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 第一章 我重生了 第二章、我家的现状 第二章、我家的现状 我,两岁半的我,连饭都不会自己吃的我,用脚丫子想也知道,我“应该”和父母睡在一起,问题仍然是,我心里年龄已经28岁了!!!何况,自从上辈子六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别人挤一张床了,再让我睡在老**怀里,我非疯掉不可!可是,注意这个万恶的“可是”,现在,我只有两岁半!看来,我要适应的地方还有很多啊。(手打小说) 不觉间我穿回来已经三天了,我也慢慢了解了我家现在的状况,适应了自己重生的现实,还给自己定了个初期的目标,争取几天内摆脱被喂饭、被穿衣的囧况(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发现,我不能独立把衣服穿在身上),争取可以自力更生,丰衣足食,逐步建立我已经“很懂事,不用大人多操心”的形象,早日争取到一个独立空间。 我家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家庭,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在我们这个地方,有一个很奇怪的风俗,对自己的父亲,很少有正式叫爸爸的,一般父辈们兄弟几个,最大的那个所有的小孩都叫“伯”(念bai的音),老2呢,所有的小孩都叫“爹”,小的就都叫“叔”。我父亲兄弟三个,正好三个称呼一家落了一个,后来,我叔叔接了我爷爷工作的班,去了市内,我唯一的姐姐就改口开始叫爸爸了。我爷爷那一辈,兄弟三个,我爷爷是老2,上面还有一个大爷,下面的三爷没有成家就去世了,连我伯父他们都没有见过。我大爷家有一儿两女,就是我的两个堂姑和一个堂叔,我爷爷没有女儿。到了我这一辈,我伯父家我只有两个堂哥,我家我有四个哥哥,我是唯一的女孩,再就是我叔叔家我的堂姐了。我爷爷和我大爷其实都是有正式工作的,我堂叔就接了我大爷的班,我爷爷托关系给我伯父找了一个临时工的活,干了十几年后,也转成正式了,而我小叔接了我爷爷的班,独留我老爹在家,给他养老送终。因为我老爹没有工作,在农村种地,那个年代人们结婚本身就早,我妈在18岁就生了我大哥,因为我大哥是长孙,所以我爷爷亲自起的名字:刘俊生,反正,我一直也没搞明白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结果就造成了我二哥三哥四哥分别被起了红生,中生、长生这些奇怪的名字。幸好的是我伯父没有跟着我们家这样起名,我的两个堂哥都是两个字的名字。我的名字?很遗憾,我现在还没有名字,同样是我们那儿的风俗,女孩在上学之前,基本没有名字,都叫“妮儿”。我们家,我的上一辈,我大堂姑继承了这个光荣的称号,小堂姑只好起了个小名叫“小兰”,听听,多乡土;我堂姐因为很小就去了市内,所以直接大家都叫她的大名“刘洋”,“妮儿”的称号就责无旁贷的落到了我头上。而我的大姑,上一代的“妮儿”,自然水涨船高,升级为“大妮”,呵呵。 我老爹老妈结婚早,生我大哥的时候又年轻,有了儿子就想要女儿,两年后又生了一个,还是儿子,反正又没有计划生育,反而还在提倡“人多力量大”,那就再生,隔了三年,生的还是儿子,不信邪,再要一个,第二年果然又生了一个,可惜还是儿子。如此一来,我老爹老妈只能死心了,看来他们是没有女儿的命了。可是,(万恶的“可是“又出现了!)时隔十一年之后,到了1981年,国家开始计划生育了,偏偏我老妈竟然又怀孕了!那一年,我妈已经36岁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认定的,就认为她怀的是女儿,一定要生下来,所以就有了我,而我,就成了我这一辈年龄最小的一个。(我四哥都比我大十一岁。) 上一世的时候,因为哥哥们年龄比我大太多,邻居家也没有和我年龄相仿的小孩,平时我就呆在家里,或者父母去田里干活时,我就坐在地头一个人玩,所以造成了我多少有一点孤僻和不合群的性格。 我家的房子是老式的瓦房,坐南朝北,进门的一间叫“堂屋”,两侧各有一间房叫“里屋”也就是卧室,只有一个装门的地方于堂屋相连,但是并没有门,只是挂一块布充当门帘,主屋的旁边单独再盖一间,就是厨房。因为我家孩子多,房间不够住,又在厨房的南面盖了三间房子,现在,我四个哥哥,就住在那栋房子里,我老爹老妈和我,住在主屋的东边一间,西边的房间则做了杂物间。 算算时间,今年,我大哥二十岁,他去年高中毕业后,在家呆了一年,今年8月征兵时就去报了名,虽然过程经历了一些破折,但在他高中老师董老师的帮助下,总算是如愿以偿。好像在八几年是,能上到高中毕业,已经是一间很了不起的事了,以至于上一世时,很多年后,他还对他儿子我侄子吹嘘,他当年的风采。据说,当然只是据说,他当年唯一的遗憾是我一直不肯喊他“大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叫二哥,三哥,四哥,却偏偏跟着老爹老妈一块儿,只叫他“大生”,他参军走的那一天,背着行李依依不舍和家里人告别,还不忘教我“妮儿,喊大哥,喊声大哥”可惜,我很不给面子,仍脆生生的蹦出来“大生”两个字,当时就把他气的转身走了,留下无奈的爹妈,幸灾乐祸的其他三个,和迷茫的我。 我二哥今年十八岁,他人很聪明,但是学习却一塌糊涂,去年才初中毕业,就辍学在家了,我醒来都没有见到他,好像是跟着一个建筑队去市内干了几天活,所以我直到今天还没看到他。我三哥十五,今年初二,四哥十三,刚上初一。我们隔壁村子有一所学校,有初中部和高中部,他们现在都在那里上学。不过很奇怪,我记得我以前也是在那读的初中加高中,但我们有早晚自习,可是我哥他们现在并没有,也许是后来才加上的吧。 这两天,我并没有见到我爷爷奶奶,两位老人说是呆在家里腻了,去市内(家里人习惯称作“进城“)我叔叔家改善生活去了。 现在已经是农历九月份,听老妈和老爹的谈话,我家田里麦子早已经中上了,这时还没有播种机,应该是用的牛拉犁吧,这两天,老爹还去田里给小麦除了草,也带着大哥和我去感谢了董老师。说起董老师,对我来说那真是鼎鼎大名如雷贯耳,记得以后每一年我大哥都会去看望她,可是我从未见过。(也许是见过但不记得了?)如今,我总算是见到真人了。董老师看起来四十多岁,说话时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很平易近人,因为我大哥是她的得意门生,连带的对我父母又多了几分亲热,虽然话不多,但句句都透着实在,是一个很朴实的人民教师,好像我读书期间从未遇到过这种和蔼又负责的老师。 “妮儿啊,你干啥呢?快点出来吃饭!”老妈喊。 我磨磨蹭蹭从里屋走到堂屋,坐在小板凳上等着吃饭。 “哎,他**,你看妮儿咋了?这两天都不咋说话,也不闹人了,今天一上午都呆在屋里没出来。”老爹问老妈。 “没事吧,我看着好好地。不闹人不是更好?你也是,瞎操心。”老妈说。“你别说,妮儿这两天懂事多了,还学着自己吃饭呢,长大了吧。指不定过几天,都会给你买烟了哪!” 听我妈这样说,老爹也就不吭声了。 我听了他们的对话,不由一惊,还是表现的不像两岁多的小孩呀。幸亏老妈是一个听大大咧咧的人,心大,小事上从不在意,老爹虽然细心,却没多少时间照料我,也就没发现我太多的不同,不过,以后我还是要再小心一点才是。 “大生,你们啥时候走?”老妈问大哥。 “十五号。”“哦,那我得赶紧给你收拾东西了。你一去,年里头也回不来,冬天衣服也得带上,厚棉被也得带,铺的盖的,脸盆……”“妈,你说的部队上都统一发,不让用自己的,带了也没用。”大哥打断老**絮絮叨叨“恐怕衣服得带两身,别的就不用了。” “就是,大生知道操心,你别忙了。”老爹说,“带恁些东西,别的同志还以为咱大生没见过世面,别让人笑话。” 听到老爹这样说,老妈也就不提这事了。老爹又说:“明天,田里也没啥事,咱俩去城里把爹妈接回来吧,老三两口子整天上班,俩老人也不好多住。” “你说接就接吧,回来也就是多做两碗饭。” “那就这吧。” 老爹和老**对话,永远都是这样简单明了,除了老人就是孩子,再就是田里的活,偶尔老妈在抱怨一下我伯母不照顾我爷爷奶奶,除此之外,就很少有交流了。以前,总是很不耐烦听他们说这些家长里短,现在,换一种心情来听,到也别有一番滋味。 第三章、我的极品爷爷 第三章、我的极品爷爷 一大清早,我就被老妈叫起床,经过几天的努力,我已经可以独立穿衣服,老妈也乐得省事,就由着我自己慢慢折腾,径自收拾好自己,就去做饭了。(手打小说)边笨手笨脚的穿着衣服,边想为什么这麽早就把我叫起来,对了!要去接我爷爷奶奶。记得上一世时,我八岁时他们就先后去世了,对两位老人的印象实在是很模糊了。就隐约记得我爷爷快去世时的脾气很不好,常扯着嗓子骂我奶奶对他不好,骂我伯父怕老婆,我老爹没本事,我叔叔不回来看他,好像整天都能听到他的咆哮声,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就这样了? 匆忙吃过早饭,三哥四哥上学去了,大哥说是要去和同学聚聚,老爹推了一辆人力三轮车,老妈骑了一辆大二八自行车,这好像是我家最值钱的东西了。老爹把我放三轮车里,我们出发啦! 我们走的是环城路,九几年时那路还在,2000年以后已经规划成居民小区了,不过现在却是去市内最好的一条路。路两旁现在已经有一些楼房,不高,最多就五六层,可是,我老妈还兴致勃勃的对我说“妮儿,快看高楼!”,还逗我“妮儿,等你长大了,给爹妈盖楼房住,就要这一种,好不好?”,忍不住在心底翻了几个白眼,二十年后这种房子早就没人要了,真盖给你,你不骂我才怪。脸上却丝毫不能表露出来,还要端着笑脸,捧场说“盖高楼,盖高楼,妮儿给妈盖高楼……”哎,这种幼稚的话,幼稚的表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呀。 一路上,老妈一下指着汽车说“妮儿,快看小轿车”一会儿又指这路边的小店说“妮儿真听话,一会儿去给妮儿买糖吃。”可是她指的,好像只是一个理发店吧?里边应该不卖东西吧?真是哄小孩儿啊! 终于,到了我叔叔住的地方,我的煎熬才算结束了。到叔叔家后,我才知道,两千零几年过惯了,对于80年代,我现在是多么没有概念!我原以为,叔叔家再不济也有个两室一厅吧?结果呢?大错特错!叔叔家是单位分的房子,只有两间,没有厨房,做饭就在过道里,就这还是领导照顾呢,还有好多家才一间。本来,我叔叔婶婶一间,我堂姐一间,爷爷奶奶来了之后,就住我堂姐的房间。 我们到的时候,叔叔婶婶上班去了,不在家,我堂姐应该是上学去了也不在。结果,还没到叔叔门口,就听到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茶这么烫,你想烫死我啊!”另一个女声低低的说“小点声,别吵着邻居休息。”旁边一个人看到我父母,笑着低声说:“来接你们家老人啊?老先生又在骂呢,真有精神。” 老爹不好意思的说:“真是对不住,吵着你们了吧?” “没事,没事,老人家嘛,就是脾气大点,其实挺好的。” 老爹又和叔叔邻居客气几句,才带着我们进了叔叔家的门。 爷爷本来正在生***气,看到老爹,不由换了目标“你还知道来接我!啊!你来干啥!让我死在这儿,不是省你的事吗?知道你不满意我不给你找工作,巴不得我早点死……” 眼看爷爷越说越不像话,老爹又不善言辞,老妈开口了:“爹,看你说的啥话,明发又不是那种人,不是想着你好长时间没见老三了,想让你跟老三多聚两天。再说了,老三又不少你吃,不少你穿,说啥死不死的,让老三夫妻听见,不是伤他们心呢吗。就是邻居听见,儿子媳妇们,脸上也不好看呀!” 我以为,爷爷还要再咆哮两句,谁承想,他老人家居然闭嘴了,我才想起来,对我妈这个儿媳,爷爷可以说是最客气的,用我老**话说,是将心比心,她对我爷爷好,爷爷的心也不是铁打的,知道好赖,可是后世我不止一次猜测,其实是因为他的吃的喝的全是我老妈在伺候,床单被褥也全是老妈在清洗,吃人嘴软,才对我妈口下留情的吧?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眼看爷爷不再发脾气,老妈利索的开始收拾爷爷***行李,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两件换洗衣服,三两下就搞定了,老爹就蹲在门外抽烟。没一会儿,三婶提着一把青菜回来了,看到我老爹,赶忙快走两步,边走边说“二哥,什么时候到的,快点到屋里坐,我也不知道,你先坐着,我再去买两个菜。” 老爹阻止“不用了,自己弟兄们,客气啥,有啥做点啥吧,别忙了。” 三婶却说:“二哥轻易也不来一趟,都是我们回家二哥二嫂招待,你们来了,我要是不招待好了,明福非跟我急不可。快进屋坐着,我马上就回来了。”说着,不顾我老**拉扯,出门去了。 果然,没一会儿,三婶又回来了,这次,三叔也一块儿回了家,三婶手里还提着一块儿肉,两个做好的凉菜。 菜买齐了就开始做饭,我老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就在外面帮忙,老爹和三叔在屋里和爷爷奶奶说着话,饭做好的也很快,蒸了一大锅米,炒了一个青椒鸡蛋,一盘豆角炒肉,再加上两个小菜。别看挺简单,在现在,已经算是很高规格的标准了。反正,“醒”过来着几天,在我家的餐桌上,我还没有见过肉。80年代,我们这里,平常大家早餐就是稀饭馒头,中午面条,晚饭还是稀饭馒头,配的菜,不是白菜萝卜,就是豆腐,都是自己种的(豆腐是自家种的黄豆换的)。只有改善生活或者家里来客人了,才做另外三样饭:米饭炒菜、卤面、包饺子。不过,由这一顿饭上,也可以看出,我叔叔家的生活条件要比我家好的多,最起码,我记得好像我上学之后,还很少能吃上肉。 菜刚端上桌子,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说:“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我回来了。”话音落,一个清秀的小姑娘就走进了房间,这就是我堂姐。堂姐今年7岁,刚上小学一年级,很活波,又懂礼貌,一直很得家中长辈的喜爱。相比之下,我就差了很多,见了人不知道打招呼,也不怎么爱在长辈面前说话,为这,老妈没少唠叨我。 发现没有,从到三叔家,我就没有叫过一个长辈,基本上也没有开口说过话。不是我不懂礼貌,而是在农村,几乎人人都是这样,包括我的几个哥哥,他们回家也都是只有一句“我回来了”,而很少有称呼的。这,就是城乡教育的差异。 堂姐进房间之后,看到我老爹老妈,马上嘴甜甜的说:“爹(还记得吧,我们一大家子所有的小孩都叫我老爹为“爹”),二伯母,你们来了。”又对我说“妹妹,你吃糖不吃,我给你拿。” 在这种时刻,老妈一般都是我的代言人,“可不敢让你妹妹吃糖,她牙不好,吃糖牙疼。” 听听这话,说的多冠冕堂皇,其实从小到大,我的牙就从来没出过问题!不过,如今“28岁”高龄的我,对一般的糖果还真的不感兴趣了(主要是现在的糖吃着我也吃不习惯,一块硬疙瘩,带点甜味,嚼都嚼不动,现在,我手里还拿着一颗刚才三婶给我的。)所以,我很配合的说:“谢谢姐姐,我不吃糖。”结果这句话被三婶听到了,一个劲儿夸我有礼貌,聪明,到是让我老妈感到很有面子。 热热闹闹吃完一顿午饭,老爹老妈就向三叔他们告辞,准备回家了。这次,我就不能舒舒服服的坐三轮车了,那是爷爷***“宝座”,我只能侧坐在老妈骑得“大二八”自行车的横梁上,一路到家的话,估计会很难受。老爹推着爷爷奶奶先走,三叔在一边陪着,三婶趁他们不注意,悄声对老妈说:“幸亏你们来了,咱爹脾气越来越大了,常常吵的邻居们都不能好好休息。二嫂你也知道,我们都是三班倒的,白天不上班,就要上夜班,爹他总是一点不如意的,就大声骂人,骂咱妈,骂明福,我们休息不好,邻居们也有意见,哎,我们还什么都不敢说,不然,闹的更厉害。爹就还稍微听你点劝,你们在家天天,真不知道你们怎么过的,就在我这儿住几天,我都快受不了了,不是我不孝敬老人,实在是……” “别说了,咱爹脾气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们嫁过来这么些年,有啥不知道的,你跟明福你们两口子,都要上班,照顾不了他们,我都知道,没事的,咱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说啥过后他自己都忘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了,二嫂……”三婶还想说什么,我老爹已经在前面喊“有啥话,下一回再说吧,赶紧走吧。”老妈答应了一声,就对三婶说:“行了,你也别送了,别想太多,够两天你们回家,咱们再好好说。” 4、该规划一下未来了 4、该规划一下未来了 一路颠簸,回到家中,老爹老妈先送爷爷奶奶到三叔家的老房子,我自己回了家。(手打小说)我们家左边是我伯父家,右边是三叔家,我们在中间。本来爷爷他们是应该在我们三家轮流住的,但是一来我们家人多,伯父家地方小,只有三叔家都在市内,老宅没人住,爷爷奶奶可以给他们看家,二来,爷爷不愿意和我们挤一块儿,所以,就一直只住在三叔家。 记得上一世时,我家是所有亲戚中最穷的,因为老爹老妈没有什么特长,只有老爹的厨艺还不错,而且,家里孩子又多,负担重,经济一直不宽裕,直到四个哥哥都已成家立业,情况才有所好转。可惜的是嫂嫂们对我老妈并不是很好,后来老妈一直很伤心,因为这个缘故,我和哥嫂们也就挺疏远的。现在,一切重新开始,有机会重来一次,我不想重蹈覆辙,不想再一次让老妈伤心,兄妹们形同陌路。虽然,才“醒”过来没几天,二哥也暂时没见到,可大哥、三哥、四哥,对我都是发自内心的疼爱,有什么好吃的都把我放在第一位,再忙也要抽空和我玩一会儿,我不想这浓浓亲情再一次随时间而流失;上一世,老妈身体很差,全身上下都是毛病,上了60岁之后,很受罪,我不想再看一次老妈在医院抢救,不想陪老妈在医院一住就是十几天;上一世,老爹早早就去世了,我不想又一次只能靠着一张遗像来回忆他的音容笑貌······ 其实想想,上一世我真的有太多太多的遗憾,生活有太多的不如意,既然有机会重新来过,这未尝不是对我的弥补。 上一世时,为了哥哥们结婚能有一个像样的家,为了我能更好的生活,没有大本事的老爹老妈,一辈子在田里拼死拼活,只希望能多收两袋粮食,多出几斤棉花,可以多卖一点钱,每天起早贪黑,以至于积劳成疾,一个早早去了,一个每天受病痛的折磨。 上一世时,因为经常生病和严重的挑食,我的身高只有一米五五,肤色也很暗黄,这一直是我的一个小遗憾,今生一定要改善了;上一世不知道要认真读书,没有考上理想的学校,在一个三流大学毕业后找工作也很不容易,为了在公司有一席之地,经常加班加点,不敢有丝毫懈怠,对自己对别人都很严厉,生生把自己逼成一个严苛的人,这辈子再也不要活的那么艰辛。 细想一下,好像真有不少东西需要改变的,可是,我并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上一世时对时事也没有太多关注,想要像小说中的重生女主那样,依靠未来的知识改变命运,真是一件高难度的挑战。不过,大方面虽然无能为力,稍稍改变一下家里的经济状况,让父母不在那么辛苦,努力提升自己,让自己走一条更宽广的路,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首先,是家庭的方面:现在还很少有人做生意,但根据我模糊的记忆,凡是80年代后期做生意的人,虽说并非家家都大富大贵,但经济基础比一直种田的人家,好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现在时间还早,应该可以让我努力把老**经商天赋挖掘出来,后世时,老妈卖东西可是很有一手的。就从卖小吃入手吧,上一次去看董老师时,我还看到哥哥们学校门外就有卖零食的,只有两家,品种很不齐全,现在让老妈去跟别人抢生意还不太现实,她的观念估计不允许,但是,撺掇她卖些别的我还是有把握的,毕竟后世我可以让老妈基本对我言听计从,哈哈 哥哥们学校其实也就是我读过六年书的学校,在我们村和隔壁村交接处,步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是方圆几十里唯一的一所有高中部的学校,附近乡镇的学生基本都在这里读初中,高中部则城乡的学生都有,一共六个年级,初中18个班,高中12个班(我读书时的数据),平均每班60个人,所有教职工加学生2000来人。学校有宿舍,但附近的学生都是走读,不住校,有食堂,但伙食奇差无比,很多住校生和教职工,都跑到我们村吃饭。如果,在学校门口摆一个小吃摊,生意一定不错。卖的东西不一定要多丰盛,有豆腐脑、凉皮、米线就差不多了,投入小,收益快,时间自由,农忙时也不影响干活,而且,就算学校放假,还可以在我们街上卖,反正我们村的街市是附近最繁华的,每天人也不少,是现阶段最可行的方案了。 其次,是我自己个人的方面:最重要的是要改善我的身体状况;既然不想再吃十几年药,就要付出一些其他代价。我的身体之所以差,很大一部份原因是我的极端挑食,造成营养不良,抵抗力差,所以容易生病。既然不想重蹈覆辙,就一定要改掉挑食的毛病,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从而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上一世时,我的梦想一直是做一个人见人爱的淑女,多才多艺,上的厅堂入得厨房,说话时温柔似水,惹人怜爱,特小女人那种。可惜,我偏偏说话铿锵有力,尤其是工作之后,越来越有女强人的潜质,除了会唱两首流行歌曲外无一是处,厨艺也不咋地,枉费了我老爹还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名厨。现在这一点一定要改,反正现在还小,可塑性很强。 厨艺可以跟着老爹学,才艺方面就麻烦了点,可能要等到上小学之后了,记得村小学有一对退休的老教师夫妇,已近六十多岁了,本来在市内重点中学教书,老先生姓王,老太太姓向,大家就都叫他们“王老师,向老师”,王老师教语文,写的一手好毛笔字,国画画的也相当有水平,向老师教音乐,各种乐器用的都很熟练,尤其擅长吹笛子。夫妻两个都是属于德艺双馨的教育家,退休后,有很多学校都想聘请这二位,哪怕他们什么课程都不教,有他们坐镇,都是学校莫大的荣誉,可是两位老师都婉拒了,回了他们的老家--我们村,就在我们村小当起了代课老师,而且只教一年级。上一世的我,真可以用“入宝山却空手而回”来形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能做这二位的学生是多幸运的事,不但什么没有学到,还因为他们对学生很严厉而特别怕他们。不过,这一世,我是在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为了达到我多才多艺的目标,再严厉,我也要多从他们手里学点东西,何况,严师出高徒嘛! 上一世,我的性格上有一个很大的缺陷,没有恒心,做甚么事都是虎头蛇尾,定下的目标也常常无疾而终,一直想改,却一直有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态,就一直没有改变; 上一世,我的脾气一直有点急,这也是我对自己很不满的地方,却迫于工作的压力一直改不过来,现在好了,时间多的是,慢慢改,还可以通过练字之类的好好磨练一下。 上一世,我一米五五的身高,是我心底最大痛,等到我找到可以增高的方法,年龄已经过了,身体定型,再也没有长高的可能,只能空留遗憾; 上一世,完全没有防晒的意识,每个夏天都泡在村边的小河里,晒在大太阳下,整个人从上到下一个颜色,黑不溜秋的,长大后再也没有白回来,我都以为是我天生长的黑,现在看看,我虽然不白,却也谈不上黑,可见,上一世我晒的有多严重; 还有,上一世,25岁之前根本不知道保养,致使皮肤很糟糕,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不就不过来了,这次,为了以后能做一个内外兼顾的全放面发展型美女,美容要从娃娃抓起!!! 上一世,熬夜成了习惯,没有在12点之前睡过,黑眼圈没有消过,白天精神状况也不好; 上一世,看了太多的小说,长时间对着电脑,眼睛高大400度的近视,我又不喜欢戴眼镜,生活很不方便; 上一世,整天不是上班就是坐在家里,很少运动,腰部的赘肉都成了游泳圈; 上一世,······ 粗略算了算,最起码有一二十条,上一世不好的生活习惯需要改善,真是一个庞大的工程啊! 既然重活了一回,不活出一个不一样的人生,不塑造一个全新的自己,真是觉得是一种罪过。 既然上天给我一个机会,可以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不把它利用好,我自己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明天会怎样,谁也不能预料,但是,我比别人多了20几年的经验,可以有针对性的改变自己,完善自己,制定好未来的大目标,近期的若干个小目标,一步一步走下去,相信,这一次,我的人生路,一定会少很多遗憾,我肯定,我一定可以,活的比别人精彩。 怀着对明天的美好憧憬和无限信心,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我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5、理想从现在开始起步 5、理想从现在开始起步 大目标、小方案制定好之后,我的人生规划就可以开始一条一条实施了。(手打小说) 第一条: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不挑食。这个很简单,活回来之前,我挑食的毛病已经改的差不多了,除了个别味道特怪的东西仍不吃外,家常的菜都可以吃了,要知道,活第一次时,除了瘦肉,土豆,白菜叶子,其他的我可是什么都吃不下的。 第二条:变白一点,皮肤好一点。家里种了一棵枣树,每年结的大红枣晒干后可以吃到第二年;田里还种了一点花生,花生加红枣,那可是补血美容的圣品,全是自己家种的,一分钱不用花,又实惠又有效。想要变白的话,最好是喝牛奶,洗牛奶浴,这个就麻烦一点了,现在这个时候,好像还没有卖牛奶的(就是有,我家也买不起),还好,经过几天的观察,发现我一个叫“二叔”的人家里养了一头奶牛,好像是用来生小牛崽的,仗着我人小,可以不懂事,趁着和老妈一块儿在他家聊天,缠着老妈不停说“妈,我要喝牛奶,我要喝牛奶······”老**耐心并不是很好,被我缠的没办法,通常就会如了我的意,这一次更简单,老妈还没有说话,邻居二婶就先投降了:“好了,好了,你要喝,以后天天让你喝。这小妮儿,真是,还跟牛抢吃的。”老妈很不好意思“他二婶,别理她,啥都要,不敢惯着她这毛病。” 二婶:“看你说哩,我看小妮儿平常就可懂事,也不见闹你们,乖里很。再说了,牛奶多这里,小牛也吃不完,妮儿一个小人儿,能喝多少,别客气,以后每天早上,你就过来拿。” 我妈又推辞了半天,才接受了。其实,这个时候,民风还是很淳朴,邻里之间常常是谁家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街坊四邻送一点过去,所以,我的要求并不是很过分,不然,老**巴掌打身上还是很痛的。 第三条:早睡早起。这个更简单,现在,1984年,我们村连台电视都没有,晚上还经常停电,一般吃过晚饭没多久,大家就都睡了,估计每天都是八点之前睡觉,早上,天一亮就起床了,我看看堂屋的钟表,大概都在6半左右。 至于第四五六条,现在还不具备实施的条件,只能让它们暂时躺在我脑袋里睡大觉。 现在可以开始进行的计划,最困难的一项,就是如何启发老妈,让她能想到去学校门口卖小吃,我苦思了几天,还是没想到合适的方案,总不能直接跟她说“妈,你去卖东西吧,保证能挣钱。······”怎么怎么样,那样非把她吓坏不可。毕竟我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可以比同龄人懂事听话聪明,却不能有太超出年龄的表现,不想被别人当做天才神童之类的,更不想被当做怪胎,走到哪儿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自从爷爷奶奶回来之后,老妈每顿都会做上他们的饭,有时是老爹端过去,有时是大哥,有时她自己去,我们原来稍显冷清的家,就经常能听到爷爷的咆哮声,倒是给我们增添了一份生气。我爷爷为人有时很刻薄,但是我奶奶却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也许这也是一种互补吧。 爷爷不喜欢我伯母,因为她是我伯父的第二个妻子。我第一个伯母是爷爷亲自为伯父挑选的,结果他们两个却过不到一块儿,几经波折,离婚了,这在七八十年代,可是一件很轰动的事。 过了两年,伯父找了比他小十几岁的伯母,并不顾爷爷的反对,娶了伯母,为此,爷爷对伯母意见很大,基本上是看到她就骂,害得伯母根本不敢出现在他眼前,所以,照顾爷爷***事,就落在了老**身上,伯母也觉得很对不起老妈,常说“三兄弟的父母,就让你一个人照顾了,我们心里真过意不去”之类的话,好在老妈个性爽朗,不计较这些,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今天已经是十月13号,后天大哥就要走了,老爹出去找人给二哥捎信,让他明天回来一趟, 老妈正在给大哥整理行李,检查有没有落下什么,然后又往包里塞了些什么。 “妈,你又装进去的啥?”大哥问。“芝麻叶,芝麻油,还有一点儿土。” “你装这些东西干啥?”大哥很不解。“哦,我听说,好多人到了外地,一开始都会水土不服,拉肚子,带点儿家乡的东西泡茶喝,就好了。” “你听谁瞎说的?喝着会有用?”大哥不满“再说,你咋知道我就会水土不服?” “万一呢?”老妈很有理,“带上又不碍事,好好的就算了,真有事不也有个准备。” 大哥不说话了,很无奈的表情。 其实在这一点上,老妈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因为大哥真的水土不服了,不单是他,他的好多战友都是,于是,他们吃光了芝麻叶,用光了芝麻油,最后,连那一包土,都被泡茶喝完了。 老妈和大哥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老爹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一丝不快,一声不吭坐在椅子上,老妈很奇怪,问:“咋了?” “没事。”老爹说。 “没事你咋这个样?到底咋了?真不愧是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夫妻,老爹的异常瞒不过老妈。 “真没啥事,就是刚碰见村支书了,说妮儿上户口的事有点麻烦,今年上不了了。” “咋回事?不是说能上吗?”老妈问。 “不清楚,好像是因为今年计划生育管的严。算了,反正妮儿还小,明年再说吧。” “对了,你不是找人给红生捎信吗?咋样了? “哦,老宋家老大,明天正好也去红生们工地,我给他说了,让他带个话。” “爹,妈,东西也收拾差不多了,我想去董老师家,再看一下董老师。”大哥说 “你去吧。” 我一听,机不可失,正好可以再去学校考察一下市场,忙说:“我也要去!” 大哥逗我:“喊大哥,不喊不带你去!” 开玩笑,我还想他临走那一天给他个惊喜的,现在嘛····· “大生,我也要去!带我去学校玩嘛!”我撒娇,并愿看到大哥黑了的脸。 老爹老妈很不客气大笑出声。 当然,大哥还是舍不得让我失望的,虽然黑着一张脸,仍带着我出门了。 到学校,仔细观察了下,学校内没有任何卖东西的,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有学校门口有一个小卖部,卖一些笔了,作业本了,很简单。我们到学校的时候,正好赶上放学,已经有学生准备吃饭,我还听到有人议论“饭堂的饭真太难吃了,要是学校边上能有个小饭店就好了,偶尔还能改善一下生活。”,仔细听听,附和他的人还不少,如此看来,在学校门口卖饭,客源还是有保障的。 大哥和董老师说着一些体己话,我故作好奇,在董老师家东看西看,表现出对书本强烈的兴趣,董老师看到我这样,觉得有些好笑,问我:“小妮儿,你能看懂吗?”我摇头,不说话。 醒来之后,为了使我的言行附和小孩的表现,能不开口就尽量不开口,省的多说多错。 “大生,你妹妹真乖呀,不哭不闹的,真听话。”董老师表扬我道。 大哥很骄傲,对董老师说:“那是,我妹可聪明了,你对她说啥,她听一遍就记住了,乖得很,跟本不用大人操一点儿心!”此时,我一直不叫他“大哥”的事,早被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开始对董老师描述我的种种“可爱事迹”,比如说刚睡醒时从床上摔下来了‘(那是因为我早上起来时忘了我的年龄和床的高度),再比如经常莫名其妙掏口袋,再皱着一张脸,(那是因为我总习惯性的想掏出手机看时间),等等等等,董老师听的兴致盎然,我却挂了一头黑线。 从董老师家出来时,我除了带着满头黑线外,还有董老师送我的两本连环画。 大哥背着我,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老爹好像挺生气的声音“你们两个挺本事啊!还会合起伙来打人了!你别拉着我,今儿个,不揍他俩一顿,他们不长记性!松手,别拉着我。”夹杂着老妈小声的劝阻“别生恁大气,娃儿们错了,好好说他们,你在气住了,划不来······” 我和大哥面面相觑,怎么了? 6、三哥和四哥 6、三哥和四哥 我和大哥面面相觑,怎么了? 大哥把我放在地上,快步走进家中,我迈着小短腿,小跑跟着。(手打小说) 一进家门,就看到老爹怒气冲冲,手里拎着一根擀面杖,挣着要打我三哥四哥,老妈死命拉着老爹空着的胳膊,三哥和四哥,鼻青脸肿,耷拉着脑袋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大哥见状,赶快夺过老爹的“武器”,边和老妈一起把老爹拽进屋里,边问:“咋了,小三小四咋回事?”老爹怒容满面:“还能咋了!俩人在学校跟人打架了。”说着,又要往院里去收拾三哥和四哥,老妈和大哥怎么劝,都消不了他的火气,没办法,还是要我出马呀。 “爹,不生气。妮儿害怕。”我怯怯的说。 果然,一见吓到我了,老爹不由得神情一软,老妈趁此机会劝到:“娃儿们犯错了你慢慢说,发恁大脾气干啥?你看,妮儿都叫你吓住了。你光说打他们,他们嘴上说改了,心里也不服,还是得多讲讲道理。” 老爹经过我们的打岔,总算没有那么生气,大哥才可以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其实,老爹看起来很生气,似乎恨不得把三哥四哥打死,心里还是很舍不得的,不然,他手里的擀面杖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大哥夺走? 原来,四哥和他的同学闹了矛盾,说着说着就打了起来,结果他的战斗力不强,被揍了一顿,偏偏被我三哥看到了,这下可好,捅了马蜂窝了。三哥是一个非常护短的人,平时谁要说我家人一句不好的话,被他知道了,他都要想办法找人家的麻烦,何况是亲眼看到四哥被人打?当时就红着眼睛冲了上去,和四哥的同学打作一团,好不容易才被其他人拉开,结果,他和四哥就被老师亲自“护送”了回来,并告知父母要好好教育他们,于是,就出现了刚刚的一幕。 三哥脾气暴躁,而且,发起狠来不要命,认识他的人一般都不轻易惹他;四哥属于典型的一根筋,脑子不大会转弯,三哥和四哥年龄相仿,呆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加上三哥总怕有人欺负四哥实在,处处维护他,所以在兄弟几个中他俩感情最好,可以说,今天会有这种局面,并不令人意外。 就在我发呆的功夫,大哥和老妈好容易劝的老爹笑了怒火,不再执意要收拾三哥和四哥,转而开始讨论该如何消除此事件的恶劣影响,给老师一个交代。 哎,老爹老**教育工作,做的真是不到位啊,老妈只会唠叨,老爹只会打,根本不能让孩子从根本上认识错误,下一次遇到事情,还是会发生同样的情况。我记得就因为三哥的袒护,造成四哥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进入社会后,还因为跟人打架斗殴,被拘留了一次。不能再让这种事再次发生了,可是该怎样才能防患于未然呢? “爹,小三和小四犯错了,打是没有用的,罚他们点别的吧,让他们长点记性。”大哥说。 “那你说罚他们点儿啥?”对于长子的意见,老爹还是很重视的。 我灵机一动。“罚写检查,写这么厚!”边说边拿出董老师给的连环画。 “哎,妮儿咋知道写检查的?”大哥奇怪。 不理你,就是不理你,你又能那我怎么办!我自顾自的玩着手里的连环画,装作没听到大哥的问话,好像写检查的提议不是我说的一样,大哥果然不再在意我了,可能以为我不知道听谁说起的吧。 “呵呵,妮儿说的也对,他们俩不是不好好学习吗?让他们写一篇检查,最少两千字,比打他们一顿还让他们记得清。”大哥说。 大哥可真毒啊,三哥和四哥最怕写作文了,现在倒好,让他们写两千字,够他们头疼一阵子了,也可以让他们安生一阵子。 上一世时,三哥和四哥成家后,没有什么知识和技术,只好卖猪肉挣钱。其实我的家人都不笨,相反还很聪明,大哥和二哥做生意,每年能挣个十几万,三哥四哥差点,每年也有几万块,如果可以适当引导,未尝没有做大事的可能。大哥沉稳,二哥很有经济头脑,三哥四哥都是敢拼敢闯的战将,有他们在,就算我家发财了,也不怕有人会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才能让他们不知不觉的接受我的意见,我的年龄还是太小了! 忘了刚才在做甚么,我又坐在一个角落,开始我x复一日的“发呆”大业,好在我这些天都是这样,时不时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家里的大人也习以为常,还庆幸我不像其他小孩那样整天只知道哭和缠人,可以省他们的心。 而“发呆”的我,则是在思考该如何让家人们都可以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浑然不觉,三哥和四哥在听了他们需要写两千字的检查时,那种恍若世界末日来临的绝望,和当他们知道是我首先提议要罚他们写检查后恨不得打我一顿来泄恨又舍不得的郁闷心情。 呵呵,别说打我了,骂都舍不得骂!听老妈说,如果我在哭,四哥又哄不好我的话,他只会陪着我一起哭,他可是被老爹打都不会哭的人呢!上一世时,很多小时候的事都不记得了,只是听老妈说起来,才知道哥哥们很疼我,却没有太深的感触,毕竟在我八、九岁时,大哥二哥三哥先后都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小家,慢慢的关系越来越疏远,而现在,两岁多的外表,二十几岁的灵魂,使我可以深刻感受到哥哥们对我的关怀和对父母的尊敬,也许上一世他们也没有我认为的那样可恶,只是生活的重担压得他们没有时间关心亲人,岁月的流逝磨灭了他们曾经的热情吧。 “爹,妈,你们是不是再找点别的事干干,光靠着两亩地,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小三,小四上学,妮儿也一天大一天,在过几年,我们又要结婚盖房子,都离不开钱,光指望地里那点儿东西,差里远呢。”大哥说。咦,原来大哥这么有超前意识?这倒是个好机会,可以利用一下,顺利的话,还真可以让我的计划得以实施。 “咱们祖祖辈辈都是农民,除了种地,还会干啥?别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了,钱多了多花,少了少花,没那个本事,就别瞎折腾。”老爹是老思想,投了反对票。 “你让大生说完,说不定有办法呢。总不能叫娃儿们跟着咱受一辈子的穷吧。”老妈倒是挺感兴趣。 “我也没啥好主意,就是想着这样不行,又不知道该干点啥,要不,让三叔看看他们厂里有没有啥活,给我爹找个?”大哥提议。 闹了半天,他就是这个主意?真没“钱途”!我在心里着急,三叔的厂子,效益并不好,九几年的时候就破产了,让老爹去,几年后不还是一样回来刨地吗? 幸好老妈接着说:“去厂子上班恐怕不行,家里活太多,你爷爷他们俩还得咱们家照顾,离不开人,还是想点别的吧。” 看来,我不开口是不行了,他们根本想不到做生意上去。斟酌半天,我装做天真无邪的说:“爹做饭好吃,咋不去卖饭?我要天天吃好吃的!”说完还做出一副馋鬼的表情。 “开饭店到是不错!”老妈先是眼前一亮,又自己反对道:“还是不行,咱本钱不够,人手也不足。” 天啊,怎么还没人能想到不开饭店,只是摆小摊啊!我烦躁的挥着手上的连环画,郁闷。 大哥忽然盯着我,猛然想到了什么,说:“开饭店不行,摆个小摊总行吧!又不占时间,又方便,也有不了多少钱!” “摆小摊?”不只是老妈,连老爹也被吸引了。 “对。摆个小摊,卖点儿小吃,能赚钱更好,赚不了也赔不了。时间上也灵活。”大哥解释,“小摊就摆在我们学校门口,肯定有学生买。” “学校不是有食堂吗?”老妈不解,“再说,学校门口能卖东西吗?” “食堂饭难吃的很,你们不知道,好多学生经常到咱街上小饭店吃呢。门口不让,你们离远点不就行了。”大哥说。 “那到也是。对了,你怎么想到到学校卖小吃呢?”老妈疑问,我也奇怪,大哥怎么忽然开了窍? 7、大哥走了 7、大哥走了 “呵呵,还还是妮儿给我的灵感?”大哥笑着说,“妮儿说卖吃的,咱们开始只想着开饭店,开饭店又不行,我就想有没有别的,就看见妮儿拿的连环画了,然后就想起学校,灵光一现,就想到以前同学们老说食堂饭难吃,就想起在学校卖小吃了。(手打小说)哎呀,还别说,妮儿指不定还是咱家的福星呢!”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多不容易才要一个女儿?”老妈打趣,还刮了刮我的小鼻子,“想法是不错,不过,咱能卖点啥呢?” “卖啥还得你跟我爹商量,爹是老厨师了,有经验,知道啥东西好卖又省事,”大哥说。 “我看行,中午卖点米线,凉皮,晚上稀饭咸菜,这些有好做,又能放,别的恐怕不行。”老爹也心动了,所以发表意见。“就这个不咋影响田里的活” “对,卖这些东西,本钱也少,学校放假了,还能到街上卖,我看每年起会的时候,卖凉皮米线的生意可都怪好,平时也没见过有人卖这个,我觉得行。”老妈开始积极地讨论。 终于把他们的思维转到这上面了,后面的事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不过,老妈是个行动派,既然动了这个心,怎么着也会试一试的吧? 第二天一大早,老爹老妈就起床了,开始准备中午的饯行宴和送大哥走的事。说是给大哥送行,中午吃顿好吃的,其实也就几个菜,还都是素菜为主,只有很少的肉,没办法,家里没钱呀。十点多的时候,二哥回来了,这也是我重生之后第一次见到二哥,二哥是几个哥哥中个头最高的一个,整体偏瘦,人很白,看上去有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 二哥到家后,先抱着我转几圈,亲热一阵,再问我“妮儿想不想二哥呀?”我当然是乖乖回答“想”,二哥又问“哪儿想呀?”,我再说“心里想!”两句话把二哥美的心花怒放,又抱着我转了几个圈,一直到把我转的头晕眼花为止。 上一世二哥其实心里也很孝敬父母,可是很怕老婆,二嫂说一他决不敢说二。 二嫂家挺有钱,当初嫁给二哥,她家里人都不同意,嫌我们家穷,可是没能拗的过二嫂,二嫂嫁过来之后,同样继承了他家看不起我家的光荣传统,牢牢掌握了家里的财政大权,不让二哥为我父母多花一分钱,二哥基本没有发言的余地。记得老妈生病住院后,需要吃一种挺贵的药,一盒三百多,只能吃四天,大哥三哥四哥都买了,就二哥没有,然后有一天,二哥悄悄把我拉到一边,偷偷塞给我两盒,说:“别让你嫂子知道了。”以前不懂事,还嫌他对老妈太小气,现在想想,六七百块钱,也不知道他要攥多久,不是他不孝敬父母,而是无能为力吧?二哥怕二嫂,二嫂处处压二哥一头,还不是因为我家没钱?再一次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改变我家的经济状况,不让任何人因为这些外在的因素而瞧不起我的父母和家人! 呵呵,不过说起二哥,上一世,他和三哥还有一件很好玩的事呢!因为是大哥和四哥一个房间,二哥三哥一个房间,话说某天晚上,三哥早早就睡了,不知道二哥什么时候躺倒的他身边,半夜三哥起床上厕所,打开灯,还是漆黑一片,他还嘟囔,“怎么又停电了”也没在意,迷迷糊糊去了厕所,回屋继续睡,等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老妈喊他们起床吃饭,他发现怎么样也睁不开眼睛,好不容易睁开眼后,照镜子发现的事实,差点没把他气疯!原来是二哥喝醉了,半夜吐了他一脸,把他的眼睛给糊住了!他起夜的时候,也根本不是停电了,而是他什么也看不到!而二哥还对他干的好事浑然不觉。后来,三哥给我们讲述这件事的时候,把我们全家人都笑坏了,包括他自己都笑的不行。 由于大哥他们的所有人都要在15号出发去武汉,所以要求他们今天就去集合,以便明天准时出发,所以吃过午饭,大哥就要走了,家里的气氛有点沉重,爹**话都明显少了很多,二哥和三哥也都有些伤感,只有四哥,根本意识不到这种离愁,他还在羡慕大哥可以做一名军人,而他自己却要没完没了的读书呢! 上一世,大哥当了十几年的兵,复原回来后因为没有关系,分配到了一个很不理想的单位,每个月400多块钱的工资,也没有发展前途,就没有去上班,而是在家和大嫂一起妇唱夫随做起了生意,还好生意不错,不然大哥会更郁闷。他当兵的最初想法,只是为了有一条好一点的出路,不至于想父辈一样,一辈子做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而后,三年的义务兵转成志愿兵,见识增多,就希望能改变全家的处境,希望可以做出一番事业,可是残酷的社会现实告诉他,一切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在他退伍会回之后,很是消沉了一阵子,也并不打算和大嫂一起做生意,我不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心里路程,又是如何做的自我调整,相信一定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吧。 老**情绪明显很低落,平时不是很唠叨的她,不停地在对大哥殷殷叮嘱,唯恐有任何疏漏的地方,平时不怎么抽烟的老爹,则一支烟接一支烟的抽个没完,二哥和三哥眼圈也有点红,而我,眼泪又控制不住的开始往下掉,二十几年的理智和经验,也改变不了我喜欢伤感的本质。连四哥都感受到了我们的沉重心情,不在没心没肺的嚷着要大哥回来时给他带东西。 看的出大哥也很伤感,可是他还是强笑着对爹妈说:“爹妈,你们别挂念我,我到了部队,吃的穿的,都不会少,你们放心,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红生,你出去干活,要特别主意,别累着了,跟建筑队,一定要找熟人的,别被人骗了;小三,小四,你们俩要好好学习,听爹**话,别老是跟人打架,让爹妈操心。”大哥反而一个一个叮嘱我们,而我们,被他点到一个,就只会不停点头。大哥抱起我,说:“妮儿啊,大哥就要走了,要好长好长时间都不回来,妮儿就看不到大哥了。你会不会想大哥呀?”我红着眼点头,大哥强笑着,不抱希望的说:“妮儿,那你叫一声‘大哥’听听?好不好?”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反抱着大哥,哭的口齿不清,哽咽的说:“大哥,妮儿不让大哥走,大哥不走好不好?”这下好了,连大哥也忍不住掉了泪,一家人之差没抱头痛哭了,还是老爹最先恢复过来,故作不耐烦的对大家说:“都哭啥里,大生是去当几年兵,又不是不会来了,过两年不就回来了。好了好了,都别哭了,该干啥干啥去吧,他**,把大生的行李拿过来,我好送他去城里,早点去打点一下,省的去的晚了,晚上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哎”老妈答应了一声,回身到屋里把早整理好的行李拿出来,递给老爹,说:“到那院,给他爷爷说一声再走。”“我知道”老爹简短的说。 就这样,我们眼看着大哥走出了家门,离开了家,从此踏上一条未知的路,开始他长达十几年的背井离乡生活。 大哥,我以后再也不会故意气你,只叫你“大生”不叫你“大哥”; 大哥,别担心,不用挂念家里,我们都会好好的; 大哥,一路走好,等你回来时,我绝不会让你看到仍是贫穷的家,我一定会带着全家人一起发家致富奔小康; 大哥,请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带着满怀的遗憾,一腔的热血,却只能无可奈何做一件不喜欢的工作; 大哥,请你相信,我们一家人一定会越过越好,我们永远是一家人,你永远是我最亲的大哥。我一定会努力改变我们的家,让它越变越好,一定! 我发誓!!! 8、小吃摊正式营业 8、小吃摊正式营业 大哥走了,二哥也出去干活了,日子平静如水般一天天滑过,偶尔起一点微微的波澜,唯一值得一说的就是,家里的小吃摊终于开业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总算是迈了出去,真是可喜可贺。(手打小说)由于老爹老妈对这个生意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小吃摊做的很简陋,只做了两张长桌子,八个小凳子,这个没有花钱,自家的木头,央熟人做的;三轮车也是家里现成的;花了钱的只有一个煤火炉,一个大铁桶,几个锅,又新买了二十个碗,几十双筷子,还有就是买凉皮和米线花了点钱。凉皮和米线做起来很简单,凉皮是那种整张的,大概直径四十公分的圆形,先切成两公分左右宽,吃的时候,往碗里一放,撒点葱花,浇上芝麻酱,在淋上适量的醋,直接就可以吃了;米线稍微麻烦一点,先将干的米线在冷水中泡软备用,吃的时候,用网状的勺子放上一碗的分量,放进烧开的鸡汤或排骨汤里煮一下,三分钟即可出锅,盛进碗里,撒上韭菜,花生米,同样浇上芝麻酱,再根据个人口味放辣椒酱,白色的米线,绿绿的韭菜,看着就很有食欲。 第一天的时候,因为不知到东西卖的到底会怎样,老爹老妈没敢准备太多,怕卖不完剩下就糟蹋了,结果情况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说实话,就连我虽然对此抱有极大地信心,也没料到生意会如此火爆。我们带了二十张凉皮,只切好了五张,做好的话可以盛二十碗,泡好了三十份的米线,老爹老**目标是能把这些卖完就可以了。学校是十二点放学,我们大概十一点四十到离学校门口五十米左右的一颗树下面(没敢在学校大门口,怕门卫赶人,不过幸好现在没有城管之类的,收管理费好像现在也没有开始。),把炉子烧得旺旺的,鸡汤放上,两张桌子摆好,差不多就已经放学了。一开始,出来的都是些走读的学生,他们都是要回家吃饭的,看了我们一眼,匆匆走了,老爹老妈有点失望,十几分钟后,终于有两个男同学过来看,很感兴趣,问过价格后,各自要了一碗米线,坐下开始等。老爹老妈赶忙下了两碗出来,两个男生先尝了口汤,接着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边吃边问,“你们这米线是怎么做的?怎么比平时吃的要好吃呀?”老妈说:“别的都跟别人一样,就是汤不一样,是用鸡汤熬得。” “怪不得,汤喝着这么好喝呢!”正说着,又过来七八个人,远远就问“你们俩不是说要上街上改善生活吗?怎么才走到这儿?”其中一个说:“看见新来一家卖米线凉皮的,就过来尝尝。哎,你们也尝尝呗,挺好吃的。”其他人一听,纷纷说:“你们俩吃东西够挑的了,既然连你们都说好吃,那可真得尝尝。”几个人落座,有点凉皮的,也有点米线的,老爹和老妈一下开始忙了起来。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也可以说人们都是跟风的动物,只要有人聚堆,其他的人就绝对也要挤过来看看,所以紧接着,就不断有人驻足在我家的小吃摊前,两张桌子就没有空过,老爹做饭,老妈收钱,还有点忙不过来,我纯粹是个看热闹的,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好三哥和四哥也出来了,帮着把饭端上桌,才让老爹老妈喘了口气。直到所带的二十张凉皮全部卖完,三十份米线也销售一空,还另外把带的米线又泡了二十份,就这样,还有人没有吃到。 下午时,由于受到中午热烈场面的鼓励,老爹老妈不但多带了五十份的凉皮和米线,另外还多熬了一大锅绿豆粥。可能是中午的同学们有人回学校进行了宣传吧,五点半放学,不到五点四十就有人开始过来吃饭,场面一点也不比中午差,还有人没有地方坐,就站在一边等候。这种火热的场面可把老爹老妈高兴坏了。 晚上,老爹老妈收拾好一切,开始清点白天的收获,把钱全部点了一遍,老妈说:“明发,你猜今天咱卖了多少钱?” “不知道,应该有十块了吧?”老爹不确定。 “这是二十八块六毛钱!一碗饭一毛,咱一天卖了二三百碗!”老妈激动。 “真的?”老爹不敢相信。“钱就在这,我还能骗你不成?”老妈说。 “不是不信你,是不信能卖这麽多。”老爹解释。“照这样说,一天卖二十八,一个月三十天,能卖······我算算是多少······”老爹开始算,“是840块钱!”老妈看不过去老爹的蜗牛速度,抢着说。 老爹大吃一惊,“这麽多?!能卖八百多块钱?除去本钱,这不是说咱能赚四百多?” “是呀,我也吓一跳,看不出来这小生意还真赚钱!”老妈说。 “可不是,明福他们夫妻俩在城里上班,一个月也才百十块钱工资,俩人加起来不到两百块,咱要是能挣四百,可比他们强多了。”老爹说 “就是,你还别说,这倒是个挣钱的门路,以后咱可得多用点心了。” “嗯,”老爹想了想又说:“田里的麦子也种上了,这时候正是农闲,咱们也有时间去忙这个事,这倒也是个营生。” “哎呀,有个事我给忘了!”老妈猛然想起一件事。 “啥事?”老爹问。 “咱中午晚上都去卖东西去了,妮儿他爷爷奶奶咋办?” 老爹寻思了一会儿,说:“没事,这好办,中午我先推着东西去学校,你给爹妈做好饭,在骑自行车过去,耽误不了,晚上学生们放学早,卖完饭再回来做饭吃,也晚不了一会儿。” “嗯,就按你说的办。”老妈赞同。 我听着老爹老**对话,很是无语。老爹老妈真是没做过生意,在过几天,他们就会知道,现在的想法到底有多乐观! 凡是新店开张,肯定会有很多人,好奇也好,凑热闹也好,会把生意衬托的很好,但其实这种繁荣只是一种假象,最初的新奇过去之后,就会有一个回落,客流量大概会回落百分之三十到四十,之后才会进入一个相对的稳定期。也就是说乐观估计,我们家大概一个月能挣到二百四到二百八十之间,情况再好,也不过三百块钱。在加上,学校是有星期天的,元月份还要放假,这个金额还要再打一个折扣!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人类因梦想而伟大”,就让他们抱着这种美好的误会,度过几天愉快的时光吧,反正,能挣二百多块钱,估计也是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吧?只要肯努力拼搏,总是会有收获的。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果真如我所料,第二天生意比第一天还好,卖了足足有第三天33.6块,前三天的火爆,也大大振奋了老爹老**精神,从第四天开始,吃饭的人慢慢减少,客流回落期到来,只卖了24快多,一直降到一天卖十**块的时候,客流开始稳定,每天的营业额基本在17到19块之间,不再有大幅度的增加或减少。老爹老妈也不再发生准备的材料不够或是剩下很多的错误。 虽说情况与最开始的估计略有差异,不过,就这个结果,老爹和老妈已经很满足了,不但越干越有劲,另外又做了两张桌子,可以一次接待跟多的客人,还想方设法的在小吃的品种上下功夫,晚餐不在只有绿豆粥,新增加了小米稀饭,并且在我有意无意的暗示下,蒸了一锅的包子带着试卖,也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天也越来越冷了,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温室效应还没产生的缘故,我觉得现在的冬天比21世纪到来的要早得多,也冷的多。凉皮已经不能再卖了,好在老爹老**头脑也灵活了许多,添加了其他的热食,生意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两个人也知道,学生过星期的时候,推着车子到街上去卖,虽说生意没有学校门前好,毕竟,赶集的人大都是农民,很少有人舍得花钱在外面吃东西,不过大人都会给带的小孩子叫上一碗,(还真是应了后世“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这句话。每天也能卖个十一二块钱,从来不会空手而回,多少都会有所收获。 还有一件我们都没有想到的事,就是,因为要帮老爹老妈照顾生意,每天一放学,三哥和四哥就到小吃摊上报到,无形中减少了两个人出去惹是生非的机会,这两个人倒是安分了许多,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了。 随着日历一页页翻过,寒冬腊月正式到来,而我重生后的第一个新年,也一天天临近。 9、过年了 9、过年了 进入腊月(农历的十二月),过年的气氛一天天浓厚起来,从腊月二十开始,街上赶集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大家都在忙着置办年货,现在有没有全年无休的超市,从年三十到正月十五,基本上没有商户开门营业的,如果不在年前把东西置办齐全,可能会发生客人来了想买棵白菜都买不到的囧况发生。(手打小说) “二十三,放小鞭;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敲面鼓;二十六,炸猪肉;二十七,杀小鸡;二十八,贴年画;二十九,灌黄酒;三十儿,捏鼻儿。” 唱着过年歌,数着日子,大年三十一步步就走到你跟前了。 关于过年的风俗,好像各地并不太一样,比如小年,我们这里是大年二十三,但有的地方是二十四,不过这影响并不大。从二十三开始,每天都要做一样事情,而且,每天做甚么,都是有讲究的。二十三要放鞭炮,表示欢迎“年”的到来,从这一天开始,做的一切都是为过年准备的了;“二十四,扫房子”,要把家里的卫生彻底打扫一遍,不管哪个犄角旮旯,全部要打扫到;“二十五,敲面鼓”,所有的素食要在这一天准备好,炸花生米、素丸子、莲菜、麻叶(一种面食,薄薄的面叶上撒一层芝麻,可以做成甜的,也可以是咸的,放油锅里一炸,又酥又脆,好吃极了),“二十六,炸猪肉”,指的是把所有的荤食准备好,鱼要炸出来,猪肉炖好,以备随时可以使用;“二十七,杀小鸡”,要把养了一年的鸡鸭杀掉,用来款待到家里串亲戚的客人们;“二十八,贴年画”,这一天,年货准备的也差不多了,只用把新对联贴上就可以了;“二十九,灌黄酒”,顾名思义,要买几斤的黄酒(家家户户用的都是最小十斤装的油壶,所以才叫“灌”),年三十守夜的时候喝;“三十儿,捏鼻儿”,“捏鼻”就是包饺子,大年三十晚上和大年初一早上,是必须吃饺子的,所以饺子要提前包好,随时吃,随时下锅。 过年,是小孩子的最爱,可以吃好吃的,穿新衣服,还有压岁钱,上学之后,过年还意为着可以放假,可以不用写作业,可以光明正大的玩; 过年,对于大人来说,代表一年的工作告一段落,休息一下,新的一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不管今年的收获如何,还有明年可以期盼。 在后世,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过年”的氛围越来越淡薄,尤其是经济发达了,生活越来越便利,随着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的大型超市的普及,很多人都没有了年前备年货的习惯,再也感受不到那种热热闹闹的气氛,好像春节已经沦落成了一个在普通不过的节日,就好像只是可以多放几天假一样。 后世的我已经好久没有期盼过年的心理了,不只是因为大环境的影响,更主要的是,自从我老爹去世后,每年春节,都是老妈和我两个人冷冷清清过的,看着别人合家团聚,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种煎熬。 虽然现在的冬天,要穿着厚重的棉衣棉裤,没有暖气,也没有漂亮衣服和精致的食物,更没有精彩纷呈的电视节目可以观看,但是,这种浓厚的欢乐气氛,和一家人可以在一起的幸福感觉,却是什么也取代不了的。 今年过年,我家跟往年不太一样(和我记忆中的也都不一样),虽说学校早就已经放寒假了,但是由于过年前赶集买东西的人很多,尤其是因为过年,许多平时舍不得花钱的人也大方起来,毕竟,对于忙碌了一年的人们来说,存了一年的钱,就是为了过一个好年。所以,我家的小吃摊一直在街上摆到了大年二十九,晚上睡觉前,听老妈和老爹算账说,年前十几天卖的钱比平时一个月的都多,把老爹老妈给忙坏了,但同时也高兴坏了。为了多挣几个钱,老妈就一直摆着小吃摊,二哥、三哥、四哥就换着班的去帮忙,老爹一个人在家准备年货。不过,因为家里人多,虽然多了一件事情,倒也不至于忙不过来或者是顾此失彼。 好像是眨眼间,大年三十就到了跟前,老爹老妈,二哥三哥四哥,再加上小小的我,一家人吃过年夜饭后,围坐在一起,生一盆炭火,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漫无目的的聊着天,开开心心在一起守夜,熬年。我躺在老**怀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大人说话,恍恍惚惚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早起来就是大年初一,先给老爹老妈拜年,看着哥哥们说“爹,过年好,妈过年好”,忙有样学样,脆生生的说着同样的话,老爹老妈高兴的合不拢嘴,连说“妮儿真聪明”,还给了我一块钱的压岁钱,我毫不客气装在了自己的兜里,呵呵 吃过早饭,老爹老妈带着我们一家人,全部到三叔家去拜年,本来应该先去大伯家的,因为爷爷奶奶在三叔家,所以先去三叔家,给爷爷奶奶三叔三婶拜完年,又的到了两元的压岁钱,同样装经自己的口袋,谁要也不给他,没办法,独立了十几年了,实在是不习惯经济大权不在自己手里的滋味,怎么的也要有两个零花钱花花吧。这也是因为今年老爹老妈手头宽裕了,不然,根本别想压岁钱能在过完年后还在自己手里。自从开始做小生意之后,老爹老妈对我们明显大方了许多,三哥和四哥上学的话,每星期还有一块钱的零花钱,也会时不时的给我买个零食吃吃,不过现在的零食种类太少,我也并不爱吃。这在以前可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家里实在是没钱。也由此可见,天下没有不疼孩子的父母,只要条件允许,都会尽可能该孩子最好的。 从三叔家出来,我们一家人就到了大伯家,给大伯和伯母拜过年,大人们就在一块家常里短,天南地北的聊,哥哥和堂哥坐在一起打扑克牌,三个哥哥和大堂哥,四个人一起打对家,我和小堂哥只有坐在一边看得份。中午时,爷爷奶奶三叔三婶也都会过来,我们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大过年的,不能骂人,想必爷爷忍得很辛苦吧? 中午的团圆饭很丰盛,一共有十道菜,有油炸花生米,凉调莲菜,调牛肉,酸辣白菜,炒鸡蛋,蒜薹炒肉丝,回锅肉,木耳炒肉,一条鱼,一只鸡,还有两个汤,一个是酸辣肚丝汤,一个是肉片汤。我们一大家子足足有15口人,一张桌子都坐不下,结果我们这一辈的所有人,又摆了一桌,大家才坐开。 热热闹闹吃完团圆饭,下午就是自由活动时间,现在也没有什么娱乐设施,没有电视节目,所以大家在一起,就是聊聊天,打打牌,小朋友们互相打闹嬉戏,不过,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天色又暗了下来,代表着欢乐的大年初一已经过去,从明天开始,就要开始走亲戚了!!! 大年初二回娘家,收拾好走亲戚用的礼物后,老爹推着三轮车,装着礼物,带着我,老妈带着四哥,二哥骑着大伯家的自行车带着三哥,我们一起去外婆家。外婆家离我家并不远,二十几分钟就到了。外公早些年已经去世,只剩下外婆一个人,有四个孩子,我的大姨是长女,老妈是老2,还有大舅和小舅;大姨家和我家一样,也是四个男孩,一个女孩,大舅家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小舅家只有一儿一女,加上我家的人,所有小孩中,我仍然是最小的,任何人都有权利管我,真无语。 给外婆舅舅这些长辈拜过年之后,照例,哥哥们和表哥表姐们,可以在一块儿玩,而我只能做一个小跟班,看他们玩,什么也干不了,哎,年龄小,真烦恼啊! 从年初三开始,亲戚们之间的走动频繁了起来,家里的人要分开行事才能应付了,出门走亲戚也不再是全家总动员了,有时是老爹带着两个人,有时是老妈,总要留一个家长在家里接待来我家的人;有两家本村的,只是二哥带着四哥把礼物送过去就可以了。过了年初五,三叔一家要回市内了,我就闹这也要去,老爹老妈无奈,只好让三叔他们带着我,于是我就以小客人的身份,住进了三叔家,和堂姐挤一张床。 其实,我要来三叔家,只是为了能让堂姐教我认识一些最简单的字,假装对读书认字很好奇,离开家人一段时间,这样,在回家之后,我就可以说,我要学堂姐,我也要写字,哈哈哈,这种主意都能被我想到,我真是太聪明了!!! 10、我要学写字 10、我要学写字 过了大年初七,三叔和三婶已经开始上班,堂姐要过了正月十五才开学,家里就只剩下我和堂姐,堂姐写寒假作业,我在一旁看着,嚷嚷着:“姐,我也要写字,你教我写字吧。(手打小说)”堂姐本来不想理我,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只想快点写完作业可以出去玩,但我一直骚扰她,她又不能把我怎么样,有心不理我吧,又怕三叔三婶回来骂她,无奈的她只好找出她上学期的课本,开始从最基本的汉语拼音教我。 汗,为了保证她能有充分的积极性,我既不能表现的什么都会,也不能是讲了也听不懂,装弱智装的真是辛苦。 “这是a、o、e、i、u、v,b、p、m、f、d、t、n、l,记住没有?”堂姐教。 “记住了。”我说,然后在重复一遍,看我学的这麽快,堂姐终于找到了成就感,不再觉得教我是一种煎熬,反而开始体会但老师的快感,越教越起劲,一直到三叔三婶下班回来。 “小洋,写作业了没有?上午在家没欺负妹妹吧?”三婶问。 “才没有呢!我还教妹妹学习呢!”堂姐骄傲的回答。 “是呀,是呀,姐姐好厉害呀,什么都会。”我在一旁帮腔。 听到我的夸奖,可把堂姐高兴坏了,连连向三婶保证一定会好好教我。 其实,三叔三婶根本就不在乎我们在家干什么,只要我们俩在家,不吵架,不惹事,能让他们安心上班,他们就很满足了。现在看到我们俩这麽听话,还知道学习,就更开心了。 后几天在三叔家日子过得就快了起来,姐姐当小老师当上了瘾,不但教语文,连数学都开始教起来了,不过,她会的也就那么一点,能教给我的就更少了,真正能讲明白的,也就从一数到一百了。可怜我还要以一副崇拜的目光看她,真是越来越佩服我的表演功底了,装小孩装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之后,在姐姐孜孜不倦的“教学”中,在我衷心的期盼中,终于熬到了姐姐快学的日子,老爹专程过来,把我接回了家,我的“学生”生涯,告了一个段落。当然,我没忘了把堂姐一年级上学期的课本全部带回家。 到家后,老妈看到我,明显很开心,嘴上却假意抱怨:“你可算回来了,在三叔家玩的美吧?都不知道想家!”我扑到老妈怀里,甜甜的说:“妮儿可想家了,也可想妈了。” 三言两语,就让老妈假装的扑克脸再也装不下去了,喜笑颜开,问:“在三叔家听不听话?有没有惹你三叔三婶生气呀?”“才没有呢?我可听话了,姐姐还叫我数数,写字,三叔三婶开都夸我聪明呢。”我说。 “呦,妮儿还会数数了呀?来,数个叫妈听听?”老妈很感兴趣。 就知道会这样,我开始数:“1、2、3、4、5、6······”一直数到二十才停下,不能表现的太聪明了不是?就这样,还把老妈乐的找不到北。 “呦,妮儿真是长大啦,都会数数了,会不会写字呀?”刚进门的三哥调侃我。 故意装出一副很骄傲的表情,我自豪的说:“会,我会写一二三!” “哈哈哈,妮儿真了不起,连一二三都会写了,哈哈······”三哥嘲笑我。 “笑啥哩,你像妮儿这么大时,啥都不知道呢,妮儿可比你强多了!”,老妈看不惯,替我打抱不平,“你跟小四不是报名去了吗?咋回来这麽快?小四呢?” 被老妈一骂,三哥不敢笑的那么嚣张,好不容易忍住笑意,说:“报过名了,小四在学校玩呢,我先回来了。” “回来了就去帮你爹干活,别光知道玩。”老妈发号施令。 三哥答应着走了,我拉着老**手臂,嗲嗲的说:“妈,姐姐一个人住一间房子,可美了,我也要自己睡。” “你还小,姐姐大了,等你跟你姐姐那么大时,你就也自己睡,好不好?”老妈推脱。 我不为所动,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借口,怎么可以轻易放弃:“不嘛,不嘛,我就要现在就一个人睡!不然,我就不睡觉!” 为了达到目的,我是撒娇和威胁一起上阵,这是我二十几年和老妈斗争过程中总结出的对老妈最有效的攻击方案。 “哎呦,小姑奶奶,你可真是个小魔人精,我跟你爹商量一下,给你做个床,让你睡西屋,行了吧?别晃我胳膊了,都叫你晃掉了。”老妈果然投降了。“先说好了,你一个人睡,半夜可不许哭着要找爹妈啊。” 我在老妈跟前开心的又蹦又跳。 其实我家老爹老妈有一个很优良的品德,答应过别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即使是我们几个小孩,只要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就不会因为年龄小或是自己的孩子而食言。 趁热打铁,我继续提要求:“妈,我也要想哥哥和姐姐那样,我也要写字。“ “好,妮儿要学习,肯定要支持你了,明儿个就给你买笔买本,你想写啥写啥。好不好?”老妈对我的这个要求,绝对是全力支持。 我拍着手,跳着说:“哦,我要写字了。妈最好了!” 老爹端着一个大盆,从厨房走出来,就看到我在蹦蹦跳跳,很奇怪,问老妈:“妮儿咋了,这么高兴?”“小妮子见样学样,在他三叔家看刘洋自己睡一张床,非要也自己睡,还要学写字,我答应她给她做个床,就让她搬到西屋。”老妈简明扼要的说。 “哦,她自己睡没事吧?”老爹不放心。 “那有啥,床给她做矮一点儿,宽一点儿,也不怕她掉下来,咱就在东屋,有啥动静起来看一下不就成了?”老妈想的倒也挺周全“再说了,妮儿都三岁了,一年大一年,早点搬出去,锻炼一下,也省的以后胆子太小。” “那她晚上要害怕咋办?”老爹还是有点犹豫。 “哎呦,她在老三家住了**天,都不害怕,回家了还怕啥?你呀,就是太娇惯她了。当心她叫你惯得没一点样,看你后悔不后悔!”老妈有点不乐意了。 老爹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也就点头同意了。 拥有独立的空间这个目标,总算是有所进展,不在如镜花水月一般遥不可及了。 不过,挺奇怪的,“醒”过来这半年以来,我倒是基本上没有生病,不知道是良好的生活习惯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家里条件好了,吃的有营养的关系? 第二天一早,“妮儿,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再睡我可就不带你买东西了哦?”老妈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其实我早就醒了,只是天太冷了,是在是不想离开暖和的被窝,听到老妈叫我,慢腾腾的起身,笨拙的开始穿厚厚的棉衣,磨蹭了老半天,才从屋里出去。老妈带着我到街上,直奔合作社而去。合作社就是供销合作社,类似90年代的百货商场,是一栋三层的大楼,现在我们村最高的建筑,并且这个记录一直持续到两千零几年,属于国营性质,里面的员工都是正式工,一楼卖各种商品,二三楼则是营业员的宿舍,是我们这附近最大的购物场所。我们在里面给三哥四哥买了作业本,钢笔,墨水,还给我买了几只铅笔,两本字帖(老妈本不想买,我拿着就不放手,无奈她只好掏了钱),两个笔记本,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上一世,我的字写得虽说不难看,却缺少了灵气与风格,只能算一般,既然从头开始,一切要努力做到最好,写字当然也不能例外啦! 今天正月十五,元宵节。哥哥们要明天才开始上课,一般老妈会给哥哥们买一些学习用品,下午老爹老妈就会带着我们进城看花灯。上一世的时候,我有很久很久都不能理解“闹元宵”的意思,我们这里汤圆是一种很少见的食品,小时候根本没见过,没吃过,也就不明白“元宵节”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节日,只知道在这一天可以看花灯,凑热闹。 吃过午饭,老爹老妈准备带着哥哥们和我一起去市内看花灯,但二哥说他没兴趣,三哥和四哥说要和同学们一起去,不想和大人一起凑热闹,所以我们的队伍就只剩下三个人了。老爹骑上自行车,我坐前面,老妈坐后面,出发了!!! 11、元宵节 11、元宵节 到了市内,在城中心最繁华的路上,已经是人山人海,现在还没有看车子的地方,我们先去大姨家,把车子放那里,随后老爹抱着我,开始逛街。(手打小说) 每年正月十五,市内都会组织大型的公众娱乐活动,道路两旁的行道树上,每一颗都挂着两个各式各样的灯笼,连着电源,天黑之后就会亮起,还会有各种节目,在市区几条主干道上巡回表演,从下午三四点,一直到六七点。 现在,我们就站在人民路边,随着人山人海,一起等着表演的到来。为了不让我无聊,老妈还专门给我买了一根芝麻糖。呵呵 等了没多久,只听见一阵阵锣鼓齐鸣,有人说:“来了,来了”,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看到有一队穿红着绿的人,缓慢的前行。左右的人急切的张望着,还有一些小孩催促自家家长,往前面凑一点,一遍可以早一点看到。终于,表演者蛇行到我们面前,最前面的是二十几个敲锣打鼓的,或手里拿着锣,或腰间绑着鼓,走一步,敲一下,喧声震天;跟在锣鼓队后面的是秧歌队,一共十六个人,统一着装,上身白褂子,下身绿裤子,绑着裤脚,腰间系着红腰带,脚穿缩口布鞋,有男有女,手拎着腰间的红腰带,随着锣鼓声有节奏的甩着,走一步,扭一扭;紧接着的是踩高跷的和划旱船的,高跷有半米多高,表演者才在上面却如履平地,划旱船则是一个船型的花车,没有底,“坐船”的人要靠两只脚自己走,他们做出种种划船以及船在水上前行的动作,有趣的是有艘船还不是互相碰撞一下,随后在如同醉酒般摇摇晃晃的前行,热的围观者不是大笑两声;随后是舞狮队伍,四个明黄色的小狮子,或跑或滚,煞是可爱,两头大狮子,一头黄色,一头却是五彩的,跟着手拿绣球的舞狮人,忽左忽右,时而奔跑,时而就地打滚,时而人立而起,妙的是不管在做何种动作,都不会露出真人的踪迹,当真是惟妙惟肖;在后面是舞龙队,一条长龙,由二十几个人组成,每人举着一点,配合默契,上下有制。一下子做一个神龙摆尾,一下来一个盘龙入海,真看得人眼花缭乱,连我这个在后世看惯了众多杂耍的人都看的津津有味,何况现在娱乐贫乏的人们呢?要不怎么说,人人都喜欢过年呢! 表演的队伍慢慢的从我们面前走过,有很多人跟着队伍也一点一点移动,人人脸上都是一副灿烂的笑容。看过了瘾也玩够了,是在不想再和人挤来挤去,我央求老爹老妈:“妮儿累了,咱回家吧。”老妈还想再逛一会儿,但听到我累了,也就不再坚持,我们一家三口回到我大姨家,又与大姨家表哥聊了一会儿,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中,已经是六点多了,天已经快黑了,二哥已经做好了饭,三哥四哥还没回来,估计玩疯了,今天是不会回来了。平静的吃过晚饭,准备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学校开学,老爹老妈又开始了他们日复一日的忙碌,不过,我不再当他们的小尾巴了,打着要在家写字的旗号,我一个人留在家里。这也是因为过了一个年,我又长了一岁,已经三岁了,父母才能勉强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在农村,农忙的时候,都是根本顾不上家里的小孩,任由小孩一个人玩,或者家里有大一点的带小的;我家因为哥哥们年龄太大,不是工作,就是上学,所以,平时我都是跟在老**屁股后面。醒过来这半年,我真是无聊透了,感兴趣的事一件也不能做,我又不可能真的像一个两岁小孩一样,看蚂蚁上树就可以乐半天,还要时时注意,不能有太超出年龄的表现,什么也不能做,整天除了发呆就是发呆,难熬啊!现在好了,长大了一岁,农村算年龄都是算的虚岁,说起来,我也四岁了,老爹老妈不会再一定要把我带在身边,只要我是在家,不到处乱跑,他们还是挺放心的。 老爹老妈在厨房忙碌,我趴在堂屋的桌子上,拿着字帖开始写一些最简单的笔画,虽然上一世这些都会写,不过,用我现在的小手,写起来还是挺费力气的,尤其是要照着字帖写好,更有一点难度,但是,正因为有难度,才能提起我的兴趣,不然,我还真没心情写着一二三写一上午呢。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练字生涯,开始时,老爹老妈在出去的时候,还会来叫我,要我一起去,过了一段时间,看我一个人在家也乖的很,也就任我想干嘛就干嘛了。老爹老妈也实现了答应我的承诺,找人给我做了一张小床,说是小床,也不小了,大概有一米二,只是矮些,,方便我上下,随着天气不在那么寒冷,我正式搬出了老**被窝,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这天,早上一起床,老妈就叫我:“妮儿啊,快点来,吃鸡蛋。”我很奇怪,不过年不过节的,干嘛喊我吃鸡蛋?要知道,农村家里的鸡蛋,可都是要攥起来卖钱的。疑惑的走到厨房,接过老妈已经用水冰的不烫手的鸡蛋,抬起一张带问号的脸,看着老妈。“憨妮子,今儿你过生儿(过生日),你都忘了,笨呐!”老妈好笑的戳我一下。哦,原来是我的生日到了,怪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风俗,过生日必须吃鸡蛋,好像是为了压灾吧。我并不是很爱吃鸡蛋,可是不吃又不行,只好囫囵吞枣般把鸡蛋我肚子里咽,差点噎到,又赶忙找水喝,看得老妈又好气又好笑:“真是,没吃过东西!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急啥里!” 得,这位还以为我是吃的太心急了,我还没地儿解释去。 “看把妮儿馋里,晌午给妮儿做一顿好吃的吧。”老爹不知何时进了厨房。 “做啥?”老妈问。“炒俩菜,妮儿好吃米,再蒸一锅米。”老爹说。 “那会行?做那么多,咱不是都得在家吃饭,今儿不卖东西了?”老妈反对。 “生意啥时候都能做,妮儿一年就过一回生儿,往年大生他们过生儿,想给他们做好里,咱也没钱,好不容易手里不那么紧张了,不能叫娃儿们再受委屈。”老爹的犟脾气上来了,就代表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老妈也不再坚持,正好来厨房的四哥听到中午要做好吃的,赶快跑出去找到三哥,好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我的心里满满的全是感动,父母都是不善表达的人,但是对儿女们的关心,从来都没有少过一丝一毫,哪怕是父亲病重的时候,都没有忘记过我的生日,那时候他连床都下不了,却还让老妈搀扶着他到四哥家给我打电话,很简单的交代我要注意身体,决口不提他的病情有多严重。父亲不在后,六十多的母亲每年也不忘打电话叮嘱我,要记得吃长寿面。可惜我还没能报答父母的生养之恩,就又回到了小时候,要让他们重新再为**劳。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更好的感受父母的爱,更好的报答他们吧。 中午,老爹果然如他所说,亲自下厨炒了六个菜,有我爱吃的土豆丝,鱼香肉丝,三哥四哥最喜欢的回锅肉,炒鸡蛋,还有一盘酸辣菜心,一盘凉调木耳,老爹出手,做的菜真是色香味俱全,我们都吃的肚子溜圆。从餐桌上就可已看出,老爹老**小吃摊,收益还是听不错的,直接表现就是我们现在吃的已经不再是顿顿大白菜了,时不时能看到鸡蛋,肉的踪影。 吃过饭,三哥和四哥上学走了,我继续我的练字大业,现在我已经可以写一些简单的字,比如大了,人了,不用再练习笔画。收拾过下午需要的东西后,老爹老妈也坐在屋里,一边看我写字,一边,说些话。人小也是有好相处的,就是大人说什么都不避你。 “明发,你说,咱光是在学校门口,这也不是个事呀,要是有个门面就好了。”老妈说。 “可不是,有个门面,稳定些,生意也能做大点,卖的东西也能多点。”老爹附和。 “唉,在街上,饭店太多了,咱们也比不过人家。学校边上也没有房子,不好弄啊。” “可不是。”老爹也没办法,“对了,你算过没有,咱这几个月,到底赚了多少钱?” 老妈说:“哪能不算?在学校仨月,卖了一千多点儿,不到一千一,学生们放假,在街上有半个月,卖了四五百,算到一块儿,赚了有七百块钱。” “这么多?能比上咱往年两年了。”老爹很惊讶。 “可不是,学校门口就咱一家,学生们不想再食堂吃了,就上咱咱这来了,生意能不好?”老妈分析道,“要是咱在能卖点肉丝面啥的,生意肯定还好呢!” 老爹又开始思考,老妈也不催他,反而又开始了一个话题:“哎,他爹,妮儿都四岁了,户口可得赶紧报了,不然过两年上学都是个麻烦。” 老爹说:“我心里有数,今年应该能报上。前两天,碰见妮儿他马五叔了,他今年不是当上咱队大队长了吗,我就问他这个事了。” “那他咋说?”老妈赶紧问。 12、报户口,起名字 12、报户口,起名字 “他说,咱妮儿也大了,本来户口就好报,再加上大生参军了,咱们也算是军属,只要少掏点儿罚款,这事就十拿九稳了。(手打小说)对了,他还叫咱赶紧给妮儿起个大名呢,户口上可不能叫个妮儿吧?”老爹说。 起名?我的精神一下子来了,拜托老爹老妈,给我起一个好听又有内涵的好名字吧?千万不要和上一世一样啊!!!我在心底呐喊。 “那给妮儿起个啥名字呢?”老妈问。 “我也没想好,要不,晚上小三他们回来了,问一下他们?”老爹民主的说。 “问他们?他们知道个啥?”老妈很不以为然。 起个什么名字好呢?我也在想,坚决不再叫我上一世的名字了,其实我已经有了一个想要的名字,但是不能直接说出来,希望三哥和四哥能够有好的想法吧! “给妮儿起名儿?”三哥和四哥很惊讶,这事很能有他们发表意见的权利。 “嗯,你爹说,你俩好歹上初中了,俺俩才小学毕业,总比俺俩有文化,给咱妮儿起个好名儿。”老妈回答。 “好啊,好啊。”老妈话音刚落,性急的四哥就赶忙应了。 “我去查查字典,找个好字。”三哥则稳重的多,考虑的也全面些。 “我们的名字都带的有‘生’,妮儿是不是也带一个?”四哥问。 “不要了吧?女孩带个‘生’多不好听呀。”三哥持反对意见。 “就是,”老妈也说,“女孩名字,有个‘生’太硬了点儿。” 三哥翻了半天字典,终于找到了一个他认为好的字,兴奋地说:“妈,你看,‘雨’咋样?刘雨,又好听又好记。” “不好,”四哥纯粹是为了反对而反对,“起啥也不起这个。不如叫刘雪。”我还流血呢! “咱家有个刘洋了,要不咱妮儿叫‘刘海’?”老爹也发表了意见。不过,水平真不咋样,刘海?我是头发吗? “我看,你们起的都不咋样!”老妈说,“干脆就叫刘丽算了!” 神啊,这个名字还是被提出来了,我恨这个名字!上一世它伴随了我二十几年,每次在大街上,朋友们叫我,都会有其他人应声,或者我回头找谁喊我时,才发现,叫的根本就不是我,这个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名字,光是我同班的同学就有三个和我重名的!!! 看来我不出头是不成了,瞧瞧他们的水平,如果任由他们做主,指不定我还是要顶着“刘丽”这两个子过一辈子了。 我故意捡起三哥掉在地上的字典,装模作样的翻来翻去,一副我也要发言的摸样。 三哥看我这样,打趣道:“妈,你看,妮儿自己想给自己起名儿呢!” 他一说,所有人都看着我,老妈说:“就是,妮儿的名字,也得叫妮儿愿意呀。”转头问我,“妮儿,你说,你挑中那个了?”我摇摇头,表示他们起的我没有一个满意的,同时把字典举到老**眼前,让她看我翻到一页。 “妍?妮儿想叫‘刘妍’”老妈问。无语,真不能对他们的审美观抱有希望。我拿会字典,指着“颜”,再翻到另一个字,给老妈看,同时简单的说:“我要三个字的名字,好听。” “刘颜玮?这是啥名字?”老妈有点不高兴我没有选她的。 三哥接过字典,看了看两个字的解释,说:“有颜色的玉?这个名儿怪好呀,妮儿咋找到的?” 他一说,老爹老妈四哥都看着我,我不说话,用纯洁又无辜的目光回视这他们,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的表情,老爹老妈看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算了,妮儿既然喜欢这个名儿,小三儿也说好,就叫这个名儿吧。字典拿过来,叫我炒一下,省的到时候写错了。”老爹拍板做了决定。 我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还真是害怕老妈非要坚持己见,幸好没有啊,我也终于可以摆脱那个没有一点特色的名字了,希望“刘丽”的命运,不要再重复出现在“刘颜玮”的身上,我们都需要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名字的是已经确定了,老爹开始张罗着给我报户口了,连着跑了两三天,这天一进门,就叫我的老妈。“书芝,快点儿出来,给你说个事。” 老妈赶忙从里屋走出来,问:“啥事?看把你急的?都不能进屋再说!” “妮儿户口报上了!”老爹一脸喜色。 “哎呦,户口报上了!这真是好事呀。”老妈也跟着高兴,随后有不解,“不对呀,光这也不能叫你高兴成这样啊?” “你猜还有啥事?”老爹还卖起了关子。 “去你里,快点儿说。”老妈说,不过怎么看都有点撒娇的味道。 “嘿嘿,我去给妮儿报户口,今儿不是到村委会去了吗?支书问我这一阵儿都在干啥,我就说在学校门口卖小吃,想找个离学校近点儿的门面房。” “后来呢?”老爹一停,老妈赶紧问。 “你叫我歇口气。”老爹整理了一下思路,“支书一听,就问我找好没有,我说找不到合适的,街上离学校太远,学校边上有没位置。支书就说,他二姐家在学校西隔墙有三间房子,现在搬回村里住了,房子空着,正发愁没人看房子······” “西隔墙?是不是挨着小卖部那三间?”老妈不等老爹说完,就心急的问。 “可不是嘛!我一听,赶紧问支书能不能租给咱们,支书说后晌(下午)带这咱去找他二姐说,你说这是不是想啥来啥?哈哈······”老爹开心的说。 “真是‘正瞌睡里送个枕头’,哎,你说,大生走里时候说的还怪准的呀,妮儿真是咱家的福星,你去给她报个户口都能遇上这好事!”老妈也高兴的说。 大哥还说过我是福星这种话?我怎么不知道?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房子如果租下来了,老爹老**营业时间就可以长一点,可以做的饭的种类就可以多一点,那么收入就可以更高一点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怪不得老爹都笑逐颜开了。 租房子的是谈的很顺利,老爹老妈随便把房子收拾了一下,三间房子,一间做了厨房,一间放了一张屋主的床,准备让三哥四哥中午的时候休息用;房子外面是一片空地,做了个简陋的棚子,摆了七八张桌子,足够三四十个人同时吃饭。经营的品种也不再是单一的米线凉皮,还有各种面食,包子油条,早中晚三餐都有,保守估计,每天毛钱能收入大概三四十块。我们家终于摆脱了贫穷的局面,开始往好的反向改变。 天越来越热了,倒让我找到一条生财之道,不过,我没打算让老爹老妈来做,我要自己挣这个钱。趁着老妈带我到街上买东西,我用没有上交的压岁钱,买了几大包食用色素,黄的、红的、绿的每样一大包,便宜的很,一包才两毛钱,再买一包糖,拿回家,跟着老妈一起到学校。我已经好久都不跟着他们了,看到我也到了摊上,老爹还很奇怪呢。 先烧了一大壶水,水开之后,找一个老爹老妈平时不用的锅,洗干净,把水倒进去,撒上少量的色素和适量糖,放凉,那几个玻璃杯,倒出来四杯,找块纸板,用粉笔写上“一杯二分”四个字,放在桌子上,等着学生们放学。 老爹老妈从头到尾看着我忙碌,知道我写出“一杯二分”,才知道我是要拿这些来卖,肚皮都快笑破了,老妈还说我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钻到钱眼儿里了,谁会花钱买这些呀,可是,随着吃饭的人的到来,有人看到我自制简易饮料,试着点了一杯,看到收钱的是一个小不点,捧场的人就多了起来,几乎每个吃饭的都买了一杯,老妈笑不出来了,她是真没想到什么都能卖钱呀。 中午的人潮过去后,老妈就过来盘问我了,“妮儿呀,你卖了多少钱呀?会不会算呀?要不,让妈帮你算吧!”看看,露出真面目了吧,你帮我算?算到最后我一分钱也没有了吧? “不要!我要自己算!妈,我会算数哦!”我故意模糊焦点,说什么也不会把钱给她的。 老妈好说歹说,见我无动于衷,她也知道,我的倔脾气一上来,谁也没办法,只好嘟囔着“小兔崽子,也不知道随谁,只进不出的。”,随后不在理我,忙自己的去了。 看老妈不在纠缠我,找一个没人的角落,开始清点我的收获,一分一分的,钱还真不少,足足有三四块,怪不得老妈眼红,我也没想到这么多,看来要交公一些了,不然老妈肯定会抢走我的经营权。 就给老妈一半好了,有句话说的好,付出是为了的到跟多的回报嘛! 13、大哥探亲 13、大哥探亲 拿着一分两分凑成的两块钱,找到老妈,交到她手上,老妈很奇怪,问:“你不是不给我吗?” “算数,我自己算,钱给妈。(手打小说)”我说。 老妈高兴了,笑着说:“钱是妮儿的,妈给妮儿存起来,等妮儿长大了,再给妮儿,好不好?” “好!”我脆脆的说。 五月的天,已经挺热的了,为了不重蹈覆辙,被晒成小黑妮儿,我是坚决不在大太阳底下出门了,每天上午不到十点就到了我家的门面房里,中午卖完自制饮料,就赖在给三哥四哥准备的床上不走,老爹没办法,把大伯家的一个竹床(大概一米宽,两米长的用竹子做的床,主要是夏天人们乘凉时用的)给搬了过来,放在大床的对面,以便我午休时用,午休之后,就在屋里看看童话书,练练字,有时三哥会教我一些简单的计算,也不过是十以内的加减法罢了,磨磨蹭蹭的就到了四五点,又开始晚饭的准备工作了,一般都是晚上六七点我们才回家。老爹老妈一般都是在中午收拾完后,回家休息一会儿,反正离家也不远,骑车子也不过五六分钟,所以也并不会觉得麻烦。 这一天,因为是星期天,老爹老妈推着车子去了街上,我一个人在家里写字,听到有人在门口问:“这是不是刘明发家?”,我跑到门口,趴在门缝里看到是邮局的工作人员,忙给他开了门,来人看我是个小孩子,又问了一遍,我说:“是呀,叔叔有什么事呀?”他说:“小朋友真有礼貌呀,叔叔是给你们家送信的,来,拿好,等家里大人回来了,一定要给他们啊,记住了没有?”边说边从背包里掏出一封信,递到我手里。我接过信,说:“记住了,谢谢叔叔。”送走了来人,我看了看信封上的寄出地址,是武汉的,也就是说这是大哥寄回来的信了,不过大哥一般是不往家里写信的,有什么事呢?疑惑的拿着信,进屋继续我的修身养性工作。 中午,老妈回家来给我和爷爷奶奶做饭,我忙把信拿给老妈,老妈看过之后,脸上不由自主的就带上了笑意,“妮儿啊,你大哥要回来探亲了,你想不想他呀?” “想,那我大哥啥时候回来呀?”我问。 “我看看,哦,他说差不多端午节吧。”老妈又看一下信,才回答我。 “还有多长时间才到端午节呀?”没办法,对于农历,没有日历我永远也搞不清楚。 “我算一下,现在是三月底,还得一个多月呢!”老妈说。 “哦,还得恁长时间呀。”我有点失落,还要那么久,等待真的很难熬呀。 老妈不再理我,急急忙忙做好饭,嘱咐我一个人别乱跑,在盛了两大碗饭,端给爷爷奶奶,就出去帮老爹了,顺便再把三哥四哥换回来吃饭。 现在的老爹和老妈,都很忙碌,平时,早中晚三顿要按时的做生意,还要有人回家给爷爷奶奶做饭;田里的麦子也不时需要除草除虫,老爹和老妈就像陀螺一样,忙的团团转,但是,他们却是越干越精神,只为了生活可以越过越好。 我的饮料生意,早就被老妈接手了,我总共干了不到三个月,不过收获是丰厚的,差不多挣了有一百块钱,本来都是些一角两角面额的,我悄悄的把家里的十块换了几张,幸好每天零钱都很多,老妈也没有发觉,从此,我也是拥有零用钱的人了!!!要知道以现在的生活水平,一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字呀。这笔钱可要藏好了,万一被发现,就又要交公了。 随着天气一天天热起来,我是越来越足不出户了,每天都是只呆在屋子里,老妈已经不好意思每天去邻居家为我要牛奶了,好在现在家里条件好多了,她就咬咬牙,狠心在隔壁村唯一的一家没牛奶的人家里每天定了一斤牛奶,哈哈,如果她知道我每天只是和一半,剩下的用来洗澡了,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再也不给我买了呢? 一个经典的万里无云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的下午,我一个人在家里无聊的数蚂蚁,想着字帖也写完了,又要让老妈在买几本了;童话书也看够了,该看一些上档次一点的书了;一年级上册的课本也被我装模作样的学完了,是不是让老妈再借些下册和二年级的书······ 我在屋里想的入神,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叫门,“家里有没有人呀?快点儿给我开门!”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我赶忙跑过去开门,门刚打开,我就被人抱起来转了几个圈,好不容易对方才停下来,问:“妮儿,还认不认识我了?”我定睛一看,熟悉的面孔,但是身板好像挺得更直了些,眼神坚定,多了几分坚毅的感觉,军队真是一个磨练人的地方,“大哥!”我甜甜的叫。“哎”大哥高兴的又把我转了几圈。 “你一见到你妹妹,就把我忘了,真是‘见妹忘友’呀!”,有人打趣道,奇怪的是,他说的是普通话。顺着声音我看到一个和大哥年龄差不多的人,正笑看着大哥和我。 “哎呀,我不是到家了,兴奋嘛。”大哥对那个人说,再转头对我说:“这是大哥的战友,姓王,你得叫王哥哥。”“王哥哥好。”我乖乖的回答。 “好,好,***你也好呀。”王哥笑着回答,对大哥说:“怪不得你在部队整天把你妹妹挂在嘴边上,小姑娘还真是又乖又懂礼貌呀,最还甜。” “那是,你不看是谁的妹子!”大哥骄傲,“妮儿啊,咱爹咱妈呢?” “爹妈在学校卖饭。”我说。 “哦,爹妈在学校呀。”大哥对王哥解释:“我当兵前,让我父母摆个小摊,卖点小吃,估计他们是真去了,咱们把东西放屋里,再去找他们吧。” “好。”王哥答应着,和大哥一起把他们的行李拎进了屋里,大哥一手抱着我,回身锁门,王哥看不下去了:“来,让我抱着你妹子,看你抱着都舍不得放手了。” “不用,我又不累。”大哥已经锁好门,拒绝了王哥的好意,执意抱着我,往学校走去。 远远地看到老**身影,我让大哥把我放下来,小跑的老妈跟前,兴奋地说:“妈,我大哥回来了!”“真的?”老妈也是喜笑颜开,“在哪儿呢?” 说话的功夫,大哥和王哥已经走了过来,“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来,让我看看,瘦了不少······”老妈说着说着居然要掉眼泪了,看来,我多愁善感的毛病是遗传了老妈。 “妈,你这是干啥哩,我不是好好的。”大哥赶紧打岔,“妈,这是我战友,王峰;王峰,这是我妈,你叫姨就行了。”大哥简单的做了下介绍。 “姨,你好。”王哥赶忙给老妈打招呼。 “好,好。”老妈很热情:“你家是哪儿的呀?在俺家住几天再走吧。” “阿姨,我是武汉人,”王哥说:“这次是专门跟俊生一块到家里来的,还要麻烦姨几天了。” 老妈看来是高兴过头了,都不知道让客人坐下再聊,也忘了要让客人喝水什么的,“妈,我渴了。”我提示老妈。 “哎呦,你看我,光顾着高兴了,快,峰啊,大生,快点进屋里坐着,我给你们倒茶。”老妈反应过来了。 我们一行人走到屋里坐下,大哥好奇的问:“妈,我爹呢?” 老妈先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水,大哥和王哥的杯子了泡上茶叶,我是白开水,然后说:“他下地看看麦子咋样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麦子快熟了?那正好,我还能赶上割麦。”大哥说。 “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只管陪着王峰出去多玩玩,”老妈说,“地里活有人干。对了,你们能在家呆几天?” “哦,我们探亲假是一个月,路上耽误了两天,还得提前几天回去,上王峰家一趟,算起来能在家二十几天吧。”大哥回答。 正说着话,老爹从外面进来,猛然看到大哥,一愣,然后说:“大生回来了,时候到的家?” 大哥忙站起来说,“嗯,爹。刚到家没一会儿。”,王哥也赶忙说:“叔叔好。” 老爹淡淡的应一声:“嗯,好。你们坐吧,我去做饭。”说完就径直到厨房去了。 也许,男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总是会内敛一些吧,老爹看似很平静,其实却是很开心的,不然,他也不会亲自下厨了!虽然老爹的厨艺远近闻名,但在我们家里,一日三餐却是老妈在料理,只有过节时老爹才会露一手给我们瞧呀。 显然大哥对老爹的性格也很了解,他对王哥说:“我爹就是这样,不爱说话。不过他做的菜可真是好吃,咱们中午有口福了。” “是吗?那我中午可要多吃一点了!”王哥开玩笑说。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14、端午节 14、端午节 “你不吃都不行,我妈让人吃饭可是实在的很,不把你吃撑了,就谢天谢地啦,哈哈······”大哥也跟着说笑。(手打小说) 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感觉没一会儿,就到了中午,陆陆续续有人来吃饭,老爹和老妈轮流在外面忙着,不时进屋看看大哥和王哥,说两句话,或是让着吃菜,三哥和四哥也不时的问大哥一些部队里的生活,大哥和王哥都耐心的一一作答,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边吃饭,边聊天,我虽然不怎么说话,却最喜欢这种气氛了。 等到吃过午饭,老爹老妈也闲下来之后,大人们坐在一起聊天,我的生物钟却提示我,该午休了,困得睁不开眼睛,我只好放弃加入聊天的大部队里,先睡饱再说吧。 一觉睡醒之后,一个人影也看不到了,人都到哪儿去了? 正疑惑间,老妈拿着一个大脸盆进屋了,我揉着眼睛问:“妈,我爹和我哥他们都干啥去了?” “你爹进货去了,你大哥跟你王峰哥好奇,也跟着去了。”老妈说。 “我三哥四哥呢?”我又问。 “我说你是不是睡迷糊了,他们俩上课去了。”老妈好笑道。 哎呀,真是的,我怎么忘了,他们俩还要上课的,活该被老妈笑。 “妈,我字帖些完了,你再给我买几本吧。” “好啊,你还要啥,我一块儿给你买回来。” “那你在给我买几根铅笔,我还要课本。”我说。 “哪儿有卖课本的?你想的真美呀。算了,我去给你借吧。”老妈说“你自己呆家里,我给你买东西去。你可别乱跑,乖乖呆屋里,知不知道?” “知道了。”老妈看我答应了,把脸盆放下,转身出去了。 我百无聊赖,拿着图文并茂的童话书,继续看,里面的内容我都会背了。能看的书还是太少了,看来我得让老妈给我再买两本了。 “妮儿呀,看啥呢?”大哥他们回来了,看我正在看东西就问。“爹,大哥,王哥哥,你们回来了。”我打过招呼,不想说话,就把手里的书扬起来让大哥看。 “呦,妮儿可会看书了,让大哥看看,这是啥书!”大哥说着又把我抱了起来。不知道大哥怎么回事,回来之后特别喜欢抱我,我很不习惯的说。 “大哥,这一本我看完了,还想看别的。”我软软的冲大哥撒娇。小孩子的角色,我现在是扮演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尤其是撒娇更是练习的炉火纯青。 大哥同样也不能抵挡:“好,想看啥,大哥给你买。”“大哥真好。”搞定!我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妮儿啊,你妈上哪儿去了?”老爹没看到老妈,问我。 “妈买东西去了。”我说。老爹对大哥说:“我回家把镰刀磨好,麦子快熟了。你跟你战友先在着看一会儿门,等你妈回来,你们就出去玩吧。” 大哥答应一声,老爹就骑着自行车走了。大哥和王哥聊一些部队里的事,我也听不明白,就继续“背”我的童话书。 第二天早上,一大清早,大哥就带着王哥到市内逛去了,中午也没有回来吃饭。家里的其他人,还和往常一样,我拿着昨天老妈新买的字帖,继续练字。傍晚,大哥他们两个人总算是会来了,一进家门,就能听到大哥献宝的声音“妮儿,快出来,,看看我给你买的啥!” 我赶忙出去,看到大哥拎着一包东西,过去打开一看,有几本书:一千零一夜,十万个为什么,格林童话,竟然还有一本小学生作文集,他都不怕我看不懂吗?大哥看我只翻书看,又拿过一个袋子,掏出一条裙子,美滋滋的比划着:“妮儿,快看看,哥给你买的裙子好不好看?”我看了一眼,天啊,他怎么更老妈一个眼光啊,买的衣服全是大红色的,俗气至极,他还好意思显摆!心里不屑一顾,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不管怎么说,也是大哥对我的一番心意呀。我虚伪的说:“好看,谢谢大哥!” 不好意思大哥,原谅我的心口不一吧! 端午节,本是为纪念屈原而产生的节日,演变到现在,早已失去了几分韵味和深刻的含义,人们也不再追究它到底是怎么来的,它已经变成了中华民族的一个传统。我们这里的习俗是端午节前一个月,家长就会给家里的小孩绑上五色线,带上香包,家家户户的门边上要插上一种叫“艾蒿”的植物,五月初四晚上,要把五种水果的叶子泡在脸盆里,脸盆露天放上一夜,端午节当天早上,全家人就用这脸盆里的水洗脸,吃过早饭后,还要到河边洗一洗胳膊,并且把五色线和香包全部扔进水里。以上所作的一切,据说都是为了“除祟”。 我家的小麦也已经全部收割完了,本来老爹老妈还在犹豫要不要歇业两天,谁知道学校正好放了两天“麦假”,这下好了,不但不用发愁影响生意,还多了三哥和四哥两个帮手,当然大哥和王哥也同样出了不少的力,加上二哥专门回家来帮忙,我家的人手十分充足,原计划两天才能干完的活,不到一天就结束了。现在还没有收割机之类的先进机械,割麦子全靠手工操作,麦子收割完毕之后,会统一拉到一个叫做“场”的地方,也就是一大片空地,一般都是一个大队的共用一个“场”。用拖拉机拉着一个石磙,把地面碾的即平且硬,把小麦铺在场里,再用拖拉机一遍一遍的碾,知道麦粒和秸秆完全分开,再把麦粒装在袋子里拉回自己的家,麦秸秆就地在场的边上打成垛,这是烧地锅的好材料。麦粒拉回家之后,还有铺在院子里晒干,才能入仓,不过,并不是打出来的麦子全是自己家的,还要根据家里的人口数量,交一部分到国家粮库,俗称“交公粮”。 现在,我家的麦子就晾在院子里,等候晒干后收仓。总算是度过了一年中最繁忙也是最重要的一段日子,家里又重新恢复了平静,所有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唯一有所改变的就是二哥不在出去跟着别人干活了,他留在家里,和老爹老妈一起料理小生意。 明天就是端午节了,老妈早早的就准备好了明天早上吃的鸡蛋鸭蛋,中午的粽子,看样子是想让这个我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的节日能过的丰盛一点。 早上起床,用传说中除过祟的水洗完脸,吃过鸡蛋,哥哥们早就自己找活动去了,老妈带着我到村边上的小河里,洗洗胳膊和腿,把胳膊上的五色线扔进水里(据说会变成五彩的小蛇),算是完成了今年的“除祟”工作。 “妮儿啊,中午咱们熬鸡汤好不好啊?”老妈牵着我的手,边走边问。 “好,我最喜欢和鸡汤了。”我甜甜的应,我们俩就这样一问一答,慢慢走回了家。 为了今天的端午节,老爹老妈歇业一天。,中午,我们一家人就在家里吃了一顿“团圆饭”。吃着老爹精心烹饪的佳肴,喝着美味的鸡汤,一家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对未充满了希望,这就是幸福吧! 过了端午节,大哥在家的时间就没有几天了,大哥也不再带着王哥四处玩乐,经常呆在家里,帮老爹老妈干一些活,或者教我一些东西;好玩的是王哥特别喜欢做我的“老师”,用他的话说就是“刘俊生,你妹妹学什么都快,一教就会,简直太有成就感了”,后来,基本上都是王哥在拿着老妈借来的课本给我讲课,大哥只有靠边站的份了。 纵然是万分不舍,还是到了离别的时候,总算是有过一次经历,这一次,大家都没有上一次那么伤感,大哥也没有让老爹送,提着简单的行李,和王哥一起再度踏上了征程。临出门的时候,大哥又抱了我一次,趁着老妈不注意,悄悄塞我小口袋里一个东西,还神神秘秘的小声说:“记住别让妈知道,自己收好。”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等到送走了大哥,老爹老妈去忙其他事时,我忙进屋掏出大哥塞的东西,竟然是十块钱!我一下子愣住了,听他和老妈说过,部队里一个月的津贴就是十块钱,老妈心疼他,走之前要给他钱让他带上,他也没同意,说是二十几岁的人了,不会再花父母的钱,这十块钱,不知道他要攥多久,却轻描淡写的塞我口袋里,这真是一份沉甸甸的爱啊。 “妮儿,快点儿过来看着小黑。”老**喊声惊醒了沉思中的我,擦掉不小心流出来的眼泪,答应一声,快步向老妈走去。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15、趣事二三 15、趣事二三 走到门口,才发现原来是小黑在不停的追赶家里养的鸡,弄得鸡飞狗跳的,怪不得老妈看不过眼,要我来看着小黑了。(手打小说) 小黑是我家养的一只狗,顾名思义,浑身上下全是黑色的毛,因此得名“小黑”,也由此可见,我家的人对于起名字是多么没有天赋。小黑是一只公狗,现在的年龄是七个多月,别看年龄不大,个头可不小,已经长得比我还高了。它的妈妈是我伯父家的“小黄”(黄色的狗),去年我刚“醒”没多久的时候,有一天,小黑哆哆嗦嗦的跑到了我家,那时它还没满月,又瘦又小,走都走不稳,不知道怎么晃到我家的,我却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它,抱着就不撒手了,看我喜欢,伯父伯母就把它送给了我。小黑也特别粘我,我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而且特别听话,从来没有咬过人,很有灵性,好像能听懂人的话一样,让干嘛就干嘛,家里人都很喜欢它。现在的小黑,再也没有当初的狼狈样子,一身皮毛黑的发亮,整天精神抖擞的,看起来威风凛凛,已经成了看家护院的好帮手。 随着炎热夏季的到来,三哥和四哥已经放暑假了,两个人每天的爱好就是泡在河里洗澡。我们村边上的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河底全是细细的沙子,踩在上面很舒服,除了夏季上游需要开闸泄洪的几天,其余时间,河水都不深,最深的地方不过两米,浅的只是刚刚没过脚背,河里还有很多野生的小鱼,站在水里是,鱼儿还会在你的脚边游来游去,非常好玩。河水冬天的时候也并不是很冷,所以一年四季都有人在河边洗衣服;夏天的时候,小河更是成了孩子们的乐园,只要不下雨,一天到晚都有人泡在河水里,上一世我也是此中一员,结果晒得小黑炭似地,现在是再也不敢这样干了。河上有一座桥,桥的下游约两百米处,是男人们洗澡的地方,我们习惯叫做“男河”,桥上游一百米左右,则是女人们的天下,叫“女河”。傍晚的时候,男女老少都会到河里洗一下,去去一天的汗味,带着一身轻松安然入眠。大人们是真正的“洗澡”,小孩们则纯粹是在玩了。 有一天,三哥四哥和两个堂哥,带着小黄和小黑,牵着堂哥家的两头羊,冠冕堂皇的对家里说,他们去放羊去了,家里人也没有在意,谁知道,过了没多久,天下雨了。不一会儿,我们就看到小黑小黄嘴里噙着绳子,拽着两只不情愿的羊回来了,可是,几个哥哥们连影子都看不到,大家都在猜,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他们几个淋得落汤鸡一样,匆匆跑了回来。进了家门,顾不上擦身上的雨,急忙问:“小黑他们回来了没有?” 二哥捉弄他们,忍着笑说:“你们几个不是带着出去了吗?咋就你们回来了,狗和羊呢?” 大堂哥急了,跳脚道:“完了完了,回家我妈非打死我不可,狗还会跑回来,羊不见了!” 看他们的着急样,我们都快憋出内伤了,二哥一本正经的问:“咋回事?你慢慢说。” 堂哥们也是急得很了,没注意到我们的异状,小堂哥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我们,我们把羊牵到河边,往小树苗上以栓,就下河洗澡去了。不知道啥时候下雨了,出来一看,小黄小黑他们都不见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还想着是不是它们跑回家了······” 小堂哥说不下去了,不知道是急得还是吓得,都快哭了, “扑哧”,老妈第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所有人也都憋不住了,纷纷大笑。 “妈,你也真是,让我再吓吓他们嘛!”二哥嘴上抱怨着,也笑的快直不起腰了。 堂哥他们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羊早回来了,我们是吓唬他们的。醒过神来之后,自己已觉得好笑,不由得加入了我们的行列,大笑起来。 “哎呦,你说你们,都这麽大的人了,小黑小黄都知道下雨要回家,你们呢?混的都快不如一条狗了,哈哈哈哈······”二哥本来还想义正言辞的教育一下他的几个弟弟,结果,话没说完,就又笑的说不下去了。 “好了,别笑了,呵呵,你们以后也长点记性,别光知道玩。”老妈总结性发言。 又一天,河里开闸泄水了,把上游的一些花生和西瓜冲了下来,三哥和四哥带着我到河边捞花生,一开始,他们还知道一个人捞,一个人拉着我,玩着玩着,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两个人大呼小叫的,什么“漂过来一个西瓜,快,捞西瓜”,“好大一颗花生啊,一定要捞上来”,我无辜的站在桥边上,看着脚下快要没过桥面的大水,有一点害怕,忍不住想退一步找个安全一点的地方,谁承想,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脚踏空,掉到了河里。还好我反应快,伸手抓住了一个东西,也不知道是桥的什么部分,一个浪打过来,我不由喝了一口河水,浪过去后,我看到三哥和四哥惨白焦急的面孔,他们两个看到我,松了一大口气,忙伸手把我从水里拉了出来。直到我安全的落在地面,他们的脸色才好了一点点。我也是惊魂未定,如果刚刚我的反应稍慢一点,就被水给冲走了,可能我这条小命就报销了吧,我还真是命大啊。 这样一来,三哥和四哥也没有心情玩了,可是看着混身湿漉漉的我,也不敢就让我这副样子回家,两个人带着我,在路上磨蹭了老半天,直到我的衣服干了,才敢领着我回家,一路上还不忘对我耳提面命,绝对不可以告诉老爹老妈。 谁知道,早有好事之人,先我们一步把这件事捅了出去,老爹老妈早就知道了。结果,我们一进家门,老爹就黑着脸开始审问三哥四哥,老妈则把我抱走,不停问东问西,检查我有没有受什么惊吓。 不知道老爹用了何种铁血手段来审问三哥和四哥,这一次,没有人为他们求情,一顿好打是免不了的,打完之后又罚跪了两个小时;就这样,二哥听到后还认为处罚的太轻了,又让老妈没收了他们的所有零用钱,整个暑假的剩余时间,不允许三哥和四哥走出家门一步,由他负责监督,违反一次扣一个月的零用钱。同时,所有人一直决定,从此剥夺三哥和四哥带我的权利。呵呵,二哥可真狠,也真是了解三哥四哥呀,打一顿,只能让他们记三天,没钱花,又不让出去玩,那才是他们最害怕的呀! 一个异常炎热的晚上,二哥不听老**劝告,执意要在风扇底下睡觉,(家里只有正屋装了一个电风扇,那种挂在天花板上的,当然现在没有天花板,是在房梁挂着。)第二天一早,我们都还在睡梦中,只听得一声惨叫,老爹老妈赶忙跑到堂屋,看是怎么了,随后,就听到了一阵大笑,怀着无限的好奇,走到堂屋,三哥和四哥随后也已经过来,眼前的景象,让我们也都抑制不住,个个笑得东倒西歪。原来,二哥贪凉快,在风扇底下睡了一夜,结果,脸被吹歪了,正张脸都往左边歪着,左右明显的不对称,嘴也是歪的,那摸样,要多搞笑有多搞笑,“让你不要睡在风扇底下,你不听,哎呦,笑死我了······”老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都这样了,你们不说帮忙想办法,净知道笑我,天啊,要是恢复不了,那可咋办呀?”二哥又气又急,唉声叹气的说。 老爹好不容易止住笑,说二哥:“你也别怨别人了,是你自作自受。吃过饭,你自己去卫生所看看吧。” 后来,二哥去看医生,医生也是先笑了好半天,检查过后,说他是中风了,给他开了好多的中药,每天还要用毛巾热敷,一直过了一个多月,他的脸才恢复原状,而他本人,则留下了一个终生的笑柄给我们。 平淡的生活,一天天流过,正是有了只一个个“意外”,才使的人生有一些波澜起伏,才会让人体会到生活的美好,等时光流逝,年华老去,一切都已不在,只有这永不退色的回忆,能够让自己知道,曾来这时间走过一回,只有这些美好的人或事,能够让我们觉得没有白活一回吧。 16、上学啦 16、上学啦 套用一句小学生写作文的经典必杀句,真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一天一天的过着,觉得时间过得真慢,可好像一夜之间,我已经六岁了,也就是说,我“重生”已经三年多了。(手打小说) 在这三年多的时间里,我们家发生了很多的变化,首先就是三哥和四哥到市内上学去了,三哥初三毕业时成绩不太好,留级复习了一年,结果去年和四哥一起考上了一所技校,现在的技校可是很不好考得,因为毕业之后是可以分配到国家正规单位工作的,这件事,让老爹老妈很是扬眉吐气了一番,而上一世,三哥四哥都是初中毕业就辍学了,然后早早结了婚,现在,他们的命运,已完全朝着另外的方向发展了; 二哥不在跟着父母干了,老爹老妈投资,他自己开了一个小卖部,主要经营糖烟酒,是我们村的第二家,生意还算不错,他今年已经才不过二十一岁,已经有很多人要给他说媒,常常让他窘的满脸通红,很奇怪的是,他应该早就认识我的二嫂了呀,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听到任何消息呢?难道我的二嫂也被我的蝴蝶翅膀给扇没了?不解啊; 家里的经济状况越来越好,我的压岁钱,从原来的一块,变成两块,然后是五块,今年过年时足足有十块呢!而且亲戚们给我的压岁钱也不用交公了,全被我攥了下来,我现在在同龄小朋友中,绝对算的上是小富婆了。过年的时候,我还听到,老妈和老爹在偷偷算账,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家也是“万元户”了,比别人足足提前了有五六年,还好老爹老妈还知道“闷声发大财”的道理,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也就没有人想到,不过是在学校门口卖饭,能挣这么多钱,比开饭店也不差了,还要轻松很多; 由于我异常早熟的表现,家里人在最初的诧异之后,倒是很快适应下来,不在对我时不时的惊人之语表示奇怪,我的意见也开始被家里人重视起来。去年,我建议老妈,不要再养鸡养猪了,收拾一下鸡舍猪圈,种点蘑菇,到市内卖,老妈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猪没舍得放弃,把鸡舍加高了一点,扩大了一点,种上了蘑菇,单单一个夏季三个月,就赚了两千块钱,使老**精神大受鼓舞,今年夏天,蘑菇的种植面积就扩大了一倍不止,不但如此,她还发动了伯母和她一起种植,让伯母跟着她一起发了笔小财。老妈一高兴,给我的零用钱又加厚了一倍不止。 去年,家里终于买了一台电视机,是一台熊猫牌的十七英寸黑白电视,老爹本来前年就想买的,可是村里有电视的人家屈指可数,只好又等了一年,才把电视抱回了家。现在家里人的休闲方式又多了一种:看电视,虽然频道少的可怜,但仍能让他们看得津津有味。 经过两三年的练习,我的字已经初具摸样,虽然还有点稚嫩,但横斜竖直,左右对称,颇有楷书的精髓(自认为的);经过两三年的努力,吃饭不挑食,注意营养均衡,体质弱的毛病也大有改善,除了偶尔会得一个小感冒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大病,摆脱了药不离口的命运。 今年,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我六岁了,终于可以去上学了!真是可喜可贺呀! 我们这里现在的小学是五年制的,外加一年的学前班,同样是六年可以小学毕业。学前班又叫育红班,课本的内容基本相当于六年制的一年级内容。每年期末的时候,都要进行考试,考试不及格的就要复习一年,复习生又叫“留级生”,现在九年义务教育已经开始普及,不管怎样,是一定要让孩子上完初中的,学习不好的又不能直接升级,所以,每个年级都有很多的“留级生”,人数多了,使的本身一件蛮丢人的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令人接受了。 今年,我要去读的,就是传说中的“育红班”。 九月一日,开学的日子。大大小小的小孩,在家长的带领下,不管情不情愿,都在这一天,被送到了学校正式开始了最少九年的学习时光。 其实,九月一日,说是开学,也不过是报一下名,叫一下学费而已,其他的如分班之类,都是要到二号才开始进行的。 九月一日早上,吃过早饭,老妈就带着我到了学校。我就读的小学是我们村的村小,绝大部分学生都是我们村的,学校的老师,十有**是一个村里的人,都属于民办教师,只有个别是教育局分配下来的正式教师,还有,校长走了狗屎运意外留下的王老师和向老师。整个学校算是六个年级,每个年级两个班,一共十二个班,老师总共不到二十个,常常是甲老师是一班的班主任,兼任二班的数学老师,乙老师是二班的班主任,兼任一班的语文,只有四五年级是每个班配备标准的教师队伍,体育和音乐老师就更强大了,一个人带整个学校的课。 原以为我和老妈来的够早了,没想到学校里已经里里外外到处都是人了,一二三年级的学生大都有家长陪同到学校,高年级的则是自己来报名。老妈一路和人打着招呼,终于带着我找到了学前班报名缴费的地方。接待的老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齐耳的短发,整个人黑黑的,眼睛很大,看起来很有神,一说话,先带着一脸笑意:“二嫂,你也是带着妮儿来报名的呀?” 老妈也忙笑着说:“是呀,宋老师,你今年带育红班啊?” “是呀。”宋老师微笑着说:“妮儿叫啥名啊?赶紧报上名,咱们一会儿再聊。” “哦,对,先办正事要紧。宋老师,给户口本,你登记一下。”老妈忙说。 “刘颜玮,哎,这名儿起的不错,是谁起的?”宋老师有点惊讶,要知道我们村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好多都是叫什么丽呀,梅呀,春呀,没有一点特色。 “呵呵,呵呵,是妮儿他大哥一个战友起的······”老妈有点心虚的撒谎,估计她实在是不好说是我自己坚持的,“哎,宋老师,学杂费今年是多少呀?我好给你钱。” “去年是八块,今年又涨了,十二。”宋老师说。 老妈赶忙掏出一张张一块钱,数了十二张交给宋老师,然后问:“老师,今年育红班都有谁教啊?”没想到老妈还知道先打听点消息啊。 宋老师一边做着登记工作,一边把户口本递还给老妈,接着才说:“哦,今年我带一班,教语文,王强老师教数学;二班班主任是张淑华老师教数学,王老师教语文。明天,你把你们妮儿送到学校,分到哪个,老师会点名。” “王强?咋没听说过?”老妈疑惑。 “他呀,今年刚分配下来的。”宋老师回答,手里已经开始登记下一个学生的资料了。 老妈还想问点什么,看宋老师挺忙的,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忙说了声“宋老师你先忙”,就拉着我推到退到了一边,给别人让地方。 老妈也是的,怎么只问了王强老师,那个王老师又是哪个呀? 带着疑惑,一路跟老妈走到供销社,老妈说要给我再买一些文具。 “妮儿啊,你看这个书包咋样?”老妈问我的意见。 “嗯,好。”我无精打采的回答。有什么好挑的,全是绿色的帆布书包,大同小异。 “那妮儿想要个什么样的文具盒呢?”老妈倒是兴致勃勃的。 “什么样的都行。”我无所谓,见多了各色各样多功能的先进文具,对现在的东西实在是提不起兴致,如果不是没的挑选,我才不会用它们。 “那就买这一个吧。哎,营业员,再给我拿五根铅笔,一个直尺,两块橡皮。”老妈也被我态度给弄得没有心情挑了,想尽快的速战速决。 营业员利索的把老妈点到的东西拿出来,并算好价钱:“一共是四块三毛六,到那边交钱。” “再拿十本练字本,一瓶蓝墨水。”看老妈要去结账,我赶忙说。 营业员犹豫的看着老妈,老妈不由好笑:“你就拿吧。”她才赶快把我要的东西拿过来,老妈一并去结了帐,说我:“你哥他们上几年学,也没有你这个没上学的用的东西多”,营业员帮忙把文具装进书包里,我背着书包,不理会老妈似真似假的抱怨,拉着老**手,回家喽! 17、开学的第一天 第一天 下午一点五十,准时到学校,走到位置上,坐下,等待上课。(手打小说) 上课的钟声敲响之后,张老师走进教室,说:“同学们,今天的第一节课,是数学,有我给大家讲课。现在,拿出大家的课本,翻开第一页······” 单调无趣的课业内容,被张老师用温柔的语气讲解出来,好像也没有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张老师好像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轻声细语的,非常有耐心,再想到陈老师也是这种和蔼型的人,看来,学校分配老师还是很有一套的,刚上学的小屁孩,什么都不懂,确实需要一位有耐心的老师才能教好。 第一节课上的是数学,按常规来说,第二节应该就是语文了。休息十分钟后,上课铃打响了,传说中的王老师姗姗来迟,手拿着一本教课书,在上课后五分钟,缓缓踏入教室。 他是一位看起来就很严肃很有威严的教师,头发已经花白,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地痕迹,看着教室里乱糟糟的局面,不发一言,只是用严峻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凡是被他看到的学生,不由自主的敛声屏气,不敢再说一句话。 等到教室里安静下来,他开口说话了,声音不大,但很有力度:“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语文老师,我姓王,你们可以叫我王老师······” 怪不得老妈不问王老师是谁,原来是这一位啊!什么德高望重,什么桃李满天下,什么教书育人,凡此种种,好像只要是好的形容词,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我原来可是要立志跟他学习书画的,可是看着他不怒而威的样子,不由的在心里打鼓,谁知道他会不会愿意教导我啊? 我要怎么去对他开口讲这件事啊?不自觉的在脑海里幻想我去找他老人家提出请求的情景: 情景一:“王老师,你看,这是我写的打字,麻烦您帮我看看,写的怎么样?”我献媚的说。 王老师头都不抬,扫了一眼,不屑一顾状:“嗯,不怎么样。” 我更加狗腿的说:“那您能不能给我指点一下呢?” 王老师看我一眼,轻轻的吐出两个字:“不能。”我泪奔 情景二:我拿着一摞事先写好的字,等在王老师必经的路上,倾听着王老师的脚步一点点一点点的近了,猛然冲过去,王老师猝不及防,被我撞到,我手里的纸散落一地,我一边低头收拾,一边道歉:“对不起,我没看到,对不起······” 王老师捡起一张我写的字,仔细端详,然后和蔼的问:“这是你写的吗?” 我赶忙点头,王老师说:“你小小年纪,就能写出一手如此的好字,多加练习,假以时日,成就不将不可限量,我有意要将我毕生所学全数传授于汝,不知汝可愿意?” 我睁着星星眼,忙不迭点头:“我愿意!”呃,这也太恶寒了点吧?摇摇头,甩掉脑中不切实际的幻想,搓搓被自己吓出的鸡皮疙瘩,还是另寻一个可行的方案吧。 “好了,今天我要讲的就这么多,同学们现在把作业本拿出来,照着黑板上的内容抄写下来,每个字母抄十遍,”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同时,王老师的课已经讲完了,听到他布置的任务,我赶忙看向黑板,还好,只是抄写基本的声母和韵母,不敢再开小差,低下头专心写起来。 “喂,把你橡皮借我用一下!”我左边的小美女---张晓阳说。果然是一个被娇惯坏了的大小姐,她家开着我们村最大的饭店,是村里的首富。 虽然她比较没礼貌,但不想跟她一般见识,随手把橡皮递给她,继续做我的事。 “好了,同学们现在把自己的作业本交上来,每一组的传到最左边,我过去收。”王老师说。 一阵悉索的传书声之后,教室再度恢复安静。王老师走到讲台上,一个一个开始检查我们的作业,时而摇头,时而点头,应该是在点评我们的成果吧。 没一会儿下课了,王老师走出了教室,我顾不得其他,赶忙冲出教室,追上他,王老师看到我在追他,停下来等着,等我跑到他面前,问我:“同学,你找我有事吗?”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因为奔跑和紧张而加速的心跳,小心的说:“王老师,听说您的书法很好,我想跟您学写书法。不知道您能不能教我?”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等他的答案。王老师奇怪的问:“你为什么想学书法呢?” “我······”该怎么说呢?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觉得学书法可以提高自己的素养,所以想学”“哦,那你叫什么名字?”从王老师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他的想法。 “我叫刘颜玮。”我回答。 “刘颜玮,”王老师思索了一下,“你今天放学,自己照字帖临摹一幅字,明天拿给我看看。” “好!”我一听这事有门,赶忙答应。 王老师听我回答之后,转身走了,我也开始琢磨让老妈给我买笔墨纸砚这些东西。 后面的两节课也没有心思听了,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吃过午饭,看老妈忙过一阵之后,缠着老妈,让她给我买东西,老妈只好放下手中的活,带我上街。 看我挑选完需要的东西后,老妈也不急着回去了,拉着我往另一个柜台走,我很奇怪,问:“妈,你还买什么东西吗?” “我不买啥了,你昨天不是说想要一块儿手表吗?正好来了,一块买了。”老妈说。 等了一会儿,老妈好奇的问:“你咋会想起来要写毛笔字了?” “我听说我们语文老师毛笔字写的很好,想跟他学,老师就让我先写写让他看一下。”我半真半假的说出早想好的理由。 老妈一听,老师是支持这件事的,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挑好一款适合我用的手表,回家! 晚上,我拿着毛笔开始写字。书写毛笔字的一些理论知识我还是有的,但动手去写,才知道理论与实际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小小的一杆笔,就是不听话,写出来的横是弯的,竖是斜的,没有一点笔锋,好点的能勉强看出是个什么字,其他的不是写的糊到一块,就是不完整。 看看写好的两张纸,一团糟,这可不行,王老师看到,绝对不会同意指点我。算了,字写不成,还是用笨方法吧,一个笔画一个笔画的写吧。重新拿出一张纸,开始写横,竖,撇,捺,不停地重复着简单的笔画,写着写着,手好像顺了一点,不在那么生涩别扭时,已经写了满满三大张宣纸。这时,我又重新开始写整个的字,好不容易写了一张,左看右看,都不满意,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算了,先这样吧,不能熬夜的,先睡觉吧。 第二天,我拿上写好的字,还有练习写的笔画,提前十分钟从家里出发,今天第一节课就是语文,希望能在上课前把我的作业呈现给王老师。到学校后,来到教师办公室门口,看到王老师到了,正在坐着喝茶,还有一个不认识的老师在看报纸。敲敲门,王老师抬头看到是我,挥挥手,示意我进去,我忙把写好的字拿给他,他接过后,直接摊开看,先看我写的一笔一画,再看整个字,脸上带了点小小的诧异:“这些都是你写的?” “是。”“这些字你都认识吗?”王老师再问。“是的,我都认识。” “谁教你的?”“我哥哥们。”“毛笔字以前写过吗?怎么知道先写笔画的?”“以前没写过毛笔字,但是我在练钢笔字,写钢笔字是我就是先从笔画开始的。” 王老师又问了几个问题,不敢大意,我一一认真回答,看报纸的老师也被我们的话题吸引,拿着我的“大作”欣赏。“王老师,我看她写的还挺有点味道呢!” 王老师淡淡的说:“连门都还没有入,有什么味道。充其量不过是认真罢了。刘颜玮,让我教你可以,但是,我不喜欢偷懒的人,也不喜欢别人半途而废,你能不能吃苦?“ “能!”我坚定地回答。开玩笑,别说你问我能不能吃苦了,就算是问我能不能死我也得说能啊!不然我前面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好,以后,你每天吃过晚饭就到我家,我会严格要求,希望你能坚持下去,不要打退堂鼓。” “是,我知道了。”我坚定地回答。 呼,终于迈出了这一步,刘颜玮,加油!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18、传说中的王老师 18、传说中的王老师 下午一点五十,准时到学校,走到位置上,坐下,等待上课。(手打小说) 上课的钟声敲响之后,张老师走进教室,说:“同学们,今天的第一节课,是数学,有我给大家讲课。现在,拿出大家的课本,翻开第一页······” 单调无趣的课业内容,被张老师用温柔的语气讲解出来,好像也没有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张老师好像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轻声细语的,非常有耐心,再想到陈老师也是这种和蔼型的人,看来,学校分配老师还是很有一套的,刚上学的小屁孩,什么都不懂,确实需要一位有耐心的老师才能教好。 第一节课上的是数学,按常规来说,第二节应该就是语文了。休息十分钟后,上课铃打响了,传说中的王老师姗姗来迟,手拿着一本教课书,在上课后五分钟,缓缓踏入教室。 他是一位看起来就很严肃很有威严的教师,头发已经花白,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地痕迹,看着教室里乱糟糟的局面,不发一言,只是用严峻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凡是被他看到的学生,不由自主的敛声屏气,不敢再说一句话。 等到教室里安静下来,他开口说话了,声音不大,但很有力度:“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语文老师,我姓王,你们可以叫我王老师······” 怪不得老妈不问王老师是谁,原来是这一位啊!什么德高望重,什么桃李满天下,什么教书育人,凡此种种,好像只要是好的形容词,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我原来可是要立志跟他学习书画的,可是看着他不怒而威的样子,不由的在心里打鼓,谁知道他会不会愿意教导我啊? 我要怎么去对他开口讲这件事啊?不自觉的在脑海里幻想我去找他老人家提出请求的情景: 情景一:“王老师,你看,这是我写的打字,麻烦您帮我看看,写的怎么样?”我献媚的说。 王老师头都不抬,扫了一眼,不屑一顾状:“嗯,不怎么样。” 我更加狗腿的说:“那您能不能给我指点一下呢?” 王老师看我一眼,轻轻的吐出两个字:“不能。”我泪奔 情景二:我拿着一摞事先写好的字,等在王老师必经的路上,倾听着王老师的脚步一点点一点点的近了,猛然冲过去,王老师猝不及防,被我撞到,我手里的纸散落一地,我一边低头收拾,一边道歉:“对不起,我没看到,对不起······” 王老师捡起一张我写的字,仔细端详,然后和蔼的问:“这是你写的吗?” 我赶忙点头,王老师说:“你小小年纪,就能写出一手如此的好字,多加练习,假以时日,成就不将不可限量,我有意要将我毕生所学全数传授于汝,不知汝可愿意?” 我睁着星星眼,忙不迭点头:“我愿意!”呃,这也太恶寒了点吧?摇摇头,甩掉脑中不切实际的幻想,搓搓被自己吓出的鸡皮疙瘩,还是另寻一个可行的方案吧。 “好了,今天我要讲的就这么多,同学们现在把作业本拿出来,照着黑板上的内容抄写下来,每个字母抄十遍,”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同时,王老师的课已经讲完了,听到他布置的任务,我赶忙看向黑板,还好,只是抄写基本的声母和韵母,不敢再开小差,低下头专心写起来。 “喂,把你橡皮借我用一下!”我左边的小美女---张晓阳说。果然是一个被娇惯坏了的大小姐,她家开着我们村最大的饭店,是村里的首富。 虽然她比较没礼貌,但不想跟她一般见识,随手把橡皮递给她,继续做我的事。 “好了,同学们现在把自己的作业本交上来,每一组的传到最左边,我过去收。”王老师说。 一阵悉索的传书声之后,教室再度恢复安静。王老师走到讲台上,一个一个开始检查我们的作业,时而摇头,时而点头,应该是在点评我们的成果吧。 没一会儿下课了,王老师走出了教室,我顾不得其他,赶忙冲出教室,追上他,王老师看到我在追他,停下来等着,等我跑到他面前,问我:“同学,你找我有事吗?”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因为奔跑和紧张而加速的心跳,小心的说:“王老师,听说您的书法很好,我想跟您学写书法。不知道您能不能教我?”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等他的答案。王老师奇怪的问:“你为什么想学书法呢?” “我······”该怎么说呢?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觉得学书法可以提高自己的素养,所以想学”“哦,那你叫什么名字?”从王老师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他的想法。 “我叫刘颜玮。”我回答。 “刘颜玮,”王老师思索了一下,“你今天放学,自己照字帖临摹一幅字,明天拿给我看看。” “好!”我一听这事有门,赶忙答应。 王老师听我回答之后,转身走了,我也开始琢磨让老妈给我买笔墨纸砚这些东西。 后面的两节课也没有心思听了,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吃过午饭,看老妈忙过一阵之后,缠着老妈,让她给我买东西,老妈只好放下手中的活,带我上街。 看我挑选完需要的东西后,老妈也不急着回去了,拉着我往另一个柜台走,我很奇怪,问:“妈,你还买什么东西吗?” “我不买啥了,你昨天不是说想要一块儿手表吗?正好来了,一块买了。”老妈说。 等了一会儿,老妈好奇的问:“你咋会想起来要写毛笔字了?” “我听说我们语文老师毛笔字写的很好,想跟他学,老师就让我先写写让他看一下。”我半真半假的说出早想好的理由。 老妈一听,老师是支持这件事的,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挑好一款适合我用的手表,回家! 晚上,我拿着毛笔开始写字。书写毛笔字的一些理论知识我还是有的,但动手去写,才知道理论与实际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小小的一杆笔,就是不听话,写出来的横是弯的,竖是斜的,没有一点笔锋,好点的能勉强看出是个什么字,其他的不是写的糊到一块,就是不完整。 看看写好的两张纸,一团糟,这可不行,王老师看到,绝对不会同意指点我。算了,字写不成,还是用笨方法吧,一个笔画一个笔画的写吧。重新拿出一张纸,开始写横,竖,撇,捺,不停地重复着简单的笔画,写着写着,手好像顺了一点,不在那么生涩别扭时,已经写了满满三大张宣纸。这时,我又重新开始写整个的字,好不容易写了一张,左看右看,都不满意,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算了,先这样吧,不能熬夜的,先睡觉吧。 第二天,我拿上写好的字,还有练习写的笔画,提前十分钟从家里出发,今天第一节课就是语文,希望能在上课前把我的作业呈现给王老师。到学校后,来到教师办公室门口,看到王老师到了,正在坐着喝茶,还有一个不认识的老师在看报纸。敲敲门,王老师抬头看到是我,挥挥手,示意我进去,我忙把写好的字拿给他,他接过后,直接摊开看,先看我写的一笔一画,再看整个字,脸上带了点小小的诧异:“这些都是你写的?” “是。”“这些字你都认识吗?”王老师再问。“是的,我都认识。” “谁教你的?”“我哥哥们。”“毛笔字以前写过吗?怎么知道先写笔画的?”“以前没写过毛笔字,但是我在练钢笔字,写钢笔字是我就是先从笔画开始的。” 王老师又问了几个问题,不敢大意,我一一认真回答,看报纸的老师也被我们的话题吸引,拿着我的“大作”欣赏。“王老师,我看她写的还挺有点味道呢!” 王老师淡淡的说:“连门都还没有入,有什么味道。充其量不过是认真罢了。刘颜玮,让我教你可以,但是,我不喜欢偷懒的人,也不喜欢别人半途而废,你能不能吃苦?“ “能!”我坚定地回答。开玩笑,别说你问我能不能吃苦了,就算是问我能不能死我也得说能啊!不然我前面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好,以后,你每天吃过晚饭就到我家,我会严格要求,希望你能坚持下去,不要打退堂鼓。” “是,我知道了。”我坚定地回答。 呼,终于迈出了这一步,刘颜玮,加油!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正文 19 正文19 我开始了每天很有规律的生活:早上六点半起床,慢跑三十分钟,洗漱之后吃早饭;七点四十出发去上学,十二点放学;吃午饭,午休五十分钟左右;一点四十上学,五点半放学;回家吃晚饭;六点半到王老师家练习写字,一直到九点结束,老爹或老妈会接我回家;一切收拾好后,十点前上床睡觉。(手打小说) 王老师家离我家并不远,以我的速度步行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本身我可以自己往返,但家里人都觉得晚上时间太晚,所以每天都有人接我。原本老爹老妈并不赞成我到老师家里去学习,但老师坚持如此,我又一定要学,老爹老妈也只好妥协了。 说实话,老师家的学习氛围可要比我家好多了,我家没有专门的书桌,平时还有哥哥们的吵闹声,但老师家很安静。老师家的院子不大,小巧玲珑的,布置的很温馨,院子里用砖铺了一条小路,种了一排花,还有两棵不知名的树。同样是三间瓦房,但只隔成了两间,卧室挺小,剩下的很大,整个是一个客厅和书房的结合;靠后墙有一排书柜,满满的放的全是书,其他三面墙则挂满了书法作品和画,有山水,也有花鸟,但很少有人物画;窗户下面的位置,放了一架看上去挺破的钢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左边墙下放了一架古筝;房间中间偏左的位置放了一张大大的书桌,桌子上有一个笔架,放着各种型号的毛笔,还有一方砚台,几张宣纸;右面墙下放了一条长茶几,挨着茶几放着一张桌子和两把太师椅,收拾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非常舒适。 我到老师家的时候,是六点二十,我敲门进去,老师刚刚吃过晚饭,桌子上的碗筷还没有来的及收拾,师母看到我,很和蔼的问:“你就是刘颜玮吧?你们老师跟我说过你会来学习,你随意,就把这儿当自己的家。好了,你们师徒俩先聊,我去刷碗了。”说完,收拾好碗筷,去了厨房。 王老师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很奇怪,不用他大声说话,也不用他发脾气,只要他淡淡的看你一眼,就好像你犯了多大的错误一样,所以,上他的课,同学们都不敢说话做小动作。 现在。他正用那种淡淡的表情看着我,让我不由自主的感到有点紧张。良久,他终于开口说话了:“颜玮,既然我答应教你学习,我就一定会严格要求,你也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听到了吗?”“是,老师。”我坚定地回答。 “好,现在,我给你讲解一下书法的基础知识;书法,就是以汉字为书写目标,能够为观赏者带来享受的艺术,书写的方法由易到难分为:描摹、临写、背临、创作。描摹,是用薄纸蒙在原作上面依照原来的样子去写或去画;临写,对照着原作,在另外一张纸上尽可能和原作模样一模一样的书写出来;背临,多次临写之后,根据头脑记忆中留下的形象,再次书写出来;创作,据不断修正的背临书写习惯和书写风格,重新选择书写内容,书写出来的新作品。你现在,只是刚刚开始,一定要从最基础的描摹开始。描摹时,一定要选择好的字帖,标准的字帖能够让你学习到正确的书写方法。我说的能听明白吗?”王老师讲一段落后,问我。 “能听明白,老师。”我回答。 “继续,我书写的是‘颜体’,就是‘颜筋柳骨’中的‘颜筋’,颜体的创始人是颜真卿,他的书法有既凝练浑厚,又有纵横跌宕的特色,用笔气势充沛,巧妙自然,气息,这是一本入门的‘颜体’字帖,你现在就先照着临摹,什么时候我满意了,在开始下一步的练习。还有,这是一本关于书法的介绍,你拿回去看,有什么问题再来问我。” 接过王老师递过来的书和字帖,我望着老师家巨大的书桌发愁,书桌只比我矮一个头,我根本够不到。师母这时已经忙完了,看到我无助的样子,好笑的搬了一张椅子,说:“你先站在椅子上面写吧。”感激的看了一眼师母,不敢稍慢,赶快爬的椅子上,开始临摹。 字帖一开始的部分,都是一些笔画,或者是很简单的字,有了前两天的经验,写起来并不是太吃力。老师和师母一人拿了一本书在看,我奋力的趴在桌子上练字,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翻书的哗哗声和写字的沙沙声。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慢慢的我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手中的笔上,体会到了书写的快乐。 “好了,今天就写到这里吧,让我看看你写的东西。”王老师说。 我看看表,已经八点半了,不知不觉我已经写了近两个小时,抬起头,才感觉到肩膀很累,手都有点麻了。老师在检验我的字,我偷看他的表情,没有明显的喜色,看来我还要努力啊。 “写的很一般,笔拿的不够稳,写的不够流畅,没有一气呵成的感觉,非常稚嫩,明天继续练!”老师仔细的看了很久,不满的说。 “好的,老师,我一定会努力的。”我赶忙表态。 说着话,老妈来接我了,我忙向老师和师母告别,跟上老妈,回家。 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困意,本来以为只要我肯学习,就一定能够有一番成就,现在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不管做甚么除了兴趣爱好,最重要的是坚持不懈的努力,想要成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达到的,看来要走的路还有很长,要加油了! “颜玮,休息一会儿吧,不要一直写,身体会受不了的。”师母温和的说。 “哦,好的师母,我把这一页写完就好。”我头也不抬的回答。 不知不觉,我在老师家学习已经有一个月了,跟师母的接触多了,也很熟悉了。师母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性格开朗,浑身充满了知识女性特有的理智和经历了风雨之后的淡定,头发稍微有一点花白,身体很健康,凡事喜欢亲力亲为,听说,原本老师的儿子想给两位老人请一个保姆的,但被拒绝了,他们并不喜欢别人打扰。 写完最后一页,放下笔,师母马上端了一杯茶给我。老师喜欢喝茶,所以师母和我就跟着他一起喝,师母还能跟他一块品一品茶,我就是一窍不通了,用妙玉的话说,完全就是牛饮。 “老师,你看一下我今天写的字,还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喝完茶,我把作品呈给老师。 “嗯,一般。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描摹了,开始临写吧。”一如既往,老师没有一句表扬,淡淡的说,“以后每天写两个小时的字,再看一个小时的书,我会给你挑一些适合你现在看的,不光要看,有一些要熟记于心,我会进行考试。” “是,我知道了。”看来前期的表现,老师还是满意的,开始加重我的学习量了。 “现在你先拿着这本《三字经》,明天上我的课时,你可以拿出来看,有不认识的字可以问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必须全部会背。”老师递给我一本书。 “老师,我要是有不明白意思的怎么办?”我问。 “你现在不需要知道讲的是什么意思,只要记住内容。好了,你可以先看一下。”老师不容质疑的说。 我苦着脸坐着,师母笑着说:“没事,你只管背,有不明白的问我,我给你解释。” “谢谢师母!就知道师母最好了!”赶快拍马屁敲定,不能给老师反对的空间。老师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想要说什么,被师母一个白眼给瞪回去了。 嘿嘿,看来在老师家,师母才是真正的掌权人呀。不过以后上课可以学一点其他的东西 不用在对着早就学的滚瓜烂熟的知识发呆,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先看一下三字经的内容吧,这对我来说可完全是新东西,以前也只是知道前面的几句,对于全文,还真是很陌生那!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ps:很抱歉,17章的内容上传错误,现已更正,请多多包涵。 20、考试 20、考试 天气慢慢转凉,树叶一片一片投入了大地的怀抱,不知不觉已经是深秋的季节了。(手打小说)一年四季中,我最看不得的就是现在的景象,一片萧索,很颓废的感觉。已经是十一月初了,到中旬时,将会迎来我的第一次考试。不过,这次考试完全不值得我去担心,我担心的是王老师单独对我的考试。 自从他拿出《三字经》后,我就开始怀疑,会不会还有《百家姓》和《千字文》?毕竟这是古代三本必读必会的基础书籍。果然不出所料,在我能把《三字经》背的滚瓜烂熟后,老师开始给我详细的讲解整本书的含义,熟练掌握之后,《百家姓》出现了。很恐怖的是,百家姓中我有好多字根本就不认识,这根本就不应该是学前班的儿童该学习的知识好不好!害的我读都读不全,只好先查新华字典,注上拼音,然后在开始背,而且有些语句及其咬嘴,背的我头晕眼花,百家姓能全不被出来之后,老师开始将百家姓的起源讲述了一遍,又拿出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一本《百家姓注解》,看起来破旧的要死,规定我要把常见的姓氏起源熟记于心,光是这一项,就用去了我半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百家姓》结束了,老师还真的弄了一本《千字文》来,我真是傻眼了,不但n多的字不认识,而且一点都不了解讲述的是什么意思,有一些句子,字是认识了,可是看起来就像是随便找了几个字放在了一起, 完全靠死记硬背,什么“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还有什么“盖此身发四大五常恭惟鞠养岂敢毁伤女慕贞洁男效才良”,上下句之间还丝毫没有联系,害的我背了下句忘上句,背了下一段,忘了上一段,到现在还不能完全流利又不出错误的背下来。 老师规定我在考完试之后,要拿出成绩,简直是要人命,我只说要学写字,有没有要学这麽古香古色的古代文化,可惜,在老师淡淡的目光下,我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经过这麽长时间的相处,我已经没有了初见老师时的拘谨和紧张,在学习之外,也可以和老师开开玩笑,甚至顶顶嘴,但是只要是事关学习方面的内容,老师绝不容许有丝毫的马虎和将就,他布置下来的作业,绝对是要不折不扣的完成的,我不敢去试验如果没有达成老师的要求会有什么后果,我也不想让这位对我充满期望的老人失望。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我能够感受的到,老师是在用心教给我知识;虽然他从来没有表扬过我。,但我知道,当我完成他布置的任务后,老人从内心散发出来的愉悦。 “刘颜玮,你上课又在看课外书了!我要告诉老师!”张晓阳小朋友看着我很不平衡的说。 真不想理她,一个被家里人惯坏了的小孩子而已,不值得跟她一般见识。 “张晓阳,你管人家!老师都说了,只要上课不说话,不捣乱,看什么书都可以!”右手边的小胖子宋超看我不说话,打抱起不平来了,“刘颜玮,你不要怕她,我罩着你,谁也不敢欺负你!” 拜托,我还用你罩?姐姐那是不想跟你们这帮小屁孩一般见识,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动声色的对宋超说:“胖子,你弄错了,晓阳不是欺负我,她是怕我考试考不好,才要我多看看课本的。”保持笑容,带着发自内心的诚恳,不相信你们不上当。 “不要叫我小羊,我不是羊!”果然,张小朋友爆发了。 “刘颜玮,你怎么那么笨!连别人对你是好是坏都看不出来!以后不理你了!”宋小朋友也看不过我的白痴,气的跳脚。 哎,我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善良了,看着两个小朋友被我气的有口难言,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还欲罢不能,每天不逗逗这两个人,还真是少了很多乐趣呀。 为什么张晓阳小朋友总是要针对我呢?这要从我拿到《三字经》时开始,我是多么听话的好孩子呀,老师都说了可以让我上课时看,当然不能辜负了老师的教诲,第二天就拿出来开始背,结果,张小同学多么目光如炬呀,一下子就发现了,顺理成章告发了我,希望得到老师的表扬,可是,我们敬爱的王老师淡定的看了我一眼,眉毛都没抬一下,说只要上课不说话,不捣乱,想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他一律不管。张小同学可能觉得大庭广众的没有达成目的,非常没有面子,而让她没有面子的一位是德高望重的老师,得罪不起,那就只能拿另一个人开刀了,理所当然的,我就被记恨上了,从此,小姑娘几乎天天找我的麻烦,我倒是没什么,小胖同学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不过眼了,只要小姑娘找我麻烦,小胖同学就像守护公主的骑士一样挡在我的面前,与她针锋相对,让我彻底从唱戏的沦为看戏的,不但看,还发展的一天看不到就索然无味了,小小的忏悔一下,欺负小朋友是不对的,主啊,原谅我吧。 “晓阳,我知道你不是羊啊,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好朋友之间不用计较那么多吧?”我非常无辜及其真诚的问,甚至还准备好了两滴眼泪,大有她说不是我就哭给她看的趋势。 小朋友终于还是不敌我的不要脸**,说不出来太伤人的话,被我要掉不掉挂着的眼泪所折服不甘不愿的点头,算是承认了我作为她朋友的身份。 “太好了,晓阳终于承认我们是好朋友了!那以后我就叫你小羊羊了,好不好?”充满期待的望着她,口里却说出让她跳脚的话,看她一脸生气的表情,只差没有在头上冒出几簇小火苗了,呵呵,欺负小朋友虽然不对,但真的很好玩嘛,以后戒不掉了,怎么办呢?张小同学,小胖同学,你们就暂时牺牲一下,娱乐娱乐我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我开始上语文课背《三字经》之后,张老师扔给我一张试卷,让我做完后交给她,我也没多想,让做就做呗,反正看了一下题目,应该都是三年级一下的内容,会做也不是太引人注目。张老师批改了我交给她的试卷后,也另外给我安排了不同的课程,不但有四五年级所有的课本,还有其他的一些试卷测试题,所以,我的数学课摆脱了1+1=2,3是由1和2组成的,这一类启蒙知识。 所以现在的日子过的还算比较舒心,跑跑步,练练字,语文课背古文,数学课做测试题,闲暇时间逗逗小朋友,真是开心又惬意呀。 伴随着小羊羊和小胖的争吵声,嗯,背书这项枯燥的工作,好像也轻松了很多。 “|妮儿啊,你们今天考试,来,把这吃了,争取考个一百分。”老妈兴致勃勃的拿着一根油条,两个鸡蛋,代表吃了考试能得一百分,真是的,两门学科,只让吃一份,就不怕两门加在一起考一百分呀?心里唾弃之极,但还是乖乖的接过来,毕竟是老**一片心,不管管不管用,都代表了老**关心与期望。 学前班的考试很简单,只有两门,上午考语文,下午考数学,考试结束后放假两天,再去上课,成绩也就出来了。 语文考试是一个小时,拿到卷子,先写上姓名,班级,再开始做题目。很简单的题目,用不了十分钟,我已经做完了,再仔细检查两遍,看看有没有粗心写错的,如果这麽简单的题还不能得满分,我自己都觉得丢人。很好,没有什么疏忽的地方,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交卷,走人,回家再把《千字文》多背几遍,明天老师就要验收了,这可千万不能出差错。 下午,数学考试,同样是一个小时,同样二十分钟做好卷子,十分钟检查,轻轻松松考完试,回家让老妈做点好吃的,补补脑子,好好休息一下。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空谷传声虚堂习听,祸因恶积福缘善庆······束带矜庄徘徊瞻眺,孤陋寡闻愚蒙等诮,谓语助者焉哉乎也” 呼,终于完整的背下来了,虽然中间还要有两处停顿,好歹没有忘词,没有背错,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就是不知道老师满不满意? “还不够熟练,勉强算你过关吧。”老师平静的语调宣布了我的成绩,看来,离老师的目标还是有很大的距离呀,老师,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你才能夸奖我一次呢? “下一阶段,你的学习内容是《唐诗三百首》,明天你不用过来了,休息一下。从后天开始,每天背诵一首唐诗,还要讲解出你理解的意思。好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老师轻描淡写的布置了下一近段的作业,我怎么觉得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呢? 21、点拨 21、点拨 老师布置的任务一次比一次难,一开始只是要求机械的背诵,现在已经要我说出自己的理解了,下一步会不会就是要我自己写出些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手打小说) 认命吧,谁让我自己自投落网,一门心思要跟老师学习呢?保证也立了,包票也打了,决心也下了,我还真做不来半途而废的事,也做不了逃兵,咬牙忍着呗,总会有柳暗花明的那一天的,我还就不信了,我会被这小小的磨练吓到? 今天期中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毫无疑问,我是双百分,本来我还担心成绩太好会引人注目,没想到是我太小瞧小孩子们的智商了,班级里一共有四个人都是双百分,也许是现在的知识还很简单吧。张晓阳小美女也是满分,倒出乎了我的意料,看来这也是一位人才呀。 中午,拿着成绩单回家,老妈免不了一顿表扬,当即许下承诺,如果期末考试我还能考双百分的话,就奖励我二十块钱。呵呵,老妈生意做久了,还学会这一招了,不过我喜欢! 开学这麽久了,班级的同学基本上已经全部认识,不过一般情况下我很少和他们一块儿玩,毕竟,我不是真正的小孩了。每次课间活动时,我喜欢站在旁边看她们做游戏,自己很少参与,看着她们无忧无虑的欢笑玩闹,我才猛然发现,即使我现在披着小孩的外衣,也不可能真正体会他们那种单纯的欢乐了,那种童真,再也找不回来了。 现在的小孩们,基本没有玩具,可是同样可以玩的很开心,男孩子一般都是玩滚铁环,打四角,女孩子就是跳皮筋,跳房子,抓子等种种不需要花钱就可以玩个痛快的游戏。女孩之间还有一种最简单的玩法:找两棵相距两米左右的树,两个人一人拿一个纱巾,分别绑在两棵树上,然后开始跑,转一圈跑回自己的纱巾绑的那棵树时,解下纱巾继续跑,再转回这棵树时再把纱巾绑上去,不但要自己跑的快,还要纱巾绑的牢,谁被另一个人追上了,谁就输了。 跳房子也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游戏,在地上画出一个七个格子的长方形,七个格子代表从一到七,两帮人分别开始,最先的就是一,拿着沙包扔在第一格里,不能压着线,单腿跳到第一格,捡起沙包,一直跳到最后一格,把沙包扔在格子外面,用两只脚把沙包扔回去,同样沙包不能压着线。如果沙包扔的太近,没有超过三格,就算失败,失败了叫做“死”,小孩吗,没有什么忌讳,在第四格,就要闭着眼睛走回回去,是难度最大的,第五格抱着腿蹦回去,第六格单腿跳回去,第七个很轻松,走回去,超出所有格子的话,可以像兔子一样跳回去,然后把沙包扔在地上,用脚夹住抛起来,用手接住,一关就算过完了。这个游戏不但需要手脚的协调,还能增加同学之间的协作精神,因为,一组人中有人没有过关的话,其他过关的人可以把他救活,很有意思的一个游戏。 “刘颜玮,你怎么都不和我们一块儿玩?老是在一边看着有什么意思?一起玩儿嘛!”一个小女孩看我总是在一边看,跑过来拉我。看她很眼熟,就是想不起叫什么名字了,汗,我现在对于不感兴趣的人或事,可真够忽视的。 “我不去了,你们玩吧,我不会。”不能上了人小姑娘的心不是,还是来一个善意的谎言吧。 “不会我们教你呀,走啦,一起去玩啦。”又过来几个小姑娘,看着都很眼熟,就是跟她们的名字对不上号,算了,既然她们这麽热情,我就去显摆一下身手吧,我对着可是很在行的说。不再推辞,跟着她们一起去玩,一直从第一关玩到最后一关,知道课间休息结束,都不会“死”,满意的看着她们的目光由不敢相信到崇拜,,小小满足了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自从开始背诵《唐诗三百首》,老师没有给我布置新的作业,一天一首,也要三百天,够我学习一段时间的了。字的练习,也一直停留在临写上,老师说我总也写不出应有的风骨。还好的是,在我含蓄的表现出对师母的乐器的喜爱后,师母同意教我乐器。以我的爱好,师母教我的是古筝。我一直觉得一位古装美女,衣衫飘飘,周围风景如画,静坐着弹奏古筝,是一副唯美的画卷,所以师母让我在钢琴和古筝中选一样时,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古筝。从此,我的苦难生活开始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师母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在教育上竟然与老师不谋而合,都属于铁面无私型的,不能有一丝懈怠,一点达不到她的要求,就要从新再来,简直比初学写字那时候都要累。一首简单的曲子,最少要求我弹二十遍,说是什么熟能生巧,先要找到手感,等等等等,一连串的专业术语,听的我头疼,再也不敢提出什么反对意见,老师则在一边从头看到尾,嘴角露出可疑的笑意,似乎在嘲笑我的自投落网。不过我可没有时间去追究他到底是不是在幸灾乐祸,现在每天晚上,我要练一个半小时的字,再练一个半小时的琴,幸好现在年龄小,可塑性很强,不然还真坚持不下来。 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了,期末考试到了。题目仍然简单的要死,根本不能对我造成任何困扰,用一半的时间做完检查好,交卷走人,学前班的上半期总算是结束了。 照例,考完学校的考试,老师给我的还有单独的考试,老师的考试可是要重要的多了。 首先,老师让我写了一篇大字,《三字经》的全部内容,没有参考物,全凭记忆边背边写,老师的要求是,《三字经》不能有遗漏,不能有错误,所写的字不能涂抹,字体通篇大小一致,必须认真书写。这个考核不可谓不难了,幸亏我还会时不时复习以前的功课,《三字经》前两天还背过两遍,要不然,肯定会有错误的。 不敢掉以轻心,先在心里默背一遍,确定无误后,开始提笔书写。没有字帖参考,我现在还是处于临写状态,老师直接就让我进行背临,心里还真是没底,深吸一口气,甩开脑海中的杂念,回忆平时写字的技巧,一笔一画开始默写,足足用了三个多小时,我才把全部内容一共1722个字写完,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完全物我两忘,不在想这是一次考试,只是一门心思想要把它写好,不觉的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反而越写越得心应手。 老师在一旁全程看着,不发一言,等我全部写完,他就着桌子看了一遍,点了点头说:“颜玮,你写了这麽久,总算有了点成绩,这幅字是你所有的字里面最好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老实的摇了摇头,还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师这一次会夸奖我。 “以前,你写字虽然认真,但你是把它当做任务来完成的,这一次不一样,你在写的过程中,投入了感情,所以写的字才有精神。不管是写字画画,还是弹琴,只有是发自内心的投入感情,才能够有好的作品,作品里才能有灵魂,不然,你就算再努力,也只不过是空有型而无神,永远也不可能有大的成就。”老师还是一副淡淡的语气。 但听到我的耳朵里不亚于晴天霹雳,原来,老师早就看出来,我学习书法,并不是出于内心的爱好,老师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选择在最恰当的时机点拨我。 “老师,我错了。以前学习书法确实不是因为爱好,我会好好想想的。”我诚恳的对老师说。 老师第一次对我露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摸了摸我的头,温和的说:“颜玮,你很聪明,也很刻苦,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已经很努力了。老师相信,只要你想,没有你做不到的事。但是,做事之前,你要先想明白,你为什才做这件事,你通过这件事想的到什么结果,不要盲目,但也不要半途而废,一定要坚持。你,明白了吗?” “老师,你放心,我会想明白的。老师,我心里有点乱,要好好想想,你帮我跟师母讲一下,明天我再来参加她对我的考验。”说完,不等老师有所回应,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老师家。 我学习书法,学习音乐的目的是什么?仔细想想,好像一开始只是为了让自己变得多才多艺,变得完美,希望自己是十全十美的,希望能看到别人对自己崇拜的目光,希望自己能站在金字塔的顶峰俯视下面的人,这样的我,怎么能够学的到艺术的真谛?怪不得老师从来都不满意我的成绩,原来老师早就发现了,我只是那这些当做任务,当做手段,而不是发自内心的喜爱;所以老师才会给我布置一次比一次难的任务,不过是想要磨练我的意志,让我不要骄傲自满,不要止步不前;而我,却一直没有领略到老师的苦心,老师才明确说出来的吧? 22、初见师兄们 22、初见师兄们 老师对我真是一片良苦用心,如果,我还不能有所领悟,就太对不起老师了。(手打小说)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我就到了老师家。 老师和师母也刚刚吃过早饭,我走到两人跟前,郑重的鞠了一个躬,然后说:“老师,师母,谢谢你们对我的教诲,我学习写字的目的虽然不纯,但是现在,我是真的喜欢上了写字,而且能够体会到其中的快乐,以后,我再也不会把它们当做一件任务,请老师和师母相信我。” 老师还没有说话,师母抢先一步,笑呵呵的说:“我就知道,颜玮这麽有悟性,一定会想明白的。” “颜玮,可能老师对你的要求有一点过高了,你现在还小,但是我相信,你会明白老师的意思,不会让老师失望的,是不是?”老师询问我、 “是的,老师。”我郑重承诺,“师母,你今天的题目是什么?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哎呦,小颜玮还挺有信心的嘛,去,随便弹一首曲子,一定要弹出你自己的感情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明白了。”师母脸上笑着,说出的要求却是不低。 “师母,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古筝我才学几天,哪能有什么感情融入进去,现在,我顶多能够不出错误的弹两首简单的曲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嘛!”我抱怨,外加撒娇的说。 “好了,你明知道她现在还打不到这个层次,别逗她了。”破天荒的,老师会为我解围了。 “不为难你了。你拿着曲谱,把这一首按照曲谱弹出来,只要不弹错音,就算你过关了。”师母拿给我一本曲谱,指着一首曲子说。 我看了一下,是一首我从没练习过的曲子,师母给我打基础是就教过我怎么看曲谱弹琴,所以,这个要求,虽然有难度,我还是能够勉强完成。 边看曲谱边弹,磕磕绊绊完成了,师母对我的成绩还算满意,我的考核总算是过关了。 “颜玮,虽然已经放寒假了,但是你的各项练习一定不能落下,以后,你每天上午过来吧。”老师看我已经通过师母的考核,就给我安排了寒假的工作。幸好,我现在已经不是整天只想着玩的人了,老师不说,我也会每天练习的,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来老师家,不用在家里帮忙卖东西,真是太好了。 “好的,我以后天天来,不但上午,下午也要来,老师,你和师母可不能嫌我烦啊!” “怎么会呢!你来了,我们俩还能热闹些,欢迎还来不及呢。再说了,我们颜玮这麽勤奋好学,我和你老师可开心着呢!”师母爽朗的大笑,连老师也笑着点头。 看来,现在老师才是从心里认可了我,所以态度和善多了。 腊月二十三,领通知书的日子,不出所料,我仍然是双百分,张小美女这次,语文写错了一个字,只得了九十九分,一分之差排在了我的后面,小美女气的差点没哭出来,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不过,我今天心情好,不跟她计较,不然,一定要在挑拨她一下,我现在的恶趣味,就是喜欢看小美女有气发不出的憋闷样。 拿着通知书和三好学生的奖状回家,老妈果然履行了承诺,发了二十块钱的奖金。现在家里条件好了,老妈手里有了几个钱,对我那是相当大方,每周都会发一两块的零花钱,给我买起学习用品来,毫不心疼,痛快的很。 这时候,放假都是有作业的,现在,我手上就拿了两本寒假作业,开学后这是要交的,所以,要抓紧时间写完,我现在的习惯挺好的,任何事,都要第一时间去做,不会拖拖拉拉,赶早不赶晚嘛。 还别说,在老师家学习可是比在我自己家强多了,老师和师母都是挺会享受的人,天气一开始冷,两位就在屋里拢了个炭火盆,后来又加了一个,所以,老师家挺暖和的,写字也好,弹琴也好,都不觉得冻手。我家就不行了,老爹老妈根本就注意不到这一方面,室内室外温度差不多,坐着都觉得冷。上午,写两个小时字,歇一会,在写会儿作业,下午,弹两个小时琴,在写一会儿作业,时间过得飞快。下午回家之前在到老师的大书柜之前挑一本感兴趣的书,带回家看,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幸福,那叫一个惬意。 老师的藏书非常丰富,几乎囊括了所有类型,不过最多的是各种文学类的书,有很多不说我现在的年龄看不懂,就是再过十年,我都未必能看明白,我就只能挑一些不是那么深奥的,专业性不强的,回家看一看,权当消遣了。 转眼已经大年二十九了,明天老师的儿子女儿都要回来,我就不好再来了,所以,我就去跟老师告别。 “老师,明天开始,我就不过来了,我的练习等过完年再继续吧。” 老师想了想,说:“|也好,放你几天假,玩几天吧。对了,大年初五会有你几个师兄师姐来看我,你也过来,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好的,老师。那我先回去了,明年见。” 回到家,我家的年货也已经准备好了,我翻着看了看,过年走亲戚用的礼品也买好了,想想大年初五去老师家的话,不能空着手呀,看来还得让老妈再买一份礼物。 “妈,过了年,我要去老师家看看,你给我准备一份礼物吧。”我说 “就是,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你们王老师对你真是好,你天天上人家家里学习,咱是该表示一下,这礼可不能备轻了,走,咱上街买去。”老妈风风火火的拉着我就走。 一切准备妥当,这一年就到了最后一天。今年的守岁比往年要有意思的多,因为家里有了电视机,可以看春晚。 说实话,我是春晚的忠实观众,虽然到2009年,春晚的节目已经不够吸引人,但我仍然会守在电视机前,从头看到尾,而且,一定要看首播。无关节目好坏,完全是一种情结在作祟,好像不看春晚,这个年就没有过好。当然,也可能是我潜意识觉得家是不完整的,所以才需要其他的东西来弥补吧。 现在,和老爹老妈,二三四哥一起,一大家子人,心里暖暖的,一家人围着一个火盆,手里拿着花生瓜子,边吃边看电视,其乐融融啊! 今年的春晚已经挺成熟了,还看到了姜昆,没想到他还做过主持人,赵丽蓉也上台了,这可是以后活跃在舞台上一二十年的人物,陈佩斯,他的小品我一直挺爱看的······ 总得来说,虽然现在没有很花哨的灯光啊,舞台布置啊,但演员们的表演还是很好的。 大年初五,拎着礼品到了老师家里,原本以为应该没人的,没想到,还没进老师家的大门,就能听到里面的声音,貌似人还不少的样子,老师有很多弟子吗?真奇怪。 推开门,走到屋里,发现人还真的不少,粗略数了数,不下十五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年龄最大的估计比老师都大了吧?这是怎么回事? “老师,师母,新年好!”不管了,先拜年再说吧,相信老师总会介绍的。 “颜玮来了呀,来,过来坐这儿。”师母招呼我。 我赶忙走到师母跟前,那么多人都站着,我也是在不好坐下,乖乖的站在师母旁边。 “颜玮,来,认识一下你的师兄师姐,”老师指着一个四十多岁的戴眼镜的斯文男,“这是你大师兄,我儿子,旁边的是你师嫂。”师嫂?我差点笑喷,什么称呼呀!“大师兄好,嫂子好!” 笑归笑,该打的招呼可不能少,谁让我是懂礼貌的好孩子呢? “小师妹好。”师兄夫妻俩也会了个礼。 “这是你二师兄,三师兄,这是我女儿,算起来是你四师姐,”老师继续介绍,二师兄三师兄看起来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二师兄很瘦,有点营养不良的感觉,三师兄胖瘦适中,一表人才,一副儒雅文人摸样,估计能迷倒一大片无知少女,师姐看起来和师母很像,三十出头的样子,笑语盈盈,观之可亲。 忙一一见过礼,老师继续介绍,一个文静的女人,二十七八的样子,容貌虽不是很出色,但一双眼睛沉静似水,看到她,不觉的就很平静,她是我的五师姐;还有一个不知道有没有满二十岁的小伙,一身痞气,眼神桀骜不驯,普通的大众脸,却因一双狠历的眼睛而与众不同, 连我向他问好,也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真是冷的可以,跟着一屋子的书香气完全不搭调,他是我的小师兄,也不知道老师怎么会收他做学生。 23、拜师 23、拜师 见过几位师兄师姐,还有四师姐的老公,也就是老师的女婿,老师又让大师兄的儿子----一个二十多一点的大男生,师姐的一对十岁的双胞胎女儿,一个六岁的儿子,来给我行礼问好,他们都要叫我小师姑,真是无语,我今年好像才六岁吧?就有了一群晚辈了。(手打小说)我的大师侄还半真半假的抱怨,有一个比他小一岁的小师叔就够郁闷了,现在又来一个都快可以当他女儿的小师姑!抱怨归抱怨,他们都还是老老实实给我行了礼,我都不敢当,只想躲开,师母说:“没事,你只管受礼,你是他们的长辈。”我只好老老实实坐着,让他们恭恭敬敬的叫我“小师姑”。 等到礼都行完了,我才发现,还有三个人,老师没介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以为就是那个看起来比老师年龄还大的老爷爷,头发都全白了,但是满面红光,精神奕奕,另两位四十多岁的大叔,在现在零下几度的天气里,只穿了一件毛衣加外套,也没见人家嫌冷,难道是武林高手不成? 老师见我疑惑的看着这三个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笑呵呵的说:“这个老头,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可是陈氏太极的传人哦!边上那两位就是他的高徒了。” 天啊,人家还真是武林高手哎!我也想学呀,不知道老先生愿不愿意教我呢? 看到我亮晶晶的眼睛,老师故意逗我说:“怎么?你也想学?那你还不赶紧巴结一下他?没准他一高兴就教你了呢!” “真的吗?”一激动,不小心问出口了。 老头很严肃的摇了摇头,说:“不行,我陈氏太极,向来不传外姓人。” 什么破规矩嘛!我的眼神暗了下来,看来老师也知道这个规矩,肯定是故意说出来眼气我的!讨厌!连老师都学坏了。 “呵呵,老陈,你别逗颜玮了吧,明明现在你们都开馆收徒了,还说什么不传外姓!”老师哈哈大笑。 “别说我,你不也是要逗你自家的小徒弟,怎么?你逗得,我就逗不得吗?”陈老先生故作不忿的说。然后两个老家伙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只差没有笑倒在地上了。 “师傅真讨厌,就会欺负人家,我不管啦,师母,你要给我报仇!”我拉着师母的胳膊撒娇。 “呵呵,颜玮,你也别想学武了,老陈他们现在虽然不再死守着不传外姓的臭规矩,但还是要正式拜师后才能学到精髓的,没有三五年,根本连基础都打不好,你呀,就别想了。”师母看我还是有点不乐意,开导我道。 真扫兴,还以为可以学到些防身之技呢,原来只是妄想罢了。 “谁说小姑娘没戏的?要不这样,小姑娘,我收你做记名弟子,但你得跟我到陈家村。你看怎么样?”老头看我失望的表情,提出了另一个方案。 可是,如果去他那里,我现在学的书法和古筝不就要半途而废了吗?但,这样一个机会,如果放弃,我肯定会很后悔的,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能够鱼与熊掌兼得?我为难了。 “小师妹,你可真幸运啊,当初我们都想跟着陈老去学武术,可他老人家一个也没看上,说什么都不肯,没想到现在到愿意收你做弟子,你还犹豫什么呢?”二师兄见我犹豫不决,开口打趣我。其他的师兄师姐也都好奇的看着我,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做不了决定。 “颜玮,是不是因为你还想跟在老师身边都学几年?”还是五师姐善解人意,看出了我挣扎的原因,开口问道。 “五师姐,你说的对。我现在书法和古筝,刚刚上手,不想就此半途而废,可是,我又很想学习武术,可以强身健体,哎,我太贪心了,什么都想要,哪儿有这麽好的事······”越说声音越低,自己也觉得自己真是贪心啊。 我的话一出口,大家一时都安静下来,谁也没想到可以两全其美的方法,都不说话了,气氛显得有点尴尬。 “如果,陈老允许的话,我陪小师妹一起去,陈老要是愿意,就随便教我两招,不愿意就算了,我指导小师妹文化方面的学习,可以吗?”一直没有说话的六师兄突然开口打破了一室沉寂。 他的话一说完,老师和陈老头都陷入了思考,我很奇怪,难道六师兄的文学造诣很高吗?竟然可以代师教学吗?为什么他可以陪我出去呢?不用上学或者工作吗? 老师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似乎有了决定,问陈家老头:“老陈,我看可以,你觉得呢?” “行是行,但小丫头要跟我走了,最起码半年才能回家一趟,她家里人能同意吗?”老陈说。 “没问题的,家里我自己去说。可是,老师,学校的课怎么办?”我忙插嘴问。 “学校我去给你请假,相信有你师兄辅导,你的文化课肯定能跟上,只要每学期结束能回来参加考试就可以了。”老师胸有成竹的说,“老陈,那得让你在我这儿住上几天了,怎么说也得让颜玮跟家里人再聚两天,好吧?” “行,没问题,就这么定了。” 然后,我未来几年的生活,就被他们轻飘飘的三言两语给决定了,让我有一种身处梦境中的不真实感,还有很多浓浓的疑惑。 “小丫头,虽然只是收你做记名弟子,但是拜师礼你还是要行的,快过来磕头。”陈老头,哦不,师父叫我了。 学武跟学文确实不一样,老师可从来没有让我行什么拜师礼,但武学方面就不行了,还是按照古时候的要求,三跪九叩,还要敬茶,师傅喝完茶,才让我起身,我才算正式拜入了他们的门下。 又说了一些闲话,时间不觉已经中午,师嫂和两位师姐早就做好了饭,我们一堆人围着老师的大书桌,说说笑笑的吃了一顿午餐,老师和师父两个人坐在太师椅上边喝茶,边聊天,师兄师姐他们或看书,或说笑,趁他们都不注意,我拉着师母到卧室说悄悄话。 “师母,为什么陈师傅这麽容易就收我做徒弟了?”我问。 “看你资质好呀。”师母说。 “师母,不要骗我了好不好?我知道肯定不是的,师兄师姐们肯定比我要好,怎么就偏偏只收了我一个?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就告诉我嘛!”我边说,边不停地摇晃师母的胳膊。 师母被我缠的没办法,之好求饶:“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告诉你,你可不能对别人说啊。你老师学过几天中医,虽然治不了疑难杂症,但是一般的毛病也能看出来。这半年,你几乎天天到家里来,他早看出来,你的身体底子太弱,如果不调养好的话,以后肯定会经常生病。老陈他们那里,不但太极拳可以强身健体,每个弟子都是从小泡药澡,吃药膳,我们都想着在那里应该能改善一下你的体质,这样你以后也可以少受点罪。所以,你老师就给老陈写信让他过来一趟,看看你能不能学武,能得话就让你学几年。也算是你幸运,老陈同意带你回去,不然,我们开口求他,他也不会松口的,呵呵······” “师母,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感觉好像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只能哽咽的任师母帮我擦眼泪。我就说嘛,哪有这麽好的事,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还是有老师在背后帮忙。 “别哭了,这不是好事嘛!你们老师活了六十三岁,教出了不下一万个学生,除了我们的一儿一女,就只承认了你们五个是他的弟子,我们都当你们几个跟我们自己的孩子一样,不对你们好,对谁好呢?傻孩子,别哭了,再哭下去,小美女就变成大花脸了。”师母轻柔的给我擦掉眼泪,慈爱的抚摸着我的头,开导我。 我破涕而笑,想起还有一个问题,忙问:“师母,六师兄不用上学或工作吗?他怎么可以陪我呢?这个问题一定要问清楚,不然我肯定不会安心让师兄为我耽误时间。 “你是怕你师兄因为你耽误时间吧?我的小颜玮真是懂事又善良的好孩子呀。”师母开心的说,“没关系的,你六师兄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到陈家庄去生活,现在,他能陪着你去,他还得感谢你呢!” “哦,为什么呀?”我来了兴致。 “他从十四五岁时,第一次见到老陈,就想拜师学艺,可是,老陈说他不适合,怎么也不同意,以后,每年见到老陈,都要旧调重弹一次,每次都没有成功,别说收他做弟子了,连参观陈家村都不行,别提他有多失望了。”师母耐心的给我解答。 “那他的家人呢?”我再问。 24、六师兄 24、六师兄 师母听到我的问题,愣了一下,然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脸上的笑意也不觉的收了起来,严肃的对我说:“颜玮,本来这事我不该跟你说,但是,你们到了陈家村,你和你六师兄肯定会朝夕相处很长时间,他的事你还是了解一下比较好。(手打小说)但是,你听过也就听过了,别在你六师兄面前提起,也不要让他发现你知道了,明白吗?” 然后,师母对我讲述了六师兄的故事: 六师兄姓林,名峰,今年二十岁整。他的故事说起来相当的狗血,据说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从小就被人欺负,说他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爷爷奶奶又上了年纪,想要管他根本力不从心,所以导致他很小就有点愤世嫉俗,整天不是打架,就是逃课,学也没有好好上过。小学好不容易读完,初中也没有考上,林爷爷找了好多人帮忙,总算没有让他辍学,欠了一屁股人情债,给他找了个中学,正好就是老师退休前所在的学校。小林峰并没有因为换个地方就收敛自己的王八之气,依然横行如故,一不留神就惹上了几个高年级的小流氓,于是小林同学正式开始了他战火纷飞的时光, 发生了几起暴力冲突事件,貌似林峰同学战斗力相当强盛,虽然年小力薄,却悍不畏死,高年级小流氓们不但没有胜利,还吃了点小亏。武力冲突不行之后,小流氓们改变了策略,不知是买通了还是威胁了刘同学的同桌,一个有点胆小怕事的小孩。某天,趁林同学不在位子上把一卷东西塞进了林同学的书包,没多久,班级里一个女生就大叫起来,说是家里才给她的生活费不见了,然后查来查去,自然在林同学书包里发现了丢失的赃物,于是一个新鲜出炉的“贼”被抓了个现行,偏偏又态度强硬,只说一句“不是我拿的”,就再也没有第二句话了,连解释也没有,加上平时没少打架斗殴,本身就是老师眼中的不良分子,现在偷东西人赃俱获了还死不承认,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的班主任当时就要他回家叫家长,要把他开除,偏巧,老师和他的班主任是在一个办公室,不知道这小子哪儿一点入了老师的眼,老师就为他说了两句好话,并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越发相信他不是偷东西的人,不但替他查出了真相,还了他的清白,还神通广大的把他调到了自己的班级,收做弟子。 老师尽心教导,小林同学也终于开窍了,开始努力学习,成绩稳步上升,到初三时已经跃居班级前十,很有希望考上一个好一点的中专,技校之类的,从此也可以算是苦尽甘来了,没想到,更狗血的剧情发生了,林爷爷生了重病,家里根本不可能有钱医治,所谓的亲戚们在听到庞大的医疗费用时,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还是老师出的医药费,可惜仍然无力回天,没半年,林爷爷与世长辞,林奶奶承受不住打击,也在三个月后,去找她的老伴和儿子媳妇了,林峰同学正式成了一个孤儿,无亲无故,如果不是老师用了两年时间,总算把他引上了正途,指不定孑然一身的六师兄能干出什么事呢! 家里出了这件事,也让小林同学充分体会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人走茶凉。林爷爷本身就只有林爸一个孩子,和亲戚们原本就有些疏远,现在他不在了,六师兄就更没人管了,当时,马上就要中考了,六师兄很是消沉了一阵子,差点辍学,后来老师找他谈了好久,但是谈的内容没人知道,老师口风紧的连师母都没告诉,那次谈话的内容成了一个秘密。 之后,六师兄恢复了正常,只是本来就不太爱理人的他,变得更冷漠,除了对老师师母能露个笑脸,师兄师姐们的问话会回答一下外,其他人,连说一个字都嫌费力气。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学习上,六师兄简直就是天才的代名词,不但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书法,画画,音乐,都显现除了非凡的天赋,从十四岁跟着老师学到现在,短短六年时间,用老师的话说,成绩比两位师姐好多了,三师兄都要差一点。 六师兄当年中考,成绩很不错,上了一所很好的中专,毕业后分配的工作,现在已经上了两年班,在工作岗位上也算是业务突出的一类,工资还可以,本来他要把工资全部给老师,算是还他读中专的学费,但被老师拒绝了,他也就没有在坚持。经过种种磨难,又被老师艺术熏陶了几年后,六师兄对于一般的是都是淡淡的,根本就不在意,只有关于学武这件事,不知为什么相当执着,但陈师父就是不同意教他一招半式,让他很是郁闷。每年老师和师父聚会,他都会提一次,从一开始的要师父收他为徒,到教他两招,现在,他的要求已经降低到了只要能让他近距离的观察别人是怎么习武的,他就满足了。 怪不得,他会这么主动的说要陪我去陈家村,原来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枉费我还那么感动,以为他对我多好呢,原来不过是自作多情! 算了,现在不跟他计较,以后在慢慢算这笔他利用我的帐,想要顺利的离开家,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那也是一场硬仗呀。 回到家,先对老妈说了我要离家习武这件事,老妈根本就不让我把话说完,直接蹦起来坚决反对,没办法,只好求助老爹,希望老爹能理智一点,结果老爹态度比老妈还坚决,就是不同意,最后没办法,只好抬出老师的金字招牌,拿鸡毛当令箭,说我的身体太弱,不调理一下,后果不堪设想,怎么怎么怎么样,把习武的好处无限夸大,不去的坏处说的无比严重,只差没说,不去我就活不成了,把老爹老妈吓得够呛,真担心如果一意孤行阻挠我,会不会我就真的香消玉殒了,两个人不觉动摇了,我赶紧趁机说,老师怕我不适应,去那边没人照顾,还专门派了一个师兄全程陪同我,再说了,我又不是一去就不会来了,半年就会回家一趟等等等等,总算把老爹老妈说的初步点头了,只是还要看看我的师父是什么样的人,陪我的师兄可不可靠之类的问题。 与老师约好,今天也就是大年初七,由老爹老妈设宴款待老师、师父一行人。师兄师姐们都已经走了,今天过来的也就老师师母、陈师父、陈师父的两个类似保镖的弟子,还有六师兄,加上老爹老妈,他们一桌坐着,我和我的哥哥们被剥夺了上桌吃饭的权利,我们四个就在厨房一人坐了一个小板凳,匆匆结束了午饭。我赶忙跑到堂屋,想听听老爹和师父他们都会说些什么,到底同意不同意我离家的愿望,可惜,他们的效率也太高了点,只看到一桌子人其乐融融,有说有笑,却根本没提我的事一句。 好容易大人们吃饱喝足了,老师他们告辞离去,我赶紧狗腿的给老妈倒杯水,殷勤的问:“妈,怎么样?你和我爹同意了吧?” 老妈本来笑着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半天不说一个字,我忐忑不安的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再问。 “哎,”半晌,老妈叹了口气,“我们是舍不得你离开家,但是你师父说的也对,哪儿有呆在父母身边一辈子的儿女,早点学习独立也不是什么坏事。也怨我,怀你的时候没注意,到底是上了元气,你也算早产了,打小看着就弱。这两年你也没怎么生病,我都快忘了你刚生下来时差点都活不成了。哎······” “哎呀,妈,你干啥呢?我只是去学点东西强生健体,有不是不会来了,干嘛弄得跟什么似的?”我赶紧打岔,再让老妈说起来,她就要哭给我看了。 想想自己还真有点自私,只是一心想要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根本没考虑过父母的感受。 “就是,看我,说这些干啥!只要你好好的,比啥不强。好了,走,看看给你收拾收拾东西,我跟你爹,跟你师父商量好了,初十你们就走,先把东西收拾好,省的到跟前手忙脚乱,丢三落四,缺啥也好赶紧买。”老妈打起精神说。 “不用了吧。我好像听师父说他们那啥都有,不用带啥东西吧?”我问。 “哎呀,别人的哪儿有自己的好。不跟你说了,我忙去了。”老妈恢复了以往雷厉风行的个性,忙忙的给我张罗行李去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堂屋。 不管老妈了,我还是想想,我个人都要带些什么吧,下学期的课本肯定是要带的,下一阶段要学的字词曲,笔墨纸砚等,老师和师母应该会准备好让六师兄带上,换洗衣物老妈会为我收拾好,好像没什么需要我自己操心的,原来,年龄小,好处还真不少。 25、离家 25、离家 想来想去,发现貌似没什么是需要我自己操心的,看来我只需要再带一些感兴趣的书,还有高年级的课本就可以了。(手打小说)对了,最重要的一点,钱一定要带上。想到就行动,跑到我的卧室,揭开两块砖,下面是一个我自己挖的洞,不是很大,却挺深,拉出一个塑料瓶子,艰难的掏出里面的钱,数了数,没想到不知不觉这三四年竟然让我攥了将近一千块钱,真是不容易呀。 看着一卷一卷的钱,无比怀念未来的银行卡来,都轻便呀,哪像现在,连存折本都很少有,基本都是一张纸的那种,没有密码,不需要证件,只要有存折就可以取钱,所以还有小偷偷存折的,好像还要过两年才有正规一点的存折。 哎,没有银行卡也就算了,可恶的是,现在连大额钞票都没有,最大面值的竟然只有十元,幸亏平时我都偷偷的把我的钱换成了十元的,就这样,这百十张人民币放到哪儿,才能不被老妈发现,还真是个问题。女人是不能没有私房钱的,这可是无数先烈们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所以坚决不能被老妈没收,放家里,更不安全了,万一被老鼠发现了,咬几个窟窿,我找谁哭去,还是想办法一起带走吧,人在钱在,有钞票在手,心里踏实啊! 嗯,对了,我不是有一本汉语大词典吗?那么厚一本,夹带百十张纸,绝对不成问题,我真是太聪明了,哈哈哈哈······ 我的愉悦心情在看到老妈为我准备的行李时,戛然而止。满满三大包,不知道都装了什么。算了,我不管了,大小多少,都用不着我背,有师父,师兄们,不用我表现。 实在是不想经历像几年前送大哥时的场面,又不是生离死别,上一世19岁时离开家,可没有一个人送我,自己找到火车站,自己去广东,后来自己回家探亲,去旅游,自己从惠州到上海,从上海到苏州,全部是自己一个人,早就习惯了,那时候虽然年龄比现在大,但心智还真没现在成熟,何况,这一次,路上还有四个人做伴,也没有出省,还不用照看行李,操心车票,我是觉得很轻松。 其实离别这个事儿吧,你越想就越难受,不要那么多的过程,一下子过去了,随后,该过的日子还要照样过,每天忙起来,也就没有那么难受。所以,一大早,我就让老爹把我送到了老师家,大师兄会开车回来接我们,然后在市内坐火车走。老爹把三大包行李和我自己收拾出来的一包课本书本之类的,全部放进三轮车里,我坐在行李上面,老妈和哥哥们都想送我,被我拒绝了,就是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走,心里难受,肯定不能让他们跟过来。 老爹推着我就要出门,老妈急忙跑过来,拿了一个手帕包着的东西,塞给老爹,让老爹拿给六师兄,给我带上,到陈家村用。 一路无话,到了老师家,大师兄还没有到,我也不想老爹在这儿看着难受,就让他先回家,就让他们觉得我只是到老师家了,随时都可以回去,可能会好受一点吧。 老爹明显还想跟我多呆一会儿,不管我怎么说,就是不走,我算是没辙了,老爹的牛脾气发作,还真是谁也没办法。老爹把行李卸下三轮车,把手帕包的东西给六师兄,就开始跟师父聊天。 没过多久,大师兄开了一辆桑塔纳轿车过来了,没想到大师兄还挺牛的嘛,现在能开上小轿车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老爹本来想把我的行李放进后备箱,结果没轮到他表现,两位师兄一人两个包袱,轻松自如的给塞进去了。六师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们四人坐在后排,还好现在的车子空间还蛮大,到也不是太挤,我坐在最外面。 车子缓缓启动,我趴在窗户上往外边看,老爹一直冲我挥手,忍不住鼻子有点泛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小丫头,才刚出门你就掉金豆子了,以后可怎么过呀?师兄们都看着你呢,也不怕大家笑话?”师父看不过去了,笑骂我。 “师兄才不会笑话我,坏师父,不理你了,我要睡觉!”擦掉眼泪,我理直气壮的要求。然后二话不说,趴在师父的腿上,闭目养神。老实说我心里还是有一点担心的,上一世我可是逢车必晕的,不管是公交,的士,除了火车,其他是坐啥晕啥,越是上档次的车就越晕的厉害,坐着拖拉机之类的,反倒没事。记得那一次老妈住院,出院的时候三哥四哥老妈我,我们打了一辆的士回家,走到半路,我就晕的不能行了,结果,让他们继续走,我一个人下车,然后等了一趟公交车,才回的家。本来我是酷爱旅游的,就因为晕车的毛病,少去了好多地方。一开始我也是苦恼的要死,什么偏方都试过,全部没有用,后来因工作需要,经常要在两个城市之间来回跑,坐车是少不了的,只好一上车就睡觉,睡到下车,晕车的毛病竟然神奇的好了。 没记错的话,今天是我这一世第一次坐车,晕不晕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车走了不到十分钟,一种熟悉的眩晕恶心的感觉袭来,不用说,我又晕车了!真是tnnd,就不能让我好受一点吗?不敢在东张西望,专心趴在师父的腿上,睡觉。 “小丫头,快点起来。车到站了,小懒猪。”师父略带戏谑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来。 不甘愿的睁开眼,车子果然停了,六师兄已经把车门拉开了,赶忙跳出车子,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才勉强把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 “小师妹,你是不是晕车了?”没想到是六师兄发现了我的异常,开口问道。 “不知道,什么是晕车?”哎,还要表现出一幅正常小孩第一次坐车的迷茫来。 “晕车就是······,给你也说不清楚,你现在是不是想吐?”师兄问。 “嗯,恶心,但是吐不出来。”我说,说完还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师兄。 “呦,可怜的小丫头还晕车呀,怎么办?我们还要做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呢。”师父发愁。 “师伯,火车我托人买的卧铺票,等一下我去买点晕车药,你们一上车就让七师妹吃了,一路睡过去,问题应该不大。”大师兄考虑问题果然全面,处理起意外事故还真是得心应手。 “只能这样了,是在不行,我就把她敲晕,我还就不信了,什么大风大浪都经过了,会拿你这个小丫头没办法!”师父像是跟谁赌气,又像是恐吓我。 大师兄把我们送进候车厅,让我有见识了一次大师兄的能耐,因为我们不是在大厅等候,而是在一个类似小办公室的地方,大师兄买了晕车药,有个中年女人走过来说我们做的车次马上就要到了,让我们先进站等,省的跟大家一起挤。 因为我们时提前进站,站台上只有寥寥的工作人员,让我不禁感叹,有人就是好啊,像我上一世坐过几次火车,哪一次不是挤得脱掉一层皮,才挤上的车,更夸张的是有一次人太多,根本看不到车门在哪里,幸好有两个同事送我,实在挤不到车门那里,最后两个同事把我举起来,从窗户里爬进去了,后来自己想想都觉得丢人;再后来,我就不是太敢坐火车了。 随着时间推进,赶车的人开始一波*往站台上涌进,三个师兄拿着行李,师父牵着我,大师兄陪我们说着话,火车到站了,两位师兄不愧是练过的,三下两下就挤上去了,还把六师兄也弄了上去,师父拉着我,左挪右闪的,好像很轻松,我们两个也上了车,大师兄还在站台上看着,我们冲他挥手告别,他也站着不动。我们只好先开始找我们的车厢和位置,两位师兄确实能干,没几分钟,就过来一个,指引我们走了过去。 大师兄买的票挺不错,我们的铺位都是在一起的,两位师兄一个睡我上铺,一个睡中铺,我在下铺,六师兄在旁边的中铺,师父在下铺,把行李安顿好,我们赶忙站在窗户边寻找大师兄,看到他之后,六师兄和我拼命冲他招手,他看到我们,赶忙跑到窗子下面,跟六师兄说了几句话, 我们这里并不是什么大站,火车大概也就停十几分钟吧,好像刚说了两句话,广播就在说马上要发车了,大师兄站在站台上,我们看着他越来越远,终至再也看不见,代表我的第一次出远门开始了,比上一世,整整提前了十三年。 26、陈家村 26、陈家村 其实我很喜欢在旅途中的感觉,因为坐上了车,代表已有了一个目标,然而何时才能到达,你却不用做也做不了任何事,只能等待。(手打小说)我喜欢那种可以停下来歇一歇的感觉,在列车上,就算你什么也不做,列车仍然会尽职尽责的把你送到目的地,会给我一种不劳而获的快感。这就是我喜欢旅游的最大一个原因。如果在旅途中,能有三五知己一起,说笑玩闹,那种幸福的感觉,真是不言而喻。 现在的火车速度简直可以称之为蜗牛爬,我们现在乘坐的,还是传说中的快车,就这样,在省内两个市之间,还要十几个小时,这还是火车不晚点的情况下,如果晚点,那就更不好说了。我们上车的时候是十点多将近十一点,虽有卧铺,但大家都睡不着,一开始,两位师兄和六师兄还有点拘谨,但聊了一会儿,几个人就开始打扑克了。 这时候四个人打升级还刚刚开始,师父也上阵了,他们四个现在玩的就是升级。我是经历过上升麻将斗地主之类高级玩法的人了,对现在简单的升级本不感兴趣,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们一起玩儿,我就在一边看,一看,倒让我看出兴趣来了。师父和六师兄是对家,一开始,两个人运气比较好,升了两级,然后另两位师兄就开始发威了,把师父和六师兄远远地落在了后面,师父居然发飙了!枉费他看起来一副仙风道骨的摸样,像个职业赌徒似的,每输一把,就大喊大叫,弄得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我和六师兄还有点嫌丢人,可看人家那两位师兄,眉毛都没动一下,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定力太强。 十几个小时在大家的玩闹中很快就过去了,我们终于在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到站了,满心以为就要从长途跋涉中解脱了,谁知道还要在乘坐三个多小时的汽车。买票、等车,八点多钟的时候到了一个小镇,然后,有坐了一辆牛车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一个依山而建的小村落。 对陈家村,我有过很多不同的想象,有恢弘大气的,有小桥流水的,有清净幽雅的,唯独没想到,会是眼前的这样。 这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庄嘛!普通的居民宅栉次比邻,田间地头种着小麦,远处的山腰上依稀能看到种的是果树。练武场呢?吃药膳,药材呢?难道全是买的?练武的人呢?怎么这麽平静? 带着一肚子疑问,跟着师父走到了一户看起来很普通的宅子前,门没锁,师父轻轻推开大门,在看到院子的那一刻,我呆住了。 这所之子从外表看很普通,但是里面却是别有乾坤:占地很大,房间却极少,只有正北方向三间瓦房,门时关着的;院子却极大,整个院子平铺着砖头,可以同时容纳一两百人活动,最重要的是,现在,院子里正有一二十人在练太极拳,每个人都穿着统一的服装,上衣是白色的对襟长褂,下身着白色裤子,脚穿黑色平底布鞋,虽然一二十人同时在练,但几乎每个人的动作都不太一样,看到师父进门,所有人都收功站立,然后同时行了一个很有古风的礼,有喊师父的,也有喊师叔的,还有两个喊师祖的。 我疑惑的看着师父,等着他介绍,师父哈哈一笑,爽朗的说:“你们继续练吧。”然后,对和我们一路同行的两位师兄说:“三儿,你去请你的师伯师叔们来练功堂;四儿,你先带林峰到客舍休息。”两位师兄答应了一声走了,师父才拉着我的手走进房间。 房子在外面看是三间的样子,但里面实际上是通着的,也就是其实只是一大间。正对着门的地方挂了一张画像,上面的人物身着道装,站在山崖上,衣衫飘飘,看起来仙风道骨,不知道是谁;画像下是一个案几,摆着香炉,插着几柱香,旁边还放着一包;案几两旁各放了六张太师椅;大门的两边,各放一排长椅;东西两面墙边,各是一张长桌,上面摆着茶壶,茶碗,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师父进门之后,先是对着画像拜了三拜,又点燃了一炷香,亲自点燃,插入香炉,做完这一切,师父开始对我讲一些门派里的事: 原来,陈家村是陈氏太极的根,陈家村所有的村们都练太极,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收入门内,每一年,都要经过严格的考试,才会收个别的人,成为陈氏太极的亲传弟子,可以学习所有的招式,心法等,而不是弟子的,只能学陈氏太极二十四式;陈氏太极现在的当家人,是师父的三师兄,师父一辈人中,原本有二十一人,现在余下九人,其他的都已作古,剩下的九人分别是师父的三师兄,五师姐,六师兄,师父,师父的九师弟,十三师妹,十七师妹,还有二十,二十一师弟,师父排行第七;师父师伯师叔们,每个人收有三五个、一两个弟子不等,现在在院子里练功的,据说是功夫没练到家的,所以还在村里继续练,兼职教下一批人,而那些功夫勉强可以看的(师父语)师兄师姐们,大概有十几个人吧,现在在全国各地开武馆,招徒收人,当然,只是传授二十四式,若有特别出色的,也可以收做弟子,带回门内。 门内的排序,以进门早晚为准,师弟必须尊重师兄所以,经常可以看到,年龄大的向年龄小的施礼问好,还必须恭恭敬敬;对长辈,,更是要尊敬,不能忤逆。 师父刚给我讲完一些门内的规矩,就听见外面一阵问好声,然后陆续进屋了几位老人家,我仔细一数,不对呀,师父不是说他们现在还有九个人吗?怎么现在才过来六个?那两个哪儿去了? “师兄好,师弟师妹好!”师父上前行礼,对方纷纷回礼,我傻傻的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做,师父他们都行的是一种很古怪的礼,以前从没见过,跟电视里古时候人行的礼也不太一样,我根本不会做。 师傅好像看出了我的尴尬:“小丫头,你今天刚来,这种礼不会的话,就给你师伯师叔们磕个头吧。” 又要磕头?不是吧?边腹诽着,边就地跪下,端端正正的磕了三个响头,自己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他们每一个人的年龄都可以做我的爷爷奶奶了,磕个头,不吃亏。做好心里建设,恭敬的说:“颜玮拜见各位师伯师叔!”哎,对了,怎么师父没让我拜见师姑呢?奇怪。 “快起来,快起来,都是自己人,以后可别行这麽大的礼了。”师伯师叔们七嘴八舌的让我起来,有人拉着我仔细看,有人问我一些问题,两位师姑还在感叹我小小年纪就离开家,多可怜之类的,一时间,屋子里乱糟糟的。 “好了,你们都见过我的小徒弟了,她行的礼你们也都受了,现在是不是该把见面礼拿出来了?”师父大声说。 “我说七师兄今天怎么这麽遵守礼数了,原来是为了给他的小徒弟要好处呀!”一位师姑说。 “七师弟难的收了一个女徒弟,肯定要宠她一点啦。”一位师伯说。 “七师兄既然开了口,小颜玮又这麽乖,怎么说,我们的礼物都不能轻了呀。来,拿着,这是十七师叔给你的。”另一位师姑说着,给了我一个玉镯,呃,原来我一直弄错了,女的也叫“师叔”!幸亏没有喊出“师姑”来,不然不就闹笑话了吗? 十七师叔一起头,其他的师伯师叔们纷纷解囊,有给我书的,有挂件的,有石头的,反正最后,我的手里被塞的满满的,根本就拿不完,还是一位师兄帮我拿回房间的。就这样,师父好像还很不满意,嘟囔着说:“真小气,一人才给那一两件。丫头,你五师伯和九师叔现在不在家,等他们回来,我再帮你要礼物。” 收完礼物,拜过祖师爷(那幅画像,原来是陈氏太极的第一代传人),师父有叫外面练功的人都进来,大家互相见过,不过,因为人太多,我也没记清谁是谁,就分清了一路跟我们一块的两位师兄,长的帅一点的是三师兄,另一个看着很平凡的是四师兄。不过我倒是知道了,我这一辈一共有四十三个师兄师姐,我排行四十四!不过,因为现在,我是最后的一个,大家都叫我小师妹,看来,我要多灌灌师父他们的**汤,千万别再收徒了,不然,每天被别人叫“四十四”“四十四”的,听着可真够难受的! 27、和林师兄打赌 27、和林师兄打赌 三师兄和四师兄都是师父的徒弟,本身他们的能力已经可以走出去了,但两位师兄对外面的世界不感兴趣,就留在了家里,帮助师伯师叔们训练师弟师妹,师父还有一个弟子,现在也在外面,和五师伯以及五师伯的的两个弟子一起,开了一家武馆,好像是在广州。(手打小说)我是师父收的第四个弟子(瞧瞧这排名,就没有一个吉利的!) 这些都是四师兄在带我到我未来要住的地方时告诉我的,因为大家一路同行,又是同一个师父,四师兄对我明显热情了许多,基本上有问必答,我就趁机问了一些村里的问题。 |原来,村里的人并不多,最多也就三百多人,表面上看起来与一般的村庄差不多,不但有村委会,各种职位的村干部也应有尽有,在村委办公处还有一部公用电话。但实际上,陈家村与外界的村庄有很大的差异,不但人人习武,而且非常团结,分工明确,各司其职,有些人家是专门种庄稼的,有些负责果树,有些负责药材的种植,还有人专门给练武堂的人做饭,烧水等,最特别的是,出去开馆收徒的人是专门负责赚钱的人,他们每年的收入除去很少一部分用于自己的开销,其余的都会拿回陈家村,由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按照对村里的贡献分给每家每户,可以说,陈家村的模式很有些**的味道。尤其是,自古以来穷文富武,现在的社会,会来学武的人,都是家里有几个闲钱的,学费再高,照样有大把的人挤破头也要进来,所以,几个武馆每年的收入都挺可观,村里的人根本不用为钱烦恼,大家自然过得很开心,很轻松。 村里有一所房子是练武堂,还有一所是练武堂弟子们吃饭用的,位于练武堂西边,隔一条小路,是一所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房子,我和林峰六师兄现在就住在这儿。这是一所类似四合院的房子,进了院门,三面都是房间,大概有十几间,仔细参观一遍后才发现,有两间是专门洗澡的地方,里面放了一个大大的浴桶,木头做的,颇具古风;院内还有一个专门的小厨房,有水井,还中了两棵葡萄树,爬满了葡萄架,而葡萄架几乎盖住了整个院子,如果是夏天的话,在院子里乘凉,肯定很惬意,但现在是冬天,看着光秃秃的枝干,莫名的有点萧索的感觉。 林峰师兄(以后就称呼他林师兄吧,不然容易跟这里的六师兄弄混)住的是东面第一间屋子,同时三师兄,四师兄他们已经把我的行李放进了林师兄的隔壁,有一位阿姨正在帮我铺床安置,我要一起整理,可是不但帮不了忙,还有点碍手碍脚的,阿姨没办法,只好让我到林师兄的房间玩一会儿。 林师兄已经整理好了房间,现在正坐在床上看书,看到我进门,就问:“师妹,你忙完了?” “是呀,林师兄。你在看什么书呀?”我回答。 “哦,是《诗经》,怎么?你想看?”林师兄似乎在开我的玩笑。 “师兄,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没有理他玩笑的问题,我问道。 “你想问什么?这麽神秘?”林师兄好奇的问。 “那我问了,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但是不能生气哦!”先讲好条件。 “好,我不生气,你问吧。”师兄保证到。 “那我就问了哦!师兄,你为什对学武术这么感兴趣呢?”其实我想问的是为什么这么执着。但考虑到以我现在的文化水品,不太适合使用过于专业的词语,所以才换了一个词语。 我以为这个问题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林师兄却愣住了,虽然时间不长,但很明显,我的问题对他造成了刺激,现在,虽然他的脸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但我仍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伤感。 感觉时间过了好久,实际上不过是短短的几秒钟,林师兄从呆愣中恢复过来,仍带着那种让人看了伤感的笑容,,轻声问我:“师妹怎么想起来问这了?” “没什么呀,就是很奇怪,师兄可以陪我来这边,我问师母,师母也不说,只是说你喜欢习武,所以我才想问问你怎么回事呀。”沃拉里拉杂说了一大堆。 “不说了我,来,看看你从家走的时候,你父亲塞给我的是什么?”师兄转移话题。 看来师兄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我从善如流,说:“好啊,师兄你先猜猜是什么,好不好?” “猜就猜。那猜对了有什么奖励?”师兄说。 “恩······这样吧,你猜对了,东西就给你,我猜对了,师兄以后要把自己会的东西都教给我,怎么样?”我提议。 “好,就这么定了。”林师兄赞同。 我和林师兄分别把自己的答案写下来,我写的是“钱”,师兄写的是“零用钱”,我们竟然不谋而合。 “小丫头,看来我们都猜出来是什么了,输赢怎么算呢?”林师兄笑问。 我想了想,说“我们再来猜金额,谁猜的更接近,谁就赢。但是赌注要增加,输的人要无偿为赢家做一件事,如何?” “小丫头鬼主意还不少,行,输的人可不许哭鼻子!”师兄很有信心。 于是我们有分别写出了自己认为的金额,这一次,林师兄写的是“两佰”,我写的是“一千”,哎,林师兄还是不了解我老爹老妈对我的溺爱呀,如果只有两百块,老妈直接就给我了,还会让他帮忙保管?跟我打这种赌,不输才怪。 我们俩的答案都写出来了,林师兄就把手帕拿出来,里面包的果然是钱,林师兄开始数,越数脸色就越难看,最后说:“你父母到底怎么想的?你不就在这半年就回家一次吗?用的着给你准备这么多钱吗?” 原来,手帕里一共包了两千块钱,真是连我也没想到,老妈会这么舍得。 “你管他们呢,现在,我可是赢了,师兄,不要忘了咱们的赌注啊,你可不能赖皮啊!”虽然奇怪,不过,我又不傻,还会嫌钱多不成,何况打赌我也赢了,真该大笑三声啊! “小丫头,你赢什么了?快跟师父说说。”师父不知道何时来了。 “不告诉你!这是我们的秘密。师父,你怎么来了?”我问。 “噢,我来看看你们安顿好了没有。”师父随口说,“小丫头,从昨天到现在,你也累了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开始,你就要吃苦头喽,你可不要害怕哦。” 经过一路上的接触,我也发现,师父并不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反而有点疯疯癫癫的,我还好奇,他这种顽童性格是怎么跟那么正经的老师成为好朋友的?不过,疯癫一点也好,最起码跟他说话,也就不用那么恭敬,可以随便一点 “我才不会害怕呢。有什么只管招呼,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英雄好汉!”我说。 “这小丫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套一套的,陈老,你别介意。”林师兄说,奇怪,他现在怎么开始对我这么好了? “我才不会和她一般见识呢。我是谁呀,我活了六七十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历过,像我这么宽宏大量的人,我······” “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吃饭?我饿了。”眼看师父有长篇大论的趋势,我忙打断他。 “呃,吃饭?对对,我就是来看看你们要是收拾好了,就带你们过去吃饭的,”师父不好意思的打个哈哈,“呵呵,走了,吃饭去。” 师父带领我和林师兄,到了吃饭的地方,已经有几个人在吃饭了,我们一行三人找了一个相对比较僻静的角落,有人手脚利索的给我们分别端上了一份饭菜:饭是普通的米饭,菜吃起来却有一股淡淡的药味,想必是用药材制作而成的药膳吧,吃起来口感有点怪,但倒很可口,听师傅说,里面放了枸杞、当归、黄芪、陈皮等等药材,基本上都是清热,解毒,强身健体的东西,长期使用,可以增强体质,练起功来还能事半功倍。 “师父,咱们的药膳有没有食谱之类的东西?我可不可以学呢?” “食谱倒是有,但现在负责药膳的是你十九师兄家,你想学的话,就找你十九师兄的母亲吧,你可以叫他张婶,” “好。对了,师父,我学会了之后,可不可以教给别人呢?” “随便,又不是什么不传之秘。你问这个干什么?”师父有点好奇。 “哦,我想等我把配方什么的学会之后,回家让我老爹他们开一个卖药膳的店,多少能挣点钱,他们也不会那么辛苦了。” “小丫头,看不出来,你还挺懂事的呀。”师父笑说,“还知道心疼父母了。” “那是,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疼我?”我给师父灌**汤,“师父不就是因为疼我才收我为徒的吗?师父啊,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能不能也满足我呢?” “什么要求,你说,只要师父能做到,就一定帮你。” 28、小要求 28、小要求 “就是,那个,林师兄不是想学两招吗?师父能不能顺便传授一两招?”我小心翼翼的说。(手打小说) “不行!”师父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不要误会,这不是我问的,而是林师兄。 “不问什么,就是不想教。怎么?你有意见?”怎么看,都觉得师父的语气很欠揍。林师兄都有暴走的倾向了。 “我是没兴趣教,不过呢······”师父明显的在吊人胃口。 “不过怎样?”偏偏林师兄还就上当了。 “师父,有什么你就直说嘛!不要吞吞吐吐的,吊林师兄胃口了,好不好?”不想看到林师兄一直着急,我一不留神,就用上了拽衣袖撒娇**。 “小丫头,怎么你才跟林木头聊了一会儿,就被他传染笨了?你们现在在陈家村,随便找个人都会几招,为什么非要盯着我一个人?”师父显然也受不了我的绝招,终于把话说明白了。 “师父,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师兄可以找别人学?”我要确定一下。 “当然了,不过,只能学最基础的二十四式。”师父说。 “林师兄,这样可以吧?”我问林师兄。 “能学几招我就满足了,谢谢师妹替我求情了。”林师兄有点激动。 也是,听师母说的话里表露出来的意思,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他所求的了。 说话中,我们三人吃过了饭,同样有人快速的收走了我们的碗筷,如果以后都是这样的话,我肯定要被养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师父,每天吃饭都有人盛饭洗碗吗?” “对呀,以后还有人专门给你洗衣服呢!是不是很高兴呀?” 听着是好事,但我怎么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呢?谨慎的盯着师父,看他是不是还有下文要说。 “不过呢,等到开始正式练功,你每天会累的连手都抬不起来,站着都能睡着,所以,才会有人专门干这些活,你以为真有这么好的事呀!”师父果然还有下文,“不过,你这丫头还算幸运,我们这里的规矩是十二岁一下的学徒和七十以上的师傅才能享受这些服务,你在这儿最多也就三四年吧,倒是可以省了做杂事的工夫。” 怪不得,原来享受意外服务是有年龄限制的,就说嘛,练武之人,都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路吃苦熬出来的才对,怎么会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福利?而我,不但要完成武师父的磨练,还要达到文老师的要求,想来我以后的日子肯定会很辛苦,像我这么懒,这么胸无大志,只想过的舒服一点的人,怎么会把自己弄到这种境地的?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用名言来安慰自己,还是很管用的,最起码,我不会再觉得不远处的明天悲惨的看不到一丝光明。 吃过饭,师父回自己住的地方休息,我和林师兄在村子里随便逛了一圈,天寒地冻的,实在是没什么看的,我们大概认了一下村里的主要建筑,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帮我收拾东西的阿姨已经走了,院子里没有一个人,静悄悄的。从家里来到这儿,一路奔波,也没有怎么休息好,我真是有点困了。 “林师兄,我困了,先去睡一会儿觉,吃晚饭时叫我。” 和林师兄交代一声,打着哈欠,走进自己房间,回身关好门,连房间都来不及细看,钻被窝里先睡一觉再说,床铺竟然是暖的,应该烧得是炕吧,迷迷糊糊的想着,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晚饭是三师兄过来叫我们吃的,因为林师兄自己也睡着了,吃饭时三师兄告诉我们,从明天开始,我每天早上五点半集合,开始基本功的训练,林师兄要是想练武的话,可以跟着一起,我哀哀直叫,林师兄却兴奋的很,让我感叹,人跟人真是不一样。瞧瞧,我眼中的酷刑,人林师兄却好像中了大奖。 “林师兄啊,看在我替你求情的份上,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要求?很小很小的要求。”吃过饭,回房间的途中,我对林师兄说,为了突出我的要求真的很小,我还用手指比了一个很小的姿势,惹得林师兄一阵失笑。 “你的‘小要求’倒是不少。说吧,只要不太过分,我都答应你。” “嘿嘿,那个,就是,以后,我每天不是都要练武吗,呵呵,师兄,如果哪天实在太累,你的功课要求能不能不要太严格?”我几乎是结巴着说。 师兄斜着眼睛看我一眼:“你认为可能吗?要是老师考核你过不去,连我都要受处罚的。” 我眼睛一亮,看来事情有门:“师兄,我保证老师的考核我肯定能过,任何功课都不会落下,只是每一天作业量的多少我可以自己掌握就行了。师兄,求求你了!” “无所谓,只要你能达到基本要求,而且不要害我被老师骂,其他的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哦,师兄最好了!”我高兴的说。 “师妹,等一下,你还是把你父母放我这里的东西拿回去吧,你自己保管要好一点。” “什么东西?”我有点疑惑。 “还能是什么?就是那两千块钱!你什么记性呀?”师兄有点无奈。 “为什么要我拿回来?我老爹让你拿着,就是怕我乱花,你怎么又要给我?” “还不是因为你家人手笔太大!我拿着就不安心。“ “那有什么,反正你保管着,我们都放心。好了,师兄,咱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天啊,五点半集合,不是五点多一点就要起床了?真痛苦!我肯定自己醒不了,师兄,明天一定记得叫我啊!” “唉,算了,这么多钱放你那儿我却是也有点担心,先替你拿着吧。”师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还是个小懒猫呢,好,我记住了。明天叫你,你可不要起不来啊。” “师兄,话不能这么说,指不定明天你能不能醒呢!别忘了,是谁说好叫我起床吃晚饭,结果自己却睡死过去的!” “嘿嘿,今天只是个小失误,以后绝不会了。” “希望如此吧。” 和林师兄一路说说笑笑回到住处,上午帮我整理床铺行李的阿姨正好也在,见到我们,忙笑着说:“两位,吃过饭了?” “是呀,阿姨有事吗?”林师兄淡淡的问,恢复了初见他的面无表情。 “是这样的,我呢是专门负责招待客人和打扫客居卫生的,哦,客居就是你们现在住的地方。你们以后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找我,我每天上午九点和晚上七点都会过来打扫卫生。对了,你们可以叫我张嫂,咱们这儿不兴(一般不叫)喊阿姨的。还有,你们的房间里有暖水瓶,如果我来的时候你们不在家,可以把水瓶放门口,我好给你们换热水。还有,屋里有一个竹篓,你们的换下来的衣服可以放里面,我每天都会洗的。你是叫颜玮吧?”没想到,这位张嫂这么健谈,拉拉杂杂说了一大串,一点都不被师兄的扑克脸所影响。 “是呀,张嫂。我是颜玮,这是我师兄林峰,以后我们俩要麻烦张嫂了。” “哪儿的话!没什么麻烦的,以前,最多的时候,客居能住十几个客人,所有房间都住满了,现在就你们两个,小意思。对了,听你三师兄说,你们明天就要开始练武了对吧?”张嫂问完,看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那我明天就要准备些药材了,明天给你们煮一大锅洗澡水,保证让你们泡的舒舒服服的。” “张嫂,这些事都要你做吗?”我问 “是呀,你们不是本村人嘛,村里的人都是在家自己烧水泡澡,你们住在客居里,当然要我来了。放心,我煮药汤的手艺,在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绝对让你们说好!”张嫂的个性真是爽朗,不管我们问什么,她都能说上一大堆话。 “那谢谢张嫂了。” “谢什么呀,不要跟张嫂我客气。好了,你们今天刚到,肯定也累了,我也不再这儿打扰你们了,你们早点休息。”张嫂笑嘻嘻的说。 “好,那张嫂明天见。” “明天见。”张嫂说完就往门外走,没走两步,又停住说:“哎呦,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告诉你们,咱们村里的炕都是烧得火炕,你们要是热了冷了,记得说一声,我好给你们调,屋里的火盆,记得加炭,别着凉了。好了,我走了,你们休息。” 目送着张嫂一溜烟走出院子,临走还细心的帮我们把大门关上,我和师兄又说了两句闲话,就互相道了晚安,各自回房休息。 29、梦境与现实 29、梦境与现实 不知道是下午睡得时间太长了,还是因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没办法,起身披上衣服,靠在床头,看会儿书吧。(手打小说)随手拎了本放在床头的书,张嫂真是挺细心的一个人,我带来的书被她整整齐齐的码在床边的桌子上,想看哪一本,随手就能拿到,很方便。 可能是屋里放的有火盆的关系,并不觉得冷,相反,坐在暖炕上,还会觉得很舒适。屋子并不算太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房间的布置,比我家里房间的配置还要齐全,不但有床,有桌有椅,还有衣柜镜子等物,各种生活用品齐全,打扫的也很干净。 看了一会儿书,渐渐的感到一丝倦意用了上来,睡吧,明天五点多就要起床了。 依稀中,我来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有好几个人,看着好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们好像都认识我,不断有人给我打招呼,有一个人走过来,交给我一个东西,急促的说:“快点把它办好,急着要。” 我木然的打开,原来是一份文件,上面的内容是什么?我怎么看不清楚?仔细再看看,哦,这是一份合约,那我是要找人签署吗?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自动自发的走出门,进入一部电梯,等等,现在怎么会有电梯?想啊想啊,终于想明白了,原来我回到了我重生之前的状态。怎么办?我好像已经适应不了这么快节奏的生活了呀,不容我多想,电梯到了,我仿佛一个木偶,被一根线牵着,找人签字、盖章、把文件复印好两份,下楼,再把它交给递给我的人。 “刘丽,前台有个客户投诉,你去处理一下。”一个人说,他是谁?好像是我们的部门经理。 听话的往前台走,脚步熟悉到完全不用想路怎么走,客户投诉了什么,我怎么解决的,好模糊啊,难道这是梦?如果是梦的话,我应该会醒了呀,可是,我还没有醒,那也就是说,这是真的,我回不到小时候了,我所作的一切努力,又全都白费了? 昏昏沉沉的走回办公室,有人对我说话,我机械的回答,却又全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每个人都是那么熟悉,可我却记不得他们的名字,一个上午过去了,我干了什么?记不清了。 有人叫我吃饭,那就去吧,周围都是比我年龄小的,甚至还有几个90后,一如既往的,他们聊天,我在一边听,年龄的代沟,使我不能和他们真正融成一片,虽然他们都叫我“刘姐”,可是我知道,我们终究是不同的。 电话响了,是老妈打过来的,接听,老**唠叨就传了过来:“妮儿啊,前两天,你什么什么婶,给你说了一个人呀,你回来见一下吧。你也老大不小了,终生大事得赶紧了,再跳下去,你就更找不到了,······” 头好疼啊,敷衍了老妈两句,挂断电话。没一会儿,电话又响了,接通,一个哭音说:“你在哪儿你呢?我过去找你。”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本来很开朗的一个人,自从所嫁非人之后,几乎三天两头吵架,夫妻两个一吵架,她就到我这里诉苦,要么就寻死腻活的,缴的大家都不能安安生生过日子。 她给我打电话,看来是又吵架了,好不容易安抚好她,有人过来叫我,上班了。 经理满脸不高兴,骂:“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上个月的业绩比去年同期是下滑的?快点给我做出一份分析报告来!下班前教!” “刘姐,这是咱们这个月的业绩预算,你看一下。”这是我的助手。 “刘姐,这个报表最后的数据怎么算都有问题,你帮我看一下。”同组的新人。 “刘丽,预算分析到底是怎么做的?在给我讲一遍吧。”一同事。 “刘丽,这是明天要用的资料,今天整理出来,明天一早要用。”经理又安排了一项任务。 没一会儿,我的面前堆了一堆的资料,文件,看的我欲哭无泪。下班的时间已经到了,可是我还有好多工作都没有做,死党又在打电话催我快点下班,可是工作又做不完,好着急呀,一天怎么这麽快呢?我还有好多事没做,一天要是48小时,不不,要是72小时,那该多好······ “师妹,小师妹,快点起床,五点了。” 谁在叫我?猛然一个激灵,我醒了过来。轻轻舒了口气,幸好只是梦啊。 “师妹,你醒了没有呀?快起床!”这次听清楚了,是林师兄。 “林师兄,我马上就起来。” 有多久没做过这种梦了?很长时间了吧?久到有时我都会疑惑,我所经历的到底存不存在,久到很多我想要忘记的东西我都以为是真的忘记了。可是所有的记忆其实全部都刻印在我的脑海里,并没有随着时光流逝而淡化模糊,只是不再时时刻刻回忆起来而已。 不能再想那么多了,现在的生活多么美好,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喜欢做的,所走的路也是我想要走的,也许过程会很辛苦,但我的目标很明确,信念很坚定,所以,辛苦一点没什么,因为,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用力甩了甩头,把不好的回忆和消极的情绪全部甩出脑海,快速的穿衣起床,洗脸刷牙,收拾好一切,林师兄已经在门口等我,我们两人赶忙快步向昨天三师兄说的集合地点走去。 到了集合处一看,哇,好多人啊!就着现在昏暗的天光,只能看出人头攒动,具体有多少人,却看不出来。好不容易找到三师兄,他让林师兄等一下就跟着大部队一起跑步,跑完步,四师兄会教受基本的功法,然后,三师兄带着我,走到另外一个地方,已经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孩等在那里,三师兄也没有多做介绍,直接带着我们活动了一下手脚,开始跑步。 我们是顺着村子里的大路绕着圈跑,有时还会遇到晨练的大部队,可惜黑压压的,也看不到林师兄在哪儿。那两个小孩应该已经练过一段时间了,跑起来很轻松的样子,比较起来,我就要差很多了,首先年龄比较小,本身体力就不行,再加上从来没有参加过强度这么的训练,没跑两圈,就跟不上他们的脚步了。 三师兄对那两个说:“你们俩按照以前的要求,跑完步直接到练武堂等我。先走吧。” 两个小孩加了点速度,一会儿就转了个弯,看不到了, 我气喘吁吁的继续跑,三师兄在我身边关切的说:“师妹,你要是跑不动了,就慢一点,,你今天的任务是跑完五千米,一定要坚持住啊。” 天啊,五千米!第一天就来这么猛的料,以后不是更恐怖?听到三师兄的话,我差点没一个踉跄摔倒地上,稳一下脚步,咬紧牙关,不就五千米吗,跑不完,爬我也要怕过去! 泡的我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脑袋里面什么念头也没有了,只是机械的跑着,连三师兄喊我停下来都没有听到,还是三师兄把我拉住了,我才停住脚步,随后,三师兄又拉着我走了几分钟,走进一所房子,才让我坐下休息。 “小丫头不错嘛,第一天跑就能跑下五千米来,值得表扬啊!”师父调侃的声音传来。 我一抬头,就看到师父正从屋子里面走出来,原来这是师父的家。 我累得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坐着说了声“师父早”,就继续喘粗气。 “好了,三儿,你去和你师弟一起教课去吧。小丫头我亲自教。” “是,师父。”三师兄恭敬的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小丫头,休息好了没?休息好了咱们就开始吧。” “是。”我气若游丝的说。 “呵呵,小丫头,别一副可怜样了,你再可怜,该做的功课一样也不能少,你就认命吧。来,站起来,跟着我做。两脚分开与肩同宽,对,下蹲,好,保持住,手这样放。好了,就这个姿势,不准动,做一个小时。” “师父,你直接说扎个马步不就行了,用的着这么麻烦吗?”我嘴上抱怨着,身子可是一点都不敢动。 “呦,小丫头还知道扎马步呢!那你就扎着吧。保持体力,别在说话了。” 师父说完,晃悠悠的回了房间,独留我在这寒风瑟瑟大大清早,孤零零的戳在地上装木头,幸亏刚刚跑完步,身上还有点热量,不然,别说扎马步了,能在这儿站上十分钟就不错了。 30、洗个热水澡 30、洗个热水澡 慢慢的,我感觉已经有点站不稳了,刚跑步带来的热量也消散的无影无踪了,不但腿发麻,浑身还冷的直打颤,眼看就要摇摇欲坠了。(手打小说) “小丫头,坚持住啊,现在才过去30几分钟,离一个小时还早着呢!要是你连一个小时都坚持不了,那你就别练武了,趁早回家好了。”师父说。可我怎么听都觉得他是在幸灾乐祸。 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不能让师父看不起我,把我赶回去!就是这一股不服输的信念鼓励着我,我不会认输,不会放弃!深吸一口气,本身已经有点摇晃的身体,再度稳稳的站好,仿佛连寒冷都减弱不少。 “小丫头,已经45分钟了,稳住!” “小丫头,还有十分钟。” “小丫头,还有五分钟,加油!” “小丫头,还有四分钟!”“小丫头,时间到了,你可以放松了。” 终于,在老师的类似夜猫子鬼叫中,听到了宣布我解放的声音,腿一软,我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不能坐地上,地上凉。来,进屋歇一会儿,”师父把我从地上拉到屋内,一股热气迎面而来,喝一口师父给我准备的热茶,从口中一直暖到胃里,好半天,我才渐渐缓过劲来。 “颜玮,恭喜你今天通过了我的考验。从现在起,我正式承认你是我的关门弟子,我会把我会的一丝不漏的教给你,希望你能认真学习,争取把我陈氏太极发扬光大。”师父忽然严肃的说。 不是吧?搞半天我现在才是他承认的徒弟?怎么回事? 看我好像很疑惑的样子,师父耐心的给我解释:“小丫头,本来答应老王收你为徒时,只是想让你学点粗浅的功夫,让你的身体可以更好一点罢了。不过,通过这两天的观察,和你今天早上的表现,虽然你的身体底子差了一点,但是不屈不挠的精神很好,不管是五千米跑,还是扎马步,你今天做的都不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能够做到的,所以,我才会这样说。明白了吧?小丫头。”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今天如果我没有坚持下来,以后他就只会教我一些基础的东西,幸亏我坚持了,不然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休息十几分钟后,师父开始传授我一些基本的动作,然后,就是他在前面比划,我在后面跟着学,师父还要不是纠正我一些不太标准的动作,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下午是没有课的,你可以随便做甚么。明天早上跟你三师兄跑完步后,自己到我这里来。走吧,咱们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问过林师兄,才知道他们的训练跟我的差不多,毕竟都是从最基础的开始。 下午,是跟着林师兄学习的时间,两个小时书法,两个小时古筝。真不知道古筝是怎么带过来的,也许是我没在意吧,毕竟我们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好几个。晚上,再看一个小时的课本,一个小时书,一天时间都有点不够分。 吃过晚饭后,回到房间,果然看到张嫂在给我们烧热水。 说实话,我很期待传说中的药浴,迫不及待的想尝试一下是什么滋味,不过,林师兄为长,还是让他先享受吧,我帮张嫂一起烧我的洗澡水。 “张嫂,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颜玮真乖,你坐着就行了,我忙的过来。” 张嫂是个很简单的人,我只是随便问了几句,她就如竹筒倒豆子般说了起来:“我呀,是从二十里外的村嫁到咱们这儿的,嫁过来没两年,我们当家的就出了意外,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公公婆婆也早就不在了,好在,在村里只要肯干活,生活是没问题的。我儿子今年十二了,叫陈亮,是家梁的徒弟,哦,家梁就是你三师兄。本来,我是想让亮子学些基本功就行了,剩下的咱们还是读书考学,谁想的到,亮子入了家梁的眼,正式拜了师,以后呀,我也就不用替他操心了。我一个妇道人家,重活也干不了,就申请打扫这客居了。” “是这样呀,那张嫂,跟你打听个人,我十九师兄的母亲,你认识吧?” “英子姐呀,你可算问对人了!我们娘家是一个村的,说起来,她还是我的叔伯姐姐呢。怎么,你找她有事?” “咦,张嫂,你一说我才发现,你们是一个姓啊,不过,我师父说,你的英子姐我好像要叫张婶呢,这不是差辈分了吗?” “哈哈哈哈,没差的,我叫她‘英子姐’是按我们娘家的辈分,到陈家村,肯定要按这里的辈分了。所以呀,她是张婶,我是张嫂。” “哦。那张嫂能不能带我认识一下张婶呢?我想跟她学学药膳的做法。” “学药膳哪儿还用的着找她呀?我也会,有什么问题,问我也是一样的。你要是真想学呀,我教你。” “真的吗?谢谢张嫂。” “颜玮的最就是甜呀。好了,你的药汤烧好了,去,拿上你的换洗衣服,到女浴室里等着。” “好!”终于可以泡澡了,我要好好享受一下。 抱着贴身的衣服,进入女浴室,里面除了一个大浴桶外,墙上还挂着两个小篮子,应该是放衣服用的,可惜浴桶都快跟我差不多高了,篮子我是更够不着了,愁眉苦脸的抱着衣服站着,张嫂提了一桶冒着热气的药汤进来,就看到我无助的身影,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接过我手中的衣服,放到一个篮子里,把药汤到入浴桶,有提了一桶凉水混进去,试了试水温,然后对我说:“行了,水可以了,来,我帮你脱衣服。” “不用了,张嫂,你帮我找一个合适的凳子就行了。” “呵呵,小姑娘还挺害羞的。好好好,张嫂给你找凳子。” 没一会儿,张嫂搬了一张凳子过来,我试了一下,差不多合适,就推着张嫂出去,张嫂笑着说:“好了,我不看你。你等一下啊,这水还没给你准备齐呢” 说完,又提了满满一桶药汤,到入浴桶半桶,再加入适量凉水,又搬来一个凳子,把药汤放上面,又提一桶热水放地上,说:“你先泡浴桶里,水温不够了,你就加热水,一定要泡最少半个小时才有效果。泡完了,再用干净热水冲一下身子,一定要小心,别摔着了,也别被水烫了。都弄好了就叫我,我好来收拾。” 叮嘱了一大串,才不放心的出去了。 我赶快脱掉衣服,踩着凳子把衣服放入篮子,在滑入浴桶中。 水温稍微有点烫,刚进去有点不适应,药味有点刺鼻,但想想张嫂说,常泡这种药汤,可以通筋舒骨,活血化瘀,解除疲劳,反正好处一大堆,忍了吧。 几分钟后,适应了水的温度,整个身子都泡在热水中,感觉好舒服啊,水凉了,就加一瓢热的,泡在里面都不想出去。如果,能在药材里面加上些可以美容养颜,嫩白皮肤之类的,就更完美了,我晕晕乎乎的想着,不停地加着热水,直到把热水加完,泡在里面感觉有点凉了,才依依不舍的爬出浴桶,舀起干净热水,冲掉身上的药渣之类的东西,飞快的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喊张嫂来收拾残局,我的力量现在是无能为力了。 还别说,泡过药澡后,还真有点神清气爽的感觉,好像劳累了一天的肌肉都放松了不少,浑身的酸痛也减轻了,不知道是我的心里作用,还是这药汤真的有这麽神奇的功效,有时间一定要问一问张嫂,对了,再问一下,能不能加上美容功效的药材······ “小丫头,舒服完了,快点过来学习,你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别想偷懒啊!” “知道了啦!”讨厌的林师兄,怎么也跟着师父学的,都不叫我的名字,“小丫头”“小丫头”的喊个没完,真讨厌! 31、大哥的喜讯(一) 31、大哥的喜讯(一) “手要轻轻的推出去,慢慢收回来,脚步放慢一点,对,转身,下腰,很好,来,把这几招连起来,再练一遍。(手打小说)”师父一点一点的教着我。 现在已经是六月,基础的二十四式我早已学完,练得滚瓜烂熟,每当我有一点进步,师父就把我夸的像花儿一样,然后就要求我拿他试手,再然后,就是我被他收拾的金光闪闪,瑞气千条,每次在他手上走不了三招,就被他一个推手,搞一个措手不及,摔一个人仰马翻。由于平时我都是单独在师父家练功,所以也不知道别人都是什么水平,每次都被师父虐的很惨,要不是在每个月一次的切磋大会上,我还能赢的几场比赛,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我没有一点练武天赋了。 师父和我一个教一个学,练的正起劲,三师兄推门进来了,先给师父行了一礼,再对我说:“小师妹,你家里打来电话了,让你回一个电话。给,这是电话号码。”三师兄说着,递给我一张纸。 “三师兄,我家里人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呀?” “那倒没有,接电话的是结巴叔,估计也说不清楚,你还是打回去问吧。” “知道了,谢谢三师兄。” 上午的功课告一段落后,趁着吃饭前的空,飞快跑到村委办公处,拿起电话,照着号码拨过去,响了三四声,有人接起了电话,我却一下子卡壳了,这个电话号码也不知道是哪儿的,我该怎么说? “喂,喂,说话呀!”对方有点急了。 “喂,我是刘颜玮,能帮我找一下刘明发吗?”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先问一下再说,省的对方等不及把电话挂了。 “是妮儿啊!我是你二哥。哈哈”对方开心的说。 “二哥?那这是哪儿的电话呀?”“咱家的呗,还能是哪儿!” “咱家装电话了?”“是呀,我不是开着小卖部吗,装个公用电话,家里人也方便,谁要个什么东西打个电话就能预定了,两全齐美呀。” “对了,二哥,家里有啥事吗?让我回电话。” “没啥事,就是下个月大哥回家探亲,你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回来。” “嗯,应该能吧,估计问题不大。”“行,回来前先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 “哎,知道了。二哥,还有事没有?没事的话先挂了,过两天我在打回去。” “行,你下回十点多再打,那个时候咱爹跟咱妈有可能在这儿,你跟他们说说话。” “好,我知道了,挂了啊,二哥再见。” 一路开心的蹦到餐厅,师父已经开始吃饭了,我赶忙坐到他旁边,抱着他的胳膊问:“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回趟家呀?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半年回一次的吗?” “小丫头,把我胳膊放开!你抱着让我怎么吃饭?” “不放!师父,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嘛?”摇摇他的胳膊继续问。 “别摇了,真受不了你。好好,告诉你吧,这个月底,你和你林师兄就可以回去了,但是,下个月底之前要回来,满意了吧?可以放开我了吧?” “师父最好了!”说完,飞快在师父的老脸上亲了一下。 “没大没小!快坐下吃饭!”师父佯怒到,顺手用筷子敲了我一下头,但我知道他还是很开心的,没看到他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吗? “小丫头,你是不是想家了?”“嗯,想我爹,我妈,我哥,还有我老师。” “没看出来,你还会想家呀,来这儿四个月了吧?可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提了也没有用啊,又回不去。整天想着多难受。师父,快吃饭吧。” “林师兄,林师兄,你在不在家?”刚走到客居门口,我就忍不住开始喊。 “丫头,大呼小叫的什么事?让人安静一会行不行?”林师兄不满的说。 “师兄,咱们可以回家了,呵呵”“不就是回趟家吗?值得你这样兴奋吗?” 林师兄的脸色有点暗淡。遭了,忘了师兄的情况了。 “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朝夕相处四个月,林师兄早就把他的那点破事没有隐瞒的告诉我了,所以我不用假装不知道他基本上算是无家可归的事实。 “颜玮,没事。师兄不是还可以回去看看老师吗?” 我不在说话,刚才是无意,就已经不小心让师兄难受了,现在想起来了,再在师兄面前提起,那不是故意伤人心吗?这样一想,我也有点意兴阑珊,不在说话了。 “丫头,你可别忘了,回去老师可是要考察你的学习成绩的,你可不要混的太离谱,到时候,你要是害我被老师骂,等咱们再来,我可要给你加倍的任务了。还不快点临阵磨磨枪。”师兄看我被他影响的有点难过,故意开玩笑道。 “怎么可能?我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估计再过两年,我就超过你了,到时候,指不定老师还会让我监督你呢。哼!”知道师兄是不想影响我的心情,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呦,牛皮吹的挺大呀,别到时候做不到,牛皮吹破,那可就是脸面掉地上了。” “师兄~~~~”我故意用一种一波三颤的声音说。 “好好说话!”师兄条件反射般的吼道。 “哈哈哈哈,林哥儿每次都被你吃的死死的,颜玮丫头,你也不要总是欺负你师兄嘛!”不知何时进来的张嫂打趣道。 “呵呵,谁让他先看不起我来的?张嫂有事吗?”不知道为什么,林师兄只要听见我用那种很娇很媚的声音说话就受不了,浑身起鸡皮疙瘩,被我无意发现他的这个弱点后,只要想让他做什么事,用这种音调说话,保准能成功,于是,这就成了我对付他的不二法宝。 “好事呀,你看,我找到什么了?”张嫂说着,把她手里提的篮子拿到我面前让我看,里面放的都是药材,着我是看的出来的,但到底是什么,就不是我能分辨出来的了。 “这是什么呀?”“哎呀,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这就是你要找的可以美白肌肤的药材,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多,我给全部起过来了,等一下,种到药田里,以后就想要多少有多少了。丫头,你说,你要怎么感谢我?”张嫂兴奋地说。 “真的呀?张嫂,我爱死你了!你想要什么?这要我能做到的,什么都行!”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张嫂给你开玩笑的,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多陪陪我就行了。” “嗯!”我用力的点点头。上个月,张嫂的儿子,我的师侄陈亮小朋友,跟着学有所成的一个师兄一起,去外面长见识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张嫂也没有什么事,就更尽心尽力的照顾我和林师兄。自从知道张嫂也会做药膳之后,我们的晚饭就不在餐厅吃了,每天都是张嫂单独给我们两个做,本来,我们挺不好意思的,老是麻烦人家,可是,张嫂反而很开心,因为她觉得我们是信任她才会让她做,反正她的任务就是照顾我们俩,小亮子也不在家吃饭,成天的就是她一个人,和我们一起,还热闹些。看到张嫂是真的开心,我和师兄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由她高兴吧。后来,我提出,想在药汤和药膳里加入美容的药材,张嫂就记在了心里,但因为村里并没有专门种植这类药材,张嫂到现在才找到,所以今天才会一找到就过来给我报喜。 “丫头,你和林哥儿休息一会儿吧,现在天热,等凉快一点时再学习啊,别热着了。我去把这几棵药材种起来,走了啊。”张嫂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话音刚落,人就走到外面了。 “师兄,咱们小睡一会儿吧。咱们今天不弹古筝了,你还教我吹笛子吧,好不好?” “好。”师兄淡淡的应了一声。 没一会,院子里就重归了寂静,除了几声不知名的鸟叫虫鸣,再没有其他声音,预示着这又是一个平静的午后。 32、大哥的喜讯(二) 32、大哥的喜讯(二) 一晃眼,又是十几天过去了,师父两天前就安排人帮我们买好了车票,只等今天把我们送到镇上。(手打小说)简单的带了一些换洗衣物和食品,我和林师兄经过一二十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在六月二十八号,回到了家乡。 好不容易挤出火车站,一出站们,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妮儿,这儿呢!” 回头一看,不但二哥在,老妈也来接我了。 “妈,二哥!”赶紧打个招呼先。 “哎!”老妈答应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妈,我累了,咱们快点回家吧。” “好,咱回家,回家······” 二哥提着我的行李,和林师兄说着话,走在前面,我和老妈跟在后面,拦了一辆的士,一路往家的方向前进。 “对了,师兄,这一个月,你就住我家吧,不要打扰老师了。” “不用了吧,我自己找地方住就行了。” “那哪儿行呢!你这么照顾我们家妮儿,到家里了,还要你自己找地方住,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二哥半真半假的说。 “就是呀,你要是不到我们家住,我们以后也不敢麻烦你照顾妮儿了。”老妈帮腔。 师兄还想推辞,但最终也没有抵过我们的热情邀请,还是同意了。 “妈,二哥,你们能不能以后不要一口一个‘妮儿’的叫我了?难听死了!” “呵呵,妮儿还知道难听了。那你说,我们叫你啥?”二哥笑着说。 “我有名有姓的,叫我的名字嘛!” “就是,妮儿一天大一天了,以后,我们都叫大名,行了吧?” “嘿嘿,还是我妈向着我!” 一路说说笑笑,没一会儿工夫就到家了,可是,怎么不是朝我熟悉的方向走?这是去哪里? “妮儿,不是,颜玮呀,咱们搬家了。”二哥看我迷惑的眼神,解释说。 “搬家了?什么时候搬的?搬哪儿了?”我问。 “呵呵,过完年,队里重新分地了,在街上给咱家分了三间房子的地儿。我跟你爹一商量,总是租人家的房子做生意,也不是个事儿,就把这三间房子盖起来了。前面是门面,后边咱自己住。盖的是平房,过两年,还能再接一层。”老妈说。 “哦,那你们学校的小吃店不做了?” “还做着呢,房子上个月才盖好,还没想好做啥生意。正好,你大哥也快回来了,到时候一家人在商量商量。”老妈说。 “我大哥啥时候回来呀?”“快了,再过两三天吧。”老妈说。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新房子的门口,房子位置不错,在两条路的交叉口,开了两个门,一条路上一个,三间门面没有隔断,是整体的一大间,有一个小门通到后面的院子,院子与老房子想比,小了很多,但收拾的要舒服的多,没有脏脏的猪圈和鸡窝,很干净,院子正中还铺了一条砖路,后面就是三间正屋了,正屋左边加盖了一小间,是厨房,厨房过去一点,是更简陋的厕所,正屋右侧开了一个门,可以直接通向公路,不用经过门面房,很方便。 “妈,咱家的老房子还在吧?”“在呢,咋了?”“那我和林师兄我们就住老房子吧。” “好啊,你想住这儿也不行呀,房间不够。”“我三哥四个呢?” “还没放假,后天回来。等他们再一会来,家里可就热闹了。” “嗯。妈,我爹上哪儿了?咋也没看见他?”“买菜去了,准备中午给你做好吃的。” “嘿嘿嘿嘿,······” “哎,妈,我二哥带我林师兄上哪儿去了?”“谁知道呢,应该是回老房子了吧。中午还得再那儿吃饭,新家还没开火呢。走,咱们也回去吧,我先给你们收拾床铺去。” “好。”母女俩一问一答,浓厚的亲情就在这平淡的对话中不经意的流露出来。 美美吃过老爹精心为我烹饪的美味佳肴,再休息一下,约莫着老师和师母也午休过了,我和林师兄带着迫切的心情,去探望了老师和师母,老师检验了我的学习情况,布置了下一阶段的任务,我们又在一起聊聊天,一个下午也就没有了。随后的日子,其实与在陈家村没有什么不同,早上早早起床跑步,练功,下午写字,画画,弹琴,晚上读书,只是没有药膳吃,也没有药汤可以泡澡。 大哥也回来了,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一个眉清目秀文静的女孩子,他介绍说是他的对象,我未来的大嫂。另外,大哥还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他考上军校了,不过,家里人明显对他带回来的媳妇更感兴趣,老妈甚至都要准备他们的结婚用品了,被大哥给拦下了。原来未来的大嫂,是大哥首长的女儿,首长原本不同意他们俩的事,后来拗不过大嫂,松口说,除非大哥考上军校,现在大哥考上了,首长也算是认可了两人,但要求两人必须两年后大哥毕业才能结婚,因为大嫂今年才刚满20岁,首长想多留她两年。 不管怎么说,这对家里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农村人实在,没有太大的理想,不过是成家立业,结婚生子,现在,家庭和事业,大哥也算是都有着落了,老爹老妈当然高兴坏了,对未来大嫂那个热情劲儿,连我看了都有点眼红,大嫂就更吃不消了。 奇怪的是,明明上一世时,二哥才是那个被岳丈刁难的可怜虫,现在怎么变成大哥了?不过,这个大嫂可比原来那个可爱多了,文文气气的,还很害羞,每次听到我叫她‘大嫂’都会脸红,说话轻声细语的,很有礼貌,浑身上下透出一种从小养成的良好教养,相信以后会对大哥很好,也会对老爹老妈很好吧。 街上的新房子,经过全家人的商讨(其实主要就是大哥和我的意见),决定在简单装修一下,做成卖内衣,袜子,皮带,头花儿之类小东西的综合商店,因为,对面就是合作社,里面有卖鞋的,卖布的,五金日化的,唯独没有人专门卖这些东西,没有大的竞争对手,这些东西又是不可或缺的,应该会有一个好的销售吧。其实,按照我的想法,是想让老爹老妈开一家类似现代超市一样的商店,但考虑到现在农村人的接受情况,还是没有提,过几年,等市内出现大型连锁超市时再说吧。 大哥考了军校,他未来的岳丈大人再稍微提拔一下,以后不说一帆风顺,也没有大的问题,二哥现在守着他的小卖部,日子也是越过越红火,三哥四哥明年毕业,听说一家大型机械器材厂要在他们学校招收一大批毕业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家企业在未来二十年内,都可以算是本市数一数二的企业,他们俩的前途也算是有保障了,现在,唯独我的未来,仍是一个未知数。 记得上一世时,80后有一段自嘲的话,我一直很欣赏:我们上小学的时候,上大学不要钱;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上小学不要钱;我们不用工作的时候,工作都是分配的,等我们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争得头破血流才找到一个勉强吃饱饭的工作······ 可以说,我们是挺倒霉的一代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所以,如果想要依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来达到我的目标,绝对是困难重重,看来要想另外的办法了。 现在,是一个遍地商机的好时候,一切都处于一种从无到有的过程,基本上,现在这几年下海做生意的,除了极个别傻子,全部都发财了,可惜我闲的年龄太小,什么事都做不成,虽然通过几年的努力,家里人都会听我的意见,但想要做一番大事业,挣大钱,还是有点困难,再说了,我想要的是属于我自己的,要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所以只能靠自己去拼搏。 怎么办呢?有什么是我现在能做的呢? “当我没没进股市时,傻子都在赚钱;但我们鼓起勇气进了股市,才发现我们都成了傻子······” 对呀,我可以炒股呀!以前在一家公司工作的时候,我专门负责的就是跟股市有关的,我还专门查过股市近二十年的发展趋势,90年代初绝对是个炒股的黄金时期,其本上90,91年最早进入股市的,都成了中国最早的一批百万富翁。嗯,这是个好主意,时间段,收益高,也不会影响我的各项学习。 可是,我本人去肯定是不行的,要找一个能够信任的人才行,找谁呢? “丫头,在想什么呢?快点洗把脸,咱们到老师那儿去。”林师兄在门外催我。 这不就是人嘛!真是正瞌睡呢给我送个枕头,林师兄,就你了! 33、师兄,我要收账 33、师兄,我要收账 “嘿嘿,师兄~~~”“你要干嘛?有话好好说!”林师兄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低声吼道。(手打小说) “没事呀,师兄,我只是想到,咱们打的赌,你好像从来没赢过吧?” “你到底有什么事?直说好了,只要我能办得到,绝对二话不说,不用绕弯子了。” “呵呵,没什么事呀,只是提醒一下师兄不要忘记了就行。既然师兄也记得很清楚,那就没有问题。呵呵,走吧。” “去哪儿?”“师兄不是叫我一起去老师家吗?怎么一眨眼就忘了?” “呼,你这丫头,没事不要老吓我,如果我英年早逝的话,肯定是被你吓死的。” “瞧师兄说的,你师妹我有那么可怕吗?难道说,是你心里有鬼?做了什么亏心事?” “臭丫头!不许胡说!”“呵呵,师兄,你怎么还是开不了玩笑啊?” 心中的大事有了着落,轻松地和林师兄斗着嘴,说笑玩闹这到了老师家。老师和师母正在静静的看书,两位老人现在已经不再注重物质的享受,只是追求精神上的充实。 看到我和师兄有说有笑的,师母感叹的对老师说:“小林现在开朗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整天死气沉沉的,现在多好。” 老师接着说:“是呀,我还担心以前的事对小林造成不好的影响,怕他心理负担太重,现在看来,倒是可以省点心。小林能开朗些,咱们也放心了。” 林师兄有点不好意思:“老师,看你和师母说的,好像我以前怎么样了呢。” “你以前怎么样?以前你可是不会跟人开玩笑的,对谁都没有个笑摸样,跟你说半天话,能回个一两句都不错了,一开口不是‘嗯’就是‘好’,都不超过五个字,叫你多出去走走,你也当做耳旁风,······”师母一股脑列举了师兄的n条罪状,成功的让林师兄低头认罪。 “师母,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以前的我简直就是自闭儿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老王,你听听,小林还学会油嘴滑舌了,哈哈哈哈······” 一时间,满屋子都是开心的笑声,就连师兄,在最初的尴尬后,也忍不住笑起来。 一个月的时间,看起来很长,其实很短暂,又到了和家人分别的时候,这一次,没有让任何人送我们,我和林师兄两个人,静静的走了,回到陈家村,继续我们刻苦的锻炼过程。 “师兄,快点把炭火烧旺一点,冻死我了。”一进门,我就冲林师兄嚷嚷道。 “丫头,你又干什么去了?天寒地冻的,不好好在屋里呆着,跑什么?”林师兄嘴上说着抱怨的话,手上的动作却很迅速,加了几块儿炭到火盆里,把火盆放我面前,又倒了一杯热水给我,才坐回他自己的位置。 我双手抱着茶杯,不是小口喝一点,说:“我和小五他们一块儿上山探险去了。” “探险?那有没有什么收获呀?”“别提了,什么也没有,还差点把药田毁了一半。” “哦?怎么回事?快说说。”师兄来了兴致。 “还不是小七,笨死了,我们都爬山坡爬的好好地,只有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脚一滑,就滚下去了,小五去拉他,自己也被坠了下去,我们几个连滚带爬的想要拉住他们,然后,一不留神就全部窜到药田里,还踩死压死一大片药材。王林嫂子正好在药田施肥,把他们几个骂了个狗血临头,呵呵······” “他们?没有骂你吗?”师兄好奇。“我多机灵呀,离老远就停住了,连药田都没踩到,王林嫂子骂我干嘛?” “小滑头!看别人被骂你很开心吧?”“嘿嘿,当然开心了。师兄,你在家干嘛呢?” “还能干吗,不就是看看书,练练字,哪儿像你,玩的疯丫头似得!” “哦?你一直都在‘一个人’看书吗?没有什么人来看看你吗?” “胡说什么呢!就我自己······”“骗谁呢?!我就不信陈莹姐没来!” “没有!”师兄斩钉截铁的说,“小丫头不要乱说话,陈家妹子来也是看你的。” 说的很像那么一回事儿,可惜脸上的红晕出卖了他,证明他还是心虚呀。 “师兄,没听过‘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吗?啧啧,脸都红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陈莹姐对你是什么意思!” “哎,丫头,我知道又怎么样?”师兄忽然正色说,“问题是我只把她当做朋友姐妹,在没有其他想法,以后你说话也注意一点,别让人家误会了。” “哦,我知道了。不过,师兄,陈莹姐那么出色你都看不上,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呀?”可怜的陈姐姐,被连发了“朋友卡”“妹妹卡”两张拒绝卡,说起来你也算是陈家村的一朵花,人漂亮,又能干,还会过日子,师兄的眼光还真是高。 “不是看上看不上,而是感觉我跟她,就不是一路人,没有那种感觉。咳,我和你说这些干嘛?你个小不点能懂什么?” “切!我不懂?一男一女能有什么呀!不就是要么喜欢,要么不喜欢,搞那么复杂有用吗?感觉?什么是感觉?比如这杯水吧,一开始拿在手里,感觉它是烫的,等了一会儿,温度就合适了,再放下去,就成凉的了,水还是水,只是随着时间的变化,你才有不同的感觉。人和人之间不也是这样?谁知道你现在的感觉,以后会不会变?或者,你的‘感觉’,其实只是‘错觉’,也许,现在没感觉,以后就有了呢?”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大串话,看着师兄张口结舌,乐的我笑的东倒西歪。 “你这丫头!人小鬼大的!也不知道哪儿学来这一套套的。我说不过你,我不和你说了,我认输,这总行了吧!”师兄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投降。 “好了,师兄,说正经的。既然你对陈莹姐没兴趣,那你可要跟人家说清楚呀,我看她现在一心都在你身上,有空就往客居这儿跑,说是找我,其实不还是想和你多接触,你打算怎么办呀?”“我能怎么办?她又没有明说,我也不好说不让她过来,顺其自然吧。” “师兄,跟你商量个事。”“有事儿你直说,别跟我说‘商量’,我现在听到你说这两个字就害怕。”“附耳过来,听我慢慢跟你说······” “丫头,我没听错吧?你要炒股?什么叫炒股你懂不懂?你就敢去炒?你不怕赔钱啊?” “哎呀,师兄别着急嘛,又没有让你出钱,你跳什么脚?” “说的倒轻巧,不还要我向你家借吗?难道赔了钱不用我还?” “师兄,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你怎么就能肯定我一定会陪?乌鸦嘴!万一我要是赚钱了呢?”“赚钱?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就你一个人聪明?那么多人都没有去,你凑什么热闹?你对股票了解多少?不是胡闹嘛!” “师兄,现在是股市的,肯定稳赚不赔的,你就相信我嘛!” “不行!我是不会让你胡闹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林峰!我告诉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是把你未来五十年都输给我了,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怎么地?你还想赖账?!”林师兄的石头脑袋算说不通了,搞得我一头火,声调也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我就是赖账了,你怎么着吧!”师兄也要拍桌子了。 “哇,师兄欺负人!师兄坏蛋!我以后再也不要理师兄了,呜呜······”硬的不行咱来软的,软的要还不行,磨我也要磨的你答应! “颜玮,是师兄不好,你别哭了行不行?求求你了,小姑奶奶,别哭了啊。只要你不哭,啥事咱都好商量,好不好?”师兄果然慌了,手忙脚乱的哄我。 既然你吃软的,那就不要怪师妹我变本加厉了:“呜呜,师兄不疼我了,师兄还骂我,臭师兄······”“师兄错了,师兄不该骂颜玮,乖,别哭了啊,只要颜玮不哭,要打要骂随你,行了吧?”师兄继续低姿态。 “是不是我说什么师兄都肯做?师兄什么都听我的?”得寸进尺。 “是是是,都听你的。”师兄无奈。 “那你就按我刚才说的做!”图穷匕见。 34、我的赚钱之路 34、我的赚钱之路 “好好,就按你刚才说的······小丫头,你又诈我?”师兄顺嘴答应,猛然发现自己再一次上了我的当。(手打小说)“呵呵,我诈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师兄,反正你也斗不过我,你就认命了吧。哈哈”师兄又生气又想笑,忍了半天,还是笑了出来:“我算是拿你没办法。你呀,每次都拿我看不得你掉眼泪来把我吃的死死的,真是不认命都不行。” “丫头,你真的决定要做?没得商量了?”笑了半天,师兄正色道。 “我一定要做,没得商量!师兄,如果你实在不想帮我的话,我自己来,不让你为难。” “得了吧,还不让我为难呢!我帮你还不行吗?你的这招‘以退为进’就不要使了,行不行?” “还是师兄了解我啊!”我半开玩笑的说。 “能不了解吗?每次都差点把我整死。”师兄苦笑道,“你确定没问题?我张口借这麽一大笔钱,你家里人肯?” “确定一次能够以及肯定!”一不留神借用了郭女侠的口头禅,“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老爹老妈肯定会借给你。”“那你能保证一定赚钱吗?万无一失吗?” “万无一失?谁也保证不了,干啥没点风险的?放心啦,我家的钱,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哎,算了,我还是啥也别说了,万一真赔了,我去挣钱还给你父母。豁出去了,舍命陪你这个‘小人’一回!”师兄最后用一种悲壮的语气说。 师兄啊,我怎么能告诉你,我是从以后回来的?虽然不能对未来了如指掌,但基本的大势还是可以把握的,你这么对我没信心,以后,肯定要让你大吃一惊! 说白了,我的计划其实很简单,不过是让林师兄趁今年过年我们回家时,向我老爹老妈借上两三万块钱做资金,然后到深圳买股票。深圳证券交易市场是89年还是90年建立的?记不清了,反正就这两年,现在入市,正好能大赚一笔。因为牵涉到的金额太大(师兄眼中),师兄才会推三阻四,就怕万一出个什么差错,赔个血本无归。 最终师兄还是屈服在我的“yin威”之下,乖乖的张口向我老爹借了两万块钱,加上我所有的存款,这一两年在陈家村老妈给的生活费,还有师兄所有的积蓄几千块钱,一共凑了三万块,师兄带着他眼中的巨款,忐忑不安的到深圳,全部买成了股票,又带着更加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陈家村。 “丫头,给你。三万块钱就换了这些破纸,我可是倾家荡产了。万一赔了,你就等着长大了赚钱养我一辈子吧!”师兄开玩笑说。 我接过“破纸”,轻描淡写的说:“行啊,不就养你一辈子吗?没问题。不过,也没有我白白养着你的好事,你可得好好给我干活,不然,就不让你吃饭!” “喂,师兄,你也这么大个人了,有没有想过以后干什么呀?” “以后?不是你养我吗?我全听你的。”师兄还在开玩笑。 “师兄~~跟你说正事呢!”我不满。“好好,说正事。你说呢?我能干什么?以前的工作现在估计是去不成了,我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还真不知到能干什么,简直就是个废物。”师兄自嘲道,语气中透出一股失落。 “哎呀,师兄~~~,你怎么会是废物呢?我的林师兄是天底下最有用最能干的人!谁也比不了你!”我拖长声音,故意说的嗲嗲的,看师兄脸色好了一点,继续说:“师兄,你现在能学的已经全部学完了,现在主要是在教导我的书法音乐,我估计最多只要一年,你会的我就能学会,剩下的也就是练习巩固,那时你在呆在陈家村,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不如出去闯荡出一番事业,你觉得呢?” “你说的没错,可是,我的事业要往哪个方向发展?我可是没有一点谱。” “你没谱,你师妹我有啊!只要你听我的,保证让你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得,丫头,你先别说大话,还是等你手里的破纸变成钱的时候再说吧。” “师兄!你能不能对你师妹我有点信心呢?这样吧,如果,我的这堆宝贝能赚钱,你就听我的安排,怎么样?”“到时候再说吧。”师兄还是对我没有信心。 “好,你等着!” 冬天过去了,师兄从我专门给他订的报纸上看到,我们买的几只股票已经涨了近十倍,师兄坐不住了,我淡定的告诉他一个字“等”; 春天过去了,师兄打听到我们的股票已经涨了二十倍,师兄就要马上订车票,我说了三个字“继续等”; 夏天过去了,师兄研究者我买给他的财经杂志,老神在在的说,“现在才涨了不到四十倍,咱们再等等吧。”被我一脚踹起来,抱着屁股跑去深圳,把我们的“破纸”换成*人民币,然后在换成另一种“破纸”,屁颠屁颠的跑回来。 “师妹,咱们的股票还在往上涨,为什么不再等等?”师兄不解的问我。 “笨师兄!没听过盛极必衰吗?那几只股票再涨也就那样了,咱们能不赶紧换一个?你是不是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剜了师兄一眼,“对了,赚的全部买了我说的新股票了吧? “是。这只股票行吗?现在每股才二十多,看着不太靠谱。” “师兄,不管行不行,咱们现在都已经把本钱赚回来了,得失心不要太重,不然,你会被老师骂的。”我淡淡的提醒有点找不着北的师兄,甩着手中的新股,它不行?没有比它更行的了!历经两次经济危机而依然不倒,位居世界五百强企业前列,跟着它,绝对是稳赚不赔。 “喂,一下子赚这么多钱,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还是不是小孩子呀?”兴奋地师兄看着我平静的反应,不满的说。 “我是小孩子呀,但我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师兄,咱们是要做大事业的人,不要因为眼前的一点点利益成绩,就骄傲自满好不好?这么点钱就让你失态成这样,以后我还怎么敢让你赚大钱呀?真是丢人。” 头脑发热的师兄被我几瓢冷水泼下去清醒了不少,看着我哭笑不得的说:“我怎么忘了,你这个小孩不能用常理来看待。真是,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还没有你一个**岁的小女孩镇定,确实丢人啊!”说完,还摇摇头,一副惋惜的摸样。 “喏,这是听你的,专门留下的钱,我全部存到这个存折里了,给你。”师兄递我一个存折。 “先放你那里吧。师兄,年初时,咱们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说的什么话?”师兄不解的说,看我瞪着的眼睛,忙又说:“你让我想想,哦,是不是你给我安排‘康庄大道‘的事儿呀?呵呵” “你别笑呀,我都想好了,咱们要成立一家公司,我是董事长,你是总经理······” “丫头,你胃口不小呀,凭什么你要压在我头上?”林师兄笑着打断我。 “凭什么?凭的多了,我一条一条数给你听:第一,咱们初期投资的钱都是我的吧?别打岔,就算里面有你的一小部分,大不了我现在还你,十倍还你,再说,当初你还不乐意呢!第二,咱们公司干什么?怎么发展?开在哪儿?你有准备吗?没有吧?所以我比你要重要的多,第三,公司的管理你会吗?不会吧?还不是要我领导你?第四,董事长只用负责最后的把关,具体事情是要总经理亲力亲为的,你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不会让我这个小布丁去给员工们开会,培训,带着他们干活······”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都听你的,求求你别唠叨了。这才多长时间,你连张嫂的唠叨神功都学会了,我看,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动动嘴,剩下的就让我跑断腿,这才是重点吧?”师兄笑着截住我的话头。 “呵呵,你知道就行了,干嘛说的那么明白?” “什么话说明白呀?每次看到你们俩,都在说话,也不知道你们那儿来那么多话要说,也不嫌烦。”师父说着就从外面走进了房间。 “师父!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我好奇的问,师父可是从来不在下午找我的。 “想起一件事,上午忘了告诉你了,现在来通知你一下。” “什么事这么重要呀?还要师父专门跑一趟。” 35、比武大会 35、比武大会 “当然重要了!这可是咱们陈家村十年一次的盛会呢!”师父骄傲的说。(手打小说) “到底是什么事呀?师父,你快点说嘛!”我习惯性的抱着师父的胳膊说。 “是这样的,咱们陈家村有一项传统,每隔十年举行一次比武大会······” “比武大会?!”我和林师兄异口同声的打断师父的话。 “就是比武大会呀,哎呀,你们俩别打岔,先听我说完,说是叫‘比武大会’,其实就是咱们自己人之间相互比划一下,和平时每个月的切磋差不多,只是人数多了些。” “那这有什么重要的?不就是一个例行的比赛吗?”我不感兴趣。 “丫头,你要知道,这可是十年才举行一次的,所有的弟子都要参加,那时候你就能见到咱们陈氏太极所有的传人,还能看到一场场精彩的比试,前几名还有丰厚的奖品······”师父喋喋不休的列举大会的好处。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师父,除了能看到几场精彩比赛外,我还有什么好处?” “奖品呀!每次比武大会的奖品都是很吸引人的······” “拜托!就我这水平,在我们这一辈的弟子中不拿倒数第一,就该偷笑了,还奖品?师父你脑子没问题吧?你要是想有弟子能出风头的话,把希望寄托在三师兄和四师兄身上,会比较不容易失望。”我再次打断师父的话。 “跟你就没办法好好说话!不和你废话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给我拿个倒数第一,我就把你逐出师门!你给我好好比,记住了没有?”师父气呼呼的命令道。 “知道啦。师父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尽全力比试,行了吧?” “你知道就好。大会是从下个月初一开始,一共举行十五天,你可要做好准备啊。我走了。”师父叮嘱我几句,转身往门外走去,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的说:“真不知道小丫头想的什么,明明和我对练的时候挺不错呀,一和别人切磋,就总是输,按说水平没那么差呀······” 我怎么想的?多简单呀,枪打出头鸟,我来学武功又不是为了出风头,干嘛要把别人比下去?自己什么水平,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不用别人来承认,自己的底牌,当然是隐藏的越深越好了,师父啊,你一辈子呆在陈家村这么单纯的环境里,怎么会了解外面的世界里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呢? 不管我是什么心情,比武大会还是如期召开了,我也终于见到了一直未曾谋面的五师伯和九师叔(他们回来的时候是过年,我正好回家了),并成功从他们手里要过来一堆见面礼。 比武大会师父他们是不用参加的,所以由他们担任评委。最先由师兄师姐们的弟子开始,两两捉对厮杀,他们小一辈现在才八个人,由此可见收入内堂做弟子的几率有多低,四十三个人,现在才收了八个弟子,最大的十七岁,最小的九岁,他们的比试就简单的多,胜出者也只不过得到了长辈的几句表扬,重头戏是在我们这一辈四十四个人的比试上,毕竟我们现在算是陈氏太极的中坚力量。 首先上场的是我和四十三师姐,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我们两个在场内站定,我先向她行一个礼,师姐回礼,示意我先出招,我一招攻过去,师姐举手挡住,回身一脚踢过来,我一个推手,借力打力,师姐一不留神摔倒,然后一个麻利的鲤鱼打挺,重新站稳脚步,随后,又和我有来有往的打了起来,终于在我们俩打了几十个回合之后,趁师姐被我的一个假动作骗分心,我一个过肩摔将师姐摔倒在地,宣布了本场比试到此结束,我是胜利者。 第二场是四十一和四十二两位师兄的表演,以此类推,这一遍比试完了之后,胜利的一半人,在进行下一阶段的比试,输掉的人也可以向赢的人发起挑战,一直的决出最后的前三名。 师兄师姐们是卯足了劲想要赢得一个好成绩,我的心态多轻松啊,只要不是最后一名,其他都好说,现在,我已经应了四十三师姐,可以高枕无忧的看比赛了,烦恼都留给他们吧。 比武前前后后一共举行了一个星期,最后三师兄夺得了本次大赛的第一名,大师兄含恨第二,四师兄第三,三个人获得了丰厚的奖品(其实照我看,还没有我平时从师叔师伯手中勒索过来的东西好。)我也没有给师父丢脸,荣获倒数第三。就这成绩已经把师父高兴坏了,毕竟我才练武不过两年,而其他的师兄师姐们,最少也有十年的功夫,能赢两个,已经让师父喜出望外了,不知道从哪儿又给我弄了一大堆据说是古董的东西。 四十二师兄和四十三师姐现在惨了,因为他们的师父觉得他们俩太丢人了,败在我的手里,所以决定给他们进行一次特训,搞得他们俩成天愁眉苦脸的赖在我的房间,要我赔偿他们的精神损失,不然就拉我一起参加特训,没办法,给师兄画了一幅画,师姐写一幅字,才算把他们打发过去,幸亏我只赢了他们两个,不然输给我的师兄还不得把我烦死。 “陈莹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正往家走的路上,遇到了陈莹姐,赶忙问道。 “是颜玮呀,我给你林峰师兄做了一套棉衣,给他送过去。”陈莹姐大大方方的说。 “姐姐有没有给我做呀?”我天真的问。 “颜玮的衣服不是由三叔专门做吗?不用我做了吧?”陈莹姐混不在意的说。 “三叔做的是三叔做的,姐姐做的是姐姐做的,不一样啊。姐姐是不是不喜欢颜玮,所以只给林师兄做衣服,没有颜玮的?”我不满的说,反正童言无忌。 “那我下一次再给你做,好不好?哎,你走快点啊!”陈莹姐大声说。看我走的慢,一把拉住我,大步往我家走去。(时间久了,我就把客居当家了) 这个姐姐真是哪儿都好,就是性格有点太大大咧咧了,风风火火的,不太会看人脸色,怪不得林师兄只把她当朋友,她的性格确实不适合敏感的干什么都慢条斯理的林师兄。 不想被她拉着走,我挣开她的手,随口说:“姐姐你自己去吧,我想到张嫂家拿点东西。” 陈莹姐不疑有他,爽快的走了,我则跟在后面慢慢晃悠,算着等我到家时,她早该被林师兄送出去了。果然,我到家时,家里只有林师兄一个人,陈莹姐姐做的衣服也没看到在哪儿。 “你找什么呢?”林师兄看我在他的房间里东翻西找的,问。 “陈莹姐给你做的棉衣呢?”找不到,我也不找了,直接问还快一点。 “我让她拿回去了。哎,你怎么知道她来过?还是给我送东西的?” “路上碰到她了呗。你就直接对人说‘你把东西拿回去’?你也太狠心了吧?”我拿一个苹果,咬一口说。 “我就告诉他我从不穿别人做的衣服,穿不惯,让她以后不要费心了。” “那她什么反应?”再咬一口苹果,好奇的问。 “没一点反应!我都不知道她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的,我都说的这么白了,她还没一点反应,烦死了。”师兄无奈的很。 “你也别烦了,等过了年,你就离开陈家村,以后见不着你,她也就慢慢把你放下了。”我随意的说。 “丫头,你让我过了年就走吗?太快了吧?”师兄惊讶的问。 “不快了,时间就是金钱。咱们还有好多的事要做呢,万事起头难,你不早做准备哪儿行?” “你一个人在陈家村行不行啊?我不是不放心你吗?” “有什么不放心的?在这儿照顾我的人多了去了。” “那你一个人怎么回家呀?路途那么远。” “我不会找人送我啊?你就别瞎操心了。哎我说,你是不是胆怯了呀?” “没有!呃,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担心。你看,我对商业一窍不通,你让我一个人从哪儿开始呀?我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师兄苦恼的说。 “真没志气!过完年你先去,咱们现在还没有资金,你先去考察考察市场,学学别人的经验,具体的事情还早着呢。” “丫头,你是从哪儿学的这一套套的呀?”师兄奇怪的问。 “笨!我买那么多商业杂志,商业书刊,你以为都是装饰品?”我没好气的说。 36、重新开始的征程和失恋的人 36、重新开始的征程和失恋的人 “丫头,要不我还是把你送到陈家村,我再去g市,你一个人我真不放心。(手打小说)”站在火车站台上,林师兄坐立不安,不停地劝我改变主意。 “没事,你只管走你的,把我送上火车就行,到那边下了火车就有人接我,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倒是你,一个人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万事都要小心点,千万要注意财不露白,别让人给惦记上了,先找好住的地方,别怕花钱,找个好一点的房子,安顿下来之后给我打电话,我把你的衣服什么的寄过去,缺什么就买,别委屈自己······” “师妹!我二十多岁的人了,还用你替**心这个呀!好了,我不说了,你也别唠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妈呢。走吧,我送你上火车。”师兄好笑的打断我的喋喋不休。 “好,那我也不说了,师兄,你一切保重,记得给我打电话。一切要考察的东西我都给你写下来了,你自己慢慢看,用不了半年,我就会去看你。好了,我上车了,师兄再见!”看着我的列车缓缓停下,已经没有时间的我依依不舍的对师兄说。 “再见!”师兄同样的依依不舍,不停地冲我挥手。 从现在开始,这个几乎与我形影不离了两年的人,开始踏上新的征程。 带着淡淡的伤感,回到陈家村,依然是熟悉的客居,却没有那个熟悉的人陪伴我,显得冷清了很多,师父是知道林师兄不会再陪着我的少数几个人之一,仿佛是怕我一个人会感到孤单,以前很少踏入客居的他,现在每天都会过来陪我一会儿,三师兄和四师兄两个人也会轮流出现在我的身旁,他们的用心让我很是感动,但他们的行为却让我很无奈,每天上午的功课照常去做,可是每天的下午,都会有不同的人来陪我聊天,玩耍,致使我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好好学习。 好笑的看着木讷的四师兄笨拙的讲着他自己也听不懂的笑话,压下心中浓浓的感动,故意抱怨着对四师兄说:“四师兄,你讲的什么笑话呀?一点都不好笑。” 四师兄只是憨厚的看着我,咧嘴一笑,并不反驳,算是默认了自己没有逗乐别人的天赋。 “师兄,我知道师父你们怕我一个人不习惯,但是你们这样,我真的很难安心学习,你回去吧,顺便再跟师父说一下,以后不用派你和三师兄轮流到我这里做木头桩子了。我真的没事的。好不好嘛?” “师父不放心,我和师兄也不放心。”四师兄固执的说。 我就知道,他们这种人,除非你能拿出切实的证据说服他们,否则,任你说破大天来,他们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绝对不会和你争执,因为他们不擅长,但是他们会一直做下去,直到认为可以不用再做。如果我不能证明我可以一个人,或是找到人陪我,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的两位亲亲师兄,绝对会不时的出现在我周围。 “师兄,其实我并不是一个人呀,每天下午到晚上,张嫂都会过来的呀,你看嘛,我屋里的炭,从来都是张嫂帮我加的,地我也从来没扫过,而且,你和三师兄两个大男人,整天守在这儿,让我和张嫂多不方便啊!”我继续对四师兄晓之以理。 “白天还好说,那晚上怎么办?这么大个院子,就你一个人怎么行?”四师兄有点动摇。 “那这样好不好?我跟张嫂商量一下,晚上让她过来陪我,这总行了吧?”张嫂对不起,先拿你顶一下,把师兄糊弄过去再说。 “就是,以后我晚上就住在这儿了,四师父,你们该放心了吧?”张嫂进屋接着说。 天啊,张嫂你抱的该不是你的被褥吧?我只是说说应付四师兄,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张嫂,你到这儿睡,小亮子怎么办?”我问张嫂。 “他一个十二三岁的大小伙子了,怕什么!”张嫂漫不经心的说道,随后不再理还要说话的我,径自拿着铺盖到隔壁房间,忙活去了。 四师兄拦住还想去劝张嫂的我,说:“师妹,小亮子住我家就行了,你让张嫂陪你。” 无语,这些人还真把我是单纯天真的小女孩了,也怪我,平时的表演太成功了点,除了林师兄,竟然没有人看出来我幼稚的外表下隐藏了一个成熟的灵魂,连师父都只是以为我只是比一般的小孩早熟了点,稳重了点,所以,现在这种被人密不透风的保护,简直是我在自作自受了。 “那师兄你们不会再对我进行二十四小时跟踪保护了吧?”既然张嫂入住已经不可改变,那就要从其他方面捞点好处,别张嫂来了,师兄们不走,我不就亏大了。 四师兄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终于在我殷殷期盼的目光中点了头。 “张嫂,有没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看着忙碌打扫房间的张嫂,我问。 “就这点活,我一会儿就干完了,你可千万别过来。房间乱的很,你再站在这儿,更抹不开身子了。真想帮我,就给我腾腾地儿,别在这儿碍事就行了。快点出去吧。” “好好,我出去,张嫂你别推我,我自己走。” 无奈的走到原来林师兄的房间,现在已经被我给做书房用了,以后就叫它书房吧,铺一张宣纸,拿出画笔,想要画几笔,练练手。 “小师叔,小师叔,你在不在?”刚着上墨,就听到一个人大呼小叫的跑到我的门前。 我还没来的及说话,张嫂从房间出来,皱着眉头说:“你干什么?大呼小叫的,你学的礼仪都学哪儿去了?跟你师叔说话没大没小的!这么大个人了,没有一点稳当样子。我告诉你,在这个样子,我告诉你师父去,看你师父怎么罚你!” “妈,我知道了,以后不敢了。”小亮子,张嫂的儿子,四师兄的弟子,我的六师侄,一个虎头虎脑的半大小子,此时跟小猫一样,缩着肩膀,小小声的说。 “张嫂,你忙你的去吧,我和小亮子玩会儿。”看张嫂还要训小亮子,我忙把她支走。 小亮子冲他**的背影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等张嫂回头看他时,忙又装出一幅乖乖认错的可怜样,看的我一阵好笑。 “好了,你别装了,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进屋说吧。” “小师叔,刚才师父对我说,以后,只要我妈在这儿陪你,我晚上就可以住他家里了!”一进屋,小亮子就迫不及待的说。 “嗯,那又怎么样?”我不解的问,不明白这小子这么兴奋干什么。 “怎么样?师叔你是不知道还是忘了?下课后,师父们是不会在给徒弟们指点了,现在我住在师父家,不是可以随时练功,随时向师父请教?哎呀,师叔,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星,拜托你,天天让我妈在这儿,千万别回家,拜托拜托!”小亮子手舞足蹈的对着我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 我看着站在门口的张嫂,不怀好意的问:“小亮子,你就这么希望你妈不在家里住吗?” 小亮子毫无防备的答:“是啊,她在家也没什么事,整天就是唠唠叨叨,东管西管的,一点没做好,就骂我,我巴不得她永远别回家住才好呢······哎呦,疼疼,妈,你轻点,啊······”长篇大论终至与两根芊芊嫩指之中,张嫂带着温柔的笑意,轻轻巧巧的捏住小亮子的一只耳朵,左扭扭,右扭扭,我可怜的师侄,躲不敢躲,藏没处藏,只有哀哀叫唤着,用幽怨控诉的目光看着我,被张嫂拉回家进行“爱的教育”去了。 笑够了之后,平静一下心情,准备继续练习,却在看到门口站着的身影时,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看来,今天不是我学习的好日子,接二连三的有人来打扰我,今天的功课看来是完不成了,明天补上吧。 “陈莹姐,你过来了呀。来,进屋来坐吧。”扯出一抹笑意,我说。 “颜玮,我问你,你林师兄是不是不回来了?”可惜门外的人根本不接受我饿好意,一步也没有挪动,钉在原地,口气不是很好,听在我的耳中,就有点审问我的意思了。 “陈莹姐是不是问错了?师兄又不是陈家村的人,来这儿只是做客,有什么回不回的?”我用天真的语气说着有些残忍的话,可是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陈莹姐也只不过是关心则乱,才会有点失态,我又何必计较她言语上的一些不客气,看来修身养性的功夫还是不到家呀,等她走了,自罚书写大字诗篇,引以为戒,再不可轻易动气。 37、奔丧 37、奔丧 唉,在心底再次叹了口气,问明显被我简单一句话打击到的陈姐姐:“姐姐,你还有没有事?” 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再次追问:“林峰真的不来了吗?你告诉我!” “是呀,师兄陪了我两年,现在要去做自己的事了呀。(手打小说)”我故作天真的说。 “做自己的事?他干什么去了?”唉,姐姐,您也太激动了点吧,手上能不能不要用那么大的力气?我的小胳膊可是很娇贵的,被你这么死命的抓着,估计会有一圈淤青吧。 “陈姐姐,你抓疼我了。”我小声提醒她。 陈莹姐仿佛才发现自己抓着我,虽然松开了手,但还是咄咄逼人的看着我。急忙把手藏在自己的地盘,对她说:“我不知道呀,师兄说,他要去挣大钱给颜玮。姐姐,你怎么了?你要找师兄有事吗?”陈姐姐,师兄心里没有你,所以,忘了他吧,这样对你会好一点。 “姐姐没事,颜玮,你师兄走之前就没说过什么话吗?”陈莹姐还是不死心的问。 “说什么呀?”我是天真无邪的小朋友,我看不出来你的心思,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心底拼命暗示自己。 “以后就见不到了呀,他就一声不吭的走了?”姐姐,你怎么还在追问啊! “怎么会!以后每一年我们都会到老师家去看老师的呀,怎么会见不到!而且,师兄还说,每年都会给我准备礼物呢!”陈姐姐,对不起了,不下点儿狠药,你也不会死心,只能透露出师兄根本没想到过你这个残酷的现实。 “是呀,你是他师妹,你们还会再见面的,见不到的是我呀,他就一点都没有想到过我吗?”陈莹姐喃喃自语的说着,失魂落魄的往外面走,连教训完儿子回来的张嫂迎面给她打招呼都毫无反应。 “颜丫头,英妹子怎么了?丢了魂似得?”张嫂奇怪的问。 “不知道,她来找林师兄,我跟她说师兄以后不来了,她就这样了。”我假装不在意的说。 “哦,我明白了。”张嫂恍然大悟的说。 张嫂也是看出陈莹姐心思的人,应该会明白是为什么吧,希望张嫂能多劝劝她吧。 随后的时日子里,我的生活重新走上了正轨,每天的功课排的满满的,武功和文采,我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每天忙得没有时间去思念林师兄,只是有时候,捉弄了某个师侄或是成功从哪个师伯师叔手里敲诈到他们的心爱之物时,兴冲冲的回到客居,想要找人分享的时候,才发现,林师兄不在我的身边,只能一个人独自伤心,独自开怀。 陈莹姐再也没有到过客居,就是路上遇到了,也很少和我说话,连笑容都很勉强。可能见到我,会让她想到林师兄吧,所以,我也就有意无意的减少与她相遇的几率,尽可能不出现在她眼前。听张嫂说,她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后来听从父母的安排,匆匆嫁给了邻村一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对她挺好,日子过得也算有滋有味,就是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想起林师兄,想起她那夭折的初恋? “小颜玮,我刚从村委路过,结巴哥说你家里打来的电话,让你赶快回电话。”有人离老远就在喊我。 “知道了,谢谢七叔。麻烦你跑一趟了。” “啥麻烦不麻烦的,两步路就到了。颜玮就是有礼貌。信捎到了,我走了啊。”七叔说着话,早走远了。 奇怪,前天才给家里打过电话,又发生什么事了? “喂,你找谁?”电话里传来二哥熟悉的声音。 “二哥,我是颜玮。家里出啥事儿了?急着让我回电话?” “小妹呀,你去问一下你师父师兄们,有空把你送回家一趟没有,要是有人能送你回来,你就赶紧回来,要是没人,我就去接你。赶紧去问。”二哥急促的说。 “二哥,到底有啥事你说清楚呀!”我也急了,说话说的不清不楚的,不是明摆着让人着急嘛! “咱爷快不行了,你回来快点,还能见最后一面,回来晚了,连面儿都见不到了。” “哦,二哥,我现在就去问去,等一会儿再打给你啊,我挂了。”不等二哥有什么反应,我挂断电话,急忙去找师父。 “师父,我爷爷快要去世了,你能不能找个师兄把我送到车站?” “啥?啥时候的事?好好,颜玮别着急,我现在就叫你三师兄送你回家。你等着啊!”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张嫂给我随手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三师兄提了一个小包,我们两个匆忙踏上了回家的路,由于太过仓促,火车票买的是没有座位的站票,到家后,我和三师兄都累惨了。 爷爷近两年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上个月还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医生说已经回天乏术,所有的治疗不过是心里安慰罢了,于是伯父和老爹商量后,就把爷爷接回家,由家人陪着爷爷走完最后一程,也许他会更安慰一点。本来爷爷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大家都以为最起码还有一两个月时间,没想到前两天又突然加重,让所有人措手不及,于是二哥才急忙给我打电话。 我和三师兄回到家,家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大哥也紧急请假回来了,爷爷就躺在他的床上,人已经瘦的不成样子,神智也已经不清楚了,现在不过是能拖一天是一天罢了,再也不复他中气十足的骂人是的雄风,虽然我对他的感情并不是很深厚,可不知怎么回事,看到他躺在床上的摸样,不由得心里很酸,充满不舍,也许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吧。 奶奶陪在爷爷的床边,每当爷爷有一点动静,她就马上附耳倾听,满足爷爷的每项要求,照顾的细致入微,什么事都不假别人之手。奶奶是那种很传统的妇女,缠着小脚,一辈子没有和爷爷顶过一句嘴,干什么都惟爷爷之命是从,也许对她来说,爷爷就是他的天,就是她的一切,现在,她的天要塌了,可想而知,她有多么伤痛。记得上一世时,爷爷去世后不到三个月,奶奶也就随他而去了,不知道现在,会不会还是同样的情况。 伯父老爹哥哥堂哥他们这些男人,每天晚上轮流守在爷爷身边,老妈她们则在准备爷爷后事所需要的东西,家里人每天都很忙碌,三师兄因为不是我家的人,没办法帮太多忙,我则因为年龄太小,什么也干不了,所以,我们一大家子十几口人,现在除了我和三师兄两个闲人,其他人忙的不可开交,连我堂姐都在帮着准备我们披麻戴孝的用品。这不,她现在正抱着一团白布,着急忙慌的跑着,一头撞到三师兄身上,三师兄依旧稳如泰山,毕竟几十年武功不是白练的,身形连晃都没有晃一下,反倒是堂姐自己,被反弹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对了,上一世时,忘了是什么时候,就是我这位堂姐,下课后在操场上玩,一直等上课玲快响的时候才急忙往教室跑,谁知有一个男孩急着往厕所跑,两个人就撞到了一起,男孩比堂姐高一点,所以,好巧不巧的,男孩的牙啃在了我堂姐美丽的小脸上,从此以后,我的姐姐,脸上就带着两个牙印过了一辈子。 赶忙看看堂姐的脸,光滑细腻,没有任何疤痕,也就是说,啃脸门事件现在还没有发生,看来我得提醒她一下。 “姐,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吗?不怕撞到人呀?” “我不是急着快点把白布送到大伯母那儿嘛!你干嘛呢?” “我们没事,要不咱们一块儿吧。师兄,你拿着白布,好不好?” 三师兄没有说话,直接从堂姐手中把布拿走,带头大步走了。堂姐有点怕怕的说:“妹妹,你师兄好凶啊,都不说话,我看到他就害怕。” “师兄只是不喜欢说话。姐,你要是撞到人,人家正好比你高一点,一口咬到你脸上,你不就毁容了吗?” “你怎么说话呢?我哪儿有那么倒霉?乌鸦嘴!”堂姐条件反射般摸了一下脸,然后不高兴的说。 “可是姐姐走路都不看人的呀,刚才你还撞到我师兄了!”我天真的指出证据。 堂姐颤抖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有些后怕的嘟囔:“大不了以后我走慢一点,我就不信我能那么倒霉?总是撞到人?” 算了,我已经说的够多了,能不能预防,我也没办法控制,尽人事听天命吧,希望堂姐以后是真的注意才好。 “刘洋,颜玮,快点过来,你们爷爷不行了!”三婶在门口从我们招手,我和堂姐对看一眼,快步跑向三婶。 38、葬礼 38、葬礼 我们三人走到卧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是哭声一片了,开来爷爷已经不在了,三婶挂着泪,拉着我们找了个位置跪着,伯父老爹三叔正在给爷爷换老衣,老衣在我们这里就是专门给死去的人穿的衣服,制作的很是精美,套在老人穿的衣服外面,意味着让老人风光体面的到下面去。(手打小说)奶奶在爷爷身边坐着,听不到她的哭声,但可以看到她不时的在擦眼泪,老妈和伯母一边一个轻声劝着奶奶,我们这一辈的都在地上跪着。 等到把爷爷的老衣穿好,父辈的三个加上大哥,合力把爷爷抬到堂屋临时搭起来的木板上,身上搭一块白布,把整个人盖起来,所有人又开始大哭,随后爷爷的遗体就会在这里放着,这叫停灵。 伯母老妈三婶搀扶着奶奶到里屋休息,伯父开始安排后面的各项事宜:“明发,明福,你们俩去给咱俩姑报丧吧。”老爹和三叔商量了几句,老爹说:“哥,我去槐树湾咱大姑家,让明福去咱小姑家。大妮儿跟小兰那儿,让红生他们去就行了,借东西叫大生去吧,你在家招呼着,就别去磕头了。” 伯父想了想,说,“那也中,就这这劲说吧。” 我们这里的风俗,给亲人报丧,只能对本人说,不能通过别人转达,比如说,老爹说的大姑,也就是爷爷的妹妹,我的姑奶,要通知她,就只能对她本人说,然后在告诉她的家人,而不能先告诉姑爷表叔,现在电话还很不普及,所以,都是亲自到对方家里通知。我们家的人现在基本上已经到齐了,大爷家的小叔和三叔家住的近,早就跟三叔一起回来了,亲戚也就是两个姑奶和两个姑姑。本身儿媳妇的娘家人也是要通知的,但伯母和三婶的娘家都不是本地人,就只有外婆家老妈带着四哥回去通知了一下。 另外,所有葬礼所需的东西,有的是买的,有一些则是向亲戚邻居家借,借东西也有讲究,必须是长子或长孙,不管到谁家,不管对方是谁,年龄大小,先跪地磕头,这叫“孝子头”,磕过头之后再开口借东西,而不管孝子开口借什么东西,被借的人家也必须借给孝子。如果借的东西属于消耗品,用了就没有了,那我们就要给钱,代表东西是买的,不能白用人家的。伯父今年也有四五十岁了,再让他去磕头就有点不太合适,所以老爹才专门说了一下,让我大哥去借。 该忙的出去忙了之后,我们这些剩下的人,就负责跪在爷爷身边哭,而且,全部头上缠着白布,腰里栓这麻绳,用以代替“披麻戴孝”,穿的写也是用白布包起来的。村里和我们关系好的还有邻居们,听到消息后,陆续过来吊孝,我们就回礼,邻居们在劝一下我们要节哀顺变之类的。亲戚们住的并不远,奔丧的人当天都赶回了,晚上的时候,老爹哥哥们就整夜守在爷爷身边,叫“守夜”。 一般“停灵”都是三天或五天,现在已经是五月天,不能放太久,伯父和老爹商量的是停三天,所有的亲戚朋友要看爷爷最后一面,也就只有这三天时间。停灵期间,要请一班吹唢呐的过来,每天要响声不断,这是告诉“下面”的“朋友们”,我们家的人下去之后,不要欺负他。 第三天下午,有伯父老爹三叔大哥他们一起,将准备好的老屋(即棺材,我们这里是不说“棺材”这两个字的,就如同我们不说“死了”,我们称之为“老了”,所以,如果听到有人说谁谁谁老了,绝对不是指他年纪大了,而是说,他不在了)抬到堂屋,把爷爷放进老屋里,这就是俗称的“抬棺”,家里的直系男丁,就是“抬棺人”,这项工作,女人是不能参与的。这就是农村重男轻女的根本原因吧,谁都不想老了之后连个抬棺人都没有。 将爷爷放进老屋之后,老屋的盖子是不能盖上去的,因为,我们还想要多看他几眼。 当天晚上,我们家里的男男女女,披麻戴孝的着装整齐,排成两行,帮忙的邻居走在最前面开路,每个路口都要放一串鞭炮,吹唢呐的人一路吹着,我们一步一步走到河边,开始烧纸钱,为了告诉下面的,我们家人就要去了,多照顾照顾,还要告诉先祖们,记得来接。这项活动。叫做“送时辰”。 送完时辰的第二天,就是正式下葬的日子。这一天,所有的亲戚朋友,都会到家里来。大清早,我们就拿着一个剪刀,在火盆上钻一个个的洞,据说人死后,阎王爷会用火盆装一盆的尿,代表人活着时的罪孽,洞越多漏出去的就越多,喝进去的越少,人就可以少受点罪。火盆钻好后,就放在爷爷的老屋前,烧上纸钱。 十点多的时候,村中的长辈一声令下,帮忙的邻居们,就把老屋的盖子盖在老屋上并钉死,我们就在旁边哭的死去活来的。这个哭,就叫“哭丧”,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再也见不到爷爷了。然后,将老屋装在车上(牛车),一行人,开始往祖坟走,接着就是下葬。下葬完成后,我们挨个在给爷爷磕三个头,然后吃几个事先煮好的饺子(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反正必须得吃),就可以回家了。 等到我们回家之后,家里的筵席就可以开始了。亲戚朋友,来帮忙的邻居,一桌桌的坐好,一顿饭吃到下午四五点不成问题。家远一点的,比如我的小兰姑,吃过饭两…就走了,其他人都可以随意。这一顿饭吃完,这一场葬礼基本上算是结束了,剩下的就是把残羹剩饭收拾一下,借人家的桌椅板凳,碗碟什么的,该还的就还了。 就这样,家里又忙乱了两三天,终于恢复了平静。爷爷不在了,奶奶一个人住着,没有人放心,老爹他们商量着,让奶奶在我们三家轮流住,一家住一个月,现在,她老人家搬到我伯父家去了,虽然有人照顾着,也再也不用被爷爷呼来喝去,但明显的***精神不如从前,可是,我们除了多陪陪她说说话,什么也做不了。 爷爷虽说喜欢骂人,但对奶奶还是很好的,听老妈说,五几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所有人都吃不饱,没有粮食,爷爷常常自己饿着或者吃野菜,把省下来的一点吃的全部给奶奶,自己饿的全身浮肿;六几年时,开批斗大会,爷爷把奶奶护在身子底下,替奶奶挡砸过来的东西和打过来的拳头。还有一次,因为爷爷护着奶奶,批斗他们的人就把爷爷的衣服脱掉,只穿一个大裤衩,绑在树上过了一夜。当时正是寒冬腊月,夜里爷爷冻的几乎快要死掉,幸亏一只大黄猫爬到爷爷身上,依偎着爷爷一夜,才保住了爷爷一条小命。后来,奶奶就养着那只猫,一直到它寿终正寝。所以,不管爷爷怎么样骂奶奶,奶奶始终是乐呵呵的,不生气,也许,他们那一辈的感情,隐藏的太深太深,我们根本感受不到,也理解不了吧。 又在家里呆了几天,我的功课实在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和三师兄也该启程回陈家村了。 “妈,没其他事我就到过年再回来了,这前前后后耽误一二十天了。”我说。 “行。你从小就有主意,自己看着办吧。唉,······”老妈叹了口气。 “怎么了?妈。”“你大哥不在家,你也不再家,家里人是越来越少了。” “妈~~,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等过两年,我哥他们一结婚,再生个小孩,只怕到时候,你还嫌人多了烦呢!” “你知道啥是结婚不知道呀,净在那儿胡说。唉,你爷不在了,按说你哥他们得给你爷守三年孝,过三年,你大哥都三十了,你二哥也二十七八了,咋办呀!”老妈愁眉苦脸的说。 “妈,你别操心了,我们这么大人了,自己心里有数。”大哥听到老**话,接口说。 “你说的轻巧,你有数,人家小芹家里咋说?”老妈不满道。 “没事,小芹他们家正好不想让她嫁那么早,再等三年,他们家肯定更愿意。好了,妈,你赶紧做饭去吧,小妹明儿就走了,你也不给她做点好吃的?”大哥说着就把老妈往厨房推。 老妈和大哥进厨房了,我对到了我家之后说了不到十句话的三师兄说:“师兄,谢谢你陪颜玮这一趟。” 三师兄摸摸我的头,说:“谢什么?你是我师妹。” 三师兄的意思很清楚,因为我是他的师妹,所以,他陪我干什么都可以,不用道谢,所以,我也就什么都不说了,真正的感激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39、再见林师兄 39、再见林师兄 呼呼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又到了我最讨厌的夏天,我不喜欢夏天,因为怕热,因为怕晒,因为在高温下练功很难受,在三十几度的温度里泡一个小时药澡更是受罪。(手打小说)每到夏天,师兄师姐们都在太阳底下挥汗如雨,我却坚决呆在屋子里练功,就是不出去。其实,我是一年四季基本上都不会在太阳底下活动,师兄们都是在练武堂统一训练,我总是赖在师父家宽敞的客厅里吃小锅饭,春秋冬还好,一到夏天,每天中午从师父家回客居的短短五分钟路程,我都要打一把伞,气的师父吹胡子瞪眼,说,没见过我这种练武的,比千金小姐还金贵,只怕晒黑一点了,骂我几次没有效果后,师父也闭嘴了,反正除了这一点小毛病之外,其他的功课,我还是完成的挺出色的,早上跑步的距离也越来越远,马步轻轻松松扎个两个小时,动都不动一下,所有的招式心法也全部学完了,差的只是实战经验和力气,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体会出来的,所以,现在,每天除了和师父对招之外,三师兄四师兄也是我的陪练。 中国的武术,严格来说,中国的古武术,都不是用来观赏的,很多可以说都是拿来伤人甚至杀人的,虽说我们太极功夫比较柔和,但仍然是以伤人为目的创造的,我们甚至有一门课程,专门讲的是人体那个部位最脆弱,打在哪里能产生最大的攻击效果等等。所以,虽说是对招,我也是三天两头负伤,浑身的青紫基本上就没有消过。遇到三师兄四师兄还好,他们只会在我全力攻击时,控制不住力道而让我受伤,但师父就没有那么好了,他根本就是以让我挂彩为乐,明知道我最宝贝我的肌肤,他却偏偏喜欢看我鼻青脸肿的。每天带着一身伤痕回家,张嫂看的都心疼不已,要知道,这几年,在她的美容强效药膳药汤的双重作用下,我的皮肤绝对可以算是白嫩柔滑,吹弹可破。看到她精心呵护出来的劳动成果被摧残成这样,还不得心疼坏了。没办法找我师父说清的情况下,张嫂只好拼命研制新的配方,熬出了强效消肿化瘀,美白养颜的药汤,致使她熬汤水平直线上升,倒是一个意外收获。 虽然我是怕死了在大太阳底下出门,但是现在却不得不让自己暴晒在太阳之下,因为林师兄那边需要我过去一趟。 “师父,我要请二十天假。”“这才安心练功多久啊,你又要请假。说吧,什么事?” “我想去看看林师兄。”“小林子过年时不就回家了吗?现在看他干什么?” “师父~~,肯定有事我才要现在过去呀,求求你了,让我去吧!” 好说歹说,立下了n多个保证,保证不耽误功课,保证回来后加倍努力,把浪费的时间不上,保证出门在外也不忘记练功,保证······ 师父终于同意让我去看看林师兄,但是只给我半个月时间,而且必须有人陪同。 “师父,我一个人可以的,不用再耽误师兄的时间了吧?”我还妄想能说服师父改变主意。 “要么让你三师兄或四师兄陪你去,要么你就不用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师父轻描淡写的说,很好商量的样子。 我能怎么办?已经麻烦三师兄二十几天了,不能总是麻烦一个人,这一次,还是让四师兄陪我吧。(其实是因为三师兄实在是太沉默寡言了,四师兄虽然也不爱说话,但你问一句,他还会答一句,比较起来,比三师兄活泼多了。) 由于这一次并不赶时间,我们可以做充足的准备,不但买的是舒适的卧铺车票,我还有时间给林师兄收拾一些特产带上,装了满满两大包,反正不管带多少东西,都是师兄负责,我只管看好自己就行了,不带白不带。 经过两天一夜的长途跋涉,我们终于到了目的地,不得不说,现在的火车车速真是慢的要死,我记得2000年的时候,这段距离大概只需要二十个小时就可以了,现在,只能适应这种龟速了。好歹我们是卧铺,途中可以休息,不然,单单是三四十个小时的旅途,都会把人累死。 下了火车,走出火车站,环视一圈,不愧是沿海城市,虽说现在改革开放没几年,经济发展还很缓慢,但城市建设已经相当繁荣,高楼林立,宽敞的马路上各色汽车飞驰,熙熙攘攘的人群带着无限的热情,操着各地口音以及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或推销商品,或是为宾馆旅社拉客,别有一番忙碌的风情,让一向清净惯了的我们一时看花了眼。 “四师兄,师妹,这边!”我们正在发愣,接我们的林师兄已经看到我们,站在离我们不远处的一条道上,冲我们挥手。 四师兄一手扛起两大包东西,一手牵着我,从人群中挤到林师兄身边。 “师兄,你们累了吧?现在天也晚了,咱们先在这儿住一夜,明天再往g市去吧。”林师兄接过一个大包,说。 “林师兄,你只看到四师兄,都没有看到我吗?亏我还好心给你带这么多东西,你都不理我!”四师兄还没有说话,我抢先抱怨道。 “丫头,我哪儿敢不理你呀?不过师兄为大,我肯定要先给师兄打招呼呀,你不是连这醋都要吃吧?”林师兄开玩笑说到。 “讨厌!我就是吃醋了,又怎么样!”我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说。 “林师弟,你惨了,把咱们的小公主惹生气了,我看你怎么向她赔罪!”四师兄也凑趣说。 “哎呦,我好害怕呀!四师兄,你可要替我说说好话呀,不然,小公主非整死我不可。”林师兄一副小生怕怕的摸样。 “不和你们玩了,两个大男人合起伙来欺负我!羞不羞?”这种情况下,和他们两个斗嘴,那是自己找不自在,我转移话题:“林师兄,咱们今天住哪儿呀?你什么时候到这儿的?” “小丫头,鬼心眼真多!”林师兄笑骂道,“我昨天下午到的,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宾馆,原想着你们昨天就能到的,就给你们也开了两间房,正好咱们今天在这儿住一晚上,你们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说着话,林师兄拦了一辆车,上车走了十几分钟,在一所看起来还算可以的宾馆门前停下,林师兄付过车费,领着我和四师兄走进宾馆三楼,在303门前停下,说:“师兄,丫头,304和305两间是你们俩的,这是钥匙,你们看一下住那一间,我先把你们带的行李放房间里,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先去吃饭。” 我接过钥匙,把两个房间都打开,比较了一下,304小一点,但是窗子外面是一棵树,风景比较好,就选择了304,四师兄没有任何意见,住在什么地方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差别,毫无异议的接过305的钥匙。 在房间里洗了把脸,恢复恢复精神,出了门,林师兄正靠在墙上含笑看着我,我愣了一下,冲过去,一把抱着林师兄的腰,把脸上手上的水全部蹭到他身上,师兄不说话,一直笑着,等蹭够了,我起抬头,说:“师兄,我想死你了!” 师兄带着笑,刮一下我的鼻子,说:“丫头,我也想你了!” 然后,我和林师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半天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忽然又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让闻声而出的四师兄看的莫名其妙。 笑累了,我们停下来,对不在状态的四师兄说:“师兄,咱们吃饭去吧!” 开开心心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餐,舒舒服服洗一个热水澡,把自己摔进软软的床上,遗憾的是,现在的宾馆设备并不是很完善,我们也没有招摇的去住什么五星级的酒店,这种一般的宾馆里,没有空调,只有头顶上一个风扇,呼呼的转着,带来阵阵凉风,吹散了不少暑气。 累了两天,终于能脚踏实地睡个安生觉,四师兄早早的就睡了,我却又认床的毛病,躺在床上,反而没有了睡意,没办法,只好把林师兄叫过来陪我聊天,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如同在陈家村时每一个我睡不着的晚上一样,师兄轻声细语的讲着他这半年多的经历,收获,我闭着眼睛,不时的插上一两句话,慢慢的,睡意涌了上来,只能听到师兄轻轻的声音,但具体的内容,已经听不清楚,迷迷糊糊的,终于,进入了梦乡。 40、怀疑 40、怀疑 凌晨五点,准时的生物钟使我一如既往的醒了过来,坐起身,一时不知自己是身在何方,迷糊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现在,我不是在每天都要早起练功的陈家村,而是身在千里之外。(手打小说)既然醒了,就起床吧,虽然不能练上几招,每天的跑步还是不能荒废,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良好的习惯养成很难,要破坏,却很容易。 穿好衣服,洗好脸,走出房门,不期然看到四师兄和林师兄正好也准备出门,三人相视一笑,先后下楼,在宽阔的泊油路上奔跑起来。 运动过后,回房间洗去一身臭汗,换上干净的衣服,清清爽爽的吃过早餐,太阳已经开始它每一天的辛勤工作,不想让太阳照在我娇嫩的肌肤上,我赖在床上看书,四师兄在宾馆陪我,林师兄去买车票。 “丫头,咱们是下午两点的车,大概六点能到g市,你说,上午想干什么?”林师兄买好车票后,回到房间说。 “拜托!师兄你没问题吧?现在都九点多了,就两三个小时能干什么?再说,外面太阳那么大,我可没心情出去。你想干什么自己去吧,我和四师兄就在屋里歇着了,不陪你发神经。”我没好气的说。 林师兄摇头叹了口气,不在自找没趣,自己出去了,等过两个小时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几个袋子,兴冲冲的跑去找四师兄了,搞得我很是好奇,就进拎的什么东西? 赶忙跟着进入四师兄的房间,抢过袋子,打开,原来是给四师兄买的衣服,看做工面料,应该价值不菲。四师兄笑笑,没有过多的推辞,但也没有兴奋激动之类的表情,好像林师兄给他的不过是在普通不过的衣服。 “林师兄,怎么没有我的呀?”我不平的问。 “丫头,你的衣服每年都有专人做,买给你你也不会穿,就会斤斤计较。四师兄陪你走这么远,你有没有对四师兄表示一下?我替你感谢四师兄,你还好意思争礼物?”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四师兄是我师兄,现在我需要帮助,四师兄帮我,我什么都不用说,因为等四师兄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也会二话不说就帮他的。我们是同门师兄妹,才不需要虚伪客套的感谢呢!对不对,四师兄?”我理直气壮的说。 林师兄还想反驳我一下,四师兄抢先开口说道:“小师妹说的不错,我们是同门师兄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林师弟,这一点,你没有师妹明白。” “师兄说的是,师弟受教了。”林师兄恭恭敬敬的说。 我笑嘻嘻的看着拍马屁拍在马腿上的林师兄,看着别人吃瘪,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尤其是,他吃瘪了还不能找你算账,只能自己忍着,就更令人心情愉悦,胃口大开,伴着林师兄生闷气的脸,中午饭我都多吃了一碗。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在夕阳西下时分,来到了g市,这个在未来注定会辉煌腾飞的城市,不过,现在,它可没有未来国际化大都市的繁华,毕竟,一切都刚刚起步,经济的建设需要几十年乃至更久。 没有闲心欣赏沿路的风景,四个小时的车程让我有点吃不消,加上最近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只想赶快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看我这么疲惫,林师兄也不再废话,赶忙带我们打车到了他的住处,草草吃了晚餐,随便洗了个澡,钻进林师兄为我准备的房间,呼呼大睡。 五点钟准时起床,经过一夜的休整,精神总算是恢复了,运动过后,终于有心情和精力处理来g市主要的目的。 “师兄,咱们买的股票,现在情况怎么样?” “形势一片大好,现在上涨了三十倍不止。师妹,你真是未卜先知,原来的几只股票,在咱们抛出去后,还真的有点盛极必衰的意思,倒是现在咱们持的这一只,噌噌的往上涨,看的我心惊肉跳的。” “师兄,这几天,你带着四师兄,悄悄的把所有的股票都抛了吧,一定要小心,不要一次抛完,不要引人注目。咱们准备了这么久,也该开始自己的事业了。” “我知道,树大招风啊。本来我还担心我一个人怎么把这一大笔钱拿到手,现在四师兄在这儿,我就放心多了。对了,你总说要开始自己的事业,咱们到底要干什么呀?我看玩股票就不错,来钱真快。” “师兄,股票这玩意,咱们还玩不起,这东西给我的感觉总是虚的,不实在,还是做实业踏实,赚钱虽然慢,也辛苦的多,但心里有底。我初步的打算是,先办一个制衣厂,这里的服装大多是出口的,咱们的目光主要盯在国内市场上,经过几年奋斗,应该能创出咱们自己的天地。”话刚说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师兄怎么只是盯着我看? “丫头,你老实说,你刚说的话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我都没有想到过的东西,你怎么想出来的?”林师兄认真的说。 天啊!我怎么知道的?我要怎么解释才能让师兄相信我?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师兄会怀疑我。真是的,和师兄相处久了,不觉的就忘了掩饰我的真实想法和真性情,这种理论,怎么可能是一个从没出过远门没接触过商业的九岁小女孩所能说出来的?现在看来,当初让师兄去炒股,也是一个非常冒险的决定,恐怕那个时候,师兄心中就有了疑惑吧?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这个过失也太大了一点吧?怎么办?怎么办? “颜玮,你总要给我一个解释吧,不管你怎么说,我都相信你。”看我久久都不说话,林师兄又说。 咬一咬牙,豁出去了,我说:“师兄,真实的原因我不能告诉你,我也不想撒谎骗你,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说,也请师兄不要再问了。如果师兄还相信我愿意跟我合作的话,咱们就继续合作,如果师兄心里有疑问,等股票抛出去后,咱们就把钱分了,就当我没有提过······” 我不能再往下说了,再说下去,我肯定会说一些绝情的话,如果,师兄真的选择分钱的话,我知道,以后我再也不会见他了,我真不想失去这么一个亲人。 沉寂了良久,林师兄像是想通了什么,释然一笑,说:“丫头,对不起,是师兄不好。丫头不愿意说,以后我绝不会再问,我相信,不管怎样,丫头都不会害师兄的。丫头虽然没有告诉师兄原因,但也没有欺骗师兄,就凭这,师兄一辈子都会站在丫头身边。” “师兄~~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表达心中的感动,认识的人千千万,能够全心全意相信你的能有几个?我有幸,能认识林师兄,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好了,丫头,你可千万别哭,你一哭,万一四师兄看到,误以为是我欺负你了,我可承受不了四师兄的拳头。”林师兄轻松地说,有效的缓解了刚刚的紧张气氛。 “师兄,咱们言归正传。你也来这儿考察市场有半年多了吧?有什么想法?说一下。” “好。说实话,到这里才发现咱们以前简直是坐井观天,外面的世界如此宽广,我们以前都不知道。来这个城市的人,都有一股子拼劲。在咱们家里,每天闲人多少啊,农忙时忙两天,农闲了就串门聊天,没事干,这边不一样,每天街道上很少看到闲人,都在拼搏······” “师兄!我问的是你对咱们的事业有什么打算?没问你的感受,你能不能少说点废话?”眼看师兄跑题越跑越远,我不耐烦的打断他,直奔主题。 “咳,我说远了哈。”师兄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那个,对于未来的事业,说实话,我的想法是,我没有想法,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师兄支吾了半天,说出一个差点让我吐血的答案。 “我是说真的,本来我以为,凭我这半年的学习,对商业这一块也算有点了解了,但是,刚刚你说了几句话之后,我发现,我还没有你了解的透彻,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白费力气,直接听你的安排不就行了?”师兄越说越理直气壮。 “师兄,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的,大方向告诉你,具体怎么去操作,还需要你自己心中有数才行,再说,我对于商业运作,也只是纸上谈兵,你不用点心,是不是要等着咱们赔个血本无归呀?” 41、拐一个帮手 41、拐一个帮手 “没有这么严重吧?”林师兄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手打小说) “师兄,商场如战场,一不留神就会一败涂地,别说我们俩这种半吊子水平,就是老手,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是,我现在可以帮你做一个全盘的规划,但是以后呢?你总不能什么事都等着我做决定吧?我能有多大本事?”既然已经说到这儿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一次把话说明白,省的师兄还存有侥幸心理,“师兄,跟你说实话吧,我其实对于创建一番事业没有多大追求,咱们现在赚的钱,足够我这一辈子的花销,我追求的是一种平淡的生活,不扬名,舒舒服服过完一辈子,我就满足了,可是你呢?难道你也愿意一辈子碌碌无为,混吃等死?你的目标就也是做一只米虫?” 可能我的话说的有点重,林师兄再次陷入了沉思,我也不再说话,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师兄还是这样不求上进的话,我就跟他分道扬镳,我的目标是做米虫,绝对不能找一个同类来分享我的劳动成果,我要的是一个勇于拼搏的勇士,来为我冲锋陷阵,让我可以无后顾之忧的享受悠闲生活。 良久之后,林师兄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师妹,你说的对,我应该有自己的目标,理想,而不是简单的跟着你的脚步,是,我不甘心一辈子碌碌无为,我要出人头地,我要让曾经看不起我的人知道,我林峰,并不是一个懦夫,我要让所有看轻我的人仰着头看我。谢谢你,师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着充满斗志的师兄,我心里全是自豪之情,自豪这个未来的强者是我的师兄,更自豪这个强者几乎是我一手忽悠出来的。 “师兄,你能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就一定能成功,我可就等着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丫头,别给我灌**汤了,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还需要你给我开一个好头。没想到我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还要一个小丫头来个当头棒喝,我活的够窝囊的了······”师兄自嘲的说,对于自己的能力似乎充满了怀疑。 “师兄,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师兄只是一时没想到,没想明白,等师兄想通了,肯定比我要强一百倍,一千倍!” “呵呵,丫头就会说好听话,不过,听着真舒服啊!”林师兄终于不在纠结于自己一时的失策,开怀一笑,“不说丧气话了,你说,咱们先从哪儿开始?” “当然是先把起始资金弄到手再说呀,然后就是注册公司,这一块儿我也不知道需要什么手续,你自己去相关部门打听,注册好了,咱们再买一块地,建工厂,招人······” “等等,你一项一项说,怎么这么多事?”师兄抱怨道。 “废话!万事开头难,现在肯定有很多琐碎的杂事,不过,只要找到合适的人帮忙,就可以减轻很多负担。师兄,你来这儿半年,有没有认识几个可靠的朋友?” “你说呢?我这半年不是看书,就是到证劵交易市场看行情,哪儿有时间去交朋友?对了,我倒是在交易市场认识了一个小伙子,人挺不错,我们也挺谈得来,你问这干嘛?” “师兄,你就不怕整天看书看成书呆子?真无语!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本地人?” “好像是吧,我没问过,怎么了?” “师兄,你要多认识一些各行各业的人,多个朋友多条路,光靠你自己,累死你也干不出什么成绩来。你去找找那个人,如果他是本地人,你让他帮忙跑一下办执照之类的事,再让他介绍个可靠的施工队,事办成了,多给人家点好处,你也跟着去认识一下政府职能部门的工作人员,对以后只有好处没坏处,先把这个是办了,随后再说下一步吧。” “哦,我现在就去找他。” “哎,师兄,你先把我带到图书馆,你和四师兄一起去吧。” 林师兄和四师兄去忙了,我也不能闲着,泡在图书馆里,把所有我认为有用的书籍翻了个遍,查阅资料,结合上一世记忆,制定出了一套详细的管理方法和规章制度,总重要的是一份公司未来十年发展的粗略规划的计划书,有这一套东西,林师兄的创业之路应该会轻松不少,我能帮的忙也就这些了。 “那个杨帆倒是个人才,头脑灵活,办事牢靠,咱们的公司已经注册好了!”师兄笑着说。 “挺快的嘛!这才几天时间,手续都办好了?”奇怪,什么时候程序变简单了?怎么这么快? “是呀,本来也不会这么快的,有两个部门卡的挺严,后来不知道杨帆找了什么人,很快就批下来了,顺利的我都不敢想象。” 照这么说,杨帆还真是个人物,如果师兄有他帮忙,想到这儿,我忙问:“师兄,你看这个杨帆可靠不可靠?可靠地话,不管开出什么条件,都要想办法挖过来,有他在,咱们以后的路会好走很多。” “丫头,你说的不错,我也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靠得住。”师兄居然和我不谋而合。 “这样吧,你请他吃饭,就说感谢他帮忙,我和四师兄也去,让我也看看他,再问问四师兄的意见,四师兄看人还是很准的。” “行,就按你说的办。” 林师兄现在也是个行动派,中午才说要请杨帆吃饭,晚上就把他请了过来,一顿饭吃下来,也算是宾主尽欢,虽然我不善于看人,但直觉告诉我,杨帆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跟他合作,绝对有利无弊,加上四师兄对他的评价“骄而不躁,心地纯良,可以结交”,所以,当下我们就决定,拉杨帆入伙。 不知道林师兄用的什么方法把杨帆拐到了我们的战船上,总之,他加入了我们,而有了他的加入,一切都顺利多了,也不用我再为他们出谋划策,用十年后的话说,杨帆绝对是一个优秀的经理人。若干年后,当我们的公司已经资产过亿,分公司开遍全国各地时,杨帆才说出他当初选择我们的原因:他看到了我写的那份十年规划,以为是林师兄的作品(当然了,没有人会闲着没事告诉他事实的真相),很为林师兄的头脑眼光雄才大略等所折服,认为只要跟林师兄合作,就一定能达到他的目标,所以才毫不犹豫的加入我们。 有杨帆这个本地人的加入,不管是买地,建工厂购买机器设备这些大事,还是招人培训这些小事,都加快了不止一倍,原以为最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做完的工作,不到十天就完成了,截止目前,除了厂房现在还在建设之中,其余的各项准备工作都已基本就绪,只等厂房建好,就可以投入生产,尤其是,杨帆通过关系找了两个原来在国营服装厂工作,有几十年工作经验,现在退休在家的老设计师,更确保了我们工作的顺利开展。 我们炒股赚的钱,除了留三分之一作为公司的注册资金外,其余的三分之二师兄也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全部买成了地皮,这一举措,换来了杨帆对林师兄的高度赞扬,让杨帆对师兄的高瞻远瞩很是佩服,到让原本不太赞成的林师兄很不好意思。 公司的一切都已经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我也离开陈家村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早就超出了师父给我的半个月假期,四师兄也已不止一次催促我回陈家村,林师兄现在已经全心投入的公司的建设中,杨帆也没有一点松懈,所以,我终于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林师兄还要送我们到火车站,被我坚决拒绝了,林师兄争不过我,只好让我们自己上路,临走,塞给我一张银行卡,现在就有这东西了吗?我疑惑的看着林师兄,但显然林师兄理解错了我疑惑的原因,解释说:“这叫银行卡,拿着它,在全国各地都能取钱。”算了,估计又是杨帆帮忙弄来的,只要有钱花,管他那么多。提着简单的行李,我和四师兄轻装上阵,踏上回家的路。 我和四师兄一回到陈家村,看到师父那张黑的可以媲美包公的脸,不约而同叫了声“要遭”,就被师父不留情面的修理一顿,外加罚我们俩每天多扎一个小时马步,早上跑步多跑一个小时,为期一个月。四师兄还好,他在就习惯了如此高强度的训练,我可就惨了,因为要多练两个小时武功,相对的,练习琴棋书画,呃,没有棋,琴书画的时间就少了两个小时,害的我只能把晚上的放松时间用上,着实辛苦了一个月。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42、做果汁 42、做果汁 “四师兄,对不起,害你也被师父罚。(手打小说)”觉得四师兄真倒霉,被我给连累了,虽然师父的惩罚对四师兄来说只是小意思,但我还是诚恳的向四师兄表达了我的歉意。 “没事,师妹你入门晚不知道,师父的乐趣就是看我们难受,平时没事儿还要想方设法给我们找点茬,咱们回来晚了,不过是给他一个借口罢了,我们都很习惯了,师妹不用放在心上。”四师兄毫不在意的开导我说。 既然四师兄不在意,我也用不着虚伪的一定要道歉,怎么样让师父的气快点消下去才是重点。 “师父,是颜玮错了,你就原谅颜玮一次好不好?”我可怜兮兮给师父敬上一杯茶。 “原谅你?我又没有怪你,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师父笑嘻嘻的说,“只要你接受惩罚,好好完成我给你增加的任务,一切都好说。” “哦,我知道了。师父没事的话我去做功课了。”我垂头丧气的说,原本想着说点好话,让师父少惩罚我几天的美好愿望破灭了,老老实实扎马步去吧,全然没有看到,师父在我身后偷笑的情景。 老老实实的完成为期一个月的惩罚,每天不但要多做两个小时的练习,还要接受师父更加残酷的实战训练,我也终于体会到最开始时师父所说的,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的境界,实在是太累了。不过,有付出就有收获,通过一个月的强化训练,我终于找到了不被师父揍的鼻青脸肿的方法,用师父的话说,以我现在的功力,能不能打倒对手先不说,对手想打到我是很不容易的,我的自保功夫绝对是门内一绝。 度过了水深火热的一个月,转眼间已到了金秋十月,山坡上的果树上已经挂满了累累果实,虽然有人会把摘好的水果送到各家各户,但我们显然更喜欢自己上山采摘,这不,小三,小四和小亮,小七,刚吃过午饭就一人带一个小竹篮来叫我一起上山了。 “小师叔,你快点,我们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这是小三的大嗓门喊声。 “三师兄,你小点声,被师父们听到了,又说咱们不干正事,还打扰小师叔练功了。”这是小七轻声细语在说话,小七是他们那一辈弟子中唯一的女孩子,今年十岁。 听她这么一说,小三他们也不敢在大声嚷嚷,只能小声的催着:“小师叔,你快出来呀。” “别喊了,催那么急干什么?刚吃过饭,你们也不说休息一会儿,急什么!”我走出门,从他们四个每人头上敲了一记,不满的说。 “小师叔,咱们走吧。等一会儿我师父看到我们又把你叫出来玩,又要骂我们了。”小七拉着我的衣袖,小声哀求着说。 我们不在说话,飞快的跑到山脚下,看着各种水果流口水。这座山,说它是一个小山包要更贴切一点,从山脚爬到山顶,用不了一个小时,山脚下种的是各种药材,山腰上则是果树。我们最先找的是种的最多的苹果,又香又大的苹果挂满了枝头,坠的树枝都弯了下来,不用爬树,踮踮脚,伸长胳膊,就可以摘到诱人的苹果,几个小孩边摘边吃,不一会儿,一个篮子就装满了,制止他们摘苹果的动作,我们往山顶方向继续爬。 过了苹果林,栽种的是一株株梨树,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反正吃起来又脆又甜,水分还足,几个小的吃过苹果,对梨子已经是有心无力,让小三爬到树上挑了十几个个头大的,不在留恋,继续往上爬。 再往上面种的果树种类繁多,但数量就少了,有十几颗枣树,十几颗核桃,还有桔子树,柿子树,竟然还有几棵野山楂树。每一样在一点,很快的,四个篮子装的满满的,我们每个人也都吃的心满意足,三个小男生一人提一个篮子,我和小七抬着最后一个,一行五人满载而归,美中不足的就是提的篮子重了点。 “颜玮,你们这是自己上山摘果子去了?这么多,再加上前两天才送过来的,咱们要吃到什么时候呀?”几个小的不敢把自己摘得水果带回家,就全部送到了客居,所以张嫂看着四篮子水果,很是无语的说。 “呵呵,慢慢吃呗,吃不完就给师父、三师兄、四师兄家都送一点,人多力量大,总能把它们消灭完的。”说着,忽然想起一个办法来,“张嫂,咱们来做点果汁喝喝,这么多材料,不实验一下还真是浪费呢!” “什么叫果汁呀?你这丫头,就对吃的在行。”张嫂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宠溺,笑说。 “果汁就是把水果榨成汁,应该很好喝吧,走,咱们去试试!” 说干就干,拉着张嫂,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把中药碾成粉的用具,没办法,现在没有榨汁机,将就着用吧,洗干净,用开水烫几遍,把上面的药味去掉,拿过几个去皮去核的苹果,碾碎,在失败了n次之后,终于成功的制作出了原始的苹果泥,把苹果泥装进杯子里,加入已经放凉的白开水,搅拌均匀,把没有溶解的苹果泥过滤掉,简易苹果汁新鲜出炉! 拿起勺子,舀一小口品尝一下,恩,满嘴淡淡的苹果香,味道还蛮不错的。让张嫂照着我的方法有制作出几大杯简易苹果汁,给师父他们送过去点尝尝鲜,也算是我的一番孝心吧。 没想到的是,凡是尝过的人都拍手叫好,掀起了陈家村家家户户榨汁忙的一股热潮,我也算无意间引领了一次潮流。没办法,谁让现在没有后世形形色色的饮料呢! “呵呵,师兄,算你没口福,不能喝道我亲手做的果汁,呵呵······”每周例行的电话里,我向林师兄炫耀我的丰功伟绩,顺便让他眼馋一下。 “嗯,真可惜,我喝不到啊。”敏感的发现师兄故作欢快的语调中带着一丝闷闷不乐。 “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我关切的问。 “丫头,你说该怎么办呢?咱们的服装已经做出来一批了,可是却卖不出去,怎么会这样?”师兄沮丧的说。 “卖不出去?怎么可能呢?你们是怎么卖的呀?”好奇,他们怎么能把生意做的这么落魄? “还能怎么卖?跑到人家商店里推销呗,我们现在生产已经停了,所有的人都在想办法卖衣服,我甚至还安排两个人摆一个地摊,勉强卖出去几件,积压了一大批成品,我们都快发愁死了。丫头,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呀?在这样下去,厂子就该倒闭了。”师兄的声音中透出浓浓的苦涩,估计被眼前的困境打击的够呛。 “师兄,你们就不能想点有创意的点子吗?商店里不卖,咱们自己开一家服装专卖店,砸上一笔钱给电视台,拼命做上一年的广告;反正也停产了,让所有员工到街道上发传单,宣传咱们的服装品牌和专卖店;请一批人充当模特,穿着咱们的衣服满大街转悠做活广告;专卖店开业时,打着开业酬宾的旗号,宣布买够多少钱的衣服送个什么样的礼品,或者是参加抽奖,我保证,用不了三个月,咱们的服装肯定供不应求······” “丫头!还是你的鬼主意多!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太好了,这下有希望了,丫头,不和你聊了,我找杨帆商量具体怎么办去,挂了,再见!”师兄打断我的话,迫不及待挂掉电话,估计是发愁有一点时间了,现在被我一启发,灵光涌现,实验效果去了。 这些在未来很普遍的促销方法,在现在这种完全的卖方市场下,毫无疑问肯定会取得不菲的成绩,希望,经过时光的打磨,林师兄的商业头脑能在灵活一些,思考问题能在全面一些,不要再拿以前的老思想老套路做事情。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为了以后少出点状况,防止我们的服装品牌出名后,可能引起的一系列问题,诸如仿冒品,山寨版,假货等等,我还是把可能遇到的问题以及解决方案、预防措施,详细的整理出一份文案给林师兄,省的因为准备不周而造成损失,也算是防患于未然吧。 43、家有喜事 43、家有喜事 有句老话说的真好,山中无甲子,转眼间三年时间匆匆而过,我今年已经十二岁了,按年龄来算,已经小学毕业了。(手打小说)按照最初的计划,我本应该在今年初就回学校继续上学,以备小升初考试,可是正好赶上今年考试只是一个形式,所有五年级的学生,不论成绩好坏,全部升入附近初中,不再有择校的权利,因此,我得以能在陈家村多住半年,因为这是我能够呆在陈家村的最后半年,所以,我比任何时候都要珍惜,师父也给我制定了更为严苛的任务,只求我能在最后的时间里把基础打的刚更牢固一些,毕竟我们都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课业的增加,我能够用在练武上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以后,想要这么心无旁骛的练功,只怕是是难之又难了。 不管怎么不舍,该来的还是会来,时间总是这样奇怪,越是想让它慢一点,它反而过得越快,随着几场雨下过来,天气渐渐凉爽,代表着我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师兄师姐们新收的徒弟也都知道我要离开陈家村,不能再天天和他们一起玩,一起闹,小孩子虽然不知道什么叫离别,但仍能感受到好像有什么就要改变了,几乎每天练完功,就聚到客居,赶都赶不走。 “师父,明天我就要走了,不要告诉大家,好不好?” “丫头,你就不想跟大家告个别吗?”师父不解的问我。 看着师父布满皱纹的脸,五年了,师父好像没有初见时那么硬朗,多了几分苍老,是啊,岁月不饶人,师父都是将近八十的人了,怎么可能不见一点老态? 不想让离别的愁绪影响师父的心情,虽然知道他老人家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但能减少一点是一点吧,我强颜欢笑:“告什么别呀!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以后每一年我都要过来住一个月,这儿也是我的家呀,师父,你该不是不让我回家了吧?” “丫头,你说的对,陈家村也是你的家,你要记得每年都要回来看看。”饶是师父见惯了离别的人,也有点哽咽。 “颜玮,你一定要记得回来,你的房间和书房,我会一直给你保持原样,谁也不让碰,等你回来,张嫂还给你做饭,烧汤,到时候,你再给我画张画像,我挂床头上,好不好?” “好!”我大声回答,用力眨掉不听话想要掉下来的眼泪,说,“张嫂,你干嘛呀?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我不就是离开几个月嘛!明年这个时候,我肯定还会来,天天麻烦张嫂给我做饭,洗衣服,让小亮吃醋,我给张嫂画一屋子画像,让你看的不想再看!” “你这丫头!”张嫂被我逗得破涕为笑,“你和七师父说说话吧,我先给你整理行李去。” “丫头,你回家后,可不能因为我不在身边就偷懒啊,每天都要练上一两个小时,知道吗?” “师父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丫头啊,明天你走时,师父我就不送你了,人上了年级呀,有些场面就见不得喽。” “好。”我轻轻地应到。 大清早,三师兄开着村里去年才买的机动三轮车,带着我和张嫂为我准备的一大两小三包行李,趁着大家都在练功,我们悄悄走出陈家村,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静静地离开了这个我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坐在车上,看着村庄的轮廓一点点淡化,终至完全消失在视野之内。 而在我看不到的练武堂里,师兄师姐们并没有带着徒弟练功,大家都在看着村口的方向;师父一个人呆在他的房间,默默看着我送给他的画;张嫂看着空荡荡的客居,一直发呆······ 一如既往,这一次仍是二哥在车站接我,不同的是,三师兄不会再跟着我一起去我家了,他直接买好了回程的车票,短暂的休息之后,马不停蹄的赶回陈家村去了,让想要好好感谢他一下的二哥很是无奈,只能看着他孤单的背影叹气。 “小妹,你可算是回来了,咱家要办喜事了,你知不知道?”二哥神秘的说。 “办喜事?是大哥还是你要结婚啊?” “当然是大哥啊,他都没结,哪儿能轮到我?”咦,二哥是脸红了吗? “二哥,那你什么时候把我二嫂娶回家啊?” “问那么多干什么?该带回家的时候自然就带回来了。” “呀!二哥你脸怎么了?”我大惊失色的问。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二哥看我慌乱的样子,不觉也有点紧张,摸着脸问。 “怎么那么红呢?二哥,你该不是发烧了吧?”我仍是一本正经的表情。 二哥摸一下额头,疑惑的说:“没有呀,我没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呀······你这个丫头,就拿你二哥开涮吧!”说到一半,二哥终于反应过来我是在开他玩笑。 “哎,二哥,这条路是什么时候修的?过完年我做的时候还没有呢。”我发现我们回家的路同以往走的不同,是一条新修的路,就问二哥。 “上个月才修好,刚通车没几天。从这条路走近了不少,路也好,现在大家都是走的这条路。”二哥详细给我解释。 “二哥,大哥结婚咱们家肯定很热闹吧?” “是呀,为了等你回来,专门定的日期,七月初八,现在学校都没开学,地里庄稼还不到收的时候,大家都挺闲的,加上这是咱家这些年来第一次办喜事,你姐你哥,还有表弟们早就过来了,家里现在吵死了,呵呵。” “表弟他们也来了吗?那家里还不得翻天了?”想到大姑家小我一岁和小姑家小我两岁的表弟,我就一阵头疼,两个小家伙也不知怎么回事,偏偏喜欢粘着我,只要我在家,他们绝对要让姑姑们把他们送回来,常常搅得我什么也干不成。 “可不是,知道你快回来了,两个人说什么也不回家,已经等了三四天了。”二哥好笑道。 “神啊,救救我吧!”我哀号一声,让二哥笑的够呛。 一进家门,老妈一把抱住我,说:“妮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热情的我有点消受不了。 老爹在一旁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仍能从眼神中看出他的激动。 “妈,我大哥和大嫂呢?怎么没看到他们?”母女相见欢之后,我奇怪的问。 “他们俩没在这儿,在他们的新房子里。”老妈回答。 “新房子?怎么回事?”我更摸不着头脑了。 老妈像做贼似得,四下望了一圈,压低嗓门在我耳朵边说:“你不是给我一张存折吗?” 是呀,我点点头,去年,林师兄把年终分红给我的时候,我专门让他单独存了二十万,以林师兄感谢当初借钱的名义给了老妈,当时她还推三阻四的不敢收这么多钱,我好不容易才说服她收下。 老妈见我点头,继续说:“我和你爹寻思着,这么多钱放身边也不安全,就把它给分了。” 我学着老妈神秘的样子,问:“怎么分的?” “你和你四个哥,一人四万,加上我和你爹这几年挣得,凑了一下,一个人给你们五万块钱。你哥他们的,已经给他们了,你的我先替你保管着,等你长大了再给你。” “哦,”我明白了,“这跟大哥的新房子有什么关系?” “傻妮儿,你大哥不是要结婚了吗,总不能还跟着父母住吧?我和你爹还想着,不能委屈了你大嫂,咋说人家也是城市姑娘,让你大哥在城里买房子,你大哥说,他们俩在外地,成年也不回家,买了也是空着,不如在村里自己盖,他们不再,咱们也能招呼着看看门什么的。所以就到村里批了块地,你爹找人,俩月就盖好了,正好赶上他们结婚用。他们的房子就在河边数第三家,好找的很,你要是想去,现在就去看看。” “我去干嘛!人家小两口在家,我去当灯泡呀!不去。对了,我二哥不是说王娃和张娃也在咱们家吗,怎么没看见人?”我们这里的习惯,嫁出去的姑娘家的小孩,不论男女,一律叫“娃”,如果嫁的人姓张,就叫“张娃”,姓李,就叫“李娃”,王娃和张娃分别是我大姑和小姑的儿子,大名我们从来不记,反正,只要到我们村,王娃和张娃就是他们的名字。 “他们俩,野猴子似得,成天见不到人,刚才还在这儿玩呢,不知道你刘洋姐领着他们上哪儿了。” “谢天谢地他们出去了!妈,我回屋里歇一会儿,坐一天车挺累的,他们要是回来了,可千万别告诉他们我在那儿啊!”我对老妈叮咛道。 44、表弟 44、表弟 “你也是,他们喜欢跟你玩,你就多陪他们玩一会儿嘛,整天带屋里看书,别看成傻子了!”老妈笑骂我一句。(手打小说) “妈,我哪里傻了?你女儿我聪明着呢!不和你说了,我进去了。” 不理会老妈善意的调侃,我径自走进我的房间。虽然我一年也呆在家里不了多长时间,老妈仍然帮我留有专门的房间,只是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老妈提前就知道我要回来,早就把床铺好了,我带回来的行李,就直接在桌之上放着,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看着空旷的房间,总是觉得不太舒服,看来,我要想办法好好布置一下自己的闺房,才算对的起我所追求的米虫生活。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不是在睡觉,而是想象我的房间该规划成什么样子,才能又舒适又实用,以及,我的书房和练功房要设在那里才最合适。 “姐,你在干嘛?别睡觉啦,咱们出去玩吧!”想的正入神,一个小男娃的声音在我耳朵边响起,声音大的让我耳鸣。 睁开眼睛,不高兴的瞪着大声吵吵的张娃,一直看的他落荒而逃,边跑边喊着:“王娃哥,快点过来,咱姐醒了······” 一溜烟跑的飞快,让我想拉住他都来不及,只能好笑的看着他的背影,这个小滑头,还知道找个替死鬼,知道把我惹生气了,不敢明对我的怒火,就让不知情的王娃来做倒霉的那一个,真是人不大,心思却不少。 相比较起来,王娃就要老实的多,听到张娃的叫声,不疑有他,愣头愣脑的一直冲到我面前,无视我不太美妙的脸色,径自说:“姐,你可是回来了,我跟张娃都等你好几天了。姐,去年你送给我的小狗,现在长老大了,你啥时候到俺家看看去?” 无奈与他迟钝的反应,我也装不下去了,一直维持这面无表情也是件蛮痛苦的事,浅笑着问他:“你也别光想着玩,我问你,期末考试成绩怎么样?” “还行。”王娃轻描淡写的回答。 “什么叫还行啊?考了多少分?在班级里是多少名?快点说,别给我打哈哈!”没办法,现在的家长,还有没监督小孩学习的意识,孩子们读书,完全是放羊吃草,成绩好了没有奖励,成绩不好也无所谓,所以很多小孩都是初中毕业就辍学在家,或是种地,或是外出打工,很不幸,我的两位姑姑都是这种家长,所以两个表弟的学习根本没人在意,现在,只有我在监督两个小孩的成绩。 “姐,我说了你别骂我,语文86,数学80,在班里,只排到20多名。”王娃低着头小声说。 成绩真是很一般,现在才小学,如果到了初中,恐怕他更跟不上了。 我皱着眉头说:“去看看张娃跑哪儿了,把他叫过来。” 王娃这次学聪明了,看着我不善的脸色,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跑出去把玩的正欢的张娃拉到我面前。 “张娃,你期末成绩怎么样?” “姐,我成绩可好了,是我们班第二名呢!”张娃兴高采烈的说。 “我没问你第几名,说分数!” “数学96,语文92分。”看我神色不对,张娃马上老老实实的回答。 “张娃,王娃,我给你们俩说,别人成绩怎么样我不管,你们俩,下次考试,如果两门达不到95分以上,小心你们的屁股!不打的你们长长记性,你们不知道疼。以后上课时,认真点,别总记着玩。听到没有?”我严厉的说。 “听到了。”王娃和张娃两个人垂头丧气的说。 “呵呵,这两个皮猴子,也只有你才制得住。平时姑姑和姑父也管不了他们,真是”恶人还需恶人磨“,一物降一物啊。”堂姐刘洋站在门口,笑嘻嘻的说。 已经十五岁的堂姐,现在发育的亭亭玉立的,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标准的小美人一个,脸上的皮肤洁白无瑕,没有任何疤痕。见我只是盯着她的脸看,堂姐不自在的问:“小妹,你看什么呢?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王娃,张娃,你们俩先出去吧,我跟咱姐聊会儿天。”把两个碍事的人支出去,我问堂姐:“姐,你记不记得以前我还说你,总是毛毛糙糙的,当心哪天出事,呵呵,现在,你可是稳重多了。”我试探的问道,不知道堂姐是没有再遇到上一世那样的事,还是遇到了结局却不一样。 堂姐的脸倏地红了,不满的说:“你还说呢,自从你说了之后,我总感觉会有人找我脸上咬一口,整天提心吊胆的,路也不敢大步走,我爸我妈还以为我生病了······” 堂姐越说越小声,恩,绝对有情况! “呵呵,那你有没有再撞到过人呢?”我继续追问。 堂姐越发的不好意思,但耐不住我的严刑逼供,最后还是招了,不过声音简直像蚊子哼哼,幸亏我离的近,不然还真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有一次,和一个男同学撞了一下,幸亏我用手捂住脸,手上破了个口子······” “哈哈哈哈,姐姐,你也太逗了,看你以后还会不会走路不看路,哈哈······”我忍不住放声大笑,听这意思,要不是用手捂着脸,我美丽的堂姐岂不是又要带着两颗牙印度过未来漫长的几十年?看来她真要感谢我,没有我的“乌鸦嘴”,她还真要破相了呢! 看我越笑越夸张,堂姐更害羞了,红着脸扔下一句“不和你说了”,就转身逃之夭夭,不肯再给我调侃她的机会。 “妮儿,出来吃饭了!”老妈又用她高亢的嗓音呼唤我。 “妈,你怎么还是叫我‘妮儿’啊,难听死了。”我从老妈抱怨道。 老妈笑的合不拢嘴,好半天才缓过劲,说:“你还挺较真呢!我是你妈,喊你两声小名咋了?” “妈,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听见谁再喊我小名,现在全家都改口了,就你一个人还不改,你什么意思嘛!是不是想搞独立?”抱着老**胳膊撒娇。 “好好好,我不搞独立,我也改口,行了吧?以后,我也叫你‘小妹’,行了吧?”老妈三分无奈,七分怜惜的对我说。 “呵呵,我就知道我妈最疼我了!” 正说笑间,大哥带着大嫂走进门,张口说道:“小妹,你又跟咱妈这个偏心眼儿说啥了?看把咱妈高兴地,看见女儿就不要儿子了。” “大哥,大嫂!”我冲他们俩打个招呼,看大哥好像有事要和老妈说,识相的自己离开了。 走到厨房,堂姐和两个表弟正在盛饭,等我盛好饭,我们四个一起到院子里的桌子边吃饭,边吃边聊,表弟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填着东西,一边还能积极地发言,让我对他们这项本领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洋姐,姐,明天晚上,我和王娃哥要给咱大哥压床,就我们俩啊!”张娃骄傲的说。 “别吹牛了,就你们俩?刘勇哥不是也要去吗?”堂姐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刘洋姐,你······”张娃气结。 “姐,好不容易张娃有事能吹嘘一下,你就别打击他了吧,省的他恼羞成怒,以后都不和你说话。”我煽风点火。 “姐,你和刘洋姐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们不是好姐姐!” “对,我们就是坏姐姐,你怎么着吧?”堂姐说。 “不管你们是好姐姐,还是坏姐姐,都是我的姐姐。”一直没接上话的王娃突然出声。 “哎呀,还是王娃会说话,听着就是舒服,张娃,跟着学着点。”堂姐教训张娃。 “哎,你们几个,不要光说话,赶紧把饭吃了!”老妈高声喊着。 老妈发威,我们不再嘻嘻哈哈,赶忙低头快速吃饭。 45、婚宴 45、婚宴 “妮儿啊,不对,小妹啊,等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去买点东西吧。(手打小说)”吃过饭,老妈跟我说道。 于是我跟着老妈,开始漫长的逛街酷刑。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逛街,尤其不喜欢陪别人逛街,如果是买我自己的东西,我一般都是直奔目的地,买好就走,但是,陪别人逛街,不但要看着她挑来挑去,还要不断给她提供意见,陪着她讨价还价,而我的老妈更是个中翘楚,每次买东西,不把一整条街从头到尾逛个遍,决不罢休,而且,她最大的乐趣就是讨价还价,不管别人开价多少,她都觉得贵。 跟着她一圈逛下来,她老人家是神采奕奕,精神焕发,我却两腿发软,气喘如牛。 眼看老妈越战越勇,我无奈的对她说:“妈,你还有什么没买呀?我都快累死了。” “给你大哥的已经买好了,还要给你买些衣服,还想给你大嫂买一个贵重一点的,当做进咱们家的见面礼,转了一圈,也没看中合适的。”老妈遗憾的说。 我想了一下,说:“妈,我的衣服不用你买,我自己去城里买就行了。咱街上能有什么好东西,这样吧,我记得我从陈家村带回来的有一对玉镯,看起来不错,你送给我大嫂好了。” “那你的东西送人,合适吗?”老妈奇怪的问。 “你不说,谁知道是我的?好了,咱不逛了吧,我要回家。” 好说歹说,终于把老妈拉回了家,把忘了从谁手里敲诈过来的玉镯翻出来,交给老妈,总算让她打消了再去街上淘宝的念头。 今天就是大哥大喜的日子,本来应该去女方家接新娘的,但大嫂家实在是太远,所以,大嫂在昨天住到了市内的一家宾馆,今天,我们家的迎亲大队,只用去宾馆把大嫂接过来就行了。农村的风俗,结婚这一天,新娘子的父母是不能出现在男方家的,所以大嫂的父母并没有过来,送她的是她的一位长辈和一个表妹,相比较而言,我们家的迎亲队伍就要豪华的多,有我大哥,二哥,三哥,堂哥,堂姐,还有重做媒人的邻居,一堆人浩浩荡荡的开着租来的车,神气的把大嫂接到了他们的新房。 十一点多,一阵鞭炮声响过,接新人的车队缓缓开到家门口,大哥大嫂手挽着手,走进大门,一阵礼炮声纷纷响起,边上站的小年轻们,用摩丝喷了大哥和大嫂一头,有人拉着大哥有人拉大嫂,不让他们往前走,基本上走两步就要被拉回来一步,走的甚是辛苦,好不容易才走到贴着大红喜字和结婚流程的门边站定。 大哥的一个战友充当了司仪的角色,站在喜字旁边大喊:“我宣布,刘俊生和朱小琴的结婚典礼,现在开始!” 一阵笑声,鞭炮声,经过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之后,大哥和大嫂就被送入了洞房,堂哥他们还要去闹洞房,我和堂姐表弟完全属于没事可干那一行列的,从头到尾只负责观看。 虽然婚礼是在大哥的新房举行,但由于地方不够,酒席并没有摆在这里,仍是在老房子摆的酒席,左右两边伯父和三叔家的房间也全部用上,才勉强让所有人坐下。 大哥结婚,老爹是要坐在上座,要去敬酒的,今天这顿酒席,是伯父做的,不想和大人们挤在一起,我让二哥在院子的一个不起眼角落单独给弄了一桌,让堂姐两个表弟一起坐着,我们四个小的独霸一桌,再跑到厨房对伯父交代一声,每一个菜,他都会单独给我们准备一份,一但看到负责上菜的端着菜上桌,就让两个表弟到厨房,把我们的小锅菜端出来,看着别的桌上的小孩子们,挤在大人身边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们简直要乐疯了。 农村人请客将就的就是实惠,菜不但要花样多,更重要的是分量要足,如果谁家请客,大鱼大肉少了,或是人家觉得没吃饱,回头是要戳你的脊梁骨的,因为大家来吃饭,都是要随礼的,吃一顿午饭,可以一直吃到下午五点左右,一般晚饭就省了。 我们家现在的经济条件还不错,绝对不想被村里人在背后说成是小气,所以每一个菜的分量绝对十足。现在的筵席,一般是先上是个或十二个菜,我们就上的是十二个,四凉八热。菜吃过一阵后,会留一段时间,让新郎新娘和新郎父母给每一桌敬酒,不管是大哥大嫂还是老爹老妈,看到我们这特殊的一桌,都笑的不得了,但根据规矩,不管我们再小,他们还是要依次给我倒酒。我们这一桌的几个,喝的全是红酒,是堂哥专门给我们拿过来的,现在的红酒,酒精度很低,喝起来跟汽水差不多,所以小孩子们一般都喝这个。 等敬过一圈酒之后,男人们还要划拳猜枚,酒过三巡之后,大家的肚子都空出来点位置,就会继续开始上菜。再上的菜,都是用碗或大盘子装的,鸡鱼肘子之类的大菜,一般是一个菜加一个汤,吃着上着,最后还有米饭和甜汤,才全部上完,基本上也就四五点了。 大哥和大嫂举行过婚礼之后,又在家住了两天,就回部队了,因为他们还要去大嫂娘家办酒席,时间已经不多了。堂姐和表弟他们也该去准备开学的各项事宜,我们家总算是恢复平静,不再每天热热闹闹的,让人干什么都静不下心来。 二哥还真的有了一个相处的不错的对象,使我们村后街的一个女孩,家里知根知底的,人也是个好女孩,老爹老妈很同意他们这门婚事,加上二哥也不小了,所以,他们的婚期也定了下来,就在过年前一个月,到时候,我们家又要办喜事了。,二哥现在已经开始准备盖房子的事宜,趁此机会,我对老爹提出把我们家的二楼接起来,现在的房间不能满足我的需求,老爹二话没说,直接找人开始动工,当然是按照我的构思。 再过三四天,我们就要开学了,我已经把初一上半期的内容提前预习过一遍,确切的说,在陈家村的时候,我已经把整个初中的课本全部预习完了,我现在做的,只不过是将一些不理解的地方找老师讲解一下,其他的时间,大部分用在了弹琴上。林师兄不知道从哪儿淘到一把七弦琴,不远千里给我寄过来,现在,我整天都在研究这个东西,让师母高兴坏了,同时让老师非常不满。 “师母,你那里能不能再帮我找一些琴谱啊?” “现在我这里也没有,等过两天,我和你老师我们到z市之后,我再托人给你找吧。” “师母,你和老师要去z市吗?去多久?” “也许去了就不在回来了。你也知道,你师兄师姐他们都不放心我和你老是两个人单独在家,以前还好一点,这两年,我们的身体越发不如从前,你师兄催了几次,让我们尽快过去,现在,我们是拖不下去了,过两天,你师兄就回来接我们。”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一直没听老师和师母说起过,我一时不能接受。虽说这五年来,我一直在陈家村,但每年在家的两个月,我基本上天天都要来老师家报到,感觉上,不管我什么时候到老师家里,他们都会在家等着我,不管我走多远,只要一转身,就可以看到他们鼓励的目光,可是,现在,他们告诉我,他们要离开了! “颜玮呀,以后,我们就不能时时监督你的学习了,一切全靠你自觉。不过,相信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自己多努力吧。”老师说。 “老师,怎么走的这么突然呢?从来没听你和师母说起过。” “以前,我们没打算走,就没跟你说过,现在,不走不行了,你师兄可是说了,我们要是还呆在这儿,他们一家就也要搬过来了,所以,我们才临时决定要走,这不是刚做的决定嘛!”师母微笑着跟我解释,“我们不想提前告诉你,也是怕你难受,你以后啊,只要有空,也可以到z市去看你老师我们两个呀。” “哦,我知道了,师母放心,我一定会去看你们的。” “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颜玮,我这一屋子的书就不带过去了,你这两天想办法把它们拿走吧,就当是我留给你的礼物。”师父说。 “对,还有我的钢琴和古筝,全部留给你,我现在也用不着了,你可要替师母好好爱惜它们啊!”师母跟着说。 “嗯。”我低声说,觉得鼻子酸酸的,不舍得老师走,可是我却没有理由拦着,只能把对老师的感激之情深深的埋在心底,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吧,这个人走了,那个人来了,总是充满了分分合合,没有谁会陪谁一辈子。 46、新学期,新同学 46、新学期,新同学 这世界有太多不如意,可我的生活还是要继续,虽说重活一遍,摆脱了贫穷的命运,得到了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但同样的,却要经历更多的痛苦和磨难,我都不知道,是现在好,还是上一世那种平静的生活好。(手打小说)但是,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生活,虽说很忙碌,也很辛苦,但是,每一天都很充实,而且,不用为每天的生计奔波,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所以,再难再苦,我也甘之若饴。 原计划要找一天到市内买一些衣服的,但林师兄剥夺了我自己买衣服的权利,我们的服装厂现在已经步入正轨,在g市乃至全省都已经小有名气,由此可见,广告的魅力。用林师兄的话说,我身为东方服装公司的董事长(没想到林师兄还真把我设立成董事长了),却穿着别的品牌的衣服,那是对我们公司最大的侮辱,所以,我所有的衣服,必须全部是本公司自己生产的,以前我在陈家村,不适合穿公司的服装,但现在既然回了自己家,如果还不替自己公司打广告,就简直罪不可恕。打着这么一顶大帽子,他给我设计了一大批秋冬的服装,放出话来,如果我不从里面挑一些自己喜欢的,就把所有的款式都做一件,然后全部给我寄过来。 没办法,我在一大堆设计图里,挑了一些款式简单大方的,色调比较淡雅的服装,让他给我做了一些,结果,每一款衣服,他都给我寄过来三件不同颜色的,现在我的秋装已经全部到位,那怕我每天穿一套,也可以一个月都不重样。 楼上的工程已经开始动工了,每天哐当声不断,我嫌吵的慌,就还在老院子里住着,老师留给我的一面墙的书,现在我已经全部搬过来,但是没有书柜,只能装在箱子里,暂时先放着,师母的古筝和钢琴也在墙角呆着,等到我自己的空间建好之后,在把它们妥善安置。 9月1日,一个伟大的日子,每年这一天,学生们将在这一天开学。 凭着记忆,走到我将要在此学习三年的学校,校园里已经是人潮涌动,不少的家长带着自己家的学生前来报到,也有很多学生和我一样没有让家长陪同,是自己前来的,这些人一般都是家在附近的学生,对学校比较熟悉,和小学同学三五成群结伴而来,我却只有一个人。 好不容易找到新生报到处,交了报名费,在旁边的分班名单上找到我的名字,今年的初一只有四个班,我就在初一四班,理论上讲,班级里应该没有我认识的人,但我还是仔细看了一下我未来同学的名单,希望能找到两个熟悉的名字,不知道那么多事情发生改变,我还能不能认识她们,从头到尾看一遍名单,谢天谢地,还好,我真的看到她们俩的名字了,真好,我们又可以做三年的同学,再做一辈子的朋友。 沿着指示牌找到初一四班的教室,门仍然是锁着的,代表我们的班主任还没有到,周围已经有几个同学在等待,意兴阑珊的靠在教室后门边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发呆。 我们学校是一所开放式学校,可以住在学校宿舍,也可以不住。离家较远的同学都在父母或老师的指引下找到自己班级的宿舍,学校的宿舍是用以前的老教师改造的,一间宿舍就可以住下一整个班级的人,很是宏伟。我是对这种集体生活完全没兴趣,幸好家离得近,不用天天体会二三十人叽叽喳喳的感受。 没一会儿,过来一位老师,面色黝黑,神情严肃,一言不发的打开教室的门,等待的同学们一拥而入,纷纷进教室寻找位置入座,我跟在人群后面,走进教室,前四排的位置已经被占满,信步走到第五排在靠墙的位置坐下,等着其他同学的到来。 十几分钟后,教室里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代表我们的同班同学基本上已经到齐,我看了一下,一排八个人,教室一共设置了八排课桌,也就是说,我们班最少也有60多个人。 那位神似黑铁大汉的老师往讲台上一站,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本来还在叽叽喳喳的同学一下子就安静下来,老师看我们安静下来,开口说道:“同学们好,我叫张宝玉。” “哈哈哈哈”“嘿嘿”“呵呵”一阵各种各样的笑声此起彼伏,大家完全被老师如此个性的名字所倾倒,谁也没听清他的下一句话是什么。 “静一静!”张老师用力敲一下讲桌,大声喊到,还在偷笑的各位同学被震得马上恢复安静,“我是你们今年的班主任,叫你们语文,以后,你们可以叫我张老师。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大家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安排座次,选班干部,和发课本,明天开始正式上课。同学们现在都是初中生,我不希望看到有谁不遵守课堂纪律,上课的时候,除了回答老师提问,不要有其他的声音,明白了吗?” “明白了。”被张老师铁血的表情镇住的同学们乖乖的回答。 “明白就好,现在我先点一下名,点到的同学答一声‘到’。孙二刚。”“到”“王学伟”“到”“李丽”“到”······“王国娆”“到”“宋芳菲”“到”······ “好,我们班分的人员一共是68个,现在到的有61个,还有7个同学没有来,但我不会继续等他们,现在大家可以休息十分钟,十分钟后,所有人在教室外面集合,不许迟到,听到没有?”张老师严厉的说。 “听到了。”热血沸腾的同学们回。 张老师听到我们的回答,满意的走出教室,他前脚走,后脚教室里就一片骚乱,有呼朋引伴商量排座位的,有认识周围同学的,有要去厕所的,一时之间教室里乱成一团。 十分钟后,张老师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同学们也很给他面子的全部站好,张老师让我们按照身高排成男女各一排,我大致估算了一下,站在女生队伍的中后方,很巧,我前面就是王国娆和宋芳菲,这两个我打算结交的人。张老师把队伍稍微调整一下,把几个个子矮却藏后面的拉到前面,把队伍整理好,让女生先进入教室八个人,然后是八个男生,以此类推,等到我们进入教室时,已经是第五排了,我的左边是排在我后面的女孩,一个高高瘦瘦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右边是王国娆和宋芳菲,在教室中间的位置。我对这个位置倒是挺满意的,既不会离黑板太近,每天顶着一头粉笔末,又不会太远,听不清老师讲的是什么,但左边的小姑娘明显有点不乐意,不过也只是小声嘟囔两句,没有其他的表现。等到所有人都安排好座位,我发现,班级里女生比男生要少好几个,我们后面坐了四个女生,剩下的全部都是男生。 好不容易大家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张老师开口了:“同学们,记清楚自己的位置,以后大家就要在这个位置上学习,现在,同学们先进行一下自我介绍,从前到后,从左到右,请这位女同学最先开始。” 第一排最左边的女孩,扭扭捏捏站起来,蚊子哼哼一般说了一句话,估计听到她说什么的除了她的同桌就没有人了。 张老师不满的皱了皱眉,说:“同学们介绍的时候,不要害怕,大声点。” 女孩的同桌倒是个很开朗的人,听到老师的话,大声说:“我叫雷新,今年十三岁,在狮子庄小学读的小学,我的爱好是看书,唱歌,性格开朗,希望能跟大家做好朋友。” 有了雷新开的好头,后面的人总算是不那么紧张,最起码都能够吐字清晰的告诉大家,自己叫什么名字,有的同学的自我介绍言简意赅,只是简单说了自己的名字和年龄;有的则会把自己小学时的光辉往事复述一遍,比如孙二刚同学,据他自己说,小学五年当了五年的班长,小升初考试成绩是他们学校的第一名,年年三好学生都有他的份,总之,他就是一个品学兼优的新时代好青年,希望我们大家都能在他的领导下不断进步,一个自我介绍,生生被他介绍成了一次演讲,还是张老师不耐烦的咳嗽一声,才让他结束他的自我吹嘘。 等同学们一个一个介绍完自己,张老师看一下自己的手表之后说:“现在是十一点三十五,还有二十五分钟放学,同学们可以先熟悉一下自己周围的同学,也可以现在就回宿舍整理自己的床铺,下午…钟准时到教室。” 老师走了,同学们还真有在教室做敦亲睦邻工作的人,就是那位要带领我们进步的孙二刚同学,没兴趣听的废话,我问两边的同学:“你们是走读还是住校呀?” “我住校。”左边的杜春燕冷冷的说。 “我们俩走读。”右边的王国娆小声说,声音有点模糊,不注意听得话,会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似乎是嗓子有点问题。“哦,我也是走读,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我友好地问。 47、竞选班干部 47、竞选班干部 王国娆还没来得及回答,宋芳菲抢先说:“好呀,那咱们走吧。(手打小说)” 已经有不少同学出了教室,我们三个跟在别人后面,边走边聊,我了解到,王国娆家离学校很近,不到五分钟的路程就到了,宋芳菲和我是一个村的,他们家就开着我们村除了我二哥之外的另一家小卖部,王的奶奶和宋的爷爷是亲兄妹,她们俩有点亲戚关系,等等等等,而她们也都知道了我是由于身体不好,没有怎么上过学,一直呆在家,所以没什么朋友,很孤单,两个人一致认为我很可怜,她们要做我的好朋友,总之,等到我们各回各家时,我已经成功的把她们两个忽悠成了我的忠实朋友,只差没承诺会一辈子对我好。 “同学们,今天下午,我们有一个主要任务,就是把班干部的人选确定下来。我们的原则是大家民主选举,下面我宣布一下参选名单,孙二刚,雷新,王学伟,李丽,刘云涛,李强,冯玉柱,王景,刘晶晶,高旗,雷鹏,杨冬梅,言凡,尹琼,他们将分别出任班长,副班长,劳动委员,学习委员,体育委员,纪律委员和文艺委员。每位参加竞选的同学,等一下可以准备一份演讲稿,进行三到五分钟的演讲,阐述自己竞选的职位和优势,然后同学们在进行投票,票数多的同学可以担任所竞选的职位。都明白了吧?”张老师详细讲明了竞选的规则。 教室内一阵议论,三分钟后,张老师说:“被点到名字的十二位同学,你们现在先想一下自己竞选什么职位,准备一下发言,十分钟后,正式开始。其他的同学,也考虑一下,要把自己宝贵的一票投给谁。好,现在大家休息十分钟。” 十分钟后,竞选正式拉开帷幕,首先上台的是爱出风头的孙二刚同学,他竞选的是班长一职,他的演讲足足把五分钟用了个一干二净,用词之华丽,陈述之激昂,心情之澎湃,都让后面的同学望尘莫及,和他竞争的是雷鹏和王景,雷鹏的发言很朴实,只是讲述了他的为人和性格以及如果他当选班长,会如何去做,王景作为一名女同学,感情就细腻的多,充分阐述了她会如何为大家服务,帮助大家学习生活等各方各面,总体来讲,除了孙同学之外,其他两位,谁做班长都是小菜一碟。 三位同学的拉票演讲一结束,张老师就让大家进行投票,然后,由其他同学统计得票,最终,雷鹏以35票的绝对优势摘得班长桂冠,孙二刚和王景两个人得票数加起来才二十多票。 副班长是雷新和王学伟两个人竞争,最后雷新以微弱优势获胜,刘云涛、刘晶晶、言凡、尹琼分别击败对手高旗、李丽、杨冬梅、冯玉柱出任体育、文艺、纪律和学习委员,而李强同学所竞选的劳动委员,则根本没人和他竞争,最终以接近全票当选。(有两个人弃权) 班干部的名单新鲜出炉之后,张老师又宣布,竞选失败的七位同学,将担任各科课代表,分别是:孙二刚数学课代表,王景语文,高旗政治,李丽英语,杨冬梅历史,王学伟生物,言凡地理,每一排是一组,第八组的四位同学并到第七组中,每排左边第三位是本组的组长,以后,各科的作业以组为单位,分别交到课代表手中,再由课代表交给相应的老师。班干部则负责班内平时的各项日常事务,各位同学都要服从班干部的管理,等等一系列的各项规章制度和注意事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精干的班主任还有这么罗嗦的一面。 等到张老师唠叨完,带着满足的笑容带着班干部们去领教科书是,班级里的同学已经被他绕的头晕眼花,不知东南西北了。 “天啊,咱们班主任怎么这么能说啊!”王国娆感叹道。 “是呀,原来我还以为他是个很严肃的人呢!”宋芳菲小声附和。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啊!”我赞同的点点头。 “你们能不能少说两句?不要影响别人。”杜春燕不满的说。不明白她小小年纪怎么那么尖刻,一下午也没有看到她有个笑摸样。 宋芳菲吐了吐舌头,王国娆白了她一眼,我们三个都没有理她,不过也不再说话,不是因为她的意见,而是张老师他们已经带着课本回来了。 不得不说雷鹏还是挺有脑子的,老师让他组织一下把书发到每个人手里,他让包括他在内的七位班干部没人负责一个科目的,在每一竖行的第一排发下七或八本书,由前至后传递,很迅速的就把所有的课本分发完毕,再用同样的方法把作业本发到每个人手中,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张老师也看的连连点头,应该对他选的班长非常满意。 “好了,同学们,课本已经发到你们每个人的手上,从明天起,我们就要开始正式上课,墙上贴的是每周的课程表,同学们可以自己抄一份,住校的同学,每天都要参加学校的早晚自习,走读生视情况而定,家里的远的就不用过来了。明天大家都要准时上课。好,放学。”张老师最后交代几句,宣布我们新学期的第一天学习生活结束。十二三四的小孩子知道什么呀,还不是能玩就玩,没有几个热爱学习的,随着老师一声令下,个个跑的飞快,一会儿工夫,偌大的教室里就没几个人了。 我稳稳当当的坐在位子上,慢条斯理的在每本书的扉页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并不急着出去,王国娆奇怪看着我的动作,问:“刘颜玮,你在干什么?怎么不走啊?呀,你的字写得真好!” 看到我写的字,王国娆惊呼一声,引得宋芳菲也赶紧凑过来看,“就是,你怎么写的这么好看?我就不行,字难看死了。” “你们没练过,你们要是练几天,肯定比我写得要好的多。”我随口说。 “真的吗?你说要怎么练?我也要写一手好字。”王国娆是个好强的个性,立刻问道。 “买几本字帖对着写就行了,主要是要一直坚持。”我边写名字边说。 “要练多久才能有你这个效果呀?”王国娆又问,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 “没多久,两三年就可以了。”我轻描淡写的说,引来王和宋的惊呼声。 “那我还是算了吧,我可没这个耐心。”宋芳菲打起了退堂鼓。 “呦,还没开始呢,就认输了?王国娆,你呢?不会是害怕比不过我吧??”我嘲讽的看着王国娆,知道她肯定接受不了别人看不起她,肯定会受不了而上钩。 果然,王国娆一听这话,小脸憋得通红,不服气的说:“谁说我害怕了!我就不信我比你差!从明天开始我就开始练,我一定会超过你!”说完,自顾自的从座位上起来,转身走了。 “宋芳菲,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怎么不理我就走了?”我委屈的问宋芳菲。 看我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和委屈的表情,宋芳菲手忙脚乱的安慰着我:“没有,她没生气,她就是那个样子的,你别往心里去,明天她就好了······” “我只有你们两个朋友,你们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可怜的小小声声的要求。 “怎么会呢?我们不会不理你的,你放心啊,绝对不会!”宋芳菲拍着胸口保证。 “那你一定会和我一起学习,一起练习的,对不对?”我问。 “嗯,我会的。”她肯定的回答。 哦也,成功搞定!宋芳菲的性子有点软,受不了别人哀求她,只要在她面前使用哀兵政策,十有**都会成功。这么简单就让她们俩上了我的贼船,没办法,谁让我认识她们几乎一辈子的时间了,对她们了解的不能再了解,而她们却是今天才认识的我,想要不上我的当,简直难如登天! “宋芳菲,你真好!能认识你我真高兴!”我真诚的说。 “认识你我也很高兴。”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估计她还没怎么听过有人这么直白的夸奖她。 “呵呵,我的东西已经整理好了,你呢?” “我也整理好了,咱们回家吧。”“好啊,等一下你到我家玩吧,好不好?” “我先回家一下,再去你家找你,反正咱们离得也不远。” “好,我跟你说,其实练字什么的也挺有意思的,你不要怕嘛,可以先试试,我想你也肯定会喜欢的。”我和宋边说,边走。 “真的吗?你说,我能不能练的向你一样好?” “肯定可以啦!我相信你能行的。”我信誓旦旦的说。 夕阳斜斜的照在两个小小的身影上,拉下两条长长的背影,两个小女孩之间的友谊。悄悄的生根发芽,总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 48、买书 48、买书 “刘颜玮我问你,你为什么只给芳菲一本字帖,没有我的?”刚坐在座位上,王国娆不满的声音就传到我耳朵里,而她本人,正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我。(手打小说) “谁说没有你的?肯定有,只是我现在没有拿,下午给你带来,行不行?”天,我怎么忘了,小时候的王国娆可是有点小心眼的说,温柔体贴是她长大了之后才有的优良品德,我还是撒个小谎,安抚一下她现在愤怒的心情,中午回家赶紧给她也买一本。 “真的?没骗我?”王怀疑的看着我问。 “真的。”我用百分百真诚的目光回视她,以我现在的水平,她肯定看不出我的心虚。 “我就相信你一次,下午一定要把送我的那一本拿过来啊!”王看不出破绽,只好相信我的话,但还不忘叮嘱我一下。 “好好,我一定给你拿。”我承诺。 “喂,你们在说什么呀?”一个个头小小的圆脸女孩坐在我旁边问。 “你是?”我疑惑的问。 “我是雷新,你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会坐在这儿吧?是因为,今天早自习时,杜春燕跑去对班主任说,她的眼睛近视,这里离黑板太远,她看不清楚,姚老师给她调一下座位,我就跟她调了。以后咱们就是同桌了,呵呵,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不好意思,昨天人太多,我没记住。”雷新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说话利索,几句话就把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说道不记得我的名字时,还俏皮的伸一下舌头。 “我叫刘颜玮,这是王国娆和宋芳菲,以后,还请副班长大人多多关照。”我浅笑着说。 “哎,后面的,怎么不让我们的正班长关照一下呢?”王国娆前排的男生回过头来说。 “王学伟,我们女生说话,你插什么嘴?讨厌!”雷新抢在我们所有人前面,开口说。 “呦,我又没跟你说话,你接什么腔啊?”王学伟不甘示弱。 别看雷新个子不高,脾气却不小,听到王学伟的话,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就要开骂,我赶忙拉着她,好不容易把她拽回位置上,正好预备铃声响起,我急忙对她说:“别吵了,等一下就上课了,咱们赶紧准备一下吧。” 雷新似乎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王学伟已经被我前面的男生,应该就是我们的班长雷鹏同学给拉回去了,她要是再说的话,显得自己太过小家子气,忍了几忍,忿忿然的坐下了,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我也没有注意听。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数学老师,我叫于淑华。”上课铃刚落,一位年过半百但精神抖索的女老师走上讲台做自我介绍,同时把她的名字写在黑板上,之后,直接说:“请同学们拿出你们的课本,翻开第一页······” 这是一个雷厉风行的老师,恐怕对学生也会很严格。听着她在上面滔滔不绝,我想到。 一天下来,发现我的课前预习还是很有作用,老师们讲的课程,都是我已经学会的东西,一些需要背诵记忆的内容,再默记两三遍也就没什么问题,唯一有点难度的是英语这一科。单词我都认识,语法也没问题,关键是说不出来,典型的哑巴英语,看来要加强这一方面的练习,星期天去市内买一些英语磁带,回来跟着读吧。 做好决定,把白天讲的内容复习一遍,再把明天的课文预习一下,然后练一个小时字,一个小时琴,看半个小时书,一天的美好时光悄悄的就溜走了,看看表,九点半,恩,差不多了,准时上床睡觉! “颜玮,咱们要去买什么啊?”公交车上,宋芳菲好奇的问我。 “学习用品啊,你不觉得咱们的习题太少了吗?” “用的着吗?我觉得够了呀。”国娆接口说。 “怎么会够呢!咱们学校为什么没有考上重点高中的?还不是因为做的题少,见得世面少,我给你们讲,我的目标就是刷新咱们学校升学率记录,考上咱们市一高!”我充满雄心壮志的说。 “真的假的?你别吹牛了好不好,一高分数线高的要死,就咱们学校的水平,每年一个考上的人都没有,你就别做梦了。”国娆不以为然的说。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咱们又不比别人笨,凭什么别人能考上,咱们考不上?学校是一方面,但是,只要咱们努力,不见得就比重点初中的差到哪儿去,在多找一些习题,模拟试卷什么的,我就不相信,还有我做不到的事!” “说的也是,谁也不比谁笨,那咱们三个就一起加油吧。”国娆也被我激起了斗志。 “你们加油吧,别算上我,我可没有信心。”宋芳菲小声说。 “你什么意思?我们俩都决定了,你是不是要搞分裂啊?”国娆气呼呼的问。 “没有,我只是害怕到时候考不上,别人笑话·····”芳菲急忙解释。 “有什么能笑话咱们的,考不上的人多了,再说了,颜玮说的对,你怎们就知道咱们一定考不上?”国娆说。 “就是呀,咱们现在只是定一个目标,然后朝着目标前进,总不能试都没有试过,你就先认输了吧?咱们不是每个月都要月考吗?等考试之后,咱们先看看成绩怎么样,我帮你们制定学习计划,肯定没问题的。”我耐心的说。 “好吧,我试试吧。”芳菲想了半天,终于下了决心。 “好,咱们该下车了。”公交车到站,我赶忙拉着她们俩下车,“好像新华书店就在前面,咱们快点过去买资料吧!” 走进书店,琳琅满目的都是各种书籍,找到学习资料类,仔细挑选了一套全国中学生练习册初一版,一套我们省的习题,我们三人一人两套,我有单独挑了一套全省中招考试例题集,两盘英语学习磁带,各自到收银处结了帐。 “马上中午了,咱们先找地方吃饭,下午在接着逛吧。” 在我提议,宋和王两个人附议的情况下,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之后,我们有去了几个书店,买了一堆的学习资料,满载而归。 “颜玮,国娆,到学校之后,咱们能不能不要对别人讲,咱们想考一高的事?”宋小心的问。 “为什么?”王奇怪的反问。 “我还是担心咱们现在说出去了,到时候万一······那不是太丢人了嘛!”宋解释。 “行,这是咱们三个的秘密,谁也不准说出去,行了吧?”我安慰性的说。 “哎,对了,你们有没有小录音机呀?”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国娆和芳菲互相看了一眼,芳菲说:“过年的时候,我们俩每人买了一个,怎么了?” “哦,我只是想到咱们学英语,怎们着也要有一个录音机吧,我还买了几盘英语磁带呢,机子却忘记买了,你们知道哪儿有卖的吗?” “知道啊,前面有家店里有不少呢,走,我带路。学英语还要用录音机吗?”国娆说。 “当然呀,咱们要跟着学说英语啊,不然,只是会做题,那算怎么回事呢?肯定要做到会看会写,会听会说,我的理论就是,要么不学,学了,就一定要学的最好。你们呢?”我说。 “我们也是!”国娆不甘示弱的说。 “可是,我们俩都没有买磁带,怎么办?”芳菲问。 “没事,我买的有,咱们先和伙用一下,等下一次来买东西时,你们再买不就行了?”我说。 “只能先这样了。”国娆充满遗憾的说,“要不咱们给你买完录音机,在拐回去买磁带,怎么样?” “晕倒,你还真是想起什么是什么,好吧,等一下怎们在去买,别说了,来帮我挑一个录音机,快看看,那个更好一点?”我无奈的说。 “我看着一个不错,看着漂亮。”芳菲说。 “哪儿啊,光是漂亮有什么用,买这一个,功能比较多。”国娆提出不同意见。 “行了,你们别争了,看看这一个怎么样?”我也挑选出一个问。“你的东西,你自己看着办!”那两个异口同声说。 49、好消息,坏消息 49、好消息,坏消息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提点有建设性的意见?”我不满的说。(手打小说) “呵呵。你自己喜欢就好了,我们没意见。”芳菲笑着说,国娆在一边点头。 “算了,就不该问你们俩。就这一个吧。老板,多少钱?” “七十。”“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国娆抢先问。 “我开的已经是最低价了,你们看看这质量,不能再少了。”老板和气的坚决的说。 国娆还想在讲一下价,我拦住她说:“算了,七十就七十吧。老板,帮忙装起来。” “肯定可以再少一点的,你怎们不让我往下杀价呀?”走出店门之后,国娆问。 “杀不下去几块钱,算了吧。咱们不是还要买磁带的吗?不要耽误时间了,快走吧,等一下还要等车呢,晚了我怕等不到车。” “就是,咱们快点吧。”芳菲接着说。 “哦。”国娆还是有点不甘心,但我和芳菲都在催她,也只好离开。 拎着满满一袋子书,心满意足的回到家。一进家门,老妈就在门口等着我,说:“小妹,过两天,你二哥要带你未来二嫂过来,你说,我给个什么见面礼好呢?” “妈,大嫂来的时候,你好像什么都没给吧?现在给二嫂,好像不太合适啊。” “你说的也对,那我总不能让她空着手回去吧?”老妈为难的说。 “给她一个红包不就行了?就这事也值得你专门等着问我。” “就是呀,你看我这脑子!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呵呵。”老妈眉开眼笑的说。 “妈,还有事没有?没有我回屋了。” “没事了,哎,你晚上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你看着做吧。”丢下一句,我转身走进房间,想要复习一下功课,但楼上施工的各种声音乒乒乓乓的,吵的人静不下心来。 叹了口气,无奈的合上打开半天却没有看进去一页的书,信步走进厨房,老妈正在忙碌着准备晚饭,忽然想起,回来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帮老妈分担过家务,每天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悠闲生活,老妈不但要忙生意上的事,还要照顾我们一家人的衣食住行,真的很辛苦。“妈,你去歇歇吧,今天的晚饭我来做。” 老妈停下手中的活,惊讶的看我一眼:“你?你行不行呀?” “大餐我做不来,一顿简单的家常便饭还是没问题的。妈,你去外面歇一会儿,等饭好了,我叫你,啊,出去吧。” 把老妈推出厨房,看着老妈做了一半的稀饭,想一下,在里面加入从陈家村带回来的枸杞百合,用文火慢炖着,另起一个炉子,放上炒锅,简单的做一道炒白菜,和一道土豆炒肉。都是大家喜欢吃的菜,两道菜出锅,稀饭也熬出了味道,加入切碎的葱花肉末和适量的盐,品尝一下,只能算差强人意,跟张嫂高超技术的出品没得比。 “妈,饭好了,过来盛饭吧。”从外面喊一声,宣布晚饭可以吃了。 “呦,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的千金大小姐咋想起下厨了?我可要多吃点,机会难得呀!”二哥调侃的说。 “去,小妹好歹还会做饭,你呢?除了吃还会干什么?别在这儿‘大哥笑二哥’,你还不如她呢!”听到二哥嘲笑我,老妈不满的对二哥说。 “得,你就是个十足的偏心眼,小妹在你眼里哪儿都是好的,我不敢惹你们,我这就走。”二哥说着,端着一锅稀饭就走。 老妈利索一手端一盘菜,我把馒头拾了一筛子端上,又拿一把筷子,跟着老妈,我们一前一后走进堂屋,老爹正好也走进来。 “明发,师傅们都走了?”老妈问。 “恩。”老爹简短的回答。 “洗一下手吃饭吧,今天咱们小妹可是大厨呢。”老妈说。 老爹二话不说。出去洗完手,回来坐在一家之主的位置上,率先拿起筷子夹了块白菜开吃。 二哥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老爹已经开始吃饭,马上风卷残云般吞掉一个馒头,喝下去半碗稀饭,满足的放下碗,夸奖我:“没想到,小妹手艺不错啊,饭熬的真有味道。” “嗯,菜吃着也不错,我就说嘛,小妹就是能干。”老妈也凑趣。 老爹仍是一副巍然不动的神态,一句话也不说。 “爹,咱们房子啥时候能盖好呀?天天吵死了。”我问。 “快了,后天交顶(盖房子时的最后一步),后面就是把墙粉刷一下,再铺上地板。” “还要铺地板吗?”二哥惊讶的问。 “对呀,我每天在里面摔来打去的,水泥地板还不把我给摔散架了。”看老爹没有回答他的意思,我好心的替二哥解除疑惑。 “是呀,你怕被摔散架,你怎么就不怕家里被你折腾破产?铺地板的钱都快赶上盖房子了。你可真舍得!”对于不菲的地板费用,老妈想起来还觉得肉疼。 “哎呀,老妈,瞧你说的,我不比几个钱重要的多啊,把我摔坏了,心疼的不还是你们?”我俏皮的说,“再说了,有我几个哥哥们在,你们就算破产又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是一样会给你们养老送终吗?” “恩,你就会说好听的。只靠我们几个,你就不管咱爹妈了?”二哥说。 “咱们农村人不都讲究养儿防老吗,我有四个哥哥,要是还指望我这个丫头片子,那让你们的脸往哪儿搁啊,你说是不是?”我斜了二哥一眼,切,想看我笑话?早着呢。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不知道在哪儿学的一张利嘴,算我怕了你了。” “呵呵,知道怕就好。”我满意的说。 其实怪不得老妈要心疼钱,按照我的规划,我的二楼整个盖下来,再加上室内的装修和家具,完全可以在室内买一套挺不错的房子,但是用到我的二楼上,就只有简单的两间房间,以老妈现在的观点,确是接受不了,按照她的想法,只要有两间房子可以住人已经足以,根本不需要一些可有可无的装饰,可是在我的坚持下,不但地板换成了昂贵的材料,什么床啊,书桌啊,衣柜啊之类的,全部需要定做,额外的又增加一大笔费用支出,让一辈子勤俭持家的老妈很是不满。 “红生,你什么时候把那个女孩带回家认认门?”老妈问二哥。 “我不是说了吗,就这两天。”二哥有点别扭的说。 “你总得给我说一下是那一天吧?我好提前做准备。” “那就后天吧。”“后天,不行,后天是初三,日子不好。往后推一天吧。”看不出老妈还挺迷信,竟然连见个面也要挑日子。 “行,都听你的。”现在说的好听,都听老**,结了婚之后,还不是一切听媳妇的? “妈,我吃饱了,你们聊吧。对了,过段时间给我装部电话吧,楼上没电话不方便。”我说。 “知道了,你也别光记住学习,多休息一会儿,别累着了。”老妈叮嘱。 “哦。”我回答一句,随手洗过碗,回到老爹老**房间,给林师兄打电话。 “喂,哪位?”对面传来一句客气但生疏的问候。 “你好!请问林峰在吗?”我玩心大发,故意捏着嗓子用普通话说。 “丫头,别装了,我能听出你的声音。”对方带着淡淡的无奈和宠溺说。 “哎呀,师兄,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吗?干嘛要拆穿我呀!”我不满的撒娇。 “你呀,这么大的人了,怎么爱撒娇的习惯一点没改。”师兄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不管我多大,都是师兄的小师妹呀,呵呵” “现在也就你还能有这么轻松的心情,我们可都快要把头发都急白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有两件坏事,一件好事,你要先听哪一个?” “先听坏事吧,先苦后甜总比乐极生悲要好。” “那你听好了,第一件坏事,咱们下一季度的设计图纸泄露了。” “师兄,麻烦你说的详细一点行不行?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杨帆的气,好好,我说,事情是这样的,公司去年高价请的设计师,被我们的竞争对手给挖走了,顺带的,把我们所有关于下季度服装的设计稿给泄露了,那是公司所有高端设计师几个月的心血,现在,那家公司已经先我们一步赶制出一批样品,我们如果还想用这些创意,就属于抄袭了。现在离冬季服装上市只有一个多月时间,咱们这边的实力还做不到设计出可以超出他们的作品,所以……” “这跟杨帆哥有什么关系?” “呃,丫头,你不是真生气了吧?我知道,因为我们的识人不清,给公司造成了损失,这个从我们的年终分红里扣好了,你千万别怪杨帆……”师兄着急的说。 “师兄,说重点好吗?” “哦,那个设计师是杨帆的同学。”师兄感觉到我的不耐烦,简短的说。 “师兄,你们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小心眼了些?我怎么会怪杨帆哥呢?不过,出了这种事,你们两个也应该在以后注意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在看人这一块儿,真要找个眼光好的来把把关了。” 50、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50、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是,你说的对。(手打小说)这一方面我们确实疏于防范了,以后一定会注意。”师兄忙不迭保证。 “那第二个坏消息是什么?” “我们发现有人在卖模仿我们的服装款式。” “师兄,你能不能把具体情况详细描绘一下?能不能什么都只用一句话来解释?”我无奈的说,隔着十万八千里,我又不能把他怎么着,至于吓成这样吗? “你不是说过,让我们注意防止有人以我们的名义销售劣质服装,破坏咱们的名誉和利益嘛,我和杨帆专门查过相关的法律,早就申请了专利,所以,一直也没有出现过仿冒这种恶劣手段,但是,上个月,咱们专卖店的销售平均下滑百分之二十,如果只是一家店,我们也还不会注意,但是三四家店同时下滑,就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注意,后来我专门派人查了一下,发现。有两家新开的服装店里卖的衣服跟我们的款式及其相似,但是人家也有专门的品牌,完全正规的生产和销售渠道,单凭他们的模仿,我们根本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而且,他们的服装质量和我们不相上下,但是价格却低很多,他们一上架销售,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杨帆找过人,但是对手的行为构不成违法,他们也不能硬来。总之,这两件事一起发生,搞得我们焦头烂额,有点应接不暇,所以……”师兄总算不再问一句答一句,把事情说清楚了。 “所以,你们就不思进取,直接找我来给你们支招了?”我淡淡的问。 “我们怎么敢?这不是想不到办法才向你求助的吗,你可倒好,该上学上学,该玩就玩,我和杨帆挂着总经理的头衔给你打工,你还说我们不思进取……”师兄叫屈。 “行了,别嚎了,我又没说不帮你们,别拿头衔说事。我问你,销售下滑是指有专卖店的销量下滑。还是批发这一块也在下滑?” “批发上没什么问题,主要是专卖店,尤其在高档生活小区的两个店影响最大。” “我知道了,你等两天,我会给你寄过去一份资料,记住,这份资料只能你和杨帆哥两个人看,对其他人一律保密,其他不多说了,我给你们出谋划策去!”我头疼的说。 “好,只要你肯帮忙,怎么着都行。”师兄一直沉重的语气中透出了些许轻松,“其实真不是我们不尽力,而是从来没经过这种阵仗,你也知道我,半路出家,以前没有一点经验,杨帆好一点,但也没经过这种恶性商业竞争,那小子平时一副八风吹不动的样子,这两天也是急得团团转。哎,说到底,还是我们经验不足啊。”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你们就明白什么才叫商场如战场,你还有没有其他事?” “没了,那好,我先挂了。” “哎,师兄,坏消息听过了,好消息呢?” “哦,差点忘了,好消息是我要结婚了,日期就定在下个月,看现在的情况,估计也不会大办,请几个朋友和公司的人,摆两桌酒席,等形式好转再说吧。” “师兄,你终于要结束黄金单身汉的生活把李玉姐娶回家了?我还以为你这一辈子都打算做钻石王老五呢!”这个消息到真令人精神一振,李玉是公司招收的第一批员工,现在专门负责人事这一块,为人精明干练,是公司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与林师兄在工作中日久生情,谈了三年恋爱,现在终于修成正果,两个人准备结婚,还真可谓一连串不幸中一件好事。 “师兄,你刚是不是说不准备大操大办?” “恩。现在公司状况不好,我们没有那个心情,再说了,我这边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你和老师都不能来,其他人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你李玉姐家里,唉,不说也罢。”师兄叹口气说。 “她们家怎么了?”我好奇的问。 “一言难尽。”师兄欲言又止,经过我软磨硬泡,才告诉我李玉姐家的情况。 原来,李玉姐摊上了一对极端重男轻女的父母,在她父母心中,她和两个妹妹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给她的小弟挣钱,在李玉姐初中毕业后,本来以李玉姐的成绩,不管是考中专还是技校,都没有问题,但是她那对极品父母为了给她弟弟多挣点钱,竟然要把年仅十七岁的她嫁给一个三四十岁的傻子,因为傻子家有钱,可以给她们家一大笔聘礼,李玉姐当时就不答应了。别看她长的一副温情乖巧的摸样,实际上却是外柔内刚的人,为了不把一辈子都毁在一个傻子手里,连夜逃出了她们村,只身一人到g市谋生,但由于没有学历加上没有技术,只能干一些最基本的力气活,勉强能够糊口,奔波两三年也存下了两千块钱,满心欢喜的回到家,以为可以打消父母那她换钱的念头。结果却大失所望,她的父母是不打算“卖”她了,但把注意达到了她两个妹妹头上,当时,她的两个妹妹一个十六,一个十三,不管她怎么求她父母,都不能使他们改变主意,而且,为了防止李玉姐再度逃跑,还把她们姐妹三个锁在屋里,最后,李玉姐也彻底对父母冷了心,借口要把钱全部取出来给小弟,引开她的父母,姐妹三个才得以逃出生天。三个人到g市之后,简直是身无分文,还差点被拐去做了小姐, 幸好遇到好心人帮了一把,后来正好赶上我们公司招人,就应聘做了最简单的女工,在g市站稳脚跟之后,李玉姐给家里寄了一笔钱,算是报答了父母的生养之恩,从此再也不欠家里什么,专心致志的要创出一番事业,不在让别人主宰自己的命运。通过自己的刻苦学习和努力,终于走到了管理的岗位上,也用她的坚强和勇敢征服了林师兄那颗桀骜的心。 “师兄,虽然你们俩的亲人都不能参加,但是,婚礼一生毕竟只有一次,你怎么可以让李玉姐就这么委屈的嫁给你?”了解到李玉姐家的情况,我不能让师兄这么草率的就把婚礼办了。 “这……”师兄果然犹豫了,如果只是他自己,当然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他肯定也不想让李玉姐受一丁点委屈。 “师兄。如果你们不是很急的话,能不能把结婚日期往后推一点?” “你有什么打算?”师兄果然够了解我,听一句就知道我有下文。 “这你就别管了,我准备到时候给你个惊喜。能不能推后啊?” “你这丫头都这样说了,我敢说不能吗?推后到什么时候?” “12月份吧,你们不用操心,我会让杨帆哥替你们操办的,你们只用等着做现成的新郎新娘就行了。”我豪爽的说。 “结婚不用当事人操一点心的恐怕我们这还是头一个吧?行,一切你说了算,反正跟你斗过那么多次,我就没赢过。”师兄无奈的说。 “好,那就这样吧,你等我的信吧。我挂了,拜拜。” “好,拜拜。” 听到林师兄挂断电话,我脸上一直带着的淡淡笑意慢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少见的慎重,先挖走我们公司的主要技术人才,偷走设计图,再用山寨版的服装分走我们的市场,如意算盘打的到挺响,如果,我们还按照原定计划生产服装,因为已经有了他们的样品在先,我们反而成了假冒的,那对我们的品牌来说,将是一场灾难;他们可以做仿品,他们不在乎品牌,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我们的服装品牌是我们一点一点闯出来的,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品牌砸在 自己手里,因为那是我们的心血。但是,我们想要重新设计出一系列服装,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到时候他们的服装抢先上市,对我们的冲击也足以使我们大伤元气,资金周转不过来的话,直接倒闭都有可能。 早就知道枪打出头鸟,我们的公司发展的太快,肯定会有人眼红,想要分我们的蛋糕吃,早就做好有人竞争的准备,毕竟全国的服装市场那么大,我们一家也根本吃不下,大家各自发展,良性竞争,我们很欢迎,但是,如果有人专门针对我们,放着堂堂正正的生意不做,只会耍些小手段,背地里拖我们的后腿,那么,我也绝不会吃了闷亏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的信条就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不惹事,但我也不怕事,不管是敌对公司,还是背叛我们的设计师,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埋头继续做详细的计划,等到林师兄结婚之日,就是我们大获丰收之日,从我们这里拿走的,不但要换,还要加上利息,也该让所有人知道,我们东方服饰有限公司也不是好惹的,想要给我们使绊子,请先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分量! “师父,有件事想找你帮忙,就是……” 51、传说中的欢喜冤家 51、传说中的欢喜冤家 “颜玮,吃过饭没有?咱们该上学去了!”芳菲在我家院子里大声喊。(手打小说) “哎。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我急忙回答。 现在,她对我家熟悉多了,来找我时,直接就从门面房走进院子,不像刚开始时,都是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外,等着我家里人替她叫我。 “你能不能哪一天不要等我喊你你就出来呀?”我一走到芳菲跟前,她就冲我劈头盖脸一通抱怨。 “好嘛,下一次我提前出来等你,行了吧?”我故意嗲声嗲气的说。 “算我怕了你了,拜托你好好说话!”芳菲受不了的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呵呵,走啦。”我得意的一笑,招呼她往学校走。 七点五十,准时踩着预备铃声,我和芳菲踏入教室,还没走到座位上,雷新就大声喊:“你们俩快点,告诉你们一个特大新闻!” 芳菲忙小跑过去,我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面。 “颜玮,你走快点行吗?我跟你们说。昨天晚上你们没来上晚自习真是亏大了,”我刚落座,雷新就拉着我,贼眉鼠眼的四处环顾一圈,见没人注意我们,才小声说:“昨天晚上,咱们的班长大人发威了呢!” “怎么回事?”芳菲隔着两个人,还能听到雷新的悄悄话,足可见其八卦精神之强烈。我也有点好奇,开学快一个月了,虽说雷鹏是班长,但平时并不怎么爱出风头,既不像孙二刚那么爱出风头,又不像刘晶晶那么长袖善舞,除了课堂上偶尔维持一下秩序,其他时候,整天笑呵呵的,几乎没有大声说过话,很多同学都在赌他到底有没有生过气,这样一个好好先生,竟然也会发威,这倒真是一个大新闻。 雷新抬头看一眼我前面的雷鹏,发现人家毫无反应,接着说:“昨天晚自习,宋超和杨起进两个人吵架了,后两排的男生都去劝也没有用,还差点打起来。你们不知道,他们俩的表情有多吓人,我们好几个女生都吓坏了,言凡和尹琼都要去叫老师了,雷鹏站起来说‘你们俩要是想打架,就到沙滩上,一人拎一把砍刀对着砍,砍死一个算一个,不要在教室里充英雄,你们两个,现在都站到教室后面去,不要再影响其他同学。’当时就把宋超和杨起进给镇住了,班里的女同学全都崇拜死他了,我跟你们说,他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得了吧你,还偶像呢,你也不怕把雷鹏恶心死。”王学伟突然回头说。 “你!你干嘛偷听我们讲话?”雷新又惊又怒,质问道。 “用的着偷听吗?你讲那么大声,只要不是聋子,谁听不到呀。”王学伟不屑的说。 雷新在背后议论别人,本以为“别人”听不到。但现在看来,王学伟都听到了,那距离更近的雷鹏没道理听不见,不由得有点不好意思,脸上红了两团,雷鹏仿佛毫无知觉般,老神在在的照样该干嘛干嘛,偏生王学伟眼尖,看到雷新脸红,怪叫着说:“呦,我们的假小子副班长还会脸红呢!是不是对我哥们有企图呀?被我说破了心思,不好意思了?” 雷新一听这话,当时就炸了毛了,眼看就要破口大骂,雷鹏说话了,云淡风轻的说:“学伟,我知道雷新崇拜我,你很嫉妒,这一点我理解你,但是,你这么大声的说出来就不好了,我会认为你是对我的挑衅,懂吗?” 犀利!还以为这厮是一个好好先生来着,没想到原来是一腹黑,这就有趣了。 “哥们,你开什么玩笑!我会嫉妒你?我,你……”王学伟没想到雷鹏会说出这番话,傻眼了,张口结舌的不知说什么好。 雷新倒开心了。似乎能看到王学伟吃瘪,她很兴奋,洋洋得意的冲王学伟做一个示威的表情,竟然没听出来雷鹏话里的含义,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难道王学伟对雷新真有点意思?很有可能啊,雷新虽然有点粗神经,但是开朗大方,笑起来两个酒窝更是迷人,对谁都是笑眯眯的,唯独对王学伟,两个人说不上三句话,肯定就吵起来,还真有点欢喜冤家的感觉。 “别说了,老师进来了。”国娆适时的提醒我们一句。 “goodmorning,class。”英语老师尚玉踏着铃声走进教室的第一句话就是向大家问好。 “goodmorning,teacher。”同学们齐声回答。这是尚玉老师对我们的要求,凡是英语课上,能用英语会的的问题,必须说英语。对于这一项规定,很多同学叫苦连天,我却是觉得非常好。上一世时,早就闻名尚玉老师带的班级英文都是顶呱呱的,可惜一直没有在她的班级呆过,没想到这一世,初一就遇到这么好的老师。 现在的英语课,只是最简单的日常用语和句型,可能是平时英语磁带听的多了,原本觉得很难的一科,现在也觉得很有意思,至于需要死记硬背的单词,也在我每天早上跑步的时候背的差不多了。 “国娆。,芳菲,还有两天就要月考了,你们俩复习的怎么样了?”课间休息时,我问。 “还行,应该问题不大。”国娆自信的说。 “我还有些知识没记住,数学大题还有些做不出来。”芳菲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这两天我在给你加强一下,把容易出错的地方多练习一下,没记住的多背两遍。对了,课前预习你做到哪了?” “语文、英语、地理、政治、历史都预习到一半多一点,数学和生物只比老师讲的提前几节课的样子。”芳菲说。 “我都预习了有一半还多了,就是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国娆说。 我仔细想一下,说:“预习速度并不重要,关键是一定要弄明白所有的内容是什么意思,需要背诵记忆部分一定要记牢了,在开始下一节,基础要打好,有什么不理解不明白的记得问我,我要是也不会,咱们还可以问老师,千万不要不懂装懂,知道吗?” “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不用你像老妈子一样罗里罗嗦的。”国娆没好气的白我一眼。 呃,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对我说两句感谢的话会死呀,别扭的小孩! “颜玮,你们在说什么呀?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跟你说,你们别想抛下我单独行动,不管干什么,都要算我一份,听到没有?”刚从厕所回来的雷新见我们仨在聊天,忙凑上来说。 “我们在商量成立一个学习攻守同盟,争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要参加吗?”我随口说。 “要!我说了,你们别想丢下我不管。”雷新坚决的说。 “那,我们可是要天天做好多练习题,不出去跑着玩,不看小说,考试一定要考出好成绩,你能做到吗?”我为难她。 “这……”雷新果然犹豫了,别的还好说,让她不看小说,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难。 “你是不是害怕了?知道你整天只顾着玩,考试肯定考不好。没关系,你不加入,我加入!”王学伟插了一脚。 “谁说我怕了?加入就加入!有什么了不起,别有些人嘴上说的好听,其实一点都没有真材实料,哼!”雷新就是受不得王学伟三言两语的刺激。 “喂,我也报个名。”雷鹏忽然的抛过来一句,没发现腹黑还有凑热闹的爱好。 “我们三个就是闹着玩儿,你们瞎起什么哄啊!”芳菲不乐意的说。 “呵呵,你们都要加入我的特别学习小组啊?可以呀,但是呢,请先拿出你们的实力让我看看,两天后的月考,考不到班级十名以内的,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我淡淡的笑着说,用林师兄的话说,我的这种笑容,让他看到就有一种浑身发冷的感觉,因为只要我露出这种笑容,就代表我又要设计某人了,但显然,在坐的各位还不够了解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反而被我几句话激起万丈豪情,要在月考中大显身手。 “哼,什么人呢!牛吹的挺大,别自己考砸了,那才叫丢人现眼呢!”后排的刘晶晶美女酸酸的吐出一句话。 我们的文艺委员刘晶晶同学,不知道哪根筋打错了,最大的爱好就是对我们四个冷嘲热讽,可能是因为无聊人士评选班花时,她输给有着一张可爱娃娃脸的国娆;也可能是雷大班长对她的示好视若无睹,却跟我们走的挺进;更有可能是自视甚高的她人缘总不如活泼的雷新好,总之,我们这四个女生,她没有一个看顺眼的,一有机会就对我们冷嘲热讽的。 “我们吹牛关某些人什么事?我们吹,那也是因为我们有牛可吹,不像有些人,想吹一下牛吧,牛都被她吓死了。”雷新虽然斗嘴总输给王学伟,但对付区区一个刘晶晶,还是绰绰有余。 “就是,某些人就是喜欢自找没趣。”王学伟马上随声附和。 52、月考 52、月考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刘晶晶气的嫩脸煞白。(手打小说)银牙紧咬,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呦,我们有没有题名道姓,关你什么事?”王学伟阴阳怪气的说。 “就是,没见过这么会找骂的人。”雷新跟着煽风点火。 刘晶晶被他们两个说的回嘴不是,不回也不是,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再由紫变成黑色,五彩缤纷,煞是动人。 懒得理那个没事找事的人,劝着还想吵两句的王学伟和雷新不要为不相干的人生气,有着闲工夫,不如多背两个知识点,多做两道题,俗话不是说了吗,临阵磨枪,不利也光,指不定现在看到那个词,考试时还能多考两分呢。 由于有了一个小范围的比赛和目标,我周围的学习气氛浓厚。大家的热情猛然增长了一百多倍,除了我们六个,前排剩下的两位男士也不甘示弱,扬言要加入我们的行列,在月考以及每一次考试中和我们一较高下。大家积极踊跃的学习态度,在我们这所以升学率低下而闻名的学校里,我们几个人活生生成了一小撮异类。 月考是由各个学校自行组织的小型考试,所以学校并不是很重视,初三和高三都没有参加,只有我们初一初二和高一高二分别插花考试。我们班和初二四班混合考,也没有编什么学号之类的东西,只是让我们班单排的同学去初二四,初二四单排的到我们班来,其他人原位置不动,所有课桌调一下头,考试就开始了。 雷新和王国娆去初二四了,不知道她们俩状态怎么样,宋芳菲和我一个考场,看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题目做的挺顺畅。我早早的做完了试卷,呆坐在座位上,很是无聊,观察了一会儿芳菲的答题情况,也没有什么可操心的,考试期间,又不能看会儿书,想想。大好时光不能就这么被浪费在发呆上,干脆交卷得了。然后,随着每一场考试的结束,我凭借“每一场交卷最早的人”而闻名整个初中部。 “呵呵,颜玮,你知道吗,你现在可出名了,几乎所有人这两天都在议论初一四班那个每场考试都提前交卷的人呢,我跟你说,可以说,你现在基本上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哈哈”雷新夸张的说。 “哎,真的呀,我也听到好多人在猜,你是题目都答完了才交的卷,还是不会做,干脆破罐子破摔,靠这种方式出名,说的有板有眼的,笑死人了……”王学伟接着说。 国娆和芳菲也好笑的看着我,我挂着满头黑线。郁闷的说:“我晕,你们没别的话题了吗?不就是出了一点点风头,至于八卦成这样吗!” “我们这不叫八卦,我们是具有探索精神,追求事物的本质……”雷新说。 “哦,这才几天呀,就‘你们’了?”我凉凉的飞来一句。 “颜玮!你什么意思吗嘛!”雷新不依的说,王学伟也把原本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你们行了吧,颜玮那张嘴,只要不是她愿意,谁能说的过她呀。哎,颜玮,你老说‘我晕’,‘晕’什么的,有什么含义没有?”国娆打起圆场。 “对呀,总是听到你说一些很奇怪的话,我们都不明白啦。”雷新还算聪明,知道顺着台阶下,不然,我真忍不住要展示一下我的口才了。 “呵呵,‘晕’呢,表示晕倒的意思,就是说,你们说的话太不靠谱,都让我要晕倒了;‘我的神啊’可以表示惊讶,感叹等意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抓紧时间问,今天我心情好。免费给你们答疑,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哦。”我促狭的说。 “‘真雷人’是什么意思?”没想到雷鹏竟然是第一个发问者。 “‘雷’,打雷的意思,就是说,一句话或一件事,太令人难以接受,他产生的杀伤力就像天上打雷一样,可以把你劈的外焦里嫩,晕头转向;也可以表示对一件事太过震惊,比晕的层次更高一级,用晕已经无法表示内心的震惊之类的,总之,有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耐心的解释。 “那,什么是‘内牛满面’?”王学伟问。 “就是泪流满面。”我简短的回答。 “你说我‘火星了’是什么意思?”雷新问。 “火星,就代表你不是地球人,要么是你的思维方式跟大家都不一样,要么是,有一个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然后,你还把它当做新闻一样四处炫耀。那我就可以说,‘你火星了’。明白了吗?” “还有,还有,你说‘我黑线’,这又是什么意思?”芳菲也不解的问。 “就是看到或听到一些让人很无语的东西,被雷的话都说不出来,就用我黑线来表示。” “……”,“……”,“……” 汗,看来受网络毒害太深了,不知不觉间。我竟然说了这麽多网络流行语,不知道当这些词语真正流行起来的时候,他们会不会觉得疑惑:怎么刘颜玮十几年前就在说了?还是会不屑一顾的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咱可是十几年前就流行过了? “颜玮,明天咱们要放一天假,你准备干什么?”国娆问。 “没什么特殊的安排,就是在家预习功课什么的,怎么了?” “我想着,你要没什么事的话,咱们在一块学习,有些地方我不是很明白的,可以问你。” “哦,这样啊,那你家有地方没有?我家不行,正在盖房子,吵死了。” “有地方啊,那咱们明天在我家集合,芳菲,你要不要过来?” “你们俩都在,我不去能干什么?还想着好不容易能有一天不上学,结果呢,你们还是要学习!”芳菲有点不乐意,但还是决定跟着大部队走。 “真受不了你们三个,放假还不忘学习,简直是天字一号大傻瓜,要是被我妈知道,肯定要我跟你们学,非把我逼疯不可。”雷新感叹道。 “新儿,你没听过‘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吗”美好的青春是用来学习的,是用来燃烧的,我们要在每一天有限的时间里,去追逐朝阳,努力奋斗,创出一片美好的天地……”我一本正经的歌颂。 “停,求你了,别恶心我了。是在受不了。用你的语言说,真雷啊!”雷新苦着脸求饶。 “嘿嘿,知道怕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我们。还有啊,你刚才说错了,应该说真是天雷阵阵才对,呵呵。”我带着一脸轻笑说。 “算我怕了你了。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吃亏。”雷新笑骂道。 “哼哼,那是。对了,如果月考你的总成绩进入班级前十名,你就必须加入我们的学习小组,我们做的功课,你也全部要做,做好准备吧!” “不是吧?那我的星期天不是也没有了?”雷新大惊失色。 “谁让你自投罗网的?”国娆毫无同情心的扔过来一句。 “就是,这可是你自己强烈要求要加入的,世界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别跟我说你后悔了,我不吃这一套。” “那,是不是,只要我成绩出了前十名,就可以不用再参加了?”雷新小心翼翼的问。 “你做梦!我告诉你,如果你敢掉出前十名,我就会给你安排特训,保证让你每天学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别说星期天了,就是课间十分钟我都给你利用上,别想有一丝空闲。你以为我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每门儿!趁早死了这条心!”我用淡定的语气说出让雷新从头凉到脚的话。 “哈哈哈,有人自找苦吃喽!”王学伟在前面起哄。 “前面的两只,你们也别想置身事外,我刚说的话对你们俩也同样有效,不要幸灾乐祸了。”我语气平淡的提醒忘乎所以的王学伟。 “我不会给你任何惩罚我的机会的。”雷鹏头也不回的说。恩,这个小孩真不可爱,什么想法都喜欢放在心里,有点喜怒不形于色的稳重,让人忍不住想打破他那张平静的脸,看看他失态时会是什么样子。呃,我还是有点小邪恶的。 “大姐,你不是要对我们这么残酷吧?把我们一切的课余时间都给剥夺了?让我死了吧!”王学伟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 “年轻人,不要这么悲观绝望,我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只要你们每次考试成绩能够让我满意,我是不会额外给你们增加负担的。真的,我这人很好说话的。”我温柔的说。 “老大,我错了,拜托您用正常的声音跟我说话吧!只要您能好好说话,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求求您不要再对我用这么腻死人的腔调说话了,行吗?”王学伟夸张的说。 “有那么难听吗?我觉得还好啊。”我无辜的说。 “大姐,你自己肯定感觉不到啊,我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信你看!”王学伟说着伸出胳膊,以证明他所言非虚。 53、在国娆家 53、在国娆家 “停,咱们到此为止。(手打小说)王学伟你也别耍宝了,趁有时间,咱们赶紧磨一下枪吧,别忘了,某个人还在等着咱们考试考砸了好丢人现眼呢。”闹够了,我忙导入正题。 “怪不得雷鹏说,你才是扮猪吃虎的人,明明是你先起头的,最后却变成我在耍宝了,我真是看走眼了,还以为你是温柔大方的女生呢,原来这么可怕,……”王学伟小声嘟囔,偏偏我的耳朵灵的很,听的一清二楚。 “王学伟,你在说什么呀?大点声,让大家都分享一下嘛!”我淡淡的说。 “我什么也没有说!”王学伟条件反射一般大声说,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额头上挂这的一大滴冷汗。 “嘿嘿,这才叫‘自作孽不可活’呢。”雷新学聪明了,知道看笑话是不能得意忘形,小小声的嘲笑王学伟。而更聪明的是王国娆和宋芳菲,从头到尾都一声不吭,免费欣赏了一出精彩大戏。 “国娆,你在家吗?”我们约好的时间是上午九点,秉承着我一贯的优良传统,九点整准时到达国娆家门口。 “哎,来了,我就来给你们开门。”国娆软软的声音传来。国娆说话声音不大,而且由于先天原因,有点吐字不清,但声调很好听。 “进来吧,别客气,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国娆体贴的说。 “芳芳,你们来了,快点进屋,刚国娆还说你们怎么还不来呢,快点进来。”国娆妈热情的从屋里迎了出来。 “这是颜玮吧,以后,有空就来家里玩,我们国娆从小被我们惯坏了,脾气不好,你们可别让着她,该说就说,……”国娆妈对我们俩说。 “妈,我怎么脾气就不好了!”国娆打断她母亲对她的批评。 “你还好意思说?去年过年时,你爷就说你两句,你都能把自己给气昏倒了。差点把一家子人吓死,你说,有没有这回事?”国娆妈毫不客气的掀她的老底。 “妈,你少说两句,行吧?”国娆难的的红了脸,不敢再让我们和她老妈在一起说话,拉着我们躲进她自己的房间,说什么也不出去了。 “国娆,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光辉的事迹呀,把自己气昏倒,我真是太佩服你了。”芳菲揉着笑的有点抽筋的肚子,忍俊不禁的说。 “就是,看着文文静静的一个女孩,发起脾气来这么吓人,以后我可不敢惹你,万一,你再晕一次,你家里人还不得找我们算账啊。”我好不容易把气喘匀,笑着说。 “你们俩别说了,再说我不理你们了。”国娆板着脸说。 我和芳菲对视一眼,均看出如果我们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国娆真会跟我们翻脸,所以,我们从善如流,当即转换话题:“国娆,你屋里连张桌子也没有,咱们怎么写字呀?” “没事,隔壁是我姐的房间,里面有张大书桌,足够咱们用的。”国娆见我们不再揪着她的糗事不放,脸色也好了很多。 预习了一上午的功课,国娆下楼对她母亲交代做什么饭,我和芳菲在楼上闲聊,我趁机了解一下国娆家的基本情况。 国娆的奶奶已经去世了,爷爷虽说年纪大了,但仍是说一不二,家里所有人都必须听他的;国娆爸在公路段工作,平常都不在家,国娆妈是一个热情开朗的家庭主妇,对家里的小孩很是宠爱;国娆的姐姐叫国琴,现在在我们学校就读高二,由于是长女的关系,很有主见,且性格和国娆妈差不多;国娆的弟弟现在还小,整天只知道疯玩,不到吃饭点就不着家。 虽然国娆夹在中间,但她却是她家里最受宠的一个,对于这一点,我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结于。是由于王国娆糟糕的脾气,而使其他人都不敢惹她吧。 国娆家的环境我很喜欢,院子里种了一棵桂花树,还有两棵长青树,院子里很安静,也没有人大声说话,很适合学习,不像我家,不但紧靠马路边车来车往的,老**嗓门还特别亮,隔着二里地都能听到她的说话声,好好的院子,非要养些鸡,搞得满院子鸡屎,又脏又臭,好不容易才劝说她把鸡移到老家养着,还了我一个安静的环境和干净的空气。没成想,鸡走了没两天,她老人家又弄了一条小狗回来,说是小黑年纪大了,要重新培养一条出色的狗狗看家护院,我想着,反正我也喜欢小狗。养就养着吧,绳子一栓,不让它乱跑,应该没什么问题,结果,小狗狗不愿意和小黑和平共处,整天“汪汪”的叫个不停,在我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老妈只好含恨把小狗送人。为了防止老妈再突发奇想,弄些小动物回来养,我严正的告诉她。在这个家里,她只能养一个,养我,还是养动物,她自己选一个,才终于让她消停下来。 在国娆家,因为我们在学习,整个上午,没有一个人到楼上来打扰我们,但如果在我家,我可爱的老妈肯定会每个十分钟就到我眼前晃一下,或是跟我说两句话,或是让我吃点水果,或是非要拉着我去买东西,总之,别想安稳的呆上一个小时。不知道老**脑袋什么构造,别人家的家长,只会担心小孩贪玩不学习,我家这一位,却是只怕我学习的舒服了,总喜欢骚扰我,明明小时候,呃,更小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呀,直到有一天,我大发雷霆,警告她,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我的房间,而且没收了她掌管的我房间的钥匙,情况才有所改善。 对比一下,国娆家简直是天堂,而我家,只能算地狱。 “哎,国娆,你们家平时都是这么安静吗?”我羡慕的问。 “是呀,整天死气沉沉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国娆不满的撇嘴说。 “那也比我们家好,整天吵死了,一刻都静不下来,烦死了。”芳菲抢先说。 “就是,我在家,想安心看会儿书都不行,不是这儿,就是那儿的,你呀,够幸福的了。”我补充道。 “我幸福?别说笑话了,那是你们没住在这儿,干什么都要规规矩矩的,吃饭必须等我爷爷端起碗,我们才能吃,好多次,我都快饿死了,爷爷就是不吃饭,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太晚睡觉,不能穿着睡衣见人,一大堆规矩,那才叫烦呢。”国娆抱怨。 “那你试一下,正在想一道数学题呢,马上就要做出来了,忽然旁边有人问‘瓜子多少钱一袋’,‘香烟多少钱一包’什么的,等你卖完东西,再回来看题,又不会做了。看你还想不想有人跟你说话。”芳菲说。 “就是,你还可以试一下,半夜,睡得正香呢,一阵犬吠,把你从梦中惊醒;狗不叫了,你又睡着了,再来一阵鸡鸣,提醒你该起床上个厕所了,你什么感受?”我为她描绘了一副图画。 “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吗?”国娆表示怀疑。 “你不信可以到我家住两天感受一下。”芳菲说。 “我家你就不用去感受了,我已经成功的把扰人清梦的鸡啊狗啊,给处理了,现在只剩下一个人工噪音污染源了。” “什么叫人工噪音污染源?”国娆和芳菲齐声问。 “就是我家老妈,嗓门大,精神足,人家在前面卖东西,我在后院听的一清二楚,不是噪音是什么?”我解释。 “看来咱们是各有各的苦,谁也不用羡慕谁,全都是半斤八两,呵呵”国娆说。 “说的也是,总想着自己的都是不好的,别人的都是好的,真是人心不足啊!”我也感叹。 “国娆,喊你同学们下来吃饭了。”国娆妈在楼下喊。 随着国娆爷爷代表性的端起饭碗,我算是见识了国娆所说的,一切都要照着规矩来是什么概念:吃饭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整个吃饭过程中,不能讲话,要“食不言”,每一个菜,必须国娆爷爷夹过之后,其他人才可以下筷,中途,国娆弟不小心把一块肉掉在地上,换来爷爷的严厉批评,从来没经过这种阵仗的我和芳菲,低头噤声,屏息敛气,只怕出个什么错,丢脸就丢到同学家了;再看看国娆妈国娆姐和国娆淡定的表情,才知道我们俩真是有够大惊小怪,估计这种戏码,在国娆家已是家常便饭吧。 国娆**手艺不错,午饭做的挺有味道,但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我和芳菲简直味如嚼蜡,胡乱吃过一点,推说已经吃饱,逃一样跑到二楼,心有余悸的对看一眼,从彼此的眼中,能看出对国娆深切的同情,和庆幸,庆幸自己家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你们俩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自己跑掉,把我一个人扔下面,真够朋友啊。”国娆冷嘲热讽。 “那啥,下面的全是你一家人,我们俩外人,老呆着不合适,对吧?芳菲。”我赶紧为自己开脱。 “对对,我们呆着不合适……” “行了,现在你们知道我家的可怕了吧?” “知道了,我们以后再也不羡慕你了!”我和芳菲齐声说。 54、学习小组成立 54、学习小组成立 “同学们,早上好!”今天上午的第一节课是语文。(手打小说)上课铃刚响,张老师就带着一脸笑意走上讲台,“同学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在这一次月考中,咱们班的语文成绩是整个初一里最好的,今明两天,各科老师会把大家的试卷发下来,并通报大家的成绩,再过一两天,总成绩会统计出来,到时候会对大家进行一个排名,四个班也要排一下名次,总分第一和各科第一的班级都会有奖励,这一次,可是学校有史以来第一次现金奖励啊,希望同学们能拿到手里。瞧瞧告诉你们啊,最起码语文咱们是能拿个第一的,哈哈。好了,废话不多说了,下面我开始发试卷。我呢。喜欢从低分往高分发,谁是第一个呢?考得不好的我就不公布成绩了,省的小部分同学自卑啊。宋群叶,杨起进,宋超……刘晶晶86,王景,86.5,高旗88,王学伟,90,尹琼,90,言凡91,雷新93,宋芳菲94,王国娆96,雷鹏97,刘颜玮98。好,现在大家都拿到了自己的卷子,可以检查一下自己的错误。另外,我要表扬一下刘颜玮、雷鹏和王国娆这三位同学,他们不但是咱们班的前三名,也是全校的前三名,我们大家都要向他们学习,当然了,其他同学,比如宋芳菲。雷新,言凡、尹琼、王学伟你们的表现都不错,都在九十分以上,让我们大家为他们鼓掌!” 真佩服张老师的肺活量,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还能面不改色气不喘的。 相比较而言,教数学的于老师就含蓄的多,她只是很淡定的说:“咱们班这次考试成绩不错,希望同学们继续保持。”然后就开始发试卷。于老师的习惯是从高分往低分发,所以,第一个就是雷鹏,100分,我,100分,国娆和王学伟两个都是98分,芳菲97分,雷新96分。 接下来的几节课上,就如张老师所说,各科老师都把比批改好的试卷发给同学们,并讲解试卷上的所有问题。 两天后,全年级的排名终于统计出来。一年级共有246人,所有人的总成绩和名次全部公布出来,其中,年级前五十名单独列了一张榜单,用比其他榜单大一号的字体加以区分,但年纪前十名的名字就占了榜单的三分之一,我以总分689的高分荣登榜首,雷鹏第三,王学伟和宋芳菲分别以第五,雷新则排在了第九,第六七八名应该是其他三个班的,反正我不认识。 班主任张老师高兴坏了,自从榜单公布出去之后,他的头就没有低于45度角过。想想看,多值得骄傲啊,他的班级前五名就是年级前五名,只要这个成绩保持下去,奖金什么的就不说了,脸上多有光彩啊!所以,一连几天,他看我们几个人的眼光都充满不知名的光芒,每次见到我们都笑眯眯的,愣是从他冷硬的脸上挤出一些名叫温柔的细胞,那扭曲的面孔,每每让我们一身一身出冷汗。 学校的奖励政策也颁布下来,总成绩年级第一的班级,奖励五百块钱,单科第一奖励二百。我们班一共拿到九百块钱的奖金,张老师龙颜大悦,大手一挥,宣布全部充当班费。年级第一名奖励第五名100元,我们的小团体也收获颇丰。 “刘颜玮,我们都合格了吧?可以加入你的组织了吧?”王学伟嬉皮笑脸的说。 “加入可以呀,但是你一定要严格遵守组织的各项规定,就是怕你做不到啊。” “喂,你别小瞧人!我就不相信你们能做到的我做不到!”王学伟气呼呼的说。 “呵呵,你还是先听听我定的制度再说吧。” “凭什么是你定制度?”雷鹏不满的问。 “瞧您这话说得,我的组织肯定要我说了算呀,在我的组织里,我就是老大,所以,规定第一条: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反对老大的意见。您还有问题吗,班长大人?”我缓缓说到,着重强调每一个“我”字。 “……算你有理。”雷鹏无语了半天,认输。 “第二条是什么?”王学伟追问。 “第二:老大布置的任务,必须按时保质保量的完成;第三:学习小组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每一个成员都有义务与责任维护小组的利益,团结一心。一致对外;第四:保证每次考试能达到老大预定的目标,否则,自愿接受老大的任何惩罚。怎么样?王学伟同学,你现在有何感想?” “天啊,你这完全是**嘛!除了你一个,其他人不是完全没有权利?”王学伟叹为观止。 “对,我这里就是一言堂,你确定要加入吗?” “确定!我豁出去了,还有什么惨无人道的规定,只管放马过来!”王学伟豪气冲天的说。 “也算我一份。”雷鹏平静的说,“把张付兵和何阳也加上。” “为什么要加上我们俩啊~~不要啊!”性子比较急的何阳马上反对。 “谁让你们坐在我旁边的?这里没有你们说‘不’的权利。”雷鹏宣布这个残忍的事实。 “雷鹏。我好像没有同意让他们加入吧?你会不会有点喧宾夺主?”我说。 “我知道,你嫌他们两个笨,达不到你的要求,没关系,我会负责监督他们两个,下一次考试,他们一定能考到班级前十名,这样行了吧?”雷鹏居心叵测的说。 “哎,你说话可要讲证据啊,我什么时候说嫌他们笨了?当心我告你诽谤啊!”我直接戳破雷鹏的险恶用心。 “颜玮,那你是同意了?”雷新问。 “恩,可以呀,咱们六个都加入,却是不能让他们两个在一边看着,正好有人自愿帮助你们提高,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张付兵,何阳,欢迎加入特别学习小组!” “刘颜玮,其实我比较希望你是真的看不起我们,让我们继续过我们逍遥自在的日子,让我们自生自灭吧,行不行?”张付兵诚恳的说。 “怎么可能!雷鹏会负责把你们这两只迷途的小羊引上正途的,相信我吧,阿门!”王学伟搞怪的说。 “好了,既然咱们的成员已经确定好,接下来,我再说一下咱们组织的基本奖惩条例。首先呢,因为咱们是学习小组,为了突出咱们的特色,组内成员的排名一律以成绩为准,总分越高,就越有说话权,每次考试,成绩提高着可以得到各种奖励,下滑这也会得到各种惩罚,具体的奖励和惩罚措施,由本人依据各位的表现具体制定。我特别要强调一点。那就是所有的规定均对我无效,我是负责监督大家的人。” 说的有点累,停下来喘口气,把刚才整理出来的个人分工递给国娆,示意她继续往下:“这是咱们的人员分工,雷鹏负责小组内成员的成绩提升和监督大家完成目标,我负责记录每一次考试大家的成绩并统计是上升还是下滑,王学伟负责小组内所有采购类的事情,比如买书,买文具等重体力活,雷新和芳菲负责替大家解决日常琐事,如打开水,擦桌子等,颜玮负责给大家制定学习计划和目标。” “这就是大家的大致分工,哦,我刚写的时候,张付兵何阳还没有加入,那你们俩就跟王学伟一样,负责采买各项物品吧。大家还有没有问题?”我补充道。 “我想问一下,都有什么奖励和惩罚?”何阳问。 “问得好,奖励有现金奖,旅游将,等等各种物质奖励,只要大家想要的,基本都可以实现,也可以要求被处罚的人做一件事情什么的,总之让大家开心,觉得值;惩罚呢,就比较多样化了,可能是要求写多少篇作文,做多少道数学题,也可能是,多长时间内所有的休息时间没收,全部用来学习;还有可能给其他人做小跟班,人家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呵呵,目的就是让大家充分认识到,落后就要挨打,这一个前年不破的真理。” “你真狠!”王学伟“赞叹”到。 “没办法,古语有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古语还云‘最毒妇人心’,现在这世道,心不狠,站不稳啊!”我老气横秋的说。 “嘻嘻,刘颜玮,没发现你这么好玩儿。”何阳说。 “何阳同学,你以后会发现,她不是好玩儿,而是好黑,心肠黑的黑,你自己保重吧,别说哥们没提醒你。”王学伟哥俩好的搂着何阳的脖子说。 “呵呵,随便你怎么说,我无所谓。没事了吧,没事大家该干嘛干嘛去,我要给你们制定这个月的学习计划了。”我淡定的说。 “颜玮,咱们的组织叫什么名字呀?总不能就叫‘学习小组’吧?”芳菲疑问。 “呃,你觉得呢?”我谦虚的问。汗,好像我的起名水准继承了我家那可怕的基因,我还真想就叫‘学习小组’得了。 “‘宇宙无敌第一小组’,你们看怎么样?”王学伟突发奇想,可惜水平比我还次。 “别笑死人了,这名字能听吗?还不如叫‘八人帮’呢!”雷新先是一如既往的嘲笑王学伟,然后提出自己的意见。 Vip卷 55、 vip卷55、 “我只听过‘四人帮’。(手打小说)还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怎么可以叫这个名字呢!我觉得‘四四组合’还挺不错的。”张付兵的想法。 “‘死死组合’?真难听,我还不想死着呢!”何阳马上反对。 “‘美*女组合’呢?”芳菲怯怯的说出一个注定被淘汰的名字。 “还有我们四个男的,怎么能叫‘美*女组合’?!绝对不行。”瞧,何阳第一个跳了起来。 “别指望我啊,我基本上可以划归到起名白痴那一行列里去,”我对几个用亮晶晶的双眼看着我的人说,“照我看,就叫‘特别学习小组’就挺好,嘿嘿。” “真没创意!”雷新和王学伟异口同声说。 “既然大家都想不出什么好名字,那就按照刘颜玮的提议吧,以后,谁想好了一个能让大家都满意的名字,咱们再换。”雷鹏总结道。 “妈,中午做的什么饭啊?”一回到家,我就急不可待的问老妈。 “这丫头,整天就想着吃。今天你二嫂来咱家了,中午饭都是她做的,先跟你说好,你可得多捧捧场啊,今天可不能挑三拣四的。听到没有。”老妈叮嘱我。 “呦,真是典型的有了媳妇不要儿啊,二嫂才来一天,我的地位就直线下降,要是等二哥结了婚,我还不得让你赶去睡猪圈呀!”我不满的抱怨。 “行了,别贫嘴了。你二嫂这个姑娘真不错,以后啊,我可算是不用替你二哥操心了。”老妈带着七分满足三分失落,感叹道。 “哎,妈,二嫂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悄悄问。 “呵呵,等一会儿你自己看就知道了,不过我跟你说,人可真是勤快,上一回今天第一次到咱家,就争着干活,今儿过来,还非要自己下厨做饭,干活真麻利,是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老妈满意的说。 说着话,二哥和一个面容清秀,身材苗条的女子端着饭菜走到客厅,女子满面带笑,爽朗的说:“妈,饭做好了,红生。你到前面把咱爹叫过来吃饭。哎,这是妹子吧,我叫袁祖凤,你叫我小凤姐再不是二嫂都行。快,坐下来吃饭。” “二嫂好,二嫂也坐。”我礼貌的说。 “嗯,红生,你听,咱妹子嘴甜里。哈哈哈哈,上一回我来,妹子你上学去了,没见着,这一次可算是见着了。”二嫂很自己人的说。 “爹,你吃完了?来,碗给我,我再给你盛一碗。”老爹刚放下碗,就被二嫂发现,忙接过老爹的饭碗,给老爹添了一碗饭。 一顿饭说说笑笑吃下来,这位二嫂的性格我也摸的**不离十了,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说话做事风风火火,带着点农村妇女特有的泼辣,但是挺明白事理,没有太多心眼,应该蛮好相处的。 趁着二嫂和二哥出去的间隙,我悄声问老妈:“妈,你上一次说要给二嫂的见面钱,给了没有?” “给了,上次她来咱家时,我就给她了,你猜,我给她包了多少?”老妈神秘的说。 “这我哪儿猜的着啊,你快说呀。”我小声催老妈。 老妈伸出一个手指,比划道:“这个数!” “一千?”我迟疑的问,老妈怎么变得这么大方,舍得花钱? “是呀,本来只打算给五百的,一件你二嫂,看她是个实在人,咱也不能让人家空着手不是。” 呵呵,看来,老妈是真挺喜欢二嫂的,红包封这么大,现在的行情,结婚男方家能出两千块钱的彩礼钱都是多的,她单是见面前就给一千,真是大手笔。 “哎,小妹,跟你说个事儿。你二哥、三哥估计都是年前年后结婚,妈手头上钱周转不开,能不能从你那儿先拿两万块,来年再还你。”老妈很不好意思的对我说。 “没事,你们随便用。”我不在意的说。其实,我不在乎老爹老妈能给我多少钱,我在乎的是他们能不能把我和哥哥们一视同仁,哥哥们有的会不会给我也准备一份,我要的只是他们对我的一片心意。 “哎,妈,我三哥也要结婚了吗?咋都没听他说过呢?”我好奇的问。 “我也没听他说,不是想让他相亲吗,他死活不同意,你四哥才偷偷跟我说的,说你三哥跟他们厂里一个女的谈着朋友,估计是快了,也不知道人家长啥样,性情咋样。”老妈八卦的说。 “妈,我看你是想儿媳妇想疯了,一听我哥们有情况,你算是比谁都高兴,也不怕将来娶个恶媳妇,天天跟你吵架。看你到时候上哪儿哭去。”我揶揄老妈。 “去!你知道个啥?成家立业,先成家才能立业,你哥们都结了婚,我把家一分,就剩你一个,我跟你爹好专心挣钱供你上学,把你供出来,俺们俩都算是完成任务了,也能享享清福了。” “你别想了吧,到时候,我哥们一有小孩。你不得给人家带呀?” “到时候再说。哎,对了,钱我拿走两万,你原先想添的家具可就不够了呀,咋办?” “没事,我有钱,差啥东西我自己买。” “你哪儿来的钱?”老妈紧张的问。 “我在林师兄那儿投的资,他给我的分红啊。”我说。 “你还有啥投资?见年能给你分多少钱啊?”老妈带着几分戏谑问。 “够我花了。”我轻描淡写的说,故意忽略具体金额,反正老妈也不会认为能有多少。 “哦。”老妈应了一声,不再追问,她绝对不会想到,林师兄每年打给我的分红,能达到多少,要是她知道具体数字,估计会吓昏过去也说不定。 唉,说起来现在的施工队,质量虽然很过硬,但创新意识实在是欠缺,我不过是在四棱方正的房间基础上,稍微改造了一点点,他们就多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完工,粉刷墙壁铺地板又花了一个星期,安装玻璃和门,又花了一个星期。整体工程用了将近两个月。 现在,大的工程已经完工,地板什么的还要在放置两天才可以使用,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规划一下房间的格局,确定每一样家具的位置,把房间里的卫生彻底打扫一下,要知道,不管是卧室还是练功房,就连书房,我都用的木质地板,不打扫干净,等到家具放进来以后。可就麻烦了。 嗯,先看看卧室,大概二十几平方,后墙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出去窗子是和书房连在一起的大阳台,不管是在卧室还是书房,只要把窗帘拉开,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我家后面是一片菜地,在过去是一小片桃树林,房子后面还种着几棵杨树,已经有些年头了,树挺粗,夏天很能替我挡一挡太阳;把床放在屋子正中间,两边一边放一个床头柜,对了,还要装两盏床头灯。前窗下放一张梳妆台,床对面墙上嵌一整面做衣柜,差不多这些就足够了。 接下来是书房,两面墙定做两个书架,可以把老师留给我的和我自己这几年淘来的书。全部放上去,古筝,古琴并排放在左边这个角,钢琴放它们对面,恩,和玻璃墙(窗)之间还要留一个过道,方便推拉,正中间放上我特地定做的一张大大的书桌,好了,一个理想中的书房设计完工! 最后是练功房,练功房是几个房间中面积最大的一个,但也是最简单的一个,四面都是墙,出于隔音效果考虑,窗户我都没让装一个,只用在后墙上装一面可以覆盖整面墙的镜子,以便在练功的时候能够看到自己的动作,就足够了。 画好房间的大致平面图,只等地板放好,家具到位,我就可以住上我梦想中的完美空间了,想想都令人兴奋。 等等,怎么觉得几个房间都有点单调,没有生气呢?对了,忘记加上适当的装饰品了,除了几件大家具,没有任何装饰,怪不得看着觉得死气沉沉的,像样板房一样。看来要去买一些小挂件,装饰一下房间,有空再画几幅画,写几幅字,挂在墙上,这样才是属于我的地盘嘛! 设计好房间的布置方案,我跑下楼,问老妈:“妈,我定的家具,都做好没有?” “我不清楚,你问一下你爹。” “哦。”我在颠儿颠儿的跑到老爹跟前问:“爹,我的家具做好没有?” “做好了,昨天已经上漆了,估计还得再放两天,散散味,咋了?” “没事,就是问一下。”我满意的说。 “你要的大木桶也做好了,你要这个东西干啥?” “洗澡啊!用大木桶泡澡,可舒服了。”我随口回答。 “春秋还能用,冬天咋办?”老爹提出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却给我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我怎么忘了,陈家村的浴室里几乎算是有暖气,家里可没有这个条件,寒冬腊月时,貌似现在也没有人使用空调的,就算用滚水,用不了三五分钟也变凉了,不冻感冒就算万幸,还怎么享受泡澡的乐趣?真失策啊! 56、逛街 56、逛街 “妈,我回来了。(手打小说)”星期六中午放学。先给老妈打声招呼,赶忙把手里抱的作业拿回屋里放着,这是为下午和明天准备的。很奇怪,现在还没有实行双休日制度,我们学校是每周休息一天半,所以周六上午上完课就可以过星期了。 “小妹,你到楼上看一下,今天上午你爹他们把你的房间收拾好了,你看看还有没有哪儿要挪挪位置的,下午好叫人来挪。”老妈说。 “哎!”我答应一声,赶忙跑到楼上,巡视一圈,效果还不错,已经初步具有我想要的效果,还差一些装饰品就可以称作完美,看来明天需要去市内买点东西了。 “妈,我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给我装电话呀?”视察完我的领地,想给国娆打个电话约她明天一起去逛街,还要在跑到楼下老**房间里,真麻烦。 “装啥电话嘛。家里不是有吗?”老妈不以为然的说。 “在你们房间里,我想用还要楼上楼下跑,多不方便呀。我不管啊,一定要给我装。” “行行,我管不了你,你爱装就装。一点都不知道节约,真不会过日子。”老妈不满的嘟囔。 “那你记得跟我爹说啊,把电话装到卧室,书房在安一部分机,别忘了啊。” 特意叮嘱一下老妈,不理她不满的眼神,我径自到他们房间里打电话。 “喂,你找谁?”国娆妈问。 “姨,我是刘颜玮,国娆在家不在?”我礼貌的问。 “在,你等一下啊!国娆,电话,你同学。” “国娆,你明天有事没?没啥事咱们去市里买点东西吧。” “行啊,不过要早点回来,我还有点作业没写完。” “行,那就这样啊,明天上午八点,到我家集合。哎,你知道我家在哪儿不知道?” “我还真找不到,要不,我到芳菲家等你?” “好。就这样说定了,拜。”“恩,再见。” 星期天的早上,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蓝天上飘着几朵白云(话说,我还一直没看出来这是一个病句来的),我和国娆芳菲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边走边聊。 “颜玮,你要买什么呀?”芳菲问。 “我们家二楼盖好了,我以后要搬到上面去住,觉得房间里太单调了,想买点小饰品点缀点缀。你们知道哪儿有卖这些东西的吗?”我说。 “好像小商品市场有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国娆说。 “我也记得那儿有,要不咱们先去看看?”芳菲补充、 “行,你们在前面带路,咱们出发!” 她们两个看来到过这里不止一次两次了,轻车熟路的,领着我左一转右一拐,一会儿工夫,绕到了一条狭小的街道,两边都是些卖各种日常用品的。一家挨着一家,花样繁多,种类齐全,看的我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哎,国娆,你看这个挂饰怎么样?挂书房里合不合适?”我拿着一个用草编的小玩意儿,问国娆。 “还行,你看这个,我觉得这个也很好看啊!”国娆提起另一幅竹编画说。 “是挺好看的,那我两个都买了啊。” “颜玮,国娆,前面有家店,里面的东西可好玩了,你们快点来看。”走的快的芳菲在前面催我们俩。 “你们看,这笔筒,漂亮吧?”芳菲拿着一个好像是根雕的笔筒,献宝一样说。 “|呀,这茶杯好可爱呀,我要买一个回去!”国娆兴奋的声音传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杯子,我是没看出来可爱在哪里,芳菲却赶忙扑过去,也找了一只,满足的不得了。难道是我的欣赏水平有问题?为什么她们两个爱不释手的东西,我却毫无感觉呢?这是个问题。 “行了,你们俩,喜欢的话,我给你们一人买一个。送你们做礼物,咱们可以走了吧?”看着两个人没有一点继续前进的意向,我无奈的说。 “呵呵,就等你这句话呢!”她们俩笑逐颜开,飞快的问价,结账,感情人家早就打好如意算盘了,就等我自投罗网呢。 就这样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我们三个手里拎满各种战利品,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基本上可以把房间布置成我想象中的样子,最妙的是,在一家店里,卖的有很多各种形状各种颜色很漂亮的透明珠子,我一口气买了几大包,应该够我做两幅珠帘,挂在落地窗前,就是串珠子费事了些,但为了追求最好的效果,豁出去了。 “颜玮,还要买什么呀?我逛的快要累死了。”芳菲问 “我想想啊,日用品差不多了。我还想买点笔墨纸砚之类的,还有文具,上次买的习题也做完了,还要在买两套。”我说。 “天啊,还有这么多东西要买啊!”芳菲简直是在哀号。 “这样吧,你们俩要是太累的话,我记得书店旁边有家小吃店,你们先在那里等我,顺便吃点东西,也快中午了。”我想了一下说。 “好吧,我是不陪你逛了。你自己去吧,快点啊。”芳菲说。 “你吃点什么?我们俩先帮你点好,等一下你过来直接吃。”国娆体贴的问。 “随便吧。你们有没有什么要买的?我一块儿帮你们买回来。”我说。 “没有,你快点去吧。”芳菲不耐烦的说。 虽说芳菲和国娆表示没有需要买的东西,我还是替她们挑了一只钢笔,几本练习册,加上我自己需要的宣纸,墨水,一套毛笔,两套练习册,又装了满满一大袋子,才心满意足的去和她们会和。 “给,这是你们以后要做的练习题。”我把给她们准备好的东西分别递过去。 “不是吧?上一次买的我还没有做完啊。”芳菲惊讶的说。 “那你就抓紧时间做吧,还有半个多月期中考试,你总不想成为咱们小组第一个被处罚的人吧?”我不容分辩的说。 “我也没做完啊,里面几乎是整个初一的知识,我现在才刚把上学期的课文学完,这要求是不是有点太高了?”国娆皱着眉问。 “知足吧,我现在已经把整个初中课程全部自学完了,现在就是在等你们。我准备,让你们在放寒假前,把初一的内容学完,下学期就开始学初二的,等初二上学期,把初三的再学完,剩下的时间,咱们就可以开始先自学高中的内容了……”我滔滔不绝的规划着美好未来。 “你等一下,照你这么说,别人一年的课,你想让我们俩半年就学完?”芳菲不可置信的打断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解反问。 “你就对我们俩那么有信心,相信我们能完成啊?”国娆也一副怀疑的表情。 “对呀,咱们又不笨,也不比谁少点什么,你们能用两个月把一年级上学期的知识学完,照这个速度算,我定的目标肯定能完成啊。”我理所当然的说。 “那,光是学后面的内容了。哪还有时间去复习眼前考试的东西?”国娆提出疑问。 “谁让你们用全部时间学后面的了?白天,正常上课时,就专心听老师讲课,即能把不是很理解的地方学透彻,还能巩固知识,地理历史什么的,都可以直接把重点背下来了,等考前在抽一个星期,来个考前突击,呵呵,考不好,你们来找我!” “你是说,往下预习是让我们在课余时间做的?”芳菲迟疑的问。 “对呀,你们想啊,住校的同学们,每天要上早晚自习,比咱们多学习两三个小时,咱们总要把这时间补出来吧?”我说。 “我算是上了贼船了,照你这样说,以后,我们算是没有星期天了。”芳菲发愁。 “是呀,恐怕连寒假暑假都要搭进去。”国娆也感叹说。 “呵呵,寒假?暑假?这是什么东西?听都没有听过。”我笑的无良。 “哎,颜玮,难道其他几个人不用提前学这么多啊?”芳菲好奇的问。 “没想好,看他们自己吧,明天去问一下再说。他们又不像咱们三个,已经定好目标要考一高,别人未必会有这个心。”我说 “就是,管的多了,人家指不定心里怎么想的,顾好咱们自己就行了。”国娆与我的想法一样,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知道了。”芳菲多少有点没有主见,一般只要是我和国娆的意见就可以代表她的意见。 下了公交车,我和国娆芳菲我们分道扬镳,她们两个一人一个提一个小袋子,我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谁让今天主要都是我在购物呢,没办法,忍着吧。 挎着七八个包,一进家门,我就开始喊:“妈,你快点过来接我一下!” “咋了,你喊啥哩!呦,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呀?”老妈忙把袋子从我手上接过去。 “累死我了!”我没形象的半躺在最大的椅子上大口喘气。 “你都买啥了呀?”老妈边问边打开袋子看,一边看还一边说,“这都是啥呀?你又乱花钱。” “哎呀,你管我买啥呢!我喜欢就好!” “好好好,我不管你,你爱咋咋地。哎,中午吃饭没?” “吃了点,还有点饿,还有饭没有?” “锅里给你放着呢,自己吃去吧。”“哦!” 57、意外 57、意外 美美的吃过老妈特地为我留的爱心午餐。(手打小说)开始把上午买的各种小饰品分别放在合适的地方,早一点把房间整理出来,我也可以早一点拥有自己的乐园。 “小妹,你一个人在楼上干什么?”老妈在楼下高声问。 “没干啥,布置一下房间。”我趴在栏杆上朝下喊。 “哦,用不用我上去帮忙啊?” “不用了,妈,你忙你的去吧。” “妈,我怎么没见我爹呢?” “你爹呀,和你二哥三哥一起到田里掰玉米去了,今年咱们玉米被水淹了,这是重新种的,熟的晚,你爹他们晚上就回来。怎么,你找他有事?” “没事,就是没看见他,,问一下。” “你不用我帮忙,我就到前面去了,你爹他们都不在家,前面生意就我一个人看着。你自己鼓捣去吧,我不管你了。”老妈说着,不在等我回答,径自往前边去了。 我也转身回房间里继续收拾,这里挂一个摆设,那里挂一副草编画,把笔筒放在书桌上,新买的毛笔一字排开,挂在笔架上,比较大的工程是要把一大堆的书分门别类放在书架上,老师留给我的书种类繁多,有古文类,也有近现代作者文集,有散文选,有世界名著,竟然还有一部分是小说,没想到老师连武侠小说都收藏的有,金庸古龙温瑞安,老师收藏的几乎都是全套,幸亏我上辈子看小说已经看腻了,这几位大家的作品我也都拜读过不止一遍,不然,这么多引人入胜的武侠小说,还不得让我分心呀。 老师的藏书真是不少,等我全部把它们归位之后,累的腰酸背痛,看看书架。竟然已经占满了一个,对面的书架空着,看起来很是怪异,看来,我要抽空去淘一些自己喜欢的书来,填充一下空着的书架了。 忙起来时间过得特别快,好像没有做什么事呢,天都已经快黑了,室内的光线已经有些昏暗,不喜欢这种昏暗的感觉,起身把灯打开,温和明亮的灯光洒下来,照亮了一室的温馨。 环视自己亲手布置的书房和卧室,一点一滴都是我亲手设计的,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满足感充满我的心扉,看来,只有付出劳动之后得到的果实,才分外馨香啊。 “小妹,别忙了,快下来吃饭了!”老**女高音真不是盖的,什么时候都是中气十足。 “爹。二哥三哥,你们回来了。”我对正在洗手洗脸的几人打招呼。 “喂,装电话的过一两天就来了,你是想安个分机还是新开个号?”老爹洗过手问。 “重新开个号吧,卧室主机,书房安一个分机,用着方便。” “还是小妹会享受呀,中午吃饭时,我上楼看看,恩,房间那叫一个好看,舒服。等我结婚,一定叫小妹给我收拾新房。”三哥说。 “你结婚?谁知道啥时候的事儿呢!”二哥打趣。 “二哥,你这是啥意思?我给你说,要不是等大哥跟你,我早就结婚了。你别看不起人!”三哥有点不高兴。 “小三,听你这话,意思是你谈好对象了?”老妈端着碗进屋,正好听到三哥最后一句话,赶忙问。 “嗯,二哥年前结婚,我想年后就接。过几天我把她领回家你看看人咋样。”三哥直爽的说。 “三儿,行啊,你这嘴可够严的,以前信儿都没听说过,直接可就要结婚了。”二哥说。 “红生,你少说两句。小三儿,你今年也二十五了,过完年就算二十六。我跟你爹也不管你们太多,只要姑娘是个好姑娘,我们都没有意见,定个时间,让人家来家看看也是正理。”老妈眉开眼笑的说,“人家是哪儿的人呀?今年多大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行了吧你!打听恁些干啥?娃儿们自己有分寸。”老爹开口打断老妈喋喋不休的问题。 “我就是问两句都不行吗?”老妈也不乐意了。 “妈,明天你把楼上我的床铺一下吧,我好搬上去住。”眼看老爹老妈有吵起来的趋势,我赶忙出声打断他们的对话。 “哦,知道了。”老妈虽满心不满,但还是住了嘴,不在和老爹争论。 吃过晚饭,就这院子里的灯光,老爹他们把白天掰回来的玉米一筐一筐用绳子系到三楼顶上晾晒,二哥和三哥在楼顶负责拉绳子,老爹负责把门口的玉米运到楼房下方,我和老妈则在楼下把玉米装筐,一家人同心协力,仍干到将近九点才干完。等玉米全部运到楼顶之后,用大大的塑料布把它们盖起来,白天再拿开晾晒,免得被露水打湿。幸好由于三哥四哥现在已经转为城市户口,家里现在只有老爹老妈二哥和我的地。所以庄稼活并不太多,不然,就凭我家人现在的忙碌情况,指不定要怎么作难呢。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照例等着芳菲过来叫我,我们俩才一起往学校赶去。 一进教室,雷新就热情的喊:“颜玮,芳菲,你们来啦!”住校生星期天晚上就要上晚自习,所以她们昨天晚上就到学校了。 “颜玮。你看一下,这是我按你昨天说的整理出来的计划表,怎么跟他们几个说?”坐到位置上之后,国娆递给我一张纸,说。 我接过一看,国娆真是个很细心的人,不但把我昨天说的话整理出来,还详细划分了什么时段该干什么事,要得到目标要分几个步骤等等,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写出一份这么详细可行的计划书,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缜密的思维,不愧是我最看好的朋友。 “雷鹏,给你一份计划,你看你们能不能做到。”我随手把计划表递给雷鹏。 雷鹏面无表情的接过,先是漫不经心的瞄一眼,然后就开始仔细研究,良久之后,回过头对我说:“我和王学伟没问题,雷新可能有点困难,但是寒暑假多用点心也差不多,关键是张付兵和何阳,他们俩虽然底子也不错,但是从来没有预习过课文,恐怕一开始会跟不上。” 难的雷鹏会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一开始跟不上?是不是过一段时间就可以跟上了?”寻思一下,我问。 “估计要到下学期才行。”雷鹏说。 “行,那你看着给他们俩单独制定一个计划表,咱们就用这一份。”我做了决定,“不行的话,寒假让他们晚几天回去,在这儿多呆两天,你给他们做一个特训。” “雷老大,你们在说什么计划,什么特训啊?我怎么听的心里毛毛的?”何阳惊恐的问,可惜我们没有一个人理他。 “好,我把这个计划表在完善一下,给他们每个人抄一份。”雷鹏说。 “什么计划表?拿过来让我看看!”王学伟说着。一把夺过雷鹏手里的计划表。 “哇,老大,你是不是要我们的命呢!这也太夸张了吧!”看清自己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后,王学伟控制不住的大叫起来。 “喂,你看你什么样子!一点定力都没有。扔过来我看一下。”雷新总算找到嘲笑王学伟的话柄,嘲笑过之后说。 王学伟一言不发,面色古怪的把计划表递给雷新。 “天啊!颜玮,你不是这么残忍吧!”雷新看完也是一阵尖叫,换来王学伟一副“你也不过如此”的表情。 “雷新,注意一下你的音量,我可不希望全班同学都知道咱们的计划。”我平淡的说,成功让还准备继续喊两嗓子的雷新消音,“对嘛,听话才是好孩子。” “去你的!我还比你大一岁呢!”雷新习惯性的反驳一句,然后小心的问:“咱们以后真要按那个计划表上的做吗?” “是。”国娆忽然接了一句,“咱们都要做。” 虽然她努力装的很正经,但我还是从她的眼里看出一丝笑意。原来这丫头打的是让大家一起陪她和芳菲受罪的主意,怪不得这么积极的准备一份计划表呢,难道真应了一句话:一份快乐要两个人分享,就会变成两份;一份痛苦两个人分担,那一个人就只有一半痛苦? 中午回到家,意外的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就算平时老爹不在家,老妈也会守着自家的生意,今天怎么回事?店也没有开门,人也没见一个。 正疑惑间,二哥匆忙从外面进来,看到我劈头就说:“你自己到外面小饭店吃点吧,咱妈今天做不了饭了。”一句话说完,从屋里拿出一张存折就又要走。 “二哥,出啥事了?”我急忙问,心中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咱妈摔了一跟头,现在在医院呢,没时间跟你多说,我还要赶紧过去交钱。你自己在家好好的啊!” “你别急着走啊!咱妈到底咋样啊?要不我也过去吧?” “你别去了,咱妈也没啥大事,就是摔的重了点,住两天院休息休息就好了。咱爹跟你三哥四哥都在,你去也帮不上忙,俺们还得照顾你。你就呆在家里吧,估计明天再不是后天我们就回来了。来,拿着钱,这两天你自己在外边吃吧。”二哥着急忙慌的说,从口袋里掏出几十块钱塞给我,急忙走了。 58、虚惊一场 58、虚惊一场 二哥急忙走了,剩我一个人傻站在院子里。(手打小说)又是担心老**情况,又是无奈自己一个人被留在家里什么忙也帮不上,好在二哥说了,他们明后两天就可以回家,那老妈就应该伤的不重,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出院。 带着满怀心事,到厨房随便做了一碗面条,食不下咽的吃了几口,想要午睡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挂着事,也静不下心看书或是写字,一个人在家里折腾了半天,什么也没做成,想了想,还是先到学校去吧,最起码有人陪着说说话,我也可以分散一下心情,免得总是胡思乱想的。 “哎,颜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芳菲没和你一块儿啊?”雷新奇怪的问。 “呀。我忘了等她了!”我猛然想起来,只顾着早点到学校,忘了芳菲每天都会喊我一起走。 “你真行,连这都能忘记。”雷新佩服的说。 没一会儿,国娆来了,看到我在而芳菲的位置空着,也奇怪的问:“颜玮,芳菲怎么没有来呀?她有什么事吗?” 我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冲她摆摆手,表示芳菲没事,她看我颓废的样子,贴心的不再追问,径自拿出课本开始学习。 一直到预备铃响起,芳菲才匆匆忙忙跑进教室,黑着脸,一言不发走到位置上坐下,口气不善的问:“颜玮你怎么回事?我在你家门口喊了半天,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你到好,自己先到学校,也不跟我说一下,你什么意思?” “芳菲,对不起嘛,今天我家里有点事,所以我就先来学校了,对不起,没有跟你打招呼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嘛?”我可怜兮兮的说,争取能得到她的同情。 芳菲见我说的可怜,脸色缓和了一点,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知不知道,我在你家门口一直喊,路过的人看我就跟看傻子一样,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 “你想要我怎么赔偿你,我就怎么做,行了吧?别生气了啊嘛!” “算了,饶你这一回。那你先告诉我,你家出什么事了?我见你们家今天都没开门。” “中午回家,我二哥说我妈摔着了,现在在医院,……” “那她怎么样了?”雷新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 “我也不知道,家里人都去医院了,说是不严重,明天或者后天就能回来,谁知道呢。我也是心里烦,在家也呆不住。就先到学校了,结果,不小心就把芳菲给忘了……” “颜玮,你也别想太多,肯定没事的,不是说就这一两天就会家了吗?没事的。”国娆轻声安慰我。 看着雷新和芳菲担心的目光,我的心中感到很温暖,仿佛焦虑也没有那么严重了,我重重点点头说:“嗯,我也相信没事的。” 好不容易挨过下午的三节课,老师刚宣布放学,我就急不可待的和芳菲一起冲出教室,往家里赶去,希望回家能看到奇迹出现,老妈他们已经回到家中。可惜,家里仍是寂静一片,没有一个人。 “颜玮,要不然,你今天晚上到我家去睡吧?”芳菲说。 “不用了。”我淡淡的拒绝。 “那你晚上怎么吃饭啊?” “吃饭?哦,我自己会做。你放心吧,我没事的。明天你帮请一天家吧,我想去看看我妈。” “好,那我回家了啊!”芳菲带着担心说。 其实,我的不安和担心,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对老妈伤势的未知,所以,我决定,还是亲眼去看一看情况,也就不会再这样忐忑不安了。 正要去厨房做饭。家里的门忽然打开了,老爹从外面进来,看到我,说:“小妹,吃饭没有?” “爹,我妈怎么样了?”我冲口问。 “没事,你想吃啥,我给你做饭去。”老爹若无其事的说。 “我哪儿吃的进去饭啊,我妈到底咋样了吗?”我都快急哭了。 “真没事,片子也拍了,骨头啥的都没问题,就是腿上有个口子看着怪吓人的,我们都想着多大的问题呢,明天就回家了。”老爹说。 我总算是放心了,既然明天就能回来,应该没有伤筋动骨,总算有心情问点别的:“爹,我妈是咋摔着的啊?” “谁知道,等她回来,你自己问她。”老爹还是这么言简意赅。 有了老爹的准话,我的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老爹做饭,我想在旁边帮忙。被他赶了出来,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老爹和老**最大差别:老妈干什么,都喜欢别人在旁边陪着,老爹则不喜欢有人在一边看他干活,喜欢一个人行动。 一夜无话,第二天下午,二哥和三哥搀扶这腿上缠了一圈纱布的老妈,总算是回了家。 老妈虽然走路一瘸一拐的,但精神还算挺好,倒是二哥和三哥,看起来有点疲惫。 “红生。你跟小三儿你们俩昨天熬了一夜了,今天也没休息,现在去睡一会儿吧。”老妈坐在堂屋的木质沙发上,对二哥说。 二哥和三哥答应一声,也确实累的很,就会老房子那里休息去了。我赶忙给老妈倒一杯开水,坐在老妈旁边打听老妈摔倒的经过,而老妈说出的话却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原来,昨天上午,老妈到三楼顶上把玉米摊开,挑拣了几个比较嫩的玉米棒子,准备中午煮了给我们吃,结果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掉楼梯上一个,而且,更不小心的是她一脚踩在上面,脚下一滑,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幸运的是只有十几梯楼梯,不幸的是楼梯下有一把镰刀,老妈摔下来之后,正好摔在镰刀上,把腿给割了。听到声音过来的老爹看到老妈腿上直往外冒血,吓坏了,赶忙喊过二哥,叫了一辆车,就把老妈送到了离我们最近的医院,听老妈说是从楼上摔下来了,都以为会有个骨折什么的,老爹就赶忙让二哥给三哥四哥打电话,并回家取钱,他带着老妈去做各项检查。所以,我才在中午见到了二哥,至于二哥说的什么“明天或是后天就回家”,完全是在安慰我。 老爹带着老妈老妈,先是把腿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一下,然后又拍了x光片。检查了老半天,骨头什么的都好好的,医生也奇怪了,里面没问题,腿上这么大一个伤口是怎么来的?这时,才有老妈开口的机会,大家才知道具体的情况,连医生都被我家的人逗笑了,说是从没见过有人把外伤的病人当成内伤送过来,还这么紧张的。 既然只是外伤,那就没有什么问题,只需要止血消炎,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所以,二哥和三哥,就让老爹先回家,他们俩陪老妈在医院呆一夜,今天又输了两瓶消炎药水,过三天,再带老妈去换一次药,等伤口长好,也就没事了。 听完老**叙述,我也是一阵好笑,原来真的只是小伤,结果却让我们一家人都虚惊一场。 “哎,小妹,现在几点啊?你怎么就放学了?”迟钝的老妈和我说了半天话,才发现不对劲。 “我今天请假了。”我随口解释。 “哦,你为啥请假呀?”老妈还是有点疑惑。 “还不是因为你!”老爹没好气的插嘴。 老妈想到自己弄出的乌龙事件,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是有意的呀。” 老爹嘴里咕哝了一句,拉长着脸问老妈感觉怎么样,想吃点什么,老妈一一回答,搞得我感觉自己呆在他们俩面前特多余。其实,老爹虽然看起来对老妈恶声恶气的,心里还是很心疼老**,只是他们那一代人的表达方式似乎都隐藏在一些看似责怪的话语中,轻易不会表露出来,也不容易被人看出来。 忽然觉得老妈斜靠在沙发上,老爹半个小板凳坐在她跟前和她一问一答的情形很美,很像一幅画,充满了浓浓的情谊, “颜玮,你在家不在?”正在我看着老爹老妈发呆的时候,听到芳菲熟悉的声音。 “在,你进来吧。”我高声应道。 芳菲慢慢走进院子,小心的绕过栓小黑的地方,不管我告诉过她多少次小黑很听话,绝不会咬她,她都无法克服对小黑的恐惧,每次来我家,都要离小黑远远的。 “叔,婶,你们都在家呀。听颜玮说,我婶摔着了,没事吧?”芳菲礼貌的对我老爹老妈说。 “没事了,休息几天就好。芳菲来了啊,快坐。”一如既往,老爹一句话不说,有老妈全权代理。 “婶,我不坐了,跟颜玮说两句话就走。” 我拉着芳菲到我的房间,问:“怎么了?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再把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带过来。” “哦,老师都布置什么了?” “那,我给你抄了一份,你自己看吧。没别的事我先回家了啊。” “急着回去干什么?再玩一会儿吧。” “放学我就过来找你,家还没进呢,改天再来找你玩吧。” 59、我不义之后续 59、我不义之后续 “颜玮,芳菲,你们知不知道。(手打小说)咱们学校要发生一件大事了?”一大清早,雷新就神秘的说。 “什么事呀?快点说出来听听。”芳菲感兴趣的追问。 “咱们王校长要调走了,马上要新调来一个校长,好像是姓张……”雷新说。 “真的假的?怎么以前一点消息都没听说啊?”芳菲积极投入到探讨八卦的事业中。 王校长在我们学校绝对属于传说级的人物,据说,一年四季,只有在开学典礼和寒假放假前的全校会议上才可以见到他的身影,平时,他老人家是从不在学校里呆着的,学校的一切事务都是由副校长雷元和以及教导主任景德芳两位在全权处理,今年还突发奇想,在一个从没人重视的月考里,设置了高额的奖金,几乎跌破全校教职工的眼镜。但是,虽说这位校长绝对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学校里关于他的事迹可是源源不断,各年级学生在茶余饭后没少听到关于他的八卦消息,像什么王校长其实是某个高官的儿子,在我们学校只是为了个人爱好啦;什么王校长的教学水品相当高,在他还不是校长的时候,所带的班级每一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啦;什么上一次的奖学金根本不是学校出钱。而是王校长自己掏腰包啦;什么王校长的妻子非常漂亮,两个人感情很好啦;总之,学生们有八不完的卦,硬是把一个“人”给八成了一个“神”。 “哎,你们听说了吗?好像这一次把王校长调走,是调到教育局里了,好像是上面有人安排的。”王学伟提供新的八卦素材。 “我也听说了哎,还有啊,听说新来的张校长……”何阳也上一嘴,一时间,我周围的少男少女都化身为八卦男女,积极探讨一切能够探讨的话题。 带着微笑看着眼前这几个充满青春活力的男孩女孩,看着他们飞扬的笑脸,听着他们热情的讨论,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受,有一些开心,一些迷茫,还有一些失落。虽然外表上我也是和他们相差无几的同龄人,但是,内心的想法和感受,和他们还是有太大的不同,毕竟,我所经历过的人和事,我的阅历,都不可能再回到如同一张白纸的时代。为了不显得和别人有太大的差异,平时,我很少和其他人聊天。就连身边这几个同属一个小团体的成员,也是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能不开口就尽量不开口,要知道,我其实是一个很喜欢和别人聊天的人,但是现在,我也很少和别人聊天,因为,我怕,说的多了,会不经意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就这样,还是把一些未来流行的词语带到了现在;我也想像一个真正的十几岁少女一样,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青春,挥霍时光,可是我不敢,因为我害怕现在不努力,会像前世一样一事无成,充满遗憾。 用力摇摇头,摇掉突如其来的一阵伤感,拿出第一节课的课本。含笑看着她们玩闹,静静等候老师的到来,换一种心情想想,这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不知不觉又到了考试的时间,由于期中考试是在十一月上旬,所以,十月底的月考顺理成章的取消了,新来的张校长宣布,由于学校经费有限,以后的奖金只有每期期末考试才有,让全校师生都很失望,本来大家还准备在期中考试里拼一把,拿些奖励,可惜这个美好愿望也只能破灭了。 现在大型一点的考试,每年有四次,除了年底和期末两次考试后会放寒暑假外,每一期中间还有一次比较重要的考试,这两次考试同样要在全市统一的时间进行,所有班级都要进行平均分的评比,对老师的教学水平也是很重要的一项考评,所以,老师们还是很重视的。 这一次的考试不像月考那么随便,每个班级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编号,而且这个编号将在以后的每一场考试中使用,我们班是按照座位号来排的,张付兵、雷鹏、王学伟、何阳他们四个是27到30号,雷新、我、国娆和芳菲是35到38号,全班共60个人,编号前三十的同学在本班教室。其他的则在外班教室。这一次我们是和初二二班进行插花考试,我们四个都在外班考场,每场考完都要在跑回自己班级,跑来跑去的感觉很不好。 为期两天的考试下来,按照惯例,会有两天假期,这是为了应付考试而累的头晕眼花的学生们最期待的事,总算可以在忙碌的学习中稍事休息。 这半个月里,老**腿伤经过精心的照料和充分的休息,已经好的**不离十,伤口早就已经结疤,除了走快时姿势稍微有点别扭外,几乎没有什么影响,所以,在休息了半个月,急得浑身不舒服之后,老妈强烈要求不想继续躺在床上装残废,要下地干活,正好二哥的房子已经动工了,二哥每天要照看自己的小卖部生意,很少有时间监督工程进度,就派老妈去执行这项光荣而伟大的任务,老妈乐颠颠的跑去执行任务了。 其实。这只是大家怕老妈在家里闷坏了,又不想她累着,才让她去做这件可有可无的事:工资是按照工程总量,直接给包工头的,又不是按天计算,早点完工,他们还可以在接其他的活,多赚点钱,根本不存在故意拖时间的情况。 老妈乐的每天有事可做,老爹一个人照看家里的生意,日子也很充实。二哥既要忙事业,又要忙结婚,事情特别多,但是他也是最开心的一个,每天乐呵呵的和二嫂一起看家具,买东西,二嫂也经常在店里帮忙,或是到家里做饭什么的,让二哥美的摸不着北,天天净顾着傻笑了。 二哥的婚期已近确定,是在阳历元月十六,农历腊月十六,现在距离他的婚期也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正好新房也可以使用,二嫂可以直接接到他的新家,在配上新家具,新人,倒也是相得益彰,两全其美。 天气一天天转凉,林师兄从g市给我寄了许多冬季服装,我们公司今年的主打款式,是我根据上一世的记忆,随手画的几款羽绒服款式,虽然我只记得大致的特点,但经过我们专业的设计师的转换加工,在加上现在,大家都处于穿笨重棉袄的时代,我们推出的羽绒服,以其轻便简洁的款式,保暖的实用性,一上市就受到了广大上帝们的喜爱,订单量不但没有受到竞争对手恶意挖角的影响,还创出了历史新高,据林师兄说,让准备看我们笑话的竞争者叫苦不迭,因为。大家都在订购新款羽绒服,他们原有的主打风衣系列,无可避免的收到了很大的影响,成品已经生产出来一大堆,但是卖不出去,怪不得他们的脸都要气黑了。 “丫头,你是没亲眼看见,宇华制衣老板那张漆黑的脸,我现在想起来,还绝的过瘾啊!”林师兄在电话里兴高采烈的说,虽然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我也可以想象出他是怎么一副得意忘形的嘴脸。 “师兄,那咱们现在的设计师培养的怎么样了?你们有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能够避免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没问题,现在由你李玉姐在主要负责人员的招聘这一块儿,杨帆也会对每一个公司重要成员进行调查,重点就是他们的品行方面,而且,我们也找过专门的人制定了一系列条令,防止再有人挖我们的墙角,最重要的是,我们有了处理这种事的经验,以后不会再出问题了。”林师兄总算没被胜利冲昏头脑,还知道为以后做打算。 “师兄,你可要记住啊,不管在任何场所遇到那个泄密者,千万不要对他恶言相向,一定装出一副跟他还是好哥们的样子,让杨帆哥也要做到啊!” “知道了。丫头,你让我们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呀?” “呵呵,人家给我们送了这么大一份礼,我们怎么能不回报他呢?古语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怎么可以没有礼貌呢?”我温柔的说。 “呵呵,听你用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话,我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不过,这一次我可一点都不同情被你设计的倒霉蛋,那是他自作自受。呵呵,你到底要怎么做吗?” “师兄,我给你们的计划书,你们现在做的怎么样了?”我没有回答师兄的问题,反而问起了其他。 “我们所有的专卖店都改制的差不多了,要不了半个月,就可以全部完成,现在,咱们的销售,宇华制衣是拍马也追不上,想模仿咱们,都没有材料,嘿嘿,要不然,陈天生那混蛋怎么会天天黑着脸呢?呵呵……”师兄只要说到竞争对手的惨状,就是一阵忍不住的笑声,“丫头啊,这一次,我算是彻底服你了,你的小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啊?” 60、考试后 60、考试后 其实我当初的计策很简单。(手打小说)不过是让师兄他们不管什么时候都表现出一幅走投无路的困境状态,悄悄的设计好羽绒服款式,收购羊绒鸭绒等原材料,对于专卖店业绩下滑的情况同样只是表现出焦虑,但不要立即去改善,从而成功迷惑了对手,他们终于从暗地里走到明处,开始公开和我们叫板,从各方面针对我们,准备一举取而代之。 但是,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两个月后,我们东方公司突然宣布冬装主打羽绒服系列全线上市,开始新一波的广告攻势;专卖店进行改制,以后只销售高档优质服装,全市五个专卖店只保留两个改名精品店,其余三个销售低档服装改名旗舰店,保证质优价廉。 等到陈天生的宇华制衣反应过来时,我们的顾客已经造成了分流,需要低价优质商品的大众顾客认为我们旗舰店的商品质量有保障,价格也不贵;喜爱精品的高端顾客则被我们精品店最流行的款式。精致的做工,优质的服务所征服,认定了在精品店购买服装才有档次有面子。 这样一来,陈天生想以价格优势取胜的战略,自然就失败了。然后,他又想故技重施,模仿我们制作羽绒服,可惜,等他想到要到市场上收购原料是才发现,已经没有优质的羊绒鸭绒,只剩下很少一部分品质低劣的原料。这下他们傻眼了,想要仿制,最起码质量上也不能差太多呀,真用这些残次原料制作服装,只能使他们的信誉一降再降,其他,没有任何好处。如果,他们想要在羽绒服市场上抢占份额的话,也只能等明年了,我所要的,就是这一年的时间差,凭借着比他们多发展一年的优势,以后的竞争中,只要我们没有大的失误,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那个背叛朋友的商业间谍,虽然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起诉他,但是。也绝对不会让他就这样逍遥法外,对于他的惩罚,马上就要降临。 “师兄,现在一定要密切注意宇华制衣的一切情况,等他们在糟糕一点的时候,让杨帆哥装作不经意的说出,咱们之所以能打这么一个漂亮仗的原因,多亏他的一个好哥们帮忙,如果不是他告诉咱们一些机密情报,咱们绝不会做出这么充分的准备,等等之类的话。” “你是想让陈天生认为赵小刚其实是在帮我们,到他那里去只是计策吧?”林师兄推测。 “师兄,你还没有笨到家嘛!总算看出来了?” “跟您一比,我可真够笨的。对了,丫头,给你寄的冬装都收到了吧?” “嗯,收到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说给我的结婚惊喜是什么呀?”师兄试探着问。 “不能!师兄没事我挂电话了啊,再见。”不给师兄继续追问我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惊喜,哪儿能事先就让他知道? 唉。师兄总以为我的脑袋里有很多的主意,好像不论发生任何事我都能找到解决的方法,其实这只是他的一个美好错觉罢了,我也希望我是无所不能的,可惜,说白了,我只不过是比别人多了未来十几年的知识,真正对于什么商业运作,运筹帷幄之类的,只能算是略懂,要说精通,那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别看我设计陈天生和赵小刚好像很得心应手,那只是我从看来得小说电视剧中借鉴来的,虽说我并不擅长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是,经过数十部宫斗宅斗小说的熏陶,简单的设计个把人,经试验证明,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想要做出很复杂的局,那对我还是有很大的难度。鉴于这一次的危机,我觉得我需要恶补一下谋略计策方面的知识,所以,现在,我一直在研究《孙子兵法》的精髓和《红楼梦》里众多长袖善舞的人物的为人处世等,虽说不需要去设计陷害哪个人,但总归要防备别人对我们的陷害吧。 在家里休息两天之后,回到学校。期中考试的成绩已经全部统计出来,毫无疑问,我们这一次又打了一场漂亮的帐,年级前十中,有七个都是我们小团伙中的人,我们八人也都如愿进入班级前十名,成绩最差的何阳险险的挂在第十名上,总算是勉强不用受到惩罚。 既然成绩已经出来,那么就到了我们盘点收获的时候,在这次考试中,表现最突出的是张付兵,他在原有成绩上提高的最多,超额完成我们制定的目标,理所当然要进行奖励,他的要求是想得到一台录音机,这个好办,下一次采买学习用品时,顺便就可以买回来;另一个需要奖励的是芳菲,她的成绩也提高了一个台阶,由原来的第五名变成第四,成功超过话最多的王学伟,她想要的奖励是能够有专人给她进行课外辅导,而这个“专人”。指的就是我,这么简单的事,而且是为了更好的进步,当然要答应她了,不过,国娆就有点不愿意了,她的小心眼发作,认为以后我和芳菲是一伙的,我们就跟她疏远了,小嘴撅的半天高,都可以挂油瓶了。我和芳菲好言好语劝了了半天,保证立了一堆,才让她释怀。 唯一一个要被惩罚的人,就是王学伟小朋友,很遗憾,他以两分之差,没有完成给他预定的目标,而且,还被芳菲赶上,下滑了一个名次,当仁不让的成为第一个享受“特殊待遇”的人,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该如何惩罚他,才能让他刻骨铭心,痛改前非。 “王学伟这一次没有达成目标,肯定要受处罚,大家看,应该怎么处罚他,才能让他的成绩有所提高?”我是多么尊重大家的意愿的人啊,还专门让大家畅所欲言的讨论。 “我觉得,应该罚他一个星期不准说话!”雷新第一个发表意见。 王学伟一听,立马跳起来反对:“凭什么?!” “就是呀,刘颜玮是说让咱们找出一个能提高王学伟学习成绩的处罚办法,不让他说话进行了吗?”和王学伟关系最好的何阳也马上声援他。 “他没的到要求,还不是因为平时说话太多,占用了大量的时间,只要让他闭嘴,他就可以多出来很多时间用在学习上,怎么不能提高成绩啦?”雷新振振有词。 “你说的也有道理,还有谁有别的意见没有?”雷鹏开口,制止了他们继续争论下去。 “我看不如没收他从现在到寒假期间所有的星期天,让他和我们一起预习课文。”张付兵完全可以说是在拉人下水,因为按照雷鹏给他和何阳制定的计划,他们俩的星期天已经全部作废了,现在提出这个方案,估计是想让王学伟成为他们的难兄难弟。 国娆和芳菲两个是属于比较厚道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不会落井下石,两个人都表示不发表意见,最后,雷鹏宣布了对王学伟的惩罚:第一,一周之内除必须的情况,其他时间不能开口说话,当一周的哑巴;第二:从现在到寒假期末考试之间,所有星期天,初要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外,还要在增加一些练习题,周一由雷新检查。 王学伟对于处罚内容没有意见,(其实是不敢有意见),但对于让雷新检查他的作业完成情况,就很是不满,哇啦哇啦的叫着抗议,但被雷鹏一句话堵了回去。 雷鹏说“除了雷新,谁有闲工夫整天盯着你的错处不放?” 就这一句话,摆平了王学伟,但又引来雷新的不满。 “雷鹏,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那种盯着别人错处不放的人吗?” “没什么意思,你只是喜欢盯着王学伟而已。”雷鹏又是一句话,就把雷新说歇菜了。 呵呵,少男少女的情怀都是诗啊,在我们初一四班,谁不知道王学伟和雷新两个人之间有那么一点小情谊,偏偏两个人还自以为神秘,好像大家都不知道,其实,背地里每天看他们俩表演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两个当事人不知道而已。 “我听说,按照咱们学校的惯例,每次大考之后,都要重新排一下座位,你有什么打算?”雷鹏问我。 “无所谓呀,坐哪里都行,怎么了?”敏感的发现雷鹏要说点什么,我反问。 “我的意思是咱们几个还坐在一起,一来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有人讨论,二来,我看咱们班,除了咱们几个人,认真学习的也没几个,不要让他们影响咱们。”雷鹏说出他的考虑。 “想法不错,但是谁知道张老师会怎么安排呢?”我虽是提出问题,但却不认为会对雷鹏造成困扰,以他的个性,没有考虑周全的事,一般不会提出来。 “没关系,我去找张老师商量,我想,就凭咱们几个的成绩,老师应该会同意让咱们继续坐在一起吧。”雷鹏信心满满的说。 “那行,就按你说的办吧。”我随意的说。 61、座位风波 61、座位风波 猛然一看,好像雷鹏和我的性格很像。(手打小说)我们都是属于那种领袖型的人,在我们学习小组中,四个女生以我为主,四个男生则以他马首是瞻。但是,实际上我们两个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雷鹏是一个要求凡事都要在他能掌控的范围内,他习惯性的想要安排好每一个他在意的人的生活;我则是不喜欢操太多的心,只要我想要的大方向没有改变,只要能最终达到我所要求的目标,我就不会在意过程中使用什么方法。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对于学习小组的众人,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们要以何种方式学习,我也不管他们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用什么方法,只要最后考试时能够达成目标,那就一切ok;相比较而言,雷鹏就要细致的多,他不但给每个人制定了不同的计划,详细到什么时候学习哪一科,一周要学多少内容,学习哪个科目要用什么方法等等等等,都有具体的要求。而且,他会很认真的监督每个人的学习情况,不允许出现任何偏差,这也是本次考试我们大获全胜的重要原因之一。 说实话,雷朋的这种性格我并不喜欢,因为觉得凡事都要安排的那么周详,实在是太累,从另一方面讲,我又很羡慕他,因为我从来没有这么明确的制定过什么计划,我做事情,大部分都是想到哪儿做到哪儿,缺乏长远的规划,但是要我像他那样,凡事都按部就班来做,我肯定也是做不到,还会觉得生活很枯燥乏味,我很怀疑,雷鹏是不是对未来五十年的生活都已经全部规划好了? 由于以上所说的我和雷鹏的种种差异,我对于座位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对我来说坐哪里和谁在一起都无所谓,雷鹏却会做好安排,不让任何有可能分散我们注意力的同学出现在我们周围,影响我们的学习。 我不知道雷鹏是如何去跟张老师讲的,可能是他优异的口才说服了班主任,也可能是老师不想驳了班长的面子,总之。在他找过老师回来之后,班主任张老师宣布了座位要重新调整的消息,而且,这一次调座位,按照大家的成绩来排,规则很简单,按照考试名次,从第一名开始依次进入教室,自己挑选座位。 张老师刚一宣布,教室里立马炸了锅,同学们议论纷纷,有人同意,有人反对,但是,老师都已经决定了,同学们的意见好像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大家还是老老实实走出教室,准备挑选位置。 我是全班第一,理所当然第一个走进教室,但我并不急于找位置坐下。而是等着雷鹏进来。 “你准备坐哪里?”我问雷鹏。 “很方便,咱们互换一下就行了,你们四个坐前面,我们坐后面。”雷鹏说。 两句话的时间,前十名都已走进教室,除了我们八个人之外,还有两个女生,分别是尹琼和杨冬梅,她们两个就坐在了我和芳菲的前面,顺便说一句,我现在的位置,左边是芳菲,右边是国娆和雷新。 不得不说老祖宗们总结的古话说的真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前面坐过来的四个女生都是平时学习挺认真的人,尹琼、杨冬梅能考入前十名,水平自然不差,言凡和童娜看起来也挺文静的。 刘晶晶对这一次座位的安排出乎意料的满意,因为她正好坐在雷鹏的左后方,和雷鹏搭起讪来非常方便,刘晶晶的同桌是一个叫李保华的女生,其他各方面还好,就是喜欢和男生打情骂俏,很不招人待见,更正一下,应该是很不招女孩子待见,因为,班级里的男同学貌似对她的感觉都还不错。这一点,可能就是男女的最大差别吧,在女生堆里的公敌,可能很多男生会很喜欢,似乎这个结论到哪里都适用。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我们学校的一项“优良传统”,老师们对男女关系管理的非常松懈,只要不太过分,几乎没有老师会去管学生们有没有早恋,从而致使从初一到高三,每个班级里都有几对男女上演一出出纯情初恋,或二恋、三恋…… 没多久,同学们大部分都选择好了自己的位置,想要学习的同学都会自觉的坐在中间或离老师近一点的地方,不喜欢学习的都想要挤在最后两排和一些犄角旮旯,老师们一般不注意的角落,总体来讲,大部分人都挺满意自己的位置,少数不满意的人也属于不敢吭声型的。 但,凡事都有例外,就有一个极不满意有敢于提出意见的人,他就是杨起进同学。 咳,说起来杨起进同学。他还是我一个拐了几个弯的一个奇怪的亲戚:他的姐姐是我**干女儿。 我们这里认干**风俗挺奇怪,一家不管有几个孩子,每一个都可以认,当然他们的干妈也绝不会是同一个人,自己的干妈跟兄弟姐妹没有任何关系。也就是说,杨起进其实是跟我家没有关系的,但偏偏他家的小孩也很奇怪,他们一共姐弟四个,两男两女,我的干姐姐是他们家老大,认了我妈做干妈。他们这几个小的都跟着喊我妈“干妈”,时间长了,他们就成了我们家一些很奇怪的亲戚了。 杨起进虽说年龄不大,好像只比我大两岁,但是个头很高,现在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已经有175公分左右了,在一群小毛头里简直是鹤立鸡群,就他这身高,在哪都得稳稳的坐在最后一排,免得挡住别人的视线,而他也很享受远离老师的感觉,谁知道这一次老师让按成绩自己选座位,他那稳居班级倒数第一的名次,使得他走进教室时就只剩一个空位了,讽刺的是,那个位置在第一排最左边,一进门就能看到,他的同桌,就是我们班个头最矮的一个,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男生。没办法,我最大的缺陷就是对于认人这方面简直是低能,到这个班级之后,没有三天时间,全班同学的名字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他们所有的事迹我也可以如数家珍,但是他们的脸在我脑海里却是一片模糊,有一些看着脸熟的,也对不上他们的名字,所以,虽说现在开学已经两个多月了,我真正熟悉的也只不过寥寥数人而已。与我相反的是芳菲,她天生在这一方面有着超乎寻常的能力,同样开学不到三天,全班同学她已经认识的差不多了,在这方面,我们两个简直是完美的互补。 呃。扯远了,咱们言归正传。 我的杨起进哥哥(我也搞不懂他到底算是我的什么哥哥)当然不想整天坐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都像是被监视了一样,从小就横行无忌的他,直接走到最后一排他原来的位置上,要求坐那里的人给他腾地方。 你想啊,会选在那个位置的又有几个是善茬啊,再说了,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也不能认怂不是,所以,那一位也怒了,噌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说:“凭什么?你算老几?” 杨起进一听,吆喝,还挺硬气,伸手推了他一下:“你说老子算老几!想找事儿是不是?”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呀,被人推了一下,哪有不还手的道理,挥手就是一拳,打在杨起进的脸上,两个人就在我们面前上演了一出全武行。惹得全班同学纷纷注目,胆小一点的女同学只差尖叫出来了。 这下好了,小矛盾变成大事件,幸好张老师就在门外,几步走到他们俩面前,一手一个拎着,别看他们俩都人高马大的,在老师手里就跟拎小鸡差不多。张老师总算没有辜负他五大三粗的外貌,绝对属于力量型选手,收拾俩小毛孩子跟玩儿差不多。 张老师采用**的手段,制止了一起打架事件,并用他更为厉害的口水神功,让两位找事的同学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矛盾还依然存在,问题也没有得到解决,老师也不能真让杨起进那么大的块头坐在第一排碍眼,但是,老师既然说了让大家自己选择位置,也不好出尔反尔,强迫哪一个跟杨起进换位置,这时候,就看出张老师的魄力来了,人干脆在教室里加了一张课桌,放在教室的后墙角,让杨起进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坐着,还美其名曰满足同学的需要,你不是想坐在后面吗?那我就让你坐后面。真的是教室最后面哦,距离杨起进最近的一个人都在他一米之外,他平时在想跟谁说句话几乎都要用喊的,跟别提上课时如果想做些什么事,没有人能为他把个风什么的,彻底把他孤立了起来。 至此,浪费了一节课的时间,大家的调座位行动才算是尘埃落定。而后的几天里,我们每个人都能从进入教室的老师眼中看到,对于教室后墙角坐着的形单影只的杨起进同学的深深的同情。 62、前往G市 62、前往g市 “小妹,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手打小说)家里人都不放心啊,要不还是让你四哥送你过去吧?”老妈一边帮我收拾东西,一边不死心的劝我,希望我能打消独自一人上路的念头。 “妈,你怎么又说?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吗,g市我又不是第一次去,熟门熟路的,再说了,在这边,你们把我送上火车,到g市,林师兄在火车站接,我一路又不用转车什么的,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劝着老妈。 “那你路上不时还要一二十个小时吗?你一个人,也没有人照应。听说现在火车上乱的很,小偷也多,万一遇到……”老妈有越说越担心的趋势。 “行了!少说两句丧气话吧!小妹哪儿就那么倒霉?!”听到老**话,老爹不乐意了、 “我不是担心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那么大声喊什么喊!”被老爹一通发作,老**嗓门也大起来。 “妈~~你就别瞎操心了。我跟你说,小偷遇到我,倒霉的不一定是谁呢,别忘了,我可是练了这么多年武功的武林高手,一路上碰不到也就算了,要是让我看到,非把他们揍的满地找牙不可。”为了缓解老**担心,我故意逗趣的说。 老妈果然陪我逗的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老妈脸色一整,认真的叮嘱我:“你要真不想让人送就算了,但是,路上可要给我安生点,别找事。就你那两下子,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你还真以为你是高手呢,你可给我消停点啊!” “知道了,妈~~”我扑到老**怀里撒娇。 老妈一手楼着我,一手抚着我的头发,脸上笑着,嘴上却说道:“你看你,多大的人了,还像个三岁小孩一样,趴到老娘怀里撒娇,亏你还老是说你是个大人了!” “嘿嘿,再大也是你女儿呀。我就算到了一百岁,也还是要冲你撒娇的呀,谁让你是我妈呢!” “没皮没脸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老妈笑骂我一句,“别腻在这儿了,起来看看明天要带的东西够不够去,。” 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老**注意力引开了,不然,指不定他还要唠叨多久。赶忙做出一副很仔细的样子,清点老妈给我整理出来的东西,面上显现出很满意的神色,心里却在嘀咕,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妈怎么一点也没有长进,整理个包裹,还是装这么多没用的东西,硬是装了满满一大包,拎起来死沉死沉的。这一次可没有人替我拎包,坚决不能带这么重的行李,看来。明天要趁她不注意,精简一下了。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漏掉的?”看我半天不吭声,老妈关切的问。 “没有,都带齐了。那啥,我上楼休息去了,你和我爹看电视吧。”我急忙回答,然后拖着超大的行李包,蹒跚着往二楼上拎。 “你把东西放这儿吧,费那个劲干嘛?”老爹看我艰难的身影,心疼的说。 “呃,我……我想重新整理一下,呵呵,你们忙,别管我了。”我急中生智,想到一个并不太好的借口,在老爹心照不宣和老妈迷茫的眼神中,艰辛的爬上二楼。 呼,幸好老妈没有发现我的真实目的,不然,一顿唠叨有是免不了的,只怕行李也别想精简下去一丁点。 回到卧室,把包里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出来,林师兄那里衣服多的是,还愁没有衣服换洗吗?用的着从家里带吗?路上一共就二十个小时,一路睡过去也就罢了,顶多吃一点东西就行,装这么多水果零食干嘛?等着坏掉吗?牙膏牙刷,洗脸的洗头的,g是难道没有卖的?挑挑拣拣。一会儿工夫,我就把老妈准备的东西任出去的差不多了,看着明显瘪下去的包,拎起来感受一下,果然轻了很多,我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像是我要出门的装备嘛! 其实,按照我的习惯,除了带上钱和贴身换洗衣物,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带,轻装上路,才是我的风格,可惜,如果我敢真的只带这么一点东西,老妈肯定会坚持让四哥一路把我护送过去,为了让她安心,还是多少带点行李吧。 二哥已经在一个星期前举行婚礼,现在正处于新婚甜蜜期,三哥的女朋友也在二哥的婚礼上正式亮相,是一个很时髦的城市姑娘,说实话,单从外表上看,三哥还真有点配不上人家。未来三嫂的身材高挑,五官精致,本身就有七分颜色,经过她的巧手一打扮,马上增添两分姿色,再加上时髦的穿着,得体的言词,合起来就是十分的完美啊!你想啊,在我们这里,说好听点是城郊,其实不还是农村嘛。家家户户都是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家里的女人们一辈子都可能没有化过一次妆,甚至很多人连化妆品都没见过,像未来三嫂这种城里的姑娘,画着精致的妆容,加上礼貌的谈吐,还不被农村人给当做天仙供起来啊!再看看我三哥,个头不高,五官平平,再加上酷似我老爹的气质,整个就是一地地道道的农民,和我未来三嫂站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一朵鲜花插在那啥上了。 老妈对这个儿媳妇是空前的满意,恨不得能立马就让三哥把人家娶回家,对她赞不绝口的,逢人就夸,幸好还没有笨到在二嫂面前赞美她。老爹对于这种事情,一向时不发表任何意见,充分尊重孩子们自己的意见,说白了,就是不想管的太多,以后落埋怨。 不过,我对未来三嫂的看法就不是那么美好了。首先,现在不过是94年,在这个时候,一般人结婚都在二十二三岁,我的哥哥们是因为要等守三年孝,所以结婚都比较晚,这位三嫂,今年都已经二十六七了,比我三哥还大一岁,为什么还没结婚?我二嫂今年不过二十四岁,还是在两年前就已经跟二哥在谈着对象,她家里就已经很着急了,何以我这位三嫂可以单身这么久?其次,三嫂一个城市姑娘,据我观察。绝对属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一类人,虽然言谈举止得体大方,但言语中总会无意间透出几分对农民的轻视,这样一个人,我不觉得她是适合我那个老实倔强的三哥的。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很不好,总感觉这个人很虚伪,所以,并不怎么喜欢她。但是,万恶的但是,在三哥的婚事上,好像没有我的发言权,三哥打定主意要娶这个人,我也是没有一点办法。所以,不管看她有多不顺眼,我还是明智的把对她的厌恶隐藏起来,展现给大家的,还是一副天真不谙世事的摸样。 二哥的婚礼举行完,林师兄的婚礼马上就要到了,所以,我这次去g市,就是专门参加林师兄的婚礼的,我的行程安排的相当紧凑,24号从家里走,25号到,26号就是林师兄的结婚典礼,参加完婚礼,27号休息一天,28好就要往家赶,还要参加30号的考试。有一点,我欺骗了老妈,在g市接我的并不是林师兄,而是杨帆哥,林师兄还不知道我要去参加他的婚礼呢,我说过,要给他一个惊喜的。 经过二十几个小时的长途奔波,虽说在火车上坐的是卧铺,累了可以躺一会儿,但下车之后,还是感到浑身酸困,好像连牙齿都有点松动的感觉,万分期待火车赶快提速,那时候,这一个班次,好像只需要十几个小时,如果是坐全程高速大巴的话,好像用不了十个小时,那时候,最起码可以少受一半时间的罪了。嗯,好像再过几年,坐飞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疲惫的拖着精简过的包走出火车站,东张西望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杨帆哥的踪迹,正在我以为他还没有来的时候,一个人径直走到我面前,无奈的说:“刘大小姐,我都冲你招半天手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呀?” 我盯着眼前这个有点熟悉的脸良久,才认出,这好像就是我不过才一年没见过的杨帆哥,不好意思的说:“呵呵,我不是没看到你嘛。” “别装了,你根本就是没认出我!”杨帆哥好笑的说,“刘大小姐你也真行,咱们每年见一次,每一次你都像是第一次见到我一样,我算是对你的记忆力有了认识了,我看你在别的方面都很能干的呀,怎么一到认人上就不行了呢?” “嘿嘿,这个,你也知道的嘛,人无完人,我如果太完美了,我怕你们这些不完美的人会自卑,所以才留一个缺点,省的你们觉得跟我的差距太大,产生一些不良情绪……” “得了吧,就你还想完美呢,等下辈子吧!”杨帆哥毫不留情的打击我。 “呵呵,不和你争,我现在累的要死,赶快找个地方让我休息休息吧。” “早就找好了,哪儿敢让你累着啊,你那个护短的师兄要是知道,还不剥了我的皮呀!”杨帆哥边说,边接过我手中的包,带着我往休息的地方走去。 “胡说,我师兄才没有剥皮的爱好呢!他顶多是把你做成标本,呵呵。” 63、杨帆 63、杨帆 “杨帆哥,我让你做的事。(手打小说)你都安排好没有呀?” “当然安排好了,你刘大小姐吩咐的工作,我哪敢不尽心尽力的去做啊!” “哦,那就好,我可是跟师兄打过包票,要给他举行一个终生难忘的婚礼的,杨帆哥你可不要给我漏气,如果明天出什么问题的话,呵呵,那我的心情可是会非常极其以及特别的不好的啊!”我温柔的说着威胁的话。 “知道了,我保证一点纰漏都没有,行了吧?搞不懂,为什么你年纪不大,怎么这么爱操心?我怎么这么倒霉,认识你们这么一对师兄妹,你师兄天天给我找一大堆工作,你每年都要给我安排一两件麻烦事。我连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整天就剩给你们兄妹俩打工跑腿的份,我这是哪一辈子造的孽呀……”杨帆哥唠唠叨叨的控诉我和师兄对他的“虐待”。 “呵呵,杨帆哥,我记得当初是你自己自投罗网。要跟我们一起大干一场的啊!你这是不是叫‘自作孽’呀?”我笑着打趣他。 “你还好意思说,刚认识你们的时候,你们是多么的憨厚朴实呀,现在呢?我真是交友不慎,识人不淑,一不留神,才上了你们的贼船,结果,等我认清你们的真面目,想回头都不行了,唉,真是……”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替杨帆哥把他的后半句话接下去。杨帆哥现在的表情是五分悔恨,三分无奈,还带着两分悲伤,如果不是眼睛里的一丝笑意,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那么,他此刻的表演就可以称得上是完美了。 “杨帆哥,我特别请来的重量级嘉宾,现在在哪儿呢?”笑过之后,我正色问。 杨帆哥一遍按下电梯按钮,一边回头对我说:“这家酒店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是算数一数二,我给你师兄安排的婚礼就在这里举行。你和你的重量级嘉宾,今天都先住在这儿,明天直接下楼,就可以给林峰那小子你说的惊喜了。怎么样?对我的安排还满意吧?”杨帆哥详细的解释。 “满意!杨帆哥哥办事。我当然满意啦,不然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拜托给你呢!杨帆哥你真是太棒了!”我甜甜的说,顺便小拍杨帆哥一下马屁。 “停,你别给我灌**汤了,我不是你师兄,不吃你这一套。我才要拜托你,以后少给我找点麻烦呢!本来还以为这是件挺好玩儿的事,谁知道这么麻烦,又是订酒店,找礼仪人员,又是发请帖,安排每一个人的座次,又是给新人准备礼物,还要帮他们参谋买房装修,他们俩忙着结婚,公司前前后后都扔给我一个人,你不知道,这些天我都是怎么过来的!”杨帆哥开始喋喋不休的抱怨我给他找的麻烦,“走这边,你的房间时702,你别只是笑。我正式通知你,等他们度完蜜月,我要求休假!你听到没有!” “杨帆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看一个面目俊朗,身材高大的男人,努力挤出一副怨妇的幽怨表情,真是一件好笑的事。一手扶着702的房门,另一手揉揉笑的有点酸的腮帮子,整整面容,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说。 从来没有见过我板着脸的认真样,杨帆哥成功的被我迷惑,呆呆的问:“什么话?” “劳心者役人,劳力者役于人。”我继续保持严肃的表情。 “什么意思?”可怜的杨帆哥还没看出我是在消遣他,还在一本正经的思考。 “哈哈,意思就是你就是那个可怜的劳力者,当然要多出一点力啦,哈哈……”我终于装不下去,破功笑出来。 杨帆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无奈的跟着笑起来,“呵呵,我真是傻了才会以为你有什么高论,原来还是在贬低我。遇上你们兄妹俩,我真该认栽!” 杨帆哥就是这点最好玩,他出生于政治世家,祖辈和父辈都是本省数得着的高官,见识了种种勾心斗角,自己本人也很擅长阴谋诡计,对于敌人的一切阴谋手段。全部可以了如指掌,没有被他认同的人,根本别想在他面前撒一句谎,但是,对于他在意认同的人,他就迟钝到了极点,也可以说是信任到了极点,只要是他在意的人说的话,他全都深信不疑,这也是当初赵小刚可以那么轻易就偷走我们设计图的最大原因。自从发现他的这个特质之后,我和林师兄不约而同的都多了一项爱好,那就是捉弄他,看他能不能发现,结果,没有一次被他识破的,这个结果,让我和师兄两个人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杨帆哥,我师兄已经找到了人生的目标,踏入爱情的坟墓,你呢?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杨帆哥今年也有二十六岁了,可是还从没听他提到过关于结婚这个话题,我还真有点好奇。 “什么叫踏入爱情的坟墓?明天是你师兄大喜的日子。瞧瞧你怎么说话的!”杨帆哥避重就轻的说。 “哎呀,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嘛!杨帆哥,你别想蒙混过关,我是在问你的问题,别往我师兄身上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点老实交代!” “我交代什么?我家的情况很复杂,我没有自己选择未来伴侣的权利,顶多时间到了,家里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把我们两个往一块儿一凑。只要家里人都满意,附和所有人的利益,至于我的想法,一点都不重要。”杨帆哥略带一丝低落的说。 “杨帆哥,你……” 我充满歉意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杨帆哥马上打断我的话,故作轻松的说:“呵呵,也许分配给我的那一个,就是最适合我的也说不定。不说这个了,丫头,你的重量级嘉宾就在对面703房间住着,我可是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安排好了,明天就是林峰的婚礼,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你和他们先聊聊吧,我就不陪你们了。” “杨帆哥,不管怎么样,我和师兄都会支持你的,能交你这样一个朋友,是师兄天大福气!”我收起笑意,诚恳的说。 “说这个干什么?我可不觉得认识你们是福气,行了,没事我先走了啊!”杨帆哥对我少有的正经很不适应,颇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随便应付两句,就转身离开了。 没有阻拦杨帆哥离去的脚步,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处,我不由的回忆起认识他以后的点点滴滴,从刚开始找他帮忙办理营业执照,他顶着炎炎夏日,在太阳底下一跑就是两三个小时,每天累得满头大汗;到我们正式合伙后,他主动放弃属于他的股份,只是要了一份与他付出完全不成比例的工资;再到忙前忙后的找工人,买设备,可以说,没有他。我和师兄绝对不能再短短三四年内,就可以创出现在的天下,我们不一定要多走多少弯路,多费多少心血。从一开始的合作关系,到现在,他已经成为师兄最好的朋友,可以肝胆相照,两肋插刀的那种。好像这一路走来,都是他在无私的帮助我们,而我们对他的回报,却少得可怜。以后,我再也不会无视杨帆哥默默的付出,一定会给他更多的回报! 杨帆哥的家庭情况具体怎样,他没有说过,我们也不知道,但我们仍能从杨帆哥平时极少数的言语中推测一二,从他提起家人是落寞的表情和无奈的语气中可以看出,他和家人的关系和感情,并不是很美好,所以,我们也从没有追根究底过,既然他不想说,我们就不会去勉强他,这好像也是我们相处的一种默契。不过,我现在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育出像杨帆哥这样可以同时具有阴险狡诈和纯真善良这两种完全不搭调的性格? 摇摇头,不再继续思考杨帆哥的问题,他的家庭离我们太远,不是我们能改变,也不是我们能插手的,有时间在这儿胡思乱想,还不如赶快洗个澡,洗去一路的疲惫,然后,和703住着的神秘嘉宾商量一下,明天怎么样才能最大限度的给林师兄惊喜? 信步走到703门口,轻轻敲一下房门,里面马上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找谁?” 这个声音,我很熟悉,熟悉到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忘记,熟悉到不会和任何人的声音弄混,这个声音,我曾经有半年时间,每天都能听到,而后来,想要听到,几乎成了奢望,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我敬爱的王老师,我和林师兄共同的老师! “老师,是我,颜玮。”我激动的回答。 门无声无息的开了,两个无比亲切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是王老师和师母。 他们两个见到我,也有一些激动,毕竟这是他们搬家之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当初他们搬走的时候,我们都没想到能够这么快就在此相见! 没错,这就是我要给林师兄最大的惊喜:邀请被他视作父母的老师和师母来参加他的婚礼! 64、林师兄的婚礼一 64、林师兄的婚礼一 说起来,林峰师兄有时候的性格真的是相当固执。(手打小说)甚至称得上是别扭!明明非常希望老师和我能参加他的婚礼,但是就是不开口说出来。对于我,只是很简单的不放心我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而对与老师,他的想法就复杂的多,一方面觉得他辜负了老师的栽培,没有在老师希望的事业上发展(老师当初非常希望他能从事教育事业),另一方面又觉得他现在的成就,不够资格让老师千里迢迢跑这一趟,所以他一方面希望老师能来,另一方面却又根本不敢告诉老师。 和林师兄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三年,我很清楚他对老师的感情,不但有感激,还有依赖和崇拜等各种复杂的感情,如果不是老师,可能现在的林师兄,也许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也有可能已经在监狱里感受生活、体验人生了,老师对于他的意义,绝不是一点两点能够说的清的的,而共同生活的三年。我们一起练武,一起学习,一起赚钱,然后又一起开公司,可以说,我们俩之间的感情,比一般的兄妹要深厚的多,我们还有一种同甘共苦一起奋斗的战友情。 既然知道师兄最大的期盼,我肯定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帮他实现,所以,才会让他把婚期推后,让我有时间和老师商量这件事,老师对我们所有的学生都可以用视若亲生来形容,听了我的惊喜计划,二话不说,同意配合我的计划。所以,我和老师师母才会一前一后出现在g市,而且通过杨帆哥的掩护,林师兄就如同我事先设想的那样,一点都没有察觉。 “老师,师母,颜玮想死你们了!”我开心的说着,同时扑到师母身边,一把抱着师母。 “颜玮呀,这才几个月没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喜欢粘人呢?”师母慈祥的笑着说。 “呵呵,师母。颜玮才没有变呢,我一直都是这样子啊!是您以前没发现而已。”我嬉笑着主动承认,同时把行李丢到房间门口,拉着师母走回房间坐下,颇有些反客为主的感觉。 “颜玮,你是刚到的?”老师看着我的行李问,随时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对呀,我刚刚到,老师,你和师母是什么时候到的呀?呵呵,我刚忘记问杨帆哥了。” “我和你们老师是昨天下午到的,听杨帆说,你要给你林师兄什么惊喜,不让我们提前见他,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师兄让你告诉我们的吗?”师母不解的问。 “哦,是这样的师母,师兄呢,非常想让你们参加他的婚礼,但是呢。他的心里有所顾忌。”我抱着师母的胳膊,详详细细的把师兄的心结向老师和师母讲述了一遍。 “唉,小林子总是想得太多,我和你们老师那你们都当是自己的孩子,哪里会在乎这些?只要你们过得好,每天都是在努力上进,我们就满足了。至于什么建功立业之类的,有什么重要的?小林子怎么还是想不开呢?”听过我的解释,师母感慨的说。 老师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岔开这个话题,转而问我一些关于我学业上的事,我不敢怠慢,忙认认真真的回答老师提出的问题,生怕老师对我的学业有所不满,好在老师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下学习情况,有没有遇上什么困难之类的简单问题,让我松了一口气。 “你看你,颜玮一路过来,坐那么久的车肯定累坏了,你不说让她赶快去休息,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干嘛!”老师还想说些什么,没想到师母发飙了,冲他一通发作。 老师无语的摸摸鼻子,貌似六七十岁的人了,还没有形成一张厚脸皮,被师母教训一通之后,脸上的神情颇为不好意思。 师母教训过老师之后,转身无比慈爱的对我说:“颜玮呀。你肯定累了吧,还是先去休息一会儿,等晚饭时间我去叫你,咱们一起吃饭吧。” “好,老师师母,我就在702房间,有事直接过去叫我,我过去了。”眼看老师有些尴尬,我还是赶快识相的消失吧。悄悄冲老师做个鬼脸,急忙抓起行李,飞快的在老师他们面前消失,至于我走之后老师要怎么样低声下气向师母低头认错,我就是再想现场观摩,也没有这个胆子,还是在脑海里想象一下比较安全。 跑到702房间,简单梳洗一下,看时间还早,而我一路奔波,也确实很累,本想只是躺床上休息一下,谁知道不知不觉竟睡着了,直到听到一阵敲门声才清醒过来。 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迷茫打开门,师母和蔼的面孔迎面而来。我揉揉眼睛,迷糊的问:“师母,叫我干什么?我还想在睡一会儿……” “还睡?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走吧!”师母笑着说,每一条皱纹里,都充满了关爱。 师母说的理所当然,我却脑子里一团浆糊:“去哪儿啊?” “去吃饭!这孩子,真是睡迷糊了。”师母好笑的说。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已经到吃饭时间了,不觉也为自己迟钝行为感到好笑。 和老师师母一块儿简单的吃过晚餐,再回到老师的房间。和老师师母天南海北的聊着天,听老师讲一些他们年轻时的奇闻趣事,心情难的的异常轻松,没有做不完的训练,不用去想渺茫的前途,只是单纯的享受现在这一刻的安宁与闲适,好想时间能就此停住…… 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室的宁静气氛,我赶在老师和师母前面起身打开门,杨帆哥赫然站在外面。 “杨帆哥,你现在过来,肯定有事吧?”我奇怪的问,顺便闪身把他让进房间。 “小杨,你过来了,快,来坐。”师母热情的说。 “向老师,您坐着,不用管我。”杨帆哥异常恭谨的说。 “小杨啊,你吃过饭了吧?颜玮,去给你杨哥倒杯水。”老师的态度相比师母来说就淡然和客气的多。 “我吃过了,王老师,您不用客气,别把我当外人,什么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在杨帆哥客套的时候,我已经听话的倒了一杯水,递给明显有些拘谨和不安的杨帆哥,好玩的看着一向进退有度的杨帆哥难的的慌乱瞬间。难怪杨帆哥会表现失常,老师这个人在面对不熟悉的人时,总是一副不苟言笑严肃认真的摸样,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再加上一双仿佛可以看穿人心的双眼和嘴角总是挂着的淡淡的似乎在嘲讽一切的笑意,组合到一起,有一种很诡异的协调感,好像这个人就应该是这样,任何人都应该对他恭敬有加,不能有丝毫亵渎。不过,在我们这些熟悉他的人眼中,他的这种表现。其实不过是因为老师是一个不善于和人轻松相处的人,别看他平时在讲起学问时滔滔不绝,引经据典的,但是,在人情世故上几乎可以算是一窍不通,如果不是他本身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学者,早就被狂多的人以目中无人等等罪名骂的体无完肤了。事实上据师母说,在他们年轻的时候,还真有很多人因为老师的直言不讳和不善于待人接物而对他很是不满,为了这个,老师也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而后,随着老师的年龄日益增长和学识的不断增加,再没有年轻时那份锐气,多了份经过岁月磨练出来的豁达,老师才慢慢形成现在这种对自己人虽然要求严格,但还算和蔼可亲,但对外人却更加淡然的性格。 早就想到过,以扬帆哥略带几分玩世不恭的性格而言,在面对老师的时候肯定会有几分不自在,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份不自在会这么严重,如果不是他良好的心理素质,指不定会出多少丑呢,而不是现在这样仅仅是有些慌乱而已。 不过也奇怪了,据说扬帆哥的爷爷也是这种严肃型的老人,杨帆个完全可也在他老人家面前进退有度,镇定如常,嬉皮笑脸,但在面对威严还不如他爷爷的老师的时候,就失去了这份从容,也许是因为老人是他熟悉的爷爷,对老师却只是刚刚接触吧。 等到扬帆哥恢复平静的时候,已经是在他把一大杯水全部喝完之后,他也在这个过程中,结结巴巴的把过来找我们的原因交代清楚,不过是来告诉我们,明天要在几点钟到达酒店的大厅,有什么注意事项等等琐事。 “颜玮,明天早上,我要和林峰一起去接新娘,所以没有时间陪你们进场,你要带着王老师和向老师自己先进去,进去以后,你们就可以去找位置,对了,你们的位置是在最重要的新郎亲人一桌,每一桌上都有嘉宾的名字,你们自己去找就行了,还有,……”杨帆哥不厌其烦的给我讲述一切可能遇到的情况。 “杨帆哥,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还可以这么唠叨啊!”我叹为观止的看着他足足说了十分钟,中间没有任何停顿。 “胡说什么呢!我这怎么能叫唠叨呢?我明明是细致入微才对,呃……呵呵,我就是怕你有什么遗漏,明天出了问题有赖到我头上,呵呵”杨帆哥条件反射的先反驳我一句,接着才发现因为他过分激动的行为,引起了老师的不满(他自以为的,其实老师不过是很平常的看他一眼),声音一下子跌了几十个分贝,后面的话,基本上可以算是蚊子哼哼,说话的语气都有点讪讪的。 “小杨,你不用紧张,老王只是严肃了点,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看出杨帆哥似乎对老师有一分说不出的畏惧,师母和蔼的开导他。 “我知道的,向老师。对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杨帆哥已经交代完所有应该注意的事项,连忙向老师提出告辞,看来老师给他的心理压力真的蛮大的。 “呵呵,那好,明天你还要帮小林子忙活一天,是应该早点休息,我也不留你了。老王,别坐着了,快起来送送小杨。”师母对装了一晚上严肃高人的老师说到。 看杨帆哥对老师的敬畏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消除的,而老师还真有听从妻命起身送人的打算,我忙接着师母的话,说:“老师,师母,你们休息吧,我也回房间了,顺便送送杨帆哥,你们就别忙了。” 拉着杨帆哥走出703,换来他对我感激的眼神,看他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我不由笑出声来:“杨帆哥,你也太搞笑了吧?我老师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你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吗?” “臭丫头,别在那儿说风凉话,我就不相信你刚认识王老的时候,会一点都不紧张!”杨帆哥没好气的瞪我一眼,骂道。 “呵呵,我还真没有,第一次见他,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他教我点真材实料了,只顾着想怎么才能让老师能对我看的上眼,那还顾得上紧张啊。”想到最初想要拜入老师门下,可以说费尽力气,所有小朋友避之唯恐不及的严厉老师,我却上赶着往上凑,现在想想,当初还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算你这丫头厉害。哎,我跟你说的,你可一定要记清楚了,别到时候出什么岔子,你心心念念要给林峰的惊喜就泡汤了。” “少乌鸦嘴,我才不会这么倒霉。倒是你,才应该当心一点,应该明天回来很多名门淑女吧,万一你对谁一见钟情,别人又不甩你,我才真要看好戏呢!” “去你的!行了,你也别送我了,回房间吧。”杨帆哥笑着拍我脑袋一下。 我站在走廊转角,看着杨帆哥进入电梯,转身走会房间,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着明天林师兄的婚礼…… 65、林师兄的婚礼二 65、林师兄的婚礼二 难得早上睡了一个懒觉。(手打小说)五点钟醒来之后,又美美的睡上一个回笼觉,感觉那叫一个舒服。说起来可以称得上是奇迹了,上一世我就是一个典型的夜猫型宅女,每天凌晨三四点睡,下午三四点起,作息制度严重不正常,生物钟混乱,再看看现在,几年下来,每一天都坚持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点以前睡觉,作息标准的让我自己都难以置信。 洗漱过后,和老师师母一起吃过早餐,百无聊赖的我们又回到房间看电视打发时间。师兄的婚礼现场要到十点以后才能进入,现在不过八点不到,还有两个小时的漫长时光。不得不说现在的电视频道贫乏的令人发指,节目也不够精彩,尤其现在是早上,我们也只能看一些无聊之极的电视节目打发时间。怪不得都说等待的时光是最漫长的,很怀疑老师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竟然带了一本《史记》一个人津津有味的看着,我和师母两个人只能大眼瞪小眼,无聊的等着时间的流逝。 好不容易等到十点多一点,想了想,我们三个决定早点过去(其实是我和师母极力要求,老师无奈同意),最起码下面人会多一点,会热闹一点。 信步走到会场,四处打量一番,布置的还是挺不错的,很有电视剧中西式婚礼的感觉,在最靠近里面的地方,找到我们的位置,毫无疑问,老师和师母是要坐在主位上的,我在师母右手边坐着,这个位置,可以全程清楚的看到整个婚礼,桌子上有糖果瓜子,我们这一桌目前为止只有我们三个人,我看了一下名单,原来其他几个人是林师兄和李玉姐,杨帆哥以及李玉姐的两个妹妹李芳和李媛,可以说是新郎新娘最亲近的人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色各样的客人陆陆续续到场,等到十一点多的时候,大厅里的座位已经坐的七七八八。有两个挺精神的小伙子在招呼大家入座之类的琐事,杨帆哥应该特别交代过他们,只是在最开始是招呼我们一次,随后就不再特别关注我们。 十一点半左右,只听外面一阵鞭炮的响声,随后,就是一堆人涌入大厅,最前面是一个拿着摄像机的人,他在拍摄婚礼的整个过程,现在婚礼摄影并没有开始流行,这还是我专门交代杨帆哥特别安排的。在摄影师后面,西装革履的林峰师兄挽着身穿洁白婚纱的李玉姐,缓缓向前走着,他们后边是杨帆哥和李芳充当伴郎伴娘的角色,在后面是李媛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最后是两个花童。他们一行人缓缓向前走,可以清晰的看到,林师兄目不斜视,脸上带着紧张的表情,和李玉姐羞涩而又幸福的微笑。 终于,队伍走到了我们旁边。林师兄无意间向旁边看了一眼,我正冲他挥手示意,老师和师母含笑看着他,他一下子愣住了,当时就忘记要继续走,幸好李玉姐及时发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我,李玉姐虽然不认识老师和师母,但在这种情况下,能让林师兄如此失态的人会是谁,她心里差不多就明白了。 眼看他们俩有停止不前的趋势,我赶忙向他们做手势,示意他们继续,李玉姐的反应也相当快,在最初的愣神之后,很快清醒过来,轻轻拉了林师兄一把,把林师兄惊醒,林师兄的脸上出现了激动惊喜等等各种表情,看得出,如果不是极端不合适,他当时就要走到我们面前。 还好,林师兄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定力大增,没有忘记现在是什么场合,努力压下想要奔过来的念头,和李玉姐走到台子边上。 先前两个招呼客人的小伙子中的一个,充当了主持人,拿着一个马克风。说:“今天,是林峰先生和李玉小姐的大喜的日子,首先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两位新人登台!” 在掌声中,林师兄和李玉姐走到台中间,接下来就是好玩的婚礼过程,不外乎介绍相恋经过,发表结婚感言之类,由于我的坚持,林师兄的婚礼大部分都是西式婚礼的流程,但是又加入了很多中式的元素,总的来说,有点不伦不类,但是,却也要比单纯的中式婚礼多了很多好玩的地方。林师兄和李玉姐分别发表完结婚感言,主持人说:“下面有请新郎的恩师和师母来代表新郎家人宣读结婚祝词!” 老师和师母两位,优雅的起身,走到台上,沉着的接过主持人手中的麦克风,一点都看不出事先他们一点都不知道还有让他们发言的这个节目。这是我专门交代杨帆哥一定不能泄露给老师师母知道的一个环节,就是想看看他们突然遇到这种事,会不会有发挥失常这类表现,现在看来,我注定是要失望了。 只见老师先开口说:“首先。要感谢在座的各位,能够来参加小徒的婚礼,我只想对新人说两点,第一,以后两个人要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第二,林峰,你是能让我引以为傲的学生,不管你做什么,只要一直努力在奋斗。最后的结果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为你骄傲。” “老师……”林师兄没想到老师会专门强调这番话,马上就领悟了老师的含义,激动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师母拍拍林师兄的肩,从老师手里拿过话筒,接着说:“我补充一点,不管什么时候,你们都要记着,我和你们老师都会在你们身后支持你们,什么都不要怕,只管大胆的往前走!” “师母,你们……”林师兄还处于大喜过望状态,仍然没有说出一句整话,倒是李玉姐反应敏捷,一连说了好几个“谢谢老师,谢谢师母”。 老师和师母圆满完成任务,微笑着走下台,回到我身边的时候,师母敲了我一下,笑骂道:“就你这丫头鬼主意多!差点害我们出丑。” 我嘿嘿傻笑两声,正想说点什么转移师母的注意力,让她不再追究我设计他们的事,这时,台上进入了一个**阶段,只见主持人化身神父,拿出一本圣经,严肃的问:“林峰,你愿意娶李玉小姐为妻吗?无论贫穷疾病都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师兄庄重的回答:“我愿意!” “神父”又问“李玉小姐,你愿意嫁给林峰先生为妻吗?无论贫穷疾病都不离开他,你愿意吗?” 李玉姐同样认真的回答:“我愿意!” “神父”总结说:“下面,我宣布,林峰先生与李玉小姐从现在起结为合法夫妻!” 我一直很羡慕人家西式婚礼上宣誓这个环节,觉得那是一件庄重而又神圣的事,现在能亲眼看到这种梦幻般的镜头出现在我面前,而且是出现在我最亲近的林师兄的婚礼上,我由衷的感到高兴。相信这个刻以后会成为师兄和李玉姐最美好的回忆。 结婚仪式举行完毕,李玉姐在她两个妹妹的陪同下去换衣服,师兄两步走到我们面前,带着未完全退去的激动,问:“老师,师母,你们怎么会来了?” “小林子,你还说呢,你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说给我们讲一下,要不是颜玮给我们打电话,恐怕你的小孩都会打酱油了,我们还不知道你结婚了呢!你是不是现在有本事了,看不起我们两个老头老太太?”师母假意责怪道。 “师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负你和老师的一番栽培,你们从事了一辈子教育事业,我却走了一条从商的路,我觉得跟你们的差距太大……”师兄语无伦次的解释。 “小林,我不是说过,只要你是堂堂正正在做事,不违背社会道德,遵纪守法,努力为社会做贡献,不管干什么都是我的好学生,你呀,就是想得太多。”老师无奈的叹口气。 “老师教训的是,我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想法了。”师兄谦逊的认错。 “呵呵,师兄,挨骂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自卑了!”我调笑他。 “不敢了!丫头,谢谢你!”师兄感激的说。 “谢什么呀,你是我的师兄啊!”我理所当然的说。 “对,我是你师兄,你是我师妹,我们是一家人,我是不应该对你说这么见外的话。呵呵”师兄终于想开了,爽朗的笑起来。 “就是,师妹的好咱们放在心里就好了,不用整天挂在嘴边的。”换了一身旗袍勾勒出一身完美曲线的李玉姐正好走过来,接过师兄的话说。 “嫂子,还是你说话我爱听,我师兄的榆木脑袋,怎么跟他讲他都不开窍,以后,你可要多多教育教育他,别让他还像现在似地,总在这儿说些丢人现眼的话惹大家笑话!”我故意说得难听。 “行,你就放心把你师兄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李玉姐听懂了我的暗示,保证到。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嫂子,要是我师兄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只管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好呀,有颜玮给我撑腰,我看你以后敢不敢欺负我!”李玉姐对师兄说。 “从来只有你欺负我的份,我哪不敢欺负你呀!”师兄一不留神说了句老实话,原来他也是“妻管严”协会的忠实会员啊! 66、劫道的还是? 66、劫道的还是? “哈哈”,“呵呵”“嘿嘿”师兄一句实话出口。(手打小说)我们一桌人马上笑做一团,让李玉姐又羞又气,不由的在桌子下拧了师兄一把,师兄“嗷”的一声叫出来,让我们笑的更夸张,李玉姐脸红的更加鲜艳了。 玩笑开过之后,杨帆哥恢复正经,问:“颜玮,你们现在应该还在上课吧?你请假了吗?” “对呀,为了参加你的婚礼,我专门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呢,怎么样,感动吧?”我一边把喜欢的菜往自己的盘子里夹,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 “那你耽误的课程怎么办?”李玉姐关心的问。 “没事,我都提前预习过,等回去以后,再看看别人的笔记什么的就行了。” “什么时候回去?”师兄看我毫不在乎的表情,知道现在的功课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不再盯着这个问题不放,转而问道。 “哦,我明天能在这里再呆一天。后天走。杨帆哥,还要麻烦你帮我定一下车票。” “没问题。”杨帆哥爽快的说,“王老师,你们呢?是不是在这儿多住几天呢?” “就是,老师,颜玮要回去上课,您就多住几天,让我和林峰孝敬孝敬你们二老。”李玉姐马上接口说。 “呵呵,我们还真想到处转转看看,不过呢,就不再这儿打扰你们了。我和你们老师准备趁这个机会,多到几个地方,就当是旅游了,呵呵。”师母说。 “师母,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和老师能让我们照顾,那是我们的福气呢。”李玉姐的嘴真甜。 “小李呀,你和小林子现在新婚燕尔,真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不趁机去度个蜜月什么的,陪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干什么?我可不想当你们的电灯泡,呵呵”师母促狭的说。 “哎呀,师母,您在说什么呢!”李玉姐的脸皮厚度还是不够,被师母三言两语取笑的败下阵来。 “小林,你和小李不用管我们,事实上我们早就订好车票。准备到海边去看看风景,明天一早就走,你们只管忙你们的去。”老师平静的说。 “老师,您真的不能多留两天吗?”林师兄不舍的问。 “小林子,别搞得婆婆妈**,有时间你到我们家来看我们,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师母爽朗的说。 眼看林师兄结婚大喜的日子要变成凄惨的分别日,我忙插科打诨:“哎呀,你们在干什么呀?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么?今天是师兄结婚哎,怎么净说些不高兴的事,真破坏气氛。我提议,所有参与刚才话题的每个人都要罚酒三杯!” “呵呵,就是,说这些干嘛!该罚,来,我先喝!”师母马上捧场的说。 经过我这一打岔,总算是摆脱了低沉的气氛,欢笑重新回到我们这一桌。后面的时间,大家心照不宣,没有再提分别之类的话题,热热闹闹的坚持到最后。 酒足饭饱之后。除了杨帆哥在进行后续工作之外,我们其余几人都回到宾馆房间,林师兄和李玉姐原本也没有度蜜月的打算,只是休息一周左右,就要要继续工作,他们两个人的工作只有杨帆哥能够代替,而为了帮他们筹备婚礼,杨帆哥也是累的晕头转向,他们也不忍心让杨帆哥一直忙下去,一个人做三个人的事。 老师和师母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中午喝了几杯酒,都有些醉意,回到房间就躺着休息了,我没有打扰他们,自己一个人呆在我的房间里,无聊的换着电视频道,竟然被我发现了某个台正在播放《黄飞鸿》,还算是有事能打发时间。 第二天一早,林师兄就和李玉姐一起过来,陪老师和师母吃过早饭,然后他们两个去送老师师母离开,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呆在房间里,并不是我不想去送老师,而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我的肚子出了点小状况,不知道是着凉了还是有什么东西不适应,吃坏了肚子,从早上起床就开始拉肚子,拉的我是有气无力。连早餐都没有吃。一直到林师兄他们过来带着我去看过医生,吃过药,才好一点,真搞不明白我怎么这么倒霉。 门外响起的敲门声打断我的自怨自艾,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李玉姐。 “李玉姐,你怎么来了?我师兄呢?老师和师母送走了吗?”我奇怪的问。 “颜玮,你哪儿来这么多问题呀?”李玉姐被我一连串问题问的失笑,但还是耐心的回答,“我和你师兄把老师他们送上车,你师兄不放心你,我就先回来看看你怎么样了,也给你师兄和老师他们一点时间说些体己话,估计等一会儿,他也就该过来了。” “哦。”我有气无力的说。 “颜玮,你好点没有?我怎么看你脸色还是这么差呀?不行咱们再去看看,打吊针是不是会好的快一点?”李玉姐关心的说。 “李玉姐,我好很多了,吃的药挺管用的,已经不用往卫生间跑了,主要是体力流失的太多,有点没力气。你别担心,估计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那行,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对面房间,有事你就叫我。” “对面房间?”我不解的看着李玉姐。 “哦,老师和师母他们不是走了吗,我们怕你一个人孤单,所以今天就住你对面了,等明天直接能送你,也不用跑来跑去麻烦。”李玉姐轻描淡写的说。 虽然感受到李玉姐浓浓的关心,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和她客气,再说了,我们的关系也不需要苍白的语言来表达内心的感受,所以。我只是目送李玉姐出去,顺便还帮我关上了门。 李玉姐出去之后,我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自己养到梦里边了,直到一阵阵饥饿的感觉袭来,才让我从梦中回到现实。睡一觉之后,损失的体力似乎也得到了补充,感觉我有恢复活蹦乱跳精力充沛的自己,心情大好。看看时间,竟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怪不得我会被饿醒,从早上起床到现在,粒米未进,不饿才怪。奇怪的是,怎么中午师兄他们没有叫我吃饭? 带着这个小小的疑问,敲开师兄的房门,师兄靠着门框,微笑着问:“你醒了?” “恩,我饿了,陪我去吃饭吧。” 李玉姐走过来说:“颜玮醒了呀。是不是饿了?” “可不是,找我陪她吃饭呢。”师兄带着调侃说。 “对了,师兄,李玉姐,中午你们怎么没有叫我呀?” “还说呢,你都快赶上某种动物了,我们在门外敲了半天门,没有一点反应,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没叫你?”师兄说。 “呵呵,意外,这真的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都没有听到敲门声的,呵呵”我傻笑几声。 “你肯定是太累了。林峰,那你陪颜玮去吃点东西吧。”李玉姐说。 我和师兄不再说话,并排往前面走去。李玉姐就这点最好,永远那么善解人意,知道我和林师兄好久不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所以体贴的给我们独处的时间。 和林师兄边走边聊,谈公司的发展,谈师兄和李玉姐的事,总之,我和林师兄几乎可以无话不谈,唯有在林师兄面前,我不用可以去装成一副幼稚的样子,可以把我最真实的一面表露出来,而林师兄在我面前也是从不加以掩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会把一切想法毫无保留的告诉我。不知不觉这几年以来,我和林师兄见证了彼此的成长,分享了彼此所有的喜怒哀乐,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师兄,我现在生龙活虎的,很想逛街买东西,你把李玉姐也叫过来,咱们逛一会儿吧。”吃过饭之后,我提议。 对于我的要求,师兄从来不会拒绝,无奈的看着我说:“能不能你们两个去,让我少受一回罪?” “呵呵,好了啦,师兄你把李玉姐带过来,这一次就不让你陪着我们满世界跑了,行吧?”难得我心情好,同意师兄临阵脱逃。 师兄故意搞怪的说:“那我可真要感激涕零,你的大恩大德,小的永世难忘,现在就去为您老人家做牛做马!”说完一副小丑模样,跑不见了。 我好笑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师兄在别人面前,都显得成熟稳重,但是只有我一个人在他身边时,就会莫名其妙的变得有点无厘头,就像我在其他人面前,总是很天真活泼,在师兄面前则总是很沉静一样。 没一会儿,李玉姐走到我身边,我们俩挽着胳膊,走到一条商业街边,准备大肆购物。从街的这一头,逛到那一头,我和李玉姐都是满载而归,满足的准备回宾馆。 “颜玮,这儿有条近路,咱们从这儿走吧。”李玉姐建议。 我看了一下李玉姐指的小路,挺窄,人也很少,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有点不舒服,“还是从大路上走吧,安全些。” “大白天的,怕什么!从大路绕回去,咱们还要走三四十分钟,走这条路,最多二十分钟就够了。走啦!”李玉姐一马当先,朝前走去,我只好跟在她后面。 走在这条小道上,总有点怪怪的感觉,不由的问李玉姐:“李玉姐,你有没有一种毛毛的感觉呀?” “什么?好好的呀,你别神经过敏……” 李玉姐的话说到一半,顿住了,因为,在我们身后有一个猥琐的声音说:“前面的两个***,停下来陪哥哥玩一会儿哈!” 67、小试身手 67、小试身手 我和李玉姐面面相觑。(手打小说)现在是什么情况?遇上劫道的了? 回头一看,是一个吊儿郎当胡子拉碴的猥琐男,和两个头发五颜六色明眼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小流氓,一行三人,缓缓向我们逼近。 猥琐男明显是三人组的头头,只见他一边向我们逼近,一边阴笑着说:“两位,跟哥几个走一趟吧。” 李玉姐强作镇定,问:“你们想干什么?” “嘿嘿,干什么?我们能干什么呀?你跟我们走不就知道了吗!”一头黄中带点红色头发的流氓甲奸笑着说。 “你们别过来!”李玉姐大叫一声,然后,气势一松,低声说:“你们要钱,我给你们。”说着就要从钱包里往外面掏钱。 把头发染成紫色的流氓乙露出贪婪的神色,就想走上前抢钱,猥琐男大喝一声:“你干什么!别磨蹭了,快点把她们给弄过去,钱还能少了你的吗?” 流氓乙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快步走到李玉姐身边,拿出一把刀抵住李玉姐。同时流氓甲也已经把我牢牢控制住。猥琐男见我们俩都已经被制住,脸上的得意一闪而过,“你们俩给我老实点,千万别挣扎,不然,老子们的刀可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在你们脸上划上几道,那美人儿可就不美了。”阴沉的威胁过我们之后,猥琐男一挥手,流氓甲和流氓乙带着我和李玉姐往前走去。 走到小道尽头,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流氓甲乙把我们推上车,猥琐男走到驾驶座旁边,对里面的人说:“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咱们说好的钱呢?” 我和李玉姐走在车内,只能看到幕后黑手的后脑勺,他一挥手,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人掏出一个用报纸包起来的纸包,猥琐男拿到之后,再没有停留,转身招呼流氓甲乙快步离去。 幕后黑手缓缓回过头,对李玉姐说:“李玉,咱们又见面了。” 我还在疑惑这人是谁,怎么会认识李玉姐,只听李玉姐尖声问:“陈天生?!你想干什么?” 原来这个人竟然是宇华制衣的老板,我们的手下败将----陈天生。 “我要干什么?!哈哈,你问我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李玉。林峰那小子毁了老子一手建立起来的公司,老子要让他后悔一辈子!哈哈哈哈,你们不是昨天才结婚吗?我让你小子明天就为你办丧事!”陈天生疯狂的说,目光中充满血丝,散发着一股野兽嗜血的气息。 李玉姐虽强作镇定,但是紧挨着她的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的颤抖,李玉姐颤着声音说:“你疯了!杀人是犯法的,你……” “闭嘴!老子不在乎,我给你说,老子就是要和林峰拼个鱼死网破,我完了,也不会让你们好过!”陈天生怒喝一声,然后一脚踩着油门,车子飞一般往前开去。 李玉姐抱着我,小声抽泣:“颜玮,都是我不好,是我害的你跟我一起……” “李玉姐,没事的,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脱困的。”我反手抱住李玉姐,小声但平稳的安慰李玉姐。 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终于在一个类似废弃的仓库边停下。车子刚一停下。就从仓库里面走出来三个男人,陈天生和副驾驶上坐着的一路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人同时下车,然后打开我这一侧的车门,故作和蔼的说:“***,下车吧。” 我一脸惊慌的表情,颤颤巍巍的走下车,然后,猛的甩上车门,仓促的对李玉姐喊一句“呆在车上别下来!”就一脚踹在陈天生的命根子上,把他踹的躺在地上打滚,然后趁他们没反应过来,一记直拳打在离我最近的帮凶眼眶上,趁他低头的一瞬间,一个手刀劈在他的颈部大动脉上,直接让他进入昏迷状态,这时,其余三个人终于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向我扑过来,我一个鲤鱼打滚,从他们的包围圈中突围出来,绕到帮凶二背后,抬腿一个华丽的侧踢,把他踹翻在地,接着又在他腿骨最脆弱的地方狠踹两脚,把他的小腿踹骨折。短短几个照面,陈天生方的战斗力已经五去其三,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远远的离我四五步的距离,不敢靠近。他们不动,我也没有动,直到帮凶三忍不住,大叫一声冲我扑过来,我稳稳的站着,等他扑到我身边时,迅速伸腿,他猝不及防,绊倒在地,我如法炮制,踹断他的腿骨,让他躺在地上充当伤残人士。最后一个帮凶看他的同伙统统歇菜,脸色变得煞白,腿也在打颤,哆哆嗦嗦的说:“女侠,我投降,我投降……”差点跪在地上。 我带着温柔的笑,平静的看着他,语气轻柔的问:“你是真的投降了吗?” 他看着我的笑,好像更加魂不附体一样,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是,是……” “那你把他们全部捆起来好不好?”我温柔如水的问。 “好。好,好……”他抖若筛糠。 “那你怎么还不去呢?”我继续走温柔路线。 他看着我温柔的笑,仿佛看到恶魔一样,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进仓库,边跑还边说“我马上就去拿绳子……”不到三分钟,就屁滚尿流的爬过来,笨手笨脚的把陈天生和帮凶一二三全部按照我的指示绑到一起,还很自觉的把他自己也缠在绳子里。 一直到这个时候,李玉姐才从极度惊讶中清醒一点,不可置信的说:“颜玮。你,你会武功!” “呵呵,李玉姐,难道我师兄没告诉你,我们曾经练过的呀!”我平淡的说。 “他,他是说过,可是,我一直,一直以为只有他练过,没想到……”李玉姐还是没有从惊讶和害怕中恢复过来,说话都有点结巴。 “他那两下子,根本都不在我的视线之内,差远了。李玉姐,说起来是我不对,没有事先跟你讲一下,让你受惊吓了。”我诚恳的道歉。 “说什么?”李玉姐还没回过神,有些不再状态内。 “说清楚她本来在遇到那三个流氓是就可以把他们制服,而不是为了找到幕后真凶而让你们处在这么惊险的环境中!”一个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满和责怪插口说。 “你是……”李玉姐疑惑。 “三师兄,你不要怪人家嘛,人家也是为了永绝后患才兵行险招的嘛,再说了,我们不是没有事嘛,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赶忙到他身边施展撒娇大功,争取让他面沉如水的脸色能有所改善,不要再计较我擅自行动的事。 “三师兄?颜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玉姐终于找回自己的聪明才智。 “李玉姐,这是我三师兄,具体情况稍后我在给你解释,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把他们送到该去的地方?”说到最后,我用征求的目光看向三师兄。 三师兄沉吟一会儿,说:“你们俩现在这儿等一下。”然后,拉着栓成一团的人肉粽子,向仓库走去,约过二十分钟,又拉着他们走出来,沉声对我说:“等一会儿,不管谁问你们。记得都要说是我把他们揍趴下的,从始至终,你们俩都在车里没下来,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和李玉姐乖乖的说。 得到我和李玉姐的保证,三师兄示意跟他一起来的一个人说:“你去报警。”然后转头教训我:“小师妹,你这一次太鲁莽了,如果坏人不仅仅只有这几个,或者他们里面有一个你不是对手的,你这样做的后果,你想过没有?” “哎呀,三师兄,我不是看到他们只有这几个人,才动手的嘛,如果他们人多的话,我肯定就是乖乖的等你们来救我了呀,你就不要盯着这一点不放了行不行嘛?”我不满地说。 “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是不是要我代师父处罚你你才高兴?还是说,你想要回陈家村再练上个十年八年?”三师兄严肃的说。 完了,看样子这一次对于我置自己的安危不顾的行为,真的惹三师兄生气了,我连忙从李玉姐使眼色,希望她能帮我说点好话。 李玉姐总算还没有迟钝到家,看到我的暗示,开口帮衬:“这位师兄,你也不要怪颜玮,当时我看那个陈天生好像疯了一样,如果颜玮不出手,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呢,颜玮也是没办法,你就原谅她一次吧。” “是呀,三师兄,你没看到陈天生当时的状态,我也是担心他突然发难,怕你们赶不及过来,才会擅自行动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么莽撞的局面了,你别生气了,师兄……”我边说,边小心翼翼的拽着三师兄的衣角,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由于李玉姐的缓冲,再看看我可怜的小模样,三师兄纵使有天大的火气也消了,何况他只不过是生气我把自己置身在这么危险的境地,看到我是真心认错,脸绷的没那么紧,语气也缓和许多:“小师妹,这一次就算了,以后你要记着,一定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能动手,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其他的事都有整个陈家村给你撑腰,明白没有?” “是,三师兄,我明白了!” 68、迟钝的李玉姐 68、迟钝的李玉姐 好不容易平息了三师兄的怒气。(手打小说)接到报警的警察同志们终于姗姗来迟,颇有些电视电影中犯罪分子都被制伏后,代表正义的力量才闪亮登场的气势。警察们把陈天生一伙人带上警车,而我和李玉姐由于是受害人的缘故,也享受了一把警车接送的感觉。 到警察局之后,讲述事件经过的任务当仁不让是属于恢复正常的李玉姐的,三师兄是林师兄专门为请来保护李玉姐的保镖,负责在一旁进行补充,我的任务就是扮演一个被突发事件吓坏了的小朋友,除了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哪儿充当装饰品之外,没有一点作用。 李玉姐正常状态下的口才还是相当不错的,把我们两个不算惊险的经历描述的绘声绘色,险象环生,连带的把我替换成三师兄,把收拾陈天生的过程讲述的精彩绝伦,把一群警察同志忽悠的看三师兄的眼神充满崇拜,连我这个当事人都很疑惑,我打人时有那么帅吗? 随后,警察同志们又对陈天生一伙进行审问,他们五个人看三师兄的眼神满是恐惧,在三师兄的威压下。对他们的行为供认不讳,而且也没有揭穿打人的其实是我的这个事实。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我和李玉姐已经是饥肠辘辘,在三师兄的陪同下,我们简单吃过晚饭,慢慢悠悠往宾馆走。 李玉姐突然想起什么,说:“我们一个下午没有一点消息,林峰肯定要着急了!” “不要紧,我派人通知过他。”三师兄言简意赅的说。 “哦,那我就放心了。对了,颜玮,你还没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放下心的李玉姐开始究根追底。 “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要帮我一个忙。”我提出条件。 “什么忙?”“你先答应我,我在告诉你。”我神秘的说。 “恩,好吧,我答应。现在能告诉我了吧?”李玉姐明知道我让她帮的忙肯定不简单,但还是不能克制自己的好奇心,思索再三,还是咬牙答应。 “其实很简单啦。咱们和陈天生他们不是竞争对手吗,我想着他会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和咱们竞争,肯定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咱们这次的反击行动只要见效,对他们肯定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万一有人输不起狗急跳墙怎么办?由于这只是我一个猜测,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所以就没有跟林师兄他们讲,但是我又怕万一我猜对了。所以呢,就请我师父帮忙,看能不能安排几个人暗中保护你们,本来这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让咱们遇上了……”我粗略的讲了一下我的安排。 “天啊!颜玮,你怎么能想到这么多?我和林峰杨帆我们就从来没想过会有人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我太佩服你了!”李玉姐惊叹的说。 我笑笑没接李玉姐的话,心中却在想,林师兄想不到这么黑暗的事情还可以理解,但为什么杨帆哥会想不到?还有一点我也没有对李玉姐说,那就是在猥琐男和流氓甲乙刚拦住我们时,三师兄其实已经要出手了,不过,为了引出幕后指使人,我才会乖乖的和李玉姐一起被他们挟持,我也没有告诉李玉姐,对于我的猜测,没有告诉林师兄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没有把握,而是想让所有对林师兄他们有不良企图的人放松警惕,从而诱使他们浮出水面,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三师兄,那三个人怎么样了?”我没头没脑的问。 “已经教训一顿,送警察局了。”三师兄却知道我指的是谁。 “颜玮,你们在说谁呀?”李玉姐满头雾水。 “就是那三个拿刀威胁咱们的人呀。”我随口解释,然后小声问三师兄,“师兄,跟你一起的人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不能怪我好奇,在陈家村时,从来没见过这一号人物。 “你没见过,是二师兄在这边收的徒弟。”三师兄简短的说。 李玉姐悄悄拉一下我,示意她有话对我说,我会心的和她一起走快几步,三师兄仿佛也知道我们要说悄悄话,故意放慢脚步,在我们身后两米左右跟着,没有赶上来。 “怎么了?”我问。 “颜玮,你的三师兄一直都是这样吗?”李玉姐悄声问。 “是呀,有什么奇怪的吗?” “还不奇怪呀!你看他从见到你到现在,都没有笑过一下,一直冷着脸,看着吓死人了!”李玉姐说着还做一个胆怯的表情,不但没有显现出她的害怕,反而很搞笑。 “我不觉得呀,三师兄是一个很好的人呀,只是不喜欢说话,表情少了一点而已。” “颜玮,我很好奇,三师兄是怎么让陈天生他们那么配合的?”李玉姐神秘的问。 “我也不知道。”我老老实实的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具体用的是哪种方法,但是绝对不会让人感到愉快。这些黑暗的手段,还是不让李玉姐知道比较好。 “对了,你是不是还安排的有人啊?”李玉姐问。 “为什么这么问?”我反问。 “三师兄不是说,那三个流氓也被送进去了吗?没有人这又是谁做的?” “李玉姐,该说你是迟钝呢还是笨呢?你也不想想,只有一两个人怎么能保护你们几个人的?我还是跟你说明白一点吧,省的你总是不在状况之内!” “喂,我怎么就笨了!是你们太狡猾了吧!”李玉姐不满的说。 “好好,你说的对,你不笨,那你自己去想这是怎么回事吧。”我笑着说。 “颜玮!你再不说清楚,我就真生气了!” “呵呵,我这不是就要说了吗,其实是李玉姐你不了解我们陈家村的情况,我们有几位师兄开着武馆,在g市就有一家,是我二师兄开的。三师兄既然过来,肯定就直接用二师兄的人啦,又方便又实惠。估计咱们上车后,三师兄就安排人收拾他们和通知林师兄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李玉姐终于恍然大悟,可还是有点小疑问,“我怎么没听林峰说过他认识的有人在这边开武馆的?” “那是因为林师兄自己都不知道!二师兄原来不在这里。今年才搬过来的。都明白了?”我轻轻的问,看到李玉姐点头之后,用更轻柔的语气说:“既然你都了解了,那是不是该履行你的承诺了呢?” “我什么承诺?”李玉姐迷茫的问,随后一拍脑袋,说:“你就说让我帮你什么忙不就行了?还什么‘履行承诺’?说吧,什么事?” “呵呵,一件小事而已。呵呵。”我伸手比划一个手势,表示真的是一件举手之劳的事。 “颜玮,有什么事你只管说,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对我笑啊?你这样子跟刚才对最后那个人笑的一模一样。我看着怎么有种浑身发冷的感觉?你别吓我啊!”李玉姐不安的说。 “瞧你说的,我是要你帮忙,怎么会吓你呢?很简单的,只要等一会儿,见了林师兄,你就按照在警察局说的那样,在对林师兄讲一遍就行了,简单吧?” “你要我对林峰撒谎?不行!”李玉姐坚定的拒绝。 “李玉姐,我怎么会让你对师兄撒谎呢,我只是要你瞒着他而已,你想啊,他要是知道我和别人动手,他该多担心啊,本身今天咱们俩被人挟持,他就够担心了,我只是想让师兄安心一点嘛,你就答应我嘛”我软软的说。 “那也不行!”李玉姐不为所动。 “哎呀,我的好嫂子,我也没有让你一直瞒着师兄呀,等过几天,师兄心情稳定之后,你在慢慢告诉他,不是两全其美?”我继续软化她。 “要是说过几天跟他讲明白,这倒是也可以,可是……”李玉姐有点动摇。 “可是什么呀?好嫂子,好姐姐,你就答应我嘛!” “我一个人不说有什么用?你三师兄难道不会讲吗?”李玉姐基本投降。 “呵呵,三师兄啊,等一会儿我会找他也帮这个忙的。这么说,你是答应帮我了?”我高兴的说。 “谁让我一开始就答应你了呢!不过,等过两天,我一定会把经过原原本本对你师兄讲清楚的哦!”李玉姐无奈的说。 “李玉姐,你真好!”我在心里偷笑,呵呵,李玉姐,我才不会告诉你,三师兄的性格。才不会多嘴多舌的跟林师兄说这些,而且,他已经教训过我,就不会在向任何人在说起,林师兄也知道他的性格,绝对不会问他,我要的也并不是把林师兄蒙在鼓里,我只需要在我回家之前,林师兄不知道我曾做过这么冒险的事,至于我回去之后,林师兄在了解到当时的情况,就算他再怎么,也是鞭长莫及。 李玉姐呀李玉姐,你肯定想不到,林师兄知道我们遇险,会担心,但是他要是知道我主动以身犯险,却绝对会生气,我才不想直接面对他的怒气,所以,对不起了,小小牺牲你一下,呵呵,师兄是一个很讲理的人,绝对不会迁怒于你,但是却一定会对我喋喋不休的唠叨,你就算是日行一善吧! 69、抽风的考试 69、抽风的考试 果然不出我所料。(手打小说)回到宾馆之后,林师兄虽然担心,但是由于知道三师兄和我们在一起,还不至于方寸大乱,见到我们之后,看我们毫发无伤,也松了一口气。 “三师兄,这一次这要谢谢你了。”林师兄感激的对三师兄说。 “不用,我只是帮颜玮的忙。”三师兄淡淡的说。 看到林师兄有点尴尬,我忙打岔说:“林师兄,我的车票杨帆哥拿过来没有?” “哦,”林师兄不好意思的笑笑,从口袋里掏出车票递给我:“早上送老师和师母时,我就去买好了,结果回来你在睡觉,就一直没给你。” “小林,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三师兄忽然对林师兄说。 林师兄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三师兄是有话想要单独跟他讲,转头对李玉姐说:“李玉,时间也晚了,你先下去给三师兄开一个房间吧。” 李玉姐点点头。径自下楼不提,只见三师兄率先走进我的房间,对我跟着进来的我说:“小师妹,你先出去。” “喂,说什么还不能让我听呀!”我不满的说。 三师兄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语,倒是林师兄忙拉着我说:“丫头,师兄让你出去,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就听师兄的话,先到我们房间玩一会儿,好吧?” 看着三师兄一脸稳如泰山的表情,我知道现在不管我用什么方法,他也不会让我留下,只好无奈的顺着林师兄的好言好语,不甘愿的走出702,重重的把门关上。转念一想,哼,现在不让我听,随后我不会套林师兄的话呀,我就不信我不能从林师兄嘴里撬出来!这样一想,心里平衡了,踩着轻快的脚步走到林师兄的房间,打开电视看起来。 “颜玮,怎么就你你个人?”李玉姐踏进房间,奇怪的问。 “三师兄和林师兄说悄悄话不让我听,他们把我赶出来了。”我有气无力的说。 “他们搞什么嘛,这么神秘?”李玉姐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 “不知道。不管他们了,李玉姐,我问一下,你今天被人拿刀指着的时候怕不怕?” “当然怕啦,我吓的站都站不稳,后来,他们把咱们带到那个仓库,我都不敢想后面会发生什么事,结果,还没来得及害怕呢,就被你的英勇表现给惊呆了。”李玉姐笑着说。 看到李玉姐还能笑得出来,我终于放下最后一丝担心,如果因为这件事而让李玉姐产生什么心理阴影,那我就罪过大了。 “颜玮,你呢?当时你怎么想的?”李玉姐好奇的问。 “我?我什么也没想,就想着怎么样才能尽快把他们全部打趴下,不然等三师兄他们赶过来,就没我什么事了。” “你就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没有,这有什么好怕的?当初我们在陈家村的时候,师父教育我时,危险程度可比这要高多了。”我轻描淡写的说。 “颜玮。你学武吃了不少苦吧?”李玉姐心疼的问。 “不会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一点也不觉得苦呀,师父师兄都对我很好,我们每天都很开心呀。” “我真佩服你,小小年纪却这么坚强。”李玉姐很感慨。 “没有啦,李玉姐你别夸我了。”我不好意思的说。 “夸你什么?”林师兄走进来问,脸色并不太美妙,不知道三师兄对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师兄你们谈完了?” “恩,没事你回去早点休息吧,今天你也够累的。”林师兄关心的说。 “哦,那我回去睡了,你们也早点睡。”见林师兄的情绪明显不好,我识相的说。 三师兄究竟何林师兄谈了些什么?临睡前我还在想这个问题,却一直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知道很久以后,林师兄给我写了一封信,才解了我的困惑。 第二天,林师兄和李玉姐以及三师兄一起把我送上火车,我可以说是无事一身轻,关于陈天生事件的后续,现在基本上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但是,林师兄他们恐怕还要一段时间忙,不过,那就不是我所关心的,相信经过这一次之后,林师兄也会注意一些背后的手段,不用我再操这方面的心。一个月后。林师兄打电话告诉我,陈天生一伙人被杨帆哥找人特殊照顾了一下,陈天生以绑架罪被判了十五年,其他几个帮凶分别被判处五到十年不等,我也才知道,杨帆哥也想到陈天生可能会铤而走险,但是他估计会是在他的公司彻底倒闭之后才会发生,没想到在还没有一败涂地时他就出手了,所以,才会没来的及做出布置。 “小妹,你怎么一个人就回来了?”回到家,老妈看到我吃一惊。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 “你怎么也不提前给家里打个电话,让我们去接你,你自己从车站回来的?你坐的什么车呀?”老妈唠里唠叨的问着我一个有一个问题。 “妈,我坐了一二十个小时的车,累死了,你能不能让我先歇一会儿?”我无奈的说。 “哎呀,瞧我,光顾着问东问西了,来,快进屋去歇着去,等会儿想吃啥饭,我给你做。” “随便。我上楼躺一会儿。吃饭时叫我。” “行,你快点上去吧,一路上肯定也没有睡好,快点去睡一会儿去。” “哦。”我应一声,就向院子里走去,然后想到一件事,回头对老妈说:“妈,你看到芳菲从咱家门口路过时,让她吃完饭过来一下!” 躺在我舒适的大床上,美美的舒一口气,还是自己家好呀。宾馆的环境再好,也没有家的感觉,不爱出门就是因为睡在别的地方很没有归属感,看来我真是一个十足恋家的人。 十二月的天,房间里还是挺冷的,躺着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发冷,唉,空调啊,你怎么还没有普及呢?我都快想死你了。这一次去g市时间太紧,也没有去寻找一下有没有空调出现,如果有的话,就可以想办法弄一台回来,冬天也不用再受这样的罪了。呃,我这是在想什么呀?千里迢迢让别人给我寄一台空调过来,貌似有点太夸张了,做人还是要低调啊。 无奈的放弃这个诱人的打算,开始考虑安装两个暖气片的可行性,好像市内的澡堂子里面,就是用这种设备进行取暖的吧? 说起来,我们这里每年冬天最大的问题就是洗澡,由于天气寒冷,但又不像东北那样零下十几度,最低也只不过是零下五六度而已,我一直很羡慕东北地区在寒冷的冬天,家家户户都有取暖设施,不像我们这里,取暖基本靠抖,除了多穿几件衣服,晚上多盖一床被子,最多就是在房间里烧起一个小炭火盆,也就是一个象征作用,聊胜于无罢了,再没有其他的办法。更让人无语的是,在三五年之前,十村八店的没有一个澡堂浴池,想要洗澡。那就跑十几里地,到市内吧,一个冬天能洗两三次澡的人家,就属于讲究爱干净了,绝对属于奇葩般的存在。这两年,村子里有头脑灵活的人,修建了一家澡堂子,情况才有所好转。顺便说一句,从进入十一月开始,我的个人洗澡间已经彻底不能使用,也沦为要到澡堂子给别人贡献人民币,让老妈对我的洗澡间彻底失望,对我大肆嘲笑。 呃,好像话题扯得有点远,不过,如果能买到那种暖气片,不就可以把我的卧室、书房、洗澡间统统装上,嘿嘿,到那时候,天天闲着没事,我就可以玩玩什么牛奶浴、花瓣浴之类的,享受一下美女都会做的项目,在到老妈跟前显摆显摆,嘿嘿,看她还有什么话说,嘿嘿,想到得意处,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今夜做梦也会笑呀! “颜玮,你在哪儿?”正当我yy的乐不可支时,听到芳菲的声音。 我忙跑到栏杆边上,看到芳菲正站在院子里四处张望,估计是在寻找我。 “我在楼上呢,你上来吧。”我冲她喊。 芳菲抬头看我一眼,蹬蹬几步跑到我面前,高兴的说:“颜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才到家没一会儿,你是刚放学吗?”我拿出另一双室内拖鞋,让芳菲换上,拉着她进屋,坐在我的大床上开始聊天。 “恩,我路过你家时,你妈说你找我,我就进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啥大事,就是问你一下,这几天老师有没有讲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内容。” “能有什么,还不都是课本上的知识,再就是发了两套卷子,你的我塞你课桌里了,等你去上课就看到了。对了,你下午去不去上课啊?” “嗯,我还是去吧,下午是不是要安排考场什么的?” “没有,这一次学校好像一点都不重视,说是让咱们都在本班考试,好笑死了,学校号召大家都要自觉,考试时不要抄袭,也不想想,这怎么可能嘛。”芳菲一脸不以为然。 “不是吧?既然这样,那还考什么试呀,直接把试卷发给大家,当做练习题得了。”我也惊诧不已,学校抽风了? 70、有人看我不顺眼 70、有人看我不顺眼 “就是呀,大家都这样说。(手打小说)不知道学校在搞什么名堂,同学们都议论疯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笑的考试。还有啊,张付兵和王学伟两个高兴坏了,说是这种考试,咱们完全没必要定什么目标,就当是在练手就好了。”芳菲笑着说。 “他们倒是挺会盘算的。那雷鹏怎么说?” “呵呵,雷鹏也好玩,不管他们怎么说,都坚持要按照咱们上一次的方法,已经给我们都定好目标了。不过,他比你要狠多了。”芳菲说到这里有点无奈。 “怎么了?”我的好奇心发作,聚精会神等芳菲给我个答案。 “你上一次定的目标,我们都觉得虽然有点难度,但是还有希望能做到,雷鹏这一次呢,除了国娆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剩下我们几个都没把握。” “真的呀?看来我对你们还是太仁慈了,这一点上我真要多跟雷鹏学习学习,呵呵。” “不要啊!你的要求够严格的啦,千万别在折磨我们了!”芳菲大叫。 “呵呵。不开玩笑了,他给你们定的分数都是多少啊?” “国娆680分以上,我和王学伟675以上,雷新670以上,张付兵和何阳的最低,660以上,也就是说,他要求我们平均分没有低于94分的。颜玮,我都觉得,我们现在的成绩,就算是在二十二中也算名列前茅了,是不是呀?”芳菲可怜兮兮的问我。 “二十二中的水平还真不好说,毕竟人家是咱们市最好的初中。别看咱们现在的分数看着好像挺高的,但是,咱们差不多都是按照课本上的知识在学习,估计人家肯定有很多课外辅导书之类的,不过咱们应该也不比他们差就是了。哎,对了,雷鹏给他自己定的目标是多少分呀?” “他呀,他好像是想超过你吧,给他自己和你定的都是590分。我看他真是不自量力,还想和你比试呢,哼,等考试完,看他还敢这么狂妄!”芳菲不以为然的说。 “你是不是对我太有信心了点?雷鹏很聪明的,也许真能超过我也说不定。”奇怪,芳菲的样子好像对雷鹏很有意见似的。发生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了? “颜玮,你怎么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我对你充满信心,你一定可以把他踩在脚底下,让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说错什么了?” “雷鹏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我单刀直入的问。 “你什么意思呀?他看不起你,就是对我最大的得罪!”芳菲理所当然的说。 唉,弄了半天,原来是想替我出头呀,我还以为有什么“奸情”发生呢。我都不知道原来芳菲现在都开始进行个人崇拜了。 “颜玮,我跟你说你个秘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芳菲忽然神秘的说。 “什么秘密?你快点说。”我被她神秘的样子勾起强烈的好奇心。 “呵呵,国娆好像收到了一封情书。”芳菲笑嘻嘻的扔下一颗炸弹。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下午,我到学校的早,教室里也没有几个人,看到高旗偷偷摸摸的在国娆位置上,不知道往国娆抽屉里塞了什么,他看到我,没说话就飞快的跑走了。后来,国娆翻出来一个信封,拆开之后脸红了半天,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好像还有点生气的样子。所以呀,我就猜,是不是高旗给她写情书了。哎,你可别去问国娆啊,不然她又生我气了。”说到最后,芳菲特别叮嘱我。 “行,我保证不问。呵呵,怎么国娆的行情真好呀,这才多长时间,都有人给她写情书了,美女的力量真是无穷啊!”我装模作样的感叹。 “哎呀,都快一点了,我还没有回家呢!那,我先回去吃饭,等一下再来喊你一起上学。”芳菲看一下时间,大惊失色的嚷道,然后手忙脚乱的穿鞋。 “要不,你就在我家吃饭吧。”我建议她。 “不了,我家肯定也做好饭了。我走了啊!”说着,穿好鞋子,一溜烟跑走了。 目送着芳菲离开,我暗自奇怪,怎么我家老妈今天还没有做好饭呢?看看时间,我也换下拖鞋,施施然走下楼,到厨房寻找老**身影,结果,厨房里一个人也没有。而堂屋倒是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我循着声音走到堂屋,看到老爹老妈正在摆放碗筷,老妈看到我,眉开眼笑的说:“你下来了呀,快点坐下吃饭吧。” “妈,咱们今天中午的饭是不是做晚了呀?”我端起一碗饭,随口问。 “哦,饭早做好了,你爹刚回来,就晚了点。”老妈往嘴里扒口饭,含糊的说。 说实话,我有点受不了嘴里塞一嘴的东西,还要开口说话,因为如果是我做这个动作,那绝对是要来一个天女散花,所以,我就做不到边吃东西边说话,当然也就看不得别人这样做,不过,现在在我面前这样做的是我的老妈,我只能无语的看着,什么也不敢说。 我以前吃饭有一个坏毛病,那就是每喝一口汤就要抿一下嘴。以前有一个朋友,每次看到我这个动作,都要把我批评一顿,久而久之,我在她的鞭策下,改掉了好多不良习惯,开始注重“吃相”,比如说,东西没彻底咽下去之前,不开口说话;吃饭的时候不发出很大的嚼东西的声音;嚼东西两边牙齿都要用上,绝对不能嘴歪着等等等等一大堆。当初为了这些小毛病,她把我批评的一无是处,害的我有一段时间都不敢在她面前吃饭,直到我所谓的“吃相”勉强达到她的审美要求,才摆脱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悲惨命运。不过,这样一来,最大的好处就是,我以后都非常注重餐桌礼仪之类的东东,包括现在,我吃起饭来,那也算的上是斯文优雅,备受老**夸奖。(虽然我很怀疑她夸奖我是因为我吃饭慢,每每最后一个吃完,洗碗的任务就可以光明正大交给我。) “爹,屋里太冷了,能不能给我装上暖气片呀?”想到就做,一直是我的优良传统。 “啥暖气片?”老爹迷茫的问。 “就是澡堂里装的那种取暖用的呀,应该有卖的吧。”我解释。 “装那个东西干啥?又费电,浪费钱。祖祖辈辈都过了,就你娇气!”一听要花钱,老妈就反对。 “你们一到晚上就坐被窝看电视,我还要学习呢。就知道省钱,一点都不心疼我!”我不满的嘟囔。 “就是,电费能有几个钱,赶明儿,我去问问哪儿能买来,别听你**。”老爹就大方多了。 “你就惯着她吧,我反正管不了你们,你们想咋地都行!”老妈对老爹的态度很不满。 不过,我和老爹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无视她的不满,老妈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嘴上喜欢唠叨,过日子精打细算的,但是,只要我们把暖气片装上,用的最多的。肯定还是她,因为,她是决不能忍受东西买回来却放着不用的。 下午,和芳菲一起走进教室,感觉好多人似乎都在注视我,不由感到奇怪,小声问芳菲:“怎么回事?好像大家都在看我,有什么事吗?” “我也不知道,你等着,我问一下。”芳菲同样感到很奇怪,冲雷新招手,示意她过来。 雷新凑到我身边,问:“干嘛?” “大家都盯着颜玮干嘛?”雷新是出了名的消息灵通,班级里的事情,问她准没错。 雷新听到芳菲的问话,先是回头看一眼,确定雷鹏和王学伟还没有来,就把头凑到我们面前,小声说:“大家都以为颜玮不来参加这一次考试了,那么雷鹏就可以得一次第一,还有人在猜,如果你参加考试,那么这一次又会是谁成绩好一点?这两天班里都在议论这事儿,谁知道你今天下午来了,所以……” “那我怎么没听到呢?”芳菲不解的问。 “你傻呀,谁不知道咱们几个是一伙的?别说你不知道,后面的四个估计没听说。” “那你怎么知道的呀?”我和芳菲有着同样的困惑。 “她们晚上在宿舍议论的时候,我听到的呀,哼,鬼鬼祟祟的以为我不知道,有些人呀,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自己没本事,就背地里说别人的坏话,看着就来气!”雷新越说声音越大,好像和谁怄气一样。 “谁说什么了?你干嘛这么生气呀?”芳菲追问。 “还能有谁?不就是刘晶晶嘛,自以为是,讨厌死了!” “她呀,看咱们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次又是为什么?”芳菲问。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雷鹏,考了两次试,都比颜玮分数低一点,人家雷鹏都没说什么,她倒在一边造起谣来,说什么颜玮考试时都是靠作弊,一定是用不光彩的手段才考的比雷鹏好什么的,反正在她眼里,只有雷鹏是好的,别人都不行,看着就让人讨厌!”雷新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堆。 “她怎么这样?太过分了吧?!”芳菲气氛的说,然后奇怪的看我一眼,问:“颜玮,你怎么都不生气?” “有什么好气的?嘴巴长在人家身上,想说什么是人家的自由,我哪儿管的了?再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你们不以为我作弊就行了,其他人怎么想,我无所谓。”我淡淡的说。 71、最轻松的考试 71、最轻松的考试 “你还真想的开。(手打小说)要是谁在背地里说我的坏话,我绝对受不了。”雷新惊叹的说。 “忘了在哪儿看到一句话,说的是‘谣言之所以造成伤害,是由于当事人在意,如果当事人不在意,那么谣言也就只是谣言’,所以呀,如果太在意别人怎么想怎么做,那活的多累呀,你们说是不是?”我浅浅笑着,向芳菲和雷新解释。 “说是这样说,能做到的又有几个人,反正我现在是做不到。”芳菲说。 “好了,不要说这些让人扫兴的话题了,看书吧,别忘了明天还有考试。”我提醒她们俩。 看着芳菲和雷新各自拿出课本复习自己的薄弱环节,我同样看着课本,思想却有点抛锚,想着我十几岁是的摸样,也是这么少年不识愁滋味吧,那时候的我。别说什么胸襟了,有看不顺眼的同学,看到他们都是爱理不理的,等到步入社会之后,四处碰过壁,见过人情冷暖,再回过头看年少时的自己,只能说是稚嫩的可以。看着我亲爱的同学们,为了一点小事,一句不中听的话,就不高兴,把一切都摆在脸上,从心底讲,我很羡慕。年少的世界很单纯,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没必要去做一些表面功夫,而这,是我现在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任谁在社会最底层打滚将近十年,都不会再保持一颗单纯的心。 我知道,现在的同学中有一部分人觉得我很假,好像对谁都挺好,但是没有用心,但是我却无力改变,我做不到把对别人的意见放在脸上,不管一个人我有多讨厌。看到他/她时,我还是不由自主的表现出善意,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因为我曾经因为表露与外的喜怒而吃过太多的亏,好不容易才学会把个人的喜好放在心里。 而这种习惯或者是本能,在现在这个只有十几岁的纯真环境里,喜欢我的人会认为我脾气太好,太好欺负,不喜欢我的人就会认为我很“假”,待人不够真诚。不过,现在那些小儿科的闲言碎语,完全不能给我造成困扰。如果说,上一世有什么是我舍不得的,那就是我认识的这几个朋友了,我们一路从青葱岁月走到结婚生子,我曾以为,我们可以这样一直陪伴着彼此,直到容颜老去,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竟然的到了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 这一世。我本是可以跳级的,也有条件换一所好学校,可是,为了在同一个时刻,认识她们,我还是选择了同一所学校。原本我也担心,已经有很多事发生改变,那么是否还能和她们发生交集,万幸的是,历史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发生大的偏差的,我的家人虽然在我的蝴蝶翅膀下,改变了命运,但从没和我产生过交集的芳菲和国娆,仍按照她们的人生轨迹在走,我才得以如愿和她们重新成为朋友。那么按照这个推论,还有一个我们在高中时认识的死党闺蜜,是不是还会就读我们学校的高中部?那是不是说,目标是市一高的我们,将再也不会认识她了?为这个问题,我很纠结,却有纠结不出结果。 有时候静下心来想一想,感觉我就像是一个把宝贝丢失的小孩,一路走,一路寻找丢失的宝贝,然后,小心翼翼的捡起来,珍藏起来。呵呵…… “颜玮,你在发什么呆?老师都注意到你了!”芳菲碰我的胳膊一下,轻声说。 被芳菲打扰。我才从我的思维中回到现实,不由失笑,想这些干嘛,已经发生的改变不了,没有发生的也预测不到,能做的不过是把握住现在,既然决定要带着朋友们一起走一条和上一世不一样的路,那就只有努力去实现它,其他一切都是浮云,也许这就是有得有失吧。 “刘颜玮,你能不能帮我讲解一下这道题?”前排的言凡小心翼翼的问。 我接过她的试卷,顺便说一下,我们学校真的很会省钱,市重点中学给人家的学生出的试题,弄回来一份,然后,用那种油印的方法,给每个同学复印一份,省下好多铅印的钱,却苦了我们这些莘莘学子,不但拿在手里一会儿就弄得两手黑,而且油印的东西很容易就糊成一片,所以。我们有时候不是在做题,而是在猜题。 “这一题,用的是这个定理,你只要证明……”我详细给言凡讲解一遍,然后把试卷还给她。 “刘颜玮,你讲的真清楚,老师将的时候,我都没听明白!”尹琼大惊小怪的嚷嚷。 “老师讲的时候你根本就没听吧!”童娜泄她的底,“不过,刘颜玮你讲的真不错,以后。我们有问题,能不能问你呀?” “就是,不要那么小气,就只管雷新她们几个,我们现在跟你也是前后座,你也要多关照关照呀。”尹琼言语无忌,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 “呵呵,大家互相进步吧。”我打个哈哈,这也是重生的后遗症,总不自觉的带着些世故,说些不伤脸面的场面话。 “什么人呀!不就成绩好一点嘛,还共同进步,说这话恶心谁呢!”杨冬梅撇撇嘴,小声嘟囔,不过她的“小声”似乎声音偏大,最起码我们几个人都听到了,国娆平时是很淑女的一个人,从不大声说话,但是,她对我们的维护也是最厉害的,听到杨冬梅的话,当时就拍着桌子问:“你在说什么呢?!” 杨冬梅明显被发怒的国娆吓着了,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尹琼不屑的看她一眼,说:“有本事你也考个第一让我们看看呀,哼,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内向的言凡看到大家要吵起来,急的不行,一边对尹琼说少说两句,一边又要安抚快要暴走的杨冬梅,一边还要跟我道歉,如果不是她,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看她急的眼泪都要出来,我赶忙安慰她,我是那这种水做的女孩最没辙了,骂又不能骂。动不动就掉眼泪,跟她们打交道,还不如让我跑五千米呢。 尹琼的性格有点像是一个很具绅士风范的那孩子,看到言凡小兔子般的神情,纵然还想再骂两句,也不知不觉熄火了。看着言凡胆怯的小模样,我很怀疑,自习课上身为纪律委员的言凡是怎么维持班级纪律的?当我把这个疑问提出来后,雷新解释,原来早晚自习课上,大家的小动作言凡就视而不见,动作大了,那就由雷鹏出面,言凡基本上跟装饰品差不了多少。 “啧,原来人家是有护花使者呀,怪不得这么不食人间烟火,像我们这种野花野草的,就全靠自生自灭了,哎,命啊!”我对着雷鹏装模作样的感叹。 “我是班长!”雷鹏听懂我的暗示,咬牙切齿的说,可惜,我们几个无良份子,都当做没听到,全用一种“原来如此”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更加恼怒,却又无话可说,因为他也知道再说下去,只能是越描越黑,臭着脸,低下头看书,再也不理我们的调侃。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轻松的考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悠闲惬意的写着答案,所谓的监考老师,坐在讲台上,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书。班里的同学们都像疯了一样翻开课本抄,不过,不包括我们学习小组的人,我们约定好要依靠自己的能力,考出自己的真实成绩,当然了,我们都对学校这种极端形式主义表示了鄙视。 两天的考试一晃而过,然后我们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月考为什么会如此儿戏,原来是因为。新来的张校长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就是要取消月考,这算是最后一次,所以已经是可有可无,老师们也想着随便混过去得了。当然,由于本次考试的不严肃性,考完试也没有放假,甚至有一部分老师连考卷都没有批改,只是把答案公布之后,让同学们自己纠正。 算下来,唯一把这次考试当成一回事的,好像只剩下我们八个人了,我们不但认真答题,不抄答案,还依据标准答案批改自己的试卷,最后统计成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师们的不重视,这一次的题目相对来说挺简单的,我们都达成了雷鹏定的目标,致使没有一个人受罚,让我扼腕不已。 “这一次测验,大家的成绩都不错,不知道大家都想要什么奖励?”雷鹏真是一个奖罚分明的好孩子。 “我先说,我先说,我看中一套大部头的小说,把它奖励给我就行了。”王学伟抢先说道。 有了他开头,其余几人纷纷提出自己的要求,只有国娆一直没有说话,等别人都说完之后,国娆开口:“我就希望期末寒假考试的时候,给我定的分数往下降一点。” 我和雷鹏相识微笑,这几个人中,还是国娆最聪明啊! ----------------分割线---------------- 以下不算字数:给大家讲一个趣事,我上小学的时候,某一次考试,我的数学得了98分,有一道应用题答案算错了,扣了两分,卷子发下来之后,我左算右算,都没弄明白我的错误出在什么地方。然后,数学课上,老师让我拿着我的试卷,在黑板上把这道题在重做一次,我就照着试卷上抄了一遍,然后,老师把我大骂一顿,说,“你怎么这么粗心!6你都能看成9!”我郁闷迷茫委屈,明明就是9呀,老师为什么要说6?就把试卷拿给老师看,结果老师也黑线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手里的试卷印错了,把六印成了九!!! 全校一百多人,只有我一个印错的!!!! 72、装暖气片 72、装暖气片 “小妹,我去问过。(手打小说)想装暖气片,大概要两天,我让你三哥找好人了,你看啥时候让他们过来?”晚上吃饭时,老爹问。 “越快越好,这天一天比一天冷,我冻得受不了。最好明天就让人家过来。”我急切的说。 “明天恐怕不行,后天吧,正好星期天,你也能在家看着。”老爹想了想说。 “嗯,那就后天。爹,干脆给你们屋也装上,看电视干啥也暖和些。” “|恩,我知道。” “你们俩就倒腾吧,早晚家也让你们倒腾散了。”老妈不满的说,她还是觉得这钱花的冤枉。 “妈,你听没听过,人家说的村里穷,那就是‘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我看你也,就适合生活到穷的叮当响的山沟沟里,一点都不会享受。” “就你会享受,我看你是有几个钱烧的。”老妈笑着骂我。 “哼,我们都是有钱烧的,我看东西装好,你就别用!” “我为啥不用?能暖和着我还去受冻,我又不是傻子。你别光说话,快点吃饭。” 呵呵,这就是我可爱的老妈,任何东西在她手中绝对要物尽其用。 老爹做事情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既然决定好时间,一刻也不耽误,第二天就给三哥打电话,第三天施工的人就到了我们家,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三哥和未来三嫂。 “爹,装暖气的人来了,你安排一下,看看是先从哪儿开始。”三哥指着施工人员对老爹说。 老爹过去和他们的领队沟通,三哥笑着对我说:“小妹,来,认识一下,这是我朋友,你喊小萍姐就行了。”说着,把未来三嫂推到我面前。 “小萍姐。”虽然对她没有好感,但我还是礼貌的叫人问好。 “哎。这就是颜玮呀,老听你三哥提起你,说你学习好,懂礼貌,上一回我来也没见着,今儿一见,真是会事(有礼貌会做事的意思),我要是有这么个妹妹就好了。”未来三嫂亲热的拉着我一阵夸奖。 我嘿嘿傻笑几声,努力表现出第一次见她的样子,谁让上一次她到我家,我偷偷观察她,她却没见过我呢,早知道上一次我就不偷看她了,省的现在还要装出初相识的模样。 “小妹呀,你穿的衣服好特别呀,我在市里都没见过,在哪儿买的呀?” “哦,这是我一个亲戚从南方给我寄过来的,好像咱们这边还没有吧。”我天真的说。 “哎呀,我说呢,这么好看的衣服。要是家里有,我也不可能没见过呀。” “听说南方今年也是刚流行,估计明年咱们这儿就有了。”我应付的说,真不知道她拐弯抹角到底想说什么。 “三哥,小萍姐,你们看电视吧,我到楼上看看他们是咋弄的。”不想再和她打哑谜,我准备撤,然后,礼数周到的给他们一人倒一杯水,才走出去,结果,路过窗户下面时,隐约听到未来三嫂说:“又是装暖气片,又是买那么贵的衣服,你们家的人,对你妹妹还真好啊!”和三哥理所当然的说:“那当然了,我们家就这一个女孩,肯定娇(娇惯)的很。” 唉,这位未来三嫂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满我家的人对我好,还是不满为我花钱?猜不透,就不猜了,不管她怎么想,只要能好好对我三哥,其他都好说。打定主意,踏着轻松的步子,走到二楼,老爹看到我。说:“小妹,正想喊你呢,你看看,这个东西你想装到哪儿?”说完指着一个偌大的暖气片。 天!没想到暖气片这么大的个头,大概有一米长,半米宽,八十公分高,这么大一坨,怎么样才能和我的房间完美结合在一起呢? “洗澡间的,我们觉得放在窗户底下就行了,书房的也可以装到墙角,就是你的卧室,找不到合适的地方。”领队的人看我在犹豫,解释说。 我环顾四周,觉得不管把它安装在那个角落,都是严重破坏房间整体美感的不和谐存在,如果个头小一点,还能放门后面,这么大一坨,门后也放不下,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点。 “算了,卧室里不装了。”我赌气说。 “那个。小姑娘,我们这东西,你们定了之后,不能退货了呀,你现在说不要,我们回去不好交代……”领队不好意思的说。 还有这种霸王条款?我黑线。“那,装到楼吧,反正房间多的是。” “我问一下,书房那一个要多长时间才能弄好?”想到还要在寒冷的房间里度过整个冬天,我的心情就愉悦不起来,无精打采的问。 “要是先固定这一个的话。一两个小时就差不多了。”领队思索一下,说。 “哦,那你们快点弄吧。”随**代一声,我转头对老爹说:“爹,我去前面帮我妈卖东西了。” “哎,你咋不在上面看着?”老妈奇怪的问。 我瘪着嘴,委屈的说:“我爹在上面。卧室里没地方装,我让装楼下了。” “哈哈,那你不是给我做件好事?没事,等下雪了,我们屋里暖和,你下来凑合凑合,哈哈”老妈幸灾乐祸。 “哼,我才不会让你看我笑话,我宁可在书房打地铺,也不会睡你们屋!”我故意赌气说。 “好了,不气你了。来,叫我量量。”老妈那着一个半成品的毛衣在我身上比划。 “妈,你干啥?”“棉袄你也不穿,穿这个叫啥羽绒服的,也不知道暖不暖和,给你织个毛衣,套里边穿。” 正说着话,一个邻居,我要喊宋大婶的走进店里买东西,我把她要东西给她,麻利的收钱找钱。宋大婶夸张的说:“二嫂,这是你们妮儿吧?看看现在长得,白白嫩嫩的,多水灵。” 老妈听到她夸奖我,喜得眉开眼笑,嘴里言不由衷的说:“哪儿啊,还不是懒得动弹,成天呆屋里,可是不是白。” “我看妮儿就怪勤快,刚才找钱那个麻利劲儿,一看就是个机灵的。你别不知足了。” “哎呦,看你说的,她就是看着机灵,其实可笨了,除了会读个书,别的啥也不会干……” 受不了,每次都这样,只要有人夸我,老妈就拼命贬低我,非要把我从头到脚批的一无是处不可;而如果有人说我不好,老妈又会很不高兴,就算不能当面反驳,也要给人家脸色看,这大概就是“我家的孩子只有我能说不好,我说那是谦虚,你们说,那就是找事”吧。 真不想在这儿听老妈“污蔑”我,可是我又不能再这个当口离开,不然,就真是不懂礼貌了,只能硬着头皮听着,在心里祈祷,宋大婶赶快离开。 还好,这位以长舌出名的宋大婶今天有事,只是简单和老妈说了几句,就匆匆走了,不然,还不知道我的耳朵要受多久的罪呢。 看着老妈意犹未尽,好像还想继续毁我的形象,我赶忙打岔:“妈,眼看就中午了,你也不去做饭?我小萍姐今天不是要在咱家吃饭?” “对呀,你在前面看门,我去做饭。”老妈说着就向厨房走去。 我庆幸今天有客人在,分散了老**注意力,不然,她肯定还要继续唠叨,可能是她的更年期到了,这一段时间内,老**脾气很差,而且特别唠叨,还有点多愁善感的症状,一点不顺心,就想掉眼泪,搞得我和老爹都不敢惹她,都要让着她。真羡慕哥哥们,都不在家,不用忍受老妈多变的情绪。 “小妹,你爹喊你,快点过来!”老妈在厨房门口喊。“小三,你到前边看一会儿门。” 三哥慢悠悠晃到前面,我赶忙跑到楼上,问:“爹,喊我干啥?” “你去看看,书房里装好了,你看看行不行。” 我走进书房,领队指着墙角说:“你看一下,就在这个角,要是可以的话,我们就把它固定了,再接上电,你们随时就可以用了。” 我检查一下,放在角落里,既不影响美观,也不会碍事,就点头同意了。专业人士干活就是利索,三下五去二就搞定一切,然后把开关打开,实验一下效果。 没一会儿,感觉屋里的温度在缓慢提升,但是这种暖气片有一个明显的缺陷,那就是距离它近的地方温度高,离得远的话,温度似乎提升不上去。我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之后,领队说:“刚打开的时候是,但是时间长一点之后,把门窗都关紧,房间里温度就均衡了,要不你等一会儿在过来看看?” 看他说的很肯定,我也就相信了他的话,也是,好像用空调也需要一个过程,那就等一会儿再看吧,这种过渡产品总是不够完美。 “哎,你怎么下来了?装好了?”老妈问。 “恩,现在在试效果呢。” “那是不是要用电带呀?” “是呀。怎么了?” 老妈急急忙忙跑到电表跟前观察,然后,我们就听到一声惨叫:“电表怎么转这么快呀!” 73、外婆到我家 73、外婆到我家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手打小说)我们的暖气终于正式启动,我每天在书房使用就不说了,连老妈也顾不上心疼电费了,室内温度保持在二十一二度上,只用穿一件毛衣,不但轻便,而且暖和,尤其是洗澡间装上暖气之后,全家人都可以在家里洗澡,尝到甜头的老妈总算不在斤斤计较电费的问题。这天中午放学回到家,竟然是老爹在做饭,我不由好奇的问:“爹,我妈呢?” “去河西你婆们家(外婆家)了。拿碗吃饭吧。”老爹的表情不是很美好。 “去干啥了?”“接你婆过来住几天。”老爹的表情更阴沉了。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老爹不高兴,原来是外婆要到我家住呀。就像媳妇不喜欢和婆婆在一起一样,女婿同样对老丈母娘不感冒,没听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吗,可从来没人说女婿看丈母娘会觉得有趣的,就像有个笑话里说的,重婚罪的惩罚是两个丈母娘,由此可以一窥女婿们对丈母娘的看法。更何况,我的外婆还是一个有点小极品的老太太。 我的外公早就去世了,外婆一个人带四个孩子,两男两女,我老妈排行老第五,所以比老妈年纪大的辈分高的,都叫老妈“小五”。外婆的思想有时候让人很是不解,自己的儿子女儿,都不心疼,唯一喜欢的是她的小dd,也就是我的舅爷,在我两个舅舅刚结婚时,还曾经发表过“我老了你们谁我也不靠,我弟弟会管我的”这种言论,据说我的两个舅妈先后坐过五次月子(大舅妈家我有两个表哥一个表姐,小舅妈家一个表哥一个表姐),她老人家竟然一次月子都没有照顾过,还是我老妈看不过去回娘家帮着伺候的,因此,两个舅妈对她意见很大,和她吵架时就说等她老了,干不动了,也不管她,她就再次声明她不靠我的舅舅们,也不靠我老妈和老姨,她的弟弟一定不会不管她。唉。她也不想想,我的这位舅爷也只不过比她小十岁左右,就算以后愿意照顾她,年龄上也不允许了呀,更何况,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呢! 这两年,外婆的身体不行了,毕竟也是将近七十岁的人了,她心心念念的弟弟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什么也干不了,不还是要我的两个舅妈照顾?说起来两个舅妈也算不错了,不但给她端吃端喝的,住的用的也从来没有亏待过她,但是要说照顾的多周到,那也说不上,最起码,人上了年纪,都希望能有个人说说话什么的,但两个舅妈那是都不可能去陪她说话的,毕竟在人家需要她帮忙的时候,她可是什么也没有干。 听老妈说。本来她是在大舅和二舅家轮流住的,但去年冬天的时候,她在大舅家和大舅妈生气,然后趁大舅一家人都不在家时,要跳缸自杀,结果反正也没死成,被冷水冻得够呛,也把大舅气的够呛。连老妈说起这件事也是哭笑不得,说“她还挺聪明的,真想死,她怎么不去跳河,真亏她想的出来,跳水缸,那缸还没一米高,她进去,水都溅出来完了,可是死不了。也不想想,你舅妈们本来就对她有意见,她还不消停,人家要真不管她,你说她咋办?!” 还真是,大舅妈被她气的不得了,干脆让她搬到新盖的三间房子去住,一天只是给她端三顿饭,其他时候就不出现在她眼前,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了。 终究还是女儿心疼妈,老妈是不是回娘家,帮着她洗洗床单之类的,或者有时候把她接到我家来住几天。真的是只住几天,不超过半个月,因为一旦超过十天,她就开始挑我老**毛病,有时候也挑老爹的,但老爹根本不理她,她也觉得无趣,挑过两次就再也不挑了。所以,可想而知,老爹对于外婆的到来,是多么的怨念,只不过那是我老**亲妈,他没办法说反对,但是,只要是外婆在我家,老爹的脸色就会不由自主的发黑。 下午放学回家,外婆已经在我家安稳的坐着了,老妈正在给外婆准备被褥。 “婆,你来了。”我先向外婆打声招呼,省的老妈说我没礼貌,然后才问老妈:“妈,你啥时候回来的?” “小妹放学了。我刚到家,本来吃过中午饭就说要回来的。跟你大舅妈说了会儿话,就回来晚了。你饿不饿?饿了先拿钱去买点吃的,我给你婆收拾好床铺就去做饭。” “不饿,你慢慢收拾吧,我上楼写作业去了,做好饭叫我。”说实话,我也不喜欢和外婆呆在一起,老人家上了年纪之后,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唠叨,这一点恐怕是年轻人都很受不了的。我宁可抄写三字经三百遍,也不想外婆在我耳朵边唠叨半小时。 逃一般跑上二楼,拿出作业开始写。老**效率也挺高的,这边我的作业刚写完,就听到她在楼下喊我吃饭。 晚饭做的简单,不过是下了一锅面条。外婆的牙齿不行了,所以老妈给她单独做了一碗煮的软软的面条,盛出来让我给她端过去。 “婆,吃饭了。”我把碗递到外婆手里说。 外婆用筷子挑一下面条,说:“还是小颜玮对我好,你看盛这饭,都是面条,不像你舅他们,净给我和汤,我都吃不饱。唉……” “婆,你赶紧吃吧,吃完了喊我,我在给你盛。”我无奈的说。 “好,先放着,我一会儿吃,啊,你也快去吃饭吧。”外婆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叹着气把碗放在手边的凳子上。 得,我是没辙,既然她想等一会儿再吃,那就等吧。不喜欢和外婆聊天,最大的原因就是,话说不到三句,她就开始没完没了的诉苦,说我舅舅舅妈表哥表姐对她有多么多么的不好,好像人家怎么虐待她了一样,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当下我也不再等她,回到老妈房间,边看电视边吃饭,用不了十分钟就把晚餐搞定。看我吃完饭,老妈说:“去看看你婆饭吃完没有。” 母命难违,我再次到外婆房间。看到外婆她老人家竟然维持着我出去时的姿势,一碗饭一丁点都没有动,我更无奈的说:“婆,你咋还不吃饭呀,等一会儿就凉了。” 外婆好像大梦初醒一般,端起碗,挑一筷头面条,吃一口,然后说:“颜玮呀,饭太稠了,以后别盛这么多面条,稀点就行了啊,好东西给我这个糟老婆吃,都糟蹋了。” 我听得直翻白眼,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好。知道她不能吃太干的东西,老妈给她盛的饭绝对是稀稠适中的,被她放上十几分钟,那肯定坨成一团了,如果给她盛稀点,不知道回家之后会不会见人就宣传,说在我家我老妈舍不得让她吃东西,真是好人难为。 好不容易外婆终于把一碗饭吃完,我赶忙收起她的碗筷,飞一般跑走,生怕她还有什么话要说,把碗筷放到厨房,对正在洗碗的老妈说:“妈,等一会儿芳菲回来找我一起写作业,她来了你让她直接上楼上找我。” “哎,你吃饱没有?”老妈冲我的背影喊。 “吃饱了。”我头也不回的说,老妈似乎还说了句什么,我也没有听到。 “颜玮,你在干什么?”正当我沉浸在书法的世界里时,芳菲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 我抬起头,看到芳菲正站在门口好奇的看着我,我冲她招手,示意她进屋。芳菲脱掉鞋子,走进书房,说:“呀,你这儿好暖和呀。” “是呀,我有暖气,哈哈。哎,你把外套脱了吧,出去再穿。” 芳菲脱掉外套,看着我写字,羡慕的说:“颜玮,你怎么这么能干呀?还会写毛笔字。” “这有什么呀,你没练过,你要练过你也会写。”我不以为意的说,“你先坐,我马上就好。” 说着,写下最后一个字,然后用镇纸把它压好,等墨迹风干。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到你书房呢,哎,你还有钢琴呀!”芳菲在房间里四处巡视,看到钢琴之后,惊讶的大叫。 “那就是个装饰品,我也不是很会弹。”我解释。 “这是什么?”芳菲指着七弦琴问。 “七弦琴,古时候人们说的弹琴,就是指的这一种。” “那这个是不是叫古筝啊?” “恩。我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大惊下怪呀,一惊一乍的,等一会儿,狼都被你招来了。” “颜玮,这么些乐器,你是不是都会弹呀?能不能教教我?”芳菲热切的问。 我迟疑一下,说:“我就古筝弹得还算可以,其他也都是刚入门,你要是想学的话,咱们一起学吧。” “太好了!”芳菲高兴地拉着我蹦蹦跳跳。 我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也很开心,“等到放寒假时,你在开始吧,现在离期末考试也没多长时间了,这几天,还是要抓紧学习。” “好,都听你的。”芳菲眉开眼笑的说。 75、下雪了 75、下雪了 “颜玮,你会这么多东西。(手打小说)都是跟谁学的呀?”芳菲好奇的问。 “咱们村小学原来有一个王老师,你记不记得?” “你是说那个教了一辈子书然后在咱们学校代课的王老师?” “恩,我学前班时在学校上过一学期的课,那时候就是老师教我们语文,我就开始跟着他学习,不知不觉好像也学了四五年。现在想想,时间过得真快呀。”我感慨的说。 “可是我没听说过王老师会弹琴的呀,你……”芳菲疑惑。 “师母教了一辈子音乐,尤其是一手古筝弹得出神入化。咱们学过一个成语叫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你如果听过师母用心弹古筝,你就会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怀念的说。 “哦,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向老师确实在咱们小学教了好几年音乐,不过,我们可没有人听过她弹古筝的,平时上课都是弹着学校的那一架又老有破的钢琴。你真幸运,能跟着这两位老师学习。”芳菲羡慕的说。 “你要是知道老师和师母是如何磨练我的,你就绝不会说这种话!”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我就不相信会有多难。”芳菲很是不以为然。 我也不反驳。顺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一眼,是《宋词三百首》,我把它递给芳菲,芳菲不解的问:“干嘛?” 我微笑着说:“你随便翻一页,然后告诉我是第几页。” 芳菲虽然很奇怪,仍听话的翻开一页,对我说:“32页,怎么了?” 我回忆一下,然后背诵:“木兰花晏几道。秋千院落重帘暮,彩笔闲来题绣户。墙头丹杏雨馀花,门外绿杨风后絮。朝云信断知何处?应作襄王*梦去。紫骝认得旧游踪,嘶过画桥东畔路。是不是这一首?” “真的假的?”芳菲不可置信的张大嘴惊呼,然后低头对照书上的内容,“竟然真是哎,你怎么做到的?” “那是你没见过老师的手段,这只是小意思。当初老师有要求过,他随手翻开一页,我不但要把内容背出来,还要解释清楚讲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想,还好他只是要求这些比较薄的书,幸亏没有让我背诵《史记》或《诗经》,那我还不背书背死过去?”我回想起来也不由觉得有点好笑,当初为了争一口气不被老师看扁,哪一天不是卯足了劲去死记硬背,现在想起来,那似乎也成了我的一种特殊经历和财富。 “天啊。那要是背不出来怎么办?”芳菲抽着气问。 “呵呵,背不出来?那就抄,用毛笔把整本书都抄一遍,每一次都写得我胳膊都快断掉,那可比背书可怕的多,挨过两次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完不成老师布置的任务过。”我轻笑道。 “我真佩服你,要是我早就不干了。”芳菲一脸的膜拜。 “切,我告诉你,有一句话叫做‘人的潜力是无穷的’,那是你没到那个份上,如果把你逼到那个程度,你也能做到。”我不以为然的说;“行了,别聊天了,你来是为了学习,不是为了跟我探讨这些八百年前的事,还不快点把你的练习册拿出来,有哪些不会的我跟你讲讲,要知道,多少人巴望着本小姐给她做辅导,我连看都不看一眼的。现在专门给你一个人开小灶,你还不抓紧时间?”说到最后,我故意装出一副恶形恶状。 笑闹过后,芳菲也认真起来,拿出练习册,认真的做题,遇到不理解的地方,会皱着眉头思考,拧着眉皱着脸的表情看的我一阵阵好笑。由于芳菲在做题,我就没有弹琴影响她,只是拿出一本古文研究,我们两个也算是互不干扰了。 “颜玮,我这个单元的题目已经做完了,要不你帮我看看做的对不对?” 我看看时间,说:“行,先放我这儿,明天我在给你。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你也先回去睡吧。” “好,那我先走了。” 我把芳菲送到我家门口,她揪着衣领说:“你回去吧。这天真冷啊,是不是要下雪了?” “谁知道呢,我也觉得快下雪了,说不定咱们明天一起床地上就是一片雪白呢?” 说着,我还想继续送芳菲,被她伸手阻止了:“别送了,走两分钟就到我家了,你回去吧。” 我也没有坚持,站在我家门口,可以一直目送她走到她家门口。看着她推开她家的大门,我回身锁上门,看到老爹老妈房间的灯还亮着,我想了想,走了进去。 老爹和老妈正在看电视,老妈说:“芳菲走了?” “恩,妈,你们开暖气的话,一定要在屋里放一盆水,知道吗?” “放盆水?这有啥讲究?”老妈感兴趣极了。 “没啥,就是开暖气,屋里会很干燥,对皮肤不好,哎我跟你说这干啥?反正记得放就行了。” “好,我记住了。没事你也快点睡吧,天天早上起那么早。”老妈叮嘱我。 走回二楼,先把洗澡间的暖气打开,温度的上升有一个过程,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抽空把芳菲的作业看一遍,这丫头现在的水平比刚开学时进步真是不小,就连写的字都好看多了。记得刚开学时,她写字还需要用直尺挡住。才能避免写歪,但是那样其实对字体有很大的损害,导致她写出的字都没有尾巴,好像被谁砍掉一截似地,很难看。现在她的书写水平,虽然没什么成就,但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假以时日,必将能写的一手好字。 俗话说“字如其人”,还真是有几分道理,国娆虽然很温柔。偶尔耍一下小性子,但她是个有主见的人,所以她的字虽看上去娟秀,但透出一股坚强;芳菲人有一点胆小,比较容易被他人影响,她的字看起来就柔弱的多;而我的字不知道是不是照着字帖练多了,看起来就像是范本一样,感觉上有点冷冰冰的,难道说我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不解,这个问题有时间可以和他们几个探讨一下。 把芳菲的作业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时间刚刚好,到洗澡间,里面的温度已经稳定,提起事先稍好的两大壶热水,倒进我的专用木桶里,兑上适量的凉水,加入牛奶,跳进去美美的泡上一个牛奶浴,虽然有暖气,但大冬天的,也不敢泡太长时间,草草享受一下,就不舍的离开浴桶,仅穿着睡衣,飞快跑进卧室,钻进被窝。被窝里早就被两个热水袋暖的热热的,躺进去,一点也感受不到寒冬的气息,呵,我真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啊! 一觉睡到五点钟,我现在的生物钟准的吓人,不管是什么天气,到点就醒,而且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爬起来洗过脸刷过牙,到门外跑上四十分钟步,跑的身上暖暖的,再到练功房打上一个多小时太极拳。不管怎么说,功夫不能落下。 做完早课,老**早饭也准时做好,吃过早饭,收拾好作业,等着芳菲一起去上学,每天的日子都是这么一成不变,了无新意。 上午四节课,第二节课间是二十分钟,本来是留作课间操的,但随着天越来越冷,早就已经取消了,这二十分钟时间,有的同学留在教室里聊天,也有同学到操场上玩一会篮球乒乓球之类的,一般出去的都是以男生居多,女生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像雷新一样活泼好动的也会参加。 “刘颜玮,宋芳菲,你们也不说出去看看,外面下雪了。”王学伟走进教室,搓着手说。 “不是吧?真的下雪了?”我和芳菲惊叹道,连天也不经念叨,昨天还在说,今天就成真了。 “谁还骗你们,下的还挺大的,好多人都在看呢。” “哎,你们说,如果今天下到晚上,明天的雪能不能堆雪人呀?”我突发奇想。 “堆雪人?这个好玩,那咱们明天就堆两个玩玩吧。”刚走进教室的雷新接口。 “就是,只在电视上见到过有人堆雪人,还从来没有亲手玩过呢。”芳菲也很感兴趣。 “你们也太……”张付兵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形容我们了,“说不定雪等一会儿就停了,连地都下不白,还堆雪人呢,想的太多了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扫兴?乌鸦嘴,要是堆不成雪人,你就负责陪给我们一个!”芳菲气呼呼的说。 “我也想去呢,”国娆幽幽的说。 “想去就去呗,明天雪如果下厚了,咱们到操场堆几个不就行了。真不明白你们女生是怎么想的,好像多大点事似地。”王学伟不以为然的说。 还好,老天没有辜负我们对它的期望,鹅毛大雪一直飘到晚上,第二天早上起床还真看到了一片雪白的世界,因为道路上都是积雪,连例行的跑步我都取消了,只是在屋里意思意思的跑了几圈。 这一天大家的学习效率都极其低下,因为都挂念着堆雪人的事,连上课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放学,王学伟和张付兵被安排跟着国娆一起回家拿工具,我们几个先行到操场找合适的位置。 “我觉得堆在操场入口最好了,已进操场就看到了,多醒目啊。”雷新说。 “是醒目,醒目的谁看见谁都来破坏一下,那咱么的劳动不就白费了吗?”王学伟一如既往的以打击雷新为乐。 “喂,你少说两句会死呀!”雷新气的破口大骂。 “会死。”王学伟偏偏还要火上浇油,淡定的吐出两个能让雷新抓狂的字。 “那你就去死!”雷新磨着牙说。 “行了,一见面就吵,你们有完没完?”雷鹏不满的说。 雷鹏在我们几个人当中,还是挺有威信的,一看他不渝的表情,雷新和王学伟很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操场东北角,坐在咱们班就能看到,离操场入口也不算近,这么大的雪,应该也没有人专门过去,咱们就把雪人堆在那儿,行吧?”雷鹏绷着脸说。 大家都识趣的赞同他的意见,不过雷新和王学伟还在挤眉弄眼,窃窃私语。芳菲拉拉我的衣袖,小声说:“雷鹏怎么回事?不想来也没人逼着他来,干嘛一副谁欠他二五八万似地?” “不知道,也许这里有问题。”我用手指指脑袋,同样小小声的说。 雷鹏好像察觉到不对劲,猛的一回头,我们几个正在编排他的人,都装出一副正经的表情,严肃的看着他,看的他心里毛毛的,不自在的问:“你们都盯着我干嘛?” “不干嘛!”我们异口同声的答,说不出的默契。 雷鹏更加纳闷了,但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正好国娆他们三个带着三把铁锹过来了,顺势说:“咱们赶紧开始吧,在磨蹭一会儿,天就黑了。” 大家说干就干,我们四个女生负责把周围的雪都给集中到一起,四个男生轮流用铁锹把雪压瓷实,还别说,这不但是个力气活,还是个技术活,没一会儿,大家都累的出了一身汗,结果只是堆出了一个雪疙瘩,没有一点形状。 “怎么会这样?忙了半天,就弄出来这个东西?”王学伟苦笑着看着那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你们都不行了吧?看我的。”张付兵得意的说,然后拿起一把铁锹,在那团四不像上东修西补了一会,一个锥形体就初具摸样,把大题的形状修整好之后,他有让雷鹏他们一点一点的往上面加厚,一直到那个圆锥体足足有一人那么高,两个人才能环抱住才停手。 “好了,雪人的身体已经做好了,在弄个圆球当它的头就行了。”张付兵满意的拍拍手说,回头看到我们大家都怪异的看着他,不知所措的问:“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 我们集体叹一口气,由王学伟代表大家说:“你弄这么大一个雪人干什么?” “呃,失误,呵呵,我是太投入了,不知不觉就搞得大了一点,呵呵……”张付兵这才意识到他弄出来的“成果”似乎有点惊人。 集体鄙视过张付兵之后,我们还是齐心协力团出一个不太规则的圆球,雷鹏和王学伟两个人抬着才把它按到雪人的脖子上,国娆细心的从家里带的有纽扣和胡萝卜,给我们堆出的超大号雪人按上,这一个费了我们九牛二虎之力的雪人总算是成功了。 有一就有二,接下来再堆第二个就快速多了,尤其第二个也没有这么大的工程,很快我们就照葫芦画瓢,有堆出两个小号的雪人,在大雪人两边,一边一个,还真有点一家人的感觉。 “喂,你们快过来呀,这还能滑雪呢!”性急的何阳在我们的雪人整体完工之后就不耐烦的跑到篮球场上,这一会儿正在大声喊我们。 我们闻声而至,原来这个会玩的家伙,把篮球场中间的雪用铁锹拍的平平的,在用脚踩实,在用铁锹把表面拍的滑滑的,现在正在上面练习滑雪(或者是滑冰?),玩的兴高采烈。 “嘻嘻,我先试一下。”雷新抢先冲上前去。 “喂,你干嘛!?等一下在过来,不然就撞到我身上啦!”对面的何阳看到雷新的动作,已经滑到滑道中间的他大叫,可是,虽然已经发现自己的失误,但是也已经滑起来的雷新也同样停不下来,只能艰难的控制自己的方向,争取不和何阳撞个正着。 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太有默契,还是太没有默契,两个人你让我,我让你的,反而撞成一团,双双摔倒。幸好大家都穿的厚,也没有摔疼,就是让我们几个旁观的人欣赏了一场精彩表演,大家都笑的直不起腰。 等他们俩好不容易爬起来,我们也都被带出了玩性,纷纷叫着让他们把滑道腾开,大家吸取他们的教训,都从一边开始滑起,一个一个的前进,何阳和雷新也加入我们,排在队伍的最后面。来回滑了几趟,大家的水平都有所提升,开始追求新的花样,我们几个人手拉着手一起前进,谁知道张付兵这个傻蛋,竟然在中途摔倒,连累我们一串人都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旁边传来一阵笑声,玩的投入的我们才发现,竟然有十几个无聊的同学站在旁边看我们的笑话。 “同学,你们是哪个班的?我们是高一篮球队的,能不能让我们也加入你们,大家一起玩?”其中一个好像是他们领头的男生问。 我们的惯例是,遇到需要对外交涉的,一律由雷鹏出面,所以雷鹏代表我们对这一只队伍表示了欢迎,于是,我们的摔倒大队,从八个人扩大到一二十人,大家摔倒的姿势也不再单一,看是百花齐放起来。 “哇,这个是坐滑式,用屁股会滑的比较快吗?”雷新惊叹。 “哎,这个更厉害,原来躺着也能滑呀!”芳菲说。 “呵呵,还有趴着的,太好玩了。”连一贯淑女的国娆都忍不住看起了笑话。 由于高一篮球队的加入,我们四个女生已经彻底失去上阵的机会,沦为场外的评论员,评论他们谁摔倒的姿势帅,谁的姿势有创意。 一直到天色全黑,再也看不清地面时,大家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而不管是场上玩的,还是我们场下看的,我们全部都尽兴而归,甚至还意犹未尽。 呵呵,下雪了,真好。 76、期末考试 76、期末考试 “颜玮,今天好开心呀。(手打小说)什么时候咱们能在好好玩一次呀?”回家路上,芳菲意犹未尽的说。 “想开开心心的玩,那也简单。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咱们可以去踏青,或者爬山;夏天,咱们可以去游泳,每个季节,有每个季节不同的玩法。呵呵,前提是学习不能落下。” “你真扫兴,开口闭口都是学习。大家都是天天在玩儿,就咱们几个,学习够认真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芳菲有点不乐意。 如果可以,我也想每天没心没肺的吃了睡、睡了吃,我也想过一天算一天,可是,上一世我们年少无知,混过了学生时代,然后在社会上碰的头破血流,每天辛苦的要死,这一世难道还要在同一个地方摔倒吗? “芳菲。咱们都是农村的孩子,想要以后过好一点,只有通过上学这一条路,不然,以后咱们就会像咱们的父母一样,一辈子呆在农村,没见过世面,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我不想走他们的老路,也不希望你们变成那种整天只会东家长西家短说别人是非的女人。咱们的父母不可能给咱们铺路,一切只有靠自己,所以,我们只能努力学习,考上好高中,好大学,然后找一份好工作,你知不知道?”我有些伤感的说。 “你,你怎么想这么多呀?”芳菲傻傻的看着我,张口结舌的说。 “你别管我是怎么想到的,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行了,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颜玮,我总觉得你不想是十几岁的人,好像比我们想的多,也看的远,我当然相信你是为我好,以后,我会更努力学习的。再也不想着玩儿了。”芳菲向我保证。 “呵呵,好啦,干嘛搞得这么沉重?学习也要劳逸结合,该学的时候学,该玩的时候玩。整天只知道学习的,那不叫用功,那叫书呆子。” “好坏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我还有什么说的?”芳菲好笑的说。 “好了,不和你贫了,我到家了。明天见。”我站在家门口说。 “明天见。”芳菲边走边冲我挥手。 “小妹,今天怎么会来这么晚?天都黑了,快点进来吃饭!”老妈冲我喊。 我答应着走到她面前,她递给我一个脸盆,说:“去,给你婆倒点谁,让她洗手。” 我接过脸盆,倒入小半盆水,试一下水温适中,把它端到外婆跟前,说:“婆,洗手吃饭了。” 外婆哆嗦着把手伸进盆里。边洗边说:“呦,给我端这么多水呀,太浪费了,我哪儿用的了这么多,一点点就够了,在家时他们都是给我打一点水……” 晕,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舅舅们的不好了,我背地里翻一个白眼,看着她老人家仅仅是把几根手指湿一下水,手心手背都还是干的,就准备擦手,我满头黑线,忙说:“婆,来,我给你洗手。” 说完,不给她反对的机会,拉着她的手,整个浸到水里,把她的整个手掌反复洗几遍,才用毛巾擦干。 “唉,还是小颜玮好呀,我们小五养了个好闺女,看看多孝顺,都会给我洗手了,……”外婆说着说着,竟然开始掉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天大的事呢。 “婆,你等一下啊。我把水到了,给你端饭。”听不下去她继续对我歌功颂德,我忙打断她。 “妈,以后你别让我给我婆端饭了,你去吧。”我对老妈说。 “咋了?让你给长辈干点活你就不乐意了!”老妈不满。 “不是,主要是我婆太唠叨了,老是说我舅他们的坏话,我不想听。”我赶忙解释。 “行了,不想去就不去吧,啥也不指望你。你婆也实在是太罗嗦了点,连我都受不了,别说你了。”老妈想了一下,批准我的意见。 “妈,我敢保证,等你老了,也跟我婆一样罗嗦。”我嬉皮笑脸的说。 “胡说!我才不会!”老妈不假思索的反驳我,然后不确定的问:“我是不是也喜欢唠叨?” “恩,很唠叨。”我严肃的说,等老**脸拉下来之后,接着说:“唠叨也不怕,谁让你是我妈呢,再唠叨我也听着。” “这还差不多。”老妈眉开眼笑的说。 和老妈说了几句话,饭已经出锅。我盛出一碗就想走,老妈喊住我:“你先等一下,问你个事儿。” “啥事儿?”奇怪,最近家里应该没有什么事呀,老**脸色这么郑重是为什么? “是这样,你三哥上一回回来时说,准备结婚了……” “等一下,我三哥啥时候说的?我咋不知道?”我打断老妈,问。 “就是上个星期,你看你,我这不是就给你说的嘛。我想着。你三嫂人家是城市姑娘,咱们家要是还按家里的风俗,是不是不太好呀?”老妈为难的说。 “那有啥不好的,我大哥二哥结婚时,你给多少,现在就给多少,省的我大嫂二嫂有意见。” “说是这样说,我就是怕人家城里跟咱这儿习俗不一样,要是拿的少了,怕人家不愿意。”老妈说出她的顾虑。 “妈,都是你的儿子结婚,你一定要一碗水端平,不然以后你别想过安稳日子。大嫂不在跟前,不知道,二嫂可是天天跟你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要是对三嫂太好,你让我二嫂咋想?再说了,她嫁人嫁的是我三哥,又不是嫁给咱家的钱,你想那么多干啥?”我给老妈分析。 “你说的也对,要不我在跟你爹商量商量?” “我爹才不管这事儿呢,你要是不放心,就跟我三哥说,问问他是啥意思不就行了?” “那好,我问问你三哥。行了,你吃饭去吧。”老妈一解决问题,就像挥苍蝇似地把我挥到一边去,让我对她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很是不满。 “刘颜玮、雷鹏、王国绕、宋芳菲、王学伟、雷新、张付兵、何阳、言凡、王景、冯玉柱、孙二刚、刘晶晶、李保华、高旗,你们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班主任张老师在下课前宣布。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有什么事,但是,由张老师宣布的名单来看,都是成绩比较好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才对。 走进老师的办公室,雷鹏说:“张老师,我们过来了,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子的,每年期末考试呢,咱们市两个区所有的学校都要进行评比,每个学校每个年级抽五十个人,卷子拿到区里统一批改。景老师(教导主任)说了,今年咱们一年级先从每个班抽十五个人,从这六十个人里头选五十个代表咱们学校。我和各个任课老师商量了一下,决定选你们十五个代表咱们班。学校里的考试都给我考好一点,你们可都要给老师长脸啊,一个也不准被抹下来,知道不知道?”张老师絮絮叨叨的解释。 “知道了。”我们异口同声的说。 “好,你们会教室准备一下,明天就是摸底考试,争取考一个好成绩。去吧。” 老师一声令下,我们争先恐后的离开他的办公室。 “喂,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咱们学习小组的每一个人,都必须考过,听到没?”前脚离开老师的视线,后脚雷鹏就说。 “听到了!你真是罗嗦,不就是考一个年级前五十名吗,放心,要是考不进去,我们才真是没脸见人呢。”何阳随意的说。 刘晶晶听到这句话,冷哼一声,说:“切,大话谁不会说呀!” “喂,你说什么呢?有本事在说一遍!”何阳这个暴脾气,简直像火药桶,一点就爆。 刘晶晶看着何阳怒目圆睁的凶神恶煞样,不由有点心怯,没有还嘴,匆匆走远了。 “哥们,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瞧瞧把咱们班的一朵花儿给吓得。”王学伟和何阳勾肩搭背,不正经的说。 “去!你心疼的话,就跑快点去安慰她呀,还花儿呢,我看连草都不如!”何阳拍掉王学伟的爪子,没好气的说。 “就是,看着她被骂,你是不是心疼了呀?”雷新不知何时走到王学伟身边,“温柔”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才没有!”王学伟条件反射的反驳,又觉得不对劲,坏笑着说:“我心疼不心疼关你什么事呀?你这是干嘛呢?难道说,有人吃醋了?” “王学伟你给我去死!”雷新也不知道是羞是气,满脸通红的吼道。 不理这两个活宝,我对雷鹏说:“眼看咱们上学期就结束了,你们预习的怎么样了?” “除了张付兵何阳,我们几个都学完了,张付兵他们俩下半期的课本也学了差不多一半,等放寒假,咱们就可以预习初二的课本了。” “哦,那咱们这一次期末考试应该都没有问题吧?这一次会进行全区的评比,咱们也正好看看,和重点中学的差距有多远。” “还有一个星期考试,咱们在重点复习一下,应该和重点中学也没差多少。我有个表姐在二十二中上学,每次小考,她的成绩都没有我好,也就跟王学伟差不多,她在他们学校,也能考个年级前十名的样子。” “她们的试卷跟咱们一样吗?” “我看过,不是太一样,但是也没有比咱们的难多少。”雷鹏思考一下才说。 “雷鹏,他们重点中学肯定有很多复习资料什么的,你看能不能每样弄来一份,咱们也不至于全靠自己摸索不是。”我想到一个问题。 “我上哪儿弄去,我表姐也才上初一,后面的她也没有呀。”雷鹏为难的说。 “弄什么东西?”王学伟插一句问。 “二十二中的复习资料。”我正在想还有什么办法,随口说。 “那个,我小姨是二十二中的老师,要不我去问问她?”王学伟小心翼翼的问。 “你有这个门路,怎么不早说?”雷鹏不满的问。 “我哪儿知道你们想要这东西呀?这不是刚听到你们说,我就赶紧表现来了嘛!”王学伟觉得有点委屈。 “行了,王学伟你别装出一副委屈像了,雷鹏你也别怪王学伟,怪我以前没想到这一点,现在说一句,咱们谁有什么途径,能弄来试题也好,复习资料也好,以后都自觉点,不管是几年级的,能弄一份,就弄一份,咱们整天呆在学校,也不知道别人都是什么水平,多看看人家的东西,对咱们也是个提高。”我息事宁人的说。 “放假之后,咱们是不是就要开始预习初二的课程了?”国娆冷不丁说。 “是呀,怎么了?”我不解的问。 “我没有初二的课本。”国娆说。“我也没有。”“我也是。” 其余几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说。 “你们不会以为这么明显的问题我都没想到吧?”我吃惊的问。 “早就猜到你们放假肯定不想好好学习。没课本一点都不是问题,我早就跟班主任说过了,过两天他就会给咱们拿来几套初二课本。想偷懒,我告诉你们,没门!”雷鹏打击他们,马上换来一片哀嚎声。 “呵呵,闹够了没有?马上要上课了,别磨磨蹭蹭的,快点走呀。”我笑着说。 我们八个人的实力确实不错,全部考入年级前五十名,可以代表全年级去和其他学校的人进行评比,我们班选中的十五个人全部入选,是初一四个班中,种子选手最多的一个班,导致期末考试还没开始,张老师就开始得意洋洋,仿佛我们已经替他争得名誉了一样,一点都不谦虚。 随着最后几天过完,期末考试在我们的期盼中,如期而至。这一次考试可以算是我们升入初中以来的第一次大型考试,同时由于要进行全区的评比,所有抽考的同学集中在同一个考场,有外校老师进行监考,考试结束,试卷直接带到教育局统一批改,相当正规。 由于我们这些参加抽考人员要单独占用考场,导致有一部分同学没有教师可坐,他们都要在寒风瑟瑟中在操场上考试,每个人搬着自己的凳子,坐在地上,趴在凳子上艰苦的写着字,我们几个对视一眼,都在心中庆幸,幸亏我们学习好,幸好我们可以在教师里考试,不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真是万幸啊! 我们一个教师里只有二十五个人,非常空旷,两个外校的监考老师不停地在教室里转悠,睁大他们的火眼金睛,把所有企图做些小动作的念头都掐死在摇篮中。不过,对我们却没有一点影响,我们一直都是依靠自己的实力说话,这种阵仗,只能算小意思。 两天的考试一晃而过,明天就要开始放寒假,我们在考试结束之后,聚在一起开个小会。 看大家的表情都是充满信心,雷鹏说:“咱们这一次比赛,要改变一下方法了,从这一次开始,谁考最后一名,就要受到处罚,谁平均分考不到九十分,也要受罚。” “这不公平!我起步比你们晚,这样比,我不是吃亏了吗?”何阳第一个反对。 “就是,这完全是不公平条约,是在歧视我!”张付兵也叫到。 “你们安静一下行不行?其实你们俩的成绩并不一定就是倒数呀,再说了,咱们只是挑一个倒数第一,你们俩也可以竞争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说。 张付兵和何阳想了一下,觉得也是这个道理,虽然还是不太满意,但也不再吵嚷。 “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为了庆祝咱们初一上半期的结束,从明天开始,到领通知书那天结束,这一个星期时间,不给大家布置任何作业和任务,大家可以好好玩个痛快,怎么样?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我话一说完,王学伟就带头开始嗷嗷叫,表达他们兴奋的心情。 “别高兴的太早了,等领通知书那天,我会给大家安排好寒假预习的进度,有需要的也可以找我给你们安排一下课程表,等过了年开学,刘颜玮负责检查大家的学习情况。”雷鹏一大盆冷水从天而降。 “老大,你不能让我们好好放松一下啊?你等到领通知书时在说会死是不是?”王学伟和雷鹏关系最好,这个时候只有他才会这么不知死活的说话。 “什么时候雷新的口头禅变成你的了?”雷鹏淡定的说,把我们逗得不行,雷新整天说王学伟“怎么怎么样会死是不是?或者“不怎么怎么样会死是不是”,不知道王学伟是不是被潜移默化了,竟然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王学伟被雷鹏一句话堵得死死的,再也不敢大声嚷嚷,改成小声嘟囔,谁也听不清他说的什么,看他知道怕了,雷鹏也不再理他,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冷场。 “呵呵,你们呀,哪一天不斗几句嘴会死是不是?”我故意用雷新的口气说,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是那个救场的人。 我的这句话一出口,大家又开始嘻嘻哈哈,不再那么拘谨。 “时间不早了,你们几个家也挺远的,咱们散了吧。”又聊几句之后,国娆说。 “好,那就一个星期之后见。”随后,我们纷纷道别,离开学校。 76、领通知书 76、领通知书 “颜玮,放寒假了。(手打小说)你一定要说话算话,教我弹古筝啊!”回家的路上,芳菲兴奋的大叫。 “学古筝?”国娆不满的问,“你们俩什么时候决定的?把我一个人撇下,算怎么回事?” “国娆你怎么这么小心眼,你要是想学,就一起到颜玮家呗,我跟你说,她还有专门的书房呢,书房里面还有暖气,布置的又舒服,有好看。不去你才是亏大了呢!”芳菲替我做宣传。 “我不管,我也要去!”国娆兴趣大增,不依的对我说。 “真受不了你们,眼皮真浅,干什么都要有样学样。”我无奈的叹气,“随你们的便,想来就来吧,大家一块学习还有个伴。” “呵呵,那我明天就去了哦。”芳菲又强调一遍。 “行行行,我热烈欢迎你们。好不好?” 洒下一路欢笑,我们结束了初一上学期的学习。 放假第一天,我家可以用热闹非凡来形容,首先是九点多钟,我的大姑就带着表弟王娃来到我家,一进门,大姑就蛮不好意思的对老妈说:“二嫂,给你添麻烦来了。王娃没放假就说要过来找他表姐,吵吵了好几天,今儿一大早就又开始闹腾,没办法,我就给他送过来了。二嫂,这真是怪不美……” 老妈是一个很热情好客的人,当下豪爽的说:“这有啥,都是亲戚,就让王娃在这儿住着,也算是跟他表姐做个伴。大妮儿,你走这么远的路,也累了吧,走,咱们到前面坐着慢慢聊。” 老妈拉着大姑到门面房边看店边唠家常,把王娃表弟留给我招呼。 “王娃,你有没有把作业一起带过来?”我问。 “姐,我都十一岁了,能不能别叫我小名了,难听死了。”王娃不乐意的说。 “呵呵,我表弟也长大了呢。行,以后我就叫你大名,行了吧?哎,你大名叫什么来着?” “姐!我叫王涛,跟你说过几百遍,你也记不住!” “呦,还会发脾气了,怎么?对我有意见呀?”我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没有,我才不会发脾气呢,姐,你别逗我了行不行?”王娃,哦不,王涛表弟可怜的说。 “好,不玩你了,走,姐带你到楼上,叫你写毛笔字去。”我拉着王涛的手,准备上楼。 “小妹,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老妈在外面兴奋的大叫。 我和王涛对视一眼,带着好奇一起走到前面。 “张娃!你咋来了!”王涛看到小姑和小姑家表弟。惊呼。 小姑哈哈大笑几声,说:“二嫂,我看以后我跟大姐就把家里的捣蛋鬼都送你这儿算了,我还想着就我们家小霸王吵着要找他表姐呢,原来还有比我们更快的。” “姐,俺们放假了,你可要带着我好好玩玩。”张娃跑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就不放开了。 “张娃,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放手。”王涛不愿意了。 “王娃哥,那让姐带着咱们俩一块儿玩,好不好?”张娃大方的说。 “叫王涛哥,以后不准再喊我王娃!”王涛强调。 “大姑,小姑,你们在这儿和我妈说话吧,我把这两个捣蛋鬼领到后面去玩。”我头疼的看着这两个一刻也不能安生下来的主,有了寒假要被他们缠着的觉悟。 中午吃过饭,两个姑姑又和老爹老妈聊一会儿天,就先后告辞,她们倒是落得无事一身轻,我们可就有的忙了。幸好外婆已经被舅舅们接回家,腾出一间空房,正好也装的有暖气,一张大床让两个小男孩睡也算凑合,折腾了好一会儿,老妈才把他们两个的床铺安顿好。 两个小捣蛋一块儿跑到外面玩去了,老妈难得发起牢骚:“以后呀,家里是别想安静了,有这两个在,非把咱们吵的头疼不可。哎呦。以后要是每个暑假寒假他们都来,我可真受不了。” “呵呵,没事,我保准把他们料理的安安分分的,你放心吧。”我安慰老妈。 “你也别在我面前吹,我也不求他们多老实,只要能安生点,别整天乱跑,给我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老**要求真低。 “颜玮在不在家?”芳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芳菲,进来吧!”我扬声喊到。 “伯母,忙着呢。”芳菲嘴甜的向老妈打招呼,后面跟着有点拘谨的国娆。 “芳菲来了呀,这也是你们同学吧?快点进屋。”老妈热情的说。 “你们俩怎么一起来了?”我问,边带着她们俩上楼。 “国娆没来过,一个人不好意思过来,就先到我家等我了。”芳菲解释。 “哦,来,进屋吧,”我率先走进书房,拿出两双棉拖递给她们,“这是我昨天专门给你们找的,在屋里穿着舒服。” 等她们两个都换好拖鞋之后,我们围着书桌坐下。芳菲兴致勃勃的说:“颜玮,你可以开始教我了吧?” 我先对国娆说:“书架上什么书都有,你先随便找几本看看。”然后回过头问芳菲:“你不要以为学弹琴很简单,后面有你吃的苦头,你在想一想,现在说不学还来的及。” “我才不会轻易说放弃呢,你放心,不管多难多苦,我都能撑下去。”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咱可先说好了,不准半途而废,既然学了。就一定要学出个样来。我可是很严厉的。来,这是最基本的音律知识,你先看一看,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在给你讲。” “国娆,你在干嘛呢?”我问一直在盯着墙上挂的一副字看的国娆。 “这是不是你写的?”国娆兴奋的问。 “对呀。”“那,我要学写毛笔字。” “真受不了你们,净给我找麻烦。想学毛笔字,喏,笔架上都是毛笔,”我走过去从书架上拿出一本毛笔字帖递给国娆,“只是字帖,你先对着字帖练习笔画的写法吧。” 刚把她们俩安置好,王涛和张军也就是张娃两个人蹦蹦跳跳的跑到书房门外,穿着鞋子就要踩到我的地板上。 “站住!不准在往前走!把鞋脱了!”我严厉的说。 两个小男孩听话的停住脚步,脱掉脏鞋,赤着脚走进书房。 “你们俩干啥去了?瞧这一头汗。”我边拿毛巾把他们头上的汗擦掉,边问。 “在外面和几个人捉迷藏呢,姐,我和王涛哥可厉害了,他们都找不到我们俩。”张军炫耀的说。 “是,你们厉害。别说话了,来,你们一人那一本《唐诗三百首》到隔壁去背去,这边你们两个姐姐在学习,不要打扰我们。知道不?” “姐,我们俩就坐在这儿,我保证我们不说话,别赶我们出去,好不好?”王涛还学会撒娇了,真是无语。 “行行,那你们坐在这里,一定不准发出声音,不然以后我都不和你们玩。”先小威胁他们一句,接着给他们布置任务:“你们俩每个人要会背三首唐诗,背好了我要检查,好了。背去吧。” “颜玮,这是什么意思?”芳菲小声问 我走到她身边,看一眼她指的地方,说:“哦,这是指一种手法,你已经看过基础知识了,来,我跟你讲一下具体怎么操作的。”然后,教她最基本的手法。 就这样,在芳菲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叮当声中,国娆聚精会神的写字,两个表弟认真背诗,我终于可以偷闲片刻,进行自己的功课。 就这样,每天上午我安排两个表弟预习下期的课本,我自己则悠闲的看看书,写写字,或画两幅画;下午,边忍受芳菲的魔音穿耳,边指导国娆写字,还要检查表弟的背诗情况,忙的我团团转,终于熬过了艰难的六天。由于明天是领通知书的日子,两个姑姑分别过来把表弟接走,芳菲和国娆也准备休息一天,没有过来打扰我,我终于得到了一个喘口气的时间。 “总算是解放了!”我躺在老**床上,欢呼。 “你别高兴的太早,说不定过两天你姑们又把你表弟送过来了。”老妈幸灾乐祸的说。 “妈,你别吓我好不好?”我哭丧着脸说。 “谁吓你了?话说回来,其实这几天你俩表弟还挺老实的,也没有满世界跑着惹祸,在家里也一直在学习,就算再来咱家住几天也没啥呀。倒是芳菲,天天弹的也不知道是啥,听的我一身鸡皮疙瘩。” “老妈,不知道就别瞎说,谁刚开始学弹琴不是五音不全的?”我不满的说,“再说了,你只看见两个表弟老老实实的学习,就没看见我天天看着他们,生怕一个看不见他们就跑不见了,有多辛苦!你也不说帮忙,净说风凉话!” “好好,我不惹你,你还是赶紧想想你表弟在来你该咋办吧。” “明天就大年二十三了好不好,哪有在亲戚家过年的?再说了,他们走的时候,我给他们布置的有任务,最起码能让他们背书背到过完年,哼哼,开学前他们俩都不敢来了。” “哎,对了,我三哥四哥他们什么时候放假?”我问老妈。 “今儿应该是最后一天班了,往年都是二十三开始放假,初六上班。”老妈说,“正好他们放假,咱家里生意开始忙,他们俩也能帮着看看门什么的,不然,你爹俺俩还真忙不过来。” “你也就能指望他们这两年了,等过了年,我三哥一结婚,我四哥也快了,以后,你就别想让他们给你干啥活了。” “瞧你这话说得,就算你哥他们都结婚了,那也是我儿子,让他们干点活咋了?”老妈不满。 “到时候,人家都各自过自己的小家呢,谁还有闲工夫管你们俩?” “哎,我说你这个妮儿咋回事?大过年的非让我心里不痛快是不是?”老妈生气了。 “好好,我闭嘴,你的儿子们都孝顺的很,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行了吧?”我赶忙求饶。 “你说,他们应该不会是白眼狼吧?”老妈心里也有点打鼓,不安的问。 “肯定不会,你放心吧,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我的嘛。”我安慰老妈,心里也有点后悔,你说,大过年的我提这个话头干嘛?这一世,改变的东西已经太多,哥哥们未必还会想上一世一样薄情寡义,我又何必现在触老**霉头,这不是明摆着让老妈不开心吗?真欠抽! “就是,你哥们才不会是花喜鹊呢,就算他们都不管我和你爹,我们也不怕,我们自己也能养活自己。”还好老妈想的开,没有被我的悲观主义精神影响。 “妈,啥叫‘花喜鹊’呀?”我不解的问。 “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笨,连这都没听过。”老妈鄙视我。 “呵呵,妈,你唱的调子还怪好听的,呵呵。”我笑嘻嘻的说。 “少贫嘴,我到前面去了,看看你爹一个人忙不忙的过来。”老妈说着就走,不理我在后面对她挤眉弄眼。 第二天,腊月二十三,我一直搞不懂,学校为什么选择这一天发通知书,明明小年,大家都开开心心的,通知书一到手,成绩不好的同学,那不是要回家挨收拾吗?难道是故意的? 和芳菲手牵着手走进教室,坐到座位上,边和周围的人聊天,边等老师的到来。 “哎,你们这几天在家都干什么了?我反正是一下课本都没碰,玩了一个星期,那个美呀!”王学伟回味无穷的说。 雷新冷哼一声,说:“很快你就美不起来了。明知道我们寒假都还有任务,不说提前完成点,我看有些人,也不知道脑袋是怎么想的,我们都知道提前准备,就某个人,简直是天字一号大傻瓜,还洋洋得意呢!” 雷新洋洋洒洒一大篇话说完,王学伟怒了:“我说你一天不和我吵几句日子过不下去是不是?” “呦,你们都过起日子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没叫上哥们庆祝庆祝?”张付兵嬉皮笑脸的说。 “滚!”王学伟也发现自己失言,恼羞成怒的骂张付兵。 “哥们,为了女人你就这样对你的兄弟呀?你忘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了?”张付兵变本加厉,连这句经典都出来了。 我想到后世对这句话的演绎,回过头说:“张兵(我习惯性的省略掉他名字中间的字),我看你才是孤陋寡闻,那句话的解释是什么你知不知道?” “是什么?”张付兵好奇的追问。 “兄弟如蜈蚣的手足,女人如过冬的衣服;谁要是穿我的衣服,我就砍谁的手足,谁要动我的手足,我就穿谁的衣服!”我一本正经的说。 噗!他们几个认真听我说话的家伙全喷了。 “喂,你们怎么这么不注意个人形象啊?太不卫生了吧?”幸好我反应快,躲了过去,没被他们喷一脸灵芝露。 “颜玮,我今天才发现,你才是咱们几个中最狠得一个,真是佩服你!”王学伟说。 “就是,我是服的五体投地!”何阳也凑趣的说。 雷新笑的直喘气,断断续续的说:“你是从,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话呀?” “别说了,老师来了。”国娆说。 “同学们,今年期末考试大家的成绩不错,尤其是抽出来的尖子生,给咱们学校也争光了。有几个同学还考到了全区的前十名,这几位同学是刘颜玮、雷鹏、王国绕、王学伟、宋芳菲,他们给咱们学校争得了荣誉,大家鼓掌!”张老师漏*点四射的说。 掌声过后,张老师继续喷口水:“当然,雷新,张付兵,何阳考的也很不错,都在前二十名之内,其他几位同学成绩也很不错,都是值得我们大家为你们骄傲的。这一次考试,咱们班师年级第一,被评为优秀班级,这都是大家努力的结果,希望在来年的学习中,同学们能继续发扬,争取取得更好的成绩,我认为……” 老师在讲台上喋喋不休的狂喷口水,我们在下面小声议论:“张老师不是喝多了吧?” “……最后,我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张老师终于发完疯,进入正题:“好,下面,给大家发通知书,还有寒假作业,之后,大家就可以解散。曹德芳,杜春燕……” 天,通知书竟然是按照学号的顺序发放的,那就是说,我们要等到三十多号,无语的相互看一眼,静下心来耐心等待。 “……雷新,刘颜玮、王国绕、宋芳菲……”终于轮到我们四个。我们依次上台,把通知书拿到手里,然后回座位等老师宣布解散。 可能张老师的开场白说的太多,导致结束语没词了,仅仅寥寥数语,就把我们解放了,同学们蜂拥而出,只有我们八个人安静的坐在原位,准备召开小组会议。 “好了,现在该咱们来统计一下内部名次,找出那个要受惩罚的人了。”雷鹏说,“大家都把自己的总分报出来吧。” 他们几个你看我,我看你的,没有一个人开口,还是我打破沉默,说:“那就从我先开始吧,我的总分是694分。” “嘶!”一阵抽气声响起,看来是有人受打击了。 77、寒假 77、寒假 “我的总分是689。(手打小说)”雷鹏轻轻说。 “我685分。”国娆。 “我是682分”芳菲。 “680分。”王学伟。 “我只有674分。”雷新的声音有点不自信。 “我只有672分。”张付兵的声音。 “哈哈哈哈。我是67第一,太好了!”何阳兴奋的尖叫。 “那好,这一次,最后一名是张付兵,那么,他就要受到惩罚,明年开学之后,咱们所有需要跑腿的事,都由他一个人承包,另外,为了帮助他进步,寒假,他的作业比别人多一份。”雷鹏淡淡的宣布。 “你们打死我算了!”张付兵哀嚎。 “打死你谁替我们跑腿呢?”雷新笑着说。 “就是,好不容易有个免费劳动力,我们怎么会轻易放过呢?”王学伟落井下石。 “谢天谢地,一分,哈哈,我爱死这一分了!”何阳还在抽风。 随后,雷鹏把他前两天制定的学习计划。分发给他们个人,我当然是不用他来监督的,又聊了几句,我们才依依不舍的散会。 “小妹,通知书领到手了吧?拿来让我看看!”刚到家,已经放假的四哥就大声说。 我把通知书给他,他看过之后,一惊一乍的叫:“呦,小妹考试成绩真好,数学、英语生物都是满分,太厉害啦!” “快拿过来让我看看!”三哥闻声而至,从四哥手中抢走通知书。 “咱们家总算出了一个会念书的!小妹,以后一定要考大学,给咱们家争口气。”三哥兴奋的说。 我无语的翻个白眼,说:“你们太夸张了吧?我才上初一哎,想那么远干嘛?” “咋了?刚才你们那么大声嚷嚷啥呢?”老妈在前面没听清我们说话的内容,赶过来问。 “没啥,刚你儿子抽风了。”我抢先回答。 “你才抽风呢!妈,你女儿学习可真好,你要好好奖励奖励她。”三哥顺着我的话说。 老妈笑的合不拢嘴,说:“真的?小妹出息了,等着,中午给你做好吃的。” “切,一顿饭就想把我打发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不屑的说。 “呦,那你还想要啥嘛?”老妈惊奇的问。 “嘿嘿,这不是过年嘛,多给我点压岁钱就行了。”我恬着脸说。“不只老妈你要给,我三哥四哥都工作那么长时间了,也要表示表示吧?” 三哥笑着拍我一下,骂:“小财迷!少不了你的!” “你们别在后面说话了,过来个人,前面忙着呢!”老爹不耐烦的喊。 老妈忙说:“小三,小四,你们俩到前面帮忙去,我收拾收拾,准备做饭。” 老妈一声令下,我们三个立即行动,我和三哥四哥一起到前面帮忙,顷刻间就只剩下老妈一个人还站在院子里。 小孩子都爱过年,因为过年代表着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吃,有压岁钱花,还可以不用上学,就算做错事,也不会受到惩罚,简直就像天堂。我们这里有一种说法,叫过年就是过的孩子。可能也有一定的道理吧,似乎年龄增长之后,要的越来越多,快乐就越来越少,再也没有单纯的期盼一个节日的快乐。 想不明白,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互相谦让,为什么年龄越长,就越做不到了呢?就比如说前几天村上还发生了一起兄弟阖墙事件,起因不过是分家的时候,老2家比老大家多分得一棵老树,老大家就闹得天翻地覆。那棵树在老2家的院子里,老大家的意思,非要平均分配,为了争得这棵树的所有权,老大媳妇和老2媳妇两个人从村东头吵到村西头,搞得好多人像看戏一样追着看,最后闹得没办法,把好好的一棵杨树给砍了,木材两家平分,才算解决了纠纷。想想真是好笑,那棵树卖掉,充其量不过值个两三百块钱,就为这么点蝇头小利,两兄弟基本上算是闹翻了,现在见面连招呼都不打,真不知道值不值。 呃,好吧,我提到这一家人,是因为刚刚好这家的老大媳妇来我们店里买东西。 “小四。看见没有,这就是老陈家那个败家娘们,我跟你说,你要是以后取个媳妇跟她一样,我非把你腿打断不可。一家人都让她丢完了。”三哥指着宋大嫂的背影恶狠狠的对四哥说。 “去!指不定谁是妻管严呢,咱们现在啥也别说,等以后看实际行动。”四哥撇着嘴说。 “你别跟我犟嘴,你三嫂咋说也是城里人,受教育水平高,绝不会像村里那些老妇女那样斤斤计较。你现在也没有对象,说不定咱妈过完年就找人在咱这十里八村的给你踅摸一个母夜叉,我看你到时候咋办。”三哥嘲笑四哥。 “小三,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凭啥说城里姑娘都是知书达理,乡下姑娘都是母夜叉?你今儿要是不把话说明白,我可不依。”在三哥大放厥词之时就站在他背后的二嫂挤兑三哥。 “二嫂,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小四,你别误会……”三哥手忙脚乱的解释。 看三哥被二嫂逼问的满脸通红,我和四哥以及老爹都笑的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二嫂,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三哥求饶道。 “呵呵。这次就放你一马,在让我听到你瞧不起我们乡下姑娘,我可决不饶你。”二嫂一挥手,算是揭过这一章,“爹,这是我跟红生今年养的猪,今儿才杀掉,我们留一点,这些给你跟我妈送过来,今年也不用割肉了。” 我们这才看见,二嫂来的时候提了一个大筐。里面放了足有五六十斤猪肉。 “猪杀了就卖吧,送过来干啥?我们还能买不来点肉?”老爹真是不善言辞,好好地话被他一说,好像在怪罪二嫂看不起他一样,幸好二嫂对老爹的为人也知之甚深,当下不以为意的说:“爹你说这叫啥话,我们明明有,还能叫你跟我妈去买不成?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得戳我跟红生的脊梁骨呀!给你拿过来你就接着,红生一个人在店里也忙不过来,我先走了啊!” “啧啧,瞧瞧咱二嫂多回事。三哥,你敢保证你媳妇以后能比咱二嫂强?”二嫂走远之后,四哥揶揄的问三哥。 “她要是敢对咱爹咱妈不好,你看我不修理她。”三哥很有气势的说。 四哥冲我挤眉弄眼的说:“小妹,去,把你的录音机拿来,把咱三哥刚说的话录下来,留着以后做个证据啥的,要是他以后不认账了,咱还能拿着笑话笑话他。” “刘长生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几年不修理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三哥恼羞成怒,追着要修理四哥,四哥就在满屋子商品中间来回躲,两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竟然玩起了老鹰找小鸡,真是无聊的可以。 “你们俩消停一会儿吧!”老爹看不下去了,开口呵斥他们,俩人这才乖乖的坐下来忙,还是不是你冲我挥一下拳头,我冲你做个鬼脸,像孩子似的。 “咦,爹,啥时候这儿多个牌子?”我指着一块上书“过年不赊账”几个大字的牌子,惊讶的问,前几天还没见有呢。 “昨天刚弄的。”老爹回答。 “过年不赊账?爹,现在还有人赊账买东西呀?”三哥也奇怪的问。 “咋没有?好些人买东西都是先赊账,等有钱在还。”老爹说。 “没钱买啥东西呀?爹你不会不给他们呀?”四哥说。 “都是熟人。那好说那么死?反正也只是晚两天,也没人欠账不还的。”老爹以老好人的心态说。 三哥和四哥在市内生活了几年,思想自然和一直呆在农村的老爹不一样,很不赞同这种做法,但是,这是农村的普遍状况,他们对视几眼,终究没有在说什么反对的话,正好店里来了一拨客人,我们开始忙起来,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转眼间,又是一年大年三十,我们按照惯例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看春晚。大年初一早上,老妈和三哥四哥果然如他们所说,每个人都给我发了一个红包,连赶过拜年的二哥和二嫂都临时找张红纸,包了个红包给我,二嫂由于是第一年到我们家的新人,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老妈同样给她一个大红包。 其实大年初一就是一家人在一起聊天打屁混日子,没有其他的活动,爷爷奶奶都不在了,三叔一家人过年也没有回来,现在想看到他们,还真是件困难事,只有我们一家人和伯父一家,中午在伯父家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休闲的时间好打发,二哥三哥四哥加二嫂,刚好凑一桌麻将,他们玩的不亦说乎,我也搬一个小板凳在旁边观战,我们在东屋打麻将,老爹老妈在西屋看电视,大家互不干扰,其乐融融。 到了大年初二,各家各户开始忙着走亲戚,往年的这一天,我们都是到舅舅家的,今年要先等二嫂回过娘家之后,才能去,所以,初二我们就又在家玩了一天,呵呵,三哥和四哥打麻将打上瘾了,没有其他人,我和老爹也被他们拉上桌,老爹对各种规则并不是很熟悉,闹了不少笑话。 初三,我们一行七人的大军,浩浩荡荡开到大舅家,把大舅和大舅妈忙的手忙脚乱,大姨家的表哥们不约而同的也在同一天过来,加上他们的九个人(四哥表哥,四个表嫂,一个表姐),这下真是闹翻天了,我家的哥哥们,遇到大姨家的表哥们,那是从来不认输的,不管是各方各面,都要比较一番,尤其是酒量。于是,我的哥哥们忘记了今年人家可是比我们多了五个人的残酷事实,非要和别人比拼酒量,结果一顿饭没吃完,除了二嫂,其余的人全军覆没,全部躺倒在床上,老妈无奈的对表哥们说:“看看你们干的好事,这叫我们咋回家呀!” 大表哥笑嘻嘻的说:“姨,看你说的,兄弟们一年不见,不是亲热嘛,多喝几杯算啥。喝醉了,就在我老舅这儿住一天,怕啥嘛!” 初四,老爹带着我和二哥二嫂,会同伯父和大堂哥,我们一起到姑奶家走亲戚。姑奶家有四个表叔,姑爷姓宋,所以四个表叔就分别是宋大叔到宋四叔,我们家和这几位表叔家关系很好,前两年,宋四叔还在我家住了三年,在我们学校读高中。宋三叔是个哑巴,现在四十好几了,仍没有娶妻,我们都叫他哑巴叔,可能有缺陷的人才更令人心疼吧,老爹和伯父对哑巴叔都要比其他几位表叔要好的多。大叔二叔四叔都已经分家出去单过,只有哑巴叔跟着姑爷和姑奶。 说实话,姑奶家使我们兄妹几个最喜欢的亲戚,因为表叔们都很随和而且很细心,每次来,我们都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中午做饭时,还会顾及到我们每个人的口味,我们最喜欢吃的菜他们都知道,给我们的感觉,就好像我们是他们自己家的小孩一样。 中午一顿饭,我们吃到…多钟,要走的时候,我们几个都不愿意,因为,我们正在看《射雕英雄传》,我们不想走,表叔们又在一直留,伯父和老爹没办法,只好随我们一直把三集看完,时间已经到五点钟了。 今年我们偷了个懒,没有自己骑车来,而是坐的公交车,大过年的,公交下班也早,估计最后一班车也早回家了,宋大叔正好年前才买了一辆电动三轮,拉着我们一车人,坐的满满当当的,把我们送回家,到家门口时,天都黑了,但是宋大叔不顾老爹和伯父的盛情挽留,执意又开着车,一溜烟跑了。 初五,老妈带着我给她的干女儿,我的干姐姐家回礼,初二的时候,干姐就已经来看过老妈;二哥带着二嫂去大姑家,三哥和四哥被安排着去极品外婆的弟弟我们的舅爷家,顺便说一句,舅爷家就在我们老院子的隔壁,我一直怀疑,老妈和老爹肯定是从小就认识,你想啊,每次外婆回娘家,不就是到我们家隔壁了吗?不过,我的这一怀疑,老妈从来没有做出正面回应,所以,一直只是怀疑。 这些离家很近的亲戚,一般都是到家里坐一会儿,就回家了,中午不会留在人家家里的。和老妈从干姐家出来,遇到一个邻居对老妈说,我们家里来亲戚了,我和老妈都在猜测,不知道是舅舅家来人了还是大姨家来人,没想到回到家一看,竟然是以昨天晚上把我们送回来的宋大叔一行人,正在和伯父老爹说话。 “你看,昨天让你住一夜吧,你非要走,今天又来了,你也不嫌累的慌。”伯父打趣说。 “嘿嘿,本来想着明天才来的,后来我们兄弟几个一商量,今儿反正也没啥事,就一块儿过来了。早知道今儿还得跑一趟,我昨天才不回去呢,住一夜等今儿他们来了,一块儿回去多好。”宋大叔笑着说。 “哈哈,谁让你不听劝呢,该你多跑一趟。”伯父大笑着说,“走吧,中午还是老样子,到我那儿吃饭吧。” “大哥,今年就在二哥这儿吃吧,年年上你呢,二哥该有意见了。”宋二叔打岔道。 “就是,哥,等一会儿,你把嫂子他们也都喊过来,今儿中午就在这儿吃饭,谁也不准走。”老妈接口说。 “那好吧,我回家喊他们去。”伯父拗不过我们的坚持,同意了。 “伯父,你坐着吧,我回去喊。”看伯父要起身走人,我忙说。 “好,颜玮真有眼色,那你快点去吧。”伯父高兴的说。老爹老妈也觉得倍儿有面子,赞许的看着我。汗,家长们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孩子为他们做一点小事,都能让他们感动好久。 大年初五,又称破五,据说过了这一天,做生意的就可以开门营业了,要干活的也可以出门找事做了,关系比较近的亲戚也都要在初六之前走完,走不完的,就要等到元宵节才能再去,不然,就是对人家的不尊重,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说法。所以,初六开始,我们家就开张迎客了,也代表着,热热闹闹的新年也接近尾声。 我们的破学校,每年大年初七就开学了。其实我们这里有些现象也是蛮奇怪的,比如说,市里的学校都是过了十五才开学,当乡下的学校大多都是在初七;市里的学校是安排早读晚读,乡下的学校则是早晚自习,我们比起市内的学生,每天上课的时间只多不少,但是,总体的成绩总是没有市内的学生高,这也许就是城乡师资力量的差异造成的吧。 当然了,不管我们是如何不愿意回到学校,也只能顺从学校的安排,好多同学都是拖着不情愿的步子迈进学校,开始新一学期的学习。 78、女生宿舍的盗窃事件 78、女生宿舍的盗窃事件 新学期开学,同学们半个月没见。(手打小说)都很亲热的在一起聊天,女同学大都在诉说彼此的思念之情,男同学则在讲述各自过年期间的趣事,也有个别势力一点的同学,攀比起彼此的压岁钱,或炫耀自己的新衣服,比如刘晶晶和李保华。 “李保华,你过年一共得到了多少压岁钱呀?我可是有一百多块呢!”刘晶晶骄傲的说。 “我?没你多,只有**十,不过,我舅妈从北京给我带回来一套衣服,听说要一两百才能买到呢,而且,在咱们这儿,根本就没的卖的。”李保华不甘示弱的说。 “是吗?怎么没见你穿呢?”刘晶晶怀疑的问。 “哼,我在宿舍放着呢,等晚上放学,我穿给你看,让你见识一下。”李保华说。 “切,真幼稚!”王学伟小声说,“整天就会比吃比穿。除了这些,还会干嘛!” “哎,王学伟,你怎么好像对后面的两位有意见?”我好奇的问,平时王学伟也不是个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呀,这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就那两个,一个整天就会装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在男孩子面前撒娇什么的,另一个就见不得有人比她好,对谁都是用鼻孔看人,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还真以为自己是一朵花呀,你们几个那个不比她漂亮,也没有像她那样目中无人,讨人嫌!”王学伟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串抱怨。 “就是,我也看那两个不顺眼。”张付兵也凑过来说。 “呵呵,我还以为你们男孩子都会喜欢像李保华那种女生呢。”我笑着说。 “谁说的,我就不喜欢!”王学伟立即反驳。 两天后,我和芳菲刚进教室,就感觉气氛有点不正常,那几个人都盯着我们俩看。现在,几乎每天都是我和芳菲最后进教室,我们一般都是踩着铃声踏入教室,所以,王学伟和张付兵何阳三个没正行的家伙,称我们俩为“踩铃”。 “喂。你们看什么看!我们俩有那点不对劲吗?”被他们灼灼的目光盯得不自在的芳菲忐忑的问。 “你们俩就不能提前来一会儿吗?”王学伟第一个说,“不知道我们都等你们老半天了!” “等我们干嘛?”我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雷新吃过饭就说要宣布一件大事,还非要等你们俩来了之后才说,我们都很好奇她到底要说什么事。”国娆进一步解释。 “雷新,你就快点说吧!”何阳不耐烦的催促。 雷新贼头贼脑的环视一圈,然后从我们一挥手,示意我们围近一点,神秘的说:“咱们班女生宿舍里有贼!”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这呀,丢什么了?是衣服还是手绢呀?”王学伟大失所望,随口说。 “你怎么知道丢的是衣服?”雷新奇怪的说,“不过丢的不是普通的衣服,是李保华的那件据说是从北京买回来的大衣!” “不是吧?前两天,不是还听到她在跟刘晶晶显摆吗?怎么这才几天就丢了?”张付兵不解。 “你们没看到今天她们俩都没来上课吗?李保华说那件衣服她只给刘晶晶看过,别人都不知道,现在丢了,肯定跟她脱不了关系;刘晶晶说她才没拿,她们家怎么怎么有钱,想要什么不能自己买之类的,两个人就在那儿吵开了。”雷新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雷鹏问。 “好像是今天早自习之后,李保华想把衣服穿来炫耀一下。结果回宿舍就发现衣服不见了,然后直接就报告到班主任那儿了。”雷新想了想说。 “那也就是说,衣服是今天早自习的时候丢的?”王学伟推测。 “那不是说,今天没来上课的人就有可能是偷东西的人?”何阳白目的说。 “要是那么简单不就好了,关键是,李保华不能确定衣服什么时候丢的,她说,就上次给刘晶晶看过之后,她就没拿出来过。”雷新白了何阳和王学伟一眼。 “哎,不对呀,丢东西这么大的事,怎么班里其他同学都不知道?”张付兵奇怪的问。 “笨!那是因为李保华报告班主任之后没跟任何一个人说过,他们怎么会知道?”雷新说。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王学伟冷不防来上这么一句。 “我呀?谁让李保华找老师的时候,作为副班长的我,正在和老师回报班级里的情况呢!所以,自然就听得一清二楚啦!老师还专门叮嘱我不准对任何人说呢!”雷新得意洋洋的说。 “那你还告诉我们?”王学伟抢白她。 “老师来了。”芳菲眼尖,老远看到张老师的身影,通报说。 “奇怪,今天第一课又不是语文,张老师来干嘛?”国娆小声问。 这我哪儿知道?不过很快,张老师就为她解决了疑问。 张老师说:“今天第一节的数学课,我先借用一下。咱们班的女生宿舍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有人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我给大家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所有的女同学,一个一个到办公室找我,如果那个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就赶紧对老师说。我会给你保守秘密,这件事就不再追究,如果没有人承认,那我就只好搜每个人的床铺了,那个时候,可就没有什么情面可讲了。大家都好好想想吧。” 说完,张老师转身走出教室,留下一屋子的议论。同学们一片惊呼声,都在互相询问,议论纷纷。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张老师重新踏入教室,环视一遍所有的同学,说:“好了,时间到了,所有的女同学,都到我办公室门口来,男同学先在教室自习。” 我们跟着张老师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张老师停住脚步,说:“雷新,组织一下大家排一下队,然后让大家轮流到我办公室,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也都不许说话。” 说完。率先走进办公室,我们老老实实的排着队,我和国娆芳菲在雷新的暗中关照下,排在队伍的最前面,国娆第一个进办公室,我们都屏气敛声的等着,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吭声,但是忍不住四处打量,目光中充满怀疑。 国娆很快就出来了,紧接着是芳菲,芳菲小声对我说:“我有点紧张。” 我也小声鼓励她说:“没事的。去吧。” 芳菲出来之后,就是我。我抬脚迈进办公室,张老师和蔼的问:“刘颜玮,你觉得这次的事,是谁做的可能性大一点呢?” “老师,我又没在宿舍住,我怎么知道?”我苦笑着说。 “就是,瞧我都被气迷糊了。没想到我的学生里还会有这种人。唉,丢人呀!”张老师感慨的说,情绪有点低落。 “老师,我想她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肯定会主动承认错误的。”我轻声安慰张老师。 “希望吧,我也不想闹到要搜宿舍的地步,动静太大的话,想替她隐瞒都不行啊。”老师说。 “那,应该不是刘晶晶吧?”我小心的问。 “恩,我和李保华去检查过她的床铺,没发现丢的衣服,这才到的教师。好了,你先出去吧,让下一个进来。”老师叹口气说。 我无奈的走出办公室,心里也替张老师无奈,好好的一个班级,却发生了偷窃事件,不管怎么说,作为班主任的他,心里都不好受吧,尤其是到这个时候,老师都还想着保存她的脸面,不想给十几岁的孩子的档案上留下污点,尽可能的替她隐瞒,张老师的苦心,也不知道那个人能不能体会的到?希望可以吧,这么一个为学生着想的老师,真不希望他失望。 随着时间流逝,后面这二十几个女生依次到办公室转了一圈,最后。张老师走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欣慰,看来那个人是主动坦白了,张老师说:“今天的事就到此结束,今天过后,谁也不准在提这件事。好了,都回教室吧。” 大家看事情告一段落,都松了一口气,好像连脚步都比来的时候轻松,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回到教室。 “喂,怎么样了?找到是谁没有?”我们屁股还没坐稳,何阳就急吼吼的问。 “没说搜宿舍,应该有人承认了吧,老师说,以后不让议论这件事,咱们也都别说了。”芳菲永远是听话的好孩子,老师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就是,以后大家都不要说了,让外班的人知道的话,咱们一个班的都跟着丢人。”雷鹏说。 “就是!”“就是!”王学伟和雷新纷纷表示赞同。 快下课的时候,张老师回到教室,对全班所有同学说:“同学们,今天这件事,我不想听到以后还有人再去谈论它,就让它成为咱们班的一个秘密,谁都不要在提起来,大家也不要因此而对周围的同学有什么看法,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以后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不要因为自己的猜测,影响同学们之间的感情。好不好?” 就这样,本身一件应该很是耸动的偷窃事件,在张老师的有意隐瞒和全班同学的积极配合下,悄悄的落下帷幕,而究竟那个人是为什么要偷东西还有老师有是怎么样物归原主的,也成了一个不解之谜。 至于说那个人是谁,我们大家都是心中有数,因为,不久之后,班里的一个平时也不怎么爱说话的女生突然转学了,事前没有一点预兆。 不过,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是却并不代表没有后续影响,张老师就私下里又找我谈过一次话。 “刘颜玮,你看啊,现在李保华和刘晶晶两个人是彻底闹翻了,在让她们坐在一起,肯定是不合适。你看,能不能你跟她们谁坐同桌?”张老师小心翼翼的说,没办法,谁让我们的学习好呢,老师自然也不想让我们闹别扭。 “老师,我还真不想和她们坐一起。能不能不要?” “这个,老师也知道,平时在班里,她们两个人缘不太好。我不是想着除了你们几个,其他人谁跟她们坐一起都是吵,刘颜玮,你就算是帮老师一次怎么样?”张老师简直就是在恳求。 唉,如果老师是用命令的口气来跟我说这件事,我绝对不会答应,但是用这种可怜兮兮的语气,好言好语的拜托我帮忙,再去拒绝,我还真开不了这个口。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 “那好吧,张老师,这算是我帮你忙,你就算是欠我一个人情,等我有事让你帮忙的时候,你可是要还的。”我虽然已经投降,但还是不甘心的提出一个条件。 “行,成交!”张老师一听到我答应,马上换了一副表情,眉开眼笑。 对他这种出神入化的变脸神功,看的我叹为观止,佩服的我五体投地。 “老师,没其它事我先走了。”我向张老师告别,张老师随口说:“嗯,走吧。”然后小声嘟囔一句:“雷鹏这小子出的主意还真不错。” 我停住已经跨出一半的脚,回过身轻声问:“张老师,你刚才说什么?能不能在说一遍?” 张老师听到我的问话,先是迷茫的看我一眼,然后一副如梦初醒的神色,掩饰的说:“我什么都没说,刘颜玮同学,你还是赶快回到教室去上课吧。”说完心虚的转过头,再也不看我一眼。我恨恨的瞪着张老师的背,把这个明明五大三粗的盯得不停地缩小,如果这是动画片的话,估计他现在已经缩小的找不到了。 瞪了他半天,不见他有任何反应,我跺跺脚,气呼呼的回教室,决定找雷鹏的晦气。 “刘颜玮,班主任找你什么事呀?”看到我进教室,雷鹏一反常态,献媚的说。 “你不知道么?雷大班长?”我轻柔的说,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别这样子对我笑,我承认,我是给老张出了个主意,可是,我不也是被他逼的吗……”雷鹏在我越笑越温柔的目光中节节败退,终于消声。 “呵呵,继续说呀,你怎么不说了?”我温柔的说。 “刘颜玮,你不会是气傻了吧?”雷鹏有点乱了方寸。 “也许吧,雷鹏,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的信念是,小人报仇,随时随地,君今日厚赐,小妹我会铭记于心,不敢或忘,你就慢慢等我回报你吧。”我阴森森的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气的我还掺杂了几句古文。 “哎,雷鹏,你是怎么得罪了颜玮了?她现在看起来好吓人呀!”雷新惊恐的看着我说。 “就是,雷鹏,好像有一句话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跟你讲,女人啊,都是小心眼的很,而且还记仇,惹了她们呀,以后可要小心点。”王学伟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 “王学伟,你怎么对女人的想法这么了解呢?是不是遇到过类似的人啊?”我不怀好意的问。 “还不是雷新,每次都跟我胡搅蛮缠……”王学伟脱口而出。 “王学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雷新怒吼。 王学伟自知理亏,不敢还口,委屈的控诉说:“颜玮,你有挖坑让我跳。” “我只挖坑,是你自己学不乖,每次都自己往里跳。还有啊,你刚才说的话,有一点我不是很赞同哎。”我微笑着说。 “哪一点?”王学伟傻傻的问。 “你说女人都记仇,其实我不是,我不记仇,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而且,我会训练雷新,让她学会满清十大酷刑,呵呵,相信以后会有人享受的很愉快的。”我继续微笑。 就这一抹被微笑,后来,被他们几个称之为“恶魔的微笑”,而且,在我们几个人中,开始流传“宁愿让雷朋怒吼,也别让颜玮微笑”这句话。 “说了半天,你到底为什么生雷鹏的气呀?”国娆问。 “你让他自己说。”这么郁闷的事情,我不想叙述。 “别着样看着我好不好?我说,昨天晚自习,老张找我,问能不能想办法让颜玮同意和李保华或者刘晶晶坐同桌,我没办法,就给他支了一招……”其他几人目光炯炯的看向雷鹏,饶是他一贯镇定,也有点心虚。 “颜玮答应了?”雷新问。 “你支的什么招?”张付兵好奇的是这个。 “颜玮这么生气,应该是上当了吧。”何阳总结。 “雷鹏,快点说,你到底支的什么招?”王学伟催问。 “我也想知道哎。”芳菲也说。 “那个,我就是对老张说,颜玮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让他装可怜一点。”雷鹏小心的说。 “那不是说,以后我只要装可怜,就能够让颜玮不在给我挖坑了?”王学伟恍然大悟。 “我也很可怜,颜玮,以后别逼着我读书了!”张付兵举一反三。 “说够了没有?”我温柔的问。 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你们觉得,我对你们会心软吗?”我轻柔的说,脸上仍旧带着微笑。 “哇,恶魔的微笑!”王学伟惊呼,从此奠定了我的这一称号。 79、三哥的婚事 79、三哥的婚事 “喂,你们听说没有。(手打小说)从下个月开始,咱们就开始实行双休日制度啦?”王学伟兴奋的说。 “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可是也没有确切消息,肯定又是骗人的。”张付兵意兴阑珊的说。 “就是,有些人就是喜欢传播小道消息。”刘晶晶撇撇嘴说。 我们的座位已经重新安排过,现在我和刘晶晶是同桌,坐在第四排左边靠墙的位置上,和我隔一个走廊的依次是芳菲、雷新、国娆和李保华,我前排是王学伟和张付兵,芳菲他们前排是雷鹏和何阳。由于位置的变动,现在我们课间想聊两句,都增加了很多不便,比如说,刘晶晶总会在我们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来上两句热嘲冷讽。 “刘晶晶,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们说我们的,没有让你听,拜托你闭上你的嘴。”王学伟不客气的说。 “你怎么说话的?!”刘晶晶娇喝到。 “王学伟,注意保持绅士风度,和淑女吵架是一件很掉份儿的事。”我淡淡的提醒。 王学伟被我组织。闭上嘴不在说话,刘晶晶有心再吵两句,又找不到借口,愤愤的起身,从我背后挤出走廊,出了教室。 “好了,碍眼的人终于走了,咱们可以痛痛快快的聊了。”王学伟深吸一口气,好像空气都新鲜了一眼,惬意的说。 “王学伟,你说的双休日是听谁说的?”芳菲好奇的问。 “哎呀,被讨厌的人一打岔,差点忘了,这一次的消息可是千真万确的哦。”王学伟故意卖关子。 “真的吗?你快点说呀!”张付兵催促。 “昨天下午,我不是去教生物作业么,到办公室听到生物老师正和景老师说话,就说的是双休日的事情,好像教育局已经下通知了,从下个月开始,全市统一实行。” “景老师说的吗?那就错不了了。哎呀,以后我们就可以少上一天学了,想想就觉得幸福啊!”何阳一脸憧憬的说。 “就是,正好现在春暖花开的,咱们可以去春游哎,多好。”雷新幻想。 “柳树才刚绿,就有人白日做梦想春游,还春暖花开。早着呢!”王学伟泼冷水。 “王学伟,你少说一句会死是不是?”雷新气急。 真拿这一对欢喜冤家没办法,天天吵,也吵不够。 “下个月初,学校不是会组织全校的学生去春游么?”芳菲怯怯的说。 “你别抱太大的希望,听高年级的同学们说,几乎每年都是组织咱们去扫一下墓就完了,回来还要写一篇作文,出去玩,还不如呆在学校呢。”雷鹏实话实说。 “切,那就让大部队去扫墓吧,咱们开溜,自己出去玩。”我出主意。 “那怎么行?老师会骂死我们的。”张付兵有所顾虑。 “怕什么,我们去请假不去,等他们走了,咱们在行动不就行了。”我不以为然的说。 “嗨,这倒真是个好主意,可是,老师会批咱们的假吗?”王学伟说。 “呵呵,那就不是咱们考虑的问题了,这一点。雷鹏会帮咱们搞定的。”我阴险的说。 “颜玮,你怎么还没消气呀?能不能不要再整我了?”雷鹏苦笑。 “瞧您这话说的,咱们是相亲相爱的好同学好朋友,你又是咱们小组的领头大哥,像这种为所有人谋福利的事,你不出马,还能指望谁呢?怎么可以说是我在整你呢?”我说的冠冕堂皇的,心里却在冷哼,谁让你设计我,哼! 雷鹏吃瘪,其他人都笑的没心没肺,由此可见,我们这一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咳,这样说自己,还真有点不习惯),全都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放学回家的路上,芳菲好笑的说:“颜玮,你每天给雷鹏找麻烦,这都快一个月了,还准备继续折腾他到什么时候啊?” “呵呵,好玩嘛。平时看他一副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着样,我都想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借口,不多玩两天怎么行!” “说的也是,每次看到雷鹏那副想发脾气有努力忍下去的样子,还真是感到很过瘾啊,这一个月,我们看笑话的次数。已经超过上学期的总和了。”芳菲也不厚道。 “就是嘛,每天免费给你们上演节目,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你慢慢玩,我在心里默默的祝福雷鹏吧。” “呵呵,别说的好像我欺负了他一样。” “知道啦,是他自找的,对吧?哎,颜玮,星期天陪我到市里面的乐器行,挑一架古筝,好不好?” “行啊,你的钱存够了?” “还差点,我偷偷问我妈要了点,现在应该只多不少。” “好,到时候,喊上国娆,咱们一起去。” 回到家,前面静悄悄的,连一个看门的人都没有,奇怪,老妈也不怕东西被人偷了。刚走到后院,一个声音就热情的说:“小妹,你回来了!” 我奇怪的看着有些热情过头的三嫂。不明白她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她不是一向挺不满意家里人对我的宠爱吗?怎么一下子态度改变这么多?竟然亲自到门外迎接我! “三嫂,你来啦。”我礼貌而疏远的说。 “哈哈,快点进屋,今天我爸妈也都来了,你也来见见。”三嫂亲热的拉着我的手往屋里走。 她爸妈来干嘛?难道是……订婚? 进屋寒暄一圈之后,我借着帮老妈端盘子的机会,悄悄问老妈:“妈,今天家里来这么多人,有什么事吗?” “嘿嘿,今天可不是有喜事。你三哥和你三嫂订婚。”老妈喜上眉梢。 还真是这回事,可是这也不能成为三嫂态度改变的原因呀,继续问:“三嫂他们是什么时候到咱家的呀?” “快十点吧?咋了?有啥事?”老妈随口问。 “没事,就是随便问问嘛!那你们都说了什么呀?” “能说啥,不就是啥时候结婚,是在家盖房子还是在城里买房子这些事,你一个小孩子瞎掺合啥,快点把菜端过去。”老妈有点不耐烦了。 得,看来在老妈这儿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了。我赶忙端盘子,老妈也真舍得,好像鸡鸭鱼肉都不要钱似地,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 看的出,三嫂的父母,对我们家和三哥都非常满意,一顿饭吃下来,笑容几乎就没停过。 老妈还在拼命的让菜:“亲家,多吃点。” 好不容易熬过这一顿饭,我到厨房帮老妈刷碗洗盘,三嫂也插进来帮忙。 “小妹呀,听咱妈说,你有个师兄是在南方开公司的?”三嫂边刷盘子,边心不在焉的问。 “恩。”我简洁的回答。 “那他肯定很有钱吧?我看他给你买的衣服都装了一柜子。”三嫂装作不在意的说。 我却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今天拼命跟我套近乎,找我说话,原来就是想打听林师兄的情况。 “三嫂,你咋知道师兄给我买衣服了?”我天真的问。 “哦,呵呵,咱妈带着我看你房间的时候说的。你那个师兄对你挺好的吧?”三嫂不自然的笑两声,说。 “恩,师兄对我是很好呀。”我避重就轻的说。 “那他开的什么公司呀?一年能挣好多钱吧?”三嫂锲而不舍的追问。 真当我是小孩子吗?我不动声色的说:“我不知道呀,三嫂想知道的话,下次师兄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问问他吧。” “呵呵,不用问了,我就是随口问一下,不用去问你师兄了。呵呵。”三嫂赶忙掩饰的说道,“好了。碗我一个人刷就行了,你出去玩吧。” 既然你让我出去,那你就一个人在厨房奋斗吧,我不奉陪了。 我气愤的去找老妈,却看到她正和她的亲家公亲家母聊的热火朝天,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悄悄话,我忍住气,走到二楼,停了一会儿,故意喊:“妈,你上来一下!” “哎呦,喊我干啥呢!等一会儿在说。”老妈大声说。 “你快点上来帮我找一下我的校服,下午要穿呢!”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借口。老妈一边嘴里絮絮叨叨的唠叨着,一边走上楼,不耐烦的说:“你的衣服不都是你自己收拾的吗?找不到你喊我干什么?” “妈,你今天是不是领着我三嫂到我房间里看了?”我直截了当的问。 “是呀,不就是看一下你的房间嘛,能有什么事?你喊我上来就是为这?”老妈不满的说。 我一言不发,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存折递给老妈。 老妈疑惑的打开存折一看之下,大惊失色的问:“你哪儿来这么多钱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林师兄的公司里我也是有股份的嘛,这是给我的分红。妈,你咋能让外人进我卧室呢,这下好了,三嫂他们肯定以为你跟我爹是土大款了,以后,你就等着人家千方百计问你要钱吧。”我无奈的提醒老妈。 “不会吧?你三嫂不是这种人,再说了,人家也不一定看见你这东西。”老妈不自信的说。 “没看见?没看见她为啥一直问我林师兄是不是很有钱?没看见那是谁动我的存折了?” “啥时候问的?”老妈不可置信的问。 “就刚才刷碗的时候,本来我还在奇怪,她今儿怎么对我这么热情,原来如此啊。” “不对呀,你咋知道有人动你存折了?”老妈问。 “我存折放进去时是背面朝上的,刚才我开抽屉,却是正面朝上。”我随口解释。 “你说你也是的,抽屉都不知道上个锁,就这样开着……”老妈埋怨我。 “你还好意思说,你不开房间门,谁进的来?”我反驳她。 “小妹,你是不是对你三嫂有意见啊?我看她不想是那种为了钱的人,你是不是想多了?”老妈沉默一会儿,说。 “但愿吧。哎,妈,既然这张存折被发现了,那你就拿过去吧。”我想了想说,同时在心中庆幸,幸亏我的大部分钱都是在银行卡里存折,没有被曝光。 “那怎么行?这是你林师兄给你的,我们怎么能要?”老妈坚决反对。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呗,你是我妈呢,我还能信不过你?” “那行,我就先帮你保管着,你啥时候要,我再给你。”老妈想了想之后说。 “对了,妈,你以后注意点,别再你那些儿媳妇跟前说我林师兄的事。”我交代一句。 “知道了,就你心眼多。”老妈答应。 看来,我房间的钥匙真不能让老妈保管,我决定了,明天就把钥匙没收,让老爹保管还安全一点,所有的抽屉柜子,能锁上的全部锁上,看以后还有人能这么轻易就偷看我的秘密! 不管我的心中是多么的不满,三哥还是如期和三嫂举行了婚礼,不过,在准备婚礼的过程中,不时会发生一些不愉快。 “什么?三嫂要求家里要有他们一间房子?不可能,你和我爹已经给三哥五万块钱了,足够他们在市里买一套房子。结了婚就相当于分家了,大哥和二哥都搬出去住了,没有理由三哥他们搞特殊。这是我三哥给你们说的吗?一个大耳瓜子抽他脸上,看他还说不说!”我反对。 “不可能!让咱家再给他们那一万块钱彩礼,他们家想钱想疯了吧,他们怎么不去抢?跟他们说,想要彩礼钱,找我三哥要去,反正从三哥开始工作,他的工资啥的咱们一分钱都没要,现在是他结婚,让他自己想办法……”我冷冷的说。 “有没有搞错?买两套房子,想买就买呀,反正咱们又不住,不用跟咱们商量,让他们自己看着办,顺便再问问我三哥,他媳妇他到底管不管了……”我开始生气。 “欺人太甚!凭什么三嫂的回门客要咱们家里请?那是他们家亲戚,他爱请不请,反正丢人又不是咱们家丢人,爱咋咋地!”我豁出去了。 终于,在三嫂家不断提出各种不和谐要求中,我暴走了。 我对三哥怒吼:“三哥,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你结婚了不起啊?凭什么比大哥和二哥要的多?你还是不是男人?我看你改名叫窝囊废算了,天下女人都死光了,你非得死盯着这一个,让她们一家人为难咱爹妈,你咋不去撞墙呢!这么大的人了,有本事啥事自己搞定,有能耐让你媳妇服服帖帖听你话,媳妇还没娶进门呢,就逼得自己爹妈要去卖血了,要是结了婚,等爹妈老了,还指不定咋折腾他们呢……” 边骂边忍不住掉眼泪,不觉又想到上一世,老爹去世后,老妈一个人艰难度日,本来说好的哥哥们每年每家给老妈三百块钱,换算下来,一个月不过是二十五块,可是,四家人,竟然没有一家给过。要知道,那已经是2006年,二十五块,不够他们打牌一个小时输的,就这么一点钱,都舍不得给老妈,连我给老**钱,还有人惦记着,借走了就没换过。害的老妈提起一次哭一次,那种心酸,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只不过是因为这一世,哥哥们的表现还好,让我不想去计较而已,但是,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骑到老爹老妈头上撒野,绝不会让人觉得老爹和老妈是可以随意捏圆揉扁的,就算他们的儿子们都不孝顺,还有我呢,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人欺负他们,而且,我现在也有这个经济实力,而不是像上一世,心有余而力不足。 越想越伤心,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老爹老妈和三哥都慌了,七嘴八舌的劝我,三哥一个劲儿认错:“小妹,别哭了好不好?三哥错了啊,你要是不喜欢这个三嫂,那咱就不要她了,不哭啊,小妹乖……” 好不容易我慢慢止住哭泣,心中也有点后悔,对三哥的话说的过重,总是这样,气头上的我,总是容易说一些过后自己也会后悔的话,我不好意思的对三哥说:“三哥,我刚才说的有点过分,你别放在心上。” 三哥给我擦掉眼泪,如释重负的说:“其实你说的也对,张小*平这段时间是太过分了,你三哥我好歹也是要样有样,要房有房,啥样的媳妇娶不来,她要是再这么得寸进尺,这号人,咱家也真要不起。” 随后,三哥歉疚的对老爹老妈说:“爹妈,前几天是我鬼迷心窍,让你们俩作难了。” 老爹叹口气,说:“唉,说实话,你这个媳妇是有点贪钱,你要是想娶,我跟你妈也没意见,只是以后都得靠你自己,你爹妈也没啥本事,给不了你们多大的财富,别埋怨俺们。” 老妈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经过我大闹一场之后,三哥很是深刻的进行了反省,后来,又和老爹老妈商讨了好久,不知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然后,三哥对三嫂的态度大变,再也没有开始那种百依百顺,反而三嫂的神色间,好像还带着点对三哥的怯意,至于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一直也没有人告诉过我。 不管怎么说,三哥最终还是和三嫂结了婚,只是在他们的婚礼上,老爹老妈都笑的有点勉强,三哥的笑容,似乎也没有那么灿烂。 80、春游去 80、春游去 “同学们,明天是清明节。(手打小说)学校组织大家春游,今年的活动是到烈士陵园去扫墓。每个人需要交五元钱,包括来回的车费和烈士陵园的门票。等一下雷鹏把钱收一下。明天上午,大家集体去参观烈士碑和**英雄纪念碑,午饭自己解决,下午在园内自由活动,大概下午五点钟集合回学校。都听明白没有?没问题的话,雷鹏把钱收一下送到我办公室。”张老师在下课前宣布,“哦,对了,回来之后,每个人都要写一篇日记交上来。大家都不要忘记了。” “雷鹏,你表现的时刻到了,我们不要去扫墓,能不能请到假咱们自己出去玩,就全看你的了。”老师刚一离开教室,王学伟就对雷鹏说。 雷鹏瞪他一眼,没说话,一声不吭的从第一排开始收钱,同学们虽然怨声道载,好好的春游搞成扫墓和学习**先烈的英雄事迹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写日记,不过,能出去透透气总归还是好的,所以大家虽然有不少怨言,但也仅仅是发两句牢骚,钱倒是交的挺快。 雷鹏收完钱,正好已经下课,他就带着名单去找张老师,一直等到上课铃声响起,才回到教室。他低头写了一张纸条,传给王学伟,王学伟和张付兵看过之后,喜气盈腮的又递给我,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张老师同意咱们几个可以自由活动,但是明天下午六点之前必须回学校,而且不能让其他同学知道。所以,不要在班级里嚷嚷,放学之后,咱们到操场再商量。 原来如此,怪不得搞得这么神秘。我微微一笑,把纸条折好,顺手递给走廊那边的芳菲,回头看一眼伸长脖子想要偷窥的刘晶晶,她发现自己的行为被我识破,忙假装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说:“藏那么严实干什么?好像谁稀罕看似地。” 真不明白她干嘛总是这么一副很不待见我的样子。好像从开学到现在,我总共也没有跟她说上十句话吧?看来人跟人之间的缘分还真是很奇怪,总会有人莫名其妙的喜欢你,也有人莫名其妙的讨厌你。 放学后,我们八个人在操场上,围着跑道一边慢悠悠的晃悠,一边聊天。现在正是草长莺飞*光明媚的时候,天气乍暖还凉,但是操场边的柳树都已经变绿了,草地上也被青草布满,有不少同学坐在草地上看书或者聊天,篮球场上也有些人在打篮球,跑道上,高中部的体育特长生正在练习跑步,不时从我们身边跑过,周围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 “假我已经请下来了,咱们现在商量一下到底去哪儿玩吧。”雷鹏率先开口。 “咱们到河边钓鱼怎么样?河边种的都是垂柳,现在可漂亮了,咱们钓鱼累了,坐在河提上打牌,而且。钓上来的鱼,咱们还能做了吃,多美啊!”雷新马上提议。 “大姐,咱们根本就没有鱼竿,怎么钓?不要告诉我你准备用手抓。”王学伟说。 “确实,钓鱼的话,咱们缺少工具。不如咱们去爬山吧,咱们周边的县里,不是有好多小山吗?来回一天,正好差不多。”张付兵说。 “我才不要爬山!累的要死,再说了,也没有公交车直达的,咱们对哪些地方又不熟悉,万一迷路了怎么办?”国娆的看法倒是很现实。 “真是的,每次有什么事要大家讨论决定的,就没有一次大家能统一意见的,颜玮,你和雷鹏决定吧,以后再有什么事,也不用让大家讨论了,净是白费时间。”芳菲说。 “就是,放着两个脑袋好使的不用,咱们何必白费力气呀,反正你们说去哪儿我都没意见,就不用问我了。”何阳很是赞同。 雷新她们也纷纷表示赞同,于是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我和雷鹏身上。 我耸耸肩,随意的说:“其实我无所谓,去哪儿都行。只要行李别让我背,午饭别让我做。别让我走路,其他的,我都听大家的。” “懒死你算了。”国娆白我一眼,很有些风情万种的样子,建议到:“其实现在的天气,特别适合咱们去野炊,大家带些吃的东西,不管是现成能吃的,还是需要咱们做的,都可以带上。到河边也好,城北的草地上也好,弄一个野炊,不是挺有趣的?” “对呀对呀,既然要野炊,咱们干脆自己在荒郊野外做一次饭,也算是训练一下咱们的野外生存能力了。”王学伟兴奋的说。 “要做饭的话,那就要在有水的地方,还是河边好一点。”芳菲很细心。 “就是,我还是觉得咱们可以尝试一下钓鱼。”雷新说。 “好了,既然大部分人都赞成到河边野炊,那就这样决定吧。等一会儿,还要你们三个回家准备些东西,国娆。你就些锅碗瓢盆之类的;芳菲,你带些菜,还有油盐酱醋;颜玮,你看能不能拿些桌布什么的,最好能让咱们坐的。明天早上七点半,我们几个骑车先接上国娆,在去找芳菲和颜玮,大家都没问题吧?”雷鹏安排任务。 “雷鹏,你不觉得咱们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决定吗?”我幽幽的说。 “什么事?”大家都很好奇。 “从咱们市经过的河水总共有几十里长,你准备让咱们到哪儿个地方玩?总不至于咱们就沿着河走它一天吧?”我说。 雷鹏沉思一会儿,说:“我记得。从咱们学校沿着河往上游去,有一片小树林,那里没什么人,水也不深,还有很大一片沙滩,距离也不太远,骑自行车的话,也用不了一个小时,你们觉得怎么样?” “行,那就这样吧,咱别在这儿瞎转悠了,我肚子都饿扁了。”何阳委屈的说。 “哈哈,你饿死鬼投胎呀!”张付兵嘲笑何阳。 “那行吧,明天见喽。” “芳菲,明天记得到我家叫我啊。”我对芳菲说。 回到家,准备一张大桌布,足够放上十个八个盘子的,有找了八块小一点的布,没人一块,到时候各用各的,拿上两幅扑克牌,休闲用。 “小妹,你干啥呢?”老妈问正在翻箱倒柜的我。 “哦,明天同学们一起出去野炊,准备带些东西。”我随口回答。 “中午不会来吃饭了吗?”老妈问。 “恩。我们在外面吃。哎,妈,我记得咱家好像有一个钓鱼竿,你放哪儿了?” “你找那个东西干啥?”老妈不解,走出去,没一会儿又进来,手里拿着钓鱼竿。 “给,你可仔细一点,别弄坏了,这可是你爹的宝贝。”说着,把鱼竿给我。 “知道了,妈,明天早上。把我以前用的小水壶装满开水,我要带上。” “行,你等一会儿在收拾行不行?先吃饭吧。” “你们先吃,我等一下就过去。”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芳菲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外,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我把我收拾的一大包也拿出来,说:“你都拿什么了?” 芳菲把手里的东西也扔到地上,掰着指头算:“我拿了一袋盐,还有十三香,一袋酱油,一小瓶花生油,还有小白菜、萝卜、大白菜,还有肉。你看还要不要在拿点别的?” 总感觉有点单调,我到厨房,找个小袋子,装了几个土豆,另拿一个袋子,装几个鸡蛋和西红柿,最后,又装了两斤米。把这些东西用一个大袋子装好提到外面,和其他东西放在一起。 “好了,这下差不多了。”我满意的拍拍手说。 “喂,你们准备好没有?好了咱们就出发吧!”我和芳菲正说着话,何阳远远的骑着车子喊。 等他们一行人来到我们面前,才发现,他们六个人都骑了自行车,只有芳菲和我没有交通工具。 “要不,你们等我一下,我回家把车子骑上?”芳菲说。 “不用了,我们随便谁带着你就行了。别耽误时间,咱们快点走吧。”何阳性急的说。 “来,先把东西拿上,我看这样吧,雷鹏和王学伟带着我和芳菲,东西其他几个人带着。快点,把东西绑到车子上。”我指挥到。 大家手忙脚乱的把东西收拾好,雷鹏带着芳菲,我坐在王学伟车子上,我们出发了。 “刘颜玮,你还真懒啊,我们辛辛苦苦的骑着车子,你可倒好,坐享其成。”王学伟发牢骚。 “得了吧你,本姑娘愿意坐你的车子,那是看的起你,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嘛?” “不敢不敢,您是谁呀,我哪儿敢对您有所不满?我还没活够呢!” “哎呀,你骑快点呀,别人都超过我们那么远了!”我催促他。 “你坐稳了,看我无敌小旋风的威力!”王学伟抽风的说。 我们俩一溜烟超过他们几个,王学伟嚣张的狂笑:“哈哈哈哈,你们太菜了吧,我带个人都比你们快!” 张付兵率先看不惯他的嚣张,鼓足劲,猛蹬一阵赶上我们,挑战说:“吹牛不上税,咱们来比试比试!” 王学伟欣然应战,然后两个人你追我赶,飞快的往前冲,另外几个人不甘示弱,也都使出吃奶的劲。没一会儿,雷新和国娆就败下阵来,不在追赶几个抽风男,可怜我和芳菲,坐在后座上被颠来颠去,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王学伟,你骑稳一点行不行?什么破技术嘛!”我大声冲王学伟喊。 “不行啊,骑得慢了他们就超过我了。”王学伟无视我的意见,还在横冲直撞。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出两根手指,稳狠准的捏住王学伟腰上的一坨肉,猛的来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立刻,大家都听到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刘颜玮,你干嘛掐我?”王学伟惨叫之后,车子歪了几歪,总算有回复平稳,委屈的说。 “谁让你发疯呢!”我冷冷的说。 “就是,我的屁股现在痛死了,你们几个干嘛呀!骑得那么快。”芳菲也叫痛。 “呵呵,我不敢了,后面一定老老实实听从领导的指挥。”王学伟苦笑几声说。 几个人回复正常后,不在一味的追求速度,我和芳菲总算不用再受颠簸之苦,国娆和雷新也能赶上这几个疯子了。 又向前行驶没多久,前方出现一条岔路,雷鹏冲最前面的何阳喊:“前面那条路左拐,咱们走小路,一会儿就到了,你们别骑那么快。” 沿着小路没多远,渐渐的远离了村庄,眼前的视野开阔起来,能看到前方有一片稀稀拉拉的小树林,树叶才刚刚长好,但是绿荫还不错。 眼看就要到地方了,我和芳菲跳下自行车,慢慢跟在他们后面走。他们几个已经骑到目的地,把车子挺好,往下卸东西了。 “你们两个,走快一点,等一下我们又把活干完了。”张付兵喊。 我们加快脚步,走到跟前,他们刚好把最后一包东西取下来,我们俩乐的轻松,什么也不干。 “哎,你们看,前面的沙滩好平整啊,咱们先把东西放这儿,到河边玩一会儿在说吧。”雷新眼尖,看到一片好的落脚地。 “这是谁拿的鱼竿啊?”王学伟发现了我包在桌布里的钓鱼竿,惊讶的问。 “我,怎么了?”我回答。 “太好了,我去林子里挖几条蚯蚓钓鱼去,你们等着中午吃我钓的鱼吧。”王学伟兴奋的说。 “喂,多挖几条啊,我也要钓鱼!”何阳冲向树林跑去的王学伟喊。 “知道啦!”王学伟远远的应一声,一头跑到林子里看不见了。 我们几个走到沙滩上,把鞋子脱掉,赤着脚踩在软软的沙子上,雷新和芳菲两个人正在努力想要踩出各种形状的脚印,有梅花状的,还有五角星什么的,我玩心大起,跟在她们身后,在她们的劳动成果上添上一两个脚印,把它们变成四不像。雷新一回头,发现我在搞破坏,大喝一声:“颜玮,你在干嘛!” 芳菲也看到我的调皮行为,也觉得好笑,开始追着我打,我绕着国娆转圈圈,躲避她们两个。国娆头晕的说:“你们想玩,到别处玩去,在我面前转的我头晕。” 我们几个女孩子在互相追逐,三个男孩子都跳进水里无聊的追逐那些小鱼,我们看的好玩,也蠢蠢欲动,又担心水凉。芳菲小心的伸进去一只脚,觉得温度可以了,才把另一只脚也踩进去,我们三个有样学样,跟着就下了水。 现在的河水,完全没有被污染,清澈见底,很多人家都是直接打河里的水烧水做饭,河里的小鱼小虾也有很多,而且,如果你站立不动,那些小鱼会在你的脚边游来游去,个别调皮的,还会咬你的脚,痒痒的,你一动,鱼儿们都吓得四散逃开,再过一会儿,就又聚到你身边,逗着小鱼,别有一番乐趣,我们都玩得乐不思蜀。 张付兵和何阳又找到了新玩具,他们俩拿着湿沙堆成各种形状,就好像在垒城堡一样,何阳的速度快一点,但张付兵的城堡似乎好看一点,眼看着他们俩快要完工,我体内的破坏因子又蠢蠢欲动,忍不住蹑手蹑脚的走到他们背后,准备搞破坏。其余四个人眼睁睁的看着我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毕竟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提醒的。 我慢慢接近他们俩,趁他们不备,跳到他们中间,一脚一个,把他们的“城堡”踩的四分五裂,无视他们冒火的脸,故作无辜的说:“你们俩在干嘛呢?让我也一起玩嘛!” 他们俩本来马上就要喷火暴走,听我这样说,一时又不能确定我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趁他俩呆滞的几秒钟,我飞快的跑开,嘴里还说:“哎呦,原来我不小心把两个王子给公主修建的城堡给毁了呀,哈哈……” 听着我嚣张的笑声,张付兵何阳不负众望,暴走了,一人一边开始追我,我左躲右闪,甚至还用上了师门独有的步伐,加上其他几个人有意无意的阻挠,他们两个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是还差那么一点点抓不到我, 看他们头上的火苗越烧越旺,我还在火上浇油,做着鬼脸,怪声怪气的说:“抓不到我,你们抓不到我……” 他们两个更是立志非要抓到我不可,至于抓我的原因,早被我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在前面跑的欢快,他们俩在后面追的也开心,国娆她们几个笑的花枝乱颤,雷鹏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含笑看着眼前的一切。 终于,我一不留神,踩在一个小沙坑里,摔倒在地,张付兵和何阳扑到我身边,一人拉我一只胳膊,要挠我痒痒,我忙不迭的求饶:“我错了,两位好心的大哥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啊~不要挠我,哈哈……” “啊!”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传到我们耳朵里,我们所有的动作都定在那里,那是王学伟的声音,他怎么了? 81、野炊 81、野炊 我们面面相觑,都听出是王学伟的声音。(手打小说)也不知道他遇到什么毛骨悚然的事了,叫的这么凄惨。雷鹏说:“我去看看他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王学伟已经上蹿下跳的出现在我们视野内,手里拿着根棍子,胡乱挥舞着,边跳还边叫:“啊~~你们快点来帮忙啊~~” 雷鹏他们三个男孩子忙跑过去,我们四个在远处看,原来他是在和一条小青蛇做着殊死搏斗。 现在的农村,菜园子里水塘旁边,还会时不时出现两条小蛇,一般都是无毒的青蛇之类的,男孩子都练就了一身抓蛇的本领,胆大一点的女孩,看到它们也能面不改色,没想到,王学伟竟会被这么个小东西吓成这样。 张付兵一个箭步窜过去,眼疾手快,抓住蛇的头部,提在手里一阵乱甩,小蛇就被甩的浑身无力,估计骨头已经脱节。死翘翘了。 王学伟惊魂未定的摔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张付兵搞笑的把死蛇递到王学伟面前,王学伟大叫着说:“你把它拿远点!” 看着他狼狈的摸样,我们哄堂大笑。 “笑什么!我就不相信你们都没有害怕的东西!”王学伟恼羞成怒的喊道。 他不说还好,越说我们越觉得想笑,都有点停不下来的趋势,王学伟自己在害怕过后,也觉得好像有点小题大做,忍不住和我们一起笑起来。 “哎呦,笑死我了,”雷新揉着被笑疼的肚子说:“时间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该准备做饭了?” 国娆抬手看看手表:“恩,快十一点了。先去树林里捡些树枝,烧火用吧。” “要去你们去,打死我也不去了!”王学伟第一时间大声反对。 “哥们,别怕,有我们保护你呢。”张付兵笑嘻嘻的揽着王学伟的肩,哥俩好的说。 “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去的。”王学伟很坚定。 “行了,那你就帮几个女生洗菜什么的吧,我们几个去。”雷鹏说完,率先往前走去。 王学伟突然想起什么,对张付兵喊:“张兵,树林里有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我刚才挖的蚯蚓,记得帮我找回来!” 张付兵冲他挥挥手,没有接话,径自走进树林。 王学伟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回过头扫眉搭眼的对我们说:“嘿嘿,咱们现在做什么?” “走吧,先去洗菜。”我无语了一阵,说。 随后,我们几个走回停车子的地方,把带来的东西费力的挪到河边,我四处环顾一下,说:“这里都是沙子,不太合适,你们看,往下游一点,那里是不是听宽阔,还有几块大石头?咱们就费点劲,到那边吧。” “恩。”“哎呀,咱们好像没带案板哎,怎么切菜切肉啊?”芳菲惊叫。 “就是,怎么把这个东西给忘了!”国娆有点懊恼的说。 “没事没事,咱们让王学伟在地上趴着,在他的背上切不就行了?”雷新出一个鬼主意。 “哇!你太毒了吧?我跟你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至于让我被乱刀砍死吗?”王学伟大叫。 “呵呵,别闹了,再不快点的话。他们几个把木柴都弄好,咱们的准备工作也做不好。喏,我看这块石头挺平整的,将就一下,用它充当案板吧。”我指着河边一块大石头说。 大家都不再玩闹,开始认真的洗菜、切菜,雷新看样子在家也是做家务的一把好手,切菜切肉的动作像模像样的,还蛮利索,没一会,就把我们带来的东西弄成想要的形状,半成品把国娆带的所有盘子都装满了,还把几个干净一点的袋子又用水洗过之后,放地上盛东西,不然还真不够用。 “你们带了多少吃的过来呀?”王学伟叹为观止的看着面前堆满的碗盘,说。 “少说废话,过来帮忙。”我说。 王学伟颠颠的跑到我面前,好奇的问:“哎,你这是干什么?” 我正在努力的想用几块石头堆出一个能放锅子的支架,头也不抬的对他说:“搬一块大一点平一点的石头过来!” 王学伟顶着满头雾水,一眼搬来一块石头,我把它放好,又在上面叠一块小一点的石头,随后,有以此类推,弄出了一个三角支架一样的玩意儿,满意的观察一下,有让王学伟把铁锅拿过来放上面试验一下,在局部进行些调整。整个过程中王学伟一直在脑门上挂着一头问号。好奇的看着,见我终于弄好,再也忍不住追问:“颜玮,为什么要弄成这样?” “你不是吧?连这都不知道是为什么?”雷新不知何时走到我们身边,开口说。 王学伟脸上飞快掠过两片红云,不好意思的说:“我还真没见过。” “喝,原来王少爷还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呀!”雷新怪声怪气的说。 看着王学伟窘迫的神情,国娆开口帮他说:“雷新,好像‘十指不沾阳春水’一般都是形容女人的吧?我看,王学伟大概不是在农村长大的吧,所以才没见过咱们烧的地锅,他不知道也很正常呀,你就别笑他了。” 王学伟看国娆帮他解围,忙把头点的想小鸡啄米似地,满脸感激涕零。 “教你个乖,没听过老话说‘人要实心,火要空心’,就是说,火必须有个空隙让空气进来,才能烧起来,所以我才这一个简易架子,就是为了下面放木柴能烧旺一点,明白了吧。王大少爷?”我解释说。 王学伟这才恍然大悟,说:“没想到,生火这么个小事,还有这么大的道理在里边。” “喂,你们看,我们捡了多少木柴回来!”张付兵离得老远就开始喊。 我们闻声抬头,好家伙,他们三个每人抱一大捆树枝,正蹒跚着往这边走。 我们忙把他们接过来,张付兵手上还挂着一个塑料袋,他拎着袋子对王学伟说:“走。咱们钓鱼去!让他们先做着饭,等一会儿咱们把钓上来的鱼拿过来,加餐。” “那你们快点去,我们可就等着你们钓的鱼了啊!”雷新兴奋的说。 “你们俩去吧,我没那个耐心,还不如留在这儿帮着做饭呢!”何阳说。 “呵呵,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手艺!”雷新跃跃欲试。 “行啊,只要把我最爱的土豆留着让我自己炒,其他的都交给你了。”我大方的说。 “那怎么行,我也准备露一手呢!”何阳不满的说。 “你自己挑个菜呗,又没人拦着不让你动手。”雷新说。 “干脆咱们一个人炒一个菜,怎么样?”国娆兴致勃勃的说。 “我还是算了吧,我给你们打下手还行,炒菜可没学过。”芳菲为难的说。 “你们慢慢想要不要动手,我可要先开始了。”何阳说。 “我的手艺也不怎么样,我给你们生火。”雷鹏说。 然后,雷鹏拿出火柴,点燃一堆枯叶,一股脑放上一堆树枝,一下子就把刚升起来的火苗压灭了,他再接再厉,重新划一根火柴,继续生火,这一次,有了很大的进步,树枝大都噼噼啪啪烧起来,眼看着成功就在眼前,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又画蛇添足的往上面添一把枯叶,还自作聪明的吹了一大口气,结果,一股浓烟对着他迎面扑来,把他呛得眼泪直流,不停咳嗽。 “哈哈,哈哈,雷鹏还有这么笨的时候,今天出来玩。可真值呀!”何阳嚣张的大笑。 “算了,雷鹏,你还是和芳菲一起准备吃现成的菜吧,照你这速度,我们都饿死了,你的火还没生好呢。”国娆忍住笑说。 雷鹏光荣的败下阵来,成了白吃白喝的第二号种子选手,郁闷的坐在一边,无语的看着我们忙,搞笑的是,脸上竟然在刚刚的短短几分钟内,还蹭了一块黑灰,我们也没有一个人提醒他,任他画着彩妆,孤单的装沉思者。 不得不说雷新真的蛮有效率的,她接手之后,很快的就炒好两个青菜,盛在盘子里,我们几个一拥而上,打着品尝的口号,一人一筷子下去,盘子就空了一半,雷新气的哇哇叫,:“你们怎么偷吃呀!” 我们没人理她,快速扫荡完两盘菜,此时,雷新炒的第三个菜也就是土豆炒肉还没有出锅。 雷新看的又好气又好笑,骂道:“你们饿死鬼投胎呀!吃的这么快。” 我们嘻嘻一笑,雷新也那我们的死皮赖脸没办法,转身继续炒菜。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的临时餐桌上经过我们的努力,已经装了七八盘做好的菜,带来的食材也被消耗的七七八八,现在锅子里正装了一锅水,熬着大米稀饭,本来想要蒸米饭的,可惜,我们同样忘记拿锅盖,而且,也没有会用地锅蒸米,正能煮成稀饭,聊胜于无。 “王学伟他们两个死哪里去了?这么半天了,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雷新嘟囔说。 “王学伟!张付兵!开饭了!你们快点回来!”何阳扯着嗓子喊。 “哎,来啦!”张付兵同样是大喊,听声音好像离我们挺远的样子。 “快点!再不回来我们就开始吃啦!”何阳继续大喊。 “等着我们啊!”这次是王学伟的声音。 何阳还想再吼上两嗓子,我凉凉的说:“别喊了,跟个神经病似地,不知道的还以为第四人民医院(精神病院)里面的病人跑出来了呢。” 何阳听到我的奚落,一口气憋在那里,不敢在喊出声,愣是憋得被口水呛着,咳嗽了好几声。 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我们几个都笑的不行,偏偏王学伟和张付兵两个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还在鬼叫着让我们等他们俩,不要吃独食什么的,害的我们笑的更收不住了。 好不容易等我们止住笑,他们俩也跑到我们面前,一人手里拎着两条巴掌大的小鱼,看到他们两个出现,我们又联想到刚才我的话,一个二个又开始狂笑,搞得他们俩莫名其妙,浑身上下检查一遍之后,王学伟小心的问:“你们笑什么?” 以前听说笑和打哈欠一样,都是会传染的,我还不信,今天看来,这种说法还真有一定的道理,一开始我们几个还知道为什么而笑,到最后,就完全是为笑而笑,而且越笑越停不下来,越笑越夸张,连王学伟和张付兵都被传染,也开始笑个不停。不过,每个人性格不同,笑着的样子也不一样,几个男孩子都是开朗大方的人,笑起来前仰后合的,没有一点形象;雷新很活泼,有点假小子的感觉,一边笑,一边还不停拍着他身边的王学伟;国娆很淑女,讲究笑不露齿,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她哭起来绝对是那种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型的;芳菲则含蓄的多,用手捂着嘴笑,不时用眼睛四处看看,好像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停下来的感觉。 我艰难的忍住笑说:“你们俩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就钓回来这么几条小鱼?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对呀,还让我们等着你们钓回来的鱼加餐呢,这几条小鱼,够谁吃的!”雷新也不满的说。 “恩,你们俩不用吃饭了,回去继续钓鱼去!”何阳一本正经的说。 “好了吧,你们也太能闹腾了。再不吃,菜都凉了。等吃过饭,再让他们俩去钓鱼吧。”国娆说。 王学伟和张付兵本来听到国娆说让吃饭,都不由的面上一喜,谁知道,后一句就是吃过饭他们俩还要劳动,脸色都有点发苦。 他们两个是什么感觉,已经不被我们考虑,我们都兴致勃勃的等着吃过饭后的加餐,所以,一顿饭,吃的轻松又惬意。王学伟和张付兵一开始吃的食不下咽的,后来,还是王学伟光棍,心一横说:“就算还要钓鱼,那也是吃过饭之后的事了,现在我还是赶紧吃的饱饱的,才有力气干活嘛!”然后就像蝗虫一般在各个盘子之间扫荡。 张付兵被提醒了,一寻思,对呀,哪怕现在一口饭都不吃,不是还要去为我们服务嘛?既然这样,干嘛不多吃点呀? 想通的张付兵,战斗力丝毫不逊于王学伟,由他们两个带动,我们又开始新的一轮抢菜大战,几个男生狼吞虎咽,我们几个女生的战斗力明显不足,雷新还能不顾形象的和他们抢,国娆很聪明,知道抢先夹几筷子菜放在自己碗里,然后慢慢吃,芳菲不好意思下手,只能苦着脸看着眼前的筷子翻飞,没有下手之地。至于我,嘿嘿,在炒菜的过程中,已经吃的八分饱了,根本用不着和他们抢,而且,锅里的稀饭也熬好了,我抢先盛一碗,端着慢慢喝。看到我的行为,芳菲眼前一亮,有样学样,盛一碗稀饭,放弃对菜的抢夺。 等我们打仗似的把饭菜扫荡一空,眼前已经是一片狼藉,大家都吃的满足的抱着肚子哼哼,吃的多的几个,几乎连挪动一下都做不到了。 我调笑的看着他们几个半躺在沙子上装死,笑着说:“你们都知道自助餐吧?” 他们几个纷纷表示知道,我接着问:“那你们知不知道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颜玮,有话你就直说,被拐着弯的骂我们!”何阳性急的催促。 “你们倒是挺有自知之名的,知道我要骂你们。呵呵,挺好喽,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就是扶着墙进去,再扶着墙出来。我看你们已经深的这种思想的精髓了,以后去吃自助餐,绝对不会吃亏的。”我笑着说。 他们几个愣了一下,一时没有理解我话里的意思,倒是国娆反应够快,跟着笑起来:“呵呵,扶着墙进去,扶着墙出来,真亏你想的到这种比喻。” 其他几个这才反应过来,回想一下自己刚才的表现和现在的状态,还真有点应景,不由纷纷笑出声来。 “哎呦,吃的好饱呀,哎,咱们起来活动活动,消化一下吧。”雷新提议,可惜没有一个人响应她,大家都撑得很,动都不想动一下。 看到大家对她的提议无动于衷,雷新有点恼火,大声说:“喂,你们都坐在这儿干嘛呀!一个两个的不觉得闷吗?” 我踢踢身边王学伟的脚,撺掇他说:“去,陪你家雷新散散步,别躺着装死了。” 王学伟万般不情愿,但我们其他几个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他无奈的屈服,不情愿的起身,陪雷新做饭后消食运动去了,呃,其实也就是散散步而已。 “哎,张兵,你好像还有一项任务没完成吧?”我继续安排工作。 “任务?什么任务?”张付兵装模糊。 “对呀,你们不是说好要再钓几条鱼的吗?”芳菲一针见血的指来。 这么一说,何阳也想起来了,推着张付兵说:“就是,快去,我们等着你啊!” 张付兵无奈的起身,拿着鱼竿继续去奋斗。 “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干巴巴的等着吧?”国娆说。 “要是有一副扑克牌就好了,咱们几个可以边打牌边等他们。”何阳憧憬。 我嘿嘿笑着说:“何阳同学,你怎么知道我带的有牌呢?” “太好了,在哪里放着?我去拿!”何阳兴奋的说。 82、初一结束了 82、初一结束了 “唉,在这种暖洋洋的天气里。(手打小说)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打着牌,这是享受啊!”何阳满足的说、 “尤其是看着别人忙着,咱们闲着,那更是享受!”雷鹏说。 我们五个人玩着牌,聊着天,王学伟和雷新没一会儿也加入我们,只有张付兵一个可怜的人还在孤单的为我们的加餐奋斗着。 “喂,怎么这么久了,张付兵也没有一点声音?”良久之后,国娆疑惑的说。 “就是呀,就算是没有收获也该回来了吧?”芳菲接口。 王学伟把手里的牌扔下,说:“我去找一下,看看他在干嘛。” 说着就向一出草比较茂盛的地方走去,那边的草比较深,没走几步,就把他整个淹没了,然后,他又走回来一点,冲我们伸手,示意我们过去。 我们兴致大起。学着他的样子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扒开草丛一看,张付兵这头猪,竟然躺在草丛里睡着了。雷新大喊一声,张付兵猛的惊醒,略带几分迷茫的看着我们,嘴角还可耻的挂着一丝口水。 “好哇,让你过来钓鱼,你却在会周公,你自己说,你该当何罪!”雷新质问他。 “嘿嘿,我钓的有啊,你看……”张付兵讨好的把他的劳动成果举到我们面前,是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有两条鱼。 “好啦,时间也不早了,咱们现在赶快把鱼做了吃,就该回学校了。”雷鹏阻止我们继续为难张付兵,息事宁人的说。 既然他这样说了,而且时间也确实不够我们继续折腾,所以,我们就放了张付兵一马,没有对他实行制裁活动,那家伙也很自觉,知道我们对他半途睡着的行为还不是很谅解,自动自发的提着所有的鱼,跑到河边清洗。算是将功赎罪。 等他把鱼收拾好,拿到锅子旁边,献媚的问:“你们想怎么吃?是煎鱼吃还是熬汤喝?想怎么吃说话,我为大家服务。” “那就和鱼汤吧。不然咱们八个人,只有六条鱼,也不够吃呀。”芳菲说。 其余几人也纷纷赞同,我反对说:“你们喝你们的鱼汤,张兵,单独给我弄一条烤鱼。” “颜玮要怎么吃,我就怎么吃,张兵,你看着办吧。”何阳有样学样的说。 “可是,我从来没有烤过鱼,不知道怎么做呀。”张付兵为难的说。 “很简单啊,你把盐和十三香先用水和好,均匀的把鱼的全身涂好,弄根树枝穿着,放在火上烤,一定要离火远一点,这样才能充分的把调料的味道浸到鱼肉里,而且鱼肉也不会被烤糊。想想就觉得很美味,你赶快给我做吧。”我详细描述道。 其他几个人一听,纷纷要求也要这样吃,可是这样的话,就还差两条鱼不够一人一条,王学伟主动请缨,拿着鱼竿继续奋斗去了,好在这一次他的运气不错,没多久,就拎着两条小鱼凯旋归来。 别看张付兵平时大大咧咧的,下起厨来挺驾轻就熟,利索的烤好一条鱼,何阳一把抢过,率先啃起来,我们没人跟他抢。 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我满怀期待的问:“味道怎么样?熟没有?” “好吃!”何阳一边啃着鱼骨头,一边意犹未尽的说,“张兵,等着,我再去钓两条。” 说着,把剩下的鱼骨头随手一扔,拿起钓竿就走。 既然第一个试验品这么捧场,相信其他的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我抢先说:“女士优先啊,你们要让着我们几个女生,下面的四条我们包了!” 在我们四个的高压下,优先享用了美味的烤鱼,随后,王学伟和雷鹏同样品尝到了难得的美味。只有张付兵最可怜,一直在为我们服务,最后才吃到一条最小的鱼,满心不满,还不敢表露出来。看着他委屈的小表情,我们几个都暗笑于心,乐不可支。 吃饱喝足之后,我们把锅碗瓢盆之类的收拾收拾,又闹腾一阵,直到不得不回去时,才依依不舍意犹未尽的打道回府,当然了,我和芳菲两个就没有再多此一举的回学校了。 不知不觉间,春天慢慢过去,炎炎夏日悠然到来,我们初一的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 “哎,你们知道吗?听说咱们到初二要重新分班哎!”消息灵通的雷新八卦的说。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其他班的班主任不满年级前十名有八个都在咱们班,集体向学校施压,要求初二重新分班,要把咱们几个平均分到四个班里去,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张付兵说。 “那多不好玩,咱们在一个班。想干什么都有一群伴,如果打乱了,还要重新熟悉班级里的同学,太没意思了。”国娆很不满。 “对呀,好不容易和班里的同学混熟了,又让咱们分开,我会舍不得你们的。”芳菲伤感道。 “你别这么悲观呀,现在只是听说,又没有正式通知,也许只是谣传呢。”我说。 “就是呀,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过。没理由就咱们这一届特殊吧?”王学伟说。 “对了,雷鹏被张老师叫去干什么了?怎么老半天也没见回来?”我奇怪的问。 “不知道,谁知道老张找他干嘛。会不会是关于分班的事?”何阳说。 “等他回来问问他不就知道了,现在猜再多也没用不是?”张付兵说。 终于,雷鹏在我们殷切的期望中,回到教室,我们立马七嘴八舌的问他问题。 雷鹏被吵得头晕脑胀,对我们喊:“你们一个一个说行吧?一起叽叽喳喳的,我一句都没听清楚。” “张老师找你干嘛?有什么事?”我马上问出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雷鹏停顿一下,组织好语言,说:“其实不是张老师找我,而是校长。他主要是想问我一下对于分班的看法……” “真的要分班?”何阳嚷嚷道。 “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每次都是这样性急,就不能让人好好说话!”雷鹏不满白了何阳一眼,接着说:“校长是说了,学校有这个打算,可是校长还是决定先听听咱们几个的意见,因为这一次要求分班的老师,就是一二三班的班主任,校长一方面想让咱们平均在各个班级,一方面又怕咱们分开之后,会影响学习。估计,就这一两天,你们几个也会被叫去谈话吧。” “你是怎么对校长说的?”我问。 “我能怎么说?不就是咱们一个班的同学相互之间有很深刻的感情,不希望分开之类的,谁知道他们最后会怎么决定,”雷鹏郁闷的说:“那些老师也真是的,自己班里又不是没有学习好的人,为什么还要打咱们几个的主意?” “哼,如果校长真的来问咱们的意见,大家都说不同意分班,看看他们还怎么说!”何阳气愤的说。 “这样是不行的,学校不会因为估计咱们几个人的想法而去改变已经决定的事,你们就算对校长说了不愿意,也改变不了初二要分班的命运,还是想想其他的办法,只要能让咱们几个人在一个班就行了,至于其他人。关咱们什么事?”我稍显凉薄的说。 “你有什么办法?急死人了,快点说呀!”雷新焦急的问。 “咱们也不用校长来找了,咱们派个代表去找校长,就说,如果要分班的话,不如把全年级的前几十名都集中到一个班里,弄个重点班。告诉校长咱们几个的目标是要考重点高中,如果其他的琐事占用了咱们太多的时间的话,会分散咱们的精力。以咱们现在的成绩,就算是放到市内重点初中也并不逊色,是咱们学校十几年来最有希望考取重点高中的学生,为了这一点,学校应该会同意咱们的要求的。”我分析道。 “会吗?那其他几个班级不是都死定了吗?”国娆担心的问。 “我觉得会,就凭咱们学校从来没有考上重点高中的人这一点,校长和老师们也会很希望能给学校争光的,就为了这一点,我想应该没问题。”雷鹏赞同我的观点。 “那让谁去呢?”芳菲考虑问题很实际。 “当然是雷鹏啦,除了他还能有谁?”我说。 “可是,你作为第一名,不是更有说服力吗?”雷鹏反问我。 “可是,我根本没有参加过任何活动,只是成绩突出这一点,没有你在老师们心目中的形象良好,你即是全年级第二名,又是班长,平常老师们就觉得你又稳重又聪明,今天校长第一个找的也是你,你去是最合适的人选。”我陈述。 雷鹏无奈的说:“为什么每一次有什么麻烦事,都要我出面?” 我们几个齐声说:“因为你是老大!” 第二天,雷鹏郑重其事的找校长阐述了我们的想法,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我们问他情况如何,他也是没有把握的说:“校长听的倒是很认真,还问了我好多问题,但是直到最后,也没有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只是说他们在考虑考虑,让我们专心学习,不要想太多。” 他们几个失望的“哦”了一声,我好笑的说:“奇怪,王学伟你们不是经常说我和雷鹏剥削你们的劳动力,逼迫你们**们不想干的活吗?如果分班的话,大家不在一个班,你们不是自由了么?你们应该高兴才对呀,干嘛都哭丧着脸?” 王学伟挤出一个笑容说:“谁说我们不高兴?我们开心的很!” “好了吧,笑的比哭还难看!”雷新说。 “你们呀,搞这么沉重干嘛?就算万一咱们不在一个班了,不还是在一个学校吗?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愁眉苦脸的干什么?真受不了你们!”我故意笑话他们。 “就是呀,就算不是一个班的,咱们也照样可以放学后一起学习一起玩呀,刚才我怎么没有想到?”芳菲恍然大悟的说。 “恩,所以,咱们根本不用想太多呀,该干嘛就干嘛不就行了?”张付兵如释重负。 “快考试了呢,也不知道这次考试咱们几个能考出什么水平?”何阳说。 “呵呵,肯定能考个好成绩,咱们初二的课程都快自学完了,初一的考试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王学伟很自信。 “那咱们抓紧时间再巩固一下,争取把年级前八名都拿到手,怎么样?”雷鹏野心更大。 我们没理由不同意,毕竟,良性的竞争已经是我们的家常便饭,虽说这个学期,学校只组织了一次期中考试,可是我们自己可没少进行小考,经常利用双休日,来个小比试,自己监督自己,在家做测试题,到学校后再由我统一批改。总体来说,张付兵和何阳的成绩现在也追上来了,除了我和雷鹏国娆稳居前三名之外,他们五个人之间的名次几乎每一次都有所变动,何阳和张付兵再也不是稳居倒数的人了,雷新、芳菲和王学伟都很有危机感,几个人你追我赶,成绩想不进步都不行。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咱们就再比试一场,还是老规矩,倒数第一负责……颜玮,如果初二分班了,那让倒数第一负责干些什么呢?”雷鹏说。 “恩……这样吧,放暑假之后,咱们可以组织一次爬山之旅,就罚那个人为咱们所有人背包,你看怎么样?”我说。 “太毒了吧?”何阳惊叫。 “切!那有什么?只要努力不考倒数第一不就行了?还是你没信心了?”王学伟说。 “我怕什么?还不一定是谁呢!咱们就这样定了!”何阳最受不得激,马上拍板同意。 “那咱们去哪儿呢?好想出去玩呀。”芳菲充满憧憬。 “现在想这些还有点早,放假之后再说吧。还有啊,我七月不在家,估计想要出去玩得等到八月份了,你们呢?家里有电话的都相互留一下,省的到时候联系不上。”我说。 “我们家没电话哎,怎么办?”雷新说。 “没事,我家有,到时候我到你家去通知你。”王学伟马上接口。 “我家也没有电话,大家有事找我,打到颜玮家就行了。”芳菲说。 随后,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号码,雷鹏说:“既然颜玮七月有事,大家在家里也都不能闲着,初二的课程自学完了,还有初三的,王学伟,你问一下你二十二中的那个亲戚……” “那是我小姨!”王学伟不满雷鹏用“二十二中那个亲戚”作为他敬爱的小姨的称呼,马上打断雷鹏的话,插嘴说。 “好,你问你下你小姨,看能不能给咱们找几套初三的课本,我也去问一下老张,考试前还有一个双休日,争取在那之前把课本拿到手,放假之后也不会耽误咱们的计划。”雷鹏说。 “等星期天,我们几个到新华书店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练习册,给大家买几本。”国娆说。 看着大家对于学习充满热情的样子,说实话,我感到很欣慰,怎么说呢,能在一所以升学率低下出名的学校里,培养出几个这么热爱学习的同学,我还蛮有成就感的。看看我们孜孜不倦的学习,再对比一下班里懒散的同学们,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也由此证明了,虽然学校不是很好,但是只要自己努力,未尝没有出色的可能。当然了,重点中学之所以升学率要高很多,是因为期师资力量和讲课水平都要比一般的学校要好得多,学习环境也好,自然更容易培养出人才。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我们做好了充分的考前准备工作,而且,经过无数次私下里的练习之后,貌似我们的心理素质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对于各种考试,那是充满期待,根本没有就不会怯场,更不会临场发挥失常。所以,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是困难重重的考试,我们几个轻松自如,简直比平时上课还要轻松。 “呼,考试结束了,明天就不用来上课了。我怎么觉得咱们都在自找苦吃?别人放假是好好玩两个月,咱们倒好,比在学校要学的东西还多。”王学伟说。 “你哪来那么多牢骚?也不知道是谁在每一次考试之后都骄傲的不得了,平时不努力,你能考那么好的成绩吗?”雷新说。 “可是,我也没见颜玮比咱们多用多少时间在学习上啊,而且,听芳菲说,她还同时在学画画和弹琴,为什么她的成绩比咱们都好?”王学伟不服的说。 “咳,王学伟,人的智商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呢,天生就比别人的大脑沟壑少一点,所以就要比别人努力一点,你地明白?”我说。 “大脑沟壑?什么意思?”王学伟呆呆的问。 “呵呵,咱们的生物上不是说人的大脑是由很多沟壑构成的嘛,好像是生物老师说过,沟壑多的人,智商好像会比较高,咱们还讨论过这种说法有没有科学依据,你忘了?”国娆说。 “那不就是说我智商低吗?颜玮,你有拐着弯骂人!”王学伟恍然大悟。 “呵呵,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拐弯抹角的骂你了,我应该把话说得白一点,不然被骂的人根本听不懂,那我多没成就感!”我笑着说。 83、暑假记事一 83、暑假记事一 炎炎夏日的黄昏。(手打小说)我大汗淋漓的坐在硕大的木桶里,泡在热水中,身上早已分不清是水还是汗,烦躁又无奈的熬过一个小时,终于可以从木桶里出来,浑身燥热难受,很想拎起脚边的一桶凉水从头上浇下来,可是门外响起一个声音,让我生生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颜玮,刚泡过澡,不能用凉水,对身体损害大,一定要用温水啊!”那个声音如是说。 我认命的用温水把身上的药味洗去,同时把浑身不适的感觉冲掉,穿好衣服,走出浴室,无奈的对门外的人说:“张嫂,你没有其他事好做了吗?怎么每天都有时间监督我洗澡啊?” 没错,我现在是在陈家村,离开这里一年时间,当然要回来接受一下正规的训练。免得功力不但没有进步,反而倒退,这是当初离开的时候,答应师父的事,也是我对芳菲他们说七月份我没时间的原因:我要在这里接受一个月的加强训练。 今天已经是我在陈家村的第四天了,每天我泡澡的时候,张嫂都尽忠职守的守在浴室门外,好像有透视眼一样,在我准备用凉水的时候适时出声制止,搞得我都以为她是不是在浴室里装了针孔摄像机之类的东西,就是为了监视我,甚至我都忍不住把浴室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当然是一无所获,但是我的疑惑就更深了。 “呵呵,你来了,我最重要的事就是要照顾好你,当然要时时呆在你身边了。”张嫂笑眯眯的说。 “那也用不着我洗澡你也守在门外吧?”我没好气的说。 “我不提醒你,你就会图凉快,泡完澡直接冲凉水,你这样,我不监督你怎么行?” 我算是被张嫂打败,原来人家早料到我会有什么举动,才会这么严防死守的。 “好了啦,我这不是还没有回复过来嘛,以后不会啦!张嫂,好久没吃过你做的药膳了呢。晚上给我做,好不好?”我撒娇。 “这还用你说吗?早就准备好了。你就等着晚上吃好吃的吧!”张嫂宠爱的说。 “呵呵,我就知道张嫂最好了!”我继续灌**汤。 “呦,就你张嫂好呀,那师父我算什么?”师父今年已经将近八十岁了,但由于常年练武的缘故,身体还很硬朗,一点也没有老态龙钟的感觉。 “师父,你这么大年纪了,还会吃这种醋,羞不羞呀!”我睨了师父一眼说。 “呵呵,丫头,一年不见,嘴皮子功夫长进不少呀,就是不知道手上功夫怎么样了?”师父说:“你要求的三天准备时间已经过完了,明天我就要检验你这一年的修为了,可不要在你四师兄手底下过不了十招,那就丢人丢大啦。” “师父少瞧不起人!明天就看我的表现吧!”我不服气的说,语气充满自信。 其实我回陈家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接受师父的检验,看看我不在他们视线之内的时候,有没有偷懒。刚到陈家村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小担心的,毕竟一个人练,就像盲人摸象,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达到什么程度,不像是在陈家村的时候,随时有人指导有人陪练,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及时发现,所以,要求师父给我三天准备时间,先私下里和四师兄比试比试,了解一下自己的水平,也印证一下自己的理解是不是正确,结果是令人满意的,我的基础打得很牢,只要不出意外,当然每天都在进步,只不过这种进步实在是太细微,我本身也没有发觉。所以,对明天的测试,我现在倒是充满了信心。 果然,第二天测试时候,我的表现让师父很是满意,连跟我试过招的四师兄都吃惊于我能坚持那么久,只论对招式的运用来说,我已经能和四师兄不分上下,甚者犹有过之,所欠缺的只是力量而已。 “好好,颜玮,看来这一年。你并没有放松,做的不错。哈哈,虽然力量差点,但是招式灵活多变,反应很快,这样我就放心了。这一个月,你可以练习咱们师门的剑法了。咱们的太极拳已经很精妙,但是太极剑威力更大一点。不过呀,现在已经不像我们那时候,大家都以练武为荣啦,当初我和你的师伯师叔们年轻的时候,大家一起练功,每个人都会到兵器库去挑一把自己喜欢的剑,现在,你的师兄师姐们,都喜欢空手练习,还有些人,跑去练什么空手道跆拳道,唉……”师父说到最后,显得有些落寞。 “师父……”我担心的喊一声。 “呵呵,我没事,只是一时有些感慨罢了。丫头,让你四师兄带着你去挑一把看着顺眼的剑。以后那就是你的伙伴了,就算没机会跟人对招,咱们的剑法耍起来还是很好看的,想跳舞一样,你可以把它当做舞蹈学一下。”师父说着,背着手走了出去。 “师父……”我在他背后喊,师父回头看我一眼,露出一个笑容,说:“丫头,好好练,我累了。你就让你四师兄教你吧。” 我和四师兄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的担心,我期期艾艾的问:“四师兄,师父这是怎么了?” “唉,”四师兄叹口气说,“几个月前,年纪最大的三师伯不在了。” 怪不得,三师伯都有九十几岁了吧,去世也是正常的事,但对于师父来说,那些和他一起度过了几乎一辈子的师兄师弟们,是越来越少了,难怪师父会觉得伤感。 在陈家村的日子很忙碌,因为我不但要巩固以前学的东西,还要学习太极剑法,幸好我早就把整个初中的课程自学完了,现在可以稍微轻松一点,这一个月,我根本没有碰课本一下,全天练习功夫,努力想在离开之前把剑法学的差不多,免得回去之后有问题也没处问去。每天都恨不得能有四十八个小时。好像我这几年来,经常感到时间不够用,如果能有一个地方向那种网游或玄幻文里写的那样,时间的比例和现实是2:1或者3:1那该多好。我无聊的想。 回到家之后,马不停蹄的把落下的功课补上,又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把初二初三的课本巩固一遍,暑假作业倒是早在陈家村的时候,利用晚上做完了,还做了一套名为《历年中招试题集》的练习册。期间还有几次灵光乍现,画了几幅我自己挺满意的画,也已经被我挂在练功房的墙上了。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终于有时间让我喘口气,得以清闲的给国娆打个电话,约她第二天到我家玩,再到几步之遥的芳菲家。和她见个面,同样邀请她一起到我家。 第二天下午,国娆和芳菲依约准时在…来到我家。 “颜玮,你这一个月到哪里去了?想找你出去玩你都不在家。”芳菲略带埋怨的说。 “哎呀,我到我师父家去了,你肯定找不到我啦。”我把早就用凉水冰好的两个小西瓜切开,给她们俩一人半个,自己也捧着半个,每人拿着一个勺子开吃。 “呵呵,你怎么这样吃西瓜呀?干嘛不切成一块块的?”国娆说。 “没办法,我要是啃西瓜的话,肯定弄得一脸都是西瓜汁,太难看了,这样吃多好,抱着半个西瓜美滋滋的享用,不是比没形象的啃西瓜皮优雅的多?”我解释。 “就你理由多。”芳菲不以为然的说。 “对了,这一个月,你们和那几个家伙有没有联系?”我问。 “恩,有啊,我们还聚了一次,也就是聊聊各自的学习情况,在一起吃了顿饭。前两天雷鹏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说是要商量一下去哪儿玩,让你回来之后给他打个电话。别的倒都没有联系。”国娆说。 我仔细想了想,把快吃完的西瓜放下,拿出电话本,拨通雷鹏家的电话。 “喂?”电话想了好几声之后听筒那端传来雷鹏的声音。 “请问雷鹏在吗?”我客气的问。 “我就是,你是刘颜玮吧?什么时候回来的?”雷鹏说。 “呵呵,刚到家没两天。你怎么样?”我寒暄道。 芳菲在旁边小声说:“你快点吧,别净说这些没营养的话了,行吧?” “芳菲是不是在你旁边呀?”雷鹏耳朵倒挺尖,这他都能听见。 “对呀,在催我别说废话呢。呵呵,你联系一下其他几个人,问问他们能不能提前几天来学校?”我说。 “提前几天?你有什么计划?”雷鹏问。 “哦,是这样的,咱们不是要出去玩嘛,我想着既然玩了,就玩痛快一点,干脆跟个团,去远一点,玩个两三天的,你觉得怎么样?”我说。 “主意不错,那个时候天也没这么热了。有没有想好去哪儿?”雷鹏说。 “还没有,你先把人组织好,我过两天到市里找几家旅行社问问,有什么好的旅行线路,等人到齐之后,大家在商量吧。”我说。 “行,那我联系他们几个去了,再见。”“拜拜!” 挂断电话,发现国娆和芳菲两个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我问:“你们俩说什么呢?” “哦,我们在讨论想去哪儿玩,再算算手里的钱够不够。”芳菲说。 对呀,我怎么把这个问题给忘了,我有足够可以任自己支配的钱,他们几个未必有呀,看来要想个办法帮他们挣点钱了。 “芳菲,国娆,要不你们把你们所有的零用钱都拿出来,我帮你们去投资,怎么样?”我说。 “投资?你想干什么呀?”国娆好奇的问。 “那你们就别管了,只要保证你们能赚钱就行了。”我不想解释那么详细。 “行啊,我相信你,明天就把钱给你,你可要帮我多赚点。”芳菲毫不犹豫的说。 “不用那么急,等咱们聚齐之后,问问那几个人有没有加入的,有钱大家赚。”我说。 两天后,雷鹏给我回了电话,说大家提前过来都没有问题,但是学校宿舍不会提前开门,来了之后住哪儿是个问题。 “这个简单,大家都委屈一点,在我家打个地铺,怎么样?”我说。 “我们几个男孩子没问题呀,雷新呢?”雷鹏说。 “木头脑袋,雷新不能跟我睡呀!我说。 “呵呵,一时没想到,那就这样,二十四号我们到你家,没问题吧?”雷鹏有些担心的问。 “没问题,只要你们准时过来就行了。”我回答。 挂断电话,看看时间还早,我給国娆打电话,让她过来,我们一起去市内。 在青年旅行社门前停住脚步,我们推门而入,国娆问里面的工作人员:“你们好,我想问你下,月底的时候有哪些地方能去?” “小姑娘,你们想去旅行吗?那你们要和家长一起的呀,只有你们不行啊。”其中一个很和蔼的中年阿姨说。 “为什么?”芳菲不解的问。 “呵呵,你们都没有成年吧?我们旅行社所有的游客都必须有身份证,你们有吗?”阿姨说。 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正规旅行社怎么带未成年人一起组团呢,那可是要负责人的呀,看来要找一个小一点的旅行社或者自己组团了。 我上前说:“阿姨,就是我们的家长要带我们出去旅行的,现在是让我们先来看看想去哪儿,呵呵,阿姨,月底都有些什么线路呀?” “哦,你们是先来看看呀,来,这是我们旅行社所有下半月的线路,你们可以拿回家,让你们的家长看看。”阿姨把一叠宣传页递给我们。 “谢谢阿姨!”我们三个齐声道谢。 “这怎么办呀?是不是没有旅行社会带咱们去了?”芳菲焦急的问。 “别担心,这是很正规的旅行社,规定肯定要严格的多,咱们再去几家小一点的问问,说不定就有哪一家愿意带咱们呢?”我安慰她说。 “就是,是在不行,咱们自己去,我就不信了,有钱还能花不出去。”国娆带点赌气的说。 还好,虽然我们第一次碰了个钉子,但还真有两家小型旅行社刚开张没多久,生意不好,愿意带我们的,我们拿了他们的旅游线路介绍和价目表,心满意足的回了家。 八月二十四,雷鹏他们五个人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前,我忙不迭把他们接进屋里。 带着他们把行李放到练功房,惊讶的发现他们每个人都带的有铺盖卷还有凉席,我不解的问:“你们怎么还要带席子呀?” “天这么热,不带席子我们铺什么呀?”何阳冲口而出。 “这东西学校不发吗?”我奇怪的问。 “发呀,但是学校发下来的东西质量真不怎么样,睡着不舒服的很。去年我们都是没经验,空着手来的,结果第一个星期回家就马上把自己的带来。今年我们都学乖了,知道一开始就把这些东西拿来,省的受罪。”王学伟说。 “就是呀,你没有住过宿舍不知道,去年刚开学时,我们没带蚊帐,都快被蚊子给吃了,啧啧,那日子……”张付兵说。 “呵呵,对你们的遭遇,我表示无限的同情。正好,我本来还想着我家的席子好像不够你们每个人一条呢,既然你们自己带的有,那就自己动手吧。”我说。 “动什么手?”王学伟问。 “铺床呀!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为你们服务吧?”我说。 “不敢不敢,我们那儿敢劳动您的大驾呢?床铺哪儿?”王学伟话真多。 “就这间屋子,随便你们喜欢哪个角落,就睡哪个角落。你们自便。”我大方的说。 “哇!你这件屋子是干什么的呀?怎么有这么大一面镜子?”何阳大叫。 “是不是跳舞用的?”雷鹏看着镜子猜测,“好像人家学跳舞的都会弄一面镜子照着自己的动作,有哪一点不好看的就马上纠正。” 镜子的用途猜的倒挺准,确实是为了照到我的动作,可是房间的用途去错了十万八千里。 “不是,你们快点收拾一下吧,谁要是想洗澡,旁边就是洗澡间,等一会儿咱们还有事呢。”我催促他们,还是没有回答房间的用途。 “啧啧,本来想着要打地铺,我都做好睡不好的准备了,谁知道颜玮家这么漂亮,还铺着木地板呢,比我家的床还舒服。”张付兵感叹。 “刘颜玮,你墙上挂的画是哪儿来的?”雷鹏问。 “我自己画的呀,怎么了?”我说。 “不是吧?你还会画画?”王学伟鬼叫。 “这有什么奇怪的?国娆也会呀。”我随口说。 “你是在哪儿见过这种场面的?”雷鹏问。 “恩?”我不解。 “你看你画的这些人,虽然线条简单,但是仔细看下来,好像每一个人都是活的一样,每一个人的动作都是那么流畅……恩,我也说不好,就是觉得,没见过真实场面的话,绝对画不出来这么传神的作品。所以我想,颜玮肯定是见过的,对吧?”雷鹏充满期待的问。 “这有什么?不就是太极拳吗?我也见过呀,每天早上,街头上好多老头老太太不都在打吗?”王学伟不以为然的说。 “你知道什么!这跟那些老头们练的根本不一样,这应该是真正的太极拳!”雷鹏肯定的说。 “真正的太极拳?!”其他几个人眼神发亮的盯着我,齐声合奏。 84、暑假记事二 84、暑假记事二 “呦,没想到雷鹏你挺识货的嘛。(手打小说)”我称赞他一句。 “你快点说。到底是在哪儿见到的呀?”王学伟迫不及待的催促。 “在陈家村,一个很偏僻的小村子。怎么了?你们干嘛这么兴奋?是不是想学呀?”我说。 “原来现在还有人在练习真正的古武术,是不是功力深厚的人,像那个白头发长胡子的老爷爷,能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来个草上飞什么的?”张付兵八卦的问。 “草上飞?你做梦去吧,根本不可能的啦。”我白了张付兵一眼,为他的异想天开好笑不已,然后向他们简要描述了一下陈家村的情况,没想到他们兴致盎然,竟然起了摸到陈家村拜师学艺的想法,害我费了不少口舌,才把他们不切实际的念头打消。 “好了吧,不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到我家,我们怎么虐待了你们似地。赶快铺床,咱们还有正事要商量呢。”我好笑的对几个失望的家伙说。 他们几个这才动手,把自己的铺盖在地上铺好,大家排排坐,开始激烈的讨论。 “咱们九月一号开学,三十一号就要到学校报到。算下来,最多只有六天时间能让咱们出去玩的,那样的话,咱们就只能在这五条线路中选一个了。”雷鹏仔细看过旅行时间表,分析。 “我看看,恩,有桂林五日游,西湖四日游,还有一个黄山五日游……”雷新抢过时间表说。 “哎呀,这是泰山两日游和县里的原始森林两日游,我看着哪个都挺好的。”何阳说。 “其实我哪里都想去,就是没钱。”张付兵说的倒是大实话。 趁此机会,我把想要把他们的零用钱全部集中起来做一个小投资的想法向他们说了一下,不知道这几位是那种是金钱如粪土的贤人达士,还是对我具有充分的信任,居然全都不假思索的选择相信我,说是等下次回家就把所有的零用钱都带来,交给我统一管理。 “呀,咱们跑题了呢,快点把话题扯回来,继续讨论去哪儿玩的重要问题。”我俏皮的说。 “干脆咱们做几个便签,把这几个路线都写下来,然后抽签,抽到哪个算哪个,怎么样?”雷新突发奇想,提出一个古老的方法,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倒是挺新颖的,我们一听,纷纷赞同。说干就干,王学伟拿出笔和纸,我把几个选择写下来,雷鹏把它们裁开,折成形状一样的纸团,准备抓阄。 “呃,谁来抓?”我发现一个问题。 “恩,这一次的倒数第一是雷新,按照咱们事先说好的,她要负责在旅行途中照顾咱们所有人的饮食起居,那就给她一个挑选的机会,哪怕是抽中五日游,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怎么样?”雷鹏说。 雷新在我们期待的目光中,小心翼翼的挑选了一个纸团,缓慢的打开,我们几个脑袋凑到一起,就等着看结果,纸条上赫然写着“泰山两日游”。 “哦耶!只有两天,我只用做两天的苦力。太好了!”雷新高兴的手舞足蹈的。 “好什么好?好好地五日游,被你缩水成两天,你还好意思叫好?”王学伟不满的说。 “看来,咱们只能出去玩两天喽,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呢,咱们干点什么好呢?”我说。 “嘿嘿,你觉得咱们举行一次考试怎么样?”雷鹏兴致勃勃的说。 此言一出,顿时屋里多了几张黑脸,黑的都能挤出墨汁的那种,我也觉得好玩,就说:“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就这么办吧。” 他们一个个叫苦连天,见状,我接着说:“其实,我还想着除去两天旅游时间,其他几天都安排满学习任务的,只是考一场试,最多一天半就能搞定,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颜玮,你果然比我狠多了。”雷鹏佩服的说。 其他几个人也不再叫嚷,反而带了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考的内容是哪些?”雷新忐忑的问。 “暑假不是让你们把初三的知识都预习了吗?干脆就考整个初中的内容,我这里正好有一套刚买的中招试题,正好可以检验一下大家暑假里有没有偷懒。”我说。 “我就不明白了,咱们初一就把整个初中的课程都学完了,初二初三干什么?”何阳抱怨道。 “初中的学完了,还有高中的呢,没听过学海无涯吗?”我理所当然的说。 “那高中咱们干嘛?”张付兵也不解。 “呵呵,高中啊,除了把所有知识巩固巩固。你们几个男生可以再去学个一技之长,比如弹个吉他,吹个萨克斯什么的,等到上大学的时候就可以充当一下文学小青年,勾两个小美女,那时候,你们小恋爱谈着,指不定怎么感激我现在的鞭策呢!”我笑着说。 “切!照你这么折腾我们下去,我怀疑,我们根本就等不到考上大学那一天,就被你压迫的下地狱了。”王学伟不屑的说。 “呦,你还敢叫板了?”我似笑非笑的盯着王学伟。 王学伟心惊胆颤的说:“绝对不敢!你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我们哄堂大笑。 “既然决定好了,明天咱们就到市里去把行程定下来,就定在大后天出发的那一个团吧。明天下午开始考试,今天晚上你们可以再临阵磨磨枪,呵呵。” “小妹,喊你同学下来吃饭啦!”老**女高音响起。 “哎!”我高声应一声,转头对他们说:“走吧,先去吃饭。” 第二天,我和雷鹏以及国娆我们三个去市内定旅行团,其他几个人都说要在最后复习复习。别说,小旅行社也有小旅行社的好处。由于没什么生意,我们八个人竟然可以单独组一个团,不用和其他人一起,倒是让我们有些意外之喜。 一天半的考试其实很紧凑,毕竟有九门功课,除了初一原有的七门,再加上初二的物理和初三的化学,度过紧张的一天半,他们倒是轻松了,我和雷鹏还要给他们对答案,所以。在临行前的一晚,那几个没良心的在练功房学起了打麻将,我们两个苦命的又多奋斗了一个晚上。 “哈,终于能出来透透气了,我感觉我就像是被关了几年的劳改犯,终于出狱了一样!外面的天真蓝,空气真新鲜……”王学伟说。 “喂,你抽什么风?以后别说认识我,这么脑残的人认识我我都觉得丢人!”我截断他的话。 “什么是脑残?”国娆对我的新名词很感兴趣。 “脑袋残疾,有缺陷,所以才总做一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人,王学伟就是其中的典型。”我解释。 “嘿嘿,这个称呼给这哥们还真搭配呀!”何阳说。 “滚!你才脑残呢!”王学伟骂何阳。 “呵呵,确实有一个脑残的人,考试竟然能少看一题,结果得了个倒数第一,正常人哪做的出来这种不着调的事呀?!不过,我倒是多了一个帮忙的,这一路上有人陪着我一起为大家服务,嗯~~感觉好极了。”雷新说。 然后,就是一场雷新和王学伟之间的斗嘴大赛,我们几个观众,看的不亦乐乎,百看不厌。 我们这里距离泰山并不远,车子慢悠悠的行驶,也只不过用了四个小时,我们早上九点出发,到达山脚下市正好可以吃午饭。 吃过饭,稍事休息,我们准备往山上爬,出发之前,我专门叮嘱他们:“记得带上一件长袖的衣服。” “热死了,等一会儿再爬爬山,不是更热吗?为什么要带长袖衣服呀?”芳菲不解的问。 “因为山顶上温度比较低,就咱们身上穿的,到山顶时肯定会觉得冷啊。”我解释。 “小姑娘知道的不少嘛,我刚就想要提醒你们呢。咱们晚上会在山上的宾馆住一夜。早上温度更低,所以一定要带一件厚一点的衣服。”导游说。 “为什么山顶上的温度反而会比山脚下的低呢?”芳菲还是不明白。 “笨!你的地理都白学了。原因是白天大气变暖,气温升高,并不是因为空气直接吸收了太阳辐射的热量。太阳辐射出来的热量先是被地面吸收,当地面温度升高以后,地面再把热量传给空气,空气主要是通过吸收地面的热量来升温的,所以愈靠近地面的大气层,获得地面的热量也愈多,温度也就愈高;愈到山上,也就离地面愈高,获得地面的热量也就愈少,温度也就愈低了。海拔越高,大气层厚度越薄,对地面辐射的吸收量越小,温度就越低,据统计海拔每升高100米,温度就降低0.6度。泰山高约1500多米,也就是说山顶大概要比山下温度低9度左右,现在山下是31度,等咱们到山顶,温度就只有21、22度的样子,而且,晚上温度更低,不带一件厚衣服怎么行?”我详细的解释。 芳菲小声分辨说:“我一时没想起来嘛,干嘛要骂我笨?你以为谁都像你似地,学过的东西都记得清清楚楚的,随时都能讲出来,向背课文一样。” 我都被她气笑了,说:“这么说,你还有理了?要都像你这样死读书,知识点都记住了,一遇到问题什么都用不上,那还学它干什么?再这样当心我给你搞特训。” 芳菲一听,一脸惊恐,忙不迭认错,并保证以后一定会活学活用,好话说了一篓筐,其他人也为她求情,我才放过她。 导游一直在边上看着我们互动,眼中满是惊奇,估计在奇怪我们这支队伍到底是来玩的还是来学习的吧,不过,导游的工作不包括打听客人的私事,他虽然充满疑惑,也没有找我们问什么,职业素养还不错。 也不知道我们是体力好,还是年龄小不知道累,居然一鼓作气爬上了山顶,用时两个半小时,我们先找了一家宾馆入住,给旅行团交的费用本包含的有一天的住宿费,但是导游找的宾馆条件实在不是很好,我们当然想要住的舒适一点,于是加了一部分钱,换了一家设施比较好的宾馆,大家才心满意足。 “这就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吗?我怎么并不觉得有多高大的样子?”王学伟烧包的说。 “你说你这人,怎么一开口就想让人顶两句呢?想要高大是吧?你去爬喜马拉雅山,登顶珠穆朗玛峰,那时候就有你想要的高大的感觉了。”雷新说。 “我不就是随便说两句吗,你干嘛打击我?”王学伟委屈的说。 “山上的空气真清新,如果能经常住在山里就好了。”国娆说。 “等到你住山里的时候,你就会想要住在城市了。”我说。 “你们都不累吗?我觉得腿都抬不动了,只想快点休息休息,你们还有精神聊天。”芳菲说。 “累了就先去休息吧,反正咱们已经爬上来了,最重要的是看明天的日出,现在也没有什么特别要观赏的地方,还不如回房间休息呢。”雷鹏说。 经他们两个一提醒,我们也才发现,身体确实已经很累,但我们的精神却还是很兴奋,根本就不想休息,于是大家兵分两路,雷鹏和芳菲回宾馆休息,我们六个继续东看看西看看,对一切都好奇的很,直到实在是累的不行的时候,才意犹未尽的回去和他们两个集合,大家一起去吃饭。 吃过饭之后,睡在软软的床上,我们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因为白天太累了,晚上睡得异常踏实,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五点钟,我准时清醒,刚穿好衣服,和我一个房间的雷新的闹钟就响了,昨天导游专门交代过我们,这个季节,泰山的日出一般都在五点半左右,让我们掌握好时间,所以,他们都定的有闹钟。 雷新迷迷糊糊的起床穿衣,我已经迅速洗漱完毕,见雷新还在磨蹭,忙催促她加快速度,她才好像清醒一点,穿好衣服,随便洗了把脸,我们就出门和他们几个回合。 走到据说是观察泰山日出的最佳地点,已经有几个人捷足先登,我们就在他们旁边席地而坐,等着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们的运气相当不错,今天早上的天气很好,没有云彩遮挡,我们可以清晰的欣赏日出的全过程,说实话,虽然我承认日出的一刹那很美,也很震撼,但是,我还真体会不出前人们描写的那种感觉,可能是我缺乏欣赏细胞吧。 看过日出,来泰山这一趟的目的基本上算是都达成了,就算是不想结束旅程,也受时间限制,不得不打道回府。 “唉,每次出来玩,都觉得没有过瘾就又要回家了,什么时候能天天旅行,我就高兴死了。”雷新带着点意犹未尽说。 “你以后自己开一个旅行社不就行了?”国娆打趣她。 “我看让她自己开旅行社希望不大,雷新,你干脆考导游吧,工作就是旅游,又出去玩了,又不花钱,多划算呀。”张付兵说。 “对呀,我决定了,我以后的理想就是做一个导游,天天旅游!”雷新憧憬的说。 “胸无大志!那不是还要在别人手下干活嘛,我的理想是自己开一家大公司,我想去上班就去上班,不想上班就不上班;赚一大堆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嘿嘿,到时候,我天天到你们旅行社去,指名找你给我做导游,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嘿嘿……”王学伟坏笑着说。 “我的理想是当一名威风的军官,手下一大群弟兄,谁敢欺负我的朋友,我就带上一帮弟兄去给他报仇!”何阳充满雄心壮志。 “你那更像是黑社会吧?”国娆说,“我的理想是开一家书店,一屋子全是书,一辈子都看不完,顾客想挑选什么书,就自己去挑选,我只用静静的看着就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开门,躺在床上睡懒觉,心情好的时候,看哪个顾客顺眼,就送她一本书……” “还有我,还有我,我的理想是开一个花店,所有的花都是我自己种的,每天不是给花除除草,就是挑选些好看的拿到店里去卖,或者在养只猫或狗,天天开开心心的,多好。”芳菲的理想很朴素。 “嘿嘿,我的理想就是我要当一名警察,惩恶扬善,看电视上那些警察们带着枪,不管到哪儿去,都坐着警车,多威风呀!”张付兵说。 “恩?就剩雷鹏和颜玮没说了,雷鹏,你的理想是什么?”雷新好奇的说。 “我?我就想着,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工作,轻轻松松的,不用为明天的生活发愁,工作的时候就努力工作,节假日就和朋友们一起玩,等到年龄合适的时候,再找一个志同道合的女朋友,一起过日子……”雷鹏缓缓地说。 啧,原来这儿还有一位更务实的大哥呢,瞧瞧人家的理想,多踏实,多美好,多现实,很好很强大。 雷鹏说完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刚刚被雷鹏小刺激了一下的脑袋抽了一下,给了他们一个更加彪悍的理想,我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前,闭着眼睛,陶醉的说:“我的终极梦想,就是:天上纷纷掉钞票,不顺眼的都死掉,帅哥脑壳全坏掉,拍着长队任我挑!” 85、义和团原名义合掌 85、义和团原名义合掌 我们不止一次想过开学后的分班情况。(手打小说)原以为我们的提议校长他们根本不会考虑了,我们几个就要在不同的班级里学习,没想到开学之后,校方给了我们一个意外的惊喜。 “太好了!咱们几个还在同一个班。”雷新欢呼。 “看来咱们的建议学校采纳了,你们看这名单,都是初一时每个班的前几名。”张付兵说。 “咦?咱们班只有四十八个人?我看到别的班都是六十多个的呀。”何阳不解。 “估计这是对咱们班的特殊照顾吧。”雷鹏说。 “一个班全是学习好的,以后咱们的压力更大了。”国娆说。 “想那么多干嘛?咱们几乎已经把整个初中的课程全部学完了,还怕他们那些刚接触初二的同学吗?”我给大家打气。 我看了一下名单,发现这四十八个人中,我们原初一四班的就占了十六个人,占了全班的将近四分之一,看来上一期的期末考试,我们班的表现还真不错。我们现在的班级是初二一班,由于有了初一的经验,没有人记着往教室走,所有人都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等着老师出现。 当我们的班主任来了之后,对我们来说,又是一个惊喜:还是张老师! 随后,经过一系列的兵荒马乱的折腾之后,我们领到了新课本。排好了座次,这一次班干部的评选,张老师难得的**了一把,全部都是自己认命的,没有给我们选择的机会,七个班干部九个课代表,再加上六个小组长,一下子就占去了差不多一半的名额,也就是说,班级里有职务的人几乎和没有的一样多,我们八个人中也有五个人捞了个名头:雷鹏还是班长,我是学习委员,雷新是纪律委员,国娆是语文课代表,王学伟是物理课代表。说实话,对于当班干部这种事,我们现在还真的不感冒,如果是自己竞选,我敢保证,我们八个人没有一个参加的,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了。还好,我的学习委员其实还是很轻松的,几乎没什么事是要我去组织的,国娆和王学伟也还好说,不过是以下作业,不过。雷鹏和雷新可就惨了,一个班长,一个纪律委员,班里多少事得他们去操心啊!对于这一点,我们其他人对他们俩报以了十二分的同情以及十二万分的幸灾乐祸。 开学已经一个月有余了,和班级里的同学大都混了个面熟,当然,个面熟指的是我,其他人早就是滚瓜烂熟的程度了,只有我还处于一种看着这个人很熟悉,知道他/她是我的同班同学的程度,为了不得罪人,我早就有一套切实有效的办法,那就是看到谁都面带微笑,但是绝不主动找人说话,这样既不会让人觉得我高傲,也不会发生认错人的尴尬,他们几个对于我这一行为的评价是虚伪,不过我更愿意称之为智慧。 刘晶晶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成绩倒还不差,在我们班一直都能占个前十三四名。所以现在她仍在我们眼前晃悠,李保华初一期末考试出人意料的考到了年级第五十名,挂在车尾进入了初二一班,我们是后来才知道,当初我们班预定的是五十个名额,可是有两个同学因故转学,我们才变成了四十八个人。升入初二,明显可以看出李保华想和刘晶晶重修旧好,可是刘晶晶好像并不买账,对她不冷不热的,李保华主动搭过几次讪都碰壁之后,也就偃旗息鼓了,现在两个人不再针锋相对,冷淡的好像不认识一样。 我们学习小组里的男孩子,好像在暑假发育了不少,个头明显窜了一截,按照身高排的座次,他们四个坐在了倒数第二排,我们四个在第三排,中间隔了四个女生,再也不能回个头就能凑在一起说话了。所以,我们现在的小组讨论什么的,都放在下午放学进行,其他的同学都去吃饭和去操场上活动活动的时候,我们就在教室里就一天遇到的问题进行磋商(这是官方的说法,其实就是在一起聊天打屁)。 某一天,历史课上,老师让我们自己背以前讲过的重点,我后面的宋冬梅在不停的重复一句话。听到我耳朵里总是感到别扭,却又一时说不出别扭在哪里,我就对旁边的雷新说:“你仔细听一下,宋冬梅嘴里背的是什么?” 我和雷新一起凝神细听,“义和团原名义和掌”这句话突兀的传进我们的耳朵。我和雷新对视一眼,雷新回过头问:“宋冬梅,你刚说义和团原名是什么呀?” “义和掌!”宋冬梅响亮的回答。 雷新拿出草稿纸,在上面写下拳和掌两个字,问宋冬梅它们的读音分别是什么,宋冬梅两眼带着问号,正确的读出了两个字的读音。 我和雷新面面相觑,看来她认识这两个字呀,那怎么会背错的? “你再看一下历史课本,义和团原名到底是什么?”我说。 宋冬梅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翻开课本,仔细的看过之后,清晰的说:“义和掌!” 我和雷新一人一口鲜血喷向空中,百思不得其解,对视一眼,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我们俩不约而同的拿过宋冬梅的课本,看向那一句话,上面赫然印着:义和团原名义和拳! 我小心的指着那个“拳”字问宋冬梅。这是什么字,宋冬梅一头雾水的回答“quan”,我又说:“那你把这句话整个读一遍。” 宋冬梅脸色已经发黑,似乎是认为我们在逗她玩儿,隐忍的说:“义和团原名义和掌!有什么问题?你们俩到底想干什么?” 额滴神啊!为什么她能顶着“拳”去读“掌”?真是服了她了。我和雷新纠结了,是提醒她犯了一个如此好玩的错误呢?还是任她一路错下去,娱乐一下大家呢? 停顿半晌,雷新有气无力的说:“不想干嘛,你既然说那个字念‘quan’,那为什么整句话连在一起就变成‘义和掌’了呢?” “什么?”宋冬梅大惊失色,仔细一琢磨。发现事实果然如我们所说,不由脸色通红,喃喃自语:“难道我一直都是背错着的吗?” 看她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和雷新厚道的转过身去,没有当面笑出声,无声的偷笑好久。下午和他们几个一说,大家纷纷笑个不停,其中以王学伟最为夸张。 “你别笑得那么夸张,指不定人家纠正过来了,哪次考试你反而写错呢!”我看不下去的说。 “呸!乌鸦嘴,我才不会那么笨,义和团原名议和掌,哈哈哈哈……”王学伟又念两遍。 当时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一语成真,在随后的期中考试里,历史试卷上有一道填空题,刚好就是义和团的原名是什么,王学伟竟然真的脑残的写了个“义和掌”,被改卷老师打了一个大大的叉,从此,我们有多了一个嘲笑王学伟的理由。 “同志们,开学已经两个多月了,大家把初三的知识巩固的怎么样了?”我意气风发的说。 “还行吧。”何阳随意说到。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还行’算是个什么说法?”我不满。 “对呀,干嘛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你没有信心就别替我们回答问题,直接说你没学好不就得了,干嘛要把我们都带上?”雷新跟着发飙。 “呃,我错了。我们都已经掌握的很牢固了,现在去参加中考都没问题!可以了吧?”何阳从善如流的改口。 “呵呵,这还差不多。既然初中的知识已经搞定了,那么下一步,咱们就该开始学习高中课程了。以后大家会更辛苦一点,都做好准备了吧?”我说。 “准备好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用这种语气说话,就像是地下反动组织或者电影里的邪教正在股东无知群众,要干什么坏事一样。”王学伟这倒霉孩子。一开口就不招人疼。 我白他一眼,继续说:“咱们现在的问题有两个,一是到哪儿接几套课本,二是高中的知识肯定有好多是咱们理解不了的,找谁帮解决这个问题?大家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国娆第一个说:“我姐去年高中毕业,她的课本倒是都在,就怕等咱们上高中的时候,教材改了,那咱们不是白费功夫了吗?” “应该不会,我有一个表叔,十年前再咱们这儿上的高中,我看到他的保存的数学课本,跟我堂哥的课本内容都是一样的,这个问题不大,谁家有亲戚朋友什么的刚高中毕业的,把他们的旧课本先借来咱们参考参考。”我说。 “我妈认识新华书店里的店长,要不然让她帮咱们问问,能不能弄来几套今年的新课本?”王学伟说。看来他家里还有些背景嘛,小姨是重点中学的教师,老妈认识的人也不错,听说他老爸似乎是某个部门的一把手,当时也是他拿出的零用钱最多,看不出来这小子平时很好欺负的样子,还是有点来头的嘛。 “课本还好解决一点,关键是第二点,咱们属于自学,又不想让老师们知道,有什么不会的地方连个问的人都没有,还怎么学呢?”雷鹏说。 “对了,我听说市里不是有好多补习班吗?不行咱们报名参加一个……”何阳的话说到一半,被我们虎视眈眈的目光吓得不敢说了。 “啧啧,咱们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不知道何阳这算不算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我调侃的说,其他几人赞同的点头。 何阳本来还美滋滋的,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们竟然会夸奖他,仔细一琢磨,不对味了,感情我们是在拐着弯说他是“愚者”啊,当时一张得意洋洋的脸就变成苦脸了。 “何阳难得出了一个好主意,这样吧,等过星期时,咱们一起去看看,找个合适的补习班,定好时间什么的,就可以赶快开始了。”雷鹏说。 “这个星期我有事,可能去不了,你们去吧。”我说。 “什么事呀?”芳菲好奇的问。 “我大哥和大嫂要回来探亲,一年多没见他们了,星期六他们到家,我要和老妈一起去接他们。我大嫂还怀孕了,快七个月了吧。”我说。 “就是你当兵的大哥和大嫂吗?”国娆凑过来问。 “对呀,他们自从结婚之后还没有回来过呢,这一次我大嫂估计要在家住上一年多吧,最起码要等到我小侄子或小侄女半岁之后才回部队,我老妈高兴坏了,张罗好几天,还专门交代我,一定要和她一起去接我大嫂。”我说。 “我们家有个亲戚星期六结婚,我就也不去了。”张付兵说。 “那行,星期六,咱们六个先去找找看,周一回学校再说。”雷鹏决定到。 星期六,虽然明知我大哥他们坐的那趟火车十点四十才能到站,老妈还是早早的就拽着我出门,到火车站的时候刚刚九点。 我不想傻站着等上一个半小时,于是对老妈说:“妈,要不咱们俩先到车站市场去逛逛?” 老妈也觉得自己有点失误,这么早过来,站在十一月的小寒风中吹着,虽说不冷,可是也绝不享受,于是同意了我的提议,和我一起在车站市场转悠。 车站市场主要经营的是书籍和文具,一个书店挨着一个书店,里面的书价格很便宜,当然,我们都知道那些书十有**都是盗版的,我一般是不会在这里买书的,不过市场里有几家文具店里的文具还是很不错的,我挑了好几套毛笔,有把直尺铅笔橡皮之类的买了八份,准备周一到学校送给那几个人做礼物。 老妈一开始还兴致盎然的跟着我,但没多久就有点心不在焉了,一个小时后,简直就是魂不守舍的,很明显是挂念着大哥的车次,怕他们到站我们俩还没赶过去。 我无奈的说:“好了,咱们回去等我大哥他们吧。” 老妈这才重新露出笑脸,飞快的拉着我回到出站口,耐心的等着。 “哎,妈,你是想要个孙女还是想要个孙子呢?”我无聊的问。 “孙子孙女都好我都喜欢。”老妈笑逐颜开的说,估计又想起她那还没出生的孙子或孙女了。 “呦,你倒是想的开,别到时候我大嫂真生个女儿你又不高兴了。”我撇撇嘴说。 “那有啥不高兴的?你别把你妈我看的恁没水平,我能不知道生男生女都一样?太小看我了。”老妈不满的说。 听到老**话,我一下子笑出声来,还生男生女都一样,让我想到春哥的照片和边上硕大的这几个大字来,老妈难道能未卜先知? “你笑啥?这有啥好笑里?”老妈不解的问。 “没事,不好笑,我这是在表达对你的崇敬之情呢,妈,你的思想觉悟真高!”我竖起大拇指夸奖老妈。 我和老妈说了一会儿话,车站的广播就响起来,说是我大哥乘坐的那趟列车已经到站,老**情绪又激动了一下下,我们使劲盯着出站口,殷切的期盼着。忽然想起以前我从陈家村回家时,恐怕老妈和哥哥们也是这种殷切的心情吧。 随着人潮逐渐散去,终于出现了大哥的身影,他扶着挺着大肚子的大嫂,慢慢的往外走,一边寻找我们,一边还要小心不让周围的人挤到大嫂,显得小心翼翼的。 老妈一个劲儿冲大哥挥手,大哥看到我们,加快脚步(其实也没快多少),向我们走来。 “妈!”大哥喊了一声,“妈~”大嫂跟着柔柔的喊一声。 老妈大声说:“小琴,坐一路车累了吧?感觉咋样?要不要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歇?” 一连串的问话,充分体现了老妈对大嫂的喜爱和心疼。 大嫂明显也被老**热情感染了,声音稍稍大了点,说:“妈,我没事,不用休息了,咱们先回家吧。” 有了大嫂这句话,我们才放心的打车往家赶,路上,老妈一直在问大嫂,父母现在怎么样啊,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呀,现在饭吃不吃的下呀,头三个月是不是受了不少罪呀等等等等,我一直觉得老妈罗嗦,可是从来没想过她能罗嗦到这种地步,我和大哥都听得满头黑线,大嫂却兴致盎然的和老妈探讨其怀孕的种种感受之类的话题去了,精神的很。 “咱妈啥时候变得这么唠叨的?”大哥小声问。 “刚才见到你们之后。”我小声回答。 “大哥,没看出来,大嫂文文气气的,也这么能说呀。”我小声说。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话这么多的时候,在部队,也没见她跟谁说这么多话过。”大哥同样不解。 “啧啧,没想到咱妈还有这份魅力呢!”我感叹。 “就是,以前咱们都小看咱妈了。”大哥赞同。 “你们俩鬼鬼祟祟说啥呢?”老妈大声问。 “啥也没说!”我和大哥异口同声的回答。 86、喜添新丁 86、喜添新丁 大哥和大嫂的回家。(手打小说)让全家人都很高心,二哥二嫂天天过来看望大哥大嫂,三哥和三嫂也抽空回家几次,三哥对大哥他们回家是发自真心的高兴,但三嫂看到老妈对大嫂的无微不至就有点想法,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已经在神色间带出几分不满。老妈一心在大嫂身上,根本没注意,大嫂注意到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很是莫名,至于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们,谁也没有这么细腻的心思,我是懒得理她,致使三嫂窝了一肚子气又发不出来,别提有多郁闷了。 四哥是表现很奇怪的一个,不但很少回家,每次回来都是行色匆匆的,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每次问他有什么事,也都不说。 大哥在家住了二十几天就重新回部队了,大嫂一个人留在家里。好在她和老妈很谈得来,每天和老妈一个操着普通话,一个一口家乡话,聊的不亦说乎,老妈为了能让她的儿媳妇做好月子,提前两个月就开始做准备,不但把一楼的西屋收拾的一尘不染,还新买了一台彩色电视机放在西屋,就是为了大嫂坐月子的时候能有个事做,不至于无聊。 “妈,你还真是偏心眼,我说了那么多次,你都舍不得买彩电,怎么大嫂一来,人家都没开口,你就啥都替人家准备的好好的?”我故意酸酸的质问老妈。 “去,小妮儿们知道啥,人家一个姑娘家,离父母几千里到咱家,要是咱们不把人家照顾好,咋说的过去?将心比心,你以后要是一个人在外边,我跟你爹指不定咋心疼你呢。再说了,你大嫂她妈身体不好,不然你大嫂也不会在咱家生小孩,人家知道咱家里忙,怕给我添麻烦。想要请个人照顾俩月算了,要不是你大哥劝着,咋着也不会回来。人家能替咱着想,咱也不能让人家心凉不是?”老妈说。 唉,这就是老**性格,总是想着对别人好,从来没有一点坏心,只怕哪一点做的不够好,让她的亲人们觉得受委屈。老妈是个实心眼的人,虽说有时候会唠叨,会斤斤计较,也会在背后讲两句别人的坏话,甚至有时候会很挑剔,但是对任何人,都是以诚相待,哪怕别人对她并不好,她也不会记仇,只会一门心思的对人好,不管谁有事需要她帮忙,她都会二话不说去帮,谁有困难。只要她遇到,都会搭把手。 老妈一直低着头在做给大嫂肚子里的孩子准备的小衣服,头都没抬一下,我却是在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的,不经意间透过西屋没关严的门缝看到一个人影,大嫂在偷听我们说话吗? 我刚想开口试探一下,大嫂就把门推开,径自走到老妈身边,看老妈做针线。老**工程告一段落,抬起头才看到大嫂,忙笑着说:“小琴,你咋出来了?站多长时间了?累了到床上躺会儿,我把小孩的棉衣裳做好就去找你说话。” 大嫂柔柔的说:“没事妈,我不累,医生也说过,多出来走动走动,生小孩的时候会顺利一点。妈,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大嫂和老妈又开始聊上了,我敏锐的发现大嫂的眼神中多了几丝感动,看来刚才我和老**对话是真的被她听去了,对老**心意有了更深入了解的大嫂,肯定是被老妈感动了。看她们聊的热火朝天的,根本没有我插嘴的空,没有惊动他们两人,我转身上楼,学习去也。 走到楼上,脑袋里面还是刚才老妈和大嫂讨论的画面,让我有种很强烈的把它画下来的冲动,想到就做。我赶忙磨墨调色,拿出画纸,把脑袋里的图画腾到纸上:一个中年妇女低头在一件小棉袄上飞针走线,神情专注;旁边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认真的看着,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两个人之间充满了温馨和感动。这幅唯美的画面,好像是自己流淌出来的,我只需要拿着画笔把她们表现出来而已,画好的画我自己看了都很感动,好像画中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宣泄到画外来了。 正在满意的欣赏自己的作品,电话铃声响了,我随手接起来,问:“哪位?” “是我,”听筒里传来国娆的声音,“你在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刚画了一幅画,正准备找本书看看呢。你呢?” “我在练毛笔字,练得累了,找你聊会儿天,放松一下。” “怎么样?现在练得还顺手吧?” “哎呀,总觉得我写出来的字软趴趴的,没有一点力度。我什么时候能写的像你那样好呀?” “慢慢练呗。当初我练了两三年,还被老师批评为有形无神,你这才几个月呀,就想跟我比?我可是已经练了七八年了,如果被你几个月就追上,那不是你是个天才,就是我太不用功,既然这两样都不是,那么你想要超过我,还需要很长时间呢,继续努力吧!” “讨厌!我只是随口说一句嘛。用得着这样子说我吗?颜玮,你说这有没有什么捷径呀?” “有呀,你以后每天帮块砖头,系在手腕上,然后再练习写字,等到你系一块砖头能把字写得板板整整的时候,再加一块,直到一次系十块砖头拿着毛笔手都不会抖的时候,再把砖头去掉,你就能写出一手力透纸背的峥嵘好字来了。” “真的吗?是不是普通的红砖头就行?”国娆的声音一本正经。 “拜托!你听不出来我是在开玩笑吗?你还真打算去实验一把呀?”我都快笑抽筋了。 “谁让你说的跟真的似地,我当然会以为你是认真的嘛,讨厌!” “呵呵,不开玩笑了,这种事,只有持之以恒的做下去,才能看到成绩,想要短时间就能写一手漂亮字,那基本上是妄想,你还是脚踏实地的练习吧。” “知道啦,我继续奋斗去了,再见。” 挂断电话之后,我也不看书了,拿出钢琴谱,把很少练习的钢琴技巧熟悉一番。我并不适合练钢琴,手指不够长,是一个天生的缺陷,不过无所谓,全当是一个爱好,指不定什么时候能靠这个让人大吃一惊呢。 我在上面敲键盘敲得忘我,老妈他们在下面感受就不那么美好了,因为我今天练习的并不是悠扬的曲目,节奏很快,也很激昂,没一会儿,老妈就忍受不了跑上来找我理论了。 “你这是在干啥呀?吵得我们都不能安安生生看电视。你也注意点,你大嫂八个多月了,哪儿能受得了这个吵劲儿。再不安生你看我咋收拾你!” 放话威胁我之后,施施然下楼继续看电视去了,把哭笑不得的我留在二楼,彻底石化。 这天,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雪的样子,放学回家后,家里一切照常,就是老妈难得的没有围在大嫂身边转:她在厨房做饭,大嫂在房间里看电视。 我把作业放到书房,趁着吃饭前的时间,放松一下,也挤到大嫂屋里看电视。 “小妹放学了。”大嫂随口说一句,眼睛一直盯在电视上,可见这个节目很吸引她。我看了一会儿,是一部以十几年后的眼光看来挺弱智的电视剧,不但弱智而且很狗血,对,就是琼阿姨的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听着那一句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看不下去了,对大嫂说一句,转身就往老妈屋里走去,想着看个动物世界也比这强多了。 刚走到老妈屋子门口,大嫂喊我,声音很是慌乱:“小妹,叫一下咱妈吧,我肚子好像有点疼。” 我一听吓坏了,大嫂是一个外柔内刚的人,如果不是很疼的话,估计她是不会说出来的,难道她要生了吗?从来没遇到过这种阵仗的我有些慌神,但良好的心理素质是我迅速跑到厨房,把老妈喊过来。 老妈也有点着急,但毕竟是一个生过五个孩子的彪悍存在,这种事自己都干过五次,更别提见到的其他人了。当下不慌不忙,在大嫂肚子上左摸摸,又揉揉的,还问了大嫂一些问题,然后,很有经验,很淡定的说:“没事,还不到生的时候呢,最少还要等两天。” 大嫂听到这句话,也镇定了不少,老妈又交代她一些注意事项,什么能走动的话,尽量多走动走动;感觉的阵痛的时候千万别慌之类的,大嫂全都点头之后,才放心的回厨房继续忙活。 我跟着走到厨房,听到老妈正和老爹商量请接生婆的事。我们这里现在还有很多产妇,生小孩是不去医院的,都是找一个相熟的接生婆在家里帮忙接生,去医院的人家简直是凤毛麟角,所以老妈也随大流,准备让大嫂在家里生。 老爹却有不同意见,说:“我看,还是到市里找个好医院,花几个钱心里安生。在家生,万一有个啥事,咱们也招呼不住,医院里头设备啥的都先进些,咱们也能放心些。” 老妈嘟囔:“村里人人都是找接生婆,就咱家去医院,别人还不得背后说咱是有俩钱烧的。” “你管他们那些人咋嚼舌根呢,咱这不是为了保险吗?”老爹说。 老妈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不甘愿的点头同意。 既然决定要去医院,那就要开始做准备了,老妈把已经用开水煮过的尿布,还有奶瓶奶嘴什么的都装好,最后用一个小被子包好,对大嫂说:“小琴,今儿天也黑了,等明儿一早,咱们就到医院先住着,生了之后再回来,今儿夜里你要是有啥不舒服的,就喊一声,可不能不吭声,记住没有?” 大嫂乖乖的点头答应,老妈才放心。 第二天,我中午放学回家,果然已经看不到老妈和大嫂的人影,只有老爹一个人在忙。我和老爹相对无言,沉默的吃饭,都挂心着大嫂的情况。 当天夜里十二点多,老爹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是老妈打回来的,说是大嫂平安生下一个七斤二两的大胖小子,让老爹请我家伯母到医院帮一天忙。老爹挂断电话后明显有些兴奋过度,跑上二楼把我叫醒,和我分享这一喜讯,而且还用高八度的声音催促我快点穿好衣服,去大伯家叫伯母跟我们一块进城。 我揉着腥松的睡眼,一头黑线的说:“爹,半夜三更的,你急啥?明天一早再去也不晚,大半夜你让我去喊我伯母,不太合适吧?” 老爹被我提醒,才想起现在是什么时间,脑袋清醒了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摸着头憨厚的说:“光想着去看看我第一个孙子了。” 我无语半晌,说:“这事儿你第一个应该通知的是我大哥吧?把我喊醒干啥?你还是先给我大哥打个电话,看看他能不能请假回来几天才是正事。” “哦,我这就去,你接着睡吧,明早咱们一块进城看你大嫂跟你小侄子。”老爹说。 早上吃饭时,我问老爹:“给我大哥打电话了吗?” “打了。”老爹闷头吃饭,简洁的说。 “我大哥咋说?我问。” “他也不知道,今儿去请假,要是能回来,明儿就能到家,正好赶上给小孩起名。”老爹答。 低头吃饭,过了一会儿,老爹说:“你今儿别去上学了吧,请一天假,咱们一块儿去看看。” 我把碗一推说:“好,我去让芳菲给我捎个假,在到我大伯们家把我大伯母喊上,咱们一块儿过去,爹你先找个车。” 到芳菲家对芳菲交代一声帮我请假,在到大伯家把大伯母喊上,回到家时老爹已经找好村里一个开出租车的大叔,开着车在家门口等着,我们二话不说,坐上车一路呼啸到大嫂所在的医院。 在前台问清楚大嫂的房间号,我们一路直杀过去,进去一看,大嫂正在睡觉,小孩也在旁边躺着,老妈在阳台上鼓捣一个小煤火炉,正在熬粥的样子。 “小五,你在弄啥里?”伯母先开口说。 老妈回头看到我们,忙把手里的活停下,走到屋里,轻声说:“小点声,小琴累了一夜,刚睡着。来,你们俩先看看小孩。”说着把小孩抱起来递给老爹和伯母看。 伯母把小孩接到手里,同样轻声说:“炉子上炖的啥?” “先烧点白开水。大嫂你来了,先帮我看一会儿,我出去买点下奶的东西熬点汤,在买点挂面鸡蛋啥的,医生说明儿才能回家。”老妈说。 “我看这一会儿屋里也没啥事,你现在这儿歇一会儿吧,也忙一夜了吧?东西我去买吧,你说说都要买点啥?”伯母体贴的说。 老妈细声交代一番,伯母把小孩放回床上往外走,老妈忙示意老爹跟上去。 “他去干啥?”伯母奇怪的问。 “买东西哪儿能让大嫂掏钱,让他爹跟着,专门给你付账。”老妈解释。 伯母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和老爹两个人一起去采购,老妈躺在产房里的另一张床上,对我说:“小妹,你先照看一下,水烧开了起到开水瓶里,小孩要哭了你好喊我。我眯一会儿,夜里一夜没合眼。” 我轻轻点点头,老妈径自睡去。 没一会儿,床上的大嫂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看到我,笑着说:“小妹,你来了呀。” “恩,咱爹跟咱伯母去买东西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我说。 “咱妈睡了?”“是,刚睡。” “小孩儿你看过了吧?你看着像谁?”大嫂露出一种既满足又骄傲的表情问。 我在心底猛翻白眼,别说这么小根本看不出来,就算能看出来,你还能指望我这个认人白痴说出个一二三来吗? “呵呵,我看不出来。”我傻笑着实话实说。 “呀,瞧我问这话,孩子太小,是看不出来着呢。咱妈说了,等再过两天,就能看出来像谁了。要是长得像他姑就好了,长大肯定是个帅小伙。”大嫂憧憬的说。 “我长得像个男孩子吗?”我不满的嘟囔。 “呵呵,你要是像男孩子,那天底下估计就没有像女孩子的人了,我这是夸你长得好看呢。”大嫂笑着说。 “得,你这种夸法儿我还是头一次听,怎么听怎么像骂我,你还是快别夸了。”我插科打诨。 “瞧你这张嘴贫的。唉,你大哥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见着他儿子。”大嫂悠悠的说。 “快了吧。昨天夜里咱爹就给他打电话了,说是今天就请假呢。”我说。 “那就好。”大嫂满足的说。 “大嫂,你们请这种假好请不好请呀?”我问。 “一般都会批准的,就看是批几天了。”大嫂回答。 “哦,那大哥明天就能到家了吧,等他见着小孩,还不得高兴坏了?”我没话找话。 “呵呵……”大嫂不说话,一个劲儿的笑,脸上全是满足,从来没有生过小孩的我虽然不能理解她的感受,但是却可以体会到她那浓浓的开心。 87、厚脸皮的存在们 87、厚脸皮的存在们 第二天大哥匆忙回到家中。(手打小说)正好赶上接大嫂出院,老妈先他们一步回家,把大嫂的房间收拾的一尘不染,暖气也像不要钱似地早早打开,就为了大嫂和小侄子到家能有一个优良的环境。 关于小侄子的起名问题,大哥坚持要自己做主,拒绝他人包办,虽然我对他的审美观有着根深蒂固的怀疑,但是那是人家的儿子,我们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只能望而兴叹。我的意见是让大哥找个专门起名的花钱给起一个,大哥不干,坚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苦思冥想了三天三夜,鉴于他儿子是在凌晨时分出生的,干脆起名“刘晨”,我无语了,看来虽然时光在变,经历在变。冥冥中好像总会有些东西是不变的:上一世大哥的儿子同样叫刘晨! 家里添了一口人,相应的就热闹起来,开始有关系近一点的邻居们过来看望大嫂和小刘晨,我们这里俗称“送米面”,等小刘晨满月的时候,家里还要请客也就是待“米面客”,说白了就是要请满月酒。不过这个热闹我参加不了,只是在当天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因为我们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怎么说呢,良好的习惯一旦养成,似乎就会一直不自觉的照着做下去,现在我们的八人学习小组已经不需要刻意的布置任务了,大家都会很自觉的努力往前赶,平时上课就把我们早就掌握的知识复习巩固一番,自习课上就自学高一的内容,有什么不懂的大家互相讨论或者等到周六去补习班的时候问补习老师。说实话,天气实在太冷了,我真不想往外面跑,如果不是太过夸张的话,我真想请一个家庭教师,到我的书房讲课,好歹有暖气,大家都舒服不是。 我们初二的上学期过得还是相当舒适的,班主任是原来的班主任,对我们几个相当宽容,只要我们不带着全班同学捣乱,其他的。几乎都不管我们,其他同学对我们多多少少都有些意见,男同学还好,不太注重小节,也许仅仅是一个共同的爱好就可以打成一片,所以他们四个男孩子并没有太大的困扰;女同学就要小心眼的多,好相处的,大家还能维持一个表面的和谐,不好相处的个别人,就只差没有在脑门上写上讨厌我们的字样了。不过我们毫不在意,自得其乐,别人的白眼我们可以无视,就连最怯弱的芳菲都已经被熏陶的油盐不进水火不侵了,何况有些小野蛮的雷新、以身高贵气质的国娆和习惯性无视陌生人的我。 对于期末考试,我们一点都不担心,毕竟我们都是自学着高中课本的人,现在的考试内容,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除了个别需要死记硬背的题目,其他的简直轻松的一塌糊涂。相对的,高一的课本难度就大了很多。我们再也达不到一年级时的速度了,现在,初二上半期已经接近尾声,我们也才刚刚把高一的知识学了一半多一点。不仅仅他们是这样,连我都几乎是重新学习中,毕竟,上一世的高中,混日子的成分比较多,好多东西都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终于和他们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上,让我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天才,给他们增加了不少自信,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轻松考完试,我们的初中生活已经过去一半,现在的我对于这种单纯的学习生活很是热衷,开始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会一心想着快点工作,不想上学呢?可能是因为境界上升了吧。 大哥早在刘晨的满月酒举办完之后,就又回了部队,没办法,年前年后也是他们忙的时候,能请下二十几天的假,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纵然他有万般不舍,也只能依照规定归队。 大嫂坐满一个月的月子,总算可以出来活动活动,用她的话说,像是终于解放了一样,因为在这一个月里。她不能洗头,不能洗澡,不能刷牙,不能吹一点风受一点累,最好是老老实实在床上躺一个月,什么也不干。每次她想下床稍微活动一下,老妈就大惊小怪的让她躺回去,我估计,残疾人都比大嫂活动的多,她是万分委屈,老妈却义正言辞的说这是为了她好,如果坐月子有什么地方没照顾好的话,落下月子病,那就一辈子都这不好什么的,还拿我大*做例子:看看你大*,就是因为有你小叔的时候没有注意,吹了风,到现在手都是抖的,这都这不好,你要是不听话,以后有你的罪受。搞得大嫂很是郁闷,却也无奈之际。 所以,一到刘晨满月。大嫂得到赦令,马上跑到二楼浴室好好洗了个澡,把全身上下都收拾一遍,才心满意足的抱着刘晨开始每天在我们前面店里帮着照看一下。你还别说,因为快过年了,每天到店里的人多,大嫂虽然抱着小孩,手脚不灵便,但也能帮着收个钱什么的,好歹能帮上点忙。至于我,要忙的事太多了。要写寒假作业,要不间断的练习武术书法画画音乐,我甚至还史无前例的坐了一次飞机,直飞g市,不但要参与年终分红,还顺便把委托杨帆哥帮忙买的股票给抛售了,全部兑换成现金。杨帆哥对此很不理解:放着大几千万上亿元的资产不管,我拿着一万块钱玩的过瘾,不知道有什么毛病。我对此的解释很彪悍:姐玩的就是心跳。林师兄对我越发无奈,李玉姐倒是笑了半天。 说起来林师兄已经结婚一整年了,怎么也没听说李玉姐的肚子有什么消息呢?我悄悄的问了一下李玉姐,得到的答案是两个人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应该在事业上再奋斗两年,然后考虑下一代的问题,对此我嗤之以鼻,奉劝林师兄:趁年龄相当,该生就赶快生一个,免得年龄大了,想生都生不出来的时候后悔,说的林师兄哭笑不得。 从林师兄处赶回家,又匆忙赶到老师家去了一趟,带着我最满意的两幅字画,这是要给老师检验的,字是我去年暑假在陈家村时,有一天练完剑法之后写的,自我感觉很是流畅,画就是那副老妈和大嫂的画像。老师看过之后还算满意,虽然没有大肆表扬,但总算是点头赞许了,要知道以老师的严厉程度,能让他点头的作品,参加个把比赛那是不成问题的。 在老师家住了两天,时间已经到大年二十八了,我简直就像是赶场一样往家里赶。车票已经买不到了,这两年的春运已经开始显现出它的特色来,那就是挤,极其非常相当挤。老师专门安排大师兄开车送我回的家,不然,只怕大年三十我都要在车站度过了。 家里添了一个小孩,最高兴的人是老妈,自从哥哥们相继工作结婚,她就感到有点失落,现在好了,有个小家伙天天夜里哭上两场,很是符合老妈爱热闹的要求;最不高兴的人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偏偏小孩子似乎特别容易喜欢我,总是出现在我左右而我对小孩们似乎特别具有威慑力。记得上一世时,一个好友家的小孩,四五岁的样子,很是调皮,他的爸爸不知道打过他多少次,没有一点作用,他**妈我同学带着他见过我两次(我同学知道我讨厌小孩子哭闹,一般不会让她家的捣蛋鬼出现在我面前),第一次的时候,他非哭着喊着要一个什么东西,被我瞪了几眼,偃旗息鼓了,第二次见面是在我另一个同学的婚礼上,他没有一刻安生的,不是要这就是要那,很没有礼貌,我又修理了他一顿,然后,他都不敢从我身边经过,一桌子人,他要出去的话,要么从我背后走,不然就出不去,结果只要我坐在位子上,他就老老实实的坐着,连尿都不敢出去撒,安分的不像话。我同学和她老公都笑称,如果他在家有现在三分之一老实,他们俩做梦都能笑醒。后来我们都以为这个小孩再也不想看见我了,谁知道,过后,他谁也不想,三五不时就问我同学,什么时候带着他再来找我,对于我异样的小孩缘,所有人都相当无语。 其实我的不喜欢小孩子,只是不喜欢小孩子哭闹,当他们安静的时候,我对他们还是很有爱的,不过,家里这个现在还不满两个月的小祖宗,打打不得,骂骂不停,还真拿他没办法,一到晚上一两点,准时开始嚎啕,幸好我在二楼,哭声细微,基本上不影响我睡觉,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我会不会抓狂,做出点什么。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转眼又是一年阳春三月,那什么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大家的心情都很阳光,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溜达溜达。 “哎呀,闷了一个冬天,人都快发霉了,烦死了!”雷新烦躁的说。 “什么时候能出去溜达两天啊!”王学伟有气无力的接一句。 “就是,从初二开学以来,咱们天天都是学习学习的,我都有点倦怠了。”难得国娆会说这种话。 “要不咱们出去玩一次?”张付兵试探的说。 “想去就去呗,干嘛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我说。 “真的可以出去玩嘛?太好了!”何阳兴奋起来。 “既然大家都想出去放松一下,那咱们这个星期天去人民公园怎么样?”雷鹏四平八稳的说。 “人民公园有什么玩的?还不如去游乐园!”雷新反对。 “对呀,咱们可以去游乐园坐过山车,海盗船,还有摩天轮!”王学伟跟进。 “可是,玩那么多项目,我手里的钱不够。”张付兵是我们一群人中家庭条件最差的一个。 “哎呀,有件事我都忘了!”我拍着脑袋说,春节事多,忙的我把我们“集资”赚的钱扔屋里之后,就再也没想起过。 “没事,钱不是问题,咱们去年赚的钱,我忘了给大家分了,明天拿过来,按照当初大家投入的本钱,给大伙一份,估计想去哪玩一次都够了。”我说。 “我们每个人能赚多少钱?”何阳好奇的问。 “我算算啊,当时王学伟拿的钱最多,是一千五百块,雷鹏何阳你们俩个一千块,国娆和芳菲是八百,雷新五百,张兵三百,一共是五千九百块,我拿了四千一凑了一万块钱……” “哇!这么多钱啊!我们家的存款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多!”雷新打断我的话惊叹。 我瞪她一眼,她忙识相的闭上嘴巴,我继续说:“我用这一万块钱进行投资,半年时间翻了十二倍,也就是说现在的钱是十二万,按照入股的比例,最多的王学伟能拿到一万八千块,最少的张兵也有三千六。” “呦,那不是说我和雷鹏王学伟现在都是‘万元户’了?”何阳大叫。 “那能不能继续拿着这钱帮我们投资?”雷鹏就是想得长远。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这种事,还是要看大家的意愿,我说:“当然可以,但是要大家自愿,我明天会把钱拿给大家,如果大家还愿意继续投资,我就帮大家继续;如果谁不想参加了,那也随他自愿。” “还把钱拿过来干嘛呀,你直接拿走不就行了,现在到哪找半年赚十几倍的好事去!”何阳心直口快。 “那可不行,上一次我只是随便试试,这一次我可不想你们几个的钱多少不一了,大家都要交一样多的钱才行。”我别有用心的说。 “就是,那样让颜玮算账多不方便呀,我看咱们还是商量一下那都少钱合适吧。看看最少的是多少,其他人也都拿多少吧。”国娆心思细腻,猜出我的真实目的,帮腔说。 “可是,如果出钱少了,咱们赚的不就少了吗?那不行,张兵,你不能只拿三千块钱出来。”王学伟一点就透,也开始起哄架秧子。 “可是,我就这三千多块钱,再多我也没有了呀。”张付兵为难的说,语气中带着点失望,大概是以为我们大家嫌弃他没钱。 “没有了就借,我先借给你两千,你一定要给我顶住,等咱们明年再赚他十倍的时候,你不但要还我钱,还要请我吃饭当利息!记住了没?!”何阳也不是笨人,总算把我的终极目的说了出来。 张付兵这才明白我们的意思,有点感动的看着大家,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何阳,在咱们中最有钱的女富婆面前你充什么大款?我看咱们都应该找颜玮借钱。”雷鹏忽然说。 众人一愣,随即醒悟我一个人投的资几乎快赶上他们所有人的总和了,每个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眼神热切,大有把我生吞活剥的架势。 “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要命也别想!”我配合的做出一副怕怕的表情,硬气的说。 经过雷鹏的打岔和我的耍宝,张付兵也没有开始的尴尬,反而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他挤眉弄眼的对我说:“有钱的大姐,你就救济救济小弟,给俩钱花花吧。” 啧啧,那声调,那语气,简直就是丐帮的精英才有的专业素质。 其实我的真实目的也不过就是想帮大家多赚点钱,但又怕方式不对,伤害了大家的自尊,不好把话说那么白,再说了,不管多纯洁的友情,如果牵扯到金钱的问题,都会变得敏感万分,这一群朋友都是我很重视的人,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大家之间出现裂痕。还好,大家都能理解我的做法,而且愿意让我帮助他们,总算是皆大欢喜。 “那这样吧,你们七个人每人投资一万,谁不够的我先给他补上,当是借我的,明年这个时候一定要还我;我再投入三万,一共凑十万块钱,分红的时候你们七个人没人占一成,我一个人占三成。要是都没有意见的话,先自己算算差多少钱,赶紧给我写张借条,明天我就开始计划大家的赚钱大业。”我说。 “喂,那我的还多出八千块呢,什么时候给我?”王学伟忽然想起不对劲,追问。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你的八千,雷鹏何阳一人两千,明天一块儿给你们拿过来。真是的,难道我还能不给你们吗?”我好笑的说。 王学伟没皮没脸的说:“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不给我,这不是想着八千块钱呢,拿回家告诉我爸妈,这是我挣得!那该多有面子呀,我就是想在他们跟前显摆显摆,嘿嘿。” 什么人呢这是!我们都对他不要脸的言行鄙视不已。 张付兵估计是豁出去了,因为他很快递给我一张借条,上面的金额竟然是八千块,看我不解的看着他,嘿嘿一笑,特不要脸的解释:“反正借一块钱是借,借一千也是借,我干脆多借一点,这样,你明天还得给我那来一千六,我今年不是有钱花了吗?” 听听这叫什么话! 88、老妈的不切实际想法 88、老妈的不切实际想法 经由张付兵一启发。(手打小说)国娆芳菲雷新纷纷效仿,都给我打了一个颇具分量的借条,搞得王学伟眼馋不已,很后悔自己资金充足,享受不到借钱的乐趣,我才发现,他们的思想还真前卫,花明天的钱,今天享受,看他们怡然自得的样子,我都羡慕起来,想体会一把“欠钱的是爷爷”是什么感觉,考虑到我现在属于借给别人钱的一方,我没有把这句经典告诉他们。 星期天,美好的星期天,我和芳菲国娆一道去游乐场,我们约好的上午九点在游乐场门口集合,然后一起进去游玩。 我们市并不很大,游乐场里的项目不是很多,最起码没有我想去的迪斯尼乐园多,我感兴趣的也不过只有过山车。海盗船,鬼屋这寥寥几个。而且它的门票并不是通票,也就是说,你在大门口买过一张进场票,只能进园子里去,能够摸得着的只有几个很没挑战性的设施,我估计超过六岁的小朋友都对它不感兴趣,如果你想玩一些时下热门的娱乐设施,那么好吧,请重新购买门票,每个项目五到二十不等,所以,就出现了五块钱的疯狂老鼠人满为患,二十的过山车冷冷清清的场面。 当然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好好疯狂一把,每个人都怀揣着充足的钞票,准备好好挥霍一把。 我们人到齐之后,雷鹏很是搞笑的买了一打小红帽,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顶,要求一定要戴在头上,是我们的标志,说是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一伙的,真不知道他的脑袋抽什么风。 不过,虽然戴着帽子显得奇怪无比,但出于好玩的心态,我们还都老老实实的带着,结果玩过两个公众项目之后。随着太阳的热情大放送,我们的头上开始冒汗,我第一个不干了,一甩手把帽子摘下来,拎在手里扇着风,其他几人有样学样,顷刻间,帽子变扇子,雷鹏看着有组织无纪律的我们,很是无语。 “雷鹏,我们不就是没戴你专门准备的帽子嘛,你干嘛一直绷着一张脸?像个小老头似地,出来玩玩成你这样,我还真没见过。”雷新对着板着脸的雷鹏说。 “哥们,快别绷着了,咱们马上就要去坐过山车了,等一下车子开起来,速度快的能把人的表情都固定起来,你要是弄个这表情,以后想笑都笑不出来,谁还敢跟你说话呀!”王学伟信口开河。 但你别说。他敢说,还真有人敢信,芳菲怯怯的说:“真的有这么可怕吗?我都不敢去了。” 王学伟也愣住了,没想到这么拙劣的谎言,竟然也有人当真,马上一本正经的说:“当然了,你没看电视上拍到的坐过山车的人们,都是笑的露出一脸牙,那是因为他们害怕的尖叫的时候,肌肉僵硬了,就成了一个笑脸,以后嘴巴都合不住了……” 他自己都编不下去了,自动停住,芳菲还特认真的问了一句:“有没有办法能治好呀?” 我们笑的不行,芳菲才醒悟过来王学伟只是在说笑话,偏她还当做真事儿,一本正经的问话,羞的脖子都红了。 “哎呦,笑的我肚子痛,芳菲,你怎么这么可爱呀?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雷新揉着肚子说。 芳菲呐呐的不知说什么好,国娆替她解围说:“好了,别笑她了。马上就该咱们上车了,咱们快点过去排队吧。” 坐完过山车,国娆和雷新脸色惨白,王学伟何阳甚至有要吐的倾向,倒是上车前一直胆战心惊的芳菲若无其事的样子,脸色正常,脚步沉稳。对我提出再坐一次的提议表示赞同,其他几人纷纷败下阵来,在外面等我们,我们俩单独进去爽了一把。 等到坐一种不停旋转的被子状的设施时,换我死活不愿意上去了,因为我的先天缺陷,一转圆圈就头晕,可是他们才不管我,死拉活拽也要把我弄上去,最后我把心一横,说:“别拉了,我自己上去,今天豁出去了,陪你们疯一把!记得等我下来的时候来两个人扶着我,别让我站不稳倒地上丢人就行了。”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知道了,知道了”,就把我弄(无比怨念这个字)到一个杯子里,等人都坐好,杯子开始做无规律运动,时而原地转圈,时而绕着一个柱子转,我在里面是头晕眼花的,好不容易等它停下来。我们都走出来,再看大家的脸,都已经是青白色的了。 我扶着栏杆等待眩晕的感觉过去,那几个信誓旦旦会扶着我的人,现在都蔫儿了吧唧的各自找坐标呢,看他们摇头晃脑的样子,估计比我晕的还要严重。 我扶着栏杆,感觉天旋地转的,好像大地的旋转一样,好一会儿,才有脚踏实地的安全感。看着其他几个人,我虚弱的说:“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次?” 张付兵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拼命反对,我笑嘻嘻的挑衅:“怕什么,刚才你们不是都挺英雄的吗?我都敢坐,你们有什么不敢的?快点怕到杯子里去,别让姐姐看不起你们!” “你先上去!我还就不信你会比我们更耐转的!”何阳最先受不了,出声应战。 不同于第一次的兴高采烈,这一次我们大家都一副上断头台的表情,人家工作人员都觉得不对劲,想要劝我们休息一会儿,不过,我们抱着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拒绝了他们的人道主义提议,义无反顾的受刑去了。 再一次从杯子里爬出来,我们的腿都是软的,明显可以看到一个个的圆圈正从我们的眼睛里往外冒。 “唉呦,我是不行了,再有这么自找苦吃的事,千万别叫我。”雷新很没形象的坐在地上说。 “头晕的很,站都站不稳了,谁扶我一把。”芳菲可怜兮兮的说。 “我们也都在船上飘着没着陆呢,自己找块地儿先坐一会儿吧。”王学伟原地转了几个圈后,也蹲在了地上。 我坐在台阶上,扶着脑袋问:“王学伟你转什么呢?是不是觉得刚才没转过瘾,现在自己再来几下?” “呵呵,我是想试验一下,刚才咱们不是一直再顺时针转吗,如果逆时针反过来转几圈,会不会就把作用抵消了呢?”王学伟说。 “结果呢?”雷鹏问这个白痴、 “嘿嘿,晕的更严重了……”王学伟傻笑两声。 良久之后,雷鹏从地上起来,说:“走吧,想玩的咱们也差不多玩了个遍,中午了,也该去吃点东西了。” “呕!”王学伟发出一阵干呕声,“别和我提吃的!一提我就想吐!” “恶心!你不想吃你饿着。我们还要吃饭呢。”雷新马上说。 于是我们七人不顾王学伟的强烈反对,找了一家小饭店,各自点一碗面条,等着看王学伟能不能有志气的坚持到底,不吃东西。 “我也要一份!”王学伟大声喊。 “切!”我们七人纷纷表示对他的鄙视之情。 “喂,吃过饭咱们干什么?”何阳吸着面条含糊不清的说。 我把嘴里的饭咽下之后,开口:“你们四个男生该干嘛干嘛去,我们几个要去逛街买东西。” “干嘛要干我们走?让我们跟着还可以帮你们拎一下包什么的。”王学伟不知死活的说,另外三个男生竟然纷纷做赞同状。 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好心让他们自由活动,他们竟然上赶着来送死,他们肯定没有体会过陪女人逛街的痛苦与可怕,才会这么无知者无畏,今天,就用残酷的现实给他们一个血淋淋的教训吧,毕竟,对我们来说,送上门的劳动力,还是免费的,不用白不用,我们四个对视一眼,点头同意。 随后的时间里,大街上出现了一道奇特的景观,四个青春少女不停的在各种店里穿梭,后面跟着四个一脸土色的小男生,每人提着数量可观的袋子,脚步浮动的走着,不是开口问一句“你们买完没有”的问句,走两家店,就停下来揉揉腿,歇歇脚,累的死狗似地,走在他们前面的少女们则神清气爽,越逛越精神。 “喂!你们有完没完!一下午你们东西没买多少,路走的倒是不少,净在这儿转圈了,到底要逛到什么时候?”何阳不耐烦的说。 “又不是我们让你们跟着的,你们飞要和我们一起逛,还自告奋勇的帮我们拎包,现在发什么牢骚?早干嘛去了?”雷新反驳。 “王学伟!都是你干的好事!”张付兵说。 “几位大哥,我错了!你们就别再骂我了,我自己都想抽我自己两巴掌!你说我干嘛没事找事呀,都说了让咱自由活动,我还上赶着来找罪受……”王学伟哭丧着脸说。 “停!别装的跟祥林嫂似的,你们现在可以解放了,前面有家冷饮店,你们四个就在那儿等着我们,这总行了吧?”我笑着说。 他们如蒙大敕,提着乱七八糟的袋子,落荒而逃。 “颜玮!你怎么让他们走了呢!难得有人免费帮咱们拎包,不用白不用嘛!”雷新说。 “嘿嘿,等一下,咱们要去买内衣,你想让他们几个跟着帮你挑吗?”我不怀好意的说。 雷新的脸羞红了,轻捏粉拳对着我就是一拳,说:“讨厌!谁想让他们看了!” 我们笑嘻嘻的你推我嚷的走进内衣店,各自选好自己需要的,让服务员帮忙装了两层袋子,才走出去寻找那四个逃兵。 下了公交车,我们几个分道扬镳,几个住校的先回了学校,我和芳菲国娆回家。 “妈,我回来了!”对正在给她的孙子冲奶粉的老妈打声招呼,由于我的坚决反对,我们家没有出现过某鹿某元之类的奶粉,都是托关系买的进口奶粉,贵是贵了点,用着放心不是? “哎,你先别走,有事跟你说!”老妈喊住我。 “啥事?”“先等一下,我把奶瓶给你大嫂拿过去在说。”老妈说。 “那你先去,我先上楼等你。” 我到楼上把新买的鞋子放进鞋柜,衣服的标签全都剪下来,老妈才姗姗来迟。 “到底有啥事?你快点说,我还要洗衣服呢。”看老妈半天不吭声,我催促到。 “那个,是这么个情况,你三哥说,你三嫂怀孕了,身体不是太好,现在也没有上班,正在家里歇着呢,我想着,是不是接她回家住几天?”老妈期期艾艾的说。 “想接就接呀,只要你忙的过来,别忘了,刘晨现在才三四个月,你又要照顾孕妇,又要照顾小孩,受得了吗?”我冷静的问。 “那也没啥,你三嫂现在才怀孕两个月,只要不干重活,也不用人专门照顾,刘晨不是还有你大嫂的么,也累不着我。”老妈说。 “哎,我记得二嫂也怀孕了呀,你咋不让她也来家里住着?”我忽然想起来。 “小凤的身体不是好的多嘛,再说,她刚怀孕的时候,正好是你大嫂挺个大肚子的时候,我哪儿有功夫照顾她呀,现在这不也是能腾开手了,我才有这个打算的吗?”老妈说。 “你就不怕我二嫂不愿意?”我奇怪。 “那不会,小凤是个明理人,才不会跟我挑这种刺。”老妈马上打包票。 “你都想好了,还跟我商量个啥?”我问。 “那不是没房子了么,老房子还是瓦房,咱们也一直没翻修,总不能让你三嫂来了住瓦房里吧?楼房就三间能住人……”老妈讨好的看着我。 “是不是想让我给她腾个地方呀?”我“善解人意”的说。 “恩!你看,你能不能先回老房子住几天,等她走了,你在回来住?”老妈小心的问。 我干脆的吐出三个字:“不可能!”看老妈还想说些什么,我叹口气,详细的给她分析:“妈,你想过没有,就算我二嫂不在意,我二嫂娘家人会不会在意?哦,一个媳妇怀孕了,你当爷一样敬着,凭什么另一个儿媳妇也怀着孕,就得啥都自己干?那时候,你亲家来问你,你咋跟人家说?难道你说:三儿媳是城里人,身子就娇贵,二媳妇是农村的,活该多干点活?” “你二嫂娘家人也不一定就知道……”老妈不服气的说。 “哼!人家就在村东头,走十分钟就到咱家,凭啥人家会不知道?好,就算人家不知道,你算没算过,现在二嫂怀孕五个月,三嫂怀孕两个月,在过四个多月,二嫂就要生了,到时候,你肯定得过去伺候着吧?那时候,三嫂是六个月,肚子也该起来了,再加上,到那个时候,大嫂也该回部队了,刘晨还不满周岁,肯定得留家里,你忙的过来吗?” “可是,就算我不接你三嫂过来,到时候不还是这好样?”老妈还不明白。 “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不能一直照顾你那些儿媳妇们,谁让她们怀孕生孩子都凑这么近呢?你现在能做的,就是一个也不照顾,有我哥们呢,人家又不是死人,自己的媳妇自己会心疼。等到我嫂子们坐月子时,你去把人家照顾好了,那不比啥都强?等小孩满月之后,她们要是想自己带,就让他们自己带,不想带的话,都放你跟前,咱们再请个保姆,这样,你也不累,也没有得罪人,多好,你看我说的对不对?”我谆谆善诱的说。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我就是觉得,知道人家怀着孕,啥也不做,心里有点过不去。”老妈态度有点转变。 “谁说让你啥也不做了?你给你的宝贝儿媳妇们,一人一万块钱,让她们想吃啥就买啥,保管比你去给她们做两天饭强得多!再说了,指不定你做的饭还不和人家口味,你洗的衣服人家还嫌不干净呢!”我不以为然之极,又不是没遇见过这种人,吃力不讨好的我见的多了。 “那好吧,我给你二嫂三嫂一人包个红包,省的她们埋怨我。”老**想法成功被我扭转。 其实说实话,如果老妈只有一个儿媳妇的话,我绝不会反对她去全方位的照顾,关键就是人太多了,她根本没那么多精力,而且,她不知道,我却记得很清楚,她的身体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再过几年,她一身的毛病就开始出现端倪了,不管是脑血栓,还是高血压,或者风湿关节炎,还有骨质增生,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出毛病的,官方的说法,是年龄大了,浑身的器官老化,但是,六十岁的人,看着还没有人家七十岁的精神,还不是因为年轻的时候不注意休息,累出的一身毛病? 可能我的行为时自私的,没有考虑过作为儿媳妇的嫂子们的心情,但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个自私的人,要我为了不过认识一两年的嫂子,牺牲老**身体,我做不到。并且,我理直气壮的认为,我的老妈,要比她们重要的多! 89、出人意料的四哥 89、出人意料的四哥 “妈,别忘记给大嫂走的时候给大嫂也包一个红包。(手打小说)”我提醒老妈。虽然始终无法把嫂子们当做自己的家人,但是该说的该做的,我是一点都不会少的。 “行了,我又不是傻子,这还用你交代我?小小年纪,跟个老太太似地,就爱操心。”老妈还嫌起我来了,“还请保姆呢,家里哪有那么多闲钱?就会胡闹!” “你怕啥吗,我给你挣着钱呢,不会让你睡大街的,放心吧。”我不伦不类的安慰老妈。 “一边去!”老妈爱怜的骂我几句,自己想想,也觉得不好意思:“想不到我四五十的人了,还得靠你这个小妮子提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呵呵,人们不是常说闺女是**贴身小棉袄嘛,我就是为了给你分忧解难才来咱们家的。”我亲密的熊抱着老**腰撒娇。 “可不是,我们家颜玮又聪明又懂事,有你陪着我们,以后我和你爹干啥都不发愁了。”老妈很是感慨。 “妈。我四哥今年多大了?”我想起一件事,忙问到。 “他比你大十一岁,今年虚岁二十六了,咋?你问这干啥?”老妈很是不解。 “没啥事,就是奇怪他怎么也不谈个女朋友呀?”我很疑惑。 “唉,谁知道呢,你哥他们一个比着一个结婚晚,我看你四哥估计也得等二三十才结婚,我催他好几回给他说一个,他都说没时间,我是干急也没办法呀!”老妈也很无奈。 呵呵,这几年,为了哥哥们的婚事,老妈没少操心,让她很无语的是,几个儿子没有一个肯听她的话,乖乖跑去相亲的,有几次,都跟人家女方说好了,结果哥哥们没有出现,搞得老妈很是怨念,但又毫无办法,每每看到哥哥们为了躲避相亲而使出来的种种招数,或是装病,或是装临时有事,又一次四哥还曾经假装过同性恋,把介绍人吓得半死。从此再也不敢等我家的大门。总之哥哥们和老妈斗法,其精彩程度不亚于任何一部国产大片,其狗血程度不输给任何弱智言情电视剧,每每让我恶寒不止。 “妈,你还记不记的,上一次你给四哥搞突然袭击,骗他说你不舒服,让他赶紧回家,结果回来却让他相亲,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自己喜欢的是同性恋,你记不记得这事?” “想忘我也忘不了呀!”老妈恨恨的说:“小兔崽子,弄得一群人下不来台,到现在你袁大婶看见我还不待见我,爱答不理的,丢人丢到家了!从那以后,再没人给他提亲了,可算是趁他心如他意了,老娘们头都抬不起来了!” 看老妈余怒未消的样子,我笑嘻嘻的劝她:“算了,这不也省事了吗。就让他自己折腾去吧,啥时候不想折腾了,咱再想办法。你也别发愁了,头发都快愁白了。” “哪儿?白头发在哪儿呢?你给我拔下来。”老妈紧张的说。看来年龄真是女人的致命伤,今年刚好五十岁整的老妈,听到头上有几根白发,马上就要毁尸灭迹。 我小心的把她头上一根不起眼的白发拔下来,递给她说:“你不是总说什么‘拔一根长十根’吗,今天怎么舍得让我拔了?” “老喽,都是有孙子的人了,头发能不白吗?”老妈自嘲的说。 “胡说,我还没长大呢,你怎么会老?”我反驳她,不喜欢听老妈说这种丧气话。 “对,我们小妹还没长成大姑娘呢,那你说我还年轻着呢?”老妈说,看我理直气壮的点头,老妈释然的笑了,“那好,我就等一会年轻人。小妹劝人真有一套,说出来的话叫人听的浑身舒坦,以后我要是有啥不痛快了,就找小妹给我开解开解,我估计活个一百岁也没啥问题。”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那个说话嗓门比谁都大,走路比谁都有劲的无敌老妈呢!”我说。 “行了,你就别给我灌**汤了,快点写作业去吧,我下楼哄刘晨去了。”老妈恢复她以往充满干劲的精神状态。满足的下楼。 人生其实到处充满巧合,那种巧合,在任何文学作品中都有所体现,我们在看小说或电视时,常会嗤之以鼻,认为生活中根本不会出现这么巧的事,但,残酷的(或者说美好的?)现实告诉我们,这个世界很疯狂的,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所有你认为不会发生的事,总会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你当头一击,让你措手不及。 比如说,我前世有一哥们,某次考试英语,一百五十分的卷子他是两眼一抹黑,偏偏那一场考试监考极其严格,任何作弊行为都被监考老师慧眼如炬的揪了出来,这哥们无奈,只好给每一个选择题选择一个看着顺眼的选项,需要说明的是,他看的顺眼的仅仅是abcd这四个字母中的哪一个,而不是指答案的内容。其他的填空阅读什么的一题没写。结果出来他的了九十分,刚好是全部选择题的分数,我们对此纷纷高呼奇迹。 再比如说,某一次,工作期间,我们正在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偷懒,某人随口说,如果现在老板过来的话,绝对把我们逮个正着,骂我们“我付给你们工资,不是让你们来喝茶聊天的。不想干的话,现在就去拿辞职单!”,话音刚落,我们赫然发现老板正脸色铁青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跟着骂了一句“我付给你们工资,不是让你们来喝茶聊天的,不相干现在就去拿辞职单走人!”骂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从这之后,那个某人被我们绝对孤立起来,凡是有想要偷懒的事,肯定没有一个人和他一起。 又比如说,我才和老妈谈论过四哥的事没几天,在我补完课回家的路上,正和芳菲国娆高谈阔论着,眼睛的余光瞄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仔细一看,眼前的一幕是多么惊悚啊!我的四哥,此时正揽着一个人高马大的人,亲密的边走边谈,此人明眼一看就是一男人,两个人搂在一块还不算什么,那个男人竟然把头靠在我四哥的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状!别说我了,大街上所有注意到他们的人全都忍不住离他们三丈远,就好像他们俩是什么病毒携带者似的。 我极力忍住当街咆哮的冲动,条件反射般躲在一家店里,默默注视着这一对含情脉脉的人走出我的视线。 “颜玮,你怎么了?是在躲什么人吗?”国娆看着我反常的举动,关心的问。 我的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她们:看到刚才过去的那两个“同志”了吗?其中有一个是我四哥!那我不是没事找事嘛! “恩,没事,咱们快走吧。”我敷衍的说着,带头向前走去。 一路上,我心情沉重,不想开口说话,国娆和芳菲看我那么沉默。直觉有事发生,但我不说,她们也没办法,只好跟着我沉默,我们三个就这样破天荒的一句话都没说。 我的脑子乱的很,理不出个头绪,如果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我大可以当做新闻对待,以轻松愉悦的心情和大家一起谈论这种少见的男男恋,说不定我还会佩服他们,敢于把他们的恋情公之于天下。可是,可是其中一个主角是我的哥哥,你说我该怎么办?老妈还在殷切的盼望四哥能快点结婚,你让她怎么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思来想去找不到可以解决的方法,当天晚上,我几乎一夜没睡。 第二天,四哥出人意料的回了家,老妈正在热情慰问她一个月才能见到一次的小儿子,我纠结不已,背着老妈悄悄问四哥:“昨天是怎么回事?” “昨天?昨天怎么了?有什么新闻发生吗?”四哥一头雾水无辜的问。 “别想隐瞒了,昨天我也在人民路上逛着呢,正好看到你和你那位……正好看到你们两个勾勾搭搭的走了一路,你还想装蒜?”我几乎在质问他了。 “人民路……”四哥沉思了一会儿,恍然大悟的说:“你是看到我和一个男的假扮同性恋逛街了吧?我跟你说,那个人是我同事,最近他家里给介绍了一个女孩,他不愿意,但是家里逼得急,就想了这么个歪招,我就配合他演了一场戏。你哥我正常的很,以后再这么胡思乱想的,小心我揍你!” “解释的还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呢?”我心中已经信了大半,但还是需要更多一点的保障。 “你爱信不信!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的事了!”四哥还是这样,一言不合就想翻脸。 “妈!”看四哥凶神恶煞的样子,我马上张开嘴呼唤救兵。 “干啥?没看我忙着呢吗?有啥事快说!”老妈走过来不耐烦的说。 我得意洋洋的看着四哥,对老妈说:“昨天我从补习班出来,遇到我四哥……”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我被四哥一把捂住了嘴巴。 四哥在我耳边小声威胁说:“不准把昨天的事告诉咱妈!否则……” 不等他说完,我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他痛得把手缩回去,我抽空说:“他和一个……” “算我求你,只要你不告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这总行了吧?”四哥低声下气的说。 我点头,表示他的贿赂我接受了,见状,他放开我,我终于把那句话说完:“他和一个同事一起,都没看见我,妈,你说,他是不是在欺负我?!”这就是我的控诉,避重就轻。 “你们一见面就吵,都给我老实点,听到没有?”见我们没什么事,老妈扔下一句警告,转身忙去了。 “那,是你说的,以后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的啊,你可千万别忘了。”我小人得志。 “这次算我认栽,你就别犯到我手里!”四哥咬牙切齿的说。 “哼,你永远等不到那个机会的。”我说。 “对了,四哥,既然你和那个男的没什么,干嘛害怕我告诉老妈呀?”我还是有一点点怀疑,所以,想要再确认一下。 “咱妈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我做出这种事,就算明知道我是在演戏,她也会把我唠叨的要死不活的,我可不想以后每次回家,都像犯人一样还要被她盘查半天。所以说呀,在外面做的事,怎么可以让老妈知道呢?”四哥洋洋洒洒的解释。 看四哥毫不做作的表情,这件事应该就如同他说的那样吧,不然,如果他心中有鬼的话,我逼视他半天,他不可能一点心虚之类的表情都不露出来,他的演技还没高到这个水平。 我松了一口气,昨天可是把我担心的够呛,说实话,我并不歧视同性恋,那是人家的自由,可是,我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某一天,四哥将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领到我家,那人男人羞涩的用手搓着衣角,柔柔的向我们问好,然后四哥再深情款款的对我们介绍:这是我男朋友,我以后就和他在一起了!被自己想象的画面雷了一下,老爹和老妈绝对接受不了这个可怕的场景,我也没有准备向一个男人喊“四嫂”,或是管四哥叫“四姐”。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还好这不是真的,不然,估计家里没有一个人能接受。 “颜玮,又快要放暑假了,你今年暑假有什么打算?”有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同样是从补习班出来,回家的路上,国娆问。 “没什么特别的计划,还是七月去陈家村一个月,八月回来安心预习功课,怎么了?” “我和国娆暑假想去参加个培训班,把她的书法和我的古筝再加强一下,本来还想喊着你一起去呢,看来你又是没时间了。”芳菲有些失望的说。 “没办法,去陈家村是雷打不动的,八月只有一个月时间,我还要把七月耽误的时间给不出来,估计什么也干不成,也许明年暑假能有时间。你们去吧。”我说。 “看来只能这样了。”国娆也很失望。 “你们要是觉得只有你们两个太孤单的话,去问一下他们几个,说不定有人也有兴趣呢。”我建议。 “说的也是,多一个人多点好玩,等后天到学校我去问一下。”国娆说。 “呵呵,其实你可以忽悠他们一下,给他们找点有意思的刺激的有挑战性的东西,他们肯定会跟着报名参加,等他们参加之后,想要退出,就没那么容易了。嘿嘿……”我出谋划策。 “方法倒是个好方法,关键是,哪些才是他们感兴趣的呢?”芳菲问。 “不知道你不会问呀!笨!后天去了之后,先别说这个事儿,套一下他们的话,不就知道他们对什么感兴趣了?”我敲敲芳菲的脑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架势。说来也怪,芳菲并不笨,相反,可以说她相当聪明,她的这种聪明,在学习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可是运用到生活中,似乎有点低能,常常分不清别人是开玩笑还是认真,不会转弯,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目前她所信任的“别人”只有我一个。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我告诉她,炒菜的时候一定要放糖,那么,在她做的任何饭里,多少都会丢一些糖进去,哪怕做出来的东西 味道再怪,她都不会认为是我错了。他们管这叫死心眼,我认为这是一种执着。 “听说初三所有人都要上晚自习了呀,以后你们三个就别想再把我们扔教室里,你们去逍遥快活了。”星期一早上刚到学校,雷新就向我们传达她获得的最新消息。 “哈哈,这下我们才是真正的同甘共苦嘛!”王学伟怪叫着说。 “王学伟,你对什么感兴趣呢?”芳菲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我忍住想敲她或是我的脑袋的冲动,有这么直白的套人家话的吗? 好在王学伟也没有多想,只是很奇怪的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看来指望芳菲去拐弯抹角套取情报是别想了,我示意国娆,放弃原有计划,直接问雷鹏有没有兴趣,只要搞定雷鹏,其他几个人,他都会负责搞定。 好在国娆还是很蕙质兰心的,我一使眼色,她就知道该干什么,“雷鹏,暑假咱们一起参加些课外的特长培训什么的,你觉得怎么样?” “特长培训?都有些什么内容?”雷鹏感兴趣的问。 “舞蹈、绘画、音乐、下棋,我们昨天看了一下,有十几种呢。”芳菲高兴地说。 “要不然咱们下周六一起过去看一下?”国娆看雷鹏有些意动,忙说。 “其实,学个一技之长,也是一件好事,那咱们就去看看吧,”雷鹏决定。 “刘颜玮!这是不是又是你搞的鬼?你想去学点什么,就要拉上我们所有人陪着你!太狡猾了!”何阳咆哮。 “呵呵,你错了,我根本就不参加。”我慢悠悠的说。 90、姐只是个传说 90、姐只是个传说 “你不参加?”王学伟他们异口同声惊讶的说。(手打小说) “对呀。有什么奇怪的?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省的聪明伶俐的我和你们在一起,你们感到自卑,看我多善良……”我自吹自擂。 其他人鄙视的看我一眼,然后各自讨论自己的暑假安排,再没人理我了。 “唉,我还想着,等初三开学前,再组织一次旅游呢,看来大家都不感兴趣,那算了吧,我也省点心。”我装模作样的感叹。 “去哪儿?”何阳第一个问。 “谁说我们不感兴趣?你就别吊我们胃口了,快说!”王学伟低吼。 “呵呵,现在和我说话了?”我坏笑着说。 “呀,你原来又是在逗我们玩儿,我还以为你真要组织大家出去玩呢。”芳菲失望的说。 “我哪儿有逗你们?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在去玩一次呀,这样吧,你们慢慢想,想好之后等我回家,咱们就出去。不过。这一次我可不想出去三两天就要回来,最起码要玩个一个星期,你们几个定时间吧。”我很好说话的说。 “颜玮,你每年七月都要去陈家村嘛?我记得你说过他们是一个练太极的村子,你去能干什么呀?”芳菲不解的问。 “我当然也要练武了,不然能干什么?”我说。 “不对呀,去年我们问你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陈家村不是不收外人的吗?怎么现在你又能去了?该不会那时候你是在骗我们吧?”张付兵犀利的问。 “我从六岁就到了那儿,怎么能算是外人呢?再说了,我都说出那么多内部信息了,你们还以为我只是一个临时的游客,我总不能上赶着告诉你们我还会点功夫吧?明明就是自己迟钝,还好意思怨我不告诉你们?”我强词夺理的说。 “明明就是你有意误导我们,现在还倒打一耙,你……”张付兵着急的说。 “张兵,你没病吧?跟颜玮斗嘴,咱们什么时候赢过?”何阳虽然性格冲动,但是却颇有些急智,看问题很清醒。 经他提醒,张付兵也发现自己的失误,苦笑着说:“我真是脑子有病,怎么会妄图和颜玮讲道理?她要是讲理的人,太阳不就从西边出来了么?” 我嘿嘿笑,也不辩解,咱就是不讲理了怎么着?你咬我呀? “哎,原来颜玮还是个武林高手呢,一点都看不出来呀!”雷新慢半拍的惊呼。 “对呀。以后遇到什么拦路抢劫的,什么看不顺眼的,就可以交给颜玮,让她替咱们收拾他们,咱们只用在一边给她摇旗呐喊就行了。”王学伟不安好心的说。 我无赖的回答:“想都别想!别说帮你们出气打架了,遇到坏人我肯定先跑,而且肯定比你们跑得快,平时你们还是要照顾我,帮我拎拎包呀,提提重物呀,我就是一个弱女子,你们这些大男人才要肩负起保护我们的重任。”把他们气得够呛。 “玩够了咱们来谈点正事吧。”雷鹏打断我们继续插科打诨,认真的说:“咱们一直再说暑假干什么干什么的,是不是应该先把期末考试搞定再说呀?”现在他们已经被我潜移默化的时不时冒出一两个现代词汇,大家都习惯了。 “考试有什么说的?初二这一年,那儿一次年级前十名不是有咱们八个包办了?”何阳说。 “你别太大意,上次考试就有好几个人成绩比咱们差不了多少,如果这次谁粗心大意的话,说不定真会被人超过。”雷鹏严肃的警告大家。 “恩,上次考试,张付兵分最低。只有第十名的马浩、还有言凡郭国栋成绩都在750分以上,差距不算太大,很有可能赶上咱们。”国娆温柔的分析。 “我保证这次成绩绝对在770分以上,能不能不要再提上一次的事了?”张付兵羞愧的说。 “这又不是在开你的批判大会,只是把事实拿出来,给大家一点压力,省的各位都以为自己已经打遍全校无敌手了。要知道,咱们在努力,其他同学也没闲着,稍有不慎,就会超过咱们,所以,趁着最后的半个月,大家赶快把掌握的不牢的地方再巩固一下吧。”我总结说。 “你们说,学校搞一个咱们这样的加强班到底有没有好处?咱们班的整体成绩是提高了,但是剩下的三个班,听说上次考试最高分还不到700分,咱们班最低分都有710了吧,这种两级分化,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王学伟难得考虑起这么深奥的问题。 “就现在咱们学校的情况来说,肯定是利大于弊。咱们学校是方圆几十里最大的学校,而且初中高中都有,每年的生源不用愁,可是升学率低一直是咱们学校的大问题,高中部还好一点,考不上重点的很多都只能上咱们学校,但是周围几个镇都有自己的初中。人家好歹每年都有一两个考上重点高中的,名声从来都比咱们学校好。现在学校需要的就是能有人打破零的记录,正好又赶上咱们这一届有咱们这几个变态存在,对比一下二十二中的成绩和他们往年的升学率,咱们班最少能又是个考上一高的,估计还能有五六个考上二高,这在往年,是老师校长想都不敢想的事。所以,为了所谓的面子,哪怕其他班的同学一个考上高中的都没有,只要咱们班发挥正常,学校都有骄傲的资本。”我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 “颜玮,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呢,分析的头头是道,我们怎么没想到?”何阳目瞪口呆的说。 废话,你要是能想到这么多,那你不是重生就是穿越的,本书就可以以你为主角了,还要我干嘛?我在心里无声的鄙视他。不过,我是不是又得意忘形了?上面的论调好像十三四岁的大孩子应该想不到吧?言多必失,古人诚不欺我呀。 “啧啧,如果学校再发个神经,只让咱们一个班的人参加中考。那升学率该多高呀!那咱学校还不得名声大振??张付兵沉默半天,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惊人之语,雷的我里焦外嫩的。 “你见过那个学校参加考试的只有四十多个人的?作假都不会,你笨死算了。”雷新骂。 张付兵憨厚的笑两声。丝毫不以为意。 随后,我们决定了最后一名的惩罚,有探讨了一下后半月的复习计划,用去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愿意是商量一下暑假要不要学个一技之长的问题,结果,用在这个问题上的时间不到十分钟,用于商量正经事的时间总共也没有半个小时。一多半都被我们用在闲聊上了,怪不得人们常说时间如流水,就是这样被我们糟蹋掉的。 暑假期间,雷鹏他们各自参加了自己喜欢的培训班,王学伟学的时弹吉他,张付兵和何阳两个学了下棋,雷鹏跟国娆一起去学书法,芳菲学的是古筝,雷新对跳舞很感兴趣,就去了舞蹈班,而我,全当参加了一个超级武术进修班,精神上与他们同在。 据张付兵何阳说,他们在学下棋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孩,和我们差不多大,学的是下围棋,人很和气,技术也好,谁有什么问题问他,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他们觉得那个男生可以做哥们,对此,我嗤之以鼻,对他们的眼光表示了由衷的不信任,搞得他俩很无郁闷,为什么他们说的话总是没人信呢? 也就是在那时,我们才意识到大家还不知道彼此的具体年龄,我们赶忙互通有无了一下,没想到何阳竟然是我们中最大的;接下来是雷新王学伟雷鹏张付兵,他们四个是同一年,只相差几个月,雷鹏和张付兵竟然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然后是我和国娆芳菲,我比国娆打两个月,国娆比芳菲大三个月,芳菲是我们一群中最小的一个,何阳比她大了两岁还多。 雷鹏每每以我们的老大自居,现在发现自己不过只能排到第四。还是并列的,很是不满了一把,可是年龄这事,不是说你努把力它就上去了,他也只能无奈接受这个有点残酷的事实。 当然,暑假期间我们也好好的玩了一把,按照原计划,我们来了个苏杭七日游,凭借上一世的记忆,我还带着他们到了现在还不出名的魅力水乡古镇周庄,大家参观了名满天下的苏州园林,苏提西湖,甚至从苏州到杭州,我们走的还是水路----著名的京杭大运河,乘车只要三四个小时,坐船却要用十四个小时不止,除了欣赏了一下沿途的风景,我们还了解到,我们之中原来还有一个人会晕船,她就是一直活蹦乱跳的雷新。 我们参观完苏州所有出名的不出名的景点,大家集体决定坐船去杭州,毕竟以前没坐过,怎么着也要尝个新鲜不是,大家兴致勃勃就上船了,一开始,都有说有笑的,没一会儿,雷新开始头晕,站不稳,一切晕船的症状都出来了,我们手忙脚乱的把她送回她的房间休息。从此之后,雷新在旅途剩下的十几个小时中,再也没有踏上甲板过,净在床上躺着了。一艘不咋地的船她都晕成这样,以后有机会搭乘豪华游轮出海游玩她怎么享受?前世虽然咱晕车,但是仅限于短途,后来我发现,只要是超过五个小时的长途,我一点都不会晕,其他的交通工具不管是船也好,飞机也好,咱还真没晕过,所以,对于雷新的晕船,我由衷的表示深切的同情以及沉痛的哀悼。 一晃眼初三的学习已经开始了,从这学期开始,我们也要和大家一起上早晚自习,早自习五点半集合,跑半个小时早操,六点到七点是早自习时间,不是语文就是英语;晚自习九月和五六月,由于有午休时间,下午…上课六点才放学,晚自习就从七点开始到九点结束,其他几个月份,都是从六点开始,同样九点结束。 这个时间对我来说很不利,晚上的时间我一般都是在练习书法画画和音乐中度过的,偶尔看些书,早上更重要,那是我练功的时间,这个绝对不能耽误。为此,我特意找了一下张老师----没错,我们今年的班主任还是张老师----让他给我特批一个条子,这样所有的早自习我都可以不用参加了。晚自习我倒是没想过逃开,毕竟到高中以后肯定是必不可少的,从现在开始习惯也是一种锻炼,当然了,这并不是说我对于老师和师母交给我的东西懈怠了,虽然每天晚上的练习时间少了,但是我一样没敢间断过,晚自习就是给大家做作业的时间,我完全可以用来背背书记记谱什么的,周六周日再加强一下练习,总的算下来,我用在这上面的时间反而多了不少。 不过,唯一困扰的一点就是,没到晚自习时,总有这个那个同学过来问问题,我真的不想理他们来的,可是,以现在圆滑的我来说,还真干不出来这么不给人面子的事,所以,只要有人来问,我就只能耐心的回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有耐心了,来的人每天只多不少,到最后甚至对我有意见的刘晶晶李保华都不惜降尊纡贵,过来虚心请教。 “班里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天天这么多人来找我?你的成绩又不比我低几分,干嘛都找我一个人呢?”我不解的回头问雷鹏,我们八个现在又重新霸占了教室的黄金位置,即第三四两排的中间,雷鹏就在我右后方。 “嘿嘿,谁叫你现在是全班唯一一个不用上早自习的牛人呢?能看到你的时候,大家当然要多瞻仰瞻仰您的仪容仪表。”王学伟语气很欠揍的说。 “一般瞻仰的都是‘易容’吧?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我死的那一天呢?不过你放心,我这个人最怕孤单了,等我快死的时候,一定会拉着你,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无情无义的人世间的。”我轻柔的说,面带微笑。 一看到我的这种微笑,王学伟立马蔫了,惨兮兮的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呵呵,我很满意我带来的威慑,这是两年来经过无数次吃亏上当之后他们才有的觉悟,当初那句“宁愿看雷鹏生气,也不要看颜玮微笑”已经升级成为“宁可把雷鹏惹咆哮,不要让颜玮露微笑”,念起来顺口多了,听着也更有威力。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我故意为难王学伟,笑嘻嘻的说。 “靠!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认打认罚随你便,你还想怎么样?”王学伟色厉内荏的叫。 我想了一下,暂时没有什么跑腿的活让他干,就大人大量的说:“算了,这一次我不跟你计较,再有下一次,两罪并罚。” “臣谢主隆恩!”一听我竟然会饶他一次,王学伟赶忙感恩戴德的道谢。 “我刚的问题你们还没人回答我呢!”我不耐烦的催促。 “王学伟说的虽然不太全面,但也真有点那个原因。”雷鹏笑呵呵的解释,“主要是平时上课,老师们都要讲课,也没有大家自由活动的时间,你又没有住校,一二年级是早晚自习都没上过,同学们对年纪第一好奇死了,都想多了解你一点,看看你到底跟他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又不能无缘无故的找你闲聊,他们还没有人看到过你在上课时间闲聊呢,只好打着请教问题的借口来接近你。” “不是吧?我又不是大熊猫,用得着吗,现在每天晚上来找我问问题,呃,搭讪的人也太多了点吧?几乎都快要排队了,他们真以为自己在参观什么珍稀动物呢?”我黑线了,没想到一不留神,咱也成学校的话题人物了。 “怎么用不着,如果不是上课期间不能串班,恐怕外班都有人来了。你还不知道呢,你现在在学校的知名度一点都不必校长差,我敢打赌,整个初中部,没有不知道你的。”何阳接口。 “不止吧,我听说连高中部都在传初三一班有个刘颜玮,怎么怎么学习好,怎么怎么厉害,从初一入学就没有考过第二名,成绩好的直逼二十二中年级第一,你都快成学校的传奇了。”张付兵说。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他们个个表情认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郁闷的说:“为什么呀,你们几个的成绩也都不差呀,怎么就说我一个呢?这不是说我以后都不敢出教室门了吗,到处都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的。” “没那么严重,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你就是刘颜玮,他们虽然好奇,但是也不至于夸张的跑到咱们班来看你是谁,说不定你站在他们身边,他们正好就在谈论你呢。”国娆善良的安慰我。 “好像最开始没那么多人对你感兴趣,但又一次有人问王学伟他们,为什么学习那么好,他们几个都说是因为你给他们做了很多课外辅导的关系。”雷新透漏一个小秘密。 “能不能告诉我说这话的都有谁?”我气急反笑,平静的问。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来问我问题,原来还有这个原因呢,这帮小兔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91、逃课 91、逃课 “王学伟、张付兵、何阳都说了呀。(手打小说)你问这个干嘛?”看来我的伪装成功迷惑了他们。老老实实的说。 “呵呵,我什么都不想干,只不过有人皮痒欠揍,想让我收拾他们而已。”我笑容可掬的说。 “王学伟你们那是什么表情?为什么对我挤眉弄眼的?”雷新奇怪的看着王学伟几人。 王学伟苦着脸说:“你害死我们了。” 雷新这才发现我的表情似乎柔和的有些过头,后知后觉的说:“哇!颜玮生气了。” “你有什么招赶快使出来吧,想怎么惩罚我们我们都认了,只要过后不在找我们麻烦,怎么着都行,给个痛快点的。”何阳见事情曝光,爽快的说。 “啧,还是何阳识时务,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从今天开始,你们要负责把咱们班络绎不绝来找我‘请教’问题的同学都搞定,不要让他们再来想参观珍稀动物一样来参观我;第二,想办法消除学校里所有同学对我的注意,我还不想到哪儿都被围观。只要做到这两点,以后我就不记你们这次出卖我的仇。” “这也太难了吧?我们哪儿做的到?”王学伟愁眉苦脸的说。 “那我不管,谁让你们先对不起我的?”我骄纵不讲理的说。 “雷鹏,给我们出个主意呀!”张付兵找起了外援。 正在隔岸观火观的高兴的雷鹏猛然被拉下水,心情自然愉悦不起来。不满的说:“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收拾,我才没那闲工夫替你们收拾烂摊子。” “雷鹏,你这就不对了,他们都是你兄弟,你就眼看着你兄弟陷入水深火热中,也不伸手帮一把,太没有人性了吧?”我凉凉的落井下石,不相信王学伟他们三个的小动作他会不知道,既然当初他没有制止,现在也别想安生。 “就是,你要还是当咱是哥们儿的话,就跟咱一起把大家的视线给转移了,不然,哼哼……”张付兵这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啥时候学会威胁了? “哈哈,看戏的看成唱戏的,雷鹏真有一手。”雷新幸灾乐祸的笑。 “你们仨也别想置身事外,我就不相信他们做这些事的时候你们一点都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说吧,你们三个要怎么补偿我这颗受伤的心?”我咄咄逼人。 雷新的笑凝结在了脸上,脸色也开始发苦。 “你想让我们三个做什么?不用绕弯子了,直说吧。”国娆倒也聪明,不做无谓的挣扎。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芳菲不甘的低语。 我想了想说:“今年一整年,我的课桌凳子,你们三个要负责擦,我的开水你们打。卫生值**们帮我值,怎么样?这个惩罚够轻了吧?” “好,就这么说定了。”雷新马上接口,生怕我反悔似的。 “真想和她们换换。”张付兵羡慕的说。 之后,雷鹏他们四个男生一反常态,活跃在校园的每个角落,或是打球,或是弹吉他,或是在班级里办学习讲座,总之,每个人都高调起来,吸引了无数学姐学妹,学长学弟的目光,一时大家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班里自从雷鹏组织办了一个学习探讨会之后,大部分同学都被吸引过去,只有个别人还会来找我之外,我终于找回了久违的宁静。 就这样,在三个女生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在四个男生声东击西的掩饰下,整个初三我过得很是惬意。简直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坐在教室里不动,想要什么都会被送到我手上,享受的跟个地主老财似的。 进入初三下半期以来,同学们陡然分成了两个大派,一派刻苦学习,希望考个好的高中或中专,另一派就是在混日子,反正不管中招成绩如何,只要想上高中,我们学校的高中部常年欢迎新生,既然考不上重点,成绩好一点差一点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我们班作为尖子班,绝大部分人都是刻苦学习派的,每天一进教室,都能感觉到一股学习的热浪迎面扑来,感染的个别不想努力的同学都不想在教室里呆着,于是,每天都有人逃课,老师们全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在课堂上捣乱,到这时候,没人会管你是不是来上课,老师们更关心的显然是学习好的一部分人。这从另一面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上真心为你好的人少之又少,你现在行为会导致以后是锦衣玉食还是艰苦度日,没有几个人关心。 “烦!天天都是这些习题,做的手都麻了,还不如继续预习高中的课本呢。”何阳抱怨。 “对呀,每天不是背那些早背过几百遍的东西就是做不完的练习题。我都快疯了。”芳菲说。 “知足吧,听说高三的学生们还辛苦呢,咱这就是小菜一碟。”张付兵乐天的说。 “颜玮,为什么从不让我们继续自学高中内容了?离中招还有两个月呢,我觉得咱们等下个月在开始复习初中知识也不迟呀。”雷新跟我打商量。 “别以为你们会点高中知识中考就没问题了,你现在让一个大学生来做咱们的卷子,他们的成绩未必会比咱们好,数理化还好一点,其他几科多少内容都是要背下来的?当然要提前开始做准备。”雷鹏抢在我前面解释。 “对呀,本来我是打算提前三个月让大家进入题海的世界的,想想太残酷了点,这才又给大家一个月自由时间,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再说了,咱们现在已经把高二的课程学完了,高三基本没什么新知识,等暑假的时候咱们在看就行了,现在还是多用点心在中招考试上好一点,我的目标是咱们全都要考上一高。”我接着说。 “一高?从咱学校有初中部以来,就没有一个考上的,你还真有信心。”何阳夸张的说。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打破咱们学校零的传说,哼,别人做不到不代表咱们也做不到。”我像是跟谁赌气似地说。 “就是,去年一高的分数线是548分。上一次咱们做去年的试卷,最低的雷新还得了532分呢,再加上体育加试的三十分,考上一高绰绰有余。咱们怎么不能有信心了?”国娆说。 “我听说,一高每年会有两个重点班,其他的都是普通班,重点班的老师都是全校最好的,而且不管是主科还是副科,最多只带两个班,其他十个班就没有这个待遇了。我的目标是咱们都在努力一下,争取考入重点班里。”雷鹏说。 “你们还真有雄心壮志。就不考虑一下我们几个虾兵蟹将能不能承受得住。还有一个多月才考试,我现在都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眼前都是黑的。”王学伟嚎到。 “行了别嚎了,我看今天天气也挺好的,要不然咱们出去透透气?”我说。 “现在吗?”王学伟兴奋的问。 “恩,等下课,咱们就悄悄溜出去,在外面玩一天再回来。”我说。 “太好了!”王学伟雷新张付兵何阳异口同声的欢呼。 “咱们还有课呢,难道要逃课吗?”芳菲小心的问。 “我还从来没有逃过呢,今天正好可以体验一下这是什么感觉。”国娆也兴致勃勃的。 “小点声,别让别人听到了。”我叮嘱几个兴奋过头的人。 “这些天咱们天天闷在教室里,是该出去走走,散散心。”雷鹏也同意了。 下课后,我们几个人分批走出教室,沿着老房子,避开人多的地方,在大门口会和,趁门卫不备,闪身溜出学校。 “啊!我重获自由了!”王学伟大喊大叫。 “你刚从监狱里出来呀,还重获自由了,别发神经了。”雷新顶他一句。 “走快点,别遇到那个老师咱们就得回去。”雷鹏走在最前面催促。 “呵呵,当够了乖孩子,偶尔做一次坏事,感觉真好。”国娆说,微微弯起的眼里全是笑意。 “我还是有点害怕,咱们都出来了,教室里不是空了一大块吗,等回来之后老师肯定要骂咱们。”芳菲忧心忡忡的说。 “怕什么,这么多人和你作伴,你有什么担心的?”何阳说。 “就是呀,咱们这一群人哪个不是老师的宠儿,顶多说两句,不会那咱们怎么着的,放心吧。”雷新一边蹦蹦跳跳的走,一边劝芳菲。 “就是,既然出来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先玩个够本再说。”这是王学伟的论调。 经过我们七嘴八舌的劝慰,芳菲总算放下心中的顾虑,准备和大家一起好好玩一天。 走到我们家门口的时候,我还特地回家和老妈打了一个招呼,告诉她中午我不回家吃饭,让她不用做我的饭了。老妈随口答应,根本没意识到现在是上课时间,我不应该出现在她面前,他老人家头都没抬一下,只顾着低头和刘晨玩的开心。 刘晨现在一岁半了,开始会说一些简单的词语,比如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之类,但是我严禁他喊我,因为用他那很不标准的童音喊出来的都是些很奇怪的称呼,我告诉他,如果不能正确喊出“姑”这个音,不管他喊什么,我都不会应声。小刘晨委屈的不行,喊着眼泪还不敢掉下来,可怜兮兮的开始每天练习各种类似“姑”的发音。 二嫂同样生了一个男孩,是在破晓时分生的,延续了大哥起名的传统,二哥给他儿子起名刘晓,这就是我二侄儿,现在八个多月,正在努力学爬,好玩的很。老妈只带了他两个月,二嫂体贴老妈有要照顾刘晨,三嫂又快生了,到处离不开她,就把她娘家那个刚下学没事干的妹子叫过来,专门带刘晓,也帮他们看个门什么的,现在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光靠二哥他们两个已经有些忙不过来了。 三嫂八个月的时候。老妈去照顾她,刘晨没人带,伯母帮了我们不少忙,一手包揽了刘晨的一切,是老妈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去三嫂那里。我的意思是想请个人到家里帮着照顾刘晨的,老妈怎么也不同意,一方面是不想花钱,最主要的是她觉得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花钱请别人给自己家当保姆,面子上不好看。这一次我没能拗得过她,正好伯母愿意帮忙,我也就没有坚持。老妈在三哥家带了三个多月,把她的第三个孙子带到两个月头上,三哥怕她累着,三嫂反正也没有上班,就让老妈回家了。顺便说一句,三哥的儿子是在日出东方的时候出生的,理所当然,就叫刘东。当然,对于老妈专职带刘晨的这一行为,三嫂还是很有意见的,觉得老妈偏心,但是三哥把她骂了一顿,她也就安生了,但是偶尔回家看到老妈,脸上多少还会带出来点,后来有一次我有意无意的对她说“咱妈不是给了你一万块钱嘛,别舍不得花,多买点好吃的,想买什么衣服就去买,别舍不得。说不定什么时候咱妈心情好,又给你包个红包呢。”她估计也知道我对她没什么好感,而且,家里人都很听我的,加上曾偷看我的存折,知道我是家里掌握经济大权的人,所以,我敲打过她之后,再看到老妈,她又恢复成那个满面春风,温柔娴淑的儿媳妇了。 我给老妈交代完,看她根本没反应,就走快几步赶上在公交站牌下等我的那几个。 “你真行啊,逃课还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家长面前。佩服佩服~”王学伟说。 “你信不信我妈根本就不知道我是逃课出来的?”我说。 “不是吧?你站到她面前她还能不知道?”何阳不相信。 “她连咱们要上早自习都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去上过。不管什么时间,只要我回家,她就会认为是放学了,绝对不会想到我是逃课出来的。”我解释。 “那你妈对你可真信任,我妈把我的课程表记得比我都牢,我要是在这个时候回去,她非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甚至还有可能打电话到学校问情况。”何阳惊叹。 “你笨呀,以后你有什么事,就说是和颜玮雷鹏在一起,他们的大名咱们的家长们还没有不知道的,像我,每次提前来学校,我都对我爸妈说,是和他们俩一起补习呢,他们就会马上把我赶出家门,巴不得我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跟他们混在一起。”王学伟给他支招。 “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个诀窍呢?每次我要有个什么事,不管怎么说,老妈都不相信是跟学习有关的,下次回家我就试试。”何阳兴奋的说。 “快点上车吧,再说下去,我都成护身符了。”我笑着拍他们两个一人一下说。 坐上车买好票,一直藏在人群中的芳菲露出头说:“我们去哪儿玩呀?” “到滨河路口下车,咱沿着河边走走,河边有不少卡啦ok,还有烧烤摊,随便咱们怎么吃,怎么玩。”提起玩,还是王学伟最在行。 “对了,好像那边还有一个卡丁赛车场,咱们还可以去过一下瘾,我还从来没玩过呢。”何阳说。 定下目标,后面的就顺理成章了,我们到站后下车,时间也不过才十点多一点,于是大家直接冲向赛车场。 这个赛车场是我们市目前最大的一个,在河边开辟了老大一块地方,用各种小轮胎垒成的墙,隔出跑道,跑到故意弄得九曲十八弯的,面积很大,具体有多少我就估算不出来了,不过听工作人员说大概有一千二百平米,应该很了不起吧,因为工作人员介绍起来一脸骄傲。 我们每人选择一辆自己中意的车,坐进去,拉上安全带。工作人员在我们身边进行临场指导,其实这种简易赛车赛车操作很简单,左脚刹车右脚油门,想往哪边拐,方向盘就往那边转,车的底盘很低,不容易翻车,速度也快不到哪儿去,到处都是轮胎垒的墙,撞上也无所谓,所以我们一个个大胆的很。 跑道的宽度可以并排行驶两辆车进行比赛,但是我们几个都是第一次玩这玩意儿,所以准备先跑两圈试试,在两两一组比试一把。 我们开着车排着队,何阳在第一个,他一踩油门,就像离弦的箭(其实我更想用脱缰的野狗这个形容词)一样射了出去,两个转弯之后,我们坐在车里就看不到他了。随后是雷鹏,他也不甘落后,随后冲出,我们几个接二连三,接四连五的跟着猛踩油门。 不过,由于是第一次操作,何阳可能天生有这种运动细胞,反正从头到尾我就没看到他的影子。王学伟中途装了几次墙之后被我们超越,雷新也不断碰壁,雷鹏开的四平八稳,倒是没有出现什么搞笑的事,只不过速度上不去,没一会就被我们超过;国娆可能太文静了,一直在最后跟着,我觉得她是不求速度,但求美观。我拿出前世玩跑跑卡丁车的精神,一路横冲直撞,飞奔着向前冲去,途中还撞了当我路的王学伟一次,很是惊险的左弯右转。芳菲又一次出人意料,以超乎寻常的技术和速度,从原本的最后一个,一直追到我后面,最后和我不分先后飙到终点站。 92、芳菲的黯然 92、芳菲的黯然 “你们两个挺快的嘛!”第一个到达终点站的何阳惊奇的夸奖我们。(手打小说) “芳菲行啊。看不出来上车前惨白着脸的人,一开起来这么豪放。”我对芳菲说。 “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脚踩到油门上之后,胆子就打了。”芳菲笑着说。 何阳把我和芳菲从车里拉出来,说:“咱们到高一点的地方,看看那几个怎么样。” 我们身边就有一个类似瞭望塔一样的东西,不知道干嘛用的,反正有梯子,我们就势爬上去,整个跑道那叫一个一览无余呀,雷鹏和国娆四平八稳像开老爷车一样的,竟然超过了其他几个人,马上就要到终点,雷新往前开一段,就在轮胎墙上撞一下,感情她把卡丁车当成碰碰车来开了,王学伟紧跟在她后面,左挪右闪的想超车,奈何雷新的轨迹诡异的让他摸不着头脑,总是差一点被雷新堵在后面。不知道的还以为雷新是故意挡着王学伟呢。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雷鹏和国娆已经来到终点站,看到我们站在瞭望塔上,他们也爬上来,欣赏其他人的“英姿”。 “张兵哪儿去了?”凝神寻找半天的芳菲忽然问。 我们忙向下望去,却是没看到张付兵的影子,一群人极目远眺,试图找到他的踪迹。 何阳手搭凉棚,四处张望,说:“这小子该不会就在出发点,根本没开吧?哎,你们快看,那个是不是张兵?”何阳忽然大惊失色的指着距离处不远的一个转弯那里喊。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然后集体石化。张付兵太有才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正在原地打转呢。看了半天,雷鹏小心的推测:“你们说他是不是转不过弯了?” 我们仔细一看,还真是这回事,他不知道怎么弄得,车头现在是朝着来时的方向,正努力想转过来,可是怎么都转不好,就在原地晃悠,把车子开的摇头摆尾的。 “这技术……”国娆喃喃的感叹。 “真是出神入化呀!”我接了一句。 这么会儿功夫,那边的工作人员也发现了张付兵的精彩表演,忙过去两个人现场指导者他把车头调好,张付兵终于可以慢悠悠的开着车向重点站驶去。 我们下了瞭望塔迎接他。等他刚一下车,何阳就冲过去擂他一拳,笑:“你小子怎么搞的?原地打转转的很开心啊!” 张付兵一脸土色,不服输的说:“喂,你们准备看笑话看到什么时候?我就不信我连这种车都开不好,我要再去玩两圈,有一起的没有?” 我们轰然一笑,推推攘攘的走回,重新跑了几圈,张付兵也找到感觉,我们遂进行了一次友谊赛,最终何阳稳居第一,芳菲作为黑马杀到第二,张付兵后发制人得了第三,把他们三个给高兴的,中午饭都多吃了不少。 坐在河边露天小饭店放在树荫下的桌子旁,我们八个人分作两桌,百无聊赖的打着扑克,几盘过后,何阳说:“坐的累了,想去河边玩一会儿。有没有跟我一起的?” “你走了,我们这一桌三缺你,还玩个屁呀,一起去吧。”王学伟骂道。 “我不想去,太阳底下晒死了,你们三个去吧。”雷鹏说。 “雷鹏,那你上这一桌接我的手,我正想和他们一块儿转转呢。”雷新正无聊呢,见状忙说。 我甩出去一张牌,说:“其实我倒是也想过去玩的,就是不想晒太阳。” “坐着看他们闹多好,我才不想和他们一起疯呢。”国娆说。 “你们还别说,只要有王学伟何阳雷新他们三个,一般都不会冷场,热闹的很。”我说。 “就是,哎,这一局又是我赢了啊。他们三个整天蹦蹦跳跳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真让人羡慕呀。”国娆说。 “你们不知道吧,平时看王学伟总跟雷新吵嘴,可是要有别人说雷新一句不好,那小子绝对跟人急。上次三班的李伟就说了一句雷新像个疯丫头,王学伟就要去揍人,我们几个死拉硬拽给拦住了。”雷鹏把八卦的说。 “呵呵,好像李保华对王学伟有点意思哎,你们知不知道?”芳菲八卦不落人后。 “真的吗?真的吗?你听谁说的?”国娆追问。 “当然是真的,我看到她给王学伟写的情书了。”芳菲笃定的说。 “你怎么看到的?这事儿我们几个都不知道。”雷鹏问。 “她把情书夹到王学伟课本里面,王学伟不知道翻到我凳子底下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王学伟记得什么东西呢。就打开看了一眼,发现是情书,只好趁王学伟不注意有塞他课本里了。”芳菲说。 “哎,她都写什么了?”国娆的好奇心空前高涨,与她平时的温柔摸样大相径庭。 “好像就是说王学伟学习好,体育也好,她挺喜欢他的,能不能和他做个朋友什么的,我就随便看了一眼,哪儿能看见多少。”芳菲说。 “这小子嘴够严的,连我们都瞒着,回去非好好修理他不可。”雷鹏说。 “啧,我说,你们也太八卦了吧?我觉得王学伟挺厚道的,人家女孩子给你写情书,你不接受也就算了,如果在到处张扬,那就太差劲了。对了,雷鹏,你有没有收到情书呀?”我说。 雷鹏给我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不是说我们几个八卦吗?那你现在的行为又算什么?” “呵呵,我这叫与民同乐。别打岔呀,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我嬉皮笑脸的说。 “你不是说不让张扬吗?那我怎么可以告诉你?”雷鹏有我的理论回击我。 “我也没有让你说都有谁给你写了。只是问问有没有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说。 “你也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我就不信你没收到情书!”雷鹏反击道。 “咱们现在说的是你,为什么总要往我身上扯呢?是不是,芳菲?”我拉帮手。 “啊?!你们俩吵,干嘛又拉上我?”正看戏的芳菲错愕的说。 “你不想知道多点内幕呀?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严刑逼供的机会,咱们当然要联合起来作战,尽可能的套取情报,所以,你应该给我帮腔才对,而不是在一边看白戏。”我义正言辞的说。 莫名其妙就引火烧身的芳菲完全不知该帮我还是该继续置身事外的好。左右为难了。 “好了,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行了吧?不要再让芳菲为难了。”雷鹏无奈的说。 奇怪,雷鹏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平时只要是他不想说的事,再怎么问都吭都不会吭一声,今天反常啊。心中虽然有疑问,但我也没有提出来,不动声色的说:“我就想知道,咱们班有多少女同学分别给你们几个写情书而已,只要你坦白从宽,我也没什么别的要问的。” 雷鹏好像松了一口气,平淡的说:“你以为咱们班的女同学都是花痴呀,我只收到过两封,王学伟我知道的有三封,张付兵也有一封,何阳倒没听说。怎么样,回答的够详细了吧?” “咱们班一共才二十一个女生,最少就有六个主动给男孩子写情书的,真是……”国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默契的接口,然后再和国娆相视一笑,颇有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颜玮,既然你问我了,那我也要审审你,你们几个没接到过情书吗?”雷鹏坏笑着问。 “问就问好了呀,干嘛一副怪叔叔的表情?”我先损他一句,接着大言不惭的说:“向我们几个这种智慧与美貌并存品德优良待人真诚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没人喜欢呢,你问的问题也太没有水平了吧?” 雷鹏没想到我会这么大方的承认,不禁有些张口结舌,芳菲和国娆也没想到我会如此厚颜无耻的夸自己,纷纷石化。 “怎么了?我不过是说了两句实话,你们干嘛那样一副表情?”我无辜的说。 “以前听过一句话,就做‘一皮天下无难事’,今天才见到能把这句话的精神发扬的这么高的人,我真佩服你呀。”雷鹏明褒实贬的说。 “别这样说。我自己都很佩服我自己。”我死不要脸的说。 “……”雷鹏很无语。 “……要不我告诉他吧?”芳菲无语之后说,看我不说话,知道我是默许了,就对雷鹏说:“她们都有收到情书哦,还有人面对面跟她们表白呢,大家都知道雷新跟王学伟是一对儿,没人打她的主意,颜玮收了两封情书吧,国娆有五封呢。” “那你呢?”雷鹏问。 “……谁会注意我呀……”芳菲小声说。 察觉芳菲情绪上的波动,我忙说:“好多人注意你,你不知道而已。” 国娆跟着说:“就是,班里好几个男生明显对你有好感,只是不敢说罢了。” “真的吗?”芳菲不好意思的问,脸上有些红晕。 “那种连开口说声喜欢你都做不到的人,估计也不是没按什么好心,说他们干什么?”换雷鹏脸色不太好了。 傻蛋!芳菲现在正自卑着呢,他说这话算什么?我此刻真想抽他两个大耳瓜子。 芳菲的脸色果然有去一点,没办法,两世都是这样,芳菲的性格中一直带着点小自卑,平时不会显露出来,一旦带到脸上,就很容易胡思乱想。 “雷鹏,你想不想知道给我写情书的人在信里说什么了?”我浅笑着问,不等他回答继续说“他们说,虽然有你这么强一个竞争对手,但是他们也不会放弃,一定要跟你分个高下呢。” 雷鹏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当然知道我是生他气了,但是有不明白我为什么生气,陷入迷茫中。虽然雷鹏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但是他毕竟是个男生,不可能明白女生的一下小心思,当然更加不能明白本身就有些自卑的芳菲因为我们都有人表白,就她没有,早就有些觉得不如我们,现在雷鹏说对她有意思的几个人不好,她更觉得低了我们一头。我恨的牙根痒痒,扑过去咬他两口的心都有。 “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当做竞争对手?咱们俩又不是一对。”雷鹏不知死活的说。 “哦,他们都是那样认为的,我有什么办法?”我摊摊手说。 “呵呵,回学校后,我也要对有些人说一下,以后别纠缠我了,我喜欢的是雷鹏呢。”国娆能说出这种话来,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雷鹏搞不明白到底哪儿得罪我们了,连平时最淑女的国娆都要整他,想了半天得不到答案,讨好的对我说:“颜玮,能不能过来我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我示意国娆劝着点芳菲,跟着雷鹏向前走了十几米,估摸着她们应该听不到我们说的话了,雷鹏问:“我是不是刚才哪一句话说错了?怎么你和国娆都针对我呢?” 我说:“这位大哥,您也太没眼色了吧?为什么要说对芳菲有好感的都是没安好心的呢?她正自卑着呢,你再这么一说,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你说你不知道也就算了,怎么连看人脸色都不会?” “芳菲为什么会自卑?”雷鹏抓住重点直接问。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远远的看着被国娆逗笑的芳菲说:“芳菲是他们家老大,她有一个比她小一岁多点的弟弟,还有一个今年刚一岁的妹妹。从小她就被送到她外婆家,一直到六岁才回家开始上学。她心里一直觉得家里有弟弟妹妹,她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个,好像有她没她都一样。上小学的时候,因为她胆小,不敢和同学们一块儿玩儿,五年下来,一个能说两句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就只和一表三千里的国娆关系还行。反正她一直觉得自己就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就怕没人重视她。上了初中之后,咱们一直都在一起玩,她的性格也开朗不少,但是因为咱们都太……出色了,她和咱们几个在一起,压力很大,怕跟不上咱们的步伐,咱们会不要她,怕和咱们差太多,会有人觉得她不配和咱们一起玩……我和国娆劝过她很多次,但是收效甚微……” “啊?那我那样说,她是不是误会我看不起她了?”雷鹏懊恼的说。 “不会,按照她一贯的想法,会认为是她不好,所以你才会说她。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你是不是觉得芳菲特好说话,只要是咱们决定的事,她从来都没意见?”我问。 “对呀,总是咱们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雷鹏说。 “唉,她不是没想法,只是一般不会说出来罢了。有时候咱们做的事,她明明不想做,但为了不扫咱们的兴,她同样会跟着做,比如说,我们从初一就决定要考上一高,其实那时候她心里忐忑的很,但是,我和国娆是她唯一的朋友,她只能努力赶上我们。为了成绩不落在后面,她每天比咱们用在学习上的时间多得多,可以说,她是咱们几个里面最刻苦的一个。”我幽幽地说。 雷鹏有些赫然,说:“我们几个都没看出来,还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没主见呢,看来还是我们几个对她关心不够。” “别这样说,这事也不怪你们,说起来我的责任还要更大一点呢,当初只是为了争一口气,没想到会给她带来那么大压力。你们才认识她多久,她这种闷葫芦的心思本来就不好猜。其实,她很重视你们几个,所以才会愿意听你们的意见,她只是有点自卑,骨子里脾气可是犟着呢。”我耐心解释,不希望雷鹏他们有什么误解。 “我知道,我以后也会注意点的。对了,国娆和芳菲是表姐妹,了解芳菲还算正常,你不是也是在初一认识她的吗,怎么也对她这么了解?”雷鹏奇怪的问。 那是因为我认识她两辈子了呀!我在心里想,嘴上说的是:“那是我心思细腻,够关心她,哪像你们几个大大咧咧的。” 说着白了雷鹏一眼,继续说:“还有,这事儿你知道就算了,别告诉那四个人了,他们粗线条的很,给他们说了他们也不会注意一些细节,反而会让芳菲产生误会。” “这我知道。不过,你能不能帮我跟国娆说一下,别让她回学校乱说了?”雷鹏苦着脸说,“你是不知道班里有多少她的爱慕者,更不要说整个三年级了,她要是胡说点什么,那些信了的人还不得把我皮给剥了?帮个忙吧!” “呵,我不落井下石你就偷笑吧,还指望我帮忙?说错话了还能不受点惩罚?我还准备着如果国娆不能把火扇的不够旺的话,我再加把柴什么的。”我笑容可掬的说。 “……”雷鹏再次无语,但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雷鹏就这一点比王学伟聪明的多,知道躲不过去的时候,就会坦然接受,不想王学伟明知挣扎反抗都是无用的,不过是让我们看戏看的更过瘾而已,却一直乐此不疲。 93、铅球门事件 93、铅球门事件 “好了,不和你说了。(手打小说)国娆和芳菲走过来了。”看到芳菲她们正往这边走,我匆忙说。 “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还不让我们听。”芳菲抱怨。 “既然是悄悄话,当然不能让你听到啦,是不是,国娆?”我说。 国娆露出一个心知肚明的微笑,点头赞同。 “他们四个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么久都不会来?咱们过去找找看吧。”雷鹏没话找话说。 我和国娆都知道他的用意,但不想拆他的台,芳菲完全不在状况内,向来是听别人意见听惯了的,所以我们四个看起来很有默契的一起向河边走去,原来那四个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竹筏,正在河面上折腾呢,看他们全身湿透的样子,已经玩了有一会儿了。 雷鹏几步走进河里,远远从他们喊:“喂,你们把竹筏划过来,我们也要玩!” 河里的几个听到后,缓缓把竹筏划回岸边,我们四个兴致勃勃的踩上,结果竹筏不争气。不能承受我们八个人的重量,根本浮不起来。 “你们几个去休息一会儿,让我们过过瘾。”我对王学伟他们说。 他们四个可能是已经玩够了,爽快的下筏,我们四个上去,可是掌握不好平衡,筏子总是想往一边翻,我们几次掉进水里,幸亏站的地方水浅,不然就不单单是裤腿湿掉,估计就要好好洗一个露天浴了,怪不得那四个的衣服都是湿的。 “你们四个先一个人站一个角,同时走上去,不要乱动……”张付兵看不过去我们笨手笨脚的,开口指挥。 有经验的人在一边一个口令,我们一个动作,终于可以四个人一起站在筏子上,平稳的漂起来,雷鹏拿着竹竿,开始撑着筏子向深水处划去。 “当心点,把这个拿上。”王学伟扔过来两个救生圈。 芳菲和国娆一人一个放在脚边,以备不时只需,雷鹏不满的说:“咱们根本就不需要这玩意儿,我的撑船技术,怎么会让筏子翻船,你们太不信任我了吧?” “万一翻了怎么办?我又不会游泳。”芳菲实话实说。 雷鹏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怎么说话呢!没有万一……”说着他为了营造出他真的很生气的样子,停止撑竹竿。反而开始手舞足蹈的,可是他忘记了,我们是在一个很不平稳的竹筏上,他一动,重心失衡,筏子又一次翻掉,国娆和芳菲抓着救生圈,我用着唯一会的狗刨式努力浮在水面上,雷鹏赶快去追水流而下的竹筏。 等雷鹏重新撑着竹筏到我们三个跟前时,我们三个看他的目光,让他冷汗直流。 “这就是你的技术?”率先发难的竟然是国娆。 雷鹏心虚的笑两声,把我们一个一个拉上竹筏,任凭我们声讨他,不敢还口一句。 骂过几句之后,我们也觉得好玩,反正浑身已经湿透了,也就不像刚开始那样矜持的站着,生怕衣服湿掉,反而放开了,三个人开始在竹筏上过起了泼水节,你波我一下。我还你一把,一时之间,玩的热闹非凡,岸边的四个看的眼热,跑去接了几个救生圈,游到我们身边,加入了泼水大军,这一刻,我们放下所有的顾虑,忘了所有烦恼,只是单纯的享受当下。 “哎呦,不和你们疯了,太阳那么大,等一下人都给晒黑了。你们也不要玩太久,趁现在温度高上岸,衣服干的快一点,别等一会儿天凉了,再穿一身湿衣服,感冒就划不来了。”我提醒玩疯了的几个人。 “知道了,你先上去,我们再少玩一会儿就走。”雷鹏躲开迎面泼过来的水,一边还击一边随口说。 不理这几个疯子,我自己游到岸边,找了个能看到他们几个又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坐着等他们。五月下旬的天气,刚从水里出来还不觉得,等一会儿之后,一阵小风刮过,还真有点凉意。 “喂,你们别玩了。快点上来吧!”我怕他们上来的晚了温度更低可能真会生病,忙喊他们。 听到我的喊声,国娆和芳菲属于听话型的,虽然还是留恋,但仍乖乖的从水里出来,到我身边坐下。 “颜玮,你怎么那么早就上岸了?水里玩着真好。”芳菲可惜的说。 “我怕晒黑了,你没看到我现在也没有坐在太阳底下吗?本身就不够白,再晒一晒,不成了小黑妞了吗?”我一本正经的说。 “你够白了好不好,我们几个人中,就你最白了。”芳菲羡慕的说。 废话,我从两岁开始保养的皮肤,如果还不好,那才真叫活见鬼了呢。我心里想。 “上岸之后还真有点冷呢。这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干?”国娆担心。 “觉得冷的话喝点热茶。”我给国娆和芳菲各倒一杯刚借来的白开水说。 “呀!我的手表坏了!”芳菲忽然惊叫。 “你的手表不是防水的吗?”国娆放下茶杯关心的问。 “恩,看来又要再买一块了。现在几点了?”芳菲哭丧着脸问。 我抬手看看表,告诉她:“…四十。” “快四点了呀,是不是该叫他们上来了?”芳菲说。 “喂!水里的那几个,你们再不快点爬上来,我们就要先走了哦!”我大声喊。 这一次,体力不支的雷新和没有疯到家的雷鹏两个被喊了过来,河里还有三个人死活不理我们,对我的喊声置之不理。 “还有三个人。你们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啊,再不上来不要怪我翻脸哦。”我下了最后通牒。 他们三个这才不甘不愿的爬上岸,拖着竹筏和救生圈还给人家主人,耷拉着脸过来坐下。 “催那么急干什么?时间还早着呢,在玩一个小时也不晚呀。”王学伟嘟囔。 “还玩?再玩你们是不是要穿着一身湿衣服回学校?”我说。 “你们几个也赶紧喝点热水吧,不然等一会儿有你们受的。”国娆说。 “吸,穿着湿衣服被风一吹还真冷啊!”雷新吸着气说。 “现在知道冷了?刚才怎么不早点出来?你看我的衣服都快干了。”我说。 “呵呵,玩的时候哪顾得上这些,先玩个过瘾再说。这叫‘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再说了,我哪儿想得在水里那么暖和出来还挺凉的?”雷新振振有词。 “你少说两句吧。看你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国娆说。 王学伟的嘴唇都有些发白,也不知道是泡的还是冻得,雷鹏说:“你要是冷的很的话,不如到公路上跑一会步,又能取暖,又能让衣服快点干,还能锻炼一下八百米跑,一举数的的事。” “路上车来车往的,我一个人在那儿跑,那显得多傻,我才不去。”王学伟嘴硬。 “不行你们几个衣服还没干的都去吧,本身天气也不够热,你们在穿着湿衣服,等把它暖干,说不定回学校之后真感冒了,还不如运动运动。”我说。 “不去!别人看到我们浑身湿答答的跑,还以为我们是怎么回事呢!”何阳坚决的拒绝。 “我看咱们还是去吧,我坐着冷的只打颤,跑起来可能还好一点。”雷新坚持不住的说。 最后,除了我们最早上岸的三个,他们五个人都去跑步取暖去了。 “看到没,这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呀!”我感慨万分的对国娆和芳菲说。 “呵呵”“呵呵”国娆和芳菲都轻笑起来。我们三个人休闲的喝着水打着牌,不知道他们几个跑了多远,估计也不近,因为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头上还在冒汗。 “呼,累死我了。”张付兵短期一杯水一饮而尽。 “快点坐下歇歇吧,椅子上的水我已经擦干净了。”国娆说。 “咱们再等一会儿,等大家衣服都干了,就该回学校了。还有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后边可没有时间给咱们出来玩了。”我说。 “知道了,唠叨的老太太!”何阳说。 “我很唠叨吗?难道我真的已经老了?”我摸着脸无辜的说。 “六月一号咱们要进行体育加试,一共三十分着呢,大家估计自己能的多少?”雷鹏问。 “那还用说?咱肯定是满分。”说道自己的强项,王学伟骄傲了。 “我八百米跑总是跑不到满分,最多能的**分的样子。”芳菲苦恼的说。 “那也比我强吧。三十分我一共才能的二十五分左右。”国娆的体育更差一点。 “回去大家在多练习练习吧,我看还能再提高点,体育的分多一分是一分。”雷鹏说、 “那好吧,回学校咱们就加强一下训练吧,各自把自己不能满分的项目多练练,省的拖文化课的后腿。”我说。 “半个月都不到,能有什么效果?”何阳不屑的说。 “那是你,我们肯定都能有所提高。”雷新不服气的说。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都是满分了,还能提高到哪儿去?成绩再好也得不了三十一分不是?”王学伟说。 “刘颜玮,你能得多少分?”张付兵问。 “呵呵,区区不才,只能得三十分。怎么了?”我说。 “不是吧?你看起来就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可能得满分?”何阳夸张的说。 “我们也没想到颜玮体育成绩会那么好,刚看到的时候也是下了一跳呢。”芳菲说。 “哎,马上五点了,咱们是不是给回去了?”国娆说。 “那就走吧。”雷鹏接口。 “等一下!你们不觉得有个问题咱们还没解决吗?”张付兵紧急叫停。 我们都用充满问号的眼看着他。 “咱们回去怎么跟老师交代失踪一天的事?”张付兵问。 “等咱们回学校差不多正好是课外活动时间,你们先去操场练习,我去找老张说。”雷鹏不愧是一班之长,很有大哥领袖的风范,一力承担起责任。 既然有了背黑锅和送死的人,我们当然乐得无事一身轻,放了一天风之后,前段时间的烦闷好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大家心情愉悦的坐车回校。 到我家门口时,我对他们说:“你们谁再帮我请个假,今天晚上不想去上课,我回家歇着了。” 在其他几人羡慕的眼光中,我回了家,光明正大的偷了一个晚上懒。 第二天到学校,正常的上过两节课,第二节课间休息时,我和芳菲她们几个一起去厕所,回来的路上,雷新说:“你们发现没有,咱们学校真好玩,一年级都在一楼,二年级在二楼,三年级在三楼,好像怕我们三年级的人出去的勤,把我们都安排在三楼,下去一趟在上楼一趟,相当于要爬六层楼梯,还真有不少人不想爬楼儿减少出来玩的。” “咱们算什么呀,没看到隔壁大教学楼,人家高三的学长学姐们,都是在五楼六楼,那上下一趟,更费劲。”芳菲说。 “人家高中的教学楼每层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六楼怎么样?比咱们方便多了。”我说。 “呵呵,你们记不记得去年,三班有个女生和别人打赌,从窗户上跳下去了,后来学校把咱们的后窗都给封了?简直太搞笑了。”雷新说。 “其实上课坐久了,下课就应该出来活动活动。我觉得在三楼挺好的,没有其他年级的人路过咱们教室,多安静呀。”国娆说。 我们四个一路说,一路向教室走去,走到教学楼前不足十米的时候,我感觉眼前有一个小黑影冲着芳菲和雷新扑过来,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捞住那个黑影,入手沉重,猛然一股钻心的疼痛,无力托起黑影,手一松黑影砸在地上。 就这一秒钟耽搁,芳菲往后退了一步,黑堪堪在她脚边停下,我们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四公斤的铅球。我们不由一阵后怕,如果不是我反应快,这玩意儿要是砸在谁身上,那可真够受的,我们可是都看的清清楚楚,当时这个铅球就朝着芳菲或是雷新的头上砸过来的。 我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说:“哎,幸亏我手快,接了一下。真是吓死人了。哎呦……” “怎么了?”她们几个关心的问。 手拍到身上一阵疼痛传来,我才发现左手的拇指和食指被铅球砸的好像肿了起来,不禁叫痛不止。 “哪个王八蛋扔的铅球?”看着我粗肿的的手指,雷新泼辣的大骂。 我们都抬头向楼上看去,正对着我们的前方二楼站了几个学弟,很无辜的摊摊手,示意和他们无关,三楼却空无一人。 “王八蛋!跑的倒挺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是三班的教室,刚才还有人在,现在一个鬼影子也没有了,肯定就是他们班的人干的!我过去问问去!”雷新见始作俑者竟然畏罪潜逃,火气更旺了三分,气势汹汹的走了,我想拉都没拉住。 “国娆,你快跟上,雷新太冲动了,我怕她和三班的人吵起来。”赶忙让国娆跟上劝着点雷新,转头对芳菲说:“你到咱们班喊上雷鹏,把事儿跟他说一下,让他去三班找几个男生问问,看能不能找到是谁扔的铅球。” “你的手怎么办?”芳菲担心的问。 “嘶!你不说我都忘了疼了。没事,你让王学伟他们死过来一个人就行了,我在这儿等着。”我呲牙裂嘴的说。 芳菲听我如此说,才一步三回头的上楼了,没一会儿,张付兵何阳两个就从楼上冲下来,跑到我面前,焦急的问:“没事吧?你的手怎么样?咱们去校医那儿看看吧?” “好,我在想,如果我砸到的是脚该多好,就可以让你们背着我过去了。”我看他们脸色不太好,开玩笑的说。 “快点走吧,看看你的手指头都肿成什么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要是有个骨折什么的,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何阳骂了一句,推着我就走。 “我也很想哭来着,那不是太难看了嘛。哎,张兵,别忘了把铅球拿上。”我说。 张付兵依言低头捡起铅球,不满的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这个玩意儿干什么?” “呵呵,这可是罪证呀,哪儿能把它扔那儿。咱就把它捡走,不管是谁向体育老师借的,我看他到时候拿什么还。”我阴险的说。 “当时情况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都没看到是谁扔的吗?”张付兵问。 “谁注意了,刚开始都围着看我的萝卜手呢,等大家抬头,三楼就一个人都没有了。”我说。 “让我知道是谁,非揍他一顿不可!”何阳恨恨的说。 “其实如果是谁不小心把铅球弄掉下来了,说声对不起道个歉也就完了,可是他竟然躲起来了,这才是让我生气的地方。”我说。 “你少说两句话吧,也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事。”张付兵捏着我变形的食指说。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校医室,小王医生看到我们,忙把我们让进去,关心的问问情况,就开始给我看手。他先是捏捏这里捏捏那里,又让我做几个动作,何阳等不及的催:“小王医生,你别磨磨蹭蹭的,快点看看她的骨头伤着没有!” 小王医生也不恼,继续不温不火的东揉西搓了一番,把我痛的直流眼泪,最后,小王医生说:“还好,没有大碍,骨头没骨折,抹几天红花油就行了。不过……” 何阳张付兵异口同声的追问:“不过什么?你快点说呀!” 94、体育加试 94、体育加试 “她的左手最起码一个月不能用力。(手打小说)你们的体育加试再有十几天就开始了吧?我记得实心球可是要用两只手一起用力的,到时候她怎么办?”小王医生担忧的说。 “哇,这怎么办?”何阳更急了。 “你们去问问你们体育老师,看看这种特殊情况考试能不能延后,我记得应该是可以的。”小王老师出主意说,“不过,就算不行,就让刘颜玮同学随便去考一下,就算掷实心球一分不得,我看她也能考上重点高中。” “你别说笑了,我觉得我还是抓紧时间把手养好比较靠谱一点,退一万步说,我还可以用右手用劲,左手就装个样子,扔多远就算多远吧,总比挂个零强。”我说。 “呵呵,刘同学你还挺坚强嘛,要是换个人早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能笑得出来,精神头真不错。”小王医生继续开玩笑,手上动作不停。把我两只红萝卜手指涂的花红柳绿的。 “好了,这两瓶药水你拿回去,每天涂抹三到五次,别嫌味道难闻,一定要涂够次数。对了,用不用我给你弄个绷带什么的,把你这只手吊着,省的你忘了自己是个病号乱动手?”小王老师工作完,笑着说。 “不用,还是等哪天你自己胳膊折了手断了,自己享受吧。我们走了,你坐着吧,不用送了。”我没好气的说完,拉着张付兵何阳快步走出校医室。 上课铃早就响过了,校园里没有几个人,我们三个晃晃悠悠的回到教室,老师已经开始讲课,我们悄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是有心问一下他们找没找到罪魁祸首也只好等下课了。 国娆知道我的心思,不动声色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猜一猜是谁扔的?” 我回:“我认识?” “对,就是初一的时候和咱们一个班的杜春燕。和另一个女孩子拿着铅球玩儿,铅球太重,她没拿稳就掉地上了,然后就滚到楼下了。” “这就是她的解释吗?” “是,她说她看到铅球掉下楼,吓坏了。所以才不敢躲回了教室。” “那你们就这样了?没有给我讨点公道啥的?” “怎么可能,下课后,她会过来郑重给咱们道歉。” “这还差不多。” “你没看到杜春燕见我们到他们班找人的时候,脸色那个难看呀……” “你们怎么让她承认的?我估计她既然当时没有站出来,过后肯定也不会主动认错吧?” “猜得真准。她一开始一句话都不说,后来还是跟她一起的女生受不住了,把她交代了出来,她见赖不过去了才勉强承认的。” “呵呵,照这么说,让她来认错道歉她不是很不情愿?” “不情愿又怎么样?反正她一定要来亲口跟你说声对不起。你的手怎么样?” “没事,就是肿了,骨头没问题,抹几天红花油就好了。” 和国娆纸条来往一阵,事情的大致经过我也了解了,杜春燕肯正式道歉,还是雷鹏对她进行了施压,警告她说如果她不认错,就一定会怎么怎么样,搞得跟黑社会复仇一样,你别说,恶人还需恶人磨。本来还死鸭子嘴硬的杜春燕一看到雷鹏发飙,马上就软了下来。懦懦的解释说是不是故意的,,迫于压力,也就同意下课后过来道歉了。 杜春燕道过谦之后,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般的人物,不必对她投入过多关注,我们现在的重心都放在了十天后的体育加试上。其实原本他们几个是不同意就这样简单就放过她的,最起码要当着我们全班同学来一篇不少于五百字的道歉信,最好是把道歉信在学校的公告栏里张贴个十天半个月的,不过被我制止了:我们都是马上要毕业的人了,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费太多心。 小王医生说的挺准,我的手指不到一个星期就消肿了,可是真的使不上力,稍微用点力就疼得厉害,我也就不敢逞强了。在我受伤的这几天,他们几个对我空前体贴,除了作业试题需要我自己做,其他的一切事都被他们几个包办了,倒是让我体会了一把伤病员的特殊待遇。 “颜玮,怎么办?还有三四天就要体育加试了,你的手还不能用力,掷实心球这一项怎么办?”芳菲忧心忡忡的说。 “我也不知道呀,要不咱们到操场上试试?我看一下一只手用力能扔多远,只要成绩不算太差,就这样去考试吧。”我说。 我们一群人来到操场上,操场上到处可见为了体育加试在做最后努力的初三学生们。我们几个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先试了一下跳远。手受伤了,对腿没有一点影响,我仍可以轻松跳一个满分;八百米跑同样。最后,我开始掷实心球,这才体会到行动的不便,本身这个项目用两只手臂共同用力把球掷出去,是最正确的姿势,偏偏我只能用一只手用力,左手完全就是个装饰品,就只是放在球上用三根手指支撑一下而已,如果不是因为掷实心球要求必须用两只手的话,我还真想就按照扔铅球的方法,单手对出去算了。 我试了两次,成绩都不理想,刚好能达到及格线。 “就这样吧,能得六分呢,比原来想的强多了。考试的时候就这么办。”我满意地说。 “你原来能的十分呢,就因为这少了四分,我怎么那么笨呢,如果能即使看见那个铅球,拉着大家后退,你就不会受伤了……”芳菲说着说着都要哭出来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让杜春燕把铅球扔下来的,你自责个什么劲?别钻牛角尖了。我是这么想的,幸亏我手快挡了一下,要不然真的砸在你或者雷新头上,那可就不是丢几分这种小事了,所以,我这点小伤受的还挺值的,你说是不是?”我温言宽慰她。 眼看芳菲陷入自责,雷新也跟着劝到:“就是啊,当时铅球可是冲着咱们俩掉下来的,我什么都没说,你这么计较干什么?别心疼颜玮。谁让她今年一年使唤咱们给她当了一年的小跑腿,现在好了,她名副其实的需要咱们照顾了,也许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才给她一点小惩罚吧?” “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这意思,这也算是提醒某些人不要得意忘形,不然天都会嫉妒的。” 国娆很难得会说这么俏皮的话。 经过我们轮番劝慰之后,芳菲也想开了一点,不再一味的自责,开始积极的想办法。 “我听张付兵说,有特殊情况可以找体育老师,能延期考试,要不然咱们去找体育老师说一下吧?”芳菲急切的说。 “不用了,就算延后也只不过是延半个月,那时候我也不一定能恢复以前的水平,反而还要多练习半个月,耽误时间。现在我的体育保守估计能的二十六分,而且都及格了,没必要再去找这个麻烦,再说了,还有两三天才考试呢,我在练习练习,找找用单手发力的感觉,应该还能在扔远一点,没事的。”我说。 芳菲还想说什么,雷新快言快语的说:“啊呀,你就是心思太重,不管什么事都爱放在心里想好几天,你看那几个,早忘的一干二净,自己跑一边打篮球去了。” 雷鹏他们四个早在我们劝芳菲的时候就识趣的离开,把空间留给我们四个,跑到篮球场和别人打篮球去了,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我知道,如果我们四个真出了什么事。或是有谁欺负了我们,他们一定会跑在最前面去给我们出气。 “呵呵,你们看,今年这儿没种豌豆,改成丝瓜了!”我看着西北角的一小块菜地里种着的丝瓜惊奇的说。 “不是吧?这是哪个老师呀?太小气了吧!不就是去年种的豌豆被我们给偷吃了而已,今年竟然种些丝瓜,他哪怕少种一点也行啊,让我们今年吃什么?”雷新不满的哇哇叫。 想来也是好笑,也不知道哪个老师在操场西北角的围墙边上开辟了一小块菜园,种些西红柿黄瓜白菜什么的,去年突发奇想,种了豌豆,被我们发现后就盯上了,等它刚熟,我们就先下手为强给全部拔走煮着吃了,连一颗都没给他留。看来今年老师吸取教训了,改种产量比较高且不会被人一次性摘走完的丝瓜。 “真想找几个学弟来替咱们盯着,又能吃的就给他摘走,看他明年还种什么!”雷新赌气说。 “算了吧,老师也很不容易呢,要是今年再不让他吃上自己种的菜,我怕明年这里就又成一片空地了,老师肯定气的什么也不种了。”国娆劝着。 “呵呵,那就给他留点,全当咱们学雷锋做好事了。”雷新也笑了起来。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我们如期迎来了传说中的体育加试。体育加试的考场共有三个,分别是一高二高和环城一中,我们学校就是在环城一中。这天早上七点半,由体育老师带队,我们初三四个班一共两三百人挤在两辆校车上环城一中。 体育加试的三个项目:立定跳远、掷实心球和八百米跑,每一项都必须最少及格才可以毕业,否则,哪怕你的文化课成绩再好,也别想初中毕业,不过还好,有一次补考的机会。其中立定跳远和掷实心球都是来三次,取最好的记录作为中招体育加试的分数,只有八百米跑只跑一次,可能很少有人能跑完一次再来一次吧。 考试是分为男女两边同时进行的,顺序按照我们中招考试的编号,因为今天和我们同时考试的还有另一个学校的同学,老师专门交代我们一定要跟紧一点,免得掉队,要知道老师点名三次未到的就算弃权的。 我的准考证编号是0001,雷鹏是0002,看来这是按照我们平时的成绩排的,所以我们是排在一起的,我的后面就是国娆。 考试的第一项是跳远,毫无任何悬念,我们四个都得了满分接着就是掷实心球,她们三个比我还紧张,我倒是心里有底,毕竟我也紧急训练过几天,不能掷十分,**分总是跑不了的,其实这还是我不想暴露我的实力,如果用上我们的特殊手法,单手用力同样可以保证的满分。 顶着她们三个担忧的目光,我光棍的甩出华丽丽的三次,一次比一次远,竟然人品爆发,第三次堪堪超过满分线一点点,平时练习时,最好的成绩大概也就是9.5分吧,看来咱还真是那种考试型人才,临场发挥的就是好。 掷实心球是芳菲的弱项,她也不过只得了九分,雷新和国娆也是满分。 两项考过之后,我们就在一边暂时休息,等候另一个学校的人考完八百米,把跑到腾开,我们才能继续考。 这时,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同学开始喝葡萄糖补充能量了,八百米跑可以说是最难的,因为它即要求速度又要有耐力,想要有好成绩,两者缺一不可。 我们这几个女孩子里,也就我经过了魔鬼训练,这一点小cass根本不放在眼里,其他三个人也都有点心里打鼓了。 “颜玮,要是我跑到一半摔倒了怎么办?”芳菲紧张的问。 “你别胡思乱想,哪儿有那么倒霉的人,再说了,我听说如果是摔倒的话,好像是可以补考的,你担心什么?如果担心跑不快的话,你就跟紧前边一个人的脚步,别管其他的,只管去踩她的脚印,不知不觉就跑快了。”我安慰她说。 “哎呀,我也很紧张呢,平时练习的时候,我的八百米都是勉强刚及格,怎么办嘛?!”雷新也在叫。 “快看!每次起跑的都是四个人,也就是说是四个人一组记成绩的,咱们四个肯定是一起跑,到时候颜玮在最前面跑,咱们一个跟一个的踩脚印,由颜玮带着,咱们应该没问题的。”国娆冷静的分析,表情平静,但我却从我微微颤抖的手看出她其实也是紧张的。 不过芳菲和雷新却被她伪装的平静欺骗了过去,围着她开始讨论她们三个跟着我的顺序问题,甚至还临时跑了几步试试感觉。 二十分钟后,跑到终于轮到我们学校使用,体育老师忙把我们集中起来,排队在八百米七点等候。 国娆猜的很对,我们四个果然是一组的,而且是第一组,我们斜着一排按照起跑的姿势蹲好,等发令枪一响,我们就默契的同时向前奔去。环城一中的跑道一圈是四百米,八百米要跑两圈,第一圈的时候,我并没有怎么加速,从第二圈开始,我对她们说了声“跟上”,开始一点一点加速,她们按照我说的,努力踩我的脚印,看来这个方法还是管用的,不管是体质最弱的芳菲还是最没耐力的雷新,竟然都紧紧跟在上一个人身后,没有一个落下的,结果我们竟得了个开门红,四个人全部满分,体育老师高兴的摸不着北,连我们都有些不敢相信。 跑过终点,雷新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气,我把她拉起来,拉着她有慢走了一会儿,才放她赖在地上。 “累死了!这是我有史以来跑的最快的一次!”雷新气喘吁吁的说。 “我也是。”国娆累的声音的变了,却还是很兴奋。 “连我都跑了满分吗?真不敢相信。”芳菲还保持着不敢置信的一脸傻样。 “幸好是咱们女生先开始考的试,现在雷鹏他们正在考试,看不到咱们的狼狈相,不然,王学伟何阳两个还不得笑死过去。”我则想到了另一件事。 听我如此一说,其他三人都露出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就是,何阳还好一点,王学伟有时候说话也太难听了点,雷新你也不说管管。”芳菲说。 “雷新有时候比王学伟还不靠谱,你让她怎么管?”我说。 雷新红着脸娇嗔道:“说他就说他,干吗要扯上我?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哦?那是谁听说人家王学伟收了一封情书,气的差点把课本撕了?又是谁为这事儿两天没好好吃饭?还有一次,又是谁因为王学伟和别的女生多说了几句话,一个星期没理人家的?”国娆悠悠的说。 雷新的脸已经成了一块儿红布,简直快要滴下血来,却不敢继续反驳,谁知道我们还会说出些什么呢?只能用脚开始跑地上的煤渣。 “你的脚安生点吧,不然等会地球都被你刨出一个洞来了,那样咱们以后想去美国好像近了不好嗳,从你刨的洞里直接就过去了,呵呵……”我跟着取笑她。 雷新学聪明了,不管我们说什么,她就是不开口,等着我们说几句没意思之后,自己就转移了话题。 确实,逗了半天,雷新不接一句话,我们还真的没兴趣继续逗她了,算她这一招高明,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决定暂时放她一马。 “雷新,最后问你个问题。”我隐去笑容,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问题?”雷新终于开口了。 “就是关于那次你生王学伟的气,一个星期没跟他说话,后来他是怎么哄好你的?”我问。 “你去死吧!”雷新恼羞成怒的骂道。 95、四哥的秘密女友 95、四哥的秘密女友 女生的八百米跑全部考完之后。(手打小说)老师让我们自由活动,可以先到校车上等待,也可以在附近走动,但不能离得太远,而且,考完试的学生已经不能再留在操场上,我们想给雷鹏他们几个加油的想法也破灭了,所以我们就先到校车上抢占了几个位置,坐着总比站着强。 我们四个百无聊赖的聊着天,和我们同一辆车的是二班的学生,我们班女生和他们班的可谓是泾渭分明,二班女生大都在聊天,我们班的人则有很多都在抱着一本书看,我们四个倒成了异类,有几个二班的女生看着我们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哎,你说,她们在说我们什么?”雷新不满的问。 “管她们说什么呢,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你还能管得着吗?”国娆笑着说。 “就是,咱们还不如趁这个时间也把重点再背一遍吧。”芳菲说。 “你们背吧,我一坐车就想睡觉。我先睡一会儿。”我无精打采的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晕车的我只要坐上除了公交车以外的车就开始昏昏欲睡,精神萎靡,如果什么时候我的了失眠症,倒是可以考虑把家安在车上,随时随地都能睡着。我迷迷糊糊的想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只是一会儿,我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一些吵吵闹闹的声音,好像有人再叫我,仔细听了听,好像有没有声音了,我就又陷入睡梦中。 “颜玮,快点醒醒,要下车了。”耳朵边响起的好像是国娆的声音。 我迷糊的睁开眼睛,振奋一下精神看向车外,车子果然已经到了学校门口,正在向校内驶去。 “我看只要坐上车,就算把刘颜玮拉去卖了她都不知道。”张付兵调侃我。 “真的嗳,我们在她身边吵翻了天,她都没一点反映,睡的像猪一样。”雷新说。 其他几个人也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嘿嘿傻笑几声,理直气壮的说:“我也没办法呀,坐车上就开始困,我能怎么办?再说了。人无完人,哪有一点毛病的人呢?总是要有点缺点嘛!” “刘颜玮就是一个常有理,不管什么事到她那里都是有理的,你们还说什么?”何阳说。 “我们要是犯个什么错或是有什么毛病不改,你能把我们骂得狗血淋头,你自己呢?只要有什么缺点,就理直气壮的说什么‘人都是有缺点的嘛’之类的话,我看你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王学伟说。 “呵呵,怎么办呀?又被你发现了我的一个缺点,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可是明知到这时不好的习惯,我就是改不了,你们说怎么办?”我笑嘻嘻的说。 “你还有一个有点,就是脸皮的厚度很可观,不管我们怎么说,你都能充耳不闻,我行我素,哪儿像我们几个。被你念叨几句就投降了。这一点,我还真佩服你。”雷鹏也跟着加塞。 我也不反驳,只是嘿嘿的傻笑,遇到之中所有人都对你一个人开火的情况,你怎么可能以一敌七?所以,我很明智的不还口,他们讲两句就没有乐趣了。 果然,他们几个又刺了我几句,看我只管笑,也不反驳,自动的停止了对我的攻击,车子正好停下,我们等其他同学全部下车之后,最后鱼贯而出,开始说其他的话题。 “体育加试考完了,后面咱们就剩一个月时间,大家在做做最后冲刺吧,考试的时候能多一分是一分,我还想着咱们能在一高继续叱咤风云呢。”雷鹏豪情壮志不浅。 “知道啦,你现在也这么罗嗦!”王学伟说。 “唉,感觉时间过得真快呀,好像初一开学的情景还在眼前一样,咱们马上就要毕业了。”国娆感慨的说。 “恩,我也是这种感觉,过几天咱们就要离开这个学校了,还真有点舍不得。”芳菲跟着说。 “你们两个好了吧?干嘛搞得那么伤感呀?”雷新受不了的说。 “就是,好像自己七老八十了,正在怀念年轻的时光一样。哎呀!你们这些人真坏,上午又没课了。车子到我们家门口的时候为什么不叫醒我?非要我跟着跑一趟学校,再跑回家,走这么多冤枉路,你们什么意思嘛!”我很是不满。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可以提前下车?”芳菲恍然大悟。 “笨死你了!算了,咱们走吧。”我说。 回到家,老妈正在做饭,老爹在店里看店,刘晨在他身边摇摇晃晃的跑来跑去,嘴里不停的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字节。 看到我进门,刘晨满脸是灰的跑道我跟前,抱着我的腿,把我的裤子上涂了一片鼻涕口水,我气得拎着他的衣领,走到后院,就着水井给他把脸洗干净,教训他到:“不准满脸鼻涕的就往我身上蹭,听到没有?” 刘晨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长长地眼睫毛一颤一颤的,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一直点头,嘴里还哇啦哇啦的说着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懂我说的话。 其实刘晨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小孩,从会走路开始。就从来没有坐在地上过,门口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都是整天在地上爬来爬去,刘晨却从来不会,但是,刘晨的抵抗力似乎有点差,比较容易感冒,所以总是挂着两管鼻涕,身上的其他地方都是干干净净的,而且刘晨也很乖,很好哭闹。不像二哥家的刘晓,几个月的小孩子,脾气可不小,整天嗷嗷哭,谁都哄不住,也不知到再大一点会不会好些。 逗刘晨玩了一会儿,把他交给老爹,我到厨房给老妈帮忙。老妈已经把饭做好,就剩下端到堂屋就可以了,我把碗筷一起端过去,盛两碗饭放着,老妈把刘晨抱过来,开始喂他吃饭。 “哎,小妹,你们是不是快考试了?”老妈问。 “对呀,还有不到一个月就中考了,咋想起问我这了?”我奇怪的问。 “我听人家说,考完试还得报志愿,你想上哪个高中?” “不是考完试报,考试之前就得把志愿填好,我想上一高。”我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之后说。 “一高搁哪儿呢?离家远不远?” “市里边,得坐车去,还得住校。” “还得住校?那你不是一个星期只能回家两天?要不你还搁到你们学校上高中算了,离家近,多好。”老妈不满的嘟囔。 “一高可是咱市最好的高中了,见年考上好大学的人多里很,你说我该上哪个?”我反问。 “那你能不能考上呀?” “肯定能了,考不上我还说它干啥。妈,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学习咋样啊?” “你不是说怪好里么,能考上个好高中也好,到时候在考个好大学,咱们家也算是出个大学生,我跟你爹也跟着脸上光彩。”老妈开始畅想未来。 “行啊,到时候,你跟我爹就跟着我扬眉吐气吧。”我说。 “话别说太满,到时候考不上我看你恁骄傲去。” “妈!你能不能说点吉利话!试还没考呢,你就咒我。”我不依到。 “好好好。是我错了,你一定能考上,行了吧?”老妈忙说,“对了,你四哥好些天都没回来过了,你吃晚饭往他住的地儿打个电话,问问他啥时候回来。” “知道了,我现在就打,行了吧?” 接通电话,四哥住的是他们单位分的单间,屋子里是没有电话的,但在传达室里有一部电话,我们如果有事要找四哥的话,就把电话打到那上边去,传达室的老先生会把口信传给四哥,我们等着他打回来就行了。 我给老先生讲完之后没多久,我家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拿起听筒:“你好!” “是小妹吧?咋了,家里有啥事?”四哥问。 “没事,咱妈想你了呗,问你啥时候回来呢。”我说。 “你给咱妈说,我星期天就回去了。”四哥说。 “哦,你有啥话给咱妈说没有?” “没啥,有事等星期天我到家再说吧。我挂了啊。” 我挂断电话,老妈忙问:“你四哥咋说?” “没咋说,星期天他就回来了。”我回答。 “你四哥也老大不小了,他咋还不急著结婚里?想等到啥时候去!”老妈又开始絮叨。 “我看呀,我四哥肯定是叫你唠叨怕了才不敢回家了。”我推测。 “我啥时候唠叨了!?”老妈不愿意了。 “就你刚那几句话,天天说天天说,你说的不烦,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举证。 “那我心里着急你能不叫我说两句?你说说,他都二十六七了,咋还不找个对象呢?给他介绍吧,全叫他给吓跑了,还编瞎话吓人家,你说他到底想干啥?”老妈越说越激动。 “妈,你冲我喊啥喊?等我四哥回来,你自己问他到底是啥打算不就行了?”我赶忙说。 “我就是这个劲想里,你把碗刷了,我去前边替你爹过来。”老妈说。 呵呵,四哥这次回来要倒霉了,老**耐心已经降低到临界点,如果他不能给老妈一个满意的答复,老妈非用口水攻势好好教育他不可。我幸灾乐祸的想。 果不其然,周日四哥回到家之后,老妈对他进行了严刑逼供,问他到底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四哥被逼无奈,只好说他自己会尽快找一个,不用老妈操心,不要给他安排相亲云云,老妈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再给他三个月时间,如果不能把儿媳妇领到家的话,就把他便宜卖了,呃,是把他以最快的速度推销出去。四哥无奈的同意了,老妈心满意足了,我看好戏也看过瘾了,四哥的心情可就不那么痛快了。 “你笑什么笑!再笑当心我揍你!”四哥色厉内荏的骂正在幸灾乐祸的我。 “切!就凭你?你能打得过我吗?”我对他的威胁嗤之以鼻,自我从陈家村回来,他不服气我们武功的神奇,不知死活的向我挑战,被我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敢在我面前提动手的事。 “死妮子就会看你哥们的笑话,你就不能替我想个办法?”四哥气愤的说。 “啧,四哥,你忘了,我最大的爱好就是把我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嘿嘿,有好戏不看白不看。再说了,我也等着你早点给我找个四嫂呢。”我嬉笑着说。 “你以为我真不想结婚呀?我不是怕……”四哥想说什么,说到一半有停住了。 看四哥欲言又止一脸为难的样子,我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你现在谈的有女朋友了?” “你咋知道?”四哥吃惊的说。 “看来你还真有。不过,从你不敢领到家里来看,估计她条件不是太好,你怕咱爹咱妈不愿意,是不是?”我继续推测。 “真叫你说对了。我现在是谈的有一个,不过……”四哥还是吞吞吐吐的。 “你不想说算了,我又不是一定要知道。不过,你以后可不要想我帮你忙啊!”我假装不耐烦的说,心中却好奇极了,那个女的的条件到底差到什么程度?要知道老爹老妈并不是挑剔的人,只要人好,他们一般都不会干涉子女们的决定,况且,四哥一直不结婚,都快成老**心病了,以老妈现在的急切,我都怀疑,只要四哥说结婚,她都会高高兴兴的去准备,在这种情况下,四哥明明有对象,却一直不敢说,到底为什么? “别呀,这事儿还真得你帮我说几句好话,等过两天,你到市里一趟,我介绍小梅你们认识认识,等我把她领回家让咱妈看的时候,咱妈要是生气,你也帮我劝着点。”四哥忙说。 “想让我帮忙,你总得先给我说说她的情况吧,不然我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想帮你说好话也说不成不是?”我说。 “小梅人好的很,你只要见了,就知道她有多好,不管长的好看,人又会事儿,还会做衣服,对谁都和和气气的……还是等你见过她之后,再说这话吧,现在我说啥都不如你自己亲眼去看看。”四哥说。 “那你准备啥时候跟咱妈说?”我问。 “越快越好吧,你看咱妈今儿把我骂的,我要是再不行动,我看他真的就把我便宜卖了。”四哥苦中作乐的说。 “我看你还是在等等吧,听你说的话的意思,咱妈估计看不上你女朋友,到时候又是要生气,还有二十多天我就要中考了,不想让家里乌烟瘴气的,你还是等下个月我考完试在说吧。等我考完试,也有心情帮你忙了不是?”我想了想说。 “那听你里,再等等吧。”四哥同意道。 “对了,你还是等我考完试再让我见你女朋友吧,也省里我分心。” “行啊,你先专心准备中考吧。哎,你准备考啥学校,是高中还是中专?” “一高。” “有志气!你要是能考上,我就奖励你三百,不,五百块钱!”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到时候可不许反悔!” 和四哥商量定之后,他就匆匆走了,估计是向他的女朋友通报这件事去了,我也要和老妈说一下,试探一下老**口风。 “妈,要是我四哥自己谈一个女朋友,你没看上咋办?”我装作不经意的问。 “哎呦,我还有啥挑里,只要你四哥自己愿意,我是啥话都没有。你看看,他现在找一个都得我逼着他才行,我还能有啥想法?只要他愿意都行了。”老妈是满腹牢骚。 “我看你是嘴上说里好听,万一我四哥找一个不入你眼,你肯定不同意。” “看你说里,是你四哥结婚,找里人是跟你四哥过一辈子,我有啥同意不同意里。再说了,等他们结了婚,又不跟咱们住一块,我都算是不喜欢她也看不见她……哎,你光问这干啥?是不是你四哥跟你说啥了?”老妈警惕起来。 悄悄咱老**警惕性,那真是杠杠的,我不过是随便问几句,她都能感觉出不对劲来,可是,我现在也不确定四哥的女朋友是不是像四哥说的那样好,四哥虽然把她夸得跟朵花儿似地,谁知道他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像当初三哥不也认为三嫂浑身都是优点,结果呢?所以,我肯定要全面了解一下那个人之后才能决定是不是要帮助四哥,万一那人有什么问题,我还帮助她和四哥在一起,那不成了引狼入室了吗? 老妈见我半天不回答她的问题,更加怀疑,追问到:“你四哥真跟你说啥了?你快点说呀!” “问恁些干啥?四儿想给你说就给你说了,不想说你问了也没用。”一直听着我们对话的老爹冷不丁来了一句。 我正不知道怎么把老妈糊弄过去呢,老爹这一开口,无疑给我解围了,我忙就势把话题岔了过去:“对呀,四哥的事儿,还是让他自己给你说哈。我上楼复习去了!” 说完,不等老妈反应过来,飞奔到二楼避难去了。 96、中招考试 96、中招考试 中招考试是在六月28和29两天。(手打小说)以及30号的上午,一共是两天半。学校决定26号再让我们上最后一节课,27号上午休息并准备一些简单的衣物,下午统一到市内定好的宾馆入住,就可以在28号上午准时的到安排的考场进行考试了。 六月初的时候,学校专门请了摄影师给我们拍摄了毕业照,那天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我们整个初三都没有上,以班为单位站好,我们四个毕业班各自照了一张集体相。那天黄昏的阳光很好,操场上的草似乎都比平时绿了很多。照完集体相,我们八个人单独找摄影师帮我们几个人照了几张合影留念,结果带动了我们整个班级的照相狂潮,我们也被人拉过去合影,把摄影师乐的合不拢嘴,因为我们一个班就足足用了他一卷胶带,全部洗出来他能挣不少钱呢。 照完毕业相,整个初三除了学习似乎都没有其他的事了,我们每天都在背课文做习题,也有一些准备复读的同学已经回家了,他们参加中考只是为了体验一下感觉。增长点经验,以备来年参考。我们几个因为目标明确,而且难度也很大,所以比平时更是多用了十二分的心,三年努力,谁也不想功亏一篑。好在我们的心理素质都还不错,不会因为压力而发挥失常,根据我们平时做的那些往年的中招试卷来看,考上一高都是没有问题的。 我们今年的中招总分是580分,其中语数外三科是一百分,政治历史物理化学生物都是五十分体育加试三十分,地理这一科根本就不考,我们平时在地理上用的功夫算是白费了。 六月27号下午,我们坐着校车来到学校预定的宾馆,我们整个年级一共包下了人家的两层,其中我们班和二班在三楼,三四两班在四楼,每个班的班主任负责分配房间,一个房间里有两张床,要住四个人。 “天啊!这房间也太简陋了吧!”走进房间门,雷新就夸张的尖叫。 “将就着住两天吧,反正咱们只是晚上在这儿,白天都去考试了,谁也不会呆这里。”芳菲一贯是个省事的。 “卫生间里的淋浴是坏的,咱们想洗个澡都洗不成。”我先去看了一下房间的基本设施。 “连咱们去年旅游的时候住的宾馆都不如,条件也太差了。”雷新说。 国娆挥手拍死一只蚊子,不满的说:“条件差点也就算了。怎么这么多蚊子呀!就这么一小会儿,我就被蚊子叮了两次了,这晚上怎么睡呀!” “就是,别的都好说,就是这么多蚊子,晚上肯定休息不好。”雷新也拍死一只蚊子说。 “怎么说明天咱们都要考试呢,晚上休息不好白天就没有精神,咱们还是自己去找一家条件好一点的宾馆吧,我记得咱们上来的时候好像看到马路对面有两家卡啦ok,到晚上不是要吵死了?”我说。 “可是,明天早上老师要统一带咱们都不同的考场去考试,咱们私自去其他宾馆,老师怎么找咱们呀?”芳菲担心的说。 “没关系啦,咱们先去找张老师,把咱们的准考证要过来,再问清楚咱们各自的考场在哪里,明天咱们自己去不就行了?”雷新说。 “那就这么说,雷新,你去找一下雷鹏他们在哪个房间,咱们一起……雷鹏,你们过来怎么也不出个声?”我的话说道一半。看到雷鹏他们四个正在我们门口站着。 王学伟毫不客气的走进我们房间,坐到床上说:“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这里的条件太差劲了,决定换家宾馆,所以过来找你们。你刚才是不是也要找我们呢?” “对呀对呀,我们也想着自己去找家好宾馆呢,正准备叫上你们一起呢!”雷新说。 “那还等什么?快点走吧。”何阳催促。 于是我们提着小包包,找到了张老师。 “张老师,我们几个想换家宾馆,明天就不和大家一起去考场了,你先把我们的准考证给我们吧。”雷鹏代表大家上前说道。 “那怎么行!你们能找到地方吗?如果你们起床晚了,或者走错考场了怎么办?还是跟着老师一起,我才放心。”张老师毫不考虑的拒绝。 “老师,我们绝对不会迟到的,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你就相信我们,把准考证给我们吧。”雷新软语央求,我们都用期待的眼光看着张老师。 “你们先告诉我,为什么要自己找宾馆,我在考虑要不要答应你们。”张老师语气有所松动。 “浴室的淋浴坏了,不能洗澡!”国娆说。 “楼下是卡拉ok,晚上会很吵!”芳菲说。 “屋子里的蚊子太多了,简直能把人背跑,晚上怎么睡嘛!”我说。 ……我们七嘴八舌的每个人说了一条理由,听得张老师头疼。 张老师揉揉脑袋,说:“你们说的确实也有道理,可是,条件差点,大家克服一下。不就是两天吗,很快就过去了,再说了,已经有老师去买灭蚊子的药去了,绝不会影响大家晚上的休息的……” “老师,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几个单独在外面的话,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去呀,我们请客,让老师自己住一间豪华套房,明天早上老师再带着我们去考场好啦!”我提议。 “对呀,老师和我们一起去,不就放心了嘛!”其他人纷纷赞同,开始拉着张老师往外面走。 张老师被我们缠的没办法,只好连连求饶:“好了好了,别拉了。你们等一下,我去把你们的准考证和考场分配的名单拿过来,找找你们都是在哪个考场,哎,真拿你们没办法。” “耶!谢谢老师!”我们齐声说。 不一会儿,张老师就带着准考证和名单走过来,把准考证一一发给我们,然后看着名单说:“我看看,你们都是在哪个考场……恩。刘颜玮,雷鹏和王国绕你们三个在六小,宋芳菲和张付兵你们两个在十四小,雷新你们三个是在九小。你们知不知道地方?” 我们面面相觑,没想到我们八个人竟然被分到了三个不同的考场。 “我知道六小和九小在哪儿,十四小就不知道了。”王学伟说。 “我知道十四小,离这里没多远,大概走上十分钟就到了。”何阳说。 我皱着眉问:“张老师,怎么学校一共分了几个考场呀?为什么定的这家宾馆?” “哦,一共才分了五个考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安排的。你们的准考证号明明是挨着的,偏偏分的考场不一样,其实咱们定这家宾馆,是因为它离咱们所有的考场都不太远,明天去考场方便。”张老师解释说。 “那就行了,等一下我们几个先去看看各自的考场,再找一个附近的宾馆。老师,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喽。”我说。 “老师,你和我们一起走吧,这里晚上肯定睡不好。”国娆继续邀请。 “我还要在这儿照顾其他的学生,你们自己多操点心,明天早点起来,一定要吃早餐,检查好自己的准考证和文具,不要漏带东西;晚上早点睡,别玩得太晚……”张老师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老张,你少罗嗦两句吧,我们知道了!”王学伟说玩抬腿就跑。 我们跟在后面和张老师道别后走出这个让我们都不满意的地方。 “你们几个走太慢了吧?我都在这儿等你们半天了。”王学伟坐在台阶上不满的说。 “谁让你跑那么快的!”雷新回他一句。 “何阳,你带着张兵和芳菲去看看十四小,王学伟你和我们一起到六小,雷新你先在附近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宾馆,不管价格,只要住着舒服就行。”雷鹏分配工作。 “就我一个人去找宾馆呀!”雷新有些不愿意。 “正好我也不想去学校,我和雷新一起去吧。”我说。 “行,那大家分头行动吧。一个小时后在这儿集合。”雷鹏发号施令。 他们几个兵分两路出发,我和雷新在原地张望。 雷新为难的说:“到哪里找合适的地方啊!住的远了,明天早上就要早起,附近又没看到上档次的宾馆,颜玮,你说怎么往哪个方向找呢?” 我狡猾的笑了:“嘿嘿,我记得前面路口往南没多远就有一家很豪华的宾馆,好像还是四星级的呢,咱们到哪里去看看吧,如果有空房,咱们就豁出去一次,享受一下星级的待遇。怎么样?” “哦~我说你怎么好心,要和我一起找宾馆,原来你早就看好了,就准备偷懒了对不对?”雷新恍然大悟的说。 “呵呵,你知道就行了,干嘛要说出来?还有啊,你看那几个人,什么都没带,把包都留给咱们两个人,他们才更坏心,是把?”我边说边拎起四个包,把剩下的四个给雷新,抬腿向我说的方向走去。 虽然现在因为中招考试,很多宾馆旅社都已经被各所中学预定,如果到普通的宾馆临时订房间,可能很难找到合适的,但是这一家四星级宾馆,还是没有那个学校青睐,毕竟订房间的钱都是学生出的,不可能找这么贵的地方,所以,我们很顺利的定下了四个房间,而且是挨在一起的。 我和雷新那好钥匙,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房间,把包包全部往其中一个房间里面一扔,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床上,雷新满足的说:“嗯,这才是人住的地方嘛!” 我把房间里的空调打开,再把电视的电视打开,拿着遥控来回换台,随口说:“你看着表,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就到集合地点等他们。” “哦,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要不然,咱们俩现在就过去吧。”雷新看了看手表说。 “急什么?从这里走过去用不了十分钟,咱们再等二十分钟再走也不迟呀。”我说。 “我看你是不想到那儿站着等他们吧。懒死你算了。”雷新一语道破我的想法。 “呵呵,你不懒,你可以先走一步呀,我又不会拦着你。”我说。 “我又不傻,外面太阳那么大,我不知道在屋里吹着空调凉快呀!”雷新说。 我和雷新斗着嘴,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懒洋洋的走到集合地点,把早已经等在那里的另外六个人领回宾馆,继续躺在床上看电视。 “哇!还是空调房里舒服啊!你们两个就不能早点去接我们吗?”王学伟抱怨。 “你有时间在这儿罗嗦,还不如先去挑选一下自己的房间。”我凉凉的说。 王学伟一听,马上抓起放在床头柜的钥匙,把另外三个房间都打开,比较了半天,选择了我们旁边的房间,得意洋洋的说:“我挑的房间肯定是最好的一间,你们谁要跟我住一间房?” 没人理他。雷鹏他们三个无视他的叫声,施施然走进和他们面对面的那间房,聊天的聊天,看电视的看电视,就是不接他的话。 王学伟吃了一个瘪,无奈的到他们房间里拉着何阳说:“哥们,还是咱们俩住一个屋吧。” 我们哈哈大笑,国娆和芳菲两个拿起她们自己的包,走进了我们对面的房间安置。等到大家把行李放好,各自休息。 六点多的时候,我们一起出去吃了顿晚饭,回来之后,我们四个女生就在我和雷新的房间里看电视,他们四个男生则在一起打牌。等到九点多的时候,我说:“别看了,国娆芳菲,你们回自己房间里洗个澡,早点睡吧,养足精神应付明天的考试。” 等国娆她们俩回房之后,我对雷新说:“你去找一下那几个男生,让他们早点休息,别玩得太晚。我先去洗澡了。” 雷新答应一声,就向雷鹏他们的房间去了,我径自去洗澡。 等我收拾完从浴室出来,雷新还没有回来,于是我又过去催了他们一遍,把雷新拉回房间,让她赶快洗漱之后睡觉,我自己就先睡了。 拜我良好的生活习惯所赐,虽然有认床的毛病,但是到十点的时候,困意自然就涌了过来,很快就进入梦乡,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五点钟了,看着时间还早,我就又睡了一会儿,七点的时候,把他们所有人都叫醒,大家洗脸刷牙。 所有人都收拾好之后,我们准备去吃早餐,然后直接就去考场。 “都检查一下,看看自己有没有忘拿什么东西的。”出发前,雷鹏最后叮嘱一遍。 我们都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遗漏之后,才离开房间,随后,我们吃过早餐,分头向各自的考场走去。 等到我和雷鹏国娆到达六小的时候,他们学校的大门才刚刚开启,已经到达的各个学校的考生陆续进入学校。我们三个虽然在同一个学校,但是考场并不在同一个班级,所以,进入校园之后,我们就各自在自己的考场外面等待。 今天上午考试的第一场是语文,从八点半考到十点半,上午就没有其他的科目了,下午两点钟才开始下一场考试。 八点十五,有老师开始安排入场,我找到自己的座号,等侯考试。八点半的时候,铃声响起,监考老师开始发放试卷。 拿到试卷之后,我摒弃心中的杂念,开始专心致志的答题,说实话,题目并不难,可能和我们平时练习的多有关,几乎每一个题目我们都见过类似的题型,总之,做起来很顺手。我答题一贯都很迅速,一个半小时之后我已经把所有题目做完,又检查过一遍之后,确认没有失误的地方,我就交卷离开了考场。 我到和雷鹏国娆约好的乒乓球台前等他们两个出来,他们两个的风格是一定要等到最后一秒才会交卷,所以,一直到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他们才走过来。 然后就是吃午饭,午休一个小时之后,等候下午的考试。下午两点半到四点,考的是数学,五点到六点考政治;29号上午考英语,下午是物理和化学,30号上午考历史和生物两科。 我们几个人之间很有默契,大家在一起该玩玩该闹闹,没有一个人会去提已经考过的科目,也没有人问考的怎么样这类问题。 “呼!终于考完了!我们解放啦!”何阳一身轻松的说。 “老张说让咱们到学校定的宾馆和大部队会和,吃过午饭就要回校了。”雷鹏宣布。 “哎呀,我还不想回家,想在市里再玩一天。”雷新说。 “要不然,跟张老师讲一下,咱们就不和他们一起回学校了,怎么样?”我说。 “好啊!我赞成。”王学伟一马当先的投了赞成票。 我们这几个人,只要说起玩的事,都是积极地很,最终我们以全票通过再留在市里狂欢一天的决定。 和张老师讲的时候,老师也没有过多的反对,毕竟考完试我们就算正式毕业了,只是交代了一声,让我们在一个星期后去学校看成绩,就爽快的放行了。 “现在咱们自由了,大家说,到哪里去玩呢?”王学伟兴奋的问。 97、一日狂欢 97、一日狂欢 “先吃过午饭再说玩的事儿吧。(手打小说)”雷鹏说。 “对了。咱们今天晚上干什么?如果想要玩通宵的话,是不是先把房间退了?”我说。 “我还从来没有玩过通宵呢,咱们玩一次吧!”雷新兴奋的嚷嚷。 大家都表示赞同,于是我们把房间退掉,各自背着自己的包,到一家饭店里准备吃饭。 “为了庆祝咱们今天考试结束,中午我请大家吃饭,想吃什么尽管点!”何阳财大气粗的说。 “我要水煮鱼!”酷爱吃鱼的王学伟第一个下单。 “我想吃辣子鸡丁。”雷新紧跟其后。 “给我来一个红焖大虾。”看不出来张付兵这么坏,点了一个既贵又不实惠的菜。 “一份凉拌牛肉。”雷鹏的手也挺黑。 “酸辣白菜。”国娆喜欢吃素菜。 “烧腐竹。”芳菲看大家都点了挺贵的菜,很小心的找了一个最便宜的。 “一盘凉拌莲藕,一份蒜薹炒肉,一份家常豆腐,再加上一个西湖牛肉羹。”我把菜给配齐。 何阳目瞪口呆的看着狮子大开口的我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愣着啦,你再点一个菜凑成十个,也算是十全十美了。”我提醒何阳。 何阳拿起菜单仔细看了一遍,随便点了一个菜,说:“你们可真狠,这一桌吃下来没有一两百块拿不下来,不花你们的钱你们真不知道心疼。” “有冤大头要请客,我们不宰一把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张付兵悠悠的说。 “大家今天高兴。我也不说别的,用颜玮的话,咱今天也豁出去一把,再来一箱啤酒,咱今儿也喝个痛快!”何阳爽利的说。 我们纷纷欢呼,虽然平时也在一起吃饭,但是还没一起喝过酒,这还是第一次,大家的兴致又提高几分,等到酒菜上齐之后,也不用人说,我们自动自发的就开始灌自己酒,八个人最后喝了两箱啤酒,平均每人三瓶。 酒足饭饱之后,四个男孩子都有些酒意,走路都有点摇摇晃晃的,还非要拉着我们去溜冰场溜旱冰,拗不过他们,我们一行人又杀向溜冰场。 换过鞋子下场,几个男孩子本身技术就不错,加上酒意上头,一个个像磕了药似地,花样百出,有时正划有时倒划,有时四个人并排划,把路挡的死死的,有时还非要拉着我们四个一起丢人现眼。幸好场内人也不多。不然,以他们现在的嚣张,非和别人发生冲突不可。 玩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大家都累了,就坐在内场的桌子旁休息,这时正好有几个人在内场的舞台上跳舞,是现在正流行的“兔子舞”,人多的时候跳着既好看有热闹,不过他们只有五个人,跳起来就差了那么一点意思。他们中间有一个好像是领舞的女孩子,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没过一会儿,他们就换了一种舞步,因为对跳舞没有研究,我也不知道他们跳的究竟是什么,总之很好看,很有节奏感,充满活力。 “哇!他们跳的真好!我决定了,从今年暑假我要开始学跳舞!”我羡慕的说。 “你暑假不是还有活动吗?还能抽时间学跳舞?”国娆说。 “就是,不要看到别人有一点优点,你就要跟着学。哪儿能什么都让你学会呀!”王学伟说。 “我倒是想什么都会,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呢,我觉得什么都可以尝试一下嘛,没试过我怎么可能甘心?如果试过之后学不来,那我也就认了。”我振振有词的说。 “学跳舞有什么前途?有时间你还不如学点益智类的东西,比如围棋象棋什么的。”雷鹏说。 “棋牌类的我也有一项很精通了呀!”我说。 “什么?”他们都很好奇,因为他们见识过我下象棋的水平,技术那叫一个差呀。 “打麻将。”我宣布。 “噗!”他们集体被我这个华丽丽的答案刺激的吐血。 “拜托!打麻将能算益智类的东西吗?那是属于经济类的好不好!”王学伟说。 “那我不管,反正麻将也属于棋牌类的一种,只要你们什么时候有人能在这上面胜过我,我就去学习围棋。”我淡定的说。 “真是服了你了,总是有你说的,我们讲不过你。”国娆无奈的说。 “呵呵,其实我一直觉得我的姓错了,我应该姓常,叫‘常有理’才对。”我嬉笑着说。 “切!我还想叫‘常有钱’呢!”雷新对我的话嗤之以鼻。 “呵呵,那我可以叫‘常有福’。”芳菲好玩的接口。 “嘿嘿,我就是‘常有才’”王学伟接着说。 “别闹了,再说下去咱们全都姓常了。还是想一下今年暑假咱们都学点什么吧。”国娆说。 “国娆真没意思,不是说好今天咱们要好好玩个够吗?问什么还要说学习的事?”何阳不满。 “颜玮第一个开始说的,你怎么不说她?”国娆很委屈。 “那好吧,算我错了,我认罚。”我爽快的说。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咱们还能罚到颜玮,太难的了!”张付兵兴奋极了。 “一定要想一个狠一点的处罚,不然太对不起咱们这一次难得的机会了。”王学伟提议。 “恩恩,三年了,咱们才逮到这么一次。决不能轻易放过她。”雷新跃跃欲试。 国娆和芳菲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的不吭一声,不发表任何意见。雷鹏想说什么,看到国娆和芳菲的表现,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跟着保持沉默。 “有了!现在大部分人都在看台上那几个跳舞,咱们就罚颜玮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你们说怎么样?”王学伟出了一个损招。 另几个拍着手起哄,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微微一笑,带着危险的气息,慢慢说:“可以是可以,不过需要你们几个配合一下。” “行,你说让我们怎么配合我们就怎么配合!”何阳不知死活的说。 我阴险的笑了一声,可惜他们没有发觉,带着王学伟何阳张付兵和雷新一起把溜冰鞋脱掉,走到舞台下面的空地上,把附近的桌椅移开。 “何阳,我记得你们这两年暑假都学过跆拳道是吧?”我问。 “是,我们四个男生都学了,你问这个干什么?”何阳说。 “检验一下你们的学习成果呀,等一下雷新说开始,你们三个都来攻击我。”我说。 “别开玩笑了!我们一个人,都能把你打得鬼哭狼嚎。还三个一起上,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王学伟惊叫。 “先别说大话,你们过来试试就知道了。再说了,你们不是要我把全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吗?别磨磨蹭蹭的,快点!”我催促。 何阳三个耐不过我的坚持,只好同意。三个人小心翼翼的把我围起来,没人好意思率先进攻。他们不动,不代表我也不动,就他们这种才练过几个月的三脚猫,陈家村随便一个人都能打到三五个,何况是我们这种练过几年的精英分子?让他们下场配合我。也不过是趁机修理一下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而已。不过,我也没有下狠手,只是把他们每个人摔了一个跟头,吃过一次亏的三个人,开始认真起来,毕竟他们认为练过跆拳道之后还败在我手里,有一些丢人,可惜,他们练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何况我们的功夫将就的就是四两拨千斤,所以,不管他们如何用力进攻我,都能被我轻而易举的化解,时不时还让他们摔个大马趴。 他们摔在地上的声音果然吸引了众多围观者,尤其是围观者们发现竟然是一个文弱少女和三个大男生在对打,而且,三个男生打不过一个女生,不管怎么看都很吸引眼球,慢慢的人越围越多,跳舞的五人组也不跳了,看着我们表演。 在我又一次把王学伟摔倒在地之后,王学伟哀叫着:“停!我认输了,我要下场!” 何阳和张付兵连忙高举免战牌,三个人相互搀扶着向雷鹏他们坐着的地方走去。 围观的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起哄也没人理他们,只能不甘的个子散去;跳舞五人组中唯一的女孩子从舞台上跳下来,忿忿然的经过我和雷新身边,“哼”一声,走了出去,其他四人急忙赶上去,一起离开了溜冰场。 我和雷新回到座位上,王学伟正揉着摔疼的地方呻吟:“颜玮下手太狠了,我身上肯定青了好几块……” “你知足吧,这还是我这两年功夫小有所成,能够控制力道,不然你们的骨头都要断几根,现在只是身上青几块。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我嗤笑到。 “我们三个都打不过你一个,还练什么跆拳道,今年我就不练了!”何阳灰心的说。 “切!你也不想想,我练武都练了九年了,你们只不过学了两天,连三脚猫都称不上,怎么可能打得过我?受一点挫折就打退堂鼓,你一辈子也别想有什么成就!”我气愤的说。 “颜玮生气了。何阳,你还不赶快道歉?”雷鹏提醒何阳。 何阳歉然的看着我,呐呐的说不出话。 我平息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缓缓说:“何阳,我今天让你们在这么人面前摔个跟头,不过是想让你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仗着练过两天就得意洋洋的,不然哪天吃亏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是想让你们知道差距然后去努力缩小差距,不是让你们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了。当初我开始练武的时候,身上的伤就没断过,那时候我是所有人中年龄最小的一个,随便拉出来一个人都比我强,我不也坚持下来了?难道你一个大男生,连我一个小女孩都不如吗?” 何阳红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国娆轻声说:“颜玮,何阳肯定只是随口说说,不会半途而废的,你别生这么大的气。” 我看着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很疲惫,忽然发现原来我对他们的要求似乎太高了,我自己能做到的事,就想让他们也都做到,想要对他们的生活指手画脚,以我自己的标准去要求他们做事。 可是,别人为什么要听从我的安排?我以为的为他们好,就真的是为他们好了吗?大家都是同龄人,我凭什么对他们发号施令?何阳比我大了两岁不止,我凭什么教训人家?我是哪根葱哪颗蒜? 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大家紧张的表情,我故作欢快的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咱们今天是要好好玩的,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咱们接着溜冰去!” 说完,率先起身,想要离开这里,出去发泄一下心中的委屈。 “刘颜玮,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雷鹏在我身后轻轻说。 我回头,看到七张真诚的笑脸,带着信任和鼓励,我的眼圈一下子红了,重生以来,六岁离开父母我没有哭;为了练功胳膊脱臼我也没有哭,唯一一次掉眼泪,还是因为三哥和三嫂结婚闹的全家鸡犬不宁,这是第二次,我的眼泪没有忍住,不过,这不是伤心的泪水,而是因为喜悦。原来,被人理解信任的感觉这么好,原来拥有朋友的感觉这么好,原来,你所做的得到了别人的认可,是这么幸福…… 看着他们几个因为我掉了眼泪儿紧张万分的模样,我破涕而笑:“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陪我下去划两圈?” 看到我笑了,大家手忙脚乱的跟着我一起下场去玩,疯闹了一会儿之后,刚才的尴尬气氛一扫而空,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累死了,我要去休息了,你们还要玩吗?”雷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哎呦,我也要歇一会儿,不陪着你们发疯了。”国娆也喘着气说。 “时间也不早了,我看咱们先休息一会儿就出去吧。”雷鹏说。 等到大家都休息过后,我们神清气爽的走出溜冰场。 “接下来咱们干什么呢?”芳菲问。 “吃饭!”何阳王学伟张付兵异口同声的说。 于是我们打车到河边,决定吃一餐烧烤。到了烧烤摊上,大家各自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让老板烤了来给我们吃,每个人都吃的抱着肚子满足的哼哼。 “吃的好饱,动都不想动一下,有个地方坐着才好呢。”王学伟说。 “咱们去划船吧!”雷新提议。 我们租了两条船,要下河的时候就谁跟谁一条船的问题发生了一点小分歧,最后,我们以黑白配的方式决定,我和国娆王学伟张付兵我们四个一条船,他们四个坐另一条船。 这种小船有各种造型,我们乘坐的这一条是房子形状的,另一条是一只大白鹅,需要用脚蹬着才能前进,王学伟和张付兵当仁不让的是出力的人,我们把船划到河水中央停下,静静欣赏河面的风光,天已经黑了,我们所在的这片水域处于两座观光桥之间,桥上的灯光映照在水面上,把河水照的五光十色的,悠闲地躺在船上看着这幽静的景色,别有一番滋味。 可惜,这种宁静在我们之中停不长久,王学伟安静没一会儿,就叫着我们一起打牌。 我们四个玩的好好地,也没有注意另四个人驾驶着他们的大白鹅悄悄靠近我们,狠狠的撞在我们的船上,把我们撞得东摇西歪的,手里的扑克牌也散落一地。王学伟和张付兵当然也不甘示弱,驾着船远离他们之后,猛然加速向他们冲去,他们也迎面而来,两艘船狠狠撞在一起,激起了很高的水花,撒的我们满头满脸,各个成了落汤鸡。 这下好了,我们发现了新玩法,完全把观赏用船变成了碰碰船,不管三七二十一乱撞一通,我们附近的几条小船也有点蠢蠢欲动,只是碍于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加入战团,所以只能在我们周围摩拳擦掌,这时,我们的船在后退的时候蹭上了另一艘房子船,船上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估计那两个人等这个机会已经等很久了,二话不说就想我们进行了反击,其他船只看到这个情况,福至心灵,纷纷挡在我们有可能经过的地方,一旦那艘船不小心碰一下,马上就可以加入战圈。随着越来越多人的加入,这一场本身只是我们几个人的玩闹,变成了一场大混战,当天晚上,几乎每一艘船,都撞了个过瘾,还有些本来在岸边的人看到之后,赶忙租一条船赶过来的。那个晚上,整个河边成了快乐的海洋,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只要开条船过来,大家就撞上去,很是happy。 我们玩的过瘾,各个船老板却是痛并快乐着,他们一边心疼自己被撞的船,一边计时记的眉开眼笑,痛苦与快乐两种表情在他们的脸上不停交错,煞是精彩。 在船老板一副牙疼的表情中,我们愉快的结了帐,然后在河堤上漫步。 “呵呵,刚才玩的真过瘾,我都不想上来。”雷新回味无穷的说。 “嘿嘿,有一条船和我们撞到一起之后,那个女的的尖叫声差点没把我耳朵震聋。”何阳说。 “所以你为了多听两遍,就故意追着人家撞。”雷鹏毫不留情的揭露他。 “今天河边怎么这么多人啊?”国娆问。 98、小梅姐的狗血故事 98、小梅姐的狗血故事 “咱们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手打小说)”何阳说干就干。拉着路边一个烧烤摊的老板问了半天,跑回来对我们说:“今天是六月三十号,你们猜有什么事?” “我们中考结束呀,这又不是什么节日。”芳菲不明所以的说。 “对了,明天七月一号,香港回归!”我恍然大悟。 “明天香港回归,人们今天这么兴奋干什么?”雷新疑惑。 “笨!过了十二点不就是七月一号了!当然要今天晚上热闹热闹。”王学伟说。 “恩,那个老板还说,那边的夜市摊上所有有电视的摊主,都会把电视打开,让过往的所有人看呢。”何阳说。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咱们找一家边吃宵夜边等着好了。”国娆说。 我们找了一家放着一台大彩电的店,抢占了离电视最近的一桌位置,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吃着喝着,等着。 快十二点的时候,好多还在路上的人都聚集的各个电视机旁,等着那个神圣时刻的到来,当鲜艳的五星红旗伴着国歌缓缓升起的时候,几乎所有关注着这一时刻的人们都忍不住欢呼。好多人都流下激动地眼泪。 零点过后,聚集着的人们三三两两的散去,该回家的也都回家了,但河边还有很多人在玩。河堤两旁有专门出租席子蚊帐之类的地方,我们几个也去租了两份,铺在河堤旁选了一个灯光好的地方,扑克牌也玩够了,王学伟不知道跑到哪儿租了一副麻将,我和雷鹏王学伟张付兵我们四个人坐在席子上打麻将,国娆她们四个跑去买了几个荧光棒之类的东西在玩。 夜一点点深了,玩累了的我们把蚊帐撑起来,分别在两张席子上躺下,困过头了反而有点睡不着,四个男生在叽叽咕咕不知道聊些什么,我们四个女生也在说些悄悄话,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虽然晚上睡得很晚,但是我还是在五点准时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睡得正香的几个人,会心的笑了一声,躺下继续睡,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升了起来。 “困死了,我还想睡。”雷新迷蒙的说。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什么?快点起来把席子还了,咱们继续找地方玩去。”王学伟神采熠熠的说,不知道他哪来的精神。 “我也困的要死,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能躺床上好好睡一觉。”何阳有气无力的说。 “咱们还是回家吧。改天有时间再来玩。”芳菲打着哈欠说。 王学伟见我们都意兴阑珊的,也泄了气,无精打采的把席子之类的还回去,说:“那咱们吃了早饭就回家吧。” 我们几个的家并不顺路,但是他们几个住校的还要回学校把被褥铺盖带回家,所以,还可以一起乘坐公交车。下车后,约好一个星期后学校见,我和芳菲就先回家了。 “小妹回来了!考试考的咋样呀?”我刚进门,老妈就急忙问。 “昨天刚考完,成绩还没出来,我哪知道考得怎么样?”我困倦的说。 “哎,我看别人都是昨天就回来了,你咋今儿才到家?”老妈问。 “哦,我跟几个同学一起玩了一天。妈,我昨天几乎一夜没睡,这一会儿上楼补觉去了,没啥事中午也别喊我吃饭,等我睡醒了我自己起来。”我叮嘱老妈,免得刚睡着她又把我叫醒。 老妈答应之后,我上楼洗漱一番。还随便洗了个澡,才躺到床上去。现在的天气已经很热了,不过,我期待已久的空调终于出现,现在,整个二楼的各个房间都被我装上了空调,把原来的暖气片也拆除了,把老妈心疼的一直骂我败家。 这一天上午,我一个人来到市里,到事先约好的冰品店里,见四哥和他的女朋友。 我到的时候,四哥他们俩已经坐那里等着我了,看到我过来,四哥笑着给我介绍:“这是我朋友,段腊梅;小梅,这是我妹,叫颜玮,你喊她小妹就行了。” 段腊梅慌忙站起来,带着点忐忑说:“小妹,你过来了。” 我笑着说:“小梅姐,你坐吧。” 大家都落座之后,我见四哥和小梅姐都没有点东西,于是帮他们每人点了一杯冰品,边吃冰品边打量小梅姐:她穿着一身很朴素的衣服,布料很一般,但做工精细,记得四哥说过她有一手好手艺,看来这衣服应该是她自己做的;头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辫,没有化妆。人长得不算漂亮,充其量只能算是清秀;吃着冰品,很拘谨的样子,神情中似乎带着几分羞涩;说话轻声细语的,像是怕吓到谁一样,总之,看起来就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吃过冰品之后,四哥提议出去买衣服,小梅姐领着我们到了一条街上,两边都是一些店铺,才进去一家我就没兴趣了,这里都是一些很便宜的衣服,就是看起来好看,穿到身上就变形的那种,而且,绝对只能穿一年,第二年就会报销。 虽然我不感兴趣,但是我还肩负这观察小梅姐的重任,所以也就什么都没说,跟着他们两个继续逛。看得出来小梅姐很简朴,因为她几乎没有看女装,只是帮四哥挑了几件衣服,质量不怎么着。但穿在四哥身上挺趁四哥的气质,小梅姐的眼光不错。 一条街逛下来,我对小梅姐的印象很好,觉得她真是一个好姑娘,虽然话里话外都能感觉到她的家庭条件很差,但是我们家又不是在乎这些的人家,四哥为什么担心老妈反对?看来这里面还有些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或者是四哥故意隐瞒的。 买好衣服,小梅姐适时的表示她有点事,先我们一步离开,我和四哥两个搭乘公交车回家。 “四哥。人我也见过了,你现在能给我说说她的基本情况了吧?”我开门见山的说。 “啥情况?你也看见了,就是她们家里穷,别里能有啥?”四哥顾左右而言他。 “咱爹妈又不是那号嫌贫爱富的人,要是就这一点,你会怕他们不同意?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可没办法帮你。” “这个,其实……”四哥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肯说明白。 最终在我的一再逼问下,四哥吐露真言:原来小梅姐离过婚!还有一个三岁半的女儿!小梅姐比四哥大一岁,今年二十七岁,和她原来的丈夫结婚两年之后生了一个女儿,小名妮妮, 她前夫一家都想要儿子,自从她女儿出生后,曾不止一次想把妮妮送人,她死活都不同意,后来她前夫在外面有了一个情人,前年,小三儿怀孕了,她前夫一家逼着她离了婚。小梅姐的娘家有一个很厉害的嫂子,不让她回娘家住,于是她就带着妮妮租了两间房子,一间娘俩住,一间改装成一个简易的缝纫铺,帮周围的人们做个衣服,截个裤边什么的,收入虽然不高,也能养活和妮妮两个人了。 可是,好景不长,去年春天,有一个女的到她店里做了一件上衣,取的时候是她老公去的,那个男的是一个无赖,不但不给钱,还看小梅姐一个单身女人好欺负,想要占她便宜,无赖的老婆呢。又是一个泼妇,管不着她老公,就找小梅姐的麻烦,天天骂街,说是小梅姐勾引她老公了云云,骂的还很难听,不知情的邻居们听了之后,对小梅姐产生了误会,慢慢的就没人找她做活,她们娘俩的经济来源基本上就断了。四哥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她的。 有一天,无赖有去找小梅姐麻烦,四哥正好和两个同事一起路过,他的一个同事无聊就撺掇他上去帮忙,四哥不知怎么回事,看到小梅姐委屈的样子,头脑一热,真的来了个英雄救美,后来,美救下来了,无赖赶走了,四哥沦陷了。 因为四哥的搅和,无赖虽然被赶走,但是临走也放下话来,还要继续来找小梅姐的麻烦,四哥就来了个好人做到底,帮小梅姐在他们厂区家属院租了一个门面,不但远离了无赖,还帮小梅姐介绍生意,一来二去的,四哥就被小梅姐的柔弱与坚强所征服,拜倒在小梅姐的裁缝剪下,小梅姐虽然也对四哥芳心暗许,但又顾虑重重:她是一个离过婚带着小孩的女人,四哥还是一个大小伙子,怎么看她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四哥,所以四哥虽然多次向她表白,但都被她拒绝了,四哥听了一个损友支的招,赌咒发誓的说这一辈子非她不娶,如果她还是不同意,他就要去出家当和尚,这才让小梅姐心软同意了。 后来,虽说两个人在一起了,但是小梅姐还是很自卑,担心我们家里人不同意,一直不让四哥对家里人说,所以,他们俩虽然谈了半年多,四哥一直没有告诉老妈,这一次如果不是老**得紧,他还是会继续隐瞒下去。 “四哥,我觉得你在跟咱爹咱妈说这件事之前,应该先好好跟小梅姐谈谈,如果她没有和你一起面对困难的决心,只是靠你自己跟咱爹妈争取,那你还是和她分手比较好。”听完四哥的叙述,我认真的说。 “我叫你出来,是让你帮忙的,不是让你在这儿拆我的台的!”四哥气愤的说。 “你明知道咱妈爱面子,就小梅姐这情况,她肯定有意见,咱爹也不会支持你。听你说的情况,小梅姐根本没有信心和你在一起,你让咱爹妈怎么能同意你们俩的事儿?”我说。 “谁说小梅不想和我在一起?她只是害怕咱家不同意……”四哥强辩。 “不能因为她害怕就什么事也不做,最起码她得拿出来一个明确的态度,她想跟你在一起,她愿意照顾你,而不是什么事都让你准备好了,她去坐享其成,你想过没有,她越是躲在你身后,咱爹妈对她越是有意见。”我耐心的解释。 “那你说我该咋办?”四哥泄气的说。 “我觉得,你还是去做做小梅姐的思想工作,带着她一起到咱家,不管咱嗲妈说啥,让她多往咱家来几趟,咱妈心软,让小梅姐多跟咱妈说说话,表现表现,我再在一边说点好话,你在表个态,就说非要娶她,这事儿也就差不多了。”我分析。 “那我明儿会城里,在跟小梅商量商量吧。”四哥很诅丧。 “你还是打起精神吧,我可没时间一直在家里等着你,后天我去看中考成绩,然后我就要到陈家村了,你要是还不行动,那就又得等一个月,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提醒他。 四哥在家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又回了市内,我估计他是和小梅姐说我的提议去了,不知道他能不能说服小梅姐和他一起面对困难,说实话,如果小梅姐连和四哥一起面对我们家里的压力的勇气都没有,我才真会觉得她配不上我四哥。 七月七日,是我们中考成绩下来的日子,和芳菲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脑袋里天马行空的想着,七月七**三天是全国高考,好像每年那几天都会下雨,很奇怪的现象,更奇怪的是后来高考改到六月份,下雨的日子也跟着提前,这就不能简单的说是奇怪了,简直就是诡异;好像有一首歌叫做《七月七日晴》的吧?是谁唱的呢?怎么想不起来了…… “颜玮!颜玮……你想什么呢?”芳菲叫醒正神游物外的我。 “呃,怎么了?”我傻笑着问。 “我跟你说半天话你都没有反应,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的话呀?”芳菲气嘟嘟的说。 “呵呵,刚才有点走神了,你说什么?”我忙打起精神问。 “我是说,也不知道咱们几个考试的成绩怎么样,我现在紧张的很,颜玮,你说咱们能考上一高吗?为什么我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呢?”芳菲忐忑不安的说。 “考都考过了,现在想那么多干什么?马上就能知道咱们的成绩了呀,别紧张,我相信你一定行的。”我安慰她道。 “我真羡慕你,不管干什么都那么有自信,好像干什么你都是最优秀的,不像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芳菲落寞的说。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呢?”我平静的问她。 “这是事实呀,像颜玮你学习好,人缘也好,班里的同学不管男生女生都喜欢你,你还会弹琴画画,还会武术;国娆多淑女呀,不管干什么都是那么优雅,大家都叫她小公主,她还那么漂亮;雷新活泼开朗,好像和所有同学都是好朋友,就只有我,什么也不是……” 一直都知道芳菲有点小自卑,可是又不知道从哪里着手去开导她,现在她愿意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她愿意让我们走进她内心深处了。 “想想看,你一直都是咱们全年你的前十名啊!国娆是长的好看,你也不差呀,只是你们的风格不一样而已,我们一群人中你的脾气最好,谁不想和你做朋友?再说古筝吧,你才学了两年多,就比我学了三四年的时候弹的还要好;如果有这么多优点的你都什么都不是的话,那天底下有多少人都要自卑的去死呀?”我一条一条的反驳她。 “可是……”芳菲还是转不过弯来。 “没什么好可是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你如果总是拿自己的缺点和别人的优点去比较的话,你肯定总是不如人家的,你觉得我一直很自信,那是因为我总是放大我的优点,隐藏我的缺点,不管干什么,我都知道我的优势在哪里,所以才会一直自信着,其实你也可以的,只要你愿意,因为没有谁比谁差,只有谁比谁用功!”我肯定的说。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一直努力,就可以像你那样出色吗?”芳菲困惑的说。 “不是像我,而是超过我。记得在有一本书里看到过这么一句‘既然胜利者只有一个,那么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我?’我相信,只要你做任何事都能抱着一定要争夺第一的信念,你就绝不会比任何人差!”我的话掷地有声。 芳菲不再说什么,应该正在思考我的话吧,但愿她能想明白,找到属于自己的自信。 “喂!这边!”王学伟在学校大门边朝着我们吹口哨。 “你在这里是来迎接我们的吗?”我问。 “他们几个都在老张的家里呢,怕你们俩来了之后找不到我们,所以我就主动过来接你们,怎么样,感动吧?”王学伟邀功。 “是吗?我怎么觉得是你输了才被罚来接我们的吧?”我一针见血的说。 王学伟被我一语道破,却也不觉得尴尬,照样嬉皮笑脸的带着我们穿过一条小路,到了张老师的宿舍。 “老师为什么让咱们在这儿等着呀?”芳菲问。 “不知道,不过在这儿等的不止咱们,还有三个人呢,他们去厕所了,等一下就过来。”雷新快嘴的抢着说。 “老张怎么还不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呀?”何阳着急的问。 99、我要租房住 99、我要租房住 “恩,另外三个人是雷震西。(手打小说)马浩和言凡。我估计是中考咱们的成绩比较好,所以找咱们单独有些事要说吧。”雷鹏推测。 “咦?怎么没见张兵?他还没来吗?”我奇怪的问。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来这么晚啊?张兵他们四个一起去厕所了。”雷新说。 “你们在说我什么呢?”张付兵正好走进来说。 “急死人了,老张到底在干什么?让咱们在这儿等着他却不见人影,太过分了!”何阳焦急的说。 “你就是急性子,就不能安安静静的等一会儿吗?”国娆说。 奇怪的是,绝对静不下来的何阳被国娆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竟然真的安静下来,不再抓耳挠腮的发牢骚了,让我们几个大跌眼镜。 又等了二十几分钟,张老师终于姗姗来迟,出现在我们面前,把手里的纸摊开,让我们聚集过去看。 “这是你们这次考试的分数,你们几个是咱们学校得分最高的同学,按照你们当初填写的志愿,你们都有希望考上重点高中,所以有些话要单独和你们说一下。”张老师开门见山的说,“结合往年一高和二高的录取分数线,还有今年中招的分数情况,以你们几个的成绩。现在就可以耐心在家里等录取通知书了。这也是咱们学校初中部开办以来,第一次有同学能考上重点,你们几个真是为学校增光了。所以,学校决定,给你们每个人发一点奖学金,金额可能不是很大,不过毕竟是学校的一点心意,还有呢,就是希望你们能在新学期开学的时候来做一个演讲,给学弟学妹们鼓鼓劲。大家都没有意见吧?” “什么时候演讲?如果是九月一号的话,我们肯定也要去报到了呀。”我们几个相互看了看,还是由雷鹏作为代表说。 “哦,这个你们不用担心,今年咱们学校的初二初三提前两天开学,开学典礼也专门定在八月二十八号,没问题吧?”张老师耐心的说。 “我们每个人都要演讲吗?还是只要一个代表就行了?”我问。 “一个人代表一下就可以了,但是每个人都要到场,还有没有问题?”张老师说。 “那好吧。”我代表我们八人小组同意。 另外三个人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在学校上了三年学,还是很有感情的,张老师对我们都不错,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他的。 最后,决定由雷鹏代表我们演讲,我们其他的十个人就负责充当装饰品供人参观就可以了。 学校会这么早就和我们说这件事,代表着我们考上重点高中基本上是十拿九稳了,我们看过成绩之后也就明白学校这么肯定的原因了,我们十一个人的最低分是言凡的537分。她报考的是二高,而二高历年来最高的一次录取分数线也不过535分而已,有点可惜的是雷震西,他考了542分,却因为对自己自信不足没敢报考一高。 和张老师告别之后,我们八个人例行到操场上围着跑道转圈,我们的很多决定都是在这一圈圈转悠中决定的。 “说是看成绩,却只有一个总分,每一科的分数还是不知道。”何阳不满的说。 “好像每科的具体成绩要到录取通知书发到手里才能看到,唉,我只一次好像发挥的不是很好,才考了563分。”国娆遗憾的说。 “奇怪,我看到颜玮才考了569分,你好像不应该低于570吧?”张付兵很敏锐的发现问题。 “对呀,雷鹏好像是得了571分,没道理颜玮还要比雷鹏的分数低吧?”王学伟说。 “你们就不允许我偶尔发挥失常一次?”我淡定的说。 可是没人相信我的说法,因为我就不是那种会临场失常的人,可是我不说他们也猜不透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放过这一点,继续其他话题。 “芳菲是565分,王学伟557。何阳556,张付兵561.5,我是560分,这么说,这一次分数最低的是何阳喽,嘿嘿,暑假里又有人可以使唤了。”雷新挨个比较之后说。 “啧!一分之差,我又成了垫底的那一个,真倒霉!”何阳的口气很差。 “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了,明天我就要走了,还是赶紧确定一下暑假的计划吧。”我说。 “我们四个男生今年还要继续学习跆拳道,另外,咱们已经把高一和高二的课程自学过了,再把高三的预习一下,其他也就没什么了吧?”雷鹏说。 “可是,我记得你们去年学的不止这些吧?好像你还学了书法,王学伟学了吉他,何阳和张付兵学了象棋,我没记错吧?”我仔细想了想说。 “你的记忆力能不能偶尔不要这么好?”王学伟苦笑,“我们发现要想学好那么多东西,时间根本不够用,除非只是装装样子。” “也就是说你们准备专心学习这一样喽?”我问。 “我们几个被你打击到了,决定奋发图强,一定要把你打败。”王学伟说。 “那随便你们了。国娆你呢?今年还学书法吗?”我继续问。 “对,我现在越来越喜欢写字了,所以想继续学习。”国娆说。 “其实我是想你们三个女生最好也能去学学跆拳道,最起码也上个把小流氓的话,不会被欺负,想想看。你们出其不意的把一个想要欺负你们的人揍趴下,那是多带劲的一件事?”我诱惑她们三个,看她们意动的表情,继续加大筹码:“如果你们能练到蓝带以上,我可以向师父申请,交给你们太极二十四式,要知道一般武馆里教的就只有这么多哦!” “可是,同时学习两种不同的武功的话,不是会弄混的吗?”何阳不解的问。 “呵呵,怎么可能!跆拳道最适合女性练习的一点就是它很多都是以腿的发力为主,因为女性本身身体的特性,手的力量相对要小得多,所以学习跆拳道就可以避开这个缺陷,腿部的动作很多,但是我们太极讲究的是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主要就是要用手去带动对方的力量甚至是反攻,也就是说你攻击我用的力量越大,我对你的反击就越激烈,这两项根本就没有冲突,反而可以互补。怎么样,你们要不要去学?”我详细解释到。 “颜玮,你怎么那么偏心!为什么不说教我们?”何阳不满的说。 “你们想学的话。跆拳道最起码要达到红带才可以。”我提出条件。 看得出来他们都被我的甜枣蛊惑的不轻,跃跃欲试的准备加紧练习争取早日达到我的要求,学习他们梦寐以求的中国功夫,所以,一种功夫练成习惯之后,想要在学习另一种,这其中的困难我就很善良的没有告诉他们了,让他们拥有一个美好的梦想,不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短暂的聚会之后又是分别,他们几个还能在每周两次的跆拳道馆见上一面,我一个人在陈家村接受摧残。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师父对我格外的严格,让三师兄在和我对练的时候不能留余地,完全按照实战对待,所以,在陈家村的一个月里,我身上的伤就没好过,不过,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我的经验和技巧甚至力量都要了长足进步,连三师兄都惊讶于我进步的速度。 这个暑假我除了接到了一高的录取通知书外,还接到了一个很悲伤的消息:老师在年初的时候因病离世,随后,师母因为悲伤过度,也追随老师而去,他们两位老人不想让我们这些学生为他们而悲伤,叮嘱大师兄不准告诉我们,而这个悲伤的消息还是我在陈家村无意中听到师父自言自语才知道的。 两位老人教书育人一辈子,完全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可是他们离去的时候却是这么静悄悄的,当我给大师兄打电话确认这件事时,大师兄说,老师和师母给我们每一个弟子都留的有礼物,其他师兄师姐们的都已经寄给他们了,只有我的还在他的手上,因为老师专门叮嘱过他要在八月才能寄出。老师是知道我要中考,不想影响我的心情吧?师父也是因为怕我悲伤,才不停的训练我吧?有这么多人关心我,我实在没理由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我能做的,只有更好的过好每一天,才能告慰老师和师母的在天之灵吧? 师父的痛苦转移法好像还是挺有作用的,每天累得死狗一样,躺在床上就睡,根本没时间去想老师已经离开我们的事实,等到从陈家村回家的时候,心中的悲伤似乎也已经冲淡了不少。我已经可以把对老师和师母的思念放在心底,而不是时时想着再也见不到他们的残酷现实了。 老师和师母留给我的礼物。在我从陈家村回家之后,拿到了手上,是几幅老师的亲笔书画,还有师母闲暇时谱的曲,还有一些以前的残谱,师母没有研究出来的,我把这些东西妥善的保存好,放在了书房里,以备我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就像老师还在我身边一样。 我的录取通知书在七月中旬的时候已经寄到了家里,老妈看到我真的考上了全市最好的高中,高兴坏了,虽然我在家,她还是张罗着让全家人都回来给我庆祝了一番。 四哥终于说服了小梅姐,把她带到了老爹老**面前,不出所料的遭到了爹**反对,不过四哥态度强硬,小梅姐也拿出了和她一贯的懦弱不符的坚强,锲而不舍的力争改变老爹老妈对她的看法,让二老点头答应四哥娶她过门。 “妈,我觉得四哥的女朋友人还挺不错的,你怎么对她意见这么大?”我试探着问,毕竟答应过四哥帮他的忙的。 “我也知道小梅是个好姑娘,可是,你四哥一个没结过婚的大小伙,又没啥毛病,啥好样的媳妇找不来,找一个二婚头,说出去丢死人了。”老妈说。 “啥好媳妇都能找来也得我四哥愿意找呀,我看呐,你要是不让他娶这一个,他能打一辈子光棍,等那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去。”我危言耸听。 “你也别吓我,小四儿要是真打光棍,我跟你爹就把家里全部财产都给他,让他养老,我还就不信了,他能犟过我跟你爹俩人去!”老妈发狠道。 “呦,现在话说的怪硬,前两天也不知道是谁急里说‘只要他肯结婚,咋着都行’!这话是不是你说里?” “是我说里,咋了?还不兴我变个卦?”老妈不讲理起来。 “行行行,你想咋样都行,反正那是你儿子呢,你都不在乎他难不难受,**那么多心干啥?管他去死呢,反正你还有仨儿子,不在乎少这一个。”我以退为进的说。 “你这话啥意思?”老妈也不傻,知道我在挤兑她呢。 “妈,你也不想想,万一你就是不同意,我四哥一恼,以后都不回家了,你咋办?他要是认准了就要跟小梅姐结婚,你真能拦得住?人家征求你的意见,那时尊重你,你也得站到人家那考虑考虑,是不是?”我说。 “那照你说,我连个反对的权利都没有了?”老**口气软了一点。 “咋会没有,这不是反对过了嘛,你看我四哥多听你的话,你不同意,人家就不结婚,现在,你是不是也该退一步了?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表现表现,表现的好了,你再顺势一点头,他们不是还得感激你呢?” “不管咋说,找个二婚头,好说不好听呀。”老妈还是有心结。 “那你看吧,是你儿子的幸福重要,还是三姑六婆们的眼光重要?你可得想好了呀。” 该说的话说过之后,我施施然回二楼看书去了,留老妈一个人去思索到底该怎么对待她最后一个儿媳妇。 既然已经回了家,我原本想要学习跳舞的计划也应该提上日程了,芳菲和国娆她们练习跆拳道是在每周三和周六,我和他们一起参观了一下他们的跆拳道馆,这一条街都是教各种特长的***,有奥数、珠心算、绘画等等等等,他们所在的那家正道跆拳道馆是同类中最大的一家,颇有些规模,占据了一个大楼的整个三楼,在这栋楼的二楼,有两家舞蹈班,一家绘画班,我就近选择了两家舞蹈班中的那一家教授国标的,报了半年的名,暑假期间每周四节课,分别是周二三六日的上午,正好有两天能和芳菲国娆一道,其他两天就只能自己行动。 学习的过程既枯燥又充满乐趣,尤其是技术一天天熟练,可以很流畅的来一段恰恰或是探戈的时候,那种成就感是最让人快乐的事。可惜的事雷新去年学了两个月民族舞,今年也没有坚持下来,在这一项上,就只有我一个人孤军奋斗了。 “今年好像没时间出去玩了呢!”雷新的玩心时刻不灭。 “那有什么办法,颜玮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十号了,她又直接报了名学跳舞,时间排的那么满,想去玩也玩不成了。”王学伟遗憾的说。 “别整天就知道‘玩’‘玩’的,还有一个星期咱们就要到一高报到了,还是先进行一下新学期的准备工作吧。”我说。 “有什么好准备的?还不是和初中差不多,被褥一带,到学校听从安排不就行了?”张付兵不以为然的说。 “切!我可没打算住校,你们想住的话自己住,我准备这几天到一高附近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在外面租房子住也比住宿舍强。”我说出自己的打算。 “对呀,咱们还可以在外面租房子住!太好了,终于不用和一群人去挤集体宿舍了。”王学伟兴奋的说。 “我听说一高的宿舍好像挺不错的,一个宿舍才住八个人,每层楼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用得着自己租房子这么麻烦吗?”雷鹏说。 “我才不管,我这个人毛病比较多,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个房间里,我要有自己独立的房间,我还要有独立的卫生间,才不要和那么多人公用呢!”我任性的说。 “哎呀,住了三年宿舍,我也想体验一下走读的感觉呢。”雷新也站在了我这边。 “真是的,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想租房子的就和我一起去找房子,想住校的就住校,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没必要大家统一行动。就这样了,吃过午饭之后,愿意和我一起住外面的就跟上,咱们找房子去!”无视雷鹏和张付兵的反对,我径自做了决定。 雷鹏无奈的说:“你这样说了,我们还有谁会住校?算了,反正住外面也没什么不好,大家也集体行动惯了,干脆一起租房子好了。” 统一了意见之后,我们一行人急忙吃过午饭,大部队开向了一高。一高作为我市最好的高中,位于目前最豪华的小区附近,学校的大门正对着小区的入口,门口是三路公交车的终点站,交通很便利。学校旁边则居民区,大都是自己家盖得房子,我们的目标就在居民区内。 “呐,咱们八个人分作四组,分别进这四个通道,一个小时后不管找没找到合适的房子,都到这里集合。行动!”雷鹏说。 100、如愿以偿 100、如愿以偿 “明白!”我们齐声应了一声。(手打小说)随便分了一下组,雷鹏和张付兵走最东边的那条道,何阳王学伟最西边,我和国娆选了西边数第二条道进去,把剩下的一条留给了芳菲和雷新。 我和国娆走进小道,说是小道,其实也挺宽,说它小,是相对于校门口的大路而言的,路两边还有不少小吃摊,还有几家小饭店。可能以前来租房子的学生不少,我们刚一张口问,就有好几个热情的店老板给我们指路,告诉我们哪一家有空房之类的。 我和国娆根据他们的指引,先后看了五六家,都不是很满意,不是环境不好,就是地方太小住不下我们这么多人,后来又看了一家,环境不错,地方够大。可是主人是一个是很古板的老先生,听到我们是有男有女要过来住,死活不同意,说是要么都是女生,要么都是男生,男女混合的话,他是不会租给我们的,遇到这种老顽固,任凭你巧舌如簧,人家就是不为所动,我和国娆只能铩羽而归。 回到一高门口,雷鹏和张付兵已经在等着了,没一会儿芳菲和雷新也走了过来,王学伟和何阳是最后回来的。 “怎么样?你们有没有什么收获?”雷鹏问。 “我们找到了一家,三层楼,二楼和三楼都可以租给咱们,一楼他们自己住,一共有六个房间,每一层都有一个卫生间,还有简单的家具。”雷新第一个汇报。 “我和雷鹏看好两家,地方都够大,一家是两层楼,可以全部租给咱们,但是房间都是空的,什么东西都要咱们自己买;另一家条件好一点,但是要拐两个弯,地方比较背。”张付兵说。 “我们找了一家。也是两层,家具家电齐全,离学校最近,各个房间看起来也很干净,家具什么的都很齐全,今年才把主卧室装上空调,但是因为工作原因,他们要到z市,可能三五年都回不来,他们正在发愁家里这些东西怎么办呢,就遇到我们在找房子,所以他们想把房子租给咱们,也算是有个人给他们看一下家。就是他们要求咱们要一次交清三年的房租,还有他们屋里电器的押金。”王学伟说。 “也就是说这套房子咱们租下来之后,差不多房东都不会过来打扰咱们喽?”我问。 “对,因为他们一家有老有小的,那一个都没办法单独留下来,所以要全部跟去z市,家里一个人都不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要求咱们一次交这么多房租。”何阳说。 “他们有没有说一个月房租是多少?”雷鹏问。 “我们还没来得及问。看时间到了,就过来和大伙会和了,不过跟房主说过,咱们马上会去看。”王学伟说。 “咱们现在过去吧,如果合适的话,就这一家也挺好的。”我说。 “好,我带路!”王学伟忙在前面带路。 不得不说王学伟他们俩找的这一家真的很不错,就在距离一高最近的路口进去之后第二排的第三家,既不会距路边太近,被小商小贩的叫卖声吵到,又不会很背,不用走些小路,很安全,而且离一高很近,估计五分钟左右就可以走到学校。房子是一个独院,门口还种了两棵木槿花,看得出来主人很用心的打理。 我们来到他家的门口,刚敲了两下门,就有一个打扮的很利落的女人过来开门,看到我们,愣了一下之后马上反应过来,热情的说:“你们是来看房子的吧?进来吧。” 我们跟着她走进院子,我立马喜欢上这里,院子不算太大,中间用砖铺了一天两米宽的路,其他地方都是泥土地面,院子左边竟然种了一棵银杏树,树叶遮住了半个院子,但地上没有一点落叶。看来主人家经常打扫;银杏树下是一个大理石的桌子,周围放了四个石墩;院子右边挨着墙种了一排的月季花,整个院子生机盎然的,空气似乎都清新了很多。 这一家的主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肯定不是普通人家,房子外表很一般,里面却别有乾坤,竟然是现在还很少见的二层复式结构,一楼有三个房间,一个大客厅,一个卫生间一个浴室,还有一件厨房,整个装修的很古朴,感觉上就像有一位很有文化的老人一直在一样,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住一楼的就是这一家主人的父亲,一位饱读诗书的老人。 沿着屋子里的旋转楼梯走上二楼,二楼的风格完全变了一个样,很现代,是那种大方文雅感觉,一共有六个房间两个卫生间和一个浴室,每个房间都不大,布置的很简洁。难得的是房间里装的有一套很难买得到的中央空调。去年我在去看林师兄的时候在g市见到过,一套要好几万,看来这一家还真的很有钱。 从二楼下来,我们坐在大客厅里的一套昂贵的沙发上,一位和蔼的老奶奶从并冰箱里给我们每个人端了一杯冰饮料,慈祥的坐在一边看着我们。 “阿姨,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一下?”喝一口饮料,我礼貌的问。 一直陪着我们参观各个房间的女主人笑着说:“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 “阿姨家的楼上为什么有那么多房间?怎么看阿姨家都不像是有那么多人的样子呀!” 阿姨和老奶奶对视一眼,笑着解释:“你说对了,我们家现在只有我和我老公。我婆还有我儿子,只有这四个人,平时二楼我们也根本没有住过,会盖那么多房间是因为我公公是一个教授,在他去世前经常有很多学生住在我们家,楼上的房间就是为他们准备的,我们一家住的就只有一楼的两个房间,还有一间是我公公的书房,里面放了很多书。” “阿姨,你们的房子我们很满意,不知道你们打算每个月收多少房租?” “实话跟你们说,房子我们原本没想过要租出去的,本来打算找一个亲戚帮忙照看着,每个月来打扫个卫生什么的,今天是正好碰到你们几个了。我刚还在跟我婆婆商量,如果来租房子的人不合她心意的话,宁愿让房子空着也不会租出去。不过,我看你们几个都是好孩子,租给你们也不错,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们家并不缺钱,主要是房子你们要给我们照看好,其他的都好商量。”阿姨说话的很爽快。 “那阿姨您有什么要求,我们能做到的一定都会照做的。”王学伟插嘴。 “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你们能爱护这个家里的东西,尤其是院里那棵银杏树,好好照顾它就行了,这是我老伴儿十几年前种下的,好不容易长这么粗……”老奶奶一脸怀念的说。 “恩,就像我婆婆说的,家里的家具冰箱电视什么的,你们可以随便使用,但是要交押金,如果退房子的时候东西坏的厉害我们会适当扣掉一部分押金,还有,我们估计也没时间回来收房租,所以。房租你们要一次交清,我们也没往外租过房子,不知道到底该定一个月多少钱,但是我们家这个条件在这儿摆着,肯定便宜不了,整个租给你们,一个月按五百算,你们看能不能租得起吧,能掏这个钱,咱们就把合同签了,我们该带走的东西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最多在过三四天我们就要搬走,我们也不想再去找人那么麻烦,你们看怎么样吧。”房东阿姨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条理分明的,果然是个爽快人。 一个月五百,这个价格并不低,我们刚才去其他家问的时候,一般一间房子一个月也就五十左右,但是考虑到这套房子整体的条件,五百块也并不算高,对于现在小有资金的我们几个,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几个也是很有效率的人,当天下午就和房东签订了合同,交上了三年的房租和家电的押金,房东也承诺我们,28号之前能让我们搬进来。 签过合同之后,我问房东阿姨:“阿姨,书房的书你们是不是也要带走?” “那到不带,你们要是用书房的话,我就把书全部装起来。” “不是,阿姨,我是想,如果你们不带走的话,我们可不可以看?” “哦,你们可以随便看,只要不弄丢弄破就行了,那都是我公公收藏了一辈子的东西,我们平常也没时间看,你们想看的话,也算是没有浪费我公公的心血。” “谢谢阿姨!” 告别房东一家,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几个约好28号早上八点在国娆家门口集合,去参加母校的开学典礼,并供学弟学妹们参观,也算是为母校做最后一件事。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霞光满天飞了,我一如往常走进家门,意外的看到应该在做饭的老妈正抱着刘晨在院子里玩耍。 “妈,你咋还不去做饭?”我很奇怪。 “有人愿意忙,我还不能抽空歇歇?”老妈撇着嘴说。 “今儿我爹做饭?这倒是稀奇。” “哪儿啊,你爹在屋里看电视呢,是你四哥他对象,非要来做饭,哼,她以为做两顿饭我就接受她了?想的到美!” “妈,你咋还是想不明白?” “我跟你说,就算我同意她跟你四哥结婚,你也是因为我心疼你四哥,跟她没一点关系,绝对不是因为她老是来咱家干活,记住没有?”老妈顽固的说。 “呵呵,被人家感动了就直说,还嘴硬呢!” “一边去!该干啥干啥去,别在我面前碍眼!”老妈恼羞成怒的赶我走。 “呵呵,不用你赶我,我马上消失。”我嘴上说着,腿也不闲着,赶忙走到厨房,四哥正在给小梅姐打下手,两个人配合默契,小梅姐炒菜,四哥抱着妮妮,不时给小梅姐递个盘子什么的,简单的动作却充满温馨。 我x着门看呆了,实在无法把眼前的四哥和记忆中前世的四哥重叠起来,前世的四哥在结婚后天天打麻将,有时一天能输一万多块钱,四嫂和他天天吵架,他们俩一吵架,四嫂就跑到老妈跟前骂老妈,四哥还时不时和村上的小痞子打架,家里经常鸡飞狗跳的,简直不像是过日子。眼前的四哥一举一动充满了温柔,和前世那个暴戾的四哥简直判若两人。 “小妹,站门口干啥?有啥事没有?来,妮妮,叫姑姑!”四哥看到发呆的我, “姑姑!”妮妮奶声奶气的喊。 “呵,妮妮呀,来让姑姑抱!”我对妮妮说。 小丫头也不认生,伸着手投入我的怀抱,三岁多一点的小孩,还真不轻。 “四哥,小梅姐,恭喜你们,已经让老妈态度软化,估计再过一段时间,老妈就不会反对了。加油啊!”我记起我就是来给他们通风报信的。 “加油加油!”妮妮虽然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却也甜甜的附和。 “呵呵,你们加油吧,我不打扰你们两个恩爱了,呵呵”我调侃听了我的话喜上眉梢的两人,抱着妮妮到老爹房里看电视。 “爷爷,抱抱!”妮妮小丫头看到老爹,竟然挣着要让老爹抱她。 老爹皱着眉,把妮妮接过去,脸上也没个笑模样,妮妮竟开心的咯咯直笑。 “爹,我看你和妮妮还怪投缘嘛!”我带着几分酸意说。 老爹瞪我一眼,说:“还不是你捣的鬼,要不是你替他们说话,我跟你妈能同意他们俩这事儿?这一会儿你说酸话,早点干啥去了?” “啧!瞧瞧,孙女抱手里,女儿就不值钱了,我是让你们接受个儿媳妇,又没让你们把我扔一边。还嫌我吃醋,哼,不和你说话了!”我佯装生气,摔门而出。 看来老爹和老妈对于小梅姐和妮妮已经接受了,两个人吐口是早晚的事,四哥也可以放下心来,不用再担惊受怕的了。等四哥和小梅姐结婚之后,家里也就没什么大事让老爹老妈操心了,两个人可以悠闲地享受怡儿弄孙的乐趣,不用再忙忙碌碌的,应该就不会积劳成疾了吧? 吃晚饭的时候,明显可以看出老妈态度的转变,虽然对小梅姐没多少好脸,但是,小梅姐和她说话,她都会回答,也会给小梅姐夹菜,对于妮妮“奶奶”的称呼也没有反对,看来是默认了。 吃过饭,小梅姐快手快脚的到厨房洗碗,四哥想过去帮忙,被老妈叫住了。 “小四儿,你过来,我跟你爹有话跟你说。”老妈板着脸说。 四哥一听,忙端端正正做好,准备聆听老**教诲。 “小四儿,你一门心思想跟小梅结婚,我跟你爹也拦不住,想结就结吧,不过我丑话说到前头,以后你们俩有啥磕磕绊绊不如意的地儿,可别埋怨当爹**没劝过你……”老妈缓缓说。 “那不会,以后不管好坏都是我自己选的,我知道。”四哥没想到老妈竟然这么快就同意了,高兴的有点语无伦次。 “你别高兴的太早,听我把话说完。你们俩结婚,我跟你爹也不会再给你们拿钱,跟你哥们一样,就那五万块,你们想在家里盖房子也好,在城里买房子也好,我跟你爹都不管你们,往后都靠你们自己了。”老妈见不得四哥那副有了媳妇不要娘的嘴脸,不满的说。 “还有,妮妮这个孩子,你要是想养着,手续啥的都得办好,我可不想咱们家辛辛苦苦养大的人,长大了被别人要走了。”老爹补充。 “叔……”不知道什么时候洗碗回来的小梅姐听到老爹的话,眼里挂着泪喊了一声。 “唉,以后别喊叔了,喊爹吧。”老爹叹口气,承认了小梅姐的身份。 小梅姐感动的泣不成声,四哥在一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手足无措的。我就见不得这么狗血的场面,干咳了一声,打岔说:“几点了?电视剧开始了吧?” “嗯,差不多了,妮妮,走,跟爷爷看电视去!”老爹也不习惯这种气氛,不自在的拉着妮妮和我一起进里屋看起电视。 四哥和小梅姐,不对,应该是称呼四嫂了,四哥和四嫂以及老妈三个人又在堂屋说了会儿话,好像四嫂还哭了,经过一番恳谈之后,老妈心中最后的一点不愿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变成了对四嫂的怜惜和同情。我早说过老妈是一个心很软的人,就四嫂的经历,如果不是因为一开始认识她就是因为要给她做儿媳妇,老妈早就把四嫂疼到骨子里了,现在,既然已经接纳了四嫂,那么对四嫂的同情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涌了出来,简直把她当做第二个女儿看待。 四哥是真的轻松了,他的媳妇能和他的老妈和谐相处,也算是完结了他的一个心愿。 后来,四哥悄悄对我说,四嫂很感激我呢,因为如果不是我对四哥说的话,她永远也不能鼓起勇气追求自己的幸福,没有我的劝说,老妈也不会这么简单就认可她,也不会对她这么好,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 101、悠闲地日子 101、悠闲地日子 “喂,你们说学校是不是抽风了?”何阳看着主席台上挂着的巨大横幅冷冷的说。(手打小说) “太夸张了吧?”国娆跟着惊叹。 “不管他了。咱们只用听张老师的安排,让咱们坐咱们就坐,让站就站,只希望老师们的讲话能简洁一点,别让咱们在上面丢人现眼的。”雷鹏阴着脸说。 让我们如此无语的原因是,我们是同意参加开学典礼,也同意给学弟学妹们做个表率,但是,谁也没想到学校会把场面搞得这么大,不但在主席台上挂了一副巨大的条幅,上面写着“欢迎我校资优学生回校演讲”,操场四周还挂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条幅,分别写着我们的名字,在主席台上还给我们留了一大片位置,台下每一个人都可以清清楚楚看到我们,搞得我们简直像被参观的猴子一样。 “算了,没有让咱们带着家长一起来参加我觉得已经够谢天谢地的了,反正丢人现眼也就这一次,忍着吧。”我淡定的安慰大家。 “呵呵,咱们还只是被人当猴看,雷鹏还要给参观咱们的同学们发表演讲。比咱们还惨。”雷新幸灾乐祸的说。 “闭嘴!再说一句我就让你替我上去!”雷鹏咬着牙说。 在我们的期盼中,开学典礼终于开始了,学校的领导们果然秉承了所有领导讲话必备的优良传统,那就是时间长,不管有话没话,哪怕东拉西扯也要拖上十几分钟才下台,好像发言不能让大家昏昏欲睡的话,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一样。瞧,我边上的何阳已经开始打盹了。 我偷偷的拧了他一把,他猛然惊醒差点叫出声来,好在及时想起身处何地,硬生生的把尖叫吞了回去。 “喂,你干什么?”他不敢有大动作,小小声的问。 “下面的人都看着你呢,你怎么睡着了?”我同样小声说。 “没办法,听他们讲话,简直比催眠术还要厉害。哎,现在轮到谁了?” “教导主任刚讲完,该张老师了,今年他带的班一共有十一个人考上重点高中,可算是给他增光了,让他讲教学经验呢。” “老张去讲话?那不是最少也要半个小时?天!让我再睡一觉再说吧!”何阳夸张的说。 “你们俩别说了,刚校长看你们几次了。”国娆小声提醒。 我们忙端正的坐好,装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心中暗暗叫苦:张老师做了我们三年班主任,别的都好,就是唠叨的吓死人。也不知道他要讲上多久。 果然,张老师滔滔不绝的说了二十几分钟,才恋恋不舍的把话筒交还给主持人,下面就该优秀学生代表发言了,雷鹏上台,简短的介绍了一下学习经验,从他接过话筒到发言结束,全程不到一分钟,好多同学刚准备好聆听先进方法,却发现人家已经讲完了,不由相顾愕然。 老师们也傻眼了,没想到雷鹏的讲话这么简洁,完全打破了他们的安排,好在,雷鹏又说了一句话,才算是把场给救了过来,他说:“学习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的学习方法我已经整理了一份详细的说明给了张老师,有兴趣的同学们都可以去参考,没有必要让大家在这么热的天坐在这儿晒太阳。谢谢大家!” 同学们激动了,鼓掌声和尖叫声一浪接着一浪。谁也没想到这位学长这么给力,竟然无视那么多领导的意思,说出这么对味的话来。 经过这么一闹,接下来的人们也不好意思继续长篇大论,纷纷三言两语结束了发言,匆匆把准备的奖学金发给我们,总算是在我们的耐心耗尽之前结束了这次典礼。 “雷鹏,你该不是一开始就想好要玩领导们个难看的吧?”王学伟不正经的吹了个口哨说。 雷鹏一言不发,把他准备好的演讲稿拿给我们看,完全是一份中规中矩的演讲稿,看来他是被老师们的冗长发言刺激到了,才会突然来了这么一手,把领导们都弄得灰头土脸的。 “那你说的学习方法也是随口说的?”芳菲好奇的问。 “那个呀,我早就整理好给老张了,咱们的学习方法也不是什么秘密,我想着,如果有人能按照咱们的方法考上好学校,也算是咱们做的好事吧。”雷鹏解释。 “好了,不说这事了,还是说说咱们新房间怎么安排吧。”何阳说。 “我要住楼下,挨着书房的那一间,你们都不能跟我抢。”我第一个说。 “我和芳菲住一间,我们俩住一楼那间主卧室。”国娆跟着说。 “正好我想住楼上第一间,挨着卫生间和浴室,多方便。”雷新也有自己的想法。 “那我就住第二间。”王学伟跟着说。 “我随便。”张付兵很好说话。 “那我们几个到了之后再挑吧。哎,我准备今天就搬进去,你们呢?”雷鹏问。 他们几个纷纷表示今天就要过去,收拾一下房间什么的,最后。只有我和芳菲两个人明天才过去。 “那就这样说吧,我们今天先去,看看有什么要买的,就先买回来,马上就要开学了,省的到时候缺三少四的。”雷鹏像个管家婆似地。 第二天,我背着简单的行李,连老妈给我准备的被褥也没带,和背着大包小包的芳菲一起,来到了我们将要生活三年的地方。 “该不会颜玮的行李也全让芳菲背着了吧?”何阳看着我就背了两个小包,芳菲却背着一个大的离谱的包说。 “去你的,这都是芳菲带的东西,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包,连这一个都是替她背的。”我把芳菲的包甩给何阳拎着,随口说。 “芳菲,你把家都搬过来了吗?”王学伟惊声说,忙把芳菲的东西接下来。 “我有什么办法,我妈非要我带着,不然就要亲自送到学校,我都没敢跟家里人说我是在外面租的房子,要是我妈真的给我送被子,露馅了怎么办?”芳菲无奈的说。 “颜玮呢?你带的东西也太少了吧?”张付兵结果我的背包说。 “切!那一天来找房子时,我就仔细看过了。我要住的那间房,应该是原来他们家长辈住的,床什么的都是上好的,等一会儿我只用买一个床垫和凉席就行了。其他的东西用得着带吗?”我说。 “那你怎么连换洗衣服都没带?”国娆翻过我的包之后说。 “谁说我没带?包里不是有两套吗?嘿嘿,其实主要是我自己不想拿,我已经收拾了两大包东西,明天让我哥给我送过来。”我奸笑着说。 其他几人听到我的话,纷纷鄙视我。 “雷鹏呢?怎么没看到他?”我无视众人的鄙视,泰然自若的说。 “他在楼上呢,那家伙认床,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补眠呢!”何阳轻松地说。 “呵呵,原来他还有这毛病呢,以前咱们出去玩的时候怎么没发现?”我问。 “你也不想想,咱们那一次出去玩,不是累的要死,站着都能睡着,何况躺床上?”何阳说。 “也对啊,哎,你们谁陪我一起去买点东西?”我问。 他们三个商量了一下,用石头剪子布的方式决定由张付兵这个输掉的人陪我,其他两个一脸幸福的说:“你们去吧,我们会在充满冷气的房间里等你们的。”把张付兵气的不行。 我拉着不情愿的张付兵到附近的市场买了一床床垫和一张凉席,以及枕头被单什么的,为了慰劳他在炎炎烈日下帮我搬东西,还请张付兵吃了一碗冰粥。 重新回到住处,雷鹏已经补完眠,和大家一起吃起了西瓜,张付兵一进门就扑向沙发,躺在上面装死狗,我则到我自己的房间里收拾床铺。 我看上这个房间,除了它距离书房最近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它的地板和我自己的卧室一样,都是铺的木地板,墙体的颜色也是清新舒适,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有一张书桌,床头还有一盏小灯,很符合我这种懒人的风格。房东一家真是很不错的人,就算是他们要搬出去,还是把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的,东西收拾的很干净,我只用把床铺好就可以了。 刚刚把房间收拾好,雷新就在门外大呼小叫:“颜玮,快点出来,今天中午雷鹏请客吃饭!” 我走出房间,随手把门锁上,似笑非笑的说:“今天有什么喜事吗?雷鹏怎么想起请咱们吃饭了?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瞧你说的。人雷鹏就不是小气的人,请客有什么稀奇的?”何阳说。 “你们还不快点,在磨磨蹭蹭我就改变主意了~~”雷鹏拉长声音说。 听到这句话,我们几个争先恐后的向门外挤去,就怕万一动作慢一点,免费的午餐就泡汤了。 在这附近有很多小饭店,大都是为一高的学生准备的,价格实惠,口味还不错,周边各种小商品文具店一应俱全,很是便利。一高实行的是自主管理,并不强制学生住校,所以不少的同学都是在附近租的房子,吃饭也是如此,学校虽然有食堂,但是同学们可以到外面吃饭,所以这附近的小店生意相当繁荣,学生的钱就是好赚。 吃过饭,我们杀回住处,一人找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位置歪着,舒服的跟地主老财一样,如果有个小丫鬟在一边服侍着就更完美了。 “喂,咱们以后总不能天天都到外面吃饭吧?还是商量一下家里的家务都是谁来做吧。”雷新半躺在摇椅上说。 “咱们这么多人,不出去吃你做呀?”王学伟没好气的说。 “我做就我做,那有什么。可是咱们要先商量好,谁洗碗,谁扫地这些问题,先说好,我负责做饭,其他的家务你们几个分吧。”雷新赌气说。 “分什么分,一人轮流一天值日不就行了?”国娆随意的说。 “做家务本来就是女孩子的事,让我们也跟着值日算怎么说?还是你们几个承包了得了!”何阳第一个反对。 “想得美,我们把所有家务活都包了,你们几个什么都不干,还真想让我们把你们当爷养着呀?做梦去吧!就按国娆说的办,一人一天轮流。”我说。 “嗤,谁敢在你面前当爷呀,你才是最大的大爷,我们都是你的小跟班才对。”王学伟说。 “胡说什么呢,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是大爷?说我是女王还差不多。”我一本正经的反驳。 “你还真敢说!照你这么说,我们都应该匍匐在你的脚下是吧?”王学伟刚喝的一口水喷了一地。 “那到不用,咱们都这么熟了,我可以给你们和我平起平坐的特权。”我认真的说。 “……我真是服了你了!”王学伟五体投地的说。 “等一下记得把地板擦干净,以后不要再做这么没礼貌的动作了。”国娆凑趣说。 “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我不活了啦!”王学伟突然开始抽风,模仿起超级怨妇来,说着话,还冲我们抛了一个幽怨的眼神。 “咳咳,王学伟,下次发神经前打个招呼,免得我忍不住用白开水给你洗头。”冷不防被他刺激到的何阳呛着了,不停的咳嗽。 “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还需要多加锻炼。鉴定完毕!”雷新好玩的说。 “看你们这么青春活泼,觉得我真是老了呀!”雷鹏摸着想象中的胡子,摇头晃脑的说。 “老爷爷,您今年高寿?”我马上接着说。 “恩,老夫今年已经八岁了,小朋友有问题吗?”张付兵忽然给雷鹏来了一个配音。 “八岁的老爷爷,呵呵,太好玩了……”芳菲笑的打跌。 雷鹏恶狠狠的瞪着张付兵,张付兵却一直笑,根本不把他当回事,于是雷鹏暴走了,起身向张付兵扑去,把他压倒在地,何阳和王学伟眼见机不可失,马上跟着压过去,我一使眼色,我们四个也扑在他们身上,坐在最上面的雷新还蹾了几下,张付兵在最下面微弱的喊救命,闹够了,我们才嘻嘻哈哈的起身。 “你们真狠!”张付兵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拉拉压皱的衣服嘟囔。 “嘿嘿,让你尝尝被压在五行山下的感觉,舒服吧?”王学伟奸笑着说。 “我又不是孙猴子,不需要体会这种感受!”张付兵没好气的说。 国娆无声的笑了半天,艰辛的止住笑,正色说:“饭后消化活动也进行过了,我要去午休了。你们不用小睡一会儿吗?” “呵呵,我也要去眯一会儿,你们慢慢玩。”我跟着起身回房间休息。 “你们都走了,还剩我们几个好干什么?”何阳郁闷的说,紧跟着起身上楼。 其实午休并不适合时间过长,最好是在一个小时左右,睡得时间过长的话,不但不能起到消除疲劳的作用,反而会感觉更累。不过,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懒人说的好:春困秋乏冬打盹,夏日天长正好睡,反正夏天天黑的晚,中午多休息一会儿也没什么关系,明天去新学校报到,还要认识新同学,后天就要开始为期一周的军训,再想像现在这么自在的睡觉,恐怕很长时间内都没机会了。 这一觉睡得时间真不短,等我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他们几个正围坐在银杏树下谈天,一副其乐融融的和谐景象。颇有几分高雅文士的感觉。 “哎,咱们三年的房租一共是多少?”走进了才听到谈话的具体内容,竟然是这么世俗的问题,跟高雅一点都沾不上边。 “雷鹏,咱们每个人应该交多少钱?你算一下。”国娆说。 原来这一群人聚在一起在谈这个话题,我还以为他们在欣赏美好的夕阳呢,真是白费表情。 “颜玮,你醒了。”芳菲第一个发现我。 “恩,你们在说什么呢?”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 “哦,我们正在计算每个人应该给你多少钱呢,雷鹏,算出来没有?快点说呀!”何阳催促。 “切!你们几个真俗,不过我喜欢!”我说。虽然我有点钱,但是不希望我的朋友是因为我的钱才和我交朋友的,我也不想让真正的朋友因为钱的问题和我产生隔阂,他们能够不因为我有钱而巴结我,又不跟我疏远,我真的很高兴。 “算出来了,一个月五百,三年房租一共是一万八,咱们八个人,平均到每个人身上是2250,咱们七个每人给颜玮2250就行了。”雷鹏说。 “不是还有押金的吗?”芳菲问。 “押金的钱我出就行了,只要咱们不破坏这里的东西,等咱们退房的时候押金还会退的。”我解释。 “大家今天都带钱没有?带了的话,就把钱给颜玮吧。”国娆说。 “去!这么多现金,你们就让我拿着吗?存到我卡上吧。”我说。 “说的也是,总不能让颜玮天天带着一万多块钱溜达吧,你的卡呢?”何阳顿住正要掏钱的动作。 “好像是在你的包里吧?我去拿!”芳菲积极的说。 “来,把你们三个的钱给我,我们几个去把钱存上,顺便买点东西回来吃。”雷鹏说。 “那我也跟着去吧,看看咱们还缺什么,今天晚上就让你们品尝品尝我的手艺。”雷新跳起来就要往外走。 102、沈林 102、沈林 “你急什么,芳菲还没有出来呢。(手打小说)”国娆拉着她说。 “哦。我忘了……”雷新不好意思的说。 说话间,芳菲拎着我的钱包走过来问:“颜玮,你怎么这么多银行卡?我们要把钱存到哪一张里?” 我接过钱包,抽出一张农行的卡递给雷鹏,嘴里对芳菲说:“不同的卡有不同的作用,像这张卡,是专门用来接收咱们几个人的投资赚的钱的。”说着抽出一张卡给芳菲看。 “哦,那现在这里面有多少钱?”芳菲好奇的问。 “现在?几百块吧,咱们今年的钱还没打过来,估计要等到年底了。”我说。 “今年咱们能赚多少钱呢?”芳菲很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 “不知道,应该不会比去年少。”我猜测。 芳菲还想问什么,何阳不耐烦的催促:“快点吧,再不去银行都下班了。” “那你们就去吧,我有不和你们一起出去,催我干什么?”芳菲莫名其妙的说。 “啊?!”何阳错愕,继而不好意思的拉着雷鹏落荒而逃。 “喂,等等我啊!”雷新急忙追了出去。 国娆不知何时拿了一本书出来,在夕阳的映照下看了起来,芳菲缠着我问银行卡是怎么办理的,我耐心的跟她一一说明。 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我们三个转移到客厅。一人抱着一本书看着,边等着其他五人。 “屋里的人,快点出来接着!”雷新刚进大门就喊。 我们三个放下书接出去,只见他们五个没人都拎着不下三个袋子,有各种水果,蔬菜,肉,速冻水饺,甚至还有两只宰好的鸡。国娆和芳菲分别从雷新手里接过一个袋子,把里面的东西放进冰箱,不一会儿就把空荡荡的冰箱塞得满满的。 雷新指挥者王学伟和张付兵把晚饭需要的东西拿到厨房,二话不说开始做饭,我们其他的人就在客厅混吃等死,没有一个人去帮忙的。 雷新辛辛苦苦做好的饭菜,被我们狼吞虎咽吃了个精光,每个人都抢了不少,反而是大厨雷新没吃到多少,根本就没有吃饱,最后只好煮了一包方便面充饥,当然,她少不了要讨伐我们一番。 第二天,我们掐着时间一起到一高报名,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踏入一高的校园,不愧是重点学校,各项设施真是完善,校园也够大,教学楼很气派。坐落在校园的正中央,一共六层,每层六个教室,两个楼梯可供上下。教学楼顶楼还有半层,那是学校大会议室和电脑教室所在。 教学楼的正后方是巨大的操场,操场内篮球场乒乓球台和各项设施齐全,连跑道都修的是泊油路面,沿着操场的围墙种了一圈的杨树,最细的都有碗口粗细,看来是有些年头了。 教学楼右侧,是学生宿舍,左侧则是教师宿舍。 今天是高一和高二报名的时间,校园里到处都是前来报名的学生,我们几个很费劲的挤到张贴着高一分班名单的榜前,寻找我们各自的班级。就如我们所知的,一年级一共十二个班,其中一班和二班就是所谓的重点班,三到十二班是普通班,据说普通班里会分到一些分数不够花钱买进来和走后门进来的学生,但是每个班人数最多不过六十个人,一班和二班每班四十八人。也就是说,全年级一共七百多人中只有九十六个能进入重点班,竞争之激烈可见一斑。今年一高的录取分数线是537分,如果言凡和雷震西报考了的话,两个人都可以入校,我们就可以继续做同学了,可惜…… “颜玮,你和雷新、王学伟你们三个在二班,我们五个在一班,咱们几个都考进了前一百名。”雷鹏最先找到我们所有人的班级。 “呀,以后不能和颜玮一个班了呢。”芳菲遗憾的说。 “你的心里就只有颜玮,我们这么多人和你一个班还抵不过她一个吗?”何阳酸酸的说。 “你又不能和我坐同桌。”芳菲无辜的说。 何阳窒了窒:“那不是还有国娆吗?” “别扯上我,我也正在伤感不能和颜玮一个班呢。”国娆忙声明。 “好了吧你们,咱们是不是该去找咱们各自的班主任了?”我打岔说。 “你们看,最左边那张榜上是不是写的新生报到注意事项?”雷新眼尖,发现了我们都没看到的一张公告。 我们挤过去,原来上面写着高一每个班的所在地,只要找到自己所在的班级,就可以到相应的教室去报到,班主任都是在教室里等着大家。整个高一占据了五楼和六楼,看着巍峨的教学楼,我们无语了,着每天都要爬这么多层楼梯,还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不过还好,高一一班和高一二班都是在五楼,最起码比六楼的那些难兄难弟们少了一层,我们不禁苦中作乐的想。 既然我们的教室是相邻的,我们就一起爬到五楼上,二班的教师挨着楼梯。里面是一班教室,我和雷新、王学伟三个一次进入教室,把录取通知书给坐在讲台上的那个表情严肃的中年男老师看。 老师接过通知书随便看一眼,在一份名单中我们名字的旁边打上勾,严肃的说:“恩,自己到教室里找个位置随便坐吧。” 教室里已经三三两两的坐了十几个人,被老师的强大气场震慑的不敢说话,全都安静的坐着,教室里没有一点声音。 我们三个互看一眼,调皮的挤眉弄眼的,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开始窃窃私语。 渐渐地,人多了起来,陆陆续续又进入教室二十几个人,看情况班里的同学也来的差不多了,我们三个正低着头猜测老师的性格呢,一个很干净的声音在我们身边响起:“我能在这儿坐下吗?” 我们的议论戛然而止,三个人动作一致的抬头看向声音的发源,眼神中带着同样的疑问,连下巴抬起的角度都一模一样,是我们用三年时间培养出的默契,如果我们八个人一起做这个动作,那感觉还要震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目俊朗的男孩子。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一点也没有被三个人盯着看的窘迫,我在心里给他打了个不错的分数。 “咦,你不是我们去年在学下象棋的时候认识的那个人吗?你叫……什么来着?”王学伟先是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继而又满脸迷茫的问。 “你们好,我叫沈林。我可以坐这里吗?”沈林一点也没有不悦表情,还是那么温暖的笑着,礼貌的指着何阳旁边的空位问。 “哦,可以。呵呵,我叫王学伟……”王学伟不好意思的说。 “我叫雷新。”雷新急忙说,颇有点见到美男发花痴的样子。 “你好。我是刘颜玮。”沈林的目光看向我,我落落大方的说。 何阳兴奋的对我和雷新说:“你们记不记得我跟何阳说过,去年我们俩认识了一个很出色的男孩子……” 我制止他越说越兴奋的声音:“记得,你不用这么激动,老师都看了你好几眼了。” “我也记得,当时你和何阳把他夸得跟朵花似地,什么乐于助人啦,待人和气啦,什么形容词都敢往他身上套。我还记得我们没有一个人相信,都说你们俩吹牛,世上哪有那么优秀的人,呀……”雷新说着说着醒悟过来,我们谈论的那朵花正在她前面坐着,不由满脸懊悔的住嘴了。 那朵花丝毫不受影响,笑着说:“呵呵,我觉得你们才是真正出色的人呢,当时就想,要是能和你们做朋友该多好,现在如愿了不是?” 真是个修养到家的家伙,如果他说的是真心话,那么这个朋友倒是很有认识的必要,如果他说的只是礼貌之语,那么这个人还真不简单,小小年纪竟然可以做到喜怒不行于色,厉害! 可能是班里的人都到齐了,老师站起来用黑板擦敲了敲讲桌,把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过去,清清嗓子说:“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姓周,周传义。”说着把这三个字写到黑板上,“大家能考入一高,那都是你们学校的佼佼者,尤其是能考入一高重点班,更是尖子生中的尖子,但是,那只能代表大家以前的成绩。对我来说大家都是一张白纸,我不管以前你们的成绩如何,看的是你们以后的表现,还有一点,你们也不要以为进入重点班就万事大吉了,每次考试全校都会排名,每一次都只有年级前九十六名才有资格在这两个班,所以,如果你们稍有疏忽,都可能会在下一次考试之后被打到普通班里,多余的话我也不说,相信大家都不想发生这种事,那就要靠你们自己努力了。” 周老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满意的看着班里的同学们听了他的话后脸上浮现的不服输的表情,继续说:“我手上的这一份名单,是按照大家的入学成绩排列的,我会把它张贴在教室后面的学习园地上,大家都可以去看看,了解一下自己在这个班里处于什么位置。好了,下面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后面大家的任务。从明天开始,大家要进行为期一周的军训,任何人不得缺席,军训期间文化课暂时不上,等到军训结束后在开始。军训从每天上午八点开始,十二点结束,下午…开始,六点结束,每天七个小时,一周后,全年级十二个班要进行评比,希望大家能够给咱们班开一个好头,取得一个好成绩。还有,所有班干部的评选,我会根据大家在军训期间的表现决定。现在,请大家按照现在座位的顺序到我这里交学费,然后,住校的同学就可以到自己的宿舍去了,宿舍管理员会给你们分配宿舍。哦,对了,等一下交过钱之后,大家可以拿着收费条到后勤处领取军训服装,不要忘了。” 周老师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喘口气之后,示意第一个同学上前交钱,其他的同学都耐心坐在位置上等待,顺便消化老师刚才的话。 我们三个交过钱之后,就在教室门口等着雷鹏他们班解散。我们的班主任看来是那种雷厉风行型的,说话做事干脆利落,也不知道他们的班主任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们几个不去领衣服吗?”沈林从教室出来,好奇的问我们。 “我们等一班的几个同伴一起。你呢?”王学伟热情的和他攀谈起来。 “那我不打扰你们等人,先去领了衣服还要到宿舍管理员那儿报道呢,先走一步。”沈林礼貌的和我们道别。 “看到没有,人家这种风度,你们谁见过?以前和你们说,你们还不信呢,现在口服心服了吧?”王学伟得意洋洋的说。 “人家是人家,又不是你这么优秀,你得意什么?”雷新的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把王学伟噎的无话可说。 “你不和我唱反调会死是不是?”王学伟恼羞成怒。 “……”雷新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你就说‘会死’,为了你不死,所以一定要和他唱反调。”我出谋划策。 雷新听了之后,如获至宝,马上照着说了一遍。王学伟苦笑着说:“颜玮,你怎么能帮雷新呢?她一个人我都说不过,再加上你,哪儿还有我的活路?” “哈哈,颜玮当然和我是一伙的,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和我顶嘴?”这次换雷新得意洋洋。 在王学伟的无奈、雷新的得意和我的隔岸观火中,一班的人也陆陆续续从教室走了出来,雷鹏他们几个和我们一样,不喜欢和别人挤,一直到最后才出来。 “你们班怎么这么慢?”我们会和之后,边走,王学伟边问。 “别提了,班主任是一个罗嗦的老头子,和老张有的一拼,罗嗦了半天军训的注意事项,又选了班干部才放行的。”何阳说。 “你们今天就选班干部了吗?我们班主任说要到军训之后才选的。”雷新奇怪的说。 “恩,我们老班按照入学成绩选的,第一名是一个很傲的女孩子,打扮的挺漂亮的,她是正班长,雷鹏是第二名,所以是副班长。”国娆说。 “哦?也就是说那个女孩子就是咱们全年级的第一名了?”我挑一下眉问。 “应该是吧,听说咱们两个班分班的时候是按照s形来分的,也就是说第一名在一班,第二名在二班,第三名在二班,第四名在一班这样排下去的,也就是说,雷鹏的入学成绩是年级第四。”芳菲说。 “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以前是哪个学校的?”我好奇的问。 “她叫林倩,好像是二十二中的吧。”国娆不确定的说。 “奇怪,你怎么对她这么感兴趣?”张付兵不解的问。 “呵呵,就是想多了解她一点,那可是以后雷鹏的重要竞争对手呢,不知道雷鹏能不能超过她成为年级第一?”我说。 “只要你还像中招考试那样,我就有信心一直得第一。”雷鹏别有所指的说。 “呵呵,我现在又不想出风头,第一的名头就留给你们去抢吧。”我随意说。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说这些古怪的话?人都走完了,咱们也快点到后勤处吧。”何阳不耐的说。 “你们班怎么这么快呀?”芳菲拉着我的手问。 “我们班主任只是随意讲了一下军训,然后就让我们解散了。”我回答。 “雷新说你们的班干部要到军训后才选,这是怎么回事?”国娆很细心,发现了我们班主任和他们的做事风格完全不同。 “我们班主任说要看大家在军训中的表现在决定班干部人选,”王学伟说;“何阳,我跟你说,我们遇到去年学象棋的时候认识的那个人了,他还和我坐同桌了呢!” “真的吗?没想到还能在遇见他,原来他也考上一高了,我就说他肯定学习也很好吧……”何阳兴奋的和王学伟勾肩搭背的走在我们所有人前面。 我们无语的跟在他们身后,国娆的一句话表达了我们所有人的心声:“搞不懂一个男生而已,至于让他们两个那么念念不忘的吗?” 我们一行人磨磨蹭蹭的走到后勤处,还有不少人在排队等着领服装,我们排在队伍后面,一边聊着天,一边等候。 “你们几个怎么才过来?”沈林已经领过衣服,看到我们,笑着问。 “路上耽误了一会儿,你现在干什么去?”王学伟忙说。 “回宿舍呀,我的床铺还没收拾,你们呢,是住校还是走读?”沈林总是带着一脸温暖的笑。 “我们几个合伙在外面租的房子,等一下直接回去就行了。”真受不了王学伟那一副殷勤的嘴脸,平时和我们说话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献媚过。 “呵呵,你们一群同伴住在一起,肯定很开心。马上就到你们几个了,你们赶快过去吧,我先走了,明天见。”沈林微笑着说。 这一刻,忽然心中有一种感觉,这个总是一脸温和的笑意的男孩子,其实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吧?不会顾及别人心中的感觉,在他认为的时间里,毫不留情的转身走掉,留下一群人凝视着他的背影。 103、军训 103、军训 “颜玮,发什么呆呢。(手打小说)快点,该你了!”我身后的雷新推我一把,把我从莫名的思绪中推了出来,真奇怪,不过是一个刚认识的人,怎么会对他有这么多莫名其名的感觉?赶忙领取了合适自己的军训服,其实也是就迷彩服啦,和同伴们一起玩闹斗嘴,把刚才奇怪的感觉抛之脑后,不再自寻烦恼。 军训,说白了只不过是进行一些简单的队列训练,以及停止间转法,齐步走正步走什么的,关键是训练学生的纪律性、服从意识和团队精神,指望短短七天,又能取得多少成绩?一高不愧是师资力量雄厚的名校,不过是一个走走形式的军训,也搞得像模像样,教官都是从附近部队请来的精英分子,以班为单位,每个班是一个方阵。配备一名教官,每个班的班主任都在自己班的方阵旁边观看,操场入口处则设置了一个茶水处,口渴的同学可以到那里喝一点水,不过要在教官规定的休息时间才行。 每个班的教官都很严肃,不苟言笑的,大家都穿着相同的衣服,说实话,我常常分不出哪一个队伍使我们班的,每次都要靠雷新和王学伟带着我,才能找到自己的队伍,为此,他们两个嘲笑过我无数次,但是没办法,每个人在我眼里看起来都差不多,尤其是教官,好像都长得一模一样,每次离开队伍去喝水或是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我都分辨不出哪一个才是我们的教官,王学伟和雷新没办法,只能时时跟着我,以防我走到别人的队伍中去。 军训的第一天,教官先是把我们按照身高排了一下队形,四十八个人按照横六纵八排列,教会我们令行禁止,站军姿和立正消息。然后就是无禁止的站军姿,抬头挺胸站好,目不转睛的直视前方,一动不动的站着,一站最少二十分钟,这种强度对我来说完全是小意思,扎马步我都可以轻松扎上一两个小时,对于暑假加强了身体锻炼的国娆几人,也只是稍微有点难度,大家都能坚持的下来。但是,对于另一些缺乏锻炼的人们来说,完全是一场灾难。 上午还好一点,教官只是让我们适应一下感觉,每个动作让我们坚持的时间都不太长,等到下午的时候,最短一次站军姿都是二十分钟,各种状况就频繁出现了。 我们班在一轮站军姿运动中,一个男同学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报告”,这是我们一个上午学到的,在队列中,想要干什么都必须先说这两个字。听到他的声音。教官严肃的问“什么事”,他吼了一句“报告教官,我不行了!”,然后光荣的倒在了站在他左边的同学身上,我们拼命忍住笑,教官也忍俊不禁,命令两个同学把他拖到休息处休息去了。 不提那个晕倒的男同学,教官见已经有人晕倒,大发慈悲的让我们稍事休息,这时,就可以看出各人的差别了,男同学们大都毫不在乎的往地上一蹲,女同学就不好意思这么豪爽了,文雅的坐在跑道边的台阶上,还有个别娇小姐,嘴里嘟囔着“脏死了”之类的,不肯屈尊,就那么站着。 休息片刻之后,教官把我们集合起来做游戏,为了活跃气氛,教官把面部表情放柔了不少,和气的问:“大家谁有什么特长?有的话举手说明一下。” 可能是不好意思吧,虽然有很多同学都在窃窃私语,但是没有人第一个举手,眼看就要冷场,一个男孩子举起手来说:“报告教官,我会弹吉他。” 教官看到有人带头,很是高兴,就让他作为助手。帮助教官监督我们在队列中有没有小动作之类的,教会了我们军歌,还让他领唱,我注意到班主任周老师在一边看着,也露出了满意的神情,看来这个男生一举两得,不但让教官对他另眼相看,还赢得了周老师的好感。 其实军训的日子乏善可陈,每天都是那几个简单的动作重复的无数遍,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整齐的效果,但是有才能的人还是在这短短几天里纷纷秀了一把,比如说那个会弹吉他的男孩子,在我们自由活动的时候,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吉他弹奏了一曲,赢得了热烈的掌声和几枚芳心;还有三个同学很会打篮球,和教官们进行了一场三人顶牛,胜的毫无悬念;另外,最让我们全班同学记忆深刻的是一个名字叫做徐建兵的男孩子,他的事迹在我们整个高一都被广为流传,被评选为本年度最无厘头的人,而且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人能够超越。 事情是这样的:军训的第三天,我们大都开始练习向左转向右转,总有同学动作做的不标准。教官在纠正了无数次之后宣布,再有人做错的话,就要进行惩罚,惩罚的内容就是做俯卧撑,其他同学受罚的时候都中规中矩的完事,徐建兵同学却别出心裁,教官罚他做十个俯卧撑,他特理直气壮的说:“报告教官,我不会做俯卧撑!” 教官就问:“那你会干什么?” 徐同学很勇敢的说:“报告教官,我会爬树!” 估计我们的小教官当时脑袋也不够用了,竟然说:“那就罚你爬树吧。” 然后。在我们一整个操场里六七百人的注视下,此人小跑到离我们最近的一棵树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到树的中央,他挑选的那棵树并不太粗,长得却很高,大概有二十几米的样子,徐同学动作迅速有如猿猴,没一会儿就爬到树梢部分,我们这些旁观者都可以清晰地看到树梢都有点倾斜,此人还毫无察觉,用一只手扒着树干,挥着另一只手跟我们打招呼,中气十足的喊:“报告教官,我爬不上去了!” 这时我们的教官估计也被吓了一身冷汗,看着徐同学颤巍巍的挂在树梢,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的样子,教官急忙喊:“你快点下来。” 于是,徐同学就在我们担心掺杂着崇拜的目光中从树上爬下来,等他的脚踩到地面上之后,教官明显的松了口气,赶忙让他归队。 从此此人声名大振,在整个一年级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后来,还被周老师选为体育委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人利索的身手? 等到军训第六天时,高强度的训练让所有人都不再注重自己的形象,只要教官一声令下,宣布可以休息,立马n多n多的人席地而坐,当休息时间结束时,再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投入到下一波的训练中,再也没有人嫌地上脏之类的了, 而且,经过六天的磨合,大部分同学已经彼此认识。对彼此的个性也都有所了解,可能这也是学校安排军训的一个目的吧,帮助大家在最短的时间里融入到一个新的集体中去。 军训说是一个星期,其实第七天是检阅成绩的日子,校领导都坐在主席台上,先由校长给我们新生致辞,然后就是每个班轮流进行军训成绩展示,我们班抽到的名次是三,所以,我们是第三个出场的班级,展示过训练成果之后,我们就可以安心的坐在一边观看其他班级的表现,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早死早超生”吧。 最终,我们班取得了年级第二的名次,第一名出人意料的被一直没什么亮眼表现的九班得了去,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高一一班值得了个第四名,但是人家的班主任一点失望的样子都没有,据说,老头的一贯主张是只要学习成绩好,其他一切都无所谓。 王学伟已经和班里大多数的男生混成一片,活泼的雷新也认识了不少新同学,但是,因为要照顾超级认人白痴的我,她和大部分同学的关系都停留在泛泛之交上,至于我,能正确的叫上十个人的名字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我再说最后一次,你刚说的那个嘴角有颗痣的男生,他的名字是段贵章,那个平头的才叫徐建,不要再把他们两个弄错了行不行?”雷新被我刺激的头疼。 “那,那个很白很白的女孩是不是叫赵妍?”我无辜又纯洁的问。 “她叫孙玉!旁边站的长头发的那个才是赵妍!”雷新隐忍的语气。 “哦,可是我怎么看着他们长得都差不多呢?”我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你能不能多用点心?我快被你气死了。”雷新无奈的说。 正好走过来的王学伟闻言,笑道:“你又在训练颜玮认人了?怎么样,她今天有没有进步?” “别提了,除了几个特别好认的,其他的还是记不住。”雷新很沮丧。 “别这样嘛,其实我今天还是有进步的呀,最起码看到一个人之后,我能分辨出来他是不是咱们班的了呀,我很用心的。”我讨好的表功。 雷新很想大骂我一场,可是看着我纯洁的表情和讨好的笑容,无论如何都骂不出口,最后,无奈的叹口气说:“算了,反正你演戏的功夫超强,就算不认识他们,也不会穿帮,现在才开学,你以后慢慢认识他们吧。” “真的么?我不用再对他们每个人的相貌死记硬背了?”我喜出望外,自从两天前雷新要对我的认人技能加强训练以来,我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呵呵,雷新肯定是吃撑了才会想要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现在想明白了?我们都只见过路痴,像颜玮这种‘人痴’就很少见了,让她充分保留这种特色,咱们不是可以多一个休闲娱乐的好项目吗?”王学伟一副看笑话的心态。 “咳,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如果我没有一点小毛病,那你们不是要自卑死了?为了你们的生命和自信心着想,我强迫自己有这么个小瑕疵,你们不说感谢我,还对我冷嘲热讽的,你们什么意思呀?”我严肃的说。 “呵呵,刘颜玮同学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我今天还是第一次发现。”沈林干净好听的声音传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声音附和着“是呀,是呀。” 我们三个转过身,看到沈林和会弹吉他的男孩子一起站在我们身后,正在呵呵偷笑。 “喂,偷听别人谈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们不知道呀?”我没好气的说。 “呵呵,对不起,我们只是过来叫王学伟一起去打篮球,绝对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谈话的。”会弹吉他的男孩笑着说,“不过,我们倒没想到会听到这么有趣的话呢。” “哦?是吗?能够娱乐您,我真是感到万分荣幸呢。”我阴阳怪气的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人那张欠揍的笑脸就想和他吵两句,真是很少见的情况。 王学伟和雷新也不傻,而且他们可以说非常了解我,听到我和人这么针锋相对,马上明白我是真的生气了,赶忙采取行动:王学伟拉着沈林和吉他男一起向篮球场走去,雷新则挎着我的胳膊,防止我做出什么举动。 “你抱那么紧干吗?难道我还会上去揍他一顿不成?”等到他们三个人走远,我看着紧张的抱着我胳膊的雷新说。 “呃,呵呵。”雷新忙松开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接着奇怪的问:“你好像很不喜欢张勇,怎么回事?他没什么地方得罪你的呀。” “没办法,讨厌一个人和喜欢一个人一样,都是不需要理由的。”我耸耸肩,给她一个很玄妙的答案,把发愣的她留在原地,向校外走去。 “喂,走慢一点,等着我呀!”雷新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走出去好远,她急忙追过来。 晚上吃过晚饭,我们一群人坐在电视机前边打麻将边聊天。 “哎,感觉怎么样?在原来的学校一直包揽了年级前八的咱们八个人,到了藏龙卧虎的一高,好像只能算是普通人了呢,大家有什么看法?”我随手扔出去一张白板,问。 “那有什么,我就不相信班里能有几个人和咱们一样,高一还没开学就已经把整个高中的课程学完了的!”何阳扔出来一张红中,不以为然的说。 “碰!”何阳对面的雷鹏把红中碰过来,甩出一张一饼,“话是这样说,但是咱们也不能太大意,据我观察,我们班的林倩和李月都是很有实力的人,咱们不一定能超得过她们。” “两个都是女孩子吗?”我问。 “对,林倩是属于高傲型的,李月很文静,好像很害羞的样子。”国娆擅长观察人的性格。 “我听说林倩和二班的第一名都是二十二中毕业的,他们两个好像还是一个班的。”芳菲总是能收集到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 “咦?我们班第一名?是谁呀?”王学伟好奇的问。 “好像是叫沈林吧,你们班的第二名听说也是一个女孩子呢,名字叫刘潇。”芳菲说。 “原来沈林是我们班的第一,我就说嘛,我看中的哥们怎么可能差得了?”王学伟骄傲的说。 “奇怪,这事我们三个都不知道,你怎么这么清楚?”我疑惑的问芳菲。 “呵呵,你们平时都不注意这些小道消息,我是听我们班时晓峰说的,他是十班班主任的儿子,开学前就见过分班名单,专门研究过咱们两个班的前十名,这是前天他在和林倩吹嘘的时候我听到的,所以我才知道的这么详细。”芳菲解释。 “那前十名都有谁呀?”雷新追问。 “我现在也记不全了,不过,颜玮是你们班的第四名呢。”芳菲说。 “咱们几个中没有其他人进入前十了吗?”张付兵问。 “有啊,国娆是我们班的第九,我第七。”芳菲不好意思的说,看来她是不习惯夸奖她自己。 “也就是说咱们只有四个人进入了班级前十名?”王学伟有点泄气。 “别灰心呀,按照这个情况来看,你们四个虽然没有进前十,但也都在前二十名里面,再说了,中招成绩只代表了以前,以后咱们未必考不过他们呀,就像何阳说的那样,肯定没有几个人比咱们的准备更充分。更何况,他们都是在重点初中毕业的,各种条件都比咱们好,哪像咱们完全靠自学,现在咱们的客观条件一样,我相信肯定会比他们强的。”我分析。 “颜玮说的对,咱们几个初中的时候学校对咱们的帮助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们却不一样,比咱们多了很多有利条件,所以考试比咱们多个几分很正常,但是现在咱们已经领先他们一大步,这就是咱们的优势。”雷鹏附和。 “不过,原来以为咱们已经很出色了,现在才发现完全是在坐井观天,原来比咱们更优秀的人还有很多呢,以前以为能超过咱们的人根本没有,真是太自大了……”国娆自嘲,顺手把四条扔了出来。 “哎,我糊了。”我把牌推倒,又赢了他们一局,国娆作为点炮者,脸上被贴了两张纸条,何阳和雷鹏各贴一张,国娆的脸已经被贴满了,于是下场,换早已等的不耐烦的王学伟上阵。 “呵呵,其实只要咱们保持在一个相当的水平,不一定要争什么第一第二的,你们不觉得咱们现在这种生活**的很幸福吗?”我一边垒着长城一边 104、开学伊始 104、开学伊始 “说的也是,能够进入重点高中的重点班。(手打小说)我觉得咱们已经很不错了,没必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王学伟终于摸到了麻将,满足的说。 “嘿嘿,咱们又不是一定要考清华北大,只要能保持年级前五十名就差不多了,基本上都能考上一本,所以,整个高中咱们没必要太拼命。”我随意的说。 “等一下,我记得要求咱们每次考试都要包办年级前十名的人就是你吧?怎么现在说这种话?”张付兵说。 “我说过这种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抵赖。 “你真的说过呀,我记得很清楚,你还对我说过‘既然胜利者只有一个,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你怎么能忘记了呢?”芳菲认真的说。 我拍着前额,一副被她打败的样子:“我说芳菲,你能不能在我故意遗忘的时候顺着我的话说?我又没得健忘症,哪能真的不记得?你就配合我一下不行呀?” “呀,我没看出来你是故意的嘛……”芳菲不好意思道歉。 我大度的挥挥手表示原谅她,接着说:“虽然现在我不要求大家必须保持在年级前十,但是最起码要进入班级前十才行,大家不用压力过大,但是也不要以为以后就万事大吉了。” “恩,如果谁的排名在年级前二十名之外。那就要进行特训,把成绩提上来。谁也不要想偷懒。”雷鹏默契的接过我的话,和我一唱一和。 “行了,我们心里有数,你们俩不用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生怕我们不知道你们有多默契似地,干什么都妇唱夫随的。”王学伟不知死活的说。 他的话一出口,气氛一下子变了,何阳和张付兵目光游移的不停扫视我和雷鹏,芳菲眼光暗了下去,国娆好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事一样勾起了嘴角,只有雷新没心没肺的傻笑。 “切!王学伟你说话注意点,谁和那个整天死气沉沉的人有默契了?当心我告你诽谤啊!”我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王学伟,你怎么能污蔑我的眼光?我怎么可能看上那个整天神神叨叨的女人?再胡说八道,当心我灭了你!”雷鹏马上接着说。 “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我想早点休息,不陪你们玩了。”芳菲情绪低落的起身回房。 几个男孩子大大咧咧的没注意,我和国娆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也发现了什么,我冲国娆轻轻点了一下头,国娆会心的起身,跟着芳菲回房了,我则带着心事继续和大家玩牌。因为一心二用的关系,很快我就输了两次,顺势让跃跃欲试的雷新接替我,我坐在一旁一边观察雷鹏一边思考问题。 从芳菲刚才的表现可以明显看出,她对雷鹏似乎有那么一点想法。可是雷鹏是怎么想的?我还真看不出来,最起码对于芳菲的离席,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一样,就好像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一样,连多看芳菲一眼都没有。如果芳菲喜欢雷鹏,雷鹏却对她只是朋友之情,那么,对芳菲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看来有时间真要探探雷鹏的底,如果他对芳菲无意的话,就提醒他以后和芳菲保持一点距离好了。 唉,长大真的一点都不好玩,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无视男女,我们一群人都是好朋友,以前那样没有谁近谁远的问题,也不用考虑男女之防,整天抱着单纯的快乐在一起,两小无猜的,多好。可是现在大家都长大了,除了王学伟一直和雷新暧昧不清的,现在看来。芳菲已经情窦初开,何阳和张付兵似乎也有自己的想法,再也单纯不起来了吧? 散场之后,我回到自己房间,刚准备熄灯睡觉,外面响起敲门声,我打开门,把外面的国娆迎进来,国娆说:“今天晚上咱们俩一起睡吧。” 我知道她是有话要对我说,默默的分给她一半床,我们并排躺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漫无边际的说着话。 “颜玮,你喜不喜欢雷鹏?”国娆问的直接。 “喜欢呀,我也喜欢何阳、张付兵和王学伟,我还喜欢你们几个。”我答得爽快。 “我就知道你把他们几个都是当哥们看的,可是芳菲……”国娆欲言又止。 “芳菲喜欢雷鹏的吧?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我直接说出来。当小孩这么多年,不代表我就忘了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很容易变质的,很难保持着纯真的友谊,像我们这样男男女女整天呆在一起,以前年龄小还好一点,随着一年大过一年,这种问题迟早会出现,我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早而已。 “恩,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看的出来,相信你也能看出来。只要你对雷鹏没有那个意思就好了。” “问题不是我喜不喜欢雷鹏,而是雷鹏喜不喜欢芳菲好不好,你不要弄错了。” “可是,咱们怎么能知道雷鹏的想法呢?” “直接问呗。不过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芳菲现在不见得对雷鹏有多喜欢,估计崇拜什么的要占大部分吧,再过一段时间看看吧……” “你说的也是,哎,颜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呵呵,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拥有阳光气息的男孩子。” “这么简单?” “当然没这么简单啦,他还要对我言听计从,我开心他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他要逗我开心,不管什么时候都把我放在第一位;只要我有需要,不管他在干什么都要在第一时间赶到我面前;其他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一根草,哪怕脱光了躺他面前也要不为所动,不抽烟不酗酒,没有不良嗜好,身高最好在一米七八,不要高也不能矮,长得也不要太帅,太帅的话风险太高,容易招蜂引蝶。但是声音要好听,最好很会唱歌……”我滔滔不绝的说出一大串要求。 黑暗中看不到国娆的表情,她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我估计照你这个要求,你这辈子都不一定嫁得出去……” “去你的!那你呢?有什么要求?” “我呀,只要他对我好,我觉得和他在一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就行了。” “呵呵,你的要求倒是挺简单的。” “那是,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贪得无厌的。” “呵呵……” 凌晨五点,我准时醒来。这几天由于每天军训,早上的例行跑步我都暂停了,从今天开始要继续进行,不能再偷懒,就这么几天没有早起,就有点不习惯了,看来良好的习惯养成不容易,要破坏却真的很简单。 打起精神起床穿衣,睡眠很浅的国娆被我吵醒,坐起来揉着眼睛问:“天还没亮你起来干什么?” “跑步,练功。”我简洁的回答。 国娆似乎挣扎了一番,艰难的说:“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跑步。” 我们两个动作迅速而轻柔的洗脸刷牙,轻声走出大门,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九月的清晨还是很凉爽的,走出住处,来到大路上,这是一条很宽敞的大马路,现在这个时候,只有个别车辆经过,很适合进行晨跑。 “国娆,等一下跑起来之后,你可能跟不上我,自己慢慢跑十五分钟就折回来,行吧?”出发前我问。 “你只管跑你的,不用管我。”国娆说。 得到国娆的回答,我不再浪费时间,活动开手脚之后,领先沿着路跑起来,我的速度是经过训练的,国娆果然跟不上我,不过她似乎也不着急,以自己的节奏慢悠悠跑着。 五分钟后,我就把国娆落下一大截,等到十五分钟的时候,我根本就看不到国娆的影子了,稍作停顿。我开始往回跑,在将要回到的时候追上国娆,两个人一起跑回住处。 进门后,国娆喘着气说:“真累呀,出了一身汗,我先去洗个澡。” 我拦住她:“先别去,趁现在浑身的筋骨都活动开了,把你学的跆拳道练练,绝对事半功倍。” 国娆闻言,深以为然的和我一起到院子练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我率先停下,国娆跟着我一起走进客厅休息。 “运动过后不适合马上洗澡,也不能马上和冰镇的饮料,应该等一会儿,气息平顺之后再洗澡,这样才不伤身体。”我向国娆传授养生之道。 我们俩在院子里的踢打声已经把警觉心比平常人强烈的雷鹏吵醒,他睡眼惺忪的从二楼下来,惊讶的问:“你们起这么早干吗?” “锻炼身体,谁都像你们似的,养尊处优的,我们可是早早就起来锻炼了。”我回答,然后和国娆分别霸占了一二楼的两个浴室,简单的洗个澡,回房换上出门穿的衣服,重新走回客厅。其他人此时也都起床了,正在争抢三个卫生间,热闹的一天开始了。 “国娆,昨天晚上你怎么没回房间睡?”芳菲慢了一步,没抢到卫生间,等待的空隙问。 “我昨天和颜玮挤了一晚上,今天早上还和她一起早起跑步了呢。”国娆炫耀的说。 “你们单独行动都不说叫上我们?不够意思啊!”洗完脸的何阳走过来说。 “就是嘛,明天早上一定要叫上我。”张付兵从二楼下来说。 “行啊,以后每天早上我都叫上你们,呵呵,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我阴险的说,正嫌早上一个人跑步太孤单了呢,既然你们这么积极的想送死,我就成全你们。 “我怎么感到阴风阵阵的,有什么阴谋发生了吗?”王学伟凑过来问。 何阳和张付兵面面相觑,不安的看着我,何阳说:“我怎么觉得咱们做了一个会后悔的决定?” 张付兵深有同感的不停点头。 雷鹏从楼上下来,催促:“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再不快点去吃饭,咱们正式上课第一天就要迟到。” 王学伟忙看看手表,说:“切!才刚过七点,还有一个多小时,急什么?” “废话,正式上课第一天,肯定要早点到,给老师留一个好印象。”何阳理所当然的说。 “切!”我们几个集体对何阳的言行进行鄙视。 在门口的小摊上吃过早点,时间不过七点半,我们很是悠闲的踱到教学楼前,我抬头望着遥远的五楼,喃喃道:“学校真不人道,为什么不把教学楼都建成一层的?” “呵呵,如果教学楼只有一层,咱们的校园要比这大一倍不止,到时候估计你又会嫌要走的路太长,希望教室都能集中到一起了吧?”一个不属于我们几个人的声音接过我的话。 我转头,看到沈林和张勇站在我们身后,奇怪,这两个人好像很喜欢在别人身后接别人的话,真是活见鬼,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他们? 可能是读懂了我嫌弃的表情的含义,沈林好脾气的笑笑:“咱们是同班同学,遇到你们很正常吧?你们还要在楼下等一会儿吗?我们先上去了。” “沈林,等我一下。”又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声音清脆悦耳,但是却带着几分傲气逼人的居高临下,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接着一个冷冰冰的美女冲我们身边走过,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施舍给我们一点,径直向已经踏上楼梯的沈林走去。 “这就是林倩。”芳菲小声对我说。 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啧,年级第一的林倩同学和年级第二的沈林同学之间似乎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真是一个重磅炸弹,值得我去挖掘一番。 “有人要倒霉了。”雷鹏忽然说。 “是呀,而且他还很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国娆看着笑吟吟的我附和。 王学伟几人一头雾水的看着我们三个,不知道我们在打什么哑谜,他们几个并不是笨,只是迟钝,对人们情绪的变化常常是后知后觉,所以看不出我们之间的暗潮涌动。 不理这几个人,我率先走向楼梯,缓步向五楼爬去。走到教室门口,忽然想到我们班还没有安排座位,和雷新王学伟相视一笑,走进教室,教室里已经坐了八成满,我们正不知该坐哪里的时候,张勇伸长胳膊向我们招手。秉承着又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则,我们毫不客气的走过去,王学伟一屁股坐在张勇和沈林之间的空位上,我和雷新坐在他们的前面。 “王学伟,哥们够意思吧?给你们抢了个这么好的位置,还不快点感谢我!”我们刚坐定,张勇就向我们表功。 王学伟笑着给了他一拳,说:“谢啦,哥们!” 经过一个晚上的调节,我现在已经能够成功的把对张勇的反感埋在心里,面上不漏一点,很灿烂的笑着向他道谢,换来他受宠若惊的表情。 八点十分,预备铃响起,周老师踏入教室,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站在讲台上,表情严肃,目光游离,也不知道他是在打量我们还是在发呆,直到上课铃敲响。 周老师开门见山的说:“同学们好,经过军训七天的磨合,相信大家对彼此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从今天开始,你们正式不如高中的学习,在正式上课之前,有几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首先是把大家的座位安排一下,大家按照军训时的队列,成两队到教室外面排好队。动作迅速点!” 看来周老师是一个追求效率的人,说话做事果断迅速,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我们乖乖的在门外排好队,在周老师的安排下很快的走进教室,没一会儿,每个人都坐在了自己的新位置上。我和雷新军训时就站在一起,现在还是同桌,因为雷新的身高比较高,我们俩坐到了第五排,后面只有一排的学生,王学伟和沈林是同桌,在我们俩前面。 “好,现在大家都坐在自己位置上了,现在我宣布咱们班的班干部名单:班长沈林,副班长刘潇、,学习委员搴松叶,纪律委员刘颜玮,文艺委员张勇,体育委员徐建兵,劳动委员黄晓。大家四十八个人,共分成四个小组,每组十六个人,也就是每两竖排是一个小组,从左到右以此是第一组到第四组,第一组的组长是赵耀阁,第二组刘磊,第三组由雷新,第四组孙玉,课代表分别有以上几兼任,搴松叶语文课代表,刘颜玮数学,张勇英语,徐建兵物理,黄晓化学,赵耀阁生物,刘磊历史,雷新政治,孙玉地理。”周老师一股脑把所有人事任命宣布出来,也不管我们有没有记住。 “第三件事是发课本,第一大组的所有男同学和我一起到办公室把课本搬过来。”周老师说完,快步向外走去,第一大组的男生在老师走的只剩背影时才如梦初醒的追过去。 “老班好厉害呀!”雷新小声说。 “这就叫给咱们一个下马威看看。”我说。 “喂,要在这么严厉的老师带领下过三年,咱们估计都要脱层皮了。”王学伟扭头对我们说。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老师严厉一点也是好事。”沈林温和的笑着说。 “喂,你们不要议论老师了行不行?”雷新左边的女孩子皱着眉头说。 我微不可见的翻个白眼,拿出纸笔,给雷新写了个纸条:她是谁? 105、篮球友谊赛 105、篮球友谊赛 雷新接过纸条,刷刷几笔回过来:搴松叶!!! 我把纸条撕掉。(手打小说)和雷新相视一笑,颇有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第一节课就在排座位宣布班干部和发放课本中度过了,下课后,搴松叶下楼打开水,雷新厌恶的对我说:“没想到她这么讨人厌。” 我把王学伟打发下楼给我们几个人打开水,边和雷新说:“你管她是讨厌还是讨喜呢,咱们只管玩咱们的,不理她就行了。学校真实的,为什么不在每层楼都安置一个开水炉?” “你抱怨什么?不管是在一楼还是在六楼,你都不会去,我倒霉和你分到一个班,所有的体力活不是都要我一个人干?我都没说什么,你倒埋怨上了。”王学伟发牢骚。 “我不是心疼你要爬上爬下的,万一一个不留神从楼梯上摔下去了,你让我用谁?难道自己动手呀?”我理直气壮的说。 王学伟不理我的胡说八道,气呼呼的往外走,沈林好笑的拿着自己的茶杯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等到他们两个人上来时,沈林手里拎了一个开水瓶,王学伟得意的说:“幸亏我们聪明,在小卖铺买了一个开水瓶,打一瓶开水最起码够咱们一上午喝的。” “哦?你想出来的?”我似笑非笑的问。 “嘿嘿。谁想出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方法管用,对吧,沈林?”王学伟心虚的说,还不忘拉外援。 “是,只要方法管用,谁想出来的无所谓。”沈林笑着说。 王学伟看我还想说什么,忙献媚的把我的杯子送到我面前,我接过茶杯,慢条斯理的说:“说的也是,反正我只要有水喝,其他的都无所谓。” 雷新幸福的喝一口水说:“和颜玮一个班真好,什么事都有人服务,简直太幸福了!” “你别想坐享其成,打水的工作你也要去,咱们俩轮流,一人一次!”王学伟恶狠狠的说。 雷新气鼓鼓的看着他,沈林忙笑着说:“王学伟,多让着点女孩子,打水咱们俩去就行了。” 我不说话,抿着杯子笑,心里却在疑惑,这个沈林是真的这么乐于助人还是别有所图? 老实说,如果沈林一直这么对人有求必应的话,我怀疑每天只是帮别人的忙都能让他累死,尤其他长了一张俊逸的脸,总是带着温暖的笑。声音干净纯粹,为人处世落落大方,短短几天时间,已经征服了我们班二十一个女生中的最少十个,连雷新都对他印象良好,他如果总是这么来者不拒的话,肯定会桃花缠满身,可是,他虽然对每个接近他的女生都彬彬有礼,却也没有传出和哪一个交往过密的,简直完美的不像真人。 “刘颜玮,你平时都喜欢什么休闲?”我正在分析沈林的心态,冷不防他忽然问我一个问题。 “呃,我呀,我什么都喜欢,但是什么都不想做,呵呵,最喜欢赖在床上什么也不干。”我实话实说,不会因为对方的优秀就伪装自己。 “是吗?你真会享受。”沈林面不改色的夸奖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昧着良心说出这话的。 “嘿嘿,你还是第一个发现我这个优点的人呢。他们总是说我懒,其实才不是,我这是在享受人生,对不对?”我兴高采烈的说。 “恩,我也觉得,不管干什么,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好,没必要在意别人的眼光。”沈林对我的话深以为然。 王学伟和雷新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林,我的无耻程度他们早就深有体会,没想到的是积极阳光的沈林会对我颓废的人生观这么赞同,幸亏他们不用戴眼镜,不然现在肯定跌落了一地的眼镜碎片。 我表面上和沈林越说越热烈,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大,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我说什么他都一副再正确不过的样子?太诡异了吧! 中午吃饭时,雷新和王学伟把这个小插曲当做笑话表演给另外几只看,王学伟扮演沈林,雷新充当我,两个人绘声绘色的把我和沈林的白痴对话照搬出来。 “好了吧,你们俩有完没完?”我好笑的看着他们兴致勃勃的表演。 “呵呵,怎么感觉沈林对咱们颜玮有点意思的样子?”国娆发表看法。 “不可能!你们不知道我们班的女生有一半都对沈林有意思,沈林对每个人都差不多,我看他对颜玮诡异的兴趣都能赞同,肯定是不好意思当面反驳。”王学伟斩钉截铁的说。 “对呀,就颜玮说的那些兴趣爱好,有人能喜欢她才有鬼了。最喜欢做的事是睡懒觉,最喜欢看的电影是恐怖片,最崇拜的人是武则天,你说这种女孩子谁敢喜欢?”雷新难得的赞同王学伟的意见。 “切!就凭我无敌的美貌和智慧,喜欢我的人可以从学校大门口排到火车站。你们两个不要诋毁我好不好!”我厚颜无耻的说。 “呵呵,你们有没有发现颜玮的脸皮越来越厚了?”芳菲说。 “嘿嘿,一般般啦!”我好像接受表扬一样谦虚的说。 “呕!”其他几只集体呕吐状。 第二天上课时,老师前脚离开教室,王学伟就开始哈欠连天,沈林关切的问:“你怎么了?大清早就很累的样子?” “还不是有人不知死活,非要求颜玮早上喊他一起晨练,结果害的我们几个也都要跟着早起。”雷新揉揉早上不小心碰到的手臂抱怨。 “我哪知道五点就要起床?再说了,昨天你们不是都同意了么?”王学伟喊冤。 “晨练?”沈林疑惑的重复。 “对呀,我们几个早上五点就被颜玮这个残忍的家伙叫起床,拉到大马路上跑步,跑完步还要练功,累死了。”王学伟解释。 “你们都有谁?听起来好像很热闹的样子。”沈林很感兴趣。 “就是我们一起租房子的几个人。”雷新说。 “呵呵,不知道我能不能参加?”沈林问。 王学伟和雷新都用眼光征求我的意见,我无所谓的说:“随便,马路又不是我们的,哪管得了别人跑不跑。” “沈林,王学伟,今天下午有节体育课,咱们找几个人打一场篮球怎么样?”张勇自来熟的很,热情的凑过来说。 “行啊,不过我就不参加比赛了,给你们做裁判。以我的水平。还不是只有被你们虐的份。”沈林随和的说。 “那好,有你做裁判,我们也都服气。我去联系人去了。”张勇兴奋莫名。 “喂,不就是打一场篮球吗,他干嘛那么兴奋?”我不解的问。 “那是当然的,你看他现在不是去找刘磊孙亮和曲涛了吗?那三个据说是从小学开始打篮球的,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打遍全校无敌手,很多高中生队伍和他们打,都是惨败呢,能和他们一起打球,该是多过瘾的事?”王学伟也很期待。 “可是一个篮球队不是最少要有五个人吗?他们怎么只有三个?”我继续小白。 “是有五个人呀。只是另外两个没考到咱们学校。阿莲还说要班里所有会打篮球的都多和他们一起练习练习,争取明年的全校篮球赛上得一个好名次呢。”沈林说。 “阿莲是谁?”我好像很无知。 “呵呵,你一定想不到,这是班里男生给他去的外号,就是徐建兵。”王学伟说。 “为什么一个男生会被你们叫做阿莲呢?”我继续无知。 “好像是因为他整天唱‘阿莲’这首歌吧。颜玮,你能不能对班里的事多关心一点?”雷新无奈的说。 “呵呵,我现在不是正在关心吗?”我狡辩。 “懒得理你。不过,下午他们的篮球赛还真让人期待呢。”雷新说。 “喂,我还是很奇怪,为什么才开学没几天,你们对班里的同学就这么了解呢?”我迷茫的问。别人也就算了,可能住一个宿舍,也可能在一起吃饭,却是会熟悉的比较快,可是雷新和王学伟整天和我同进同出的,怎么也和大家那么熟悉?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我们和同学聊天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我们在一起做游戏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大家做的自我介绍你又记住了多少?整天不是看书就是发呆,怪不得到现在连人都记不全呢!”雷新没好气的说。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呵呵。”我干笑着说,不敢惹怨念正深的雷新,她前两天为了让我能够多记得几张脸,没少费口舌,却被我的迟钝气的吐血。 “其实我对班里的同学也不是很熟悉呢,想要了解一个人需要很长时间,大家现在都是刚认识罢了。”沈林善良的替我解围。 从来没有看沈林这么顺眼过,我感激的看向他,他好笑的冲我点点头。 我们班今天的体育课是在下午第四节,正好是最后一节课,可以和下午的课外活动一起,基本的体育课内容结束后,就可以进行一场篮球赛。男孩子们对于这项运动似乎都充满漏*点,女生也为可以看到班里男生的表现而兴奋不已。阿莲作为体育委员,早早的和老师协商好,正常上课只占用了十几分钟,就让我们自由活动,老师也兴致勃勃的占据了一个有利地形,准备好好欣赏比赛,看看能不能从中挑选出几个体育特长生。 操场里一共有两个篮球场,我们用了靠近操场出入口的那一个,十二个男孩子分作两队,各有五个人上场比赛,一个人在场外随时待命做替补,沈林原本是要做裁判的,可是这个工作被体育老师强行抢走,他很轻松的和我们一起站在旁边当起了观众。 “你看,现在和王学伟站在一起的就是孙亮,据说他的技术是他们几个中最好的,看样子他和王学伟是一队。”雷新指着一个平头男生对我解说。 “哦,哪一个是刘磊和曲涛?”我虚心请教,不懂就问。 “和王学伟站对面领头的两个,很黑的那个是刘磊,白的那个是曲涛。”雷新说。 “曲涛真的很白哎,我记得咱们班还有一个女生也很白,他们两个是咱们班最白的人吧?”我想起一个人,推测。 “对,你说的那个女生叫孙玉,现在大家都叫她白兔。”雷新说。 “为什么?”沈林不知何时站到了我和雷新后面,好奇的问。 我们现在都已经习惯他的这种听墙角行为,很是淡定,但是雷新右边那个女生,好像是刘潇吧,不着痕迹的看了我们一眼。 “因为她到学校十天,有九天半眼睛都是红的,加上白的无人能及的皮肤,不是和白兔很像吗,所以和她一个宿舍的几个女生就这样叫开了。”雷新解释。 我和沈林这才恍然大悟,正想开口发表些看法,雷新激动地说:“快看,他们分好组,准备开始了!” 看雷新这么兴奋,我不想分散她的注意力,遂不再说话,安静的和她一起看比赛。 我虽然打篮球不行,但是对于比赛中的各种规则倒是很清楚,拜上一世的初恋男友所赐,狠狠的研究过这项运动,所以作为观众的我,还是可以充当一下内行,和旁边只知道尖叫的女生不同,更能看出场内各人的水平,可是那些穿着相似运动服的身影,却让我分不出谁是谁。 十分钟后,第一节结束,休息五分钟,王学伟眼尖,看到我们两个,风骚的跑过来问:“喂,我打得怎么样?” 我就看不过他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说:“不怎么样,穿23好球衣的那个对方选手,传球的时候出现误差,当时你就在旁边,完全可以把球截过来,可是你的反应太慢,等到球被12号接走,你才追过去,差劲;你们队9号给你传球的时候,你竟然没看出来那是传给你的,竟然在发呆,真差劲;还有,比赛进行八分多钟的时候,你明明运球运的好好的,对方有人从你身边走过,你如果直接运球过去,他就会撞你身上犯规,你竟然躲过去了,太差劲了;最不能原谅的是,你竟然还有脸过来问打得怎么样……” 王学伟被我一顿炮轰,苦笑着说:“我错了,不该在你面前得意忘形,你能不能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外人?在哪儿?”我茫然四顾,没看到可疑人士啊! “他指的是我。”一个很冷淡的声音从王学伟身后传出,我这才看到王学伟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就是我刚提过的九号。 我给王学伟一记眼刀,继而光明正大的盯着九号看。 “我脸上有东西吗?”九号被我看的浑身不自在,不由问到。 “没,我只是在用眼神表达一下对你的崇拜之情。”我随口说。 雷新在一边为我不礼貌的行为开脱道:“孙亮,你刚才的表现真是太好了,我们都看呆了呢!” “没什么,和队友们第一次配合,发挥的并不好。”还是淡淡的声音,也许是实话实说,但让人听了总是感觉到不舒服,连带着对把他带到我面前的王学伟产生不满。 王学伟无端被我迁怒,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我过后找他算账,向来八面玲珑的雷新被孙亮的冷淡冻到,不知该如何接话,我秉承一贯的风格,对看不顺眼的人就当没看到,更不会主动说些什么,至于造成这一切的孙亮,也不知道他是天生话少,还是和我们无话可说,说了那句让气氛冻结的话之后再没发出一个音节。 “呵呵,休息时间快到了,你们想要喝点什么?我去买,等到中场休息时拿给你们喝。”完全被我们遗忘的沈林突然说到。 有人打破我们之间的沉默,王学伟松了一口气,马上说:“我想喝绿茶,帮我买一瓶,谢谢!” 孙亮则不发一言,听到集合哨声,沉默的转身走掉。王学伟扮个鬼脸,在我们发飙之前溜走,和队友们集合到一起,开始第二节的比赛。 “刘颜玮,雷新,你们两个喝什么?”沈林完全不被影响,镇定自若的问。 “矿泉水就行了,谢谢。”一点都不跟他客气,我说。 “那我也要一瓶矿泉水。”雷新看沈林还在等她的答案,忙说。 沈林挤出人群,去买饮料,雷新悄声对我说:“那个孙亮怎么说话这么不客气?” 我耸耸肩,示意我也不知道,让她专心看比赛。 第二节比赛,王学伟的动作明显灵活多了,可能是状态出来了,但是我坚定不移的认为是因为我的话起了作用。 “呵呵,刘颜玮,看你批评王学伟的时候,指出的都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失误的地方,看来你对篮球还挺有研究的。”买水回来的沈林递给我和雷新一人一瓶矿泉水,自己喝的也是同样的水,另一只手拎着一瓶绿茶,应该是给王学伟的。 “嘿嘿,研究说不上,不会打也就算了,如果连看都不会看,那不是太丢人了?”我回答。 “说的也是。”沈林表示赞同。 雷新一直紧张的盯着比赛,其实是盯着王学伟,虽然她和王学伟平时总是吵嘴,但是两个人的感情是真的好,她这么热衷于看篮球赛,还不是因为王学伟喜欢打篮球? 106、四大美男 106、四大美男 第二节比赛打得波澜不惊。(手打小说)就是对方那个二十三号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一次竟然把球直接传给九号的孙亮,引起了一片惊叫和笑声,原来二十三号就是刘磊,一直和孙亮是一个队的,习惯使然,不自觉的就把球传给了他的老搭档,却忘了现在他们两个是对手这个事实。 “呵呵,刘磊怎么这么好玩,竟然会犯这种错误。”雷新好笑的说。 “这就叫习惯成自然,记得提醒我,任何时候都不要和你们几个成为对手,不然我也会不自觉的给你们创造有利条件的。”我说。 中场休息的时候,王学伟看到沈林拿着饮料向他挥手,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抱起绿茶一气牛饮,灌下去半瓶,满足的说:“还是沈林好啊,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你们俩都没人想着给我买瓶水。” “呵呵,你不觉得你应该庆幸吗?如果不是沈林给咱们买了饮料。颜玮肯定让你去。”雷新说。 王学伟也想到了这个可怕的设想,浑身发抖装模作样的说:“对呀,沈林,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他日定当厚抱。” 沈林笑呵呵的看着他耍宝,也不说话,王学伟继续说:“恩人不发一言,难道是对小可的话不满意不成?那要如何是好?……” 雷新踹他一脚,被他轻松躲过,雷新笑骂道:“你别耍宝了,还满嘴古文呢,当心颜玮说你糟蹋了古文,指不定想出什么招罚你。” “雷新,你心疼王学伟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不代表我可以认同你对我的污蔑,我就是这么残暴的人吗?”我轻声细语的打断他们小两口的打情骂俏。 雷新和王学伟不约而同打个激灵,王学伟借口要去做准备逃之夭夭,雷新干笑这看着我,我幽怨的问:“在你们心中,我真的是那种不知道心疼同伴,明知道同伴已经很累了,我还会不讲理的让他跑腿吗?我真的会因为你们几句不合心意的话就残忍的处罚你们的人吗?” 雷新颤抖着声音说:“颜玮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毁坏你光辉伟大的形象了,拜托你能不能用正常的声音说话,别一副怨妇的口吻行不行?” “可以,只要你认识到你的错误,我当然是乐意与你做正常的沟通。”我恢复正常语气说。 “你们几个的感情真好。”一直充当旁观者的沈林忽然插嘴。 我和雷新相视一笑。默认他的说法,虽然我们平时相互斗嘴,拆彼此的台,但是我们一直是以个整体,初中的时候就有很多人想打入我们的小团体,可是在我们总是习惯性无视他们的存在之后,一个个都放弃了,所以,我们才一直保持着八个人的数量,没有在增加团员。 一场友谊赛很快过去,十几个篮球队员之间已经建立了良好的友谊,王学伟终于找到了组织,雷鹏他们几个对篮球并不是很热爱,平时打两场大都是为了陪王学伟,所以,整个初中三年他觉得很憋屈,现在找到这么多和他志同道合的伙伴,而且技术还不错,无怪乎他兴奋的回到家还不停的叽叽喳喳的向另外几个人喷口水,表达他的激动之情。 从第二天早上开始,沈林果然说到做到。每天早上在学校大门口等着,和我们一起晨跑,当然了,晨跑结束后,我们会回到住处练功,他一开始是回宿舍,后来和雷鹏几个人混熟了之后,就理所当然的跟着我们回了家,在知道他们几个都在练跆拳道之后,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跟着他们加入了同一家跆拳道馆,开始了他的练功生涯。 接下来的事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最开始是和沈林同一个宿舍的张勇发现沈林每天早上都会神秘失踪,好奇心旺盛的张勇追问之下知道了我们早上的活动,于是,我们的8加1版跑步小组变成了8加2;接着是和王学伟很合的来的刘磊听说了晨跑运动,拉着他的铁哥们孙亮加入我们的晨练大军,由于他们几个的加入,我们已经没办法正常练功,所以,我们的跑步场所从校外的大马路转移到校园内的操场上;随后,听说沈林行动的林倩大小姐开始每天早上跟在沈林屁股后面跑步。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因为林倩总是不给我们好脸色而抱怨,后来我们才发现,仅仅是被人无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林倩只是不理我们而已,但是人家总是坚持以自己的力量默不吭声的跟着沈林,麻烦也只是麻烦沈林一个人。可怕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二班广泛流传出一个留言,好像是说一班的三大名花和二班的四大美男每天早上都在操场上跑步,一时之间人人围观,我们莫名其妙就成了动物园里的猩猩,走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的,更可怕的是,一般三大美女的追随者和我们班四大美男的仰慕者们,竟然开始和我们一起跑步,但是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和心仪之人搭讪,所以,总能看到有女孩子故意摔倒,然后楚楚可怜的坐在跑道上挡道,或是有男生故作潇洒的要拉着我们几个跑,使我们这项健身运动彻底变味。 “我受不了了,今天早上竟然有三个女生坐在跑道上挡路,在这样下去咱们还锻炼个屁呀!”下午课外活动时间,我们在操场上散步,何阳粗鲁的说。 “归根到底都怪王学伟,如果不是他告诉了沈林,就没有后面这么多事。”雷新翻旧账。 “我哪想得到会变成这样?再说了,当初颜玮也是同意了的,怎么能怪到我一个人身上?”王学伟不服气的反驳。 “你们不要吵了,大不了咱们换地方。不和他们一起凑热闹。”国娆息事宁人的说。 “到底是谁大嘴巴的到处宣传这件事的?”张付兵疑惑的问。 “那个,好像是我不小心说出去的,我不是有意的……”看到我们几个,和沈林一起走过来的张勇正好听到张付兵最后一句话。 “你真三八!”雷新白他一眼说。 张勇羞愧欲绝,呐呐的不知该说什么。 怪不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莫名其妙的反感,看来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磁场真的很奇怪。 “算了,反正从明天早上开始,我们几个是不和你们挤了,把跑到让给你们,你们随便发挥去吧。”我淡淡的说。 “刘颜玮,你是不是不肯原谅我?”张勇委屈的说。 “说什么原不原谅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我随口说。 张勇听到我这样说,以为我真是这样想的,如释重负的吐口气说:“太好了,你们没有怪我。” 了解我的几个人都不说话,他们知道我只是不在意张勇这个人而已,所以才会对他的行为相当宽容,倒是沈林担心的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假装没看到他的一脸为难,我带着我们的一群抬腿走开。 “对了,我才知道,原来一班有三大名花,二班四大美男,都有哪些人呀?”不想再继续原来的话题,随口问道。 “呵呵,一班的三大名花咱们几个人中就占了两个,国娆和芳菲都入选了。”雷新得意的说。 “还有一个是谁?”我问 “林倩,而且林倩还是今年的校花候选人呢。”雷新回答。 “哦?怎么回事?咱们还有评选校花的活动吗?”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芳菲笑嘻嘻的说:“你不知道,上学期学校的校花是高三的学姐今年刚毕业,现在的高二和高三据说没什么特别漂亮的美女,但是咱们高一有几个被无聊人士评为候选校花,其中林倩在高一男生中呼声最高,支持国娆的大部分都是女生,还有一个是七班的张君君,听说是你们班孙亮的女朋友,呵呵,最后一个你肯定想不到是谁。” “明知道我平时不关心这些事,你还不快点说!”我催促她。 “刘颜玮被评为所有校花候选人中最有气质的一个。”雷鹏说。 “她总是带着淡然的笑看着周围的人,在她身边,你永远能感到如沐春风……”何阳。 “不像一般的女生那样浅薄,总是在看书,对无聊的八卦总是毫不关心。”张付兵。 “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从来没有一点傲气,无论对谁都是笑容满面。”国娆。 “停!你们刚说的那个人是我吗?”我不可思议的问。 “呵呵,我们也很怀疑,你这个奸诈的女人怎么可能有什么气质可言?”王学伟困惑的说。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谣言的传播速度有多么可怕,现在全校的同学都认为颜玮是一个温柔婉约仿佛从古文中走出来的古典美女。说实话。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的时候,我的下巴都吓掉了。”雷鹏调侃我。 “全校都知道?那我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听说?”我疑惑。 “谁会没事跑你跟前对你说‘喂,你是校花候选人啊’,这种事都是听别人说的,你从来不跟同学们谈论这些八卦消息,怎么可能听说?”国娆说。 “可是,你们为什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呆呆的问。从来没想过,我还有成为校花候选人的一天,虽然小时候立志要成为一个大美人,但是真有人认同,我反而一时不敢相信了。女孩子,有哪个不想自己光芒万丈引人注目的,淡然如国娆,在听到自己有望当选校花的时候,也忍不住流露出丝丝兴奋。我虽然比她们多了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但是仍然不能免俗的会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女人的通病呀,还真不是轻易能改变的。 “嘿嘿,好不容易由一个看你笑话的机会,我们怎么会提醒你?”王学伟说。 确实,我不喜欢成为人们目光的焦点,相比较站在前方出名,我更热衷于做名人背后的人,他们光鲜亮丽的站在台前,我隐藏在他们身后。可能是重生带来的后遗症吧,我总是会担心,哪一天睁开眼睛发现日历上显示的是2010年,害怕一觉醒来又回到原来的世界,所以,我不敢站在人群之外,好像在大家的包围中就可以瞒过那个把我送回来的力量。现在这么以来,我无疑会引人注目,好像还真的会给我带来困扰,那几只能看到我发愁,可不是只会见死不救,他们几个不落井下石我就谢天谢地了。但是,不喜欢暴露在人群中,不代表我真的会在意那些不熟悉的人的眼光。 “说的也是,你们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整天以看我笑话为乐,这一次终于给你们一个机会,看的过瘾吧?”想通了这一点,我也不生气,我们几个总是这样互相整来整去的,这一次是我落了下风,下一次整回来就好了。 “没什么过瘾的,平时你的伪装太成功了,竟然没有几个人看出来你的真面目的。”雷新说。 “对了,不是说咱们班还有什么四大美男吗?呵呵,怎么回事,别人都是评选班花什么的,咱们班怎么别出心裁的选起美男来了?”我问雷新。 “咱们班班花有什么好选的,公认的就是你,那些男生们就闲着无聊,选了四大美男。第一名是沈林,第二名张勇,第三名孙亮,王学伟捞了个第四,班里还有***对他暗送秋波呢!”雷新的话说到最后,明显带了些酸味。 “喂,我可什么都没做,这也能怪到我头上?”王学伟无辜的说。 雷新哼了一声,不理他,王学伟也孩子气的扭过头,两个人又开始怄气。 “难为你们两个这种幼稚的事,重复这么多年还不嫌烦?”国娆取笑他们俩。 “咱们真的不晨练了?”闲杂人等已经消失,雷鹏问出正题。 “怎么可能,先等两天避避风头,过几天人们不注意咱们的时候再开始,咱们还是在公路上跑吧,学校里总觉得不太安全。”我说。 “我还真希望取消了算了,这些天天天早上起那么早,害的晚上不到十点就得睡觉,好多电视都不敢看。”何阳说。 “你再偷懒,芳菲都能把你揍趴下,看你到时候丢不丢人。”国娆冷冷的说。 何阳一缩脖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我看看国娆,心中有点明悟,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点什么事情发生,不过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我只是暗中留了点心。 “喂,好像预备铃响了。”张付兵提醒大家。 回到教室,先我们一步的沈林竟然给我们每个人都准备好了一杯开水,温度适宜,随时都可以饮用,这么殷勤,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眼神过去,王学伟开始套话。 半天之后,王学伟传过来一个纸条,上面用苍劲的字写到:刘颜玮,我知道你们几个肯定还会继续晨练,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加入? 我看着纸条,这个人的字还不错,应该也练过吧,而且他倒心细,看出来我们是另有打算,竟然以这种形式要求加入,我不禁感到有趣,嘴角含笑回到:你能保证不出现现在的这种局面了吗? 纸条很快传回来,上面只有一个字:能!!! “可是,我对你的信心不够,怎么办?” “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的话?” “想让我相信你,就先想办法把同学们的视线给转移走,什么时候没有人在操场等着来一个浪漫的邂逅,我就什么时候同意你加入我们。怎么样?让我先看看你的诚意。” “好,你等着。” 我看着沈林这好像宣誓一样的回答,不由一阵好笑,雷新奇怪的问:“什么事这么好笑?” “没什么。”我淡淡的说,随手把纸条撕掉,然后扔到自制的垃圾箱里毁尸灭迹。 雷新不满的瞪着我:“什么嘛,我们有什么事都告诉你,你呢?” “好了,专心写作业吧。”我拒绝再谈论这个话题。 雷新知道我只要说出于学习有关的话,就代表闲聊时间结束,再问什么我都不会回答了,只能悻悻然的闭嘴。 晚上回到住处,我对他们几只说:“从明天开始,咱们暂时休息几天,便宜你们了。” “太好了,明天可以睡个懒觉了,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看个过瘾!”何阳第一个欢呼。 其他几只的表现要含蓄的多,王学伟难得理智一回:“有什么高兴的?过两天不是还要早起?而且天越来越冷了,早上起床更痛苦。” “呵呵,何阳就是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才不会在意这一点呢。”国娆说。 “难道我在意一下以后你们就不会叫我起床了?既然不管怎样都不能改变结果,那我还不如趁着能快乐的时候多乐一点。”何阳说。 “哎,今天何阳说的话很有哲理么,怎么回事?”雷鹏奇怪的问。 “再怎么说,我的年龄也是咱们几个中最大的,哪能一直和你们一样幼稚?唉,岁月催人老啊!”何阳风骚之极的感叹。 “对了,再过几天就是何阳的生日了,怪不得这个样子,这是在提醒咱们不要把他的生日给忘了呢!”芳菲说。 “是吗?何阳要过生日了?说起来,咱们几个还从来没有给哪个人好好过一个生日呢,要不这一次咱们庆祝一下?”我寻思。 107、生日会 107、生日会 “怎么庆祝?”王学伟最喜欢凑热闹。(手打小说)急忙追问。 “就是吃吃喝喝,咱们每个人再准备一个节目,让何阳好好享受一天。你们有什么想法赶快提一下,咱们商量一个方案出来。”我说。 “既然是过生日,肯定要有生日蛋糕,提前一天去定购一个吧。”国娆说。 “想要大吃一顿的话,我要提前准备一些菜,保证让大家吃的开开心心的。”雷新跃跃欲试。 “那我准备一下,给何阳弹一首曲子。”芳菲想了半天,准备一个节目。 雷鹏和王学伟张付兵三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儿,由雷鹏为代表说:“我们三个合伙准备一个节目,内容暂时保密。” “那怎么行?你们三个人才出一个节目!”雷新反对。 “我们三个合伙表演一个节目,每个人再表演一个,这总行了吧?”王学伟一句话堵住了雷新的嘴。 “到时候我给大家跳一段舞助兴。”我说,“国娆和雷新还没有节目哦,你们也要准备。” “知道了。”她们两个齐声说。 “那我干什么?”何阳呐呐的问。 “你是寿星,当然只用享受就行了,其他都不用管。”雷新说。 “哎,何阳生日那天是星期几来着?”我问。 “我算算啊,阴历九月十七,也就是18号……是星期六。”芳菲板着手指算到。 “星期六的话。这个星期大家要提前一天回学校喽。”王学伟说。 “那就这么定了,还有三四天时间,大家好好准备一下节目吧。”我总结。 当下商量定之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两天之后,在高一范围内开始大范围流传一个消息:由于每天早上早起的人太多,致使很多同学白天上课很没精神,所以学校决定对大家的作息进行监督,早上六点之前出入宿舍的人员要进行登记。 此消息一出,顿时引起轩然大*,赞成者有之,反对者更多,大部分反对者是因为不能和心仪的目标进行巧遇而失落,也有一少部分是觉得学校限制了大家的人权,不过这一小撮声音再广阔的群众呼声中微不足道,刚冒出头就被淹没了。随后,沈林似乎是不经意的透露,以后将再也不会进行晨练。而其从第二天开始,他果然呆在宿舍一觉睡到大天亮。因为沈林的缺席,林倩紧接着放弃,其他人三三两两的也都不再自讨苦吃,毕竟早上起那么早,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的。到最后,只剩下孙亮和刘磊以及传说中孙亮的女朋友张君君三个人每天早上还在坚持。 等事件完全平息,已经马上要进行期中考试了。当然,我们几个人并没有等那么久才开始继续中断的晨练,在何阳的生日party结束后,我就坚决不允许他们再偷懒了。 何阳的生日会举办的相当成功。我们每个人都玩疯了,那一天除了我们八个人之外,唯一的外人就是美其名曰要赔罪的沈林,王学伟那个大嘴巴又一次不小心说漏嘴,让沈林知道我们有这么一个活动,死皮赖脸的非要参加,打着赔礼道歉的冠冕堂皇的旗号,成功赖到一席之地,成为座上客。 “沈林,饭可不是白吃的,记得一定要准备节目。”我强调。 “我知道,你放心,不会让你们觉得我是去混吃混喝的。” 既然这个尾巴甩不掉,那么就好好利用一番吧,学校周围并没有上档次的蛋糕店,所以我就提出让沈林准备生日蛋糕,这样我们几个就可以坐享其成,不用再专门跑一趟了,其他几只对我的这一项决定报以前所未有的支持,态度一致的很。 沈林倒是不在乎跑腿,我一直搞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往我们中间凑,和我们几个在一起时,我们常常说着话就忽略了他的存在,他也不急不躁,只是笑着安静的在一边听,虽然现在我们还没有同意他和我们一起练习,但是,他只要一有时间,就到我们的住处拜访我们,结果不到两个月,除了芳菲比较内向之外,其他几只和他的关系竟然都很熟稔,我们似乎也开始慢慢接受这个多出来的伙伴。 何阳生日当天,他们几只在昨天下午就回家了,我则由于今天上午有一节舞蹈课,所以干脆留在了住处,上午的舞蹈课结束后,我还专门让舞蹈老师看了一遍我准备的舞蹈,老师还表扬了我几句,看来,我在这一方面还蛮有天赋的。 他们几只还没有来,只有我一个人,随便在路边小店吃过午饭,沿着小路闲逛了一会儿,无所事事的我决定还是回去看会儿书,结果回到住处才发现,雷新竟然已经到了,正在厨房乒乒乓乓的忙活。 “你怎么来这么早?”我好奇的问。 “晚上要烧就个人的菜,不来早点行吗!”雷新正专注洗菜切肉。头也不回的说。 看着雷新一个人手忙脚乱的,我难得良心发现一把,在一边帮起忙来。 “哎,你别在这捣乱,该干嘛干嘛去!”雷新却不领情,把我赶出厨房。 既然她嫌我碍事,我乐得清闲,到书房看书。我看书的时候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只要开始看,就一定会聚精会神的,完全沉浸在书的世界里,身边的一切似乎都从我眼前消失,周围发生的事根本就不会注意。初中的时候就发生过一次,他们几只在教室外面玩,把我们几个的合影放在我旁边,我一个人在看书,结果有人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把相片给拿走了,可是我竟毫无所觉,从那以后,只要是我在看书,他们就绝对不会让我做任何事,因为我肯定听不到他们说的话。 “颜玮,有人敲门。你快点去开门,我正忙着呢!”知道我这个小毛病的雷新大声喊。 我被她的大嗓门惊醒,把书合起来放好,漫不经心的打开大门,毫不意外看到一脸笑容的沈林站在门外,拎着一个大蛋糕。 “你来的挺早的嘛!”我随口说。 “呵呵,早点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得上忙的。”沈林说。 我耸耸肩:“看来是没有,我刚被雷新从厨房赶出来,厨房是雷新的舞台,她是不会允许别人染指的。” “颜玮。是不是沈林来了?”忙忙碌碌的雷新耳朵倒是尖的很。 沈林小心的走到厨房门口,问:“用不用帮忙?” “不用,你们都等着吃好吃的就行了,你和颜玮先看会儿电视吧。”雷新说。 沈林无奈的走到沙发上说:“她真的不让帮忙。” “呵呵,平时她根本就不让我们几个进厨房。” “你们倒是挺享受的,只用坐着等现成的饭就行了。” “对呀,我一直说,雷新把我们几个的胃都养刁了,饭菜做的差一点我们都吃不下去,等她结婚之后,我们几个该怎么办啊!” “呵呵,你也可以再找一个会做饭的顶替她。” “说的也是,看来我以后找老公的要求又要多加一条,一定要能把我的胃伺候好。” “哦?你找男朋友都有些什么条件?”沈林很好奇。 我把那一天和国娆说的话有叙述一遍,最后总结道:“看来国娆没说错,我这辈子真的嫁不出去了,看来我要提前做好准备,赖到雷新身边,她到哪我就跟到哪儿。” 雷新的工作告一段落,走到客厅接过我的话说:“你可千万别,我还想着早点结婚,脱离你的魔爪呢。” “雷新,你忍心看着我饿死吗?”我娇滴滴的说。 雷新打个寒战:“拜托,你不要冲我发嗲行不行,我又不是男的,受不了你这一出。再说了,你要是会饿死,那全世界没几个人能活下去了。” “为什么这么说?颜玮应该不会做饭的吧?”沈林问。 “帅哥,你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她不是不会做饭,而是不想做饭。这一点一定要弄清楚,其实她做的菜比我做的好吃多了,但是从来不愿意下厨,懒死了!”雷新揭露。 “唉,为什么你要揭露我的底牌呢?让我保持一点神秘不好吗?”我很哀怨。 “我这是为了避免不了解内情的沈林被你的外表迷惑,挽救即将迷途无辜羔羊,免得他被你卖了还要替你点钞票。向我们几个,就是因为当初年少无知,上了你的贼船,从此走向了万劫不复的罪恶深渊……”雷新义正言辞的说。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几人能跟我混到一块,就证明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罪恶深渊,你们本来就没在光明大道上走过!”我说。 “可是我真的很羡慕你们几个之间的友情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管干什么都有人陪着,一点都不会孤单,多好。”沈林说。 “沈林这么优秀,谈的来的好朋友肯定比我们多吧?”雷新猜测。 沈林的笑脸暗了下去,很快又恢复明亮,语气中带了一点低落说:“朋友有很多,但是有些因为觉得和我在一起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而远离了我,有些和我做朋友则是为了借由我让大家都认识他,没有一个是真心想要和我做朋友的,更不要说像你们这种完全没有一点功利性的朋友,我相信你们几个中只要有人有需要,其他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帮助他,可是,我却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这种朋友……” “所以你才一直和我们接近?”我一语道破他的目的。 “对,看着你们,我就忍不住想接近,可能是你们之间的友谊吸引力太大了吧。”沈林笑笑。 “颜玮,沈林好可怜啊,咱们让他作咱们的第九个成员吧。”雷新同情的说。 我忽略掉沈林期待的目光,不经意的说:“时间也不早了,他们几个怎么还没来?” 沈林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毫不在意的说:“我看他们应该快到了吧。” “雷新,你今天准备了什么节目?”我问。 雷新还有点不甘心,闷闷的说:“我能有什么节目,唱歌跳舞每一样特长。” 沈林安慰她说:“唱歌很简单的,你随便唱一首就行,关键是心意吧。” “我唱歌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中音不稳定,才不要丢人呢,晚上我打算给大家讲一个笑话。”雷新说。 “哎,沈林,你的节目是什么?”我问。 “我能暂时保密吗?”沈林说。 “什么吗,怎么你们都要保密呢?真没劲。”雷新非常不满。 我们正说着话,大门响了起来,我们伸长脖子一看,原来是国娆和芳菲两个一起进门了。 “咦,你们来的真早。”芳菲随口说。 “是呀,我已经把晚饭的材料全部准备好了,只等着人到齐之后加工一下就能上桌,呵呵。”雷新急忙表功。 “你一个人准备的?”国娆问。 “对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饭的时候最烦别人在一边碍手碍脚,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哦!”雷新很骄傲。 “我记得今天应该轮到颜玮值日吧?也就是说,你又替她做了一半的工作。”国娆平静的说。 “呀,我说她今天怎么会想起帮我的忙了,原来这本来就该是她做的,真是的,亏我还感动了半天,真是浪费感情。”雷新恍然大悟。 “今天是我值日吗?呵呵,我都不记得了呢,国娆你记得真清楚。”我傻笑着说。 “不及清楚一点,某人总是偷懒,明明是她值日的,却骗我们她轮过了。”国娆还是很平静。 “所以说,让你监督值日顺序真是我的失败呀,早知道我就应该让芳菲做这项工作,她肯定发现不了。”我不思悔改的说。 “呵呵,今天肯定有很多地方要收拾,等聚会结束后,我们就可以玩的玩,睡的睡,你一个人收拾残局吧,我们都不会帮你的。”国娆说。 “啊,我怎么忘了这回事呀,早知道我才不会提议给何阳过生日呢,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哀嚎。 “呵呵,这大概就是你常说的‘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吧。”芳菲落井下石。 “芳菲也跟着这一群禽兽学坏了,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帮我的忙,不然我就不让你睡觉!”我恶狠狠的威胁。 “我才不怕,大不了咱们都不睡,反正明天星期天不用上课。”芳菲说。 “我们都无所谓,可是你不是每天五点准时起床吗,我们都能一觉睡到中午,你能吗?”国娆说。 “你们没一个好人!”我做总结陈词。 “你刚不是说了吗,我们都是一帮禽兽,怎么可能是好人?还有,你还说了,人以群分,所以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雷新也加入讨伐我的行列。 “……呵呵,那个,现在几点了?咱们的寿星大人怎么还没来?”被所有人围攻了,我赶忙使出转移话题**,省的她们越说越兴奋。 “就是呀,天都快黑了,他们几个怎么回事?”芳菲真单纯,马上就忘了讨伐我的事。 “是呀,按说他们应该到了呀。”雷新也很奇怪,看看外面的天色说:“我记得王学伟好像说他们几个要去换一下形象什么的,可是也不应该这么久啊。” “换什么形象?”大家的注意力转移了,我继续再接再厉,不让她们有回想起来的机会。 国娆了然的看我一眼,也不去揭穿我的小心思,附和一句:“他们几个还想去做做美容吗?” “谁知道呢,我出去看看,说不定他们已经走到门口了呢。”雷新心急的很,话音刚落就已经跑到门外面去了,剩下我们四个人大眼瞪小眼。 没一会儿,大门再次被打开,雷新和那四个男生一起走进来,他们四个好像有什么地方和平常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我仔细观察半天,终于发现原来是他们的发型换了,原来这四个人都是最普通的偏分头,虽然不落伍,但是也没有任何特点,现在每个人做了一个适合自己的发型,整个人看起来似乎都精神多了。 “哦,原来你们几个所谓的换形象就是换个发型啊。”国娆也发现问题所在。 “谁说的,我们几个不是还买了一套新衣服吗?”王学伟说。 “还别说,换个发型还真让人眼前一亮,啧,你们几个再捯饬捯饬,估计就可以去竞争一下咱们学校的校草了。”我称赞。 “嘿嘿,我就说嘛,哥们到哪儿都是一号人物,和你们住一起真是你们的荣幸,啊哈哈哈……”王学伟风骚的说。 “这么说,我们还得把你敬起来,每天早晚三炷香拜祭着了?”雷新冷冷的说。 “那是……我还没死呢,你什么意思?!”王学伟气的跳脚。 我们几个笑做一团,乐得看王学伟脸红脖子粗的和雷新争论。 既然人已经到齐,雷新利索的开始做菜,我作为今天的值日生,帮着她把一盘盘做好的菜端上桌,国娆和芳菲果然一点忙都不帮,两个人袖手旁观,那几个男生只顾着玩,更不会来解救我,倒是沈林善良的陪着我干活,让我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把他吸收进我们的小团体。 108、沈林入住 108、沈林入住 晚饭全部做好后。(手打小说)我们团团围坐在客厅里的大饭桌旁,这张桌子能坐十几个人,平时我们根本就没有用过,今天也被我们布置一新,搬到正中央,每个人挑选一个顺眼的位置,坐着等待开饭。首先由何阳发表了一下生日感言,带头举起我们为了附庸风雅买来的红酒一饮而尽,我们几个也都凑趣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然后大家就开始狼吞虎咽,几个男孩子不时推杯换盏,张付兵和王学伟还一个劲儿抱怨红酒喝着不过瘾想要买两瓶白酒来喝,被我们几个死拉活拽给拽了回来,没有让他们发疯。 酒过三巡之后,雷新把炖的汤端上桌,接着充当临时报幕员,声情并茂的用普通话报幕,被我们一阵嘘声轰下台,再狼狈的站到客厅的空地上,仓促说到:“下面有王学伟为大家表演今天晚上的第一个节目!” 王学伟此时已经喝得有点醉意,脚步虚浮的走到临时舞台上。手里捞了一个胡萝卜当做麦克风,张嘴开始像狼吼一样唱了一首《涛声依旧》,把我们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接着,张付兵这个不爱出风头的孩子,接着酒意,第二个蹿上台,说了一段天津快板,虽然与专业水平相距万里,但是我们仍看的乐呵呵的。 张付兵下台之后,临时主持人雷新上台继续报幕:“下一个节目是有芳菲为大家带来的古筝独奏,热烈鼓掌欢迎!” 芳菲在我们的掌声中羞涩的把古筝搬过来,坐下弹了一小段古筝版《梁祝》,我们都安静的听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惊动专注的芳菲,一曲终了,我们对她的表演给予了更加热烈的掌声,王学伟何阳两个还吹起了口哨。 芳菲之后,我打开小录音机,播放着一段恰恰的配乐,随着音乐跳了一段恰恰,把他们眼红的嗷嗷叫,纷纷表态也要去学跳舞,王学伟雷新甚者开始跟着我乱扭,那滑稽的动作让我们笑的不行,他们两个毫无自觉,还拉着其他人一起下场。到最后,一屋子人不管会不会跳,全部都跟着节奏上串下跳,连最文静的国娆都没有幸免。 一曲终了,我们都累的不轻,大家坐下稍事休息,吃菜的吃菜,喝汤的喝汤,沈林趁这个空挡,变魔术般拿出一根笛子,吹奏起来,悠扬的旋律让我们悠然神往,大家的心似乎都从刚才的劲舞中平静下来,等他表演完之后,我们同样不吝自己的掌声,把那么淡然的人夸得都有些忘形。 王学伟张付兵和雷鹏三个人合伙表演的节目竟然是改编的赵丽蓉老师的经典《打工奇遇》,雷鹏扮演无耻奸商,张付兵反串女服务员,王学伟化身猥琐版正义老太太,形象与原版差距太大也就不说了,关键是他们几个对台词很不熟练。说不上三五句就出现一次忘词,接着想半天,甚至还需要我们这些观众给他们提示,所以大家笑的开心,大部分不是因为他们的节目,而是因为他们的表现。好不容易他们的表演结束了,张付兵还嘟囔了一句:丢人现眼总算结束了。更是让我们笑不可抑。 国娆和雷新两个人自称没有音乐细胞,不会唱歌,所以放了一首小虎队的《爱》,两个人一起表演手语部分,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情,剩下雷鹏清唱了一首风雨无阻,别说,这家伙唱歌还蛮好听的。 一轮表演过后,时间还很早,才不过九点多钟,我们准备的下一个节目是在零点的时候让何阳吹灭生日蜡烛,还有两个多小时,大家干脆各显神通,没有章程,没有提前准备,全靠临场发挥,每个人争先恐后表演节目,眼看这秩序向着混乱的方向发展,雷鹏当机立断决定,我们玩“一只青蛙一张嘴”的游戏,就是大家团团坐,第一个人说“一只青蛙一张嘴”,第二个人接“两只眼睛四条腿”。第三个人说“扑通一声跳下水”,到第四个人就该说“两只青蛙两张嘴”,第五个人说“四只眼睛八条腿”,第六个人只能说“扑通”两个字,代表一只青蛙跳下水的声音,第七个人再说“扑通跳下水”,以此类推,每多转一圈,青蛙就多一只,眼睛和腿的数目都要说对,关键是发出青蛙跳下水的“扑通”声音的人不能说错,谁说错了就要表演节目或者罚喝酒。 有了具体的游戏方式,大家玩的更high了,国娆虽不善于表演节目,但是她总是很小心,基本不出错,所以只是被罚了几杯酒,王学伟和何阳总是抢别人的词,总是被罚,一开始这两个还豪气冲天的喝的爽快,后来就喝不下去了,开始耍赖,一出错就说要给我们唱歌。可是他们两个的歌声真是不敢恭维,总是吼了没几句就被我们匆匆赶下去,他们两个就借此蒙混过关;雷鹏很是淡定,只要是他出错,就给我们唱歌,他会唱的歌多的很,次次都不重复, 一杯酒也没被罚到,芳菲受他的启发,受罚的时候就给我们弹一曲;总是犯错有不会表演节目而被迫灌了不少酒的雷新不干了,嚷嚷着不准用表演节目代替喝酒。何阳作为今天的寿星,全力赞同她的意见,我们从善如流,完全放弃节目的表演,谁出错就罚喝酒,到最后,每个人都喝了不少,不但把今天买的两箱红酒喝了个精光,还把家里存放的二十几瓶啤酒报销了,每个人都喝得晕晕乎乎的,何阳差点连要先许愿才能吃蛋糕都给忘了,还是雷新东倒西歪的阻止他切蛋糕的动作,他才记起还有许愿这回事的。我想,如果不是我们喝的太多了,大家都站不稳的话,肯定会打一场蛋糕仗,幸好大家晕成这副德行,随意吃了几口蛋糕,每个人都摇摇晃晃的回各自的房间挺尸去了,连牙都没刷。 第二天早上,我破天荒的没有早起,躺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结果我还是第一个起床的。随便洗把脸,我开始收拾客厅,昨天晚上没来得及收拾,就那么一片狼藉的扔着,现在真看不过眼。 我刚把所有的盘子整理到一起,沈林从楼上走下来,神清气爽的说:“你起得挺早啊!” 我没好气的说:“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呢。” 沈林被我抢白了一句也不恼,动手和我一起收拾残局,两个人动手确实比一个人要快的多,没多久,我们就还了客厅一个干净的面貌。 “今天好像不是你值日吧?”喝着我煮的粥,沈林坐在沙发上淡笑着问。 “对呀,可是这是昨天剩下的,所以我还要打扫。”我随意的说。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住进来之后也要记得这一点。”沈林思索着说。 我一口粥差点没喷出去,咳了半天,艰难的问:“谁同意你搬进来了?” “大家都同意了呀,还催着我早点搬呢。”沈林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我怎么看他那张笑脸怎么欠揍,昨天晚上,那几只基本上都醉的不醒人事了,何阳和王学伟说他要是能搬进来就更好了,这个人竟然顺势就答应了,更可耻的是,他竟然把别人的醉话当真,还做出这副无辜的样子,好像是我们强迫他一样。 “那个谁,其实你住宿舍挺好,没必要和我们这些堕落的人混在一起,真的!”我诚恳的说。 “刘颜玮,你真的这么不欢迎我吗?”沈林的声音有点受伤。 “我不是不欢迎你,我是不欢迎任何人。”我说了一句不算解释的解释。 “能不能让我试着融入到你们几个之中?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如果一段时间过后,你还是觉得我多余的话,我就再也不出现在你们身边。”沈林诚恳的说。 这个人还真是难缠呀,挂着一张真诚的笑脸,看着很好说话,却总是在坚持自己的想法,就算我不同意,他也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吧? “你说的‘一段时间’是多久?还有,我反对的话,你就真的会消失吗?”我似笑非笑的说。 沈林语结,我就知道他是打算先住进来再说,就算我一直不接受他进入我们的团体,他也不会轻言放弃,而是会一直努力的,所以,他现在无话可说。 “别用这副表情看着我,好像我对你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一样。二楼还有一个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你想搬进来,就自己收拾吧。”我还是心软了,总觉得沈林是一个孤单的人,虽然有很多人围在他周围,却没有一个知心朋友,所以,对于他追求友谊的这份心,我狠不下心来拒绝,换个角度来想,其实他的加入对我们也没有坏处,不就是吃饭的时候多双筷子吗,习惯就好。 听到我的话,沈林的表情变得很精彩,怎么说呢,有感激,有欣喜,还有几分放松,看来他对于别人对她的认可还是很在意的,他一时发呆,我调侃的说:“喂,不用这么感动吧?只不过是同意交你这个朋友,又不是我答应你的求婚,干嘛这幅表情?” 沈林脸上飞快掠过一抹红晕,继而恢复他以往的温文尔雅,开玩笑说:“如果我向你求婚,你也能同意,我会更高兴。” “那你要多求几次,一次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我随口说。 “答应什么?”国娆和芳菲从房间里出来,问了一句。 “没什么,你们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问 国娆先去卫生间洗脸刷牙,芳菲打个哈欠,疲惫的说:“我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头到现在还是疼的。” “厨房里我熬了一锅粥,宿醉后的人喝了最好不过,把楼上的几个死人也都叫下来,每人喝一碗醒醒酒。”我叮嘱芳菲。 芳菲含糊的答应一声,身形还有点摇晃,就要往楼上爬,沈林起身拦住她说:“你坐着吧,我上去叫他们。” 国娆洗完脸从卫生间出来,到厨房盛了一碗粥,边小口喝着边说:“还是你起的最早呀。” 我呵呵笑着也不说话,心里在感慨,前世的时候我是最能睡的一个,最高记录曾连续睡了三十多个小时,让一帮朋友佩服不已,现在好像是物极必反了,这么多年我都没睡过几个懒觉,竟然成了一群人中睡眠最规律的一个。 楼上的几只被沈林叫起床,不情愿的晃到楼下,抱怨:“颜玮,昨天玩那么晚,今天让我们多睡一会儿不行啊,干嘛把我们叫起来?” “还早呢,都十点多了,马上都要吃午饭了,昨天一点多睡得,到现在差不多睡了九个小时,可以了。”我云淡风轻的说。 “那个,我想现在把房间收拾出来,今天就搬过来,你们几个快点喝点稀饭,跟我一块儿去帮我搬家吧。”沈林一点也不见外的说。 几个男生似乎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快速的洗漱过后,匆忙和碗粥,就和沈林一起走了。 “怎么回事?沈林要搬过来吗?”国娆问。 “是呀,昨天你们不是都同意了?”我说。 “我们都同意了?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雷新大惊小怪的说。 “谁让你死命的喝呢,我还记得就属你叫的最大声,一直拉着人家不放,还说谁不同意你就和谁急。”芳菲说。 “又不是我愿意喝的,不喝你们会放过我吗?不过他搬过来也好,咱们又多了一个同伴。”雷新说。 “说的也是,这个男生还真不错。”国娆表示赞同。 “呵呵,雷新你把咱们的住房公约整理一份给沈林,要让他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儿,就要一切听咱们的。”我说。 “住房公约?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雷新疑惑的问。 “她是说让你整理一份咱们的作息制度,值日排名什么的吧。”国娆猜测。 “呵呵,还是国娆了解我,但是不单单是这些,还要加上几条,比如不能抽烟,冬季衣服不能超过三天其他季节不能超过两天不换,反正是定给那几个男生看的,你先弄几条,咱们几个再润润色,争取他们几个回来之前给贴出来。”我促狭的说。 “就你鬼主意多,照你这么说,是不是还要加上一条,不能带女孩子回来过夜?”雷新说。 “你要想加上这一条我也不反对。”我很民主。 “你就不怕他们几个要求加上一条不能带男孩子回来过夜?”国娆好玩的问。 “对呀,王学伟还真有可能要加上这一条呢。”我意味深长的说。 “去你的!那我改成不经过一半以上人允许,不能带外人回来过夜,这总行了吧?”雷新说。 “我觉得最少要三分之二的人同意吧。”芳菲也给出了自己的主张。 雷新的兴趣被带动出来,拉着芳菲开始专心研究所谓的“住房公约”,没多久,还真弄出一份像模像样的东西。 国娆拎起纸张的一角,一字一句的读到:“住房公约,第一条,凡住在这栋房子内的每个人都要遵守本公约,如有违反,视情况轻重,要受到其他人的处罚;第二条,所有人均摊所产生的各种公共费用,每个月交一次生活费;第三条,做饭有雷新负责,其他人负责其余的各种家务,每人轮流值日一天;第四条,此房子内所有人均不能有抽烟酗酒等种种恶习,如有违反,其他人可以暴力制止……以上规定从即日起开始实施。呵呵,下面还有咱们几个人签名的位置,弄得挺想那么回事嘛!” “我们两个忙活了半天,你就不能夸奖我们一下吗?”雷新不满的说。 “不错不错,你们俩真有才,等他们回来,就让他们签上字,呵呵。”我说。 “喂,屋里的几个,把门打开,出来帮一下忙!”王学伟在大门外喊。 我们几个把“住房公约”放下,芳菲飞快的跑过去打开大门,五个男孩子手上拿的全是东西,雷新惊叹:“沈林你怎么这么多行李?” 沈林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袱,艰难的挤进屋里,不好意思的笑笑:“没办法,我今年是第一次出校,我妈非要给我带这么东西,其实好多都是没用的。” “真同情你,都快赶上芳菲了。”雷新同情的说。 “别光会嘴上说说,快点帮忙拿东西。”王学伟发号施令,可惜我们没一个人理他。 沈林忙说:“不用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雷鹏说:“你一个人要收拾到什么时候去?你们几个别看我们笑话了,帮帮忙吧。” 后一句是对我们几个女生说的,芳菲听话的站起来,从他手里接过一个纸箱,艰难的往楼上搬,国娆忙走两步,和芳菲一起抬着。 既然她们两个都动手了,我和雷新也不好意思只是在一边看着,也开始和他们一起把沈林的各种东西往楼上搬。 “沈林,你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怎么这么重?”何阳气喘吁吁的问。 “哦,那是一箱子书,你等一下,我和你一起抬。”沈林扫一眼说。 “既然是书,就不要往二楼搬了,直接放书房吧。”雷鹏指挥。 109、烦恼的事 109、烦恼的事 “咦,咱们还有书房?来这么多次我怎么没注意?”沈林说着和何阳一起把一箱子书搬进书房。(手打小说)我和雷新跟进去说:“你们上楼收拾房间吧,这里交给我们。” 何阳拉着沈林走出去,一边解释:“如果说厨房是雷新的禁地,那么书房就是颜玮的禁地,平时我们没她的允许,都不能从书房里拿书看。” 他们几个在楼上忙,我和雷新把沈林带来的书做好标记,分门别类放入合适的地方,雷新说:“我记得刚来的时候,书架上好像没这么多书呀,你是不是往里面放新书了?” “观察的挺仔细嘛,我从家里拿了一部分没看完的补充进去了。”我说,“原来里面的书种类虽然多,但是却没有我需要的,平时看看打发时间还行,对我来说却没有研究的必要。” “哎,说起来,你研究的是什么呀?” “古典文学。” “我实在是看不懂那些文言文,也就只有你这种不正常的人才会对那些东西感兴趣。” “话不能这样说呀,咱们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东西,经过漫长的历史。传承到现在,肯定有它独特的魅力,值得咱们去研究和传承,总不能到现在给丢了吧?” “啧,让你生活到古代,你肯定高兴了。” “古代女人地位太低下,我才不要呢,而且,在现代生活惯了的女人,回到古代,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为了这一点,现代再不好,我都不愿意回去。” “哪一点?” “古代没有卫生巾,好像女人那个来了的时候用的都是一种叫做月经带的东西,就是用布缝成一个长条状,里面一般都是塞得烧地锅剩下的灰,用过之后洗干净晾干继续用,想想就觉得可怕。” “……只有你才会注意这个问题吧?”雷新很无语。 “切!这是多实际的事呀,不然你告诉我你想到的是什么?” “如果能回到古代,我一定要成为一个精通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然后和一个英俊的书生来一场梦幻般的爱情,最好像梁祝那样感天动地……” “一般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好像都是悲剧吧?”我打断雷新的白日梦。 “反正是想象吗,你就不能让我多过一会儿瘾?”雷新不满的瞪我一眼。 “呵呵,不是我想打击你,古代精通琴棋书画的一般都不是大家闺秀,而是什么楼什么阁里面的头牌。大家闺秀们都忙着学习女红理家之类的去了。” “什么楼什么阁?这是什么意思?”雷新一时没转过弯。 国娆凑过来接了一句:“好像是说的ji院之类的吧。” “ji院?!颜玮,难道古代就没有精通这些的良家女子吗?《红楼梦》里面那些女孩子们不都是多才多艺的吗?” “拜托,你也不看看她们都是什么身份,那种大家族里的女孩子们学些诗词也不过是休闲,不要忘了里面的人像王熙凤李纨都是不识字的,而且薛宝钗还对林黛玉说过‘就连作诗写字等事,原不是你我分内之事,你我只该做些针黹纺织的事才是’这种话,可见那些大家族也并不是很乐意家里的千金小姐们有多少才情的。就算不知道这,难道你没听过古代有一句很出名的话吗?” “什么话?说来听听。”国娆也很好奇。 “女子无才便是德!” “照你这么说,古代的女人们都活不成了?”雷新不服气的说。 “如果是一个从小生活在古代的女人,当然无所谓了,因为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那样,可是,如果像咱们这种一直认为男女平等的人,让咱们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遵守三从四德,接受丈夫的三妻四妾,谁能受得了?” “古代的男人倒是挺幸福的。我要是生活在古代就好了,左拥右抱……”王学伟话没说完被雷新一巴掌拍地上了。 何阳幸灾乐祸的笑着说:“让你嘴贱。在女朋友面前公然说自己想要左拥右抱,不把你拉出去人道毁灭,连我们都看不过去。” 我看着雷新痛揍王学伟而袖手旁观的雷鹏和张付兵问:“房间收拾好了?” “恩,还有一点,沈林说他一个人就行了,让我们先下来休息,等他布置好房间,请咱们吃饭,说是庆祝咱们以后住一起。”雷鹏说。 “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说到三妻四妾上去了?”张付兵问。 “雷新想回古代,我给她打预防针呢。”我说。 “我也想回古代呢,以咱们现在的知识,回到古代肯定能混的顺风顺水的,到时候,美女权利财富,要什么有什么……”何阳白痴的说。 “哼,就你这种智商,在古代,如果从商,会被别人挤兑的破产,如果从政,那肯定是沦为别人的垫脚石,从军的话,指不定被别人设计成炮灰,刚一露脸就被打死了。我实在想不出你能在古代做什么。”我犀利的说。 “在你眼里,我就没一点优点吗?”何阳沮丧的说。 “我这是帮助你认识到自己的位置,你最适合的就是和我们在一起混吃等死,不要想着脱离群众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不然你会连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狠狠的说。 “对。如果你自己跑去享受,我们几个会把你挫骨扬灰,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张付兵附和一句。 “哇!你们太狠了吧?”何阳瞪大眼睛惊叫。 “谁让你想一个人‘美女权利财富’全收的?这就是你自私的代价。”雷鹏落井下石。 “天堂到地狱呀,从昨天到今天,就是睡了一觉的功夫,我就经历了天堂到地狱的转变,你们变化的幅度能不能小点,我一时接受不了。”何阳说。 “不能!”我们几个异口同声拒绝。 “昨天让你当了一天寿星,你就忘了自己是那颗葱了?”雷新阴笑着说。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沈林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问。 我们几个有志一同的同时转头看向他,目光炯炯的瞪着他,看的他心里毛毛的,一直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都快撑不住了:“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说错什么了?” “没有,哥们你出现的太及时了。”何阳走过去一把揽着沈林的肩膀,哥俩好的说。 沈林不自在的挣脱何阳的魔爪,快步走到我们跟前,问:“何阳没毛病吧?” 我们几个哈哈大笑,何阳哭笑不得的说:“你躲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吃人。” “我知道你不吃人,但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特殊的爱好,离你远一点,我觉得安全!”沈林义正言辞的说。 “去你的!”何阳无奈的骂一句,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别闹了,咱们是不是该出去吃饭了?”雷鹏说。 “为了庆祝沈林正式加入我们这个温暖的大家庭。今天中午,咱们要好好大吃一顿!”王学伟兴奋的说。 “你猪啊,昨天吃过了,今天还能吃!”雷新骂。 在王学伟和雷新的打情骂俏声中,我们愉快的共进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同时还做出了下一阶段我们的奋斗目标,以后我会更省心了,沈林和雷鹏同样具有管理能力,有这两个人做我们这个小团体的领袖,我们其他人完全可以一点心都不用操,只管听从他们的安排就行了。为此,我们几个很是轻松,什么事都有别人替你操心的感觉真好。 半个月后,我们迎来了升入高中后的第一次考试,高一的期中考试,沈林和雷鹏给大家定的目标是每个班的前十名,他们两个自己的目标是班级第一,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我们提前做了充分的准备,谁也不想成为被处罚的一个。 半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半个月我们过得很平静,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点入睡,作息规律的有点死板,但是,有两天国娆在晚自习下课后,继续留在教室里,没有和大家集体行动,连芳菲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为了弄清楚国娆反常举动的原因,我让雷鹏悄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但是,直到考试结束,雷鹏也没给我一个结果。 “喂,你到底有没有注意呀?”我忍不住问雷鹏。 “怎么没有,这又不是一天两天能观察出来的,我现在刚有点眉目,等我确定之后,就告诉你。”雷鹏对我怀疑他很不满。 几天之后,我们的成绩出来,每个人都达到了预定目标,沈林的成绩最好,是全年级第一名,雷鹏差了一点点,第二,原来的第一名林倩被挤到了第三的位置。很是不服气,据说曾对她的好朋友说过下一次一定要扳回一城之类的话,不过,我们没有一个人在意的,包括沈林。 我们准备庆祝的时候,国娆说有其他事,第一次在我们的聚会中缺席了。 “国娆到底有什么事?神神秘秘的。”雷新问。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事都喜欢放在自己心里,从来不告诉我。”芳菲觉得很委屈,国娆竟然有秘密瞒着她。 “该不是谈男朋友了吧?”我说出心中最大的担心。 “有可能嗳,芳菲,国娆在你们班,都跟哪个男生走的比较近?”雷新问。 “除了咱们屋里这几个男生,就数时晓峰了,难道她是和时晓峰约会去了?”芳菲推测。 “不会吧?国娆的嘴真严,一点口风都没漏就交了个男朋友。”雷新没心没肺的赞叹。 我们三个正在猜测,雷鹏在门外说:“颜玮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我会意的跟着雷鹏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焦急的问:“怎么样?你查出什么没有?” 雷鹏说:“可能国娆真的谈男朋友了。”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你说,咱们又不会拦着她,她为什么要瞒着咱们呢?”我叹气问。 “估计是怕咱们笑她吧,国娆那么爱面子,肯定是不好意思了。”雷鹏说。 “对了,国娆的男朋友是谁呀?”我好奇的问。 “时晓峰。”雷鹏淡淡的给出答案,“听他们同宿舍的人说,这小子这一段时间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每天都高兴的不像话,而且,国娆回来晚的两天,他也回宿舍很晚,估计两个人是约会去了。” “听你的口气,对这个人似乎没多少好感?”我奇怪的问。 “怎么说呢,觉得这个人不太可靠,有点那个油嘴滑舌的。”雷鹏斟字酌句的说。 “算了,这事咱们也管不了,如果他敢让咱们国娆吃亏,到时候咱们再教训他,现在,只能顺其自然了。”我也没什么办法,虽然对雷鹏看人的眼光很信任,但是国娆不见得会听我们理智的分析,我们还真什么都做不了。 想起一件我一直挂心的事,我试探的问:“雷鹏,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雷鹏奇怪的看我一眼。 “只是觉得咱们一天天长大,再过几年,一个个男婚女嫁,咱们这个团体可能就要解散了吧?”我失落的说。 “想什么呢,就算咱们都结婚了,咱们还是朋友啊,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朋友。”雷鹏像是起誓一样说。 “那,要是你以后找个女朋友,她不喜欢我们,怎么办?”我问。 “不喜欢你们的人,根本不配做我女朋友,如果真发生这种情况,我就和她分手。”雷鹏说。 “那多麻烦,你干脆在咱们内部找一个得了。”我以开玩笑的语气试探。 “咱们内部?你没听过‘兔子不吃窝边草’啊,不过,你要是指的你自己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雷鹏同样用开玩笑的语气回答。 “拜托,你还不够格好不好,我好心劝告你,说不定窝边草才是最适合你的,别满世界踅摸一圈回来,发现什么都没给你剩下,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我说。 雷鹏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顺着我的目光看向雷新和芳菲,雷新正兴高采烈的说着什么,芳菲虽然听着,却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我们两个,和雷鹏的目光相遇的时候,又胆怯的缩回去,一副被撞破心事的样子。 雷鹏微不可闻的叹口气,低声说:“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你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吧。” 我无力的看着芳菲,眼中全是担忧,嘴里坚决的说:“想清楚也好,如果你没那个心思,想办法让芳菲明白,不用觉得为难,更不用勉强自己。” 雷鹏心事重重的上了二楼,雷新和芳菲忙走到我身边,芳菲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雷新直爽的问:“雷鹏找你说什么呢?” “哦,我让他调查国娆的情况呢。”我说。 “结果怎么样?”雷新八卦的很。 “还能怎么样,和咱们猜测的差不多。”我撇撇嘴说。 “你好像不赞同国娆谈恋爱?”芳菲问。 “废话,你以为一高和咱们原来的学校一样啊,学校管得死严死严,如果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老师们非找国娆谈话不可。”我语气不太好的说。 “老师们应该不会知道的吧?”芳菲小心的说。 “但愿吧,芳菲你也多注意一下你们班里那些喜欢背后打小报告的人,别让他们发现了。”我叮嘱芳菲,感觉自己真像个老妈子,什么事都要替她们想到。 芳菲乖乖的点头,看着她想问我些什么,又不敢开口的样子,我心里又是一阵烦躁,怎么净是这些麻烦事,我可以很快速的解开一道高难度的习题,也可以很轻松弹奏一曲音乐,但是只有感情,可能每个人都无能为力吧。 芳菲尝试了半天,还是没能把心中想问的话问出来,我也不准备主动向她解释,如果雷鹏仔细考虑过之后,还是觉得她不合适,那么我说什么都是多余,如果她和雷鹏能在一起,那么不用我解释,她也能知道我的想法。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们现在都还是青春年少,纵使受伤,也可以很快的恢复过来,而这,也许是一个人变成熟所必须经历的吧。 当天晚上,国娆很晚才回来,我一直在客厅等着她,她进门后看到我,愣了一下,接着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颜玮,你怎么还没睡?” 我还没想好该和她说什么,于是顺着她的话说:“恩,睡不着。” “哦,要不要我陪你坐一会儿?” “不用了,你先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国娆看着我,鼓足勇气问:“你是在等我吧?没有话要问我吗?” “我是在等你没错,但是我不准备问你什么,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对我们说,你不想说,我们也没有人会逼问你。”我淡淡的说。 “我……” “没事儿,不管你想干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别顾虑太多,该干嘛干嘛,去睡吧。” 国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默默的回房了,我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直坐在沙发上沉思,一夜未睡。 110、孙亮其人 110、孙亮其人 第二天早读时,我精神萎靡的在课堂上打瞌睡。(手打小说)从来没见过我白天想睡觉的雷新关切的问:“颜玮,你怎么了?昨天没睡好吗?还是生病了?” 我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对沈林说:“沈林,我上午不来上课了,老师问起来,帮我掩护一下。” 我们班周老师说过,请假半天以下的,跟班长讲一下就行,所以,沈林就成了现成的挡箭牌。 “你不舒服吗?”沈林一脸关心的问。 “没事,我就是困得,你们不用管我。”我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 一节早读就在我的哈欠连天中熬过了,铃声一响,我就飞奔出教室,随便吃了点早餐,钻回房间里补眠去了。 话说回来,我会这么困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是严格遵守十点前上床的作息制度,偶尔有那么一两次睡得比较晚,第二天也不用早起。这还是第一次熬夜后还要上课的。想想还真是有点好笑,前世的时候由于工作关系,最多的时候,我们一个小组的人曾经两天两夜没合眼,还是精神抖擞的,最后反而不知道瞌睡了,现在不过一个晚上没睡好罢了,我就成了这副模样,真是失败啊。 不过,我昨天也是,怎么会想起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人和事呢?难道是受了国娆和芳菲的影响?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抓紧时间补眠才是正经。 迷迷糊糊睡得正香,敲门声把我吵醒,梦游一样起床打开门,沈林站在外面,我迷茫的问:“你怎么回来了?该吃中午饭了吗?” “吃什么午饭,你有没有看时间?”沈林好笑的说。 我看看墙上挂着的巨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十点五分,不满的说:“才十点多,你把我叫醒干什么?我不是说了,上午要休息的吗?” “雷新说你看起来很不对劲,我们都担心你是不是生病了,所以趁课间操的时间,我回来看看你。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唉,我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想偷个懒。拜托你们不要这么敏感行不行?” 沈林被我一通埋怨也不恼。反而放心的说:“你没事就好了,想多睡一会就睡吧,不行下午也别去了,反正今天下午也没什么重要的课。” “知道了,管家公!你还是快点回学校上课……不对呀,现在不是放学时间,门卫怎么会放你出来的?” “呃,说实话,我是从宿舍楼后面的围墙那儿翻墙过来的。呵呵。”沈林不好意思的说。 我无语的翻个白眼,沈林更别扭了,低声说:“那啥,你继续睡吧,老师那里我替你说,我走了。” 说完,落荒而逃。我摇摇头,继续回房间睡我的大头觉,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多了,中午吃饭时没人叫我,看来是沈林给大家交代过了。 睡饱了之后,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但是逃了一上午课的我,下午还真是不想去了,到厨房随便下了一碗面条,懒散的歪在躺椅上一边听音乐,一边拿本书随意的看着,悠闲地自己都妒忌自己,总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他们几个回来吃晚饭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我这么一副幸福的样子。 “雷新,这就是你说的精神不振的颜玮?”何阳语气不善的质问雷新。 “早上的时候,她还不是这样啊……”雷新委屈的说。 “她肯定是睡到现在,咱们能看到她虚弱的样子才有鬼了。”王学伟说。 “喂,你们回来就是为了看我狼狈的样子的吗?很可惜,让你们失望了。”我闲闲的说。 “刘颜玮,晚上的自习你去不去?”沈林问。 “呵,既然逃了,就逃个彻底,晚上我也不去了。哎,你怎么对周老师说的?” “沈林今天为了你,破例对老师撒谎了呢,你在家睡觉,咱们的大班长要替你到老周那里请假,还要撒谎说你是不舒服,啧啧……”王学伟抢着说。 “就只是说我不舒服?老师就没问是哪里不舒服吗?”我问。 “我对老师说的是你感冒了……”沈林羞愧的说。 “感冒了?看来你还真有点先见之明呢,我今天真有点感冒的症状,这样也好,明天到学校也不用担心穿帮。”我满意的说。 “你真感冒了?用不用去看一下医生,抓点药呢?”沈林紧张的问。 “没事,科学研究表明,感冒病毒存活的时间一般是一周左右。吃药的话也就是在这个时间才能治愈,也就是说,药物对于感冒病毒是无效的,只不过是缓解感冒的症状罢了,我现在只是有点流鼻涕,不用吃药,扛过去就行了。”我振振有词的说。 “人人都像你这样想,医院都该关门了。”张付兵冷冷的说。 “小病就不用麻烦医生了嘛,人体本身就有抵抗力呀。再说了,科学研究还说了,一年得两到三次感冒的人对于癌症的抵抗力是最强的,所以,为了以后咱们不得这么可怕的病,得两次感冒多划算。” “你从哪儿看来的‘科学研究’,我们怎么从来没看到过?”雷鹏问。 “忘了,我就记得内容了,谁会去记地点呀,就好比,你吃了一个鸡蛋觉得好吃,也不会去认识下蛋的那只**?” “强词夺理。”雷鹏为我的行为做了准确的注解。 “你们别和颜玮讨论了,快点过来吃饭。”雷新做好饭催促。 大家一起吃过饭,他们几只去上课,我继续我的偷懒生活。看了一会儿书。头低的时间久了,很不舒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弹过琴了,现在这里有的乐器只有芳菲的古筝,今天就借用一下,弹一会儿吧。 我在屋里聚精会神弹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失,也不知道他们几个已经放学,正聚在门口偷听。一曲弹过,有点累了的我从书房走出来,准备到杯水喝的时候。打开门才发现那几只正贴在门上听墙角。 “你们几个这是干什么?”我小吃了一惊问。 “颜玮,你还会弹古筝呢,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你弹过?”王学伟问。 “我又不是卖艺的,没事天天抱个琵琶给你们这些大爷弹个曲儿。”我没好气的说,拨开他们,走到沙发上,倒杯水端着,小口小口的边吹边喝。 他们被我的话噎的窒了窒,雷鹏艰难的开口:“我们有没让你天天弹给我们听,偶尔弹一次怎么了?” “就是,你弹的这么好听,偶尔让我们听听吧。”何阳积极的说。 “真没想到刘颜玮弹琴这么好,以后咱们可以合奏一曲呀。”沈林一脸神往,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我不乐意!”我干脆的拒绝。 “颜玮,我也好长时间没听你弹过古筝了呢,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再教教我呗。”芳菲央求。 “芳菲你听颜玮弹过?”雷新惊讶的问。 “对呀,我和国娆都听过,我弹琴最开始的时候还是颜玮教我的呢。”芳菲怀念的说。 “可不是,那时候颜玮还教我写毛笔字,现在功课多,都好久没练习了。”国娆也有点感慨。 “颜玮还会书法呢,我们都不知道。”何阳郁闷的说。 “那代表你们不关心我,连我学过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是我的朋友,你们真应该感到羞愧!”我说。 “去!你不说你自己藏着掖着的,到反过来怪我们不关心你,真是恶人先告状。”雷新骂道。 然后,他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讨伐我,最后,我在他们的胡搅蛮缠下,和芳菲两个人分别弹了两支曲子,才算过关。 等大家都闹够了,准备睡觉的时候,沈林叫住我,问:“刘颜玮,我很好奇。你到底会多少东西?能不能告诉我?” 这家伙现在和我们在一起混的时间长了,也知道我们都喜欢直接的人,不喜欢玩那些弯弯道道,什么事直接说出来才是我们的风格,所以,他也变得越来越不知道客气为何物了,虽然在班级里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但是在我们跟前,也随便了很多。 “那个谁,你可以叫我颜玮。”我说。 “……好,颜玮,你到底都会些什么?我真的很好奇。”那个谁隐忍的重复。 “我觉得吧,一个人还是有点秘密比较可爱,你觉得呢?”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初中的时候一直是第一名的你,现在只能考到班级第三,年级第五,这中间有没有什么原因?你会不会觉得有压力?”沈林沉默一下,换个问题接着问。 “不会呀,我觉得现在这样很轻松呀。”我避重就轻的回答。 “……想要听到你老实回答一个问题真难。” “谁让你问的!” 沈林被我一句一句顶的无语,铁青着脸回自己房间了,我乐不可支的看着一向以温文尔雅形象示人的沈林被我气的青面獠牙的,不由呵呵偷笑出声。 “颜玮,你一个人笑这么阴森干嘛?”国娆忽然从房里伸出一个头问。 “呵呵,没什么,想到一件好玩的事罢了。” “看你这样笑就知道你又想整谁了,刚才上楼的好像是沈林吧?你当心的,被林倩知道你准备恶整她的心上人,非找你拼命。”国娆淡淡的警告我。 “哼,她不来惹我也就算了,如果她敢来,我就让她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我还真想看看你是怎么大战林倩的,啧,古典校花对战高傲校花,光是这个题目就足够吸引人的眼球了,如果再加上为了争夺校草的噱头,那还不是把全校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国娆饶有兴致的说。 “切!只有笨女人才会对付女人,聪明女人都是对付男人,然后让男人出头为她把找茬的女人都清理掉,知道不?” “受教了,不打扰您想办法对付男人了。”国娆会心一笑,把房门关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到教室,不少同学都向我表达了对我生病的问候,我用一贯无害的笑容应付过去,刚坐到位置上,雷新就说:“你听说没有,老班说下午要重新调位置?” “调就调呗,你急什么?”我无所谓的说。 “万一把咱们俩调开了怎么办?” “杞人忧天,只要不是上课经常说话的同桌,老师一般都不会管的,咱们俩多乖呀,老师怎么可能把咱们调开?” “可是,有可能咱们就不能坐前后桌了。”王学伟回头说。 “哦,原来雷新是担心这个呀,那我也没办法啊,要不让沈林找老师申请申请,干脆让你们俩同桌算了。” “谁要跟他/她坐同桌!”雷新和王学伟异口同声说。 沈林在一边看的好笑,安慰雷新说:“没事,就算咱们不是前后桌,也不会离的太远。” “呵呵,哪怕你们在最后一排,我们俩在第一排,所有需要跑腿的事还是你们俩的,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我得意洋洋的说。 “我知道,不会让你去做那些体力活的。”沈林笑着应承。 下午第一节课就是班主任周老师的物理课,周老师在预备铃响过之后就进了教室,果断的宣布了一下教室两边的换到中间,中间的换到两边,而且要求我们在二十分钟之内换到位,一时之间,教室里一片鸡飞狗跳,乒乒乓乓。按照老师的方案,我和雷新需要和隔一个走廊的搴松叶和刘潇互换,王学伟和沈林还在我们前面,他们两个把课桌搬过去之后,就开始帮我们俩搬,搴松叶不屑的说:“自己又不是没有手,不会自己搬呀!” 没人理她,现在班里的同学都知道她有点古怪,据说常常在半夜一两点的时候一个人在教学楼周围晃悠,或者就在一楼走廊那面大镜子前徘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平常在班里虽然学习蛮不错,但是基本上属于和谁都合不来的人,只对她的同桌刘潇一个人好的离谱,但是,刘潇对她却很一般。 搴松叶见她说的话没人理,还想再找茬说两句,刘潇拉拉她的衣袖,她马上不出声了,安静的坐了下去。 我的惯例是不坐靠近走廊的那一边,所以,和雷新两个人换了一下位置,等到大家都坐定之后,我才发现,我的左边是两个男孩子:孙亮和刘磊! 王学伟现在在我的正前方,扭头热情的和孙亮打招呼,孙亮表情淡淡的,倒是刘磊和王学伟热情的攀谈起来,还觉得不过瘾的要求和孙亮换位置,以便能和王学伟更好的沟通,被孙亮坚决拒绝了。 “刘磊,问你件事,孙亮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我给刘磊写了一张纸条。 刘磊看看上面的内容,诧异的看我一眼,回了过来:“没有呀,他对你们几个印象挺好的。怎么这么问?” “他整天都是这么一副谁欠他几百万的棺材脸吗?”我疑惑的写。 刘磊看到后,笑不可抑的把纸条拿给孙亮看,孙亮随便扫了一眼,挑眉看着我,幸亏我的脸皮够厚,在这么尴尬的时刻竟然能装的若无其事的,用无辜和疑问的眼神回看向孙亮,心里却把刘磊家的亲属挨个问候了一遍,知道你和孙亮的关系好,但是也没必要这种纸条都让他看吧?真过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孙亮和我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低头在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默不吭声递给我,我拿起纸条一看,上面写的是:我什么表情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我气结,这么没有绅士风度的人还是第一次遇见,忍不住露出自己的尖牙利嘴回:理论上讲,您想用什么表情是您的自由,但是,我怎么看,也是我的自由。 本以为这么具有挑衅味道的内容孙亮这个看起来对谁都不感兴趣的人肯定是不会理会的,谁想到,他只是思索了一秒,就回了过来:我不喜欢笑,并不是对你们有意见,你别多心。 我无语了,这人诡异的思维模式不是我这种正常人能理解的,撕掉纸条,我无奈的对刘磊说:“刘磊,真难为你能和这么别扭的人做这么多年朋友。” 刘磊一副遇到知音的语气说:“对呀对呀,我也很奇怪,像我这么青春阳光的人,怎么会认识这个死气沉沉的家伙,还和他混到一起,真是失败呀,你都不知道,因为他那张死人脸,多少想接近我的女孩子都被他吓走了……” 孙亮用蔑视的眼神扫了刘磊一眼,看着他的黑皮肤若有所指:“你是挺阳光的。” 我和王学伟听到他句话,都笑的不行,没想到这个家伙原来这么具有做冷面笑将的特质。 刘磊受挫的说:“看到没有,这些年我就是在他的打击下顽强的活过来的,我到现在没有自卑死,简直就是奇迹。” 呵呵,原来刘磊也是一个活宝,怪不得和王学伟那么谈得来,两个人到一起简直就像照镜子。 接下来,刘磊就开始倒苦水,罗里罗嗦,唠里唠叨,从幼稚园讲到现在,中心思想都是孙亮对他如何如何的。 “刘磊,你和孙亮之间的感情,完全可以用青梅竹马来形容啊。”我说。 “屁!和他青梅竹马的是张君君,我是他们两个的挡箭牌!”刘磊激动的反驳。 111、篮球、金虎、刘潇 111、篮球、金虎、刘潇 “哦?怎么回事?”我和王学伟雷新都支起耳朵准备听内幕消息。(手打小说) “他们两个约会。都对自己爸妈说是跟我一块儿出去玩了,结果两边家长都打电话到我家找人,每次他们俩出去玩,我都不能呆家里,大冬天的,他们是玩的开心,我在街上溜达一天,回家之后就感冒了,那两个无耻的家伙,不但不说安慰我,还落井下石,骂我笨,不知道找个暖和的地方呆着,你们说说,这都是什么人啊!”刘磊义愤填膺的说。 “哈哈,你们也太好玩了吧!”王学伟夸张的笑。 我边笑边说:“你还真是笨,他们下一次约会的时候,你就一直跟着他们,他们去哪儿,你就跟去哪儿,看他们还敢不敢那你当借口。” “人两个人约会。我跟着干什么?”刘磊说。 “笨死你算了,他们不是说和你在一起吗,你怎么可以帮他们撒谎呢,万一他们俩玩出点什么意外,身为他们最好的朋友的你,难道不会觉得有罪恶感吗?所以,为了他们俩不走上罪恶的深渊,你一定要肩负起监督他们,引导他们的重任,知道不?”我谆谆善诱。 刘磊乐不可支的说:“对呀,为了他们俩的安全,我还要全程保护他们,才对得起我们之间的友谊,是吧?” “孙亮,你不觉得你有点碍事吗?和刘磊换一下位置吧。”我说。 孙亮面无表情,冷冷的说:“我觉得坐这儿挺好的。” 王学伟说:“你坐这儿,又不和我们聊天,还影响我们几个交流感情,和刘磊换换吧。” 这一次,人孙亮直接无视我们,径自那出课本,埋头看起来,任凭刘磊和王学伟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愣是一句话都不接,搞得他们俩跟唱独角戏的小丑一样。 自此以后,我们每天的生活又多了一项挑战,我和雷新王学伟每天都会抽时间对孙亮进行各种攻击。以其能够看到他勃然变色的局面,王学伟则和刘磊一有时间就高谈阔论,张口闭口不离篮球,听的我们耳朵都起了茧子。 “王学伟,刘磊,你们能不能换个话题?整天篮球长篮球短的,烦不烦呀!”我提出抗议。 “行啊,那我给你们说说我的宝贝吧。”刘磊从善如流的说。 我们都还没听说过刘磊有什么宝贝,马上提起兴致,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刘磊泰然自若的说:“你们知不知道金虎?” 我们三个动作一致的摇头,期待他继续说,刘磊干咳一声,眉飞色舞的开始讲述他和金虎的不解之缘。通过刘磊滔滔不绝的说明,我们了解到金虎这种仙人球的一切基础知识,刘磊是一个金虎迷,自己在家里种了十几棵,据他说,最大的那棵直径都有一米左右了,宝贝的不行,平时的浇水什么的。绝对不假他人之手,全部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有人要高价收购,他也没舍得卖。 “你们不知道,金虎开花的时候,那叫一个漂亮,等明年再开花,我请你们去参观,我跟你们说,我的花房里还养的有热带鱼……”刘磊还在得意的介绍。 我无奈的和雷新对视一眼,心中浮现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你说,我多什么嘴,他们爱说篮球就让他们说好了,我干嘛要求他们换话题呀,现在好了,他换了一个我们更不感兴趣的话题,我们还阻止不了,因为刘磊根本就停不下来,不管我们几个怎么想把话题岔开,他都会三言两语有转回来,真无语。 可能是发现了我的郁闷,孙亮撕了一片纸,刷刷写了几个字悄悄递给我,我打开一看,上面很简单的写了几个字:和他谈刘潇。 我满头问号的看这孙亮,他微微点点头,我试探的说:“刘磊,你觉得刘潇怎么样?” 刘磊关于金虎的话题戛然而止。继而用狂热的语气开始描述他眼中的刘潇,什么完美的化身,什么心中的女神之类的,我听听他的描述,再看看墙角的刘潇,实在没办法把她们看成一个人,不过,刘磊一说起刘潇,嗓门立马小了,虽然还是很唠叨,但是我们勉强可以不受他的影响了,我感激的看了孙亮一眼,他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算是接受我的谢意。 一般我们几个闹腾的时候,沈林都是清闲的做旁观者,不会插嘴,只是在一边含笑看着,就像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在看他的后辈玩闹一样,对于刘磊的喋喋不休,他只是轻轻皱了一下眉,就恢复一脸笑模样,一点也不像我和雷新王学伟,听的都快发疯了。当他看到我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成功让刘磊的音调降下来,疑惑的看我一眼,然后扔给我一个纸条,我和雷新凑到一起一看,上面写着:你怎么知道刘潇是刘磊的软肋的? 我把纸条传给孙亮,他写上几个字,传回来:篮球、金虎、刘潇,这三样是刘磊的最爱。 我和雷新偷笑了一下,把纸条扔给沈林,沈林看过之后。同样会心的笑了。 王学伟正在努力聆听刘磊的爱情宣言,满脸忍耐的表情,嘴角抽搐,额上挂满黑线,终于忍不住问:“刘潇知不知道你的心思?” “呃,这个,我还没来得及对她说……”刘磊熄火了。 王学伟趁此机会掏出一本练习册,不管三七二十一埋头做了起来,看样子他也怕了刘磊的啰嗦攻势,简单的几句话,他能用十余种不同的表达方式说出来,估计谁也受不了,我和雷新也早早的拿出课本复习,装出努力学习的样子,是在不敢继续跟刘磊探讨他感兴趣的话题了,同时,我在心中做出决定,以后再也在刘磊跟前说起关于那三样的任何事,省的还要受魔音穿脑之苦。 晚上回到家,左右终于没有碍事的人,王学伟放松的瘫到沙发上哀嚎:“我今天算是领教刘磊的可怕了,以后除了篮球,再也不和他闲聊了。” “刚开始说篮球的时候,你还能跟他讨论一下,我们俩可是从一开始就受不了了,我估计黄老邪的碧海潮生曲都没有刘磊的唠叨攻击力强。”雷新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音波攻击?无视防御,直接攻击灵魂,太可怕了。”我感叹。 “你们在说什么呀?”芳菲好奇的问。 “你不知道才好,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么话多的男生,今天真是长见识了。”我说。 “你们不就是多听了几句废话嘛,我和芳菲两个都快被人用目光杀死了。”国娆说。 “怎么回事?”雷新问。 “林倩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沈林现在正和咱们‘同居’,现在每天看到我和芳菲都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看,不知道想干什么,那眼神,看起来怪吓人的。”国娆说。 “就是就是,我都不敢看她,就怕她正在瞪我。”芳菲怕怕的拍着胸口说。 接着。我们几个人都看向沈林,他莫名其妙的指指自己,无辜的说:“关我什么事?我可从来没有招惹过她。” “哥们儿,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姑娘家家的,每天追在你屁股后面,你怎么能这么没同情心,说句不关你事就完了?”何阳目光不善的看着沈林。 沈林摊摊手说:“那你让我怎么办?总不能谁喜欢我我就要把自己便宜赠送了吧?” 我就知道这个人表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好像很好说话,其实他的原则比谁都强,只要不是他在意的人,他才不会管你是死是活,喜欢上他的女孩子注定了要很辛苦,我衷心的替那些喜欢他的人祈祷。 “没看出来,你还挺绝情的。”张付兵说。 “不是我绝情,本来就和她没什么事,只是初中的同班同学,以前就一直缠着我,我又不会说难听话,只能尽量不理她,以为她能自己知难而退,谁知道上了高中她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我能有什么办法。”沈林无奈的说。 “你既然不喜欢人家,就对她说明白呀。”国娆说。 “我怎么没说过,可是她就是不听……好了,别说这些不相干的人了。我问一下,再过半个月就要元旦了,到时候每个班都会举行元旦晚会,你们几个想不想表演节目?如果要的话,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沈林岔开话题。 “元旦晚会?都有什么好玩的?”王学伟就喜欢凑热闹。 沈林详细解释:“其实就是每个班的同学在一起热闹一番,也就是这两年才开始的,一般都是31号晚上举行,一号全校都会放假。你们以前没听过吗?” “我们几个都是从穷乡僻壤来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说说具体情况。”我说。 沈林古怪的看着我们这一群衣着光鲜的人,对于我能大言不惭的说出“穷乡僻壤”这种词形容自己,深深的折服了,无奈说:“也就是说,31号晚上咱们不上课,每个班根据自己的情况决定晚会时间长短,没节目的,可以早早结束,节目多的班级,玩到十一二点也没人管,还要布置教室,买一堆零食,晚会的时候,边吃边看节目,还可以邀请自己喜欢的老师来看节目,据说,去年的时候,有个毕业班一直闹到三四点,每个人都玩疯了。” “啧,对表演节目没兴趣,我就做一个忠实的观众吧。”听了沈林的介绍,我意兴阑珊的说。 “我要参加,到时候让你们欣赏欣赏我美妙的歌喉!”王学伟第一个报名。 “拜托,人要有自知之明,在自己人面前丢丢人就算了,你还准备让全班都知道你唱歌难听呀?”雷新不假思索的反对。 “就是,别人唱歌是偶尔跑调,你多厉害呀,从头到尾都不在调上。”何阳说。 “你说错了,人家王学伟那叫原生态表演,每次都现场谱曲,你们谁有那个水平?”我说。 “这应该就是颜玮说过的‘人家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吧?”芳菲说。 王学伟耷拉着脑袋,沮丧的说:“我唱歌真有那么难听吗?我觉得还行啊。” “比我们说的还难听,你节哀顺变吧。”雷鹏说。 “呵呵,王学伟,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你就死心吧,对了,节目报名是文艺委员的事,张勇盼着表现一把盼了半年,现在正摩拳擦掌准备动员全班同学都参加呢,估计他会要求班干部们带头准备节目,王学伟真想出风头的话,可以考虑表演小品。”沈林说。 “你呢?上不上台?”雷新问。 “看情况吧,如果报名的人少,我就凑一个节目。”沈林说。 “雷鹏,你们班怎么样?”我问。 “我们班主任老头根本不在意这些事,到现在都没一点风声,可能他根本就不会阻止我们班开晚会,我明天和林倩、李敏一起去找他问问。”雷鹏说。 “听说现在大城市开始流行一个新节日,好像叫圣诞节。”何阳八卦的说。 “圣诞节是12月25号,西方的节日,相当于咱们的春节,据说是基督教耶稣诞生的日期,还有,最热闹的是24号晚上,平安夜,据说那一天吃苹果,在来年就会一年平平安安。呵呵,有人说,男人一定要记住的五个日子就包括它。”我解释。 “哪五个节日?”张付兵关心的问题与众不同。 “情人节,三八妇女节,女友的生日,七夕情人节还有圣诞节。”我回答。 “为什么一定要记得这几个节日?”王学伟好奇的问。 “因为,一个男人,只要牢记这五个节日并好好利用,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追到任何你想追的女孩子,而且,如果你把哪一个节日忘记了,后果会很严重。” “切!我就不信女孩子就那么好追,只用这五天就行了?”何阳不屑的说。 “呵呵,那是你不了解女生,每个女孩都向往浪漫和被人重视,如果有人能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记得自己而且给自己买礼物,是个人都会感动的。”国娆说。 “真的假的?追女孩就这么简单?”张付兵不相信。 “不信你可以试试。记得成功了的话,要请我们吃糖啊!”我说。 “喂,你们跑题了。”沈林提醒我们。 “……刚咱们在说什么来着?”我疑惑的问。 沈林满头黑线的回答:“咱们不是在讨论元旦晚会的事吗?” “……那有什么好讨论的?想参加就参加,不想参加就当观众,难道还有别的选择?”我说。 “可是,这一次据说优秀的节目要代表班级进行全校的选拔,然后学校选出来五个最好的,代表学校参加全市高中生文艺汇演,进入前三名的节目有丰厚的奖励,你们都不想争夺一下吗?这可是内幕消息,好多人都还不知道呢。”沈林说。 “还有奖励?那咱们可要好好合计一下,有奖励不拿到手还真不是咱们的作风。”何阳第一个响应。 雷鹏思索了一下,说:“表演节目能不能跨班找人合作?” “最好都是一个班的吧,毕竟要先在班里通过才行。”沈林说。 “看来咱们几个也要竞争一下了。”雷鹏说。 然后,雷鹏拉着国娆她们商量起节目来,沈林问:“他们都参加节目,你呢?” “你们忙去吧,我在精神上支持你们。”我说。 雷新不满的说:“他们有五个人,咱们才四个,你再不参加,只剩我们三个人了,你……” “我相信你们三个就能比他们五个强,有时间在这儿和我大眼瞪小眼,还不如快点去找找创意,你们只剩下半个月了哦。”我云淡风轻的说,可能我已经老了,对于这种出风头的事已经不感兴趣了。 雷新瘪着嘴和王学伟沈林凑到一起开始讨论,看着客厅里泾渭分明的两拨人,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径自回房休息。 后面几天,只要一回到家,他们几只就开始无休止的讨论研究,每个人都积极备战,连和我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平时最爱斗嘴的王学伟和雷新也破天荒的和平共处起来,整天研究剧本背台词的,中考的时候都没见他们这么认真过,我倒成了和他们格格不入的闲人了,而且,他们不满我的置身事外,节目定下来之后的排练全都避着我,说是为了避免我这个不参加的人泄密。 “喂,几位,还有三四天就是元旦了,你们的节目准备的怎么样了?别到时候出篓子,演砸了可是丢的咱们所有人的脸啊。”我闲来无事问。 那几只齐齐怒视我,雷鹏做代表说:“你没事看你的书去,别在这儿乌鸦嘴。” 其实我是无聊了,这几天他们都在忙着这件事,一回家每个人都有事做,就我一个人闲得很,想找他们聊聊天斗斗嘴,他们都不理我,害得我只想骚扰他们。 “乖啊,还有三天,等元旦之后,我们陪你聊个通宵,现在乖乖的自己玩去,我们都没空。”国娆像赶宠物一样冲我挥挥手,把我赶到一边,继续专注的背台词。 国娆明明不是这种爱表现的人呀,这一次怎么回事?我看着一屋子人各忙各的,就是没人离我,我无语问苍天,难道这就是脱离群众的报应? 112、元旦晚会 112、元旦晚会 元旦晚会终于在我千辛万苦的等待中到来了。(手打小说)似乎每个人都非常期待,只有我一个人感觉是一种煎熬,因为家里那几只不知道是不是商量过了,没有一个人肯给我透露他们的节目内容,让我安心等待晚会的时候和班里的同学一起观看。 今天晚上的晚会,从中午开始同学们都开始兴奋起来,下午的最后一节课老师还大发慈悲,把时间给我们布置教室,几个手巧的同学把提前买回来的各色彩纸剪成各种形状,贴在教室四周,房顶上也吊起了彩条,五彩缤纷,耀眼夺目。教室布置好之后,同学们齐心协力,把所有的课桌重新摆放,在教室正中腾出老大一块空地,晚上表演节目用,张勇带着刘潇和孙玉两个女生一起正在给每个桌子上分发糖果瓜子花生和水果,这是昨天课外活动的时候几个班干部用同学们交的班费买的,张勇三人很快在每个课桌上放下适量的零食,最后。还剩了不少,就放在专门给老师们留的贵宾席上。 我这一次彻头彻尾做了一次闲人,不管是表演节目,还是布置教室,完全没有插手,就连现在,班里的同学个个忙的人仰马翻,我却抓了一把瓜子休闲的坐着,边嗑瓜子边拿着一本英文原版的《飘》看着,浑身散发出一股名为幽怨的黑暗气息,沈林王学伟和雷新知道我这是在针对他们,根本就不从我眼前经过,一两个白目的家伙如张勇刘磊之流,看我这么清闲,想要给我安排个差事,被我一记幽怨的眼神吓得灰溜溜的败退。这两个**先驱出师未捷身先死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在我周围五米之内出现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尽情释放着我的不满,对他们几只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几个人既无奈又好笑,雷新第一个咯咯笑着说:“颜玮,你生气起来还真可爱。” “呵呵,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颜玮呢,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怎么看怎么可爱。真想天天看到呀。”何阳说。 “那你以后天天惹她生气,让大家都欣赏欣赏怎么样?”张付兵阴险的蛊惑何阳。 “我又不是白痴,惹她生气事后她还不想办法整死我啊?你别想隔岸观火。”何阳也不笨。 “奇怪。这一次颜玮怎么没有报复咱们?”国娆疑惑的说。 “颜玮,别生气了,以后我什么事都告诉你行不行?”芳菲软软的说。 “这一次还真奇怪,颜玮竟然会一个人生闷气,没有给咱们使绊子下黑手,要是以往,咱们这样对她,她肯定要把咱们整的欲死欲生。”雷鹏说。 王学伟一反常态,一直拖这下巴沉思,最后开口:“我就怕她是不是有更恐怖的后招在等着咱们?” “呵呵,你们怎么说的那么可怕?我觉得颜玮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一定会谅解咱们的。”沈林丝毫没有危机意识。 其他几只同情的看着沈林,你一言我一语向沈林宣传我以往英勇事迹,王学伟说:“她不可怕?别开玩笑了,我记得刚认识她没多久的时候,有一次考试,我成绩没达到她的要求,她让我把做错的那道题用毛笔抄写了三百遍,你知不知道,那可是一道证明题,用最少的字写出来要七十三个字。写三百遍,还是用毛笔,那是什么概念!我全部写完,感觉手都不是自己的了,你见过这么残忍的人吗?” “有一次,我和几个同学一起学抽烟,其实也就是好玩,她正好从我身边经过,面无表情的走了,没一会儿,拎了一个小桶过来,兜头泼了我一脸冷水,要知道那可是元月份,寒冬腊月的,把我冻的差点没死过去,还是当着好几个人的面,我的脸都丢完了。她还说,再看到我抽烟,就没这么容易放过我,你说这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吗?”何阳委屈的说。 “我刚学古筝的时候,总是静不下心,她把我锁到她的书房里一天一夜,就给我留了两块面包,晚上还把电闸扒了,让我一个人呆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吓得半死,她在隔壁偷笑。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做事三心二意了。”芳菲可怜的说。 “又一次我惹她生气了,她当时没有任何反应,偷偷收集了很多自己掉的头发。最后攥了一大把,全部撒到我床上,明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床上有头发,她就给我铺了一床,让我一根一根捡了半个多小时,我都快恶心死了……”国娆惊悸的回忆。 “还有……”张付兵说。 “有一次……”雷新的叙述。 沈林听的一头冷汗,后怕不已的说:“太恐怖了,幸亏我没做什么让她不满的事,不然,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对了,好像就雷鹏没被整过啊。” 雷鹏高深莫测的一笑:“我没给过她这个机会。” “算了吧,是谁因为做错事,被颜玮在考试前把所有的笔都弄坏,考试的时候到处借不到笔,差点考零分的?”雷新快嘴的揭露。 “是谁在约好的时间迟到,第二天被颜玮在闹钟旁边放了一圈老鼠夹子,闹钟响的时候关闹钟,被夹住手指头的?”王学伟抹黑雷鹏不落人后。 “虽然你被恶整的次数少,但是也有那么几次的吧?别装的大尾巴狼似地。”国娆淡淡嘲讽。 雷鹏苦笑着说:“你们少说两句没人当你们是哑巴。不过,回想一下,这一次咱们把颜玮扔到一边,她竟然没有找咱们麻烦,还真是奇迹呀。” 我无精打采的说:“没办法。谁让你们现在都是高中生了,我总不能还想以前那样不给你们面子吧?唉,看着你们一天一天长大,还真有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呀!” “呸!谁是你家的了?别把自己说的好像七老八十了一样!”国娆呸我。 几个人嘻嘻哈哈吃过饭,我这几天的低气压似乎也消散不少,不再想他们释放冷空气,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平时在家空调都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的,万一把他们冻感冒了,我可不想照顾病号。 吃过饭,他们几只回家进行最后一次彩排。照例神神秘秘的不让我看见,我现在也淡定下来,反正再过一两个小时总是能看到的,就没理他们。晚会时从七点半开始,现在才六点半不到,他们还有个把小时的练习时间。 七点十分的时候,他们做好了最后的准备工作,我们一起走进教室,不少同学来的都挺早,坐在安排好的位置上吃吃喝喝,等着晚会开始。我们几个人的座位可以说是黄金宝座,是沈林特意安排的,第一排中间,看节目视野最好,一目了然。我和雷新王学伟毫不客气的坐下,沈林和刘潇张勇三个人去请我们班的任课老师。 七点二十左右,人员全部到齐,教室里的灯光全部用彩纸贴了起来,发射出各种颜色的光芒,也没有平时那么明亮,看起来很温馨。讲台一侧放了一套组合音响和彩电,还有十几张歌舞碟,不知道是哪个同学贡献出来的,弄得还挺像那么回事,还有一个同学专门负责放碟子。 等到沈林他们把老师带进教室之后,晚会主持张勇和刘潇两个站在讲台上开始报幕,两个人不约而同用的普通话,就是张勇总是带些家乡音,让大家笑的不轻。 第一个节目是四个女生的合唱《明天会更好》,印象中这四个人是一个宿舍的,平时形影不离,干什么都在一起,开头唱的还不错,就是**部分的高音几个人都没顶上去,挺可惜的,不过,虽然她们的节目不是很成功。但是大家还是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后面的节目有好有差,女生还好,就算演砸了,大家还是会照顾情绪,顶多掌声不够热烈,男生要是表演的不够精彩的话,刘磊黄晓王学伟这几只就会拼命喝倒彩。几个节目过后,张勇和孙玉两个人走上“舞台”,两个人合拿一张纸,看样子上面是歌词,空着的手搞笑的举着一支蜡烛,好像是装饰品。 “喂,你去把他们俩手里的蜡烛点亮,再把教室的灯关掉。”我悄悄对王学伟说。 王学伟心领神会,窜上台阻止他们俩开场,把他们的蜡烛点亮,然后关掉所有的灯,整个教室陷入一片漆黑,只有张勇和孙玉手中的蜡烛发出的微弱光芒。 “你们俩就这样唱吧,比较有情调。”王学伟坏笑着对张勇说。 张勇和孙玉两个人无奈,只能放弃用话筒,就着微弱的光芒,努力看着歌词,一人一句看是唱《童年》,刘磊不停用口哨给他们伴奏,调皮的男生还嗷嗷的学狼叫。台上的两个人窘迫的唱完一曲,赶忙下台,落荒而逃。我听到离我们不远的王丽小声对孙玉说:“这还是你第一次唱歌没跑调呢。” 离开关最近的男同学打开灯,教室重新恢复光明,黄晓和刘潇一起上台继续报幕,下一个节目就是沈林他们三个,三个人上台,教室的灯关掉一多半,在昏暗的灯光中,在沈林的笛声下,雷新翩翩起舞,和王学伟一起在短短五分钟内表演了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因为战争而分离,女孩子一直苦苦等候那孩子的回归,等回来的却是男孩子的战甲,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故事,赚足了班里女生的眼泪和男生的掌声。切!怪不得提前不让我看呢,原来用的是我以前给他们讲过的节目,可能是怕我找他们要版权费吧。 伴随着悠扬的笛声和雷新悲伤的独舞,他们的节目圆满完成,所有人都拼命鼓掌,几个老师也纷纷满意的点头,看来他们代表班里去参加学校的评选时没问题了。想想也是,现在还很少有这种表演方式,尤其是我们这种全业余的表演,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了不起了,最起码,最一堆的歌唱表演中绝对是一个亮点。 这个节目之后,黄晓上台唱了一首歌曲,他们三个走下台,雷新兴奋的问:“我们表演的怎么样?是不是有专业的水准?” “别臭美了,你们这种程度,也就唬唬这些没见过市面的人,跟专业水平的差距简直就是火星到地球的差距,还好意思说。”我不屑一顾的说。 “让你参加你又不乐意,我们表演完了你说风凉话,你到底想怎么样嘛?!”雷新很委屈。 “这样吧,如果你们成功从学校突围,能代表学校参加全市的比赛,我就给你们写个剧本,当你们的导演,怎么样?”我善心大发。 “真的吗?王学伟,沈林,你们听到颜玮说的话没有?”雷新激动的嚷嚷。 王学伟拉拉雷新的衣袖说:“你小声点,别人正表演节目呢。嘿嘿,有颜玮给咱们出谋划策,这一次咱们三个肯定能超过雷鹏他们几个。” 沈林眼尖,指着窗外说:“那是不是何阳?”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何阳正在手舞足蹈的比划,好像是叫我们出去。我们几个走到他身边,问:“怎么了?有什么事?” 何阳说:“呵呵,我们五个的节目马上就开始了,喊你们过来看呢。” “呀,我们都忘了让喊你们来看节目了。”雷新懊悔的说。 “哦,你们的那个舞蹈呀,我们刚看到了。他们几个正在做准备,我也要过去,你们自己找个位置看吧。”何阳说完就一溜烟跑进他们班教室不见了。我们四个站在他们的教师外面,隔着窗子向里面看,感觉特像变态在偷窥,幸亏每个人都在自己教室里欣赏节目,没人发现我们这四个人的古怪行为。 雷鹏他们五个人表演的是一个小品,很简单的故事情节,但是由于国娆和芳菲的出演,使得掌声不断,我赞许的说:“不错,会用美人计取胜,总算长了点脑子。” 沈林惊讶的说:“我觉得他们的表演很好呀,怎么到你嘴里就只是有点脑子?” “创意抄袭的好像是春晚的节目,表演也没有大的突破,就只有两个美女撑场面,不嘲笑他们我都觉得自己简直太厚道了。”我淡淡的说。 “看来我们几个没有被你嘲笑,是因为用了你的创意?”王学伟顿悟。 “对呀,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就凭你们那拙劣的表演,还想让我给你们指导,做梦去吧。”我恶毒的说。 “雷鹏他们表演完了,咱们跟他们打个招呼会教室吧。”沈林岔开话题。 真不好玩,他们如果反驳我的话,我还有更多更恶毒的语言等着他们呢,结果被沈林三言两语把话题带走了,我也不好再攻击他们。 回到教室,里面正是一片欢乐的海洋,孙亮刘磊正在带着一串人跳舞,我们刚一进教室,就被刘磊拉进队伍,只好跟着他们一起跳。舞步很简单,好就好在简单易学,我们一二十个人围成一个圆,欢快的蹦蹦跳跳。 一曲过后,大家笑着喘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孙亮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舞跳的还不错”就再也不理人了,搞得我莫名其妙。 张勇和刘潇再一次站到台上,张勇说:“各位老师已经欣赏了一个晚上的精彩节目,是不是应该也下台表演一个节目给同学们看看?大家想不想看?” 台下的同学一声整齐的狼吼:“想!” 张勇阴谋得逞的笑着对一排特邀嘉宾说:“老师们,大家的热情这么高,你们肯定不忍心让大家失望的吧?” 几个老师对视一眼,周老师不慌不忙的说:“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就让你们英语老师做我们的代表,给你们表演个节目吧。” 呵呵,看来这些人是早有准备,只是一直不动声色罢了,真是老奸巨猾呀。 我们美丽的英语老师从容的走到舞台中央,落落大方的邀请:“哪位男同学和我一起跳个舞?” 男生们一听,立马傻眼了,现在的男生,大部分还是很害羞的,纵使心里千百个愿意,也不好意思做这个出头鸟,最后,还是最放得开的黄晓上台和老师跳了一支舞。 接下来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做一些小游戏,什么击鼓传花啦,小猪快跑啦,每个人都玩的忘乎所以,而这难得的一天,老师们是不会干涉我们怎么闹腾的,我们班明显比一班活跃,他们十点多的时候就收场了,我们还在进行游戏环节,雷鹏几个也没有等我们,现行回去休息了。 十一点的时候,老师们也都回去了,我们继续玩了一会儿,张勇上台宣布晚会的最后一个节目,全班同学一起合唱《难忘今宵》,说实话,我不喜欢这首歌,因为每次听到它,都代表着分别,哪怕只是一个形式,明天过后,我们还是在一起学习生活,我听到这首歌,都会很伤感。 最后的最后,曲终人散,我们几个班干部留下收拾了一下教室,把课桌恢复原样,彩条彩纸全部撕下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113、遭遇表白 113、遭遇表白 我们四个人漫步向校外走去。(手打小说)王学伟和雷新两个人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真佩服他们两个的精神,我和沈林慢悠悠跟在后面,偶尔说上两句。就在我们快要走到学校大门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匆忙的脚步声,还有一个急促的声音喊到:“你们等我一下。” 我们四个停住脚步,转身回头,一个男生追过来,就着路灯昏暗的光芒,发现这个人的脸很眼熟,但是叫不上名字。他赶上我们,结结巴巴的说:“那个,刘颜玮,我,我能不能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我一头问号的看向雷新,雷新会意,小声在我耳边说:“咱们班的,王宏。” 王学伟拉着沈林和雷新向前走了一段距离,然后站着等我。我端起淑女的笑容。问:“这位同学,你找我有事么?” 王宏更局促了,不安的踢着地,蚊子哼哼一样说了一句话,我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只好在问一遍:“同学,能不能请你大声一点?” 他似乎鼓了半天勇气,一鼓作气的说:“我就想问问你,对我有什么看法?” 我无语了,难道这家伙半路拦着我,是为了向我表白?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虽然以前也有人给我写情书,但是当面表白的这位仁兄还真是第一个。可怜他的一片少男人心了,我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能对他有什么看法?可是,我总不能这么直接说出来吧?想了想,我委婉的说:“挺好的,大家都是好同学,好朋友呀。” 谁知那个家伙害羞归害羞,却挺执着,又问了一句:“那我以后能和你一起学习吗?” “咱们都是同班同学,一直都是在一起学习呀。你还有事没?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休息了。” “……那好吧,再见。”王宏同学踌躇半晌,无奈的说。 我欢快的向他挥挥手,赶上前面的三个人,快步向前走去。 王学伟挤眉弄眼的说:“喂。他找你干嘛?是不是有什么奸情?快从实招来!” 我给他一记化骨绵掌,柔柔的说:“王学伟,是个男人就别这么八卦,当心会遭报应。” 王学伟抖的如同风中的落叶,颤抖的说:“我错了,以后再也不随便挖人八卦了,尤其是您老人家的八卦,送上门我都不听,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的一般见识……” “少说两句吧,你丢不丢人!”雷新怒骂。 不理这两个人,我赌气般低头只顾向前走,一溜烟跑进家门,把门锁上,并加上一把大铁锁,这把锁,平时我们都没有使用,只有我有一把钥匙,锁上后,他们都打不开,稍慢一步的三个人。只能无奈的站在门外,隔着一扇门低声说好话,我理都不理他们,径自进屋,雷鹏他们五个也还没睡,正在看电视。 “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他们几个呢?”雷鹏抽空问。 “死到外面了。”我没好气的说。 他们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我生的哪门子气,只好看着我闷头去卫生间洗脸刷牙,换上睡衣,挤到国娆和芳菲中间,抱着我的大熊抱枕,闷不吭声的和他们一起看电视。 屋里的几个人莫名其妙,门外的几个人冻得受不了,开始敲门。国娆奇怪的说:“是他们回来了吗?干嘛不自己开门,敲什么敲。”说着不情愿的起身去给他们开门。 片刻之后,国娆抱着肩膀回来,疑惑的问:“颜玮你干嘛锁上那把铁锁?他们几个怎么得罪你了,你让他们在外面受冻?” 想想我好像有点不讲理了,明明不关他们的事,我却迁怒到他们身上,似乎任性了点,想到这一点,我不甘愿的出去把锁打开,让他们进屋。 王学伟几个箭步窜到屋里,惬意的说:“呼,还是屋里暖和,有暖气就是不一样。” 雷新冻得浑身抽搐,委屈的说:“颜玮,王学伟得罪你了。你惩罚他一个人就行了,为什么要连我一块儿欺负?我都快冻死了。” 我不讲理的说:“我喜欢,你有意见啊!” 雷新苦笑着说:“我哪敢,只要你心情好了就行。” 沈林一言不发,笑看着我们闹,好像被所在门外的人不是他一样,淡定的可以。 “明天早上大家可以睡个懒觉,不用起来跑操了。”我闷声闷气的说了这么一句就回房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烦躁,不就是一个毛头小子说了几句不清不楚的话吗,这有什么?不但影响了我一贯冷静的思考,甚至让我把怒气发泄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虽然王学伟他们都不会怪我,但是我自己却不能原谅自己的情绪化。只有一直保持着理智冷静的思考,才能尽可能的不犯错误,这一次,我没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看来心境的修为还是不够,从明天开始,每天写三百个大字,静静心吧。 第二天早上,没有一个人敢于把我叫醒。等我睡到自然醒的时候,他们都在客厅里吃早餐了。我蓬头垢面的走出去,一屋子欢声笑语立马戛然而止,那几只都小心的看着我,生怕我有什么不良反应。 不理会这群被我昨天反常举动吓坏了的人,我一言不发的洗漱之后,坐在我专用的位置上,开始进餐。 他们几个你推我让一番之后,芳菲可怜的被其他人推出来,小心的问:“颜玮,放假这两天。你回不回家?” 我喝一口稀饭,平静的说:“回呀,吃过早饭就走,你们呢?” 我的平静给了他们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几个人更担心了,国娆试探着说:“我和芳菲和你一起回去。你没事了吧?” 环视一圈这些担心的看着我的人,微微叹一口气说:“没事呀,昨天只是有点心情不好,今天不会闹脾气了。雷新王学伟还有沈林,昨天对不起,我不该迁怒给你们,别生气啊。” 这些是真正关心我的人吧,就算我对他们在蛮不讲理,只要我有需要,我们都会是我最坚定的支持者,我竟然会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的言行儿生气,反而让这些同伴担心,想想太不应该了,以后一定要克制自己的坏脾气。我暗下决心。 王学伟期期艾艾的说:“颜玮,你道什么歉呀?我们又不会怪你。” 我微微一笑,转移话题说:“上高一之后,咱们每周六都没回家,一周就在家呆一天,你们家里人都没说什么吧?” 何阳快嘴的说:“我跟我爸妈说,周六咱们请了家教补课,为了能有一个好成绩,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哪还会有什么意见?!” 张付兵深沉一笑:“我家里人都不知道咱们一周是休息两天,还以为就是一天呢。” 王学伟惊叫:“不是吧?你家里人也太迟钝了吧?” 张付兵解释说:“我们整个乡都没有一个在一高上学的,你让我爹妈怎么知道去?再说了,自从去年,我听了颜玮的意见,让他们种菜卖菜之后,他们俩忙的昏天暗地的,根本就顾不上我,有时候,过星期我回家。他们都不在家。” 国娆同情的说:“你父母真辛苦。” “没什么,都是农村人,劳动惯了,你让他们闲着他们还不自在呢。再说,现在我的学费生活费都不用他们操心,他们只用管我弟就行了,以前我们家虽然不算穷,但是要供两个学生上学也不容易,现在每天卖菜比种庄稼挣的钱多得多,两个人干劲十足,我想劝他们歇歇都不行。说起来,还要多谢你们几个的照顾。”难得张付兵一次说了这么多话。 雷鹏说:“谢什么谢,大家都是哥们,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 听到这儿,沈林忙插一句:“对了,我的房租还没交,你们算算我该交多少钱。” 雷鹏默算一下说:“三年房租一共一万八,咱们九个人的话,一个人就是两千,算下来,你要给我们八个每人二百五……” “什么二百五呀,真难听。”我打断雷鹏,“沈林,你就交两千块钱,当咱们的生活费,统一给雷鹏保管,交水电费呀,买菜呀什么的,都从这里面扣,什么时候扣完了,咱们再交生活费好了,多省事。” 沈林爽快的说:“行,等明天下午过来,我就把钱拿过来。” 吃过饭,我们几个又小聊一会儿,等着何阳把锅碗瓢盆洗干净,我们一起晃到公交站牌处,分乘不同的公交车回家,我和国娆芳菲是一路的,三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到达目的地,跟她们两个道别后,我飞快的走进家门。 “妈,我回来了!”离老远我就冲老妈嚷嚷。 老妈喜出望外的站起来,拉着小刘晨的手,问:“今儿咋回来了?又不过星期。” 我随口说:“元旦放假。刘晨,来,叫姑抱抱。” 刘晨小朋友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姑”,热情的投入我的怀抱,我抱起他转了几圈,刮着他的小鼻子说:“小胖墩,我都快抱不动你了。我问你,想你姑了没有?” 刘晨甜甜的说:“想!” “哦?哪儿想了?” 刘晨答不上来,我捏着他两腮的嫩肉拉扯几下,老妈心疼的连声说:“他知道啥,你别欺负他了。” 小家伙一点都不领老**情,被我把一张小脸揉来揉去的,还咯咯只笑,我指着刘晨理直气壮的对老妈说:“我哪儿欺负他了,我是在逗他玩呢,你看他笑得多开心。” 老妈无奈的笑:“十几岁的人了,还跟长不大似地。” 我一边逗刘晨一边问老妈:“妈,现在生意咋样?累不累?要不你跟我爹啥也别干了,天天就哄你们的孙子算了。” “说那啥话,不干活我跟你爹吃啥?年纪轻轻就指望你们养活呀?”老妈没好气的说。 “那又咋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们俩!”我不服气的说,我现在好歹也算一个小富婆了,不说公司每年给我的分红,单单当初买的地皮,经过这几年的升值,我的固定资产保守估计已经过亿,就算一辈子什么都不干,也吃喝不愁了。 老妈欣慰的笑笑,说:“你有这份心就行了,我跟你爹还能干的动,成天闲着,那才是浑身不对劲呢,有个营生心里踏实。” 说的也是,老爹老妈也是相当好强的人,让他们不干活,还真不太可能。我不再说这个话题,问另一件我关心的事:“妈,我四哥咋还不说结婚的事?” “哦,今年是黑年,结婚不好,他们俩开春了再说这事儿。小妹,你说,是让他们在城里办呢,还是在家办?” “在家吧,热闹,你现在不嫌弃我小梅姐了?” “你还说这干啥?那不是我老思想老脑筋吗,现在你妈想通了,你还说风凉话揭你**短儿,真是!” “我哪敢呀,这不是没适应你的转变嘛!妈,你原先不是说不管他们这事儿吗?” “我也就是说说,那是我儿里,我能真不管了?” “刀子嘴豆腐心,要是遇上不知好歹的儿媳妇,人家非恼你不可,心里心疼人家,就好好说出来嘛,干啥要憋到肚子里?” “谁都跟你一样,嘴上跟抹了蜜似地,啥好听说啥,我跟你爹一辈子笨嘴笨舌惯了,好听话我可不会说。” “唉,要不你跟我爹就吃亏呢,啥事都是替别人做了还不让别人知道,谁承你的情呀,你得让人家知道不是?” “我没恁些花花肠子,踏踏实实干活做事,人家也都不是瞎子,都看着呢,谁好谁歹,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你看你爹,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谁不知道他是个老好人?所以说呀,这人哪,还是得实在……” “妈,你要是想说我不实在你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我不高兴了,好心好意为他们着想,没落好不说,还成了我的不是。 “我可没那个意思,你呀,就是心眼多。别人说一句话,你得想半天,也不知道你随谁了,我跟你爹可都没恁些心眼。”老妈辩解。 和老妈聊几句家常,老爹接手在前面看店,老妈带着刘晨到街上玩,我无聊的回房间,开始写字。所以呀,我现在不热衷于回家,每次回来,老爹少言寡语,老妈总是带着她的宝贝孙子转悠,两个人都没时间理我,还不如我在学校呢,和他们那几只在一起最起码总是热热闹闹的,不会剩我一个人。 写了一会儿,感觉累了,停手收拾一些纸张,准备带到租房子处练习用。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坐在椅子上悠然看起来。 在家里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我一个人踏上了回学校的路,本来想和国娆芳菲一起的,但是她们两个想多在家呆一会儿,要下午才走,我只好一个人先去。 到住处后,出人意料的竟然不是空无一人,沈林竟然也已经到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诧异的问。 “刚到没一会儿,你也来的挺早。”沈林沉稳的回答。 “哦,我在家没什么事就过来了。” “你拿的什么呀?看起来挺沉的。”沈林体贴的接过我手中的袋子,问。 我无事一身轻的瘫倒在沙发上,说:“自己看。” “你那这么多白纸干什么用的?写字吗?” “对呀,自从高一开学,我都没好好练过字了,再不捡起来都忘光了。” “我还以为练毛笔字的是国娆呢。” “这话说得,她练了我就不能练吗?” “呵呵,我可没有这个意思。颜玮,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 “前天晚上你为什么那么生气?”沈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小心翼翼的。 “情绪失控了呗。沈林,你说实话,我是不是很凶?都没人敢接近我?” “为什么这样说?” “你看呀,从初中开始,我周围就这么几个人,他们还都对我言听计从的,国娆她们每个人收的情书都比我多,现在,她们几个都和班里的同学玩的挺好,就我,好像怎么都和大家隔了一层,除了和我坐的近的几个人,班里的同学都没人和我聊天的……”我困惑。 “你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吗?”沈林好笑的问。 “我猜可能是因为我给人的感觉太强势了,没有亲和力,大家才不敢接近我。” “呵呵,你们初中的时候我不知道,所以不好说,但是现在的情况,绝对不是你的原因,你不知道,背后多少男生想约你出去玩,多少人找我和王学伟打听你的爱好,被我们两个挡回去了,加上咱们整天形影不离的,他们想接近你也没机会呀,估计以前也是这么一回事吧。” “可是为什么女生们也都不理我呢?”我更迷茫了。 “可能是她们不好意思吧,偶尔听到几个女生议论,听口气都挺想和你做朋友的,但是,一直没机会罢了。哎,你不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吧?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好奇嘛,主要是我忽然发现,除了你们几个,我好像根本没有朋友,想想怪可怜的。” “有我们这么多人天天陪着你还不够?”沈林笑问。 114、哎呀,生病了 114、哎呀,生病了 “说的也是,我还真有点钻牛角尖。(手打小说)呵呵。”我呵呵一笑,“不和你聊了,我要去写字,中午吃饭的时候记得叫我啊!” 说着,我转身走进书房,开始埋头练字,一直到沈林叫我。 “呵,这么快就中午了,咱们出去吃饭吧。”我揉着眼睛走出书房。 “不用,我已经把饭做好了。”沈林说、 “呦,我们沈大班长还会做饭呢,今天我还真有口福。”我惊奇的说。 沈林给我盛一碗米饭,他炒的两个菜已经端上饭桌,我忙凑过去开吃,还别说,沈林的手艺不错,能满足我这张已经养刁的嘴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 “嗯,挺好吃的,绝对是专业水平。”我毫不吝啬的夸奖。 “呵呵,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比雷新做的差远了。你不觉得难吃就行。”沈林很谦虚。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真直接,就看不出来我是不好意思吗?”沈林莞尔。 “我这是诚实,如果你做的饭难以下咽,我宁可把它们倒进臭水沟也不会吃一口,所以呀,我夸你你就接受,能得到我的称赞,绝对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回头你可以向那几只炫耀炫耀,以后谁要是嫁给你真幸福,……”我眉飞色舞的说。 “快点吃吧,菜都要凉了。”沈林淡淡的提醒我,脸上可以的划过一道红晕。 这家伙还会害羞?真是奇迹,我还以为这么一个谦谦贵公子般的沈林绝对是宠辱不惊,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强人呢,原来被人夸奖之后还会不好意思,真纯情啊,看来我以后的乐趣又多了一个,逗逗他倒是蛮好玩的。 吃过饭,沈林自觉的收拾好碗筷,又去厨房刷好,我就一直坐着,简直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日子也太幸福了吧? 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万物要冬眠,吃过饭瞌睡就涌上来。我和沈林在客厅看电视,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虽然外面天寒地冻,我们屋里的温度却是恒温24度,就这么睡着一点也不觉得冷,还是沈林发现我的异常,把我叫醒的。 “颜玮,困了会房间睡,别感冒了。”沈林推推我说。 我迷糊了一会儿,反而不觉得困了,精神抖擞的说:“睡不着了,唉,天冷了一点都不想出去,整天闷屋里也挺难受,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等过两天下雪,咱们堆两个雪人玩玩。”沈林说。 “早玩过了,堆雪人打雪仗,甚至滑雪,我们几个都玩腻了。” “那咱们俩聊天,你说说,你们几个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我们呀。呵呵,初一的时候就是同班同学哦,我和芳菲国娆雷新我们四个坐一块儿,雷鹏他们四个在我们前面,每天聊啊聊啊就混到一起了呗……”我滔滔不绝的给沈林讲述我们几个初中的事迹,沈林一直笑着听着,不时发出一两声感叹。 “你们几个真好,小小年纪去过的地方不少,我还从来没有出过咱们市呢,真羡慕你们。”沈林说。 “呵呵,以后你也可以去呀,我们出去玩又不会把你落下,咱们是一起的嘛!” “这可是你说的,不管去哪儿都要记得把我带上啊。” “哎,沈林,你是哪一年的?”“81年,你呢?” “我是82年,你几月份的?”“九月十二。” “这样的话,你在咱们一群人中能排到第四,何阳雷新和王学伟比你大,我们都比你小。” “还好我不是最老的一个……” 和沈林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看着电视,打发着时间,下午三四点开始,其他几只陆陆续续到来,加入我们谈天说地的行列,一群人聊的昏天暗地,差点都不想去上课。 第二天早上,照常五点起床跑步练功。寒冬腊月的我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极了,不顾众人的反对,我快手快脚洗了个战斗澡,结果,可能是受凉了,上午上课的时候,我就开始浑身不适,四肢无力,头疼欲裂,坚持了两节课,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我拿笔戳戳前方的沈林,对他说:“帮我请假吧,我好像发烧了。” 沈林关切的说:“很难受吗?我陪你去看医生吧。” 我觉得好像路都走不动了,就同意了他的护送,雷新和王学伟也非要跟着,最后,他们三个全部陪着我去看病,阵容浩大。 到了诊所,医生二话没说,直接发给我一只体温计,先量体温。诊所里有三四个人都在等着,我暗自庆幸。幸亏有人陪着我,不然单单是等待,我都受不了。 等到我量好体温,把体温计给医生之后,医生皱着眉头说:“高烧39度2,怎么回事?烧的这么厉害?光是吃药的话,烧退不下去,打一针吧。” 我坚决的摇头,开玩笑,打针是要打到屁股上的,活了两世。我最怕的就是这个。 医生见我拒绝,眉头的更紧了:“不打针怎么行?要不打吊针输液?” 我松了一口气,忙表示赞同,医生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立刻开出处方,沈林和王学伟两个去拿药交钱,雷新陪着我。没一会儿,过来一个小护士,拿着硕大的一瓶水,利索的给我扎上,让我坐在一张病床上歪着。 “我冷。”过了一会儿,我受不了的说。 沈林皱着眉找医生说了几句,回来说:“走,咱们回家吧。” 我如蒙大赦,赶忙跟他往外走。 “喂,我给你说的怎么拔针怎么换水可别弄错了,明天还有两瓶水要输,别忘了!”医生看我们要出门,叮嘱道。 我在他们三个的簇拥下回到住处,在雷新的帮助下钻进被窝,沈林把瓶子高高吊起来,对雷新王学伟说:“你们俩上课去吧,我陪着颜玮就行了。” 雷新他们俩依依不舍的离开,沈林柔声问:“你渴不渴?要喝点什么不要?” 我摇摇头,弱弱的说:“我就是想睡觉。” “那你睡吧,我就在边上守着。”沈林认真的说。 我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没一会儿就进入梦乡,可能是生病的关系,睡着了也很难受,一直在乱七八糟的做梦,好不容易睡沉了,却又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你们小声点,别把她吵醒了。”依稀是沈林的声音,然后杂音消失了,我就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手上的针已经拔下去了,我坐起身。看到国娆在我床边趴着,我一动,她就抬起头,关心之情溢于言表:“你醒了?饿不饿?我给你盛点稀饭吧。” “我想去厕所。”我开口,声音吓了自己一跳,细若蚊呐,楚楚可怜,这还是我的声音吗? 国娆要扶我起来,我好笑的说:“国娆,我只是感冒发烧,不是残废了,去个厕所还要人扶着,你太搞笑了吧?” “你还说呢,上午第三节下课,雷新跑过去对我们几个说你生病了,正在家里打吊针呢,把我们几个吓得够呛,当时就要回来看你,要不是雷鹏拦着,芳菲早跑回来了,等中午放学,你又睡着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烧的这么厉害,你呀,太不让人省心了。”国娆碎碎念。 我不好意思的说:“又不是我想生病的。现在几点了?你不用上课吗?” “快两点了吧,今天下午我请假陪你,晚上是雷新,明天上午你还要打吊针,沈林会拔针什么的,他照顾你,下午是芳菲,晚上雷鹏,我们几个轮流请假在家陪着你,省的你一个人在家里着急,怎么样?大家对你好吧?” 我感激的笑笑,去了一趟卫生间,国娆好像怕我晕倒一样,一直跟着我,看着我重新躺回床上,才放下心来,让我坐好,一个人出去几分钟,端着一个碗走进来。 “给,吃点稀饭吧,中午你什么都没吃,到现在也该饿了吧?” 我乖乖的接过碗,听话的吃完,国娆笑着说:“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柔的你,看你病恹恹的躺床上,还真不习惯。” 我瞪她一眼,重新回被窝躺好,说:“你就落井下石吧。” 国娆笑嘻嘻的把碗放到一边,坐在我边上说:“以前我还没发现,原来咱们这几个人里对你有意思的还不是一个两个呢,今天你一生病,我算是看出来了……” “你看出什么来了?少胡说八道。” “你还装糊涂,张付兵对你绝不是一般的关心,连沈林对你都好像有点不一样,别跟我说你什么都没感觉到!” “我又不是万人迷,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想的太多了。” “是吗?今天上午沈林照顾你一上午,刚去上课前还专门给你熬了一锅稀饭,交代我等你醒了盛给你喝,这你又怎么说?” “关心生病的朋友呗,你们谁病了他也会这么做。” “你不想承认也随你,”国娆无所谓的说,“不过,我发现,现在雷鹏对芳菲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你看出来没有?” “怎么说呢,要是说不一样吧,又说不上来是哪一点不同,说没变化吧,又觉得两个人之间有点暧昧,也不知道雷鹏想什么呢。” “对呀,我也是这种感觉,一开始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哎,你是不是跟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呀,他又不是死人,自己肯定也有所察觉,我就旁敲侧击了一下。”我把那天和雷鹏的谈话想国娆转述了一遍。 “也就是说,他考虑之后有接受芳菲的打算了?”国娆聪明的推测。 “应该吧,如果不是这样,他肯定会和芳菲保持距离,既然没有这样做,那不就是明摆着的嘛,我看,咱们以后也不用替他们操心了,芳菲虽然性子软了一点,但是雷鹏却很有主见。” “恩,他们俩要是能在一起,雷鹏也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有咱们看着,芳菲也不会吃亏。” “别管他们了,说说你吧,和那个时晓峰怎么样了?” “我有什么好说的,不还是那样,每天除了上课都是和你们在一起,跟他也就那样,不冷不热的吊着,我现在都觉得没意思了。” “啧,这才两个月而已,新鲜劲就过去了?” “看你说的,好像我多水性杨花一样,怎么说呢,我总觉得和他之间好像少点什么,看见他挺开心的,看不见的话,也不会特别想念。颜玮,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不知道,感情这回事,来了谁也拦不住,走了谁也留不住,只要你开心,就别想那么多,这就叫跟着感觉走。对了,你们这种状态,你那一位都意见吗?”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抱怨两句,说我总是跟你们一起,现在也不说了,估计他也有别的想法了吧,我听说他现在和班里一个女生走的挺近。” “既然这样,还跟他谈个屁呀,分手算了。咱们要争取主动,不能让他抢先了,郁闷死他!” “这也有争先后的?那多小家子气。” “国娆,作为新时代有理想有抱负的女性,你要知道,普天下的男人,只有咱们不要的,就算分手,也只能是咱们提出来的,什么都能让,就这一点不能让,你没听过吗,最与郁闷的就是对那个男人已经没感觉了,却拖着不肯说分手,结果被对方先说了出来,就算你以后说是你先不要他的,也只会被认为是违心之语。所以,咱们要把这种可能性抹杀在摇篮里,绝对不能让它发生。” “什么事让你一说好像都变味了,不过你说的也对,他现在名义上还是我男朋友,却整天和别的女生说说笑笑,我也真不能忍受,等哪一天他提出分手的话,我还真后悔。” “唉,你说那些男生脑袋里都装的什么?有你这样的大美女做女朋友,还想着勾三搭四,难道让他们专一就那么难吗?”我疑惑。 “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见得每个人都是这样,也有很多专情的男人。”当第二天我把相同的问题抛给沈林的时候,他如是说。 “我怎么一个也没遇见?”我淡淡的问。 “那是你不愿意找,我敢说不管哪个男人有你这样的女朋友,都不会在对别人产生兴趣。” “哦~那我就借你吉言了,希望能找到一个对我忠贞不二的男朋友。” 而当我就这个问题向雷鹏探讨的时候,他说:“我觉得朝三暮四是人的本性,不管男女都一样,主要看这个人有没有基本的自制力,像我,只要认定一个女人,哪怕后来对她的感情变成亲情了,我也会一辈子守着她,绝对不会抛弃她。” “那如果你又遇到一个很有好感的人,甚至爱上她的话,你怎么办?” “不可能,我既然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爱上其他人!”雷鹏说的斩钉截铁。 看来每个男人对这个问题都有不同的看法,但是,我的想法一直很悲观,可能是以前见多了朝三暮四的男人,经历过背叛,所以不容易对人产生信任感,也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人,除非他能够一直一直的付出,直到我认可他。 打过两天吊针之后,我又恢复了活蹦乱跳,躺床上两天,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想要出去活动活动,却被他们严厉的制止了,说是在我彻底恢复之前,除了教室和家里,其他地方不允许我涉足一步,虽然他们一个个义正言辞的说是我大病初愈需要休息,但是,我严重怀疑他们是在借机整我,几个残忍的家伙,愣是让我足不出户一个星期,如果不是要回家过星期天,他们还要继续折腾我。 当我休息两天重回教室的时候,感觉教室里单调的白墙都是那么可爱。刘磊哇啦哇啦的问了一串问题表示关心,几个平时说的上话的同学也都纷纷问候,我一一回答了他们的问题,才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你的病好了?”孙亮不冷不热的问。 和他坐一起一段时间,我发现,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子,有点面冷心热,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说话也冷冰冰的,但是那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而已。 “恩,全好了。”我欢快的说。 “以后小心点。”孙亮说过这么一句话就又恢复沉默。 刘磊在一边挤眉弄眼的,我没好气的说:“你抽筋了?” 没想到孙亮接了一句:“他三天两头抽筋,就没几天正常过。” 刘磊叫到:“孙亮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我哪点得罪你了,你这么污蔑我!” 孙亮根本理都不理他,径自埋头看课本,衬托的哇哇叫的刘磊更加像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了。 “颜玮,我早几天就想提了,咱们这又快考试放寒假了,是不是应该出去玩一圈?”王学伟说。 “就是呀,今年夏天咱们哪儿都没去,冬天该补偿一下吧?”雷新跟着说。 “行啊,等咱们晚上会去,大家一块儿讨论一下,看看能不能凑出时间吧。”我说。 “你们要出去玩吗?”刘磊感兴趣的问。 “对呀,前几年每年暑假我们都要出去旅游,今年没去成,所以才想着改成寒假。”王学伟说。 “那我报一个名吧。”刘磊兴致勃勃。 115、寒假去哪里 115、寒假去哪里 “我们每次出去。(手打小说)最少都要一个星期,你能抽出这么多时间吗?”我淡淡的问。 “啊,这么久?!”刘磊失望了。 “如果我有时间,你是不是真欢迎我参加?”孙亮冷不防问。 “呃,说实话,我还真不欢迎。”我实话实说。 “那你还说什么说?”刘磊不满的尖叫。 “我们说我们的,关你什么事?又没人求着你听。”王学伟说。 “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咱们几个回家再说,不要影响其他同学。”沈林做和事佬。 我们都听话的闭上了嘴巴,刘磊虽然不甘心,但是我们没人理他,他也只能偃旗息鼓。 虽说是晚上才讨论去哪儿玩的事,但是王学伟这个藏不住话的大嘴巴,中午吃饭的时候就跟雷鹏他们几个说了一下,把大家的积极性全部调动了起来,导致晚上的讨论空前激烈。 “一定要选个好地方,今年一年哪儿都没去,我都快憋疯了!”何阳大叫。 “可是,咱们是年前还是年后出去玩呢?”芳菲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对呀,寒假一共才一个月。腊月十七放假,正月十七开学,年前的话,二十几的时候还要回一趟学校领通知书和寒假作业,年后大家都要走亲戚……”国娆的顾虑也不少。 “我无所谓,什么时候都能去,除了大年三十和初一这两天,其他时间都行。”沈林说。 “年前是生意最好的几天,我要帮家里一起卖菜,要到年后才有时间。”张付兵说。 “我也是,年前家里忙的很,初二到初五还要走亲戚。”芳菲说。 “我看这样吧,估计大家到初六之后都能腾出时间了,咱们从初七或者初八开始,一直玩到十五回来,正好赶上开学。”雷鹏提议。 “行啊,那就把这次旅行当做咱们考上一高的奖励吧,就定在初七集合,大家都想去哪儿玩?”我说。 “冬天冷死了,有没有暖和一点的地方?我可不想在冰天雪地里旅游。”怕冷的雷新说。 “想暖和的话,咱们去南方啊,海南什么的一年四季都是夏天。”王学伟说。 “这主意不错,我听人说,海南的三亚不错,咱们可以好好看看海,还能在海滩上露营,我想肯定会很好玩。”沈林说。 “为什么不去哈尔滨?那里的冰雕节也很出名啊。咱们去看冰雕不是也不错?”国娆提出反对意见。 “拜托,咱们这温度大家都天天呆到屋里,空调二十四小时开着,到东北那边室外温度零下一二十度,你们谁受得了?反正我是受不了。”何阳说。 “国娆,你的手一到冬天就生冻疮,今年是一回家就有空调,你才好一点,没有像往年一样,十根手指冻得跟红萝卜似地,要是去更冷的地方,我看你的手也别想要了。”我说。 “可是,我很想去看冰雕呀,难道就没有办法吗?”国娆不死心的问。 “也许以后会有更保暖的衣服什么的,等它们研制出来,咱们在去看冰雕好了,今年就去海南看海吧。”雷鹏也劝国娆。 最后,在六人赞同,一人反对,两人弃权的情况下,我们通过了去海南的提议。就等过完年出发了。 “对了,你们几个的节目不是都被选上,要代表学校到市里参加比赛的吗?怎么现在也没听到你们说这件事了?”我问。 “市里的比赛是三月份,要到下学期开学之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准备,现在不用管它。咱们还是先定一下期末考试的目标吧。”雷鹏说。 “喂,现在才刚过完元旦,就定考试目标,太早了吧?”王学伟说。 “你过糊涂了吧?几天都腊月初七了,还有不到十天就是期末考试!”雷新说。 “啊!不是吧?我还以为要到二月份呢,怎么今年过年这么早?”王学伟惊诧。 “呵呵,原来真有年都能过错的人,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王学伟你真行!”何阳佩服的说。“呵呵,我这不是一时没注意,不要把我说的那么糊涂行吧?”王学伟傻笑两声说。 “别跑题,赶紧把目标定好,我要去睡觉了,睡眠不足可是女人的大忌,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多影响我休息。”我催促。 雷鹏和沈林两个人开始窃窃私语,给我们每个人制定目标,没一会儿,拿出一张计划表,上面详细的写着九门课程我们每个人最少应该考到多少分。 我随便看了一眼,说:“好了,该商量的事都商量好了,我先睡去了。” 说完就想回房,沈林叫住我:“颜玮。还有一件事,咱们出去玩,做什么车?什么时候去买票?春运期间车票难买的很,咱们是不是应该提前做准备?” “呵,车票买不到的话,咱们干脆坐飞机吧,你家是市内的,过完年你抽个时间订几张飞机票,订好了给雷鹏打电话,剩下的事你们俩商量就行了。”我打个哈欠说。 “我知道了。”沈林点头同意。 “没事了吧?以后像这种小事,就不要问我了,晚安!”我第一时间进屋,把他们关到门外,满足的躺在床上,我的这个房间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隔音效果相当好,只要关上门,外边嘈杂的声音就一点都传不进来,他们在外面在说些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我的睡眠。 几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们就迎来了期末考试,考完试就代表,我们整个高一的时光就过了六分之一。两天半的考试。九门功课,真的挺紧张的,尤其是,每一门满分都是一百五十分,题目量大,考试时间短,除了语文是两个小时,其他几科都是一个半小时,做题速度慢的同学,可能连题目都做不完,芳菲就曾抱怨过。物理化学考试的时候,她都是勉强刚把所有题目写完就要交卷,根本没时间检查。考试期间,早晚自习照常要上,再次感叹一下,做一名好学生真是不容易。 考完试,我们回到住处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也就是把个人的换洗衣服带回去,其他的都不用动,留在住处就好,我们又不像住宿舍的同学,要把所有的行李全部带回家,我们的东西就扔这儿就行,最多开学前提前一天过来,把被子什么晒晒,屋子里的卫生打扫一下就行了。所以,我们几个很轻松,就一个小背包一切搞定,然后潇洒的抬腿走人,把那些大包小包的同学羡慕的半死。 年前这几天,是我们街上最热闹的一段时间,四乡八邻的人,都会到我们这儿置办年货,街上卖肉的卖菜的全都忙的不可开交,所有卖衣服的也跟着沾光,生意好的不得了。不过,我现在禁止老妈在街上给家里人买衣服,老妈老爹现在的衣服都是我在市里专卖店给他们买的高档货,连刘晨的童装我都不想让他穿街上的廉价产品,做工粗糙不说,还没有一点档次,可惜老爹老妈愣是能把几百块钱的衣服穿出地摊货的效果,不管多贵的衣服,让他们俩一穿,看起来都像是菜市场卖菜的,一点都不大气。怎么说呢,这只能证明,我的爹妈,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农民朴实的气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 今年过年,我们家里很热闹,不但三哥三嫂带着刘东回家过年,四哥虽然和小梅姐还没结婚,但是老爹老妈也让四哥带着她和妮妮一起到我家,毕竟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让小梅姐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年,这种事我爹妈还真不忍心干。 今年最大的惊喜是大哥和大嫂也回来了,两个人虽然只能在家里带上半个月,但是这也算是我们家难得的一次合家团聚,人数最齐全的一次了。 不过,如此一来,房间不够的问题就凸显出来,大哥虽然在村里盖的有房子,但是几乎没人住过,现在根本收拾不出来,我们家里的老房子也租给一个外地人了,最后,大哥一家住到二哥家里,四哥和小梅姐在我的练功房打地铺,才解决了这个问题。因为这,老妈这个精打细算舍不得花钱的人,终于下决心把门面房那几间的二楼给接起来,就是为了下一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人多了那叫一个热闹呀,几个小孩子在各自父母的怀里嗷嗷乱叫,就刘晨好一点,最起码他的两条腿已经从装饰品进化为实用品,可以自己走路,刘晓和刘东两个话不会说,路不会走,嗓门却比谁都亮,就知道张开嘴哭,吵得我一个头两个大,妮妮和我们一家人熟悉了之后,最喜欢黏着老爹,其次就是喜欢跟着我到处乱晃,就像我的小尾巴,我在书房复习功课或是写字,她就在一边看着,也不哭不闹安静的很,几个小孩子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她了。 总体来说,我们家今年的这个年过得前所未有的闹腾,老爹和老妈每天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可能儿孙绕膝是每家父母最开心的事吧。 好不容易度过这个热闹的新年,大年初一,我接到沈林的拜年电话:“颜玮,新年好!” “你也新年好。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呵呵,这么多天没见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怎么样?在家玩的开心吧?” “当然了,今年我们家真是热闹的很,我的哥哥嫂子们和小侄子小侄女一大群人,每天过得兵荒马乱的,呵呵,你呢?” “我?不就是在家写写作业看看书,我们家只有我爸妈和我三个人,我爷爷奶奶跟着我小叔在外地,家里冷清的很。你们家有多少人啊?听着人很多的样子。” “哦,我有四个哥四个嫂子加上三个侄子一个侄女,加上我老爹老妈和我,一共十五个人,中午我们团圆饭,再加上我伯父伯母两个堂哥一个堂嫂,还有我三叔一家三口,足足坐了三桌才坐下。” “真羡慕你们这种大家庭,哪像我们家,我爸妈工作到二十六七才能放假,过完年初六就又要去上班,整天就我一个人。对了,我小姨夫是在飞机场上班,我已经跟他讲了让他给咱们买飞机票的事,估计过两天就有消息了。飞机场是在郊区,你怎么去?” “嘿嘿,你不知道吧,我们几个的家离飞机场都不远,张付兵们村就在飞机场旁边,我们过去很方便,到时候让我哥送我过去就行,倒是你,哪怕从市里也不好打车吧?” “对呀,那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 “行啊,你拿到票之后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怎么到我家,咱们几个从我家出发。” “好,那我就要麻烦你了。” “说这干嘛?大家互相麻烦嘛。那就这样,拜拜!” 挂断电话,我满意的点头,看来让沈林成为我们的伙伴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以前这些事都是要**心的,现在却可以撒手不管,只管安心等着,一切都有人打点好,这才是幸福的人生。 六号的时候,沈林再次给我打电话,问了到我家的路线之后,说:“我现在就坐车过去,大概要四十分钟到你家,你在门口接我一下就行了。” 我计算好时间到门口等他,没一会儿就看到他背着一个旅行包走过来。 “沈林,这里!”我冲他挥手。 沈林走到我面前,现实礼貌的向站在我旁边的老妈问好,接着笑着说:“今天我就在你家住了,请多多关照。” 我带着沈林上了二楼,把他带进书房,沈林打量一圈,赞叹:“颜玮,你家里这么多藏书,看来我以后要经常向你借书看了。” 我示意他把背包放下,给他倒了一杯花茶,问:“几号的票?” 沈林喝了一口茶,详细的说:“是明天上午九点十分的航班,我前天已经和雷鹏确认过了,约好明天早上八点半大家在机场门口集合。你这茶里泡的是什么?挺好喝的。” “嘿嘿,玫瑰花茶,美容养颜的,不过你喝了也没有副作用。”我说。 “那个,我一个男的到你家找你,你父母不会有什么……”沈林小心的问。 “没事,我老爹老妈对我放心的很,不过要委屈你打一晚上地铺了,我家房间不够。”我说,虽然我大哥大嫂已经在昨天匆匆离去,三哥一家也回了市里,但是,四哥和小梅姐还在家里住着,现在能让沈林住的就剩下我的练功房了。 “没关系,本来就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怎么样都行的。”沈林说。 “你别说的那么可怜,虽然是让你打地铺,也不会让你受罪的。”我带着他走进练功房,打开空调说,“前几天这里一直是我四哥一家在这儿睡,东西还没收,床单被罩什么的都是才洗过的,放心用。” “谢谢了。“沈林淡笑这道谢。 第二天早上,我和沈林刚吃过早饭,芳菲就到了我家,背着一个夸张的包袱。 “颜玮,快点过来帮忙把不需要带的东西扔出来。”芳菲一进我家的门,就忙着重新整理行李,我看她忙的很,阻止她说:“你也别说把不要的拿出来了,我上楼给你拿个包,你把需要的捡出来装上吧。” 芳菲无奈的说:“我妈非要给我装这么东西,我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先到你家扔下去点。” 我快速上楼拿下来两个行李箱,给芳菲一个,啧啧有声的说:“你妈真有才,咱们是要去海南,那里现在热的要死,她给你装上一件大棉袄干什么?” “你别在一边说风凉话了,快点帮忙吧,现在都快八点了。”芳菲着急的说。 我帮着芳菲挑了几件夏季衣服装进行李箱,说:“就这样就行了,其他的等咱们到地方再买。” 芳菲看东西收拾好,终于不再着急,说:“咱们怎么过去?” 我拉着一个拉杆箱向外走,芳菲和沈林忙跟上,和在门口的老爹老妈道别之后,我领着他们俩走到二哥店里,二哥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你们怎么才来?快点上车,等你们半天了。” 二哥开着他的小面包,接上国娆,一路狂奔,用了十几分钟就把我们送到了飞机场。 我们几个下车,二哥把车停好,跟着走下来,我莫名其妙的问:“你不回家跟着我干嘛?” “我送你们上飞机呀。”二哥无辜的说。 “拜托,我们一大群人,你还担心你丢了不成?你放心吧,赶紧回家,我二嫂和刘晓还在家里等着你呢。”我连连催促二哥,他只好依依不舍的走了。 “沈林,你跟雷鹏说的集合地点在哪儿呢?”芳菲四处环顾,问。 “候机厅门口,你看,那边站着的那个是不是何阳?”沈林指着远方一个人影说。 我们快步走过去,正式何阳和张付兵,他们俩也在找我们呢。 “怎么就你们俩?其他人还没来吗?”国娆问。 “雷鹏已经来了,在里边等着呢,我们俩出来看看你们过来没有,王学伟和雷新到现在也没看到他们俩的影子。”何阳说。 “我们俩早就来了,只是你们没看到。这个麻烦的女人要去买晕车药,我只好跟她一块儿去买。”王学伟阴沉着脸出现在我们身后。 116、露营 116、露营 “我不是怕坐上飞机万一晕机了嘛。(手打小说)提前做好准备,总比上飞机之后发现什么都没有强吧?”雷新不好意思的反驳。 “对呀,我也没坐过飞机,不知道会不会晕,雷新,你在哪儿买的晕车药?我也去买点。”芳菲担心的说。 “不用,我买的多,够咱们所有人用的。”雷新得意的说。 “雷新,我记得你不是不晕车吗?”国娆问。 “可是上一次咱们去苏杭玩的时候,我不是晕船了嘛。”雷新说。 “已经八点四十了,咱们是不是应该进去了?”沈林提醒。 我们几个忙收住话头,一起走进候机厅,等着登机。 当飞机飞翔在蓝天上时,王学伟兴奋的说:“哇!感觉咱们离天太近了,原来坐飞机是这种感觉呀!” 他旁边的雷新白他一眼骂:“你安静的坐着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儿跑出来的乡巴佬呢,你丢不丢人!” 我们几个也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王学伟,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呵呵,第一次坐飞机,失态了失态了,嘿嘿……” 几个小时之后,我们的飞机在海口着陆。下了飞机,几个人马不停蹄的到汽车站买了到三亚的车票,又经过三四个小时的奔波,到达三亚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呼,这里还真热呀!”何阳扇扇风,感叹的说。 我们从家里出发的时候都是穿的厚厚的,在海口机场的卫生间里已经换上了轻便的衣服,所用厚重的衣服被我们装在两个大包里,由几个男生轮流背着,所以,他们几个现在都有点汗流浃背了。 “呼,这还真是冰火两重天呀,太阳还真热情,再不快点找一个宾馆休息的话,我们几个男生就会被晒死了。”王学伟抱怨。 “又不是我们不想找,你也看到了,差不多的宾馆都没有房间了,要不就是一些条件很差的,你也不想住到那些看起来就很脏的地方吧?哪来那么多意见!”雷新说。 “你们俩还有心情吵嘴,我是不想动了,前边有个小公园,我要歇一会儿,你们去不去?”我有气无力的说。 一群人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接着争先恐后的涌到街心公园的长椅上坐下,何阳满足的说:“还是坐着舒服呀!” 国娆用手扇着风,调侃道:“如果咱们再不去找地方住的话,你今天晚上就可以好好体验一下坐着的舒服感觉了。保证让你坐到够。” 沈林提议:“要不咱们把行李先放这儿,留一个人看着,其他的人分头去找宾馆,这样也快一点。你们看呢?” “对,现在已经五点多了,咱们要在天黑之前找好地方住,不然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露宿荒野可真不是玩的。雷鹏你和芳菲你们俩一组,王学伟和雷新一组,何阳你和张付兵一组,沈林国娆你们俩一组,分四个方向去找吧,我留下看行李。”我分配任务。 几个人听话的按照我的指示向四个方向分散,临走,雷鹏说:“半个小时后在这儿集合,大家尽量动作快一点。” 他们分头寻找落脚地,我一个人也不会傻傻的等着,从行李箱摸出一本笑话书,津津有味的看着,时不时一个人傻笑两声,半个小时很快过去。 最先回来的是雷新和王学伟,一看两个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没什么收获。很快,国娆和沈林也走了回来,这两个人倒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他们俩找的方向有一个不错的宾馆,还有不少空房;剩下的四个人是一起回来的,据说他们分别走了两条街道,但是七扭八拐之后竟然汇合到了一起,他们四个也是无果而归。 “既然这样,咱们就去国娆他们找的宾馆吧,赶快入住,咱们还没吃晚饭呢,我都快饿扁了。”我催促大家。 “我们几个到处跑着找地方,你在这儿等现成的,我们都没说饿你先喊上了。”王学伟嘟囔。 “哎呀,我最怕晒太阳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样吧,为了补偿大家,晚饭我请客,行了吧?你们就不要和弱不禁风的我计较那么多了嘛!”我娇滴滴的说。 其他几人虽然说不了我说话的语气,但听到晚上有免费的饭餐可吃,遂决定原谅我临阵脱逃的行为,一群人浩浩荡荡杀向国娆和沈林看好的宾馆。 我们几个快速办好住房手续,分配好入住方案,我和芳菲一个房间,进房后,我们有志一同的到卫生间里洗去一脸风霜,神清气爽的和大部队一起找吃饭的地方。 “我刚和宾馆服务员打听过了,这附近有一条小吃街,里面全是海南的特色小吃。咱们今天有口福了,有人请客,嘿嘿。”王学伟笑的很奸诈。 “呵呵,你们随便吃,一顿晚饭我还是请的起的,大不了后几天没钱了跟着你们蹭吃蹭喝呗,反正你们也不会把我扔到这儿。”我大方的说。 “颜玮长得白白嫩嫩的,要是遇到妖怪呀鬼呀什么的,咱们还能拿她贿赂贿赂,所以一定要把她带好别丢了,这可是咱们的护身符。”何阳一本正经的说。 “就怕万一遇上的是女妖怪,同性相斥,咱们怎么办?”张付兵忧心忡忡的说。 “怕什么,遇上女妖怪的话,你们几个男的就牺牲一回色相,把她勾引过来,以后咱们不是就能有一个免费的妖怪保镖了?那多威风呀。”我老神在在的安慰他们。 “那如果妖怪不受勾引呢?”芳菲好奇的问。 “那就把他们几个免费赠送,咱们四个趁机逃跑,安全之后给他们立个衣冠冢,每年清明给他们烧点纸钱,也算对的起他们的舍生取义了。”我淡定的说。 在几个男生哇哇大叫的反对声中,我们走到了小吃一条街,琳琅满目的各色小吃充分勾起我们的食欲。我们几个就像蝗虫过境一样,从街的一头扫荡的另一头,几乎把每一种食物都品尝了一遍,从小吃街往回走的时候,我们几乎要互相搀扶着才行。 “颜玮,我现在能体会你以前说的‘扶着墙出来’是什么感觉了,我现在就有一种不扶着东西根本走不动的感觉。”国娆半靠在我身上说。 我努力的挺直身躯,好使自己和国娆不摔倒在地,艰难的说:“那边还有三个空着手的男士,你能不能去依靠他们,我的小肩膀不够结实。承受不了你的体重。” “可是我比较喜欢靠着你,你说怎么办?”国娆赖皮的说。 我无奈的看着抱着我不放的国娆,无奈的冲沈林说:“前面的这位帅哥,能不能过来拉小女子一把?小女子感激不尽。” 沈林好笑的后退两步,把国娆从我肩膀上拉开,把我解救出来说:“能位你服务是我的荣幸。”然后就像搀扶女王一样挽着我的手,带着我和国娆向前走。 走回宾馆门口的时候,我对几个男的说:“你们几个先上去吧,我们几个女孩子要逛一会儿。” “天都黑了你们还逛什么逛!等明天不行啊!”王学伟没好气的说。 “科学研究表明,刚吃过饭就坐下的话,容易长脂肪,所以,我们一定要先做好饭后运动,才能回去休息。有没让你们几个和我们一起逛,你哪来那么多意见?”我炮轰王学伟。 “就是你们几个单独逛街才更让人不放心,不行,我们不能回去休息,一定要跟着你们。”王学伟径自替其他几人做了决定。 于是,我们这一群人在我的带领下到达了专门卖泳衣的商店。 “现在,我们要去买一些漂亮的泳衣,你们还要跟着吗?”我不怀好意的问。 几个纯情小男生的脸上快速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雷鹏强装镇定:“那啥,我们几个在外边等着就行,就不陪你们进去了。” “你们不是说要一直跟着我们的吗?现在怎么好让你们站店外边等呢?一块儿去吧,还能替我们参考参考呢。”雷新彪悍的说。 几个男生的脸皮还没练就到可以跟着女生选内衣的厚度,任凭雷新挑衅,没有一个敢跟进去的,搞得雷新很没有成就感:“你说他们几个怎么不发次彪,吼两嗓子然后跟进来呢?” “呵呵,这不是挺好的,如果他们真跟进来了,我可不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挑内衣。”国娆轻笑两声说。 “咱们要买的是泳衣,别搞错了。喂,你们看这一套怎么样?”我纠正国娆,顺便拎起一套浅蓝色的可爱款泳衣征求她们的意见。 “那个,咱们买这些衣服是不是要穿出来呀?”芳菲期期艾艾的问。 “当然了,不穿买它干什么?”雷新理所当然的说。 “……可是。咱们一群人里不是有男生吗?”芳菲很有顾虑。 “那有什么,等到海滩上之后,还不是有一大堆的人,男男女女都有。”我说。 “芳菲你是不是害羞了?怕什么,咱们的身材又不差,穿上泳衣肯定能晃晕一群男人。”雷新豪放的说。 “放心吧,海滩上所有人都穿的是泳衣,肯定还有很多女人穿着…式,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话,买一套保守一点的就行了,总不能咱们大老远跑到海边了,就在海滩上看着,连海都不下吧?”我开导芳菲。 在我们三个的鼓励下,芳菲终于下定决心,买了一套很保守的连体泳衣,而我们三个则是各自挑选了两套自己喜欢的款式,才心满意足的走人。 等我们走出店门,五个男生正百无聊赖的聊天,一个个东倒西歪的,雷新怒骂:“瞧瞧你们的样子,一点气质都没有,简直就像是一群要饭的,你能就不能站好吗?” 王学伟委屈的说:“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站的好好地,谁知道你们在里面那么长时间,我们哪儿坚持的住?不说安慰一下我们这些辛苦等你们的人,还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们也好意思!” “我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让你们先回宾馆你们不听,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们自讨苦吃,骂你们,那也是你们自找的。”雷新继续喷火,这家伙有点轻微的细节控,最看不得有人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她认为要站就要站的笔直,累了就坐着躺着,但是千万别再她面前蹲着,她看到的话,不管三七二十一,绝对会给你一顿臭骂。 几个男生被骂的没脾气,耷拉着脑袋往回走,我们四个跟在他们身后,我好心的提醒:“你们几个不用买泳装吗?” 何阳拍拍脑袋,懊恼的说:“本来说好的等你们出来我们几个就进去买的,结果被雷新骂的都忘记了。” 这次换他们进去买东西,我们在外面等,说实话,我和雷新都有进去给他们参谋的想法,可是被他们坚定的拒绝了,只好和国娆芳菲一起在外面大眼瞪小眼。不过还好,男生买东西的动作还是很快的,没有十分钟,他们就走了出来,和我们一起慢悠悠晃回宾馆。 我们所有人都聚到沈林房间,人手一份三亚旅游地图,听沈林讲解我们的旅游路线:“咱们明天去三亚湾,然后是亚龙湾大东海,还有蜈支洲岛这些地方,对了,还有天涯海角,咱们可以在三亚带上呆上六天,咱们的返程机票是正月十四,所以咱们时间很充足,几乎能把这上面介绍的地方都去玩一遍,所以,咱们要决定的就是去的顺序。你们看,明天咱们去哪儿?” “这份旅游地图上还有温馨提示,说需要准备什么什么东西,我看了一下,十有**咱们都没有准备,明天早上最好早点起来把东西买齐。”国娆很细心。 看来我们还是缺乏准备呀,只是想着出来玩,没有提前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下一次去哪儿玩的话,一定要吸取经验教训,免得事到临头手忙脚乱的,不过,我们几个都不是傻蛋,有了目标之后再做相应的措施,速度快多了,第二天一早就分头把什么防晒霜遮阳伞沙滩鞋之类的搞定,在随后的几天里,尽情享受了一把。 “明天就要回家了,我觉得还没玩够呢。”芳菲嘟着小嘴说。最开始的时候,最害羞的是她,说什么都不好意思穿着泳装出现,还是被我们强行拉出来的,结果最后玩的最疯的一个也是她,可能平时有点压抑,面对广阔的大海的时候可以放松心情吧。 “沈林,咱们的机票是几点的?”我问。 “明天下午二点四十,不过是从海口出发,所以咱们明天上午就要走了。”沈林回答。 “喂,我忽然有个想法,咱们玩了这么几天,好像还没有看过海边的日出呢,不如今天晚上咱们租两个帐篷在海边住一晚上,明天早上看过日出再走,怎么样?”我说。 “好啊好啊,我也想感受一下住帐篷的感觉呢!”芳菲欢呼。 “可是,如果咱们晚上住海边的话,早上要起很早往市中心赶,不然怕赶不及。”雷鹏有些迟疑。 “怕什么,咱们早上起来看过日出之后就直接打车过去,耽误不了的。”何阳说。 其他几个都赞同我的意见,雷鹏一个人孤掌难鸣,只好从善如流加入我们的行列。人多好办事,几个男生到附近的商店里买了两顶中型帐篷和九个睡袋,我们几个女生则去超市买了晚上吃的零食饮料等,兴冲冲的赶到一片漂亮的海域,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安营扎寨,几个男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把我们的两顶帐篷固定好,我们赶忙奉上可口的热带水果,慰劳他们。 入夜之后,他们几个男生在一起打牌,我们几个女生并排躺在沙滩上看星星,开发过的海滩上,不少和我们一样的观光客,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真想尝试一下开个篝火晚会,带动周围所有的人来场狂欢。 “喂,你们觉不觉的海边的星星好像都离咱们比较近?好像伸伸手就能摘一颗一样。”芳菲憧憬的说。 “我倒是担心它是不是会掉下来。”我煞风景的来一句。 “呵呵,你们还记不记得福尔摩斯和华生的露营笑话?”雷新说。 “就是那个帐篷被偷走了的笑话?怎么,你看到漫天星星也有什么感想吗?”国娆问。 “看到星星,芳菲想摘一颗,颜玮想到的是它会不会掉下来,这是不是代表着芳菲是个浪漫主义者,而颜玮是现实主义者?”雷新好玩的说。 我仔细想了一下,不由笑出声来:“雷新说的还挺有道理呢,芳菲可不是浪漫主义者么!” 国娆也笑着说:“你不是也现实的很?有时候我都觉得你的想法现实的可怕,每次听你说什么‘要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什么‘除了自己不要依靠任何人’,我都别扭的很。” “实话难听,你想想,不管是父母朋友还是子女,有谁能陪你一辈子的?最后总是会留下你一个人,只有夫妻才能一直相伴到老,但是,现在一心一意的男人简直就是凤毛麟角,所以呀,万事靠自己,把对别人的期望放到最低点,才不会失望,不是吗?”我幽幽的说。 117、不喜欢我们的人 117、不喜欢我们的人 从海南回到家后。(手打小说)在家休息一天,我们马不停蹄赶到租房处,把整栋房子的卫生彻底打扫了一遍,忙活半天,几个人累的腰酸背痛。 何阳苦哈哈说:“打扫房间原来比跑五千米还累,我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对呀,现在你们知道家庭主妇不是那么好当的了吧?所以,等以后你们结婚之后,一定要经常帮助你们的夫人打扫卫生整理家务,做一个体贴的好老公,知道了没?”我抓住机会对几个男生洗脑。 “嘿嘿,等我结婚后,一定要请一个钟点工打扫卫生,我才不会沦落到要做女人的工作的份上。”王学伟财大气粗的说。 “啧,说的好像你多有钱,指不定到时候你连工作都没有,还要指望你老婆养你呢,你就天天在家做家务吧!”雷新说。 “王学伟,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呢,你这样子那个女孩子敢嫁给你?”国娆说。 “国娆你说错了,真正的大男子主义不是说他们看不起女人或是女人做的事。而是他们从骨子里认为女人就是弱者,什么都干不好,就应该低男人一头,王学伟这种段位的,充其量只能算是有点大男子主义心态。他这种人,就是属于大话说的叮当响,事到临头的时候肯定比谁都疼老婆,你别被他的外表骗了。”我说。 “我又说错话了。”被我们围攻的王学伟苦笑。 “你真是不知死活,咱们这一屋子女人里就芳菲还好一点,其他几个都是大女人主义惹不得,你在她们面前说贬低女人的话,明摆着是找抽,骂死你活该。”何阳落井下石。 “你的意思是我们几个都不够女人了?我们都是河东狮是不是?”我挑拨离间。 “就芳菲好一点,我们都不好,认识我们三个你倒霉了是不是?”雷新很容易就被煽动。 “何阳,我们平时对你也不差呀,你怎么这样说我们?”国娆也不高兴了。 张付兵幸灾乐祸的说:“活该!让你话多!” 雷鹏和沈林两个隔岸观火观的听happy,一点也没有解救同伴的自觉,反而一副巴不得他们更凄惨些的看好戏神情。 “今天中午咱们吃什么?”好戏看够了,沈林笑着问。 “人民路新开了一家火锅店,生意火爆的很,听说味道很不错,要不咱们去尝尝?”王学伟对这种消息特别灵通,虽然常被雷新称为吃货,但是想要找哪里又好吃的东西,有他在就特别轻松,我们市里几乎所有有名无名的小吃店他都知道。 在王学伟的带领下。我们来到这家名为“大傻人”的火锅店,店里果然如王学伟所说,生意兴隆,现在才十一点多一点,根本没到饭点,店里已经做了八成满,王学伟说,我们这是来的早,还有空位,如果在晚一会儿,就要排队等待了。 服务员热情的把我们领到空位置上,马上有两个美女走过来,一个帮我们打开餐具倒上茶水,另一个拿着一张卡片记录我们点的菜,我们刚点好锅底,不到两分钟就有人给端了过来,等我们点好菜,一个美女就去给我们拿菜,我们只用坐着喝茶聊天,一切准备工作人家都做的好好的。 “怪不得这家店生意会这么好,单看服务态度就比其他火锅店强得多。”雷鹏评论。 “不单是服务好。锅底的味道也很正,而且,食物的分量很足,就是价格比一般的火锅店稍微贵了一点。”王学伟说。 等到我们吃到嘴里之后,国娆满足的说:“恩,味道真不错,辣的够味,就冲这份辣劲,贵一点都值了。”我们一群人里最文静的国娆事最能吃辣的一个,平时吃饭都是无辣不欢,在她的影响下,我们都挺能吃辣的。 “我上一次来,看到有一桌上的锅底整个是鲜红鲜红的,上面漂了一层辣椒,看起来就让人热些沸腾,那桌上的人吃的满头大汗,后来我悄悄问了一下服务员,说是他们店里最辣的一种锅底,名字叫‘红翻天’,因为是在太辣了,很少有人点,不过,国娆你倒是可以自己来尝尝。”王学伟建议。 第二天,我们各自到自己的班主任处报到,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林倩同学。 “沈林,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林倩同学盛气凌人的说。 沈林求救的看看我们,我们几个闪的远远地,摆明了告诉他。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他只能无奈的和林倩一起向操场走去,我们几个则站在原地等他。 “喂,你们说林大美女找他干什么?”何阳饶有兴致的问。 “呵呵,我坐庄,大家赌一把,十块钱一注,竞猜林倩会对沈林说什么。”我说。 “我猜林倩是要表白,下二十块钱的。”王学伟第一个说。 “林倩表白,王学伟两注。还有谁要下注的,动作快点,等他们回来就没机会了哦~~”我吆喝着。 国娆说:“我猜她是问沈林为什么躲着她,下两注。” 其他几个人也像职业赌徒一样纷纷下注,不过这群人太缺乏想象力了,男的都和王学伟一样的选择,女的则都赞同国娆的意见,最后,我总结说:“好,大家都下好住了,咱们先说好,你们猜对了我赔给你们两倍的钱,如果你们没有一个人猜对,那就是庄家通杀。所有的赌注都归我,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沈林怎么还不回来,大家可都等着他回来告诉大家结果呢……”何阳说。 “你急什么,人家林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和沈林单独相处,怎么会那么快放沈林回来?”雷新白何阳一眼说。 就好像是和雷新故意唱反调似地,她的话音刚落,沈林就一晃一晃出现在我们眼前,可是,却没看到林倩的影子。 “哥们,美女找你说什么了?她人呢?”王学伟急忙追问。 “她在操场和几个同学说话。我就先过来了。咱们回家吧,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沈林避重就轻的回答。 我们几个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他头皮发麻的问:“怎么了?” 雷新解释说:“我们几个等你这么长时间,就问问你她对你说什么了,你都不肯回答,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们等这么久就没有一点表示?” “这……我请你们吃饭行不行?”沈林小心的问。 “不行,我们就想知道你们说了什么!”何阳坚决的说。 沈林为难的看我们一眼,最后还是屈服在我们散发着八卦之光的目光之中,无奈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说让我离你们远一点,你们接近我是没安好心……” “我x!这是什么人呐!她林倩把你当宝,我们可不见得图你什么东西,凭什么说我们不安好心?”何阳暴跳如雷。 “何阳,你管她是怎么想的,她又不是咱们什么人,理她干什么?不过是疯狗叫而已,不用跟她一般见识。”国娆的嘴也毒的很。 “好了吧你们!至于吗?不就是别人说了咱们两句坏话吗?这有什么。你们都听到了啊,林倩既没有表白,也没有问沈林为什么要避开她,你们没有一个人猜对的,呵呵,我还要谢谢这位高傲的大小姐,不是她,我上哪儿挣这一笔外快去?”我淡定的说,这些人还是没经过挫折呀,不就是被人背后说两句坏话而已,就这么生气,性子冲的何阳直接骂出声不说,连最冷静的雷鹏脸上也有了怒色,还是需要磨练呀。想当年,我们在做基层管理的时候,几个女主管哪一个没有被人骂的?有些员工当面从来不和你唱反调,她们用的可笑的手段就是在卫生间的门上诅咒你,什么“xxx不得好死”“xxx出门被车撞”“xxx是个贱人”之类的,几乎每天都有新的内容,吃不得亏的,和她们对骂。一扇门被涂写的花花绿绿的,想的开的,如我,根本就是视而不见,因为她们是拿你没办法才会有这么幼稚的举动,不过,我最欣赏的是一个同事,当她的名字出现在卫生间的门上之后,轻描淡写的对我们说:“我也‘上门’了。”这种豁达的态度和宽阔的胸怀,一举折服了我和另一个女同事。 “颜玮你都不生气吗?被人在背后骂,咱们又没有得罪她。”芳菲说。 “有什么好生气的?其实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喜欢的人一直和一群你看不顺眼的人整天混在一起,你也会生气的吧?再说了,不管别人是怎么看咱们的,只要咱们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不就行了?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我平静的说。 雷鹏此时也恢复平静,缓缓开口:“不招人妒是庸才,咱们真没必要在意那些看咱们不顺眼的人的看法,只要他们不到咱们面前叫,咱们就当不知道,话说回来,如果一个人只敢在背地里议论别人,这个人也不值得咱们高看一眼。” “对呀,你们这么生气干什么?我刚才已经骂了林倩一顿了,以后不理她就好了。”沈林说。 “都是你,认识些什么人!”雷新没好气的说。 “你说什么呢!这事能怪沈林吗?你说这话太过分了,快点给沈林道歉!”王学伟严厉的说。别看雷新整天和王学伟打打闹闹,其实她还是很听王学伟的话的,现在看到王学伟难得这么生气,诺诺的说:“我没有其他意思……好吧好吧,我道歉,你别瞪我了。沈林,对不起,我刚说错话了。” 本来沈林因为雷新的话,脸上一贯的温和笑意都收了起来,明显是受伤了,不过,王学伟如此不给雷新面子的骂她还是让沈林大吃一惊,而随后雷新有诚恳的向自己道歉,沈林心里最后的一点不舒服也烟消云散了,又变成那个温柔谦和的人,反过来安慰雷新:“没事,我知道你只是有口无心。王学伟,你那么凶干什么?瞧你把雷新吓得!” 王学伟翻脸如翻书,好像刚才那个恶声恶气的人不是他一样,嬉皮笑脸的说:“我还不是为你打抱不平,你到反过来怪我,这年头,真是好人没好报。” 雷新缓过神来,冲上去对着王学伟就打,边打还边骂:“就算我说错话了,你不能好好跟我说吗?你还会冲我吼了是不是?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雷!” “呵呵,不姓雷你想姓什么?咱们国家现在可不流行改姓夫家的姓了,你就算想叫王雷氏都有点困难呐!”我坏坏的调侃他们俩。 “王雷氏!颜玮你太有才了!”另几个人喷饭赞扬我。 “对了,刚才我记得颜玮说什么没有一个人猜对,你们是不是那我打赌了?”沈林秋后算账。 “唉,还想着能赢颜玮一次呢,谁知道你们这么不争气,有让她赢了。”何阳沮丧的说。 “颜玮,你那我打赌,赢的赌金是不是应该分我一半?毕竟没有我,你也赢不了钱不是?”沈林竟然说出这种话,看来真是跟着我们学坏了。 不过,想从我手里捞好处,他还差的远:“我们赌的是林倩会说什么,跟你有啥关系?如果你让林倩过来要钱,我就分她一半。”我说的很理直气壮。 沈林无奈的叹口气:“我还是赶不上你的厚脸皮。” “哼,我的座右铭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想和我斗,这辈子都别想赢!”我得意洋洋的宣布。 “咳,‘人至贱则无敌’,你也说的出来,真是服了你了。”其他几人甘拜下风。 吃过晚饭,我们在客厅里,打牌的打牌,看电视的看电视,何阳王学伟张付兵和雷新四个是固定的麻将搭档,有空就在一起垒长城,国娆和芳菲两个是电视发烧友,不管什么电视节目都能看的津津有味的,我常说她们俩是“哪怕所有台都是广告,你们俩也能从早看到晚”,雷鹏和沈林两个人的爱好就文雅的多,两个人常一起下围棋,雷鹏虽然刚开始学,总是被沈林杀的凄凄惨惨,但是他却屡败屡战,精神可嘉。至于我,最喜欢的就是抱着书看,不管是文学类还是经济类,我都能看得进去,对我来说,看书不但是爱好更是休闲,所以,整个屋子里就属我最忙,整天书不离手,一副认真钻研的模样。 “颜玮,问你件事,你是不是真不在意林倩说的话?”今天很难得雷鹏和沈林两个没有杀到一起,沈林好像在书房,雷鹏凑到我身边问。 “对呀,我只在意我喜欢的人的看法,那些我不在意的人怎么说怎么做,我觉得都跟我没关系呀,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诚实的回答。 “看来我们的思想境界跟你一比,差的还远着呢。”雷鹏感叹。 “呵呵,你自己也知道的,没人能做到十全十美,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己,那样也太累了,所以呀,只要想办法让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自己就行了呀。说实话,我倒是挺佩服林倩的,一直不屈不挠的追逐一个不属于她的目标,这份毅力和勇气,我甘拜下风。” “那是你没遇到你喜欢的男生吧,如果你遇到了,估计比她还有毅力。” “是吗?我不觉得呢,如果是我喜欢的朋友,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他争取到我身边,就像当初你们一样,但是,如果是那种喜欢的话,我肯定是静静等待的那个人,哪怕再喜欢一个人,我也不会主动去追求他的。” “可是,如果你不主动地话,不是会错过很多机会?” “能错过的机会就证明它不是你的,是你的就不会错过。” “你这是什么理论,难道不应该努力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雷鹏,你是男孩子,勇敢去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很正常,可是,每一个女孩都希望自己是被追求的那一个,而且,只有经过努力追到手的才会更珍惜,不是吗?” “这样说也有道理,可能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别,男人更热衷于掠夺,女人更擅长防守,跟下围棋是一个道理,一个人出招,一个人接招,两个人才拼杀的起来,一个人的独角戏唱起来还真没意思。” “哦~不知道芳菲是不是唱的独角戏?” “你放心,我会陪她把戏唱完的。”雷鹏淡淡的扔下一句似乎是承诺的话,起身到王学伟他们身边观战了。 我微笑的看着他的后背,由衷的替他们感到高兴,你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你,真是一件美好的事。 “想什么呢,这么高兴?”沈林不知何时摸到我身边说。 我兴奋的抱他一下,接着挨个给屋里每个人一个熊抱,开心的说:“今天我心情好,待会儿给大家做宵夜!” 接着留下一屋子莫名其妙的人,欢快的奔向厨房。 “颜玮这是怎么了?她该不会是想给咱们下毒吧?”王学伟很有忧患意识。 其他人也不知道我是在高兴什么,只有雷鹏心领神会,所以老神在在的说:“没事,她估计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咱们等着吃好吃的就行了,颜玮做的美食,一般可是吃不到的。” 118、外教 118、外教 新学期开学后,周老师又重新排了一次座位。(手打小说)这一次是按照成绩排的,同桌可以自己选择,选好后把两个人的名字报给周老师,然后按照成绩进教室挑选座位,据说以后都会按照这个方法安排座位,所以我们几个很高兴,因为让我们自己挑选的话,我们就可以一直做在一起了,对于这种方法,绝大多数同学都没有意见,不过出现了一件好玩的事,在班里素有好好先生之称的张伟良同学,很受欢迎,此人学习成绩挺好,一般都能考到班级前十名,关键是热于助人而且脾气超好,有一个女同学想要和他坐同桌,他也答应了,可是这个消息被其他人知道后,另一个女同学也吵吵着要和他同桌,两个女生互不相让。把张同学为难坏了,只好谁也不选,还是和他现在的同桌坐一起,两个女生谁都没有得逞。 “啧,现在的女生真豪放,光天化日之下为一个男的争得面红耳赤的,差点没打起来,真没有一点女孩子应该有的矜持,世风日下呀!”王学伟摇头晃脑的感叹。 “好了吧你,装的道貌盎然,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说不定你心里一直在羡慕张伟良能有这个艳福,让两个女生争着和他坐一起,为什么自己没这个福气呢?”雷新阴阳怪气的说。 “切!不是我说,就那两个女生长的那样,白送给我我都不要,我会羡慕他?别开玩笑了!”王学伟很是不屑。 “喂,你小声点,让别人听见。别人的八卦关心一下就行了,没必要在背后抹黑人家。反正不管她们长什么样,都跟你没关系,对吧?”我暗含杀机的说,只要王学伟敢说别的女生和他有关系,雷新绝对会把他修理的金光闪闪瑞气千条。 现在王学伟和沈林坐在我和雷新后面,很遗憾他没有透视眼,所以看不到雷新的面部表情,不知死活的说:“对,我一点也不关心她们长什么样。如果是争夺我的女人,有长的漂亮的,我说不定还会还会多看两眼……” “是不是看着顺眼的就直接拉到你家里了?”雷新回头咬牙说,面目阴森语气狰狞。 呵呵,两个人又掐上了,沈林好笑的说:“你们俩什么时候能不让颜玮挑拨成功?每次她随便说点什么,你们俩就绝对上当,接着掐上一架。这一幕你们俩没演腻,我都看腻了。” “都怨他/她没长脑子!”王学伟和雷新异口同声的说,两个人真有默契。 开学后,沈林雷鹏他们开始为三月份的节目表演做准备,这一次有充足的时间,他们天天讨论剧本,研究怎么表演,我也没有置身事外,给他们提供了不少素材和建议,在校内的文艺汇演上,他们两组人马大出风头,赢得了满堂彩,让他们的自信心膨胀,每天拽的二五八万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被我几桶冷水泼下去,才稍稍恢复理智,不再认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 雷鹏说:“我们老班那个人,什么都不喜欢和人争,听说是全校出名的老好人,对班级里的事也是不怎么管,平时都是我们几个班干部在组织各项活动,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会让他当重点班的班主任?” “哦,我倒是听其他老师在一起闲聊的时候说起过,老艾那个人是全校老师中年龄最大资格最老,而且还是教授级的,教学质量超好,他教的数学,没有任何一个老师能比的过他,本身他已经在去年退休了,学校又把他返聘过来,这么一尊大神,总不能当个一般的数学老师吧,所以,虽然他的管理能里差的要死,还是让他当了班主任,至于为什么是重点班,那不是明摆着嘛,教学质量最好的肯定要留给成绩最好的学生啦!”我散播听来的小道消息。 芳菲补充:“咱们两个班所有的任课老师都是全年级最强的,据说,从今年开始,学校还会给咱们请一个外教。专门教咱们两个班的外语。” “啧啧,学校真舍得下本钱,重点就是不一样呀。”王学伟说。 “高二高三的重点班没有外教吗?”国娆奇怪的问。 “怎么没有,人家的配置比咱们的还要好,不要忘了咱们学校的重点班升学率有多吓人,一百个学生最少有五十个考入重点大学,咱们省的文理科状元有一半都是从咱们学校出去的,你以为这么光辉的成绩是怎么来的?超高的录取分数线,优良的教学水平,还有最好的学习环境,还不是靠这些?”雷新给王学伟扫盲。 “咱们能在重点班学习,还真是幸运,最起码在一群优秀的同学的鞭策下,没有一个人敢偷懒,高考的时候都轻松一点。”国娆说。 “所以你们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逼着你们早早的把高中知识全部学过一遍,你们现在哪能这么轻松就保持班级前十?早就被人远远的甩屁股后面去了。”我赶忙表功。 “就你有先见之明,我们都从内心深处感激你行了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天也不敢忘怀行了吧?不用隔三差五提醒我们一次吧。”雷新没好气的说。 “呵呵,你们别吵了,还是说说咱们去表演的事吧。你们说,咱们能拿到全市的前三名吗?”芳菲问。 “我们的节目肯定没问题,谁知道你们的怎么样?”王学伟不客气的说。 “如果你们的节目能入前三,那我们的节目绝对能得第一!”何阳针锋相对。 “咱们不是一个班还真不好。有什么全校的比赛,咱们总是对手,四月的运动会,五月的篮球比赛,咱们都是竞争对手。”沈林说。 “那有什么,有竞争才有进步嘛,说实话,如果不管什么比赛,最后的第一二三名都是咱们的小团体里的人,那该有多拉风。”我憧憬的说。 “我们班主任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比赛什么的,他是属于那种专心沉浸在学术研究里的人。听说还发表了不少论文,对他来说,只要把我们班的数学教好了,其他的都无所谓。依我看,到时候不管是运动会还是篮球比赛,又是我们几个的事。”雷鹏说。 “我们班老周就完全不同,不管什么他都想争第一,学习上也就不说了,连这一次的文艺汇演吧,提前就给我们订好了目标,最少要进入全校前三,等到运动会的时候,肯定要求我们能给他争个第一回来。”王学伟说。 “这就是每个人的性格吧,周老师不是经常说,当一年班主任他都会少活三年,还不是因为他这种事事争第一的心态,还是人家艾老师心胸宽广呀。”我说。 “什么心胸宽广,我看是没心没肺才对,怪不得老艾那么胖,看到他我才知道什么叫‘心宽体胖’。”何阳不屑的说。 “和我们班一比,你们班简直就是天堂,用我们班刘磊的话说,我们班的都是正规军,你们只能算杂牌军,我们班的人出来到任何一个班都能活的很好,你们要是到我们班,绝对活不下去。”王学伟摇头晃脑的照搬别人的名言。 “周老师给我们课的时候没觉得他有多严厉呀,你们也太夸张了吧?”国娆不相信。 “那是你们不知道他给我们班制定了多少规定,每天上午和下午上课,各组组长都要记下来谁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时不时就在上课期间悄无声息的溜进教室监视我们,谁上课做个小动作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你们见过这种班主任吗?”王学伟叫屈。 “你们班还规定要提前进教室吗?可是也没见你们几个什么时候早走过,颜玮还是每天踩着铃到,老师不管吗?”雷鹏问。 “呵呵,怎么不管?可是上一学期整整一学期我都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可是咱们成绩好呀。老师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呗。不过,我估计今年周老师就不会有这项规定了。”我说。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闹的。”雷新吐槽我。 “怎么回事?跟颜玮有什么关系?”何阳追问。 “因为周老师是让记每次最后一个到的,班里四个大组,也就是只用记四个人的名字,结果因为颜玮总是最后一个,其他同学有她垫底,跟着越来越晚,最后这项规定就跟作废没两样,所以,周老师今年肯定会改变方法,指不定会制定什么更严厉的方案呢。”沈林解释。 “呵呵,管他呢,他制定他的,咱们做咱们的,只要咱们成绩不下滑,干什么他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的,这就是优等生的特权。”我得意的说。 其他几只对我的老谋深算纷纷嗤之以鼻,并表示深深的鄙视,不过,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多强啊,这一点点打击根本就不能对我造成影响。 没几天,我们就见到了传说中的外教,一个长着金黄色头发,棕色瞳孔的白人帅哥,美国人,英文名bruce,给自己起了一个搞笑的中文名,叫“李功夫”,因为他是李小龙的超级粉丝,所以深深为自己能和偶像同名而自豪。据说他是仰慕古老的中国文化,才到中国学习生活的,汉语说得很溜,就是发音有点怪异,而且声调常常说不准,可能是外国人说中文的通病吧。他正式上课的第一天,先给我们每个人起了一个英文名字,不过他分配给我的名字是“伊丽莎白”,可惜我对这个名字毫无好感,坚决拒绝了,而且还一本正经用小沈阳的腔调告诉他“我的中文名字叫刘颜玮,我的英文名字叫liuyanwei”,把他逗得直乐。 bruce的课很轻松,他完全用美式方法给我们上课,要求我们凡是在课堂上都必须用英文,这对我们练习发音很有帮助,毕竟我们平时说英语的机会微乎其微,很多人都是“哑巴英语”,别看英语考试成绩很好,却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当然了,我们几个是不存在这个问题的,因为我们从开始接触英语开始,都是跟着李阳老师的疯狂英语来学习的,从来不怯于用英语开口,不谦虚的说,我们现在去考英语六级虽然还有点困难,但是英语四级却绝对没问题。不过,沈林的英语口语也很流利和标准,倒是让我们小小的吃惊了一把。 因为我们几个的出色表现,bruce对我们很欣赏,常常会在课间找我们聊天,不过,凡是在课堂下,这位李功夫先生一定坚持要讲中文,哪怕我们因为他怪异的发音而数度嘲笑他,都不能打击他说中文的热情,还经常结结巴巴的用中文给我们说绕口令,每次都让我们笑的半死,而他还不知道我们为什么笑。混的熟了之后,我们邀请他到我们的小窝作客,在吃过一次雷新精心烹饪的美味佳肴之后,就被中国的饮食所折服,常常不请自来,到我们小窝里蹭吃蹭喝。 bruce虽然给我们讲课,但是我们原来的美女英语老师也没有闲着,bruce的课每周只有两节,其他的时间还是美女老师的天下,因为在应试教育的大环境下,外教虽然能提高学生的听说读写能力,却不能教给学生怎么样去考取更高的分数,还是传统的中国教师比较擅长。 对于学校的这种做法,bruce不但没有一点意见,而且还得意洋洋的对我们说:“这样最好了,每周只工作两天,我就有大量的时间来学习中国文化。” 我曾深深的怀疑过学校请外教的目的,因为没有外教也不会对我们的英语成绩有什么影响,所以我怀疑他们是在炫耀学校的雄厚资金,顺便赶赶时髦,因为现在很多大中院校都会请一两个外教,哪怕只是挂一个名,什么都不干,似乎都很有面子,作为全市实力最强的一高,肯定也不能落人后面了。所以这种行为我很能理解,中国人嘛,一切都是面子第一,可是我们市的师范学院的有一个行为就让我很无语了。这所大学也算是我们市比较好的大专院校了,去年刚开学没多久,我们曾到他们学校参观,校区很大,环境也算优美,就是学校食堂上方顶着硕大的几个大字“中餐厅”让我们很不解,于是王学伟就向带着我们参观的学长请教:“这里是中餐厅,是不是还有一个西餐厅?”,可是学长的解释让我们囧的不轻,原来,整个师院也不过就这么一个餐厅,因为有十几个韩国留学生,所以才弄这么个名头。听到这么个原因,我们一干同学笑的那叫一个风中凌乱呀。 说道赶时髦,我们几个今年也干了一件赶时髦的事,那就是每个人买了一台电脑。去年一年我们几个的投资又赚了不少,所以每个人现在都可以称得上是小富翁,花起钱来一点也不心疼,都照着现在最高端的配置来买,在这里沈林又让我们吃了一小惊,看不出来这家伙也挺有钱的,和我们买的都是一模一样的。 电脑搬回家之后,我们所有人都有了新的乐趣,每天都趴在电脑跟前玩,几个男孩子更是巴不得抱着电脑睡觉,虽然我们每个人都对电脑无比的热爱,但是每个人关注的角度各有不同:我一般都是上网查点资料什么的,毕竟用过十几年了,知道自己也就是一个电白,什么电脑程序之类的完全不懂,连杀毒软件都是别人给我装好的,所以也不指望自己能人品大爆发,这一世变成一个电脑高手,充当一下黑客什么的,只要能玩个小游戏,看点小说电影就行了;国娆和芳菲延续着以往爱看电视的爱好,用电脑最多的还是看电视电影,偶尔玩个小游戏;雷新和王学伟两个对游戏出奇的狂热,两个人总是在各自的房间里联网打游戏;雷鹏和沈林两个人对电脑程序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买了一堆这方面的书,看来有向电脑高手发展的趋势,何阳和张付兵两个人感兴趣的是游戏的制作。 由此可以看出,男孩子似乎对电脑这玩意儿有一种天生的热情,每个人都对于研究它充满兴趣,而女孩子则大部分缺乏这一方面的天赋,我们屋里的男男女女更是充分体现出这一点。 出人意料的是bruce竟然是一个电脑高手,他对于编程的熟悉让我们叹为观止,简直有国际黑客的标准,几个男生都拜他为师,跟着学习这方面的技术,我和国娆看着好玩,也加入他们的大军,从一开始的一头雾水到入门,花费了我们很长时间,而在我们俩刚刚入门的时候,沈林和何阳两个最有天分的都能够编写一些简单的程序了,国娆是个不服输的人,越是这样,她就越想学好,于是更加用功了,我的目标就简单得多,只要能摆脱“电白”的称号,把软件给我,我能够独立使用,我就已经满足了,所以,对于我缓慢的学习进度,我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国娆,不用这么拼命,电脑这东西,还真讲究点天赋的,我看咱们是没有这方面的天分了,学来玩玩就行了,不用太计较结果吧?”我劝国娆。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比不过他们几个男生嘛!”国娆有点撒娇的说。 119、三嫂撒泼 119、三嫂撒泼 “那有什么,他们谁的英语都没有你说得好呀。(手打小说)你还能事事都比别人强?”我宽慰国娆,“别钻牛角尖了,女孩子承认自己有不如人的地方才更可爱呀。” “我怎么没发现你有哪一点不如别人的?”国娆还是有点不甘心。 “呵呵,谁说没有,我的英语没你好,数学不如雷鹏,物理不如沈林,学电脑也比不过他们几个,只是我比较善于隐藏自己的不足,所以你们平时不太注意罢了。我记得我对你们说过,要放大自己的优点,隐藏自己的缺点,这样才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大家。你忘了吗?” “我当然没忘,你还说过,对于自己不熟悉或是不会的东西,千万不要不懂装懂,明白的说自己不会,并不会有人嘲笑你,但是明明不会还装做很懂的样子,人家才会看不起你。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却是另一回事,我现在就是这样嘛,明知道自己并不擅长电脑这东西,就是不甘心呀,我这么努力,还是没有雷鹏他们学的好……” “唉,国娆你知道我已经学了九年的画画吧?从小学到现在,不管我多努力去练习,我也只能做一个画匠,也就是画些画娱乐一下自己,唬唬你们这些外行人,一辈子也不会有大的成就,但是,画画是我的爱好,我现在还在画,并不是因为我画的有多好,而是我能在画的过程中感受到乐趣,你呢?你能在学习编程里找到乐趣吗?” 国娆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想通了什么,轻松的说:“呵呵,别说乐趣了,每次看到那些天书一样的程序,我都头疼,我想我只是接受不了我不如别人吧,原来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谁不是普通人呢!我也不过是比同龄人多了二十几年生活经历,其他的,还不是和别人一样。一没有过人的头脑,以前做过一些测智商的测试题,结果也就是比一般人强了那么一点点,只不过是反应稍微快了那么一点点,既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也没有细致入微的本事;二没有了不起的天赋,书法绘画音乐,每一样都在努力的学,但是每一样都到不了大师级。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可是,能承认这个事实,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大多数的人都会对自己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总认为不管什么事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想去做,其实事实的真相往往就是“做不到”,能认清这一点的人就太少了。 “爱迪生说‘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灵感’,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人人都能做到,那百分之一的灵感就没几个人能有了。有灵感的人也许就是天才,而咱们这些靠‘汗水’的人,充其量不过是人才。不过,能做人才。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因为大多数人都是‘庸才’而已。”我浅笑着对国娆说。 “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咱们比大多数人还是要好得多,是吧?” “当然了,这做人呀,不但要认清自己的缺点,也要知道自己的优点,既不能骄傲自大,也不能自卑。反正所谓的‘天才’,简直是传说中的存在,咱们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一个,所以咱们这些出类拔萃的‘人才’们,绝对可以称霸一方……” “颜玮,你又在给国娆灌输什么歪理邪说呢?还称霸一方,你们想干什么?”雷新难得从电脑游戏中走出来,听到我的话尾,好笑的接口。 “国娆现在被雷鹏他们打击的很没自信,我正在给她加油鼓劲呢,不了解内情就别乱接话。”我没好气的说。 “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你看我和芳菲,我们俩根本就不去学这些东西,不是一样过的开开心心的?再说了,他们发明制作的东西,咱们只管用现成的,不是比他们要高级的多?”雷新看问题的角度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你怎么下楼了?没打游戏?”国娆经过我们一番插科打诨,终于不再纠结。 “他们几个都在听bruce讲课,没有一个人肯跟我组队,我自己玩着没意思。对了,国娆,bruce给你和芳菲起了什么英文名字?”雷新说。 “我?他叫我‘珍妮’。芳菲叫‘露西’,全是一些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名字。你们呢?” “呵呵,都一样,我叫‘苏珊’,颜玮叫‘伊丽莎白’。” “你才叫伊丽莎白呢,你quan家都叫伊丽莎白!我明明跟bruce说过了,我才不要这些没一点特色的名字呢!”我不乐意了。 “bruce不是说,他上课提问都是用英文名吗?你不接受这个名字,他都没说什么吗?”国娆不解的问。 “他是想说点什么,不过我让他叫我‘刘’,反正全班每个人都有英文名,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也不会和别人弄混。”我解释。 “你就是喜欢和别人不一样。早知道我也不接受这个破名字了,让他叫我‘王’不是也挺好。”国娆后悔莫及的说。 “呵呵,不过我已经用一顿饭成功收买了bruce,他答应以后叫我‘新’。”雷新很得意。 “怎么连你也这么狡猾?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把‘珍妮’这个名字摘掉。哎,你们也帮我出出主意呀!”国娆说。 “bruce最崇拜中国功夫,你赶快把跆拳道练到红带,然后让颜玮教你两招太极拳,然后用太极拳把他打倒,他肯定对你言听计从,到时候。你还不是想改什么名字就改什么名字?”雷新出了一个馊主意。 “等我跆拳道练到红带,咱们高中都毕业了!你不帮忙就算了,说什么风凉话?”国娆白雷新一眼,不满的说。 “国娆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我们都会在精神上支持你的。”我调皮的说。 “哼!就算你们不帮忙我也能想出来!你们等着瞧!”国娆立下豪言壮语。 虽然国娆说得挺豪迈的,但是半个月过去了,我们也没见她拿出什么主意来,听芳菲说,bruce还是在班里‘珍妮’‘珍妮’的叫她,而她似乎有点习以为常的感觉,好像准备接受这个名字了。 在这半个月期间。他们几个人代表我们学校参加全市的比赛,不负重望,雷鹏他们的节目得了第二,雷新他们的是第三,不但给学校取得了荣誉,还给我们带回来丰厚的奖金,拿到奖金的当天,我们几个人就去大吃了一顿,美其名曰庆祝他们取得胜利。 这一个周六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我们几个从兴趣班回来,几个人闲来无事,商量着到河边去踏青,顺便野炊,带着零食钓鱼竿小马扎,兴致勃勃的来到还没有开发的河岸边,王学伟张付兵和沈林三个去钓鱼,雷鹏和何阳两个人拿副扑克玩速算二十四点,我们几个女孩子则在沙地上找一种叫茅牙的植物,根茎部分是甜的,可以入药,每年春天长出来的嫩芽可以吃,我们附近的小孩子都挺喜欢吃,但更好玩的是寻找它的过程,要先找到有茅草的地方,一般在湿润的沙地上,找到一点就可以发现一大片,把它们一根根抽出来,比谁找到的多,谁的甜,小时候的游戏现在玩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我们几个玩累了,随意往沙滩上一躺,初春的阳光温暖的照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感觉让我们舒服的闭着眼睛,不想起来。 “有到春天了,想想时间过的真快,咱们都认识三四年了。”国娆感慨万分。 “对呀。我最喜欢春天了,春暖花开的,多好。”芳菲说。 “哎,你们说咱们院子里的月季花什么时候会开?也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雷新说。 “应该快了吧。上个星期才刚发芽,现在都长了好多叶子,前天我和沈林还把枝干剪掉了一部分,今年应该会开不少花吧。”我猜测。 “你说这我倒想起来,前几天你和他们几个男生在房顶上忙活半天,运了那么多土上去,你们在干什么?”雷新问。 “呵呵,我想试一下咱们能不能自己种出点草莓,院子里的阳光大部分都被银杏树挡住了,只留下墙根处那么一点有种的是月季花,只好把土弄到楼顶。如果今年草莓结果了,咱们就能吃到纯天然无污染的美味草莓了。”我神往的说。 “你就对吃感兴趣。”国娆鄙视我的不求上进。 “吃各种各样的美食是人生一大享受,在各种水果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草莓了,自己种点尝尝怎么了?雷新,以后的淘米水记得留着,用淘米水浇出来的草莓味道更好。”我理直气壮的说,顺便给雷新安排一个小工作。 “喂,你们几个别躺着了,过来吃东西。”雷鹏高声招呼我们。 我们不情愿的起身,慢悠悠的晃过去,他们已经在地上铺好桌布,上面琳琅满目摆满各式零食,三个钓鱼的人也已经过来集合,我们围坐在一起,边吃东西,边互相攻击,雷新说王学伟笨,钓不到鱼,王学伟骂张付兵捣乱,才害得他一条鱼都没钓到手,张付兵又怪沈林把最好的鱼竿抢走了,所以他也没有劳动成果,沈林很无辜的说都怪何阳准备的钓饵不行,才会让他们无功而返……说到最后,我们一群人里面一个能办事的都没有,全是一些吃货,也就是出了吃什么都干不好的人。 “原来咱们都是些这种人,我今天才知道,以前还以为咱们挺能干的,今天才发现原来是我错了……”雷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呵呵,咱们这就叫‘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吧。”我笑着说。 “越说咱们越一无是处了。”沈林温和的说。 “记得上一次咱们野炊的时候吃的烤鱼真是好吃,今天还想着能再吃一次呢,结果你们三个傻蛋,一条鱼也没钓上来。”何阳抱怨。 “别光说我们仨,有本事你去钓几条出来给我们看看!”王学伟不服气的说。 何阳也是不服输的人,听到王学伟的挑衅,二话不说,拿起鱼竿找了一处水草比较多的地方,开始静坐,张付兵可能是觉得一条鱼都没钓上来太丢人,也默不吭声拿着一根鱼竿坐在何阳不远处,雷鹏笑笑说:“我还没有钓过鱼呢,也去试试。” 三竿鱼竿被他们三个人瓜分,我们剩下的六个人悠闲的嗑着瓜子唱着小曲,等着他们把鱼钓上来之后吃现成的。 不知道是运气问题还是怎么回事,我们又在河边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一条鱼上钩,只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和他们告别后,我和国娆芳菲三个一起回了家,当我到家的时候,家里出人意料的热闹,在门外都能听到院子里的嘈杂。 前面店里没有一个人,看来大家都在院里,我走过去,看到三嫂正很没形象的撒泼,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一边捶着地一边嚎啕大哭,嘴里还断断续续骂着什么,老爹阴沉着脸站在一边,怀里抱着吓坏了的刘东,脚边站着刘晨,老爹一言不发,一看就知道正生着气,老妈手足无措的蹲在三嫂旁边,一个劲的劝她,可惜没有一点作用,三嫂反而越劝越嚎的大声,我四处踅摸一圈,没看到三哥的身影。 我这位三嫂还真是厉害,就她一个人的声音,愣是让我家呈现出有十几个人的状态,真让人不服都不行,亏她以前那么辛苦装出来的温柔娴淑的假象,顷刻间破坏的一干二净。 我不动声色的绕过她身边,把老妈拉过来,她正嚎的浑然忘我,没发现老妈已经被我从她身边拉走。我小声问老妈:“她这是咋了?为啥跑咱家闹?” 老妈愁眉苦脸的说:“和你三哥吵架了,非说你三哥在外边有女人,没影儿的事让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知道她想干啥。” “那你跟我爹就让她在家闹?没给我三哥打个电话?” “打过了,你三哥说一会儿都回来。她都搁这儿哭一个多钟头了,也不嫌累得慌。你说,咱们家是造啥孽了,摊上这么一个搅家精,好好里日子不过,三天两头不找点事儿就不消停……”老妈唉声叹气的说。 正说着,三哥从外面进来,脸黑的连包公都自叹不如,他也不去拉盘坐在地上的三嫂,只是瓮声瓮气的说:“你在家还没闹够?还跑到咱爹咱妈这儿闹!也不瞅瞅你现在啥样?” 这一句话算是捅了马蜂窝了,三嫂“噌”的一声从地上跳起来,骂:“老娘啥样?是没有你现在认识那些小妖精会收拾会打扮,老娘要不是给你生儿子,比她们打扮里好看的多!哦,你现在嫌弃我了,早点干啥去了?啊!你说呀!” 三哥的脸色更难看了,强忍怒火说:“你有话好好说,我啥时候嫌弃你了?你闹啥闹?有啥不满咱们回家再说,别搁到我爹妈跟前撒泼,说起来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城里姑娘,你看看你现在这样,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我就是泼妇,咋了?你是不是后悔娶我了?想把我甩了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我告诉你刘忠生,没门!你就死了这条心,我xxxx……” “你说够没有!你在胡说八道,我非揍你不可!”三哥怒不可遏,大吼道:“你咋说我都行,敢说我老里一句不好,我就敢打里你说不出来话,你信不信!” 三嫂一时被三哥的气势吓住了,愣了一会儿,接着开始嚎:“妈呀,你看看你儿子,他要打死我,你也不说管管……” “够了,要吵要闹你们俩出去闹,别在我跟前闹!小三,赶紧把你媳妇领走,别搁家里丢人现眼。”老爹发话了,看来他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 于是三哥拉着又哭又骂的三嫂,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走了,要抱刘东的时候被老爹阻止了,老爹说:“你们俩回去吧,刘东先搁家里我跟你妈哄,等啥时候你们俩闹够了不闹了,再回来接他。” 三哥臊眉搭眼的拽着哭哭啼啼的三嫂走了,家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老妈气的吧嗒吧嗒掉眼泪,老爹不满的说:“你哭啥哭?” 老妈抽噎着说:“她三天两头回来闹,你说这日子还咋过?” 我问:“妈,你刚说她三天两头回来闹是不是?我咋没遇见过?” “你一个星期才回来一天,上哪儿能遇见?从去年你三哥提成厂里干部开始,你三嫂就疑神疑鬼里,见你三哥跟个女人说话,她都怀疑人家俩有啥问题,只要跟你三哥吵架,她都要到咱们闹一场……” “都跟今儿这个劲儿一样?” “那倒没有,往常都是回来哭一场,劝劝她也就好了,今儿个闹的厉害。唉,原先还想着她是最明白事理的,我真是看走眼了。早知道说啥也不让你三哥跟她结婚了。” “现在说着弄啥?孩儿都有了。他们也是二三十的人了,咱们也管不了他们,你跟小三说,他们俩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别来吵咱们!”老爹说。 120、运动会 120、运动会 “我跟三儿说有啥用?上一回不也是闹一场。(手打小说)小三儿跟她吵一架,两个人回家了,那时候小三儿不是已经对她说不叫她回来闹了吗,今儿她不是有来了?再这个劲儿闹下去,我看他们俩这日子是过不成了。”老妈委屈的说。 “算了,他们这事咱们也管不了,刘东刘晨还听着呢,别说这些了。唉~”老爹也很无奈。 对这种事我也是无能为力,说实话,我倒是希望三哥他们干脆离婚算了,可惜老爹老**老思想肯定接受不了,三哥也不会轻易说离婚的事,既然这样,还能怎么办?混着过呗,要么三嫂想开了,安安生生过日子,要么两个人越闹越僵,最终还是分开,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其他人是真的出不上力了。其实我很不明白。如果自己的男人一离开自己的视线,就要怀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那两个人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安慰了老爹老妈几句,知道他们俩现在应该有话要商量,我拉着刘晨抱着刘东到二楼,给他们一个清净的空间,让他们俩说个痛快,毕竟做父母的,有很多话是不想让儿女听到的,只能他们两个商量。 现在刘晨已经两周岁多一点,刘东也已经满周岁了,刘晨正是开始学着调皮捣蛋的时候,听老妈说平时在家会捣乱的很,不是把老**东西藏起来就是自己藏起来让别人找,不过,小家伙对我有一种天生的畏惧,只要在我跟前,绝对是乖宝宝一个,丢给他一张纸片就能一个人玩半天,不哭不闹,刘晨在一群小孩中也算是一个另类,别的小孩子都是坐在地上,一天到晚衣服都没干净过,他却从来不会坐地上,总是蹲着,省了老妈不少事,衣服少洗不少。 刘东现在刚刚开始学说话。现在还只会说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这些简单的词汇,我不知道是男孩子天生嘴就笨还是“姑”这个字的发音难掌握,刘东和刘晨刚学说话的时候一样,也是发音不标准,当然了,我也同样一视同仁,只要他不能清清楚楚的喊我一声“姑”,我是根本不会理会他的。 领着他们两个在二楼,给刘晨准备好纸和笔,让他自己随便涂鸦,我抱着刘东坐在我的太师椅上,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刘东说话,事实证明我是一个对小孩子很没耐心的人,教了没有半个小时,我就烦躁的想把两个小家伙给扔出去,幸好老妈及时出现,解救了我也解救了两个对自己危险处境毫无所觉的小东西。 老爹和老妈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比赛一样黑着脸,老妈这个话篓子也没跟我说几句话,更别提平时就沉默寡言的老爹了,搞得我这个星期在家呆的一天。不但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反而窝了一肚子火,星期天吃过午饭我就匆匆离开家,不想在这么沉闷的气氛里待下去。一直到我走的时候,也没看到三哥或三嫂来接刘东回去。 到了租房处,不出意料的看到了沈林,我都怀疑这家伙周六周日是不回家的,每次不论我们走的多晚,他都还在,不管我们来的多早,他都已经在了。 “喂,你到底有没有回家呀?”我好奇的问。 “当然回了,”沈林浅笑着说;“我爸妈平时工作很忙,一年到头都没有什么节假日,平时白天都不在家,所以我只是周六晚上会去住一晚上,周日一大早就过来了。反正在家里也是我一个人,还不如到这儿,你们也许会有人提前过来。” “啧啧,真是一个孤单的小孩。不过没关系,以后姐姐们的温暖大家庭会一直陪着你的。” “那我真该谢谢你们喽~” “不客气。”我理直气壮的接受他的感激,无视他哭笑不得的表情。 说实话,我这个人做事有时候有点人来疯,干什么都是想起来就要做,但是很少能一直坚持做下去的,比如说我很喜欢小猫小狗,但是我自己绝对不能养,用我老**话说,就算是养只乌龟都能让我给饿死。因为我常常会忘了它们的存在,可能几天都想不起要给它们弄点吃的。这一次种的草莓也是,明明事我兴致勃勃要种的,可是种上之后,除了最开始的一个星期,我就没有去管过它们,完全让它们自生自灭。比如现在,沈林端着一盆淘米水往楼顶上走,我都没反应过来他是干什么去,还傻傻的问了他。 沈林无语的看了我一会儿,缓缓说:“楼上还有你让我们种的草莓,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我吐吐舌头,眨巴眨巴眼睛,无辜的说:“呵呵,一时没想起来嘛,这都怪你们,平时一个个抢着上去给它们浇水,什么都不让我干,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沈林知道自己说不过我,明智的根本不和我争辩,默默的上楼又默默的下来,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而且一点也不用我帮忙。 “沈林你真伟大,今年能不能吃上美味的草莓就全看你的了,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我挤出一脸崇拜的表情,假声假气的说。 沈林对我的搞怪不以为意,脸上还是他的招牌笑容,一点也不像其他几只,会配合的做出受不了的表情,他还是不温不火的说:“我也希望咱们种的草莓今年就能丰收,不过我上网查了一下,一般当年种的草莓都结不了多少,要到第二年才是最好的时候。” 我想起十年后新闻上说的天价草莓的培育方法。于是建议:“听说用牛奶浇灌出来的草莓不但特别好吃,而且能提高产量,要不咱们试试?” “真的吗?你确定有效果?”沈林怀疑的问。 “谁知道呢,反正试试也死不了人,大不了种死几颗草莓而已。”我不负责任的说。 这么一件小事,我说过忘了,没想到的是沈林竟然记住了,不但记住了,而且还实施了,在我说过之后没几天,他就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送牛奶的,定了两斤牛奶,每三天一次,喂草莓喝牛奶,让屋子里的人看到后,纷纷骂他败家,我们这些人还没有这个待遇呢,那些没有味觉的草莓比我们还要享受,然后,我们订牛奶的分量从每天两斤变成了每天四斤,每个人每天都能喝上半斤。有句话不是这么说吗:每天一斤奶,强壮中国人,我们喝的都是附近养牛场产的,应该是纯天然无污染的,也应该不会喝出结石来,所以我们可以放心的喝。 “沈林,你是班长,要带头支持咱们班的集体活动吧?在过一个星期就是运动会了,现在还没有几个人报项目,老班给我下最后通牒了,明天再不把名单给他,他就要让我一个人去参加所有的项目了!”阿莲在我们身后喋喋不休的诉苦。 雷新不耐烦的扭过头说:“还差几个人?你直接把名字报上去不就行了?” “我也想啊大姐!可是老班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是要评比的活动,他都要求咱们最少能拿到前三,如果随便写几个人上去,咱们班这次肯定就拿不到名次了,到时候老班还不是要削我?大哥大姐们。帮帮忙吧!”阿莲苦哈哈的说。 雷新抓过他手上的名单,边看边说:“比赛项目不少呀,这不是不少都已经有人参加了?一、二、三、四……不就是还差四个项目没人吗?” 我从雷新手上拿过名单,比赛确实分了很多项,有男女100米、200米、4*100米接力,800,米,还有5000米长跑,接力赛不但有男队和女队,还有混合赛,跳高跳远,铅球铁饼,五花八门的,大部分项目都已经有人参加了,现在缺的不过是男女跳高、女子铅球和5000米长跑的人选。 “对呀,不就差三四个人吗?你从班里随便挑几个不就行了?”现在坐在我右手边的王丽说。 “要是有这么容易不就好了,男女5000米跑可是一个很考验耐力的项目,一般人都参加不了,听说往年最多每个班只有一个人参加,只要是能坚持跑到最后的,都能给自己班加分。本来咱们班的刘磊和孙亮都能参加的,可是他们俩还有100米、800米跑和的项目,一个人最多只能报三个,这个项目就空出来了;还有,跳高咱们班就王学伟成绩最好,可是他一个项目都没参加,女子跳高也没有一点希望……”阿莲又开始絮絮叨叨。 我奇怪的问:“王学伟,你平时不是挺喜欢集体活动的么?为什么这一次什么都没参加?” “没办法,月底要期中考试,下个月又是全校的篮球赛,我忙这两样都忙不过来,没时间。”王学伟干脆的说。 “大哥,运动会就两天时间,你也不用提前做什么训练,只要每天下午的课外活动随便练习两下就行了,你就帮兄弟一把吧!”阿莲可怜兮兮的说。 “就是,只不过占用你一点时间而已,看阿莲这么可怜,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呀?帮人家一次会死是不是?”雷新没事找事说。 “说的好听,你怎么不帮忙?只要你参加我就参加,咱们俩比一下谁取得的名次高,谁的名次高以后就听谁的,怎么样,敢不敢?”王学伟没好气的说。 “我有什么不敢的!说吧,你参加哪几项?”雷新一点都不受激。 “跳高和5000米跑。”王学伟豪情万丈的宣布。 阿莲一听喜出望外,他怎么也没想到因为雷新和王学伟两个人的惯性战争,能让他把缺的项目这么快补齐,现在只差一个女子铅球还没着落了,他咧开嘴高高兴兴的把雷新和王学伟两个人的名字登记上。 “呵呵,好像很好玩的样子,看你们说的这么热闹,我都想参加了,阿莲,把我报上女子5000米跑。”我兴致盎然的说。 “你,5000米跑?你还是不要参加了吧。”阿莲小心翼翼的说。 我莫名其妙的问:“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参加?” “这个……反正咱们班已经有人参加了,你就在旁边当啦啦队就行了。”阿莲的态度很奇怪。 沈林看着我一头雾水的表情,对阿莲说:“难得颜玮想参加咱们的集体活动,你就给她的名字写上吧,顺便帮我也报一下名,5000米跑。” 阿莲犹豫了一会儿,不情愿的把我的名字登记上,嘴里叨叨着说:“算了,大不了到时候派两个人全程跟着,万一要是晕倒了也不怕……” 说完,有点神魂恍惚的晃走了,似乎连女子铅球还没找到人都忘记了。 我一头问号的看着周围的几个,雷新笑着说:“你看我们干什么?谁让你平时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好像风随便吹吹就坏了,阿莲听到你要跑5000米,没有吓晕才是奇迹。” “真的吗?我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吗?”我不敢相信的问。 “不是好欺负,而是很文雅,绝对不像是擅长体育项目的人。”王丽插嘴说。 我把目光转向王学伟,他乖乖的回答:“真的,班里大部分人都认为你属于那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人,你现在要是提一个开水瓶下去,我保证会有一群人抢着帮你提上来。” “原来我的伪装这么成功呀!”我脸上疑问的表情刷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骄傲。 晚上回到家,照例是王学伟这个大嘴巴把我们四个都参加了5000米跑的事情宣扬了出去,雷鹏他们听到之后,同样是兴趣大发,第二天就把自己的名字提报了上去,准备和我们在赛场上一决胜负。 运动会选在四月不是没有原因的,现在的天气不冷不热,而且还处于“春雨贵如油”的时节,天气总是很晴朗,是一个最适宜比赛的日子。 学校历年的运动会都是两天的赛制,今年也不例外,在举行运动会期间,所有的文化课暂停,全校师生都在观看比赛。因为参加的人很多,有几项赛事都是同时进行的,比如跳高跳远铅球铁饼这些,只要取得一定的名次,就可以给自己的班级加上相应的分数,比赛期间写播音稿也能加分,我们班就安排了两个人专门负责播音稿的书写,从第一场比赛开始,就没有中断过,每隔几分钟就能听到校园大喇叭广播我们班同学取得的成绩,甚至在我们根本没能拿到名次的比赛中也能听到一两条纯废话的加油稿件。 不得不说阿莲还是挺有组织能力的,我们班的每一场比赛他都安排的有人去给运动员加油助威,而有些班级这项工作做得就不怎么漂亮了,甚至还会出现有些运动员一个加油的人都没有,看起来即孤单又凄凉,在看看我们这边声势如虹的加油声,首先在气势上我们班就占了不小的优势。 当然了,我们几个是属于有组织无纪律的那一小撮人里面的,在每个感兴趣的比赛项目旁围观,也仅仅是围观,不管多么精彩的比赛,我们都没有喝过一声彩,差点被当成闹事的。 “只是看着这个场面就让人热血沸腾,要是天天都是比赛该多好。”何阳颇有些战斗狂人的感觉,刚刚结束他的第三名,前两名都是高三的体育特长生,能取得这个成绩也算不错了。 这一次,除了我们就个人都参加了5000米跑之外,就何阳报了200米跑,王学伟和雷新参加了跳高比赛,其他的项目我们没有一个人参加,不知道该说我们有默契还是说我们懒惰。王学伟的跳高得了全校第五,雷新比他强一点,全校第四,虽然没有进入前三名,但是也给我们班增加了分数,所以,本来以为这一项上我们班要全军覆没的阿莲抱着王学伟又叫又跳,在他想抱雷新的时候被王学伟暴捶了一顿,就这样,他还挂着一脸傻笑。 运动会第一天进行决赛的有男女100米、200米跑,跳高跳远等项目,接力赛和第二天上午,下午是第一天的比赛远远没有第二天的精彩,也没有第二天受人瞩目。上午的决赛因为没有我们关心的人参加,所以我们几个没有聚在一起,而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班级的队伍里,和同学们一起给自己的班级呐喊助威。等到下午的时候,就是我们每一个人都要上场的5000米长跑,我们每人拿一个号码,好玩的往自己身上贴,今年参赛的人似乎特别多,绝对不止阿莲所说的三十几个人,我看着一片黑压压的人头问:“那些都是要参加5000米的男生吗?” 从下午到操场上就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的阿莲满头大汗的说:“我也不知道今年怎么回事,好像每个班都最少有三四个人参加,好像男生一共有110多个,真不知道这么多人要怎么跑。该不会也要先来一场淘汰赛吧?” “去你的!等到淘汰赛跑完,大家都没力气进行决赛了,学校才不会做这么脑残的事。快看,几个体育老师聚到一起嘀嘀咕咕的,不就是在想办法吗?”雷新说。 121、总是有人来找麻烦 121、总是有人来找麻烦 “能有什么办法。(手打小说)顶多是分组比赛,最后统计成绩。”王学伟猜测。 事实证明王学伟的猜测还是很正确的,几个体育老师在一起商量过之后,宣布分组比赛,一组36个人,也不用分跑道,排成三排同时起跑,反正5000米的路程也不在乎起跑的时候差那么一米两米。第一组的36个人准备好之后,发令枪响起,一群人狂奔出去,这一组的人里面没有我们认识的人,王学伟他们也都在一边休息并看热闹。 我们操场的跑道全长是1200米,也就是要跑四圈多一点,跑开之后就能看出差距来了,到第四圈的时候,最前面的几乎超出最后的一圈有余,更别提那些半途而废的人了,到最后坚持跑完全程的只不过有17个同学,裁判给他们分别统计成绩之后,就是第二组的同学,这一组里面有沈林和张付兵。我们的目光就重点放在了他们俩身上,他们也不愧是每天早上跑一个5000米的人,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跑的很快,甚至处于倒数的位置,但是从第三圈开始,他们就一个一个的开始超人,等到终点的时候,张付兵跑了第一,沈林第二;最后一组男生一共有四十个人,这一组跑下来,何阳第一,王学伟第二,雷鹏第三,然后就是汇整他们每组的成绩,但是我们几个女生就没时间去关注了,因为我们的比赛时间到了。 女子5000米跑没有那么夸张,全部只有四十几个人参加,所以分成了两组,我们几个都在第一组,凭借每天锻炼的底子,我们轻松占据了前四名,因为大多数女生都是为了凑数才参加的,全程跑下来的两组一共才十一个人,这个数字真是渺小的可怜,但是就这样,据说还是历年来跑完全程人数最多的一次。 最后,成绩统计出来。男子组的第一名是何阳,第二名张付兵,第三名王学伟,女子组第一名是雷新,第二名国娆,第三名芳菲,加上跳高比赛雷新也比王学伟的名次靠前,这次他们俩的比赛,以王学伟的全面落败而告终。 “哈哈,王学伟你输了,记得以后干什么都要听我的!从今天起我就是有佣人的人了,大家需要什么服务说一声,我马上让我家的小佣人给大家服务,哈哈哈哈……”雷新得意非凡。 “t***,我点真背,简直是逢赌必输,以后再也不和别人打赌了!”王学伟愁眉苦脸。 “愿赌服输,哥们,你可不能耍赖,不然大家都看不起你。”何阳兴高采烈的落井下石。 张付兵看似同情实则幸灾乐祸的说:“真可怜,以后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了。不但要听雷新的话,我们也都可以随便使唤你,我真同情你。” “你们凭什么使唤我?我有没有输给你们!”王学伟怒吼。 “你没听雷新刚说吗,让我们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她都会让她家小佣人为我们服务的,你该不会是所受的打击太大,没听到这句话吧?”国娆也凑趣的说。 “天啊!你是不是存心要灭了我呀!神啊,你们都在哪儿呢?把我带走吧,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我不活了……”王学伟开始哭天抹地,其行为举止比怨妇还像怨妇。 热闹的运动会过后,同学们都把精力用在了学习上,四月底的时候要进行期中考试,每个人都不敢松懈,上学期的两次考试过后,都有一两个人因为成绩没能排进前九十六名而被调到了普通班,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压力。考试时间是在四月二十二十一两天,我们从十五六号就没有进行课程了,都是在复习前面的内容。 这天中午放学后,我们几个人回住处吃饭,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个很眼熟的人站在马路边的行道树荫下东张西望,我无奈的叹口气,对另外几个人说:“你们回去吧,有人找我。” 他们顺着我的目光看到树荫下的那个女人,何阳好奇的问:“那是谁呀?” “我的三嫂。”我随口回答,同时向三嫂走去。 三嫂也在一群群学生中看到我,忙眉开眼笑的说:“小妹,你放学了?” “恩。三嫂你还没吃饭吧?旁边有家饭店做的才不错,有啥事咱们边吃边说。”我淡然道。 “哎呀,不用了,我等一会儿回家自己随便做点就行了,不用你破费了……”三嫂嘴上说着不用了,脚步可是一步都没停,一直跟着我往前走。 带着三嫂到一家还算比较上档次的饭店,在最里面的角角落坐下,点了四个菜,哪怕吃不完也不能让她背地里说我小气,等到服务员记好菜单下去给我们传菜之后,我倒上两杯茶,把其中一杯递给三嫂,自己端着另一杯,小口小口喝着,一边猜测她的来意。 “小妹,我跟你三哥吵架了,你知道吧?”三嫂开门见山的说。 我知道不知道的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说不让你们吵你们就不吵了?我在心里嘀嘀咕咕,嘴上说的是:“还是上一回我回家碰见那次?这都过去半个月了,不是听说你们俩早和好了吗?” 三嫂的眼泪刷的掉了下来:“前两天我们俩又吵了一次,从那之后,你三哥就没回过家,也不知道是住在哪个野女人那儿了。这几天就没见他的鬼影子……” “三嫂,先吃饭,有啥话吃完饭再说。来,尝尝这红炒茄子,听我三哥说你最喜欢吃这道菜了,尝尝这一家做的怎么样!”正好我们的第一个菜上桌了,我忙打岔说。 三嫂虽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我都已经把菜给她夹到碗里了,她也不好忽视我的好意,只能食不知味的开始吃菜,我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只要看到她的碗里空了,马上就给她添上,让她只能一直吃东西。开玩笑,她一张嘴就是“野女人”的,谁知道她还会说出什么难听话来?要知道这家店我们几个经常来的,被别人听到这些话,我以后还怎么在这里吃饭?她说完了拍拍屁股走人,我还要在这里呆两年呢,我可不想丢人现眼。 一顿饭下来,三嫂话没说上几句,被我塞了不少东西进肚里,也喝了不少茶水,我甚至看到她在揉肚子,可见吃的挺撑的慌的。我松了口气,希望她就此罢休,回家生自己的气去吧,跟我三哥闹也行,就是别找我了。 可惜,我低估了她的倾诉**,茶足饭饱之后,三嫂又开始絮叨:“小妹,做人要讲良心,你说是不是?我跟你三哥结婚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啥也不啥,就这两年当个小干部,他就牛起来了,不知道他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我干啥他都嫌我不好,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跟厂里那些个小妖精们说话,哎呦,笑的那叫一个欢呢,你说,他是不是坏了良心……” 这位女士,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你现在全力抹黑的那个人可是我的哥哥哎,你在我跟前说这些干吗?你不是应该跟你家里人诉苦吗? 我按捺住满心不满。平板无波的说:“我三哥都嫌你什么了?” “他不是嫌我啥,他是从头到脚看我不顺眼,我去厂里上班吧,他说我不顾家,我在家带小孩,他又说我不求上进,整天就知道打牌,还说我乱花钱,乱买东西,连我给我弟弟点钱他都不愿意,你说说,我就那么一个弟弟,给他点钱花花咋了?”三嫂一肚子牢骚。 “你给你弟弟多少钱我三哥就不愿意了?” “哎呦,我能给多少,家里又不是百万富翁,我就是想给他几十万也没有不是?不就是给他两万块钱,你三哥看我就跟看仇人一样……” 真遗憾,我们家没有聚宝盆,不能满足你给你弟弟几十万的愿望。我心里冷冷的说。真不想理这个女人了,亏她好意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还“就两万”,我三哥工作这么几年,就凭他每个月那么一点死工资,顶多够他自己花的,买房子的钱,结婚的钱,全是家里出的,没让他们花一分,两万块,让他们俩存,没有五年以上根本存不了,我估计老妈给他们的奶粉钱也被她送给娘家人了。 “三嫂,我现在也没钱了,你能不能也给我两万块钱花花?”我出其不意的说。 三嫂不假思索,张嘴就反对:“那哪行,你有爹有妈,凭啥问我们要钱?我跟你三哥也要过一家人呢,哪儿管得了你……”说到最后,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既然我是有爹有妈,不能问自己的哥哥要钱,她弟弟不是同样有爹有妈,为什么要花她和我三哥的钱? “你看,你也知道这个道理不是?那你哪儿能怪我三哥生气?我相信只要你能一碗水端平,把我爹我妈跟你爸妈一样看待,哪怕你往他们身上花再多的钱,我三哥也不会生气吧?”明知道她也不一定听的进去,我还是尽心尽力的提醒她几句。 “……那这就先不说了,我就算再不好,他也不能在外边找野女人吧……”就像以我的立场没办法说她只顾着往娘家捞钱一样,她也没办法明目张胆的对自己的小姑子承认自己根本没把公公婆婆当成一家人,只能换个话题继续诋毁我三哥。 “嫂子,你能不能不要开口闭口‘野女人’‘野女人’的,我还想问问你呢,到底你抓住我三哥什么把柄了,非要说他在搞婚外情?”我的怒火又高涨几分,声音也严厉起来。 三嫂被我的严厉吓了一跳,呐呐的说:“他要是外边没女人,为啥总是跟我吵架?还有啊,从他上干部以来,厂里那些小姑娘们整天围着他转,我就不相信他们没一点猫腻。” “唉,嫂子,你平时就没看看电视剧?多少夫妻俩离婚就是因为女的不信任男的,本来什么事都没有的,就是因为女的疑神疑鬼的把男的逼出点事来。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凭自己想象就认为我三哥出轨了?那我三哥不跟你吵架才真是奇怪呢,他那个人你应该也知道,最受不了别人冤枉他,以前我爹冤枉他偷家里钱,他愣是两天没吃饭,一直到我爹跟他赔不是。你以为现在他的脾气能改多少?不是我说,你再这样捕风捉影下去,说不定我三哥真做出点什么呢。”我简直可以算是苦口婆心的在劝她了,如果还是没有作用,那我无能为力了。 三嫂似乎听进去了,半天没有说话,我再接再厉的说:“嫂子,你就放心吧,我三哥绝对不是那种人,就算万一他真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咱爹妈也饶不了他。” “那你说他这两天不回家,他是去哪儿了?”三嫂期期艾艾的问。 我暗自翻一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 “估计是在哪个同事家吧。”我说,“三嫂,我快上课了,你看……” 三嫂如梦初醒一样说:“哦!你还要上课呢,看我,只管拉着你说话,把这事都给忘了,那你去吧,我再坐会儿。” 我无奈的说:“那行,我先走了,帐我结过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说完,落荒而逃。到教室之后,雷新八卦的问:“你嫂子找你有啥事?” 我有气无力的说:“咨询一些心理问题,顺便联络联络姑嫂感情。” “切!鬼才信呢,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对她不感冒,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嘛!” “你真八婆,有时间多做两道练习题,别来烦我。”我不耐烦的说。 唉,所以说我最讨厌这样那样的关系了,如果她不是我嫂子,我早就把她骂的狗血临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或者对于这种脑残,我根本就不会理她,这种不着调的女人,我才不会管她是死是活呢。可是,她偏偏是我的嫂子,骂又不能骂,还不能冷落她,真烦啊! 此后,三嫂又来找过我几次,每次来还是那个样子,看来我说的话全被她当做耳旁风了,所以,我再也没有跟她讲过什么道理,她来,我就好好招待,她说,我就认真听着,听完就忘,一句话也不接,可能她自己也觉得没趣了吧,两三次之后总算不来烦我了。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她不来之后没几天,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男子带着三四个人,在我晚自习放学的时候拦住了我们的道路。 小痞子流里流气的说:“谁是刘颜玮?***给老子站出来!” 我一听这话,立马怒了,你骂我我还不一定生气,可能就当你是在放屁,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但是你骂我的父母,这不是找死是什么?连问他们为什么找我的懒得问,一个箭步过去给他两个耳光。小痞子被我打得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这么火爆,等他反应过来想还手的时候,已经被我一脚踹倒在地。他的同伙见状一窝蜂向我扑过来,不过我一点也不担心,你以为我身边这几个人是装饰品呀?他们练了一两年的跆拳道,早巴不得有两个人肉靶子让他们练练手呢,几个人毫无意外的被揍的很惨,也活该他们倒霉,因为没安好心,专门捡没人的时候拦住我们,现在把他们揍成猪头也没有一个人看见。所以说,这几个痞子真是不知死活,但看数量,我们的人也比他们多,他们就敢明目张胆的找麻烦,真是活该。 把小痞子们修理一顿之后,我感觉神清气爽,就这么把他们扔到路边,扭头就要回去,沈林拉住我说:“你也不问问他们是为什么来找你麻烦?” “呃,我还真给忘了。喂,小痞子们,找你姑奶奶干什么?”我恶声恶气问。 痞子甲战战兢兢的说:“跟我们没关系,都是他叫我们来的,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来找你们麻烦了,你们就放我一马吧!” 痞子头领怒视着这个胆小的家伙,王学伟看到后跟张付兵了几句,张付兵大踏步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说:“你再瞪,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张付兵也没有可以提高嗓门,但是他那天生有点低沉的嗓音,在这么寂静的环境里不知怎么搞得怎么听怎么阴森恐怖,而那个痞子头领很明显被吓住了,不但没有先前嚣张的样子,眼睛更是闭的死死的,甚至还颤抖起来。 成功镇住痞子头领之后,张付兵继续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面前,一言不发,很有大佬风范,他的狗腿小弟王学伟狐假虎威的说:“我告诉你们,这一带方圆十几里范围内,都是我们张哥罩着的,你们这几个不开眼的,敢到我们张哥眼皮子底下找麻烦,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张付兵冷冷的看了王学伟一眼,微微皱皱眉,似乎是嫌他的话太多,王学伟忙诚惶诚恐的说:“张哥,您有什么指示?” 张付兵“哼”了一声,挥挥手,王学伟会意的说:“我知道了,张哥!喂,你们几个,我们张哥今儿心情好,放你们一马,你们还不快滚!” 几个小痞子信以为真,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离开我们的视线,痞子头领也想趁机溜走,被何阳一脚踩在肚子上,不敢乱动了。 也难怪他们会相信,今天他们几个男孩子统一穿着一身黑色装束,从头到脚都是黑色衣服,看着就有点瘆人,张付兵本身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酷哥,再加上王学伟他们的精湛演技,如果不是我对他们的底细了如指掌,我也会被他们唬住。 122、篮球赛 122、篮球赛 何阳狰狞的说:“让你走了吗?我们张哥还要问你话呢!” 痞子头领战战兢兢的说:“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王学伟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手打小说)咬着牙根往外面挤出声音:“说!你们来是想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找我们大姐头?” “我,我没有,没有找你们大大姐呀……”痞子头领委屈的说。 “|刘颜玮就是我们大姐头,你连这都不知道,还敢到这里混?”王学伟说,不相信的语气。 “什么?怎么可能?”痞子头领深深震惊了。 “哪那么多废话,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快说!”何阳不耐烦的催促。 “我姐是你们大姐的嫂子,听我姐说前几天你们大姐教训了我姐几句,还不让我姐给我钱,所以,我才想吓唬吓唬她,……我真没打算对她做什么,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痞子被何阳他们几个一吓,竹筒倒豆子一样老实交代,几乎带上了哭腔。 我就知道,这年头好人难做,明明是好心好意劝了她几句,结果她不但不领情,还对我心生不满,估计现在她们家的人都认为我碍事了吧?早知道我真应该什么都不说的。可惜,世上没有没后悔药的。算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我再也不做这种烂好人了,过好我自己的日子,管别人是死是活呢。 我暗示的看了王学伟一眼,他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继而恶声恶气的对我三嫂的痞子弟弟说:“我警告你,以后别打我们大姐的歪主意,不然,打断你的狗腿!记住了没有?” 痞子弟弟唯唯诺诺连声说“记住了”,王学伟正要放他走,沈林又把他拦下来,还是挂着一张温和的笑脸,轻声细语的问:“你是怎么知道刘颜玮在我们几个人中间的?” 还是沈林细心,我们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痞子弟弟在我们灼灼的目光中,不安的说:“我问出来的……” “说清楚!”何阳怒喝。 “我从你们放学就在门口等着,有人出来我就上去问他们人不认识刘颜玮大姐,一直问了好几个人,才有人认识你们,说你们马上就要出来,所以,我们几个就等着你们出来后跟着你们过来了。”痞子弟弟飞快解释,生怕何阳不满意他的速度。 “你去问他们就告诉你了吗?”沈林还有疑问。 “不是,一开始他们也不肯告诉我,后来我骗他们说我是刘颜玮的哥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来。向他们打听一下,他们才对我说的。”痞子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林有问了他几个问题,在痞子弟弟快要崩溃的时候,终于放了他一条生路,痞子弟弟听到自己可以滚蛋,不顾自己浑身的酸痛,发挥出人类伟大的潜力,用刘翔都自叹不如的速度,消失在我们眼前。 等到痞子弟弟完全不见之后,我们几个爆笑出声,雷新抱着肚子,断断续续的说:“天啊!你们几个的演技真好,瞧把他们几个吓得,好像生怕咱们把他们怎么着一样,笑死我了。” “实力派,你们几个如果要进军影视圈的话,绝对能包揽每一年的奥斯卡影帝!”我称赞。 “不过还真奇怪,他们怎么会以为咱们几个学生还真有什么组织呢?”国娆狂不解。 王学伟解释:“离咱们学校不远的职业高中你们都知道吧?据说那个学校专出拉帮结派的小混混,每一年都会发生一两起比较大的群殴事故,去年听说是他们学校几个高年级学生和车站旁边的混混们发生冲突。最后发展到一两百个人打群架,重伤了好几个,所以那个学校也是远近闻名没人敢惹。我估计那几个人把咱们当成那个学校的人了。” “我也知道!我还见过他们学校的人打架呢!”雷新兴奋的尖叫。 “别人学校打架,你这么兴奋干什么?不过,咱们学校的一些人,脑袋里面难道装的都是稻草吗?怎么随便就把自己同学的信息告诉外人!真是一群草包。”雷鹏恨恨的说。 “说的也是,明天到学校,一定要好好找找是哪个不长眼的,不修理修理他们做事都不知道带脑子!”张付兵说。 何阳和王学伟嗷嗷叫着赞同,我白他们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不管是谁,他们肯定也是出于好心,不知道那是找麻烦的人,你们去找人家麻烦干嘛?都给我安分一点,这事过去就算了,不准再事,听到没有?” 他们几个对视一眼,看我坚持的盯着他们,颇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随后,我就把这件事完全给抛之脑后,因为我们接下来的生活很丰富,不但进行了一次期中考试,考试过后,马上就迎来我们学校的另一盛事:全校篮球比赛。 从五月一号开始,我们的作息制度进行了一次调整,下午…上课,每天下午的课程也调整为三节,晚自习从七点调整为七点半。也就是说每天下午的课外活动时间增加了半个小时,一共有一个小时五十分钟,轰轰烈烈的篮球比赛就是在课外活动的时候进行的。 首先是每个年级十二个班淘汰赛选出前六名,然后十八个班级在进行一次淘汰赛,选出九支队伍,再从失败的九支队伍中选出最有实力的一支,一共十支队伍再一次淘汰赛,选出前五,在从失败的五支里面选出一支,六支队伍进行决出前三名,最后三支队伍循环赛分出一二三名。学校操场内一共有六个篮球场,所以淘汰赛都是六场比赛同时进行的,大部分同学都在给自己班级的队伍呐喊助威。第一天是高一的淘汰赛,我们班抽签抽到的对手是九班,九班的同学虽然学习成绩比我们差了一筹,但是他们班是一个体育强班,运动会的时候他们班的成绩是我们整个高一年级最好的,全校第二,第一是高三六班,我们班也只得了个第三,据说他们班也有好几个篮球打得非常棒的人,所以,当周老师宣布我们的第一个对手就是九班的时候。班里好多同学都在私下里埋怨周老师的运气太差。 不过,埋怨归埋怨,既然抽到了最难缠的对手,我们也只能迎头而上,好在我们班的队伍也很强悍,孙亮、刘磊、曲涛、王学伟、徐建、张勇、他们六个是主力,沈林、阿莲他们的水平只能做替补,所以,我们还是很轻松赢得了比赛,而可怜的九班如果不是遇到我们这么难缠的对手,绝对可以在高一的比赛中轻松出线。现在嘛,他们就只能含恨到败者组,成为失败者了。 三天后,优胜的十八只队伍已经全部产生,将在两天内选出十支队伍,我们班的运动健儿们不负重望,成功杀入胜利者行列,把王学伟乐的找不到北,最后选出的十支队伍包括:高一二、六、十一班,高二三、四、八班和高三一、二、七、九班这是个班级。 而从十选五的比赛开始,每天就只有两场比赛同时进行了,全校同学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队伍,观看他们的比赛。这一次的抽签,周老师时来运转,抽中的是最不被看好的高二三班,所以我们班很轻松的赢了他们,可以安心等着最后前三名的角逐。高一六班的运气不太好,遇到的是被称作我们学校“王者之队”的高三一班,听说他们已经连续两年蝉联全校冠军,一六班的壮士们没有盼到奇迹降临,华丽丽的失败;十一班的情况要好一点,他们遇到的是高三七班,两个班的队伍势均力敌,整场比赛跌宕起伏,比分忽上忽下,看的观众们都提心吊胆,惊呼连连,最后,十一班两分的差距赢得了比赛,可以说是意外之喜,高二四的对手正好是高三二班,他们也没有创造奇迹,不出意外的输给去年的亚军队;高二八班和高三九班,这场比赛分外受高二年级的关注,因为如果他们再输的话,今年他们整个年级就没有一个队伍能参加决赛了,而高二八班总算为年级争了一口气。赢得了比赛,就这样,前五只进入决赛的队伍产生了。 不过,第六支队伍在选拔的时候发生了点分歧,充当裁判的六个体育老师的意见发生了分歧,一半人认同高三七班,另三个则力顶高二四班,两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最后让他们两支队伍多打了一场比赛,胜出的高三七班取得了争夺前三名的最后一个名额。 随着六支队伍浮出水面,六进三的规则新鲜出炉,每支队伍要分别进行三轮比赛,最少取得两场胜利才有资格进军前三名,赛程的安排是这样的:第一轮:高一二班vs高三一班;高一十一班vs高二八班;高三二班vs高三七班;第二轮:高一二班vs高三七班,高一十一班vs高三二班,高二八班vs高三一班;第三轮:高一二班vs高二八班,高一十一班vs高三一班,高三二班vs高三七班。 “咱们班是不是霉星照头了?怎么第一轮就要和高三一班打一场?哪怕排到第三轮也行啊,如果第一轮就输了,肯定要影响咱们的士气,我x,点也太背了!”赛程安排一下来,王学伟就开始咒骂不停。 “喂,王学伟,注意素质。”我提醒他。 “这次比赛每一轮占用一天,每天同时有三场,看来大家可以看个过瘾了。”雷新比较兴奋。 “王学伟,你不用这么生气吧?我们班连前十名都没打进去,我们不是也每天兴高采烈的给你们加油?”何阳看王学伟还是愁眉苦脸,劝他说。 “切!要是我们也从一开始就出局了,我现在也可以轻松的给别人加油,可是,明明我们有实力问鼎前三,却第一场就给我们安排一个这么难缠的对手,你说,我为什么不生气?我敢说,除了高三一班,其他几支队伍都不是我们的对手!”王学伟怨念很深。 “还没比呢,你们自己就先怯了,既然这样,我看你们还不如直接认输来得痛快。”国娆冷不防说了这么一句。 王学伟怒发冲冠,就要拍桌子瞪眼,沈林打岔说:“我觉得国娆说的对,如果咱们从心里就畏惧对手的话,那么比赛就没有一点意义,真不如认输。明天咱们和三一班打的时候,只管全力以赴,哪怕最后输了,也无所谓,只要在另两场比赛中取得胜利,咱们还是有机会进前三,但是,如果大家还没比就先泄气的话,那才真是没有赢得希望了。” 我拍拍手说:“这话我爱听,凡是只要尽力而为了,哪怕结果并不是尽如人意,单单是拼搏的过程也是一种收获,用我的话说就是豁出去了,就不信自己不能成功。王学伟,加油!” “说得对,我认为只要咱们全力拼一把,并不是一定会输。”孙亮冷淡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他身边站着的就是篮球队的另外几个主力。 “听到没有,刘颜玮也认为咱们应该拼一把,大家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只管放开手好好打一场,就不信咱们不能成功!”刘磊豪气冲天的说。 看来大家都被高三一班这个对手吓住了,他们以往的成绩太过辉煌,包括这一次,他们前几场比赛,都是遥遥领先对手二十分以上,大家面对他们,都有点谈虎色变的感觉,现在,听到我们说的话,和孙亮刘磊的鼓劲打气,把大家的血性给激发了出来,每个人脸上的畏惧沮丧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奋力一搏的狂热。 “对!咱们在这儿叹气也没有用,不如抓紧时间去加强一下配合练习,能提高一点是一点!”王学伟说做就做,拉着一众队员,就到操场上操练去了,当然雷新作为忠实的观众,马上跟了过去。 “啧啧,这两个人还真是形影不离。”我怪异的说。 “你们发现没有?现在王学伟和雷新两个人好像吵嘴的次数少了很多呢!”芳菲发表心得。 “当然看出来了,他们俩现在还真有点夫唱妇随的感觉。”何阳说。 “少吵两句也好,以前整天听他们两个即幼稚又没营养的对话,我都头疼,现在他们消停了,我觉得世界都安静多了。”雷鹏对此持肯定态度。 “可是你不觉得他们俩不吵了,咱们的乐趣似乎都少了不少?”我对此有不同意见。 “说的也是,他们现在都不好玩儿了。”何阳赞同。 “嘿嘿,既然他们现在没问题,咱们就给他们制造点问题,少了他们两个打情骂俏的声音,我真的觉得很不习惯呢。”我奸诈的笑。 何阳学着我抖肩膀笑,十足的奸臣模样,芳菲有点担心的说:“如果因为咱们的原因,他们俩产生误会了怎么办?” “切!你以为这是拍电视剧呢?女猪脚总是会不经意遇到男猪脚和其他女性貌似暧昧的行为,然后女猪脚手上拿着的东西一定会掉在地上,如果空着手的话,就一定会站不稳,碰到些什么东西弄出点声音,让男猪脚听到,再然后,女猪脚一定要转身就跑,钻进正好开过来的电梯里,对身后男猪脚撕心裂肺的吼声充耳不闻,而男猪脚此时脑袋肯定刚被门挤过,看不到还有其他电梯可用,一定要吼着‘你听我解释’,脑残的不管是在三楼还是三十楼,都会一路狂奔而下,而且能发挥超人的速度,差一点点追上女猪脚,在这个时候,女猪脚不是成功搭乘一辆适时而来的的士呼啸而去,徒留男猪脚一个人苍凉的站在原地跳脚,两个人从此天各一方……”我一本正经的描述时下电视剧中流行的经典桥段。 芳菲笑的不行,打断我的话说:“现实生活哪有那么夸张。” 我继续说:“别打断我,我还没说完呢,两个人天各一方之后,屏幕上可能就会闪现出一行大字,xx年后,女猪脚带着小孩重新出现在男猪脚视野范围之内,两个人在经历一番痛苦的相互折磨,最终都会修成正果。这就是一部精彩纷呈的电视剧。” “如果男猪脚在紧要关头追上女猪脚了呢?”国娆问。 “咳,一般情况下,如果被男猪脚追上,那就代表女的绝对不是女猪脚,男猪脚会拼命解释,但是女的一定不会听,夸张一点的还会捂着耳朵喊着‘我不听,我不听!’,一边闷头向前跑,这时,适时而来的车辆就不是载着她跑了,而是长着眼睛的撞到她身上,可以光荣的一命呜呼,下场领盒饭去了。”我继续一本正紧的说。 这次连国娆都笑的很没有淑女风范,捂着嘴笑了好久才说:“本来挺美好的爱情故事,被你讲出来怎么就这么庸俗呢?” “我觉得颜玮总结的挺好,说实话,我就看不出来那些偶像剧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新闻有意思。”何阳说。 国娆风情万种的白了何阳一眼:“我们这些正常女孩子的想法,你这个脑袋缺根筋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123、激烈的比赛 123、激烈的比赛 何阳被国娆看的有点不自在。(手打小说)局促的问:“我哪儿缺根筋了?” 国娆笑笑不说话,我替他回答:“她的重点不是你缺根筋,而是你不正常好不好?不过你连这都听不出来,还真有点缺根筋呢!” 何阳不服气的哇哇乱叫,我们几个都不理他,权当他是在发羊癫疯。芳菲支吾半天,小心翼翼的问:“那个,我有点没听明白,咱们不是说的王学伟和雷新吗?怎么又跑到电视剧上去了?他们之间有关系吗?” 雷鹏头疼的给她解释:“你刚不是说怕咱们捣乱,让王学伟他们俩产生误会吗?颜玮是想说咱们只是现实生活,不是弱智电视剧,所以,你担心的情况完全不会出现。明白了吧?” “你们说,中午这么热,他们那些人都没感觉吗?”张付兵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你在全心全意做一件事的时候,是感觉不到外界的事物的,那群人现在满心都想着今天下午的比赛了,别说现在的温度了,就算是处在40度以上的高温里,估计他们也感受不到。”何阳说。 “呵,他们愿意呆在大太阳底下就呆呗。只要不拉着我陪着就行。好了,我要去小睡一会儿,你们几个如果不睡觉的话,不准发出声音影响我。”我说。 “啧,从天气开始暖和,你每天中午都要雷打不动去午休,整天就知道睡觉,连带的让咱们屋里所有人都养成中午一定要睡一会儿的毛病,真受不了你。”何阳发牢骚。 “瘦不了你就胖着吧,不知道美女都是谁出来的?懒得和你说话。”我抛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回房间睡觉。 下午放学后,全校学生有志一同的涌到操场上,今天的比赛一共是三场同时进行,有本班参加的都在本班的场地周围等着,没有的则选择自己想看的比赛去围观。我们班和高三一的这场比赛格外受关注,吸引了大批的观众,把赛场周围围的水泄不通,幸好我们占着和比赛队员是好朋友的关系,在最里层占据了几个视野最好的位置。 十分钟后比赛开始,高三一班不愧是“死亡之队”,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做的都很到位,进攻犀利,防守稳妥,一旦被他们拿到球,十有**就要被他们得分,而且他们的几名队员之间很有默契。是一种一起很久才能形成的默契。 因为几乎每一天都有我们班的比赛,所以,我们一直都是跟着我们班的队伍再看,今天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高三一班的实力。 “颜玮,你看他们的中锋多厉害,转身投篮没有一次落空的,还有那个前锋,天啊,他的进攻太猛了吧?啊!他们又进一个球,现在咱们已经落后他们六分了,第一节还没打完呢,不是吧,他们有那么厉害吗?”雷新在我旁边紧紧的攥着我的胳膊,一直紧张的说话。 我拍拍她的手,无声的给她鼓励,同样专心的看着比赛,中场休息的时候说:“高三一的队伍最大的特点是进攻很猛,几乎没有人能挡得住,虽然防守的能力不错,但是却很少进行防守,我看他们的信条可能是‘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吧。咱们的人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打法的队伍,现在只是一时不适应,等到下一节十分钟,逐渐适应之后,就不会在丢这么多分了。” 雷新皱着眉,担心的说:“可是咱们现在就已经差他们九分了,真气人,最后那个三分球徐建没拦下来,照这样下去,咱们不是输定了?” “那也不一定,只要咱们不被他们这种猛烈的打法吓住,坚持到第三第四小节,就可以反攻他们了,他们的战术明显就是在一开始就以大比分差距击溃对手的意志,越到后面他们的对手就越没自信,甚至会因为压力太大而发挥失常,但是,如果他们遇到的是一支耐力好而且心理素质强的队伍,比如咱们班这几个人,都是那种压力越大动力越大的类型,如果比分落的太多的话,反而会勾起他们的拼劲,所以说,咱们未必就一定会输。”我分析。 我身后的沈林沉稳开口:“颜玮说得对,孙亮刘磊王学伟他们几个,绝对不会轻易认输的,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他们能发挥出来多少能量,咱们今天能看一场精彩又激烈的比赛了。” 芳菲抱着我另一只胳膊。雷鹏默默的站在她身后,雷新后面是张付兵,国娆的后面是何阳,他们四个男生把我们办围起来,承担着四周挤挤嚷嚷的压力,让我们四个能轻松的占着看比赛。这个时候,我意识到我们几个也是听幸福的,这几个人,总是会在我们身边,不管任何情况,都会保护我们的吧? 我心里刚生出这么一个念头,国娆仿佛和我有心灵感应一样,隔着芳菲看我一眼,眼中满是笑意,张张嘴无声的说:“有你们在,真好。” 看懂了国娆的唇语,我回给她一个微笑,继续看比赛。周围很吵,每个人都在喊加油,气氛很热烈,一些花痴一点的女生还高喊着“xxx我支持你!”之类的白痴宣言,雷新经过我们的分析,总算不那么紧张。攥着我胳膊的手也没那么用力了,也就有心情发现一些好玩的事:“喂,你们快看,咱们对面正没有一点形象喊加油的那个美女,看到没有?那就是张君君,传说中孙亮的女朋友,四大校花之一。” 国娆说:“你最后一句话真多余。不过,张君君的身材真好呀,她现在几岁呀?发育的真好。” “不但身材好,而且敢现,看看人家穿的衣服。既性感又不暴露,咱们几个真差远了。”我说,顺便对我们几个普通的穿着表示鄙视。 “我可不敢穿那种衣服,你们看,她一挥手,都能看到肚脐了。”芳菲说。 “不过,她还真豪放,一直在给孙亮加油,我都怀疑,她能不能看见其他人?”我很疑惑。 这时王学伟拿到球,雷新在我胳膊上的手又收紧了,她急促又紧张的说:“别说了,看比赛!” 王学伟带球过人,很顺利的甩掉两个拦着他的人,但是遇到了对方的中锋,那是一个身高一米九几的人,王学伟遇到他估计很难过去,很有可能被对方把球截走,这时,再传给其他队员已经来不及了,王学伟当机立断,也不管他还在三分线外很远的地方,把球投进了篮筐里。 “王学伟加油!”雷新情不自禁的大喊一声,幸好此时为王学伟喝彩的人不少,她的喊声才没有显得突兀,喊完后,雷新也觉得有点失态,自己一个人笑了起来。 比赛第二节结束,比分是27:36,我们班和他们仍是相差九分,也就是说,在第二个十分钟里,我们没有让他们超我们一分。 到了第三节的时候,比赛打得更激烈了,我们班这几个人的狠劲也被激发出来,现在他们完全是在拼命,面对有如疯虎的对手。高三一班的队员们也很难应付,在这个十分钟里,被我们反超四分,现在我们的差距只有五分了。 “颜玮,我紧张的都有点不敢往下看了,心也跳得厉害,怎么办?”雷新慌张的说。 我笑笑,调侃她:“呵呵,看看我的胳膊就知道你的紧张程度了。” 雷新不解的松开手,我那一直被她攥着的胳膊终于重见天日,不出所料,上面已经有是个清晰的指头印,在我白嫩的胳膊上,那一片青青紫紫显得特别触目惊心。 雷新吓了一跳,忙一叠声的道歉:“颜玮,对不起,我都不知道,你……” “没事儿,过两天就好了,别往心里去。快看,最后一节比赛开始了。”我无所谓的说。 如果说第三节比赛打得叫“激烈”的话,那么现在的第四节,完全可以称之为“惨烈”,比赛打到现在,每一个主力队员都已经体力不支了,现在还能生龙活虎的在场上拼搏,完全靠的就是毅力在支持着,他们当然也可以下场休息,换替补队员上场,但是,替补的技术毕竟还是要差一点,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哪怕能稍微提高一点战斗力,我们都不会放弃的吧? 高三一的队伍也和我们差不多,每个队员已经很累,但是他们同样没有换队员,所以,这两支同样筋疲力尽的队伍,顽强的拼在一起,本来很嘈杂的四周,似乎都安静下来,疯狂喊加油的人们,也都把嘴紧紧闭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惊动了场中已经不是在比赛,完全可以称为拼命的两支队伍。 最终,我们又追上两分,以三分的差距输给了三一班,但是,我们没有一个人沮丧的,当比赛结束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为场内的几个人欢呼。 晚上回到家,王学伟走进家门就瘫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哼哼:“累死了,我一身的骨头都像散架了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雷新嘴硬心软的骂:“该!谁让你那么拼命的?我看你们明天的比赛怎么办!” 我同情的看看瘫作一团的王学伟,难得良心发现一次,让何阳到书房把书架最上层我放的一个盒子拿下来,把里面的药材交给雷新:“把这用最大的那口锅煮了,等水开了之后,在小火熬半个小时,倒浴缸里调好水温,让王学伟泡半个小时。” 雷新听话的去了厨房,王学伟戒备的问:“你想干什么?”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难得我善心大发,想帮你去去身上的疲劳,你还怀疑我?那算了,等雷新把药汤熬好,我自己泡澡用。”我无所谓的说。 国娆问:“那就是你每周都会泡两次的药浴吗?” “对呀,那玩意儿泡上一个小时,绝对是通经舒骨,活血化瘀的灵丹妙药,陈家村出品,品质优良质量保证,而且只有内堂弟子才能享受,千金难求,既然有人不领情,我才不愿意把这么好的材料浪费在不识好歹的人身上呢。” “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金镶玉,以我的小人之心,度了您的君子之腹,我这就改,您千万别改变主意……”王学伟忙从沙发上窜起来,说了一串好话,还生怕我真的要收回决定,心急火燎的跑进厨房盯着雷新熬药汤去了。 雷鹏看着王学伟飞快窜进厨房的背影说:“我看他还挺精神的,根本用不着你的药汤。” “说的也是,你看他活蹦乱跳的,看来这一次是我多事了。”我点头赞同。 “雷鹏,你少在我背后说我坏话!要是害我泡不成药浴,我跟你没完!”王学伟在厨房吼。 沈林说了:“颜玮,你的胳膊没事吧?是不是买点红花油什么的抹一下?” “呀!颜玮你胳膊上的印子是怎么回事?我都没发现呢。”芳菲惊叫。 我无所谓的说:“大惊小怪,不用管它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那怎么行?这么大一片淤血,怎么能放着不管?不行咱们去诊所看看。”沈林很坚持。 我无力的白他一眼,认输道:“好吧,等雷新药汤熬好之后,我也把胳膊泡泡,这总行了吧?” 沈林似乎还是不很满意,但是对上我执着的态度,也只能同意,最后还和雷新一起监督着我一分不少的泡了半个小时。 第二天,我们的这一场比赛是对战高三七班,经过昨天那一场艰苦的比赛之后,这一场,我们自己都觉得赢得很轻松,我甚至怀疑,三七班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第三天和二八班的比赛,我们同样取得了胜利,成功进入前三名的争夺战。经过三天的比赛,最终胜出的是高三一班三二班,和我们高一二班。 经过三天激烈的比赛,校方宣布停赛一天,全部人员进行休整,然后再进行决赛。决赛实行的是循环赛,每支队伍都要和另两只队伍打一场比赛,也就是说,我们还要和三一班比试一次,这一次,我们班那些人们,已经没有了前几天要对战他们的战战兢兢,相反大家都充满斗志。 第一场比赛是我们和高三二班对战,这支队伍是去年的第二名,我们的几个队员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孙亮作为队长,制定的是防守反攻战略,一开始我们是以防守为主,适应他们的打法之后,才开始一点一点反攻,整场比赛可以说相当精彩,丝毫不亚于前几天和三一班的比赛,最后,我们以三分优势,赢得了比赛。 第二场是高三一对战高三二,三二班这一次还不是三一班的对手,又输了一场,成了本次篮球大赛的第三名。第三场可以说是全校瞩目的一场比赛,不但是因为将要在我们班和三一班之间产生冠亚军,更大的原因是前几天我们的比赛实在是太激烈了,所有看过那场比赛的人们都对我们两个班在此对战万分期待,相对的,我们班的人倒是淡定的很。 最终,我们班还是没能创造奇迹,打破高三一班“死亡之队”的神话,还是输给了三一班,但是,他们的队长亲口承认,我们是他们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强的对手,他们不敢保证下一次和我们对上,是不是还能打赢我们。 至此,轰轰烈烈的篮球赛终于落下了帷幕,对于我们班能取得全校第二名的殊荣,周老师很高兴,当众表扬了篮球队众人,并鼓励他们继续发扬光大,要知道能让周老师鼓励的非学习类活动,那可是很难得的,最起码运动会的时候也只是不轻不重的表扬了几句,就让我们把精力重新投入到学习中去,鼓励支持的,从开学至今这还是第一次,把王学伟和刘磊两个一点也不知道矜持的家伙骄傲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刘磊甚至借着这个机会暗示了一下刘潇,可惜,也不知道刘潇是真没听出来他的画外音,还是在装糊涂,总之还是和原来一样对他,一点也没有改变,让刘磊很是忐忑了一番。 王学伟曾经劝过刘磊,说刘潇那个女孩不简单,不是他能追得到的,让他趁早放弃,但是刘磊却说:“我就是一个同姓恋,这辈子就喜欢刘潇一个人,你要是再说刘潇坏话,咱们哥们都没得做。” 对刘磊的这番说辞,王学伟心里还是有些介意的,他以为自己也算是班里除了孙亮外和刘磊关系最好的哥们,说的话也都是为刘磊考虑,刘磊却说出“哥们都没得做”这种话,让王学伟着实有点难受。 “你也是,他爱喜欢谁就去喜欢谁呗,你操的哪门子心?人家根本就不领情,你才真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你当人家是你哥们,人家心里可未必这样想……”雷新看王学伟情绪不高,忍不住埋怨。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我干什么不用你在一边指指点点,你以为你是谁呀?!”王学伟的不满找到了发泄点,语气很冲。 124、小矛盾 124、小矛盾 雷新被王学伟这样一说。(手打小说)登时脸色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我也没想到王学伟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雷新已经缓缓回过头,趴在了桌子上,我眼尖的看见她好像哭了。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王学伟一眼,我轻轻拍拍雷新的背,雷新抬起头看着我,眼睛红红的。 “别和他一般见识,他肯定是有口无心,估计现在正后悔呢,你等着,我让他给你道歉。”我轻声安慰雷新。 雷新轻轻摇摇头,带着哭腔说:“颜玮,帮我请两节课的假吧,我想回去一个人静静。” 我叹口气,点头答应,目送着雷新走出教室。回身平静的对王学伟说:“你把雷新气哭了。” 王学伟正满脸懊悔,听到我说雷新哭了,有些震惊的抬头看着我,见我一脸平静,不像骗他的样子,更加懊恼,就要追过去,我说:“她现在想一个人静静,你还是不要过去招惹她。呵呵,王学伟,你真本事啊,认识雷新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呢,今天托您的福,还能让我看到如此奇景,我真要好好感谢感谢你才行。” 王学伟看到我平静过头的微笑,不由打了个寒战,张嘴想说什么,我抢先说:“有话不用对我说,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向雷新道歉,让她原谅你吧。”说完回过身来,再也不理他了。 一个上午,我都没有和王学伟说一句话,中午放学,喊上沈林和雷鹏他们汇合,毫不客气的对跟着我们的王学伟说:“你是我们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们?我现在不想看见你,麻烦你离我远点!” 王学伟脸上讪讪的。想跟过来吧,我说的又很不留情面,不跟过来吧,他也知道我不会轻易放过他,有点左右为难,最后看着我们越走越远,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小跑追上我们,哀求到:“颜玮,我错了,你想怎么处罚我都行……” 我豁然转身,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把他盯得冷汗直流,什么也没说,默许他和我们一起往外走。到了我们常去的那家小饭店,围着他们最大的一张桌子做好,芳菲小心翼翼的问:“颜玮,王学伟怎么得罪你了?你这样对他?” 我忍住气把王学伟的罪行跟他们几个说了一遍,听完之后何阳第一个吼出来:“王学伟你小子有种啊,我们都管不了你了是不是?走咱们出去单挑,不把你打得满脸开花。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张付兵接着说:“何阳别冲动,咱们都是文明人,不要动不动就打架,影响不好。干脆买点毒鼠强什么的,给他灌一瓶,看他还敢不敢乱说话。” “杀人时犯法的,你个法盲,为了他这种人,咱们去犯罪划不来,再说了,难道人被疯狗咬了一口,还能反过去咬它一口吗?”国娆说。 芳菲也跟着发表自己的不满:“王学伟你说的太过分了!” 王学伟被这几个骂的一句话也不敢还口,低着头,一副民族罪人的模样,雷鹏看着他的可怜相,毫不同情的说:“叫你嘴贱,说说吧,你准备怎么赎罪?” 王学伟看我们都发泄的差不多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那几句话根本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了,雷新现在肯定生我的气了,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原谅我?” “哼,原谅你?要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在跟你扯上什么关系!”我不屑的说。 “颜玮你也别总是骂他了,他也不是有心的,给他出个主意吧。”沈林劝道。 “给他出主意?做梦去吧,王学伟我告诉你,现在就去给雷新道歉,等雷新什么时候气消了。我再跟你算账,别以为什么话都可以随便说,有些话,说出来是会伤人心的,不让你长长记性,你以后还会口无遮拦。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回去找雷新!”我怒气冲冲的说。 王学伟被我吼的面如土色,忙回去找雷新道歉去了,等他不见之后,雷鹏问:“你想怎么罚他?这一次我们都全力支持你,你说怎么整他就整他。” “等他把雷新哄好再说吧,唉,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咱们还真不好插手。”我无奈说。 为了给王学伟和雷新单独相处的时间,我们几个没有回住处,吃过饭直接就到了教室,随便趴在课桌上眯了一会儿,醒来后才两点半,教室里还是没有几个人,我揉揉趴的难受的肩膀,准备到操场上散散步,活动一下,沈林跟着我一起走到操场,我们俩慢慢在树荫里走着。 “颜玮。问你个问题,要是你男朋友说了什么让你伤心的话,你会怎么办?”沈林说。 “那要看他说的什么话了,还有他说的是无心之语还是故意的,就像今天王学伟吧,他说的话虽然过分,但是那也只是他一时气愤冲口而出的,如果是我,他要是跟我说说好话,认个错,那这件事就过去了。但是,要是他是故意说一些让我伤心的话,或是做了什么让我伤心的事,我就绝不会原谅他。”我想了想回答。 “呵呵,看你今天的模样,我还以为你肯定一次就让他出局了呢。” “切!你把我想的也太心胸狭隘了点吧?” “好吧,我错了,等一会儿请你吃冷饮赔罪,行吧?那你不能原谅的行为有哪些呢?” “不能原谅的行为?那可多了去了,第一三心二意,沾花惹草,第二有暴力倾向,第三有赌博酗酒等一切不良嗜好,第四没有上进心,总想着坐享其成,第五懒惰成性,不做家务,第六……哎,你怎么了,表情这么难看?你是想笑还是想哭呀?”我一条一条叙述,说到最后才发现沈林的表情有点扭曲,好像忍笑忍的很辛苦的样子。 “颜玮,你真可爱。”沈林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不知道算不算夸奖的话。 “喂,你问我这么多问题,我也要问问你,你要是有女朋友的话,希望她怎么对你?” “她怎么对我都行,只要能一直跟我在一起。” “呦,没看出来,你还有当情圣的潜力呢,说的真酸死人了。” “呵呵,你没看出来的多了,哪能让你一眼就把我看透了?” 雷新和王学伟的这场气一直生了一个礼拜,期间王学伟说尽好话,陪尽小心,才让雷新消了气,两个人重归于好。之后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更好了一点。 “怪不得书上说,吵架是促进感情的催化剂,你看他们俩,现在整天腻到一起,两个人说不完的话,哪还看得出来前两天两个人还跟仇人似地。”我夸张的说。 王学伟苦笑着说:“我知道这一次是我错了,你们怎么处罚我都行。” “有这个觉悟就好,虽然我很想让雷新以后再也不理你,可惜她也做不到,那就罚你连续做一个月家务吧,从今天起,家里所有的卫生都由你来打扫,所有的衣服你来洗,地也是你扫,锅碗瓢盆全部由你来刷,你没意见吧?”我笑嘻嘻的宣布对他的处罚。 “一个月太久了吧?能不能少点?”王学伟苦兮兮的讨价还价。 “你以为咱们这是大街上卖白菜的,还能让你还个价?一个月你不满意的话,就改成一个半月吧。”我凉凉的说。 王学伟见说了一句话就被加了半个月的刑罚,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认命的叹口气,准备接受惩罚。 我又追加了一句:“不准找任何人帮忙,如果有人帮忙,帮一次延长十天。沈林,雷鹏你们两个负责监督!” 何阳掰着指头算了算,高兴的说:“现在已经五月十一号了,一个半月以后就是六月二十几号,咱们马上就放暑假了,王学伟,托你的福,我们几个最多在每人值一天日就行了,多谢了!” 张付兵默契的接口:“真可惜,他要是多说几句求情的话,说不定,咱们这个学期都不用再值日了呢,王学伟,再说两句吧!” 王学伟被这两个奚落的怒发冲冠,却又敢怒不敢言,雷鹏的一句话把他吓得趴在沙发上起不来,雷鹏说:“颜玮不是说了吗,只要有人帮他一次就多罚他十天,咱们每人多帮他几次,说不定以后都不用再排值日表了。” 王学伟本来趴在沙发上装死,哭丧着脸说:“哥,你是我亲哥,我求你别害我行不行?” 我们哈哈大笑,和王学伟的苦笑相映成趣。 随着天气一天天炎热,我们迎来了高中时代的第一次会考----地理会考,考试时间是六月七号下午,考试不及格的在高三的时候又一次机会补考,但是,如果补考还过不了的话,那恭喜你,你从此与高中毕业证无缘了,只能拿一个肄业证。当然了,在我们这所重点高中,会考那么简单的题目都得不到六十分的奇葩几乎是不存在的,只有那些买进来的学生才会有此顾虑,大部分同学都很轻松。 地理会考之后,整个高二就没有地理这门课了,要到高三复习的时候才会把它重新提上日程,能够少一门功课,对大家来说,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吧。 七号这天,天气闷热,整个上午我们的各科任课老师都很通情达理的把时间交给我们,让我们可以好好复习一下,好在下午应付考试。其实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就我们班同学的水平来说,会考都过不去的话,我们还是早点跳河自尽,以免影响我们重点班的荣誉,所以,同学们都是说说笑笑,该干嘛干嘛,没有几个专门复习的,而去考试的时候,我们更是轻松的跟去郊游似地,唯一让我不舒服的是,我们的考场是在一个小学,教室里连电风扇都没有,只能忍着炎热答题。 会考的成绩是在十天后出来的,我们班的同学毫无意外全部通过,不过大家都没什么心情去关注这个成绩了,因为我们的期末考试马上就要到了。 “考试考试,三天两头都是考试,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何阳大声抱怨。 “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谁让咱们是命苦的高中生呢?高中生也就算了,咱们还是重点高中的学生,怪只怪咱们太优秀了,要是咱们初中毕业就去找工作,现在不就不用受这份罪了。”王学伟说。 “不求上进,不就是一个期末考试嘛,看看你们一个个那样,怕什么!”雷新训斥他们。 “其实考试也没什么不好呀,最起码可以让咱们知道自己的水平怎么样,还有哪些东西没学会,以后可以针对自己不会的地方加强练习……”芳菲说。 “就是,你们换个角度想想,考完试不就是放假嘛,就当是为了放假提前做的准备。”我说。 “哎,说起放假,咱们暑假去哪儿玩?”张付兵问。 这一群人,旅游都上瘾了,一提放假最先想到的就是旅游,何阳和王学伟都嗷嗷叫着让快点确定旅游地点,一扫刚才颓废的姿态,开始万分期待考试起来,好像刚才说讨厌考试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快点,把那本《中国旅行指南》拿来,咱们研究一下暑假去哪儿!”何阳催促离书房最近的张付兵,看着张付兵慢悠悠的样子急的跳脚,自己跑过去把书拿出来,摊在我们中间。 “寒假的时候才去过海边,要不暑假咱们去爬山吧?”雷新提出建议。 “咱们去西藏吧,不是说一辈子一定要去一次西藏,不然就枉来人间走一趟吗?”国娆特文艺范儿的建议。 “我想去桂林,桂林山水甲天下,我想去看看。”芳菲说。 “上个星期看电视,上面介绍说马尔代夫的海很漂亮,咱们要不要去看看?”何阳突发奇想。 “去你的,咱们连护照都没有,你还想出国呀!我刚都说了寒假的时候才去看过海,你还提议要去看海,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雷新说。 “我觉得咱们应该去一个咱们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山也爬过了,海也看过了,就是没去过森林探险,干脆暑假找个原始森林探探险怎么样?”张付兵说。 “不怎么样,原始森林里说必定还有老虎狼之类的东西,太危险了,不能去。咱们是去旅游的,不是去送命的。其实想要玩得好,不一定要去那些知名的景点,说不定随便一个小山沟玩着比名山大河还舒服呢。我建议咱们就在周边县里玩一圈。”雷鹏说。 “周围县城那些小山包我才没有兴趣,要玩就玩的痛快,我强烈建议咱们去香港,那里不但好玩,还是购物天堂,怎么说也比去小山沟强!”王学伟激烈反对雷鹏的提议。 “颜玮,你呢?想去什么地方?”沈林问我。 其他人这才发现我一直没说话,都转向我,七嘴八舌的争夺我的支持,我清清嗓子说:“我也有想去的地方,不过十天半个月根本玩不过来,所以我也就不说了,既然大家的意见不统一,那还按以前的老办法,抓阄,把自己想去的地方写下来,抓到哪儿咱们就去哪儿。不过,何阳你的马尔代夫就不要写了,等什么时候咱们把护照办好再想着出国吧。” 国娆快速到书房拿出几张小纸片,除了我和何阳的每个人都写了一个地名,折好后放在桌子上,我把纸团混在一起,随便从里面捏出来一个,打开,上面是王学伟飞扬的字体,香港两个大字醒目的很。 “哈哈哈哈,抓到我的纸条了,决定了,今年暑假咱们就去香港!”王学伟嚣张的笑。 其他几人在最初的失望之后,很快接受了这个结果,开始期待起来。确实就像王学伟说的,香港既有玩的地方,还有购物天堂之称,能去香港旅游,对大家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决定好目的地之后,老规矩,每个人都分到一些准备任务,吸取了海南行准备不足的经验教训,这一次,细致到包括每个人带什么东西都有详细的计划,以确保我们的香港行能够开心顺利。 不过,这些准备工作都是在放暑假之后才会开始,因为,我们现在还要准备期末考试,优等生做惯了,每次考试哪怕再不情愿,也忍不住想要争夺前几名,不知道这算是优点还是缺点。 散会后,沈林小声问我:“你想去哪儿?” “云南。不管是昆明,还是大理,还有丽江,我都想去,尤其是丽江,据说是最悠闲的地方,我想去感受感受,最好能住上个几个月,领略一下他们的风土人情,呵呵,暑假就这么几天,去了也玩不好,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对了,你写的什么地方?刚才你也没说。” “四川九寨沟,可惜没抽中。”沈林说。 “没什么可惜的,今年不去,明年还可以去,反正咱们出去玩的机会多得是,总有一天能去的。”我说。 125、繁忙的暑假 125、繁忙的暑假 “说的也是,那我就希望明年咱们能去九寨沟吧。(手打小说)对了。昨天我给草莓浇水的时候,看到几只草莓已经有点红了,可能再过一两天就可以吃了。”沈林笑笑说。 “真的吗?我上去看看!”我说完就兴奋的跑到楼上,沈林跟着我一起爬到楼顶上。 从最开始的新鲜劲过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来看过我自己强烈要求要种的草莓,而其他几个人也三五不时的偷懒,到最后,给草莓浇水松土之类照料草莓的事就全成了沈林的工作,也幸亏他有这个耐心天天上来看,不然,说不定我们种的这二十几棵草莓早就死掉了。草莓是种在我们用砖头垒的一个大概有五六平方大的池子里,里面堆了二十几公分厚的土,刚种下去的时候,每一棵草莓都只有一点点叶子,蔫不拉几的,现在已经铺满了整个池子,郁郁葱葱的,绿色的叶子中隐藏着不少果实,有一些已经开始露出红颜色,眼看就要成熟。 “太好了,再过两天就能吃到用牛奶浇出来的草莓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我充满期待的问沈林。 “肯定很好吃。我看书上写的,草莓种下的第一年一般结不了多少果实,但是咱们种的结的挺多的,可能就是浇牛奶和淘米水的原因。” “呵呵,他们几个人还不知道吧?”我问沈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接着说,“那就先别告诉他们,等草莓熟了之后,给他们一个惊喜。” “不过有个问题挺奇怪的,草莓一般都是在四五月份成熟,咱们种的熟的有点晚。” “管他呢,只要能吃,什么时候熟都行,可能是咱们这里的气候原因吧。” 随后几天,我们和大部分同学一样,把精力全用在功课的复习上,学生嘛,成绩还是很重要的。在临近考试的前两天,我们总算是吃上了美味的草莓,不但甜而且水分充足,绝对不是街上卖的那些能比的。而自从第一次吃过之后,王学伟他们几个男孩子每天都要上楼巡视一圈,看到有能吃的就摘下来,在考试结束前,把所有的草莓都吃了个七七八八,倒是省的我们放假还要惦记着。 期末考试之后,我仍是拜托他们几个帮我领取通知书。放假的第三天我就到了陈家村,老老实实跟着三师兄练了一个月功夫,师父他老人家的年纪越来越大,现在虽然还很硬朗,但是已经不能像前两年那样亲自指点我们,尤其是他们那一辈的师兄弟们又去世了两位,现在仅剩下四个人,老人家们现在最喜欢的就是整天聚在一起讲述“想当年”,要么就是笑着看我们这些小辈练功。师父以前最喜欢天南海北的到处跑,现在却不出陈家村一步,问他为什么,他说说不定自己哪一天就挂了,所以要趁现在还活着,多和师兄弟们聚聚,他说的云淡风轻的,我听着却忍不住心酸。 师父还是喜欢叫我“小丫头”,就像我第一次见他一样,不管我怎么抗议,他都是乐呵呵的接受,但从来不改,听得多了。反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觉得这样叫我也挺好,因为这三个字已经成了师父对我的专用称呼,除了他,不会再有人叫我“小丫头”,他老人家也不会用这个词称呼别人,这种认知,让我很满足。 在陈家村被三师兄操练了一个月,我总算可以回家,到家后我的感觉简直就像是从地狱回到了人间,三师兄实在是太严厉了,每天都把我摔得七晕八素的,没让我安稳过一天。 “你们是不知道,我三师兄实在是太凶残了,明年如果还是他带我,我都不敢回陈家村了。”回到家的第二天,我和国娆芳菲小聚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向她们诉苦。 芳菲看着我腿上的淤青,同情的说:“他也太狠了吧?看看把你打得!怎么说也是你的师兄,怎么下得去手!” “那个啥,嘿嘿,这不是他打的,是我自己摔得。”我不好意思的说。 “自己摔的?怎么回事?”芳菲奇怪的问。 “嘿嘿,你们也知道的嘛,就是我们两个对练,我打不过他,就被他扔地上了嘛……” “你活该,谁让你平时不努力的?还在我们面前装大尾巴狼,嘲笑我们功夫不行。几个人都打不过你一个,你也有踢到铁板那一天!”国娆不但不同情我,反而落井下石。 “喂!我什么时候嘲笑过你们?说话要依据,小心我告你诽谤!”我反驳。 “你是没有明着说,但是你忽悠我们几个练跆拳道的时候说过,等我们练到红带的时候会教我们太极拳,以前我们几个水平太差,没看出来你的阴谋,但是现在你敢说当初没有骗我们?等到我们跆拳道练的差不多的时候,还能学太极拳吗?”国娆淡淡反问。 “那个,嘿嘿,我当初不是看你们兴致不高吗,这也是善意的谎言,呵呵,再说了,到时候也不一定不能学呀,呵呵,呵呵……”我心虚了,没想到国娆这么快就发现我当初的话里面有这么大的陷阱。 “你不用一脸傻笑,我们都知道你是想让我们几个学点防身功夫,所以没人找你算账。” “……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香港?”我急忙转移话题。 “……一遇到你没话说的时候就转移话题,也不知道你从哪学的。”国娆无语。 芳菲好心的对我解释:“去香港的话。手续好像挺麻烦的,还必须是本人去办,咱们市还不能办理个人游,只能找旅行社帮忙代办。最后还是何阳不知道找的谁帮忙,咱们几个的证件才批下来,不过还要等几天才能拿到手。” “我现在才知道去香港要办内地居民往来港澳通行证,还要弄个什么港澳团队旅游签注,然后才能去旅游,以前一直以为就像是去其他地方一样,想去抬起脚就去了,没想到手续会这么麻烦。而且咱们市还不能办理个人游的签注,只能是团体游,也就是说,咱们这一次出去玩,要和旅行团一起。”国娆说。 “无所谓,跟团游有跟团游的好处,咱们能少操点心,一路上衣食住行都有人帮咱们安排好了,省的咱们什么都要自己准备。不过我真不能理解,香港都已经回归了,为什么还要办这么多麻烦的证件?去其他省旅游都没有这样的,这简直就是差别对待嘛!”我发牢骚。 “这又不是我规定的,你冲我发什么牢骚?有本事对着管这事的人说去。”国娆白我一眼。 我嬉皮笑脸的回答:“我是想去说来着,可是人家不是不听我的嘛。哎,这一个月你们都干什么了?” “能干什么,不就是上上补习班,学学跆拳道,再把高二课程熟悉一下,再不就是几个人聚到一起吃吃喝喝。对了,还和bruce一起出去吃过两次饭,他现在巴不得开学后和咱们住到一起。”国娆说。 “呵呵,bruce没有一点老师的样子,出去玩还和我们抢吃的,可好玩了。上次邀请他到咱们租房子那里玩,何阳和王学伟在楼上发现还有能吃的草莓,bruce还说我们有好吃的藏起来不给他。”芳菲说。 “哎,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不知不觉聊了一个下午,国娆看看时间说。 “急什么,咱们一个月没见了,多说一会儿嘛,要不你们今天晚上就别回家了。”我说。 “不了,明天我再来找你,晚上不回去的话,我爸又要问东问西的。”国娆说。 “我和国娆一起走,明天有空再来找你玩。”芳菲跟着说。 我把她们俩送出去,也没有上二楼。到老妈房间看电视,老妈正在屋里缝被子。 “妈,大夏天的你缝被子干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趁夏天把被子翻翻新,里面的棉花好好晒晒,冬天盖着不暖和。”老妈忙着飞针走线,头也不抬的说。 “对了,上个月你不在家,你身份证办好了,在电视下面第一个抽屉里,自己拿。”老妈说。 我绕过老妈,到电视柜边把身份证拿出来,看着上面那个面容有点模糊的自己,嫌弃的说:“我的天啊,这是我吗?简直照的跟鬼一样!” “会不会说话!哪有说自己像鬼的!”老妈骂了我一句,“身份证照片不都那样,就你事多,嫌东嫌西的。对了,你剩下的几天不忘外边跑了吧?” “我还要出去玩几天。咋了,家里有啥事?” “没事,你这年年都得出去玩,得花多少钱去了?就不能老老实实呆家里歇歇?” “看你这话说里,干啥都舍不得花钱那还挣钱干啥?要不我给你跟我爹出钱,你们俩也出去转转,别整天就这道呆家里,一辈子连咱们市都没出过。” “谁说我没出过市?前年还去你大哥们部队探亲,去了武汉,你别把你妈当成土包子看。” “我哪敢呢,老妈你时髦着呢,那就跟我爹也出去旅游一圈。你看,你还去过武汉,看过长江,我爹就见过咱们村边的小河沟,你也带着他出去见见世面。” “叫你一说,我还真想出去走走,就是刘晨还小,我哪走得开?” “等明年刘晨也有两三岁了吧?到时候把他送幼儿园,白天就在园里,晚上让我二嫂看一下,你跟我爹想上哪儿?” “看给你急里,八字还没一撇呢,到时候再说吧,要是能腾开手,我跟你爹去趟北京,看看**,**。” “咳咳……**?妈,你咋会想着去看他老人家呢?” “呦,我跟你爹这一辈人跟你们可不一样,那可都是从三年自然灾害过来的,那时候天天学习**语录,呵呵,说起来你们都不信,76年那时候,人们正搁地里干着活,广播上开始播**不在了,多少人哭着就往家跑,真跟自己亲人不在了一样。哪像你们现在,啥都不怕,啥都不忌讳。”老妈碎碎念。 说的也是,老妈他们那一代人在这一点上,可以说是幸福的,因为他们有信仰,不像我们,很多时候都是迷茫的,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 “你说说你,前几年不在家,好不容易这三四年回来了,整天又急着往外跑,你就不能好好在家陪陪我跟你爹?”老妈继续碎碎念。 对于这一点,我也很纠结,明明心里也知道,父母不可能陪你一辈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在你身边了,可是,就是忍不住想往外边跑,可能这就是人的通病吧,在拥有的时候不够珍惜,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妈,要不我这个月哪都不去了,就在家呆着?”我小心的说。 “你想去哪儿就去,我就随便一说,我跟你爹忙着呢,没时间天天跟你一起闲着,只要你记得回家就行。” 我略微放心了些,看来老妈只是一时感叹,并不是真的怪我,可是,我自己也应该检讨检讨,是不是应该多抽出点时间陪陪他们两个? “哎,跟你商量个事,你四嫂现在天天闲着没事干,你说是不是叫她回来给我跟你爹俩人帮帮忙?现在我们俩又要看刘晨还要看店,有点忙不过来。” “我四嫂不是在四哥他们厂附近开了一个缝纫铺吗?咋又不干了?” “现在城里人谁还穿自己做的衣服,都是买现成的,她就给人家缝个裤边,一个月挣得钱还不够吃饭的,你四哥工资也不高,还要养活他们一家三口,等你四嫂再生一个,他们那日子更不好过了。我想着,能帮就帮一把,总不能看着他们吃苦吧?” “你想帮他们,那就借给他们点钱,让我四嫂在市里开个店做个生意,但是别让她在咱们家,你跟我爹这个店,要么就你们俩干着,要么干脆关门,不能给他们。不管给谁你都落埋怨,他们准会说,凭啥给他不给我?” “就你心眼多,我就不信你哥们会啥都争。” “不信你试试,以后啥事也别跟我说,反正你也不听我的!” “好了好了,听你里,看你气啥里,我就你这么一个闺女,不听你里听谁里?你说咋办咱就咋办,这总行了吧?别生气了啊。”一看我生气,老妈忙好言好语的哄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老妈说,现在的她,并不是我重生前那个饱受了儿子媳妇给她气受的她,她现在的儿子媳妇们也没有露出过自己狰狞的面目,也许永远也不会露出,但是我却从心底里对他们缺乏信任,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是每每到这种时刻,往日他们的所作所为都会不由自主浮上来,我怎么也忘不掉十年后,老爹已经不再了,老妈一个人没人管没人问,但是不管哪一家有问题,都要到老妈跟前找事,每个人都说老妈偏心眼,所以,现在,只要老妈想对哪个儿子媳妇特殊照顾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要去阻止,总是要老妈对每个人都一样,哪怕只是给老大一块钱,其他几个也要跟着给一块,就怕我的那些哥哥们会认为老妈对别人比对自己好,虽然可能他们根本不会这么想,可能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晚上,接到沈林打来的电话,两个人互相问候一番,我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回家了?” “呵呵,刚才我给雷鹏打电话,听他说的。” “雷鹏又是怎么知道的?我不记得跟他说……哦,是芳菲告诉他的?” “我还以为变笨了你呢。”沈林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去你的,我只是一时没想到罢了,就算你变弱智我都不会变笨。” “不说这了,听说你辛苦了一个月?” “恩,你都不知道我又多悲惨,我都庆幸我竟然能活着回来。” “有这么夸张吗?你的师父这么严厉?” “哪有,师父才不严厉,是师兄好不好,简直就是一个恶魔,整天就知道让我练功,一点都不照顾我,还是当初师父亲自指导我的时候幸福。” “呵呵,那你就没有反抗?任凭别人欺负,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我倒是想反抗来着,那也要我打得过他才行呀,你不知道,师兄一只手就能把三块叠在一起的砖头劈断,要是劈到我身上,你们可能真的就见不到我了。” “你们平时练功都是这么危险吗?”沈林关心的问。 “呵呵,其实一点都不危险,师兄又不会真的对我下毒手,顶多让我摔几个跟头。不过,我也没让他好过,呵呵……” “……你干什么了?” “我也没做什么让他没面子的事,就是和他的徒弟一起,把他家里所有的凳子椅子的一条腿全部锯断,再用胶水粘好,外表看起来跟好的一模一样,可是,如果有人坐上去的话,嘿嘿……” “……我觉得其实是你师兄比较可怜……” 116、解决一件大事 116、解决一件大事 一周后,我们接到旅行社的通知。(手打小说)赴香港旅游的所有证件已经全部办好,三天后出发,让我们抓紧时间准备,三天后他们会安排车子送我们上飞机。 “我觉得我简直是多此一举,明明从我家到飞机场走路也用不了十分钟,我为什么要坐一个小时的车到市里,在坐一个小时车赶回去?”张付兵说。 “我们几个不也是,从家里出发的话,半个小时就到了,还不是绕了一圈,从市里出发,没办法呀,跟团游就这点不好,干什么都要集体行动。”国娆说。 “好了吧,你们哪来那么多意见,谁让咱们积极呢,去年香港才回归,今年咱们就要去玩,手续什么的肯定麻烦,能办下来都不错了。”何阳说。 “都怪王学伟,选哪里不好。非要选香港,害得咱们一点都不自由。”雷新说。 “这也能怪到我头上?要怪也应该怪颜玮,是她抓的阄。”王学伟叫屈。 “喂,闹够了没有?有得玩就该偷笑了,还嫌东嫌西的,你们也太不知足了吧?”我说。 我们几个吵吵闹闹的等着旅行社的车子,旁边还站着几个中年人,看样子和我们是一个团的,也不知道这一个团一共有多少个人。没一会儿,开过来一辆小巴,从车上下来两个导游,安排我们上车,把我们的证件发放到每个人手里,其中一人开始介绍行程:“大家好,我是大家这次的导游,我叫杨玉华,大家可以叫我小杨。咱们这一次是香港一起飞七日游,今天上午坐飞机到g市,再从g市出海关到香港,我们到达香港的时间大概是在今天下午五点左右,然后安排大家在宾馆住下,其他时间大家可以自由活动。其他的行程等到了香港之后再向大家详细说明。希望能和大家共同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 随后,经过导游的介绍,我们对团内那几个中年人有了一个简单的认识,他们是某个企事业单位的,安排的是一个十人小组,去香港的目的是要参加一个什么会议。所以到香港后就和我们分道扬镳,我们这两拨人只是同行而已。得到这个信息后,我们几个都送了一口气,大家都不想和这几个严肃的大叔大婶们一起游玩。 一路舟车劳顿,踏着夕阳我们到了香港这个美丽的地方。大叔们住进宾馆后就自由活动去了,留下两个导游跟着我们,小杨说:“从明天开始,我们俩就专门跟着你们,带着你们把咱们能去的地方都玩一遍,最后一天带着大家去购物。你们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提前给我说一下,我会尽量安排大家过去,但是一定不要私自行动。知道了吧?” 随后的几天里,我们简直像疯了一样,往来与香港的各个景点,让小杨跟着我们东奔西跑,把他累的不行,对我们的体力大为佩服,最后,买了一大堆的衣服包包,我还买了两套昂贵的化妆品,准备给李玉姐和杨帆个的夫人带回去当礼物。 “你们真有精神。什么地方都想去。说实话,跟你们来香港这一次,是我跑香港这么多次中最累的一次。幸亏咱们只能呆六天。”小杨和我们玩熟之后,说话随便多了。 “你跟其他人过来难道去的不是这些地方?”何阳问。 小杨苦笑着说:“地方当然是一样的,但是,和他们一起来的时候,我和小李我们两个都是打车把游客送到地方,然后我们俩在外边等,从来没有全程跟着的。” “那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们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们的?我们还嫌你们跟着不自在呢。”雷新说。 “不跟着怎么行?你们几个没有一点危机意识,胆子大的很,我就怕一不留神你们惹上什么事,跟着你们玩一个星期,我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别人来都是安安分分的旅游看风景,你们呢?非要去找什么传说中的黑社会,也不想想,那是你们惹得起的吗?也不知道是该说你们胆子大好,还是说你们不知死活好。”小杨很郁闷。 “呵呵,我们又不是傻子,你说的我们当然知道。不过,每天看到你那张担惊受怕的脸,我们就忍不住想吓吓你。哈哈。”何阳说。 “你们……”小杨被我们的恶劣无语了。 第七天,和十人开会小组汇合之后,我们就在小杨的带领下回到了g市,在g市机场,我对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晚两天。” “小姑奶奶,你就消停点吧。好好跟着大家一起回家吧。到家后你想干什么都行,就不要在路上出幺蛾子了。”沈林他们还没有说话,小杨就强先反对。 我好笑的说:“我是真有事,再说了,我这边有熟人,你们要是不放心,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这总行了吧?” 小杨很踌躇,沈林说:“颜玮做事很有分寸,既然她这样说,就一定没问题,咱们先回去吧。” 其他几人虽然对我的行为很有疑问,但是仍然配合的拉着不放心的小杨登上了飞机。 我信步走出候机厅,找到一个公用电话,给林师兄打了过去:“师兄,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林师兄带笑的声音传来:“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现在在g市吧?” “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励。我现在在飞机场,你过来接我吧。” “你这丫头,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大概四十分钟后到,你就呆在原地,别乱跑!”师兄的声音又惊又喜。 我买了一本杂志。乖乖的找了一个醒目的地方坐着,边看杂志边等着林师兄过来。三十几分钟后,林师兄出现在我面前,温和的笑着说:“小丫头,怎么良心发现,想起来来看你师兄了?我还以为你早就把你林师兄忘了呢。” 我抬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师兄,我想死你了。”说着给林师兄一个大大的拥抱。 林师兄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走吧,师兄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我响亮的回答。跟着林师兄走到一辆车跟前,师兄自然的打开车门。我坐进去,好奇的问:“师兄,你什么时候买的车?” “年前,现在整天和别人谈生意,没有一部车,有些人看不起你,所以花大价钱买了这辆奔驰,你觉得怎么样?” “很遗憾你问错认了,我对汽车这玩意儿一窍不通,以后也不准备研究它。” “……你还是这么直接。” “那是,哪像你现在就跟奸商一个样,每说一句话都要先翻来覆去想上十来遍。” “小丫头,你该不会是专门来给我找不痛快的吧?” “呵呵,被你发现了。” 林师兄把车子开进一家高档餐厅的停车场,极具绅士风范的替我打开车门,带着我走进去。 服务员看到他,忙问候道:“林先生,您来了,请这边走。” 服务员在前面带路,我和林师兄跟在后边,我用手指捅捅林师兄的腰,悄声说:“林先生,看来这里的服务员对你挺熟悉呀,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常来这里?” 林师兄学着我的样子鬼鬼祟祟的回答:“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要替我保密啊!” 这时,我们停在一间包房门口,服务员把门打开,里面的人看到我们,一愣之后,那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穿着西装革履的男士大笑着说:“我说呢,什么大人物能让林峰亲自开车去接,还让我们先定好房间等着,原来是刘大小姐呀!” 李玉姐忙站起来,高兴的说:“颜玮,你来了!” 我同样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对吊儿郎当看着我们的杨帆哥说:“来吧。为了不让你吃醋,我也施舍给你一个拥抱。” 杨帆哥不满的说:“说什么施舍,搞得我好像多想抱你一样。”嘴上这样说着,却也兴高采烈的站起来和我拥抱了一下。 “接到你的电话,林峰就让我把下午的所有安排全部取消了,我们还在奇怪呢,原来是你来了。”杨帆哥的老婆何清姐说。 我一视同仁抱了她一下,把在香港买的化妆品拿出来,给她和李玉姐一人一套,李玉姐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她谦让一番之后才收起来。何清姐是公司的财务主管,我和她这是第二次见面,上一次见她,还是在她和杨帆哥的婚礼上。 “小炜,快叫姑姑!”李玉姐对他们现在两岁半的宝贝儿子林亦炜说。 “姑姑。”小家伙乖乖的叫人。 “小炜儿都长这么大了,还记不记得姑姑了?”我说。 “我叫林亦炜,姑姑可以叫我小炜,我才不要叫小炜儿。”小家伙一本正紧的说。 “哈哈,大小姐,你被嫌弃了呢,看来小炜不喜欢你呀。”杨帆哥没一点风度的大笑。 “杨叔叔,小炜才没有不喜欢姑姑,你不要乱说。”小家伙一点也不给他杨叔叔面子。 “呵呵,看来被嫌弃的人似乎是你哦~~”我嘲笑回去。 “真实的,小炜,杨叔叔平时那么疼你,关键时刻你怎么能拆你杨叔叔的台?太不像话了!”杨帆哥严肃的批评小炜,可惜小炜根本不买他的帐,理都不理他,抱着我给他买的玩具爱不释手,连眼尾的余光都没有分给他一点。 几个人说说笑笑吃完饭,我跟着林师兄和李玉姐一起到他们的家里,一个很普通的三室一厅,但是布置的很温馨,两件卧室一间书房,我就暂住在其中一间卧室里。 等我午睡醒来,李玉姐和小炜已经不见踪影了,只剩下林师兄在书房里看书。 “师兄,李玉姐和小炜呢?” “小炜送幼儿园了,你李玉姐在公司。小丫头,你有两年没来过g市了吧?” “又没什么事,我来干什么?师兄,公司的证件什么的都在哪儿放着?” “在公司,你又想干什么?” “那咱们当初买的地的证明呢?也在公司吗?” 林师兄从书架的角落拿出一个带锁的盒子,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几张纸,眯着眼睛问:“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师兄,我今年满十六岁了呢,我现在也有身份证了,呵呵,你以后别想再把我不想要的东西硬塞给我。”我淡淡的说。 “那本来就该是你的,怎么能说是硬塞给你的?” “所有的事都是你和杨帆哥在忙,我什么都没管过,我总不能坐享其成一辈子吧?师兄,是时候把咱们的资产分清楚了。” “丫头,为什么要和师兄分这么清楚?你想和师兄划清界限吗?”师兄有点伤感的问。 “呵呵,师兄,虽然咱们俩永远不会因为钱的问题起什么冲突,但是,小炜会长大,杨帆哥也会有小孩,你们要怎么跟他们解释,一个不相干的人,每年要分走你们辛苦挣来的一半钱?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替小炜和杨帆哥想想吧?再说了,我觉得只有不牵扯到钱的问题,感情才能更长久,你说对不对?”我知道,如果只是因为小炜的话,师兄绝不会轻易让步,但是他绝不会不顾杨帆哥的利益。 “不管干什么,你总是有理的,我永远说不过你。好吧,就算你说的有理,为了给杨帆一个交代,公司的所有股份,从今往后都是我们两个的,其他的不动产都是你的……” “那怎么可以?公司肯定都是你的,不动产按照咱们当初的约定,应该是每个人各占一半!” “可是,当初咱们所有的原始资金全是你们家出的,赚的钱也都是你的主意,我怎么能分这个钱?丫头,听师兄的话……” “师兄,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话?你又有哪一次争得过我?虽然当初投资的是我,但是没有你,咱们一分钱也赚不来,如果你不听我的,我就一分钱也不要了!” “……我真拿你没办法。”师兄知道我是说到做到的性格,只能无奈让步。 下午,林师兄让何清姐把公司的所有证件和全部资产都估算了一遍,公司当初登记的时候董事长用的是我的名字,现在也转成林师兄,而且也把我所占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转给林师兄和杨帆哥每人百分之二十五,所有当初买的地皮也都是在我的名下,同样转给林师兄一半,我所拥有的那一部分,我也让林师兄帮忙变卖了,到时候把钱直接打给我就行。所有的这一切手续,用去了我们两天的时间。 “颜玮,你怎么要这样做?难道你认为我和你林师兄是贪图这点钱的人?”李玉姐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后,不满的质问我。 “呵呵,李玉姐,你想太多了啦!就是因为你们不在乎我才给你们的呀,再说这本来就该是你们的。干嘛那么严肃?我好怕怕呀!”我嬉皮笑脸的说。 李玉姐等我半天,看我没一点反应,只好无奈的说:“算了,我也拿你没办法。” “姐姐,不管怎么样,你和林师兄都是我最亲近的人呀,你就当这是我送给小炜的礼物,等到咱们都老了,让小炜别忘了养他的姑姑就行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嘛?”我祭出撒娇**。 李玉姐果然招架不了这一招,头疼到:“好了好了,你别冲我撒娇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别忘了你师兄我们俩就行了。” 我松了一口气,俏皮的说:“李玉姐,咱们真奇怪,只听过有人为了争财产争得头破血流的,还没听过争着不要钱的,咱们简直就是新时代的活雷锋,人生路上的指路灯,**的旗帜,时代的先锋……” “你说够了没有?再说下去,咱们就快永垂不朽了。”李玉姐好笑的打断我。 圆满解决这件事之后,我心满意足的在林师兄和李玉姐的不舍中回了家,没想到的是,到家后,迎接我的不是欢迎,而是那几个人的质问。 “老实交代,你到底干什么去了?”王学伟恶狠狠的说。 “党的政策你也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点从实招来!”雷新帮腔。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莫名其妙的问。 “你好好意思问我们干什么?说好了大家一起去旅游,你却半路逃跑,当着外人我们给你留点面子,现在全是咱们自己人,你看我们怎么严刑逼供!”何阳说。 “呵呵,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我就是不说,你们怎么着吧!”我说。 “不招?来人啊,大刑伺候!”雷鹏也凑了一脚。 雷新和国娆芳菲三个人朝我扑过来,要挠我痒痒,我一边尖叫一边逃跑,围着他们几个转圈,沈林拉着雷新说:“颜玮不想说肯定有她的原因,咱们就别为难她了吧。” 我躲在沈林身后,笑嘻嘻的说:“就沈林一个是好人,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这句话算把他们几个都得罪了,而且还把沈林拖下了水,几个男孩子对付沈林,几个女孩子对付我,我们完全是好汉难敌四手,被他们挠的花容失色,狼狈不堪,不过,他们几个也没有占到多少好处,被我们反抗的时候给弄得衣衫不整,发丝凌乱。 127、文理分班 127、文理分班 “哈哈,别闹了。(手打小说)瞧瞧咱们现在的形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从难民营逃出来的呢,一个比一个狼狈。”雷新笑的弯着腰说。 “真是的,闹了半天也没从颜玮嘴里问出一个字。”何阳说。 “算了,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还能不知道吗,只要是她不想说的,咱们什么时候成功过?”国娆笑笑的自我安慰。 “唉,又快开学了,为什么放假的时候总是过的这么快呢?”芳菲说。 “一放假就是整天玩,当然觉得时间过的快了。咱们初中的时候,每年寒暑假比正常上课的时候还忙,现在到了高中,别人的学习都紧张起来,咱们反倒放松了,怎么总是跟别人不一样?”雷鹏说。 “呵呵,这说明咱们与众不同呗,早早的把基础打好,所以现在才能优哉游哉的混日子,不然,哪有这么舒服?这就叫先苦后甜。”我得意的说。 “说的也是。想想咱们初中的时候为了能考上一高,愣是用三年学完了六年的课程,现在回过头来,我都不敢相信自己当初那么厉害。”雷新躺在地板上说。 我们有样学样,并排躺在她身边,张付兵说:“嘿嘿,咱们几个还创新了学校的记录呢,听说今年考上重点高中的也有四五个人,咱们学校总算结束了零升学率的历史……” “你们那是什么学校呀?竟然零升学率?”沈林不可思议的问。 “什么呀,这个零,指的是考上重点高中的升学率,都忘了这儿还有一个不了解情况的。”王学伟解释。 “那个时候真好玩,咱们几个干什么老师都不管,想去上课就去,不想上就不去,咱们还逃课去河边玩,到河边划竹筏,结果咱们全都掉河里洗了个澡,呵呵。”芳菲回忆。 “听起来就很过瘾的样子,真可惜,我认识你们太晚了。”沈林挺遗憾的样子。 “切!那有什么可惜的?整个初中没干别的,净学习去了,还是高中这一年好玩。”何阳说。 “整天就知道玩,就不能多用点心到学习上?”国娆不满的说。 “我怎么没用心学习?没用心能考到咱们班前十名吗?”何阳不服的反驳。 “你要是每天少玩两个小时,成绩肯定能更好。”国娆和他针锋相对。 我揉揉眼睛,疑惑的说:“喂,你们觉不觉的眼前的一幕好像挺眼熟的?总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真奇怪!” “呵呵。以前雷新和王学伟不就是整天斗嘴吗?”芳菲一语中的。 我们几个都恍然大悟的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何阳被我们笑的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的说:“你们笑什么笑?有什么话直说,别神神叨叨的!” 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们几个笑的更开心了,何阳还想说什么,国娆抢先发飙:“你们有完没完!” 国娆心思细腻脸皮又薄,她发话了,我们也不敢太夸张,就怕国娆恼羞成怒,所以每个人都收敛了,勉强止住自己的那颗八卦之心,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 开学后,每天的生活还是那个样子,除了上课还是上课,每一天都觉得过的挺慢,但一天又一天过去,回头一看,日子过得还真快,好像才刚开学呢,两个月就过去了。马上面临又一次考试。在这两个月中,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我的三哥和三嫂两个人的矛盾更加激烈了,现在两个人完全就是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要不了一个星期就要有一个人离家出走,不是三哥被三嫂气的不回家,就是三嫂生三哥的气,回娘家住十天半个月的。在这种情况下,老爹老妈实在不放心才一岁多的刘东跟着他们这么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坚持把他留在家里,虽然要同时带两个小孩,他们俩要辛苦的多,但是总比让刘东整天生活在硝烟弥漫的家里要好。本来四哥和四嫂是想要帮忙带刘晨的,因为妮妮已经上幼儿园了,四嫂能腾开手,但是现在四嫂正好怀孕了,老妈说什么也不放心让两岁半正是调皮捣蛋的刘晨跟着他,最后,还是老爹老妈辛苦一下。 而我们的这一次考试也有些与众不同的意义,因为这是我们这一个班的同学能在一起参加的最后一次考试,考完之后,我们就要进行文理科分班了,好多同学都在考虑自己到底是学文科还是学理科,我们几个也不例外,也郑重进行了一次讨论。 “颜玮,你是选文科还是理科?”芳菲苦恼的问我。 “我?当然是文科啦,你呢,有什么打算?”我干脆利索的说。 “为什么?你的物理化学成绩不是也挺好的吗?为什么要选文科?”国娆不解。 “对呀。我的理科成绩是比文科要好一点,我也确实不喜欢死记硬背,但是,我大学准备报考中文系,只能选文科了呀。”我解释。 “我也选文科,我的理科成绩一直不够出色,还是选文科好一点。”国娆也下了决心。 “终于能摆脱政治历史这些东西了,我肯定是要选理科的。”何阳目标明确。 “哈哈,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也是理科。”王学伟很骄傲。 雷新瞪着王学伟,恨恨的说:“你以为你的数理化学的很好是不是?哼,不想和我一个班就直说,明知道我要选文科,你偏选理科,你什么意思?” 王学伟脸上的得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为难:“你就不能选理科吗?我的文科实在太烂了,如果选文科的话,可能高考的时候连一本都考不上,更别说重点大学了……” “雷新不要无理取闹,这是一件大事,肯定要选自己有把握的一边,万一选错科。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我说。 雷新想了想,不甘愿的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张付兵接着说:“我的理科也不是太好,不过我以后想当一名律师,你们说我是选文科好还是理科好?” “应该是文科好一点吧,毕竟法学专业都是文科的,但是好像司法考试的时候又是不分文理科的,你什么擅长就选什么吧。”我依靠后世模糊的记忆说。 “那我也决定了,我要选文科。”张付兵从善如流的说。 “雷鹏,沈林,就剩你们俩还没决定了。还没想好吗?”我问。 “没什么好想的,我肯定是理科,沈林你呢?”雷鹏干脆的说。 “其实我比较想选文科,但是我也是理科好一点,而且我对电脑编程什么的很感兴趣,所以,我也选理科吧。”沈林温和的说。 我们几个人交换过意见之后,就把这件事扔到了一边,开始为考试做准备,考完试,每个人就要把自己的选择上报给自己的班主任,然后在进行分班,在考试前的一天晚上,芳菲抱着枕头挤到了我的床上。 “颜玮,我今天想和你睡,行不行?”芳菲像个小可怜一样说。 我无奈:“你都抱着枕头过来了,我还能说不行吗?” “嘿嘿,我就知道颜玮最好了!”芳菲得到我的许可,飞快的把躺到我身边。 “好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洗耳恭听。”我说。 芳菲抱着我,闷闷的说:“我不知道自己该选文科好,还是该选理科好。你给我出个主意吧。” “你不是说过,学物理也好,化学也好,你都挺吃力的,相反的是,你的历史政治地理都很好呀,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当然是选文科啦。”我装作不明所以的说。 “你明知道我是为什么决定不了,还故意这样说!”芳菲无奈的说。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那你先跟我说一下你都是怎么想的,我才好帮你出主意呀。” “其实我从心里也是想选文科,可是,可是雷鹏他们都是选的理科……” “他们选理科又怎么了?小芳菲你不诚实哦~” “你明知道我喜欢雷鹏,干嘛非要我说出来?”芳菲有点不高兴。 “唉,我是知道呀。可是这跟你学什么有关吗?你该不会想说因为他是学理的,你就也要跟着去学理吧?” “……你怎么知道?”芳菲的语气有着不可置信。 “我估计除了王学伟和何阳两个大马哈,其他人都知道了。” “他也知道了吗?”芳菲迟疑的问。 “他又不是木头,你这么明显的好感,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我叹口气,把前几次跟雷鹏的谈话简要的向芳菲转述了一下,最后说,“现在你能告诉我你们俩现在怎么样了吧?” 芳菲不好意思的小声说:“也没怎么样啊,就是暑假的时候,他给我打过几个电话,我也给他打了几个,也没说什么,就是随便聊聊……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真的有点喜欢我吗?” “这我可不敢替他回答你,你还是亲自去问他比较好。” “我怎么好意思去问嘛!颜玮,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和他选一样的,一直跟他一个班?” “拜托,如果他只是不和你一个班就不想和你在一起了,那你还不如趁早死心算了。芳菲,你就不能有点志气,虽然是咱先喜欢上他的,也不代表咱就要什么事都以他为标准吧?” “可是,我永远也做不到像你这么有自信呀,我总是害怕,只要我一松手,你们就会离开我,害怕只要我哪一点没做好,他就会觉得我没用……” “真拿你没办法,怎么说你都改不了。芳菲,咱们换个角度想想啊,是不是只有你足够出色,雷鹏才会觉得你配得上他?如果你连一个好大学都考不上,那不是和他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吗?所以呀,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提升自己,对不对?” 我嘴上说的一副专家的样子,心里却不停鄙视自己,自己都听不下去自己这一番论调,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算个屁,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道理的事,一个男人喜欢你的时候,哪怕你是出来卖的,他也觉得你想天使一样纯洁,而一旦他不喜欢你了,你再出色又有什么用?而且,凭什么女人就要为了男人改变自己?说这种话,也就只能骗骗芳菲这个充满老古董思想的家伙,换做国娆或是雷新试试,我要敢对她们这么说,她们不吐我一脸算我幸运。 可是芳菲偏偏就吃这一套,她带着种顿悟的喜悦说:“恩,你说的对,我是应该努力让自己更优秀,让他觉得我配的上他!我决定了,跟你们一起读文科!” 我无语了,不知道我这算是帮她还是在误导她?不过看她现在高兴的样子,我应该是做对了吧?我自我安慰的想。 接下来的考试,每个人都用了十二分的心,因为考试的成绩是要作为文理分班的依据,决定进入重点班的人员名单的,没有人敢掉以轻心。所以,虽然有不少人因为选文还是选理犹豫不决,但是,也没有影响这一次的考试。几天后,考试成绩和分班名单都新鲜出炉,一共十二个班,七个理科班,五个文科班,而且,文科班里三分之二都是女生,理科班里四分之三都是男生,让本身就男多女少的问题更加突出。 理科一班是高二一,文科一班则是高二二,其他班级以此类推,也就是说,虽然从排名上还是高二一班到高二十二班,但是,单数的是理科班,双数是文科班,据说是为了应对教育局今年新出的政策,教育局明文规定不到高三不让分文理,但是我们学校仍然我行我素,在高二刚过四分之一的时候就分班,只是对外宣称没有分而已。 理科一班和文科一班还是所谓的重点班,我们屋里的就个人全部都在重点班里,原来两个重点班现在完全打乱了,而且选理科的人远远超标,一共有六十二个,但是一班只要四十八个人,所以就有十四个本身是在重点班的同学被挤到了高二三班,于此相反的是文科的重点班,由于只有三十四个人,又从其他文科班里选出了十四个补充进来。 “你们说,那十四个人是不是很亏?明明按照成绩,他们都是重点班的人,就因为选理科的人多出来了,就把他们挤到普通班去了,真是亏死了。幸亏咱们几个聪明,都选的是文科。”雷新幸灾乐祸的评论。 “有什么亏的,还不是因为他们的成绩不够好,向你们几个,就算是在理科班,也能排到前二十名,怎么也不会被挤到普通班。”雷鹏说。 “我简直就是文科班里的奇葩,早知道就不该听颜玮的,选理科了。”张付兵唉声叹气的说。 “喂,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周围都是美女环绕,在一群女孩子里,就属你最抢眼,班里就你们那十几个男生,干什么都有一群美女给你们呐喊助威,别的班的男生挤破头想要这待遇都想不到呢,你还好意思嫌东嫌西的!”我反驳他。 “还美女环绕呢,我是被你们一群女人驱使吧,不说别人了,就你们四个,天天都坐着,干什么都要我一个人跑腿,如果不是上厕所不能替,我都怀疑你们连上厕所都要我替你们去!”张付兵很怨念。 我们几个女生一头黑线,雷新骂:“张付兵你这头猪!上厕所这种事你也能说的出来,你怎么不去死呀?!” 国娆淡淡的说:“他可千万不能死,他要是死了,以后谁给咱们跑腿?” 芳菲捂着嘴吃吃的笑,王学伟挤眉弄眼的说:“你现在知道我高一的时候所受的罪了吧?她们几个女生难伺候的很,不但什么都等现成的,一点不满意还要你重新跑一趟,我为什么现在这么能跑?还不是被她们使唤的了。” “干嘛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为女士服务是每一个绅士应该牢记的准则,其实我们几个也是为你好,为了锻炼你早日成为一个人见人爱的绅士,才委屈自己让你帮忙跑跑腿的。”我说。 “啧,照你这么说,你们还是为了我好了?”张付兵隐忍的问。 “当然,如果不是为了锻炼你,我们怎么可能整天都坐在教室里动也不动?要知道女孩子只有经常活动才能保持苗条的身材,我们几个冒着长胖的危险,帮助你培养绅士风度,你不说感激我们也就算了,竟然还反咬一口,简直太过分了!”我理直气壮的说。 “那我还应该歇歇你们了?”张付兵咬牙。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雷新愉快的接一句。 “你们……”张付兵气结。 “哈哈,其实张付兵你应该觉得庆幸的,咱们现在实在三楼,比起高一在五楼,最起码少了两层楼……”何阳幸灾乐祸的说。 张付兵也被我们几个弄得没脾气,好笑的说:“我真是吃撑了,竟然和她们几个女生讲道理。” “好了,你也不用这么难受,大不了以后我们几个也和你一起跑腿,这总行了吧?”雷鹏良心发现的安慰张付兵。 128、变故 128、变故 雷鹏这句话说完。(手打小说)发现我们都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他,莫名其妙的说:“我说错什么话了?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 王学伟同情的说:“哥们,你脑袋进水了?怎么会自己主动要帮她们跑腿?” “去你的!你脑袋才进水了!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雷鹏笑骂一句。 “不过说实话,文科班里美女就是多,哪像咱们班,就那么十五六个女生不说,还一个个都是次品,不是歪嘴斜眼,就是神神经经,就没有一个能看的。”何阳刻薄的说。 “那个谁,林倩不是在咱们班吗?她可是四大校花之一,还不够你看的?”王学伟说。 “脑子不正常的人,长的再漂亮又有什么用?”何阳不屑一顾的说。 “在她眼里,咱们就跟病毒差不多,一接近她,可能就被咱们感染了什么不治之症,你还会有兴趣接近她吗?”雷鹏实话实说。 “理她干什么,那就是一个路人甲,全当不认识她就行了。”沈林的语气有些嫌恶,这对于一向很有涵养,对谁都彬彬有礼的他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切!屁大点的小屁孩,就知道欣赏美女了?你们几个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我使用大规模地图攻击武器,把他们几个都包括进去。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瞪着我,我老神在在的说:“怎么?你们自己幼稚,还不许别人说实话了?别以为瞪着我我就怕了,难道你们还能杀人灭口不成!” 他们几个还真拿我没办法,雷新国娆还能挠我痒痒,他们几个大男孩总不好意思做这种事吧,所以,他们也只能瞪着我,期望能用目光杀死我,不过,他们注定要失望了,因为我根本就不为所动,安然的在他们杀人的目光中该干嘛干嘛。 王学伟泄气揉揉眼睛说:“我的眼睛都瞪酸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白费功夫!” “颜玮,你觉不觉的张君君很面熟,好像在哪见过?”芳菲困惑的问。张君君也选的是文科班,以吊车尾的成绩进入文科一班,和我们成为同班同学。 “你不觉得你问错认了吗?”我好笑的说,问我这种问题,我怎么可能记得? “芳菲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她有点眼熟,似乎很久以前就见过似的。”国娆沉思着说。 “哎,是不是在溜冰场?”王学伟大惊小怪的说。 “对了!初三有一次咱们几个在溜冰场遇到几个人正在跳舞,当中有个女孩子跳的特别好。好像就是张君君!”何阳也想起来了。 “哦~原来是她呀,我还是被她刺激的才去学的舞蹈呢。”我恍然大悟。 “那时候和她一起的,难道是孙亮和刘磊?”王学伟猜测。 “谁知道呢,你去问问他们本人,看是不是。”雷新说。 第二天,王学伟果然去问了刘磊,中午拉着刘磊和我们一起吃饭。 “我问刘磊,他也记得有这么一回事……”王学伟嘴里塞着一口饭,含糊不清的说。 刘磊接着说:“孙亮早就认出你们了,当时张君君还挺生气,你们几个跳到舞台中间耍那么一出,把她的风头都抢走了,她当时还想找你们麻烦呢,被孙亮拦住了。” “我们几个干什么了?”雷新早就把当时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咱们不是和颜玮上去表演了一次一对四的比试?结果咱们四个人都不是颜玮的对手,你这么快就忘了?”王学伟恨铁不成钢的说。 “早几百年前的事,我哪记得住?”雷新还挺理直气壮。 “刘磊,张君君认出来我们几个没有?”我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她?她哪有那么好的记忆力?早就忘了,就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让她想你们几个的长相,她肯定一个也想不起来。不过话说回来,刘颜玮你真有那么厉害吗?能把他们几个都打趴下?我跟孙亮一直都很好奇。”刘磊说。 “开玩笑。他们随便一个出来,一根手指都能把我打得哭天抢地。我们当时就是在表演。”我骗死人不偿命的说。 刘磊明了的点点头:“我就说嘛,看你瘦瘦弱弱的,也不可能那么能打,要是那是真的,我们这些一米七几的大男生早该回家哭去了。” “哎,刘磊,你身高有多少?”雷新问。 “一米七四,怎么了?”刘磊老老实实的回答。 “去你的!高一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说你一米七八,升到高二,你又说你一米七六,现在又变成一米七四了,你还能越长越矮呀?”王学伟破口大骂。 “我说过吗?那可能是说的穿着鞋的身高,我绝对是一米七四。”刘磊扮无辜。 “对了,刘磊,你现在跟刘潇怎么样了?”我好奇的问。 “咳,不还是那样。不过班里有一个没长眼睛的人,天天跟在刘潇屁股后面献殷勤,我跟你们说,等刘潇明年转校之后,我非把他撕撕挂学校大门上不可!”刘磊咬牙切齿的说。 芳菲刚好喝下去一口茶,一下子呛着了,咳了老半天,把气顺好后说:“你要着人家算账我能理解,可是你要怎么把人家挂大门上?” “咱学校大门不是有尖吗?把他撕成一片片的,不就挂上去了?”刘磊解释。 “呵呵,那我就提前祝你成功喽,别忘了到时候提前跟我们说一声。让我们几个也看个热闹。哎,刘潇要转校吗?”我好笑的说。 “也不是转校,她要报考艺术类专业,过完年要到艺校学一年美术,高三下半年才回来。唉,我什么时候才能把她追到手啊?”刘磊说。 “你不是挺有希望的吗?最起码她会告诉你她要去艺校的事,我们几个和她一个班的都不知道呢。”雷新说。 “哪跟哪呀,才不是她告诉我的,是孙玉对孙亮说起来,我才知道的。”刘磊沮丧的说。 “喂,孙玉是怎么知道的?她为什么要对孙亮说?快说清楚!”王学伟八卦的催促。 “孙玉也要去艺校学习,不过她学的是声乐,也就是唱歌,跟刘潇两个人一起去,至于为什么要告诉孙亮,这还用我说吗?你们猜也能猜得到。”刘磊解释。 “就孙玉那水平,唱国歌都跑调,她还好意思去学声乐?这世界太疯狂了。”王学伟的嘴真毒,我就不相信人家孙玉唱歌真有这么差劲。 不过,不管人家的水品到底如何,在过完年之后,孙玉和刘潇两个人果然没有出现在我们的教室里,少了两个同学。对我们的学习生活也根本没有什么影响,大家还是该干嘛干嘛,只是听王学伟说,刘磊着实落寞了一阵子,连他最爱的篮球都没能提起兴趣。 从今年开始,林师兄不再给我分红,但是,就像是为了弥补什么一样,他在年前给我寄了一个大包裹,里面全是昂贵的首饰,还有一根通体用翠玉雕刻成的笛子。虽然我不懂玉,也能感觉出来那根笛子价值不菲。 过年的时候,我们家仍然是欢聚一堂,所有人都聚到家里,今年大哥三哥和四哥们回来,不用再发愁住的地方了,但是气氛却远不如去年的时候好,首先是三哥和三嫂,两个人几乎都不说话,因为这两个人的别扭表现,家里其他人都受了影响,在他们跟前,连笑都不敢笑。有这么两个让人难受的人在,老爹老妈就够窝火的了,偏偏大哥大嫂又提出要带刘晨走的事,刘晨今年已经三岁了,大哥大嫂的意思是想把他带到部队里去,也免得刘晨一直和他的父母分开,老妈当然是不愿意的,辛辛苦苦带了三年的宝贝孙子,一时怎么放得了手?可是,她也不能说不行,毕竟孩子还是跟着父母要好一点,而且,大哥他们部队里不管是教育还是其他的方方面面,都要比家里好得多。 有了这么两件事,老**年夜饭都吃的有点食不知味,完全可以说是在强颜欢笑,我拼命的逗她开心,都没能让她精神起来。过完年,大哥和大嫂带着刘晨走了,三哥和三嫂两个人也回他们家了,但是,刘东仍然留在老爹老妈身边,因为,三哥和三嫂要离婚了。 老妈万分不赞同,但是事已至此。她就算再不愿意也是无能为力,在老爹和我的开导下,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再耿耿于怀,反而把精力用在照顾刘东身上,因为刘晨离开带来的不适应也因为刘东而好了很多,这也算是一个以外之喜吧。 三哥和三嫂的离婚战一直打了半年多,直到我们高二结束,他们两个才把一切手续办齐全,家里的一切财产三哥都没要,房子存款全部归了三嫂,三哥唯一争夺的只有刘东的抚养权,其实三嫂是一心想要刘东跟着她的,但是,她的父母兄弟都撺掇着她争财产,还说带着一个小孩她不好再嫁,在她们家的强势干扰下,三嫂从善如流的放弃了刘东,和三哥办理了离婚手续,三哥仅仅带着自己的衣服搬出了他们的房子,重新搬回厂里提供的宿舍,一间极其简单的单人房,里面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现在三哥又成了一个光杆司令,老妈关心的问题又多了一个,整天寻思着怎么给三哥找一个合适的女人,让三哥来个第二春,可惜三哥对此完全不感兴趣,一心扑在工作上,现在三哥已经是他们的车间主任,除了工作,就是回家看老爹老妈和他儿子,对其他事一点都不关心,老妈给他安排的相亲也都推掉了。 “你说你三哥是想啥哩?好好找个女人接着过日子不好呀!说啥也不找,成天就知道工作工作,哎呦,他真要给我气个病出来……”老妈唉声叹气的埋怨三哥不听话。 “妈,你也不想想,我三哥当初对三嫂多好,就这两个人也离婚了,他现在肯定没心思再找一个了,你总得让他缓缓神不是?”我说。 “这有啥缓缓神的,听说张小萍前脚跟你三哥离婚,后脚就又找了一个,就这俩月都要结婚了,说啥你三哥也不能落到她后头,赶紧找一个,赶到她前头结婚,气死她们一家!” “我的天啊!老妈你还有这想法?我真受不了你,结婚这事也是跟人家比速度的?我看你能说动三哥,他不点头你也就是干着急。” “我就是说不动,才想着让你跟你爹一块儿帮着劝劝你三哥,谁知道你爹指望不上也就算了,连你也不站到我这一边,养活你这么大,真是瞎养活,一有事啥也指望不上……” “停!有话好好说,别上来就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我头小肩膀窄,带不起。妈,我问问你,你想叫我三哥结婚,到底是为啥?”我头疼的问。 “你说为啥?我还能害你们不成?还不是想叫他过好一点,他还一点也不领情!”老妈抱怨。 “那你咋知道我三哥结了婚就一定能过得好?要是再找一个俩人还过不到一起去,难道他还能再离一次婚?”我假设。 “看你说哩,你妈我眼光都恁差?我相中的女子,那都是能日子的人。”老妈不愿意了。 “切!当初你还不是第一眼就相中我三嫂了?结果呢?你还好意思说呢,就你那老眼光,也怪不得我三哥不会来相亲,人家现在好歹也是厂里领导呢,大小也是个干部,瞧瞧你都给他介绍些什么人……” 老妈急了:“我介绍的人咋了?那都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哪一点不好了!小妮子你再编排我,看我不给你一巴掌!” “算我怕了你了!说不过我你还想用武力解决问题,我啥也不说了,你接着做我三哥的思想工作吧,我在精神上支持你,祝你早日成功。” “滚吧!看见你这幅不正经的样子我就一肚子火,快离我远点。”老妈笑骂到。 我忙跑出去,老爹和三哥正在前面店里说话,刘东怯怯的站在一边,父母不和对小孩子的影响是最大的,才两岁多的刘东,一点也没有同龄小孩的调皮,反而异常早熟,而且还带着点小心翼翼,总是安静的呆在角落里,看着就让人心疼。 “东东,走,姑姑带你出去玩去。”刘东现在对人有很强的戒备心,唯一肯亲近的就只有老爹老妈和我,对三哥他的老爸,都似乎有点隔阂,可能是跟着他们的时候,见多了三哥三嫂吵架是的恐怖场面,使他心里产生了畏惧感吧。 刘东听话的跟着我到街上玩,给他买什么他就拿着,不买的话,他也不会主动要,哪像刘晨和刘晓,总是吵着要这要那,从这一点上,我更心疼这个侄子了。 带着刘东在街上溜达一圈,给他买了一堆的零食和玩具,他的脸上难得露出天真的笑容,看着他的笑,我的心情都跟着好了很多。 “小妹,咱们找你说啥了?”三哥好奇的问我。 “还能有啥,不就是想再给你找个对象,给咱刘东找个新妈。”我一边教刘东写一二三,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妈也是胡闹,也不看看刘东现在才多大,给他找个新妈他能不能受得了!”老爹说。 “就是因为年纪小,对亲妈没啥印象,等再过两年,他更接受不了。哎,三哥,你要是想二婚,就趁早在找一个,要不然就多等两年,等刘东七八十来岁了,懂事了再说。看看这两年你跟我三嫂只顾着闹,刘东多可怜呀。”我说。 三哥郁闷的说:“又不是我想闹的,咱妈也是,也不知道她想里啥,就会添乱……不行,我得找她好好说说去!” 三哥心急火燎的到里屋去找老妈,我对刘东说:“东东,别害怕,就算他们都不要你了,你姑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 刘东虽然不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仍然很赏脸的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今年也高三了吧?别想恁多,只管好好学习就行。”老爹说。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总是用他的行动默默的表示着对家人的关心。 “爹,你今年多大了?”我问。 “我是44年,你妈是45年,你自己算。”老爹回答。 今年是99年,也就是说老爹已经55岁了,我记得前世老爹只活到59岁,差一岁不到六十,在这个人均死亡年龄70岁的时代,没有活到六十岁,唉…… “人家说50岁以上的人最好一年进行两次全面的身体检查,等明天我领着你跟我妈也去检查一下吧。”我说。 “检查啥,咱们农村人不兴这个,谁没病没灾的去医院干啥?”老爹不同意。 “别人啥样我不管,你跟我妈一定得去。”我坚持。 “那你给你妈说去,只要她去我就去。我就不信你妈舍得花这个钱。”老爹还挺狡猾。 “我妈去你就去,这可是你说的哦,嘿嘿,我先去把检查费交了,就算你们不去,人家也不会退钱,就不信我妈舍得让这钱白花了。”可惜我棋高一着。 129、又一件正经事 129、又一件正经事 老妈是什么性格我还能不知道。(手打小说)让她自己花钱干什么,那绝对是舍不得的,但是你已经把钱掏出去了,她也是绝对不会让这个钱白花的,哪怕是买了一些她不需要的东西,她也会把那些东西用上。所以,只要我事先把检查费之类的交上,老妈为了不让这一份钱打水漂,就一定会拉着老爹乖乖去医院做身体检查。 我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亮,老爹老妈拗不过我,第二天乖乖的跟着我到市第一人民医院做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还别说,真检查出了一些问题,老妈有很严重的阑尾炎,因为是慢性的,她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过,而且老**血压也比较高,如果不早日调养,很有可能发展成为脑血栓,看到这个检查结果,老爹老妈傻眼了。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跟着我胡闹一样的检查,却发现这么多问题,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老妈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小妹,你说我是真里有病,还是他们检查错了?”老妈不敢相信的问我。 唉,前世的时候,老妈就因为脑血栓住了一个月的院,出院后一直都在吃降压的药,但是仍然是不是血压升高一次,没想到这一世仍是这样,好在现在发现的早,从现在就开始小心注意,应该不会像前世那么严重吧?至于小小的阑尾炎倒不是什么问题,随便动一个小手术就解决了。 “妈,人家这可是咱们市最大的医院,咋会检查错呢?”我说。 “哎呦,你说我该咋办呢?这么些年我还从没得过病,没进过医院呢。”老妈很担心。 “怕啥,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别说是小小的阑尾炎了,就是更大的毛病,一个手术下去,不都好了?你跟小妹先在这儿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办住院手续,早点动一刀早点好。”老爹此时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气势。果断的说。 “就是呀,这真是一个小手术,我听说人家准备做海员的人们,上船前都是先把盲肠切除的,这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部分,你别害怕……”我安慰老妈。 “啥是盲肠?”老**的疑问似乎和我的担心不是一个方向。 “……就是阑尾的书面称呼。”我无语的解释。 老妈骄傲的说:“我才不害怕呢,从小我就胆子大,人也皮实,你看我手上这个疤,这是我小时候不小心切着了,你婆吓成啥了,我跟不知道一样。” 看来老**心态还挺好的,这样我就放心了。俗话说有钱好办事,就这么一会功夫,老爹已经把老**住院手续办好了,手术时间要另行安排,先在医院住下再说。 老爹已经给二哥三哥和四哥分别打了电话通知他们,第二天所有人都聚到了老**病房,阵容之强大,让同病房的人羡慕不已,和老妈在同一个房间的老太太只有一个儿子。而且还要忙着上班,只有在晚上才能看到他的身影,白天的时候都是她老伴在照顾她,现在看到这么多人来看老妈,让她在羡慕的同时也生出不少感叹,在我们家的大部队走了之后,一直说老妈好福气。 事情发展的这一步,我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了,照顾老妈有老爹和二嫂四嫂,其他的事几个哥哥都安排的好好的,我唯一需要做的,就只有陪老妈聊聊天,让她放松一点,不过我很怀疑老妈是不是需要这项服务,她老人家看起来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放松,我们还多少都有点紧张,她却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 老妈在医院住了两天之后,三哥找来门路请到医院的王牌医生,给老妈做了手术,手术当然很成功,然后再住院七天等着拆线就行了,老爹和哥哥嫂子们轮流照顾老妈,七天时间一晃而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又让老妈在医院多住了两天,才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家后,老爹基本上就不让老妈做什么事了,每天也就是做个饭扫个地,其他的都不让老妈插手。这下子可把老妈急坏了,劳碌了一辈子的她根本闲不下来,整天无所事事的,让她很不习惯,和老爹生了两场气,老爹怕她血压升高,只好如了她的意,让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家里的一切才慢慢恢复原样。 在老妈出院后,我和雷鹏国娆他们又进行了一次旅游活动,这一次我们选取的地点是黄山,一群人艰苦的从山脚爬到山顶,又从山顶爬下来,过程中美景是看了不少,但是也真的是累坏了,何阳和王学伟一直在叫着说以后再也不爬山了。 从黄山回来没两天,我们就迎来了高三的开学,学习任务一下子紧张起来,虽然现在才是高三刚开学,教室里就已经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了,每个人都能感觉到那种压抑。 “颜玮,你觉不觉的高三和高一高二完全不同,你看现在班里的同学们一个个的除了学习都不干别的。我觉得好紧张啊。”和我坐一起的芳菲说。 “没什么好紧张的,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就是了。”我们前面的男生回过头来说。他是今年的复习生,升上高三之后,我们才知道有很多学姐学长们第一年没考上理想的学校的话,都会选择再考一次,而这些复习生也会根据成绩分到不同的班级,今年我们班一共有九个复习生,全班的人数也从四十八个变成了五十七个,前面这位仁兄就是其中之一。 “喂,你一个人复习也就算了。别教坏我们这些好孩子,我们可都是打算一次成功的,没兴趣再上一年。”我不满的说。 “嘿嘿,告诉你们一件事,在咱们学校,一般是不说复习生的,我们都叫自己是高四生,同理可证,复习两年的就是高五生,三年就是高六生……”那位仁兄说。 “怎么会有人考这么多年?你别骗我们了。”芳菲怀疑的说。 “喂!你到那些高四生里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巩万里从来不说假话!我告诉你们,咱们班就有一个高六生,那家伙在我上高一的时候,他就高三了,我高二的时候他高四,我高三他就是高五,今年我上高四,他不就是高六了?”叫巩万里的仁兄见我们不相信,给我们指出了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和芳菲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那是一个瘦瘦弱弱的男生,个子不高,平头,看起来挺精神,怎么看也不像他说的超级留级生,我疑惑的问:“你说的就是他吗?看着挺机灵的呀,怎么会连考三年都考不上?” “谁说他是考不上?他从第一次参加高考,就过了一本的分数线,后两次成绩进入咱们省师范学院也不成问题,可是,他的目标定的是北大,这才一直复习的,不然你以为咱们学校会让他浪费一个高考名额?”巩万里解释道。 “天啊,他可真有毅力,要是我,第一年就随便算个学校走了,高三人家都能上四个,太厉害了。”芳菲叹为观止的说。 “真佩服他呀。呵呵,祝愿他今年能考上北大吧,不然他可就是高七的人了。”我笑着说。 就这么一号人物,已经让我们大开眼界了,谁知道晚上回住处和理科班的几个人交流心得体会的时候,他们说他们班还有一个已经上到高八的高人,更是让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和我们班高六的牛人不同,这位高八的大哥,是属于成绩不是很好的那种人,偏偏人家的后台硬得很,所以,每一年都参加高考,每一年都理所当然的考不上,学校也不敢说不让人家参加,就这样每一年都占用一个高考名额。 “这才是牛人啊!跟他相比,他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咱们就是地上的石头,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王学伟滔滔不绝的表达着他的敬意。 “其实他还算好一点,听说今年要是在考不上好大学的话,他们家就让他出国留学去了。我们班里还有一个虽然现在只是高五生,但是那家伙才更可怜,平时考试成绩非常好,总是能考到班级前五名,就是一到高考,就发挥失常,已经连续两年落榜了,也不知道今年怎么样,我看,他十有**是患有考试恐惧症。”何阳说。 “幸亏咱们的神经早就锻炼的很粗了,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紧张,不管什么考试都不在乎,所以,咱们几个人中间,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嘿嘿。”雷新得意的说。 “你也别这么得意,当心因为粗心大意犯错误。”国娆泼了她一盆冷水。 “喂,跟你们说个正经事……”我在一片吵吵声中开口。 “哎,我刚是不是幻听了?我竟然听到颜玮说要给咱们说个正经事?”王学伟惊恐的说。 “天啊,难道我年纪轻轻就罹患上了幻听症?刚那句话我也听到了!”何阳尖叫。 张付兵面无表情的说:“刚颜玮根本就没说话,你们两个该去看医生了。” 雷新靠在国娆肩上,故作柔弱的说:“国娆,我现在感到浑身不舒服,你能扶我到卧室吗?” 国娆和芳菲两个人忙一边一个搀扶着雷新,就要往楼上跑。沈林看着他们几个奇怪的反应,不解的问:“雷鹏,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害怕颜玮说正经事?” 雷鹏苦笑着说:“她上一次说和我们商量一件正经事之后,要求我们几个在三年内把跆拳道练到蓝带水平,芳菲她们三个女孩子最少要达到红带,就为她这一句话,我们几个从初三开始的所有暑假就报废了一半,而且每个星期抽出一天去跆拳道馆……” 王学伟接着说:“她上上一次说的正经事,是让我们用初中三年的时间把整个初中高中六年的课程学完,那一次是让我们几个所有的节假日都作废了,放假的时候还没有平常上课轻松,每年寒暑假都要到补习班报到,好不容易升上高中了,才和补习班说了再见。” “颜玮第一次对我说的正经事,是让我和国娆跟她一起考上一高,然后就开始让我们拼命学习,从那以后,就没让我们轻松过。”芳菲跟着补充。 “还有上上上一次,她说的正经事,是要求我们几个的英语水平要在高中毕业前达到六级水平,让我们一到大学,就开始考英语六级证,最起码能保证用英语和别人交流无障碍,看英文原文书不需要翻译。她完全是在拿我们当天才在用,根本不考虑我们都只是些普通人。”张付兵对这一点怨念最大,因为他的英语是最差的一个。 我一直淑女的笑着,等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一个段落之后,温柔的开口:“我一直都认为你们就是天才的,不管是多么艰难的任务,你们都能出色的完成,甚者超水平完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的跆拳道水平早就达到了我要求的程度,你看,这么难的任务,你们都能提前一年做到,我真为你们骄傲!而且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你们做不到的事……” “停!拜托你别给我们灌**汤了,以前就是因为我们几个年纪小,好骗,才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到,现在,不管你说什么,我们都不想听!”何阳坚决的拒绝。 其他几个人也都是一副深有同感的样子猛点头,我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轻轻说:“你们想好了么?真的不想听么?不需要再考虑考虑了么?” “为什么颜玮笑的这么好看,我却觉得有一股寒气呢?”沈林奇怪的喃喃自语。 何阳和王学伟齐声说:“哇!颜玮的微笑!太可怕了!” 雷鹏苦笑着说:“你说吧,到底又有什么点子折腾我们了?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只要你别再摆出一张笑脸吓人了。” 沈林不知道他们几个为什么会对我的微笑这么害怕,何阳和王学伟叽叽喳喳的对他解释一番,换来他对我敬畏的目光,我收回微笑,换成一副奸诈的嘴脸:“这才对嘛,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其实这一次也没什么特别难得事让大家做,就是想到咱们都喜欢出去玩,再过两年把国内好玩的地方转一遍之后,咱们是不是该考虑出国游了?” “去年我不是都提议要出国游吗?那时候你不是说咱们没护照什么的,让我不要想了,怎么现在你又提出来?”何阳第一个提出疑问。 “笨!没听颜玮说是在咱们把国内的旅游景点都玩一遍之后才考虑出国游的吗?去年的时候咱们才去了几个地方?别打岔,听颜玮说完!”国娆说。 我赞赏的看了国娆一眼,继续说:“我的想法是,咱们不管到哪儿玩,都不喜欢跟团游,如果是出国的话,那肯定是要有一个翻译,可是咱们又不喜欢有陌生人跟着,觉得玩的不痛快。所以,为了能够就咱们这么几个人走遍世界各地,咱们最起码要多学两门外语,保证去哪儿都是自带翻译,你们说呢?” “你的野心太大了吧?全世界一共有多少种语言你知不知道?想让咱们几个能够把每一种都学会,简直比登天还难,你没搞错吧?”王学伟发出不平之声。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过要把每一种语言都学会了?再说了,以现在的科学水平来看,登天一点都不难,自从69年阿波罗号成功登陆月球表面之后,人类想要在太空中旅行也只是时间问题,只要你能活的足够老,总是能赶上的。”我白他一眼。 “别耍贫嘴了,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痛快一点说吧。”雷鹏很认命的说。 “好吧,现在世界上一共有几千种语言,咱们肯定没那个本事把每一种都学会,咱们要学的就是那些比较出名的语言,像是使用人数超过五千万的语言,或是比较好玩的地方的语言,我要求的也不高,每个人除了英语之外,再学两门外语,只要能够和别人无障碍沟通就行了,不要求会写,怎么样,很简单吧?”我说。 “你还真看得起我们,除了英语之外再学两门外语,你以为咱们屋里这些人都是语言天才?说学什么就能学会了?”张付兵说。 “咱们不是有一句老土语吗,人就是个鳖,憋到哪儿是哪儿。现在把你们扔到非洲原始部落里,我保证不到一个星期你们就能跟人家愉快的交谈。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就看你们有没有下狠心,还有一句话,叫做男人就是应该对自己狠一点,加油吧,同志们!”我欢快的说。 “你让我们加油,该不会是你自己不准备学吧?”雷新怀疑的说。 “怎么可能!我哪一次不是和你们同甘共苦的?放心,我绝不偷懒。”我说。 “哎,你还没说哪个人学哪一门外语呢!”王学伟说。 130、你怕不怕? 131、新来的转学生 “喂,你们昨天晚上进行什么活动了吗?我看你们今天都无精打采的。(手打小说)”巩万里八卦的问。 “恩。我们举办了一个庆祝晚会,大家都玩了个通宵。”我随口敷衍,这个家伙是一个挺活跃的人物,在班里人缘不错,就是话比较多,而且喜欢传播别人的八卦消息,所以我和国娆一直不太喜欢他,芳菲和雷新倒是对他印象不错。 “庆祝晚会?现在又没什么节日,你们庆祝什么呢?”巩万里更加热切的问。 “庆祝祖国形势一片大好,人民安居乐业。”我随口抛出这么个答案。 周围听到我的话的人都笑作一团,芳菲笑不可抑的说:“颜玮你也太……咳咳,太搞笑了吧?” 巩万里郁闷的说:“你就是想骗我,也编一个靠谱一点的理由行不行?祖国形势好不好,人民是不是安居乐业,这好像不是你们应该关心的问题吧?” 我严肃的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说这些问题跟咱们有没有关系?巩万里同学,不要用你狭隘的思想去揣度别人伟大的志向,你永远也不会理解我们的广阔胸襟的。” “刘颜玮,你能不能别说这些跟你形象不符的话了?明明一副古典美女的样子,怎么看都应该是温柔典雅的人,总是说一些让我们笑的肚子疼的话。我们很不适应。”巩万里的同桌说。 “那是你们适应能力太差了,应该好好加强一下。”我耸耸肩说。 文科班由于女生占大多数,所以总是弥漫着一种温柔浪漫的气息,连带的选文科的男生们都多少有点柔弱的感觉,个别夸张一点的,都有点娘娘腔了,就没几个能看的,也就巩万里和他同桌两个人还活泼一点,还有就是总是不苟言笑的张付兵,一直默不吭声的他竟然成了班里最具有阳刚气的男生,不少女同学都在私下里议论,说是找一个这样的人做男朋友很有安全感,课间休息的空当,我们几个都在教室外面的走廊里闲聊,当我听到芳菲和雷新转述的时候,差点没把刚喝的一口水喷出来。 “咳咳,真的有人这么说吗?”我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艰难的问。 “恩,她们一群人在一起议论的时候说的,还说像张兵这样的男生,平时虽然对人冷冰冰的,但是对自己喜欢的人肯定会很好很体贴,对那些不喜欢的人,绝对是不理不睬的,跟他在一起,一定会很有安全感之类的,说实话。我一点也没看出来张兵会对人体贴。”雷新说。 “那是因为你不是他喜欢的人,他干嘛要对你体贴?”国娆插播一句。 我哥俩好的把手搭在张兵的肩膀上说:“张兵,看来你选文科真是选对了,要是在理科班里,那么多各式各样的帅哥,哪有你出头的机会?但是在文科班里就不一样了,在一群不够阳刚的男孩子中间,你这个冷冰冰的酷哥简直就是鹤立鸡群,美女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你身上了,你小子现在想追个把女孩子,那绝对是手到擒来,多幸福啊!” 张兵白我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少在那里幸灾乐祸,当心把我逼急了,我就当中宣布我喜欢的人是你,让那些疯狂的女生们找你麻烦。” “切!本姑娘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威胁,看我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想找我麻烦的人也能装一卡车了,我还在乎多几个你的崇拜者吗?”我无所谓的说,反正就算有人找我麻烦。也是他们几个帮我摆平。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沈林雷鹏何阳他们几个人的仰慕者都把我当情敌看,明明雷鹏和何阳的心上人都不是我,和沈林也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但是那些他们的支持者们,都把矛头对准我,三五不时有人到我跟前呛声,不是骂我脚踏几只船,就是骂我随意使唤她们的心上人,让我离他们远点之类的。我觉得我冤枉极了,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却惹来一身麻烦,所以我很不爽,而既然我不爽了,那些让我不爽的人也别想讨得了好去,所以,每一次有人来找我麻烦的时候,我都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无助面孔,让他们几个替我出头。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面前走来一个重量级的找茬者,高三一班的高材生林倩同学,她踩着女王般的步伐走到我面前,神色不善的看着我,不屑的说:“喂,我最后警告你一遍,离沈林远点,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你说你除了躲在男生背后装可怜之外还会做什么?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干什么都要依靠男生的人了,把我们女生的脸都丢尽了!” 我无辜的看着她,气死人不偿命的说:“没办法呀。我就是笨嘛,你说的很对,我什么都不会做,所以才要找人帮忙啊,哪像你,什么都做得那么好,当然可以不用依靠任何人了。” 林倩果然更生气了,怒骂:“你就不能长点志气!我就不信你离开别人的帮助就活不下去了,还不是自己不想努力,给自己找的借口,真差劲!” “林倩姐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就是这种人呢,又懒又笨,所以你才不喜欢我对不对?可是我很喜欢姐姐你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讨厌我?”我发挥演技,可怜的说。 林倩被我无厘头的表现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这种骄傲又死要面子的人还真是做不到当着我的面说出讨厌我的话,只能恨恨的一跺脚,转身回他们自己的教室。 “你气人的公里又进步了,这次只说了两句话,就把林倩气走了,比上一次还少了一句呢。”雷新佩服的说。 “呵呵,哪里哪里。不是我军太狡猾,而是敌军太无能啊!”我得意的笑。 “你对林倩还挺客气的,从来没有恶整过她,为什么?”国娆探究的问。 国娆不愧是我们一群人中最细心的,对于其他来找我麻烦的人,最少我也要狠狠的损她一顿,严重的有一个都被我说哭了,不但如此,她们喜欢谁,我就会让谁去教训她,但是对于林倩。我最多也就是说一些肉麻的话,让她接不下去,自动走人,还从来没有让她难堪过。 “我好像说过吧,其实我挺欣赏林倩的,可惜她对咱们有成见,你们几个也不喜欢她,不然,我一定要想办法让她成为咱们中的一员。她的这种勇于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勇气,我真的很佩服,所以就一直对她下不去手。”我淡淡的解释。 “颜玮,你还真奇怪,竟然会欣赏一个处处找你麻烦的人。”雷新叹为观止的说。 “呵呵,教你个乖,并不是你的敌人身上就没有优点的,你的敌人越强,就说明你自己越优秀,你看电视上那些主角的仇人,哪一个不是权势滔天,背景雄厚的?就算是死,那也是为了多少人的利益什么的和仇人同归于尽,你见过哪一个主角是因为被街边的小混混打死的?有句话说的我很欣赏,‘看一个人的品味,要看他的伴侣;看你个人的品性,要看他的朋友;看一个人的地位,要看他的敌人’,知道了吧?”我说。 “不知道你从哪看来这么多有意思的话,猛一听好像挺好玩的,仔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这么说,你选我们做朋友,是为了突出你的品性喽?”国娆笑到。 “才没有,我一直觉得和你们做朋友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失误,为了不让你们抹黑我光辉的形象,我要努力的帮助你们提高,累死了,一点都不符合我做一个懒人的伟大志向。”我说。 “哦~原来我们几个还拖了你的后腿了?那还真是对不住啊。”国娆阴阳怪气的说。 雷新瞪着我,芳菲信以为真。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目光中透着点受伤,我嬉笑着说:“干嘛这么严肃?开个玩笑听不出来啊?” 芳菲松口气,气呼呼的说:“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还以为你后悔和我们做朋友呢。” “唉,我这是谦虚,谦虚懂不懂?就好像自己的父母从来不夸自己家的孩子一样,我总不能拼命的夸我自己的朋友吧?国娆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么坏,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偏偏还要误导她们两个。”我叹气。 “呵呵,能看到你无奈的样子,我觉得很有成就感啊。”国娆还是一脸温柔的笑。 我朝天翻一个白眼,带头走进教室,不想理这一群整天就想看我出丑的无聊人士。下一节课是我们班主任的课,我们现在的班主任姓孟,是教语文的,原来的周老师因为心脏的原因,请了一年的长假,听说他不久之后要动手术,我们原来高一二班的众人,已经开始商量着要去医院看望看望他。孟老师是一个很好玩的人,按理说他这种人根本不适合做班主任,他的风格是和班里的同学们打成一片,跟每个同学都像是朋友一样相处,一般不会端出班主任的架子,要求我们做这做那,最爱说的话就是“你们也都是一二十岁的人了,应该能为自己负责了,所以,我不会要求你们要怎么样去学习,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只是监督你们,一切都靠你们自觉”,也就因为他的这种态度,我们才能在人人自危的高三里悠闲度日。 也就是因为孟老师对学生充分的信任,所以,虽然他对班级的管理很松懈,但是每一年他带的班级升学率都是最高的,学校的领导才对他这种放牛吃草的态度不闻不问。 上课后,孟老师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拿出讲义,而是先带进教室一个女孩子,介绍说:“这是从今天起要和咱们一起学习的王丽同学,大家欢迎!” 同学们很给面子的鼓起热烈的掌声,芳菲小声说:“王丽这个名字还真普通,我记得以前你们班就有一个王丽,现在又来一个。” 我同样小声回:“那个王丽因为成绩跟不上,已经掉到普通班了,现在这个也不知道怎么样?” 孟老师等我们的掌声落下去之后,指着我旁边的空位说:“王丽,你就坐在那个位置上吧。” 我好奇的抬头打量这个将要和我挨着坐的女生,她的装扮还真是夸张,剪了一个男生头,还挑染了一些棕色的,穿着时下流行的露脐装,怎么看都是一个不良少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才转到我们学校的,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成绩特别好的人,那就是有过硬的关系喽。 王丽一步步走到我们身边,从和我隔一个空位的刘霞处挤到自己位置上,一声不吭的坐下,我才看清她的面目,还好她虽然穿的夸张,却没有化妆,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倔强的神色,撅着嘴,像是在跟谁生气的样子。 而我,在看清她的长相的那一刻,就完全愣在了那里,直到芳菲发现我的走神,把我叫醒为止。“你怎么了?”芳菲关心的问。 “没事,习惯性走神了一会儿。”我掩饰道。 芳菲也知道我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走神,不知道想到什么事就开始发呆了,听到我这么说,也就不再追问。我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因为这个王丽,就是我前世认识的那个王丽!就是那个我以为这一世可能要失之交臂的王丽!话说,当初刚上高一的时候,发现班里有一个叫王丽的女生,我很是激动了一阵子,还以为找到了我最后的一个死党,可是,在我看到她之后,就只剩下了满满的失望,那只不过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而已,和我记忆中的人没有一点共同之处。后来想想,是我自己犯傻了,“王丽”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平常了,就像前世我们俩说过的一样,站在大马路上喊一嗓子,说不定就会有两三个王丽同时答应。在经过一次这种失望之后,这个王丽出现了,我很淡定的以为这又是一个重名的人而已,万万没有想到,这次遇到的,真的是她本尊。 王丽坐下后,刘霞很是热情的主动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淡淡的点头,算是回应,看到这种情景,我又纠结了一下,我认识的王丽绝对不是这种性格的,她和我一样,喜欢整人,活泼好动开朗大方,绝对不会是这么一副冷淡的样子,难道我又认错人了?这一次的这个王丽,不但同名同姓,还长的一模一样?想想似乎不可能,那么,问题是出在哪了?我的王丽经历了什么事情,才变成这幅模样? 自从王丽出现后,一连几天我都在纠结于要不要主动出击,和她攀谈,但是总在话到嘴边的时候打起退堂鼓,我也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总之心里很忐忑,就像是小孩子期盼了很久的一样东西终于可以得到的时候,那种既紧张又兴奋的感觉。 “喂,我的铅笔刀坏了,借你的用一下。”我还在纠结中,王丽忽然对我说。 “啊?呃,哦!”我愣愣的把铅笔刀给她,一时反应迟钝了一下。 我的种种反常表现点滴不漏的落在国娆她们眼里,晚上回家后,几个人轮番上阵,开始拷问我。“颜玮,自从那个王丽转到咱们班之后,你就怪怪的,她有什么问题吗?”国娆问。 “我……”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说,有点踌躇。 “你怎么了倒是说呀!”何阳焦急的催促。 我看看围着我的一圈人,心里一暖,组织一下语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那个王丽很亲切,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总想和她做朋友……” “那你就对她热情一点呀,想和人家做朋友哪有像你这样的?只要一看到她就一脸严肃的,害得我们还以为那个人怎么惹到你了,正商量着想办法给你出气呢。”雷新说。 我摸摸脸,疑惑的问:“我一看到她就很严肃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你要是感觉到了不就不严肃了?”沈林好笑的说。 王学伟不耐烦的说:“你很奇怪啊,当时设计我们几个的时候,可没见你这样过,现在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吗?你至于不至于呀!” “那个,你们不觉得别扭吗,我莫名其妙的就想给咱们增加一个同伴?”我小心的问。 “有什么好别扭的?我们相信你的眼光,既然是你看上的人,就一定有资格成为咱们的朋友。我们结果男生都无所谓,就看雷新她们了。”王学伟随意说。 “说实话,我心里还真有点不舒服,女孩子嘛,都是会有一点小心眼,但是,颜玮既然喜欢那个王丽,我就一定会接受她,呵呵,这就叫爱屋及乌吧。”芳菲说。 雷鹏总结道:“好了,我们所有人都表态了,你现在还有什么顾虑?没有的话,是不是应该拿出你的魄力,把她拉到咱们中间?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是你看中的朋友,想尽办法你也会把她争取到你身边的,现在就看你的表现了。” “喂,总不能就我一个人表现吧?你们几个男的就不说了,国娆她们一定要和我一起奋斗啊!”经过他们的鼓励,我总算恢复了往日的气势。 131、新来的转学生 132、互助计划 132、互助计划 恢复了平常心态的我交际能力还是挺不错的。(手打小说)自从他们几个鼓励我之后,我就开始接近王丽同学,此同学在莫名其妙的同时很快的和我熟悉了,其实不熟悉也是不可能的,因为…… 场景一:放学铃声响起,老师刚宣布下课,我就笑眯眯的对她说:“王丽,中午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王同学奇怪的看我一眼,接着换上为难的神色,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人的邀请,但是我们是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的,芳菲和雷新一人拽着她的一只胳膊,我们四个人就把她给“绑架”了。吃饭的时候,我隆重的把她介绍给雷鹏他们,而他们几个也很给面子的热烈的欢迎了她一把,席间,大家热热闹闹的说笑,不自觉就把王同学的话给带了出来。这么一顿饭吃下来,她和我们的距离急速接近。 场景二:体育课上,大部分同学都有自己的小圈子,玩得好的自然就站在了一起。王丽才刚刚转过来没几天,只不过和同宿舍的几个人稍微熟悉一点,但是,因为她夸张的形象,班里的女同学大都对她敬而远之,就像现在,根本就没人站她周围的,她一个人孑然的身影和周围热闹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们站在一边观看的人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疏离感。不过,我们是不会让这种感觉长存的,几个人一拥而上,雷新快言快语的说:“王丽,你一个人站这儿干嘛?找你老半天了!”王丽脸上的落寞一扫而空,不自觉的向我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场景三:晚自习放学,我拉着王丽的手,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可怜的说:“王丽,今天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我心情不好。”王丽关心的问:“怎么了?为什么会心情不好?”我无辜的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心情不好吗!”就这样,王丽被我拐回了家,和我睡在一张床上,雷新也来凑趣,我们三个挤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聊着,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就这样,在我们几个主动的接近下。王丽很快和我们打成一片,有什么话也不再闷在心里,而是说出来和我们大家商量。她还是我记忆中那个热情开朗的人,只是因为刚从一个烂出名的学校转到我们这所优等生一抓一大把的重点中学,处于对环境的不适应和自身的自卑感,不敢敞开心扉和同学们交流,所以才会给人以冷漠的印象。 “我原来的学校基本上就是一所混个毕业证的学校,学校里几乎全是混日子的学生,还拉帮结派的,我……我也和几个同学组了一个小帮派,我们很多人都是我这副打扮,甚至比我还夸张。本来我在学校混的好好地,我妈怎么看我都不顺眼,就托关系把我转到一高了。可是,你们学校里都是些学习好的人,我一来,就觉得自己跟你们格格不入的,干什么都不自在,班里的同学看我的眼神也很怪……这也就算了,反正我也没那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做朋友,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的成绩太差了,上次数学测验,我考了全班倒数第一……数学老师私下里还找我谈话了……”王丽苦恼的说。 “你妈是干什么的呀?还能让你进我们重点班?”王学伟的八卦之心永远不灭。 “她,她在教育局上班……”王丽犹豫的回答。 “王学伟你别打岔,咱们现在的问题是要想办法把王丽的成绩提升上来,不是去关心那些有的没有的,你真是鸡婆。”雷新毫不保留的打击他。 “我不就是随口问了那么一句吗?你是不是想找茬?”王学伟立马针锋相对。 王丽担忧的劝:“你们两个别吵了……” 我拦住她说:“不用管他们,哪一天他们两个不吵架了,那才是世界奇迹。咱们只管讨论咱们的。哎,王丽,你做的测试卷子能得多少分?” 王丽听到我的问题,更加羞愧了:“语文好一点,能有一百分左右,其他的都只是**十分。” 我们几个倒吸一口冷气,雷新和王学伟也不吵了,我们全都被这个成绩震撼的不行,满分一百五十分的试卷,在我们这两个重点班里,就没有平均分低于一百二十分的人,王丽的基础要查到什么程度才能考出这种成绩? “看来王丽的问题很严重,她的成绩稳打稳的是全班倒数第一,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帮她把成绩提上来,不然……”雷鹏皱着眉说。 王丽沮丧的说:“你们学校太不自由了,像我们学校,只要会考能过就行了,平时的成绩根本每人关心,哪像你们,干什么都是以成绩第一。” “你前几门会考过了没有?”张付兵冷不防问。 王丽的脸红了,很不好意思的说:“物理和化学两科没过。” 何阳抚额长叹:“天啊!看来咱们的任务很重啊!” 我也头疼了。没想到王丽的基础这么差,就算是想帮她补课都不知道从哪开始比较好,我试探着问:“王丽,你初中的时候成绩怎么样?” “初中的时候,还行吧,平均每科都能考八十分以上,就是中招的时候没发挥好,我妈本来是想让我复习一年再考一高或者二高,可是我自己不想复习,就随便捡了个烂高中上了。”王丽想了想说。 听完王丽的话,我和沈林雷朋交换了一下意见,为了全面了解王丽的状况,我们准备对她进行一次摸底考试,把各科的试卷都找了两份让她做,结果让我们都忍不住叹气。 王丽看我们唉声叹气的样子,担心的问:“怎么了?我的成绩很差吗?” 何阳说:“不是很差,是非常差。这一套试题是很简单的,在一高,随便拉一个高一的学生,可能都比你得分高,唉……” 国娆捏着王丽的英语试卷说:“这么简单的题目你都能做错,我很怀疑你从初中开始英语都是怎么学的,是不是上课从来就没有认真听过?” “看看你的数学……”王学伟。 “……”“……”他们几个七嘴八舌的批评王丽的成绩。终于把王丽骨子里的野蛮激发了出来:“我不就是成绩不好吗?你们至于这么瞧不起人吗?在一高呆不下去大不了我还回原来的学校,又不是没地方去了,非要在这儿看你们的脸色……” 我挨个剜他们一眼,笑笑的拉着暴走的王丽,轻声细语的说:“每人瞧不起你呀,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乖,听话,快点坐好,姐姐给你买糖吃。” 从来没听过我用这么甜腻腻的声音说话的王丽呆住了,真的乖乖的被我摁在椅子上,其他几只则很不给面子的集体跑出去呕吐。吐完了回来王学伟代表大家说:“颜玮,下次你恶心人的时候,提前打个招呼,别让大家把刚吃下去的饭吐出来,多浪费粮食。” “怕浪费粮食你们再把它吃进去不就行了?”我轻飘飘的说。 他们几个想象了一下我说的画面,集体又去吐了一次,我淡定的说:“抗雷击能力太差,还需要多加练习。” 经过我们一阵疯闹,王丽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国娆说:“王丽,我们真没人看不起你,刚才也不是故意要让你难堪的,只是我们这一群人平常闹惯了,就是喜欢打击别人,一时没注意你不了解内情,你别生气。” 瞧瞧国娆这话说的多漂亮,即向王丽道了歉,又说明了刚才这么做的原因,还表明了我们几个没拿王丽当外人,谁听了都不会再有火气,王丽也不例外,她带着点不好意思的说:“没事,也是我不好,不了解情况就乱发脾气。” 小风波消失于无形,我说:“王丽,我觉得你应该从初中的课程开始复习,我们正好九个人,每人负责你一个科目,咱们从现在开始,我想到高考前差不多能让你赶上来吧。” “喂,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非要把我的学习成绩提上去?难道学习不好的人就不能做你们的朋友吗?”王丽问。 我们几个互相看看,最后还是由我做代表说:“因为我们想和你做长久的朋友,而好朋友之间就不能有人掉队。” 就这样,我们几个开始了辅导王丽功课的伟大工程,九个人,每人负责一科,各人制定各人的辅导计划。给王丽布置了若干任务和目标,让她一步步完成,王丽一开始的时候还很困扰,因为我们让她完全不用听老师的讲课了,每天上哪一门课,就拿出我们给她制定的那一门的学习计划。其实老师们对我们的这一行为不但心知肚明,而且是默许的,因为他们也不想因为一个人而影响我们班的整体成绩,有心想要帮王丽进行个别辅导,也是有心无力,毕竟他们的教学任务也都不轻,不可能带着一个学生从高一的知识开始学起,现在有我们这些人愿意对同学友爱互助,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当然更不会有人来阻止了。事实上孟老师还曾偷偷对我说,只要能让王丽的成绩赶上我们班的大众水平,他个人掏腰包请我们所有人吃饭。由此我更加肯定了王丽的老妈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如果只是教育局一个一般人,确实能让王丽进一高,但也仅仅是进来,顶多是扔到随便哪一个普通班里任她自生自灭,绝对不会把她放重点班,更不可能在连续两次考试成绩都是全年级倒数的情况下,仍然让王丽呆在我们班。就因为这个情况,班里的同学们对王丽更没好感了,谁也不会喜欢一个特权分子的存在,不对她冷眼相待就已经不错了,更别想着对她多热情了。 “幸好你们几个拿我当朋友,不然我在一高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王丽说。 “呵呵,现在知道我们几个的重要了吧?”我俏皮的挤眉弄眼。 王丽被我逗得咯咯直笑,回过神之后又开始认真的学习。现在的王丽和她刚来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不再穿那些奇装异服,头发也收拾的服服帖帖,每天都是认真的按照我们给她制定的学习计划学习,整天都笑呵呵的,再也没有一点冰冷难接近的影子。 “颜玮,这道题应该怎么做?”正在和题目奋斗的王丽遇到了问题。 我看了看她不会的题目,拿出白纸刷刷几笔列出解题所需要的几个条件,对她说:“这是解这道题的几个步骤,你按照这个思路再想想,看能不能自己做出来。” 王丽听话的继续努力思考,半晌后,犹豫着写下答案,让我检查,我看过之后高兴的说:“完全正确!王丽,以后你再遇上不会的题,先自己想想或者是翻翻课本,一般的题目课本上都有类似的例题。多看看多做些题目,原来不会的地方自然就会了。” 王丽点点头问:“你们几个也都是这样学习的吗?我听说你们几个从高一开始就没下过年级前二十名。” 芳菲从书本中抬起头说:“不是,我们都是先把基础打好,再去做题。” “你现在是因为基础不牢固,很多基础性知识你都没记住,但是从现在开始去补这些东西就有点晚了,所以,才让你拼命做题,各种题型见的多了,自然就会做了,以前那些不会的内容也就都记住了,甚至连你头疼的物理化学数学都能当公式死记硬背下来。”我补充解释。 王丽信服的说:“恩,我也觉得很多以前根本不理解的东西现在好像都能理解了,做起题来也顺手的多,现在再进行考试,我有信心每科最低能考一百分以上。哎,对了,颜玮,你们几个给我补习,每人负责一科,是不是哪一科谁的成绩最好谁就负责哪一科呀?” “基本原则就是这样啊,谁最擅长什么就让他辅导你什么。怎么样,咱们这个团体是不是很会物尽其用,发挥每个人最大的作用?”我得意的说。 “那你的语文是最好的吗?可是为什么不管是哪一科的题目,我问你你都能给我讲出来呢?而且还不比他们专门负责这一科的人讲的差。”王丽疑惑的问。 “呵呵,那是因为我是一个全才,不管是语文还是数学,不管是历史还是物理,就没有我不擅长的!”我骄傲的宣布。 王丽怀疑的看着我,芳菲笑笑说:“对呀,就是因为颜玮每一科的成绩都很好,所以才让她负责随时随地给你讲解呀,也就只有她能做到这一点了。我们其他人都有一两门弱势科目,比如说我的物理和化学,张付兵的英语,何阳的政治等等,就只有颜玮一个人能够每一科的成绩都考到一百四十分以上,其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做到。” “乖乖,这还是人吗?简直跟怪物一样,太厉害了!”王丽说。 “喂,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每人把你当哑巴。”我没好气的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溜走,转眼间高三的上半期就要结束了,在此期间,王丽经过我们的魔鬼训练,成绩已经能赶上我们班的整体水平了,但是短时间内想要再提升一步就比较困难了,就这样,已经是让她妈妈喜出望外,对我们几个青睐有加了,王丽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原来自己竟然也可以成为父母严重优秀的孩子,成为周围人羡慕的焦点。 “哈哈,上个星期我回家,把咱们小测验的试卷拿给我妈看,她从来没对我笑的那么慈祥过。还有啊,我现在的成绩都能进入原来学校的年级前十名了,我以前的同学都不相信呢,现在,再也每人说我是只能靠我妈才能在一高上学的傻蛋了。”王丽兴高采烈的说。 “瞧你高兴的,别臭美了,离我们给你定的目标还远着呢!”张付兵冷冷的说。 “啊?你们定的目标是什么呀?”王丽问。 “你刚来的时候是你们班的倒数第一,到期中考试的时候,已经提升到倒数第六,现在有两个月过去了,根据颜玮的估算,你现在能达到你们班的中下等水平,现在离期末考试还有半个月,这半个月多努努力,争取期末考试的时候考到你们班前三十名也就差不多了。”沈林温和的宣布。 “什么?!要我考到班里的前三十名?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又不是天才,短短半年不到,已经从全校倒数进步到前一百名了,你们还不满足啊?”王丽惊叫。 “我国著名政治家***曾经说过‘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为了不让你骄傲,我们才一直鞭策着你让你进步的。”王学伟说。 “古语有云,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才取得那么一点点成绩,还远远不到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国娆说。 “颜玮说过,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关键是看你会不会挖掘,我们现在就是在努力帮你挖掘你的潜力,好让你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何阳说。 “颜玮还说过,既然成功者只有一个,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呢?我一直把这句话当做我的座右铭的,现在把它送给你,咱们两个共同努力。”芳菲说。 “颜玮也说过,人就是个鳖,憋到哪儿是哪儿,我们相信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这是雷新。 王丽叹为观止的看着这一群人振振有词的说着废话,等他们都说完了,好奇的问一直含笑看着的雷鹏和沈林:“他们都说过了,你们俩不想说点什么吗?” 沈林笑呵呵的说:“那我也说一句,颜玮说过,她相信我们都是天才,再大的难题我们也都能解决,而你,也是我们之中的一员。” “这一句一点都不经典,不能代表颜玮的思想,你还不如说‘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的那一句呢!”何阳起哄。 “唉,真感激你们能把我说的话记得那么清楚,而且还和**语录跟自古名言相提并论,我真是感到太荣幸了,你们说,我应该怎么感谢你们呢?”我温柔的问。 他们几个人惊恐的尖叫,我追过去和他们乱作一团,王丽一开始只是羡慕的看着,但在被雷新和王学伟何阳分别偷袭了一次之后,再也保持不了旁观者的身份,加入了我们疯闹的行列。 闹够了,我们所有人都瘫在沙发上,王丽羡慕的说:“你们几个一直都是这么热闹嘛?跟你们在一起太好玩了。” “唉,他们几个太会闹腾了,等你习惯就好了。”我装模作样的感叹。 王丽躺在沙发上,头枕在雷新的腿上,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都这么优秀,看来我要更加努力,才能赶上你们了。” “呵呵,咱们的宗旨是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掉队,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都会等着你的。”国娆说,这种肉麻兮兮的话也就她说出来不会显得那么膈应人。 王丽用力的点点头,感动的说:“嗯!” 几个男生对这种温馨的气氛很不适应,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雷新忽然说:“王丽,你也搬过来住吧。” 王丽说:“搬过来我住哪儿?房间全被你们占满了,你总不会让我来了睡客厅吧?” “你搬过来当然是和我睡一个房间啦,怎么可能让你睡客厅?”雷新莫名其妙的反问。 “哦,那是我理解错了。可是,你的房间里也放不下两张床吧?咱们俩怎么睡?”王丽说。 雷新不耐烦的说:“我说你磨磨唧唧干什么呢?和我睡一张床不行吗?我又不是颜玮那个怪人,和别人挤一张床就睡不着,我没那么多怪毛病。还是说,你不想和我一起住?” “哪有?我明天就搬过来。”王丽马上干脆的说。 “好啊,以后咱们屋里就更热闹了,明天我帮你一起搬家!”芳菲雀跃道。 “搬家这种体力活,哪用得着咱们表现?楼上的那几个男生不是现成的搬家公司吗?”国娆说。 133、最后一个同伴到位 133、最后一个同伴到位 第二天一早,雷新就把屋里的几个男士从被窝里拽出来。(手打小说)吆喝着他们帮王丽一起搬家,我们几个也都跟过去帮忙。王丽的东西也不多,几位男士每人拿一点就瓜分完了,根本用不着我们出手,所以,我们就跟着王丽一起到宿舍管理员那里办理退床位手续。 我们学校的住宿管理制度很宽松,住校生可以随时退宿舍,当然不住校的也可以随时搬进去,所有宿舍床位的安排都是由每个年级的宿舍管理员统一安排。学校黑心的一点是不管你是不是住校,住宿费都是在学费中包含着的。我们很快办好退宿舍的手续,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住处,王丽和雷新两个人去整理床铺,我们其他人在客厅闲聊。 “咱们的人越来越多了,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玩。”国娆说。 “对呀,以前你们五个男生,我们只有四个女生,总感觉我们有点势单力薄,以后就好了,我们也是五个人了。”芳菲的想法有点怪。 “喂,咱们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玩一次了,现在加入一个新同伴。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王学伟建议。 “庆祝可以,千万别在找什么刺激了,我有点受不了。”国娆想起了我给他们找的刺激。 “怎么庆祝?是一起出去玩一次还是咱们在屋里开个party,狂欢一次呢?”何阳问。 “下周就考试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复习吧,王丽现在的成绩还不稳定,咱们不能分散她的注意力,我看不如考完试放寒假之后再庆祝。”沈林考虑的比较周全。 “我也想赶紧复习复习,现在觉得压力挺大的,班里那么多学习好的人,一不留神就可能达不到咱们的要求了,还是等放假再好好玩吧。”芳菲赞同。 “前两天看电视,日本动画片,里面的人们在冰天雪地里泡温泉,周围还飘着雪花,觉得肯定很舒服,咱们国家哪里有温泉能泡呀?正好也是冬天,咱们也去试试。”国娆说。 “你看的什么片子?我也跟着看看。”何阳说。 “名侦探柯南,现在已经有一百六十多集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尾,唉,我现在就盼着看结尾呢,也不知道新一和小兰最后怎么样了……”国娆郁闷的说。 原来她说的是柯南啊,想看结尾还有的等呢,十年后出到六百多集的时候还不知道结尾在哪儿呢。想当初我迷这部动画片的时候,用了两个月,从第一集看到最后。看完电视版的,再看剧场版,那叫一个累啊。不过没想到国娆现在就喜欢上这部片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坚持到结尾出来,反正我那时候是没等到。不过,我一直对日本这个国家没好感,还是在看了柯南之后,才对他们的风景产生了点兴趣。 “你们说当初中日大战的时候,咱们国家为什么不趁热打铁,干脆把小日本灭了算了,把整个日本岛都占领过来,现在咱们想去泡温泉,就可以去日本了,就跟去趟邻省一样方便,那该有多好。”我畅想。 “你就别异想天开了吧,咱们要真是占领了日本,那根本不能叫趁热打铁,趁火打劫还差不多,你以为日本人都是吃素的?”何阳说。 “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被你们说的我也想去泡温泉了,快点想想哪儿能泡吧。”张付兵不耐烦的催促。 “山东是不是出温泉?咱们有一篇课文不是就讲的是山东的泉水吗?”沈林努力回忆。 “唉。笨死你们算了,咱们不是有电脑吗?有什么不知道的,上网查一下不就行了?”我说,对他们的不会利用资源很无语,不过这似乎也不能怪他们,他们有没听过“外事不决问谷歌,内事不决问百度”这么经典的话,现在国内的互联网产业还没发展的人人都认可的程度,现在百度都没建立呢,网上搜索资源还不是那么方便,怪不得他们想不起来。 被我鄙视了之后,他们几个乖乖的坐到电脑跟前,去搜索查询哪里有温泉,雷新和王丽也布置好房间,一起走下楼,雷新奇怪的问:“他们几个干什么去了?” 芳菲回答:“上网查资料了。刚我们几个商量着等咱们考完试,找个地方一起去泡温泉,他们现在去找地方了。” “你们这群人太会享受了,跟着你们混是我做的最正确的选择。”王丽说。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们都是些什么人!”雷新骄傲的说。 几个男孩子查好资料,从书房出来,何阳快嘴快舌的说:“查到了,最出名的有四大温泉,分别是在长白山,西藏羊八井,海南的凤凰岛还有台湾阳明山……” “你们就查出来这么点东西?也不看看都是些什么地方,咱们有时间去吗?”国娆不满的说。 “我就说吧,你找的国内四大温泉根本不行,咱们就去不了。肯定会被她们几个嫌弃,还是找找咱们附近的资源比较好,你非不听,被骂了吧?活该!”张付兵幸灾乐祸。 何阳被国娆骂,又被张付兵损,感觉颜面尽失,颓废的说:“那我不管了,你们几个再去找地方吧,我也跟着等现成的就行了。” “就知道指望不上你,我们刚才查了一下咱们省的温泉信息,发现在咱们市就有一处,不过是在县城,从市区开车去要四个小时,来回玩一趟要两天时间,正好能让咱们放松放松,而且也不耽误大家回家,你们觉得呢?”雷鹏说。 “咱们市还有温泉?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雷新问。 “我们也没听说过,上网查了之后才知道真的有,不过是刚开发的,也不知道设施什么的怎么样,我有点不抱希望。”王学伟解释。 “不过他们的开发公司我倒是听过,是个不错的公司,就算现在刚开发好。应该也不会太差,可能周边还没修建好,但是他们既然敢把温泉投入使用,就不会差了,咱们倒是可以去看看,反正也不远,条件不好的话,咱们还可以当天就回来。”沈林说。 “那就这样吧,等考试结束之后,咱们就去看看。我现在都开始期待了呢,从小到大。还没有泡过温泉呢。不过,何阳刚说的国内四大温泉,咱们什么时候有机会,也可以去感受感受。”我期待的说。 “哎,马上要考试了,咱们要不要赌一把这一次考试谁能考全年级第一?”雷新突发奇想。 “这有什么可赌的,反正总是在沈林雷鹏和林倩他们三个人之间产生,没有一点悬念。”何阳提不起精神。 “好玩嘛,咱们就看看谁猜得准,还是说,你不敢赌?”雷新采用激将法。 “赌就赌!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赌这一次是沈林!”何阳就是受不得激。 国娆白他一眼说:“你也不先问问赢了怎么样,输了又怎么样就下注,真受不了你。” 何阳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呵,我就是不喜欢想那么多。” “来来来,快点来下注,选沈林的一赔一点五,选雷鹏的一赔二,选林倩的一赔三,如果没人选对的话,所有赌注都是我的。”雷新吆喝着。 “喂,为什么沈林是一赔一点五,我就是一赔二?你你看不起我是不是?我选我自己,下二十块钱的!”雷鹏凑趣的装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说。 沈林也好玩的说:“那我也要支持一下自己,下注三十块!” “咦?他们三个都是理科班的,咱们文科班就这么挫,连个能争夺年级第一的种子选手都没有吗?”我失望的说。 “那我选国娆,她的赔率是多少?”王丽问。 “选国娆的话,赔率是一赔五,也就是说,你下十块钱的赌注,如果你赢了的话,庄家也就是我,要给你五十块。”雷新解释。 “哦,我还从来没玩过这种游戏呢,我就下二十,不。下三十块钱的。”王丽明了的点点头。 “要是在文科班选的话,我就赌颜玮得第一,雷新,她的赔率又是多少?”芳菲问。 “她要是肯考第一名的话,我个人给你一百块!这种事你就不要考虑她了。”何阳冲口而出。 “就是,颜玮的话,就算我把赔率定到一赔十,也赢不了啊,你还是换个人选吧,你就算是选林倩,赢得几率也大一点啊。”雷新也对她好言相劝。 “那我不管,我就要选颜玮,我下五十块,你记住啊,如果我赢了,你要给我五百的,还有何阳,你也要给我一百。”芳菲固执的说。 “好好好,你愿意给我送钱,我也不会拦着你,你这五十我就笑纳了。还有谁要下注的?动作要快啊!”雷新兴奋的说。 王学伟、国娆和张付兵也意思意思的每人下了二十块钱的,王学伟和国娆选的是沈林,张付兵选的是雷鹏,王丽好奇的问:“咱们是不是经常就这样打赌玩啊?” “恩,只要有人做庄家,什么事都可以拿来赌一把,呵呵,不过一般都是颜玮坐庄的,个别时候才会是别人,而且,我告诉你,千万别跟颜玮打赌,她的外号是逢赌必赢,就连坐庄都能庄家通杀,让我们下注的全都输掉。”雷新说。 “啊!她那么厉害吗?”王丽有点不相信。 “雷新你话太多了,干嘛要掀我老底?别忘了我今天还没下注呢,我就下五百块钱的,下我自己,你就等着赔死吧!”我邪笑着说。 “喂,雷新,我要改对象,改成把沈林改成颜玮,把我的二十块改成两百块!”何阳急忙说。 王学伟也跟着要改,雷新大吼一声:“晚了!你们早就选好了,哪有现在才改的?就会落井下石!一群坏蛋!颜玮,求求你改变主意吧,别让我变成穷光蛋啊!” “哎,你们对我和雷鹏也太没信心了吧?颜玮也不见得就一定能考第一,何阳王学伟你们俩就把我抛弃了,太伤我的心了。”沈林半真半假的说。 “就是,我们也不一定会输给颜玮吧?”雷鹏跟着说。 “呵呵,雷新,听到没有?你不用那么害怕,这儿还有两个自信满满的人呢,说实话,我还不一定能比他们两个考得好,不过,尽力去拼一次也不错,咱们拭目以待吧。”我浅笑着说。 雷新见事情已成定局,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接着诚心诚意的对沈林和雷鹏说:“拜托,你们俩一定要把颜玮比下去啊!我可全靠你们了!” 王丽不解的问:“雷新,你这是怎么了?颜玮的成绩是好,但是这几次小测试她也就是考到年级前三吧,不可能超过他们俩吧?就是林倩也比上次期中考试的成绩也比颜玮好啊。” “对呀,我也觉得就算是初中的时候她每次都比雷鹏成绩好,现在也不见得还能考过雷鹏。女孩子大部分都是小学初中成绩好,到了高中就跟不上了。”张付兵说。 “张兵你说这种话,可是要得罪一屋子人的呦,你就等着被整死吧。”我坏坏的说。 “我们女孩子就是笨,张兵我跟你说,你以后不准吃我做的饭,省的把你传染了!”雷新第一个发难,她是一个完全的大女子主义,见不得有人瞧不起女人。 “我们的成绩是不好,可是有些人连我们都考不过,真是连女人都不如啊!”国娆阴阳怪气的说。 张付兵苦笑着说:“我只是说一般现象,又不是指你们,你们不用一群人攻击我一个吧?还有你们几个,”转向几个男士,“别就知道站一边看我笑话,好歹帮我说两句话。” 何阳幸灾乐祸的说:“谁让你乱说话来着,被骂也是你活该!” “我们才不会笨到要跟你同甘共苦的程度呢,你自己自求多福吧。”王学伟跟着说。 “喂,你们能不能等一会儿再吵?麻烦哪个大哥大姐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王丽隐忍的说。 “你有什么问题?哦,是问为什么我们会觉得颜玮能考第一吧?你觉得颜玮的成绩总是差他们几个一点,那是你没注意过颜玮是怎么考试的,她从来没有等到考试结束才交卷的,都是做完了就交,从来不检查,不是她没时间,她做题的速度很快,比如说语文,正规考试的时间是两个半小时,她最多用一个半小时就能把所有的题目做完,做完后就不会再看一眼,直接就交卷了。就这样,她的综合成绩也只比沈林他们少五六分的样子,你想啊,如果她随便检查一下,哪怕每一科发现一个问题,多得一分,那还不是比他们那几个总是在争第一的人要多个几分?”雷新耐心的解释。 “哪有那么夸张,我就算是检查了,也顶多就是这个样子,你太看得起我了。好了,放假到哪庆祝咱们也选好了,我既然夸下海口了,总要努力努力,不让牛皮吹破才行,你们继续聊吧,我去复习功课去了。”我淡定的说。 雷新说的确实是有点夸张了,我考试之所以不检查,并不是我多厉害,而是我有一个很大的毛病,只要检查,就会把一些原本正确的题目改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在文科上特别明显,所以我才会做完就交卷,就是为了避免这种问题出现。 很快我们就迎来了期末考试,这次考试老天挺不给我们面子的,本来考试前一天白太难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虽然寒冬腊月的太阳也没多少暖意,但是看着它也总是一种心理安慰,结果到了傍晚就开始刮风,到夜里就开始下雪,等到早上我们起床之后,就发现地面上已经积了十几厘米厚的积雪了。 “哇!怎么下雪了!”雷新哇哇叫着。 “你乱叫什么?人最怕冷的国娆和芳菲都没说什么,哪轮得到你叫!”王学伟被雷新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没好气的说。 “唉,还是咱们的空调屋里暖和,教室里冷冰冰的,手都快冻僵了,根本没心思答题了。”国娆抱怨。 “没办法,西伯利亚的寒流又过来了。”何阳古怪的说。 呵呵,这是我们上初中的时的笑话了,那时候我们总是听到广播或是电视上天气预报说“从西伯利亚过来一股冷空气”什么的,王学伟曾天真的问过“为什么冷空气都是从西伯利亚来的,为什么夏天的时候就没有呢?”这种话,那时候我们谁也说不上来个所以然来,后来学地理才知道,是因为冬季大气是从高纬度向低纬度流动,而我国处于北半球,在极地的空气经过西伯利亚慢慢向我国境内流动,那些地区的纬度高,太阳照射幅度就比较小,所以大气温度就比较低,流动到我国境内的时候,自然就成为冷空气了,而夏天的时候,大气则是从低纬度向高纬度流动,所以吹过来的风大都是从东南沿海过来的,而当我们明白这个道理之后,每到冬天,就会调侃王学伟,说“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又来了”或是在夏天说“现在要是来一股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就好了”之类的话。 王学伟嘿嘿笑到:“来了就来了呗,嘿嘿,那时候咱们不是年幼无知嘛!” 王丽和沈林都不知道这个典故,何阳又给他们解释了一番,王丽听完之后迷茫的问:“王学伟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吗?我也想问这个问题呢!” 得,这儿又来一位地理白痴,看来我们给她补习的地理完全白费了,她根本就只会死记硬背去做题,根本就不能应用到生活中。 王学伟则终于发现了他的难友,忙仔细的向王丽解释了好久,王丽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是看她迷糊的样子,我估计她还是没听懂。 他们说他们的,雷鹏一个人带着点怀念的语气说:“唉,老天真不给我面子,昨天明明跟它说过了,不让它下雪的,一点都不听话。” 我们几个听到后又是一阵爆笑,仍然是王丽不知道缘故,王学伟绘声绘色的给她讲解:“怪不得你不知道,那时候你还没来呢。去年学校篮球赛的时候,高一,哦,现在他已经上高二了,有个二百五,篮球打得还不错,他们班在整个年级也能拿个第一吧,不过比起咱们来说还是差远了,在他们班和现在的高三三班比赛的时候,他们班输了两个球,比赛结束之后,他把篮球拍了半天高,大吼一声‘老天真不给我面子’,让所有看比赛的人都笑疯了,从那以后,颜玮就给他起了个外号……” “老天真不给我面子?”王丽聪明的猜测。 “哪儿呀,我们提起他,都是说老天不给他面子那个人,现在整个高三的人都不叫他的名字,都是跟着颜玮学的。”国娆笑着说。 “喂,怎么是跟我学的?应该是跟你们几个学的吧,我可从来没在外人跟前这么说过他,你们少冤枉人。”我抗议。 “对,是我们几个传播出去的,但是我们都是跟着你学的,所以,其他人间接的也是跟你学的,你有什么好冤枉的?”雷鹏说。 “我又没让你们跟着我学,这也能怪到我头上,真是的!”我无语。 一路吵吵闹闹走到教室,国娆搓搓手说:“今年好像比去年要冷,我的手又冻了。” “不是吧?我觉得今年挺暖和的,这才下了第二场雪,没觉得冷啊。”雷新说。 “那是你整天呆在空调房里,感觉迟钝了,不信问问你周围的同学,看大家都怎么说?”国娆难得和人争执。 王丽说:“我也觉得今年要比往年暖和,国娆你很怕冷吗?” 我替国娆回答:“她本人不怕冷,只是她的手怕冷,每年冬天,她的手都要生冻疮,上高中之后,住的地方有暖气,冬天大家都不让她碰冷水,还好一点,前两年都没事,谁知道今年又不行了。” 王丽同情的对国娆说:“那你一到冬天不是很难过?” 国娆无所谓的说:“习惯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134、温泉 134、温泉 两天半的考试一晃而过。(手打小说)考完试,各路同学们争先恐后的往家跑,我们这一群人生生成了异类,没有一个急着回家的,都在期待着我们的温泉两日游。因为我们找的温泉旅馆现在才刚刚开始营业,还没有旅行社承办他们的业务,我们只好直接和他们联系,报了一个十人小团的两日游,预定六个房间,准备在考试结束后的第二天过去。 “喂,明天上午咱们咱们八点出发,车已经联系好了,今天晚上大家要做好准备啊!”雷鹏叮嘱我们大家,因为往温泉方向去的长途客车班次比较少,我们自己租了一辆车过去,干什么都方便,想什么时候出发就什么时候出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上午可以在车上补眠,咱们今天晚上是不是来个狂欢?”王学伟提议。 何阳和雷新以及王丽三个人积极的响应,芳菲也说:“咱们好长时间没有好好在一起吃饭了,雷新今天晚上给大家做一桌好吃的吧。” “好啊。我正想说咱们今天晚上好好玩玩呢,咱们现在出去买菜,暑假的时候我又学了两道菜,让我给你们露一手。”雷新从善如流的说。 我们一群人一起到出去买菜,王学伟说:“咱们这一群人往路上一站,真壮观呀。” 可不是,我们如果一字排开的话,都能完全把路给堵死,不壮观才怪,张付兵嘟囔着抱怨:“买个菜用得着所有人都出动吗?你们几个女孩子来不就行了。” 王丽马上接口说:“凭什么就我们女孩子出来受冻,你们在屋里享受?既然咱们是一个团体的,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挑菜,你们拿着,大家分工合作才对,你们说是不是?” 说完还不忘回头找我们支援,雷新现在和王丽两个特别有默契,立马和王丽一唱一和的批评张付兵的这种偷懒思想和言论,把张付兵损的哭笑不得。 在这个时候,别指望另几个男生有同胞爱,会帮张付兵说话,事实上他们几个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他们正兴高采烈的欣赏由张付兵提供的精彩余兴节目,一个个看的兴致盎然,欲罢不能,巴不得张付兵能更凄惨一点。 我们就是这么一群能疯能闹的人,在平常不过的买菜也能被我们发展成口水大混战。让每一个我们光临过的菜摊老板都笑的见牙不见眼,还有两个连帐都算错的,愣是多给我们五块钱,不过我们都是拾金不昧的好孩子,当场就把他多给的钱还了回去。 “王学伟张付兵你们俩去削土豆皮,沈林你去把葱洗净,雷鹏和何阳,你们两个过来切菜,动作快一点!”买完菜回家,雷新就开始发号施令。 几个男孩子都乖乖的去做雷新安排给他们的工作,我们四个女生则自觉的到客厅开始布置餐桌,把大圆餐桌从角落里拉出来,擦干净铺上一次性餐桌布,再把我们买来的酒杯拿出来洗好,把红酒拿出来放好,等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之后,几个男生也完成了各自的工作,我们九个闲人就坐着看电视,等着雷新把饭菜做好。当然,雷新的速度也是很可观的,已经把四个凉菜做好。端上了餐桌,何阳个性急的,菜刚端上来他就偷着吃了两口,被国娆狠狠剜了两眼才住手。 没一会儿,雷新又做好六个热菜,还有两道压轴大菜没有出锅,王学伟把红酒打开,给每个人倒上一杯,雷新也从厨房出来,我们所有人一起举杯,王学伟声情并茂的说:“兄弟们,姐妹们,咱们这么多人能够认识,是天大的缘分,认识之后能够成为好朋友,更是非常难得,成为好朋友之后,还能天天生活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天天生活到一起竟然还这么和谐,完全可以写入历史……” 他的废话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雷新打断了:“你有完没完?啰嗦死了!正经一点行不行?” 王学伟不满的瞪雷新一眼,才又接着说:“总之,为了咱们现在能在一起吃饭喝酒,咱们一定要干上一杯!” 何阳和张付兵还有我和王丽凑趣的吆喝着“干杯”,我们所有人共同举杯,喝掉了满满一杯酒。然后王学伟继续废话,我们其他人则是理都不理他,该吃菜的吃菜。该聊天的聊天,气的他又是敲盘子又是拍桌子的,沈林好笑的说:“咱们就听王学伟说两句吧,再不理他,他都能气晕了。” 我们都听话的停下自己的动作,齐齐直视着王学伟,等他发表意见,王学伟明白我们是在耍着他玩,哇啦哇啦的乱叫,又一次白白的娱乐了我们。 随后,我们边吃边喝,王学伟这个家伙是每喝必醉,每次我们在一起喝酒,他都死命的往自己肚子里灌,谁都拦不住,喝多了之后就非要给我们唱歌,声音死大不说,还跑调跑的厉害,何阳曾经形容过他的歌声,说是能把狼都吓死,绝对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可惜他毫无自觉,唱就唱吧。还非要拉着我们每个人给他评价,如果说他唱得不好,那就惨了,他一定会在给你唱一首,直到你夸他唱得好为止,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昧着良心对他的歌声表示称赞,就连王丽这个不了解内情的人也都识时务得给他很高的评价,才让他心满意足的回房间睡觉。 张付兵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人,喝多了之后马上变身为多嘴公,可能是为了把平常少说的话一次性说完。随便拉着一个人就开始没完没了的说话,而且还都是说一些前言不搭后语,不知所谓的话,今天,一看到他喝的有点多,我们几个眼明手快的躲到一边,让同样有点小晕的王丽成为了那个被迫要听一卡车废话的倒霉蛋。 何阳的酒品很好,喝多了之后,直接倒地不起,随时随地呼呼大睡,只用把他扔到沙发上,再盖上一床被子就不用管他了,省事的很;芳菲喝醉了很好玩,她会对每一个人不停地笑,而且让她干嘛她就干嘛,所以,只要看到她露出迷蒙的笑意,马上让她自己洗洗睡吧,她就乖乖的回房间了;雷新喝多了的症状是异常亢奋,和王学伟两个简直是天生一对,王学伟唱歌,她就在一边起哄,不停的喊“再来一首”,她也是最麻烦的一个,不等她自己闹够了,就绝不消停,所以,我们一般都会严格控制她喝酒,不会让她喝多;至于国娆沈林和雷鹏三个,很遗憾我还从来没见过他们喝的不醒人事是什么样子,倒不是说他们的酒量多高,而是他们很有自知之明,感觉自己喝的差不多了,就不会再喝,所以,一直都是我们几个欣赏他们几个的醉态,他们几个一直想把我们灌醉。可惜都没能如愿。 一直玩到十一二点,醉倒了四个人,再加上照顾王学伟累倒了的王学伟和听张付兵滔滔不绝的废话听的睡着的王丽,整栋房子里就剩下我们四个清醒的人,把暂时不能自理的几个家伙弄回各自的房间,当然何阳还是仍在沙发上,我们谁也不想抬着这么重的一个人到二楼,反正空调开的很足,他也不会着凉,睡一夜沙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把他们几个安顿好之后,我们四个才各自回房。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们租的车准时过来接我们,一路上除了我这个一上车就睡觉的人之外,其他昨天晚上没睡好的也都开始补眠,剩下的几个如国娆沈林之流,本身就不是话多的人,所以,这一路上,我们难得的安静。沿路上还有不少积雪,所以车子行驶的比较慢,比我们预想的时间还要长,经过五个多小时的颠簸,甚至还走了一个多小时的盘山路,我们终于到达了本次的目的地,望着眼前的荒凉景象,我们都呆住了,眼前除了一栋三层高的小楼和长长的围墙之外,什么都没有,连个行人都看不到。 “乖乖!这是温泉度假村吗?怎么除了眼前这一栋房子之外,全是些石头?”王丽第一个反应过来发出疑问。 “这里还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现在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有温泉了。”我第二个开口。 沈林接着感叹:“来之前我还以为咱们能见到一个类似世外桃源的地方,谁知道会是这样,雷鹏,你问清楚没有,他们真的开始营业了吗?” 雷鹏肯定的说:“绝对开始营业了,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王学伟总算说了一句有意义的话,我们都跟着他走到那栋孤单的房子的门前,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可能是听到了我们说话的声音,先一步打开了门,疑惑的问我们:“你们几个就是昨天预定六个房间的客人吗?” 何阳快嘴的说:“是呀,你们这里就是温泉度假山庄?”语气中充满怀疑。 那个人也听出我们的怀疑,但是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说:“几位客人先进来再说吧,别看我们莲花温泉度假村才刚刚开始营业,外表看起来不怎么样,我们的各项设施都是很完善的,客人们可以先进来参观一下,再决定晚上要不要留宿。” 我们将信将疑的跟着他走到门内,还真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从外面只能看到一到围墙和一栋破破烂烂的三层小楼,里面却显得很清幽,正对着大门的是一条羊肠小道,空地上种满了梅花,有的正在开花,有的花期已经过了,别有一番风味,羊肠小道一路通向山壁,沿着山壁是一排拥有独立小院的仿古建筑。 带我们参观的人看到我们脸上满意的神情,得意的说:“怎么样?几位客人对我们度假村还满意吧?几位客人预定的是双人标准间,包含有一次泡大众温泉池的费用,咱们的每个标间都配备的有冷暖空调和闭路电视,保证让各位客人满意。” “我们的房间在哪儿?”雷鹏代表我们大家问。 那个人指着破烂的楼房说:“就在这栋楼的二楼,从201到206都是你们几位的。” 我指着前面的独立小院问:“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详细的解释:“那是别墅区,我们莲花温泉度假村现在一共有六栋别墅,都是仿古建筑,每一栋里面都有单独的温泉池,而且功能都不一样,比如说最左边的这一栋,里面是单纯的温泉水,右边数第二栋则是中药池,还有鲜花池等等。” “那每一栋别墅里面能住几个人?”沈林接着问。 那人奇怪的看了我们一眼,似乎疑惑我们干嘛要问这些问题,但是他良好的职业素质是他没有一点不耐烦,仍耐心的说:“每栋里面是四个房间,每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并不适合几位客人住,我建议几位客人还是住标准间就可以了,因为我们的标准间并不比别墅差……”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我们已经在讨论每个人想要泡什么样的温泉了。 “我就选最单纯的温泉水,里面什么都不要加,你们有谁要跟我住一栋的?”我说。 “我想去试试那个什么中药池,谁来报名?”雷新跟着吆喝。 最后,经过讨论,我和国娆芳菲,还有沈林雷鹏我们五个住一栋,他们五个加上司机师傅住另外一栋,给我们带路的人乐的找不着北,跑前跑后的给我们办理入住手续。 我们的司机师傅本来还推辞了老半天,本来我们租他的车,给的钱就不少,他的意思是他随便住个单间什么的就行了,这么朴实的人我们还是第一次遇见,当下王学伟和何阳硬拉着他到了他们几个选的那栋别墅,还美其名曰“反正别墅是按栋收费的,住一个人是这么多钱,住一群人也是这么多钱,你就不要再浪费钱”之类的。 带领我们进行参观的那个人在给我们办理好入住手续之后,给我们每一栋安排了一个美女服务员,热情的说:“这是专门为你们服务的服务员,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对她们说,她们一定会尽心尽力满足各位客人的要求,当然,各位对她们有什么不满直接对我说,房间里有内线电话,我的内线是5128,预祝各位玩的愉快。” 那个人在给我们做了一个详细的介绍之后,把美女服务员留给我们,自己才离开,我好奇的问给我们服务的那个美女:“刚那个人是谁?” 美女带着职业的微笑,有问必答:“他是我们度假村的杜经理,几位好,我的编号是0126,各位可以叫我小于,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哦,我们现在都饿了,能不能给我们弄点吃的来?”我提出第一个要求。 “当然可以,几位客人的住宿费里面本身包含的就有早中晚三餐,请几位稍等,我现在就通知厨房准备,不知道几位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小于美女回答。 “没什么特殊要求,只要好吃就行了。你让他们快点啊!”我说。 小于美女微笑着退出别墅,就剩下我们五个人大眼瞪小眼,国娆说:“咱们几个喜欢静的都凑到一起了,平常总觉得雷新王学伟他们太吵了,现在才发现没有他们几个还真不习惯。” 雷鹏笑笑:“谁说不是呢,他们几个现在肯定都玩疯了,咱们这儿冷冷清清的。” “呵呵,平常总想着能摆脱他们安静的待一会儿,现在总算实现了有不适应了,人还真是毛病多啊!”沈林感叹。 “好了吧你们!莫名其妙哪来那么多废话?等吃完饭咱们几个打麻将,呵呵,我刚发现客厅里有麻将桌,好长时间没跟你们玩过了。”我说。 没一会儿,小于推着一个推车,把我们迟到的午餐送了过来,我们又跟她闲聊几句,才知道这个度假村现在才刚刚开始试营业,宣传什么的都还没有到位,平时很少有人来,而且,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整体计划的一小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工程没有开始,所以整个度假村现在看起来很是萧条。 “你们别看我们的生意现在不好,但是以后一定会有很多人来我们这里玩的,因为我们老板最开始就说了,要把这里打造成咱们全省著名的旅游景点,最好的温泉度假村,我相信再过几年,你们再来看,绝对会有不一样的面貌。”小于在最后激动的说,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地方有很深的感情。 我毫不怀疑以后这里的繁华,因为在我记忆中,不用十年,最多七八年后吧,这里确实被建造成了我们整个省的冬季旅游胜地,不但有温泉,还有滑雪场等等各项娱乐设施,门票价格一路攀升,前世我都没机会来玩。 吃过饭,我们四个坐在麻将桌旁开始战斗,芳菲是永恒的观战者,她的水平太次,每次都是输得最惨的一个,所以只要不是人手实在不够,她就没机会上场。厮杀了一个下午,匆匆结束晚饭,我们开始去泡温泉。 别墅里面只有一个温泉池,大概有五六个平方的样子,水是从山壁的缝隙里流出来的,多余的水漫过池子壁,流到旁边的水道,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池子是露天的,周围的山上还有积雪,衬托的池子里冒着白烟的水更加诱惑,我们三个女生先来,在旁边的更衣间匆匆脱掉衣服,迫不及待的滑进池里里去。 一开始的时候觉得水温有点高,泡在里面都觉得烫,等适应了之后又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舒服的,泡在里面都不想出去。 “呼,真舒服呀,颜玮,你以前泡药澡也是这么个感觉吗?”芳菲惬意的说。 我想了想,摇头:“泡药澡是因为练了一天功,累得很,泡个澡是为了消除练功的副作用,泡的时候并不是很舒服,泡完之后才觉得浑身轻松,哪像现在,完全是为了享受。” 国娆说:“要是我家里也有温泉,我天天都去泡,估计我的手也就不会冻了吧?” “你想得美,温泉虽好也不能天天泡呀,什么东西过度了都有副作用。哎,我听说夏天的时候,煮一锅辣椒水泡手,多泡几次,对冬天抗冻很有帮助呢,你可以试试。”我说。 “试过了,一点用都没有。除非整个冬天我都呆在空调房里,不然我看我的手是没救了。”国娆无奈的说。 我们三个在池子里泡的浑身发软,越泡越不想出去,一直到小于过来叫我们,才依依不舍的爬上岸,不情愿的把池子让给那两个男生。 等到他们两个泡好回来,我们三个都已经进入梦乡了。 一夜好眠,早上起来每个人都显得精神奕奕,雷鹏抱怨道:“昨天你们几个也泡的太久了吧?让我们俩眼巴巴的在外面等着……” “眼巴巴的等着?难道你们俩一直在偷窥我们?”我抓住雷鹏的语病夸张的说。 雷鹏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自己也发现说的话有些歧义,一时不知该怎么往下说了,沈林笑着说:“颜玮别开玩笑了,我们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我嘻嘻一笑,转移话题到:“咱们今天什么时候走?时间要是够的话,我准备再去泡一次。” “我去他们几个那里问问他们的意见!”雷鹏甩下这么一句话,飞也似的逃了。 我莫名其妙的问:“他跑那么快干嘛?” “还不是怕你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你还装的挺无辜的。”国娆好笑的说。 “嘻嘻,那是他的脸皮厚度不够,应该多多加以练习。”我说。 没一会儿,何阳跑了过来,大嗓门的离老远就嚷嚷:“决定了,咱们吃过中午饭再走,想要再泡一次温泉的动作都快一点!” “怎么是你过来了?雷鹏呢?”我好奇的问。 何阳也奇怪的回答:“他发神经说想试试中药池的感觉,把我赶过来了。” 135章 135章 “哈哈哈哈,雷鹏这是不是叫落荒而逃啊?太好玩了。(手打小说)颜玮,我佩服你!”雷新毫无形象的大笑,为了自己的猜测。 何阳急忙追问,国娆给他描述了一下雷鹏走之前这里发生的事,换来何阳对我敬佩的目光、 再次感受过泡温泉的舒适之后,我们恋恋不舍的坐上车子回到市区,天色已经晚了,所以我们在住处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各自回家,等我到家的时候,老爹和老妈正在店里忙着。 我自然的走过去,接替老妈手上的工作,让她到后面歇着,老妈不满的抱怨:“我又不是纸糊的,动一下就坏了,成天就知道让我闲着,身上的骨头都歇懒了。”执意不肯去休息,我和老爹无奈的相视一眼,只能随她的意。 “小妹,我看人家学校早两天都放假了,你咋今儿才回来?”老妈抽空问。 “哦。我跟同学们出去玩了两天。妈,咱们市有个县城里现在开发了一个温泉度假村,挺不错的,要不过两天你跟我爹你们俩去玩一趟?”我建议。 “年前正是生意忙的时候,哪有空出去玩呀,等过完年吧。”老妈心不在焉的说。 “那有啥,等到我三哥他们放假了,我跟我三哥看家,你跟我爹带着刘东刘晓,再加上我四哥四嫂跟妮妮,你们一群人一块儿去。我前两天去的时候,他们经理给我们的有优惠券,你们去了可以打八折,算下来一个人也就百十块钱,对了,让我四哥找个车,你们好好去玩两天。”我说。 “到时候再说吧。”老妈明显是在敷衍我。 不过我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等到店里的客人少了的时候,我回房给四哥打了个电话,把这件事跟他说了,他当下满口答应,语气中充满期待。 几天后,三哥和四哥一家开支一辆面包车回来了,老妈喜气洋洋的问:“小四儿,你买车了?” 四哥说:“哪啊,我倒是想买,就是买回来也没时间开。这是借我同事的,过两天还要给他开回去。小妹不是说让我带着你们去县城泡温泉吗,现在快过年了,城里车也不好找,幸亏我提前借了一辆。” “家里生意正忙着呢,哪有时间出去玩呀,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老妈嘴上如此说,心里指不定怎么高兴呢,瞧瞧脸上笑得都快挤出一朵花来了。 “娃儿们有这个心,咱们就去吧。家里让小妹跟小三儿看着就行。”老爹发话了。 四嫂现在的肚子也鼓起来了,我好奇的摸着她圆滚滚的肚子玩,老妈一巴掌把我拍一边去,嘴里骂道:“你嫂子都七个多月了,哪是你这个劲儿玩的?滚一边去。” 四嫂恬静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温柔的说:“爹妈,你们跟着长生一块儿出去玩吧,家里你们就放心吧,我跟三哥会招呼好的。” 三哥现在已经从他婚姻失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笑笑的问:“小梅你也跟着你去吧,我跟小妹看家就行了。” 四哥豪爽的接口:“小梅现在整天就是懒得动。你们别管她了,就让她在家呆着吧,咱们几个去就行了。哎,我去问问咱伯父伯母他们去不去,去的话把他们一起带上。” “你去问问吧,我估计他们去不了,小涛他媳妇上个月才生,现在刚满月,你伯母肯定走不开,不过小勇可能回去。”老妈说。 最后,我的伯父伯母和小堂哥刘勇,加上我老爹老妈,我四哥还有家里的几个小家伙,一行九个人挤到一辆车里去了温泉度假村,幸亏四哥借是一辆面包车,这么多人才能坐得下。 等他们从度假村回来后,老妈逢人就说她在度假村里德感受,突出主题就是她的儿子有多么孝顺,对他们两个老的有多好多好之类,让所有陪听者又嫉又羡,嘴上还不得不说几句恭维话,老妈乐的都快找不到北了,还是老爹看不过去了,说她:“不就是出去玩两天,显摆啥显摆,也不怕别人背地里笑话。”她才消停了点。 整体来说,今年过年虽然大哥一家都没有回来,家里冷清不少,但是家里的气氛却是这两年最好的一次。可能少了些人,就少了些纷争吧。 刘东现在慢慢变得开朗,甚至开始有往调皮上发展的趋势,常常能听到老妈扯着嗓子吼他的声音,听着老妈中气十足的声音,我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家人健康,有朋友关心,这就是幸福了吧,人真的不能渴求太多的。 过完年再开学,教室里多了一个很显眼的小黑板,上面是一行小字:距离高考还有,右下角还有一个小小的天字,中间部分用硕大的子写着阿拉伯数字,现在,上面的数字是144,代表着还有144天我们就要迎来高考。 王丽对这种做法很有意见,在教室里哀号:“刚过完年,还没从新年的气氛中出来呢,就给咱们来这么大一个下马威,现在才刚开学,还有半年才到高考呢,他们就写成多少多少天。看到那个日期,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这样大家才有危机感嘛,你看啊,要是写成‘离高考还有五个月’,绝对没有144天有压迫感对不对,其实咱们班老孟人够不错了,从下半期才开始挂牌子,王学伟说他们班在进入两千年就开始挂上了呢。”雷新说。 “不是我说,王丽你也要有点危机感了,期末考试给你定的目标是班级前三十名,你也够可以的。就考到第二十八名,你就不能在提前几个名次?”我说。 王丽郁闷的说:“你以为我不想啊,那不是得不了那么多分嘛,哪像你,说考第一名就考第一名,平常也没见你比我用功,哎,我这个人是不是特别笨啊?” “你才不笨呢,想想你去年才转学过来的时候,成绩多差呀,现在比你前好到哪儿去了,这说明你以前是没好好学,只要你用心学,不是马上就考好了吗?”芳菲说。 “说道期末考试的成绩,雷新,你是不是应该把我赢得赌注给我了?你欠我的帐可都两年了,你是不是想赖账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喂。什么叫我欠了两年帐啊,那不是上个月的事吗?你别损害我名誉啊!”雷新说。 “上个月还是兔年,这个月可就是龙年了,我说是两年有哪一点说错了吗?”我振振有词。 王丽嗤笑着说:“幸亏咱们打赌的时候已经是一月份了,要是十二月的事,颜玮你是不是要说雷新的帐都欠的跨世纪了?” 我认真的回答:“对呀,我正想忽悠她这一点呢,你干嘛要说出来?我敢保证雷新记不得咱们打赌的具体日子了,咱们要是都说是在去年十二月,她也就认为就是十二月了,你干嘛要提醒她呀?真是没默契!” “幸好王丽先说出来了,要不然我不是又要被颜玮诬赖了?”雷新庆幸的说。 “不过迎接新千年的时候咱们忘了庆祝,这倒是有点遗憾呢。”国娆惋惜的说。 “有什么遗憾的,咱们才跨两个世纪,人家有些一百两几岁的老人,现在都是活过三个世纪的人了,人家多淡定呀,咱们还差的远呢。”我说。 “原来不是有好多人说99年是世界末日吗,现在怎么也没下文了?”芳菲好奇的问。 雷新说:“两千年都过了一两个月了,地球还没毁灭,人类还没灭绝。那些造谣的还怎么说?” “呵呵,他们还可以说,其实地球已经毁灭了,咱们现在生活的场景都是幻境,其实咱们都已经死了,只不过是误以为自己还活着。”我想起某个言论,好笑不已。 “真的吗?颜玮你别吓我!”芳菲有时候出了名的没脑子,这种话也会相信。 “你等一会儿回家,咱们厨房里有很多刀,随便捡一把在胳膊上划一道,看看你还会不会再死一次,我们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我没好气的说。 芳菲不好意思的笑:“我就是随便说说嘛,你不要这么凶啊。” 雷新用不可救药的眼神看着芳菲说:“你怎么那么相信颜玮说的话呀?我看哪怕颜玮告诉你太阳是方的,乌鸦是白的,你都会相信。” “我哪有那么笨!”芳菲不好意思的抗辩。 我嗤笑:“我也不会说这么没技术含量的谎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地,脑袋里面的大脑皮层都没有沟壑的?” “什么意思?”芳菲和雷新齐声问。 国娆思考了一下,笑着猜测:“咱们生物课上不是学过吗,人的大脑就向核桃一样,有很多沟壑,而神经元什么的都是在那些沟壑里面分布的。我猜颜玮的意思是说,大脑皮层没有沟壑,就代表着没有神经元,也就是白痴的意思吧?” “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赞赏的吹了一声不太响的口哨。 王丽夸张的笑:“你骂人都还需要带一个翻译,不然都每人能听得懂。” 我们几个说的热闹,张付兵课间的时候大都孤零零的坐在位子上,或者是到隔壁班去找沈林他们说话,晚上回到住处,他难得的抱怨起来:“早知道我也和你们一样选理科班了,平常她们几个只管自己聊天,都没人理我!“ “你一个大男生,还需要像我们女生一样凑堆聊天吗?再说了,班里那么多男生,你跟谁玩不是玩啊,非要我们几个女生陪着你吗?”王丽不平则鸣、 我们其余人早就识相的躲得远远的,免得战火蔓延到我们身上,舒服的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着精彩的斗嘴节目,也是人生的一大乐趣。没办法,谁让我们屋里的男男女女都是这个样子的,不管是活泼的雷新还是淑女的国娆,甚至是文静的芳菲,爱好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找自己喜欢的人斗嘴,现在来了个热情的王丽,看来没有例外,仍延续了她前辈们的一贯作风,每天和张付兵两个人吵得不亦乐乎,而张付兵这个不爱说话的家伙,只要一遇上王丽,马上变得热血沸腾的,三两两语之后,两个人就能斗作一团,也是我们这栋房子里一大异景。 “呵呵,我现在怀疑这栋房子是不是有什么古怪,怎么里面净出欢喜冤家呢?”我吃吃的笑,看着屋里已经明朗化的三对,和尚处于刚刚萌芽的另一对挤眉弄眼。 雷新尖牙利嘴的回应:“是啊,咱们屋里就剩你和沈林现在还没有动静,要不你们俩干脆凑合凑合算了。” “就是,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看你们俩挺般配的。”王学伟跟着起哄。 “那可不行,沈林离我理想中的男朋友还差得远呢,像我这么才貌双全、温柔娴淑、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人,怎么可能去委屈自己呢?”我郑重声明。 王丽扑到我身边,抱着好奇的追问:“你理想中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呀?” “哼哼,不知道了吧?国娆,告诉他们!”我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说。 国娆忍着笑,一条一条回忆:“她想要的男朋友,要下得厨房入得厅堂,没有不良嗜好,对她忠贞不二,身高体重什么的都有具体的要求,反正条件一大堆,我是记不全了。” “身高在177到179之间,体重在68到72公斤之间,不能太高也不能太矮,不能太胖也不能太瘦,要有一手好厨艺,才能喂饱她挑剔的胃,不能长的太帅,太帅的男人容易招蜂引蝶,但是声音要很好听,最好很会唱歌,不抽烟不酗酒,无任何不良嗜好,还要对她言听计从,她开心要陪着她开心,她不开心要逗她开心,不管什么时候都把她放在第一位;只要她有需要,不管在干什么都要在第一时间赶到她面前;其他女人完全就是就是一根草,哪怕脱光了躺在面前也要不为所动……”沈林忽然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串。 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正常,半晌,王学伟才呆呆的问:“你刚说的那是什么?” 沈林理所当然的回答:“颜玮的择偶标准啊!” “噗!”何阳喷了:“她的择偶标准?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沈林无辜的问。 “你还问有什么问题吗~~问题大了,她的择偶标准你怎么这么清楚?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快点老实交代!”雷新逼供。 “切!我们能有什么秘密,沈林能记得我重复过n遍的话,证明他关心我,哪像你们这些人,都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现在还好意思说呢,倒是你们这些一对对的,都是什么时候混到一起的?你们这几个男人,什么时候把我的闺蜜勾引走了?跟我报备过了吗?你们几个,悄无声息的就把自己卖了,经过我允许了吗?我同意你们在一起了吗?正好趁今天咱们来个三堂会审,一个二个都过来给我交代清楚!”我咄咄逼人的说。 “呀,今天该我到扫卫生,我去倒垃圾去了!”何阳溜得最快。 雷鹏严肃的说:“我房间里还有衣服没洗,根据咱们的共同生活公约,换下来的衣服必须当天洗掉,我不能破坏咱们的公约,失陪了!”说完一溜烟不见了。 王学伟装模作样捂着肚子说:“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肚子疼,上楼清空一下内存!”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消失在我们眼前。 张付兵很牛气的说:“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得事,要给你交代什么?!” 我对国娆她们三个挑拨离间:“你们看到男人都是些什么东西了吧?还是俗话说的好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呢,也没遇上什么天灾**,你看看他们,一个两个自己溜得挺快,把你们扔到这里就不管了,我劝你们还是早点迷途知返,认清他们的真面目,把他们抛到九霄云外去,跟我一起做一辈子的单身贵族吧。” 她们几个就会咯咯笑,没有一个接我的话的。 沈林聪明的说:“你们女生之间说悄悄话,我就不在这儿碍你们的眼了。”说完之后,也一步三摇的爬到二楼上了,就剩下张付兵这一个没眼色的家伙,还在客厅和我们这几个女孩子大眼瞪小眼。 “张兵,你还在这儿干什么?”雷新问。 张付兵这才如梦初醒,现在就剩他一个男士在我们一群女人中间了,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张付兵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跟着就落荒而逃了。 “好了,清完场了,你有什么话想对我们说吗?”国娆似笑非笑的问。 “切!你以为我像你们一样干什么都藏着掖着的,我光明正大的很,我是事无不可对人言,想问什么尽管放马过来,我还怕你们不成?”我说。 “那你就老实交代,和沈林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关注?”王丽最先问。 我好商好量的说:“我们俩没有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清白的很,至于他为什么关注我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本人。好了,你的问题我回答过了,礼尚往来,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对张付兵有意思啊?不然为什么总是找他麻烦?” 王丽当即哑火了,其他人看到她的前车之鉴,没有一个敢继续问我问题,国娆忽然笑了一声,淡淡的说:“看来我们几个还是没有你洒脱啊。” “呵呵,这就叫‘一皮天下无难事’,你们都学着点,想跟我斗你们还嫩着呢!”我得意的笑。 雷新和王丽不甘心的爬回二楼自己的房间,芳菲早就钻进房间了,生怕我逼供似地,国娆最后看看我,欲言又止,我挑一下眉,示意她有话直说。 “你真的没感觉到那个人的心意吗?”国娆淡淡的问。 “感觉到了怎么样?没感觉到又怎么样?再过半年咱们就要上大学了,到时候还不一定大家都到哪儿去呢,就像你和何阳,如果一个到北边,一个到南边,大学四年不在一起,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感情了。如果不能确定那个人会一直陪着我的话,还是什么都没有比较好,你说是不是?”我悠悠的回答。 “喂,你的想法太悲观了吧,不在一个地方,难道就一定会分手吗?我觉得只要两个人有感情,其他的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呀。” 那是你们这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才有的想法吧,我这个两世为人,加起来活了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可经不起这番折腾,我想要的就是平平淡淡的过日子。这些话,我怎么能对你说?这些感触,你又怎么可能了解? 最终,我也只是告诉国娆:“我以前听人说过一句话,叫做‘时间和距离等于分手’,觉得很有道理,可能真是我悲观了吧,算了,不说这些了,省的影响你们的心情,早点睡吧。” 说完,我径自关上房门,把国娆探究的目光关在门外,躺在床上回忆一些不想再回忆的事。 前世的时候,我谈过两场恋爱,初恋也是我的大学同学,两个人从大二开始在一起,到大四毕业,找工作,我在本市找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工作,而他只能会他的城市寻找机会,我和他的感情不可谓不深,我喜欢旅游,他就拼命攥钱,带我到我想去的地方,他早上有赖床的毛病,不到最后一分钟就绝不起床,然后就只能匆匆忙忙的感到公司,经常不吃早餐,我就每天早上给他打电话,叫他起床,那时候,我们每天都打电话,但是,慢慢的,电话变成一周一次,接着是一个月一次,到最后,忽然发现我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接到过他的电话,也没有想过要给他打电话,那时,我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已经到头了。当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了彼此牵挂的心,也就没有在一起的意义。 136、回忆 136、回忆 不是没想过两个人互相迁就。(手打小说)他到我这边或我到他那边,但是,他是家中的独子,不可能放下自己的父母不管,我因为要照顾多病的老妈,也没办法离开家乡,所以,我们两个只能分手。分手前他来看我的时候说,他还是喜欢我,一点也不想放弃我们的感情,但是,我们两个的现状不允许我们在一起,当他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跟我联系过的时候,心中是很慌乱的,甚至有放下一切来找我的冲动。我能怎么办?我怎么能自私的要求他只为了我一个人,置他的父母于不顾?我也只能故作坚强的对他说,不要做傻事,勇于承担自己的责任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 最后的最后,我们两个很和平的分手了,我们甚至还笑着说要做对方的伴郎和伴娘,虽然心中明知那是不可能的。在他回去之前,他对我说了“时间和距离等于分手”这句话,从此这句话就刻在了我的心上,再也没有忘记过。而当我和他分手之后我就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要做这么为他人着想的事了,不管干什么,我都要把我自己放在第一位。可能人总是在不断受伤中学会保护自己的吧,不会再傻傻的付出,而是变得会理性的思考。 而我的第二个男朋友,当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双方都已经见过对方的家长,结婚这件事已经排上了日程。我们两个是一个公司的同事,完全是日久生情的那一种,我们两个有很多共同的爱好,在一起的时候做的最多的就是一起看电影,我那时还是一个相信爱情,相信永恒的傻姑娘,不管他干什么我都信任他,哪怕所有人都疯传他和一个很轻浮的女孩子之间很暧昧,只因为他说不是,我就完全相信那一切都不过是谣传。可是,事实上却是他给了我最致命的打击,跟我关系好的同事私下里告诉我,曾看到他陪着她到医院做人流手术。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所以,千方百计的去证实,同事不过是看错了。或是在跟我开玩笑,结果却是以我看到他们两个亲密的抱在一起的画面,他对此的解释是那个女人被抛弃了,所以,他才会陪着她去医院,所以,他才会抱着她给她安慰。很拙劣的谎言,可是我当时愣是相信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当局者迷吧。他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于是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随之而来的就是他晚上回家越来越晚,甚至夜不归宿,身上有刺鼻的香水味,总是背着我接电话发信息,种种诡异的表现让我不得不心生疑惑,于是我跟踪了他,竟然又见到他去和那个女人幽会,他们俩手牵着手走进咖啡厅,那是他从未陪我去过的地方,我麻木的跟在后面。直到他们发现我。 从此以后,就开始了他保证发誓,我原谅他,他安分一段日子;再一次被我发现他们两个在一起,他继续保证发誓,我继续原谅他,他再次安分些时间…… 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时光,我的心在一次次原谅他之后,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冷,对他的感情也在他的一次次背叛中变得越来越淡薄。每一次他背叛我,我都会对他说,不行我们就分手,你想和她在一起,我也不会拦着,每一次他都赌咒发誓说爱的是我,绝对不会让我离开他,在这样一遍遍的重复中,我彻底累了,再也玩不起这么刺激的爱情游戏,最后一次发现他和她约会之后,我平静的完全可是说是淡漠的和他分了手,之后以闪电般的速度,从我们租的房子里搬出去,闪电般的从公司辞职,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这次恋爱的失败,给我带来了严重的副作用,那就是对人的不信任感急剧增加。随后的时间里,我开始在老**安排下接连不断的相亲。但是每一次都以失败而告终,直到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两岁半。 就这么两段恋情,让我彻底对爱情对婚姻失望了,不,确切的说,是完全不敢对爱情和婚姻抱有希望了,所以,这一世,我可以有很多异性朋友,但是他们也都只能是朋友,想要跨出一步,实在是难上加难,不经过长时间的了解,让我充分建立对他的信任,我现在是决不敢轻易的把心交出去了。所以,不管是给我写情书也好,默默的暗恋我也好,或者是当面表白也好,这些人现在统统都没戏,因为他们都没做到让我信任。 其实我自己隐隐约约也直到,我们屋里的那几个男孩子,最开始对我都或多或少有点好感。可是,也仅仅是好感罢了,他们慢慢的都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人。不得不说我们很幸运,虽然男男女女整天混在一起,却没有像狗血剧里演的那样,一喜欢上二,二喜欢的是三,三喜欢的却是一,而五六有喜欢上了三四之类的狗血情节,现在看来以后应该也不会发生,这样。我们的友情就永远是友情,大家可以一直做朋友,做同伴,在我看来,这是最好的结局, 所以,现在王学伟和雷新是一对,雷鹏和芳菲是一对,何阳和国娆两个有点意思,张付兵和王丽也有看对眼的趋势,只有我,始终都是站在一边看,并不打算和他们搅合,现在看来,剩下一个沈林还没卖出去,我是不是应该考虑给他也找一个合适的人呢?想想还是算了,这种事,一切顺其自然会比较好吧。 这点插曲,很快就被我们所有人给扔到脑后了,因为我们现在的学习任务越来越重,每天看着小黑板上那个倒计时的数字变化,从142到128,再到102,天一天天变暖,马上又是桃花满天飞的春天了。 “喂,每天都埋头苦读,什么时候能让我休息两天啊!”王丽这个负担最重的人受不了的叫。 雷新也跟着说:“就是,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候,咱们整天闷在教室里,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我要出去透透气!” “你想去哪儿?咱们现在的双休日已经变成单休了,每周就那么一天休息时间,其他时候都是在上课,咱们现在根本哪儿都去不了。”国娆有点郁闷的说。 “随便到哪儿转一圈也行啊,反正别让我看见黑板,别让我看到试卷,其他的干什么都行!”雷新还在不停抱怨。 “我感觉我的眼睛近视了,现在看黑板都没有以前清楚。今天下午我要请一下午假,到医院去看看,免得自己得了什么重大疾病还不知道。”何阳一本正紧的说。 王学伟马上自告奋勇:“我陪你一块儿去吧,到医院检查很麻烦的,你一个人怎么行?” “我今天肚子疼,可能是吃坏肚子了,颜玮下午帮我请个假。”王丽见样学样。 雷新绞尽脑汁想不出个更好的理由,国娆看不过去的提醒她:“你就说王丽拉肚子拉的下不了床,你去陪她打吊针。” “我也想逃一下午的课呀。”芳菲也不甘寂寞跳出来说。 “要是学校有个什么活动就好了,咱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休息了。”张付兵说。 我心中一动,问:“咱们市影剧院现在正在放什么电影?” 一直关心这方面内容的国娆回答:“忘了叫什么名字了,反正是爱国主义教育类的。” “你们说,咱们能不能去忽悠忽悠老孟,撺掇着他带着咱们班所有人去看电影?”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应该行吧,老孟整天跟咱们嘻嘻哈哈的,很好说话,再说,颜玮你还是他最偏向的学生,只要你去说,十有**他能答应。但是,去看电影不是还要集体活动吗?”王丽说。 “你傻啊,等到老孟带着全班同学都走了,咱们几个偷溜出去,谁还能发现吗?正好今天下午前两节是作文课,第三节是体育,只有最后一节的历史课要调一下,颜玮,你等一下就去找老孟说去!”张付兵越说越兴奋。 “他们班想到办法了,咱们呢?你们俩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快点想一个呀,总不能真让我去装病吧?”何阳听完我们的策略,焦急的催促雷鹏和沈林。 雷鹏奸诈的一笑:“你急什么,只要他们班能去,我跟沈林两个随便对艾老师说一下,咱们班就可以跟他们一起去。” “雷鹏你真狡猾呀,让我们当出头鸟,你们在后面跟着占便宜。”王丽说。 雷鹏得意的说:“我这不叫狡猾,这叫智慧!” 下午上课前,我和王丽找到老孟一说,他思索了片刻,果断的点头同意了,后面的事完全就由他去操劳,我们只用坐享其成就行,而一班也跟着我们沾了光,我们两个班所有人,在老孟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开出校园。 等公交车的时候,我偷偷对老孟说:“孟老师,你们去看电影吧,我们几个到河边兜兜风。” 然后不给他反对的时间,一溜烟带着他们几个从他眼前消失了。 撇开大部队去看**电影不提,我们几个开小差的打的到了河边,原来有卡丁车的地方,现在这里除了两三家饭店,其他的地方都变成了桃园,种满了桃树,现在正是桃花开的正艳的时候,简直是一片花的海洋。 我们几个女生是一起开溜的,几个男生跟在我们后面,当他们都到齐的时候我才发现,比预计的多出来两个人,刘磊和孙亮两个不知道为什么也跟来了。 “我看王学伟跟何阳贼头贼脑的就知道你们几个单独有活动,果然被我猜对了吧!”刘磊得意洋洋的宣布。 “你想跟着我们就直说,哥们可怜你,允许你当一次跟屁虫。”何阳牛气哄哄的说。 刘磊嘿嘿笑着,算是默认了何阳的话,芳菲和雷新她们几个早就跑到别人的桃园里去了,由于现在桃花正开,桃子刚刚挂果,现在的桃园是每人看管的,等到桃子快要成熟的时候,才会有人来看着,以防有人来偷。 国娆她们几个一头扎到桃园里赏花去了,我因为有所顾忌,只敢站在外围观看,不敢到桃树底下近距离欣赏。果然,她们几个没玩多久,就遇到了我害怕遇到的东西----毛毛虫,我一直对这些软趴趴的动物心存恐惧,不管是有刺的毛毛虫还是无害的菜青虫,反正看到它们我就离得远远得,而这些软体动物里,我最害怕的就是蛇和水蛭这两种,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想面对它们。 国娆她们发现毛毛虫,是因为芳菲想要折几支桃花,拿回家插在花瓶里,雷新就冲动的伸手去折,结果被毛毛虫的小刺了手,这时她们才发现在这片美丽的花海中,还隐藏的有危险的小动物。 雷新哇哇叫着从桃园里窜出来,看着气定神闲的我,指控道:“颜玮!你早知道树林里有毛毛虫了吧?为什么没有提醒我们一下?” 我很无辜的说:“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什么事都知道?不过,现在你叫这么大声,咱们所有人应该都知道了吧。” “你要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进桃园?以往去哪儿,你都是冲到第一个的!”雷新不相信。 我笑呵呵的说|:“我只是害怕会有什么东西,才不敢进去嘛,又确定会不会有,贸然跟你们说你们也不一定信不是,不过现在托你的福,让我确定了。” 雷新对我的嬉皮笑脸很无奈,看着手上的小口子,担心的说:“也不知道有毒没毒。” “就算有毒也就是让你手痒痒两天,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我们之中最有经验的张付兵说。 欣赏过桃花之后,何阳提议想去卡丁赛车上玩两圈,得到了我们所有人的一致赞成,不过,这一次是他们几个男生的比试,我们几个在旁边充当了观众和拉拉队,当然,我们也不会一直在场外观看,在他们比完之后,我们几个也都去跑了两圈。 “也不知道下一次出来玩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回去的路上王丽说。 “哪有整天玩的,后面咱们就要全心全意的复习了,为高考做准备。”国娆说。 何阳感叹:“怪不得一直说‘黑色七月’,咱们现在才三月底,一个两个都累的不行了,等到六七月份,说不定是什么样子呢。” “话说高考压力还真大,咱们班高五那位大哥不就是因为压力太大导致考试发挥失常,才连着复习两年,我看呀,他越复习的次数多,成绩就越不好。”王学伟说。 “咱们一次高考还没经历呢,就已经觉得压的喘不过来气了,也不知道那几个高六高七的强人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国娆疑问。 “难道是习惯了?”我猜测。 “有可能,你们看啊,第一年参加看是肯定是最紧张的,紧张的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要是让咱们连着考这么多次,咱们也就是那样了吧。”刘磊赞同我的猜测。 “那不一定,要是我连考两年都考不上理想的学校,我肯定早就随便找一个大学先去上着了,整天埋在题海里这种生活,我是受不了。”王丽持反对意见。 “说的也是,我可没打算复习,不管今年考试成绩怎么样,我都不会回来复习了。”我说。 “刘磊,咱们都开学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没见刘潇返校呀?”雷新八卦的问。 刘磊毫不在意的回答:“不知道,听孙玉说是要等五月份吧。” “哎,你这态度很奇怪啊,原来不是还总念叨吗?怎么现在态度挺冷淡啊!”我很奇怪。 孙亮冷冷的接了一句:“他现在移情别恋了。” “真的假的?是谁呀?”王学伟何阳雷新王丽一起追问。 孙亮又不吭声了,我们把目光对准刘磊,他强撑着说:“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怎么严刑逼供,我都不会说的!” 然后不管我们怎么逼问,他都不肯吐露一点口风,我想了想,出了个损招:“你不说算了,何阳,王学伟,等咱们会学校,你们就挨个对你们班女生说刘磊喜欢她,问问她对刘磊有什么看法……”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磊的抗议打断了:“你太狠了吧?兄弟们,你们不会这么做的吧?” 何阳王学伟配合着一脸奸笑,好像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的样子,刘磊哭丧着脸说:“算我怕了你们了,你们要是这样到班里一问,我就不活了。孙亮,你还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呢,关键时刻也不说帮我一把!” “呵呵,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刚不是他说,我们怎么会知道你现在有新目标了?”我说。 刘磊唉声叹气的说:“我真是交友不慎啊,认识这么一个关键时刻就会在背后捅我两刀的人。” 孙亮说:“谁让你告诉孙玉我跟张君君分手的事的?” 原来如此,刘磊先卖了孙亮一次,他现在是在报复来着。 刘磊的脸更苦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说漏嘴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 孙亮挑挑眉,似乎是不相信刘磊的话,雷新迫不及待的问:“为什么呀?你们俩感情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分手啊?” 孙亮再次充当闷嘴葫芦,根本不接话,我说雷新:“你问错认了,他就是那个死样子,总是一副别人欠他百八十万的死人脸,咱们不理他。刘磊,你肯定知道,透漏*点内幕消息吧!” 刘磊小心的看着孙亮的脸色,考虑着要不要照实说,我催促道:“快点说嘛,明知道我们都没啥耐心,不说的后果你自己考虑啊。”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刘磊左右为难的看看我们,再看看孙亮,看看孙亮再看看我们,不知道他到底该不该说,孙亮替他做了决定:“不用问刘磊了,性格不合。” 王丽没反应过来,奇怪的说:“什么性格不合呀,你说的是谁?” “哎呀,他是说,让咱们不用逼问刘磊了,他告诉咱们,他和张君君分手是因为他们两个性格不合。”雷新替孙亮做了注解。 “切!性格不合?性格不合干嘛要跟人家在一起好几年?我看你也是移情别恋了吧,所以才找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借口……”我不屑一顾的说,看吧,男人呀,果然都是这样,总是不能把一段感情持续到最后,他们的本性就是喜新厌旧,不管是六七十的老头子,还是一二十的小青年,没有一个例外的。 “你怎么知道?”刘磊的惊呼打断了我的信口胡说。 我奇怪的问:“我知道什么?……难道说,他真是……” “没有的事,我就是不想和她谈了,你要胡乱猜测。”孙亮抢先一步说,我看到刘磊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最终消声于孙亮警告的目光中。 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猫腻,不过,那就已经不是我们能关心的事了,所以,我们这些人虽然都察觉到了这一点,却没有一个人再继续往下追问了毕竟我们关系,还没有达到可以无话不谈的地步。 “哎,王丽,今天早上你和巩万里两个吵什么呢?我看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我轻描淡写的转开话题。 “我才没跟他吵呢,是他自己没事给自己找不自在,早读的时候我正专心致志的背书,他回头说了一句‘我们的生活是多么幸福啊,每天都沐浴在阳光中’。”王丽忿忿的说。 “哈,沐浴在阳光中,这是那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巩万里说的话?”雷新笑喷。 王丽说:“怎么不是他说的?我正背到关键地方,被他一打岔,又要从头背起,你们说他是不是欠骂?” 国娆好奇的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瞪他一眼说‘怪不得你长的这么茁壮’……”回想起来王丽自己也想笑。 “人巩万里顶多是稍微胖了一点点,平时最怕别人说他胖了肥了之类的话,你说的长得茁壮,怪不得他要跟你急呢!”张付兵和巩万里关系还不错,如此发表评论。 137、志愿 137、志愿 “王丽你太强悍了。(手打小说)你这一句‘长得茁壮’简直和刘磊的名言‘我非把他撕撕挂到学校大门上’一样经典,完全可以列为咱们学校的十大名言永垂不朽了。”我赞叹不已。 “哎,刘磊,现在刘潇不在学校,你准备什么时候履行你的诺言呢?”雷新问。 刘磊不好意思的说:“那时候我就是头脑不清醒,随便说说,你们就别取笑我了。” 所有人都被刘磊那副扭捏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回到学校之后,看看时间还早,我们一群人又去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才姗姗回到教室准备开始上晚自习。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同学,我们坐到位置上之后,巩万里回过头问:“看电影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们?你们去哪儿了?” 我还来不及说话,王丽抢先开口:“我们几个去哪儿还要向你报告吗?” 巩万里喊冤:“问问都不行啊,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嘛!” 王丽干脆的说:“不用,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我们不劳您老人家关心。” 被抢白几句的巩万里也来气了,闷闷的回过头去。我好奇的给王丽写小纸条:他怎么得罪你了?说话这么不客气。 王丽回:那个人缠人的很,总是有事没事找我说话,就不能给他好脸,烦死了! 呵呵,看来巩万里同学对王丽抱有不单纯的目的呀。要不怎么就缠她一个人呢?我好玩的想,边给王丽回:人家那不是想和你多接触接触嘛,你干嘛这么不通情理? 王丽回:我又不想和他发展什么超友谊感情,接触什么?你就是喜欢看我们笑话,不理你了! 我嘿嘿笑几声,一点也没有被人揭穿了的尴尬,随手把纸条撕碎,笑眯眯的对王丽说:“你既然知道这是我的乐趣,就满足我嘛,让我多看两次呀。” 王丽没好气的说:“没时间陪你发神经,我要看书了,别骚扰我!”说完,直接拿出厚厚的练习册,开始做习题,任凭我在她耳朵边唠唠叨叨都不为所动。 王丽也越来越不好玩了,以前随便撺掇两句,她就和我辩论的不亦乐乎,现在也学会对我制造的噪音充耳不闻了,芳菲一直都是认真的性子,只要在教室里,就很少玩笑打闹,总是书不离手,她们俩都不理我,我一个人玩着也没意思,只好和她们一起学习。 后面的时间果然如我所预料的那样,我们这些可怜的毕业生们,每天都是过着宿舍和教师的两点一线的日子。除了吃饭睡觉,其他的时间都在拼命学习,已经完全淹没在题海之中了。自从上一次考过一次第一名之后,沈林和雷鹏的第一名之争更加激烈,我还是不温不火的在年级前五名的位置上晃荡,我们班那位高六的大哥也很厉害,每次考试都是全班第一,但是年级第一仍离他有点距离,林倩每次也就是和我差不多的名次,如果她考的比我好,她就会得意洋洋的跑到我面前炫耀一番,如果她没有我的成绩高,见到我的时候就会绕道走,生怕我嘲笑她一样。雷新国娆她们几个的成绩很稳定,都是在年级前二十名之内,只要能保持这个成绩,高考基本也就不用担心了,唯一有问题的还是王丽。 王丽虽然经过我们的魔鬼训练,成绩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但是毕竟底子太差,基础不牢。现在也就是我们班的中等水平,班里五十几个人,她最好的一次考了第二十三名,想要再提升,可能性已经不大,我们几个对她这种成绩当然是不满意的,可是也知道以她原来的水平现在能够进步到这种程度,已经有点奇迹的感觉了,再逼她,估计不但不能让她更进一步,说不定还会有反效果,所以,现在也没人要求她要完成多少作业了,反倒是她自己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随着倒计时的数字越来越小,班级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孙玉和刘潇也终于在五月中旬的时候返校,在这一片死寂的环境里,根本激不起一丝涟漪。虽说她们两个在艺校学了将近一年,但我们也发现她们有什么变化,刘潇也没有给我们展示过她所学的素描,孙玉唱歌虽然不跑调了,但用刘磊的话说,还没有原来跑调的时候唱得好听。比较有意思的是一直传闻暗恋孙亮的孙玉竟然和很冷艳的张君君两个成了好朋友,整天出双入对的,跌破了好多人的眼镜。 在这么沉闷的大环境里,我们几个也不自觉的低调起来,在教室的时候,和大家一样埋头苦读,只有在晚上回住处才稍微活跃一点。王学伟和何阳仍然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让深受压力影响的芳菲和王丽恨得牙痒痒,又拿他们没办法,王学伟还故意招惹她们说:“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的时候更要玩,你们就是太认真了。你们看看颜玮,她什么时候认真看过书,不是照样考的好?”说着还不忘拉我下水。 “我认真看书的时候你没看到,自己不求上进就算了,不要影响别人,滚一边去!”我没好气的骂他,他照样嬉皮笑脸的笑,不但不以为耻,反而有以此为荣的趋势。 当初我们说好每个人要再学两门外语,现在为止除了我和雷鹏沈林我们三个已经开始了自学,其他几个人都只是买了学习资料,一点也没有开始。我和雷鹏都有一门是意大利语,现在我们俩学的就是这一门,两个人平时还能互相对话几句,沈林的日语和俄语,就只能自己一个人摸索了。 进入五月份之后,每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纠结的状态中,既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好早日摆脱黑色高三,又希望时间能过的慢一点,好让自己能把各科知识掌握的更牢固一点。 五月底的时候,我们照了毕业照,大部分同学都买了同学录,让所有人留言,我们几个当然也没有例外,每个人买了厚厚的一本,足以让全班每一个同学都能留下祝福,也给每一个拿同学录过来的同学写下了美好的祝愿。高考过后,大部分人都要各奔东西了吧。所以,一些原来有摩擦的同学也好像一夕之间和好了一样,见面之后还能说上两句闲话。关系好的同学都纷纷合影留念,每天都有不少人来找我要照片,一般情况下我都没给,这也是我们这一群人的共同点,为此,还让不少人心生不满,不过我们也不在意就是了。 万事都提前做好准备,是我一贯的做法,现在一样也不例外,对于其他同学来说,填报高考志愿是考试之后的事,但是对我来说,现在就要决定了,所以,我们现在正在讨论这个问题。 “颜玮,你有什么打算?准备报考哪所学校?”芳菲不管什么事都喜欢参考我的意见。 我把让老孟帮我找的各所大学的简介、往年的录取分数线、学费和招生人数等资料拿出来分给他们说:“这是全国排名前100的各所大学,只是一个简单的介绍,大家先看一下。” 他们几个接过去,相互传阅过之后,何阳啧啧有声的说:“啧,没想到咱们省有七所大学都进入全国百强了呢,我还以为最多一两所呢。” “那是你孤陋寡闻,咱们省不但有进入全国前百得学校,还有两所排名能进入前十呢!”王学伟骄傲的宣布。 “那有怎么样,咱们市太可怜了,这七所学校没有一所是在咱们市的。”雷新说。 王丽奇怪的问:“你们怎么只关心咱们省的学校?难道没有一个人打算到外省去上学吗?” 芳菲说:“咱们省又是没有好学校,为什么还要去外地呀,可惜咱们市没有好大学,不然大家肯定都选咱们市了。” 国娆又翻了一遍资料,然后说:“咱们省大和省理工大,都是排名前十的名校,每年录取分数线高的吓人,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考上。” “又不是清华北大,有什么考不上的。说实话,咱们的成绩要是放在北京。考清华北大绝对是小菜一碟,可惜呀,在咱们省,北大清华是没指望了,我的目标是省z大的中文系,你们也都好好考虑一下吧。”我率先表态。 雷鹏问:“z大和理工大哪一所学校的计算机系要好一点?” “应该是理工大吧,理工大的计算机系和英语系一直比z大要强一点,z大最好的是财会专业和中文系,其他各系两个大学倒是都差不多。”沈林说。 “还有一个月才考试,咱们现在就讨论上哪个大学,是不是早了一点?”王丽问。 我回答:“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咱们的信条就是先定下目标,然后在想办法完成目标。” “可是你们都不用跟家长商量一下吗?这么大的事,我要听听我爸**意见才行。”王丽说。 张付兵说:“这么大个人了,什么事还要父母给自己做决定,你也好意思!” “我是说听听他们的意见,又不是一定要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王丽恼怒的质问。 张付兵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听不懂算了。” 眼看他们两个又要吵起来,我难得做一次和事老,打岔道:“王丽说的也对,高考志愿却是不是小事,咱们是应该听听父母的意见,我的意思是说,咱们的目标要定高一点,最少要考上全国排名前百的学校吧,其他的,大家好好考虑吧。” 王丽和张付兵听我这么说了,也不好再争执,两个人各自闷闷不乐的回房间,沈林温和的说:“我们家的思想就是自己的事自己做主自己负责,我就算是问我爸妈,他们也顶多回我一句‘自己看着吧’,所以,我用不着和家里人商量,我和颜玮一样,准备报考z大。” “我准备去理工大计算机系。”雷鹏说。 国娆也干脆的说:“我也去z大,我要报考英语系,以后争取当翻译。” “我和雷鹏一样,到理工大继续深造计算机技术。”何阳说。 张付兵想了想说:“我还是到z大吧,听说他们的法律系很出名。” 雷新的目标就没那么明确了,她模糊的说:“我想考z大,但是没想好学什么专业,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王学伟说:“能考上全国前十的学校,我们家能高兴坏,他们才不会管我是到哪儿去上学呢,我也去理工大。” 何阳跟着说:“咱们俩倒是挺像的,我爸妈做梦都没想到我能考上一高,我从小学习都不好,他们俩就一直在说,我估计初中毕业就要出去混了,谁想到我现在能在最好的高中占到年级前二十名,我爸说过,只要我能考上一本,不管是哪个学校,他都答应我一个要求。要是我能考上z大或者是理工大,我爸估计能回老家到我们家祖坟上放鞭炮。你们几个都去理工大了,那我也跟着去吧。” 芳菲犹豫的说:“我还没想好……” 国娆善解人意的说:“没事,还有一个月呢,你慢慢想。” 我们关于学校的讨论暂时告一段落,我继续下一个话题:“其实吧,更重要的不是到哪个学校上学,而是学些什么专业,别辛辛苦苦读了四年大学,出来连个工作都找不到,那才叫丢人呢,咱们现在应该重点讨论一下每个人学什么专业。” 何阳一针见血的说:“别说别人,就你学的中文系,估计是失业率最高的专业了吧?” “你管我,我本科念完了念硕士,硕士念完念博士,大不了这辈子都不找工作,反正我有钱花饿不死,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找一个钻石王老五结婚,让他养着我,你们行吗?能跟我比吗?”我振振有词的说。 “谁说不行,我们也可以找一个富家千金,俗话说找一个好老婆可以少奋斗三十年……”王学伟的话没说完就被雷新拎着耳朵拽一边去了。 “我跟沈林以前商量过,我们没打算找工作,等大学毕业之后,我们两个准备合伙开个公司,自己当老板。”雷鹏具有充分的自信。 何阳凑过来说:“这个主意好,也算我一份,你们缺少什么样的人才,我就去学什么专业!” “呵呵,我们俩现在也只是有这个想法,具体开一家什么公司,还没有决定,你们有什么意见没有?帮我们参考一下。”沈林说。 雷新第一个举手:“我的意见就是一定要让我也参加,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王学伟打击她:“你会干什么?让你参加不是要白白养着你吧?让我加入还差不多。” 雷新不服气的说:“我哪一点不如你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王学伟嘿嘿笑着不理她,让雷新更加火冒三丈,沈林适时开口:“如果到时候你们真想来,我跟雷鹏肯定欢迎,但是也不知道到时候我们的公司能不能开起来,现在说这些有点太早了,颜玮,你也给点意见啊。” “我没意见,对你们这个没一点计划的公司,我不抱任何希望。”我实话实说。 “什么意思?”沈林认真的问。 我理理思绪,一条一条分析给他们听:“你和雷鹏想要自己创业,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是,你们只有一个想法,其他什么计划都没有,公司是做什么的,不知道;公司的发展方向,不知道;为了开公司,你们要掌握什么技术,不知道;开公司需要什么样的人才,还是不知道。我就想问一下,你们知道什么?” 雷鹏不高兴的说:“现在咱们高中还没毕业呢,哪能想那么多,离大学毕业还有好几年,我就不信这几年时间,我跟沈林还能什么都不知道!” 我淡淡的说:“我只是说说我的看法,你想听就听听,不想听也无所谓。既然你这么信心百倍,那我就预祝你们成功喽。” 说完,转身问芳菲:“你想好没有,准备念什么专业?”不想和雷鹏争论什么,他那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自信过度,以为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容易听不进别人的意见,而我现在的性情已经修炼的很平和,不会强迫别人接受我的想法,想听的话,我就多说两句,不想听,我马上就闭嘴,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没必要让大家都不愉快。 芳菲苦思冥想了半晌,为难的问:“我不知道啊,要不你帮我选一个吧。”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也是我能替你做主的?要不要我替你吃饭呀?” 芳菲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这不是听你的话听习惯了嘛。那好吧,我自己想。” 随后,我们又讨论了良久,才散会各自回房,虽然后来雷新王学伟他们努力补救,但是整个会议还是有点不欢而散的感觉。 洗漱之后,我正准备回房间睡觉,沈林从二楼上走下来叫住了我:“颜玮,能陪我聊聊吗?” 我点点头,示意他先等我一下,回房间收拾一下,在他旁边坐下,问:“想聊什么?” “刚才雷鹏的态度不太好,你别往心里去,我替他给你道歉。”沈林开门见山的说。 “就这么点事?”我不可置信的说。 沈林有点扭捏的说:“我看你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所以……” 我打断他:“我没有不高兴。跟雷鹏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吗,再说了,咱们天天住在一个屋檐下,要是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斤斤计较的话,还不如早点散伙算了。” 沈林松了口气:“你不生气就好。那,刚才你的话好像还没说完,能详细跟我说一下吗?” “什么话?”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就是关于我们组建公司的建议。”沈林提醒到。 “哦,这件事呀,我觉得吧,你们俩最好先弄清楚你们想组建一个什么样的公司,是想做实业还是想做贸易,是要开发产品还是想专做销售。只有先决定好目标,后边才知道往哪个方向努力,你说是不是?“我滔滔不绝的说。 沈林专注的听着,不停点头,等我说完,他问:“那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我认真思索了一下,说:“你跟雷鹏你们不是对电脑程序呀,软件呀什么的很有兴趣吗,前两年跟着bruce也学了不少东西,我觉得从大一开始,你们就可以试着做一些软件之类的,或者开发一些小游戏。我觉得以后电脑在人们的生活中会越来越重要,你们往it业发展也是不错的主意。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具体干什么,还要你们俩决定。” 沈林微笑着说:“颜玮,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我怎么觉得你什么都知道?好像不管什么问题,你都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哎,对了,问你一个问题啊,你一定要说实话。” “你问吧,我一定实话实说。” “你会会觉得我太强势了?不管干什么,都想替你们做决定,这样是不是很讨人厌?” “怎么会,我从来没觉得你做过什么让我讨厌的事,相反,你所有替我们做的决定,都是因为你关心我们。再说了,你也从来没有强迫我们做过什么事,都是我们自己愿意的。”难得看到沈林失去一贯的温和,有点激动的说。 “那就好,我一直怕自己管的太多,成为别人的负担,如果他们也都跟你一样想就好了。”我略带一点落寞说。 “颜玮,你别想太多了,他们几个也不是傻蛋,能看不出来谁是真心对他们好吗?而且,你以为大家平常为什么愿意都听你的?你还真以为大家是怕你呀?还不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你是为数不多的不计利益的为他们好的人啊!” “恩,你倒是挺会安慰人的,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好像挺伟大的样子,我要回房间照照镜子,看看我头上是不是顶着一圈圣母的光辉。”我轻快的说。 “呵呵,你回去睡吧,晚安。”沈林说。 “晚安。”说完我就要进房间,但是一个人叫住了我,我回头一看,是雷鹏。 138、备考 138、备考 “怎么了?”我诧异的问。(手打小说)今天这些人怎么都学会私下里找我了? 雷鹏犹豫了一会儿,沈林见状,淡然的对我们说:“你们聊,我先上楼了。” 我无奈的倒了两杯饮料,和雷鹏一人一杯,重新回到沙发上坐着,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雷鹏,他低头喝着饮料,半晌,方呐呐的说:“刚才我是一时激动,你没生气吧?” 我好笑的说:“喂,你不会就为了这么点事才专门过来找我的吧?我在你们心中就这么小心眼,一句话不听我的我就生气了?” “不是,我是想问问你,对我们的想法有什么建议没有,刚才你没说完。” 这也算是变相的道歉了吧?以雷鹏这种傲气的性子,能说出这种话,还真不容易,我微微一笑:“你和沈林倒是挺有默契的,他刚也是问这个问题的,我不想说第二遍。你去问他吧。” 雷鹏也笑起来:“好。那我再问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芳菲想考哪一所学校?” “她?我想她现在正烦着的吧,她学的是文科,但是你准备考理工大,她肯定想跟你一个学校,你怎么想的?” “我当然是想她去z大,毕竟理工大的文科方面跟z大相比,还是有点差距,去z大对她比较好,但是要是我对她这样说的话,我又怕她多心……”雷鹏抓抓头发,很苦恼的样子。 “她应该会问你的意见,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有点幸灾乐祸。 雷鹏瞪着我,我好笑的说:“你瞪我干什么?她怎么想的好像跟我没关系吧?” “你就不能帮我劝劝她?明知道她最听你的话。”雷鹏没好气的说。 我笑着保证:“那好吧,只要她来问我的意见,我就劝她跟我考一个学校,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那我不耽误你睡觉了,省的你又要说什么‘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天敌’之类的话。”雷鹏见目的达到,心情轻松的和我开玩笑。 “你还好意思说,被你们一个两个的打扰,我现在的瞌睡虫都飞了,呐,把杯子洗了放好,我先睡了。”我顺手把杯子塞给雷鹏,飞速的回房间,并把门给锁上,省的万一还有哪个神经不对头的来找我聊天。 第二天。芳菲果然来征求我的意见了,她为了文理分班都能纠结好久,何况是要和雷鹏分开上两个学校,我问她:“别的都不说,你就仔细想想,那两所学校你自己想去哪一所?别想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就只是两所学校的对比,你选哪一个?” 芳菲说:“那当然是选z大了呀,我是文科生,当然想上z大了。” “那不就结了,想去就去呗,你有什么好为难的?”我理所当然的说。 芳菲着急的重复:“可是,雷鹏要去理工大呀,我……” “唉,芳菲,合着你或者就是为了雷鹏吗?离了他你会死是不是?”看她那副不争气的样子,我就一肚子火,知道她这个人依赖心重,属于那种对男朋友千依百顺型的人才,没想到她竟然人才到这一步。心里有气,我说的话自然也就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颜玮你生气了吗?我哪儿做错了,惹你生气了?”芳菲怯怯的问。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小模样,我的火气一下子灭了,变成了浓浓的无奈:“你没错,是我错了。你爱上哪上哪儿吧,以后这种事不用问我。” 芳菲碰了个钉子,她知道我是生她的气,但是她却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想问问我,但是看我一脸阴霾,有不敢开口,只能窝在位子上一个人苦恼。 中午吃饭的空当,国娆小声问:“芳菲说你生她气了,怎么回事?” 我闷闷的说:“唉,她根本不适合生活到现代,应该把她扔到古代去,做一个夫唱妇随,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什么事都不用她拿主意,一切听她家老爷的就行了,真不明白,她怎么就那么老思想?” 国娆笑眯眯的说:“你不是才对我说过,如果两个人常年不在一起,再好的感情也会变淡的吗,芳菲有多死心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会想和雷鹏一直在一起,也是意料之中的吧?你现在又生的哪门子气?” “我根本就不是气这好不好,我是气她一有什么事首先想到的就是迁就雷鹏。从来没想过为什么不能是雷鹏迁就她?就像是大学志愿吧,雷鹏到z大明显比她去理工大要好得多,要说苦恼,也应该是雷鹏去苦恼啊,可是你看她现在,我……”我是越说越生气。 国娆也笑不出来了:“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芳菲好像太顺着雷鹏了,平时不管是什么事,总是以雷鹏的意见为意见,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感觉上就像是怕哪一点不如雷鹏的意,雷鹏就不要她了一样。这还真不是个好现象。” 我忧心忡忡的说:“你也看出来了吧,这样子的芳菲,真是让我……怎么说呢,就是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我以前还想着跟她好好说说,可是这种事我也没办法多说呀,说得多了,搞得我像是要拆散人家俩人一样,唉……” “说的也是,你还真不能说的多,毕竟以前我们都以为你会跟雷鹏是一对的,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俩走一起了。原来我们都以为雷鹏喜欢的是你。” “喂,你看什么玩笑?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比白纸还白,当心我告你诽谤啊。” “我都说了是以前嘛,不过,雷鹏却是不会喜欢一个没有一点自己想法的女孩子,他应该比较喜欢独立自主,有挑战性的人才对,芳菲要是总这样,我看他们迟早得分手。” “可是芳菲不这样想啊,她总以为万事顺着人家就行了,其实吧。本来人家两个人怎么相处,咱们这些外人却是不应该指手画脚的,但我看芳菲那副样子就来气。” “行了,你也消消气,我去找她说说,她要是真不听,那咱们也管不了不是,反正等她吃亏了就知道改了。”国娆劝我。 等到吃亏的时候就来不及了,我在心里说。前世的时候芳菲和她男朋友分手之后,整个人差点没崩溃掉,简直可以用毫无生机来形容。当初她和那个男的在一起我就不看好他们俩,劝他们分手,可是国娆王丽都骂我,说是芳菲自己的事,让她自己拿主意,好,既然是我多管闲事,那我就闭嘴好了,我就再也没有对他们俩的关系发表过任何评论,她和她的男朋友,从大二开始谈,谈到大学毕业,两个人准备见家长了,那个男的的妈妈死活不愿意,于是,这两个人就这么耗着,一耗就是三年,那个男的背着她相亲、订婚,甚至在他订婚后都没告诉芳菲,一直到他快要结婚了才跟芳菲说明白,接着就是芳菲的崩溃,正好和刚失恋的我两个相映成辉,反正我是不想再见到芳菲了无生趣的样子了。 可是,对于现在这些一直一帆风顺的人来说,这些经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吧?每个人都是一路跌爬滚打成长起来的,现在的他们。充其量只是没有经过风雨的小苗,至于到底是温室的花朵还是劲松,现在谁知道?也许真的做错了吧,总想着凭借自己的经验,让他们少走弯路,却忘了,只有碰过壁受过伤之后才会成长。罢了罢了,一切都随其自然吧,毕竟路还是要他们自己走的,我就在一边看着吧,当他们需要的时候帮忙就行了,毕竟我也没办法确定我自己做的就是对的。 国娆看我久久不说话,推了推我问:“你又发什么呆呢?” 我有点意兴阑珊的说:“没有啊,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正忏悔呢。” 端着饭过来的雷新听到一句话尾,插嘴到:“呦,颜玮还会忏悔呢,说来听听是为什么呀?” “忏悔我现在的脾气是不是太好了,才让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欺负到我头上了。”我说。 “啧,这是谁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惹我们刘大小姐?”王学伟跟着凑上来说。 拜前世勾心斗角的工作经验所赐,我现在表演的功力简直无人能及,虽然现在心情很低落,仍能不露声色的和他们拌嘴:“除了你王学伟还有别人敢惹我吗?” “切,今天我这是跟你说的第一句话,你倒是说清楚,我哪一点惹到你了?”王学伟说。 我懒懒的回嘴:“想知道吗?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在我明显想找人麻烦的时候硬凑过来接话,就是这一点就罪该万死,何况我现在看你不顺眼,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学伟讪讪的摸摸鼻子:“我还是离你远点,免得自讨没趣。” “你躲那么远干嘛?我是病原体吗?还是说在你心里觉得我这个人蛮不讲理,跟我离得近了会影响你的形象?还是说你看不起我?”我确实不讲理的说。 王学伟进退两难,张口结舌的说:“离你近了你看我不顺眼,离你远了又是看不起你,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哼,现在是你想要怎么做,而不是反过来问我!”我就是不讲理了你又怎么样? “姑奶奶,你到底想怎么样给句准话行不行!别一个劲儿往外放冷空气,虽然现在已经夏天了,咱们屋里还没热到要开空调的程度。”王学伟苦着脸说。 “我能怎么样?打又打不过你,骂人我也不会,还不是一个人生闷气吗?”继续释放冷空气。 “好吧,是我错了,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你说句话吧。”王学伟一脸豁出去了的表情。 我嗤笑到:“求我呀,只要你求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样才能让我消气。” “你!”王学伟咬牙,不过对我没用,我还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是他自己抵不过我的目光攻势,败下阵来:“算我求你,现在能说了吧?” “算?”我可是很挑剔的,一个字不满意你就别想好过。 “好好好,我求你了,这总可以了吧?”王学伟受不了的低吼。 我灿烂一笑:“这才对嘛,早拿出这么诚恳的态度,我怎么会舍得让你为难呢?亲爱的王学伟同学,只要你替我把以后的值日全都做了,我就不再找你麻烦,怎么样,这个条件对你够宽松了吧?” 王学伟认命的说:“行!只要你说到做到,别再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跟我说话,你后面的值日我全包了!” “我用我的信用保证。”我满意的说。 “现在开心了?开心了就快点吃饭。”国娆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看来她看出来我是在故意找麻烦发泄心中的怨气。 “恩!”我扒拉一口饭,吃的开心又满足,尤其是看着王学伟一脸有气难伸的郁闷样,我的心情就更加飞扬了。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是在没事找事,故意拿王学伟出气,恐怕他自己也知道,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的,只要是几个女生中哪一个惹我生气了,我就会找他们这几个男生撒气,他们似乎都已经习惯了。 就这样,这段小风波暂时算是过去了,随后,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起这个问题,专心的开始高考前的最后突击,每天做的卷子不下二十张,到后来,我的数学卷子上的证明题都是简略的写上几个重要步骤,其他一切能略的都略了,有些简单的甚至直接写一个“见某某页某某题”,历史题上面能看到“见第几册课本第几页”这种字样,只有那些做的时候不能第一时间想出来的题目才会详细的写一遍。就因为这样,我每天做的试卷比他们几个都多,王丽好奇的拿过我的试卷看,被上面的答案惊呆了。 “颜玮,你这道题就写一个答案,步骤呢?” “不需要步骤,这种题只要答案对了,就证明步骤都是正确的。”我头也不抬的说。 王丽问:“那你这些写着‘略’的又是怎么回事?” 我抽空看一眼,继续埋头奋战:“哦,那是说这道题的做法很简单,不用再写出来了。” “‘见高二下册第45页右下角’,天啊,你的历史就是这么做的?”芳菲也跟着开始研究。 “有什么不对吗?”我停下笔,看着这两个闲人。 “咱们做这些卷子,不就是为了加深印象吗,你都直接省略了,还有什么用啊?”芳菲不解。 “可是我很熟悉呀,你看,我看到这道题的第一眼,不但知道它的答案,还知道答案是在什么位置,你能说我记得不牢吗?”我说。 “芳菲你别跟她讲道理了,谁不知道她是为了偷懒,反正只要老师不说什么就行。”王丽说。 “切!我就不信每天咱们交上去这么多试卷,老师能挨个的看一遍,最多也就是抽几张检查一下是不是做了,说不定连名字都不看,只要有内容就行,要不然怎么会咱们前脚*上去,老师后脚就把卷子发下来,还让咱们自己对答案?”我猜测。 “还真让你说对了,大部分老师到这个时候都不会强制要求大家每天做多少题目了,完全是靠自觉,甚至你不做都没人管你。”巩万里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 我和芳菲自觉的看向王丽,她代表我们问:“每个老师都这样吗?” 巩万里说:“那到不是,也有个别老师会抽一些人的卷子仔细看,一般看也就是看前几名的,看看他们的复习情况,像颜玮,她的卷子基本上每个老师都会重点关注的。” 我插句嘴:“巩万里同学,麻烦你叫我‘刘颜玮’。” 他嬉皮笑脸的说:“哎呀,王丽她们都能叫你颜玮,我为什么不能?” 这个人的自来熟和厚脸皮还真是让人无语,总是很亲热的叫我们的名字,把姓给省略了,搞得我们跟他很熟一样,真让人不爽。 “懒得理你,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死皮赖脸的人。”我很不优雅的翻个白眼。 “呵呵,问你个问题,‘何当共剪西窗烛’的下一句什么?”巩万里不以为意的继续说。 “夫妻对坐到天明。”我回答。 “不会吧?”巩万里怀疑的看着我。 我一本正经的说:“就是这一句呀,不信你去查资料。” 我的古文水平在班里是出了名的好,甚至老孟不知道的东西我都知道,所以在这一方面大家有什么不会的都会过来问我,巩万里看我说的这么认真,半信半疑的回过头去,把答案填到试卷上,过了几分钟,又一次回过头问:“那‘洛阳亲友若相问’的下一句呢?” 我严肃的说:“牧童遥指杏花村。” 本来我的表情语气都具有十足的迷惑性,巩万里虽觉得不对劲,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但是王丽和芳菲两个没有一点表演细胞的家伙,一直在旁边偷笑,被巩万里看个正着。 “你又在骗我了是不是?”巩万里恍然大悟的质问。 “哈哈,夫妻对坐到天明,真亏你想的出来,哈哈哈哈……”王丽忍不住开始狂笑不止。 这么沉闷的环境里,能忙里偷闲轻松一下,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想到这里,我把记忆中看到过的这种错误对句一个一个的背给他们听,不过因为时间太久了,很多都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能捡了几个记忆深刻的,像什么“蚍蜉撼大树,一动也不动”啦,什么“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啦,什么“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钱美女一大堆”啦,把周围的人逗得笑的人仰马翻,最后总结到:“其实还有一句万能联句,不管上半句是什么,用它当下半句都觉得挺合适的,你们想不想听?” 芳菲笑的趴在桌子上,喘着气说:“你快点说,别吊我们胃口。” “那就是‘一枝红杏出墙来’。”我笑嘻嘻的公布答案。 王丽嘴里念念有词,应该是在验证吧,巩万里则光明正大的一句一句开始试验:“满园春色关不住,一直红杏出墙来;天若有情天亦老,一枝红杏出墙来;西塞山前白鹭飞,一枝红杏出墙来……哈哈哈哈,还真的挺顺的。” 玩笑开过之后,我们又重新开始埋头苦读,芳菲好心的想告诉巩万里刚他问的问题的正确答案,被我眼明手快给拦住了,呵呵,就让他自己去寻找正确答案吧。可是我们都没想到的是,在随后的一次小测验中,真的出现了“何当共剪西窗烛”这道题,巩万里那个白痴竟然真的填上了“夫妻对坐到天明”这样离谱的答案,理所当然的被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颜玮,你不是告诉这一句是正确的吗?”巩万里指着那个鲜红醒目的叉问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我准备赖账。 “前两天才说过的话,你现在就不承认了吗?”巩万里很委屈。 “我是说过何当共剪西窗烛的下一句是夫妻对坐到天明,但是你那只耳朵听到我说这是正确答案了?我不是让你自己去查资料了吗?”我一赖到底。 巩万里一脸受伤的表情对王丽说:“你明知道颜玮告诉我的是错误答案,为什么都不提醒我一下?” 王丽也很绝,轻松的回答:“我为什么要提醒你?咱们两个很熟吗?” 巩万里噎住了,被我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话弄得接不上话,只好用可怜的眼光看向芳菲,芳菲就是心软,忙解释说:“我本来是要告诉你的,可是她们两个不让,你也知道,我不敢反对她们两个的意见……” 巩万里无奈的叹口气,挥挥手说:“我知道跟你没关系,主要是这两个幸灾乐祸的家伙!”说完对着我们俩做出衣服咬牙切齿的狠像,不过我和王丽根本就不受他的影响,该干嘛继续干嘛,更让他有气难伸。 芳菲说:“你们俩别故意气他了,看着他也怪可怜的。”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犯罪,芳菲,你怎么可以倒戈相向?”我说。 “就是嘛,搞清楚咱们才是一伙的!”王丽帮腔。 “哦,那我不管了,你们继续。”芳菲马上笑着改口,巩万里气的吹胡子瞪眼,我和王丽嘻嘻贼笑,一时间,我们这个区域的空气似乎都流动的快了一点。 139、考试进行中 139、考试进行中 话说“黑色七月”这个名字真不是白来的。(手打小说)我们现在都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每天除了做不完的试题,就是背不完的答案,六月后半月的时候,我再做试卷已经不敢一味的追求速度,能略的都略掉了,因为我担心这样成习惯之后,到正式考试的时候来一个习惯成自然,把答题步骤给简略掉,然后被扣个一两分的,那我该多亏呀。 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初中的时候,我和芳菲坐同桌,难得有一次她想偷懒,我做着数学卷子,她跟着抄,我做完之后,她也抄完了,然后我顺手在试卷左上角写上我的大名,她跟着在她的试卷上也写上我的名字,之后拿着卷子就要交给老师。被我眼明手快的拦了下来,她才没有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而这件事过去没多久,又一次我们两个坐在一起做题目,这一次我们是各写各的,我先写完,同样是最后写上名字,她跟着写完,我对她说,不要像上一次一样,把名字都写错了,她信誓旦旦的说,我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说着,就在她的试卷上写下“刘颜玮”三个大字,不过,这一次她发现的早,刚写完我的名字就发现了,急忙改过来。之后,因为这件事,她被我们足足笑了两个月,一直到初中结束,我们才慢慢淡忘,不再动辄那她开玩笑。 虽说是“黑色七月”,但我们这群人似乎没受多大的影响,没有像别人那么拼命,每天中午,我们还要雷打不动的午休片刻。下午的课外活动时间,我们也会到操场上散散步,晚上回住处,该说笑说笑,也没有人把试卷课本什么的带回来看的,跟班里的整体大环境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巩万里还以一种略带嘲弄的语气评论过我们这种行为,说我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参加过高考所以才会这么轻松。其实我倒觉得是他们太反应过度,夜以继日的学习确实能在短时间内把所有知识复习一遍,但是,如果这些知识是你平时就已经烂熟于心的东西,现在根本用不着临阵磨枪,而我们这一群人,都能做到这一点,所以,我们现在很有种“胸有成竹”的洒脱感,除了王丽。 这个小妞现在的危机意识空前高涨,她目前的成绩想要考入z大,具有很大的难度,但是她又不想和我们分开。想要继续和我们做校友,所以,她现在恨不得一分钟能当做十分钟用,一会儿做习题,一会儿被答案,忙的手忙脚乱。 “喂,你现在复习有没有做一个计划啊?”张付兵看不过去的问。 “我哪还有时间做什么计划,没看我正忙着的吗?辛亥**的意义是……”王丽抽空说。 张付兵皱着眉把王丽手中的复习资料抽走,换来王丽的怒目以对,张付兵叹口气,无奈的说:“你这样漫无目的的复习,根本没有多大作用,现在离考试还有半个月,做好计划,能把每一科的重点都重新过一遍,我做的有复习计划,明天拿给你。还有啊,晚上不要熬夜太久,不然白天没精神,学习效率更低。” 王丽听到张付兵愿意提供帮助,眉开眼笑的道谢,欢快的跑上楼睡觉去了。 “啧啧,张兵,我也没做复习计划,能不能让我也参考一下你的?”王学伟捏着嗓子女生女气的说。 张付兵因为王学伟那不男不女的声音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耐烦的说:“你是理科,我是文科,你能用我的计划吗?” 王学伟用更尖细的声音扯着京剧腔说:“你别管我能不能用,就说你让不让我用吧。” 张付兵还没什么反应。雷新已经受不了了:“王学伟你给我好好说话,再用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我严肃的对雷新说:“雷新,快去把扫帚那过来,咱们地上掉的鸡皮疙瘩扫扫能有二斤了吧。” 王学伟呵呵笑着:“真有那么难受吗?我觉得还好啊。” “乌鸦从来不觉得自己长得黑,猪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笨。”何阳从来都是损王学伟不落人后。 “快十点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呢。”沈林说。 所有人听了之后,都开始做入睡之前的最后准备,何阳嘟囔道:“搞不懂咱们为什么每天早上五点就要起床跑步,有谁像咱们几个这么命苦……” “不想起来你就继续睡呀,又没人非要拉着你。”国娆不满意的说。 何阳委屈的说:“我又没说不起来,发发牢骚都不行啊,这年头的男人真命苦啊,连个发言权都没有,唉……” 国娆气嘟嘟的说:“除了发言权你还想要什么权利?一块儿说出来。” 何阳做个鬼脸,求饶道:“我什么权利都不想要,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不敢继续呆在一楼,三步并作两步爬回自己的房间了。我们几个都笑笑的看着刚刚大发雌威的国娆,把她笑的莫名其妙。 “你们笑什么呀?我有哪儿不对劲吗?”国娆低头检查一遍自己全身上下,奇怪的问。 “咱们屋里住的女人都是母老虎,一点都惹不得。”王学伟说完这句评论,跟着逃之夭夭。雷新反应过来之后马上追过去找他算账。 沈林笑着摇摇头:“他们还真是精力旺盛。”说着他也回房了,一楼现在就剩下雷鹏还在,我和国娆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回房间,把客厅留给他和芳菲。 第二天,国娆好奇的问我,知不知道雷鹏和芳菲两个说了些什么,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芳菲要是想告诉咱们,自然会对咱们说,她要是不想说。咱们问了也没意思,你说是不是?” 国娆赞同的点头:“说的也是,不过我还真好奇呀,他们俩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一步了?” “谁知道呢,前段时间有一次我半夜起来去卫生间,还看到他们俩在秉烛夜谈呢。哎,不说他们了,你跟何阳现在怎么样?”我说。 “还能怎么样,要说我们俩在谈吧,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要是说没谈吧,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而且他到现在还没说过喜欢我之类的话呢,我也烦着呢。”国娆说。 我开导她:“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不一定非要把话说的那么明白,有没有心不是说出来的,而是要看他的表现,对吧?” “恩,也许吧。”国娆若有所思的点头。 当教室里小黑板上的数字变成“10”的时候,老孟这个甩手掌柜终于开始像一班的艾老师一样,一天到晚守在教室里了,每天不厌其烦的给我们做考前动员,而且要求那些整天埋头苦读的人,要适当的有所放松,但是他的话不但没有让大家放松下来,反而让班里的气氛更加凝重,而且因为他整天呆在教室,连一些原来还会出去活动活动的学生也都钉在位置上了,老孟对这一现象十分无奈,忍不住对我抱怨:“刘颜玮,你说说,是不是我给大家的压力太大了?你看现在,让他们出去活动一下都没人听,一个二个的就知道死读书,这样能考出好成绩才怪。” 我奇怪的问:“你怎么也跟着学会整天守着我们了?” 老孟满肚子牢骚:“哪是我想来呀,还不是校长教导主任他们,前两天还批评我了。说我没有一点紧张感,不知道和同学们共同进退什么什么的,把我狠批了一顿,还给我下最后通牒,说要是再在教室看不到我就要扣我奖金。所以呀,我这不是来了,想着让大家放松一点,越是临近考试,越要有一个好的心态,这才能考出好成绩,可是班里的同学们一点都不承我的情,不但没有放松,反而还变本加厉了。” 我好笑的看着说的口沫横飞的老孟,等他的牢骚告一段落之后,才开口说:“那没办法呀,咱们班和理科一班的成绩关系着咱们学校的升学率,学校领导们看你整天不务正业的,不批评你批评谁?你看人家理科一班的班主任,提前一个月都守在班里了。” “那有什么用,我敢肯定今年咱们班考上重点的人比他们班多,看到时候还有谁敢说我带的班纪律涣散,没有上进心!”老孟信心满满的说。 “呵呵,希望你的愿望能成真吧。”我说着掏出一本小说看起来。 老孟把我的小说抢过去,自己拿着到教室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坐着看,我无奈的掏出另一本,王丽拉过去看一眼,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看小说?” “天天做习题,脑袋里面都被那些符号公式还有定义什么的给占满了,在这样过几天,我的脑袋里面都成浆糊了,所以看点课外书换换脑子。”我解释。 王丽又看我一眼,问:“老孟刚从你手里抢走的也是小说?” “是呀,我看他也快无聊死了。”我说。 巩万里百忙之中回过头扔下一句:“我看全班同学就你们俩最清闲”,没等我们回话,就又埋头苦读去了,王丽对着他的后脑勺张牙舞爪了一番,才悻悻然继续背书。 随着日历一页页翻过,转眼就到了七月四号这一天。今天是我们整个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天上课,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是高考。现在整个学校高一高二年级的学生都已经放假,就剩下我们这十二个毕业班。我们学校本身也是高考考场,但并不是所有本校学生都在本校考试,只有一半的学生是在本校考试,另一半则要到其他考场,而我们剩下的教室则要迎来其他学校的考生。 我们两个重点班的所有人当然是要在本校考试的,毕竟自己的学校,已经很熟悉了,有助于考生放松心情稳定发挥,而且还可以提前知道自己的考场,吃饭住宿什么的都很方便,对于这一个结果,我们一屋子人都很满意,因为大家可以像平常一样,住自己的屋子睡自己床。 “我是在第十考场,有谁跟我一个考场的?”巩万里拿到考场号之后就开始呼朋唤友,有两个和他同一考场的都凑到他身边,商量着准备一起进考场。 我是在第二考场,王丽第二十六,芳菲是第十四考场,回到住处问了其他几个人之后,才发现只有国娆和我是一个考场的,沈林和雷鹏是一个考场,剩下的人考场都不一样。 “真是的,咱们的准考证编号明明都隔得不远,怎么会分到这么多的考场里了。”雷新抱怨。 沈林解释:“没办法,咱们学校一共设了三十六个考场,所有人都是打乱的,每个考场里都最少有三个学校的考生,咱们学校的三百多个人平均分到三十六个考场里,算下来每一个考场最多只有十个咱们学校的人。” “唉,要是咱们学校所有人都在自己学校考试该多好。”雷新叹口气。 “你怎么不说让所有的监考老师也都是怎么学校的呢?那样不是更好!”王学伟做一个鄙视她的手势。 雷新怒道:“王学伟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这两个又掐上了,我无聊的窝在沙发里,说:“哎呀,说起来后天就要考试了,我怎么觉得一点事都没有呢?什么也不想干,无聊死了。” “我也是,一想到马上就要考试,我的心里就慌得很,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王丽愁眉苦脸的说。 国娆给她端杯冷饮说:“别想那么多,考试前休息一天本来就是让咱们调整心情用的。” 王丽接过冷饮一饮而尽,然后抱着国娆说:“我觉得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学会,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完了完了,我一定是得了失忆症了……” “我看你是得了神经病了。”张付兵冷冷的说。 王丽勃然大怒,从沙发上起来开始满屋子追杀张付兵,可惜以她那可怜的体力,怎么能追的上每天都锻炼的张付兵?没多久,她自己就累得瘫沙发上了,张付兵还面不发红气不喘的。 等他们俩停下来,我笑问王丽:“怎么样?现在没那么紧张了吧?” 王丽本来还想找张付兵报仇,闻言一愣,这才知道张付兵是故意惹恼她,引她打闹,帮助她放松心情的。 国娆说:“以前我们谁有什么事紧张了,就到外面跑步,什么时候跑的心情平静了,什么时候回来休息,这一套有用吧?” 王丽想了想说:“我好像真没那么紧张了。可是,你们成绩都那么好,考上理想的学校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我想要赶上你们,太难了。” “你越是这样想,考试的时候就越紧张,这样反而对考试不利,你只管放松心情去考试,至于结果就先把它放到一边,只要你全力以赴努力过了,结果怎么样一点也不重要。”沈林说。 王丽经过我们七嘴八舌的一番安慰之后,也不知道是想开了还是豁出去了,总之她的紧张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气:“说的也是,我现在完全是在自寻烦恼,管它考好考坏,能玩一天是一天。喂,明天咱们找点什么事干干?” 何阳说:“你们几个女生一起出去看电影吧,我们几个在家里打游戏。咱们兵分两路,互不干涉。” “你想得美,咱们一定要集体行动。这样吧,上午打游戏,下午看电影,谁也不准缺席。”我以不容反对的语气说。 “为什么一定要集体行动?我对看电影一点也不感兴趣。”王学伟小声说。 “当然是因为你们要做我们几个的护花使者了,不然你放心我们几个如花似玉回头率百分之三百的美女单独去看电影?万一我们遇上劫财劫色的怎么办?”雷新说的很顺溜。 张付兵认真的说:“如果有人想不开要劫你们的色,我相信报警的一定是那个歹徒。” 他这一句话把屋里几个女孩子得罪光了,一个王丽可能奈何不了他,但是加上我们几个,他就只剩下抱头鼠窜的份了,我们捉到他之后,把他狠狠的修理了一顿,其中王丽下手最重,不知道是不是在报刚才张付兵说她神经病的仇。 第二天,我们如计划的那样,上午爱好玩游戏的玩了一上午游戏,下午一群人浩浩荡荡杀到电影院,耗了一下午,晚上早早的就各自安寝了,养足精神准备迎接考试。 高考当天,我们这些占据地利优势的人,慢悠悠晃到各自的考场,就是进校门的时候挺费力的,大门口被前来陪考的家长围的严严实实的,还是学校的门卫和老师出来维持秩序,才让那些疯狂的家长留了一条路出来,所有考生凭准考证入场,家长们则都被隔离在大门外。 “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就考个试还要家长陪着,真替他们丢人。”何阳说。 王丽接着说:“幸亏没让我爸过来,瞧瞧外面这架势,简直不像考学生的,完全是考家长的。” “可不是,现在天这么热,外面又没有几棵树,家长们都在外面晒着,要是我爸妈也在,我肯定会心疼。”国娆说。 “咱们的家长那是没来,就是来了也不会像他们那么狼狈,咱们可以让他们到咱们住的地方歇着。”王学伟想当然的说。 “哎,不是每一年高考的时候都会下雨的吗?怎么今年没下?”我看看天上挂着的太阳问。 雷新也感到奇怪:“是呀,我也听说了呀,往年都下雨了,怎么到咱们就例外了呢?” 沈林好笑的说:“你们关心的倒不少,还是少说两句话吧,第一场考语文,考试时间两个半小时,中间又不能离场,你们也不说保存点体力。” “所以说呀,高考真是一点都不人性化,万一考试中间口渴了怎么办?就不能让人家喝点水吗?”我半真半假的抱怨。 何阳说:“其实口渴了还是小事,就怕考到一半想上厕所,那才叫麻烦呢。” “看到一半才想去还好说,憋着还能继续答题,万一刚开考就想去,那不是憋别两个半小时?说不定都尿裤子了。”王学伟说的更恶心人。 雷新受不了的说:“你们这些乌鸦嘴,哪有那么倒霉的人。” 雷鹏忽然站住了,认真的说:“被你们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去了。你们先走吧,我拐个弯。” 我们所有人都忍不住笑起来,王丽还在埋怨何阳和王学伟,说都是他们引的,她也想拐个弯了,说来说去的结果就是我们所有人都顺道拐去厕所一趟。 我和国娆一起走到考场,监考老师检查过我们的准考证之后,放我们进门,我们找到各自的位置,安静的坐着等候开考。 语文是我最拿手的一科,和平时一样,五十分钟我就把除了作文之外的所有题目做完了,高考不比平常,我破天荒的认真检查了两遍,才开始写作文,半个小时后,一篇声情并茂的作文新鲜出炉,看看时间,我总共用去了一个半小时。高考是可以提前交卷的,所以,我毫不留恋的交卷走人,丝毫不理会因为我的离席而产生的小骚动。 高考的时间是很宽松的,每天只有两场考试,上午就语文这一场,考完后的时间就是自己的了,我也没有等他们几个,自己一个人会到住处,顺便买了些菜,准备给他们露一手。 等我把准备工作做好,他们几个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自觉的帮忙把垃圾清理出去,我让他们全都到客厅等着,没一会儿做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 “今天真有口福,颜玮竟然亲自下厨,这也算是咱们紧张考试的一个福利吧。”雷鹏说。 王丽奇怪的问:“颜玮做饭很好吃吗?” “恩,她老爹是厨师,她专门学过。”张付兵说着动作迅速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开始拿起筷子抢菜吃。 国娆边吃边说:“颜玮,你交卷太早了吧?看到你出去,咱们一个考场的人都以为时间快到了,都急了呢。” “她什么时候交的卷?”其他人齐声问。 140、见家长 140、见家长 “开考后一个半小时。(手打小说)”国娆回答。 所有人都用一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很无辜的说:“那我已经做完了,不交卷干什么?” 他们几个纷纷摇头晃脑的表示对我的不满,我威严的说:“哪来那么多废话,赶快吃饭,吃晚饭大家都去睡一会儿,养足精神参加下午的考试!” “是!”他们几个默契的齐声答应一声,加快手上的动作。 下午我们去考试的时候,看到n多的学生家长仍然不畏酷暑,顽强的聚在学校门口守候,不禁对天下父母心有了更加深刻的感受。王丽不胜唏嘘的感叹:“跟这些家长比起来,我爸妈简直太不负责任了,从来都是给我点生活费,其它的就完全不管我了。” “知足吧你,我爸妈连钱都不给我呢。谁家父母不是整天忙着工作啊。”张付兵说。 “你没心没肺的,当然无所谓,我能跟你比吗?你是不知道从小我爸妈就是把我一个人丢家里,他们两个人去上班,我那时候知道什么呀,就觉得自己被人抛弃了,没有一个人管我,现在也是。他们俩就知道要求我的成绩,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给我补习的,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成绩那么差啊!”王丽激动的反驳。 国娆打圆场到:“好了好了,不开心的事就不要提了,咱们待会儿还要考试呢。” 听了王丽的话,我忽然想起来,前世的时候王丽也是如此,对她爸妈有很大的意见,说起她的父母,总是在抱怨,但是后来,他爸爸生病去世,她的反应出奇的强烈,那时候我已经高中毕业去上大学,但是她和芳菲正在复读高三,我们不在同一个城市,平常都是书信来往,中间有半年,她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我写给她的也一封都没回过,还是芳菲含糊的告诉我她们家出了事,她的心情不好,让我不要追问她原因。半年之后吧,她给我写了一封信,林林总总写了很多伤感的话,最后轻描淡写的写了一句“我爸不在了”,看到这句话当时我就哭了。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反正眼泪就一直掉个不停,把同宿舍的几个姐妹吓坏了。 后来,芳菲才告诉我,当时她老爸检查出癌症晚期,经治疗无效,不到四个月就离开人世,王丽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好,每天都不会笑,也不说话,总是阴沉着一张脸,好像所有人都欠她二五八万一样,用芳菲的话说就是,呆在她身边都觉得很压抑。在一年以内,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关于她老爸的任何事,知道一年以后,我老爹被检查出患有同样的疾病,她才勉强能和我交流几句关于她老爸的病情状况。 看现在的情况,王丽还是对她的父母有误解,所以才会牢骚不断,但是她现在还不知道。能发牢骚也是一件幸福的事,等到人不在了才会知道,那种想抱怨都找不到对象的感觉有多可怕,就像我也是在老爹不在之后,才明白“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那种痛苦。 算算时间,王丽的老爸就是在明年秋天的时候参加单位体检发现的病症,但是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了,所以才会治疗无望,我该怎么做,才能让王丽避免再一次承受这种痛苦?这种病,我们对于治愈它毫无希望,唯一能祈求的,大概就只有早发现早治疗吧。 考试之后,同学们三三两两的收拾行李相继离开学校,这个时候大家才感受到离别的气氛,比较多愁善感的女同学甚至痛哭失声,男同学也有些眼眶红红的。我们几个还算是好一点,因为大家准备报考的大学都在同一个城市,而且都是在大学城,彼此相距不远。 考试后有三天时间可以让所有的同学轻松一下,之后,我们还要回学校一趟,对照标准答案估算自己的高考成绩,我们一屋子人的成绩都挺不错,除了王丽没有低于700分的,就是王丽也超常发挥,预估成绩大概有680多分。成绩预估之后,就是最重要的报志愿,各所大专院校的招生简章洒满了整个教室。每个人都拿了不下二十份在研究,当然我们几个是不需要研究学校的问题了,我们只用确定一下自己感兴趣的专业就行了,所以我们这一群人是最早一批把志愿表交上去的。 “喂,你们都报的什么专业啊?”出了学校之后,雷新第一个问。 “我是理工大的计算机系,也不知道我的分数够不够。”王学伟说。 何阳一向是跟王学伟比着抢话的,这次他慢了一步:“我理工大软件与微电子系。” 王丽跟着说:“我报考的是z大新闻传播系,今年不知道招多少人,但愿我能考上吧。” “z**学系。”张付兵简短的说。 雷鹏平静的说:“我跟王学伟一样。” 沈林微微一笑:“我也是计算机系,不过我的第一志愿是z大。” “z大的英语系,以后做一个翻译应该也不错吧。”国娆说。 “我的是z大信息管理系。”芳菲说,她最终还是决定到对自己比较有利的学校。 “我早就定好了的,z大中文系。雷新,我们都说完了,你呢?”我说。 “我呀,z大历史系,你们都知道,我对历史很感兴趣。”雷新笑呵呵的说。 “这么说来,以后咱们七个还是校友喽,不过,咱们七个人竟然都不是同一个系的,呵呵。还真好玩。”我说。 王学伟哇啦哇啦叫着说:“喂,怎么报理工大的就我们三个人?沈林,他们几个本身就是文科的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跑到z大去了?” 沈林笑而不答,一副世外高人的淡然模样,任凭王学伟和雷新王丽你一言我一语的胡乱猜测。 “你们别闹了,咱们也该回去收拾东西,把房子退了。”雷鹏提醒大家。 “哦~”我们这才想到还有这么大一件事没有做,当初和房东签的合同是三年,现在我们已经毕业了,确实需要把善后工作完成。不过有雷鹏在,这件事他一个人就可以搞定,我们只用把自己的行李都带回家就行了。 收拾好东西之后,我们每个人的跟前都堆了一堆行李,都是我们这三年以来添置的,我给家里的二哥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我和国娆芳菲,他去年买了一辆小货车,平时进货送货方便,现在倒是让我们省了一回事。 雷鹏跟房东取得联系,得到的答复是房东将在一周以后回来跟我们办理交接,如果房子和家电没什么大的损坏的话,当初交的押金他还要退给我们,等他回来之后会和我们联系。 雷鹏和张付兵两个人的家是同一个方向,可以顺路,两个人提着庞大的行李拦一辆的士走了,王学伟和雷新被一辆车子接走了,何阳和沈林自力更生,提着自己的行李挤上了公交车,就剩下王丽和我们三个人。 “王丽你怎么回去?”国娆关心的问。 王丽回答:“我妈等一下就到了,你们呢?” “我二哥会过来把我们一起接回去。”我说。 没一会儿,王丽的老妈开着一辆轿车,缓缓出现在我们身边,我们三个热情的问好,阿姨对我们的印象很好,因为她也知道王丽自从和我们在一起之后,不但成绩一路攀升,而且和原来学校的那些不良少女也彻底断了联系,所以一直很热情的邀请我们有时间到她家去玩。 和阿姨寒暄几句之后,她就带着王丽离开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孤零零的在路边站着。 “王丽她妈不是教育局的领导吗?”芳菲问。 我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说:“是呀,职位应该还不低。哎,二哥怎么还没过来?” 国娆说:“你着什么急呀,二哥能来接咱们就行了,你还挑三拣四的。” “太阳这么大,我都快晒化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怎么这么慢!”我抱怨。 芳菲打岔道:“哎,你们说王丽她妈是不是挺平易近人的?对咱们几个真热情。” “是呀,单单是看她刚才的样子,还真看不出来她也是一个高层领导呢,”国娆附和道。 “真正的大领导都是这样,不会因为你的地位年龄而轻慢你,对每个人都和蔼有礼,只有那些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其实不怎么样的人才会用鼻孔看人。”我总结。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我对于王丽的妈妈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阿姨确实是一个挺热情的人,乐于助人,对人也很真诚,唯一的一点就是可能是当领导当久了,做事有一点霸气,她说怎样就要怎样,不喜欢别人违背她的意见。王丽的老爸不在之后,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过。 我和芳菲国娆正聊的热闹,二哥开着他的小货车出现在我们眼前,等他把车停到我们身边,我问:“二哥咋来这么晚?” 二哥说:“别提了,车刚开到一半就熄火了,我检查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毛病在哪儿,给你住的地方打电话吧,也没人接,我都想给你二嫂打电话,让她打个的士过来接我了,从边上开过去一辆轿车,车上的人下来帮我把车修好了,就这耽误了有小半个钟头,你们都等急了吧?” 国娆和芳菲两个人都说“没事”,二哥开始往车上搬行李,我怀疑的问:“二哥,人家有没有说这车是咋了?别回去的时候半路又坏了。” 二哥没好气的说:“我都恁倒霉,一天车能坏两回?少说两句赶紧搬东西。” 我笑着和他们一起动手,很快把我们所有的东西搬到车上,我们三个坐在一堆行李中间,二哥开着车一路狂奔,没多久就把我们带回了家,二哥还自言自语一样说“我就说我不会这么倒霉吧,这不是顺顺当当到家了”之类的话,原来他虽然嘴上说车不会再坏,心里也没底呀。 按照惯例,我应该要启程到陈家村了,但是,我心里还牵挂着一件事,不把这件事做了,我是坐卧不宁,所以,到家之后,我给另外几个人挨个打了一个电话,通知他们在后天带着各自的父母,我们一起去做体检,当然他们都有疑问,被我以“到时候再说”给敷衍过去了。 没错,这就是我想了几天所能想出来的唯一的方法,以现在的医学水平,癌症早期的话还可以通过手术切除病原体,甚者能够根治,毕竟发现的越早,能够使用的治疗方法就越多,希望就越大。我没办法跑去对王丽说“喂,你爸明年会的癌症,现在赶快去检查吧”这种话,就像我没办法对我老爹说一样,我能做的,只有监督他们改掉不良的生活习惯,定期体检,万一这一世他们仍逃不过病魔的话,也能早日治疗,就算不能治愈,也能尽可能得延长我在意的人的生命。想想人类还真是悲哀,面对着天灾**,生老病死,我们竟然全都束手无策,唯一能做的,竟然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当然,我不能单单让王丽一个人带着家长去做体检,那样的话,万一他老爸的病提前被检查出来,所有人都会对我的“未卜先知”产生怀疑,不过,让所有人的家长都去接受检查,再有什么问题,应该就不会怀疑到我的身上了吧。 他们那几个人虽然对于我忽然让他们带着父母去做体检很是不解,但是,处于对我的信任和一直以来的习惯,每个人都答应后天一定会去,我和他们约好后天上午九点钟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大厅集合,他们都乖乖的同意了,而我,在挂断电话之后,开始绞尽脑汁为我这一突兀的行为找借口。 “小妹,你在楼上干啥呢?快点下来帮我看着刘东!”老妈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我摇摇头,无奈的下楼。说起来老妈自从动过手术之后,经过这一年的调养,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一点也看不出她曾住过院。 我走到前面店里,不满的问:“刘东自己不是玩的好好的吗?你喊我干什么?”我还没想好借口呢。 “东边你宋大婶住院了,今儿个刚回来,我过去看看她,说起来都是邻居,唉…”老妈叹气。 我好奇的问:“宋大婶咋了?得啥病了?” 老妈同情的说:“跟你奶得一个病,都是食道癌,检查出来就是晚期了,上个月开始住院,这都快一个半月了,今儿才出院,听说人都瘦里只剩一把骨头了,可怜成啥了,唉……” 老妈说着又是一阵唉声叹气,摇头晃脑的提着鸡蛋去看宋大婶了,留下一个若有所思的我。 死拉活拽的把老爹老妈给拉到医院,他们俩对于上一次的体检记忆犹新,生怕在检查出什么问题来,简直都成了他们的心理阴影,可惜两个人拗不过我,还是被我拉了过来。 我们一家四口是和芳菲和国娆两家人一起的,国娆的爸妈本来也是死活不愿意去的,但是她的姐姐很支持这项活动,当然,他们俩也没能拗得过自己的女儿;芳菲的老妈倒是挺积极,就是她的老爸倔的很,被我父母和国娆的父母做了半天工作,才勉强点头。 等我们这一群人到达医院之后,我们所有人都到齐了,这些家长们到一起也有说不完的话,二十几个人聚到一起,声势还是挺浩大的。何阳的父母一看就是生意人,精明的可以,幸好两个人没有一般生意人那种市侩和唯利是图,他们夫妻俩和芳菲的父母可以算是同行,所以详谈甚欢;雷鹏和雷新王学伟的父母都是一般的工人,他们几个倒挺有共同语言;王丽和沈林的父母都是公务员,他们几个又是一个小团体;至于我老爹老妈则和是农民的国娆老妈以及张付兵的父母窃窃私语,也不知道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我看着现场这完全失控的场面很是无语,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做了一件挺弱智的事,只记得要隐藏自己“未卜先知”的本领,就没想到这么多家长凑到一起会是多么恐怖的场面,我平时思考问题的全面性哪去了?明明只用让他们各自带着自己的父母检查就行了的,我怎么会抽风了让他们聚到一起的?不知道这是不是顾此失彼? 老爸老妈们,让你们来是来检查身体的,不是让你们来联络感情的,还有你们几个,不赶快拉着你们的父母做正事,都聚到一起嘀咕什么呢!我无声的呐喊,可惜没有一个人听到我的心声,只好清清嗓子高声说:“各位叔叔阿姨们,咱们是不是先去做完体检再来聊天?” 一群家长的寒暄声戛然而止,二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向我看过来,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心里却把那几个见死不救的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那些家伙们,平时一个二个能说会道的,现在咱们都哑巴了?不知道跟我一起应付一下大家的家长啊!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我心里的怒骂,一个勇士挺身而出了,沈林缓声说:“颜玮说得对,叔叔阿姨们还是先做正事吧。” 说着,和醒悟过来的雷鹏一起把家长们带走了,这个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几个,刚才都说什么呢?没看到我一个人面对你们所有人的家长有多紧张嘛,也不知道过来帮一下忙!”我开始秋后算账。 王丽首先声明:“别怪我,我老爸脾气怪着呢,他们家长在一起说话,我要是敢插嘴他肯定立马跟我急,回家还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 何阳第二个撇清关系:“我老爸老妈只要一跟别人谈起生意经,我在他们眼里就成透明人了,所以我就算是想帮你吸引一下他们的注意力也没办法。” 王学伟说:“你刚才紧张了吗?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就是,那么多家长盯着你看,还能保持着落落大方的笑,我快佩服死你了。”雷新说。 芳菲也跟着说了一句:“颜玮,你刚才真镇定,要是我被那么多人盯着,吓都吓死了。” 我看看这个,瞄瞄那个,这几个人的神色一个比一个无辜,我无奈的说:“算了,法不责众,你们这么多人合起来欺负我一个,这次我认栽,下次谁在得罪我,看我怎么收拾他!真实的,我脑袋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怎么做出这么弱智的决定。” 沈林和雷鹏正好回来,听到我最后的话,笑着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咱们在一起关系这么好,让家长互相认识一下也好,尤其是有些人,早晚不是要互相见家长的吗,就当提前做一次演习。” 沈林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几个女生都用杀人的目光看着他,王学伟和何阳还冲他亮了亮拳头,做了个示威的手势,沈林还是文雅的笑着,丝毫不受影响。 雷鹏问:“颜玮,你现在能说说为什么突然让大家带着家长来做体检的原因了吧?” 这个问题果然来了!我暗自组织一下前天想好的语言说:“其实吧,去年我已经带着我父母来过一次了,那一次检查出来我妈有盲肠炎,后来动了一个小手术,从那开始,我就想着要让他们俩每年最少接受两次全面身体检查。本来我是想着等我从陈家村回来再带他们过来的,可是前天到家之后就听到我妈说一个邻居得癌症了,而且是晚期,如果发现的早的话,说不定还能治好,但是发现的太晚了,只能,唉……然后我就坐不住了,觉得应该马上来检查,因为我奶当初也是得的癌症,不检查一下我不放心。后来吧,我想到你们,就想着让咱们所有人的父母都检查一下……” “哦!原来是看到别人生病,吓得了。”王学伟欠揍的说。 雷鹏疑惑的问:“就算你奶奶是这个病,你父母也不一定会得吧,你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对呀,癌症又不会传染,也不会遗传,你操的哪门子心啊。”雷新跟一句。 141、小森林游 141、小森林游 “癌症确实不会遗传也不会传染。(手打小说)但是,我奶奶得过这个病,就说明也许我们家的遗传基因里缺少对抗癌症的基因,或者是对癌症的抵抗力比较弱,也有可能是我们的饮食习惯有问题,总之,只要家里有人得病,就说明家里其他人得同一种病的几率要比较高,我这就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说了,定期做体检,对身体有利无害,不管有什么毛病都能及早发现,有什么不好?”我有理有据的说。 “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知识都是从哪儿学的?”沈林奇怪的问。 “看电视,查电脑。”我简洁的回答,怎么能告诉你这是几年后别人公开发表的内容。 “反正她的怪论多得很,咱们要是每一个都追根究底的话,早就累死了。”王学伟说。 “可是我觉得做做体检也没什么坏处啊,最起码可以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芳菲说。 等到家长们把全部的项目检查完毕,已经快十二点了,而检查的结果要到下午才能全部出来。王丽的老妈提议大家一起去吃顿饭,得到了所有家长的一致支持,我们几个只能跟着他们,全部三十几个人的阵容还是很豪华的,在王丽老**带领下,我们到了一家看起来不起眼的饭店,足足做了三个包间,所有的老爸们是一间,老妈们是另一间,而我们几个加上我们家的小刘东和张付兵的弟弟坐了一间,不知道家长们在一起都谈了什么,我们几个反正是混到一起习惯了,自在得很。 下午,我们回到医院,各自取回了自己的体检报告,经过一上午的集体活动和一顿饭的磨合,现在,这二十个家长已经彼此熟悉,都互相询问对方的检查结果,然后得知,雷鹏的妈妈有高血压,沈林的老爸有胆固醇,芳菲的老妈血压偏低需要注意营养,其他几人倒是没什么问题,我老妈现在的血压基本还算平稳。我最关注的是王丽老爸的检查结果,可是偏偏他的还没有出来,他老爸正和其他人相谈甚欢。但是她的老妈却不见踪影。 “喂,王丽,你妈去哪儿了?”我问王丽。 王丽四处扫视一圈同样没看到她老**踪影,奇怪的说:“我也没看到,是不是去厕所了?” 正说着,王丽妈妈从楼上坐下来,加入了一群家长的闲聊大军,我总觉得她的神情有点怪异,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个地方怪,不过我也没有太在意,因为,王丽爸爸的体检报告已经被王丽妈妈拿过来了,据说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听到这话,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口气松的太早了点,因为当我们各自回家之后,王丽妈妈偷偷告诉王丽,她爸爸的身体还是有问题的,在他的体内有一块儿不正常的地方,但是现在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原因。可能是溃疡,但是也可能是肿瘤,想要确定的话,需要做进一步检查,因为肿瘤这个词,王丽妈妈暂时没敢告诉她爸爸实情,只说是有一项检查没做好,需要他们再去一次,告诉王丽的原因是要和她统一口径。 第二天,她们果然又去检查了一次,但是结果很不好,确定那是肿瘤,但是还不能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如果是良性的话,不过是一个手术的事,万一是恶性的话,那该怎么办?王丽妈妈不愧是当领导的,心理素质过硬,应变能力出众,表演功底深厚,愣是骗她老爸是体内有结石,需要做一个小手术排石。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王丽爸爸上手术台,取出小肿瘤,然后住院,另一方面,医院方面对肿瘤进行了化验,证实了是恶性肿瘤,但是由于发现的早。并没有扩散,切除掉之后,只要后期调养的好,基本上不会再复发。 这些事我都是在从陈家村回来之后才听王丽说的,当我回来的时候,王丽的老爸早就已经出院,活蹦乱跳的继续上班去了。 “那他的身体没问题吧?”我关心的问电话那头的王丽。 “恩,我妈问过医生了,只要主意他的饮食,不要过于劳累,其他的还是当做他没生病一样看待,对我爸会好一点,只要记得定期去医院复诊就行了。而且我爸的工作也不累,所以,我妈也就没拦着她。”王丽说。 “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你爸还不知道自己生的什么病喽?你老**演技真强悍。” “是呀,我爸到现在还以为他只是有结石,我妈让他戒烟,他还不愿意呢。喂,这一次我们全家都应该谢谢你……” “谢我干嘛?你爸的病又不是我治好的,要谢谢医生去。” “如果不是你突发奇想让大家检查身体,我爸的病肯定没这么早发现,如果跟你们村的那谁一样。发现就是晚期的话,我爸……” “好啦,你爸不是没事吗,你难受个什么劲儿?以后你多关心他,照顾好他不就行了?” “恩,我知道。” 又安慰王丽几句话,我们才在她老**催促声中挂断电话,但是我的心情很不平静,王丽的爸爸能通过事先预防的方式改变命运,我老爹是不是一样可以呢?是不是只要我一直坚持着让老爹老妈定期体检,就能像王丽爸爸一样出现奇迹?是不是代表着。我将和王丽一样,不用再承受一次丧父之痛?…… 我没能沉思太久,因为老妈现在的小跑腿刘东跑到我门口传达了我老妈他祖母的旨意,让我迅速下楼吃饭,说完不由分说就拉着我往楼下冲。 老爹老妈已经端上碗开始吃了,老妈问:“你刚给谁打电话呢?说了恁长时间?” 我简明扼要的把往王丽家的事说了一遍,老妈惊奇的说:“这不是说他们一家都得感谢你?” “妈,你想啥呢?这咋能扯到这儿?我给你们说是想告诉你们体检的重要性,别每次让你们去检查身体,就推三阻四的,就像这一次王丽的老爸,要不是发现的早,恐怕就跟我宋大婶一样了,你说是不是?”我说。 老妈干脆的说:“我知道了,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你说让干啥我跟你爹就干啥,这总行了吧?哎,王丽他爸现在没事了吧?用不用我跟你爹去看看他?” “不用了吧,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的啥病,别咱们一去看,在说露馅儿了,你们不是也有他们家电话吗,有空给他打个电话聊聊吧。”我想了想说。 这群家长们自从见过一次面之后,竟然一直保持着联系,这一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顶多是几个有共同语言的会相互联系一下,谁知道他们每一家的电话都留的有,可能是我们这几年在一起做的事太多了,彼此的家长才想互通有无一下吧。 本科一类的录取通知书已经拿到我们各自的手里,当然我们每个人都考取了自己的第一志愿,王丽是低空掠过,险险够到录取分数线,庆幸的手舞足蹈。对于自己的孩子能考入重点大学,我们各自的家长除了开心之外,其他的反应都不一样,我老爹老妈现在是相当的淡定,对于自己女儿的成绩一点都不在意。不过是意外我竟然没有选择远一点的学校;芳菲的老爸老妈很为自己的大女儿骄傲,喋喋不休的让自己的儿子和小女儿学习榜样;雷新和张付兵家父母因为自己的儿女能考上重点院校激动不已,在他们看来,像他们这种小老百姓,儿女们能有一份好的前程,是最值得欣慰的事;王学伟和何阳的爸妈们,因为自己家小孩一直的顽劣,觉得自己的小孩能去的这样的成绩,简直就是祖上积德,才没让自己家调皮捣蛋的孩子走上歧路,所以他们很想敲锣打鼓的庆祝一番;国娆家家长上至她爷爷,下到她小弟,每一个人都高兴的找不到北,国娆在家里的地位空前高涨,简直是说一不二;沈林和雷鹏的家长则是在开心中带着一点不甘,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孩子完全可以考上清华北大,现在的学校还有点委屈了自己家的小孩,让他们两个很是无语。 大学的报道日期一般都是在九月中旬,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在家里多休息半个月,同时代表着我们出去旅行的时间更加充足。今年暑假要去的地方是我们早就商量好了的,我们准备来一次野外生存之旅,也就是说大家准备体验一把做野人的乐趣,地点定在了我们市的一片原始森林。这片原始森林的面积并不是很大,所以,里面并没有什么老虎之类的猛兽,据说里面有狼和野猪,但是由于近两年人类活动的增加,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见过这些野生动物了,我们把目的地定在这里也正是因为如此。森林探险活动无疑对我们有巨大的吸引力,可以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挑战自己的野外生存能力也让我们每个人都热血沸腾,但是,如果选择的野外有狮子蟒蛇食人蚁之类的东西,我们这些人估计只能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既要惊险刺激,又不能有真正威胁到我们的存在,这可是一个大难题,最后我们选择了这里,首先它够偏僻,除了个别人会偶尔经过之外,真的可以称作人迹罕至;其次是森林面积小,这样大家就算是进入森林深处也不用担心迷路;再次没有大型野生动物,也不是热带雨林,不会出现一些我们应付不了的危机;第四,这片森林虽然称作原始森林,但是里面既没有什么珍贵树种,也没有特别有价值的资源,所以大家可以随便进入。综上所述,把目的地定在这里,绝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以上是我在大家关于选这个地点发出疑问的时候,我给出的解释。 “我看,最后一点才是你选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真正原因吧!”王学伟以最大的恶意猜测。 我无辜的说:“你猜错了,我真的是以大家的安全为第一来考虑的,怎么说呢,其实吧,就算是碰上了老虎啊,熊啊,蟒蛇啊,我都不害怕,因为大家还有机会逃跑,我就怕遇到食人蚁,半夜悄无声息的进入咱们的帐篷,把咱们一个个啃得只剩下骨头架子……” “别说了!”王丽和雷新同时激动的阻止我继续说下去。 我更无辜的眨眨眼:“怎么了?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你就别吓她们了。咱们去的地方绝对不会有食人蚁这种东西的,你们放心吧。”沈林淡笑着阻止我,后一句是对王丽和雷新说的。 “喂,你们几个说完了没有?快点过来帮忙拿东西!”张付兵语气不善的说,手里拎着七八个袋子,都快把他整个人埋住了。 我们几个走过去一人接过来一个袋子,帮助他减轻负担,王丽问:“你们都买的什么东西,怎么装了这么多袋子?”说着打开自己手上的袋子看。 张付兵说:“吃的用的,零零碎碎什么都有,这些还只是一小部分。” “这只是一小部分?咱们到底要带多少东西去呀?还有啊,咱们不是就去玩一个星期吗,怎么看大家的样子,像是要在那儿常住一样?”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出去玩的王丽有很多疑问。 “咱们这一次不是去风景优美的地方玩,而是要到野外去历险,所以,到地方之后,咱们估计就不能再买任何东西了,所以,要提前把所有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国娆解释。 “而且,咱们要去的地方荒无人烟,到时候恐怕有钱都花不出去,所以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过王丽你的运气还真挺背,咱们前几年都是到风景优美的地方游山玩水,吃的住的都是要求最好的,就今年选上野外生存,你正好赶上。”雷新补充。 正说着,一辆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小面包停到我们身边,还骚包的按了几下喇叭,王学伟骂:“什么人呢这是,不就开一辆破面包吗,还好意思冲咱们按喇叭……”后面的话在看清面包车的司机之后,自动吞到了肚里。开车的是何阳,旁边坐着的是雷鹏。 “你,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王学伟因为吃惊而显得有点结巴。 何阳说:“暑假才学会,你们快点上车,咱们还有很多东西没买呢。” 我们依次挤到车里,发现这辆车里面的空间比在外面看着大多了,我们这么多人坐着一点也不觉得拥挤。我小心的问:“何阳你有驾照吗?” 何阳毫不在乎的说:“没有,不过你放心,我的技术绝对是一流的。” “你无证驾驶!”雷新惊呼,她身边的王学伟急忙捂住她的嘴巴,骂道:“你小点声,万一被别人听到!” 雷新点点头,王学伟放开捂着她的手,雷新恶狠狠的瞪了王学伟一眼才说:“喂,你没驾照,就不怕被交警检查到啊?” “没事的,我有分寸。”何阳还是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态。 “你干脆说‘你上边有人’算了。”我看不过眼,小讽刺了他一下。 “呵呵,颜玮你就别讽刺我了。”何阳傻笑着求饶。 国娆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哎,咱们到目的地,好像要过一个收费站,那里不检查驾照吧?” 何阳得意的笑着说:“不怕,我知道一条小路,能绕开收费站,你们就等着看我的表现吧!” “你怎么会知道那条小路的?”王丽好奇的问。 “哈哈,是我爸的司机对我说的,这车也是找他帮我借的。”何阳说。 随后,我们一群人分头去买了吃的喝的,还有手电筒、打火机、小刀、橡胶手套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最庞大的莫过于四个帐篷四床棉被和时隔睡袋,再加上我们每个人带的换洗衣服,本来还挺宽敞的空间马上被塞得满满的,而剩下的空间已经坐不下我们这么多人了。 “这怎么办?咱们总不能现在才改变目标吧?”雷新问。 “都是何阳,借来的车也太小了吧?你就不能借一辆大一点的?”王学伟抱怨。 何阳没好气的说:“我是不是借一辆大巴才行啊?也不想想,就算是借来了,你们谁会开?” “咱们为什么要带这么多帐篷?”我很疑惑的看着体积最大的那一坨。 “没办法啊,本来我们也是想着带两个帐篷就行了,但是太小了,一定帐篷只能住两个人,最多挤进去三个人,所以,才买了四顶。”雷鹏解释。 “那个、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芳菲在一群人的争吵中小声说。 “说出来听听。”她身边的国娆问。 “我看动画片上的人们出去露营,好像帐篷什么的都是在车顶放着……”芳菲说。 “对呀,咱们把帐篷被子还有睡袋这几个大家伙都给绑到车顶上去,车里的空间不就空出来了?芳菲你太聪明了!”王学伟激动的说。 芳菲有点不好意思的低语:“我只是随便说说。” 既然解决问题的方案有了,剩下的就是大家一起动手,把那些东西固定到车顶上了,这些粗活,让那几个男士做就行了,我们几个美女只用在一边袖手旁观。 很快,我们的行李整理好,大家坐上车,何阳带着我们一路奔驰,中途还从国道上绕道一个小村庄,据说这是绕过收费站的捷径,我们一车人都感叹,大家不但坐了无照驾驶的车,还跟着无照驾驶的司机做了偷偷摸摸的事。 三个小时后,我们一行人在夕阳的映照下,驱车来到森林的边缘。 “看到这条小溪没有?根据地图上说,这条小溪横穿了整片森林,也就是说,咱们只要沿着小溪走,就能到达森林的另一边,据当地人说,横穿整个森林大概需要三天时间,也就是说,咱们要是从这儿进去,然后在走回来,一共要六天左右。”雷鹏拿着一张粗制滥造的地图向我们大家介绍。 在来这里之前,也就是我还在陈家村的时候,他们几个男生就已经提前到这里打听过消息,还从旁边村庄的老人手里弄来了一副森林地图,虽然这幅所谓的地图,只是标注了森林里面小溪的走向,还有就是哪里曾经有野猪或是狼出现,但对于我们这些对这片森林一无所知的人来说,还是挺有用的。 当天晚上,我们借宿在小村庄里,村里的老大爷听说我们几个年轻人想要到森林里冒险,都乐呵呵的笑,一个看起来最年长的老大爷说:“去吧去吧,这片林子里面也没什么危险,咱们村里的人,年轻时候谁没去里面玩过?没想到现在连外地人都跑来了,不过,你们要小心林子里可能有野猪啊,那东西可是很凶的,碰到了我怕你们跑都跑不及,说不定还有狼,不过这两年,已经没人见过它们了……” “老爷爷,万一我们要是真遇到野猪跟狼了咋办啊?”雷新故作乖巧的问。 “哈哈,别怕呀,现在的野猪可是害怕人呢,而且它们也怕火,白天它们一般不出来,晚上你们记得要点上一堆火,那些小动物就都不敢过来了。”老大爷乐呵呵的说。 “那个,老爷爷,林子里有没有蛇啊?”我问出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老爷爷爽朗的笑:“怎么会没有?哈哈,可不是,小姑娘们都害怕蛇,你们要是害怕呀,就拿一根竹竿,走到哪儿都先用竹竿探路,蛇们害怕竹竿,而且,这些蛇一般都出现在阴凉潮湿的地方,草丛里也有,你们多注意一点就行了。” “那林子里的蛇有没有毒?”沈林细心的问。 “大多数都是青蛇草蛇,这些都没毒,不过也有有毒的蛇,毒性也不大,就算被咬到了,也就是麻麻的,哎,对了,咱们这儿家家户户都有林子里毒蛇的解毒药,你们也都带着点。”老爷爷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很热心。 “爷爷,咱们村里的人都有雄黄的吧?能不能也给我们一点?”我问。 “好啊,小姑娘想的挺周到啊。”老爷爷痛快的答应。 142、风平浪静 142、风平浪静 在小村庄里度过一夜之后。(手打小说)我们带着从当地人那里找来的竹竿、雄黄、解毒药,甚至还在一家人手里买到了一大包据说能驱蛇的一种粉末,几个男孩子背着大件的行李,我们几个女孩子拿着干粮,一行人在我们住宿的那家人的目送下,进入了森林。 我们沿着小溪边一直往森林深处走,林子里有一条若隐若现的小路,可能是前人们留下的痕迹,这片森林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了,里面有很多很粗很粗的巨树,也有一些手指粗细的小树苗,地上到处是枯枝败叶,如果要生火的话,倒是遍地的材料,还有一些树可能是被雷劈了,一半有树叶,另一半焦黑焦黑的。林子里也有很多我们根本不认识的植物,还有些菌类生长在背光的树干上,本来我们是想摘一些尝尝的,但是不知道它们是不是有毒,所以没敢动手。只能望而兴叹。 几个男孩子在前面开路,不停的要把挡路的树枝杂草拨开,背上还背着一大坨行李,所以没多久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一个上午下来,我们也没走多远,不过也算是进入森林了,在我们周围除了鸟叫就是虫鸣,看不到一点人类活动的踪迹。眼看着已经中午,大家的肚子都饿得咕咕乱叫,我们选了一片稍微开阔一点的空地,升起一堆火,开始做饭,其实就是到小溪里提些水,煮了一大锅方便面。 下午的时候,我们继续向丛林深处前进,刚进林子的时候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小路,现在是什么也看不到了,连太阳都被浓密的树叶遮的严严实实,林子里偶尔才能透进来一点阳光,探路的工作更加艰难,几个男孩子倒也挺有志气,没有一个人叫苦的,所有人都咬着牙前进,一路上还真遇到了几条蛇,被他们赶走了,我们还看到几只野兔。何阳兴致勃勃的想要抓到一只给我们加餐,追了好久,仍然一无所获,最后也只能放弃。 走到一片空地上的时候,沈林抬头看看天说:“咱们就在这儿扎营吧,再往前走,也不知道要走多远才能找到这么宽敞的地方,我看着天也快黑了。” 我们几个女生马上赞成,王丽很没形象的蹲到地上,有气无力的说:“咱们走了一天了吧?我还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累死了!” 王学伟坏心眼的很,故意说:“王丽,我要是你我就不蹲地上,万一你脚下的枯叶里钻出来条蛇,一口就咬你屁股上了。” 王丽在路上的时候就被蛇吓得不行,现在王学伟这样说,马上从地上站起来,拿起竹竿在地上敲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出来,才醒悟时王学伟故意吓她的,气冲冲的朝着王学伟走去。我们都以为她会破口大骂,谁知道她走到王学伟身边之后,一个箭步又跳了回来,惊恐的指着王学伟背后尖叫:“蛇啊~~” 王学伟条件反射一样从原地跳了二尺高,跟着尖叫起来,滑稽的是,他几个劲儿在原地跳来跳去,不知道换个地方,整个人看起来跟猴子似地,让我们其他人免费欣赏了一个十分精彩的镜头。王学伟叫了几声之后,发现我们都没反应,才知道这是王丽在报复他,自己捉弄人不成反被捉弄,他也只能是摸摸鼻子苦笑。 既然决定了安营扎寨的地方,我们趁着林子里还有光线,把看中的地方清理干净,地上堆积的是厚厚的落叶,本来他们说这样就行了,谁在落叶上还比在地上要软和,被我坚决否定了,我万分害怕这些落叶里钻出来些小虫子什么的,半夜爬到我脸上或身上,只要想想我就汗毛直竖。他们几个也被我逼真的描述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也没人认为谁在落叶上好了,几个男生开始清理落叶和枯枝,我们几个则走了一二十分钟到小溪边提水,等我们把水提回来,他们已经把地面清理好,正准备搭帐篷。 我们几个也没打扰他们。搬了几块大一点的木头,把锅子架起来,烧上水做饭,晚上时间充足,我们煮了稀饭,把馒头切片,烤的金黄金黄的,没有菜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大家的动作都不慢,我们把饭做好,他们也把帐篷搭好了,在每个帐篷旁生起一堆火,我们围坐起来啃馒头片,喝稀饭。 “喂,你们听没听到什么声音?”雷新忽然问。 我们都侧耳倾听,好像是有一种沙沙的声音,又不像是风吹树叶的声音,更接近踩在枯叶上走路的感觉,芳菲往国娆身边凑了凑,小声说:“这里面除了咱们还有别人吗?” “没有了吧,那个老大爷不是说这十几天都没人进林子吗?”王丽不确定的说。 “那这是什么声音?难道是……狼?”雷新惊恐的猜测。 何阳和张付兵把手里的烤馍片放下,站起来往声音发源地走去,没一会儿,我们就看到一直野兔惊慌失措的跑过来。径直窜到我们的火堆旁,王丽尖叫着随手甩出去一件暗器,正中那只野兔的脑袋,当时它就倒地不起,王学伟把野兔拎起来,啧啧有声:“王丽,你太厉害了,你的暗器功夫简直是出神入化,随手这么一扔,就给咱们弄来一直野兔,早知道。路上何阳还追什么追呀,直接让你甩甩手,野兔肉,咱们还不是想吃多少有多少。” 王丽甩出去的暗器落在了雷鹏身边,他捡起来,我们大家才看清楚那竟然是王丽的碗,王丽这时终于发出了一点声音:“刚跑过来的是兔子不是狼?” 这时雷新惊讶的说:“王丽你抱着我干嘛?哇,原来你一直闭着眼呢!” 我们所有人哄堂大笑,何阳笑的最夸张:“我真是甘拜下风啊,咱们瞪大两眼想抓一只野兔都抓不到,王丽闭着眼随手一甩,一只野兔就成了刀下……碗下亡魂,简直比小李飞刀还要具有实用价值……哈哈……” “你们少说两句行不行!我都快吓死了,还以为是什么狼啊,野猪啊这些东西跑过来了,想都没想就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了,哪知道能砸那么准……”王丽不说还好,她越说我们越想笑,笑的她都说不下去了。 “别说了,再说我肚子都要笑破了。张兵,咱们把这只倒霉的兔子拿到河边收拾收拾,等一下大家等着吃烤全兔吧!”何阳招呼张付兵。 “我跟你们一起去,把咱们这下锅碗瓢盆刷干净。”国娆说。 “那我也和你一起去。”芳菲跟着说。 他们四个到小溪边去了,雷鹏他们三个正在给我们帐篷前的火堆添柴,让它能烧的更旺一点,我和王丽雷新把我们带来的外套都找出来,虽然现在是八月份,林子里一年四季都晒不到太阳,白天就挺阴凉,到了晚上,还有点冷的感觉。 没一会儿,洗碗的,收拾兔子的几个人都回来了,他们重新把锅架好,烧了一锅热水,开始清理那只倒霉兔子,这些工作都是张付兵在做。因为我们这么多人中间,就他会干这些事。 兔子清理干净之后,张付兵问:“咱们是熬兔子汤,还是烤全兔?” “当然是烤全兔啦,刚和过稀饭,才不要和兔子汤呢。”王丽说。 “恩,听王丽的,逮到这只兔子是她的功劳,咱们都听她的意见。”我说。 张付兵为难的问:“你们谁会烤?我可是没这么好的技术。” 我跳过去,自告奋勇:“我来我来,一直想体验一下人家烤全羊的感觉,就是没机会,能考只全兔,也算聊胜于无吧。喂,你们都坐着,等着看我表现吧,张兵,帮我搭一个架子……恩,就是电视上演过,人家烤全羊的时候用的那种。” 张付兵把手上的兔子递给我,我示意何阳帮忙把刚煮兔子的脏水倒掉,然后把兔子放进去,拿出中午煮方便面剩下的调料包,给兔子全身涂上薄薄的一层,内外两面都涂上,做好这个工作之后,等着张付兵把架子搭好,找了一根竹竿,把兔子穿上,架在架子上开始烤,不停的翻转兔子,使它受热均匀,又不至于烤焦,慢慢的,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种烤肉独有的香气,闻着都令人食指大动。 “颜玮,烤好了吧?香味都出来了,能吃了吧?”雷新催促。 “应该好了吧,你看这颜色,多漂亮,颜玮,快点拿下来让大家吃吧。”王学伟说。 “就是,大家都等不及了,你快点吧!”何阳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回头吼他们:“急什么!都是饿死鬼投胎啊!还没烤熟呢,你们就急着吃!” 王学伟和何阳一缩脖子,小声嘟囔:“女王发威了。” 沈林温和的说:“可能现在只是把那只兔子的外表烤好了,里面应该还是生的,咱们耐心等着就行了,别催颜玮了。” “那个,你们说,林子里那下野生动物们会不会闻到香味,都跑过来看呐?”芳菲说。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草食动物根本不是肉,肉食动物都是吃生的,你见过哪知老虎或是野狼吃东西前先把猎物烤熟的?”王学伟说。 “总比你强,说起来也是一个大男人的,一遇到危险就躲到女生后面,你丢不丢人啊!”雷新这是暗指白天的时候王学伟见到蛇之后,藏在她背后的行为。 王学伟狡辩道:“我不是害怕蛇嘛,要是来一只狼,你就等着欣赏我的英姿吧,我一个人就能打死一只狼,不用你们插手!” “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上税,就是小心把牛都吹死了,养牛场的人找你算账……”雷新说。 这两个又杠上了,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其他人都乐得看戏,我虽然是背对着他们,但是声音还是能接收到的,也跟着欣赏他们提供的免费娱乐,这两个人一直吵到我宣布烤全兔可以吃了,才不甘不愿的停止。 “恩~还是肉好吃啊。”何阳平时吃饭就是无肉不欢,中午的煮泡面,让他很失落。 “颜玮手艺不错,好吃!”王学伟从雷新手上抢走一块烤兔肉,吃的一脸满足。 其他几个人也都纷纷狼吞虎咽,生怕动作慢了少吃两口,可惜,一只兔子确实没多少分量,我们每个人都感觉好像还没吃两口呢,一只兔子就剩下骨架了。 “王丽,明天多砸死两只兔子,不然不够吃。”何阳叮嘱王丽。 王丽随手把手里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扔到何阳头上,骂:“去你的!我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天天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我还想说呢,你们几个男生也都争点气,明天多抓几只,别总想着坐享其成。” “对呀对呀,今天吃的兔子是我们女生弄来的,明天就该你们男生表现了,千万别让我们失望啊!”雷新跟着起哄。 雷鹏说:“有的吃就行了,你们还挑三拣四的,要知道最初我的计划是,咱们什么干粮都不带,到森林里之后,所有吃的东西都就地取材,找到什么吃什么,要不是怕咱们找不到吃的东西饿肚子,我连方便面都不让带,现在这条件,你们还嫌弃呢……” “雷鹏你太狠了吧!”何阳和王学伟一起惊呼。 沈林笑着解释:“咱们这一次旅游的主题不就是野外生存吗,可是看看咱们现在带了多少东西,方便面、火腿肠、面包,每样都有一大包,简直就像是来度假的,哪还有一点野外生存的感觉?我倒是觉得吧,咱们从明天开始,可以尝试一下,尽量不要动咱们带来的东西,试试能不能在森林里找到吃的。” “行,就这么办!”这个主意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大家围坐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聊着,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随着沈林一句“咱们该休息了”,何阳和张付兵两个自动自发的找出雄黄酒精和驱蛇粉,先把驱蛇粉绕着我们的帐篷撒一圈,接着又在内圈撒上一圈雄黄粉,并淋上酒精,据说这是驱蛇妙方,不管有用没有,最起码是一个心理安慰。沈林、雷鹏和张付兵在他们两个做这些事的同时,把拢的火堆移到帐篷的四个角,看起来就像是城堡的火把。 做好这些准备工作,大家才各自散开,王学伟何阳一个帐篷,另三个男孩子一个帐篷,我和国娆睡一起,雷新芳菲王丽三个一起。 跟他们道过晚安之后,我和国娆把帐篷的拉链拉上,把买来的劣质棉被铺在地上,打开睡袋钻进去,并排躺在一起,开始睡觉。可能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也可能是睡袋没有床睡着舒服,我久久不能入眠,于是试探着喊:“国娆,你睡着了没?” 国娆马上回答:“睡不着,你也是?” “恩,看来我还是有认床的毛病,换个地方就睡不着。你呢?” “我倒不是认床,就是觉得周围一片漆黑,还这么安静,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就是睡不着。” 说了这么两句话,我们俩又陷入沉默,良久,国娆再次开口:“颜玮,找个话题,陪我说说话,不然我有点害怕。” “好啊,那我问你,你害怕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有点怕,可能是因为森林太神秘了吧。” “呵呵,这种小森林有什么好怕的,咱们又不是处在非洲那种大面积的原始丛林里,不但有各种猛兽,还有原始的食人族部落,那才叫一个一个陷阱,充满危机呢。你多想想咱们在一起的高兴事,自然而然的就把恐惧给忘了。” “那好吧,我尽量试试。我睡了,晚安。” 这一次,我们俩都没有在说话,我闭着眼睛想一些开心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梦乡,但是早上五点的时候仍然准时醒来。“真是的,难得早上不用起来操练,还是醒这么早,连睡个懒觉都不行。”我嘴里小声嘟囔着,轻手轻脚的钻出帐篷。 天还没亮,昨天晚上拢起的火堆早就已经燃尽,晨间的森林里连空气都有一种静溢的感觉,四处看了看,还是漆黑一片,我也不知道这是自己能干什么,就坐在昨天吃饭的地方发呆,不知不觉天色放亮,我缓步到周围,发现了一些野生的蘑菇,怎么看都像是无毒可使用的,忍不住采了一大堆,把外套脱掉兜着,准备提回去熬汤喝。 当我走回帐篷旁边的时候,沈林和雷鹏两个也已经从帐篷里出来,正坐着不知道说什么呢,见到我,沈林说:“我刚还在和雷鹏猜呢,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是五点起床。” 我笑笑:“没办法,到点就行了,想睡也睡不着。” 雷鹏指着我手上拎着的衣服问:“你衣服里面包的什么东西?” “哦,这是我刚采回来的蘑菇,你们俩也看一下能不能吃。”我说。 雷鹏把衣服接过去,拿出蘑菇左看右看,半天不说话,我催促:“你看出来没有啊?” 雷鹏不确定的说:“我也不认识,看着不像有毒的,应该能吃吧。” “别‘应该’呀,要是真有毒,等一下咱们把它吃到肚里,大家就都等着中毒吧。”我说。 “对了,我记得有一种检验蘑菇是不是有毒的方法,好像是在煮蘑菇的时候往锅里放几粒大米,如果米变黑,就说明蘑菇有毒,如果米还是原来的颜色,那蘑菇就能吃。”沈林说。 我欢呼:“太好了,正好咱们带的有大米,你们俩快点把火升起来,我再去采点蘑菇回来,咱们今天早上不但要和野生蘑菇汤,还要吃炒野生蘑菇!” 说着我就要到丛林深处跑,沈林一把拉住我:“雷鹏,你一个人生火吧,我和颜玮一起去采蘑菇。” 雷鹏应了一声,把衣服里的蘑菇倒进锅子里,把衣服递给沈林,沈林拉着我一起去采蘑菇。两个人的效率果然快得多,很快,我们俩又发现不少蘑菇,地上的我们不敢采,只敢找那些生长的树干上的,就这样,我们也很快满载而归。 等我们再次回到帐篷旁时,所有人都已经醒了,张付兵拉着何阳两个人挖野菜去了,据说他们昨天在小溪边看到了不少能吃的野菜,准备把它们挖回来熬野菜汤,另外几个女孩子都跟着到小溪边刷牙洗脸去了,我也忙拿上自己的用具,跟了过去。 到河边洗过脸,我们几个女孩子神清气爽的一路叽叽喳喳回到原地,雷鹏和沈林已经把蘑菇汤熬好,正在费力的寻找丢进去的米粒,以验证这锅汤究竟能不能喝。 “找到了,米粒还是白的,这些蘑菇没毒。”雷鹏宣布。 正说着,何阳和张付兵两个人提着小桶走回来,桶里面装了满满一桶已经洗好的野菜,我们每人盛了一碗蘑菇汤,锅子里面就已经空了,正好用来继续煮野菜,手里的一碗蘑菇汤喝完,十个人二十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锅子,等着野菜汤熬好出锅。 这一顿早餐,我们磨磨蹭蹭吃了一个多小时,才意犹未尽的住嘴,每个人肚子里都灌了不少汤汤水水,走起路来都能听到肚子里的水晃晃荡荡的响声,所以,这一个上午我们的步伐很慢,十个人轮流上厕所,幸亏这片林子里没有其他人,不然我们真是脸都没地方放了。 一个上午走的汗流浃背,也没走出多远距离,我们已经完全迷失方向,要不是知道小溪一直就在我们左边不远处,说不定我们走了回头路都不知道。 “哎呦,今天怎么觉得不昨天还累呀,难道说才过一天,我的体力就下降了?”雷新说。 “别叫了吧,我们几个背着这么重的行李都没吭声,你还好意思叫苦?”王学伟说。 国娆香汗淋漓的说:“出了一身汗,难受的要死,真想洗个澡。” 芳菲也跟着说:“我也是。” “那咱们就王左边走,到小溪边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让咱们洗一下澡的。”雷鹏说。 143、意外与受伤 143、意外与受伤 我们一行人披荆斩棘走到小溪边。(手打小说)沿着小溪又走了一段路,终于找到一个水聚到一起的地方,也没有多大,顶多也就两三个平方米,跳进去,水也只不过漫过膝盖,几个男生自觉继续向前走了一段,去寻找能让我们生火做饭的地方,我们几个女生才遮遮掩掩的把全身随便擦拭了一遍,飞快的换好衣服,往前赶过去和几个男生汇合。 找到他们的时候,只有沈林和雷鹏两个人在生火做饭,另外三个人不见踪影,问过他们俩才知道,那三个人也跑去洗澡去了,我们五个女生忙接手他们俩的工作,让他们两个去找两三个人玩去,最好能带回来点野味加餐。 我们几个把早上挖来的野菜和蘑菇混合到一起,熬了一大锅说不上来算是什么汤的东西,雷新边尝味道边说:“我怎么有种咱们正在自我虐待的感觉?放着现成的面包不吃,顿顿和野菜粥。简直都快成野人了。” “说的也是,咱们完全是在自找苦吃。”王丽很赞同。 国娆却有不同意见:“话也不能这么说,主要是咱们没捉到合适的动物吃,今天上午,咱们也到了不下十只野兔子,但是一只也没抓到,要是能抓到两三只,咱们的午餐和晚餐不都解决了?哪还用继续吃野菜啊。” “哎,他们几个是怎么回事?咱们饭都做好了,还不见他们回来?”我奇怪的问。 芳菲略带担心的说:“他们是不是遇上什么东西了?要不我过去看看?” “咱们在这林子里面也有两天了,能遇到什么事,我看啊,他们几个是玩疯了,走,咱们俩一块儿去教训他们。”王丽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说。 她们俩去找那几个玩疯了的迷途羔羊,我不怀好意的猜测:“喂,你们说,如果她们俩过去的时候,那几个男生正脱的光溜溜的在洗澡,呵呵,那她们俩会是什么反应?” “哇,你的思想真邪恶,幸亏我要做饭没和她们一起去。”雷新叫起来,“哈,我猜她们俩肯定会尖叫着跑回来。” “那可未必,也许王丽会尖叫着扑过去对着他们一顿大骂也说不定。”我无聊的和雷新抬杠。 “王丽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是你的话还差不多。”雷新说。 我不满的反驳:“喂,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么没有淑女风范的事?你少污蔑我。” 国娆来了一句:“你只会拿相机给他们拍几张精彩照片。” “哈哈,还是国娆了解我,不过咱们这次好像没带相机,真遗憾呐。”我说。 我们三个正说的热烈,芳菲王丽和沈林雷鹏这四个人一起走了回来,雷新问:“咦,就你们几个回来了,王学伟他们几个呢?” “别提了,他们三个发现了几只野鸡,跑到小溪对面抓野鸡去了。”王丽说。 雷鹏说:“希望他们能抓几只回来,我还没吃过野鸡呢。” “恩,据说野生动物的味道是最好的,一般的家禽家畜根本没法比,人工养殖的都是吃饲料,野生的吃草吃虫子,完全是纯天然无污染,昨天晚上吃的野兔就比以前吃过的家兔好吃,要是能弄几只野鸡,咱们还可以试试传说中的叫花鸡。”雷新充满期待的说。 “他们再不回来,野菜粥都快熬成野菜糊了。要不咱们先吃吧,不等他们了。”我建议。 我的这个建议顺理成章的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赞同,所以,当那三个人提着几只野鸡一身狼狈的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们每人抱着一碗野菜粥喝的津津有味。 王学伟第一个叫起来:“好哇,我们费尽千辛万苦去给大家抓野鸡,你们倒好,不说过去帮忙,连吃饭都不等我们,太过分了吧!” “就是,你们既然不等我们,那我们抓到的野鸡也没你们的份!”何阳说。 “好啦,别生气了,我们不是给你们留的有吃的吗,快点坐下吃饭。”我无视他们黑色的脸,热情的招呼,雷新和国娆配合默契的给他们一人盛一碗粥,我和王丽芳菲接过他们手里的野鸡,轻而易举的把他们的火气灭了下去。 “成绩不错嘛,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就抓到了……一共四只野鸡,哎,你们怎么办到的?”雷新数了数他们的劳动成果,诧异的问。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们是谁,抓野鸡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王学伟得意的说,“一开始,我们三个人对野鸡进行了围追堵截,但是没有一点用。它们跑的比我们还快,后来,本少爷灵机一动,脱下衣服当头罩在一只野鸡身上,哈哈,立马捉到一只,怎么样,我们厉害吧?” “也就是说,你用我给你买的那件体恤衫抓野鸡?”雷新沉声问。 “呃,我……”王学伟得意的笑声卡在喉咙里,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雷新撅着嘴说:“你以后别想我再给你买东西!” 王学伟忙把碗放下,凑到雷新跟前低头认错,好话说尽,才让雷新消气。 当天晚上,我们用一只野鸡熬了一锅美味野鸡汤,一只做成了烤鸡(由于技术不佳,烤的有点胡),其他两只仿照以前看到过的叫花鸡的做法,糊上泥巴,埋到土里,在土上面生一堆火,先喝着鸡汤,吃着烤鸡就馍片。等着叫花鸡出土。 当那两只叫花鸡出土的时候,我们还有点紧张,可能是因为对这道菜太过期待,所以有点担心把它做坏了,还好操作这件事的张付兵没让我们失望,拍掉叫花鸡外面的泥土之后,一股特殊的香味就飘了出来,张付兵先小心翼翼的撕下来一小块儿尝味道,我们眼巴巴的看着他,看到他点头之后,我们几个就像一群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饿鬼一样。开始抢着吃。 第三天,我们如计划的那样,走到了森林的另一端,再往前走,就是一座小山,我们这一次没有爬山的打算,在山脚下歇息了一晚,从小溪的另一边开始往回走,有了前几天的经验,我们在林子里过的如鱼得水,每天都能找到各种不同的食物,中途还遇到一棵不知名的树,上面结的有像是苹果的果实,我们都怀疑那棵树就是苹果树,可能是以前有人从这里经过的时候扔的苹果核里面的种子长成的,但是因为我们一群人中没有植物学家,所以不敢肯定。 在进入这片森林的第五天晚上,我们遇到了一次危机,也证明了这片林子里确实有野猪的存在,那天晚上,我们已经准备睡觉了,还是耳朵最灵敏的雷新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接着我们就看到一个庞然大物慢慢向我们逼近,有那么一会儿,大家都惊呆了,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的,也是在这一刻,我才知道野猪和家猪的区别还真是大,最起码家猪的嘴里没有这么吓人的牙齿。 我们一群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芳菲,她惊呼一声“啊”之后就开始向野猪的相反方向跑,被雷鹏一把拽了回来,我们所有人赶忙跑到火堆旁,每个人拿一根火把,和野猪成对峙状态,约莫几分钟之后,它缓缓转身,几步间奔进林子深处。留下紧张万分的我们。 “呼,吓死人了,我刚一直在想,要是它超咱们扑过来怎么办……”王丽说。 “说起来咱们学跆拳道也有三四年了,平时就算是同时对付两三个人也一点都不会怯场,怎么遇到这么个东西,反而吓的不知道怎么办了,真丢人啊。”雷鹏说。 “我还学了十几年武术呢,还不是一样呆着了。”我小声嘟囔。 沈林说:“这也怪不得咱们,主要是以前从来没遇见过,所以没经验。” 芳菲后怕不已的说:“这种经验,我宁愿没有。” 何阳打个冷战说:“咱们还是快点多点几堆火吧,万一那家伙想不开再跑回来,咱们可是连个武器都没有了。”说着晃晃手上已经熄灭的火把。 被他这么一说,我们还真觉得很不安全,忙七手八脚的升起六七堆火,比往常任何一天的都多,看着跳跃的火苗,大家才有一点安全感。 这天晚上,是我们进林子以来睡的最不安稳的一天,每个人都担心那只野猪带着它的亲朋好友到我们的宿营地参观,一直辗转反侧,我和国娆都是在后半夜才睡着,不知道其他人得情况如何,因为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早上醒了之后我就又睡了一会儿,再醒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起床了。 “喂,你们过来看,这是不是野猪的脚印?看来昨天夜里它们又来过一次。”王学伟喊。 我们凑过去一看,地上乱七八糟的都是脚印,看来这些野猪先生们真的对我们念念不忘,半夜不睡觉也要过来看望我们,可惜,我们点的火堆阻碍了它们热情的脚步。 “幸好咱们今天就能走出去了,晚上就不用再露宿在荒山野岭里,谢天谢地!”雷新说。 “那也要你们几个走快一点,还像前几天磨磨蹭蹭的,或者路上出点什么事,今天晚上咱们还要在林子里睡一夜。”王学伟乌鸦嘴的说。 中午的时候,我们和前几天一样,分成两批到小溪边洗澡,顺便把头发也洗了一遍,整个小溪水算是让我们给糟蹋了,上面全是泡沫,吃饭的时候,王学伟和何阳还在抱怨,说他们正洗的高兴呢,发现上游漂下来一层泡沫,搞得跟重污染一样,吓了他们一跳。 下午的时候,我们本想一鼓作气走出林子,可是王学伟的乌鸦嘴灵验了,王丽这个倒霉蛋在和张付兵打闹的时候,两个人跌倒在小溪里,张付兵崴到了脚,两个人的衣服也都湿透了,我们只能就地扎营,生火让他们烤衣服,省的着凉感冒。这么一耽误,原计划今天就重返文明世界的打算彻底泡汤,真应了王学伟说的话。 “你这个乌鸦嘴,都怪你说什么路上出点事,现在真出事了吧,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雷新说。 “这能怪我吗?都怪王丽和张付兵才对……”王学伟可怜兮兮的申辩。 王丽不高兴了:“这话说的,就跟我们俩是故意的一样,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个瘟神呢?” “不管你说什么,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你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偏偏总是说些倒霉催的话,王学伟你真欠扁。”何阳也对我们要多做一天野人很不满。 王学伟被我们七嘴八舌批判的一无是处,最开始还敢反驳两句,后来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用无辜有可怜的眼神看着炮轰他的我们,那小模样,就跟犯了错的小狗似地。 “回市里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要好好洗个澡,这几天都是随便擦擦身子,我都感觉身上快发霉了。”晚饭后大家坐一起闲聊时王丽说。 “我也是我也是,我还要躺床上好好睡一觉,现在看见睡袋头就开始发蒙。”何阳积极响应。 “你睡的还少啊,每天都是你起的最晚。”王学伟毫不留情的揭穿他。 我说:“以前总是觉得人多的地方太吵,当了一个星期野人之后,我都开始怀念家里小贩的吆喝声了。” “呵呵,我也有同感。幸亏咱们人多,要不然还难受呢。”沈林赞同。 雷鹏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我回市里第一要做的是找个饭店大吃一顿,这几天不是野菜就是野蘑菇,再不就是野鸡鸟蛋,我都快忘了家常菜什么味道了。” “我倒是觉得这几天过的挺有意思,咱们不但吃了各种野味,还学了不少知识。”国娆说。 “是学了不少东西,知道怎么抓野鸡才最有效率,什么树上有鸟蛋,哦,我还学会钻木取火了,这些能算是知识吗?”何阳说。 “怎么不算,最起码以后万一你一个人到深山老林里饿不死了。”我说。 “我还学会用一只脚走路了。”张付兵说。 王丽没好气的说:“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和我吵了!” 当夜无话,第二天上午,我们终于走出了森林,重新看到人烟,感觉上我们简直就是怀着激动地心情,走向七天前借宿的那户人家。 回到家之后,二话不说,一头钻进浴室,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把这几天累积的衣服洗干净,这才慢悠悠晃到老妈跟前。 “今年你们又跑哪儿玩去了?”老妈饶有兴致的问。 “跑深山老林里当野人去了。”我回答。 “就你们玩里花哨,哪根我们这些人啊,一辈子都没出过市。” “这能怪我吗?去年我就说让我爹你们俩出去转转,还不是你不去。” “去年我不是住院了,哪也去不成不是。” “那就今年去呀,又没人拦着你。” “我跟你爹都出去了,店咋办?总不能关门吧?还有刘东,你说是带着他呀,还是把他留家里?”老**顾虑还挺多。 “店里有我呢,反正夏天生意也不好,我一个人也能招呼的过来,刘东也留家里,他今年也三岁了,明天就把他送幼儿园去,这你总放心了吧?”我一一为她排忧解难。 老妈心动了,思索着说:“那我跟你爹商量商量,要是他也同意,那我们俩就去趟北京。” “切,又是北京,你就记着****了。”说着,我嘴里哼着“我爱北京**,**太阳升……”跑到前面找刘东玩去了。 老妈是一个典型的急性子行动派,才决定好要去旅游,就开始为出游做准备了,什么水杯干粮有的没得准备了一大堆,不知道的看到她准备的东西,准会以为她是想要搬家呢,看她兴致那么高,我也就没有打击她,任她把所有她认为需要带的东西打包,我只是帮他们订了一个旅行团,其他的,随他们两个高兴吧。 老爹老妈两个人走了,刘东白天在幼儿园,家里就我一个人,我还从来没有这么孤单过,一个人静悄悄的,干什么都觉得别扭,没办法,给王丽和雷新打电话,让她们俩分别过来住了两天,这才觉得日子好过了点。 “颜玮,你父母还没回来吗?”沈林打电话慰问我。 “恩,应该是明天到家。”我说,嘴上虽然淡淡的,心里却很高兴,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那你这几天一个人在家很无聊吧?” “不会呀,国娆和芳菲总是会过来找我,雷新跟王丽也都分别过来跟我做了两天伴,你们几个天天给我打电话,所以我根本没时间无聊啊。” “那就好,咱们再有十几天就开学了,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打算?你是指哪一方面?” “就是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学校?还有,你是打算住校呢,还是要申请不住校?” “z大也能申请不住校吗?” “是的,我专门打听过了,只要找辅导员申请,就可以不住校,就是程序上好像挺麻烦,可能需要提前几天过去办,看来你还是想自己租房子住。” “当然了,我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共处一室,所以高中才租房子的,再说了,人多是非多,其他人有不像你们,大家都对彼此的性格非常了解,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也不用担心哪一句话没说对,惹别人不高兴。哎,你呢?有什么打算?” “我肯定也想和你们一起租房子啦,所以才专门打电话问你的,既然大家想法一致,那就定个日子,一起去学校吧。” “行啊,咱们又要找房子,又要到学校申请不住校,恐怕要提前四五天才行,不然可能找不到合适的房子,这样吧,九月十五号开学,九月八号咱们就出发吧,你看呢?” “好,等一下我和其他几个人联系。” “ok,那就这样,拜拜。” 挂断沈林的电话,我拿出一本书,却没有翻页,反而想起了一些久远的回忆。老师和师母已经去世三年了,这三年来,每年寒假我都会抽空到老师和师母的墓前祭拜,也会去看望看望大师兄一家人,每一次看到书房里琳琅满目的各种书籍,我都会不由想起老师和师母的音容笑貌,似乎听到老师严厉的批评,师母温婉的劝慰,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到老师和师母长眠的城市了,到时候一定要多去看看他们俩。 z大是以其所在城市z市所命名的,z市也是我们省的省会城市,经济繁荣程度比我们市要强的多,到处都是高楼林立,大型商场游乐园应有尽有,不过,对于我们这一群在香港游过一圈的人来说,顶多也就是稍稍感叹一下,很快就适应了。 我们在汽车站下车后,十个人分乘五辆的士奔向学校,没办法,因为要半年不能回家,大家都带了不少的行李衣物。由于我们来的过早了点,学校安排的专门迎新生的人还没有到位,所以,我们只能自己摸到学校,不过,这一点都难不倒我们,随便买张地图,整个z市我们就能在整个z市畅通无阻。 驱车到达大学园区,z市的大部分大学新址都在这个区域,这一片一共有五六所大学,z大新校区和理工大都是在这里,而且两所学校还是斜对面,简直就像是在打擂台,至于其他的商场超市,饭店宾馆应有尽有,如果再建一个大型游乐场,那这个区域就更加完美了。我们一群人先找了一家宾馆,把行李都扔到房间里,杀出去吃点东西,就开始分成五组开始艰辛的找房子之旅。 可能是大学区有很多学生都在外租房子吧,这里到处都能看到“出租房屋”的牌子,但是大部分都是一间简单的房子,里面就一张床,厕所也是公用厕所,洗衣服做饭什么的很不方便,而且,我们都是一男一女一起去找房子,所以那些房东们可能都误会了,以为又是一些小情侣想要同居,给我们介绍的全是一些价格低廉,条件奇差的破房烂屋,一个下午大家腿都跑细了,也没找到一家像样一点的房子。 144、租房记 144、租房记 “神啊,一个下午没有看到一处合适的房子不说。(手打小说)反倒被n多人给鄙视了,每个见到我跟王学伟一起问房子的人,都用有色眼光看着我们,好像我们是多堕落的人一样!烦死啦!”大家坐一起吃晚饭的时候,雷新受不了的大喊。 王丽撇撇嘴说:“又不是你一个人被人鄙视,我跟张兵两个还不是一样,我还听到一个长舌妇对别人说什么‘又来一对要同居的人,现在的大学生也太不检点了’,听的我肺都快气炸了,要不是张兵拉着,我就要转过身去大骂她们一顿,你说这些人都是什么思想啊,看到男女在一起就往那方面想,也不看看,本小姐这么天生丽质美艳动人的美女,怎么会看上旁边的这根木头?这不单是侮辱了我的人格,还侮辱了我的眼光。” “这句话该我说才对,就你这样的,确实是‘美女’,不过是发霉的霉,白送我我的都不要!”张付兵不甘示弱的说。我们又一次见识了他的毒舌功底。 “你们有完没完?吃个饭也不消停,天天一见面就吵,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商量一下明天去哪儿看房子呢。”王学伟难得说出这么有建设性的话。 雷鹏说:“不行的话咱们到远一点的地方看看。” 我马上反对:“不要,如果住的地方距离学校超过十分钟的路程,我就选择住校,我才不要上一节课还要跋山涉水的,走路都能把人累死。” “我觉得今天咱们的分组有问题,咱们都是一男一女一起,那些房东看到了肯定会产生误会,以为咱们只是要找一间房子,就算他们有好一点的房子,也不会给咱们介绍,明天再去的话,咱们是不是应该换一下搭档?”沈林不急不躁的说。 “就这样吧,明天你们几个男生一起,我们几个女生一起,这么庞大的队伍,应该不会再有人给咱们介绍那些简陋的单间了吧?”我有气无力的说。 “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房产中介,有的话咱们直接到房产中介去看房子,总比挨家挨户的去问要强得多。”何阳说。 “有啊有啊,我跟王学伟今天走的那条路边上就有一家,要不然明天咱们先到房产中介看看,如果有合适的房子,咱们不是也省点事吗?”雷新雀跃的发表意见。 我们一个下午没有取得任何成绩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我们只能在周围那些民房中间寻找,学校旁边的高档小区根本进不去,而我们理想中的房子。在这种小区里存在的可能性要比这些民居中大得多,本来我看到家家户户都自己在门外墙上写着“出租”字样,可能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房产中介的,所以也就没提这一点,谁想到原来只是我没发现而已。 而有了这个目标之后,第二天上午,我们也就没有像头一天那样无头苍蝇一样,满世界乱转,吃过早餐之后直接奔向房产中介,人家的接待人员看到我们杀过去这么多人,而且一开口就要找设施齐全的房屋居住,高兴的眉开眼笑,又是给我们让座,又是给我们倒水,服务周到的把所有的租房信息拿给我们,供我们选择。满满三大本租房信息,看得我们眼花缭乱,但是大多数都是一些两室、三室的单元房,我们这十个人,总不至于弄四五套房子,然后每套房子再相距甚远。那我们还不如住宿舍呢。 “哎,你们看到合适的房子没有?我们这一本里面都是些小户型,根本没有能让咱们十个人都住进去的。”国娆把自己手里的一本租房信息从头到尾翻过一遍之后说。 王丽手里拿的是另一本,她随后说:“我这本里面也没有合适的,最大的就是三室一厅,就算是租两套,也住不下这么多人啊,何况还没有哪两套是在一起的。” 我已经放弃了寻找,让沈林和雷鹏两个人去劳动,无聊的在这间接待室里晃来晃去,接待员看到她精心准备的东西都不能是我们满意,无奈的问:“你们想要找一处什么样的房子?说说你们的要求,也许我能给你们一点建议。” 大家一听,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就七嘴八舌的把我们的要求说了一遍,可惜每个人都在争先恐后的发言,导致人家接待员根本没停清楚我们都说的什么,最后还是王学伟口齿伶俐,由他代表我们说:“你也看到了,我们这十个人是要住到一起的,最起码也要几个女孩子住一起,我们几个男孩子住一起,但是这样的话,那两套房子一定要挨在一起,不过这种房子基本上不太可能有,所以,最好能有一套复式房,还要是大户型的,上下两层。每层有五六个房间就最好了,里面的家具家电最好都有,但是只要房子好,这些配件没有也无所谓,但是最起码要装有空调,冷暖两用的那种,还有啊,距离z大和理工大不要太远,最好步行十分钟就能到达……” 王学伟劳力唠叨说了一大堆要求,接待员听的时候不断的皱眉,等王学伟说完,她也陷入了沉思,似乎是在思索这周围有没有符合我们要求的房子,除了沈林和雷鹏还在翻看手里的那本租房信息之外,我们八个人都看着她,希望她能给我们一个肯定的回答。 几分钟后,接待员迟疑的开口:“你们要找的这种复式结构的房子,我记得应该是有一套,就在鸿泰小区里面,哦,宏泰小区就是理工大旁边那个小区,应该是在顶楼吧,好像那套房子是上下两层外带阁楼的。当时房东来登记的时候还是我接待的,我记得房子里一共有六个房间,这套房子是我们所有的房子里房间最多的一个了,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 “可是我们想要一人一个房间啊,只有六个房间的话,不够分啊。”何阳说。 “这一块儿还有别墅区吗?”雷鹏忽然问。 “呃,别墅区?”接待员愣了一下;“有啊,沿着z大旁边那条路一直走到底就是整个大学区唯一的一个别墅区,不过那个地方到你们的学校有点远,走路的话大概要二十几分钟,刚才这位同学不是说你们要找近一点的房子吗?” 沈林温和的笑了一下:“近处的房子没有合适的。有好的别墅的话,我们也不介意远一点。” “喂,走路要二十几分钟啊,你们俩是不是存心跟我作对呢?”我老大不愿意的说。 “不用你走路,如果咱们真在那里找房子的话,大家就去买几辆自行车,上课下课的,我保证有人接送你,这总行了吧?”雷鹏说。 “行是行啊,就是我很奇怪,有人会把别墅租出去吗?”我说、 接待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着说:“真的有这种人啊,一个星期前就有一个人到我们这儿登记,就是要出租别墅。” “真的假的?有钱买得起别墅,怎么会在乎这点租金?”王丽不可思议的惊呼。 接待员难忍笑意:“我们也都很意外呢,要往外出租的那栋别墅的主人是一个老先生,那位老先生说是要出国,好像是到温哥华吧,几年之内都不一定会回来,用他的话说,别墅就这么放着,等他回来都成了鬼屋了,卖了的话有舍不得,所以想要租出去,让我们给他找一个好一点的房客呢,还说什么房子随便糟蹋,但是庭院里他亲手种的花还有那些园艺什么的一点都不能动,他会安排人定期修剪,很有趣的一个老先生。” 这些老人家们总是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坚持,就像我们上一任房东,因为院里的银杏树是她和老伴两个人结婚的时候种下的,所以不允许有任何破坏,这位老先生对花花草草这么有感情,又有什么原因呢?我开始对他产生了兴趣。 “咱们还等什么?现在就过去看看这么有趣的房东吧!”王学伟说,其他几人也都蠢蠢欲动,开来对这位有趣的老先生感兴趣的不止我一个。 于是这个接待员安排了一辆看房专车(后来我们才知道,看房专车一般都是给那些想要买房的人用的)。带着我们杀到了老先生的家。 走路二十几分钟的路程,开车的话几分钟就到了,而且这条路完全是挨着z大的围墙修建的,路的一边是z大,另一边是一个正在建设的工程,接待员介绍说那里将要建成一个大型游乐场,已经动工一年多了,预计再过一年就能投付使用,路的尽头就是那片别墅区,周围没有其他建筑,所以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偶尔开过去一两辆豪华轿车,当然我对各种车的型号一无所知,车标除了“别摸我”的宝马之外,一个也分辨不出来,之所以说这些轿车是豪华型的,完全是因为接待员的介绍和何阳的惊呼。 何阳是一个典型的车迷,应该说男生们多多少少都对各种名车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但是何阳似乎更痴迷一点,每一种名车的型号配置出场年限等等七零八碎的知识,他几乎都能如数家珍,我们这几个车盲女生在他的熏陶下,也能随口说出几种名车的各种功能,尤其是我,听他唠叨的多了,完全可以和他一起讨论各种车的优劣,不了解内情的人听了,还以为我在车的知识上有多深的造诣呢,但事实的真相是我就是纸上谈兵,我能随口说出法拉利的各种性能,但是一辆法拉利从我眼前开过去,我也认不出来。 几分钟后,我们到达别墅区门口,看起来挺高档的一个小区,小区门口还设的有门岗,两个年轻的门卫笔挺笔挺的站着,我们的车开过来,其中一个还上前询问了一番,并且进行了登记之后才放行。 “治安不错,以后住这里面多少能放心一点。”王学伟摇头晃脑的说。 我说:“看看人家的门卫,就知道这个区域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估计所有人出入都是住豪宅开名车,咱们到这里租房子,怎么看怎么不着调,这也就算了,万一咱们住进来了,每天再骑着自行车来来往往,那才真是别墅区一景呢。” “哈哈,想想颜玮描述的画面确实挺搞笑的,不过我觉得咱们要是弄一辆牛车才更拉风。”何阳不正经的说。 王学伟讽刺他:“牛车?你怎么不说牵头驴呢?保证更吸引人眼球。”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老先生的家门口,接待员示意我们下车,当我们看到眼前的景色时,每个人都惊呆了一下,面前的景色实在是太漂亮了,不对,用漂亮这个词一点都不能突出它的内涵,应该说是优雅迷人。 这个别墅区的别墅似乎没有统一的风格,最起码从外表上看,我们所能看到的每一栋建筑都不一样,款式和色调都各有特色,就连围墙都不一样,我们面前的这一栋,围墙并不太高,也就两米的样子,特殊就特殊在整面墙都爬满了藤蔓植物,看起来生机盎然,似乎是活的一样,大门是那种铁栅栏式的,透过门,可以清楚地看到院子里的情景,整个院子除了正对着大门的一条三米宽的鹅卵石道,其他的都是些这能让两个人并排行走的羊肠小道,院子里不但有树有花,还有很多修剪成各种形状的园艺,如果不是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别墅主人自己的作品,我们真以为这是那个园艺大师的作品,院子里还有一架秋千,就在左手边最靠近围墙的地方,旁边是两颗大树,还放的有一张石桌,两个躺椅,看起来很休闲的样子。 就在我们还在感叹房子漂亮的时候,房产中介已经按响了门铃,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里面出来,礼貌的问我们是干什么的,又让我们吃了一惊,我还以为像什么司机厨师管家女佣之类的,都只能在电视上或是国外出现了,原来只是我们孤陋寡闻罢了,眼前这个大叔确确实实介绍说他是这栋房子的管家。 接待员向他说明了我们的来意,他把门打开,带着我们走到房子里,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先生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就那么随意的坐着,穿着也很普通,但是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个人很有气势,就是能让人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威严,让人不敢小嘘。 老先生看到我们,很平静的说:“小朋友们,就是你们要租房子住吗?” 十七八的人了,被人叫做小朋友,可是我们却丝毫不敢反驳,我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希望对方出面和老先生交涉,推推攘攘半天,还是由我和沈林雷鹏出面。 “是我们。”雷鹏简短的回答。 老先生问:“你们几个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呀?” “到房产中介看房子,就看到您的房子了。”沈林谨慎的说。 “哦~这样啊,那你们想找一个什么样的房子呢?”老先生问,虽然他的脸上带着笑,但总给人一种压迫感,我怀疑那个接待员怎么会以为这个老狐狸有趣的? “我们就想找一个能住下我们这么多人的房子,您要是真有意出租房子的话,就先让我们参观一下每间房子,如果我们觉得满意,说不定就选这儿了。”我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因为我有点生气这个老先生对我们的态度,就好像买东西,一个买一个卖,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谁也没有求着谁,这位老先生从见到我们那一刻起,就一直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对我们,我当然不乐意了。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有权有势的人,我虽然比不上,但是这种别墅我也能买的起,而且,大不了就是不租这里而已,完全不必看人脸色。 老先生被我不是很客气的顶了几句,反而开怀大笑,说:“老谢,你看我让我们的客人不高兴了。小姑娘勇气不错,怎么想就敢怎么说,我喜欢。” “能让您老人家喜欢,我还真感到万分荣幸呢。”我瘪着嘴说,不客气的一屁股坐沙发上,其他几个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我,我无辜的招呼:“看我干嘛?你们也都坐呀!” 沈林听了我的话之后微微一笑,顺势坐在我旁边,雷鹏跟着坐下来,何阳王学伟他们也都小心的坐下去,我们这几个人全部落座之后,这一组沙发都被我们占满了。 “小姑娘真大胆,谁让你们坐我的沙发了?”老先生有趣的说,专门强调了“我”这个字。 我说:“老先生别装了,您就不是那种欺压别人的人,刚才你故意装的那么严肃,其实是在玩我们,对吧?” “哈哈,聪明!能这么快就看出来我的目的,我更喜欢你了。老谢啊,你就带着咱们这几位客人到处参观参观,让他们看看咱们的房子能不能入了他们的眼。”老先生大笑着吩咐。 管家老谢答应一声,领着我们开始参观这栋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参观途中,还对房子进行了详细的介绍,通过他的介绍我们了解到,这栋房子是老先生的儿子在出国前给老先生夫妇两个人买的,去年老太太去世了,老先生的儿子就想要接他一起住,但是老先生一直放不下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放不下这所充满他和老伴共同回忆的房子,说是总觉的老太太还在,不忍心丢下老太太一个人,但是,他的儿子也很坚持,说是担心老先生每天看着老太太的遗物触景伤情,一定要老先生过去散散心,老先生也感叹也儿子的一片孝心,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折中的方法,就是把房子租出去,这样房子里有了人,老太太就不会孤单了。 管家说起老先生和老太太的时候一脸笑意,看来他和主人家的关系很好,但是他们那个老太太还在这个房子的论调,让芳菲和王丽很不舒服,两个人瑟缩着抱在一起,似乎真的有人在盯着她们一样,让我们其他几个人偷笑不已。 管家只是介绍了老先生出租别墅的原因,对于老先生的身份和其儿子的身份之类的一概未提,我们也都识趣的没有问,既然人家不想让我们知道,问了也是自讨没趣。而看我们这么懂事,老谢对我们的态度更加友善几分。 “这栋房子里现在住的只有我和一个厨师,一个司机,两个女佣,还有一个专门负责整理庭院的,加上老爷子一共六个人,我们五个都是住在一楼,二楼的房间全是空的,现在没有住人,但是女佣们也会定期打扫,所以房间都很干净。一楼有一间大厨房,还有两个卫生间,一个浴室,另外还有七个房间,除了我们五个人一人一间之外,老爷子自己住了一间,还有一间是书房;二楼一共有十二件卧室,每一间都配备的有独立卫浴,我想这么多房间一定能满足你们的需求。”管家老谢详细的介绍。 “那个,我能问一个问题吗?”王学伟试探着说。 老谢带着得体亲切的笑说:“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能回答的我一定告诉大家。” “我就是想问一下,为什么二楼的每个房间都布置的跟宾馆的房间一样?”王学伟摸摸头,不好意思的问。 “呵呵,这个呀,是因为当时装修这栋别墅的时候,老太太希望她的家里能住满人,老爷子和老太太一共有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孙子辈的也有六个人,老太太一直希望她的儿孙们能围绕在她身边,就把每一个房间都装修的尽善尽美,就是希望他们回来的时候能住的舒服,可惜呀,他们也都忙,不是忙工作,就是忙学业,一年到头能在这里住上一个星期就算是多的,唉……”老谢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略微带了点伤感。 “为什么老先生没有住二楼,反而是和你们一起住在一楼?一般来说,主人家不是不会和……服务人员住一起的吗?”雷新问,看得出她在极力避免用“下人”这个词,想了半天用了“服务人员”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称呼。 145、租房带来的全套服务 145、租房带来的全套服务 说实话,我们也很好奇。(手打小说)因为看电视上演的,哪一家的主人不是和下人之间经纬分明的,一般来说,下人们都住一楼的话,主人家绝对要住二楼啊,虽然现在社会不存在谁比谁高贵一点,但是他们指望老先生吃饭却也是不争的事实,那这种现象就不得不让我们心生疑窦。 老谢说:“这是因为老太太的腿脚不灵便,如果住二楼的话,上下楼很麻烦,所以,老爷他们就住在了一楼,后来老太太不在了,老爷子也不想搬了,就这么一直住下去了。” 原来如此,我在心里这么想,看到其他几个人脸上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对了,老先生走了之后,你们几个怎么办?也跟着去吗?”我好奇的问。 老谢脸上又露出那种伤感的表情:“呵呵,少爷在温哥华的别墅里也有管家,我去了能干什么?等老爷子一走。我们这些人都各奔东西了,两个女佣还好一点,都是本地的,这里干不成了还可以到其他地方干,司机还年轻,也能找到工作,就是厨师跟园丁,可能要失业了,我吧,也没有儿女,不过跟着老爷子这么多年,也攒下了不少积蓄,老爷子走了之后,我也到处转转,等老爷子回来了,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我还回来给他当管家。” 我们都沉默了,看来这位谢管家跟老爷子感情深厚,老爷子要走,他肯定会很伤感,还有厨师跟园丁,虽然都用一门技术,但是听管家的口气,两个人可能也是跟着老爷子的老人了,估计也有了一定的年龄,想要再找其他工作,恐怕有点困难。想到这些人即将失业。我们不禁也有点戚戚然,但是却也无能为力。 参观完整栋房子之后,老谢又带着我们从后门走到房子后面,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个游泳池,可能是老爷子不用的缘故,池子里现在没有放水。 “这个室外游泳池是去年才建好的,老爷子现在已经游不动了,所以就一直空着,你们要是喜欢游泳的话,随时可以放上水使用。”老谢尽职尽责的介绍。 越过游泳池,走到整个别墅的后墙角,有一个小池塘,池塘里种的有睡莲,里面还养的有鱼,五颜六色的,衬托着池底的鹅卵石,很是漂亮。我们都以为是金鱼,听老谢介绍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些鱼都是锦鲤,据说具有很高的艺术性和观赏性,可惜我们这一群没品位的家伙唯一想的却是不知道这些鱼好不好吃,真是煞风景。对吧? 跟着老谢把整栋房子的角角落落参观一遍,我们几个对这个地方是满意的不行,可是,看到这么大的别墅,就算我们能租下来,其他的物业费维护费也绝不会是小数目,而且还不知道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回到一楼大厅之后,老爷子正和房产公司接待员聊天,看到我们之后,他老人家笑眯眯的问:“怎么样,对我的房子还满意吧?” 我瘪瘪嘴说:“满意又怎么样?我刚想了一下,我们如果在这里住下的话,不但要准备四年的房租,还有物业管理费,还要请人维护,还有庭院里满满一院子花花草草也要有人照顾,而且这么大的房子,我们还要请人来打扫,怎么算都觉得不是我们这些普通学生住的起的。” “小姑娘挺精明啊,想的真周到。不过呢,只要你们租了房子之后,能让我的这些老朋友们继续住在这里,你们就只用出房租和物业费,其他的都不用你们管,怎么样?”老爷子说。 我怀疑的问:“您是说您的这些工作人员的工资什么的还是有您照付,他们会负责别墅里的一切维护工作,而我们只用付租金就可以了?这样做对您有什么好处?您这里……没问题吧?”说着我还用手指了指脑袋。 老爷子笑骂道:“我帮你们减轻负担,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怀疑我脑子有问题?你这丫头真是不知好歹!” “天下没有白痴的午餐。您这样做,我当然会有疑问啊。”我理直气壮的说。 “别多想了,我这并不是为了你们,而是为了这几个跟了我和老伴几十年的老家伙们,管家老谢和厨师老程还有园丁老王,他们现在也都有五六十岁了吧,我总不能让他们再出去找工作吧?而且,我也就是去国外住上几年,还是要落叶归根呐。等以后我回家了,到哪儿去找这么好的管家厨师和园丁去?”老爷子絮絮叨叨的说明原因。 我点点头,原来老爷子也舍不得他的这几位老家人呐,怪不得对于房客要千挑万选呢,想到这里,我好奇的问:“老爷子,如果您找不到合适的房客的话,会不会降低标准,随便找个人把房子租出去呢?” 老爷子笑:“怎么会呢,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我就给老谢留一笔钱,让他帮我看家。小姑娘,你们几个能不能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帮我把家看好?” “当然可以!”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好,等一下咱们就签合同。我丑化可说在前面,等我回来的时候,如果你们没把我那些花草照顾好,我可是要跟你们算账的!”老爷子爽快的说。 “这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您的园丁不是还在吗,有问题找他去!”我不甘示弱的说。 和老爷子谈好条件之后,我们当即签了租房合同,一次性付清了四年的房租,也是一比不小的支出,好在大家都准备充分,也没有出现掏不出钱的尴尬局面,而我们也是在这时才知道。为什么那个接待员一直对我们很热情的原因,原来,我们所付房租的百分之三是她的抽成,怪不得她肯带着我们跑过来呢。 “你们几个小家伙,等一下就可以搬进来,我还要在家住几天,你们也都过来和我这个老头子做做伴,可以吧?”签好合同,老爷子当即拍板说。 我们能有什么意见?当然是一直赞同喽,大家都想早一点入住自己的房间呢,老爷子这样说,我们真是求之不得。 就这样,我们几个搬进了这栋豪华别墅,老爷子在我们搬进来之后的第四天,被他从温哥华赶回来的小儿子给接走了,把整栋房子的使用权都交给了我们,还把他的老伙计们也留给了我们,我们直到他临走的时候才知道,他曾吩咐过那几个人,要好好照顾我们。 经过这三四天的相处,我们了解到,管家姓谢,厨师姓程,园丁姓王,两个女佣一个姓吴,一个和老爷子一样姓周,司机姓袁,这些人里管家厨师园丁是从年轻时就开始跟着周老爷子了,司机也跟着老爷子有七八年,两个女佣是时间最短的,只有四年。老爷子人很念旧,跟这些人相处久了,就希望他几年后回来的时候这些人能仍然在他身边,所以才愿意继续支付他们工资,相当于白养着他们。 不过老爷子说的话却相当气人,因为他对我们说:“哈哈,你们交的房租我当做工资分给老谢他们了。也就是说,这几年我白请了几个人,不但没花一分钱,还落下个大人情,这才叫吃亏是福,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 说这话的时候他那副得意的样子,让我们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又不好说什么。这个老家伙,在和我们相处的短短几天里,完全是以捉弄我们为乐,只要是能给我们添堵的事,他就做的不亦乐乎,让我们窝了一肚子火的同时,也感到好笑不已。也就是因为老爷子的这种态度,让我们几个在他离开之后,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失落。 “几位少爷小姐,老爷子已经走了,咱们也回去吧。”谢叔对还在目送老爷子的我们说,不过他的称呼吓了我们一大跳。 王学伟夸张的后退三大步,吃惊的问:“谢叔,你刚叫我们什么?” 谢叔忍笑,一本正紧的重复:“我当然是称呼少爷为‘少爷’了。” 沈林说:“谢叔你别逗我们了,我们可担不起这种称呼。” 谢叔笑着解释:“你们不用这么别扭,老爷子临走前交代我们几个,要像对待他一样对待你们,不能浪费了你们支付给我们的工钱。” 我们集体无语了,这老爷子走了走了还要折腾我们,明知道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受不了别人的服侍,却来上这么一手,让一群我们要喊叔叔阿姨的人们来“服侍”,我们,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不自在的吗?真是太可恶了! “谢叔,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以后,你和程叔他们都会像佣人一样伺候我们吗?”雷新问。 “对,老爷子是这么交代的。”谢叔一丝不苟的回答,脸上带着职业管家的严谨,但是我明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笑,看来他也知道这是老爷子整我们的又一手段。 怎么说呢,虽然人人可能都幻想过有人伺候着是什么感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怕你想去洗个澡都有人给你放洗澡水,可是,一般人冷不丁享受一次这个待遇,绝对说不上是享受,别扭还差不多,尤其是看着一个个比自己的父母年纪还要大的人对自己卑躬屈膝,那感觉说不上的怪异,当然啦,那种从一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的人除外。我不知道别人遇到这种事是什么感受,总之我们几个都有点适应不良。 “我实在是受不了那几个叔叔阿姨对着我一口一个‘少爷’的喊,总觉得自己成了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似乎应该出去调戏调戏良家妇女才配得上我的身份。”何阳抱怨。 张付兵吐槽:“别假了,每次听到他们叫你,你不都是乐的眉开眼笑的?” “我也觉得浑身不舒服,看来咱们就是些贱命,有人伺候都享受不了。”雷新说。 “那也不见得,干什么不是都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嘛,说不定过两天咱们就适应了呢?”王丽说。 雷鹏说:“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能适应,你们忘了这句话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在这儿住几年,等咱们毕业以后,说不定自己什么都不会干了呢!”国娆说。 “所以呀,咱们不能被这些叔叔阿姨们惯坏,能自己动手的还是要自己动手,别让他们帮忙。”我也发表意见,其他几人纷纷表示赞同,我们暗下决心,一定不能让自己变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大小姐,绝对不让那几个人有表现的机会。只是,不久之后我们就发现,原来我们这些人都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家伙,没过多久,我们就一个二个相继沦陷,慢慢习惯了什么都有人动手自己当大爷的生活。 这几天,我们到市区添置了许多东西,最昂贵的要数每人手上的笔记本电脑了,虽说我们已经有了一台台式的,但是那个大块头,实在是没兴趣把它千里迢迢搬到这里,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买笔记本,说实话,现在的电脑配置我还真有点看不上,就算是最前端的,再过几年也可以当做垃圾扔了,所以力排众议,坚持买了一款中档的,对那些高档产品不屑一顾,反正现在只是需要一个过渡产品,以后总是要淘汰掉的。同样是处于这种考虑,在何阳提出我们应该买手机的时候,我也是拦着他们没有买那些死贵死贵的机型,而是随便捡了几款最普通的,只有通话和短信功能的手机,他们对我这一行为很不理解,其中以何阳反对的声音最高:“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不是一直说要买就买最好的嘛?怎么让大家选这么次的笔记本和手机?拿出来我都嫌丢人!” “就是呀,我明明看中一款翻盖的彩屏手机,还有和旋铃声,你为什么不让买呀?”雷新问。 切,就你看中的那款破手机,彩屏了不起啊,和旋铃声算个屁,再过两年全是mp3真人真唱,再过几年大家都用智能机了,甚至有掌上电脑的功能,那时候再买一部最新款的,功能超齐全的,有什么不好? “我觉得吧,手机没买好的也就算了,为什么电脑也不让我们买配置高一点的?就现在这配置,还几个大一点的游戏都跑不起来。”王学伟也有意见。 哼,就你看好的那几款配,两年后,不,一年后你在看,那完全就是渣啊,到时候扔给你你都不要,还不如再稍等两年,要买咱就买ibm或是苹果,哪一款贵咱就买哪一款。 等他们几个七嘴八舌的把自己的意见提出来之后,我很民主的说:“行啊,下一次你们的手机电脑更新换代的时候,想买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我绝对不拦着。” 几个人被我镇压了之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我给选好的大众货抱回了家。我们的房间里面虽然有电视空调,唯独缺乏网线,看来老爷子对这一方面完全没有兴趣,我们也只能买无线上网卡来用,虽然网速慢的要死,但是聊胜于无嘛。 我们到市区采购,司机袁叔本来要开车送我们,被我们好说歹说给拒绝了,开玩笑,就去买点生活用品就坐着豪车,那我们也太奢侈了点,何况,车库里的那辆车,貌似最多只能挤下三个人吧,我们这么多人,不是要让袁叔跑三四趟?袁叔对我们的“俭朴”很不以为然,用他的话说,程叔他们哪怕是到菜市场买个菜也要他开车接送的,何况我们是要到市区那么远。我们对他的这种想法只能报之以苦笑,话说回来,虽然程叔给我们开车我们不用给他服务费,但是油钱总不能让程叔出吧?我们现在跟他们是在一起吃饭,每个月还要给谢叔一比不小的生活费,这还没开学呢,我们每个人都已经花了一两万块钱了,这还是幸亏家里不知道,不然眼珠子都能吓掉。幸亏我一直有拜托杨帆哥帮我们在投资股票,这几年算下来,除了何阳这个大款家的儿子之外,其他人手里也存了三四十万块钱,应付这些开支还算绰绰有余,但是以后有什么事的话,我们恐怕就要傻眼了。 不过我们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疑惑,沈林和王丽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又没人好意思去问,只能把它放在心底了。不过我倒是在一起和王丽聊天的时候无意间听她说了那么几句。那天,他们几个男孩子出去玩去了,我们几个都呆在各自的房间里,我想起王丽老爸的事,就到她的房间里找她。我们几个选择房间的时候也很好玩,因为整个二楼做的是那种回字形的样子,有两个楼梯能供上下,我选择了南边最靠近楼梯的那个房间,国娆选的是南边距离楼梯最远的那一间,我的旁边是王丽,王丽和国娆中间是芳菲,我们四个选择的是朝南的四个房间,然后东边的四个房间依次是雷新王学伟何阳和雷鹏,最后阳光照射不到的北边四个房间,沈林和张付兵一人选了一间,我的对面是沈林,王丽对面是张付兵。 我到王丽房间里的时候,她正在床上躺着看电视,我进去后,毫不客气的躺在她身边,她问我:“你过来就是为了看电视啊?” “没,我就是无聊,所以过来骚扰你一下。”我随口说。 “我才信呢,有什么话你就直说。”王丽认真的看着我问。 我从善如流:“好吧,我就是想问你一下,你老爸的身体现在怎么样?每天都去上班吗?” “他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虽然医生说要多注意不能让他太过劳累,但是就他那工作,每天上班就是喝茶看报纸,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回,那才叫朝九晚五呢,天天和单位那些人侃大山,日子别提过的多自在了。”王丽说。 “那就好,我还的挺担心的,知道他没什么事我也就放心了。” “我老娘一直说想请你和你老爹老娘吃顿饭,暑假的时候一开始你不在家,等你回来了,咱们又出去旅游了,好不容易等咱们都回家了,又听你说你老爹老娘赶时髦到北京玩去了,东耽误一下,西耽误一下的,整个暑假就没有了。等寒假回去之后,你可一定要带着你父母到我家吃饭啊,寒假要是在不能把你请回家,我老娘非活吃了我不行。” “哪有那么夸张?你妈看起来挺和气的呀。” “那是你不了解她的真面目,当初我成绩差的时候,她只要看到我,就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后来我成绩好了,她才对我有个笑脸,像这一次吧,我走了狗屎运,考上z大,给她脸上添了光彩,让她在一群同事下属面前有面子,她一高兴就给我卡上打了十万块钱,让我随便买点喜欢的东西,要是我什么学校也没考上,我都不敢想她会怎么对我。” “那也不能怪她吧,谁家家长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能考上个好学校?可怜天下父母心呐,你还记得高考时顶着大太阳等着自己家小孩的家长吧,看看他们我就觉得,父母对咱们有什么要求都是应该的。” “我也没说不应该啊,我就是气我妈,整天就知道自己的工作,再不就是面子面子,一点都不了解我,就知道要求我好好学习,其他的什么都不管我。”王丽满腹牢骚。 “好了,别抱怨了,你爸妈不是比沈林的爸妈好多了,听沈林说,他父母基本上就没管过他,一年四季都是工作工作,基本上除了每个月给他生活费,其他时间都看不见影子,你要是遇到这种工作大于一切的父母,指不定该怎么哭呢。”我安慰她。 “说的也是,比我还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我妈虽然严厉了点,我爸还是很疼我的,而且他们也不会只顾着工作不管我,比起沈林来,我要幸福的多,对吧?”王丽说到,看来人真的是要找一个比自己还惨的人做参照物啊,那样就会觉得自己的处境还是挺好的。 146、报到 146、报到 从我们住的别墅到z大的西门。(手打小说)用我比较慢的速度的话大概是二十五分钟,但是想雷鹏和何阳这几个速度比较快的人最多用二十分钟就能到达,本来我们是要买几辆自行车的,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与我们所住的环境格格不入,后来在张付兵发现到z大的东门只需要十分钟之后,我们全票通过大家走着去学校。 z大有两个大门,西门是正门,正对着的就是理工大,而东门则比较偏僻,门外是一片为开发区,只有唯一的一条路,还是通往我们住的别墅区的,我们走这条路的话,相当于节省了一半以上的路程,尤其是如果是从西门进入校区的话,要走到教学楼还要绕大半个校园,但是,从东门进入的话,绕过学生活动中心就是教学楼,两相对比下来,缩短的路程就有三分之二了。为此,我们几个女生还特别表扬了一番发现这条捷径的张付兵同学。 虽然通知书上说的是十五号开学,但是一般学生都是在十二三号就到学校报道了,这个时候,每个学院每个系都安排的有学长学姐们帮助新生了解校园,雷鹏何阳和王学伟他们三个去理工大报到,没有和我们一起,而我们几个人到了西门之后,也被各自系别的学长学姐们分别带开。我们中文系安排的是一个很英姿飒爽的学姐,留着一头短发,说话很干脆利落,很快带着我们把校园里的主要建筑浏览了一遍,之后把和我一起的几个女孩带到宿舍楼交给宿管阿姨,单独带着我去办理外宿手续。在大门口报到的时候,我已经从辅导员那里拿到了签过字的外宿申请单,现在只剩下一些琐碎的事情要办,本来这些需要跑很多地方才能批下来的申请,因为有我这位强大的学姐的帮助,很快就搞定了。看着学姐和那些领导们说话随便的样子,我才知道这位学姐竟然是我们z大的学生会副会长,所以我就很好奇的问她,为什么学生会干部也要亲自参加迎新,没想到她说,这是她专门要求的,目的就是为了见见今年中文系的第一名,也就是我。 “哈哈,你不知道吧。早在一个星期以前,我们整个中文系就知道你的名字了。”学姐笑说。 我很困扰的问:“为什么?” 学姐解释说:“是这样的,你的入学成绩是我们中文系有史以来最高的,据说以你的成绩完全可以考到北大,还听小道消息说你是一个美女,所以大家都好奇的要死,学生会那一帮雄性牲口们一个二个哭着喊着要过来看你,哈哈,不过被我**了。哎,美女,进我们学生会吧,保证能在你的成绩上加几分。” 我头上一大滴汗:“学姐,我很奇怪怎么会有小道消息说我是美女呢?应该没有人见过我才对吧?” 学姐说:“嘿嘿,学生会有一个牲口的表弟好像是你的同学,他告诉了他表哥,于是我们整个学生会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你还没说你愿不愿意进学生会呢!” 汗,学姐真彪悍,开口闭口就是“牲口”的,而且,好歹这也是中文系的人吧,怎么这么缺乏观察力呢?我既然不回答。那肯定是不愿意呗,还非要再问一遍。 “学姐,我今年才到学校,很多事还不了解,现在进学生会的话也没有什么作用,这个问题等到我更了解咱们学校之后再说吧。”没办法,只能这么婉转的拒绝了。 学姐好像根本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一样,仍是那副没心没肺的表情,笑着说:“那我就等着你啊,对了,我的名字叫肖冰,宿舍就是刚才那栋楼的312有什么事搞不定的都可以找我,只要是美女有需要的,我保证随叫随到。” 我对这种没什么心机的人很有好感,顺势答应下来,想着开学第一天就遇到这么个有趣的学姐,真是一个好兆头,看来以后的生活不会太无聊了。 “哎呀,忘了带你到咱们学校的食堂了,恩,现在也快中午了,今天我请客,咱们去吃小炒。”学姐想到哪儿做到哪儿,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拉着我就走,我只好无奈的给谢叔打个电话,告诉他中午不用做我的饭了。 “美女,你有手机啊,那我就要给你一条忠告。千万不要随便把你的手机号告诉别人,记住了没?”学姐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为什么?如果有同学来问,我不说也不太好吧?”我装白痴的问。 学姐一挥手,张扬的说:“没关系,你不说谁能拿你怎么着?你才刚来不知道,除了咱们中文系和英语系阴盛阳衰之外,其他各系都是狼多肉少,那些牲口们都眼巴巴看着咱们两个系的小学妹呢,尤其是你这种看起来温温柔柔的,长的漂亮就不说了,性格还这么好,那些狼群不打破头也要跟你套近乎啊,所以,作为中文系的准系花,你一定要有危机意识,一定要离那些狼群要多远就多远,千万不能因为一时心软,给他们可乘之机。” 我认真的对学姐说明我的真实性格:“学姐,你不用担心,我没那么好骗。”用何阳他们的话说,我不做演员那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只有我骗别人的分。 学姐听我这么一说,更来劲了:“美女。我当然不是说你是傻子,但是你没见识过牲口们泡妞时的不要脸,那简直就是牛皮糖,只要沾上,甩都甩不掉……” “又在跟学妹说我们的坏话呢?”一个不正经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去,两个耀眼的人站在我们后边,一个面无表情,另一个脸上带着痞痞的笑,看来刚才的话就是这个人说的。 “死痞子,你过来干什么?给我死远一点!”肖冰学姐看到这个痞子男,马上怒骂。 “啧啧。这就是你对待学长的态度?枉我对你一片痴心,你却让我去死,真是太伤我的心了。”痞子男唱做俱佳的假哭。 学姐不为所动,对和痞子男一起来的冰块男说:“死冰块,把这个痞子带走,别让他在我眼前乱晃,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我的拳头。” 冰块男眉毛都没动一下,转身就走,痞子男忙对我说了一句:“mm,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就急忙追着冰块男走了,看得我一阵讶异,我还以为他还要在纠缠学姐一会儿呢。 “学姐,这两个人是谁呀?”我好奇的探问。 这时,我们走到了三层建筑面前,学姐先是介绍说:“这是咱们学校的第一食堂,二三楼都是一些小炒,味道很不错。”然后带我走到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才又接着说:“刚才那个痞子,你以后一定要离他远一点,那个人简直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是个女人都要招惹,还没皮没脸的,至于另一个冷冰冰的人,整天就是这么一副没表情的样子,没人看过他笑的样子,是咱们学生会会长,整个学生会里没有一个不怕他的,哈哈,不过我例外,你别看他整天一副臭脸,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对朋友很仗义,有事也可以找他帮忙。哎,你想吃点什么?” “恩,炒一盘土豆丝就可以了。”我说,土豆是我的最爱。 学姐利索的点好菜,继续给我介绍学校里的一些注意事项:“我跟你说啊。今年你们的高辅导员那个人,最讨厌的是有人不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只要逃课被他抓到,一定会扣学分,但是呢,他这个人很好骗,只要你去找他请假,不管是什么理由,他都会签字批准,所以啊,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他请假,千万别逃课。” “恩,我知道了,谢谢学姐。”这个情报对我还挺有用的,我忙道谢。 “还有啊,你们的马哲老师最喜欢开卷考试,但是呢,她出的题目一般在课本上是找不到的,如果上课不做好笔记的话,十有**就要挂科,那个女人一年四季都穿一套黑色套装,所以,咱们系都叫她老巫婆,她上课还最喜欢点名,所以她的课一定要老老实实去上;不过呢,你们的高数老师是一个很有趣的小老头,只要是他带的班,高数就没有过不了的,所以他的课随便逃没关系,还有啊……”学姐喋喋不休的介绍我们每一个老师的特点,听得我昏昏欲睡,还好我们的菜适时端了上来,才让我免于在听别人讲话的时候睡着这种尴尬。 “学姐,咱们先吃饭吧。”我打断学姐的滔滔不绝,唉,这人太热情了,也让人招架不住啊。 “对,咱们先吃饭,等吃过饭我在带你到学生会转一圈,跟那几个牲口见个面,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的美女,别整天把一个烂心苹果当成宝。”学姐说,然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这种豪爽的吃法我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生身上见到。 “呦,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咱们的学生会副会长吗?今天怎么没有跟会长他们一起吃饭啊?怎么,会长他们终于准备把你甩一边了?”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但是内容却不怎么友好。 147、学姐 147、学姐 我和肖冰学姐同时停下吃饭的动作。(手打小说)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看到她的第一眼,说实话,我有点惊艳,因为在生活中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艳光四射的女人,并不是说她长的有多漂亮,而是这个人很会打扮,身上穿的一副很好的突显出她那副前凸后翘的傲人身材,脸上画着淡妆,如果不是在学校遇到她,我绝不会以为这么以为俏佳人还是一个学生,她身上的气质,更像一个……说句不太好听的,更像是一个交际花。 肖冰学姐看到是这个女人,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嫌恶,没好气的说:“我跟谁一起吃饭关你什么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夏林春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就好像肖冰和她是多么要好的朋友一样,说话语气温柔,但是内容实在让人无语:“哎呀呀,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就你这幅男人婆的样子。真不知道咱们的外联部长那个万人迷看上你哪一点了,难道是温柔的女朋友交多了,想换个口味?还是说,他在日行一善,看我们的副会长连一个追求者都没有太可怜了?”说完,还故作可爱的“咯咯”笑了两声。 这么个极品女,如果她的对手是我的话,根本理都不会理她,顶多在她过分的时候给她点颜色看看,但是很明显,我这位学姐没有这么好的“无视”神功,被人三言两语就激的暴跳如雷:“那个痞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姑娘还才不需要他可怜呢,你少在我跟前提他,我告诉你,哪怕是多看他一眼,我都嫌烦……” 学姐正说的起劲,我却看到冰块男和痞子男两个人一起正向我们走过来,忙对学姐使眼色,可惜她和我缺乏默契,我的眼睛都快眨抽筋了,她还是一无所觉。 痞子男已经走到学姐身后,而她正在说“……就他那种种马,给本姑娘提鞋都不配……”,痞子男危险地笑了一下,凑到学姐耳朵边说:“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啊。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让你的评价成真呢?我亲爱的小冰冰!”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纷纷起舞,刚才只是随意扫了他一眼,根本没看清出他的长相,现在近距离观察才发现,这个人长的真妖孽,如果换上女装,那绝对是一个美女,但可惜他是一个男人,这幅面孔长在他身上,真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尤其是他现在阴险的笑着,让我忍不住想搓搓鸡皮疙瘩。 学姐没想到才刚和痞子男分开,会这么快就又遇到他,听到他的声音,条件反射的就把脸转向声音的发源处,但是她不知道,痞子男的嘴都快贴到她的耳朵上了,她这么一转头,还是脸微微向上的转头,好死不死的就把自己的嘴唇送到痞子男的嘴边。两个人无视我们这三个大灯泡,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表演了一把kiss秀。 在这一瞬间,学姐和痞子男两个人都石化了,冰块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夏林春脸上浮现出一刹那的愤恨,这些全都落尽我这个完全属于围观党的眼中。 只是一瞬间,学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白皙的脸上变得通红,我本来以为她是在害羞,可随后学姐的动作告诉我,她这是在生气,只见她抬起手,利索的给了痞子男一个耳光,声音响亮,周围的人本来就因为我们这里的怪异气氛而注目了,这时看到这么劲爆的一幕,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生怕错过什么精彩镜头。 “你个色狼,又占我便宜!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就不姓肖!”学姐打了这一巴掌还不解气,还要继续教训登徒子,她也不想想,明明是她自己送上门的嘛。 痞子男也不知道是被学姐打傻了,还是说另有图谋,脸上还是带着坏坏的笑,对于自己被打耳光的事毫不在意,用手摸着被打的一边脸说:“小冰冰,明明是你自己主动亲我的。怎么又怪到我头上了?哦,我知道了,你是在害羞,对不对?呵呵,我的小冰儿太可爱了……” “不准叫我‘小冰儿’!”学姐怒吼。 眼看我们这边的骚动越来越大,周围注目的人越来越多,夏林春脸上闪现出看好戏的神情,但是她却注定要失望了,因为冰块男一句话就让痞子男和学姐两个人都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他说:“你们俩要在这里把咱们学生会的脸都丢尽吗?” 就这么淡淡的一句话,让学姐和痞子男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出,学姐乖乖的坐下,闷头吃饭,看那架势是要化气愤为食欲,痞子男的反应就文雅的多,他邪笑着问夏林春:“夏美女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能不能让个地方,我要和我家小冰冰共进午餐了。” 夏林春美艳的脸上带着虚伪的笑:“我就是来和阿冰说几句话,不打扰学长和阿冰你们联络感情了。”然后转向冰块男,还是那种清脆的声音,但语气中多了几分柔情,说:“会长,我有工作要向你汇报,能不能抽点时间给我?” 天啊。这个女人有前途啊,不但一出现就用寥寥数语让学姐形象尽失,随后还能作出一副和学姐关系很好的样子,如果不是冰块男强大气场的镇压,痞子男和学姐就要在很多人面前闹笑话,而这个女人就在一边看好戏,不但如此,还能把自己的真是情绪很好的隐藏起来,还总是一脸的温柔笑意,谁要是得罪了她,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也是这时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觉得她的笑容很假,因为她的脸虽然在笑,但是你从她的眼里感觉不到一丝的喜悦。 “小夏,我应该说过,工作上的事不要拿到私下里来烦我,你忘记了?”冰块男皱皱眉。 夏林春似乎是没想到冰块男会这么说,委屈的咬咬下唇,红艳的嘴唇衬着雪白的小牙,别有一种风情:“是,展学长,我知道了。那学长能不能陪我吃顿饭?” 被美女邀请,冰块男丝毫不为所动:“很抱歉,我和正平有约。” 夏林春更委屈了,站在那里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好像我们欺负了她一样,痞子男笑笑的对冰块男说:“阿浩,你看夏美女都快哭了,咱们的约会不重要,你还是陪她去吃饭吧。” 冰块男皱着眉:“你是说让我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瞧瞧这话说的,这大帽子扣得,痞子男不吭声了,夏林春也不继续杵在我们旁边当柱子了,带着她专业的委屈表情,小媳妇一样走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学姐已经把她面前的两个盘子扫荡一空,碗里的米饭也吃得一粒不剩,而她还在继续埋头苦吃,冰块男又皱了皱眉“阿冰,吃东西不要这么快,对消化不好。” 学姐从盘子里抬起头,嘴里塞了满满一嘴东西,含糊不清的“嗯嗯”两声,艰难的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喝了一大口水之后,说:“阿浩,你和这个死痞子怎么会到第一食堂来了,平常你们不是都去第二食堂的吗?” 痞子男插嘴:“还不是人见人爱的人家看到那个烂苹果朝你的方向走去。怕她又出什么阴招,特地带着阿浩过来给我的小冰冰助威来了,结果呢,有人不但不领情,还狠心照人家如花似玉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呐,小冰冰,你要赔偿我!” 听着一个大老爷们一口一个“人家”,我真想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吐到他头上,不过,看冰块男一脸无动于衷,肖冰学姐一脸视而不见,似乎这种情况经常发生,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好像是我大惊小怪了一样。 学姐根本不理那个痞子的胡搅蛮缠,只管说自己的:“学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时展浩,医学系大四的学长,也是学生会会长,以后绝对是一个出色的医生;阿浩,这时我们中文系今年大一的新生,名字叫刘颜玮,怎么样,漂亮吧?比那个烂苹果强多了吧?” 冰块男,呃,展浩学长微微冲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我很想开口问点什么,但是痞子男快一步说:“小冰冰,你怎么不把人家介绍给可爱的学妹呢?还是说,你怕人家认识了可爱的学妹就喜欢上她?你放心吧,人家才不是那种喜新厌旧朝三暮四的人呢,人家就只喜欢小冰冰一个人……”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你要是皮痒的话,我不介意再把你揍一顿!”学姐忍无可忍的吼。 呵呵,看来学姐是被这个痞子男吃定了,可以想象,她被痞子男气的怒吼绝对不是一次两尺了,幸亏她没戴帽子,不然我就可以欣赏一下“怒发冲冠”是个什么样子。 痞子男笑笑的说:“小冰冰生气了呢,好吧好吧,小冰冰不给人家介绍,人家自己介绍自己,可爱的学妹,我叫张正平,是法律系的高材生哦,和阿浩一样也是大四的学生,还是伟大的学生会的外联部长哦,所有和校外联系的事,都来找人家就对了,还有啊,人家不但长得帅,而且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戏剧社的头牌哦,人家的爱好很广泛……” 我听着这段自我介绍,越来越忍不住笑,这个张正平学长也太好玩了点,我记得好像夏林春说过他是万人迷的外联部长,是在无法想象,就他这副德行,长的帅……不不,他的相貌不能叫帅,成为“美”还差不多,长的是够美了,但是这性格,谁受得了啊。 “学长,你还挂牌演出啊?”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他可能听不懂我话中的含义,但是学姐肯定知道,在古代,所谓的“头牌”,那可是特殊行业才有的专用称呼。 学姐想了一下,果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哈哈,对对,他的出场费虽然贵了点,但是绝对是‘头牌’,老鸨都不敢勉强他……”学姐笑的有点夸张。 痞子学长愣了一下,冲学姐跑了个媚眼:“小冰冰,人家是卖艺不卖身的,不过呢,如果是你的话,人家也不介意破一次例,把人家的第一次给你……” “就你?你还有第一次吗?”学姐不甘示弱的说。 我听的津津有味,这么彪悍的对白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听到,实在是太过瘾了。痞子学长和肖冰学姐的斗嘴在冰块学长干咳了几声后,听了下来,冰块学长说:“我要走了。” 肖冰学姐忙说:“阿浩,你要干什么去?是回学生活动中心吗?是的话等我一下,我要带着学妹去参观咱们学生会。” 冰块学长又皱了一次眉,我发现他只要有一点不满意的就要皱眉,以后一定会未老先衰,说实话,本来我对参观学生会没有一点兴趣,但是就冲着能多看两眼冰块男的为难表情,我也一定要跟着学姐去参观。 学姐一定要抢着付账,我也拦不住,冰块学长和学姐一起去结账了,奇怪的是痞子学长竟然留下来陪着我,我正在想这是为什么呢,他说:“喂,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让阿冰对你这么照顾,但是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对阿冰不利的事,不然我饶不了你。” 说这话时,痞子学长的语气认真,表情严肃,但是天生带笑的眼睛还是有点笑笑的感觉,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魅力,看到这样的他,我才相信夏林春说的他是“万人迷”,对外人和对自己关心的人,态度完全不一样,不过,我体内的恶劣因子再次冒头,忍不住刺激他到:“学长言重了,我哪有用什么手段啊,纯粹是学姐看我顺眼而已,这大概就是缘分吧,我和学姐能够认识,本身就是天大的缘分。还有哦,学长这么关心学姐,学姐似乎不是很领情哦!” “她领不领情不用你替**心,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不要以为现在阿冰对你热情就是真心喜欢你,那是阿冰这个人心肠好,乐于助人,你还真以为你有多特殊啊?别做梦了!”痞子学长说话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我假假的惊呼:“呀,原来学长这么了解学姐呀,就是不知道学姐是不是一样了解学长呢?你说,如果我对学姐说你调戏我,她是会相信你,还是会相信我?” “你敢!就算你说了,她也是相信我,哼,我和阿冰认识了十几年,我们之间的关系,岂是你这个才认识一天的小姑娘能比的?”痞子学长狠狠的说道。 “哦~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我坏心眼的说,然后直接站起来应向正走过来的学姐,“学姐,咱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恩,咱们走。”学姐爽利的说,看都不看痞子学长一眼,“颜玮学妹啊,我告诉你哦,咱们学校的学生会里面可是卧虎藏龙的哦,而且个个都是俊男靓女,等一下我介绍几个极品帅哥给你认识,以后缺少打杂跑腿的小弟就招呼他们,但是,千万记住,这些人都是些有异性没人性的牲口,不用太给他们好脸,要是有人对你纠缠不清的话,就对我说,我保证打得他们满脸桃花开,哦,对了,还有那个烂苹果,你一定要离她远一点,那个女人表面上看起来挺好,其实一肚子坏水,最喜欢背地里阴人,想当年我就被她阴了一次……” 这个学姐哪都好,就是话太多,而且还容易没有重点,但是他们嘴里不止一次提过的“烂苹果”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虽然我隐隐约约猜到“烂苹果”应该指的就是刚跑过一次龙套的夏林春,但是是什么原因让我这位开朗大方的学姐提起她就要骂呢?而且,听痞子学长说话的语气,似乎学姐曾在夏林春的手里吃过亏,这又是怎么回事?哎呀,一个又一个问题,让我兴奋的不行,说实话,我这个人的性格里有一点很不好,那就是我很喜欢看热闹,只要不是我去上台表演,那我绝对看的津津有味,而且,我也希望能有一两个不开眼的过来找找我的麻烦,让我发挥一下我高人一等的气死人不偿命功夫,但是,从初中到高中这六年,就没几个勇士敢于正面跟我和我们对上的,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林倩,敢于和我们正面叫板,可惜总是到不了我面前,那几个男生可是护短的很,凡是想要跟我们几个女生过不去的,他们没有一个轻饶的,也不管人家是娇滴滴的女生,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学校里优秀的人才一抓一大把,谁会把我们这几个人放在眼里呀,这种情况下,岂不是最适合我在幕后看戏?尤其是,我这位学姐身边的人都挺有趣,逗他们玩玩肯定乐趣无穷。 “学姐,你们从刚开始就一直在说什么‘烂苹果’,他是谁呀?听学姐的意思这个人似乎和学姐有矛盾?”我问。 “呀,我还没告诉你谁是烂苹果吗?呵呵,是我疏忽了,烂苹果就是刚才咱们吃饭的时候过来的那个女的,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到处去招蜂引蝶,你瞧她的衣服,哪像是正经女生穿的?听说她和三四个男生同时保持着男女朋友关系,买衣服买化妆品都是问男生要钱,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把那几个人都给甩了……”学姐介绍。 “这都看不出来?你就笨死算了,她是看上咱们家阿浩了。”痞子学长说。 学姐惊呼:“真的吗?我还以为这也是谣传呢,原来是真的啊。阿浩,你是怎么想的?这么个大美女主动追你,有没有动心?” 冰块学长连哼都懒得哼一声,倒是我好奇的问了一句:“她同时交几个男朋友,那些男生都不知道吗?而且,人家也不是傻子,为什么会心甘情愿为她花钱啊?” 学姐说:“你呀,简直是太单纯了,男人们是什么德行你现在根本不了解,他们看见长的漂亮尤其是胸部饱满的女人,就跟发*的公狗一样,只要肯让他们占便宜,其他一切都好说,”学姐忽然压低声音,神秘的说“我听说,仅仅是今年前半年,她就去医院两次了。” 我一愣:“去医院干嘛?” “打胎呀,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叫她烂苹果?还不是因为她看起来外表光鲜,心里都烂了。所以呀,学妹你这么单纯的人,一定要离她远一点,别被她的坏名声影响了。”学姐说。 听到这话,我心里对学姐的好感更盛,有什么说什么,这种人是我最欣赏的,而且才见第一面,学姐就对我这么照顾,也确实让我挺感动,不过,学姐虽然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她的那位护花使者痞子学长似乎对我很不以为然,尤其是听到学姐说我“单纯”的时候,我几乎都能听到他从鼻子里发出的不屑声,只是碍于学姐,没有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我挑衅的看了痞子学长一眼,甜甜的问学姐:“学姐是不是和夏林春曾经发生过矛盾啊?” “是啊,”学姐继续滔滔不绝“那是我跟她大一的时候的事了,那时候我跟她都是刚进学生会,我是宣传部的,她是文艺部,仗着有几分姿色把文艺部部长迷得晕头转向,本来我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我中文系她英语系,八竿子打不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喜欢针对我,哼,其实她光明正大的来,我一点都不怕她,但是她根本没胆,只敢在背后挑拨离间。那一次,我们宣传部部长给我安排了一项任务,我把所有的资料都准备好了,谁知道在正式宣传的当天,什么都找不到了,可想而知,我被骂的很惨,要不是阿浩和正平他们两个查出来,我都不知道原来是她在背后搞的鬼。后来我把她堵到教室里问她为什么要害我,她还死活不承认,还一口咬定是我冤枉了她,装的自己多委屈的样子,不知道的人看了,恐怕真以为我把她怎么着了呢。她当时哭着说不是她,我还以为是正平他们搞错了,就找他们俩兴师问罪去了,谁知道第二天,全校就开始传出来说我欺负她,还把她骂哭了,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太可恶了?” 148、有趣的新同学 148、有趣的新同学 原来如此,肖冰学姐曾在夏林春手里吃过亏。(手打小说)怪不得痞子学长不放心她单独面对鼎鼎大名的烂苹果呢,学长对学姐挺有心的,就是表达的方式另类了些。 “学姐,你和张学长他们认识很久了吗?你们的感情真好。”我问。 “那当然了,人家和小冰冰还有阿浩,我们三个是邻居呢,从小一起长大,在同一所学校上的小学初中高中,就连大学都是一个学校的,我们的感情当然好了。”痞子学长抢先回答。 学姐不屑的说:“阿浩也就算了,认识你,绝对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失败。” 我想起一个问题:“不对呀,你和展学长如果关系很好的话,夏林春为什么还要陷害你呢?她这样做不是让展学长对她不满吗?” “那时候阿浩还只是学生会里一个普通小兵,她怎么会看在眼里?后来阿浩当了学生会长,她的态度立马就变了,但是这时候,我和阿浩对她的丑陋面目已经看的一清二楚了,就算她再怎么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我们也不会上当。”痞子师兄继续抢发言权。 这个人在学姐面前总是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样子,学姐怎么能感受到他的心意?真不知道他是脑袋抽了还是故意如此。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围绕着学姐肯定会发生好玩的事,我只用和学姐搞好关系,争取一个特等席,安安分分看好戏就行了。 “你看,这就是咱们的学生活动中心,各个社团的活动场地几乎都在这里,六楼的一半时学生会办公室,平常我们都是在这儿闲磕牙的。今天下午我们有一个会议,现在人也应该到的差不多了,正好带你过去和大家认识一下。那群牲口要是知道我把这么个美女带了过来,非激动的从六楼窜下来不可。”学姐边走边解说。 我踌躇的问:“你们开会,我过去不合适吧?” 学姐大手一挥:“没关系,说是开会,其实就是大家在一起插科打诨聊天,没什么正经事,再说了,我亲自带你过来,他们谁敢有意见?何况阿浩作为学生会长他都没意见。”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去不合适,于是婉拒了学姐要带我见所有学生会成员的提议,看着他们三个人一起爬上楼梯,我自己无聊的把每个社团的活动室都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感兴趣的社团,倒是在跆拳道社的墙上,看到了肖冰学姐举着奖杯的照片,原来学姐还是跆拳道健将呢。倒是可以让国娆她们几个跟学姐切磋一下;在戏剧社我也发现了一张好玩的照片,主角就是痞子学长,不过,他穿的是女装,而他的女装造型果然如我所料,美的不可思议,简直比女人还女人。咳,透露一点,我之所以知道照片上的是学姐和痞子学长,并不是我的认人能力突发异变,见过一面就能在一堆照片中找到他们俩了,而是他们的这两张照片,具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很大,比其他照片明显大两圈,一看就是有特殊意义的,所以我才会多看了两眼,何况,两张照片的背面都写着名字呢,如果这样我还认不出他们的话,那只能说明我的认人能力已经登峰造极了。 随意在各社团浏览了一圈之后。再也找不到让我感兴趣的事物之后,我迈着悠闲的步伐一步三晃晃回了住处,国娆和芳菲又在看无聊的电视节目,其他人则不见踪影。 “怎么就你们两个,他们都到哪儿去了?”我问到。 芳菲都也不抬的回答:“他们都在后面游泳。” 得到答案后,我信步走到游泳池边,何阳和雷鹏两个人正在游泳池里比试,其他几人在旁边呐喊加油,王丽和雷新两个人的嗓门最亮,我也加入他们玩闹的行列,一直玩到谢叔叫我们吃饭。 一楼大客厅里有一个很大的圆桌,每次吃饭的时候,我们几个都是在这里,但是谢叔他们却从来不和我们坐一起,无论我们怎么说,他们也不过来,没办法,我们也只好任由他们。 真正的贵族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我们这些人一贯的做法却是吃饭的时候没有一次不说话的,我们习惯于边吃边聊,何况今天还是我们去报到的第一天,每个人都有很多不一样的感受,不趁现在交流一下,我们都会觉得不自在。 “呜,我今天就是和一群同学一起在一个学长的带领下,参观了学校的各个建筑,真没意思极了,所以,随便在学校转了一圈我就回来了。不过。大学校园就是大啊,教学楼宿舍楼都各有好几栋。”雷新口齿不清的说。 “我们也是,我和雷鹏我们两个还是在一个班,不过我们学校女生好像挺少的,尤其是我们信息学院,那完全是男人的天下,偶尔有几个女的,也都是从侏罗纪来的。”王学伟说。 “我们系倒是还有两个能看的,但也就是能看而已,美女一个也没有。”何阳说。 “喂,你们上大学就是为了看美女呀?有意思没意思啊?”雷新说。 “说到美女,我今天倒是遇到一个,就是我们英语系大三的学姐,叫夏林春。”国娆说。 我忙问:“你也遇到她了?” 国娆奇怪的说:“是呀,就是她带着我们参观校园的,听说还是学生会成员。跟我一起的那几个同学都说这个学姐又温柔又漂亮,还有几个男生才见过她一面就说要追她呢,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人挺假的。怎么了,你认识她吗?” “说不上认识,只是听别人评价过她,见过一面而已。”我把今天我的经历给他们简略的描述了一下,总结说“我也不喜欢她。不过还好,她又不是我们系的。以后基本上也见不到她。” 国娆皱着眉说:“那我以后要离她远一点,本来她今天还说让我加入舞蹈社呢,她是社长,我还有点心动,现在看来还是回绝她好了。” “那你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按照颜玮说的,那个烂苹果可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会因为你不加入舞蹈社而记恨你。”王丽说。 王学伟不相信的说:“哪有这么夸张,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记恨一个人?你们想太多了吧?” “这就是你不了解女人了,没见到天龙八部里马夫人就因为萧峰少看了她两眼。就设下那么狠毒的计策,要毁了萧峰?所以说啊,女人狠起来可怕的让你无法想象。”何阳说。 “你很有经验?”我冷不丁问了一句。 何阳噎住了:“呃,我就随便说说。哈哈,今天的菜做的真好吃,特别好吃……” 我们几个女性集体送了他两枚白眼,继续刚才的话题,王丽说:“我没想到的是,今年我们系人很少,听说一共才六七十个,就分了两个小班。不过,我们系里还真有不少帅哥美女呢,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一个?” 王丽的话也得到了一堆白眼,张付兵说:“长的漂亮有个屁用,不知道现在男人都是要找富婆啊?找个款姐,最少可以少奋斗三十年,你要是认识这种人的话,就给我介绍两个。” 王丽笑嘻嘻的说:“好啊,大家都给我作证啊,等到我给张兵介绍富婆的时候,他要是敢不认账,看我怎么收拾他!” “颜玮,你见过学生会长了吧?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雷新问。 我说:“我就见过他一面,他那个人冷冰冰的,我们一句话都没说过,我怎么能看出来他是什么人?据说他挺乐于助人的,不过我没看出来。你问这个干吗?” “我想加入学生会,听说咱们学校的学生会挺出名的,只要是学生会成员,对以后找工作什么的都有好处。”雷新说。 王学伟砸吧砸吧嘴说:“兄弟们看到没有?啧啧,这就是女人啊,考虑问题真现实。” “你去死!我怎么就现实了?再说,我想自己找个好工作有什么不对?总比你们男人想找个富婆好少奋斗三十年强吧!”雷新说。 沈林说:“我倒觉得加入学生会,多锻炼锻炼自己挺不错的,雷新,等明天我和你一起报名。” “哎,对了。我今天认识的那个学姐是跆拳道社的,在全校的比赛中还得过第一名,国娆你们几个有时间可以找她切磋一下。”我交代。 国娆说:“知道了。你们几个有没有想参加的社团啊?” “有啊有啊,我想参加书法社。”芳菲第一个响应。 “哈哈,我们学校有一个剑道社,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准备进去看看。”何阳说。 张付兵说:“我要参加辩论社,锻炼锻炼口才,听说辩论社里我们法学院的人最多。” “你们就会耍嘴皮子功夫,我准备加入跆拳道社,你们都从高中开始练,就我一个人不会,太不公平了。”王丽说。 我提醒这些忘乎所以的人们:“喂,你们别忘了每个人还要学习两门外语呢,别以为到了大学就没人管你们了,我告诉你们,如果谁拿不到自己系的奖学金,下次旅游,谁就负责背行李,情节严重的,取消他的旅游资格。” 王学伟第一个发出不平之声:“刘妈妈,你管的太严了吧?我们不就是想参加一个自己喜欢的社团而已,你用得着这样恐吓我们吗?” 我一本正经的说:“孩子,你要理解妈**一片苦心,我这也是为你好,省的你没有压力,一个人如果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没有动力就不会进步,不会进步就一定会退步,而一旦退步就想要走捷径,走捷径的话就容易走上歧途,走上歧途就会辜负了你爸**殷切期望,辜负了你爸**殷切期望你就是一个罪人……” “停!”王学伟紧急叫停,“你别说了,再说下去当年八国联军攻入北京都成了我的责任了。张兵,我看你根本不用加入什么辩论社,只要每天和颜玮吵一架,那口才绝对是打遍z大无敌手。” “我加入辩论社就是为了锻炼口才,以便于在和颜玮吵架的时候能多还两句嘴,不至于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张付兵幽默的说。 我呵呵笑着说:“闹够了没?你们想参加什么社团什么组织我都不管,只要能达成我刚说的那两点,其他的随便你们怎么玩都行。” 何阳哼哼着说:“有这两点压在我们都是头上,谁还能安心玩啊。” “那是你水平太差,大学的课又不像高中时排那么紧,像我们,星期一和星期四下午都没课,每周还是双休,自己的时间多得是,想干什么干不成!”雷新说。 张付兵苦着脸说:“你们还都好说啊,我怎么办?大一就要去考英语四级,还要学什么鬼德语和俄语,考试还要拿年终奖,真头大啊!” “那个啥,其实我不反对你们考试作弊的,只要你们能做的天衣无缝不被抓到。”我说。 王丽说:“你说得容易,想要靠作弊得奖学金,那还不如我平时多用点功呢。” “别那么多意见了,我觉得这比高中的时候强多了。”芳菲说。 沈林好脾气的说:“就是啊,你们几个还都好说,想想我和雷鹏,我们俩从现在就要开始准备自己创业的事了,而且,我们俩还说好要进行一场比试,看谁最先当上学生会主席。” “我真佩服你们的雄心壮志,预祝你们早日成功。”王丽面似诚恳的说。 “咱们几个都有第二门外语要学,就王丽没有,如果不给她安排一个,好像咱们看不起她一样,所以,大家说说,让王丽再学两门什么语言呢?”雷鹏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平常看起来很大方,其实很小心眼,就是人常说的“腹黑”看到王丽幸灾乐祸,所以要陷害她一下。 王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可置信的低语:“雷鹏怎么是这种人?” 何阳充分发挥他损人不利己的特性,兴高采烈的说:“哈哈,就是,差点把这个问题给忘了,世界上使用人数超过五千万的语言一共有十三中,除了大家都学过的英语和咱们的母语汉语,还有其他九种被咱们平分了的九种语言,还剩下两种,正好让王丽学了。 “对,这样大家都是要学三种外语,谁也不吃亏谁也不占便宜,哎,剩下那两种语言是什么呀?”王学伟落井下石不落人后。 “你们太狠了吧?我英语现在还差你们一大截子呢,再让我学两门外语,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王丽简直快要哭出来。 张付兵站出来给王丽打抱不平:“雷鹏你这完全是在打击报复,我抗议!” 何阳怪笑着说:“就算雷鹏是在打击报复,那也是在打击报复王丽,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付兵装的义正言辞:“我这时路见不平一声吼……” “你还该出手时就出手呢,你以为自己是梁山好汉啊?”王学伟说。 “呵呵,你们别争了。让王丽再学两门外语确实太吃力了,但是一门也不让她学,对咱们也不公平,我看这样吧,折中一下,让她多学一门好了,你们看怎么样?”国娆说了句公道话。 沈林说:“就这样吧,那让她学哪一种语言呢?” “十三种语言还剩下印度尼西亚语和孟加拉语,王丽你对哪一个感兴趣?”我问。 王丽撅着嘴说:“哪一个也不感兴趣,我就对汉语感兴趣。” “哦~那你也可以跟我一起研究古汉语,你看怎么样?”我似笑非笑的说。 “不要,我还是随便选一门吧。”王丽很快的说,似乎是怕说的慢了我就当她同意了一样。 芳菲小心提议:“能不能让王丽学韩语?说不定咱们也会到韩国旅游呢。” 雷新说:“你是看韩剧看入迷了吧?不过,学韩语也不错,最起码还能找到老师教,那些听都没听过的语言,想找个人教都找不到。” 王丽一听,满脸期盼的望着我们几个,雷鹏说:“那就韩语吧。” 王丽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情关心一下我们每个人的任务语言,雷新和王学伟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当时我们抓阄决定的事告诉她,让她不由的庆幸万分,幸亏自己加入的晚,不然也是两种语言没跑,而且还说不定会选中什么稀奇古怪的语种呢。 第二天,是我们正是上课的第一天,一大早,每个人都兴致盎然的到学校,找到自己的教室,准备体验大学和高中的区别,开学第一天嘛,对什么都充满好奇。我进教室的还算比较早,里面还没有几个人,我一贯喜欢坐在中间偏后一点的位置,所以,这次也毫不例外的在第五排中间坐下,我的右边是两个男生,左边没人。右边那两个男生应该是认识的,正在低着头小声说话,我也不是那种喜欢主动向人示好的人,所以,也只管低着头看自己的书,全当右边坐的是两个装饰品。 “请问这个位置有没有人坐?”正当我看的入神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 我愕然抬头,看到一个美女正站在我旁边,此美女很白,白的有一点病态的感觉,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嘴唇的颜色也很浅,五官很精致,但是面无表情,留着一头齐腰的长发,可能是我反应慢了一点,美女脸上隐约透出一丝不耐烦。 我忙说:“这里没人,你可以随便坐。” 美女微微点点头,默不作声的坐下,对周围落在她身上的惊艳眼光视若无睹,自顾自的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美女不喜欢理人,是一个不知不扣的冷美女,这让我见到美女的激动心情打了几分折扣,也开始低头看书。 我右边的两个男生此时也不交谈了,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我们这个方向,一个留着小*平头,看着朝气蓬勃,另一个却留着不下于女生的刘海,刘海男愣了片刻之后兴奋起来,激动的自我介绍:“两位美女,我叫司长臻,旁边的是石磊,大家能够坐到一起真是缘分,美女们叫什么名字呀?” “刘颜玮,颜色的颜,王字旁的玮。”我简洁的回答,对这个留着刘海猛一看像小流氓的司长珍同学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我的回答就够简短了,冷美女更是简单,嘴唇微张,吐出两个字:“冷雪。” 我忍不住想抱着肩膀,真不愧是冷美女,人冷名更冷啊。 司长臻笑嘻嘻的说:“哈哈,我自我介绍一下,本人今年十九,最大的爱好是上网,最喜欢干的事是和美女聊天,身体健康相貌端庄,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能认识你们真高兴,刘美女和冷美女,你们都有什么爱好?” 我笑而不答,冷美女皱皱眉说:“安静。” 司长臻也有点笑不出来:“美女是嫌我吵吗?” 冷美女干脆理都不理他了,我还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对司长臻说:“冷雪同学的意思是她喜欢安静,呵呵,老师进来了,以后再聊吧。” 司长臻欲言又止,看看已经站在讲台上的老师,把话咽了下去。 我在心里偷笑,极端话多的男同学遇上言简意赅的女同学,男同学拼命想接近女同学,女同学却冰冷没反应,这不是言情大片的经典开头吗?呵呵,以后上课的时候看可以言情片,没事还可以去找肖冰学姐他们,看看痞子学长精湛的演技,给他的追爱路上设置几个障碍,可能还会遇到夏林春耍阴谋诡计,见证一下痞子学长和冰山学长的聪明才智,看来我以后的生活会比较热闹了,真是太好玩了。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哦,为什么冷雪美女只是说了那么两个字,我却能清楚的知道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说我突然获得了能看透人心的超能力?或者是我和冷美女能够心灵相通?我乱七八糟的想。 149、迎新晚会开始 149、迎新晚会开始 一上午的课结束之后。(手打小说)我随着大部队一起到餐厅吃饭,餐厅的一楼是大食堂,大部分学生都是在这里吃饭,味道差分量少也就不说了,关键是不知道会从饭菜里吃出些什么东西来,虽然我没有吃过大锅饭,但是对于这东西也多少有些了解,饭堂师傅总是对学生的身体爱护有加,比如,总是吃素食的同学,人家会怜悯这些人长期没吃过肉,偷偷地在饭菜里放一些苍蝇啊蟑螂啊给他们加餐;又比如吃饭比较挑食的同学,这不吃那不吃的,长此以往,身体里的营养不就失衡了吗,所以,饭堂师傅们就会悄悄的在这部分同学的饭菜里加上些含铁的钉子啊含钙的石头啊等等,给他们补充营养。 本来这也算是饭堂师傅们的一片爱心,我们应该感激感动以及感谢才对,可是,我对蟑螂铁钉这类东西丝毫没有胃口。所以,大学这几年,我就没打算在这里吃过饭。我的目标是食堂的二楼,这里可以做一些小炒,虽然稍微贵了点,关键是能吃的舒心。 现在,我漫步走到二楼,在一个角落里坐下,点了两个菜,等菜上桌的空当,拿出一本书看着,这时有人走到我面前,默不作声的坐下,我头也不抬的问:“你也到这里吃饭了?” 那人语声含笑,说:“我是看到你在前面走,就跟着过来了。” “想吃什么自己点,我点的菜只够我一个人吃的。”我还是没有抬头。 “我知道,所以我已经点过了。”那人一副早知如此的口吻。 我笑了:“你还真是了解我呀,沈林。” “你能不能把你手里那本书放下?我这么大一个帅哥坐在你面前,你看都不看一眼,未免太伤我的心了吧?”沈林开玩笑说。 我呵呵一笑,把书合上,“说吧,你专程过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沈林也笑着说:“没事,就是想和你一起吃饭,不行吗?” 我翻个白眼:“当然行。不过,你真没事?现在不说以后可就没机会说了哦。” “你呀,就是想太多了。哎,菜来了,先吃饭吧。”沈林无奈的说。 既然他这样说了,我当然从善如流,和他一起埋头苦吃。 “咦,这不是学妹吗?你也在这儿吃饭啊?”肖冰学姐爽朗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到学姐一个人端着盘子正在找位置,忙往旁边挪了挪,让学姐坐下,“学姐,你怎么一个人呢?展学长和张学长他们怎么没陪着你?”我随口问。 学姐一屁股坐下,先往嘴里塞了一口食物,之后说:“别提了,他们俩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我去找也没找到,就想着自己先来吃饭,谁知道来的晚了点,食堂已经这么多人了,要不是看到你。我就要端着盘子站着吃了。” “呵呵,可能是因为我们大一的新生也开始在食堂吃饭了吧,所以人才多了点。学姐,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我劝正狼吞虎咽的学姐。 学姐嘴里塞满了食物,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我习惯了。哎,你对面坐的帅哥是谁呀?” “路人甲。”我看了看沈林,如此回答。 沈林挑了挑眉没说话,倒是学姐奇怪的说:“你不认识吗?我刚还看到你们俩说话来着,还以为你认识他呢。” 我笑嘻嘻的说:“我是认识他呀,不过,学姐又不认识,对学姐来说,把他当路人甲就行了。对了,学姐,这里是第一食堂,那是不是说咱们学校还有第二食堂第三食堂啊?” “是有一个第二食堂,但是价格比较贵,大部分同学都是来第一食堂的次数多些,偶尔请客或是改善生活的时候,才会到第二食堂。”学姐说。 学姐吃东西很快,而且很不在意形象,但是很奇怪的是,她的这种吃相,不但不但不会让人反感,反而会觉得她这个人就该如此洒脱豪爽,人常说秀色可餐,我愣是就着学姐的吃相多吃了半碗米饭。 “学妹啊,你下周一晚上有事没有?”学姐吃晚饭一抹嘴说。 我掏出一张纸巾递过去:“我不是很确定。怎么了?” “哦,下周五学生会举办了一次大型的迎新晚会,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一定要参加啊。”学姐随便擦擦嘴和手说。 我点点头:“我记住了,只要能去我就尽量去。对了学姐,以后叫我颜玮就行了。” “颜玮,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学姐说。 我和沈林忙站起来目送她,等学姐消失在我们眼前之后,沈林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好玩的学姐?” “对呀,你感觉她怎么样?”我问。 “挺豪爽的,像个男孩子,没有一般女生身上那种娇气。”沈林评价。 我附和道:“恩,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等你见到痞子学长的时候,你会发现那是一个更好玩的人,变脸的功夫简直出神入化。” 沈林忽然面露古怪,语气也很古怪的说:“我好像看到一个有点像你说的痞子学长的人。” 我一听,忙四处张望,追问:“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你别四处乱看,当心他发现你。”沈林小声说。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事了?”我问,看沈林这么神秘。我更好奇了。 沈林压低声音说:“他就在你背后隔一个桌子那里,和我是面对面,旁边坐了一个挺漂亮的女人,看起来不太像学生,那个女的脸色不太好,他们好像在……吵架?” 我忍不住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哈,还真是痞子学长和他们口中的烂苹果夏林春啊,背对着我的那个后脑勺似乎也有点眼熟,虽然认不出来是谁,不过我已经认定他就是冰块学长。他们正在说话,可惜声音不大,我们离得也不算近,所以听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到几个词,什么“不是故意的”,还有什么“太过分了”之类的。 他们应该是刚到,因为他们面前什么也没有,我只能看到这么多,因为我不想被他们发现,所以,扫了他们一眼之后,我马上就把头转了回来,把耳朵伸的老长准备偷听,可惜什么有用的也没听到,只知道是痞子学长和夏林春两个人在说话,内容怎么也听不清,忽然,第三个声音响起,他的声音比较大,所以,我听清楚了他说的是:“你走吧,我要去点菜了。” 什么?他要去点菜!那不是一定要经过我们这一桌吗?不能让他看到我在这儿坐着,想到这里,我站起来拉着沈林就走,沈林正在喝汤,不明所以的被我拉跑了。 “咳咳,咱们为什么要跑啊?”沈林问。 我理所当然的回答:“废话,你没听到他们说要去点菜吗?如果让他们看到咱们俩,不久发现咱们在偷听他们谈话了?” 沈林再一次无奈的说:“颜玮,这里是饭堂,咱们是在这儿吃饭的,又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一般人都不回去,他们怎么会以为咱们是在偷听他们说话?” 我傻眼了:“呃,呵呵,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嘿嘿,反应过度了……” 沈林好笑的说:“难得看到你也有这么迷糊的一面。现在咱们要不要拐回去继续偷听?” “真实的,既然出来了,再回去肯定会惹人怀疑啊,咱们去操场看看吧。”我说。 沈林看看表问:“你下午的课是从几点开始?” 我说:“两点,你呢?” “跟你一样。现在是一点十分,咱们还有四十分钟时间。”沈林说。 学校的操场很大,不但有篮球场和足球场,而且还有一个网球场,据说这是我们省唯一的一个大学网球场,篮球场和足球场里都是人声鼎沸,唯独网球场内显得有点萧条,不过我对这项运动充满了好奇。 “沈林,咱们学校是不是有一个网球社啊?”我双眼放光的问。 “是有一个,你想学打网球?”沈林敏锐的问。 我点头:“恩,我决定了,我要参加网球社!帮我打听一下他们现在招不招新人。” 心安理得的把这件事拜托给沈林,我专心的看场上那四个人的比赛,好像是男女混双赛,虽然我是个外行,但也看的津津有味。 以后的几天里,我还是坐在老位置上,旁边的人还是上午的老人,司长臻也像上午一样主动热情的向我们打招呼,我笑着和他聊了两句,冷雪美女仍是一脸寒霜,司长臻问十句,她顶多回答一两个“嗯”和“不是”,留着板寸的石磊看起来精精神神的,话虽然不是很多,却也不是沉闷的人,和他聊天还挺有共同语言,一来二去,我跟他倒是熟悉起来。 冷美女不但对司长臻冷若冰霜,对班里的其他同学也都是一视同仁,就这么短短几天,已经有好几个找她搭讪的男生撞冰山撞得头破血流了,班里的女生也有几个对她有所不满,其中我前面一个娇小玲珑的女生表现的尤为明显,常说一些不冷不热的话,我也不清楚冷美女哪儿得罪她了,印象中她们俩似乎还没有讲过话呢,看来真的是爱情和仇恨一样总是来的莫名其妙啊。 我对冷美女同样很感兴趣,不过我也不是一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很多情况下我都是很懒的,懒得主动去接近谁,而冷美女更不可能去做什么敦亲睦邻的事,所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也就只限于是坐在一起的同学。 我们家里的那几个孩子一听说我要加入网球社,一个二个的怪叫着也要加入,在我的眼神恐吓下,除了国娆的其他人都退缩了,而国娆要参加的理由很冠冕堂皇,她说是不能让我一个人进入一个陌生的地方,必须要有人陪着,说的好像她多关心我似地,其实我们都知道她是被《网球王子》这部漫画给影响的,不过是没人揭穿她罢了。 国娆和芳菲两个人很可爱,虽然她们俩的爱好都是看电视,其对电视的痴迷程度曾被我称之为“就算是纯字幕广告也能看的津津有味”,但是两个人所看的节目却大相径庭,芳菲喜欢看那些纠结的狗血的言情剧,像什么《还珠格格》啦,什么《一帘幽梦》啦,而国娆却对动画片情有独钟,尤其是动画片里有俊男靓女的,她更是爱不释手,所以,家里的电视就数她们俩看的最多。 所以,国娆和我两个人就加入了网球社,每天有时间都会去练习一段时间,一般都是我们两个对练,因为网球社里男多女少,有几个比较缠人的学长给我们造成了一定的困扰,只要我们俩任何一个出现在网球场,他们就借着知道我们的旗号过来搭讪,所以,我们俩从不单独出现,总是同进同退,不给他们一点可乘之机。 星期五,是学校开学以来最大的一次活动,全校的迎新晚会,在晚上八点开始,听说要一直到十一二点才会结束,反正周六很多人都没课,不管玩的在晚,都不用担心第二天起不来。每一年的迎新晚会都是有学生会主办,各个社团都要参加,大二以上的人还要表演节目,而所有的节目都是采用自由报名,经过学生会筛选之后,才能够在全校师生面前表演的。 本来我以为迎新晚会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聚会,见到肖冰学姐后,经她介绍才知道,这是学校最重要的两个晚会之一,另一个是元旦晚会。 “迎新晚会上一般都不会安排位置,所有的桌子大家可以随便坐,但是在舞台最前面的,都是各个院系的领导,你不是说你有几个朋友要和你一起过来吗?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在第二排的桌子,就和领导们在前后桌,这可是多少人抢都抢不到的哦,等一下带你们认识一下各位领导,还有学生会的几个干部,怎么样,我对你够意思吧?”肖冰学姐神神秘秘的向我表功。 我好玩的学着学姐的样子,凑她耳朵边说:“我又没求你这么做,是你自己愿意的。” “小冰冰,你和可爱学妹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人家也要听嘛!”痞子学长妖里妖气的在边上抗议。 150、开端 150、开端 “死人妖,你是不是就不会正常说话?再用这种人妖的声音。(手打小说)担心我打死你!”学姐怒吼。我发现每次肖冰学姐面对痞子学长的时候,都会处于一种暴跳如雷的状态中。 痞子学长对学姐的怒吼的内容充耳不闻,躲在冰山学长身后,整张脸藏在冰山学长的衣服里,只露出两只眼睛,里面闪着可疑的泪光,继续用他华丽丽的人妖声挑战肖冰学姐的忍耐限度:“阿浩,你看小冰冰又吼人家,吓得人家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你也帮人家劝劝小冰冰,让她不要对人家这么凶嘛!” 学姐的整张脸都黑了,忍无可忍的走过去伸出两根手指捏住痞子学长的耳朵,稍微一用力,痞子学长就哀叫起来,学姐边拉边骂:“明知道我最讨厌人妖,偏偏要装人妖说话,你说你是不是自己找死?” 痞子学长想要反抗,奈何耳朵在人家手里,疼的一直叫唤,哪还顾得上装人妖,只能一边徒劳的挥着双手,一边在嘴里叫嚷:“疼。疼……你轻一点……啊……”,我们几个就在一边看着,全当免费看戏了,没有一个人想过要去解救他的,冰山学长似乎是对眼前的景象免疫了,站的笔直,表情淡定,怎么看都是一副高人风范。 学姐把痞子学长修理过一顿之后,心满意足的招呼我们几个:“来,你们跟着我,我带你们到你们自己位置上去。哈,果然还是把心里的不痛快发泄出来舒服啊。” 他们几个忙跟了上去,我故意落在最后面,轻声对痞子学长说:“学长,你追女朋友的手段还真是幼稚呀,简直就像小学生一样,要不要本人帮忙啊?” 痞子学长虽然咬牙切齿的,但是声音也很低:“我哪一点幼稚了?” “学长在肖冰学姐面前完全像换了个人一样,不但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反而一直用学姐最讨厌的语气在挑战学姐的忍耐极限,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像小学男生,喜欢人家小女孩又不好意思说,就总是故意欺负她,好引起她的注意吗?不过我想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总是欺负自己的人吧?毕竟又不是受虐狂……”我似笑非笑的说。 痞子学长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有心事被人看穿的尴尬和恼怒,有对眼前的我的佩服,还带着几分的不服气:“那是你不了解阿冰。她才不是那种肤浅的人,我们十几年的交情,才不会因为我的捉弄而翻脸……” “学长,据说你每年都是品学兼优的资优生?只要你想做的事就没有失败的?每一年都拿全校最高的奖学金?”我打断学长的话。 学长一时不适应我的跳跃式思维,显得有点愣愣的说:“是,你怎么知道的?” “哦~我终于见到传说中高智商低情商的人是什么样了!学长,我太佩服您了,对您这样的人,我只有一句话:祝你成功,虽然我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等于没有。”我神神叨叨的说了这几句话之后,再不理会我身后某个已经化身青面獠牙的痞子男士,哈,我才不会告诉他,肖冰学姐其实也是喜欢他的,只是苦于学长对她的态度,心里很是纠结,表现在外边的就是她对学长比对其他人平白多了几分暴戾。我不在背后搞破坏扯他后腿他就该偷笑了,而且我觉得,最喜欢搞怪的王学伟和何阳没在这个学校,这么好玩的事没被他们遇上,不然。学长的追爱道路肯定会更加艰辛。 走到我们的位置上坐下,学姐他们正聊的热火朝天,我问旁边的芳菲:“你们都说什么了?” 芳菲笑着说:“学姐正在给我们将她是怎么跟展学长和张学长认识的,还有学姐为什么那么讨厌张学长。” “哦?为什么?”我问。 “学姐说,因为张学长长的太漂亮了,换上女装比她还像女人,只是她讨厌张学长的第一个理由,第二个是张学长总是在她面前说一些惹她生气的话,,还有第…,张学长动不动就‘人家’‘人家’的,学姐说他这是在装嫩,以博取女孩子的芳心……”芳菲逐条列举。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我们中间的话篓子雷新在反常的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郑重而又小心的问:“学姐,你说,会不会展学长和张学长其实是一对的?” “啥?”学姐被这个问题雷的外焦里嫩的,明显大脑跟不上雷新的思路。 而雷新这家伙,正在发表自己得出这个结论的依据:“你们看啊,两位学长不是每天都形影不离的吗?而且,张学长总是有意无意做一些很女性化的动作,他们俩在一起看起来也很般配,一个话多,一个话少……” 其他人都兴致勃勃的听着,我却发现学姐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黯淡了一点,我喜欢看别人发自内心的笑,那会让我觉得快乐无处不在,幸福唾手可得,这也是我喜欢这个学姐的原因。她的脸上总是带着洒脱的笑容,很温暖人心。现在看到因为雷新的猜测而黯淡了笑容的学姐,我再也做不下去一个旁观者,有种想要帮助她的冲动。 “谁说整天在一起的就是情侣关系了?雷新你就会胡说八道。”我开口,阻止雷新继续毫无根据的猜测下去。 几个人都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我不但不陪雷新闹,反而替那两个并不熟悉的人说话,沈林目光闪了闪,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已经八点了,晚会什么时候开始?” “啊,已经八点了啊,我过去准备一下,你们就等着欣赏节目吧。”学姐故作轻快的说。 我们目送她飞奔到冰山学长和痞子学长跟前,和他们小声说着什么,雷新好奇的问:“喂,这是怎么回事?平时遇到这种事,最会起哄的不就是你吗,怎么今天改性子了?” 沈林温和的替我回答:“如果对方不在意,咱们开个玩笑也就算了,但是如果咱们开的玩笑会对对方造成伤害,那就不应该了。” 我奇怪的看他一眼,他怎么会知道我想要说的也是这个意思? 雷新也是长了一副玲珑心的人,闻歌而知雅意:“你是说肖冰学姐喜欢他们两个中的一个?” 我赞赏的拍拍雷新的头:“孩子。你总算明白了。” 雷新拍开我的手,不满的说:“别拍我的头,我又不是小狗!学姐喜欢的是谁呀?” “嘘,什么都不要问,睁大自己的眼睛仔细观察。”我故作神秘的说。 雷新气结,转头和国娆说话,不再理我,我嘿嘿傻笑几声,正要说点什么,主席台上灯一下子亮了,两个主持人上台开始讲话。这两个人打扮的以现在的审美标准来说,还挺时髦,但是发言就老套的要死,先是一一介绍了到场的领导,再回顾一下学校的历史,描述一下学校的现在,最后展望一下学校的未来,一个开幕的工作愣是进行了半个小时,怪不得所谓的音信晚会要进行那么久呢,原来时间就是耽误在这些地方了。 就在我听主持人废话连篇听的昏昏欲睡时,旁边的沈林笑出声来,被惊醒的我看看自己一个人笑的挺乐的沈林,很是莫名其妙:“喂,你笑什么?” 沈林忍住笑解释:“没什么,我就是想起以前雷鹏说过的一段关于你的话,他说,想要知道一个人的谈吐有没有内涵,只要看颜玮的表现就可以了,如果颜玮听的津津有味,那就表示这个人很有水平,但是,颜玮如果听着他说话都能睡着的话,就足以说明讲话的人说的都是些很无趣的话,就像现在……” 我无语了一下,继而说:“你就是在高兴这个?” 沈林笑而不答,正好只是两个木讷主持人终于舍得把话筒交出去,第一个节目开始了,我顺势开始欣赏节目,不理这么个无聊的人。 好像是一种惯例了吧,这种晚会上表演的第一个节目都是最简单的唱歌,而把那些相声啊,小品啊,放在后面压轴,虽然它们的质量不一定对的起压轴这个名称,今晚也不例外,而且,台上唱歌的那个女生。水平也就是一般,但是在她唱完谢幕的时候,大家还是给予她热烈的掌声,毕竟是第一个节目嘛,如果太冷清了大家都不好看不是。 第二个节目还是唱歌,但是演唱者刚一上台就获得了大量的掌声,和第一个女孩上台时稀稀拉拉的掌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向台上看去,却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人,奇怪的自言自语:“那个人怎么看着眼熟呢?难道在哪儿见过?” “你应该见过她两次了,她就是夏林春。”沈林很自然的接口。 “呃,对呀,她是夏林春,我不是前两天才见过嘛,怎么有认不出来了?”我恍然大悟。 沈林无奈的摇摇头,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但是光线太暗,那东西闪的太快,导致我虽然看到了,却一时没分辨出那到底是什么。 151、事情不断 151、事情不断 夏美女的歌声说实话蛮不错的。(手打小说)加上今天晚上她特意打扮过,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身上穿的是一件低胸连衣裙,我毫不怀疑,只要她稍微向前倾一点,就能看到她波涛汹涌的胸部。夏美女一曲唱罢,台下的男生们鼓掌的鼓掌,狼嚎的狼嚎,个个激动的不能自以,相比之下,女生们的反应就要冷淡的多,反正就我扫视了一圈发现,大多数女生根本连掌声都吝于给她。这也是显而易见的事,大多数在异性圈里受欢迎的人,大都得不到同性的好感,不论男女都一样。不过,说起这位夏美女来,也怪不得女生们不喜欢她,就看她的穿衣打扮,也跟大多数女生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就我所见到的这几次。没有一次看到过她自己的脸的,每一次看到的都是她被化妆品堆砌出来的精致妆容。 后面的节目大都很精彩,z大这所汇集了全省优秀人才的学校里面,人才济济,想要挑选出几十个多才多艺的人简直是小菜一碟,我们这一桌坐的又都是自己人,言谈之间完全是无所顾忌,所以,一个晚上下来,我们个个玩的开心。肖冰学姐在晚会途中过来过一次,带着我们到领导席上混了个脸熟,又给我们介绍了学生会的几个干部,沈林和雷新这两个正准备加入学生会的人赢得了学生会干部的一致好评,连声保证他们俩一定能进入学生会。 肖冰学姐对我一直不肯加入学生会很无奈,不满意的说:“学妹,你怎么就不同意加入学生会呢?咱们学生会可是附近这几所学校里最出名的,多少人挤破头想进来都不行,你怎么就不感兴趣呢?” “学姐叫我颜玮吧,”我微微一笑指着冲学姐挥手的展浩说“学姐,好像展学长找你有事呢。” 学姐无奈的摇摇头,说:“算了,我看我要是再缠着你不放的话,以后你看到我就要绕着走了,既然你不愿意,我就不勉强你了。那你们好好玩,我恐怕没时间过来招呼你们了。” “好,谢谢学姐。你忙吧。”我笑着目送学姐离开。 雷新问:“颜玮,为什么肖冰学姐对你这么好呢?” 我想了想回答:“我也不知道,可能这就是缘分吧,冥冥中有一种力量牵引着我们,在遇到有些人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想对她好,这是圣灵的力量……” “呕,你快闭嘴吧,我听得都要吐了!”雷新被我做作的语言恶心的不行。 “呵呵,谁让你问那么弱智的问题来着?恶心死你活该!”我调皮的一笑。 王丽笑骂:“雷新弱智你就恶心她一个人呀,干嘛让我们跟着受罪?” “我有没强迫你们一定要听,你们要是不行听的话,不会自己把耳朵关掉啊?”我强词夺理。 “去你的,你把耳朵关掉一下让我们看看!”王丽啐了我一口。 我满脸迷茫的左顾右盼:“那个啥,刚才我不小心把耳朵关了,没听到你们说的什么,能给我重复一遍吗?” 国娆瞪我一眼:“你们闹够了吧?我还要看节目呢,你们小声点。” 我和雷新王丽默契的一起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一起“嘘”了一声。 所有的节目表演完之后,时间才不过十点半,本来我们还在奇怪。不是说晚会最早也要到十一点半才会散场吗,怎么现在节目就表演完了?后来,两个主持人上台解说了一番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后面的时间是交给大家的,广场上会播放舞曲,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自己寻找舞伴跳舞,想要离开的也可以先行离开,我们几个本来是想离开的,但被肖冰学姐叫住了。 “学妹……颜玮,你和你朋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留下来和我们几个一起玩一会儿,尤其是那两个要进学生会的同学,等一下我们学生会所有的干部都会在一起跳舞,你们也可以和他们多点接触,对你们以后有好处。”学姐说。 她既然这么说了,我们只好继续留下,于是我们跟着把桌子什么的搬开,留出一大片空地,音乐已经随着音箱散播在空气中,空地腾出来之后,就已经有几对学长学姐们在场地上翩翩起舞,领舞的正是肖冰学姐和展浩学长,两个人的舞姿优美,步调一致,一看就是经常练习的,举手投足间默契尽现。 “这两个人看起来也挺登对的。”国娆评论。 “只是看起来而已,展冰块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学姐喜欢的不是他。”我说。 芳菲脱口而出:“学姐喜欢的是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 我失笑:“他哪是什么人妖啊,说他是腹黑还差不多,别看他总是在学姐面前装出一副白痴相,其实比谁都聪明,就是情商低了点,喜欢一个人的表达方式比较弱智。” “你怎么知道他是腹黑的?也许人家本来就是这么弱智也说不定啊。”国娆说。 “怎么可能?听肖冰学姐说,在学生会里虽然痞子男只是外联部部长,但是一般情况下,遇到事时出谋划策的都是他,你以为一个弱智能做到这一点吗?我可是听说他把水利学院过来找茬的那些人整的落花流水的,后来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所以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谁要是得罪了他,他能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肯定的说。 芳菲抖了一下:“这么可怕啊,那咱们以后要离他远一点。” 沈林温和的说:“是个人就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肖冰学姐,咱们只要和学姐搞好关系,他就不会对咱们怎么样,当然前提是咱们不能做对学姐不利的事。” 雷新说:“还说人家腹黑呢,我看颜玮和沈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比起人家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谁惹上你们,恐怕死得更惨。” 沈林好风度的笑着。一点也不以为意,我就没这么好的涵养了,反击道:“别光说我们俩呀,你们难道就能任人欺负到头上去吗?咱们既然能混到一块儿,就说明咱们是一丘之貉,别乌鸦占到猪身上,看见人家黑看不见自己黑,咱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几个正在互相攻击,学姐和展浩学长的第一支舞已经跳完了,展浩另找了一个女生跳舞,学姐四处看了看。找到我们后走了过来。 “你们说什么呢?好像挺热闹的样子。哎,你们怎么不去跳舞呢?我跟你们说啊,这个晚会最出名的就是节目结束后大家自由跳舞的时间了,据说凡是在这段时间一起跳舞的男女,就有很大的机会成为男女朋友,听说前几届已经有好几对毕业生,现在都已经结婚了呢,你们怎么不去试试?”学姐还是这么健谈,哪怕没人接她的话,自己也能说的不亦乐乎。 我挑挑眉,对这些什么“传说”之类的持怀疑态度:“学姐的第一支舞怎么会是和展学长一起跳的?我还以为张学长一定会缠着学姐呢。” “哦,每年迎新晚会后的舞,都是由学生会会长和副会长一起开舞,这已经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了,至于你的张学长那个死痞子,喏,正和漂亮mm跳的火热呢。”学姐一边解释,一边看着正兴高采烈跳舞的痞子男,言语中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醋意。 我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痞子男正像一个花蝴蝶似地满场乱窜,跳着夸张的舞步,时不时和其他人交换一下舞伴,满场的人都没有他那么风骚,让人想忽视他都不行。 学姐狠狠的剜了那个毫无知觉的人一眼,转过头来开始鼓动我们几个也下去跳一曲,可惜就张付兵带着王丽去了,他们俩会跳舞还是我教的,其实应该说是我们屋里的所有人,学跳舞都是跟着我学的,张付兵和王丽两个人是技术水平最差的一对,两个人只会最基本的三步四步,一跳到花样部分两个人就开始出错,现在他们俩正在积极练习中,现在就这么个机会,两个人当然不会放过。除了他们俩,我们其他五个人还是原地坐着,一动不动。 学姐又劝了几句。可惜国娆她们没有和外人跳舞的兴趣,虽然有几个男生过来邀请我们,但都被我们婉拒了,沈林自称他要保护我们几个,要寸步不离的看着我们,所以坚决不下场,把学姐气的够呛。 “没见过你这种男生,这么多美女跟着你,大家都在跳舞,你就让她们在一边看着,一点都没有绅士风度,太不像话了。”学姐唠唠叨叨的教育沈林,可惜沈林不动如山,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任学姐费尽口水,眉毛都不抬一下,让学姐泄气不已。 我笑着说:“学姐,我们就在边上看着,这样挺好的,你不用替我们操心了。” 学姐小声对我说:“你的这个朋友真奇怪,看着挺温和一个人,没想到这么难说话。” “他只是比较有原则性而已,平常也挺好相处的,而且我们这些人在一起也有好几年了,他们那几个男生都是这个样子的,一点都不放心把我们几个女生单独扔到一边,总怕他们一个看不见,就有人过来欺负我们,所以不管干什么,都会留一个人陪着我们,等张付兵回来,沈林就会去跳舞了。”我笑笑的给学姐解释。 学姐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忽然神色一变,用更低的声音说:“讨人厌的人又过来了。” 我抬头看一眼,会意的点点头,还没有来得及有下一步反应,走过来的那个人就用她那招牌的清脆嗓音说:“肖冰,我警告你,离我家展浩远一点,像你这种货色,也就只配和张正平那个整天笑的像傻瓜一样的白痴在一起,你们俩少在展浩面前说我的坏话,如果不是你们俩一直在捣乱,展浩才不会对我这么冷淡,你要是再缠着展浩,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我真是无语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呢?肖冰学姐看来是真的很讨厌眼前这位夏美女,冷笑着说:“我看是你离阿浩远一点才对吧,阿浩才不会看上你这种人呢。” 夏美女自得一笑,接着冷声到:“我夏林春看上的男人还没有追不到的,你就等着瞧好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似地,现在都大三了,还没有一个人追过,哈,不过也难怪,谁让你整天疯疯癫癫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女人味,只要长眼睛的男人都不会看上你。” 肖冰学姐很明显不会吵架,虽然说起话来干脆利索,面对别人刻意的人身攻击就有点应付不了了,因为良好的教养让她做不出来揭人短处的事,只能气哼哼的骂:“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么稀罕男人追呀?我才不稀罕呢!” 我更无语了,像这种故意来找不自在的人,如果是遇到王丽,王丽会用从她老妈那里学来的语言,一个脏字不带,就能把一个人骂的想死的心都有;如果她遇到的是雷新,雷新会拿出继承了中国广大农村妇女那种骂人专拣难听的骂的习俗,把她骂的哭都哭不出来;如果她遇到的是国娆,国娆根本都不会开口对她说一句话,只会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就像是看发疯的野狗一样,让她在这种眼神下自相惭愧;如果遇到的是我,我同样不会还嘴,还会一直笑着听她骂完,然后让她喜欢的人替我骂回来,她对我的态度越恶劣,我会对她笑的越灿烂,当然最后她会被整的越惨。现在肖冰学姐的表现,只能和我们的芳菲相提并论,打又下不去手,骂又骂不过,而且,据我对学姐的了解,她也不像是那种会打小报告的人,就算是在夏林春这里吃了天大的亏,既不会事后报复,也不会对展学长他们说,这种性格说的好听一点是光明磊落,说的难听点就是傻。 像我们就常教育芳菲,吃亏不要紧,当时形势不如人的话,吃点亏咱也就认了,但是呢,你以后就要当心了,我会时时刻刻想着该怎么回报你的,如果不让我认为你所受的惩罚已经够了,你就会永无宁日。在我们这种思想的长期熏陶下,芳菲现在也不是好惹的,她会找我们给她报仇,这让我们都放心不少,总算把她那种“宁愿自己吃天大的亏,也不愿意麻烦别人”的思想给改变了,把小绵羊改造成大灰狼,我们当然很得意。 我在思索着要不要替学姐出头,虽然我们都不会在乎多一个这么小人的对手,也要考虑学姐愿不愿意接受几个小她几岁的人的帮助,我正在踌躇间,看到痞子男正向着我们走来,也就闭上了嘴,专心当我们的活动布景。 痞子男走到学姐身边,嬉皮笑脸的对夏美女说:“美女,能不能赏个脸,陪在下跳一曲?” 夏美女示威般斜了学姐一眼,得意的把手放在痞子男伸出来的手里,身子自然的贴近痞子男怀里,两个人就以这么暧昧的姿势跳着舞走了。 学姐恨恨的骂:“死张正平,几百年没见过女人啊,也不看看什么货色,平常说起来一口一个烂苹果的叫着,当面见到了就这么亲热,我看你是恨不得和她贴到一起。和那些好色的男人一个样,平时在我面前还装着对人家不屑一顾的,什么人那这是!” “学姐吃醋了?”我笑嘻嘻的问。 学姐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激动的说:“开玩笑我会吃他的醋!颜玮你不要乱说,我只是看不惯他人前人后两张脸,还有那几百年没见过女人的丢人样!我又不喜欢他,怎么会吃醋?” 我还是笑眯眯的看着学姐,从善如流的说:“好吧,是我说错了。学姐,展学长是不是在找你?”说着指了指她身后。 学姐回过头,看到展学长正在东张西望,学姐蹦蹦跳跳的想他挥手,他看到后,毫不迟疑的走了过来,停在学姐面前。 “我刚看见小夏来找你,她没说什么吧?”展浩语气平板的问。 学姐为难的摇摇头,看来果然是不喜欢把自己的问题交给别人,我在一边替她说:“刚那个女人说学姐故意缠着你,还骂学姐没人要,说了很多难听话。” 展浩听了之后,一言不发扭头就走,学姐跟着就要追,我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她。 “你拉着我干嘛?阿浩肯定是找烂苹果算账去了,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学姐着急的说。 我不正经的说:“不能眼睁睁看着的话,你就闭着眼吧。” 学姐愣了一下,沈林趁机说:“学姐,我相信展学长不是那种冲动的人,做事情有分寸的,你根本不用替他担心。” 国娆也跟着说:“是呀,毕竟刚才那个人会找学姐麻烦也是因为他,所以这事儿还是让学长自己解决比较好。” 就这么一耽误的功夫,展浩学长已经看不到人影了,我放开学姐的手,学姐无奈的说:“你们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总觉得这样的话,就像是我被那个烂苹果打败了,人后找人帮我报仇一样,感觉丢人呢。” 我说:“这有什么丢人的?谁让咱能找到人帮忙呢?” 学姐苦笑着说:“学妹,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唉,我还是过去看看吧。” 这一次,我们没有人再拦着她,她得以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不过我相信,当她找到想找的人时,人家该做的事早就做完了。 “没想到你还会管这样的闲事呢。”沈林说。 我呵呵笑:“你们就当我是日行一善吧。” 张付兵和王丽两个人跳累了,回到我们身边,坐着休息,沈林说:“颜玮,咱们俩也去跳一曲怎么样?” 我正要答应,一个急匆匆的身影撞过来,低声说:“让我躲一下。”然后利索的钻进我们围着的桌子底下,我们一群人都愣住了。 没一会儿,又过来一个人,一看到我,就用一种兴奋之极的声音说:“刘美女,看到你太好了,我正在找我家小雪儿,你看到她了没有?” 我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这个没皮没脸的司长臻,问:“你找她干嘛?” “哎呀,我不就是想和她一起跳支舞吗,她就躲我想躲瘟疫似的,多伤我的心啊,刚才我追了她一路,谁知道转个弯她就不见了,你看到她没有?”司长臻说。 我随手指了一个方向,他不疑有他,乐颠颠的追过去了,等他看不到这里之后,我对藏在桌子底下的人说:“冷美女,你可以出来了,缠人精已经走了。” 冷美女面无表情的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一声不吭转身又走了,神色平静步伐稳健,就像刚才狼狈的躲进桌子底下的人不是她一样。 等她也走的不见影子之后,王丽敬仰的问:“这两个又是谁呀?” 我说:“坐在我左右两边的人,两个很好玩的人。”然后和等待多时的沈林一起滑进临时舞池。 “刚那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沈林含笑问。 “呵呵,开学第一天,我右边的司长臻就宣称对我左边的冰山美人冷雪一见钟情,发誓说一定要追上冷美人,可惜冷美人总是对他爱答不理的,不过人家司长臻脸皮多厚啊,一点都不在乎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反而越挫越勇。我敢说当时的泰坦尼克号要是有司长臻的这种坚韧,撞上冰山也没问题。”我说。 沈林说:“那现在你的冰山同桌是不是对司长臻有点意思了?不然怎么会躲她呢?” 我嗤笑着说:“什么呀,冷美女那是怕麻烦,才不是要躲司长臻呢。我觉得冷美女真的挺像一座万年冰山的,要想得到她的芳心,司长臻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哎呀,不要管别人的事了,咱们专心跳舞。” 和沈林痛快的跳了两曲之后,我们俩回来,换张付兵和雷新两个人去跳,王丽突发奇想说:“哎,咱们什么时候在家里自己举办一场舞会,那一定很好玩。” 我一听,也很感兴趣,说:“这个主意不错,等回家之后咱们几个好好商量一下。” 152、十一长假 152、十一长假 本来我们几个打算的好好的。(手打小说)想要一回到家就和另外的三个商量一下自己举办舞会的事,可惜天不从人愿,等我们回到家的时候,那三只早就已经会周公去了,害得我们这么伟大的创意没能第一时间与他们分享,真是他们的遗憾。后来,王丽和雷新拉着王学伟何阳几个人交头接耳说了半天,具体得出什么结论,我们其他人都不得而知。 大家都说大学生活是无聊而颓废的,不过这一点在我们之中一点也看不出来,我们的日程都是排的满满的,每个人除了自己的必修课选修课之外,各自还参加的有自己感兴趣的社团,还要自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想雷鹏他们三个,都加入了他们学校的计算机兴趣小组,大有在这一方面发扬光大的趋势,芳菲参加了烹饪社,据说想要做一名优秀的家庭主厨,雷新和沈林两个人在学生会混的风生水起,王丽天天到跆拳道社被人痛扁。在被痛扁的过程中顺便和社里的前辈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她简直就像是蛟龙入海,如鱼得水,完全具有黑社会大姐大的风范,常常一呼百应,还引来了一名忠实的追求者,此人在被张付兵揍趴下之后竟然视张付兵为偶像,放弃了王丽,改为三天两头追着张付兵要和他对打,让本身就因为额外的两门外语而焦头烂额的张付兵烦不胜烦;至于我和国娆,由于练习网球的时间太短,暂时还没有什么太大的进步。 这样看来,虽然大学里自己的时间多了,但是我们一群人反而没有高中时呆在一起的时间多,大家都各忙各的去了,就算是在同一所学校,平常如果不是特意约好的话,也很少能见面,而且活动的方式也有所改变,以前我们都是一群人在一起,现在则变成一撮人单独活动,怪不得有人这样总结“小学生都是一队一队的,中学生是一堆一堆的,大学生则是一对一对的”,这句话实在是太具有代表性了。 现在,最常抛下大部队活动的既不是王学伟和雷新这对一天不见想得慌,一天不吵要发疯的欢喜冤家。也不是何阳和国娆这一对充满小资情调的都市男女,更不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的雷鹏和芳菲这对缠人鸳鸯,而是认识最晚的王丽和张付兵,每天早出晚归的,晚饭也不在家吃,在家里常常看不到影子,谁也不知道他们俩干什么去了。所以,我们决定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准备在今天晚上大家来捉奸……咳,查明真相。 晚上八点,我们都已经吃过晚饭,王丽和张付兵两个人却还是连影子都看不到,大家心照不宣,各忙各的事,一直等到十点多的时候,按照事先计划好的,把各个房间的灯都关掉,我们几个坐在一片漆黑的客厅里等待。 “你们说他们俩今天晚上几点会回来?”雷新穷极无聊的问。 一片漆黑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只听得王学伟说:“着谁知道呢,这两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要偷偷摸摸的瞒着咱们。” 芳菲的声音有点担忧:“他们既然不让咱们知道。肯定是有他们的原因,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呀?” 雷新满不在乎的说:“这有什么不好的,谁让他们俩先瞒着咱们的?咱们这也是被他们逼得,如果他们俩识时务的话,就应该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坦白出来,不然,哼哼……” “他们俩也真奇怪,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告诉大家的,天天晚上咱们都睡了也不见他们回来,问他们的时候,还非要说咱们刚睡他们就回来了,也太看不起咱们的智商了吧?”国娆说。 “他们俩也真是好精神,每天早上五点四十起床这是雷打不动的,他们连着好几个晚上都不知道几点回来的,我就纳闷了,他们白天不困吗?”我疑惑的问。 “嘘,我好像听到开门的声音了。”耳朵最尖的雷新制止我们越说越大的嗓门。 大家一起闭嘴,客厅里现在除了一片漆黑之外,就剩下一片死寂,我们更是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惊动了外面那两个故作神秘的人。 在大家的侧耳倾听中,先是一阵开门关门声,然后两个人的脚步一轻一重缓缓走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感觉我们这几个简直就像是间谍在窃取什么机密情报,心跳都不由自主有点加快。两个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了,接着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开锁声,夹杂着张付兵低沉的声音:“你小心点。屋里很黑,昨天你还撞到楼梯扶手上了,要不是我反应快捂住你的嘴,你非把一屋子人都吵醒不可。” 门开了,就这门外模糊的月光,我们看到先是张付兵走进来,又把王丽拽进来之后,抹黑把门锁好,瞎子一样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王丽还不甘愿的说:“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我前面就是扶手?什么也看不见,一头撞过去,我到现在还觉得有点疼呢,你是怎么带的路啊?” “这么黑,为什么不开个灯呢?”王学伟加入他们的谈话之中。 王丽没有意识到不对,自然的接口:“废话,哪敢开灯啊,万一楼上那几个谁发神经走出来,不就露馅了吗?” 我也好玩的接一句:“什么事露馅了?” “还能是什么事?不就是咱们……”王丽这句话没说完,因为她终于发现,现在和她说话的不是张付兵,被我们这么一吓,她小声惊呼了一声。 沈林摸到开关处,打开两盏灯。光明重新回到我们之中,我们就看到张付兵和王丽两个人尴尬的站在楼梯口,一脸惊慌的表情,就像是犯了错被家长抓到的孩子一样。 雷鹏淡淡的说:“现在你们俩能说一下这几天的事了吧?” 张付兵秉承以往的作风,遇到这种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就暂时充当残疾人士,当他的耳朵是摆设,嘴巴是装饰品,一句话都不说,可怜的王丽结结巴巴的说:“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我还想问呢。你们这么晚了不睡,坐在这儿干嘛?” 王学伟说:“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既然都已经当场抓到你们了,你们再狡辩也没用,还是趁早实话实说,争取党的宽大处理吧。” “就是,前两天你们不是说我们刚睡下,你们就回来了吗?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让我看看表,……哇,现在都已经十一点二十了,两位少爷小姐难道在街上游荡吗?”雷新装模作样的审问。 “你们真是闲着没事做了,半夜不睡觉,就为了带我们俩?”王丽苦笑。 张付兵可能已经豁出去了,干脆的说:“告诉你们也无所谓,但是你们不能笑话我们俩。” 我痛快的说:“说吧说吧,我们都听着呢。”大家作证,我可没说不笑啊,如果他们俩真做了什么搞笑的事,我可还是会毫不留情得嘲笑他们的哦。 “其实就是我们俩想要把外语学好,你们几个晚上回来有没有一个人学的,所以,我们俩找了一个补习老师,每天晚上八点到十点半的课,走回来也就差不多这个时候……”张付兵说。 王学伟不相信的问:“你们是从哪走回来的,竟然需要五十分钟?” “烦死了,你管我们怎么走的呀?我们俩喜欢在路上多走一会儿一管得着吗?”王丽恼羞成怒骂王学伟这个现成的炮灰。 我们哈哈一笑,雷鹏嘟囔一句:“就这么点小事,耽误我睡觉时间。”说完就头也不回上楼睡觉去了,我叮嘱一句:“你们俩晚上一定要一起走路,别让人给抢了。”然后和国娆芳菲沈林一起,快步走回房间休息,平时我们都是十点左右睡觉的,今天晚上为了查清这两个人的秘密,害得我晚睡了一个半小时。 王学伟和雷新似乎还奚落了张付兵他们几句,王丽还哇啦哇啦的和他们吵嘴,不过,这已经不是我关心的问题了。我关心的是,怎么样才能最快速的进入梦乡。 被我们几个捉住之后,王丽他们俩也不再故意搞神秘了,每天光明正大的开始晚归,随后,何阳和国娆两个人也偶尔单独跑出去约会,肯呆在屋里谈情说爱的人越来越少了。 大一开学后的时间还是很好过的,刚刚不过上了半个月的课,马上就是十一黄金周,全校放假七天,所有能赶回去的同学都赶回家了,我们几个虽然并不是很想家,但也跟着大部队,随大流的买票回家,一路上王学伟都在说,如果以后都是这样上半个月课就放一个星期的假的话,单单是回家的路费都能让人成穷光蛋。和我们同乘一辆车的乘客们都被他犹如祥林嫂般的喋喋不休弄得yu仙yu死,恨不得车子能开到300迈,赶快到达目的地,早点让他们的耳朵解放。 五个小时后,那些被蹂躏了一路的可怜乘客们,头昏脑胀不分东南西北的下了车,呼吸到新鲜空气是的神情就像是判了几十年的劳改犯刚刚刑满释放一样。至于说我们几个,早就聪明的找个耳机塞耳朵里阻挡噪音了。 回到家,老爹还是老样子,不冷不热的,就好像我只是出门买了瓶酱油,老**反应就激动的多了,大呼小叫对我嘘寒问暖,还在琢磨晚上给我做什么好吃的,老爹一脸不耐烦的说:“哪儿恁些费话,晚上我做饭。” 我欢呼一声,老爹已经好久没有亲自下厨给我们做过饭了,没想到不过是短短离开家半个月,就能享受到这个待遇,真是太让我意外了。 晚上,老爹果然没有食言,亲自做了一锅手擀面,和一大块儿面团,揉很久之后,用小擀杖擀成一大张薄薄的面饼,再切成一条一条的,每一条大概都是一厘米宽,下锅里煮熟之后,盛出来是我们一家人都喜欢吃的一种主食。老爹的功力是我们一般人都达不到的,像老妈,做出来的手擀面不是薄了下进锅里煮成一锅糊,就是面条太厚,煮好后没有味道,哪像老爹做出来的,不但厚薄适中,关键是面条很筋道有嚼头。像我二嫂她们,刚进门的时候吃老爹做的手擀面,都说吃不惯,但是吃过几次之后,再让她们吃其它的面条,完全都是食不下咽了,隔三差五就像让老爹露一手,满足他们的口腹之欲,可惜经常不能如愿。今天,二嫂不知道从哪儿得到消息说老爹做了手擀面,早早的就带着刘晓赶过来等着吃饭。 刘晓和刘东今年都已经四岁了,两个小家伙现在在同一家幼儿园里,白天在幼儿园,中午也不用回来,让老爹老妈和二哥他们省了不少事,可惜两个小家伙就惨了,小小年纪就要开始进行学习,听说两个人在幼儿园里还经常和起伙来欺负其它小朋友,经常被幼儿园阿姨骂。 老爹老妈去过北京一趟之后,两个人似乎都精神了不少,脸上常带着满足的笑,跟关系好的街坊四邻们讲述他们在北京的见闻,老妈经常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老爹就含蓄的多了,只有在关系特别好的几个人面前,才表现出自己的得意和骄傲,两个老人家的生活羡煞了一群人,我们村里有不少属兔子的,眼馋的都红了眼,和老爹老妈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是酸酸的,不过只丝毫不能影响他们俩的喜悦心情,看来我让我们出去玩玩看看的提议还是蛮好的,最起码能让他们心情舒畅,以后要再接再厉,忽悠着他们到更多的地方去。 美美的在家享受了几天万千宠爱集一身的日子,在这几天里,老妈几乎对我有求必应,这也是她的最大特色,天天呆在她身边的时候,我就不值钱了,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现在不过是半个月没见,我的地位就节节攀升,直逼大熊猫,在家里我完全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老妈还每天换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生怕我有一点不如意,连我换下来的衣服都不让我碰一下,搞得我跟残疾人一样,虽然很窝心,但是也有点无所事事。 “小妹呀,我看中一个姑娘,你也帮我相相,瞅瞅说给你三哥咋样。”老妈边织毛衣边说。 “你又乱给我三哥添麻烦呢,他现在不管咋说也是厂里一个干部,你找那些农村妇女他咋会能看上?妈,你给谁织的毛衣呀?” 老妈说:“我手上这一件是你爹的,屋里还有一件是刘东的。” “咋没有我的?妈你真是偏心眼。”我不依的说。 “咋能没你的呢,毛线都给你称好了,等过两天我手上这一件织好,我就开始给你织。哎,你别打岔呀,你到底帮不帮忙啊?”老妈说。 我干脆的回答:“这是我不管,我三哥又不是傻子,自己不会找呀,咱们给他看中的他也不一定满意,再说了,现在刘东还小,我不认为这个时候适合给他找个后妈。” 老妈泄气的说:“你就会给我泼凉水,那可是我自己的儿子跟孙子,我还能坑他们不成?就你整天想里多。” “哎呦,我这不是想让你少操点心嘛,你现在也有五十多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还能跟着他们一辈子?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笑着说。 老妈撇撇嘴:“照你这说法儿,我跟你爹现在都是老不死了,除了混吃等死,别的啥也不用干?我跟你爹就该成天闲着?” 看老妈有点不愿意了,我忙哄着她说:“哪呀,要是没有你跟我爹,我跟我哥们不是都没有主心骨了?谁敢说你们俩一句不是,我非打掉他满嘴牙。要不这样吧,等我三哥回来,你问问他到底是个啥意思,万一我三哥人家自己又找一个呢?” “我上个星期才问过,你三哥可不耐烦了,刚跟他说没两句话,黑着脸就走了,唉,我这也不知道是哪辈子没做好事,净遇见你们这些磨人精了。”老妈叹气。 我莫名其妙:“这跟我又有啥关系,干啥把我也算到这里面去?” 老妈笑骂:“你好说呢,就属你最不让人省心,从小就东奔西跑,没多长时间呆家里的。我跟你爹老是在说,当初就不该让你小小年纪就离开家,弄得现在你一点都不恋家,在家住的时间还没有在外边多……” “好了好了,快别唠叨了,等一会儿你又要掉金豆了。”看老妈情绪有点低落,我忙打岔说。 和老妈又聊了一会儿她的孙子们,她才渐渐不提我小时候的事,转而兴高采烈的谈论她的孙子的种种调皮表现,就像一个小孩子献宝一样。我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老妈这两年变得特别多愁善感,经常是一句话不对就开始掉眼泪,而且一哭就半天劝不住,让我深刻体会了哄小孩是一个什么感觉,每每要把老妈哄得破涕为笑,都要费尽我九牛二虎之力。人常说“老小孩老小孩”,我老妈现在才五十多一点,就已经和小朋友们差不多了,我真不敢想象,当她七老八十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 邻居袁二婶到我家串门子,老妈和人家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我终于从老**唠叨中解脱出来,忙一溜烟跑会自己房间,熟练的打开电脑,连上网络,我们几个早在腾讯刚推出qq的时候,就每个人申请了一个qq号,并把彼此加为好友,我们现在的qq号码都很炫,都是五位数,当然现在大家都还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一个聊天工具貌似也蛮不错的,就像现在,我登上qq之后,发现大部分人都在线上挂着,看到我上线,每个人都发来问候,我一一回复过去,我们几个的打字速度经过这两年的锤炼,个个都是运指如飞的,一时间我的小企鹅闪个不停。 王丽发送纯符号信息过来,就是为了骚扰我,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给她发送两屏幕的鄙视手势;其他人得信息也都是诸如“吃了没”“在干吗”之类的无聊信息,对于这种信息,我基本上都是视而不见的;几个人中发送的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沈林发过来问什么时候启程的,我回复过去说“提前一天走”之后,沈林就没音了,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我们正乱成一团呢,忽然我失去了对自己电脑的控制权,然后我的电脑桌面上弹出了一个文档,里面用硕大的鲜红字体触目惊心的写着“哈哈,你的电脑被我入侵了”这几个大字,我一惊,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那个嚣张的字体又出现一行字“别怕,我是何阳”,我被这些人弄得没脾气,谁让咱电脑水平低呢,明明跟他们一起开始学的,到现在人家都能玩入侵了,我还只能装个杀毒软件杀杀毒,其他的简直一窍不通,所以这些人才这么欺负我。 无奈的把电脑关掉,没一会儿,电话就响了起来,我随手接起来,对方说:“颜玮,你怎么一声不吭就下线了?” 我:“我有什么办法,何阳他们入侵我电脑,我不关机还等着做炮灰呀?” “呵呵,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学不会编程呢?平常你学东西,速度快的惊人。”对方说。 我无奈:“这就是个人的盲点吧,我早就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我就这么一点缺点,就被你们揪着不放,每次你们几个打仗,都要把我拖上,这算怎么回事呀!” 对方笑着说:“这能怪谁,谁让你平时总是欺负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欺负你的项目,他们怎么会轻易放过?不一天入侵你十几次你都该偷笑了。” “沈林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也入侵过我的电脑?”我问。 “你猜出来了?我们几个都入侵过。”沈林老实的回答。 153、刘东 153、刘东 我不满的说:“你们也太过分了吧。(手打小说)那我的电脑当你们的后花园呢?我不管,你们的这种行为已经严重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你要负责补偿我!” “呵呵,那你说吧,想要我们怎么补偿?”沈林好脾气的笑笑说。 “恩,这样吧,你们几个自己弄一款防火墙给我,最起码一般水平的黑客进入不了我的笔记本,你看这样如何?”我想了想,提出一个难题。 沈林带笑的声音传来:“你还真看得起我们,以我们现在的水平,就算能设计出一款防火墙,那也是被别人三两分钟就攻破的事,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那我不管,你们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反正呢,我就只管等现成的东西用就行了,你说对不对?”我三分刁蛮两分霸道的说。 “对,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现在就和他们两个说去,让他们早点把你要的东西弄出来。这样你满意了吧?”沈林从善如流的同意。 心满意足的挂断电话,正好老妈也在叫我吃饭,我走下楼,帮老妈把碗筷摆好,刘东早被幼儿园的专车送回来,正乖乖的洗手呢,我招呼他过来,问:“今天在幼儿园都学什么了?” 刘东小正太脸臭臭的说:“阿姨教我们背乘法口诀,一一得一二二得四,小姑你早就给我说过了,幼儿园一点也不好玩,小朋友们都笨死了,还要阿姨帮忙才会撒尿,还有人不会自己吃饭,要阿姨喂,就我刘晓哥能跟我玩。” “你听见了吧,看看刘东叫你教成啥样了,看谁都看不上眼,就自己有本事,别人都是傻蛋,这才多大一点个小人儿,尾巴都翘到天上了,你就作吧。”老妈说。 我把刘东的手擦干,问:“东东啊,其他小朋友都多大了?是比你大呀还是比你小?” “阿姨说我跟刘晓哥是中班里最小的,别的小朋友都是我的小哥哥小姐姐。”刘东回答。 我转头对老妈说:“你看,咱们家刘东本来就比其他人聪明吧。比他大的都不如他,咱们就是骄傲了又咋了,咱有骄傲的本钱,谁家小孩像咱家的,三四岁就会自己穿衣服洗脸,自己吃饭,还会乘法口诀,汉字也认识不少,有这么懂事的孙子,你就偷着笑去吧。” 老妈笑骂道:“我宁愿他一般一点,也好过现在这样,整天跟刘晓一起欺负别的小孩子,三天两头叫老师来家里告状。” “欺负别人总比让人欺负强吧。”先回老妈一句,然后问刘东:“刘东,跟我说说,你是咋欺负班里小朋友的。” 刘东气呼呼的说:“我才没有欺负小朋友,是他们太笨了,不会算术,也不会写字,我跟刘晓哥都会,我们俩玩。不理他们,他们就找老师打小报告,他们才是坏孩子!” “撒谎也不是好孩子哦~”我似笑非笑的看看他。 刘东可能有点委屈,眼泪汪汪的说:“他们算术算不过我,骂我是没**孩儿,刘晓哥帮我跟他们打架,小姑你说过,谁要欺负我了,我要欺负回来,我没错!” 我皱皱眉,虽然知道小孩子们都这样,不管说什么都是有口无心,但是,教给他们这些话的大人就真的太不是东西了,把不满压在心里,我重新端起笑脸对刘东说:“刘东,以后谁再说这种话,根本不用客气,逮着一个打一个,记住没有?” 刘东乖乖点头,老妈好气又好笑的拿筷子敲我的头:“你多大个人了,咋还跟小孩儿过不去,不就是几个小孩子嘴贱,说几句风凉话,你就教刘东打架?” “我就教了,咋地?小孩子能知道啥,要不是他们家长教,他们会知道啥叫离婚,啥叫没**孩儿。小孩子没教养,不都是家长不教好?还好意思让老师上咱家告状呢,哼!你也是,咱们家小孩儿就该被人骂吗?”我气哼哼的说。 老妈一摊手:“那你说我咋说?人家幼儿园老师来告状来了,我能说刘东跟人打架做得对,叫老师别管?” “那你也应该告诉老师,咱们家刘东不是那种主动惹事的人,肯定是别的小朋友先有错,而不是一个劲儿说他不对。”我说。 老妈无奈的笑:“你呀,就是护短,人家老师也都心里有数,不管咋说,刘东打人就是他不对,你别给我胡乱教,到时候教出来一个混世魔王我可找你算账。” 我不服的说:“你也太小看我了,刘东,等姑放寒假开始教你扎马步,等咱学好武功,把那些看不顺眼的小孩全都打趴下,你说好不好?” 刘东并不是很明白我和老妈在争执什么,但是听到我说要把看不顺眼的人打趴下,这句话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高兴的直拍手。嘴里还在欢呼着“学武功学武功”,让老妈看了,一直摇头,不知道该说我们俩什么好。 吃完饭,老妈对我说:“你到前面看看你爹饭吃完没,吃完了把碗收回来,要是没啥人叫你爹早点关门。” 我答应一声,到前面把老爹的碗收回来,把老**懿旨传达过去,飞快的窜回屋里跟刘东一起看动画片,老妈洗完碗走进来看到我看动画片看的津津有味的。不由笑道:“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那没办法,我感觉我现在都已经返璞归真了,对于电视剧,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唯一能看得进去的就是一些娱乐节目,再就是优秀的动画片了,完全把自己当做一个小朋友去享受简单的快乐。 我边看电视,边心不在焉的问老妈:“妈,我今儿上街,听见东头有一家闹哄哄的,也不知道都在吵吵啥,那是咋回事呀?” 老妈搬一把椅子坐在我身后,说:“你还不知道吧,东头姓张那一家,他们家老头不是卖了一块儿地,手里有个几万块钱,家里仨儿子一个闺女,都盯着这笔钱呢,前两天老头死了,就剩一个老婆子,她的儿子闺女们争着分钱呢,老头现在还没入土呢,啧啧……” 老妈说的颠三倒四的,搞半天我才算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原来那一家的老先生和老太太一直是两个人单独住,两个人今年都已经七十多了,老先生身体不太好,一直卧病在床,所有的一切照顾事宜都是老太太一个人,所幸老太太身体还算硬朗,做这些事也算问题不大,就是老两口手里都没钱,平常问儿女们要钱也作难的很,去年我们村边修了一条国道,正好冲了老两口住的房子,给他们补偿了几万块钱。老先生长了个心眼,把钱攥自己手里谁也没给,跟老伴儿两个人在河边搭了个简易的房子住了进去。后来,几个儿子和女儿就红了眼,三天两头过来找他们俩要钱,老两口一直没给,前几天老先生不在了,他的儿女们不说给他操办后事,反而天天追着老太太要钱,把老太太也给气病了,今天我见到的阵势,就是老太太的三个儿媳妇互相争吵的局面。 “唉,儿孙不孝了当爹**多作难,养一窝这号儿子还不如一个也没有。”老妈感叹。 我深表赞同:“可不是,红楼梦里都说‘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老妈迷茫:“啥意思?” “呃,就是说自古都是父母都儿孙们掏心掏肺,孝顺父母的没几个。”我解释。 老妈点头:“是呀,以前人们都说养儿防老,现在依我看呀,这人老了谁也指望不上,还是得靠自己,儿女们结婚生子都各过一家人了,哪还有时间天天守着爹妈,我跟你爹都商量好了,等再过十年,我们俩就到养老院去,谁也不麻烦。” “呦,你啥时候思想觉悟长高了呀?我哥们又不一定不孝顺,你跟我爹要是去养老院了,说不定人家还不愿意呢,埋怨你们给人家脸上抹黑。”我说。 “到时候再说吧,我这不是万事做最坏的打算,就像人常说的‘饱带干粮晴带伞’,啥事先打算好,总比事到临头啥也没啥强。”老妈豁达的说。 我笑着说:“放心吧,就算我哥他们不管你,还有我呢,到时候我专门给你跟我爹请个保姆伺候你们,你们俩天天就晒个太阳溜个鸟,想种种花就种花,咋着舒服咋着来,不会叫你们俩去养老院的。” 老妈白我一眼:“现在说里怪好听,谁知道以后你是啥样?再说了,等你以后嫁出去了,哪还有养活娘家爹**规矩?你看人家不笑话你。” 我嘻嘻一笑,不和老妈这种老思想的人争论,老妈也拿我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没办法,这是刘东忽然说一句:“奶,等我长大了,我养活你跟我爷。” 我哈哈大笑,对高兴的眼睛都笑成一条缝的老妈说:“听见没有,你跟我爹这辈子算是不用愁了,就算儿子指望不上,还有孙子呢。” 老妈抱起刘东照他脸上狠狠亲了几口,说:“还是我孙儿跟我走的近。” 可能是老妈亲的太用力了,刘东难受的往后躲,让我和老妈笑了半天。 154、静日午后 154、静日午后 “颜玮,听说你让王学伟他们几个设计出一个防火墙给你?是不是真的?”长假结束后。(手打小说)我们刚回到学校雷新就缠着我叽叽喳喳问个没完。 “你都听说了还能有假?”我淡淡的反问。 雷新兴奋的拉着我的手:“也就是说真的是这样啦?太好了!哈哈,我看王学伟这个月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天天忙死他去吧,看他还有时间跟我吵架!” “你是担心他太闲了有时间去找mm才是真的。”王丽冷冷的说。 雷新恼羞成怒:“王丽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才不是担心这呢!” 国娆淡定的说:“狗嘴里本来就没有象牙,就算王丽说中了你的心事,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怎么连国娆也跟着你们笑话我?”雷新郁闷的蹲在角落里画圈圈,芳菲好心过去把她拉起来,雷新抱着芳菲感激涕零的说:“还是芳菲好,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落井下石,不像她们几个,就见不得人家开心,总是给人家找不自在……” 王丽甩甩胳膊说:“瞧瞧我起的这一身鸡皮疙瘩呀,你能不能不要说‘人家’这两个字?你一说我就想起张正平学长那个死人妖了。” “你听到过他这样说话?”我诧异的问。 王丽说:“是呀,说起来也是我倒霉,有一次让张付兵陪我在跆拳道社练功,本来想着大中午的,大家都应该在睡午觉,没人汇过来,谁知道没练一会儿,肖冰学姐就过来了,其实学姐来倒也无所谓。关键是死人妖也在她屁股后面跟着,还穿着不知道那个节目的服装,而且是女装,头上还带着假发,学姐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一个大男人一张嘴就是‘人家怎么怎么样’,听的我都快吐了。” “你说的那个张学长和我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呀?我上次遇到他时,他正和一个学姐……**,对,就是**,说实话那个学姐长的也就一般般,他愣是能昧着良心说人家是大美女,那个学姐被他夸得满脸通红,都快主动投怀送抱了。张学长就是一个花花公子,骗死人不偿命那种,跟你说的形象差十万八千里。”雷新纳闷的说。 我说:“他那就是那样,在肖冰学姐面前,智商就退步到小学一年级水平,背对着学姐就完全变一个样,那人是标准的两面派,还恐吓过我不准对学姐不利呢。” 我们几个女生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自己新认识的有趣的人和事,完全发挥我们的八卦天性,不管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能讨论的热火朝天。什么?你问那几个男孩子哪去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沈林他们几个都去电脑前奋战去了,只剩下张付兵一个人,你以为他敢单独呆在我们一群女生中间?早就打着要去参加辩论社的活动的接口溜之大吉了,不过我们都知道。今天辩论社根本什么活动都没有,之所以没有拦着他,是因为我们几个反正也没什么事,不过是在一起聊八卦,他一个大男人杵在我们中间我们也聊不尽兴不是。 所以,就着午后的阳光,我们坐在庭院里,喝着花茶聊着天,一个下午就这么无所事事的浪费掉了,感觉这种日子过的真自在。 “哎,雷新,王丽,你们几个不是商量好要在咱们家举办一场家庭舞会吗,怎么现在也没听说有下文了?”我好奇的问。 王丽说:“谁说没下文了?主要是我们几个想到现在咱们才开学没多长时间,也都没认识几个人,等到在过几个月,大家多认识些人,咱们再举办舞会,那样不是更热闹一点吗?” “想的挺周到的嘛,这是谁的主意?”我问。 “当然是我啦!”雷新骄傲的说。 芳菲说:“恐怕到时候我一个人也不会请,我在班里就没几个能谈得来的人。” “说实话我也有这种感觉。总觉得有你们几个就行了,用不着再去找其他的朋友,班里那些幼稚肤浅的女人们我都不想理她们,每天不是比谁买了一件名牌衣服,就是炫耀谁做了个新发型,一个个都虚荣的要死,一点都不像是学生。”王丽说。 国娆说:“我们系的女生也差不多,听说还有不少高年级的学姐们,说是去找兼职翻译,其实都是被人包了,外语系本来长的漂亮的女生就多,我们大一还好一点,那些大二大三的人们,上公共课时净是听见些怎么样找个有钱的男人这种话,我以前从来没想过大学生会这么现实。” “这只能说明咱们以前太天真了呗。人生本来就是这么现实,只能说那些学姐们活得明白,说不定再过两年咱们也是那样。就像我以前,特讨厌听到老妈跟邻居大婶们说人家东加长西家短的,觉得她们特没水平,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就行了,别人家有点什么芝麻绿豆大的事,都能拿来说半天,我觉得她们特无聊,但是现在呢?咱们几个不也是在说别人的闲话吗?不过是关心的角度不一样而已,可能人越长大就越活的越没意思吧。”我有点感慨。 雷新笑着说“听你这话说得跟七老八十了一样,还活的没意思呢,让别人听到,还以为你经过多少艰难困苦呢!让老人们听见肯定要骂咱们胡思乱想了。” “我觉得越长大烦恼越多,像小时候多好。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什么都不用管。人要是永远都不会长大那该多好。”芳菲说。 雷新说:“别做白日梦了,其实我倒是想快点长大,赶快出去工作,上学一点意思都没有。” “等你参加工作了,大概又想回来上学了吧?”国娆说。 “我才不会呢,高三一年我天天做习题,现在看到练习题都头晕,再让我回去体会一遍,我非疯了不可,真不知道那一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王丽说。 “别说得好像很久以前的事一样,别忘了高考才过去三个月。不过说起来,我最羡慕的生活你们知道是什么吗?”我问,看她们都摇头,我继续侃侃而谈:“我最羡慕人家退休工人的生活,种个花养个鱼,抱一个收音机听着戏,再不是几个老头老太太坐一起打个麻将,不用想我明天要干什么,完全是活在当下,那简直是神仙过的日子啊。” 芳菲被我充满憧憬的表情感染,也说起她的想法:“我最想过的生活就是能和喜欢的人天天守在一起,跟你们做一辈子的朋友。只要能达到这两点,不管干什么我都满足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觉得只要有你们陪着,不管干什么都是有意思的。”王丽吵吵着说。 我装模作样叹口气说:“唉,你们真乐观啊,跟你们在一起混久了,感染的我都变年轻了。” 雷新啐我一口:“你原来多大岁数啊,现在变年轻了?” 国娆悠悠的说:“其实咱们现在的日子过得就挺不错的,每天一群人在一起玩,不管干什么都有人陪着,而且每年还能去旅游。好多人一辈子可能都没有旅游过,跟他们比起来咱们幸福到哪儿去了。” “哈,说的也是,我建议,咱们以后就算都参加工作了,每年也要抽时间聚到一起,出去玩几天,你们说呢?”雷新欢快的说。 我们几个都投了赞成票,芳菲说:“也不知道以后咱们都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工作呢。” 国娆想了想说:“我可能会找一份翻译的工作吧,听说翻译的工资还不低呢。” “我现在没有任何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能找到什么工作就是什么工作吧。”王丽明显是胸无大志的人。 雷新的目标很明确:“我跟王学伟都说好了,等沈林和雷鹏的公司开起来,我们俩都给他们打工去,呵呵。” “那我也跟你们一样好了。”芳菲说,她比较容易受别人影响。 “你怎么能跟雷新一样呢?雷新他们俩是员工,你要是进了雷鹏的公司,那绝对是老板娘呀,你们说是不是?”王丽调侃道。 “王丽……”芳菲不好意思的喊,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国娆用胳膊肘碰碰我,问:“你呢,想找个什么样的工作?” “我呀?我还想多上两年学,等大学毕业之后,我就考硕士,硕士之后再读博士,然后是博士后,一直上学上到不想上为止。所以说,毕业找工作,离我还远着呢。”我说。 “呵呵,那也有毕业那一天呀,你还能一辈子待学校不成?”雷新说。 我半真半假的说:“实在没学校肯收留我的时候,我就踅摸一个钻石王老五嫁了,每天啥正事也不干,就是逛街做美容,买一大堆衣服首饰,心情好了去喝个咖啡,心情不好了就找你们到倒苦水。对了,还要养一只狗,有事没事就牵出来溜溜……” 国娆飞给我一个白眼:“你以为钻石王老五那么好找啊?你想嫁人家就愿意娶你了?” “喂,你们几个别坐着了,快点过来!”王学伟站在门口大喊。 155、学姐的困扰 155、学姐的困扰 听到王学伟的叫喊。(手打小说)我们几个互相看了一眼,起身把桌子收拾一下,端着茶杯茶壶慢条斯理的走过去,问:“着急忙慌的喊我们过来干嘛?” 王学伟看到我们漫不经心的样子就来气,没好气的说:“叫你们过来吃东西!” 我和王丽挤眉弄眼一番之后,冷不防把雷新推到他怀里,王学伟一时没注意,和雷新结结实实撞个满怀,两个人差点抱在一起倒地上,王学伟脸皮厚无所谓,雷新有点受不了了,满屋子追着我和王丽跑,可惜她自己对付我们两个有点力不从心,气的她骂:“王学伟你是死人啊,都不知道过来帮一下忙!” 王学伟苦着脸说:“你们女人之间的战争我不好意思插手。” “雷新你脸红不脸红啊?自己没本事就叫你老公来帮忙,亏你说的出口。”王丽说。 这下好了,雷新彻底放弃追我,专心追王丽去了,两个人围着沙发转了一圈又一圈,雷新嘴里说着:“今天不打的你满脸开花,你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跌跌撞撞的追着王丽跑,王丽的体力比起雷新来还是要差了一点,十几圈之后,被雷新抓住了,雷新伸出魔爪挠王丽的胳肢窝,王丽躲没地躲,干脆耍赖躺在地上不起来,喊:“雷新你不公平,明明是我和颜玮一起推得你,为什么就追我一个人?” 除了她们俩之外,我们其他人都已经人手一块哈密瓜吃的正香,闻言我抽空说:“谁让你嘴贱的?雷新,你看她还不知道认错,接着挠她。” 雷新把王丽放开,没有一点形象的扑到沙发上,抓起一块哈密瓜大口大口吃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等我吃饱了再找你算账。” 我不以为意的一笑,看着王丽蓬头垢面的从地上爬起来,把雷新抓乱的头发重新扎好,两只手脏兮兮的,没办法又到厨房洗过手才出来,抱怨道:“雷新下手真狠,我头发都被你扯下来几根,你是不是嫉妒我有一头长头发,想帮我剃度呀?” 何阳啧啧有声的说:“瞧瞧,这就是女人。多可怕啊,说起来你们出了门装的一个比一个淑女,在家里就是这副德行,看到你们几个,我都对天下的女人失望了。” “没事,对女人失望不是还有男人嘛,大不了以后你找个男朋友。”我严肃的说。 王学伟笑着搂住何阳的肩膀,哥俩好的说:“哎,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跟哥们说说,哥们也注意一点,给你物色一个,你放心,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我们都不会看不起你的。” 何阳本来被我一句话噎的翻白眼,都快要断气了,听到王学伟这么说,马上热情如火的反抱住他,趴在他耳朵边说:“我就看上你了,你说怎么办吧!” 王学伟边拼命挣脱何阳的章鱼爪,边说:“我的性取向很正常,你还是找别人吧!” 我们都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俩的精彩表演。雷鹏冲我说:“你真是太坏了,每次都是你先挑起的事儿,最后都变得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让我们给你提供免费娱乐。” “瞧您说的,我这不也是为大家服务嘛,你这是在替他们打抱不平吗?”我说。 雷鹏他们吃完哈密瓜,又匆匆忙忙回房间研究防火墙去了,国娆说:“颜玮,这就是你给他们找的事,我看他们研究不出来,恐怕连觉都睡不安稳。” “嘿嘿,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他们好歹也学两年多编程了,总不能天天跟玩儿似地,总该拿出点成绩了吧?”我说。 雷新说:“切!说的跟真的一样,谁不知道你是报复他们入侵你的电脑!” “我倒觉得确实是应该给他们找点事,不然他们整天就想着入侵别人的电脑,学的技术都用到歪门邪道上了。”国娆赞同我的意见。 雷新夸张的说:“什么歪门邪道呀,他们几个都想做黑客,让他们老老实实坐着编程,那才是要他们的命。” “切,现在也没见他们死掉呀,好了好了,别管他们几个了,明天有课,咱们今天是不是好好玩玩?谁来陪我打几圈?”我招呼她们。 王丽吭哧吭哧的笑:“感觉咱们就像旧上海那些姨太太一样,天天没事就坐一起搓麻。颜玮,这是不是就是你最想过的生活呀?” 雷新也嘟囔:“颜玮你都把我们带坏了,跟着你净赌博了。” 话虽这样说。一旦坐上桌,这两个人都比我还要疯狂,不玩到半夜就不让散场,但是由于每一次都是我第一个提出要打麻将的,所以,我落了个好赌的名头。 后面的一个月里,沈林他们天天下课后就回家,几个人钻到沈林房间里,和那些符号亲密接触,国娆我们几个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奇去参观过,但是有很多东西我们都看不懂,一两次之后也都没兴趣了。这一个月里,沈林他们四个的生活很单调,除了必修课去听听课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放在了制作防火墙上,和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们六个,张付兵和王丽仍然是每天早出晚归,两个人现在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我和国娆课外活动做的最多的就是打网球,虽说一开始只是把它当做一项休闲,打着打着竟然越来越感兴趣了,每天不练上一会儿,就好像有件任务没完成一样。雷新和芳菲两个很少呆在学校,常常是没课就回家,到家后芳菲看电视雷新玩游戏,两个人互不干涉,倒也自得其乐。 我现在和我的冰山同桌冷雪美女也能说上几句话了,也终于把班里其他的同学认了个脸熟,也就是说再看到他们的时候,我能认出来他们是和我一个班的,三四十个人里,我能把脸和名字对到一起的,也不过四五个人。还都是坐在我身边的,不过,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看出来我不认识他们的,让家里那几只知道了,恐怕又要说我的演技已经达到炉火纯青了。 死皮赖脸的司长臻总是跟在冷雪屁股后面,冷雪还是一如既往不理他,这一对儿没有什么进展,但是肖冰学姐和人妖痞子男之间的关系似乎有所变化,痞子男在学姐面前不再是一副女人相,虽然还是嬉皮笑脸的,但是不再故意说些气爆学姐的话,好像还多了点含情脉脉的感觉,学姐也不像以前那么泼辣,对着痞子男就是一顿狂骂,依稀仿佛多了些温柔;最重要的是,我问学姐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学姐竟然脸红了! 这是多么大的一个新闻啊!我那英姿飒爽、敢作敢为、风风火火、骂起人来比男人还豪爽的肖冰学姐,竟然脸红了!说出去能让所有认识学姐的人都把眼珠子瞪出来,这么惊悚的事竟然真的发生了,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打死我我也不敢相信。 学姐这么反常的表现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熊熊的八卦之火已经燃烧的不可收拾,结果不管我怎么问,她都闭上嘴巴,一点口风都不漏给我了,让我急的都快抓耳挠腮了。 “学姐,你和张学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透漏一点点,好不好嘛?”我连撒娇**都使出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动学姐。 学姐扭捏了一下,勉强的说:“好吧好吧,就为了这么一点事,你都缠着我问了两天了,真受不了你。我本来还以为你是那种不管大声说话的乖乖女呢,谁知道你这么可怕?我真是看走眼了!” 我呵呵傻笑,好不容易发挥出我缠死人不偿命的缠人神功,让学姐愿意透漏*点内幕,这个时候还口。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嘛,再多的不满也要等到听完秘密再说呀。 “那个,其实是……十一放假的时候,正平喊我出去玩,”学姐开了一个头之后,反而越说越顺畅,“我们俩到游乐场玩了一下午,晚上回去的时候,遇到两个小流氓,本来我一只手就能揍得他们满地找牙,正平偏要把我护到身后,还说要想欺负我,除非踩着他的尸体,结果就他那细胳膊细腿的,被人家三两下就打趴下了,还是我把小流氓打跑的……”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英雄救美没救成,反而变成美救英雄了,后来呢?” “没有了。”学姐干脆的说。 “学姐,哪有你这样吊人胃口的?话说一半留一半,你想急死我呀!”我抱怨。 “我哪儿留一半了?后来就是他回他家,我回我家,接着就是来学校,到学校之后我才发现,再看见他感觉有点不一样了,但是我又说不上来是哪一点不一样,反正看见他别扭的很,我还想不明白着呢,你问我,让我问谁去?”学姐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有向明朗化发展的趋势,本来英雄救美也好,美救英雄也好,救都救了,接下来一表白,成为男女朋友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可偏偏到了这两个负情商的人身上,就变得这样不上不下,有头无尾起来,怪不得他们俩之间现在的气氛那么怪异呢。 156、第一桶金 第一桶金 我正在心里腹诽学姐和痞子男的低下情商。(手打小说)学姐愁眉苦脸的问:“颜玮,你帮我分析一下,我和正平这是怎么了?” 既然学姐这么虚心的问了,我就充当一下爱情顾问,为她指点迷津吧,我大方的想。“学姐,我想问一下啊,你说你见到张学长会觉得别扭,那是怎么个别扭法呢?” 学姐边思索边说:“恩,就是……看不见他的时候想见他,看见他又觉得烦,尤其是看到他冲着我笑,就觉得一肚子火,想上去把他脸上的欠揍笑容打掉,……还有啊,他现在和我说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儿……” 我接着问:“那学姐如果见到张学长跟别的女生谈笑风生的,会有什么感觉呢?” “我当然很生气了!那个死人头,总是仗着一张漂亮脸蛋招蜂引蝶,害得学校里那么多女生对他死心塌地的。我对讨厌这种花心的男人了!”学姐立马激动的说。 招蜂引蝶一般是用在女人身上好不好!我无力的想,不过我也不打算去纠正学姐的用词,这家伙连自己在吃醋都看不出来,由此可见她在这一方面迟钝到何种程度。“学姐啊,我郑重的告诉你,我就从来没见过这么迟钝的人,你真是让我开了眼啊。”我有气无力的说。 学姐不满的看我一眼,说:“我都快烦死了,你还在一边说风凉话!” 我忙端正态度,严肃的说:“我知道了!我保证从现在开始认真帮你解决问题!” “你正经一点行吧?颜玮,你说我到底是怎么了?”学姐苦恼的问。 “学姐,其实你完全不用苦恼的呀,你现在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肖冰学姐了啊,我觉得吧,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就行了,想见张学长,那就去见他,他有什么行为惹你生气的,你就教训他一顿,明白告诉他你不喜欢他那样做,其他的一切都顺其自然,慢慢的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说。 学姐怀疑的看着我,不确定的问:“真的?” “真的!”我诚恳的回视她,肯定的回答。 打发走迷茫的学姐,我信步走到图书室,挑选一本专业书籍,还没来得及看一页。手机就响了起来,我忙把它挂断,歉意的看了一圈周围的人,还好我的动作很快,并没有几个人受到影响。走出图书室的门,我把电话打回去:“雷新,咱们不是说好了,没什么事在学校里不要打电话的吗?你找我有什么事?” “哎呀,你快点回来,我跟你说啊,王学伟他们的防火墙做出来了,正等着你回来看呢!”电话那端的雷新激动不已的说。 呦,他们几个还挺有效率的嘛,我还以为最起码还要十天半个月他们才能有点成绩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做出来,那我还真要快点回去看看他们的劳动成果。 回到家,几个大男孩都看不见人影,雷新在二楼伸着头张望,看到我进门,冲我挥手示意我上去,我和她一起走进沈林的房间。所有人都在这间房子里挤着,让整个房间看起来拥挤不堪,沈林他们都拿着笔记本,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几个女孩子在一边看着。 “他们在干嘛?”我小声问雷新。 雷新说:“好像是他们找了几个人在试验防火墙的坚固程度,说是只要能挡住那几个人的进攻,这款防火墙就算是成功了。” 我也凑过去,趴在沈林边上看着他的电脑屏幕,可惜看不出一点名堂,最后还是放弃了,开始观察他们几个的表情,雷鹏他们的表情现在都有点紧张,从这一点分析,现在可能正是关键时刻。 没一会儿,王学伟率先欢呼一声,何阳跟着跳起来大叫:“我们成功了!” 我好奇的看看这个瞄瞄那个,问:“你们成功了?” “恩,刚才进攻的几个人是我们在网上认识的黑客高手,连他们在两个小时之内都攻不破我们这款防火墙,也就是说我们做出来的东西比现在市面上的要好一点。”沈林说。 王学伟大叫:“什么好一点呀,是比他们的好得多!” 听到这话,雷新和王丽两个活泼点的跟着就跳了起来,和何阳王学伟一起跳起恰恰,国娆和芳菲两个也忍不住喜形于色,我高兴的说:“太好了,赶快给我的电脑装上……等一下,这既然是你们做出来的,那你们攻破它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我装它不是没有一点用?” 王学伟不满的说:“你就不能说点让我们高兴的话吗?” “就是,我们好不容易做出来的东西。怎么舍得自己去破坏它?”何阳附和着说。 “好吧好吧,是我错了,这样吧,为了庆祝你们学有所成,有了第一个作品,今天晚上我请客,咱们出去唱歌,怎么样?”我说。 王学伟何阳雷新王丽一起欢呼起来,雷鹏和沈林两个人还在盯着电脑屏幕,雷鹏做了个“嘘”的手势,飞快的在电脑上打了一行字,回头对我们说:“刚一个人自称是一个网络公司的,想买咱们这款防火墙,颜玮你怎么看?” “我?”我指指自己的鼻尖,“这是你们的劳动成果,想怎么处理都行,你们自己看看办。” 王学伟财迷的问:“他说没说想出多少钱?” 沈林说:“我觉得这笔买卖可以做,咱们以后也是想往这一块而发展的,不如现在先跟一些前辈们打好交道,有什么不懂得也能请教请教他们,这一次也可以算作咱们公司的第一笔生意,你们觉得呢?” “我没意见。”何阳说。 “我也一样。”王学伟说。 雷鹏想了想,“你说得对。那咱们就跟他谈谈价码的事。” “那我们几个先出去了,等你们谈好了咱们就去庆功。”我说。 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我们几个兴奋的说个没完,就张付兵有点落寞,自嘲的说:“唉,看看雷鹏他们,才上大一就能做出自己的东西了,就我一个人要什么没什么,早知道我也和他们选一样的专业了。” “别酸了,人各有志,你的特长就不在计算机上。就算是学了计算机专业也不一定能学出什么成绩来,再说了,你现在学的法律专业也不见得就比他们差呀!”王丽安慰他说。 “就是呀,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也许以后咱们这些人里就属你最厉害呢。”芳菲接着说。 我跟着说:“张兵你酸了吧唧的说这话有意思没?自己的同伴有成绩了,你不说替他们高兴,在这里唧唧歪歪说这些干嘛?” 张付兵被王丽和雷新安慰鼓励了之后,早就把那一点点的不甘扔到九霄云外了,在听到我这么一说,更是觉得自己刚才的感慨有点莫名其妙,抓抓头说:“嘿嘿,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别的意思。今天晚上让他们几个请吃饭吧,谁让他们赚钱了呢!” “你们几个都是欠骂,只要颜玮把你们骂一顿,一个比一个老实。”雷新说。 张付兵不好意思的笑着,雷鹏他们正好走下楼,张付兵忙问:“你们的生意谈成了?” 王学伟鼻孔朝天说:“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们是谁,哪有我们做不成的事!” “那就好,刚我们几个说好了,为了庆祝你们几个旗开得胜,今天的晚饭你们请了。”我说。 何阳怪叫着说:“给我们庆功,为什么还要我们请客?你们太过分了吧!” “谁让你们有钱呢!”我扔下一句话,率先走出门去。 其他人跟着我陆续向外走,何阳落到最后一个,忙对屋里的谢叔喊了一句“谢叔,我们出去吃饭了”,几步跑出来追上我们,嘴上还不闲着,抱怨我们不等他。 一群人浩浩荡荡杀到附近最好的一家饭店,要了一个包间,因为我们来的有点早,菜上的很快,既然是要庆功,酒当然是少不了的,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根本不用人让,一会儿功夫,每个人都喝了最少一瓶啤酒,雷新好奇的问:“喂,你们的防火墙卖了多少钱啊?” 王学伟伸出两根手指晃晃,王丽说:“才两万吗?太不值钱了吧?” “每个人两万!而且人说了,以后我们再做出来什么东西,他们公司都愿意掏钱买,这只是一个开始!哈哈,没想到我刚上大学就能赚钱了!”王学伟得意的说。 “别得意忘形了,比咱们强的人多得是,而且,咱们以后也要开自己的公司,哪能什么东西都卖给别人?”雷鹏一碰冷水从天而降,把王学伟发昏的头脑泼清醒了。 “今天晚上既然是庆功,就别说这些影响心情的话了,来来,咱们一起干一杯!”沈林打圆场到。 “说的是,为了庆祝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干杯!”雷新不伦不类的说。 “哈哈,大喜的日子,雷新,你今天跟王学伟订婚了?”何阳大声嘲笑。 “你多喝点吧!”王学伟趁他张着大嘴巴,灌了他一大杯啤酒。何阳被呛得直咳嗽,我们指着他说:“该!让你嘴贱!” 157、联谊会 157、联谊会 饭吃饱酒还没足的时候。(手打小说)我们又把大部队开到卡拉ok里,开了一间大包,王学伟进去就抢了一支麦克风狂吼,从头到尾都不再调上,今天难得心情好,我们也没人制止他制造噪音,大不了捂着自己的耳朵就是了。 每次我们一起唱歌,芳菲和国娆都是最沉默的两个人,她们俩总是从头到尾面带笑容的听着,是我们其他人的忠实观众,但是今天,我们准备让她们也来两首,芳菲惆怅的说自己唱歌不好听,雷新说:“谁也不是歌星,要唱那么好听干嘛?只要你唱得比王学伟强就行。” 有了王学伟这个榜样在前,芳菲就是再不愿意,也只能赶鸭子上架,扭扭捏捏的唱了一首她最喜欢的独角戏,其实芳菲的歌唱的还行,就是她害羞,不敢当众表演。 芳菲之后是国娆。她看实在是躲不过去,干脆也不躲了,豁出去似地主动拿起麦克风,唱了一首小虎队的爱,我们小声给她和音,唱完之后,何阳和王学伟嗷嗷叫着“再来一首”,被国娆瞪了一眼之后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唱歌的人放开嗓子大吼,暂时不唱的人就划拳喝酒,两个小时后,当我们从卡拉ok里出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能站稳了,大家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就这样,王学伟还发着酒疯非要背雷新回去不可,雷新也是晕了,他说要背,她就老老实实的让他背着,一路东倒西歪的蹒跚而行。何阳看了眼红,可能是酒壮怂人胆,一把抱起国娆,脚步不稳的追赶王学伟两个了,国娆倒是清醒的,挣扎着要下地,可是何阳就不放手,她挣扎了两下没用之后无奈的认命了。 王丽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满的对张付兵说:“你看看人家。你都没点行动吗?” 张付兵苦笑一声,默不作声的半蹲下,背着王丽慢悠悠跟在何阳的后面,王丽还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大叫:“张兵,跑快点,把他们都摔到屁股后面!” 芳菲靠在雷鹏的怀里笑,雷鹏这个平时总是一副扑克脸的人,眉开眼笑的和芳菲说着悄悄话,我和沈林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无奈的看着这一群发酒疯的人们苦笑。 “幸亏这条路上都没什么人,不然这些人真是丢人都丢到家了。”我摇头晃脑的说,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沈林忙扶着我,温和的笑着,赞同的点头:“别管他们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我就是有点头晕,沈林,我怎么就没见你喝醉过呢?”我说。 “呵呵,你忘了,高中的时候我就醉过一次,第二天还喝了你熬得醒酒汤。” 我努力想了半天,对于他说的事还是没有一点印象。索性摇摇头不想了。“我觉得时间过的真快呀,一眨眼咱们都上大学了,呵呵,我还记得雷鹏他们上初中是的样子,太可爱了……” “是呀,我也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了呢。” “我跟你说哦,看着你们一天天成熟,而且还这么优秀,我觉得很有成就感,就像是自己家的孩子长大了一样。” “你比他们还要小一点吧,为什么总是把我们当小孩看?” “因为你们就是小孩子呀,呵呵……” “……好吧,你说是那就是吧。”沈林无奈的说。 一路上,我拉着沈林不停的说话,而且还一定要他赞同我的意见,而后来我到底对他说了些什么,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沈林,我昨天晚上有没有说什么……不合适的话?”我踌躇的问。 “没有,你不记得了吗?”沈林温和的说,带着他的招牌笑容。 我敲敲脑袋:“我要是记得还问你干嘛呀!哎,那什么,昨天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 “我不觉得是麻烦呢,以后也随时欢迎你来找我。”沈林说,声音里带着笑意。 今天早上吃早饭的人只有我和沈林雷鹏我们三个,其他的人都没起来,我们也没叫他们,自己吃过饭就去上课了。把那几个宿醉的人留在家里醒酒。 走到教室刚坐下,司长臻就迫不及待的说:“颜玮,你知不知道,星期六晚上咱们系有活动?” 我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一眼:“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就知道你还不知道,我也是刚听到的消息,星期六,咱们系和计算机系要进行一场联谊活动,还请的有专门的老师来教大家跳舞,怎么样,这消息劲爆吧?”司长臻兴奋的说。 “那又怎么样?”我不置可否的说。 司长臻夸张的吸了一口气:“那又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咱们学校的计算机系历来都是帅哥最多的系之一?就凭你的条件,只要参加这次活动,我保证能让他们系的牲口们眼睛都看直了,你不就可以趁机挑一个看的顺眼的放自己家后院?” “你觉得我是那种看见男人就做不动路的脑残女吗?”我淡淡的反问。 司长臻滞了滞,接着不甘心的说:“就算没有你能看上的,也能欣赏一下帅哥呀。” 我把目光从书本上移到司长臻脸上,探究的盯着他,看的他心里毛毛的,不自然的问:“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哪句话说错了?” “我还不知道你现在的兴趣已经转移了呢,原来你喜欢男人啊。”我用一副“原来如此”的语气说道。 “你才喜欢男人呢!我兴趣正常的很,你少污蔑我!”司长臻炸毛了,说话都有点不知所云。 我笑笑的看着他,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白痴的话,难得不好意思了一下。接着有理直气壮的说:“我这不是一时激动,被你气的都胡言乱语了。哎,少打岔啊,联谊会你到底参不参加?” 我叹口气,无奈的问:“你这么关心我参不参加,到底有什么原因?” 司长臻认真的说:“咱们是邻桌,我关心你不行啊?”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不说话,他自己心虚的吐露了实话:“我是想让你叫上我家小雪儿一块儿去,要是我请她,她肯定拒绝。你就帮帮忙吧。” “看你那可怜样,我就帮你这一次,你记住哦,欠了我一个人情。”我噗哧一笑说。 司长臻在冷雪跟前碰壁也不知道碰了多少次,他还真是越挫越勇,大有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也不死心的死不要脸风范,冷雪现在对他的态度都已经从置之不理进化到看见就躲了,他还是一片痴心不改,颇有势要把冰山融化的光棍气概,听到我同意帮他忙,高兴的欢呼不已,连冷雪进教室都没看见,知道冷雪走到位置上,冷冷的看他一眼,他的欢呼声才戛然而止。 冷雪坐下后,司长臻不停的小声说:“快点说呀,快点说呀……” 我好笑的瞪他一眼,看他老实了之后,若无其事的对冷雪说:“冷雪,你知道星期六咱们和计算机系的联谊会吗?” 冷雪看着我,意思是问我什么意思,我也没指望她答话,继续说:“你陪我一起去吧。” 冷雪没说话,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事,我满意一笑,也跟着埋头看书。我们俩这种表现,可是把司长臻给急坏了,不停地对我挤眉弄眼,想要开口又怕我拍飞他,坐立不安的在凳子上扭来扭曲,我看不过眼的低声骂:“你就消停一点吧!” 司长臻见我跟他说话了,忙不迭说:“你不是说要帮我叫上冷雪吗?怎么就跟她说一句话就没下文了?她还没答应呢,你快点再跟她说说啊!” 我看着这个傻蛋,无奈的解释:“我让我陪我一起去,她没反对,就代表她同意了。说起来你也认识她这么久了。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傻蛋!” 司长臻虽然被骂,但是得到冷雪会参加联谊的消息,所以一点也不生气,反而高兴的呵呵傻笑,石磊摇摇头说:“不可救药了。” 冷雪对我们刚才的窃窃私语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她的性格是不会主动问我们的,只是奇怪的看了傻笑中的司长臻一眼,就再也不理我们了。也幸好她就是这种冷淡的性格,不然,随便问一句,司长臻就肯定要露馅。 很快就到了星期六,我和沈林郑重的梳妆打扮一番,两个人在王学伟“你们俩是不是去相亲”的问候中相偕离去。 这次联谊舞会的地点是在学生活动中心的一楼大厅里,一般各系举办什么大型活动都是在这里,现在,里面已经布置出一大片空地,应该就是所谓的舞池,四周围着一圈桌椅,我和沈林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我四处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一个认识的人。 “刘颜玮,这里!”一个声音异军突起,在所有人都低声交谈的空间里显得特别刺耳。 我循声望去,司长臻正笑的像个白痴一样冲我招手,在他的旁边坐着的是哭笑不得的石磊和不动如山的冷雪。 158、反常的沈林 158、反常的沈林 我带着点歉意看向沈林。(手打小说)他善解人意的说:“你过去吧,我正好看到几个同学在另一边。” 和沈林说了再见,我走到司长臻他们旁边,不满的对司长臻说:“你刚喊那么大声干嘛,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你是不是?” 司长臻喊冤到:“我不是看到你找不到位置,才好心叫你过来一起坐。” 冷雪忽然对我说:“这就是你叫我陪你的原因?” 我就知道她只要看到司长臻和我们一起出现,就会明白我邀请她的真实原因,她虽然对人冷淡的很,但是却很敏锐,在她面前说谎无疑是自寻死路,所以,既然被她看穿,我就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反正你就算不来也就是在宿舍看书,还不如出来看看热闹。” 冷雪看了我一会儿,微微点点头,算是接受了我的说法,司长臻小心翼翼的在一边看着,生怕冷雪一言不发就掉头离去,那他才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冷雪这个人虽然对人很冷淡,但是和她接触的多了就会发现,她对于她认同的人其实是很纵容的。她有一个外校的朋友,那个女孩我也见过两次,面貌虽然没记住,气质我却是相忘也往不了,整个人如梦如幻的,而且很瘦,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林黛玉一样,就在整个大学去最西边的艺校上学,她的理想是当明星,常常来找冷雪,然后拉着冷雪到中心市区参加一些走秀活动,冷雪几乎对她有求必应。司长臻也知道那个女孩的存在,常对我们咬牙切齿的说人家强了他的冷雪,当着冷雪的面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在冷雪面前,司长臻把自己放的很低,只要冷雪能跟他说几句话,他都能高兴得找不着北,就像现在,人家只是没有拒绝他的殷勤服务,就让他乐的咧着大嘴笑个没完了。 说实话我一直很好奇司长臻这么一个粗线条的人,怎么会选了中文系这么细腻的一个系,与他相反的是石磊,这个大男孩才是我心目中中文系男生应该有的样子。石磊喜欢看书,不管是古诗还是外文书,他都能看的进去,最难得的是虽然看了那么多的书,人却一点也不迂腐。知识面很广,和他聊天也算是一种享受,所以,我很喜欢跟他天南海北的聊。 “大家静一静,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咱们今天的舞蹈老师,她也是市电台著名的主持人苗苗老师,同时,她还是咱们97届播音系的学姐,大家欢迎!”这次联谊舞会的主办人拿着一个麦克风漏*点四射的介绍。 同学们还是很给他面子的,当然也可以说是给那位美女老师面子,虽然以我的观点来看,那个所谓的苗苗老师的长相也就是一般,但是从周围男生的口哨声和掌声来看,她还是很吸引人的,最起码她的身材很能吸引一大批男生。苗苗老师和刚刚漏*点四射的主持人两个人示范性的开始跳一些简单的舞步,做的全是慢动作,示范过几遍之后,让男生邀请女生一起跳舞,一开始那些男生还都扭扭捏捏的不肯,后来有几个胆大的带头。后面的人就沸腾了,我们坐的位置并不显眼,就这样也有好几个男生来邀请我和冷雪跳舞,邀请我的都被我以已经有舞伴了给打发走,邀请冷雪的更干脆,被冷雪用零下几十度的目光看一眼,全都自动撤退。 司长臻本来还跃跃欲试,想要邀请冷雪跳舞,看到这种情况,不由自主就泄气了,无精打采的坐着,用动画片的形式来表现的话,那就是简直能看到他本来精神抖擞的头发都一根一根耷拉下去,冷雪看他一眼,淡淡的说:“走吧。” 司长臻迅速抬头,迷茫的看着冷雪,不明白她说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我推他一把说:“还不快去,你不是想和冷雪跳舞吗?” 司长臻这才醒悟过来,忙不迭站起来拉着冷雪的手,滑进舞池。 他们俩走了之后,石磊笑着对我说:“要不咱们俩也去跳一曲?”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一只手伸到了我面前,沈林礼貌的对石磊说:“不好意思,她是我的舞伴。”声音动作都无可挑剔,就是气势不容人拒绝。 我无奈的冲石磊耸耸肩,把手递给沈林,由着他带着我从舞池的一边跳到另一边。今天的所谓联谊舞会,参加的都是大一的学生。很多人以前都没接触过跳舞,今天可以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所以,别指望着说能有多么优雅的舞步,司长臻和冷雪应该都是以前练过的,也就是跳起来比别人流畅些,大部分人都是在小心翼翼的挪动,生怕踩了舞伴的脚,像我和沈林这种跳起来流畅的,而且还会玩花样的,简直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所以,没一会儿,满场的目光就聚集在我们俩身上,周围也响起了不少的议论。 “你看人家跳的多好,我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们一样啊!”这是单纯羡慕型的。 “有什么了不起,肯定是以前学过,我要是也学过,肯定比他们跳得好。”这是嫉妒型的。 “哇!那个男的好帅,如果他是我男朋友该多好!”这是花痴型的。 我并不喜欢别人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于是事宜沈林停止夸张而又华丽的舞步,我们俩也开始跳一些一般的步伐。慢慢的跳到角落里去。 一曲终了,我忙回到原来的地方,石磊也不在了,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沈林在我身边坐下,我不满的说:“沈林,你发什么神经,在一群菜鸟面前,跳这么花哨干吗?” 沈林笑而不答,我也没指望他回答我,只是习惯性的抱怨两句而已,不过总觉得今天的沈林有点不对劲。正想仔细审问审问他,冷雪和司长臻两个人走了过来。 “颜玮,你的舞跳得太棒了,以前是不是学过呀?”司长臻说。 “我学过三年国标舞。”我轻描淡写的回答,因为他和冷雪的打岔,使我暂时放弃了追问沈林的打算,转而和司长臻斗嘴取乐,司长臻被我连珠炮似地话语打击的灰头土脸,一脸狼狈,我眼尖的发现冷雪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看来司长臻这家伙的死缠烂打似乎有了点作用,不过我可不准备把这一发现告诉他,省的他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是谁。 两个小时后,这场在我眼里莫名其妙的联谊舞会终于结束了,我拉着沈林迫不及待的离开会场,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沈林笑笑的说:“你既然不喜欢那种场合,为什么还要参加?” 我莫名其妙的说:“谁说我不喜欢这种聚会了?我不喜欢的是会场里的空气。搞不明白为什么你们男生那么喜欢抽烟,明知道吸烟有害身体健康,偏偏一个比一个抽的厉害,而且,你们自己抽也就算了,还要污染空气,让我们女生跟着你们抽二手烟,真是太过分了。” “你对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在你的压迫下,从来没抽过一支烟。”沈林好笑的说。 说的也是,我们屋里的几个男的都被我调教的完全是十佳男人,不但不抽烟酗酒,而且超具有绅士风度,在我们一屋子女权主义者的领导下,每一个都做得一手好家务,扫地刷碗洗衣服,那是样样拿手,不过,这些十佳好男人都被我们屋里的女人内部消化了,就剩下沈林一个人现在还是名草无主,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有那个福气能做他的女朋友。 “等一下!”沈林忽然拉住我说。我奇怪的看着他,他自顾自的蹲下,帮我把松掉的鞋带重写系好,然后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拉着我继续往前走。说实话我有点震惊,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更没想到他竟然会对我做这种事。其实,我隐隐约约也能感觉到他对我的不同,可是,我现在对于所谓的“爱情”,不但毫不期待,更是没有一点信心,在我心里,爱情的变数太大,还不如友情来的稳固和持久。尤其是,我的心理年龄现在最起码有三十岁,沈林他们就算再成熟,也不过是二十多一点的样子,有时候我看着他们,感觉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弟弟,虽然实际上他的年龄比我大,我却总是有种自己要为他们负责的感觉,实在没办法想象和他们谈恋爱的感觉。 我很满意和沈林现在的关系,并不想让它有什么变化。看看前面自然的不行的沈林,我纠结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沈林本身就是一个体贴细心的人,也许在他看来,做出这样的动作只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就算他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既然他没有说出来,我还是装作不知道吧,这样做虽然有一点鸵鸟,但最起码不会破坏我们现在的和谐。 纠结了一路,我最终还是决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该干嘛就干嘛,事情既然没有发生,那就等发生了再说吧。我不负责任的想。 159、失恋的展学长 159、失恋的展学长 “同学,可以和你聊聊吗?”冰山展学长拦住我的去路。(手打小说)面无表情的说。 我环顾四周,没发现能解救我于水火之中的人或事,只好任命的跟着他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准备接受他的炮火攻击。 说起来我也是自作自受,因为我的搅合,现在肖冰学姐和痞子学长两个人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意,虽然他们两个还没有正式在一起,不过也就是早晚的事。而在我搅合的过程中,无意间发现,原来展冰山也对学姐一往情深,只是没有来得及开始就已经出局了。 “阿冰和正平他们决定在一起了。”展冰山平静的叙述。 我感觉四周的温度骤降十几度,不由的紧紧衣服说:“那也是早晚的事。” 长长地一阵沉默,展冰山语气落寞的说:“如果不是你提醒他们,我还是有机会的……” “学长,就算没有我,你也没有机会了。”我是个诚实的孩子,所以实话实说。 展学长叹口气,微不可闻的说:“也许你说的对吧,是我自己错过了。你知道吗,我比正平还要先爱上阿冰,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阿冰时。她只有六岁,我和正平七岁,她家搬到我和正平家旁边,那时候的阿冰,小小的,胖胖的,很可爱。小时候正平总是喜欢欺负阿冰,不是那一条虫子吓她,就是揪她的头发,常常害的阿冰哭鼻子,每当这个时候,都是我陪着阿冰,替正平给阿冰道歉,阿冰从小就是个善良的孩子,她总是会说,做错事的是正平,不是我,所以,不用我道歉,然后就会拉着我一起去玩……” 展学长低声说着,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这是我唯一一次见到他笑,就像昙花一现,刹那间的美丽惊心动魄,那个冬日的午后,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带着温暖的笑容。一字一句的向我讲述他的纯纯爱恋,讲述他爱的那个美好的女孩,这么一副美好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这么一份无望的爱情,让我跟着伤感了很久。 “……在很早以前,我就发现了自己的心意,我喜欢看阿冰飞扬的笑容,你知道吗,阿冰在校跆拳道大赛上胜出的时候,她的笑容有多耀眼,那个时候的正平,还懵懵懂懂,在一个又一个女生中间穿梭,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正平和阿冰两个人开始背着我一起玩,把我一个人仍到一边,等我想要为自己的幸福努力的时候,我才忽然发现,阿冰竟然喜欢上了正平,而正平对阿冰也不再是单纯的朋友之情。我就知道,我迟了一步……”学长的叙述还没有结束,这些话可能放在他的心里已经很久了,可能这也是他唯一一次有机会将它们说出来,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他讲述的语无伦次颠三倒四,也许,他并不是想要我听懂,他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那么多年的爱恋,现在要让它重新回归到朋友之情兄妹之情上,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学长,你其实也可以横刀夺爱的,我相信,没有拆不散的情侣,只有不努力的追求者,以你对学姐的了解,想要拆散她和张学长,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我坏心的建议。 展学长没有听出我的坏心思,失落的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希望她能开心,既然她现在和正平在一起开心,我怎么可能去破坏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再说了,正平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我应该替他高兴才是……你知道吗,如果你没有点醒他们,我其实是准备试一下的,也许我能在阿冰发现她的心意之前让她改变心意……” “但是也有可能她仍然是喜欢张学长。那样的话,你们三个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我打岔。 展学长低声说:“是啊,所以,我也不知道是应该感谢你还是应该怨恨你,不过,也许你是对的,我不想失去正平这个朋友,既然他也喜欢阿冰,我能做的,似乎就剩下祝福他们了。” 真是伟大的人,想来我是做不出这么伟大的舍己为人的决定,不过,也正因如此,我才对这个人更加的有好感,张学长能有这么一个朋友,真是天大的幸运。 “那我是不是应该劝你,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我无甚诚意的说。 长长地沉默之后,展学长恢复一贯的面瘫脸,平静无波的说:“你这是在安慰我吗?还是说这就是你对于害我失恋的表示?” 得,这一位原来是一个翻脸不认人的主,刚才还要哭不哭的在我跟前上演失恋男的脆弱,只差没有字字血泪的描述他的伤心了。一转眼人家收拾好心情,我就成了那个害他失恋的罪魁祸首,对我横眉冷对了。好吧,我收回上面对他所有的赞扬。 想到这里,我没好气的说:“那就好,既然您老人家没事,以后再也不要找我了。” “那可不行,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的心事,我有什么不痛快的只能对你说,以后可能隔三差五我就需要你来开导开导我。”展冰山冷冷的说。 看着他的扑克脸,我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这个人还讹上我了,还真以为我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他搓圆捏扁啊,我眼珠一转,故作纯良的说:“哎呀,我好像好几天没和学姐一起玩儿了,等一下找学姐聊天去,唉,我这个人啊,就是胆子太小,心里藏不住事,有个什么烦恼就喜欢找人说道说道,等一下见到学姐,跟她说些什么好呢?” 展学长脸色一凝,皱着眉说:“你威胁我?!” 我笑眯眯的澄清:“学长说的是哪里话,我怎么敢威胁学长呢,只是我这个人比较诚实,万一有人问以来,今天学长找我干什么,保不准我就说漏嘴了。学长不是还需要我开导吗?没关系,我随时恭候学长的大驾。” 得意的看着展学长万年不动的扑克脸上挂着怒意,就别提我多有成就感了,哼,跟我斗,还早得很呢,我不找你麻烦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想给我找麻烦?告诉你,没门儿! 展学长气冲冲的走了,我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起来,本来还因为展学长的深情得不到回报而有点低落的,有点自责是不是因为自己强插一脚,使得他失去了可以争取的机会,但是因为他最后的表现,使我确认他的神经已经足够坚强到可以应对各种状况的地步,我的什么自责、内疚都是完全没必要的,有同情他的功夫,我还不如多关心关心我自己。 脚步轻快的走到食堂。走到我们经常坐的位置上,国娆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但是常和她形影不离的芳菲却不见踪影,我奇怪的问:“芳菲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国娆微笑着说:“和雷鹏约会去了,王丽和张兵他们俩也出去了,今天就剩下雷新咱们四个。” “真没意思,你们现在动不动就去享受二人世界,把我一个人晾到一边。”我伤心的说。 “别装了,我们几个不是轮流陪着你的吗?”国娆淡淡的揭穿我。 “还有啊,就算我们都去过二人世界了,不是还有一个人忠实的守候在你身边吗?”适时走过来的雷新接着说。 我无语,这些人现在都变的阴险狡诈能言善道的,一点亏都不肯吃,我要是抱怨的话,他们还都说是跟我学的,我这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就教给他们那么多骂人的话了。 雷新说:“哎,颜玮,刚走到路上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听说你和咱们的学生会长两个人,躲在角落里约会,真的假的啊?” “果然这个世界上八卦传的最快呀,刚发生的事就传到你耳朵里了。你听谁说的?”我问。 雷新说:“学生会两个出了名的长舌妇,叫什么名字就不给你说了,反正你也不认识。听她们说,还是展学长找的你,你们两个单独在一起待了有两个小时,好像展学长还对你笑了,反正人家说的精彩的很,我是学不上来。现在估计整个学生会的人都知道了。喂,你们俩到底说了什么呀?快点透漏*点内幕消息!” 我有气无力的说:“雷新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我真受不了你。” “这你就受不了了?那等明天你看吧,估计全校学生都在议论这件事,到时候你不是要直接晕倒?”雷新不以为然的说。 “你说的太夸张了吧?还全校学生,这怎么可能?!”我说。 国娆说:“我到觉得雷新说的一点都不夸张,你不知道展学长在咱们学校的地位,他走到哪里都是话题人物,以前一直和肖冰学姐在一起,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两个是一对,谁知道学姐和张学长两个凑到一块儿,展学长现在可以说是全校最引人注目的焦点,谁跟他在一起都能引起轰动。” “还有啊,烂苹果一直在倒追展学长,以前她以为展学长喜欢的是肖冰学姐,所以总是找肖学姐的麻烦,现在肖学姐死会了,又传出你和展学长约会的传闻,我看要不了两天,她就会来找你了。”雷新幸灾乐祸的落井下石。 160、让麻烦来的更猛烈些吧 160、让麻烦来的更猛烈些吧 “神啊,你降一道雷劈死我吧!”我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哀号。(手打小说) 这都叫什么事呀。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不就是热心一次,撮合了一对情侣吗?我知道这年头好心容易遭雷劈,做坏人做小人才是王道,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惩罚我呀! 先是听了失恋者倒了一下午苦水,听的我头昏脑胀不算,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心情不好了,就又来找我倾诉了;这也算是小意思,最多我就当听故事了,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可关键是,为什么大家要把我们再正常不过的一次谈话当做是约会?好吧好吧,就算以后满校园的流言漫天飞,对我来说这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我最擅长的就是装糊涂,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就当是锻炼一下自己的承受力;可是,要应付绯闻对象的追求者这种事,怎么会落到我的头上?尤其是那个追求者在我眼里怎么看怎么没水准,跟她做对手,我简直觉得简直是对我的侮辱,不过。找我麻烦的人海了去了,到现在林倩还时不时从理工学院窜过来骂我呢,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我全当是过来陪我练口才的牺牲品,勉强也能忍受,最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这么崇尚低调的我,怎么会让自己卷入这种麻烦中的? 雷新和国娆看着我苦恼的样子,非但不同情我,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完全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这时沈林姗姗来迟,看到雷新张着大嘴笑,于是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说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雷新笑得都有点停不下来了,气喘吁吁的说:“颜玮她,她卷入了一场天大的麻烦,哈哈” “怎么回事?”沈林关心的问。 我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没事,就是以后我的生活会更加多姿多彩了。咱们能不能不说这个话题了?让我清净一会儿,行吧?” 沈林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情况完全是一知半解的,但是既然我说了不想再提,他也就不会再问,转而说起其他事:“我刚从学生会过来,他们都在说展学长和一个大一的美女在约会,把夏林春气坏了。正要打听是谁,要去找那个女生的麻烦,学生会里现在都闹翻天了,大家都在猜如果夏林春对上会长的小女友,会是什么场面呢。” 我相信沈林的原意是好的,想要转移话题,可是,他说的这件事太不合时宜了,完全就是我最不想听到的,我头痛的都快要钻到桌子底下了,雷新笑得更加夸张,国娆也忍俊不禁,沈林莫名其妙的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没说错话,只是你刚刚说的‘会长的小女友’,现在就在你旁边坐着。”国娆说。 沈林不可置信的说:“什么?你是说颜玮就是和展学长约会的人?” 我捶他一拳,纠正到:“什么约会呀,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我只是跟会长随便聊了聊天,传到你们这么人耳朵里就成约会了。真实的,你们无聊不无聊啊!” 沈林的失态只是一瞬间的事,他恢复以往的平和。温文尔雅的说:“我要早知道那个人是你,绝不会说这种话。不过,我也很好奇,展学长找你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关于张学长和肖学姐的事,你们也知道,学姐能和张学长在一起,其中有我不少功劳,展学长是来替他们俩感谢我的。”我轻描淡写的说。 沈林他们三个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我理直气壮的回视着他们,雷新最先败下阵来,沮丧的说:“虽然我们都知道你说的绝对是假话,但是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 “呵呵,知道我不想说,你们还问什么问?”我反问。 雷新说:“我这不是想试试看会不会出现奇迹,说不定你脑子发热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白日梦还是少做点吧,免得被人当神经病抓了。”我恶毒的说。 雷新丝毫不以为意,笑嘻嘻的说:“你还是省点口水吧,说不定一会儿找麻烦的就来了,你的毒舌功还是留到那时候再发挥比较好。” “雷新,你可以改行去算命了。”我看着那个妖艳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近,认真的对雷新说。 “啥?”雷新莫名其妙的吐出一个字,顺着我和沈林怪异的目光转头,看到走过来的人之后,忍不住骂了一声:“靠!这才叫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我用目光告诉雷新,她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乌鸦嘴,雷新同样用目光反驳我,意思是怪我的人品太差,所以才会总是遇到这种情况。 “学妹。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夏林春矫揉造作的打断我和雷新的眉目传情。 我真想说句“不能”,可是她并不是我说了不能她就真的不说了的那种人,只能无奈的点点头,示意她快点说。 夏林春皱皱眉,柔弱的说:“咱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吧。” “不用了,就这里挺好,学姐有什么话尽管说。”我坚持到。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学妹,我主要是来好心劝你两句,不要以为展学长跟你说两句话,就是他喜欢你了,展学长那个人呢,不是你这种小女生能适应的了的,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和他并肩作战的女人,而我,才是他最适合的搭档,你还是跟你边上的小男生玩玩过家家就行了,离我的展浩远一点,听明白没有?”夏林春开门见山的说。 算你倒霉,正好撞上我心情不好,我信奉的就是既然低调不成那就彻底的高调起来,正好拿你开刀,也让其他想要找麻烦的人看看。姑奶奶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别以为我平时不怎么发脾气就是我脾气真的好! “学姐,我想和谁交朋友,想和谁在一起似乎跟你没关系吧?而且,展学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他承认过吗?你有什么立场来找我说这些话?”我不客气的质问。 夏林春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把话说得这么绝,这是周围已经有人关注我们了,她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变了几变之后,忽然换上一副楚楚动人的表情。泫然若泣的说:“学妹,我并没有质问你的意思,我是想说,我真的很喜欢展学长,能不能请你不要和我抢?我求求你了……” “停!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你表演给谁看呢?是不是准备对周围的人说,我抢了你的男朋友?别说我和展学长什么都没有,就算我们真有什么,也是很正常的事吧?说的你好像多痴情一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每周二周四晚上,你都去哪儿了!”我低声说。 听到我最后一句话,夏林春的脸色更精彩了,什么淑女风范,什么楚楚可怜,这一刻全都被她扔到九霄云外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是什么意思?” 我眨眨眼,笑得纯真无害:“你不明白吗?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上周四下午…四十,校门口一辆奔驰,学姐是聪明人,就不用我再说下去了吧?” “你还知道些什么?”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微笑着说:“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一般情况下呢,我这个人并不喜欢多嘴,但是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了,说不定会告诉别人一些什么事呢。” 夏林春沉着脸说:“你以为我怕你说出去吗?” “呵呵,你是不怕,不过有人怕,你想啊,如果你的老公在外面养一个二奶,你会怎么办呢?如果是我的话,一定要给那个狐狸精泼硫酸,看她还敢不敢勾引我老公!”我阴森森的说。 “……算你狠!”夏林春又在我们面前上演了一会儿变脸,最终扔下这么一句话含恨退场。 国娆有趣的说:“我还以为你会多逗逗她呢,怎么第一次就摊牌了?” “沈林你去看看咱们的饭菜怎么还没好?”我先打发沈林去催饭,接着对国娆说:“没办法,看到她我就讨厌,以前有几次她当着我的面找肖学姐麻烦。因为学姐没说,我也不好替她出头,现在她倒找到我头上了,这个时候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要等到什么时候!” 雷新怪笑一声:“哈哈,烂苹果这次算是提到铁板了。” “你这样揭她的短,她会不会报复你啊?”沈林端着饭过来,担心的问。 “放心吧,她那种人也就会耍耍嘴皮子,使点小手段,更狠的事她也做不出来。而且,我也想看看她下一步准备怎么对付我。”我无所谓的说,迫不及待开始吃饭。 雷新不以为意的说:“沈林你就放心吧,你什么时候见过颜玮吃亏的?” 沈林看着我们埋头吃饭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倒是国娆好奇的问:“颜玮,你刚说的是什么事?我听的有点迷糊。” “咦?你不知道吗?”我奇怪的问。 国娆:“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了。” 161、巧遇 161、巧遇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手打小说)一五一十的对国娆说:“其实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有一天下午,我和雷新沈林还有王丽张兵,我们几个正在家里晒太阳,看到一辆车停在咱们家对面那栋别墅,从车里下来一个女人,雷新眼尖,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夏林春,于是我们几个就客串了一把侦探,给他们拍了一些亲密照,顺便调查了一下和她在一起的那个二傻子,发现二傻子家里有一个很强势的老婆,他们家的财政大权平时都是归他老婆管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挤出来的钱养二奶。” “更好玩的是,那栋别墅还不是那个二傻子的,而是二傻子一个朋友的,二傻子只是在每周四的时候带着烂苹果过来,后来有一次张兵发现,另外一辆车在周二的时候,在学校东门那条平时很少有人走的路上停着。没多久就看到烂苹果出来,坐上车往中心市区方向去了。呵呵,瞧瞧人家这时间安排的多周到……”雷新抢过话头说。 我接着说:“这就叫‘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啊,我以前还奇怪呢,怎么那个女人那么有钱,每一次见到她都能看到人家又换了一套首饰,原来是这样来的。” “原来如此啊,这么好玩的事你们怎么都没告诉我?”国娆说。 沈林无奈的说:“他们几个贪玩也就算了,国娆怎么你也是这样?” 雷新说:“这就是人人都有的好奇心,要不是咱们事先知道这件事,今天颜玮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把烂苹果赶走?” “不管怎么说都是你们有理。”沈林失笑。 “你们谁下午没课,陪我到市中心一趟吧。”我问。 雷新吃掉最后一口菜,边擦嘴边问:“我没课,你要去市中心干嘛?” 我回答:“上次给老妈买的降压药,老妈用了之后说效果不错,让我在给她买几盒,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在顺便给老爹老妈买几套衣服。” “行啊,咱们是自己打车去,还是给袁叔打电话让他来送我们过去呢?”雷新说。 我想了想:“……恩,咱们估计要逛挺长时间,总不能让袁叔一直等着吧?这样吧,咱们自己打车去,等到回来的时候在给袁叔打电话让他接咱们,你看怎么样?” 商量定了之后,我和雷新两个人出门打一辆车直奔市中心而去。达到目的地之后。雷新就提议先去买衣服,她也想给她爸妈买一套衣服,当做过年的礼物。 “哎,颜玮,你帮我参谋一下,我不知道应该给我爸买什么样的衣服,你觉得这一套怎么样?”雷新拿着一套米黄色的休闲装问我。 我无语了半天,另外给她选了一套,“你爸会穿这么艳的颜色吗?他们那一辈人的衣服,不是黑的就是蓝的,要么就是黑蓝的,你给他买米黄色的,那就等着他给压箱子底吧。” 雷新讪讪的说:“我一激动给忘了,呵呵,你挑的这一套不错,我就要这一套了!颜玮,你再顺便帮忙给我妈挑一套吧。” 我正要说话,一个激动地声音打断我们:“小师妹!你怎么在这里?” 我和雷新回头一看,一个看着很眼熟的人正一脸惊喜的看着我,可是我就是觉得他眼熟,却想不起来他是谁。这个世界上会叫我小师妹的。就只有我那四十三个师兄师姐,因为我的排行是四十四,一般情况下我都不让他们叫我的排行,连下一辈的我也宁愿他们叫我“小师叔”,也不同意他们叫我“四十四师叔”。所以说,这个叫我小师妹的人,肯定是我的某个师兄,问题就在于他到底是哪一个? “呵呵,小师妹,我是你七师兄,我师父是你九师叔,你想起来没有?”看来这位师兄对我的缺陷了解的很清楚,我只不过是迷茫了一小会儿,他马上自觉的解释。 “七师兄好!”我马上行了一个师门中正规的礼仪,七师兄安然受礼,接着也对着我行了一个同门见面的礼,之后才问:“小师妹你现在在z市吗?” “恩,我在z大上学,这是我同学。”我把雷新介绍给七师兄,“七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七师兄说:“我跟二十一师妹两个人在这附近开了一家武馆,已经在z市好几年了,我记得当时来的时候给村里的每个人都说过,怎么,你忘了?” 七师兄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还真有这回事,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也没想过要到z市来,所以没往心里去,慢慢的就给忘的一干二净了。要不是今天凑巧遇到他,我恐怕大学上完也想不起自己在这里还有一个师兄。 七师兄今年有三四十岁了,因为常年练武的关系,显得很壮硕,他和九师姐是为数不多的一对同时习武的人,他们两个在我到陈家村之前就已经结婚了,跟着九师叔一起在全国各地云游,我印象中他们夫妻两个我只见过两次,一次是九年前的比武大会,还有一次就是他宣布要来z市发展,当时我正好也在陈家村,其他时候我们大概见到的都是彼此的照片,所以对于他能一眼就认出我,我还是觉得很惊奇的。 “七师兄,你也是来买衣服的吗?我九师姐没跟你一块儿吗?”师兄妹久别重逢,分外亲热,我觉得好像有一肚子问题要问师兄。 师兄憨厚的笑两声,说:“你九师姐到收银台结账了,小师妹,等一下和师兄一起到师兄的武馆看看,怎么样?” “好啊。”我痛快的答应,忽然想起雷新还在我旁边,有点为难的说:“我差点忘了。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师兄,要不然你把地址告诉我,我改天再去?” “不用,你们师兄妹难得遇到,你现在就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先回学校好了。”雷新忙说。 “那怎么行!”我还没说话,七师兄抢先说,“小师妹,带着你朋友一起去,干脆你们今天晚上就住师兄这里好了。咱们好好聊聊。”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朋友对咱们的太极功夫也很有兴趣,正好我带她一起去参观一下,让她见识见识咱们的真功夫,今天我就算是到咱们武馆认认门,咱们师兄妹以后有的是时间聚,晚上我们就不住这里了,这样行吧?” 七师兄爽朗的大笑几声:“行,既然小师妹说了,做师兄的当然要遵守了。” “七师兄,和谁聊天呢,笑得这么高兴?”一个干脆利落的中年美妇走过来,对正在哈哈大笑的七师兄说。 七师兄指着我说:“九师妹,你看这是谁?” 中年美妇仔细看看我,惊喜拉着我的手说:“这不是小师妹嘛!真是太巧了,竟然在这里遇到,小师妹,你是到z市来玩的还是怎么回事?对了,你现在也应该读大学了,是不是在这里上学呀?在哪个学校?来z市多久了?住的怎么样?吃的习惯不习惯……” “你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让小师妹回答你哪一个?哈哈,我都跟师妹说好了,等一下带着她到咱们武馆转转,有的是时间让你跟她亲热。”七师兄说。 猛然相见的惊喜过去之后,我和雷新快速的挑选几套衣服,七师兄开着车带着我们到一家大型医药超市把我需要的降压药买好,转头向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驶去。 “喂,你九师姐和七师兄不是夫妻吗?”路上雷新指着坐在前排的师兄师姐小声问。 “是呀,怎么了?” “那为什么你九师姐跟你一样称呼他老公七师兄?”雷新问出心中的疑问。 “呵呵,叫习惯了吧,毕竟他们俩结婚前师兄妹的叫了二十几年,想改口也不是件容易事,而且,在陈家村的那些师伯师叔们,都是一些老古董,对于这些礼仪看的很重,像我吧。虽然我们这一代的每一个师兄师姐都比我大,都可以叫我师妹,但是,他们必须叫我小师妹,不然师伯他们就会不高兴。”我解释。 雷新同情的说:“你们的规矩真多,是不是说错一句话就要受罚啊?一罚就是劈砖头蹲马步之类的?” “去你的,哪有那么夸张。师伯他们只是对于这些礼仪很看重,只要遵守礼仪,其他时候他们都是很宽容的,就算你把他们的胡子拔掉他们也不会处罚你。”我笑着说。 可能是我的声音有点大,副驾驶上的九师姐回过头来冲我挤挤眼睛,说:“小师妹,你在和你的朋友说你以前的光辉事迹吗?我好像听到什么拔胡子之类的。” “什么光辉事迹?我从来还没听颜玮说过,那个……”雷新好奇的追问,同时在如何称呼九师姐上犯了难。 九师姐说:“你也和小师妹一样,叫我九师姐吧。呵呵,既然你问了,我就给你讲讲小师妹小时候的事吧。” 雷新忙把身体向前倾一点,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着急的说:“九师姐你快说,我们所有的朋友都很好奇颜玮在陈家村的生活呢。” 162、七师兄的打算 162、七师兄的打算 九师姐笑着看我一眼说:“好啊。(手打小说)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好好给你讲讲。”说着不顾我的反对,径自和雷新热火朝天的聊起来,“你不知道,小师妹小时候实在是太调皮了,那时候七师伯留了一把长胡子,平时宝贝的很,小师妹趁七师伯午睡的时候,偷偷把七师伯的胡子给剪了,还理直气壮的说是给七师伯美容,还有啊,把我们三师兄的练功服连接的线全都挑断,结果三师兄教下一辈练功的时候,衣服的前襟和后背忽然就分家了,大庭广众的,三师兄出了个大丑,生气的要死,后来被小师妹几句甜言蜜语迷得根本舍不得处罚她,你说,小师妹是不是太坏了?” “九师姐,你和七师兄那时候不是没在陈家村吗?怎么我这么点破事你们也知道这么清楚?”我无奈的问。 七师兄又是一阵大笑:“哈哈。当时我们虽然不在,过年的时回去听其他师兄弟说的,三师兄那么严肃一个人,大家都说他是咱们这一辈最有希望当族长的人,愣是被你这么一个小丫头欺负的哭笑不得,你说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喃喃道:“这才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雷新笑着说:“颜玮就是喜欢恶作剧,我们这一帮人,没有哪一个没被她整过的,没想到她从小就是这样了。” 这下子,九师姐算是和雷新找到共同语言了,两个人一轮一替开始讲述我以前的光辉史,我整个人缩成一团,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假装他们正在议论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我这种鸵鸟行为更是让他们兴致高涨,幸亏我们很快就到了武馆门口,不然还不知道他们要聊到什么时候呢。 车子刚一停下,我立马跳出来,九师姐好笑的跟着下车,指着面前的招牌说:“看看,这就是咱们的武馆,还行吧?” 何止是还行啊,简直是太行了!“陈氏太极武馆”六个大字,张牙舞爪的贴在二楼的玻璃上,整个二楼没有看到其他的任何招牌,而三楼最起码有五六家招牌。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这么大空间,仅凭这一点,就足以看出七师兄和九师姐的实力雄厚。 我吹了一声口哨:“九师姐,你和七师兄混的不错啊,武馆开的这么豪华,比我在g市见的二师兄开的还要大,二师兄真应该来跟你们学习学习,他那个破武馆开了十几年了,还不如你们五六年的成绩呢。” 九师姐照我头上赏了我一个毛栗子,笑骂道:“坏心眼的鬼丫头!你这话要让二师兄听到,他还真会过来学习,你这不是打二师兄的脸顺便让我和你七师兄难做人嘛!” 我嘿嘿傻笑着,雷新早就迫不及待了,催着我们赶快上楼,她要亲眼看看一群人练太极是一个什么场面,七师兄说:“九师妹,你先带小师妹和她朋友上去,我去停车。” 九师姐点头,在前面带路,我和雷新紧随其后。雷新兴奋的说:“一直想看看你们是怎么练武的,颜玮这个小气鬼就是不让我们看,现在总算能如愿以偿了。” 我泼她冷水到:“你别兴奋的太早,说实话,太极这门功夫,刚开始练的时候看起来就跟老头老太太一样,动作都是慢吞吞的,没有一点漏*点,你要是想看那种激动人心的打斗场面,十有**是要失望了。” 雷新露出怀疑的眼神,九师姐笑着说:“小师妹说的对,我们这么功夫讲究的就是稳,所有人最开始都是从跑步扎马开始的,所以很少有激烈的打斗。不过,你们运气比较好,我和七师兄收的弟子正好都在馆里,他们几个手底下也都有一两分功夫了,对练的时候也有几分看头,等一下我让他们练几场给你们看看,顺便让小师妹给他们指点指点。” “九师姐你就取笑我吧,你和七师兄谁不比我强?你们俩叫出来的徒弟,哪用得着我指点?”我撅着嘴不满的说。 “小师妹,你就别谦虚了,咱们所有的内堂弟子都是从五六岁开始习武,凡是能在十岁以内练出吸力的,都是练武天才,尤其是小师妹你还是七师伯最得意的弟子之一,所有的师伯师叔们都说你的眼光很好,一个人练的怎么样。你一眼就能看出来,再加上这两年听说都是功力最高的三师兄亲自训练你,我想,在咱们四十四个师兄妹里面,小师妹绝对能排到前十吧?明年就是咱们每十年一次的比武大会了,我跟你七师兄收这几个废材,本来是没希望在年轻一辈中拿多好的成绩了,但是,也算是他们幸运吧,这个时候正好让我们遇上你了。小师妹,就算是帮我们一个忙,给他们做一年特训,行不行?”九师姐乌拉乌拉说了一大串。 七师兄听到九师姐的话,横了她一眼,抱歉的对我说:“小师妹,别听你九师姐的,她就是喜欢给人找麻烦,你不用理她。来,我带你到武馆的每一个地方看看。” 我笑嘻嘻的说:“七师兄,你这么严肃干嘛?看把我九师姐吓得。其实吧,想让我给师侄他们做特训也不是不行,主要是我平时还有很多其他的事要忙,可能每周就有一天能过来。七师兄你们看行吗?” 听到我这么说,九师姐三十多岁的人了,激动地原地跳起三尺高,七师兄那么稳重的人,也忍不住流露出激动的神色,雷新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但是却礼貌的什么也没有问。 “七师兄,你不是说要带我参观武馆吗?咱们过去吧。”我说。 七师兄一叠声说:“好好,咱们这就过去。小师妹,走这边……” 陈氏太极武馆占据了整个二楼,面积相当的大。九师姐介绍说,整个武馆分成了三大部分,一部分是初学者的练功场,占据了几乎一半的地方,这里也是学员最多的,我们走过去的时候,还能看到有不少人在那里画圆圈,其中还有不少老头老太太;走过初学者区,是所谓的精英区,能进入这里的,都是从初学者的人里面选出来的佼佼者,和初学者区域不同的是,这里只有寥寥几个人在练习,七师兄指着两个正在对练的小伙子说:“那两个就是我的弟子,左边这个排行十四,右边的是十五,你叫他们小十四和小十五就行了,我还有一个徒弟,跟你九师姐的两个徒弟他们都在初学者区当教练。” 我停下来观察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走,九师姐说:“再往里边就是我和七师兄住的地方了,你的那几个不成器的师侄都是在里面住。” 说着,九师姐把我和雷新带到休息室,一个不知道是学员还是弟子的女孩子给我们端上几杯茶,七师兄说:“小旭,你带着这位客人到精英区参观参观。” 那个小旭带着雷新走了出去,我们三个坐下来喝茶,九师姐焦急的催问:“小师妹,刚你也看到了,十四和十五是我们几个徒弟里练得最好的,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九师姐,刚才那个小旭是干什么的?”我答非所问。 “她?哦,她是我的小徒弟,排行是三十九,她怎么了?”九师姐问。 “十四和十五他们两个的基本功练得很好,但是两个人动作有点死板。缺乏随机应变的能力,他们俩应该是那种一板一眼的老实人,你说让他跑五千米,他就绝不会跑四千九百九十九米,这种人经过长时间的锻炼,也能取得一定的成绩,但是短时间内别指望他们能有多大的进步了,不过,用三师兄教给我的方法特训半年,最起码能进入前二十;但是,刚才那个小旭,我看她走路的时候,有意无意间就用上了咱们的步法,虽然力量差了点,但是灵活性很强,而且,人很机灵,这种人有一个好处,就算是她的实力差一点,但是她能用智慧去弥补,加以磨练,她会是你们最出色的弟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我忙喝杯水润润嗓子。 七师兄佩服的说:“到底是小师妹,眼光真准,十四和十五就是那种老实孩子,交代给他们的任务,肯定会一丝不苟的完成,绝对不会偷一点懒,但是也不会多做一点,对于这一点,我还真发愁,小师妹你有什么办法?” “呵呵,老实人有老实人的好处,三师兄常说,勤能补拙,既然他们不会创新,那就多加练习吧,我会把三师兄操练他那几个徒弟的方法写下来,七师兄你照着做就行了。”我说。 “那小旭她们呢?”九师姐追问。 “今天是周三,等到星期天我再过来一趟,让他们几个好好练两场给我看看,我再针对他们个人的特点制定计划吧。对了,七师兄,九师姐,以后我估计每周都会来打扰你们俩,毕竟明年是比武大会了,我也要加强练习了,如果大会上成绩太差,就算师父不说什么,三师兄也不会放过我,恐怕又要给我做特训了。”我可怜的说,换来的是师兄和师姐的哈哈大笑。 七师兄说:“三师兄这个人就是太严厉了,听说小师妹每年会陈家村都会被他特训一个月,这几年下来都成惯例了。” “就是啊,你们看我都可怜,三师兄那个人一点都不知道爱护师妹,他自己是个铁人,就把每个人都当成铁人,把我们揍得鼻青脸肿的,师父也从来没有像他这么残忍。”我抱怨。 九师姐笑着说:“小师妹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三师兄虽然严厉里点,但是功夫是出了名的好,多少人想让他指点指点都没机会,你还嫌东嫌西的。” “哎呀,我就是嘴上说说,你们就当没听到就行了,就不要教育我了!”我看看时间说,“呀,已经这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九师姐忙挽留到:“急什么,吃了晚饭再走吧,要不晚上就住一夜再回去?” 我推辞到:“不了,我来之前就和七师兄说好了,今天只是先来看看,再说了,我这个人认床,不是我的床,今天晚上我睡都睡不安稳。” 九师姐好笑的说:“就你毛病多,那好吧,让你七师兄送你们回去吧。” 这一次我没有再拒绝,和他们一起走出去,雷新正在精英区的门口看的津津有味,看到我们过来,意犹未尽的对我说:“颜玮,要不我也报名来学太极吧。” 我笑骂道:“别发神经了,你的跆拳道现在怎么样了?还是多用点心在那上边吧。” “呵呵,我还是觉得咱们中国自己的武术比较有型,咱们现在就要回去了吗?”雷新说。 “是呀,七师兄送咱们回去。”我说。 雷新惊呼:“呀,我刚给袁叔打了电话,让他来接咱们了!” 我对着七师兄摊摊手:“七师兄,看来今天是没有你表现的机会了,有人来接我们了。” 七师兄也没有坚持,只是叮嘱我一定要常过来看他们,我一一答应,九师姐又拉着我说了一会儿话,搞得就像是生离死别似地,直到袁叔到达楼下,给我们打电话为止。 “好了,七师兄,九师姐,你们别送了,过两天我就又来了。”我制止他们送下楼的举动。 七师兄他们目送着我们下楼,直到看不到我们了,他们才回去。 袁叔在一个很醒目的位置上停着,我和雷新坐上车,雷新憋了一下午的疑问终于有时间问了出来,她劈头盖脸的砸过来一连串问题:“颜玮,你在陈家村很出名吗?为什么你的师兄师姐要让你帮他们训练徒弟呢?你的三师兄是怎么回事?你……”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怎么记得清?”我好笑的打断她。 雷新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接着说:“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七师兄他们为什么想要我帮忙训练徒弟呢?这个是因为,我深受三师兄的毒害,特训对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三师兄总是担心我常年不在陈家村,功力不但不会进步,说不定还会退化,所以,每年我回陈家村的那一个月,就拼命的磨练我,不让我脱一层皮他就不会善罢甘休。三师兄是我们这一辈里面,也可以说是现在陈家村的所有人里,功力最高的一个,也是最厉害的一个,上一次比武大会的第一名就是他,现在他的水平到底有多高,据说没人知道……” “你说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雷新毫不客气的打断我的唠唠叨叨。 我不满的斜她一眼:“有点耐心好不好!我这不是要给你解释清楚一点嘛!也就是说,因为三师兄很厉害,所以,被他亲自折磨过的我也很厉害,尤其是我对于特训很有经验,所以,九师姐他们才会想让我帮他们给他们的徒弟做一次特训,听懂没?” “你很厉害吗?有多厉害?”雷新问。 “这我怎么知道?平时我都是一个人练,连个参照物都没有,唯一那一个月里,天天和三师兄打,从来没有打赢过,三师兄又不让我和别人过招,我怎么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水平?不过,等明年比武大会之后,我就能给你一个答案了。”我没好气的说。 雷新:“你从刚才就一直在说比武大会,那又是什么东西?” 我:“比武大会不是东西,而是一次评比我们所有人修为的盛会,到时候,所有陈氏太极的正式传人,不管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都必须会陈家村参加这次盛会,每一辈所有的弟子都要参加,就算你是刚进门的也一样,每一辈都要评出前三名,还能得到不同的奖励,关键是,在比武大会上能取得前几名的人,都是我们陈家村的精英,而且是一种荣耀,所以,大家都很看重,都希望能在比武大会上取得一个好成绩。” 雷新这才有点概念,恍然大悟的说:“也就是说你九师姐他们是想通过你的特训,让她们的徒弟取得好一点的成绩,对吧?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呢?” “我这么跟你说吧,在陈家村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一代弟子中,那些武功不是很好的,要肩负起挣钱养家的重任,而真正武功高强的,则要负责把陈氏太极一代一代的传下去。所以说……你明白的吧?”我说。 “哦,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出来开武馆的人其实是武功不怎么样的,肯定比不过一直在陈家村的三师兄,你是这个意思吧?”雷新说。 “什么叫武功不怎么样啊?就九师姐的水平,十个你加一起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我说的武功好不好,也就是一个相对的意思,我的四十三位师兄师姐中,最厉害的可能就是大师兄,三师兄和四师兄了,唉,我这辈子可能都比不过他们了。”我说。 雷新打断我的自怨自艾:“得了吧,你还想练成什么样?现在你都已经够可怕了。” 我猛地扑向雷新,开始挠她痒痒,边挠边说:“我让你说我可怕!我就可怕个给你看看!” 雷新条件反射的向外躲去,却忘了我们这是在车里,她能躲到那儿去?结果一头撞到前排的驾驶座上,幸亏座椅是软的,不然非把她的头一个包不可。 回到家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坐在餐桌上,饭菜也早就摆好了,就等着我和雷新到位之后就可以开饭。 “你们总算回来了,不就是去买个衣服嘛,怎么这么久?不知道大家等你们回来吃饭都等的快饿死了!”王学伟大叫。 雷新没好气的说:“你饿死鬼投胎啊!不想等你自己泡方便面去!” “一见面就吵,你们两个烦不烦,雷新快点去洗手,赶紧吃饭!”何阳催促。 两个冤家这才消停下来,国娆说:“你们下午是不是去哪儿玩了?” 我擦干手,在我的位置上坐下,说:“下午买衣服的时候,碰巧遇到了我七师兄和九师姐,后来就去他们的武馆坐了一会儿,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了,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啊。” 王学伟赶紧说:“没事,我们也是刚坐下,没等多长时间。” 雷新瞪着他:“现在又说没等多长时间了,刚是谁说自己就快饿死了的。真是善变的男人!” “哈,我就是善变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王学伟一脸欠揍的说。 雷新脸色一变,就要上演河东狮吼,雷鹏拦住话头说:“雷新,你们说的那个举办一次家庭舞会的事,咱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定一个时间了?” 雷新一听,果断把王学伟那个无聊的家伙扔到一边,凑到王丽何阳跟前,连饭都顾不上吃,开始讨论起来。 “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我看不如定在圣诞节那一天,你们觉得呢?”王丽说。 何阳反对:“圣诞节过得都是24号,也就是平安夜,不如定在平安夜这一天,而且,平安夜这一天是星期六,晚上happy的再晚,也不用怕第二天有课。” 他们这两种不同的意见正争执不下,国娆说:“圣诞节也好,平安夜也好,现在这个节日已经成了情侣专用的了,咱们定在这两天,会不会影响人家约会?” “不可能,咱们可以早点结束,所有来参加的人都可以携舞伴参加,舞会结束还可以继续去约会,说不定还能上演一下推倒与被推倒,完全是一举两得,两不耽误。”何阳说。 “既然你们两方的意见统一不了,咱们就按照老规矩,投票表决吧,支持平安夜的举手。”雷鹏说。 结果,支持平安夜的有六个人,支持圣诞节的只有四个人,我们的舞会,就在这么不负责任的讨论中,仓促的被定在了平安夜的那一天,而这个结果,让负责做准备工作的谢叔他们措手不及,因为,今天已经是21号了,离平安夜只剩下三天时间而已。 163、圣诞舞会启动 163、圣诞舞会启动 三天时间,对我们来说。(手打小说)也就是每天上上课,一打眼就过去了,但是谢叔他们为了我们的圣诞舞会,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忙了三天,才把一切的准备工作做好,而见证了他们忙碌的我们,都暗下一个决定,以后需要自己操办的话,绝对不会举办任何形式的舞会或是聚会,因为琐碎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本来我们几个都是不太讲究的人,所以,家里原来是什么样,现在我们住了小半年还是什么样,我们几乎没有改变任何的布置,这并不是老爷子不允许,而是我们觉得无所谓,就现在的环境,我们已经很满足了,不需要在做什么改动,虽然现在已经临近圣诞节,市中心很多的商铺门前都应景的摆上一棵圣诞树。有的还用弄一串彩灯烘托气氛,尤其是同在一个别墅区的其他住户,也有好几家门前栽着两大棵圣诞树,各色彩灯五彩斑斓,别有一番风味,谢叔还曾建议我们也弄两棵来玩玩儿,被我们拒绝了。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们想要邀请同学们来参加圣诞舞会,总不能让人家过来之后就是干巴巴的跳舞吧?总要让人家吃点小吃,喝点小酒,听着小音乐,再跳着小舞蹈,让每一位来宾都尽兴而归,这才是待客之道吧?其实我们倒还无所谓啦,毕竟大家都是同学,所有邀请的客人也都是关系比较好的,为人能得到我们认同的,哪怕我们是在水沟边举办舞会,他们也都不会说什么,但是,谢叔明显不认同我们的看法。 “就只是让大家到咱们家里跳个舞,其他什么都不准备?我绝对不同意!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跟着老爷见过大世面的人,而且我作为管家,以前也帮着老爷少爷他们举办过好几次的各种宴会,哪一次不是把家里装饰的金碧辉煌的?现在,虽然老爷他们都不在家。但是,我还是这个家的管家,几位少爷小姐想要举办舞会,作为管家的我,就一定要把家布置好,绝对不能弱了老爷的名头,也不能让外人小看了少爷小姐们去!”谢叔慷慨激昂的说。 雷鹏还妄图和他讲道理:“谢叔,我们就是请几个同学,大家都是年轻人,只要吃好玩好就行了,不用那么费事,还要把家里重新收拾一遍,我觉得就这样挺好……” 谢叔不客气的打断他:“这怎么能叫好?我知道少爷小姐们不讲究这些,但是,咱们也不能什么也不准备呀,这事儿包在我跟老王我们几个身上,你们就不用管了!最起码,咱们的门口也要弄两棵圣诞树,院子里挂上彩灯,至于晚上吃的,我让老程按照五星级宾馆自助餐的标准弄一桌。对了,前两天看电视上,人家外国人举办的那什么圣诞宴会,我看就挺好,这一次,咱们就按那规格来,恩,就这样办,我要跟老程老王他们商量商量去……” 得,谢叔的职业病发作了,誓要对得起他高级管家的身份,虽然平时随随便便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关键时刻他骨子里那种执拗表现的淋漓尽致,他现在的热情空前高涨,我们怎么好违背他的意思?毕竟这位六十多的老人平时那么尽心尽力的照顾我们。算了,既然他想玩儿,那就随他的心意吧,我就是有点担心,他万一把规格整的太高,反而会让我们邀请的客人不自在,毕竟我们谁也不认识什么大富大贵人家的孩子,猛一下见这场面,肯定会跟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傻眼。 “这下玩大了,我听到谢叔对程叔说,让他多买点水果什么的,他准备把整个客厅都腾出来,弄一张长桌,摆一桌子水果点心。就当是自助餐。”何阳偷偷摸摸的说。 雷鹏苦笑:“你们忘了,他说要按照电视上演的大型酒会的规格来操办咱们这一次的小舞会,也不知道他们最后能搞出多大的场面,我现在心里都有点打鼓。” 国娆说:“在这样下去,我都不敢请人了,怕人家来了以为咱们是在炫富。” “我也是。”芳菲表示赞同。 “那有什么办法,咱们总不能现在对谢叔他们说舞会取消吧,这种话我可说不出口。”王学伟皱着眉说。 雷新狠狠的他一眼:“谁说要取消了?咱们是要想个办法,让同学们来玩的高兴,别到时候人请来了,大家都束手束脚的不敢动,那咱们才是闹笑话呢。” 王学伟说:“想办法,我也知道想办法啊,关键是你想出来没有?” 雷新不甘示弱:“我没办法你有啊?” 我们都满头黑线的看着又吵起来的两个冤家,张付兵忽然说:“要不咱们撒个慌,就说房子什么都是租的,咱们就是借别人一个场地?” 王丽一枚白眼送过去:“你这叫撒谎吗?房子本来就是咱们租的。” 何阳脑子就是转得快:“张兵说的有理,咱们完全可以对自己请的客人实话实说,就说这是咱们租的地方,为了办好舞会才特意布置了一番,到时候让谢叔他们回避一下,别让人以为咱们是什么有钱没处花的凯子就行了,只要这不是咱们自己的房子。其他的都好说。” 沈林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不温不火的,现在也是一样,他笑着说:“你们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咱们请的既然是自己信得过的同学,那么,不管咱们是在水沟边,还是在别墅举办舞会,他们都应该不会在意,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这个人以后咱们也应该离他远一点了。” “说的有理,刚才咱们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不就是举办一个舞会嘛。怎么开心怎么来吧,管他别人咱们看呢,只要咱们自己开心就好了,对不对?”王学伟恍然大悟,还不忘征求别人的意见。 想想也是,就算大学四年时间,这四年里,也许会认识一些很不错的同学朋友,但是,不离不弃的同伴,有我们屋里的这几个,足矣。至于那些不过是漫长人生中短暂相遇的过客,他们的看法和眼光,似乎真的并不是那么重要。 听着他们几个叽叽喳喳的讨论,我忽然发现自己现在顾及的太多了,多到有点患得患失的地步,可能是拥有的太多了,所以才更害怕失去,在乎的太多,才洒脱不起来。记得前世和芳菲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我曾不开玩笑的对她说,如果明天就让我死去,我也没有一点留恋,那个时候,我是真的这么想,因为,朋友们各有自己的家庭,我在也好,不在也好,对她们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没有家庭,对所谓的爱情早就失望透顶,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老妈。那个时候的我,简直可以说是悍不畏死,因为生无可恋,所以才死无可惧。 但是现在,我对这个世界很留恋,我舍不得老爹老妈。舍不得这一帮朋友,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我才觉得,每一天都是这么充满乐趣和生机,才会在每一天睁开眼睛之后,觉得生活真美好,所以,我很在乎,在乎这些带给我欢乐的朋友,哪怕我明知道,总有一天,她们仍是会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但是,我们仍会是一辈子的朋友,有这一点,够了。 “颜玮,你怎么又发呆了!快醒醒!”雷新大吼大叫的惊醒正神游物外的我。 我:“……怎么了?” 王丽:“你还问怎么了?我刚跟你说了半天话,喝着你一句都没听见?” 我还真没听见,只顾着想那些深奥的哲理,和你们对于我的意义这种飘渺的事了,反而把眼前的大活人给忽略了。我在心里如此想,脸上露出我的招牌傻笑。 雷新乐了:“还是老样子,指不定什么时候,一发呆就把周围的一切都忘了,被发现之后就会可怜兮兮的傻笑。” “王丽刚问你,你请了几个人?”国娆看我笑得都快抽筋了,好心的告诉我。 “我算算啊,冷雪、司长臻还有石磊,再加上肖冰学姐,我就请这四个人就行了,哦,痞子学长应该会跟着学姐一起过来,把他也算上就是五个人。”我忙亡羊补牢的认真回答。 “这样啊,加上颜玮的五个人,算下来咱们请的人一共有五十出头,这个人数正好,人少了不热闹,再多的话家里就显得太挤了。我现在就去找谢叔,让他们准备六十个人的食物,应该就差不多了吧。”雷鹏说。 雷新说:“还是按照七十个人的标准吧,万一谁带个舞伴或是男女朋友的,咱们总不能不让人进吧?东西多准备一点,别到时候人来了没东西吃,那才闹笑话呢。” “谢叔肯定有准备,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干什么都丢三落四的。”王学伟说。 眼看一场大战又要爆发,沈林忙打岔说:“我去找谢叔说一下,顺便问问他是怎么准备的,王学伟你跟我一起走。 164、贱嘴王学伟 164、贱嘴王学伟 王学伟喊着“我话还没说完呢”。(手打小说)被沈林强行拖走了,我都不知道沈林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的,看来,跟王学伟和雷新这两个没事也要找点事的人在一起呆久了,是个人都会产生暴力倾向,我们几个暴走也就不说了,现在连脾气最好的沈林都有点受不了了。 “真不知道雷新他们俩怎么那么能吵?从我认识他们开始,就没有哪一天不吵的。”王丽说。 何阳撇着嘴:“你才认识他们多久?我可是从初一就和王学伟坐同桌,从那时候起就开始听他们俩天天打情骂俏,早就习惯了,现在哪一天没听到他们俩吵几句,我还觉得少点什么呢。” “雷新,听说你和王学伟你们俩是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在一个班的,你们是不是从那时候就开始吵,一直吵到现在呀?说实话,我对这个问题很好奇。”我说。 雷新对我的问题很无语,有心不回答吧,我们这么多人都恶狠狠的盯着她呢,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我倒霉嘛,幼稚园就和王学伟那个死人在一个班,小学六年也是一样。上初中的时候,我爸妈他们忙,让我跟着爷爷奶奶,所以才到咱们学校,本来想着再也不用见到他了,谁知道他也好死不死的转到同一个学校,而且还是跟我一个班,一直到现在……” “这就是缘分吧,我还很羡慕你们俩呢,青梅竹马,多好。”芳菲说。 “好什么好,从小玩儿到大,一点神秘感都没有,我现在还记得他流着两管鼻涕,穿开裆裤是什么样子,你说,就这样一个人,你让我怎么对他有好脸色?”雷新说。 王学伟这时已经走了回来,雷新的话听得他有点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说:“我那时候不是才三四岁,谁家小孩那个年纪不是那副德行啊,你还说我呢,别忘了你自己小时候整个一个正方体,长和宽都一样,胖的路都走不动的样!” “我正方体?我正方体总比你瘦竹竿强吧,你看看人家何阳雷鹏,哪个不是练出来两块胸肌。再看看你,竖起来是根棍,横起来就是晾衣杆,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材没身材,就你这样的,有女孩子能看上你才是笑话!”雷新恶狠狠的说。 王学伟得意洋洋的说:“哈,你还别说,看上我的女孩子还真不少,你不知道这两年不流行肌肉男了?本少爷这种白面书生才是最受欢迎的类型,不信你问雷鹏,在我们系,我都快成系草了,不但学习好,运动好,篮球打的也好,简直十全十美啊!” 其实王学伟的话说的并不夸张,他本身确实长得挺耐看的,浓眉大眼也就不说了,整个人还白白净净的,再加上练过武功。成绩又好,他说的话我们都相信是真的,关键是他的语气,他的神态,都是十足的一副欠揍像,所以,也怪不得雷新要发飙了。 “死王学伟你很得意是不是?看上你的女孩子里是不是也有你看上的?你现在长能耐了啊,有本事你给我到外边勾搭一个狐狸精让我看看!”雷新的怒吼几乎要把房顶给拆掉。 这小情侣俩打打闹闹的跑上二楼,我们在一楼看的津津有味,国娆说得好:“看他们俩吵的这么热闹,感觉上温度似乎都上升了,冬天都没那么冷了。” 转眼就到了二十四号,家里早就被谢叔和王叔布置的喜气洋洋,圣诞树装饰着彩灯,在院子里,因为是白天的关系,灯还没有开始闪烁,屋里的沙发什么的不知道被挪到哪个角落了,反而是从仓库里找出了几张方桌,拼成一排,铺上桌布,上面摆放着点心和水果,程叔还细心的把所有的水果都削皮切块,放着小叉子,想吃什么,直接叉走就能吃,另外还有一张桌子上摆放着数十只红酒和几十个酒杯,整的挺像那么回事的,反正让我们自己布置的话。绝对不会有这么个效果。 这还不算,谢叔他们还要全程“服侍”我们,把我们吓得够呛,好说歹说才说通,让他们先到二楼的空房里休息,等到所有的客人走了之后,再下来收拾残局。 晚上六点之后,我们邀请的客人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过来,最先到的是雷鹏和王学伟的同学,一共是七个男孩子,还带了四个女生,应该是其中某四个人的女伴,接着是何阳的同学,也是男的多女的少,还是国娆和王丽的同学来了之后,才让宴会上多了点温柔的气息。 那些男男女女们可能提前都得到过消息,知道可能会遇到些帅哥美女,所以提前打扮过,反正到现在为止,我见到的男的都是人模狗样的,女同志们也都明显打扮过,有几个还画过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王丽们系的。 师姐来的比较晚。圣诞舞会说是七点开始,她携伴到的时候,已经是六点五十了,这个时候所有的人基本上已经到齐,和她一起来的,除了痞子学长之外,展冰山竟然也跟着来了,让人很意外。 “学姐,展学长对我们这种幼稚的舞会也有兴趣吗?”我抽空悄悄问学姐。 学姐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笑意:“哪儿呀,阿浩是为了躲人。你不知道,烂苹果从一个星期前就开始缠着阿浩。要和他共度平安夜,你说阿浩怎么敢?说不定一共度,俩人就共度到床上去了,所以,阿浩知道我跟正平要来参加你们的家庭舞会,死活非要跟着过来。”说到这里,学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其实,我觉得阿浩是想来见你的……” “冰冰,你有偷偷摸摸说谁坏话呢?”痞子学长痞痞的笑着走到学姐身后,拦住她的腰说。 我打一个寒颤,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叠字的称呼了,不管是“冰冰”还是“雪雪”,都能让我听的毛骨悚然,恨不得拿到砍人。 “那什么,你们夫妻俩先聊着,我去招呼其他客人。”急忙找借口离开这片雷区,然后在学姐又气又急的一声“谁跟他是夫妻”中溜之大吉。 在房间的角落找到冷雪,她就像我想的那样,一个人端着一杯酒,静静的坐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有时候觉得她和展冰山很像,但是他们两个还是有区别的,展冰山的冰冷,是因为对一切的漠视,而冷雪则不然,她似乎是天生的缺乏情感,不知道该如何表现出自己的善意。 我对冷雪说了两句话,一如既往的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但是我知道她有很认真的在听,我想,在她的心里,我现在已经能算是一个朋友了吧,不然她也不会接受我的邀请。 七点整的时候,雷鹏和沈林两个拿着不知道从哪弄的麦克风,像模像样的宣布舞会开始。王学伟和何阳配合的放起了音乐,有舞伴的人,带着自己的舞伴开始跳,就算是没有舞伴的,也都鼓起勇气邀请一个,总之,整个大厅里一片其乐融融的场面,作为主人的我们,也算是成功了吧。 我本来还想和冷雪多聊几句呢,司长臻凑过来不由分说,拉起冷雪就开始跳舞,不过他还算有分寸,只是把手虚扶在冷雪腰上,而不敢抱实了,估计是吃过亏之后才学这么乖的,他追冷雪的那股黏糊劲儿,只要冷雪给他一点颜色,他就能开染坊了。 我找了一圈,才看到石磊和一个女生在人群中跳舞,两个人还不时的说上几句话,看着气氛很融洽的样子,那个女生是谁,我也没认出来,反正肯定是雷新她们几个的同学,说不定我们这场舞会结束后,还能成就几对情侣也未可知。 我还想找一下展冰块的踪迹,可惜我也好开始跳舞了。我的舞伴是王学伟,这是我们几个临时抽签决定的,因为王丽说,总是和张付兵一起跳舞,觉得特没意思,我们应该灵活多变一些,不要总是固定那几对,这一次应该有一点新意,所以,何阳那个爱凑热闹的家伙就提出,大家抽签决定自己的舞伴,我抽中了王学伟。 “还是和你跳舞痛快,学过的和没学过就是不一样。”王学伟对雷新以外的人总是赞扬有加。 “哈,你让雷新听到又要找你掐一架。”我说。 王学伟潇洒的一甩头:“就算我不说,我们俩到一块儿也要吵不停。” “……你就不能让让她?”我无语。 “凭什么?为什么不让她让着我?”“拜托,你是男的呀。” “那她还比我大呢!”“……” 我算是见识到王学伟的冥顽不灵了:“王学伟,你要是我男朋友,我早就把你拍成一张了。” “……啥意思?”王学伟不解。 “就是把你拍扁,像张相片一样。”我解释。 “幸亏我女朋友不是你,你这么暴力,谁敢做你男朋友啊!”看吧,王学伟就是这么欠揍。 “我男朋友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倒是你这一张贱嘴,我看也只有雷新能受得了你了吧?”我不甘示弱的回一句。 165、可怕的负情商 165、可怕的负情商 其实舞会都是很单调的。(手打小说)无非就是跳跳舞喝喝酒,关键就在于和谁跳舞这个问题上了,今天晚上过来的这些人里,有五分之三是没有舞伴的,也就是说,有五分之三的人能够在今天晚上认识一个看着顺眼的男人或女人,而且,还能够光明正大的和对方拉拉小手什么的,这对于那些还是单身的牲口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尤其是,不管是谁邀请来的女嘉宾,最起码都是些眉清目秀的小美女,而且,还都不是草包美女,这就更令他们热血沸腾。如果能在今晚勾到手一个小mm,那绝对是一件即风光又实惠的超级好事,所以,整个舞会过程中,随处可见详谈甚欢的男男女女。 展冰山无疑是一个焦点。他孑然盈立,面无表情目光深邃。挺拔的身躯加上忧郁的表情,无一不是时下最流行的忧郁痴情男,浑身上下透着那么一股子落寞和寂寥,加上他学生会长的鼎鼎大名,吸引了至少三个女生的主动搭讪,而另外还有几个想要过来的,因为看到他的绯闻女友,也就是我出现在他身边,而打消了念头。 “学长,你一个人站着不觉得无聊吗?刚才也没见你跳舞呢。”我主动对他说。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呢。 展冰块冷冷的看着我,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开口了:“没有舞伴。” 瞧瞧这话说的,屋子里现在最起码有十个单身女性,他还没有舞伴,明摆着就是找借口嘛!我也不想自找没趣,既然他乐意一个人呆着,我还是闪远点,给他留着足够的空间吧。 我飞速的溜走,闪到人群中,王丽凑到我跟前八卦的问:“喂,展冰块今天怎么来了?” 我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恶意的猜测:“不知道,也许是想来监视某些人,不让他们做什么出格的事,也有可能是为了给他们添点堵……” 王丽打断我:“得了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黑心肠啊!” 是不可能人人都像我一样黑心。大部分人要比我黑多了,我是拍马也追不上啊。我暗自腹诽。 痞子学长难得的放心学姐一个人溜达,让学姐传到我跟前,闲闲的拉起了家常:“颜玮,你有没有觉得,阿浩这一段时间有点反常?” “哦?哪一点?”我来了兴趣,能让情商负一百的学姐发现,这得是多反常才行啊!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他怪怪的,以前吧,不管有事没事,他都跟我和正平整天混到一起,现在呢,我们俩去找他,他总是说有事要忙,不是学生会的事,就是要忙着明年的实习,这个星期我一周都没跟他说上几句话,你说,他是不是故意在躲我啊?”学姐说。 真难得你也能感觉出来人家是在故意躲你,不躲能行嘛。喜欢了多年的女孩猛然变成了自己兄弟的媳妇,这个心理转变的过程确实不怎么好受。 “学姐,你现在正和张学长处于热恋中,展学长当然要识时务一点,给你们俩一个独处的空间啊,总不能你们俩亲热呢,他还在一边看看吧?”我随口胡诌。 “我跟正平才没有亲热呢,不行,我要跟阿浩说去,不能因为这事就不把我跟正平当朋友了,我们谁也没想过要背着他做什么事,我跟正平一直拿他当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学姐风风火火的说着就要去找展冰山,我忙把她拉住,绞尽脑汁想辄,打消她去找展冰山谈心的想法。人家正为你消得人憔悴呢,你现在跑到人家跟前说你和你男朋友的事,这事才是怎么看怎么不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去刺激人家的。 “学姐,你先别去,听我说!”我总算是想到了一个还算凑合的理由,“你想啊,虽然你和张学长不介意,人家展学长不是也不好意思嘛,打个比喻啊,假如是展学长交了一个女朋友,人家两个人正约会呢,你会不会凑到人家俩人中间去当电灯泡?” 学姐竟然还真的想了一下才认真的回答:“那肯定不会了,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啊,我跟正平又不会觉得阿浩是电灯泡……” 这次轮到我打断她的话:“你们不觉得。不代表别人不觉得,以前你们三个整天在一起,就已经有很多人怀疑你们三个人的关系了,现在你和张学长两个人勾搭上了,展学长要是还跟你们凑一块,外人肯定会以为他是存心想破坏你和张学长的关系,那多影响展学长的形象啊。以前那是他没机会,现在,你们俩成了,展学长还是孤零零一个人呢,你干嘛非要把他绑你身边呀?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不想让展学长找到自己的真爱……” “我才没有这么想过!你别胡说!”学姐终于听不下去我的胡言乱语,不等我说完就爆发一下,爆发过之后,似乎是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有点沮丧的说:“照你这么说,我以后还要跟阿浩保持距离了?可是,我们都是从小一块儿长大,难道说,有了爱情之后,友情就没有了吗?这两样就不能兼得吗?” 当然不是,只不过是你们的情况特殊而已,如果展浩喜欢的不是你,那你们大可以同样玩你们的三人行。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是离他远一点,这才是厚道人。 “学姐,你难受个什么劲儿啊,等到展学长也有女朋友之后,你们四个人一起玩,那多过瘾啊,你说是不是?”很多话不能挑明,我只能干巴巴的说。 “对呀,我可以给阿浩介绍一个女朋友啊,哈哈。到时候我还能让阿浩请我吃饭!”学姐被我提醒,重新开始兴奋起来,转眼就想了这么个馊主意。 我只觉得天上乌云聚集,随时都会降下来几道雷,说不定会劈到谁身上。学姐的想法是好的,还是那句话,如果展浩喜欢的不是她,那她这么做,完全是一个一心替朋友打算的好人,关键就在于,如果没成立,展浩喜欢的就是她,她再这样做的话,就有点太不厚道了,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是我的话,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也就算了,但是你却给我介绍起对象来了,那我可就太不能忍受了,绝对是要暴起反击一把的。 我忙说:“你还是算了吧,就你认识的那几个女孩子,就没有多出色的,再说了,展学长喜欢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别好事没做成反倒落一身埋怨,我觉得吧,找女朋友这事,还是要看展学长自己的意思,你说对吧?” “谁说我就不认识出色的女生,我认识好几个呢,……你就不错啊,要不你和阿浩凑一对吧,我实在是太聪明了,呵呵,我跟你说啊,你要是跟了阿浩,绝对不会后悔的。他肯定会好好待你,而且阿浩学习好能力强,长得也不差,不管从哪一方面看,都是做男朋友的上上之选,怎么样,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看你也别考虑了,等一下我就给阿浩说去。”学姐语出惊人,我只觉得刚才天上聚集的那几道雷都劈到我身上了。 “你别闹了,我跟他不合适,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义正言辞的拒绝。 学姐说:“怎么就不合适了?不试试谁知道合适不合适?阿浩真是一个好人,好兄弟……” “停!学姐我求求你,别乱点鸳鸯谱了,你要是真这么想给展学长介绍女朋友,那还不如自己上呢,反正你们也认识十几年了,他什么样你在清楚不过。”我赌气说。 学姐认真说:“那怎么行,我喜欢的是正平。” “……就是说啊,你忘了老祖宗有一句名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还是少操点别人的心,多想想你跟张学长的事吧。展学长不管从哪一方面看,都比你要精明的多,哪用得着你替他操心?说不定他早就有自己的打算了呢,你还是别给他添乱了。”我完全可是说是苦口婆心。 学姐再次认真的想了想,终于点头,算是认同我的说法,我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面对学姐给展冰山介绍女朋友,而那个女的竟然是我这么恐怖的画面了,真是谢天谢地。我就说嘛,学姐只是情商低,又不是智商有缺陷,总能跟她讲通道理的,虽然说过程艰苦了一点,但总归目的达到了,也算是皆大欢喜吧。 展冰山,你这次算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如果不是我眼明手快心思灵活,你就等着自己深爱的女人找自己炫耀她的恋情,或者是给你介绍女朋友去吧!本姑娘可不是什么施恩不图报的人,虽然你现在不知道,不过,我可是替你记得一清二楚,等到什么时候用得着,我自然会去收债,你就慢慢等着吧。 我阴森森的看着一无所知的展浩,而他好像有所感应一样,猛地打了一个冷战,四处望了望,当然,他是什么也没发现。 166、活筋动骨 166、活筋动骨 我们的圣诞舞会举办的很成功。(手打小说)不少同学对我们住的地方很满意,几个男同学甚至还提出想要经常过来玩的想法,王学伟他们本着“好东西与人分享”的朴实思想,对每一个人表示了友好的欢迎之意,可以预见,未来的日子里,我们的家会更热闹。 舞会一直到十一点才散场,散场之后那些男男女女们有没有再找地方潇洒,那就不是我们关心的问题了,因为,我们几个在家里也没一个安分的,虽然说着要早点休息,但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嗷嗷叫,何阳还抱着麦克风,要给我们来一场他的专场演唱会,反正后来他们是闹疯了,我因为第二天有事,和他们一起疯到十二点,就一个人早早的睡了,所以也不知道。他们一直玩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谢叔他们一如既往早就开始忙碌,早餐也差不多准备好了,我随口问:“谢叔,他们还都没起来吗?” 谢叔回答:“是,昨天晚上其他的少爷小姐们睡的都很晚,特意交代过我们,如果早上他们没起来的话,就不要叫他们吃早饭了。” 我忽然起了坏心眼,把家里的音响开到最大,而且一个不过瘾,我还把两个都打开,手里攥着两个麦克风,用尽力气狂吼一声,不但声音巨大,关键是够难听,说是噪音都有点侮辱噪音的名声,谢叔他们看到我的动作,早早的捂住耳朵,我自己则是因为一手一只麦,自己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十秒之后,二楼的房间里纷纷发出动静,何阳第一个吼出来:“大清早让不让人睡了!” 王学伟的声音紧随其后:“谁呀?昨天不是说过今天早上我们不吃饭了吗?” 我得意的冲楼上喊:“喂,醒了就下楼,吃点东西在接着睡。” 楼上的人集体黑线,雷鹏黑着脸说:“我就想着只有你这么无聊。自己不睡也不让我们睡。” “颜玮说的也对,反正已经被吵醒了,下去吃点东西吧。”沈林无奈的声音。 雷新疲惫的说:“你们吃吧,我一点也不饿。”说着就没声音了,看来是又回房了。 我满足的喝着稀饭,吃着包子,看着他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下楼,坐在我周围,食不知味的吃早餐,怪不得现在坏人那么多呢,原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是这么的令人兴奋啊!不过,这话可不能让他们听见,不然又要集体讨伐我了。 “颜玮,你也太精神了吧。”国娆不知道是抱怨还是敬佩的说了这么一句。 “她当然精神了,昨天不到十二点就睡了,现在已经八点多了,足足睡了八个小时,自己睡饱了就来折腾咱们。”何阳没好气的说。 “呵,昨天到最后你们玩到几点呀?我睡的时候都已经快两点了。”芳菲打着哈欠问。 王学伟啃一口豆包:“我反正是没注意,最早也是…以后了吧?” 程叔把一碟小菜端上桌,插一句说:“…四十多。昨天晚上你们一直玩到…四十多才睡。” “程叔,昨天吵的你们也没睡好吧?”沈林带着点歉意说。 程叔笑呵呵的说:“没事,我们几个睡觉本来就少,这人啊,上了年纪之后,连觉都少了。” “颜玮你今天有事?”雷鹏问。 “恩,我要去七师兄的武馆锻炼身体。”我喝一口稀饭才回答他。 芳菲眼馋的说:“我也想去看看呢。” 我吃掉手里的最后一口包子,擦擦嘴说:“以后我每个星期天都会去,你要有兴趣的话,下周和我一起呗。” “为什么今天不行?”芳菲问,有点疑惑,也有点不满。 我愣了一下:“你不用回去睡个回笼觉?” …… 就这样,我今天的单人活动又多了两个小尾巴,国娆和芳菲一定要跟着我,我只能带着她们两个,如果不是车里坐不下,雷鹏他们也要跟着。这些人啊,就是好奇心重的很,哪怕现在头都快扎到碗里了,听到我要单独行动,马上精神抖擞的要跟上。 袁叔把我们一路送到地头,自行调转车头回家,我带着国娆和芳菲,走到二楼上推开门,迎面就能看到九师姐正在指导着一群人动作要领,看到我过来,她忙叫过一个小徒弟代替她,自己忙迎出来。我们换好鞋,跟着九师姐走到特别区。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四个人在练功,七师兄站在一边监督指导。 “七师兄,小师妹来了。”九师姐欢快的对正忙着的七师兄说。 七师兄让那几个人停止动作,郑重的向他们介绍:“这是你们小师叔。” “小师叔好!”四个人齐声说道,还行了一个标准的见长辈的礼。 我七手八脚的把他们让起来,耳边还听到国娆和芳菲吭哧吭哧的笑,她们肯定是在笑我“小师叔”的称呼,等回到家,我肯定又要被他们笑话一场了。 我让九师姐安排一个人带着国娆和芳菲到大厅,参观其他学员练功的场景,和七师兄一起在特别区检验他的几个徒弟的水平,我们你来我往的比划着,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国娆小声喊我,我才抽空休息了一会儿。 “什么事?”大冬天的,我愣是出了一身汗,可见刚才我是真的活动开了。 国娆小声说:“我跟芳菲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什么名堂,呆这里也无聊,我们想去逛逛街,等下午在来找你。” “行啊,你们自己去玩吧,什么时候逛累了过来休息就行了。”我也是好久没打得这么痛快了。根本顾不上和国娆说什么,随意的挥挥手,让她们两个走了。 “哎,七师兄,你也来陪我玩玩呗。”和几个小辈打得不够过瘾,我招呼七师兄道。 七师兄也不含糊,可能他也想探探我的底,听到我喊他,二话不说就过来和我斗做一团,说实话,还是练过二三十年的人有本事。和七师兄对练,我才能发挥出全部实力,而且竟然能和他打得旗鼓相当,不像是和他的徒弟们打,我都没怎么活动开呢,他们就不行了;当然也不像是和三师兄打,不管我怎么努力,只要不出阴招,都胜不了他,那种感觉很是让人挫败。 酣畅淋漓的和七师兄比试一场之后,他的小徒弟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最开始他们对我的恭敬,那是基于他们对长辈的礼貌,而现在,他们的眼神里则多了几分真心的佩服,尤其是十四和十五,他们两个虽然本事不怎么样,但是练功时间最长,眼光还挺不错,自然能看出来,我如果尽全力的话,他们的师父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丢面子了。 “小师妹果然厉害,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感觉上你还有余力未尽,看来这一场是我输了呀。”七师兄是一个实在人,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故意隐瞒自己技不如人,而这种优良的品德,也是我们选择内堂弟子所不可或缺的。 九师姐忙完其他事赶过来,正好全程观看了我和七师兄的打斗,等我们结束的时候,忍不住鼓着掌说:“小师妹果然尽得七师伯真传,我们现在都不是你的对手了,到明年比武大会,肯定能让七师伯满意。” “……你们两个就别夸我了吧,在夸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我无奈的说。 九师姐从善如流:“好,那咱们就换个话题。我问你啊,给我这几个徒儿制定的特训计划做好没有?我可是等了你好几天了。” 九师姐是个精明的商人,但是仍然保持着练武之人的豪爽,虽然说有些心机,但是使出来却不会让人反感,怪不得她们的武馆能开这么大,就凭七师兄那老实憨厚的样子,如果不是精明能干的九师姐顶着,我怀疑武馆开不到三个月就要倒闭。 “我早就想好了,你给我那纸笔来,我现在就给你写出来。”我志得意满的说。 九师姐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回来拿的竟然是毛笔和宣纸。“……九师姐,你让我用毛笔写吗?那得写到什么时候去了?” “呵呵,早就听说小师妹写的一手好字,几个师伯师叔平时求都求不来一幅,今天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不让你多写几个字,那不是太对不起我了?”九师姐无赖的说。 我这是掉到狼窝里了?早知道就提前写好了,真是失策呀失策。我不断的发着牢骚,但还是一字一字认真的把计划简略的写下来,本来我是想写详细一点的,不过写毛笔字嘛,还是能少写一个是一个吧。 “七师兄,九师姐,你们就照着这上面的让他们练,平常你们俩带着他们,到周六周日我有时间也会过来,你们看行吧?”终于写完了,我把计划拿给七师兄他们看,因为纸张太大了,一个人还拿不完一页, 七师兄从头到位看一遍之后说:“行,不愧是小师妹呀。” 我忍不住翻一个白眼,也不知道他是在夸我能力强呢,还是在讽刺我总是被三师兄操练?应该是前者吧,七师兄这么厚道的人,怎么会用这么隐晦的暗语讽刺人?嗯,肯定是前者! 167、选礼物 167、选礼物 把特训计划交给七师兄。(手打小说)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了,给国娆她们打电话,得知她们俩正在吃饭,我就算是现在赶过去也赶不上了,只好和七师兄他们一起共进午餐,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九师姐的心情超好,所以亲自下厨,正忙着跟小旭练功的我,没注意到七师兄和小十四他们苍白的脸色,结果导致我们所有人都吃了一顿食不知味的午餐。 “七师兄,九师姐的厨艺一直都这么烂吗?”我挑着一根还带着点泥土的土豆丝小声问。 七师兄忍笑回答:“对呀,所以平时我们吃的饭要么是从饭店订的,要么就是小旭做,今天你过来,你九师姐高兴,才亲自下厨,你一定要多吃一点啊。” 我尝了一口芹菜炒肉,芹菜是焉的,肉还有点半生不熟的感觉,在看看糊成一团的西红柿炒蛋。疑惑的问:“九师姐难道从来不吃自己做的菜吗?我就不相信她不知道自己的手艺差。” 小旭说:“我师父她真的不知道,用七师伯的话说,我师父是一个没有味觉的人,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吃不死人,她都觉得是美味,我们又不能说实话,只能是尽量不让她进厨房。” “天啊,我觉得我应该准备两片胃药,桌上这一桌菜,别说吃了,单单是看着我都觉得难以下咽,你们说我现在偷溜行不行?”我愁眉苦脸的说。 我的胃早就被养的很刁了,平时别说是这么难吃的东西,就是味道稍微差一点,我都能难受半天,看来今天中午这顿饭,注定要吃的多灾多难了。 九师姐果然如小旭她们说的那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的东西有多难吃,不但自己吃的津津有味,而且还一直让我多吃一点,只是这种热情我真是无福消受,随便吃了一点,让九师姐面子上不至于那么难看,我就把碗筷放下,任凭她再怎么说,都借口已经吃饱了。再也不看那些倒胃口的饭菜一眼。 饭菜收掉之后,九师姐有点关心的问我:“小师妹,中午你怎么就吃那么一点?是不是我做的饭菜不合你胃口?” 我忙解释说:“当然不是,主要是昨天晚上吃的太多了,所以今天要少吃一点,均衡一下营养,你也知道嘛,女孩子都怕胖……” 九师姐释然的说:“原来如此,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是我做的菜不好吃呢。不过,你现在的体型很标准了呀,说实话我还觉得你有点偏瘦,就算偶尔多吃一点也没关系吧?” “呵呵,我还是想更瘦一点嘛,穿衣服好看。”我打着哈哈。 “也是,现在的女孩子都注重打扮,哪像我们那时候,能穿上一件新衣服都能高兴半天,现在的女孩子穿衣服又是要牌子的,又是什么款式啊、流行啊,我是跟不上了。”九师姐说。 “哪呀。九师姐你气质好,不管穿什么衣服,看着都舒服。”我说,心中暗自庆幸九师姐的视线被转移了,不再顶着午饭这个话题不放,忙陪着九师姐天南海北家长里短的聊天。 从九师姐的话中我了解到,小十四和小十五两个都是陈家村人,现在也都是大学生,不过他们两个的学校并不是很好,两个人经常就是呆在武馆,除了必须去上的课以外,其他时间根本就不会学校,打算就是毕业之后跟着七师兄和九师姐开武馆;九师姐除了小旭之外还有一个徒弟,也是一个女孩子,今年才十四岁,正在上初二,家就是z市的,家里有权有势,送到这里来学武功,也不过是想让她有点自保的能力,所以只能算是九师姐的记名弟子,陈家村是不承认她的,平常只有节假日才会来武馆,我今天也见到了,就是那个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女孩,看起来有点内向;至于几个徒弟中我最看好的小旭,其实是九师姐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小孩,今年也不过十六,她是她家的第三个女儿。父母还想要一个儿子,就把她送到亲戚家住着,九师姐一次偶然见到之后,就收做自己的大弟子,带在身边养着,一直到现在,小旭这个姑娘也争气,虽然入门晚,但是练习刻苦,功夫反而是几个小辈中最好的,人也开朗机灵,一点也看不出是从小没在父母身边长大的样子,就是有一点,文化课的学习很吃力,今年夏天初中毕业之后,说什么也不再读书了,九师姐没办法,给她报了一个技校,平时也不用去上课,只要三年的学费交齐,到时候总会有一个毕业证。 七师兄和九师姐还有一个共同的徒弟,就是他们的儿子,刚刚八岁的一个小家伙。根据陈家村的规矩,他现在正呆在村里接受其他师伯师叔们的摧残,要到十二岁以后才能由七师兄亲自教导,所以,我还没在这里见过,不过,在陈家村的时候倒是经常见到。 “唉,明年比武大会,小旭要接受村里的考察,只有通过考验的,才能成为正式的内堂弟子。我现在一直担心她考不过。”九师姐说。 “怎么会考不过呢,我看小旭功夫练得还行啊。”我不解。 九师姐的叹气声更大了:“唉~要是单单只是考察武功,那肯定是没问题啊,关键是还有其他方面呢,你也应该知道,外姓人要成为陈家村认可的内堂弟子,要求有多严格,咱们这一辈就你一个人,他们那一辈到现在为止,也就是二师兄有两个徒弟成功了,但是我们这些在外边收徒的,最起码有二十个徒弟,十选一啊……” “哦,我是听师父说过,考察一个人是不是有资格进入内堂,除了个人的资质之外,最主要的就是一个人的品性,师姐你也不用想太多,我觉得小旭没问题的。”我说。 九师姐还是有点没把握,勉强笑着说:“希望能如你所说吧。” 我们这边正说着话,小旭拿着我的手机走过来,铃声震天响,不知道谁打过来的电话。 我接过一看,原来是雷新:“喂,有什么事?”我开门见山的问。 雷新:“我们几个刚又想起一个好玩儿的主意,你要不要听?” 我:“有话快说,你们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一边说着话,一边对回避出去的九师姐和小旭挥手,算是表示歉意。 雷新:“喂,我们一想到好玩的就赶快通知你,你就是这个态度啊!” 我:“好好好,我洗耳恭听,你赶紧说吧。” 雷新:“王丽我们俩商量着,咱们每个人都去买一件礼物,但是谁也不能告诉别人自己买的是什么,然后十份礼物放在一起,咱们去抽。抽中那一份,要猜出来这是谁买的,如果猜对了,礼物可以拿走,买礼物的人要表演一个节目,如果猜错了,不但没有礼物可拿,还要给大家表演节目,你觉得怎么样?”雷新是越说越兴奋,可见她对这个游戏很感兴趣。 我:“行啊,确实挺有意思的,家里的几个人你都通知了吗?” 雷新:“我们都全票通过了,现在你也同意,就剩下国娆跟芳菲,你给她们俩说一下吧。” 我:“好吧,那咱们晚上见。” 挂断电话,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给国娆打过去问到她们现在正在步行街,想师兄他们告别之后,马不停蹄的赶过去。 到地方之后,我一眼就看到芳菲正抱着一堆袋子左顾右盼,看样子两个人买了不少战利品,我走到芳菲身边,问:“国娆呢?” 芳菲也早就看到我了,闻言笑着指着试衣间说:“在里面试衣服呢。” 我接过她手中的袋子,一件一件的翻着看,没一会儿国娆从试衣间走出来,冲着服务员摇摇头,看来是不满意。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国娆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这样问。 我把胳膊伸到她眼前,让她能清楚的看到我手腕上的手表都已经指向四点半了:“你看看时间,还早呢,真不知道你们俩怎么这么能逛。” 国娆笑说:“没办法,一人一个爱好,我就是喜欢逛街。” 我把刚才雷新的话给她们两个复述一遍,芳菲说:“刚才经过一家店,里面全是各种小礼品,咱们进去挑一件吧。” 国娆说:“咱们不能在一家店买东西吧,万一咱们抽中对方的礼物,那不是看一眼就知道是谁买的了?” “这样吧,咱们兵分三路,等买好礼物之后,再电话联系。”我说。 芳菲和国娆同时点头,芳菲朝着她看好的那家店走去,我和国娆对视一眼,一起往前走,没走多远就看到一家礼品店,国娆抢先进入,我耸耸肩,继续往前走,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我点背,走了十分钟也没看到任何类似的商店,而这时,芳菲和国娆两个人分别给我打电话,兴高采烈的宣布,她们已经挑好礼物了。 168、圣诞节 168、圣诞节 我简直要苦笑了。(手打小说)又继续走了几分钟,眼看整条街都要到头了,我还没看到能买东西的店,暗自在心里打算,如果走到头也买不到合适的礼物,干脆就转回去,在她们俩光顾过的店里挑一件算了。就在我要转回去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店,名字都没有,看起来很神秘的样子,一时好奇,我决定进去看看。 进去之后,我差点没惊呼出来,里面琳琅满目摆放的全是一些水晶制品,小巧精致,是我最喜欢的类型。经常看到有人说女人就是和龙一样的动物,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在这一点上我毫不例外,甚至犹有过之,不管是什么饰品,我的第一要求就是要亮晶晶的。可以是钻石的,也可以是水晶宝石,甚至是玻璃制品也可以,但是一定要光彩照人,才能在第一时间吸引我的眼球。不过,我喜欢的是收藏,并不喜欢把它们带到身上,在我的房间里就放了很多各式各样的首饰,只要看着它们,我就觉得很满足。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一个问题,这里的很多东西都让我爱不释手,但是我绝对拿不了那么多,舍弃哪一件我都舍不得,不由的让我一阵为难。 “小姐,你选好没有?选好的话我帮你包起来。”店主是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看我站着半天不动,忍不住催促到。 算了,漂亮的东西多了去了,我总不能把每一件都搬回家,家里一共十六个人,那就买十六个礼物好了,没人一个,我自己还能落下一个。 想好之后,我飞快的挑出十几个刚才就看好的礼物,让店主一件一件分别包装,店主看到我一下子买这么多,抛下店里零星的一两个顾客。专心为我服务起来,把我的礼物每一件都包装的美轮美奂。 结过账之后,我拎着四个大袋子,艰难的去和国娆芳菲汇合,她们俩见到我这么吃力,不但没有一点同情心,还不停的嘲笑我,但是当听说里面也有她们的礼物之后,两个人立马就变脸了,争先恐后的要帮我拎包,献媚的让我一阵阵好笑。 回到家之后,我先把其它的礼物锁进房间,免得那一个人手快,把我的神秘礼物曝光。等到我下楼之后,发现了一个问题:我饿了。想想也是,中午本身就吃了那么一点点,完全是喝水喝饱的,下午又进行了两个小时高强度锻炼,接着走了那么远的路去找礼物,现在不饿才叫奇怪呢。有心去吃点东西吧,现在已经快六点了。晚饭马上就要上桌,现在吃东西,晚饭又吃不了多少,可能等到半夜又饿了,那才是受罪呢。 “谢叔,快点开饭吧,我都快饿死了!”我着急忙慌的催促。 “你中午没吃饭啊!”王学伟好笑的说,他不知道他一不小心说中了真相。 谢叔也觉得好笑,因为我还从来没有催过饭,一般这个工作都是雷新或者是何阳再做,难得今天看到我来这么一次,也是一件挺新鲜的事。 沈林笑着说:“你要是饿了,先吃点蛋糕垫垫,程叔刚开始做饭,恐怕还要等一会儿。” 我哭丧着脸:“不要!我怕半夜饿。” 一屋子人都哄堂大笑,他们都知道我有一个小毛病,那就是饿着肚子绝对睡不着,所以为了半夜不用爬起来找吃的,每天的晚餐我都能吃很多,王丽还曾奇怪过,为什么我晚上吃那么多东西竟然不会胖,她的这个疑问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被何阳给解决了。 何阳是这么告诉她的:如果一个人每天都是早饭吃的最多,那就代表他上辈子是在早上死的,午饭吃的多,就是在中午死的,晚饭吃的多的话,那绝对是在晚上死的,颜玮上辈子恐怕就是在晚上死的。既然是吃了晚饭就死了,那肯定就不会变胖了。 这么荒谬的理由,竟然能把王丽唬的一愣一愣的,不得不说她实在是太可爱了。 我们的晚饭在我不停的催促声中终于上桌,王学伟这个号称自己一点都不饿的家伙,吃的比谁都快,就看到他勺筷齐飞,没用多久,就把碗一推,宣布吃饱了。 “你们快点吃,我还等着抽礼物呢!”王学伟一擦嘴,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催我们。 我们几个互相递一个眼神,片刻间形成默契,每个人都慢条斯理的用餐,何阳明明都吃完了,还装模作样的拿双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夹根菜,硬是把本来应该在十分钟之内吃完的饭,拖了半个小时,等到我们吃晚饭,王学伟都快躺沙发上睡着了。 “你们又是存心的对不对?”他急赤白脸的质问我们,而我们嘴里说着“今天真热啊”“晚上的太阳真圆”之类不靠谱的话,就是没一个人理他。让他一个人跳脚。 看够了王学伟的表演,我们才慢腾腾的把各自礼物拿出来,神秘的交给谢叔,让他统一收好,然后,由谢叔将礼物换一个包装之后,才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等待着我们挑选。 王学伟快手快脚第一个抢了一件礼物抱在自己手里,雷新不管落后第二个下手,我们几个也都凑上去开始抢。也不管什么是什么,反正先抢到手再说,沈林和雷鹏两个倒是好风度,等我们人手一件礼物之后,两个人还相互谦让了一番,才一人拿起一件。 我们各自把自己的礼物打开,我手里的是一个铜制相框,小巧玲珑,只能放进去一张两英寸大的相片,这种风格的东西,应该是芳菲买的,我把自己的答案悄悄告诉谢叔,谢叔点头,示意我猜对了,也就是说,第一关我是不用表演节目了。 等到大家都把各自的答案告诉谢叔之后,谢叔宣布了结果,猜对的有我、沈林、雷鹏、和张付兵,我的礼物是芳菲买的,沈林的是雷鹏买的,雷鹏的是王丽买的,张付兵的是王学伟买的,芳菲、王丽和王学伟三个人既没有猜对自己手上的礼物是谁的,又被别人猜中,倒霉的要表演两次节目,雷鹏虽然猜中了,但是却也被猜中,同样要表演节目,剩下的雷新何阳国娆三个人虽然没猜中,但是也没被猜中,所以和雷鹏一样,没人表演一个节目,只有我和沈林张付兵三个幸运儿,全程只用观看,不用表演。 本次创意的提议者王丽和王学伟两个,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是想看别人的笑话的。结果把自己赔进去了,这才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呢,呃,用词好像不大贴切…… 看过了他们的节目,我把买的礼物一一分发给他们,王学伟和王丽这才心理平衡一点,谢叔他们没想到自己也有礼物,拿到之后一个劲儿道谢,倒是让我不好意思了一把。这一点上,我又被他们骂了,因为我只顾着自己,却忘了提醒他们给谢叔买礼物,他们对我的这一行为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最后我诚恳再诚恳的道歉之后,他们才勉强原谅我。 “明年圣诞节,咱们要换一种玩法,大家提前把自己想要的礼物写出来,然后平安夜在自己床头放一只袜子,每个人都可以当圣诞老人,满足别人的愿望,半夜把礼物塞到他的袜子里,第二天的时候,咱们比比看谁收到的礼物最多,你们看怎么样?”雷新又有了新想法。 沈林笑着说:“我怕到时候,有些人会给每一个人都买礼物,说不定大家都会这么做,那不是每一个人收到的礼物都一样了?” 本来他没说的话,可能还没几个人想到这一点,现在他说了出来,如果不做限制的话,我敢保证,他说的那种情况绝对会在明年变成现实。 何阳脑子转的快:“限制每个人买礼物的份数不就行了。当面送的礼物不算,做圣诞老人送出的礼物不能超过三份,这样总行了吧?” 三言两语搞定明年的圣诞节目,王学伟说:“哎,有一件事忘了对你们说,前几天雷鹏我们几个弄了一个软件卖了一点钱,昨天钱给我们打了过来,你们说咱们怎么花这几个钱呢?” 此言一出,我们立马陷入激烈的讨论中,雷新的意思是大家一起把这个钱给吃掉,国娆和芳菲想到游乐园玩儿,王丽很怀念去年冬天泡温泉的感受,张付兵想到哈尔滨去看冰雕,几个人争执不下,最后,还是采用了我们一如既往的老办法,抓阄决定,这一次王丽手气比较好,所以我们决定,寒假的时候,带着全家人一起去泡温泉。 “别总想着玩儿,别忘了马上就要考试了,谁如果拿不到奖学金的话,别说泡温泉了,连年都别想过好。”毫无疑问,在大家都这么高兴的时候,说这么扫兴的话的人,只能是我。 “知道啦,三天两头都要重复一边,你烦不烦啊?”这是雷新不耐烦的声音。 “喂,要不是你们天天没个正形,我至于跟个老妈子一样唠里唠叨的嘛!”我比她更不满。 169、考试 169、考试 过完圣诞节,大家继续每天上上课聊聊天的生活。(手打小说)只是我又多了一项运动,每周到七师兄的武馆练练功,沈林他们四个又有了一个新目标,他们现在准备做一个小游戏,雷新和张付兵也帮着他们做一些游戏设定之类的工作,好像是哪家公司给他们下的订单。他们现在在网上成立了一个工作室,平时接一些小订单,每个月都能有点进账,关键是积累了很多经验。 国娆也接了一个活,给一家出版社翻译英文小说,她现在的水平,完全可是说是手到擒来,也就是说现在不是生产的,就只有我和王丽芳菲我们三个人了,王丽很不甘心,问我有没有什么计划,我很干脆的告诉她,我大学四年就没打算挣一分钱,我要好好享受几年,她很失望的和芳菲两个人一起找事做去了。 其实我现在也很忙,除了必修课外。还有选修课和两门外语,另外还要练功,司长臻经常拉着我和石磊给他打掩护,打着联络同学感情的旗号去接近冷雪,肖冰学姐还三五不时的找我,不是发牢骚,就是让我帮忙,冷不丁还会说一些挑战我承受能力的话,其实我的生活过的挺多姿多彩的,忙是忙了点,我还是挺乐在其中的。 比如现在,司长臻正磨着我把课堂笔记给他,因为他平常逃了不少的课,加上上课时也没有认真听讲,还有一周就要考试了,他着急了。 “颜玮,你就帮帮忙吧,把笔记借我看看,只用一天就行,我保证明天就还你。”司长臻说。 他已经软磨硬泡了半个小时了,本来我是没想为难他的,不过他求人时的样子太可爱了,让我忍不住想多逗逗他,石磊已经笑不行了,连冷雪一贯没有表情的脸上都带了一点笑意。 司长臻继续哀求:“颜玮,求求你大发善心,帮帮我吧。我考试能不能过,就全靠你了,只要你把笔记借我看,让我过关,我请你吃饭……” 石磊说:“颜玮你就帮他一次吧,你看他都快哭出来了。” “呵呵,别装那么可怜,笔记可以借给你,我也不用你请客吃饭,只要你以后少给我找点麻烦就行了,这你能做到吧?”玩儿够了,我如此说。 “我什么时候给你找过麻烦……好好,你说有就有吧,只要借我笔记,你想怎么说都行。”司长臻本来还想辩解几句,看我威胁的看着他,马上识时务的改口。 我把他要的笔记给他,他拿到手之后马上兴奋的呼朋唤友:“兄弟们,笔记我拿到手了,等一下咱们就去复印,这次考试没问题了!” 原来这家伙还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呢。不但管自己,还想着帮其他人过关,怪不得他在班里的人缘那么好,虽说平时有点不着四六,班里大半女生都对他印象良好。 中文系一直是女多男少,我们这一届更是没几个像样的男生,说实话,到现在位置,我认识的也就五六个人,但是中文系的女生那是个顶个的有文采,就像我前排的闫喜伟,听说以前还曾在多家杂志上发表过豆腐块,可以说,能静下心来研究中国语言的人,虽然不一定都是精英,但是绝对是有气质。当然,那个前提条件一定要加上,因为也有一些完全是混文凭的人,混身上下看不到一点文学气息。 “司长臻,你要是真想作弊的话,我可以教你两招。”我认真的对司长臻说,可惜他似乎不太相信,努力把自己的小眼睛睁到最大,想营造一副吃惊的表情。 “你别不信,我现在就告诉你一种方法,你先去试一下。”我更认真的说。 司长臻半信半疑的说:“那你说吧。” “你去买几只六棱的圆珠笔,最便宜那种,前两天我还见你用过,再买一把圆规。用圆规尖把答题重点刻到笔上,每一面能刻一题,一支笔就是六题,两支笔差不多就够一门课的重点了。这个方法的好处是,你只要拿着笔,老师从你眼前过,都看不出你是在作弊,不过也有点小缺陷,要求要有很高的刻字水平,你觉得这个方法怎么样?比你们的复印笔记再裁成纸条强的多吧?”我说。 司长臻从课桌里摸出一只我说的那种笔,试着刻了几个字之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你从哪儿学的?管不管用啊?” 我无所谓的一摊手:“我也没试过,不知道实际操作上怎么样,你可以先试试,然后告诉我结果,说实话我也好奇着呢。” “原来你是拿我当实验品呢。”司长臻一副原来如此的口吻。 我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司长臻似乎是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和另外两个经常逃课的狐朋狗友一起做实验去了,石磊问我:“你寒假有什么计划?” “能有什么计划,不就是回家陪爸妈,然后到各家亲戚家转一圈。”我说。 石磊说:“哈哈,我们家今年比较好玩,我老家是东北的。今年我爸妈要带着我和我妹,一起回老家探亲。我还从来没去过呢。” 我有点搞不明白他在兴奋个什么劲儿,不就是跟着爸妈回老家嘛,至于专门跑过来跟我说吗?“你不知道,我早就想到其他地方看看,从小到大,我还没出过z市,就是旅游也就在这附近,今年总算是能出省一趟。”石磊继续高调的说。 我这才明了,他原来是在兴奋能到外地旅游,而不是因为能回老家呀。看来我现在跟一般同学的生活有点脱节了,我们几个每年都会到不同的地方旅游,我就想当然的以为其他人也是这样,却忘了很多人可能根本连本市都没出过,毕竟像我们这么喜欢往外边跑的人并不多啊。 几天之后的考试,司长臻和另外两个男生,真的用了我所说的作弊方法,而且还很成功,当真如我所说的那样,监考老师从他们身边走了n次,愣是没有一次发现的,他们完全可以说是光明正大的在老师眼皮子地下作弊。这一次的成功让司长臻很兴奋,对这个方法也是如获至宝,可惜的是他的一哥们不小心说漏嘴,让很多人都知道了,最终在下一次考试的时候,一个比较弱智的人抄袭的时候动作太大,被监考老师抓个正着,从此以后很多老师开考前还会专门检查一遍各位考生的笔,无端的给监考老师增添了很多负担,当然这个方法也不再保险,让做了很多准备工作的司长臻恨的牙痒痒。 大学的考试相对而言很轻松,考完试就可以收拾收拾东西滚回家,对大多数同学来说,大学的考试只是为了不扣学分不挂科,并没有更高的追求,这也是“六十分万岁、六十一分浪费、五十九分犯罪”这句话之所以流传那么广泛的根本原因。 很多人在高中的时候拼命学习,到了大学之后,就应了那句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的话,甚至可以说没逃过课的话,就好像整个大学生活都不完整。不过刚上大一的孩子们相比较而言还是很乖的,大部分人都老老实实的上课,偶尔逃一节课,只有个别像司长臻这种无赖,刚刚大一就像个老鸟一样,整天不是窝在宿舍里就是跑的没影,谁也不知道失踪到什么地方。 不过说起司长臻那家伙。完全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别看外表大大咧咧的,其实是一个婉约派浪漫派的人物,最憧憬的竟然是《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里痞子蔡和轻舞飞扬式的爱情,给自己起了个网名jht,同时把轻舞飞扬这个名字也给抢占了,最大的希望就是冷雪能接受这个名字,然后和他每天的…一刻在网上聊天,后来得知冷雪从来不熬夜之后,他的这个愿望只能无疾而终,为此,他还失落了一阵子。 司长臻、石磊和我之间现在对彼此的称呼很搞笑,司长臻是“小司司”,石磊是“小石头”,我则是“小颜颜”,我们只有在有正经事说的时候才会正经的喊对方的名字,对于冷雪,其实我们三个都想喊她“小雪雪”的,不过,看到她面无表情的脸和一潭死水的眼,没一个人敢付诸行动,只敢在背后说起她的时候用这么可爱的称呼。 每次喊到“小石头”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错觉,以为我喊得是轩辕大人,因为我以前曾玩过一款手机小游戏,里面有一个人物,小名就是小石头,但是他会对每一个人说“请称呼我轩辕”,然后还送了一把剑给游戏主角,那把剑的名字就叫“轩辕剑”,哦对了,游戏主角的名字是“女娲”。 冷雪每次听到我们三个幼稚的称呼,都会露出一种类似冷笑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瞧不起我们的智商还是作风,总之,虽然我们大家的年龄都是差不多,但是每个人在她面前,都会感觉自己很幼稚,这一点又引发了我的另一个猜想:司长臻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心理年龄如此成熟的女孩?难道说他有恋母情结?不过这个大胆的猜想我没敢请教任何人,怕他们把我拍死。 170、人生何处不相逢 170、人生何处不相逢 考完试之后,我们几个没有第一时间回家。(手打小说)而是在z市多呆了两天,一方面是因为沈林他们的游戏还差最后一点收尾没做完,想在年前把这件工作完成,无事一身轻的度过一个轻松的寒假,我也想多在九师姐的武馆呆两天,主要是我现在和小旭的关系很好,本身我们就是年龄相当,我有很喜欢她身上好强的那股劲儿,所以,每次到武馆,我反而是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最多,可以说除了芳菲她们几个,小旭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小姑娘几乎每年过年都没有在自己家,以前是在亲戚家,现在则是跟着九师姐他们一起会陈家村,我常常在想,如果是我在这种情况下长大,不是变得自闭,就是愤世嫉俗,难得小旭一直保持着平和的心态,说起自己父母的时候。没有一点怨怼,总是柔柔的说相信父母心里也是爱她的,她自己不在意,我却听得有点心酸。 “小旭,后天我就回家了,提前给你拜个年,今天咱们不练功了,你陪我逛逛街吧。”我说。 就这样,我把刻苦勤奋的小旭拐到街上压了一天马路,给她买了一套衣服,还是我软磨硬泡才让她收下的,这个女孩是一个典型的外柔内刚的人,作为礼物送她一点东西,她还可能勉强接受,但是,如果让她觉得你是在施舍她,那她是绝不会接受的。 “小师叔,你不给自己家里人带礼物吗?”看着我只是给自己挑东西的小旭好心提醒我。 我对她的称呼很不满意:“喂,你别总是叫我‘小师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一个满脸猥琐的中年大叔呢,咱们跟前又没有其他人,你就叫我的名字会死呀?” “呵呵,我要是叫你名字,被师父他们听到的话,我真会被罚死。”小旭虽然语气轻柔,但是意思却很坚决。 我无奈:“那这样好不好,以后像是这种情况。只要你别喊我小师叔,其他什么称呼都行,哪怕是‘喂’都可以,行吧?” 我是实在受不了她没喊一次小师叔,我就被周围的人用异样的眼光扫视一遍。 小旭这才点头,接着说:“我看你买的东西全是你自己的,不用给家里人买吗?” “不用,我哥他们都成家立业了,哪用得着我这个做妹子的给他们买东西,老爹老妈又什么都不讲究,衣服买回去塞箱子底下,吃的东西能一直放坏,我要是在他们身边,还能监督着点,我不在他们身边的话,就等着他们浪费东西吧。”我抱怨道。 小旭笑说:“老人家不都是那样,哎,你看那件衣服怎么样?”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一件大红的风衣,华贵气派,但并不适合她穿。遂疑惑的看着她,等她进一步解释。 “你觉得我师父穿上这件衣服好不好看?”小旭兴奋的说。 原来她是想给九师姐买呀,不过还别说,这件衣服如果穿在九师姐身上,还真是相得益彰,小旭眼光真不错。“挺好的,你要买下来吗?” 小旭目光炯炯的盯着衣服看了良久,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我知道她其实没什么钱,可能手里所有的零花钱都是九师姐给她的,可能她的父母也会给她一点生活费,但是绝对不会太多,她的家里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这件衣服的价格绝对不低,我不知道她需要攒多久的钱,但是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我更加喜欢她,自强独立而又知道感恩图报,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以后如果得不到幸福,那才真是老天瞎了眼。 小旭跟着服务员一起去结账,我无聊的在店里转,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熟人,一个脸涂得白白的,嘴抹的红红的,头发还烫着大*浪,大冬天的,上身就穿了一件无领紧身毛衣,下身一条短裙,腿上套着一条薄薄的裤袜,脚蹬长筒靴。再加一件长及膝盖的外套,整个人看起来亮眼极了,端的是美丽冻人的典范,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林春。 就在我看到她的同时,她也发现了我,条件反射般想要转身就走,不过被和她一起来的中年大叔拉住了,大叔不解的问:“小夏,你不是说要来这家店买衣服吗?怎么刚进来你就要走?” 大叔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稍微有一点发福,整体看上去还听人模人样的,此时正在以一种和蔼可亲的表情注视着夏林春,不知情的人看了准会以为这是长辈陪晚辈买衣服呢。 自从上一次夏林春找我麻烦,被我三言两语揭穿她的真面目之后,她见到我都会绕道走,只有在实在避不过去的情况下,才会和我同处一个空间,就如同现在。很明显她是想转身就走,但是大叔似乎打定主意要给她买衣服,拉着她不放手,她也只能不尴不尬的站在我不远处,不时小心的看我一眼。似乎是害怕我当众叫破他们的关系。 我心中暗笑,原来她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光彩啊,我还以为她已经达到“人至贱则无敌”的最高境界了呢。不过我也没那个闲心去管她的烂事,只要她不惹我,我乐得把她当空气,看到也全当没看到。 大叔拉着夏林春从我身边走过,还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淡定自若的继续装我的没事人,只是在他们就要越过我的那一刻,抛给夏林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至于她要怎么想。我是一点也不关心,和结完帐的小旭,心满意足的拎着袋子,走出精品店。 “哎,刚才店里那个不怕冷的女的是不是认识你呀?我发现她偷看你好几眼了。”走远之后,小旭好奇的问。 我严肃的叮嘱她:“那就是一个烂人,以后看到就当做没看到,记住没?” 小旭还是一肚子疑问,但是我也没打算给她解释太多,毕竟她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以后相遇的几率小之又小。不过,回到别墅之后,我倒是把这件事当做新闻给家里的几个人传达了一下。 王丽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真的吗?你看到那个男的了?他长得怎么样?是不是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的外加秃顶?” “我就扫了一眼,哪能看那么清楚?不过应该还算能看吧,绝对不是秃顶。”我说。 “你说这些男人们都想什么呢,没有一个好东西。有点钱就想着包*奶。”雷新说。 王学伟马上反驳:“你又一棍子打翻一船人了,世界上男人多了去了,你才见过几个呀,就敢说没有好男人?别人我不敢说,咱们屋里的几个都是优良品种,我告诉你说,你要是在胡说当心我们翻脸啊!” 王学伟说的斗志昂扬漏*点四射,雷鹏他们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雷新说:“还‘你们’,请问一下,谁跟你是一个‘们’的?” 王学伟眼看没有一个人给他帮腔,哭天抢地的说:“完了啊,我本以为家里的这些都是新好男人,弄半天原来都是妻管严怕老婆,连一个敢说实话的人都没有,跟你们生活在一起我真觉得悲哀啊……”话还没说完,就被何阳和张付兵联合起来拍地上了。 “你们哪一天能不闹啊?天天被你们吵的头疼。”国娆揉着眉心说。 我斜靠在她肩上说:“这才热闹呢,要是咱们这么多人在一起,天天还死气沉沉的,那日子才真是没法儿过了。” 国娆苦笑:“可是他们也太闹了点吧?咱们后天就回家了,这儿就剩谢叔和程叔,咱们是热闹了。谢叔他们多孤单呀。” 谢叔本来在边上看笑话看的挺乐呵,听到国娆这样说反而有点不自在:“我们没事,过年老程老王我们三个人一起看春晚,还能打牌,有两年我自己一个人都过了。你们只管该回家就回家,不用惦记我们。” 王叔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不知道是他本身就是这种性格,还是和花草在一起呆久了,才不喜欢跟人打交道,这时,他也结结巴巴得劝:“不用管我们,你们玩开心点就行。” 我们面面相觑,说实话,我们谁也没有想过,等我们回家后,谢叔他们会不会孤单的这个问题,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们几个就不关心几个长辈,主要是没有这个意识,在我的心中,谢叔他们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相信绝对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去伤感,几个男孩子大大咧咧,恐怕他们自己从来没有过孤单的感觉,只有国娆,本身酒心细想得多,所以才会想到这一点。 “呵呵,还是小姑娘家心细,你们几个男孩都没想过关心一下你们程叔我,唉,我可真伤心啊。”程叔开玩笑说。 几个男的沉默了一下,何阳叫道:“程叔,你别开玩笑了,您什么阵仗没见过呀,我们就这么一点小失误,怎么能伤到您的心?你就吓我们吧!” 程叔大笑:“哈哈,还是小何反应快啊,我就是逗你们的,谁让国娆要先提起来这个话题的?” 看到没有,什么叫好心没好报,什么叫好心遭雷劈,国娆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啊!我刚才还在自我检讨,是不是应该对他们几个老家伙更好一点,现在看来完全用不着,人家的心态比我们还要好一百倍。 171、这也算缘分? 171、这也算缘分? 国娆被程叔调侃的有点下不来台。(手打小说)不依的说:“程叔,你就会那我们逗乐。” 程叔他们都笑起来,虽然国娆有点小情绪,但是这样一来,刚才我们的那种伤感不觉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家都自在了不少。 其实想想,谢叔他们这个年龄的人,早就已经见惯了各种悲欢离合,像这种一个月的分别,在他们眼里还不是小意思,恐怕心里更难受一点的是我们吧。 就因为国娆的一句话,我们又在z市逗留了两天,等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大年二十四了,几乎每人的家长都打电话问过怎么回去那么晚,如果不是家里催的紧,说不定我们还要继续留几天呢。谢叔他们一方面对我们这种行为很不赞同,另一方面又感动不已,搞得他们都不知道是该赶我们回去好,还是留我们好了。 到家之后,我家已经是人声鼎沸了。三哥和四哥一家四口都已经回来了,家里多了两个小家伙,吵的要死,尤其是四哥的儿子刘欣,也不知道是随谁,每天哭个没完。家里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三哥带回来的一个小姑娘。 我之所以说她是小姑娘,主要是和三哥对比着来说的,三哥今年已经三十出头了,那个女孩顶多二十三四岁,长得挺漂亮的,说是我三哥的小女友。由此可以看出,我的三哥是一个注重外貌的人,前一个三嫂就是美女,现在又谈一个,同样是美女。 老妈可能是吃过一次亏之后学乖了,对这个女孩冷淡的很,以老**老思想来看,凡是正经姑娘,都不会没名没分的跟着男人到他家过年,而三哥的小女友明显犯了这项忌讳,尤其是她和我三哥住的是同一个房间,这就更让老妈看不上她。 “也不知道从哪找一个小狐狸精,哎呦,我是管不了了,他们想咋办就咋办吧,早晚我会叫他们几个给我气死。”老妈说起来这事就一肚子火。 我笑着说:“瞧你这话说的。我三哥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他还用你操心?对了,她来咱家你就没给她收拾一间房子?” “她是谁?”老妈说:“哦,你说那个小狐狸精啊,我咋没给她收拾房间,她愣是不住,非要睡你三哥那屋,你说我有啥办法?怪不得老是听说她们那个县专门出这号人,以前我还不信,现在可算是见着了。” “他们县出哪一种人啊?我咋没听说?”我问。 老妈停顿一下,没好气的说:“大姑娘家瞎打听啥,不该你知道的别乱问。”说着叉着腰晃到厨房忙活去了。 我这才想起来,以前确实也听过这么一回事,有一个县的大部分女人,都在外面打工,很多都是去*台或者在发廊工作,据说她们县的风俗就是“笑贫不笑娼”,甚至有男人什么都不干,就让自己的老婆出去挣钱,只要有钱拿,根本不管这些钱的来历。说实话。我一直很佩服那些男人们,这要有多么豁达的胸襟,才能够做到不在乎头顶上的绿色啊。 通过两天的观察,我发现三哥的小女友很安静,每天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房间里,除了吃饭,很少出来活动,也没见过她帮忙做个家务什么的,见了老爹老妈也没有称呼,经常是三哥一个命令她一个动作,其他时候安静的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看来三哥第一次婚姻的失败,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阴影,这一位继任者,跟前任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 四嫂是个勤快人,一刻也闲不住,只要刘欣不哭不闹,她就开始忙东忙西,不是洗衣服就是打扫卫生,看的老妈满意不已,直说这个儿媳妇娶对了。 “四嫂,你歇一会吧,屋里昨天才打扫过,哪有那么多灰。”我对忙的团团转的四嫂说。 四嫂看着一尘不染的房间,满意的放下手上的活,拉着妮妮和我坐下一起看电视,四嫂小心翼翼的问:“小妹,你说咱三哥是咋想的,咱妈给他说了好几个,哪一个不比他领回来的这个强。可是他一个也没看上,谁知道千挑万选选了这么一个人。” “我看他八成是外貌协会的,只要长得好看,别的都不重要。我怀疑他脑袋里装的都是稻草,一点智商都没有,真不知道他是咋混上领导岗位的。”我说。 四嫂被我逗笑:“你小声点,万一让人听见多不好。” 我撇嘴:“听见又咋了,那是我三哥呢,我想咋说就咋说,谁管得着!” “你是没事呀,我咋能说呢?哎,你知不知道那个女的叫啥名啊?”四嫂说。 “我哪知道,咱妈一提起她就是‘小狐狸精’‘小狐狸精’的,我连问问都不让问……”我正在抱怨,四嫂眼尖,一眼看到那个女的走到门外了,忙干咳一声,突兀的说:“小妹,过完年就要妮妮报户口了,你给参谋参谋起个名吧。” 我愣了一下,妮妮的名字四哥不是坚决不假他人之手,一定要自己起吗?怎么四嫂冷不防提这一茬来了?等看到那个女的之后,才醒悟过来四嫂是在转移话题呀。 “妮妮的名字还是等我四哥想吧。我要是敢抢他的活,他非吃了我不可。”我不动声色的接话,就像是我们刚才一直都在说这些事一样。 三哥的小女友进屋之后,只是冲我们点了点头,也没说话,我和四嫂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如果她已经和三哥结婚,那我们在别扭,喊一声“三嫂”也就行了,问题就在于他们现在还没结婚,我们还都不敢说他们到底会不会结婚。这声“三嫂”就怎么也叫不出来了,可是我们又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八面玲珑的四嫂和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马上变得怪异无比。 最后还是无知的小萝莉妮妮小朋友开口打破一室寂静:“妈,我想吃花生。”她脆生生的说。 我和四嫂相识一眼,我忙给妮妮抓一把糖,四嫂对三哥的小女友说:“那个,你也坐哈,你是和饮料还是和茶?” “我自己倒就行了。”她客气的说,“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 四嫂笑道:“瞎聊呗,你也别整天闷屋里,没事多出来转转,咱们也好亲近亲近……”四嫂客气的话自己都听不下去了,我才不信她是真想和她亲近呢。 三哥这时正好到屋里拿东西,看到他的小女友,说:“你下来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别整天闷不吭声的,这是我妹,这是我弟媳,”说着转向我和四嫂,“小梅,你们没事也多找小夏说说话,她内向的很,也不咋会说话,你们多担待一点。” 四嫂忙说:“我知道了三哥,你去忙吧,我们几个也好多聊聊。” 三哥点着头出去了,四嫂说:“那个,小夏呀,看样子我比你要大几岁,就倚老卖老喊你一声‘小夏’,你们家里兄妹几个呀?” 拉家常第一步,聊聊对方的家庭,四嫂这个话题起的还不错。 “我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就我们三个人。”可惜对方的回答实在是让人接不下去话啊。 “那你弟弟妹妹都多大了?在哪上学呢?”四嫂再接再厉。 “我妹妹今年二十一。在z大上大三,我弟弟九岁,就在五小上学,今年上三年级。”小夏老老实实的回答,感觉上她们根本就不像是聊天,反倒像四嫂在审问她。 “哎,你妹妹也是在z大?小妹也是z大的,她们还是一个学校呢,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啊?说不定小妹跟她还认识呢。”四嫂问。 “应该不认识吧,我妹妹都上大三了,她叫夏林春。”还是木讷的声音,怯怯的语气。 真的假的?她妹妹也叫夏林春?还是说干脆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人?我一口茶差点没喝到鼻子里,这个消息也太刺激,太惊悚了点吧! “小夏姐,你妹妹读的是什么专业呀?”我忙进行确认。 小夏飞快的看我一眼,说:“她是英语系的,你认识吗?” 我忙收起过度外露的情绪,平静的说:“我是认识一个大三的学姐,也是英语系的,名字也是夏林春,就是不敢确定是不是跟你妹妹是同一个人。” 我虽然嘴上说着不确定,心里却已经确信她们就是一个人了,不然哪会有这么巧的事,而且,以夏林春在英语系的知名程度,还从来没听说过有和她同名同姓的人呢。 “应该就是一个人吧,我妹妹前两天也回来了,和我爸妈都在市里呢,要不我让她过来一趟?”小夏说,这时她的语气才有了一点热络。 我和四嫂面面相觑,不知道她是没神经还是老谋深算,哪有带着妹妹在别人家过年的? “呵呵,不用了吧,再过两天就大年三十了,你们家肯定也忙着呢,这个时候让她过来不太合适吧?”我干笑着说。 小夏皱眉:“我们家有啥忙的,房子也是租的,就稍微买点菜就行了。” 你说这话让我怎么往下接?我简直要仰天长啸了,看来她不是心机重,而是天然呆啊,明明她妹妹是挺精明的人啊! 172、情人节 172、情人节 “小夏,来遥控器给你。(手打小说)想看哪个频道自己调。”四嫂看出我的不自在,把遥控器塞到小夏手里,把话题岔开,我们才开始新一轮的“话家常”,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和四嫂两个人说的热火朝天,小夏就坐在一边安静的听着,不,她根本就没听我们说话,注意力都集中在电视节目上了。 有这么一个身份尴尬的人在,我们一家人愉悦的心情都被搅合的淡了不少,老妈几乎天天都要唠叨一顿,有心赶她会自己家吧,又是在开不了口,后来还是老爹找三哥说了,让她在大年三十回去了,她走了之后,家里的气氛总算热烈起来。 过完年,老爹老妈和哥哥们照例到各处走亲戚,我现在是哪都不去了,就呆在家里胡吃海塞。就过个年的十天时间,我的体重竟然增长了两公斤,呼,开学之后再减吧,过年嘛,就是要好好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过了正月初八,我们几个人都闲了下来,泡温泉的计划自然就提上日程,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正月十二这一天正好是二月十四情人节,大家正好一起出去玩,外加那几对过一个情人节。 这一次我们没有找旅行社,而是直接给莲花温泉度假村的负责人打了一个电话,预定的房间,还是何阳开着他家的车,带着我们向目的地赶去。 “喂,跟你们说一件郁闷的事,我三哥新谈了一个女朋友,你们肯定猜不到跟谁有关系。”路上,我对其他几个人说。 王丽大声嚷嚷:“谁呀?你别卖关子了,快点说!” 我皱着眉头说:“她叫夏书春……” “等等,该不会跟烂苹果夏林春有关系吧?是她姐姐吗?”雷新马上想起一个人来。 我一弹指:“宾果!猜对了。你们都不知道,我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有多郁闷,如果夏书春真跟我三哥结婚的话,以后夏林春就是我家亲戚了,想想都觉得别扭。” 王学伟没心没肺的笑:“那有怎么样,你平常也没跟你三哥住一起。她还能到你家骚扰你吗?” “话不是这样说的,我就是觉得跟这种人扯上关系,简直是给我光辉形象抹黑,夏林春她们家是南县的,你们难道没听过关于她们那里的传言吗?”我说。 国娆说:“我倒是听过,她们县最出名的就是出小姐,你三哥脑子进水了,怎么会找一个这种人做女朋友?” “怪不得烂苹果看起来就一脸风尘味,原来是环境影响啊!”何阳忘了自己正在驾驶,手舞足蹈的说,车子跟着他的动作东扭西歪的,吓得我们差点尖叫出来。 “何阳,你不想活也别拉着我们给你陪葬啊!”王丽破口大骂。 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何阳,你见过夏林春吗?我怎么没印象?” 何阳条件反射的要回头,我忙说一句“你就看看这前面说”给制止了,他总是一激动就忘了打方向盘,我们几个的小命还都在他身上系着呢,不盯着他就不行。 “哈哈,上一次沈林你们不是跟踪她了吗,还照的有照片,我看照片就觉得那个女孩不正派。后来和国娆一起逛街的时候,碰见过她一次,谁知道真人看起来更轻浮。”何阳说着又想上手比划。 沈林担心不已:“何阳,要不我来开车吧,你坐后面跟他们好好聊。” 这又是一个新闻,何阳会开车,雷鹏和王学伟两个也能把车开走,就是技术臭了点,但是沈林是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我们还没有一个人知道呢。 “去年暑假我到我叔叔家住了半个月,没事做的时候跟着他们学的,技术并不是太好,不过我想,应该比何阳一心二用要强一点吧。”沈林看我们都盯着他,自动自发的解释。 换成沈林开车之后,行驶起来平稳了很多,何阳激动的拍着沈林的肩膀,沈林手一滑,车子一流蛇行,沈林忙打方向盘,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把车子导向正途,我们几个的汗都吓出来了,王学伟死死拉着何阳的手说:“你老实一点吧,刚才咱们差点就和其他车撞到一起。” 张付兵擦着并不存在的汗:“跟何阳一起坐车,或者是坐何阳开的车,真是一项挑战。” 王丽给何阳一拳:“你抽什么风啊,沈林开着车呢,你拍他干嘛!” “嘿嘿嘿,我一时失手。呵呵,我就是想说,以后沈林开车就行了,我总算解放了,嘿嘿……”何阳摸着脑袋傻笑。 一路欢声笑语,到达莲花温泉的时候,竟然有一个人专门站在门外等着我们。 “哎呀,你们可算是到了,刚我还在担心呢,生怕你们找不到地方,现在看到你们就好了。”那个人热情的说,话语真诚,就好像跟我们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似地。 “你是……杜经理?还要麻烦你在外边等我们,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对路不熟,走错路了,这还是一点一点问过来的。”王学伟客气的说。 雷新惊奇的四处看看:“杜经理,今年这里比去年的时候大得多了啊。” 杜经理一边带领我们往前走,一边滔滔不绝的说:“那是当然的,我们经过一年的建设,现在最少能招待五百人同时泡温泉,你们看,不但普通区面积扩大了一倍。别墅也新增了十几栋,这一次给你们预留的是最大的一栋,里面有六个房间,两个大型温泉池,完全可以在里面游泳……” 我看着和他们详谈甚欢的杜经理,小声问到:“国娆,这个人是谁?” 国娆忍笑说:“我就猜你肯定不记得了,他就是去年咱们来的时候,招待咱们的那个经理。” 我暗自点头,原来是老相识了,怪不得他一个经理会亲自去接我们。记得去年我们来的时候,这里还很荒凉呢,也没有几个客人,怪不得他对我们印象深刻。 办好入住手续,他们几个又开始抢房间,何阳贼兮兮的说:“干脆咱们两两一间房子算了,剩下两间沈林和颜玮一人一间,正好……啊!”最后的那声惨叫是被国娆拧的。 王丽夸张的笑着,从她身边走过去,嚣张的说:“活该!”拉着雷新选了一间,甩上门。 芳菲和国娆手牵手,红着脸走进王丽们隔壁,小声扔下一句:“色狼!” 我笑的坐在地板上,拍着地板说:“何阳,我真佩服你的勇气,不过虽然勇气可嘉,但是行为太蠢,你看人家王学伟雷鹏他们,就算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人家就是不说,你这个说实话的,反倒捞了一顿骂,哈哈,不骂你才怪呢……” 沈林好笑的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别坐地上了,虽然房间里有空调,地板上也凉。” 王学伟攀上何阳的肩膀:“说说看,你有这个想法多久了?”边说边挤眉弄眼。 “我就不信你们没这么想过!少给我装正经人,别以为你们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们心里的龌龊想法了……”何阳恼羞成怒的开始大范围攻击。 雷鹏严肃的说:“别闹了,咱们商量一下,情人节怎么过吧。” “对呀对呀,快点想几个节目吧!咱们还从来没有过过情人节呢。”雷新“噌”的从房间里窜出来说,看来是一直在门后偷听呢。 王丽也漫步从房间里出来,撇着嘴说:“情人节,顾名思义是情人之间过的,咱们这么大一群人在一起,还有个屁的气氛啊。” “想要气氛,你可以试试何阳的提议啊。”我一本正经的说。 王丽还想了一下。才想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由的向我扑过来,我忙躲在沈林和王学伟身后,沈林拦住王丽劝:“好了,你们也别闹了,听听雷鹏有什么好主意吧。” 我们都不说话,盯着雷鹏,等着他发表高论,雷鹏表情严肃语气认真:“……其实,我也想赞成何阳的提议……”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这是继何阳之后第二个暴漏色狼本性的家伙,我还以为会是王学伟呢,没想到竟然是他,看来这才是真人不露相呢。 芳菲和国娆的房间门本来已经开了一个缝,这时又紧紧关上了,可以想象,芳菲肯定是满脸通红,不过,就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了。 我抱着肚子笑:“哈哈,我看行啊,你们一对一对的就去享受二人世界吧,我和沈林会很识相的消失,绝对不会打扰你们的。” 连沈林也笑着说:“好吧,我随便挑一个房间,你们几个自己看着办吧。” 看几个男孩子还有点犹豫,我又加一把火:“怎么?难道你们几个大男人还不敢吗?还是说,你们搞不定自己的女朋友?” 听到我的挑衅,何阳是第一个跳起来的,他走到国娆和芳菲的房门前,敲开门,把芳菲拉出来,对雷鹏说:“你的女朋友自己看好,这个房间是我们的。” 说着,不管国娆的眼刀一片片飘到他身上,特男人的甩上门,用实际行动宣布他的决心。 王学伟抱着雷新说:“人张兵好不容易盼来这么个机会,你别凑到王丽跟前添乱了。”说着冲张付兵一使眼色,张付兵也机灵,马上把自己的东西放进王丽的房间,顺便把雷新的行李扔出来。 王丽她们这下傻眼了,不敢相信几个男孩子真敢这么做,不由面面相觑,转而把矛头对准我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173、烛光晚餐 173、烛光晚餐 “刘颜玮你活的不耐烦了吧!”雷新怒吼着要冲我扑过来,可是王学伟把她抱的死紧,她挣了几下没挣开,又开始和王学伟撕打起来。(手打小说) 我忙飞速窜进一间房间,然后把门反锁,把王丽的怒吼和芳菲的抗议都锁在门外,一个人在房间里偷笑。王丽一边拍打着我的房门,一边喊:“刘颜玮你给我出来!看看你干的好事!” 我躲在门后,笑着说:“这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提议的,谁提出的这个主意你去找谁去,还有啊,有本事你别让张兵进门,别就会在我门口撒泼!” 王丽恨恨的说:“你以为我做不出来啊!咱们等着瞧,我先要收拾收拾你这个起哄的!”说着,拍打门的声音更大了。 “张兵,管好你老婆。别把人家的门给弄坏了,坏了可是要赔钱的!”我大喊。 我的话音落,门外就想起一阵脚步声,有人走到门口,接着就听到张兵低声下气的声音:“王丽,别闹了,就剩咱俩还在门外了,你看雷新芳菲她们都没说什么,你也少说两句吧……” 声音越来越低,看来是把王丽给劝走了。我好笑的想着张付兵刚才的话,也就是说不管是雷鹏还是王学伟,都成功把自己的女朋友拐到了房间里,至于后面的事,那就不言而喻了。 等到门外彻底没声音之后,我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偷偷摸摸的向外观察,一个带着点揶揄的声音说:“不用那么小心,他们几个都进房间了,现在外边就我一个人。” 我把脑袋伸出来看了一圈,确定只有沈林一个人,这才放心的走出来说:“呵呵,没想到何阳挺大的胆子啊,竟然敢提出这种建议,我太佩服他了。” “他跟你一比还差远了,谁也没想到你不但不阻止,还变着法儿的鼓励他们。”沈林笑。 我丝毫不以为意:“好玩呗,再说了,我就不相信他们几个平时没想过,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们的电脑里,哪个没存十几部*片啊,现在想装清纯小白菜,早晚了八百年。” 沈林语气认真的笑着说:“我就没存。” “呵呵,就算你存了也跟我没关系啊,几千年前孔老夫子都说了‘食色性也’,我哪管得了这么多,而且,咱们学校里那些大三大四的学长学姐们,同居的要多少有多少,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唉,就是想到芳菲她们这几颗水灵灵的大白菜,就被雷鹏他们几个给拱了,心里有点不乐意而已,我不但没有阻止,还帮他们推波助澜。”我嘟囔着。 沈林好笑:“刚才起哄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呢,现在后悔起来了。颜玮,我想问你一下,对于婚前同居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假思索的说:“我没什么想法啊,只要人家两个人愿意,别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也就是说你不反对了?如果是你的男朋友提出这个要求,你会不会答应?”沈林好奇。 我认真想了想:“不知道,毕竟我现在没遇到这种事,所以我也说不好到时候会怎么做。其实,婚前同居对女方的影响要比男方大得多,首先就是女方有怀孕的危险,如果有条件还好一点,大不了就是结婚,但是像咱们家这几对,如果现在就住一起了,难保不发生些什么意外,到时候怎么办?恐怕十有**都会选择流产吧,那对女孩子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就算是两个人措施做得好,一直没有意外发生,但是还要预防着万一两个人分手了怎么办?这年头有处*女情结的男人多如牛毛,想找一个完全不在乎自己过去的男人,简直难如登天。可是,如果女方一直不答应男方同居的要求,说不定男的就会以身体需要为理由,重新找一个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女人,狠一点的男人说不定还要倒打一耙,反过来说是女方不对。总之,不管女方是同意还是不同意,都会有一堆的麻烦等着你,烦人得很呢!” 我絮絮叨叨说了一大串,沈林一直认真听着,我说完之后,他思索了一会儿,很认真的说:“我觉得你的想法有点偏激,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那么肤浅,也有很多男人是很有责任感的,我们会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一旦找到,就绝对不会轻易和她分开,而且,我就不会因为女朋友不和我……就去找别人,那只会让我更尊重她。颜玮,有时候你的想法太悲观了,尤其是在男女感情这一方面。” 我也知道我的想法有点问题,可是我却没打算改正,就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有家人,有朋友,有知己,和朋友在一起很自在,想要热闹的时候,走出房门,永远有人可以陪我打打闹闹,想要安静的时候,把房门一关,也没有人会不识趣的打扰我,对于现在的生活状态,我很满意,一点都不想改变。 默认沈林对我的看法,我说:“也许是我的问题吧,不过一个人有什么思想,都是她的自由,对不对?只要我没影响其他人,不管我是悲观也好,乐观也好,都是无所谓的吧?哎,对了,你今天的问题怎么这么多?你有什么企图?” 沈林苦笑:“我能有什么企图,还不是关心你,想多了解你一点。” “那好吧,算我错怪你了,要不然等一下我帮你搓背,算是向你赔礼道歉?”我魅惑的眨着眼睛,斜靠在沈林的肩上,凑在他耳朵边上说。 沈林从脸红到脖子,连耳朵都是红的,不自然的往旁边挪了点,说:“颜玮你就别玩我了,我可不敢让你给我赔礼道歉。……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我咯咯笑着,倒在沙发上,说:“可怜的纯情小帅哥,看来你需要找个女朋友好好锻炼一下了。我问你啊,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啊?把你的条件告诉我,我们中文系什么类型的美女都有,我好给你物色一个。” 沈林轻描淡写的说:“这种事我还是自己努力吧,不用你费心了。” 我沮丧的拍拍他的背:“真没劲,你就不能满足我想要做一个出色的媒婆的心愿啊?” 沈林不为所动,沉稳的说:“咱们换个话题吧,现在是不是应该让他们把晚餐送过来了?” 这个沈林就是这一点不好玩,永远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遇到任何事都不忙不乱的,想看到他失态,真是太难了。我嘟着嘴喊:“房间里的那八只鸵鸟,我要打电话叫晚饭了,你们如果还不出来,今天晚上你们就喝西北风吧!” “呼啦”的声响之后,他们几个麻流的从房间里跑出来,一个个迫不及待的抢着说自己想吃什么,我被吵的头疼,揉着太阳穴说:“一个一个来,你们这样七嘴八舌的,我哪听得清谁说的是什么呀,我看这样吧,今天既然是情人节,干脆你们几对都在各自的房间里吃烛光晚餐得了,你们看怎么样?” 何阳挤眉弄眼的:“我们都吃烛光晚餐去了,你和沈林怎么办?” 我嗤笑:“我们俩还用得着你来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们俩又没有情人,随便吃点什么就行,大不了我和沈林到庭院里边看梅花边喝小酒,绝对比你们享受。” “哇,边看梅花边喝小酒,你们俩再做几首咏梅的诗,这情景,真是如诗如画,想想就让人心醉啊!”王学伟作西子捧心状。 雷新踢王学伟一脚:“你懂什么,人家这才叫情趣,你们说是吧?” 何阳和王丽都起哄叫好,我知道他们这是在报复我,也不以为意,只是看着他们笑,笑的他们心里发毛,生怕我还有什么后招等着他们,不由自主的噤声了。 电话打过去之后,山庄的服务质量一流,很快就把我们各自点的菜色送了过来,两个服务员按照我们的要求,没一会儿就把他们的房间布置的充满浪漫气息,每个房间里都摆上了一个小餐桌,上面放的都是西餐,餐桌两端是两个大大的烛台,燃着几只红烛,我笑言很有一种洞房花烛的感觉,又被王丽和雷新追杀了一阵子,还是她们的另一半把她们拉回去,才解救我于水火之中。 他们一个个都会自己房间享受浪漫之后,我和沈林相识一眼,都觉得有点冷清,沈林提议:“要不咱们俩随便吃点,到院子里散散步?” 我赞同,两个人埋头吃菜,当然我不会虐待自己,大冬天的还吃没有一点热量的西餐,虽然房间里有暖气,但是我这副中国人的肠胃也不想去消化外国菜,还是热乎乎的正宗的炒菜比较对我的胃口。 吃过热腾腾的饭菜,我无比同情那几个为了耍浪漫而选择了西餐的可怜家伙,不知道所谓的八分熟的牛排,他们吃的习不习惯?能不能填饱他们和我一样传统的胃? 174、啥也没发生 174、啥也没发生 “沈林,你看,天上的星星多亮!”和沈林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两边稀疏的种着几棵梅花树,有的开着花,有的还是花苞,皎洁的月光洒在我们的肩上,平添了几许幽静的气息,前方,两个大大的温泉池子,冒着浓浓的白烟,向上看,还可以隐约看到没有化完的积雪,间或听到一两声说不上是什么鸟类的叫声,在这种环境里散步,真是人生一大享受。(手打小说) 沈林沉稳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是呀,山里的空气好,晚上能见度高,这要是在家里,肯定看不到这么多星星。对了,你能认出来几个星座?” 我抬头仰望,辨认了半天才说:“我就认识一个猎户座,还有北斗七星跟北极星。” “哈哈,看来咱们都一样,对这些天体星座没什么研究,我还比你强一点,知道北斗七星是大熊星座的,而北极星属于小熊星座。”沈林说。 我瞄他一眼:“你说的我也知道好不好,关键是我怎么也想象不出大熊星座和小熊星座的形状,在我看来,它们都是毫无规律的挂在天上的。” 沈林笑,我就搞不懂了,他每天哪来那么多开心事,总是笑容不断的。 “呵呵,不知道他们几个现在在房间里干什么呢,你说,咱们俩要是现在到他们门口偷听,能听到些什么?”我突发奇想的问。 沈林声音含笑:“我想你没这个机会了,你回头看一下。” 我回头,看到他们几个正向着我们的方向走来,一个个蹑手蹑脚的,不知道想干什么,看我们发现了他们,王学伟嘟囔:“你们俩的耳朵是什么做的?我们没发出一点声音,你们都知道有人在背后,简直就是狗耳朵。” 王丽说:“你少没见识了,耳朵灵的是猫好吧,狗是鼻子灵。” “说不定他们俩不是听到声音了,就是闻到咱们的味道了呢,真是狗鼻子。”雷新说。 这几个人看来还没消气,我笑嘻嘻的问:“怎么样?烛光晚餐吃着还不错吧?” 芳菲抱怨:“别提了,牛排什么的我一点都吃不惯,看来我就是一个穷命,想装贵族都装不像。还有啊,你给我们点的那是什么酒啊,太难喝了,还不如咱们家里最便宜的甜酒呢。” “高档葡萄酒,这是街上那些二十块钱一箱的甜酒能比的吗?你还真是没品位。”我说。 雷新撇着嘴说:“就你有品位,我不信那么难喝的酒你能喝的下去!” 我还真喝得下去,别说是高档干红了,就是最低档的我也能一口气喝掉一瓶,不过这就没必要让你们知道了。 “沈林你现在也学坏了,自己和颜玮吃着热菜热汤,让我们喝酒吃八分熟的牛排,我都觉得嘴里还有一股血腥味,肯定是牛排没熟的关系。”张付兵说。 沈林:“八分熟的牛排已经够熟了,你没看电视电影上演的,外国人吃的都是七分熟的,应该是你第一次吃的原因,所以才不适应,多吃几次也就好了。” “咱们能不能说点有意义的事?美好的时间都用来谈论这些牛排啊,红酒啊,你们不觉得没意思啊?”雷鹏无奈的说。 何阳翻一个白眼:“什么事是有意义的?祖国什么时候统一?世界什么时候和平?还是说人民的生活水平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小康?” 雷鹏气结:“……我跟你就没有共同语言!” 何阳怪模怪样的说:“我当然跟你没有共同语言喽,我又不是芳菲!” 我们哄堂大笑,笑过之后,国娆说:“时候不早了,咱们泡泡温泉睡觉吧。” 大家一致赞同,男士们自觉发挥绅士风范,识趣的回客厅呆着,我们几个先泡,泡完之后各自回房,没一会儿,我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阵说笑声吵醒的,出门一看,除了何阳和张付兵,其他人都已经在客厅里打闹了。 “颜玮,快点去刷牙,咱们吃过早饭之后在去泡两个小时!”看到我出来,王丽大声嚷嚷。 我心中有点好奇,按照昨天的情况来看,她们几个今天应该不会这么有精神的,难道说,昨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他们全都在盖着棉被纯聊天? 泡进水池子里之后,我坏坏的问:“喂,你们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 几个人的脸都红了,扭扭捏捏的不肯说,在我再三的催促下,雷新才用蚊子哼哼的声音说:“我和王学伟回房间之后,就一个人抱一床被子睡了,至于他们几个我就不知道了。” 芳菲她们几个听雷新这么说了,急忙争先恐后的澄清,自己都是清清白白的,一个晚上除了聊天没干别的事,一个个说的肯定无比,生怕我不相信似的。 我怀疑的说:“那几个男的有这么老实?我不相信!” 国娆脸色绯红,平添了几许媚态说:“你信不过他们,还信不过我们吗?” “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我确认到。 她们齐齐点头,看我脸上还有怀疑的神色,国娆解释说:“其实,昨天你和沈林说的话,我们几个都听到了,我也认为你说的有道理,一个男的如果真心喜欢一个女的,就一定不会强迫她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后来,我们几个交换了一下意见,觉得应该借这个机会看看他们几个的人品,所以……” “所以,虽然我们是和一个男的住一间房,但是,我们什么也没做!”王丽斩钉截铁的说。 “就是呀,你以为我们都是傻蛋啊,他们说住一起就住一起啦?想得美,最起码也要再等两年,让我好好考察一下他的各方各面才行。”雷新得意洋洋的说。 我恍然大悟:“哦~原来你们几个偷听我说话啊,我还一直奇怪呢,你们怎么这么听话,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啊。哎,雷鹏他们几个就没说点什么?” “他们几个也听到了你的话啊,我猜他们也想到了我们要考验他们吧,反正昨天晚上王学伟老实的很,平常他还会毛手毛脚的,昨天乖的不得了,早早的就自己睡了。”雷新大方的说。 有人起了头之后,王丽她们也都放开了,王丽说:“张兵说,他本来就没想这么早跟我发生关系,主要是昨天颜玮太挤兑人了,他要是不和我睡一间房,以后在雷鹏他们面前就抬不起头了,昨天晚上他是睡的地板。” 我:“睡地板,你就不怕他着凉啊!” 雷新:“那有什么,空调开着,房间里本来就不冷,地上铺一床被子,再盖一床,跟睡床上也差不到哪去,反正早上起来王学伟精神的很。” “呵呵,看来他也是在地上睡了一夜。”我说。 国娆笑:“你不是经常教育芳菲嘛,说什么男人就不能太宠他们了,就要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我们几个可是一直都在努力学习呢,就是你,总是纸上谈兵,什么时候让我们看看你的实际操作?” “说我干什么,咱们现在讨论的是你们几个,别想转移话题!快点坦白交代,你们几对都进行到什么程度了?”我兴致盎然的追问。 芳菲迷糊的问:“什么进行到什么程度了?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别装糊涂啊,《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你们又不是没看,拉拉小手是一垒,拥抱接吻是二垒,抚摸就是三垒,圈圈叉叉就是本垒,说吧,你们现在都到几垒了?”我说。 “哪有你这么直接问的!”国娆不满的哼到。 我带着一大片水花扑到她面前,用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八卦的说:“哎呀,告诉我嘛,满足一下人家小小的好奇心嘛!” 国娆受不了的说:“告诉你就告诉你,拜托你别用这么甜腻的声音说话,我消受不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低声说:“三垒……”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得到一个回答之后,我把目光转向另三个人,雷新第一个投降:“别看我,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我们也是三垒。” 王丽没心没肺的笑着说:“我们才进行到二垒。” 我眨着眼:“才二垒呀,听口气你挺遗憾的啊,要不我替你对张兵说一声,她女朋友嫌他不够主动啊!” 王丽兜头泼了我一捧水,笑骂:“你少胡说八道,昨天你起哄的仇我还没报呢,你今天又来惹我……”后面的话被我泼过去的水给浇回了肚子里。 “喂,你们俩别闹,芳菲还没说呢。”雷新不愧是八卦之王,这时候还不忘挖人**。 我们一想也是,总不能让芳菲一个人成为漏网之鱼吧,于是大家都盯着她看,她被我们盯得心里发虚,细如蚊纳的说:“你们别逼我,我说就是了……三垒……” “啧啧,同志们进行的都挺快呀,喂,再问一个问题呗,能不能描绘一下你们亲热时的感觉?”我问了一个更深入得问题。 “打听这么多干嘛!想知道自己找个人体验去!”雷新没好气的骂。 175、老妈顾虑多 175、老妈顾虑多 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在温泉池里泡了两个小时,用王丽的话说,那就是皮都快泡掉了一层,我们几个才心满意足的回房间,那几个男的正围成一圈打麻将,除了沈林正在观战之外,另四个人都是斗志昂扬的,看样子是何阳输的最惨,他的脸上已经被贴了七八张纸条。(手打小说) 最开始的时候,打麻将只是我一个人的爱好,自从被我引入团体中之后,每个人都迷上了这项国粹,不过,大家都相互约定好了,那就是只是玩,分输赢,可以对输家进行各种惩罚,但是绝对不能赌钱,如果有人赌钱的话,就要受到其他几个人的联合惩罚。还好有这一项约定,我们才没有沦为职业赌徒。 “你们泡的时间也太长了吧,你们要是再不出来,我们就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王学伟随手扔掉一张无用的牌,看着我们说。 王丽没好气的说:“玩你的吧,我看你的脸也快被贴满了,当心变成‘小白脸’!” “切,就凭我的技术,不是我吹,咱们家里就没有能赢我的人,你还是担心你们家张兵吧!”王学伟得意洋洋。他也确实有得意的本钱,要论打麻将,我们还真都不是他的对手,就像现在,张付兵雷鹏的脸上也都或多或少贴了几张纸条,就只有他,脸上还是干干净净的。不过他也太嚣张了点,就算他说的是事实,也让两个人相当不满,只见王丽把张兵拉起来,雷新把何阳撵下桌,她们两个要联合雷鹏一起将王学伟轰成渣。 王学伟这时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知道,眼前的阵仗代表了他要以一敌三,最可怕的是王丽和雷新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只要她们想要合起伙来对付一个人,绝对不会采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就好像现在,她们俩不停地眉目传情,给对方打暗号,没两下王丽就赢了一局。 王学伟忿忿然的大叫:“你们太卑鄙了!” 王丽和雷新才不会在乎这种不痛不痒的语言攻击呢,相反,王学伟骂的越厉害,她们俩就越开心。说实话,王丽这么做我还可以理解,或许她是在帮张付兵报仇,可是为什么雷新只要一上了麻将桌,就一定要把王学伟那张英俊的小脸给贴满纸条呢?关于这一点,我是百思而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结于雷新天生就喜欢找王学伟的麻烦上。 他们四个在牌桌上大战八百回合,我们几个也不会一直那么傻傻的看着,沈林何阳张付兵三个人接替我们几个女孩子,泡在温泉里不出来,我和国娆芳菲则在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就这样,每天泡温泉、打麻将、聊天打屁,我们在这里呆了足足三天,走的时候还感觉有点意犹未尽,走的时候,王学伟还突发奇想的说:“如果咱们在z市的家里的游泳池,里面的水也温泉该多好,以后咱们天天都可以在自己家里泡温泉了。” 王丽坏笑着说:“想泡温泉那还不简单,只要让谢叔他们把游泳池里全都灌上滚水不就行了。” “在滚水里面游泳,王学伟你还能顺便创造一项吉尼斯世界记录。”何阳也笑。 “可是,在农村,只有杀猪的时候才用滚水泡呢……”芳菲的实话实说更让王学伟没脾气。 从莲花温泉回到家,正好是正月十五,三哥今年放假一直放到正月二十,到现在还在家里住着,说是要和刘东培养感情,但是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看电视上,刘东则天天往二哥家跑,和刘晓两个人玩的乐不思蜀,连中午饭都在他二伯家吃,只有晚上才回来睡觉,而晚上的时候,三哥和他的小夏两个人住在一起,刘东根本就不往他跟前去。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句,小夏美女简直是把我家当做她自己家了,大年三十才从我家走,过完初五就又跑来了,我老爹老妈心中不满之极,但是这两个一辈子与人为善的人,根本做不出把人往外赶的事。 老妈又开始每天唠叨:“你三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鬼迷了心,啥人都往家领,看看现在,这不是赖上咱们家了?要是让街坊邻居们知道,他找了一个南县人,人家不把牙给笑掉!哎呦,我这也不知道是造的啥孽呀,就不能让我安安生生过几天消停日子!” 老妈现在有点什么不顺心的事,就喜欢哭天抢地,也不知道是更年期没过去还是怎么地,总之她现在最喜欢无限夸大自己的不幸,而对于自己幸运的一面总是视而不见。我最烦的就是她喋喋不休的重复那么两三句话,听到她又开始老调重弹,不由的有点不耐烦。 “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人在不耐烦的时候,说话的语气怎么也好不起来。 老妈一愣,我还从来没有说过这么不客气的话,以她现在的敏感心思,也不知道想歪到哪儿去了,眼圈登时红了,声音也有点哽咽:“我就说这两句话,你都嫌烦了,唉,儿大不由娘啊,你们现在一个两个都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连说两句都不行了……” 我头疼的揉揉太阳穴,赶忙说了一箩筐好话,才把老妈哄住,没有让她当场哭出来。对于现在这个动不动就像小孩儿一样爱哭的老妈,我真是有点无能为力。同样处于更年期后期的年龄,老爹的表现就要正常的多,顶多就是更加的不喜欢说话,脾气更臭了一点,平时我都在外地上学,面对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的时间也短的很,所以,老爹对我的影响很小,不像老妈,一言不合她就要哭出来得样子,我总不能让自己快五十的母亲大人,在我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吧,所以,只要她有一点这个趋势,我就要变身超级保姆,把她哄高兴。 “妈,你说你现在咋这么情绪化呢?”看着老**笑脸,我有气无力的说。 老妈可能也有点不好意思,扭捏的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点不顺心就想哭,以前可从来没有过,现在也不知道咋了。” 我也说不清她是怎么回事,回答不了她这个问题,只能嘿嘿傻笑,老妈给我一巴掌,笑骂:“你这个死妮子,就会笑话你妈!我问你,你对你三哥领回来的这个小夏有啥看法?” “我能有啥看法,不管她是好还是不好,那都是我三哥的事吧?” 老妈又开始叹气:“唉,说到你三哥我就是一肚子气,也不知道他是咋回事,头一个是个不讲理,才结婚两三年日子就过不下去了,谁知道这第二个还不胜头一个呢,别的都不说了,你看看她懒成啥了,在咱家,地也不扫,碗也不刷,天天净吃现成饭,一点家务活都不干。这还是在咱家,真不知道她在自己家是啥样,那还不懒上天了。” “那谁知道呢,不过,妈,你也别管了,只要我三哥愿意,他想咋着就咋着吧,我看你也是管不了他,还不如少操点心算了。”我劝老妈。 老妈神色有点黯然:“谁说不是呢,儿大不由娘啊,你看,你大哥现在一年到头也不一定能回来一趟,你二哥就在眼面前,也就是过年才能在一起吃几顿饭,你三哥也都不说了,从他结婚到离婚,就没有今天安生的,你四哥呢,要养活一个大人俩小孩,都靠他一个人,天天也是忙的没时间回来。都说是养儿防老,我养这一窝儿子,现在一个在身边的都没有……” “看你这话说里,我哥他们都结婚生孩儿了,还能天天守着你跟我爹?只要你们有啥事,我哥他们都不说不管,能做到这一点就行了。你现在就是太不知足了。” “哈,你现在还教训起你妈我了,不过你说的也是这个理儿。跟街东头老张家比比,你哥们孝顺多了,我跟你爹说个啥,他们也都还听,就这就行了。这人哪,真是不能想太多,知足才能长乐不是?”老**感慨还挺多的。 我高兴的说:“你能这样想就,这才是想得开呢,别像我大*一样,看谁都不顺眼,我小叔他们干啥她都不愿意,自己不舒服,别人也跟着不痛快。” 老妈对我的对比对象很不满:“我才不是那么事多的人,你拿我跟她比!哎,我问你啊,你说咋才能不叫那个小夏在我面前晃悠?” 我无语:“我刚说那么一大堆你都没听进去?你要是看她不顺眼,不会当做没看见呀?非要让人家走,她一天到晚都是坐屋里看电视,你少进屋两趟不行啊?” 老妈更不满:“看你这话说里,这是我家,我自己的房间,凭啥让我少进去两趟?她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我还不能赶她走了?” 我息事宁人:“能能能,这是咱自己家,你想赶谁走都行,就是你让我三哥咋办?总不能一点都不考虑我三哥的想法吧?再说了,眼看我三哥就开始上班了,也就剩三两天,那还不是一晃眼就过去了,你就不能在忍两天?” 老妈说:“我倒是无所谓啊,关键是刘东……” 176、返校途中 176、返校途中 老妈皱着眉说:“我忍两天也没啥事,关键是刘东咋办?你三哥就在家这几天,东东天天不着家,才多大点个小孩儿,就知道一个人好坏。(手打小说)我看他对那个小夏也没啥好印象,看见她连话都不说一句。这万一你三哥真跟小夏结婚了,咱们东东以后日子咋过?” 我失笑:“妈,你这人才真是难伺候,以前天天催着我三哥再找一个,这人家可算是听你的,找了一个,你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现在想起担心东东了,早点干啥去了?” “我叫你三哥找一个,咋也没想到他能找个这种人,她对你三哥咋样我不知道,可是肯定不会对东东多好了,你说我能不操心吗?”老妈说。 我想了想,说到:“没事,大不了以后就让刘东跟着你们,不跟他们住一起,反正东东现在也习惯了,整天跟刘晓在一块儿玩,也没见他想过他**,等他再大一点,问问他自己的意思,要是想跟着他爸,就让他进城,要是不想去,跟着你跟我爹,你们俩也有个伴。” 老妈听我说的在理,又嘟囔了两句,也就不再说关于小夏的事了,转而开始忙碌我返校的事。我们学校是二十开学,和国娆他们约好了,我们一起十八从家里走,今天已经十六了,老妈依然不改她的风格,给我准备了几大包东西,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准备的行李,十有**我都不会带,但是仍然会不由自主的去做这些事,这就是父母对儿女们的一片拳拳之心吧。 正月十八,我们一行十人集合完毕,坐上去z市的火车,一路慢悠悠的前进。在出发前遇到了一件惊悚的事,那位小夏同学,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提议让她的妹妹小小夏和我们一起走,幸好被小小夏拒绝了,不然我们岂不是要不自在一路? 小小夏拒绝和我们同路的原因是我们几个买的都是普通的硬座票,她不想和我们一样去挤火车,尤其是不想挤春运返程列车,所以坚持要做汽车。对于这一点,我们都无比庆幸,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想的也是如此,但是雷新和芳菲两个人说很久没有坐过火车了,想要体验一下春运的艰难,我们才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坐火车的。当然,到哪买火车票这种小事,随便哪个男士出面都能解决,其他人只要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挤上火车之后,事情就好办了,我们虽然是来体验超慢的旅途感的,但却不代表着我们要自讨苦吃,和大队人马一起作沙丁鱼罐头,何阳和雷鹏两个人出马,想办法弄了两个高级包厢,一个包厢能住四个人,我们挤五个人也不算勉强。说起来也是我们幸运,本身这趟车是从我们是到z市的直发车,正常情况下大概七个小时就能到达终点站(如果遇到不正常情况,那就没准了,据说曾有一次整整跑了二十个小时!),所以,车上的卧铺和包厢根本乏人问津,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普通座位的票,简直是一票难求。就是这个原因,我们很轻松的从普通座位上换到了高级包厢,当时我们只是想要在旅途中舒服一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多么有先见之明! 雷新半躺在一张床上,得意的说:“我和芳菲的主意不错吧,如果不是我们俩坚持,咱们又是飞过去的,一个小时就到了,一点都没有到外地的感觉,哪像坐火车,路上时间长,才能充分体会这种远离家乡的感觉!” “得了吧你,要不是咱们换了这个包间,让你跟一群人挤到普通车厢,周围全是些抽烟的,上个厕所要走二十分钟,踩着几十个人的脚,我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小资的感受!”王丽毫不留情的吐槽。 雷新怀疑到:“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我才不信!” 王丽说:“不信?那是你没坐过!前年,我和我妈一起到z市开会,那时候还不是春节期间,车上人多的不像话,车厢里还有小偷,加上火车晚点,我们俩坐了十一二个小时,下车的时候脚都肿了。而且,我还听说,这趟车就没有准点到过,也不知道这一次会晚点多长时间。” “晚点咱们也不怕,反正咱们吃得喝的带的都不少,坐的还是高档包厢,就算晚点几个小时也无所谓。”国娆随口说。 王丽和雷新两个人一点都闲不住,和我们聊了一会儿之后,就说是要到男士的包厢探险,一头钻进去了,没一会儿,沈林和雷鹏还有张付兵三个人就带着无奈的笑容,走进我们的包厢。 “怎么了,你们被赶出来了?”我好奇的问。 沈林好笑到:“别提了,他们四个跑到一起,差点没把车顶掀了,吵的我们什么也干不成。” 芳菲问:“他们在干什么呢?” 雷鹏说:“打牌,他们几个不务正业不算,还嫌我们碍事,真是的……” “你们仨在干什么?别对我说又在看书啊!”我说。 “看书怎么了?”雷鹏非常不解。 我们都被他打败,国娆说:“拜托,你现在学习都学傻了吧,就路上这几个小时,轻松一点不好啊,还要看书,你累不累啊?” 雷鹏张张嘴想说什么,张付兵抢先说:“就算不看书,咱们也不能闲着,我带了一副跳棋,正好咱们六个下跳棋吧。”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谁都不明白张付兵竟然会带一副跳棋在身边,这么纯朴的游戏,我们也是很长时间都没玩过了,听他这么说,也都勾起了以前的一些美好回忆,兴致盎然的玩起来。 客观的评价,我们几个人里,对于这些需要布局的游戏,围棋下得顶呱呱的沈林和雷鹏,是技术最好的,不喜欢算计的芳菲是最差的,我紧随芳菲之后,总是在倒数第二上晃悠,没办法,玩游戏的时候,我总是按照直觉行动,根本不会考虑,一个棋子放在哪个位置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这种事。所以王学伟说我“出点鬼主意还行,但是运筹帷幄绝对差的一塌糊涂,根本就不是作领导人的料,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狗头军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我们是九点多上的火车,等一切安定下来之后,已经过了十点,所以,没玩多长时间,王丽和雷新两个又跑回来,一人拿一碗泡面走了,从进门到出去,就没跟我们说句话。 “她们俩跑回来就为了拿碗泡面?我记得我们王学伟包里也有啊……干嘛非要跑回来拿?难道你们这里的泡面特别香?”张付兵对她们的行为充满疑问。 我嘻嘻笑着说:“没办法,脑袋抽筋的人总是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引来大家一阵会心的笑,那两个人看来是真玩迷糊了。 按照列车时刻表,我们应该在下午四点半左右到站,可惜,火车时刻表的作用,似乎只是为了让你知道火车究竟晚点了多长时间而已,相信它的话,绝对是一场灾难,总之,这列据说从来没有准点过的列车,这一次同样不负重望的晚点了,路上非常规停车好几次,第一次是为了给另一列特快列车让路,停了两个小时,这还在大家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剩下的两次同样是这个原因,时间都在半个小时以内,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这一次临时停车,就让很多人吃不消了,甚至能让人直接崩溃! 这次停车是因为,前方有一段路经过一座小山,山上的积雪滑坡,导致列车无法正常行驶,据说现在正在抢修,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更令人绝望的是,我们现在停靠的地方是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想要下车换一个交通工具,你都没地儿换去! 何阳和王学伟两个人跑到普通车厢里转了一圈,回来之后庆幸不已的说:“幸亏咱们换到高级包厢了,里面有空调,累了还能睡一会儿,那些普通车厢的人,现在都快疯了。” “也不知道积雪什么时候能清走,理论上讲,咱们现在应该已经到站了,哎,有谁知道这儿离z市还有多远?”王丽问。 雷新拿着一张地图装模作样的研究,嘴里念念有词“咱们现在是在这儿,z市在这儿,直线距离是……这一条代表的是火车线路,地图的比例尺是10000:1,地图上一厘米就是实际的100米……” 王学伟毫不客气的说:“别装了,你几斤几两重我们还能不知道?我就不信你能算出来!” 雷新嘿嘿傻笑两声,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表演被揭穿,特理直气壮的说:“算不出来你还不允许我瞎蒙啊,说不定我随口蒙一个数字,就蒙上了呢!” “就凭你的运气,想要蒙对,再等八百年吧!”王学伟说。 雷新想要反驳,雷鹏制止她说:“你们俩小点声,快听听广播上怎么说,是不是能发车了?” 177、学姐的打算 177、学姐的打算 我们竖起耳朵,听着车厢内的广播:“各位旅客请注意,前方道路已经通畅,本次列车即将启动,我们将于两个小时后到站,因临时停靠给您造成的不便……” “总算不用继续停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手打小说) 就这样,在历经十三个小时之后,我们总算在夜半三更到达了火车站,比预计时间多了一倍。到车站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好不容易找到两辆的士把我们送到别墅,这个时候,谢叔他们竟然还都没有睡,都在客厅里等我们,看到我们平安回归,他们才放心的睡下。 在我们回来的前一天,已经给谢叔打过电话,吴阿姨和周阿姨早就把我们的房间打扫好,一切准备妥当,我们回来后,可以直接躺在床上睡大觉,而我们也确实都累了,大家进门后,什么也没干,直接回房睡觉了。 新一年新开始,到学校后,司长臻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恭喜发财,红包拿来”,一米八的一个大男生了,行为举止没有一点男人的自觉,被我狠狠的讽刺了一顿,石磊倒是正常的很,我们还可以交换一下各自的心得体会,冷雪仍是一脸冰霜,面无表情的听着我们三个嬉笑怒骂,似乎对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好玩的是在我们前排的一个女生,时不时的回过头和石磊聊两句,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对石磊有意思。 那个女生长得倒是也听眉清目秀的,很有邻家***的感觉,但是石磊总是对她淡淡的,他私下里曾对我说过,不喜欢过于柔弱的女孩,反而比较欣赏泼辣霸道的类型,这个想法被我称之为喜欢自虐的表现。 其实中文系的女生大部分都是被外系的男生挖走了,没办法,谁让我们系是出了名的阴盛阳衰,能让人看得上眼的更是凤毛麟角,也就怪不得大部分资源外漏了。我们学校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护理系的mm们经常和信息系的gg们混到一起,英语系的mm大部分和建筑工程系的gg配对,而中文系mm则是交友广泛的代名词,每一个牲口王国里都有我们中文系mm的身影,而且所占比例都差不多,每一届都相差无几,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喜欢石磊的mm,如果是在建筑工程或是土木工程之类的牲口乐园,那完全可以去竞争一下系花的殊荣,可惜,在美女如云的中文系,只能算是中等姿色了,加上她旁边的余璐后面的冷雪,都是数一数二的大美女万人迷,更是衬托的她很不起眼,也难怪石磊没注意过她。 余璐也算是我们这一届的一个传奇人物,入学成绩全系第二,为人大气朋友众多,在学生会里混的风生水起,加上长得漂亮,隔三差五都能看到有男生被她拒绝,她最令我佩服的一点是,每个被她拒绝的男生,不但不怨恨她,反而都成了她的朋友,这种功力,这种手腕,这种气度,样样都令我望尘莫及。 我很喜欢她这种处事风格,很想和她成为好朋友,总觉得她好像和我一个很熟悉的人很像,又想不起来具体是像谁,总之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遗憾的是,她对我并没有同样的感觉,和我说起话来,虽然满面笑容,我却感觉不到一点温暖,试过两次没有成效之后,我只能无奈的放弃和她进一步交往的想法,让大家的关系维持在普通朋友的范畴之内。 开学没几天,肖冰学姐来找过我一次,神采飞扬的,我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好事呢,却原来是在高兴张学长马上要去实习,不能时时刻刻跟在她屁股后面烦她了。 “哈哈,下个月,正平和阿浩就要去实习了,他们俩一走,我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也每人在我旁边指手画脚的了,我终于能自由几天了,太好了!”学姐眉飞色舞的说。 我淡然的提醒她:“不要得意忘形,当心张学长听到。” 学姐不当一回事的说:“他听到又怎么样?他还能吃了我呀!哼,顶多是啰嗦两句,我就当没听到,等他一走,我就和几个同学一起出去玩两天……” 我摇摇头,学姐真是不了解张学长黑暗的本性啊,我敢打赌,只要学姐在学校有什么风吹草动,张学长绝对能马上得到消息!我就不信他能没有留几个耳目在学姐身边!不过,学姐既然没有一点危机意识,我也不是那么善良的人,会提醒她小心谨慎,反而更想看到张学长怒气冲冲的杀回学校找她算账的有趣场面,所以,我按下心里的想法,转而问到:“两位学长都去什么地方实习啊?” “阿浩是学校推荐的,就是到z市第三人民医院,这可是一个好单位啊,整个z市最好的医院就是第三医院了,阿浩能去实习,肯定能学到很多经验,如果实习期间表现好,说不定能直接转正呢,我相信阿浩的实力,肯定能成为最好的医生,正平说是要去几个学长开的律师事务所打下手,准备积累点经验之后开一家自己的事务所,呵呵,他还说,等我毕业之后,直接过去做他的秘书呢。”学姐滔滔不绝的说。 我失笑:“你去做他秘书?那到时候你们俩是谁管谁呀?” 学姐也笑:“我才不会做他手下呢,从小到大阿浩和他都在我身边,所有的女孩子都把我当成情敌,没有人愿意和我玩,就是有一两个对我好的,也都是别有用心,跟我在一起时总是问阿浩他们俩的事,目的就是想借着我去接近阿浩或者是正平,高中的时候,还有人骂我不要脸,说我一个人霸着阿浩和正平两个人,不是好东西,还说我太普通了,一点也配不上阿浩或者是正平,呵呵,活了二十多年,我连一个闺中密友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能摆脱他们俩,我怎么会主动去自投罗网呢?我是巴不得离我们越远越好啊。” 我默然了,原来学姐也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开朗呢,虽然有两个出色的男人同时喜欢着她,保护着她,但是,同样是这两个男人,使她没能拥有正常女孩子都有的快乐。我不能想象,从小到大没有一个能说悄悄话的朋友是什么感觉,就算张正平和展浩对她的保护再严密,也有做不到的地方,就算他们俩再陪着她,也有他们取代不了的感情,女孩子的很多心里话,都是只能对密友说的。原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悲伤。 “你怎么一脸严肃?难道是在替我难受?完全用不着!那些不把我当朋友的人,我也不稀罕她们!反正我都习惯了,哎,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和你在一起吗?其实就是因为你是真心拿我做朋友的,没有因为嫉妒我而疏远我,也不会说我配不上正平,更不会利用我接近正平他们。从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如果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就一定是因为你想和我做朋友,绝对不会是其他的原因,哈,一开始正平还说我看人就没看准过,你也肯定是为了接近阿浩才接近我的,现在他自己也承认当初是他多心了,有你这个朋友真好……”学姐低声叙述。 我总算弄明白了,为什么学姐一直对我照顾有加,而张正平又为什么在最开始时处处针对我,看来这个世界上真是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凡事都是有原因的呀。 “学姐,你不想和张学长一起上班,那有没有想好毕业后干什么?”沉默片刻后,我问。 学姐本来还有点伤感,听到我这么问,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眉飞色舞的说:“我准备考研,先读两年硕士再说,咱们系有一个老教授,每年会招一两个助手,以后很有机会留校任教,最不济也能镀层金,以后想要找工作也容易的多。” 看着学姐对未来充满希望的脸,我的心情似乎也轻松了很多,一个人有自己的奋斗目标,原来是一件这么愉快的事,怪不得学校教育我们要从小立志做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新人! “颜玮,姐告诉你一句话,千万别像那些整天混日子的人一样,以为考上大学就万事大吉了,其实还差的远呢,只有踏踏实实学点真材实料,以后才能有更好的发展。我最看不惯那些整天醉生梦死的人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也不知道为自己以后做打算,就知道混日子,哼,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学姐告诫我。 我奇怪的问:“学姐,你从哪儿学来的这种老气横秋的论调的?” 学姐不满的说:“我好心好意给你一个忠告,你就是这么说我的?呵呵,其实我以前也以为这都是放屁,可是我的学姐用事实告诉我,就是这种老掉牙的说法,才是真正有用的东西。就像阿浩吧,你以为想在第三医院实习是一件简单的事?要不是他的成绩在整个医学系都是数一数二的,他本人又是学生会长,你以为他能去?告诉你吧,整个医学系的毕业生能到大医院实习的最多不超过三分之一!” 178、另类表白 178、另类表白 “……至于那些成绩不是很好的人,都只能到一些三流医院实习,谁知道他们能不能学到真材实料。(手打小说)就这个比例,还是咱们学校呢,其他学校的就业率更低,我有一个初中同学,现在在我们市的师范学院上学,听说她们学校百分之八十的学生一毕业就失业,大学读了四年,还不如那些初中都没上完的人发展的好呢……”学姐的发言仍在继续。 学姐说的社会现实我当然知道,而且比她拥有更深的体会,她现在的感受大多是听别人说的,而我却是切身经历过的,我们的社会现实远比我们想象的残酷。所以,为了不再为了生计疲劳奔波,这一世的我,从重生之日开始,就一直在做准备,总算是拥有了一定的资本,下半辈子就算什么也不干,也可以衣食无忧。 学姐不停的说着一些她看到的听到的事,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有着自己思想的女孩,拥有自己的观念和坚持,也知道自己的目标,这么优秀的人,怪不得能让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为之倾倒。再想想我现在所认识的冷雪、石磊,个个都是人中翘楚,就连没个正型的司长臻,也是数得着的有才华,更不要提国娆雷鹏和沈林他们了,可以说,现在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优秀的人才,都能开创一片广阔的天地,而我以前周围的人,都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了。从这个角度讲,我现在的生活质量更以前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看来,随着自身的提高,能够认识接触到的人都会有所提高,这大概也是另一种的人以群分吧。 “颜玮,原来你在这儿啊,总算找到你了。”我和学姐聊的正高兴,一个喜出望外的声音传来。我和学姐齐齐往声音发源地看去,只见雷新正眉开眼笑的站在我们旁边。 我奇怪的问:“你找我干嘛?再说了,我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图书室,要么就是在学生活动中心,除此之外几乎不会到其他地方去,你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雷新笑:“哎呀,我就随口一说,你那么顶真干什么?你和学姐刚在聊什么呢,看你们好像挺开心的样子?”她有意无意忽略了我的第一个问题。 我若有所觉的说:“没聊什么,不就是学校里最近有什么风水草动,谁又和谁勾搭到一起了,哪个系出了些比较经典的二百五这些事,哎,你知不知道,护理系的系花……我忘了她叫什么名字,听说她在春节期间认识了一个钻石王老五,在人家的帮助下还拍了一个广告,这件事你听说了没有?”我和学姐当然不可能一直聊那些沉重的话题,实际上,对于工作和未来,我们一共也没说上十分钟,然后就歪楼了,女孩子聊天,本来就是这样天马行空的,想到哪说到哪,绝对没有统一的主题的。 “当然听说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点都不关心这些八卦新闻?实际上返校第一天我就听说了,而且那个广告咱们还看到过呢,就是现在在市台经常播出的那个丰胸广告,刚开始看到那个女模特我就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后来才知道是真见过,呵呵……”有了雷新的加入,我们的气氛就更加热烈了,但是谈论的话题也更无聊了,事实上,我们已经从“为什么系花会拍丰胸广告”,聊到了“她的胸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大吗”这类问题上。 学姐可能是以前没机会这么痛快的和别人一起聊八卦,现在说的比谁都起劲,说到精彩处手舞足蹈的,还差点打到来找她的张学长身上。 “阿冰,你们聊什么呢,这么高兴?”张学长也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不过他似乎没想得到答案,问过之后紧接着说:“我跟阿浩都忙的要死,你还有闲心在这儿聊天?快走,陪我们一起整理资料去,别忘了你是学生会的副主席,总不能把工作都扔给我跟阿浩吧?” “说的真好听,谁不知道你是一刻见不到学姐就活不下去啊,想和学姐两个人卿卿我我就直说,干嘛还要打着工作的旗号?别让大家笑了。”我似笑非笑的说。 张正平妖孽的笑着:“哎呀呀,你既然知道,就不要浪费我和我家阿冰的时间,明知道我再过几天就要去实习了,还死缠着阿冰不放,耽误我们的二人世界,你是不是嫉妒我和阿冰感情好啊?如果是你就明说,说不定我会看在你可爱的份上,给你一个做小三儿的机会呢。” “呵呵,不用了,我对人妖不感兴趣,并不是谁都像学姐这么有同情心,我还是喜欢优秀的男人,对一些残次品不感兴趣。不过你也不要自卑,虽然你有很多的瑕疵,但是学姐不会嫌弃你的,她一定会用她的爱心把你变废为宝,哪怕是垃圾都有自己的优点,当然你的优点实在是太难发现了,不过没关系,隐藏的再深的优点,只要愿意挖,也总能挖出来的……”跟我比损人,你还差的远呢,只要我想,我随时都能变身成新时代的长舌妇,把黑的说成白的,方的说成圆的,抹黑你简直是轻而易举。 张学长虽然妖孽,但还是拿我这种心理承受能力出众的人没辙,除了“赞美”我的承受力之优良之外,只能甘拜下风,我可是不在乎和他斗斗嘴的,但是他却不能不在乎自己在佳人眼中的形象,我能什么难听说什么,他却不能当着很喜欢我的学姐的面说我,加上他现在的时间确实很紧张,也不想为了跟我斗嘴而浪费掉,由于这种种原因,他只能落荒而逃。 雷新真诚的称赞我:“颜玮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嘴皮子也越来越溜了,不过我很奇怪,你每天说这么多话,嘴唇怎么不会磨薄?” 我白她一眼说:“别闹了,现在闲杂人等都走*了,你能说说来找我干嘛了吧?” 雷新收起脸上的嬉笑,认真说:“我听到一个谣言,说你跟展浩学长放寒假都没回家,两个人在外边同居了,也不知道是谁造的谣。” 我挥挥手随意说:“无所谓,别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跟我没关系。” “怎么会跟你没关系!他们这么诋毁你,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就算你不生气,我们都替你生气,你这个性格真让人气闷,从来都没见你发过脾气,不管别人对你再差劲,你也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你平常修理我们几个的气势到哪去了?还是说,你就只会在我们面前凶,面对外人就怂了?”雷新有点口不择言的说。 看雷新这么激动,我忙软语解释:“雷新你先消消气,听我跟你解释……”唉,难道是我平时表现的太和善,和善到我最在乎的朋友都看不下去了? 等雷新平静一点之后,我缓缓说道:“雷新你知道吗,你们几个是我最在乎的朋友,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怎么抹黑我,只要你们几个不那样认为就行,那些阿猫阿狗们说的话,我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们对我的看法。而且,不管这个谣言是谁传的,都只能说明她是拿我没办法,才做这些无聊的事,在我眼里,这种人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对于跳梁小丑的作为,我实在是懒得去计较,但是如果是当面碰上了,我也不会介意给他们一点教训,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受伤害。只要他们没有做什么危害到你们几个的事,我就当他们不存在。其实你也是一样的,对吧?如果是有人说你的谣言,你也不会理他的,但是因为说的是我,你才这么生气的对不对?好啦,别生气了,不记得我曾说过的话了?” “你说过的话那么多,我哪知道你现在指的是哪一句?!”雷新虽然还绷着脸,眼中却已经带上了笑意,看来我刚说的“最在乎他们”的话,让她很满意。 “呵呵,颜玮肯定指的是‘被狗咬了难道还能反过来咬狗一口’这句话,你连这都想不到,不会是气傻了吧?”王丽笑着说,在她身边,还跟着国娆和芳菲。 看来我和雷新都太大意了,连这么多人是什么时候走到我们跟前的都不知道,如果三师兄知道的话,肯定又要说我警觉心不够,要给我加强训练了。 雷新说:“你们几个偷听我们俩说话多久了?过来也不出一声,装神秘啊!” 国娆笑,笑容中似乎还带着点别的东西:“我们三个人光明正大的走过来,你们俩都看不见,怎么能说是偷听你们说话呢?” “……你们从哪开始听的?”我有点感觉不妙。 芳菲感动的说:“从你说最在乎的人是我们几个开始,颜玮,你说的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几个也是我最在乎的人!” 我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平时,我能够油腔滑调的说出比这还要肉麻十倍的甜言蜜语,但是这么郑重认真的表白,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179、雷鹏议事 179、雷鹏议事 “哈,颜玮不好意思了,哈哈……”王丽真是眼尖,我就那么一点点不自在都被她发现了。(手打小说) 雷新也在一边跟着起哄,我恼羞成怒,转过身不理她们。 国娆笑着说:“你们俩别说了,颜玮都生气了。” 气氛重新恢复到我们熟悉的轻松惬意,我们正笑得开心,雷鹏的电话打了过来,催我们快点回去,不知道找我们什么事。心中好奇,我们几个快步往家走去。 “雷鹏,让我们回来干嘛?是不是有什么好事?”雷新人未至声先到。 我们走进房间,几个男孩子竟然都在,单从这一点来看,就像是有大事发生的样子。自从升入大学以来,我们几个的活动就分散了,平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只有晚上和节假日才会聚到一起,还常常会少一两个人,像今天这种所有人都聚齐的情况,还真少见。 王丽跟着问:“到底有什么事?别装神弄鬼的,心急火燎把我们叫回来,难道就是为了让看你们几个在这儿摆造型?” 几个男士互相看了几眼,最后由雷鹏做代表发言:“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们几个想现在先成立一个工作室,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工作室?你们不是已经有了吗?”国娆不解的问。 沈林说:“我们原来只是在网上有一个账号,这一次想在现实里弄一个,网上的东西现在很多人还不熟悉,也有一部分人不放心,我们几个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在现实中有自己的公司,最起码也算是有个根据地。” 我皱眉:“想成立一个小工作室,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几个问题你们想过没有?第一,工作室成立之后,能不能保证有相对比较稳定的订单?第二,工作室的地点选在哪?如果是学校附近的话,怎么才能让别人知道?如果是在市区,平时由谁在工作室值班?第三,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工作室成立之后,你们几个人怎么分工?一个公司总要有一个法人代表吧,这个人你们准备选谁?谁是老大?这些事只要你们有计划,我就全力支持你们。” 何阳倒抽一口冷气:“天啊,怎么这么复杂?前两点我不发表意见,至于第…,只要不让我做老大,其他人谁都行。” 雷鹏也有点晕:“我们还真没想那么多,就是单纯的想做这件事。颜玮,你有计划的话就给我们说说,别让我们几个跟无头苍蝇似地乱撞。” “就是,既然你能提出来这么多问题,那你就一定有解决办法,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们吧!”王学伟理所当然的说、 我瞪他们一眼,没好气的说:“什么事都指望我,我哪有那么全能?用不用我替你们吃饭啊?明确告诉你们,我不会给你们任何意见的,能搞定你们就去开工作室,要是连这些基本问题都搞不定的话,其他的你们也别想了,趁早洗洗睡吧。” 沈林点点头:“我知道了,确实是我们把事想的太简单了。雷鹏,咱们商量一下刚颜玮提出来的几点,列一个计划出来,既然咱们想做,就玩一场大的,我相信咱们一定行!” “对,要玩就玩场大的,先成立一个小工作室,慢慢把它发展成大公司!咱们现在就去做计划!”何阳干劲十足。 几个男士去讨论事业大计,雷新也是准备要和他们一起厮混的,加上芳菲立志要追随在雷鹏左右,他们都到书房去了,就剩下国娆和王丽陪着我坐在客厅。 国娆给我和王丽一人拿一袋牛奶,坐在我身边若有所思的问:“颜玮,你以前遇到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告诉我们该怎么做,为什么现在却让我们自己想做呢?” “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我淡然反问。 国娆笑:“呵呵,我是有一个感觉,就是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 王丽不耐烦的说:“有什么话你们就明说,别拐弯抹角的,我听不懂!” 我和国娆莞尔一笑,王丽是一个直肠子的人,不喜欢想太复杂的事,总是有什么说什么,很直爽,这也是当初大家能很快接受她的原因之一。 我示意国娆向她解释,国娆清清嗓子说:“王丽你认识颜玮时间短,有些情况不是很了解,但是你也应该有所体会才对,那就是颜玮总是会替咱们做一些决定,像是考什么高中,什么大学这些比较重要的事。但是现在,她却变得很少干涉咱们的决定,你想想是不是?” 王丽仔细回忆一会儿,点头应是,国娆接着说:“就像雷鹏和沈林他们想办一个工作室这件事,如果是以前的颜玮,她一定会替他们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甚至会计划好以后主要做什么业务,几年要打到什么规模这些大的发展方向都会定好,可是她刚才却只是提出几个基本问题,剩下的全让沈林他们自己去想,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难道是因为他们现在长大了?”王丽随口说到,却得到我和国娆的肯定,吓得下巴差点脱臼。 “是呀,就是这个原因。”国娆笑着说,“颜玮是想让咱们能够独立自主的把事情做好,所以,她现在不会管咱们怎么做,只有在咱们错的比较离谱的时候,才会纠正一下,其他时间都不管咱们。这样的好处是咱们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坏处是干什么都要自己承担了。” 王丽恍然点头:“说白了就是咱们想把谁脑浆子打出来都没人管了,同时别人把咱们的脑浆子打出来也没人管,是不是可以这样说?” 我嗤笑:“好好的话,从你嘴里过一遍之后怎么就变味了呢?” 是啊,我不可能替他们做一辈子主,我也没有这个能力,现在我能做的,只是尽最大的能力,让他们都能成长的独当一面,学会处理问题的办法,以后遇到任何情况都游刃有余,只有这样,我想做一名光荣的米虫的理想才能实现,不然,这么一大群人都要靠**心,我非累死不可,更别提想要过吃了睡睡了吃的美好生活了。 沈林和雷鹏他们商量了整整一个下午,不但完美解决了我所提出的几个基本问题,还对未来三年的发展做了一个大致的计划,而且,几个人的工作也有了明确的分工,雷鹏和沈林两个人分别是正副总经理,负责工作室的决策,大方向的制定等,他们俩现在已经始计划要攻读mba了,平时也开始看一些商业杂志;何阳负责联系客户,争取更多的业务,王学伟负责宣传他们的工作室,所有企划类的东西都归他管,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挑战,张付兵的人物最轻松,他只是一个编外人员,预计要做法律顾问的,其实工作室基本上没他什么事;芳菲学的是信息管理,正好把人力资源这一块抓起来,不过比起这个,她更想做的是雷鹏的秘书;雷新的专业虽然是历史系,但是她有充分的管理经验,尤其适合做行政工作,所以这些事都被几个男的扔给了她,他们还缺乏专业的财务人员,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但是,我仍然建议他们财务人员一定要找自己非常信任的人才行,最好是从我们内部发掘,结果信心认真的国娆被他们抓了壮丁,明明学的是英语专业,理想是做翻译,被逼着学习财会知识,还要考会计证,如果不是她是真心喜欢学习不同的语言,恐怕早就办理转专业的手续了。当然,他们想要向it业发展,个人的专业技术更是不能落下,四个学习信息技术的男士,肩膀上的担子尤其重。 等他们轰轰烈烈的创业运动告一段落之后,我恍然发现,只有王丽和我没有加入他们这个计划了,甚至王丽也开始蠢蠢欲动,想要掺上一脚。不过我最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来打我的主意,让我很是清闲,后来还是沈林替我解了惑。 “我们也是想试试,看大家能不能不依靠你的帮助,把一件事做的漂漂亮亮的。”他如是说。 我笑:“呵呵,我相信你们一定行,送你们一句话‘有志者事竟成’,等到你们都成功了,把公司开成全省甚至全国最大的,我就可以走后门进去,到一个干拿工资不干活的岗位,做一个光明正大的米虫,你们一定要帮我实现我的愿望啊!” 沈林温雅一笑:“好啊,我们一定给你留一个最清闲的岗位。”笑容中似乎带着别样深意,可惜我没看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本能的觉得他们有事瞒着我,可是任凭我如何追问,不管是严刑逼供,还是软语哀求,他都不肯透露一星半点,搞得我很是郁闷。 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们几个真的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真的是一个很大的“惊喜”! 180、心有余而力不足 180、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们所有的人都在为工作室的事情忙碌着,我难得的拥有了很多的私人时间,加上离我们十年一次的比武大会越来越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多加练习,所以,他们忙他们的,我基本上一有时间就往七师兄那里跑,不知不觉间,和小旭的关系越来越近。(手打小说) 有时,司长臻和石磊会和我一起到市区,一般情况下,他们俩去玩他们的,我一个人去武馆,不过在有一次司长臻突发奇想跟着我去过一次之后,石磊竟然对坚强倔强的小旭一见钟情,从那以后,常常找各种借口跟着我,目的就是为了多接近小旭。九师姐对这种情况乐观其成,但是我却持反对意见,并不希望他们俩过多接触。古人注重的“门当户对”放在现在也同样适用,抛开一切因素,单单是两个人的学历这一个问题,就足以在他们俩中间形成一条不可逾越的壕沟,小旭不过是初中毕业,虽然不会对她的日常生活造成什么影响,但是,文化水平的低下,毕竟造成了她和石磊之间的差距,不要忘了,石磊可是中文系的高材生!他的脑袋里,装满了春花秋月诗词歌赋,和小旭的人生观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小旭更注重的是现实,而石磊则要浪漫的多。 也许这种差异在刚开始的时候没什么关系,甚至两种完全不同的人遇到一起,反而会产生更大的吸引力,就如同现在,虽然我一力阻止,石磊和小旭还是义无反顾的谈起恋爱,但是随着两个人在一起时间的长久,慢慢的,文化差异,价值观差异,会越来越严重的影响他们的感情,所以,我坚决不认为他们的恋情会有好结果。 虽然我一片好心反对他们在一起,小旭也很尊重我这个小师叔的意见,最开始的时候还能理智的和石磊保持距离,但是感情这东西,并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俗话说烈女怕缠郎,石磊虽然在其他方面是一个合格的绅士,但是在追女孩上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缠人精,而且他的意志力也不容小觑,最开始是打着护送我的旗号,到武馆找小旭,后来我明白的告诉他不希望他和小旭在一起之后,开始背着我偷偷找她,甚至次数更为频繁,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如果早知道我的阻止不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更加激发了他们的逆反心理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蠢事的,可惜的是,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而且,因为我的阻止,石磊对我也有不小的意见,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我却能明显感觉到他对我的疏远,对这个情况,我只能摇头苦笑,虽然有点可惜失去了一个谈得来的朋友,但我也没有去修补我们之间关系的打算,从本质上讲,我是一个极端自私的人,不允许别人对我有一点的不信任和背叛,既然石磊对我产生不满,只能说明他不够信任我,那么这个人也就没资格用我的信任,这样的朋友,最多只能是泛泛之交,有他没他对我影响不大。 当然从石磊的角度来讲,他的做法也没有任何错误,喜欢一个人凭什么不能去追求?我阻止他他凭什么不能对我有意见?所以,我虽然不再把他当做知心好友,但也没有一点怪他的意思,只不过,他至于我的意义,从“我的朋友”变成了“我师侄的男朋友”,面对他的时候,我的态度也没有太大的改变,如果不细心观察,甚至看不出来我的改变。 对于我阻止他们在一起这件事,小旭倒是保持了清醒的认识,不但没有意见,反而对我更加亲近,更喜欢和我呆在一起,更加听我的话了,而且,她还对自己没有遵从我的意见这一点,感到深深的歉意,不但很少在我面前提起石磊,而且从来没有和石磊一起出现在我面前过。其实我倒是无所谓的,感情的事毕竟是人家两个人的是,在我看来他们不会有好结果,当事人却未必会这么认为,尤其是人家两个人现在感情正好,我要是再说些煞风景的话,那也未免太不会做人了,而这种事我当然是不会做的。 “小旭,你现在是不是正和石磊在交往啊?”既然决定要打消小旭的顾虑,我也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直截了当的问小旭。 小旭犹豫良久,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是。” “那你会不会怪我前段时间阻止你们在一起?你是怎么想的?”我问。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怎么可能怪你!”小旭有点激动地说。“小师叔,我虽然年纪比你小两岁,学历也没你高,但是我也不是傻子,谁是真心对我好,我心里一清二楚,这个世界上,除了师父之外,恐怕你是第二个没有一点私心,单纯对我好的人,连七师伯对我好,也只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看起来你这次做的事很不讲理,其实你是真心替我考虑,这一点我还是能看出来的。说心里话,我真没想跟石磊谈朋友,可是,我也是不由自主,小师叔,你不会怨我不听你的话吧?” “唉,你知道我没别的意思就行,说实话我还真担心你有什么想法呢。不过话说回来,可能也是我想太多了,你跟石磊在一起,未必一定不会有好结果,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担心,就连你谈恋爱的事都要插手,可能是我做错了。你们现在既然已经正式交往了,我也不会再说什么,你也别不自在,不用避着我,大家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你觉得呢?” 小旭经过和我的一番恳谈,总算释然了很多,不再对违背了我的想法的事耿耿于怀,连带着心情轻松起来,问出了她纠结了很久的问题:“你到底是为什么觉得我们俩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一直很好奇,能告诉我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实话实说的话,我怕伤了小旭的自尊心,这个女孩子虽然平时很平和,但是却拥有很强的自尊心,我也是和她相处久了才知道,她当时选择早早的从学校出来,一方面是因为她确实不喜欢读书上学,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不想一直花七师兄和九师姐的钱,这样的女孩,除了坚强之外,自尊也是她最大的特点。我不能告诉她,我的顾虑是她的学历太低,文化水平不高,我也没办法让她明白,这些现在在她看来只是细枝末节的东西,其实并不像她们以为的那样轻微,反而是很重要的事,思考了良久,我扬起明媚的笑脸,似真似假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这就是直觉吧。” 小旭对我的回答嗤之以鼻,不过她也知道,看来我是不打算告诉她实情了,就算她再追问,也不会得到更靠谱的答案,只能让我蒙混过关了。 别说小旭好奇,其实我们家的小孩们都很好奇,雷新王丽轮番上阵,不停追问我的真实想法,大有严刑逼供的趋势,对他们几个,我从来都是直言不讳的(除了设计他们的时候),所以,没有让他们使出十八般武艺,老老实实的告诉他们正确答案。 “能有什么原因,还不是因为他们俩文化差异太大,就算是在一起了,以后也是分手的多,我从来不认为一个大学生能和一个初中生有太多的共同语言。”我认真的说。 王学伟就喜欢和人抬杠:“你真迂腐,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还看重这些外在条件,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就算是山无棱天地合,都不能把他们分开,你竟然因为这点原因就想拆散一对有情人,老天爷怎么也不降到雷劈了你?” 王丽也对我的理由嗤之以鼻:“就是说呀,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代了,还有这么古老的思想,再说了,丑小鸭还能变天鹅,灰姑娘也能成皇后,谁规定初中生就不能有文化?” 我叹口气,这些人也不知道是真这么天真,还是存心为了跟我唱反调? “丑小鸭之所以能变天鹅,那是因为它本身就是天鹅;灰姑娘能当皇后,那是因为她本质上就是一个淑女,只不过是被后妈人为的隐藏了,如果她真是一个一点礼仪都不知道的烧火丫头,你看王子还会不会娶她。而且,我没说初中生没文化,我只是说小旭和石磊的文化差异太大,不要随便乱给我扣帽子。” “我倒是觉得颜玮说得对,你现在让我跟一个不注重仪表,谈吐粗俗,我说的话她都听不懂,只知道关心白菜多少钱一斤,张家大嫂和李家二嫂又吵架了这种事的女人在一起,我肯定一天也呆不下去,哪怕那个女人是一个绝色美女,我也不想和她在一起。”何阳说。 沈林理所当然的点头:“这是肯定的,一个人的外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思想。不过话说回来,谈恋爱是一回事,结婚又是另一回事,你那个师侄现在只不过是谈个恋爱,你没必要太操心吧?” 181、发展 181、发展 雷鹏从一开始就在冷眼旁观,这是也开口说出自己的观点:“你们说的都有自己的道理,但是从根本上讲,这件事不过是那个小旭自己的事,她喜欢什么样的人,想和谁在一起,都是她自己的自由,颜玮处于关心她的立场,提醒她一下也无可厚非,但是过多的干涉别人的决定,这好像不是颜玮你的一贯风格吧?” 我撅着嘴:“我知道是我多管闲事,可是我就是不想看见小旭哭嘛……”我们这几个人都知道一个秘密,雷鹏虽然立志于把每一件事都做得尽善尽美,对每个人都看似关怀备至,但是那只是他的一个习惯而已,在看似关心的外表下,他其实拥有一颗冰冷的心,实际上在我们一群人中最没有同情心的就是他,就像他在做班长的时候,会不遗余力的帮助班里每一个同学,但这只是因为他在尽他作为一班之长的职责,如果有人因为私人原因寻求他的帮助的话,十有**会被他拒绝,只不过这一点被他隐藏的很深很深,而且他拒绝人的方式也很高明,所以,这一点有意无意的被所有人忽略,除了我们这些对他知根知底的人之外!几乎每个认识他的人,都会说他是一个乐于助人而且很有能力的可靠的人,对于这一点,我们这些自己人,同样是百思不得其解。(手打小说)就像现在,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我替别人操心,是件很傻的事,在他看来,我既然已经提醒过小旭,就已经尽到了做朋友的职责,小旭既然不听,我根本没必要再去为了这件事伤脑筋。说白了,雷鹏才是我们一群人中最理智的一个! “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就开始担心结果了。在这样下去,你就要未老先衰了哦。”沈林调侃我。 懒得和他们争论什么,对于没有发生的事,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的预测,至于是谁的预测结果最接近事实,这需要时间来验证,事实上,我们也都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天天去关注一个人的感情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经过两个多月的准备,雷鹏他们的工作室已经正式成立,而且拥有了第一批客户,他们前两次在网上的合作对象,听说他们在现实中有了自己的根据地之后,很感兴趣的交给了他们开门的第一笔生意,为以后两家的合作铺垫了第一块砖。 有了生意,雷鹏沈林几个技术骨干自然日夜忙个不停,国娆芳菲几个人的后勤工作做得也很到位,不但几个男同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连带还有揉肩捶背等各种意外服务,把他们伺候的跟二世祖似地,而我的存在不但对他们没有帮助,何阳还一直叫嚣着我影响了他们的进度,没有我的话,他们最少能减少四分之一的时间。 我对这等言论的反应是嗤之以鼻,他们几个人,只要忙起来,就忘记了东南西北,基本上能从早上八点忙活到凌晨…,如果不强制规定的话,他们每天的睡眠时间不会超过五个小时。这是一种要不得的坏习惯,放到我这个最讨厌加班的人身上,更是觉得不能忍受,于是下了强制令,每个人最晚十一点上床,早上最早六点起床,中午除了吃饭,至少要午休一个小时,每工作两个小时,必须活动十到十五分钟。早中晚三顿饭更是不能随便在房间里解决,必须到餐厅和所有人一起吃。连带的,开始时服务周到的国娆她们,也被我狠狠修理一顿,接受了我整整两个小时的口水洗脑。 我的强制令刚一下发,就引来了何阳的鬼叫,他是一个一刻都等不得的急性子,既然手上接到任务,肯定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不愿意浪费哪怕一分一秒的时间,所以,对我的要求也是意见最大的一个人,不过雷鹏沈林王学伟都没有意见,他一个人也是独木难撑,只能鬼叫鬼叫,该休息还是乖乖的去休息了。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关心他们的工作内容是什么,就是关心也看不太懂,我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绝对不会不懂装懂,但也不会故意去丢丑,既然自己不够专业,我还有必要硬要凑过去发表意见的话,那只能证明我的脑袋被门夹了。我所关心的是,不能让他们因为日以继夜的工作,而忽略了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雷鹏就因为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变成了近视眼,虽然近视程度不深,总归是出现了反面教材,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被我提出来警戒其他人。 其实说起来他们几个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用在所谓的工作上,单单是上课就占去他们最少三分之一时间,再加上我又不让我们熬夜,他们的工作进程就更缓慢了。 现在已经接近五月底,天气渐热,上半期的奖学金早就已经发到我们手上,值得一提的是,我们每个人都拿下了自己系的一等奖学金,呃,王丽要次一点,只拿到了二等,被我们罚去做了一个月的清洁工,家里所有房间的地全部都由她一个人打扫,周吴两位阿姨想要帮忙,也被我们拒绝了,呵呵,整整一个月,王丽每天把一二十间房子扫一遍之后,都会累的腰酸背疼,不知不觉竟然减下去几斤肉,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顺带提一句,z大和理工大不愧是全省最好的两所大学,不但入学成绩高的吓人,奖学金同样也高的很,我们学校一等奖奖学金足足有两千块,二等奖也有一千,理工大比我们还牛,一等奖学金是三千,单单这一项,就给我们每个人带来不小的惊喜。 我们现在的公共账号有两个,第一个是雷鹏他们工作室的账户,这一个我们每个人都有投资,就连我这个现在什么都不干的人也占了一成股份,这个账户掌握在国娆手里;另一个则是我当初拜托杨帆哥开的账号,这张卡现在在雷鹏手里,我们所有的共同开销都是直接从这张卡上提取,但是想要额外花钱的话,那么不好意思,你要另想办法,雷鹏可是很铁面无私的。 这个账号里的钱,主要是让杨帆哥帮我们炒炒股什么的,让我们的钱增值。当初我虽然和他们散伙,但是这一项还是一直让杨帆哥在帮我们运作,杨帆哥也是尽心尽力,从来没让我们的钱缩过水,反而是在不断增长,这几年下来,历经一次经济危机之后,成功的替我们把个人资产提升了百倍不止,可以说我们都是小有资产的人。但是就因为雷鹏的铁面无私,我们个人手上可以动用的资金其实并不多,每个月雷鹏会像发工资一样给我们发生活费,如果一不小心花超标的话,就只能两袖清风的过日子了。这也是我们虽然人人都是上百万身家,却对区区两千块奖学金这么在乎的原因。 有雷鹏这么一个称职的管家公,我们的资产想要缩水都不太可能啊! 随着炎日夏季的到来,我们大一的生活已经接近尾声,今年暑假的旅游计划交给了国娆她们几个女孩子制定,张付兵从旁协助,沈林他们的工作还没完成,主要精力会放在这上面,我则是雷打不动的要去陈家村深造一个月,不过这一次不是我自己,小旭将和我同行,而在我返回之后,她还要继续留在陈家村,直到比武大会结束。 搞笑的是,随着夏天的到来,雷鹏竟然给我们每个女孩子发了一笔额外的置装费,还说以后每到换季时都会给我们这笔费用,何阳王学伟坚决反对这一决定,王学伟很惨,被雷新拳打脚踢修理的水当当,何阳要好一点,只是腰上被国娆拧出了一大片青青紫紫,虽然痛在身上,至少面子保住了,我们甚至都不知道那些青紫国娆是什么时候制造出来的,而且他的伤都是在腰上,穿着衣服谁也看不到,不像王学伟,青着一只眼睛,很有贱狗风范,每个看到的人都会窃笑不已。**了两个意见多没眼色的家伙之后,我们几个喜滋滋的拿着多出来的两千块钱,兴高采烈的逛了一趟街,把两千块钱花的一分不剩。 当我们回家的时候,何阳和王学伟还在愤愤不平的批评雷鹏重女轻男,有异性没人性,而当国娆和雷新把给他们买的衣服拿出来之后,却又马上转变态度,称赞雷鹏的决策是多么的英明睿智、天下无双,他们刚才不应该随便怀疑雷鹏等等等等…… 我们每天的日子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有些人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销声匿迹了很长时间,就在我们都要遗忘她的时候,她又淬不及防的出现,带给我们一些新的感受。 就在雷鹏他们的工作室刚成立不久,一个财大气粗的男人带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182、条件 182、条件 那天是一个周六,大家都没课,上午的时候,我在武馆锻炼,王丽和张付兵两个人不知道去哪儿约会,国娆芳菲和雷新去逛街,雷鹏他们四人则在临时租的一间办公室里工作,一切都和平时的每一个周六一样,准备等到傍晚是回去,所以,在太阳落山之前,我们所有人都集中在办公室里。(手打小说) 雷鹏他们租的这间办公室,位于z城新区,未来这里将是z市的新产业中心,现在已经建成了多座商业大楼,虽然购物不是很方便,但是整体环境很不错,而且,距离大学城也不远,现在又是刚刚开始开发,房租并不是很贵,他们的工作室只是一个很小的工作室,租了一间不大的办公室,真的是一间房子而已,只不过是隔断成八个区域,放了八张办公桌,五台电脑,其他什么都没有,确实简陋的可以。一周七天,我们并不能保证每天都有人在这里,所以,办公电话设置的是转接,没有人在的时候,所有打到这里的电话都会被转接到雷鹏的手机,然后再约时间见面谈,不过雷鹏从来没有接到过这种电话。 办公室是在三楼,玻璃窗上贴着工作室名称:奇异小组it工作室,虽然在一大片大型招牌里不是很起眼,但也不至于看不见,再加上整个三楼也只不过两三家公司,大部分房间都是空的,远远看来,我们的招牌还有是挺醒目的,最起码那个财大气粗的男人就是被牌子吸引过来的…… 他们来的时候,我们几个正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王学伟对雷新说:“你又乱花钱,再这么大手大脚的话,我都养不起你了。” 雷新不耐烦的说:“我花我自己的钱,什么时候让你养了?真多管闲事。”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不让王学伟养,你想让谁养啊?难道你移情别恋了?”何阳一边关电脑,一边唯恐天下不乱的说。 这句话可是惹恼累雷新,她怒斥道:“何阳你再乱说话,我就给国娆介绍几个我们学生会的优秀学长,让你尝尝女朋友跟人跑了的滋味,看你还造不造谣了!” 国娆啐了雷新一口,何阳惊呼:“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王丽听到这儿,也不愿意了,说:“你不要吵架吵不过雷新,就乱咬人,我们女同胞怎么得罪你了,你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还最毒妇人心呢,你咋不说无毒不丈夫啊!” 几个人正吵的高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这下子可让我们都愣住了,要知道这间工作室我们已经租了将近一个月,但是从来没有人找上门过,就接了一张单子,还是老客户从网上下的,如果不是那一件工作做成之后,最起码能赚取几万块钱,工作室筹建的第一个月就要产生财政赤字了,眼看着这个月马上就要过完,我们都已经失望了,怎么现在有顾客上门了? 何阳离门最近,反应也最快,最初的愣神之后,迅速的打开大门,接着,那个财大气粗的男人和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之所以说那个男人财大气粗,是因为他的手腕上带了一块纯金手表,十根手指最起码带了六个戒指,脖子里挂着一根小指粗细的金链子,黄灿灿的直耀眼,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装,却脚蹬一双蹭亮的名牌皮鞋,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没有品位的暴发户,有钱固然是很有钱,形象却委实不太光辉。而他旁边那个浓妆艳抹的时髦女郎,就更令我们吃惊了,她就是鼎鼎大名的夏林春! 雷鹏和沈林把这两位请到会客区,雷新冒充小秘书,给他们一人端上一杯茶,接下来的工作是他们几个在谈,我们这些闲人都凑到一边说悄悄话。 “喂,小小夏怎么又换凯子了?上次那个男的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看起来比这个有钱啊,她怎么会舍贵求廉呢?”王丽压低声音说。 王学伟恶毒的猜测:“也许她不是换人了,而是又增加了一个入幕之宾?” 雷新走过来给王学伟一拳:“就你的思想邪恶,我刚听见那个暴发户介绍说,小小夏是他的秘书,也许人家就是纯洁的上下级关系……” “得了吧,他们之间要是能纯洁的话,我敢把头割下来给你!你没看到我刚打开门的时候,暴发户的手是放在小小夏的腰上的?一般的上下级会这么亲密吗?!”何阳对雷新的话嗤之以鼻,没办法,他对小小夏的观感实在是不怎么地。 王学伟附和道:“对呀对呀,他们要是没关系的话我也把头给你!” 雷新张张嘴,刚要开口,王丽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嘘”了一声,我们会意的转移话题,国娆马上说:“雷新,你今天逛街都买什么了?” 雷新还有点转不过弯,顿了顿才说:“……哦,我买了两套衣服,还有……” 何阳装模作样的对张付兵和王学伟说:“我跟你们讲啊,不是我吹,我们几个做程序的水平,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一般人都比不过我们……” 我们就像是一群拙劣的演员,表演者自己不熟悉的戏码,看起来聊的热火朝天,其实大都不知所云,还好的是,从隔间里出来的小小夏并不了解我们,更想不到在她出来的前一刻,我们这些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正谈论着她的八卦新闻,她从隔间走出来,脸上带着标志性的虚伪笑容,慢慢向我们走来。 从暴发户和小小夏进门以来,她都没有主动说过认识我们这件事,我们也没那么不识趣,上赶着和她来一场同学相见欢,她既然装作不认识我们,我们自然就从善如流,同样把她当成陌生人,那么,她现在出来想干什么,就不得不让人疑惑了。 小小夏无视我们各种猜疑的眼神,径自走到我面前,千娇百媚的说:“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我更好奇了,自从我当面指出她和已婚人士有染之后,她虽说不至于见到我绕道走,但是也是尽可能避免当面遇到我,寒假结束后更是无视她姐姐小夏的期望,无论如何都不和我们一起走,现在怎么会主动来找我谈话了?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带着疑问我点点头,既然她想谈,那就谈呗,摇摇头制止雷新和王丽想要跟上来的脚步,让他们几个坐着,我和小小夏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工作室。 在楼梯转角处停下,我直截了当的说:“你想说什么?” 小小夏笑了一声,娇声说:“怎么,你还怕我对你怎么样吗?哈,我就知道哦你只会仗势欺人,如果不是你身边那几个人护着你,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是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明白……” “有话就说,别唧唧歪歪的。”我不客气的打断她,我知道很多人都以为我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人,国娆她们几个在跆拳道社也算是主力战将,学校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一点呢的战斗力,只有我从来没有表现出一点武力值,大家都会把我当成被别人保护的弱女子,我也从来无意于去纠正这一点,自己的本事隐藏的越深,就等于安全越有保障,她想怎么说都行,但是我却没有那个耐心听她说废话。 “你!”小小夏似乎每次面对我的时候都会气结,这次也不例外,“好,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废话了。我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谈一个条件,对咱们都有好处的条件,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哦?什么条件?你可以说来听听,不过我不保证我一定会答应,而且,我也不认为我有什么事是需要跟你谈条件的。”我云淡风轻的说,心里虽然被她说的“条件”勾起了一点兴趣,不过我不打算让她知道这一点,让你的对手永远摸不透你的真是想法,才能一直立于不败之地,这一招我是跟着以前一个上司学的,大部分情况下都很好用,用来对付眼前之人,不说大材小用吧,也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小小夏果然被我所迷惑,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动摇,不再那么盛气凌人,以一种相对平和的语气说:“实话告诉你吧,我和黄老板之间不是一般的上司和秘书的关系,相信这一点你们也有人能看出来,可以说在公事方面,我对黄老板的影响力很大,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听我的,只要我在他面前替你们这个小公司美言几句,他随便给你们几个小活,都能养活你们这一群人的。黄老板是本地数一数二的地头蛇,这一块儿最少有十分之一的楼房里有他的参与,他现在正好要组建一家房地产公司,需要很多办公软件和专业的办公系统,他那个人虽然是个大老粗,对电脑一窍不通,但是却很希望自己的公司有很先进的电脑系统,想让没个人都用电脑办公,我可以说服他,让他以后所有有关电脑系统软件的事,都交给你们这家小公司做,你看怎么样?” “条件确实挺丰厚的,那么,你想让我做什么?或者说,我要那什么来跟你交换?”我不置可否的问。 183、每个人都有故事 183、每个人都有故事 听到我这么直接的问话,夏林春也不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我说过这是一个对大家都有好处的条件,所以你不会吃亏,而且,我什么都不让你做,也就是要求你什么也不做,不管是我的事,还是我姐姐的事,你全都不要插手,就当我们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的意思是不管我姐姐和你哥以后会怎么发展,你都不能插手干涉,你能做到吧?” 原来如此啊,她竟然是在替她姐姐考虑,没想到她竟然会一心替别人考虑,这倒是真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一直以自私示人的夏林春,对自己的家人也是这么好,可是,为什么会有传言说她对自己的父母也是不冷不热的呢? “你为什么对你姐姐这么好?”我直接问出自己的疑问。(手打小说) 夏林春抿抿嘴,语气略带点急躁:“你管那么多干嘛?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同不同意我的条件就行了。” 我平静的说:“如果你不把原因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夏林春挫败的叹口气,无奈的说:“你也太难缠了,好吧,我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告诉任何人,”得到我肯定答复后,她接着说,“我和我弟都不是我爸妈亲生的,只有我姐是,我们家里很穷,我姐早早的就到市里打工挣钱,供我和我弟上学,我弟现在还小,才上小学,我爸**意思是让我也早点参加工作,把钱都给我弟存着,当初我第一年高考之后,他们俩就不再给我一分钱了,是我姐给我交的学费,让我复习一年,才考上z大,也是我姐给我交的学费,让我能到这儿上学。所以,我可以不管我爸妈我弟弟,但是我不能不管我姐,谁要是敢伤害我姐,我就敢和他拼命!”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很激动,看来她对她姐姐是真心的关心,在这一刻,我觉得她那矫揉造作的精致妆容,似乎都看起来顺眼了一点。 “我可以答应你,只把你姐姐当做我三哥的女朋友,不拿有色眼光看她,但是如果她有什么危害我们家的举动的话,我也不会袖手旁观,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我认真的承诺。 对面的夏林春深深的看我一眼,似乎实在思索我的承诺的可信度,最后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踩着优美的步伐向回走去,我在她背后轻声说:“我答应你不是为了你的条件,只是因为你为你家人考虑的那份心,所以,你可以不用找那个什么老板说什么好话的。” 她的脚步顿了顿,随即毫不犹豫的迈进门内,留给我一个很有点义无反顾风味的背影。 屋里那几只看到她进去了,马上把脑袋伸出来,挤眉弄眼的看着我,雷新何阳一直冲我招手,示意我快点过去,他们的好奇心已经爆棚了。 我摇着头,慢步走回去,王学伟一叠声问:“她找你有什么事?快点告诉我们啊!” 我指指会客室,小声说:“客人还没走呢,等咱们回家我再告诉你们。” 几个人听我这么说,这才不闹了,安静的等着他们谈完事情,好在他们也没让我们等太久,几分钟后,那个什么老板和夏林春在前,沈林和雷鹏在后,几个人都面带笑容,从里面走了出来,沈林还在客气的说着话:“黄老板,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把您需要的系统做好的,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暴发户老板大声笑着:“哈哈,我就欣赏你们这些年轻人,说话做事爽快,那行,我等你们的好消息,你们放心,只要东西好用,我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你们帮忙啊!” 沈林和雷鹏脸上挂着客气的笑,一路把他们送到门外,又寒暄几句,这才一脸喜色的走回来,高兴的宣布:“咱们又接到一笔生意!” 虽然我们已经从刚才他们的简短对话里听出了点端倪,不过他们亲口宣布出来,还是让大家精神一震,王学伟何阳抱着雷新和国娆就开始欢呼,王丽拉着张付兵的手,一蹦一蹦的表达自己的激动之情,芳菲抱着我喃喃道:“总算是有生意上门了……” 不能怪我们这么激动,严格来说,这才是工作室开张后的第一笔生意,不是原来的老朋友帮忙,而是实实在在拉过来的第一笔生意,大家当然都很兴奋了。 回到家,按照惯例,我们是要庆祝一番的,虽然原来的工作还没做完,在增加一个工作的话,大家会更忙碌,但是心中的成就感更令大家兴奋,我们不怕辛苦,怕的是连辛苦的机会都没有,那才是人生一大悲哀呢。 喝着小酒,王丽问:“沈林,你们跟那个黄老板是怎么谈的?能让他第一次跟咱们接触就决定把生意给咱们?” “呵呵,我们也没说什么,只是向他展示了一下我们以前做的几个小程序,他看了之后很感兴趣,就说先交给咱们一个简单的工作,如果做的好,后面还有更多的机会。”沈林温和的说,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笑意,似乎除了刚宣布拿到订单时,再也没有激动过。 我试探的问:“那你们谈……判过程中,夏林春说过什么没有?”不是我想得多,实在是我担心如果是因为夏林春的原因,那个老板才把生意给我们做的话,会对雷鹏沈林他们产生打击,让他们产生不太好的想法。虽然商场如战场,各种手段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种利用关系来打到目的的事,是在正常不过的,反而如果明明有关系却不用,那才是脑子进水的脑残行为。但是,这第一笔生意,我还是希望大家是靠自己的实力得来的。 沈林奇怪的看我一眼,回忆道:“她?她好像没说什么吧,连认识咱们都没提,一开始还说几句话,也就是介绍一下黄老板的公司,中间出去一趟之后,就没说过话……对吧,雷鹏?” “嗯,”雷鹏说:“我不认识她,所以对她并不了解,但是听你们的描述,加上颜玮跟她还发生过矛盾,她竟然能不拉咱们后腿,这件事还真透着点古怪。” “对呀对呀,夏林春不是找颜玮谈话去了吗?你们俩到底说什么了?你不是说等回家就对大家说的嘛,怎么还不说呀?”雷新一叠声问。 我轻描淡写的把她找我的目的说了一遍,顺便简略的把她对她姐姐的感情点了出来,最后感叹到:“我没想到她对她姐姐这么好,竟然愿意为了她姐姐主动向我低头,甚至是帮咱们。”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能得到这笔生意,是因为她的帮忙?”雷鹏沉声问。 沈林强先回答:“应该不是,今天黄老板会到咱们工作室,这并不是她事先能预料的,在整个过程中她也没替咱们说过一句好话,可以说,黄老板选择咱们,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咱们靠的是实力,这点毫无疑问,问题是,以后……” 雷鹏也是聪明人,沈林的话虽然没说完,他也能领会的差不多,沉吟片刻之后,豁达的说:“管他呢,不管黄老板是为什么跟咱们合作,只要咱们有钱赚就行,哈,不是有句话叫‘关系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吗,就算是她帮咱们得来的机会,咱们如果做不好的话,也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关键还是要靠咱们自己!” 这话说的大家都笑起来,唯独芳菲情绪有点低落:“原来夏林春也有自己的苦啊,以前我还看她那么不顺眼,看不起她,甚至还看她笑话……” 我们齐齐叹口气,芳菲就是心太软,而且会不分对象的发挥同情心,国娆无奈的说:“芳菲你没事吧?咱们又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你这是干什么呢?就算她以前受过苦,那也不是咱们造成的呀,她对她姐姐是很好,但是她对别人可没有一点好啊……” “对呀,我还从学生会的学姐们那了解到,当初她为了当上宣传部长,背地里没少使手段,而且,她没少给肖冰学姐下套使绊子,如果不是展学长和张学长护着,肖冰学姐早就被她赶出学生会了,就这种人,你同情她干嘛?”雷新跟着说。 芳菲别扭的说:“你们说的我都知道啊,就是心里难受,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人能表现出来两种完全不一样的面貌呢?” 我说:“那当然了,每个人都是有优点有缺点,不可能一个人连一点优点都没有,坏人就从头坏到脚,好人就不会起一点坏心思。” 王丽和我一唱一和:“现在这社会,好人也会做坏事,坏人也能学雷锋,你要是觉得她可怜的话,以后少骂她两句也就算了,实在是同情她的话,远远的安慰安慰她也行,虽然她不一定领情。而且一定要记住别离她太近,千万别傻乎乎的把她当朋友,我可是听说她有个不太好的习惯,我怕你跟她走的近了,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能发生啥事?”芳菲傻傻的问。 184、争执 184、争执 雷新恨铁不成钢的敲敲芳菲的头,咬牙切齿的说:“你呀,笨死你算了!现在整个学生会里谁不知道,夏林春除了长得漂亮之外,最出名的就是她的一个小爱好,也就是因为她这个爱好,才让几乎所有认识她的女生都不喜欢她的,你竟然还问能出什么事?你没事吧?” 国娆看一眼神情更迷茫的芳菲,解释说:“我们英文系的人也都知道,夏林春最喜欢抢别人男朋友,听说她原来也有一个好朋友,也是她唯一的同性朋友,两个人关系很好,后来那个女孩交了一个男朋友,也不过是一个条件一般的人,不管从那一点看,夏林春也不会看上他,所以,她那个朋友也就从来没多想过,还热心介绍他们俩认识,谁知道没多久,就被她碰到夏林春和她男朋友两个人在接吻,后来,那个女生跟男朋友分手了,而且再也没跟夏林春说过话。(手打小说)不过那女生也不是好惹的,发动整整一届的女生一起声讨夏林春,把她的事迹宣扬的沸沸扬扬,那好像是前年的事吧,也就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女孩子跟夏林春玩了。” 国娆解释的这么详细,芳菲却还有点迷糊,倒是雷鹏先听出我们话里话外的意思,不高兴的说:“你们的意思是不是我就一点都经受不了诱惑?不管谁随便勾引一下,我就上钩了?” 王丽和雷新一起嘿嘿傻笑,国娆但笑不语,芳菲小声说:“这谁也说不准啊……” 王学伟起哄:“试一下,试一下,就拿夏林春试一下雷鹏的抗勾引能力,大家觉得怎么样?” 何阳第一个投赞成票,王丽和雷新也跃跃欲试,不过他们的目标不是雷鹏,而是张付兵和王学伟,王学伟的脸有点发苦,他这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偷鸡不成蚀把米。 眼看着这几个胡闹的家伙就要把这件胡闹的事弄成真,我忙拦住话头说:“越说越没谱了,感情这东西脆弱的要死,就是精心呵护这还一不留神就出问题了呢,你们倒好,还敢没事找事做这种不靠谱的试验,万一他们真移情别恋了,我看你们几个到哪儿哭去!” 王丽倔强的说:“哼,一个诱惑都经受不了的男人,我要他有什么用?要是真发生你说的事,你们看吧,我才不会哭呢,我会找一个比他优秀一百倍的男人,气死他!” “听这话就是在说谎,我倒要看看你去哪能找来比我好一百倍的男人,除了我,还有谁没长眼,能看上你?”张付兵气死人不偿命的说。 好吧,内线战争全面爆发,本来高高兴兴的庆祝晚宴,生生变成一场互相讨伐的好戏,怪不得人常说,使我们失败的不是前面的巍峨高山,而是我们脚底的一粒沙子,外人千方百计想离间我们都没做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问题就能让我们这些人吵的七晕八素,到睡觉前,我们屋里的四对情侣,成功变成八个活火山,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那八个人各自气鼓鼓的会自己房间生闷气,我和沈林面面相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他们能吵这么激烈,沈林苦笑:“我还以为他们能消停两年呢,没想到现在吵的比以前更厉害,以前还只有王学伟和雷新这一对吵,现在所有人都吵,国娆那么文静,芳菲那么温柔,她们俩发起脾气来也是这么不讲理。” “哈,你不知道啊,只要是女人,不管是豪爽的泼辣的彪悍的还是温柔的淑女的,在和男朋友吵架的时候,都会变身河东狮,这跟理智没有一点关系,完全是一种本能反应。” 沈林若有所思:“其实男人也未尝不是这样,你看雷鹏平时多冷静的人,不也因为芳菲不信任他发火吗?还有何阳,平时什么事不是听国娆的,听到国娆想测试他,反应也同样激烈的不行。我想我能理解雷鹏他们,换成我,我心里也会不舒服。你说,两个人在一起好好的,你们女人怎么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就马上上纲上线,这次更夸张,竟然会想出测试男朋友的抗诱惑能力这么荒谬的事。”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们女人多事啊,明明是因为你们男人一贯品行不端好不好,如果不是你们男人都是些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喜欢用下半身思考的单细胞动物,我们女人至于这么神经质吗?如果你们男人都能做到从一而终,而不是背着女人搞三捻七、沾花惹草,我们女人至于这么捕风捉影吗?如果不是你们男人骨子里都向往三妻四妾的生活,我们女人怎么可能对你们缺乏信心……”我用一连串排比句把沈林排熄火了。 沈林无奈之极,哭笑不得的说:“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呀,你说的那些个罪名,我一条都没犯过,别把我当成男性败类的代表行不行?” 看着沈林苦笑的脸,我扑哧一笑,也觉得自己确实太激动了,好笑道:“没办法,谁让我面前就你一个男的呢,我不拿你做目标,我找谁去呀?呵呵,说起来咱们俩才是没事找事呢,他们几对吵架,咱们俩跟着瞎掺合啥呀?” 沈林也笑,我们俩这场争论才真是莫名其妙,一沈林之淡薄,以我之洒脱,我们还是摆脱不了男女思想的差异,因为这些问题而争论,甚至投入自己的切身感受,如果不是我们俩的理性终究战胜了感性,说不定现在我们俩也是一左一右各回房间,不欢而散了。 沈林叹息道:“看来自古男女的想法都不一样,到现在也没办法统一啊,那我问你,你说说,为什么你们女人总想着测试一下我们男人呢?” “不安全感呗,我们女人天生就有很强的不安全感,尤其是自己在乎的人的想法,就更加在意,我们常常回想,如果我男朋友或老公,遇到一个比我更漂亮比我跟出色,或者是比我温柔比我厨艺好等等等等吧,如果他遇到这样一个女人,他会不会移情别恋?如果有别的女人主动勾引我男朋友,他会不会动心?甚至是,如果我不在我男朋友身边,他会不会趁机和别的女人上床?他会不会背着我和别的女人挤眉弄眼?这些问题会无时无刻不在我们脑海里出现……”我滔滔不绝的分析者女性心理,但是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打断我的话。 我和沈林回头,只见雷鹏何阳张付兵王学伟,一个不少,猫着腰鬼鬼祟祟的向我们靠近,我吃了一惊,张嘴就问:“你们干嘛呢?” 他们见形迹败露,索性光明正大的走过来,大刺刺的坐在我周围,一点也没有偷听别人谈话被发现的尴尬,自然的就像刚才鬼鬼祟祟的人跟他们没关系似地。 沈林无奈而好笑的问:“你们不是回房间休息了?” 何阳闷闷的说:“我是睡不着了,想到刚国娆说的话我就一肚子火,她竟然怀疑我和别的女人有关系,你们说她是不是很过分?” “那也比我强多了,没听王丽说,她还要找个比我好一百倍的男人到我跟前炫耀呢!”张付兵的火气也不小。 雷鹏语气低沉:“芳菲不是也想测试测试我吗?我就不明白了,她是从哪一点看出来我会喜欢那个什么夏林春的?就那种女人,这不是明显在侮辱我的品味吗?” “你们知足吧,你们的女朋友谁有我女朋友过分?雷新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吧?她竟然说,如果我敢跟别的女人结婚,她就嫁给那个女人的老爸,让我问她喊妈!哈,让我问她喊妈,你们说这叫什么话!”王学伟简直都气乐了。 他们四个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我和沈林看看这个瞄瞄那个,一时之间误以为自己来到了菜市场,周围竟是嘈杂声,这几个人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把酷哥边怨男,周身围绕的幽怨氛围,就像装满水的水桶,随时有可能溢出来。 我头疼的看着叽叽喳喳的几个大男人,他们毫无所觉,不但一点也不知收敛,反而越说声音越大,我忍无可忍的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顷刻间,世界安静了,怨男呆愣了,我满意了。“这才对嘛,几个大男人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们也不嫌难看?瞧瞧你们刚才的表现,说你们是怨妇都是夸你们,不就是跟女朋友吵个架生个气嘛,至于不至于啊,平时少言寡语的酷哥变得唠里唠叨,平时开朗大方的阳光男孩变得小鸡肚肠,啧啧,我都替你们嫌丢人!”我刻薄的说。 沈林笑:“颜玮,你别故意刺激他们了,还是给我们好好说说女人的想法吧,省的以后还因为这些事吵,我们都不能理解你们女人的小心思啊。” 雷鹏瞪我一眼,闷声说:“我下楼本来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都怨王学伟他们,一打岔也给忘了。” 王学伟急了:“怎么能怪到我头上?你自己也没少发牢骚!” 185、交心 185、交心 “咳咳,都安静啦!”我清清嗓子大声说:“来来来,颜玮授课班现在开始讲课,今天呢,我主要给大家讲一下女性心理学,想听的同学们抓紧时间坐好,有问题下课后解决……” 何阳不耐烦的敲桌子:“哪来这么些废话!快点说重点!” 我语结,谁也没告诉过我重点是什么,本来觉得满肚子道理的,现在一句话也想不出来,只觉得满脑袋问号,我为难的看着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打小说) “你傻了呀?快点说话啊,我们都等着听你的高论呢。”王学伟催促。 我傻笑两声:“哈哈,我要说什么来着,被你们催的都忘记了……” “你刚才不是说的挺好的,就是那个女人没有安全感之类的。”沈林提示我。 我“哦~”了一声,组织一下语言,开始高谈阔论:“其实吧,你们几个根本用不着生气,国娆她们会有想要测试你们的想法,从另一个方面反映出她们对你们的在乎,我刚才也说了,女人会有很严重的不安全感,这种不安全感只有她们面对她们在意的人时才会产生,这就好比,大街上那么多男人,她们从来不会计较那些人是什么德行……” “在意我就可以随便怀疑我吗?”雷鹏不以为然的插嘴。 我耐着性子说:“当然不是,如果两个人相处,连最基本的信任都达不到的话,我也会认为这两个人还是分开不较好,每个女人都知道,有时候自己的担心和怀疑根本毫无依据,只不过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而已,其实当我们恢复理智的时候,自己也知道不应该这么多疑,所以会尽可能的控制自己,但是总有控制不了的时候,这时候是个人都会找渠道发泄一番,说白了就是想要无理取闹,你们男人就应该有大丈夫的气概,当没听到就好了呀,干嘛要钉是钉铆是铆的和我们计较?你们什么也别说,我们也不是傻瓜,自然知道你们是在让着我们,可是,你们几个呢,没有一点绅士风度,不和你们吵架,那才是奇迹呢。不信等国娆芳菲她们气消了之后,你们去问问她们,看她们是气你们说的话,还是气你们的态度!” 王学伟瘪了,有气无力的呻吟:“女人心海底针啊,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何阳怪腔怪调的唱。 沈林好笑的踢他一脚,被他敏捷的躲过,沈林好奇的问:“颜玮,听你分析的头头是道的,我想,你要是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不会和你男朋友吵,是不是?” 我冷哼一声:“不可能!如果我男朋友连这点风度都没有,竟然还和我吵架,我早把他一脚踢到西伯利亚跟寒流过日子去了,怎么会还让他在我眼前晃!” 张付兵打个冷颤:“还是颜玮最恐怖,真不知道你这种性格那个男人受得了,谁要是喜欢上你,那才是倒了八辈子霉,上辈子没做过好事。” 我奋起一脚,把张付兵踢到地上,恶狠狠的威胁:“喜欢我怎么倒霉了?我哪点不好啊?你要知道王丽原不原谅你,我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信不信我找王丽来收拾你!” 张付兵躺在地上装死狗,雷鹏皱眉:“你别闹了,快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芳菲安心吧,刚才她好像又哭了,哭的我头都大了。” “你去找她说点甜言蜜语,我觉得比什么都管用。”沈林说的很轻松。 但是雷鹏他们几个却轻松不起来,个个还是愁眉苦脸的,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我无奈的耸耸肩:“别看我,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跟女朋友吵架了,就要用于主动低头认错,别妄想着让女孩子反过来哄你们,不然我都替你们丢人。” 只有沈林一个人还笑的出来:“颜玮是典型的大女人主义,不骂你们就算不错了,你们还指望她替你们说好话啊?” 王学伟蔫了吧唧的说:“沈林,你小子别得意,哥几个等着看你笑话呢,我就不信看不到你对着你女朋友低声下气的熊样,到时候哥们我一定要发鞭炮庆祝。” 雷鹏阴沉着脸,和张付兵一贯的黑脸相映成趣,两个人一前一后爬上楼梯,何阳哼哼着,嘴里嘟囔着“还以为能给我们点帮助呢,原来没有一点用”,边嘟囔边瞄我两眼,我也不理他,王学伟哥俩好的攀着沈林的肩,半强迫的带着沈林上楼,说是自己难受也决不让沈林好过,要沈林陪他解闷,不知道想干什么。 等他们都消失之后,我走回我房间,沿途把几个小女人都叫过来,她们几个不情不愿磨磨蹭蹭的到我房间,王丽率先说:“叫我干啥?我都睡着了。” 我让她们团团围坐的我床上,对着她们,我的耐心要好的多,沉声说:“喂,我可告诉你们啊,偶尔耍耍小性子还可以,但是可不能一直耍小心眼啊,担心小姐脾气发多了把你们的男人吓跑,我看你们到哪哭去。” 雷新嚣张的说:“我会为他哭?哈,我告诉你,就三个字:不可能!颜玮,你到底是哪一头的?怎么能替他们那些臭男人说话?” “咳,这话说的,我哪一头都不是,谁有理我就帮谁,你们几个今天可真是有点过分啊,我都不知道你们生的是什么气。”我有点尴尬的说。 王丽抢白到:“你的意思是我们无理取闹了?是不是你也觉得我们像个泼妇?” 我把王丽伸到我面前的手指拿开,小心的说:“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行为,跟泼妇有啥区别?” 王丽愣了愣,接着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夸张,遂低下嗓门:“我不是气不过嘛,谁让张兵说我没人要的,要不是他说的那么难听,我怎么会跟他吵嘛!” 雷新和国娆也都心有戚戚然的在一边点头,只有芳菲,委屈的说:“我不明白雷鹏他有什么理由生气,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他凭什么冲我吵吵啊……” “谁让你对他没信心的?”我一语点破他们俩只见最大的问题。 芳菲诺诺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说:“姐妹们,我知道咱们每个女人都想试验一下自己的男人是不是能够经受的起诱惑,这个想法我可以理解,但是男人们不能理解呀,他们想的是,我都没对你不放心,你凭啥对我不放心,而且,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不能测试的,就是原本没问题的情侣,说不定都能给试散了。就你们刚才的想法,是个男人都会生气,除非他打的就是玩玩的主意,不然肯定受不了自己的女人怀疑自己。” 王丽一撇嘴:“你说的跟真的似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谈过多少次呢,没有男朋友的人没资格说我们。” “我这不是旁观者清嘛,好心好意劝你们,你倒还来劲了?等一下我就去找张兵,告诉他你根本对他没意思,让他趁早重新找一个……”我故意说。 王丽急了:“你少造谣,谁说我不喜欢他了……” 我们都笑起来,一笑之后,大家的心情也放松不少,国娆说:“颜玮,你常跟何阳他们一起聊天,他们有什么话也不背着你,我就想问一下,男人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这个问题倒真是难住我了,我哪知道男人们的想法啊,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雷新和王丽芳菲也都眼巴巴的看着我,大有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要合起伙来攻击我的趋势,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信口开河:“这个问题问的真有深度,男人们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我也不好一概而论,有人喜欢温柔的,有人喜欢大方的,有人喜欢文雅的,也有人喜欢高贵的,就连野蛮女友都有市场,所以,我没办法给大家一个标准答案。”我和稀泥的回答让她们几个很不满,王丽都快扑上来咬我了,我忙话锋一转,切入正题:“我觉得,不管他们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最起码这个女人要有自己的有点,而且要自信,相信自己,有自己的主见,而不是盲目的为了男人的要求而去改变。咱们看过那么多爱情故事爱情小说,其实说白了,男人呐,他喜欢你的时候,你从头到脚都是优点,不喜欢你的时候,哪怕你活着都是你的错,所以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只要现在是互相喜欢的,是开心的,就不要想太多,白头到老的童话不一定会出现在咱们身上,但是也不妨碍咱们去追求童话,你们说是不是?” 国娆喃喃道:“每个男人生命里都有两个女人,一个是白玫瑰,一个是红玫瑰,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张爱玲这话说的真好。” 雷新沉默一会儿,忽然抬头笑道:“哈哈,咱们这几个有男朋友的,竟然要颜玮这个没一点经验的教咱们怎么做,这叫什么事啊?” 186、放假 186、放假 “呵呵,时间不早了,咱们早点睡吧,明天我还有一大堆事呢,你们呢?”王丽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向外走去。(手打小说)国娆微笑点头,雷新和芳菲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几个人摇头晃脑大摇大摆,是我为无物的走出去,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群过河拆桥的家伙,无语至极。 我不知道这四对情侣是怎么和好的,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保密,我所看到的是,第二天,似乎是商量好一样,几个人分别出去约会,把我和沈林两个明亮的电灯泡扔到家里,把很多的工作抛之脑后,据说是出去疯玩了一天,回来之后就重新恢复以前的状态,就像是他们的小争吵根本没出现过一样。 我私下里向沈林抱怨,说这些人都是些“新人娶过门,媒人扔过墙”的家伙,他们吵架的时候,我们俩要两头劝,一旦他们和好,我们就没有一点价值了。沈林对此深有同感。不过那几个人才不在乎我们的看法,他们中的个别人甚至对能让我们头疼而自豪,这让我们很无力。 几位男士的生活还是那么忙碌,随着他们完成黄老板的第一个任务,他们渐渐的有了一定的声誉,周围的公司之类的,有相关的工作都会交给他们去做,不得不承认这里面有那个黄老板的很多功劳,他虽然是一个从小混混变成的暴发户,但是为人倒不失豪爽,对自己欣赏的人很是大方,不遗余力的在自己的圈子里推销我们的工作室,这也是我们能迅速站稳脚跟的一大因素,这让我们不得不承他这份情。 司长臻现在很伤心,因为马上到来的暑假,会让他有两个月见不到他心目中的女神,我们都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有做情圣的潜质,原来大家都以为他对冷雪只是一时兴起,随着时间的推移,冷雪一次一次的拒绝,他自然也就死心了,没想到他还真是死心眼,听说也有其他女生倒追他,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可以算是新世纪痴情男。冷雪也并不是无动于衷,她不喜欢男生留长发,司长臻一点都不犹豫,把头发剪成小*平头,她闻不得烟味,司长臻就下定决心戒烟,总之,为了能得到冷雪的青睐,司长臻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了,一个男生能做到这种程度,只要不是真正的冰山,被感动那是肯定的事,不过,感动归感动,据我观察,现在冷雪对司长臻的感情,充其量只是有好感,认同他这个朋友,距离喜欢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对司长臻来说,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进步,要知道,原来冷雪都不拿正眼看他的。 石磊也很烦闷,他原来的打算是想趁暑假跟小旭好好聚聚,但是一放假小旭就要跟着我一起去陈家村,因为这一点,亲爱的小石头看我的眼神很幽怨,当然我也不在乎他的感受,反正我一直都不看好他们的恋情,能让他们少点接触我乐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去同情他。 不管怎么说,也不管每个人是什么心理,随着天气一点点变热,我们大学的第一个暑假还是如期而至。 何阳把买好的车票递给我,不放心的说:“就你和小旭两个人行不行啊?要不还是我们把你送到地方,我们几个再回家算了。” “以前我不都是一个人,也没见你们谁说要送我的,今年这是怎么了?”我奇怪的问。 王学伟快嘴接话:“以前不管你那是我们对你实力有着充分的信任,今年想送你一程则是因为我们善心大发,想要做件好事,正好遇到你这档子事罢了。” 我懒得理他这个无聊人士,指望他说句好听话,那简直就是奢望,对于他的毒舌,我们每个人都有充分的认识,早就学会听而不闻了。 “颜玮,你要晚一个月回家,给家里人说过吧?”芳菲提醒。 我头也不抬,专心吃西瓜:“嗯,我昨天给老爹老妈打过电话了。” 国娆略带一点担心说:“那我们先走了,你的车票是明天上午十点四十的,早点出发,别忘记时间了,还有啊,中午你们可能要在车上吃饭,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盒饭,那就多带点水果,别怕麻烦,不要以为我们不盯着你你就不吃东西了,我已经对小旭说过,让她监督你了……” 我哭笑不得:“你们这是干嘛呢?我又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你们至于一个个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吃错药了吧?” 王丽哇哇大叫:“你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要不是关心你,谁管你去死啊!” “好吧好吧,是我错了,你们几个也快点收拾东西吧,我记得你们好像要赶上一点半的车,现在都快一点了,从家里到车站好像要半个多小时吧,再磨蹭一会儿,就赶不上了。”我催促他们快走,别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杵在我面前,影响我的心情。 说来好笑,一往我们都是一同行动,就是我一个人去陈家村,也是在他们看不到的时候去的,所以一直也没发现,这一次因为我是直接从z市出发,脱离了大部队,搞得每个人都很不习惯,似乎要分别很久一样,他们难受,我也觉得心里堵得慌。 几位男士到底是要洒脱些,听到我赶人,二话不说拎着行李包就往外走,几个女生忙跟上去。本来沈林他们还有点工作没做完,想要在z市多呆两天,等到一切搞定再回家,但是雷新她们几个死活不同意单独上路,他们无奈,只能把工作带回去做,反正都是在网上交易,回家影响也不大,他们就很可耻的屈服了,这才出现我一个人目送九个人的壮观场景。 送走他们,我一个人实在是闲的无聊,大家都在的时候还不觉得,只剩我一个人之后,才发现我是一个很喜欢热闹的人,就这么短短片刻,我就觉得日子很难熬,幸好谢叔他们还在,虽然不能像他们几个一样陪我打打闹闹,不过陪我打几圈麻将还是没问题的。 第二天早上,告别依依不舍的谢叔等人,坐上坚持要送我的袁叔开的车,接上正和石磊卿卿我我上演告别戏码的小旭,我们准时坐上十点四十的火车,向着陈家村出发。 “哎,咱们几点能到地方啊?”小旭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从来没从z市出发过,以前都是从我们家走的,说的是一点十分能到站,谁知道火车会不会晚点。”我看看车票上的时间回答,接着又想起一件事,“不对呀,你应该知道时间才对啊,怎么反过来问我呢?” 小旭笑着说:“我们以前都是坐的直达县城的大巴,从来没坐过火车回去。哪像你,全国各地你们几乎跑个遍,我都羡慕死了。” 我笑骂:“这有啥好羡慕的,你也可以去啊,等明年,跟你家小石头一起来个甜蜜情侣游。别跟我说你没钱,我才不信九师姐会舍不得给你零花钱。” “师父确实给我很多零花钱,可是我总觉得那不是我自己的钱,这心里不踏实,还是等再过两年,我自己找个工作,花我自己的工资才安心啊。”小旭认真的说。 “死心眼,你师父拿你当亲生女儿看,你还有什么顾虑的?只要你以后好好练功,帮你师父他们把武馆开下去,那才是你师父最高兴的事,别想着找什么工作了,你能忍心把师兄他们扔着不管?七师兄今年已经快四十了,最多再过十年,他就要回陈家村歇着了,那时候武馆怎么办?不还是要靠你们这些个弟子撑起来?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我分析到。 小旭听了我的话,不由沉思起来,以前这个女孩想的是怎么样能找一个好工作,早点挣钱好报答九师姐他们,从来没想过要在武馆一直呆下去,七师兄和九师姐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前两天专门找过我,让我有机会帮着劝劝她,也不知道她能听进去多少。 在陈家村的日子无需多言,总是单调枯燥的练功练功再练功,以前我还会撺掇着几个小师侄们,想办法整整三师兄,今年也没兴趣了,三师兄也越来越有威严,小辈们在他面前个个都噤若寒蝉,这样的三师兄,让我觉得很陌生,幸亏他在面对我的时候,眼里还流露出一点笑意,让我知道这还是那个宠着我的三师兄,让我可以放心的把小旭拜托给他。 师父似乎更加清瘦了,平时看起来就是一个老顽童糟老头,只有眼中偶尔闪过的精光,证明这个老人不是一般人,他老人家今年已经八十七了,头发雪白雪白的,这两年还留起了胡子,一小撮山羊胡给他增加了几分可笑,他老人家现在是师门小辈最喜欢亲近的师祖级人物,那些小家伙们都喜欢缠着他讲故事,在三师兄那里受了气,也都喜欢找他倾诉,他会一点都不顾及三师兄的威严,只要有人三师兄的状,他就替别人出气,无形中让三师兄的形象变得搞笑了很多。 187、悲伤往事 187、悲伤往事 因为师父总是以整三师兄为乐,经常庇护那些被三师兄训练的小家伙,还得到了一个好玩的外号“救世主”,是一个跟着自己父母在外面上过几年学的调皮孩子起的,随后就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可。(手打小说) 在陈家村的日子虽然单调枯燥,但是也很充实,每天都可以和一群人一起练功,也是一种快乐,每一年,我刚来的时候都想快点过完一个月,早点回家,等到要走的时候,却又总是舍不得,每一年都是,认真的很奇怪,对不对? 不过,不管我是想让时间走快点还是走慢点,时间都不听我的话,任性的按照自己的步伐,不紧不慢的走着,我还是要告别师父他们,因为我家里也有亲人在等着我回去。 今年我不得不回去,因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须去做。因为今年是我老爹最重要的一年,如果他能逃脱病魔的控制的话,我就不用再承受丧父之痛,就是万一他还是和前世一样,仍然是被同一个疾病缠身,我也要早做准备,带他到最好的医院去治疗,尽可能的延长他的生命,让他能多陪我们几年。 前世,老爹被检查出癌症,从确诊到死亡,中间只有五个半月,而且,最后一个月他就完全是在床上度过的,那时我在外地读书,要财力没财力要人力没人力,什么忙都帮不上,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我赶回家时,老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意识清醒的话:“妮儿啊,你爹活不成了啊……”,这句话简直可以说是他的遗言,因为随后他就陷入意识混乱状态,再也没有清醒过,六天后,他永远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过。 很奇怪,当时我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掉,甚至看着瘦的皮包骨头的他,需要注射药品止疼的他,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他,我都觉得死亡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仁慈,活着才是受罪。然后在他的葬礼上,我的几个“贤惠”的嫂嫂,一个个哭的死去活来,但是眼里却没有一滴眼泪,我唯一的感觉就是一场闹剧,整个葬礼从头到尾,我还是没有哭,甚至都感觉不到悲伤,心里一片平静。 我以为我是不悲伤的,所以我才这么平静,参加完葬礼,照样和朋友们一起玩,一起笑,芳菲说我很坚强,我也认为我很坚强,后来我才知道,不管是平静也好,坚强也好,都只是因为我根本没接收这个事实,在老爹去世之后我第一次哭,是在我放假回家后,习惯性的想跟他说声“我回来了”,却蓦然发现,那个人已经永远不会默默的给我做饭,偷偷的给我零花钱,甚至再也不会应一声了,那时我泪如雨下,哭的不能自已。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想起他,不能提起他,别人说我爸如何如何的时候,我就说我妈怎么样怎么样,只要不想起他,我就不会难受,这也造成我在这一世,养成了一个很奇怪的习惯,不管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回到家,都要大声喊他一嗓子,在家里,有一段时间看不见他,也要把他喊出来,听着他答应一声“哎”,甚至是不耐烦的问我干啥,我就会马上放下心来,才敢确定,他真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我记忆中把握不住的幻影。 我爱钱,因为我总认为以前老爹的病,就是因为要挣钱,所以才会拼命劳动,才会生病,就是因为没有钱,才不能接受最先进的治疗,才会仅仅活了五个月,我觉得我要是有很多很多的钱,老爹和老妈就不用那么辛苦,也许也就不会生病,所以,我才会做了一件完全不符合我性格的事,就是让林师兄冒着很大的风险去炒股,幸好我们成功了,而老爹和老妈也因为我的蝴蝶翅膀,没有想前世一样种了一辈子地,干了一辈子体力活,而且,生活水平也提高很多,所以,身体素质比前世要好的多。 但是我怕,怕老爹仍然逃脱不了既定的命运,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我就不寒而栗,虽然我的小翅膀把原来的几个极品嫂子都扇没了,换来的这几个都还不错,也让王丽的老爸躲过一劫,但是对于我老爹能否躲过这场灾难,我一点把握都没有,忐忑不安。 回家后,不顾老爹的强烈反对,带着他去做了一次前所未有的详细的体检,检查项目之多让老爹的脸一直阴沉着,他是一个很讨厌上医院的人,前两次的体检,已经让他的耐心耗尽,加上根本没检查出他一点毛病,他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健康的很,活力十足。 我可不怕他的包公脸,和老妈一起把他往个个诊室之间推,老妈还是做了几个常规的检查,最主要的就是她的血压,还好,她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血压一直偏高,我决定回去就上网查询一下,适合高血压患者的食谱,不能让老妈继续乱吃东西了。 老爹的检查比老妈慢了半个小时,在做全身ct的时候,医生发现他的腹部有一小块儿阴影,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那是什么,我听的浑身冰冷,幸好老妈就在我身边,及时扶住了我。老妈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机立断让医生进一步检查,不管那片阴影是什么,总是要有个结论,有病就要趁早治。老妈不愧是经过的事多,关键时刻很果断。 当下,我们俩又把老爹骗去做了一系列检查,老爹很莫名其妙,问:“咋这一会检查项目这么多?你早就检查完了,我咋还有呢?” 老妈面不改色的说:“这是今年医院的新项目,你先试试,要是好的话,明年我也检查。” 老爹不疑有他,加上拗不过我和老妈,乖乖的配合医生做了检查,这次的检查结果要等明天才能出来,我们也不再多做停留,直接回了家。 “小妹啊,你说你爹到底是啥病啊?”老妈担心的背着老爹问。 我看看老爹不在我们附近,也小声说:“我也不知道,明儿咱俩去看结果。” 刘东一蹦一跳的走过来,我和老妈忙做出一副什么也没说的样子,刘东奇怪的看我们一眼,毕竟年纪小,虽然觉得我们俩很奇怪,却看不出怪在哪儿。 第二天,我和老妈打着买衣服的旗号,到医院拿检查结果,医生用了一大堆专业术语给我们解释,我们就听懂他是说老爹体内有一个肿瘤,必须切除,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是恶性的还是良性的,所以,越快动手术越好,让我们尽快拿主意。 我和老妈有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老妈晃了半天神,命令我:“你给你三哥四哥打电话,叫他们下午回来一趟,就说家里有大事要跟他们商量。” 下午,我们一群人聚在家里开会,老爹被老妈以看店的名义打发到前面了,等人坐好之后,老妈把医生说的话语无伦次的重复一边,虽然说的乱七八糟,不过哥哥们都听懂了,四哥率先说:“医生说了叫早点治,那咱可不敢耽误,我看,明儿就把我爹送过去吧。” “咱妈不是说了,咱爹还不知道这事,咋给咱爹说是个大问题。”四嫂到底心细。 二嫂说:“直接说吧,不管咋样,都是要动手术的事儿,咱们想瞒也瞒不住。” 二哥反对:“那不行,咱奶就是这个病死的,我怕吓着咱爹,还是找个别的说法吧。” “看你说里,咱爹有没确诊是恶性的,只要是良性,那还不是一个手术都好了。”二嫂说。 几个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正争执不下时,老爹的声音从窗户外边传来:“你们也别想瞎话了,我都听见了。” 我们一惊,老爹已经走进来,平静的说:“我还想着啥事哩,你们还背着我,就这点小事,用不着,我明天就跟你妈,我们去医院,我就不信我会得那个病。” 老爹既然听到了,我们也没必要在瞒着他,这也省了我们的事,马上就联系医院方面,尽快安排手术,在砸下去一笔钱后,最好的外科医生,最好的护士,最好的病房,最好的医疗设备,都为我们准备好了,只等老爹调养一下身体,随时可以手术。 我们都紧张的要死,老爹反而是最平静的一个,从来没有流露出一点恐惧,他是真的无所畏惧,还是掩饰的天衣无缝,我无从得知,也许,他是真的不怕,害怕的是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尤其是我,现在觉得压力大的压的我喘不过气,生怕又要面对一次死亡通知书,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承受第二次丧父之痛。我真怕自己会崩溃。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什么力量,既然你让我重生了,不会是让我来体验这些痛苦的吧?你就帮帮我吧,不要让同样的悲剧发生第二次!当老爹被推进手术室,我们在门外等待时,我无比虔诚的祈祷。 188、改变 188、改变 等待的时间是如此煎熬,哥哥嫂嫂们在门外焦急的来回度步,老妈坐在椅子上,紧紧攥住我的手,我趴在老妈肩上,家里的小孩子都被放在邻居家,这个时候,每人有精力时刻照顾他们,除了刘欣太小,四嫂抱着他之外,其他的几个都在家里。(手打小说)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老妈喃喃自语:“咋还不出来?你爹到底咋样啊?” 可能是被沉重的气氛影响了,虽然刘欣什么也不懂,却哭了起来,任凭四嫂怎么哄都哄不住,四哥烦躁的说:“小梅你抱着刘欣到外边转转,等他不哭了在回来,听着心烦。” 四嫂点点头,抱着越哭越凶的小刘欣,一言不发走出去。 四周重新恢复沉寂,压抑的人呼吸都有点困难,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我们再也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似乎有人从里面出来,我们一拥而上,倒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医生护士推着老爹出来,不停地让我们让一让,老妈和二嫂跟着车子,我和哥哥们留下听医生怎么说。 “手术很成功,老先生体内的肿瘤没有扩散,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要等到切片检查出来才行,就算是恶性肿瘤,因为发现的早,也还有很大的治疗机会,咱们医院在这一方面的技术在全省都是数得着的,你们就放心吧。”医生带着放松的笑说。 可是我们怎么放心的了,早在家里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商量好了,如果真是良性的,那都好说,万一是恶性的,那就马上给大哥打电话,让他联系联系进军区医院。尤其是我,是最紧张的一个,因为我的“预见性”,我几乎可以肯定是恶性的,所以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虽然大家还是很担心,但是老爹的手术好歹是成功了,我们也能稍稍松口气,二哥和三哥说着话,我们找到老妈她们,老爹还没醒过来,我们这么多人也不能挤在病房里,老妈发话了:“红生,小三儿小四儿,你们今儿先回去吧,我跟小妹照顾你爹,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别都挤到这儿,也没啥用,家里几个小家伙也不能没人管,走吧。” 他们几个凑一块儿商量一下,三哥说:“二哥二嫂你们回去吧,替我照顾好刘东,小四儿你们也回去,我在这儿陪着咱妈。” 四嫂说:“要不叫长生也留这儿,我明儿再过来换他?” 三哥想了一下:“不用了,这儿有咱妈跟小妹,再加上我,你们都放心吧。” 听他这样说,二哥他们也不再磨蹭,又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三哥对我们说:“妈,小妹,我再去问问医生情况,你们俩先坐着歇歇。” 我看老妈也确实累了,她去年也住了几天院,不过那时是老爹照顾她,现在换成她照顾老爹,尤其是一辈子连个感冒发烧都很少得的老爹,不生病则已,一生病就生个大的,这让老妈很难接受,老妈小心的问:“小妹啊,你说你爹没事吧?” 我坚定的回答:“肯定没事!”----就是有事咱们也要把它变没事! 没一会儿三哥返回来,传达一大堆注意事项,又过来几个医生给老爹做了一对检查,老爹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还是老妈最先发现的,等医生都出去之后,老妈笑着问老爹:“明发,咋样了?知道去年我挺床上是啥滋味了吧?” 老爹虚弱的笑笑没说话,老妈又说:“累不累?累了你就再睡一会儿。” 老爹微微点头,听话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我说:“妈,边上还有一张床,你也躺着睡一会儿吧,我爹有我跟我三哥看着呢。” 老妈倔强的不肯动,我和三哥相视苦笑,只能由着她坐在老爹床边。 忙活了一下午,大家的精神都紧绷着,现在放松下来,一下子觉得很累,我和三哥也坐下来,陪着老妈小声说话,转移一下过度集中的注意力,尤其是老**血压有点高,我们还真不放心她,害怕她太过紧张,自己再出个什么问题,还好老妈坚持住了。 晚上,我们三个人换着班吃玩饭,老爹的精神好了些,能和我们说几句话了,但是毕竟是刚做完手术,我们也不敢让他有一点劳累,大家早早的睡了。独立病房就这点好,不但房间里的另一个床位可以让我们睡觉用,还能托人再摆一张钢丝床,就放在老爹的床边上,三哥睡钢丝床,我和老妈睡一张床,老爹有什么不舒服的,叫一声我们就能听见。 两天后,检查结果终于出来了,医生告诉我们,肿瘤是良性的,我们只差没欢呼出来,提着几天的心总算可以放回原位,老妈一句“谢天谢地”脱口而出,所有人都喜形于色。 “还有几件事你们要注意一下,虽然说是良性肿瘤,但是现在谁也不敢肯定会不会复发,所以,你们家属一定要严格控制病人的饮食,就是出院以后,也有很多东西要忌口,不能让病人……”医生认真的交代我们。 老妈一个劲儿点头,她都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三哥代替我们大家感谢了医生,并和他到医生办公室谈了很长时间,回来后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高兴的说:“医生说了,咱爹再住院观察几天,等拆线之后,就能出院了,这是所有的注意事项,我怕记不住,专门写下来了,以后咱们按照这上面说的做就行。” 老妈早就把检查结果跟老爹讲了,老爹那自从知道自己生病之后就没有舒展过的眉头也终于松开了,笼罩在我们家一个多星期的愁云惨雾彻底离我们而去。 最高兴的还是我,因为只有我才知道,癌症离我们并不远,老爹也终于没有重复上一次的命运,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可是我的这种高兴就没人能够分享了。 老爹之后又在医院住了十天,虽然说拆线之后观察一下就可以出院,但是我们所有人都坚持让他多在医院住两天,在这期间,三哥的小女友小夏同学,也算明白一回,带着自己的父母过来看望过我老爹,让老妈对她的恶感稍稍降低了一点。国娆雷鹏他们的家长也都分批到医院来过,对这些人,老**态度热情了很多,不过私下里责怪我不该让人家破费,他们来的时候,可没有一家空着手的,都带着很多礼品呢。对于这一点我也很无奈,我哪知道他们都会过来啊,不过是何阳给我打电话,通知我旅游什么时候出发,我告诉他今年我去不了,并把原因告诉了他,我知道他肯定会告诉其他人,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他们会带着家长一起过来,更别提阻止他们带礼物了。 当确定老爹的病情之后,我们给大哥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有时间的话回来看看,大哥很是生气,因为我们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他,一直以来脾气最好风度最佳的大哥破天荒发了次火,把给他打电话的二哥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二哥还不敢反驳,挂断电话之后,委屈的说:“又不是我一个人瞒着他,为啥就逮着我一个人骂?” 没人理他,我们都知道大哥可能会生气,谁也不想做这个倒霉蛋,才让除了大哥之外最年长的二哥打电话的,呵呵,大哥想发脾气,当然会逮着他骂一顿呃。 骂过之后,大哥也没耽误时间,第二天就带着大嫂和刘晨出现在大家面前,加入我们照顾老爹的行列。 这件事也算是圆满的落幕了,老爹出院之后,几乎马上就想向以前那样干活,把我们吓个半死,在我们兄妹的强势干预下,把店里的货便宜处理了,正式结束老爹和老**经商生涯。 经过一个月的调养,在我出发上学的时候,老爹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他和老妈现在每天的生活很轻松,刘东也在幼儿园,有没有别的事干,俩人竟然开始无聊起来,整天吵吵这闲的发慌,还是大哥给出了个主意,让他们俩种了两分小菜地,既不会累着他们,也算让他们有个事做。 老爹老妈在重新找自我生存价值这点暂且不提,我的开学时间马上就到了,只能跟他们暂时告别,踏上我的求学之路。今年我觉得挺对不住那几个家伙的,他们精心准备了很久的旅行计划因为我一个人而泡汤了,虽然他们绝对不会怪我,我还是觉得有点抱歉,所以答应他们,等到了z市之后,请他们吃大餐。 “颜玮,你要是真有诚意,就亲自做一桌菜请我们,别犯懒请我们到饭店吃!”王学伟嗷嗷叫着,不满意我一说请吃饭,就带他们去饭店这一点。 王丽和雷新也跟着叫唤,我从善如流的点头,大不了就是忙上一天,给他们做顿好吃的,反正我也好久没下过厨了,也算是练练手,省的技术都退步了。 189、比武大会 189、比武大会 回到z市之后,我没有食言,果然做了一桌大餐弥补他们,何阳吃着美味的菜,还要发表意见,嘴里塞满东西,说话含糊不清:“唔,咱们今年就不出去玩了?国娆她们计划的是去四川九寨沟,我还想着咱们能看看大熊猫呢。(手打小说)” “那有什么办法,咱们总不能把颜玮一个人扔下,自己出去玩吧?大不了明年再去呗。”雷新随意的说。 王学伟眼前一亮:“谁说非要等明年,咱们出去玩一次,也就是七八天的样子,咱们还有两天开学,一个人请几天假不就行了?” 王学伟的馊主意竟然得到了大家的全票通过,我也不例外,今年暑假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现在确实需要放松放松,出去玩一趟无疑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说干就干,每个人分头请假自是不提,为了节省时间,原本计划是乘坐火车的,也被改成坐飞机,直达成都机场,据说从成都到九寨沟,还要两天的路程,沈林从网上查到一家五星级宾馆,预定了六个房间,并让他们帮忙代找合适的车子,对方爽快的答应了,这倒是省了我们不少事。 旅游真是一件让人心旷神怡的事,可爱的大熊猫征服了我们所有人的心,美丽的九寨沟让我们充满神往,样样都让我们流连忘返,大家都承认,出来玩一趟,是在明智不过的决定。 回学校后,司长臻见到我就来一个夸张的拥抱,油嘴滑舌的说:“小颜颜,出去玩的开不开心?两个月没见,是不是很想我啊?” 我笑:“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 司长臻威胁的高举拳头,我挑眉,示意冷雪还在一边看着他呢,他不甘的放下拳头,眼睛一转,说:“亏我还好心好意帮某些人复印一份笔记呢,谁知道人家不认识我,早知道我就把笔记撕掉,也比给某些无情无义的人强……” 我笑笑的看着他,也不说话,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谁不知道我根本不在乎这几天没听课,更何况,就算是他不帮我,拿着冷雪的笔记照抄一下,也比他记得要全。 不理这个装小丑的搞怪家伙,我拿过冷雪的笔记开始炒,不过是一个星期没上课,并没有多少内容,就是有两节大课,是一个老教授讲的,没听到有点可惜。 石磊迟疑的问:“颜玮,……小旭这两个月怎么样?” 我点头:“挺好的,吃得好睡得好,每天有很多人跟她一起练功,心情也很好。”我故意不告诉他陈家村的电话,就是让他干着急。 石磊苦笑:“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我就不明白了,我不过是谈个恋爱,就算是拐跑了你的师侄,你也不用对我这么大意见吧?她师父还也没说什么啊!” 我白他一眼,耍无赖的说:“我就是有意见,就是不告诉你陈家村的电话,你咬我啊?” 石磊气结,还是司长臻脑子灵活,笑嘻嘻的对他说:“兄弟,你别生气了,没听到小颜颜说那个什么村有电话啊,只要她告诉你号码,你不就可以给你女朋友打电话了?” 石磊眼睛一亮,低声下气的说:“好颜玮,你就把电话号码告诉我吧……” 我嚣张的大笑:“哈哈哈哈,你不是还要求我嘛,想跟我斗,你还差得远呢!” 说着扔给他一个纸条,他接过去一看,高兴的连声向我道谢,我撇撇嘴,没让任何人看到眼底那一抹不耐。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反对他们在一起,但是想让我支持他们,那也是不可能的,我能做到的,就是对他们的事放任自流,能把电话号码告诉他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十月的上半个月,有我们整个陈氏一族的大盛事,我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和师兄师姐一起回陈家村,石磊有意无意暗示我好几次,想和我们一起去,但是这一次牵扯到比武大会,谁也没资格带一个外人过去,注定他是要失望了。 到陈家村之后,我还是住在我以前的房间,七师兄和九师姐有自己的家,也邀请了我过去,但是我还是对我客居的房间情有独钟,于是婉拒了他们的好意。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有七八个师兄收的都有外姓弟子,他们也都在客居住着,暑假时我也见到了两个,还有几个也是刚刚赶到的。 一百多个内门弟子把整个演武堂塞得满当当的,每天的训练都腾不开地方,不过这对我也没什么影响,我照样可以在师父家训练,小旭笑称跟着我沾光了,可以不用和一大堆师叔师伯师兄师弟挤在一起,真是要好好谢谢我这个特权阶级,我则没好气的骂她,如果有意见的话,现在就可以回演武堂,我绝不会拦着她,她这才安生下来。 比武大会的过程是很无聊的,其实我觉得这个所谓的比武大会本身就很无聊,但是这是陈家村几百年的传统,根本没有我们置喙的余地,我们的职责是把它传承下去并发扬光大。 三师兄不负众望,仍然是我们这一辈的第一名,老族长和他进行了交接,从此以后他就是陈氏一族的族长,虽然年龄小了点(只有五十多岁)。 小旭在他们那一辈百十个人里脱颖而出,打进了前十名,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得以如愿通过考核,成为一名族内认同的陈家村人,九师姐高兴的比自己得了第一还要激动,差点没哭出来,被我嘲笑了一顿。顺便说一句,我在四十四名师兄妹之中,仅仅排到第二十一名,虽然不想三师兄的第一和四师兄的第五那么风光,也达到了师父和三师兄的标准,最起码不用接受三师兄额外的训练了,所以我也很开心。 为了庆祝三师兄接任族长一职,整个陈家村欢庆三日,据说这种欢庆是陈家村最为热闹的时候,比过年还要热闹三分,每个人都放下手上的工作,全村大摆筵席,每家每户都会准备不同的美食,每个人可以到任何一家吃饭,家家户户都是彻夜不熄灯,有人表演节目,可能是摔跤,也可能是跳舞,那是一种从来没见过的舞蹈,好奇之下跟着跳了起来。整个村庄都笼罩在一片喜气之中。 小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迷上了听我师父讲古,有空就缠着师父给她讲以前经历的事,讲陈家村的传统,陈家村的历史等等,其实根本不用她缠,师父自己巴不得有人喜欢听他唠叨呢,以前他可找不到这么可心的听众,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关不住了。我从心底同情小旭,十年前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对一切不明白的东西充满好奇,问了师父之后,整整三个月,他每天下午比上课还准时,天天给我讲这些东西,本来用两天就能讲完的事,他愣是每天重复讲了几十遍,最后还是我威胁要烧掉他的胡子,才让他停止他的魔音穿耳。 小旭在听了一个星期之后,把所有故事、传说全都听了两边以上之后,师父却还在兴致勃勃讲第三遍的时候,终于发现自己的处境,偷空问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 我偷笑:“那有什么啊,师父年纪大了,难免有点罗嗦,难得你跟他这么谈得来,师父喜欢讲,你就听着,平常也没人听他唠叨,你就当做好事了。” 小旭恨恨的说:“你早就知道师叔祖的毛病,竟然不提醒我一下,太不够意思了!” “嘻嘻,当年我可是听他重复了几十遍,你现在才听几遍啊?总不能就我一个人受这个罪吧?谁让你自投罗网的,难得我有一个难姐难妹啊!”我幸灾乐祸的说。 小旭自己也掌不住笑起来,“你都听师叔祖讲过几十遍啊?” 我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同类,忙添油加醋的把我小时候那段悲惨经历讲了一遍,小旭听到我是用威胁法才得以脱身时,大惊失色的说:“那我怎么办?我总不能去威胁师叔祖吧?难道我以后天天都要听一遍念古吗?” 我真想翻白眼:“你傻啊,等村里庆典结束后,咱们不就回z市了?师父难道还会跟着你到z市啊?” 小旭脸红一下,也为自己的健忘感到不好意思,我笑嘻嘻的安慰她:“没事,庆典只有三天,咱们最多在陈家村呆四天就走了,师父的讲古一般都是两天讲一遍,你再听两遍也就解脱了,呵呵,两遍而已,忍忍也就过去了。” 小旭哀嚎一声,愁眉苦脸的看向师父的方向,不抱任何希望的问:“你就没办法让我这几天也不用听吗?” 我愉悦的说:“办法我肯定有,但是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小旭咕哝几句,眼看着师父一步一步向我们走过来,她却只能站着迎接,连躲起来都不敢,幽怨的看我一眼,我只当没看见,灿烂的笑着对师父说:“师父,又来找小旭聊天啊?看你把小旭吓的,都快哭出来了。” 师父瞪我一眼:“就你小丫头话多,小旭才不会嫌弃我老头子呢。” 我愉快的冲被师父拉走的小旭挥挥手,高兴的走进热闹的一家,加入他们的欢乐之中。 190、迷茫 190、迷茫 三天后,带着一脸劫后余生表情的小旭,和七师兄一行人一起离开陈家村,回到z市,继续我们世俗而忙碌的生活。(手打小说) 算算时间,小旭和石磊已经有四个月没有见面,小石头的耐心忍耐已经达到顶点,我们刚一回来,他就拉着小旭互诉衷肠去了,让我们平白看了场笑话。九师姐打趣到:“小青年们感情真好,确实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们都老喽。” 我跟着笑:“呵呵,你和七师兄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如胶似漆?” 九师姐白我一眼:“没大没小的丫头,什么话都敢乱说。不过,七师兄可没这么闲,那时候啊,他就知道拉着我练功,从来不知道陪我逛逛街什么的,更别提约会了……”九师姐絮絮叨叨的讲他们年轻时的事,七师兄在一边静静地听,带着回忆的微笑,一句话也不说。 我不在学校的这几天,学校里只有一件大一点的事,那就是学生会的重新选举,展学长已经毕业,大部分学生会成员都是赞成肖冰学姐担任会长一职的,但是学姐认为自己马上也要毕业,不适合这个职位,所以只是在下一届会长没有选出来之前先暂代一段时间,只等新会长选举出来之后她就可以安心准备考研事宜。 沈林本来有很大希望竞选成功,但是他要忙的事实在是太多,既要认真学习专业知识,还加入了学校的计算机兴趣小组,加上要准备英语四级考试,还要照顾工作室,所以明智的放弃了竞选会长,只是参加了学习部长的竞选,结果当然是轻松当选,雷新则接替肖冰学姐,当选学生会副会长。他们俩的竞选成功,又给了我们一个狂欢的借口。 有一点需要郑重说明一下,我们现在的庆祝名目越来越匪夷所思,以前还是有什么喜事才会大家一起狂欢一场,现在则是没事找事也要狂欢,上一次我们一起出去疯玩,理由是为了庆祝我们成功旅游归来,这么囧的原因,着实能雷倒一大批人。 “来来来,大家干杯!”王丽喝的已经有点上头,兴奋的跟每一个人碰杯,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走路都有点摇晃,张付兵小心的跟在她身后,时不时扶她一把,但是马上会被她推开,嘴里还念念有词:“你别扶我,我没醉,我、我自己能走……” 张付兵哭笑不得的看着“没喝醉,自己能走”的王丽在推开他之后,马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幸好她身边的国娆拉她一把。 我们几个贼笑几声,迅速跟王丽碰了已被,彻底把她灌趴下。张付兵皱着眉说:“你们明知道她不能多喝,还故意灌她酒,没一个安好心的。” 王学伟奸笑:“嘿嘿,兄弟别说哥们儿不提醒你,现在王丽可是没一点知觉躺沙发上,你就别求着哥们儿帮你抬她上楼,嘿嘿,你一个人能行的啊!” 张付兵瞪他一眼,费力的抱起王丽,不过大家都知道,没有一点意识的醉酒之人,浑身上下就像软面条一样,一点都使不上力,虽然王丽并不胖,张付兵也不是弱不禁风的小绵羊,却仍然没办法顺利的把王丽弄到二楼,只好求助的看着大家。这下王学伟得意了,嚣张的说:“现在知道求着哥们儿了吧?刚才还敢恶狠狠的瞪我,哼哼,真是不知死活……啊!” 最后一声尖叫是雷新看不过他嚣张的样子踹了他一脚。 “话多!不想帮忙死一边去,你以为家里就你一个人啊?”雷新没好气的说。 沈林雷鹏何阳三个凑过去,和张付兵四个人一起抬起王丽就要上楼,我突发奇想,说:“等一下,先把王丽放下,等我把录像机拿出来,把这么壮观而且有纪念意义的一幕给录下来,明天拿给王丽看!” 我的馊主意得到了除张付兵以外的所有人的赞同,王丽没说反对,理所当然被视为投了赞成票,雷新飞快拿出录像机,一声令下几个人抬着王丽开始爬楼梯,雷新端着录像机亦步亦趋的跟着,我们坐在沙发上看,国娆喝了点红酒,脸有点红,眼里也有了一丝醉意,整个人看起来媚眼如丝醉态可掬,平添几分风情,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一群人里就颜玮最坏心了,等明天王丽知道这事,又要闹了,你就不让大家闲着。” 我也不否认,笑呵呵的说:“你不是挺喜欢我这种坏心眼吗?” 芳菲趴在我肩膀上,迷蒙的说:“呵呵,咱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也不会总是同意颜玮整人的坏点子,呵呵,这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国娆倒在沙发上,眯着眼舒服的说:“恩,我喜欢咱们这个群,但是不准抬着我上去……”声音渐低,我扭头一看,原来她已经睡着了。 芳菲难得调皮一会,趴在国娆耳朵边小声说:“雷鹏他们下来了,要抬着你上楼呢。” 国娆没反应,不知道是说找了没听到还是识破芳菲的诡计不理她,睡的那叫一个安逸啊。 等到雷鹏他们真的下楼之后,何阳看着睡着的国娆脱口而出:“她怎么也睡着了?难道是想让咱们再抬一个人爬上去吗?” 说着坐在国娆旁边,轻轻拍着国娆的脸,国娆睁开眼,媚眼如丝的看着何阳,何阳心惊肉跳的哄她:“国娆,咱们回房间再睡,好吧?” 也不知道国娆听明白没有,不过她还是点头答应,何阳大喜,忙扶着她回房间了。芳菲抱着一杯最少已经喝了半个小时,现在里面还有一小半的酒,笑眯眯的看着大家,雷鹏适时发现她的异状,轻声让她上楼,芳菲还是清醒的,虽然走路有点晃,但是最起码知道自己已经醉了,二话不说就往楼上走,东倒西歪的样子看的雷鹏胆战心惊,忙追上去扶着她,两个人消失在我们面前。 我看看眼前仅剩的三个人,无奈的说:“真丢人啊,这些酒鬼,每次都喝醉,就不知道自己收敛一点吗?” 雷新吃吃笑:“你还好意思说,我们所有的坏习惯不都是你教的?” “你少说两句,担心颜玮恼羞成怒追杀你,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咱们俩还是有多远闪多远,别打扰颜玮跟沈林的二人世界。”王学伟挤眉弄眼的看着我和沈林,在雷新提出反对意见之前,拉着她就跑。 我懒懒的看着他们逃窜的背影,自言自语到:“他们跑这么快干嘛?难道我还会咬他们一口?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林失笑:“他们再晚走一步,你是不会咬他们,但是你会做出比咬他们一口更可怕的事。” 我呵呵笑两声没说话,他还真是了解我,知道我这个人睚眦必报。 沈林也不说话,就是那么笑笑的看着我,我开玩笑:“总盯着我看干嘛?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喜欢上我了吧?” 沈林收住笑,换上认真的神色想要开口说话,我敏感的觉得后面他说的话未必是我想听的,急忙打岔说:“我开玩笑的,哎,你说雷鹏他们几个今天晚上会不会就留在芳菲她们房里不走了?” 沈林微不可闻的叹口气,顺着我的意思说:“谁知道呢,我觉得很有可能。” 我假装兴致勃勃的和他探讨了几句,故意打几个呵欠,沈林明了的笑着说:“我看你也困了,早点上去休息吧。” 我忙不迭点头,飞快的起身上楼,发现沈林跟在我身后,神经质的指着另一个楼梯说:“你走那一个!”沈林愣一下,马上恢复过来,摇着头什么也没说,转身从另一边的楼梯上楼,远远的冲我挥挥手,转身回房了。 我逃一般钻进房间,躺在床上开始分析自己,我大概能明了沈林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但是我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沈林喜欢我,这一点大概屋里每个人都知道,我也不是傻子,当然也能看出来,可是他不说,我也就假装不知道,以为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大家还和以前一样。现在看来,这无异于欲盖弥彰。 沈林喜欢我,我同样喜欢他,只是我不知道我的喜欢和他的喜欢是不是一样,感觉上我对他更多的是一种习惯,习惯他总在我身边,习惯他替我打点一切,习惯我一回头就能看到他,习惯有什么事都跟他说……我也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可是我又对他没有那种牵肠挂肚的感觉,每天都在一起的时候,不会觉得他烦,连着两个月不见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思念,就是这一点让我很迷茫,不知道对他的感情该如何分类。 沈林无疑是聪明的,他也曾试图表白过,但是总被我三言两语把话题岔开,现在他也不再提起,每每都是点到即止,既让我感受到他的心意,又让我不能开口拒绝,不得不说他这一点很高明,如果他要是执意把话说明,我可能早就一口回绝他了。 191、决断 191、决断 家里的其他人可能都得到沈林的叮嘱,没有一个人公开评论过我们俩的事,顶多轻描淡写的开两句玩笑,不会说更多的话,这一点也确实让我轻松不少,但是却导致我做了一个不能说错误但最起码不正确的决定,那就是让我误以为这件事情可以拖下去。(手打小说) 从到z市以来,除了所有人在一起的集体活动,其他时间都是我和沈林在一起,其他几对过他们自己的二人世界,现在想想,倒是我们俩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他们到外边约会,只有我们俩是在家里,这么长的时间,我竟然一点也没感到不自在,似乎和沈林呆在一起是一件在自然不过的事,哪怕我们俩什么话都不说,就是安静的坐在一起看书,但是似乎只要我一抬眼就能看见他,而在看到他之后,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心安,觉得自己不是孤单一个人。 两世为人的我其实是我们中间最害怕孤单的一个,以前只有我一个人时,我就会一直不停的写字背书,就是不想让脑子闲下来,因为一闲下来我就会满脑袋胡思乱想,重生这种事看起来拉风,但是当事人心中的不安全感恐怕是谁也不能体会的。 就像我,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担心,一觉起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租来的小套间内,身边这些朋友谁也不认识我,如果真发生这种状况,我才是连死的心都有呢。最痛苦的事并不是你没得到,而是得到了却又失去,这种得而复失的痛苦,恐怕才是真正的噩梦。 自家人知自家事,我知道我有很严重的不安全感,同样也知道我的不安全感来源于何处,但是我没办法消除它,也没有人能跟我分享这个秘密。因为这种不安,我甚至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不讲理的事,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眼前拥有的一切,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只有看着他们生气,看着他们表现出在乎我的言语,我才能肯定自己的存在。 好在,每天睁开眼,都能看到这些人一直在我身边,我最担心的事情一直也没有发生,慢慢的,我的心安定下来,这些事想的少了点,而正是这种安心的过程,让沈林离我越来越近,慢慢的成为一个特殊的存在,我开始习惯他无时无刻不在我身边。 想来我是自私的吧,对这些朋友,我可以无尽付出,因为我知道,就算这全都是梦,醒来之后大部分人还是我的好朋友,这些都没有改变,虽然失去了几个,却仍有人在我身边;但是爱人不一样,已经受过伤的我,不知道能不能经受的了再一次失去,所以我才会逃避,不敢面对这种感情。其实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我对沈林的不同,虽然仅仅是喜欢,仅仅是习惯,离“爱”这个字还相差甚远,但是我却不想失去他,自私的拒绝把话说明白,既不想付出感情,又想留他在我身边。 哈,这不是我以前最讨厌的一种行为吗?如果不爱一个人,那就应该放他自由,哪能让别人等你一辈子?我真是太差劲了,算了,不要想了,等明天,把话跟沈林说清楚吧,让他早点死心也好,省的你这个自私的女人耽误别人的青春,省的你明天就消失了,还要害的别人伤心,长痛不如短痛,就让一切都结束吧。 做好决定,我安心的闭上眼睛,可是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轻松感?心底深处这种无力、这一点点疼痛是怎么回事?带着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流出的两颗眼泪,我缓缓进入梦乡。 早上睁开眼,慢慢想起昨天的决定,苦笑着起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端起明媚的笑容,像往常一样,和大家一起晨跑,一起吃饭,跟没课的国娆一起目送他们出发,告诉国娆我要练字,让她自己找事做,一切都和平时一模一样,没有人发现我的异常,只有在进入书房之后,我脸上的笑才缓缓消失,端着毛笔却半天没办法下笔。 呵呵,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幸亏没人看见,不然我肯定要被他们嘲笑死,还好现在家里只有国娆在,幸好她是绝对不会在我写字的时候打扰我的,所以,我应该是可以脆弱一会儿的,我应该可以不用表现的那么坚强,是不是? 不过,脆弱就这么一刻就好,我最应该做的就是平心静气,不然,怎么能自然的跟沈林把话说明白,如果让他误会的话,我做了一晚上的思想工作不是都白费了? 好在我这么些年的功夫没白费,集中精神开始写字之后,自然而然的把各种情绪都抛之脑后,心中一片清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事情上,也让我好过不少。 下午的课结束后,国娆拉着我去打网球,自从参加网球社之后,隔三差五的我们都要在网球场挥洒一把汗水,虽然我今天有心事,不过为了不让她看出来,只能继续装做若无其事,跟着她到球场打一局。 “颜玮,你今天水平没发挥好,感觉你有点心不在焉的,怎么了?”国娆细心的发现些蛛丝马迹,关心的问。 我马上打起精神,随意的说:“是吗?可能是昨天喝的有点多,今天头还疼。” 国娆怀疑的看我几眼,实在是看不出什么问题,点点头算是相信我的说辞:“说的也是,我也觉得头有点疼呢,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了。哎,昨天我是咱们回房间的?没用你们抬着吧?” 我笑着说:“没,你还行,自己走上去的,就是路上差点摔下来,让何阳吓了一跳。” 国娆似是松了口气,接着神秘的凑到我跟前低声说:“今天早上,我好像看见王学伟从雷新房间里出来的,你猜他会不会是在雷新房里一夜?” 我瞄眼:“别说人家,你呢?何阳是什么时候从你房里出去的?” 国娆扬起小粉拳砸我一圈,娇啧到:“去你的,我们哪像你想的这么夸张,他送我回房间之后就走了,你别瞎想!” 我嘿嘿一笑:“骗谁呢?你连昨天是怎么会的房间都不记得了,会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就你上楼时那个醉劲儿,没有一两个小时醒不过来,既然你知道他走你知道,也就是说他最起码在你房间里呆了两个小时,说!你们都干啥了!” “你小点声!被别人听见还真以为我们有什么呢!”国娆飞快的捂住我的嘴,我支吾两声表示知道了,她才恨恨的松开手,改成抱着我。 雷新远远的走过来,看着纠缠在一起的我们两个,调侃道:“你们俩干什么呢?难道国娆准备放弃何阳,跟颜玮发展发展?” 国娆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放开我,甚至还夸张的后退两步,没好气的说:“你下课了不去找王学伟约会,跑到这儿干嘛?” 雷新笑嘻嘻的和我们斗着嘴,三个人一起回到住处,除了张付兵和芳菲晚上有课,其他人都已经回来了,正坐着吃水果呢,王学伟何阳还是不该调皮本性,吃个苹果都能打起来,其他人都乐呵呵的坐在一边看好戏,根本没一个人劝上一句的。 饭后,王学伟他们照例开了一桌麻将,雷鹏不感兴趣,张付兵自知争不过王学伟何阳,主动弃权,我和沈林坐的远远的看着,剩下的四个人一刻都不耽误,哗啦哗啦就开始洗牌。 我看看专心看书的雷鹏,一旁观战的张付兵,和聚精会神的四个麻友,轻声对身边的沈林说:“哎,咱们到院子里走走吧。” 沈林点头,我们俩悄无声息的走出去,远处的五个人没有一个发现的,但是专心看书的雷鹏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接着低下头继续自己的事了。 中秋节已经过去,天上的月亮早就不圆了,但是似乎更加明亮了一点,皎洁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所有的东西,却又看不清楚对面人的表情,我很满意这个亮度。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沈林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在我们绕着别墅转了两圈之后,主动开口问到。 我不知道该怎么起头,犹豫一下,心一横,直接问:“沈林你是不是喜欢我?” 沈林停住脚步,仔细的看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想来他也看不清我才对,可是我却感到他的目光似乎能把我看穿,沉默良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说话了:“是,我喜欢你。”声音很轻,语气却很坚定。 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是知道跟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完全是两种感觉,不得不承认我的心颤了一下,有一种喜悦涌上心头,可是,想到我是要拒绝他的,心情马上变得沉重。 “那个,你……我,我……”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是想拒绝我吧?没关系的,你可以直接说,我没有那么脆弱。”沈林温和的声音传来。 192、终成情侣 192、终成情侣 我语结,没想到他竟然能看猜到我要说什么,而且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反倒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手打小说)沈林看我不说话,接着说:“就算拒绝我,也给我一个理由吧,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该不会是你讨厌我吧?” “……我不是讨厌你,我讨厌的是我自己,”我斟字酌句的说,“沈林,你也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不清不楚的关系,可是我却很自私,一直没有跟你把话说明白,我承认我对你也有好感,可是这种好感还达不到能让我下定决心跟你在一起的程度,而且,我也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能打到那种程度,我不应该一直拖着不解决……” 沈林听到我说对他有好感时有点激动,却仍然耐心等我把话说完,才缓缓开口:“既然你对我有好感,那为什么不能试着跟我交往?”语气中难掩一丝心急。 “你没听明白吗?我不敢保证我会真正喜欢上你,如果继续拖下去,那就是我在耽误你,我不会说那些没意义的空话,什么怕你受伤之类的,但是我怕以后你会怨我,怕咱们连朋友都做不成,我不想变成那样你知道吗?!”我激动的说。 沈林定定的看着我,认真的说:“不试试你怎么就能肯定你不会爱上我?你这样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颜玮,如果你拒绝我是因为你有喜欢的人,或者是你对我没一点感觉,那我绝对不会再纠缠什么,可是你只是因为一些不一定会发生的事,这个理由我不会接受。而且,感情这回事,又没有开关,你说关上就关上了,就算你拒绝我,我也还是要努力追求一次的,你知道,我并不是那种能被别人三言两语影响的人。” “可是……”我还是犹豫不决。 “你记不记得很久以前,咱们几个人在一起说以后的愿望?当时我说的是,希望我喜欢的人能让我永远呆在她身边,你就算满足我这个愿望,可以吗?”沈林低声说。 我叹口气,原来是想打消他的念头的,没想到却被他说服了。是呀,我所担心的种种情况并不一定会发生啊,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发生了,也不过就是再受一次伤,又不是世界末日,时间总会抚平一切的,看来我对沈林的感情也并不像我自以为的那样浅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顾虑?尤其是,我竟然会在自己都不坚定的情况下去说服沈林,真是当局者迷啊,他怎么可能会因为我这种毫无说服力的说法而改变主意? 想来想去,我咬牙点头:“好,我豁出去了,咱们俩就交往试试看,不过,我把话说在前面,如果我发现你有哪一点达不到我的要求的话,我随时可能会甩了你哦~” 沈林低笑:“呵呵,有魄力,这才是我认识的颜玮呀,刚才那个瞻前顾后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跑出来冒充你的。你放心,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 不得不说男人在这一方面天生占据主动,我不过刚答应跟他交往,他就蹬鼻子上脸,坚定的拉着我的手,就再也不放开了,结果当我们手牵着手走进客厅时,倒让客厅的几个人跌破了一地眼镜。 王学伟吹声口哨:“乖乖,你们俩也太神速了吧,不过是出去散个步,回来就牵上手了,也不提前给我们说一声,真不够意思。” 雷鹏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说:“他们俩还叫神速?龟速还差不多,从高中拖到现在,张兵跟王丽比他们晚认识两年,都早挑明了,就他们俩还一直玩暗恋。今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开了?” “别说我呀,你跟芳菲又好到哪去?你们俩不也是从初一认识,到高三才正式确定关系的吗?前前后后耗时六年,跟你们比起来,我们还差的远呢!”我牙尖嘴利的说,虽然前面我犹豫过,但是既然一定下定决心,我马上恢复正常,一点亏都不吃。 雷鹏磨牙:“初中那时候咱们才多大点,谁想过这事?你还真敢说。” 我示威的看他一眼,他的大男子主义发作,不屑于跟我一个女孩子吵架,低下头继续看书,任凭我又说了几句,他全都装作没听到。 王学伟看笑话看的过瘾,一时忘形,脱口而出:“这下好了,咱们屋里的十个人凑成了五对,以后再出去玩,只用五个房间就够了,不用像现在要六间,还能省点钱……”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奇怪的看着我们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何阳嘿嘿奸笑几声,他心里更打鼓了,小心翼翼的问:“我说错什么了?” 张付兵淡然说道:“五间房,看来你想跟雷新住一起想很久了。” “张付兵你胡说什么呢!当心我揍你啊!”雷新大声呵斥道。 张付兵无辜的说:“我这是实话实说,有意见你找王学伟去。” 雷新逮着王学伟就骂:“笨死你算了,说话都不过脑子的,不知道那几个家伙就等着你说错话好嘲笑咱们呢?你还啥话都敢往外面说!” “那有什么,你们做都做了,还怕我们说呀?”国娆细声细气的说。 王学伟和雷新一起呆滞,不明白国娆这句话的意思,我笑眯眯的接着说:“据说呢,今天早上有一个人从另一个人房间里出来,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在那个人房间里睡了一夜?” “哎,你们把话说清楚,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听的我一头雾水,国娆,你是不是也知道?别掉我胃口了,快点说。”何阳急忙催促。 国娆抿着嘴笑,倒是王学伟忍不住说:“我哪儿有在雷新房里过夜?没影的事你们也乱说!” “那我早上看到从雷新房间里出来的是谁?”国娆问。 “没错,你看到的是我,但是我是进去拿东西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王学伟急忙解释。 瞧他记得满头大汗的样子,我们也都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但是,不趁机取笑他们几句,就对不起我们这群人喜欢落井下石的本性,尤其是何阳,刚才没听明白,现在明白了还不使劲的拿他们俩开涮啊。 最高兴的就是我了,如果不是有这么一档子事,能转移大家的视线,现在被大家围着取笑的绝对就是我跟沈林,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真要好好感谢雷新和王学伟的“自我牺牲”呢。 聪明的雷鹏和细心的国娆不约而同的看我一眼,他们两个当然能看出来我一直顶着雷新和王学伟这么点小事不放的原因,不过,他们倒也没有拆穿我,反倒还帮衬几句。 我们玩的热闹,连王丽跟芳菲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注意到,等到王丽使劲把手里的包包摔到沙发上,发出一声噪音,我们才发现她们两个。王丽满脸怒色,气呼呼的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一饮而尽,嘴里还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芳菲也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 看她们俩这样子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雷鹏放下手里的书,关切的问:“怎么了?” 芳菲张张嘴,还没说话,王丽已经连珠炮的骂了起来:“气死我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他都不知道羞耻这两个字怎么写吗?还是说他听不懂人话!……” 我们目瞪口呆的听着一连串“问候语”从王丽嘴里源源不断的骂出来,很显然是气的不轻,问题是她说这么多话,也没说出任何有价值的内容,我们除了知道她们遇到了一个“无耻、不是人”的无赖之外,什么也没弄清楚。 “好了,你等一下再骂,先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雷鹏不渝的说。 王丽简直要蹦到天花板上:“你凭啥不让我骂啊!我就要骂,我在外边受气了,你不说给我报仇,还给我摆脸色,我……” 这下好了,王丽听了雷鹏的话,原来还只是生气的,现在变成委屈了,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雷鹏也慌了手脚,哄女孩子他一点也不擅长啊,尤其是这个女孩子还是他弄哭的,更让他尴尬的手脚都没地方放了,只能用求救的目光看着我们几个。 国娆瞪雷鹏一眼,柔声的安慰王丽:“乖,别哭了,雷鹏是坏人,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啊,好了好了,不委屈啊……” 王丽在国娆的柔声安慰下慢慢擦干眼泪,国娆是我们一群人中耐心最好的一个,安慰人这事儿也就她做起来最合适,换成我的话,说不了几句我自己就生气了。 看着王丽已经被安抚好,我沉声问芳菲:“芳菲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芳菲气呼呼的说:“别提了,我刚下课就到老地方等王丽,等了十几分钟也没见她过来,我们的下课时间是一样的呀,我就觉得奇怪,所以给她打电话,她说在教室里还有点事,让我过去接她,我就去了。谁知道到她们刚到她们教室门口,就看见一个男生跟她在拉拉扯扯的……” 193、事情原委 193、事情原委 随着芳菲的叙述,我们总算是弄明白王丽这么大的火气是从哪来的了。(手打小说)原来,她在学校一次联谊会上认识了几个男生,其中有一个对她很有好感,宣称对她一见钟情,从此后时常找各种借口来找王丽联络感情,纵然王丽对他不冷不热的,此君仍然坚持不懈。事情到此为止都很简单,不过是郎有情妾无意,没什么大不了的,糟糕就糟在此君为了讨好王丽,常拉着王丽班里一个跟王丽关系还不错的女生打听王丽的喜好,时间久了,这个女生竟然喜欢上了王丽的追求者,于是经典狗血三角恋正式产生。 王丽根本没注意到她同学的心思,她更不在意那个莫名其妙的追求者,但是她的同学心思就有些重,看王丽对她的心上人爱答不理的,日积月累的,居然开始怨恨起王丽来,不但和王丽的友谊彻底破裂,而且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总是要给王丽找点麻烦。王丽这时才发现她身边还有这么狗血的戏码,很无奈的不止一次跟她同学声明过,自己已经有男朋友,绝对不会接受那个男生的,她说的认真,可惜陷入嫉妒中的女人根本毫无理智可言,一门心思就是认定是王丽不好,是王丽勾引了她的心上人。王丽对她的这个同学还是很重视的,总想修复两人的关系,但是她的各种努力总是被那个脑残男生轻而易举的破坏掉,搞得她同学越来越仇视她,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王丽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小绵羊,为这件事早就窝了一肚子火,只是不好意思对女生发作,所以这个怨气越积越多,今天,总算是爆发了一次。 今天晚上,脑残男按照他记得王丽的课表,卡着点准时堵在王丽教室门口,等王丽刚想走出来跟芳菲汇合,就被人逮个正着,此君死皮赖脸的要约王丽出去玩,被王丽拒绝后,还死赖在门口不走,让王丽出尽洋相,不由自主的开始对他恶声恶气起来。这时,王丽的女同学阴阳怪气的在旁边说了几句风凉话,王丽听的更是怒火中烧,她的火爆脾气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开口就骂,把追她的小男生**狗血淋头,小男生也委屈呀,怎么自己喜欢的人这么讨厌自己呢?拉着她就开始分辨,芳菲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闹哄哄的局面。 “你们说,他是什么人啊,一点都听不懂人话,我告诉过他多少回了,说完有男朋友了,有男朋友了,他就是不死心,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我,涅米宁说他是不是该死!还有啊,他不是说喜欢的是我吗,怎么还去追我同学?这种想脚踏两只船的人,是不是该死?”王丽气氛的说,似乎那个人在眼前的话,就要马上把人家碎尸万段一样。 弄明白事情原委的我们松了口气,刚才看王丽那么气氛,我们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原来不过是这么点小麻烦,王学伟笑着说:“明天你把张兵介绍给你同学,让那个男生彻底死心不就行了?你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王丽说:“我哪是生这气,我是气宋桂梅,跟她解释过几百次了,她都不相信我。” “不相信算了,对你一点信任都没有的朋友,不要也罢。”国娆撇撇嘴说。 雷新跟着说:“就是呀,又不是你主动追她的意中人的,明明是那个人自己来找你的,你同学怎么能把事情怪到你头上?太差劲了。” 王丽苦笑一声:“我也觉得她有点反常,平时她是一个挺明白事理的人啊,以前我们俩关系还不错,我一直觉得跟她能做朋友,谁知道她竟然是这么小心眼一个人。” 我也劝着说:“现在认清她的本性也不晚,我虽然没见过那个什么宋桂梅,单单是听你们讲的,就觉得她脑袋似乎不太……王丽以后离她远一点,省的被传染了。” “神经病不会传染的吧?”芳菲不合时宜的说,“你们没听到,她骂王丽的话可真难听,我听的都很生气,想跟她吵一架,也不知道王丽怎么受得了?” 雷新快嘴的追问:“她都骂什么了?” 芳菲老老实实的重复:“那个男的说王丽是给脸不要脸,他肯追王丽是王丽的荣幸,王丽太不识好歹什么的,那个女的说话可难听了,说王丽是狐狸精,自己有男朋友,还要去勾引别人的男人,表面上装的挺纯洁,背地里谁知道是什么样之类的,还有些更难听的,我都不好意思说,气死人了,她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旁边还有好多人在看着,都对王丽指指点点的,我嘴又笨,不会跟人吵,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张付兵一直听着我们议论,这时闷声闷气的说:“那个贱女人敢骂你?还有那个男的,既然你都拒绝他了,他还死皮赖脸的缠着你算怎么回事?还说你是给脸……你等着,明天看我怎们收拾他们!哼,这两个贱人倒是挺般配的。” 沈林温和的说:“张兵你想干什么?你还准备去把那两个人揍一顿吗?你这护短的脾气也该改改了,王丽难道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了?咱们都是文明人,做事要讲道理,不要给我蛮干,就是给王丽出气也不准打架,听见没有?” “沈林这话说的对,跟那种人动手,实在是降低咱们的格调,想要收拾他们有的是方法,武力镇压是最笨的一种。王丽想要省事一点的话,咱们可以散播一点谣言什么的,就说她不接受那个男的是因为顾及跟宋什么的朋友之情,不忍心夺朋友之爱,让这个谣言传到那个男生耳朵里,接着咱们就等着看狗咬狗吧;王丽要是觉得仅仅是这样还不过瘾的话,接下来,咱们再撺掇宋什么主动追那个男的,男人嘛,还不都是那副德行,有女人主动送上门,没几个能拒绝的了的,直接把他们俩凑成一对儿,然后再经常提醒那个宋什么,那个男生心里最爱的是王丽,跟她在一起只是想找一个代替品,让那个男的知道,他之所以追不到王丽,就是因为宋什么在从中作梗,后面的日子,咱们就可以看到一场精彩的情侣大战。王丽要是有心情的话,还可以时不时对宋什么提点一下,那个男的什么时候又来找她了,在那个男的跟前装一下委屈,就说宋什么又无缘无故的骂她,呵呵,想来这样来上两次,王丽的气都能消了吧?”我阴险的出主意。 几个人一起抖了一下,何阳颤声说:“太可怕了!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这年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小心眼又记仇的女人,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丽也夸张的惊呼:“颜玮你太阴险了,这么损的主意也能想得出来!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恨他们,不用把他们整的那么狠吧?” 沈林淡淡的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们既然敢这样骂你,就一定能承受这样做的后果,能考上大学的,都不是白痴,要为自己做的是负责。” 王学伟惊叹:“这才确定关系,马上就站到自己老婆背后了,真是一对奸夫yin妇。” “你说错了,就是没确定关系,沈林也是颜玮的坚定拥护者。”雷新纠正。 “喂,咱们现在是在讨论怎么给王丽出气的,不要扯到我身上好不好!”我说。 过了这么久,王丽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现在终于有了一点笑模样:“呵呵,王学伟,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王学伟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王丽惊奇的说:“他们俩是怎么想开了?我还以为他们还要拖上几年呢!” “我看是他们也知道自己拖得太久了不像话,为了不让咱们背地里嘲笑他们,才匆匆忙忙的表白的,对了,你们俩是谁主动的?”雷新问。 我有点不好意思,但仍厚着脸皮说:“我们谁主动的管你什么事!” 沈林则大大方方的说:“当然是我主动向颜玮表白的,好不容易才让她同意做我女朋友。”说着竟然还流露出一种幸福的表情,让王学伟他们几个喜欢闹的狠狠嘲笑了他一顿。 我笑问王丽:“现在还生气吗?想好明天要怎么报复那两个人没?” 王丽想了一会儿,松开皱着的眉说:“还是算了吧,我跟他们又没有深仇大恨,用不着把事情做这么过分,今天我也狠狠的把那个男生骂了一顿,也不算吃亏,就是觉得宋桂梅一个劲儿怪我有点委屈,我是真拿她当朋友看,她有点伤我……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以后不理她也就是了。你出的主意都太毒了,我可做不出来。” “啧啧,我好心好意替你出主意,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说我毒?我看你才是真的毒吧?也不知道是谁刚才一副要砍人的模样,现在又来做好人,哼,你以后就别指望我给你出主意!”我故意不高兴的说。其实我早就猜到王丽不会照我说的做了,她虽然嘴上骂的凶,其实心很软,做不了太过分的事。 194、游乐场巧遇 194、游乐场巧遇 听到我的话,王丽讨好的冲我笑笑:“是我说错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件事就让我自己处理吧,你们不用插手了。(手打小说)” 她自己处理?那不就是代表这就是结果了?王丽不喜欢跟人计较,我可没那么宽广的胸襟,我的信条就是:你欺负我可以,只要你能欺负的到我,那也是你本事,过后我绝不会秋后算账,但是,如果你欺负了我的朋友,那就对不起了,不让你受到一个深刻的教训,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看看大家都对王丽的话没有意见,我也不好再提,暗自冲沈林使个眼色,他会意的点点头,雷鹏发现了我们的小动作,跟着神秘的笑了一下,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的芳菲看到他的笑,满脸迷茫的四处看了看,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等到大家都回房之后,沈林跟我借故留在最后,雷鹏上楼之前留下一句“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之后,才施施然爬上楼梯,我苦笑一声,无语的说:“雷鹏真是都快成精了,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沈林点头承认,温柔的问:“你想怎么教训那两个人?” 我认真的说:“我觉得吧,虽然那个男的最后说王丽的话很过分,但是他追王丽这件事本身没什么大错,所以给他制造一点麻烦就够了,但是那个宋什么,喜欢上那个男的也无所谓,但是她不应该把那个男的不喜欢她怪到王丽头上,尤其是王丽跟她还是朋友关系,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见色忘义的人,所以她一定要收到惩罚!” “你想让她受到什么惩罚?”沈林带笑的问。 “呵呵,咱们时间宝贵,没功夫陪她瞎玩,我只要让那个男的知道,他追不到王丽就是这个女人的原因,具体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反正要让那个男的对宋什么恨之入骨,最好是天天去找她麻烦才好,这样正好可以一箭双雕,即教训了宋什么,也让那个男的没时间继续骚扰王丽,如果能让宋什么以为自己可以追到那个男的就更好了,你觉得怎么样?”我说。 沈林平静的承诺:“好,你等着看好戏吧。”果然不愧是能和我们这些爱玩爱闹的玩到一块儿的好朋友啊,听到这么损人不利己的缺德点子,不但没有一点制止的意思,反而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不过,这一点我喜欢! 阴谋诡计商量好,我和沈林互道晚安,他冷不防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我才醒悟过来,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不是普通的好朋友好伙伴了,一时之间还真有点不适应。看来还是男人对这一方面天生占据主动啊,平常看起来多么温良无害的沈林,一旦确定关系,都是这么积极主动,不知道充满侵略思想的雷鹏跟芳菲是怎么发展的?也许我应该就打听一下…… 随后的几天风平浪静,没有一点有意义的事,雷鹏可能是把我和沈林有阴谋的事跟另外几个人说了,他们一有时间就挤眉弄眼的看着我,想从我嘴里套话,我也不藏私,本着“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的思想,一五一十的把我的打算跟他们说了一遍,几个人放弃了伪装的慈善,何阳恶狠狠的说:“单是这样太便宜他们了,咱们就应该实施你说的第一套方案!” 雷鹏比较深谋远虑:“既然王丽不想追究太多,咱们就小小给他们一个教训算了。其实颜玮的主意不错,让那个男的去对付那个女的,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好了好了,别总是说这件事了,再说下去我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诡计多端的阴谋家了。哎,你们工作室现在业务怎么样?有没有人找你们做东西?”我略过这个话题。 何阳骄傲的大嗓门响起:“哈哈,我们几个做事,怎们可能失败!当然是财源滚滚来啊!” “前两天有两家公司找到我们,要做防火墙跟杀毒软件,还有一家公司想做一个网页游戏,我们现在正同时做三件事,不过,他们要的不急,咱们可以慢慢做。”王学伟补充。 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冒,随口问几句,就把他们赶去工作了,我一个人寻思着好像很长时间没去游乐场玩过了,是不是应该组织大家一起去疯狂一把?呵呵,有打麻将上瘾的,有抽烟上瘾的,还有喝酒上瘾的,我真奇怪,竟然坐过山车上瘾,似乎隔一段时间不坐一次,浑身都不舒服呢。 其实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是因为我不想因为一时忍不住,把一些未来的东西说出来,杀毒软件防火墙什么的也就算了,反正这东西我本来就不懂,但是说到网页游戏,我也玩过一款鼎鼎大名的----开心农场,现在还没见过类似的游戏,而且它还很有市场,但是我不认为让它通过我们的手提前出世是一件好事,所以我只能忍着,坚决不跟他们讨论这方面的事,就担心一个不小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好在他们也很少在我面前说起他们的工作进度,只要我不想知道,我就可以一点都不了解,他们似乎是有什么误会,很好在我们几个女孩子面前讨论这些事,倒也替我省了不少事。 我把想去游乐场玩一天的提议说出来后,得到了大家的一直赞成,不过他们纷纷提出自由活动,找一天,所有人都去同一个游乐场,但是进门后就各自分开,我们五对情侣各玩各的,看看谁跟谁能遇到一起。这种玩法倒也新鲜,把我的玩性也提了起来,定好周日大家一起去玩,每个人都开始期待星期天的到来。 到了周日,我们十个人浩浩荡荡的开去市内最大的游乐场,它实行的是一票制,就是说在大门处买一张票之后,内部的所有娱乐设施都是免费的,玩起来很过瘾。 理论上讲星期天人应该很多,不过我们似乎来的早了点,游乐园刚开门我们作为第一批游客就杀了进去,周围还稀稀拉拉只有几十个人,进门后,大家默契的各自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我跟沈林选择的第一个项目是激流勇进,大型漂流船在水上前进,玩是很好玩,就是很容易把衣服弄湿,我们俩有经验把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和我们同船的另一对情侣就没这么幸运了,女孩子的鞋子整个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 穿过鬼屋,坐一遍摩天轮,还玩了几个小项目,游乐园里人渐渐多起来,热门项目都排起了长长的队,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我们决定先去吃午饭,下午再去排队坐过山车。 “呵呵,咱们也玩了不少地方,竟然没遇见一个人,不知道他们几个怎么样?”我好玩的问。 沈林摇摇头,笑着说:“游乐园这么大,估计咱们是正好错开了,也有可能是哪个人看见咱们但是故意躲起来,谁知道呢。” 我撅一下嘴:“没意思,如果故意躲着咱们,那才真叫没意思。哎,咱们的整人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听到一点风声啊?” “你总要给我点时间吧?呵呵,我已经通过几个朋友把消息散播出去了,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估计再过两天他就会有行动,我找的有人盯着他呢,等他一出手,马上就通知你,绝对不会让你错过看好戏的机会。还有啊,咱们俩现在应该是在约会吧,你能不能多分给我一点注意力?别说这些煞风景的事了,行吧?”沈林带着点宠溺的口吻说。 我赖皮一笑:“什么叫约会?不好意思人家没约过不知道,你难道很有经验?”语气中带着点自己都没发现的撒娇。 沈林无奈的笑笑:“你呀,就是吃定我拿你没办法。” 吃过饭,我们手牵着手走到过山车排队的地方,远远就看到一条长蛇,我们站在队伍的末尾,旁边立着一块儿牌子,上面写着“在此等候需两个小时”,我和沈林相视一笑,沈林说:“正好,刚吃过饭就排队,全当做饭后运动了。” 我嘻嘻的笑,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真奇怪,以前没觉得,原来我跟沈林在一起竟然这么多话题可以聊,不管是国家大事还是八卦新闻,我们似乎都能聊到一起,也许情侣之间就是有说不完的话吧。 “沈林,真巧在这儿碰见你。”两个美女从我们旁边经过,其中一个略施粉黛身形瘦弱的美女停下脚步惊讶的说,另一个略显丰腴但五官精致的美女跟着停下脚步,用惊疑的眼神打量着我和沈林交握的双手。 沈林保持着一贯的温文尔雅,淡然说道:“真的很巧,你们也到这儿来玩。我和女朋友还要排队,不耽误你们到其它项目玩了,回见。”虽然他的神色不变,但我已经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丝丝不悦,似乎是不想这两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我心里有丝恍然,但仍乖乖的扮演着透明人的角色,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听着她们跟沈林寒暄,一句话都不说,就好像我不存在一样。 195、神秘来客 195、神秘来客 那两个女孩子当然没有我了解沈林,没听出他话里的不悦,仍然站在我们旁边,身形丰满的美女不知道是无知还是故意,对着我明知故问:“沈林这是你女朋友吗?怎么没听你说过?” 沈林飞快的看我一眼,脸上的笑容不变,但是语气却冷了不少:“我不喜欢跟别人说个人的私事,你们还有事吗?”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一出,两个女孩的脸色都变了,但是瘦一点的那个马上恢复正常,假笑两声:“哈哈,我们两个也想坐过山车,可是这么长的队伍,能不能让我们……”说着若有所指的看看后面长长的队伍,就想站在我们俩身后。(手打小说) 沈林礼貌而虚伪的说:“这样不好吧?大家都在排队,你们这样让我很为难的。” 我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能把讽刺的话说的这么婉转的人还真不多见。这一次那两个女孩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意味,讪讪的不是滋味的笑两声,瘦女孩还要说话,另一个一把拉住她,抢先开口:“既然这样我们就到后面排队去。再见。” 说着拉着瘦女孩飞快的走掉了。这个小插曲之后,我和沈林继续若无其事的聊天,没多久之后,王丽和张付兵竟然从我们身边走过,王丽兴奋的说:“总算找到一对,喂,你们俩往后退退,让我跟张兵排你们前面!” 这两个一点也不在乎后面人的怒视,理所当然的插队,王丽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累死人了,我跟张兵刚从摩天轮上下来,早知道吃过午饭之后就应该先到这儿排队的,都怪张兵,说什么刚吃完饭不能进行剧烈运动,非要先去坐摩天轮,你们俩不知道,队伍都排到一公里外了,我还看见一个牌子上写着什么‘在此等候需三个小时’,开玩笑,要是排三个小时的队,今天下午就别想玩其他的东西了。还是我聪明,拉着他从队伍的尾巴一路找过来,看到你们俩了,哈哈,这下不是省了很多时间吗?” 说道最后骄傲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我好奇的问:“你们俩上午都没遇到其他人吗?” 张付兵回答:“上午去鬼屋时碰到雷鹏跟芳菲了,不过他们俩进去时我们俩都已经出来了,后面就谁也没遇到了。你们呢?” 聊着天,枯燥的排队似乎都快了很多,加上本来我们站的就挺靠前,没多久就轮到我们了,当我们排队向过山车上走去时,一个服务人员正在苦口婆心的劝一个老人家,那个老太太头发都已经全白了,也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竟然要玩这么刺激的游戏,但是别人怎么敢让她玩儿啊,万一出点什么事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服务人员费了半天口舌,终于把老人家劝下来,他念念有词的从我们身边走过,隐约听到他似乎在说“这也不让我玩,那也不让我玩,那你们开这个游乐场干啥……” 老人家一走出去,我们所有听到他的话的人都哄堂大笑,这个老先生真是太可爱了,绝对是人老心不老的典范嘛! 从过山车上下来,跟王丽他们俩分道扬镳,我和沈林继续向其他项目出发,一整天玩下来,绝对是尽兴而归,从游乐园出来,我还不想回家,沈林提议去看电影,我们就兴冲冲的跑去电影院,随便挑了一部影片,进去后居然也能看的津津有味,可能只要身边的人合适,看什么东西都不重要吧。 九点多钟回到家,他们几个竟然都没回来,我和沈林相视一笑,各自回房做自己的事。从这一点也能看出,我们本质上都是同一类人,虽然现在在谈恋爱,但是也不会时刻黏在一起,我们都需要各自的私人空间。 某天,王丽兴致勃勃的说起了一件新鲜事,原来追她的那小子竟然跟那个宋什么在一起了,王丽喜笑颜开的说:“这下好了,宋桂梅也用不着把我当成抢了她心上人的仇人看了,我也不用被人整天骚扰了,哈哈哈哈,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在心里暗自点头,看来我们的惩罚行动比想象的还要顺利,本来还以为那小子顶多骂宋桂梅一顿出口气也就算了,没想到他们俩竟然直接照着最终剧本走去,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似乎已经跟我们没关系了,他们最后会怎么样,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今天我有一节大课,要在大教室里上,因为和王丽她们聊天耽误了点时间,等我过去的时候,教室里的位置差不多都已经坐满了人,正为难间,司长臻在教室中间冲我招手,我忙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他得意洋洋的表功:“颜玮,你要怎么感谢我?我今天可是早早的就过来占了四个位置,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你们别想坐在这么好的位置上。” 我和左边的冷雪换一下位置,把不情愿的冷雪按在司长臻旁边,说:“奖励你可以近距离跟冷雪接触一节课,我够意思了吧?” 司长臻手舞足蹈的感谢我,冷雪冷冷的看我一眼,没说话。 这两个人现在的进展连我都看不明白了,要说冷雪喜欢司长臻吧,她又从来没给司长臻明确的表示,要说她没那意思吧,看起来也不像,看来他们俩玩暧昧正玩的开心呢,我也乐的在一边看戏,每每司长臻讨好冷雪的戏码都让我乐不可支。 想到好玩处,我悄悄给冷雪写一张纸条:你准备什么时候接受他? 冷雪想了一下回:你什么意思? 我:你真的不喜欢小司司吗?这么勇敢的男人可不多见了,担心拖得久了小司司移情别恋,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冷雪又看我一眼,接着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司长臻,让司长臻心里毛毛的,忙狗腿的问:“小雪,你有什么吩咐?小生愿意为你鞍前马后……” 我捂着嘴偷笑,冷雪低下头写了几个字过来:你认为他会移情别恋吗? 我无声的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没有人会永远无条件的付出,等他觉得累了的时候,就算不移情别恋,也不会继续在你身边,冷雪,机会来之不易,如果你动心了,就一定要牢牢的抓着,以免将来后悔。” 冷雪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微微点点头。我就知道她能“看”懂我说的话。据我的了解,冷雪曾经失聪过一段时间,在那期间她学会看唇语,也是从那以后才变得冷若冰霜,不喜欢理人。至于是什么原因让她失聪的,她没说,我也没问,有些事,别人不想说,你再去追问会显得很没意思,而这么没意思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中午吃饭时,很难得的遇到了肖冰学姐,她现在可是一个大忙人,一边要准备考研,一边还要三五不时的“奉命”到张学长那里报道,张学长虽然离校,但是要求她一星期最少要去找他两次,不然她就别想考研,等她大四毕业,就绑她去结婚,学姐就算有万般不愿,听了这种威胁,也只能乖乖的听话。至于她是不是也乐在其中,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今天既然遇上了,我们当然要好好聊聊,学姐现在更加善谈,话题一拉开就合不上,最后我只有做听众的份,不过,学姐说事情就跟讲故事一样,总是声情并茂的,听起来倒也是一种享受。 “颜玮,你知道吗,阿浩现在已经被第三医院正式录取了,以后他就是一名光荣的医生了,呵呵,小时候他还说他的理想是当一名军人,谁能想到他现在竟然穿上白大褂,还有还有,正平前两天打赢了他的第一场官司呢,我都替他高兴,不过这也是意料中的事,对吧?就他那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活人说死,打赢一场小小的官司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你说他好意思问我要奖励吗?”学姐一脸甜蜜的说着。 我打趣道:“学长要什么奖励了?难道是让你吻他?不是啊,那难道是陪他……” 学姐急忙摇着手说:“没有啦,我没答应他,我们什么都没做,你相信我啊!” 我好笑的看着慌乱的学姐,无辜的眨眨眼说:“我也没说什么呀,你干嘛这么激动?” 学姐脸色绯红,凭添几许动人的风情,我同样身为女人都看的有点着迷,怪不得张学长那么爱她了。“颜玮你就会套我的话,以后再也不跟你说这些事了!”学姐娇啧道。 我吐吐舌头,调皮的说:“耶,不说拉倒,你以为我喜欢听啊!也不知道是谁每次见到我都一个劲儿说个没完的!哼,有本事你以后都别找我,我看你能憋得住!” “颜玮你在这儿呢!找你好久了!”雷新匆忙走过来说。 我奇怪的问:“找我干嘛?” 雷新神秘的说:“有两个同学来找咱们,你猜猜是谁?” “这么没头没尾的,你让我哪猜的着?好歹给点提示吧。”我说。 196、来意 196、来意 雷新脸上显现出一个滑稽的表情:“我提示你你不是猜出来了?” 我无语的翻个白眼,还没来得及说话,雷新接着说:“好了好了,你少问两句,别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一个,他们还在等着呢,咱们快点过去吧。(手打小说)” 我无奈的对学姐说:“学姐,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改天咱们再聊。” 学姐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说:“快走吧,别在我眼前烦我。” 我跟着雷新往校门口走去,边走边说:“到底是谁来了,我可先说好啊,我下午两点还有一节课,见他们一面我就去上课了,你们负责招待啊。” 雷新不耐烦的说:“哪来这么多废话,知道你是从来不逃课的乖宝宝,没人敢让你逃课去招待客人,我跟王学伟还有沈林负责全程陪同他们,你放心了吧?” 我心里的好奇更胜,忍不住加快脚步,想看看这两个所谓的神秘客人到底是谁,能让雷新这么兴奋,要出动我们三个人去招待他们。 走到学校门口,一小撮人马上映入眼帘,王学伟鬼哭狼嚎的叫声传入我们的耳朵,我皱着眉问雷新:“王学伟疯了?” 雷新哭笑不得的大声说:“王学伟你别丢人了!周围的人都被你吓死了。” 王学伟的声音戛然而止,站在最外边的芳菲和国娆自动让开,我总算得以看到被他们团团围住的客人,竟然是刘磊和孙亮。 刘磊未语先笑:“哈哈,没想到我们回来找你们吧?是不是很惊喜啊!” 确实没想到,当初在一高的时候,王学伟他们几个除了彼此,也就和刘磊跟孙亮的关系是最好的,我跟雷新也没少跟他们打交道,大家玩的都不错,后来他们俩还经常到我们住的地方玩,这两个人也算是我们一群人共同的朋友,很难得的朋友。 怪不得王学伟这么兴奋,他可是一直很崇拜孙亮的篮球技术的,就算是已经一年多没见了,还时不时念叨几句,现在他们俩竟然来看我们,还真能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王学伟一把揽住雷新,得意的对刘磊和孙亮说:“我们俩的事你们也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主要是郑重给你们介绍一下另外几对。何阳跟国娆,雷鹏跟芳菲,张付兵跟王丽,还有刚刚成为情侣的沈林和颜玮!哈哈哈哈,谁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们的窝边草全被我们自己人吃了,应该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才对……” 刘磊悄悄的看了孙亮一眼,孙亮面无表情,刘磊只能继续向以前一样,充当他的发言人:“你们几个下手倒是挺快,哪像我,到现在还是一个孤家寡人。” 何阳说:“那是你死心眼,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打定主意非刘潇不追,你能怪得了谁?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刘磊眉飞色舞的说:“别提了,自从毕业之后,你们几个就跟消失了一样,谁都找不到你们,我跟孙亮早就想找你们叙叙旧,就是联系不上你,后来还是给王学伟家里打电话,才知道你们都在z市,所以我们俩就说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们还挺出名,到校门口打听一下就有人认识,那人还挺热情,马上就帮我们俩进去叫人,这才见着你们。” 沈林插嘴:“才不是我们出名呢,只是你们运气好,随便问一个人就是我同学,他就坐我旁边,想不认识我都难。哎,你们俩现在怎么样?听说你们都在北京,这个时候应该没有假期吧?你们不用上课吗?” “就是啊,你们现在怎么样?快给我们说说你们的情况!”王学伟催促。 他们几个男的相谈甚欢,我们几个都有点插不上嘴,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打断他们,说:“刘磊,孙亮,挺不好意思的,我下午还有课,你们几个先聊着,晚上我再给你们赔罪。” 刘磊嘿嘿一笑:“你忙你的去吧,我们又不是外人,而且,我们俩要在这儿住上三五天呢,咱们有的是时间好好聊。” 我和下午有课的几个人纷纷告罪一声,相继离开,只留下沈林王学伟和雷新三个陪着他们俩往别墅走去。 国娆几步赶上我,问:“你知不知道他们俩来干什么的?” 我老实的摇摇头:“不知道,雷新神秘的要死,把我叫过来,走到跟前我才知道是他们来了。对了,你们怎么都过去那么快?” 芳菲说:“你还说呢,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我懊恼的敲一下脑袋:“看我这记性!上课关机之后就忘了开了,平常也没人给我打电话,我都没想起来。” “一点五十五了,再不走快点咱们铁定迟到。”王丽报时。我们马上加快步伐,各自朝着自己的教室走去,一秒钟都不敢耽搁。 下课后,我径自回家,因为我下午只有一届必修课,而其他人都是两节大课,所以也用不着等他们。到家时离吃饭时间还早,王学伟和刘磊两个人都已经喝起来了,雷新不但不劝,反而在一边起哄架秧子,巴不得他们喝的更多,沈林在一边无奈的看着,孙亮面无表情,就好像那个喝的醉醺醺酒鬼的不是他最好的朋友一样。 我挑挑眉,问:“他们喝了多少了?” 沈林苦笑着说:“两个人起码喝有一斤多了,我一个人根本拦不住。雷新还一直嚷嚷着他们喝的少,孙亮也不管。”他还学会告状了。 孙亮说:“刘磊很能喝,一斤酒没事。” 我好笑的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也懒得管他们,喝醉了明天起来头疼的反正不是我,久别重逢他们心情好,想用这种方式庆祝,那就由着他们吧。结果还没等其他人回来,这两个人已经阵亡了,扶都扶不起来,雷新也自尝苦果,王学伟吐了一身,都要她一个人收拾,她还想诉苦,被我一句“活该”堵回去了,只好哭丧着脸给王学伟收拾残局,擦脸换衣服。 当其他人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局面:刘磊醉醺醺的靠在孙亮肩膀上,孙亮和沈林两个人正在下跳棋,雷新哭笑不得的坐着,腿上躺着要睡不睡的王学伟,我坐的离他们远远的,抱着一本书在看。 王丽奇怪的问:“王学伟怎么了?” 我淡定的回答:“喝醉了,你们晚回来一步,不然还能看到他抱着雷新撒娇的样子呢。” 雷新愁眉苦脸的说:“颜玮你别说风凉话了,赶紧想办法把他弄楼上吧,我腿都被他枕麻了。” 王丽更奇怪的说:“你把他扔一边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老老实实的让他枕着?” “呵呵,你以为她是自愿的啊?只要她一动,王学伟马上就醒过来,抱着她开始撒娇,比三岁小朋友还可爱,这就是她想看别人笑话的下场。”我云淡风轻的说。 王丽眼睛转几圈,走到雷新身边,猛地把她拉起来,王学伟摔在沙发上,条件反射的抓住雷新的衣服,张嘴就说:“不要走,我要抱着你睡,你哪儿也不准去……”说着,把雷新拉回来,满足的抱着雷新的腰,以一个无比怪异的姿势继续沉睡。 王丽他们捧着肚子大笑,雷新的脸都快成红布了,还是芳菲厚道,让雷鹏去帮忙。雷鹏带着几个男士,千辛万苦才把一百多斤的王学伟抬到他自己房间,何阳骂骂咧咧的说:“这头猪该减肥了,上次抬王丽的时候可没这么费劲……” 王丽“呀”的尖叫一声,一叠声的追问:“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 雷新这时候活过来了,兴奋的说:“就上一次,你和多了,就是我们把你抬上去的。” 王丽连声说“不可能”,雷新索性跑去把上次拍的录像带拿出来,在电视上放出来,王丽看着她睡死过去的样子,羞愧欲绝,劈手夺过遥控器,把带子洗了,雷新愣是没抢过来。 刘磊喃喃说:“你们还是这么会玩,怪不得孙亮一直对……念念不忘,怪不得……” 他这话说的很含糊,饶是我就在他背后,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沈林也听到了他的话,皱了一下眉,但是什么也没说。孙亮还是想老僧入定一样,周围的一切对他都没有影响。 我暗自揣测,他们俩来找我们到底是干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看望老同学?还是说有其他的打算? 就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孙亮说话了:“你们俩现在在交往?” 我和沈林隔着桌子对视一眼,都不知道他这话是对谁说的,沈林点点头,孙亮又不吭声了。 刘磊还处于一种半醉半醒的状态,一时半会儿也清醒不过来,孙亮总是这么少言寡语,圆场的工作只能交给我和沈林。 “孙亮你们现在的课忙不忙?”沈林问了一个很大众的问题,希望能打破我们这一角的沉默。 “还行。”孙亮简短的回答,还是他一如既往的风格。 沈林无奈的看我一眼,我摊手,示意我也没办法,话最多的王学伟和刘磊都阵亡了,我们还真没办法打开孙亮这张嘴。 197、来去匆匆 197、来去匆匆 结果,因为刘磊在我们的欢迎晚宴前醉的不省人事,我们原本计划想要给他们一个隆重的欢迎晚会的事,顺理成章的成为泡影,加上孙亮出奇的沉默,一顿饭吃下来,我们都感到浑身不舒服,雷新虽然有心想要活跃气氛,奈何大家都不配合她,她一个人也孤掌难鸣。(手打小说) 第二天早上,刘磊睡够十二个小时,心满意足的从床上爬起来时,家里已经只剩下我、雷鹏以及何阳,其他人都早早的去上课了。 “你们起的真早啊,我在学校时,如果上午没课,不睡到中午我就不起床。”刘磊对凑了一桌麻将的我们说。 何阳头都不回:“我们就没有睡懒觉的命,每天早上五点半准时起床,哪像你们这么自由,什么时候睡够了什么时候起床,幸福啊!” 刘磊不可置信的惊呼:“不是吧?!你们到现在还在晨跑?从高一一直坚持到现在?” 何阳恶毒的瞪我一眼:“你以为我们愿意啊?还不是被某些人给逼的!” 我无辜的说:“瞧您这话说的,从大一开始,我都没有强制你们一定要陪我跑步了呀,是你们自愿的,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还不是因为以前跑习惯了,现在一到五点半就醒,想睡都睡不着,与其睁着眼躺床上,还不如起来锻炼身体,你说不怪你怪谁?”何阳强词夺理。 “你也别打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咱们天天锻炼身体,你跟别人打架怎么会百战百胜的?早就被别人一巴掌拍死了。”雷鹏说了一句公道话。 何阳这个人哪都好,就是脾气有点急躁,他看的顺眼的还好,如果是他看不顺眼的人,说起话来真是一点颜面都不给人家留,以前还好,遇到这种情况顶多和别人吵几句,现在却因为他的脾气,得罪了不少人,大学才上一年多,架倒是没少打,重点大学里也并不是人人都是乖宝宝的,问题学生总是有几个,而何阳通过打架还认识了几个哥们儿,这也是一个怪异现象,没人能解释清楚,也许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奇怪吧。 刘磊坐在何阳旁边看我们打牌,时不时指点何阳一下,不过他的水平不咋地,每每能让何阳转胜为败,气的何阳恨不得在他嘴上贴上胶布,雷鹏说:“你自己意志不坚定,还要怨别人乱说话。对了,刘磊、孙亮,明天星期六,大家都没课,今天晚上请你们吃一顿好吃的,算是给你们接风,明天带你们到z市转一圈,你们看怎么样?” 刘磊忙说:“好啊,我们俩正想找个地方好好玩玩,你们做向导是再好不过了。” “不用了,我们明天就走。”孙亮几乎和刘磊同时开口。 刘磊飞快的看了孙亮一眼,口风转的很快:“哎,我都忘了,我们俩还有别的事,不能在这儿呆的时间长,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再跟你们一起出去玩,或者你们有时间到北京找我们,我们给你们当导游,在北京城转转,这一次就算了。” 我们三个也都不是笨人,自然看出来他们俩的表现很奇怪,相互之间飞快的用眼神交流一遍,有雷鹏代表发言:“急什么,不管有什么事都不差这一天两天,明天多留一天,也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哪有刚来就要走的?” 刘磊看着孙亮,孙亮坚定的说:“我们真有事,明天一定要走。” “就是就是,我们回家真有事,到这儿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你们,你们也都知道我家老头有多严格,要是知道我路上还拐一个弯,又是一顿臭骂,你们就别害我挨骂了,这咱们联系上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约着一起玩,这次就算了吧?”刘磊总是在替孙亮圆场。 我们都还记得,昨天刘磊还说要在这儿玩上三五天的话,不过明显人家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们也没兴趣揭穿他的话,只是心中那种莫名其妙感觉更强烈了。 晚上,所有人终于清醒的坐到一起吃了顿饭,刘磊边吃饭边骂我们奢侈,住这么大的房子,还有佣人服务,日子过的太**了,我们都笑,王学伟说:“你没资格说我们,你也没比我们好到哪儿去,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家是什么情况。” 刘磊家很有钱,具体有钱到什么程度,没人知道,但是听说很可能是我们市的首富,他在家的享受绝对不会比我们差,只不过他不喜欢把这些带到学校而已。 雷新有点不高兴的说:“你们也真是的,才来一天就要走,好好地接风宴变成送别宴了。” 雷新是除了王学伟之外跟刘磊玩的最好的一个,跟孙亮关系也不错,所以,也是对他们来去匆匆最不满的一个,现在忍不住就开始抱怨了。 刘磊很可能已经跟孙亮交流过了,毫不犹豫的开口:“接风送别一次搞定,还给你们省不少事呢,你们别生气,等你们到北京找我们时,我们俩请你们吃顿大餐,算是赔礼道歉,这总行了吧?实在是家里真有事,不然肯定在这儿多住两天。” 谎言重复一千遍就能变成真理,谎话说上三四遍可能真会变成事实,最起码刘磊这个“家里有事”的谎言已经越说越流利了,就跟他家真有事一样。看他说的这么真实,雷新就算是再有不满,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闷着头吃菜。 为了避免像昨天那种情况发生,今天大家都没怎么喝酒,每个人都只是意思意思稍微喝了一点点,所以大家都清醒的很,有了刘磊和王学伟这两个活宝的加入,整个吃饭的气氛空前热烈,似乎所有人都有说不完的话,仔细听来十句里面最少有六七句都是他们俩说的。 人多了就没办法所有人围一起,十几个人明显的分成几堆,我跟芳菲国娆一堆,说些女生之间的悄悄话,王丽雷新何阳王学伟和刘磊聚到一起打牌,几个人大呼小叫的,是最热闹的一群,雷鹏一个人静静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沈林竟然和孙亮详谈甚欢,不知道这两个人有什么好谈的。 “我总觉得怪怪的,”国娆的观察力很强,“哪有人专门找人,找到之后又马上就走的?刘磊和孙亮肯定有古怪。” “废话,我也知道他们有古怪,关键是到底是为什么?”我“切”了一声。 芳菲说:“也许真的是他们家里有事呢,咱们别多想了。” 我和国娆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一眼,不约而同的决定忽略她的话,国娆出主意:“孙亮嘴严的很,想从他嘴里套话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但是刘磊是个大嘴巴,让何阳他们套套话,说不定能套出点什么。” “不行,刘磊虽然是个大嘴巴,但是只要是孙亮不让他说的事,他是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的,估计问他也没用。”我恶意的猜测,“有时候我都怀疑这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超友谊的东西存在,关系实在是太好了。” 芳菲和国娆都会意的笑,可能是我们的笑太怪异了,惹得雷鹏和沈林孙亮都直往我们这儿看,芳菲心虚的推国娆一把:“小声点,别让人家听到了。” 不管我们是怎么想的,孙亮和刘磊还是在第二天一早走了,王学伟还失落了一把,何阳轻轻的照他胸口捶一把,笑着说:“哭丧着脸干嘛?跟个小媳妇似地,你也不嫌丢人?他们只不过是回家了,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你用得着一脸严肃,跟生离死别一样?” 王学伟挤出个笑容:“我只是觉得自己有点自私,高中毕业之后,跟高中同学一个都没联系了,以前跟刘磊孙亮整天一起打球,关系多好,一年多没见我就没想过他们,要不是他们找过来,说不定我根本就想不起他们俩,你们说,我是不是有点无情?” 我们面面相觑,从来没见过王学伟这么多愁善感的一面,何阳一阵爆笑,捂着肚子说:“哈哈哈哈,王学伟你吃撑了?你以为你是林妹妹啊?学什么不好你学狗血电视剧里的纯情小男生?‘紫薇,一个残缺的我怎么修补一个残缺的你?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你,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哈哈哈哈……” 王学伟气的青筋暴起,我们全都忍俊不禁,何阳也太搞笑了点,雷鹏说:“我不觉得你自私无情,因为我也是这样的,除了你们几个,别的人我还真没想过。” 沈林也劝王学伟:“你要是真想跟他们联系的话,咱们放假举办一次同学会吧,想办法把以前关系好的同学都通知到,以后每一年都在一起聚一次。” 王学伟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就是那么多人怎么联系?” 我想到一个好东西:“喂,你们这些整天玩儿电脑的,不知道有些网站有‘同学录’‘校友录’这种东西吗?建一个咱们这一届的校友录,把能加的人全都加上,咱们跟其他同学没联系,不代表别人也没联系,哪怕一个人都只能找到一个人,最后也能把所有的同学聚齐。” 198、约会 198、约会 “对呀!我怎么没想起来呢?等一下到家我就开始建校友录,然后给刘磊打电话,让他给咱们以前的同学联系,以后咱们就能随时掌握老同学的最新情况了。(手打小说)”王学伟兴奋的唠唠叨叨,大有立马就去大干一场的趋势。 就这样我们送走了第一次来找我们的刘磊和孙亮,但是却让我们建立了一高最初的一个校友录,我们这一届两个重点班的所有人都加入了同学录,日后成为联系最久的一批人,每一年我们的同学聚会,也成为一高宣扬学校文化的点睛之作,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我们对这些一无所知,关注的是如何尽快的把校友录建立起来。 两天后,校友录建成,我们这是个人是第一批成员,之后是刘磊和孙亮的加入,慢慢的我们所认识的所有人都加入进来,校友群里最少有一百二十个人,每天都有十几个人在线,王学伟和刘磊两个喜欢管闲事的成了管理员,几乎天天都在线上挂着,看到线上有人,就会上去聊几句。最开始,大家都只是在上面聊聊天什么的,后来就开始寻人寻帮助,每个人生活里发生的高兴事伤心事,都乐意在校友录上跟大家分享,谁有困难的话,其他人也都乐于帮忙,到最后,校友录变成了一个类似大家庭的存在,让每个人都觉得很温暖。几年之后,当这种形式的东西已经不再流行之后,我们的校友录上还是有人经常上去看看,可能大家都不在聊天灌水,但是,却仍然会把自己的近况在上面发表,谁找到工作了,谁要结婚了,谁家生小孩了,大家都会对他们表示祝贺,能亲自到场的同学,都尽可能会赶过去,而每年一次的同学聚会也成了传统,不管多忙,都会抽时间参加。 那些以后的事情暂且不提,就说现在,不知不觉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圣诞节,大街小巷已经开始出售圣诞饰品,我们也开始讨论今年的圣诞节目。 “咱们去年不是说好了,每个人把自己最想要的礼物写在纸条上,别人当圣诞老人满足他的愿望,现在还有什么要准备的?”芳菲奇怪的问。 爱热闹的雷新说:“这算是什么节目啊,反正一下午就能搞定,你们不觉得咱们应该像去年一样弄一个舞会什么的?” 王丽持反对意见:“我不同意,去年叫了那么多同学,玩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加上谢叔他们搞的夸张的自助餐,今年我是不会再请人过来了。对了,往年有什么事,大家为了照顾沈林和颜玮,都是一直在集体活动,今年他们俩终于成情侣了,咱们干脆自由活动,谁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只要在晚上十二点前回来就行,你们觉得呢?” “这主意不错,听说今年学校也组织的有活动,想热闹的人,可以去参加学校的活动,想安静的人,就自己出去玩,看电影也行,唱歌也行,哪怕在家里坐着看电视也行,这样也挺有意思的,而且还自由,我赞成。”国娆第一个支持王丽。 圣诞活动就这样定了下来,接下来就是每个人决定自己的圣诞愿望了,我们郑重的找来一张a4纸,然后裁成十等份,没人一小张,写上自己想要的东西,挂在谢叔早早买回来的一棵圣诞树上,等着别人来满足自己的愿望,我看了一下,每个人想要的东西都不一样,国娆想要一个包包,芳菲想要一双手套,王丽想要一条围巾,雷新想要一个大大的小熊抱枕,冲着“大大的”这三个字,我决定不理她的愿望,给芳菲国娆和王丽挑选一件合适的礼物。沈林写的是想要一副围棋,我准备拉着他一起去买。 “别人都是见色忘友,你倒好,什么都把我排在她们几个后面。”沈林半开玩笑的说。 我耸耸肩:“没办法,我习惯了。沈林~~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拉长声音撒娇。 沈林温和的笑:“不会,我知道你就是这种性格,如果因为我改变,那就不是我认识的颜玮了。就这样挺好,我喜欢你这样,有自己的原则,不会轻易改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信的光芒,我最喜欢看你这种表情。” 我有这么好吗?看来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也会明显下降,在沈林心里我的形象明显被美化过几十倍。不过我眼中的沈林也是完美的就是了。 大家都提前把自己要送人的礼物买好,神秘的藏在自己房间,就等着平安夜给别人一个惊喜。圣诞节当天,雷新和王学伟早早的就不见踪影,据说是出去约会了,他们是打算白天约会,晚上参加学校的活动,雷鹏和芳菲牵着手去逛街了,其他人倒都还在家里。 我和沈林在他们虎视眈眈的目光中相携走出去,我半靠在沈林肩上,莫名其妙的觉得想笑,沈林问:“什么事这么好笑?” 我伸出手,他会意的牵着,我笑着说:“这算起来是咱们俩第一次约会吧?” 沈林温暖的笑:“是啊,以前都是跟一群人一起,这是咱们第一次约会。” “那你可要想好今天去哪儿玩啊,如果让我玩的开心的话,我就给你一个特殊的奖励。” 沈林拉着我的手,虽然天很冷,风很大,但是我却觉得很温暖,他凑到我耳朵边说:“今天你就让你的小脑袋休息一天,什么事都听我的,我保证让你玩的开开心心的。” 所以,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任凭他带着我到任何地方,这一天,我们去了动物园,像小朋友一样对着鸵鸟大象哇哇大叫,在游乐场里,开着碰碰车,专门欺负小朋友,看弱智的电影,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沈林没有让我失望,每到一个地方,都让我体会到不同的快乐,不属于成年人的单纯的快乐。 “嘻嘻,今天怎么过的这么快啊?我还不想回家,怎么办?”我拉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 他宠溺的笑:“不想回咱们就在外面多玩一会儿,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咖啡店,请你去喝咖啡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要和正宗的蓝山咖啡,要是喝不着我会哭的哦~还有啊,如果因为咖啡喝多了,晚上睡不着,你要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你说怎样都好。” 喝过所谓的“正宗”的蓝山咖啡,时间慢慢走到晚上十点,街道上很多商店都已经打烊,只剩下路灯的光芒照在地上,我转着圈在路上走,沈林漫步跟在我身后,在我快要摔倒的时候扶我一把,我赖在他怀里,任由他推着我前进。 远远的,看着别墅的灯光微弱的闪烁,他低声说:“快到家了。” 我头埋在他怀里,闷声闷气的说:“哦……” 他抱着我,认真的说:“颜玮,跟你在一起,时间好像过的特别快,我希望能一直陪在你身边,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我仰起脸,用手捧着他的脸,毫不犹豫的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他浑身一僵,马上反客为主,主动允吸着我的嘴唇,伸出舌头描绘我嘴唇的形状,慢慢的加深这个吻,周围的一切都仿佛离我很远,只有这个男人在我眼前,如此真实,如此热情,如此让我依恋…… 良久之后,我x在他怀里,急促的喘着气,似乎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我**的问:“对我的回答满意吗?” 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出,闷闷的笑声传出,感觉着他呼吸的热气喷在我的脖子里,我不安的动了动,他抱紧我,满足的轻叹:“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不知道过了过久,他松开我,拉着我的手,慢慢的走回家。 本以为我们已经是回来的比较晚的人了,谁知道家里除了雷鹏和芳菲,其他人都不在,雷鹏和芳菲正抱在一起看电视,我忍不住偷笑一声,惊动了一对鸳鸯,芳菲羞怯的推开雷鹏,雷鹏不满的看我们一眼,霸道的重新抱紧芳菲,示威般瞪着我们。 我捂着嘴偷笑,芳菲的脸已经红透了,半推半就的靠在雷鹏肩上,沈林一把把我拉走,我们俩飞速溜上楼,窜进我的房间,沈林低声笑:“雷鹏可真霸道,没看到芳菲都快成鸵鸟了吗?” 房间里的空调开的很足,我脱掉碍事的外套,随意坐在床上,看着沈林一直笑,沈林红着脸,色厉内荏地说:“你再看我,我就当你是在邀请我,担心我今天就把你吃掉!” 我半躺在床上,冲他勾勾手指,轻佻的说:“你来呀……” “你这个小妖精!”沈林磨牙,黑着脸打开房门,踩着重重的脚步走了出去。我在后面轻声细语的说:“大爷,您去哪儿呀?” “回房洗澡!”沈林恨恨的说。 我躺在床上狂笑,我就知道他不会做出任何对我不利的事,否则我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他,不过我也不敢太过火,不然万一他狂性大发,我不就傻眼了? 199、遇到麻烦 199、遇到麻烦 坐在床上笑够了,我起身拿起给芳菲国娆和王丽买的礼物,抹黑走进她们的房间,把礼物放在她们的床头,在悄悄摸回我自己的房间,因为不想开灯惊动楼下的雷鹏和芳菲,在王丽房里还差点被她扔在地上的“暗器”绊倒。(手打小说)王丽的房间里总是会有一些毛绒玩具或者是衣服之类的扔在地板上,是我们所有女孩子里房间最乱的一个,但是张付兵却是一个很整洁的人,房间里每个物品都有自己的位置,绝对不会随意摆放,所以每次张付兵走进王丽房间,都要大发牢骚,外加整理房间。 把礼物藏进她们房间之后,我随便洗了个澡,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脸半夜有人潜入我房间我都不知道,结果第二天起床时,被床头堆积的五份礼物吓了一跳。我的圣诞愿望是想要一套高档的文房四宝,原以为最多有两三个人会给我买,没想到能收这么多。 王丽和雷新两个人一大早就在叽叽喳喳说个没完,隐隐约约能听到王学伟的抱怨,还有何阳张付兵不情不愿的起床声,每天早上,我们这个家里都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感觉。 “颜玮!你偏心!给芳菲她们都买礼物,就没我的份,你太过分了!”雷新就像小朋友争糖吃一样,不依不饶的跟着我。 我很无辜的说:“这不能怪我呀,谁让你想要的礼物那么幼稚,而且还那么大呢?我可不想跟傻子一样抱着一个一人多高的毛绒小熊招摇过市,你看她们三个想要的东西多好,都小小的,一个背包就去全装下了,你也应该跟她们学学啊。” “可是,你想要的礼物死沉死沉的,我不也给你买回来了吗?”雷新委屈的说。 沈林忙过来打圆场:“雷新你别委屈了,我不也没收到颜玮的礼物?咱们俩算是难兄难弟。” 雷新气嘟嘟的说:“你就会替她说话,不理你们这一对奸夫yin妇了!” 沈林苦笑,我抛给沈林一个“你吃力不讨好”的眼神,转身回房,把他们送我的礼物给装起来,这些东西不好好保管的话,等到用的时候质量起码会下降一个档次。正收拾着,王学伟过来点了一下数,我奇怪的问了一下,才想起来去年定下这个计划的时候,还有一个最后的评选活动,那就是看谁收到的礼物最多,谁收到的最少,没想到王学伟记得这么清楚。 最后的统计结果,我收到了五份礼物,是所有人中最多的,雷鹏仅仅收到两份,是最少的,其他人一直表决,我们俩要分别请大家吃一顿好吃的,我是奖励,雷鹏是惩罚。虽然我们俩对于奖励和惩罚的条件完全一样而进行过反抗,可是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两个人的小胳膊拧不过他们八个人的大腿,只能服从他们的决定。 “哈,每到冬天,就开始大吃大喝,加上过年回家,净吃些高热量的东西,每年冬天都要长十几斤肉,到春天时还要想办法把他减下去。”张付兵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说。 雷新快嘴快舌的批判:“谁让你胡吃海塞又不注意运动的,你看我们几个,哪天吃的多了,就一定要加大运动量,严格控制体重增长,不就不用千辛万苦的减肥了?” 王丽则是感到好笑的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还害怕长胖啊?” “那当然了,长胖之后,身体各个部位的协调就被破坏了,跟人打架时就会感觉到不适应,很可能就会吃亏,所以必须要保持一个稳定的体重。”张付兵一本正经的说。 何阳无比羡慕的对王学伟说:“你就好了,浑身上下没多少肉,就算是长胖十几斤也没关系,哪像我们,要时刻保持身材,真是痛苦啊!” 国娆瞪着明亮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何阳,好奇的问:“男生也关心身材问题吗?” 雷鹏回答了她这个问题:“当然,虽然不像你们女生那么夸张,长胖一斤两斤就担心的要死,但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想要一副标准身材的,谁也不想挺着大肚子,低头看不见脚尖,男人嘛,可以块头大一点,但是绝对不能臃肿。” “哈哈,有些男人,在老婆怀孕六七个月时,还能跟老婆比比谁的肚子大,那才叫悲哀呢。”我笑嘻嘻的说。 “确实是悲哀啊!”王学伟笑崩了。 我啧他一眼,更正到:“我说的悲哀指的是他老婆,不是那个胖子。还有啊,你们既然这么关心身材,就不要吃那么多,大餐少吃两顿死不了人,我就不请你们吃饭了,省的还你们长两斤肉,你们还要辛辛苦苦去减肥。” 何阳马上反对:“你想得美。我们宁可忍受减肥之苦,也要吃到你请客的饭!” “我就知道,你们不让我放点血才是活不下去,对吧?不过总是吃饭真没意思,不如这样吧,今天这顿饭让雷鹏请,吃过饭之后,我请你们去舞厅跳舞,怎么样?”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放过宰我的机会,提出另一个建议。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其实主要就是雷新王丽何阳王学伟这四个人交换了一下意见,另外几个人都很好说话,大家一直决定同意我的建议。 说实话,舞厅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相对陌生的场所,可以说我们还从来没有进去过,这一次倒也是破天荒头一次,大家当然都抱有一丝期盼,不过,当真正进去之后才发现,也就是那么回事了,昏暗的灯光,激昂的音乐,舞池内疯狂扭动的人们,舞台上一个不知名的小乐团声嘶力竭的唱着不知名的歌曲,时不时有几个醉醺醺的酒鬼从眼前走过,空气里充满烟草的味道,到处是糜烂颓废的感觉。 芳菲皱着眉,用手在鼻子前扇扇,试图把污浊的空气扇走,可惜做的全是无用功,被充满烟气的空气呛得直咳嗽,雷鹏四处环视一圈,拉着她大步走向前面的吧台,那里现在没几个人,里面一个调酒师,正在调酒。我们都跟过去,在吧台附近找几张桌子坐下,几个男士自觉的给我们端了一杯看起来很美丽的酒回来,我们一边浅酌,一边看着周围光怪陆离的环境。 王学伟雷新何阳和王丽这四个人倒是如鱼得水,我们一个闪神,他们四个就跳进舞池里,跟着音乐疯狂的扭动,玩的很high,我们几个就没有那么活泼了,只是静静的坐着。 沈林笑着说:“我还真不喜欢这么喧闹的环境,你是怎么想起来到这种地方玩的?” 我呵呵笑:“其实我倒是挺喜欢的。” 雷鹏正和芳菲窃窃私语,听到这话,免费送我一个白眼,沉声说:“你喜欢倒是下去跳啊!” 我知道他是不喜欢让芳菲接触这种环境,所以对提议来这里的我也产生不满,不过我毫不在意,吐吐舌头调皮的说:“我就是喜欢坐一边看别人疯狂,但是我不喜欢自己去疯给别人看。” 国娆娴静的笑:“说的也是,偶尔看看另外一种生活状态,也是一件挺好玩的事,就这样看着别人,我也觉得很有意思呢。” “我怎么看不出来哪有意思?”张付兵闷声闷气的说,眼睛一直瞪着舞池里的王丽。王丽正跟一个头发染的黄灿灿的,穿着一件不分男女的外套的人拼舞,周围有几个人又是鼓掌又是吹口哨的给他们加油。王丽跳的很投入,也很疯狂,我们从来没见过这一面的她,给我们的感觉很陌生,怪不得张付兵的眉头皱的都快能打结了。 沈林轻描淡写的说:“每个人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方面,两个人就算是情侣,也不能彻底了解对方吧,其实有点神秘感不是更好?” 张付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国娆拉拉我的衣袖,小声说:“陪我上厕所。” 我站起身,芳菲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忙跟上我们,我们三个人一起从人群中钻过去,轮流去一趟卫生间,我是最后一个进去的,等我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周围有一点骚乱,举目望去,国娆紧紧的拉着芳菲的手,旁边有两个人似乎正在对她们拉拉扯扯,周围为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我挤过去,问:“怎么了?” 国娆脸色很不好,气愤的指着边上那两个人说:“他们俩非要拉着芳菲去跳舞!” 我听了这话,浑身的兴奋细胞都要暴起了,以前身边都是些文明人,像这种小流氓还从来没遇到过,所以更别提传说中的英雄救美了,我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尖叫一声,看到不远处的沈林他们几个愣了一下,接着快步朝这个方向走来,心中暗暗偷笑,也许今天能看一场好戏也说不定。不过,这种档次还不错的舞厅里也有这些小流氓的踪迹,这一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事先打听过的,z时的地痞流氓之流,大部分都不会到这些正规的舞厅捣乱,他们都有自己的地盘,像这种捞过界的人还真不多见。 200、吵架 200、吵架 我们从来没见过传说中的“黑社会”,但是却没少听说他们的一些事迹,事实上我曾专门向七师兄打听过,像他们这些开武馆的,其实跟所谓黑社会的成员多多少少都有些联系,七师兄曾告诉过我,香港那些电影里演的情节,在我们这里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我们这里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帮派或是黑社会之类的东西存在,而且,就算是一般的地痞流氓打手之类的,也都有自己的活动准则,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找普通人的麻烦。(手打小说)市内有一些舞厅酒吧,里面有很多这种小混混在里面活动,买点违禁品耍耍流氓,但是他们绝不会染足于正规的舞厅酒吧,完全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我很奇怪,不知道这两个不开眼的小流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竟然在这里耍流氓。沈林和雷鹏三步并作两步,片刻间已经走到我们面前,张付兵恶声恶气的问:“你们想干什么?” 一般遇到需要武力解决的事,我们都喜欢让张付兵出面,不是因为他最能打,而是因为他长得最凶恶,平时就不爱笑,整个人显得很严肃,如果配上他现在故意装出来的凶恶表情,完全就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老大的典型形象。让他打头阵,绝对具有事半功倍的功效。如果让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雷鹏或者是温文尔雅的沈林做这种事,肯定会被当做多管闲事的小白脸给无视掉。 说起来那两个小流氓也挺倒霉,本来是看芳菲和国娆两个单身女孩,有一脸纯情,和整个舞厅都格格不入的,想要强制邀请两个美女喝杯酒认识认识,没想到出来一个我,二话不说尖叫一声,引来一个看起来是他们绝对不能得罪的人----张付兵。 流氓一色厉内荏的吼道:“我们邀请这两位美女喝酒,你少、少多管闲事!”话虽然说的豪气冲天,气势却实在不怎么样,他甚至还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张付兵一皱眉,指着我们三个特霸气的说:“这几个都是大爷我的朋友,想请她们喝酒,你要先看看大爷我的拳头答应不答应!”边说边把手指按得“啪啪”作响。 流氓二看起来胆小的多,看着张付兵充满恐吓意味的动作,悄悄的咽一下口水,拉着流氓一的衣服往外边挤,嘴里倒是不落下风:“我们都是文明人,不喜欢跟人动手动脚,既然这几位是你们的朋友,我们也不会夺人所爱,我们哥俩儿今天就让你们一回,别以为是我们怕你!” 虽然嘴里说的好听,却不能掩盖他们害怕的逃跑的事实,他刚说完这一番漂亮话,已经拉着流氓一跑的无影无踪了。 张付兵吐一口吐沫,骂骂咧咧的说:“**,我还以为今天能痛痛快快打一架呢,没想到遇到的是两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真浪费表情!” 我心有戚戚然的附和:“就是呀,我还以为今天能看到你们英雄救美的英姿呢,没想到那两个人太没骨气,几句话就吓跑了,他们就不能勇敢一点,豁出去跟你们打一架?” 国娆担心的说:“你还说,万一跟他们打起来,他们以后总是找咱们麻烦怎么办?” 张付兵傲气一笑:“怕什么?就他们这种小流氓,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双我打一双!” 沈林拉着意犹未尽的我数落:“你也是的,怎么去个厕所都能惹事?” 我无辜的说:“哪是我惹得事呀,明明是芳菲和国娆好不好!对了,国娆,你们俩没被吓着吧?有没有被他们占便宜?” 雷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都快吐出眼眶了,目不转睛的盯着芳菲,似乎只要芳菲说她吃亏了,他就要冲出去找到那两个小流氓毒打一顿一样。 芳菲不好意思一笑:“没有,就是猛一下被人拦着路,心里有点害怕,不过颜玮很快过来,她那一声尖叫倒把我吓一跳。” 雷新他们四个从舞池里走过来,何阳扑过来就问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国娆没好气的说:“你还好意思问!刚才我遇到流氓的时候你在干嘛?” 何阳陪着小心说:“我不是不知道嘛,后来听到一声尖叫,就看见雷鹏他们几个过去了,后来人群就散开了,我哪知道你们出了什么事呀?” 国娆赌气说:“如果不是雷鹏他们过来,是不是我别人占了便宜你都不知道?我被人欺负了你也看不见,那你说我要你有什么用?” 哈哈,国娆很久没见过的小心眼又发作了,这下何阳可有的受了。不过作为到舞厅的提议者的我,对于出了这样的事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于是本来最喜欢看他们吵架的我,难得的做了一回和事老。 “国娆,你就别怪何阳了嘛,其实这件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提议到这儿来,咱们也就不会遇到那两个小流氓,你就别生何阳的气了,好不好?”我撒着娇说。 他们几个最受不了的就是我撒娇,说起话来腻死人,王学伟曾评价说我撒娇的时候,能活活把人腻死,简直是对付人的一大利器。国娆也被我甜腻腻的声音弄得有点受不了,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严格说来也不能怪何阳迟钝,他们所在的舞池离卫生间有着不小的距离,加上舞厅里音乐的声音很大,我们发生的骚动只有几个人发现,他能注意到尖叫声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国娆存心想要针对何阳,这完全不能用常理去衡量的心思,我们也确实有点无能为力,何况何阳是心甘情愿被国娆折腾的,他简直是甘之若饴。就像现在,我明明在替他求情,他却毫不领情,,还帮着国娆说话:“国娆生气也是应该的,谁让我只顾着自己玩,把她一个人扔到一边呢?国娆,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只要你别气着自己了……” 真他的贱!我不由的在心里暗骂一声,白瞎我一片好心替他说话了。早知道我管他去死啊,我这才真是好心遭雷亲,这个世界上果然是没有最贱只有更贱啊! 何阳和国娆这边还没弄出个一二三呢,那边张付兵和王丽又吵起来了,王丽提高声音说:“我不就是跳个舞嘛,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张兵,别以为你是我男朋友就什么都能管着我,我就是这样,你要是看不顺眼,咱们就一拍两散!” 张付兵不甘示弱的回:“一拍两散就一拍两散!你当我怕你啊!” 我一个头两个大,疑问的看了沈林一眼,他自觉的解释:“张兵说王丽跟别的男的太亲密了,让她主意一下,……他的话说的不太好听,你也知道,他从刚才就窝了一肚子气,王丽的脾气你也知道,完全是一个顺毛驴,结果,他们就吵起来了……” 我哀号一声,甩开正生气的国娆和低眉顺眼向她赔不是的何阳,插到王丽跟张付兵中间充当救火队员。 “王丽、张兵,你们俩别吵了,归根到底这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带大家到这儿来,啥事都不会发生了,你们来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一人少说一句行吧?”我低声下气的说。 王丽目不转睛的瞪着张付兵,头都不回的说:“颜玮你别说话,这事儿跟你没关系,纯粹是有人对我有意见,今儿不过是借题发挥,我要是任怂了,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张付兵针锋相对:“就是,这是我们俩的私事,颜玮你就别管了,有些人明摆着是不把我放眼里,今儿我要是就这么算了,那我才真不是个男人!” 两个人一人甩给我这么一句之后,继续用眼神较劲去了,我掩面奔回沈林旁边,趴在沈林怀里假哭:“我被人无视了,他们都看不起我……” 沈林安抚的拍拍我的肩,柔声劝道:“咱不管他们了,他们爱怎么吵就怎么吵去,咱们就在一边看笑话,咱们大人大量,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啊……” 雷鹏皱眉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团,拉着芳菲一言不发的走出舞厅,雷新和王学伟贼眉鼠眼的看看这个望望那个,飞快的赶上雷鹏他们的脚步,走了出去。沈林拥着我慢步跟在他们后面,国娆骄傲的昂着头跟着我们,何阳在她后面小媳妇一样跟着,王丽和张付兵不约而同的“哼”了一声,挤挤攘攘的赶上大部队,一路上就在这种怪异而压抑的气氛中,走回了家。 我愁眉苦脸的坐在床上发愁,总觉得今天国娆和何阳,王丽跟张付兵吵架,是因为我好死不死的提出去舞厅造成的,所以,看着现在还在怄气的几个人,我总感到有很大的责任,可是,给情侣劝架这事,我实在是不在行啊,如果是让他们吵架我倒是有一箩筐的主意。 “还在自责呢?”沈林温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过来坐,然后舒服的靠在他怀里,说:“还是你最好,知道来安慰安慰我。” 沈林失笑,“想不想让他们快点和好?” 201、和好 201、和好 我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催促他快点说。(手打小说)我喜欢一群人和和气气的在一起,中间夹杂两个吵架冷战的家伙,真令我从心底感到不舒服。但是我擅长的是破坏,对于这种事还真是一筹莫展,现在听到沈林有办法,当然有中喜出望外的感觉。 沈林笑着说:“你呀,就是喜欢操心,哪有不吵架的情侣?别管他们,他们过两天自己就和好了。不过,既然你想帮他们一把,我自然会全力支持。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包在我身上。” 我开心的亲他一记,他虽然对我这种热情不是很适应,但是却很满意我表达感情的方式,脸上虽然带着一点赫然,翘起的嘴角却充分表达了他的喜悦。 某种程度上来讲,我是一个比较没心没肺的人,说的好听点就是对别人有充分的信任,既然把劝和张付兵和王丽的重任交给沈林,我就再也不管不问,任凭他去发挥。他跟张付兵谈了一次话,具体内容却怎么也不肯告诉我,问过两次之后,我也就意兴阑珊,不再关心了,我知道的就是,原本还势同水火的两个人,在他找张付兵谈过话之后,张付兵的态度就改变了,看到王丽也不再是一脸陌生人的表情,似乎还有主动低头认错的倾向,只是王丽总是一脸冰霜,让张付兵望而却步。 “张兵那边已经搞定,他现在正找机会跟王丽和好呢,你也劝劝王丽,张兵跟她说话时别不理他,只要他们俩能好好谈谈,等和好之后,感情只会比以前更好。”沈林对我说。 我老实的找王丽,刚跟她提起张付兵的名字,她就暴跳如雷:“别跟我替他!那个死人,你知不知道他那天说我什么吗?他竟然说让我安分一点,别跟着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你听听他说的叫什么话!我知道,他就是看不起我,就是一直记着我刚转到一高时的样子!你说,他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与其让他一辈子看不起我,还不如趁早分手!” 说到最后,语气激动,眼泪也流出来,倒把我弄了个措手不及。我小心的说:“你想太多了,我肯定张兵没有这种想法,他要是真看不起你,就不会跟你交往,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他那个人我了解,就是一个死脑筋,也不会说好听话,但是,只要认准一个人,那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你没看到他这两天见着你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你生气,你也不能一直甩个脸给人家啊,人家都低头了,你还不依不饶的,那就是你不对了啊。” 王丽抹着眼泪:“我就是气不过嘛,他说话太伤人心了……” “这才说明他重视你啊,看到你跟别的男人走的近,他肯定要吃醋啊。你想想看,如果你跟别人卿卿我我,他还一点反应也没有,那你才应该生气呢,对不对?男人嘛,吃醋的时候总是没什么理智的,你要是把他生气时说的话当真,以后你才是生不完的气,咱们大女人就应该大度一点,生气归生气,也要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你说是吧?”我柔声细语说。 王丽被我说动了一点点,不过她还是有顾虑:“那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认真的说:“这一点我也不知道,需要你自己去问他,情侣之间吵架很正常,有问题就应该摊开了讲才不伤感情,哪能都像你这样,一吵架就不跟他说话的?” “那我给他一个机会,要是他再找着我说话,我就听听他怎么说。”王丽不是很情愿的说。 我看她面上还是一副不认输的表情,但是心里估计也已经让步了,不然也不会说出来这种话。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总算可以稍稍松口气,何阳那小子嘴甜的很,早就和国娆重归于好,就是张付兵和王丽他们俩还在闹别扭,不过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好好说说话,相信和好如初也是分分钟的事。后来的情况果然没让我失望,张付兵虽然执拗加死心眼,却也不是完全不知变通的人,加上他和王丽的感情也并非一朝一夕,两个人好好的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似乎是解开了一个心结,当他们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比以前还要更加亲密了几分。 其实我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他们的心结都是什么,王丽虽然表面上开朗甚至嚣张,但是她心里总是带着一份自卑,张付兵的历史清清白白,完美无缺,她却曾走过一段弯路,虽然只不过是年少时的轻狂,但是她却总是觉得背着一个重担,放不下忘不掉。虽然我们都不在意,甚至如果不可以去想,我们都想不起来刚见她是的模样,但是她自己却忘不掉,然后就以为我们也一直记得。这也很好理解,就好比我们在路上见到一个人出丑,不管他当时是多么可笑,我们在笑过之后,对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印象,但是那个出丑的人却不一样,他出的这次丑,很可能会在他心里记一辈子,这就是自己和别人的区别。王丽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特别不喜欢提起她认识我们之前的事。张付兵说的那些话,按照我的理解,完全就是一个男人吃醋是说的典型语言,听到王丽耳朵里,就变成是对她的一种否定,所以才分外不能原谅。 至于说张付兵,就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来看,他可能是觉得,他这种沉闷的性格,配不上活泼开朗,能言善道的王丽,在看到王丽跟别的男人玩的开心的时候,潜意识就会产生一种危机感,加上他一贯不会说好听话,那么说出来的语言就可想而知,绝对不会让人舒服了。 这样两个心里还有猜忌的人,发生矛盾是迟早的事,可能矛盾爆发的越早,对他们来说更好,最起码能够让他们更清醒的认识自己,了解彼此,也能更早的发现两个人之间存在的问题。 我一贯认为我们都是一些凡夫俗子,哪怕关系再好,也会有很多很多的负面情绪产生,比如芳菲生气雷新大嘴巴什么都说,国娆怨芳菲为了雷鹏不陪她逛街,王丽生国娆的气,就因为国娆无心间说了一句话,我抱怨王丽把我房间弄乱了,雷新气我不配合她的计划……都是一些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但是就是能让我们从心里感到不舒服,甚至会产生“这就是我的朋友,她们竟然这样对我”这种想法,当然,这种想法基本上都是一闪而过。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人和人之间交往,总是存在着各种矛盾,而能成为朋友的,就是能把各种矛盾给化解的人,不可能有两个人完全没有任何矛盾,相互之间没有一点不满,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实现。以前我还觉得是女人比较容易小心眼,后来才知道,男人之间也是这样,只不过他们表达不满的方式更加隐晦而已。 朋友之间尚且如此,情侣之间要求的更多,问题自然也就更多。比如雷鹏和芳菲,雷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男子主义,我到现在都弄不清楚,当初他和芳菲在一起是因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现在很爱芳菲,但是这是在他们两个交往过程中产生的感情,在他们刚刚在一起时,他对芳菲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我们谁也说不明白,恐怕芳菲自己心里也有疑问吧,不过她一贯喜欢把事情放在心里,不会轻易说出来。但是不说不代表没有,雷鹏的霸道,芳菲的隐忍,时间久了,未尝不是一个大问题。 再比如何阳和国娆,国娆喜静,何阳喜闹,两个人的性格很明显形成互补,也许一开始这种互补很有新鲜感,但是时间久了呢?国娆会不会觉得何阳太喜欢玩,很小孩子气?何阳会不会认为国娆每天静悄悄的很没意思?这些,谁都不能保证。 再比如我和沈林,我知道我自己本质上是一个很霸道的人,只不过是自我控制的比较好而已,作为朋友还好,我虽然也有控制欲,但是还能控制自己不去干涉别人的决定,但是对于我的情侣,我真不敢保证我能充分尊重他的意见,很可能会要求对方什么事都按照我的想法去做,而沈林虽然看起来很好说话,似乎是怎么样都行,但是他本质上也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轻易不会为别人改变决定,我们俩现在刚开始交往,自然一切都好,但是以后呢? 表面上我们这一屋子情侣之间和和睦睦的,仔细一分析,每一对都有自己的问题,真不知道传说中的神仙眷侣在哪里,而我们能不能像童话里说的那样,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这么玄妙的问题,我没有答案,每个人也都没有办法预测未来,似乎,我们能做的,就是或在当下,享受现在,就像我家三哥。 老妈昨天破天荒的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以前都是我打回去的,她老人家舍不得电话费,告诉了我一个很惊悚的消息:我的三哥,要结婚了,呃,要再婚了!对象当然是夏林春的姐姐夏书春,那个老妈一直不喜欢的小姑娘。 202、三哥结婚 202、三哥结婚 三哥的婚事虽然没有得到家里任何一个人的认可,但是他自己坚持己见,家里人谁也拿他没办法,老妈一气之下说:“不管他了,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咱们管不了!” 老妈是一个典型的嘴硬心软的人,虽然说得决绝,但是,临近三哥的婚期时,她照样还是忙前忙后的,又是买电器,又是买新床,务必要把事情做的尽善尽美。(手打小说)三哥的婚期定在大年二十六,到时候家里人正好都能聚到一起,倒是不用另外再通知了。 今年的年来的比较早,元月二十七号就是大年三十,我们在元月十五号就已经放假,所以总是给我们一种上学期很短的感觉,回家之后,我就被老妈给抓了壮丁,整天拉着我忙三哥结婚的事,几天下来,我的腿都跑细了一圈。 “妈,我三哥又不是第一次结婚,这些东西让他自己买吧。”我哭丧着脸跟老妈商量,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里面什么床单窗帘应有尽有,都是给我三哥布置房间用的。 老妈撇着嘴嫌弃的说:“你三哥一个大老爷们,哪会操这心,都是让你那个新三嫂招呼着弄,你新三嫂那个人你又不是没见过,那算是懒到家了,啥都说凑合着用,啥都不想去买。要光是懒也就算了,就她那眼光,啧啧,我都不知道说啥,你是没见着她相中的东西,那叫一个难看啊,摆到这新房里,我都替她丢人!” 我艰辛的拎着包,跟在健步如飞的老妈身后,悲愤的说:“你不是不想让他们结婚嘛,现在还管这么多干啥?就让他们用着旧家具算了,干嘛还要帮他们换新的?人家自己都没说要买,你也不知道献啥殷勤,替人家忙前忙后,也不知道人家心里咋想呢,说不定还埋怨你多管闲事呢!” 快过年了,市里到处都是买年货的人,我们俩艰辛的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老妈还好,轻装上阵,仗着她膀大腰圆的,在人群里挥洒自如,我就可怜了,拎着七八个大包,常常是人及过去了,包没过去,还要拐回来把包弄过去,累的我大冬天出了一身汗,心情自然不爽。 “我管他们咋想呢,只要我自己心安理得就行,再说了,就算我再看不上你三嫂,你三哥也是我儿子,我就得让他风风光光的结婚,哪怕是二婚呢,也不能让人看不起。你三哥现在住的,是单位分的一个单间,这哪是结婚的房子嘛,我逼着他买了一套单元房,比他原来的还要好,哼,我就是要让刘东他**知道,离了她,我儿子只会过的更好!”老妈激动的说,她对当年三哥离婚时把房子财产全都给刘东妈妈这件事,一直心怀不满,觉得我三哥吃了很大的亏,最起码家里的财产也应该平分的,所以现在才要卯足了劲的给三哥装饰面子。 有时候我觉得老**思想很可爱,她要是喜欢一个人,那就是掏心掏肺的对那个人好,她要是不喜欢一个人,就觉得那个人从头顶坏到脚底,这种单纯的二分法,是我最喜欢她的一点。不过话说回来,这两年三哥没少挣钱啊,竟然都能买得起一套新房了。 “我三哥挺有钱啊,还能买得起房子了。”我说。 老妈再次表示了自己的不满:“他能有多少钱,就他那点存款,刚够交个首付,后边每月都得给人家钱,我说差多少先给他垫上他还不依,非要自己想办法,看看他这叫个啥事,家里钱放着,他去银行借钱,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 老**老思想,确实不能接受按揭这种方式,不过我倒是挺赞同的,不管干什么都自力更生,总比什么都指望父母的强。 老妈絮絮叨叨的说:“你不知道,你这个新三嫂那叫一个懒啊,一点心都不想操,房子买了,她啥也不管,都是我跟你四嫂忙前忙后给收拾出来的,里边的家具就算是我跟你爹给他们赞助的,省的以后她埋怨我不管他们,这也算是当父母的尽心了。不管他们对我跟你爹咋样,我们俩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你记得吧,夏天时你爹住院,你新三嫂来看他,说是照顾病人的,人家就袖着手在一边看着,啥也不管,连出去买个饭都不知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以后我跟你爹是别想享她一天福……” 老妈一说,我倒也想起来,那时候她确实来看过老爹,三哥照顾老爹两天两夜之后,她出现了,三哥就让她帮着老妈和我看护老爹,其实哪用得着她动手帮忙,老妈恨不得事事亲为,连我都插不上手,何况是她,但是,她连一个动手帮忙的姿态都没有,就跟个木头一样,从进房间开始,木着一张脸坐在另一张病床上,吃饭还要老妈喊她,不说老妈看不惯,连我都有些看不过去,不要求你真心心疼我的老爹,但是你既然号称是来照顾我老爹的,哪怕你做一个样子呢,也总要做出一个关心的姿态吧?而且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妹妹明明是一个八面玲珑的角色,怎么她会这么木讷呢?完全都不像是一家人,可能他们家的精明都被她妹妹一个人给占走了。 不过不管我们怎么看,真正要跟她过日子的是三哥,只要三哥愿意,我们其他人的意见似乎都不重要,可能三哥就是想找一个什么也不管的人呢,毕竟原来的三嫂也太厉害了点。 三哥再婚,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喜事,家里人还是把气氛抬得高高的,大家本来还担心刘东心里不舒服,但是他好像完全没感觉一样,这可能跟他记事起就没跟着他爸有关,所以不能理解后妈是个什么概念,何况老爹老妈也绝对不会放心让三哥这么粗心的人照顾刘东的,所以,就算三哥再婚,对刘东的影响也不会很大。 大哥和大嫂因为夏天的时候已经回来过一次,把假期用光了,所以过年也不能回来,只是打了一通电话对三哥表示了一下自己的祝贺,倒是没有多说其他多余的话,想来也并不满意三哥的对象吧,毕竟夏天时小夏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实在是让人很无语,只是大哥的素养让他说不出来贬低别人的话。 不管怎么说,三哥的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酒席是在家办的,主厨是我大伯,让我们家没想到的是,新三嫂家来了不少人,据说她们那边的风俗就是如此,娘家是不请客的,所有娘家亲戚都到亲家家里吃酒席,他们家提前也没跟我们说过,害的我们毫无准备,幸好大伯经验丰富,临时增加两桌,虽然有点仓促,但是好歹没有失礼,不过因为这事,老妈对三嫂的意见更大了。 夏林春和她父母都来了,和他们几个近亲坐在一起,说实话,打扮入时的夏林春,怎么看都不像是那家的人,她坐在她一群亲戚中间,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我和她还装模作样的亲热了一番,恶心的我自己都想吐。 老爹经过小半年的调养,身体好了很多,精神头也很好,不知道的人现在都看不出他曾动过手术,我们前面的门面房现在租给了一对外地夫妇,他们开了一家小服装店,两个人正好租了我们家村里的房子住,每个月给老爹老妈交房租,老妈还笑称她现在也成一个小地主婆了,能靠收租过日子了。 老爹是个一天都先不下来的人,他和老妈现在不做生意了,每天闲的难受,在房子后面的空地上,种了一点菜,每天有个事干干,他的精神头好的多,老**生活就丰富的多,每天不是和邻居们打麻将,就是和几个老姐妹一起串门聊天,时不时还带着刘东到市里的公园转转,后来我们隔壁村成立了一个老年人活动中心,她更是每天都去报到,更是开始学起了唱戏,只不过水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三哥的婚礼结束后,没两天就是过年,今年家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只要有这几个小孩在,想要冷场都不太可能,刘东和刘晓年龄相当,两个人从以前就玩的好,现在更是,听说他们两个在幼儿园大班,已经打遍全班无敌手了。 妮妮今年上小学二年级,大几岁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小姑娘聪明伶俐嘴巴又甜,家里的人都喜欢她,她已经完美的融入到我们这个家。 “小妹,你从小学习就好,多教教妮妮,她要是能有你一半聪明,我做梦都能笑醒了。你是不知道她的成绩,班里四十多个同学,她能考三十多名,我都想让她复习一年了。”四嫂说。 我摇摇头:“小学的东西很简单,没必要去复习,寒假还有一二十天,我带着她复习复习就行了,嫂子你也别光看成绩,有些小孩虽然学习不太好,但是在别的方面有特长,你也注意发掘一下妮妮的特长。” 203、冰城游 203、冰城游 四嫂笑起来:“还是小妹会说话,那你可要记住了啊,以后妮妮的学习就包在你身上了。(手打小说)” 我故意愁眉苦脸的诉苦:“你们看看,有这样当**吗?自己的小孩自己不管,轻飘飘一句话就把这么大一个任务砸我头上了,我的命真苦啊!” 老妈暴力的给我一巴掌:“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大过年的也没点忌讳!” 我喜欢这种感觉,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不管干什么都好像很有意义,可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能聚到一起的时间也就过年这几天了。 我的房间里现在已经堆满了自己写的字画的画,虽然和大家之作不能比,但是挂出来也别有一番韵味,我从中挑了一些自我感觉良好的作品,装裱之后送给雷鹏他们几个一人一幅,无所谓好坏,关键在于是我亲手做的,有一番心意在里面,所以大家收到礼物都很开心。 说实话现在人懒了不少,以前每天最起码要写几十个大字练练手,现在都荒废了不少,除了看出的习惯一直还在保留着之外,其他小时候学的技艺都已经丢的差不多了,自从上大学之后,古筝更是难得一弹,对着书房里蒙尘的器具,我都感觉有点对不起它们,正好在家也没什么事,每天能抽时间安静的弹会儿琴,没想到的是把妮妮给吸引过来,她对古筝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缠着我要我教她。我倒是也挺乐观其成,每天除了知道她做功课预习课文之外,也教她弹那么一小段,她倒是学的有模有样的,感觉比我小时候有灵性的多。 四哥四嫂对我的行为不闻不问,根本一点都不担心我把他们的宝贝女儿给带坏,让我一方面因为他们的信任而开心的同时,另一方面也为这么粗神经的父母而感到无语,嘟嘟囔囔的对老妈说:“妈,你看我四哥四嫂这爸妈当得,也是在太省心了,自己女儿的学习,现在全扔给我一个人了,我压力也太大了……” “谁让你是咱们家文化水平最高的人呢,我还想着,等刘晓上学之后,也让你给他辅导辅导功课呢。”适时从我们身边走过的二嫂插了一句。 我更无语了,老妈乐呵呵的说:“说的是啥,你是他们亲姑呢,你不管他们谁管他们?就你哥他们那水平,我都看不上眼,他们要是自己教儿子的话,我还不放心呢。” 我真想甩过去两个卫生球,考虑到这时我的亲妈,给她白眼似乎有点不太尊敬,紧急把白眼翻给自己看,再也不跟他们讨论这个话题了。 我比较无语的是,何阳王学伟这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听说我三哥结婚的消息之后,每个人都美滋滋的给我打电话祝贺,恭喜我将拥有一个极品三嫂和更极品的亲戚,他们几个那幸灾乐祸的口吻,让我怀疑,这些人到底是我的朋友啊,还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看我不自在,至于让他们这么兴奋吗?还是芳菲比较善良,同情的安慰我。 过完年,家里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事,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提前几天出发,准备到哈尔滨玩两天,虽然时间比较短,但是只要能出去玩,总归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去哈尔滨看冰雕,是国娆长久以来的愿望,这一次能够成行,她自然是最高兴的一个,为了不耽误行程,我们自然而然的选择了飞机这种交通工具,何阳现在是我们专门的购票员,反正他总有办法从各种途径弄来我们需要的车票机票。 “何阳,你以后就是我们的专属买票师,怎么样,对这个职位满意吧?”雷新打趣道。 何阳一脚踢过去,被雷新先知先觉的躲开,笑骂:“次次给你们买票,把你们伺候的跟大爷一样,不说感激我,还这样挤兑我,王学伟管好你媳妇!” 国娆漫不经心的四处看看,紧紧衣领说:“咱们还是先找个宾馆吧,这天气也太冷了。” 何阳语带关心的埋怨:“让你穿厚一点你不听,现在知道冷了吧?” 王学伟做了一个发抖的姿势:“唔,太肉麻了,何阳还会这么温柔的说话,我真受不了啊!” “你们够了没!刚下飞机就有说不完的废话,有这个精力,还不快点找地方住?哈尔滨机场的风景比较好吗?”王丽嘟着嘴、袖着手说。 东北的天气确实比我们家里冷多了,我们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家里的温度是零下一二度到五六度,可是这边的温度最起码有零下十几度,加上飞机上温度比较高,猛然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每个人都有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感觉,王丽的话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当下再没人浪费时间,飞快的拦三辆出租车,直奔市中心而去。 一路上,很多不同风格的建筑,让生活在全是汉族人区域的我们大开眼界,在我们家乡,全都是那种一成不变的楼房或瓦房,没有什么特色建筑,更别提这种融合了少数民族风格甚至是中外合璧的风景了。路上的惊鸿一瞥,让我们更加迫切的想要了解这座巨大的冰上乐园。 我和沈林以及雷鹏芳菲我们四个人同乘一辆出租车,司机师傅是一个很健谈的人,而且对自己的家乡拥有很强的自豪感,听说我们是从外地来旅游的,一路上不停给我们介绍哈尔滨的各个景点,那个地方好玩,哪里有特色等等等等,就因为他的热情介绍,我们对这座东方莫斯科有了一个大致上的了解。 找到一家满意的宾馆,办好入住手续之后,我们急忙走进温暖的房间,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地方,坐在有暖气的房间里,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喂,今天大家都早点睡,明天咱们先去冰雪大世界看看,刚才那个出租车师傅强烈推荐的,说是来哈尔滨一定要到哈尔滨滨雪大世界看看,不然就相当于没来。”我兴奋的说。 王丽说:“对呀对呀,来之前我上网查资料还发现,每年一月开始,都有人进行冬泳呢,咱们一定要看看,零下一二十度的天气,人家是怎么在水里游来游去的!” “对,还要去大型滑雪场玩一天,长这么大,我还没滑过雪呢!”何阳兴奋的声音。 芳菲也激动的说:“还有还有,路上看到好多特殊的建筑,跟咱们的风格完全不一样,还有一些跟教堂一样,咱们一定要去参观参观!” 雷鹏淡定的给我们浇了一盆冷水:“你们还是省省吧,咱们最多能在哈尔滨呆三天,你们这一会儿功夫,想去的地方三天都玩不过来。” 我们一下子蔫了,到一个地方,想玩的地方却不能玩个过瘾,还有比这更令人郁闷的事吗?良久,我才下定决心说:“我不管,既然来了,我一定要玩个痛快,大不了请两天假!” 沈林惊讶的说:“又请假?咱们暑假时才请过一次,总不能每次开学都请假晚回校吧?” “那有什么,咱们一年到头没逃过课,年年拿奖学金,请几天假怕什么!”雷新说。 何阳和王学伟也活过来了,马上照着旅游指南开始找自己感兴趣的地方,雷鹏看着一点不把开学当回事的我们无语了,摇摇头再也不发表意见。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穿的厚厚的,兴致勃勃冲到冰雪大世界,这是距离我们住的宾馆最近的一个景点。到达目的地之后,我们几个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开始在人群中制造噪音,一会儿夸这里好看,一会儿说那里壮观,周围人们都善意的看着我们发疯,有些外国同胞还操着怪腔怪调的中文跟我们搭讪,特好玩的是一个西班牙人,中文说的磕磕巴巴的,说了半天我们也没弄明白他的意思,然后我和雷新两个人用他的母语跟他交流,他就目瞪口呆的石化了,跟周围的冰雕相印成趣。后来我们通过我和雷新勉强过关的西班牙语,才知道他是想跟我们照一张合影,对于这样的要求我们当然不会拒绝,很高兴的跟他照了十几张像。 似乎人们在玩的时候,根本就感觉不到天气情况,反正我们今天没有一个人觉得冷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们从早上就开始跑来跑去有关。一天时间,我们在整个冰雪大世界里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也留下了我们的影像,照片照的太多了,一天就把我们带来的胶卷全部用光了,让我无比怀念数码相机的时代。 “喂,咱们的胶卷全都用光了,我还有几个地方想照相的。”王学伟遗憾的说。 张付兵说:“等一下咱们再去买几卷,不然明天也没得用。” 我笑着提醒他:“明天用不着照相,咱们明天的活动是去滑雪,除非有人发挥舍己为人的精神,自己不参加,就在一边帮其他人照相,你们谁有这个觉悟?” 何阳王学伟齐声说:“你想的美!” 204、天上掉馅饼 204、天上掉馅饼 滑雪这项运动,我们在电视上看的多了,但是自己亲自上阵,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原本看电视上那些人轻松自如的动作,还以为很简单,真正让我们划起来才知道,什么叫做知难行易,什么叫做眼高手低,最开始,我们连平稳的站在雪橇上都做不到,更别提脚步如飞的划起来跑了,最开始时,我们完全就是在练习摔跤。(手打小说) “哎呦,疼死我了!”有一次摔一个跟头之后,王学伟坐在地上哼唧。 指导我们的教练员笑着说:“刚开始学滑雪的人都这样,每个人都是先从摔跟头开始的,你们也不要心急,我看你们几个平衡性都不错,只要掌握窍门,很快就能学会的。” 芳菲指着一个风一样从我们身边划过去的人影说:“我们什么时候能达到这种水平?” 教练说:“很快,最多两天就行,他就是速度快,但是不会玩花样,等你们学会之后,绝对比他划得还要好。” 雷新捂着额头说:“天啊,我们哪有这个美国时间啊!教练,有没有速成的方法啊?” 教练爱莫能助的一摊手:“这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把你们推下去吧?” 我们都被他幽默的语言逗笑了,何阳率先说:“我就不信今天我划不起来,同志们,快点起来,别躺地上装死狗了!时间有限,能多玩一会儿是一会儿!” 说着把王学伟从地上拉起来,两个人继续开始“蹒跚学步”,我们抱怨几句,虽然现实跟理想差距太大,但我们也不是受点挫折就任怂的人,反而一个一个斗志昂扬,越挫越勇,后面进步神速,让教练都感到吃惊。 “你们真让人吃惊,说实话,我教滑雪也有几个年头了,这么不怕摔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以你们现在的水平,今天下午就可以试试从山顶上滑下来了。”教练惊叹的说。 我们欢呼一声,王学伟说:“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让我们去吧!” 教练失笑:“你们还真是急脾气,就算是想好好玩,也总要现吃过饭再说吧?现在已经快一点了,难道你们就没感觉到饿?” 他这么一说,我们才感觉到肚子真的已经在抗议了,忙随着他匆忙吃了点东西,王学伟就又催着他出发了。教练无奈的笑着,那我们这群疯子没办法,只好一边摇着头,一边带着我们到一片地势比较平缓的空地,里面已经有一些人在划了,一眼望去,全都是一些生手,时不时有人以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摔倒,还有一个人以动画片中的经典姿势撞在一棵树上,幸好他的速度不快,撞过去之后,自己揉揉脑袋爬起来继续划。 芳菲有点担心的说:“我害怕我一上去就摔一跟头,那多丢人啊。” 雷新笑着安慰她:“怕什么,没看到大家都在摔吗?你要是不摔倒,才是跟大家格格不入呢。” 雷鹏不满的瞪她一眼:“有你这么劝人的吗?” 还别说,虽然雷新说的话不怎么中听,但是却是一句实实在在的大实话,这个区域本来就是给我们这些初学者练习用的,大家都在摔,谁也没时间关心别人的技术水平怎么样,毕竟,在这个区域滑雪的人,水平都高不到哪去,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谁也不用笑话谁。 可能是其他人美妙的摔跟头姿势鼓舞了我们,我们义无反顾的脱离教练的帮助,加入到他们的行列,去除掉顾及的我们,还真超水平发挥了,大家最起码能流畅的从一个点滑到另一个点,途中还能跟别人打个招呼。就是何阳得意忘形了一下,在像雷鹏挥手时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雷鹏优雅的从他身边滑过,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 等到我们能玩出点花样来的时候,夜幕早就悄悄的降下,虽然滑雪场还有人,但是我们这些初学者们都被禁止继续玩了,张付兵嘟囔着:“刚玩出点门道就到时间了,真是不过瘾。” 何阳在一边大点其头:“就是,要是咱们家有滑雪场就好了,咱们每年冬天都能去玩几天。” “别做梦了,就咱们家里那几个小山包,在山脚下喊一声,山顶都能听到,山上还都是些石头,再加上家里的雪也下不了这么厚,你的这个愿望恐怕是实现不了了。”王学伟嘲笑他的异想天开。 何阳被打击的没脾气,垂头丧气的跟着大部队一起回宾馆。我也觉得有点不过瘾,但是时间上也确实来不及让我们玩个痛快,只能说有机会再来玩了。 到达哈尔滨的第四天,我们沿着中心街道,参观了哈尔滨的特色建筑,还去看了冬泳的人们,真佩服他们那些人,敢于在这么冷的天下水,单是想象一下,我都觉得冻得不行,让我往水里跳,还不如直接让我去吊颈呢。 “啧啧,看看人家,真不知道他们的构造是不是跟咱们不一样,他们都没有感觉的吗?”王丽啧啧有声的惊叹,甚至还怂恿张付兵他们几个跳进去感受一下。 张付兵古怪的看着她:“你是不是想谋杀?” 王学伟多嘴的说了一句:“她不但是想谋杀,她还想谋杀亲夫……”后面的话被王丽一脚踹到肚子里了,抱着腿哼唧,雷新还在一边没心没肺的笑。 “哎,我说,咱们原本定的返程机票是在明天,如果大家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的话,咱们还不如按照要计划,明天返校吧?”何阳高声问。 我们交头接耳一番,确定每个人都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而且按照原计划走的话,大家都不用额外再去请假,倒也省了不少事,所以,每个人都同意了何阳的提议。 回校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谢叔他们送礼物拜年,他们这几个人对我们的照顾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可是我们却没什么能为他们做的,只有在过年过节时,送一些小礼物表达我们的心意,礼物送的重了,他们都不收。这一次我们在哈尔滨买了不少特产,就是为了给谢叔他们,对这种价格不贵,但比较有意义的东西,谢叔他们收到之后,个个乐的眉开眼笑的。 “哈哈,你们玩你们的就好了,还记挂着给我们这几个老头子买东西,这叫我们怎么说呢。”谢叔老怀大慰的笑。 沈林说:“谢叔你们平时对我们照顾有加,就跟我们的亲人一样,这些客气话就不用说了,咱们都像一家人一样。” 谢叔他们哈哈大笑,我们几个则在暗地里冲沈林做鬼脸,这么冠冕堂皇的话,也就他能说的这么自然,换成别人来说的话,指不定产生什么效果呢。 王学伟第一个跑到楼上打开电脑,这时从二楼伸个脑袋出来大喊:“你们几个快上来,大生意!有大生意上门了!” 雷鹏他们都跑上去,芳菲拉着雷新和王丽,也忙跟上,就我和国娆老神在在的坐着喝茶。谢叔笑呵呵的说:“你们俩怎么不上去看看?” 国娆优雅的端起茶杯抿一口,微笑着说:“等一下自然有人跑下来告诉我们,我们哪用得着跑上去吗?” 谢叔点头:“你们俩还真了解他们,我看也是,要不了三分钟,肯定有人跑下来找你们。” 谢叔话音刚落,雷新就心急火燎的站在栏杆旁喊:“喂,你们俩快点上来呀!真的是一个大生意,咱们这下子要发财了!” 我和国娆相视一笑,我扬声说:“你们几个看着办吧,反正我也看不懂。” 雷新在楼上急的跳脚:“我说你们也太不关心咱们的工作室了吧?好不容易接到一个大生意,你们连上来看看都不,再这样下去,我们几个就把你们俩开除出去。” 国娆笑着说:“咱们还是别气雷新了,也上去看看吧。” 我点头,和国娆同时起身,慢条斯理的走上去,还没走到王学伟房间,就听到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就七八个人愣是产生了人声鼎沸的效果,让我和国娆也有点发愣。 “颜玮,咱们的公司总算是有前途了……”沈林有点激动的拥着我说。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等着他说详细情况,他停顿一下,何阳已经按耐不住的说:“你知道南方实业吗?他们可是z市it业的龙头老大,每年的利润上千万,包含了网页管理、软件开发等等,几乎和电脑有关的,他们都有插手,你们知不知道,他们竟然给咱们联系了,想跟咱们合作,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也让咱们遇上了,哈哈哈哈……” 我皱眉:“奇怪了,咱们那个小工作室很有名吗?人家那么有实力的公司为什么要找咱们合作?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沈林无奈的说:“你就是喜欢把人往坏处想,说句不好听的,就咱们这个才十个人的小公司,别人就算是想吞并都看不到眼里,用得着对咱们耍阴谋?” 我不解的问:“那他们为什么找咱们合作啊?” 205、初现端倪 205、初现端倪 “你管他们是为什么找咱们合作呢?咱们只要有钱赚,顺便打打知名度,其他的都不重要。(手打小说)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坏人,整天就想着怎么坑人啊?”王学伟纯粹是乐观主义。 我总觉得这事情有点怪,可是也确实像他们说的那样,就我们这么一个刚刚成立的工作室,满打满算十个人,一没名气二没资金,技术也不见得有多出类拔萃,加上我们现在也只不过是玩票性质的接了一点小活,更是连和别人结仇的机会都没有,人家南方实业是我们省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不管从哪一方面讲,都不会对我们有什么企图。 想到这儿,我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问题,被害意识似乎是太强了些,不好意思的冲大家笑笑:“呵呵,可能是我最近看阴谋论的小说看多了,你们不用管我,接着说合作的事,他们有没有说具体怎么合作?” 沈林说:“这倒是没说,他们只是通过咱们的电子信箱留言,大致上说了一下,具体的细节还要当面谈,王学伟,给他们回复,问一下什么时候见面?” 王学伟答应一声,十指如飞在键盘上敲打一阵,对方的效率也很高,我们这边刚发过去信息,没过五分钟回复就到了,约好明天下午两点半在他们公司见面,王学伟奇怪的“咦”了一声,问:“咱们的网页上有提到咱们几个的名字吗?” “怎么可能会有,你问这干嘛?”雷鹏反问。 “奇怪了,既然没提过,他们怎么知道咱们的真名呢?还专门指明要雷鹏参加?”王学伟说。 雷鹏皱一下眉:“为什么要我参加?这应该是沈林和王学伟的事吧?” “我怎么知道?我也正奇怪呢,难道说他们还专门调查过咱们吗?”王学伟猜测。 “现在怎么猜都没意义,还是等明天当面谈的时候问清楚吧。我觉得,像人家这种大公司,要找人合作的话,肯定会把对方调查个一清二楚吧。”国娆分析。 我们有讨论了一会儿,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幸好面谈的日期就是明天,不然,这么一件事没有答案,那还不是如鲠在喉,让我们心痒难耐吗? 第二天上午,我们各自会自己班级报到,下午的时候一起到了市区中心,沈林和雷鹏张付兵三个人去南方实业谈工作,王学伟何阳陪着雷新她们几个逛街买东西,我到七师兄那里拜年外加锻炼身体,顺便和小旭联络联络感情。 我到的时候,石磊还在武馆,正跟小旭腻腻歪歪呢,我本来想悄悄摸到他们两个人身边,他们一下的,但是九师姐顽皮的冲我做手势,不让我打扰人家两个人亲热,让我只能作罢。跟着九师姐走到休息室,把从家里带的小礼物给她,八卦的问:“石磊那小子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们两个腻歪多长时间了?” 九师姐假笑着说:“哎呀,你也太八婆了,人家两个人亲热你也要打听。” 我抽抽嘴角,她还好意思说我八婆?也不知道是谁刚知道小旭谈恋爱这件事的时候,整天想拿着录像机偷*拍人家的,我没说她偷窥狂,她到说起我来了? “喂喂,我跟你说哦,刚才我从他们身边经过,无意间听见小旭说什么‘家里不同意’什么的,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等一下你去打听打听。”九师姐小声说。 我就说嘛,她本质上是一个比我八卦一百倍的人,这不就露馅了?我还以为她能多坚持几分钟呢,看来确实不能低估了她的八卦之心啊。不过她透漏的这个情报,倒是把我的好奇心也提了起来,这个“家里不同意”也不知道指的是他们哪一边的家里?难道是他们的事已经跟家里人说了?真好奇呀…… 我和九师姐正头对头说着各种不靠谱的猜测呢,小旭到休息室倒茶,看到我后,惊喜的说:“小师叔!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喊我一下?” 我大方的送她一枚白眼:“也不知道是谁,跟心上人聊的热火朝天的,我从她面前经过她都看不见,还反过来怪我不叫她,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小旭听见“心上人”三个字,脸上的笑容暗淡了一下,勉强笑着说:“你先跟师父聊着,我把他送到楼下就过来,一个月没见你,觉得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 我微笑点头,等她走出去之后,马上和九师姐交头接耳:“你看见没?我刚才一提到石磊,小旭的表情就变了呢,他们俩中间肯定有事!” “废话!小旭的变化那么明显,傻子都能看出来,还用得着你说?”九师姐毫不掩饰的鄙视我,不但用言语攻击,还加上表情和手势。 我不服气的稍微提高一点声音:“那你说说她到底有什么事?能说出来的话我就服你!” 九师姐“切”了一声:“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和那个姓石的有关,你还好意思问?!” 这才叫废话呢!我也知道跟石磊有关,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什么事”,不是和谁有关,你这样偷换概念也好意思?我腹诽了几句,没有说话。 九师姐见我无话可说,得意的抛给我一个“你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的眼神,嚣张的笑了几声,然后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马上收住笑,想要装出来一副正经的样子,可是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演技不够精湛,还是表情转变太快,结果整张脸的表情呈现出一种扭曲的状态,要笑不笑的,看起来很像抽风,让走进来的小旭大吃一惊:“师父!你的脸怎么了?” 我凉凉的说:“面部表情变化过快,肌肉扭曲了。” 小旭大惊失色:“我师父没事吧?用不用去看医生啊?” 九师姐揉揉脸,把表情恢复正常,抛给我两个卫生球:“少大惊小怪的。你今天的功课做完没有?没有的话赶快去做,别总是一天到晚闲逛!” 说完施施然转身出去了,搞得小旭莫名其妙的,一直迷茫的追问我,她的师父大人究竟是怎么了,我暗地里快把肚皮笑破了,表面上还要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破功,当着小旭的面哈哈大笑,死命的把她的师父嘲笑了一顿。 笑过之后,我开始进行我伟大的套话工作,九师姐让我问,而她不亲自出马,是因为小旭虽然很尊敬她,但就是因为太尊重了,在小旭眼里,师父是一个很高大的存在,并不适合分享一些私密心事,就好像大部分女孩都不会跟自己的妈妈去谈自己的恋爱史是一样的,小旭在九师姐面前,怎么也不会像在我面前一样放得开。 “小旭,过年这短时间怎么样?怎么也不说给我打个电话,我都想死你了。”我先把一碗**汤给她灌下去。 “你也没给我打呀,凭什么我就一定要给你打?”小旭反问。 我瞪大双眼,理直气壮的说:“因为我是你师叔!作为晚辈的你,问候长辈是应该的!” 小旭笑:“我就知道你要这样说,别忘了,是你自己说的,除了在正式场合,让我跟你以朋友相称的,现在又说什么长辈晚辈的话,反正话都是你说的。” 我装迷糊:“我说过这种话吗?呵呵,你没给我打电话,那有没有给你的亲亲男友、我的亲亲同学、小石头同学打过电话啊?” 小旭脸色暗下来:“别提了,给他打过几次电话,只有一次是他接的,有一次是他**,问了我一大堆问题,然后才说他不在家,还有一次是一个自称是他姐姐的人接的,但是我记得他家是独生子女,根本就没姐姐,还有两次电话根本就没人接。” “他没给你打过电话吗?”我皱着眉问。 “当然打过,”小旭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第一次聊了没几句那边有人喊他,第二次是说让我以后少往他们家打电话,他**妈已经知道我们俩的事,但是不赞成我们在一起,第三次也就是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到学校,让我到车站接他,别的就没有了。” 我头疼的看着她:“就这样?” 她肯定的点点头:“就这样,他昨天上午才到z市,我去车站接他时才知道,原来他是跟一个你们学校大一的学妹一起来的,所以我们也没怎么说话。今天他来找我,还怪我昨天对他的学妹不热情。”说到最后,她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委屈的神色,但是马上就收了回去,小旭一贯坚强,并不习惯把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别人眼皮子底下。 我忍不住有点起火:“哪有这种人!自己跟别的女孩子出双入对的,还想自己女朋友怎么热情?他脑子没进水吧?还是说他前两天刚被驴踢过?” “我都没生气,你生的哪门子气啊?”小旭强笑着说,“他也没有像你说的什么跟别的女孩子出双入对,刚才我也问过他了,他说那个女孩跟他家是邻居,现在跟他一个学校,所以上学顺路就一起过来了。” 206、扩编 206、扩编 “你不在意你脸上表情这么难看?”我斜她一眼,凉凉的说。(手打小说) 小旭苦笑:“你倒是细心,什么也瞒不过你。我是觉得有点委屈,因为我跟他邻居又不认识,一路上他们谈的东西我也插不上嘴,所以我才没怎么说话,他嫌我对他邻居不热情,我肯定觉得不舒服,不过他也就是随口说一下,我也就是觉得有点不舒服,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生气,主要是,他还说了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我重复,“看样子不是啥好事啊。” “是啊,还是因为我那一次打电话给他,不是让他**接到了嘛,后来他**就问给他打电话的是谁,他当然老老实实说了,他**就不高兴了啊,放假这些天,天天在他耳朵边唠叨,让他跟我分手,他也正为这事烦呢。” “苦命的鸳鸯,这才哪跟哪啊,棒打鸳鸯的人就出现了?那石磊就没说他有什么打算吗?” “他能有什么打算?大过年在家已经跟他**吵了一架,还不就是他**非要我们分手,他不听,两个人整天吵嘴吗?小师叔,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接受我啊?”小旭说。 我一摊手:“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想给你们说两句好话都没立场,人家知道我是哪颗葱哪颗蒜啊?再说了,这事儿,关键还是在石磊,只要他立场坚定,一切都没问题,要是他听家里人的安排,我总不能去打他一顿吧?” 小旭埋头苦思,我不忍的拉着她一起去找菜鸟k,烦闷时能有一个人形沙包,也是已经很爽的事,最起码可以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虽然我没办法帮小旭搞定石磊一家人,但是我可以帮她驱散不开心,让她可以暂时忘记这些烦心事。 晚上回到家时,已经是九点多了,因为小旭不开心,所以多陪了她一会儿,结果成了最后一个到家的人,其他人都在进行着各种娱乐活动。 “今天你们又买什么了?”我拿着遥控器开始一个一个换频道,国娆和芳菲两个又坐着看无聊的电视剧,我刚把频道换走,她们就撅着嘴抱怨起来。 芳菲着急的说:“没买什么,就是一些日用品。你快点换过来,等一下电视剧就开始了。” “我们这几个逛街的有什么好问的?你还是去那边问问他们今天去南方实业的结果吧。”国娆下了逐客令,纤手一指沈林和雷鹏,接着冲我手里抢走遥控器。 我闷闷的走到沈林和雷鹏身边,她们两个正在下围棋,我快手快脚的帮沈林落下一子,害的他丢失大片江山,他好笑的看着我:“你就是来捣乱的?” “当然不是,我是来关心一下你们下午的劳动成果。”我说。 “成绩斐然,一下子签了三年的合约,这三年里,他们公司的软件开发都由咱们来做,咱们也必须优先给他们服务,合同我让张兵看过,没什么问题。”沈林回答。 我来了点兴致:“哦?说说具体经过,你们是怎么拿下这么大一块蛋糕的?” “蛋糕?什么意思?”沈林迷茫。 我不耐烦的解释:“不是有把整个市场比作一个蛋糕,分成若干份给若干个公司企业分这种说法嘛,别打岔,快点说具体经经过!” 沈林看了看雷鹏,没说话,到是雷鹏脸色不是太好的说:“过程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就是讨价还价那一套,你没事的话去看他们几个打麻将,别影响我跟沈林下棋。” 我郁闷,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一个二个的都要赶我走?难道我突然之间变得惹人嫌了?不满的横了雷鹏一眼,转转眼珠,感觉今天下午他们的会面肯定有内情,不然雷鹏怎么会突然变异,以前他才不管你是不是在他耳朵边说话呢。怀着旺盛的好奇心,我转移到第三个阵地,雷新他们四个正在打麻将,何阳在一边观战,今天晚上王丽的手气出气的好,已经连续赢了好几局,王学伟是输的最惨的一个,他的筹码几乎快输光了。 我问我们的法律顾问张付兵:“张兵,你们下午遇到什么事了?” “啊?”张付兵显得比较迷茫。 我又把问题重复一遍,他仔细想了想,歪着头说:“没什么特别的事啊,跟南方实业签合同也挺顺利,你怎么这样问?” 这个麻木神!他是真不知道啊还是装糊涂啊?我恨恨的加重语气再次问:“那你们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有啊,他们公司的代表就听奇怪的,整个过程中不时的偷看雷鹏,你说他要是个女人也就算了,可是一个大老爷们总是盯着雷鹏看,你说这个人奇怪不奇怪?”张付兵恍然大悟,继而马上指出一个目标对象。 何阳和王学伟的八卦之火再次点燃,不停追问张付兵那个男人的情况,可是张付兵这个粗心大意的家伙,注意力有一大半是在合同上,还有三分在神游,能分出十分之一的注意力观察情况就已经很不错了,问他具体情况,还不如靠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去编造呢。 我也在暗暗寻思,难道就是因为遇到一个疑似变态的人,才让雷鹏心情大坏,就算是签了大单也没有兴奋的表现?真想不通。 想不通的事就不想了,这是我一贯的处事风格,所以,稍稍想了一会儿之后,我就把这个疑问抛之脑后,把赢牌太多惹到众怒的王丽赶下去,我接替她继续大杀四方。 后面的时间,沈林他们都很忙,工作室经过半年的运作,现在也算是正式步入正轨,办公室里没人值班确实不是个事,加上南方实业的订单,他们几个做技术的有点忙不过来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被提上日程,那就是要不要招几个员工? 我们就这一问题进行了激烈的讨论,国娆从财务方面考虑,坚持认为我们应该做保守路线,在不能确保一年四季都有收益的情况下,不能盲目扩招,不然,万一那个月没有挣到钱,员工的工资还是要一分不少的付给人家,芳菲和张付兵都支持她的看法;激进派代表何阳则说,由于和南方实业的合作,最少三年内我们不用发愁没事做,不能因为担心可能会出现的亏损,就连正常的工作都不敢做,就算是我们这些人能轮流在办公室值班,他和沈林他们四个人也跟不上工作室发展的需求了,总不能不管多少工作都让他们四个人去做吧?雷鹏王学伟等都对他的看法双手赞成,最后投票表决,以五票通过、三票反对、两票弃权决定:扩招! 扩招第一步,先招一个充门面的,要求形象好气质佳,普通话流利,最好能懂一些计算机基础知识,她的作用就是每天坐在办公室,有人来问的话,负责招待一下客人,也就是前台接待,但是那几个闷骚的家伙,非要把这个岗位命名为客户服务专员,听起来似乎挺伟大的样子,但是,也就是听起来而已。 说实话,我们开出的待遇还是挺不错的,不但每周双休,还有年假等等,跟周围其他公司的招聘比起来,我们公司简直是天堂,可是,因为我们实在是太名不见经传了,很多人看到我们的招聘启事,对待遇方面很满意,但是一看公司名称,听都没听过的,马上就撤退了,毕竟谁也不敢冒险在一个完全不知根底的地方工作,万一上了几个月班,工资发不下来,那才是得不偿失呢。招聘启事贴出去一个星期,只有两个人打电话问的,但是一听我们还是在校学生,后边就了无音讯了。 “真郁闷,咱们就这么挫吗?一个星期连一个来面试的都没有,这样下去,何年何月才能招到一个合适的人啊?”王学伟敲着桌子,吊儿郎当的说。 张付兵似笑非笑的说:“别说是对咱们工作室没有一点了解的人了,就连我这个自己人看着都像是非法小企业在忽悠人呢,能招来人才是奇迹。” 王丽一脚踹过去:“别笑了,瞧你一笑跟哭似的,大家看着都难受。你以为就你能看出来问题是不是?我们都是白痴,都看不出来?” “要不然,咱们在校内贴一个启示,看看有没有今年要毕业的学姐们愿意来的?不管咱么说,雷新和沈林在学校还有一定的知名度,可能比到外面找人好找一点。”国娆提出了一个建设性意见。 其他人也没有更好的提议,就以沈林的名义在校内bbs上发布了一条公告,对我们需要的这个人才的要求和待遇做了详细的说明,结果出奇的好,第一天就吸引了几个人发帖咨询,也有人直接电话联系的,三天之后,报名人数已经超过二十人。趁着形式大好,我们马上增加了一个寻找优秀程序员的启示,这一次虽然报名的人比较少,但是也有**个,总算是给了我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207、第一次招聘会 第一次招聘会 说来也是我们几个幸运,现在正好赶上大四的学长学姐们要去实习,学校虽然有一定的实习岗位可以推荐,但毕竟是僧多粥少,需要实习的人多,能够提供的岗位少,而且还有很多岗位并不让人满意,很多人宁可自己找单位,也不去学校推荐的地方,所以有一大批学生正在为工作忙碌,这就给我们招人提供了一个好机会。(手打小说) 沈林在计算机系虽说达不到“无人不识君”,但也是一个不小的名人,最起码在计算机兴趣小组里是人尽可知,和那些学长学姐们关系也都不错,而能进计算机小组的人,都是计算机系的精英类的存在,这些人大都在毕业之前,就已经有很不错的单位提前签走了,但是也有个别人属于自由主义者,对那些大公司不感兴趣的,想要让这些人为自己工作,就要看自己的人格魅力了。 事实证明沈林还是挺吃得开的,他竟然把传说中我们学校计算机技术最好的一个学长拉到了我们的战船上,一开始我们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动那个学长的,后来在一起混的熟了才弄明白,学长完全是被他忽悠过来的。学长的技术那是没话说,但是为人比较木讷,不善交际,所以对大公司不感兴趣,以他的技术而言,只要随便接点小活,就能保证吃喝不愁;学长的家庭条件也还可以,也不需要他去挣钱养家什么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参加工作,只想自由自在的做一个自由职业者,典型的宅男。但是呢,学长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弱点,那就是对女人没什么抵抗力,这并不是说他好色,而是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和女生交往,从小到大没有交过女朋友,所有的时间全都用在学习上了。沈林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承诺会给他介绍一个满意的女朋友,就这么一个条件,就让他心甘情愿的加入我们工作室。而这位学长,也是除了我们十个人之外,公司的第一个员工。 学长加入工作室之后,马上接受了沈林他们的一部分工作,而且提出他的第一个要求:那么大一个办公室,每天就他一个人在,实在是太空旷了,强烈要求给他找一个同事。而这时,我们面试“客户服务专员”的动作已经到了尾声。 我们在bbs上发布招聘启示之后,一共有十几个人来报名,有些人是图好玩的,报名就是来玩儿我们的,有些不符合我们的要求,最后剩下四个人进入复试,我们将在这四个人中选出两个。这四个人都是我们学校的毕业生,而且属于那种成绩并不是很好的,出去找工作也是高不成低不就,看到我们的福利待遇比一些大企业还要好,而且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对我们容易产生信任感,她们都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参加面试的,而我们最终选定她们四个,最主要是考察过她们的人品,让她们做的事技术含量不高,可以说随便一个人培训过都能胜任,所以我们就把重点放在她们的素质品德这些方面,对能力反而没太大要求。 何阳特意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对这四个人进行最后的考评,说是要优中选优,挑选出最好的两个,雷新作为未来的人事主管,参加了这次小规模招聘活动,沈林抱着给学长找女朋友的目的,进行了旁观,雷鹏是主考官,我们其他人充当了幕后黑手这一不光彩的角色,他们在会客室面试,我们挤在茶水间光明正大的偷听,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可耻。 四个大四的学姐从来没参加过工作,还保留着学生的青涩,虽然面试官是比自己还小的学弟学妹,但是还是有一点紧张,回答问题也做不到挥洒自如,她们一个一个轮流接受雷鹏的“拷问”,主要就是问问能在我们这里干多长时间啊,对工资有什么要求啊这些问题,雷鹏沈林和雷新根据他们的回答打分,最后录取分数最高的两个人。我们七个人在这次事件中没有发言权,因为我们几个都不是负责这一块儿的。 说是雷鹏他们三个人一起面试,实际上发问的主要是雷新,她为了隆重对待她的第一场面试会,还专门通宵达旦的研究过专门的人力资源管理这一方面的书,很像那么回事的记了两大叶要点重点,就为了展现她的专业素质,看她那认真的样子,我们都很想笑,但同时也被她凡事不做则已,做就要全力以赴这种劲头感动。 “能不能说一下,你为什么会参加我们工作室的面试?”雷新第一个女孩。 女孩答:“因为我看到你们开出来的工资挺高。” 雷新继续问:“你就不怕我们开空头支票,实际上发不了这么高的工资吗?” 女孩声音迟疑起来:“……不会吧?你们不都是z大的学生吗?应该不会骗自己的同学吧?” “你说一下你觉得你有什么特长。”雷新对第二个女孩说。 她答:“嗯,我的特长……我喜欢唱歌,喜欢交朋友,我还会织毛衣!” “……如果你发现有同事做了一些违背公司准则的事,你会怎么做?”雷新忍着笑问。 女孩脱口而出:“肯定要制止他了。” “怎么制止?” “嗯,告诉你们几个,让你们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女孩的声音掷地有声。 雷新的问题有的很有水平,比如你为什么选择我们呀,你对公司有什么看法啊这一些,但是有一些却很不靠谱,像什么你能不能遵守公司的制度这些她也能问的出来,是个人都会回答“能”啊,难道还有人会告诉你“我不能遵守公司制度,我就是来搞破坏的”这种话吗? 雷新的提问水平忽高忽低,回答者的答案也五花八门,有让我们听了很受启发的,也有让我们偷笑不止的,就好比特长是织毛衣的那位学姐,她回答问题是的可爱态度,一度让我们几个偷听者差点忍不住笑场。 最后,经过评定,雷新他们选择了一个叫王玲的和另一个叫闫平的,这两位加入我们的工作室,她们成为我们的第二和第三个员工。 确定好她们正式上班的日子之后,雷新虚脱的躺在沙发上,说:“累死我了,从来没想到招个人也这么难,又要制定规章制度,还要绞尽脑汁的想问题。你们不知道,刚才我都快紧张死了,一想到我的一句话就能决定别人的工作,我觉得压力很大。你们几个倒是轻松,就在一边听听就行了。” 王学伟谄媚的给雷新捶着肩,贱笑着说:“哈哈,这能怪谁,本来说好你管行政,芳菲管人事,你非要跟她换,这下子吃到苦头了吧?” “就算是我主动要揽这摊子事的,你们几个帮帮忙会死啊!”雷新说。 何阳笑呵呵的接口:“那怎么行,咱们当初说好了,谁管的谁负责,别人不准指手画脚的,咱们的目标是发展成大公司,总不能连个职责都分不清吧?你看,我们这些技术人员,从来不要求你们过来帮忙,也不想你们胡乱指挥,你们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吧?”说着,脸上还露出一种“看我们多体贴”的气人笑容。 国娆叹口气:“真是万事开头难,我现在觉得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当初就不该答应你们做什么财务总监,名头听着怪吓人,说白了不就是管钱的?” 张付兵说:“管钱还不好啊?没听过‘有啥千万别有病,没啥千万别没钱’这句至理名言吗?到时候你看谁不顺眼就不给谁发工资,多威风。” 王学伟滑稽的问:“你以为管钱的人就能公私不分啊?没文化真可怕。” 王丽庆幸的说:“还是我聪明,只入股,不管事,又能拿钱还轻松。” “你想得美,从今天起你也去学财务知识,争取毕业前考一个会计证,咱们工作室总不能就国娆一个财务人员吧?”雷鹏下达指令。 王丽的脸马上晴转多云,自己拍着自己的嘴说:“叫你多嘴!有好事躲一边偷着乐就行了,说出来干嘛?现在被人抓壮丁了吧?该!……不对呀,颜玮不是也没有具体的职务吗?雷鹏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跟你没完!” 我忙声明:“谁说我什么也不管啊?雷新手里那一份详细的人事规章制度不就是我弄来的吗?王丽你少缠我的事,让你干活你就老老实实的干!” 沈林看小孩一样看着我们:“你们别闹了,咱们工作室现在除了咱们几个,就三个人,技术人员还是不够啊,你们也都想想办法。” “咱们学校能找到人,没理由理工大没人啊,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雷鹏去办吧。”王丽说,态度一本正经大公无私的,可是谁不知道她是为了报刚才雷鹏给她指派任务的仇? 208、小司司请客 208、小司司请客 王丽为了给雷鹏添堵,让他在理工大招几个技术型人才,雷鹏的表情古井无波,王学伟就没这么好的定气养神的功夫了,哇啦哇啦叫着说:“找就找,你以为我们找不来啊,你等着瞧,我们三个一定不会比你们七个人的成绩差,你们七个人才找来三个人,我们三个人最少也要找七个人给你们看看!” 雷新摸摸王学伟的头,同情的说:“你没发烧吧?咱们现在要那么多人干嘛?最多在找两个技术人员就行了,人再多的话,哪有钱给人家开工资啊?王学伟你还真是,一二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一点都受不得激,别人随便激你两句,你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手打小说)” 王学伟一巴掌排掉雷新的手,没好气的嘟囔:“要你管,不是你幼稚那一会儿呢!” “呵呵,咱们这就跟幼儿园差不多,天天都有人斗嘴吵架,今天吵了明天好了,我说你们俩也该换换形式了吧?”王丽大肆嘲笑雷新他们俩。 沈林看看表,说:“玩笑时间结束了,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正事吧。” 被他这个动作影响,我们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了看时间,把嬉闹的表情褪去,换上认真的表情,国娆问:“还有什么事要说?” “事多着呢,首先,咱们要确定每个人具体负责什么工作,以后不能私自更换,其次,咱们招过来的这几个人的工资怎么算,第三,怎么样才能扩大咱们工作室的影响力……”沈林侃侃而谈,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芒,怪不得有人说,认真工作中的男人最帅,此刻的他是最吸引我的,一不留神我竟然看呆了去,让王丽和雷新把我好一顿嘲笑。 “我跟王丽专管财务,现在就咱们这几个人,也多少事要操心的,就是我们也不知道人家正规的大公司都是怎么做的,我觉得,如果有机会我们俩应该想办法,到别的公司学习学习,我看就今年暑假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混到别人的公司里。”国娆说。 我想了一下:“应该不容易,每家公司财务都是用自己信任的人,就算你们能进去,一个月半个月也学不到多少东西,不如这样吧,我跟林师兄打个招呼,你们俩到他们公司去学习,他们公司也已经有十几年历史了,在里面能学到的东西总是比不认识的地方要多吧?” 沈林补充道:“不单是王丽跟国娆,芳菲和雷新也可以去学习学习,甚至咱们每个人都应该去,咱们现在什么经验都没有,能多学一点总是好的,总比在家闭门造车强,你们说呢?” 雷鹏沉声说:“我同意沈林的意见,就是有一点,咱们去这么多人,他们愿不愿意真心教咱们?会不会给别人添麻烦?” “咱们又不是要跟他们抢饭碗,他们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再说了,咱们是他们公司老总重点关照的对象,他们肯定是巴结咱们都来不及,应该没人会故意为难咱们,就是确实会给林师兄添不少麻烦,不过他应该不会在意的……”我犹豫着说。 雷鹏皱下眉,说:“麻烦别人也就麻烦一次吧,谁让咱们现在是刚开始起步呢,大不了就当咱们欠你师兄一个人情,以后有机会再还。你们有什么想法?” “我没意见。”王学伟乐天的说。 其他人纷纷表态,都说没有意见,所以,我们就在刚开学不到半个月内,决定了放假时的计划,真可谓是活在时间的前面啊。 司长臻这段时间很兴奋,因为冷雪答应做他女朋友,这个消息让他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天天在我面前得瑟,但是我问起他是怎么打动冷雪的,他却三缄其口,逼得狠了,就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吼着说:“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说就不说,打死我也不说!” 我瞪着他,悻悻的加一句:“打不死就说,是不是?”他一愣,马上补充:“打不死也不说,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说的!你别逼我!” 看他态度这么坚决,我就知道别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关键时刻,还是挺可靠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既然他不说,肯定是有他的原因,我再去追问,就显得有点没意思了。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又一对情侣横空出世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虽然冷雪为人冷淡,不喜与人来往,但是司长臻却是一个交友广泛的人,所有跟他关系好一点的都知道,他追冷雪一年多,现在终于得偿所愿,这个心里藏不住话的家伙,在冷雪点头的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以星火燎原之势,散播到校园各个角落也不知道他是表达心中的喜悦呢,还是宣告他的所有权的。 巧立名目找人请客吃饭,是一件很流行的事,这次摊上司长臻拍拖,他的一帮损友们,个个嗷嗷叫着要让他请客,吃一顿大餐,心情正好的司长臻毫不犹豫点头答应,允诺在碧园请客,这么大方的举动让我们欢欣鼓舞,他的哥们已经扬言要在当天把他灌醉,让他做好准备。 碧园是整个大学区最高档的酒店,里面的饭菜一流,设施一流,服务一流,当然价格也是一流,大家一般都不舍得到那里去吃饭,只有在特别值得庆祝的时候才会去奢侈一把。我们家里的这几个倒是去吃过几次,感觉味道也不比程叔做的好多少,好多菜就是外观漂亮,吃起来也就那么回事,所以,也不怎么喜欢来。不过,如果是有人在这里请客的话,我还是很乐意过来蹭一顿饭的,别的不说,就凭这里的名头,我都感觉不吃白不吃。 可能跟我一样想法的大有人在,司长臻请客当天,每一个他请到的人都到了,没有一个缺席的,反而还多出来两个,那是他哥们带的家属。其中还有一个牲口级的人物,平常号称只吃大食堂饭菜的家伙,说什么外面酒店饭店都是骗钱的,真正好吃的还是大锅饭之类的,他不但来了,而且比谁来的都早,霸占着一个位置就不挪窝了,生怕别人抢了他位置似的。 “喂,你看到坐在那一桌最外边那个人没?他就是全系出名的吝啬鬼,熟悉他的人都喊他‘葛泼阿夏’,真不知道司长臻请他干什么?”一个清丽可人的女孩皱着眉说。 她的同伴疑惑的问:“葛泼阿夏是什么意思?” 另一个看起来成熟一点的女孩说:“这你都不知道啊?亏你还是中文系的呢,四大吝啬鬼典范葛朗台、泼留希金、阿巴贡和夏洛克的简称,意思是他一个人比那四个人加起来都吝啬。” 几个女孩一起笑起来,眼中毫不掩饰对“葛泼阿夏”的蔑视,第一个女孩说:“哎,你们谁知道司长臻为什么要请他啊?” 成shu女孩可能消息比较灵通,她撇撇嘴轻蔑的说:“谁说司长臻想请他的,他和小司一个宿舍,小司那是不好意思不请他,所以意思意思喊他一下,本来两个人也没什么交情,谁知道他还真来了。” 我坐在一棵盆栽后面,听着她们交流八卦,没有一点上前和她们攀谈的兴致。我们这个小班三四十个人,我最熟悉的就是司长臻和石磊,其次就是冷雪,对于其他人,平常连话都很少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几个女孩,我知道她们都是我们一个班的,仅此而已。 “怎么不过去?”冷雪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坐下,简短的说。 我笑笑,说:“跟她们又不熟,她们谈的话题我也不感兴趣,过去干什么?” 冷雪点点头,和我一起坐着,手里端着一杯饮料,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因为那棵盆栽的关系,后面的人看不到我们,她们说起话来就比较肆无忌惮,一个人说:“冷雪来了没?我从刚才开始就只看见小司一个人,该不会这种场合冷雪都不来参加吧?” 另一个人说:“我刚看到她了,别人都喝酒,她端着一杯果汁,站在小司旁边,笑都不会笑一下,真不知道小司看上她哪一点了,除了脸蛋长得漂亮,她还有哪点好的?” 第三个人带着掩饰不住的轻蔑说:“那有什么办法,男人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女人,没看那个刘颜玮,不也是仗着长得漂亮,到处招蜂引蝶,去年时,不是一直传着说她跟上一届的学生会长有一腿吗?后来人家毕业了,她马上又勾了一个小帅哥,还是计算机系的校草,两个人整天出双入对的,大家都说他们正在同居呢。” “真的吗真的吗?还有什么消息,快点跟我好好说说……”第一个女孩的声音。 她们几个还在继续讲我的八卦,我无奈的摇头叹气,谣言的威力真可怕,不但传播速度快距离广,而且历久弥新经久不衰,去年的事,到现在都还有人记得,而且还能继续发扬光大,真是服了这些八卦传播者了。 209、酒仙? 209、酒仙? 听着几个八卦女说的热闹,我心里忍不住涌上来一股可笑的感觉,原来人类真的很同意满足,闲暇时光,说说别人的闲话,聊聊别人的八卦,就能够感觉到痛快,作为八卦中女主角的我,真应该为自己能给别人带来快乐而感到骄傲。(手打小说)想到好笑处,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翘,被身边的冷雪看了个正着。 “你不生气?”明明应该是好奇的语气,被冷雪古井不波的说来,就像是在陈述一样。 我轻声说:“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还觉得好笑呢,原来我已经这么出名了,我都不知道,虽然这个出名的原因不怎么样,不过能成为别人讨论的焦点,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肤浅。”冷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我当然不会以为这是在说我,她指的自然是背地里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人闲话的那几个人,“你不知道?” “呵呵,谣言之所以能造成伤害,最少要通过两个人,你的敌人诋毁你,你的朋友告诉你。我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敌人是不是在诋毁我,最起码我的朋友不会跟我说这些事,他们要是听到有人说我坏话,唯一会做的事就是替我教训那些人,但是绝对不会让我知道。”我说。 冷雪挑挑眉,表示自己的怀疑,我认真的重复:“我相信他们一定会这么做,因为我也是这样,绝对不会放过想要伤害我朋友的人。” “朋友?我是不是?”冷雪面无表情的问。 我认真的想了想,郑重的点头,回答她“是”,冷雪忽然笑了一下,是那种很灿烂的笑容,和平时的她很不一样,平时她都是面无表情,偶尔勾勾嘴角就已经代表她的心情很好了,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阳光的笑过,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就是“勾魂夺魄”!虽然我同样身为女人,也被她的笑容所迷惑,这个女子,果然是不能笑的,她不笑的时候就已经是出色的美女,再像这样毫无心机的灿烂的笑起来,简直能要了人的命。 她的笑容持续的时间很短,也幸好很短,我才能及时恢复神智,她对我点点头没说话,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怎么会忽然问我是不是拿她当朋友,当然我很想知道,不过没敢问,总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似乎问了的话,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而我一直很信这种感觉的,所以,我什么都不问,多一个朋友,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 我们的安静没能持续多久,司长臻就急匆匆的找过来,拉着冷雪给别人敬酒,我打趣他:“你们这是订婚还是结婚啊?怎么还有敬酒这个传统项目?” 司长臻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接着骄傲的看着冷雪说:“那当然,我媳妇这么漂亮,我当然要介绍给所有的朋友,还要让别人都知道,我家小雪已经名花有主了,长眼睛的人都别打她的主意,不然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般人听到这种话,总是会有点不自在,或者还会骂上两声“胡说”之类的,但是冷雪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不是媳妇”,对于司长臻说的其他话竟是全不在意。司长臻倒也乖觉,马上更正道:“对,你是我女朋友。” 冷雪认真的想了想,这一次没有说话反驳,司长臻喜形于色,伸出手想拉着冷雪的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好像是害怕冷雪不同意,一脸小媳妇表情看着冷雪,冷雪瞥了一眼司长臻的手,神色自若的伸出一只手,主动拉着司长臻半空中那只孤单的手。司长臻是给点颜色他就灿烂,立马笑的跟朵花儿一样,拉着冷雪就走,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 “小司司,你就准备把我一个人扔这儿了吗?”我幽幽的问。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司长臻猛地打个冷战,这才想起来我还在他们身后站着呢,憨笑两声说:“呵呵,颜玮,咱们过去入座吧,呵呵……” 我扬扬拳头,小声说:“这次我大人大量,放你一马,再有下一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司长臻讨好的笑笑,不敢多说什么,牵着冷雪的手在前面带路,把我们带到位置。我看了下,这一桌都是女的,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刚才议论我的那三个也在这里坐着,另外一桌都是男的,有几个是我们的同学,有几个感觉上是第一次见面----当然也可能是我感觉错误----看起来很面生,就不知道是司长臻什么时候认识的人了。 小司司这一次倒是准备要大出血了,整整请了两桌人,正好是占了一个大包间,大家在一起既热闹有不会影响别人。 “今天请大家吃饭,主要是为了向大家宣布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那就是以后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小司司说着举起他和冷雪牵着的手,“这就是我的宝贝女朋友,大家都是我的朋友、哥们,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玩好……” “去你的吧!别废话了,你小子艳福不浅,中文系系花之一都让你给追到手了,知不知道你伤了都少纯情少男的心啊,还不快点自罚一杯?还等着哥们灌你啊?”一个彪形大汉一巴掌打在小司司背上,豪放的说。 小司司也干脆,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赢得一片叫好声,另一个斯斯文文的家伙起哄:“司,单单你喝了不算,最起码要跟嫂子喝一个交杯,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小司司皱眉:“我喝就行了,冷雪不太会喝酒,她的那一份我替她喝,行不行?” 那群牲口不干了,拍桌子敲碟的,小司司为难的看了冷雪一眼,冷雪神色自如的端起一杯酒,小司司忙跟着端起一杯,两个人痛快的喝了一个交杯。我不由的暗暗佩服,这酒可都是白的,一杯最少也有一两,两个人喝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神情轻松的跟喝凉水一样。 冷雪这一下那一桌男的满意非常,嗷嗷叫着要敬她酒喝,小司司笑骂到:“你们这群贱人,我们一口菜都没吃呢,就要灌我们酒和,等一下我在跟你们算账……” 那个彪形大汉高声喊:“给小司一个面子,等他和他媳妇吃点东西之后,咱们再去敬酒,我就不信小司敢不给咱们面子,先吃菜,吃菜。” 小司司苦笑一下,示意冷雪回到女生这一桌坐下,他和那群男的开始推杯换盏,呼声连天。女人们坐一起当然不可能像男的那样粗鲁,一桌人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都客气的让着别人吃菜,意思意思的端起酒杯抿一口,而且喝的还是红酒,其他时候大家都在埋头苦吃。 想要男士们安安生生吃饭,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小司司的哥们早就叫嚣着要把小司司灌醉,现在当然要履行自己的诺言,每个人都拼命的让小司司喝酒,小司司可能真是太高兴了,他完全是来者不拒,谁敬酒他都喝,给他到多少他就喝多少,这么个喝法,没多久之后,小司司就已经不行了,在他哥们的搀扶下,估计是出去吐了一场,回来就躺在包间的沙发上不动了,任凭别人在怎么喊他,都没反应。 主角一已经阵亡,那一桌男的自己喝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没意思,交头接耳一番之后,一个一个轮流过来给冷雪敬酒,第一个过来的就是那个彪形大汉。 “弟妹啊,哥哥今儿个敬你一杯酒,算是感谢你收了小司这个贱人,不让他继续危害人间,你要是给哥哥这个面子,就把酒喝了!”彪形大汉说。 冷雪皱皱眉,看着面前的就被没说话,我想站起来替她圆场,她不动声色的捏了捏我的胳膊,我心领神会的坐下了,知道她有办法面对这种场面。 彪形大汉看冷雪只是盯着自己的酒杯不说话,恍然大悟的说:“哦~对了,我也不能让弟妹一个人喝,这样吧,我陪弟妹喝一个,弟妹喝多少,我就喝一倍!” 冷雪拿起一瓶白酒,“咚咚咚”给自己面前的玻璃杯加满,最少也有三两酒,然后拿起一个大玻璃杯倒进去,再往里面加了一杯酒,把自己的杯子满上,端起来看着彪形大汉。 彪形大汉一直目瞪口呆的看着冷雪的举动,现在脸色也有点难看,但是在一群牲口和美女的注视下,他也不能这个时候掉链子,只能硬着头皮把酒杯端起来,示意冷雪先喝,看来他是不相信冷雪能喝的了三两酒,想让冷雪先服输。冷雪眉头都没动一下,一样脖子,同样是像灌白开水一样把一杯白酒喝下去,彪形大汉脸色更难看了,这才是骑虎难下,犹豫良久,咬着牙把半斤多白酒喝下去,然后就灰头土脸的逃回去了。 冷雪这一手一下子把那一桌牲口都给镇住了,一时间没人敢在过来送死,看起来很斯文的那家伙,心比谁都黑,自己不敢过来,撺掇着另一个人上,那个人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坐在原地不挪窝,他鬼鬼祟祟的说:“你怕什么,她刚才已经喝了三两了,加上刚开始喝的一杯,我就不信她还能喝,说不定你去,一杯红酒就把她灌倒了,喂,你不会是不敢吧?” 210、千杯不醉 210、千杯不醉 被他撺掇的对象就是那个传说中极度吝啬的“葛泼阿夏”,这位集合了四大吝啬鬼之大成的极品,他虽然吝啬,但并不脑残,冷雪喝酒的英姿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上,任凭斯文男说的口沫横飞,他都不为所动,颇有“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的风采。(手打小说)斯文男恨恨的捶了他几拳,他笑嘻嘻的受着,骂他,他听着,总之就是不行动。 另外一人看不下去了,骂了一声“真孙子”,自己站起来,在大家崇拜的目光中走到冷雪旁边,刚张口想要说话,冷雪直接按照刚才的分量倒上两杯酒,把多的那一杯递给他,自己端起另一杯一饮而尽,一直都显得有点苍白的脸上也起了一丝红晕。那个男生也只能故作豪爽的仰起头把酒灌进肚子里,可能是喝的有点猛,还咳嗽了老半天,结果这位勇士在崇拜的目光中而来,却在鄙视的目光中而去。 冷雪两杯酒下肚,除了脸色有点发红,其他一切正常,照样站的笔直,她挨个像那些男生们看过去,谁被她看到,都不自觉的低下头,这帮大老爷们,已经完全被她镇住了,不敢再来挑衅,冷雪才满意的坐下来。 刚才在议论我和冷雪的三个女孩互相看了一眼,脸色都有点难看,纷纷打消想把冷雪灌醉看她出丑的想法,我暗笑于心,心想,算你们几个幸运,有人先过来踢了铁板,不然你们想灌醉冷雪,说不定还会把自己搭上呢。不过,冷雪喝这么多酒,真的没问题吗?难道说她还有千杯不醉的绝技?想到这里,我不由关切的想冷雪看去。 她正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手上的酒杯,感觉到我的目光,转头看我一眼,嘴角轻微的向上勾了勾,然后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她竟然主动找人喝酒!对象就是刚才的那三个人。第一个找上的是说我们靠一张脸吃饭的成shu女,冷雪指指她的杯子,拿起酒瓶就要给她倒酒,成shu女反应奇快,马上说自己只和红酒,冷雪从善如流的换上红的,给她到了满满一杯,自己也倒一杯,同样是一饮而尽,成shu女面色发苦,小口小口的把那杯酒喝掉。冷雪马上又给她满上一杯,还是自己先喝,喝完就平静的盯着她看,她苦笑着喝下第二杯,冷雪还想给她倒第三杯时,她急忙把手盖在杯子上,说自己要去一趟卫生间,然后借机尿遁了。 成功干掉第一个目标之后,冷雪找上了第二个人,这个女孩勇气十足,酒量也比刚才那个好的多,她也是被冷雪激出了火气,和冷雪对饮了两瓶红酒才倒下。谁说争强好胜是男人的专利,女人也同样有一颗不服输的心,尤其是被自己视为敌人的人逼到脸上时,没有一个人会认输的,所以,就算是冷雪已经表现出她惊人的酒量,第三个被她找上的目标也没有一点退却,英勇的喝掉一杯之后,光棍的倒在沙发上和周公约会去了。 整个包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大家这才真正被冷雪吓到,短短二十分钟不到,她喝了将近一斤白酒,两瓶红酒,还没有一点醉意,就连最开始时脸上的一抹嫣红也消失了,最早阵亡的小司司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一点,正震惊的看着冷雪,看来他也不知道冷雪是如此的海量。 “小雪,你、你没事吧?”小司司惊讶的都有点口吃了。 冷雪优雅掏出手帕擦擦嘴,平静的说:“没事。” 小司司喝了一大口凉水,清醒了一点之后,才发现包厢的气氛很诡异,忙摇摇晃晃的到男士那一桌坐下,吆喝着大家吃菜,几个反应快的人忙跟着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吃菜的吃菜,喝汤的喝汤,就是大家都有意无意的不提喝酒的事了。 酒席的后半部分,我们就是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度过的,从碧园出来,我都能感觉到那些男士们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几个喝醉的男男女女由他们的同伴搀扶着,小司司自觉不好意思,扶着他一哥们对冷雪说:“小雪,我先送他回宿舍,你看你是跟颜玮一起走呢,还是等我过来接你?” “你走吧。”冷雪说。小司司不放心的看我们一眼,又看看倒在自己肩上的哥们,终于咬咬牙拦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扬长而去。我和冷雪慢悠悠的散步回去。 碧园距离我们学校并不远,走路也不过是二十几分钟的样子,一路上我也没怎么说话,冷雪更是少言寡语的典范,我不说话,她就更不会说了。 一路沉默,眼看就走到我们的分岔口,我忍不住问出我一路上的疑问:“你到底能喝多少?” 冷雪奇怪的看我一眼,似乎实在奇怪我怎么会对这种问题感兴趣,但还是诚实的回答说:“我不会喝醉,我对酒精没反应。” 原来如此!我以前就听说过,有些人天生就对酒精免疫,喝酒就跟和白开水一样,以前我还不相信,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我身边。这样说来,今天晚上那几个被冷雪灌醉的人真是冤枉,就算他们酒量再好,能拼得过喝酒和喝水没区别的人吗? “冷雪,你为什么会主动灌醉那三个女生?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我问。 冷雪认真的说:“你说的,朋友,会帮你惩罚对你不好的人,我,是你朋友。” 说实话,听到这句话我觉得有点惭愧,因为我知道在我心里,冷雪还比不上国娆她们,我是拿她当朋友,但是国娆她们是我的闺蜜,比起来冷雪还是要差一点,但是冷雪这样说的话,就是拿我做最好的朋友来看的,我觉得自己有点愧对别人的情谊,这种感觉很不好,所以,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沉默着和她一起往前走。 好不容易走到学校门口,我自然的往前走,冷雪却站住了,我诧异的问:“你怎么不进去?” 冷雪自然的答:“你先走。” 我点点头,默然往前走,一路上乱七八糟的想着,无意识的走到别墅门口,竟然就站在门口发起呆来,还是不放心我出来看看的沈林发现了我,又心疼又好笑的把我拉进屋去。 “你怎么了?现在虽然已经开春了,但是温度还是挺低的,你站门口多久了?衣服也穿这么薄,别回头感冒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沈林在我耳朵边碎碎念。 我回过神来,看看空无一人的客厅,问:“他们呢?就你一个人在家?” 沈林给我倒杯水,看着我喝完才说:“雷鹏和芳菲两个人在楼上呢,国娆在自己房间,剩下的几个出去唱歌去了,说是等一会儿就回来。你怎么吃个饭吃的魂儿都丢了?” 我歪着头问:“沈林,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 “莫名其妙问这种问题干嘛?是不是今天晚上有人说你什么了?”沈林紧张的问。 “没有,主要是我自己有这种感觉。”我把刚才的事对沈林讲了一遍,最后说:“冷雪对我真的挺好的,她能为了替我出气,去做主动挑衅别人这种事,我却只是把她当做比一般好一点的朋友,别说是芳菲她们几个了,就连小旭,我也要比关心她的多,你说,欠了别人情的我,是不是很差劲?” 沈林抱着我,温柔的说:“我不觉得你自私啊,我觉得这很正常,咱们又不是电脑程序,能给每个人设定一个指标,感情这东西也没办法去分,你又不是故意去骗别人的感情的。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都想些什么,有时候完全是理性的,有时候有这么感性,呵呵,真要说起来,我还希望你能自私一点,最好就只喜欢我一个人就好了,别的谁也别去关心。” 我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说:“那你要比我自私多了,我想的是女孩子中你只喜欢我一个就行了,你比我还要贪心。” “你发现了?现在是不是没那么难受了?”沈林笑着说。 我这才明白他说这些话都只是为了能让我好受一点,心里一暖,沈林继续说:“你呀,哪都好,就是有时候喜欢钻牛角尖,你知不知道,看到你烦恼,我……会心疼。” 最后几个字说的低不可闻,我能感觉到他抱着我的手臂收的更紧了,客厅里本来就只开了一盏灯,加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气氛本来就充满暧昧,他说了这句话之后,我更不自在了,而且,他还缓缓低下头准备吻我,我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心跳也有点加速,我半坐在他怀里,手正好放在他心脏的位置,他的心跳同样很激烈,我有点害羞,却一点也不想躲避,反而闭起眼睛,用实际行动鼓励他。 他的脸一点一点靠近我,我都能感觉到他呼到我脸上的热气,这时,“啊”的一声尖叫响起,门口处传来几声“扑通”的声音,吓得我们俩僵立当场! 211、石磊的问题 211、石磊的问题 我和沈林循声望去,门口处三四个人倒在地上,正若无其事的爬起来,一个个笑眯眯的看着我和沈林,一点也没有偷窥别人被发现的窘迫,从容自若的从我们旁边走过,当先的王学伟抛下一句“你们继续,就当我们不存在”,和另几个人一起鱼贯而入,头也不回的溜回二楼,一路上洒下一串串偷笑声。(手打小说) 我和沈林相视苦笑,这些家伙,也不知道偷看多久了,还当他们不存在,我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在明知道他们可能继续偷窥的情况下和沈林亲热,沈林无奈的说:“这几个人,真是那他们没办法。颜玮,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 我走到二楼时,王丽和雷新两个人正从房门里伸出个脑袋,“吭哧吭哧”朝我笑呢,我恼羞成怒的骂:“你们等着,今天晚上的仇我早晚会报!”说完也不等她们有所反应,拉开房门走了进去,接着用力甩上门,用“砰”的一声表达我对他们的不满。 第二天是周五,我们上午的课很满,上课时,石磊悄悄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中午请你吃饭”,我随手把纸条撕碎扔掉,等到上午的课上完后,同学们都呼朋唤友的走出教室,我和石磊等到最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校外一家小饭店。 点好菜后,我惬意的喝一口茶:“幸好现在小司司忙着跟冷雪热恋,没时间缠着咱们,不然咱们别想丢下他单独吃顿饭,我敢打赌他一定要跟过来。” 石磊笑:“谁说不是呢,他这个人就是喜欢凑热闹,要是知道咱们出来吃小锅饭不带他,估计又要装可怜,说咱们抛弃他了。” 我笑笑没接话,继续跟我面前的茶水过不去,喝完一杯又添一杯,表面上轻松惬意的,心里却在想,这个时候,石磊单独找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 我不说话,石磊也不开口,他就端着一个茶杯翻来覆去的看,等到服务员端上来一盘菜之后,他才招呼我:“先吃饭吧,常常这家饭店的招牌菜,你别看这里看着不起眼,他们大厨的手艺不比大酒店差,每天一到中午和晚上,简直就是座无虚席。” “呵呵,我知道啊,以前也来吃过几次,菜的味道确实不错。”既然他不急着进入正题,我就顺着他的意思,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对了,昨天晚上小司司请客,怎么没看到你呀?” 石磊放下筷子,喝口水润润嗓子,明明都没说几句话,真不知道他润个什么劲。把茶杯放下之后说:“本来我也要去的,后来我一个邻居家的妹妹说她不舒服,所以陪她去看医生了。” 邻居家的妹妹?我心念一动,问:“哦~那她现在怎么样了?病的严不严重?” 石磊正在吃菜的动作一顿,似乎是有些慌乱,但竭力装作镇定的说:“没事,她就是有一点感冒,吃点药就好了。哎,你们昨天玩的开心吧?” 我心里有点怀疑,但是既然他把话题带开,我也就不再追问,反而顺着他的话题说起昨天晚上的事,他听得有点心不在焉的,平时我们俩在一起聊天时,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都是我一个人在说,他只是在一边说一些“哦”“嗯”等毫无意义的语气词,任何有建设性的话都没说出来。 “喂,难道跟我说话很没意思吗?”我终于忍无可忍的小小的刺他一句。 “嗯?啊,不是不是,”石磊手忙脚乱的说:“我没这个意思,你别乱想……” “那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我挑着眉毛问。 石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却没说出来,我静静地等着他说点什么,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尴尬,还好服务员过来上菜,才让我们不至于继续在那里当雕像。 接下来的时间,石磊一直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虽然有心打破沙锅问到底,却又觉得不太合适,自从上次我反对他和小旭在一起之后,我们之间就不再是能够无话不谈的朋友了,现在如果我表现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度,总觉得不太合适,我想,他既然单独约我出来,总是会主动说出他的目的的,我总是能等到的。 这顿饭可以说是我吃的最难受的一顿饭了,心里一个大大的疑问,像猫抓一样让我坐立难安,不由的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和他一起吃这顿饭了,让他有事直接找我说多好。 “颜玮,你这段时间见小旭了没有?”等到吃过饭之后,石磊终于说到了今天找我的正题。 我说:“见了呀,你知道的,我每周都要去武馆,怎么可能没见小旭呢?倒是你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去找她了吧?” “我、我这几天不是有事嘛,再说了,小旭也忙,我总去打扰她也不太好。那个……小旭有没有跟你说点什么?”石磊结结巴巴的说。 “说什么?你指哪一方面的?”我明知故问,小旭确实对我说了些话,不过我并不认为适合告诉石磊,但是我也想弄明白,石磊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对小旭的态度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石磊有陷入那种欲言又止的状态,我看的心头火气,你说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有什么话不能痛痛快快的说出来的?如果你真不想说,那特意把我找出来又是为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猜得到?我还没学会读心术呢!”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我有点不耐烦的催促。 石磊犹豫了良久,终于下定决心,一股脑的说:“我就是想问问你,我这么长时间没去找小旭,她为什么也不说来问问我原因?是不是对她来说,我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要是不去找她,她就不会主动来找我?”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我皱着眉问。感觉上这两天皱眉的次数比以往几年的都多,再这样下去,非提前衰老不可,看来我今天回去就要做做面膜,省的未老先衰。 石磊的勇气可能在刚才那几句话中用光了,现在又恢复到结结巴巴的状态:“我、我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啊,我们两个之间,从来都是我主动的,她连一句喜欢我都没说过。有时候我问她,她就是笑,从来不肯说出来,我、我现在在想,我邻居家的妹妹说的挺对的,我跟小旭之间,可能就是我在一头热……” 我敏锐的抓住他话里透露的意思,追问道:“你是说,你的这些想法,都是你邻居家妹妹最先提出来的?是不是?” 石磊苦恼的挠挠脑袋,说:“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旭到底对我是什么感觉,颜玮,你对清楚我对小旭的感情了是不是?你也知道当初咱们俩差点就因为这件事翻脸,你知道我到底有多重视小旭,那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的感情完全都白费了?” 我深吸一口气,平息一下就要涌上来的怒气,尽可能心平气和的说:“石磊,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别人随便说句什么你都相信?你认识小旭也不是一天两天,就算不是对她了解的很透彻,最起码也应该知道她最大的优点吧?如果她不是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你以为她会和你在一起?当初我说的话,她一点都没听进去,如果她不在乎你,我作为她的长辈,对她说的话,她可能会不听吗?你是从哪看出来她不重视你的?你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的话,有什么资格说你喜欢她?就因为你一个狗屁妹妹说的几句屁话,你就怀疑小旭对你的感情,你tm根本不配说你重视小旭!” 说到最后,我还是忍不住骂了出来,觉得心头窝了一堆火,真想找个人吼几句,真搞不懂这些男人,脑袋里面都没装脑浆吗?真是太气人了。 石磊被我吼得有点胆怯,弱弱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没有怀疑小旭的意思,你别发火好不好?有话咱们慢慢说……” 我狠狠的灌一杯水,努力平心静气,隐忍着说:“你刚才不是问,你这么长时间没找她,她有没有说什么话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她对我说了什么!过年时,她给你打电话,不是被你妈妈接到了吗?你妈知道你们的关系之后,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跟她说了,她觉得挺内疚的,说是因为她才让你们母子之间发生矛盾,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你没找过她,她就对我说,如果你想和她分手,她一点也不怪你,只要你能好受一点,她怎么样都行。你知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哭了,你见过她哭吗?我见到了,就因为你可能会和她分手,她在我面前哭了!” “你说什么?小旭哭了?”石磊焦急的问,甚至失态的抓住我的手。 我挣开他的手:“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现在能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这么久没去找小旭了吧?” 212、考六级 212、考六级 石磊颓废的垂下手,喃喃的说:“我邻居家妹妹说,总是我主动去找小旭,这样看不出来小旭是不是一样想见我,让我试探一下,隔一段时间不去找她看看,如果小旭重视我,肯定会跑过来问我,可是小旭一直没来,我才觉得小旭一点都不想我。(手打小说)我哪知道她是这样想的,她还以为我是想跟她分手……不行,我不能让她误会,我要找她说清楚,除非是她主动要跟我分手,不然我绝对不会跟她分手的!” 石磊说着就要冲出去,我忙把他拉回来,按到椅子上说:“你急什么?小旭还没想和你分手呢,她也没想到你是为了试探她,才故意不去找她,当然我也没想到,不然早就来找你算账了,我告诉你,别以为小旭好欺负,你要是敢做什么让小旭伤心的事,就算她不计较,我也不会放过你。还有,你那个狗屁妹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离她远一点,别听她在你耳朵边说东说西的,听到没有?” 石磊听我前面说的话,一个劲儿诺诺的答应,听到最后一句,苦笑着说:“你别总是骂我妹妹,我认识她也有好几年了,她是一个挺可爱的小姑娘,这次的事是我不对,跟她没什么关系,她也是为我好。再说了,我还答应她妈妈要好好照顾她,怎么能不理她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还想再劝他几句,他摇摇手说:“颜玮,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不要再说我妹妹的坏话了。我现在就去找小旭道歉,以后我也不会再怀疑她了,你放心吧。”他故作轻松的说,“你不是说了吗,我要是敢让小旭伤心,你不会放过我的,其实,不用你做什么,如果我让小旭伤心了,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看着他走出饭店,走到马路边上,招手拦一辆出租车,坐进去,然后慢慢消失在我视野范围之内。我的心情很沉重,总觉得那个素未谋面的“邻居妹妹”,会给石磊和小旭的关系带来一些不好的变故,可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力的感觉压的我难受。 踏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学校,准备到学生会去休息一会儿,刚走到学生活动中心的门口,就看到雷新、王丽、国娆和芳菲,她们四个正往学生会的休息室走去。 “颜玮,你真幸福,有人请客吃饭,真羡慕你啊。”雷新看到我第一句话就这么说。 我有气无力的说:“怎么就你们几个,沈林和张兵呢?” 王丽夸张的说:“你过迷糊了?沈林上午没课,要到两点才过来,张兵下午没课,已经回家了,”说着,注意到我不太好的脸色,语气转为关心,“我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事?” 国娆她们也都关切的看着我,我笑笑,说:“我没事,就是觉得有点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王丽她们相互看了一眼,都明白我是有事不想说,不过她们也都什么也没问,反而体贴的说起一些笑话趣闻,簇拥着我往六楼休息室走去,在她们的陪伴下,我感觉轻松多了,也能够进行一些理性的思考。 既然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只能静观其变,也许只是我多想了也未可知。石磊已经说了以后会相信小旭,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今天他急急忙忙去找小旭,肯定会跟小旭说些心里话,我明天去武馆的时候,一定要好好逼问一下小旭,撬出来一点他们的私密话! 打定主意之后,心情轻松下来的我开始和她们几个说笑,看我恢复正常,国娆她们这才放心的松一口气。 “颜玮,今年咱们是不是应该考英语六级了?”国娆问。 我随意说:“你们商量吧,我没意见。” 芳菲说:“我觉得早点考完早点了事,不然总是心里挂着一件事。” “你们都没问题啊,我就惨了,今年考的话,我肯定考不过,不然等明年再考?”王丽哀嚎。 “你要是这样想的话,明年你也考不过,别忘了咱们还有别的任务呢。”雷新冷冷的说。 王丽抱着头:“天啊,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我真后悔跟着你们混,早知道现在这么惨,我当初还不如直接上一所垃圾大学混几年算了。神啊,你带我走吧!” 国娆好笑道:“神才没那个闲工夫管你这么点小事呢,你还是抓紧时间巩固巩固吧,现在才三月底,六级考试是在六月,还有三个月时间,不一定过不了的。”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过六级啊,反正四级已经过了,学校都不要求,咱们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干嘛?吃饱了撑的?”王丽不解的自语。 雷新哈哈大笑:“还不是颜玮说,咱们以后出国玩的话,英语好一点,就不用带翻译了,而且,让大家学那么多外语,都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看来真有点吃撑了的感觉。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到外国旅游,说不定这辈子都去不了呢。” “怎么可能,”我肯定的说:“我保证,只要大家英语六级都能考过,今年暑假我就自费请大家出国玩一圈,你们看怎么样?” “真的吗?”王丽惊喜的说,“去哪儿玩?” “想去哪个国家都可以,你们说了算!”我大方的允诺。 “太好了!”王丽和雷新一起欢呼,“终于能到远一点的地方玩了!” 国娆冷静的说:“别高兴的太早,颜玮说的是英语六级考过,才请咱们出去玩,要是有人没考过,你们就准备呆在家里吧,说不定今年暑假的旅游都取消了呢。” 王丽一挥手,豪气云干的说:“我肯定能考过!就算是为了这一趟旅游,我也豁出去拼了!” 雷新有点泄气:“国娆说的不是你,她是指家里那几个男的,王学伟、何阳跟张兵都有危险。” 王丽也傻眼了,看着我呐呐的问:“是不是只要有一个人过不了,今年的旅游就泡汤了?” 我笑的如春风拂面:“不会,我只是想,总要给他们一点压力和动力吧?如果过不了,旅游肯定还是要继续,只是随便挑一个山沟体验体验原生态生活而已。不想到山里和野人作伴的话,就好好督促你们各自的男朋友,努力吧!” 国娆微笑:“我保证何阳不会拖大家后腿。” 雷新苦笑:“我努力让王学伟过关吧,就是不敢保证能不能成功。” 王丽快要哭出来:“我是拿张兵没办法,国娆,你英语最好,帮何阳补习的同时,也给张兵做做特训吧!” “呵呵,其实我觉得不用咱们操心啊,只要跟他们说,六级考不过就不能去旅游,考过的话颜玮请大家出国玩,我想他们自己就会去学了……”芳菲难得看问题这么清醒。 我故意板着脸对芳菲说:“看透不说透,说头不是好朋友,我还想多让王丽和雷新着急一会儿呢,你干嘛这么早就说破了?” 雷新恍然大悟:“哦~你是在报复我们昨天晚上偷看你和沈林亲热啊~” 王丽心有戚戚然的点头,我“哼”了一声:“是又怎么样?你咬我啊?” 芳菲捂着嘴,装作刚才她什么都没说的样子,王丽拉下她的手,说:“你别怕她,我就不信她一个人能斗得过咱们四个!” 我笑倒在办公椅里,国娆好奇的问:“雷新,你们昨天看到什么了颜玮要报复你?” 雷新叽叽咕咕的说:“哈哈,我跟你说哦,昨天我们几个回家时,刚推开门就看到颜玮跟沈林抱在一起,我们就趴在门边偷看,想着说不定还能看到他们俩接吻呢,谁知道,正在紧要关头,王学伟跟何阳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竟然摔倒在地上,结果没看着,遗憾啊遗憾啊~”雷新说着,还摇头晃脑的表示她的遗憾。 芳菲深有同感的说:“我也没看着,早知道我跟雷鹏就躲在二楼偷看了。” 我无语的看着这几个人,她们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围攻我了,我还是识时务一点闭上嘴巴,好汉难敌四手,我一个人还真斗不过她们四个。 当天晚上,王丽和雷新就嚷嚷着把我们下午做的决定告诉了几位男士,沈林一如既往的带着温柔的笑容,雷鹏挑挑眉毛没说话,何阳和王学伟脸色有点苦,而张付兵则是大声嚎叫,和王丽的反应一模一样,他的英语跟王丽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儿去。 “颜玮,能不能把时间推迟一年?明年再考,行吧?”张付兵破天荒的哀求道。 我没说话,但是雷鹏说:“你别想,今年谁考不过,就像颜玮说的,自己到山里跟野人做伴吧,考过的人去别的地方玩。” “不是吧?雷鹏你也这么残忍?”王学伟脱口而出。 雷鹏冷冷的看他一眼:“你有意见?” 王学伟头摇的像拨浪鼓,低声说:“我哪敢有意见,雷鹏现在越来越恐怖了……” 213、李小姐驾到 213、李小姐驾到 在练功房里肆意的挥洒过汗水之后,惬意的接过小旭递过来的毛巾擦擦汗,随手把毛巾扔到一边,跑到休息室倒一杯开水等着它放凉。(手打小说) “小旭,昨天石磊来找你了?”我明知故问。 小旭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是呀,原来他并不是想跟我分手才不见我的。” “喂,你都不生气吗?他竟然不相信你啊,还想出来这么弱智的方法试探你,如果是我的话,早就甩了他再找一个了。”我挑拨离间。 小旭不为所动:“我跟你不一样,认准一个人就不会轻易改变。” 我点点头,小旭确实是这种人,说好听点叫痴情,说难听点就是固执。“不对呀,你的意思不是说我会轻易改变?难道我就比较花心吗?”我忽然意识到不对。 九师姐过来拿东西,听到这里说了一句公道话:“你以为小旭跟你似的,每一句话都是话里有话?小旭心里才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 我凑到小旭身边,神神秘秘的探问:“哎,昨天小石头都跟你说什么了?透**内幕听听。” 小旭失笑:“小师叔,你看看你现在有一点长辈的样子没有?我们能说什么,不就是他说说他在学校的事,我说一下武馆的事,你以为我们会说什么呀?” 我盘坐在垫子上,说:“没意思,你们怎么说也一个多月没见过面了,就没说点亲密的话?比如什么想死你了啊,有没有有没有?” “没有!”小旭板着脸,“我说,小师叔,你要是没事的话,到前面去跟七师伯练练也行,指点一下师兄们的功课也行,能不能别追问我这点私事了?” 我挥挥手,有气无力的说:“我刚刚跟七师兄动过手,你的师兄们现在正自觉的自己练习呢,现在就对你的私事感兴趣,你还不告诉我,真是没劲透了。” 小旭无奈的摇摇头,起身忙自己的事去了,把我一个人仍在休息室。 看来昨天石磊和小旭的会面还是比较和谐的,看今天小旭的神情,昨天两个人应该过的比较甜蜜,这样的话,我也就可以放心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中午吃过饭,我婉拒师兄送我的心意,一个人坐车来到我们工作室的所在地,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集中在这里。 我们的工作室现在已经有了六名员工,除了王玲和闫平之外,还有四个技术人员,其中一个就是沈林的学长,计算机技术超好的潘建,另外三个则是雷鹏从理工大挖过来的人才,潘建他们四个人擅长的方面各不相同,正好可以分工合作,完成南方实业交给我们的工作。 现在的工作室算是有点样子了,茶水间休息室和经理办公室一应俱全,技术人员上班的时间不定,有工作就加班加点,没工作时也不用到工作室耗时间,总体来说还是比较自由。王玲和闫平两个人的上班时间则是周一到周五,每天八小时工作制,五一十一还有假,我们开的工资也不低,而且平时工作也不忙,她们上了一个月的班,对工作室还是很满意的。 今天是周六,王玲和闫平不上班,四个技术人员倒是一个不缺,他们现在一项工作已经到了关键的收尾阶段,这也是今天沈林他们都过来的原因,如果这个工作做完的话,明天就可以把成品拿给南方实业了,只要能得到他们的认可,也算是我们交了一个满意的答卷。 我到达的时候,正好赶上他们把软件最后检测完成,几个人正在欢呼,雷新扑过来抱着我说:“颜玮,你来的正好,咱们的第一个任务完成了,明天就可以拿过去给他们看,哈哈,只要以后每一个任务都能完成,咱们的工作室就会越做越大!” 王学伟把雷新冲我身上拉开,说:“颜玮是沈林抱的,你应该抱的人在这儿呢!” 雷新白他一眼,啐了一声:“呸,大醋桶。” 几个员工也是从心底里高兴,像他们这种纯粹做技术的人,最开心的可能就是做出来的东西得到别人的认可了吧? 雷鹏很有老大风范的一挥手:“为了庆祝咱们旗开得胜,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唱歌!” “好!”何阳和王学伟同声欢呼。 “你们高兴的太早了吧?人家南方实业还不一定满意呢!”王丽一一盆冷水泼下来。 何阳说:“既然这样,干脆今天下午就去他们公司,把这款软件交给他们,如果有哪一点不满意的,咱们也能早点修改。不过,我不认为他们会不满意,咱们的东西做的堪称完美!” “雷鹏,你先给李心怡打个电话,问问她有没有时间,有的话你和何阳把东西送过去。”沈林别有深意的说。 张付兵奇怪的看了雷鹏一眼,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我总觉得他们三个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不由疑惑的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们说?还有,那个什么李心怡是谁?” 雷鹏瞪了张付兵一眼没说话,沈林笑着说:“李心怡是南方实业老板的女儿,专门负责跟咱们公司联系,他们说了,咱们有任何事都找李小姐就行了。” 雷鹏一言不发的走到外边,没一会儿走回来说:“潘建,把软件备份给我,何阳,咱们走。” 我们目送着他和何阳走出去,芳菲看着沈林欲言又止,沈林体贴的说:“潘建,你们几个先休息吧,如果有事再给你们打电话,今天晚上六点到消夏园,咱们一起吃顿饭,对了,谁能联系上闫平和王玲?把她们俩也叫上。” 潘建他们答应一声离开了工作室。看到他们走到门口我才发现,他们这几个人也真够随性的,衣服都是皱皱巴巴的不说,脚上穿的竟然是拖鞋。 等到他们几个走出去之后,芳菲期期艾艾的问:“沈林,为什么一定要雷鹏去送东西?” 沈林注视着芳菲的眼睛,温和的说:“芳菲,我说了你可别多想。上一次我跟张兵和雷鹏去南方实业签合同时,他们的一个不知道什么负责人透露说,他们公司之所以会找咱们,完全是因为李小姐要求的,他们的条件就是每次跟他们公司谈业务,雷鹏都必须在场。” “为什么?”王丽问出我们大家的疑问,“为什么一定要雷鹏在场?这是那个李什么的主意,是不是?她对雷鹏有什么企图?” 沈林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按说雷鹏从来都没见过李小姐,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要求。” 芳菲喃喃到:“她喜欢雷鹏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雷新像跳豆一样跳起来:“我说你们是怎么回事?明知道那个李小姐图谋不轨,为什么还要跟他们签约?你们是不是要把雷鹏卖给那个李小姐啊?” “是雷鹏自己拿的主意。”张付兵插嘴说,“我跟沈林都劝他再考虑考虑,实在不行不跟他们合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却说……” “说什么?”芳菲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他说,工作归工作,私人归私人,既然有人来找咱们谈工作,他就绝不会因为私人原因去拒绝,不管对方是在打什么主意,咱们跟他们都只有工作上的往来。芳菲,我觉得你根本不用担心,现在还不能肯定李小姐就一定是有不好的企图,就算是她真有别的想法,雷鹏也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你要对他有信心。” 这时,我想起了他们签合同那天的事,当时我还奇怪,怎么雷鹏的态度那么奇怪,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芳菲认真的想了想,给沈林一个感激的笑容,雷新拉着她的手说:“你放心吧,就算是真有别的女人敢打雷鹏的主意,姐姐我一定会让她知难而退,咱们这么多人还斗不过她一个人吗?我们都是你这一边的。” 芳菲虽然胆小,对雷鹏也是言听计从,但是她捍卫自己爱情的决心也是不容小觑,只见她一手握拳,用力的说:“我知道,你们不用担心我,就算真有人跟我抢雷鹏,我也不会轻易认输的!” 王丽和雷新都为她叫好,我和国娆则是暗自摇头,芳菲也就在这种情况下,才会说出这么豪情壮志的语言吧?她呀,真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小女人。 解决了芳菲的小小担心,也解了我们的疑惑,大家轻松的等着雷鹏和何阳的消息。大概两个小时之后,他们两个人终于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条尾巴,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 雷鹏面无表情的在前面走,何阳倒是跟那个女孩有说有笑的,热情的对我们介绍:“这就是南方实业老板的女儿,李心怡李小姐。李小姐,这几位都是我们工作室的员工。” 李心怡大方的笑着说:“不要叫我李小姐,太生疏了,大家就叫我心怡吧,很高兴认识各位!”说着还夸张的鞠了一个躬。 我们几个悄悄的交换一下眼神,大家带着相同的疑问:她来干什么? 214、别扭的晚餐 214、别扭的晚餐 沈林和这位李心怡小姐好歹见过一面,这时他代表我们大家说:“李小姐能来我们这个小公司,真让我们感到受宠若惊,快请坐。(手打小说)” 留下何阳沈林和雷鹏陪着李心怡,我们几个识趣的到会客室窝着,雷新抓狂的问:“她来干什么?何阳这个叛徒,跟她聊的挺开心嘛,等晚上回去再找他算账!” 我在自动饮水机上倒几杯水,示意国娆端两杯,我自己端两杯,放到他们几个面前,礼貌的笑着说:“李小姐,我们这里比较简陋,现在还只有白开水,您别见怪。” 李心怡落落大方的接过一杯水,笑着说:“哪里,这要怪我,过来也没提前给你们说一下。还有,我刚不是说了吗,叫我心怡就行了,我朋友们都是这样叫我的。” 我冲她笑笑,欠欠身走了出来。国娆跟在我后面,小声说:“咱们跟她能算朋友吗?” 回到会客室,王学伟正两眼放光的隔着玻璃观察李心怡,边观察边啧啧有声的赞叹:“啧啧,看看人家这身材,这打扮,完全就是一个极品美女嘛,说话温柔,待人和气,怎么看都不像是骄纵的千金大小姐,也不知道谁有福气能娶到这么好的老婆,不但能马上少奋斗二十年,还能得到一个超级大美女……” 雷新阴沉着脸看着王学伟,等他说完之后,拎着他的耳朵,恶狠狠的说:“你觉得那是一个美女吗?你心动了吗?要不要我给她腾位置啊?” 王学伟吸着冷气,小声求饶:“你轻点,哎呦,疼……我哪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啊,你放心,我对你绝对忠贞不二的,我就是纯欣赏,纯欣赏……” 雷新把王学伟的耳朵扭了几圈之后,满意的看着他红彤彤的大耳朵,冷哼一声:“你还纯欣赏呢,没一点自知之明,人家千金小姐能看上你?我看会议室里那几个还有点希望。” 她这话说的,国娆和芳菲一人瞪她一眼,她自知失言,耸耸肩吐吐舌头不说话了。王丽沉默半天,这时说:“她要呆到什么时候?难道说还要跟咱们一起去吃饭吗?” “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就说咱们有事先走了,让那几个笑的跟朵花儿似的男人陪着她吧。”我起身说,语气中不自觉透露出一点醋意。 王学伟急忙站起来,主动请缨:“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想近距离看看美女呢。” 雷新啐他一口:“德行!难道颜玮和国娆没她漂亮吗?就连我也比她强一点吧?” 王学伟嘿嘿笑着:“那是,单凭长相的话,她最多也就八十分,但是关键在于人会打扮啊,这样最少就有九十五分了。你们几个漂亮是漂亮,我看了好几年了,早就审美疲劳了。” 我好笑的看着王学伟说:“那你过去吧,我正好不想跟陌生人说话呢。” 王学伟一张笑脸变苦脸:“不是吧?你让我一个人去?” 雷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冷不防推他一把,他本来就已经站起来走到门口,雷新这一下正好把他推出门去,他想回来,那边的四个人已经看到他,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王学伟说了几句什么,李心怡笑着回了几句,几个人说着说着,李心怡忽然站起来,就要往我们这里走,沈林拦住她,说了几句话,她点点头,重新坐下去。何阳和王学伟陪着她继续聊天,雷鹏一直都是一言不发,沈林则向我们走来。 “喂,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呀?”沈林一踏进会客室,不等他说话,我就迫不及待的问。 沈林微微的皱了一下眉:“李心怡要跟咱们一起吃饭,咱们所有人。” 我叹口气:“这才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就怕她一定要跟着咱们,她还真是这么想的。唉!” 雷新脱口而出:“你们几个陪着她就行了,干嘛要所有人都跟着她?” 沈林苦笑:“她说很想和你们几个做朋友,我能怎么办?” “算了,不就是陪她吃一顿饭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最起码是陪女人吃饭,不是陪男人,这样想的话我心里还好受一点。”我自我解嘲的说。 我们肯定会觉得很无奈啊,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有钱有势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主动来接近我们,想想都没什么好事,何况她还那么明显的表示出对别人男朋友的兴趣。 但是,让我们现在得罪她,似乎也没有必要,一来我们很重视和南方实业的合作,而来她也没做出什么危害我们的事,陪她吃顿饭而已,虽说会让我们有点不舒服,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说的也是,只要想想,陪她吃顿饭,咱们就能接到几十万上百万的生意,这一顿饭吃的也挺划算啊。”国娆最先明白我的意思。 确定好这件事之后,我问沈林:“那位李大小姐有没有说今天咱们到咱们这儿来了?还有,今天做好的软件他们公司有什么意见没有?” 沈林摇摇头,说:“咱们的工作他们还是挺满意的,至于这位大小姐为什么要来,我就不知道了。虽然说咱们和他们公司的接洽工作都是有李小姐负责,但是检查咱们的工作质量确实另有人选。南方实业不愧是z市it业的龙头老大,管理上真严格,我觉得咱们有很多地方应该跟他们学习。” “呸,都以权谋私了,还管理严格呢,我看啊,咱们要是跟着他们学,说不定用不了半年,咱们就关门大吉了。”雷新这时恨屋及乌,因为不待见李心怡同学,所以不喜欢李同学的公司。 “话不能这样说,南方实业能在十年内发展成为z市最出名的几个企业之一,肯定有很多优点值得我们学习的,有机会倒是可以从李小姐那里弄来一些他们的资料之类的。”国娆的评论很中肯,就是出的主意有点不靠谱。 “谁家公司的资料会无缘无故让外人看啊?李心怡又不是白痴。”王丽说。 我再叹口气,有气无力的说:“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了,这些等咱们回家再说也不迟。现在还是快点走出去,陪咱们的娇客聊聊天吧,让人家误会咱们不欢迎她就遭了。” 说着带头向外走去,雷新小声在我背后嘟囔:“就是不欢迎她,才不是误会呢。” 李心怡看到我们走过来,脸上露出一个很好看的笑,主动跟我们说话,我们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也热情的跟她聊着,两方共同的努力下,气氛显得很融洽。有了我们几个女生的加入,几个男的乖乖的退居二线,把聊天的场地让给我们,反正今天也没什么工作了,那办公室当聊天室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么说,你们都是从中学就在一起了?我真的好羡慕你们的感情啊,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你们该多好。”李心怡说,不管她心里怎么想,表面看起来倒是挺真诚的。 王丽一直很健谈,这时也不例外:“我也是后来才加入的,才认识他们两三年,哪像那几个,已经认识八年了,都赶上八年抗战了。” “呵呵,那你们之间肯定有很多好玩的事吧?”不得不说李心怡很会做人,她不但能和几个男生谈得来,跟女生在一起时也同样很能带动气氛,这么一小会儿下来,对她意见最大的雷新已经不自觉的改变了对她的态度,王丽更是跟她有说不完的话,本来应该对她最为戒备的芳菲也有点被她吸引。 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是发光体,有意无意间就能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她身上,就算是你明知道她的目的并不单纯,也乐于和她交往,这位李心怡绝对是其中一个。 这种融洽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晚上吃饭时,我们十几个人包了一个两张桌子的包间,我和国娆、沈林我们三个人跟潘建他们坐一起,雷鹏他们几个陪着李心怡坐一桌,我们这一桌的人都埋头吃饭,潘建他们四个都不是什么喜欢说话的人,王玲和闫平也不怎么放得开,跟另一桌的欢声笑语形成强烈的对比。 何阳王学伟加上王丽雷新,这四个人本来就是我们家里的活宝,平常就数他们几个话多,再加上一个八面玲珑的李心怡,整个晚上,就听到他们五个人的声音了。我偷空回头看他们一眼,发现雷鹏一直坐在芳菲旁边,不时跟她交流几句,其余时间都在奉行沉默是金原则。说实话,我很想看看李心怡看到雷鹏对芳菲关怀备至时的表情,可惜她是背对着我的,什么也看不到。 吃过饭,我们一行人拦车到一家ktv,是李心怡推荐的,名字叫做“翡翠明珠”,外表看起来挺富丽堂皇的,服务也很周到,而且,李心怡看样子是常来,好多服务员都认识她,看到她就主动问候“李小姐好”,她也一一点头回应,并不见一点盛气凌人。我有点喜欢她了,不管她是不是像我想的那样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最起码她的修养让我欣赏,这种人,就算是做对手,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215、夜话 215、夜话 “哎呦,累死我了,为什么吃吃饭唱唱歌,我觉得比爬了一天的山还要累啊!”王丽把自己摔在沙发上,鬼哭狼嚎。(手打小说) 国娆坐在她身边,慢条斯理的说:“我今天总算知道什么叫应酬了。” “就是说啊,以前就算是遇到不喜欢的人,大不了不理他也就是了,现在才知道明明不喜欢一个人,还要装作跟她相谈甚欢是一件多累的事。啊,难道以后咱们都要过这种生活吗?”雷新揉着笑的有点僵硬的脸说。 王学伟惊奇的说:“奇怪了,看你们和李心怡聊的挺开心的啊,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女人啊,真是表里不一。” 我从背后踹他一脚,看着他一个踉跄差点倒地,满意的收回“黑脚”,笑着说:“说话注意点,我们怎么表里不一了?难道说我们连不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了?”我转头对雷新和王丽说,“说起来,刚才看你们两个对李心怡热情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叛变了呢。” 王丽大声说:“喂,就算我们没你聪明,也别拿我们当傻子看好不好,我们就算再迟钝,也知道没人认会无缘无故帮助别人,她肯定是有目的的。” “对呀,这个世界上也许有雷锋,但是李心怡绝对不是那种施恩不图报的人,我们也就是表面上跟她应酬一番,心里戒备着呢。我是这样想的,先跟她搞好关系,从她那里套套话,问问她倒地为什么对咱们这么另眼相看,怎么样,我聪明吧?”雷新骄傲的说。 王学伟拍拍雷新的头,怜悯的说:“一个人,不聪明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自以为聪明。你还想从李心怡那里套话?你知不知道她智商有多高?我告诉你,她绝对是天才,今年才十九岁,也就跟你一样大,但是她已经从麻省理工大学毕业了,而且是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你呢?现在还在大二窝着,你以为她是那么好糊弄的?” 雷新恼怒的打掉王学伟的手,气势弱了一大截,小声说:“学习好未必就智商高啊,咱们见过的高分低能的人也多了去了,再说,如果咱们当初跳级读书的话,说不定现在也毕业了呢,干嘛把我说的一文不值?” “死王学伟,就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不相信她能比咱们聪明到哪去!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一定要找机会跟她比试比试!”王丽赌气说。 沉默了一晚上的雷鹏终于开启金口,缓缓说:“没必要跟她比什么,她做她的千金大小姐,咱们做咱们的小市民,咱们跟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需要她的帮助,对她客气一点,等到三年合约期满,谁还和她继续搅到一起吗?” 说完,不理被他冰冷的话冻僵的我们,径自向楼上走去,芳菲忙跟过去。我们其他人傻傻的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良久,何阳第一个轻叹一声,说:“以前怎么没发现,雷鹏这么现实,一个人有利用价值的话,就对她好一点,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把她扔到一边,万一哪一天,他觉得咱们没有利用价值了,会不会也这样对咱们?”说着说着,自己打个冷战,完全被自己的想象吓到。 沈林沉稳一笑:“不会的,咱们是朋友、同伴,那些能利用的人只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呵呵,说是利用未免有点太严重了,雷鹏不会把咱们当做那些人的。” 王丽撇撇嘴:“你就那么相信雷鹏?” “不,我相信的是我自己!”沈林回答。 是啊,我也有这个自信,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相信自己认定的同伴,同样把自己当做最重要的人。“你们别胡思乱想了,可能以后需要咱们用这种态度对待的人还有很多啊,没听说嘛,大学是人生中最后一片净土,咱们在学校里跟人交往,可以以诚相待,但是在社会上,这一套肯定是不行的啊。我倒觉得雷鹏的想法挺对的,把工作跟私人分开,这不是挺好的?” 国娆点头:“对呀,咱们几个想的真是太天真了,不可能人人接近咱们都是抱着光明正大的目的,总是有些人别有用心,咱们要是把每个人都当朋友的话,以后有的伤心了,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拿出公事公办的面孔,就算别人对咱们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也就是损失点钱财之类的,最起码感情上不会受伤。” 沈林他们几个听国娆这么说,自动自发的会自己房间去了,把客厅留给我们谈心事用。 国娆说完后,我们沉默了一会儿,雷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呵呵,以前就觉得雷鹏好成熟啊,现在才知道他真的是很成熟,简直都能当咱们的长辈了。不但脑子好用,考虑问题也全面的很,我什么时候能赶上他啊?” “我看这辈子是没希望了。”王丽打趣道。 “说的也是啊,可能真是一辈子也赶不上了呢,亏我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呢。”雷新自嘲。 王丽说:“我还不是也这样,看来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啊。” 我给她们一人倒一杯牛奶:“呵呵,人比人气死人,我以前也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就算不比别人强,最起码也不会比别人差,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比我聪明的人多得是,比我能干的也一大堆,就连那些我认为比我差的人,也有很多我比不上的地方……” “你说的以前是多久前啊?怎么觉得你说的话怪怪的?”雷新疑问。 我一惊,刚才竟然差点说漏嘴,急忙用话岔开:“哦,我是想说,咱们都是普通人,肯定会有很多人比咱们强啊,如果咱们总是盯着别人的长处,那咱们不是要自卑死了?” 国娆感慨:“是呀,以前咱们不是读书学习,就是咱们这几个人在一起,觉得每天过的很充实,也很开心,现在呢,要面对的事总觉得太多了。学校的事,家里的事,还有就是咱们工作室的事,我都觉得有点应付不过来了。” “唉,以前我总觉得上学没意思,而且压力很大,尤其是高三那一年,我都快被你们逼疯了,总想着快点长大,快点长大,学校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这才过去两年,我的想法就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虽然还没毕业,就开始感觉到社会上的压力了,长大真不好玩。”王丽皱着眉说。 雷新苦着脸一口气把手里的牛奶喝下去,把杯子随手放在桌子上说:“真受不了颜玮这个习惯,非要让咱们都跟着她每天晚上喝一杯牛奶。王丽,你那点感慨算什么呀,我家里一个姐姐,今年二十六还没结婚,整天被家里人逼着相亲,我阿姨天天念叨,头发都快急白了。咱们这点压力算什么呀,呵呵,好歹咱们现在有个男朋友,只要没有意外,等到毕业之后就可以结婚了,至少不用被家里人逼婚啊。” “结婚?”|王丽喷出一口牛奶,“你想的太远了吧?我觉得那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 国娆捂着嘴笑:“雷新的想法总是比较怪异,你是怎么想到这方面的?” 雷新认真的说:“你们别笑,我是认真的,我早就打算好了,大学一毕业,就跟王学伟结婚,如果他不同意,我就跟他分手,抓紧时间再找一个。女人的青春很短暂的,没多少时间给咱们浪费。我爸**思想很传统,肯定会让我早点结婚,现在上学还没什么,等毕业之后,王学伟如果不和我结婚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继续跟他在一起的。” 国娆笑着问:“你这种想法跟王学伟说过没有?他是什么意见?” “当然说过,他能有什么意见,他要是敢说不同意,我早就把他揍的他爸妈都认不出来了。”雷新不好意思的说。 “你这不是暴力逼婚吗?”我嘻嘻的笑。 王丽幽幽的开口:“我有点担心,张兵太老实了,我就怕我妈看不上他。我妈那人你们也知道,要是看一个人不顺眼的话,说的话真叫一个难听,张兵又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要是我妈对他说几句难听话,他肯定要翻脸,我该怎么办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国娆柔声安慰她,“而且,你妈也不一定就看不上张兵啊,说不定你的担心根本不存在呢!” 我跟着忧郁的说:“你的问题算什么啊,我还担心沈林的父母不喜欢我呢,他的家长看起来就是那种很有威严的人,如果他们不赞成我跟沈林在一起怎么办?” “啧啧,如果遇到这种老古董父母,你还是趁早跟沈林分手,女人啊,公公婆婆对自己的看法很重要,甚至比老公的看法都重要,绝对不能嫁给他父母不喜欢你的男人!”雷新很有经验的说,“你们干嘛这样子看着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雷新,你怎么很有经验的样子?”王丽好奇的问。 216、决定 216、决定 雷新听到王丽这么问,理所当然的开口说:“废话,我当然是见过现成的例子啊,我小姨,当初嫁给我小姨夫时,我小姨夫的妈妈就不同意,后来一直对我小姨都不好,还总是在我小姨夫面前说我小姨的坏话,害的我小姨和小姨夫三天两头吵架,本来他们两个感情很好的,听我妈说,小姨夫原来很喜欢小姨的,不然他也不会不理他****反对和小姨结婚了,但是现在呢,小姨夫总是说,小姨这儿不好,那儿不好的,夫妻两个就没过过安生日子,小姨总是对我说,如果婆婆不喜欢我的话,一定不要嫁过去。(手打小说)” “那你就不担心王学伟爸妈反对你们在一起吗?”我问。 雷新得意一笑:“当然不担心,我从小就认识王叔叔和阿姨,跟着王学伟天天往他们家跑,阿姨从小就说要我做她儿媳妇,去年暑假,我和王学伟约会被她看到了,把她高兴坏了,恨不得当时就到我家提亲,哼,王学伟如果敢对不起我,他父母第一个就不会饶过他!” 原来如此啊,看来青梅竹马也有不少好处,起码人家两家人知根知底,而且从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接受起来总比一个陌生人要容易的多。这一方面雷新和王学伟这一对真是占了不少优势。 “被你们一说,我也有点担心,何阳家那么有钱,说不定也看不上我呢。”国娆叹息。 王丽不乐意了:“喂,你们也太高看楼上那几个男人了吧?尤其是你,刘颜玮,你平常的自信哪去了?像你这么聪明能干有漂亮的女孩,如果都担心讨不了公公婆婆欢心的话,全天下的女人都活不成了!王国娆你也是,何阳家有钱怎么了?你又不是图他们家的钱,不是我说,离开何阳你绝对能找一个比他强的多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们俩都是你们系的系花,想追你们的人一大堆,干嘛担心这些问题啊?” 国娆笑笑没说话,我对她解释说:“王丽,你说的没错,喜欢我们追我们的人多得是,但是我们喜欢的就那么一个啊,我们当然会在意他们的家人对我们的看法,这是人之常情吧?但是,我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如果沈林的父母不喜欢我,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沈林分手,就算我再喜欢他也一样。” 国娆点头,看来她和我的想法一样,即在意我们身边的人看法,又不会为了那个人改变自己的原则,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自己的坚持。 “芳菲恐怕不会这么想,雷鹏对她来讲,比咱们都要重要,如果是雷鹏家的人不同意她和雷鹏在一起的话,你们说她会怎么做?”雷新忽然说。 王丽说:“我看,她十有**会哭的死去活来吧,她肯定不会跟雷鹏分手,只要雷鹏不主动跟她分手。” “我觉得她应该会努力去争取,就算是雷鹏家里所有人都不同意,她也不会轻易放弃,你们信不信?”我很有把握的说。 雷新突发奇想:“咱们自己在这里猜破头也没用,想知道的话,就让几个男的问问他们家的意见,喂,你们明天就对你们的那一为说,让他们跟家里公开你们的关系,问问他们父母的意见,万一真遇上你们担心的情况,也能早点想方法啊。” “这主意不错,我明天也要打电话告诉我妈,问问她对张兵的看法,如果她不满意的话,还有时间让张兵把她看不顺眼的地方改过来!”王丽想到就做,刚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找张付兵商量去了。 国娆文雅的起身:“那我先去找芳菲,看看她要不要参加咱们这个计划。” 雷新满意的打个呵欠:“我就不用了,去年暑假我和王学伟的关系,我们两家都同意了。你们努力加油吧,我要先去睡了。” “这家伙,还抱怨我逼着她喝牛奶呢,”我好笑的目送着她上楼,“不这样的话,她每天晚上能睡这么安稳?她的皮肤能一年比一年好?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着,我也缓步走上楼,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找沈林,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打开门,沈林就笑笑的站在我的房门外,轻松惬意的冲我挥手:“嗨,早上好!” 我睡眼惺忪的看他一眼,郁闷的问:“大清早的你怎么这么精神?”说着转身到房间里的小卫生间洗脸刷牙,把沈林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喂,昨天晚上你们几个不是商量好一件事吗?”沈林冲我喊。 我嘴里塞着牙刷,口齿不清的问:“什么?” “就是昨天晚上雷新你们说好的,要把咱们的关系公开,你不会是改变主意了吧?”沈林说。 我把嘴里的水吐掉,从卫生间伸出半个身子,看着他说:“你怎么知道的?” 沈林笑着说:“昨天晚上,何阳就跑到我房间里吵了半天,我还奇怪呢,你怎么没去找我?” 我一边洗脸一边说:“唔,这又不是什么急事,我想着今天再找你说也不晚,你有什么意见?” 沈林高兴的声音传来:“我没意见,其实我早就想把你正式介绍给我爸妈了,就是怕你不愿意。呵呵,这一次我还真要感谢雷新,她总算是提出一个靠谱的主意。”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如果你父母不喜欢我,我可是会毫不犹豫的跟你分手的哦~” “不可能,我爸妈对你的印象好的很,经常在我面前夸你,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的儿子把你追到手了,说不定有多高兴呢。对了,你什么时候让我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父母面前啊?” 我擦着脸从卫生间走出来,随意的说:“随时都可以,只要我能确定你父母对我的态度,我马上就把你郑重的介绍给我老爹老妈。” 沈林竟然有点紧张,局促的说:“那你觉得你父母会不会喜欢我?” “呵呵,你在紧张吗?我家里完全是我说了算,你想让我老爹老妈喜欢你呢,就要加倍对我好,知道了吗?”我x在他肩膀上说。 沈林笑着说:“就是不为了讨好你的父母,我也会对你好的,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倒是你,总是欺负我……”话说到最后,竟然还带了一点委屈和撒娇。 我明知故问:“那你喜不喜欢我欺负你呢?” “喜欢……”微不可闻的声音消失在我们俩吻在一起的唇中。 “呀!”门外一声惊呼,我们抬头望去,芳菲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是来叫你们吃饭的,那个、大家都在等你们……” 说完,转身落荒而逃。这也就是芳菲了,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会大肆嘲笑我们一番,只有她会因为看到别人亲热而觉得不好意思的。 沈林拉着我的手,我们俩跟在芳菲的后面走下楼,其他人已经团团坐好,就等我们俩到位就可以开饭了,王学伟敲着碗筷说:“呦,你们俩总算舍得下楼了?大清早就抱到一起亲热,而且还不关门,你们就不怕有伤风化?” 沈林宽厚的笑笑,不和王学伟一般见识,我则反唇相讥:“我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嫉妒啊?你看着眼馋是不是?怎么,雷新没有满足你吗?” 王学伟张口结舌,不敢相信我竟然说这么露骨的话,他更加不知道该如何还口,我得意的给沈林一个飞吻,沈林无奈的苦笑:“颜玮,你说话也好歹注意一点,这么豪爽的话,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吧?” “哦,我这是在学习雷新,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 “我又怎么了?”雷新从饭碗中抬起头,疑惑的问。 早餐在欢笑的气氛中度过,一扫昨天晚上吃饭时的低迷,似乎昨天的不愉快也都随着一夜好梦,而消失无踪了。 吃过早饭,理工大不知道有什么活动,雷鹏他们三个一溜烟跑没影了,张兵和王丽两个人出去约会,沈林回房间看书,我和国娆、雷新、芳菲我们四个人坐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 “我心里紧张死了,害怕雷鹏的父母不喜欢我。你们也是的,昨天商量这件事时也不说叫我一声,害的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难得芳菲会发出抱怨,看来这事对她影响挺大。 “拜托,能怪我们不叫你吗?还不是你跟着雷鹏寸步不离的,我们哪知道什么时候你会单独活动啊?”雷新辩解道。 芳菲皱着眉:“唉,你们说,雷鹏的父母会对我有什么看法?” 国娆看不过去了,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说:“芳菲,你也太紧张了吧?咱们只是说想把关系告诉家里,雷鹏又没有现在就说,你要实在是担心,就让雷鹏先不要对他父母说。” 我并不赞同这种做法,没听说过“早死早超生”嘛,王丽说的多好,现在最起码还能有改正的机会,拖得时间久了,未必是一件好事。 217、一个狠招 217、一个狠招 我其实是想劝芳菲,早点让事情明朗化的,但是,想到芳菲优柔寡断的性格,还是闭上了嘴巴,如果这种事会让她很不安的话,暂时先瞒着家里也未尝不可。(手打小说) 芳菲低着头想了半天,最终柔弱却坚定的说:“还是跟你们统一行动吧,王丽不是说过,如果现在家里人就不同意,我也能早点努力,改变他们的看法。我总不能一直不让雷鹏家知道。” 雷新快言快语的说:“你能这样想就好了,我还真怕你不敢说呢。不过话又说回来,雷鹏家也不一定就不喜欢你啊,现在就想那么多,未免有点杞人忧天。” “对呀,也许是我想多了呢!”芳菲也跟着开心的说。 聊天聊的高兴的我们都没想到,芳菲的担心在几天之后变成现实,王丽的妈妈也不出她所料的反对她和张付兵在一起,我们几个倒是没什么问题。 王学伟和雷新的关系是早就得到了他们双方家长承认的;沈林的父母正如他所说的,对我的印象很好,得知自己儿子的女朋友是我之后,通过沈林给我带话,欢迎我到他们家去玩,还说给我准备的有礼物;何阳说自己的老爸是典型的暴发户,最欣赏的就是国娆那种知识女性,知道何阳这么给他家长脸,找到这么优秀的女朋友,他老爸高兴的当场宣布要给他增加一笔零花钱,专门给他作为泡妞基金,他老妈更是差点直接坐飞机飞过来看国娆,国娆担心的情况一点也没发生,倒是她没想过的地方遇到了点阻力:她的爸妈对何阳的观感不怎么样,觉得何阳太活泼了,人不够稳重。 何阳简直快哭出来了,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会对自己不满意,为了让自己达到要求,这几天正跟着沈林和雷鹏学习怎么装稳重呢,他也就只能装一下而已,让他自己变成稳重的人,那简直会要了他的命。 不过,国娆这点问题还算是小问题,她父母虽说不是很喜欢何阳,却也说不上讨厌,只是对国娆说,一切看她自己的意思,虽然不支持他们,却也没有反对。而王丽这一对和芳菲这一对的问题就比较大了。 王丽的母亲大人反对她和张付兵的原因,就如同她猜想的那样,嫌弃张付兵太过木讷,不是那种长袖善舞的人,另外就是担心他以后的工作问题,别的倒还好说。 王丽和张付兵的问题,我们大家都不是很担心,因为张付兵这个人虽然看上去老实,心里的鬼主意不比王学伟和何阳少,想要搞定王丽的老妈,也就是一个时间问题。我们担心的是芳菲和雷鹏这两个。 雷鹏给他**打电话,刚一说自己交了一个女朋友,他****声音就冷了下来,说他应该把精神都放在学习上,不应该因为这些事分散精力等等,听说对象是芳菲之后,更是一口否定,让雷鹏马上和芳菲分手,措辞很不客气,雷鹏都没敢告诉芳菲,只是很发愁的让我们给他出主意。芳菲听说雷鹏家长的意见之后,已经接连几天精神不振,做事恍惚了。 “我觉得首先要弄明白,你妈到底是不喜欢芳菲哪一点?只有先找出原因,咱们才能对症下药,你们说呢?”王学伟无事一身轻,站着说话不腰疼。 雷鹏怨怼的看他一眼,说:“你现在是轻松了,别在一边说风凉话,谁不知道要找原因,问题是,我妈根本就不说她不喜欢芳菲哪一点,每次提到这个问题,就是一句话,让我赶紧跟她分手,你让我怎么办?” 雷新气愤的说:“搞不懂你妈是怎么想的,凭什么认为谈恋爱就会影响你学习了?她也不看看,现在哪个大学生不谈恋爱的?难道人家那些人都毕不了业了?真过分!幸亏王学伟家老妈没这么古板,不然我早就把王学伟踹了!” 王学伟无辜之极:“咱们现在是在说雷鹏的事,你又扯到我身上干嘛?再说了,我妈对你还不好吗?每次见到你,亲热的我这个亲生儿子看了都吃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们俩都少说两句吧,没看到雷鹏都烦成什么样了,不说替他出出主意也就算了,还竟在一边捣乱。”我横王学伟一眼,不满的说。 雷新和王学伟两个人不甘示弱的相互瞪着,倒是不再发出噪音影响我们思考了。 沈林思索着说:“如果阿姨只是担心影响你学习的话,咱们可以用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只要你今年还能拿到一等奖学金,我想阿姨应该会放心一点吧?” 雷鹏点点头,我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我看不一定,听你说的样子,你妈完全是为了反对而反对,根本就不是芳菲的个人原因,她在不知道你的女朋友是谁的情况下,态度就已经变了,我觉得不管你女朋友是谁,她都会让你们分手。什么影响学习云云,完全就是她的借口!” 雷鹏皱眉:“那你说,我妈为什么要反对我交女朋友?” “这还不简单,每个当**都有这种想法,自己的儿子,辛辛苦苦养这么大,凭什么要让别的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人抢走?我想,你妈肯定就是这种心理。前两天国娆还看了一部电视剧,上面的那个婆婆不就是那样吗,儿媳妇好的要死,她还天天想着法儿的折磨人家,人家跟自己老公亲热她都不乐意,谁知道你妈是不是也是这种人呢?”我猜测。 雷鹏不乐意了:“我妈才不会象你说的那么自私,你再乱说话担心我翻脸。” “你冲我耍什么横?不信的话咱们做个实验!”我不甘示弱的说。 雷鹏也被激起一丝火气:“试就试,我就不信我妈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你说吧,到底要怎么做,我全力配合!” 沈林看我们俩都说出火来了,忙劝道:“你们俩别吵了,不要一个问题还没解决,咱们就又出来一个问题。颜玮你也是,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我说:“沈林你别管,我既然敢这样说,就有把我我不是在胡说八道。既然雷鹏也那么有信心,这样正好,不但可以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还能解决他跟芳菲的问题,这种一举两得的事,你们没必要拦着。” 沈林还想说什么,雷鹏摇摇手制止了他:“让颜玮把话说完,我相信她这样说有她的道理。颜玮,既然你说能解决我跟芳菲的问题,那我就听你一次,但是,如果事实证明是你误会了我妈,我要求你向她道歉。” “可以,不过,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又要怎么做?”我问。 “你说呢?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就照着做!”雷鹏也很有气概。 “行,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喂,你们几个都是人证,听见没有?”我豪气云干的说。 雷新他们几个的脑袋随着我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来回晃动,王丽受不了的狠狠摇摇脑袋,说:“你们俩别废话了,快点说说要怎么做吧。” 其实我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让雷鹏对他老妈说,他已经跟芳菲分手了,然后等到暑假回家时,带一个完美女友回去,看看他老妈是什么态度,如果他老妈还是反对的话,就说明我的猜测是有道理的。 “那万一雷鹏的妈妈很喜欢那个‘完美女友’怎么办?而且,你让雷鹏去哪找一个所谓的‘完美女友’啊?”王学伟问。 我得意的说:“呵呵,如果她满意的话,那就让她以为这就是她儿子的亲亲女友好了,等到咱们毕业时,让雷鹏弄的颓废一点,就说人家找了一个有钱人,把他给甩了,最好在她面前装的不死不活的,然后,芳菲再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现,痴情女虽遭抛弃仍痴心不改,柔情依旧挽救负心男受伤的心灵,多么可歌可泣的一段爱情故事啊,连我都被感动了,我就不信感动不了雷鹏的老妈!” 众人全都沉默了,沈林艰难的说:“这就是你的好主意?” 我理直气壮的反问:“怎么?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吗?” “先不说这个,”雷鹏皱着眉说,“如果我妈对完美女友也不满意,你有什么办法让她接受芳菲?如果发生这种情况的话,前面有一个相对完美的人对比着,我妈不是更不同意芳菲了?” “呵呵,你会这么说,就代表你潜意识里也相信,我推测的关于你母亲大人的心理的说法,对吧?”我无视雷鹏铁青的脸色,老虎头上动土的挑衅他,看着他青的发黑的脸,我满意的继续说:“如果一个完美女人她都不同意做她儿媳妇的话,我还有下一招,你就听她的话,乖乖的说跟人分手,然后再找一个烂到无以复加的女人,领回去气她,不管她说什么,你都说要跟她结婚,闹的越厉害越好,最好是闹到要跟她反目成仇的地步,然后你再说跟那个女的掰了,这时,只要你领一个稍微能看的女人,我想,你的母亲大人都会举起双手双脚的赞成吧?” 218、不妙的情况 218、不妙的情况 我的话说完,屋里的几个人都是一副牙疼的表情,何阳说:“幸亏你不是我女朋友,不然我家里人不是要被你整死?幸好国娆没你这么恐怖……沈林,我万分同情你。(手打小说)” 沈林摇头苦笑:“不用你同情,你说的情况永远也不会发生。” 雷鹏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喂,问你一下,如果是沈林家不同意你们俩的事,你也会对他们家采取这一招吗?” 这家伙,完全是在挑拨离间,不过,我倒是不在乎,所以,我很认真的告诉他:“不会,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况,我什么都不会做,因为这应该是我男朋友的事,他摆不平他的家人,凭什么要我受委屈?如果他的家人实在是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我也绝对不会勉强,大不了就分手好了,又不是离了他我就活不了。你以为谁都像芳菲一样死脑筋?认准一个人就不会改变,不管遇到多少阻挠,都要坚定不移的跟你在一起?说实话,如果你没本事说服你妈接受芳菲,你真不配和她在一起。我不反对女人争取自己的幸福,但是,我很讨厌男人什么都不做,就让女人一个人奋斗,希望你不是这种人。” 雷鹏哑然,另几个人也都沉默了,脸上都露出深思的表情,可能,他们也在想,如果自己遇到类似的事情,又该怎么做? 良久,王学伟才笑着说:“就你们女人事多,你看我们男人,心胸宽广,比你们强多了。从来都是婆媳问题,你们什么时候听过女婿跟老丈人之间有问题的?” 雷新白他一眼,想要开口反驳,但是我抢先说:“女婿跟老丈人之间真的没问题吗?我看是没时间发现问题吧,谁家女婿也不会跟自己老丈人住一起,一年四季也见不到几次面,就算是想吵架都吵不起来,再看看婆婆跟媳妇,整天都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发生矛盾那才叫奇迹呢,如果婆媳的关系跟翁婿关系一样,那她们之间肯定也没什么事,雷新,王丽,你们说是吧? 王丽笑着鼓掌:“这话说的好,你们这些男人啊,实在是太小瞧我们女人了,你以为我们就喜欢整天为了那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个没完啊?我们也愿意回到家大腿翘到二腿上,看个电视喝个茶,肚子饿了有人做饭,衣服脏了有人洗,整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不用做饭,不用洗衣服,不用买菜,我们也愿意闭着嘴傻乐。可是这可能吗?不说别人了,就说我爸和我妈吧,我记得前两年,我奶奶也跟着我们住,我爸妈吵架了,我奶奶从来都是对我妈说,我爸小着呢,不懂事,让我妈让着我爸。你们说这话好笑不好笑?我爸都四十多了,还小着呢,我妈比我爸还小两岁,凭什么要我妈让着我爸?还不是因为儿子是自己的儿子,媳妇又不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受了委屈也不心疼。你们都认识我妈,看她现在的样子,你们能想象她背地里哭的样子吗?我都快记不起来了。” 几个男人都沉默了,似乎自古男女的想法就不一样,也许今天我们说的话,能对他们产生触动,但是,想要改变他们根深蒂固的老思想,恐怕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总是争论这个问题也没有意义。想到这儿,我笑着说:“别说这些影响团结的话了,咱们还是想想,到哪帮雷鹏找一个‘完美女友’吧。” 雷鹏勉强笑笑:“这事不急,让我再跟我妈好好说说,争取做通她的思想工作。颜玮说的也对,既然我是芳菲的男朋友,就有责任让她幸福,这事我家的事,我应该摆平它。” 何阳翘起拇指称赞:“够爷们,男人就应该有这种霸气,相信自己能给自己的女人幸福,这才是纯爷们!” 雷新挺不合时宜的插播一句:“那如果你搞不定你妈呢?” 我们都无力的看她一眼,雷鹏无奈的说:“如果我实在搞不定,咱们再按照颜玮的主意办,这总行了吧?” 主意已定,雷鹏回房继续跟他的母亲大人电话联系,其他人也都该干嘛干嘛去了,只剩下沈林和我还坐在客厅,我沉下脸对沈林说:“我今天才发现,你对我的信任还没有雷鹏多。” 沈林一头雾水的说:“我怎么不信任你了?” “你没有吗?我说雷鹏的时候,你不但不帮我,还骂我不应该跟他这样说话,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胡搅蛮缠的说。我知道沈林没什么特殊的意思,可是,知道归知道,心里总是觉得难受,这可能就是理性的思维控制不了感性的情感吧,明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没有理由,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发飙。 沈林倒是很好说话,我说他错了,他就道歉,一点也不跟我吵,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矛盾心理,他一点也没有不快的样子,反而耐心的哄着我:“是我错了,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我一定坚决的站在你身后支持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不生气了啊,你要是气坏了,心疼的不还是我吗……” 我看着沈林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知怎的心中的那点不渝不翼而飞,扑哧一笑说:“沈林,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讲理啊?我刚才明明就是在故意找麻烦,你怎么都不生气呢?” “傻丫头,你会冲我发脾气,说明在你心里我是能够让你信任的人,如果我连这一点都不知道,还怎么配做你男朋友?再说了,你心里不舒服,我如果不能安慰你,那我这个男朋友不是太失职了?”沈林温柔的说。 我的心一下子被什么填满了,感觉暖暖的,却有说不出话,只能感动的看着沈林。他温柔一笑,把我拦在怀里,说:“别多想,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麻烦。你知不知道,你只对我一个人不讲理,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生气呢?” 我感动的点点头:“沈林,就冲你今天这几句话,将来如果你家有人反对咱们在一起,我一定不会轻易说放弃你,我也愿意像芳菲那样委屈自己一次。” 沈林摇摇头:“不,我刚才就想说,我家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先不说我爸妈都很喜欢你,就算是他们以后不喜欢你了,我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向你保证,任何敢阻止我跟你在一起的人,都是我的敌人。以后再也不要说‘分手’这种话,就算是举例子也别说,好吗?” 我认真的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许下诺言:“好!” 撇开我们这些顺风顺水的人不谈,王丽对张付兵的改造工作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她准备在短短三个月内让张付兵脱胎换骨,争取暑假时把面貌焕然一新的张付兵,隆重介绍给自己的爸妈,她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她老爸私下里对她表示了支持,还允诺会帮她劝她老妈。 雷鹏现在很烦,不单是因为他老妈反对他和芳菲的事,还因为李心怡小姐的骚扰。自从一起吃过一顿饭之后,李心怡就隔三岔五的邀请他,手法很隐蔽,而且也很少单独请他一个人,有时候把几个男人都叫上,有时候则是让雷鹏带上芳菲,每次见面也不会说什么暧昧的话,就是谈一些工作上的事,或者是随意的闲聊。但是,现在我们都看出来她对雷鹏绝对是别有图谋,尤其是当芳菲跟她一起出现时,面对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她,芳菲显得那么柔弱、没有特色,我都怀疑她是故意想要造成这种对比的。 我们都劝芳菲不要理她,反正雷鹏绝对不会单独去赴她的约,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会帮她看着雷鹏的,但是,芳菲骨子里的执拗发作,虽然面对李心怡时她总是很紧张,却还是要一步不落的跟着雷鹏,勉强自己做自己很不喜欢的事。 我们都看不下去了,雷新拉着我焦急而又心疼的说:“颜玮你快想个办法吧,你看芳菲,这段时间她又要想着讨好雷鹏的老妈,又要跟李心怡应酬,还要努力学习,准备英语六级的考试,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我看着都心疼,你不是最偏向她嘛,怎么都没一点反应?”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苦笑,“就算咱们能把她的人拉住,不让她跟着雷鹏跑来跑去,咱们能管住她的心,不让她操心这些问题吗?芳菲虽然性子弱,耳根子也软,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坚持,雷鹏就是她最大的坚持,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国娆皱着眉说:“可是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啊,每次她面对李心怡,都会或多或少出点错,在外人眼里,她真是差李心怡差得远了。我怕在这么下去,雷鹏万一也产生这种想法怎么办?” “是呀是呀,如果雷鹏也觉得芳菲不如那个李心怡可就惨了,咱们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件事发生!”王丽激动的说。 219、芳菲的气人言论 219、芳菲的气人言论 看着激动的国娆和王丽,我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说:“拜托,你们也对雷鹏有点信心行吧?他就那么让人不放心,遇到一个比芳菲好的人就移情别恋了?你们不觉得自己把雷鹏看的太低了点?他也不是傻瓜,咱们都能看出来李心怡的用意,雷鹏肯定也能看出来。(手打小说)别的不说,雷鹏是一个很护短的人,看到李心怡故意让芳菲难看,心里指不定多讨厌她呢。” 国娆想了想说:“你说的也是,可是咱们总要帮帮芳菲啊,她现在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我怕她受不了。” “是呀是呀,芳菲这些天都是愁眉苦脸的,我都替她发愁。”雷新说。 “唉,她自己想不开,咱们能有什么办法?我再去劝劝她,如果她能听进去最好,她要是听不进去,我也是无能为力。再说了,她和雷鹏之间的事,咱们也不好管太多。”我发愁的说。 认识芳菲这么多年,她是什么性格我再清楚不过了,执拗起来谁都劝不住她,我能怎么样?也不过是多开导开导她而已。 我没想到的是,在我找芳菲谈心之前,雷鹏先来找了我。 “颜玮,我知道芳菲很紧张我,有些话我虽然从来没说过,但是我以为她能明白,也许最开始我跟她在一起,不是因为爱情,可是这么长时间一来,芳菲已经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不管是我妈那里的压力也好,还是什么千金小姐的好感也好,对我来说,都比不上芳菲对我的重要,我不会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跟芳菲分开。我说这话你相信吗?”雷鹏认真的说道。 我点点头:“我信,可是你要让芳菲也相信才行啊,有些话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雷鹏别扭的说:“那么肉麻的话,我怎么说的出口?你就帮我转达一下吧。” 我无语的翻个白眼:“拜托,别人转达跟你亲口说的,那性质能一样吗?如果你实在说不出口的话,就给她发短信,总比让我转达要有诚意吧?” 雷鹏沈默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说:“那好吧,我会把我的想法跟芳菲好好沟通一次,不过你也帮我劝劝她,别让她这么钻牛角尖了。” “这没问题,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的。”我点头应允。 雷鹏纠结着走了,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才起身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们大家惊奇的发现,一连好几天都哭丧着脸的芳菲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雷新和王丽嘀嘀咕咕的猜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当她们把目光转向雷鹏时,一贯沉着冷静的雷鹏竟然有点局促的感觉。我了然一笑,看来雷鹏昨天晚上已经行动了,果然还是他的话对芳菲最管用,我们说破嘴皮子都没有他轻描淡写一句话效果好。 今天上午,我们几个人都有满课,中午在一起吃过饭之后,我一使眼色,国娆带着王丽和雷新就消失了,让我和芳菲有时间独处。芳菲心知肚明的跟着我在校园的小路上走着,我不出声她也没有主动问什么。 四月时节的风景还是很美的,我和芳菲现在走的这条小路两边种着木棉花和月季,现在都在盛放着,小花坛里的草叶绿油油的,让人很想躺在上面。我语气欢快的对芳菲说:“我最喜欢这种天气了,不热不冷的,而且风景也好,整个冬天的寒冷都过去了,感觉特别舒服。” 芳菲赞同一笑:“我也是,一年四季我最喜欢的就是春天,一到春天就特别想出去玩。” “那咱们下星期天到公园转转怎么样?就咱们几个女生。”我提议。 芳菲犹豫了一下:“我回去问问雷鹏,他那天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咱们就一起去。” 我气结,一直以来最看不惯芳菲的就是这一点,雷鹏就是她的天。“喂,我是看你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才想着陪你出去散散心的,你怎么这么不领情啊?国娆她们也都有男朋友,也没见谁干什么都要请示的。”我恼火的说。 芳菲见我生气了,忙小心翼翼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知道,这一段时间雷鹏事情比较多,我不是想着在一边帮帮他,你别生气啊,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只要确定那天他没什么事,咱们就定下来,行吗?” 说着,她就手忙脚乱的把手机掏出来开始拨号,我阴沉着脸把她的手机夺过来,默然往前走,每一步都泄愤般狠狠踩在地上,芳菲手足无措的跟在我身后。 我走到一个亭子里坐下,自己一个人生闷气,看着一脸不知悔改的芳菲,我真想拿斧头把她的脑袋劈开,看看里面的构造到底哪一点跟我们不一样。 芳菲小心的坐在我身边,抱着我一只胳膊,纳闷的说:“我哪句话说错了?” 我瞪着她,赌气说:“你没错,是我错了,我就不该对你抱有幻想。以后我都不管你了,不管你有任何事也别来找我,反正你有你家雷鹏就行了,还要我们干嘛!” 芳菲很是无辜的看着喷火的我,在她这种无辜的眼神中,我都觉得我刚才的行为简直是在无理取闹,一种很深的无力感从我心里弥漫开来,我觉得很累,比在陈家村特训一个月还要累。我不说话,芳菲怯于我的怒火也不敢说话,四周一片死寂。 良久良久,我轻声问:“芳菲,你觉得怎么做才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 芳菲不知道我这么问的用意,但还是认真的思考着说:“我觉得吧,女孩子要体贴懂事,在外面要给男朋友挣足面子,不管是开心还是不开心,都要陪他一起面对……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又说错话了?” 我幽幽的说:“我发现我真是错的离谱,原来我以为你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现在我才知道,道理你比谁都明白,就是不知道怎么做。你说女孩子要体贴懂事,这一点我很赞同,关键是要怎么做才叫体贴懂事?你想过没有?体贴不是说你要每时每刻都跟在他身边,懂事也不是什么都要他帮你决定,给足对方面子,不代表着你自己的面子就可以被人踩在脚底下。当然,就你这种思想,如果遇到的是一个完全的大男子主义沙猪的话,认为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他肯定会觉得很满意,满意的不得了。可是,雷鹏是这种人吗?不,他不是,他欣赏的是那种浑身上下充满自信的女子,就像李心怡那样,我想你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那么担心他跟李心怡接触,但是,你不觉得你走错路了吗?” 芳菲低头不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叹口气,我继续说:“雷鹏不会喜欢那种完全没有自我的女人,你如果想让他一直喜欢你爱你的话,真的要好好改变一下你的思想了。我知道他现在很重视你,也很喜欢你,但是,如果你一直都是这种跟他心目中理想女友相差甚远的样子,你以为他的重视和喜欢能持续多久?唉,本来这些话我不想说的,就是怕你听了之后不舒服,你要是听得进去。就自己想想吧,听不进去我也没办法。本来就是你们俩的事,我也算是多管闲事。” 说完,我径自起身离开,至于芳菲要怎么做,我真的觉得我管不了,一个人的思想真不是那么好改变的,我努力这么多年,也没办法把芳菲变得坚强独立一点,可能,只有在受过一次很重的创伤之后,才能对她有所触动吧。 找到国娆她们几个,我把这次失败的谈话向她们叙述了一遍,最后无力的说:“我是真没办法了,听到她说话的样子,我就一肚子火,根本就不能好好跟她说,以后再有这种事,你们千万别找我了,对芳菲那石头脑袋,我认输。” 国娆她们听了也相当无语,半晌雷新才说出几句话:“我看咱们也劝不动她,今天颜玮的话说的也挺狠的,就看她自己能不能想通了。” 我气哼哼的说:“我看难,什么道理她都明白,甚至比我说的都好,就是说的跟做的,完全不一样,我觉得她这个毛病,这辈子都改不过来了。” “也不能说是毛病吧,她就是这种性格你有什么办法?”国娆说,“颜玮你有时候性子比较急,要不我再找她谈谈?” 王丽一口反对:“没必要,一个人去说没用的话,再找一个人说更没用。我对这一点深有体会,每个人都有逆反心理,说不定你再找她说,她还以为是咱们专门针对她呢,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我们都奇怪的看着王丽,雷新调侃道:“呦,第一次听你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王丽瞪她一眼,没好气的骂:“死雷新,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知道的道理多了去了,只是一般不说,就是怕你自卑!” 220、解开心结 220、解开心结 我烦躁的挥挥手,说:“哎呀,你们别吵了,我现在还觉得生气,芳菲这不是让我心疼,她是把我气的肝疼啊!烦死了!” 国娆好笑的说:“我觉得芳菲挺有本事的,能把颜玮气的这么失态,功力不错啊。(手打小说)” 我郁闷的看着面前幸灾乐祸的这三只,有气无力的哼哼两声:“唉,我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对牛弹琴了,早知道牛听不懂,你说你弹个什么劲儿?对牛弹琴的人绝对是白痴,我感觉我的智商好像都被气得下降了。” “你别说了吧,再说下去,芳菲就变成十恶不赦的罪人了。”王丽笑着说。 我们几个齐声叹口气,觉得对芳菲很是无语,该说的能说的,我都已经讲给她听了,其他事我们也插不上手,以后时好时坏,就看芳菲自己的了。 随后的一段时间,芳菲很少在我们面前出现,她不是呆在学校,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本来我以为她是在生我的气,还想着找个时间向她说两句好话,好朋友嘛,可以吵架,却不会影响感情,虽然我对她不听劝的行为很生气,却也不想让她跟我之间有什么疙瘩,不过后来我发现,她躲起来并不是在躲我,而是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因为连雷鹏她也很少见,而且,雷鹏这两次出去见李心怡,她也没跟着去。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想通了,想要找她问个清楚吧,又想起那天我把话说的那么绝,也就不好意思去了,国娆自告奋勇的去问她,她却说自己还要再想想,现在心里乱的很,让我们不要理她。国娆担心的对我们说:“我觉得芳菲怪怪的,有种要出大事的感觉。” 雷新没心没肺的说:“你又不是女巫,还有预感不成?” 我们都对她这种反常的行为感到担心,后来雷鹏说了一段话,让我们更加担心了。他说:“哦,你说芳菲啊,前几天她问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我就对她说,像颜玮这种有自己独立的思想,绝对不会因为别人随便改变的类型,是我最欣赏的,后来她就呆呆的,不管我怎么问,她都不说话,我还以为她是在吃醋,还专门跟她说,欣赏是一回事,喜欢是另一回事,我就算再欣赏颜玮,也不会喜欢她的,可是她还是闷闷不乐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简直恨不得把雷鹏捶一顿,我刚对芳菲说过那样的话,他就来一句最欣赏我,这不是给我和芳菲之间制造矛盾的嘛,连国娆也忍不住叹气,看来,这次如果芳菲不能自己想明白,我们谁劝都没用了。 几天后的晚上,我就要入睡的时候,听到一阵敲门声,打开门,芳菲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在门外,可怜兮兮的说:“我今天晚上想跟你一起睡。” 我侧身把她让进来,反手关上门,她已经一溜烟爬到我床上躺着了。我爬上床,躺在她旁边,她八爪鱼一样巴在我身上,我无奈的说:“你这样抱着我,我根本睡不着。” 芳菲撒娇一样说:“就是不让你睡觉,我有话想跟你你说。” “说吧,我听着呢。你也纠结这么多天了,想出个所以然没有?” 芳菲可能是事先组织过语言,这时滔滔不绝的说起来:“颜玮,你说的话我认真想过了,以前确实是我太依赖雷鹏了。其实我也知道他不喜欢我什么事都要他做决定,可是我就是改不过来。那天你说我之后,我也专门找雷鹏问了一下,他跟你说的一样,虽然他说只是欣赏你,可是我能感觉得到,他肯定喜欢你……你别打断我,让我一次说完。我们俩好上之前,他喜欢的是你,你不用急着否定,我也不傻,能感觉出来。不过因为我喜欢他,他知道你绝对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所以才会跟我好上。以前我总是害怕,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所以才会事事听他的,很傻是不是?” 我点点头,她继续说:“呵呵,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很自卑,总觉得跟你和国娆比起来,没有一点自己的特色,不过雷鹏也说了,他就是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依靠他又不会总是缠着他。前些日子他跟我说,我是他最重视的人,有这句话,我觉得知足了,就算是以前他不喜欢我,最起码现在他喜欢的是我。我不应该为了迎合他,让我唯一的优点也不见了。颜玮,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有你这样的朋友事事为我着想,有雷鹏这样的男朋友关心着我,我要是还不知足的话,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我拍拍她的背,说:“你能想明白就最好不过了,我还真怕你钻牛角尖里出不来了。其实,雷鹏喜欢的就是你小鸟依人的样子,你只要保持着自己的本色,他肯定会越来越离不开你。呵呵,你刚才说,我是因为你才不跟雷鹏在一起的,这句话我不同意,就算没有你,我跟他也不可能成为情侣。” “为什么?”芳菲好奇的问。 “我跟他的性格太像了,而且两个人都很强势,我们都属于那种想要别人听自己的话的那种人,你说,这样两个人如果在一起的话,会是什么情况?他说他欣赏我,其实还是欣赏他自己,这个人真自恋,我才不想跟一个这么自恋的人在一起呢。” “你刚说你和雷鹏很像,他自恋的话,你不也是自恋的人?”芳菲笑起来。 我一本正经的说:“对呀,我也是自恋的人,而沈林就喜欢这种人,所以我们俩才能成为一对。你看他多听我的话,你呀,还要跟我多学着点呢!” 芳菲笑着点点头:“嗯,你们几个都比我会管人,我以后一定要跟你们好好学。” 我满意的说:“这才对嘛,男人就应该多管管,不然他们就玩野了,对了,明天你要去感谢一下国娆她们几个,这几天你因为你,我们都没睡好觉。” “嗯……”芳菲含糊不清的应一声。 我无奈的看着睡熟的她,这家伙总是这样,每次找别人秉烛夜谈时,把别人的谈性勾起来之后,她就睡死过去了。我把她放在我身上的胳膊推开,翻个身,带着笑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时芳菲早就离开了,因为晚上睡得晚了点,所以有点没精神,迷迷糊糊的洗过脸之后,慢悠悠的晃下楼,跟他们一起去跑步。 “颜玮,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昨天晚上偷东西去了?”雷新打趣道。 我揉揉脸说:“没办法,昨天晚上聊天聊的时间太长了。” 王学伟不正经的吹声口哨:“你和沈林也太难分难舍了吧?” “那个,昨天是我跟颜玮在聊天……”芳菲不好意思的说。 我高兴的宣布:“咱们的芳菲终于恢复精神了,她决定今天请咱们吃大餐,为这段时间给咱们带来的困扰道歉,大家开不开心啊?” 除了芳菲之外的所有人都欢呼一声,芳菲疑惑的问:“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话?” 我调皮的眨眨眼:“昨天晚上你睡着前答应了的,你可别想反悔。” 芳菲叹口气:“你明知道我快睡着时根本就没有意识嘛,简直是故意要宰我。” 雷新挤过来,说:“芳菲,你看我们都已经欢呼过了,你好意思说不请客吗?大家可都看着呢,你要是敢反悔,担心我们一群人围殴你。” 王学伟搞怪的说:“你这话说错了,雷鹏怎么舍得为难芳菲呢?快别欺负芳菲了,你当心雷鹏对付你,扣你下个月零用钱。” 沈林和我并排跑着,说:“芳菲恢复正常了,这你该放心了吧?” 国娆在我另一边,闻言接话:“还是大家说说笑笑的好,前两天真是闷死人了。哎,昨天晚上你跟芳菲聊什么了?” “没什么啊,不就是她想开了,过来告诉我一声。呵呵,看到她能真心的笑起来,我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这都快四月份了,咱们也该集中精力应付英语六级考试了,她要是还那么魂不守舍的,今年肯定考不过。我对出国旅游还是很期待的。” 王丽也过来插一嘴:“出国旅游?咱们的护照还没办呢吧?” 我一指沈林:“这种事用得着咱们操心吗?要这些男人是干嘛用的?不就这个时候才能发挥他们的作用吗?这件事我已经交给沈林跟雷鹏了。” 沈林宠溺的笑着:“你就会给我指派工作,别忘了,今年暑假我们几个还要到你师兄的公司去学习呢,这事你也该提前跟你林师兄说一声。” “知道了!罗里啰嗦的大叔!”我冲他做一个鬼脸,“对了,办护照的事你们可以等到g市之后,让林师兄帮忙,他在那边那么多年,肯定比咱们有门路。” “你就放心吧,我跟雷鹏知道怎么做的。不过,咱们原来不是说好了,没考过的人不准出去玩吗?你就不担心有人考不过?”沈林笑问。 “哈,就咱们这些人,只要定下目标,还没有哪一次达不到的!”我骄傲的说。 221、路边巧遇 221、路边巧遇 “你还真有信心,我觉得他们几个就没有你这么自信。(手打小说)”沈林指着王丽和张付兵说。 我悄悄在他耳朵边说:“你没发现我设下了一个大陷阱吗?” 沈林被我偷偷摸摸的样子逗得笑起来,学着我的样子神秘的问:“什么陷阱?” 我得意的宣布:“呵呵,六级考试的成绩要到就九月份才能查,所以,说什么考不过的人不准出去玩,不过是给他们一点压力罢了,你没注意到吗?” 沈林一愣:“我还真没想到,不过看他们几个这段时间紧张的样子,恐怕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一点吧,你也真是,想带着大家出去玩就直说好了,干嘛要拐这么大一个弯?” 我嘻嘻的笑:“好玩嘛,看他们紧张的样子你不觉得有趣呀?再说了,咱们如果出国玩的话,英语好一点也没什么坏处呀,说不定还能省下导游的费用呢。” 沈林无奈的听着我财迷的言论,虽然很同情张付兵他们,但在我强调过不能告诉他们之后,还是从善如流的保帮我保守秘密,不过依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能整到别人的话,他也是乐的在一边看笑话,才没有那么好心的去提醒他们。 春天的风景总是很美的,我们几个女性还是把几个男的丢在家里,独自到郊外踏了一次青,日期选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几个大男人被我们赶去工作,工作室的一切运转都要他们去操心,用雷新的话说就是,我们不用你们养,但是你们最起码要有养我们的实力,所以,作为一个新时代的有为青年,工作室最重要的。 他们几个去工作室工作,我们几个则是悠闲的跑到郊外一片有名的风景区游玩。这个地方严格说来不能算是风景区,因为这里只是一片没有经过开发的村庄,之所以很出名,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很大的花卉培养基地,市内很多花卉都是从这里流出去的,而每年春天,他们都会把一一些过多的并不怎么名贵的花卉便宜卖给过来淘宝的人。所以,每到周末,都会有很多人到这里看看能不能淘到自己喜欢的鲜花。 我们倒是没有这个想法,毕竟我们的庭院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有很多我们都叫不出名字,院子里一年四季都有鲜花怒放,即使是在寒冬腊月大雪纷飞的时候,院子里也有几棵梅花可以观赏。我们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比较远离城市的喧嚣,周围还有田野,一条并不宽广的小河在田野里蜿蜒,别有一番风趣。 雷新眼馋的看着小河:“河水真清啊,我都想脱了鞋子跳到水里玩一会儿了。” 王丽用手拨了拨还稍显冰冷的河水,遗憾的说:“恐怕不行,水有点凉,再过几天可能就能跳进去了。” 国娆早就找了一个舒适的小土坡,垫上报纸,悠闲的坐下了:“我倒是觉得这里很适合野餐呢,你们记不记得咱们上一次野餐是什么时候的事?感觉上好像过去很久了。” “野餐?我怎么从来不记得有过?”王丽疑惑的插一句。 芳菲柔声说:“好像从高三开始,咱们就没有野餐过了,不过,高三暑假咱们到原始森林里玩的时候,也没少自己做吃的,那应该也算是野餐吧?” 王丽马上抗议道:“不算不算,那怎么能算呢?正式的野餐我还参加过一次呢,我今天就想尝试一下野餐是什么感觉!我现在给那几个男的打电话,让他们带着野餐的用具过来,正好能赶上中午吃饭!” 真是拿她没办法,想想我们确实很久没有悠闲的在野外自己就过餐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再来体会一下以前的乐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王丽的电话打过去,把我们的要求告诉他们几个之后,我们就安心的围着一棵树坐着,一边聊天,一边看着十几米远大路上路过的各色各样的人,大部分都是直奔花卉培养基地而去,有开着车的,也有散步过来的,极少数人是骑着自行车来的,有些人看到我们五个打扮入时的女子就那么没想象的坐在地上,很是诧异的多看了我们几眼,不过我们的脸皮厚度现在都有所增加,对他们注视的目光根本就视若无睹,甚至还玩起了无聊的“我猜我猜我猜猜”的游戏。 “哎,这个我先说,我猜他们俩是母子关系,错了的话今天中午我就不吃我最喜欢的炸鸡!”王丽兴奋的指着并排走过去的一男一女说。 对她的话我们都嗤之以鼻,那个女的看起来都有四十出头了,而男的最多也就十四五岁,就算是近视加散光也不会把他们错认成情侣,而且视力很好的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女人脸上对男孩毫不掩饰的宠爱,那种母性的光辉实在是太好辨别了,这种一目了然的事情,亏她好意思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雷新不屑一顾的指着后面走过来的一男一女说:“你就别说些人尽可知的废话了,快看这两个人,我猜他们俩是小情侣,趁着周末出来约个会……不是吧?颜玮,你快来看,那个男的是不是石磊?”雷新惊声说。 我一惊,忙转头看过去,竟然真的是石磊那小子和一个不认识的小妞!“不是吧?他旁边的是谁?小旭知不知道他今天的行踪?”我喃喃自语。 王丽刷的站起来,愤怒的说:“管他是谁,咱们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说着就要走过去,国娆忙一把把她拉回来。 幸好石磊和那小妞正聊的火热,浑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几个光明正大的偷窥者。我冷冷的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王丽不解的说:“干嘛不去问问他呀?你说他一个有女朋友的人了,凭什么陪别的女人出来玩啊?他难道是想脚踏两只船?” 国娆无奈的说:“你做事能不能别这么冲动?就算他跟这个女的真有什么,咱们也没立场去说他什么吧?更何况人家两个说不定只是一起出来散散步什么的,根本就不像咱们想的,是背着小旭出来约会呢。你要是不分青红皂白过去质问人家,说不定没事也被你弄出点事。” “我……可是咱们在这儿猜也猜不出来啊!”王丽不服的嘟囔。 国娆没说话,只是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我长吸一口气,拨通武馆的电话,接通后不出所料就是小旭。“小旭,你今天有事没有?”我装作若无其事的问。 “小师叔?你不是说今天跟你同学一起去踏青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我可没你这么悠闲,上午要练功,下午还要陪师父去办点事,怎么了,你找我有事?”小旭问。 我:“没什么事,就是想着天这么好,你要是也能出来玩玩就好了,我们今天在外面野餐呢,想让你跟石磊也过来凑个热闹,既然你有事那就算了。” “呵呵,今天不行,改天吧。石磊刚才跟我打过电话,他好像要跟几个同学一起有事,就算我能过去,他也没时间吧。你没别的事了吧?师父叫我了。” “那行,你先去忙吧,改天见面再聊。”我挂断电话,面沉如水。 芳菲担心的问:“怎么了?小旭说什么了?” “他对小旭撒谎。”我简洁的说。虽然语气平平,但她们几个都知道,我只有在生气的时候,说话才会很精简,平常都会用一些语气助词,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说这么干脆的话。 国娆猜测:“难道石磊真的有问题?” 我凝神想了想,摇头道:“不太可能,我了解石磊,他不是那种会脚踏两只船的人,如果他真的移情别恋的话,最起码会跟小旭说清楚的,不可能做出背着女朋友跟别的女生交往的事,我觉得今天这事有古怪。虽然他骗小旭说是跟几个同学在一起,但是我想会不会是有什么原因?算了,不想了,明天到学校试探他一下,我就不信他能瞒得住。” 国娆她们听我这么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何况,石磊和小旭都是我的朋友,严格说来,跟她们也就只是认识,她们还真有点使不上劲的感觉。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我们之间的气氛有点凝重,雷新甩甩手,想要把什么甩走一样,不耐烦的看看表,说:“奇怪,从给他们打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他们怎么还没过来?到底在搞什么啊?” 芳菲善解人意的帮他们说话:“咱们这么匆忙的让他们准备野餐的东西,他们肯定不可能马上就过来啊,光是买东西就要耽误好一会儿吧。再说了,现在也才十一点多,还不到中午,你急什么?” 雷新笑嘻嘻的说:“我才不是着急呢,我是担心,万一他们被什么人给绊住了,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啊?而且,这一次咱们又不是要在荒郊野外自己做饭,只是让他们带一些现成的食品,他们用的时间也确实太长了嘛!” 222、愉快的野餐 222、愉快的野餐 雷新正抱怨着,她的手机适时的响起,王丽嘲笑她道:“你跟王学伟还真是心有灵犀,你这边才说起他,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真让人羡慕啊……” 雷新示威般看王丽一眼,说:“你也就只有羡慕的份,你家张兵是不是常常不理你呀?哼,我跟王学伟就是感情好,你能拿我们怎么样?”说着接起电话,好像是为了故意气王丽一样,捏着嗓子嗲嗲的说:“喂,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啊?亲爱的?” 不知道王学伟什么感觉,反正我们几个是都深受刺激,雷新这家伙实在是太会挑战别人的神经坚韧度了,她根本就不是那种适合撒娇的女人,看她故意发嗲的样子,真是一个噩梦。(手打小说) 可能是王学伟也被雷新妖孽的声音吓到了,迟迟不能正常说话,雷新恼怒的说:“你干嘛啊!问你句话都要想半天,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过来?” 王学伟说了句什么,雷新郁闷的挂断电话,王丽幸灾乐祸的嘲笑道:“哈哈,撞钉子了吧?你以为你撒娇很有看头啊?不把人吓出个三长两短都是奇迹!” 雷新正要反唇相讥,芳菲眼尖的看见两个熟悉的人走了回来,忙拉拉雷新的衣袖,说:“你们小点声,别让石磊看见咱们。” 雷新下意识的捂住嘴,我们偷偷摸摸的注视着那一男一女从我们眼前走过去,石磊手里还拎着两棵植物,这一次我倒是看清了那个女孩的长相,一个清秀可人的女孩子,绝对符合大多数男人心目中理想妹妹的形象。我不由在心里猜测,这个女孩是不是就是石磊的邻家小妹? 我们目送着这两个人越走越远,雷新后知后觉的问:“奇怪,咱们有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干嘛怕被他们看到啊?” 国娆的语气很鄙视:“拜托,颜玮不是想试探一下石磊吗?如果咱们被发现了,你让颜玮试探什么?真是笨死你算了!” 雷新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芳菲问:“刚才王学伟说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雷新忙说:“对了,王学伟让我告诉你们,他们刚把要带来的东西准备好,正在等公交车,大概还要半个小时。” 王丽无聊的拔起一棵青草:“他们还真慢啊,喂,你们觉不觉的有点晒?” 芳菲抬头看看天空中高挂的太阳:“是有一点,不过咱们在树荫下坐着,应该不会被晒黑吧?” 我变魔术般掏出一直防晒霜,得意的炫耀:“呵呵,你们也太不注重保养了,看我,只要出门,这些必备品都一定会带上的。来,每个人都给脸上涂一层,虽然春天的阳光不是很强烈,但是照的时间长了总是不好的。”说着把防晒霜递给离我最近的国娆。 国娆失笑:“还真的是,就颜玮最怕太阳晒了,以前从来不让太阳照在自己身上的,只要出门,就一定要戴帽子还要打伞,弄得跟光过敏一样。这两年开始抹防晒霜倒还好一点,最起码能在太阳底下看到你了。” 我不满的说:“喂,你有意见的话,就别用我的防晒霜啊!” 国娆笑:“为什么不用?我又不是傻子。”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把自己脸上涂上厚厚的一层防晒霜,王丽和雷新还把自己的手也涂了一遍,我心疼的说:“你们省着点用啊,我这可是高档货,一只好几百,涂那么多干嘛?” 她们都坏笑着不理我,等到防晒霜回到我手里时,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了,搞得我哭笑不得,这几个人呐,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们。 当我们的肚子都开始抗议的时候,我们的后援团终于姗姗来迟,几个人大包小包的蹒跚走来,一边走还一边东张西望,可能是在找我们吧。其实我们坐的地方还是有一定的隐蔽性的,一棵两人才能环抱的树,把我们大部分身影都遮了起来,不过倒是不影响我们看向远处。 王丽率先发现了那几个人,跑出去几步冲他们挥舞着手臂,张付兵离老远就开始抱怨:“你们几个发什么神经呢?突然说想要野餐,让我们连做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匆匆忙忙的买了点东西就过来了,你们就坐着干等?好歹过来接一下吧?”说着举起手上的三四个袋子。 王丽笑嘻嘻的恭维:“帅哥,你们多孔武有力啊,哪像我们这几个小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而且还细皮嫩肉的,你们忍心让我们干这种粗活吗?” 何阳捅捅张付兵的腰:“你发现没,王丽说话的口吻越来越像颜玮了?我看以后你的日子不好过了,指不定她有多少招数等着你呢!” 王学伟挑剔的看看四周,满意的说:“你们几个还真会选地方,这儿山清水秀的,倒真是野餐的好选择,也不枉费我们买了这么多东西。” 说这话,几个男孩子也不用我们帮忙,迅速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雷鹏和沈林把一张大桌布扑在我们刚才坐的树荫下,四个角压上一瓶矿泉水,王学伟把一些火腿肠饼干沙琪玛之类的一股脑倒在桌布上,何阳和张付兵竟然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支起了一个简易烤架,正在奋力把木炭给点着呢。 雷鹏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个迷你塑料案板,对我们几个说:“我们还买的有生肉,你们把它切成小块,旁边袋子里有铁签,切好后就穿成串,今天咱们试试吃烤肉。” 雷新自觉的跑过去开始动手,我们则在旁边把肉串穿好,撒上盐和五香粉等调料,何阳终于把木炭给点好了,正吆喝着让我们把肉串送过去,他要大展厨艺,不过被张付兵一巴掌拍地上了,谁都知道何阳吃东西是行家,做吃的东西就完全不敢让人恭维了,反正我们都活的很好,没有自杀的打算,也不敢指望他发生奇迹的给我们做好吃的。 张付兵把何阳拍一边去之后,特有大厨风范的往简易烤架边上一站,戴上一只特制手套,抓起一把肉串就开始烤起来,我们几个快速的把所有肉串都穿好,特没有同甘共苦精神的跑过去抢零食吃了。 “喂,你们少吃点啊,别等我把肉串烤好了你们都吃饱了,我跟你们说,今天的烤肉串一根也不能剩下,听到没有?”张付兵高声吆喝。 王学伟搞笑的拍拍肚子:“哈,我的肚子饿着呢,你烤出来多少我都能吃到肚子里,别说废话了,你还是专心做事吧,别把肉烤糊了,那可别怪我们不给你面子啊!” 王丽嚼着薯片,说:“我今天才知道野餐的乐趣,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长时间竟然都没告诉我,还有这么好玩的事。”她是听了雷新和芳菲给她讲的,我们以前野餐时的情况,才发出这样的不平之声。 何阳笑着说:“呵呵,记得我们第一次出去野餐,还自己钓鱼烤着吃呢,我第一次吃到的烤鱼还是颜玮烤的呢,她的手艺还真是好,不过就是不常动手。对了,我还记得王学伟差点被一条小蛇吓死,呵呵,太好玩了。” 王学伟厚着脸皮说:“谁没个害怕的东西呢?何阳你这么接我伤疤就太不厚道了,再说了,那时候不是年纪小嘛,而且我也从来没见过蛇,会害怕也是正常的吧?” 沈林拿着一个西红柿啃着,他的吃相总是被王学伟嘲笑说像个女孩子,不过他似乎没有一点想要改变的样子。“这又是我认识你们之前的事吧?你们几个还真会玩。” 雷鹏眼中浮现回忆的色彩:“是啊,那时候除了学习跟玩,好像都没想过其他事,虽然日子很单调,不过也很开心就是了。” 我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说起来,咱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出来玩过了,好像现在大家都很忙的样子,就算咱们住在一起天天见面,感觉上都没怎么这么轻松的聊天。” “那是自然的,平常咱们又要忙学业,又要忙工作,还要忙着谈恋爱,就算是凑到一起了,也是因为有事情要解决,心情能轻松的起来才怪。”国娆总是这么聪慧,能够一眼看出事情的根本,发现我们都没发现的东西。 “嗯,好香啊,张兵,你的烤肉烤好没?我单是闻着味道就馋死了,有没有能吃的啊?”王丽迫不及待的跑到张付兵身边催促着。 张付兵一手拿着一根肉串,自己吃的不亦说乎,另一手一指旁边烤好的七八串,说:“那些都是烤好的,谁先抢到谁先吃。” 王丽贪心的一次抓住三四串,王学伟和雷新何阳三个人扑过去一人抢一串,烤好的肉串就这样被瓜分玩了,王丽还得意洋洋的举着肉串向我们炫耀,芳菲好心的对她说:“王丽,你一次不要拿那么多,这种烤的东西都是趁热吃才好吃,你要是吃的慢的话,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王丽得意的笑僵硬在脸上,哭笑不得的问:“为什么我抢之前你们没人提醒我?” 雷新哈哈大笑:“我们看你跑那么快,以为你饿得很了,所以才让你多吃一点啊!” 223、烦啊 223、烦啊 “你有心事。(手打小说)”第二天上课时,冷雪看到我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很为她敏锐的观察力惊叹,我只不过是心里有一点疑问,就被她明察秋毫的发现了。 虽然昨天我跟国娆她们说的好好的,今天要试探一下石磊,可是事到临头我又有点犹豫,可能是我担心得到的答案会让我不满吧,所以迟迟不能开口去问。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问个清楚,趁着小司司跟冷雪出去说话的空当,我没话找话的跟石磊搭讪,和他聊起昨天我们野餐的事,然后装作不经意的问:“哎,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我本来还想叫上你跟小旭一起玩呢,可是小旭有事来不了。” 石磊把目光移开,含糊的说:“昨天有个同学有事,我过去帮了一下忙。” 我故作好奇的追问:“哦?什么同学呀?” 石磊局促的说:“说了你也不认识,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看来不下一点猛药是别想问出个一二三来了,略微思索一下,我说:“奇怪了,昨天我们在郊区野餐的时候,看到一个很像你的男生,陪着一个小女生去花卉培训基地买花,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感觉很亲密,我还以为那个人是你呢。” 石磊一愣,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一圈,小声说:“昨天你看到我了?” 我说:“我不敢肯定那是不是你,所以才问你一下啊,看来我没看错喽!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陪着的那个小姑娘究竟是谁呢?” 石磊紧张的说:“喂,我告诉你你可别对小旭说啊!” 我哼了一声,说:“那要看什么情况了,如果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小旭的事情,我当然要第一时间告诉她,省的她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小旭的事!你别乱说话。昨天吧,其实是,是我邻居家妹妹想买两盆花,放在宿舍里养,她有没有几个熟人,就让我陪她一起去一趟。这么点小事,你说我能不帮忙吗?可是,我又怕小旭知道了误会,所以对她撒了个小谎……”石磊结结巴巴的说。 我挑眉:“撒个小谎?石磊你不错啊,现在都学会撒谎了。我就搞不明白了,不就是陪邻家小妹买盆花吗,小旭有什么误会的,你为什么不能告诉她实话?小旭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我就不信她连这一点都不能体谅你!” 石磊急忙解释:“我知道小旭不是这种小心眼的人,不过,丹丹也就是我邻居家妹妹说,我跟她毕竟是孤男寡女单独出去,我女朋友肯定会不愿意啊,我就是怕小旭多想才没告诉她的。不过我敢保证,我对小旭绝对是一心一意,你不准给小旭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很无语,怎么这个石磊就那么听他那个什么妹妹的话,人家说什么他都照做,简直有点无药可救的感觉。可是,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一门心思认定他的丹丹妹妹是天下无双的好人,我能说什么?说不定我前脚说人家一句不好,后脚他就给人家学过去了,我还是闭上嘴吧,这事,我还真插不上嘴。 石磊见我不说话,有点急了:“喂,你听到没有,不准到小旭那造谣生事,要是让小旭误会我,我告诉你,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这么吓人的看着我行不行?”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觉得现在在我面前的石磊真陌生,他已经不是我最开始认识的那个能够无话不聊的朋友了,现在的他,是小旭的男朋友,是我的一个同学,仅此而已。我在心中暗暗的说。既然他今天能说出这种话,以后,我再也不会拿他当朋友看,他的事,我也绝对不会多管一分一毫,如果他最终真伤了小旭的心,我对付他时也不用迟疑了。 石磊丝毫不知我心中的决定,还在一直说着什么,不过我已经没心听了,正好小司司他们回来,我若无其事的对石磊说:“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你放心吧。” 石磊似乎是放心了,他也不想让这些话被小司司听到,所以适时的闭上嘴巴,小司司坐在位置上问:“你们俩刚才聊什么呢,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平淡的说:“没什么,就是人生观和世界观有点不太一样,所以起了点分执。我说,你和冷雪也注意点行吧?没看到那么多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你们呢?光天化日的,你们收敛点吧,不要动不动就跑去说悄悄话行不行?” 小司司得意一笑:“谁想看就让她看呗,我们是光明正大的男女朋友,亲热一点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意见最好,有意见也给我保留,哈哈,哥哥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嘴上说着,手上配合的做一个握拳的动作,他还想炫耀一下他的肱二头肌呢,可惜瘦骨嶙峋的小司司身上,叫做肌肉的东西实在是很难找。小司司搞笑的动作逗得冷雪抿嘴一笑,轻轻吐出两个字:“无聊!”,不过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单看她露出比流星还难看到的笑容就知道,她现在心情很好,好的出乎大家的想象。 现在看来,冷雪会被小司司追到手,也未尝没有道理,他们两个人,一个极热,一个极冷,这种性格上的强烈反差,恐怕就是吸引他们走到一起的最大力量。冷雪这个女孩子,虽然看起来简简单单,但是她的以前绝对不简单,别的不说,单是她曾经失聪这件事,就足矣让我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了:她是为什么失聪的?在她失聪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因为这样她才养成这么冷淡的性格?她又是怎么治好的? 种种疑问在我心头浮现,不过,我却从来没问过冷雪,总觉得问了就是挖人创伤的举动,我想,那段失聪的经历,冷雪总是不太想回忆的,所以,我宁愿让这些问题困扰着我,也不想做让我的朋友不开心的事。而且,我相信总有一天,冷雪会自己告诉我一些事的。 还有啊,冷雪说过,她的体质对酒精没反应,我也很好奇,这到底是天生的,还是有什么原因造成的?不过她不说,我也只能把这份好奇一同压在心底。 小司司这个人很好玩,听说在认识冷雪之前,绝对是一个优秀的花心大萝卜,喜欢过的女孩子最起码有两位数,他自己曾跟别人吹嘘过,高中三年,跟他交往的女孩不下十个,有时还是同时跟两个女生交往,没想到的是,遇见冷雪之后,这个花心男人就遭到了报应,苦追冷雪一年半,才算是抱得美人归。看他对冷雪的态度,绝对不是玩玩那么简单。不过,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他让冷血生气的话,冷雪绝对不会让他好过。这才叫天生一物降一物呢。 不说冷雪和司长臻这一对正处于甜蜜中的人,看到旁边的石磊,我就觉得一股怒气从脚底板涌到头顶,可是,我还真没办法对小旭说什么,他现在确实没做任何对不起小旭的事,我还做不来污蔑人的事,看来也只能是隐晦的提醒小旭一下,她有一个很厉害的隐藏对手出现了,虽然现在她的目的不明,但是绝对会是小旭的一个绊脚石,我能做的,就只有提醒小旭多加注意了。 中午吃饭时,沈林他们都关切的看着我,搞得我莫名其妙的,不由的掏出镜子照了一下:“我脸上没什么脏东西呀。” 雷新做了一个怪异的表情,我奇怪的问:“雷新你怎么了?脸扭到了吗?” 雷新揉揉脸,没好气的说:“我是学你刚才的表情呢,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才对吧!” 国娆推理:“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刚才也没发生任何事,看来是在上课期间的问题了。昨天你说要试探一下石磊,按照你的性格,今天上午绝对会行动,开来是跟这件事有关了。怎么了?石磊真的出什么问题了吗?” 我看国娆一眼,佩服的说:“国娆你坚持可以去做侦探了,推理的一点不差。石磊现在没什么问题,不过以后就不好说了。总觉得他那个邻家小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我就是发愁不知道该怎么跟小旭说,让她当心这个人。”我把我对那个丹丹的一些感想对他们说了一遍,最后把我目前发愁的问题也提了出来。 王丽大大咧咧的说:“你也少操点心吧,人家也不一定就是不安好心。你总是把人都往坏处想,累不累啊?” 沈林摇头:“我倒觉得颜玮担心的有道理,从石磊这段时间的反应上看,明显很信任他的邻居,那个女生虽然从来没说过小旭的坏话,但是她对石磊说的话,怎么听都是别有用意,颜玮,你是应该提醒一下你师侄,不过也不能把话说得太直白,不然真有可能弄巧成拙。” 我抓抓头发,烦躁的说:“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小旭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