了错误的推理,她现在一定很懊恼……”素状似有些伤脑筋的撇撇嘴,“不过对于蔡恭平来说,他身上背负着的人命也不少了,多这两条少这两条也没多大区别,所以就让他这样顶着也不亏。不过,你至少得跟她说上一声,要不然她心里应该会很不舒服。” “她又是指谁?不是司少玮吗?” 素一笑,甩甩手道:“当然不是他,司少玮才不管我的事呢。至于那个她是……” “原来如此。”蔡子霜释然点头,“当时救了予冬的应该也是她吧?看来我真应该好好谢谢她才对。” “还有一件事。”素说道,“你的丈夫应该已经死了吧?” 蔡子霜一惊,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而杀他的地方就在那间秘室中……当我第一次进入那秘室时便查觉到了,那里有着两滩血,其中一滩是蔡千霖的,而另一滩…虽然可能有人会认为是蔡子成,但从六角亭残留的血渍看来,凶案的第一现场是在那儿,如此说来那秘室中多出的一滩血却又是谁的呢?从那颜色和形态上来看应该至少过5年了……不过这个,司少玮和她肯定无法查觉,因为他们只是警察和侦探而已。素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露出了意有所指的笑容,“还是一样,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 蔡子霜望着眼前那笑盈盈的女孩,忽然注意到她的眼神与那笑容其实并不相符,甚至那眼神隐隐会令人产生一丝惧意。 “你到底是谁?”蔡子霜轻叹道,不过她并没有指望素会回答,可是素却嘿嘿笑了笑似真似假的说道:“我就是一个犯罪者,所以我才更容易查觉同类的心理。” 蔡子霜不置可否,只是轻轻说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个故事?” “可以,反正我最近也挺无聊的,而且我想那个故事应该与蔡恭平会随身携带着毒药以及他会在那时冲动的想要杀了司少玮或我,甚至他会为你顶罪有关吧?”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关于文中所提到的复冰现象,有兴趣的话,可以用冰箱的冰块和细铁丝试试看,不过至少得开着空调,不然这种天气,还来不及试冰块就化了,也不用提复冰了…… 雪女传说27 蔡子霜的供述(上) “那是二十年前生的事了,那一年雪很大,因为妈妈病重,我放下在英国的学业赶了回来,就在那天夜里,当我既将回到村子的时候,我…我一时心中焦急就绕了条小路,那条路我幼年时曾走过,原以为没什么危险,可谁想那一次我却从山崖上滑落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幸运,我被路过的恭叔现并救了下来……可以说若不是他的话,我不是因伤重而死,就是生生的被冻死。” 素挂着那懒散的笑容,随口说道:“你会在他被警察通缉和捉拿时收留他就是为此吧。” 蔡子霜流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微笑着点头,“他在我醒了之后就将我随便扔在了山上,似乎并不顾我的死活了,可是当我努力支撑着身体往家走的时候,却隐约现有人正偷偷的在远处跟着我,直到我走到村口,他才消失了…… “那之后过了大概一、两个月,在我为了妈妈的葬礼忙得天翻地覆的时候,我又看到了他,他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在跌跌撞撞中误闯进了我家的院子,之后没多久就晕了过去……当时为了捉拿抢匪,整个村子闹闹沸沸扬扬,我多少也猜到了他的身份,可既便他是抢匪又怎么样呢?他救了我一命,我还他一命,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于是你就将他安排在了那间秘室?”素虽然用的是疑问词,但语气中已隐隐含有肯定的意味。(注1)蔡子霜微一愣,有些无奈,“和你说话还真省力,我只需要开一个头。你便能很轻易的知道我想要说什么……不过,这却令人不由的感觉有些可怕。” 素面上地神情丝毫未变,而那晶莹的双眸中却闪过了一丝道不明的心绪。 “总之。自那风头过了之后,他地伤也好了大半了。而正巧家里缺个管家,我便说服了爸爸将他雇佣了下来,呵,当然对于他的来历我只是随意地编了个原由,自那以后.ap他便改名换姓住在了我们家。”蔡子霜的神情格外平静,只是偶尔间也会流露出些许忧郁,她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正想着该如何继续说下去,忽扯过一抹苦笑,言道:“那之后有段时间过得相当平静,直到我十五岁,我父亲过世后,因为我们几个都还未成年。作为监护人的舅舅和阿姨便代为管理蔡家的家业,到我成年,那不过3年的时间。他们以投资失败地名义挥霍或转移了近一半的家产……那段时间过得格外辛苦,若没有恭叔替我们打点的话根本挨不下来……” “对了。”蔡子霜露出难得的略显调皮的笑容。“你要不要猜猜看。之后又生了什么?” 素并没有多大兴趣的瞥了他一眼,“你成年后。他们便无法再以保管的名义动用你的财产……有2成的可能是替你安排相亲,不过你既然成年而且也知道他们用意,因此理论上来说不会轻易同意这种要求。所以8成可能是让你尽快结婚,而那结婚对象却是你早先便已有婚约地?” “为什么每次都能让你猜个正着呢?”蔡子霜很无奈,“就是这样,虽然对于城市里的你们来说,婚约这种事已经很难见了,但是对于我们这种可以被称为老古董的家族来说,却是像当普遍……妈妈还在世时,我便已经订婚了。” 素似乎靠累了,她调整了个坐姿,近乎是直接半蹲在椅子,随意地说道:“无论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约定,我想在结婚初时你地日子应该还不错,而直到你女儿出生后,一切就变了,他应该是要除掉你吧?”(注2) “你怎么样是亲眼瞧见地一般?”几番下来,这次的蔡千霜已经没有再表现出多大地惊讶,但还是忍不住反问道。 素歪着头,笑嘿嘿的望着她,说道,“这只是简单的推理而已,只要有充分的信息,任何人都能推理出这样的结论。” “总之,自我女儿出世后,我略微便查觉到某些事情似乎不太对劲,于是我偷偷的注意并跟踪了他一段时间,才知道他与我舅舅他们在那段时间时不时的便有联系,并且从得到的那些线索中我现他似乎想要杀了我。” “而在那天,恭叔告诉我他偷偷瞧见那人在我喝的红茶中加了些什么东西。我不想一直活在猜疑的结婚中,于是便决定利用那次机会将所有的一切弄明白。我装作喝了茶,却偷偷将它倒了,然后伏倒在桌子上,因为我不知道他在里面到底放的是什么,所以还是这样最为保险……” “之后所生的便是我最最不愿,但却真真切切的……其实那天杯子中放的只是寻常的安眠药而已,他想将我做成意外死亡。当他现我已经知晓一切的时候,便恼羞成怒,而在之后与他的纠缠中,我不慎用烟灰缸将他砸晕。虽然他当时并没有死,但是我却已经对他产生了杀意。” “趁着他晕迷的时候,我偷偷将他拖入了秘室,在那里…我亲手杀了他。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始终胆战心惊,可很奇怪的是村子中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起了他与情人私奔的消息,这对于我来说当然是有利的,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他的突然失踪了。 蔡子霜轻叹一声,“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可是当时间久了,尸体**并出了阵阵恶臭时我才意识到不能将他一直放在家里,于是我便打算趁夜拉到山上去埋了。可是在处理尸体的时候却被恭叔撞见了……直到那时我才知道自己其实留下了很多的破绽,是他默默的在替我收拾着,而那个与人私奔的假消息事实上也是恭叔有意识的替我传出去的。”蔡子霜望了一眼素,见她神情中并没有任何惊讶的成分,便意识到自己刚刚所说的一切或许她早已推测出来了。正因为她那种无所谓的神情,让蔡子霜突然现,说出一切似乎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那多年来积压在自己心中的郁结也仿佛减轻了许多。 她微微一笑,感觉整个人竟然轻松了。 “你的故事也没完吧?”见到蔡子霜点头,素展颜一笑,说道:“这么说来,你其实真正想说的,或者说与这起事件有直接关系的其实是后面的内容?” “还有兴趣听下去吗?” “先让我做个猜测吧。”素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不过这个猜测是从目前为止还不是非常全的线索得出的,估计准确性只有七至八成。” “喔?不知道素小姐想说的是什么?” 素抿抿嘴,举起手指比划道:“推测一共有三点。一,予冬其实就是你的女儿;二,有人知道了你杀死你丈夫的事并以此来威胁你;三,蔡恭平放在红茶中的素药原本是你的,而你原先打算的是自杀。” 蔡子霜难以置信的望着她,突然间竟不上一句话来。关于注1,注2,在文中对于素如何通过推理得出这两个结论并没有展开(因为以素的性格是不会像司少玮说的那么明确的,所以也就没有写了),如果有不明白的可以在书评区留言,我会以素的角度来解答的。 另,对于《红茶的声音(下)》一章进行了一些补充,主要就是解释“为什么蔡恭平没有具体询问各人喝什么红茶,而直接下判断”这一部分。其实若对照《红茶时间》那章来看的话,我自觉得应该还算明确,所以一开始便没有将这段推理进去,但有读者认为不是很明了,故做了下补充。 此外,对这个案子还有什么疑惑的话也可以贴,谢谢大家,尤其谢谢jia1onn^-^ 雪女传说28 蔡子霜的供述(下) 蔡子霜摇摇头,无奈笑道:“若不是见你最多才二十一、二岁的样子,我真得会怀疑你是不是从二十年前开始就监视着我们家。” 素环抱着双手,自在地摇晃着椅子,随口说道:“推理只是将得到的情报和信息组合起来而已,只要手边的线索齐全,需要的就仅仅只是这儿而已……”她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蔡子霜若有所思的望着她,似乎想要去寻找她那笑容满面的神情下隐藏着的究竟是什么,可最终还是放弃了,只是轻轻地说道:“你都说对了……所有的一切,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素停下了那摇晃椅子的动作,用手撑着头,目不转睁的打量着她,直到看得她有些不明所以,更是心中麻之际,素才像恶作剧得惩那样嘿嘿笑了笑说道:“先,予冬的事……我其实是……猜得啦!” “呃?”蔡子霜瞪大着双眼,那神情之前更是惊诧了数倍不止。 素无辜的眨眨眼,“你别这么看我,虽然说是猜的,但得出这个结论也是因为我知道有些事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比如母女天性。你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母亲看待女儿时一样……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曾经也有人这样看着。” 说道最后那句话,蔡子霜只是见她微微蠕动着嘴唇,却完全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但当蔡子霜有些疑惑的想问时,素却笑道,“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可事实上呢?你连自己都骗不了,又如何来指望骗过其他的人?予冬就是你的女儿,这在这个家应该早已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吧?” “地确……或许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这么做的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蔡子霜无奈的笑笑,“如果我不是顾忌那么多地话。现在可能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果然,你确实是雪女没错了。” 素突然冒出的一句话令蔡子霜完全摸不着头脑,虽然对于素往往能说中自己心中地秘密也多少可以算是习惯成自然了,但是这一句话完全没有来头啊,怎么莫名其妙就冒出了这么一句…… 眼见她似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素难得有这份闲心的开口解释道:“你应该还记得那个雪女传说吧?就是那个暴风雪中,雪女被未伤害青年的性命,只是要他不可泄露关于自己的事情……” “当然记得,那雪女冰雕不就是…….” 素摆摆手,笑道“是另一个结局地传说……那个青年回到村子后休养了几日身体便慢慢回复了,之后结了婚,娶了一位极其美貌女子,两人的生活格外美满。过了几年后,某天夜里那青年看着他妻子。突然感慨的说道,说起来,数年前我曾经在山上遇见过一个皮肤白得透明。与你一样美的不像是这个世间的女子,现在想想。那个女子真得很像你。” 素见她在认真听着。便又继续道:“闻言他妻子不经意的问道,那女子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会遇上她?青年便一五一十的将那个暴风雪夜里所遭遇的事情告诉她。随即又感慨道,直到现在我都弄不清我是真遇上了雪女,或者…只不过是一场临死的梦而已……” “他地妻子突然站了起来,用手指着他说道,我就是当年你所遇上的雪女,我当时曾经再三叮嘱你无论如何都不可泄露此事,否则我必亲自来取你的性命,可是现在……”素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笑眯眯地望着她。 蔡子霜悠悠一叹,“难怪你会认为我是雪女,因为那秘密的既将泄露,我才会杀了一个又一个人。” “不止如此,你还想杀了你自己,因为你才是那个会泄露秘密地真正根源。”素抿抿嘴说道,“以下只是我地推论……在我们来到这儿的第一晚,你曾经说过一句话,如果我死了,希望你们能够作个见证,当我听到这句话,同时又瞧见了你们家一些情形后,便有了两个推测。” “其1,你是先借着有人见证而假自杀脱离这种烦噪,这种可能性占3成;其2,你确实想自杀,但真正地目的却是想借着有警察在这儿,将自杀制造成伪他杀并嫁祸于这里的某人,为的应该是保护你身边重要的人,这种可能性占了6成。” “那还有1成呢?”蔡子霜好奇问道。 “还有1成啊……哈哈,你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之后,当你邀请全家一起喝红茶的时候,第2种推测的可能性就上涨到了8成……因为那是非常好的机会,红茶是你提议的,一般而言若想要自杀的人是为会如此有闲心想要喝红茶,所以你如果死了,基本上不会被认定为是自杀。” 素带着庸懒的神情,悠然说道:“如此一来,当时同时喝茶的几人就都有这个嫌疑……你那时应该计划着再做些什么,将这个嫌疑推到你想要的那个人身上,不是吗?” 蔡子霜拿起手边的杯子,水已经变凉了,但她并不在意,一口气便喝了一大半,无奈一笑道:“原来你那么早之前便知道了?我还以为除了他之外,这件事不会再有人知晓,可没想到……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个举动,你竟然看透了一切,说起来……”她突然有些好奇,“如果我那时真得死了会怎么样?” “没怎么样啊。”素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你死了就死了吧,他们会如何调查完全与我无关……若不是这次我见她已推导出了近八成,可是却因为那家伙理解错误而功亏一篑以至于很不开心的话,我才不会管那么多呢。”素所说的很明确,就算是那日她亲眼瞧见蔡子霜往自己的杯中放了毒,并准备喝下去,她也不会伸手阻拦一下,也正如她自己说的……死了就死了吧。 见蔡子霜显得有些沉默,素又是一笑说道:“总之你的这一想法被蔡恭平查知了,不知他具体用了什么方法,最后说服了你打消这个念头并取走了你身上暗藏着的毒药。之后他回到正厅便被司少玮叫去询问案情了,这个过程中他没有任何机会来处理这毒药……有趣的是,他又在那段时间内对司少玮或者我产生了杀机,于是就直接利用起那毒药来。” “其实他会走如此险招了,除了司少玮所推理的外,至少有一半以上是为了你。”下,这个案子还有没有未说明清楚的疑点?(除了蔡恭平为什么会认定家里没人喝阿萨外)有现的话提醒我一下 雪女传说29 莫昕的决定 “其实他会如此冲动,至少有一半原因是为了你。 蔡子霜疑惑的皱着眉,“我?” “如果我和司少玮两人中有一人死了,在这种混乱之下,或许你就会打消了想要自杀的念头,毕竟你已经没有了你所认为的绝佳机会了。”素眨眨眼,无聊的说道,“不可否认,蔡恭平太笨了,为了一时的冲动而没有好好计划下,才会漏洞百出……” “你方才说,恭叔当时要杀的是你或者司少玮?” “对啊,他也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茶,只是单纯的认定了你们家的人都不会喝阿萨姆,所以那杯茶就是我们两人其中一个点的,而巧的是我,已经有人为我端上了茶,所以他才理所当然的认定那茶是司少玮的。” “至于为什么他会认为家里人决不会喝阿萨姆,我觉得应该也是有原因的,至于这原因,是你来告诉我还是由我来推断?”素笑着问道。 蔡子霜忽感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是别人的话,我肯定只会任由其去推测,但你…明知道你早已知晓一切,为什么还要费此功夫呢?因为阿萨姆是我前夫最喜欢的茶……自他离开后,因为他们都误以为他是与人私奔,恐我心中恼怒,他们都不会在我面前喝阿萨姆,久而久之早已成了一种习惯。” “不仅如此,最主要的是你控制着家中经济大全,他们都有求于你,因此也不敢在这方面得罪于你,只是一杯茶而已。喝这个与喝那个没什么太大区别。”素笑嘻嘻的补充着,“所以,他才会故意去蔡子霞那儿要了一杯阿萨姆。为的就是提醒你这件事……如此看来,那个以你丈夫之死来要胁于你的果然就是蔡千祥没错了。想来蔡恭平也不算是误杀,只是机缘巧合而已。” 蔡子霜唇动了动,稍加犹豫后问道:“你是不是早已猜到要胁我地那人是蔡千祥?” 素依旧浅笑,“一开始并不知道,只是将几方面信息结合起来这才查觉到了这件事.ap,.“我很想听听看……” 素撇撇嘴。懒懒的说道:“当时蔡千祥因为卖地的事和其他人有些争吵而心情不好,所以才会没有要茶,而之后不久他却要了一杯你们家里人不太会喝地茶,这似乎有些奇怪,虽然可以解释为一时的心血来潮,但也有可能是他想用这茶来刺激什么人……” “而从之后蔡恭平会卤莽地认定那茶是司少玮的可以看出,他应该有把握家里人不会要阿萨姆,因此第二种推论的可能性比较大,即他想用这茶来刺激什么人。而这个家中他又能刺激谁呢?其他人没有这个必要,只有你才是利益关键者。” “此外,正如我之前所说的。他们都有求于你,因此蔡千祥会想要刺激你。极有可能是他已经不需要再依赖于你了。可是之前他还撺掇你卖掉家产,可想而之这个理由并不正确。因此会那么做只能推断出一个结论,也就是他握有你的什么把柄,而这个把柄又与阿萨姆这种红茶有关。” 蔡子霜默默点头,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我会去自地,等我安排好了予冬的生活……” “你想将予冬安置给谁?”素凑上脸去问道。 “子霜。” 素呵呵笑了笑,“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 “因为比起被你杀了的几个,她才是真正需要提防的。”望着蔡子霜诧异的神情,素笑着继续说道,“在所有人之中,蔡子霞才是心计最重的……这是我观察得到的结果,你相不相信?” “怎么会……”蔡子霜难以相信的喃喃着,好一会儿,她才望着素,轻叹道,“我很想说不相信,但是听过你之前所说地那些,我真得难以不相信你的话,可…你有证据吗?” “在这里当然没有,因为她与这起案子无关。不过……”素盯着她的眼睛,浅浅笑道,“回到s市后,我会给你你所需要地,而现在你需知道的就是蔡子霞并没有表面看来那么乖巧,你只需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蔡子霜有些慌乱,“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予冬,予冬还能托付给谁呢?” “你自己啊。”素理所当然地说道。 “但是我……” “既然蔡恭平已为你扛下一切地罪,就由他来扛到底吧,反正既使这两人不是他杀的,他地罪名依旧是死,这一点不会改变,那为何还要多搭上你一条命呢?” “你……”蔡子霜可能从未想过素会这样说,心理上有些转不过来。 素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收去了,她轻轻的说道:“没有父母亲在身边的孩子会很辛苦的……哪怕是为了予冬,而且,为你顶罪也是蔡恭平心甘情愿的……” 莫昕异常恼怒的看着司少玮,都是他,都是他的错,看他做出的是什么推理啊?!难怪自己都没找到证据,他就敢去指认,之前还觉得有些奇怪呢,原来他根本就弄错了,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想她名侦探的名誉就此毁于一旦,都是司少玮的错!呜。 “喵喵,喵喵喵!” 眼见这猫从方才开始便以那含怨带怒的眼神望着自己,司少玮感觉有些莫名,他盯着她望了半天,抓抓头,依旧难以理解。 “是不是因为快要回去了,你舍不得?”司少玮尝试的问道。 “喵!” “那你是怎么了?” “喵喵喵!!” 司少玮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摇摇头,“不明白,早知道我大学时就选修猫语了。” 选修猫语也没用,她的话连真猫都不一定能听得懂!莫昕心中暗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是不是太无聊了,那你就自己玩去,我头又开始痛了。” 天哪!无法沟通啊!!莫昕伤脑筋的想着,现在不仅是他,连她自己头都开始痛了! “猫小姐。” 听到叫唤,莫昕转过头,看到蔡子霜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身旁,她向着司少玮笑了笑问道:“我能不能带猫小姐去玩一下?” “喵?” “是予冬要同她玩吧?好啊。”司少玮很爽快的便答应了下来。 “喵喵!!”(不要!)司少玮太没义气了,呜。 蔡子霜从司少玮手中接过莫昕,一言不只是将她抱到庭院宽阔处,确定了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才轻轻说道:“正如你所知的,蔡子成和蔡千霖是我杀的。” “喵?”莫昕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蔡子霜会同自己说这些,蔡子霜又是如何确定自己不是普通的猫咪呢?她突然有了种危机感,以防范的眼神望着蔡子霜。 蔡子霜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先谢谢救了予冬,此外…我也希望你能够给我些时间,你应该知道我如果入狱予冬恐怕会性命不保,所以,我不能离开她,我必须要保护她直到她能自保的那一天,而且,我的时间原本便已经不多了……” 莫昕暗自叹了口气,其实她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来使蔡子霜入罪,她不是警察,她只是想知道真相,知道自己所推断的一切是否属实而已。蔡子霜是否被捉拿其实与自己并没有关系……而且予冬,如果蔡子霜不在了,予冬可能会陷入危险吧,既使没有危险,一个人又如何生活呢? 莫昕抬头望着蔡子霜,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雪女传说30 身世(上) 灵石馆的事件结束后大约过了两天,救援人员终于清除了山路的坍塌来到了村子,而警方的交接人员也在不多时后赶到,所有的一切在看似平淡中走向终点。望着灵石馆中还剩余几人,或许是因为自己的那个决定,莫昕总感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猫猫。” 予冬“啪嗒啪嗒”地跑了过来,一把抢过那被司少玮抱着的莫昕,一脸不舍道:“你不要走好不好?” “喵 予冬嘟着嘴,眼泪在眼眶中打着滚,可怜巴巴的说道:“爸爸已经走了,你也要走,又只剩下予冬一个人了。” 莫昕蹭了蹭她的脸,这几天相处下来,虽然莫昕还是有点怕她的顽皮,但…临走了却也觉舍不得……不过,用不了多久,她们还会见面的,是吗?想着,莫昕不觉抬起头来望着那站在一旁照看着予冬某人。 “予冬,我们要回去了,以后欢迎你来s市玩。”司少玮接过莫昕,摸摸予冬的头……在他的心底深处总感觉有些对不起这个孩子,毕竟她还那么小,可是那朝夕相处的人却被自己给带走了……而且,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再次相见。 予冬恋恋不舍的放开了那抱着莫昕的手,站在那儿目送着他们的离开……她用手狠狠抹了下眼睛,昨天爸爸走的时候,她已经哭过一场了,以后不能再哭了。 此时,从旁走来一人,蹲在她的身边轻轻的搂住了她…… “昕昕。你说的病例资料放在哪里啊?” 我记得当时放在书柜的架子上,你再找找看吧。一路看文学网 长地可爱女孩欧阳雪嘟着嘴向着那安坐在电脑台上拍键盘的黑猫报怨着,“你还真轻松。只要在这里打打字就行了,我就惨了。一整天就得耗在你家翻箱倒柜了。” 你有空罗嗦还不快找!!!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欧阳雪虽不断嘟囔着,但手却没有停下来。 这是他们回到s市后的第二天,趁着司少玮上班。莫昕便迫不及到地溜了出来,同欧阳雪回到她自己的家中找寻着线索。 她要确认一件事,那便是她地身世…… 自从那次遇袭而住院后,莫昕已经半年多没有回到自己的家了,房间中已然积上了一层灰尘,但比起最近住在司少玮那里,这儿更能给她一种归属感,让她顿感安心了不少。 无奈时间有限,莫昕只能留恋的看了下四周。便和欧阳雪直接走进了书房,寻找她父母出车祸时所留下的检查报告。 “咦,昕昕。这个是什么?”欧阳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玉制小匣子,看起来并不怎么值钱。只是格外地玲珑而已。而欧阳雪恰恰对这种小玩意儿比较感兴趣,她好奇的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又兴冲冲的拿过来交给了莫昕。 说起来……这应该算是莫昕家的东西,可是莫昕从小到大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天知道欧阳雪是怎么翻出来的。 哪儿来的? “就是那儿啊。”欧阳雪指指那里的柜子说道,“那柜子好像有夹层,我刚刚不知道按到了什么,夹层就开了,它就掉到我手上来了,呵呵,昕昕,你们家是魔术师设计的吗?” …… 欧阳雪不怎么在意的把匣子往电脑台上一扔,便又跑了回去,“我再去找找,你别着急啊。” 莫昕伸出爪子来摆弄着那个玉匣,可是她却找不到任何可以找开地地方,照理说这不应该是实心啊。她不死心的又找了一遍,除了正面有一个小小的凹陷处,其他地地方都只刻着精巧的花纹…… 莫昕注意着那个凹陷,那个形状似乎很熟悉…… 啊,那不是?! 莫昕地目光聚焦到了自己前爪上地那个手镯,上面镶着一颗绿宝石,而那绿宝石的形状、大小,看起来似乎与这个凹陷完全一致……是巧合吗? 不,应该不是……难不成那便是…… “昕昕,你看,是不是这个?” 莫昕正想着,却听欧阳雪举着两本厚厚地布满灰尘的资料向她扬了扬,顿时屋内一片尘飞,她吐了吐舌头,先拍掉上面的灰,又将其放在莫昕面前,并缓缓的一页一页为莫昕翻着。 “喵!” 莫昕叫停了欧阳雪,她的眼睛停留在了某页上,那一页是关于车祸抢救时替她爸爸进行输血时所检查的血型资料,与她记忆中的一致,ab型;她默默的看了许久,又转头看向另一份资料,那是她妈妈的,而结果同样也是ab型…… 一切就摆在眼前了,她一直认为的父母,她从小便“爸爸,妈妈”称呼着的两人原来与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昕昕?”欧阳雪担心的望着她。 莫昕就这样愣愣地站了许久,终于她缓缓转过身,轻轻的用前爪击打着键盘:我早已估计到会有这种可能了,只是真得面对了,一时间还是觉得怪怪的,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无论我和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他们都是我的父母,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是啊,血缘真得这么重要吗?自猜测到有这可能时莫昕便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而最后她所得到的答案便是“no”,相较于血缘,她更在乎的是那从小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两个人,至于血缘,那根本代表不了亲情,根本代表不了他们一家人的欢乐,根本代表不了任何东西…… 她是莫昕,是他们的女儿,不会因为纸上那些印刷体的血型而改变!欧阳雪看着她,小心的问着,“昕昕,你真得不在乎吗?” 当然,我连变成猫都无所谓了,血型这种东西又是有什么好在意的?现在对于我来说只是解了一个迷而已,与破一起案子没什么区别。 “那就好。”欧阳雪终于舒心一笑。 对了,你替我将爪子上的镯子取下来。 “怎么?”欧阳雪虽这么问,但还是依言替她取下,“你不是说金田一的爪上有它在幼猫时被人砍的刀疤,所以要用这个来遮吗?” 对,可是,我现了一件事。 “什么?” 你不觉得这上面的绿宝石的形状和大小和这个玉匣上的凹陷很像? 雪女传说31 身世(下) 看到电脑屏幕上的字,欧阳雪拿起手镯仔细比对起来,“对喔,完全一样耶……昕昕,你这颗宝石是哪儿来的?” 天知道,这东西我从小就挂在脖子上的,却从没想过去询问过来历,后来就直接镶到金田一的镯子上去了。你把它取下,放入那个凹陷内试试看。 “好。”欧阳雪答应着便做了起来,这颗宝石很久以前莫昕曾对她说过,并不是死镶上去的,而是用了一些机关和工艺,所以明白原理要取下也相当的方便。几分钟后,欧阳雪便拿着那只有她半片小指甲盖大小的绿宝石,将它轻轻塞入了那个凹陷之中。 “咔。” 轻微声响,那塞入宝石的一面微微往上弹了寸许,欧阳雪一喜,轻轻地将其打开,并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一封已经泛黄的信以及一枚不怎么起眼并且显得有些粗犷的戒指,而那戒指不知为何竟令莫昕感觉有些眼熟。 “昕昕,你看。”欧阳雪很是新奇的将那些东西摊在她的面前。 莫昕此时反而有些犹豫了,她心中隐隐已经猜到那里面会是什么,可正因为如此,她反而不敢去看它。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举起爪子在键盘上轻轻击打着,你替我将信打开。 欧阳雪答应了一声,便照做了,信封并没有封住,轻易打开便从里面抽出了一张薄薄的并且已经微微有些泛黄的信纸,她没有看而是直接摊在书桌上,又把莫昕抱了过去。 信的字迹,莫昕认识。那是她爸爸……信很长,记述了她从小被他们收养的过程。原来她并不是之前所猜测地遭到了亲生父母的遗弃,而她的亲生父母早已过世。一路看中文网在她刚满月时被人杀害不幸身亡,而她和她姐姐……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有一个姐姐。她和她姐姐两人在她们母亲被害地同一晚遭人掳走…… 爸爸……喔,现在应该称为养父吧,她的养父在那时只是一名普通地二级警司,是负责调查她父母事件的专案组其中一人,可是调查许久之后。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虽然他据理力争,但最终那起案子便再无声息。 可以算是机缘巧合,她养父在追寻过程中却凑巧从人贩子手中找到并救回了她,通过她身上戴着的那根挂戒指的项链以及dna的检测,确认了她便是那起灭门案地幸存者。之后因为她再没有任何亲人,而养父母又结婚多年都没有生养,于是他们便正式收养了她,将她作为亲生女儿那样抚养长大。 这玉匣、绿宝石和那枚戒指都是她父母留下的。除了那戒指一直挂在她脖子上外,其他两样原本是作为证物被警方收管,直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才由她养父替她领出……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将身世告诉她。所以才将这一切记述于此,让一切交由命运决定。 “喵莫昕拍拍那信。示意着欧阳雪可以取来观看。 欧阳雪点头取过。看了一遍后,她才抬起头望着莫昕道:“这……” “喵 “喔。我差点忘了。”欧阳雪又将她抱到了电脑桌上,只见莫昕立刻跳上键盘,就在那儿“嗒嗒嗒”的敲击着…… 原来我父母是遭人杀害的,原来……我现在多希望他们只是因为不喜欢我而将我抛弃,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竟然是被人杀害的?! “昕昕。” 18年了,警方难道用了整整1年都没有找到那个杀害他们的凶手吗?我还一直都自诩是名侦探,可是,我却连谁杀了我的父母都不知道。 “昕昕,你不是才刚知道这件事嘛,可以从现在开始调查啊。” 从现在开始调查……还来得及吗?现在还能找到线索吗?而且…我连我亲生父母姓什么都不知道……爸妈他们并不知道自己会死的那么突然,他们可能是准备等我找到这东西时再亲自告诉我其他一些细节的,可是现在,我还有好多事情都不知道,我该怎么查起呢? “血型。”欧阳雪突然开口道,“你地血型既然很罕见,那应该是会遗传的,即是说你父母与你同血型的机率很大,这种血型那么少见,说不定医院之类地地方会有记录。” 莫昕恍然,对了,不过不是医院的记录,而是警方地,既然警方当年有调查过我父母地案子,那应该会留下解剖记录之类的东西,我怎么都没想到呢! “当然罗,你心神都慌乱了,再怎么简单地事情都不会想到。” 是啊,现在还不到慌乱的时候,我一定要找到,找到那个害我家破人亡的凶手,我也想也想能够找到爸爸信中所提的那个……我的亲姐姐。 见莫昕在敲击键盘时的动作轻柔了许多,欧阳雪便知道她的情绪已经稍稍开始平复了。 解剖档案……如果是侵入警方系统的话我估计还能办到,但是18年前的档案都是文字记录的,这该怎么调查呢……莫昕停了停,看来得好好计划一番才行。 “只要你别沮丧,就一定办得到的。” 欧阳雪话音刚落,电脑屏幕上便出现了两个大大的粗体字一定! 欧阳雪轻轻呼出了一口气,轻笑了声,说道:“既然没事了,那就多说一些你现在的事给我听吧,比如你们这次在那个山上别墅遇上的尸体消失事件以及之后在灵石馆的奇怪事件啊。” 不要啦,打字好累的,猫爪子又不好用。 见她如此,欧阳雪确信莫昕已经完全回复了过来,于是她继续不挠的说道:“不行,必须得讲!” 眼看欧阳雪已经赖定了她,莫昕低头思索了会儿,眼珠滴溜一转,在键盘上按到:一定要说是不是啊? 欧阳雪隐隐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还是点点头,“是啊。” “喵喵喵喵 “呃?” 你不是要我“说”吗?那我就说罗,你慢慢啦喔,不准不耐烦喵喵喵,喵喵 “……混蛋莫昕,我不懂猫语耶,你在跟谁说啊!!呜。” 可怜的欧阳雪,难得的假期便只得在这一片“喵喵,咪咪”声中渡过了,看来过了今天,她或许会得猫咪恐惧症也说不定---- 《雪女传说》(完)---- 下一集:《恶臭之家》 快疯了,差不多已经48小时没合过眼了,都快撑不下去了,可是还有好多事没有忙完啊!!!疯了啦!!! 恶臭之家1 租房 虽然春天既将来临,但这一日的阳光依旧如此的微弱,既便是一直窝在阳光照射之下,莫昕仍不住的瑟瑟抖。身为猫咪的她最喜欢温暖的地方,可是现在,整个房间几乎都透着风,而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却又如此无力,令她连一丝温度都感觉不到。 还是应该同司少玮一起去警局,莫昕暗自后悔着,毕竟在警局时她还有暖气可以吹,比在这儿抖要强得多了。 都是司少玮不好,借得什么破房子,好冷啊,冷得都睡不着了 莫昕想想了,跃上了沙,沙虽然比地板舒适些,但没有了那一丝阳光,她只感觉越来越冷。 不管了,她要开暖气!! 下定了决心,莫昕将注意力放到房间角落那台立式的小型取暖器上,本来只要一按开关就能打开的东西,偏偏司少玮拔了插头,害得她只能叼着努力的将其插上插座,费了好一番工夫这才完成这项艰难的任务,而在这过程中,她顺便还触了下电,真悲惨。 看着那可爱的取温器,莫昕伸出前爪按了下启动开关……慢慢的,随着那电热棒渐红,莫昕已然可以感觉到了那份暖意。总算好了,暖暖的,让她感觉懒洋洋的,微微眯起眼睛,整个人越迷迷呼呼了起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股浓烈的焦味自她鼻腔中弥漫了开来,冲着她直咳嗽,她将眼睛张成了一条缝望去……眼目所及的是一片黑黑的烟雾。 喵? 黑烟?焦味? 着火了?! “喵咪咪----火势不大,在邻居们及时现情况并报警后.,.赶来的消防队员们很快就将其扑灭了,并没有造成严重地财产损失。至于那只倒霉的猫咪也被某位亲切地爱猫人士给拎了出来,经过兽医的检查。除了吸入过量地烟雾外,基本没有什么大碍。 而司少玮在收到电话后急匆匆的赶了回来。立时便被这副景象吓得半死,他不顾任何人地阻拦,拼命向着房间内冲去,一直到有人告诉他猫咪已被救出,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从邻居手中接过神情萎靡的莫昕,她的那副可怜样,以及房间的这种狼狈,令他顿时哭笑不得。 火灾地主因是电线老化,导火索是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挖出来的电热器……当司少玮听到是电热器造成的这场混乱后,他的嘴张得大大的,几乎可以塞进一整颗鸡蛋,他自己明明记得很清楚,上班前有拔掉电线。怎么会…… 司少玮下意识的看向窝在他手臂中的莫昕,心中明白多半又是这个小家伙惹得祸,可是。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咪咪”叫,实在让他想怒也怒不起来。 虽然司少玮很想就这样算了。可是闻讯来的房东就不答应了。二话不说就立马将他们赶了出来……其实赶不赶都没太大区别,房中地家具之类的东西虽然没有被完全烧毁。但是这场火灾过后,至少还需要整理一段时间才能继续住人。 所以对他们而言,流落街头是必然的命运,房东没有揪着他让他陪偿一切损失已经是很好运地了,只不过当时交的那些押金和预付地两个月房租却拿不回来了,因为司少玮实在开不了这个口,只能将这些当作他地道歉,至少可以使房东挽回一些损失。 如此俩人(?)靠着四处借住,过了整整一周近乎流浪的生活,直到这一天,司少玮接了一个电话,一切才开始改变。 “嗯,好地,不过我要很晚才能下班,能不能在晚上看房子啊……这太好了,谢谢你了 司少玮挂上了电话,整个人终于安下了心,虽然从被赶出来的第一天他就开始找房子,可是一方面他的资金有限,另一方面又带着宠物猫咪,一时间实在难以找到合适的房子,不过,依这位中介刚刚的介绍来看,似乎终于可以结束无家可归的生活了。 “金田一,明天下班后我们看房子去,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我们就有家可以住了 “喵 想到终于不用东家住到西家,甚至窝在办公室里胡乱打,莫昕便感舒了一口气,想这几天有多难熬啊,若不是她还有一丝理智,真想让司少玮直接住她家算了,唉。 虽然两人(?)都急着想去看房子,可是无奈最近工作一大堆,待到手头的事情全忙完后,走出警局之时天早已暗了下来。 “真不好意思,让你等到这么晚。”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那么我们走吧,路上我还可以给您稍稍介绍一下。”房屋中介人名为张家维,是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身着黑色的职业西装,颈上还挂着一张工作证,注明了他的姓名和中介公司名。 “公寓距车站步行只需15分钟,而离地铁站也不过这么些路,交通已经是极为便捷了。” 司少玮看了看车牌,果然有到警局的车子,顿时对这间房好感度提升了不少点,“那房子有多大?” “两室一厅,大约85个平方……” “啊?!”司少玮急忙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弄错了,两室一厅的话肯定要出我的预算了,我只要普通的一室户房就可以了。” 张家维呵呵一笑,“放心吧,没有弄错,屋主的租金很便宜,绝对在你的预算之内。” 他虽然这么说了,但司少玮还是不太相信,两室一厅,以s市的消费水准,再便宜又能便宜到哪儿去呢? 眼见司少玮很是怀疑,张家维又是一笑,道:“租金每月只需要一千二百元就行了,还在您要求的预算范围以内呢。” “一千二百?”司少玮左右环顾一下,这个地段相当不错,也别说这里了,无论s市的哪儿(郊区)除外,想以一千租到两室一厅的房子简直像是做梦一样令人难以相信。 “其实是这里的屋主要去外地工作,租金这么便宜只是因为想把房子借给可靠的人代为看管而已……可靠的人?莫昕和司少玮不觉相视,如果这里的屋主知道他们之前房子的最后下场,恐怕死都不会将房子借给他们了。 张家维仍旧在说着,“司先生的职业既然是警察,那么就应该很符合屋主的要求了,我想有您住在这里,他也一定会很安心的。” “呵呵。”司少玮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尴尬的打着哈哈。 《雪女传说》2o,26进行了一些修改。 恶臭之家2 弥漫着腐臭味的房间 张家维再次按下了门铃,可是内里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屋主是不是不在?” “不会啊,我昨天已经和他约定今天晚上会带人来看房的,当时他还满口答应……我打个电话试试。”说完,张家维从怀中取出手机,按了几下键……“不行,没有人接,无论是家里还是屋主的手机都一样……真奇怪。”“可能是屋主临时有事外出了吧,要不,我们以后再来?” “真不好意思啊,司先生,让您别跑一趟都是我没有沟通好……”张家维尴尬地笑笑,“如果您没什么别的事的话,可不可以再多等一下?我想,屋主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好像有什么味道?莫昕用力嗅了嗅,一股奇怪的臭味从门缝中弥漫了出来,仿佛是什么东西**后所产生的味道……她心中突然涌起某种不详的感觉,忙抬起头急切的冲着司少玮叫了起来。 “乖乖的喔,屋主还没来呢,先等等吧。” “喵!!” “啊,真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循声望去,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年青女性已来到他们身后不远处,她蓄着一头长,用一个镶着彩钻的夹夹着垂在身后,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合体毛衣,下身则是一条淡色的膝上短裙,脚上则踏着一双高跟鞋。从她的说话和语气听来,应该便是此处的屋主,果然,张家维笑呵呵地迎了上去,“您好。田小姐,这位就是来看房子的司少玮先生还有他家的猫咪。” “你好,我叫田甄甄。是这儿地屋主。“呃,你好。” 田甄甄向他们笑着点点头。随即又从包中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 在门被拉开的一瞬间,迎面扑来一股热风,而之前那股臭味越明显了,这次不止莫昕。就连司少玮他们也闻到了,田甄甄露出疑惑的神情,喃喃自语道:“这什么味道,房间应该都打扫干净了啊……”莫昕心中地不安越明显,她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从司少玮手上一跃而下,便迅向内跑去。 “金田一,你别跑啊!对不起,我家的猫咪她……” “没事,我也很喜欢猫。来,里面请,请随便看看。” “喵!!” 听到内里传来地莫昕的尖叫声。与她相处已久的司少玮立刻意识到了应该是生了什么事,一时间他也顾不上客到。甚至连脱鞋也忘了。直直的向内冲去…… 越往里走,房间中的空气就越闷热。空气中地那股腐臭味也就越浓烈,而不远处莫昕正站在某间房间门前,焦急的转着圈圈。 看到司少玮到来,她急忙又“喵喵”的叫了几下,便用前爪推着那门,门开了没多少便像是有东西阻拦着一般停在了那里,可是已然能够感觉到房间中的那股热气和臭味都是从门内传出来。 司少玮一愣,容不得他多加考虑,连忙快步走上了前去,推了推那门,打开的大小可以容他一条手臂伸入,而那里有一样重物挡在门口,它放置的位置并没有完全紧贴着门,而是有大概五、六公分的距离,但借着这个空档而打开的门缝绝对容不得一个成年人进入。 沿着那打开的门缝向那望去,在视线所及之处有人正躺在床上,他地左手置于身侧,手腕处的伤痕触目惊心,而白色的床单则已被血染成了黑红色。 在床地四周则放着两个暖气机,内里散出的热气使得整个房间地空气闷热难挨。 “呀----”随同着司少玮进入地田甄甄和张佳维也在一踏入屋内之时便感觉到了不妥,他们本能的向着司少玮所在地房间门前向内望去,随即不约而同的出了一阵尖叫声。 那尖叫声将司少玮叫回了神,他向他们露出安慰的笑容,柔声道:“冷静点,这里先交给我来处理,你们出去,然后报警。” “可,可是……” “屋内或许是凶手的线索,所以你们必须快点出去,不然可能会防碍到警方的调查。” 两人忙不迭的点头,立刻匆忙着调头就往后走。 “对了,田小姐,请问,这里有没有数码相机?” 听到他的叫唤,田甄甄回过头,呆滞地点了点头,“有,在,在电视柜的下面就是。” “那能不能借我问一下?” “可以,要不要我来拿?” “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先出去吧,别忘了报警。” 田甄甄“哦“的答应了一声,低着头就跑了出去。 依着她所说的,司少玮找出了数码相机,从不同的角度拍摄了屋内的状况,尤其是对那间出了事的房间,虽然现在有东西档着无法进入,但依旧顺着门缝向内拍了几张照片。 “看来,好像是自杀,你说呢?” 房间被牢牢挡着,如果确定了内里的窗户也是关闭的话,那么便能够断定这是一间密室,从死者死亡的状况来看,确实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一起自杀事件。 但…如果是自杀的话,她却有几点无法弄明白:其一就是为什么那档着门的东西并没有完全紧贴着门,而是露出了一段距离;其二就是房间那数个正运作着的暖气机,将房间调得那么热难不成只是因为死亡怕冷?或者……是为了混淆死亡时间,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这就是一起谋杀了。 “房间中没有什么异常的,至于这一间……恐怕要等陈队他们来了才能打开,不然说不定我会挨骂。”司少玮继续自言自语着,“如果确定窗户也是紧闭的话,那多半便能肯定是自杀了。” 莫昕摇摇头,先入为主是推理最大的错误,司少玮直到现在似乎都没有意识这一点,难怪他的观察能力很强,却无法将线索串连在一起以实现完整的推理。 莫昕看着那条门缝,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可以通过,要不自己先进去看看?只是…里面的味道实在太重了,不知道自己挨不挨得住…… 犹豫了一会儿,她终于叹了口气,眼睛一闭,直接向着门缝内钻着。 挡着门的是一个大柜子,屋内那扑鼻的臭味让她的胃一阵阵的翻滚着,而那闷热难耐的热气更是她有些昏昏沉沉,她甩了甩头,好不容易稍稍适应了一下后便直接向着窗户走去…… 本案为短篇,应该比较容易 虽然从这个案子开始,手上有一些存稿,但因为刚开学(忙着补上学期留下的论文),估计至少有大半个月我没时间码字了,所以只能以手上的存稿量维持着每天千左右的基本更新,度比较慢,请见谅。 恶臭之家3 这是密室 莫昕的脚才踏出去,却又立刻缩了回来,原来在前方不远处竟然有一个破碎的酒瓶,那酒瓶的细小玻璃一直飞溅到了这里。 莫昕暗自吐了吐舌头,还好还好,如果不小心踩上去的话,不知道猫爪子会不会割破呢? 想着,她小心翼翼的避开着地上的碎玻璃,接着又努力的攀爬上窗台,仔细检查了那几扇窗户,插销都牢牢的插着,她伸出前爪推了推,纹丝不动,又用头顶了顶,还是一样……当然,不排斥她力气太小,但,完全密室的可能性高了不少…… 而且,即便这插销并未插紧,这窗子上也钉着数根防盗的铁栅栏,成年人就算是只是脑袋也伸不出去。 她又走到床边,一跃而上,一股浓重的腐臭味令她差点掉头就跑。好不容易忍了下来,这才低看起尸体。 从表面来看,死者应该是年青男性,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浴袍,而浴袍腰间的带子却已经有些松开。他的左手动脉处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而床单上染满了黑红色的血渍,而之上更有一把水果刀,从那刀刃上所残留的血渍来看,应该就是使用此刀割断了腕动脉。 死者的尸体已经出现腐烂现象,散出令人掩鼻的臭味,至于体表更是能够看到不少蛆虫,苍蝇亦“嗡嗡”的在四周打着转。从这腐烂的状态,和室内较高的温度来看,死亡时间至少已经过一周。 莫昕再次环顾四周,在床头柜上她现了一个酒杯,酒杯中还残留着小半杯的琥珀色的液体。她凑上前稍稍嗅了嗅,虽然房间已被腐臭味弥漫,但仗着猫咪这天生地嗅觉。她可以判断,那应该是杯酒.#小说网.还且酒精很高,这不,她才稍稍嗅了嗅就感觉到了头晕,酒杯旁放着一个药瓶,上头的标签写着“安眠药”三个字…… 这么看来。如果死者是吞下安眠药后再割腕的话,那他自心地决心确实很大……当然这是在彻底排除他杀的前提下。 如果是自杀地话,应该会留下遗书吧? 遗书呢? 莫昕再一次仔细搜寻了床上和床头柜,可是却没有现有遗不是自杀?她的心中不觉浮现出这个念头,但如果不是自杀的话,那……可是完全密室啊! 咦? 这一次的张望,莫昕注意到了电脑主机箱上地电源灯正一闪一闪,她想了想,又跳上了电脑台。用前爪拨弄了一下鼠标……随着屏幕的渐渐亮起,一篇ord文档出现在了眼前: 甄甄: 八年的感情在你眼中究竟代表着什么? 如果一定要我面对这样的情形, 那我还宁愿就此结束我的生命。 但愿来世不会重复今生的错误。 永别了。甄甄。杜健绝笔 从内容看来,这似乎可以作为遗书。那么就是说死去的男人名叫杜健?而他与他们家的准房东是恋人关系。由于不愿分手这才决意自杀。 不过…为什么是用电脑,而不是手写呢? 怀揣着此种疑惑。莫昕又一次检查了一遍房间,直到确定没什么可以留意之处时,这才从那条门缝中钻了出来……毫不犹豫的就直接奔跑到楼层地走廊,用力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差点就被熏死了,喵喵喵 如果这人是自杀的话,那他肯定有自虐情节,这么多温气对着自己吹,简直是连自死都不给自己一个好地环境,太变态了! “金田一,谁让你溜出来的?!” 还没喘上几口气,便被司少玮一把给拎了回去,而他另一只手更是捏紧自己地鼻子,夸张地叫道:“小家伙,你身上好臭啊 “喵!!” 那不管她的事,明明是那尸体地尸臭,而且对着一个淑女说她身上臭,实在是太过分了!! 莫昕咧着嘴,不满地向着司少玮“呜呜”叫嚣着,若不是角度不太对,他会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下去,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看着手中猫咪那凶狠的表情,司少玮本能的打了个冷颤,“对了,你在里面现什么没?” “喵 “是嘛……这么看来绝对有很大的可能是自杀,如果是自杀的话,那就没我们什么事了,不过…不知道这间房房东还租不租耶?”司少玮两眼放光道,“你说,有人死在里面,那么房租会不会再便宜一些呢?” 莫昕彻底无言,她下意识的伸出前肢来擦了擦额头,这种房子他居然还打了主意要租?想到有具尸体曾躺过那张床,想到房间内曾弥漫着腐臭味,想到曾有那么多苍蝇在这里飞来飞去,她就有种想呕吐的冲去,如果让她住这儿的话,那不出一个星期,绝对会神经衰弱而亡的!这么说来,还是窝办公室好些,反正无论怎样她都有软软的垫子可以睡。 “我看了一圈,这里基本没什么值得留意的,现在的问题就是房间内了,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东西,不过我还是觉得是自杀啦,你想啊,既便窗户没有完全锁住,这里有十一楼,有什么人可以随意上下,除非是蜘蛛侠……”司少玮喃喃自语了一会儿,似乎突然觉现在不是呆在这儿愣了时候,他拍了拍肩上的莫昕又向门外而去,找到了正等在那里的田甄甄。 “你好,田小姐,你知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田甄甄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刚刚太暗,又太远了,我没看清他的脸。” 司少玮皱着眉,“这可是你的房子,难道你就连一点头绪都没有吗?比如…谁有这间房的钥匙?“钥匙……我很少住在这里,所以基本上是提供给几个朋友住的,如果说钥匙的话除我之外,应该还有4个人有……” “那麻烦你联络一下他们,如果无法联络到的,那或许就是死者了……麻烦你了。” 死者应该是杜健,虽然莫昕知道,但却不知该怎么告诉他们,所以…依着司少玮的办法来做,应该是比较可行的,只是…他还是忽视了一件事……田甄甄放下了手机道:“呃…好像是杜健,只是他我没有办法联络到……” “杜健?” “嗯,他是我的前男友,所以有这里的钥匙,原本分手后想问他拿回来的,但一直都忘了……”田甄甄有些惊慌失措,“死,死在里面的,不会真得是他吧?” 恶臭之家4 难以确定是否为他杀 司少玮比划了下门锁道:“门没有被撬开的痕迹,所以大致可以认为死者有房门的钥匙,照你所说有钥匙的包括你在内共有五人,可是目前却只有一人联络不到,如此推断,死者很有可能就是那联络不到的。” “那,那他是自杀还是……” 司少玮摇摇头,“现在还不能肯定,只是刚刚你也看到了,门被重物挡着,虽然留着一条缝,但别说是成年人了,就算是小孩也无法通过……除非是小型的猫,狗之类的动物才能畅通无阻,而且这里又是11楼,所以……我估计自杀的可能性或许比较大些。” 田甄甄顿时如同失去了全部气力一般靠在墙上,“都是我,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是执意和他分手,他就不会想不开了,都怪我,呜。”说着说着,她便掩面痛哭了起来。况到底如何?”接到报警赶来的陈浩望了望屋子,那股恶臭令他不由的用手揉着鼻子。 “死者在卧室内,卧室门被重物挡着无法打开……具体情况只要等下看看就知道了,我估计可能是自杀……” “被重物挡着门啊……”陈浩很是留意这句话,反反复复的念叨了几次,“这么说的话是密室?” 司少玮眨眨眼睛,无奈地望着他,“陈队,要是他杀才能叫做密室,现在还不能肯定是他杀还是自杀,所以不应该叫密室!!” 陈浩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如同赶苍蝇一般甩甩手,“别吵别吵。没见我在推理吗?!” “貌似推理之前应该先调查现场,寻找线索吧?”司少玮低着声音念叨着,“你这样只不过是瞎猜再进一步说那就做梦……” “你说什么?!” “没,你肯定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司少玮忙不迭的摇头,“我先进去做事了,喔,对了,这里的两位。一位是这儿的主人,田甄甄小姐,另一位是房产中介商张家维先生,他们是与我同时现现场的。陈浩点点头,“那么…这间房原本就是你预备租地?” “是啊。” 陈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一直看到司少玮感到毛骨悚然,他才认真的点头说道:“看起来,你地霉运已经展到某个可怕的程度了,我看你还是住办公室会比较好。那里地正气说不定能将你身上的杀气给压一压。”司少玮无言,他身上的杀气?太过分了,他又不是死神。哪来什么杀气啊? 陈浩也不再理他,而是转身向着田甄甄问道:“田小姐。屋内的死者你知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 “身为这里的主人。你会不知道有谁住在你家,然后又死在了这里。而且从这股臭气来看应该死了绝不止一两天。“我真得不知道。”田甄甄无辜地流泪道,“这个问题,那位警察先生早先已经问过了,这儿一直是我空置着的,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今天因为中介说找到了房客,所以才来带司先生参观一下,没想到会生这种事情。” “那关于死者是谁你毫无头绪?” “这个……”田甄甄说着看向了司少玮,他点点头,接口道,“陈队,据田小姐所言,这房间的钥匙除她本人之后还有四人所有,方才她打电话确认过,只有一位名为杜健的无法联络到,所以…我怀疑死者便是此人。” 陈浩仔细查看了下门锁道:“门锁没有损坏的痕迹,如此看来你的推论应该成立,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握有钥匙的某人将死者带来此处杀害……不过这样一来又有不少难以解释的问题,因此,目前最有可能的推测还是前者。”说话间,陈浩又望向田甄甄,“田小姐,等鉴证人员收集完线索后需要你来认尸,没问题吧?” 一听认尸,田甄甄地脸顿时一片青白,但她依旧坚决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么就先这样,素,你去替他们二位做一下笔录……”眼见素“哦”的答应了一声,陈浩又道,“那司少玮,你还是先跟我进现场吧,对了,猫小姐呢?” “还在里面呢,目前只有她钻进去查看过,但又不告诉我看出什么来没。” “那好吧,你现在去帮她地忙,先要确认的是死者究竟为自杀还是他杀……”挡在门后地是一个沉重地柜子,警方人员在几人共同努力下费了很大一番工夫才将其挪开,司少玮进到房间,先确认了窗确实已牢牢锁住,又查看起死者的状况。 “为什么要在这儿放那么多暖气机呢?” 不仅是陈浩,所有人对其都略有不解,一般来说,弄热或弄冷房间地温度主要是为了混淆死亡时间,但这都会在尸体被现前将制冷或制热装置拿开,不然的话,法医在验尸时只需将当前温度考虑进去就行了,这样一来,等于毫无意义。 那么…这里放置着如此多的暖气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队,电脑里有一封像是遗书的东西。”虽然莫昕将电脑又重新返回到待机状态,但警方人员也快就现到了其中的不妥,进而看到了内里的东西。 “看着这遗书的署名,死者应该就是杜健了。”细细看了遍文档中的内容,司少玮说道。 “对,等下让田小姐来认下尸。” “既然有遗书应该就能确定是自杀了吧。” “依现场的状况来看,确实不太可能是他杀,除非…有办法从门外将那柜子移到那个位置……”陈浩看着之前档着门的柜子,沉凝道,“它并没有紧贴房门,有容纳一条手臂的空间,那么会不会就如刚刚我所说的,从外伸入一条手臂再缓缓将其拉到那个位置呢?司少玮,去试验一下。” 司少玮答应了一声,就照着他的话去做了,在一旁看着的莫昕,突然泛起一种很好笑的感觉,以这柜子的体积来目测其重量的话,既便是面对着柜子也需费一番劲来移动它,更别提在门外呢,只伸入一条胳膊,完全无法借力,怎么可能就此来拉动柜子呢,除非…… 恶臭之家5 密室其实很简单 对了,还有这个办法! 莫昕匆忙跑出房间,抬起头一样样看着屋内和楼道走廊上摆放的物件,她的注意力渐渐集中在了其中两样东西之上……果然,这应该不是自杀,而是有预谋的他杀。 虽是如此,但凶手是谁,她依旧毫无头绪,此外,还有一件事,她暂时也无法解释,只要弄清这两样,这个迷团就可以算是彻底解开了。力,一点都拉不动!”那边的司少玮在试验了几次后,终于放弃了,他站起身,望着那带着失望神情的陈浩道,“这样实在太强人所难了,如果一定要在门外将其堵上,就要想办法减小地面的摩擦力,比如在这柜子下装四个轮子,等拉到后再把轮子卸下,你看这样有没有可能?” “有可能才怪!!” “那就没办法了,这起案子看来应该是自杀没错。”司少玮望着床上的死者,“不过,他还挺过分的,既然已经分手了,为什么还要死在别人的家里呢?是不是想让她一辈子背负着这副重担?……陈队,你在想什么?”看到陈浩一脸凝重的左右走着,神色间似乎有些茫然,忙一把拉住了他,“小心啊。” “呃?” “你的脚下。” 陈浩回过神,现自己的一只脚已经抬了起来,而脚下却是那尖锐玻璃碎片……别的暂且不提,这可是现场的证物,如果不小心被自己踩到的话,那会凭添不少麻烦。于是他缩回了脚,弯腰捡起了那碎片,“这是哪儿来的?” “那儿地酒瓶。”司少玮指指不远处一只破碎的酒瓶说道并走上几步把它拾了过来,“这好像是国外的酒。” “让我看看。”陈浩接过酒瓶。看了看标签道,“这是波兰产地精馏伏特加,据说酒精浓度高达96度……” “96度?!”司少玮惊呼,“那不是闻闻就晕了?还喝它干嘛?” 陈浩白了他一眼,以眼神告诫着“不懂就别乱说”。又说道:“这种酒价格挺高的,看起来死者地经济条件应该相当不错……对了,在床头柜上有一杯东西,让他们带回去一起检验一下是不是同一类酒。” 司少玮答应了一声,又问道:“陈队,你刚刚在什么呆?” 陈浩瞪着他,“都是你刚刚打混,害我差点都忘了!!” 司少玮:“……” 陈浩甩甩手,“算了。我们回归正题吧,我想可能知道凶手是怎么做的了,这应该是一起谋杀才对。” “谋杀?!”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头来望着他,只听司少玮率先问道。“陈队。难不成你知道怎么用这东西挡住门了?” “当然。”陈浩很是得意的笑着,能够亲手解开所谓的密室之迷。这对于一个推理迷来说是多么令人兴奋地一件事啊,尤其是比他们队里那么猫小姐还快,光想着他就想仰天大笑,“哈哈 感觉到有只手在自己眼前挥来挥,陈浩咳了两声道,“你在做什么?” “没。”司少玮忙不迭地摇头,他怎么都不敢说自己连手机都拿了出来,甚至已经准备拨打114查询安定医院电话号码呢,“对了,陈队,你刚刚在傻笑什么?” “你才傻笑呢,我这叫智慧的笑容!” 司少玮捂着被打痛的头,干笑道:“呵呵,那你刚刚那智慧的笑容在想着什么?” “当然是密室之迷的破解方法罗。” 司少玮已经快忘了这件事,听他提起,急忙问道:“对了对了,到底是怎么做的?” 陈浩得意的环抱起双手,“其实这只是一个简单的物理学问题而已……既然在普通状态下无法顺利拖动此重物,那么只要减少其磨擦系数不就成了?” “减少磨擦系数……”司少玮在心中默默的将这几个字念了几遍,这才抬眼道,“难不成你真想说在这柜子下面装四个轮子,然后再拖过来?” 陈浩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咳嗽了几声,皱着眉说道:“你说装轮子是吧?那…不用多说了,你来装吧……” 司少玮干笑了两声,他也只不过随便说说而已,装轮子想想就不可能的事,即便有方法把轮子装上去,也没有能力卸下来啊。 不过说到减少磨擦系数,司少玮的脑中顿时闪过了一个念头,只见他略抬起头,两眼放光地叫道:“我知道了,是不是用冰?” 陈浩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你还是挺机灵了。” 司少玮蹲下身注视着那个柜子,有些伤脑筋的皱着眉,“可是要怎么才能将柜子弄到冰块上呢……对了,如果冬天气温过低地话,地面上地水就会凝成一片薄薄的冰层,这样一来,借着冰,能够减少磨擦系数,从外面也就有可能将柜子拉到那个位置上了……” 陈浩自信满满地点头道:“确是如此,假设这个柜子是死者所放置的,那为什么不将其完全靠着门而留下这么一段距离呢?再加上房间内那过度使用的暖气机,我近乎可以断定凶手用的就是这个方法。” 此时的莫昕恰巧走到他们身边,那一段谈话她也听得真真切切,如果她此刻能够说话的话,她一定会善意的提醒着他们这个做法是完全不可行的,至于现在,只有靠他们自己去实验后再现了。 想着,她绕了个圈,准备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再进来看他们的实验。 “话虽这么说,但,现在这个季节,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室内地面上的水凝成冰层呢……对了,还有那样东西。”司少玮像想起什么来一般,兴奋的跳了起来,只见他急冲冲的跑入了走道,很快就扛了一样东西进来,那…便是放在走道上的灭火器,“我刚刚查看过,这果然是干冰灭火器,只要将水洒在地面,再用这个将其凝成冰层,就能完成密室的布置了!” 在众人的围观之下,两人很是兴奋的进行着密室的布置,陈浩先行叫人拿来一盆水,并将其浇在地门口地上,随后便期待地看着司少玮的动作。只见司少玮打开灭火器,将其中的干冰气体向着地面上的水喷去…… 恶臭之家6 目击证人(上) 所有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地面上的水,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见他们神情越来越沮丧,司少玮更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灭火器,用手探了探地上的水无奈道:“不行啊,虽然冷了,但却无论怎样都没有办法使其结成冰层……难不成真得推论错误?” 陈浩失望的用手轻轻敲击着头,“这个推论应该正确的,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会开着暖气机,可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司少玮假设道,“莫非是干冰的温度依旧太高,无法使水凝结?” 的确,莫昕暗自点头,其实司少玮只要去查一下资料就能知道了,干冰的融点是零下79度,虽然是非常低温的物质,但却会从固态直接升华为气态,因此碰到水只会不断气化成二氧化碳层,而无法令水结冰……既使他们使用再多的干冰也是如此。 不过,他们的做法也并不是完全都是错的,只是,并没有抓到关键点。 果然,借了台笔记本上网查了一圈回来后,司少玮欣然跑过来,远远的就叫道:“陈队,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果然不是密室,受害人是死于他杀!” 陈浩愕然的看着他,一直到他手指着房间中的某物,向他详细解释了一通后,他的神情才变得恍然,“难怪,这么看来,一切都是在凶手的刻意设计之下……那么凶手究竟是谁呢?” “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拥有房间钥匙,依房主田小姐所言,拥有钥匙的包括她在内一共有五人,现在既然已有一人死亡。那么凶手应该就在其余的四人之中。” 陈浩沉凝着点头,“看来要将另外三人请来协助调查才是……” 才说着,却见一个警员从走廊急急地走了进来。一路看中文网说道:“陈队,有人说他曾见到过类似凶手地人出现在附近。” “司少玮。你去询问一下目击者相关的情况。” “是。” “等一下。”司少玮的脚还没迈出去,就被叫了住,“别忘了带猫小姐去,不然地话,多半你去了也是白去。” 司少玮无言。他苦笑了一下,一把抱起在脚边转悠着莫昕,直接向外而去。 有目击者的话,那么这起案子应该很容易就能解决了吧?一路上,两人心中都如此想着。 当司少玮得知目击者共有三位时,他地心情突然间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是有些喜出望外的在那儿傻笑,可直到他们将目击者带到他面前时,他这才现一切似乎并没那么简单……因为根据他们初步的供词。似乎每个人所看到的似乎都不相同,无奈之下,司少玮便决定分头再次讯问他们一番…… 第一个是居住于田甄甄家对面那栋楼的陶芬玲(54岁)。她是那种很寻常,路上随处可见地中年妇女。 “小伙子。我跟你说喔我那天看到的人肯定就是凶手!”一见到司少玮。她就神秘的凑了上来,看起来。她似乎为了这件事而相当兴奋。 “那天是几号?”司少玮取出本子和笔,依着一贯的顺序讯问着。 “几号啊……”她伤脑筋的想了一会儿,“今天几号?” “2月27日。” “那…应该是2月15或者16号左右。”陶芬玲很不确定的说道。 司少玮眉头轻皱了一下,停下手中的笔问道:“不能肯定是哪一天吗?” “那么久之前的事,谁还把日期记得一清二楚啊。”陶芬玲满不在乎的说道,“总之我只记得那天我老公公司里要加班,刚打电话确认了一下,他就是那两天加班地。” “……”无奈,司少玮只得又问道:“那么那天夜里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能够肯定是凶手呢?” “那天,因为我老公很晚都没回来,所以我有些担心的在阳台张望,然后就看到对面房间的窗帘没有掩实,一个男人拿着刀站在窗口。”司少玮确认地问道:“男人?你看清楚了?” “是啊,他背对着我,一头短,应该是男人吧。” 司少玮追问道:“那就是说你没看清他的脸没有?” “对啊。” “那你还看到什么?比如他穿着什么样地衣服。” “黑蒙蒙地,距离又远,只能隐约看到好像是有横条纹的。” “那时是几点?” “晚上1o点多吧。” 司少玮抬起头,“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呢?” “报警?我只看到有人拿着刀,这就要报警,万一警察来了现那人只是在削苹果怎么办?直到刚刚你们说里面有人死了,我才想起这件事来。” “……除此以后,你还看到什么?” “他好像不高。” “为什么你这么说?” 陶芬铃很肯定地说道:“因为他靠着窗站在那里,你知道那家是落地窗,他站在那里,只挡住了不到三分之二的玻璃。” 这个线索很重要……司少玮边记录着边又询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道,直到该问的都问过了,他才向着她点点头道,“……好的,你可以回去了。” 说着,他便盯着那笔记本,以陶芬玲所说的日期来看,那日很有可能是死者的死亡日期,她说看到的人是短,那么有可能是男人,也有可能是蓄着短的女性……甚至另有可能是死者本人。不过,那个身高的线索应该会对确定犯罪嫌疑人很有帮助。 而此时第二位目击证人已经被带来了,那是一位年纪看上去很大的老伯,带着一副老光眼镜,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而脸上则布满着褐色的老年斑和深深的皱纹。看着之前其他警员交给他的资料,司少玮知道了那人名为李万生,今天已经六十三岁了,在这个小区附近以捡拾垃圾为生。 “你说那天你看到了凶手?” “对。” “你记得那天是几号吗?” 他仔细想了想,“好像是1号,又好像是15号……对了,可能是16号。” 司少玮头大了,“你不能确定一下吗?” 李万生为难的说道:“对不起啊,我实在确定不了,只知道应该是这三天当中的某一天……你知道了,年纪大了,记性也就越来越糟糕了。” 司少玮轻叹一声问道:“那你怎么知道那天你看到的是凶手?” 恶臭之家7 目击证人(下) 司少玮望着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那天看到的是凶手?” “手套啊。” “手套?” “我看到那人丢了一副手套,天暗也没看清,捡回去一看才现上面都是血。” 司少玮顿时来了精神,如果真像他说的那像的话,通过手套上的血与死者血型及dna的比对,就能确定是否真是凶手所戴,甚至还可以提取手套内的指纹,那谁是凶手不就一清二楚了? “那手套现在在哪儿?”司少玮有些紧张的问道。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所感染,李万生的表情也紧张了起来,“手…手套在我家呢,刚…刚刚已经告诉那些警…警察了,等你问完,我…我就带他们回去拿。” 司少玮点点头,“那么能不能描述一下,你看到的那人?” 李万生想了想,说道:“是个女人……” “女人?” 李万生显然不知道司少玮为什么那么激动的打断他的话,但还是点头肯定道:“是女人,她还留着一头长呢。” 司少玮再三确认道:“你能肯定是长?” “当然,我不可能连长、短都不分清吧?” 一人说是短,一人说是长……司少玮终于知道那些初步问供的同事们为什么会有这种哭笑不得的神情了……莫非,他们所说的根本就是两起案子?可这么一来不就代表着这个地段至少还有一人遇害吗?但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此类的消息啊。 司少玮苦恼的抓抓头,又继续问道:“那你看清那人地脸吗?” “没有,那么暗哪看得见啊。” “那衣服呢?”司少玮不死心的追问道.ap,. “黄色。” “黄色?” “对,很淡的桔黄色” “有条纹吗?” 李万生肯定地摇头。“没有,是一色的。” “那,最后一个问题……”司少玮很认真地看着他。“你现那血手套时为什么不立刻报警?” “报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再说了。天知道那手套上的血是不是有人削苹果不小心削到手留下的?我一报警,万一你们调查下来什么事都没有,那我不惨啦?!” 司少玮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他轻轻摇摇头说道:“你可以走了,如果还想起什么来时。请一定要通知我们。” 待他离开后,司少玮望着自己的笔记本,已经出现两个完全不同的情况了,这……到底该怎么排查呢? “喵!” “怎么?”司少玮低头看着那趴在自己脚上假寐地猫,只见她站起身咬起自己的外衣向外扯着。司少玮赶忙阻着她的动作,可怜巴巴的说道,“小家伙,我能穿出门的衣服才这么几件而已,你能不能嘴下留情啊?” “喵!”莫昕松开嘴。抬起头,鄙视的冲着他叫了一声。而那眼神中似乎流露出的是……你还不明白吗? “对了。”司少玮一拍脑袋,“他们所看到衣服的颜色和样子不同应该很正常。因为室内一般都会脱了外衣,所以陶芬铃看到的是里面穿地衣服。而李万生所看到的是外衣的颜色!” “喵喵 “可是。头呢?” 这个问题,莫昕暂时也没有想明白。于是她别过头去继续考虑着,而此时,第三位目击证人也被带到了。 这次是一位年青地男性,名为方之平(26岁),目前待业在家,靠着父母亲每月的补贴度日。 他才进来,就大大咧咧地坐在拖开椅子一坐,“真搞不懂你们警察,同一个问题翻来覆去地问了几遍,到底有完没完?” 司少玮微微一笑,“有些问题必须要问清楚,请问你是不是有急事?” “当然,我朋友他们还等着我打牌呢,早该走了,就被你们给缠上了……早知道那么麻烦,刚刚你们问的时候我就索性说什么都没看见得了!” “只要你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看到的告诉我,就能尽快结束了。” “算了算了,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司少玮想了想,“你之前曾说过,你那日看见了疑似凶手的人,那是在什么时候。” “当然是晚上罗,好像是1点多吧。” “那是几号?” “几号啊……15,16号吧……也有可能是17号。” 司少玮了,那握着笔的手也不由颤抖了起来……这到底叫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这里的人连个日期都记不住的?这不是存心在添麻烦?“你不能确定吗?” “只是日期而已,没事记那么清楚干嘛?!”方之平很不屑的瞥了司少玮一眼,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后吐出了白烟,却听他说道,“我只记得那天没有去打牌,不然也不会看到这些……而这个月里,我也只有那三天没去,所以估计就是那三天里了。” 司少玮无奈摇头,又继续问道:“可不可以请你将那天看到的事情告诉我?” “那天啊……”方之平又吸了口烟,“我听到隔壁传来一些砰砰磅磅的声音……你大概不知道,我们这里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如果不是那声音比较响的话,一般来说是听不到的,可是在那天却听到很吵闹的声音。” 他见司少玮很认真的记录着,似乎有些得意,越以神秘兮兮的口吻说道:“后来……呃,后来我又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关门声,于是我就从猫眼往外看着,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人急冲冲的从走廊跑了过去。” 司少玮看了他一眼,继续问道:“什么样子的人,是男是女?有没有看清容貌?” “容貌,怎么可能?”方之平夸张的叫道,“他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跑过去,走廊的灯又暗,看得清容貌才怪呢……” 司少玮有些失望,“那你看到什么?比如型、衣着之类的。” “我只看到他侧面,而且我眼睛度数也挺高的,所以衣服和型都看不大清,但是我记得他戴着眼镜。” “眼镜?”司少玮确认的问道。 “对。”方之平肯定的点头,又道,“对了,我看到他在墙角那里就拐了进去,看起来应该是走安全楼梯下去的,不过他在那里稍微停了一下,所以我有注意到他的身高大概到挂在那儿的标牌附近。” 《恶臭之家》中补充了关于那柜子以及警方以干冰做实验的描述,如果觉得之前写的不够清晰的话可以回过去看看^-^ 最近都累垮了,现在只希望能在存稿用完之前,把事情都做完…… 恶臭之家8 截然不同的证词 身高?司少玮想到方才陶芬玲也曾提到过身高的问题,虽然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线索,但经过这么多事,他心中隐隐的产生了一种不安……希望这次两人的证词能够相同,不然这个线索恐怕就…… 司少玮握了握拳,这才抬起头问道:“你还记是什么吗?或者…你对他的衣服难道就没有一丝印象?” 方之平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说道:“我记得颜色比较淡,似乎是白色大衣之类的。实在想不起来了……一开始我就没盯着他的衣服看啊!” 司少玮仍不死想,“你再好好回忆一下,这个线索对我们来说相当重要。” 方之平不耐的将烟往桌上一扔,“你烦不烦,我已经说了记不清了,你还罗嗦个什么啊?!” 司少玮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先这样吧,如果你有想起什么来的话,请尽快与警方联络。” “知道知道。”他满不在乎的念叨着,就这样走了出去。 直到他离去,司少玮才合上了本子,他倚在椅背上,默默思考着这三位证人的供词……不得不说,他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始才是,手上的三份供词所指的方向差别甚大,实在难以根据这个来确定嫌疑人。 “喵 望着那正伸爪拍着自己本子的猫咪,司少玮笑了笑说道:“你要看?等下,我将他们说的整理一下。”说着,他便打开本子忙活开了。 几分钟后,本子上出现了如下字样: 根据目击者的证词。嫌疑犯的情况可以确定为: 作案日期:14至17日,以三位证人证词地共同点,初步认为是15或16日; 凶嫌为男女不定。长短不定;内着有条纹的衣衫,外穿大衣。白或淡黄,戴着幅眼镜,身高暂未确定。 司少玮拿着本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交给莫昕,苦笑道:“你觉得这东西能看出什么来吗?相互间矛盾地太厉害了。先别管这个了,刚刚陶芬铃和方之平都有提到嫌疑犯的身高问题,我们先分别去测量一下吧……” 五分钟后,司少玮已经面无表情,而他地笔记本上在身高那一栏则填上了165公分上下或17公分上下……其中前者是根据陶芬铃的口供测算出来的,而后者则是依据了方之平所说的。 “你说这叫怎么回事啊?!” 总之,案子的调查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现场勘测结束后,田甄甄所称的另三位拥有大楼钥匙的人在第二天也被分别叫到了警局。而据询问,包括田甄甄在内的四人均否认曾在那几天中去过案现场。 案件暂时陷入了胶着状态,一直到下午。关于死者的法医解剖报告被关到了警队办公室。根据亲人认尸以及血型和dna的检测,可以确定被害人确为杜健。 陈浩顺手将它扔给了司少玮。“念一下吧。” 司少玮接过。看了一遍后,说道:“被害人左手动脉被割断。失血过多导致死亡……与我们之前所推测的大致相同,据法医检查后确定,被害人在死亡前曾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药和高酒精度的酒……我想很有可能是凶手刻意所为,为地是行凶方便。 “此外,关于死亡时间,因为凶案现场的温度和湿度被人明显破坏过,再加上案时间已长,因此在死亡时间上的推断会有前后1o小时左右地误差,而将这误差计算进来的话,被害人地死亡时间应该是2月15日至16日……虽然几个目击证人对于现时间都不能完全肯定,但就此看来他们所见到地极有可能是本案的凶手……基本情况就是这样地了。” 陈浩点点头,沉思道:“关于这起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嘛……”司少玮有些不太确定,但还是说道,“我觉得这起事件并不是蓄谋已久,很有可能是临时起意或者一时冲动,之后为了掩盖罪行,凶手才会做出密室的布置。” “喔?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司少玮微微一笑回答道:“根据昨天询问管理员的情况,他在收取物业管理费的时候曾经看到过死者,而那是在案前半个月左右,而且,今天早上刚刚得到的电话账单上也显示了几个号码,打过去询问过后,那都是一些快餐店,他们表示,在那段时间时不时的有收到订外卖的电话,同时也找到了负责那一区的外卖员,他们可以证明被害人已经在那儿住了相当一段日子。”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一情况应该可以表明,被害人并不是在凶手的邀约下才在那天来到那房间,而是他一早就在那儿,因此凶手很难事先来此进行杀人的布置。此外,除了制造出密室以布置成自杀的假象外,凶手实在留下了太多的漏洞……” “比如监控录象,只要警方确定了死者的死亡时间,再从大楼调来相应时间的监控录像,那谁是凶手不就很清楚了?毕竟最有嫌疑的只是那四个拥有钥匙的人……更何况,如果凶手有这种心机谋划杀人的话,至少会注意到不让人留意他的行为,而这起事件的目击证人却有三个之多,实在难以想象,凶手会经过精密的预谋。” 司少玮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如果我是凶手的话,至少得制造出一个警方难以破解的密室,或者留下更确切的证据让警方肯定被害人为自杀……可是这次密室却留下了相当多的线索,以致于解迷变得相当简单,很难想像对于此凶手有详细考虑过一切可能性。” 陈浩点点头,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再进一步说,为什么一定要在室内杀人呢?只要是神智正常的人都不会只为了想要制造密室而杀人,而是为了逃脱嫌疑而制造密室,虽然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但这次凶手的手法却给我一种很幼稚的感觉,如此一来还不如将目标约到郊外或者人烟稀少的地方不是更省事?” “现场留下的种种迹象都显示,凶手并不是早有预谋,而是一时冲动,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急急的布置出一些事情来扰乱警方的勘查,但是却并没有给自己留下多少退路……”司少玮有些无奈笑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他幸运,几个目击证人到目前为止都无法统一口供,这才使得调查陷入了僵局。” 陈浩赞许的向他笑笑,“你分析的很正确,所以目前的调查方向从刚刚送来的大楼监控录像以及被害人生前人际关系着手,主要调查被害人与那四名钥匙所有者之间的关系……那么就先这样吧,分一下组……” 谢谢jia1onn的提醒,有一个问题我遗漏了,所以补充一下《恶臭之家5》 恶臭之家9 监控录像 司少玮盯着那几盒监控录像,案大楼是上世纪建造的,相对来说属于比较旧的那种,监控录像也是近两年才安装的,而且仅仅只是在正门对着外面装了一个做做样子而已,也就是说从外面进来的人基本上都能照着,但如果外出的话,那基本上是照不大着了。 看着人进进出出,出出进进,虽然使用了快进,但时间一长还是感觉相当的枯燥,司少玮打了个哈欠,用手撑着头,好不容易才打起精神继续看着……说起来,对他来说,倒宁愿与那样外出调查的同事们换换班。 “喵喵!”眼见司少玮越来越没有精神,莫昕无奈的开口提醒着他,不然的话,照他这样估计连看上几天都不会有现。 “怎么?肚子饿啊?陈队在外面,问他去要东西吃……对了,别忘了替我也要一份,我好像也饿了。” bs!莫昕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换了个坐姿,堪堪挡在他的眼前……反正他也不想看录像,那就索性看自己的尾巴吧。 司少玮无奈,刚准备把椅子往旁边拉一拉,却见莫昕竟回过头兴奋的叫了起来……他微一愣神,忙拿起遥控按下了暂停键,又凑到电视机前仔细看去…… “这…好像是田甄甄?”录像带上显示的时间是2月15日晚上19时o3分,虽然影像并不清晰,但从面容上依旧能够判断那正进入大楼的人确是田甄甄没错。 “她之前不是说那几天里都没有去过大楼吗?”司少玮抓抓头,说道,“莫非她是在说谎?” “喵!” “为什么要说谎呢?是因为不想被卷入麻烦的事件中还是……她心虚?” 都有可能.莫昕心想,而且,如果另三个钥匙持有人确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没有到过现场的话。那么田甄甄地嫌疑无疑将加大许多,那么他们的工作或许相对来说就会轻松许多了……毫无疑问。莫昕的如意算盘打得还算不错,但事实上她确是想错了…… 因为不久之后,他们便陆续从录像带中现了另三位钥匙持有者地身影……也就是说,所有的相关人在15,16两天都曾到过那栋大楼。而他们却通通否认了此事,即是在这件事上说了谎。 其中朱眠君(男,27岁)来到大楼地时间是16日晚18时48分,林萌萌(女,28岁)来到大楼的时间是16日晚2o时36分,而最后一位张临宁(男,3o岁)则是在15日晚的17时17分,也就是说他比田甄甄去的更早,只是因为他的脸太大众化。司少玮他们第一遍看录影带地时候,将他给忽略了。 这便是司少玮盯着录影带大半天的结果,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人是怎么搞的。都凑在这种时候,这要我们怎么排查啊?” 莫昕的感觉和他差不多。她更是觉得这次的凶手运气实在太好了。明明留下了那么疑点,可是却又遇上了更多的巧合。现在该如何查起,连她心中都没了底。 司少玮一拍桌,“不管了,得把他们统统叫来才行,有这几盒录影带在这里,看他们还否不否认自己曾经去过现场!”说着说着他的气势却弱了下去,“……为什么都不肯一开始就说清楚呢?害得我今天浪费了一整天在这录影带上……” 莫昕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坏的局面,一般来说,遇上这类事件既便想撇清也不应该说谎才对,毕竟如果谎言一旦被警方拆穿了,那么所面临的很有可能就是百口莫辩……虽然大多数时候并不会因此而吃上官司,但是,相对来说地麻烦一定是不会少的。 可是,他们却选择说了谎,那是不是表示他们与被害人之前都有着相对来说相深积怨,这才会担心警方因为自己到过现场而怀疑到自己头上……如果确是如此的话,那在杀人动机方面地调查恐怕也会僵入到尴尬的境地。 “喵莫昕舔了舔爪子,看起来这起案子地展将会相当地有趣呢。在司少玮的这项新现上报后,那四名相关人立刻被请到了警局,虽然他们地说谎对于警方办案造成了一定的麻烦,可偏偏是四人一同说谎,相对来说,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司少玮的眼睛确实眯着,那是长时间盯着录影带而产生的后遗症。 第一个来到警局的是田甄甄,警方的通知电话并没有告知她所为何事,所以她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紧张,进入口供室,她便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么急的找我是……” “你说呢?”司少玮没好气的回答道,“给警方假口供是违法行为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少玮深深的看着她,“那我再问一遍,2月15日,你是否到过案现场?听仔细了,是2月15日。” “昨天已经回答过了,我…很久都没有回去过了。” 司少玮慢条斯理的说道:“是嘛……看来你确实很久没回去了,久到你早已忘记那栋楼门口有安装过摄像头。” 田甄甄一惊,她背靠在椅子上,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沉默了许久,这才缓缓说道:“我,我在那天确实有回去。” “那你为什么说谎?” 田甄甄轻声说道:“你也知道……杜健死了,我真得不想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 “是不是因为你有杀人动机?” “不是!!”田甄甄慌忙否认,“虽然分手后,他还一直纠缠我,但那也不至于要杀了他啊!” “既然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将房间让给他住?” “这也并不是我愿意的,他手上的钥匙,分手后我便一直想问他要回来,可是他说,反正我们做不成男女朋友还可以做普通朋友。你也知道,我的几个朋友都有那间房的钥匙,他这么一说,我也无法硬逼着他拿回钥匙,正因为这样,我才想要将房子出租,这么一来,我也能有借口了。” 司少玮看了她一眼,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住在那间房里或者说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住进去的吗?” 田甄甄摇头,“不知道,他并没有和我说,而且……我确实很久都没有回去过了。” 新星版岛田庄司老师的御手洗系列终于出版了,虽然目前只有《占星术杀人魔法》和《斜屋犯罪》两本,但是聊胜于无,更何况这两本绝对是精典中的精典……最重要的是比台版的便宜好多!!不过,吉敷系列不会引进,有些可惜,只能攒钱买台版了…… 《斜屋犯罪》实在是太棒了,正如《占星术杀人魔法》奠定了新本格这一推理派别,《斜屋犯罪》则是馆形系列推理犯罪》启下完成的 恶臭之家10 案件相关人(上) “那么…那一日你回去为的是什么?” 田甄甄轻轻抿着嘴说道:“那天,中介打电话给我说晚上有人要看房,我想早些去那儿收拾一下……可是我才到那里,那中介又来电话说那人已经另外找到房子了,那晚就不来了……那时我才走出电梯,所以就没有进去转身回去了。” “真得只是这么简单?” 或许是感觉到司少玮语气中的疑惑,田甄甄焦急到,“真得是这样,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去问那个房屋中介!” “是陪同我去看房的那一家吗?” 田甄甄摇头,“不是,是另一家……我包里有名片,上面有他们的电话号码,你可以去核实一下。”说着,她便低头翻起了包,过一会儿,她便从皮夹中取出一张名片,交给了司少玮,“就是这家。” 司少玮看了看,将它放妥道:“这个我们会去查的,但是……你还有没有刻意隐瞒的地方?” “没有,确实没有。” 原先司少玮只当是一位干练女白领,可是现在的她却急的似乎快哭出来了,于是他的声音也稍稍放缓些,“你保证你没有再说谎?” 田甄甄摇头,“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你们之前不是说杜健很有可能是自杀,可现在却为什么又……” “这是我们的办案程序,你没有必要知道。”司少玮想了想又问道,“你的身高是多少?” 田甄甄一愣,遂说道:“167公分,怎么?” 司少玮没有回答。一路看中文网只是说道:“等下你出去后,会有人带你去测量一下身高以及套取你的指纹,这只是简单的程序。希望你能配合。” 田甄甄点点头,在司少玮打开门后便跟着外面地警察走了。望着她的背影。司少玮轻叹一声,喃喃道:“她会是凶手吗?” 不知道,这种事在获得确切证据之前任谁也没有办法肯定,莫昕在心中暗暗回答道。 没有多久,张临宁也来到了警局。虽然警方通知他时与田甄甄一样并没有告知缘由,但看起来他多少已经猜到了些,一见到司少玮,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昨天……我一时间慌了神,觉得这样说或许会好些,所以……不过,我晚上在家里翻来覆去地想了好久,其实既使今天你们没有叫我,我也会过来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先不论他这番话中到底有多少真心。至少他的话会令人心中稍稍舒畅些,与田甄甄一般,司少玮先行询问了他为何会去那里。而他地话却令司少玮有些惊奇…… “我是在15日下午5点多到那儿的,是杜健打电话让我去的……而我到那儿的时候。他还活着。” 司少玮一愣。如果他的话属实,那也就代表着。杜健地确实死亡时间比推断的要更晚……当然,也不排除张临宁说谎的可能。于是他想了想问道:“杜健是为了什么叫你过去的?” “他欠了我一笔钱。”张临宁回答道,“大概有2万多,之前他说生意赔了本缠着我借去的,已经有一年多了,可是他却始终没有要还给我的打算,原本我也只能当作这笔钱掉了,毕竟为了这区区几万块也不可能整天盯着他要吧……” 区区几万块?司少玮倒吸了一口气,不由的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看起来的确像是那种精英份子,难怪几万块也能用“区区”两字来形容。 “可那天我却收到了他的电话,说他已经筹到这笔钱了,让我去拿……能拿回来当然好,于是,我便去了。” “你说你到那儿地时候,他还活着,即是说那天你有看到过杜健本人罗?” 张临宁点头,“虽然我有钥匙,但是既然他住在那里,我也不可能自动自的开门进去,在我按响门铃后大约两,三分钟,他便出来开了门,那时他确实还活着,只是精神和情绪都不太好。” “精神和情绪不好?”司少玮重复着他的话,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有问他,他只说和人吵了一架。” “是和田甄甄吗?” “似乎不是,好像是为了生意上地事情,他没有多说,我也不方便多问……”张临宁露出稍显怪异的笑容,“其实,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与甄甄分手而沮丧,若是有也不是为了甄甄,而是为了……应该说是为了没有她地资助吧。” “怎么说?你地意思难道是他为了钱才接近田甄甄?” “差不多是这样吧,其实他们俩在大学时就开始交往了,那说出来就像是八点档狗血的言情剧一样……杜健地家庭状况并不好,毕业后他是在田甄甄的资金帮助下才开始做生意的,一开始两人的感情真的很不错,我想那时杜健对甄甄应该也是真心,而甄甄更是……你或许不知道,当初她执意与杜健在一起近乎与家里闹翻了。” 张临宁婉惜的摇摇头,说道:“可是之后就不对了,那两年杜健的生意越来越好,他也就渐渐变了……不仅又有了其他的女朋友,对甄甄也不如过去那样了,而甄甄又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在这种情况下她主动提出了分手。” 难怪之前他会说两人的关系就像八点档的言情剧一样,看来还果真如此,司少玮想着问道:“之后,是不是杜健生意垮了,他才又回来找上田甄甄?”说实话,杜健那人真不是做生意的料,之前若不是甄甄家里帮衬着,他早就垮了,偏偏他还爱自以为是……反正也就是这样子啦,他又回来找甄甄,但甄甄才不会被他这样一两句话给哄进去呢,两个人就这样僵了大半年。 司少玮点点头,将这些记录了下来,又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之后田甄甄也去了那里,你们有没有遇上?” “甄甄也去了?”张临宁很是惊讶,“她怎么会跑去那 司少玮查觉到了他语气中透露出的那种难以相信,于是便谨慎的问道:“为什么不会?那间房子是她的,不是吗?” 张临宁有些为难,他用手指不顿的敲击着桌子,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道:“那房子确是甄甄的,但…那是之前她与杜健同居时住的地方……那是在他们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因为她与杜健交往的事被她家中强烈反对,甚至断了她的一切生路,于是他们两人就在这里租了一间房,直到后来,与家中关系缓和之后,她又将这里买了下来,说是很有纪念意义……” 恶臭之家11 案件相关人(下) 审讯室中格外安静,只听得张临宁的声音在回荡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自己说了谎而有些不安,此时的他,简直是有问必答,只听他继续说道:“虽然之后与杜健分了手,她仍不愿意将这房子给卖了,只是自己几乎不会回去住而已,所以说甄甄其实是一个很念旧的人……” “再后来,因为这里离我公司比较近,有的时候加班晚了,所以就向甄甄借着住几晚,一来二往的,她便将钥匙给了我,让我能够方便进出,情况就是这样了。” 说完,张临宁望着司少玮犹豫的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甄甄那天为什么会去那里?”他神情间有些不安,与之前给司少玮留下的冷静而又理智的印象不太相符了,于是,司少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觉得会不会是田甄甄杀了杜健?” “不可能!!甄甄没有必要为了他而做这种事情,这也太不值得了!”虽然他刻意的保持着语气的平稳,但司少玮感觉到连他自己似乎都有些怀疑。 “你也觉得有可能,不是吗?”司少玮一针见血的问道,只张临宁有开口反驳的迹象,他又立刻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有些问题你真得觉得这样隐瞒着会比较好吗?有些问题,隐瞒是没有用的,警方迟早会调查出来,这么一来……你觉得真得会对田甄甄比较好吗?” 张临宁叹了口气,才说道:“确实,这件事情不是秘密,你们迟早会调查出来……杜健手上握着甄甄某个把柄。” “什么把柄?” “这我就不知道了。”注意到司少玮望向自己的眼神,他的唇角扬起一丝苦笑道.ap,.“我确实不知道,我只知这段时间以来,甄甄非常苦恼。问她,她也只是告诉了我这些而已。然后还问我借了笔钱……看来应该是给杜健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司少玮疑惑的问道,“这是你地猜测吗?” “不是。”张临宁似乎有些哭笑不得,“……你还记得我刚刚说的吗?杜健把我叫去那里是为了还给我一笔钱,而那钱却是之前我给甄甄的。” “啊?”司少玮不由瞪大眼睛望着他,“你怎么能够肯定呢?” “之前为了一笔交易。因为那客户很奇怪,一定要用现金,我这才从银行取出一笔钱,大约是5o万吧,之后甄甄问我借钱,我就从那里先行支取了1o万给她。可是当拿到杜健还给我地那笔钱返回家后才现,那些钱与我身边还留着的4o万,号码居然是相连着地,不会如此巧合吧?” 司少玮暗自寻思着。如果他没有说谎的话,即是说杜健曾向田甄甄勒索过一笔钱,或者说田甄甄为了一个她说不出口的原由自动给了杜健一笔钱……无论怎样。那两人在15日的17时之前应该有见过面……“你是什么时候将钱借给田甄甄的?具体时间。” “2月14号晚上1o点左右。”张临宁肯定地回答。 那么就是说,2月14日晚1o到2月15日晚上5点这一时间段内。田甄甄与杜健曾经碰过面……司少玮随意摆弄着笔。之前他对大楼的监控录影是从1日那天看起的,可以肯定是除了15日的19点o3分外。田甄甄并没有去过大楼,即是说两人应该是在外碰面的…… 这么说来,田甄甄究竟是否知道杜健就住在那里呢?如果知道的话,那天她会过去,应该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你觉得田甄甄会不会知道杜健就住在那里或者说你是不是告诉了田甄甄你在那儿见过杜健?” “怎么可能!自他们两人分手后我就很自觉得不在她面前谈提到杜健的名字,又怎么可能跑去跟她说,杜健就住在那里呢?至于你说甄甄是否知道杜健在那儿,我想应该不会……但我不能肯定。” 张临宁有些疲惫的望着司少玮,“警察先生,你到底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去那儿……算了,你不说也没关系,等下我直接问她就行了。” 听他这么一说,司少玮反而没有了之前的为难,简单地说道:“以田甄甄的说法是,她要将房间出租,所以约了人来看房。” “这样啊……那么我可以肯定,甄甄并不知道杜健在那里。” 司少玮不解的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明知他住在那里,却找人去看房,那不是摆明了要赶人,给他难堪?这种事情甄甄做不出来……更何况,我之前也说了,甄甄有把柄落在杜健手上,如果真这么做惹急了他,对甄甄又有什么好处?” 司少玮同意地点点头,这么说的话确实也有道理,如此,田甄甄似乎真不知道杜健就住在那里……不过还需要询问一下房屋中介以确定她所说地是否属实。 “警察先生。”张临宁很认真望着司少玮,“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说甄甄她不会杀人……你想,无论他们之间有多大仇恨,她并不知道杜健住在那儿,为什么还要特意跑去杀了他?而且,对于杜健,只需要一点钱就能打了,为什么要毁掉自己地一生呢?甄甄很聪明,她不会做这种毫无利处的事情。” “我知道了,关于这件事情,我们也会另加调查……那么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其他地情况?” 张临宁摇头,“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刚想让他走,司少玮又想了一件事问道,“他那天去只是为了还你钱?” “对,我拿了钱,和他稍稍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那时是几点?” “我走出大楼的时候有看过表,是6点1o分左右。” “就这样吧,如果你还想起什么来,请一定尽快告诉我们……对了,你的身高是多少?” 张临宁也是一愣,“18o,怎么了?” “没什么……出去后,会有人替你测量身高和套取指纹,希望你能配合……”不顾形象的趴在桌上,与刚刚跳上桌的莫昕面对着面,“你说他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说杜健的死亡时间是在15日的18时以后……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在说慌,毕竟如果那时候杜健还活着,那他可就没有丝毫嫌疑了。” “喵 莫昕感觉很奇怪,因为她心中隐约觉得张临宁没有把话说完全……虽然不能肯定他说了谎,但他一定隐瞒了什么……她总觉得杜健的人品真如他所说的话又怎么会如此果断的还他钱呢? 恶臭之家12 看到了什么? 朱眠君与林萌萌两人是一同来的,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之下,司少玮只得让他们共同进入审讯室。刚一坐定,却见朱眠君用手搂着林萌萌的肩膀,在她耳边唏唏嗦嗦的似乎在说些什么。司少玮看着他们,无奈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们有什么话等一下可以说个够,现在希望能够先回答我的问题。” 朱眠君转过头,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果然还是因为那件事吧?我就知道瞒不了你们多久的。” “既然知道,为什么要说谎,仿碍警察调查若真要论罪也并不轻……你们可曾考虑清楚了?” “不管他的事情!”听到司少玮这么说,林萌萌不由激动了起来,“都是因为我,是我让他说谎的!!他……” “冷静点。”朱眠君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说道,“若警方真要追究的话,现在就不会任由我们好端端坐在这里了,不是吗?”最后那个疑问词,他是向着司少玮说道。 司少玮有些无奈,他淡淡一笑说道:“这个先放在一边,能不能告诉我,你们那天为什么会先后去那里?先到的应该是……林萌萌小姐吧?” 林萌萌一愣,略显呆滞的点头道:“是,是的。” “你为什么会那里?” “我,我……”她说着说着,将目光转向了朱眠君,眼见他向自己点头,这才咬咬牙说道,“那天下班比较晚,而第二天一大早又有一个重要会议。所以……我就像平时那样准备晚上睡在甄甄借我的房间里……” 司少玮深深看了她一眼,他知道,林萌萌是好不容易才决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制止或者是打扰的话,恐怕想让她继续说下去就没那么简单了……于是。ap.他尽可能的保持着安静,只是用笔简单地记录着。 “因为甄甄的钥匙不少人都有,所以我去之前有打过电话,确认了并没有人在那里这才过去……后来,后来……”她再次望向朱眠君。任由他轻拍着自己的肩膀,好一会儿才转过头说道,“进入房间后,我看见主卧室地门并没有关实,而且那里好像有热气传出,我正奇怪着是不是有人离开的时候没有关上空调,就伸手推开了门……” “但是门没有办法打开,门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挡着,只能开出一条小缝。可是…透过那缝,我却看见,看见有一个人躺在里面……他。他地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血…血将床单染得通红。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可能有救了。”说到这里。林萌萌似乎很害怕,她环抱着双臂不住颤抖着。而朱眠君则一如既往的在她耳朵柔声安慰。等待了一会儿,见她情绪稍稍平稳,司少玮才开口问道:“你的意思就是说那天你去到那儿的时候便现了杜健地尸体?” 林萌萌点头,“是的。” “那后来呢?” “我,我怕得不知如何是好,甚至连想一走了之的气力都没有,只能勉强拿出手机拨通了眠君的电话……” “接下来我来说吧。”朱眠君接口道,“那天夜里我是在家中接到萌萌电话的,她的言语间满着恐惧,甚至连说话都含含糊糊的,虽然她并没有说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但我心中已隐约猜到她遇上了极大的麻烦的,所以……我就让她待在原地别动,便立刻开车去了那里。” 司少玮点头,“所以你们两人到大楼地时间会如此相近……接下来呢?” “当看到尸体的时候,我也吓了一大跳,而萌萌更是缩在客厅一动都不敢动……其实是我的错,如果那时我知道那里所生地事的话,我肯定不会让她在原地等我…….”朱眠君轻叹了一声说道,“你要知道一个女孩子在一间有尸体地房间中待上一个多小时,那实在是太残忍了!” 司少玮同意地点头,随即说道:“可是,如果你没有让她等在那儿,而是叫她离开的话…….她当时神情恍忽之下,或许会被小区地保安盯上也说不定。”朱眠君一愣,点头道:“是啊,确实有可能……总之,那天萌萌害怕极了,一看见我就大哭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控制住情绪,随后,我们……”他露出了很为难的神色,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司少玮,“我们便一同擦干净了我或萌萌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这才离开…….” 闻言,司少玮彻底呆愣住了,他颤抖着手指指向他们,半天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们……唉。” “对不起……我知道警方早晚会现尸体的,到那时候……我不希望萌萌惹上什么麻烦。” “但你们也不能这么干啊,如果凶手有留下什么线索的话,那岂不是都被你们给破坏了?!” 朱眠君苦涩一笑,“这些都是我做的,与萌萌无关,如果要处罚的话,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眠君……不,和他无关,都是我……” 司少玮无奈望着他们,没好气打断道:“都是你什么?难不成你想说都是你杀了杜健?” “不是!”两人同时否认,随即林萌萌说道,“我没有说谎,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这是真的!!” “有人可以证明吗?” “证明…这怎么可能!” “那就对了…你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说不定就是你杀了他,随后布置了现场,再编造出这种谎话来,是不是这样?!” “我没有!” 司少玮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只是自顾自的道:“至于你,朱眠君,我还不知道你算不算是同犯,当然也或许你同样是被她利用了……她担心终有一天会事,所以才刻意布置出这种假象,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替她作证,这一切都是她早有预谋的,是不是这样?” “不是!”两人异口同声,互视一眼后,朱眠君说道,“萌萌不会说谎,我相信她不会杀人!” “那为什么在看到尸体的时候你们不报警?” “因为害怕……”林萌萌说道,“我怕可能会和这件事牵扯上关联,这才恳求着眠君不要报警,一切都是我的错,与眠君无关……但是,我真得没有杀人!” “人是不是你杀的,这件事我们调查之后自然会有定论,只是此时……”司少玮话峰一转,“你们知不知道,私自破坏现场将会对破案造成多大麻烦吗?” 莫昕在一旁看得直摇头,该说他们天真好呢,还是傻好,居然会去做擦去指纹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要知道这间房间他们四人都有钥匙,房间内留有他们的指纹或毛实属寻常之极,而他们做的简直是多此一举……有空擦指纹,居然会想不到这栋大楼已装了监控摄像,唉。不过,说起来,他们四人似乎对于这个监控摄像头都无知无觉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在是否去过案现场这一问题说谎了…… 恶臭之家13 房屋中介 夜早已降临,正当别人围坐在餐桌旁吃着暖暖的饭菜时,司少玮和莫昕却依旧命苦的留在了办公室里,莫昕倒还好,怎么说陈浩都替她买来了一个大大的汉堡还有炸鸡之类的东西,而司少玮却只能边捞着那没什么货色的泡面边以羡慕的眼神望着她…… 原本他们已经有地方可以住了,谁想这突如其来的凶杀案使得那好不容易找到的房子又泡了汤,这么一来,还不知道要在这儿窝多久呢……司少玮叹了口气,这才将最后一根面条放进了嘴里。 将桌子收拾干净后,司少玮展开了他的那本本子,上面早已密密麻麻的记了不少内容,而这些他也已看了数遍……只是依旧有些问题还让他很迷茫…… 尤其是从那监控录像中得到的信息……那录影带虽然拍摄的并不清晰,但对于那四人前去现场时的穿着还是忠实的记录了下来: 田甄甄:白色大衣加深色牛仔裤,大衣内为淡咖啡色毛巾,头绑成着毛尾,在际别了一个镶钻的夹,脚上穿着长筒靴,并没有戴眼镜……据她自己所说眼睛视力极佳,而经警方证实也确实如此。 张临宁:西装,外套深色大衣,内着鸡心领褐色薄形毛衣,戴着金丝边眼镜,而他的手上却戴着一幅深色手套。 林萌萌:碎短,浅黄色大衣,内着白色宽条纹毛衣,脚上穿有淡色系皮鞋,虽然没有戴眼镜,但据警方调查她却经常佩戴着隐形眼镜。而她的手上也戴着一幅白色的手套。 朱眠君:白色风衣……风衣裹得很紧,透过监控录像无法看到风衣内穿的是什么,但据他自己所说是一件淡色系毛衣。而风衣的口袋里则放着一幅细黑边眼镜。 除此之外,司少玮所掌握地另一个信息就是他们的身高-小-说-网四人分别是167公分,18o公分,164公分及177公分……这些资料再加上那么多目击证人的口供,如果就平时地案子来说可谓是相当丰富了,只可惜…… 唉。他又叹了口气,以那四个人来说,每一人都有与那些证人口供相符的地方,可是却没有完全一样地……那是当然罗,毕竟连证人本身的口供都无法统一,只是这么一来,这些资料未免就让人有种鸡肋的感觉。 “你说我们要怎么查呢?” “喵见司少玮愁眉苦脸着,莫昕暂时放下了口中正啃着的炸鸡,随口安慰了一声。紧接着……那当然是继续啃罗,喵喵喵,真美味 司少玮索性将本子一扔。双手撑着头,就这样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当猫真幸福啊。哪像他。每天卖着命地干活,却只得以泡面来度日。真不平等啊!! 看着他的眼神,莫昕便猜出这家伙心中在想些什么,反正也懒得理他,便继续为与桌上那大包的美食奋斗着……通通吃光光,就是不给他,喵呵呵 “喂,我说……” “喵咪咪,喵喵喵,喵咪咪……”随着那苦怪的声音响起,司少玮忙不迭的往怀中掏去,嘴里还不住碎碎念叨着,“你这家伙,你录的是什么东西啊?” 当然是她美妙的声音罗,莫昕舔舔嘴唇,得意洋洋的望着他,有她的叫声当手机铃,那保证会有着高地回头率……其实她真得非常佩服司少玮的粗线条,古古怪怪的事也生不少了,而他竟然似乎完全没有怀疑过自己……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越来越胆大! 这边,司少玮终于将手机给掏了出来,为了摆脱这如魔咒一般地声音,他甚至来不及看那来电是谁就赶忙按下了接听见……声音终于消失了,司少玮毫不掩饰的松了一大口气。 “你好。” “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种很低沉地男人地声音,“我是辉煌房产中介的赵隆……” 听到这里,司少玮算是知道他是谁了……之前田甄甄有提到过房产中介地事情,在得到这一信息的后,他便告知了其他同事让他们帮忙联系一下那家中介,只是之前得到的消失是负责田甄甄的那个中介恰好有事,所以才没有联络上,但却留下了司少玮的手机号码……而现在,此人应该是那个他们所要找到,也是在得知这件事后才主动找上自己的。 果然只听他继续说道:“我是之前负责田甄甄小姐房子的,听闻警察有急事找我,不知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不会,怎么说都是工作比较重要……” 电话那头“嗯”了一声,问道:“不知你们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 司少玮想了想,“田甄甄的房子是你负责的……那么你记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来登记租房的?” 电话中传来轻微的“嗒嗒”声,似乎是那种敲击键盘的声音,几秒后,只听他说道:“田小姐来登记的时间是2月15日早上1o点,我记得她的样子似乎很急,说一定要尽快把房子租出去,甚至不惜主动将房价压得很低。” “我想警察先生应该也知道,以s市的房价来说,田小姐房子的房龄虽然比较长,但那房子的结构却不错,而所处地段更是极佳,一般而言,出租价至少可以有25oo元,可是她却愿意以12oo元甚至1ooo元出租,只是却有一个条件……” “什么?”司少玮有些奇怪的问道。 “她要求租客最好是警察。” “喔?那是为什么?” “据田小姐自己说,这房子并不是为了要租金才出租的,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可靠的人来替自己管理房子而已,所以希望是警察或者其他类似职业的人。” 司少玮点点头,的确,关于这一点之前替自己介绍那套房间的张家维也曾提到过,说是屋主希望有可靠的人来替她看管房子,这样便可以放心些……说起来,如果没有这起杀人案该多好,那么他们或许今天便已可以搬家了!! “警察先生……你有在听吗?” 感觉到有一只柔柔的爪子拍着自己,司少玮终于从那走神中醒了回来,他干笑几声,忙有些尴尬的说道:“是的,呃…你刚刚在说什么?” “喵莫昕的脑袋不由的耷拉了下来,这家伙…也太不打自招了吧? 这个案子结束后,还有大约四个案子(看时间,可能只有三个)和一篇关于素的外篇(约莫还有25万字左右),然后就能华丽丽的完结了时请大家支持我的新书,新书会在1o月上传,然后11月参加pk 另,推荐朋友的一本书《烈焰马戏团》,书号:1o55875 不小心撞倒了一位老人家,害得所有闺蜜陪着一起穿越了 穿越了也就算了,为什么大家都失散了?! 失散了可以慢慢找,可是我怎么会变成只迷你熊猫?! 找到了还不能回家? 臭老头你到底想让我们干吗? 拯救世界吗?! 啊?我说对了?! 恶臭之家14 可能性 “那么…在2月15日,你是不是有介绍过租客给田甄甄?” 随着司少玮的声音,电话那头又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数秒后只听他说道:“是的,2月15日确实有介绍租客给田小姐……而且有两位。” “两位?”司少玮奇怪的说道,“那天只不过才刚挂牌而已吧?” “是的。”那边回答道,“但因为田小姐的房子地段佳,租金又较便宜,所以很多人都在打听,只是因为她的特殊要求,符合条件的比较少而已。” “那么租出去了没?”话才刚说完,司少玮便感觉到莫昕向他递上的白眼……确实,他说的简直就是废话,如果租出去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他看房子那码事呢。 “那天真是对田小姐非常抱歉。”电话那边有些惭愧的说道。 “怎么说?” “那天本来有两位约了要看房,可是临时都应各种事情而毁了约。” 司少玮思量着他的话,又问道:“能不能详细说一下?” “好的。”赵隆答应了一声,便说道,“之前那位是下午预约的…….” “那人是什么职业?”司少玮突然插嘴问道。 “是检查官。”赵隆回答道,“他在下午一眼就相中了那间房,在询问过田小姐意思后便约定晚上看房……” “约在几点?” “晚上7点半。” “你能肯定吗?” “对。”赵隆确定的说道,“我这里有详细的记录。” 司少玮点点头,又问道:“之后呢?依你刚刚说的,最后没能看成?” “是的…在晚上7点不到些地时候,我收到了那位客人来的电话.,.说突然有急事,不能过去了,然后我就直接打电话给田小姐告诉她这件事。”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打电话给田甄甄的时候是几点?” “嗯……当时一挂下电话我就立刻通知田小姐了。所以应该是7点刚过一点,估计7点1o分不到。对了,我连打了三次,前两次都是提示说在没有信号地地方,直到第三次才打通,这三次之间相隔也不过1分钟左右吧。” 如果他说的没错。那么田甄甄就没有说谎,她是15日晚7点o3分才进入大楼地,而他所说的前两次收不到信号,那就很有可能在电楼上……司少玮想了想又问道:“那当时田甄甄她怎么说?”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失望,随后便嘱咐我尽快替她找到房客。” “那除这些以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吗……”电话那头稍稍安静了会,似乎他正在回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没有。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别地。” “那么……之后呢?”司少玮继续问道,“你方才说那晚有两位客人打算看房都没去。第二位是什么预约的?” “第二位啊……大约是那天晚上8点钟的时候,我正准备下班。刚巧有一位先生进来。说是急着要借房,想要我帮忙介绍一下……我给他看了几份材料。而他却一眼相中了田小姐的那间。只是…因为他的职业并不附合田小姐的要求,所以我有些为难。后来,在他的百般要求下,我勉强打电话给田小姐,向她说明了情况……” “田甄甄答应了?” “一开始她是拒绝的……这结果我一开始就猜到了,只是因为客人的要求才打了这一通电话,可是,正当我要挂断电话地时候,她却答应了。” 司少玮重复道:“你是说她答应了让原本并不符合她要求的人来看房?” “是的。”赵隆说道,“我想可能是她真得很急要租那间房吧。” “那之后你们约在几点?” “9点。” “但是这次看房也没有成功?” 电话那头地声音稍显无奈,“对,我们都快走到那小区了,客人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随后很急着就走了……没办法,我只得又打电话告诉田小姐这件事,而她…似乎很生气……当然罗,一晚上被人放了两次鸽子,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那…后来呢?” “因为那两件事,田小姐应该对于我们中介公司不抱什么信任了,她第二天就来这里撤了牌……对此,我虽然感到很遗憾,但那确实错在我方。之后,便再没有见到过她,直到今天有人通知我说警方有事要问我,这才知道原来是田小姐地那间房出了事情。” 司少玮将他所说地话在脑海中一一回顾后,又问道:“麻烦你再想一下,有没有漏掉的细节?” “……没有了。” “嗯…麻烦你了,如果有想起什么其他地事来,请立刻告诉我。” “那四人之中肯定有人说了谎,会是谁呢?”司少玮用手撑着头,一脸呆滞的喃喃自语着,突然双目一亮,手在桌上重重一拍…… “痛司少玮看着自己那通红的手掌,果然反作用力是不能小瞧的,这不…报应来了,“痛啊 莫昕无聊的瞥了他一眼,打个哈欠,别过头继续眯着眼……警局没有电话看,她好无聊啊!! “对了,对了,我差点忘了。”司少玮终于“甩”完了手,一本正经拖着莫昕的前爪硬是将她转了个身,完全不顾她不满的“呜呜”声,很是兴奋的在那里说道,“你说,那几个目击证人之所以供词不同会不会因为他们看到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喵?”莫昕眨眨望着他。 “他们各自都记不清时间,或许他们所说的根本不是同一天生的事情……如果这样推断的话,他们的证词不同似乎也很合理。” 莫昕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他所说的这些她早就已经想过了,而答案是……不可能!!因为无论何种情况之下,那三人供词都会产生一定的矛盾。 “又或者是故意的,比如说故意戴上眼镜之类的。” 那更不可能啦!莫昕顿感无力,目击证人会看到那些纯属巧合,完全就不是人为安排,既然不是人为安排,那也事先预料不到,那又如何刻意的去伪装什么呢? 司少玮当然不懂猫语,他只是迅的掏出笔记,认真的在上面画画弄弄,以推测自己所想到的每一种可能性。 夜越来越深,莫昕依旧无聊的打着盹,而司少玮却仍忙忙碌碌着…… 烈炎马戏团(书号:1o55875):关于几只变身成不明生物被扣在异界被迫烧杀抢掠的悲惨的女生的故事。(在我的封面旁有直通车) 恶臭之家15 冰淇淋和速冻食品 “从李万生家找到的手套,化验结果出来了。” “怎么说?” 办公室内所有人都焦急的等着那份报告,以致于那个取报告的警察一出现在门口,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只是……他的神情却很是沮丧,苦着脸说道:“报告显示,手套上的血却属死者杜健所有,可那副手套表面却只有李万生一人的指纹,而内侧并提取不到任何人的指纹。” “提取不到指纹?有死者血液残留那表示手套应该是凶手所有,但…为什么提取不到指纹呢?如果凶手戴着手套,那内侧应该……”陈浩思吟着说道,“也就是说只有一种可能性……凶手其实戴了两副手套。” “两副手套?!”司少玮重复着他的话,随即说道,“即是说,李万生所捡到的这副手套只是套在外面的,凶手在戴上这副手套时其实手上早已另戴了副,那一副并没有染上血,所以不需要处理,而这一副即便染上血也没有留下他的指纹……考虑的还算是挺周到的。” “对。确是如此。”陈浩点头道,“无论怎样,线索到这里为止又断了,而现在唯一可以着手的地方看来也就只有那四人间的关系了……” “喵” 莫昕那突然的叫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只见她优雅的打了个哈欠,拉了拉司少玮的手,随即便枕着他的手臂倒头就睡。 “她在干嘛?” “睡觉。” “……”陈浩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又没瞎,当然知道她是在睡觉。我是问,她刚刚那声喵是什么意思!” “哦,估计是我的手位置放得不好。一路看中文网所以让我腾出地方来让她睡觉。” “……算了,我们还是回到刚刚地话题。昨天对于那四个人间的关系调查的怎么样了?” 陈浩在说什么,司少玮并没有听进去,他只是呆呆地注视着那枕在他手上睡觉的猫咪,她并没有睡熟,只是闭着眼睛在打盹而已……在阳光之下地。她的眼睛或睁或闭,看起来有些迷迷糊糊的,而她左爪腕戴着的那个镯子上绿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亮…… “对了……你是想告诉我这个吧?”司少玮喃喃自语着。 “喵”莫昕抬起头,不置可否地回答了一声。 “司少玮,我刚刚说什么你有听吗?” “没。”司少玮老实的摇头,眼见陈浩的脸色突然,他忙继续说道,“陈队,我好像知道凶手是谁了!” “喔?”陈浩一听。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他警慎的问道,“你的推论有多大可能性?” 司少玮挠挠头。“我只是约莫知道了那三个目击证人的口供是什么意思,以此来推测出凶手可能是谁。只是…目前还不能确认。因为还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 “那所推断出的凶手是谁?” 司少玮说出了一个名字,陈浩轻轻将其念了几遍道。“尽快核实你的推论,此外…还必得找到证据才行。” “知道了。”司少玮答应了一声,转头看向莫昕……她依旧是事不关己的神态,而与她相处久了,司少玮明白……一旦她对案子不再感兴趣,那只代表一件事,就是……她已经知道了真相。 “是这样吗?”司少玮轻声问道。 “喵”是地,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这个案子其实并不复杂,只是接二连三的巧合将它弄得有些微妙而已。 “就是这里了,那人将手套就扔在这里。”李万生指着小区那位于小区角落地垃圾箱,又指指离那儿不远处的一个拐角说道,“当时我就站在这儿。” 司少玮点点头,打量着那块地方,当时李万生所站地位置是一个视域死角,估计也正因为如此,凶手还没有注意到他。而那个垃圾筒,或许是为了保证小区地整体风貌,位置不仅偏僻,更有一些植物挡着。 他走近了看去,那附近的只有一个路灯,抬头望去灯泡还破了一个,“那天晚上地灯光很暗吧?”司少玮随口问道。 李万生想了想回答道:“对,那个灯泡坏了挺久了,而且这儿用的也不是白炽灯,光线确实一向都不怎么好。” “那么你如何能确定当时看到的是一个女人?” 李万生不悦的瞪着他,说道:“再怎么样,我长短总分得清吧?那人肯定是一头长!!” 听他这么说,司少玮并没有表示自己的意思,只是向他道了谢后,又独自四处看了看,这才陷入了思索之中……“果然,只有那个人才有可能,可是……” 就这样有些迷茫的在小区打转,直到走到一家小市的附近,只听莫昕突然“喵”了一声,他才回过了神,“怎么,肚子饿了?”说着他摸了摸口袋,“反正也有些晚了,我们随便买两个面包吃吧。” “喵呜” “知道啦,我会替你多买一盒牛奶的……”司少玮状似无奈的说着,只是他唇角却始终挂着一丝微笑。 在市转悠了一圈,司少玮拿了两个面包,便直接往摆放牛奶的保鲜柜走去,当他路过冷饮区的时候,却听到莫昕有些焦急的“喵喵”叫着。 “你要吃冷饮?不行,今天还挺冷的,而且…这种小市冬天哪来的冷饮啊?这冰柜里多半摆着冻食品……”为了验证自己话的可信性,司少玮还故意往那儿靠近了过去,果然在冰柜中放着一包包冻的馄饨、水饺、或者馒头之类的东西,“看吧,你还是死了心吧,这里没不到冷饮的!” “喵”莫昕出不满的叫声,甚至挣扎着想往上面扑过去,却被司少玮一把抱了住,“你干嘛,难不成想吃这些?不行啦,买了拎回局里非化了不可!商量一下,吃面包好不好?” 望着那在自己眼前晃着的面包,莫昕理都不理,只是看着冰柜内的东西,不停的“喵喵”叫着。 司少玮拗不过她,只得无奈说道:“好了啦,好了啦,要买也得回去再买啊,不然……”说着,他脸色一变,“我知道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那个人会做这种并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却是因为这样啊……” “喵” 司少玮自信满满的望着她,轻轻说道:“所有的迷题都解开了!” 本案线索和提示已全 恶臭之家波兰产精馏伏特加 “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各位都知道让你们来这儿是为了什么……”司少玮望着屋子里的案件相关人,淡淡说道,“杜健的案子,一切真相已经明了,至于凶手……田甄甄,张临宁,朱眠君以及……林萌萌,杀害杜健的真凶便是你们其中之一!” 被点名的几人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他们争先恐后的想开口辩解着什么,可是司少玮却伸手拦住了,并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想要说什么,不用着急,我定当明清楚。” “你,你说凶手在我们之中,可是……”朱眠君看了看其他三人,“可是杜健不是自杀的吗?” 司少玮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不答反问道:“为什么你认为杜健是自杀的?” “这不是明摆着吗?杜健他死在那个房间……”朱眠君指着案现场说道,“而这房门却是被人从里面用重物挡着的,他如果不是自杀,这又是怎么做的?” 三人之中除张临宁外,都亲眼瞧过案现场的状况,而张临宁估计也听他们中的谁提起过,因此,这一疑问摆上台面后,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司少玮,等待着他的解答。 司少玮笑了笑说道:“其实这是这起案子中凶手所设下的唯一诡计,为的是迷惑警方,可惜的是,这次的伎俩太过幼稚而已……若不是他运气好出现了种种巧合的话,这起案子简直不足为提。” “你是说……那个柜子是凶手故意放置的?” “对。” “可是…要怎么做呢?怎么看都不可能从外面将柜子挡住门啊!” 司少玮望着朱眠君,问道:“为什么你会觉得不可能?” “我当时也有注意看过……那个柜子很重,虽然手能够伸进去,但肯定拉不动……你知道那样子拉根本就借不了力。” “对。但反过来想,只要能够减轻柜子的重量,那不行了?” “减轻重量?” “是的。这只不过是使用冰地一个小把戏而已……” “我知道你的意思。”张临宁突然插嘴道,“你是不是想说以干冰来凝结水。使之成为冰层?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说,那根本办不到!我大学修地是物理专业,干冰遇上水只会不断气化,要以此来使水凝结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司少玮微微一笑。“可能或者不可能……还是眼见为实吧。对了,在此之前,请各位先喝杯酒……这是用办案经费买地,所以请放心喝。” 司少玮这突如其来的奇怪要求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现在这种时候喝酒?就在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候,一杯杯透明的液体便被端到了各人的面前。待他们各自都小尝了几口后,司少玮这才说道:“呃,看起来也已经准备好了,就如我刚刚所说地……眼见为实吧。” 随着司少玮声音,所有人都看向了案现场的那个房间。只见那儿已经被倒了一些水,而司少玮则刚从另一位警察那里接过一个干冰灭火器,向他们点了点头。便将灭火器向着地面上的水喷去…… 很快,水慢慢的凝结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便形成了薄薄的一层冰。 之后。司少玮退到了门外,而此时柜子已经被放到了一个恰当的位置。而他就在门外,将门开了一条缝隙后便只靠着一只手慢慢拖运着柜子,虽然依旧很费力,但在他的拖动下,柜子缓缓的挪动了起来…… 约莫一两分钟后,司少玮甩了甩手,示意着他们过来看……一切就如当初现现场一样,由于那柜子挡着,房门只能开出一条容纳手臂的缝隙来。 “这怎么可能?!” 张临宁不相信地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跑到司少玮身旁蹲下身来,用手穿过那缝隙探着地下的冰层……“这怎么可能呢……咦,不对,这气味……”他抬起头望着司少玮,试探地问道,“你在水里……加了酒?” 司少玮点头,“对,确实是酒。” “为什么冰凝结不了,酒便可以?”朱眠君不解的问道。 “这不是普通地酒,而是波兰产地精馏伏特加。”司少玮说道,“它的酒精度高达96,因此融点会降到零下114度,如果以干冰来冷却地话就可以制造出零下70度的液体。而低温的液体,液面与液面可以大面积接触,这么一来,就能够让水结冻了……只要水冻结,接下来的事情也就简单多了。” “可是如果有酒的话,那气味……”张临宁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不知不觉得看向了自己的那杯酒。 司少玮轻轻笑了笑说道:“看来你已经现了,这就是刚刚让你们喝酒的原因,因为你们手中有酒,又各自喝过一口,那么对于房间中所弥漫着的酒的香味便会下意识的忽略了……” “而凶手也是这么做的,当我们进入到房间的时候,不远处就有着一个破碎的酒瓶,如此,既便我们闻到了酒味也会下意识的以为是从那破碎的酒瓶中传来的。” 司少玮顿了顿,继续说道:“除此以外,桌头柜上的那只酒杯起到的也是这样的作用,否则就这样一只破碎酒瓶的话也会令人感觉突兀,而经过这样的布置,看起来就像是自杀前喝了一杯酒,又不小心将酒瓶打碎……如此,就不会令人感觉奇怪了。” “那么就是说……杜健不是自杀?” “对。”司少玮轻轻点头,“这是一起谋杀,只是凶手为了能够脱罪而将其布置成了自杀……但,我只能说,凶手实在太小瞧警方了,以为这样一个小小的诡计就能迷惑一切吗?他错了!”司少玮说着,目光便看向了场中的一人。 只见那人脸色已然有些惨白,甚至于连稳稳的站立都办不到了……估计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密室会如此简单的被人解开吧。 “那,那凶手是谁?” “正如我刚刚所说的,凶手就在你们之中……而具体是谁,我想有三个人可以告诉我们。” 司少玮说着看向旁边,在那里,之前的三位目击证人已经被带了过来。这三个人的存在,那四位相关者并不知晓,此时听他这么一说,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他们,而其中一人更是双手紧握着拳不由的颤抖着。 司少玮看了那人一眼,转头望向那三位目击证人,“能不能告诉再说一下,那天你们看见的凶手是什么样子?” 陶芬玲抢先回答道:“短,可能是个男人,身高大约是……”她比划了一下,依据司少玮之前的测定5公分,“然后穿着一件条纹状的衣服……” “不对。”李万生紧接着说道,“那明明是个女人,有着一头长,然后……穿着一件桔黄色的大衣!!” “短!” “不,长!!” “你们先不要吵了。”司少玮制住了他们,又望向方之平问道,“你说呢?” “我只看到那人戴着眼镜,至于身高是到楼梯口的那个标牌那里。” 司少玮向着他们点点头,转头望向那人道:“如此,凶手是谁便能够确定了。” 关于几只变身成不明生物被扣在异界被迫烧杀抢掠的悲惨的女生的故事。 烈炎马戏团号,1055875,直通车在封面^- 恶臭之家17 视线盲点 “凶手究竟是谁?”几人一口同声的问道。 司少玮想了想,“在此之前,不如大家先看几张照片吧。”说到这里,便另有一位警察递上了个文件夹,他轻声道了声谢,便打开文件夹,从内里取出放大了的照片,“这是从监控录像中截取出来的,各位在15,16日间来到这栋大楼时的穿着……结合这些再加上方才几人的口供,凶手为谁,我想应该显而易见了。” 四人将那几张照片传看了一遍后,依旧很茫然,张临宁率先问道:“我不明白这些和他们刚刚所说的有什么关系,而且…我想在场的各位都注意到了,那三人对于所谓凶手的描述着实矛盾重重,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可以光凭此就能指证谁是凶手。” 司少玮一直静站在一旁等着他把话说完,这才缓缓说道:“是的,乍听之下,那三人的证词确有矛盾之处,可是他们所说的却是同一个人,只是…因为人类视线的盲点这才将注意力分散到了不同的地方……” 听他这么一说,几人又将手中的照片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依旧不明所以的望向司少玮。司少玮微微一笑,说道:“这样吧,我们一一来排除……” “先,是身高……据陶芬玲和方之平的证词,都提到了凶手的身高问题,经过我的测量,分别为165公分和174公分……”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你想说某人在这一天内硬是长了9公分不成?” “请先听我说……”司少玮止住了朱眠君,说道,“关于身高,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们所见的环境不同……陶芬玲所看到凶手是在室内,而方之平所见的却是在室外。” 他顿了顿说道。“简单的说,他们二人所看见地是同一人,唯一不同的便是是否有穿鞋子的问题.两人地描述看似相差9公分,但算上误差的话。最多也不过5,6公分左右地差距……” “那么……” 司少玮点头道:“是的,其实凶手的准确身高应该是165公分左右。”他默默扫视了他们一遍又继续说道,“其次便是关于凶手的衣着,陶芬玲和李万生都有提到过。其中陶芬玲所说的是条纹状地衣服,而李万生说的却是桔黄色大衣,而这同样也是室内室外的问题,前者所见的只是凶手脱去外衣后的情形……” 此时那挡在门后的柜子已经被挪开,司少玮打开案现场门,指着那儿的窗说道:“我想各位都看见了,在窗户上所安装的铁栏……而这便是陶芬玲所见到的真相。” “你是说……” 向着陶芬玲微一点头,司少玮继续道:“依你之前所说,凶手是站在窗口地。而当时天色已暗,在灯光之下,那铁栏的影子便映上了凶手的衣服。成了陶芬玲所见地衣服上的条纹状……同样是因为当时天色地问题,再加上陶芬玲所处地位置离这儿有一定的距离。以及只漏了些许缝隙地窗帘。所有的这一切都影响了她的视觉。也就是说,其实凶手身上所穿衣服并没有所谓的条纹状。” “至于李万生所说的桔黄色大衣……他所见到凶手的地方是小区那较为偏僻的垃圾筒。我曾到那儿看过,附近只有一盏路灯,而且已经损了一个灯泡,即是说那里的光线极差,而唯一能够用以照明的只有那仅剩的只能出昏黄色光线的灯……” 司少玮看了他们一眼,“我想各位都很清楚了,当时李万生所处的位置与凶手有一定的距离,在这种天色之下,他所能看到的只能是在那昏黄色光线照射下的人,是不是这样,李万生?” 李万生闻言点头,“应该是这样,那么…其实就是我看错了?” “在昏黄色灯光下能够显现出桔黄色……如此说来,凶手身上实际所穿的应该是白色的大衣……”见到几人都恍然点头,司少玮才又说道,“再接下来应该是头的问题,那个,素,过来帮下忙。” 靠在一旁,抱着双臂打瞌睡的素,懒洋洋的踱了过来,先是依司少玮所说的将一头长放了下来,又随手拿过一个绑头的东西低低的扎了两圈。 司少玮将她转过去,背对着他们,“依陶芬玲所说,她看到的是凶手的背面,那么……”司少玮将她扎着头放到了前面,“其实就是这样,凶手将头放到了身前,在这种角度,双方相隔的距离,以及那微弱的光线下,下意识的就将其误认为是短。” “那就是说……” 司少玮笑笑,“李万生所看到的才是确切的……” “原来如此。” “最后就是眼镜的问题,方之平,你当日所见的确是眼镜吗?” 方之平不悦挑眉,“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记得你说过,那日你是从猫眼望出去的,而凶手走得又很急,走廊上的灯也并不亮,那…为什么你什么都没见着,偏偏看见凶手戴着眼镜呢?” “当然是因为……”方之平一时语塞,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会注意上了这一点,“因为,因为……” “你那时看到的真得是眼镜吗?” “我…对了,那天那人匆匆从我身边跑过,所以我只看到他的侧面,而那一瞬,耳朵的上方有个东西在亮,那不就是眼镜脚吗?” 听他把话说完,司少玮才道:“即是说那天你并没有看清凶手是否有戴着眼镜,只是看到他侧面有着闪光的东西,便下意识的认为是眼镜,是吗?” 方之平有些心虚的点头。 “那如果那天看到的其实是类似于这样的一个东西又怎么样?”说话间,司少玮将某样东西递到了方之平手边……那是一个平平奇的夹。 “这个……”方之平似乎很不理解,于是司少玮又将它交给了素,只见素撇撇嘴,顺手将它别到了脸侧的头上,并转过身,侧面向着他们。 “在当时光线下,凶手匆匆从猫眼前走过,在走廊的灯光下,你只见到了在耳朵上方的位置有什么东西反射着光茫,便下意识的认为那是眼镜的镜架。” 方之平很仔细的想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 “所以说…为什么各位在描述凶手时会有如此大的差别,那就是受到目击者与凶手之间所处的位置而形成的种种视觉盲点。正是因为这种视觉盲点的存在,即使是同样的东西,只要从不同的方向看,样子就会完全不一样……也就是说,虽然各位的说法不同,但是各位在形容的确实是同一个人。” 司少玮望着他们中的某人,缓缓说道:“结合这番重新整理后的证词,凶手的特征便是165公分左右,身着白色大衣,脚穿高跟鞋,长,头的右侧戴着一个长形的夹……各位再看看我给你们的照片吧,完全相符的只有一个人……” “那便是你,田甄甄!!” 恶臭之家18 阴差阳错 田甄甄踉跄着倒退数步,直到撞上了茶几这才止住那倒退的步伐,任谁都看得出来,此时她的脸色惨白无比,手脚更是正微微颤抖着……今天这一幕或许她曾经想像过,但从未料到会那么快。 “我……”眼见所有的人正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自己,田甄甄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说不上来…… “不可能!!”张临时突然开口叫道,“你不能仅凭这些便认定是甄甄杀了人!” 司少玮望了他一眼,轻叹一声说道:“除了这些……我当然仍有证据可以证明凶手只有可能是田甄甄一人。” 闻言,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司少玮。 “我想你们应该都亲眼看过或听说过案现场的具体情形……当时就在那里放着两个取暖器……”司少玮指着案现场说道,“可是…为什么要放取暖器呢?” 张临宁一愣,回答道:“正如你刚刚说的,为了制造密室需要制造冰层。所以…取暖器是为了毁灭冰这个证据,不是吗?” 司少玮点点头,“的确如此,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去,如此薄薄的冰层需要两个取暖器吗?” “你是什么意思?” “这样薄薄的一层冰,既便现在是初春,完全融化也不需要多少时间……最多不过几个小时而已吧?这是间空房,案时已经很晚,有钥匙的几位基本上也不会选择这个时间段来,如此…如此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摆上这些取暖器呢?就这样干放着,让时间来毁灭一切不是更好吗?” 司少玮紧紧盯着田甄甄。缓缓说道:“这么说来,理由只有一个…凶手知道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便会有人来!所以她既想要有人替自己做这个证明,又怕被瞧出真相。不得以才会以此方法来毁灭证据……” “经鉴定,被害人的死亡时间是在2月15及16日之间。而在场四位之中,只有朱眠君到达这里的时间是紧随林萌萌之后地,因此如果后者是凶手的话,她在让朱眠君确认了案现场状况时便应该第一时间报警,以降低自身的嫌疑。或者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通知任何人当然也就不需要设置取暖器……可是她却选择了找来朱眠君却又与他一匆匆离开,这从另一方面可以断定凶手不是她。” “可,这又如何能证明凶手是甄甄呢?”张临宁依旧不死心地辩驳着。一路看中文网 “其实,在那两日中除了你们四人之外,还有人曾经……呃,准确的说是预计来却没有来,那便是田甄甄预约看房地房客,正是因为她知道不久之后会有人来看房间,所以才想要尽可能快的毁灭掉证据。也只有出于这种原因,才会如此突兀的放上两个取暖器……是不是这样,田甄甄小姐?!” 张临宁下意识的望向田甄甄。而她却低着头,看不出神情。但却传出了那轻微抽泣声。 司少玮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我想当时你在杀了被害人之后。正想悄悄离开现场,可谁料那时却收到了房屋中介的电话,原本那位客人地条件与你的要求并不相符,而且要出租的房屋又有着一具尸体……我想你第一反应是立刻拒绝,可正在此时你却突然想到了似乎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来为自己洗清嫌疑,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之后又匆忙地布置了起来,为的是让人确信死亡的确死于密室之中而断定其为自杀……只是地上的薄冰一时半会儿却消除不了,不得已你只得使用了取暖器,以便能在客人到来之前毁掉一切证据,可是,你没有想到,正待你完全布置好一切等待着那所谓的证人时,他却突然有事来不了了” 司少玮顿了顿,又道:“虽然当时你心中很急,可是让你重新回到现场毁掉已布置好的一切似乎也不太现实,从心理的角度来说,杀了人之后在面对尸体时都会产生某种恐慌情绪,在这种情绪之下,能够安之若素地再次返回案现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现实的角度而言,沉重地柜子已经挡在了门后,薄冰也已融化,以她一人之力想要挪开柜子重新进入室内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这一切便促使她只能任何其保持这种状态,我想她当时无论如何都不曾想过,暖气机竟然会留下这么大地破绽!” “至此,两项状况证据都指向你才是真正地凶手……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我,我没有……”田甄甄蠕动着嘴唇,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几个字。 司少玮暗自摇头,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实物证据的话,他真不愿意这么说,可是现在……“你为什么要杀杜健呢?如果单纯是为情地话,那应该选择在他背叛你的时候,而完全没有必要事隔那么久……即是说你杀他并不是因为他与你分手而是……他恐吓你?” 眼见田甄甄又是一颤,司少玮无奈说道:“可是以你的家世背景而言,他又有什么东西可以恐吓到你呢?既使有,也只不过给一笔钱就能解决到,用得着动手杀了他吗?如此说来…杜健手上所握的把柄应该就是你的杀人的真正动机,那会是什么呢……我想……” “别说了!!” 田甄甄突然叫嚷了起来,“我承认,杜健是我杀的,求你别再说了好不好?!”她拼命的喘着气,直到情绪稍稍平复才道,“那天我的确是收到中介看房的预约才去那里的,而当我刚走出电梯的时候,中介却又来电话说原先地预约取消,本来我是打算就此离开。但想想即然房间要出租那似乎应该收搭一下才行,于是我才进去……在此之前我真得不知道他会住在里面。” “之后便像你所说的那样,我在他的酒里放入了安眠药。又割断了他地腕动脉,正待我想要离开的时候。中介地电话却又来了,原本我很害怕,可是转念一想这不是上天给我的机会吗?如果有人证确认了他是死于自杀的,那我不就可以真正重新开始了吗?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甄甄?”张临宁冲上前。双手紧捏着她的肩膀,神情激动地叫道,“为什么?他只不过是一个人渣而已,你既然已经决定重新开始了,为什么要为了他而毁了你一生?” 田甄甄任由眼泪自脸颊滑落,只是苦涩一笑,“除非他死,我没有办法重新开始。” “他究竟用什么威胁你?” 田甄甄微微摇头,自此便也没有任何言语。 司少玮有些愧疚。其实杜健是用什么东西在威胁田甄甄,他并不知晓,唯一知道的那对于田甄甄而言是一件难言的事情。为此她才甘愿冒险,让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正因为查觉到了这一点。他才以此来诱使或者更确切的应该说是“逼迫”田甄甄亲口认罪…… 他心中很不舒服。或许在这起事件中被害人杜健应该负上相当一部分责任,而田甄甄……可是。无论如何杀人都是不对的,田甄甄必须为她所做的付出相应的代价。 司少玮现在很期望田甄甄能够说出杜健威胁她的实情,也只有如此,法律才能够从轻处置吧…… 那之后过了一个多星期,田甄甄除了承认自己曾杀害杜健外,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反倒是张临宁了疯似地在替她找寻最好的律师,甚至他还雇了私家侦探调查杜健生前的一切情况,或许是想找出他曾经威胁田甄甄地证据吧,可是却没有多大收获……总之,这起事件依旧向着不怎么理想的方向展着。 为此,司少玮也一直都闷闷不乐着。 “……所以说,你们地房子还没找到?” 午后地甜品店中,一位可爱的娃娃脸女孩带着一只黑猫地小猫占据着窗口的位置,她拿着小勺有一口没一口的挖着眼前的冰淇淋,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着,但其实…… “喵提到这个,莫昕便感郁闷之极,算起来他们已经快到办公室里窝了十来天了,可是却依旧找不到合适的房子,这种无家可归的日子可不怎么好受。 欧阳雪双手撑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黑猫,好半晌,她突然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你现在这样,我又怎么放心离开呢?” “喵?”(离开?) 欧阳雪似乎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说道:“你也知道啦,我们学园每年都有交换生计划,这次准备把我交换出去。” “喵喵?” “下个星期就出,预计是3个月……我真不放心你。” “喵咪?” “是h市的圣小德勒撒,你也知道他们在交换生方面除了有课业要求外,还要求必须是从小领洗的,所以…我就被送出去罗。” 莫昕眨眨眼,她知道欧阳雪很早以前便希望能去这所学校念书,所以这次应该得偿所愿,至于她现在的无奈应该是为了自己吧。 “其实,我想说……”欧阳雪拎起莫昕,注视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反正你现在也没地方住,不如…就和我一起去吧?” “喵?”---- 《恶臭之家》(完)- 以后,那七位持着七个号角的天使,就准备着吹号角。第一位一吹号角,就有搀着血的冰雹和火抛到地上,于是大地被烧毁了三分之一,树木也被烧毁了三分之一,青草全被烧尽。……(默8:6)---- 《天使在微笑》 天使在微笑1 紫泪 女孩咯咯笑着在花园里拍着皮球,间或追着球满园子跑着,只是她的脚步却并不稳妥,至少与同龄人相比,她就如同一位刚学会走路的幼儿一般。 亦不知何时,花园中出现了一位打扮高雅的贵妇人,她安静的站在那儿则含笑地望着女孩,也只有当那女孩近乎快跌倒的时候,她才会露出焦急的神色并向前踏出了两步,可每当她这么做的时候,眼神间便会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硬是生生的止住了那往前的脚步。 女孩跑着跑着,忽一转头便现了她,再也不去理那滚到远处的皮球,而是跌跌撞撞的就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的双脚,娇声笑道:“妈妈,你回来啦 妇人蹲下身,将女孩抱在怀中,笑着捏了捏她稚嫩的脸颊,只是这笑容中却带着些许担忧:“小心跌倒。” “才不会呢”女孩仰起头,嘟着嘴不服输的说道,“紫泪又不是小孩子。” 妇人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却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 “妈妈,你怎么了?”紫泪很是聪慧,她查觉出了那妇人神色间的不对劲,于是便歪着头不解的望着她。 “没……”妇人轻轻摇头,遂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轻声道,“你不是同小宇约好今天去他们家玩的?” “嗯。”紫泪用力点点头,“但是宇哥哥这个时间还在上课呢,好无聊耶……”说着她咯咯一笑,“而且,紫泪要等凌姨姨的蛋糕做完才去……” 那妇人莞尔一笑.ap,.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呀,简直都快和小猪差不多了。” 紫泪吐了吐舌头。呵呵笑着又跑去一旁,顿时整个花园内都响起了如银铃一般的笑声……称为宇哥哥的人家中开心地吃着蛋糕时,家里的管家焦急的跑了过来,在同凌夫人说了几句后,凌夫人地脸色顿时就变了,她急忙在家中交待了几句后。便拉着紫泪随同管家一起上了车。 紫泪不解的望着凌夫人,却见她不停地抹着泪……紫泪虽然年幼,但依然隐约查觉到可能生了什么,任由凌夫人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虽然凌夫人在心中慌乱之下无意识的将自己的手握得很痛,她却依旧不声不响。 车并没有驰往紫泪家,而是带着她来到了……医院,是的,紫泪知道那是医院,因为双脚地缘故。她自有记忆开始便没少来这里。只不过…今天却不是为了看病而是…… 凌夫人将她带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紫泪远远看到她的爸爸正坐在那里,他将头埋在双手间就连紫泪她们的到来也没有现。走廊的尽头的有着一间两扇门的房间。在房间门顶上正亮着几个字,那几个字紫泪认识。那是…“手术室”。到自己爸爸流泪,而那一天。她也永远失去了她的妈妈……后来她才知道,那天在她待在宇哥哥家中玩耍的时候,家里生了什么…… 火,那看似艳丽地火焰就如恶魔一般吞噬了她的家……白色的房子只余下了焦黑地残骸,花园里只留下了枯木、灰烬,而原先那翠绿的草地也在那之后变成了光秃秃地一片…… 十二年后 “紫泪,你待会儿回去吗?” “是啊。”正整理着自己衣服地紫泪回过头去,向着那正坐在她床上的短女孩轻柔一笑说道。 女孩眼珠转了转,神秘兮兮地说道:“喔喔我知道了,是有约会吧?” 紫泪抿着嘴笑了笑没有说话,可是她的笑容却如同冬日里的阳光一样,无论何时都会令人感觉无比温暖。 女孩似乎还想问什么,只是她话还未说出口,便听到了走廊上响起了悦耳的音乐声,“算了,还是等一下再来逼供吧,弥撒时间到了,我们快走吧……” 紫泪就读的是一所名为“圣小德勒撒女子学院”的教会学校,自她国小一年纪的时候就来到了这里…一直到现在。学校采取的是全寄宿制,每一学年分为春,夏,秋,冬四个学期,每一学期间会有三周的假期,而除了每年的这四假外,学生原则上是不允许离开学校的……紫泪便是在这样一所全封闭的学校中待了整整十一年。 这所学校是紫泪坚持要来的,因为…她不愿意回去,尤其是在那些事情生之后,就连每年的那四假,她也很少会离开学校。 而这一天,她却早早的向修女请了假的,直到弥撒结束,她便拿起了自己的衣物兴冲冲的走出了校门…… “宇哥哥 紫泪欣喜的向站在那儿的人招着手。 凌翔宇望着那向自己跑来的女孩,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久久的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这并不重要,因为自己想说什么…她都明白。 紫泪的脚步有些踉跄,虽然平日中,她的脚似乎与常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在加快的脚步的时候,脚上的缺陷却是显而易见…… 待着她跑了过来,凌翔宇顺手接过了她的背包,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只是不经易的说道:“以后别走那么快,会跌倒的。” “才不会呢!”紫泪向他做了个鬼脸,便拉着他的手,依旧微笑,“我们走吧两人相视一笑,手拉着手走在那阳光照耀着的午后。 凌翔宇自去年起便去了国外念书,这是在那之后,他第一次回国,而自他离开以后,紫泪便一直就待在了学校中,就连假期也几乎没有踏出校门一步,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修女才会轻易便同意了她的请假要求。 凌翔宇比紫泪长了两岁,由于他们父母间关系甚好,自幼起两家间便经常走动,甚至在紫泪两岁时,凌夫人便提出要为他们订婚……虽然当时只是一时的戏言,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两人间的感情却是越来越深。 两人步行了约莫半个小时,一路上只是似乎随意的聊着天,但是他们的脸上却始终挂着笑容。紫泪的双脚虽然在平日时看起来并不明显,但是她却不能步行太久,于是他们在走到路口时凌翔宇便招手叫了辆车…… 天使在微笑2 家宴 出租车向着凌翔宇家的方向行驰着,一路上,两人虽然看似只聊着些琐碎的小事,但整个车厢内却弥漫着一种名为温馨的氛围。 车才停下,花园的铁门便打开了,管家恭敬的站在门口,迎着他们二人走了进去。对于紫泪来说,凌翔宇的家就如同自己家一样……甚至可以说比自己的“家”要更熟悉。 花园内,西式的自助餐已经摆了开来,远远的看到紫泪,凌夫人便欣喜的迎了过来,拉起她的手,不住的说着什么……而凌翔宇则只是站在一旁含笑地望着他们。 融洽的气氛维持了很久,直到紫泪看见自己的父亲伴着一位三十出头手牵着一个男孩的女性出现在花园的时候,她脸上洋溢着的笑容这才僵了起来。 紫泪犹豫了一下,缓缓走上前去,“爸爸,阿姨……你们来啦。” 尹涵向着她微微一笑,“在学校还好吗?” “嗯。” 两人的对话只到这里便终止了,连紫泪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与爸爸之间会变得如此陌生……是在她妈妈过世后,还是…在那件事情生过后呢? 紫泪摇摇头,一时间,她只感觉胸中有些闷闷的,而此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却握住了自己,不用转头,紫泪也知道那是谁,她紧紧的回握着那只手,好一会儿,笑容终于冲变了脸上的阴霾而展露了出来。 这是为凌翔宇接风的家宴,所以来客并不太多,虽然看起来似乎很热闹。但紫泪却下意识的避开了人群来到花园的另一侧,坐在秋千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也或许是什么都没想吧…… 紫泪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被有人将她搂在了怀里……那是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ap.既使不睁开眼睛,她也知道…是谁…… “翔哥哥。”紫泪含糊的叫了一声,换来地是那轻轻拍打着自己肩头的手掌……她安心地靠在他的身上,直到那突然响起的喧哗声,她才惊醒的睁开了眼睛。 紫泪左右张望了一会儿。伴随着吵杂声,眼目所见之处,几乎所有的人都匆忙向着屋内跑去,而他们地神色间各自都带着不同寻常的焦虑以及……惊恐。紫泪下意识的扭头望向凌翔宇,满脸写着的是“不解”两字。不过,凌翔宇的神情也与他差不多,只见他摇摇头,同样也是一脸的迷茫。 “林伯,里面怎么了?”凌翔宇跳下秋千。伸手拦住了那正从屋内跑出来的管家问道。 “少爷,出…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此时,紫泪也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她站在凌翔宇身边,与他一同等待着管家的回答。 “他。他……” 紫泪从未见过管家如此慌乱。一时间她只顾着这样怔怔的望着管家,而心中却不由地泛起了不安地感觉。 凌翔宇紧紧握着她的手。向着她安慰的笑了笑,又向着管家问道:“林伯,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就行了。” “紫泪小姐……她,她地弟弟……死了……” 紫泪一惊,再也顾不上什么,直接向着房子内跑去,这番焦急之下,她脚的缺陷暴露无遗,一个踉跄便头朝前地摔了过去……眼见脸既将碰到了生硬地地面,凌翔宇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扑倒在地上稳稳的接住了她。 只是…他地手臂上却擦出了数道深深的血痕…… 凌翔宇先将她扶着坐了起来,仔细确认着她身上被没有摔伤,这才松了口气,轻轻抚着她的头,柔声道:“无论出了什么事,里面已经进去了那么多人,而且…无论你如何着急,我们也无法挽回已经生的事情,不是吗?” 紫泪任由他将自己扶起,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无意识的点着头,直到现他那擦伤的手臂时,她的脸色才猛然一变,直到凌翔宇反复说着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情,她这才稍稍安下心来。“走吧。” 见紫泪的情绪似乎平稳了一些,凌翔宇这才拉着她的手,两人一共走进了屋内。 客厅中空无一人,而二楼某间客房的门口却围着不少的人……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走上了楼。 见到紫泪,门口围观的几人立刻让出了条道。走近前去,只见在房间内的小客厅中尹涵虽然满脸的悲痛之色,但却正搂着一个哭得昏天黑地的女子,似乎想安慰她,可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而在他们身旁,凌夫人正拦在那儿,在她身后,紫泪却见一个小男孩孤零零的躺在床上,他白的脖颈处有着一道刺眼的血痕,他的眼睛虽然睁得大大的,但却没有了任何神采……无论怎么看,他都没有了丝毫生机。 男孩穿着一件白色绘着卡通图案的毛衣,只是不知为何,那毛衣此刻看上去却多了几大块污渍,感觉有些脏脏的…… 正疑惑着,紫泪却立刻查觉到了原因何在……原来,男孩的全身上下竟然被洒上了黑色的污水,那污水自他身上一直蔓延到了床上,又顺着床单流淌了下来,并地板上积起了几小滩水迹…… 紫泪不由的颤抖了起来,尤其是看到在挂在墙上的那个号的时候,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想冲上前去,但却被凌翔宇牢牢的拉住了手……他没有多言,只是向她微微摇了摇头。 此时,屋内那正哭得异常伤心的女人也查觉到了紫泪的存在,她立刻甩开了尹涵的手,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扬起手臂便向着紫泪挥去…… “你想干什么?” 那手掌即将触碰到紫泪脸颊时,凌翔宇用力挥开了她的手,将紫泪护在了怀中,这才抬起头,淡淡的说道。 “是你,是你杀了培儿,杀人凶手!!”虽然被凌翔宇制止着的,但那女人依然歇斯底里的叫嚷道,“你,你杀了灵儿,现在又杀了培儿,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这个凶手!!!” “我,我没有……”紫泪迷茫地摇着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指责她,就如同在五年前的那次一样,“我没有…他,他是我弟弟,我又怎么会……阿姨,真得不管我的事,你相信我,阿姨……” “凶手!!你还我培儿的命来,你这个凶手……杀人……” “够了,阿蓉,别在说了。”尹涵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搂着妻子不住的安慰着,“一切等警察来了再说好吗?” “你又护着她?”阿蓉狠狠瞪着尹涵,不住叫嚷着,“五年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她杀了我们两个孩子,你到底知不知道?!凶手……”她转头望着紫泪,那种仇恨的神情使得紫泪不由全身一震,“我要杀了你,这个杀人凶手!!啊!!!” “不是,不是我……” 除了不住摇头,除了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紫泪也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她的身边此刻也只是凌翔宇不住的安慰着,而其他人,都带着一种道不明的眼神,向着紫泪…… 所有的一切与五年前是多么相像啊! 天使在微笑3 惨死的男童(上) 望着那疯狂向自己扑喊过来的于蓉,紫泪早已不知所措,一时间她只懂得拼命的摇头,口中呢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渐渐的,她的眼神越迷茫起来,凌翔宇顿时脸色一变,伸出手来轻轻拍击着她的脸颊,并轻声叫唤着她的名字。 “凶手!!你还我的孩子,你和你妈妈一样都是杀人凶手!!” “才不是呢!!” 紫泪猛得转过头,那一瞬间,她的眼神似乎生了微妙的变化,“我妈妈没有杀人,你胡说!” “胡说?你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 “够了!”尹涵拉过妻子,语气近乎央求的说道,“别在说这些了好不好?” “你只会护着她,只会护着她……是她杀了我们两个孩子,你到底知不知道?” 尹涵拉着妻子,向凌翔宇打了个眼色。凌翔宇微微点头,边轻声安慰着紫泪,边在她不知不觉间便移向了外面。那于蓉查觉到紫泪的离开,拼命挣脱着尹涵的手向要继续往她那儿冲去……眼见如此,凌夫人也只得走了上去,低声似乎在说着什么,边说边看着那躺在床上的男孩。 终于,于蓉放弃了挣扎,“哇的一声便扑在尹涵的怀中哭了出来。 紫泪被凌翔宇带到了楼下的客厅,她呆滞的坐在沙上,直到一杯热热的加了蜂蜜的柠檬茶递补到手边,这才回过了神……她勉强扯动了下唇角,这才接过茶微微抿了一小口。 “好些了吗?” “嗯。” “不用去介意于姨所说的,她只是太过激动。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而已。” “我知道……”紫泪点点头,她只感觉全身冰冷冰冷,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捧着茶。似乎想借此来温暖自己…… “别烫伤了。”凌翔宇说着便从她心中接过了茶随手放在了沙旁的茶几上,温柔的笑了笑说道:“一切都会结束地……” “会找到凶手吗?”紫泪仰起头。一脸期待的望着他,直到看着他冲自己点头,这才放下心来,无力地靠在沙上,喃喃着。“如果找到凶手,阿姨还有爸爸……他们就不会讨厌我了……” “没有人会讨厌你。 “真得吗?” “我誓,没有人会讨厌你……” 紫泪终于笑了,只是这笑容中却带着无限苦楚,她将头靠在他的手臂上,久久…久久…一直到警方的到来。 虽然尹培的死亡太过突然,但是亏得凌夫人和尹涵的反应及时,现场并没有糟到太大地破坏,至少尹培尸体就如同刚现时那样。并没有被刻意移动过。 对于现场的如此惨状,前来调查警方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负责带队的李盛是一位三十出头的警官,对于那躺在床上的男孩。他先是叹息着摇了摇头,便开始了自己工作。与大多数人一样。他先注意到的是男孩身上被泼洒着的黑色污水。由着法医一旁检查,他自己则在端详了一会儿后。向着尹涵问道:“他身上的水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尹涵摇头,“现时……已经这样了。” “是你最先现孩子地尸体吗?” “对…因为很长时间没看到他,所以就进屋来找,没想到……”尹涵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们经常会带培儿过来玩,对他到处玩耍也并不在意,可谁能料到这次却……” 李盛稍稍等待了一会儿后,才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动过他的尸体?” “没有……” “你是孩子地父亲?”见尹涵点头,他又问道,“那孩子地母亲呢?” “她太激动,直到刚才才稍稍好些……现在应该在隔壁的客房。” “被害人才不过4,5岁地年纪被遭到凶手的毒手,如此看来……那凶手很有可能是与你们家有仇怨,而且是相当深的仇恨,不然也不会对年纪那么小的孩子下手。关于这个……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的?” “我……” “我知道凶手是谁!!”尹涵的话才刚出口,便听门口传来喧哗之声,只见于蓉硬是挤开了门口的警察闯了进来。 “阿蓉,你怎么来了,先去休息一下吧。”见状,尹涵赶忙走过去扶着她,想要将她往外带去,可是于蓉却狠狠甩开他的手,盯着李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知道凶手是谁!” 李盛拦住了尹涵,问道:“谁?” “就是她!”于蓉指着刚由凌翔宇伴着走过来的紫泪,双目如同充血一样愤恨的叫嚷道,“是她,是她杀了我儿子!” “阿蓉……” “你走开,我不会再让你护着她了……明明你也知道她就是凶手,为什么?灵儿和培儿一样是你的孩子,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不瞑目吗?” 尹涵又是一声叹息,他正想继续劝慰着妻子,却听李盛问道:“她是谁?” “我的女儿,尹紫泪。” “你的女儿?”李盛略微皱起了眉,他的目光来回打量着紫泪与于蓉,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点点头道,“即是说这个女儿并不是你现任妻子的?” “对。” “那么……” 不等李盛的话问出口,尹涵先行回答道:“紫泪的母亲早在12年前就去世了。” 李盛转头望了一眼紫泪,那个女孩正不住的抽泣着,若不是她身旁有个男孩护着的话,估计连维持站立的气力都没有了……他又转向于蓉,问道:“你方才是说…她杀了那个男孩?” “对,是她,就是她!!” 止着想开口的尹涵,他又问道:“你有证据吗?或者说…是你亲眼所见吗?” 于蓉呆愣了一下,顿时歇斯底里的喊道:“除了她不会有别人,她根本就是个杀人狂!” 李盛微微点头,“我知道了,即是说你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只是这样猜测而已是不是?” “……你们不知道,她根本就是个恶魔!” 于蓉的声音令紫泪全身不由一颤,她下意识的转头望向凌翔宇,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迷茫…… 凌翔宇轻抚了下她的长,抬头望向那里的李盛说道:“警察先生,关于这件事,我有些话想说。” 凌翔宇的话引起了李盛的注意,他走上前去,打量了他们一会儿,“你想说什么?” “于姨认准着紫泪杀了小培,可是…紫泪却一直与我在一起,她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可以来行凶杀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et,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天使在微笑4 惨死的男童(下) “紫泪一直同我在一起,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像于姨所说的去杀人呢!” “你们两人一直在一起?”李盛重复着他的话。 “对。” “那你们在哪里。” “花园后,那里有一个秋千,尹叔和于姨他们到来之前,紫泪的心情就不太好,我看见她跑到秋千那里,就跟了过去。” “你们一直都在那儿?” 凌翔宇肯定的点点头。 “多少时间?” 凌翔宇想了想,“约莫有两个多小时了。” “两个多小时?这么久你们俩就一直待在那儿荡秋千?” “也不是……因为紫泪睡着了,我不想叫醒她,所以才坐在那里那么久。” “你确定她都没有离开过吗?” “嗯。”凌翔宇点头,“紫泪是靠在我肩上睡的,而且我始终都清醒着,如果她离开我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一直到花园那边传来吵闹声,紫泪才醒过来,然后我们问了林伯这才知道这里生了什么事……所以说,紫泪根本不可能去杀人,而且,她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林伯是谁?” “我们的管家,关于这些,你可以向他去确认。” “我会的。”李盛说着沉思了一会儿后问道,“你说这位紫泪小姐看到她父亲与她继母出现后心情就非常不好,那是为什么?”他的问题并不是没有缘由的,虽然这个女孩看起来并不像是穷凶极恶的人,但是…如果她与家庭间的关系真得如此不睦地话,那会生什么也就说不准了。…ap. “怎么说呢……”凌翔宇有些为难的望了紫泪一眼。抿了抿唇说道,“其实并不是紫泪与他们的关系不好,而是于姨不是喜欢紫泪……” 注意到于蓉那愤恨地眼神。凌翔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自从于姨与尹叔结婚后。她便不喜欢紫泪,在紫泪才6,7岁的时候就将她送到全寄宿制学校,每年只有四个假期可以回来……可即便如此,那四个假期中。紫泪待在我家地时间依然比在她自己家要久。这一点,我父母和家中的管家、佣人都可以作证。” 尹涵叹了口气,避开李盛询问的目光。 “那,紫泪小姐就读的学校是?” “圣小德勒撒。” “喔…我明白了,关于你们两人所提的情况我们会详加调查地……但只是因为如此,尹太太就指责紫泪小姐杀人,似乎说不过去吧?” “其实还有一件事……但是关于这个我真得不想说,你可以去问尹叔叔或者…警方那儿应该也有存档吧。” 听他这么一说,李盛越感到好奇。正想再继续追问下去,旁边有另一位较为年长的警察拉住了他,又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李盛呆了呆。下意识的望了一眼紫泪,又看向了那紧咬着嘴唇瞪着紫泪的于蓉。 而此时。又有警察走上前来。报告道:“李sir,法医那儿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我知道了……”李盛说着便又走回了床旁。向着刚脱下手套的法医询问道,“什么情况?” “死者死亡时间估计是在距离现在的两至三小时左右,死因是由于呼吸道阻闭而引起的窒息,从死者的体表来看,凶手很有可能是钢琴丝或钓鱼线、钢丝之类极细地东西……至于具体情况要等进一步验尸才能知道。”法医是一位相当年青的女性,她依着之前的检查结果,有条不紊地向着李盛叙述着。 向他道了声谢后,李盛低下身来查看着男孩的情况,正如法医所说地,他地颈部有着一道又细又深的血痕,此外颈部地皮肤上也有着不少划伤的痕迹……他抬起男孩的手,现指甲中残留有些许的血液……或者还有他肉眼所无法查觉得皮肤组织,只是,他还不能确定这些东西究竟会是凶手的,还是…男孩由于痛苦而在抓挠着自己的脖颈所留下的。 但,无论如何,这会是一个线索吧。 李盛正想着,便是监识人员走上前来剪下了那留有血迹的指甲。 “等等,你知不知道,他身上的水是什么?” “这要经过化验才知道……不过,看起来,像是稀释后的黑墨水。” “黑墨水?”李盛放开了那被他拉着的监识人员,喃喃地重复着他方才的话……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往男孩的身上泼洒这些污水,如果仅仅是为了仇恨的话可以有很多泄愤的方法,没有必要这么做,可是…如果不是单纯为了泄的话,如此对待一个已死的孩子又是为了什么呢? 还有…他下意识的望向紫泪,那个女孩到底与这起事件有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若那凌翔宇所说属实的话,她倒是有着很确切的不在场证明。 这边调查在逐步展开着,而另一边……紫泪却在犹豫着是否应该走到父亲面前。尹涵也查觉到了女儿的举动,他深深吸了口气,便主动走了过去,轻声问道:“还好吧?” “嗯。” “你阿姨只是一时太过伤心了,并没有什么恶意,你不要怪她。” 紫泪乖巧的点头,迟疑了一会,她仰起头,轻声说道:“爸爸,小培他……我真得不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我一直都在花园里,真得不是我做的,爸爸,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知道。”尹涵抚着女儿的肩膀,“我知道不管你的事,这…只能说是命运吧……培儿与灵儿一样,早早的便蒙主恩召了。” 紫泪望着父亲,悲痛、哀伤此刻正弥漫在他整个脸上,使他看起来像是突然老了十几岁……虽然紫泪与这个弟弟并没有大多的接触,但是…她觉得自己的心中酸酸的……很难受,很想…好好哭一场。 尹涵叹了口气,拉过一旁的凌翔宇,“替我照顾一下紫泪,我那儿还有些事要做。”说着,他狠了狠心,转头便向着那间客房走去……他先是拉过那哭得只能任由旁人扶住的妻子,搂在怀中细声的安慰着,而紫泪…却待在原地,默默的注视着这一 “紫泪?” 听见听唤,紫泪用手背用力拭去了眼角逸出的泪水,“我知道…小培死了,爸爸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知道……” “我们先下去吧。” “好…宇哥哥。” “嗯?” “一定会找到凶手的是不是?” “是的,一定会……” “到时候…他们就不会生紫泪的气了,是不是?” 天使在微笑5 童年 “这便是一年前生的事了……”紫泪说着,脸上流露出一丝难言的伤感,深深吸了口气才道,“已经过了好久,可是警方…却依然没有任何线索。” “那…警方之后还有没有再怀疑你呢?” 紫泪轻轻的“嗯”了一声,“阿姨一直坚持着是我杀了培儿,而警方又没有其他的线索,所以……他们就将我列入了调查对象。”想到当时的情形,不由的便有一种涩涩的感觉从她心底涌了起来。 “这么说的话,警方在详加调查之后已然确定你无罪罗?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他们是不是取得了什么决定性的证据来证明你与那起案无关?” 紫泪抿了抿唇,接着说道:“应该算是比较有说服力的证据吧……那是在小培死后的第三天,警方调查现那间客房并不是案的第一现场,事实上小培是死在地下室的储物间里,是在他死后约一个多小时的时候才被挪到二楼去的。” “一个多小时如果警方这样判断的话,那应该是在解剖后现尸体有移位的迹象…此外,估计还在储物室里找到了什么决定性的证据才是。” 紫泪点头,“警方当时确实有这么说,但具体怎样,我并不是很清楚……总之,他们断定培儿是在被杀害后移往二楼的,也正是这么一个结论才排除了我杀人的可能。” “是…因为脚吗?” “对。”紫泪微扬了下唇角,“其实那时也用不着我说了,所有人都知道我脚上的问题,虽然可以独自走楼梯,但却必须要扶着把手一步一步行得极慢。不然就很容易从楼梯上摔下,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再去抱着或拖着一个四岁大的男孩,将他一路移到二楼……而关于这一点。他们也得到了医生肯定的证明。” “但是,即便警方得出了这个结论。可你地继母却依旧认定了你杀了你的弟弟?” 紫泪紧咬着下唇,艰难但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么你一直提到地,5年前,喔,不。应该是6年前了,6年前那次又生了什么?我想这或许就是你继母如此憎恨你的真正所在吧?” “或许是这样……只是6年前…与小培地情形差不多,我的妹妹小灵她……” 火灾…对于一个年仅4岁的女孩儿而言或许并不会清楚的意识到那意味着什么,但对于紫泪却不同了,因为那艳丽的火焰在转瞬就夺去了她地一切,漂亮的房子、花园、洋装、布娃娃……而最最宝贵的却是她的妈妈…从那一日起,紫泪最怕的便是去公园,最怕的便是在公园看到别的孩子与他们的妈妈嘻笑、玩闹…… 紫泪还不知道死亡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是从最初期盼到想念再到绝望……在无数眼泪之后。她知道了,虽然就像是修女麽麽们所说的,死亡就是妈妈去到了另一个地方。但是对小小地紫泪而言那更是永永远远的分离。 时间就在这种痛苦中流逝着,整整过了一年。紫泪才渐渐展露出笑颜。不过那并不意味着她已忘记了一切,她只是将那份思念深深的埋在了心底而已。 日子一天一天。直到紫泪快6岁地时候,似乎一切就换了个样……她的爸爸领回来一位漂亮地阿姨,告诉她那是她地新妈妈……紫泪并不知道新妈妈代表着什么意思,她懵懂的望着他们,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 与所有地童话故事一样,新妈妈并不是她的妈妈,虽然她待紫泪并不算糟,但也谈不好,除了食物、新衣裳、新玩具……与之前没有任何两样外,她可以长时间的不与紫泪说上半句话,就像是完完全全没有看见这个孩子存在一样…… 那一次,整整四个月,紫泪只有同娃娃在说着话,直到凌翔宇从国外归来时,她已经呆滞的连最最亲近的宇哥哥都认不出了…… 凌翔宇当即将她接到了自己家,虽然那时,他也不过才8岁,但却清楚明确的向父母表明了意思,而那两人在看到一向笑得很甜的紫泪成了如今这样的时候,他们也不由悲从心来,对于儿子的要求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切都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拦,紫泪的父亲那时正忙于生意常常不归,而她的继母也根本无视于她……很顺利的她便被带去了凌家,足足待了半年之久,她的脸上才再次有了笑容。 直到那时,尹涵才迟迟的得到了消息赶来接女儿,只是…不仅凌翔宇不愿,就连紫泪自己也不愿与他回去,而那时她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于是在凌夫人的提议下,紫泪顺利通过了圣小德勒撒的入学试,进入了这所有名的寄宿制学校。 虽然大半年的时间,紫泪都会留在学校,但是…在假期时她还是会回来,只不过大多数的时间里,她只会选择赖在凌家,只有在她父亲在家的时候,她才会回去住上一两天……而每当这时心有余悸的凌翔宇往往便会跟着同去。 那是在她1o岁的时候,继母生的妹妹三岁的生日,在尹涵要求下,凌翔宇伴着她回到了家里。生日的晚宴办得格外热闹,望着那嘻嘻笑着窝在自己父亲怀中的小女孩,紫泪只感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默默的从客厅退了出去,站在花园里吹着凉风……直到有人为她披上了衣服“宇哥哥,你怎么也出来了?” “里面太闷。”凌翔宇勾起唇角,带着了他独特的笑容,“我们就在外面玩吧?”说完,也不等紫泪的答应,便拉起她的手一共跑到了花园的草坪上。 “你知不知道,今天有流星喔 “流星?”紫泪并不十分明白流星是什么,她只是带着好奇的眼神望着凌翔宇。 “流星就是天上星星掉了下来。” “为什么会掉下来?” “因为紫泪坐在这儿……它们想看紫泪的笑容,所以就掉下来罗。” 紫泪似懂非懂,她抬起头望着天空,在那闪耀着的繁星的诱惑下,她的脸上终于洋溢起了那天真无邪的笑容 恰在此时,流星划过了天空…… “看,星星掉下来了!”凌翔宇拉起了她的手一同指向天空。 天使在微笑6 溺死的女童 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感受到身边吹来凉凉的风,呼吸着带有青草味的空气,紫泪只觉得将所有的不愉快都统统忘了一样,她嘴角逸出了一丝微笑,轻轻的哼起了歌。直到所有的客人都已经到了,管家这才出来唤他们。 牵着凌翔宇的手返回客厅,当望着那正笑盈盈的招呼着宾客的父亲,她的心中只感觉相当平静,似乎那一切已与自己没有太大关系一样。 宴会持续了很久,对于那些来道贺的访客们,紫泪的脸上始终挂着如阳光一样温暖的笑容。 蛋糕被推了出来,那打扮的像一个洋娃娃一样的女孩也她父亲亲热的抱在手中。望着那甜甜笑着,拍着手扑向蛋糕的女孩,紫泪心中不由又是一痛…… “紫泪,来帮妹妹一起切蛋糕。” 听到父亲的叫唤,紫泪勉强弯起了唇角,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望着眼前那精美无比的蛋糕,突然间,紫泪的左脚失去了知觉,她的身子一软,不由的就向着蛋糕倒了过去…… 只听那持续的“乒乒乓乓”声,蛋糕、香滨塔、酒瓶接二连三的被撞翻在地,而那极其精致的蛋糕在几秒内更是完完全全的变了个样,就如同被揉捏过的面团一样,粘在了地毯上……尹灵先是眨着眼睛不解的望着一切,可转瞬间,看到自己的蛋糕没了,她嘴撇了一撇,“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凌翔宇快跑赶去将紫泪扶了起来,此时她的脸上、手上、身上、头上都沾满了鲜奶油,显得格外的狼狈……她的脚依旧没有恢复知觉。甚至连站起来都办不到,只能将整个身体都靠在凌翔宇身上,任由他扶着自己。 虽然凌翔宇也不过才…但他依然吃力地将紫泪扶了起来……直到那晚了一步的凌夫人上前帮忙,这才减轻了他的负担。 整个过程地生还不足一分钟。望着那被自己弄得一团乱的宴会,紫泪心中难受地近乎要哭了出来。 尹涵同妻子一起哄着那“哇哇”大哭的女儿,一时间也没有来得及理会紫泪,而于蓉在以一种愤恨的眼神瞪了紫泪一眼后,便抱着自己的女儿。柔声哄着。 “哪里摔痛了吗?” 听到凌翔宇的声音,紫泪这才回过神,她轻轻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痛。” “什么不痛啊,你看,手都划破了。”凌翔宇抬起紫泪地手臂,只见在白嫩的肌肤上有着数道刺眼的血痕,应该便是被那些破碎的杯子和酒瓶刺伤的。 伤口并不深。似乎也不怎么痛,以致于直到凌翔宇提起,紫泪才注意到。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是摇头。“不痛。” 凌夫人用纸巾替她抹去脸上的奶油。不由轻叹一声道:“先回房间去洗洗吧,小宇。你去找管家要医药箱来。”说着,她便抱起紫泪,往一楼尽头紫泪的房间走去。 紫泪虽然很少在家中住,但房间时时有人打扫,倒也整洁,只是比较起来却远没有她在凌家所住的房间温馨。凌夫人从柜子中取出衣裙,让她换了一身衣服,又替她将脸上、上地奶油弄干净,凌翔宇便提着医药箱跑了进来。 手臂上被上了红药水,又有纱布裹了起来,凌夫人这才担心的望着她的脚道:“现在怎么样,脚上有感觉吗?” “脚……”紫泪不知该如何说,脚上没有任何感觉,就如同…如同这脚并不是自己地一样。 凌夫人轻叹了一声,又柔声说道:“那你好好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 “凌姨姨。”紫泪拉着她的衣角,“能不能帮我告诉爸爸,紫泪不是有心地。” 凌夫人轻抚着她地头,“放心吧,你爸爸不会生你气的。” 紫泪笑了一笑,这才放心地倒头躺在床上。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宴会似乎还在继续着,因为凌夫人走后不久便过来递了一块蛋糕给她……不过那蛋糕看起来却没有之前的精致,似乎是另外准备的。此外,凌夫人还叫走了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凌翔宇。 听着从外面传来的嘻笑声,紫泪扯过枕头捂住了头,她突然觉得有些累了……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只听门“乓”的一声被大力的推开,紫泪刚揉着眼睛向门口望去,却见于蓉大踏步的跑了进来,紧紧卡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的叫道:“说,你别灵儿带到哪儿去了?!” 紫泪感觉气都喘不过来,她一边努力掰着那卡住自己喉咙的手,一边艰难的呼吸着…… “你干什么?!”凌翔宇从外面跑了进来,用力拉着于蓉的手,可是,他毕竟年纪还小,无论怎么拉似乎能给紫泪太大的帮助,直到尹涵匆匆跑了进来,这才拉开了于蓉,而此时,紫泪的小脸已经没有了血色,她张大嘴拼命的呼吸着,而身体却不住的在颤抖。 于蓉歇斯底里的冲着她叫道:“你到底把灵儿带去哪儿了?!” “我,我没,没有……”紫泪喘着气说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才4岁啊!!” 紫泪抬起头,迷茫的望着凌翔宇……她不知道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尹涵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问道:“紫泪,灵儿在哪“爸爸?我…我不知…不知道……” 于蓉甩开丈夫的手,冲着紫泪嚷道:“你还想说谎?我明明看见你带着灵儿走到花园,你要说谎到什么时候?” “紫泪,你或许只是想带妹妹出去玩,可是,妹妹年纪毕竟还小,你快告诉我们,她在哪里?” 紫泪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于蓉,眼神中越的迷茫,她轻轻说道:“我一直在这里睡觉,不知道,不知道灵儿去了哪 “你……” 尹涵拉着又想要扑上前去的妻子,定定的望着紫泪,“你的确不知道吗?” 紫泪轻轻摇头。 “那么……” “老爷!!”伴随着叫喊声而来的,是气喘吁吁的管家,他的表情中带着无比的惊恐,望着尹涵,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开 尹涵心中涌起一丝不详的预感,“怎,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灵儿……找到了?” 管家点点头,指着门外道:“灵儿她…她……” “她到底怎么了?”尹涵同于蓉不约而同的问道。 “灵儿在游泳池里……死了。” “呀啊----”于蓉出一声惨叫,向着门外冲去。 天使在微笑7 被染红的游泳池 紫泪一惊,她赶忙从床上跳了起来,可是脚一软,又忍不住向前倾跌了下去…… 凌翔宇拉着她的手,一直待她站稳后才安慰的笑了笑说道:“大人们都已经赶过去了,我们稍稍慢些应该也关系。” 紫泪朝着卧室门外张望了一下,果然之前还围在那里的人都已然不见了踪影,她这才微微点头,任由凌翔宇扶着,步伐不稳的向外走着。 紫泪的脚虽然不至于如之前那样寸步难行,但依旧感觉有些麻,以至于度比往日要慢了许多,若不是凌翔宇始终扶着的话,也不知将不知要跌多少跤了……他们缓缓的从房间中挪到花园再绕到屋后的游泳池,这短短的距离,足足行了有十五分钟。 远远的,紫泪看到近乎所有的人都已聚在了泳池附近,在他们之中,于蓉正跪蹲在那里,她紧紧抱着一个小小的孩子,近乎疯狂的哭喊着。 灯已经被打开,在那灯光的照耀下,紫泪的眼睛不自觉的移向了离她几十步之远的泳池,却见水中正泛起了一种奇怪的颜色……隐约间似乎夹杂着一丝鲜红。 难不成是血?紫泪刚这么想着,便不由全身一颤。 此时,在场的众人已经查觉到了紫泪他们的到来,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而直到此时,紫泪才真正看到了那被于蓉抱在怀里的孩子,是的…那便是她的妹妹,年仅4岁的尹灵……她往日那充满神采地在眼睛现在正紧紧的闭着,艳红的嘴唇此刻也已没有了丝毫血色,她头湿漉漉地贴在娇嫩的脸颊上。从头到脚都不住地向下滴着水…… 紫泪显然是被吓到了,她惊愕的站在那里,并没有注意到那向她直射而来的怨恨眼神。http:. 于蓉将女儿轻轻放在了地上。如了疯一样的冲了过来,扬起手狠狠地向着紫泪的脸上挥去。一瞬间。紫泪只觉得脸颊上火辣辣地痛,与此同时,她整个人被带着向泳池的方向跌倒而去。 凌翔宇率先回过了神,他急忙跑过去扶起了紫泪。 紫泪方坐起来,微一转头便现自己正紧紧的贴着泳池边。不由的,她全身一颤,随即便将整个人都靠在凌翔宇身上,不住的颤抖着。 众人拉住了还想扑冲过去的于蓉,凌夫人更是用眼神示意着凌翔宇将紫泪带走。而在这时候,尹涵望了一眼惨死的女儿,向着紫泪走了过来,他重重的叹了一声,沉声问道:“紫泪。是不是你把妹妹带来这里的?” 紫泪一愣,微仰起一直缩着地头,不停的摇着。 “那好。既然如此……”尹涵深深的吸了口气,嘱咐着不远处地管家道。“报警吧。这些事就交给警方来办吧……” 报警后没有多久,警方便赶到了现场。只是令他们有些恼怒的是现场已被严重破坏,甚至连被害人也被人从案现场挪到了屋里。 紫泪还未从这一系列事件中缓过神,她怯怯地窝在沙里,望着在她家走进走出地警察们。而于蓉因为伤心过度已经晕了过去,也正因为如此,紫泪现在才能好好的坐在这里。陪伴在她身边依旧是那凌翔宇,他地神色很平静,那是一种与他年纪并不相符的平静,他紧紧握着紫泪的手,轻声同她说着些什么。 一位中年警官走了过来,同尹涵说了些话。却见尹涵转过头,招手示意着紫泪过去。 紫泪下意识的看了凌翔宇一眼,只感觉到他重重的捏了下自己手掌,这才稍稍安下心。 她缓缓站起来,刚预备着向前走时,凌翔宇也随之一同站起了身,“我陪你一起去。” 紫泪点点头,由他扶着一拐一拐的往前走去。或许是今天双脚太累的缘故,感觉上她的脚步似乎依旧很不稳。 “爸爸。”紫泪轻轻唤了一声,便站在尹涵身边。 尹涵望了她一眼,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你…今天有见过妹妹吗?” 紫泪点点头,“刚刚切蛋糕的时候。” “不是说那时,是之后……那之后你去了哪儿?” 紫泪怯怯的望着他,小心的说道:“衣服脏了,凌姨姨带我回房间换衣服。” “换完衣服呢?” “紫泪…紫泪脚,脚不舒服,就待在房间,然后……睡着了。” “你还要说谎?!”尹涵怒喝道,“你阿姨明明有看到你从后门走去花园!” 紫泪一惊,她忙不迭的摇头,“没有,紫泪没有离开过房间!” “你……” “尹先生。”旁边的警察制止了正焦燥不耐的尹涵,看了一眼强忍着眼泪的紫泪道,“她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你这样会吓会她的……不如,还是我来问吧?” 尹涵重重叹一口气,别过头走到了一边。 那警察名为曾安,大约4o来岁,他和蔼的向着紫泪笑了笑,伏下身来,放柔了声音问道:“你…真得一直在房间吗?” 紫泪点点头。 “那…还有什么人和你在一起吗?” “没……” “警察伯伯,一定要一直在一起才行吗?”一旁凌翔宇突然开口问道。 曾安转头望向凌翔宇,“你不是看到什么?” “嗯。”凌翔宇重重点头,“我有从客厅偷偷溜过去,带巧克力给紫泪吃,可是,她已经睡着了……”他说着从口袋中掏出几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递到曾安面前,“所以,我就先放着了,想等紫泪醒来再给她。” 曾安思索着他的话,又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在什么时候去找她的?” “9点。”凌翔宇肯定的说,“妈妈说宴会还未结束就离开会很失礼,所以,我只能趁着有人弹琴,大家都不怎么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过去。” “你确定当时紫泪在睡觉吗?会不会只是看到被子拢起就走了?” “有啊!我有走过去,看到紫泪睡得很熟,这才没有吵她。” 曾安将他所说的记录下来,想到之前尹涵所说的,他太太看见紫泪偷偷走向花园的时间也差不多是9点,那现在的问题是,两人之间应该至少有一个是看错了,或者…故意说谎…… “警察伯伯。” “呃?” “你们是不是认为是紫泪将小灵推下游泳池的?” “……”凌翔宇突然的问题让曾安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那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告诉他这些似乎……而当曾安正犹豫的时候,凌翔宇却又说出了一件事情。 天使在微笑8 惧水 曾安正犹豫是不是应该将这些告诉这个才十一,二岁的孩子,却瞧见凌翔宇撇撇嘴,一脸愤愤不平的说道:“如果你们认为是紫泪把小灵推下去的,那根本就不可能啦。” “为什么?”曾安望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凌翔宇用力点点头,“当然,尹叔叔根本就不管紫泪,这些事情他又怎么会知道。” “那…是什么呢?” “紫泪怕水。” “怕水?”曾安奇怪的问道,“你说的怕水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指她不敢接近水边?” “对。”凌翔宇瞪大着眼睛,认真的说着,“有一次,紫泪在游泳池里差点就淹死了,从那次以后她就不敢靠近有很多水的地方,比如游泳池、小河或者湖……就连海滩边她也不敢去。刚刚于姨打她,她摔到泳池边,到现在都还怕着呢。警察伯伯,你说,紫泪又怎么可能会自己靠近泳池,还将小灵给推下去呢?” 曾安下意识的望向紫泪,她正紧紧拽着凌翔宇的衣角,怯怯的望着自己。“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凌翔宇应道,又用手指着不远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管家伯伯,那次是他把紫泪从泳池里救上来的。” 曾安思考着他的话,喃喃自语道:“为什么…这一情况方才尹先生没有提到呢?” “尹叔叔已经很久没有管过紫泪了,那次紫泪溺水,他也完全不知道,而那天之后,妈妈索性直接就把紫泪接到我们家去了。不然的话……”凌翔宇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低头望了紫泪一眼,这才回过头来说道。“紫泪才没有把小灵推下泳池呢,于姨讨厌紫泪。所以,肯定是她在胡说八道!” 曾安沉思着向他点了点头,便向着紫泪问道:“你…真得怕水吗?” 紫泪轻轻应了一声。 “那么…你怕水这事还有什么知道吗?” “凌姨姨他们都知道,还有学校的修女也知道……因为,我不敢上游泳课。” “修女?你是教会学校的?” 紫泪乖巧的点点头。“是…圣小德勒撒。” 连学校地老师都知道她怕水的事,身为父亲的尹涵居然完全不知情?想到这里,曾安下意识地望向了尹涵,如此说来,连自己的女儿都毫不关心地人,他所说的又有多少可以相信的呢?他微微摇头叹息了一声,向着紫泪露出温和的笑容,柔声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站在离泳池多远的地方会不怕?” 紫泪低头想了想。“二十步……再近地话紫泪就不敢走过去了。” “那,你走一步让我瞧瞧可以吗?” 闻言,紫泪放开那拉着凌翔宇衣角的手。瘸着脚向前走了几步,虽然紫泪的脚并不如健康孩子那样。但是她所迈的步距却与同龄孩子区别不大。曾安目视了一会儿。在心中暗暗计算了一下,估摸着她所指的二十步大约等于成*人的十二。三步左右,如果她没有说谎的话,以这个距离的确很难将一个四岁的孩子推入泳池。 “警察伯伯,紫泪地脚不能站太长时间,如果没有其他要问的,我要带她过去那里呢。”凌翔宇指着客厅的大沙征询曾安地意见。 瞧着那微有些摇晃站在那儿的紫泪,他不由从心底泛起了一丝心疼,立刻点头道:“没有什么其他事情了,你们过去吧。” 凌翔宇笑了笑,“那…伯伯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地话,就来叫我们吧……不过,再等一下紫泪就要同我回家去,然后过几天紫泪就要上课了。” “紫泪……她不住在这里吗?” “对啊,于姨讨厌紫泪,所以她基本上都住在学校,而放假时就一直住在我家,现在离开学只有不到一周了。”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你们先过去吧。” 望着那两个孩子地背影,尤其是那一拐一拐的紫泪,曾安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直到凌翔宇扶着紫泪在沙上坐定,他才转身走到了尹涵身边,问道:“尹先生,根据你刚刚告诉我地情况,你们是怀疑紫泪将那个孩子推下水的罗?” “……我不知道。” “但依你方才所说,紫泪偷偷走到花园,而随即尹灵便被现失踪直到死亡……我只能认为你是在暗示着紫泪才是推尹灵下水的凶手。” 尹涵有些不悦的望着曾安,“你这是什么意思,别忘了,紫泪与灵儿都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么会随口胡说呢?” “是嘛……”曾安耸耸肩,回望着她,“既然紫泪是你的女儿,那么你就不应该会不知道她怕水吧?” “紫泪怕水?”尹涵很是惊讶,“谁告诉你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我差点忘了,你的女儿并不住在自己家里,你又怎么会知道她的事情呢……”见尹涵似乎脸色不善,他话锋一转说道,“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希望你们是因为厌恶那孩子而随口胡说些什么,这毕竟关系着一条人命,难道你那么想自己的女儿是杀人凶手吗?她才1o岁啊。” “我……” 不等他说话,曾安继续问道:“你说紫泪曾偷偷溜到花园,是你亲眼瞧见的吗?” 尹涵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曾安的语气严厉了起来,“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虽然不是我瞧见的,但我太太却肯定的说看见紫泪出去。” “她们两人处的不好你知道吗?” 尹涵重重叹了一声,“知道。” “既然知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你太太在说谎?” “为什么要说谎?!”尹涵的语气激动了起来,“难不成你想说我太太为了陷害紫泪而故意将自己的女儿弄死吗?你别忘了,她可是灵儿的亲生母亲!” 这个问题曾安之前便一直考虑着,所以现在他几乎脱口而出的说道:“你或者你太太当然不可能为了讨厌这个女儿,而故意害死你们心爱的另一个女儿,但是…不能排除这种情况吧?” 他直视着尹涵的眼睛说道,“你太太故意将尹灵藏了起来,之后便说看到紫泪偷偷走去花园,这么做只是为了告诉别人是紫泪将尹灵带走的,以便将她从这个家里彻底赶出去。可是谁也没料到尹灵最终却出了事……以至于情况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尹涵刚想出口反驳,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刹那间他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捕捉到他神情变化的曾安把握着时机问道:“怎么样,尹先生,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天使在微笑9 谁在说谎? “尹先生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尹涵没有回答,但是从他表情上看来,他似乎也查觉到了一些问题。 见状,曾安也毫不回避,而是带着一丝冷笑继续追问道:“尹先生?别忘了,你之前可是亲自指认自己年仅1o岁的女儿,而现在…既然想起了可以为她洗清罪名的线索都想刻意隐瞒吗?”他所说的其实也夸大了些,毕竟尹涵只是道出紫泪曾去过花园而已,并没有直接说她害了尹灵,可是…在当前这种情况下,他的话显然对尹涵有了一些触动。 却见尹涵稍稍犹豫了一下便说道:“不也不知该怎么说,今天是灵儿的生日,原本我和太太一直在招待客人,之后因为蛋糕的事灵儿有些哭闹,于是我太太便带她去一旁哄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便突然跑来和我说灵儿不见了,并且还说…说她看到紫泪偷偷摸摸的往花园那儿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她将灵儿带走了。” 尹涵顿了顿又道,“一开始我也不相信那么乖巧的紫泪会做这种事情,但是因为哪里都找不到灵儿,而我太太又十分焦急,一时我没拉住她,她便跑去紫泪房中质问……之后没有多久,管家便来……”说道这里,他哽咽了起来,好半晌才深深吸了口气继续道,“管家跑来告知在游泳池里现灵儿……已经,已经死了。曾安静静的听着,而尹涵用手掌不住的拍击着额头,似乎这样能够减轻他心中的苦楚,“从一开始,我太太便说是紫泪带走了灵儿。而现在灵儿死了,那更不可能会是阿蓉在冤枉她,所以……不过。方才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已经不知道真相究竟如何。到底是阴差阳错,还是……的确是紫泪她……” “你就那么不愿相信自己地女儿吗?”曾安突然开口问道,“你觉得一个才1o岁的孩子会有这种心机,会在杀完人还如此冷静吗?况且……尹灵是否为他杀还未确定呢?” 尹涵抬起头,带着一丝疑惑的望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前警方地调查才刚开始,目前仍不能排除是尹灵自己失足掉下游泳池的。” “可那样地话,泳池的水为什么会变成红色?就算灵儿她的额头受了伤,但那些血也不可能将整个泳池染成红色啊?!” “关于泳池的水,我们正在采信收样,估计很快就能够知道将它染红的究竟是什么……我还是只有一句,尹灵是他杀还是意外仍未可知,即便是他杀,目前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明紫泪同这件事情相关……” 曾安严肃地望着他。缓缓说道,“这一句话并不是为了公事,只是我也是父亲。我也有女儿,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的女儿才1o岁。你不觉得这样毫无证据的怀疑、指责她,对她而言太过残忍了吗?我刚刚看到。她的手臂上缠着的绷带还渗着血,左脚更是无法稳妥的步行……这不过只是个小女孩而已,我希望再没有得到确切证据之前不要将她当作犯人一样!” 曾安说完,也不再理会那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的尹涵,而是大踏步走到紫泪他们身边,蹲下身望着她柔声道:“你方才在哪个房间睡觉,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好。”紫泪答应了一声便站了起来,在前引着路,凌翔宇刚想跟着,却见紫泪向他摇了摇头,他犹豫了一会儿,终坐了回去。 紫泪的脚仍没有什么好转,她才走了几步便忍不住一个踉跄,而这时便见凌翔宇从客厅那边追了过来,很自然地扶住了她。 紫泪的房间在一楼,离开客厅拐过一条走廊,位于最里面的便是。 “你住在这儿?”曾安有些不敢相信,当然并不是因为这间房间很破旧,相反还算是布置地相当可爱,墙色以粉红和粉黄打底,房间内堆满了布娃娃,窗帘上更是镶满了漂亮的蕾丝花边……只是令他不解地是为什么女孩地房间会在如此角落的地方,而不是宽敞而视线良好地二楼,就他所知,像紫泪这种家庭,就连客房都不会布置在底楼,因为那儿的房间一般都会用以佣人房。 紫泪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 曾安还是忍不住,他开口问道:“你怎么会住在底楼呢?” 紫泪仰起头,眨了眨眼,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便指了一下自己的脚,“紫泪的脚……以前上不了那么高的楼梯,后来…妈妈便把紫泪的房间搬到了这里,因为妈妈说,不能依靠着别人,无论什么事都要学着自己做,所以…紫泪不能让其他人帮着走楼梯,紫泪要自己学。” “以前?那是不是现在能走了?” 紫泪点头,“不过,只能扶着把手走到一半……之后就走不动了,但是修女嬷嬷说,只要再继续练习,以后紫泪肯定能够自己走楼梯的。” 曾安爱怜的望着她,好一会儿才道:“你之前便睡在这里?” “嗯。” “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客厅跑到这里来睡觉呢?那儿可是很热闹的。” 紫泪顿时有些沮丧,“因为…因为紫泪把妹妹的蛋糕弄坏了,阿姨很生气……” “能不能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紫泪答应了一声,便将之前在客厅里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曾安,“……紫泪真得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了……”曾安安慰着说道,“即是说之后你为了不让你阿姨再生气,所以就自己一个人待在了房间。” “嗯。” 曾安无奈叹息,他不明白,紫泪明明是那么乖巧的女孩,可是为什么就……他又摇了摇头,让紫泪坐下后,这才仔细的打量起了四周,紫泪的房间虽然有些偏僻,但若想出门的话……无论是走正门还是后门必须要通过那条走廊。 虽然走廊的另一头便正对着客厅,客厅与后门之间却有一个视觉的死角,也就是说除非紫泪故意绕了个弯,绕到客厅前,否则的话于蓉根本不可能在客厅中现她,只是…如果紫泪是偷偷溜去花园的话,她有故意绕弯的必要吗? 即是说……于蓉果然很有可能在说谎,或者说是她故意隐瞒了些什么。 “紫泪。” “呃?” “我问你,平日里你如果走后门的话会怎么走?能不能走给我看看?” 虽然不明白曾安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要求,但紫泪却乖乖的点了点头,她放开凌翔宇的手,小心的走出房门又沿着走廊走到后门,才将后门打开,不过这么几步,她就感觉脚上的气力一下子用完似的,扶住墙,尽力的保持着平衡。 曾安想了想,大踏步的走到她身前向她点了点头,又道:“等一下,我会站在那里……”他指着客厅的方向,“你再走一遍让我瞧瞧可以吗?” “好。” “等你的脚能走了再试吧,不着急。”意绕到客厅前的话,无论在客厅的什么位置都不可能现她……不由的,曾安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紫泪应该是无辜的才是。” 天使在微笑10 H市警方的调查结果 警方的调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那之后的第二天下午,曾安便带着几个警方人员来到了尹家,说是有些调查情况要告诉他们。 之前因为这件事情的生,紫泪晚上并没有随着凌夫人他们回去,而是住在了自己家里,不过,凌翔宇却对此非常担心,尤其是于蓉那掐着紫泪脖子的情形让他十分害怕,于是他千央万求着凌夫人让他同紫泪一起留在这里。 凌夫人所担心的与他相似,怕就怕那于蓉醒来后会不顾一切的伤害紫泪,只是她自己不便留在此过夜,于是便装作拗不过儿子的样子,硬是厚着脸皮将凌翔宇留在了尹家。 尹涵方经历失女之痛,又或者也如凌夫人一般的担心,总之对此似乎不闻不问,也正为如此,凌翔宇便留了下来,一晚上都陪在紫泪身边,他吃力的将几个小柜子推到了门边,紧紧的顶着门,虽然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有用,但好歹可以自己骗自己。 不过,那一晚倒也还算平静,除了深夜时分,于蓉疯了似的来砸紫泪的门,可最终却又被尹涵给带了回去以外。只是,自那时起,紫泪不知是不是受到太大的打击,一直不停的哭着,无论凌翔宇怎么哄都没用,直到哭累了,她才沉沉的睡了下去,就这样,便到了第二天。 清晨醒来,紫泪依旧没有离开房间,直到下午时分管家来敲门说是警察的到了,她这才走了出去。可以看出,她的脚步比昨天稳了一些,行走的度也稍稍快了些。 方步入客厅。紫泪便查觉到了于蓉那怨恨的眼神,她地脚步不由的顿了顿,这才由凌翔宇扶着坐在了离于蓉最远的地方。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么我就说明一下从昨天到现在地调查结果。…”原本这些似乎不适合在一个1o岁的孩子面前说,但那孩子正被父亲和继母怀疑与这起事件有关。所以关于一些最基本地情况曾安还是觉得应该让她听听才是。 尹涵一言不,只是以一种焦虑的眼神望着曾安。 曾安向着他微微点头,才道:“尹灵的死因为主要是气管内吸入大量水分阻碍呼吸,引起呼吸道关闭、而导致的窒息死亡,即是通常所称的因溺水而死。只是在她死亡前。头部曾遭受过硬物地撞击……” “那是不是有人把灵儿弄昏后再扔…扔进泳池的?”于蓉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只是在说话的同时却狠狠地瞪着紫泪。 “根据法医那儿得到的报告,以尹灵额头所受到的撞击仍不足以使她神智不清,最多会陷入一种晕状态。” “晕?”尹涵重复着他的话,眉头一紧,似乎隐约猜到了他之后想说什么。 “对,依据警方的初步怀疑,尹灵很可能是因为晕而失足跌入游泳池地……” “我不相信!!”于蓉顿时便想跳起来,但是却被尹涵拉了住。只听他沉声问道,“你们有何证据来做此推断?” “当然也只是怀疑存在此种可能性而已……因为我们在花园离泳池不远的地方现了一块染血的石头……” “是她,肯定是她!!” “尹太太。麻烦你先听我继续说下去行吗?”面对着那一次打断自己话地于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并继续说道。“经过检测那块石头上所残留血渍地dna与于灵相同,即是说于灵很有可能是撞到了这块石头上而导致额头受伤。而此石头经过测量直径大约有o.8米。重达36公斤,你们认为一个1o岁地女孩可能搬运得起来吗?” “此外……我们在那石头附近现了数根交错而突出的树根,在其之前地地面上则有些许的血渍和皮屑组织,经检测与尹灵被膝盖上那被擦伤的伤口形状与位置基本相符。以那突起的树根与石头之间的距离推断,尹灵很有可能是由于被这树根绊倒以致额头撞上了石头,这才会导致之后悲剧的生。” 于蓉这次没有再插嘴,更没有什么疯狂的举止,相反,她呆呆坐在那儿,眼神中给人以一种空洞的感觉。只见她嘴唇微微蠕动着,可是却又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 “那…泳池的水为什么会泛红?” “那是油漆。” “油漆?”尹涵似乎想起了什么,但他依旧不死心的问道,“为什么泳池里会有油漆?” “关于这一点到目前为止仍未查清。”曾安这么说着,其实若不是这一疑点的话,这起事件恐怕早已被定性为一起意外,“只是,根据法医的解剖报告,在尹灵的胃和肺中的水并未带有红色的油漆,即是说那油漆是在她死亡后才被倒入泳池中的。” 尹涵痛苦的用手揉着太阳穴,他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了。 “不过…据我们的观察,花园后的儿童滑梯似乎不久前才维护过,而且所涂的正是红色。” “是的,滑梯在昨天早上的时候确实有请人清洁并重新上色,但是…我有嘱咐他们在灵儿生日宴会开始前将一切都收拾干净。” “那…能不能告诉负责维护滑梯的人是谁?” “是在我家帮佣的郑婶的儿子。” “我知道了。”曾安点点头,“关于泳池内红色油漆的事情我们还会做进一步调查,只是从当前所取得的证据来看,仍没有任何一样能够证明紫泪与这起事件有关。至于尹夫人所说的,曾在客厅中现紫泪偷偷从后门溜出去,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呃?” “我只想问…你们或者没有关心过紫泪房间的位置,从她房间去后门在这里真能看得见吗?” “你,你是什么意思?”闻言,于蓉顿时抬起头来。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昨天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同事都在这里尝试了大半天,可是,无论我们怎么试,若从紫泪房间走向后门的话,在这里根本看不到,所以…我有些好奇,不知尹夫人究竟是从何角度来看的,能不能指点一二?” 于蓉甩开了尹涵那拉着她的手,激动的叫嚷着:“你想说我害死了灵儿罗?她是我亲生女儿,我什么要这么做?” “冷静一些,尹夫人。”曾安平静的说道,“我只是将警方的调查如实的告知各位而已,至于具体情况如何……我们还会继续调查的,或者……”他的眼神一变,“我想当事人也应该心中清楚吧。” 紫泪默默的坐在那里,对于他们所说的,她只是似懂非懂,唯一知道的便是……她的妹妹,年仅4岁的尹灵已经死了。 《烈炎马戏团》,书号:1o55875(封面旁有直通车)这书把我虐得很惨,所以有pk的下月请帮我拿票砸死她吧 (关于几只变身成不明生物被扣在异界被迫烧杀抢掠的悲惨的女生的故事.) 天使在微笑11 三个疑点与……《默示录》? “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的了……” “呃…我想知道的是…之后你妹妹的死亡是以什么来结案的?” “意外。”紫泪回答道。 “那泳池中的油漆呢?” 紫泪想了想说道:“我有听那位警察伯伯同爸爸说过……好像是郑婶的儿子误了工,没能按时打理干净,于是便想趁着宴会时没人注意再偷偷溜过去打扫,而当他提着还余半桶的油漆路过游泳池的时候却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于是他便凑过头去看,这才现是一个孩子,就这样一惊,油漆桶就被打翻了。” “那么就是说第一现人并不是管家,而是郑婶的儿子?” “对。” “可是,他当初并没有立刻报警也没有及时通知你们?” 紫泪点头,“听他说,当时因为太害怕了,所以匆匆忙忙的便跑了出去,直到警方去找他,这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很奇怪啊……” “你现什么了吗?”紫泪急急地问道,“莫昕,你可答应过我的,若有现会第一时间告诉我……虽然警方已经洗清了我的嫌疑,但我知道…爸爸他一定还有所怀疑的,尤其是小培死,直到现在仍没有丝毫线索,上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看上去疲惫了好多。” 莫昕笑了笑,随即她弓起手指轻轻敲击了两下额头,才道:“不,我不是现了什么…老实说,要从你刚刚所说的那些话中查出谁是凶手这并不可能。毕竟有用的证据太少……只是,我感觉有几个疑点。” “什么?”紫泪紧张了起来,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第一。尹灵那起事件,据你方才所说的。警方是怀疑于蓉将尹灵藏了起来,再暗示其他人是你带走地,那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昕停顿了一下,望着紫泪道,“当然…我并不是怀疑你。…ap.相反我也认为警方的这种猜测具有一定的可能性。只是我不明白,于蓉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若尹灵只是被她藏起来地话,那早晚会露面,如此一来她所做的又有什么意义呢?最重要地是……对于一个已经不受疼爱,几乎也不回家的你,她究竟为何会那么厌恶呢?” 听到“厌恶”两字,紫泪紧紧咬住了下唇,轻轻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阿姨才会那么讨我。” 莫昕摇摇头,“我感觉不太像,若仅仅因为你是继女的话。她应该不至于这么对你,更何况。如果只是那简单。那你父亲更不会站在一旁,毫不干涉……我想其中应该还有一些我们没有查觉到的事情。”“可是…我真得没有什么印象啊。” 莫昕想了想。问道:“那…她是一来就对你不好,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生后才这样?” 紫泪沉吟了半刻,说道:“应该没有其他地事情,在我的记忆中,从第一次看到她时,她便一直那样待我。” 莫昕眯起眼睛,喃喃着说道:“……这么说来,的确很有可能在背后隐藏着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那…她曾说你妈妈是杀人凶手又是怎么回事?会不会与她讨厌你的原因有关呢?” “我不知道……”紫泪摇摇头,“我曾经有一次听她与爸爸说…说我妈妈会自杀是因为她……她曾经杀了一个人……” 莫昕紧张的望着她,“谁?” “不知道。那次他们并没有说清楚,而之后我去问爸爸,他又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但是,我不相信,我妈妈才不会杀人呢!!” 莫昕默默的思索了一会儿,“……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此外,至于尹灵为什么会在花园以至溺水,这与第一个疑点基本上属于相同的问题,我们也暂且不提。第二个疑点便是…为什么要挪动尹培的尸体。” 紫泪不解地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莫昕肯定的点头,“杀人最麻烦的就是尸体地处理,而风险最高的便是移尸。尤其是依你所说地,当时凌家正办着凌翔宇地接风宴,虽然是在安排在花园的西式自助餐,但也不能肯定这时其他人不会进入屋内,如此,为什么凶手要刻意挪动尹培地尸体呢?” 她顿了顿,又道:“万一在过程中被人现那可就自找死路了……更何况,是在尹培死后一个多小时才搬运,这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听她这么一说,紫泪也低头思索了起来,确实…这似乎有些不太合理。 莫昕继续说着:“我想当时调查的警方也应该不会遗漏这个细节,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我不知道。”紫泪茫然的摇摇头,“他们除了一些基本情况外,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们。” “……至于疑点三…很奇怪,我觉得这三起事件有些似曾相识?” “三起事件?”紫泪不明所以的望着她,“为什么你说是三件?” “尹灵,尹培还有……你的母亲。” “我妈妈?不可能,我妈妈和这件事情又没有关系,她……” 见紫泪神色有些激动,莫昕忙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你妈妈的那次火灾似乎与尹灵和尹培的事件有相似的地方,可具体让我说是哪儿又说不上来…莫昕的这番话说的相当含糊,可事实也就像她自己所说,她只是觉得这三件事似乎可以联接起来,但具体为什么,又完全说不清楚,只是隐约间有种相似的记忆在脑中打着滚。 见莫昕一脸认真,紫泪也认真的思索着问道:“是不是…莫昕你以前遇上过类似的事情吗?” 莫昕犹豫着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我确定没有遇上过类似的事情,这才更让我感觉奇怪……为什么我会产生这种熟悉感呢?” 紫泪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打扰她的思考,好一会儿,她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先休息一下吧,晚祷的时间快到了,等下回来再慢慢想……” “晚祷,晚祷……”莫昕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突然间她恍然击了一下手掌,“对了,我想起来!!就说嘛…难怪我会感觉那么熟悉!!” 紫泪不解的望着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又见莫昕匆匆抢过了摆在自己床头的《圣经》,飞快的翻到了某一页……只见莫昕的神色越来越凝重,片刻后,她才吐了四个字:“果然如此!!” “怎么了?莫昕?” “我读些东西你听着。”莫昕说着,便缓缓读道,“以后,那七位持着七个号角的天使,就准备着吹号角。第一位一吹号角,就有搀着血的冰雹和火抛到地上;于是大地被烧毁了三分之一,树木也被烧毁了三分之一,青草全被烧尽。”(注1) “是……《若望默示录》?” 莫昕点点头,接着念道:“第二位天使一吹号角,就好像有一座燃着火的大山,投入海中;于是海的三分之一便成了血,海里一切有生命之物也死了三分之一,船只也毁坏了三分之一。”(注1) 望了一眼紫泪那微微蠕动的嘴唇,莫昕回过头又念着:“第三位天使一吹号角,就有一颗大星,炽燃有如火把,从天下落下来,落在河的三分之一和水泉上。这星的名字叫苦艾;于是水的三分之一变苦了,许多人因水变苦而死去。”(注 “妈妈…火……小灵…染红的泳池水……小培…身上被浇洒着的黑色污水……”紫泪仰起头,不敢相信的说道,“《默示录》?!” 莫昕合上《圣经》,微微点头:“若没有猜错的话……这或许便是以《若望默示录》中的预言而进行的……比拟杀人!” 注第6节 天使在微笑12 前往圣小德勒撒 机舱中,一位十七,八岁的可爱女孩笑眯眯的望着那坐在她膝盖上的黑猫,在她们之前的小台几上则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那黑猫的爪子正搭在笔记本的键盘上,而屏幕上此刻早已显示着不少文字。 “昕昕…依你说的,在那个叫紫泪的女孩家中所生的事情其实是有人在刻意模仿着《若望默示录》的内容?” “喵”莫昕轻轻叫唤了一声,伸出爪子轻轻敲击着键盘,也不能完全这么肯定,只是…如果说是巧合的话,那未免也太巧了些吧? 欧阳雪仔细想了想,问道:“可是,其他还好说,但…尹灵那一次,红油漆只是无意间才被人倒入游泳池的,那又怎么能够与这件事情联系上呢?” 当时紫泪问过与你相同的问题。但是…所谓巧合是建筑在郑婶儿子所说的那番话……即是他不慎将油漆倒入游泳池内的基础之上的。 欧阳雪一愣,随即恍然,“你是说郑婶的儿子说慌?” 很有可能!莫昕点点头,爪子继续“啪啪啪”的击打着键盘,在我看来,郑婶儿子的那番话简直破绽百出,真不知道当时警方为什么就那么容易就相信了……估计是他们早已先入为主吧。 “破绽?” 以紫泪所听到的,郑婶儿子是因为工作没有及时完成,所以才准备留待夜里偷偷的收拾,但是…主人家会那么马虎吗?那日是要招待客人的,他们会轻易放任着花园内一团乱而不理或者说根本没有丝毫查觉?所以说这个说法从一开始就有问题…… 当然最重要却不是这个,而是……莫昕稍稍停顿了下爪上的动作。这才继续敲打道,郑婶儿子说是在宴会开始后才偷偷将未用完的油漆搬出去,然后在途中现泳池内有东西。但是紫泪之前说过,泳池附近地灯是在现尹灵失踪后四处寻找之时才打开。也就是说当郑婶儿子走过泳池的时候,灯是关着的,即是在众人还未现尹灵失踪之时……否则他一定会被四处寻找尹灵地人现。那么在一片漆黑的情况下,他是如何查觉到泳池中有人地呢? 欧阳雪想着她的话,好半晌才问道:“那…他为什么要说谎呢?” 原因很多。…甚至也有可能他仅仅只是有所隐瞒而已。不过,依我的推测…… “嗯?” 这个以后再说吧。 欧阳雪不悦的嘟起嘴,“昕昕!!” 那个推测仍有些问题,等我可以证实之后就会告诉你。 这么一说,欧阳雪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随即也撇撇嘴问道:“那么说,你果然最后也没调查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罗?” 想到这里,莫昕便出愤愤不平地“喵喵”声,爪子重重的在键盘上拍了一掌。这才仔细的打着:我那次也不过在圣小德勒撒留了三个月而已,而当紫泪将这些告诉我的时候,交换期已经只剩了一半了。那之后虽然我缠着负责紫泪他们家案子的警察们问了半天,可他们偏偏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气死我了!! 后来时间到了。我就不得不回来s市,原打算等放假时再回去调查的。可没想到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所以罗,反正今年正巧轮到你交换,那我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件事情查清之后再回来。 说起来,那的确是近一年前的事了,那时莫昕作为交换生被派去了圣小德勒撒女子学院,在这里渡过了短暂三个月的学习生活。 在那段时间,她被正巧被安排与紫泪同一间房间,在无意间解决了h市生地一起极其诡异的命案后,紫泪便犹豫着将她家那件悬而未解的事情告诉了她,心中当然是希望着能够借莫昕来找到真相,以便缓解与她爸爸之间越冷淡地关系。 可是…莫昕在那里的时间太短了,再加上事件已经生了很长时间,想要获得第一手线索也是不可能地,更何况警方也不愿意随意地透露信息给她,以至于到她回来之时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而那次回来s市后没多久,她便遭到了不明袭击成了现在这样,如此也就更不可能自己跑去h市,这近一年时间里,那件事就如同一根刺那样梗在心中,每每想到就异常的不舒服……因此,这次能与欧阳雪同去或者是她最好地一个机会了。 “昕昕,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虽然你说在尹灵的事件中一开始有可能是于蓉偷偷将尹灵藏了起来为的只是找紫泪的麻烦,却并没有想过会弄到后来这个地步。只是…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之后于蓉为什么又要疯狂的指认着紫泪呢?”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是这么想的……如果那件事的动因确是如此的话,那么后来于蓉会扯上紫泪的原因只有一个…… “什么?” 嗯…我想便是负罪感。 “负罪感……”欧阳雪默默的重复着这三个字,忽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若真相确是如此的话,那么真正害死尹灵的便是于蓉……虽然这完全不是出于她的本意,但若她不是为了要污蔑继女的话,也不会将尹灵藏起最终导致了尹灵的意外死亡……所以为了减轻这种负罪感,她索性便暗示着自己害死尹灵的是紫泪,是不是这样? 莫昕点点头,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何在尹培死亡时,于蓉会紧紧咬着紫泪认定她是凶手……当然我也不排除这样一种可能性…那便是于蓉没有说谎,那天她的确瞧见紫泪偷偷溜去花园,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将其作为紫泪是凶手的证据。 “那,你认为紫泪是凶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知道……若尹灵并不是警方所推断的自杀而是他杀的话,那就有一个问题…也不知当时他们是否考虑过。 “什么问题?” 依紫泪所说的,虽然那块留有尹灵血渍的石头距离泳池并不远,但也不近……即是说,若真如于蓉所言是紫泪害死尹灵的话,在尹灵被撞得眩晕甚至于昏迷不醒时,她又是如何将其推入泳池的呢? “怎么推?”欧阳雪不解的撇撇嘴,“只要拉过去一推就行啦……喔,对了,你说过紫泪有恐水症。” 这是一个问题,而另一问题便是……那晚紫泪的脚似乎由于太过疲倦而一时失去过知觉,即是说当时她只有靠人扶着才能勉强行走,一个连自己走路都要他人搀扶的女孩又如何能够去推另一个孩子落水呢? 欧阳雪思索着她的话,又问道:“那就是说紫泪不可能会是凶手罗?” 很难说……莫昕顿了顿,这才缓缓的击打着键盘道,在没有得到确切证据的情况下,还不能下任何结论,这一切,只有等我们这次到了h市后再做调查了……而在此基础上,我想先查一下,于蓉和紫泪之前究竟生过什么。 “可是若这三起事件确是比参照……喔,应该说比拟吧?若它们确实比拟着《若望默示录》的内容,那……即是说三起事件凶手为同一人罗?” 莫昕轻轻摇头,……也不能排除只是巧合。毕竟紫泪的母亲和尹灵的事件,纯属意外和巧合的可能性太大了。可是……万一的确是刻意安排的话,那可能就糟糕了。 “为什么?” 《若望默示录》中这一部分的预言共有7项,若真有人刻意来模仿这一点的话……是不是表示着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呢? “还会有人死吗?” 不知道……希望不会变得那么糟。莫昕不自觉得轻叹了一声,伸出爪子重重的击打着,火,血水,苦艾……真的是,我还没有那么窝囊过,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出真相!! “可是…都那么久了,你上哪儿找证据去?” 欧阳雪的一句话顿时使得之前还气势汹汹的莫昕耷拉起了脑袋,是啊…破案最关键的就是第一手证据,可是,她该上哪儿去找呢?警方不用说了,即便他们同意将收集到的线索给她看,但又怎么能够保证警方并没有遗漏些什么呢?有的时候就是那些微不可查的东西才是真正解决事件的关键,可是现在…… 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她又该如何查起呢? 在莫昕思索间,飞机缓缓的降落在了跑道上。走出机场,欧阳雪上了一辆出租车便直接向着“圣小德勒撒女子学院”驰去…… 天使在微笑13 探望紫泪 调查并未如莫昕预期那样展开,因为当她们来到圣小德勒撒的时候,紫泪并未在学校,问过修女之后这才知道,原来她因意外在二个多星期前便住院了,而当问及是什么意外的时候,修女似乎并不想多言,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家庭纠纷。 家庭纠纷? 莫昕的顿时便想到了紫泪的继母……那个名叫于蓉的女人,莫非她仍旧认定着紫泪为凶手而对她做了什么? 如此想着,莫昕越感觉不安,可是…碍于学校的规定,她们还是不得不多等了几天,直到周末才获得假期。依着修女所提供的信息,她们一出校门便直接赶到了h市市立医院,见到了那躺在病床上的紫泪。 紫泪与一年前莫昕所见时并没有多大变化,虽然她容貌只称得上是清秀,但是配合着她那时常挂在脸上的淡淡笑容,使她整个人都透出一种娇柔的感觉。当欧阳雪来到病房时,她正半靠在床上,手中拿着一片削成兔子状的苹果,同身旁的一个男生说着话。 一眼望去,莫昕便猜到那男生应该便是紫泪经常挂在口中的宇哥哥……凌翔宇,只见他双目始终注视着紫泪,而脸上则展露着温柔的笑容。 替欧阳雪开门的是病房中的护士,原先两人都不在意,只是随意的往门口看了看,可当他们看见进来的人时,却都不由一愣,因为……他们可不认识欧阳雪啊! “你是?”凌翔宇警惕的问道。 欧阳雪冲着他们善意的一笑,“我叫欧阳雪,上个周作为交换生来到圣小德勒撒。”见紫泪依旧疑惑的看着自己。欧阳雪索性说道,“你还记得莫昕吗?她很不放心你,嘱咐我来到学校后第一时间就去看你。可是修女却说你住院了,这才很冒愚昧地赶来。希望你不要介意。…ap.” 紫泪恍然一笑,“原来你是莫昕的朋友啊?”说着她转头望着凌翔宇,“宇哥哥,你记不记你向你提过,去年和我同一寝室的那名交换生?” “你说地是那个拜托她调查培儿死因的女孩?” “对啊。”紫泪点点头。“虽然后来她不得不回学校,但是…她还是推测出了一些很重要地信息……比如《默示录》……”说到这里,她脸色一暗,见状,欧阳雪和莫昕都查觉到了一些什么,她们互视一眼,还是选择暂时不要问,毕竟欧阳雪与她并不熟。 “对了。”紫泪忽抬起头问道,“莫昕还好吧?她说过回去后会再和我联络的。可是一直到没有她的消息。” 欧阳雪轻轻摇了摇头,“不好。” “她怎么了?”紫泪焦急的探出身子,但也不知为何她的皱着痛苦地皱了皱。一旁的凌翔宇赶忙拉着她躺下,轻声说着。“小心。别扯到伤口。” 伤口?这个字使莫昕不由再次留心了起来,她眨眨眼。继续默地打量着紫泪…… 而此时,紫泪却正以焦急的眼神望着欧阳雪,只见欧阳雪习惯性的撇了撇嘴这才道:“其实…j昕昕回到s市后没多久就生了意外,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和你联络,因为她连这个都不办不到。” “什么意外?”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啦……总之,就是被人用重物击打了头部,到目前为止,快一年了都还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里。”说着,欧阳雪轻叹一声道,“我知道,她一直都放心不下你的情况,可是现在她自己却又什么都做不了……我想昕昕现在一定很愧疚,使你的期望落空了。” “她到现在还没有醒,医生是怎么诊断的呀?”紫泪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我就知道嘛,莫昕不会无缘无故不与我联系地,我就应该去s市找她的。” 凌翔宇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你先别急,听…欧阳小姐慢慢说吧。” “对啊,欧阳……” “叫我欧阳雪或小雪都可以。” “嗯,小雪,莫昕现在……” 见她这样,欧阳雪着实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将真相告诉紫泪,她低头望了一眼莫昕,见她向着自己微微摇了摇,这才叹息一声说道:“据医生所说,昕昕现在地状态与植物人差不多,只不过昕昕的昏迷是由于脑中血块积压着神经而造成地,只要将血块取出应该就能够苏醒过来了。” “那为什么不取出呢?是不是手术比较困难?” “也不完全是啦,只是……昕昕地血型很特殊,手术需要大量的输血,可是直到现在都找不到供血者。” 紫泪望了凌翔宇一眼,喃喃着,“该怎么办呢?” “还好医生说昕昕地情况还算稳定,所以我们还是只能想办法找到供血者才行。” “她是什么血型的?”一边静静听着的凌翔宇忽开口问道。 “孟买型。” “……那的确很少,可是,这种血型一般都会是家族遗传的,她的家人……” “昕昕没有家人。” “……”两人一愣,凌翔宇很抱歉的冲着她笑了笑,这才道,“这么说,既便找到相匹配的血型,但手术用血,几百cc多半是不够,恐怕……”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所有人都明白他想说的是,恐怕没有人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输送大量的、甚至过身体负荷极限的血液给一个陌生人。 气氛一下子便得凝重了起来,这个问题,欧阳雪和莫昕虽然早已考虑过,但每一次都只是下意识的点到而止,不愿去多想。 “对不起,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欧阳雪摇摇头,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些问题我们也都考虑过,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真得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紫泪犹豫着问道。 “不管怎样,现在只是希望能够尽快把供血者找到,甚至血液问题,等那以后再去慢慢思考吧。” 紫泪想了想,用力点点头,“等我过几天出院了就去s市看莫昕,然后……”她认真的望着欧阳雪,“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们一定要告诉我,毕竟…我也是莫昕的朋友!” 莫昕望着紫泪,突然从心中涌起了一丝罪恶感,她甚至暗暗思索着是不是应该告诉她,自己就在她旁边,只不过形态上稍稍有了些改变而已。 欧阳雪握了握她的手,“我知道…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好好休息才行,你的身体没事了吧?” “嗯。住了半个月医院了,估计很快就能出院了吧?”边说边紫泪边以一种询问的眼神望向凌翔宇,只见他扬起唇角,眼神中带着无限的温柔轻轻说道,“至少也得等伤口全愈合吧?” 欧阳雪望着她,假装诧异的问道:“伤口?紫泪,莫非你不是生病而是受伤?” 上海的生活时尚频道正在放《深瞳》,那是一部从情节到案件甚至到每一句对话都完全抄袭《金田一》的电视剧,我真怀疑,在他们的心里还有没有“版权”这两个字,实在是太恶心了!!! 天使在微笑14 紫泪的回忆 “紫泪,莫非你住院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受了伤?” 紫泪望了凌翔宇一眼这才点点头道:“嗯,一个不小心就……现在已经没事了。” 欧阳雪知道,紫泪是刻意回避自己的问题,毕竟她们不过第一见面而已,再怎么马虎的人都不会随即将自己的私事告诉一个近乎完全陌生的人。欧阳雪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她只是这样点到为止而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从那天起,欧阳雪每到周末就请假跑去医院,一来二往间,她们的关系也亲密了不少,待紫泪身体完全康复出院后,欧阳雪又征得了修女的同意,搬去与紫泪同间寝室……虽然一开始欧阳雪是刻意的在与她套近乎,但没多久她便真心喜欢上这个始终令人感觉柔柔的女孩,如此,两人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而直到欧阳雪试探着询问她受伤的经过时,已经是她和莫昕来到h市一个月后的事了。 紫泪犹豫了一会儿,忽轻轻叹了口气问道:“我家的事……莫昕都告诉你了吗?” 欧阳雪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没能解开真相,昕昕心里一直都梗着根刺……反正难得来一趟s市,我想…如果我能够查到一些线索再告诉她的话,她既使还在昏迷也应该会很欣喜吧?” 虽然欧阳雪这番话说的并不完全属实,但是…莫昕心中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倒是确实。 紫泪望着欧阳雪,思索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其实…原本那件事情生之后,我也想过要和莫昕商量的。可是…还没等我找她,你却来了。” “还是与之前的事情类似吗?” 紫泪点点头,“好像…一切都让莫昕说中了……” “你是说?”“喵?” “希望你能答应我..第一个告诉我。” 欧阳雪望了一眼那趴在自己膝盖上的黑猫,肯定的向着她点了点头。 “那是你来h市前一个多月前地前的事情了……” 自尹培的事情生后。虽然经过警方调查排除了紫泪地嫌疑,但于蓉却不知为何始终咬住她不放,而尹涵也没有为此多说什么,只是偶尔神色间会闪过一丝苦楚。之后待尹培的后事处理完后,紫泪便返回了学校。至此就再没有离开过,一直到那天,也不知为何于蓉竟特意来电让她周末回去,说是家中有客人…… 于是紫泪早早地请假回到了家里,果然如于蓉所说的家里来了几位客人,不过那些人紫泪都没有见过,所以她越不明白于蓉让她回来究竟为的是什么。 紫泪方踏进家门,于蓉便反常的待她格外亲热,拉着她的手一一向她介绍起了那几位客人。似乎那些都是她父亲生意上地同伴,但紫泪从来都没有涉及过家里生意上的事情,所以…听着他们之间谈论的话题。她只觉得相当的茫然。 一个人傻傻的坐在客厅的角落,虽然着呆。但从别人的角度看去。她却是一个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笑容的安静女孩,只是或许是因为她太静…很多时候都让人忽视了她的存在。可是其中却有一个女人。一直都默默地注视着她。 不多时,紫泪也意识到这一点,她抬头向着那人望去,那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穿得相当雅致,只是她用纱巾微微遮着面,而透过纱巾,可以看到她的左脸颊不知为何显得特别地白,那皮肤的感觉也不太对劲……似乎是移植上去地皮肤。 那人向着紫泪笑了笑,顿时紫泪只感有些羞愧,毕竟像这样紧紧盯着一个陌生人看是相当没有礼貌地事情。紫泪吐了吐舌头,忙移开眼睛,可那时,她却现女子竟站起了身向她走了过来,她以一种奇怪的沙哑声问道:“你是叫紫泪吗?” 紫泪忙站起身,点了点头。 “快坐下吧,我姓孙,孙佳敏,你叫我孙姨就行了。” 孙佳敏笑得很友善,使紫泪不由心中一松,不由地便坐了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脸很可怕?” “呃?”紫泪忙不迭的摇头,“对不起,我刚刚……” “这其实是很久以前的旧伤了。”孙佳敏用手抚着脸颊,“是一次意外造成的……你……” 见她似乎欲言又止,紫泪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她。可是她却回避了紫泪的眼神,轻轻问道:“你的脚还好吗?” “脚?”这两年来,紫泪的脚已经好了很多了,所以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才第一次见面的人会突然提到脚的问题,但她还是微微笑了笑,“嗯,已经好多了。” “那么……你在学校还习惯吗?我听说你在一所教会学校念书,那里的规矩应该很严格吧?” “还好……修女和老师都很好。”紫泪所在的学校是自小学一直到大学各年级都包括在内的,若说刚入学那会儿她确有些难以适应外,这么些年来也早就熟悉了学校的生活,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唯一令她心中不安的便是……“回家”这两个字。 “那,你还喜欢画画吗?” “画画?”紫泪有些疑惑,“孙姨怎么知道我喜欢画画?” 孙佳敏一愣,“呃,我是听你爸爸说的。” 紫泪恍然一笑,点点头说道:“嗯,现在也在画。”紫泪从小就喜欢画画,自进入学校后也没有荒废,相反更是在专业老师的指导下技巧越精湛了起来,所以,听见孙佳敏提到画画的事情,她便不由的就是一笑,跟着话也多了起来,“孙姨也喜欢画画吗?” “嗯,对了,下周日有一个画展,你要不要一起去?” “画展?你是说在市立艺术馆的?” “对。”孙佳敏点头,“有人送了我两张邀请函,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真得可以吗?”紫泪眨了眨眼睛望着孙佳敏,眼神中透露出了某种期待,见状,孙佳敏很肯定的笑了笑,“当然可以。” 紫泪露出了欣然的笑容,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孙姨,画展是什么时候?” “周日。” “可是……”紫泪为难的说道,“主日那天有弥撒……” “没关系。”孙佳敏温柔的望着她,“等弥撒结束之后,我来接你一起去……” “好 天使在微笑15 新的事件 在有心人的眼中,孙佳敏似乎是刻意的在接近紫泪,但对紫泪而言,单纯的她却从未意识到这一点,她只是感觉这个新认识的阿姨很亲切,尤其在经过那次画展之后,她与孙佳敏也渐渐亲近了起来,而那件事的生就在紫泪与孙佳敏相识的两个月。 那时,紫泪刚进入假期,她正犹豫着是否离开学校的时候,孙佳敏却主动约请她去自己家中居住几日,紫泪当然婉言拒绝,她虽然与孙佳敏已不算陌生,但毕竟认识的时日还短,以紫泪的性情而言,她是绝对不愿随意的借住在别人家的……不然的话,她的假期既便不愿回去,也可以到同学家而不用整日的待在学校了。 孙佳敏似乎也多少猜到了些,因此也没有多加坚持,只是转而邀请她参加自家的一个宴会,或许仍是担心紫泪会不答应,所以这次并不是只请她一人,就连尹涵与于蓉也一共邀请了,甚至连凌家也一同请了。 如此,紫泪也只得答应了下来,并在那天下午时分就坐上了孙佳敏派来接她的车。 原本还担心着自己去得太早,会有些尴尬,可是当她到达时才现孙家不算大的客厅中已经或坐或站聚了不少人。一见到紫泪,孙佳敏便亲热的向她走了过来,笑呵呵的替她介绍起四周的客人来。 虽然紫泪心中对于面对那么多的陌生人多少有些手足无措,但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是带着淡淡的微笑与所有人一一打着招呼,或是随意的聊上几句。 “很乖巧的女孩啊,说起来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还有一个这么大地女儿。”一位胖胖的妇人羡慕的一旁地孙佳敏说着。 孙佳敏不置可否的笑了笑。…ap.而眼睛却一直望着紫泪,只是那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慈爱。 “我记得那女孩好像见过。”听到那胖妇人地话,瘦高个的女子插嘴道。“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尹先生的女儿吧?” “你怎么知道?”胖妇人奇怪的问道。 “几年前。我曾经参加过尹先生女儿地生日宴会,不过不是这一个…应该是她的妹妹。总之,那次就有见过她,当时有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一直陪在她的旁边……” “几年前?”胖妇人不屑的说道,“女孩子几年时间变化可大着呢?思绮你就这么能肯定?” 李思绮笑了笑。“若不是那次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估计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不过那女孩确实没怎么变,尤其是她的脚……” 胖妇人似乎对她前半句话比较感兴趣,好奇的问道,“你刚刚说生了什么?” “尹先生的女儿就在那次生日宴会中溺死了,对了,佳敏你那次应该也有去吧?” 孙佳敏一愣,“……是地。那次我也有去。” “咦?我听说尹先生的儿子在去年被杀了,那不就是……” 李思绮点点头,“嗯。一双儿女先后被杀……说起来尹先生夫妇的遭遇还真惨。”说着,她便将视线转向了门口。与紫泪目光相交之际。便见紫泪礼貌地向着李思绮笑了笑…… 此时,门铃响起。打开门,尹涵伴着妻子走了进来,而在他们之后的却是凌夫人和凌翔宇,看来似乎是两家正巧遇上后便一同进来地,如此作为主人地孙佳敏当然立刻就迎了上去,恰巧紫泪正在门口,便也同时走了进去。 突然间,李思绮脸色一变,她就这样怔怔的望着前方,好似看到了什么难以理解地东西似的。 “你在看什么啊?” “呃?”李思绮一惊,随即摇摇头,脸上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没什么……只是,我好像弄明白了。” 胖妇人依旧不解,“弄明白什么?” 李思绮又是一笑,“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你能不能别只把话说到一半成不成?” “我……”正说着,她看见孙佳敏带着尹涵夫妇走了过来,于是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很自然的同他们寒喧着,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生过一样。 不过,对紫泪来说,当她看到尹涵和于蓉的时候,心中不由的“格登”了一下,虽然已有这个心理准备,但在见到他们的第一秒,她却连该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于蓉还是如她上次返家时那样,对她格外亲热,笑眯眯的就过来拉着她的手说着话……而这更令她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所幸的是凌翔宇也来了,单单只是看着他的笑容,便让紫泪打从心底里感觉到安心。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的班机刚到家。”凌翔宇温柔的笑了笑,“听妈妈说你在这里,所以就和她一起过来了。” 感觉到他的眼神,紫泪有些害羞低下头,“我还以为你这次不会回来呢……上次问你你都没说告诉我。” “放假了,我当然会回来…只是因为这次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凌翔宇拉着她的手,轻轻说着,“不过,以后我就不会再离开了。” “呃?”紫泪不解的仰起头。 “那边的学业已经提前结束了。”凌翔宇笑了笑说道,其实他自1o岁起便独自去到国外念书,虽然因为紫泪的缘故,他每到假期必定会回国,但是他依旧放心不下,于是他以不足1o年的时间完成了一般需要十几年才能修完的课业,早早的取得了硕士的学位回到了国内,为的就是能够常常伴在紫泪身边。 紫泪当然心中也明白,她微微低着头,也不知该说什么,时间似乎在那一刻就停止了,直到…她的耳边传来于蓉的声音,那声音使她一惊,不由的转头望去,却见于蓉笑得很和善,并冲着她招了招手。 凌翔宇微微皱了皱眉,他似乎意识到了问题,但却没有阻止紫泪,只是拉着她的手并紧紧跟在她身边。 于蓉叫她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似乎只是为了向周围几个客人介绍一番而已,这一点更令凌翔宇有些疑惑不解……毕竟这么些年来,于蓉同紫泪的关系他可以算是看到眼中,突然之间于蓉态度的转变似乎有些不自然。 紫泪多少也查觉到了这些,可是一向单纯的她却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心中却隐约带着些许的胆怯。 谁有pk票? 朋友的书本月正在pk,有票的去支持一下下吧pk票破2oo的话,《猫咪》加更一章,只差没多少了 《烈炎马戏团》(书号:1o55875)封面有直通车 天使在微笑纸条 这一天似乎平静无澜,除了……于蓉这种异样的态度外,不过她却并没有做出其他的事情,只是凌翔宇在偶然间看到她正用一种怨毒的眼神注视着紫泪的背影,而嘴角更是泛起了一丝冷笑……但那神情只有一瞬,只一会儿工夫,她又回复到了之前那笑盈盈的亲切状,一时间就连凌翔宇也差点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紫泪。” 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紫泪疑惑的转过头,却见一位陌生的女子站在自己身旁,她愣了愣问道:“阿姨,是你在叫我吗?” “你不记得我了?” 紫泪仔细想了想,只记得她是之前同孙佳敏在说话的人,可是具体是谁,她却并不晓得。 女子一笑,“在你妹妹的生日宴上,我曾经见过你,那时你还那么小……”说着,她用手稍稍比了比,“李思绮,你叫我李姨就行了。” 虽然不知李思绮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她还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李姨,你叫我是……” 李思绮的眼神似乎透过紫泪看向了远处,而当听她这么一问,又立刻将眼神收了回来,脸上露出一种稍嫌古怪的神情,“……紫泪…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 “有趣的事情?”紫泪不明所以的望着她,可是李思绮却再也没说什么,只是偷偷的塞了张纸条给她,随即神秘的笑了笑,又向她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捏着手中地纸条。紫泪不解的皱起了眉,李思绮的奇怪举止直让她觉得有些莫名她犹豫了一会,这才摊开手掌。手掌中央一张被折得纸条,那张纸条在刚刚她稍显用力的揉捏下微微有些变形。不过应该并无妨碍。 紫泪看了下四周,在确定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她地时候,小心的展开了手中的纸条,纸条上是显得有些粗、更有些潦草的黑色字迹,用手往上擦一擦。手上立刻沾染上黑黑的粉末状物质……看起来那似乎是用眉笔之类地东西写成的。 不过,令紫泪感觉到震惊异常的却不止是这些,而是那纸条上简简的一句话…… 想不想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死的?9点到温室,你会看到你感兴趣的东西…… 妈妈? 紫泪的手不由的颤抖了起来,她脑中突然回忆起了之前莫昕曾提到过的……难不成,真如莫昕所说,她妈妈并不是死于意外,而仅仅只是作为这一连串事件地开始? 顿时,紫泪不敢也不愿意去想……她下意识的走向了那巨大的落地窗外。犹豫了一眄,并用手轻轻拉起了些窗帘,只见在主宅地不远处便是一个用来种植花草的温室……李思绮所说地应该就是那里吧? “紫泪。你怎么了?”之前被凌夫人叫到一旁去地凌翔宇终于回来了,他一眼便瞧见紫泪有些魂不守舍。连忙有些担心的轻轻拍拍她地肩膀问道。 紫泪一吓。忙不迭的摇头,“没。没事。”并将那纸条牢牢的捏在了手中。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是紫泪可以信赖和依靠的,那就肯定是凌翔宇了,只是此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拿出纸条来给他看,而是破天荒的选择了隐瞒…… 凌翔宇看着她,也没有多问,只是笑了笑说道:“很闷吧?” 紫泪点点头,她一向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那氛围会令她感觉有些压抑,而这一次会来纯属推托不了孙佳敏的邀请,更何况……她内心中还是暗暗有些喜欢这个阿姨的。 凌翔宇拉着她坐到一边,并随意的同她说着话。紫泪有些紧张的将那纸条塞进了沙的缝隙,抬头看了看神情并未改变的凌翔宇,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却依旧有些心不在焉,满心想着的便是那张纸条上所写的事情。 该不该去呢? 虽然她妈妈已经过世很久了,但是在莫昕提到那些事情之前,紫泪一直都深信那是一场意外,甚至在听闻莫昕那番推测之后,她也满心的认为那不过只是一时巧合而已……直到现在,一张小小的纸条却似乎破坏了她心中所有的幻想,而告诉她……她妈妈的死可能另有隐情…… 虽然那张纸条只是很隐晦的提了提,但紫泪的脑中却早已因此闪过了无数个念头。让她当没有收到过纸条是不可能的,所以…紫泪暗暗下定了决心,等到9点就去走一趟吧,看看…看看那李思绮究竟想要同她说什么…… 不可否认,既便是现在,紫泪心中仍想着,或许李思绮只是同她开一个小小的玩笑,又或者她想告诉她的其实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 就这样,虽然同凌翔宇说着话,但她的心思却飞得远远的,而眼神也始终注视着在客厅内四处走动,与人随意攀谈的李思绮身上……当然这一切,凌翔宇也都看在了眼里,只是他知道紫泪似乎并不愿意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时针缓缓的挪动着,眼见越来越接近9,紫泪的心中也渐渐紧张了起来,那不知何时开始紧握着的拳头也泛出了些许汗液。可正当她愁着该如何告诉凌翔宇她要暂时离开的时候,却恰巧看见凌夫人向他招了招手。 凌翔宇露出个无奈的表情,低头向着紫泪说了一句,便走了过去……毕竟他的学业已经结束,不久后就要接手家里的生意,适时的多认识些人也是必要的。只是因为这晚紫泪的神态有些不太对劲,所以凌翔宇总时不时的观注着她。 这一次,当他转过头的时候,却现紫泪竟不见了踪影,而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归来之时,他心中不由一紧。 “怎么了?”注意到儿子的神色从方才开始便不对劲,凌夫人略带疑惑的问道。 “呃….”凌翔宇勉强笑了笑,轻轻摇摇头道,“妈妈,我有事稍稍失陪一下。”说着,他稍稍欠了欠身便快步走到了之前他们坐着的地方……那时他注意到紫泪似乎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这里。 这是一张已经被揉捏得很皱了的纸条,虽然纸条上的黑色字迹看起来有些模糊,但是却依旧能清晰的辨别出写的是什么。 难怪紫泪的神情会如此……凌翔宇想着便将纸条放进了口袋,随即担心着紫泪的他便匆匆向着门外走去。 天使在微笑17 温室内的私语 看着凌翔宇被凌夫人叫走,紫泪这才放下心来,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偷偷的往门外挪去。 花园的温室中一片漆黑,看起来不像是有人的样子,紫泪想了想便安静的站在了一旁,而没有多久,她便听见温室内传来轻微人声,那是一种刻意压低着的声音,一时间,紫泪甚至分不清那是男是女,只是隐约听到似乎在问着:“你到底要怎么样?” “也就是说……你承认罗?”这个声音并没有刻意的隐藏,紫泪一听便知那正是李思绮……她愣了愣,虽然偷听别人说话相当失礼,但是…此刻的她却异常好奇着李思绮究竟在同谁说话…究竟在说些什么。于是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待在这儿听下去…… “我承认什么?” “那我给个提示吧……”李思绮笑了笑说道,“林若瑶…你认识吗?” 林若瑶? 紫泪一诧,那…那不正是她妈妈的名字……他们究竟在说什么呢? 温室内沉默了一会儿,之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既使我认识那又如何?”嗓音依旧被刻意的改变了,显得那么低沉,那么含糊不清,可是不知怎么的,紫泪此时却涌起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却没有办法想起来是谁的声音。 李思绮轻笑出声,“你犯得着这样偷偷摸摸的低着嗓子说话吗?算了,即然你喜欢这样也无所谓,那么我们重回正题,对于林若瑶…你应该不只认识而已吧?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在看到我纸条就跑来这里?” “还想让我挑明吗?嗯…不如我们换一种说法吧,杀了林若瑶的就是……你,是不是?” “你……” “看来。我果然没有猜错……” 紫泪一吓,她用手捂着嘴。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惊叫出来,可还是忍不住倒退了几步,她的脚实在不太方便,一个踉跄便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她心道不好。这种安静的氛围中些许的响声就相当刺耳,更何况自己跌倒地声音也不轻。http:. 果然,只听温室中传来声音,“是谁?” “别紧张。”李思绮出轻微的笑声,“是我叫她来地,让她知道自己妈妈死亡的真相,这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而且……”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轻到紫泪只能听到些许“唏唏索索”之声。 紫泪努力的用手撑着想要爬起来,她顾不上脚上地不稳。不顾一切的想要冲进温室之中,她想要问清楚……她的妈妈究竟是怎么了。 温室内一片漆黑,不由的她的脚步顿了一下。而就在这时,紫泪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她用力挣扎了几下。渐渐的便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头依旧昏沉沉地。甚至隐隐还有些涨痛,好一会儿,她才渐渐回忆起之前生的事情…… 她猛得坐了起来,刚想下床去李思绮一问究竟,却被人轻轻按住了肩膀,而直到此时她才注意到自己正躺在一间宽畅、舒适的房间中,而那按着她肩膀地正是凌翔宇,只是他神情中带着些许的不悦,但更多地却是担忧。 想到之前对他所隐瞒地,紫泪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说明,只是眨了眨眼,显得有些可怜兮兮,从小到大,紫泪清楚这一招最为管用。果然凌翔宇无奈的轻叹了一声,轻轻揉了揉她地头。 “我……”紫泪想了一下,还是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凌翔宇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一见之下,紫泪有些心虚的吐了吐舌头,“……所以,你才来找我?”随即她显得有些焦急起来,“那你看到什么人了没有?” “人?你是说写这个给你的人吧?” 紫泪用力点了点头,“嗯,应该还有一个同她一起的,你有没有见到?” 凌翔宇摇摇头,“我到那里的时候,只看见你一个人躺在温室前的地上……周围并没有什么其他人。” “那温室里面呢?”紫泪急急地问着,“你有没有进去看过?他们之前还在说话呢,应该不会走远吧?他们……”话还未说完,紫泪只感头又涨又痛,话到嘴边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凌翔宇忙将她扶着躺下,好一会儿这才感觉稍稍好些。 直到见紫泪脸色慢慢回转,凌翔宇才道:“我没进去过温室……当时看你躺在那里,我只顾着将你抱回来找医生,确也没想那么多。” 紫泪无力的靠在床背上,她的脑中不时的回荡起之前在温室外听到那两人所说的话,她的妈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一切真让莫昕说中了不成…… “紫泪?” 紫泪仰起头,“宇哥哥,那张纸条你也看了,你…相不相信?” 林翔宇思索了一会,“林姨姨出事的时候,我们年纪都还很小,当时究竟是如何,他们也不会完完整整的告诉我们,只是…仅凭这张纸条就要断定林姨姨的意外另有蹊跷的话,似乎也太过武断了。” “但是……我确实听见他们在说…李姨对着另一个人说,说是他杀了我妈妈……而那个人似乎也承认了。” 听她这么一说,林翔宇也不由一惊,忙仔细的询问起来,待紫泪将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之后,林翔宇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宇哥哥,你说…妈妈会不会真是被人害死的?”紫泪抿了抿嘴,努力止着已到眼眶中的泪水,“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有告诉过你,我的一个同学她说…她说我们家中所生的这些有可能是模仿《默示录》进行的,当时我还很怀疑,可是今天听到那些……如果真那样的话,那么……” 林翔宇轻叹一声,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想那么多了,这些事情还很难说,或许李思绮是故意这么做的。” “故意?” “嗯,依你刚刚说的,当时在那个温室中除了李思绮和一个陌生人外并没有其他人,想来李思绮约你去那儿就是为了让你听那番话,可是她却又故意的弄晕你,这不代表着他们或者另有什么其他的目的,说这些也只不过是为了将你引到那儿去而已。” 紫泪愣了愣,“可是…为什么呢?” 凌翔宇看着她,微微笑了一笑,那笑容顿时令紫泪心情平复了些多,只听他轻轻说道:“至于为什么,等下我们去问李思绮不就知道了?” “是的,直接去问她就行了……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说着,紫泪便想走下床,可是忍不住又感觉一阵眩晕,她用手抚着头,微微皱了皱眉。 凌翔宇无奈的扶着她,笑了笑,“要找她也得等明天了,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她的联络方式,得问问孙姨才行。” “很晚了?” “对啊,带你回来后,孙姨就着急地找了医生,说只是吸入了过量的麻*醉药,并无大碍,只是担心或许会有什么问题,便索性向孙姨借住了一晚。医生就住在隔壁的客房,如果你还觉得头晕的话,我去叫他。” 听着他的话,紫泪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看时间,这才注意到现在已经是深夜3点45分了……即是说自己至少已昏迷了六,七个小时,而宴会当然早已结束了。 想着凌翔宇照顾了她大半夜,紫泪脸便不由一红,她羞怯的望着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反倒是凌翔宇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别傻傻的愣了,快躺下吧,我答应你,如果明天你感觉好了,我去陪你去找李思绮。” “真的吗?” “真的。” 望着凌翔宇肯定的点头,紫泪舒了一口气,她安安静静的躺了回去,慢慢的闭起了眼睛……也或许是麻*醉药的药效并未完全消失,没多久她便沉沉的睡着了…… 推荐一本正在pk的书,急需pk票 《史上最强青楼----莫忧馆》(寻找李青,书号:1o54374,封面有直通车)np无趣、人畜腻味、b1乏味,且看妖孽们如何互相折腾。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请来史上最强青楼----莫忧馆。 天使在微笑18 死亡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清晨,当紫泪醒来的时候,头依旧晕晕沉沉的,她坐起身来背靠在床上好一会儿,思绪才渐渐清晰了起来,直到那时才注意到凌翔宇正坐在一旁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的凌翔宇,随即她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早啊。” 凌翔宇微微一笑,他伸出手搭了搭紫泪的额头,轻轻问道:“头还晕不晕?” 紫泪羞怯的吐了吐舌头,“还好……” “再躺一会儿,我们等会儿要去向孙姨道个谢。” 紫泪点点头,她将头靠在床背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才感觉稍稍好些,用手揉了揉头这才起身,又稍稍梳洗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而当他们走出门外,才现原来楼下的客厅中竟然聚集着不少的人,虽然他们大多穿着便服,但根据其举止、动作,凭着前几次的经验,他们知道那些应该都是警方人员。 凌翔宇与紫泪面面相觑,他们都疑惑着为什么一大清早会有这么多警方来到这里。 “宇哥哥?”紫泪有些不安的扭头望着凌翔宇,“他们……” 凌翔宇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先下去吧,问问就知道了。” 紫泪点点头,一言不的跟着他走了下去。刚走下楼梯,但见到坐在客厅的孙佳敏,有一位警察正背对着他们似乎正在询问着她什么。 孙佳敏也查觉到了紫泪他们,她向着他们微微点头示意,又向那位警方低声说了几句话,这才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紫泪疑惑的看了一眼那里的警察,又向着孙佳敏问道:“孙姨?他们是?” 孙佳敏安慰的向她笑笑。“你别担心,这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 “孙姨,是不是生了什么?”凌翔宇环顾了一周.“我知道你可能不想将我们牵扯进去,但毕竟昨晚我们借住在这里。我想警方应该也不会遗漏这一点,所以…还是希望你能够先告诉我一些情况,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孙佳敏微微一叹,“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直到今天早上帮佣去照顾温室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有人死在了温室里。” 紫泪一惊。她不由地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况,忙焦急的问道:“孙姨,你说有人死了?是谁?” “是昨天晚上地客人……紫泪你或许并不认识。” “但是……” “对不起,这两位是昨夜借住在这儿的吗?”紫泪还想追问,却见那边地警察向着他们走了过来,礼貌的向着他们点了点头,便开口询问道,“如果可以的话,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咦?似乎在哪儿见过你。你…对了,你是紫泪吧?” 紫泪疑惑的望着他,只觉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却想不起那是谁。 “不认识我了吗?在你还小的时候,我们曾经见过……不过那次也不是什么好事。你…妹妹那次生意外地事还记得吗?” 听他这么一提。紫泪这才想起原来这是几年前曾经负责尹灵事件的警察……李盛,他与之前并没有多大的改变。紫泪嘴角逸出一丝笑意,向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李盛看了一眼凌翔宇,又转向紫泪,“对了,昨夜你们住在这里?” “嗯。” “那…你们与孙女士的关系是?” 紫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下意识的转头望着凌翔宇,却见他向着自己笑了笑,并代替着回答李盛问道:“其实…昨天会借住在这儿确实有原因,我想即然生了这种事情,那我们就不应该隐瞒了。” 李盛露出认真的神情,“你们是说昨天确实曾经生过什么罗?” 凌翔宇想了想,谨慎的问答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与你们所要调查的有关……我只能告诉你们一些我所知道的事情。” “嗯,我知道你地意思。那…就是说你们昨天夜里曾经遇上过什么事情罗?” “对。”凌翔宇点了点头,“昨天夜里孙姨家办了个宴会邀请平日一些相熟的人,我和紫泪也到了,而在宴会中,有一个叫李思绮的人递给了紫泪一张纸条,约她晚上9点去温室……” “什么纸条?” 凌翔宇望了紫泪一眼,似乎是在征询着她地意见,过了数秒才转过头,将口袋中的那张皱皱地小纸条递了给李盛。 李盛从口袋中拿出手套戴上,这才接过纸条,看了看,“这是什么意思?” “这……”凌翔宇缓缓地将昨天晚上自己所见,以及之后紫泪告诉他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知了李盛,“……我到那里的时候,紫泪已经被迷晕了过去,我担心着她的情况,于是便直接抱着她赶了回来,让孙姨帮忙找医生……虽说紫泪并没有什么大碍,但因为一直晕睡着,所以昨夜我们便不得不叨扰孙姨一晚。” “那紫泪,昨天夜里将你约出去的就是李思绮?” “对。” “那么,你知不知道昨天同她说话又是谁?” 紫泪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人的声音刻意的压低着,我实在识别不出来……只是隐约间感觉有些熟悉。” “有些熟悉?” “嗯。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错觉,因为这种感觉只有一瞬而已……之后那人的声音又变得很奇怪而且非常模糊,我实在分辨不出。” 李盛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那关于李思绮所说的,你妈妈的去世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杀……之前是不是也有听过此类的传言或者有谁也曾向你提起过吗?” 紫泪犹豫着低下头,此番情景李盛亦看到眼里,他轻咳了一声,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紫泪迟疑着说道,“因为那严格来说只是一种推测而已。” “嗯?”李盛微微笑了笑,使她不至于那么紧张,这才说道:“没关系,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之后的事情我们会另加调查的。” “……其实一年前,我曾对一个人说起过这接连生在我家的几件事情,而她却告诉我,这一切似乎都不是意外,包括我妈妈的死亡…一切都有可能是他人刻意的布置……所以,当我听到他们二人在谈及我妈妈死因时,我就想起了她的话,仿佛一切就如同她的推测一样,我妈妈的死只是一系列事件的开始……”紫泪有些迷茫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应该相信什么…我一直都以为那场火灾只是意外,可是昨天却……” 凌翔宇轻轻拍着紫泪的肩膀,并向着李盛微微摇了摇头,示意着似乎此时并不是问话的时机。好一会儿,紫泪的情绪才稍稍平复,她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滴,这才抬头望着李盛。 见状,李盛终于问出了迫切想知道的问题:“你所说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他会认为你母亲不是死于意外呢?”难不成那人与这些事件也有什么关系?最后一句话李盛没有问出口,只是在心中默默的念叨着。 天使在微笑19 第四位天使吹响号角 紫泪缓缓的将莫昕所推断的告诉了李盛,随即说道:“……其实这些也只是她的推测而已,而且她不过才来了h市三个月,我想肯定不会同这些事情有什么关系。” 随着紫泪的叙述,李盛不由的想起了一件事,那是在近一年前,曾经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几次三番的跑来警察局询问有关尹家生的几起事件,她问的非常的详细,详细到不少警方不便透露的情况她也纠缠着问了个大概。 偏偏她又总笑得甜甜的,让人难以拒绝她的要求,最重要的是,她每一次来都似乎只是和他们聊一些无关紧要的天,可每一次却偏偏能被她透出不少重要信息。以至于最后为了避免被忽悠着说出更多的机密,只要一得知她来,所以人立马就闪开了…… 不过这也只不过持续了一个多月而已,之后那个女孩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就好像已经没有了兴趣一样,一开始他们也如同松了一口气,可渐渐的却产生一种说不清的失落感……直到最近才稍稍好些。想着,李盛不由的微微一叹。 紫泪疑惑地眨眨眼睛,她不明白为什么李盛听了她的话反而会叹气。 突然间,李盛的神情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他小心的确认道:“……是了,你方才说她所推断出这一系列事件都有可能是一起比拟?” 紫泪点点头,“不过莫昕也说并不能完全确认,毕竟妈妈和小灵的事情也有可能只是单单的偶然……” “先别管这些。”李盛有些焦虑,他甚至直接打断了紫泪的话问道,“那么你知不知道那一章的《默示录》第四条预言是怎么样地。…ap.” “呃?”紫泪一愣。她不知道为什么李盛会在这个时候问他这个,只是乖巧的点点头,“之前听莫昕说过之后。我特意看了好几遍的《默示录》,所以…还是有些印象。” “那你背给我听……只要第四则就行了。” 紫泪望了一眼凌翔宇。见他向自己点了点头,这才低头慢慢回忆着相关地语句,约莫过了一,两秒,只听她缓缓背诵道:“第四位天使一吹号角。太阳的三分之一,月亮地三分之一和星辰的三分之一,都受了打击,以致它们的三分之一黑暗了,白日三分之一失了光,黑夜也一样。” 随着紫泪的声音,李盛自心中暗自默默复述着,直到她说完,这才喃喃道:“……会只是巧合吗?” “是生了什么类似的事吗?”凌翔宇开门见山地问道。“请不要介意,只是…毕竟之前的事情都与紫泪有关,所以我们也想知道而已。而且…我们刚刚听孙姨说似乎有人死在了温室。而刚刚你又询问得紫泪那么详细,难不成死去的人是……” 李盛点了点头。“被害的是李思绮。” “啊?!” 紫泪不禁用手捂着嘴。她难以置信的转头望向凌翔宇,刚刚他们还在说着去找李思绮好好问问她妈妈事情。怎么李思绮竟然就这么……死了? 凌翔宇似乎早已从李盛的问话中推测出一二,他稍一叹息,便问道:“难怪你方才向紫泪询问的那么详细,包括那人是男是女……即是说你们怀疑昨晚同她说话的那人便是杀人凶手?” “的确。”李盛也不隐瞒,“之前我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但听你们刚刚所说地,那个人确实有很大的嫌疑。所以…紫泪,你还想得起什么来吗?” 紫泪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那时…我只注意着他们所提到的我妈妈地事情,至于其他的也没有去多想,直到后来…我想进去一问究竟地时候,就被弄晕了,实在也想不起什么来。” “总之,那个人嫌疑很大……估计是李思绮知道他与你母亲地死有关,而以此来威胁他,这才使他动了杀机……” “那…那个人果然杀了我妈妈?”紫泪焦急的问道。 “目前还很难说……不过,李思绮地死恐怕得从那个人着手,因此,如果我们调查到什么的话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那…李思绮的死是不是也同样应了那个叫莫昕的女孩的话?”凌翔宇突然问道,“抱歉,刚见你的神情有些奇怪,所以我才想问问。” “或许只是巧合吧……”李盛迟疑的说着,好一会儿,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这样吧,你们可以同我去现场看一看……当然,如果紫泪不害怕的话。” 李盛的话音刚落,便听紫泪抢先说道:“我要去,我一定去看看!” 跟着李盛,三人一同来到了房子后面的温室,看着那温室,紫泪脑海中便浮现出了昨晚在这儿所听到的……她的脚步不由的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走上前去。 很奇怪,与昨日见到的不同,温室居然拉起了遮光布,原先还以为是警方为了调查才这么做的,但一问之下才知,原来在现尸体时便已经是这样子了。 “早上孙女士去照料温室中的花时便现遮光布居然被放了下来,原来她还以为可能是佣人们粗心大意,进去一看……喔,其实她第一时间什么也没有看到。” “什么也没看到?” “对。”李盛边走边说,“不仅遮光布被放下,温室内原有的灯也被破坏了,所以…当她进入到温室的时候,里面其实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那之后,她便回去取手电,并让人来修理一下这儿的灯,直到那时他们才现,原来温室的中央竟然有一具尸体。” “黑暗……”凌翔宇喃喃着,“难怪刚刚你一直念叨着是不是巧合……莫非,真被叫莫昕的女孩说中了,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李盛泛起一丝苦笑,“现在还不知道,或许凶手将这里弄成一团漆黑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不管怎样,我希望只是巧合,不然的话……这些事情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以《默示录》的预言去杀人,这凶手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然李盛口中说是巧合,但是从他的话语中便可判断,他心中似乎已多少相信了这件事情……不管怎样,从被害人的关系来看,似乎都有一定的相同点,即与尹家有着说不清的关系,若真是巧合的话那似乎也太巧了。 呃,好扑……这种成绩实在对不起付我稿费的起点 所以《小丑》不写了,这个案子结束后就直接进入收尾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天使在微笑20 漆黑的温室 李盛拉开了温室的门,为了保持现场的完整,警方只是准备了一些应急灯,使得整个温室内都显得暗暗的,但即便这样,一踏入温室依旧能够隐约看到在有一个人正仰躺在地上,一些藤蔓垂挂在他的身上,使得大半个身体都被一些枝枝叶叶所覆盖。 虽然紫泪虽然之前还说着想要一看究竟,可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又不像莫昕那样时不时的会去凶案现场“闲逛”,因此,一到了这里,她便下意识的退缩了起来…… “要不我们出去吧?” 紫泪犹豫了一下,这才摇摇头,狠了狠心向前踏去…… 李思绮的死状很惨,她全身上下布满着深深浅浅的刀口,血液早已凝固,但是她的衣裙,她所躺的地面上却以及那附近的枝叶上却被染成了一层暗红色,她的面容显得很狰狞,紫泪在第一眼看去的时候甚至不能认出那便是李思绮。 紫泪不知该说什么好,她默默站在原地望着李思绮……躺在地上这人应该知道她妈妈死亡的真相,可是却在还未说出口的情况下死了,妈妈的死又再度陷入了迷雾之中,这令她如何能不感到无比沮丧呢? 此时,从不远处走来一位警察,递给了李盛一样东西,并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李盛的神情不由的严肃了起来,不多时,便见他向着紫泪问道:“紫泪,还有几件事情,希望你能够如时回答我。” “嗯。”紫泪点点头。 “你昨天被迷晕是在什么时候?” 紫泪在心中暗暗计算着说道:“呃…我昨天依照纸条所写的,在九点的时候到了这里……等待和听他们说话好像有十来分钟,所以…被弄晕应该是在九点十五或二十左右。…ap.” “那么说来……那你是什么时候现紫泪晕倒在这儿的?”李盛又望向凌翔宇问道。 “……我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有看过时间。是九点二十五分左右,所以现紫泪应该大概九点半。” “没有记错吗?” “没有。”凌翔宇摇摇头,“我抱着紫泪回去地时候就直接找了孙姨麻烦她去请医生。所以她应该可以证明……我们两人返回屋子的时间应该不过九点三十五分左右。” 李盛慎重的点点头,“如果你们所说地一切属实的话……李思绮应该是在你被弄晕之后没多久就被害了。” 凌翔宇想了想问道:“那…当我赶到时。她与凶手岂不是正在温室中?” “地确有这个可能。”李盛点头道,“据初步推测,李思绮的死亡时间是昨天夜里九点到十一点。依你们两人所说的时间推断,你赶到现场时应该是紫泪刚被弄晕没多久,而那时凶手与李思绮之间的对话似乎还没有到重点……即他到底了勒索了什么才使得那人动了杀机……以时间而论还是太过紧迫了。所以说……你到达时,他们二人应该还在温室内。” “那么……”凌翔宇突然感觉心有余悸,“如果我没现紫泪不见了,或者我没有找到紫泪遗落的纸条而去晚地话……会不会?” 李盛明白他想说什么,于是微微点头道,“是的…很有可能,凶手为了灭口而对紫泪不利。” 想起昨晚的情形,凌翔宇顿时紧紧握住了紫泪的手,甚至手心中亦微微渗出了些汗液。好一会儿。他心境才稍稍平复,深深吸了口气又问道:“那…为什么凶手要将这里布置成这样呢?我不明白,弄坏了灯、放下了遮光布到底有何现实的意义。难不成真得只是为了制造也这样一种氛围吗?” 李盛苦笑。“不知道,凶手的行动有的时候也实在很难推测……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等我这里的事情做完了,还有些问题要问你们。” 凌翔宇点点头。轻轻拉了紫泪一下,却现她似乎被吓到了而有些心不在焉。 “还好吧?我们先出去。” 紫泪有些恍忽,口中喃喃着,“昨天…我应该第一时间就找到李思绮问清楚的,到底…到底我妈妈是怎么死地,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像变了一样……” 紫泪的精神一直不好,她从温室返回屋里后便安静地坐在沙上,手上捧着一杯热热的蜂蜜柠檬茶,可是却一口都没有喝。 凌翔宇很担心,他坐在一旁轻声地同紫泪说着话,直到李盛再次返回时,紫泪地情绪才稍稍好些,她着急着想要知道案件地进展,但匆忙的迎了上去。 而这次李盛要找地却是孙佳敏,为的是询问关于李思绮的基本情况。只见孙佳敏想了想回答道:“其实…我与她并不熟。” “不熟?”李盛疑惑道,“不熟会特意将她请来家中?” 孙佳敏扯了扯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所实在的,我与她的确不熟,只是前天她曾来替我做过一个专访,当时我提到家里会办一场家宴,她说想来凑凑热闹……她都这么说了,难道要让我拒绝不成?” “她是记者?” “对。一本叫《时代女性》的杂志,那次的专访是在一个月就约定的。” “那么…她为什么会提出过来看看呢?” 孙佳敏摇摇头,“我不知道……当时她这么说,我觉得她想借这个机会来认识一些人,可以谈谈访问之类的事情。我想反正也无所谓,就答应了下来。” “那么…你不知道她会写这种纸条给紫泪罗?” “纸条?”孙佳敏诧异地望着他,“什么纸条?” “抱歉,孙姨……”凌翔宇向她道了声歉,才转头看向李盛道,“关于纸条的事情,我并没有告诉孙姨,毕竟这事关紫泪家的**,我也不能随意的多说些什么……所以,昨天孙姨只是知道紫泪被迷晕了,但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样啊……”李盛忽然想起了什么,遂又问道,“那她来这里之前知不知道紫泪昨天会来?” “不知道。”孙佳敏肯定的说道,“我再怎么也不可能将来我家的客人一一告诉她吧?” 李盛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思考着一些事情。半晌,又听他问道,“那紫泪呢?你以前有没有见过她?” 紫泪想了想说道:“她说曾经见过我……是在…呃,小灵的生日宴会上,不过我确实记不太清了。不过,当时有邀请过谁应该还有一个名单的,可以问问爸爸就知道她当时是不是去过。” “是的。”孙佳敏说道,“之前有听她提过她有去那次的生日宴,她也说曾在那里见到过我。不过,我对没有什么印象,毕竟过了那么多年了。” 天使在微笑21 莫昕的猜测 “……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的了。”紫泪拿起书桌上的柠檬红茶,微微抿了一口,可以看出她的脸色很不好,似乎回忆当时的事情令她相当不好受。 欧阳雪见一旁的莫昕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好一会儿,才见她抬起头向着自己轻轻的“喵了一声,欧阳雪领会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你所受的伤又是怎么回事?依你刚刚说的,似乎并没有受伤啊?” “那是之后几天生的事了……”紫泪很疲倦的用手揉着头,见状欧阳雪忙说道,“不用急的,你才刚刚出院没几天,这些事情不如我们明天再说吧。” 紫泪犹豫着皱了皱眉,“可是……” “反正也差不了这一两天。”欧阳雪说着眼睛瞄向莫昕,“是吧?” “喵 莫昕亦有些担心她的情况,总的看来虽然伤口痊愈了,但是或许是受到太大的精神打击的缘故,紫泪的脸色与一年前相比差了很多。 “是啦,先好好休息。”欧阳雪说着替她摊开了床,“你刚刚告诉我的,我还需要整理一下,所以…之后的事情等明天再说吧。” 听她这么一说,紫泪这才点了点头,倚着床躺了下来,没多久便渐渐睡着了。 见状,欧阳雪松了一口气,她抱着莫昕来到外间的小客厅,轻声说道:“刚刚你听出什么来没?” “喵莫昕随口应了一声,又低下头思索起来……如果方才紫泪所说的一切属实的话,有一个情况使她不得不留意,那便是…… “喂。”欧阳雪撇撇嘴。“你好歹把你的推测告诉我些吧,要不然,我等下拿什么去跟紫泪说?” 莫昕有些心不在焉的走到笔记本电脑前。…ap.举起爪子毫无目地地按了几下,这才回过神来。轻轻击打道:我不知道当时负责调查的那位警察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嗯?”欧阳雪用手撑着头,坐在一旁望着她。 你说,李思绮为什么要把紫泪叫去呢? “这有什么不对吗?”欧阳雪想了想说道,“是不是正像那张纸条上所说的,她是想要告诉紫泪她妈妈地事情。” “喵莫昕叫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那你认为是?” 那张纸条……莫昕缓缓敲击着键盘,依紫泪所说,那张交给她的纸条上写着这么几个字“想不想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死地?9点到温室,你会看到你感兴趣的东西……”怎么样?你觉得这话中有什么问题吗? 欧阳雪在心中把这句话默念了几遍,依旧不是很明白,只得问道:“这有什么问题?” 如果说,李思绮一开始便想告诉紫泪她母亲死因的话,应该会这么写:“我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而不是“你会看到你感兴趣的东西”。如此说来,她一开始便没有想要告诉紫泪什么,而是……她让紫泪去的目地应该是为了威胁那个人。以使他产生一种危机感。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只是…这么一来似乎又有问题解释不通。 欧阳雪在默默思索着她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是说什么解释不通了……为什么李思绮认为紫泪会对那人具有威迫作用。” 对,果然说仅仅是因为他杀害了紫泪的母亲的话……那紫泪是不是在场对他而言应该并没有什么影响才是。莫昕停下了前爪的动作。默默的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好半晌,她才又敲击道,在什么情况下紫泪或许会威胁到那个杀害她妈妈的人呢? “……”两人陷入了许久的沉默,终于,欧阳雪开口道,“昕昕,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望着似乎有些苦恼莫昕,她劝慰道,“或者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李思绮也没有考虑地那么多……她会不会只是想那人杀了紫泪的妈妈,所以会对紫泪有愧疚呢?这才让她过去……又或者,她原本约了紫泪要告诉她这些,却不想又见到……对了,难不成,那个杀害紫泪妈妈的人就在那天地会场中?” 你才反应过来啊?莫昕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欧阳雪撇撇嘴,“我可只是一个普通地高中生耶,又不是侦探,这很正常啊 “喵莫昕举起爪子拍了拍她地手,又转过身去继续敲击键盘,其实从紫泪所说的话看来,这个问题那警察应该也考虑到了……那便是李思绮地这次死亡应该是意外…… “意外?可她不是被……” 不是这个意思,我所说的意外是指,她一开始并没有勒索人的打算,甚至她一开始或许也并不知道谁是那个杀害紫泪母亲的人,而是…在那次宴会中她无意间现了什么,这才使得一连串的事情得以进行下去。 莫昕将两只前肢搁在笔记本电脑上,整个人也趴了下来,显得有些无力,好一会儿,才高高举起爪拍到:可是…这么一来就有一个问题。而且这问题也相当严重,甚至于…我到目前为止的几个推论似乎都得推翻了…… 欧阳雪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是什么问题?为什么会那么严重呢?对了,你到现在为止的推论又是什么?” 你问题好多啊!!猫爪子打字很麻烦的耶。总之…如果确定我此刻心中所想属实的话,那估计我的推理又要重新开始了,其实…我现在所遇到的问题简单的来说是一个矛盾……你想,我们…… “小雪,那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乍闻声音吓了一跳的两人连忙循声望去,尤其是莫昕,头重重的敲在键盘上,直感晕头转向。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站在小客厅门前的正是紫泪,她似乎刚睡醒,一手抱着一只熊娃娃,一手则揉着眼睛,一脸睡意朦胧的望着她们。 “哈哈,没事,我在这里上网呢。”欧阳雪随口打着哈哈。 “喔,那你早些睡啊,明天很早就要起的。”紫泪依旧半梦半醒,她打着哈欠走进了一旁的卫生间。欧阳雪这才松了口气,她不住的拍着胸口喃喃道,“吓死我了,还以为被她现了呢。” “喵莫昕伸长脖子望了一眼,觉没什么情况,这才小心的敲着键盘,如果不是紫泪还没醒的话,你恐怕已经被揭穿了。 “呃?” 客厅里有网线吗?而且这儿又不是图诺,寝室时哪儿来的无线信号啊?拜托,以后要说谎也得找个高明些的。 欧阳雪吐吐舌头,“好啊,那下次你去说 我…… 开门声起,紫泪抱着熊娃娃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两人顿时消了音(动作),一致呵呵傻笑的望着她。 努力完本中…… 呃,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ii》将在1o月17日上传。那个…下个月应该会参加pk,可不可以提前预约一下pk票? 天使在微笑22 “神隐”叶家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返回寝室,欧阳雪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倒头就毫无形象的在床上躺成个大字型,只听她嘴里还不停喃喃道:“我还以为图诺的课程已经算是很紧了,没想到这里也居然一点都不差……累死我了 “喵 欧阳雪一侧身,羡慕的望着那趴在床上打哈欠的黑猫,随意的说着,“昕昕,明天开始你替我上课去吧?” 莫昕白了她一眼,让她去上课?说实在的,她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怕老师们不同意……放着谁,跑到教室一眼看去,一直猫安稳稳的坐在课桌上与其四目相对,还能够大大咧咧的接受? 欧阳雪用手撑着头,笑嘻嘻的望着她问道:“昕昕,你今天闲了一整天了,紫泪的事情有没有进展啊?” 莫昕摇摇头,从昨晚到现在,她已经有了初步的推断,但证据却依旧太少,相反能够驳斥她现有推论的却有不少……如果一般情况下遇上这种问题,她都会换一种思考途径,可是这一次…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现在所想的应该没有错,那么…究竟是什么环节出现错误了呢? 虽然莫昕现在只是一只小小的猫咪,脸上表情有限,但对她格外熟悉的欧阳雪却知此刻正低垂着头的猫咪正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中,于是她耸耸肩,不再打扰她,而是走到书桌前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电脑连上网络,如往常一样,欧阳雪随意的逛了一圈,突然间。她移动鼠标的手停了下来,表情也变得有些奇怪。她用手揉了揉眼睛,似乎在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终于,她转过头诧异的对着莫昕喊道:“昕昕。你快过来看!!” “喵?” “别喵了,快过来看啦!”欧阳雪随手将莫昕一拉,又扔在了书桌上,不顾她委屈的“喵喵”直叫,只是指着电脑屏幕。“你看…这是不是就是你以前说过地那个生什么神隐事件的叶家?” 神隐? 莫昕的注意力顿时被这两个字吸引过去了,她将头凑近了屏幕,细细地看着上面的一则新闻。其实即便不看内容,光是看那标题已经让人不由一惊……虽然那只有简简单单地几个字: “豪门叶家灭门惨案” 这是……. 莫昕定了定心神,这才继续往下看去…… 报导很长,但内容大多繁琐而无意义,只不过介绍了叶家如何家大业大,以及这次的事件有多么的凄惨而已。所以,莫昕快快的将目光一路掠过。又迅进入了百度,以“叶家;灭门”为关键字查找了起来。 顿时相关的链接出现不少,莫昕耐下性子。几乎是逐一打开了一遍。只是…与料想地类似(虽然有些失望),大多网站上对于该事件的描述都大同小异。而其中也只有些许的信息。莫昕认为还值得关注: 其一。叶家位于b市的豪宅遭人恶意纵火,5人丧生火海。 其二。纵火者并不是别人,而是叶家在这次火灾中的唯一幸存者叶昂,他已于此后第二天去警局投案自。 其三,叶昂的杀人动机所他所说是因为财产纠纷以致一时失控。 当然以上的这一些都只不过是新闻中所提及到,由莫昕自己将其归纳出来的,所有的这些信息都只是体现了很肤浅,很表面地一些信息。不过…仅从这些,莫昕还是感觉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叶昂会是因为财产纠纷杀人,而且还是杀了全家。 以她之前对他的印象而言,叶昂地个性有些懦弱,尤其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而害死继母和妹妹(当时并不知真正地叶璃并没有死)后,又长年受到假冒者地胁迫……无论是精神的承受力还是处事地果断性都相当的弱,她实在难以相信,叶昂会为了这么一个原因而纵火杀人……而且,若他真有胆量杀人的话,那么对于那假冒为叶璃…始终在他身边威胁着他,并最终夺走他所有财产的女人,他恐怕早就动手了。纵火?当时烧死叶璃母亲的那场大火难道没有在他心中留下阴影? 莫昕的脑海中不由回想起了在叶家别墅时生的事情,为什么叶璃(灵慧)会那么干脆的认罪,为什么那个app1e所设计的诡计会留下那么大的破绽,莫非…… 莫昕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其实这个念头早在当时便已经有了,只是觉得难以理解,这才压了过去,可是现在……那念头再一次涌上心头,那便是……那个破绽是app1e让叶璃(灵慧)故意留下的,而如此干脆的认罪,也是他所要求的,为的就是…让叶璃(灵慧)被捕。 是的,听起来确实难以相信,可结合叶家所生的事情,莫昕不由的怀疑……叶璃(灵慧)的被捕与叶家灭门是不是…有所关联? 可是,这两件事究竟有何联系呢?怎么想都不明白…… 难不成还是自己想太多了? 莫昕用力的摇摇头,越想越头痛,这里的怪事还没有解决,那里又冒了出来……莫昕将头埋在两只前肢之间,感觉上十分沮丧。 “昕昕,你还好吧?”欧阳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想起来叶家还真倒霉,上次才遇上你说的神隐,这才更是全家遇害……话说那个叫叶昂的怎么那么心狠,那可都是他的家人耶。两起事件? 真得只是这样吗? 莫昕略抬起头,可能是吧…叶昂在多年前会为了钱而“害死”继母与妹妹,那多年后为了钱自然做什么也不奇怪……只是,为什么她的心中就是感觉隐隐有些不安呢? “昕昕,叶昂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在我的印象中,他似乎是那种为了过去的错误而异常懊悔,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补偿的人,而且他也有些懦弱,总觉得他应该没这个胆子杀人才是…… 莫昕的身体顿时一僵,她那高高举起的爪子也像定格了一样一动不动的停留在半空中。 “昕昕,你是不是想到了些什么?” 可能……我不能肯定,而且,我们现在所得到的一些信息都只是新闻中反应出来的,你也知道…有时候这些不能全信,更何况,警方也不太可能会将一些重要信息轻易透露给媒体,所以…这件事情究竟如何,我想要等我们回s市后再调查了。我们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还是以紫泪的事件为主吧。至于回到s市后……就想办法让那个司少玮去a些相关的资料档案给我看……当然,最后一句,莫昕并没有说出口。 天使在微笑23 过渡 莫昕低垂着头,时而用爪子在键盘上敲打几下,将心中的想法一一列举出来,并逐一的进行着排除或推论……而更多的时候,她却闭上了眼睛默默地在心中思索着,无论是叶家还是现在在紫泪身边生的事情都令她倍感头痛。欧阳雪亦没有吵她,只是将笔记本电脑稍稍挪过去了一点,自己拿出了本子写起作业来…… 时间缓缓流逝着,直到……时钟的时针走到了“7”,欧阳雪终于开始有些焦急了起来……因为紫泪那么晚了却还没有回来。 “喵莫昕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望向欧阳雪,只见后者点了点头,“嗯,我现在就去找修女问问……”话音还未落,房间内的电话响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欧阳雪快步跑去接起了电话。 “你好。” “小雪吗?我是紫泪……” “紫泪?!你上哪儿去了?” 或许是听出欧阳雪语气中的焦急,紫泪很是歉意的说道:“对不起,今天的课一结束,我就……爸爸来学校接我,说是家里有很重要的事情,硬是替我请了假然后拉着我就走,都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声。” “你爸爸来接你?”欧阳雪看了莫昕一眼,随意将通话转换成了免提,“呃…可能很失礼,但是,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听紫泪的语气,她似乎很迷茫,“爸爸送我回来后就有事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也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莫昕转过身,在键盘上飞敲击着。随即便听欧阳雪问道:“那…你觉得这样着急着找你回去会是为了什么呢?如果不确信的话,那仅仅只是猜测也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嗯…会不会是因为我受的伤?” “受伤?” 关于紫泪是因何而受伤的。昨天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此欧阳雪她们并不知晓。…ap.只是听她现在所说地,以及…之前修女所告诉她们的“家庭纠纷”……莫不是与尹涵或者于蓉有关?那这么着急着将紫泪叫回去却又是为什么呢? “呃,我爸爸他们回来了,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明天再说吧。”说着。紫泪也不顾欧阳雪在那儿“等一下等一下”地叫唤,匆匆挂下了电话,似乎很怕被尹涵他们知道她在与人通话似的。听着电话那头不住传来地“嘟嘟”声,欧阳雪无奈的向着莫昕耸了耸肩,“怎么办?” 莫昕思索了一会儿,果断的在键盘上击打道:“我们去紫泪家!” “呃?” “我们去紫泪家!”莫昕又敲打了一遍,这一次更是直接用了“初号加粗”的字体。 “可是…我们怎么出去啊?你可以走猫洞,可我呢?难不成你让我翻墙?” “……我才不走猫洞呢!!!”莫昕重重的敲着键盘,“至于你。翻墙吧。” “啊有见一个淑女整日翻墙吗?而且…万一被现地话,说不定会被直接赶回图诺耶,你再考虑一下吧……” 虽然口中这么说着。但欧阳雪很清楚莫昕会提出这个要求一定有她的原因,所以…她也不过说说而已。很认命的就溜出去翻墙了。其实这事。她们俩在图诺没少干,这从欧阳雪翻墙和躲人的熟练程度就可见一斑。紫泪的家住哪儿啊?” 偷溜出校门,走了许久都没能叫到出租车,欧阳雪忍不住开口问道。 莫昕望了她一眼,很是干脆的摇了摇头。 “啊?不会吧?” “喵喵 “……”欧阳雪顿时欲哭无泪,她边走边嘟着嘴嘟囔道,“我就说嘛,不该听你的,还是你好,只要往我肩上一趴,什么事情都不用管。天早知道我已经多久没走过那么多路了。所以说…即使要偷溜也得让我把联络册弄到手再说啊……” “喵喵 “别喵了,想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如果这样都能让我们误打误撞的撞进她家的话,我回图诺就请你吃特制猪排饭!!” 正说着,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几乎没有什么犹豫欧阳雪伸手拦住了车,一坐进车厢她便忙不迭地用手直揉脚。 “请问你们要去哪里?” 听到司机的话,欧阳雪干笑着望向莫昕,眼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欧阳雪不由无奈地耸了耸肩,干脆的问道:“司机先生,你知不知道h市地尹家?” “尹家?喔,我知道了,你说地是那家啊……” “你知道啊?” “当然罗。尹家在我们h市里很有名呢……”那司机很健谈,边开着车边随口说道,“当然这有名并不仅仅是指他们家的生意,毕竟这种规模地人家h市抓抓至少有一大把……不过,他们家可不同了,据说是被恶魔给缠上了。” “恶魔?” “对啊,你想那尹涵的第一任妻子死了,第二任妻子替他生的两个孩子又相继夭折,前不久…据说他那个大女儿差点也没命,你说…这事怎么可能有那么巧?” 欧阳雪与莫昕对望一眼,她们都猜到那个司机所说的一定与之前紫泪的伤有关……那伤有那么严重?严重到几乎危及紫泪的生命? 虽然那个司机应该多少有了些夸大,但仅十成里信个四,五成…那也表示紫泪的伤绝对不会轻……这会是谁害的呢?与尹家接连生的事情究竟有无关联呢? 司机依旧在那里说着,“所以说…他们家肯定做了不少缺德的事,报应这才一一来了……反正,听说前不久,尹涵大量的捐款,估计也是在为自己积善吧……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欧阳雪偷偷吐了吐舌头,随即一抬头便露出了极为天真的笑容,“我和他们家的女儿是同学,她突然生病返家,我有些担心所以想去看看……可是,一出校门才现居然忘记他们家地址了,想打电话,可是手机却留在了学校,没办法…直能随便拦一辆车死马当活马医了。” 其实手机并没有落在学校,只是…就如同她们不知道紫泪家地址一样,她们根本完全不知道紫泪家的电话,至于紫泪的手机……从刚刚开始便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原来是这样啊。”那司机似乎毫不怀疑欧阳雪的说法,而得意洋洋地道,“那你可就找对人了,放心,凭着我这么多年的驾驶经验,保管把你安稳地送到目的地……” “那多谢谢了欧阳雪甜甜的笑了笑,随意她低下头小小声地向趴在自己膝盖上的黑猫问道,“昕昕,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会有不少人知道尹家的事情?所以才不怕不认路?”“喵 的确,这一点莫昕推测到了,毕竟单以从紫泪口中所听到的尹家的家世来说就不是很普通的人家,这种家庭短短几年内连续生了那么多起意外或谋杀,难免不会引人观注,估计就算是媒体也不会随意放过……尤其是对于那些整天在大街上奔驰忙碌的出租车司机们而已,他们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二……因为时间太过紧迫了,这已经是她所能想到的最便捷,成功率最高的方法了。 出租车一路向前驰去,大约四十分钟的车程后,才缓缓的停在了一片豪华的别墅区…… “哇!紫泪居然住这里啊?!” 透过车窗向外望去,欧阳雪不由的惊叹起来。 “喵 天使在微笑24 几张照片 循着司机的指引,凭着欧阳雪口袋中的那张“圣小德勒撒”的学生证,最后更是由着紫泪来领人,她们这才摆脱了保全人员,走入了这片别墅区。 整片区域格外开阔,每一栋别墅相隔都很远,其间更是用一些植物或雕塑景观之类进行了一种若隐若现的分割,即保证了居住者的私密性,又使得整个景观更加透着一种典雅和华贵。 只是…看着紫泪那一拐一拐的赶来“领”她们,欧阳雪吐了吐舌头,又是愧疚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一声不响的就跑来,真是……” “没事。”紫泪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最近记者比较多,所以那些保全人员也似乎有些太过于紧张或者不耐烦了……其实我刚刚在电话里只要说一声就没问题,但是…我真得不想待在那里,所以,你们还真巧帮了我呢。” “这次着急着拉你回来果然是有目的?” 紫泪苦涩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好一会儿只听她轻声说道:“谢谢。” “呃?” “我知道,你是因为不放心我才特意跑来的……自从妈妈去世后,除了宇哥哥和凌姨姨……从来都没有人那么挂心过我,谢谢……” 那一刹那,欧阳雪不由的呆了,她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拉起了紫泪的手,扬起嘴角笑了一笑。 “其实,我本来以为或许是为了上次的事情,爸爸想同我和解才叫我回去,可是…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 “反正走过去还有一些路吧?要不…你先告诉我。你所受的伤是怎么回事?” “那件事情…很奇怪……” 李思绮死后,对于她死因的调查陷入到了僵局,若单以当日到场地人而论。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过离开他人视线的时候,也就是说都具有相应的嫌疑。但是…由于他们基本上都是某一行业相对而言相当具有地位地人。因此对于他们调查也只得以重为主,以至于一段时间以来都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时间就这样在期待和焦虑中缓缓流逝着,为了能够尽快了了解到真相,至少能够知道自己妈妈究竟是因何而死地,紫泪甚至依着莫昕之前留给自己的电话去找她。想要听听她的意见,可是无论她怎么拨,电话里传来的却始终都是停机的提示音。(莫昕出事后,电话长期未付费故而停机了) 正当紫泪渐渐感觉到失望之际,李盛打来了电话,据他所说他是获得了新地…或者应该说是关键性的线索,希望她能够尽快回家。于是…紫泪匆匆的请了假便赶回了家中。一踏入了门,她便感觉气氛格外的僵。 她的爸爸和于蓉坐在沙的一边,另一边坐着的则正是李盛和另一位陌生的警察。而凌翔宇也来了并安静的坐在客厅地一角,看到紫泪进来,也只有他冲着她轻轻笑了笑…… 紫泪也没有多加犹豫。直接坐到了凌翔宇的旁边,她小心的看了看其他人。轻声问道:“是怎么回事啊?” 凌翔宇耸了耸肩。“不知道,那个警官让我来地。我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他们谁也不说话……” 紫泪想了想“那…是不是李警官说了什么惹爸爸他们生气了?” “我觉得似乎并不管那警察地事情,因为之前他还对此一脸迷茫呢。” “那为什么……”紫泪下意识地望向尹涵,莫非他和于蓉…吵架了? 紫泪正想着,却听李盛咳嗽了两声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便开始吧……今天来此是为前不久李思绮的命案想询问各位一些情况。我想对这个人在座地各位应该都不陌生吧?” “……不过几面之缘而已。”尹涵不悦的皱了皱眉,说道,“关于这个我记得之前的调查中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对于这个人我们并不熟,至于灵儿的生日宴,我们想办得隆重些,所以也就请了不少人,其中相熟与不熟的都有。实在不太明白,你反复的问这个究竟有何用意。” 紫泪望了一眼尹涵,感觉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李盛也不恼,反倒笑呵呵的望向于蓉说道:“那尹太太呢?对于这个人……你熟不熟悉?” “我…我不认识……灵儿生日宴上来了很多客人,我不可能一一都知晓。” “是嘛…但据我们的调查,似乎不是这样子的。”李盛从包中拿出一个档案袋,并从其中取出几张照片,“不知道对于这些照片,尹太太你是否有印象?” 于蓉接过照片,顿时铁青了脸,说不出一句话来,顺手便将那些照片扔在了茶几上。紫泪不觉有些奇怪的张望了过去,只见凌乱散放于茶几上的照片相当模糊,没有人眼睛望着镜头,看上去就像是偷*拍的一样。 大多为两个女人,其中之一是于蓉,不过容貌却比现在年青了许多,像是刚二十出头的样子。而另一人却是……李思绮? 尹涵的目光终于从照片上挪开,他不悦的盯着李盛,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盛笑了笑,“你们也看到了,这不可能是我们警方派人去拍的。而且依照片中尹太太的年龄来看,应该至少是近十年前的吧?” “我没问你这个,你拿出这些照片来是什么意思?” “不用着急,我会慢慢解释清楚的……那么说,尹太太,你还否认你与李思绮并不相识吗?” 于蓉紧咬着嘴唇,好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我是在大学里同她认识的,不过我们不是同一系的,只是因为选了同样的课才相识的……而大学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络过,这与陌生人应该也没什么两样。” “既然像你说的那么简单,那你之前为什么要否认呢?” 于蓉故作镇定道:“事情早已过了十几年了,我一时间都想不起来了。” “是嘛……”李盛继续追问道,“若说你们只是在路上偶尔遇上那一时间认不出来也可以算是正常。只是…她曾经出席过你女儿的生日宴,同时应该也出席过你们圈子中的不少宴会吧?与她见了那么多面,单单一句想不起来了,似乎说不过去?” “你是什么意思?!” “请冷静一下,尹太太,嗯…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些照片是怎么来的吗?” 天使在微笑25 血债血偿? “尹太太,你想不想知道这些照片是怎么来的?”李盛也不等她回答,便直接说道,“其实这些是我们从一个私家侦探事务所那里取来的……据那个事务所的所长所说这是在13年前,一位太太委托他们调查的。” 望了于蓉一眼,李盛又继续说道:“其实这些并不是他们拍摄的唯一一组照片,只不过之前的几组都被那位太太取走了,只有这些……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太太一直没有来拿。不过…委托费却如实的打到了他们的帐户中。为了避免以后那太太想起来再来取,他们便将小心的保管了起来。后来对这件事情也渐渐淡忘了,于是那照片才能保存到现在。” 于蓉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糟,而置于膝上的双手也不由握拳轻颤起来,好一会儿却听她问道:“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盛没有直接回答,依旧自顾自的说道:“除此之外,我们还了解到了一些新的情况……于是你母亲的姓,其实你的原名并不叫于蓉,而是叫做周玲珑。在你父亲去世后,你不仅改换了母姓,并且彻底改名换姓。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说起来…尹太太,你的父亲似乎也不是自然死亡的,而是死于一场意外吧?呃,准确的说是一场交通事故,是不是?”李盛紧紧的盯着她说道,“至于那个交通事故的肇事人,根据警方的档案记载便是林若瑶……” “啊?”紫泪不由惊叫出声,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难以置信地望向李盛。 李盛不觉有些愧疚,或是可能的话,他真不愿在这个女孩面前提起这些。ap.可是…这一点对于之后的几起事件却是至关重要地线索,让他不得不说。于是他向着紫泪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不过,经过警方的调查,这纯粹只是一个意外,而且责任方并不是林若瑶。” “磅!”于蓉重重地拍上了茶几。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呵,责任方?我爸爸被那个女人撞死了,反倒她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那不就是说…我爸爸他活该?” “交通事故的起因是你父亲喝醉了酒,突然之间冲出马路而引起的。根据警方当前的调查报告,林若瑶已经在第一时间踩下了刹车,并立即将你父亲送到了医院,并承诺支付一切费用,只不过依旧回天乏术。虽然责任方并不在她。但那之后她却支付了一笔补偿款给你们家,并且……” “住嘴!”于蓉疯狂地大叫,“钱钱钱。钱能换回我爸爸的命吗?她杀了人为什么就不能以命偿命!!而且,谁知道她是不是用钱买通了你们。做出了责任方在我父亲地调查报告?!” 紫泪明显被吓住了。无论是李盛所说的她妈妈曾意外撞死了人,还是于蓉此刻的神情都使她吓得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尹涵轻叹了一声。用手搂着妻子,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随即不悦的说道:“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你们直到现在还在提它?” “提起它实属迫不得已。”李盛淡淡的说道,“方才尹太太的神情似乎很激动,认定着林若瑶应该血债血偿是不是?那么…在当前的法律下,那起交通意外,林若瑶并没有多大过失,想来你应该很不服气,如此……”说着,他的眼神变得凛冽了起来,“林若瑶是不是你杀地?为的就是要报仇?!” “你……” 不等她辩解,李盛毫不停留的说道:“李思绮与你曾是同学,虽然不知为何,但她却知道你地心思……或许你曾经也与她谈起过吧,所以在她得知了尹涵所生的那些事件后便猜到了可能是你做地,于是在那一天她将你约到了温室,可不想却被你……杀人灭口,是不是这样?!” 随着他地话语,紫泪难以置信的望向了于蓉,却见她地脸色越来越苍白,直至不自禁的跳起来叫道,“胡说!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晚上九点至十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我记不清了。” “是记不清还是不方便说?” 是她吗?紫泪望向于蓉,莫非真是她杀了自己妈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记不清了,那段时间我应该在屋子里……对,我是在屋子里。” “是的。”尹涵轻叹一声说道,“那天晚上她一直同我在一起,没有离开过。” “是这样吗?尹先生,我知道你关心你太太,但是也请不要扰乱我们警方的正常调查……”看着尹涵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李盛又道,“据我们的调查,那天晚上有不少人曾经看来尹太太在晚上8点4,5o分的时候曾经离开过屋子,然后一直到晚上1o点以后才有人再次在会场看到你。能不能请你告诉我,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于蓉紧咬着下唇,缓缓说道:“……那天,那天晚上屋子里太闷了,我才出去吹吹风。” “吹风需要吹一个小时?” “我坐在庭院里……不小心睡着了。” “是这样啊……”李盛的神情明显不相信,“那么就是说你那天晚上的确没有不在场证明罗?如此,你的嫌疑自然也不能排除。” “我…我不相信那天晚上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不在场证明!为什么你偏偏咬着我?” “因为只有你与李思绮有利益关系……简单的说,那日李思绮是约了那位杀害林若瑶的人去了温室,而当天在孙家的客人中,据我们调查除你以外没有人与林若瑶有如此深的联系,更何况你也没有任何的不在场证明,所以说…李思绮那日所约的便是你,你知道她已经知晓了这些,于是便索性杀人灭口是不是?” “不是,我没有!!我虽然恨死了林若瑶,但她却自己死了,这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是恨她,就连她的死也不能化解你的仇恨,所以…你才嫁给了尹先生。为的就是继续的报复,因为即便林若瑶死了,但她却还留下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便是你的眼中钉,但是这次你却不会让她直接死了,于是便打算慢慢的折磨她。” 听着他们的对话,紫泪全身不住的颤抖着,眼睛忽而望向李盛,忽而望向尹涵,而更多的时候却停留在了于蓉身上,这短短时间内生的事情实在是她难以想象到的,仿佛…仿佛就是一场恶梦一样。 天使在微笑26 远离 “等一下,李警官。”尹涵沉声道,“你这样跑来我家,毫无证据的质疑我太太,这种行为我们不能接受,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的话,那等我们律师来了再说。” 李盛淡淡一笑,“不用等律师了,基本情状我们已经了解了,只是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尹先生你知不知道?” 尹涵一言不,冷冷的望着他。而李盛似乎也不在意,他竟呵呵笑了笑说道:“我们在调查过程中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原来你的一双儿女,尹灵与尹培其实是收养的……呃,这个事情你应该知道,那我就不多说了,告辞了。”说着,他也不顾那震惊的转头看向于蓉的尹涵,依旧维持着笑容,说道,“那么,我们就不打扰。” 女佣将李盛送出了门,看着客厅内主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她们识相的走了出去。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尹家的几人以及…凌翔宇。 紫泪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正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什么……所有的一切都生的太过突然,她完完全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而且…李盛走之前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紫泪脑海中反复回想起他的话…… 小灵和小培都是爸爸他们收养的?这…怎么可能,她可从来都没有听爸爸提起过啊? 紫泪抬头向尹涵望去,这才现他的神情极其可怖,甚至可以说她自小到大从未看过爸爸如此愤怒,而这次,他的愤怒对象似乎是……于蓉? 气氛僵持了许久。终于尹涵沉声道:“刚刚那警察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显得很嘶哑,似乎相当地疲惫。…ap. “我不知道。” “什么叫做你不知道?”尹涵急的喘着气,“他说灵儿和培儿都是收养的。这事是不是真地?” “不是!”于蓉辩解道,“你怎么能听他这样胡乱污篾我?” 尹涵紧紧的盯着她。好半晌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么多年了,我可以不计较你是为了什么而嫁给我,可是…你到底要隐瞒我多久?” 于蓉突然间似乎变得很镇定,与之前在李盛面前那么歇斯底里不同。她只是淡淡的说道:“我说了,我不知道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就因为他随口的这么一句话,你就要怀疑我?” “随口的一句话吗?”尹涵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我现在才知道,难怪你在生灵儿和培儿地时候,无论如何都要提前好几个月去你母亲那里,并且硬是不要我陪着……你母亲说你是因为怀孕而心情不好,让我顺着你些……原来,原来这一切也都是你刻意设计的。我真傻。居然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明明破绽就那么多……我……” “够了!!”于蓉叫嚷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了是不是?就是因为灵儿、培儿死了,你现在就能肆无忌惮的怀疑我?你说他们是我领养的。那为什么领养他们,你给我个理由啊?!” “为什么……那还要用我说嘛?方才那个警察话里不是已经相当明确了。你……”说到这里。尹涵似乎突然现到了紫泪和凌翔宇他们的存在,他立刻住了嘴。重重叹了口气后起身便离开了客厅。 见他离开,于蓉也站起身来,她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了紫泪一眼,随即转身离开。那是一种令人不由全身颤的眼神,就如同被蛇盯着的青蛙一样。 终于,客厅中只剩下紫泪同凌翔宇两人,好一会儿,紫泪才从这一连串的事情中缓过了神,她转过头,喃喃地问道:“宇哥哥,刚刚爸爸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宇哥哥。” “紫泪……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会比较好。” 凌翔宇突然说出的一句话,令紫泪犹为不解,她还想继续追问,却见凌翔宇竟露出苦涩地笑容,透过落地窗望向那已经走到院门口的于蓉,他似乎难以相信一样地微微摇了摇头。 “……”见凌翔宇确实不愿回答,紫泪只得另换了个问道,“那,那李警官说地是不是真的?杀了我妈妈地真是她吗?” 凌翔宇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知道……我们应该连警察他们都不能完全确认吧,他们也不过是根据当时的情况进行的一些推断而已…事实如何的确很难说。” “那…妈妈她……开车撞死于姨父亲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这件事,于蓉并没有否认,而且这种事情警方的档案中都会有详细的记载,我想这应该是真的。”凌翔宇扶着那无力瘫靠在沙上的紫泪,又道,“可是,警察也说了,那只是一场意外而已,真正有过失的是那醉酒跑上马路的人,而不是林姨!” “但是……”紫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一会儿,才听她无神的喃喃道,“难怪她会那么讨厌我,原来如此……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杀了我妈妈的!!” “紫泪!”凌翔宇转过身来将她搂在怀里,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别再想了,所有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无论谁对谁错都不要去想了,你有你的生活,不要为这些事情而扰乱你的人生。” 紫泪迷茫的重复着他的话,“我的人生?我的生活?” “对。”凌翔宇肯定的说道,“还有一年你就毕业,等你毕业后我们就去国外。” “去国外?”紫泪抬头望着他。 “是的,我们去国外,你可以在那里继续念书,然后我们就结婚,只要…只要不受到这些事情的打扰,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结婚?” “是的,等到你毕业……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好吗?” 紫泪犹豫了一会儿,“那凌姨姨呢?” 凌翔宇柔声说道:“放心吧,我已经同妈妈说过了,只是她会暂时留在这里,不过以后也会过来找我们的。” “那…我爸爸呢?” “……”凌翔宇笑了笑,“我们只是去到国外而已,无论是谁只要想见我们都可以来。在新环境里你也可以完完全全的忘记这里的不愉快。” “这样啊……”紫泪很认真的思索了一阵,终于肯定的点了点头,“好,我们离开这里。” (“哇,紫泪,你要结婚啊?”“嗯。”紫泪脸红了一下,“应该是这样的。”“喵喵!!”(笨小雪,你别插嘴,让紫泪继续说啊!)) 呃…感觉这个案子把握得不太好…… 天使在微笑27 谈心 尹涵和于蓉都相继离去,一时间,紫泪有些迷茫,她不知道是应该回学校还是在家中留一晚……虽然凌翔宇希望她能够回去,但是…看着尹涵那伤心、痛苦的神色,紫泪还是决定留了下来,即便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可稍稍安慰一下父亲应该可以办到吧? 打定了主意,紫泪站起身来走到厨房,煮了一壶伯爵奶茶,便端着茶走上了楼梯。奶茶散着浓郁的香味,在紫泪的印象中,那是她爸爸最喜欢的……因为她妈妈过去时常会这么做。 紫泪走到了二楼的书房,刚伸出手来想敲书房的门,可手才到半空,却听里面似乎传来她爸爸说话的声音…… 咦?还有人在吗? 紫泪疑惑着放下手来,刚刚她应该已经看到于蓉走出去了,那么在房间里的又会是谁呢?莫不是今天本来就有客人,但因为警察来了,所以她爸爸才将他安置在了书房? 紫泪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最有可能。于是她端着茶稍稍的又走了下去。 “怎么了?伯伯还在生气吗?”见紫泪又将茶端了下来,凌翔宇不由问道。 紫泪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爸爸好像在和人说话,所以我没有进去。” “我来的时候好像并没有看见什么客人啊……”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7点多,尹涵才下了楼,不多时于蓉也回来了,只是虽然他们面对面却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只是…直到那时,紫泪也没有看见那所谓的客人。想想都到晚餐时分了,她爸爸应该不会那么失礼继续让客人单独待在书房,更何况。她都没有见到人出去过。难不成…是自己弄错了? 正想着只见尹涵走到了凌翔宇跟前,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后便说道:“翔宇。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紫泪和凌翔宇都是一愣,以两家的交情而言,彼此在对方家中留夜是相当寻常的,就好比紫泪这么多年来几乎都待在凌家一样。像现在这样。在晚餐之前就直接下逐客令那是相当不寻常。 尹涵亦有些尴尬,但神情却相当的坚持,“我知道你不放心紫泪,今天家里生地这些事情你也看到了,我们…还有些家务事要解决。至于你和紫泪的婚事,抱歉刚才我准备下楼倒咖啡,不巧听到了一些,总之,对于那事。我不反对,一切就将你们计划的去进行吧。” 几人沉默一会儿,终于凌翔宇点点头。并向着紫泪轻轻说道:小心些,早点回房间休息。有什么事地话立刻打电话给我。”说着。他站起身来便告辞离开。见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庭院,尹涵这才轻轻一叹。自顾自地向着餐厅走去。不多时,于蓉也跟着他走了进去,而紫泪却落在了最后。 晚餐静悄悄的,面前的每一个人都板着脸,直让紫泪有种食不下咽的感觉。而事实上似乎并不仅仅是她这么觉得,就连尹涵和于蓉也差不多,尤其是尹涵,他拿着筷子许久不见动弹一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沉声道:“紫泪,等一下来我的书房。” “呃?” 紫泪疑惑地望着他,只是尹涵却再也不说什么,放下筷子便离开了餐厅,只留着于蓉和紫泪两人。紫泪默默的埋头吃着饭,暮一抬头,就现于蓉正以一种无比怨恨的眼神瞪着自己,那一瞬间,她只感觉一种阴冷从头顶一直漫延到了脚底心。 紫泪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直到听到里面传来尹涵的声音这才开门进去,只见书房内关着灯显得格外的昏暗,尹涵独自坐在沙上抽着烟,整个书房中都漫延着一股炝鼻的烟味,感觉上他似乎已经抽了好久了。 “爸爸。” 尹涵抬头看了看她,拍了拍身边的沙,“坐。” 紫泪依言坐下,在她的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与尹涵这样坐下来聊过天了,以至于她忽然觉得很紧张,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尹涵狠狠地吸了几口烟,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我也一样……” “爸爸,那个…妈妈……妈妈她真得撞死过人吗?”虽然警察那么说着,虽然凌翔宇也告诉她这多半是真的,但…她的心中还是怀着一丝地侥幸。 尹涵默默点了点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段时间我生意非常忙,都没有时间顾到家里,而你妈妈正怀着你,那天她是去医院做孕期检查,却不想生了这件事情……她赶紧将伤者送去医院,自己也因为伤到了胎气而差点流产……” 尹涵吐出了一口烟,又继续说道:“虽然警方认定你妈妈并没有过失,但是她却依然非常后悔,待她出院以后便想尽了一切办法去补偿那受害者。可是……不多久那死者地家属便搬了家,再也找不到任何踪影……” “那…于姨她……”紫泪犹豫了一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过尹涵显然明白,他又是一叹道:“阿蓉是那起车祸死者地女儿,我也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的……那时她正怀着灵儿,所以我……”突然之前,他说不下去了,只是以一种难以形容地眼神望着紫泪,心底中的痛苦不言而喻。 紫泪顿时也明白了,莫昕之前所提出的其中之一的疑点……为什么于蓉会那么恨她,为什么她爸爸会尽可能回避这些事情,为什么…在她小小年纪就几乎不能回家……虽然她隐约知道这正如莫昕所说的原因绝不会简单,但却从没想到居然隐藏着如此深的秘密。 眼泪止不住的顺着紫泪的眼角滑落下来,她感觉很累,她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应该想什么,整个世界似乎都被什么东西笼置了一样显得灰茫茫的。 “正因为这样,所以…对于翔宇要带你离开这里,我并不反对,这样…也许对你,对…我们都会比较好。” 紫泪忽觉心中不由一痛,她爸爸的这番话是不是意味着……为了于蓉,宁愿放弃她? 电话铃响了起来,在四周一片宁静的氛围中,这声音显得格外刺耳。尹涵走到桌前拿起电话,低声说了几句后才挂上电话,转头向着紫泪说道:“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还有一些事情……很重要的事情我要和你说。” 紫泪点点头,看着他走到门前,开门,关门……直到书房内再次昏暗一片,她才将头靠在了沙上。 呃,《猫咪》已经基本上都写完了,现在也只差一个结尾而已。检查和修改之后,我会这几天内将所有的章节全部上传到后台,下个月新书pk的时候,这里也会定时更新,所以不会因为开新书而对这里的更新度和质量有什么影响。 最后的那两个案子是在两个多月前就写完了的,可以说比《雪女传说》那一篇写得更早,而且将会是相当传统的本格,所以,若对《天使》这个案子风格不满意的话,可以暂时停止阅读,约莫还有十来章就能结束了。另外,这个案子的解答不会在本篇中,而是会在整本书的最后,到时候大家就会知道为什么这里会采用这种风格和写法了。 最后,本书虽然很冷,但感谢大家一直来的支持 (这一段是本章上传之后另加上去的,不算在本章的字数内。) 天使在微笑28 覆盖在身上的蝗虫 也不知独自待了多久,不知是因为四周环境一暗而似乎就失去了时间的观念,还是紫泪自己不小心睡着了,总之,她似乎等了很长的时间,又似乎只有一会儿,直到听到那轻轻开门声,她这才转过身去。 走廊虽然开着听,但在背光之下,她也看不清那人的脸。 “爸爸?” 紫泪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只是话才出口,她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原来那人脸上竟戴着一个可怕的面具……虽然那只是在万圣节的时候经常看见的鬼面具,但在这种背景,这种氛围之下,紫泪却不由的被吓住了。 “你,你是谁?”紫泪怯怯的站了起来,门口正被那人拦着,她只得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可是那人却步步逼近了过来,直将她逼到了角落。 猛然间闪光在眼前晃过,她只感腹部有些微微疼痛,便不由自主的缩起了身子,隐约间只看到那人高高举起了一把尖刀向着自己捅了过来……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紫泪醒来的时候便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手臂上挂着点滴,微微转头,只见凌翔宇正趴在自己的床头,似乎是因为疲惫而睡着了。 她稍稍动弹了一下,只感觉腹部一阵阵的刺痛,那一瞬间,她想起了之前所生的一切,不由的暗暗感觉有些后怕,下意识的便缩了缩身子,这个动作立刻吵醒了那只是浅眠的凌翔宇,只见他关切的用手掌搭着她的额头,“烧好像退了些。你不要动,我去叫医生。” 紫泪伸出手紧紧拉着他,“宇哥哥。不要走……紫泪好怕…….”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 说到这里,紫泪似乎又回到了当时的情景,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一时间,欧阳雪也手忙脚乱了起来。只得拉着她不住的哄着,好一会儿,她地心情才缓了过来,她拉过欧阳雪坐在花园的茶几旁,又轻又缓地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刚刚说那件事情有些奇怪?”见欧阳雪点点头,她便继续说道,“其实我说的奇怪并不是指于…于姨与我妈妈间的那些事情,而是…而是我被现躺在书房里的情形。” 眼见似乎说到了重点,莫昕顿时竖起了耳朵。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紫泪似乎是想缓和一下心情,她微微笑了一笑,说道:“那天是爸爸现我地。他处理完事情回来,就现我躺在书房的沙旁。身上都是血。最重要的是……我的身上被盖满了蝗虫……” “蝗虫?”“嗯,不过不是真的。而是一种塑胶玩具……那时警察有带照片来给我看,虽然只是玩具,但却制作得十分逼真,乍一眼望去就像是真的虫子一样,我只要一想像到当时有这些东西覆盖在我身上就觉得有些可怕……” “你说的奇怪的事就是这个?” 紫泪点点头。 “可是……对了,我想起来了!!”欧阳雪突然叫道,“难怪你会说奇怪,原来是这样。” 只听紫泪默默念道:“第五位天使一吹号角,我看见有一颗星从天上落到地上;并给了他深渊洞穴的钥匙。他一开了深渊地洞穴,就有烟从洞穴里冒上来,象大火窑里的烟,太阳和天空都因那洞穴里的烟昏暗了,遂有蝗虫从烟,来到地上;又赋给了它们,好似地上地蝎子具有的权柄……它们以深渊地使者为它们地王子,他的名字,希伯来文叫阿巴冬,希腊文叫阿颇除。” 莫昕在心中默默重复着这一段话,当初她不过一时有所感触而提出了“可能是比拟杀人”地推论,可不曾料想……竟然一切都被她说中了。《默示录》的预言已经到了第五则,所幸的是紫泪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凶手会就此放过她吗?另外两则预言又将预示着下一位被害人是谁呢? 这一些,莫昕都不知道,但是…此时的她却非常渴望能够在凶手找到下一个目标,或者说…在凶手再次对紫泪动手前寻到一切事情的真相。 “那…凶手找到了吗?”欧阳雪最关心的还是这个,可她也不曾想想,若真找到凶手的话,紫泪又怎么会为难的将这些告诉她呢?果然,紫泪微微皱了皱眉,摇摇头道,“没……虽然警方认定是于…于姨,但是却没有找到决定性的证据,所以…她已经被释放回来了。” “什么嘛……”欧阳雪不满的嘟着嘴,“这还用说,凶手肯定就是她了!” “喵!!”话音刚落,莫昕便白了她一眼,她现在可是自己的代言人耶,怎么能够随口说这些呢?虽然于蓉比较可疑,但是…没有证据啊!! “我觉得肯定是她。所有的情况都表明着嘛……之前杀了尹灵、尹培的也是她,为的就是报仇。” 紫泪一愣,她呆呆的望着欧阳雪,莫昕更是“喵喵”的直叫。 欧阳雪估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她吐了吐舌头,说道:“那个…其实也只是猜测而你,你不要介意啊。” “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呢?”紫泪咬了咬下唇,“宇哥哥也是,你也是……为什么你们猜到了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呢?” “不是那么回事。”欧阳雪急忙摆摆手,“这只不过是毫无根据的猜测,说出来只会令你烦恼而已……” “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只会更烦恼……每天都好像在胡思乱想着,其实……”紫泪认真地看着她,“其实在那天警察告诉了我们这些之后,我也仔细的想过,并不是心中毫无准备的,只是,我不愿意相信自己所猜测的那些……但是,你难道就想让我一直逃避下去,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吗?” 欧阳雪轻叹了一声,她下意识的望向莫昕,却见那黑猫微微闭了闭眼,便向着自己轻轻点点头。 “那个…先声明,这只是猜测喔,你千万不要当真。” 紫泪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说吧。” “那个……我的推测其实就是……”欧阳雪苦恼的皱着眉,“你这该怎么说呢……”终于她下定了决心,“我就直说好了,我觉得吧,你妈妈,以及尹灵和尹培都是于蓉杀的,为的就是报复。” 紫泪露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眼神,她知道,正是因为这种推测太过残酷,凌翔宇才不敢也不愿向她开口说出这一些……他的确是用心良苦。 “我是这么想的……”欧阳雪小心的看了看紫泪,又继续说道,“因为你妈妈不慎撞死于蓉父亲的事,使得于蓉万分怨恨,再者因为事故方并不在你妈妈身上,所以她也不可能像于蓉所期望的那样一命债一命,于是……她便心理变态罗。” 天使在微笑29 欧阳雪的推断 紫泪紧咬着唇听着欧阳雪说话,好一会儿,她才犹豫的开口道:“那么小灵和小培……” “因为她要报仇啊,可是你妈妈却早已经被她杀死了,所以她才将怨恨泄到你的身上,就像是小时候对你不闻不问那样,她就想让你陷入自闭……若不是你还有个宇哥哥的话,估计你早被折磨疯了。” 欧阳雪愤愤的说道,“还有啊,尹灵和尹培是她收养的这件事情,就连你爸爸也不知道,这么说来她根本就是早有预谋,她杀了那两个孩子为的就是将罪名全都加到你的身上……你还记得尹灵死的时候她像警察说的吧…呃,这个是昕昕告诉我的,那次她死命咬着是你带着尹灵去到花园的,而事实证明,她在客厅根本看不到这些,这不是明摆着嘛,是为了要陷害你。” 欧阳雪注意了一下紫泪的神色,显得出乎意料的平静,看来果然如同她说所的,这一些她多多少少已经推测到了,于是她又继续说道:“即便因为证据不足,你可能不会因此而获罪,但她可以撺掇你爸爸,来损害你们父女的感情啊,这一切她都如意了,就像现在这样,你和你爸爸间简直连陌生人都不如。” 听她说到这里,紫泪不由神色一暗,欧阳雪顿时也住了嘴,有些愧疚的看着她。 紫泪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只听她轻轻说道:“你不用介意,和爸爸间的关系……我早就已经有感觉了,或许我们再也回不到我年幼时那样,但他毕竟是我爸爸。我会努力缓和同他之前关系的……所以,你继续说下去吧,这一些从别人口中听到。比我自己胡思乱想要好多了。” 欧阳雪撇撇嘴,她看了一眼莫昕。见其不以为意,这才又说道:“后来,一切就这样继续着了,那天她去到孙女士家的晚宴时,又遇上了过去地同学李思绮。…ap.其实与这个李思绮她们应该很早便见过面,但那天晚上,李思绮却似乎从什么人的口中知道了一些尹家生的事情或者知道了尹灵和灵培是收养地……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啦,总之她突然间知道了一些事情。” “联想起过去在学校于蓉曾向她提起过对那个撞死她父亲之人有多么怨恨,于是…她便推测出这一切其实都是于蓉为了报仇而做的。想到这些,她便打算着向于蓉勒索,后来,她就用纸条把你引入了温室,为地就是让于蓉知道…你在外面。她原本应该是想以此来给于蓉造成压力。却不想反而刺激了她以至于被她给杀人灭口。” 欧阳雪停顿了一会儿,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令她感觉有些口干,于是她稍稍缓了缓气。才说着,“再后来。就更简单了。因为那天警察到了你们,他所说的那些使得于蓉紧张了起来。虽然警方还并没有握着足够关键的证据,但是她怕啊……她怕最后还没有报仇成功就被警察给逮住了,于是…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在那天晚上向你下手。” “要知道你可是很少住在这里的,除了学校,你也只会待在凌家,她那么着急为的就是怕找不到其他更好地下手机会……可是,就是因为她太过着急了,这才使得她没来得及确认你是不是已经死亡,再加上你爸爸现及时,这才捡回了一条命……你说是不是?”最后一句,她是低下头向着莫昕问的。 莫昕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可否认,欧阳雪所说的确是根据目前的情况所能进行的最有可能的推论,最重要的是负责这起事件的警方似乎也已经这样认定了。 推论听起来并没有太大的破绽,但是…她始终觉得太存在一些疑点尚未能解释清楚。 或许正是因为她并不是直接接触这几起已经生地事件的,所以…只从旁人的讲述中难免会遗漏什么,这也正是她不愿意过早做出任何推理地原因。只不过…目前的一切似乎正指向着这种说法。 “你说……”紫泪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你说,如果事实真是这样子地话,那…于,于姨她……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她心中地所谓仇恨,她真得什么都不顾了吗?” “不知道。”欧阳雪耸耸肩,“这种人就是俗称的变态,而变态地行为除了心理学家们之外,其他人很难理解的。像我们,就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能够那么狠。” 紫泪再度沉默不语,莫昕则抬头向着欧阳雪轻轻叫唤了一声,伸出爪子,在她的腿上用力的划了一个字。 “好啦,我知道了……” “呃?” 欧阳雪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受伤后,警方是怎么调查的,那个…于蓉她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当时因为我在医院里,宇哥哥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就连那些想来询问的警察都被他拦在了门外,直到医生说我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他这才告诉一些事情。原来…就在我被送进医院后,家里便报了警,但是却找不到什么凶手留下的证据。之后,因为于…于姨有动机和嫌疑,便被警察带去协助调查……整整拘留了48小时,直到警方实在找不到什么有利的证据才被放了回来。” 欧阳雪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轻声嘟囔了一句,“她这是活该,这里的警方真是的,即便没有证据,但她有嫌疑和动机啊,怎么就不多拘留几天呢……” “后来,那个警察伯伯就来询问我一些关于那天生的事情,包括那个人的身体,体形之类的,可是…那天书房里的确有些暗,而且那人刻意穿着很宽松的衣服,又戴着面具,实在很难分辨。只不过…他向我走过来的时候,看上去似乎同我差不多高,于是我就将这些告诉了那个警察伯伯。但好像就是因为我说了这些,于姨在第二天又被叫到了警局,因为她的身高正是与我差不多……可是依然是证据不足,没有几天便放了回来,就这样一来二往着,她似乎已经被叫去很多次了。” 莫昕暗暗吐了吐舌头,原来这里的警察在玩阴的啊?只要不过48小时的拘留时限,他们也无话可说。只不过这么看来……警方似乎已经认定这一连串事件的真正原凶就是于蓉了,但苦于没有证据,便只能靠这种手段来向她施加心理压力。 但是…尹家在h市的地位并不低,警察能够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请于蓉回去协助调查,这是不是代表着尹涵并没有插手这件事情,而任由他们而为。这么说的话…他似乎也已经认定于蓉便是…… 莫昕微微的摇了摇头,正在此时,从别墅内走出一个相当漂亮,打扮的也格外时尚的女人,那女人一言不,径直地向着她们走了过来…… 新书已上传,请大家支持一下 《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书号:1o77674(返回书页,有直通车) 参加11月的pk,提前预定p票啦 我可是刚进游戏的新人耶,一来就让我遇上boss? 这算是幸运还是倒霉呢? 咦那只boss是我妈妈? 天使在微笑30 于蓉 那个女人径直向着她们走了过来,一直走到她们的跟前。 “于姨。”紫泪站起身,轻轻地打了声招呼,直到这时,欧阳雪才知道那个女人应该正是于蓉,想来她也应该近4o岁了,可是以外貌而论怎么看都像是三十刚出头,看起来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于蓉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定定的望着她们,时间久到直让欧阳雪心中有些麻,甚至忍不住想站起来问一声“有什么好看的”。终于,于蓉还是开口了,她的声音并不是想像中的那般悦耳,而是相当的嘶哑和低沉,之后听紫泪所说她原本的声音并不这样的,这么说来,或者是睡眠不足加之压力过大的结果。 “你爸爸让你进去。”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转身就走,令得欧阳雪有些一愣一愣的,心想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犯得着在这儿用这种怪异的眼神瞪着她们半天吗? 紫泪也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便招呼着欧阳雪进屋。 “我这么冒昧的过来没关系吧?”话虽这么问,但欧阳雪心中早打定主意,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赖在这里不走了……关键是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来到紫泪家,即便是她想走,怀中的那猫咪多半也是不答应的。 “没事。”紫泪笑了笑,不过看她的神情似乎并不是那么肯定。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刚刚说……这次叫你回来可能是为了你受伤的这件事情?” 紫泪点点头,“我是这么感觉的。虽然刚刚回来的时候,爸爸并没有多说什么。但他地神情似乎……似乎也是这样说的。” “那么他们是想……”欧阳雪吓吓的吐了吐舌头,“莫不是他们想让你做伪证?” 紫泪耸了耸肩,轻叹一声道:“也说不上做伪证啦。只是这次因为我看到那伤我之人地身高与我大致相同,再加上动机……于姨的嫌疑才比较重。我想…爸爸是想让我不要再坚持这么说了。或者不要再计较这件事情,然后…他就可以想办法找门路将我受伤这件事情盖过去,让警察不再多加追查。” “可是……万一真像我们所推测地,她还杀了好几个人,那么怎么办?” “那件事……若真是这样的话。性质比较严重,爸爸也插不了手,不过…那比起我受伤的事来说,毕竟找不到任何可以指认凶手的证据,目前应该就连警方也无可奈何,当然暂时也可以不用去管它。” 欧阳雪撇撇嘴,“怎么能这样,也太便宜她了!!不过…紫泪,你打算怎么做?” 紫泪微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若爸爸真这么提出的话,我想。我应该不会去拒绝。毕竟他是我爸爸,我们间地关系已经很生疏了。而且…爸爸最近因为这件事情也老了许多。我真得不愿意看他继续这么着。” 欧阳雪想着她的话,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呀,人就是太好了,所以别人才会欺负你。”正说着,两人已经走入了别墅。 客厅中,尹涵默默的坐在那里,就连紫泪她们走近似乎都没有查觉,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一样,直到紫泪轻轻唤了一声,他才如同被吓到一样猛然抬起头,略一愣神便注意到了站在紫泪身后的那抱着猫咪的女孩。 “这是?” “我的同学欧阳雪,她在家里借住一晚。” “伯伯好,我是刚到圣小德勒撒的交换生,难得来到h市,想在课余时间到处看看,又不识什么人,只得冒昧跑来了,还请伯伯让我借宿一晚。”欧阳雪笑盈盈的打着招呼,偏偏她地笑容那么的天真、纯净,令人既便想拒绝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让人带欧阳小姐去客房休息一下吧,另外,紫泪,我有话同你说。” 果然来了……欧阳雪心中泛起这么个念头,她望了紫泪一眼,故作什么也不知的样子随着女佣往客房去了。在客房中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等来了敲门声,开门便见紫泪一脸苦笑地望着她。 “你爸爸……他果然是这个意思?” 紫泪往沙坐下,这才点点头,“嗯。而且,我已经同他说了,这件事情任由他来处理。只是……”她的脸色暗了暗,“只是…若于姨真是杀了我妈妈地凶手,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虽然我尝试着,但却现没有办法当作这些事情都没有听到过,心里真得好乱……” “这些你没有同你爸爸说吧?” “没有。”紫泪摇摇头,“我也不想让他为难……算了,不想这些了,明天一早我就同你回学校去。对了,你是请假出来地吗?” 欧阳雪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了两下,在她满脸疑惑下,轻轻说道:“翻墙。” “呃?” “哈哈,这些就别提了,不用担心,在图诺我们经常这么做,知道该怎么躲惩罚地。” “……说起来,莫昕来的时候为了去警局调查还时不时的偷溜出去呢,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等你离开的时候正是暑假,不如我同你一起回去吧?也能看看莫昕。” 欧阳雪笑着点头,“那好啊,反正放假,你就住我家,然后我带着你到处去玩,总比整天窝在这里要好多了。两人随意的聊了一会儿,紫泪或许是去了一件心事,脸上的笑容也比之前要多许多。也不知过了多久,有女佣过来敲门说是凌夫人和凌翔宇来了,在客厅,尹涵让她赶快过去。 紫泪愣了愣,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凌夫人他们会来,而且她爸爸明知她现在有客人在这儿,还让她赶快过去,难不成有什么重要事情? 欧阳雪没什么心机,更没有想到那么多,她呵呵笑了笑说道:“你快去吧,别让你那宇哥哥等急了。” 紫泪脸一红,随即轻轻一笑道:“那…我等一下就过来。”说完她快步走到了门口,并轻轻掩上了门。 见紫泪离开,莫昕低下头沉思起来,见状,欧阳雪疑惑着问道:“昕昕,你在想什么呢?” “喵 “对了,我刚刚就想问……你觉得我之前的推测是不是真的?” 莫昕想了想,先是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这次却又摇了摇头。 之后两章是过渡,本案共有37章 另,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已上传(书号:1o77674),封面有直通车,请支持一下^-^ 天使在微笑31 订婚(上) 见莫昕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欧阳雪很是不解,后悔着没有把笔记本电脑带出来,现在连该怎么问都不知道。其实莫昕心中明白,于蓉虽然有这个动机、嫌疑是整起事件真正的凶手,可是…就此论断的话,却还是有一些疑点难以解释,比如说……为什么要采取比拟杀人。虽然之前她还不能肯定,但一连五起事件,若说只是巧合的话那未免太巧了,不管怎样,这是一起比拟杀人近乎可以论定了。 只是…一般而言,凶手会采取比拟杀人,最主要的目的为的就是替自己洗脱嫌疑,而事到如今,她却想不出这次的比拟在整起事件中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只能说…若于蓉真是凶手的话,那她采取比拟杀人简直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就以紫泪遇袭而论,她伤了紫泪不急着逃跑,甚至也没有确认其是否死亡,反倒是忙着在她身上铺上塑胶蝗虫……这,似乎是很不合理的举止。 另一方面,先不论其是否真能那么狠心为了所谓的复仇而伤了两个稚龄孩童,仅是以李思绮的事件来说,若说李思绮是在孙家看见于蓉才突然猜到她会是这一连串事件的真凶似乎有些太过牵强了。而且…依紫泪所说,那天她在门外听到的是李思绮对那个说“你杀了林若瑶”……这不是有些奇怪吗?为什么她别人不提,就单单就指出了林若瑶呢? “昕昕,你在想什么啊?” “喵莫昕摇摇头,虽然这么说,但若要找出真正的驳斥于蓉是凶手的证据却是更难,在整起事件中也唯有她有动机。有嫌疑,甚至她也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更何况前两起事件的死者都是孩子,实在也想不出还会有谁连那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 总之。目前事态地展不由的令她感觉有些为难. 另一边,紫泪离开客房后就直接走到了客厅。果然凌夫人和凌翔宇正坐在一旁的沙上,看凌夫人笑盈盈地样子,似乎正与尹涵谈得相当愉快,而凌翔宇也含笑地望着他们。唯有于蓉,正黑着一张脸坐在角落的位置上。不一言。 “紫泪来啦。”见到紫泪进来,凌夫人亲切地同她打着招呼。紫泪笑了笑,一一叫过人之后便坐了下来。 “呃,既然紫泪到了,那我就直说了吧……”尹涵露出了这段日子以来很难得的笑容,“阿希,两个孩子的事情大家早就看在眼里了,不如…我们索性选个日子让他们先订婚,你看怎么样?” 紫泪一吓。她抬头看了看尹涵,又转头看向了笑容满面的凌夫人,最后才望向凌翔宇。只见他冲自己笑了笑,又微微点了点头。 “我没什么意见……说起来。当年我向若瑶提出让这两个孩子订娃娃亲。你们还笑我想得太远了呢,这不…我说的吧。早晚得走这么一遭。” 尹涵又是一笑,“你那时也提出地太早了些吧?我记得好像是紫泪才满月的时候?” “你没见我们翔宇一看到这个小妹妹就很喜欢嘛,说起来,还是我这个当妈的有先见之明。” 两人正说着,却听一声虽轻但却格外刺耳的冷哼,原本热络的气氛一下子降了下来,尹涵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说道:“既然阿希你也不反对,那…订婚礼就尽早办了吧?你看下个月1o号怎么样?” 紫泪又是一吓,下个月1o号,现在已经是月底了,那不就是说只有十来天的功夫吗?这…未免也太急了些吧? 凌希似乎也是这么想的,她思凝了一会儿说道:“这会不会太急了?” “虽然是有些急了,但是那时紫泪有一个假期,若错过的话就得等暑假了。” 尹涵地这种说法实在有些牵强,暑假距离现在也不过一个多月而已,即便放到那时候也不会算晚,只是…凌希隐约感觉到他似乎有什么苦衷,于是想了想便答应着说道:“既然如此,一切就听你安排了。不过,时间急了一些,看来从明天开始就得着手准备起来了……这订婚仪式可不能马虎,得好好安排才行。” “另外……”尹涵犹豫了一会,“我想等他们订婚之后,就是说紫泪这个学期念完后就让她去国外念书,我想…翔宇,不如你陪紫泪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顾,如果放她一个人在国外的话,我也不太放心。” 凌翔宇笑着点点头,“我会的…其实我和妈妈早就商量好了,等我们订婚后就一起去国外,紫泪可以继续念书,我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学着打理那里地生意。” 尹涵像是松了一口气,他点点头道:“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要去哪?” 凌翔宇看了紫泪一眼,肯定的说道:“德国。” “德国?” “嗯,之前我在那儿留学地时候有专门找过相关方面地医生,然后得到了一些信息,据说与紫泪相同的病例在那里已经治好了三人……所以,我想这次过去,趁着课余地时间带紫泪去问问看。” 尹涵有些欣慰,“既然你们都已经商量好了,那我也放心了……我想,你应该会照顾好紫泪的吧?” 凌翔宇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 尹涵不由笑出了声,他转向凌希说道:“阿希,这两个孩子,看来我们可以放心了。”趁着尹涵和凌希正为着订婚仪式而商量着,凌翔宇偷偷挪到了紫泪身边,此时的紫泪已经有些傻了,她茫然的望着前方,似乎也不能接受他们在只言片语间就将自己给安排好了,甚至都没人来询问一下她的意见……虽然她也并不会反对啦,但程序总该有吧? 凌翔宇伸出手来在她眼见晃了晃,笑嘻嘻的问道:“怎么啦?” “太突然了吧?” “不会啊……不久前我们不就已经说好了?” “可是…总以为要毕业,都没想到会那么快。” “只是订婚而已……其实,今天尹伯伯把我们叫来这里,我一开始都不知道他是为了同妈妈商量我们婚事。”说着,他露出好看的笑容,“不过,这样更好。” “但是…”紫泪迟疑着说出自己的看法,“我总觉得,爸爸好像是着急着要将我赶到国外去……” “应该是为了于姨吧。”凌翔宇说道,“尹伯伯不想你们再起任何冲突了,所以…如果你远远的离开这里,她便是想要继续报仇也不可能了,尹伯伯是想唯有这样才能换来平和吧?” 紫泪想了想,点点头,“应该是这样子了,那么…宇哥哥,我们还是离开吧……只要爸爸觉得这样会比较好就行了。” 凌翔宇笑着握住了紫泪的手,“放心吧,以后只会更好。”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已上传,书号:1o77674(封面有直通车) 天使在微笑32 订婚(下) 所有的事情看起来似乎都结束了,一切都显得那么得平和。尹凌两家为了两人的订婚忙碌起来,虽然时间比较紧,但凌希却坚持着绝对不让订婚仪式有一丝一毫的遗憾,为此,可谓是忙得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了。 相较而言,紫泪却显得很清闲,她似乎下定决心要放下所有的事情,在那天之后便对身边生的这些凶案一概不提,渐渐的,她的情绪也相应好了很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只是在欧阳雪的询问下,紫泪说出了尹涵替于蓉找了位律师的事情,似乎因为这位律师的干预又或者是尹涵动用了其他什么手段,紫泪遇袭的事情就这样被压了下来,警方也没有再刻意的寻找于蓉的麻烦。 看起来一切似乎都归于了平静,似乎看起来就连“委托人”已经放弃了,但莫昕却不怎么甘心,原本想让欧阳雪去找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察了解一些情况,可是…她上次偷溜的事情不小心被逮了个正着,先不提处罚的事,单是想再溜就已经是万分困难了。 虽然莫昕能溜出去,可她这么一只猫,既便溜了出去也没多大用处…… 案件就这样陷入了胶着,莫昕只得依着现有的线索重新进行分析,可是除了当前她心中所想的之外,并没有任何新的现,不由的,莫昕也开始沮丧起来。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转眼就到了订婚宴的前夕,从那天开始,圣小德勒撒有三天的假期,于是紫泪早早地就被接回了家。而作为她的同学,欧阳雪自然也在她的邀请之下与她一同回去了。 与前几日来到紫泪家中地气氛相比,这一次明显感觉轻松了很多。就连尹涵那一直板着的脸也舒缓了下来,虽然他的眼底依旧隐藏着某种说不出地焦虑。…但这种焦虑至少没有之前表现的那么明显……或许是因为紫泪答应了这个学期结束就离开这里地缘故吧,他也是不想家中的矛盾继续地维持下去。 “爸爸,于姨。”紫泪微笑着向尹涵和于蓉打着招呼,只不过…那“于姨”两字听起来似乎她也说的有些犹豫,毕竟于蓉很有可能是杀害她妈妈的凶手。若要让她当这一切没有生过,似乎也不太可能。 尹涵点点头,“回房间去休息一下吧,等会儿还有一些事情要准备。” 见紫泪有些不解的望着自己,尹涵才想开口,却听于蓉抢先一步说道:“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呢,明天可是个大日子,你到现在连礼服都还没有试穿,真不知道。你忙不忙地过来……” 莫昕抬头望向于蓉,只见她正笑盈盈的看着紫泪,似乎原先她们之间的矛盾与不和只不过是一场误会一样。相较于莫昕。紫泪更是诧异。她转头望了一眼尹涵,却见他笑着点点头说道:“是啊。紫泪…你这次的订婚可都是你于姨忙进忙出的。还不快谢谢她。” 感觉到尹涵是为了缓和她与于蓉间的关系,紫泪不想令他失望。于是便淡淡笑了笑,说道:“谢谢于姨。” 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房间,紫泪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往小沙上一坐,神情间似乎正思索着什么。 “你说…于蓉是在打什么主意啊?”虽然门关着,但欧阳雪还是很不安心的瞅了瞅门外,随即往紫泪身一边坐问道,“你该不会是以为她是存心想与你修和吧?” 紫泪点点头,“似乎是的。” “别傻了,之前她表面对你和言悦色的,可背地里呢,还不是又杀了一个人,差点连你地命都丧在她的手里,你还对她抱有幻想啊?” “……我不想让爸爸为难…而且,也不能肯定那些事就是她干的啊……” 对于她地好脾气,欧阳雪实在有些无奈,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总之,别离她太近,还有啊,千万不要单独和她在一起,她也知道你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这里了,说不定她心里已经急了。”紫泪嘻嘻笑了笑,“好啦,好啦,这些我都知道了,你就别罗里罗嗦的了。” 欧阳雪详装生气地哼了一声,“你这家伙,居然还嫌我罗嗦,嗯?”紫泪咯咯一笑,两人顿时闹作一团自是不提。 只是那敲门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却是于蓉的声音,说是让紫泪去试一下礼服。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欧阳雪依旧有些不太不放,可紫泪却笑着摇摇头,“你先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事实证明是欧阳雪在杞人忧天,这一天过得着实平静,无非是紫泪试穿了些礼服,以及尹涵同她说了一下关于明天订婚宴具体安排而已。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傍晚时分,在一切准备就绪后,紫泪身着淡紫色地小礼服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很难得的化着淡妆,整个人显得相当的可爱,只不过…在走路时依旧能够查觉到她的双脚并不怎么稳妥。 一行人驱车来到凌家,那时宾客们都还未到,凌翔宇一早便坐立不安的等在那里,一听说紫泪他们到了,立刻便跑了出来,可还未走出门就让凌希给笑着赶了回去,说是遵着旧俗,他们暂时还不能碰面。 凌翔宇顿时苦了脸,直问是哪个朝代的旧俗,却没人理他。 紫泪被凌希带到了里间休息,因为双脚关系,她不能长时间的站着,就连普通的端坐,时间一长,她的双脚也会变得没有知觉,正是知道这一点,凌希特意将她安排在了紫泪来这儿经常居住的房间,并不让人去打扰,以便令她尽可能的心情放松,再者,也没有外人,这样她也没有必要保持着端正的坐姿。 宾客陆续的到了,凌家开始渐渐热闹了起来,各种问候声、祝福声不断,既便紫泪在屋内也能隐约听到。直到此时,她才真正了解到了凌希的苦心,若让她去招呼那些客人的话,自己的脚肯定受不了,所以…凌希才干脆的让她待在了屋内。 欧阳雪撩起窗帘,这才现,原来紫泪的房间正对着院子的背面,与热闹的前院比起来,这里显得非常冷清。 “我喜欢安静的地方,所以凌姨才刻意地么安排的。不过…我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紫泪撇撇嘴,一向讨厌人多的她有些不安说道,“原本以为只是两家人商量决定了就行,没想到爸爸他们会办得那么隆重。” “热热闹闹的不是很好吗?你说是不是,昕昕?” “喵 反正欧阳雪是叫惯口了,在h市的期间对着莫昕总是“昕昕,昕昕”的叫,害得紫泪误认为那猫的名字就叫昕昕,她还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莫昕将猫取她自己的名字”,而欧阳雪只是呵呵笑了笑也不解释……总之这个错误是想辩解都无从着口,幸好紫泪一向单纯,她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什么,要不然……以莫昕的话来说,“欧阳雪那么迷糊,若遇上个精明的人,她早穿邦了”。 天使在微笑33 下药? 敲门声响起,紫泪正疑惑着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她,欧阳雪却先行一步开了门,而站在门口的却是孙佳敏。自从李思绮被现死在她家的温室后,可能是不想再惹上此类麻烦,她便再也没有同紫泪联络过,为此,紫泪甚至还沮丧了好一阵子,而此时看见她却不由感觉有些欣喜,连忙亲热的唤了一声。 莫昕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叫孙佳敏的女性,她的脸上如紫泪先前所描述的那样被薄纱遮着,透过薄纱隐约可以瞧见她的脸颊上有一大块皮肤的颜色和形态与周围的不太相符,仿佛是移植上去的一样,看上去相当刺眼。与她那稍显普通的容貌相比,她的身材却格外绰约,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已经四十几岁的女性。 之前为了了解李思绮的那起命案,莫昕曾特意让欧阳雪去购买了其为孙佳敏做专访的那本杂志,或许是为了借此抄作,李思绮死后,那份专访不仅登了出来,而且还大而醒目的登上了封面头条……据那篇专访所提到的,孙佳敏脸上的伤是她在年青时替人打工不小心造成的,而正是凭着这份赔偿款,她的事业才逐渐展了起来,以孙佳敏在那篇专访中的话来说这叫因祸得福……看起来,她似乎并没有为脸上的伤而太过为难。 以那专访的终结章所言,孙佳敏是一个尤为奇特的女性,她似乎是一夜之间窜起,没有人知道她之前曾经做过什么,而她本人也对那一段的往事向来闭口不提。此外,也不知因何缘故,她至今仍是未婚。此外身边也没有孩子,就这样独自一人闯荡在商圈。 “今天好漂亮。”在莫昕打量着孙佳敏的当口,她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紫泪好几遍。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赞叹着。只是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似乎嗓子曾经生什么问题一样。 紫泪被她称赞得微微脸红了起来。忽然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怎么,还和我客气啊?”孙佳敏呵呵笑了笑,“不过,脖子上好像还缺点什么。”说着。她便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地盒子,顺手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条华美的钻石项链,“来,转过身来,我给你戴上。” 紫泪一吓,忙不迭的摇头,其实她地脖子上并不是没有戴饰,不过那却是一条很细的。有着海豚吊坠地项链,说起来…这项链也与她身上的其他饰品不相附。 “不用和我客气,而且。这本来就是我送你的定婚礼物。” 紫泪还是摇头,只不过这次犹豫了一下说道:“这。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今天订婚。我想…我想它可以代替妈妈陪着我。” 孙佳敏拿着项链的双手一颤,脸色微微一变。但只一瞬后,她笑了笑将项链收回了盒子,随口问道:“你很想念你妈妈吗?” “嗯。” “那你还记你妈妈地模样吗?” 紫泪脸色一暗,“那时家里都烧毁了,照片也没了……”虽然她一刻都没有忘记过她的妈妈,但是时间已经隔了那么久,而那个时候她还不到四岁,这些事情又如何能记得清呢。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妈妈只是一个模糊印象。 从她的神色间任谁都能看出她情绪的低落,孙佳敏不免有些愧疚,她忙转移话题地说道:“来,这个是孙姨送你的礼物,快给收下吧。” 紫泪想了想,轻轻道了声谢,接盒子接了过来。 见她收下,孙佳敏轻轻一笑,“那,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一下。” 孙佳敏走后,欧阳雪与紫泪又随意的聊了一会儿,便又有人来敲门了,那是别墅的帮佣,说是凌希让她端来一壶奶茶和一些点心。 奶茶很是浓郁,欧阳雪先是倒给了莫昕一杯,看着她低头凑到杯子里用舌头不住的舔着,她嘻嘻笑了笑,便给紫泪和自己倒上。 “你和这猫咪感情真好。” “当然罗,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地。此话一出,莫昕顿时傻掉了,紫泪也犹为不解的望着她,好一会儿才疑惑地问道:“你们从小一块儿长大?那…这猫,不就已经十几岁了?” 至此,欧阳雪才知自己说错了话,她呵呵傻笑两声,也不回答。 奶茶很快就见了底,点心也被三人刮分的只剩下了渣,欧阳雪这才靠在了沙背上,只见她打了个哈欠,又用手揉揉眼睛,有些含糊地说道:“怎么那么困呢?”“ 紫泪同意地点头,“我还以为是昨晚没有睡好的关系呢……” 听她们这么一说,莫昕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从刚刚开始她就有些困,没想到三个人都这样……明明不久前还是好好地,几个人也都挺精神,怎么只一会儿工夫就…… 难道……莫昕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桌上摆放着的那空空如也地奶茶壶和茶杯,以及那空了的点心盘子,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不好的感觉。 “喵喵!!” “怎么了,昕昕?”欧阳雪虽然感觉到了她叫声中带着的焦乱,但一时间也没有想明白到底生了什么,只是有些茫然的望着她。 “喵!”莫昕举起爪子拍了拍杯子,又冲着她叫了起来,看着莫昕的慌乱,又结合着自己莫名的疲惫欧阳雪多少算是猜到了一点,她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是说…这茶有问题?” 莫昕不住点头,她跳下桌子,却是脚一软,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 “昕昕。”欧阳雪抢过身去,一把抱住她,可是她也现自己双脚似乎也无力支撑身体,好不容易扶着桌子才不至于倒下去。 “小雪,你没事吧?” 欧阳雪也顾不上回答她,只是问道:“紫泪,你还能走吗?” “不知道……身体好像没有什么力气,这…这是怎么回事?” “说不上来,似乎我们刚刚喝得奶茶被人下了药。” “啊?!”紫泪虽然从刚刚欧阳雪的话中也多少猜到了一些,但是听她亲口说出却依旧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 欧阳雪感觉着一股股睡意直冲上来,她狠狠心,用力咬了一下舌头,顿时一种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虽然疼得连眼泪都快流了下来,但确是暂时缓解睡意的好方法,只听她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想应该不会有人那么无聊特意用药来弄昏我们。我想…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不管怎样,趁着我们现在还能动,快点出去会比较好。” 这两天的点击好像多了不少,是有人从新书那里过来的吗? 新书冲榜中,请支持一一下吧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封面有直通车. 天使在微笑34 落入陷阱? 既然有人想要用药迷昏她们,那说明此人应该另有目的,这么来说,她们至少不能随他的意就这样待在屋里,相反出去会比较安全。想着,欧阳雪扶着桌子勉强站立了起来,并缓缓的挪到了墙边,可是,还没等她扶着墙走上几步,脚又是一软,再次瘫倒了下来。 相比之下,紫泪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她的双脚原本就不行,一直以来的站立行走都是她努力训练达到的效果。此时,在药物的作用下,双脚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只勉强站立起来便不住的颤,完全走不了一步路。 “喵喵!!” “对了,电话,差点忘了,打电话出去。” 紫泪点点头,离书桌最近的她努力向着那挪了几步,这才拉过了话筒,而在这一拉之下,电话机身也摔在了地上,幸好电话线并没有脱落。 紫泪拿起话筒,顺势扯了几下,在连接线的拉扯下,机身便拖了过来,她忙按下上面的数字,可是……话筒中却始终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紫泪看了看欧阳雪,将情况告诉了给她,两人毕竟都只是十几岁的大孩子,突然之间遇上这种情况,心中不免都有些慌乱,约莫过了几秒,欧阳雪才回过神,“是电话坏还是……”后面半句她没有说出口,但两人都知道可能是有人破坏了电话线。 “那手机呢?” 紫泪摇摇头,“手机放在手提包了,刚刚…被…被于姨拿走了。” 听她这么一说,欧阳雪也想起来,之前到达凌家的时候。….于蓉便借故拿走了紫泪的手提包。至于欧阳雪自己,她身着的小礼服并没有口袋,又懒得再带包。所以一早便将一些必需品同样寄放在了紫泪的手提包里……即是说,现在两人手中都没有手机之类地东西。 欧阳雪听她这么一说。愣了愣神,随即愤愤道:“果然是于蓉,我就说嘛,她突然对你那么和善,这还不是早有预谋。” “对…对不起……” “你说什么嘛。这又不管你的事。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说着,欧阳雪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门,毫无疑问,门口的位置离她近一些,更何况,这间房间地窗户正对着没有什么人会经过的后花园,因既便想透过窗户叫人估计也办不到,这么说…还是自己走出去稳妥些。 想到这里。她又勉力地扶着墙站了起来,一步步向外挪去,幸好这间房并不算大。虽然吃力,但还是走到门口。可是当她拧着把手开门的当口却现无论推还是拉。那门硬是一动不动。隐约间,似乎听到门外有金属之类的东西碰撞的声音。欧阳雪暗道不好……莫不是。这门让人在外反锁了? 紫泪也瞧见了她的情况,虽然已猜出一二,但还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门好像被反锁了。”这句话一说话,她两脚又是一软,再度瘫倒在地上,这次是无论如何都爬不起来。不仅如此,欧阳雪感觉到眼皮越来越重,再也止不住那不住往上冒地睡意。 与她们相比,莫昕的情况更糟一些,之前往桌上跌下的时候,她撞到了脚,现在只要动弹一下就刺骨的痛。她深呼吸了几次,尽可能的使自己冷静下来。她抬眼看看两人,都只是撑着最后一丝的执念没有合上眼睛,但是从她们那迷茫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人也已撑不了多久了。 那一瞬间,莫昕的脑海中转过无数个念头……她望着地上的瓷碎片…那是之前紫泪拉电话时不小心被带下来地装点心的盘子……她用爪子在上面的锐利处猛得一拉,前爪顿时滴落下鲜红地血,在紫泪那诧异的目光下,却见用莫昕用那猫爪子歪歪斜斜地写了两个大字……“砸窗”。 “猫猫……你?” “喵!!”莫昕用最后地气力一声大叫。在她的叫声下,紫泪再也不去多想,她拿起桌上地杯子就向窗户砸去,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或者是药物的影响,气力太小,杯子竟然连窗户的边都碰不上,眼见桌上的杯子只余一个,无论还是紫泪都着急了起来,这一次,她深呼吸了一下,用尽全身气力,举起杯子猛得扔了出去…… 在窗户破坏当口,几人终于撑不下去了,渐渐昏昏沉沉了过去,而在莫昕的眼角的余光下,门缝中似乎有烟雾状的东西窜了起来。 看来……她是猜对了。 该做的已经都做了,现在就看是不是有人能够及时现到这里的情况了。 而这一切距离她们现茶点有问题,不过过了三,四分钟而已。 凌翔宇跟着凌希在外面招呼着客人,作为今天的主角,紫泪因为腿脚不便不能太过劳累便在房间中休息,但凌翔宇就没那么好远了,不仅已经十来天没有见过紫泪的面,今天更是一早便被凌希拖出来招待客人…… 只是不知为何,从刚刚开始,他便有些心神不宁,他时不时的回过头去看看别墅的方向,而每当这么做的时候,心中的不安便更重。 看着儿子这副样子,凌希只感又好气又好笑,“紫泪在里面好好的呢,等下就能看到她的。” “不是啊,妈妈……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凌翔宇喃喃着,“不管了,我要去看看才行。” “等一下。”凌希无奈地一把拉着儿子,笑着摇摇头,“哪有你那么心急的?” “可是……”凌翔宇停下脚步,他下意识的望了望四周,忽问道,“妈妈,你瞧见于姨了吗?” “于蓉?”听他这么一说,凌希才现,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于蓉了,不由地她脸色也微微一变,刚想说些什么,却看见有人匆匆从后花园跑了过来……那是长期在凌家工作的帮佣,只见她有些着急地远远就叫道:“太太,好像着火了。” “着火了?” “对,我在后面看到有很多烟从二楼冒出来,而且越来越多。” “二楼……”凌翔宇一愣,随即叫道,“紫泪不是在二楼吗?而且,而且她的房间正对着后面!”说完,他一转身便向着别墅内跑去,而凌希稍稍愣了一下,也立刻跟了上去。 …… 天使在微笑35 毒烟…… 凌翔宇毫不停留的飞快跑到二楼,只见紫泪所在的房间房门紧闭,不仅如此,就连门缝也被人用胶带堵得严严实实的,虽然乍一看并没有着火的迹象,但是,凌翔宇的心依旧紧揪着。 “紧泪!!”凌翔宇用力拍打着房门,可是里面却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他不再有任何迟疑向着门就用力撞了过去,一下,二下,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反应。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急得额头不停地渗落着汗水。 凌希慢了儿子一步赶到,她一把拉住他说道:“先别急着撞门,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凌希的声音,凌翔宇低下头,只见在房门底下竟然被人嵌上了一把锁。 “去拿钳子来。”凌希向着随后赶到的管家吩咐着,原来那锁并不小,要想单纯靠撞来弄来它的话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很快便有人拿了钳子匆匆跑过来,二话不说先是弄断了锁,紧接着,几人奋力又向着房门撞去。这一次约莫只费了三,四下的功夫,房门应声被撞开了,只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浓烈的烟雾向着众人袭来…… 那烟雾很是炝人,一时间咳嗽声接连不断,透过那烟雾,只见一个穿着小礼服的女孩正靠墙倒在离门不远的地方,虽然从身形来看,她并不是紧泪,但凌翔宇依旧摒住呼吸,先将她抱了出去,交给了正在那儿惊惶失措到不知如何是好的众人。 “妈妈!” 凌希回过神,“对,对了,快去叫医生。然后,先把欧阳小姐带到楼下去。”她一边吩咐着一边准备跟着凌翔宇一同进去,可是却被拦了住。…ap.只听后者说道,“这烟雾有些古怪。还是不要多呼吸比较好,妈妈快去楼下吧,客人如果知道了这里的事情恐怕会引起慌乱。”说着,他便头也不回地向着房间内跑了过去。 这一次,他一眼瞧见了紫泪。穿着浅蓝色公主裙的她正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凌翔宇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她身边,将她一把抱起就准备往向跑去,而此时,他却注意到在紫泪地脚下还躺着一只混身漆黑的小黑猫……这猫咪他见过,是那个叫欧阳雪的女孩时时抱在手上地,而奇怪的是……在那猫咪前爪地位置却有着两个鲜红色的字“砸窗”。 凌翔宇稍稍愣了愣,他也顾不得多想,顺手拎起那猫就这样跑了出去…… 别墅内生的事情不算小。很快那些在花园的客人们多多少少知道了些,慌乱也如预料一般产生了,而这一切也只得交给凌希来协调。 那烟雾果然如凌翔宇所猜想的一般很不对劲。当他将紫泪抱下楼地时候,可能是自己也吸入了不少的缘故。脸色同样变得格外的差。甚至连站立都有些不稳,只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让他止不住的伏身干呕了起来。 车机匆匆启动了车子,由尹涵伴着将他们几人一猫(原本他们慌乱之下没人打算理那只猫,只是凌翔宇却硬是坚持着也要将它一同带往治疗)共同送进了医院……而凌希却不得不暂时留下来稳定宾客们的情绪……定婚仪式至此可以说是被破坏殆尽了。 待欧阳雪醒来之时,距离那一日已经整整过去了三天,待她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昕昕……紫泪……” “放心吧,紫泪已经醒了。”回答她的是一个很和蔼的女性声音,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凌希正坐在离她不远地位置,而躺在自己隔壁床的正是紫泪,她正向着自己露出淡淡的微笑。 原本是凌希是打算替她们安排单人病房地,但一来照顾起来不太方便,二来也希望她们醒来之后有个说话的伴,于是就将她俩安排在了同一间病房内。或许是因为离窗户稍近一些,有空气流通地缘故,紫泪比欧阳雪早醒了一天,现在已经喝完了一小碗薄薄地粥,正躺着休息。 “那…昕昕呢?我的猫?” “那只猫……”凌希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那只猫有些危险,还在治疗中。” 欧阳雪一吓,她猛得坐了起来,可是毕竟才刚醒过来,身体依旧很虚弱,只一会儿功夫便又倒了下去。这次轮到凌希被吓住了,她赶忙扶起欧阳雪,又用枕头垫在了她身后。 “昕昕,昕昕她怎么了?” “虽然你们差不多吸入了相同量地毒气,但那猫毕竟体形较小,那毒对她身体的影响要比你们厉害一些……”见欧阳雪神情焦虑之极,凌希忙又说道,“不过,不用太担心了,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只是还没有醒过来而已。” “昕昕……”欧阳雪止不住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挣扎着想要跑去看莫昕,可是身体却虚弱的别说走了,就连站也站不稳。一直到凌希反复向她保证那黑猫并没有生命危险,这才稍稍安静了下来,只是怎么看情绪都不太好,只是傻傻地坐在那儿愣。 这时,例行检查的医生走了进来,凌希稍稍安慰了她几句便避到了一旁。 窗户及时被砸开的缘故,有了一些新鲜空气的对流,以至于房间的毒气浓度并不十分高,再加上被现地及时,两人所吸入的毒气量和浓度都不算高,这才没有受到什么致命性的伤害,可以说……若不是在莫昕的提醒下,紫泪最后那奋力一砸将窗户砸开的话,估计几人都活不到现在。 只是…既便如此她们还昏迷了数日,而最后救她们出去的凌翔宇也在医院躺了几天才被医生允许四处走动。不仅如此,那天凡是吸到这气体的多多少少都有些不适,只不过情况没有他们那么严重罢了。 总之,紫泪她们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捡回一条命来可以算是相当的幸运了,除了…莫昕依旧没有多大好转的迹象外…… “小雪,宇哥哥已经去看过…看过,昕昕了,医生已经打了中和剂,说是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紫泪见医生已经出去,而凌希也去替她们准备吃的,她才轻轻说道,“其实……那猫咪好奇怪,若不是她的话,我们恐怕已经死了。她…她是莫昕是不是?” 欧阳雪的神色自刚刚开始就有些茫然,此时听她这么一说,她才点了点头,“对不起,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只是这种事情即使说出来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人相信,而且若太多人知道,对昕昕…对昕昕也不好。” 天使在微笑36 第六则预言 算起来,这是紫泪第二次受到袭击了,虽然此次受到伤害的并不只是她一个人,但很明显凶手的目标应该仍旧是她,而欧阳雪只不过是倒霉被带到的而已。 考虑到凶手或许会有第三次的袭击,这段时间以来,在凌希和尹涵的共同要求和施压下,警方也不得不派出了人手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她。可即便如此,凌希仍不放心,硬是再雇佣了两个保镖,以求能保护得更为周全。 总之,在这种情况下,两人又多休息了两天,待欧阳雪终于能够勉强走动准备立刻同紫泪去找莫昕的时候,凌希却带来了好消息,猫咪醒了。 这么一来,两人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相互对视一眼后便向凌希磨着把莫昕也抱到这里来,被她们弄得没有办法,凌希只得答应了下来,并在第二天就将莫昕从宠物医院中带了过来……只不过,共同带来的还有一位专职的宠物医生。 莫昕的虽然醒了,但样子却很萎靡,眼睛一直眯着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大多数的时候即使是叫她也得不到任何回应,这也令欧阳雪和紫泪两人格外的担心。如此一直延续了两天,到第三的时候,她才稍稍精神了一些。 在之后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莫昕告诉她们说,那段时间,她的思绪似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但她并不能完全肯定,只是感觉到四周很亮,时不时的便会有护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呃,当然这也并不能排除她根本就是感觉到了宠物医院生的事情。 总之一切又恢复到了平静,也一直到几天以后。她们才再度谈起了那天生的事情。 “昕昕,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猜到会有毒气啊?” 既然紫泪已经知道她地事情了,莫昕也不再掩饰。直接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敲击道:谈不上是猜,只是……你们想想《默示录》上的第六则预言就知道了. “第六则?”紫泪说着便喃喃地复诵了出来……原先对于《默示录》她也并没有那么熟。直到那一年莫昕曾对她提起过这或许会是起比拟事件后,她便将其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而她的记性一样很好,几遍以后便牢记于心。此时房间内只听到她轻柔地声音复诵相关的字句:“第六位天使一吹号角……我在异像中看的马和骑马的是这样:他们穿着火红,紫青和琉磺色的铠甲;马头象狮子头。从它们地口中射出火,烟和硫磺。由于从它们口中所射出的火,烟和硫磺这三种灾害,世人被杀死了三分之一。” “烟……原来你指的是这个啊?” 莫昕点点头,所以说……即然这一连串的事件都似乎是以《默示录》,那么这一次应该也会一样,算起来,已经是轮回到了第六则,再加上那凶手刻意的将我们弄昏。是为了让我们无法向人求救,而在外反锁上了房门,则摆明了是要将我们将关在里面…… 望了她们俩一眼。莫昕又伸出爪子敲击道:那…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做好的解释应该也是毒吧?那么结合着第六则的预言,若要做出比拟杀人置我们于死地的话。那应该就是毒烟。 “所以你才让紫泪砸开窗户?” 嗯。若跑到窗口去求救,一来我们也没有了这种气力。二来既便我们跑得过去正巧遇见人的可能性也很少,三来…若没有遇见人想要跳楼逃生地话,以我们被下了药的身体来说,根本办不到,只会受伤更重。 而如果砸开窗户的话,若那凶手真如我推测地那样用毒烟的话,这样一来即可以流通一下空气,又能够使烟渗出去让人现我们这儿地不对劲,赶来救我们。 “莫昕……这样短短地时间你就想到了这么多?哪像我们早慌了手脚了。”紫泪笑了笑说道,“也幸亏你在,不然的话,我早死了。” 其实那时候我也慌了,不然地话恐怕一开始就应该想到,这么一来也能省了不少功夫。只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还是弄不明白……莫昕停下了爪上的动作,眼神中透露出了某种沉思的神色。 见状,欧阳雪不由问道:“什么事情弄不明白?” 为什么要用毒烟呢? 欧阳雪皱了皱眉,“你刚刚不是还说是为了比拟《默示录》吗?”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见欧阳雪和紫泪两人都露出不甚明白的眼色,莫昕轻叹一声解释道:其实凶手大可以直接下毒在我们的茶点里,为何要多此一举使用毒烟呢? 欧阳雪想了想说道:“或者只是为了比拟吧?” 莫昕摇摇头,我觉得不可能。就像是我之前说过的,犯人不可能会为了完成比拟而特意去人,往往比拟只不过是犯人为了洗脱嫌疑而采取的手段之一……所以,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凶手会放着直接的下毒不用呢,而另外准备毒烟。 因为这么一来,他需要将门从外反锁起来并封住我们的门缝,这种准备的时间就长了很多,难保不会让人看到……究竟那个人是何用意呢? 看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这几行字后,欧阳雪和紫泪都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好一会儿,只见欧阳雪说道:“或许…那个人具有完美癖也说不定。” 完美癖? “嗯,他先前设计了比拟杀人,所以想要将此一直延续下去,这才根本考虑那么多。” 是这样吗?但我总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才是…… “反正等抓到那个人后问问他不说行了,我想他一定逃不远的。” 逃不远?你说的是谁啊? 欧阳雪一愣,随即恍然道:“喔,我差点忘了,你还不知道呢……于蓉从那天之后就失踪了。” 失踪了? “对啊。”欧阳雪点点头,“而且,她的嫌疑本来就很重,这样一失踪,不就摆明了凶手就是她所以要畏罪潜逃吗?昕昕,你觉得呢?” 警方是这么看的吗? 嗯,这是听宇哥哥说的。紫泪在一旁回答道,因为我们俩个的身体一直都没有恢复,所以警察只是来询问了一些基本的情况,关于这些也没有直接告诉我们,不过有对爸爸,凌姨姨还宇哥哥他们说过……这些是我问宇哥哥才知道的。 紫泪顿了顿,见莫昕正认真的在听,又继续说道:“你们也知道,原先警方就怀疑这一切都是于…于姨干的,而这次的事情生后,她的嫌疑就更大了,再加上她又失踪了,所以……” 那么就是说警方正在四处搜寻她? 紫泪点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关于这个……你父亲怎么说? “他似乎不愿意再去理于姨的事了,听凌姨姨说,这几天来他除了来这儿看我,就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在想……莫昕犹豫着停下了爪上的动作。 “呃?”紫泪一愣,刚想追问,便听到了敲门声,几人对望一眼,欧阳雪立刻合上了笔记本电脑,随即紫泪轻轻说道:“请进。” 天使在微笑36 手中的傀儡 紫泪她们吸入的毒气量虽然比凌翔宇要多得多,但也幸亏救助及时,并没有什么大碍,休养了一阵子之后便出了院,就连欧阳雪也一同寄住在了凌家。 说来也有些遗憾,原先在欧阳雪中毒后,凌希第一时间的便去通知她的家人,可是却联络不到,直到她醒来,才得知原来她父母原来正在国外工作,而她留在学校的联络电话则是直接通到家中的,当然也就无法联系了。不过,最后为了避免他们担心,欧阳雪还是决定不通知任何人,以她的话来说“反正也快好了,还那么麻烦干嘛”。 待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欧阳雪终于还问出了深藏在她心中的问题:“昕昕,你说…这一切是不是于蓉做的?” 其实……莫昕迟疑了一会儿,才继续敲击着键盘,其实一开始我是怀疑紫泪的。 欧阳雪彻底呆愣住了,约莫过了数十秒才缓过神,“你说紫泪?为什么会怀疑到紫泪身上?” 莫昕的心中有些苦笑,但无奈此刻身为猫咪却没有什么丰富的表情,只得“喵地叹息一下,继续小心的敲击着键盘:你还记得之前我所说的比拟一事吗? “嗯。” 其实从一年前紫泪告诉我这些事情的时候,我虽然推测出或许会有比拟的可能,但实事上对此,我也不过只有一,两分的把握,一来…当时的三起事件相隔时间太长,二来…可能性甚至意外性也很大。 而《默示录》的预言共有七则。在林若瑶死时,那两个孩子连影子都没有,又如何那么早的就制定杀人计划?所以…一开始。那只是我胡乱地猜测,不。准确的说,那只是我设下的一个陷阱而已。 “那,又关紫泪什么事?” 莫昕定了定心,幸好欧阳雪似乎并不在意“陷阱”两字,想了想。感觉有些事情还是不应该这么就告诉她,所以只是简单地“说”道:这次同你来,为得只是查出真相,可是刚来就听说了李思绮的事情,想想李思绮地死亡现场吧,与前几次相比,那一次似乎是极为刻意的布置了一番,而且是依着《默示录》的预言而行,最重要的是那种布置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当初地推断。我只告诉过紫泪一人,而以紫泪的个性以及与家中的关系,除了凌翔宇她也不会主动同其他什么人说。因此…我当初是考虑着会不会是他们中的一人索性将计就计,以使警方的调查误入岔路? “那。那你现在不怀疑了?” 对。…先不提之前紫泪的受伤会不会只是一场演戏。就以这次中毒而论,我曾套过警方的话。那段时间凌翔宇一直都在花园内招呼着客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而紫泪…当时那种状况稍一不小心,我们几个都得死,没有人会为了洗脱嫌疑而冒这种风险。 更何况,那个时候,对于她的怀疑早已降到了1o以下,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认凶手是她,因此…没有必要如此冒险。再者,当时毒烟是被人从门缝中塞进来地,她又如何能办到?总之,凶手不可能会是她或者凌翔宇。 那么说来,也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凶手一开始就存着比拟的想念,以此来布置了整整十数年!!而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上次凶手会放弃毒药而多此一举的选择毒烟了。同时,也能够解释为什么那两个孩子在未出生之际就会遭到算计,因为这原本就是凶手计划地一环,你还记得那个警察说尹灵和尹培是收养的吗? 欧阳雪脸色一变,颤着声音道:“你是说……” 莫昕默默地点点头,会领养这两个孩子只是为了完成比拟地那一环……这种乎于正常思维的行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凶手果然就是于蓉?” 我想除了她应该不会有别人……只是,还有几个疑点因为掌握地线索并不多而没有办法解释而已。 欧阳雪想了想,“但,若这一切是她计划良久的,那李思绮呢?李思绮会来威胁她不是偶然吗?而且,紫泪受到了两次袭击,莫非她一开始就打算着用两次来杀紫泪……这说不通啊!” 李思绮……我觉得不是偶然,若那次是她们头一回碰面倒还好说,可是她们明明很久之前便已见过,没理由只那一次李思绮才突然想起什么要来威胁啊……所以,我推测于蓉应该很早以前便存了杀她之心,而那一次其实是她刻意安排的,于蓉的借口应该是将紫泪诱过去。而真实的用意却是为了要杀李思绮灭口,将紫泪诱去也只是为了要陷害于她,只是她没有预料到凌翔宇会突然跑去找紫泪,以至于计划无法按她心中所想的顺利进行…… 至于紫泪……上一次没能杀得了她,应该只是失手而已,或者原先的毒烟是计划着为其他人而准备的。总之,以我手头的线索只能推断到这个地步,其他问题,也只有找到于蓉,再慢慢问她了。其实,有疑点才是正确的。看着欧阳雪似乎并不明白,莫昕又敲击道,这次的事情都不是我们亲身参与的,若没有疑点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动过手脚。 欧阳雪在心中默默地思吟着她的话,好一会儿,她才仰起头问道:“那…那于蓉到底会去哪儿呢?而且……”她脸色突然一变,“预言还有一则,若那于蓉真是铁了心的如此变态,那是不是说……” 很有可能,所以,现在只能借助警方。希望…希望他们能够尽快找到于蓉,还有些事情……我需要从她的嘴里得到解答…… 时间继续缓缓流逝着,于蓉依旧没有任何消息。而欧阳雪在h市的交换生时间也既将结束,虽然很舍不得。虽然对紫泪也格外担心,但是她们还是不得不返回s市。 紫泪和凌翔宇在那一天也都来送机,望着依依不舍的紫泪,欧阳雪拉着她地手硬是嘱咐了再三,而话语无非是要小心于蓉会突然间回来。眼看登机时间将过,凌翔宇终于还是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我和紫泪已经办好了签证,也找好了学校,下个月就会离开去德国,我想这么一来,于蓉应该找不到我们了。” 欧阳雪这才稍稍安心,“真得吗?” 紫泪点点头,微微笑道:“等我们安顿好了以后。你们过来玩吧,把…把昕昕一起带来。” 欧阳雪欣然一笑,“好。”她转头望了望登机口。终于挥了挥手与他们道别。这一次在h市虽然只待了短短三个月,但是…所生的一切却让人觉得似乎已经过了好久。那一次的中毒过后。更是使得她与紫泪地关系格外亲密,她低下头冲着手上抱着的黑猫笑了笑说道。“昕昕,我们下次再一起去看紫泪吧,不过…我希望那次是你自己走着去……” h市,欧阳雪离开后地一个星期 宽畅而明亮的咖啡厅中,素正坐在靠在最内侧的位置上,只见她端起手边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而眼睛却停在了手边的一份杂志上,那上面正以极大地篇幅大肆渲染着生在尹家的数起命案,只是内文比之真实所生的夸张了不少,甚至于加进了一些虚构的事物。 素的唇角微微上扬,似乎正看着相当有趣…… 此时,咖啡厅门被打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四周环顾一下便径直走到了素的身边,拉开她对面的位置便坐了下来。伸手招呼着服务员点了杯咖啡后,眼见周围并没有其他人,那人才轻轻说道:“一切都如你所预料的,于蓉已经背负了所有的嫌疑。” 素并没有将目光从杂志上收回来,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做得很好。” “不,是你的计划……完全没有任何破绽。我很庆幸当初听从了你的话,没有肆意而行。否则,现在只会是完全不同地光景。只是,你说过,若要完完全全的指证于蓉,还是会有几个疑点地,那么,她…她会不会怀疑?” 素放下咖啡杯,仰起头笑了起来,那笑容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格外地明寐,只是…她眼神中所透露出来的那一丝冰冷却与之毫不相符……只听她轻笑着说道:“那些疑点只是我刻意留下地而言,有这些疑点的存在,她才会相信不疑。” “因为这次绝大部分的连锁环都只是她从旁处得知,而不是亲身参与,如此有些线索她也明知是不可能获得,若这样所得到的推理是毫无破绽的话,只会令她怀疑是不是其中有人动过手脚……所以,要骗取她的最好方法就是适当的留下疑点。至于你,你要做的不是对我有所怀疑,而是完完全全的依着我的计划来行,只是这样而已。” “我明白了……”那人慎重的点了点头,“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如之前一样,等着我的邮件。” “……我不明白,你就那么相信我吗?难道你不担心,万一我有所失误而被警方抓获的话不会将你供出?对于警方来说,得到你线索的价值应该会比单纯的抓获我这么一个杀人犯要强得多吧?” 素又是一笑,不过在那笑容之下,却是眼神中那股凛冽的杀意,“若你真要这么做也无妨,于我,只不过是放弃现在弄到手的这个身份而已,而对你…你信不信,我绝对能够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信,因为我知道…你有多可怕,也正因为如此,你才会让我见到你的真面目吧?”那人也笑了起来,“对于我来说,我此刻就像是在同恶魔打交道一样,不过,我没有后悔,正如我所说的,既便是将灵魂卖给恶魔,我也不会后悔。” 素呵呵笑了出来,“你是一具不错的木偶,所以…我不会那么轻易毁了你的。只剩最后的部分了,你要做的同样只是依旧我的指示。” “是的。”---- 《天使在微笑》(完)---- 这个案子估计习惯本格的读者多少都会有些意见,我的确在其中尝试了新的推理风格,无论是否成功,总之已经写完了,所有的线索也都齐全了,不知道各位是不是能够作出与莫昕不同的推理? 下个案子将会是正统的本格,希望能够继续支持 傀儡1 雾隐岛(上) “呜----” 出航的汽笛响了。 随着那轰呜的引擎声,船身慢慢摇动了起来,缓缓离开了港 甲板上一群十几岁的大孩子们兴奋的鼓掌欢呼了起来,唧唧喳喳的声音使得四周都弥漫着一种名为青春的活力。 一个长美丽女孩倚着栏杆向天空望去,她用手拨弄了一下被海风吹乱的秀,而另一只手则抱着一只小小的黑猫,只听得她兴奋的嚷着,“昕昕,你看你看,有海欧耶!!” “喵喵 莫昕的兴奋劲儿虽然并不亚于她,但是相对来说她此刻却十分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看着欧阳雪那明显不怎么规范的抱姿,真怕她一时失手把自己给直接扔海里去了……虽然她身为人的时候水性不错,但自从当猫以来也没游过泳,她可不想因意外而尝试一次。 “小雪。”一个很帅气的男孩向她们招着手,“别只顾着在那儿吹风,过来一起玩吧。” 这个人莫昕认识,是他们学校滑雪社的副社长季均,他帅气、幽默……无论在哪儿,总能看到他身边围绕着数个女孩,不过今天一路而来,他却对欧阳雪格外热络,似乎已经忘了一年前被拒绝时的尴尬了。可欧阳雪依旧如故,带着惯常的笑容摆了摆手,“不了,我要在这儿吹吹风。“真巧,我也想吹吹风、看看海,不如一起吧。” “喂,季均,现在可不是你悠闲吹海风的时候。我们还得趁这个时间把岛上的活动再确认一下呢。”季均还未走几步,便听他身后传来清朗的声音,说话的是一个男生。名为宁睦,是滑社地社长。他环抱着双手站在那儿,看上去格外的稳重和冷静。 季均止住了前进的步伐,有些不悦地向他望了一眼,随即他无奈一笑,转身便走了过去。两人不知在交谈着什么。…. 欧阳雪犹如松了口气般吐吐舌头,轻声对着怀中的黑猫道:“这家伙最近一直缠着我,好烦,我都想退社了。” 果然如此……莫昕拿眼角向他撇去,看来是见因为自己在医院昏迷不醒地缘故,连过去的警告他似乎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么说来,不如利用这次机会,替欧阳雪解决掉这件麻烦事吧。 “昕昕。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来旅行了耶!” 莫昕点点头,上一次出去玩貌似是高一寒假去灵雪山社团活动的时候(当然上次去h市那次不算),算起来应该已经有一年半了。也亏得小雪这次利用滑雪社的社团旅行将自己从司少玮那里将自己给抢了出来,不然的话。每天跟着他早出晚归地。自己哪还有这么悠闲的时光可以过啊。 看了看这次一起过来的几人,亏她还是滑雪社的元老级社员呢。才不过住院大半年而已,居然就有了这么多不认识的生面孔,实在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连欧阳雪在内,此趟同行的共有1o人,其中大多是高中部二、三年级的学生,虽然只有2个是一年级的,不过却有3,4个人对莫昕来说很是面生,看来,应该是二、三年级中也有新加入地成员。 “昕昕,这里好像有不少你不认识吧?都是上个学期新加入的……”欧阳雪笑嘻嘻的看着她,“呵呵,虽然我很想替你介绍一下,但你是知道地啦,因为那个……你住院后我几乎就没去过社团,整个一幽灵社员,所以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莫昕露出了然的神情,也无所谓啦,反正四天地社团旅行,就这么几个新人她想不去认识恐怕也难。 当她们这样吹着风,悠闲地聊天时,一个绑着马尾的娃娃脸女孩儿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看见她们在那儿,便笑着走了过来,“小雪,一个人待在那儿干嘛?不如过去一起打牌吧?咦…你怎么连猫咪也带来了?怎么这只猫好眼熟啊,像是在哪儿见过……对了,是莫昕地猫吧?我认识那个怪镯子!!” 欧阳雪笑着点头,“是啊,她一个人在家里太闷,我就一起带来了。” “这样啊…不过,你要小心点,程宜善很讨厌猫,如果被她看到的话,绝对会被扔下海的!” “程宜善……”欧阳雪默默的将这个名字念了几遍,随即她略仰起头,满脸不解的问道,“那是谁啊?” 娃娃脸女儿露出恍然地神情,“对了,我差点忘了,你从上个学期开始几乎就没来过社团,难怪你不认识了……怎么,要不要我来替你介绍一下?” 欧阳雪看了看手中的猫咪,笑着向她点点头。 “正巧,几个新人都在甲板上……”贝思思环顾了一圈,遂指着左前方道:“在那儿的两个,男的是陶敬息,女的叫陆星……他们都是一年级。” 循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那个名为陶敬息的男孩有着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他身着休闲衫背靠在栏杆上,与站在他旁边的戴着大大的圆型黑框眼镜的女孩陆星正愉快的聊着天。 “那里的就是程宜善了,小心你的猫喔,我上次亲眼看到她用脚去踹一只小猫,看得我真想狠狠也踹上她两脚。”娃娃脸女孩咬着牙愤愤地说道,紧接着她又叹了口气,“不过,她是我们图诺学园董事的孙女,除非不想在图诺念下去了,不然的话我还真不想去惹她,真无奈啊……” 讨厌猫的人?!这类不尊重生命的人是莫昕最讨厌的类型,不悦的向她望去,那是一张被化妆品修饰得格外精致的脸,虽美却令人感觉不太真实。她的手腕上挂着不少手镯、手链,随着她的动作出轻脆的叮叮当当声……而最吸引莫昕注意的却是她手背上那一朵犹如刺青一般的玫瑰,那玫瑰红得格外娇艳,仿佛能够滴落下露水一般。 不过……莫昕眨了眨眼,这人怎么那么面熟? 与此同时,欧阳雪也露出了思索状,“咦,那个人好像很面熟耶 “当然罗,去年还是国中生的时候和我们一起去灵雪山集训的,你忘记啦?” “灵雪山那一次啊,难怪我觉得眼熟,不过,你也知道的,那次我……” 贝思思了然一笑,“对喔,我差点都忘了。不过她那次虽然纯粹是去玩,但据她所说自那次之后就迷上了滑雪,所以一升入高中就立刻加入了我们社……虽然我对她没好感,但据说就是因为有她加入,我们社上个学期的经费才会比其他社团多了好多。也正是因为经费增多,我们才能像现在这样出来旅行,以前哪有这机会啊,最多只是跟着社团集训,哪还有像这样单纯只是让我们玩的呢?还有啊,我听说我们坐的这艘游艇也是她家的呢……” 听她这么一说,莫昕和欧阳雪两人同时点头,去年灵雪山的社团集训她们都有去,不过,集训因为生了一些非常不愉快的事,所以草草的便结束了,这才没空去注意这个插进来的人,这才只觉得眼熟而已。 见欧阳雪已经想了起来,娃娃脸女孩又指着距离她们不远处的一个男生说道…… 《傀儡》一案将传统的新本格,司少玮也会出场(其实《天使》与《傀儡》之间应该还有一个案子过渡的,但……实在扑得厉害,那个案子就不写了,可是这么一来,欧阳雪似乎出现的太密集了些……) 请支持一下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封面有直通车. 傀儡2 雾隐岛(中) 娃娃脸女孩又指着距离她们不远处的一个男生说道:“那个戴眼镜的是谢章平,也是两年级的,说起来,他虽然长得很高,人又很帅气,可是他的眼睛却非常不好,真是美中不足啊。” 欧阳雪好奇的问道:“眼睛不好?” “嗯,比如说他如果不戴眼镜的话,我们在这儿挥手他保管看不见。” 莫昕估摸了一下距离,大约只有十来米左右,如果这样就看不清的话,那说明他的眼睛度数还真是挺高的。不过,此刻他应该戴着隐形眼镜,这不,已经注意到她们在谈论他了,正有些羞涩的冲她们笑了笑。 欧阳雪回以微笑,又转头问向那女孩道:“对了,贝思思,我好像听谁说过上个学期新来的人里有一个全国冠军得主,是谁啊?” “诺,就是陶敬息罗,他也是因为这个才被我们学校全额奖学金特别录取的……”贝思思用撑着栏杆,遥望着大海,好半晌又转过头说道,“新来的也就这几个人,怎么样,要不要下去玩?” 欧阳雪毫不犹豫的摇头,“好久没有出过海了,我还想好好看一会儿呢。” “我们还得坐好久的船呢,难不成你就一直待在这儿?” 欧阳雪呵呵一笑,撂了撂飘散的长,随意道:“那就等我看厌了再下去吧。”贝思思耸耸肩,“那好吧,无聊了就下来找我们吧。” 欧阳雪笑着应了一声,直到看着她远离,这才继续着与莫昕之前的聊天。只不过她说的比较多,而莫昕只是时不时的回上那么一句“喵”而已。 “昕昕,你看你看。那座岛好美啊,那应该就是我们的目地地了。…” 在海上航行了约莫四。五个小时,待到天色渐暗,一座略带充满着绿意的岛屿出现在了视线范围内,此岛名为“雾隐岛”,岛如其名。既便是远远的,也能看到有一阵灰色地淡雾将整个小岛笼罩其中,呈现出朦朦胧胧的感觉。 “太棒了,这岛比我想象中地还美!” 知道即将到达目的地,众人都从船舱中走了出来,看着那越来越接近的小岛,兴奋的喧闹声此起彼伏。 “雾隐岛……昕昕,你说这个名字是不是因为这些雾的缘故?那么说来这座岛上常年都会有雾笼罩罗……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股雾气让我心里有种很压抑地感觉,真奇怪,明明这样很漂亮啊……”欧阳雪一手抱着莫昕。而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握着拦杆,那迎迎面吹来的风竟然令她隐隐颤。甚至连说话也不由的颤了起来。“怎么了。雪,你今天好像怪怪的。一直都见你自言自语来着。” 一个看上去很成熟的女孩从背后拍了拍欧阳雪的肩,令正有些怔的她被吓了一跳,只见她轻轻拍着胸口,不满地嘟起嘴:“安语,你干什么啊,吓死我了!” 被称为安语的是一个短女孩,她很亲密地搭着欧阳雪的肩膀,在她说语间那黄褐色的牙齿隐约可见,“还说我呢,都不想想你自己,从上船开始就一个人在这儿呆,要不就自言自语地,怎么,中邪了?” 虽然看上去她与欧阳雪似乎很亲热,但社团中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其实她们俩地关系并不好,不知怎么地,安语总看欧阳雪不顺眼。 虽然当着他人的面,她会装着很客气甚至很亲热,但私底下就完全不同了,最严重地一次就是偷偷损坏了欧阳雪的雪橇,若不是莫昕现到了不妥,恐怕会酿成大祸。所以,以前莫昕在学校时总会阻着安语靠近欧阳雪。现在虽然阻不了,但至少留神还是做得到的。 “来吧,进去收拾下东西,我们很快就该上岸了 欧阳雪抽回被她拉着的手,轻轻一笑道:“你先进去吧,我还想在这儿多看会儿,而且我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一拿就可以走。” “别这么不合群嘛,你今天一来就在这儿看海,都看不厌吗?” 莫昕知道,其实在这儿不光是看海,而是这儿比较静,如果有其他人在的话,那欧阳雪就不能毫不顾忌的同自己说话了,这才躲开玩闹的人群,一直待在甲板上吹着风。 “安语,季均在找你。” 说话的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孩,她戴着一幅式样古板的眼镜,从船舱中走出亦只说了那一句话,便低着头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这女孩莫昕也认识,名叫朱丽盈,性格很是内向,或者更确切的应该说胆小,胆小到与陌生人说话都会令她脸红不已。也正因为如此,无论在哪儿都会成为受“欺负”的对象,比如社中,一些零零碎碎的锁事都会推给了她做。 安语皱了皱眉,“季均,他找我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他只说叫你进去一趟。” “好啦,我知道了。”说着,安语总算是放开了欧阳雪向着船舱走去,只是她嘴里却一直在嘟嚷着什么。 “谢谢你啊,丽盈,不然的话,我还怕真摆脱不了见她走远,欧阳雪笑着同朱丽盈打起了招呼,可是朱丽盈还是一样,什么都没说,或者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匆匆的点了点头便返回了船舱。 “呵呵,她还是一样啦。” “喵喵看起来是这样没错。) “好了,应该快上岸了,我也该回舱里拿包包了,这次我带了好多零食,等安顿了房间,我们就躲在里面慢慢吃个够 “喵喵莫昕开心极了,抛下司少玮和她出来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在众人的期待下,游轮缓缓的靠上了码头,兴致勃勃的几人甚至顾不得还没停稳便迫不及待的相继自游轮跳下,正式踏上了雾隐岛的土地。 那其实是一个面积只有四、五平方公里的小岛,其南部是一大片闪耀着黄金般光茫的沙滩,北部是一片陡峭的悬崖,岛的中央有着此岛唯一的建筑----一座被称为雾隐馆的旅馆及其别馆,而距离旅馆不远处的则是一座旧式灯塔。 雾隐馆是一栋三层高的欧式风格别墅,虽说是旅馆,但它最多只接纳十五位客人,因此也只有提前预约才能保证能够入住。 “哈哈,欢迎各位来到雾隐岛,希望大家能够渡过一个愉快的假期。” 旅馆的主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有着一把络腮胡,但却看上去却很随和,得到他们到来的消息,早早的便来到馆外迎接他们,虽然他笑得很和蔼,但他那粗犷的容貌以及额头上那道深深的刀疤依旧让第一次看到他的几人暗暗生怕。 “坐了这么久的船各位也累了吧,快进来休息一下吧,晚餐已经在准备了,很快就能用餐了。” 社长宁睦边打量了着四周,边随口问道。“老板,除了我们还有没有其他的客人?” 傀儡3 雾隐岛(下) “老板,除了我们还有没有其他的客人?” “还有一人,不过现在出去了,等下晚餐时应该就会回来……你们的房间在二楼以及三楼,这里是钥匙,不知各位是要先回房休息还是先带你们参观一下?” “不麻烦你了,我们这些个社员的适应力都很强,很快就能把这里混个底朝天的,你不用担心我们。”看了一眼那被自己话逗笑的众人,宁睦又转向老板道,“不用招呼我们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那好吧,各位就随意些,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来找我。” 宁睦答应了一声,才对着其他人说道:“那,我们就先来分派一下房间吧,呃,女生的房间都在三楼,季均,你来分一下吧。”说着,他选出了几把钥匙交给了季均,“至于男生,还是我来吧,谁让我是社长,只能委曲一下了。” 他那夸张的表情,引来几个女生轰然一笑,初来乍到的拘谨顿时一扫而光,大厅中很快充斥着他们的嘻笑声。 欧阳雪接过钥匙,刚想转身去放行礼,却听身旁传来一阵冷哼声,转头望去,原来那是程宜善,她正狠狠的瞪着自己……喔,不,严格说来应该是瞪着自己怀中的莫昕。 “我要换房间!” 宁睦微微一愣,“每个房间都是一样的啊。” 程宜善厌恶的别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这种东西,现在居然还把我的房间安排在她隔壁,如果那猫溜进来。抓坏我的衣服怎么办?” 众人顿时静默一片,即便是之前还在聊天地,现在也停了下来。…ap.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欧阳雪、程宜善和宁睦身上打转。 宁睦不悦的皱起了眉。但只是一瞬,很快他便回复如常。微笑道:“那你想换到哪儿?” “随便,反正离那猫越远越好!” 宁睦轻叹一声,“那你自己去找其人商量,看有没有愿意与你换房间地。”说着,他眼神一冽。“这是你私人的事,别影响到整个社团地活动……那就这样吧,各位,先休息整理一下,晚餐时集合。” 宁睦一直以来都让莫昕很钦佩,在莫昕印象中,他相当的能干,社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处理的妥妥当当,几乎所有的社员都对他心服口服。而作为社长,他地气势也早已明明白白的摆在了那里,任由程宜善在那儿愤愤地跺了跺脚。他与季均却走到了一旁商量起了事来。 不过,被这么一搅和。所有人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冲淡了。各自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而没有在大厅多加逗留。 就连程宜善一把拎起自己的包气呼呼的也上了楼,走过正在开门的欧阳雪身边。冷冷的就撂下一句话,“看好你的猫,如果她随便跑出来地话,后果自负。” 欧阳雪暗自扮了个鬼脸,决定彻底无视她。 而另一边,看着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大厅,宁睦这才凑到了老板跟前,神秘兮兮的问道:“老板,请问这座岛上有没有什么阴森诡异地地方?” “阴森诡异吗?那么肯定指的就是那里了……” 五个小时之前: “a级特别事件搜查课”地办公室内,司少玮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如此光明正大的偷懒,看得周围地人全都一愣一愣的。 “啪!” 一声清脆,却见司少玮用手捂着头,无辜地看向那手握报纸卷的人。 “你趴在那里干嘛,今天有那么闲吗?”陈浩怒目瞪着他,手中也紧紧握着那卷报纸,随时准备着再来那么一下。 司少玮很识时务的猛摇头,随手一抽了份档案,摆出一副专注的神情。 “啪!” 司少玮才放下的手又捂上了头,委曲的说道:“陈队,我有在工作啦!” “你这叫工作?连档案都拿反了!” 司少玮低头一看,果然是反的,忙将其倒转了过来,呵呵傻笑的望着陈浩。 陈浩只觉自己的头又隐隐疼痛了起来,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无奈道:“你家的猫小姐呢?” “旅行去了。” “旅行?!” 司少玮老实的点点头,“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来,只说了句我们要去旅行,就一把把她给抱走了。”想到当时的情形,直到现在他仍感极为莫名,若不是认识那个女孩,他或者真会以为是一场抢劫……一场到警察家里抢猫的抢劫活动。 “原来如此,难怪你从清早开始就心不在焉的,原来是没有了猫小姐盯着,你连工作都干不了了?” “也不是啦,只是不太放心而已……”司少玮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看不到莫昕,这才心里难受,“上次也是她把那家伙带出去,回来之后硬是瘦了两圈,也不知道她们上哪儿玩去了,这不,刚刚回来没几天,又被带走了……她会不会迷路,东西会不会吃不惯,会不会被坏人拐走……对了,前两天听说有些人会到小区里偷那些野猫、家猫的当肉猫卖……惨了,这小家伙很顽皮的,那个女孩万一看不住她怎么办?不行,我要去把她接回来……好痛啊,陈队,你干嘛又打我啊?” 陈浩手中的报纸卷早已被他捏得严重变了形,“你知不知道那带走猫小姐的女孩叫什么?” 司少玮想了想,“好像没问过,只记得好像叫欧阳什么的。” “那你知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司少玮又想了想,还是回道道:“不知道。” 陈浩用手按着额头,忍不住吼道:“那你上哪儿去接?” 司少玮苦恼地挠挠头,随即如同突然想起一般,笑道:“对了,可以布警方协查,帮我一起……”看着陈浩那越来越黑的面色,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到后来索性就呵呵傻笑的望着他。 陈浩直感头痛难当,可他才刚开口,便听到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接起电话,只见他的脸色越严肃,直到放下话筒,他才沉声向着所有人道:“各位,连续杀人犯张继杀了两名警察后越狱,根据上级的命令,我们将参与追捕活动,将大家千万小心自身安全,并设法将其捉拿归案。” 所有的人都站立起来,齐声喊道:“是!” 傀儡4 试胆游戏(上) “社团旅行的必备节目----试胆大会,规则很简单,二人一组,只需要从这个洞口进去,我在中间位置放了一样东西,你们只需拿到那样东西随后再穿过这个山洞就成了,不过请注意,山洞内有几条岔路,但据老板所说的那些都是死路,真正直通的路也不过一条而已,而所有的岔路在地图上都已标明清楚,仔细一些应该就不会走错。” 黑漆漆的山洞口前,十几位少男少女跃跃欲试的站在那儿,兴奋的向内张望着。 试胆游戏,虽然不是什么很新颖的玩意儿,但却是社团或学校旅行必备的项目,随着举行地点的不同,每次都能带来截然不同的紧张与兴奋感。这次的游戏便是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小岛上,刚到这儿时,宁睦就向旅店老板询问了有关岛上的情况,并最终选择了这个名为“听风洞”的山洞作为游戏的地点,并先行准备好了一切,对于这个,作为社长的他可以算是相当的负责。 吃罢晚饭,看着天已黑,众人便兴冲冲的赶了过来,等待着游戏的开始。 “这一次的试胆游戏除了我们滑雪社的,还有其他人加入,抽签之前我先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在旅馆短期打工的k大学生张殊,如此一来,我们就有十一人参加了。” “哈哈,各位好,老板放我两小时的假,过来凑个热闹。”说话的便是张殊,他是一个看上去格外爽朗的男生,之前在旅馆时不少人已经和他混得挺熟了。 “那么…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我们只有十一人耶,怎么分成两人一组?还有。要我们取出的是什么东西?”贝思思像个好学生一样举手问道。 “那有一人就得单独行动了……另外,我放地那个暂时不能告诉你们,只要进到内里自然就会知道了。” “才不要呢。如果像上次一样你放了蟑螂怎么办?” 想到那一次的情形,参加过的几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而没有参加过地则震惊的看向宁睦,满脸地难以置信。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宁睦露出受到伤害神情,夸张的叫道:“喂,贝思思。你可别故意破坏我的名誉喔,那次我明明放的是一包薯片,可谁知道那个旧校舍里全是蟑螂,这明明就是不可抗力!!” 看着他那刻意装出地古怪神情及语气,众人不由轰堂大笑起来。 眼见气氛调动得差不多了,宁睦轻击了两掌说道:“那么现在开始准备抽签了,抽到相同号码的一起行动,ok?”说完,他接过季均递上的小盒子。展示了一下,就向着其他人一一递去,直到余下的两张。他才和季均每人拿了一张。 欧阳雪展开手中拿到的纸片,上面的数字是“6”。也就是说她得单独行动。 “咦。小雪,你是6?这可不行。女孩子的话一个人不安全,不如这样吧,我们一组三人如何?”负责分组的宁睦看到欧阳雪手中的纸片说道。 欧阳雪笑着摇摇头,“不用啦,我和金田一一组就行了。” “金田一?那不是漫画里地……” “就是她啦。”欧阳雪将莫昕举了起来,“我就和她一组。” 宁睦哑然失笑,“和猫一组?” 欧阳雪肯定的点点头,“当然,她可是比任何人都可靠的!” 宁睦压低了身,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欧阳雪怀中地黑猫,声音很是轻柔,“看这个怪镯子,好像是莫昕的猫吧……说起来,小雪,以前莫昕在地时候,你都是寸步不离地和她粘在一块,现在她不在了,你又和她的猫粘一块儿了,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莫昕白了他一眼,而欧阳雪索性嘻嘻一笑后就不再理他了。 “那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就这样吧……”宁睦也不再坚持,转而向着其他人说道,“从1组开始,在我这儿拿蜡烛和地图,每组相隔5分钟,完成任务后我们就在另一头集合吧……”抽到“6”地欧阳雪与莫昕原本应该最晚进去,但宁睦是社长,所以他那一组自动排在了最后一个,而欧阳雪她们也就顺理成章成了倒数第二。拿上那还没小指粗的蜡烛,欧阳雪紧张的吐了吐舌头,这才向着山洞内走去。 “昕昕,这是什么声音啊?” 没走上几步,便听得深处传来阵阵奇怪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人正在山洞的深处窃窃私语一般,配合着那微弱的蜡光,以及时不时会滴落到脸上的水珠,欧阳雪的声音都开始颤了起来。 “喵莫昕侧耳听了听,那应该只是风声而已,只是这洞内着实宁静,些许的声音都会显得格外刺耳。 “还好你在啊,不然我非怕死不可。” 莫昕抬起头,往她脸上蹭了蹭。示意着那不过是小小的游戏而已,她不用那么紧张。 “好痒啊,呵呵。好了,我们看看地图吧,这儿的岔路很多,走错路的话就不好玩了。”说着,欧阳雪展开了所谓地图,那其实不过是一张粗糙的a4大小影印图,不过其中的路线确也标得还算清楚……只听她喃喃自语道:“那边的几条都是死路,这条好像是在绕圈,所以应该往这儿走,是不是昕昕?” 莫昕看了一眼地图,赞同的叫道:“喵喵 欧阳雪笑了笑,将地图折起重新放回口袋,笑道:“那好吧,我们走罗。” 空旷的山洞中,“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显得有些空旷,每一组相隔约5分钟,而5分钟可以走上不短的一段路,所以一路行来,她们都没有遇上任何人。直到走了约一半的路程,只听得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叫声,两人(?)不由一愣,对视一眼后匆匆地就跑了过去。 顺着声音一路而去,只见有两人站在那儿,可淡淡的烛光下却难以识别他们是谁,“那里的是谁?还有,出了什么事了?” “我是陆星,她是朱丽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脚下踩到一样软绵绵的东西,吓了我一大跳。”陆星好像还没缓过神,言语中也有些颤,“什么都看不见,烛光太暗了……” 朱丽盈亦附合道:“是,是啊,我也踩到了。” 听她们两个这么一说,再加上四周环境感染,欧阳雪油然兴起了想跑的念头,她呵呵苦笑了两声,“会软绵绵的,那多半不是鬼……会不会是死老鼠?” 对女孩子来说,老鼠或许是比鬼魂更可怕的一类生物,欧阳雪话音刚落,那两天就不自觉得退后了两步,就连她自己也是。 陆星迟疑的说道:“应该不会是老鼠吧?我们刚刚明明有听到的音乐声。” “音乐声?不会是手机吧,可是……” “不知道……咦?你听,又响了。” 如同想验证她的话一样,又有些许的音乐声在附近响起,那音乐在平日听来确实不错,但在这种环境下却显得犹为诡异。 傀儡5 试胆游戏(下) 在那突兀的手机铃声映称下,四人(?)在黑暗中顿时陷入了沉默。 “那里有人没?”欧阳雪鼓起勇气喊道,“有人的话请回答我一声。” 莫昕顿时涌起一丝不安的感觉,她刚想开口唤欧阳雪,却听她犹豫的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受伤了,才倒在那儿?” “受伤?” “或者是什么原因不出声,所以用音乐声来提醒我们?” “那,那怎么办?” 欧阳雪狠了狠心,将莫昕往陆星那儿一塞,“你帮我抱着,我过去看看。”说着,她紧紧握着蜡烛向着音乐传来的方向走去。 音乐声嘎然而止,正待她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却觉脚前有什么东西软软的…… 她赶忙捂着嘴,克制着那即将脱口的惊叫,鼓起勇气低着身探去…… 在昏暗的烛光下,只能看到一团黑黑的人形物体蜷缩在那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在那一瞬间欧阳雪依旧怕得差点连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她紧咬着嘴唇,伸手摇动着那人,“你,你是不是受伤了?”突然间,她感觉到手上沾上了什么粘粘的东西,举起手放在鼻下嗅了嗅,一股血腥味顿时在整个鼻腔弥漫开来。 “呀----”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轻呼了出来。听到欧阳雪的声音,莫昕的心更急了,她直接从陆星手上跃下,奔跑到欧阳雪身边“喵喵”直唤着。 “昕昕,呜。” 莫昕用头拱了拱她的脚。随即便被她一把抱在了怀里。 “欧阳学姐,出什么事了?”陆星和朱丽盈不知道这里的情形,只能在那儿干焦急。欧阳雪好不容易定了定心。她颤抖着声音说道,“麻烦你们过来一下。用你们地蜡烛帮忙一起照!” “怎么了?!”回答的不是陆星她们,而是男声,“我们听到这里有人尖叫,谁在那里?” 话说人多壮胆果然没错,欧阳雪听到又有人来了。http:.心中不由一松,立刻叫道:“是社长吗?有人倒在那里好像是受伤了,看不清是谁,你们一起过来用蜡烛照一下。” “对,我是宁睦,在那里的是小雪?对了,和我一起地是张殊……” “别多说了,快点过来帮忙啊!”欧阳雪的声音依旧有些哽咽,“你们。你们快点,都把蜡烛拿过来。” 烛光虽然微弱,但三支蜡烛一起照耀之中。多少还是可以识别出眼前地事物,几个女生拿着蜡烛低身照着那儿。而宁睦则蹲下身将那人扶了起来。“你没……”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顿时消了音,与此同时。所有人都注到了那人的颈部有着一个什么东西,将蜡烛再凑近一些,那赫然是一个尖锐的菱形物体,它贯穿了那人的脖子,应该是伤到了大动脉,鲜血沿着那物体不停地滴落而下。 “呀啊----” 尖叫声再次响起,带起了山洞中的阵阵回声。 这次的尖叫声引来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既便是已完成了游戏在外等待的人也在匆匆跑了回来,他们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找到了那走入岔路之中的几人,而那几人却个个惊慌失措的站在那 “出什么事了?” “有,有人死了!” “怎么会这样?谁,究竟是谁死了?” “不知道,太暗了,看不清脸,只是…好像是个女人……” 烛光太暗,难以准确辨认出那人的面容,只是从身形勉强能够确定是个女人。 “是陌生人还是……我们的人?” “我说了不知道啊!”面对他们接二连三地问题,宁睦的情绪亦有些失了控,“你们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望向了宁睦,“那,那现在怎么办?” 宁睦呆呆地望着自己摊开的双手,鲜血不久之前还在他地手掌间流淌,那种感觉不是轻易就能够抹去地。 “怎么办啊?” “喵,喵莫昕拍了拍欧阳雪的脚,轻轻地叫唤着,欧阳雪终于回过神,一把将莫昕抱在怀中,稍稍定了定心后才道,“先别说那么多了,各位把蜡烛聚拢一些。” 众人答应了一下,拿着蜡烛的人纷纷走上前来,烛光虽然微弱,但此时聚少成多的效应却表现的极为明显,周围顿时相较于之前亮了许多,至少周围人的面容已然能够依稀识别。 从身形上判断,倒在血泊之中的果然是一具女尸,而从衣着来看似乎是…… “贝思思?!”有几人不约而同的叫道。 “同贝思思一组的是谁?” “是季均。”宁睦回答道,“对了……季均人呢?” 他话音刚落,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向着身边的人望去,可是却看不到季均的身影。 “对了,我记得我们有和季均遇上去,是不是陶敬息?”谢章平突然开口说道,陶敬息连忙点头,“是啊,季均和贝思思迷了路,所以我们正巧碰上了他们,然后让我们就先走了,让他们多等三分钟再跟上来……当时他们两个都还好好的,怎么会,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就……”他说着说着,便不敢相信的直摇头。 “现在贝思思死了,可季均又去哪了,是不是也出事了,还是……”话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知道那后半句想说的是什么,安语的突然消失难保不是意味着他就是杀害贝思思的凶手。 “别胡说了,季均有什么理由要杀思思?!” “我也没说季均杀了思思啊!” “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我……” 听着那喋喋不休的争执声,宁睦终于叫道:“够了,现在的问题不是讨论谁杀了思思,还是赶快回到雾隐馆,让老板报警!再说了,那只是衣服像思思,并不代表真的是思思呢?说不定,说不定思思和季均出去后没有看到我们就先回去了呢……”越说到后来,他的语气也就越不自信,连自己都知道之后的话有多么的牵强,但是人只要有希望,哪怕是再渺茫的希望也是好的。 在他的喝声之下,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拿着蜡烛的人默默的为其他人引着路,众人缓缓从另一头走出了洞穴。 “从那儿绕过去就能回到雾隐馆了……”为众人引着路的宁睦突然看到不远处出现一个黑影,他连忙叫道,“快看,那是什么人?” “会不会是杀了思思的凶手?” 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所有的人顿时愣住了,片刻间他们回过了神,只听有人叫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在刚死了朋友的这股悲愤之下,所有人没有多加犹豫就迎面跑了过去。 “站住!!” 看见他们,那黑影的奔跑的动作略略停顿了一下,竟这样迎了过来。 “小心些,他可能有武器!” “我们人多不用怕他!” “对,我们要为思思报仇!” 不知谁从地上捡了根木棍,猛力一掷,准准地掷中了那黑影的头部。 “呀!痛啊!”那黑影抱着头,仿佛十分痛苦的样子。 “打他!”很是眼熟,一直到那句“痛啊”,她立刻转过头,“喵喵喵”的对着欧阳雪直叫唤。 请支持一下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封面有直通车 傀儡6 山洞内的死尸 “哈哈,对不起啊,我们真得以为……哈哈。”宁睦打着哈哈望向眼前的男子,直到听到欧阳雪那句爆炸性的话而停手之际,那个人不仅被他们打得脸上肿起了几块,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拉扯得一片狼狈,“我们绝对不是故意袭警的,这纯粹是不可抗力引起的,哈哈。” 司少玮狼狈万分,苦笑着用手捂着那肿出一个小包来的脑袋,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莫昕望着他那副狼狈的神情,忍不住又“喵喵”笑了起来,虽然她这表情在别人眼里怎么也算不上笑。 “喂,我只不过把昕……把猫咪带走几天,你有必要这样一路追过来吗?”欧阳雪抱紧手中的莫昕,一脸敌意地瞪着他。 司少玮依旧苦笑,“我可没空特意为了追她跑那么远,况且我更不知道你们会去哪儿,怎么追啊?” 欧阳雪依旧警惕的望着他,“那你干什么来了?” “一个连续杀人犯越狱了,探到了消息他出了海,就借了一条渔船一路跟着出海,可谁料人没追上,却遇上了大浪,那个船夫说可能会刮台风,所以就沿着海图到这最近的岛上避一避……还好还好,我差点以为这里是无人岛,看见你们时才放下心来,可是我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打成了这副德性。“谁让你鬼鬼祟祟的在那里,被打也活该……” “警察先生,你刚刚说是因为追杀人狂才来到这里的……那么……”宁睦说着话就看向其他人,而言语间的意思所有人一下子也就都明确了。 “不是啊,就像我刚刚说的。根本没看到他地影子,估计是消息有错吧……” “原来如此……不过,那件事还是应该和你说吧……” 虽然时间已近夏天。http:.但是在夜晚的海边依旧有些令人感觉冷飕飕的,一阵寒风吹过。除不明所以地司少玮外,所有人都不自觉得转头看了看身后,似乎有什么人站在那儿一样。 感受到他们的不对劲,又想到方才他们不顾青红皂白地对他暴打一顿,心知肯定是生了什么。顿时他地神情紧张了起来,“生什么事了?” 几人都迟疑地看向对方,终于宁睦开口道:“我们,我们在里面现一具尸体,从她的装束来看很像我们同学……所以刚刚看到你才会误以为是杀人凶手。” 听闻“尸体”二字,司少玮不觉皱起了眉,“在什么地方,你们带我去看。” 所有人的蜡烛聚集在一起,带起了略显明亮的光源。借着这光,司少玮简单地捡查了下尸体,“尸体还没有僵硬。死亡时间应该还不到一小时……” 欧阳雪点头道:“对啊,我们现她的时候。还是暖地呢。吓死我了。” 司少玮确认的问道:“你是说在你们现的时候尸体还是暖的?” “嗯。” “那么就是说你们现到她的时候,应该只是刚刚死亡……谁是最早现的?” 陆星乖乖地举起手。“我和朱丽盈……我们听到这儿有音乐声,一时好奇就走过来看看,随后就感觉到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可又看不清是什么,这才吓得我们大叫了起来,然后欧阳学姐听到我们的声音跑了过来。” 欧阳雪点点头对她所说的表示同意,又续道:“一开始我也不敢过去看,正犹豫着,却又听到了音乐声,我担心会不会是有人受了伤,或者因为什么事开不了口才会这种方法提醒我们,所以才大着胆子走过去……”说着说着,她又想起了当时地事情,声音也越来越轻,身体更是颤抖了起来。 感觉到她的害怕,司少玮放柔了声音,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以为是什么人倒在那儿,于是蹲下身摇了摇他,可是,可是,我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感觉到手上粘粘的,还闻到一股血腥味……”“喵莫昕转头凶了司少玮一声,尸体还在旁边呢,就让人说地那么详细,害得欧阳雪又想起了刚刚的事。哼,若不是她现在被欧阳雪抱着,真想狠狠地一口咬过去。 听到这熟悉地猫吼声,司少玮习惯性的缩了缩脖子,又向她看了一眼,这才继续说道:“你刚刚是说你用手去碰地时候,血还是粘粘的,肯定吗?” “对,我用纸巾擦了好久,但手上还残留着那种触感,真想快点洗手……”说着,欧阳雪又甩了甩那只手,似乎这样就能将上面残留的血渍甩掉一样。 “人类血液凝固需要1o-15分钟,如果确如你所说血还是粘粘的话,那就是说你们现尸体时候她才遇害不久,或许凶手也只不过刚离开,又或者凶手依旧躲在这里,毕竟以你们手上这么微弱的蜡烛光,如果他躲在那里……”司少玮用手指了指更深处的一片黑暗,“你们根本觉不了,随后只要趁乱混入你们之中,或者待你们离开后再悄悄离去也是很有可能的。” 陆星和朱丽盈两人顿时如同在冰水中浸过一般,依着司少玮所说,之前说不定凶手就在自己的身边,如果那时候他再起歹心的话,那她们不就与她一样……身异处了? 欧阳雪与她们相比也没有好多少,她忍着想哭出来的冲动,嘟起嘴不满的说道:“司少玮,你别再吓我们了行不行啊?!” “小雪,从刚刚我就想问你了,你怎么会认识那个警察的?”安语拉了拉欧阳雪,轻声问道。 欧阳雪含糊的说着,“是莫昕认识,我只是跟着她偶尔见过几面而已。”其实她也没有说错,想她与司少玮见过的次数简直用手指头数都数得出来。可莫昕作为侦探经常性的协助警方办案并不是什么秘密,因此他这么一说所有人也都恍然大悟。 “警察先生,她,她是不是贝思思?”看着司少玮在一边忙碌,宁睦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司少玮回过头,疑惑道:“你们还没有确认?” “只是看她的衣着的确是思思的,但,我们看不清,也不敢看。” 司少玮了然的说道:“原来这样……那看看这个吧,我在她衣服口袋现的。”说着,他递上了一张如证件般的东西。 宁睦伸手接过,那上面还粘染着血,只是那血已然凝固,他缓缓将其置于烛光下,那是图诺学园的学生证,上面除了清楚的显示着:“高中二年级b班贝思思”的字样。 “果然,果然是思思……”一瞬间,近乎所有的人语气中都带上了些许的抽泣,甚至还有几个与她关系好的女生抱头哇哇大哭了起来《猫咪》已全部写完,所有的章节均以上传到了后台,以后会继续以每天一更的度进行更新 明天中午12点开始,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开始pk了,请大家多多支持啊是《猫咪》的读者前去投pk票的话,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 谢谢^-^ 傀儡7 傀儡娃娃 司少玮静静地望着他们,直到哭声渐弱,这才开口说道:“一直聚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各位就先回旅馆吧,然后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此外要保护现场,直到警方到来为止。” “那,那是不要立刻报警?” “台风快来了,既便报警,警方暂时也无法赶到。” “台风?” 司少玮点点头,“是的,我刚也说了,那艘载我的小渔船正因为如此才会暂时在这里停泊。至于其他的我们先回旅馆再说吧……咦,这是什么?”他没走上几步,便感觉脚下踩到了一样硬硬的东西,好奇地将其拾起,在烛光下方才现那原来是一个木制的傀儡娃娃,不仅如此,还有一个菱形的锐器穿透了它的颈部。 四周一阵阵奇怪的声音,那点点烛光在风的吹动下显得有些飘然,看着手中那个傀儡娃娃,想着脚下那真真切切的尸体,司少玮只感全身一阵阵的阴冷。 突然间,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触碰着自己的脚,他一下子呆住了,半天不敢动上一动,额头上更是冒出了阵阵冷汗,若不是此处还有这种些年青学生的话,他或许早就惨叫出来了也说不定。 “喵 听到脚下那一阵猫叫,司少玮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坏猫,你什么时候跑到那里去的?差点吓死我了!” 莫昕鄙视的白了他一眼,自己早就从欧阳雪怀中跳了下来在这儿附近调查,明明是他胆子小,还来怪她。 “你脚下踏着的是什么?” “喵 司少玮弯腰捡了起来,凭触感。那…应该是一个手机,借着烛光粗略地看了看,果然如此。他想了想索性对着蜡烛解开了手机的键盘锁。顿时手机亮了起来,其光茫甚至比那些蜡烛要更盛。 “对了。你们干嘛不用手机照呢,这样会亮多了。”司少玮随口问了一句。 宁睦苦笑了一下回答道:“为了游戏地公平性,我们一直都默认不能携带手机的。” “等一下。”司少玮不解的插嘴道,“你们地游戏和手机有什么关系?” “那个…手机屏幕比蜡烛亮……” 司少玮明白的点点头,因为手机屏比较亮。所以就没有了那种“试胆游戏”所需要地阴森的气氛,这才被禁止使用,“那,这只手机是不是她的?” 宁睦凑上头去看了看,“好像不是,在船上时思思有拿出手机来打游戏,我记得那是一个粉红色的,像鸡蛋一样椭圆形的……而这个却是很正统地方形又是黑色的,式样好像很老。女孩子不会喜欢的。” 那应该是凶手故意放置在上面的,司少玮想着又问道:“你们听到的音乐声应该就是手机铃声?” “应该不会。” “嗯?为什么?” “因为这座岛上根本收不到任何信号,怎么可能有人拨通他的手机呢?” “收不到信号?”司少玮边问边看向那部手机。果然上面的信号格是o,他为难的皱着眉。呢喃道。“那你们听到的声音又是……” “我想应该是闹铃声!”欧阳雪突然说道,“只要提前设置了闹铃地时间就可以了。到时候它自然就会响起。” 听她这么一说,司少玮连忙将手机的功能表翻到了“闹铃”一项,果然上面分别设置了三个时间,分别相差5分钟,更重要的是那时间与她们所说地听到音乐的时间基本一致。看来果然如欧阳雪所说,凶手便是利用闹铃声来吸引他们地注意力。 司少玮将傀儡娃娃及手机收拾好,这才向着其他人说道:“各位还是先回旅馆吧,不然地话恐怕很快就会下雨了。” 众人匆匆答应了一声,便自觉得向着洞外走去,直到回到了“雾隐馆”,这才像用尽了全副气力一般跌坐在大厅的沙上,各自都一言不。 “咦,各位不是去玩试胆游戏了?怎么……是不是同学吵架了?同学之间要友好相处才是。”老板见到他们那颓然地样子,禁不住开口问道,话才说完,他的视线便转到了司少玮身上,只见他思索了一会儿,这才问道,“这位是?你有没有预约?” “啊,因为台风快来了,而我坐的船又刚巧在附近,所以冒昧登上了岛。” “喔,原来你是和刚刚那个渔夫一起的啊,看起来这台风恐怕还得持续几天,不介意的话就在这里住下吧,正好还有空房间。” “那真麻烦了……”司少玮先是点头致谢,又道,“对了,老板,因为岛上生了凶杀案,所以希望你能协助进行调查。” “凶杀案?!”老板很是震惊,“你在说什么啊?” “那几个孩子的同学刚被现死在了他们玩试胆游戏的洞穴里,而我……”司少玮拿出了警察证,“我是警察,现在由于台风警方人员应该无法进入岛上,所以这起事件暂时由我来负责处理。” 老板不敢相信的摇着头,“怎么会,怎么会有人被死呢……会不会是意外?比如说那个学生旧疾突然作之类的?” “初步判断死者是被利器从背后刺穿颈部动脉导致失血过多而死,我想这应该不可能是意外吧?” “那,那怎么办?” 司少玮拿出了怀中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和笔,问道:“有些事情想先请一下,先,是你的姓名,以及那些学生在玩试胆游戏的时间段内,你在哪儿,在做什么?” “我叫孔竟盛,从一早开如我就一直在这儿……啊,难不成你想说人是我杀的?”老板跳了起来,紧紧盯着司少玮道,“别开玩笑了,那些学生只是今天刚到这里而已,我有什么必要要杀他们?!” “请别激动,我只是照例询问一下而已,这里是海中的一个小岛,我想岛上除了旅馆里的几人外应该没有别的住民了,因此,凶手就是我们之中的可能性非常大,关于这点大家应该没有异意吧?” 众人思考了片刻兼默默点了点头。 “所以不止老板你,所有的人在这段时间内正在干什么,我都需要知道……可以的话,现在麻烦你了!” “我一直都在这儿,没有离开过一步。” “那有什么人可以证明的?” “没有。” “那么现在在这儿的除了这些学生外还有什么人?” 孔竟盛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学生有十人,散客一人,雾隐馆的工作人员除我以外还有三个,当前在这儿的一共只有这么十五人而已。” “一人死亡……也就是说还有十四人?” 听了他的话,欧阳雪立刻出声说道:“老板,我们的同学有没有先回来过?” “没有啊。”孔竟盛肯定的摇摇头,“我一直都在这儿,你们出去之后就没有人回来过。” “那么,难不他真的失踪了?”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吧^-^ 若从《猫咪》过去投票的读者可以留言,《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et,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傀儡8 失踪的季均 “难不成…他真的失踪了?” “失踪?!有人失踪,为什么刚刚不说。”在新的线索前,司少玮一时焦急,口气不由重了一些,顿时欧阳雪的眼眶中挂上了两行清泪,“看到思思惨死,我,我一时没有想起来……” 眼见如此,莫昕瞪大了眼睛,口中出阵阵“喵声,不顾一切地从欧阳雪的怀中飞扑过去紧紧地咬上了司少玮的手掌。 “痛,痛 看着那狠狠用牙齿吊在自己手上的猫咪,感觉到手掌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痛楚,司少玮敏捷的用另一只手将她抱起来,哀求道:“快放开牙齿啦,都是我不好,好痛啊 欧阳雪吐吐舌头,顺手拭去了眼泪,想让他和自己抢昕昕,活该! 终于莫昕咬过了瘾,她理都不理那在一边哭丧着脸的男人,自顾自的舔着爪子。 “好了,好了,我们继续吧……”眼见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司少玮又是苦笑,“你们说那个失踪的学生叫什么名字?” 听他这么一问,所有人这才回过了神,宁睦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季均,原本我们还以为他已经先回来了,刚刚听老板所说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如果那个叫季均的真是失踪的话,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他便是杀了贝思思的凶手,因为害怕所以躲着我们;二,他已经丧生于真正的凶手之手,只是我们还没有现尸体才会以为她失踪。” 众人皆默。 “那么。可以的话,各位请告诉我你们在这段时间里在做什么?” “我们?”宁睦摆着手道,“我们不可能啦。所有人都是两人一组的,不可能撇开自己地同伴跑去杀人吧?” 司少玮看了他们一眼。http:.确认道:“真的都是两人一组,然后…你们都能够确认自己的同伴没有离开过身边。” 所有人都肯定地点头,谢章平说道:“既使有也只不过三,五秒的时间,主要是因为有岔路所以去探路而已。这些时间应该不足以杀人和绑架吧?” “算上死者与失踪地那位,你们应该有十一人,如果两人一组的话……” “我!”欧阳雪自动自的举手道,“我抽到6,所以只是和金田一一起行动。” “那就是说你没有不在场证明罗……”司少玮说着把这个信息写到了本子上,一时间竟没有留意到莫昕那正对他怒目瞪着的猫脸,“那其他人的分组呢?” 宁睦想了想说道:“我和张殊,谢章平和陶敬息,陆星和朱丽盈。安语和程宜善,季均和贝思思,以及欧阳雪单独一组。” 随着他说话。司少玮将其记录在了本子上,又问道:“老板。旅馆地工作人员还有其他入住的客人麻烦你叫他们过来一下。” 孔竟森答应了一声。拿起了内线电话…… 经过调查,旅馆中的另一位客人是一位女性画家名为张静恰。但她并不在旅馆,听老板所说,因为有东西落在了白天写生的地方,所以她不久前便匆匆跑去寻找。 至于另两位工作人员,事时他们正在厨房收拾,而那位被司少玮连累来到这儿的渔夫也一直待在厨房吃东西,此三人可以相互证明任何一人都没有离开过视线一步,因此可以排除作案的可能。 司少玮看着手上的本子,以不在场证明而论,欧阳雪、孔竟森、张静恰是唯一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三人,当然目前嫌疑最大的还是那行踪不明地季均。 司少玮用手撑着头思索了一会儿,猛一抬头才现所有人都愣愣地望着自己,失笑道:“很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记着把门锁好。” 众人方才松了口气,刚准备陆续离去,莫昕却转头看着欧阳雪,“喵 欧阳雪领会了她的意思,点点头将她交到了司少玮手中,便坐在一旁,歪着头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怎么了?” 莫昕用前爪拉了拉他地裤子口袋,“喵 司少玮抓抓头,下意识的伸手往口袋中掏去,“你要手机?不过,这里可没有信号……对了,我差点疏忽了!” “喵喵 “宁睦,你们地社团旅行是什么时候定下地?” 面对这突然的问题宁睦虽然愣了一下,但还乖乖地回答道:“计划是在寒假里订下地,具体时间的安排是在一个月前确定的,然后就直接预定了这里的房间。” 这就是对了,司少玮默默点了点头,若不是莫昕提醒,恐怕他真是他差点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那便是台风,这次的社团旅行的时间是在一个月前定下的,因此不可能提前那么久便准确预知道台风会到来,如此应该可以断定这次台风是凶手预料之外的事情……在岛上,手机无法接受到信号,与外界的联系完全靠着“雾隐馆”的座机,若没有台风的话,以座机联系到岛外,应该就能找来警察,所以说…… 想着,司少玮立刻抬头望向孔竟森,急切的说道:“老板,麻烦你试一下电话能不能接通岛外?” 孔竟森很是不解的望了他一会儿,在他的急切催促下还是很快便拿起了话筒……他的神色渐渐慌张了起来,“不行,电话里有线路接通的声音,内线刚刚也试过完全可以,但一旦拨打外线就会传来嘟嘟的盲声音……真奇怪,早上明明还好好的。” 司少玮心中暗暗叫糟,但还是怀着一丝侥幸说道:“岛上的控制室在那儿,陪我去看一下。”希望只是线路出了问题,他在心中默默祈求。 可是,往往天并不从人愿,当他们来到距离“雾隐馆”不过十来步路的那间控制室时,却现门竟然早已被砸烂,司少玮暗叫不妙,犹豫着推开了门,一台小型的程控交换器被摆在房间的角落,看上去似是完好无缺,可是一检查却现果然那连接外界的端口被人恶意破坏了……即是说他们使用内线可以畅通无阻,可是想联络外界的话却又束手无策。 孔竟森看着那个被破坏的端口,茫然道:“警察先生,这,这可怎么办?” “没关系。”司少玮勉强笑了笑,安慰道,“反正这种台风天气,外界也不可能派人来,所以,无论这是好是坏都没有太大影响。”话虽这么说,但是司少玮知道,凶手既然已经破坏了线路,那就表示他不愿警方提前到来(在不知道有台风生的前提下),如此或许就意味着凶手的目的并没有完全达成…… 听司少玮这么一说,孔竟森亦冷静了下来,开始计算道:“岛上的食物和饮用水应该足够半个月的使用,游轮会在四天后来接那些孩子,而定期替我送食物的船也会在一个星期后到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那就好。”希望只是我多心,但愿一切平安无事。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吧^-^ 若从《猫咪》过去投票的读者可以留言,《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et,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傀儡9 房间中的血滴 安语独自一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她看了看手机所显示的时间,如果不是贝思思的惨死,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还在玩闹才时,哪会像现在这么无聊啊…… 说起来,究竟是谁杀了贝思思呢? 是季均还是…… 安语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由的,她全身泛起了丝许寒意。而正在此时,一阵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索,只见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拿起了那放在桌上的对讲机…… 这对讲机是旅馆为他们特意准备的,因为岛上无法使用手机,为了联络方便,所有客人的房间里都放置着一部对讲机。那对讲机与手机的通话功能并没有什么很大的不同,同时也可以任意调制使用铃声或震动,只不过体积大了一些也没有来电显示而已,也就是不知道联系自己的人是谁。至于其他的也最多没有当前手机这样纷繁复杂的功能,简单的说就如同一部最早期的手机一样。 “喂。”安语拿起对讲机轻轻说了一声。 “抱歉,那么晚了还来打扰你,有件事想问一下。” 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安语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轻松,“怎么了?” “你能不能看一下你的包……” “包?”安语疑惑地皱起了眉,她刚想继续问下去,却听传来阵阵敲门声,“好像有人找我,等下再打给你……”她说着便放下手机,站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 “咚咚咚。” 莫昕被欧阳雪抢了去,司少玮很难得的终于有了张床睡,他迷迷呼呼的刚闭上眼睛。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便在耳间响起,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强迫自己从床上起来。睡意朦胧间更是摇摇晃晃的才走到门前,边拉开门边含糊得问道:“谁啊?” 门外站着地是身着睡衣的陶敬息。一看到司少玮,他就焦急的说道,“对不起,警察先生,这么晚了还打扰你。只是……” 司少玮难掩睡意,边打着哈欠边问道:“怎么了?” “我刚有事用这个对讲机找安语,话才说到一半她就说有人敲门等一下再联系给我,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她地回复,而再打过去却也没有人接,甚至我跑去她房间敲门也没有人应……虽然现在很晚了,但想到不久前才生那件事,我就很担心,所以才……” 想到之前贝思思死亡时的惨状。司少玮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她的房间在哪儿,麻烦你带下路。” 所有的女生都安排住在了三楼。门上则粘贴着每间所住之人的名字,所以安语的房间很好找。司少玮用力敲了几下门。果然如陶敬息所说地内里并没有任何应门声。他想了想,转向陶敬息道:“你再打下对讲机看看。” 陶敬息依言拨通了对讲机。只见司少玮向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便顺着门缝凝神静听了起来,“里面好像有声音,应该是铃声……这样吧,你下去找一下老板,问问他有没有备用钥匙之类的。” 陶敬息答应了一声就匆匆跑了下去,好一会儿才带着老板出现在了走廊口。 老板显然也是在睡梦中被叫醒的,整个人看上去依旧恍恍忽忽,他摸索着选出钥匙,在两人注目中打开了门。 房间中空无一人,但却还算整洁。 “不在?这么晚了她会跑去哪里呢?” 老板打着哈欠说道:“会不会睡不着觉所以去外面走走?” 司少玮走到床沿蹲下身,用手轻抹着地板上的那一滩红色的物质,又放在鼻下闻了闻,沉声道:“不会,这里有血……估计她是出事了。” “出事?!”陶敬息难以置信的惊呼道,“难不成她也……” “不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麻烦你将你们同学都叫起来,大家一起出去找找,或许她还没有遇害也不一定。” 司少玮说完便自顾自的再次检查起了房间,任由陶敬息去叫醒其他地人。 房间中这样的血渍并不多,只有在床角处的三、四滴而已……如果只流了这么些血地话,安语多半还活着,如果能快些找到她的话,或许还有救。 而除了这三、四滴血渍外,房间内地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看不出有任何搏斗过地痕迹,也就是说凶手是安语自愿让其进入房间的,这么说来……应该是她认识地人才对。 “听说安语出事了?” “安语怎么了?” “怎么了,大半夜的把人吵醒……” 被吵醒的人陆陆续续的聚集在了安语房间门口,看着他们,司少玮简单说明了一下当前的情况,便希望他们协助一同寻找安语,“……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的了,为了安全起见,请大家每三人一组,分头找一下,另外把手机都带上,有事可以及时联络,拜托了。” 让一群学生在大半夜里出去寻找可能已经遇害的受害人,老实说司少玮亦很犹豫这个决定,但安语现在生死不明,只靠司少玮一人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搜寻完全岛,毕竟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安语能够平安无事,因此也就只有依靠人多了。 “放心吧,安语是我们的同学,我们一定会找到她,把她平安带回来的。” 不知谁先说了这一句,其他人也都附合着点了点头。 所有人即将出之际,莫昕突然现欧阳雪的脸色很是苍白,她双手紧紧的握着拳,满脸痛苦的神情。 糟了,莫昕心头一紧,她知道欧阳雪的老毛病多半又犯了。 “喵喵喵 听到莫昕那焦急的叫声,和她相处已久的司少玮立刻意识到肯定是生了什么事,他转头望向那被抱在欧阳雪怀中的莫昕,这才现,那个女孩正背靠着墙,满头冷汗不止。 “你怎么样了?” 欧阳雪摇摇头,忍着疼痛,喘息地说道:“没事,我房间有药。” “那你回房好好休息,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了。” “喵喵 看着莫昕那焦急的眼神,欧阳雪勉强一笑,又将她交给了司少玮,“那昕……那金田一给你,我先回房间了。” 司少玮接过猫咪,看着她扶着墙费力的返回房间后,他才转向其他人道:“请大家多加小心,如果现什么情况就用对讲机联络。”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吧^-^ 若从《猫咪》过去投票的读者可以留言,《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et,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傀儡10 尚未凝固的血液 搜索持续了约2o分钟,可是任谁都没有丝毫收获,正当司少玮越来越失望之际,他的对讲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喂,是不是有现?” 另一头只是传来轻微的“滋滋”声,正当他疑惑之际,一阵很含糊的声音伴随着那“滋滋”声响起:“回去原点,从阳台向外看,你将现一幅美丽的风景,呵呵呵……” “喂,你是谁?把话说清楚些,喂喂!!” 对讲机被挂断了,除了“嘟嘟”声外,无论他怎么喊叫都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警察先生?”与他同一组的陶敬息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司少玮没有回答他,只是反反复复的念叨着那一句“回去原点”。突然间,猛然回过神,不顾一切的向着“雾隐馆”跑去,而陶敬息虽是很不解,但也匆匆地跟了上去。 他猛得推开安语房间的门,也不停留又跑到阳台,依着那个电话所说的向外看去…… “雾隐馆”面朝南边的海滩,而安语所在房间的阳台向着北边,在夜色中司少玮只能隐约见到不远处的那片断崖。 “警察先生,到底怎么了?”气喘吁吁地跟着司少玮跑来的陶敬息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有个电话,让我回到这里向着窗外看,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司少玮说着话时不经意间低下了头,呼吸在那一瞬间仿佛停止了,他蹲下身,难以置信地探出手触碰着那悬挂在阳台下的某物。只感觉自己的手掌沾上了粘粘的东西。…手机小说站ap.他缓缓收回了手,在灯光之下,那布满手心的艳红显得格外刺眼。 陶敬息摒呼吸。望向司少玮,神色间地那份震惊难以掩饰。 莫昕伸出前爪碰了碰司少玮手上粘染上的血。血液还是流动状的,也就是说……“喵喵!!” 听到莫昕地叫唤,司少玮这才回过了神,他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另几组人的电话。除了要他们立刻返回外,无一例外地都问了同一个问题,“你们组的人有没有分开行动过?”而答复全都是两个字,“没有。” 尸体的颈部被绳索缠绕着悬于三楼安语房间的阳台下,费力的将绳索解开,又将其搬到阳台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那幅惨状依旧令旁观者不由惊呼出声。 她一丝不挂地躺在那儿,可那白净的**却被已被血液染得艳红一片。那血是沿着胸口处的伤口流出的,那伤口很深,呈圆形。但是一时间却不知是由何种凶器造成的。她的颈部有一道深深的印痕,那是之前缠绕着的绳索所留下的。死亡应该对她造成了很大地痛苦。整张脸都因此而扭曲着。可既便如此也能清楚的识别出她就是他们一直在找寻的安语。 那被绳索缠绕着地不止安语一人,还有被绑着挂在她脚踝处的一具傀儡娃娃。司少玮解开了挂着傀儡娃娃地绳索,这与之前在贝思思尸体前现地属于同一款,只是之前是颈部被刺着锐形物体,而这一具则是在脖子上缠绕着细绳,此外,那傀儡娃娃的胸口位置也像被什么东西刻意凿开一般,留下了一个洞口,洞口四周则被抹上了鲜血……所有地一切都与安语的状况没有丝毫不同。 司少玮轻叹一声,用手抚上了她那瞪得大大的双眼,转头向着其他说道:“各位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问题等明天再说……” 待他们默默离开之后,司少玮终于不再掩饰那一份疲惫,他注视着手上那还未清洗干净的血渍,呢喃道:“看来……凶手应该是同一人才对。” 莫昕明白他的意思,前后两具傀儡娃娃,无论大小、材质还是形态上都完全相同,同样都是以与两个死者相似的方式被人“杀害”,凶手为同一人的可能性极高。 司少玮注视着那躺在地上的安语的尸体,有些自责的说道,“现尸体的时候血液还没有凝固,也就是说当时安语才遇害不过1o-15分钟而已……如果我能早些找到她的话,或许还有得救。” 莫昕上前用头轻轻拱着他的脚,这家伙什么都好,可或许就是因为太好的关系,时不时就会为了不是自己的错误而自责。看到他这样,有时候她虽感觉有些无可奈何,但也觉得很温暖……自她父母因意外而去世后,除了欧阳雪,他是唯一能让她觉得温暖和安心的人。 司少玮蹲下身对着她淡淡一笑,“你看你,和我一样身上都沾到血了。” “喵莫昕举起猫爪子看了看,便用力在地上蹭着,希望能够将那沾在脚上的血蹭掉。她就这样费力的蹭几下,又举起爪子看看,又蹭几下,又举起来看看……再加上脸上那副委曲的神情,看得一旁的司少玮只感好笑。 笑什么笑!莫昕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努力的蹭起那脚爪上的血渍来。 “别蹭了,等下替你洗洗就行了……”司少玮用没有沾上血的手背拍了拍她的脑袋,没等她答复又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觉得杀了安语的会是谁呢?她胸口处那么重的伤,显然是一击毙命,而根据刚刚流血的状况,她的死亡时间应该不过15分钟,而那段时间我们都在外分头找寻着她,根据刚刚询问的结果,所有人都至少以三人一组为单位活动着,也就是说他们都有着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司少玮注视着安语的尸体,沉凝着说道:“那么是不是可以断定杀害她的凶手便是没有和我们一起进行搜寻的人呢?比如那位女画家张静恰,以及大学生帮工张殊……对了,还有欧阳雪,她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没有和我们一起出去,如果这是她刻意装出来的话……呀,你干什么啊!!” 司少玮呼呼地向着手背吹气,只见那上面已然出现了几道深深的抓痕,不仅如此,那个罪魁祸还愤愤地瞪着他,口中不时出“呜呜”的低呜声。 “好痛,你这小家伙又怎么啦?”司少玮很委曲的看着她,明明自己就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可这猫怎么又怒了? 莫昕不满的冲他咧了下嘴,竟然怀疑小雪,活该他被咬!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pk中,有pk票的请过去支持一下吧^-^ 若从《猫咪》过去投票的读者可以留言,《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et,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傀儡11 不在场证明 望着那气呼呼的猫咪,虽然对她为什么气恼,司少玮依旧有些不明所以,但好脾气的他也只能拿她没办法的笑笑,这才继续着之前的推理,“……刚刚说到哪了?” “喵喵 “喔,对了,好像是不在场证明的问题,呃,这次的事件中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应该就是张静恰、张殊以及欧阳雪……这应该没问题吧?” 以不在场证明而论,也确是如此。虽然还有那名渔夫以及旅馆的另两位帮工,但第一起事件生时他们根本没有离开过餐厅一步,那么,他们应该与这起连环事件没有关系。 莫昕偏过头去想了想,两次事件,两次都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就只有一直都没有露面的张静恰和失踪了的季均了……莫非凶手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不成? 不过,对于司少玮而言,小雪应该也属于两次都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吧?毕竟自己只是猫,虽然自己一直跟在她身边,但却做不了任何数。想到这里,莫昕就忍不住“喵叫了出来。 听着她那委曲叫声,司少玮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明明是她咬了自己,怎么弄得像是自己在欺负她呢? 莫昕索性不理他,独自探头向着阳台外望去,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安语所住房间的正下方应该是一间娱乐室,也难怪凶手敢将尸体挂在这儿,也不必担心有人会现他的举动……说起来,如果不是他刻意通知司少玮的话,恐怕以这般天色,直到天亮之前他们都不会觉这儿竟悬了一具尸体。 司少玮再次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尸体。确认自己并没有遗漏,这才取过之前问老板借来的床单,轻轻地覆盖在了安语的身上。…“回去吧,明天还有好多事得做呢。” 正说着。却听那轻脆地声音在耳际响起,“我来接金田一的,你们聊完了没?”循声望去,只见穿着俏丽短裙的欧阳雪站在门口望着他们,她地头应该刚刚洗过。就这样随意的垂落在肩头,任由水滴缓缓滴下。 “喵见到她,莫昕也不再理司少玮,调转身就向着她跑去。 欧阳雪一把抱起那跑到跟前地黑猫,向着司少玮轻轻的摆了摆手,“我们先走了,晚安。” 她的房间正在安语的斜对面,只几步路的距离,直到她轻轻关上了门。这才望向莫昕道,“昕昕,安语她真得死了吗?” “喵 “那你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几个小时之前是思思。现在又是安语……我们明明是出来旅行地,为什么又会生这种事情呢?”说着说着。欧阳雪便不觉哽咽了起来。 莫昕用头蹭了蹭她的脸。就这样默默靠着她,直到她的心情渐渐回复了过来。 “昕昕。你身上怎么有股怪味?”好不容易恢复了情绪的欧阳雪用手拭去了眼角的泪珠,这才皱着鼻子望着莫昕,“呃,好像是血腥味又混合着混土的味道……不管了,先替你洗澡再说!”她就这样拎着莫昕直接放入了浴缸,打开水笼头往她身上冲着。 莫昕不满地直甩头,这根本不叫洗澡,摆明了是在谋杀猫,就知道难怪这家伙从来不养宠物,还好自己明智,当初选择了缠着司少玮,不然的话估计现在早已成死猫一只了。 费了好一番工夫,莫昕终于在还剩半条命的前提下结束了这有如酷刑一般的活动,看着自己那光洁柔顺地皮毛被擦得如同刺猬的刺那样根根竖起,莫昕就有种想哭的冲动。再加上刚刚又被迫喝了不少水,呛得她直到现在鼻子都还涩涩地。这倒还好,偏偏那个“凶手”不仅丝毫不感罪恶,相反还极度具有成就感的拎着她左右摆弄着。 呜,她肯定是全世界最命苦地猫了!! “说起来,昕昕,你觉得杀了她们两人地凶手究竟是谁呢?” 终于,欧阳雪欣赏完了自己的杰作,这才躺在床上,和她头靠头地聊着天。而对于她的问题,莫昕却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她还无法确定季均是生是死……如果他确实遭到毒手的话,那嫌疑便毫无疑问的集中在了张静恰身上…… 可是……这一切真有那么简单吗? “咦?你怎么啦?”感觉到莫昕的神色有异,欧阳雪轻轻拍了她一下,淡笑道,“算了,当我没问吧,看你这样就知道到现在为止你都没什么线索……不是吗?” 虽然无奈,但莫昕还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她便将头埋在了两爪之间,呆呆地看着前方。 “好了,早些睡吧,虽然这么说,但看起来天应该也快亮了。”说完,欧阳雪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捂了进去,这就是她睡觉得坏习惯,喜欢连头都牢牢的捂进被子里,而这对于与她同宿舍的莫昕来说早已不陌生了,看着她的样子,莫昕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便将头向着被子里拱去。 熟睡的时间总是一瞬而逝,莫昕只感觉稍稍眯了下眼睛,就被那敲门声给吵醒了,看着窗外那明亮地天空,她只是翻了个身就又睡着了。 欧阳雪也是,她迷迷糊糊的迷眼环顾了一圈,转个身又继续睡去。 两人在房内睡得正香,却不想走廊上却已炸翻了锅,负责来一间间唤人起床的陆星现无论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应,不由急了起来,第一时间她便跑下楼去找到了社长宁睦和司少玮。 听着她比手划脚的说了一番,担心着莫昕的司少玮二话不说匆匆跑下楼去问老板拿来了备用钥匙,可当他焦急地打开门看到的却是那脸靠着脸熟得无比香甜的一人一猫。一瞬间,他傻愣在当口,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被骚动吵醒的莫昕,打着哈欠,又用爪子揉了揉眼睛,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眼便看到那站在不远处的司少玮。 “喵,喵,喵!!”(大色狼!!) “都是我的错,猫大小姐,你原谅我行不行?” 带着手臂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司少玮哭丧着脸望着那依旧向着自己磨牙的黑猫。 莫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不耐烦的冲着他吓唬性的摆了摆爪子,这才狠狠地别过头去再也不理他…… 这个家伙,活该!!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吧^-^ 若从《猫咪》过去投票的读者可以留言,《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et,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傀儡12 这是……不可能犯罪? “对不起……”陆星站在一旁怯怯的说道,“都是我没弄清楚情况,在这里大惊小怪的。” “不,是我的错,身为社长,经过了那么多次社团旅行,我早就应该知道社里有两个人是只能任他们自来醒的……这次居然一时慌乱疏忽了,才搞出这么大的骚动。” “两人?”司少玮好奇地问道,“还有一个是谁?” “莫昕!”宁睦斩钉截铁地说道,“每次社团旅行光是叫她们俩个起床就得至少用半个多小时……这次因为生了太多的事,一时间竟然没有想起来。” 此刻的司少玮在确认欧阳雪平安无事后,便返回到了走廊上,而与他同在的便是之前就待在那里的宁睦和陆星,看起来,他为了这次的失误并没有少吃苦头。 待到欧阳雪梳洗完毕,几人来到餐厅,终于见到了一直未见一面的女画家张静恰,她约莫三十来岁,虽然容貌并不很美,但整个人却如同她的名字一样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 显然老板已经将一些事情告诉了她,一见到司少玮他们出现在餐厅,她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着他点头致意,直到司少玮走到她的身旁不远处,才听她说道:“老板已经告诉我这里生了一些事情,我想你应该有话要问我吧?” 对于她的这种坦率,司少玮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他淡淡笑了笑,道:“其实这也不急,吃过早餐后再说也行。” “那好吧。” 所有人都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那一份早餐。特别是对于滑雪社的几位来说,一开始那份旅行的欣喜早在两人相继惨死后消失怠尽了,他们现在只希望着三天早日过去。http:.这样就能离开这个给他们带来不好记忆地地方。 早餐后,也不知是谁的建议。他们决定留在旅馆里打乒乓,乒乓桌就设在二楼的活动室里,一说定,几人就直接跑了上去,只有欧阳雪没有走。她抱着莫昕坐在一旁听着司少玮对于张静恰地询问。 与之前所推测的一样,张静恰在两起事件生时都没有明确地不在场证明,据她自己所言,贝思思死亡的那段时间,原本她在自己房间里整理画作,可却现有几只颜料遗落在了白天写生的地方,这才匆忙地跑去寻找。至于昨天深夜,更是毫无疑问的独自在房间休息……可以说,这番询问去于案情来说并没有进一步的突破。 感谢了张静恰地合作。目送着她离开后,司少玮便带着莫昕来到了昨日进行“试胆游戏”的那个山洞。借着洞口所透入的阳光,山洞内虽然依旧阴暗但却并不如昨天那样伸手不见五指。因此也更适合调查。 拿着之前向老板借来的手电筒,司少玮沿着他们“试胆游戏”的路线行进着。 现贝思思尸体的地方并不是游戏行进的主径。而是中间某条分岔的死路。若不是因为听到了那音乐声,估计陆星和朱丽盈也不一定能够及时现她。这也就证明了现尸体并不是一时恰巧。而应该是凶手刻意安排的,那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通常说来,杀了人之后隐藏都唯恐不及呢,有何必要迫不及待地让人现?莫非…这与不在场证明有关?莫昕略低下头,脑中迅推测着一切可能的情况。 洞穴的岔路并不少,约莫有十来条,虽然都是死路,但长短却不依,最长地那条往返至少也得走上5,6分钟,司少玮就这样一条一条认真地搜寻着,他觉得如果季均真得遇害的话,这里或许是尸体最好地藏身之处……可是直到最后依旧一无所获,终于在找完最后一条岔路后,他边揉着那微微酸地双腿,边略显疲惫地说道:“果然还是白找了,也不知道那个叫季均究竟跑去哪儿了,至少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吧?” 莫昕注视着司少玮的神情,虽然好像他还不曾查觉,但是如果季均真得遇害地话,那至少贝思思的死亡很有可能将演变为不可能犯罪。 依照当时的情况,他们之中无论任何一组,在现贝思思死亡之前都没有分开过,既除非两人同谋,否则任谁都无法抽开身去杀了她再绑架或杀死季均。但两人同谋这个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毕竟组队是临时抽签决定的,谁又能有如此能耐将临时与自己同组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教唆成同谋呢? 而如果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旅店老板或者女画家张静恰所为,那他们又是如何进入洞穴的?“试胆游戏”是每五分钟有一组人进入,而主径又只有仅容三人并排通过的一条,无论是他们中的谁,应该无法在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前提下潜入洞穴事机杀人才对…… 除非他早在游戏之前躲藏在洞穴之中,可是这样又出现了一个问题在那么黑暗的情况下,他要如何从多组人中分辨出谁是目标?要知道,凭着那微弱到近乎可以不计的烛光,近乎无法看清身边人的容貌。而若是他一直打着灯,那其他组应该不可能对此毫无查觉,但是却并没有任何人提到洞穴里有诡异灯光之类的事,那么这个可能性也就可排除了。 如此一来,问题又回到了最初,无论有没有不在场证明,要完成这个犯罪近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杀人者正是季均,那么他完全可以在杀了贝思思后在这么多条死路中随便找一条暂时躲藏,再找准机会便可以溜出去了…… “你说要不要那些学生帮忙在整个岛上寻找季均的下落呢?”司少玮很伤脑筋的直视着前方道,“如果警方能够早些来就好了,也可以进行大范围的搜索,可是现在,唉。” 莫昕明白他的意思,虽然她也认为此刻能否找到季均很是关键,但是以这几个学生来进行大范围搜索显然是不可取的。既便这个岛不大,但北边那片悬崖,以及岛上随处可见的大小山洞,完全搜寻一遍以这些人力而已显然是办不到的。 “还是回去吧,再问问那些学生,看看有什么遗漏没有……连普通的一次旅行都能被杀人犯惦记上,这个学校到底是怎么了?”司少玮抱着莫昕,呢喃着走出山洞,向着“雾隐馆”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莫昕都在思索着他那无意中的一句话“这个学校到底怎么了”,是啊,贝思思和安语是为什么才被杀的?论共同点的话,她们同是图诺学园的学生,也同是滑学社的社员,但…这些就能构成她们相继被害的理由吗?应该有一些她所不知道的关键点串连着那两个人……那也就是凶手的杀人动机。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傀儡13 朱丽盈的恐惧 司少玮带着莫昕默默返回了“雾隐馆”,才步入“雾隐馆”的大厅,便听到二楼传来的喧哗声,司少玮向着老板点头致意后,便直接向着那里休闲室走去,果然那些个学生正在进二对二的乒乓比赛。 果然还只是些孩子,那么快就能从两人死亡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看着他们,司少玮苦笑着摇了摇头。 率先现他的是那坐在门口不远处的欧阳雪,她甜甜的一笑,走上前去一把接过了他怀中的莫昕,“你总算回来啦,我好无聊啊。” 抱着莫昕直接回到房间,欧阳雪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切换到ord界面,便坐在一旁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莫昕故意向她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这才伸出猫爪子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按了一阵,别看着我,我到现在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呢。 “不会吧?这么麻烦?” 除非能找到季均,或者有证据证明那两人是季均所杀,不然的话,光是贝思思那起就是通常所说的不可能犯罪! 欧阳雪好奇地眨眨眼睛,“不可能犯罪?” 莫昕点点头,将自己的分析缓缓“说”了给她听,看着她明了的点头,这才继续敲击着键盘,所以现在的情况有些麻烦。 欧阳雪侧着头想了想,“那会不会朱丽盈或者陆星呢?她们是第一时间现贝思思的,如果那时候贝思思还活着的话,她们中任何一个不就都有机会可以动手了?”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但还是不太可能。贝思思是被人从后颈部以锐器刺中死亡的,而他们俩人的证词都只是说“踩”到一个软绵绵地东西。…电脑小说站.然后就吓得跑了出去。以她们两人的证词来看,她们中的任何一人没有这个机会和时间采取“蹲下身”这个动作,因此也应该无法将那锐器刺入“躺”在地上地贝思思身上。 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文字。欧阳雪一边点着头,一边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那如果其中有一人说谎。就是说假设陆星她们来到那个岔道口时,贝思思还活着,而且因为某个原因那里站立着等她们的话,那么其中一人就可以趁着另一人的不备刺死他,然后再说踩到了什么东西。那是不是可以呢?” 莫昕轻轻的“喵”了两声,这更不可能了,之前我所说的是以贝思思先行被人以某种手段弄晕为前提,而如果没有这个前提,即贝思思在被害时依旧清醒,那就存在更大地问题…… “什么?” 那就是声音,那两人无论谁是凶手,只要被害人在遇害刹那出些许的声音就无法逃过另一个人的注意……黑暗之中,若没有了视觉的凭依。听觉将会变得格外灵敏…… 欧阳雪失望的撇撇嘴,嘟囔道:“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难不成贝思思是自杀的?”看着莫昕又想敲击键盘,她忽一笑。“别敲了。我知道你肯定说那更不可能,没有人会故意以这么方式自杀的。是不是?” 不止呢,贝思思和安语两起案子所采用的比拟杀人道具,明显是相同材质、相同款式的人偶,也就是说凶手是同一人,那么如果贝思思是自杀,难不成她死而复生后再去杀了安语? 欧阳雪吐了吐舌头,“好嘛,就知道说不过你,那你现在决定怎么办?” 如果季均已经被害,或者凶手不是季均……那将会变得十分有趣了。 莫昕停下了前肢地动作,此时的她,那如同绿宝石的眼眸正散着跃跃欲试地光茫。 司少玮坐在那儿了半天愣,猛然一回神,却现莫昕不见了,一阵慌张的四处打听,直到有人告诉他被欧阳雪领了去,这才松了口气,自己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便已习惯了有这么只猫陪伴在身边。 莫昕不在,司少玮也感无聊,他索性也不再待下去,转身离开往楼下走去,只不过才走到楼梯间,就听身后有碎碎地脚步声传来,转头望去,原来是朱丽盈,看来她似乎跟在自己后面有一段路了,只是碍于那胆小地个性,一直都不敢进前来。 司少玮向她笑了笑,问道:“有事吗?是不是想起什么情况要告诉我的?” “我……”朱丽盈欲言又止,双手更是不住地交握着。 “不用急,慢慢说……你会来找我是不是因为这起案子地事?” 朱丽盈低着头,轻轻地“嗯”了一下。 依着她的个性,司少玮尽可能的保持着平静的语气:“是不是……是不是你想起在现贝思思尸体时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朱丽盈一愣,她略抬起头,说道:“不是,只是……只是贝思思和安语还有我们……可能是因为……我,我……我好后悔……我……” “丽盈,你在那里做什么?”朱丽盈的话才说到一半,便有一个从身后亲密地搂着她手臂,“我们二对二,正巧缺一个人,快点来吧 那人正是程宜善,她笑得很是灿烂,向着说道,“有什么事等我们比赛完了再聊吧。”说话间,她举起那只绘着娇艳玫瑰的手便向他挥了挥,便拉着朱丽盈向走廊走去。事出突然,司少玮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也只得任由她们而去了。 算了,等他们玩耍完了再说吧,打着这样的主意,司少玮缓缓走下了楼。 眼见司少玮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程宜善顿时收起了笑容,不仅甩开了之前那拉着朱丽盈的手,便是毫不犹豫的一巴掌就打了过去,只是她应该还顾忌着旁人,刻意的沉下声音道:“若不是刚刚我拦着你,你想对那个警察说什么?” 朱丽盈捂着脸,忍着那随时会落下的泪珠,抽泣道:“我,我只是怕……” “有什么好怕的?!贝思思和安语的死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还有,牢牢管住你的嘴,如果你再这样胡言乱语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但是,她们俩个如果真是因为那件事才……那我们不也就要……” “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还想多嘴的话你就去吧,只不过…你好好考虑清楚结果!” 程宜善冷冷的说出那么一句话,随即便一把推开她,独自向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而朱丽盈却一直站在原地,直到有人在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转过身,“你……”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傀儡14 伤害 司少玮独自走下楼,正烦着,便听脚边传来喵喵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那满脸愁容顿时转化为了舒心的笑容,将那仰头望着自己的猫儿一把抱起,“你怎么来了?” 和欧阳雪“谈论”了一番后,莫昕就待不住了,自己出来找寻线索,才来到大厅才现司少玮也刚巧从另一边楼梯走下来,这才坐在这儿等他。可是看着他那副呆呆的样子就知道并没现自己,眼见都快一脚往自己身上踏过去了,这才忍不住出言提醒着。 因此,她那喵喵声可不是司少玮所想的在打招呼,只不过在说“司少玮,你这个笨蛋。”而已。 司少玮抱着她往大厅的沙上一坐,苦恼的说道:“为什么我总是遇上那么麻烦的案子?” “喵当然是因为你比较倒霉罗莫昕毫无罪恶感的回答道。 “你说我们该从哪儿入手呢?现在有两个假设,一是季均便是这两起惨案的凶手,二就是季均早已被害,凶手另有其人……你觉得哪一个比较有可能呢?” 正如莫昕之前所推测的,季均如果是凶手,那一切就容易解释了,可如果季均早已被害,那起案子就…… 司少玮的心思并没有莫昕那般复杂,或者说他没有莫昕想得那么透彻,而将推理仅仅停留在了两起事件那分别的不在场证明上,所以对他来说这起事件虽然麻烦,但却并没有考虑到所谓的“不可能犯罪”问题上。 莫昕烦恼的直啃着爪子,而司少玮则不停的用手敲击着额头。一时间,两人倒也陷入到了一略显诡异地沉默之中。 直到有人来叫他们吃午餐。…那份沉默才终于划上了休止符。 午餐没有如预定时间般来始,因为有一个人迟迟未到,那就是…… “朱丽盈是怎么回事?已经迟到15分钟了。”程宜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不悦的说道,“谁上去找她一下啊。难不成就这么干等下去? 莫昕顿感不妙,因为程宜善讨厌猫,所以自来到这儿起她地三餐就只能在远离餐桌的地方进行,虽然有些不满,但看到菜式与他们吃地并无不同。她也就接受了,说起来这可相当于给自己开小灶耶。不过此时,听着他们的对话,想着那迟迟未到的朱丽盈她却有些着急了,椅子上一跃而下,奔跑到欧阳雪脚下,“喵……” 她只唤了那么一声,欧阳雪还来不及反应,便觉得腹部猛然一痛。她整个人便飞了出去,随即在背部的一阵剧痛之下,狠狠地撞到墙上又滑落了下来。 欧阳雪顿时回过了神。她快步跑过去抱起莫昕,看着莫昕那副痛楚的样子。以及微弱地“喵喵”声。她的双眸中迸出了怒火,狠狠地瞪着餐厅中的某人。“程宜善,你太过分了!!” “我有警告过你,别让那只死猫靠近我,该死的,衣服上都粘上了猫毛。”程宜善厌恶的掸起了裙子,虽然那里根本没有粘到一根猫毛。 欧阳雪轻轻抚了下莫昕的脑袋,将她交给随后赶来的司少玮,就缓缓地站了起来,向着她一步一步走去,在众人正在奈闷她想做什么的时候,她抬起了右手向着程宜善狠狠的挥去。 “啪!” 随着那轻脆地巴掌声响起,程宜善不敢相信的用手捂着脸颊,“你竟敢打我?” 欧阳雪毫不避让的迎上她地目光,生怕她耳背,更是一字一句说道:“你敢伤害昕昕,我当然就敢打你。” 昕昕?司少玮闻言一愣,疑惑地看向手中的猫咪,好像是摔得太重,直到现在她还没醒过来,只能无意识地出断断续续地“喵喵”声,这番情形令他感到极为心痛。 如果当时他反应能再快一点就好了,如果他一直把她抱在怀中就好了,如果……此刻的他真是万分后悔,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抱着莫昕上前拉开了欧阳雪。 欧阳雪用力甩开司少玮,“你干嘛?!” 面对着她还未消散的怒气,司少玮反而冷静了下来,“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先检查一下她伤得要不要紧。” 欧阳雪一愣,遂道:“你说的对,这里找不到兽医,如果伤到内脏的话……”眼见莫昕昏迷不醒,又想到莫昕的原身同样也是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欧阳雪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昕昕,昕昕,你醒一下啦,呜。” “你竟然敢打我?”程宜善也终于从被打的那份震惊中缓了过来,她一把拉着欧阳雪的胳膊,“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人敢向我动手……你!” 她的手才挥起便被司少玮一把抓住,就此停在了半空。 这个一向很和善的男人,这个之前被一班学生打得鼻青眼肿都只是笑笑了事的男人,此时却冰冷的如同另外一个,他就这样冷冷的看着程宜善。虽然他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她却不由退后了两步,顺势抽出了那被抓着的手腕。 司少玮不再理她,只是痛心的看着被欧阳雪被在怀中的猫咪,“去我的房间,看看她伤在哪里……至于其他的,等下再做打算吧。” 欧阳雪点点头,紧跟着他走出了餐厅。 来到司少玮的房间,将莫昕放到了床上,欧阳雪手足无措的看着他,这才现他也与自己没什么两样,可即便如此,她还是问了一句,“怎么办啊?” “我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不是兽医,我当然不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 “那不……拿块毛巾给她敷着额头?”司少玮提出了一个建议,可是很快就被欧阳雪给否决了,“她又不是烧,敷额头哪有用啊!” “那你说怎么办?” “我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 感觉到周围有些吵闹,莫昕缓缓睁开了眼,可是神智一旦清醒,腹部和背部就一抽一抽的痛,痛得她直想继续昏迷算了。 “昕昕,你怎么样了,哪里痛?”欧阳雪毛手毛脚的又是揉着她的肚子,又是揉着她的背,“你快告诉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或者有没有骨折之类的?”见她怔怔的望着自己,欧阳雪更急了,“你快说嘛,对了,是不是撞到头了?你怎么看上去有些笨笨的?”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傀儡15 朱丽盈之死 “昕昕,你怎么样啦,到底撞到哪儿了啦。” “喵眼见欧阳雪急得快哭了出来,莫昕终于轻轻的叫了一声,这次连司少玮都围过来了,“小家伙,你是不是真伤了什么地方了,怎么叫起来那么没有精神呢?” “是啊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怎么办嘛,要不……司少玮你从这里游泳回去,再带一个医生过来吧?” 啊?司少玮张大嘴,难以置信的望着她,“你,你让我从这里游泳到s市?” 欧阳雪肯定的点点头,“对啊,台风天不能航船,但没人说过台风天不能游泳啊,所以……你快去啦!” 司少玮现在万分怀疑,她是不是想谋杀自己,才想出这么个方法来。 虽然如此,但熟悉如莫昕的人知道,欧阳雪的个性就是这样,别看她平日性子好像很平稳,但一着急起来,她根本可以什么也不顾,现在还算好的,只不过是“提议”而已,如果现在自己再昏迷一次,恐怕她就会直接把他给一脚踹下海了。 呃,想来好像还是挺可怕的……算了,为了司少玮的生命安全,她还是再撑一会儿吧。 “喵喵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莫昕很想振奋起精神,可是却感觉身上异常无力,除了疼痛仍一**袭来外,近乎什么感觉都没有。她硬撑着想要站起来,却现四肢都软绵绵的,完全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完了,难道她实体已经成植物人了,这具借来的躯体也要瘫痪不成?不行啦。这可让她怎么对得起借身体给她的猫猫金田一呢? “昕昕,你怎么样啦?” “喵莫昕勉强地轻唤了一声,她是想提醒一下欧阳雪。这里还有司少玮在,而她的秘密绝对不能曝露出来。 “昕……我知道了。”看着她的眼神。欧阳雪查觉到自己因为焦急而一时失了口,不过,她用眼睛微微撇了下司少玮,他地神情和自己差不多,应该没有现到这种口误吧? 司少玮用手一直抚着莫昕。脸上的担忧之色不言而喻。 “我刚稍微检查了一下,骨头好像没有断……”欧阳雪轻轻说道,“但我只是用手缓缓地抚了一遍,所以也不能肯定啦。” “别担心啦。”司少玮不知道是要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只是轻轻说道,“人们不是常说猫有九条命吗?这说明猫咪的生命力很强,我想她很快就能活蹦乱跳了,再不济只要等三天后。有船来接我们就可以回去替她治疗了……肯定不会有事的。” “嗯,肯定不会有事的……” “喵喵看着他们为自己担心,莫昕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回以一声弱弱的猫叫声。 “咚咚咚,咚咚咚。”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响了起来。还是那种不顾一切疯狂拍打着门地声音。司少玮与欧阳雪对望一眼,前者匆匆起身赶去打开了门。只见那里站着焦急万分的谢章平,“警察先生,快,你快跟我走!” “怎么了?” “有人出事了!” “呃?” “朱丽盈。” “呃?” “朱丽盈,她,她死了!” “啊?!你再说一遍!” “朱丽盈死了,在她自己的房间,麻烦你快点去啊!” 时间往回拨十数分钟 在司少玮他们离开后,程宜善也愤愤的一跺脚就跑了出去,顿时餐厅中的气氛变得很僵。 “咳咳。”宁睦轻咳两声以掩饰着这份不自然,随即说道:“怎么丽盈到现在还不来?”这句话原本是为了转移话题,可话一出口,他便觉到了确实有些古怪,朱丽盈性子怯懦,不愿引起别人的注意,也正因为如此她从来都不会迟到,可是今天……宁睦抬手看了看表,已经距离约定的时间过了快半小时了。 宁睦应该想到了什么,他俊脸一沉,急的说道:“章平,你去老板拿丽盈房间备用钥匙;敬息,你上二楼的休闲室看看丽盈在不在那儿;陆星,你和我一起上去……或许她只是睡着了。” 几人答应了一声,各自依着他地吩咐而吩咐,至于宁睦则带着陆星匆匆跑上了三楼……三楼是女生住的地方,由陆星引着也只是为了避嫌。 宁睦用力敲打着门,“丽盈,你在不在?丽盈!” 很快,陶敬息也跑了上来,气喘吁吁的只说了一声,“休闲室没有人。”他话音刚落,谢章平也带着张殊跑了上来,张殊地手上还拿着一串备用钥匙。 “真的要开吗?” “对。”宁睦肯定地点头,“如果有什么不妥等一下我会向丽盈道歉,但现在……我只想求一个心安。” 听他这么一说,张殊也不再犹豫,在一番钥匙碰撞声下,他选出了朱丽盈房间地钥匙并推开了门。宁睦用手拦了拦其他人便走了进去,房间中空无一人,他正想着朱丽盈可能是自行外出了,却听见浴室中传来阵阵水声。 宁睦忽觉异常尴尬,他干笑了两声,刚想退出去,却现有水从浴室中流淌出来,而那水更是泛着红色,就如同…如同浸透着鲜血的水那样从浴室门下地缝隙中缓缓地…缓缓地向外流淌着宁睦顿时慌了神,好半会儿,他终于深深的吸了口气,用手轻轻的推着浴室的门,出乎他意料之外,门竟顺势打开了,透过门缝向内往去,那一刹那,他不禁捂住了嘴,更是急急的向后退去,直到背紧靠着墙都没有查觉到。 眼见他神色有异,门外的众人忙不迭的询问着究竟生了什么事。宁睦深深的吸了口气,轻合上浴室门,语气依旧颤抖着说道:“章平……去,立刻那个警察叫来这里……” “怎么了?” “丽盈,丽盈她死了……死得很惨……” “啊?!” 虽然隐约已感觉到了不妙,到一旦确认事实,无论谁都难以相信。 “你说丽盈她怎么了?” “先别问那么多了,快点去叫警察,快去啊!!”宁睦向着他大喊吼着,眼见他匆匆离去,这才无力的用手紧抱着头,低声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会生这种事……为什么……”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傀儡无头的傀儡娃娃 司少玮和欧阳雪随着谢章平匆匆赶到了朱丽盈的房间,除了宁睦依旧精神恍忽的靠在浴室外的墙上以外,所有人都安静的等在门前,而他们的神情也更是紧张万分。看着司少玮到来,所有人都明显松了一口气。 “就在里面,社长不让我们进去。” 司少玮点点头,直接走了进去,而欧阳雪却站在了门外,眼见帮不了什么忙,又担心着莫昕的身体,她没待多久转身便离开了。 司少玮直接走到浴室门口,望着从门底缝中渗漏出的血水,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才拍拍宁睦的肩膀,轻声问道:“没事吧?” 宁睦咬着下唇,缓缓抬起手指向浴室内,“丽盈她……”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休息一下吧。”说完,他转过身直接推开了浴室的门…… 虽然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门内的景象却比他想象中更为的残酷。 浴缸的水笼头被打开着,水不住的向下流淌,并沿着已盛满水的浴缸边缘缓缓滴落而下,浴缸中躺着一个赤身**的女子,而这只能依靠体形来判断,因为她的头部已被砍下,那从她颈部横断面滴落而下的大量鲜血更是将浴缸中的水染上了一片鲜红色。 而她的头则被人安稳的放在了盥洗台上,双目圆瞪着望着门,司少玮这一推门,便直接与她四目相对。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为何一向冷静的宁睦居然会吓成这样,与一个头颅这样四目相对就连他自己也差点惊呼出来。更别提只不过是高中生的宁睦了。 “这个凶手太变态了……”司少玮自言自语的喃喃着,他呆愣了许久,这才终于缓过了神。…如同平日那样开始了他的工作。而此时,他却现了隐藏在浴缸血水之中地另一样东西个傀儡……无头的傀儡娃娃。 他想了想。又用手在水中撩了一会儿,很快一个只有一元硬币大小的圆形物体被他撩了上来,而那正是傀儡娃娃地头部。遍,又取出干净的毛巾擦干。司少玮终于步出了朱丽盈房间,看着那些正在门口等待着他消息地学生们,他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才是。 “谁能告诉我,你们现尸体的情况?” 面对着他的询问,几人相互看了一下,很自然的将目光放在了宁睦身上。 “你不要紧吧?”看着宁睦脸色依旧很差的样子,司少玮有些担忧地问道。 宁睦摇摇头,虽然神情看上去相当萎靡,但他还是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具体情况他们并不是很清楚。所以还是我来说吧……之前你也知道,丽盈一直都没有来餐厅。社里的人都知道她从来都不会迟到。再加上昨天刚生了那些事,所以我很担心。让章平去拿钥匙过来,果然她……” “我知道了。”司少玮边记录着边说道,“是你让他们都待在门外的吗?” “是的,一来我不知道丽盈怎么了,太多人进去或许会让引起尴尬;二来,如果万一真得出事了,随便进入现场也会给你带来麻烦……” “做得很好,谢谢。” “丽盈她……真得很惨。” 司少玮深深看着他,坚定地说道:“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的,一定!” 话虽这么说,可是司少玮却是毫无头绪,他甚至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所有的学生都在他的要求下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中,司少玮也是,他就这样坐在莫昕旁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笔记。 “喵 “小家伙,你受伤了就好好休息。”司少玮拍拍莫昕地脑袋说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就行了。” “你?我看还是算了吧……” 突闻身边传来声音,司少玮一惊,“欧阳雪?!你怎么会在这里?” 着他很是诧异的神情,欧阳雪顿感委曲,嘟着嘴说道:“我明明一直都在这里,一步都没离开过。” “对喔对喔。”司少玮拍拍自己的脑袋,“你一直都在这里地,你看我都忘记了……对了,我刚刚的案情分析你听到了多少?” “全部都听到啦,你说地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 “天哪!!你难道就不知道回避吗?” “什么嘛,我又不是偷听,明明就是你自己要当着我地面说的……再说了,这种死亡时间、死亡状态什么地,我听了还怕做恶梦呢,若不是昕……若不是金田一在你这儿,我才不待着呢!” 司少玮呆愣的看着她,被她的言语震得神经都差点断了几根,好半晌才听他期期艾艾的说道:“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见他的样子有趣,欧阳雪侧着头随口问道:“怎么完了?” 司少玮脱口而出,“你还是嫌疑犯呢,却什么都让你给知道了,这还不完啊?” “我是……嫌疑犯?”欧阳雪眨了眨眼,抬起头略带不满的看着他,又转头看了看莫昕,却见她正不顾身体的不适呜呜的低吼着,显然对司少玮的话令她相当不悦。 还好司少玮的神经并不算迟钝,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傻笑一番以转移她们的注意力,可是这种傻傻的表情却换来了她们的一致鄙视。 司少玮挠挠头,索性站了起来,走到一旁整理起这起事件所留下的三具傀儡傀儡娃娃来,那三具傀儡傀儡娃娃近乎一模一样,除了被摆出的死亡状态的不同,看不出有任何分别。 “对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忘了!”司少玮突然猛得拍了下自己脑袋叫道。 “怎么啦?” “我……我要出去一趟,这里就麻烦你了。”边说着,司少玮边如同风一样冲了出去。 “他怎么了?”欧阳雪转头望着莫昕,而莫昕只微微回了她一声“喵”示意着自己也不知道。不过…看着他离过的背影,莫昕近乎敢肯定他想起了什么与案子有关的事情。 的确如此,司少玮想起的便是之前朱丽盈来找她的那件事,当时她的话说得不清不楚,他也没有太过在意,再加上之后莫昕又出了事,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莫昕身上,一时间居然将那件事情给抛到了脑后。 现在想起来,虽然当时她说得很含糊,但是……那或许便是她们相继被害的原因吧? 该问谁呢? 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将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傀儡17 灵雪山社团集训 司少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宁睦,于是他匆匆地跑下楼,敲响了他的房门。 见到司少玮来找自己,宁睦看起来有些惊讶,他微微一愣,才侧身将司少玮请进了房间。 “不知道警察先生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宁睦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眼神也有些恍忽,或许是还没从之前的震惊中缓过神。 “呃,是有些事情想问你。” “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请尽管开口,那个杀了我们社员的家伙,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我想知道……关于你们滑雪社的事?” 宁睦瞪大着双眼,略显不解的询问道:“为什么要问这个呢?” 司少玮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三名受害者都是你们社员的社员,你都不觉得奇怪吗?我怀疑她们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这才会引起了凶手的杀机,为了避免再出现受害人,有些情况我需要弄清。” 宁睦垂着头,思索了一阵,“我实在没什么头绪,不可否认,吵吵闹闹之类的确实有生过,但为的都只是小事,怎么也到不了要杀人的地步。而且,说句难听的,丽盈向来就胆小怕事,就算别人欺到她头上,她也不会哼上一句,又如何会招惹别人呢?” 看他的神情仿佛真的没有头绪,司少玮轻叹了一声,开口道:“其实朱丽盈在出事前曾经来找过我,她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但又有顾虑而没有说出口……我怀疑,那可能与她的死因有关。希望你能尽可能想一下,比如说你们社团中曾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 宁睦微眯起双眼,沉吟道:“不寻常的事?意外算不算?” “意外?” “是的。一年多前,我们去灵雪山例行地冬季集训时曾遇上过一场暴风雪。而当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灵雪山上活动……” 听他说着,司少玮的神情顿时紧张了起来,“那…当时是不是有人因此而出事了?” 宁睦摇头,“不,很幸运地是他们都及时找到了躲避的地方。所有地人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他们?” 宁睦有些惭愧的笑笑,“我因为家里突然生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所以就没有和他们一起去。而那一次的活动有由季均带领着地。” “季均……”司少玮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又问道:“那…那次参加活动都有什么人?” “都是当时一,两级……也就是现在二,三年级的社员,包括……”宁睦掰着手指一一数着,“季均、安语、贝思思、朱丽盈、欧阳雪还有莫昕……” “莫昕?!”司少玮惊讶道,“你说莫昕也是你们社团的?” “嗯。莫昕是个社团狂,学校的各类社团她大多都会插上一脚。” 虽然初听莫昕也是这个社团的成员,司少玮确有些诧异。但很快他的心神就放在了宁睦所说的“谁参加了那次灵雪山集训”的问题上……从目前的情况看来,三位死者和一个生死不明地季均都是都是那次暴风雪的幸存者。如此说来。凶手是不是针对的就是这一点呢?、 除了莫昕躺在医院外,现在也就只有欧阳雪了。 “对了。”宁睦突然叫道。“还有一个人当时也去了。” “谁?” “程宜善,当时虽然她还是国中生,但还是作为编外成员参与了一些社团活动,而那一次她也跟随着一同去了。” 司少玮默默地点头,心中已经暗自决定将欧阳雪和程宜善作为案子的突破口。于是,他一离开宁睦地房间便直接去找程宜善,之前他也听宁睦说了,程宜善在他们之后就离开了餐厅,或许她还不知道关于朱丽盈地事。 果然,当司少玮见程宜善时,她似乎是从午觉中被他给吵醒的,满脸不耐地望着他。 “可不可以找你谈一下?”想着之前莫昕的事,司少玮对她的印象并不好,相对来说口气也比之前与宁睦谈话时要冷淡的多。程宜善以为他是为了那只猫的事情来的,一声冷哼,转身便将门“啪”的一关,任凭司少玮在门外怎么喊,她都不再理会。 司少玮无奈,只能转身先去找欧阳雪。 莫昕此时已觉好了一些,虽然仍感觉全身上下都痛得厉害,但至少精神看上去还不错。当司少玮回到房间时,她正听欧阳雪在随意的说着话。 “你回来啦。”听到开门声,欧阳雪头也不回就随口打了个招呼。 “嗯,有些事我想找你谈谈。”经过这几天下来,司少玮已经多多少少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千万不可以在猫咪面前对欧阳雪有一丝一毫的不善,既便是怀疑也不可以,因为这样只会引来一顿抓咬。所以这次他学乖了,准备把她叫出去再谈。 “喵?”莫昕微仰起头疑惑的望着他,虽然她依旧无精打采,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己的推理能力出现问题,眼见司少玮神情,她便知道他肯定是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可是……为什么要找欧阳雪呢? 她暗自思索了一会儿,如果说欧阳雪可能知道的,又与这起案子或者说与社团有关的应该只有……莫非他认为这起案子与一年前灵雪山的事情有关? “这件案子就交给我吧,你乖乖的在这儿休息。”注意到她沉思的神情,司少玮拍拍她的头轻声说道。 欧阳雪侧头望着他,脸上流露出的明显是不信任,“你?我很怀疑……” 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对于欧阳雪的这番不信任,他倒没觉得有什么关系,只是呵呵一笑,道:“这先不提啦,反正…你先和我出去一下吧。” 欧阳雪当然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并没有多加犹豫便随同司少玮走出了房间,莫昕想跟去,可是也不知道伤到了哪儿,就连站都站不起来。无奈就只有安下心来等他们返回……反正无论什么事欧阳雪都会同她讲的,倒也不急在这么一时,想着她便看着他们走出了房间。 问老板借了会客室,司少玮迫不及待的便询问起来,“欧阳雪,你曾经参加过你们社团去年在灵雪山的活动,是吗?” “灵雪山?”欧阳雪撇撇嘴,不解地问道:“这与这次的事件有关系吗?” 司少玮点头,“很有可能,毕竟死去的三人都是参加过去年那次活动的。” 欧阳雪一愣,细细想了一下道:“不对啊,社团活动基本上这些人都会去,为什么你就认为和灵雪山的那次有关呢?” “因为只有那次生过不愉快的事,不是吗?” “这样啊……虽然你的话也很有道理,但是那次除了遇上暴风雪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生啊。” “你肯定。” 欧阳雪细细思索了一会,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轻轻摇了摇头。 司少玮抓抓头,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欧阳雪意识到他并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略微迟疑了一下,才说道:“遇上暴风雪的那一天我并没有上灵雪山,所以如果你想问我那天生了什么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所有人都平安返回,而至于他们遇上过什么,如何脱险之类的事,我也只是听他们自己谈过而已……” 司少玮呆了呆,重复道:“你是说你没跟去?” “是的。” 司少玮放下了之前拿着记录的笔,“那么你为什么没有去?” 欧阳雪抿了抿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好半晌才开口道:“没有去就没有去罗,哪有什么理由啊……” “但是,宁睦明明就告诉我说你有跟去。” “集训是有跟去的,但是他们要上山,所以就和他们分开了。” 司少玮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追问道:“为什么和他们分开,你别告诉我说你预感到会降暴风雪,所以才会提前返回的。”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傀儡18 谁在说谎? “你别告诉我说你预感到会降暴风雪,所以才会提前返回的。” 欧阳雪不悦地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认为我说谎?” “是不是说谎只有你自己清楚……” 此话一出,司少玮便感后悔了,以他的个性他是不会随便和人说出口气如此之重的话。可是现在……这几起事件,欧阳雪的嫌疑可谓是相当重,而她却又分明隐瞒了什么,他又如何能不恼呢? 欧阳雪紧咬着下唇,默然不语。 司少玮轻叹一声,“对不起,我刚刚的话重了些,希望你不要介意……呃,那天你说你先行返回,有没有什么人可以证明的?” 欧阳雪略仰起头,“除了莫昕还躺在医院外,可以证明的不是死了就是失踪。对了,还有一个程宜善,你可以去问她。” “我等下会去问的……那么能不能告诉我就你所知,那天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欧阳雪淡淡的说道:“听他们说,是在山上找到了一个给管理人使用的小屋,在那儿渡过了一晚,直到第二天暴风雪停了这才遇上了救援人员。” 司少玮合上了本子,对于这次的交谈他相当的失望,因为欧阳雪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最关键的是,她肯定隐瞒了什么,只是不知道这些与这起案子有没有直接关系。 欧阳雪离开后,司少玮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出去,刚想上楼找程宜善却在楼梯口遇上了她。于是司少玮急忙叫道,“程宜善,请等一下。我有话找你谈。” 程宜善不屑地望着他,“我没时间。” 司少玮伸出手臂拦阻了她,沉声道:“这不是因为而找你聊天。而是我身为警察在调查这起事件,所以你必须跟我合作。” 程宜善愣了愣。随即一声冷哼,这才道:“那好,你想谈什么,就开始吧。” “在这儿?” “对,本小姐时间宝贵。有什么问题就尽快问吧。” 司少玮看了看四周,见并没有人经过,这才拿出本子来问道:“我只想知道有关你们那次灵雪山社团旅行的事情。” 程宜善身体一僵,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一直注意着她的司少玮却看得一清二楚。好一会儿,才听她说道:“灵雪山那次我还只是国中生而已,虽然跟去了,但纯粹只是玩,具体情况却并不是很清楚。你难道不会去问那些老生吗?” 见她如此,司少玮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怀疑……在灵雪山肯定是生了什么,而那件事极有可能是导致几人陆续被害的动因。想到此。他定定地看向程宜善,缓缓说道:“你觉得现在还有老生可以让我问吗?” “我……”程宜善不觉语塞。“既是如此。你问我也没什么用啊,一年多前的事。谁还记得?” 司少玮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道:“那至少你可以告诉我,那天你们遇上暴风雪的经过吧?毕竟那是你亲身经历过地,没有那么容易就忘记了吧?” 程宜善抬高了音调,越不耐烦起来,“我说忘了就是忘了,你烦不烦?!”说完,她转身就要离走,可是却又被司少玮给拦了住。 “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我只想知道那件事情的经过而已。” “好,你想知道经过我就告诉你!”程宜善愤愤地看着他,一口气说道,“那天我们上了灵雪山没多久,天气突然就变了。当时也不怎么在意,直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时,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缆车停了无法下山,所以我们就被困在了那里,为了不冻死,大家一致决定按着游览地图去寻找管理员的小屋碰碰运气,应该是我们运气好的关系,一下就找到了。之后就在那里躲到了暴风雪停就跟着遇到的救援人员下了山,情况就是这样,现在你总该让我走了吧?!” 她地回答并没有完全解开司少玮心中的疑惑,反而却加深了不少,毕竟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说的那么简单的话,那么她方才的慌张就显得极为不合理了。 “如果仅是这样,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我……我喜欢,管你什么事?!” 司少玮挑了挑眉,神情严肃的看着她:“这么说吧,如果这起事件真与你们灵雪山之行有关系的话,当时同行的7人,除了你和欧阳雪外,已三人死亡,一人生死不时,还有一个还躺在医院里。如果确是那次生的某件事情惹来了凶手杀意地话,你觉得自己可以轻易躲过吗?” 程宜善全身一颤,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向后退了两步,她低着头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许久都不一言。见状,司少玮更加确信了自己之前的猜测,他们一行人在灵雪山上肯定做过什么,而正是那个引来了这场杀戮。 “请不要隐瞒了,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司少玮便觉懊恼,果然他并不擅于问话地方式,这不,又说错话了。如此摆明了认定她曾经犯下什么大错,以她的个性又怎么会轻易回答呢?果然,程宜善立刻抬起了头,略有不快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少玮轻叹一声,“你自己也已经猜到了他们是为了什么事而被害地,直到此时你还心存侥幸吗?” “什么心存侥幸?我完全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他们为什么被杀又怎么能问我呢?应该去问凶手才是……对了,我记得之前你曾说过你是为了追一个杀人犯才来的,肯定就是那个杀人犯干地。”程宜善仰起头,似是为了要说明他,继续说道,“作为警察,现在应该做的是在岛上寻找并抓捕到那个杀人犯,而不是在这儿盯着我不放!” 感觉到她的自欺欺人,司少玮不觉好笑的望着她,“先不提我出海后根本就没看到那个杀人犯的影子,既便他确实也来到了岛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撇开贝思思不提,季均及朱丽盈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遇害,若是那个越狱在逃的杀人犯干的,你觉得他有必要冒着危险,潜入到旅馆,就为了杀两个素不相识的人?” “我,我怎么知道杀人犯是怎么想的?”程宜善咽了下口水,“反正我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你快让我走啊!”她用力挥开司少玮拦阻的手臂,头也不回的向着三楼走去。 眼见她如此坚持,司少玮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望着她的背影,他忽想起一件事,便立刻追上前去问道:“等一下,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烦不烦啊!!” “只是最后一个问题而已……据欧阳雪所说,她并没有同你们一起上灵雪山是不是真的?” 程宜善一愣,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随即唇角微微上扬道:“她是这么说的?” “对。” “她说慌,那天她是同我们一起上去的!”说完她便加快脚步走入了自己的房间,用力关上了门。 那一记关门声直接敲击到了司少玮的心头,欧阳雪有去过灵雪山?那…她为什么要说谎呢? 陷入沉思中的司少玮并没有觉在楼梯的拐角处还站着一个人,那人紧紧握拳,弱不可闻的喃喃自语:“……如此,可就别怪我了……” 眼见于此,司少玮也调转头返回到了自己房间,此时欧阳雪和莫昕都已经不在了,他心中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再去找欧阳雪谈谈,可是却对能否从她口中问出什么来毫无把握。 唉!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明白他们都只是高中生而已,为什么就那么难缠呢?莫非是到了叛逆期不成?想他高中的时候可始终都老老实实……原来所谓的代沟还真的存在。苦恼的抓抓头,对下一步该怎么做他确是心中存满了疑惑。 就这样呆坐了半天,司少玮又从怀中取出了那本本子,看着看着,他再次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一个人的名字上。 “真的会是他吗?”司少玮喃喃自语着。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傀儡19 暴风雨中的尸体 程宜善关上门,刚想迈开步子,却又不放心的再次检查了一遍门锁。 “锁得好好的呢……”她似是安慰自己,又似是自言自语,“冷静些……她们的死应该和那件事没有关系才是,而且那只不过是场意外,是天灾,完全与我们无关……是的,与我们无关……” 程宜善就如同自我催眠那样念叨了几分钟,终于她拖着那无力的双腿向着房间内走去,只前行两步,她突然像想起什么来似的加快了脚步跑到内间,左右张望了一下后就费力地推着一个床头柜走了出来,直到将其紧紧地顶在门后,她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还有三天,还有三天船就会来了,一定会没事的。 程宜善无力的仰躺在床上,想到刚刚司少玮问自己的那个问题,她突然觉得很好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呢? 应该会很有趣吧? 想象着可能的展,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全忘了之前的恐惧。 渐渐的,她只感迷迷糊糊了起来,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便拿过枕头盖在了自己的脸上。直到她醒来,便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程宜善伸了个懒腰,直感神清气爽,之前的忧虑早在睡梦之中便一扫而光了。的确,她还只个半大的孩子,尤其是对于她这种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娇娇女而言,担心和害怕着实是无法体会的情感,只需不多时,她便能将之忘得一干二净。因为她从不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事。既然自己没错,那又怎么可能有人会来杀自己呢?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想了想。便从床上爬起,挪开了那顶着门的柜子。…ap.将它推到了原位。 看着这一切,她打了个响指,轻轻道:“好了,都怪那个警察,害得我差点就神神叨叨的了……她们被杀明明就是她们自己地原因。管我什么事?烦死了,每次出来都遇上不开心的事,回去后第一件事情就要退社!!” “咚咚咚。” 程宜善才说着,便听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她不觉一惊,有些紧张的咬着唇,好半晌才开口道:“谁,谁啊?” “是我,宁睦。” “怎么了?” “晚餐时间到了。你一直没去餐厅,所以我才上来看看,你没事就好。”听宁睦地声音。他似乎也是刚松了一口气。 呃,程宜善看了看手表。果然已经过了6点。她自嘲地笑笑,自己也未免紧张过度了。 “你下不下去吃晚餐。还是我等下替你送上来。” “你等一下,我同你一起来去。”程宜善说着,便跑入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衣服和头,便匆匆跑去打开了门,向着门外等待的宁睦轻轻一笑道,“好了,我们走吧。” 这一夜过得相当平静,可正当所有人都期盼着杀戮离他们已然远去之际,新地罪恶却在狂风暴雨中酝酿…… 窗外风雨声阵阵,司少玮一夜都没有睡安稳,迷迷糊糊间便被敲门声惊醒,匆匆披上件衣服便走了出去,一开门,出现在眼前的是全身上下不断滴落着水珠的老板孔竟森,他的样子就好像穿着衣服在游泳池里游了一圈走来的那样,不仅如此,他脸色还异常地苍白,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恐惧。 看他的神情,司少玮已知不妙,但依旧迟疑地问道:“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尸体……” “尸体?” 孔竟森急喘了几下,努力平复着心情说道:“门外……门外有尸体!” 最坏的情况……司少玮暗自叹息了一下,招呼着老板便直接连走带跑着往下赶去。 屋外狂风夹杂着大雨,近乎连眼前的事物都看不清楚,想着这种情况既便是打伞没用,索性就不再问老板借伞,直接就这样走了出去。 一出外,顿时便切身感受到了狂风的猛烈,一个不小心就差点刮倒在了地上。司少玮稳了稳身体逆着风坚难的向前走去,才走了两三步便听后面有声音传来,原来老板也紧跟着他走了出来。 “在前面!!”孔竟森拉大嗓门喊着,可是那风雨依旧盖过了他的声音,司少玮只能隐约看到他的嘴唇在动,可是完全无法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很快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索性直接伸出手来指着前方。 循着那方向走去,才没几步,突然间他感觉到脚上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他挪开了脚弯下腰向那儿看去,虽然视线被雨水模糊了,眼前一片朦胧,但依旧可辨别出那是一只脚……是的,是一只人类地脚,自大腿处被砍下如同废物一样扔在那里。 司少玮傻了,任凭雨就这么淋在自己的身上,他只是呆呆的望着那脚下…… 好半晌他终于回过了神,他站起身继续寻找着那身体地其他部分,就在那不远处的一块石头后面……现了一具缺少右脚地男性尸体,以及一个被切下右腿地傀儡娃娃。 直到此时,他感觉到有人在拉他的手臂,孔竟森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雾隐馆”,唇嘴动了几下,或许是见他毫无反应,于是他便索性拉着他向着馆内走去……上了干毛巾,“我让厨房去煮姜汤,可以驱驱寒。” 司少玮接过毛巾,轻轻地道谢。 孔竟森嘴张合了起次,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警察先生,那个是?” 司少玮抬头看着他,不答反问道:“你是怎么会现的?” “这个。”孔竟森递上一张纸,“早上一起来就在柜台上现这个,然后我就出去寻了一遍,这才看到……”可能是想到了那只脚的缘故,孔竟森脸色止不住一颤,“这个凶手实在太变态了!” 司少玮接过他手中的纸,将其展开,那是一只随处可见的a复印纸,上面贴着从报刊杂志上剪下的大大小小铅字:“门外有尸体。” “老板,麻烦你,用内线电话确认一下那些学生和张静恰小姐是否无佯,此外馆内的员工也请确认一下。” 孔竟森答应了一声,数分钟后,他才向着司少玮言道:“所有的人都在。” 司少玮依旧看着那张纸,闻言只是微微点头,如果说目前“雾隐馆”中所有人都平安无事的话,那么这只脚极有可能便是属于那名失踪者季均所有……看来他现在也凶多吉少。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傀儡20 原来如此 “警察先生,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思考间,宁睦便匆匆跑下了楼,他只在睡衣外披了件外套,看起来应是在睡梦中得到消息来不及梳洗就赶了下来。 “呃……”司少玮也不知该如何说,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我们,我们在外面现一条腿和一具缺少了左腿的男性尸体,估计是同一人的……” “腿?”宁睦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傻傻的重复着他的话,“……你说腿?!” “是的,就在外面,如同朱丽盈时一样,尸体被凶手给分解了,就和这个一样……”司少玮取出那个断腿的傀儡娃娃,用绢帕包着放在茶几上。 宁睦难以置信的摇头,“这,这怎么会呢?!” “方才老板已经确认过了,你们几个同学,张静恰小姐,以及馆内的几个工作人员都安然无恙,因此,我估计那可能是你们那位失踪同学的。” “季均?!” 司少玮凝重的点点头,“是的,这是最有可能的。” 宁睦蠕动着嘴唇,欲言又止道:“那,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风雨那么大,刚刚只有我和老板两人,实在无法将尸体搬运进来,只能暂时将他留在外面。” 宁睦呆呆地站立在那儿,好一会儿,他才扶着头,呢喃道:手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不知道……”司少玮苦涩一笑,脸上流露出了极为疲惫的神情,“死者都是你们社团的,他似是要将你们赶尽杀绝,也不知道之后还会采取什么行动,台风不知还会逗留几天。希望不要再生什么事才好……” “嗯,我会提醒他们尽可能多加小心的。” “那就好……刚刚的电话恐怕会引起他们的恐慌,还是得麻烦你。http:.”虽然宁睦不过与欧阳雪他们一般年纪,但是他却格外稳重,因此交给他司少玮也很放心。不过,即便没有司少玮的提醒,他也会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地。 宁睦应了一声。便转身向楼上走去,看来他是准备在那些学生觉不对下楼之前先行这些事婉转的解释给他们听。 此时,孔竟森端来了姜汤,递给他说道:“先把这个喝下,等下回房间洗个热水澡。不然恐怕会感冒。” 司少玮答谢了一声,接过姜汤,才抿了一口,他就忍不住皱起了眉,没办法。谁让他向来不喜欢生姜的味道,几乎是捏着鼻子把姜汤灌下了肚,想说好难喝。但又想着老板也是一片好心,让他这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毕竟在这种天气淋了一身的雨,不喝点姜汤的话保管他挨不下去。司少玮那副苦脸很轻易的便泄密出了他的心思,孔竟森不觉一笑,道:“你们年青人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既使年青身体底子好也经不起一番折腾啊……先回房间换件衣服吧,等下早餐就准备好了。” “嗯。麻烦你……哈欠!”一个响亮地喷嚏令司少玮不敢再无视下去,他取出一个密封袋子,将那张纸装了进去,随即向老板打了个招呼便回房洗澡换衣服去了。 莫昕是在那吵杂风雨声中被吵醒,一觉醒来她便感身体舒服多了。懒洋洋的舒展了四肢准备伸个懒腰,可谁料才稍一动弹腹部的那几根肋骨就传来一阵一阵的痛疼感。莫昕心道不妙,看这情形自己说不定真是骨折了? 不是说猫咪的生命力很顽强地吗?怎么到她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被人随便踢一下都会骨折,这事情还真是有够倒霉的。 莫昕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医疗条件明显不充分的岛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动不动好好休养,不然地话自己又不清楚猫咪的骨骼构架,万一真骨折,而断骨又不小心移位的话,说不定会残疾耶,那岂不是糟糕透顶了?而且再怎么说这具身体也是问她家猫咪“借”来地,以后“还”的话当然得“还”一个健康的,不然的话猫咪不挠死自己才怪呢。 看着那熟睡着的欧阳雪,莫昕稍稍换了个舒适些的姿势,倒头继续睡去…… 这一睡就睡到房内铃声阵阵,欧阳雪揉着眼睛,含糊的喃喃着,“谁啊,那么早……” 铃声依旧在响,欧阳雪顺手拿起来床头柜上的电话,“喂……” “是欧阳雪吗?” “是啊。” “您还好吧?” “当然。” “那没什么了,您继续休息吧。” 一声“啪嗒”后,话筒中便传来了“嘟嘟”声。 欧阳雪莫名其妙地看着话筒,此时的她已经刚被吵醒时清醒了不少,她这样看了一会儿也依旧不明所以索性望向莫昕道:“昕昕,怎么回事啊?” “喵虽然她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但从欧阳雪的对答中多少可以猜到一些……看来又有什么事情生了。 欧阳雪睡梦还未醒,脑子一时也转不过来,只是嘟囔了一句,“大清早的干嘛吵我睡觉嘛。”就把被盖过了头,继续睡着她地回笼觉。 这才刚闭上眼没多久,又有敲门声响起,欧阳雪揉着头随手拿过一件外衣披上便走过去开了门,边揉着眼睛边睡意朦胧的说道:“宁睦,你大清早有什么事啊?” “确实有事。” 见他神情凝重,欧阳雪也打起了精神,紧张地问道:“出什么事了?难不成……” “嗯,又现尸体了。” “啊?!”欧阳雪惊呆了,她颤抖着声音问道,“是,是谁?” “具体还不清楚,但听那个警察说很有可能是季均。” “季均……” 宁睦点头,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轻声道:“刚刚那个电话是为了确认我们是否平安,担心可能会引起你们的恐慌,所以我先来提前……呃,可以说是做思想工作吧,不过看来好像吵到你休息了。还有啊,你太不警觉了,我才一敲门,你就大大咧咧的把门打开,如果我是凶手可怎么办?所以,从现在开始要小心知道吗?开门前先确认一下敲门的人,还有……” 欧阳雪无意识的“嗯嗯”答应着,就连他何时离去,就连自己如何掩上房门,她都没有什么记忆,一直到返回房间,听到身边传来的“喵喵”声,她这才回过了神。 “怎么办,昕昕,连季均都死了。” 莫昕虽然没有跟出去,但却也隐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看来最糟糕的情况生了……季均也遇害了! 这么一来,之前那起事件确实可以归结为不可能犯罪了……而除了这一点外,季均的死也带来了一个新的疑点,或许可以以此来作为本案的突破口,也就是说…… 莫昕的脑中突然兴起了一个念头,她仰起头看向那正呆呆的坐在床上的欧阳雪…… 原来如此……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傀儡21 莫昕的心事 莫昕怀着满腹的心思,她闭起双目将头埋在两只前爪之间,暗暗思索着。 该怎么办,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昕昕,你怎么了?” “喵莫昕随口答了一声,继续望着自己的爪子呆。 欧阳雪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着:“一场旅行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呢?如果大家一直都能够开开心心的那该有多好……对了!”她突然侧过身,一脸担忧道,“你身体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痛的?” 莫昕点点头,“喵 “程宜善真是太可恶了!!”欧阳雪握紧拳头重重的击打在了被子上,在莫昕的印中,她一向都很好说话,虽然并不是和谁都很亲,但绝对对着谁都是笑眯眯的,至少在莫昕从未见她如此愤怒。 “喵?” 欧阳雪摸摸她的耳朵,柔声道:“你别担心啦,我有分寸的,现在大家的心情都不好,我不会去惹她……等下早餐你就不要下去了,我会给你带上来的,好不好?” “喵喵 望着她,欧阳雪轻叹了一声,“你也别想太多了,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先别理了,等回去后再来解决好不好?反正这里还有司少玮在,你都让给他吧,难得你也要休息一下啦。” 让给司少玮吗?莫昕有些犹豫,只是现在的情况如果全部交给司少玮自行处理的话,恐怕…… 莫昕不愿意看到那个结果,更何况她也承受不起。 “你怎么一直看着我?”欧阳雪侧过头疑惑的望着她,“是不是也像刚刚宁睦说的嫌我太不小心了?安啦,我保证从现在开始一定会注意的!” “喵莫昕抬起前爪拍了拍她的手,她现在万分希望自己是想错了,希望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多虑而已。可是偏偏一切都摆在了眼前…… 现在该怎么办呢? 莫昕苦恼之际,电话铃再度响起,这次是来唤她下去吃早餐地,欧阳雪答应了一声便挂断电话向着莫昕说道:“那我先下去了,很快就回来。” 望着欧阳雪离去背影,在那一声轻轻的关门声后,莫昕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那个猜测只是自己的怀疑而已。现在至关重要的是将其余的几个问题想通才行。一时间,从第一起事件一直到朱丽盈的死亡,一幕一幕如同电影回放那样在她的脑海中一一“回播”着,就这样一直到了欧阳雪带着早餐返回,莫昕早已理清了一遍思路。可是这却令他越来越肯定之前地想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雪带着早餐回来了,她神色虽有些疲惫,但还是淡淡一笑着将早餐放到了莫昕的面前,“看你好像心事重重样子。是不是案子有线索了?” 莫昕并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吃着她给自己端来早餐…… 程宜善自得知了季均可能已经死亡的消息后便再也没有踏出房门一步,很显然。这次的凶手是因为那件事件而来的,所以才会将他们一一给…… “为什么?”程宜善喃喃自语着,“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啊,那明明只是意外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会……” 她无精打采地靠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这样一直坐着。任由时间缓缓流逝她都毫无知觉。 “铃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使她不由一惊,呆愣了许久才伸手接了起来。 “喂,你是……”渐渐的她的脸色越来越差,甚至近乎于一片惨白,只是无意识的在点着头。一下两下,直到话筒那头传来挂断地声音。她似乎都没有注意。 终于她放下了话筒,用双手撑着头靠在了桌子上。 “怎么办?去找那个警察吗?把一切都告诉他,然后……不行,不能这么做,如果这样的话,那我才真完了呢,到时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是地,赌一下吧,赌那个人所说的皆属实……”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转头看了看时间,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程宜善来到约定的地方,她环抱着双手试图抵御着那袭上身的寒意,同时声音也随之颤了起来,“我,我已经到了……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你,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可要走了……”程宜善害怕的望着四周,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选在了这个地方,那人难道不知道这里有……吗? 看来那人还没到,程宜善此时不知是该紧张还是该松一口气。 刚刚出来,她并没有考虑太多,而现在终于意识到了害怕……她后悔了,她不应该来这里的,不应该来地…… 程宜善身上那份寒意更重了,她不再等待,也不再考虑转身便拉开了门…… “痛……” 程宜善忽感手上一阵刺痛,也不知出于好奇还是疑惑,她竟低头望去,却现在门把上的不起眼处居然有一个尖锐物突起着。 她恍忽的摇摇头,直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只觉双腿再也无法支撑身体地重量…… 要死了吗? 这个念头刚浮上心头,她便觉全身再无力气,缓缓地……缓缓地摊倒在了地上。“警察先生。” 午餐时分,宁睦一脸担忧站在大厅望着正从楼梯步下的司少玮。 “怎么了?” “程宜善……好像不见了。” “你说什么?!”司少玮大惊,“早上不是还好端端地?” 连日来的接连生的种种事已经使得宁睦疲倦不堪,此时他就这样呆立在原地,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她一直都没来餐厅,我就去房间找她,可是怎么敲都没人应……焦急之下,问老板借了备用钥匙打开入内,却现里面根本没有人……” 司少玮脸色一僵,继续追问道:“你们已经进入过房间了?” 宁睦咬咬嘴唇,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们只是一时心急,才会……不过,当时有老板和张殊一起,可以作见证。” 司少玮皱皱眉,“那为什么不先来找我?” “有找过,但是你不在房间,如果不是现在看到你,说不定我们会以为你也失踪了。” 听他这么一说,司少玮才想起之前自己一直都待在二楼的在想什么,就这样无端端的耗了一上午的时间。 他揉揉额头,苦笑一下,“就是说你们在房间找不到人?那…其他地方有找到吗?说不定她和我一样躲在什么地方想事情。”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傀儡22 别馆的火 “那其他地方找过没,或许她躲在什么地方想事情。” “还没有。”宁睦一愣,遂答道,“对不起,我一时急糊涂了。” “那你的那些同学呢?都在餐厅吗?” “是的。” “他们知道程宜善失踪的事吗?” 宁睦已然有些心烦意乱了,他轻叹一声道:“他们只知道我去问老板拿备用钥匙找宜善的事,不过…我这么久都没回去,宜善也没有出现,估计应该多少能够猜出了。” 司少玮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那这样吧,你带我再去她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实在不行的话,等一下可能要麻烦你的同学们将灵石馆搜寻一遍了……外面还下着雨,如果她还……应该不会外出才对。” 宁睦明白他的意思,外面的雨虽不如清晨这般大,但依旧比较密,如果程宜善还活着的话,她也没有任何理由要在这种时候外出……所以要是馆内找不到她的话,那么很大的可能她已经不幸遇害了。 由老板和张殊陪同着,两人来到了程宜善的房间,果然如宁睦之前所说的,房间内空无一人,不过却格外整洁,并没有任何博斗过的迹象,也没有现什么血渍之类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无端端失踪了一样。 司少玮四下看了一遍,失望的说道:“果然还是要将雾隐馆都寻找一遍才行了。” “那好,我通知一下他们……”宁睦说着拿出了对讲机。 “对了。”司少玮叫道,“对讲机……这里看不到有对讲机,那么,程宜善很有可能将它带在了身上,先联系一下试试看吧。” 宁睦答应了一声,好一会儿。…他无奈的向着司少玮摇头,“没有人接听。” 司少玮一声轻叹,“那算了,我们还是先下去再说吧。” 餐厅中的人已经等待了很长时间了,他们焦急的探着脑袋看向门外,待见到司少玮和宁睦他们进入,所有人都随之心中一紧。 “找不到程宜善吗?” 司少玮向他们点头。“这次又需要你们帮忙了,我想请大家三人一组,分头将雾隐馆搜寻一遍。”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还记得前一天,想要搜寻安语的下落却只找到了她的尸体。这一次又…… “好的,我们知道了……”众人陆续点头。 “麻烦各位了……对了,欧阳雪呢?” “喔,她回房间给猫咪送午餐了。”陶敬息回答道,“不过已经离开有一会儿。都没见她回来……”说着说着,他地脸色一变,“难不成连她也……”“咦。你们怎么都站着,程宜善找到没?”他话才说到一半,但见欧阳雪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侧过头望着他们,不解的问道。 “没有,所以我们要一起出去寻找。”宁睦回答他道,“你看看,要和谁一组?” “我知道了。和谁一组都行,你来安排吧。”欧阳雪点点头,“现在就开始吗?” “对。至于分组……”司少玮想了想说道,“那你就跟我还有宁睦一组吧。” 欧阳雪正想答应,却见谢章平指着窗外诧异的嚷道:“那是什么?” 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那儿竟然显着淡淡的红光,转眼间那光竟越来越盛。甚至可以看到那儿有火焰窜起。 “着火了?!” 不知谁这样喊了一句,所有人这才回过了神,各人对望了一眼,便见司少玮一把拉过孔竟森问道:“那里是哪儿?” “那,那是别馆!”孔竟森慌张的说道,“怎么会,怎么会着火呢?” “别馆?!”司少玮叫道,“是不是那些尸体放置的地方?”连续几人死亡,他们地尸体当然不能弃之荒野或直接留在房间,所以司少玮便与老板商量着将他们停放在了别馆,而现在这火似乎正烧在那里…… 孔竟森慌忙点头,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司少玮不再犹豫,转过身就向着别馆方向跑去,其他人对视一眼,便纷纷跟了上去。 虽然天空依旧大雨淋漓,但那火势却也来得凶猛,似乎丝毫没有受到风雨的影响,面对这一切,众人只感束手无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别馆离主馆还有一段距离,而周围也没有什么可燃之物,想必火势应该也无法蔓延开来。 “看来这火应该不会蔓延,我们还是先去找程宜善吧。”司少玮思索一会儿说着,而其他也都默默点头同意了他的建议,于是如之前所分配地那样,众人分头在“雾隐馆”寻找着程宜善的下落。 程宜善没有找到,可是却找到了一个傀儡娃娃,那是被现扔在壁炉中的,虽然壁炉并没有生火,但这傀儡娃娃的表面却已经被烧得黑黑的,估计是被人用火烧过后才抛进去地。拿着那傀儡娃娃,司少玮的心中泛起了强烈不安,如果与之前一样,以傀儡娃娃来代表死者死状的话,那么程宜善估计已经死了,说不定还被人焚烧过。 或许……司少玮从窗口默默地望着别馆的方向…… 此时,那火在凶猛燃烧了一阵后,似乎用尽了所有的能量,渐渐的被那雨给压了过去……越来越微,越来越微…… “现在还不能进去。” 孔竟森拉住了想出门去那儿一探究竟的司少玮,向着他直摇头道:“虽然看上去火似乎熄了,但里面还会有火星,现在进去恐怕也会烧伤。” 司少玮感谢的向他点头,“我知道了……这种情况,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回到雾隐馆,孔竟森迟疑地问道:“警察先生……这火,这火是怎么回事?” 望着他的眼神,司少玮轻叹一声,沉吟道:“如果是自然起火的话,这么大地雨势应该燃不起来。所以,我怀疑……”他停顿了一下,才道:“我怀疑是有人刻意纵火。” “纵火?!” “比如以汽油之类助燃,那火应该就可以烧起来了……” 孔竟森先是仔细听着,随即不解的开口问道:“可是,起火的当口,我们所有人都在餐厅啊?那凶手是怎么纵火的?难道,我们都猜错了,其实凶手不是馆内之人?” “我们确是同时在这里看到别馆着火,但是那真是着火时间吗?” “您的意思是?” 司少玮向他轻轻摆了摆手,便不再言语。 “对了。”司少玮转头望着几个学生问道,“刚刚宁睦去房间找寻程宜善地时候,你们都留在餐厅吗?”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地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傀儡23 问询与……怀疑 “刚刚宁睦去房间找寻程宜善的时候,你们都留在餐厅吗?” “是的,我们大家都在这里。”陶敬息看了一眼其他同学向着司少玮点点头。 “没有人离开过吗?” 陶敬息肯定的点头,“没有,因为我们都很担心,所以一步都没有离开。” “是这样吗?”司少玮又看向其他人,再次问道。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应道,“我们都可以作证,没有人离开过……喔,对了!”陆星突然说道,“欧阳学姐离开过一趟。” “欧阳雪?”司少玮转过头看向她,还未等他问,欧阳雪便点头回道:“是啊,我是出去过。” “你去哪儿了?” “因为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所以我就先去给昕……去给金田一送午餐。” “去了多久?” “大概15-2o分钟左右吧。” “需要这么久吗?” 欧阳雪犹豫了一下,才道:“因为,因为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就耽搁了一会儿。” 司少玮直直望着她,那眼神似乎并不相信她,欧阳雪多少也看出来了,但也不辩驳,只是撇撇嘴,双手撑着头靠在桌子上。 “那么宁睦,你第一次去程宜善房间找他用了多少时间?” 被突然问到的宁睦愣了愣,随即边想边说道:“呃,大概三,四分钟吧,我敲了一会儿没人应就下来找老板了。” “有没有人可以证明?” 宁睦皱了皱眉,正想着,却听孔竟森在一旁插嘴道:“的确如此,当时我正在大厅交待着张殊一些事情。有看到宁睦从餐厅出来并上楼,大概三,四分钟后又见他匆匆跑下,一脸焦急的样子,跟我们说程宜善好像不见了,要问我拿备用钥匙,并请我们陪他一起上去。http:.” “是啊。我也能证明。”张殊在一旁点头应道。 “喔,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第一次上去找程宜善时有看到老板他们,老板还向我打了招呼。只是那时我心中焦急,也不知道应了没有。” 司少玮在心中暗暗计算了一下时间,问道:“这需要三,四分钟吗?” “因为,因为在敲宜善的门没人应时。我有先去找你,直到现你也不在,我才下楼。这才耽搁了一下。” “原来如此。”司少玮无意识的点头,喃喃道:“也就是说你离开众人的视线也不过三,四分钟而已,而主馆距离别馆单程便需要五分钟,加上布置和点火时间,估计应该至少需要十五分钟,即是说你的不在场证明也完全成立。” 司少玮又转向孔竟森,“那么。老板,我还想请问,你们在遇见宁睦之前,在什么地方做过什么?” 孔竟森与张殊对望一眼,前者开口说道:“之前我们都在餐厅帮着整理。关于这个几个学生和张静恰小姐都能够证明,之后我们俩便出了餐厅在大厅商量事情。” “那么彼此都能够相互证明罗?” 两人肯定点头。“是地。” 司少玮又想了想,继续问道:“那从你们离开餐厅到你们在大厅看到宁睦外出大概有多少时间?” 孔竟森计算了一下说道:“应该不到十分钟。” “是这样吗?”司少玮问向宁睦,“你还记不记得?” 宁睦苦下了脸,看来应该是不记得了,而此时却听陶敬息如好学生那样举起手来插嘴道,“我记得,老板他们是端上碗筷之后才离开了,当时我们已经等程宜善等得有些慌了,所以他们走后没多久,社长便说想要上去找找看……我估计,大概只有五,六分钟左右的时间。” 他话一说完,其他几人也随之附合道:“对了,我们也想起来了,反正时间不长,最多只有五,六分钟而已。” 司少玮仔细的将这些记录在自己的本子上,“这么说,老板和张殊,你们应该也没有这个时间和机会去放火……” 听他这么一说,被问及的几个人都松了一大口气,无力的或坐或靠着。 司少玮的目光再次聚集在了欧阳雪身上,虽然她说是替金田一送午餐,但是又有谁能证明呢?最重要地是,在所有的相关人员之中也只有她没有不在场证明。 “那暂时就这样吧,各位吃完午餐就早些回房间休息,我等一下再去看看别馆的情况。” 虽然各人都答应了,但却没有人向餐厅迈步子,四周的气氛顿时僵了起来,就连司少玮也没有动弹分毫,只是独自坐在那儿皱眉凝思,就连各人都陆续离开,他也没有查觉……直到回过神之时,便只有他一人呆坐在那 司少玮扯扯嘴唇,勾起一抹苦笑,这才无奈收回了本子。 久等欧阳雪也不见她回来,莫昕不由担忧了起来,她时不时的探头望向房门,又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地时钟…… 就在她再忍不住心中的烦乱之际,终于看到欧阳雪推门进来。她径直走到莫昕跟前,向后一倒,便直挺挺的躺倒在床上。 莫昕伸出爪子拍拍她的脸颊唤道:“喵?” “昕昕啊。”欧阳雪转过头来看着她,“程宜善失踪了,我们找遍了雾隐馆都找不到她……还有呢,刚刚别馆那里着火了。” 着火?莫昕下意识的望向窗外,可是不仅那窗帘紧闭,而且以这个房间地方向应该也看不到别馆的动向。这才失望的转过头,“喵 欧阳雪望着她继续呢喃道:“司少玮说,这是有人故意纵火。但是,火烧别馆又是有什么意义呢?” 别馆……那不是放置尸体地地方吗?莫昕微仰起头,陷入思索之中,他也认为这种天气若是意外的话,恐怕燃不起什么火来,那么这很有可能是凶手故意纵火……可是,凶手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只是烧别馆,还是…为了烧毁别馆内的尸体? 另外,程宜善又去了哪儿呢?现在这种时候失踪,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莫昕又伸出爪子拍拍她,“喵 “嗯,怎么了,昕昕?” 莫昕看了一眼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又向着欧阳雪眨了眨眼,“喵 欧阳雪领会的一笑,从桌上将笔记本搬下,开机后直接打开了ord,“好了。” 莫昕忍着痛坐起身,伸出爪子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那不在场证明呢?司少玮有没有问过在着火时间段内,相关人的不在场证明? “有,现到着火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在餐厅。而之前……”欧阳雪一五一十的将司少玮询问各人的话说了出来,“所以罗,情况就是这样的……”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地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傀儡24 五具尸体 莫昕一旁静静地听着,待欧阳雪说完,她便将爪子放到了键盘上,迟疑了一下,又缩了回来。 “怎么啦?” 莫昕摇摇头,别馆,司少玮去搜寻过了没? “还没。” 带我过去吧,我想去看一下。 “可是,你身体不要紧吧?” 没事,不是说猫有九条命吗?怎么可能会轻易就有事呢? 欧阳雪自觉说不过她,只得撇撇嘴,不甘不愿地“哦”了一声,才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现在吧,不过,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你说……莫昕抬起头注视着欧阳雪,轻叹了一声,缓缓将爪子放上了键盘,轻轻地敲击着…… 欧阳雪带着莫昕才走到二楼楼梯间,便看见从房间中走出的司少玮,他看见她们稍稍愣了一下,这才问道:“呃,你准备去 “别馆。” “别馆?”司少玮眉头紧皱,“你去别馆干什么?” “当然是带她去看看罗。”欧阳雪举起莫昕,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样啊……”司少玮思吟了一会儿,道,“反正我也要过去,不如一起吧。” 欧阳雪无所谓的耸耸肩,先行下楼而去-小-说-网 幸亏由于大雨的关系,别馆并未被烧得很彻底,也只不过外观轮廊看上去黑漆漆而已。推开被烧得只余残骸的门,两人相继步入室内,经过走廊拐进左边第一间房…… “这里被烧得好严重啊!”刚踏入房间,欧阳雪就忍不住感慨道,“外面好些家具都还好好的呢,哪像这里被烧得都不成样子了。” 司少玮闻言点头。“是啊……看起来,这里应该是起火点没错了。” 莫昕轻轻叫了一声表示同意。 “喂,司少玮,这里……难不成就是放置尸体的地方?” “嗯,应该就在那里……”司少玮伸手指向房间角落,那里只能看到几堆黑焦之物,但从其形状判断。还能够清楚地辨别出其为人形,这令得听了他的话而转头望过去的欧阳雪不由缩了缩脖子,倒退了几步。 “怎么了?”司少玮突然一笑问道。 欧阳雪嘟着嘴,“你还问?!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又不像你看惯了尸体……” 司少玮笑着摇摇头。自行走了过去,而欧阳雪也在怀中猫咪地一再催促下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那儿的尸体已被烧得黑焦难辨,散出一股难闻的焦臭味,莫昕低下头细细看了一会儿,以这种状况而言。http:.很有可能凶手是在尸体上直接点火,或者尸体被洒上了某种助燃物,比如……汽油之类的。 这么看来。这场火的目的果然是为了烧毁尸体? 可是,莫昕伸出前爪拍拍脑袋,人都已经杀了,究竟有何必要再烧他们一回呢?莫非是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不成,非要让他们死无全尸不成? 虽然这么想着,但莫昕潜意识中却并不愿相信这一点,因为…… “一,二。三,四……五?”欧阳雪疑惑地直眨眼睛,“喂,司少玮,这里为什么会有五具尸体?” “五具?!真得吗?” “不相信的话。那你自己数好了。” “……五?!”司少玮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又数了一遍。他的神情顿时一僵,惊叫道,“果然,果然如那个傀儡娃娃所显示的一样,程宜善也死在了这里吗?” “程宜善?!”欧阳雪地神情也是一变,颤抖着声音问道,“怎么会……怎么会是她呢?” “雾隐馆……或者说这个岛上也只有她一人行踪不明,现在这里多出一具尸体,也只有可能是程宜善没错,而且我们找到的那具傀儡娃娃明显被火烧过,以傀儡娃娃来表示死亡状态,不就证明着程宜善会死于火中?与这里所多出的一具尸体也完全一样。” 欧阳雪身子一软,不由地靠在墙上,无意识的直摇着头……虽然多少早已料到,但料想与实际毕竟是两回事。莫昕抬起头,安慰的在她脸上蹭了蹭,“喵 “好啦,我没事地,很痒耶。”怕她担心,欧阳勉强一笑。 司少玮蹲下身查看着那几具尸体,一直到最靠近墙边角落的那一具,他注意到了一件事……“欧阳雪,你过来认一下。” “啊?认什么?” “当然是认尸罗。” “啊?”欧阳雪胆怯的向后退了两步,摇头道,“不要啦,很可怕地耶,再说了,都烧成这样了,我哪能认得出来啊?” “主要是这个。”司少玮抬起了那只手臂,很幸运的是,那手臂被压在了身下,因此并未如身体的其他部分一样被烧得黑焦,还能清晰的辨认出在手背上有一朵盛开的玫瑰花,而司少玮正是要欧阳雪来辨认这个,“你看看,这是不是程宜善手背上的玫瑰?” 欧阳雪迟疑着说道:“那个,能不能让宁睦他们过来看啊?” 司少玮理解的点头,“那你帮忙通知一下宁睦吧。” “好欧阳雪松了一口气,答应着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对讲机,“……宁睦吗?你能不能来别馆一趟?……呃,是司少玮叫你来的,我把对讲机给他让他来说吧……”说着,她便将对讲机交给了司少玮,并站在一旁观望着“我是司少玮……”司少玮接过对讲机说道,“我在别馆现一具尸体,可能是程宜善……对,你能不能过来帮我辨认一下?嗯,好地,麻烦了。”说完,他切断了对讲机将它交还给了欧阳雪,“你收着吧,宁睦一会儿就会过来。” “好 “对了,你们好像很信任他?” “你是说宁睦?” 司少玮点点头,这个问题是他很早就想问的了,从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这些学生们一有事先就会想到去找宁睦,而宁睦说的话在他们之中又似乎有很大的威信,一般而言他们都会乖乖照做。 “宁睦他……呃,宁睦他从高一开始就担任我们社地社长了,怎么说呢,他很能干,社里大大小小的事务他都能处理地很好,而且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是觉得他很值得信任……我想其他人应该也一样吧。” “这样啊,不过也是,面对这么多事,都能做到那么镇定,以他这种年纪来说也不容易……”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傀儡25 娇艳的玫瑰刺青 说话间,却见宁睦匆匆跑来,慌忙问道:“你们刚刚说找到宜善的尸体了,究竟是不是真的?” 司少玮点点头,“是的,但不能肯定是不是她,所以想让你来辨认一下。” “那,宜善在哪儿?”宁睦问着左顾右盼起来,当他目光焦聚到角落的那几具漆黑的尸体时,他的脸色顿时一僵,用手捂着口颤抖着声音问道,“难不成……难不成是在那儿?” “嗯,可以的话就请你过来看看……” 宁睦犹豫了好半晌,这才紧咬着嘴唇走了过去,“这,这该怎么看?完全认不清了。” 司少玮将她的手臂举起问道:“就是这只手,你还认得吗?” “这……”虽然不敢碰,但宁睦还是低下身细细辨认着,“好像是宜善的。” “你能肯定吗?” 宁睦思凝着说道:“宜善手上的玫瑰是特意找人刺青上去的,应该防冒不了吧,而且,除了替她刺青的那个大师外,也没有人可以将玫瑰弄得那么绘声绘色,所以……我判断应该是宜善没错。” “你刚说那个……程宜善手背上的玫瑰刺青?不是手绘上去的吗?” “嗯,确是如此。而且,我们在游轮上有拍过不少照片,如果你有疑惑的话,也可以去比对一下,那个数码相机在我房间,需要的话一会儿回去拿给你看。” “那,她手上的玫瑰是刺青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宁睦想了想说道:“都知道啊,宜善手上的玫瑰是去年刺上的,刚刺上那会儿她炫耀的很,逢人就说,所以大家应该都知道吧?难不成……”宁睦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变。“难不成你以为人是程宜善杀的,然后她又以假死来骗过我们?” 虽然司少玮没有回答,但他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毕竟将尸体烧成这样,不可能毫无意义,而最有可能地目的,那便是假死……以假死就可以逃过追捕了。http:.但听他这么一说。又不太可能,毕竟那玫瑰是刺青,并是如手绘一般可以随便冒充的,而且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只要回头一验尸就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吧? “咦?警察先生。那是什么东西?”正在司少玮思索时,宁睦突然指着角落疑惑的问道。 循着他所指的地方望去,在程宜善尸体内侧掉落有一个长方形,大约有手掌般大小地物体温。司少玮皱着眉疑惑的打量了一会儿,便弯腰将它取出。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阵子才说道:“好像,好像是对讲机吧?”才说着,他又从口袋中拿出自己的对讲机比对了一会儿。才转头向着他们肯定的说道:“对,应该是对讲机,你看,这两个看起来大小和形状都完全一样。” 欧阳雪凑过头来看了一下,便点头道:“好像是耶,可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不知道,我想可能是从程宜善口袋中不小心掉落出来地”司少玮随口回答了一声,随即又低头搜寻了起来。他检起地上那烧得只余指甲盖大小的蜡烛,喃喃道,“可能是以这个来点火的吧?” 莫昕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一小截蜡烛,“喵 欧阳雪低头望着她,“要不要我抱你出去四处看看?” “喵喵 “好。我知道欧阳雪说着便站起身,抱着她绕着屋子走去。就这样一直到走到房间的另一头。莫昕又不知道现了什么,连忙转过头来向着欧阳雪眨眨眼,又“喵”地叫了一声。 “那里有什么?”欧阳雪随口问着便走了过去,“好啦,你别叫啦,我过去看看还不成吗?”说着,她向着那儿走过去几步,蹲下身用手翻动了起来,在挪开一些被烧焦的木头后,她费力的拎起了一个黑漆漆地罐子,拿在手上看了看,转头向着司少玮叫道,“喂,你看,这是什么?” 闻言,司少玮放下手上的东西走了过去,接过那个罐子端详了一会儿,又想了想打开盖子闻了闻,沉吟道:“这气味似乎是汽油,看来应该是以此来纵火的……没错,这果然是凶手刻意纵火。可是,如果纵火不是为了毁尸灭迹的话那又会是为了什么呢? 欧阳雪见莫昕一直沉默不语,便将头凑到她耳际轻声问道:“昕昕,你身体还好吧?如果不舒服的话,那我们早些回去?” 莫昕摇摇头,“喵 “你,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莫昕沉默着,她心中某个想法已经越来越明确了,这一切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莫昕略仰起头望着欧阳雪,看来必须得这么做了。 只是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弄清楚。 依着莫昕之前的要求,欧阳雪在离开别馆后便拉着司少玮去到了那个山洞,而宁睦则先行返回了馆内。 司少玮一脸莫名,“你拉我到这儿来干什么?” “她说想来啊。”欧阳雪指指莫昕,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一个人又害怕,所以就拉你一块来罗。” 司少玮无所谓的耸耸肩,又随口嘟囔着,“那走吧,其实你要来也得提前提醒我一下,还可以带个手电筒,这样怎么认路啊?” “我带了蜡烛。”欧阳雪从随手地小腰包中取出一根极细的蜡烛,浅浅一笑道,“这是问宁睦拿来的,与我们玩试胆游戏所用的蜡烛一样。” “你是说……要案件重演?” “不是我说的,是她。”欧阳雪指了指莫昕,“不过,我不太敢等夜黑才来,所以只能现在拖你来了。反正,反正现在下雨外面也挺暗地,将就一下应该也可以,实在不行的话。你等晚上再带猫儿来一趟好了。” “那我们走吧。”司少玮说着便率先走了进去,欧阳雪也不考虑就直接跟了上去。 “其实之前我们不是来调查过吗?应该没有什么遗漏才是。”司少玮边走着边喃喃自语道,“还要来看什么?”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那你还不如问问她呢。” 司少玮莞尔一笑,索性凑到莫昕眼前,问道:“喂。小家伙,你要到这里来找什么?” 莫昕此刻正心事重重,忽一回神就见到一张大脸在面前晃啊晃,她顿时一恼抬起爪子就往前一巴掌打去,司少玮已然被训得动作灵敏。急向后退了一步,可莫昕却更灵活,虽然那一巴掌没打实,但那指甲却碰巧划上了他地脸颊,带出了数道血痕。 “喵舔舔爪子。得意的冲着他叫了一声。谁让他吓自己,被抓也活该,谁让她是只维护正义的猫呢。喵。 “呜,你还真说抓就抓啊?”司少玮捂着脸,委曲的嘟囔着,好不容易身上地抓伤咬伤少了些,可还没维持几天呢,又来了。 欧阳雪踮起脚拍拍他的肩膀,“好啦,别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好丑耶。诺,蜡烛给你,快拿打火机啊。” 司少玮眨眨眼,无辜的说道:“打火机?我哪来的打火机?” 欧阳雪不敢相信的直摇头,“啊?不会吧?你连打火机都没?” 司少玮挠挠头。反问道:“我又不吸烟,要打火机干什么?”摆弄着手上的蜡烛。没有光亮地话以这天色进入洞穴也难以调查,这可如何是好呢?他皱眉想了想,“要不这样吧,我带着手机,用手机屏幕的光,应该会比蜡烛光还亮吧?” “不行啦。”欧阳雪嘟着嘴,“就是因为手机屏幕的光太亮了!昕……金田一说要案件重演,当然得以当时差不多的照明度才行啊。” “这么说是有些道理啦,可是……”司少玮皱了皱眉,疑惑道,“她是怎么跟你说的?难不成你学过猫语?” 莫昕吐吐舌头,索性用爪子捂着自己地眼睛,“喵”的唤了一声。而欧阳雪则更彻底,索性直接干笑了两声别过头就不理他。 司少玮被弄得一头雾水,眼见他还想追问,欧阳雪赶忙岔开话题,“那现在没火又该怎么办?”她沉吟着说道,“要不这样,你知不知道有关钻木取火的事?” 司少玮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知道啊,但那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没正也没火,不如你就试一下吧。” “……算了,我还是回去拿火吧,那还比较快些,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看着司少玮离去,莫昕拍拍欧阳雪的手,又问下巴示意着洞穴。欧阳雪领会着点头,便带着她一同躲藏到了洞穴之内,直到司少玮带来了打火机,她们这才走了出来。 “你在里面干嘛?”司少玮边点着边蜡烛问道。 “只有我一个人,谁也不能保证凶手不会趁此机会啊,躲在山洞里光线比较暗,万一有起事来,内里地支路较躲,也比较容易逃不是吗?” 这只是司少玮随口问道,可是欧阳雪的回答却令他一愣,随即陷入沉思,“你…觉得自己会成为凶手的目标?难不成你已有线索?” 欧阳雪轻咳一声,习惯性地撇撇嘴,“哪有可能有线索啊,只是被害的几人都是我的同学,谁又能保证我不是他下一个目标呢?” “是这样吗……” 欧阳雪也不多言,看着他已点燃了蜡烛,便拉着他向山洞内走去。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傀儡26 凶手……是你? “呃,麻烦各位跑这么一趟,至于原因,我稍后会加以说明。” 从山洞中回来没有多久,司少玮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中,好一会儿才露面,先找到了老板,又请他用内线电话通知所有的相关人员聚集在了客厅中。 看着所有人都到齐并坐定,司少玮的目光默默的扫视着他们,这才缓缓说道:“各位应该都很疑惑吧,其实目的无他,只是想对这起案子做个了结。” “莫非……”宁睦的眼底露出一丝惊讶,“莫非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司少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对,先后杀害贝思思、安语、朱丽盈、季均以及程宜善的凶手,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是谁?!”众人不自禁的站起身来,纷纷向着他“逼问”道。 “你们先坐下再说。” “但是……” “不用急,凶手就在这里,根本跑不了。是不是这样……”司少玮抬起头望着场中的某个人,“欧阳雪?” “我?”欧阳雪莫名的指着自己,“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司少玮眼神凛冽的注视着,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等一下,警察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小雪怎么可能会杀人呢?”宁睦神情激动的跳了起来,“我绝对不相信,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为什么不可能呢?”司少玮反问道。 宁睦定定的望着他,神情严肃的说道:“无论如何,我就是不相信!” “可是…当一切证据都摆放在了你面前时,我想将不由得你不信。” “但是……” “宁睦,你不要再说了。”欧阳雪站起身。伸手拦住了宁睦,并说道,“既然他认定我就是凶手,那么我倒要听听看他究竟有何证据。” “我只能说能犯下这几起案子的除了你之外不可能还会有别人。”司少玮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因为…在所有的这几起事件中,只有你一个人完全没有任何的不在场证明,关于这一点。你怎么说?” 欧阳雪耸耸肩,毫不在意的说着:“那只不过是巧合而已,而且,就贝思思地那起事件而言,贝思思和宁睦一组可是比我早了好久进入山洞的。当我听到陆星她们叫喊时,贝思思已经死了,我要怎么杀她?你说是不是,陆星?” 见她望向自己,陆星附合着点头。“确是如此,警察会不会弄错了?” “你到达时……贝思思真得已经死了吗?” 欧阳雪一愣,抬起头望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假设一下吧,那天你告诉了贝思思,你将某样他想要的东西放在了山洞的某处,让她自己去拿取,而实际上你却在那里放上了一枚毒针,这样你根本不需要直接动手就能杀了她了。” “虽然你的假设听起来挺有趣,但你别忘了,事实上贝思思是被锐器刺入颈部而死的……” “真是这样吗?”司少玮淡淡一笑。说道,“如果那件锐器是你刺入的呢?” 厅内众人闻言皆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望向他们。 “那天陆星她们现贝思思的尸体时,她的颈部并没刺入任何东西,当你上前查看的时候便顺手将器物刺了进去。是不是这样?!”不容她有时间思考,司少玮紧接着说道。“你利用蜡烛火光微弱,山洞中漆黑一片这一环境特征,以制造出你自己所谓的不在场证明。” “而季均也差不多,你事先约了他到某个地方,于是他也中了你埋在那儿地毒针而昏迷过去,当时天太暗我们根本来不及搜寻,所以就当他是失踪,而之后他却死在了你的手里,是不是这样? “胡说!胡说!”欧阳雪的脸被气得通红,她鼓着脸,气呼呼的叫嚷道,“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既然你说我胡说八道,那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啊!” “安语失踪,我们去搜寻她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你自己不是也知道吗?我那天不舒服,所以才没和你们一起去地。” “真是不舒服吗?”司少玮直直的望着他,一字一句说道,“难道不是你趁着我们出去搜寻的机会,将原本只是迷昏地她杀了,再将那尸体吊在了阳台上,你还不承认吗?” 欧阳雪嘴角扯动了几下,满脸不悦的说道:“你要我承认什么啊?这根本就不管我的事。” “在推测的死亡时间里所有人都是至少三人一起行动的,只有你没有任何人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你说除了你还会是谁来行 “我怎么知道行凶者是谁,如果我知道的话还要你这个警察有什么用?” 司少玮紧盯着他,继续追问道:“那么火起时呢?凶手火烧别馆的时候你又是在哪里?那段时间也是所有人都具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只有你,那段时间你又在哪里?” “我上次已经说地很清楚了,我在替金田一送午餐。” “需要那么长时间。” “就是要这么长时间又怎么样?” “你根本就是在利用这段时间偷偷溜到了别馆去放火!”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时间,司少玮加快语说道,“你事先杀了程宜善,将她的尸体藏在了别馆之中,之后再利用这段时间放火。而你放火目的就是为了烧毁程宜善的面貌,以误导我们认为程宜善便是凶手并以他人来代替自己以脱罪地……正是因为如此,你才将她的手腕好好地隐藏着。可是,你不知道一件事,那便是程宜善手上的玫瑰并不是画出来的,而是刺青,刺青的话就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能伪造的!” 欧阳雪反问道:“那又怎么样?” 司少玮定定的望着她,“我曾听他们说过,你从去年开始就几乎没有参加过社团活动,甚至连那新来的几人你都认不全,又怎么会知道她手上的玫瑰是其实便是刺青呢?所有人之中会犯下这这错误的只有可能会是你,除你以外没有别人!你还不愿承认吗?” “你根本就是在胡说!”欧阳雪紧咬着下唇,眼眶中更似有晶莹的液体打着滚,“我说了没有杀人就是没有,你自己抓不到凶手偏要诬赖我,你拿出证据来啊……” “证据吗?证据就是这个……”司少玮从怀中取出一个塑封袋,里面装有两根细细的针,“这就是我在洞空里现的,还真是感谢你今天拉我一同去那儿,或许你是想去收回这两样东西,可是却被我先行一步找到了。”说着他冷眼望向欧阳雪,语气严肃地说道:“你到现在为止,都还不愿承认自己杀了人吗?” “没有没有,就是没有!!”欧阳雪再也忍不住跳了起来,“我才不听你胡说八道呢!”说完她转身夺门而去。 “这……”孔竟森不知所措的看着欧阳雪,又看向司少玮,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拦着她。 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司少玮轻叹一声说道:“让她去吧,反正在岛上她也跑不了,只要救援人员一到,就将她交给警方处理。”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傀儡27 引蛇出洞 深夜,走廊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他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某间房间门口,又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样东西,对着门锁…… “咯嗒咯嗒”的轻微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刺耳,似乎将预示着会有什么事情生…… 终于,他收回了那个尖锐而细小的器物,轻轻推开了房门,缓缓地、缓缓地走了进去,又轻声将门合上。 他望着房间中那个高高拱起的被子,便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块湿润的手帕,在手心中摊开后就像着床一步一步走过去…… “喵 突然响起的猫叫声,使那人不由一惊,他顿时停住了脚步,双目向着那声音响起的地方的望去,却只见到两点绿色的光茫在黑暗中闪烁,他揉揉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这光线,这才查觉到那原来是猫咪,那猫咪的黑色体毛近乎与黑暗融为了一体,只余一双绿眸在黑暗散着淡淡的光茫……而她此时却正紧紧的瞪着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何,但他似乎感觉到一丝不妥。 “真邪门。”那人近乎无声的嘟囔了一句,再次向着那睡在床上的人靠近…… “怎么了?”或许是被莫昕的叫声吵醒,又或许是预感到了什么,床上的人揉了揉眼睛含糊的喃喃了几声便坐起了身,而房间中那个蓦然出现的黑影使她顿时一惊,“你,你是谁眼前的情况显然出乎那人的所料,瞬间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仿佛正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但那仅维持了一两秒,他便迅向着床上那刚坐起身还未来得及反应的人冲去,用手弯卡着她的脖子沉声道:“别吵,不然的话,我会让你死的很难受。一路看中文网” 欧阳雪急喘着气。费力说道:“你,你……他们都是你杀地对不对?” 那人轻笑出声,又微微摆了摆另一只手,“不,杀他们的人是你,然后你就因为被那个警察识破,无路可逃所以才自杀……原本是打算让你安安静静的走。但是现在……”他拉开欧阳雪想掰开自己手臂的手,说道,“就是因为你,恐怕会给警察留下一些线索,比如说藏在你手指甲中的我的皮屑等。所以…没办法,看来也只得将你抛入海中了,那就当你是畏罪潜逃好了,反正警察不是早已认定你是凶手了吗?” “你…你…这……个杀…杀人……凶手……” 那人的表情刹那间变得极其凶恶,他紧紧咬着牙。愤怒地向着欧阳雪咆哮道:“凶手是你!是你们!!你们才是杀人凶手!!!我要你认罪,认罪!” 欧阳雪拼命地想要挣脱,却使不上丝毫的气力。只得继续这样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不…不知道……你…你在说什么……”“不知道?”那人一阵冷笑,“那我提醒你一下,那一年的灵雪山,你们为了逃避那突如其来的暴风雪,眼睁睁地看着我那妹妹从山崖滚落下去都不施以援手……你说,你们不是凶手又是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死有余辜!!我要一个一个让你们尝到当时我妹妹所受地痛苦,我要让你们死,死----小----说----网死!!” 那人稍稍放开了一下手,似乎是为了让欧阳雪能够说话。却见她用气地喘了几声,这才看向他说道:“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他又再度疯狂的掐着她的脖子,“你再说一遍!!” “我,我说……你。你先把……把手放……放开……” 那人猛得将她向着床的方向一推,欧阳雪重重的撞在墙上。她斜着眼望向他,好一会儿才下到了地上,边用手抚着喉咙,边默默地注视着他,似乎很是吃力的一字一句以很缓的度说道:“如果你说地是一年多前的社团集训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并没有上灵雪山。”边说着她边不着痕迹的向着他的阳台那儿退去。 那人的神情格外激动,似乎没有留意到他这个小动作,只听她话音刚落,便疯狂的叫道:“你说慌!!” “她没有说谎……” “呃?” 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得心神一乱,骤然间却见阳台那儿竟多了一个人影,人影飞快地扑了过来,一把拉过站在那儿的欧阳雪,让那个才反应过来冲上去的人扑了个空…… “你,你怎么会……” “不止我……”司少玮才说着,便见从阳台那儿又走进来了四,五个身影,他们个个都以置信的望着房间内的情形…… “这是怎么回事,警察先生,你,你之前不是还说凶手是小雪吗?可为什么他又……” 司少玮先检查了一下,欧阳雪并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只是为了麻痹真正地凶手所行的苦肉计而已……如果不这么做,他又怎么会主动现身呢?” “那么凶手果然不是小雪?” 司少玮淡淡一笑,“刚刚在内里各位所看到地,还不能说明谁是凶手吗?” “可是,为什么他会……” “正如之前他自己所说的,为的是灵雪山,某人的死亡或许是由于这些学生们的不慎所造成的,所以他为了要报复,便接连杀害了五人,而现在更是为了要欧阳雪替他顶罪而谋杀她为遂……是不是这样,陶敬息?!” 司少玮边注意着他的举动,边缓缓走到墙头,按下了那日光灯的开关,灯在闪下后便打开了,照得房间内一片明亮,那被企图掩饰在黑暗中的人影,也不得不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那便陶敬息,有着一声健康肤色,笑起来十分开朗的男孩,只是…此刻的他却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原地,怨恨的眼神缓缓的扫过所有的人……并最终聚焦到了欧阳雪的身上。 欧阳雪的情形还算好,虽然脖子上有些淤痕,脸色也有些差,但看起来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宁睦来到了她的身边,低声轻轻问道:“你怎么样?” 欧阳雪微微一笑,“没事。” “居然让你这个女孩做诱饵……实在……”宁睦满脸的愧疚,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心痛,他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搂着她的肩膀,但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陶敬息就这样注视着莫昕,一言不的站在那里,似乎也不准备为自己做任何辩解,毕竟正所谓眼见为实……在场所有的人都亲眼瞧见了他企图杀害欧阳雪,并听他亲口承认了自己就是杀害那几人的真正凶手……他又有什么余地再来辩解呢?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傀儡28 不在场证明的破解 “但是,我不明白啊,他,他不是每次都有不在场证明吗?那他又是如何行凶的呢?”张殊问出了所有人共同的疑问。 “这么说吧,这起案子最最棘手的地方就是他近乎拥有所有的不在场证明……” 宁睦亦回过头,望向司少玮说道:“比如季均和贝思思那次,我们所有人都是两个,两个同时进入洞穴的,跟他同组的谢章平可是有确认过他们两人基本上没有分开过,那他是怎么瞒着谢章平杀害贝思思,又绑走季均的呢,这根本说不通啊!除非……谢章平在说谎,但……” “不,我没有说慌,我们确实没有分开过!”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一旁的谢章平便脸涨得通红,急急的辩驳道,“我可以誓,你们要相信我,我真得没有说谎!!” “放心吧,我们并没有人认为你在说谎。”司少玮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说道,“就是因为你告诉了我们一个讯息,关于这个不在场证明才能够顺利破解。” “我,我说什么了?”谢章平一脸的迷茫。 “你还记得吗?你曾经告诉过我们,你们在洞穴恰好同那走岔路的季均一组遇上,随后为了遵守规则还约定先行2,3分钟,是不是有这回事?” “是啊,我是有说过,那又怎么样?” “这件事与听风洞内的黑暗,以及你们所使用的蜡烛便构成了这起不在场证明的关键。”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只有宁睦却低着头细细思索着什么,随即竟露然的神情。看到宁睦的神情,司少玮向他笑了笑,又继续说道:“谢章平,其实你们在洞穴里第一次遇上时,季均便与陶敬息调了包。之后同你一起走的其实是季均而非陶敬息……” “你说什么?!”谢章平难以置信地惊呼道,“这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他那惊疑不定的神情,司少玮暗自叹息了一声,说道:“你想想,在与季均他们第一次不小心遇上以后,你身边的陶敬息是不是就很少说话了?” 谢章平低头想了想,“是喔。%小%说%网只有听他嗯,啊的答应了两下,可是,这并没有多大功夫的事啊,而且。而且当时和我一同走出洞穴的又的地确确是陶敬息没错。” “因为后来又掉包掉了回来……”司少玮继续说道,“假设陶敬息事先便与季均约好,在某个地方等待着将两人对调回来,而他却趁那个时候迷昏了季均,自己返回了你的旁边继续完成游戏。这么一来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你是说他离开了五秒钟去探路的时候?” “对,因为那个地方并不是贝思思死亡的那条支路,所以既使离开五秒钟的话。我们也不会怀疑到这上面,谁能想到,他地离开只是为了实行这调包计呢?” “难怪,难怪当时他说要去看看路是否正确的时候,不停地在咳嗽,原来是为了避免让我听出声音的不同啊……”谢章平似乎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道。 司少玮扯扯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确实,我想当时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亲自给杀害自己的凶手提供了所谓的不在场证明。” 谢章平有些疑惑,“但,季均学长为什么会答应与陶敬息调包呢?” “这种理由可以根据情况随意地来编造吧,比如说他可以同季均说想与贝思思单独相处之类的。撺掇他与自己调包……正因为如此,他才需要在杀了贝思思后第一时间处理掉季均。不然的话他费力经营地不在场证明就会毁了,而他也必然成为唯一可能的凶手。” “但是……不对啊,警察先生。”宁睦思考了许久,狐疑的问道,“所有的抽签都是随机的,他又怎么能够保证季均和贝思思分到一组呢?” 司少玮眯起双眼,盯着那站立在一旁的陶敬息,他从刚刚起就一直站在原地,除了始终注视着欧阳雪外,几乎一动不动,甚至对他们正在说着的也毫无反应……直到听到宁睦的问话,司少玮才回过头去,不紧不慢地反问道:“他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杀了贝思思呢?” “可你不是说……”宁睦沉吟着点头道,“对了,我想明白你的意思了!” 司少玮向他笑笑,随即望向那还不怎么领会的其他人,又继续解释道:“陶敬息的目标共有六人,无论其中谁只要与季均组成一组便会成为他的第一个目标……只不过是这样而已,而这么一来机率将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若这种机率还凑不到地话,那只要放弃这一次的行动或者干脆多杀一个人也可以。.” 谢章平又问道:“那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季均呢?” 司少玮沉着气,继续解释道:“因为虽然洞中地黑暗可以遮掩掉人的容貌,但在烛光中那大约的轮廊还是有的……如果自己身边原本是女生却突然变成了男生,或者反之……那么又怎么可能不起疑呢?而且既便只是简单的嗯,呃,男女声也能听出区别吧?正因为如此,陶敬息的第一个目标必须定在季均的身上,而无论同他一组的人是谁这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正如之前所说的,大不了也只不过多杀一人而已……所以我所说的窜掇调包的理由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来编造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万一若不巧,陶敬息与季均分在了同一组的话,那么计划当然也是实行不了的。而且我也想相信陶敬息并不愿多杀人,所以第一起案件的这个计划只是根据具体情况来决定是否执行,能够顺利执行的机率大约是百分之七十左右,也正因为这个可执性并不是百分百的,所以才连续安排了三项不在场证明,我说的是不是,陶敬息?” 陶敬息微微一笑。此刻他的神情并不像是那被当场抓获的凶犯,反倒更像是一个正在看戏地旁边者一样,“不,机率要更高才是……除了我与他一组将无法动手外,无论季均的搭挡是谁,那个人必将成为我的目标。为了我的计划,多杀些人也是值得的。所以。你们庆幸吧,庆幸自己的好运那天没有抽到与他同一组。” “你……”所有人都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在他们地心目中陶敬息并不是一个那么残忍的人。只见宁睦率先肯定地摇了摇头,“虽然我对于你杀害了他们几人极度不悦。但是我还是相信如果那一天与季均同组的并不是你的原定目标之一的话,你一定不会动手地。” 闻言,陶敬息一愣,随即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宁睦,好半晌才移开了目光。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信不信随你。”就别过了头去。 房间瞬间出现了一阵沉默,这次是陆星率先开口问道:“那安语那次呢?在。在你推断的她的死亡时间段中,我们都在岛上四处找寻着她,陶敬息地话,我记得还是和警察先生你同一组呢。” “没错,可安语真是那个时候死的吗?” “你的意思是?” “陶敬息在我们出去寻找安语之前便已经将她杀害并吊在那里,之所以要吊在那儿其一是因为要运出馆内实着有些难度,万一在搬运时被人无意中查觉就完了,其二…若他随意抛尸在外地话。难保我们四处找寻着不会提早找到,这样一来他的不在场证明就毁了。而吊在阳台上的话,因为安语房间是向着背面,在黑夜中并不容易查觉,这就是他第二个下手的对像选择安语的主要原因。” 司少玮一口气把话说完。终于得了个闲好好喘喘气,这才又说道。“所以那天他算准了时间拨通了我的对讲机,而他放在口袋中的却是一个录了音的mp4,这么一来就可以不用自己动口或动手来要求我返回馆内,为他地不在场证明做一个见证。” 陆星继续追问道:“但这样还是无法解释安语死亡时间的问题,你明明就说过她应该死亡不到15分钟啊,难不成你检验错误了?” 司少玮轻叹一声说道:“并不是我检查错误,而是陶敬息利用了某样东西阻碍了我的判断……” “是什么?”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道。 “这么说吧,如果大家去献血的话,为了保证这些血浆不会凝固都会在里面添加某种物质,他利用地也是类似的方法,而实际中则有更加方便地东西,比如将阿斯匹林之类的药物涂抹在了死亡的伤口上,在这种药物的作用下,血液并没有那么快凝固,他便可以以此来误导我们制造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司少玮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这也就是为什么要在安语的胸口处开那么大一个伤口的原因所在,并不是因为凶手残忍,而因为他需要大量的失血,若失血很少的话那关于血液凝固这个问题也就不怎么显眼了。至于将她全身**的吊在外面也只是为了让我们不起疑于她尸身的冰冷,可以说每一步陶敬息都计划的格外妥当。” 几人面面相觑,他或许并没有料到从安语的尸体上居然可以进行这么多的布置…… 谢章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又急急的问道:“那,那之后的火灾呢?那段时间他与我们一起待在餐厅里,近半个多小时都没有离开过一步啊。” “那更只不过是一个小机关而已。”司少玮略感疲惫用拇指按着太阳穴,并继续说道,“他很早之前便已去到了别馆布置完了一切,比如将汽油泼撒在那些尸体上和地上,此外,再在地上摆放一个对讲机,而对讲机上则放着一根点燃的蜡烛……他知道我们会因为程宜善的失踪而四处寻找她,这么一来必然会拨打她的对讲机,如此对讲机振动了起来,上面的蜡烛掉落在了满是汽油的地面上……” “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生了,他只要算准时间轻易的便能做出不在场证明,而这场火的目的另有一个,那便是毁尸灭迹,不处理尸体的话,来日警方调查必然可以现安语的伤口上涂抹过一些药物,那么一来,他的不在场证明不是毁于一旦了?”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傀儡29 比拟杀人的真意 司少玮凝视着陶敬息,观察着他的神情,又缓缓说道:“当然,烧毁尸体目的其实另有一个,可惜的是他并没有把握到那个用意,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被看出了破绽。” “什么破绽?”众人纷纷询问着。 “陶敬息。”司少玮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你告诉我,这次的杀人计划是不是有人提供给你的?” 陶敬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虽然不明显,但一直留意着他的司少玮依旧捕捉到了。 “果然如此。”司少玮喃喃着,随即又轻叹一声说道,“如果这整项计划是你自己所想出来的话,你就不会犯下这种错误,而我们也不可能设下陷阱等你跳下。” 陶敬息凝神想了想,遂沉声问道:“我犯什么错误了?” “你没有按照原定的计划杀了欧阳雪,反而企图将她作为替罪羊,这就是你最大的错。其实真正计划中用来替罪的应该是程宜善或者季均,我想那人应该是为了防止第一次事件无法顺利实行的意外,给你准备两个替罪之人由你根据形势来进行选择,可是你却都放弃了,反而一心盯着欧阳雪,这就是你最大的错……” 司少玮停顿了一会儿,“其实这应该只是你临时起意吧?因为很凑巧的事欧阳雪在第一和第二起事件生时都没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正因为如此,你突其想改变计划设计由她来顶罪,可是却不想这就是犯下的第一也是唯一一个错误.”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可以那么轻易的认定她不是凶手,明明就…明明她就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为什么你们……” 司少玮看了看莫昕,又看了看欧阳雪说道:“因为…将安语吊起来这个动作,欧阳雪是不可能完成的。” “为什么?!如果凭借着滚轮之类的东西。既便她只是一个女生也足以吊起安语,为什么你一定认为不可能?!”陶敬息紧紧盯着她,低沉着声音问道。 “因为……”司少玮看了一眼欧阳雪,向并歉意的点了点头,才转向陶敬息说道,“因为欧阳雪有极严重的心脏病,她不能够承受太大幅度地活动。虽然要吊起安语在有工具的情况下,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既便是十七、八岁的女生也能成功办到,但是欧阳雪的身体却不能容许她这么做。” 陶敬息愣住了,他目光难以置信的在司少玮和欧阳雪两人身上反复扫视着。 “其实整起事件。你没有留下任何的破绽,虽然从第一起贝思思的事件中可以推断出凶手是你,但你坚决否认地话,我们也一样没有证据来指证你,至于之后的安语以及那场火灾更是如此。以我所解开的不在场证明而论任何人都有可能做下,所以……真是高明的设计呀!!” “可是,你却犯下了错误。先你过早的将季均地尸体抛了出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原先的计划应该是将其抛下海中,以造成他杀人潜逃的假象,毕竟我们都没有办法肯定他是生是死,而贝思思一案中他又是最大的嫌疑,这么一来以他来替罪当然是最好地选择。” “所以,当看到季均尸体的时候。这种不和谐就出现了,最佳的可以作为替罪之人你放弃,那是不是表示你已有了新地目标呢?这么一来,细心想一想,在贝思思和安语二起事件中唯一都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欧阳雪就出现在了脑海中……”不过是那只猫的脑海中。司少玮在心中暗暗补充着。 “而之后你又刻意留下了程宜善手上的刺青玫瑰,也就等于抛弃了第二个绝好的替罪者的机会……这就更肯定了这一点。你企图以欧阳雪来替罪,而正是如此,我们才能设下圈套等着你跳进来。” 望着他那无言的神情,司少玮又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猜测这个计划并不是你自己设定的,不然地话也不可能自作聪明的去进行这种改变,毕竟欧阳雪前两次的那不存在的不在场证明纯属偶然,应该不会有人连偶然也能计算到……也可以这么说吧,如果你完全按着那人给你的计划来进行地话,我们没有可能抓到你。而认定这起计划是他人设计的另一原因就是那些傀儡娃娃,你完全没有理解到那些地傀儡娃娃的用意……” “傀儡娃娃?” “比拟杀人从来都不会为了比拟而杀人,所有的比拟道具都是具有意义的,比如这一次傀儡娃娃是为了让季均或程宜善替罪而存在的。我想那人应该有告诉过你,一旦你决定以这两起事件中的谁来替罪,就得先行布置好傀儡娃娃,是不是这样?” 司少玮这一路来的推理已经令陶敬息格外诧异了,也次也不例外,他紧紧盯着司少玮,缓缓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以傀儡娃娃的姿态来预示死者的死状,在接连了贝思思、安语、朱丽盈事件后,这已经深深地印入在了我们的脑中,所以一旦看到有傀儡娃娃出现,而人没有人遇害的话,那么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失踪季均,我们会认为季均也已遇害,当然这只是第一印象,接下来我们可能就会疑惑,从而渐渐认定他是在假死以脱罪,而程宜善也是如此……这才是放置傀儡娃娃的真正目的,你完全没有弄清楚那人的用意,而另行选择了替罪之人,这样就留下了一个为何要使用比拟杀人的盲点……” 司少玮的话还没说完,陶敬息扯扯唇角,冷笑的插嘴道:“是啊,这确是我在自作聪明,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现在一切都会很顺利了,而我也能杀掉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错,他们都该死,该死!!” “你的杀人动机应该是去年在灵雪山上生的某事吧,能不能告诉我?” 陶敬息忽仰头一阵狂笑,边笑边说道:“好啊,你们如果知道他们犯下了什么,一定也会认为我杀他们是杀得对!这是他们活该!”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对方,或许是想从其他人那儿得到什么线索,可是现他们却与自己同样迷茫…… “那年冬天我和妹妹约好了一同去灵雪山……”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傀儡30 灵雪山上的罪恶 “那年冬天我和妹妹约好了一同去灵雪山……可是那一日我的脚却不慎扭伤了,只得待在旅馆内,原本妹妹说是要留来照顾我,可是她难得出来玩一趟,我又怎么能让她扫兴呢,于是好说歹说的把她劝了出去,谁料想,那却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她……” 陶敬息默默地望着前方,回忆着说道:“那天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直到下午却突然得知了灵雪山上突暴风雪,我拼命的拨打妹妹的手机可是她只接起来说了没两句就不知为何突然断了,我拐着脚上山去找她可是却被人拉了回来……一直到第二天雪停了她都没有任何消息,我不停的找,拼了命的找,但找到的却是那冰冷的尸体……”说到这儿,他早已泣不成声了。 过了许久,才又哽咽地说道:“几天后,当我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却现了一个校徽,据他们说那是我妹妹紧紧攥在手中的,他们以为是我妹妹的东西便与其他东西一起交还给了我,那校徽的图案我认识,是s市乃至全国最有名的私立学校图诺学园……为什么我妹妹手中会握着这东西?究竟在那天里生了什么?” “我拼命的想要寻找着答案,最后终于在她的手机中找到了,那是在她死后三个月,因为想念妹妹我将她的手机充满了电,想看看里面她自拍的一些照片和影像,可是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我妹妹临终时的最后一幕,短短几分钟的影像记录着她的无奈……” “是什么?”宁睦抢在司少玮之前急切地问道,“你说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陶敬息看了他一眼,轻轻说道:“手机应该是无意中被调到摄影栏的,之前的影像拍摄到的都只是脚和山上的积雪而已,之后我隐隐约约间听到我妹妹在同什么人说话,随后便是我妹妹地一阵惊叫声,与此同时手机的画面一阵波动后就转变为了仰拍。估计是掉在了地上……” “此时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脸,他似乎是蹲了下来,离手机很近,还听到他的声音相当惶恐的说着,怎么办,她掉下去了……咦,她好像还在动。应该还活着,我们下去救她吧。” “他们自己也说了,当时我妹妹还在动,她还在动,她还活着。如果他们下去救她的话,这一切也就不会生了!可是有人拦住了他们,我只听她说道:既便把她给拉上来,看她的伤难不成我们要背着她走,这么大地风雪如果这种不理智的事情-小-说-网我们也会死,与其救人还不如尽早找到避难的地方……” “她说着,手机的画面又是一阵摇晃。之后拍摄到的都只是一片灰茫茫地天空,以及那飞落的雪花……手机是在我妹妹身边被现的,估计是被他们那群人给踢了下来吧……”陶敬息冷笑着叫道,“若不是山上积着厚雪,那么摔下手机早已毁坏了,又怎么能让我看到这一幕呢,所以,所以杀了那些人替我妹妹报仇。这根本就是上天的意思!!” “但是你只不过凭着那个校徽,又怎么知道……” “我记得那两张脸,那两张我妹妹手机中最后记录着的脸……季均和程宜善,我永远忘不了他们,即便他们化成了灰也一样!……我费了近三个月终于查找到了他们是谁……图诺学园高中部滑雪社。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望着他那凶残地神情,宁睦接连小退了几步。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却再也不一语。 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静默,片刻后只听得欧阳雪轻脆的声音响起,“那,莫昕……莫昕是不是你害地?” “喵?”一直趴在床上当观众的莫昕闻言顿时仰起了头,对啊,她居然都没有想到这个可能。 陶敬息很爽快的点点头,“当然,谁让她那么爱出风头,协助警方办案让她的名字响彻了s市的大街小巷,当然的也就成了我第一个找到的滑雪社的成员,而且我一个亲戚也住在那个小区,我既使混入也不会引来多大地注意。” “那一天我看到她抱着猫出去后就一直等在阴暗的地方,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一路笑嘻嘻的走着……呵,我妹妹如果没死的话也能笑的那么开心,而这一切却都被她给剥夺了,所以她该死!!我慢慢地接近她,用铁锤在她的头上敲击了一下…两下…三下……” “我应该继续敲打下去地,可谁那只死猫,那只死猫突然冲过来咬住了我,匆忙之下我只得顺手拿走她口袋中的钱包,伪装成抢劫的假象。正因为如此,我忘了去确认她是不是死了,她捡回了一条命,像她这种人根本就该死,为什么她那么好运,而我的妹妹却……” 原来是这样……莫昕突然想笑,虽然她知道自己的笑容可能会有多苦。 “你胡说!”欧阳雪不顾一切的冲到他的面前,“我不管你有多恨他们,我也不管你自认为你自己的理由有多么正确,但是,莫昕根本与你们的事一点毫不相关,那天她完全就没有上过灵雪山!” “你才胡说呢!”陶敬息疯狂的向着欧阳雪扑了过来,司少玮急忙从旁观插入紧紧制着他的行动。陶敬息望着他们俩人,面部已经因为愤怒而彻底扭曲了,他急喘着气恶狠狠的说道,“我有查过当时在灵雪山下酒店的住宿记录,她有去,她也是凶手!” “她没去!”欧阳雪也不服输的瞪着他,“昕昕那天和我在一起,我们都只是在山脚下玩儿,根本没有上山!” “你说谎!那天程宜善也同这个警察说过你有一起上去。” “那只是程宜善在乱说而已,他知道司少玮在怀疑我才会故意这么说的,因为她讨厌我,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我不会相信你说的,不相信!” “你要我怎么说才好,我根本不会滑雪。我上那么高干嘛?!” 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齐刷刷的把目光移到了欧阳雪身上。 欧阳雪撇撇嘴继续说道:“别说滑雪了,我无论什么体育活动都不可能参加,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让你看医生的报告,我会加入滑雪社只是为了和莫昕到处玩而已,你可以问问宁睦。他有没有看到过我曾经滑过雪?” 闻言,陶敬息果然看向了宁睦,眼神中满是询问之色,而宁睦却是很肯定的摇摇头,“大多数的社团集训。小雪虽然都有跟去,但都会找理由拉着莫昕偷溜……” “就是因为我是滑雪社地社员却不会滑雪,被人知道的话会很丢脸,所以莫昕才一直替我保密着,那天昕昕和平时一样同我在山下玩雪。直到得知了有暴风雪的消息,我们就被赶回了酒店。昕昕根本没有上过雪山,她和你妹妹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不。我不相信,不相信……”陶敬息低下头轻轻的呢喃着,而司少玮则一直注意着他的举动,生怕他又会伤害欧阳雪或者一时想不开而做出什么事来,好半会儿,他望着自己的双手,颤着声音说道,“莫昕。莫昕……我居然伤了一个无辜地人……” 见他情绪稍稍平复了,司少玮才又问道:“你是在伤了莫昕之后,才收到那张黑色的名片吗?” “对,当第二天从新闻中得知了莫昕并没有死的消息后,为了这一时的失手我很后悔。所以怕再有这种错误,我决定不能像这次那卤莽。而是要详加计划一番,于是我申请了图诺学园的入学试,凭着滑雪全国青少组冠军地头衔,我轻易就被录取了,之后又顺利的加入了滑雪社。” “可是对于如何一一杀了他们,我依旧无法设计一套完备计划,而这时我却得到了一张黑色的名片,在通过那次联络后,那人得知了我们将来雾隐山旅行,就替我定下了这个计划……” “虽然之前我有过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完全依照他所给的计划去做,可是现在,我却庆幸,不然的话,我或许又会错杀了欧阳雪吧……” 莫昕呆呆地仰头望着天花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一年来,她地本体躺在医院,而意识却进入了猫咪身上,经历了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却仅是因为一个误会,这实在令她有些哭笑不得。 欧阳雪担忧的在一旁望着她,也不知该怎么安慰,而此时敲门声却响了起来。她嘟囔了一声,走过去开了门,见司少玮正站在那儿,而他地神情却有些怪异。 “你还有什么事吗?”待他进来后,欧阳雪随意的一坐问道,“不去看着陶敬息吗?” “他不会跑的。” “呃?” “他知道自己错伤了莫昕,又差点误杀了你,他心中正有一份愧疚,所以他不会逃跑。我只是担心他可能会自杀……” “那你还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只是担心,所以现在只能将他暂时关在一间空房间里,一切等警方到了再说。至于……”司少玮犹豫了,他的眼睛来回的在那猫咪和欧阳雪身上扫着,眼神中有一种道不明的清绪波动着,“欧阳雪,有一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问了。” “什么?” “在那个山洞内你告诉了我这一番推理,又自己提出要充当那将凶手引出的诱饵,这一切都相当理智,尤其是那番推理实在无懈可击,我怎么都不相信那是你自己所推出来的……” 欧阳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有什么不相信的,你别说自己没有怀疑过我,我不是傻瓜,才不相信呢!这一切都是以你所想的推理出来的。” “是嘛……”司少玮忽一笑,“你当时告诉我的推理比我刚刚在大家面前替你说出地要简洁和明了的多,甚至每一句话都直击主题,这种说话方式,我感觉很熟悉,而且…你地神情,你的态度,和你这些天来那无意中口快,似乎都告诉我另一件事情……”说着,他紧锁着眉,指着床上的猫咪道,“她是不是莫昕?” 莫昕条件反射似的拼命摇头,可刹时间她便感觉到了不妙,弱弱的抬头望去,果然司少玮定定的望着她。完了,莫昕暗道,自己的反应实在太快,这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司少玮很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现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居然猜对了,这种难以想象更难以相信的事情竟然生在了他的身边,那个陪伴着他近一年的猫咪原来……原来不是猫…… 莫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这一次她让欧阳雪负责告诉他引蛇出洞的计划便已经设想了他会现一切的可能性,现在只不过是这个可能实现了而已,她又能说什么呢?望着他那震惊的目光,莫昕的心竟有如撕裂一般痛了起来…… 他会如何对自己呢?他们还会像之前一样吗?如果他将自己当成了怪物又该如何呢?莫昕从来都没有感到过如此迷茫,早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他的气息,他的笑容……是不是一切都要失去了? 司少玮深深地吸了口气,索性蹲下身和莫昕面对着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傀儡》(完)----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黎明前夕1 悠闲时光 司少玮环抱着双手面无表情的坐在沙一角,而在另一角安坐着的则是那陪伴了他近一年的黑猫,此刻的她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反而有些心虚的用眼角偷瞄着那人。 自从在雾隐岛通过欧阳雪的描述知道了莫昕的事之后,他就一直不言不语,既使现在已经从岛上返回了家也是如此,他就这样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至少快一个小时了吧,如果说之前莫昕还有些许心虚的话,那现在这份心虑也几乎被无聊给取代了. 她趴在那儿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随口又尝试性的轻唤了一声,可是坐在那边的男人却依旧毫无反应。 莫昕侧着头,眨眨眼睛,难道他让自己给吓傻了不成? 她试着向他身边挪了几步,甚至伸出爪子在他眼前摆了两下,可是那家伙就跟丢了三魂六魄那样毫无反应,汗,虽然他平日里看上去也是呆呆的,但呆成这副样子还真是少见。 “呼呼 呃?莫昕正打算开始反省,却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她狐疑的四下张望,屋内除了她与司少玮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人啊,哪来的奇怪声音? “呼呼 声音依旧响着,而且听上去好像也挺熟悉的,莫昕的心中泛起一个古怪的念头,她索性扒着司少玮的手臂站起了身,仰着头向他望去…… ……混蛋!!! 莫昕气得胡子都竖了起来,这家伙,这家伙,人家好端端的正准备和他沟通沟通,但是他却……他却睡着了?! “喵!!” “干嘛……”司少玮无意识的甩甩手,就像是在赶苍蝇那样。http:. 司少玮这个大笨蛋!莫昕气愤的直磨牙,她退后了几步……一个助跑。跳! 随着那喵喵拳的施展,他那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瞬间便多出了几道爪痕。 “痛,痛,痛啊!!!”疼痛感彻底令司少玮清醒了过来,他捂着手臂,可怜兮兮的望着那余怒未消的猫咪,“你又怎么啦?” “喵!” “好啦。是我不好,我不该睡着地。”司少玮举起手挡着面部,阻着那伸着长长指甲向着自己扑来的猫咪,嘴里还不住的求着饶,“你别抓啦。再抓下去我就出不了门了,都是我不好啦,呜。” 莫昕抓累了,她这才停下了爪子,往沙一趴。便得意的向着爪子哈着气,都是司少玮的错,害她抓得那么累!! 哭丧着脸的司少玮低头检查着自己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痕。实在有说不出地委曲,他只不过是不小心睡着了而已,应该也不算是什么罪不可赦的大错吧?犯得着这么对他吗? 不过,也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却感觉到了一丝安心,就算是看到那只气呼呼的向自己白着眼睛的猫咪,司少玮也觉得格外地可爱……之前那些许的担心似乎也已化为了烟雾,他的生活应该不会因为真相的现而改变吧.至少那小家伙还选择留在了他身边而没有跟随着欧阳雪而去。 司少玮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了温和地笑容,他拎起那张牙舞爪的猫咪,笑呵呵的说道:“小家伙,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没有告诉我?” 呃?这个。这个……惨了,看来是自己当猫当习惯了。早就忘了居然还有这件事。这可怎么办?莫昕缩了缩脖子,心虚地不敢看他一眼,可当那眼角余光瞄到他手臂上的道道爪痕,又忍不住“喵”的笑了出来。 司少玮用手指轻轻敲击了两下她的脑袋,“还看,这还不都是你的杰作。” “喵莫昕眨眨眼,讨好的轻唤了一声。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少玮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放在沙上,自己反到是蹲坐在地上,与她四目相对,“欧阳雪说的那些是不是都是真的?” 莫昕点点头,“喵虽然小雪并没有说完整,比如说她之所以留在司少玮身边地真正目的是为了那个“小白鼠计划”,但大体上还是多少说清楚了些。这样啊……”司少玮挠挠头,又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哇,都这个时候了,你肚子饿不饿?要不我现在就弄晚餐给你吃吧?” 喵? 莫昕无言以对,只懂得傻傻的眨着眼睛,她虽然一早就知道那家伙是个粗线条,也想象过他对此有什么反应,但是却从没想到他居然毫不在乎,其实也不知道他是真不在乎,还是根本没考虑那么多。 呃,以莫昕对他的了解来说多半是后者。 莫昕在那儿犯着傻,司少玮则在一旁考虑着晚餐该吃什么地问题,不过看着那正歪着脖子作出思考状的莫昕,他好笑着顺手拍拍她地脑袋,“小家伙,要不我们吃面吧?” 喵!又是面,莫昕用力摇了摇头,以表示自己的不愿。 “不吃啊,那……司少玮继续思考着,喃喃自语道,“冰箱里好像还有三个蛋,喔,对了,还有去雾隐岛之前煮得剩饭,不如就炒个蛋炒饭来吃吧?” 莫昕朝天翻了翻白眼,去雾隐岛之前剩下的饭?那不是至少已经有四天了?用这个来炒饭,他想进医院,她还不想呢!莫昕举起爪子,双目折射出锐利的光茫,这种眼神司少玮最熟悉了,他干笑两声,说道:“呵呵,你不吃就不吃好了,不用这么凶吧,大不了,大不了我们吃其他的?” 莫昕这才放下了爪子,不过她也懒得再理他,打着哈欠一转身,尾巴优雅的在司少玮的脸上带去。 “呃,有了。”司少玮站了起来,一把将莫昕拎到了厨房,随手往厨柜上一扔,便动手忙开了。只见他先是调了些酱汁,又从冰箱中取出了一些酱菜,将它们切成薄片后全数扔进了酱汁里……“再煮些饭,用这个酱菜沾着酱汁往饭上压一压就可以吃了,至于这酱菜嘛……继续用来沾酱汁,再往饭上压一压,再沾,再……” “磅!” 莫昕甩甩前爪,仰起头故意不去看司少玮那副目瞪口呆,亏她刚刚还稍许有些期待呢,可是,这,这,这……这到底算是什么东西嘛?一脚踹了它算是便宜的呢! 哼! 司少玮呆呆的望着那被酱汁染得黑呼呼的地面,又眨巴着眼睛望向那一脸气呼呼的猫咪,好一会儿才过神,他挠挠头傻笑了两声道:“干脆这样,反正我也刚领了奖金,不如……我们出去吃吧,这下总该没意见了吧?” 莫昕转过头,“喵。” “那我们走吧,这至于这些…….”司少玮低头看着那满地的狼籍,轻叹道,“看来得等回来后再收拾了。”说着他拎起莫昕又小心翼翼的跨过地上的那些玻璃碎片,带上钥匙就出了门。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黎明前夕2 预告函 目标是小区外的某家餐馆,可是才走出小区门,莫昕便探过司少玮的肩膀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喵喵喵!”她拉了拉他的肩膀叫道。 “又怎么了?” 司少玮循声回头,素正站在不远处笑着向他挥着手。 “你怎么来了?”司少玮抱着莫昕走了上去,奇怪的向着素询问道。 “当然是有事罗。”素嘻嘻一笑,拍拍司少玮的肩膀道,“喂,你们要去哪儿?” “吃饭。” “那一起吧,反正我也还饿着呢。” “啊?” “啊什么啊,走啦,吃饭去吧。” 司少玮暗自摸了摸自己的钱包,苦笑着摇摇头便任由她拉扯而去。就这样苦笑着走进餐馆,约莫一小时后又哭丧着脸走了出来,天哪,这个月接下去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莫昕打了个饱嗝趴在了司少玮的肩膀上,她才不在乎呢,反正现在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了,如果三餐堪忧的话,那她还可以去欧阳雪的家里骗吃骗喝几顿,至于司少玮嘛,那就不管她的事了,反正饿不死就成。 “你今天到底找我什么事啊?别告诉我就是为了要敲诈我一顿饭而来的。”从刚刚到现在,这句话司少玮已经问了很多遍了,可是素始终是呵呵笑着以一句“等一下你就会知道了”来回他,当然现在也是。 司少玮以狐疑的眼神望着她,素这副神秘兮兮的神情着实令他心中麻。 素看着他又是一笑,顺手接过了那趴在他肩膀上的莫昕,轻轻捏捏她的下巴,咯咯笑道:-你怎么整天看起来都是傻傻的,还是猫咪小姐可爱些。 “没怎么样,不过昨天你从雾隐馆回来后就更傻了。”素抿抿嘴。“就连在移交犯人时也是自顾自的在愣,问你案情嘛也是一问三不知。喔,准确来说无论问你什么你都只是嗯嗯了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人用什么东西拍了脑袋呢。” 司少玮干咳了一声,眼光不自觉地就挪到了莫昕身上。 素一直都注意着他,见状眼神中露出了一丝了然,看来是这样了。据从“雾隐馆”得到的情报以及他此刻的神情看来,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不过这对她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一切都只会依着原先计划来实行……应该快到落幕的时候了…… 两人各怀着心思,说说笑笑的走着,直到来到司少玮的家。素定定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打开了电视,将频道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直到司少玮看得一头雾水。她才好心的关上电视,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司少玮疑惑的接过,随即便如同被雷劈过那样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莫昕好奇的凑过头去。转瞬间她的神情亦如司少玮一般,好半晌两人不约而同地回过了神,怔怔地看向了素。 “这,这是怎么回事?” 司少玮捏着那黑色地卡片,神情严肃的望着她。那黑色纸片只有名片般大小,仔细望去,上面有着几行白色的印刷体,而在那卡片的右下角。却是用简笔勾勒出的一个苹果。所有地一切都与之前几起案子的嫌犯所指称的完全一样。 “除了这个还有一封信。”素笑了笑,又取出信来递给了他。 司少玮打开信封,从中取出一张白色地纸,将其展开,那只是寻常a4大小的印刷纸。他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狐疑的望向素:“怎么没东西?” “喵莫昕伸出爪子摸摸自己的鼻子。又拍了拍司少玮手上的那张纸。 “你让我闻闻看啊?”司少玮说着便很听话的凑下头对着那张纸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柑桔味在他鼻腔内环绕着,“柑桔?”他皱眉想了想,“对了,我想起来了!”他叫着便跑到厨房,打开炉灶的火,将那张白纸小心地置于火上烤着,渐渐的,那白纸上便隐约的显示出了一些斑纹,很快,那斑纹越来越明显,司少玮这才注意到那其实并不是什么斑纹,而是用了某种花形字体所写的几个字,“宝云祭”. “宝云祭?”司少玮关上火,将那纸带过去让素和莫昕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预告?” “预告?” “是的,这或许便是那个策划者地杀人预告。” 莫昕亦凑上头去,在她看来这与其说是一种预告,倒不如说是挑战书,是那人对于警方所下的挑战书。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因为连续几起事件都被我们顺利解决地缘故吗? 莫昕暗自摇摇头,如果仅是为此就沉不住气的话,那么这个人也不过如此而已,以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印象而论,是不会如此莽撞的,而且如果他真得只是想挑战警方的话,完全可以先从这封信下手,而不是采用这么简单,让人一看就明的方法。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素,这为什么会寄给你?” “谁说是寄给我的?” “那这是……” 素扬起唇角,“这是昨天寄到警局的,原本你下午回来时陈队就想拿给你看,可是你一直都呆呆的,恐怕连陈队同你说过也都忘了吧。” 司少玮皱眉想了想,下午见到陈浩的时候,他似乎是有同自己说过些什么,但是什么呢?他低头看向莫昕,“喂,小家伙,你记不记得。” 莫昕撇了他一眼,她一直都跟着欧阳雪,直到不久前才被送回来的。在警局生的事情,他问自己记不记,这不是在犯傻又是什么? 素看着他们俩,抿嘴笑了笑,“陈队见你迷迷糊糊的就索性算了,让我晚上有空再来同你说一下。” “这样啊那陈队是什么意思?” “陈队还不知道这封信的内容,他说关于这策划者的案子一向都是交给你来办的。所以就原封不动地让我拿给了你。” “这样啊” “你觉得怎么样?”容他思考了一会儿后,素轻轻问道。 “我还是不太放心,看来还是应该去看看才行。”司少玮沉吟着说道,“不过宝云祭……那又是什么呢?听名字应该是一场祭典吧?可那又是在什么地方举行的?如果不知道地方的话,我们又如何前往呢?” “喵莫昕拍拍他的手。又扭头望着那摆放在房间角落的电脑。 “是啦,看我,真笨死了!”司少玮笑着轻捶了下自己的脑袋,“这也不简单,问一下百度大神不就都知道了。” 打开电脑。连接上搜索引擎,仅几秒的工夫,便出现了一连串地搜索结果。 那个宝云祭并不出名。只是在某些民俗网上略微提到过一些,据上面所说,这是某个山庄的祭典,此祭典每三年举行一次,为的是悼念曾逃亡到他们村子并葬生于此的某朝的末代皇室成员。 而根据另一篇报导上记载,事实上那是一个赎罪祭,传说那个村子中地村民因为觊觎那王爷所携带的金银珍宝,所以偷偷的袭击了他们。并将包括王爷及其家人、随从在内的三十二人全数击杀。 可是当他们杀了这些人后却没有如愿获得那笔财富,而此以后村中的人更是时常遭遇到一些奇怪地事情,而当初主谋的几人更是在那之后没多久便格外凄惨的死于非命。于是,为了消除那些冤魂地恨意,自那之后没多久。宝云村便开始了这样的祭祀活动,以求得整个村子的安宁。 除此以外。在一位民俗学者的博客中他们还看到了这样一件事……宝云祭在最初时是以活人来祭祀的,特别是为了制造祭坛更是采用了人柱,将年青的未婚女性活生生的抛入地基之中,据说可以以此来消除亡灵的怨念,虽然他在博客中描述地绘声绘色,并提出了各种数据和证据,但此事的真实性依旧有待商榷。 大体上关于宝云祭的情况可以归纳为以上这几种,司少玮同时又查询了关于宝云祭举行时间,果然每三年一次的宝云祭将在十天后举行,看来这封信上所指的并不是开玩笑而已。 “十天后啊……”司少玮喃喃着,随即他抬头望向素说道,“就你刚刚所说地,陈队是将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素笑容可掬的说道:“不是你,是我们。” “我们?!” 素点点头,明知故问道:“是啊,那又怎么样?” 司少玮忽感头部一阵阵地涨痛,无力的摆摆手,“算了算了,反正既然陈队已经决定了,那我说什么都没用,唉,和你合作一次我就得短命几年,警察的工作还真不是好干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素两手叉腰,嘟长着嘴说道。 “没,什么也没。”司少玮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既然他已经出了邀请,看来我们得去一趟了。 “去宝云村?” 司少玮点头,“看来宝云祭上很有可能会生什么……他究竟是想做什么?”他右手握拳重重的向着沙捶了一下,“为了设计犯罪计划……在他眼里人命,法律到底算是什么?” 素喝了口水,在那杯子的遮掩下,她眼神中泛起了一丝寒意。而当她放下杯子时,笑容又出现在了脸上,“如果我们要去的话,明天就得和陈队说明一下才行。希望这次能够一切顺利……”能够让我完全我的心愿。 “是啊,希望能够一切顺利,最好能让我逮捕到那个家伙。”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黎明前夕3 探望莫昕 司少玮东张西望的徘徊在楼层中,他拍了拍怀中的猫咪,忍不住低头轻轻问道:“喂,是哪间啊?” “喵喵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一位身穿护士装的年青护士眼见其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样子,便不着痕迹的拦住了他的去路,露出淡淡的笑容,状似亲切的问道,可话才出口,她的眼神便转移到了司少玮手中的猫咪身上,随即恍然一笑道,“喔,您是来看莫昕小姐的吧?” 司少玮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这只猫咪罗,一位姓欧阳的小姐时不时的便会抱着这猫咪来看她,我认识猫咪爪子上的那个古怪镯子……”护士轻轻一笑说道,“不过您应该是第一次来吧,莫昕小姐的病房就在从这儿过去左边第二间,不过,现在医生正在为她做检查。” “做检查?”“喵?” 司少玮看了看莫昕,诧异的向着那护士问道:“她怎么了?” “呃,我不是很清楚,具体的还是希望您去问医生。” 司少玮向着那护士道了谢,便循着她的指示来到了莫昕的病房。 这是一间单人房,莫昕的父母虽然已经过世了,但是却为她留下了一笔遗产和保险金,所以她的治疗费用基本上是不用愁的。 此时正如之前护士所说的,有三位医生正替她做着检查,同时还有几位护士站立在一旁,一看到他们,莫昕便暗暗感觉到了不妙,毕竟如果只是例行检查的话哪需要三位医生这么多啊? “您好,医生正在替这位病人做检查,所以请您先在外面等一会儿。”司少玮才踏进病房。便被可爱的护士小姐给拦了下来。 “喔,我知道了。”司少玮点点头,依旧回到了走廊,并找了张长椅坐了下来,眼巴巴地瞧着病房内医生忙碌的情形,并有些担忧的点头向着莫昕轻声说道,“小家伙。你觉得怎么样啊?我说的是里面。” 莫昕摇摇头,有些焦急的探头望着病房内……毕竟那里躺着地是她的身体,要让她做到毫不在意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万一那个身体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是否还能维持着在猫咪中的意识也不得而知。小说网可能。可能她就会就此化为无有,消失于茫茫的人世间。 感觉到了她的心绪,司少玮低下头拍拍她地脑袋说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喵虽然明知这只不过是他安慰自己罢了,但莫昕依旧从心底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她将头靠在他的身上……好温暖,这,这应该便是自己依然活着的依据吧?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病房地门开了,一位白胡子医生走了出来,见状,司少玮赶忙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跟前关切的询问道:“医生,请问…请问莫昕她怎么样了?” “你是她什么人?” “呃,是朋友。” 那白胡子医生微微摇头道:“关于病人的病情我们不能随意透露给他人,所以……” “但是莫昕并没有家人啊,那你们还能告诉谁?” “有一位姓欧阳的小姐。从病人住院后她就一直在这儿照顾着,关于这些我们也只会告诉她而已。” “可不可以拜托你,刚刚看见你们这么多医生在里面替她检查,真得很担心。而且,而且……”司少玮心虚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猫咪。这才狠了狠心说道,“其实…其实我是莫昕的男朋友。所以拜托你就将病情告诉我吧。” 虾米?!他什么时候变成自己地男朋友啦?呃…虽然他也算不错啦,而且…而且她自己也……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问题是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说是她的男朋友呢?那赶明儿是不是准备直接说是她未婚夫啦? 莫昕仰起头准备向他表示一下自己不满,可是…可是她看到的是什么?司少玮居然在说出那句话后便满脸通红的站在那儿……这,这,这,“喵别怪她一不小心笑了出来,实在是因为他太有趣了。 也不知是相信了他的话,还是不想再继续为难他,总之那位白胡子医生在考虑了一阵子后说道:“那,你就同我一起去办公室吧。一路看中文网” 办公室中,白胡子医生打开了投影仪和电脑,经过简单的操作,那投影仪上显现了几张netbsp;“这是最近一次拍摄地ct,对比之前的几张你可以看到,她脑中的血块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已经严重压迫了脑部神经,若不尽快动手术的话,病人地情况可能会越严重,不仅苏醒的希望越来越渺茫,甚至还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喵?” “那么手术是不是有风险?” “任何手术当然都有风险,更别提脑部手术了……从最近病人地情况而言,手术的成功率还算比较高,可以有5o%- 司少玮望了望莫昕,又问道:“是不是动完手术之后她就会醒过来了?” “嗯,她现在昏迷不醒有很大原因是由于颅内血块造成的,所以可以说这场手术成功与否将决定她是否能够苏醒。可是……”说着说着,白胡子医生叹息着摇了摇头。 司少玮心中顿时一紧,“可是什么?难道还有其他问题吗?”“血液。” “血液?” 莫昕明白他所说的问题是什么,她微微低下头,眼底闪过一抹忧愁。 “莫昕小姐的血型是孟买型,这种血型在全世界也才不过几人而已……开颅手术是一项大手术,没有足够的血液储备又怎么能够进行呢?即使勉强进行的话,也将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在手术台上。” 司少玮一惊,他脸色顿时显得一片青白,只感全身乏力。若不是及时扶着椅背,可能早已跌倒在地上了…… “当初她刚被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幸好表面出血并不严重,才没有就此不治,不过就是因为她血型的缘故,对于她的手术被一再地拖延了下来……直到现在,已经是不能再拖了。” “那。那怎么办?”他颤着声音问道。 “这种血型极有可能是遗传的,所以如果能够找到她的家人的话,恐怕还有得救。” “但,但莫昕她父母早就去世了,现在家里也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那医生又是轻叹一声。“总之如果短时间内再找不到愿意为她输血的人的话,恐怕就……” 司少玮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医生办公室的,到他回过神地时候,已经站在了莫昕的病房门中,此时。之前的医生们早已离开,只余下一名护士在那里照顾着,看到司少玮站在门口。那护士亲切的笑了一下说道:“您是来看莫昕小姐的吗?” 司少玮僵硬地点了点头,就这样走进了病房。 “这只猫咪我一直看到,不过以前抱她来的都是一个女孩子……” 也不知道之后她还说了什么,反正司少玮都只是机械式的点头,直到那名护士离开,他才走到了莫昕的病床旁。 这个女孩,这个陪伴了自己近一年的女孩……上一次地“见面”居然还是在一年前。司少玮望着那静静躺在床上的莫昕,她便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朦胧身影。只是一年地昏迷……他不愿意用植物人这个词,人便是人,为什么要冠上植物两字呢,更何况莫昕她只不过是昏迷而已……那一年的昏迷使她瘦了很多,脸颊深深的陷了下去。整张脸看起来苍白的毫无血色。 这还是自己身边那个活泼、开朗、喜欢捣乱,喜欢捉弄他的……莫昕吗? 司少玮伸出手来轻轻抚过她的脸颊。那温暖的触感证明着她的存在,“我该怎么办呢,莫昕……” “喵 “小家伙,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呢?” 莫昕将头靠在他地手臂上,这种情况不是人力所能够控制或改变的,多加烦恼根本就毫无意义。可是,她才十九岁,她不愿意人生就此走到尽头……即使是当猫也罢,她想活下去,而且…她抬头望着司少玮,她想……留在他的身边。 “不可以放弃!”司少玮紧紧握着拳,“虽然你的血型很罕见,但医生也说了,全世界并不是没有啊,所以……我们来找吧,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愿意输血给你的人,一定会找到地!如果这个世界有神的话,我相信,神是不会那么残忍地!” “媒体,互联网,甚至警局的血型库,无论什么途径我都要去试一下……”无论机会有多么的渺茫,这一句话司少玮不敢出说口,望着毫无生气的躺在那莫昕,脑中回想着之前医生所说的话,两行清泪终于忍不住自他眼角滑落了下来。 “喵莫昕仰起头舔了舔他的脸颊,舌头上泛起一丝又咸又苦的味道。 司少玮就这样在病房中一直待到了探病时间的结束,这才抱着莫昕离开了医院,他就这样在路上漫无目的的徘徊着,直到月色当空才返回了家中,他第一时间打开了电脑,连上互联网在各种人气论坛上都布了诸如此类的贴子:急需孟买型血浆,如有任何消息,请联络 一直注意着他的莫昕也跳上了电脑台,示意着他打开ord后轻轻敲击着键盘…… 放心吧,我还没有绝望呢。 而且,医生不是也说已经联络了国外,一起寻找相应的血浆吗?还远远没有到失去一切希望的时候。 司少玮轻轻抚着她的背毛,嘴角微微上扬道:“是啊,我们还有时间,而且……无论如何,我…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喵 望着她,司少玮忽然一笑,“你这小家伙,你知不知道有一段时间差点吓死我?”? “我差点就以为自己喜欢上了一只猫呢……” “……”莫昕偷笑了两声,喜欢猫吗?那也行啊,谁让他一开始就是一只小白鼠呢?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 若是从《猫咪》这儿去投票的,请留言,作为答谢,《猫咪》立刻加更一章,谢谢^-^ 黎明前夕4 宝云村 六天后,司少玮和素连同莫昕一起踏上了赶往宝云村的旅途,而那之前,他已经莫昕的事情,当时只是莫昕的手术急需用血这件事告诉了陈浩,在他的协助下,甚至已经偷偷动用了警方的一部分资源来寻找那拥有孟买型血型的人…… 只是,到目前为止仍毫无收获,而距离莫昕手术的最后期限还有一个月,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却不得不起程前往宝云村。 随着时间的推移,莫昕的心情反倒没有更为焦虑,而是渐渐放开了,毕竟对一个当猫也能够当得如此舒心的人来说,还有什么会是她想不开的呢?当然对死亡的恐惧多少还是有的,可是每当看着司少玮和欧阳雪那副忧虑的神情,眼见着他们为她的事情到处奔波,心中的那份恐惧竟也渐渐淡去了。 既便她只能活18年又如何呢?重要的是这18年中的每一天她都没有白白的浪费,这……或许就够了,而且如果这是最后的日子的话,她宁愿活得开开心心的,这总可过现在的死气沉沉吧? 更何况,就算身体死了,她这深藏于猫咪身上的意识会不会随之消失还很难说呢……为这未知的事情而愁似乎有些不太值得…… 总之,在她那接连几天的故意捣乱之下,终于还是将司少玮的心神从替她找血浆上稍稍分出来了一些,至少他不像前几天那样整日里都面无表情。ap. 坐了近十个小时的火车后,火车终于到达了洛汇县站,刚下车,他们便感觉到了一种名为萧条的气息,整个车站仅由几间矮平房构成,上下站的乘客着实少得可怜,近乎要走上半天才能遇上一个。 走出车站。在预先查询好的地方,他们静静的等待着班车的来到,通往宝云村的班车每天只是两班,若错过地话便只能在车站窝上一晚了……不过这些他们来之前都有查询过,此刻也只需耐心的等待就成了。 莫昕的眼睛不停的在司少玮和素的脸上回摆着,说起来素今天的神情也有些奇怪,虽然她的笑容看起来与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可是她那默默望着前方地眼神却……很冷,冷得甚至令自己会下意识的避开。 “怎么啦,猫小姐,这么看着我?”低头看向莫昕时,她的眼神又回复了以往的那般。她笑了笑从司少玮的手中接过莫昕道,“你不会也和司少玮一样在犯傻吧?” “喵从很久以前开始,莫昕便感到与素之间有一种难言地亲切,尤其喜欢就这样靠在她的手臂上,那种感觉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出现过一样。 “猫小姐。你知不知他这是怎么了?” “喵 素撇了撇嘴,“这样阴阳怪气的好无聊耶,你说是不是?” 莫昕很同意的点点头。一路看小说网 “看吧。司少玮,就连猫小姐也这么说,你稍微回回神好不好?一路上都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着,实在很闷耶。”素踮起脚拍拍司少玮,神情郁闷的说道。 司少玮自她手中接过莫昕,只淡淡地说了两个字,“等车。” “……啊!!!好无聊啊,早知道就不跟你出来了!!” 在素万般无聊中。班车终于摇啊摇的靠了站,又这样摇啊摇的开了近两小时,直颠得他们头昏眼花,胃液翻腾这才把他们给扔在了某座山下。 两人不约而同地眨巴着双眼望着眼见的大山,终于司少玮反应了过来。他匆匆攀上那车阻着继续前进的司少玮,诧异的问道:“这车。难不成不是到宝云村的?” “当然是。” “那宝云村呢?”司少玮东张西望了一下,怎么看都没有村子的影子。 “你们翻过这座山后,还有一座山,在那座山上有一个人工开凿的山洞,穿过山洞就能看到宝云村了。” “那要走多久?” “以你们城里人的脚程地话,估计两,三个小时吧。”司机说完,便扒开司少玮那攀着车窗的双手,继续晃悠悠、晃悠悠的行进着司少玮和素面面相觑了好一阵,终于不约而同的在一阵叹息后认命的向着那大山地方向而去。 幸好那个司机大叔并没有忽悠他们,在翻过山,穿过山洞后,一个四周被山环绕着的村子出现在了他们眼前。村子说小也不算太小,至少比他们之前为了办案而到过地几个村子要大一些,林林总总的分布有四、五十间平房,算起来人口至少也应该有百来人吧。 那些平房参差不齐的分布在村中,交错有大大小小的田地,而较为显眼的则是分别位于村子三角的三间大宅子,它们与周边那些平房完全不同,不仅占地面积极广而且修缮的格外精致,想来那应该就是他们事先所查到的资料上所列着宝云村的三大家族,刘、齐、罗…… 沿着村子的阡陌小道而行,他们来到了位于最南方的一家……罗家,以民俗学者希望能够参观“宝云祭”这个借口,他们在几天前已经得到了罗家的同意得以暂住在这里。 司少玮扣响了那镀着一层金色的门环,几声响声过来,一位老婆婆颤颤悠悠的跑来开了门。 “您好,我们是s市市立大学民俗学专业的学生,专程过来参观宝云祭。” “是你们啊。”老婆婆点点头,“这边请吧。” 那老婆婆已经近乎7o岁上,脸上布满着皱纹及褐色的老年斑,尤其是她说话时毫无表情,而语气又慢得近乎吓人,司少玮愣了有一会儿这才意识来原来她是在请自己进门,便向她笑着点点头后就紧跟了上去。可那老婆婆只带他们走进院子,随手指了指那位于正南方的正堂,便颤颤悠悠的走开了。 司少玮和素对视一眼,索性也不管那么多,走向正堂随手推门而入。 “呀!!” 不过才推开门,司少玮便不由一声尖叫,原来那迎面而来的并不是心中所预想宽敞的正堂,而是…一个青面,赤眼,有着长长獠牙的鬼面面具。司少玮这么一开门,这面具就悬挂在他眼皮底下,也不知哪儿来的风,吹动着面具向他扑了过来。 在那一片阴暗的环境刺激下,司少玮下意识的便惊叫了起来,并匆忙向后直退,重重的撞上了那悠哉跟着他的素,只见素两手一推,毫无意外的,他正面扑倒在了地上,俗称扑街。 可幸他反应还不算太迟钝,在倒地的那一刹那,他将那手中怀抱着的猫咪高高举了起来,如此形成了一副独特的构图…… 新书《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正在pk中,最后两天了,有pk票的请支持一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et,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黎明前夕5 宝云村秘宝 “哈哈,你们看他摔的!” 双手举着猫咪来不及放下,身体没有支力点根本爬不起来,而此时却传来一阵轰然笑声,既便是司少玮也觉得脸上有些微微烫。 先放下莫昕,用手撑着爬了起来,这时才看到那站在不远处的几人,他们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甚至毫不避让的在那儿谈笑着……注意到其中一个年青人手中拿着的细长的棍子,司少玮恍然意识到方才那并不是一股风,而是有人故意的,他们可能是从窗户这儿看到有人进来,就关上主灯来恶作剧一番。 “没事吧?”素对那一推丝毫没有罪恶感,反而笑嘻嘻的伸出手来拉来,“起来啦,躺地上你凉不凉啊?” 司少玮先将莫昕放下,这才拉着她站了起来,这一跤摔得可不轻,全身上下都隐隐作痛。 “我听说会有两位民俗学的学生来,就是你们吧,不过看你的年纪似乎大了一些莫非是研究生?”那群人中走出来一个身着t恤和宽松长裤的短女子,对着司少玮和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狐疑的问道。 司少玮没有理她,而是抱过莫昕不放心的问道,直到见那猫冲着自己咧咧嘴,这才安下心来,倒是素,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嘿嘿笑了笑问道:“你们也是来参加宝云祭的?” 那短女子鄙夷道:“这种小地方的祭典有什么好看的?”她的神情就如同在说:你们真没见识。ap. “喔,那你们跑来这种偏远山村莫不是为了宝藏?” 短女子的神情紧张了起来,在她后面站着的几人也是如此,那些人更是踏前了几步,一脸谨慎的望着司少玮和素。只听那短女子试探性的问道:“那你们呢?费了那么多地路,跑那儿远,难不成只为了一个什么都算不上的祭典?” 素收起了笑容,装模作样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一个地方的风俗习惯往往反应着那儿的独物历史,比如说祭典,它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兴起的,而应该是来源于某件事,那也多半反应了这个村子兴起,我们所研究的恰恰就是这个,所以说……” 短女子显然对这些不感兴趣。她随意地摆摆手,打断道:“既然如此,你们又怎么知道宝藏的事?” “据我所知,宝云祭源来与这个村子宝藏的传说如出一辙,我们来调查宝云祭。当然也会对宝藏的传说进行相应的调查。” 虽然素说话地语气相当的平淡,但那女子双眼依旧随之一亮,带有某种侥幸的问道:“那你们对这个宝藏有没有什么看法?” 素轻轻一笑,不答反问道:“如此看来,各位果然是为这宝藏的事来的?”两人地对话早已引起了周围其他人的注意……ap,。他们看似随意的围了过来。那短女子瞥了一眼他们,想拉过素去角落说话,可是素却假装不知其用意地继续站在那儿说道:“从我们掌握的资料看来。那宝藏应该是确有其事……” 看着他们满不在乎的神情,素明白他们手上也肯定握有宝藏确实存在的相关资料,于是她索性神秘一笑说道:“这么看来,1923年和1987年的事你们也应该都知道了,那我就不多说了,总之……” “等一下,1923年是什么事?”短女子紧张的拉着她,匆忙问道。 “原来你们不知道啊?”素装着很惊讶的表情问道。随即抽开自己那被握得红的手,缓缓说道,“1923年,有一位老樵夫在山上打柴时不慎失足跌落到了山谷之中,幸被树挡着。竟毫未伤,可山崖陡峭。周围又没有人家,当他以为自己会饿死在这儿时,却在深夜里瞧见不远处地山洞竟透着亮光,他循着山洞而去,山洞内竟堆满了无数的金银、珠宝,而先前所见之亮光则是那数颗夜明珠所透露出来的。” “他随手取过两颗夜明珠,继续穿透山洞而去,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忽一片开明,原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走出了山谷,念着家中有人担心,他并没立即返回去取那些金银,而是先匆匆赶回了家里,可谁料那时正是战火纷飞之际,他返家后未久家中便遭到了空袭,他在弥留之际只留下了一句话,银月立石而望……。” 望着他们聚精会神的样子,素继续说道:“那老樵夫打柴的地方就在这儿地惠石山,所以他所遇见的那个藏宝洞有很大地可能便是宝云村所传说的那份秘宝……” “你这消息是从哪里得到的?”一直在那儿细细听着的胖胖的戴着顶帽子的中年男子推开了在他身前的两人冲了上来,紧紧抓着素的肩膀问道。 素忍痛地皱着眉,而司少玮却早已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用力掰开那胖男子的双手,不悦道:“不要告诉我你都是这样子和女孩子说话的?!你们要寻宝是你们的事,要找什么线索也请随意,但请不要随便来找我们的麻烦。” “我只是……” 司少玮并未等他把话说完,就拉了拉素,凑到她耳际轻声道:“你玩够了没?等一会儿就该他们查觉不对了。” “好啦好啦。”素用力往他肩上拍了两下,“那我们走吧,来到这好一会儿了都和没和主人打招呼呢。” “等一下,你快告诉我,这消息是哪儿来的!”之前那胖男人还想过来,却被司少玮先行一步给拦住了,可他依旧不死心还想往上缠,眼见摆脱不了,素干脆停了下来,“我们研究宝云祭已经很久时间了,而所有的消息都是我们经过多方调查和研究得出的。” 她嘻嘻一笑道,“我们对宝藏不感兴趣,但是能够找到的话对于我们调查宝云祭也是一份依据吧,所以,祝你们好运。” “那你们除了这些外还知道什么?”这次拦住他们去路的是一个瘦高个男人,那男人穿着一件花衬衫,扣子随意的解开着,头更是凌乱的如同几天都没有梳洗过那样,上面还沾着不少灰尘。 “还有一些吧,不过那却不方便多加透露,而且我想你们既然来找宝藏,当然也会有各自的线索,我们若是参与进来,只会平添不少麻烦,所以……祝各位好运吧 说完,她不再多言,也不给他们留继续问的机会,拉着司少玮溜似的就跑了。不过这次那些人倒也没有追上来,只是站在原地定定的望着他们,看这情形似乎各自都在考虑着什么,只到素他们走远了,这才窃窃私语了起来。 《小狐狸的异界之旅2》pk中,到最后关头了,如果手上还有票票没有用完的话,就请扔给我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et,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黎明前夕6 罗家家主 终于绕过了正堂,两人放缓了脚步,只见司少玮边走边四处打量着问道:“这家的主人上哪儿去了,怎么走了大半天了都不见人呢?” “说不定就在刚刚那群人中间。” “啊?”司少玮一惊,“那刚刚不是太失礼了,对了,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哪儿听来的?”望着素那略带诡诈的笑容,司少玮微一愣,左右看了看,放轻了声音说道,“难不成是你胡乱编出来的?” “你说呢?” 司少玮擦擦额头流下的汗,“你还笑,等他们觉不对找上门来看你还笑得出吗?”话虽这么说,他心中倒觉得无比的畅快,其实以司少玮的脾气若真要看一些人不顺眼那也是相当少见的,可想而知他们那些人也确没有多大好感。 “安啦,不会被他们看出来的,反正宝藏之类的事原本就是子虚乌有的,能多一条线索对他们来说高兴还来不及呢,而且刚那则消息里还有一条如暗号一样的遗言,暗号原本就可以有多种解释,等他们一种种试下来天知道是猴年马月呢……” 素顺手接过了司少玮手中的莫昕,“既然他们要寻宝,就让他们好好的寻一通吧,反正他们也无聊到了只能戏耍别人来玩,我替他们找些事干,理论上还应该好好来谢谢我呢……,。” 此时的莫昕却有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却又说不上来,总觉得有些事似乎与平日里不太一样,让她觉得很是突兀…… “你们应该是民俗学学生吧?” 两人正说着,却听身后传来声音,顿时把他们吓了一跳,司少玮心虚的转过头,只见站在那儿的是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她穿着短袖的白色连衣长裙,长随意的盘了起来,脸上带善意的笑容望着他们。一时间,司少玮亦有些看愣了,好一会儿才狼狈地干咳了两声说道:“是的,请问你是?” “我叫罗绮,可以说……可以说是这儿的主人。” 虽然之前的那份邀请函。司少玮已知这里的主人名叫罗绮,可是却怎么也未曾想过这个罗绮居然是一位怎么看都不到二十四,五岁的年青女性。 看他的神情,罗绮便知他在想什么,不过她也没有解释什么。反倒微微一笑说道:“两位一路也辛苦了,应该还没有用过餐吧?等一下我会让人送晚餐去你们地房间。” 司少玮和素忙不迭的点头,不愧是打理一个大家族的,实在是考虑的太周到了,亏他们俩一路还在担心着到晚了或许只能以饼干充饥之类的问题……#小说网。 罗绮见状叫来一位帮佣。着她带着司少玮他们去房间,直到他们走远了,她依旧站在原地。只是脸上笑容完全收去了,眼神中更是闪过些许疑惑,也不知她是在思索着什么。 吃过错时地晚餐,刚想好好休息一下,就有人陆陆续续的找上了门,最先来的是之前那缠着素喋喋不休的短女子。 据她自己介绍,她名为陆羽楠,今天34岁。原是考古学的学生,从此就对掘宝藏上了瘾,毕业后就专职成了寻宝者(司少玮还在纳闷:怎么会有这种职业?),之后却也让她找到了几个小宝藏。 而对于宝云村传说中地宝藏,她也已经注意了很长一段时间。大规模的寻宝也参加了两、三次,自己更是时不时的会跑来这儿住了几天为地就是看看能不能有这个运气。而这次与这么些人一同前来算起来也是近几年比较大规模的在宝云村的寻宝活动。 她一来就拉着素,自我介绍一番后就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之前所说的那个樵夫留下的话,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素露出思索状,“我想应该指的就是宝藏的方位吧,不过…具体指地是什么还没有经过专门的考证,我想在结合地点、方位之后再下判断会比较客观些。” 陆羽楠不死心的追问道:“那你刚刚说的还有一些线索指的又是什么?” “咳咳!”素还没有回答,就听门外传来一声干咳声,原来因为太热他们并没有紧闭着门,而陆羽楠又紧盯着素,以至又有人来到居然都没有查觉,当然司少玮和莫昕倒一早就知道了,但关于这个寻宝队地事,他们都不想多加干涉,所以只是坐在一边任由他们去……最重要的是两人都想知道素会怎么忽悠他们…… 听闻这干咳声,陆羽楠有些尴尬地回过头,只见在门口站着一个五十来岁,头顶秃的男人,他罩着一件深蓝色的外衣,衣服上有着大大小小十几个口袋,而那些口袋里也都放满了五花八门的东西,有笔,有烟,也有照相,铲子之类的。只见他冷笑的望着陆羽楠道:“似乎我们有过约定吧,小楠?” 看着他的神情,陆羽楠反倒是收起了之前的尴尬,回以一笑道:“那你又是为什么来这儿呢?” “我……”那秃男顿时被哽住了,他索性别过头直接望向素道,“如果你什么线索的话,不知我是不是也可以听一下?对了,我叫倪怀荣,是一名职业寻宝人。”虽然他用的是疑问词,但任谁都听得出来,即便素清楚的说一个“不”字,他也是绝对不会就此离开的。 素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们两人,悠哉的说道:“其实我并不比你们了解的更多,如果来问我的话,恐怕会打乱你们已有的思路吧?”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或许不了解,对我们寻宝这一行而言,关键就在于掌握更多的线索。无论你所说的有多细微,或者多不可靠,但却依然多了个机会。” 听倪怀荣这么说着,莫昕却查觉出了他言语中的深意,素将所掌握的资料给他们,只是为了使他们获得更多的线索,万一他们凭此找到了宝藏,那也与素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她给他们的只是“细微”的、“不可靠”的线索而已,届时也可以借此来避免宝藏被多一个人刮分。 素详装考虑了一会儿,向他们招招手,很是神秘的说道:“其实我们手上还有一张图。” “图?” “如果你们知道1984年那件事的话,就应该知道那张图。” 黎明前夕7 三分之一张藏宝 闻言,两人动容了,异口同声道:“你是说1987年,刘家家主亲手所绘的那张藏宝图?” “是不是藏宝图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这张图与我们所研究的宝云祭有关,所以才千方百计的从某位教授那里复印了一份,是不是司少玮?” 看着素正笑眯眯地向自己眨眼睛,司少玮也只得点了点头。 “那张图呢,快拿出来让我们看!”两人的眼神顿时狂热了起来,他们只差没冲上去直接拽着她的手用抢的了。 “可是,只有三分之一啊……” “不要紧,另外三分之二在我们手里。” 素低下头,假意的在考虑着,眼神中却闪过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 “不如这样,你先将地图给我们看,若是真的,我们愿高价买下你手上的地图。”陆羽楠见素长时间沉默不语,以为她只是看他们着急想借此抬价,忙开口说道。 “可是……” “不管怎样,你先拿出来让我们瞧瞧吧?” “瞧什么?”正说着,又有两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位之前捏着素手腕的胖男子不悦的说道,“你们这算什么意思?想独吞情报吗?” “哪能啊。”倪怀荣陪笑道,“我们只刚知道她有那三分之一张地图而已,若能得到当然会拿给你们一起参详……” “她有另三分之一张地图?!” 一听那胖胖的男人这么一问,倪怀荣顿时便知自己失言了,原来之前他并没有听到多少,或许只是听了最后一句话,这才开口来试探自己。一路看小说网可自己偏偏泄露了最重要的情报,实在是一大失策!想到这里,倪怀荣简直是后悔莫名…… 而陆羽楠更是如此,毕竟倪怀荣再怎么恨都是自己说漏嘴的。要怪也没得怪,可陆羽楠就不一样了,原来她还希望着借素可以获得更多的优势,可谁料竟被倪怀荣的一句话就给彻底断送了,这又让她如何能不恼? 才来的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叫杜可复,47岁。自称是爱好寻宝地企业家,而女的名为卓佩兰,45岁,她的职业倒比较古怪,呃…当然这只是相对于其他几人而言的。因为她是一名摄影师。 原本听她介绍自己是摄影师时,司少玮还认为她应该是为了宝云祭的拍摄而来的,可是拍摄是拍摄,但她的喜好却是拍摄那些宝藏内景……果然还是与那几人是同行。 现在地季节已近夏日,原本天气就比较闷热。现在屋子挤来一堆人也更是如此了,尤其是他们还不断的在争争吵少的,令素越不悦起来。她一手拎过背包,从里面取出了一张折叠着的复印纸往桌上用力一拍,“我看你们索性把人都叫来吧,一个一个的,弄得我头都痛死了!” “还有!”素扫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地图我不能给你们,因为我自己研究也需要……不过可以借你们抄,总之,等你们所有人都过来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留一个代表下来抄这份地图!” “我想…不用那么麻烦吧?” “当然需要,省得以后又有人来烦我。一次解决了比较干脆。反正,人没到齐之前。任谁都别想从我手中拿走地图……就这样吧,你们自己考虑。” 眼见素态度坚决,那几人只能无奈地围在一旁窃窃私语,终于杜可复取出手机拨打了几个号码,又简明扼要的说了几句后,放下电话向着素说道:“他们很快就到了,希望你能够遵守约定?” “约定?!”素听到这两个就气不打一片来,“我和你们又有什么约定?明明是应你们的请求,我才将地图公开,别说的我好像欠你们什么一样。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你们归你们寻宝,我们还是依我们考察,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说着,素便站了起来并摆出了送客的姿势。 那几人顿时傻了眼,其实她说地也没错,原本这张地图便是她自己带来的,现在更是可以说无偿的提供给他们,想来自己这番斤斤计较还真是没有道理。最重要地是人已经惹恼了,很有可能那份地图便弄不到手……想到这里,杜可复干笑了两声说道:“是我说话太过随意了,请不要介意啊。” 这只是随意吗?以他的态度来看应该是号施令惯了。莫昕在一旁想着,虽然这一切看起来都没什么,可是她心中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而这种感觉从一踏入这栋房子开始便已经隐隐出现了。 素轻轻一笑,“该说什么之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各位慢走。” “你……” 卓佩兰拉住了还想说什么的杜可复,冲他微微摇摇头,又朝着其他两人打了个眼色,才转向素说道:“今天打扰了这么久,还真是失礼了,两位既然远到而来,就请好好休息吧。”说着她代表四人向他们道了别便带头走了出去。 终于获得一份宁静的素也顾不上闷热,将门重重一关,那起桌上的那张复印纸就当扇子般不停的扇啊扇的。 “喂,你哪来地什么藏宝图啊?”见人都走*光了,司少玮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们自己的情况自己还不了解吗?根本就不是所谓的民俗学学生,只不过是小警察两个,哪有可能得到藏宝图之类的东西啊。 素将手上地复印纸抛了给他,司少玮狐疑的打开,顿时他傻了眼,只懂得颤着手指指着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原来这复印纸上哪来地什么藏宝图啊,根本就是他们警局的平面图!!看她刚刚好像还煞有其事的样子,原来一切都只不过是忽悠而已……究竟是谁说的,忽悠到了极致就成了事实了,司少玮现在万分同意这句话。 素嘻嘻一笑,“怎么?难不成你还真相信了?” 司少玮肯定的点点头,可又补充道:“我还以为又是你打哪儿骗来的呢。” “骗可不敢当,你应该说又不知道是谁心甘情愿的送给我才是。” “你说这话都不会脸红吗?” 素撇撇嘴,“你当我是你啊?” 司少玮无奈摇头轻笑道:“说起来这些人都奇奇怪怪的,如果让他们现你根本就是在耍他们,天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喂,你还真当自己是学生啊?你这两年的警察难不成是当假的?” “算了算了,我就知道说不过你,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还是早些休息吧。” 素随意的摆摆手,“知道啦,你管好你自己和猫小姐就够了,我一直都很怀疑你是不是哪天被卖了都在替人数钱呢,你被卖倒也罢了,记得把猫小姐留下就够了,这样警局的工作也不会因你的失踪而耽搁,又能少付一份薪水,多好啊!””司少玮顿时哭笑不得,索性不再搭理她,抱过莫昕逃也似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他们消失在门后,素才收起了唇边的笑意,而与此同时,她眼神更是无比冰冷,就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散出阵阵的杀气,只听她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只剩最后的了……” 黎明前夕8 遭窃 深夜,当万物都已沉睡之际,有人悄悄翘开了素所居住的那间房间的门,一个黑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他环顾着四周,便走到角落拿过了素放在那儿的背包,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穿过走廊,他打开包翻腾了一会儿,直到从一本书里取出了那夹在其中的折叠着的复印纸,他立马抛下了手中的包,就着月光打开看了起来…… 他的脸上扬起了惊喜的笑容,小心的将那复印纸折叠起来后又藏进了贴身的口袋后,他再次来到素的房间,而这次是将背包放在了原地,望了望床上那隆起被子睡得正熟的人,他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一直用耳细听着的素确认了房间中已没有其他的人,这才坐了起来,望着自己那摆放在角落的背包,虽然她的眼神依旧冰冷,但她的嘴角间却掠过了一丝笑意。 一夜还算平静的渡过了,第二天清晨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司少玮房间的门便被拍的“啪啪”直响,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开了门,就如同所有在睡梦中被吵醒的人一样,司少玮此时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什么事啊,大清早的。” 素焦急的在那里直跺脚,一见门打开,她二话不说就拉上司少玮往外走。 司少玮含糊着嘟囔道:“你又怎么啦?别告诉我大清早的你要拉我去晨跑?” “你还睡,我东西被偷了啦!” “偷就偷了,你再偷回来不就成了……”司少玮揉揉眼,准备回去继续睡,才走了没两步,他猛一回神,立刻转身向着素问道,“你刚说什么?东西被偷了?” 素点点头……,。还未等他说话,别过头就走。 “你去哪儿啊?” “你说的,被偷就偷回来,所以我现在去偷罗,反正有什么问题回去我会和陈队说,就说是你让我偷我才偷的。” “那个那个,哈哈。我不是在说梦话嘛。”司少玮赶紧拦住了她,他自己清楚,素是说的出做的到的,万一她真去偷了个什么回来,又赖他身上。那还真不会继续在警界混了。 “你现在醒了?” “醒了!”司少玮肯定的点头,“到底是什么东西被偷了?” “藏宝图。” “喔,原来是……你说什么?藏宝图?!”司少玮瞪大着双眼,再三确认道,“你说的藏宝图难不成会是什么游戏地攻略或者是什么东西的昵称?” 素环抱着双手望着他。“我怀疑你是从哪个原始洞穴里冒出来的,这笑话太冷了,一点都不好笑!!” 司少玮抓抓头。十六k文学网“莫非真是那可以找到宝藏的图?” “废话。”素撇撇嘴,“而且是他们想要的那另外三分之一张。” “可那不是警局的平面图吗?” “我给你看的当然是警局地平面图,可是我身上确实有一份真图耶。”素无辜的说道,“为了这次的工作,我好不容易才从一个教授那儿骗……喔,不,是借到手才复印来的,才想拿来好好研究研究呢就被偷了啦。” “你是说真得藏宝图?” “对啊。” “那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 素瞥了瞥他。理直气壮的说道:“因为我无聊啊。” “……无聊你就把我和他们一起忽悠进了?”见着素那肯定地点头,司少玮只感混身无力,突然间他叫道,“对了,肯定是他们偷的。他们不知道你给他们看的是假的,以为你身上真有藏宝图这才……可谁又知道就这么阴差阳错的。” “你才知道啊。”素鄙视地望了他一眼。“不过你那番话还真是说的有够颠三倒四的。” 司少玮主动无视了那后半句话问道:“先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快去问他们要回来吧……” “早上好,两位很早啊。” 听着那声音,司少玮才意识到现在是在走廊上同素吵吵嚷嚷地在说话,这不天还没亮呢就吵着人家了……咦,这人怎么那么眼熟?对了,司少玮也顾不上素快步走上前一把揪着那人问道:“是不是你们拿走了我们的东西?” 那人正是倪怀荣,他先是一愣,随即不解的问道:“你们说什么啊?我要你们东西有什么用?” “那藏宝图有没有用?” “藏宝图?”倪怀荣猛然醒悟了过来,他顿时比司少玮更是焦急,“你说藏宝图怎么了?” “还问,不是你们偷走的吗?这么一张复印纸除了你们还有谁会感兴趣?” “糟了,被他们捷足先登了!”倪怀荣愤愤的一跺脚,一手甩开司少玮急冲冲的便向着来路跑去,那样子就好像有什么猛兽在他身后追赶着一样。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司少玮用手抚着下巴,装作一副名侦探的样子喃喃道:“看来,应该是他们那一伙不团结,有人偷偷偷走了藏宝图却没有将这消息告诉其他人,所以他才急忙跑去兴师问罪,看来又会很热闹了。” “那我地藏宝图怎么办?” “我看这样吧……等你回去后,再找那教授骗,喔,不,是借来印一份不就成了?反正我们也不是来寻宝的,看着玩就可以了。” “你说的倒容易,你怎么不替我去骗一份来的?” “算了算了,其实这样也好,让他们知道地图被偷了就去窝里反吧,省得有事没事来烦我们……就这样吧,天还早着呢,我睡回笼觉去了……”司少玮嘟囔的就走回了房间,关上房门自顾自地倒头就睡。 望着那无辜被司少玮关在门外的莫昕,素忽一笑,将她抱起道:“别理他了,我们自己出去逛逛吧?” 莫昕白了那紧闭地门一眼,向着素肯定的点点头,“喵 谁料就这么一个决定,使得司少玮清醒过来后,把自己借住的房间翻成了个底朝天,为的就是找那失踪的猫,甚至当透过窗户看到在远处溜达的狗狗时,便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就问:“你瞧见我家的猫没?”吓得那可怜的狗狗连吠叫都忘了,转身就有多远逃多远…… 司少玮的寻猫活动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当他筋疲力尽的挪到餐厅后,才现那猫已安静的趴在那里等待着早餐的上桌,他这才松了口气,顿时便振奋起精神快步走了上去,从素那儿接过了莫昕,小心的抚着并随口抱怨道:“你这小家伙,走都不说一声,害我差点就找死了。” 黎明前夕9 祭舞 “你这小家伙,走都不说一声,害我差点就找死了。” “喵!!”想到之前他将自己关在门外,莫昕便来气了,她毫不犹豫的回过头逮着那只正抚着自己背毛的大手就咬……“呸呸”司少玮的手没洗过,咬得她满嘴的泥!! 望着自己手背上那莫名多出的两道齿痕,望着那依旧不满的对着自己张牙舞爪的猫咪,司少玮只感欲哭无泪。 此时餐厅中的人都已经到齐了,除了素,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人一猫,毕竟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这早已是家常便饭了。 司少玮不好意思的笑笑,抱着猫咪坐下后便默默注视着餐桌上的几人,通过主人罗绮的介绍,寻宝队的全体成员共有六人,除昨天晚上已经见过的那四人外,还有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才二十三岁,名为陆池,据说刚从全国某知名大学的考古学专业毕业没多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傲慢,全身散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而另一个则是五十二岁的王广玄,听说是某高校的历史系教授,他戴着黑边眼镜,头有些花白,全身上下散着一股子书卷气。 这六人时常一起行动,也共同现了一些小型的宝藏,在寻宝的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 不过早餐的氛围并不太好,所有人可能都有意或无意的从倪怀荣口中得知了素的藏宝图被他们中的某人偷了的消息,每个人都板着一张脸,间或偷偷的打量着其他人。 而司少玮和素则不悦的注视着他们,而当他几次开口问及地图的事情都被他们以各式各样地方法给挡了回去,最后更是来一句“我们并没有看到过什么地图”,若不是顾着主人家的面子,司少玮早就忍不住上前好好问个究竟。 总之这顿饭令人吃得可谓食不下咽,所幸的是早餐过后就各奔东西了。寻宝六人组照样进行着前一天的活动,而司少玮和素则游荡在村子里看着他们为准备宝云祭而忙碌。 宝云祭虽然可以算作是宝云村最为盛大的节日,以村子中的三大家为中心,各负责宝云祭的一项活动,而其他地村民则依着长久以来的惯例分为三组,听候着三大家为举办宝云祭而吩咐的一切事务,可谓是全民动员。 司少玮他们所借住的罗家主要负责的是宝云祭地祭舞和其他一些事务。待司少玮他们逛了一圈返回后,恰遇上罗家在排练着祭舞,还有两天祭典便要举行了,看起来排练也到了最后的关头,所有的参与人员都穿上了正式的服装。脸上各带着白脱脱全无绘饰的面具。 或许是对舞蹈感兴趣,莫昕示意着司少玮将自己放下,便把他们抛在一旁向着圆台那儿跑了过去。司少玮笑了笑,也将目光锁在了那圆台上。 主舞是一位长女孩,她上身着对襟长衫。腰间紧束着腰带,脚上则缠着高高绑腿,手中更是持着一把黑色地重剑。乍一眼看来就像是武侠片中的女侠一样。 不过她身上那整套整备虽是白色的,但却不是纯白,而是微微泛黄看起来比较陈旧地那种,此外这套白衣上还留有一些红黑色的渍迹,从那些渍迹的分布上来看就如同是飞溅上的那样。不知为何,司少玮总觉得这套衣服穿在人身上令他有种诡异的感觉。 除了那少女外,其他的舞者都是男性,大约四、五人。他们身着轻甲,手中各持着一把长刀。几人踏着独特的舞步,游走在一个大约十来平方米大小的圆台上,时而他们地长刀与少女的重剑相交,出了轻脆的声音…… “停!” 正舞着。随着那不悦的娇喝声,台上那几人的动作立刻便停了下来。只见长少女抚了下脸上地汗,又随手取下了脸上的面具,这才使得司少玮他们一睹其真面目,少女约莫只有十六、七岁,从五官来看,她确是十足地美人,但可惜的是她的左脸颊上有着一大块深色的红斑,那红斑至少占据了她一半的脸颊,也将她原本该有的美貌破坏殆尽…… “我已经说过多少遍了,刚才的舞步不是那踏的,你到底明不明白!!”站在台下的罗绮不满的喝道,“离祭典只有两天,从半年前就开始教你,都弄成这副德性,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学?” 那少女低头望着罗绮,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止住了。 “罗绮,你就别骂他了,阿缘已经很努力的在练了。” 从罗绮身后走上一位男子,他大约也二十来岁,剃着平头,容貌只算普通,不过个子却挺高,身形也比较健硕。他手中同样拿着一个面具,虽然大小相似,但却并不是其他人的那种白面具,而是之前差点把司少玮吓得半死的那青面獠牙的鬼面。虽然比之前看到的那挂在正堂入口处的鬼面要小上很多,但却比它要更为阴森,既使现在太阳高照,依然让人从脚底心冒起一股子寒意。 “齐意远,若你们齐家也觉得这种不规范的舞步也能成为祭典主舞的话,那我无话可说。”罗绮美丽的脸上扬起了一丝冷笑,“于公,排练和指导祭舞是我们罗家的职责,就算你父亲前来也没有插嘴的份;于私我是在管教妹妹,使她不至于在祭典上丢我家的脸,别说你和阿缘的婚事还没有定下,既使你们已经订婚,你也没有资格干涉我处理家事!” 罗缘从台上跃下,拦住了那仍想与罗绮争论的齐意远,向他轻轻摇摇头,又向着罗绮说道:“我知道了姐姐,重新再开始练吧。” 原来那少女是罗绮的妹妹啊,司少玮心想,难怪眉目之间与她有些相像,这么说来……他下意识的扭头望向那面对着场中的争执依旧笑盈盈的素,第一次见面时差点就将她误认为莫昕了,她们俩也确实相像的很,如果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似乎有些太过巧合了吧? “怎么啦?这么看着我?” 司少玮有些尴尬的摇摇头,呵呵干笑了两声,随口问道:“你看他们的舞跳得怎么样?” 黎明前夕10 罗绮 “你看他们的舞跳得怎么样?” “不好。” 回答的并不是素,而是站在他们身后的一位老者,他应该是听到了司少玮的问话,边摇头边叹息的说道:“阿缘实在不是跳舞的料。” “我觉得还不错啊……” “你是特意来看祭典的吧?”见司少玮点头,他才慢悠悠的说道,“那你定没有看过前几届阿绮的舞蹈。” “阿绮,您指的是罗绮吗?” 老者抚着白须点头,“就是阿绮,她的舞才配称作是祭舞,我活了大半辈子,宝云祭也参加了那么多次了,只有阿绮的舞才真正让人感动啊……明明是姐妹,两人怎么会相差那么多呢?”说到后来他又是一声轻叹,“你们真是可惜了,如果是三年前来那该有多好!” 望着他的神情,司少玮不由感觉到了些许遗憾,他疑惑的问道:“既然你们认为罗缘跳得不好,那为什么不在村子里重新选呢?而且,为什么不让罗绮继续跳下去呢?” “因为阿绮已经结婚,主舞一角只能由未婚的少女来担任,一旦结婚就失去了资格。虽然祭舞的男性规定每年都必须由不同的人担任,但是自古以来这主舞都是由罗家的女孩所跳的,而且基本上选的都是罗家本家的女孩,若本家没人的话,那么就会勉强挑选分家的人,阿绮可是从12岁起担任这主舞,整整四次啊!” “原来罗绮已经结婚啦?!”司少玮惊讶道,“可是怎么都没有瞧见她丈夫呢?” “死了……” “死了?!”司少玮差点惊呼出声,好不容易想才想罗绮就在附近,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她才二十几岁啊!” “是啊,年纪轻轻的就守寡。真是可惜了。” “那他…他是怎么死的?” “还不是那些人,动不动就跑来我们这里说要寻宝,因为他们中有一个和罗家上一代有些缘源,他们每次来罗绮都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可没想到两年前,他们说找到了宝藏的线索,硬拉着阿绮才新婚的丈夫上山。这一去就没有回来,听说是不小心从山崖上滑了下去……当时他们结婚也才不过半年。” “原以为那些人会收敛些,没想到,才事隔两年而已,他们竟然还有脸跑来。甚至还赖在罗家……ap,。阿绮就是人太好了,或作是别人,早乱棒把他们给打出去了。”越说到后来,他的神情就越恼,虽没有跺跺脚。拂袖而去,但也差不太多了。甚至他连看司少玮地眼神都从之前的友善变为了厌恶,好像他与他们是一伙的那样。 对于罗绮。司少玮与交谈的并不多,或者可以说只见了不过一面而已,方才看她对妹妹的训话,原本以为她并不容易相处,但是依那老者的话来看似乎并非如此。只是…再好的人对于那害死自己丈夫地人应该也不会无动于衷吧?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好吃好喝的招待了。 “你知道些什么啊!”旁边一个背着箩筐的大婶不悦的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那男人实在是死有余辜,这对阿绮来说可是一件好事。” 司少玮不解。才新婚丈夫就意外死了,这怎么能算是一件好事呢?当他将自己地疑问说出来后,那大婶只是冷哼了一声道:“什么婚姻啊,他那种人哪配得上阿绮啊。” 他越不解了,待还想问个清楚。可不想却不想那大婶脸色突然一变,随即也来不及打声招呼就匆匆的绕过人群走了出去。司少玮抓抓头。又看向那老者问道:“您知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者重重的叹了口气,摇摇头也不再言语。 司少玮不明所以的左右张望着,却见齐意远正望着这里,与之前维护罗缘时不同,此时他地神情却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或者是现司少玮已经注意到他了,齐意远别过了头,向着圆台的方向走去。 “你说,罗绮让那些害死己丈夫地人住在家中,究竟是她毫无心机还是她心中已经另有打算了?而且那大婶说什么她丈夫配不上她,又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只是因为太过喜爱她了,才会觉得什么人都配不上她?” 司少玮紧锁着眉头思吟道,“还有,那封信中提到的又会是什么意思呢……”他习惯性的同手中的猫咪说着话,这才现原来她一早便溜过去玩了,这么一来变成他傻乎乎的在自言自语。 “喵!”而正在此时,他感觉到有一个柔柔的爪子正在拍着自己的脚,低头望去,之前自在闲逛的莫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她用爪子拉了拉他,又回头看向圆台。 司少玮顺势抬起头去,只见罗绮手上拿着一条毛巾,轻轻地替着妹妹抚去脸上的汗液,虽然她的脸依旧板着,但眼神却无比的温柔。罗缘踮着脚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却见罗绮“噗嗤”一笑,可又立刻板起了脸,“还有时间让你玩?还不快去练习!” “是!”罗缘答应了一声,又跳上那圆台,先戴上了面具,又拿起了放在舞台上的重剑。 司少玮恍然一笑,“你就是让我看这些啊……看来那姐妹俩地感情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喵!”莫昕摇摇头,这一切就现在看来还很难说。 这一次地排练是从之前失误的地方开始的,直到台上那几人便陆续被罗缘以不同的舞步刺倒在地后,齐意远戴上了那鬼面也跳上了圆台,他手持一把绘有图腾的怪刀,踏着奇怪的步伐向着圆台中央的罗缘挥去…… 刀象征性的在罗缘身上带过,她就此缓缓躺倒在地上,齐意远放开了紧握着刀把的手,伏下身去用手轻抚着罗缘的脸颊(面具),正当此时,罗缘却抬起了握剑的手,向着他的背部猛刺而去…… “就先到这里为止吧,后半段还勉强过得去,但前半段完全不行。尤其是你,阿缘,还不快跟我去过来,这里先交给他们,我带你特训去。” “好。”罗缘取下面具,她向着齐意远笑了笑就跃下了圆台,跟随着罗绮走进了罗家宅子里。 黎明前夕11 暗夜鬼面 一见罗绮离开,圆台上的几人都累的直接躺倒在了台上,看起来罗绮对他们的训练果然是极度的严苛。而此时,便有村民们为他们端上了凉茶,待喝了个饱后,那几人很是自觉得便起身继续排练了起来,不对这次却不是之前的合练,而是很正规的基本舞步和挥刀练习,没一会儿就让司少玮觉得沉闷了起来,于是没一会儿工夫,他们便溜达去了别的地方。 就这样闲逛中,天黑渐渐暗了下来,而那挖宝六人组也赶在晚餐前回到了罗家,从他们的神情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收获。他们就这样很随便的瘫在正堂的几张太师椅上,吩咐着罗家帮佣替他们端茶送水,就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司少玮不悦的皱着眉,从来到这儿开始,他们的行径就让司少玮无法对其产生好感,而从今晨素的藏宝图被盗后就更是如此。再加上之前听那老者所说的一番话,现在的司少玮对他们简直是厌恶之极,对于一向和善的他来说,很少会有人让他产生这种感觉,而且这次一来就是六个。 “我们走吧。”司少玮拉了拉素,轻声说道,“我不太想看见他们。” 因为素手上的地图已经到了他们手中,此时的她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了,那六人组自从回来后完全就没有拿正眼来瞧过他们……ap。 素向着司少玮打了个眼色,状似不在意的说道:“今天忘了去宝云祠了,明天一早就去吧?我记得教授有说过,供奉在那儿的玉佩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据说是当年那位亲王的随身之物。想起来那张地图上好像有提到过什么,我记得是什么什么温如玉……你说会不会与这有关?” 司少玮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依旧她的眼色还是呆呆的摇摇头说道:“不知道,那地图我也没……” “我知道你对这不感兴趣。”素打断了他的话。笑笑道,“我也一样,但是既然教授让我们来了,总得调查清楚再回去吧?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明天一早就去看看,这样说定了!” 司少玮注意到,自从素提到那句“……温如玉”后。那六人组地注意力又齐刷刷的放到了他们身上,陆羽楠更是几次想走过来,可都被杜可复给拦了住。 这一切都被司少玮他们看在了眼里,望着素那充满诡诈色彩的笑容,无论司少玮多么宽厚。也猜到她之前的那番话肯定又是在忽悠他们。想来无论是不是为了那份宝藏,藏宝图被盗对于素来说还是相当令她恼火的。 晚餐时,罗绮和罗缘都没有到,面对着那六人组,司少玮只感食不下咽。一路看中文网.但莫昕和素却没有他那么“敏感”,依旧自顾自的享受着美食,只把那些人当南瓜。不过。那六人组的心思显然也不在食物上,只见他们随便扒了两口饭菜,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见状,素才嘻嘻一笑道:“搞定,讨厌的人终于都走*光光了。” “你刚刚说的玉佩莫非真与宝藏有关……” 素得意的笑着,“我那三分之一张地图上确实温如玉这三个字,而宝云祠中也的确供奉着一块玉佩,但那三个字完全不是以字面意义来解释地。但他们硬是要每条线索都去尝试,所以…我想今天那儿的蚊子能饱餐一顿了。” “……”不用说了,既然得罪了素,那这些人多半会过得惨兮兮了,司少玮不由的对他们产生了些许同情。 晚上。村子中的所有准备活动就停了下来,除了罗家姐妹依旧为着练舞而忙碌外。一切倒也宁静,直感无聊的司少玮早早地就回到了房间,照例打电话回医院询问了莫昕的有关情况后,他早早的就睡下了。 这一觉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他迷迷糊糊中只听到有轻微地敲打声从窗户那儿传来,随手拉开窗头灯便循着声音望去,窗帘被风吹起,一张有着长长獠牙的恶鬼刹时出现在了司少玮的眼前,那鬼向着他伸出了染满鲜血的手…… “呀!”司少玮一声尖叫,他猛得跳下床便向着窗户那儿冲了过去,可是别说鬼了,连昆虫都没有看到一只。 被吵醒的莫昕不满的叫了一声,她眯着眼睛左右环顾了一会儿,便从床上跃下来到了司少玮的脚边,“喵 司少玮一把将她拎起,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我是在做梦?” “喵!!” 望着那滴落在窗台上的新鲜血迹,莫昕立刻便意识到了司少玮在说些什么,看着他那半梦半醒地样子,她赶忙开口提醒着。 “怎么了?”司少玮低头询问道,而这一低头,他顿时便瞧见了窗台上的红色渍迹,用手指沾了沾,又放下鼻下嗅了嗅,却听他沉声道,“这是血,而且是很新鲜的血,难不成…难不成那封信……” 司少玮也不顾上思索,他随手拿了件外衣披上,抱着莫昕就跑了出去…… 死者是在司少玮的厢房后被现的,他脸上戴着面具,被吊在树上,随着那夜风左右晃动着。他手腕动脉处被利刃割开,手腕上地血已经凝固不再继续滴落,不过地上却早已积了一大堆血。 费力的将他从树上弄下,司少玮抱着一丝希望搭上他地脉搏……毫无声息,借着手机的亮光,可以看出他的瞳孔已然放大,虽然尸体还是暖暖的,但他确实已经死亡。 司少玮拿出手机拨通了素房间的电话,告知她这里情况后便由她找人通知罗绮。而司少玮则开始了例行的工作。他戴上手套后先行除下了死者的面具,以手机光打量着死者的面容,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司少玮可以肯定他从未见到过。 经过了简单的检查后,司少玮呆呆的站立在了一旁,按理说,他会来到这儿,会在这时间里现到尸体,完全是凶手事先刻意安排的,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以通常而论,杀了人之后藏尸还来不及呢,这次的凶手却冒着被逮住的危险深夜赶来“提醒”他,光是这一点,就让他感到极为的莫名。 “小家伙,你知不知道这凶手到底用意何在?” 听着他还在叫自己“小家伙”,莫昕先是不满地向着他咧了咧嘴,又轻轻摇摇头,示意着自己并不知晓。 司少玮用手抚着她,轻叹道:“那封信果然就是传说中的杀人预告啊,只可惜……既便我们来了,也没能阻止这个凶手。” 黎明前夕12 亲王面具 黑色的名片……看来这次又是他的杰作,只是他究竟想做什么,是因为连续几次的事件都被他们看破,所以想索性斗一斗? 不过说起来,那几次的事件也只不过是恰巧而已,若那些人能够一丝不苟执行着他的计划的话,他们就连凶手是谁都很难推理出来,既便可以也会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使凶手逍遥法外,可以说那那些纯粹只是运气而已。 若这次确是那人真打定主意要与他们好好交交手的话,莫昕近乎可以断定这起案子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此结束。 待素领着罗绮匆匆赶来之时,已经过去了约莫半个小时,面对着司少玮不悦的眼神,素无辜的耸耸肩道:“我又不知道罗绮小姐的房间在哪儿,这宅子又大得离谱,找了半天连个帮佣都没找着,这可不能怪我。” 司少玮早知拿她没办法,索性直接望向罗绮道:“罗绮小姐,你认识这人吗?” 罗绮此时已经走近了尸体,听了司少玮的话她更是蹲下身来仔细打量了一会儿道:“嗯,他是刘衡,是刘家家主的胞弟……” “你肯定吗?” “虽然脸有些扭曲,但还不至于到认不出人的到步,你不信的话也可以让他哥哥来辨认。” “既然是刘家的人,那深更半夜的又为什么会死在这里?”罗绮狐疑的望着他,“这似乎应该是警察问的事吧?我想没有必要告诉你。ap.” 司少玮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那个,其实我们俩是警察……” “呃?” 司少玮挠挠头,解释道:“因为警局收到了一封预告信,为了以防万一便让我们两人来看这看看,如果没有那当然好。万一有事也能够及时处理……所以一开始就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警察身份,并不是有意隐螨的,真是非常抱歉。”说着,他将口袋中的警察证交给她看。 “原来如此……”罗绮借着手电筒的光细细看了一下后才交还给他,这才露出些许笑容,“难怪我怎么看你们都不像是学生地样子。” “很抱歉。” “无妨,既然你们警察。那里这里也就将麻烦了。” “那之前的问题。”注意到罗绮有些犹豫,司少玮又补充道,“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将当事人的**泄露出去的。” 罗绮点点头,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想他可能是来找我的……” “那你知道他今天会在这里?” 罗绮连忙摇头。“我不知道,只是这样猜测而已。”见到司少玮很是疑惑,她索性狠狠心说道,“自我丈夫去世后他就一直纠缠着我,已经被我拒绝很多次了。谁想这次的宝云祭他竟然被选入了参加祭舞。而祭舞又都是在罗家排练,他有很多机会可以混进来,其实…其实这已经是半年来的第三次了……” “那他混进来又是为了什么?” 罗绮地脸涨得通红。她更是紧咬着下唇,也不知是因愤怒还是害怕,她全身不住的颤抖着。这副神情全无之前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也没有了疼爱妹妹时的温柔,倒是让人觉得无比的楚楚可怜。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他想破坏我的名誉,并借此威逼我嫁给他……上两次都是被管家或帮佣及时现而赶了出去,可没想到这次他居然就这样死在了这里。” “原来如此。那你知不知道这个面具是怎么回事?”司少玮递上之前从他脸上取下的面具问道,“现他时,这是戴在他脸上的,是不是这个村子里有这种习俗?” 罗绮的神色又回复了之前地冷静,她肯定地摇头。“村子里没有这种习俗,至于这面具……这是祭舞时所使用的面具。” “你确定?” “对。罗家代代都负责宝云祭的祭舞,而这些面具也是长年放置在罗家地,我从小见到大,而且这些年来更是我亲手保养的,又如何会不认识呢?” “那你知不知道凶手为什么会将面具戴在他的脸上?” 罗绮同样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她思索着摇头道:“不知道,这些面具对村子来说很重要,没有理由会故意戴在死者脸上,这样会弄污它的。难道……”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叫道,“难道是有人想要破坏宝云祭不成?” “破坏宝云祭?” 罗绮紧皱着眉,“不仅作为伴舞的刘衡死了,而且宝云祭的珍贵面具也被弄污……如果你要我说凶手的用意地话,我只能想到可能是为了要破坏祭典。” “那现在?” “为了以防万一,伴舞和面具都有两个候补……” “那就应该不会仅是为了破坏祭典了。”司少玮沉思道,“若是这样的话至少要杀三人,对凶手来说仅是为了这个而承担那么大的风险恐怕不值得……我想应该会是其他的目的。” “但愿如此吧……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地话,我要去通知刘家的人了,然后应该还需要报警吧?” 司少玮点头,“但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 “那个面具,就是那个鬼面具,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鬼面具?!你说地应该是那个亲王面具吧?” “反正就是那青面獠牙的。” 罗绮疑惑道:“这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司少玮想了想说道:“其实就是因为我看见凶手带着鬼面具站在我的窗台外,手上还有血才意识可能有人出事了,这才出来寻找……” “这怎么可能!”罗绮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神色间很是慌张,“我明明已经将亲王面具收好了,又怎么会被人随意取出玩闹?!” “那……”司少玮提议道,“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可以,请跟我来。” 跟随着她一路走到正堂,打开灯,一眼便能瞧见面具好端端的挂在正堂正南方的墙壁上,得到了罗绮的同意,司少玮戴上一副干净的手套并取下那面具,细细的端详了好一阵子,上面没有任何血迹……当然并不是说没有血迹就等于没有人动过,这也只是为了自己安心而已。 “但是我的确有看到有人戴着这面具站在我窗外,他的手上还沾满了血渍。”司少玮看着面具喃喃着,忽然他转头看向罗绮问道,“这面具就一直都挂在这儿的吗?” “对啊,怎么了?” “那说不定凶手使用过之后又还了回来。”无论如何,司少玮都坚信自己之前所看到的,如此说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又将面具还了回来,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黎明前夕13 阻闭的通路 正说着,门外有个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他的神色虽然有些慌张,但举止间却依旧保持着镇定,向着罗绮点了点头便说道:“山洞那儿生了爆破,掉落的岩石将通路堵住了,虽然已经报警,但估计清除掉这些需要三到五天的工夫。” “你是说爆破?”司少玮惊讶的问道,“是你们村子里的工程吗?” 中年人敦厚的笑笑,“哪能啊,那是宝云村通往外界的唯一通路,我们哪有可能说炸就炸,这次的事生的很突然,好像是有人刻意在那儿放了炸药之类的东西,刚刚那一声很是剧烈,那附近的村民们都听得一清二楚,我们家离得较远些,可能听得不怎么真切。” 回想起来,方才在睡梦中确实有听到一声沉重的响声,司少玮向着罗绮打了声招呼便抱着莫昕快步赶到了之前他们通过其进入村子的那个山洞,周围还围有不少听到响声来一探究竟的村民。 此时那山洞的洞口已经大大小小的岩石封得死死的,看起来若想清理干净真得要那中年管家所说的三、五日了,而村子的四周都被群山环绕着,山崖下段还勉强能够攀爬,可越往上却越是陡峭,简直毫无立足之地,因此要想越山而过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即是说在此山洞被打通前,他们将被彻底的关在村子之中……而凶手既然炸了唯一的通路,那也就表示……这起事件并没有就此结束,杀戮仍将继续? 清早,所有人都知道了昨夜宅内有人死亡以及出村之路被封堵住的消息,不过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六人组依旧在吃过早餐后就如往常那样出寻宝去了,似乎那便是他们生命中的全部,不过看起来也确是如此了。至于罗家则依旧为着后天所举行的祭典而忙碌着。看起来昨天那一人的意外死亡对他们而言似乎仅仅只是一个新闻,而且还是听过就算了的那种。 就连刘家地人也是,他们昨天夜里得到消息后赶来领回了尸体,虽然在司少玮的再三要求下并没有立刻安排后事,但是他们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悲痛,个个都面无表情了,令人看得有些心寒。 而为了调查。司少玮他们刚吃过早餐便到了刘家,接待他们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女性,她穿着职业女式西装,干练的有如城市中的白领一样,只是这种装扮在这儿却让人有种极度不和谐。甚至有些可笑地感觉。 她是死者刘衡的嫂嫂柯淑兰,但却他哥哥张均在前妻因病过世后另娶的,但结婚没多久,张均便因事故而瘫痪在床,她便逐渐把持了刘家。ap.正因为如此她与小叔张衡的关系一向不好,这次张衡出事,她暗自多半已经大肆庆祝过一番了……当然这些是他们一路过来时村民们的流言蜚语而已。不过看情况却是虽不中,但也不远矣。 从她地口中并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当问到为什么张衡会在半夜三更的跑到别人家中并且还死在那儿时,她也只是两手一摊的说了句“他已经是二十开外的成年人了,我虽然是他嫂嫂,但也不能没日没夜地紧盯着他吧?”就这么一句,把司少玮哽得当场就没了话。 总之,司少玮就这么哽了一肚子的郁闷回去的。步行在村中小径中,随意地和素谈论着有关案子的事,却闻身后传来阵阵的叫嚷声,循声望去,不远处。六人组中的卓佩兰正搀扶着陆羽楠走了过来,而正是她们在叫喊着自己。 司少玮很想调头不理。但看陆羽楠的神情却格外狼狈,身上、头上沾满了泥沙,衣服也被勾破,露出白皙,而她的左手臂则不停的滴着血,脸上更是血色全无,仅靠着卓佩兰一人的搀扶,两人走得有些跌跌撞撞地……这一切看在眼里,司少玮实在无法袖手旁观,于是他微叹一声,将莫昕将给了素,便赶上去扶住了她,“她这是怎么了?” “从山崖上滑下来的。” “你们又上山了?这山崖很陡,很不好走的。” “没事。”卓佩兰无所谓的说道,“要从半山腰开始才陡呢,下半段路没什么危险的。” 没危险?没危险还能摔下来?司少玮刚想这么问,却见卓佩兰将陆羽楠往自己这里一塞,便急忙向着来路跑了回去,见状司少玮不由大叫道:“喂,你去哪儿,她怎么办?” “你随便找个医生替她看看就行了,我把她送回来已经仁至义尽了,说不定刚刚这么一走他们就现宝藏地线索了……啧,早知道就不跑这么一趟。”越说她的口气就越是后悔,脚步更加不停歇,仿佛慢了一步就会被别人抢走什么似地。 望着她,司少玮无奈的摇摇头,便招呼着素将她一起扶回去,可是……素只是做了个大大的鬼脸,便理都不理他,抱着莫昕自顾自的悠闲漫步,顺便还哼着轻快的小调。 司少玮顿时脸都白了,那一瞬间他真想找样东西把自己给拍昏了,看看她是不是真会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呃,这个答应多半,不,99%是yes。即便天上下了刀子,而一步之外就有空屋,她也不会顺手拉上那么一把。 幸好陆羽楠并没有完全昏迷,跟着司少玮的步伐,她的脚还能挪动几步,也亏得如此,司少玮终于在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将她给“弄”回了宅子,而他也瘫在了椅子上,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比陆羽楠要好多少。 看到他们回来,管家匆忙让人去请来村医,那是一个老医生,据说世世辈辈都在村中行医,待他仔细检查过后,司少玮便忍不住询问起陆羽楠的情况来。 “她右手臂骨析。”老医生边替她绑着夹板边说道,“身上还有一些其他的擦伤,但都不严重,等下我开些药,让那些帮佣的女孩替她把伤口清洗后涂沫上去就成了。” “她应该没什么危险吧?”司少玮再三确认道。 “除了暂时不能使用右手外,其他也没什么了,如果不放心的话,等山洞通了,再去镇里找家医院瞧瞧不就成了。”或许是见司少玮并不信任自己的医术,那老医生的口气也不由坏了起来。不过司少玮却并没有查觉,只是继续问道:“那她为什么还不醒呢?” “惊吓过度……总之该醒自然就会醒了。” 黎明前夕14 深夜的“访客” 听到这么一说,司少玮也算是安心了,找来帮佣将医生的嘱咐告知后,他终于得以脱身,才溜进院子,便瞧见素正抱着莫昕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随意的溜达了一会儿,司少玮有些担忧的皱起眉,问道:“你说,她从山崖滑落是不是真那么单纯,只是一场意外?” “说不定就是这么单纯,你别总把事情想得那复杂。”素用指卷动着自己的头,毫不在意的说道。 虽然她是这么说,但司少玮依旧觉得心中像梗了根刺一样难受……不过这一天倒也还算安稳,除了陆羽楠醒来后闹过一阵子外,她这一闹也闹得挺凶,就连远在齐家看他们准备宝云斋的司少玮和素也被当作救兵给叫了回去。 却见她完全不顾任何的阻拦,硬是要往山上去,这山本已极是陡峭,更何况她还摔断了一只手,又怎么能够让她去呢?可无论他们好说歹说的,她都毫不理会,只听她在那儿不停的嚷着:“你们以为弄断我的手就可以分掉我那份吗?别想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司少玮和素对视一眼,前者先行走上前去,轻声问道:“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有人将你从山崖上推下的不成?” 陆羽楠好像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她用那完好的手推开了司少玮独自走到房间的角落,倒也安静了下来,只是眼神中的愤怒和怨恨却是难以掩饰的。 “喂,你知道生什么了吗?”司少玮回到素身边,轻轻问道。 素嘿嘿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照我说嘛……”司少玮摸着下巴,装模作样的说道,“估计是他们在寻宝问题上生了什么冲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陆羽楠自行滑落或被人推下了山崖,所以她醒来后才悲愤莫名……” “废话,你的这些谁都看得出来。”素不齿的抽抽鼻子,“问题是她到底是自己摔下来的还是被人给推下来地。” “这有区别吗?”司少玮纳闷道。 “当然有罗。”素理直气壮的回答道,“若是自己摔下来的那就是意外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但若是被人给推下来的话。那应该可以构成蓄意伤人了,喔,不,看这山崖的陡峭程度,说不定可以直接起诉蓄意谋杀。” “是喔。”司少玮同意的点头。“那你觉得是哪一种?” 素耸耸肩,“谁知道啊,索性就等今天晚上他们回来再好好套套口风。” 听着两人地谈论,莫昕却有其他的考量,假设陆羽楠确实是被人从山崖故意推下。那应该不可能仅是因为些许的冲突,多半是那些更加关系到利益方面的事。 比如说……他们中的谁找到了有关宝藏下落地重要线索,更有可能的是找到那线索的正是陆羽楠。她原想独吞,却被人夺了去再将她推下,但是他们却不愿就此背上人命,眼见她还活着,就派出一人来送她回来……当然若只是个人失足跌落的话,那这些假设也就可能有其他不同的说法了。 总之,虽然司少玮他们正打着了要好好向着其他人试探一番地决定时,那六人组中的另五人却是直到深夜才回来。不过个个都是兴高采烈的样子,只是完全不理那打着哈欠等待着他们地司少玮,甚至连眼角都没向他瞥上一眼便自行向着房间走去,害得司少玮可谓是白等一夜。 而正是在这样的一个夜里,惨案却再次生了。 虽然同样是夜深人静之时。但这一夜司少玮却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大半天,直到现自己怎么都睡不着。这才坐了起来,只是他并没有按亮床头柜上的灯,因为那光亮会吵醒睡到自己身旁的猫咪。 他就这样安静的呆坐在黑夜中,脑中似乎一片空白,他甚至不愿意去思考这起案子,更不愿意去想莫昕的病情……既便相当的不理智,他也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留,如此至少莫昕还能够留在这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多久,直到那震耳的砸门声响起,才将他从这莫名地思绪中唤了回来。而此时那无端端被吵醒的莫昕很是不满的冲着门“呜呜”低吼着,间歇更是用爪子捂着嘴打了好几个哈欠。 司少玮顿时忘记了那讨厌的声音,只是扬起他那一贯的笑容望着她,眼神中尽是温柔之色……直到莫昕地低吼声从门转向了他,这才意识到了某种危险,他本能的用手捂着面部飞也似跑去开了门。 门才被拉开了条小缝,他便感觉到了一股冲力,措不及防之下,那门板重重地撞击上了司少玮的额头,带起了一声响亮的“咚”,随之他更是被撞得向内连退了几步,这才收住了步子,只是头却依旧隐隐作痛。 还未等他回过神,便觉自己的肩膀被人紧紧掐着,警校中所学的格斗术反射性的就施展了出来,硬是一个过肩摔就将那人给扔了出去。 难以相信的望着自己的手,司少玮喃喃着,“我毕业了那么久,这还第一次使用呢,原来还记得啊?” 废话,这就像是骑自行车一样,一旦学会了,这辈子都别想忘了。莫昕边在心中暗暗念叨着,边转头望向来人,这才注意到来的并不只有一个,而是有四人之中,正是那寻宝六人组其中的四个,除了那断手的陆羽楠及那个考古专业的大学生陆池外,基本上也算都到了……只是他们有事没事的大半夜跑来这里干什么? 那个被司少玮扔倒在地上的正是那头有些秃的倪怀荣,而这一摔可能出乎了其他几人意料,一时间都止住了脚步。 “你们干嘛?大半夜不睡觉,这样凶神恶煞的跑来我房间干什么?”司少玮环抱着双手,一脸提防的望着他们,“不会是想抢劫吧?我这儿可是什么都没有,而那藏宝图也早已经被你们给偷去了,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东西会让你们连觉都来不及睡,就这样巴巴赶过来。” “你还装傻?”杜可复拉起那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倪怀荣,语气不善的说道,“有种做过的事情别赖!” 黎明前夕15 不依不挠的五人 “我装傻?”司少玮先是很诧异,随即索性一笑,好整以闲的说道,“我是在装傻,不然的话早该逼着你们交出藏宝图了!至于后半句话,留着对你们自己说吧,做过的事情别赖,更别不承认自己偷了东西。” 说到藏宝图的事,杜可复的眼神微有些闪烁,可没几秒,他便回复如常,怒目瞪着司少玮道:“你这样乱搅和一通是想掩盖什么吗?” “乱搅和?”司少玮轻笑出声,“我有觉不睡,大半夜的陪你们乱搅和,亏你还有脸说。如果没其他的事,就早点回去吧,你们明天不是还得去挖泥吗?难道不怕再从山崖上摔下来?对了,你们如果想梦游的话,去别处,我这儿还要睡呢。”说着他向着他们摆摆手,做出了送客的样子。 “md,司少玮,你杀了人还要在这里装腔作势!”倪怀荣揉着被摔痛的手臂,在一旁叫喊着,不过这次他没能敢踏上前来,估计是刚刚的过肩摔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也不轻。不过司少玮这次却是一惊,他错谔的用手指着自己难以置信的说道,“你说什么?我杀人?” 倪怀荣叫嚣道:“敢作敢当,别缩着头不敢承认!” 司少玮挠挠头,越不解的问道:“承认什么啊?我到底杀谁了?” “陆池!你敢说他不是你杀的?!”“陆池?”司少玮皱着眉,好半晌才想起来他们说的是谁,“你是说那个考古学毕业的大学生?皮肤黑黑的那个?对了……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死了?” 倪怀荣摆明了不相信他,冷哼道:“你还想装傻充愣?” “我装什么傻啊?我和他最多只见了两次,一次早餐,一次晚餐,我杀他干嘛?”又不能吃。http:.司少玮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倪怀荣不依不挠,“除了你们,还有谁会这么做?还有,既使你不承认也没用,有谁听说过杀了人后会坦率承认的?” 听闻又有一人死了,司少玮现在是比他们还急,“你们要我怎么说才相信?不管怎样。先带我去看一下,他的尸体在哪里?” 倪怀荣警惕的望着他,“你想干什么,破坏现场吗?我们……”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杜可复拉住向旁一推。却见杜可复竟笑了笑(虽然这笑容让司少玮怎么看都有一种老奸巨滑地感觉),说道,“其实我们来并不是和你吵架的……” 司少玮嘴角微微一扬,“那是?” “我们不是警察,无论人是不是你杀的。与我们关系并不大。”杜可复此刻的笑容越让司少玮有种心里麻的感觉,只听他继续说道,“但是他手上的那件东西却是我们需要的。还是请你交还出来吧。” “什么东西?”司少玮下意识地反问道。 “你还装蒜?!”倪怀荣话才一出口,又被杜可复给拉了住,并以眼神威胁了他一下,这才转过头来,脸上又换回了之前的笑容,“司先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那东西你要了也没多大用处……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给我们,当然凡是有来有回,我们也会送还你一样东西,并且誓今天的事情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你看如何?” 司少玮算是多少看明白了一些。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顺便再有两个来把风助威,为的就是从自己手中掏出一样东西……虽然他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看中了什么,想来他全身上下、衣服行礼统统加起来,也就只有那只猫手腕上的绿宝石镯子最值钱了。 “你考虑地怎么样,司先生?” 司少玮轻叹一声,“我实在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更不知道我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你们手中,只是……” “别敬酒不吃,想吃罚酒。”闻言,杜可复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那收起了笑容后的表神,配合着他带有一抹杀意的眼神确实令人隐隐涌起一股寒意…… 看来他是混黑道的……或者多少同黑道打过些交道,司少玮暗自想到。 “如何?”杜可复又加重了语气。 司少玮迎上他地目光,徐徐说道:“你们丢了什么东西我不管,但是…既然有人出事了,你们必须带我去看!” “你真得不怕我们将东西交给警察?” 司少玮扬起一抹笑容,“怕什么,我就是警察。” 顿时,四周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那几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是警察?” “如假包换。”司少玮索性拉住床边地衣服,取出口袋中的警察证扔了过去,待他们一一传看完毕后才伸手取回,说道,“现在你们可以带我去看现场了吗?” 四人沉默了一会儿,卓佩兰冷笑了两声说道:“既使你是警察又怎么样?杀了人就是杀了人,难不成会因为你是警察就能脱罪,别开玩笑了。” 司少玮用手敲击着自己的额头,一脸崩溃的说道:“大半夜的谁有这个闲工夫和你们开玩笑啊?!你们说有人死了,又不带我去看现场,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你是想去现场收拾了证据吗?”卓佩兰依旧冷笑,“那就不必了,那东西已经在我们手上了,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吧,只要你将从陆池那儿拿走的石头还给我们,这东西便立马奉上,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大不了还可以帮你收拾了那具尸体,你看怎么样?” 司少玮一惊,“难不成你们已经破坏了现场?!我现在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你们究竟怀着什么目的,立刻,马上,带我去凶案现场,不然地话我将以阻挠警方办案拘捕你们…更何况你们还当众教唆,意图毁坏尸体,破坏证据,光这些就够你们坐上几年牢的了!” “你……” 一直待在最后的王广玄拉住了既将飙的倪怀荣,沉呤着问道:“你是说你没有杀陆池?” “我说了n遍了,我杀他做什么?” “那…那块石头也不是你拿呢?”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他们居然还不停的计较这些有地没有事情,若不是他不知道凶案地点,出去也只能盲目乱找的话,哪里还有这种闲工夫和他们罗嗦,“我要石头村子里随处都可以捡到,需要杀人拿吗?” 那王广玄从头到脚打量了司少玮好几遍,忽走上几步,冲着杜可复轻声道:“老杜,看他地样子不像是假装的,难不成……我们真被人给忽悠了?” 杜可复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没那么简单,只见他摸着下巴说道:“你是说有人故意嫁祸他?” “确有此可能。” “你们到底商量完了没有?没有的话回来再商量,先带我去看现场可不可以?”司少玮被他们弄得只感头痛,边用手揉着头边近乎吼叫着说道。杜可复思考了几秒,像下了什么决心那样说道:“好,我们就暂时相信你,希望你别玩什么花招。” 司少玮苦笑着摇摇头,“那你们带路吧……喔,对了,再等一下。” “怎么?”杜可复警惕道。 “我先把我同事叫起来。”说着司少玮穿上件外衣又抱起了莫昕,跑到隔壁敲门去了。不用说,这里的隔音效果还真是不错,或者应该说素睡得还真死,他们这么闹都没能把她给闹醒,真让司少玮感觉无比惊讶。幸运的是,这栋厢房是作为客房使用的,目前也只不过住了他们几人而已,如此一来也不用担心会打扰到主家。 黎明前夕宝云祠前的谋杀(上) 约莫走了二十来分钟,司少玮方看见不远处名为宝云祠的小祠堂,从村民们口中得知,这间祠堂并不是如电视里所看到的那样供奉祖宗排位之间的东西,其中供奉的仅仅是一位上千年前的那位亲王……据他自己推测说不定真如果网上所查到的那样,古时的村民觊觎那亲王及其随从所携带的大笔财富而杀害了他们,为了消除这些亡灵的怨恨,故而建造了这座祠堂。 案现场就在这祠堂之后在杂草丛中,在手电筒的亮光下,一个男人伏卧在杂草之上,背上插着一把尖刀,血已经沿着伤口已然将他的整个背部染得通红。司少玮将莫昕放在地上后,从口袋中取出手套戴上才走上前去…… 司少玮用手指沾了沾他背部的血,在素所打着手电筒下仔细查看着,许久才缓缓说了两个字,“有毒?” 的确,那血就如同陈旧的黑迹一样呈黑红色,甚至要更黑一些,以尸体这种才死亡不久的状态来看,血液不应该会是这种颜色,所以司少玮判断着那凶器有毒的可能性很大。 素同意的点点头,“好像是 “难怪……”司少玮喃喃道,“伤得虽然不是致命处但也能一击毙命了。”说着司少玮转过身去仔细检查起尸体来,好半会儿,他拍拍手站起来,脱下手套,又拿出子来记了一通,这才向着其他人说道,“很明显,这是他杀……” 倪怀荣冷哼一声,就差说“废话”两个字了。 司少玮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道:“凶器上湛了毒,凶手应该存了必杀之心。不过,我刚刚稍微检查了一下。他口袋里的钱和手机都在,那么就是说求的并不是财,应该不是拦路抢劫……结合你们刚刚在我房间胡乱说的那一通,我推测杀人的目的应该是他身上所持有的某样东西,也就是你们提到的石头,是不是这样?” “你说地没错。”杜可复代表那四人回答道,“我们现他的时候石头已经不在他身上了。所以我们能够肯定这个人只是为了那石头所以才杀了他。” “那石头应该和宝藏的所在地有关吧?” 四人没有回答,但沉默却恰恰证实了他的猜测。于是司少玮定定的望着他们,“那就简单了,除了你们之外,这里还有谁会对宝藏感兴趣?所以凶手肯定是你们其中的一个或者几个!” “你……” 司少玮不理他依旧自顾自的说道:“甚至更有可能是你们几人合谋杀了他,因为你们知道他手上持有寻到宝藏地关键之物,而他又想要独吞那样东西,所以你们一狠心就杀了他……至于你们之前在我房间所说的那通根本就是在演戏,你们从罗绮或者其他人那里得知了我们是警察。所以才巴巴的跑到我房中表演了那么一通,为的就是能够让我不再怀疑你们,是不是这样?!” 杜可复伸手拦阻了那忍不住要冲上前来的倪怀荣。嘴角带起了一丝冷笑,道:“难怪你急着要过来看个究竟,原来你是存了这份心,准备把一切都嫁祸给我们?” “这是不是嫁祸,你们心中自然清楚……”司少玮不急不缓地说道,“既然你们可以为了宝藏而将陆羽楠推下山崖,那么为了宝藏再杀一人应该也不稀奇吧?” “你怎么……” 对于陆羽楠摔伤的事,只是司少玮从她口中透露出来的一些信息所作的推论。而现在提起也只不过是为了要套套他们的口风而已,可谁料想他话才一说出口,四人中至少有两人脸色刷得一下就变了,而这也让他更肯定心中地猜测。 “陆羽楠只是自己不小心滑倒而已,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她。”杜可复说道。“而且,现在我们说的是陆池地事。你可别把话题给扯远了!” “这有区别吗?”司少玮冷冷的看着他们,“以你们的行径,为了这连影子都看不到的宝藏而杀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司少玮,你别太过分了!!”喵莫昕拉了拉司少玮的脚,这一次是他太急噪,没有弄清事实真相之前最忌的就是先入为主的判断地,虽然她知道他对那些人很是不满,但是…身为侦探,喔,对他来说身为警察至少在办案的时候是不能有情绪化的冲动的。 听到这熟悉的叫声,司少玮也意识到了自己地失控,他低下头冲着莫昕轻轻一笑,而待他抬起头来时,神情又回复到了往日的温和,只听他淡淡问道:“之前你们所说地,在凶案现场现的是什么东西?” “呃?” 司少玮神情的突然变化使他们不由一惊,随即便怀疑着他是不是在耍花样。尤其是杜可复和王广玄两人,前者怔怔地看着司少玮的眼睛,似乎想借此将他看穿,而后者则有些可笑的举起手指凭空就这么画啊画的,也不知在画些什么。 见他们两人不开口,倪怀荣和卓佩兰也陷入了沉默,只是那倪怀荣嘴唇动了好几下似乎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止了住。 过了数十秒,杜可复才开口道:“你是想以此把那东西骗回去吗?” “我要骗什么?”司少玮才说着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难不成你们手上拿着的东西是我的?所以你们才怀疑是我杀了人?” 莫昕顿时无力,这种事早在一开始就应该想到的呀,他居然无知无觉到现在,这番迟钝着实令她无比佩服。 “对。” “那是什么?”眼见他们迟疑,司少玮索性一把拉过素,“她也是警察,这一切她都可以作见证。”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合谋啊。”卓佩兰碎碎念道,直到杜可复瞪了她一眼,这才不出声。 只见杜可复与王广玄对视了一眼,前者才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样被纸巾包着的东西,司少玮急忙戴上手套取来,小心的打开纸巾,裹在里面的是一只手表,上面还染着些许的血迹,而且正是他平日里戴的那款……咦?他的手表?司少玮赶忙举起左手,手腕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直到此时他才觉自己的手表掉了。 黎明前夕17 宝云祠前的谋杀(下) “难道你想否认这是你的东西?” 司少玮没有回答,而是将表翻了过来,细细看了一下说道:“这表的确是我的,我记得表内侧有不少划伤的痕迹。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就连什么时候弄丢的我都没有印象。对了,你们怎么会知道这是我的表?” 对于司少玮的回答,杜可复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遂答道:“昨天在和这位……”他指了指素,“在和这位小姐聊天的时候,你也在场,当时你不是正戴着这只手表吗?” 司少玮了然点头,随即便从怀中取出那时常带在身上的密封证物袋,将那手表小心的放在了里面,望着那满是戒心的四人,他淡淡一笑并将那袋子交给素道:“麻烦替我收一下。” 说完他才看向他们几人继续道:“仅凭着这只表,你们便认定我是凶手是不是太过于武断了?我刚刚看了一下,表链并没有断,因此也不可能是戴在手上直接掉下去的,而如果是同被害人搏斗时掉的,这手表不同于扣子之类的小玩意儿,我不可能毫无知觉的留在这里等着你们去现。” 也不知他们是觉得司少玮说的有理,还是不想与他多加争辩,又或者是在考虑着其他事情,好半会儿都没有人搭理一句。 见状,司少玮也不再多言,继续在本子上记录了起来,间或再过去翻看一下尸体的情况。 “喵 听闻到脚旁传来的猫叫,司少玮将笔和本子放进了口袋中,蹲下身轻声问道:“怎么了?” 莫昕转过头往那草丛深处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向着他“喵”了一声。 “里面有什么东西?” “喵喵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司少玮向着素点点头,示意着她待在原地后,便跟随着她走了进去。大约只走了二十来步,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大东西。 伸手摸了摸,似乎是石制的,用手电筒照着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似乎是石制的动物像,也不说不出是什么动物,总之并不像那种银行门口喜欢摆的石狮子。看起来更像是大狗,只不过额头上却长着三只角,那角就在它额头的正中一字排开……司少玮敢打赌,他自小到大从没瞧见过这种动物。 那怪物……索性就叫大狗吧,那大狗足有一百五、六十公分。以司少玮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来计算,大狗地头部就在他胸口附近,似乎还要略高一些。仔细看去,大狗的神色很是凶狠,口微张着。露出两张尖锐的门牙,将手伸入它口中,就连舌头的形状也能感觉到。 “喵 莫昕又拉了拉司少玮。这才将他从大狗那儿拉回转神,低下身,只见莫昕正不停的在那儿嗅着,于是他轻轻一笑调侃道:“怎么?什么时候也学起狗狗来了?” “喵莫昕不悦的瞥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司少玮了然的打着手电筒向那儿望去,只见那大狗地底座上有着些许泛黑的血迹,用手摸上去还没有完全干。 “你是说这里才是凶案的第一现场?” “喵喵 司少玮望着手套上被沾起的血,轻声道:“凶手在这里先用尖刀刺伤了被害人。但他却没有马上死,而是又往前跑了几步,这才倒在了地上,所以…第一现场应该是在这里……”他望了望四周的灌木丛,“这里那么偏僻。凶手会选在这儿杀人也不是没道理地。” 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断,司少玮打着手电筒往地上边走边照。果然隔了几步便能现些许的血滴,清晰的构勒出了被害人被刺后的行走路径。 “喵 “怎么了?” 莫昕想了想,她先是朝着被害人倒着地方看看,又回头望望那灌木丛,甚至还看了看天,这才“喵喵”叫了两声。 司少玮歪着头,想了半刻,忽握拳猛击了下掌说道:“你是想让我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晚了会跑来如此偏僻地地方?” “喵喵”莫昕赞许的点点头。 “好了,那我们就去问吧。”说着,司少玮率先走了过去,而莫昕则紧紧的跟在他旁边……只是待他们走到那儿,才现除了素之外,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当然地下躺着地那具尸体不算。 面对着司少玮询问的眼神,素无辜的耸耸肩,“他们已经回去了,我又拉不住。” 司少玮无奈叹息,“算了,我们也回去吧,那些事情等回去后再问,至于这儿的尸体……也得请罗绮小姐帮忙处理一下才行。” 待他们返回罗家后,那位老婆婆便引他们进了正堂,只微颤颤的说了一句“主人很快就到”便把他们扔在了那里,看了一眼那正堂高挂着的鬼面面具,司少玮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想取下好好打量一番…… “司先生,你们回来啦。” 那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司少玮吓了一跳,刚伸出去地手一个哆嗦,面具便从墙上滑落而已,司少玮忙蹲下身将它捡了起来,交给那见状焦急跑上前来的罗绮。 “真对不起。” “不用介意。”罗绮笑了笑,又将面具挂回了原处。才往自己的位子上一坐,轻声说道:事情我已经听说了,难得的祭典弄成这样,让我有些不知如何事好。”她内里还穿着一件睡衣,只是在上面套了件外衣,头也不如早晨所见时那样一丝不苟,看起来也是匆匆起来的样子。 司少玮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搭话,索性也不就回答地,只是静静的听着她说话。 “不知道司先生对刚刚生地那件事有什么看法?” 司少玮想了想,“我直说了吧,死者身上的财物没有被动过,但是却丢了一块石头,根据那四人的反应来看,很有可能是能够暗示宝藏线索的比较重要的物品,只是这东西对于别人来说却并没有任何用处……通过这两天我们对这个村子的观察,似乎村民对宝藏的事情并不热衷,所以据我的推测,很有可能便是他们中的一人或几人杀了被害人,为的就是能够得到那石头……只是,目前我并没有证据。” 罗绮沉思着点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如此看来那五人确有这种可能。” “我想应该是四人。”司少玮插嘴道。 黎明前夕18 惠石山的人柱(上) “我想应该是四人。” “四人?” 司少玮点点头,“我粗略地检查过尸体,除了那一刀外,尸体的表面并没有任何捕斗过的痕迹,甚至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也相当整齐,而被害人又是个男人,虽然那尖刀有毒,但是能够如此轻易的将刀刺入他的背部至少陆羽楠是办不到的。”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陆羽楠的右手才刚刚折断,而从我的观察来看她又是惯用右手的人,在自己惯用手被折断后,仅拖着一只不怎么习惯的手是没有办法轻易用刀杀人的……既使勉强办到,那刀也不可能刺得那么深,所以我判断陆羽楠并没有嫌疑。” “这么说来也确有道理。”罗绮同意的点头道,“那么就是说需要注意的就是另外四人?” “嗯。” “还有一件事……”罗绮稍稍迟疑了一下,才问道,“你认为陆池的死与昨天刘衡被害有没有关系?” “很难说。”司少玮回答道,“虽然时间上很凑巧,而且陆池的死又赶在山洞被炸塌后,很像是连环案件,但是…一般来看,连环案都有一种共通点,可是我看不出陆池和刘衡之间有什么相似的地方,所以目前还无法判断这两起案子是不是同一人所为。” 罗绮缓缓点头,“其他的也没什么事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还有一件事。”司少玮有些为难的开口道,“那陆池的尸体在警方到来之间必须得妥善保存,所以……” 罗绮考虑了一会儿,很是通情达理的说道:“我知道了,这就交给我吧。” 司少玮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再次道谢了一番,这才起身走回了房间。这才累得趴倒在床上,还没来及休息上一时片刻。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司少玮苦笑地望了一眼莫昕,认命的起身开门,出于之前的心理阴影,他在离门一步之遥时就伸长了手臂去开门,而另一手则下意识的护住了额头。 门才打开一条缝,司少玮便稍稍停了一下。可是这次却没有如方才一般冲他猛撞过来,他松了口气,踏前一步刚想将门拉来,又听那记熟悉的“咚!”,司少玮再次退后两步。用手紧紧地捂着头,可怜巴巴的望着门外……他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真对不起。”罗绮满脸愧疚的站在那里,“我见门一直都没开,所以才推了一下,真没想到你就站在那里。” “呵呵。没事没事。”司少玮干笑了两声,“对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我……”罗绮咬了咬唇。ap.忽下了决心说道,“我刚刚收到一个电话……” “电话?“嗯,不知道是谁打来的,说……” “说什么?”司少玮被弄得神情紧张了起来。 “说,说有人死了。” “啊?”司少玮一惊,待看到罗绮有些慌乱的神色,他刻意放缓了语调,轻声说。“你不用急,慢慢说。” “之前你们走后,我安排着人去看管宝云祠那儿的尸体,准备等你们明天一早重新查看过之后再行安置……” 面对罗绮的这份周到,司少玮感谢地点点头。又听她继续说道:“才安排妥当想回屋的时候,手机铃就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是一种很奇怪的声音,甚至说不上是男是女,有些沙哑,也有些沉闷……” “或许是用了变声器。”司少玮说道,“这种东西现在也变得寻常了起来,甚至自己也能够做。” 罗绮露出恍然的表情,点点头才道:“电话里就是这种声音,他说……他说在惠石山,有人死在那里。” “他真是这么说吗?原话是什么?” 罗绮想了想说道:“他是这么说的,在惠石山将有一场盛大地祭祀,作为祭品,人柱将奉献给凶灵。” “人柱?”司少玮想起了来这儿之前在网上收集到的一些讯息,一篇博客文章内确实有提到过宝云村以活人为祭品的事,于是他问道,“宝云祭需要人柱?” “不需要!”罗绮肯定的摇头,“虽然村子里曾有过这种传说,但那只是传说而言,至少在我的记忆中,宝云村从来都没有人柱这种事!我只到外面有这种留言,曾经也有过一些考古人语专门来这儿调查祭祀和人柱,但他们也完全没有查出什么来啊,为什么要这么冤枉我们村子呢?” “你冷静些……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已经知道了,我并不是什么民俗学地学生,所以对这些其实并不知晓,如果说错话了,也请不要介意啊。” 见他如此束手无策,罗绮忍不住一笑,“是我太激动了……对了,刚刚那电话的事?” “嗯,惠石山在哪儿,能不能带我过去看看?” “好,请跟我来。” “远不远?”司少玮吸取之前的教训又加问了一句,“如果远地话,有没有脚踏车可以借来用一下?” 罗绮有些为难的说道:“确是有一定的距离,但是那段路坑坑洼洼的,骑脚踏车的话只会更慢,而且还很容易摔倒,用走的会比较快。” 闻言司少玮只感两腿软,他认命的拎起了莫昕,叫醒了那才睡下去的素,在她俩极端不满地眼神下,司少玮跟着罗绮开始了今晚第二次长途跋涉。 这一路走了近半个多小时,果然这一路很是崎岖,就连步行都时不时的就会绊一下,也幸亏没有骑车,否则别说时间上会耽误,就算好容易骑到了那里也会短上半条命吧?终于,在司少玮双腿近乎麻木之际,罗绮终于指着前方不远的山说道:“这座便是惠石山了。” 谢天谢地,终于还是到了!司少玮不由的暗自感叹着。他握拳捶了捶那酸痛不堪的双脚,抱着希望继续往前走去。 见他如此,罗绮有些为难地说道:“这山要一直沿伸到那儿……”她指着很远处说道,“电话里只说是惠石山,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在哪儿。” “天哪!!” “呃?” 司少玮这才现自己刚刚居然把心底的话叫了出来,他很是狼狈地向着罗绮笑笑,率先往前走去。走着走着,他忍不住转头望向素,看着她一脸轻松的神情,不由开口问道:“素,你都不累吗?” 黎明前夕19 惠石山的人柱(下) 素打着哈欠随口答道:“累啊,我也很想现在就回去睡觉。” “那你看起来似乎很精神。” “这还叫精神?”素说着又打了个哈欠,“你没见我哈欠一个个不断吗?喔…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了,你想说我怎么还走得动是不是?” 司少玮老实的点点头。 “那当然罗。”素得意的说道,“你可别忘了,我以前可是桐村的村警耶,那里爬山、走路就和吃饭、睡觉一样,哪像你啊,出门不是汽车就是脚踏车的,当然没这个体力罗。是不是罗绮小姐?” 罗绮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但看她的神色似乎极其同意素的说法,弄得司少玮很没有面子。而所有人之中只有莫昕最是惬意,她把头枕在司少玮的手臂上,早就睡得香香的。 他们就这样打着手电筒边走边找,终于在五、六分钟后,司少玮率先看到了不远处那人形状的黑影,他怀着不好的预感向那儿走了几步…… 一棵可容两人环抱粗细的大树上直直的贴着一个人,不明所以的司少玮才想开口唤他,却在那手电筒的亮光下瞧见那人身上的白衬衣上染满了鲜红的血液,顺着那血滴落的方向看去,那人的颈部似乎被刺着一个什么东西……定神细看,竟是一如钉子般的物体,它就这样穿透过颈部将他牢牢的钉在了树上…… 司少玮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再往上移,顿时他伸手捂住了嘴,硬止住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叫喊声,原来他的脸上竟带着一个有着獠牙的面具,而那面具的颜色及形状不就正是罗家所看到的那个鬼面吗? 此时罗绮和素也来到了他旁边,前者更是不敢相信的伸出手来,想要抚上那个面具。电脑小说站net却被司少玮也制止了,他向她微微摇摇头说道:“抱歉,这暂时不能碰。” 罗绮快要哭出来了,“可是,这……” 司少玮犹豫了一下,还是以公式化地程序问道:“罗绮小姐,能不能请你辨认一下。这是不是罗家的鬼面。” 罗绮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这不是鬼面……” “呃?” “这是亲王面具啦……” 亲王面具,司少玮知道这是他们家对于这个鬼面的称呼,只是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亲王,明明就是鬼嘛……“你能肯定吗?” 罗绮的哭腔更重了。但语气依旧很是肯定的说道:“当然,这东西我从小看着它长大的,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呢?可是,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明明就放在正堂地啊!” 听她这么一说,司少玮倒想了起来。他之前在正堂与罗绮说话的时候,那面具明明也就是在那儿没错……那么说来,难道是凶手是在这之后将它拿到这儿又戴在了被害人身上不成? 想着。他转头望向罗绮说道:“罗绮小姐,能不能请你现在立刻打电话回去,着可靠的人去正堂看一下,鬼面……喔,不,那个亲王面具还在不在那里。”司少玮并不是不相信她所说的,只是依常规仍需要确认一下才行。 “这个就是亲王面具啊……”罗绮碎碎了几声,还是依言拿出了手机。按了几下键后便放在耳边听了起来,数秒后,只听她向着那里说了些话,才挂掉手机,“我是打给阿缘的。她已经去看了,等一下会回电告诉我结果。” 司少玮向她点点头。便取出数码相机以各种角度拍了几张照片后,便向外拔出了一点他颈部地钉子,将他从树上放下,这时罗绮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接起后听了一会儿,便将其交给了司少玮,“你来听吧。” 司少玮望了她一眼,接过手机,“是阿缘小姐吗?” 手机那边传来一个女孩清丽的声音,“嗯,你就是姐姐说的警察吧?” “是的,你现在是在正堂?” “对。”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正堂那里有没有鬼……有没有亲王面具?” “没有。”罗缘肯定地说道,“平时挂着的地方只余空荡荡的一片,我又各处寻了一下,无论哪儿都找不到……”说着,她地声音越着急了起来,“我才想呢,姐姐为何无缘无故的让我来看面具,果然…果然不见了。” “也不算是不见啦,准确的说应该是在我们这边啦。”司少玮轻声安慰道,“具体的等你姐姐回来后就会告诉你了,放心吧,面具还是完好无缺的。”就这样又稍稍说了几句,他才将手机还给了罗绮,见她正与妹妹说着什么,司少玮转过身来继续检查尸体。 他想着查看了一下死者颈部的伤口,血液的流动已经停止了,而除了这里外,他的后脑勺有猛烈撞击后产生地痕迹,用手按了按,感觉上软软的,摊开手放在眼下仔细查看,红色的血液伴随着白色的粘稠物,看起来令人不由头皮麻。 司少玮想了想,用手轻轻摘下了死者戴着的面具,望着底下地那张脸,司少玮只感觉有些眼熟,也不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他正疑惑着,却听罗绮喃喃道:“这,这不是齐意远吗?”原来她不知道何时挂断了电话,正与素在一旁看着他。 听她这么一提,司少玮立刻便想了起来,那个齐意远,就是之前在圆台上与罗缘一同排练祭舞的那个,当时他也是戴着这鬼面面具。不过谨慎起见,司少玮还是又问了一句,“你能够肯定吗?” “当然!他与阿缘都快定婚了,我怎么可能连他也认不出来?” “那…是不是要让阿缘小姐来认一下?” “不!”罗绮慌忙摇头,“先不要就这样叫她来,这会吓到她地……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让我慢慢告诉她这件事情。” 司少玮微微点头,又转过头去继续检查起尸体来,一切都与他惯常的行动无二。在经过粗略的检查后他便将尸体的情况记录到了本子上,写着写着,他不觉暗自苦笑了一下,心道自己加入警队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别的警察只要查案就行,可偏偏他时不时的就要身兼法医、鉴识人员的工作呢? 他不由苦笑了一下,这才将心绪又重新转回了案子上,只听他向着莫昕呢喃道…… 黎明前夕20 宝云村的凶神 司少玮不由苦笑了一下,这才将心绪又重新转回了案子上,只听他向着莫昕呢喃道:“根据我的检查,死者至少已经死亡约莫三到五个小时,而面具在不久之前还摆放在正堂之上,这么说来,凶手是在这里杀了人之后再返回去取来面具?” “喵喵莫昕同意的点头。 “可是……”司少玮挠挠头,“有必要那么麻烦吗?” 莫昕微侧着头,确实如果杀了人之后直接布置倒也罢了,这凶手偏偏跑了两趟,为的只是取过一个面具覆盖在被害人脸上,这又是为什么呢? “罗绮小姐。” “啊?” “这亲王面具是不是能够简单的偷出?” 罗绮不明他这话的意思,但却摇头道:“如果说昨天以前,我没这确切的把握,但是自从你昨晚和我说有人带着这亲王面具杀人之后,虽然我并不相信你所说的,但这面具的意义非同小可,所以我还是安排了人看守在正堂外,所以…今天若想混入并带出面具,无论他是不是住在罗家应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是没想到还是……” “这就对了。”司少玮反倒点头道,“凶手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一定要将这面具盖在被害人脸上,但是因为你的命令,这面具被严加看管着,所以并不容易到手,于是他索性先杀了被杀人再埋伏在罗家等待着机会……一直到罗绮小姐吩咐着人去处理宝云祠出现的那具尸体的时候,管理出现了一度的混乱,他才得以偷取了面具……” 罗绮不解的追问道:“但他怎么知道今天夜里会有这种机会?” “如果那人也是他杀的呢?” “呃?” “如果说宝云祠的人是他杀的,而那死者又是借住在罗家地,那罗家一定会多多少少的出面干涉这件事,如此一来,人员的调配必然会复杂一些,那他不就有机可趁了?” “你的意思是先后杀了两人的凶手为同一人?” 司少玮望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轻声道:“对,甚至昨夜杀了刘衡的也是他。” “可你之前不是说……” “这其是只是数学上地一个因果论证,从表面看来刘衡与陆池间似乎并没有联系,但是刘衡和齐意远就有相同点了,而如果杀害齐意远与刘衡的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杀刘衡与陆池的也很有可能是同一人,这么一来是不是也能够推论出杀害三人的其实就是一个人?”说到后来。似乎连司少玮本人都被这论证绕了过去,他微侧过头傻笑了两下,才道:“这里地事,看来又得麻烦了。” “我知道了,等一下我会负责通知齐家的。” “那就好。”说着。司少玮低下身来望着那儿的猫咪道,“你有没有现什么?” “喵莫昕摇摇头,基本上该注意的地方他都已经留意到了,而凶手也没有留下更多的线索,现在能做地也只是根据手上所掌握到的情报进行适当的推论了。 如此。司少玮收拾好了一切,便耐心地等待着齐家人的到来。无聊间,他随意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罗绮小姐,为什么这个亲王面具要做的如同鬼面一样?” 罗绮似乎很是心不在焉,他直叫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歉意的说道:“祭典就在后天了,连最重要的一名陪舞都死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向那些村民们交待,唉。” “不是说还有两位代替者吗?” “那是代替卫兵的。而亲王因为舞步很难练,所以一直都是只有一位……没想到,唉。”说着,她地眉头皱得更深了。感受到她的焦虑,连司少玮也不由的替她着急了起来。“那该怎么办?” “明天得找那些长老们商量一下,看来得做出选择了。” “选择?” 罗绮轻轻一叹道:“选择这次是放弃祭舞。还是破坏规矩…让往年跳过亲王的人再次扮演,估计会选择后者吧,毕竟如果放弃的话,祭典就不完整了,而却任谁都担当不了……对了,你刚刚是问我为什么亲王面具会做成这样吧?” 见司少玮点头,她淡然一笑道:“因为对于我们来说,亲王就是凶神。” “凶神?”司少玮疑惑着,随即他想起了在网上看到过地那些,遂问道,“难道传说是真的,很久以前有人觊觎那逃难来此地王室成员他们随身所带着的金银珠宝而杀害了他们?至于那些珠宝,现在则成了宝云村的宝藏传说?” “对。”罗绮竟然很是爽快的点头,“虽然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是村子中长期以来的传说却的确是如此……那亲王无端被杀所积压的仇恨,泄在了我们世世代代的村民身上,而这宝云祭为的就是压制他的煞气,据说功效只有三年,若每三年无法举行祭典的话,这份煞气便会向着所有的村民侵蚀而来……” “真是这样吗?” “我只记得我幼年时,有一次不知什么原因推延了宝云祭的时间,那一年无端房屋塌方、干旱、山崩、土地无收……一次一次的灾难接踵而来。至于我出生前的,也曾听那些长老们说过,只要宝云祭无法以三年举行一次,那村子里就会不得安宁,既便是逃出了村子,也逃不了那份煞气。” 忽而一阵冷风吹过,配着她的话语,司少玮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心窜起。 素嘿嘿一笑,过来踮起脚拍拍他的肩膀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真的,你又不是这个村子的,要找也找不上你。” “你总算回来,到底去哪儿了!!” 好不容易处理完一切,才踏入罗绮的大门,甚至还没来得及往哪儿靠上一靠,便见倪怀荣急急忙忙的从正堂跑了出来,近乎用吼的说道:“这里又出事了,偏偏哪儿都找不到你。” 司少玮全身疲惫,他有气无力的问道:“又怎么了?” “卓佩兰死了。” “啊?!”司少玮顿时一惊,“你说什么?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回来后没多久,原本已经各自休息了,但是我却收到了卓佩兰打来的电话,声音断断续续的,只叫我们去救她,我是我便叫上杜可复和王广玄赶到她的房间,可那时她便已经死了……就是这样啦,你快点去看看吧。” 司少玮只感头痛,他用手重重的按着太阳穴,招呼上那嘟着嘴的素,加快步伐跟上了倪怀荣的脚步。至于罗绮,原本她已打算回去休息,可是却与司少玮他们同时听到了这件事,身为主人,她也只得一同跟了上来。 黎明前夕21 接二连三的谋杀 卓佩兰是死在了自己的房中,司少玮先是检查了一下门锁,锁是坏的,据他们所说,那是为了要救人才硬生生的撞坏的,也就是说之前这门是好端端被紧锁着的。 死者便躺在房间的床上,就这么仰面躺着,而伤口则在胸口处,刀没有被拔掉,依旧插在那里,她的手上紧紧握着房间的钥匙,司少玮的心“咯嗒”一下,第一时间跑去了查看了窗户的情况,插销都被好好的插着…… 这里虽然只是小村子,但罗家对于客人居住的地方却格外讲究,这里的房门只能在屋内锁上或者要通过钥匙才能在外锁门,也就是说……如果倪怀荣几人没有说谎的话,这就是一间完整的密室。 “你们除了撞坏门之外,还有没有动过其他什么东西?”司少玮耐着头痛问道。 “谁还记得动过什么啊!”倪怀荣手足无措道,“当时一心想救她,急急忙忙的便跑了进来……你待会儿可不能因为在这里现指纹什么的就怀疑我啊!” 司少玮若有所思的望着他,随即又将目光移到了其他两人身上,只这样来回扫视着看了他们几秒才说道:“放心,如果不是你们干的,我当然不会凭白无故的冤枉你们,但若确是你们所为,那么…我也不会白白的就此放过你们,希望你们都记清楚了。” 杜可复冷哼一声,“我想司少玮应该不会公报私仇吧?” “放心,我可没那工夫。”说着司少玮也顾不得他神色闪现的那抹杀意,便来到卓佩兰身旁,仔细检查着她胸口伤…… 那刀插得很深,除刀柄外只留了不足一寸的刀身在外面,看起来凶手是用尽了全力。除了这一致命伤外,只有脖子上有一道细细的勒痕。那勒痕呈宽长型,看起来并不像是麻绳之类的东西所造成的,不过那痕迹很浅,只余淡淡的红印,看起来并不会对死者造成比较大的损伤。. 除此以后,尸体表面并没有其他地伤痕,正如陆池时那样。被害人是被凶手一刀毙命而并没有过多的反抗,如此…是不是可以表示凶手与被害人彼此极为熟悉呢?司少玮下意识的望向不远处站着的三人,若是他们的话似乎比较附合这一推论。 司少玮思索着又过头去检查起了尸体的状况,因为刀刃直中心脏而又没有拔出的缘故,被害人出血并不是很重。这也就能解释她为何会打电话求救(若倪怀荣所说地一切都属实的话)……可是有一点,司少玮并不明白,为什么卓佩兰只是求救而没有留下有关凶手的线索呢? 除非她不认识凶手?可是这么一来又与他之前所做出的“凶手是她熟悉之人”这一推论相悖,这一状况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凶手毁掉了被害人留下地“死亡遗言”,但若在被害人死前他还留在房间的话。那完全可以制止其打电话求救才对,而且这么一来…密室又成了一个大问题。 司少玮越想越是头痛,现场似乎留下了不少线索。可是无论从哪一点开始推论都会与其他方面产生矛盾,令他一时间不由的很是苦恼。 他轻叹一声,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望着倪怀荣他们道:“最先现尸体的是你们三人?” “是我。”倪怀荣回答道,“我接到电话后使劲敲门都没人应,于是我便撞门进去,这才现她死在了里面,随后我就去叫了杜可复和王广玄。他们说还是找你来商量比较好,于是我就去找你了,可是…你又不知道去了哪儿。”说到最后一句,他地语气很是抱怨,就好像司少玮就应该待在那里等待着他们随传随到一样。 司少玮只是苦笑了一下。也不去计较,只是问道:“那你们进来时有没有破坏过什么东西。或者从现场拿走过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倪怀荣怒道,他还想说话,却被司少玮给制止了,只听司少玮表情严肃的说道,“这件事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够一五一十的回答我。” 倪怀荣一愣,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另两人,这次却老实了下来,只是说道:“当时我急着救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碰到过什么不该碰的,不过…我确实没有从这里拿走过任何东西。” “你们俩呢?” 杜可复和王广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那窗户呢?你们有没有碰过窗户?” 这次三人都肯定的摇头,只听倪怀荣说道:“我只是要救人而已,窗户离那么远,我没事去碰它干嘛?” 司少玮心中一紧,又望向门,“那你撞门前是不是有确定过门的确是锁上的?” 倪怀荣不耐烦了起来,“你别尽问些废话成不成?门没有锁上的话我去撞它干嘛?吃饱没事干吗?” 司少玮看了他一眼,转过走到门边,以这门锁毁坏的痕迹来看确实是大力撞击所造成地,如此说来,这的确是密室没错……除非,除非杀人凶手正是倪怀荣本人,他说收到求救电话,以及撞坏门只是为了演一出戏,待进入到房间内,再将钥匙塞到被害人的手中……也只有这样,目前为止的疑点才解释的通。 可是……证据,他手头上缺少地正是那决定性的证据啊! 司少玮轻轻摇头,回过头说道:“暂时就先这样吧,各位可以回自己地房间了,如果还有什么其他问题的话,我会单独来找你们。”说着他又转向罗绮,“罗绮小姐,你也早些休息吧,今天晚上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罗绮的神色很疲惫,但她还是笑了笑,“不急,我还有些善后的事情要处理,你忙你的,我先告辞了。” 司少玮顿时意识到了她所说的善后的事指的是什么……她必须得在罗缘从其他地方了解到一切之前将真相告诉她,同样是一个噩耗,若是从身边最亲的人口中得知,那心里或许容易承受一些,毕竟届时想泄一通的话也只有对着亲人才会毫无顾忌。 目送着她离去,又待周围的人走得一干二净后,司少玮才转身向着那靠在墙上打瞌睡的素说道:“你也回去睡吧。” 素揉揉眼,露出倦懒的笑容,“有结果了吗?” “我怀疑是倪怀荣在自导自演。”司少玮将自己的那番推论告知了她,遂问道,“你怎么看?”此时,除了素之外,莫昕也走到了他们身边,听得他的推理,莫昕暗暗摇了摇头:这一切听起来似乎并没有问题,但是,他却遗漏了一点,那便是…… “很难说。” “喔?” 素拨弄着手指,毫不在意的说道:“如果是我的话至少不会那么蠢。” “怎么说?”司少玮露出关注的神色。 “为什么要制造密室呢?只要随便将门半打开着,或者将钥匙直接插门锁上,人离开就行了,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制造密室现场呢?”素扬了扬唇角,“你似乎一直以来都弄错了一件事……种种的诡计并不是为了显摆凶手的智慧而设计的,仅仅只是为了让凶手逃脱嫌疑而已。” “以这次的事件来看,若倪怀荣是凶手的话,硬要说这个房间是密室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好处,作为第一现人,这只会使人对他产生怀疑而已,除非此人傻到极至,否则断不会做这种毫无益处的事。” 莫昕震惊地望着素,难怪自己这两人总有这种不谐调的感觉,原来是因为她…… 这一年多以来,因为种种案子,她与素之间已经相当熟悉了,在她的印象中,素不愿意与人过多的接触,除了司少玮外,她对于别人都刻意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虽然在笑容、言语上一切都看不出有丝毫的问题,但像之前那样三番两次的忽悠着挖宝六人组之类的事情是从未有过的。 不仅如此,素也从来都不会主动参与到任何案件之中。既使在与司少玮搭当着共同调查时,她大多数的时间只是站在一旁打打下手,或者对司少玮的推论做出毫无意义的符合,从来都不会做或说任何会影响他思考的动作或言语。 无论司少玮的推理是不是正确,甚至根本完全错误,她所担任的仅仅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没有任何出挑的地方……可今天,这番推理显然相当的出色,让人不由的怀疑以前的她只是在装装样子而已。 素似乎猜到了莫昕正在想些什么,她趁着司少玮不留意,微微低下头向她展露出了一个极美的笑容……一时间,莫昕竟觉得这笑容是那么的熟悉,似乎,似乎在遥远的梦中曾经见到过一样。 素,在她身上是否隐藏了些什么呢? 这些,司少玮都没有注意到,他只是侧着头考虑着素的那番话,半晌后只听他沉吟道:“那你的意思是倪怀荣并不是凶手?” “对。” “那么凶手会是谁呢?” 素两手一摊,轻轻笑了笑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慢慢思考吧…好困,我回去睡觉了……”她才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问道,“她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司少玮一愣,“从尸体表面情况来看,应该是一个小时左右。” 素笑着点点头,“那就这样吧,不过,看这时间似乎也睡不了几个小时了。” 黎明前夕22 先入为主? 一整晚连续生的三起事件实在令人又是劳心又是劳力,这一觉直睡得昏天黑地,直到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待司少玮梳洗了一番走到院子,便见素正远远的站着那儿看着圆台上的排练。 他走上前去,将手中自己带来的饼干递了给她,随口道:“你今天倒挺早的。” 素拿了块饼干轻轻一咬,“总比某人睡不醒要强。” 司少玮不好意思的笑笑,望着那圆台,索性转移话题道:“他们的排练什么时候开始的?” “刚刚,大概才一个小时吧,阿缘小组一直在哭,而亲王的饰演者又需要讨论,就一直拖到了方才……虽然决定了下来,但那人据说是六年前的,年纪也大了,舞步也生疏了,罗绮正忙着指导他呢,看他们俩的样子,似乎都快崩溃了。” 向着圆台望去,一切也果然如她所说的无异,同样一个动作,自他刚刚过来后便跳了不下数十次了,虽然大致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若仔细看的话,每一次都会有一,两个舞步踏在不同的位置上,而罗绮就在一旁边揉着头边不断喊停。 至于罗缘,司少玮的目光往旁边移了移,她正独自坐在离圆台不远的地方,低垂着头,虽然看不到表情,但却令望者隐隐的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悲哀。. 司少玮拉过素走到一旁,“我昨晚好好想过了,怎么看还是那三个挖宝人的嫌疑最大,他们根本就是怎么看怎么可疑!” 素索性就这样看着他,好一会儿来了一句,“那证据呢”顿时便把他给问得连半句话都说不上来,只见素抿了抿嘴唇,状似若无其事的说道。“推理最忌的就是先入为主,而你现在犯的就是这个错误……不仅现在,很多次虽然明里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你的举止间却似乎早已认定了一些事,而就是这些掩盖了你现到关键的线索,或者说生生的将那线索给扔在了一旁。” 司少玮很认真地想了想,同意的点头。“好像是这样 “其实这也不是你的错,因为你是警察,所以你心中根深蒂固的念头就是如何快些找到凶手,而不是如何更客观的看待一 望向那正微微仰着头看着自己的猫咪,素露出悠然自得的微笑。伸出手指向着她轻轻摆了摆。 “那这起案子,你总得该从哪里入手呢?” 素呵呵笑道:“这是身为警察……地你的工作。”她的话语间刻意强调着“警察”这两个字,只是司少玮似乎并没有查觉。http:. “你们好。”司少玮还想说些什么,只听身后有人正和他们打招呼,循声望去。只见陆羽楠那绑着石膏的右手挂在脖子上,正站在那儿望着他们。 “你还好吧?”司少玮指了指她的手问道。 “还行。”陆羽楠没什么表情地说道,“手臂只是普通的骨折。只要好好保持的话,几个星期就会好。” “那就好。” “昨天谢谢你们,不过我精神不太好,所以可能有冒犯还请原谅。” 看起来她是来道谢的,不过似乎不怎么真诚……虽然这么想着,但司少玮还是笑着回答了一句“不用客气”,接着他索性问道:“你是怎么摔伤的?是自己掉还来地还是有人推你?” “当然是我自己不小心……与任何人没有关系。”陆羽楠木木的说道,“我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虽然很感谢你帮了我,但是同样也请你不要介入到我的事情中。”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望着那背影,司少玮不解道。“她跑这么一趟莫非只是为了告诉我一句别多管闲事?” “貌似是这样的。” “说起来,你觉得罗绮有没有可疑?”司少玮忽问道。“从之前那位大爷的说法看来,他们对她丈夫的死亡应该负有相应的责任,会不会她早已记恨在心,所以才会在那之后继续收留他们在自己家中,为的就是找机会……” 司少玮的话还未说完,便听素淡淡的回了一句,“卓佩兰地时亡时间。”一下子,司少玮就懵了,那个时间段里,罗绮正与他们在一起,隔着近三十五分钟的路程,她哪有可能分身回来杀人呢? “是喔,而且,罗绮还有一个不在场证明。”司少玮遥望着圆台上的罗绮喃喃道,“从这里到齐意远死亡现场的那段路程相当崎岖,完全无法使用脚踏车,而如果靠走的话单程就需要至少三十五分钟。那天我们明明在正堂中看到了面具,这之后仅隔了不到二十分钟,罗绮便找了过来说接到电话地事,她完全没有这个时间将面具偷拿过去……果然,还是你说的对,我太过先入为主了。” 素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望着前方,偶尔眼中则闪过一丝寒芒。 圆台上的排练似乎终于到了休息的时候,罗绮灌了一大口水,拿过毛巾便走向着司少玮他们的方向走来,而这时司少玮才注意到她的眼眶中布满了血丝,更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看起来昨天应该一夜未眠。 “你们也来啦。” “排练的怎么样?还顺利吗?” 司少玮只是随口问着,谁料想罗绮却扯扯唇角,无力的一笑,“很糟,先别提那人几乎忘了大半的动作,就连阿缘……阿缘从昨晚一直哭到现在,完全提不起精神来。” “那怎么办?”司少玮脱口而出,“明天就是祭典日了啊!” 罗绮轻叹道:“老实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一切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就担心阿缘这样恐怕连明天都撑不到。” “那不如今天就让她好好休息吧,大哭一场泄之后明天应该就会好了,而且我想阿缘小姐也知道这祭典的重要性,她应该不会只顾自己而忽略全村人的。”司少玮顿了顿说道,“反正以阿缘小姐现在的状态来看,今天的练习是怎么都不可能进行下去了,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索性就随她去吧。” 罗绮露出为难的神色,“话虽如此,但是阿缘回去休息了,那他的对舞该怎么排练” “还有你啊。” 罗绮诧异道:“我?” “虽然依村规你不能再担任主舞一角,但现在只是排练不是吗?” 黎明前夕23 死神的脚步 罗绮似乎很认真的考虑着司少玮所提出的,她思索着点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那我现在就让阿缘回去休息。”说着她加快步子向着罗缘坐着的地方走去,便见她低着身向着罗缘说了些什么,罗缘起先是不断摇头,但不久还是让她给说服了,犹豫一下才往院子的内侧走去。 “这丫头比我还死脑筋。”一直待罗缘走远了,她才返回到司少玮他们那里,脸上挂着的是温柔的笑容,“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她。” 司少玮望着她的笑容,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有些问题,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请你回答我?” “什么?” “就是你与那挖宝六人组的事情……我之前听这里的村民提到过,就是因为他们硬拉你丈夫上山,才会使他失足跌落山崖的,可是你现在依旧收留着他们在你家住宿,难到你真得不恨他们吗?” 罗绮脸上的笑容顿时逝去,她不置可否的说道:“那件事情只是意外而已,既然是意外,我就没有必要去怨恨谁。” “真的只是这样?” 罗绮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只是这么说的话你不会相信,其实还会继续让他们在我家借宿是因为杜可复与我父亲有些渊源……早年,他曾救过我父亲一命,因此我在父亲临终时曾答应过他,只要他来到有我们罗家人在的地方,我就会给他最好的招待……” “而他们一直都是六人一同前来的,我也不可能只将杜可复留着而将其他人给赶出去吧?索性就随他们去吧,只要有食宿的款待,而我远远的避开就行了.而且,我相信他们与我丈夫的死并没有多大关系。” 司少玮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来到这里几天,在餐桌上一直都见不到罗绮姐妹。原来是有意识的避开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问了些你的私隐问题,我真是很抱歉……”见她并没有在意,他才继续道,“被害的几人中,有两人是这个村子的人,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仇人?” 罗绮思索着摇头。“我想应该没有,这个村子向来都很安宁,而且村民之间感情也不错,应该不会有人如此凶残吧?”话才说完,她便瞧见圆台那里正有人向她直招手。于是向司少玮他们打了个招呼后,她便连走带跑了过去。 “她不过才二十几岁,就要担起一家甚至一个村子的重任,真不简单啊!”司少玮不由赞叹道,同时又加了一句。“换作是我的话,肯定早就垮了,要不就是我自己垮。要不就是这个家被我给整垮,反正维持不了多少时间。” 素和莫昕望着他,一致同意的点点头,那动作难得地是极为默契。 正在此时,听闻一串急切的脚步声,才一转过,便看见杜可复正向着他跑来,已经到了离他不远处的地方。不多时便跑到了他身旁,急喘着气道:“又,又出事了?” 司少玮一惊,“怎么了?难道又是?” 杜可复点头,边喘边道:“这次是倪怀荣。就在,就在他自己房间里。” 司少玮望向素。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用手指不停的敲击着额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叫道:“在哪?你快带我去!!” 在他的带路下,司少玮他们很快便赶到了倪怀荣地房间,此时只有王广玄一人守在门口,看到他们来到,他微微侧过了身,让出了一条道。 “在浴室。”见到司少玮正左右张望着房间,杜可复开口提醒道。司少玮望了他一眼,便走到了浴室前推开了门,只见倪怀荣双脚跪在浴缸旁,而他整个上半身陷在了那注满了水的浴缸中,而水已经被血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色。 拍下了几张照片后,司少玮先是关掉了水龙头,这才将他从水中扶了起来,他的头部有重物撞击所产生的伤痕,而水中地血便是从这伤口流入的,只是…这伤口从外表看来并不是很严重,所以司少玮判断,他很有可能是被人打昏后再按入注满水的浴缸中窒息所导致地死亡……当然在经过专业的法医验尸之前,这也只是他个人的推断而已。 除此之外,从他体表看来,并无太大的伤痕,当然也看不出明显的搏斗过的痕迹……正因为如此,司少玮更是认定这是熟人所为。 司少玮脱下手套,又细细的洗过了手之后才走了出去,面对那神情焦虑的两人,他微微摇头,“除了能够认定是他杀外,我暂时找不到其他任何线索……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如何现地?” “今天约定了会上惠石山,可是直到约定时间过去很久都不见他出来,所以我们就上来找他……” “这次门是锁着还是开着?” “开着。”杜可复肯定道,“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疑惑着推门进去看个究竟,谁料想房间中没人,可浴室却有水声传来。我们以为他在洗澡,所以叫了两声,可是都没有人应,于是就敲了敲浴室的门,可这门也没锁,一推之下就打开了,然后我们就看到……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那这次你们有没有动过房间里的东西?” “应该没有。我们从进门就直接到浴室,哪来得及碰什么东西啊?!” “那…对于这个凶手,你们自己有何看法?” 杜可复与王广玄对望一眼,神色都有些犹豫,见状司少玮更肯定他们知道些什么,于是加重了语气说道:“你们六人之中已经死了三人了,说不定凶手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们两人中的一个,所以…要想清楚了,你们是不是知道凶手可能会是谁?” “若说他们得罪了什么人,我们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你们真不知道吗?你们现在只有三个人了,其中一个还吊着一只骨折地右手,你们真那么肯定自己可以幸运的逃脱在不知将从何而来地猎杀吗?有一个人始终盯在你们身后,他等待着的就是你们松懈的那一刻……你们觉得自己可以保持着12o分的警惕多久?一天?两天?那么一个月?一年呢?” “够了!”杜可复吼道,“别再对我们危言耸听,我说过,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死,是被谁所杀的,这完全不是我们可以猜测到的,你这样我是不是可以控告你恐吓?”他怒目瞪着司少玮,虽然是一闪而过的,但司少玮确实查觉到了他眼神中闪过的恐惧。 司少玮还想说些什么,想设法劝服他们能够告知他一些情况,可是……那两人没有再留给他任何开口的余地,一甩手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轻叹一声说道:“素,你说我是不是太着急些?” 黎明前夕24 幸家的女儿 素抱着双手靠在那里悠然自得的说道:“你只是用错了方法,如果你不是这样胡乱说上一通,而是讲求下问话的技巧的话,就算他们依旧紧咬着牙关,但也能从中套出些线索来。最怕的就是像你这样,完全直来直去的,那只要气氛一弄僵就再也没有丝毫转圜余地了,比如像他们现在这样一甩手,你还能问出些什么呢?” 见他很认真的在思考着自己的话,素呵呵一笑抱过刚从浴室走出的莫昕,她似在扭头看着什么,但在那他们俩人眼睛余光之外,她的眼神中却闪过了一丝担忧,并一种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着:“这让我怎么能够放心呢……” “你说什么?”司少玮疑惑的眨眨眼,“刚刚有谁在说话吗?” 素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圈,又“喔----”了好长一声说道:“这里只有我和你还有猫小姐,我没说话,你也没说话,猫小姐更是不会说话,所以说你应该是得了幻听!那你可得注意了,幻听很有可能是妄想症的前兆,要不要你介绍个心理医生给你?” 司少玮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摆摆手道:“免了,你介绍的人如果像你一样的话,我估计我得的将不是妄想症而是精神分裂症。” 离开凶案现场后,杜可复便与王广玄分开,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门紧紧锁上之后,杜可复又不放心的再三检查了一下,又搬过一张椅子抵着门,这才进入到房间内,往茶几旁的椅子上一坐,很是疲惫的叹了口气…… “真得会是那个人吗?”杜可复自言自语道。“可是那人虽然有理由这么做,但这却对他并没有任何好处啊,而且若真是那人的话倒也好办,我可不相信他真会这么不顾一切……而除他之外,又有谁会与我们六人有仇呢?倪怀荣,卓佩兰…….难不成会是?!” 杜可复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不住的喘着气。不由瘫倒在了椅子上,“不可能,幸家地人都已经死绝了,又有谁会来为他们报仇?不过……” 突然之间有一篇报导的内容在他脑海中闪现,无论如何都挥不去……那是他在几个月前看到的。几乎占据了报纸的大半个版面,其内容则是某叶姓富商家中生火灾,全家上上下下6口人无一人幸免,据调查那是有人故意纵火。而火灾后的数日,有一封信寄到了s市的某看守所。那是一封遗书,其中讲述了那家男主人纵火的原因,而收信人则是他那被关押在看守所地妹妹…… 对杜可复来说。.这原先只是被他当作一个有趣的故事而打时间而已,直到那之后不久他才从朋友处听到了一个消息,原来篇报导实是所称的某叶姓富商家竟是他过往好友----叶承明,而那纵火者恰恰是他的独子叶昂,至于那被关在看守所的却是他地继女叶璃…… 表面看来,这只是因为叶昂一时想不开而做出的傻事,但等当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后,他慢慢现到了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可是问题出在哪儿他又说不上来……不由的,他又想了不久之前得到的消息,桐村的桐家竟然早已被灭门,而那个村子……更是无一人生还。 突然间,他全身泛起了一丝寒意就如同被蛇所盯上地猎物一样…… 他的心顿时像停了几拍一下。口中依旧呢喃:“幸家夫妻两人确实是已经死了,但是他们那两个女儿……若还活着的话。今年应该是18和22岁,以这年纪来看也确实有可能……” 他用手在茶几上重重一拍,怒不可耐道,“md,当时就让他们收拾干净了,都是那叶承明硬是贪图了藏宝图要放她们一条生路,现在果然留下后患了!” “真得会是她们吗?”杜可复不知不觉就站了起来,他用手揉着额头在房间不停地转着圈圈,口中不停喃喃着的只是同一句话,“早知道当时就应该一起扔下山崖的,不然的话现在也不会弄成这样……” “不对。”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就算是那个大的,当时也才不过4岁,4岁的孩子就有记忆了吗?既便有…这些隐秘的事她也不应该会知道啊,而且陆池也与当时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他取出烟,慌忙着点着,又深深吸了一口,这才瘫在椅子上,“或许是我太敏感了,对,叶家地事只是他们自己家庭内部引起的问题,动手的是叶昂,并不是其他人,她们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命令得了叶昂亲手烧死全害吧?而桐家,那个杀了他们的凶手也早已被警方捉拿,又怎么可能是她们干的呢? 对对,就是这样,是我想太多了……看来这件事果然还是那个人干地,一定是他!!” 接二连三有人死去,可是案子却毫无进展,甚至司少玮就连该从哪儿开始调查都不知道,只觉得自己似乎一直都被那凶手给牵着鼻子走一样。他独自坐在一旁思索了许久,将自从到来这个村子以后所生点点滴滴再次一一思考了一遍,终于现到了一个让他遗漏的线索……或许也称上是线索吧,只是一些没来得及说完地话而已。 想着,他拎起莫名其妙的莫昕,顺便又拉上了素,满村子就这样找了过去,一番找寻后,他不由感慨道:“果然干警察这一行必须得有充足的体力才行,不然的话像这样成天跑东跑西的,不累出病来才怪呢!” “哪有人像你这样乱找一通的。”素懒洋洋的说道,“再说了,你找了半天到底在找谁啊?” “就是上次那个大婶,她告诉我们什么,罗绮的丈夫配不上她之类的,你还记得吗?”摸了摸有些不明所以的莫昕,司少玮轻声说道,“那天你溜着玩去了,不在。” “你说那个呀……”素拨弄着手指说道,“这个村子里的祭典是各家分工帮忙着三大家,既然上次你是在罗家看到她的,那她很有可能是帮忙着罗家的事,那不去罗家找,反而全村子的逛过,你不是在自找麻烦吗?” “对喔。”司少玮恍然大悟,“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所以说,你死脑筋啦!” “那我们快回去吧。”司少玮说着又拉着素往回跑,果然这次寻了没多久,就在那忙碌的人之中看见了那位大婶的身影,他不由的松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上去。 黎明前夕25 即将解开的迷团 “是你啊。”那大婶似乎还认得他,这也难怪,这村子几年才有陌生人进入,只要看到生面孔那就是了,“有什么事吗?” “其实只是前两天你所说的,能不能详细告诉我一下?”怕她想不起来,司少玮又补了一句,“就是,就是罗绮丈夫的事情。” 大婶迟疑的左右张望着,好一会儿,才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拉过了司少玮悄悄说道:“这些话,你们可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 司少玮对望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就差赌咒誓了。 眼见如此,大婶才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事说来话长……村子里的人敬阿绮的有,而恨她的也不少。” “为什么?” “近几年有开商看中了我们村子所占的土地和周围的山,就是要造什么度假山村之类的,村里有人主张卖,也有人反对……而那三大家中也分成两派,阿绮就属于那种最为坚决反对的。” “这三年多来数次与开商的谈判都是以阿绮的不肯让步结束的,而为了这件事,阿绮真是吃尽了苦头,主卖的一方,尤其是刘、齐两家见无法说服阿绮便用了很多卑鄙的手段,实在令人看不下去……” “比如呢?” 大婶可惜的摇着头,“比如……阿绮二年前的那次婚姻便是那两家设的局,当然起先我们并不知道,就连阿绮也是,可是自结婚后,那男人便一再的怂恿着阿绮同意卖地,一次两次,直到一次偶然,我们才现阿绮的身上满是淤青……” “所幸的是,那男人没多久就死了,可是自那以后,齐意远便开始追求起阿缘来,而那个刘衡也步步紧盯着阿绮……ap,。阿绮没有再上当,可是阿缘却她怎么都不愿意听她姐姐的话,一心只想着嫁给齐意远……” 司少玮了然点头,虽然他不了解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卖地,就如同他不了解为什么有人愿意放弃这里一样,双方都有着自己的坚持,也说不准是谁对谁错,但如果真如她所说,罗绮的婚事与齐意远其实是那两家刻意安排的,那一切就截然不同了。 大婶说完这些后,她便忙起了自己的事来,只余司少玮一人在那儿暗自思索着,就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回房间的,他都没有注意到,直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猫咪正坐在桌子上仰头看着自己,又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眼睛。 司少玮已经很熟悉她这神情了,他紧张地望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都知道了?” “喵喵!”莫昕点点头。 “那凶手是谁?” 莫昕歪着脑袋望着他,司少玮没有笔记本电脑,当然也没有办法像欧阳雪那样与自己随时沟通,而这起案子又有些奇怪,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该怎么办呢? 两人面面相对,各自苦恼的想了一会儿,莫昕干脆站了起来向后猛退了几步,后面摆放着一个笔筒,这笔筒是由石头雕刻而成的,为了取一个“天然”,表面并没有被磨滑,依旧有些参差不齐,而她就这样向着笔筒撞了过去…… “小心啊。”司少玮赶忙伸出手来挡着她,“这东西上面的菱角挺利的,小心别被划伤了…对了!”他握着拳在桌上击打了两下,“原来如此,这么一来那件事也能解释得通了,那么凶手应该只有可能是一个人才对……不过,还是有疑点没有解开,比如说……” “咚咚咚。” 听闻敲门声响起,司少玮本能的便以为又生了什么,他先是倒吸了口冷气,这才狠狠心跑去开了门。 “阿缘小姐?你有什么事吗?”走廊外有些暗,来者的脸正转向另一侧,背着光,司少玮只能看到她脸部大致的轮廊以及脸颊那儿隐隐的黑影。 可他的话才一说出口,那人便很是惊讶的转过头,司少玮这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看到你脸上……还以为是……” “我脸上?”罗绮下意识的用手背在脸颊上擦拭了一下,又放下手来看着,忽笑道,“好像是刚刚不小心沾上的泥,让你见笑了。” “呃,我这里有纸巾。”司少玮手忙脚乱的掏出纸巾了交了给她,待她擦去了脸颊上的泥之后才问道,“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明天祭典的事。”罗绮微笑着,“身为客人,希望你们能够早些到宝云祠去。” “为什么?”司少玮随口问道。 罗绮脸上带着笑容,轻声说道:“因为明天在祭舞之前会先食用一种酒,那是在上一次祭典时酿下的,村子里每一个人都会喝的,依着顺序先是我们三大家本家和分家的人,之后是客人……而祭舞者和宝云村的村民则会等到祭舞结束之后,所以希望明天你们能够早些到那儿,因为还有一些事情必须得牢烦你们才行。” 司少玮点头答应了下来,直到罗绮离开,他才转身走回房间,突然之间,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连跑带走的来到莫昕旁边,“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有的迷题都解开了。” 线索和提示都齐了 黎明前夕26 凶手就是…… 练习结束后,罗绮轻捶着有些酸痛的肩膀走入正堂,看见正坐在那里的司少玮和素,两人似乎已经等了很久时间,不仅那猫咪早已打起了瞌睡,就连素也时不时的挪动着坐姿。 “你们还没休息啊。”她打了声招呼便坐了下来。 “那个…还顺利吗?” “还算行吧。”罗绮微笑着说。“毕竟他六年前也参加过,当时也排练了至少半年,只要帮着把身体的动作回忆出来就行了,比原先预想的要顺利多了。” “那阿缘小姐呢?” “她已经睡了,之前我有去看过她,精神好多了,明天应该没什么问题。司少玮,不知还有什么事吗?” “罗绮小姐。”司少玮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似乎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他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沉默半晌后,才迅地瞥了一眼罗绮,说道,“杀了刘衡和齐意远两人的……是你吧?” 罗绮依然态度从容的坐着,“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呢?”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不悦或质问的意味,反而是以一种“愿闻其详”的眼神望着他们,“刘衡先不论,齐意远那一次我可是有着相当完整的不在场证明喔。” 司少玮望着她,声音不由的沙哑了起来。“正是因为这不在场证明才恰恰告诉了我凶手只有可能是你。” 罗绮一脸淡然的说道:“你仅凭我有不在场证明便认定我是凶手,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如果你一定要如此坚持的话,那请你告诉我,我这不在场证明又是怎么来的?” 司少玮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所谓的不在场证明是建构于我在这个正厅内看到了鬼面面具这一基础上的,而死者死亡的地方有距离这里单程至少有35分钟地脚程,此外,那里地形也比较崎岖。以难以使用脚踏车之类的东西代步……” “就是根据这一些,结合当时我们分开后才不过2o来分钟,故而判断你没有时间将面具拿去现场。可是…如果那天我所看到的亲王面具其实是假的又如何?” 罗绮只是淡定的望着他,却不言不语。 “当我们与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相识之时,会去尝试着记忆他的容貌,可是如果对方脸上有黑痣或者疤痕之类地特征的话,那么就只会下意识的去记这些明显的特征。相反其他部分的记忆就会很模糊甚至毫无印象……而这个亲王面具,它最显著地特征是它的青底和獠牙,而这在我们第一次看到它时候就将这些作为面具的特征记了下来。” 司少玮接过罗绮手中之前排练使用的普通白面具,道:“因此,你便是利用了人类心理中的这一盲点。将一个普通地祭典用面具改造成了亲王面具,而那天我所看到的其实就是你改造后的面具,在我们离开后,你便将那面具藏起或销毁,这仅仅只需短短几秒。而真正地亲王面具却早在你杀死齐意远的时候便戴在了他的脸上。之后,你便只需演一场戏就可以了。” 罗绮淡淡一笑,“这只是你的推测不是吗?” “我当然有证据。”司少玮深深的望着他。“以你的聪慧我想你应该是猜到了……那天我在正堂原本想好好观察一下这面具的,可恰在此时你却走了进来,我想当时你应该很慌张吧?” “毕竟这改造当然不可能如真正的面具那样精细,而且这替代品在形状上也与那正品并不完全一致,若只是粗略看起眼应该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可是你怕我仔细观察会露出破绽就急急叫住了我,可是我却一个慌张不小心将面具弄到了地上,而捡起地时候。上面却留下了我的指纹……这是我到这个村子以后唯一一次碰过那个面具,若在齐意远尸体上现的面具确是我在这里看到过的那个,那应该会留下我的指纹,你说是不是?” 罗绮仰起头,好一会儿。当她再度望向司少玮地时候,脸上尽露出了犹如松了一口气那般的笑容。“你说地没错,人是我杀的……不过,为何你只提到刘衡和齐意远呢?” “因为你只杀了这两人……杀死另外三人的其实另有其人。如果硬要将这五起命案放在一块儿调查的话,那永远都查不出真凶的所在。” 罗绮面带微笑的望着她,缓缓道:“那你现在把我叫到这儿来,却又是为何呢?” 司少玮低沉着声音说道:“我希望你能自。” “自?” “虽然我不认为以杀人来解决问题是一种正确的做法,但是…我似乎能了解你的苦衷,所以,我不希望亲自逮捕你,若你自的话,或者法律会从宽处理……ap。” 罗绮收起了笑容,她微一叹息说道:“能不能给我些时间?” “呃?” 罗绮恳切的望着他:“让我参加完这次的祭典,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参加祭典了……只要明天的祭典一结束,让我向阿缘告个别就行了。若你担心我会逃跑的话……”她伸出手来,“你有手拷吗?” 司少玮站了起来,“这里四面环山,唯一的通路又被炸毁,我想既便我让逃你也走不出这里。明天……我会等着的。” 直到司少玮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中,罗绮的脸上才泛起了一抹苦笑,她拿出手机定了定神便轻按着上面的数字。电话通了。 “你好,我是……” “还要去哪儿?”素无精打采的问着。 司少玮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在前带路,直到敲响了某间房间的门。 “谁啊?”门内传来撕哑的声音。 “我是司少玮。” “……那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是关于这起凶杀案的,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只想请来做个见证……15分钟后请来我的房间,我会让所有的相关人员都聚集在那里……希望你能够到。除非你并不在乎凶手是谁?”说完,司少玮也不再多言,又转去敲响了其他房间的门,几乎都说了类似地话,之后便回到自己房间中,打开着门,等待他们的到来。 虽然各有迟疑。但15分钟后,所有人还是准时来到了司少玮的房间,注视着他们各不相同的神情,司少玮请他们坐下后便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想各位已经知道我让你们来的用意了。” “你说知道凶手了,说吧。到底是谁?”杜可复靠在椅子上,态度嚣张的说道,“希望你不是为了装模作样一番才大半夜地将我们给叫出来。” “当然不是,叫你们出来有我的用意……”司少玮的目光扫视过他们,一字一字地说道。“因为凶手就是你们中的一个。” “你说什么?!” “我说凶手就在你们之中……陆羽楠,先后杀死陆池,卓佩兰和倪怀荣的凶手就是你!” “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会杀人呢?”陆羽楠闻言跳了起来,一脸无辜状,“你不会是找不到凶手就故意拉我下水吧?” “等一下。”王广玄开口道,“我也看过陆池地尸体,他是背部直接中刀,而且那刀也刺得很深,这需相当的气力才行,陆羽楠她右手折断了。她应该没有这个能耐做到这一点。” “是啊,她是办不到,但若借助了其他东西呢?” “其他东西?” “比如那个大狗石像。”司少玮紧紧盯着陆羽楠,“她只需要将那尖刀的刀柄插在大狗石像的口中就成了,随后你以一个理由将被害人引到那里。趁着他不注意用力将他向着那里一推,刀自然而自的就会插入他地背部……被害人并没有立即死亡。他挣扎着往前,那刀把顺势也被带了出来,就形成了我们看到的那样。” 陆羽楠嘴唇颤道:“你,你在胡说。” “我们在大狗石像的底座上现了些许地血渍,那证明第一案现场应该是在那里。而且若真如我所说的那样,当刀刺入到被害人背部时,一定会有血渍溅到大狗的嘴的四周,虽然你应该擦洗掉了,但若警方鉴识人员到来,只要使用鲁米诺试剂,那血液痕迹依旧可以清晰的检试出来,所以说这个方法真得很傻。” 陆羽楠跌坐在椅子上,半晌她又想起了什么,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样叫道,“你,你也不能仅凭这一点就认定是我做的啊,还有那密室,密室又是怎么来的?” 司少玮有些怜悯的望着她,“你要证据吗?证据还留在你身上呢……” 陆羽楠下意识低头打量自己地身体,随即不明所以的望着司少玮。 “老实说,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犯罪者,你所留下的痕迹实在太明显了,你想一下吧,你是如何杀了卓佩兰的?” 陆羽楠一惊。 “你右手臂骨折,仅凭左手没有办法使用大力,所以那一天你是趁着卓佩兰不注意用你这吊着石膏手地绷带卡住了她的脖子,随即又用左手一刀向她胸口刺去……因此她脖子上那隐隐地红印就是绷带留下的,只要检测一下你的绷带应该就能现她所残留在那儿的皮肤组织。” 望着那脸色苍白的陆羽楠,司少玮又继续说道:“至于那个所谓的密室应该就是你杀了倪怀荣的导火索吧?”看了一眼陆羽楠,杜可复问道:“这怎么说?” “正如我刚刚说的,你一刀正刺入卓佩兰的胸口,当时你认定她已经死了,杀人后的慌张使你不敢再在现场多做停留而是立刻就跑了出去。可是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时卓佩兰其实并没死,她怕你返回,先是紧锁了门,又打了求救电话,而那时她其实已经只是回光反照而已,当她打完电话后便再也支撑不住,于是她在某个地方留下了死亡讯信,示意着你才是杀她的凶手。” “而此时,收到电话的倪怀荣却跑了过来,他撞开门,看到的是已经死亡的卓佩兰和她所留下的死亡信息,这一切使他立刻联想到了杀了陆池的也是你,而且正因为如此,他也认定了陆池身上的那块石头肯定在你那儿,于是……他拿走了卓佩兰留下的死亡讯息并以此来要挟你将那块石头交给他……是不是这样?” 司少玮停顿了一下,缓缓了呼吸又继续说道:“而正是因为这样,现场所遗留下的情况才会如此奇怪。那之后受到胁迫的你逼于无奈,在交给他石头的时候趁着他一时兴奋而措不及防的时候用东西砸晕了头,又将他扔在那注水的浴缸中,使他窒息而死……所有的一切正是如此。” “原来是你!”杜可复冲到她面前,抓着她的衣襟叫道,“石头呢?石头在哪儿?” 司少玮一把拉开他,“警方办案,希望你自重。”他的声音并不响,但已隐约有了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在里面。 陆羽楠不停的摇着头,“都是你们不好,若不是你们逼我,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那块石头明明是我找到的,可是你们为了得到它却把我推了下去,我只是要回我自己的东西,这又有什么不对?!” 漫长的一夜就在她那不甘心的叫嚣中走到了终点…… 黎明前夕27 宝云祭的毒酒 随着黎明的来到,司少玮他们早早的便来到了宝云祠前,那里早已支起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 罗绮与刘家,齐家家主一共主持着祭典,当罗绮拿着木杯盛起第一杯酒时,她仰天望了许久,忽将杯中的酒重新倒入了大桶中,淡淡的说道:“我双手已经染了三个人的血,我没有资格在喝这祭酒……” 这次事可以说除了司少玮和素以外,在场的所有人依旧不明所以,在他们的目瞪口呆之下,罗绮缓步走到司少玮身边说道:“警方的直升机很快就到了。” “呃?” “昨天我已经打电话自了,据他们所说今天上午就会有接我们的直升机到来。”正说着空中响起了隆隆声,两架直升机远远的正向这儿靠近…… “姐姐!!”罗缘拨开人群,向她扑了过来,哭道,“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因为我不肯听你的话,你才杀了他们?” “不管你的事。ap.” “不,是我,是我一意孤行,让会使你犯下杀戮的……”罗缘转向司少玮,“警察先生,我愿意替我姐姐顶罪,你们不要抓她,要抓就抓我吧,求求你们了!” “阿缘,好好的守着这个村子,不要让任何人来毁坏它,你要做的只是这些。” “姐姐!” 罗绮认真的看着她:“你听我的话,只有这一次,你无论如何都得听我的话,答应我。” “不,我不答应。” 罗绮推开她,翻手拿出一个盛着液体的小瓶子,“若你不答应,我就将这个喝下去,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罗缘双腿软,猛的跪倒在了地上,抽泣道:“我答应,我答应,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会好好守护着村子的。http:.” 直升机降了下来,在与当地警察的一番交接后,司少玮和素带着罗缘及陆羽楠登上了机。透过直升机的窗向下看去,宝云村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移交工作陈浩早已办妥,带着那两人,司少玮他们没有丝毫停留的便返回了s市,而直到那时司少玮和莫昕才从陈浩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 宝云村祭典的所用的酒中被人投了毒,最先尝酒的刘姓和齐姓两家人无一幸免,而在那儿的两名游客杜可复和王广玄亦当场死亡。至于其他的村民以及祭舞者则逃过一难…… “那毒是你下的吗?”看守所中,司少玮望着安然坐在那儿的罗绮轻轻问道。 罗绮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是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必须得保护妹妹……如果不了结了他们,妹妹的生活将会非常辛苦,她会同我一样,被他们利用,然后又像垃圾一样丢在一旁……” 罗绮淡淡的笑了笑道,“其实祭典那天,我是在自己杯子里下了毒,将酒倒入杯中的时候,其中也带上剧毒,假意借着我是嫌疑人没有资格在参加祭典,便将这带了毒的酒倒入了桶内。最先喝的只有那刘,齐两大家以及杜可复他们,所以…村民们和妹妹,是不会受到影响的。” “那,杜可复和王广玄不是死得很冤枉?” “冤枉?”罗绮突然笑出了声,“如果你知道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你或许就不会觉得他们冤枉了……” “那,他们做了什么?” 罗绮平静的望着他,说道:“我只能告诉你…我的杀人计划是一个人提供给我的……而交换条件则是,若那六人中有人侥幸没死的话,我便要利用最后一天一次送他们上路。” 之后,她便没有再说任何话,除了承认自己的一切罪刑外。 事情似乎就这样走到了终点,正待司少玮依旧为着寻着p型血型的供者而忙得不可开焦之际,莫昕却又得到了另一个消息……那起生在h市的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于蓉在潜逃了数月后,终于被找到的了,不过却是一具尸体,经警方的初步检验,她是死于自杀这一消息,是莫昕让司少玮帮忙去调取生在h市那几起命案资料时由他带回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莫昕隐约的感觉到有些许不安……虽然一切的罪证都指于蓉,而她此刻也正如同是畏罪自杀一样,但莫昕却依旧感到有些不对劲,就好像是她错过了一样。 莫昕低下头,细细的将那起事情从头回忆了一遍,可所得到的结论依旧与之前一样……莫非真是她太多心了? 怀着这般疑虑,司少玮却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黎明前夕28 姐姐(上) 宝云村的事件已经过去了几日,此时的司少玮正为着莫昕手术的事而四处奔走着,正待他即将陷入绝望之前,医院却打来了电话……ph血型提供者找到了,院方也已经着手安排起手术的具体事宜。 当他将这一消息告知整个警队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自内心的感谢着这位供血者,而莫昕则沉思的望着笑眯眯站在一旁的素。素也注意到了,她走上几步,从司少玮那儿将莫昕抱起道:“今天猫小姐去我家吧?” “啊?”司少玮一愣,“这可不行!” “喔?有什么不行的?”素一副不容拒绝的神情。 “但是……”司少玮极力的想反对,可是莫昕却转过头向着他“喵喵”叫了两声,并缓缓点了点头,见状他这才无奈道,“那好吧,但是……” “别罗里罗嗦的啦,我都知道,不会虐待她的。”司少玮话才开了个头,便被她完全打断,只见她笑嘻嘻的说了句,“陈队,我要早退!”便拎着莫昕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而所有人都各自做着手头上的工作,对此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没办法,谁让他们都知道她自由散漫惯了。 可既便如此,却没有人对她有丝毫不悦……毫无理由,只能说对她就是讨厌不起来。 “做事做事。一路看中文网”陈浩干咳了两声,拍了拍那心有不甘的司少玮。 另一边,素带着莫昕直接来到了她租住的地方,一个简简单单的一室一厅,她将莫昕放在电脑台上,伸手打开电脑并进入ord就这样好整以闲的望着她,“你什么事就问吧。” 莫昕深深的望着她,伸出爪子来轻轻向着键盘敲击道:你是什么时候现的? “如果说是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会不会相信?” 桐村? “对。” 莫非是我露出了什么破绽吗? 素轻轻摆了摆手指,“不是,而是因为这个……你手腕镯子上的绿宝石。” 莫昕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爪子,又疑惑的望向她。 “那绿宝石是我爸爸留下的,一共有两颗,一颗在我这里,而另一颗则自小就挂在了妹妹的脖子上……”素打着响指。表情平淡的就像是在说一件寻常不过的事一样,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莫昕地震惊……当然猫的表情是很难留意的。 莫昕颤抖着爪子,在键盘上敲打着,我是你妹妹? “对。”素轻轻一笑,伸出自己的左手。“这戒指你有见过吗?” 莫昕低头细看着,她猛然想起在家现的那个玉匣有一个差不多类型地戒指,而那一枚只是稍稍粗犷些,像是男性所戴的一样,难怪当时她会觉得有些眼熟。当时在桐村时她就是利用素的戒指完成给司少玮的提示的。 见她想起,素又说道:“这其实是我们爸妈地结婚戒指,在爸爸去世后。妈妈便将他们俩的结婚戒指和爸爸最爱的绿宝石交给了我们,我只记得那时妹妹还小,所以妈妈就将她地戒指和宝石放在了一个护身符中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可,可即便是这样,我在你面前只是猫而已,你又怎么会知道…… 素依旧微笑,“其实我早就找到了你的所在,原本便打算处理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后就去找你。可谁想你居然遇到了意外,在医院昏迷不醒。而那之后没几个月,我在桐村却见到了一只戴着爸爸绿宝石的猫咪,那时我便猜到猫咪肯定是你所养的,于是我便有意识的观察着。你所表现出来的绝对不是一只猫该有地智慧……” “当所有的不可能都被排除之后,无论余下的有多么令人难以置信。那都将是真相。而我得到的真相就是……你的身体躺在医院里,而你地意识却不知为何附上了这具猫身。” 莫昕仰起头望向素,原来早在一开始,自己在她面前已经没有丝毫秘密可言了,她知道一切,却什么暗自隐藏在心中素呵呵一笑,顺手拍拍她的脑袋,“其实大概也只有司少玮这个直肠子才会那么久才现真像……当然陈队他们不算,他们可没有司少玮和你在一起地时间多。” 莫昕努力调整着呼吸,使她的心神得以回转过来,这才转身,下了很大的决心后才在键盘上敲击道:那,你是不是app1e? “你说呢?” 在宝云村时,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费了那么功夫来忽悠他们,若说只是无聊而开个玩笑的话,又不像是你一贯的作为,直到他们中的几人相继死去后我才意识到,你只是通过这藏宝图来挑起他们中其中一人的杀意……那人是谁都无所谓,你要的只是他们自相残伤。自从想到这一点后,我脑中突然转过一个念头:你会不会就是那app1e? “果然那时你都在想这些,所以那起简单的案子才会拖了那么久。” 现在想来,你那时故意在我面前表现出奇怪的举止应该也是为了将我的注意力从案子中拉出来吧?这样一来你的棋子们就能进行更多的布置了,是不是这样?除此之外,我让感觉你像是幕后策划者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陆羽楠所用的毒。 根据推理,陆羽楠完全是临时起意杀人的,那么她怎么会随身带着毒呢?这毒肯定是有人给她的,罗绮不可能,她没有这个必要,最有可能的人选就是app1e,而在那个村子中只有那六人组和我们是从外来的,所有的人中只有你最可疑。 素轻轻拍击了下双手,笑道:“从那么小的事中就能推理到这种程度,很精彩啊。” 你别似乎很惊讶的样子,这一切其实早就被你料想到了。莫昕重重打着键盘,而且,你在宝云所做的完全是故意的,是不是?如果你不是故意让我知道的话,你有足够的智慧可以采取更好的手段。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知道一切? 素交叉着手指,漫不经心的说道:“因为我玩厌了。” 玩?你通过幕后的策划,杀了这么多人,只是因为玩? “今天我既然决定告诉你一切就不想隐瞒任何事情,是的,我只是因为无聊,看着那丑陋的人性,看着他们那膨胀的杀意,其实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不会刻意去调动任何人的杀意,或者利用手段怂恿谁去杀人……除了那些人之外!” 那些人? 素虽然还在微笑,但她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无比冰冷,“是的,那些人,他们必须要死,无论使用任何手段,哪怕是利用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他们也必须要死。” 黎明前夕29 姐姐(下) “那些人,他们必须得死!!” 莫昕被她的神情吓着了,她轻轻敲击着键盘道:那些人……是谁? “桐村桐家以及全村,叶承明一家,以及那挖宝六人组中除了陆池和陆羽楠的其他四人,还有……于蓉。” 莫昕心中已经猜到了原因,但还是敲打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杀了我们的父母,使得我们家破人亡!”素冷冷的望着不知明的远方说道,“我们的爸爸是一个颇具才华的人,他在很多方面都是涉猎,其中包括了考古学,通过在这上面的专业知识,他与那四人合作寻获了几个宝藏……” “直到后来,爸爸在无意间得到了一份藏宝图,那便是宝云村宝藏,因为从他的多年的研究中,那里极有可能暗含着某一部分已经失落的历史资料,于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将那藏宝图交给他们几人。而为了躲避他们的纠缠,他带着我们一家来到了那间别墅,也就是上次我们去的那间,现在由叶家人居住的别墅……” 我们父母就是神隐传说中那姓幸的夫妇? “对,其实我的真名叫幸素,而你叫幸昕……那里的乡镇所留传着的神隐传说其实并不是神隐,而是人口拐卖,从事这一行当的正是桐家。我说了我们的爸爸实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在推理和观察能力方面更是尤为出色……我们两人应该就继承了这一点吧?” 素呵呵一笑,“反正他识破了那所谓地神隐,于是就成了桐家的眼中钉,而此时那挖宝的四人也终于找了过来,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从我们爸爸那里得到藏宝图,他们两拨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混在了一起,为了各自的目的,他们便决定置我们一家于死地。” “可是他们是谁都怕惹麻烦不愿亲自动手。于是便雇了一个人,那人正是叶承明,而他也正是因为这笔委托费而家的,因为那滴着我们父母鲜血的钱而致富,你说这种人该不该杀?” “爸爸妈妈死后,那四人在我们家翻找了一通都没能找到那藏宝图,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藏宝图早已在爸爸记熟之后便销毁了,而除了爸爸外,也只有我一人看过。电脑小说站.他们找不到想要地东西却找到了我们两人。他们想斩草除根,让叶承明也一同杀了我们,可最终……呵,我们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并决定把我们安置在桐家……你也到过桐家,你知道桐家是做什么的吧?” 莫昕点点头,她心中涌起了不好的想法。 “在路上,我紧紧的抱着,呵呵。幸亏你那时还小。不然我还真抱不动……”素还是笑着。但莫昕却觉得自己看到她眼中所隐藏着悲哀,“我知道等待我们的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我便趁着他们一个不留神将你偷偷扔在了车站……” 虽然她语气很轻松。但莫昕知道事情不可能像她说的那么简单,她们两人那时肯定被人严密的看管着,她要将自己不被人注意的扔在车站有多困难可想而知,甚至很有可能她才失去了自行逃跑的机会……那时她才4岁啊! “后来我就被带到了桐村,之后地事应该也不用说了,反正我是在1o岁那年逃出来的,然后便开始着复仇,他们每一个人都得死,我就是怀着这样的执念才能活到今天。但是我不会自己动手,为他们弄脏我的手太不值得了……” 那于蓉呢?那起事件是不是我完全推理错误了,真正地杀人凶手其实并不是于蓉,是不是? “你太过执着于状况证据了。”素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为什么会认为于蓉是凶手呢?” 那是因为其他人……他们没有杀人的机会…… “这就是你的错,你在推理上存在的最大问题,其实不止是你,警察或者很多自诩为名侦探地几乎都有着相同地问题,所以我完全利用了这一点,一步一步将你引入到那个死胡同。昕昕,有些时候,自己地眼睛是不可信,因为它看到的很有可能是别人故意安排的。”莫昕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她地爪子微微有些颤抖,只见她缓缓的敲打着键盘,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凶手应该是……. “到此为止吧,你没有任何证据可以用来指证他。ap.所以,一切就到此为止吧……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一定要于蓉死?” 听你的话,她似乎与我们爸妈的死并没有任何关系。 素轻轻笑了笑,她忽脱下了外衣,露出了白皙的肌肤,只不过那本应完美无暇肌肤,在腹侧却留着一道狰狞的疤痕,素用手缓缓抚过这道疤,轻轻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莫昕摇摇头。 “从这里,我的一个肾被取走了,被桐家以高价卖了出来。” 莫昕就如同被雷电所击打一样,不敢相信的望着她。只见素依旧这么笑着,“那个买走我肾的正是于蓉的父亲,他制造了假车祸,以骗取保险金为的就是替女儿于蓉买下我这颗肾来救她的命,而那个被他不小心利用的倒霉司机正是紫泪的母亲。” “于蓉不知道这一点,她一心以为是紫泪的母亲撞死他爸爸,所以便借机接近紫泪的父亲,以完全自己所谓的报仇……那两个孩子的确是于蓉刻意杀死的,只不过没有如愿以偿的逼疯紫泪而已,不过若不是有凌翔宇在的话。她绝对做得到这一点。至于之后地事,你应该也清楚了,我只不过是利用了于蓉所布的局而已,呵呵,很有趣吧?” 莫昕沉默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件事,所有的一切,无论是悲伤还是痛苦。都由她背负着,自己则什么都做不了。 “我知道你心中有些为难,你不知道该拿我这个姐姐怎么办……不用担心,你只要安心准备手术就行了……” 手术?替我输血的,是你吗? “你说呢?”素轻轻一笑,“你手术结束后来到那栋别墅,一切是从那里开始的,也将在那里结束……” 莫昕并不知道她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从那天起她就没有再见到素。直到手术那一天,她便再次陷入那沉沉的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待她醒来之时第一眼瞧见的就是那正担忧望着自己地司少玮和欧阳雪,而当她费力的举起手来的时候。她所看到的时那已经既熟悉又陌生的双手,而不是那陪伴了自己近一年的猫爪子。 此时,她确信的知道,手术成功。 而据他们所说,她在手术之后又睡了整整七天。这才醒了过来。 在医院。她又待了近两个星期。通过每天辛苦的复健,她的身体状况渐渐好了起来,待现自己已能勉强走动之后。她便偷偷溜出了医院,按着记忆中地路来到了叶家……不,是来到她们自己家的别墅,远远的就看见素正手捧着书坐在庭院中。 “我来了。”站在她面前,莫昕轻轻的说道。 素抬起头望了她一眼,笑笑道:“跟我来吧。” 她将莫昕一直带到了那玻璃房之后地一片空地,拿起那早早放在那里的铲子挖起了泥土,“愣着干嘛,快挖啊。” 莫昕一笑,在她的催促下亦动起了手来,很快一个小方盒子出现在了那坑中。素将它搬了出来,拭去上面的泥土递给她,“你打开看看。” 莫昕依言打开了盒子,内里是一些玩具,和一本相册,打开相册,一张张充满着温馨的照片出现在她眼前,那照片虽已泛黄,但却掩饰不住照片中人那幸福地笑容。 素地脸上极尽温柔,“爸爸出事之前,我和他们俩玩寻宝游戏时藏在这里地。后来一连串的变故使得我们已经无暇再去想它了,也幸好这里二十年来都没变过,我们才能留下最后一份回忆。” “素。” “叫什么素啊,要叫姐姐!”素用手指向着莫昕额上轻轻一弹,故意板着脸说道。 莫昕吐吐舌头,“姐…姐姐……我们以后住在一起吧?”“嗯?” “我不是警察,我只是因为喜欢推理而已,我所做的一切只会出于兴趣……我不知道谁是app1e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app1e究竟是谁,当然或许那只猫咪知道,但那不是莫昕。” 素依旧微笑,“这些以后再说吧,今天你在住在这儿吧,这里我已经买下来了,以后这就是我们家了。对了,我不知道你会来得那么早,冰箱里食物似乎不够了,你去前面地镇子上买一些回来吧。” 莫昕答应了一声,可才走到半路,她的心中就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调转了头向着别墅的方向跑去,远远的,别墅方向正有火焰在燃烧着…… “姐姐!!”莫昕不顾一切向着别墅内冲了进去。 莫昕在一楼的客中现了素,她正安然的坐在那儿唱着摇篮曲……素的歌声中止了,她回过头难以置信的望着那站在一片火光之中的莫昕。 “你怎么回来了?” 莫昕垂着泪,向她叫道:“我们是姐妹,我们血脉相连,我们心意相通……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有说过,我累了。” “我才不管这么多呢,你跟我一起出去。”莫昕脱去外衣,挥着周围的火,并冲上前去一拉着素就往外走。 素甩开了她的手,淡然道:“别胡闹了,趁火还没完全烧起来,你快出去,不用理我。” 望着她,莫昕的脾气也上来了,她索性往沙上一坐,“好啊,你想死,大不了我陪你,我们姐妹一起死在这里。” “傻瓜。”素缓缓靠她,轻轻的说了这两个字,并伏身紧紧的抱住了她,而措不及防之际,素举起手刀在她脖颈后一挥。望着那倒在自己身上的女孩,素扶起了她一共向外走去。 莫昕隐约间感到了有人扶起了她,周围热度越来越低,很快她便感觉到了泥土特有的香味,和四周那徐徐的凉风,她费力的抬起头,素正笑着望着自己,随即便转头向着那火正越猛烈的别墅内走去…… “不。”莫昕只动了动嘴唇,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黎明前夕》(完)- 全文到这里已经可以用“完结”两字了,之后还会有一章后篇,虽是一个案件,但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本格,此外,若各位对于这个结局还算满意的话,就请不要看《苹果》这一后篇,可以直接到23号来看最后的番外《素》。 苹果1 坠楼的女生 莫昕返回人身已经过了近半年了,虽然现在的她看上去与以前没有丝毫两样,但熟悉如欧阳雪的人却查觉到了她心中似乎藏着某件事。 “昕昕?” 莫昕转过头,只见欧阳雪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的身旁,并以担忧的眼神望着她,知道她的心思,莫昕轻轻一笑,说道:“我没事,只是还没有习惯而已。” 欧阳雪一脸的不相信嘟起了嘴,“你从人到猫似乎也没什么不习惯的,现在从猫回到了人,反倒不习惯了?你说谎也得找个好点的理由吧……昕昕,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告诉我的呢?” 莫昕轻叹一声,虽然她并不想瞒着欧阳雪,可是…她却不知道对于素的事情,究竟该如何开口……她更不知道,在大多数人的眼中,素所作的究竟意味着什么…… 虽然她很想告诉自己并不在乎,可是…有的时候,却办不到,毕竟对于这个社会而言,素……她应该是一名罪犯吧? 见她一脸苦恼,欧阳雪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而此时,却见门被用力的推开,一个女生跑了进来,她边急地踹着气,边满面焦急的说道:“不…不好了,有人从天台跳下去了。” “谁?”“怎么回事?”“谁跳下去啦?”“在哪儿?”“哪个班的?”间。各种各样问题接连不断,那个女生亦有些手足无措,好半晌,她才逮到了一个话说机会,连忙说道:“是严绮玉!” “啊?!”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难以置信地惊呼声,就连莫昕也不由一愣,严绮玉…那不是她们班的吗?怎么会突然跳楼呢? 班级中的同学终于一一回过神,他们接二连三的冲出教室门。电脑小说站.想要赶去一探究竟。 “昕昕?” 莫昕稍稍想了一下,“我们也去看看吧。”说着,她也便拉着欧阳雪一同走了出去。 望着远处被人群围着的区域,莫昕也没有犹豫,她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只见内里着实惨不忍睹……这栋教学楼足足有2楼,从天台跳下的话,几乎不会感觉到什么痛苦就直接走向死亡了。只是死状却……死者的身体别扭的弯曲着,周围已被不停流出地鲜血染红,而她的头部也几乎粉碎。可以看到白糊糊的脑浆透过开裂的颅骨缝隙中流了出来。 这种场面哪里是十来岁的学生所见识过的?周围原本还好奇围观着的人此时已退去大半,而他们大多跑到一旁不停的干呕。 莫昕轻叹一声,“去通知学生会了吗?另外,所有的人退后。留下至少直径1o米地空间。” 她的镇定感染了已然手足无措的学生们,他们对望一眼,纷纷向后退去,不过也唯有胆大的或者刚得到消息来一探究竟地此刻还敢留在这里旁观着,大多数的人早已退却到了一旁……ap。甚至还有不少人已被吓得有些傻愣住了。 莫昕摇摇头。现场处置不及时……之前这么多人近距离围观。将会给之后的调查带来多大的麻烦,她心中非常清楚。仰头望了一眼天台,她拉过欧阳雪轻轻说了几句。后者点点头向着教学大楼内跑去。 不多时,学生会终于来到了现场,在他们的处置下,一切开始渐渐变得井然有绪。 “莫昕,麻烦你了,刚回来学校又生这种事情。” 学生会会长是一个很斯文地男生,他戴着一副黑边眼镜,眼神更是透露着一种睿智。作为像图诺这样地学生自治学校,身为高中部学生会会长,几乎相当于负担起了高中部管理地所有事务,而这些学校是不会出面的。如此…他的威望和管理能力,是不言而喻地。 “没什么,这种事情我遇上的比较多。总之,报警了没有?” “嗯,一早便有同学报警察了,刚刚询问了一下,估计快来了。” “那好。”莫昕点点头,“林会长,这里就麻烦你了,我先到天台去看看……我想你也知道,别让任何人靠近尸体,更不要碰触旁的任何东西。”见到他点头,莫昕放心的向着教学大楼内跑去。 乘上电楼,直接到了24楼,再步行一段阶梯便可以来到天台,这儿也已被学生会的人管理了起来,所有看热闹的学生或是劝其离开,或是隔离在一定范围外……其实之前她让欧阳雪先上来也是为了这个,死亡是从天台跃下的,既是说这里或许还会留下什么线索……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情她做错了,第一时间内她应该来到天台,而不是楼下……所以,她心中也知道,素的事使得她的心绪完完全全的都乱了。 希望这个失误不要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莫昕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昕昕,你来啦。”看见莫昕,欧阳雪伸手向她招了招,待莫昕走到她跟前,才道:“你有看出什么来吗?” “看出什么?” “自杀还是他杀啊。” 莫昕微皱一下眉,“刚刚他们说了什么?” 欧阳雪一愣,随即笑笑道:“你这家伙,我只不过才说了一句,你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莫昕微一笑,“当然,以你的个性,这种情况下是不会想到他杀这个问题的,即是说…刚刚你上来的时候肯定听围观的了说了些什么,不是吗?欧阳雪撇撇嘴,“好啦,算你说对了,我刚刚是听到有些人在说着……说她在校内外有不少男友,然后,在抢了一个女生的男友之后,那个女生曾公然的说过不会让她好看。似乎她也曾偷偷地藏了一把水果刀并刺伤了她,所以…那个女生被了勒令闭门思过……两个人都差点被退学。所以,他们都在猜是不是那个女生把她推下去的。” 莫昕思吟着点点头,向她打了声招呼,便径直走到了天台的栏杆处……可以看到,有一截栏杆上还留着些许的黑色泥土,可以推断,死者应该是从这里跳下的。只是,若是被推下的话,栏杆上应该不会留下泥土才是…… “莫昕。” 听见熟悉的声音,莫昕轻轻一笑,转过头去,她就知道这里属于他们的辖区,这样一报警,来的多半就是那……司少玮。 司少玮向着她走了过来,并顺口问道:“什么情况。” “一个女生,被现从这里摔落下去。” “怎么现在学生自杀那么多啊。” 听着司少玮的自言自语,莫昕不由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拜托,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自杀呢?!” “不是自杀嘛……”司少玮踮起脚向着楼下望了望,“那就是……他杀?!凶手是谁,找到了没?! “……谁跟你说是他杀啊?!”莫昕无奈叹息,可是心中又不由感觉到了些许轻松,仿佛回到了半年前那身为猫咪的生活,“现在只知道,她应该是从这里摔下去的,但是自己跳的还是被人推下去的,目前仍不得而知,明不明白?!” 虽然莫昕已恢复了人形,但生起气来的时候还是一副小猫样,司少玮脱下一只手套,习惯性的用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好啦好啦,别虎着张脸,我现在就开始调查!” 莫昕向他做了个鬼脸,拉上欧阳雪便下楼找陈浩去了。 苹果2 简笔苹果 此时,教学楼下,警方的调查工作已经有条不紊的展开了,隔离开学生后,鉴识人员忙着收理证据,而法医正检查着尸体,而陈浩则站在一旁看着,查觉到莫昕的到来,他向她招招手道:“身体怎么样,没事吧?” 莫昕点点头,变成猫咪那段事,在这里只有欧阳雪和司少玮知道……若说全部知道的人还可以加上紫泪,以及…素……所以,对陈浩而言,她只是在受伤之后“睡”了长长的一觉才醒过来而已。 “有现什么吗?”莫昕亦走上前去,微有些歉意的说道,“虽然学生会反应很快,但好像环境还是被学生们破坏了些。” “还好,唯一值得注意的,只有……”陈浩拿出了一个塑封的小袋袋,袋袋里装着的是一张如名片般大小的白色卡片,而那卡片除中央绘着一个黑白的小丑图案外,在另一面底部却有着一个简笔画的……苹果? 莫昕一诧,她当然知道苹果是素的标志,难道…她还活着? 一时间,莫昕也不知是惊是喜,自己唯一的亲人……一个她认为早已死去的人竟然还活着,这无疑令她欣喜万分,可是…这个人却是不停策划着一起又一起凶案的……死神…… 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素便是app1e这件事,而对陈浩等人来说,素并不是突然失踪地……#小说网。而是经过了正常的辞职手续后才离开的,莫昕知道这是为了自己,否则若让他人知道app1e是她姐姐的话,或许会给她惹来不小的麻烦……虽然她对此并不在意。 “若这个苹果不是偶然的话,即是代表着这个人并不是自杀,而是真真正正的他杀!” 陈浩并没有注意到莫昕思绪的变化,他只是作为一位警察在对这次地事件进行着正常的调查,只听他沉着声音继续说道:“可是…明明已经做得那么像是自杀了。为什么要刻意留下这张卡片呢?似乎是故意在跟我们说别弄错了,这是他杀似的,一般来说若是他杀的话,杀人犯不是应该巴不得警方定义为自杀,可以摆脱追查吗?” 这一点,莫昕亦没有想明白,若要推测的话,可能性应该只有三种,其一。这个苹果只不过是一个偶然而已,只是死者的口袋里恰巧放着一张有苹果的卡片。其二,素的确还活着……而且,她明知自己在这个学校。却在这里制造诡计,为的莫非是和自己比试?以素地个性来说,似乎也有可能。其三,这是旁人刻意利用的,即是说这确是他杀。但与素无关。只是那个凶手不知从何处得到有策划者这件事.所以才以此来挠乱警方的调查。 莫昕拿着卡片在手上翻看了几遍,陈浩终于还是沉不住气问道:“莫昕,你觉得怎么样?” “的确有些奇怪……若真是他杀地话。为什么要留下这张卡片呢?是欲盖弥彰吗?”莫昕轻轻说道,“我想,先不能偏离三个方向,其一,这是偶然,即死者是自杀;其二,这的确是app1e;其三,是有人故意借着app1e的名来扰乱警方的调查。”莫昕想了想,“对于我来说,我更支持第一或三点,因为从这起事件看来,并没有实施过什么诡计,这与app1e一贯的做法不符。” 陈浩同意地点头,“无论如何,在确认死者是否为他杀之前,一切地判断都为之过早……对了,死者从天台跳下时,有一个女生似乎刚巧看见全程…我们地人已经向你们学校借了间会客室,我会让司少玮去做一下简单的笔录,你也可以去看看。” 莫昕点头答应了一下,看着现场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便直接向着陈浩所指地那间会客室走去。待她到那儿的时候,便瞧见一个同她差不多大的女生正坐立不安的待在那里,脸色一片苍白,估计刚刚的事对她的打击相当大。 轻声安慰了她几句后,司少玮便来了,眼见那女生情绪已稍稍平复,他便拿出小本子,询问着:“是你最先现死者从天台跃下的吗?女生哆哆嗦嗦的看了莫昕一眼,见其对自己微微一笑说道:“齐思玲,你不用别担心,只要说你看到的就可以了。” 齐思玲稍稍宽了宽心,这才向着司少玮回答道:“原本去天台是想吹吹风的,谁知道…谁知道我一推开门就现有人已经跃出了栏杆,我冲上前去想要拉住她,但还是慢了一步。” “那,你在天台还有没有现其他人?” 齐思玲摇摇头,“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不过…不过我上到天台的时候却与一个奇怪的人擦身而过。” “奇怪的人?” 齐思玲点头道:“他穿着的并不是校服……” 见司少玮想问,莫昕开口解释道:“这里教学楼,在这种非上课时段一般不会有老师来,而学生的话都必须身着校服……嗯,思玲,你继续说吧,其实你感觉他奇怪应该不只没有穿校服吧?” “是的,他身上穿着的是一身黑色的大衣,头上还戴着一顶帽子,脸上则是一副很笨重的太阳眼镜……” 莫昕笑了笑,抢在司少玮之前问道:“就是说,你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嗯。” “那么…你觉得呢,她是自杀还是他杀?” “我,我不知道……”齐思玲微低着头,轻声道,“但是,琦玉应该是自己跳下去的吧,当时并没有看到有人在推她啊。” “能不能告诉我,你看到她是如何跳下去的?” 齐思玲低头想了想,“我看到的时候,她背对着我,一只脚已经跨了出去,而另一只脚则踏在栏杆上,还没等我回过神,她便不见人影了。而没过多久,楼下就传来有人跳楼的喊声。” 莫昕扬起唇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轻拉了下司少玮的手,示意着他不要开口,并依旧自顾自的问道:“那之后呢?” “我,我看到她跳下去的时候很害怕,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便又有同学开门上来了,所以,我们就一同报告了学生会。” “喂,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莫昕望了司少玮一眼,后者才刚说了个“我……”她便嘻嘻一笑道,“看来是没有问题了,那…麻烦你了,思玲,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好。”齐思玲如释重负,匆匆地便跑了出去。 苹果3 她在说谎? “我还有话没有问完呢,你怎么就让他走了?” “还有什么好问的?”莫昕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是想问那个奇怪人的体形,身高是不是?这些看监控录像不就得了。” 司少玮好脾气的笑了笑,“除了这个,她刚刚脱口说道绮玉应该是自己跳下去的,为什么她会知道……死者是严绮玉呢?” “这个基本上全校都知道了……对了!!”莫昕用手重重拍了下脑袋,待她举起手想再多拍几下的时候,却被司少玮给拉了住,他无奈的笑了笑,“你才刚好,小心又把自己给拍到猫咪的身体里去了。” 莫昕吐了吐舌头,这才神情严肃了起来,“我疏忽了,果然当局者迷,明明这么大的问题,我竟然将它当作了理所当然。” 说着,她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为什么我们近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死者是严绮玉呢?她从这里跃下时是背对着齐思玲的,待她坠落到地上的时候,早已面目全非……而我们又都穿着同样的校服,根本不可能从着装上加以判断,那么…究竟最先是谁,又是通过何种方法辨认出死者是严绮玉的呢?” 司少玮在心中默默思考着她的话,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莫昕道:“我在想……严绮玉应该是被人谋杀的……ap。” “你那么肯定?莫昕点头。“对,若是自杀地话,会有谁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确认出死者是何人呢?也只有谋杀,凶手在杀害死者之后,为了某种目的或者是无意之间,将死者是谁透露了出去。这么说的话……齐思玲很有可能在说谎……” “……我确实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你能从这件事上推论出她说谎这个结论?” 莫昕依旧低着头。一脸的思索状,喃喃地说着,“她的话中有矛盾……这么说来,她的嫌疑应该很大了,莫非…是她杀了严绮玉?!” 司少玮无奈的笑了笑,“在你说出结论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推断出地?” “这很容易推断出来,就是……”说着莫昕脸色微微一变,“这么说来。这件事情应该并不是app1e计划的,否则不可能即没有设下诡计,又留下如此大的破绽,即是说……”素果真已经…… 眼见莫昕神色似乎有些恍忽。司少玮担忧的叫了一声,“莫昕?” 听见声音,莫昕回过神,决定暂时不去想素的事情,她默默稳了下有些紊乱的心绪。ap.这才继续方才的话题。“所以说。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你也看到了,图诺的校规很严格地。除了校服外,女生就连头上佩戴的饰都有详细规定过,而死者跳楼的时间只有一瞬,这又如何能够肯定她是谁呢?” 莫昕边思索着边向一旁的司少玮解释道,“这么说来,能够肯定死者是谁地便只有那个将她推下去的人,或者在她死前至少与她面对面见过的人,而根据齐思玲的说法,当时只有她在天台,而她只看到了死者的背部,那么就排除了第二种可能。即是说……死者是他杀。” 莫昕说着却瞧见司少玮正注视着自己,她脸微微一红,又狠狠白了他一眼才道:“如果说死者是他杀地话,那么最后同死者在一起地人便最有嫌疑,那就是齐思玲。” “可…不还有一个打扮奇怪地人吗?” “那只是她自己说的而已,别的先行不论,你觉得在这栋教学楼里,若出现这么一个人会不引起学生们注意吗?尤其是……才生有人跳楼这件事,可是,到目前为止,为了齐思玲外并没有任何一人提到过曾见到奇怪地人这件事情……这本身就很让人怀疑齐思玲这番话的可信性。” “而且,以死者为他杀作为前提条件的话,齐思玲的话也有矛盾之处。比如说,据她自己所说,她是在上楼的时候与那奇怪的人擦肩而过,而当她到达天台的时候,死者一只脚才跨出去,那么若真有这奇怪的人并且是杀害死者凶手的话,他又是如何在相隔这么一段距离内将死者推下去的呢?” 听了莫昕的话,司少玮思吟着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 “对,一切都是她编造出来的,这是最大的可能性。我们来做一个假设,她在将死者推下楼去之后,刚想离开,却不巧有人走了上来,一时慌乱,她唯一能说的就是……她在这里看到有人自杀。之后面对警方的询问,她害怕的想要编造出一个奇怪的人来掩饰自己的嫌疑,可是,一切太过突然,她没有任何准备,以至于不能留下了破绽……喂,你干嘛去啊?!”正说着,莫昕现司少玮急匆匆的准备下楼,赶忙一把拉着他。 “抓人啊!” 莫昕轻叹一声,“……你有证据吗?” “呃?” “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我们的推断而已,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人是她杀的呢?” 司少玮不觉有些失望,“看来,还是得调查一下学校的监控录像,如果确认了并没有这么一个人的话,那之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除此之外,还得调查一下,齐思玲是不是具有动机。” 调查结果在几天后就出来了,齐思玲并没有杀害严琦玉的动机,甚至可以说……她们两人的生活中没有任何交集。学校中,两人在不同的年级,生活中,齐思玲是典型的乖乖女,而严琦玉却是比较爱玩,经常会同一些身份或背景较为复杂的人混迹在一块儿。 莫非是推论错误了? 莫昕不由的这么想了,看起来…若真如推理的那样齐思玲是凶手的话,那她完全没有杀人的动机……可若不是她,那些疑点又该如何解释呢? 尤其是齐思玲所提到的那个身着黑色大衣的奇怪人,在调阅了整栋教学校的监控录像后都没有任何相关的现,可是当以此再去询问齐思玲的时候,她却是一口咬定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并称他一定是躲在监控盲点换下了衣服……无论她所说的是真或是假,他们手头上都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或驳斥这一点。 苹果4 纠结 “昕昕?” 莫昕仰起头,只见欧阳雪正站在自己书桌旁,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怎么了?” “午休时间到了,你还要不要吃午餐啊?” 午休时间?莫昕下意识的抬头望了一眼黑板上方挂着的钟,竟然已经走到12点……她不由吐了吐舌头,“都那么晚啦?!” “当然罗,你从今早收到那个司少玮的电话开始就一直呆到现在,真是的,那家伙和你说了什么啊?” 莫昕站了起来,同欧阳雪一起往餐厅走去,边走边道:“还不是关于前两天严绮玉坠楼的事情。” “嗯?是不是有线索了?对了,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是自杀还是他杀呢。” 莫昕笑了笑,“怎么说呢,原本嫌疑最重的人居然完全没有杀人的动机,我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推理能力是不是变弱了……” 欧阳雪撇撇嘴,“那就查有动机的人好了。” “有动机的人……” “对啊,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女生啊。” 莫昕微微点头,那个据说曾经刺伤过严绮玉并差点被勒令退学的女生,警方其实也在第一时间进行了相关的调查,可是…在严绮玉坠楼的那段时间里,她正在图书馆看书,这一切都在图书馆的监控录像中被反应了出来。即是说……她拥有非常完整地不在场证明。 当莫昕将这个告诉欧阳雪之后,后者有些伤脑筋的说道:“这么说来,不是糟糕了?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最近学校里都在谈论着是她将严绮玉推下去的。ap.” “是嘛……”莫昕思索着说道,“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会不会是凶手在转移视线呢?” “你是说…凶手故意将那个女生推到第一线以紊乱警方的调查?” 莫昕点点头,遂道:“小雪,你知不知是谁先提出是那个女生将死者推下楼的?” “不知道。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学校里都已经这样传开了。就像…大家都知道死者是严绮玉一样,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说地,反正,似乎只一会儿工夫,学校里就都知道了。” “齐思玲,我不相信她真得会和这起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好啦,现在是午餐时间,就别在想这些了。我们先去吃饭吧。”说话间,电楼已停靠在了楼层,欧阳雪微微一诧,她拉了一下莫昕的手。后者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她们正在谈论着齐思玲正巧也在电楼内。 莫昕走进电楼内,向着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却见齐思玲的脸色似乎并不好看。 想了想,莫昕开口问道:“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其实看上去。似乎并不是不舒服那么简单。她的神情间似乎透露着些许的恐惧,也正因为如何,莫昕才会心生疑惑。 齐思玲紧咬着唇。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可能最近太累了。” 莫昕紧紧地盯着齐思玲的眼睛,而她却赶忙移开了目光。见她这样,莫昕想了想,索性直接问道:“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呃?” “严绮玉真得是自己跳下去的吗?” “对,我,我是看到她自己跳下楼的。http:.” “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跳下去的那个人是严绮玉?” “我…谁都知道啊。” “是嘛?据你当时所说,她跳下去地时候,你只看到了她的背影,你是如何从这些来判断出那人是严绮玉?” “我,我是听别人说的。” “谁说的?” “不知道,我忘了。” “是忘了,还是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你透露出去地,所以不方便说?” “……没有!!莫昕,你别忘了,你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学生而已,又不是警察,你有什么权力来这样质问我?” 莫昕定定的看着她,缓缓说道:“我的确不是警察,但是…你希望这些是由警察来问你吗?我不知道你心中存了怎样的侥幸,但…真相是永远都不可能被掩盖的。” “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我什么!严绮玉地死不管我地事,无论你们相不相信,不管我地事!!”正说着,电楼停了下来,而齐思玲则头也不回地飞快跑了出去。 欧阳雪望着她的背景,不由的问道:“昕昕,你觉得怎么样?” “很难说,可是既便她不是凶手,她也必然与这起事件有着牵扯不清地关系。” 那一天过后,调查虽然仍在继续着,但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虽然有莫昕的推论在前,但是…警方却似乎正准备以自杀来结案。关于这个,莫昕虽然从司少玮口中得知了,但她也只是苦笑了一下并没有采取任何举动,对司少玮来说,这似乎并不像他认识的那只猫小姐。 但是莫昕……自从她知道她的姐姐便是那个策划者开始,即便她仍对各种悬疑事件感兴趣,虽然她仍想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但是她已然不再执着于将真相揭晓,正如她自己所说的,她只是一个学生而已,惩凶罚恶……那并不是她的职责。 “莫昕?” 莫昕无意识的挖着桌子上的冰淇淋,即便已经被她搅得不成样子,她的心思却依然不知道跑去了哪儿。直到此时听到司少玮的声音,她才微微抬起头,笑了笑说道:“怎么了?” “你最近似乎一直有心事,从你醒过来之后……” 莫昕低下头,忽轻轻的说道:“如果…如果我杀了人,你会怎么样?” “呃?”司少玮愣了愣,伸手搭上她的额头,“你说什么啊,是不是烧了?你怎么可能会去杀人呢?” “只是打一个比方而已……”莫昕撇撇嘴,“这么说吧,如果有一个人,他的全家在他年幼的时候都被人残忍杀害了,而他却是九死一生的拼命活了下来……而那些仇人,因为没有证据,法律惩处不了他们,但是他不甘心,于是便亲手一个一个将他们送入地狱……你觉得这个人,他所做的是对还是错?” 司少玮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依旧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若真是这样的话,我不想也不愿意去判断这个人所做的是对还是错,但是,我只想说……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该杀人,或许还会有其他的方法呢?比如找出证据来指证那些人?” 莫昕苦涩地笑了笑,其实她心中很迷茫,如果她是素或者说…如果生那一切的时候她已和素差不多大,那么…现在的她会不会做与素相同的事情呢? 事实上,素并没有亲自下手杀任何人,可是…她的那番计划却将许多不相关的人牵扯了进来,莫昕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素应该也知道吧,不想让她为难,所以才会走进那火场之中? 莫昕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莫昕?” “没事啦,只是看了本推理小说,感觉那个凶手有些可怜。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如果遇上了那些事情会不会同她一样……” “这样啊。”司少玮笑了笑,他的性格从来都不会主动去怀疑什么,更不要说是莫昕了,对于莫昕的话,他基本上都是深信不疑的,他伸出手来紧握着莫昕的手,轻轻说道,“你不会遇上这些事情的,即便有,我也会替你分担这一切的。” 莫昕愣了愣,随即她扬起唇角,泛起了一丝舒心的笑容。“我说……”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怪异的猫叫声回荡在甜品屋内,所有人都不由的转过头来看着这边,司少玮很是尴尬地挠挠头,飞快的接起了电话,好一会儿,他神情稍稍有些凝重的放下电话。 “有工作?” “嗯。” “我也要一起去。” “那个…我能不能换了这手机铃?” 莫昕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行,那是我好不容易才录好的,不许换!!” “可是……”望了一眼四周人的怪异目光,司少玮呢喃道,“这铃声,实在很丢脸耶。” 苹果5 交换杀人 案现场在一栋现代化的公寓内,死者是一位男性,据物业公司所说,因为楼层中最近经常散着一种恶臭,同一楼层的另两户住家投诉了之后,他们派人来检查,现恶臭是从楼层最内侧的那间房间内传出的,而在敲门无果的情况下,又得知了该房间的业主几天都没有露面,于是他们便报了警,而当警方到来后,这才现,原来他已经死亡多日。 莫昕拿出纸巾捂着口鼻,不管怎么样,这个味道实在太重了,呛得她泛起了一股恶心感。 “莫昕,你也来啦。”陈浩早已到达多时,此时见到司少玮与莫昕一同出现,他心中还是微微有些疑惑,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一起呢? 莫昕走入警方围起的警戒线内,死者便倒在客厅的沙上,他的身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酒杯,杯中还有些琥珀色的液体。看起来身体表面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是…体表已经有了一些腐烂,再加上弥漫在空气中的这种难以忍耐的恶臭,估计已经死亡不止一两天了。 莫昕接过司少玮递上的手套走上前去,突然之间,她现死者的身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她轻轻将其抽取了出来,却现那竟然是一张卡片,而且……莫昕的脸色完全变了,因为这张卡片与之前严绮玉坠楼后在她身上现的卡片完全一样。只有名片大小,正面绘着一个小丑地图案,而背面则是……整个简笔画的苹果。 莫昕握着卡片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而最先现到她不对劲的正是司少玮。 “莫昕?” 莫昕努力使自己的心定了定,将卡片递上道:“你看。” “……这是?”司少玮难以置信的捏着卡片,“莫非这起事件跟前两天在你们学校生的那件事情……有关联?” “什么有关联?”一旁陈浩也听到了他们地对话,他才走过来便现了司少玮手中的卡片,“这。这是哪里找到的?” “在死者的身下。”莫昕回答道,“现在…似乎调查的方向都稍稍调整一下了,说起来…这个死者会与严绮玉有什么关联呢?” 陈浩想了想,忙叫过一旁的年青警察吩咐了几句,这才转过头来说道:“的确,这么看来,难不成那起事件真得不是自杀?” “我本来就说不是自杀嘛。”莫昕低声碎碎念道,只是现在新的疑点又出现了,同样的卡片留在两个不同地死者身上。摆明着是告诉警方,这两起事件是同一人所为,可是……那又是为什么呢?凶手究竟有何目的? “莫昕?” “呃?” “法医的初步检查结果出来了,要不要去听一下?” 听司少玮这么一说。莫昕抬起头,现果然法医正在陈浩身旁向他说着什么,于是,她连忙走了过去。 “莫昕来啦。”查觉到莫昕的靠近,陈浩笑了笑说道。“过来一起听听法医说地吧。” 莫昕向着那法医点点头。便安静的站在一旁。只听那年青的法医说道:“经过初步检查,死者死亡时间为14-17天以前,体表没有明显的伤痕。而他的口,鼻间都隐约有渗血地症状,初步估计死因是中毒,至于具体情况如何还是得等验尸结果。” “14-17天?” 司少玮翻出本子查看了一下,“今天距离严绮玉坠楼已经是第4天,即是说…如果这与之间严绮玉地事件属于同一人所为,那么…他是死在严绮玉之前?” 正说话间,另一个警察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他手中拿着数个塑胶袋,而其中一个袋中则放着一张身份证。ap.“陈队,找到一张身份证,应该是死者地。” 司少玮随手接过看了看,“身份证的主人是白洋,只是死者的面部已开始腐烂,所以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这便是死者地……对了,你手上拿着的那些是?” “喔,是在抽屉的夹层中找到的,一些被撕碎的照片。” “咦?”莫昕脸色微微一变,她近乎用抢的取过了那个警察手上的照片,看了好一会儿,又递到司少玮面前,“你看看,照片上的人是谁?” “照片上的……这不是?!”司少玮望了莫昕一眼,有些不敢相信的叫道。 “你们两个在偷偷摸摸地说些什么啊?” “陈队,你看,这照片。”司少玮连忙把照片递了上去,“你还记不记得那第一个现死者跳下天台的女生?” 陈浩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那照片虽已被撕扯,揉碎了,但依稀能够分辨出其上的一个女孩是…“齐思玲?” “不。”莫昕摇摇头,“齐思玲不过18岁而已,而这照片上的女性至少已有二十四、五岁,所以…不可能会是齐思玲,但却是与她格外相像……或者可以从亲人的角度来调查。” “不过…是巧合吗?还是……这两起案子的同通点?” “不,我怀疑……” 莫昕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一直到第二天,司少玮来接她,顺便还告诉她了一些警方的调查情况。 根据警方的调查,死者的确是那张身份证的主人白洋,今天三十岁,曾经是齐思玲的姐夫,说是曾经,那是因为齐思玲的姐姐齐思敏已经在一年前去世了,而死因则是车祸。不过…齐思玲他们家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他们一口咬定是白洋为了巨额保险金而故意杀害了齐思敏。 “骗取保险金?” “我有去向当时调查这个案子的同事问过,听他们说…那家一口咬定白洋是为了保险金而害死齐思敏的,但是…却拿不出任何证据来。” “即是说…齐思敏生前曾经参加过保险?” 司少玮点点头,“对,保额为三十万,受益人正是白扬。而问题是…那之前,白扬正欠了一大笔外债,而齐思敏死后,他便立刻使用这笔保险金还清了所有的债。而且…据他们说,那起车祸确实有些奇怪,因为车祸时死者喝得烂醉,而根据从死者亲戚朋友那儿的调查来看她是从来都不沾一滴酒的。” “那么…白扬呢?” “他有不在场证明,那天晚上他和几个同事在酒吧,那些人都可以证明他没有离开过一步,只是……”司少玮苦笑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据有个同事说,那天晚上本来他们是有别的安排的,但是被硬被白扬拖去酒吧。” “所以说,也有可能是刻意安排的不在场证明?” “不知道,最重要的是……总之,负责调查的再三说道他的不在场证明相当完美,那个酒吧距离车祸现场足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正因为如此,他的嫌疑被完全排除了。随着司少玮的话,莫昕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为了不在场证明就轻易的排除了一个具有嫌疑的人? 难怪…呵,难怪他们一家的灭门案会被轻易的定为“神隐”……“神隐”?莫昕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素会采取这种极端的行动,完完全全是被生生逼迫出来的,如果是她的话或许……突然之间,莫昕为自己竟然会产生这种想法而惊讶不已。 “莫昕?” 莫昕摇摇头,尽可能的使自己的神色回复如常,轻轻说道:“总之,齐家认定是白洋为了保险金而故意害死了齐思敏,但事实上,因为白洋在当天有着完整的不在场证明,所以他的嫌疑被基本排除。可是…即便警方这么认定,但是齐家的人却并不同意,是不是这样?” “对。” “那么…白洋之死亦有可能是齐思敏为了报仇才做的?” “虽然有可能,但是…在白洋死亡的这段时间里,齐思玲却在医院。” “医院?” “对,她的母亲突然住院,所以…她在医院中陪伴了他整整三天,据护士所说,没有见她离开过一步,而这段时间正是白洋死亡的时间。也就是说,她虽然有动机,但却没有机会来杀害他。” 莫昕轻轻一笑,“在严琦玉的案件中,齐思玲没有动机,但却有作案的机会……而在这里,她有强烈的动机,却偏偏没有杀人的时间……你觉不觉得很熟悉?” 顿时,司少玮感觉到脑中隐隐约约的似乎出现了什么,但是却又说不上来,“你是说……” “推理小说中很常见的…交换杀人!” 苹果6 质问 “交换杀人?!这不是只有在推理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吗?” 莫昕轻轻笑了笑,“密室,不在场证明,不可能犯罪,比拟杀人……这些事件我们遇到的还少吗?对别人来说…应该也是属于只有推理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手法吧?” “可是……” “想一想,杀害死者是完全没有动机的人,若警方从动机下手那…那将那以现凶手是谁,因为真正动机的人在死者死亡的时候将会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司少玮想了想,虽然已近乎同意了莫昕的看法,但仍说道:“可…若真是交换杀人的话,那为什么要留下这张卡片呢,若没有卡片,这两起事件多半会被当作完全不相关来处理,但现在……你不觉得凶手是多此一举吗?” “多此一举吗?”莫昕呢喃着,“若这些是故意的又怎么样?” “故意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司少玮说道,“交换杀人虽然可以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但风险却也不小,若被警方识破的话,将难有逃脱的余地。” “所以…刻意以这卡片来强调凶手是同一个人,那么…警方或许就不会向着交换杀人的方向来调查,而对那两个交换方而言,他们都有相应的不在场证明,如此一来,他们的嫌疑将很容易被洗脱。” “就是这样……若齐思玲确是交换地一方。ap.呃,估且称其为x1吧,那么她的动气相当的差,在推被害人下楼之后偏偏在第一时间遇上了其他人……” “于是,她便杜撰出自杀以及奇怪的黑衣人的假像,可是这么一来,她却不得不浮上了水面。若不是这样的话,估计我们的调查很有可能依着凶手所要求的向同一人犯案地方向而行了。” “那么。x2是不是那个有嫌疑的女生?” “很难说,不如…我们先去找齐思玲谈一谈吧,或许能够从她嘴里套出些什么来。” 这样说着,在取得校方的同意后,齐思玲被叫到了会客室,很明显,她的脸色极差,神情间似乎还相当恍忽,一直待莫昕连续叫了她两遍。似乎这才回过神。 “你不用担心,只是有些问题要询问一下你。” “如果是为了严绮玉跳楼的事,你们不要再问了,我都已经说过好几遍了!!” “不是为这个。而是…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白扬的人?” “白扬?我……” “不要说你不认识喔。”莫昕插嘴道。“既然警方会来这里找你,那代表他们已经了解到了不少情况,说谎是没有好处的。” “我为什么要说谎?!”闻言,齐思玲近乎跳起来叫道,“这个人我怎么会不认识。他是……他曾经是我姐夫。” “曾经是你的姐夫?那现在呢?” 齐思玲咬了下唇。“我姐姐去世了。他和我们家当然就没有关系了。” “只是没有关系吗?”莫昕追问道,“从我们调查得到的情况来看,似乎你们认定是他害死了齐思敏。为此甚至于还提起了数次地控述,只是因为没有证据才被压了下来,是不是这样?” “是又怎么样……” 莫昕笑了笑,放缓着声音说道,“你们姐妹的关系好吗?” 齐思玲愣了愣神,点点头,“很好。” “那么…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因为你姐姐死,所以你非常恨他?”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么…你恨他到什么程度呢?” 齐思玲愤怒地看向莫昕,高声叫嚷道:“是的,我恨她,她害死我姐姐,可是警方就以一个证据为足来结案,我为什么不恨?!” “所以,你就杀了他?” “没有,我恨他,但是我并没有杀他!!” “是嘛?”莫昕微扬起唇角,“那,警方的调查都要讲求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呢?若没有地话…那很抱歉,你很可能会成为第一嫌疑对象。” 齐思玲冷哼一声,“你们别搞错了,那个人渣被杀的时候,我有不在场证明,那天…我一直都陪在医院里,医生和护士都可以证明。” “原来是这样啊……”莫昕的眼神忽而变得凛冽起来,她一眨不眨地望着齐思玲,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么…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白洋被害是在哪一天?” “当然是在……”顿时,齐思玲明白到自己说漏了嘴,她赶忙用手捂着口,一脸恐惧的望向莫昕。 “对于白洋地死亡时间,警方也只是刚刚得到验尸报告而已,请问你是怎么断定在哪一天,并且提了那天你始终在医院呢?” “我…”冷汗顺着她地额头滴落下来,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白,她动了动嘴唇,可是半天都没有说上一句话来。 莫昕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扬起了淡淡笑容再次追问道:“可不可以请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白洋是在哪一天遇害地?” “我……我是猜的。” “猜的?” “对。”不知是为了说服莫昕还是她自己,齐思玲用力点了点说道,“昨天我们得到那个人渣死了地消息时,特意打电话去问过警察他是怎么死的,具体的那些警察并没有告诉我们,只是知道他已经死了好几天了,而前不久我妈妈住院,我一直陪护在她旁边,所以…所以我才说,他被杀时我有不在场证明。” “原来如此啊。”莫昕用轻巧的语气说着,摆明了并不相信她的话。“那,还真是巧了。” “巧了又怎么样?!”齐思玲怒瞪着她,“当初那个人渣害死我姐姐的时候,你们还不是以不在场证明为依据断定他无罪的吗?现在,无论怎样,我都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你们也没有任何证据来抓我!!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等一下还有课……” “另外,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由警察先生直接来找我,莫昕,你也不过是个学生而已,在这儿瞎参和什么?”说完,她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客室,只留下一记重重的关门声。 “怎么样?” 司少玮缓缓地点了点头,“果然…她的嫌疑很重,看来或许真是你所推断的交换杀人。关于这个,我得先报告陈队才行。” “先别管这些,你替我查一下那个有嫌疑杀害严绮玉的那个女生的有关情况吧,越详细越好!此外…还有她们为之而生纠纷的那个男人。” …… 苹果7 与传言不同的真相 对于那个女生的调查也很快就有了结果,她名为陈念萌,是图诺学园高中部二年级的学生,而她与严绮玉的纠纷主要由于陈绮玉的插足以至于其男友同她分手。在七个月前的那一天陈念萌曾与严绮玉大吵了一架,最终不小心使用家政课上的水果刀捅伤了她……因为这事,她被学校勒令闭门思过一个月,并于此后去了国外半年。 “这与学校纷纷传扬的不同啊。”拿着司少玮给她的调查报告,莫昕喃喃地说道。从学校传出的流言来看,陈念萌是故意去捅伤……甚至于想捅死严绮玉的,而据警方的调查报告则显示,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意外,陈念萌拿着水果刀原本是想要自杀,这才误捅伤了来阻止她的严绮玉。“看来流言果然是不可相信的。” 若x2是陈念萌的话,七个月前,分手对那造成打击最为激烈的时候,她对严绮玉虽有恨,但却并无杀意,那么七个月后呢?在伤口快要愈和的时候,却突然对严绮玉产生了杀机,以至于想要使用交换杀人的方法? 人类是很健忘的动物,七个月的时间足以使普通的伤口愈合了。莫昕并不怎么认可陈念萌会因失恋而产生如此大的杀机并足足隐忍了七个月……当然,也不排除有如此偏执的可能。所以,莫昕打算去见一下这个名为陈念萌的女生。手机小说站ap. 那是一个很开朗地女生。莫昕是在宿舍找到她的,还未敲门便听到里传来笑声,原来她正同几个同学在聊天,说明了来意后,陈念萌想了想,便干脆的答应了。而与此同时她的几个同学也见机的走了出去,寝室中只余下了她们两人。 陈念萌请莫昕坐下后,笑了笑开门见山的说道:“关于那个王允。我很庆幸能够那么快的离开他,否则现在恐怕生不如死的将是我。” “可是当时你似乎闹地很 陈念萌耸耸肩,“所以说那时候太傻了,甚至于还想自杀……”说着她拉开了左手带着的护腕,一条深深的疤痕触目惊心,“这是那次被勒令闭门思过的时候造成的,这件事学校应该并不知道,不然我估计会被退学了。那次很幸运捡回了一条命,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想通了,既然连死都能面对,我还不能面对失恋吗?” 看着她又将护腕套在了手上,莫昕问道:“那你还恨严绮玉吗?” 陈念萌没有回答。而反问道:“你也觉得是我杀了她?” 莫昕不置可否的笑笑,却又听她说道:“一开始,我确是很恨她,可是后来得知了她的事情后……更多的应该是同情吧。一路看中文网.” “喔?怎么说?” 陈念萌轻轻叹了一声,“或许我们两个都挺傻的。上了同一个男人地当。我脱身的早。也醒悟得早,而她…却是比较惨。” 莫昕没打扰,而是静静的听着。只听她继续说道:“郑辉,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我们两人中的任何人动心过,一切都只是他在利用我们而已,我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这一点。” “他一开始便想方设法地来追求我们…不,准确的说是追求像我们这样的女孩,为的只是我们年青,容貌,以及……能够被他控制,来供他取乐。” 莫昕一诧,她本能的感觉到陈念萌正在说地将是一件很重要地事情。 “一开始,他确实很体贴,对我这种涉世未深地女生来说,很容易便被他的甜言蜜语给哄住了,若不是后来知道他竟然同时还与严绮玉交往……其实那时候可能还不止严绮玉一个人……”陈念萌自嘲的笑了笑,“现在想想,若不是这样地话,估计我会越陷越深,那时伤的就不止是手腕这道疤痕了。你说,我还会恨严绮玉吗?要恨也该恨那个男人吧?严绮玉……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莫昕思索了一会儿,“那么…你知道那个男人后来对严绮玉做了什么?” “不止是严绮玉,应该是对他手中所有的女孩子吧……”莫昕心中突然泛起了一种恶心感,她已经多少猜测到陈念萌会说什么了。 查觉到莫昕的神情,陈念萌苦笑了一下说道:“你也猜到了吧,其实若不是之后严绮玉告诉,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相信,他…王允,说的难听些,就是一个拉皮条……他用毒品和见不得人的照片控制着手上的女孩子,以此来取乐,他简直就是个变态,虽然自己根本不缺钱,不,应该说是他家缠万贯,可是却让那些女孩……” 陈念萌渐渐说不下去了,但是莫昕却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总之,他就是希望看那些女孩生不如死的痛苦表情。若不是我脱身的快,后来父母还因为那件事送我去国外避了半年的话,我的下场只会和她们一样。” 莫昕现也忍不住,狠狠拍了下桌子,“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分!!” “这是一个多月前,严绮玉来告诉我的。” “她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 陈念萌摇了摇头,“当时我也很奇怪,可是,我了解了,她只是想找个人泄一下心中的苦而已……这些事她不能同别的人说,而我…又差一点跟她走上同一条路,所以她知道无论是不是为了我自己,我都不会透露出去,这才将这些事情向我倾吐出来吧。” “不会说出去……对喔,虽然你最后没有和她一样,但是若你将她的事情说出去,而旁人知道那个男人便是你喜欢过的,到时候流言各种各样的流言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嗯。如果不是因为她死了,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要查案,我想我永远会将这件事当作是秘密埋在心里。” “那…照你这么说,严绮玉很有可能是自杀罗?” 陈念萌坦率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 “呃……”陈念萌稍稍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道,“我怀疑杀害她的或许会是王允。” “咦?为什么?严绮玉还能替他赚钱,他又为什么要杀死她的?” “在严绮玉死前一个星期左右,她曾来找过我……她说,她得到了一个关于王允在贩卖毒品的一个消息,她想这个作为脱身的筹码,所以…会不会是郑健知道了这个,这才要杀人灭口?” 苹果8 恼怒 唐而皇之的坐在警局的办公室内,莫昕边喝着自己带来的奶茶,边司少玮说着话,这感觉就像是把警局当成她家客厅那样。“所以,我觉得陈念萌并没有杀害严绮玉的动机……若王允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做了那些事的话,她只会感激严绮玉使她能够脱身而不是憎恶她抢走了男友。” “那么就是说陈念萌并不是 “可能性很低……”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调查过那个叫王允的人没有?根据陈念萌告诉我的那些情况,或者陈绮玉抓到了王允什么把柄,才会遭他杀人灭口也说不定。” “王允……”司少玮苦笑了一下,“这个人调查起来可能会有些麻烦。” 莫昕愣了愣,心中泛起一丝不好的感觉,“为什么?” “他的背景有些复杂。”司少玮偷偷看了她一眼,“他的父亲是本市最大商业集团的董事长,在政治上,他们家与各级领导也都有一些的交情,而他是家中的独子,所以若要调查他的话,恐怕会有些麻烦。” 顿时,莫昕恼了,她想起自己家的灭门血案,当年被草草结案,虽然有一部原因是警方无法破解密室之迷,但更不排除他们是畏惧于那几人背后的势力……是不是在权势与金钱面前,一切都只是假的?什么?! 莫昕猛得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向着门口跑了出去…… “莫昕!!”司少玮皱了皱眉,亦立刻追了上去,一直追到路口才拉住了那正准备拦出租车地莫昕。“莫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并不是我们不查,只是…要谨慎一些才行。” “什么叫谨慎?”莫昕冷冷一笑,“是不是准备以谨慎来拖延日子。最终这两起事件都不了了之,比如说,就以自杀来结案?!毕竟除了那两张卡的推断外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死者是他杀。只要再继续拖下去,到时候,以一句自杀来了结一切是不是?” “莫昕,我们不会这么做的。” “不会……正义是什么?法律是什么?以前我一直坚持着的东西又是什么?”莫昕用手轻拭了拭眼角,不知不觉那里已感觉湿漉漉的了。 “我现在才知道,我有多傻,居然会去相信这些!!这起案子我不会再依靠警方了。我会自己来调查清楚的!!若王允真是那种人渣而法律又不能惩罚他的话,那我……”猛然间,莫昕住了口,她用手捂唇。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一瞬间涌上自己脑海中地念头竟然如此可怕。 莫昕甩开了司少玮的手,拦下了一辆空车,想也不想便坐上了车。 “图诺学园。” 莫昕向着司机说了一声后,便将头靠在椅背上,她感觉脑中似乎乱乱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莫昕忽苦笑了一下。喃喃着。“我和她果然是亲姐妹……” 司少玮并不知道此时莫昕所想的,只是他也感觉有些无奈,轻轻叹了一声后返回了警局。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王允的家世,就能对调查造成如此大的防碍。 莫昕回到宿舍,她仰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就让欧阳雪叫了她几次都似乎没有听到,只是这样满腹心事…… 欧阳雪索性坐到她的床前,推了推她,“昕昕,你到底是怎么啦?” “没事。”莫昕回过头,“我只是在想……小雪,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不过…你得保证不会透露给任何人。” 欧阳雪笑了笑,“我们从小可是一块儿长大的耶,你还不了解我吗?” 莫昕当然相信她,不然也不会想要将这些告诉她……这一切藏在她自己心中让她觉得很是沉重,此刻只想找一个人说出来,而欧阳雪无疑是最值得信任地人了。 莫昕望了她一眼,继续仰望着天花板,而口中却缓缓的,如同讲故事一样说出了一些事情。听着听着,欧阳雪有些呆住了,直到莫昕说完,她才不敢相信地喃喃道:“你们一直在提的那个策划者竟然是你的亲姐姐?” 莫昕点点头。 “所以,你最近伤神是为了这个?” “对。我不知道,不知道素她所做地是对还是错,我更不知道如果当年我和她对调的话,现在我是不是也会做一样的事情……” “你啊,简直是在白操心!!”欧阳雪嘟着嘴往她肩膀上用力拍了几下,“你想这些有意义吗?” “我……” “难道所有的事情会因为你会考虑了便会对调过来?一切都在18年前注定了,素是素,你是你……你们虽然是姐妹,但却是两个人,你们有你们自己的生活。素选择了那条复仇地道路,而你却是沿着正常地生活轨迹而活着,这一切早在18年前就决定了,你现在去想这些能够改变吗?说白了,那些人都已经死了,你既使想跨入复仇地道路,也没得对象让你复。所以,安啦,就照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不就得了。” “……”莫昕哑然失笑,“你这家伙,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那不就得了,为着已经过去的事情而失神,人生会变得很累的耶。” 虽然欧阳雪只是很随意地说着,虽然这一些莫昕早已想到过,可是,也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她感觉笼罩在眼前的重重迷雾似乎已微微褪去了些。 “对了,昕昕,素姐姐,真得死了吗?” “不知道。”莫昕摇摇头,“没有找到她的尸体,所以,我心中一直想着她或许还活着。” “素姐姐如果还活着的话,你们一定还能见面的。”欧阳雪笑了笑,“无论在什么时候,那个会同你一起说话一起笑的是素姐姐,而不是什么app1e,app1e的事就交给警察好了,你又不是警察,管那么多干嘛。” “好啦,笑一个。” 莫昕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的姐姐是素,app1e……那是警察的事情,与她何干? “昕昕,你刚刚去了警局?是不是生什么事情了?” 想到这个,莫昕的脸又垮了下来,“还不是为了严绮玉的案子。” “有结果了吗?” “有一个人嫌疑很大,可是…因为他的背景很深……所以,这起案子或许会被压下来了,真不甘心。” 欧阳雪捂着嘴笑了出来,“拜托,昕昕,你是不是当警猫当得时间太长啦?” “呃?” “刚刚就说了,你又不是警察,他们调不调查,与你有什么关系?” 莫昕顿时愣住了,好半会儿,她才缓过神,忽哈哈大笑道,“是了是了,哈哈,那段时间每天跟司少玮去警局报道,弄得我自己都差点迷糊了,我只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已,警方是不是调查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想要知道真相的话,自己去不就行了。” “这才对嘛!”欧阳雪嘻嘻笑了笑,“我们一起去吧!” 苹果9 又一人的死亡 在询问过陈念萌后,莫昕得知了王允常去的那间酒吧,换下学生服,刻意的画上浓妆后,她同欧阳雪小心翼翼的潜入了那间酒吧中。并幸运的一眼便望见了那个正伴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坐在吧台前的男人。他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全身上下都是一派名牌装扮,容貌亦相当俊俏,举止间对身旁的女孩也格外体贴……这也难怪能够迷惑那些不经世事的女孩们。 “昕昕,是他吗?” 莫昕点点头,她侵入过警方系统,查到了一些关于王允的基本资料,其中就包括他的那些照片,也正是如此,才能那么快将他辨认出来。 “昕昕,那现在怎么办?别告诉…你是想……” 莫昕呵呵笑了笑,“我们还真有默契耶,没错,我就是想要……” “不行。”欧阳雪突然叫出声来,“你想都别想,那很可能是个杀人……” “小雪!!”莫昕立马捂着她的嘴,小心地望了一眼周围那对她们投来询问目光的客人们,她才转过头轻声道,“你这家伙故意的是不是?” 欧阳雪也不否认,“我宁愿你查不出案来,也不要你去冒险。” “我……” 莫昕的话还未说完,却被欧阳雪拉了拉衣袖,“他来了-小-说-网” “呃。”莫昕微微一愣。这才注意到,那个原本应该在吧台地王允竟与她们近在咫尺,而之前他所伴着的那个女孩此时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两位好,我可不可以坐下?”说着,也不等莫昕她们答复便自顾自的在她们旁边坐了下来,顺手招来aiter叫了杯酒,并随口说道,“两位是第一次来这里吧。以前都没见过你们。” 莫昕微微一笑,“是啊,听人介绍这儿的环境不错。”碍于严格的校规,莫昕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来到酒吧,当然也不清楚在这儿应该说什么,就怕一个不注意漏了什么,所以…她预备着先套套他的话再做打算。而正在此时,却有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莫昕愕然一转头。却见司少玮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来到了她身后,甚至还有些恼怒的瞪着她。 “这位是你们地朋友吧?一起坐啊。” “不了。”司少玮虽然同王允说着话,但眼睛却望着莫昕,“我们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莫昕暗自一叹,这种情况下,想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得狠狠地瞪了一眼司少玮后,笑着同王允打了声招呼。便拉上欧阳雪一同离开了。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走出酒吧。一路看中文网眼见了四周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司少玮这才沉声说道:“你们两个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酒吧耶,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喝酒,聊天罗。” “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那个男人是王允?!” “知道又怎么样?” “那你还故意凑上去? 莫昕耸耸肩。“我是一个学生,一个对真相比较感兴趣的学生。你们警察有你们警察办案的程序,我也有我自己做事的方法,我们两不相干……还有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干嘛管我的事!” 自莫昕还是猫咪的时候,司少玮便已知道了她的任性,有的时候甚至还稍稍有些不讲理,此时就如同那时候一样,他有些无奈,“我没有说我们不会调查啊,不然我也不会到这里来……难不成你以为我是跟踪你来地?还是那么凑巧在这里遇上你的?” “凑巧?那可不会……你这家伙有没有过去酒吧还是个未知数呢,更何况这种高档酒吧,你哪有闲钱来啊?” “这不就行了…我也是来调查的。” “喔。” “所以,这件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好不好。” “喔。” “莫昕,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你烦死了啦,你们查你们的,我查我地,这不就结了!” 莫昕现在这副不耐烦样子,就如同她还是猫咪时一样,如果是当时的话,恐怕那尖爪尖牙早就往他身上招呼过来了,想着,司少玮不由打了个寒颤,这才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头,“好好,你要调查就调查,但必须和我在一起,不许私自行动!” “我才不要你管呢!!”莫昕做了个鬼脸,拉起欧阳雪便快他一步走到了前面。 司少玮无奈地笑了笑,正想说什么,那个古怪的猫咪铃声又响了起来……片刻之后,他挂上电话,犹豫了一下,向着莫昕说道:“又有事情生了,莫昕…你要不要一起去?” “……你们警察地事,我才不要管呢!!” “可是…这次地死者是齐思玲。” 啊?! 莫昕一愣,她猛得转过头,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死的人是谁?” “齐思玲。” “怎么会呢……莫非……” “我现在要赶去现场,你要一起去吗?” “当然!!”莫昕肯定的点点头,遂对欧阳雪道,“小雪,你先回学校吧,我和他去一趟。” “不用了。”司少玮说道,“我们可以一起走……她就是死在你们学校地宿舍楼里。” 齐思玲的死亡现场便在她的自己的宿舍,她就这样倒在地上,双手紧紧地卡在自己的脖子上,而在她不远处则有着一滩呕吐物,她双目睁得大大的,似乎是想要向人诉说着她的不甘心。 “陈队。” 陈浩转头看了司少玮一眼,指了一下正在走廊不住哭泣的女孩,“第一现人在那里,你去问问她一些情况……咦,莫昕也来啦。” “嗯,我的房间就在楼上。”莫昕伸出手指,指了指上面,这里是6楼,而她与欧阳雪的房间则在1o楼。说完,她跟上了司少玮一同向那边的女孩走了过去。 那是与齐思玲同宿舍的室友周若,她似乎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任何一旁的其他同学扶着,自己则不住的抽泣着。 司少玮走到她的跟前,尽可能放柔了声音问道:“你好,你是第一现人吗?” 周若微抬起头,轻轻点了点头。 “那……”司少玮取出自己的小本子,“麻烦你将当时的情况告诉我。” 苹果10 齐思玲的日记 “我去晚自习,本来是想同思玲一起去的,但是她说她不舒服,想早些睡,所以我便自己去了。当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看到她倒在那里…我以为她生病了,就走上前去看了看,谁知道…谁知道她已经……呜 “那,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若忍住了眼泪,想了想说道:“我…应该是6点左右走的,然后…我是9点走出图书馆那时有抬头看过钟,所以…回到这里应该是9点2o分左右。” “那你现她的时候就是这样?有没有动过?” “我有过去想要扶起她,直到现她已经死了,才手一软才又让她摔回了地上。” “其他的……莫昕,你有什么问题吗?” “周若,你与齐思玲同间寝室,应该对她比较了解吧?最近,有没有感觉她有哪里不太对劲的?” “不太对劲吗……若说不对劲,一个多月前似乎就有些不对劲了。” 莫昕的神情紧张了起来,小心地问道:“怎么说?” “一个多月前的晚上,她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自那以后,她似乎就有些不太对劲,整日里都很恍忽。直到那天在教学楼有人坠下后,她的神情就非常紧张,有的时候我在背后拍她一下,或叫她一声。她都会吓得半死……我以为她是那天吓到了。” “你说是封奇怪地信?那…你是不是知道那封信里写了什么?” “也不是,那封信的信封上的地址和收信人是从报纸剪下的铅字……就像漫画或小书里经常出现的情节,所以……”周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有偷偷瞄过一眼,信中的字也都是从报纸、杂志上剪下来的。” 莫昕思索了一会儿,“那…她平日里有没有写日记或心情之类地习惯?” “有,她都存在随身带的u盘里。” 莫昕望了一眼司少玮,后者点点头道:“我去查看一下。” u盘在她随身的包包里被找到。其中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便记载着她心中的一切。 2oo8年1月12日 ……姐姐死了,据警察他们说,她是喝醉了突然冲出马路而被车不慎撞到身亡,但是我们都知道姐姐她从来不喝酒,为什么…为什么会生这种事情? 2oo8年2月2日 ……姐姐的事,警察他们最终断定为意外。呵,意外……就在那“事故处理书”做出后的第二天,那个男人,便带着它同“死亡证明”书去了保险公司。3o万。应该可以还掉他吃喝嫖赌欠下的债了吧?那么,姐姐又算什么呢?她为了那个人付出了一切,可是最终…算是为他而死吗? 2oo8年2月4日 ……姐姐的葬礼结束了,那个男人。他居然没有到场,这算什么?他用以姐姐地命换来的保险金挥霍着,而姐姐呢?却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2oo8年3月12日 ……爸爸说,姐姐很可能不是因意外而死的,而是被。被那个男人故意杀害地。他将姐姐灌醉。然后再推上满是车流的马路。这会是真得吗? 2oo8年4月7日 ……爸爸说对了。姐姐真得是被他害死的!! 他是个人渣,人渣!! 2oo8年9月5日 ……又失败了,无论我们怎么要求警方重新调查。可是,他们都以那个男人有不在场证明回绝了我们希望重新调查的请求。 怎么办,难道姐姐就这样白白死了?白白地被利用了一番? 2oo8年11月12日 ……我不会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公理了!! 我不能让姐姐白白的就这么死了,不能!! 2oo8年12月12日 ……今天有一封信寄到了警局,不知道那个写信地人是谁,但是他却似乎很了解我姐姐事情,他问我要不要报仇,若如要地话,可以同他联络。 那一瞬间,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怀着怎样地心情,竟然按着他留下的qq号加了好友……我们说了很多,包括那自姐姐死后,一直梗咽在心中难以吐出的怨恨。 2oo8年12月17日 ……交换杀人? 这是他提出地建议,他说既然警方以没有不在场证明而认为那个男人不可能杀了我姐姐,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加以利用呢?他在我具有不在场证明的时候替我杀了那个男人,而作为交换,我则需要替他除掉一个眼中钉。 2oo8年12月2o日 ……反反复复的,我不知道考虑了多久,虽然我恨那个男人,恨不得想要杀了他,可是…让我为此而去杀一个与我无关的人,我…我办不到,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 2oo8年12月22日 ……今天该是我给他答复的日子,可是,我却依然下不了决心。我打开电脑,看着那个q头像,双手放在键盘上许久,可是却不知道却敲击不下去。 2oo8年12月26日 ……今天,妈妈心脏病突了,自姐姐死后,她的身体也因为心中的郁结而越来越糟,这一天我都陪在了她的身边。可是,将近晚上的时候,手机却收到了一条彩信,里面是一张照片……那个男人,他躺在沙上,眼眶,鼻腔满是血,看起来…似乎已经死了? 死了? 是那个人做的吗? 那我该怎么办,他已经替我杀了那个男人,那么我……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或许我没得选择了。 2oo9年1月3日 ……他来邮件催我了,如果我不履行约定的话,那我们的聊天记录将会被寄警方。是啊,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却知晓我,只要他不露面,而将这些给警方的话,那…教唆杀人,至少我应该是逃不了的吧? 2oo8年1月6日 ……严绮玉死了……我将她约到了天台,并把她推了下去,呵,这种感觉可能将成为永远伴随着我的梦魇吧? 直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是我将她推下去的。 不过,为什么,那么恰巧在那种时候会有人上来? 2oo9年1月7日 ……莫昕,那个莫昕在怀疑我了,她在不住地透着我的话,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2oo9年1月9日 ……那个男人的尸体被现了,莫昕她,好像猜到我们用的是交换杀人,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莫昕……她为什么可以推断出这么多事,好可怕!! 2oo9年1月15日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王允。 怎么办,我快受不了了,他…他会杀了我吗? “一切都摆在眼前了。”莫昕轻轻一叹说道,“王允为了摆脱严绮玉的威胁,所以才设置的交换杀人,而现在,更是杀人灭口。可是……” “莫昕?” “证据不足啊,怎么办?”莫昕苦恼的皱起眉,“只靠这个的话,和我们的推理的话,是没有办法将其入罪的。” 苹果11 这才是真相 一个半月前: 人行天桥上,一个人正倚着栏杆站在那儿,他(此为代词,暂时并不代表男女)已经站在这里好一阵子了,望着天桥下急贯穿着的车流,他狠了狠心,便抬起脚来准备跃过栏杆…… “如果我是你的话,不会选择就这么死了。” 他的一只脚已经在栏杆外,整个身子也已微微向外倾倒着,乍一听这声音,他下意识的回过头,却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女孩正笑盈盈的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你只要再往一些,就能够彻底远离这个世界了,但是…你甘心吗?” 他看着那女孩,眼见自己就要死了,她竟然仍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这一点令他非常不舒服,“你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活着对我来说已然没有了任何意义。” “没有任何意义吗?”女孩依旧笑着,似乎眼前之人是生是死都不重要,说着她站在一边,眼看着他另一只脚也将跨出栏杆,这才笑着说道,“在死前,你还有什么心愿没有达成吗?比如说…对于那将你逼上死路的人,你想任由着他继续逍遥的活在这个世上?你只要往下一跳,转眼前就能变为尘土,而那个人,他则可以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一样,继续愉快地活在这个世上……你甘心吗?” 他诧异转过头。“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是他将我逼上死路?” 女孩嘻嘻笑了笑,“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怎么样……你是要这样成为尘土,还是…要让那个将你逼到绝路地人也尝尝你现在这种绝望的心情呢?” “你?” “你甘心就这么死了吗?” “不,我不甘心!!” “那么…我可以替你完成你的心愿……ap。”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女孩笑着回答道:“你似乎忘了,你已经在死亡边缘上了,还会有更糟的局面吗?” 他苦笑了一下,“是啊…无论如何都不会更糟了。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呵,我只不过是无聊而已。” “你想让那个人死吗?” “不。”他摇摇头,“死太便宜他了,这种人,他最仰仗的便是权势与金钱,最喜欢的就是别人依着他的鼻息生活,我要让他失去这一切!!” “那么…社会性抹杀怎么样?” “社会性抹杀?”上。她手上拿着一个苹果,轻轻咬了一口,这才笑眯眯望着那站在自己跟前的人。 他地此刻正捧着一张纸,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后。他犹豫着问道:“这样做真得就可以了吗?” “对。”女孩轻笑着说道,“你需要做的只是与齐思玲联络,约定好交换杀人,并替他杀了白洋,之后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喔。除此以外。你还需要做一件事。就是当齐思玲想要履行约定的时候,让她没有考虑的余地便杀了你。怎么样,你做得到吗?严绮玉?” 严绮玉苦笑了一下。“这就是你所说的让我的死更有价值。” “当然,或者,你不舍得死了?那也无妨,只需稍稍改变一下计划,不过这么一来…让他社会性抹杀可能会有些困难,不如就直接杀了他如何?” 严绮玉坚定地望着她,“不,像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难道,难道…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已经染上了难以戒除的毒瘾吗?我这一辈子已经完了,所以,我宁愿用我地命来换取他生不如死!” “那就行了,从现在开始,你需要的只是依着我的计划而行。手机小说站apnet” “可是,你为什么会选择齐思玲呢?你能保证她真得会安着你的计划来行吗?” 女孩嘻嘻笑了笑,“她患有抑郁症,这在医院早已留下了档案,而选择她地关键便是…她只需要稍稍的刺激便会将自己引上绝路,如此,你只要在死之前留下些什么……当然,我一会儿会告诉你是什么,只要引导她认定那个与她约定交换杀人的是王允,而王允正准备杀她灭口。再加上警方的压力,她的自杀只是迟早地问题。” “而由于抑郁症地存在,她地死亡将难以归罪于王允,这样,再加上其他的证据都没有直接指向着王允,所以,对警方来说,是没有绝对性的证据来起诉王允。这样界乎于起诉与不起诉之间,正能够造成你所需要地社会性抹杀……” “你是说利用舆论?” 女孩打了个响指,“界时,只需稍稍引导一下,再适当的曝光一些他的私隐,会生什么有趣的事呢?” 严绮玉突然笑了出来,“声望,名誉,我要让他一无所有!!他们这种所谓上流社会的人最好的就是面子,这才会真正令他痛苦,比简单的杀了他更能折磨他。” 女孩笑眯眯地坐在一旁边咬着苹果边看着她,直到她笑声渐止。女孩才又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与陈念萌联络,刻意强调着王允对你们做了什么,然后在杀了白扬之后,再不着痕迹的告诉她你手中拿到了王允贩毒的资料,想要以此来威胁求得自由之身。” “找她?为什么?” “因为…她与你的事情你们学校早已闹得沸沸扬扬,因此,警方很快便会查到她的身上,这么一来就可以借她的口来将他们的调查方向引导致王允身上。” “我明白了,只是……”严绮玉的神色间有些担忧,“警方真得会如你所料去调查吗?万一,警方根本没有查觉出交换杀人事,没有向着齐思玲施压,那你的计划不就……” “不,就凭她…一定能够从你那些故意留下的线索比如…那些不在场证明中,或者是那张卡片里推断出……这是一起交换杀人!然后,她一定会依着我所设下的陷阱来行动的。”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道,“若两个不同的案现场放置着相同的卡片的话,第一反应不就应该是同一人所为吗?” 女孩依旧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对,但另一种可能性是在混淆警方视线,而且…在其他所有的疑点正指向着交换杀人的时候,如此一个小小的设计虽然表面看来是为了强调这是一人作案,但在那种情况下则可以更加肯定……交换杀人这个判断。而至于之后的事情,将会完全按着我的计划来进行的……” (昕昕,经过这件事,你应该会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坚持要用自己的方式来报仇,因为所谓的法律,所谓的正义,所有一切,都是靠不住的,我能拥有的只有自己的智慧,以及……充分的使用这一切。)“莫昕?” “还是不太甘心,为什么就证据不足呢?明明,他的确有控制那些女孩啊,而且,他也有与齐思玲约定交换杀人,更有可能是他杀了齐思玲灭口的。” “其实…你不觉得这样的结局比使他入罪要好吗?”司少玮温和一笑,轻轻揉着她的头说道,“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最痛苦的是什么呢……失去名誉,失去声望,现在他已经成为了过街老鼠,精神上的压迫有的时候比起失去自由或者死亡要更加痛苦吧?而且这一切都是你引导的不是吗?” 莫昕嘟着嘴,“你是什么意思?” “从知道证据不足,无法使他入罪后开始,你就利用各种手段有意的调动了舆论……而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一个很好的话题。” “我没认为我有做错,这种就应该得到惩罚!!只是……”莫昕皱了皱眉,以她的能力应该不可能那么快的到达如此好的效果啊,莫非,背后还有着什么人在操控着? 而且,虽然她口中这么说着,但不知为什么,莫逸的心中总感觉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那个男人,他必须为他曾经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哪怕…他并不是这起案子真正的凶手,但若能利用一切使他得到应有的惩罚的话,那也无防……素说的对,有的时候,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信任。 司少玮并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依旧温柔的笑着说道:“好啦,难得出来一趟的,别想这些事情了。” 莫昕微微一笑,她点点头道:“嗯,我要去广场看鸽子!” 一切是过去,还是刚刚开始,没有人知道…… 素1 家破 之前还有一章《苹果11:这才是真相》,那章才是《苹果》一案中最核心的,请千万不要漏了!! 女孩一脸淡漠的站在山崖边,望着在她不远处的那正奋力往山崖上拖拉着什么的大人们,在那一声一声哟喝下,有什么东西被慢慢拖上了崖面……事实上,那是一个人,准确的来说是一个死人。 似乎已经死了有一段日子上,身上血肉模糊,身体别扭的弯曲着,唯有那身形以及一头长可以勉强辨认出那是一个女人……他们将尸体奋力拖上放在山崖上,紧接着一旁便有几个拿着白色手提箱的人连跑带走地赶了过来,他们打开手上的箱子,取出了各式的仪器,立刻便忙肆了起来。 整个过程,女孩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种淡漠的神情实在不是一个年仅4岁的孩子该有的,更何况那个被拖拉上崖的女尸正是她的亲生母亲……这番情景对她而言已经是第二次的体验了,不到一个月前,她的父亲同样也是被人从这里拖拉上来,同样的血肉模糊,同样的惨不忍睹…… 从那时候起,她便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哭泣、吵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默默地走到了被摆放在地上的女尸旁,立刻便有年青的警察拦了上来。可是旁边一位年长地却拉了拉他,并轻轻向他了些什么……女孩没有理他们,她只是蹲到了女尸旁,伸出小手抚上了那仍不瞑目的双眼,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着:“妈妈……我会照顾好妹妹的……血债应当以血来偿。” 她咬着牙转过身,再也不看那儿的女尸一眼,径直向着那正准备开往她家的警车走去。 “那个女孩有些可怕,你们都瞧见了吧。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变成这样,她居然能够冷漠到这种程度……”一位年青地警察看着女孩的离去,不由地同旁边的人说道,“如果不是看她才三,四岁的样子,我还真怀疑是不是她弑亲呢。” 他的声音并不轻,女孩离得也不远,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只不过她状若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往前走着。直到最后那“弑亲”两字,女孩全身微微一震,她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警察,那一瞬间从她目光中散出来的寒意令所有人都不免有些心惊。一时间,他们甚至忘记了眼前之人只有四岁。 女孩依旧不一言,她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向车子,用力拉开车门便坐了上去。 “我就说嘛,那个女孩实在古怪的很。”之前的年青警察还是忍不住说道。“你有见过哪个孩子在这种场合下也不哭也不闹地。也不知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能是吓到了吧。”他身旁一位年长些的警官回过头说道。“你还不知道吧?还不到一个月前,她爸爸也是同样在这山崖下被现的,死状比这次惨多了。甚至连尸体都已经腐烂了……当时她和她妈妈一同来认尸,她哭得昏过几次……真是可怜啊。” “原来是这样啊……”那年青警察感觉有些羞愧,不由的为自己方才所地话后悔不已,随即有些担忧道,“……她父母都被害了,她以后该怎么办?” “不知道,可能被亲戚收养,也有可能进福利院吧……这些又谁知道呢。小莫,身为警察,现在我们该做的就只有尽快找到凶手,为她父母报仇而已。” 小莫点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我刚来的路上,好像听他们说这起案子有些古怪。” 那年长的警官苦笑了一下说道:“的确挺古怪地,不止这起,就连之前个女孩父亲之死同样也是……那夫妻二人地死亡虽然相隔了近一个月,但却都是在完全密闭地房间中突然失踪的,随后才被人在这里现。” “在完全密闭的房间失踪?”小莫诧异道,“那不就是……推理小说里常见地…密室?” “对,就是这样。ap.“会不会是弄错了?比如说只是我们误以为他们是在密室中,其实人早就已经出来了。” “关于这个,我们一早就想到了,所以特别询问了一下,之前的那起事件,幸家男主人一直都待在自己的书房,那是他太太也就是这一位死者同家里的几个帮佣都可以证明的,据一个帮佣说,她曾敲过书房的门询问其是不是要宵夜,再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便去准备,可是…当她端着宵夜上来的时候,无论门怎么敲,书房内都没有任何答复。” 那警察顿了顿又道:“而那时幸太太就在隔壁的房间,她一听说如此,便有些慌,于是就让人撞开了门。直到那时,她才现幸先生不见了……而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书房的门却是反锁着的,就连窗户也是一样从里面锁上的。即是说…就算幸先生有什么苦衷,要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溜出去,他也没可能将自己书房的门窗从里面反锁。” “可…为什么只是敲不开书房的门会令她慌张呢,一般来说不是应该先想到……在里面的人是不是睡着了所以没有听见,或者说他去了什么别的地方。” 那年长的警官呵呵笑了笑,“小莫,你算是问到重点了,当时我们也这么询问过,而答复我们的却是一张恐吓信。”“恐吓信?” “对。这也算是我们目前最重要地线索了,等回局里之后,再让人拿出来给你看。总之,先处理好这里的事吧。” “等一下。”小莫立刻叫住他,“那幸太太呢?她又是怎么失踪的?” “也是差不多,前一分钟还有人看见她将自己反锁在房间,下一分钟就不见人影了,唯有门窗却是反锁着的。” “这事情……好奇怪啊!“ “小莫。你知不知道?我们这里时不时的便会有人突然之间无故失踪,随即便杳无音信……据说,他们都是被神明带着的,那便是这里的人俗称的神隐……” 女孩从车上跳下,拔腿便向着家地方向跑去,远远的便能听到从别墅里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许是哭得太久了,声音还开始有了些嘶哑的感觉。 女孩跑进屋子,只见他们家的那几个帮佣都悠闲的坐在沙上。那些不久前似乎还勤勤恳恳工作的人在她妈妈失踪后便逐渐像是变了一样,现在更是任由她们两姐妹自生自灭,也没有人来搭理过。 若不是她父母的事情,警方还有些问题要询问他们。因此暂时性地不让其离开的话,恐怕这个房子里早已空空荡荡了,可即便如此,家里地东西最近也被他们给变卖了许多……几乎都是当着她的面将东西搬了出去,之后便再也没有搬回来过。 女孩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只是这短短的几天功夫。她像是知道什么叫作世态炎凉……在这个世界上。良善与仁慈才是最虚伪地。 婴儿的啼哭声依旧响着。女孩的脚步毫不停留的向楼上跑去,直接推开二楼走廊最尽头的门,只见一个婴孩正躺在冰冷地地板。手脚更是不住地胡乱摆动着。女孩记得自己地离开的时候,她明明还是睡在床上的……看起来是因为翻身摔落在了地上。 她走上前去,奋力地抱起妹妹,突然之间,却现她那白嫩嫩的手腕上显得光兀兀的,原先戴着的那个小金镯子不见了…… 只听她喃喃的念道:“不用怀疑了,妹妹那么小,根本不可能自己取下镯子,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难怪很少会自己翻身的妹妹会摔下来,原来一切都是他们搞的鬼。” 女孩用力咬着嘴唇,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她用那小小的身体抱起了婴孩近乎用拖地将她搬到床上,这才靠在那儿吃力地直喘气。 也不知是摔痛了还是被吓着了,婴儿仍然不住地哭着。女孩一时间也没了法子,只能学着她妈妈的样子不住的用小手在她的身上轻拍着……很奇怪的事,婴儿居然停下了哭泣,看着女孩,咯咯地笑了起来,只不过眼眶上却还有泪滴挂着。 女孩也笑了,在那笑容中尽去了之前那始终挂在脸上的冷漠。 这一段日子以来,经常有警察在他们家出入,只是…从他们的神色来看,似乎并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这次也一样,他们将她父母失踪前待过的房间细细地搜查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反反复复地问她一些相同的问题……比如,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过家里?她爸妈失踪前有没有和她说过什么之类的。 若说原先她还对他们抱着一些希望的话,那现在的她,只是抱着妹妹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们走进走出…… 不过,她并不希望他们离开,因为有他们时不时的过来一趟,至少她还能吃上一些热热的饭菜,不然…虽然她也可以尝试着自己做,但家里已经没有任何存粮了,既便想出去买东西,她也不放心将妹妹一个人留在家里。而若要带着妹妹一起翻过山路去到另一边的镇子的话,对于一个才四岁的小女孩来说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获得新的线索,警察们似乎也渐渐死了心,女孩甚至还听见有人谈论着“这或者也是一起神隐吧”之类话语。他们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说着,而每当这个时候,她也最多只会冷冷一笑。 望着空空荡荡的家,女孩不由思量着今后该怎么办……听之前的警察说过,天一亮有就会有一个叫福利院的地方将她们俩带过去,虽然不知道那是哪里,但是……她转头望着那在婴儿手推车上睡得熟熟的婴孩,踮着脚用小手轻轻拍着她,淡淡一笑着自语自语道:“无论是哪儿,只要有一个可以让我住的地方应该就行了……然后,找到那些人,为爸爸妈妈他们报仇,小昕,你会同我在一起的,是不是?” “是的,你们是会在一起,不过是一起去陪你们那死鬼爸妈。” 素2 求生 突然响起的声音令女孩不由一惊,她下意识的立刻挡到了那婴儿手推车前,毫不畏惧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几个陌生人,只不过那些人看向她的眼神就如同老鹰望着小鸡一样,充满着戏耍之色。 想到那几个人出现时说的话,女孩顿时明白了,他们并不是为钱而来的强盗,而是……杀害她们父母凶手,现在来这儿更是为了斩草除根。 不行,不能死在这里。女孩在心中说道,若死在这里的话,一切就结束了,我和妹妹一定要活下去。 想着,她努努嘴,显现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叔叔,你们是小偷吗?” “呃?” 她继续怯怯地说道:“我们家里的东西都在这儿了,我和妹妹明天要去一个叫福利院的地方,可能回不来了,这里的东西都给你们吧?不过,你们能不能替我和妹妹买点吃的?我们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 几人顿时轰然大笑,而在那难听的笑声之后,原先仅有的一丝提防也荡然无存了。 “这两个小鬼怎么办?” “当然是杀了,省得将来惹麻烦……莫非你还心慈手软不成?” “也不是,只是觉得这样杀了怪可惜的,不如放我那里,说不定还能替我赚些钱。十六k文学网” 旁边一人哈哈一笑,“由着你挖了她们地心啊。肝啊,肾啊,眼角膜什么的去卖,还不如让她们死在这里解脱了好。”说着,他慢慢向着女孩她们靠近了过来。 一个四岁的女孩,另一个更是婴儿,对他们而言,完全构不成任何伤害。更何况这里又是地处偏僻的别墅,周围根本没有任何人家,所以此刻的他们,就如同猫在戏耍老鼠,并不急着那么快就置她们于此地。 想到了这些,女孩撇了撇嘴,“呜----”的哭了出来,抬起那挂满泪珠的脸袋,她抽泣着说道:“叔叔。我把地图给你们,你们放了我们好不好?” “地图。”那个正向他们靠近的男人立刻停住了脚步,脸色也变凝重了起来,“地图在哪里……不。你为什么会知道地图地事?” 虽然在常人眼里,一个四岁的女孩不可能会有那么重的心机,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在试探着自己。女孩略低下头,在他们望不到的角度下。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冷笑。而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一路看中文网.待她抬起头的时候,依旧哭得像个泪娃娃一样。“你们是不是见家里没有东西可以偷,所以要抱我和妹妹去卖?不要啊……我不要和妹妹分开。我….哇----” “闭嘴,你……” “怎么不动手?” 那个男人瞪了说话之人一眼,沉声道:“这是我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插手了。”随即,他又转过头去,望着那不住哭泣的女孩,故意放柔了声音问道:“告诉我,地图呢?” “地图,地图……”女孩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怯怯的指着床头地一个柜子说道,“地图在那 望着那一把推开自己,急跟到床头柜前胡乱翻着的男人,女孩只是抱着婴儿不知所措的哭着,只是她小心的控制着自己哭泣时地音量,因为她知道,虽然眼泪可以让他们减少戒心,但是…吵闹更会令他们产生不耐烦及不悦……而这对她们自身而言,将会是相当危险的。 男人很快翻出了一个小铁盒,铁盒没有上锁,这是女孩为了避免被佣人拿去变卖而故意这么做的,如此一来在那些人的眼中,在这么个破破烂烂的铁盒中所装地纸片完全没有任何价值,而谁又知道,这却是一张关系到至少上亿宝藏地藏宝图呢? 而除此以外,女孩也动了另一些手脚…… 那个男人急切地打开铁盒,当他现其中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泛黄纸片时,他忍不住便得意的笑了起来,他颤抖着手取出了纸片,又小心地展开,突然间……他的脸色一变,转过头来向着女孩厉声道:“为什么只有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二呢?” 是的,这个铁盒中的宝藏图之所以会如此堂而皇之的放在这里,原本便是女孩保命用的,过去曾经听父母说起过什么,那时显得懵懂的话题在这些事情生之后,便清晰的在她脑海中融会贯通,她也隐隐约约的猜到了父母是因何被害的。 虽然她也稍稍透露过一些给那些警察,可是一个四岁孩子的话又有什么人会相信呢?查觉到这点,她便对此绝口不提,只是心中清楚,那些杀了她们父母的凶手绝对不会就此罢休。而如果他们再次找上门来,只有她和妹妹的话唯有等死一条路。于是,她便将父母留下的藏宝图分成了三份,只将其中之一放在铁盒中,而另外的三分之二则…… “我,我不知道……”女孩紧紧抱着婴儿,神色间似乎相当的恐惧。 “不知道?” 注意到那男人眼神中杀机一闪,女孩低下头,轻轻说着:“不过,我记得爸爸说…说……” 男人立刻又露出紧张的神色。 “爸爸说,说放在一个什么地方,好像,好像是……我记不清了……” “记不得?那,相不相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哇----我真得记不清了嘛----” 男人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好一会儿,才缓缓放开,如同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样,转身过去和其他人说了些什么,边说边转过头来看着女孩。而这一切当然也都落入了她的眼里……欲擒故纵,若这样仍不行的话,那就得找新的方法,无论如何…只要她们能够活下去就行了。 “那就先把这两个小鬼带走吧。” “那,不如就放在我那里吧,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若没有什么用的话,再弄死她们也不会怎么样。” 成功了……女孩转头望了一眼婴儿,只要她们今天不死,她就会想办法继续活下去。 素3 逃离 火车站候车室内,望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女孩正想着要如何逃脱。她们被那些人抓来已经是第三天了,虽然她想尽了办法让他们对自己降低戒心,而她甚至也找到过几次好的机会可偷偷逃走,可是以她的体力而言,若想要抱着婴孩一起跑的话,那…只有被抓回来一个下场。可是,要让她丢下婴儿独自逃跑,那…她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或许是见她一直很乖巧的缘故,那几人对她盯得也不那么紧了,他们就坐在她不远处随意的谈着话.,等候着火车的进站。 女孩四处环顾着,突然她瞧见远处有一个很是熟悉的身影……那是之前一直在她家中调查的一位警察,女孩只知道其他人叫他小莫。 有救了! 女孩心中冒出的头一个念头,就是不顾一切的向他跑过去……可是,她知道如果真这么做的话,她或许能够逃脱,但是…火车的候车室很大也很乱,警察多半无法成功的抓获那些人,而这么一来,那不如自己有价值的妹妹将凶多吉少。 女孩低着头想了想,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打算,那便是…… 她咬了咬唇,轻轻的在那躺在长椅上的婴儿脸颊上轻了一下,又费力地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立刻便有人回过头来,警剔地望着她。“叔叔。妹妹要喝水了。”女孩天真地望着他,说完,她便从包中拿出一个装着清水的奶瓶,递了过去。婴儿许是真有些渴了,她伸出圆嘟嘟的双手,抱着奶瓶便喝了起来……至此,那几个人便又回过头继续说着他们的话。 女孩稍稍放下了心,她注意到那放在离她不远处的贩卖饮料的手推车。十六k文学网她先是悄悄地向着旁边移动了两步,见他们似乎没有留意着自己,便小心的婴儿放在了那手推车的下层空间里,并以极快地度推着车向着那个姓莫的警察那儿跑了过去…… 仅一,两秒的时间,她的举动便被那几人觉了,眼看着自己快被逮到,女孩连忙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将车子猛然向前一推,并向着与车子行进方向不同的地方跑了过去。她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那几个人。现他们正准备分成了两股分别来追自己和那放着婴孩的车子……而这一切却是在她预料之中的。 于是,趁他们还没分散,她连忙放开了嗓子喊叫道:“救命啊,警察叔叔!!!” 查觉到候车室内地人已经把目光集中在了他们的身上。而附近的安保人员也正疑惑向他们靠近,几人交换了下眼色,竟同时向着女孩追去,抓起那死命挣扎的女孩,其中一人用手刀向着她地后颈处挥了一下。顺势那女孩便晕了过去……在候车室中的众人还未回过神之际。他们匆匆混入了人群之中。 待女孩醒来的时候。她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小小旅馆的床上,而婴儿并不在自己身边……想着妹妹不知是否逃了出去,她心中依旧隐隐有些不安。而此时。却听到身边传来说话的声音,于是,她闭上眼睛,详装着还未醒来地样子,耳朵则却仔细地听着。 “我说吧,应该早点把这两个野种干掉,之前还就不会被那些警察追得那么惨了。” “你还好意思说,连个孩子都看不住,你都在干嘛啊?” “她一直都很安份地,谁又想到……不过,现在怎么办?在候车室里闹了这么一通,幸好那时正巧有火车到站,趁着拥挤让我们给混了出来,可是……你说那些警察会不会怀疑到我们与幸家的事情有关?” “有什么好怀疑的,那只不过是个婴儿而已,你认为她会对警方说什么呢?比起来…这里这个似乎更麻烦些……a小说网。” 听到这里,女孩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妹妹应该是没事了,只是…不知道最后是不是被那个姓莫地警察带走了。 幸好,一切都依着她所预想的进行着,她一早就猜到,既便推着那手推车带妹妹一起逃,也决计逃脱不了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来追她,这么一来妹妹或许就能成功的逃出去,而她在候车室时逃往另一边并大叫救命为的也是这个,若在已经引起骚动的情况下,还分头去追妹妹和自己,那只会两边得不到好处。 而对他们来说,一个不会讲话的婴儿不可能会透露什么秘密,更何况自己的价值也比较高,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舍弃妹妹来追自己的可能性是极高的……而如此妹妹,应该就能逃脱了……只是这么一来,她们还会有相见的时候吗? 这是她当时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这个小鬼怎么办?” “依我说,还是杀了比较干脆。” “你不想要藏宝图了?” “依我看,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故意拖延而已。这个小鬼……总觉得她心机十分重,今天差点就栽在了她的手上。” 女孩扬起一抹冷笑,随即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含糊着喃喃念道:“……龙吟穴…花棺葬……爸爸,我…不想背了…….爸爸……” 女孩的声音令所有人的都为之一惊,尤其是之前那最着急着藏宝图的男人,他立刻便跳起来跑了过去,而他所看到的却是女孩格外沉稳的睡在那儿。 又有一个走到他的跟前,看了看问道:“梦话?”不。”之前那个男人摇摇头,“也有可能是她故意的……比如她刚刚听到我们说要杀她,所以才故意……不过,无论哪种情况,她知道那份藏宝图的全貌是必然的,而且,我估计藏宝图已经不在了,或者是被那个姓幸的男人生前就销毁了,可是…却让她硬是记了下来……所以,现在要得到全副的藏宝图只有一个途径……” 这么一来,他们就会犹豫了吧?女孩在心中默默的想着,虽然他必定怀疑自己是故意念出这一段的,但是出于对藏宝图的执着,既使知道这一点,应该暂时也不会杀了她,而是想办法从她口中套出一些事来…… 应该能够活下去了。 只要能够活下去,她会用尽一切的方法。 女孩站在悬崖旁,遥望着山下的村子,终于…她从那里逃了出来,用了整整六年的时间,她最终还是逃了出来。 正如她四岁时所下定的决心,她要活下去。那天之后,他们应该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不杀她,而是将她送到了一个偏僻的村子里,他们中的其中一个略胖的男人就住在这里。在来到这里的当天,他们翻过了宅子后一座荒山,并走过了一条格外僻静和隐蔽的小路后就来到了一个有些奇怪宅子中,并将她关在了其中一间房间里。 在那里居住了几天后,她才觉那儿其实住了不少人,只是…大多如她一样被囚禁着或者半囚禁着。当时,年纪尚小的她并不知道这是为何,可是随着在那儿待的时间长了一些,她才了解到原来这里就是一座器官工厂,时不时的会有人来到这里,并带走一些什么……而那些供体有时还能捡回一条命,而有时就再也看不见人影了。 而女孩也一样,在她九岁的那一年,有人来到这里取走了她的右肾。那之后,虽然她长时间的高烧不退,甚至于昏迷不醒,可是最后还是咬着牙活了下来……而支持她活下的唯一念头就是……这些人,全都要死!! 无论是那些杀了她们父母,并将她带到这里来的人,还是桐村的那些明知桐家所作所为却依然不闻不问的村民,以及那个取走她右肾的人,他们…全部都要死!! 她一直以来都表现的格外乖巧,甚至于适时的透露出了不少藏宝图中的信息以换得自己能够多活一天,并在这番表象之下,她心中偷偷计划着该如何逃脱。她知道机会只有一次,若不小心被抓住的话,那等待她的将没有任何活路了。 终于,她逃了出来,站在悬崖边,再次遥望了一眼那令人厌恶村子后,她拔腿向着山下跑去…… 一个年仅十岁的女孩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是相当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但是经过了这数次生与死之前的磨难后,她想要活着却并不难,而难的唯有一件事……那便是如何报仇…… “姨姨,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呢……” “咦,好漂亮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素。” 番外:警猫的一天 “不用多说了,犯人就是你……司少玮!!” “犯人?”司少玮迷茫眨着眼睛,满脸的无辜,“我,我到底干什么啦?” “事到如今,你还想否认?!你简直是罪大恶极,罪无可赦!” “我,我没干什么呀……”司少玮挠挠头,四下张望着寻求声援,可这才现竟然所有人都自顾自的低头干着活儿,理都不理他,这下他更委曲了,“冤枉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啦?再怎么样也得让我心服口服吧?” “好,既然你不服,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你的罪状。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收藏~顶*点*书城司少玮,就是你,是你……” 一切都得从一个多小时之前说起…… 这一天的“a级特别事务调查课”显得比较清闲,手头上该处置的案件也早都处理完毕了,更重要的是恶魔陈浩一早便跑去开会了,于是所有人都光明正大的偷着懒。 莫昕更是如此,她懒洋洋的趴在司少玮的办公桌上,抬头望望窗外那明媚的冬日阳光,想了想干脆换了个睡午觉的地方,直接跳上了陈浩的桌上……那里正堆着厚厚几叠的公文资料,她四下望了望,现大家都忙着偷懒,似乎没有有空理她,于是她优雅的轻甩着尾巴,将那些资料全数扫落在了桌上,铺成了舒适的“垫子”,她满意的“喵喵”叫了一声,倒头便晒起了太阳。春日地阳光暖洋洋的。是个踏青郊游的好日子,可怜她这只猫每天不是查案就是睡觉,简直浪费了这大好的时光……想起来都是司少玮不好,呜。 这就是陈浩返回时见到的情形,所有人都无精打采的坐在那里着呆,而自己桌子上那原本堆得整整齐齐的资料则散落的满桌都是,甚至连地上都飘落了起张,那些资料何其多。以至于摊倒在桌上地那些竟形成了一个拱起的小山状。 “陈……陈队?” 在陈浩回到办公室整整三分钟后,所有人都回过了神,转瞬间他们如同变魔术那般各自取出了资料、档案,状似聚精会神的盯着那些东西,而之前傻看着电脑的人更是立刻进入了警局网站,一脸严肃地盯着屏幕。一路看小说网虽然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此刻看着的究竟是什么,但看上去却是如此专注,既便是之前看过他们懒散样的陈浩都差点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咳咳。”陈浩轻咳了两声,“大家都很认真啊?” 众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冲着他“呵呵”傻笑了两声,又一致的低下头,各干着干地,尽可能的不让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陈浩虎着脸。眼神扫视了一圈后,指着自己的桌子沉声问道:“这是谁干地?” 闻言所有人抬起了头,机械的摇了摇,又低下头去继续着自己的事,所有的动作是如此一致。一致到仿佛受过专门的训练一样。 “说。谁干地?!”陈浩地声音又高了一度。 所有人都将目光注视到了某人身上。那人正手持文件夹……不过是反地,双目则不偏不移的注视着上面,可是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茫然。 “果然如此……”陈浩喃喃地念着这几个字。随即他环抱着双手走到那人的跟前,轻咳了两声后以那带着睿智的双眸紧紧注视着他,缓缓说道:“迷团已经解开了,犯人就是你,司少玮!!” “呃?”司少玮放下那被他反拿在手上的文件夹,眨巴着双眼,一脸迷茫的望着他,自己好端端的在打瞌睡,什么时候竟然就变成了犯人,这也太离谱了吧?“我做什么啦?” “你,就是你把我的文件弄成了这副德性,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 三根黑线自司少玮的额头滑落,“不是我,明明就是……” “你还想狡辩,我手上可是有着人证物证!”陈浩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想你还是认了吧,正所谓早死早生……喔,不对应该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所以,你老老实实的承认,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 司少玮愣愣的看着他,果然他是推理剧看太多了,最近又没什么案子,所以才太过清闲?清闲到逮着谁就来秀秀自己推理的本事不成? 见司少玮沉默,陈浩得意的笑了笑,“我就说嘛,做人要果断,快点画押吧。手机小说站apnet” “画押?”豆大的汗粒自额头上滑落而下,他伸手挥了挥,狐疑道,“陈队,你最近在看什么片子?” 说到这个,陈浩顿时眉开眼笑,“我告诉你喔,我这两天在熬夜看那93版的《包青天》,简直就是精典中的精典啊!你知不知道,里面那个展……”他的脸色猛然一变,“谁在跟你说这个,关于这起案子……” 闻言,司少玮的脸上扯过一丝苦笑,包青天?画押?他是不是等下还要把虎头铡搬出来让自己尝尝? “司少玮,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呃?”司少玮回过神,他不敢说自己根本就没听,只得随便的点了两下头。 “你到底是认不认罪?” 司少玮不停的摇头。 “人证物证都在,喂,你说,我桌子上那些是谁干的?”陈浩随手指了个人问道。 那个可怜人抬起头,才说了半句,“是司少玮……”话还未说完,就被陈浩给打断了,“司少玮,你事到如今还不承认?” “我没有。不关我地事啦!”司少玮极其无辜,“明明就是……” 陈浩怔怔的看着他,“我说了是你就是你,我的推理还会错吗?” “我……” “你还不承认?” “我……” “明明就是你,你对我长久以来心怀恨意,便趁着我外出之际,将恨意到了我那堆文档上,将它们扫落到了满地满桌。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不想所有的人都暗暗看在了眼底,是不是这样?” “我……”司少玮抓抓头,虽然印象中自己并没有做过,可是听他说的那么绘声绘色的……好像又有那么一回事,而且又有人来证明……这么说来,果真是自己记错了吗?难不成真如他所说的自己糊里糊涂的就做下了这种事情? “你到底承不承认?” 司少玮歪着头仔细思考了好一阵儿,不知不觉中就点了点头。 “司少玮,你啊你……”陈浩叹了口气。状似十分失望地说道,“司少玮,身为警务人员,怎么能够知法犯法。以私废公呢?” 司少玮低着头,诺诺的答应着。 “所以……” “喵 一声庸懒的猫叫声,莫昕眯着眼,探出头,东张西望了一下。便看到一边那正被陈浩训着的司少玮。又是他在吵自己睡觉!莫昕白了他一眼。又甩了甩尾巴,再次将那位于桌子边缘的资料挡案扫落在地。 “喵莫昕低头嗅了嗅,将脑袋伸到了桌上那拱起的资料中。继续着她的午睡。 “他是在做什么?”从头到尾望着这一过程的陈浩转过头来傻傻的问了一句。 “貌似是在睡觉啊。”司少玮老实地回答道,顺便他还老实的反问道,“陈队,难不成你连这个也看不出来吗?” 陈浩怒目瞪向他,“我当然知道他是在睡觉,我是问她为什么会睡在我的桌子上?” “因为那里有阳光,这小家伙又喜欢暖和的地方。” “那…那些资料?” “似乎是她弄地,估计这样睡着比较舒服吧。”司少玮一问一答道。 “你刚刚不是说是你弄的?” 司少玮喃喃着:“明明是你说的……我想反驳,你都不听我的话。” “我……”陈浩转向一旁,“那你们呢,你们刚刚不是说是司少玮?” “我说的是司少玮家地猫小姐……”之前被陈浩点名地可怜人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地话,同时又补充道,“是你没有让我把话说完。” 陈浩干笑两声,随即脸色一紧,“我说司少玮,你没做过为什么承认,你这是在妨碍司法公正知不知道?所以惩罚还是要的,这么说……罚你从今天开始打扫我们办公室,早上端茶送水,中午买午餐,下午买下午茶,就这么决定了!” 啊?司少玮彻底愣住了,“陈队!我冤枉啊!!” 吵死了,莫昕又探出了头,恼怒的向着司少玮磨了磨牙,“喵!!” “铃----” 正在此时,清脆地电话铃响了起来,陈浩顺手接起了电话,随之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好半晌才挂上了电话,转头向着众人沉声说道:“现在没得时间让你们偷懒了,工作来了!”---- (全书完)---- 这三个字实在打得很沉重,《猫咪》整整7o万字,从3月1o日开书到现在,经过了pk,上架,签约,出版……这个过程实在很漫长,推理(尤其是本格)在起点实在冷门的可以,不止一次的我想过要放弃。特别是在pk的时候,在有心人的挑拨下,我被骂得有够惨的,甚至高烧不退一个多星期,那个时候我就想退p就此罢笔。但总算还是坚持了下来,因此实在感谢这段时间以来支持过我的各位,谢谢!! 我想我以后依旧还会写推理,但时间暂时还没决定,毕竟我要写的是本格,本格最重的就是诡计,在设计出完美的诡计之前,我应该不会随便开书,但若什么时候开书,我一定会来这里广告一下的,到时也请大家继续支持^-^ 千言万语,只有感谢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