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美人》 第一章:向晚歌 (bxzw.com)北方有佳人 【汉】李延年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bxzw.com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这只是李延年的一首诗,可是这首诗却让他的妹妹李夫人大受宠爱,可惜却是红颜薄命,无福消受这龙恩宠爱。 她一直是敬佩李夫人的,在临死之前,不肯见那皇上一面,而给他留下的永远是她美貌无双的影子。 向晚歌望着镜子,颦眉远黛,不染而墨,弯弯明亮而又清澈的二点灿星如若是一一弦秋水,一点朱居使樱花失色,冰肌玉肤,体态轻盈,清如芙蓉出水,可这原本是胆怯怯的眼神,因为她而变得格外明亮,这是一个美人胚子啊。 现在的她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向晚歌,她是来自未来的一抹幽魂,因为和同伴去游水,熟水性的她,却让一股神秘的力量吸了下来,醒来就睡在这古朴而单调的床上了,穿越的故事她看过千万遍,如今她也成了那其中之一了,向来不信邪的她,在几天下来,不得不相信这的确是真的,奇异的是,她所依身的这个身子,正好名字也是向晚歌,和她一模一样,只是样子却要比她来得更是美上十分,娇弱上十分,并且她很小,才十六岁,她二十二岁了,一下子,她就赚回了六岁,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而且她有个哥哥,面貌也如她一般的清俊,很高大,而且很疼她,美中不足的是,他是一个跛子,走起路来有些拐,这一点也让她的哥哥向晚清一直抬不起头来。 而这向府,宏观而又威武,处处都是楼台亭阁,因为这里的主事者,向大人,是大月朝的宰相,向大人的千金即是她的堂姐向姬是当今皇上的妃子,向大要在朝里在大月国里,可以说是风云人物,就连和哥哥向晚清,只是向大人的一个远房亲戚,也一并住在向府内,但却不是像是小姐少他般地眷养着,她要做事,才能有饭吃,寄人蓠下她自然能了解,可是坚强的她却不愿意这种生活,她和哥哥在这里,虽有做事,却是处处受人白眼,就连吃食也得靠自个煮,哥哥总是用对不起的眼光看着他,在她醒来的时候,他告诉她,她又让小小姐给欺负了,去树上采那白白的花儿,摔了下来,幸好身上没有什么伤,只是脑子出了点血。bxzw.com 向晚清拐着脚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捧着篮子,上面装了些东西,从窗户上看见她正在瞧着他,不好意思地一笑:“晚儿,你醒了,瞧瞧今天,我们可以吃些什么,今天府内有大事,听说是四皇子会过来吃宴,所以厨房给了不少东西给我们,有萝卜,有羊肉,哥哥给你做早饭去。”他笑起来其实很俊美,像清风一般地拂人面,只是那跛了的脚让他在别人的面前失了自信,抬不起头来。 向晚歌推门出去,轻盈的脚步走到他的跟前,拿过他手中的菜篮:“哥哥,还是我去吧!我可吃怕了哥哥这几天做的饭菜。”没有美味可言,对她来说,要不是头还有点痛,她就自个下厨了,她在现代跟自个的妈妈学了不少,她的妈妈可是厨师出身的,可惜的是她不太喜欢那油烟之气,一心只扑在那唐诗宋词上,她妈妈还直叫她养了个古代大小姐在身边,不学学人家女孩子的流行,只差没有问她要不要学刺绣了。 她其实也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孩,十岁那年做了换心手术后,医生就告诫她,不能太激动,慢慢她就收敛了起来,为了此事,她老妈还去找医生算账呢?叫他要赔她一个调皮的女儿,妈妈真是的,人家都是盼着自家女儿能乖一点,她倒是要她野着,她想着,唇角一抹笑泄露了出来,让向晚清宠爱地揉揉她的发:“又在发呆,你这段时间总爱发呆,还是哥哥去煮,你小心身子,别让风吹着了。”妹妹单薄而又俏丽的身子立在晨风中,越发的漂亮了,让他的眼角有些酸,他一定要让妹妹过上好日子的,不会在向家让别人欺负了她。bxzw.com 知道他是宠爱着她,晚歌拉下他的手:“哥哥,你做的我真是吃怕了,你不是还要去干活吗?呆会我给你送过去。要不你又来不及吃,饿着肚子干活了。”虽说是什么亲戚,却和佣人没二样,她和哥哥甚至是没有薪水的那种,这向大人也太会计算了。 看到他眼里的不放心,向晚歌笑笑:“哥哥,我事的啦,你要我再躺着,我非得躺出病来不可,快去啊,要是呆会太阳大了,又会流一身汗。” 他思忖了片刻:“好,别累着,晚儿,不要随便乱走,哥哥很快回来的。” 她挥挥手让他快去,向晚歌何其有幸啊,有这个那么宠溺她的哥哥,就连她的心里也因为他的关心而溢得满满的暖意,捧着这篮子信步走到独院中的小厨房,和现代真是有差千里啊,还是用砖头砌成的,只有几个锅和碗盘凌乱地摆放着。 他一个大男人的,在这封建的王朝里还为她下厨已是很放身段的了,不过毕竟是男儿心眼,粗了些,不太懂得分类收拾好。她略略整理好,生火点柴,烧了些水,洗净了那带着腥味的羊肉,切好,正好水就开了,放下去过一下水,去掉那些腥味,捞了出来又洗净,然后装在一个沙锅里放些水炖着,加些食用盐下去,弄好了,再将大大的白萝卜洗好,切成一块一块的,待那沙锅中有香味传来就将白萝卜放下去一起炖煮,她哥哥可能不知道,她很善长于煲汤的,那是因为她爱喝,所以学了不少,只是这里材料欠缺,要不她能做得更香,就这将就着也会比她哥哥好吃上十倍的。 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午饭就缓一缓吧,反正不饿,汲了些净水洗把脸,看到水中倒影的她,明眸丽容,暗叹一口气,这等美颜,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她现在十六岁,也许这府里多事的婆娘会将她嫁出去,这里的婚事,一向都是由长辈着手的。但是她不是那个向晚歌,她有自已的主见,她要脱离这里,自已的人生自已做主。 抬起头,干净的独院里一株巨大的梧桐树,大大的枝叶伸展着,要是下雨怎么一个灵透啊,会是怎生的如泣如诉,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梧本为雄,桐为雌,梧桐同长同老,同生同死,夜下听雨何等的美妙,现在是晚春了,那白色的梧桐花依然开得灿烂,香远溢清。 厨房内食物香香的味道传了出来,她一笑,怎么洗个脸的,就想了那么多呢?转身进去将些抽出,让火小一些,这样炖出来的老火汤才美味。 将那些青菜之类的洗干净,呆会吃午饭地时候就可以炒了,看看日头,已有些高升了,她哥哥还没有吃早饭呢?不要饿着了才好。 揭开那沙锅盖,羊肉的和萝卜的味道好闻极了,她放了些盐下去调调味,用小碗盛了些味,味道虽不如以前所喝的,但是却也香浓到了好处,萝卜的清甜完全释放了出来,渗合着羊肉的香味喝起来齿颊留香,很是滋味,而这汤也可以解热毒,理气之类的,这么热的天,正好让她哥哥喝。用大瓷碗装了起来撒上些葱花淋上些麻油,然后小心地装进一个小食篮里。 外面的太阳很大,她眯起眼,从小门走出去,向府很大,而且很多地方她不能去的,有三道大门,东门西门和南门,而北边则是主屋,她就住在靠着西门的小院里,实在是觉得好笑,这向夫人真是不得了,把向府和宫里比起来,东边全是些有重量的亲戚,原意是东宫更为尊贵吧,一路上各色的繁花似锦,她小心地走身,一手还挡住那爆晒的太阳。 “晚儿。”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叫她,她向左看去一身青衣束着金箍钗的男子,看他的样子,倒是像在这里呆了很久了,痴痴地看着她:“晚儿,你好些了吗?” 她点点头,并不说话,这人一看就不是和她一样的下人,她和哥哥在这里当是洁身为自好,轻移着步子往西门走去,哥哥在那里搬东西吧,向府每天都有很多东西进进出出,无不要用到她哥哥这个‘苦力’。 那男子追了上来,拽住她挡太阳的手,急急地说:“晚儿,你是不是气我那天,你知道,小小姐那么受宠,我断然是不敢帮你的。” 他那么急是什么意思?也抽出手,冷淡地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晚儿。”他叫着。 “你这个小女人脾气倒是大得很。”一声威严的冷斥,一个穿着华贵而又铺张的衣服,头上束的也是金钗儿,只是那股天生的威仪不是刚才那个男的能比拟的,面如冠玉的他好看的眼里有着讽刺和不屑,是不屑于她对那个男的态度吗?这倒是奇怪了。 “我没空和你们闲聊,二个不事生产的残障。”有钱人家就是这般地,要她爬过去侍候他们讨他们开心吗?对不起,她做不到,不管他们是多大的人物,他不也听到了,是那个男的缠着她的,她讨厌这些执绔子弟,只会吃喝玩乐,而她的哥哥还饿着肚子在干活,她头也不回,轻盈地往小道上走去。 楚观风的眼眯了起来,看见她的背影渐渐远离,这个丫头好大胆,竟敢骂他是残障,她知不知道他是大月朝的四皇子,就算是她不知道看见束的金冠也该是礼敬些,这向府是太没有规矩了,他独个从西门早来了些,让那大批的跟班从正南门进来,就让人给辱骂,好,叫晚儿是吧,他记住他了。 看着刚才那个男子望着小道上林疏花影,眼里几乎要流出了泪,真没用,这样的男人,他冷哼一声,往北边的主屋走去,他向那向宰相讨了那个晚儿做丫头,就不知她那清傲的脸上,会何等的惊讶了,那股子傲气,想让他将她驯服,她会如一般的丫头般伏在他的脚下讨好地帮他洗脚吧,他会让她知道,长得有点姿色并不代表着能将任何男人放在眼底了。 他堂堂的四皇子观王爷让人骂残障,这倒是新鲜,总之,她会后悔的。bxzw.com 第二章:向家才女 (bxzw.com)向宰相和向夫人一脸的笑意盎然,站在门口迎贵客的上门,这可是堂堂的四皇子观王爷,最得先皇宠爱的四皇子,和皇上也正好是同胞亲兄弟,地位自然非同一般了,他的女儿现在贵为姬妃,但是,他还不断地拉拢着自已的势力,为以后向家打下不倒的根基。bxzw.com 他的女儿,向仪和向琳也衣鲜光艳地站在一边,本就不俗的容貌更是大大地打扮了一番,珠珠钗钗满头玉翠,一颗颗圆润又洁白的珍珠挂在白玉劲上,丝绸的衣裙上绣着艳丽的牡丹花,二个不相上下的女儿,让是让他骄傲,可惜的是,他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如花似玉的女儿,宰相毕竟是宰相,却也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他的女儿那么争气,让他脸上有光,走路有风,如果四皇子再看中他的二女儿的话,那么,他在大月国里,身份是何等地尊贵了起来。 “爹爹,还要等多久啊,在这里热死了。”有些娇蛮的声音来自于他的小女儿向琳,年方十五的她,五官像极了母亲,艳丽异常,最得他的宠爱。 若是平时,他也许会笑笑说:“你先去玩会。”可是今日不比寻常,如果四皇子看不中他的二女儿,说不定还会看上小女儿,请他过屈尊过府一宴,大家心里自是有些数了:“稍安毋操,琳儿,你脾气得改改了。”他的语气里并没有指责,而是风轻云淡地说着。 向琳不依地叫:“爹爹,今儿个琳儿可没做错事,这几天都乖乖地呆在园里,爹爹又要教训起琳儿来了。” 他眼里闪过溺爱:“琳儿是不是又惹了什么祸,乖乖躲在园里?” “爹爹真的当宰相久了,连在家里也算计起来了。”向琳不依地说着,红艳艳的嘴嘟起:“琳儿可没有,问爹爹一句多久,爹爹就说起教来了,我看等会,爹爹马上就会说,嗯,琳儿要好好的学一学四书五经,三从四德了。” “就你这张嘴巴利害,可不得了,你爹都说不过你了。”向夫人笑着:“还是仪儿乖。” 说到二女儿向仪,那是有名的才女,琴棋诗画无一不精通,并且温柔如水如花似玉,莫不是男人眼中的好娘子之选,上门求亲的王公贵族都快踏破他家的门坎了,只是,不是人上人,他向青海还看不入眼,以他的家世和权势,要想一乘龙快婿入赘并不是难事。bxzw.com 向仪轻柔地用丝帕掩住樱桃小嘴:“妹妹就是得理不饶人,爹爹还真说对了,妹妹必是惹了事,才会乖乖呆在园里。”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般那样清脆又娇慵。 “向宰相一家子如此大礼迎接,着实让本王心喜啊。”楚观云笑着,眼里却有着一丝厌恶,如果不是再三推辞不得,他是不会上门的,而且还是刚进门就让一个丫教骂,但如美玉一般的脸上,却没有显示出来,依旧笑意迎人。 向宰相满脸堆满了笑意,和夫人迎了上去:“观王爷大驾到,有失远迎了。” 这虚假之笑,他见得多了,摆摆手:“何必多礼,宰相大人为大月国出谋献策,费尽心思,本王理当早些来拜谢向宰相。” “这是臣该做的本份,观王爷大驾光临,让我向家门楣有光啊!”他开心地大笑着,眼里却打量着他,他必会看到他的二个沉鱼落雁的女儿了,就不知,他会喜欢那个。 一边的向仪和向琳看到如此气宇昂轩,俊美如玉,而且有着王者之风的观王爷,忍不住都脸红了起来,向仪不如向琳那般不知羞怯,直勾勾地看着观王爷,她面红如霞,低下了头,那般风景,比一边的芍药花不知要养上多少倍。 向宰相眼角含着笑,指着二个女儿得意地说:“这是二女儿向仪,小女儿向琳。” “见过观王爷。”二女娇脆地一福身,抬起了美眸看他。 又是这样的把戏,他心里有些厌恶,却笑着:“闻名不如一见,向家出美女啊,记得父皇曾经夸奖过二小姐,礼仪和才情是大月国一绝啊。” 向仪脸更红了,小声地说:“谢谢观王爷夸奖,向仪不敢当。” 他扫一眼不知羞的向琳,有些轻视也不与她说话,她姐姐比起她可知礼多了:“向二小姐可是闻名大月的才女,如今一见,原来还是美女,依我看,五月初五的诗会,夺魁必是二小姐了。” 想必观王爷是看中了他家的二女儿,向宰相笑得更开心了,一躬身:“请观王爷快快入座,这风大,天气热着,仪儿,去拿爹爹的白玉茶具为观王爷泡个好茶。bxzw.com” “是爹爹。”向仪不胜娇羞地说着,抬头轻望一眼那仪表堂堂的观王爷,轻盈地走去。 向宰相领着观王爷走进主屋,一路上,皆怕是污了靴子,铺着名贵的波斯红毯,人人都说向有钱有势,果真不同凡响,他的唇角冷笑着,主厅里,放了不少珍藏的各种玉具和珍玩古物。 “观王爷请上座。”向宰相有礼地说着。 他也不客气,坐在主座上,那向夫人则拉了不愿离去的向琳一边去,在大月朝里,家里有男客,女人没有允许是不能随听的,况且是高贵的四皇子观王爷,她们万万不能失了礼仪。 向仪接了丫头的白玉茶具,纯熟的泡起香醇的清茶。 向宰相别有深意地笑:“我这二女儿啊,泡的茶可是醇啊!” “美人泡茶,自是当然。”他不轻不淡地说着,并无意多看向仪一眼,对她,仅知于她是月城里最有名的才女:“宰相请本王过来,何事相商?”他宁愿去寻花问酒也不愿周旋于这些官宴之中。 向宰相抚抚有些灰白的胡子,皱起了眉:“观王问起,那事确实是颇为难办啊?外蒙王子进朝一事,到今老夫还拿不定主意。” 他挑起俊挺的眉:“宰相何必担心,此事皇兄必有断议。” 向宰相叹口气:“臣是担心,这一事会让契丹和西原这二大国对大月起了疑心。” “宰相多虑了,我大月国虽然比不上契丹和西原这二大国,却也不容小觑,外蒙作乱无非是想求公主下嫁于他。”这对大月国,也是有利而无害之事,契丹和西原对大月一向虎视眈眈,如果大月国和外蒙联手,何惧于他们,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这里了无兴致,那向仪奉上一杯清茶,果然是清香而清神,浅啜一口,那甘醇的滋味溢满心肺,他忍不住赞赏出声:“好茶。” “呵呵。”向宰相笑着:“我这二女儿啊,就是喜欢钻研这些。” “向宰相不愧是向宰相,教出如此周全而有才的女儿,着让本王刮目相看。不知二小姐有没有兴致,五月初五到杏园比试大月诗会。”他别有深意地说着,如果他们知道得魁的后果是什么?估计会呼天抢地了。 向仪浅笑着轻轻地说:“爹爹让女儿去,女儿就去。”一张花颜净是粉色朝霞,能让观王爷开口邀请是多么骄傲的一件事,但是她却没有点头,而是询问她父亲,这么柔顺而知礼的性子,必会让他另眼相看吧! 向宰相笑着:“仪儿,能得观王爷邀请,是何等荣耀之事啊!爹爹岂会不让你去呢?” 看着那向仪娇羞如花的容颜,女人都是一个样,观王爷俊眸中又浮现了那双清丽又傲气的眸子,心中一动,淡然地说:“宰相府里包罗万象,楼台亭阁各有不同,让人也开了眼界。” “让观王爷见笑了,小门小户岂能入王爷的眼。” “岂会,我看,月城里,没有谁家的园子有宰相之精雅了,只不过、、、、”他话锋一转并没有说什么? 这让向宰相心里一惊:“不过什么?观王爷请说。” “本王刚才在西门遇到个丫头,叫晚儿,向宰相讨个丫头。”他要的,他从来不摭掩,落落大方地说了出来。 向宰相放下了心:“观王爷何必如此客气,林管家,去将叫晚儿的丫头都叫上来。” “都?”他皱起了眉头。 “禀观王爷。”那林管家弯着腰说话,因为楚观云是主,他是仆,不得抬头,恭敬地说:“向府唤晚儿的丫头有二十余人。” “如此之多。”他有些不悦,这个名字只适合于她,可向府却有二十几个晚儿。 “是的,向府有丫头百余人,所以相同的名字就多了些。” 虽然麻烦些,不过征服她很有意思,他点头不语,那管家躬着身子退了下去,没多大一会就带了二十余着素衣的丫头跪在门外,不用抬头,他都能看来这里面并没有那个晚儿,她的气息太清傲了,并不是这些丫头害怕能比拟的。 “禀观王爷,府里晚儿的丫头都在此。” 他挥挥手:“算了。”找不到她,如果那男子在的话,细问一番必然知道,可是他总不能找了丫头又找个男的,让向宰相心里琢磨着什么?他想,与那一面之缘的女子还是有缘的,第一次到向家就能遇到她,下次再遇到,他就拽了她的手向宰相要人,心下有了主意,又随意喝了些茶,谈些国事,看看近中午谢绝宰相的午宴,告辞而去。 向宰相自是不敢强留他吃午宴,目的已达到,礼多反而会惹人嫌了,呵,看来他的二女儿,温婉淑仪的向仪就要当王妃了。 直送观王爷行至南门,随从早就备好了马车,他才抬头笑了起来。向琳不依地叫:“爹爹,你不公平,就不许琳儿进大厅而让二姐去,琳儿喜欢他。” “这姻缘可强求不得,琳儿,观王爷是看上你二姐仪儿了,夫人,得好生准备着,在五月初王让仪儿艳压群芳。” 向夫人笑了:“老爷,这还有二十天,有时间让师傅制做锦衣佩饰的,我们仪儿也要出嫁了,一转眼也就十六岁了,真是快啊。” 向仪的娇羞和兴奋,女儿家的心事全显在了脸上,和向琳的一脸不悦成了对比,五月初五,她记住了,期待着那天的到来啊! 而向晚歌没有理会后面的叫声,缓着小道朝西门走去,烈日下,可以看到向晚清扛着沉重的麻袋往车上放。 “哥哥。”她轻叫着,站在道上。 向晚清放下麻袋,擦擦额上的汗,走了过来拉着她信树荫下去,关切地说:“晚儿,你身子还没好,这太阳晒,又跑出来了。” 她打开食盒的盖子,端了羊肉和萝卜出来:“哥哥没有吃早饭就搬,晚儿怕哥哥吃不消。” 向晚清的眼里似乎有些泪意,有些感动地说:“晚儿,让你担心了,都怪哥哥没用,要不是从马上摔下来,这脚变成这样,哥哥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原来,他的脚是在马上摔下来弄的,虽然是跛子哥哥,可是在她却很高兴,他很爱这个妹妹,笑了笑:“哥哥,你快吃吧!别饿着了。” “是,是。”向晚清笑着,轻喝了口汤,眼神亮了起来:“晚儿,这汤是你做的?” “是啊,怎么,不合胃口吗?”她紧张地问,就不知这里人的口味和她们是不是一个样了。 他很兴奋,笑着:“不是,太好喝了,很清又有点甜,很香,比哥哥曾在枫红楼喝的还要好喝。”他挟起大块的羊肉:“妹妹,你吃吃看。” 她笑着推回去:“晚儿吃过了,哥哥自个吃就好了,晚儿现在倒有个主意?”bxzw.com 第三章:遇见(一之教训) (bxzw.com)向晚清大口地喝了口汤,那浓郁而清甜的味道让他精神一震:“晚儿怎么会做这些?哦,哥哥刚才听晚儿说有个主意,什么主意?”他认真的听着,这个妹妹体弱多病,他要用他的翅脖来守护着她不受伤害,而妹妹从树上摔下来之后,似乎变了很多,虽不太多说话,可是那眼神,似乎变得很坚强而又独立,陌生得让他很担心。bxzw.com 晚歌看着他:“哥哥,我们不要在这向府里这样过一辈子,我们可以为我们而过。”离开这里,不是他们的家,纵使再漂亮,也是为他人作嫁衣,在这里并不因为他跛脚而减轻他的劳动,他比任何的长工都要辛苦。 向晚清抬起头,看着她,眼里有丝痛楚:“为我们而过,晚儿,对不起,哥哥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晚儿放心,哥哥不会让晚儿吃苦的。” 她一向不太喜欢太靠近人,可是这出自于心俯的话,让她有丝感动,手帕轻拭去他额上的汗珠坚定地说:“路是人走出来的,哥哥,现在也没什么事做,晚儿呆会到外面去看看,有什么是可以赚钱的,哥哥说这汤好喝,也许我们可以靠这个来卖钱。”在现代那些炖煮的汤品可是很赚钱的。 他有些惊讶:“妹妹,你要出去赚钱?” “不,先看看。”她心里暗自思量,自然也要先弄清楚,这里的市场和走向,以及喜好。 他垂下了头:“哥哥会养活你的,晚儿不用去抛头露面。”他为他的无能而愧疚。 晚歌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结,拍拍他的肩:“哥哥,我只是出去看看啊,在这里好闷的,晚儿口馋了,想去买点糖葫芦什么吃吃,这些,还要哥哥给钱呢?”大月朝的思想可真是封建啊,女子都不出去谋生的,和那句话:在家靠父母,出嫁从夫,夫死从儿,相符了,可惜的是,她穿越了过来,并不是什么向家大小姐,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哥哥相依为命,吃食还得自理,以她的性子,岂能这样就会满足于一生,至少也要独立,也要让她的哥哥脱离这样的命运,为奴为仆般,终是低人一等,人活得,就要自在些,何必看人面色呢? 他搔搔头,一笑:“哥哥都忘了晚儿是女儿家了,终是要有些针线儿要买的。bxzw.com”他从怀里掏出几绽碎银:“逛逛就早点回来,不要听别人的话,有什么事,你只需说个,你是向府的人,别人自不会为难了。” 向府的人,看来这向府真是可以只手摭天了,晚歌笑笑:“晚儿都那么大了,自然明晓这些道理,晚儿逛逛就会回来的了。”以她的高龄,在这里,恐怕都是孩子绕着几个了吧,谁能把她拐得走 她站了起身,向晚清将她耳边的发拢好,还在殷殷不绝于耳地叮喃她一再小心。 她拢住嘴,笑着说。“哥哥,你越来越像是梧桐树上面那只八哥了。”越来越长舌。 向晚清哑然笑:“瞧你说得,哥哥不念便是,快去快回。” 向晚歌才踏出西门没一会,有几个人就匆匆地走来大喝着:“向晚清,你妹妹呢?” 他皱起眉,将那袋子放下:“怎么了?” “管家让叫晚儿的丫头都去大厅集合着,在小院里可没看到她。” 向晚清高傲地站直了冷然地说:“我妹妹不是丫头。”他们一直都把他的妹妹当作是丫头看待吗?所以晚儿刚才才会说出那番话来。 “清高着呢?还不都是一样?算了算了,总之也是一件好事,不去就拉倒,人家观王爷可是想找个叫晚儿的丫头,看来你妹妹没那个命,只配在向府做丫头了。”那些人不悦地骂骂咧咧着离开,报复向晚清的不讨好。 他握紧了拳头,却忍下了这口火气,大力地搬起那大袋的东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大月朝似乎经济很是不错,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林向府西门转个弯就能听到那闹市喧哗的声音了,正值中午时分,依旧是人潮未感,林林立立的茶馆,酒馆饭馆都挤满了人,把酒言欢的,好不热闹,看来这里,还是以食为天,如果开一家食馆的话,必然会赚钱的,但是那也要有资本才行,而她和哥哥,估计是没有什么银子傍身的了,相比之下,那些摊上的小吃,却没有多少人捧场,对吃的还有些讲究吧! 她也不知道这些碎银子值多少钱,可以买多少东西,自是不敢上那些看起来很是高雅的酒楼去试味,越走越发的热了,她寻了个干净的小摊子坐了下来,殷勤的老妈人马上就端来茶水给她讨好地问:“小姐想要吃些什么?” “有些什么好吃的?”倒是想试试地摊的,以前妈妈总不许她去,怕吃坏了肚子,酒楼有酒楼的味道,而夜市自然也有夜市的味道,各不相同吧! “小妇人这里只有面条和杏仁茶。bxzw.com” 面啊,天那么热,怎么叫得下啊:“给我一个根杏仁茶吧!”也好消消暑。 那妇人端了过来,晚歌才端起碗正要喝,从大道的后边,几匹快马从后面急驰了来,然后就是一辆豪华的大马车,引起一阵大尘飞场起,她有些气,这样叫人怎么吃东西,这些人真是没有一点的自觉心,有钱就是了不起。 “这是有钱人家的马车啊。”那妇人羡慕地说:“我就是一辈子也买不起那豪华的马车。” “怎么会不行呢?只要有付出就有收获。”晚歌轻轻地说着,人不要太看轻了自已,那么就一辈子都没有什么自信。 那妇人回过头朝她一笑:“这位小姐大概不知道这样一辆马车值多少银子了,小妇人就是穷其一生也买不了,呵让小姐见笑了,小妇人多话了。” 她露齿一笑:“不会,大婶,何必去计较那马车,生活过得自在也安心了,有钱也是一样过,没钱也是一样过。” “小姐是读书人吧!这话倒是说得有理,像那安家大小姐,有钱是有钱,只是一天到晚的凄凄惨惨,哭啼不休。” 她皱起眉:“何以这么说呢?”莫不是为情所困吧! 那妇人叹了口气:“这是月城里都知道的事,那安家大小姐也不知吃了什么东西,满脸都是黑斑,让人看了退避三舍,原本如花的容颜变成了丑女,怎么会不哭呢?那安家老爷可是连求遍了天下的大夫也无人可治啊,眼看七月就要进宫选秀了,错了这次机会,她就永远进不得宫了。” 进宫,她颦起眉:“为什么要进宫啊?”在家里有钱又自在,可是要比皇宫还好多少倍。 那妇人刮着嘴角:“瞧小妇人口无摭拦的,胡说八道,小姐切莫往心里去啊!”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皇上选秀女进宫,这是封建朝代都有的事,有些事,她估计比这些人还明白着呢?想必那安家大小姐在皇宫里有什么能撑腰的吧!只要这恢复了容貌就能平步青云了,那个女儿家的不想嫁个万万人之上的皇上啊,如果受宠,那光景也和向府一般无二吧!她有些叹气,为什么她们总是想进深宫里呢?和无数的女人分享自已的丈夫,她才做不到呢?人前风光,人后哀凉有什么好。 看看天色,似乎要下雨了,得先走个地方歇着,就是看看外头的风景也好过于在那独院里,梧桐听雨是很有诗意,不过听到了,就有些伤感和落寞,平白让哥哥看了担心。 付了茶钱,她打听到附近有个小亭,循路而去,在那繁华的一隅,青翠之中,就能看到这亭子了,听那妇人说,还是安家出钱修建的呢?就盼着做做好事能让安家大小姐的脸恢复到以前那般,天会惩罚人吗?会的,但不会是这般的小事,这必是人为的,想必是那安家夫妇无路可走了,急病乱投医,什么办法也试上一试。 倒也不会是曲径通幽,而是明朗直达,雅致的享子外面植满了各色花卉,斗艳争纷。她还没有上去,就听见了诗声:“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声音十分好听而又清脆,听得出是个得意的少年男子。 只是这诗在现代只是教育学生,他身子如此高大的,由他所念出来,有些好笑,忍不住晚歌轻笑了出声。 那男子一回头,用墨黑的眼眸瞪她一眼:“姑娘是看不起我的诗吗?不过,也难怪,女人是胸无点墨的好。” 这男子,明明看上去才是十**的光景,还有些稚气未脱呢?倒是就学会了看不起女人,遇上别人也许就会这么算了,可是遇上了她,她就让他知道女人并不是头发长见识短的,算是为他人生上一次课,打打他的骄傲,慧黠地看他一眼,登上最后一阶石阶:“我绝对没有看不起诗的意思,不过我就是有些奇怪,瞧公子这般年岁也该快是娶妻生子的了,为何还念这些诗,不会觉得有些不合吗?” 他讶然地看着她:“胡说八道,你一个女人家的懂些什么?” 她心里暗笑,他会很惨了:“我是不太明,为什么你吟诗要跑这里来,而且还那么大声,不是想引人注目吗?而我不过是轻笑了下,公子便认为我是看不起你念诗,熟知,才学是在心中的,不关乎在何地。”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非是公子动了心,看上那家姑娘了。” 他脸一红:“本公子才没有,这不过是一首诗,你何端地就生出那么多看法,瞧你这样,似乎也是会几首诗,你倒是说说,本公子要怎么样才合适。”挑畔的抬高了头。 这是看她有没有真本事吗?想试探她,小子,还真找对了人,会让你输得灰头土脸的,唇角一抹笑:“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热血男人,当为国出一份力,本小姐说的可对,小弟弟你还是回家多读几年书,要不然,你最后不要念出来,让别人听了去,会笑话你的。” 小弟弟,他倒吸了口气,这女人明明看起来才一丁点大,可是那眼神却是一点也没有青涩和害怕,他楚向风可从来没有给人这样看低过,眯起了眼盯着她:“你叫什么名字,才多少岁,竟敢叫本,本公子小弟弟。” “为什么要告诉你,做好事是不用留名的。”她还自得地说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教训一下这个公子,让他以后对女人尊重一点。 做好事?他的脸气黑了,这样让他下不了台还说是做好事,当真是欺人太甚了。bxzw.com 第四章:遇见(二之欣赏) (bxzw.com)“至于,那岁数。bxzw.com”她顿了一了顿:“不用按着身高什么的来说,因为有些人是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小弟,乖一点,念一首安眠诗来听听。”她喜欢惹得人火气十足,因为他看起来就很好玩,呵,其实她的骨子里就有着些不安份的细胞,藏得很好,众人都以为她是喜静的,那里知道,她的另一面,在这里,没有人认识她,她尽可以做她喜欢的事。 “安眠曲?”他要气炸了,楚向风的生命里,没有一个人敢这样看轻他,这个女人就那么小看她,不过讲实话,她和他所认识的女子就是不一样,但是未免太持才傲物,看他不起了。他可是堂堂的十四皇子楚向风,让女人这般的羞辱,他要发怒,然后让人揍她一顿,叫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这般的轻视。 可是,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特别,一个女人,这样不怕得罪他。这么美的一个女子,淡雅而优轻的气息在她白嫩的脸上,那二颗墨黑的眼珠子像是会说话一般,明明是个绝色女子,一开口就叫他小弟的,她明明才十五六的光景啊!太小看他了,他指着她:“你明明小小年纪,还叫我小弟,我倒是不介意你叫我一声风哥哥。”潇洒地一展白扇,做足文人风雅之举。 “风哥哥。”她讶然失笑:“是疯子的疯么?不太好吧!我不用去看大夫我还很正常。”她不是疯女人。这个疯姓少年真是好玩,他会给她逼成真疯的。 她话里的笑意,让他吼起来:“不是那个疯,是微风的风。”一听她的话,他就知道她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地方去。 “哦。”她淡淡地应着,绣帕拭着汗珠,要下雨,天总是闷热得很,一个人看雨倒是无趣,这个少年倒是可以解闷儿:“你年纪多大了,我叫你哥哥不妥吧!我又不认识你,我娘也没有生你,为什么要我叫你哥哥呢?” “你,你这个笨女人,刚才我还欣赏着你来呢?真是不解风情。bxzw.com”他恼怒地用力瞪她,仿佛他瞪着她,她就能明白,然后乖顺地依着他一样:“我十八了,你这姑娘家,小小样就这样牙尖嘴利的,小心嫁不出去。” “十八,小鬼,来叫声姐姐,我都二十二了。”嫁不出去也不会嫁你,他的眼中分明有着莫名奇妙的光,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啊,老女人。”他叫了出声。 不会吧,二十二好老吗?他什么表情啊!这里是早婚,可是他没必要那样吧!晚歌不悦地看着他:“你有什么意见吗?小弟。”她青春年华一枝花的,竟然说她是老女人,这小子是欠教训了,女人最在意的无非是年龄了,她有着二十二岁的思想,十六岁的身子不行啊。 他一手指着她:“骗人?” “你我素不相识,骗你作什么?当我闲着没事做吗?”她有点心虚,她是闲着没事做,还故意误导他,他眉目中有着尊贵,必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吧,幸好没有什么恶习,要不让人揍她一顿或是抢回家里她也没得说,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啊,而她的思想总是现代的,有时还忘了古代很多当街抢人的习性了。 他摇摇头:“罢罢罢,好男不与女人一般见识,何况我十四是风流年少,胸襟宽广。” 天啊,这样自吹自擂的人都有,必是让人吹捧习惯了。 雨像是铺天盖地而来,吹卷着这碧绿的山色,幸好她先上来了,要不必会淋了一身湿透,这亭子是在最高处,下面还有着几座小享,有些来不及回去的,都往享下去避雨了,一山的青翠,潇潇的雨声,她看得出了神,情不自禁地说:“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bxzw.com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楚向风怔怔然的看着她:“你这诗倒是有些大气,也有些凄清孤寂。” 她回过神来一看他:“哦,你也知道啊,这是李商隐的夜雨寄北之诗,我比较喜欢句中的那四个字。” “是巴山夜雨对吗?”他冲他笑笑。 “对。”她也笑了:“对奕而谈,听窗外雨声,却也是一种清雅之事。”真是难得了,他居然也猜到,对他,她有些另眼相看起来,这少年并不是那般的肤浅。 “你笑起来真好看。”他发自内心地说:“我怎么都不会相信你是个老女人的事。” 天啊,他还在那里打转转,向晚歌笑得更欢了:“美人啊,笑起来倒是好看。”连她也喜欢这副相貌呢! “你倒是不摭掩。”他笑着,坐在她的旁边,一脸的兴味:“我最近在学些书法,你会吗?” 书法:“当然会了。”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啊,字谁不会写,她写的是她自个的风格,不用大家来认同,因为也上不了什么台面。自小,她的毛笔字就不行,可是她看到别的人,大笔一挥就能写来那豪气万千的大字,当真是佩服了,学了下,字没学到,那架势倒是学了个八分。 他眼里露着惊喜:“真的啊,那你可真要教教我了,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向我大哥交差了,你不知道,他管我管得可严了。” 她当然不知道了,这个单纯的少年风,幸好她不是玩仙人跳的,要不,他家有多少祖产都能哄说出来吧!他要学啊,就学吧!她捉狭地说:“你要叫我姐姐,我才愿意教你。”想必这纯风子,是因为躲他哥哥特意跑到最顶顶的亭子上来念诗吧!有心,无论是陋室还是金屋都能学到的,这无关于地方。 他有些不甘情愿,但是却更想学到多一些,她真是太新奇了,让他想知道得更多,为难地,还是喊了一声:“姐姐。”心里却咕哝着,她是不是骗他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老女人,还是美丽的女人不容易老,回头,他问问府里的嬷嬷。 兴致勃勃地,他从一个盒里取出笔墨纸砚,放在享子的平台上:“姐姐快来教我。”将手中的笔塞给她。 向晚歌哭笑不得地看着手里的紫金狼毫笔,这人必平是出身不凡了,他还真是要她教啊,太心急了些吧!“我真要我教。”她小心地问。 “当然了,姐姐。”他急急地拉起她:“姐姐的诗不错,字必也是一绝,我倒是可以拿去炫耀一下让他们开开眼界。” 开眼界,不会吧,那么更不能写得太清楚了些,草书,狂书,就是草得看不清的,这个啊,不用特别了,她大笔一挥就可以了,即然推辞不得,她就写写了,说不定她的草书在这里还能独树一帜。 将那白纸铺好,想了想,沾起墨汁就挥下: 飘荡的人未眠 醒在寂静的夜半陌生旅店 谁来陪用这满载过多记忆的疲倦 重复着思念 无聊的下雨天 这是周传雄的新歌溺水三千,她很喜欢那歌词,今儿个就让这小帅哥开开眼界吧!吸足一口气,十分有气势的写着。 那十四皇子大气也不敢出,还边赞道:“好有气势啊。” 天啊,还真的让他别眼相看啊,她更是有兴致了,边写边唱,最后,大气凛然地收笔,学着电视中的人物,将那笔往外面一抛。引来十四皇子的哀叫:“我的紫金笔,是我皇,我哥哥给的啊。” 啊不会吧,看他一脸哭相的,这个笔很值钱吗?可是已葬身在这丛林的某个地方了,她是不可能去捡的,谁知道扔那里去了,只能安慰下他了:“没关系,你再买一支一样的,不就好了。”她倒是觉得那扔笔很有气势,像是大诗人一样。 他的衣着看起来很有钱,不会连支笔也买不起吧,她给他写字,她也没有要润笔费之类的啊,呵,说实话,她也不敢收。这草成一团,要找出几个字还真是费力来着,他眼光估计有问题,这样的也叫好。 他哭丧着脸,有些哀怨却没有责怪她:“也只能如此了,但愿这事不会捅了出来。” “一支笔而已,难过什么,一点男儿气概也没有。”真是好笑,看看外面,雨已经小了很多了,细细地风更着雨,十分的宜人而凉爽。 “可是,你知不知道那笔,对我很重要的。”皇上哥哥会饶不了他的,让她大笔一挥,顺手一扔就不见了,可是他竟然不忍骂她或是说重话。 亭子下面,竟然由远而近,有人叫着她的名字,晚歌倾身出去,细细的雨下,他的哥哥正冒着雨在叫:“晚儿,晚儿。”天啊,他竟然寻到这来了,必定是找了不少地方吧!她一回头:“我要走了,你自个慢慢欣赏吧,至于那笔,你要是有空,还是可以寻回来的,也没多大的地方,飞不出这月城,不是吗?” 提起裙摆冒着细雨一手扶着那碧玉竹扶手下去:“哥哥,我在这。” “唉。”十四皇子楚向风叫着:“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啊?明天还来这吗?唉,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来,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儿等你。” 又一阵扑扑的雨声,将他的声音给淹没,他抓起那差点给风吹走的字,心里乐了,笑出声:“这连我也看不懂的东西,看皇兄还为不为难我了。”bxzw.com 第五章:向家小小姐 (bxzw.com)晚歌一步步地走了下来,大雨中,她看见一张给雨水模糊的俊脸,他一拐一拐而上,看见了她下来,道不出的惊喜,然后就大叫了出声:“晚儿,你怎么跑下来了,下着大雨。bxzw.com”向晚清将夹在手肘下的油伞打开,挡在她的头上。 “哥哥,你怎么来了。”她挽着他,让伞靠他近一些,可是他却怕她淋到了丁点雨,尽往她这边移,真是傻哥哥啊,竟然不晓得要打开伞来挡着,而且大雨的还跑出来寻她了。 他抹去脸上的雨水,笑了笑:“我怕你迷了路,又下大雨的,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满满的感动溢满了她的心,她抱紧了他的手:“哥哥,我们回去吧!淋坏了身子,就不好了。”这个哥哥啊,她一定要让他过得好一点的,她挽着他一步步地往下走。她知道,如果受了水,那受过伤的脚,会更加的痛,有痛楚,并不代表着没得治,只是,现在他们没有那个能力。 “哥哥,你不必来的,下雨,我自会找个地方避雨,让你淋着了,改明儿那脚就会痛了。” 他笑着:“我担心你,晚儿,你怎么知道这些啊,我越来越发现,你真的变了很多,哥哥以前真是太该死了,都没有花多点心思关心你。” 呵呵,那里是他的事,而是她分明已不是之前的向晚歌了,但是她发誓这么好的哥哥,她一定会好好地报答他的,她想支高手,把伞往他头上移去,谁知,雨打过的台阶太滑,脚一滑,她就往下摔了去,向晚清眼尖手快地拉住了她,让她免于整个要滚了下去,可是脚裸处却传来刺骨的痛让她叫了起来:“该死。”明明是想要做些什么的,可是却老是成事不足,败事很行。 “晚儿别动,你扭到脚了。”向晚清制住她:“我背你回去。” 他没有责怪于她的不小心,而是蹲了下来。她也没有乔情,却暗里责怪自已,扶住他的肩让他一拐一拐地背了下去,幸好,离平地不是甚远了,这下,不知哥哥又要担心多久了:“对不起。”她内疚地说着,她不该出来的,让他担心那么多,他只有这个妹妹,所以,他只疼她一个人,只在乎她一个人,而她,骨子里总有些任性。bxzw.com 他笑着:“晚儿,你说些什么呢?把哥哥当外人是不是,你这样子,哥哥可是难得一见呢?你总要让哥哥觉得自已还是有用的啊。” 他为什么总是这样来安抚她,在她的心中,他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她笑了:“哥哥,我爱你。”不管这样的合不合礼教。 “晚儿,要是让人听了去,多不好啊,你这鬼灵精的,再大些,就要嫁人了,就不再是哥哥的晚儿了,晚儿也不用担心,哥哥不会让晚儿失礼,必会努力些干活,让晚儿嫁得风光。”他只有这个妹妹,他答应过母亲,一定不让她受委屈。 伏在他的肩上,他温暖的气息,和宽大的背让她全然的放下心来:“哥哥,我才不要嫁,晚儿才多大啊,哥哥都没有娶妻,就急着赶晚儿出门了,是不是嫌晚儿了。”她佯怒地说,其实是想试探向晚清心里的一些秘密。 向晚清苦笑着:“只怕到时哥哥也留晚儿不了,晚儿可别拿哥哥来相比,哥哥这辈子是不打算成亲的了。” “为什么?”她叫着:“难道就是因为哥哥的脚吗?这不是原因。”她才不相信,哥哥休想要骗她,雨停了,她合起油伞,一路的泥泞印在他的脚上,一跛一跛的,虽不平,可是至少也能保护到她,这一点不知比多少的男人要好多少倍。 他哭笑不得,曾经的往事不堪入目,妹妹大概是摔下来忘了很多,却也变得固执了,都是他啊,没有照顾好妹妹,叹口气:“晚儿,哥哥无心娶成不成。”她非要问个什么吗?这样她会失望,而也会引起他的伤心之事,伊人早不在,再想也是徒然了。 他不想说,她也不想勾起他的伤心事,唉,为什么,命运总是来考验她,以前有人说她活不过十岁,可换了心,她依然健康地少,现在她又为命运而斗着,她们兄妹必会走出一条路来的,她自小就知道,她不是屈服于命运的人。 “晚儿,痛吗?”他除下她的绣鞋,使着巧劲地帮她揉着,一边还着些跌打类的药酒,要是换了别人,才不会帮一个女子揉脚呢?她忍着痛:“不痛的,哥哥的手技真不错。bxzw.com” “那是,以前老从马上摔下来,久了就会了。”他说着,眉眼之处还有着以前的风采,曾经年少时啊,他也曾意气风发过。 “昨儿个下那么大的雨,现在满地都是梧桐花了,真香啊。”她浅闻着,淡淡的花香绕上心头,晚上下了足足的一夜雨,这会不知是花落知多少了呢? “你啊,就是爱花,好,别下床,中午哥哥回来给你煮点吃的,乖点哦。”他站起身,揉揉她的发,那神情中,那般的溺爱让她甜甜一笑:“知道了,哥哥,小心点哦。” 看着他又拐着走了出去,她心里直叹气,这么好的一哥哥啊,岂会就窝身于这向府做个下人。 她正自思量着,一个绝美的女孩子一脚就踢开也她的院门,边走就边叫:“向晚歌,你摔死了没有啊。” 这打那来的刁蛮女孩啊,如此的无礼,瞧她一身名贵而光鲜的穿着,必是主屋那边过来的吧!有钱就可以这样吗?随便进出也许她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却是很失了礼也不自知,不过,看她一脸的高高在上,一进来就问她摔死了没有,这人十有**就是小小姐了,一个以欺负她为乐的人,她的生活还真是可怜,没有什么有意义的吗? 晚歌没有理会她,坐在床沿看着满树的梧桐花。 “唉,你没死啊,我正在跟你说话呢?你不会如贺兰淳所说的脑子摔坏了吧!这倒是好,一个跛子哥哥,一个傻子妹妹,绝配绝配。”她拍着手,似乎在庆祝着。 这个小小姐,还真是幼稚,她可以说她是傻子,但是不容许她笑她哥哥,在她的心中,没有人能比得上她的哥哥,不过是个小女孩吧,她唇角一抹笑,刻意要教训下她:“你是小小姐吗?” 她挑起细眉看她:“当然是了。”她是向琳,向府内的掌上明珠,没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就是她向来就讨厌这个比她还要美的向晚歌,迷得她的玩伴贺兰淳颠三倒四的。 “差点我就认错了,听我哥哥说,我这里。”她指指脑子:“是因为小小姐要我上树去采花而摔着的,可是我想怎么可能呢?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岂会那么无聊,让人去采花,而且小姐不都是要念书写字绣花的吗?我想哥哥肯定是骗我的,小小姐不是你吧!小小姐这般风采动人,岂是那粗鲁之人能相比的。” 她一下脸敝得通红,这在下人中早就众所周知了,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只得硬着头皮摇摇头:“当然不是我。” “我就知道不是,如果真是小小姐的话,岂不是让人笑话了,一个小姐也欺负人,这样传出去名声就不好听了,不过也不知是那个胆小鬼,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这样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明目张胆地来欺负她,她不出声,并不代表着她好欺负。 “你。”她气乎乎地绷紧了一张俏脸,却又出声不得:“你这丫头倒是变得牙尖嘴利来了。” “小小姐,你千万要注意了,你有二点说错了,第一,我不是你的丫头也不是向府的丫头,第二,小小姐你说什么牙尖嘴利的,这可有失了你的身份,平白让人觉得你刁蛮不识诗礼。” 向琳倒退二步打量着她:“几日不见,倒是大有长进了啊,看来你是摔得不轻了。” 和她耍嘴皮子,不说则已,她可以损得她面无人色,只是,以她这粗野而刁蛮的性子,必也不知她说些什么?讽些什么,说也也无趣,倒是显得她酸尖起来了。 她轻轻一笑,自嘲地看着自个的脚,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刚离开床,可马上又得躺回去,她和床可真有缘啊。 就是这笑,无论是轻笑还是嘲笑,都是那般的美,要哨人心魄一样,她讨厌比她美的人,就连二姐也处处让着她,不与她争宠,可现这个无视于她存在的向晚歌,却是溢发得要美上几分了,向琳的心里满是恼火:“你这贱人,还有脸笑。” 贱人,这倒又是降级了呢?她怎么假装不下去了,还是野蛮无礼比较适合她,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不会变成凤凰。她惊讶地出声:“怎么脸不是用来笑的吗?那小小姐的脸是用来作什么的呢?”摆着好看吗?这般的性子,只可惜了那美艳的容颜,她甚至连花瓶的气质也学不来一半,再美也折了一半。 “你这贱女人好大胆,竟然跟我如此说话。”她娇斥着,看到一只花瓶,拿起就想摔下。 晚歌不紧不慢的说:“你尽可以摔,呆会我会记得将碎片扫一扫,拿到管家处去换成银子,小姐不怕得的话,可以将这桌子劈了,也好让我换张新的。” “你,你以为管家会听你的话吗?”她瞪着她。 晚歌轻笑:“管家不听,我就向老爷,身为一国之宰相的向老爷,不会连一个穷亲戚的东西都赔不起吧,不过,到时,我看小姐你也干净不到那里去。” 这话刺到了她的心尖儿,父亲正说要好好地管教她呢?也不知道是那个人碎嘴,让父亲知道她做的好事了,幸好让母亲压了下来。她放下手瓶满眼不屑:“你也配做我向家的亲戚,真不要脸,窝在我向家吃我们用我们住我们的,也不晓得感恩图报,那跛子竟敢妄想攀上我大姐,也撒泡尿照照,我姐姐可是皇上宠爱的姬妃娘娘。”她得意地说着,又赶紧捂上嘴巴,这是不能说的秘密,怎么她就心直口快地说了出来。 晚歌也有些惊了,原来哥哥喜欢的是向姬,向府的大小姐,皇上的姬妃,怪不得他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她是皇上的妃子啊。 这时从门外又走进一个高大的少年叫着:“琳妹,你在这吗?姨母找你做裁新衣了。” 这个男的,正是那天叫住她的,原来是她的表哥,可是幽幽看着她的眼光,他是喜欢她的吗?她有张绝色的容颜,这是幸还是不幸呢? “今天我就先放过你,下次看你还敢不敢顶嘴。”向琳嘟喃着,拖起那看直了眼光的男子往外走:“贺兰表哥,你看什么,这个贱女人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去裁新衣来着。” 他有些无奈,却还是跟着她出了去。 他的眼神有着些抱歉,这又让她想笑,何须呢?她根本就不懂他的心,她根本不会爱上这么一个软弱的男人,只是今天惹怒了那小小姐,她必不会善罢干休吧!bxzw.com 第六章:欲打她的主意 (bxzw.com)向琳气乎乎地回到主屋,那偏室里,向夫人正请了几个裁缝师在量身。bxzw.com她一屁股就坐在绣椅上,一脸的不悦。 “哟,谁惹我家琳儿不高兴了,小脸儿都皱起来了。”向夫人走近她,一张脸笑了开来。 “姨娘。”贺兰淳叫了声。 “我说琳儿啊,不会是淳儿又惹你不高兴了吧,来娘让师傅多给你做几件新衣服。” 她一阙嘴:“琳儿才不要呢?二姐去参加那诗会的,又不让琳儿去,我要来作何用。” “琳儿又不乖了是吧!”向仪笑意嫣然地走过来,轻轻落座在一边:“今儿个的紫云纱可是很漂亮的,琳儿可不要后悔了。” “紫云纱。”向琳惊叫了起来:“娘,你就是偏心,让二姐做衣服,用紫云纱,谁都知道这纱云纱可是进贡宫里的,很难才得一匹,你就给二姐了。” 向仪笑着:“二姐那里敢要啊,这不让淳表哥去请三小姐吗?这紫云纱啊,可是娘娘从宫里赏下来给你的。” 向琳开心地一笑:“还是大姐想着我,要是我也能进宫就好了。” “你这傻丫头,你进宫去作什么?”向夫人笑着推起她,让师傅量身。 “我也要做皇上的妃子,吃最好的,穿最好的,而且每次大姐省亲,多威风啊,不管,娘,我要去参加七月的选秀,你们都把观王爷让给了二姐,难道琳儿就不能去选秀吗?不管,我要去。”她越想越是开心,就凭她的容貌怎么会输呢?而且还有她的宰相父亲啊。 “这倒是好。”向老爷从外面进来,笑呵呵地说着:“我家琳儿就是有志气,好,好。”一边的丫头轻快地接下他的外衣,递上茶,坐在太师椅上,让人舒服地摇着扇子。 “老爷,下朝了,瞧你们说的,要是进了宫,那不是姐妹共侍夫了吗?”向夫人佯怒地说。 向老爷摸摸胡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也是佳话一章啊!这可是我向家的荣幸。” 向夫人没好气地说:“你们男人就是花心,女的不嫌多。bxzw.com” “我不就你一个夫人嘛?”向老爷赔着笑:“夫人,这琳儿啊就是有志气,琳儿放心,过二天姬妃娘娘不是回来省亲嘛?爹爹亲自跟娘娘说去。” 向琳眉开眼笑:“真的,爹爹,琳儿要当妃子了,呵呵,这倒是好玩。” 向夫人无奈地叹着气:“我说不过你们父女两,琳儿这话可别乱说,让别人听了去就不好了,要是仪儿嫁了,就剩下我们二个了。” “娘你叹什么气啊,不是有淳表哥吗?他敢惹你们生气,我就从宫里出来把他打一顿。”向琳似乎是当了妃子一般,颇指手使地看着贺兰淳。 “就你威风,行了吧!”向夫人喝下一口茶又叹了口气:“我三个女儿都争气,比儿子都要强啊,仪儿啊,你这几天就安心读书,有什么事差个丫头跟娘说一声,在诗会上,为我们向家争点面子。” “娘,这还用说吗?这月城里啊,除了二姐,谁能夺魁啊!”向琳得意地说着,接过丫头手中的樱桃肉吃着。 “这话也不是这样说的,我听说上官婉儿也会参加,上官家可是书香第家,那上官婉儿也是有名的才女。”向夫人皱起了眉。 向仪笑着说:“娘,仪儿知道,仪儿不敢粗心大意。” “二姐还没有开始呢?你急个什么?何必长他人之气势,灭自已威风上官婉儿也不过是个侍郎的女儿,哪里比得上我们,况且,二姐有观王爷罩着,那什么夺魁不就他一句话吗?” 这话,听得向宰相直拍手:“琳儿所言极是啊,仪儿就是少了那么点自信。” 似乎,他们可以看到,更美好的将来,繁花似锦的前程任他们挑选。 贺兰淳想悄悄地从一侧离开,可却被眼尖的向琳看到,将手中的樱桃扔在他的头上,大叫一声:“站住,你又想去那里?” 他吃痛地回头,却不敢有丝毫的怒意,带着笑说:“今儿个天气不错,我出去看看,姬妃娘娘过二天回来,淳儿多看看,有没有什么没有准备好的地方,新开的那园里,昨夜风雨,不知有没有什么损坏的。bxzw.com” “瞧瞧,我淳儿就是细心,好,你去吧!”向夫人笑开了眼,贺兰淳可是她贺兰家惟一的男裔,想她贺兰家是有钱的大家族,可就是枝单叶薄,惟一的妹妹留下贺兰淳就去了,原本想养在身边或许可以做个半子,可是仪儿和琳儿都有更好的选择。 向琳一翻眼:“他那里会想到这些啊,我看他啊就是想去西门那个院里看那个贱人。” “琳儿,你怎么这样说话,让人听了去会笑话我向家没教养。”向夫人不满地说:“都是让你爹宠的。” “我没有儿子,连女儿都不能宠吗?淳也大了,该是为他寻一门亲事了。”向宰相眼笑着。 “这倒是真的,不过也要配得上我贺兰家才是,淳儿,你倒是可以和姨娘说说,你看上那家小姐了。”一转眼,原来都长大了。 向琳吃笑着:“什么哪家小家,他看上的就是娘说的那个,勾引爹爹那个贱人的女儿,向晚歌,现在倒好,又来勾引起表哥来了。” 向老爷的脸变得尴尬起来,轻咳着,可是向琳从来就不是一个听话的人,亦自说着:“娘,这事儿,你可得管着,要是闹出了笑话可是丢了你的脸了。”小小年纪的她,早就学会了什么是铲除异已,她是天之骄女,只有她不爱的人,只有捧她的人,在向府,谁也不敢嘲笑她,而那向晚歌真该死,她会让她很惨的。那就是断了她的梦,想做表哥的娘子,休想,连妾也不行。就连娘配一个长工给她,看她哭不哭。 “哦。”她轻点头没有说什么?可是那眼帘垂下的深处,可以看到一抹深藏的恨意。 贺兰淳可又不想让向家的小霸王去欺负了向晚歌,急忙说:“淳儿不是的,淳儿真的去看那新开的凤园。” “去吧,去吧。”向老爷挥挥手,然后一本正色地说:“琳儿你想要入宫,爹爹自然会欢喜,不过入宫规矩儿多,你可是愿意学。” “当然愿意了,只要我向琳下定决心想要学的事,没有学不成的。”她得意地翘高了下巴。 “好好,二个宝贝女儿就各忙各的去吧,什么事,娘会为你们搞定的。”没有她搞不定的事不是吗? 枝头上,知了在吱吱地叫着,正视着一个火热的夏天到来了。 “晚儿。”贺兰淳看着正在扫花叶的向晚歌,小心地叫。 晚歌没有理会他,径自扫着:“表少爷怎么又到这贫贱的小院来了,会污了你的鞋。”自昨天那向家小姐拉走了,他就没有来扰她,没想到今天又来了,听说府里可是有大事呢?明天那个向家的骄傲向姬大小姐,皇上的宠妃就要回来省亲,全府的人都忙得热火朝天,连她哥哥都没有得闲,喝口水都没有时间,连午饭也是她拐着脚送去的,那帮狗眼看人低的监工还在笑她,和她哥哥一样拐了,气得哥哥差点把碗给砸了,又怕她难过,那手足无惜安抚她的样子,真想让她哭,这笨哥哥,为什么就是老让她心里窝着。 “晚儿,你还在生气吗?对不起。”他怯懦地说着。 “请让一让。”她站在他的面前:“表少爷要坐请自便,请不要站在晚儿的面前,晚儿要扫地。”她往东他就站到东的,叫她怎么扫地,她可没有他那么闲,一会弄个汤送去给哥哥喝,原本还想用这点手艺做点生意,可看了看,没有什么本钱也成不了事,端看过几天再出去瞧上一瞧,有什么可以赚钱的,她现在似乎都掉到钱眼里了,什么都想到,才这十多天的,她就受不了在向家的一切,向家连下人都瞧不起她和哥哥。 “晚儿。”他抬起脚,一脸都是难过。 门吱地推开了,一个美艳而华贵的妇人在几个丫头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不悦地看着贺兰淳:“淳,你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还不快去准备着,老爷都找你半天了。” 贺兰淳垂下头小声地说:“姨娘,淳儿马上就去。”也不敢抬头,就侧着身子从一边出去。 姨娘,这人大概就是向家的女主人,高高在上的向夫人了,晚歌抬起眸子看她,那精致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倒是像是个中年美妇,怪不得让向老爷只娶她一个,这时代是妻妾成群的,可是他连一个妾也没有,也说明了,她的手腕何止是高端二字。 “你这女娃儿倒是长得快,一晃眼就那么大了,叫晚歌是吧!今年多大了。”她尽力使自已看起来平易近人。 晚歌手里还抓着扫帚,不卑不吭地说:“晚歌今年十六了,夫了。” 她笑着:“十六了,倒是长得不错的,也该是婚配了,晚歌心里可有中意的情郎吗?” 哼,这是想干什么呢?想把她嫁吗?晚歌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晚歌不敢,晚歌也没有,女子的终身大事须由父母作主,父母不在,兄长为大,哥哥自会打理晚歌的终身大事。” 向夫人并不生气:“晚歌啊,你父母怎么说也是我向家的一门亲戚,你的事,我们也放在心里,自当不用操心,等姬妃娘娘事过之后,本夫人会为你亲寻一门亲事,也不会让你哥哥负担得重了。”她笑着,伸出手拢拢发:“你倒是越长越像你的母亲了,可是眼神儿,却比你母亲要好上几倍,女人家长得过份了就容易招蜂惹蝶的,晚歌门窗还是扛好一点。” 这是暗地里骂她勾引她的外甥贺兰淳,那向琳果然没有安好心,晚歌心里笑着,这里是容不下她了吧!“晚歌身份低微,岂敢劳烦向夫人为晚歌操劳这些事,晚歌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贱人而已,向夫人的好意,晚歌心领了,可这一大事,还是由晚歌的哥哥作主比较妥当。”不要以为自个有权有势就能左右别人的人生,也许以前的向晚歌可以,现在的她,人生是自已的,当是自已来打算,嫁与不嫁是她的事。 向夫人吃了这哑巴亏也闷着气,当着丫头的面不好发出来,只是这向晚歌她倒是记住了。 站起身子,她笑着:“怎么说也是亲戚,你的亲事我会尽力促成的,就等姬妃娘娘的事办完之后。”向府没有她管不到的事。在丫头的簇拥下,她是那般风光地离去。 一股闷气敝在她的胸口,晚歌用力地扫着地。咬着唇,她心里暗想,她不会任凭向府左右她的。bxzw.com 第七章:鱼头沙煲汤 (bxzw.com)“晚儿。bxzw.com”向晚清痛苦地看着她,眼里写不尽的无能为力。 “哥哥。”她一笑:“你不是忙着吗?怎么回来了?”又想他听到了,这会不知要操多少心,白多少发了,其实他大可不必操心,她可以应付得来的。 “对不起,哥哥无能为力,但是晚儿不要担心,哥哥不会让她们插手你的终身大事的。” 嫣然一笑,倒了杯水给他:“哥哥,你就放心,等你忙完这段时间后,带我到外面看看,我们再来盘算下,去外面赚点钱自个过生活。” “赚钱?”他抬着头:“我们?”行吗?他没有什么本事。 她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他那么单纯,一眼就可以看穿,真不可思议,这样的单纯的哥哥还曾经打过仗呢?在他的床头,甚至还有他以前看过的兵书,只是都封了起来,像要把过去都封存起来一样。 “哥,不是还有我吗?没关系的,靠我们一双手就能养活自已。”她的厨艺虽然达不到什么顶级,可是她的煲烫却是一流的,人之所谓养,养则要水,汤水,汤不离水,人有汤才会滋润,他可能都没有发觉,他最近的气色都好了很多,每次端起汤喝,都赞叹得不得了。 他宠爱地揉着她的发:“我越来越不了解我的晚儿了,会的东西真的越来越多,晚儿也好看了许多。” 她不依地叫着:“哥哥,人家说晚儿长得好看也就罢了,哥哥你也跟着说了,让人听了笑话我来着。” “呵呵。”他也大笑着,一口喝光手里的水,淡淡的青草味十分的好喝:“这又是你所谓的凉茶吧!哥哥倒是喜欢。” “是啊,解暑的,哥哥,快去吧,要不等会又有人来催你了。”催促着他放外面走去,他总是怕她照顾不到自已,老是想回来看看。 她收回心神,又回到了小厨房,和哥哥一起工作的那些人,喝过一次她的汤就想再喝,她也不介意多煲点让辛苦的他们尝尝,但是回报她的,却是他们送来的众多物品,什么菜啊,鱼的,应有尽有。bxzw.com这些可是他们从主厨那里讨来给她的。 投桃报李大概就是这样了,她倒是觉得这些人比向府的大人物还要可爱多了,至少他们纯真。 向晚清早已细心地将鱼切好了,他还怕她拿不起刀呢?她看了看,有豆腐,青菜,还有些酸菜之类的东西,就弄个酸菜鱼头豆腐汤吧!其实加辣椒会更好吃的,不过这大热天的,不太适合。 她将鱼头洗好,生起了火,再切好葱姜之类的放在一边备用,放些油下去热锅,待油烫后再将那鱼头放了下去,调了姜,食盐一起炒会,鱼的香味就溢满了小厨房,待煎得差不多了,鱼头都成金黄色了,再捞起来放在沙锅里炖着,水开之后就放入豆腐,酸菜,猛火炖着。这只是大锅的汤,如果是汤盎就不是这样的了,得配好料放在汤盎里在水里慢慢的用老火炖着,这样炖出来的汤才是滋补美味。 一边等着汤,一边就可以生火做饭,做菜的,麻雀虽小,五脏皆全,该有的,可一样也没有少。 这还剩下的鱼还可以凑和着做芙蓉鱼片的,将那鱼弄好配料倒了点味酒放在锅里先蒸着,再打二个鸡蛋,蛋黄放一边,取了蛋清和着些味料慢慢地加些水搅着,待差不多了就揭开盖,蛋清和味料匀称地洒在鱼里,再放回去蒸一下。直到熟透为止,才端出来,淋上油,就可以了,整个程序下来,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好了,蒸的时间过长,肉死刺软,不易分离,鲜味尽失。鱼冷掉就不好吃了,只是这鱼少了许多样配料,要是有鸡油和麻油等的,做出来会更好吃。她将鱼放在食盒里,紧紧地盖着。 将那猛火抽掉些柴,让它慢慢地炖着,一阵阵的香味溢了出来,真是鲜啊。 晚歌又切了些苦瓜,将那二个蛋黄放下去炒一炒,这苦瓜,可是比现代的还要苦上许多,得用水烫一下,去掉那苦味,用、食盐也是可以的,但是古代盐是相当贵的,她怎么会用盐去沥那苦瓜呢?只得放到开水里烫一下,苦瓜就青翠而碧绿了,炒起来也相当有哲学,不要放盐太快,要不然苦瓜就会变黄,鸡蛋里也加点盐下去搅着,吃起来才美味,凉瓜炒蛋,呵,哥哥肯定没有吃过,拿个小碗盛了起来也放在食盒里。bxzw.com 汤也差不多了,放些盐下去,拿个煲盛了起来,这个还是那些长工送过来的呢?让她方便提汤,细细用布裹好的提耳又不会刮到手,更兴地烫到手。 装了饭也放下去,看看这天色,也差不多了,每次埋头一煮,都是大中午了,唉,以前在家煮个饭的可真是方便啊,没办法,这里全都是柴的,而且每一次煮起来都很麻烦,很费时间。 梧桐树下有口井,打了些清凉的水上来,将脸上的油烟都洗得一干二净的,才舒服地舒了口气,这么热的天,她都吃不下什么东西的,但是哥哥不同,一天到晚忙乎着不吃饭可不行。 也幸好这向府里什么不多就是树木林立,多是阴凉的地方,哥哥今儿个在新开的凤园里挑那些一早挖出来的泥士,好端端的一个平地,因为姬妃娘娘的到来,就挖个池,养上她最爱的莲花,这项工程,据说从三月就开始了,现在已是满池的碧绿了呢? 得穿过正中园子,一直往东走去,那里才是新平出来的凤园,而北园那边不是她们这般的下人能进去的,她也不屑进去看,没什么好奇的,她的脚还有些微的疼楚,每天多亏了哥哥帮她揉着,才好得快些。 走了许久,才看到宏大的圆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凤园二字,很是有气势,她走了进去,里面是繁花似锦,粉蝶纷飞的,花香满鼻而来,一边监工看着她,寒起一张脸说:“向姑娘,你又来送饭了,明儿个,可不能到这来了。” “知道。”她淡淡地回应着,明天就是那姬妃娘娘回来嘛,当然是不能来的了。 远远地看见向晚清放下了扁担,她也没有叫,而是寻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来,等他们中午吃饭,看看这日头,也不用多久了,她要是叫,那监工还会瞪着她看呢。 才等了一会,几个妇人就抬了饭菜过来,大叫一声:“吃饭了。”那些累坏了的长工将身上的东西扔了就过去拿碗,但并不是先吃饭,而是过来先讨碗汤喝喝先。 晚歌小心地盛好汤给他们,笑着说:“小心点,这鱼汤多刺儿。” 将大大的梧桐叶儿对着向晚清扇着风:“还烫呢?慢点喝。” “晚儿,这汤可是真好喝啊,白白浓浓的汤,有点酸味,还有豆腐,鱼的鲜味全出来了。”他一口喝光了:“晚儿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是啊,向姑娘的汤真是好喝,让我们都沾了口福,就不想去喝那大锅汤了,要是谁娶了向姑娘,这可是天大的福份啊!” 她但笑不语,也不恼他们乱说。 向晚清笑着说:“我家妹妹才不会那么快嫁,你们快去吃饭,别在这里笑话了,要不晚儿以后就不给你们炖汤了。” 那些人一听,一哄而散,都去一树荫下吃大锅饭去了。 “哥哥,你也拿晚儿开心来着,快吃饭吧,这鱼要是冷了就不好吃了。”将那食盒里的鱼取了出来,凑着凉瓜,又装了一碗汤凉在一边。 他闻了闻味道:“好香啊,晚儿不得了,你的手艺真的越来越好了。”他扒着饭,又抬着关切地问:“你吃过了没有?” “厨师岂会饿着自已了。哥哥,晚儿就是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去摆个小摊也好过于在向府,这光景,向夫人是容不得我的了,我们靠自已生活,也自在些也能赚个钱的。” “嗯。”他的眼神也有些亮了起来。“就凭晚儿的手艺,必定轰动整个月城的,只不过要晚儿抛头露脸的,唉。”他又为他的无能而叹气了,如果他的脚没有跛的话,也不会让她如此的。 “哥哥就爱夸晚儿,晚儿是说真的,什么抛头露面的,我全不在乎,那么,明儿个我们就去看看,我想明儿个也不到凤园来了,主屋那边不用我们去的。”难得的一天假啊。 他放下碗,似乎若有所思,然后摇摇头:“明天,明天不行,晚儿,你的脚还痛着。” 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明知道她的脚不是理由,难道,真如向琳所说的,她的哥哥向晚清迷恋着那姬妃娘娘,明天,他是想? 晚歌的心里有些哀凄,傻哥哥啊,明知道不可能的,为什么还不敢放手呢,这样子,辛苦的是自已啊?她不懂爱,因为她没有爱过,但是,该放手的时候,她还是会放手的,因为她一直这样告诉自已,不能爱就要放手,爱没有强求,没有打折,谁也不必为谁永远牵挂着。 提着烫坛和食盒往西门走了回来,那肆意照射着的阳光也让她不摭不掩的,像是无神的人一样直直地走,到了一处凉亭中,才坐了下来,下面那争相游玩的锦鲤在争逐着落在水里的飞花,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了会说:“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一点也没有注意到,那林隅深处,有双眼睛紧紧地瞪视着她纤弱的背影,生怕惊走了她地,慢慢地靠近着,足下那描金丝的靴子可以看出他的身份之尊贵。 观王爷小心地靠近着,心里一抹雀跃升了起来,终于,他还是看到她了,要到她的小亭中,就得绕过这水池,池中自然没有桥来着,只能从旁边转过去,那繁密的花木让他有点儿厌烦,这向府没事种那么多林木作什么?加快了脚步,往亭里而去,这会,他逮到她了吧,不枉费他这几天逛来向府的,每次在西门盘旋良久才不甘情愿失望地请去主屋。 只是,当他兴奋地转了弯,却看见,那空空如也的亭子,刚才在那伏着栏杆看鱼的女子却不见了,只有一个坛样的东西在那里。 满满是失望袭上了他的心头,忍不住他想,她是不是民间所说的妖精,他偏就不信了,揭开那坛子,里面还有些吃剩的鱼汤,闻起来倒是挺特别的,那暖暖的气息,就证明了,她真的曾在这里,汤还是暖热的,他就在这里等着她来,失了东西的丫头,没寻了回来,会遭怏的,他寻了她那么久,这一次,就在这待株等兔好了。bxzw.com 第八章:错爱!!! (bxzw.com)只是他等到了天黑,那飞倦的鸟儿都飞回了林中,她还是没有来寻她的烫煲,这个粗心的丫头,他心里暗骂着,却又没有什么法子,王爷脾气一上来,就将那汤煲拎了起来,也不到主屋去了,径自往西门走去。bxzw.com 太阳知晓那荣华极尽的姬妃娘娘要来吧,早早就露出了头,而向宰相今天也告了假,没去早朝,早早和就向夫人站在南大门守候着姬妃娘娘的大架光临。 一路上都铺满了红毯,向府的人也像是过年般那样的高兴,满树的繁花还结上了纷色的丝绸,看起来更是喜气洋洋了。 晚歌靠在窗前,看着向晚清将那白白的梧桐花采了下来,装在小花篮里,满满都是,粉白粉白的甚是美丽,采了许久,他才慢慢地从梯子下来。 她可以看到,那花全是最好的最美最白的,她伏在桌上,不让向晚清看到她在看他。 “晚儿。”他叫着:“中饭哥哥做好了,在锅里热着,呆会记得吃哦,哥哥先出去一会。” 他那么兴奋,是往那里去呢?是主屋吗?那里,他们根本进不去,提着满满的白花,映着他的脸,看起来是那般的俊朗,年轻了许多一样,她轻手轻脚地跟在他的身后,穿过了中园,他是朝那凤园而去的,那监工不是说不许再多凤园去的吗?他还去。 他朝身后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人,才将那小花篮放在墙头上,翻身一跃便过去了。 她从来没有看过,哥哥有那么好的身手,他以前必是个练家子了,身后有闹哄哄的人声传来,晚歌忙往一边茂盛的丛林躲了进去。 莺声燕语的,真的好是热闹啊,在二个妹妹的陪伴下,无数宫女的簇拥下,那走在最中间的,有着国色天香之姿的就是姬妃娘娘吧,倒是不比二个貌美如花的妹妹逊色,而且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仪和贵气是她们所比不上的。 而那向夫人和向老爷,估计是想让她们姐妹三人好好地相处。 一直热热闹闹地进了凤园,处面就有重兵把守了,毕竟这是姬妃娘娘啊,她去的地方,岂能让一般的人进去吓着了她。 晚歌透过那雕花的小栏往里看,三个女人正在看满园的荷花夏色。 向琳正兴奋地说着:“姬妃姐姐,琳儿七月也去参加选秀,爹爹都准备好了,上下也打点了。” 她没有什么心机地说着,可那姬妃娘娘却有些不悦地说:“琳儿,你去取些我从宫里带来的香珠儿来。bxzw.com”这些明明可以让宫女去做的事,她却让向琳去,分明是想打发她走。 向琳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也没说什么,回头就走,看得出来,这天之骄女是受打击了,等着吧,小姑娘,就你这样,以后还有的是苦头吃。 一首清曲响声,让姬妃娘娘浑身像是不对劲一样,左看右看的,然后说了声:“我看林中风景甚好,你们就在这待着,我自个先去看看,父亲还说有什么惊喜的在林中等我。说不准就是我期盼已久的香肌玉露。”她淡淡地笑着并不让向仪和宫女跟着,一人就到了林中,只让人模糊地看着她的背影。 她的面貌正对着晚歌,她才看清,这向姬真的是美丽,五官细致而又柔美,不善地开口了:“何必故弄玄虚,出来吧!” 向晚清提着那白花儿,一跛一跛地走了出来,轻声地叫着:“姬。”这声音中饱含着多少的心酸和情意,听得晚歌的鼻子都一酸。难道哥哥没有看到她眼中的嫌恶吗?难道他要伤多深才会醒来,才会明白吗? “请叫我姬妃娘娘,还有,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听你说什么?你要是再这样纠缠下去,我将会命人将你重打五十大板,对皇妃如此的不尊。”姬妃娘娘正气凛然地说着,目不斜视。 她想,向晚清必定不知有多难过了,听这样的话,自尊会有多伤啊,可是他却哀弱地说:“我采了梧桐花儿,还记得吗?你最爱的白花儿,用来提炼花精,又香又淳。” 她的唇角一抹讥意:“向晚清,请你看清楚一点,站在你前面的是姬妃娘娘。” “我,我只是想将这白花儿给你。”他腆腆地说着,一跛一跛地上前,将手中的花篮交给她。 姬妃娘娘接过了,不过却是随手一扬,将那花篮往一边丢去,铺天盖地的梧桐花,白白的一朵朵,慢慢地落了下来,她嫌恶地挥手拂开不让花儿沾上她的花,笑着:“这样,你满意了吗?给我滚,本妃不想看到你。” 晚歌咬住手,不忍心去看,她要给她的哥哥留些尊严,可是咸咸的泪水却流了下来,头也不敢回,这里像是冰窖一般,她就往外走去,哥哥啊哥哥,你的爱太兼价了,何必一而再的自取其辱呢? 从东门走了出去,就是繁闹的大街,她像个无魂的人儿一般在街上走去,心绪全让那满天飞的白白花儿给摄了去。 满街的人都怪异地看着她吧,她一直往前走,想去那个亭子里,像疯子一样地大声喊叫出来。bxzw.com “咦,等等。”有人叫住了她。 “干什么?”她回头一凶,看也没看又继续走。 “姐姐啊,是我啊,你等一等啊。”楚向风兴奋地挡在她的前面,看着她满脸的泪痕,惊叫了出声:“姐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一脸是泪的。” “我没哭。”她倔强地说,抬起眼瞪他,这不是那天那个贵公子吗?只可惜她今天没有心情和他斗嘴。 他一笑:“是,姐姐,你没哭,是刚才下雨了是吧,该死的雨怎么就尽往你的脸上下呢?” 胡说些什么啊?她破涕而笑,一脸的风景醉煞了他。 楚向风掏出云丝绣帕,讨好地递给她:“来,擦一擦,我最看不得美人儿流泪了,心都流碎了。”她笑起来真美啊。 她擦干净脸,吸吸鼻子:“你这人,那有雨只往我脸上下的道理啊?” “呵呵,姐姐不哭就好了。”他皱起一张脸:“可是要哭的人却是我了?” “你又怎么了,无所事事还有什么好烦的。”只一面之缘,没有想到他还记得她,而且还真的叫她姐姐,以他一身价值不菲的衣着,也不是那些浪荡公子所穿。 “叹。”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那雨亭中别后几天,我天天到那里去等你,可都没等到,你可知道,我皇,嗯,我大哥看了我的书法之后。”在晚歌的瞪视下,他连忙改口:“看了你的书法之后,叹为观止啊,简直是当大神一样供着了,姐姐,我跟他说是我写的,这下可好,他非要我再写一个长长的出师表出来,我要是写不出,就洗干净屁股让他打了。” 晚歌给他逗得笑了起来:“那有这样的哥哥啊,还让你洗干净让他打的,你存心逗我开心了,你这话可信不得。”还真是有心啊,连着等了几天,他这赤子之心倒是不错,值得一交的朋友,只是还是浅交为好,免得说她贪权攀贵的。 “是真的,姐姐,我要是不写出来,他非打我不可,说我骗他来着,所以姐姐一定要帮我这个忙。”他拉着她的手,扯着叫。 挑眉一看他:“你就不怕我再将你的笔扔到山坑坑里去了。” “呵呵,我有很多笔,你爱扔就扔,走,姐姐我们到月色楼去,那里是最高的地方,也可以将半个月城都看在眼里。”他兴奋地拖着她,往一边的酒楼而起,也不怕什么男女受受不亲的,而她对他也并没有那种思想。纯洁的人,自然就不怕人背后说些什么。 这高贵的月色楼,一尘不染的,恐怕不是千金万金也不能上来吧!可真是托了他的福了,让她有机会见识一下这里所谓的大酒楼是什么样的大酒楼。 在二楼的包厢里,她悠然自得地品尝着各色的干果,糕点,而他则在努力地磨墨。 “你真的不怕呆会要留下来洗盘子。”她偷眼看他。 “我才不会呢?你倒是快些,那些有什么好吃的,改明儿,我带更好吃的让你尝尝。”他奇怪于她并不是每一样都吃光,而是叫了不少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浅尝着。 “别叫,我在试味呢?我倒是觉得我做的比他们做得更好吃。”她现在需要的是本钱了,只要开起来了,凭她的手艺,必然会客似云来。 “来啦,先写完再吃。”他心急了地将她拉起来,还嘟喃着:“这可是救命的啊?” “知道了,瞧你紧张的,我写还不成吗?镇好纸。”唉,让她写草字,这可是简单得没话说,闭着眼睛也能写出来,如行云卷风一样,在那小子的佩服眼光中,她很快就写好了,而且她的习惯就是一扔笔,将那笔往窗口下一扔。 这回他可没有叫了,而是拍着手叫好,再拿起那宣纸吹着墨:“这下可好了,可以交差了。” “谁敢往本王的头上扔东西,给我出来。”楼下,一声狂怒的大叫。 二个面面相视,天啊,不会砸到人了吧,但是一支笔又砸不开脑子,要不要那么大的火气啊,二个心虚地往下一瞧。 一个高大俊帅的男子,着绣金丝的青衣和紫金靴子,圆瞪着大眼看着上面,似乎有那种要将他们揪下来教训一顿的气势。 可是楚观云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他苦寻了几日仍寻不到的女子,那有着些惊恐的神色,和那满头的乌丝,不是她还有谁呢,正是应了那句话,众里寻她千百度,没想到,这个意外,却又看见了她,他的心兴奋起来了,叫着:“你们不许走,我马上上去。” “四哥。”楚向风笑着挥挥手。 天啊,这个人,不就是那天她骂他们残障的吗?而且他那么高大而以散发着某种气息,让她有些害怕,揪着楚向风的衣服:“他会不会教训我啊,我先走好了。” “不要姐姐,我还想向你多讨教呢?”他不依地叫着:“他是我四哥,你不必害怕,他不会伤害人的,他可好了,大哥训我的时候,他总会帮着我。” “可我还是害怕,这样吧,我到隔壁去,我刚才见对面也没以人的,等他走了,你再来叫我好了。”这个少年,那里知道她先见过他所谓的四哥啊。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往对面走去,可是对面似乎有人,然后她一闪身,又进一另一间无人的空房。 楚观云三步并二步地走了上来,不理会那掌柜的讨好跟着问他要不要什么之类的,直冲那厢房,可只看见楚向风一人拿着宣纸在那里兴奋地吹晾着。 “人呢?”他怒叫,止不住的失望。 楚向风笑着看他:“我不是好端端在这儿吗?刚才是我砸下去的,你不会怪我吧?”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刚才那个女的。”他要让他给气死。 楚向风一拍脑袋:“你说姐姐啊,她刚走。她不想见你来着,说你看起来很凶的,现在我看你也像她说的差不多,凶凶的。” “你说什么?”他挥挥拳头:“走去那了?” “不知道?” 忍住怒火,楚观云又问:“那,她叫什么名字,家住那里?” 楚向风还是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他要翻白眼了:“混账,一天到时就会吟诗弄画的。” 这楚向风就委屈了:“我也不想的,是皇兄一直要求我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倒好,怪起我来了。” “那你总该知道你怎么认识她的吧!”一问三不知的,他还真有个笨蛋十四弟啊,他再给他说不知道,他就忍不住要出拳头了。细细地瞧那字,根本是一塌糊涂,看不清是什么? 楚向风笑了:“这个我当然知道了,我和她是因为一场雨邂后在亭子里,以诗为情,以字为证,我们就诗情画意的认识了,她还要我喊她姐姐呢?”在他想想,就是浪漫啊,正是少年怀春的单蠢时期。 楚观云气愤地将他手中的字扯下:“我看你怎么向皇兄交差。”不学无术,一天到晚就悲春伤秋的,姐姐,他敢瞒住他,就让他再找她一次出来。 “你。”楚向风气死了,手指抖着指向他:“四哥你好过份,撕了我的字。哼,不要跟着我我要去跟皇兄说去。”他气愤地往外走,然后在对面房子叫:“姐姐,我的字坏了,快帮我写一副啊。” 姐姐?楚观云的唇角浮起一抹笑,走到那房中,将对面的房门一脚踢开,却是空空如也,那有那女子的踪影,索性就连旁边的也一并赐开了,只是那些房里,都没有找到她。bxzw.com 第九章:美白之术 (bxzw.com)而晚歌去了那里呢? 晚歌惊魂不定地推开那门入去,才关好门,从里室就走出二个女人,一个丫头扶着一个女子往外走,见到她大叫一声:“啊,有人闯进来了。bxzw.com” “嘘。”她小声地说:“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有坏人在追我,请二位小姐别介意。”另一个是截着白色的帽纱,却像是在抽噎哭着一样。 “你是谁,快出去,这可是安小姐,你要是惊吓了,十个头都不够砍,快出去。”丫头凶恶地叫,手里拿着根棍子,作势要赶她走。 安小姐,她一怔:“是不是月城里最有钱的安小姐。”不是说她满脸黑斑吗?怎么在这里? “知道还不走。”丫头挥舞着棍子,却一个不小心,将那小姐的帽纱划了下来,三人的惊讶中,那安家大小姐的脸容就这样印在她的眼里,并不是那样的恐怖啊,只是脸上,稀稀地生着黑斑,她的肤色很白,有黑斑看起来,就非常的难看了,双眼红肿不堪,看来是哭过没多久,那大眼中满是惊恐之色,盈满了泪水,似乎又要哭出来了。 丫头快手快脚地将那面纱捡了起来,怒斥着她:“你不快走。” “呜。”细细长长的哭声又哭了出来,安家大小姐羞得直哭,又让人看到了她的脸。 “小姐,别哭了,我们再找别的大夫。一定在七月之前治好的。”丫头轻声地安慰着。 那黑黑的斑,不是天生就有的,就倒还好,以前她也研究了不少美容方面的,所以她的肌肤都保持得水嫩莹滑,一个原本就美貌如花的小姐,得此怪斑换了她也会伤心的。 她心里有了个主意,站起了身子叫:“安小姐,也许我能帮上一点忙,但是我不敢保证。”毕竟她不是专业的美容师,而这里也没有什么激光美容去斑之类的。 “就你,快走,要不我叫人把你丢出去了。”丫头凶凶地说。 倒是那安小姐扯扯她的衣服:“秋月,现在全城的大夫都没有办法?” “可也不能相信她啊,要是越来越多,小姐,这可怎么办?”秋月丫头急起来。“谁知道她是不是骗钱的,全城的人都知道,老爷原意将一半的家财相赠,爱财的人,小姐不是见得多了,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帮到小姐,就连刚才那个老大夫,还不是说了一堆屁话就走了。” 看来她还有些防心的,毕竟大家都是生人,晚歌看着安家大小姐:“我倒也听说了,你这斑不是打小就有的,而是今年就莫名其妙就有了,不是天生的还可以有些法子可以补救,可我也不敢断然就能帮你治好。bxzw.com”要了解她的生活和食物方面的,才好对症下药。 “真的吗?”安家小姐哭着叫:“真的可以吗?” “我只能先试试。”她也不敢下妄语,一个女人最在乎的无非是相貌和清白了,她并不是见死不救之人,何况如果可以,还有一笔钱不是吗?正好可以让她和哥哥脱离向府的生活,这目的的确不是怎么正气,可也是她急需要的。 “小姐,不可以胡乱相信人。”秋月叫着:“我们还不知道她的来历?” “我叫向晚歌,没有什么来历,你不给一个机会你试一试,那么你就是等到七月入宫,也无法除掉脸上的斑,这斑并非是太阳所晒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养在深闺里,怎么会晒到太阳呢?这莫名其妙的斑,必是和饮食有关了,只要多方注意下,再加以些美白祛斑的护理,就算恢复不到先前那般,但也不至于这样吓人。 安家大小姐想一会,还是伸出了手:“请你,一定要救救我。” 晚歌抓住了她的手,这下决定下得有些急促,也有些仓忙,就算是无功而返,能让她的斑清淡些也算是一件乐事,施比受更有福,不是吗? “小姐,轿子在下面等着,我们从后门出去就好了,向小姐是否方便跟我们回安府。”秋月那丫头倒是进退得宜,殷勤地说着。 去安府,她摇摇头,至少她还有点保留吧,怎么可以随便就跟着别人走了:“我该回去了,你要是相信我,明天这个时候,就到这里来。”太久了,要是哥哥找不到她,会担心的。 她也跟着安家小姐从后门走下,到了轿前,安家小姐除下手腕中的洁白的玉镯递给她:“向小姐,明天这里见。” “小姐,这可是老爷特地从外地给你买的。”秋月叫了出声。 “我相信她,向姐姐,我是安雪儿,明天,我在这里等你。”面纱下,安雪儿的眼里,有一丝的希翼之光。 晚歌笑笑,推开那只玉镯:“我并不是因为这个,无功不受实禄,明天我一定会来。”有种感觉,她和安家大小姐,安雪儿的缘份会结得很深的。 她往回走着,摸摸自个的脸:“唉,真的很老了吗?都叫我姐姐了,才十六岁啊。”可她有着二十二岁的思想,这样看起来也是少年老成吗? 回到向府,他哥哥早就坐在梧桐树下来,仰着头看那满树的小白花儿,她知道,仰着头,泪就不容易流出来。bxzw.com 主屋的欢声笑语不属于他们,隔得那么遥远,还是可以听到,那彻夜的灯火刺疼了她的心。 第二天,一早,她还看见,向晚清在仰望着那梧桐花,站在他的身手,巧手按着他的肩:“哥哥,去睡吧!”叹,问情为何物啊,明知没有结果,还是执意要仰望。 向晚清回过神来,笑了笑:“晚儿,那么早,脚还痛吗?” “早就不痛了,哥哥,你去睡会,我呆会有些事出去,中午就不回来了。” 向晚清打起精神:“晚儿,瞧我都忘了,你不是要我陪人去逛逛的吗?我洗把脸就去,起来早了,就发呆了,呵呵。”用假笑,来掩饰他一脸的狼狈,只是这些,他能瞒过晚歌吗?她慧质兰心,早就看在眼里了。 “哥哥,你不去睡,我就生气了,我自个出去转转。”她拉起了脸。 往往这样,就让他举双手投降了:“好妹妹,别生气哥哥马上去,你早点回来哦。”他的异常肯定让她担心了,他暗叫该死,她不出声,闷在心里难过呢。 她一笑:“这才是好哥哥。”一低头,将他塞过来的碎银推了回去:“哥哥,晚儿还有,上次给的还没有用呢?”老怕她没有银子用一样。 将那木门关了起来,好歹也能将那边的喜气隔开一些,她沿着小道就往西门出去。 远远地就看见秋月那丫头在月色楼前翘首昂望,看见她兴奋地挥着小手帕:“向小姐,向小姐。” 她点点头,走了上去。 秋月就高兴地说:“可把小姐给急死了,一早上就过来了,真怕你不来了。” “我会来的。”她答应过那安雪儿。 月色楼很大,可是却有很多出口,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去的,没有点家世和地位的人,月色楼都拒客,这里是王公贵族出没的地方,所以也是城里人人欲想进去一看究竟的地方,居说月色楼的主人,就是皇宫里的某个大人物。 上了二楼那厢房,细心的秋月还取来湿毛巾让她擦脸,擦手的,安雪儿则是静然地坐在一边,透过面纱仔细地打量着她。 “安小姐,可以问你一些饮食方面的吗?”她喝了口清茶开口。 安雪儿点点头:“我的饮食全是主厨在打理。” 她的声音很清,有些怯意,并没有像向琳那大小姐般的娇纵,这一点让晚歌很欣赏:“安小姐三晚主要进食些什么呢?” “小姐吃东西不挑,主厨煮什么,小姐就吃什么。因为小姐身子比较虚,现在比较常吃的就是内脏之类的补血气之物。” 晚歌心里暗叫,这就难怪了,殊不知,动物肝、动物肾、牡蛎、虾、蟹、豆类、核桃、黑芝麻、葡萄干等;马铃薯、红薯、芹菜、韭菜、芫荽,香菜等的食物吃多了,经紫外线照射易产生斑点;如果脸色偏黄呢,就要注意少吃一些极易感光的食物了,像是红萝卜、木瓜、柑橘、芒果等些东西。 想必那安家小姐这一纤弱的女子,烟酒是不会沾的,那就是吃的方面了,至于是不是疾病方面的,她就不太懂了,她对医术不太清楚,听说内分泌失调也会有这方面的事。 安雪儿也信任她,揭了帽纱让她看个清楚,细细的斑点分布在脸上,细看之下,也不是像外人说的那般恐怖,她小巧的而甜美的脸蛋,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特别惹人怜爱,不染而红的樱唇下二排碎玉贝齿,欲语还休,这等讨人喜欢的脸容,如果没有那斑是何等的美貌啊。 晚歌心里暗叹着气,只怕这斑有一段时间了,就算再淡也回不到她以前的冰肌玉肤去了。 “向姐姐,是不是?”安雪儿见她颦着眉,眼里又充满了失望。 “不是,只要你听我的,必然会有效的,你得改变你的饮食习惯,动物的内脏,全部都禁吃。” 安雪儿点点头,看着她:“为什么?” “动物的内脏吃多了,就容易产生斑,你再晒太阳的话,就更易了,还有一些细节,我呆会写张单给你,可以的话,你就照着单吃吃看,我想,很快就会有些淡化的,秋月,你去向酒楼里要些蜂蜜,要些番茄还有鸡蛋,面粉过来。” 秋月应声而去,很快就将她要的东西取了来,晚歌让秋月将半个番茄在安雪儿的脸上涂着,很快就将番茄和蜂蜜,加些面粉,鸡蛋精搅好,这可是就地取材了,没有现代的面膜方便,可是却比那些更有成效,要是有柠檬的话,滴几滴下更好,更能刺激皮肤。 并不是每一个人的皮肤都适合做面膜的,有些人皮肤较为敏感:“感觉怎么样?” 安雪儿躺在贵妃椅上:“还好,很舒服的。” 那就好,就该没什么事的?让秋月抹干净脸,再将那面膜匀称地涂在她的脸上:“不要讲话,这样容易有皱纹的,干了就差不多了。” 秋月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啊?有用吗?” “这个对美白肌肤,祛斑最好了。” 小丫头的眼里闪着光:“我可以试试吗?” 那个女人不爱美,她笑笑:“当然可以,匀称涂在脸上就好了。” 每天喝胡萝卜法也是可以美白的,只是这汗就难了,要捣多久才有一杯啊,摇摇头,还是免了,还是换成番茄汁好了,至少容易挤出来。 让她每天洗脸,都加一点醋进去,这样能减轻色素的沉着。 至于吃的,就多了。天热多西瓜,多吃点无妨,冬瓜和杏仁也是美白的至宝。 细看一会,面膜快干了,先让秋月洗干净脸,再将安雪儿的脸洗干净。 秋月摸着脸兴奋地叫:“小姐,好滑哦。” 她也笑了:“这只是刚开始,刚做了面膜不能晒太阳,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去,安小姐,怎么样,会不会很刺痛。” 她羞涩地一笑:“这倒不会,和秋月所说一般,很舒服,摸起来也很滑。” “那就好,明天我也帮人做不同的美白护理,吃的方面,一定不能吃那些东西了,香蕉和土豆了也是万不可能一起同吃的。” 安雪儿点点头:“我一定会的,向小姐,我相信,你能让我好起来的,以前的大夫都是开中药让我吃,可吃了那么多,都没有效果,反而把身子给吃坏了。” 当然,凡药三分毒啊,她一笑:“安小姐叫我晚儿就好了,你们再等上一会再走吧,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不知不觉就过了那么久了,不早点回去,哥哥会担心的。 “等等。”安雪儿叫住她:“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明儿个再去门口接你,可好,这大热天的,来来回回晒坏了也不好。” “那就谢谢安小姐了。”她也不推辞,的确真的很热。 “还叫我安小姐,你不是让我叫你晚儿吗?叫我雪儿就好了。”安雪儿不好意思地说着,看到她的旧绣鞋,会心地一笑,没有说什么? 晚歌随着秋月从后门下到下面,早就有大轿子在那里守着了,秋月吩咐了几句,那些人就将晚歌恭敬地请入了轿中。 而月色楼的三楼,一个脸如寒玉的公子凭栏看下,冷峻的眉峰往上翘起,看着眼前的不顾礼仪在叫的十四皇子。bxzw.com 第十章:求药 (bxzw.com)折扇重重地敲在他的手上:“十四,你太没礼仪了。bxzw.com” 楚向风叫着:“姐姐,我在这里啊,往上看啊。” 晚儿微抬起头,笑了笑,钻入了轿中,下次有空遇到再跟他闲聊好了。 这一抬头,让楼上的那冷玉般的人看呆了,那眉眼如画,淡笑如风的,好一个绝色的美人儿啊,眉眼中淡淡的笑意,让他着迷了,淡若兰馨一般,又是那么的娴雅而清美,这是宫,从来没有见过的,那垂下随风吹着的柔发,简直是想让人鞠起放在鼻边闻一下。 “她是谁。”他眯起眼叫,这个女子能挑起十四的注意力,就不简单了。 楚向风看见向晚歌抬头朝他一笑,他高兴得像个孩子般,可是一回头看见那寒着脸的皇兄,马上吐吐舌头:“呵呵,皇兄,我难得遇到她,那个啊,他是谁,我还不知道?” 楚天皱起眉:“十四,你就是如此在外面混。” “不是的,皇兄,我有在努力啊,你看看,我昨儿个写的字,是不是很有气势。”讨好地,楚向风展开那糊得有些狼狈的宣纸:“我觉得是最好的,我要把它裱起来,放在府中,日夜观看。”这是姐姐写的,他要珍藏起来。 他都没有发现,当他想到姐姐的时候,连神色都变柔了起来,这些全让楚天看在眼里,这个大事化化的十四竟也会出现这样的神色,他是十四皇子,钦封的风王爷,如果不是他逼着他多看点书词之类的,他恐怕也就终日和一般的公子哥们吃喝玩乐了,诗词方面还好,就是书法方面真是不堪入目。 这般的宣纸也敢拿出来给他看,要是换了旁人,他瞧都没兴趣瞧上一眼,破烂东西让他看,根本就一点诚意也没有,可是他是他最疼爱的十四弟,仔细瞧了起来:“这字不是你写的。bxzw.com” 啊,皇兄真是英明啊,不过当然不能说穿了,他大眼一转:“好看吧!我也觉得好高深啊?”看不懂、、、、。 “怎会破了?”他刚才还宝贝着,这字对他很重要吗? 说到这个,他就有气了:“皇兄,这全怪四哥,他找个叫什么晚儿的人,居然把我的字给扯了,还说我没事就弄这些风花雪月的。”他以为他想吗?这不上上头的皇兄逼着吗? 楚天含着一口茶,喷了出来,正好印在那字上,罗公公也忍住笑意,恭敬地送上毛巾让他拭口。 “皇兄,我的字啊。”他哀叫一声,拿地手上,心疼地用衣服拭着上面的水渍。 “即然是你写的,你再写一个不就了得了,我看你是越来越退步,越写是越糟糕,连字都要瞧不出什么来了。”他也忍住笑,这经老四不是和他在唱对台戏吗?明知他想让十四像个诗人般,什么风花雪月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就动了肝火,了不得,是他太不关心二个弟弟了吗?很快他脸上又恢复了冷然:“十四,别以为皇兄是好嘘弄的,只退不进我可饶不了你。”玉宇昂轩的十四也十八岁了,刚才为那女子那般失了仪态,莫不是动了心,是该为他配上一门亲事了,只是那女人,也得好好查一查,能进出他这月色楼,想必也非是一般的女子了。能让十四弟这般失态,他怎么不查个究竟呢? 哥哥这几天,真的变得好憔悴啊,病得很厉害,让她无法再去月色楼,只得将每天要做的,托了那前来接她的人,让他们回去跟安雪儿交待,全心全意地照顾着他,她不知道,月色楼那边,找她都快把月色楼都拆了。bxzw.com “哥哥,你喝点水吧!”端着温热的水,她半跪在他的床前,一摸他的额,烫得很啊,这青草茶之类的是不可能降烧的了,得去请大夫啊。 他干裂的唇抿了抿喝了些进去:“晚儿,没事,别担心。” “不行啊,哥哥,你的额头好烫啊,我去请大夫抓药。”发烧可不是小事,毛巾都不知换了多少了就是退不下来。病来如山倒就是这个意思了。 “没事,哥哥睡会就好了。”他脸红红地合了上眼。 晚歌的泪又流了出来:“哥哥,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已呢?我都知道了,你每天夜里都在叫向姬的名字,哥哥,她已经回去了,不要再这样苦着自已了,你还有我啊,你不是说要照顾我的吗?为什么你不想开一点呢?”哥哥的病是相思病啊,心里一煎熬,就一病不起了,心病还须心药医,那些不过是俗物,治根不治本。 他头朝里面,什么也不想说,晚歌站了起来,擦擦泪:“我去抓药。” “大夫,我哥哥生病了,发烧烫得厉害,麻烦你帮我抓点药好不好。”她恳求地说着。 “好,小姐请稍等一会。”那大夫熟手地抓着药,包好:“十两银子。” 啊,银子,她只有一些碎银,全取了出来:“大夫,我只有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我等会送过来。” 那和善的大夫一听,脸马上黑了起来:“没钱,你还抓什么药,去去去,小心我让人把你丢出去,瞎凑闹。” “大夫,真的,我哥哥病得很重,我会给你送钱过来的。”她死抓着桌沿不肯走。 那大夫看她二眼,挑起了眉:“我看你也长得不错,你倒是说说,你是那户人家啊?” 向家,这是一个污辱,可是病床上的哥哥,等不得,她咬咬牙:“向家,宰相府。” “哦,宰相府不是有专门的大夫吗?岂用来抓药?” “我只是向府的一个下人。”挺起背,她一字一句地说着。 “哼,一个下人还想用向府的名义来抓药,你倒是胆大,二子,把她轰出去,别妨碍我做生意的。”他黑着脸挥挥手。 一个高大的男子就拉住她的手往外面猛地一推,差点她就摔到地上了,手腕痛得她几乎要流下泪来,这些狗眼看人低的贪财奴。 “哎哟,那个不长眼睛的撞到我。”一声清喝声响起,然后就是兴奋的声音:“姐姐,我又找到你了,啊,姐姐,你又哭了。”楚向风低下头看着她。 泪水想忍也忍不住了,她扑在他的怀里就哭了起来,心里实在有太多的压力要承受了。 楚向风惊呆了,可是却更是心疼:“姐姐别哭,你倒是说说,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我找他们算账去。”他扶好她,小心地拭着她的泪,像是怕碰伤她一样。 她抬起头,泪水洗过的眸子更加清亮:“我哥哥病了,我要抓药。” “这小事,交给我就行,我们一起进去。”他扶着她再次踏了进来,一身尊贵而华美的衣服让那势利的大夫笑容可掬地迎了上去:“公子,有什么需要的。” 他抬起头,不屑地看着他们:“刚才个,我姐姐来买药,是不是你们把她推出去的?本公子就把你的药店买了,你就滚出去。” 晚歌拉拉他的衣服:“别这样,我只是想先赊个账的,先回去煎药给哥哥。” 楚向风收起他的王者之色:“还不快将你们这里最好的药包一包。”从袖出拿出一个金元宝狠狠放在桌上:“这些足够了,以后我姐姐来,再敢这样对她,我饶不了你们。” 是他无意中,一举一动中那种威势让大夫和小二都吓着了,急忙中又包了几包药给晚歌:“三碗水煎成一碗,三贴下去就会退热。” 她伸手去接,那滑落的衣袖,白玉般的手腕,那红红的抓伤让楚向风又叫了出声:“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捧着她的手,他的心莫名地疼着,这个明明是又小又坚强的女子,却要求他叫她姐姐,可她的娇弱,让他多想保护她。 晚歌抽回手,朝他一笑,那眼中还有些泪意,看得他迷糊了眼。 “没事,我不疼,谢谢你,向风,我先回去煎药了,今天赠药之恩,来日定当回报。” 直到她走了一会了,楚向风才回过神来,追了出去,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就喊:“姐姐,姐姐,你叫什么啊?” “晚歌。”清脆的声音传来。 晚歌,好听,他念着这个名字,心里甜丝丝的,溢满了幸福和开心,这个名字,多好听啊,晚上唱歌,萦绕不绝清远悠长着呢?bxzw.com 第十一章:离开 (bxzw.com)晚歌好不容易煎好了药,让哥哥服下,还没来得及去将那药坛洗洗,门就让人轻轻打开了,那绣工精细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冷淡地开口:“贺兰表少爷,请不你要再到小院中来了,要是向夫人知道了,晚歌又少不得背上难听的名字。bxzw.com”越过他,取来水放在坛子里。 “晚儿。”他蹲下来:“苦了你了,你都清瘦了不少,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你离我远一点就是帮忙了。”老是碍住她做事的。 贺兰淳的脸上一丝难过,很快就消失,从衣袖中取出银子就塞在晚歌的手心里:“我知道,你抓药要很多银子的,这个拿着,能用得着的。”他觉得,这是他能够帮到她的。 晚歌寒起脸,将手心里的银子一扔斥道:“你当我是什么?你走。” 她的发怒,让贺兰淳吞了吞口水:“晚儿,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帮你。”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拜托,不要再来烦我了,我不会伸手向向家要钱的。” “说得好。”一声清冷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向夫人一脸的笑中带着威仪和不善:“晚歌当真是有骨气啊,淳儿,你太让我失望了,还不回主屋里给琳儿解闷儿去,这是你来的地方吗?” 贺兰淳低下头,怯然地说:“是,姨娘。”也不敢多看一眼晚歌就离开。 “向夫人。”晚歌的手抓紧了药坛,双眼清亮地看着她。 向夫人一笑,径自坐在梧桐树下的木桩上:“晚歌,最近晚清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 “是的。”她据实地说,不知道这向夫人葫芦里卖什么药:“吃了药,好多了。” “是吗?晚歌啊,你住在向府里,打小就没有父母教,有些事,我做长辈的也不太好开口,可是败坏声誉的事我可不能不管了。”那盯着晚歌的眼神,有丝不怀好意。 晚歌用力地擦着坛子,闷然地说:“晚歌自问没有做什么伤风败俗之事。”身正不怕影子歪。 “是吗?也许别人看错了,听说昨儿个,你在大街上抱着个男人哭,而且这几天西门的守门说你几乎每天都出去,要不就有顶大轿子在门口等,晚歌啊,我向府可不比一般的平民百姓啊,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啊,要是出点批漏,就让别人看了笑话去,你懂吗?” 晚歌心里笑着:“我懂,向夫人,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晚歌还要去照顾哥哥。bxzw.com”何必绕那么大的圈子,她向来是直接的人。 “晚歌,女人有时候太聪明了,反倒不是一件好事,即然你也知道,我也不必和你绕着圈子说了,向府林管家有个侄子,年方二十了,去年娶了个妻子,可过门没多久就暴病死了,他那侄子我也见过了,家里不错,总比那些长工来得要好,虽说是二娶了,可进门也算是个正妻,做大房,也不会委屈了你。” 晚歌讥诮地看着她:“向夫人,你的好意晚歌心领了,向夫人百忙中还为晚歌处理这终身大事,实在是太让晚歌感动了,可是晚歌无意出嫁,枉费了向夫人的一片好心。” 呵,这样就想把她嫁走吗?让她配一个管家的侄子,不是她看不起人,而是向夫人能为她找什么好的,现代的教育,没有爱情,她如何嫁,要嫁也是嫁自已喜欢的人,未曾谋面,任凭你媒婆有三寸不烂之舌,也休想让她点头。 向夫人没有料到她会拒绝的那么彻底,下不了台阶,整张脸绷了起来:“晚歌,我这是为你好。”别不知好歹的,以前没有留意到她,原来早就暗中将她外甥贺兰淳的心都勾了去,向府自然留她不得了,她的美丽让她想踩在脚下,一如她的母亲。 “晚歌知道,向夫人,时辰不早了,这时候,向夫人应该要回去用晚膳了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再谈下去,恐怕会翻脸。 向夫人恼怒地起身:“晚歌,我话已至此,相信你会明白我的意思的,这梧桐树倒是不错,要是做成花园也会讨人喜欢的,你说,是吗?明儿个吧,你到主屋来回个话。走。”搁下狠话,带着几个丫头又离开了。 晚歌手里的药坛‘咚’的一声就掉在地上,轻了个圈儿,她仰着头,看着那稀疏开着白色梧桐花儿的树,太多的黑和墨绿了,那白白的花儿,慢慢地就变成了黑的,你一只只黑眼珠儿看着她。bxzw.com 向夫人,是要她嫁,要不然就将她和哥哥赶出向府。 天下何其之大,就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吗?她也没打算在向府里呆上一辈子,可是太急了,哥哥还昏昏沉沉的,明天就要他们搬走,一时之间,上那里去,哥哥半辈子,就在向府,甘为向府做牛做马,能有什么积蓄。 风吹云动,那墨黑的云铺天盖地而来,卷起的风猛吹刮着梧桐树,沙沙地作响着,雨点大滴大滴的兜头就下着,她捂着头,心痛如绞,一下竟动弹不得,蹲在地上任雨狂打着。 大雨倾盆而下,她听不到什么浪漫的诗意雨打梧桐,只是很冷很冷,单薄的被子卷在身上,仍是抗不了从心底冒出的寒意,难道这就是命运,要她屈服吗?她笑着看那如黑墨般的夜,大叫着:“我不会如你们所愿的,我是向晚歌,向天色已晚,我独歌。” 雨终究还是要停的,拖着这烫热的身子,她知道自已必是让那雨淋着了,端了药让哥哥喝,他虽然脑子清醒些了,可是身子却没有力气,一双眼睛看着她:“晚儿,你脸好红,是不是不舒服。” 她强颜一笑:“不会啊,哥哥,你好点了没有。”摸摸他的额头,没有那么烫手了,是药起效了,那叫向风的男子,如果她向他求助,他会愿意吗?她能看出,他不是凡夫俗子,不会介意先收留他们兄妹的,就是寻个破庙,她也不会如了向夫人的意,嫁给那个鳏夫,清傲如她,岂能让她这样将她的命运给掌握了。 “哥哥,我们走吧!”她用力地扶起他。 走,向晚清不解地看着她:“晚儿,怎么了?走,去那里,要离开向府吗?不,晚儿,哥哥会保护你的,你放心,哥哥会的,等哥哥病好了,咳咳。”一阵猛烈的咳让他止住话,晚歌急忙抚着他的背:“哥哥别急,慢慢说。” “哥哥病好了,一定赚好多钱让晚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晚歌伤痛的泪水流了下来,用手背拭去:“哥哥,你以为我会在乎钱吗?哥哥,为什么要在向府,向姬她是皇妃,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了,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哥哥,你醒醒吧,除非你真要向夫人把我嫁了。” “嫁你。”他惊起来,又是一阵猛咳,用一边的毛巾擦了擦,竟然染上了红红的血迹,他赶紧藏起来,不让晚歌看见,惊惧地叫:“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是的,哥哥梦该醒了,向夫人要我嫁给一个死了妻子的下人,你愿意吗?”她伤痛喊着,企图让向晚清的梦醒来。 “不行,她怎么可以,晚儿,别怕,她要是敢威胁你,我不会饶了她的,我们走,走。”挣扎着下床,他用力地叫着,要把心头深处的什么东西挥走一样。 晚歌扶起他:“哥哥,你等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收拾一下,这里可能要平为花园了。”她不嫁,那么向夫人就连坐的地方也不会留给他们的。 向晚清摆摆手:“晚儿,乖,先去吃点东西,你手烫得很,听话,哥哥把重要的东西收一收。”头好昏啊,怎么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残忍啊,晚儿说得对,梦该醒了,苦他一个也就够了,不能让晚儿也受苦了。 将他所有珍贵和值钱的东西,以及娘留下来的东西全装了起来,这几乎让他全身汗淋漓的,这是住了十多年的地方啊,有多少美好的回忆在这里,可终不是他的地方,终是要离开的,他艰难地打开门,晚歌拿着个包袱立在门口,扶住他,一拐一拐地往外走去。 一回头,那落英缤纷的梧桐花竟然白得刺眼。 一步步地往西门而去,而那高贵端庄的向夫人竟坐在西门口,二个丫头立在她身边,看见晚歌走过来挑起眉:“怎么,嫌那管家的侄子配不上你啊?” “晚歌高攀不起,向夫人看得上眼的人,都是人之龙凤,想必那管家的侄子必是有过人之处了,才会为晚歌着想,可是晚歌怎么会夺了夫人的心头所喜呢?夫人不是有二个云英未嫁的小姐吗?晚歌身份低下,不敢掠美了。”那么好,为什么不嫁她的女儿,她是要走了,可不会任她来污辱。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翅膀长硬了,大了是不是,想走,可没那么容易,算一算,你在向府也是十六年了,养那么大一个人,不容易啊。”她悠闲地喝着茶。 晚歌一肚子的气:“你又想怎么样,我和哥哥没有卖身给你向府。” “是倒是没有,可是你是向府养大的,这没错吧!”她翘起唇角:“林管家,你倒是算一算,一天他们得吃多少,用多少的,这十六年加加减减少来,给我一个数。” “是,夫人。”一边的林管家挥着那毛算计起来。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一定要逼她嫁给那个鳏夫,她一肚子的气,可是他和哥哥,一弱一病的,如何能和她对抗。 “还有,看看,他们都拿了些什么东西,向府家大业大,莫让小人贪图了东西。”她挥挥手。一边的几个下人就过来要扯晚歌的包袱。 “够了。”向晚清大叫一声。 “哟,你是跟谁个说话啊,那么大声。”向夫人吓得将茶喷了出来。 “向夫人。”他抬起头看着她,眼里饱含着恨意:“够了,不想你以前所做的好事让别人都知道,请你适可而止,莫为难我兄妹俩。” 他发怒地吼着,晚歌扶住他摇晃的身子。 “你是什么东西啊,倒是朝本夫人呛声了,一个拐子,别不识好歹。”向夫人咬牙看向他:“今儿个有二条路任你走,一是让她嫁了,二将你二人在向府吃住的钱都交来。” 她明知道,哥哥是没有这笔钱,却还咄咄逼人,晚歌看着这一派绿意,繁花似锦的向府,只觉得寒心,咬牙说:“还有第三条路,就是我死在你的面前。” “晚歌。”向晚清叫着,然后朝向夫人大喊:“我这条脚还不够赔你吗?晚儿明明是向大人的亲女儿,你一再的苦苦相逼,是不是想要让我把姬妃娘娘的事给捅出来,鱼死网破,我不在乎,你休想打我妹妹的主意。” 她是向宰相的亲女儿,晚歌呆了,向夫人也跌坐在椅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向晚清半拖半撑着晚歌,一步步地走出了西门。 她是向宰相的女儿,这怎么可能,不,她不是,她不会是的,永远都不是。咬着牙,晚歌清醒了过来,和向晚清相扶着没有目的地往街上走去。bxzw.com 第十二章:安家小姐 (bxzw.com)“小姐,小姐,你看,是向小姐。bxzw.com”秋月开心地指着前面的女子,她的肩上伏着一个男子,可是秋月还是认出来了。 安雪儿高兴地说:“是她。” 黑色的大轿到了晚歌的前面停下,秋月兴奋地叫:“向小姐,终于看到你了。” 晚歌恢复了神智,看看,竟然绕了大半个向府了。 这时安雪儿也走了前来,朝着她就是盈盈一拜:“雪儿谢谢向姐姐。” “安小姐,你这是为什么?快起来,我受之不起。”她想扶她起来,可是哥哥昏昏靠在她的肩上。 秋月叫着:“要的要的,向小姐,我家小姐就是特是来拜谢向小姐的,因为那斑啊,这几天都按照你的方法去做真的淡了很多呢?所以小姐今天特地来谢谢你。” 安雪儿看到她肩上的向晚清,叫了出声:“他?” “他是我哥哥,正病着,安小姐,我有个不情之愿,不知道安小姐是否能帮我。”她愿意用尽一切办法帮她消掉脸上的斑。 “向小姐可别那么说?天啊,他脸好红,看大夫了没有。” 她一笑:“我们没有钱,也没有地方住了、、” 没等她说完,安雪儿就叫着:“向姐姐不必开口,雪儿明白了,来人,将向家公子扶到轿里去,去请大夫来。”挽了向晚歌的手,又惊叫起来:“向姐姐,你的手也好烫,想必人也病得不轻啊,如果不介意,请到安府暂住。” 虚弱地一笑:“不秘了,安小姐,我只是想,能不能跟安小姐先借点银子,让我先治好我哥哥,晚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洒扫之事,还是能做得来。”为人当丫头,挣取钱,并没有什么丢脸的。 安雪儿摇摇头:“向姐姐想要折煞我了,向姐姐为雪儿治这怪病,已是雪儿的再生父母了,雪儿当要思恩图报,向姐姐也莫要推辞,请跟我回安府,让大夫仔细调养身子,才能为我治好这病根啊。bxzw.com”她殷切地说着,还怕晚歌拒绝,揭开一点面纱让她看:“向姐姐,你看,是不是,淡了好多,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跟我回去,再为我治好啊。” 她的肤色越来越好看,而那黑斑却有明显的淡化了,想必是那些东西起作用了,晚歌叹着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那时无意中的事,竟让她有了着落点,而这安家小姐也没有向夫人的势利眼,她点点头。 秋月就挽着她的手笑着:“太好了,终于能请到向小姐了,小姐,夫人和老爷会高兴得不得了的。” “是啊。”安雪儿也笑了。 心终于放了下来,全神一松,她也没有力气地昏在秋月的肩上,刚才,她都是撑着一口气在走,希望能到药铺那里,再遇上楚向风。 昏昏沉沉几天,她不知醒了多少次,似乎喝了不少苦苦的药,然后又沉沉地睡去,一缕阳光透过那飘飞的轻纱照射在她的脸上,她睁开了眼,头痛欲裂般:“水。”她叫着,才发现喉咙干得发痛。 一边打瞌睡的丫头慌忙擦擦眼睛,惊喜地叫:“向小姐醒了,你要什么?水,好,马上来。”她端了杯温开水,扶起晚歌,让她小口小口地喝下。 喝下一杯水才觉得有了些力气,撑起身子,她打量着这陌生的地方,很是雅致和秀丽,和她以前住的简直是天襄之别:“这是那里?” 那穿碧绿衣服的丫头开口笑着说:“向小姐,这是安府啊,是我家小姐带你回来的,还记得吗?向小姐足足睡了五天了。” 啊,昏睡了五天,那哥哥呢,她焦急地问:“那跟我们一起的那个男的呢?他是我哥哥,他怎么样了?” “向小姐放心,我听秋月姐说,向公子病得比够重,不过已经请了专门的大夫在看了,不用担心的,小姐知道你醒了,必会好开心的,她天天都来看你呢?还有夫人啊,老爷啊,也急着想见你。bxzw.com”她嘎嘎地说个没完。 这些让晚歌心里暖暖的。 “我说呢?老远就听到碧儿的声音在叫,肯定向小姐醒了,不是吗?”秋月人没到,声先到,扶着安雪儿轻盈了进来了。 “碧儿,向姐姐身子虚,去让厨房弄点汤和粥来。”安雪儿轻轻地说着。无论一举一动中,都透露出了她的娴雅之气,这才是大家闺秀啊。 晚歌笑着:“有劳安小姐操心了。” 安雪儿坐在床前,执起她的手:“向姐姐,你何必客气呢?家父家母一直还想亲自来谢谢你呢?你看。”她开心地揭开面纱:“是不是又更淡了些,我想不用二个月,就能全消了。” 美人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而美丽,纵使那安雪儿的脸上,还有着黑斑,可是她却看到她美丽而可爱的脸了,晚歌笑着:“我越看你越是美丽,雪儿,你的慧质兰心,不是美丽可以比拟的。” 她羞红了脸:“姐姐怎么可以笑我呢?姐姐大病刚好,等姐姐身体好一点了,家父家母必会来拜谢的。” 晚歌收起笑意:“雪儿,即然你都叫我姐姐了,怎么可以让老人家来拜谢我呢?你能收留我兄妹,晚歌已是感激不尽了,晚歌身子好之后,必然会诚心诚意让雪儿的脸恢复到以前的。”将她所知的,都会想出来,以报她的恩情。 “这不过是小事,向姐姐却一直记在心上,分明是不把雪儿当妹妹看待。”她掩嘴轻笑着。 晚歌也笑了,上天,终究不是绝了她的路,关了她的门,开了窗。 用过些东西,取来铜镜,镜中的人竟是锁骨尽立,眉眼深陷,楚楚细腰不盈一握,和往日里那种清丽一比,简直是像不同的人般。 写了几张单子,让碧儿丫去弄了些补气安神的汤来喝,不多二日,脸上就容光泛发了起来往日的颜色也回了来,才敢去看望哥哥,要不然,他看到她那样子,不心疼才怪。 安府很大,却没有向府的规矩,处处是绿意盎然,阳光明媚的,轻盈的身子在碧儿的挽扶下,走到哥哥所住的客房里,几个侍僮毕恭地站在门口。 走了进去,满室的药味,她哥哥正在床上呆望着窗外,见她进来了,笑着说:“晚儿,我正寻思着怎么去看你呢?可他们竟守在门外不许我出去。” “呵,可是为了哥哥好呢?还昏吗?我听大夫说,你内出血,劳累过度,又受了打击,才会病得这么重的,幸好安小姐,不然我们兄妹就昏在大路边了。” “都是哥哥没用。”他叹着气。 “一大早的,就听到有人叹气哦。”一声娇脆的笑声,二个粉衣女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是安家小姐,一个是她没有见过的,可那娇妍夺人的面容,不凡的衣着,想必也是有身份的人,秋月则在后面捧着东西。 安雪儿依旧还是戴着纱帽:“在向姐姐的房里没找到向姐姐,,就知道姐姐必是到这里来了,呵,这是表妹花想容,想容表妹一向如此捉狭,可是大家的开心果,向姐姐莫见怪了,待姐姐和表妹相熟了,就了解了。” 晚歌点点头,笑着说:“云想衣裳花想容,是诗中的名字。” “呵呵,估计我爹爹也是这样想的。”她笑着:“向姐姐真的好漂亮啊,而且还让我们安家的大小姐开心了,真是了不得啊。” 她似纯而纯的眼神,有些隐隐闪闪,晚歌垂下头:“不敢当。” “向姐姐的哥哥很清俊的嘛?”她活泼地笑着,丝毫不觉得夸一个男子有什么不好,当如她外表一样,活泼而又带着淘气的女子。 “小姐,药都凉了。”秋月叫嚷着。 “我们到外面去说话吧!”花想容也不怕生地拉起向晚歌和安雪儿的手到外间:“别让秋月那丫头的药凉了,呆会可能会怪到我们头上来了。” “表小姐。”秋月不依地叫着。 三人在外面闲谈了一会,晚歌只觉得这二个小姐虽是养在闺阁里,却也知晓大义,懂琴棋书画,一谈到这个,三人就有话题了,聊得开心连日值中午也不知。 还是秋月的肚子饿得直叫才提醒了她们,花想容笑着说:“一声轰隆隆,原来要吃饭了。” 晚歌和安雪儿掩嘴而笑,秋月不依地说:“表小姐就爱嘲笑我,人家没吃早饭来着。” “也该用午膳了,不如在这吃吧!秋月,你去让厨子多弄几个菜,就端来这吃吧!”安雪儿小声地吩咐着。 没多大一会,菜就上了,菜盘上,果然没有出现什么动物的内脏了,倒是土豆不少,三人边谈边笑地吃着,饭后,秋月奉上茶和水果,竟然是香蕉,晚歌脸色一变,将安雪儿面前的香蕉移开:“雪儿,这香蕉万不能和土豆同吃,更会让斑严重的。” “啊。”安雪儿的茶坏砸落在地上,惊得叫了起来。 “这厨子怎么这么大意啊,这样也会吗?”花想容也惊叫了起来拍拍胸:“幸好我没有吃,要不、、、、”吞吞口水看着安雪儿。 这必然是有人要让安雪儿好不了,是谁呢?竟然这般地要毁了她的脸,晚歌的眸子沉了下来:“雪儿,这人一定要揪出来,不然做再多也是枉费功夫。” 在吃食方面,搭配得可真是好啊,绝不可能是巧合了。bxzw.com 第十三章:安家厨子 (bxzw.com)安雪儿吓得不轻,直喘着气:“原来,是府里的人,一直想要让我毁了脸,秋月,你去请爹爹来。bxzw.com” “等等。”她叫住秋月:“雪儿,这事不宜劳师动众的,一个巧合和不知道的理由就可以搪塞过去了,我问你,秋月,安小姐的吃食一向都是专一的厨子料理的吗?” 秋月想了想,点点头:“是啊,一向是由崔厨子主理的,哦,我记起来了,他是今年春天来的,做的菜很清淡入口,小姐特喜欢吃,吃起别的厨子风味就没了胃口,所以老爷就专门让他负责小姐的一日三餐。” 还上瘾了不成,有些东西,是越吃越上瘾的,比如大麻之类的,或者更甚者放些药粉下去,无色无味,让人一吃再吃。 看来安小姐早就让人算计上了,人说好心有好报,她救了她兄妹,她也要帮她揪出那只黑手。 “秋月,先别惊动他,你现在去让他做个面上来,就说小姐今儿个天气热,不想吃饭。”她就等着,看是巧合呢,还是人为。 “是。”秋月点点头。 “这人还真是了不得啊!”花想容惊叫着:“幸好我吃食没有和表姐一起,那我岂不是也赶不上七月的大选。” 安雪儿难过得想哭:“我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有人要这样害我,我自问待别人从没有过份之处。” “雪儿,别难过,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的。”晚歌的手握住她的手。 她感激地说:“幸好有你,向姐姐,要不,我这张脸,就恐怕一辈子也好不了。”每天都吃那些美白的食物,每天都让秋月涂涂擦擦的,斑在前几天是淡了不少,可是这十天来,却像是没有淡化的样子了,让她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那面很快就上来了,果然,没有防心的崔厨子做的面是酱醋不少,而且还加了不少的葱花,豆鼓,匠菜粒,闻起来很香。 崔厨子也笑颠颠地跟着来了,料必是秋月丫头叫来的。 晚歌搅去着那碗重料面,笑着说:“听闻崔厨子的手艺十分的精,晚歌也略懂一二,不知可否赐教。” “不敢当。bxzw.com”崔厨子笑着说:“必是小姐的好了。” “你真会说话,我听闻崔厨师是有相当丰富的厨子经验,而且烧得一手精雅之菜。” “小姐过奖了。”他抬起头,有些甚是得意。 晚歌眸子闪过一丝精利,看着他的神色:“晚歌有一事不甚明白,崔厨子做了十几年的厨师,难道不知道长斑之人不可以吃这些黑色素沉重的东西吗?”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的犀利,很快就反应惊慌地叫:“啊,这我实在不知,这是崔家传留下来的酸辣面,绝无何意。” 她勺了点汤慢慢地试着味:“够酸,够醋,也够辣,只是你没发觉你的芹菜放错了地方吗?这味儿就相冲了。”芹菜本来就有独特的香儿,要是素面还可以配配料,只是这浓浓酸酸的面里,还放芹菜,就意味深长了。 “小的不知道,小的下次不敢了。”他慌乱地向安雪儿鞠着躬。 晚歌一笑:“崔厨子,晚歌是跟你开玩笑的,雪儿怎么会吃这些黑黑的东西呢?是晚歌嘴馋想要吃,这味儿,还真是相当的特别,好吃,不好意思,这么好的厨师,安小姐真是要重重赏之了,当真是一绝啊。”那厨子看起来惊慌失措,可是那从容的眸色,必然也是知道的,他后面必有人吧,他可以走,但是真正的人没有抓出来,始终是一根刺。 她的反然让安雪儿和秋月看呆了,还是那花想容反应得快,慧黠地拍手笑:“是啊,这看起来就很好吃,闻起来真香啊,崔厨子,可不可以也帮我做一碗啊。” “啊。”崔厨子抬起头来,有些迷乱了,刚才不是说这不能混一起的吗?这会,怎么都叫起好来了。 “向姐姐的美容可是厉害的,我才不怕呢?而且对食特也了解,我当然放心啦,快去啦,本小姐肚子看得咕咕叫了。” 他迟疑地看了晚歌一眼,就下去了。 安雪儿似乎明白晚歌的意思了,用过午膳就单独让她到她的闺房里来。 在晚歌的面前,她也不必伪装自已,那斑如数日前一般,也没有很深的淡化,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向姐姐,你想说什么,现在但说无妨,没有我的吩咐,丫头们都不会进来的。bxzw.com” 晚歌皱起眉:“我看那崔厨子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惧怕,想必他也无惧于什么?大不了,他就一走了之,但我始终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以你安家的名声,和为人处事,也不会结下什么仇家之类的,他也不是下什么剧毒之药,只是毁了你的脸,我看这跟你七月大选有关。” “向姐姐是说,他是让人收卖了?”安雪儿惊叫出声。 “我也不敢这么猜测,可是七月大选,这还没到,奇怪的是,为什么就只害你一个,七月选秀,多少名门之女,大家闺秀也会去,这事必是有古怪了。”单单就害安雪儿,七月大选未必她就能选上,不是吗? 安雪儿叹着气坐在一边:“事到如今,我就将所有的事都和向姐姐说了,雪儿是想七月大选入宫,雪儿并不是好强之人,宫中的安惠妃是我的姑姑,她一向体弱多病,一直想让雪儿进宫去陪她,皇后娘娘也特许了,让雪儿在七月大选的时候,露露面,那也通融一下,让雪儿进宫。” 就这样吗?为了体弱多病的姑姑入宫,宫门易入可难出啊,这牺牲也未免太大了,她有些羞红的耳根让晚歌知道了些事。她也明白,安雪儿这事,恐怕不只是只有安家的人知道吧,要是有心人早早地就收买了厨子,让她七月去不掉,不就让安惠妃的希望落空了,这些事,看似千头万绪,进宫真的很好吗?还没有进,外面就已经先算计起来了,只怕入了宫,性命怎么丢了,也不晓得,到时候要悔恨就晚了,她宁愿闲云野鹤一般地抚琴吟诗的。 “厨子不换是不行了,可是我想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走了个崔厨子,还可以来另一个,人是防不胜防啊。 安雪儿害怕起来:“姐姐,那怎么办啊?要不我让爹爹把那厨子抓起来,送了官府,让他供出是谁让他做的。” 这些事,能牵扯到官府吗?恐怕查到最后,他们也不敢深查了,那厨子也可以一口咬定只是他一个人做的,或是无意的,又如何,浪费气力而已,终究,苦的还是自已,那斑却已生成了,惟今之计也只有亡羊补牢了。这安家小姐倒是没有什么心机的,这么一个单纯的人儿要是入了宫,也只能成为别人的棋子啊,晚歌的心里升起了一抹同情,如果她不是看了不少的书和电视,她也想不了那么多,人心可以难测,可以高深,也可以肤浅啊。 “雪儿,晚了。”一个半白头发的老人和个慈祥的夫人走了进来,一边摇头一边说:“那崔厨子,卷了细软逃了。” “啊,爹爹,可是向姐姐说还有真正的黑手,怎么办,我们还不知道是谁。”安雪儿惊叫起来,摸着脸哭着说:“雪儿宁愿不要进宫,也不要变成这个样子啊。” 这想必就是月城的财神爷安老爷了,晚歌起身行了个礼,却让安夫人扶住:“万万不可,向小姐可是我安家的大恩人啊,我雪儿的脸就得全靠你了。”竟然就要向她行大礼,晚歌惊呆了,握着她的手。 这是一双宽大而温暖的手,是一双爱护女儿的手,更是一双慈母的手,晚歌感动了,在受过那么多的冷落之后,这双手,带着母爱也带着温暖让她动容:“安夫人,请起,晚儿必会效绵帛之力,尽力治好雪儿的脸,雪儿救我兄妹,晚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安父也笑着拍拍安雪儿的背:“瞧,向小姐这般说,你也放心了,真是一个好姑娘啊,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我女儿就有救了,向小姐,你放心,我安贞说话算话,必会分你一半家财。” 晚歌摇摇头:“安老爷,安小姐能收留我们兄妹,晚歌已是感激不尽了,钱财乃身外之物,晚歌更喜欢靠自已的双手来赚钱,若是安老爷有心,可将这些钱财拿去救济街头的孤儿老卒,更为安府积福啊。” “好,好,好。”他大笑着连说了三个好:“雪儿能认识你,真是三生有幸啊。” 安老爷的平易近人和安夫人的慈祥,让她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看着安老爷那防备的眼神松散,她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是在试探她吧!幸好她不是贪心之人。 是她太大意了,还是秋月是有心的,让那崔厨子就这样走了,让官府辑拿多半也是没有结果的了,总之,这一饮食风波就过去了,而安府照顾她哥哥也越发的细心,没二天,向晚清就可以下床走路了,再加上她的食物补身,年轻的他,在这大病之后,更显得精癯和俊朗,通常让那些丫头们看得脸都红了,更没有人会介意他的脚是不是跛,毕竟他是安府的贵客。 向晚歌正在挑选着益母草,而那好学的花想容就站在一边观看。 “这东西真的可以让肌肤又润又白?” “这当然了,当年有个女皇上,武则天,她就一直专门用益母草来美白,一直到老,那肌肤也是白白的。”她笑着,将那挑好的益母草放在一边。 “晚儿。”向晚清叫着走了上前:“今儿个,哥哥出去看看,有什么活干的,身体好多了。” “啊,向哥哥还要出去,做什么事啊,你在安府还怕没你饭吃吗?你大病才好的。”花想容叫了起来:“还是你嫌安家的饭菜不好,想要去赚银子加菜啊。” 向晚清搔搔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晚歌笑着抬头:“我知道哥哥的意思,但是哥哥,我不介意你那样做,毕竟人是要自立一点好,可也要等你身体完全好了先。” “就是啊,要是又倒了,可又要向姐姐照顾你了。”花想容叫喊着:“不管,向姐姐的话呢,就是大道理,她不让你去你就不许去,你要是没事做,可以帮向姐姐做这些事,别看这些,可让向姐姐忙得很。” 晚歌无奈地笑笑:“表小姐这张利嘴啊,就是没有人能说得过她,哥哥,你先坐下歇着吧!你要是觉得没事做,闷着,就帮晚儿摘这嫩点叶儿下来。” “说不过你们。”他坐了下来,看着他最疼爱的妹妹,她的坚强,让他真的很骄傲,他不得而知,为什么晚儿会那么多的东西,但是这个妹妹,真的让他眼前一亮。 她将桃花捣成汁,呆会让安雪儿放在脸上,揉擦,这桃花可不能小看它了,这可是去斑美白的圣品,虽说现在已是五月天了,可是安家老爷就是有办法在这个时候为她寻来新鲜的桃花,再加上吃食方面也是去斑的,每天都不断地尝试着方法,这三天以来,又可以明显地看到安雪儿的斑淡化了,真是让人兴奋啊,可是她也寻思着,待哥哥好了,到外面看看,住在安家,虽是衣食无缺,让人侍候,但毕竟是别人的家,千般万般好,也不如自已的狗窝好啊。bxzw.com 第十四章:参加诗会 (bxzw.com)花想容看着枝头上的鸟儿:“倒是叫得欢,小心我把你们射下来烤了吃。bxzw.com” 晚歌笑着,这个表小姐真是很能得人心的:“表小姐是不是开了食戒啊,想要大开胃口了。” 她开心地说:“向姐姐,我还开色戒呢?当我是花和尚了啊。别走,我要抓了你做我的押寨夫人。”笑着要扑上去,晚歌一闪,跳到向晚清的背后:“哥哥救我,母夜叉来了。” 原本,男女是受受不亲的,可是这表小姐可没当向晚清是什么外人,一样嬉笑照常:“我不管了,你引起了我的胃口,晚上一定要大开食戒,你要煲汤给我喝。” “哇,瞧瞧才喝了一次,就开始来劳役我了。”她笑着:“晚上烤只兔子给你吃,小心变成兔子一相的嘴唇。” 吞吞口水,她拍手叫着:“好啊,好啊,向姐姐煮的东西可好吃了,是我从来没有吃过的,要是向姐姐天天能为我下厨就好了。” 她笑笑:“哥哥,喜欢吃兔子吗?” “喜欢,以前打猎的时候,一箭下来,那兔肉可鲜美了。只是那兔子,别看它可怜来着,这可是个奸滑的东西,有次我抓到一只,差点还让它给逃了。” “后来怎么样了?”花想容急急地追问着,大眼一闪一闪的。 晚歌也没有听过这些,停下手中的功夫,认真的听着。 “那兔子的皮啊。就像人的衣服一样,紧急的时候,你抓住它,它就挣脱了那皮,像只初出生的小猪那般,**的跑得飞快。” “后来呢?抓出来了没有。”花想容又紧张地问:“可别让它给逃了啊,要是逃了,不就叫做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吗?” 晚歌掩着嘴笑,这花想容还真是个急性子,瞧哥哥那神采飞扬的就知道没有跑走,不过她也想知道,后来那兔子是怎么抓到手的,没有皮的兔子,痛不痛啊。 “后来啊,那只兔子慌乱中竟然一头撞在木桩上,撞昏了。” “哈哈。”花想容开心地笑着:“笨兔子。” “这啊,哥哥是捡了个便宜,可千万不要待株守兔哦?”晚歌也笑了,轻柔地说着。 花想容这又不明白了:“向姐姐,这什么又叫做待珠守兔啊?” “这啊,就是这明明是一次机会的事,不劳而获,但是想得太多了呢?就会想,要是天天有兔子撞在木桩上,不是天天可以拣个便宜,所以就有了个故事叫做守株待兔,就是让人不要有饶幸的心理。bxzw.com” 她点点头:“向姐姐说得真好啊,我真是佩服姐姐,向姐姐应该去参加二天之后的诗会了,准能拿魁。” 晚歌坐了出来,捣着桃花,淡然地说:“我要那诗魁来做什么啊?再说,就我,也只会让人笑话。” “不会的,姐姐这么厉害,当然那诗魁对姐姐来说没有用,名利算什么呢?是吧,可是那诗魁有着整整十万两的银子耶,这可是很大的奖励,所以月城的姑娘们都卯足了劲。” 十万两,晚歌的手迟顿了下,然后又继续做着。 “可是我不管啊,向姐姐可答应了我,晚上一定要做个兔肉给我吃,害我口水都想流了。”她不依地叫着。 “在聊什么呢?那么开心。”安雪儿和秋月慢慢地走了过来。 晚歌淡淡地笑着:“没什么?有个好吃的人,叫起来了。” “向姐姐,民以食为天啊,不是吗?” 安雪儿笑着点点她的额头:“就你喜欢吃,向姐姐,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了,还劳烦你亲自动手的。” “雪儿姐姐啊,我看要是她一天不动手啊,她都不知道干什么呢?” “是啊,是啊,表小姐说得对,秋月,你呆会用半根香蕉,还有鸡蛋清,以及蜜蜂的桃花片的弄个面膜让小姐敷在脸上,洗干净之后,再用这桃花汁,擦上几次。” “是的,秋月明白了。” 这面膜其实也不宜天天做,只是这安小姐急着想恢复,她不说,她私下里也频繁地做,幸好她没有什么过敏类的,如此天天喝些去斑美白的汤水再加上护理,到七月大选的时候,搽上些水粉就能将脸上的黑斑摭住了,而其它地方的皮肤,特别是她的手,沾了脸上的护理,看起来更是晶莹玉白的。 花想容无意中的一句话,让晚歌一夜没有睡着,她决定,去参加那个什么诗会的,十万两,这样足够她和哥哥开个小店活一辈子了。bxzw.com 那就用一整天的时间来整理以前所学过的,隔天,向安雪儿说要出街去,她并没有多加追问,反而让秋月送来不少的银子,都让她挡了回去,在这里白吃白喝的了,她岂能厚颜拿她的银子。才步出小花园,就看见她的哥哥站在前面,笑着看她。 她有些讶异,走上前去:“哥哥,你要出去吗?” 向晚清将她的发拢好:“不是我,是你,你的心思,哥哥明白。” “啊”她抬了起头,哥哥其实都看在眼里吗?那他会不会阻止她去抛头露面呢?会不会刺激到他的心,让他觉得他没用? 向晚清拉着她的手,一歪一歪地往门口走去:“哥哥没用。” “不是的,我,我只是、、、”她慌乱地解释着:“晚儿,只是爱玩,想出去瞧瞧。” “晚儿,你要加油,哥哥以你为荣。”向晚清笑着说。 她好感动,眼眶儿有些微湿:“哥哥、、、”好一个玲珑心思的哥哥啊。 “可是哥哥答应了表小姐,帮她去逮兔子,要不哥哥就陪你去了。”他也知道,那些场合是很多大家小姐聚合之地,要是看到他,会嘲笑晚儿的。 晚歌踮起脚,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啊,晚儿最喜欢吃兔脚了,你一定要留一个给我,不能让表小姐吃完了。”呵呵笑地边走边摇手:“要记着哦。” 向晚清笑着,第一次开怀大笑:“好,一定烤好等你回来吃,晚儿,加油哦。” 他看到了,希望的光越来越大,晚儿啊,他的好妹妹,可是他的支柱和骄傲啊。 晚歌走在大街上,四处打听杏园在那里,可都说这杏园不是随便的地方,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去的,以前都是由皇宫里打理,难得一次才对外让人进去。 这可怎么办呢?难道要折回去吗?不行啊,不能半途而废,车到山前必有路,到那里了再说吧!忽冲冲地又往占据北方一边的杏园而去。 才到门口,就看见不少的铠甲侍卫手执着长枪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而门口,则是登记的官史,远远就看见向家二小姐向仪在丫头们的簇拥下,在那里说了几句,那官史就放行了,而还有几个小姐样的人正等着在官史那里说上几句就进去了,她想混在那里,必定没有人问她吧!可她的衣着也不像是小姐也不像是丫头的,一下就让那官史叫了出来。 “喂,你,过来,你是那家小姐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向晚歌。”她有些胆怯地说。 谁知那官史挥挥手,“是向家的丫头吧,进去,进去,别挡着路了。” 向家丫头?她有些想笑,向府的面子可真大啊,不过是同姓向,就让她进来了,她还苦思着理由呢?这倒是好,简单连名字也不用登记了。 一进杏园,可把她满腹的怨都飞走了,那千树万树的杏花,像是云朵一样铺满了树,铺满了天,白的,浅粉的,甚至有些是红色的,好美啊,像是雪花一般满满毕是。 桃红杏白,这可是她一次看见有那么多的杏花,而且并不单单是一种白色的,她像是迷路的孩子一般了,张开双手往杏花深处跑去,长长的柔黑发尖还飘动着,转动着。 一个五官深遂,而高大的人站在亭子里将下面的美景尽收眼底,可是他看的并非是杏花,再深远些,再仔细一些,就可以随着他的眼光看到下面有个白衣的女子在那里痴望着白白的杏花,其实离得不太远,只是她没有发现这一侧的亭子,而他也无意去打破她的宁静,惊吓了她。 晚歌笑着,伸出手,让落英缤纷的杏花落在她的指尖,她的发间都沾染上了杏花香了。 “晚歌。”清朗的声间惊喜地叫着,十四皇子楚向风跑了上去。 却让晚歌笑着轻敲了下他的头:“叫姐姐,小鬼。” 他抚着头,傻笑着:“你明明比我还小,还叫我小鬼,又看到晚歌,好开心哦!”他找她好几天,可是一直都没有她的影子,刚才他还以为看花眼了,怎么有个仙女在这里转圈圈,而且还是他找了几天的晚歌。 “开心,我也很开心啊,开心得想唱歌。”她笑着,这满园的美景让她开心了起来。 楚向风惊喜地叫着:“姐姐唱歌给我听?真的啊,太好了,可我没有听过姐姐唱歌,会好听吗?”她越是开心,他的心儿就像喝了蜜一般的甜。 “好,好好听的哦,不好听啊,我就打手心。”她笑着,脑子有点轻飘飘的,要怪,就怪这如雪花的美景吧!让她都要醉倒了。 “好,姐姐,跟我来。”他拉着她的手,穿过那株株的杏花,在那碧绿的糊边,花簇成雪的草地上,摆着一张琴。 “我不会弹琴。”要弹也是钢琴啊,这个古代的琴她可没有学过。 他大眼转了转:“我来弹,弱弱的那种,绝不会盖住姐姐的声音。” “好,没问题。”她笑着,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这种开心,是说不上来的开心,她的心是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压着,有个习惯,就是一开心就想唱歌。 铮铮的琴音响了起来,她轻轻地唱:“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这曲月满西楼是她最所喜欢的一首诗编成的曲,而这才女李清照也是她所喜欢的女词人之人。 她的声音,婉转曲鸣,如黄莺的啼声,破云而出,那般的清新动人,萦绕在心尖上,像把那含苞的杏花儿也惊醒了,一朵朵怒放着它的洁白芬芳。 久久,楚向风才如初梦醒,拍着手:“姐姐,真是好啊,此声应是天上有。” 她脸羞红了:“你别乱夸了,我唱得一般般,那原创者才是厉害。” “在我十八年来,这是我楚向风听过最好听的歌声了。”楚向风灼灼的眼神望着她,充满了敬意和爱慕之意。 “世上好听的歌曲儿可多着呢?”她淡淡一笑:“你怎么也在这里,是不是又是你家大人让你来诗会见识一下了。”初遇他的时候,还在那里吟呢,这缘倒是结得挺好的,要不是他帮她买药,哥哥都不知会怎么了? “呵呵。”他傻笑着,自是不敢说皇兄让他来看看的,他喜欢这样和她相处,一旦要是有了身份上的认识,会比较麻烦的,怕失了她的自然。“你呢?姐姐的诗那么好,必然是来夺魁的,姐姐一定会赢的。” “呵。”她也开心地笑着:“是啊希望如此了。”bxzw.com 第十五章:美人说 (bxzw.com)“十四、、”有个人急急地跑来,连说边叫着,楚向风赶紧跑过去捂住他的嘴巴:“你说十四号是皇道吉日吗?找我吗?有什么急事。bxzw.com”万万不能让晚歌知道了他的身份,会吓着她的,要是她不再信任他了,是一件多大的事啊,时候没有到,他不敢断然让她知道了。 那人也有些聪明,转了过弯说:“十四少,大少爷,找你,在望雪亭里。” “哎哟,他怎么也来了呢?”他有些着急,可不想离开她,每次都是意外之中才遇到她的,这一去,也许又会见不到她,杏园太大了,他恐寻不着啊,可是偏偏这时候,皇兄还来,他真是太闲了啊,不守在他的宫里,好端端的来参加这什么无聊之事,他有些懊恼地想着。 晚歌一笑:“向风,你去忙吧,我在这弹弹琴。”时间还早,听说要中午才开始呢?上午的时间是各家小姐聊天,和赏花的时候,自然这里有着不少的禁军守护,有名望的小姐,几乎都来了,王孙贵族也无不盛装出席,倒是像是个来电五十一样相亲了。 “可是我怕一会又见不到姐姐了。”他望着她:“除非姐姐答应我,不要离开这里,我很快就会回来这里的哦。” “好啦,小弟,快去吧,我不走开就是了。”坐在草地上,把玩着这琴,一声声不同的琴音从指间泻出,她好玩地侧耳倾听。 楚向风才放下心来,边跑边说:“我很快回来的哦,一定要等我。” 真像是小弟弟,还老说她不大,占了他的便宜来着。 这音节真是奇怪啊,轻轻一拨就有了,而且还很美妙动听,臭美地笑笑又弹弹。 一阵拍手声传来,深遂的五官有着迷人的笑容:“小姐你的曲子真好听,可是小姐不会弹琴,要不自也是天上之妙音了。bxzw.com” “哦。”她睁大眼:“你怎么知道,说不定我会弹得比杀猪还难听呢?”就会吹,她就让他吹不起来,她可不是一般的小姐,什么也不知道,让这些公子哥们拐上手。 他笑了,晚歌发现他的五官特别的显目,而且还晒得黑黑的,可浑身却有一股让人压迫的气息,让人在他的面前忍不住惦量着自已的份量,只是她无意奉承于任何人,自然也不会觉得要对他毕敬起来,他是谁,不说她也没兴趣,如果不是那十万两银子,她才没有空来这里参加什么诗会比赛的,一切全是为了钱,呵,对,就是钱。 耶律烈抱胸看着她,着迷于她自在和脱俗的灵美,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女子啊,一袭浅素白衣也挡不住她的妍丽,她的发柔得像上一匹上好的丝绸,只用一根素钗系在顶上,手上,耳上,甚至没有任何的饰品,最迷住他的,还是她的笑,像是把天下间最美的景物都装在里面了,人家说中原多美女,他不尽然,想他契丹也有美女,可就没有一个能令他动心的。 他走上前去,深遂的眼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真没礼貌啊,干嘛要告诉他啊,和他很熟吗?晚歌敝他一眼:“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就想打发他,这女人还真是奇怪啊,他可从来不问女人的名字,她是第一个,也是他第一次让女人拒绝,真有意思,他笑了,契丹人血液中的好争和征服在蠢动着:“我是耶律烈,女人你的名字。耶律,这个姓只有契丹的皇族人才有的,天下间莫有人不知的,这会就看她怎么讨好他了。 晚歌奇怪地说:“我要你的名字作什么?耶律烈,你是不是很出名啊,我也没有兴趣陪你们玩什么一见钟情的游戏啦。bxzw.com”他眼中的别样,让她一眼就瞧出他在想什么?唉这时在失还真的看不起女人呢?是不是他说出他的名字,然后,她就会倾慕,最好是死缠上他。 “你。”他气结,可是心里更是欣赏,果然如她的外形一般,不是一般的凡俗女子。 “再见啦,建议你可以到外面的亭子里去,那里都是如花似玉的小姐们,相信你在那里会很威风的。”她可能会让他不如意哦,小姐可不奉陪,也不逗人开心。 “你信不信我会知道你的名字。”他笑着,坐在草地的一边,看着她把弄着琴。 “我信,我的名字不重要啊,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喜欢黑黑的男子。”反正无聊,她就趴在琴上看着他。 他讶然,原来她早就看穿了他的心:“那么自信。” “当然,我一向如此。”这人聊天还不错嘛,很好相处。 “有时候女人太自信,就容易吃亏,莫非你是名花有主了。”真是可惜啊,他扼腕地想。 她扬想眸子,看着满树的雪白:“女人,自信,才是最美的。”呵,借广告词用一下。 “有些道理,听你的歌真是好听啊,这曲子真是怪,我耶律烈可从来没有听过这美妙的曲子。”中原果然是人才济济,就一个女子,也是这般的有才华。 这当然了,现代的他们怎么会听到呢?她慧黠地一笑:“天下间美妙的曲子可多了,想不想听听乱弹琴啊。” 这琴可真是漂亮啊,汉白玉做的琴身,摸起来冰冰凉,好是舒服,要是她会弹就好了,倒是像是名人一般焚一坛香,抚上一曲,掌声四起。 “有何不可。”他笑着:“就是乱弹的,从美人的指尖下弹了出来,也是好听。” “唉。”她叹着气:“男人的通病啊。”见到美女就会忘了自已姓什么,她以前也不是不美,可和现在的向晚歌比起来就差远了,美女,还真是多殊荣啊,如果是一丑女,也许,他也不会这样和她有说有笑了吧,抚琴,说不定还会来上一句:“这样的丑女也来参赛。”唉,不该多想的,想一想连摆弄也没有兴趣了。 他挑起了眉:“你不高兴,是因为我说的话吗?你的的确确是一个美人,美人就是要让人捧在手心里,这并没有错。” 是没有错:“以貌取人吗?”她最讨厌这样了,就像是别人笑她哥哥一样,只有身在那个角度了,才会知道,这是一件伤人的事,谁愿意自已貌不出众,谁不想,能绝色倾城,可是,绝色倾城又有多少的悲和喜,美能将一个女人的才华给掩去了,也能将一个人的成就否决了,她年纪轻轻的做了人事主管,别要可以说她是靠着出卖美色得来的,有谁知道,她下了多少的苦心和时间,美女的付出,总是让人认为是靠别人,而不是自已的真本事。 “我喜欢看美人,可是我更欣赏有脑袋的美人。” 晚歌看他一眼:“我喜欢俊帅的男人,更喜欢有才华的男人。”总之二人是互不相识,以后也不会相识,他的高贵,不是她能结识的上等人,他可以畅然地谈女人,为什么她不可以谈,男女是平等的,这里的思想,可以看看,但不是她喜欢的。 他别有深意地看着她:“看得出,你是有才华的女子,希望你会能夺魁,我们还有的是机会见面。”这诗会,可不是这般的简单,她身上的自信和才气,可不是平凡人能有的,他是看上她了,能夺魁固然是最好,如不然,他也可以开口让大月皇上将她赐给他,这清灵绝世的美人,他想占为已有啊。 “谢谢,我也想。”有十万银呢?可是也不能强求,毕竟这世间奇女子多的是,没关系,尽力就好了,至少她不会后悔啊。 “我不太明白一件事?”他看着她:“你不像是那种争强好胜的女子,或许是我不太了解你们,可我看得出来,你很想夺魁。” 她淡淡一笑:“我是为了银子,你可以看轻我,可我实实在在就是为了它而来。” “是家计吗?”居说落魄的大户人家可不少,很多都是撑着个面子而已。 “是的,你这人还真是好奇,我和你素不相识的,却问我一大堆的问题,我也真是奇怪,为什么要回答你啊。”她吐口气自怨起来:“我不要和你说话了。”明明是开心的,聊一聊倒是又不知从哪起了压抑之气。 他笑了,轻松有感觉升了起来:“倒是生气了。”可是和她说话真的好开心,又想再逗她说话:“女子就是爱生气。” 谁知道,她根本就不理他,叭在琴弦上看那醉人的杏花。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讨了个没趣,他步入杏花林,那里他的手下正躬着身子在等他:“王,要不要我去掳了她回来。” 狠狠地一敲他的头:“你敢动她的坏主意看看,我必将你处罚,去查查她身世,来历。” “是,王,的皖王就不怕她已经婚配或是成亲了?”那人小心地问着。 他自傲地看着那白影:“来参加诗会的,都是精挑细选,绝不可能有成亲一事。” “哦,怪不得皖王要先来看一看了,这倒也是,这关系着皖王呢?小的明白了。”bxzw.com 第十六章:不愉快的遇见 (bxzw.com)“姐姐,姐姐。bxzw.com”急惊风一样的声音叫了出来,楚向风在林间跑了过来,甚至还大口大口地吐着气,看到她还在弄着琴,才松了一口气,瘫在草地上坐着。 “跑什么呢?瞧你急的,好像我是云一样,又不会飘着走。” 他看着她:“姐姐,每次都是匆匆一见,然后就找不到你了。” 她一笑:“这么说来,还真是我的错了,你大哥找你办完事了,很累啊。”还在直喘气,见他就会开心一样,还会跟她撒娇一样:“要是我夺了魁之后呢?我请你去大吃一顿可好,算是补偿你。” 他笑着:“好,我要吃月色楼的,吃穷你。” “天啊,你这小子,还真会吃,月色楼太没有诚意了,姐姐亲自下厨,煮一顿大餐给你吃,吃不完呢,还可以让你打包,我保证,不会差的哦。”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姐姐会做菜?” 敲敲他的头:“貌似我不值得相信一样,我骗过你吗?当然会了,而且不会让你失望的,包你回味再三,不如这样,十四,呵,我们合伙开一家酒楼好了。”十四,真好叫,以后她就这样叫他了,叫向风,或是小子,都觉得不太合适一样。 他点点头:“好啊。”只要她喜欢做的事,他都会帮她的,可是,他又摇了摇头:“姐姐,你不要亲手做了,很辛苦的,开酒楼,你下厨可不好,又热又累,而且那里都是些油油烟烟的,我可不想看到你流汗。bxzw.com” 她好感动啊,没想到他年纪不是很大,却可以那么为她着想,的确那油烟之气,并不讨人喜欢,别人只在乎嘴里吃的是不是美味,可没关心她会不会累着,她拿出帕子递给他:“你擦擦汗吧,跑那么急的。”连哥哥都没有想到的事,他却想到了,对他的欣赏又更多加了一分。 当然了,皇兄就是喜欢在高高的山头上,他又怕她不见了,急急地跑了上去,然后又急急地跑了下来。 “十四。”宏大的声音传来,人没到声就先到了:“我老远就看你跑了,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跑那么急。” 楚向风哀叫着:“姐姐,呆会别吓着了,他是我四哥。” 她一惊,不会是那个凶恶的男子吧,她要想走,可是太迟了,已经来不及了,他已踏步出了杏花林里,一双好看的眸子就像是老虎看到了食物一样,她是这样认为的,在他的注视下,她有点害怕,缩向楚向风。 是她,终于找到了她,这下,看她往那里走了,楚观云紧瞪着她,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四哥,你看什么?怎么可以这样瞪着向姐姐看。”楚向风更是挡住他的视线,再单纯如他,也知道四哥眼里的惊喜之光。 他皱起了眉:“丫头,你可让我好找啊?” “我又不认识你,你找我干嘛?”她一句就撇清关系,这男人当他是谁啊,这样看她,一点也没有什么男女之嫌的,和他很熟吗? 不认得他,他的脸上有些恼色,沉了下来:“你不是向府的丫头吗?” 倔强的抬高小脸,对上他的视线:“我才不是。bxzw.com”她要做丫头,也不会做那势利人家的丫头,向府的大门,她一步也不愿意再踏入。 “你敢说,你没有在向府。”这丫头说他是眼花吗?几十天没有见到她,比那时的惊鸿一瞥还要来得好看了,原本不过是不屑,后来一直都是那么有缘无份地看到,然后错过,他的好奇心彻底是让她给挑起了。 她眼里有着怒火,双眼睁亮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在向府又如何,这好像都与你无关。”他多管什么闲事,他是什么态度,当她是他的所有物吗?这般的咄咄逼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去讨好别人,高高在上的人,就可以用这种语气说话,呵,他找错人了。 “我找了你很久了。”他还觉得有理的说。 “我可没叫你找我,十四,我不想跟陌生人说话,纵然他是你四哥,我也不喜欢,失陪了。”她站起身欲走。 楚向风赶紧站了起来:“向姐姐,我跟你走,哎哟,四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向姐姐呢?”惹她生气了,真是的。 楚观云看他们二人熟稔的样子,对他却是不理不睬,哪个女人敢这样对他,心里燃起了一把火,一手扯住她的手腕:“不许走。” “放手。”她冷冷地叫:“再不放,我就叫非礼了,到时失礼的可是你。” “四哥,你干什么?你疯了,快放开向姐姐。”楚向风恼怒地看着他。 “哼,失礼,我岂怕那二个字。”只怕那些人见了他,阿谄奉承还来不及谁敢论及那二字,也不过是把她当成是欲拒还迎的女人而已,多少人想爬进四王府,就算是妾,要是他愿意,恐怕他的王府都住不下。 这般的以势欺人,晚歌最为厌恶了,她不喜欢发怒的,可是他很好,很厉害,一分钟就可以惹怒她了:“十四,对不起了。”低下头,往他的手咬了下去。 吃痛的他,一把将她放开,楚向风赶紧扶住她:“姐姐。” 冷冷的看着他,眼里,并没有丝毫的害怕之色:“你记住,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让你这样欺负的,十四,我们走。 楚向风没有想到,她没有因为他四哥对她无礼就不理会他了,跳起的心放了回去,从石桌上抱起他的琴就跟了上去。 看着手背上的斑斑的血迹,一丝痛楚袭了上来,可是比不上心里的焦燥,该死的,他明明只是想要让她正视他而已,竟成了这样了,看到他们往诗会那边走去,他还是出声了:“你们要去那里?” 她不答理他,楚向风回过头说:“姐姐可不是为了玩才来的,姐姐必然会夺魁。” 夺魁,楚观云脑子醒了过来,大吼一声:“她不许去。” 这倒是好笑了,晚歌回过头看着他:“我去不去又关你什么事啊?我就是因为那个而来的。” “是啊,四哥,为什么啊?”楚向风也好奇地问。 这当然是不能说的秘密,他沉下脸:“不许去就是不许去,问那么多干嘛?” 他当他是神吗?要不要上柱香,不过,不好意思,她不信神,这人八成是神经病吧!“我就偏要去。”为什么别人能的,她就不能。 “你这女人真是固执,那诗魁有什么好的,很威风吗?还是你很想出名。” 眯起眉,她瞪着他:“这也是我的事,不用你来管,你们都不认识,公子,你管得太宽了,如果喜欢可以去管管大海之类的。”够宽,可以让他管不过来,地球有三分之二都是海洋。 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吗?她来就是因为那个而来,岂会因他的话而放弃,当作是屁话罢了,皆同十四皇子楚向风往那布好的场地而去。 这可气坏了那楚观云,狠狠地一拳就击在杏树上,引起更多的杏花落在他的头上,身上。“笨女人,你们岂会知道,这诗魁里面还有文章。”他不会让她当选的,那就以他的权力来处理决定了,她会感激他的,后头看着吧bxzw.com 第十七章:一决高低 (bxzw.com)立在她面前的是向仪,一脸的不解以及更多的不屑,皱起秀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仅见过一次向仪,也是远远地看过一次,但是她的声名却比向琳还要好听。bxzw.com远近闻名的才女,居然也是这般的识人,开口就问她,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只有她们这些千金可以来的吗?她清亮的眼看着她:“向小姐,我不能在这里吗?” 她纳然:“不是,只是,你,你、、。”她不是在外面吗?前段时间还听娘说她在外面生了春心,和她哥哥搬了出去。 “失陪了,向二小姐。”她所致紧了拳头,看到她,似乎还想起在向府的日子。 “等等。”她叫住她,转过脸,一脸的高贵:“向晚歌,你不要在这里胡来,给我向家丢人,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丢人,没想到有礼仪的向二小姐,博学多才,学的是这般的才,她算是见识了,唇解一抹笑:“向二小姐,你就等着看好了,我向晚歌不过是姓向,可不是你向府的下人,倒是向二小姐是闻名的才女,晚歌可要好好的看一看了。” “姐姐,你们认识吗?”楚向风把琴交给一个下人,跑了过来。 向仪打量着他,心里暗忖,这不会就是她寻的依靠吧,倒是不错,看起来就仪表不凡,而且面容俊美又出众,只是这般的好男人,岂会娶一个下人丫头为妻,恐怕连妾都不会纳她吧! 这可怜又想攀上富贵的女人,在家里就有听闻她想勾引表哥了,她有些冷笑:“这就是你的良人啊?” “十四,我们走。”她拉住他的手。 向仪抬起眼,却看见楚观云大踏步地来,一抹红意又上了脸颊,展开了娇颜迎上去:“观王爷。”可是他的视线却不在她的身上,而是不悦地看着拉着十四的晚歌。 她垂下眼睑,像是无意地说:“你看的那个人啊。”停下来,等着他开声。 果然,楚观云回头看她,一抹深笑在唇角:“二小姐认识她?” “正是,她曾是我向府的丫头,前些日子娘说她执意搬了出去,大概就是因为她身边的那个十四,不倒也是男才女貌的。”在他的面前,她尽可能地显现自已的大方和得体,当然高高在上的四王爷要的是能匹配上他的女人,一个男人可以有能多的妻妾,她是贤惠的,更是有雅量,向家丫头挽着男人的手,而她还能心静气和,就可以知道。bxzw.com “向府的丫头?”这他倒是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嫣然一笑:“四王爷怎么会问一个丫头的名字呢?她尊从向家姓,名字是晚歌。” 向晚歌,他念嚼着这个名字,倒是清雅有傲气,适合于她。这二小姐看假娇弱却也是心机多多,不愧是才女,女人并不是要强才会保护自已,有时娇弱的一句话都可以致自已于不败之地还能让人欣赏,可惜,这样的美人他看多了,没兴趣。 她很有心机是吧,那不介意到边远的地方去算计着,脸上堆满了笑容,看着她:“诗魁上,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了,你是月城的才女。” 娇艳如花的笑脸上,欲语还休:“向仪定不会负四王爷的看重。”夺魁之后,他会更是脸上有光吧,才貌出众又家世一绝的她,才配得上他,夫唱夫随,天上人间。 “那就好,你去准备着吧。”他意味深长地一笑,朝评判那边走去。 诗魁大赛,并不是像是一般的擂台那般,而是各家千金淑女们,走在杏林间,一个接一个,说一种花,各做一诗,选出优胜者,继续下一伦的争,到第三局的时候,也就只能有二个人的战争了,而小姐们的心思,并不在这诗魁上,莺声燕语,花团锦簇,分不出眼里看到的是杏花,还是美人花,是花迷醉游人眼抑或是眼醉于花,真真切切之间,连接的花语,已差不多了,到了向仪,她媚波轻转间,风情万种:“已到了梅花啊,嗯,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好,向二小姐不愧是月城的才女,拉下来是桃花,那位小姐出来啊?” 众女娇声笑着,互相推却,这桃花看似是简单,越是简单的就越不好,三月桃花五月杏,一般的大家都熟稔了,没有深意只会显得更肤浅。 向仪笑着:“我看桃花这诗,实在不难,正巧了,有个跟我同姓的向小姐,不如就请她来作一首吧!”如果向晚歌连这个也作不出来,那么她就可以不必再比下去了,但是这个简单的,她要说不出个深意来,第一局就会出局。bxzw.com 晚歌拢好发,素衣在香风的吹拂下,更显得身子不盈一握,朝判官施了个礼:“小女子向晚歌,向大家献丑了,桃花艳丽而妖灼,平凡而可见,就不显得它的尊贵和稀浅了,但论起那艳丽绚彩,有什么花能与她争三月,我就把这桃花比美人吧!”想了想,脱口而出:“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城两相欢,常使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千。” “好啊,好啊。”只有一个拍手叫好,那就是十四王爷楚向风:“比那些悲春伤秋的要来得好。” 的确是好,不仅是让在场的各位美人儿都刮目相看,就连向仪也倒退了二步。 判官抚着胡子笑着说:“向姑娘这诗明明是桃花,比作了美人,可真是相得益章啊。” “不好。”那张绷紧的俊脸威严地说着。 晚歌眯起眼,又是十四的四哥,那个自大又傲慢的家伙,他想怎么为难她,她倒要看看,他能挑出什么毛病啊:“这位公子,是不是有什么可以赐教的,晚歌洗耳恭听。” 诗是好诗,可是不能让她出了风头去,楚观云抱胸闲闲地说:“明明是要以桃花为诗,向小姐主说的却是美人,虽然诗不错,可却将人的心境引走了。” 她忍下怒火,要她说桃花的是吧,没关系,她并不是江郎才尽,就让他看看吧,展开假意的笑:“那晚歌就另说一首,让公子‘赐教’了。杨柳千寻色,桃花一苑芳。风吹入帘里,惟有惹衣香。艳静如笼月,香寒未逐风。桃花徒照地,终被笑妖红。” “好,妙也,向小姐的诗真是好啊。”一个女子朗声说着:“真让婉儿大开了眼界。” 那也是一个人比花娇的女子,身上没有做作的气息,气质清远而又直爽,边拍手连叫好。 “谢谢。”她低头一笑。这几首诗都是搞取前人的,道出了桃花的艳色,和它的哀。 向仪的脸色有点难看,这会儿,就连楚观云也找不到她的毛病,只能闷着气看着十四在大呼小叫地直赞着。 上官婉儿盈盈一施礼:“婉儿真是长了见识,向家果然是书香之家,下面的莲花就由婉我要去了,接上向小姐的佳句:荷叶满江鲜。夜深众僧寝,独起绕池行。一片秋云一点霞,十分荷叶五分花。泽陂有微草,能花复能实。宋洪适红白莲花开共塘,两段颜色一般香。” 好一个两段颜色一般香啊,她笑着拍手赞好,心里却是佩服,这婉儿真是个才女,她心里充满了赞赏。 一圈下来,就有不少的小姐放弃了,第二局的只有十几个人,是比琴棋歌艺,上官婉儿就在她的旁边,点头一笑:“向小姐好文采。” “上官小姐也不错。”十四说她出身于书香世界,是户部侍郎的千金。 二个女人,互相的欣赏,平和和惜才之心在弥漫着,可没想到,二个人以后却是那般的敌对。 “向小姐这一局是想让婉儿开什么眼界?”她很好奇于她,并不似别人一般去讨好那向仪。 “上官小姐真是折煞我了,晚歌不懂琴,也不懂棋,就只能于歌,只怕是不堪入耳。”她的棋都是飞行棋,军棋,她相信,没有人看得会的。 上官婉儿眼睛一亮:“真有幸,必定是惊人一曲了,婉儿不会抚琴,要不和姐姐合演一典,了无遗憾了。” 晚歌不好意思,这时十四笑着伸过头来:“我来帮姐姐抚琴啊,现在真是谢谢大哥逼我练琴呢?姐姐的歌声必能惊艳四卒。” “是惊吓吧,别再赞了。”她笑着看看别人,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去一边商议演习下吧,别扰着了上官小姐。”二个间最重要的是合作,有歌无曲就失了些色。 十四兴致极高地笑着说:“姐姐,就唱你刚才唱的那首,真是好听,想了想,琴音跟着曲子调一下会更好的。” 她坐在旁边支着额看他:“你喜欢听那首啊,好,我就为你唱那首,特别感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难得他有心。 他倒是脸红了:“姐姐,我不要你的感谢。” 她轻笑,十四真的好相处,他这赤子之心是旁人所没有的,正是这种赤子之心让她动容,把他当自个的弟弟一般相处,自在。 那边,几个女人各忙各的,挥笔秀书法,焚香弹琴,画画,下棋,应有尽有,上官婉儿是在写字,真是一个绝世才女,双手挥笔,却各写不同,引来围观赞叹不绝。而向仪则是轻松地下着棋,那精堪的棋艺让对节节败退。 而弹琴和唱歌的则是要一个一个慢慢细听了,方能听出其中的韵律和节奏。 她和十四相视一笑,盈盈落卒,几个音符后,浅脆而清雅的声音就唱了出来:“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果然证明十四真的十分有水准,全场一片讶然,还沉浸在她的妙音旋律中,久久才让人叹然地暗泣,为曲中的深情片片,柔断多少女儿心。 就连想挑她毛病的楚观云也还有曲中醒不过来,多好听啊,证明他的眼光是没有错的,她真是特别的,更是万万不能让她夺了魁去,要不就会无法挽回了,这次的魁其实就是为了因为外蒙王子的事,怕引起了在契丹的不满,故择这诗魁,封为郡主,下嫁契丹王,要不,这诗会,岂会引起皇室之人的重视。 “没有压韵之说,这歌声也不过是取之于华丽,曲调还怪异。” 晚歌吞了口气,更是将火气压了下来:“那么这位公子是精通音律了。” “不精通。”他邪笑着,意在就是打压她出头。 简直是无赖:“公子不精通,何以下结论,晚歌自认没有走调之类的。”气死她了,这个男人为了向仪,就这样不分黑白地挑剔她,关他何事呢?主判又不是他。 远远的,这歌声也将那在暗中看着的楚天迷醉了,真是厉害,他的十四弟亲为她抚琴,而他的四弟则在挑剔地要将她刷下,这其中之意,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冷残的笑意拢上他的嘴角:“周公公,这次你去查她的底细,再没有结果回来,提头来见朕。” 周公公打个冷颤:“是,皇上。”委身地退出,一会又躬身回来,万般恭敬地说:“皇上,奴才是否让凌大人来护驾。” “不须,朕今儿个和四弟穿着一样,可没有人知道朕是皇上bxzw.com 第十八章:错打 (bxzw.com)“这局,最出采的有三个才女,向仪小姐,上官婉儿,以及向晚歌小姐。bxzw.com”话音才落,那楚观云冷咳一声,止住他的下话。 他轻喝了口茶,微抬眸子:“她没有资格参加最后一局。”所指的她,正是晚歌。 “四哥,你为什么?晚歌唱得很好,这里有谁能比她唱得更好,四哥,你太不公平了。”不用她出头,十四第一个就跳了出来为她平反。 他一敝十四,皱起眉:“十四,你是不是太轻松了,为一个女人抚琴,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其实,他多想,为她抚琴的人是他,而不是十四,他是在吃醋,吃十四的醋。 “四哥,你太不讲道理,太武断,太不公平了。”楚向风不依地叫着,执意要为她讨一个公道。 他的好意,她心领了,她不想为难他,要是十四回让他四哥罚了,就更不值了,拉拉他的衣袖,制止他:“十四,算了,不用理会他,你倒是说说,你是什么人,凭什么你说不行就不行。”明明是一窍不通的人,难道大家都是睁眼的瞎子吗?谁好不好,这看听之间便可得知。 谁知那些主判垂下了头不出声。 她冷笑着:“我知道了,天下乌鸦果然是一般黑的。”他必不是一般的公子哥们吧,她遇小人,这也是命中注定吗?这十万两注定是与她无缘,昭君就是因为遭小人摆了一道,到出塞皇上才知道她有多美,可是却晚了。“只是你要我退出可以,我的歌,却不容你有丝毫的污染了,你不配。” 这番话可让十四和那些主判们大惊失色,他可是观王爷啊,捏死她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她竟敢说出这番大不敬的话来。 向仪却笑了,幸好,没有透露楚观云是观王爷,这丫头的才情真是让她刮目相看,越看是越惊心,自问,和她一比,她是略低一筹,不过有时候呢。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观王爷这般看重于她,处处都向着她,上官婉儿也就不值一提了,她说得越多,就死得越快,没有人,敢顶嘴于观王爷,更没有人敢这样污辱观王爷。bxzw.com 她的背挺直着,不让人给看扁了,深深地看了他俊美的容颜一眼,轻身就离去,那楚向风想要追上去,却让楚观云拉住了,他一凶他没好口气地说:“别做尽让你**份的事。” “四哥,你真的好可恶。”这会向姐姐的心里必定难过极了,将他一颗心也紧紧地揪紧了。 她独自一个人往杏花林中走去,穿过这杏花林,就是出口,她还留下来作什么呢?这满眼的雪白杏花像是在嘲笑她一样,笑她的不知天高地厚,笑她的不知黑白。 “怎么?这样就折了你的傲气了。”冷冷的哼声响起。 她抬眼一看,这个傲慢的家伙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不是还要来羞辱她,咬着唇:“你似乎很喜欢多管闲事,我有得罪过你吗?为何处处与我为难,你们这些不知柴米,更不知生活为活的家伙,不要欺人太甚了。” 楚天皱起眉,这个大胆的丫头,把他当成什么了,执绔子弟,不学无术,当真是不怕死:“你很大胆。” “大胆,怎么会呢?我大胆也大不过你们,一手摭天,有眼无珠。” 他细瞧着她:“看不出你这般的娇弱,性子倒是傲得很,你想夺那诗魁,我看你不像是为了那名而来,为钱吗?我倒是可以给你十万两,区区小数目。”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她更是气,这些有钱人,就是喜欢用钱来污辱别人,火气袭上了她的眸子:“是不算什么?也许你觉得什么都可以用钱来摆平,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人,用钱可以买回一个人的尊严吗?平白无顾地,就给我钱,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想包养我,还是看上了的美色。” 这女子,倒是很聪明,他正是想用钱打发她,让她走得远远的,不再纠缠着十四弟和四弟,如果这样下去,兄弟间必会出现缝隙。他笑着,冷笑在嘴角边:“你陪我一夜,这钱便是你的了,以后你走得远远的,别让我再在月城看到你。”女人最在乎的就是清白了,没有了清白,她有什么脸面在十四的面前抬起头来,能得他楚天的宠幸是一件多荣耀的事,多少人挤破了头也要挤进宫做他的妃子,只会得些皇恩宠幸。bxzw.com他会要了她的清白,不过,不会告诉她,他是当今皇上,让她断了所有的念头,攀龙附凤,这游戏,她玩不起。 晚歌笑着,走近他,双手摸上了他的脸,如兰的气息在他的脸上,柔声地说着:“你以为十万两我会把自已卖给你做一夜的情人?” 他挑眉笑,有丝冷邪和残忍:“其实你不值那么多。” “是吗?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十四弟是吧!实话告诉你吧,你根本连他的指头也比不上,十万两想让我身败名裂,二个字送给你----休想。别把我看轻了,我不是你,我不屑于玩这个游戏,不过我想送你一个礼可以吗?”浅浅地笑着,看似无害,可是一抹报复的意味深藏在眼底。 楚天的眼里满是兴味,低下头,暧昧地抵着她的发:“什么礼,我倒是想看看,哦,或许你不止十万两,我会给你更多的。”她身上的气息,清新而好闻,她的发在他的指间滑动着,那般的柔顺软滑。 “那就是。”她说完,快速地在他冷俊的脸上挥了一巴掌,她没有什么力气,但是这清脆的响声还是入了耳,惊落了杏花。她笑着,挑畔地说:“记住,我向晚歌并不是你玩得起的女人,把你的风流和下流收起来,本小姐不屑于你。” 他抚着左脸,有丝讶异,那微痛的感觉是从来没有的,眸子变得深沉和残暴。 她打人,天啊,她自认脾气一向控制得很好,可是今天竟也管不住自个了,这男人会生气,会不会打她,趁在他在讶异中,她转身就跑。 他反射地想抓住她,却抓到她的发,滑溜的发竟从他的指缝里溜走。 后面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还有着其他人的惊叫:“皇上,臣救驾来迟。” 天啊,皇上,这下她惹大祸了,如惊慌中的小鹿,她跑得更快了,她竟打了一国之君皇上,诛九族,满门抄斩。 一口气,她跑出了杏园,往街上繁华人多的地方去,跑得动不了,才抱着头蹲在一边,暗怨自已,怎么会这样呢,忍一忍就风平浪静了,退一步不就海阔天空吗?这会儿气是出了,可也将自个逼上了绝路,还会连累哥哥。 不行,十四知道她的名字,而且那向仪说不定也知道她在那里,她得躲起来,想到这,顾不得喘气了,悄悄地寻了条小路就往安府跑去。 而皇上,一个女人他也抓不到吗?怎么可能,他正想追上去,前面就挡着一个高大的人影,施礼对着他:“契丹皖王耶律烈拜见大月皇上,愿皇上千秋万岁。” “免礼。”他马上就恢复了往日的冷陌不可近,尊贵的气息虽然裹在素衣里,还是让人无法逼视,也只有那个胆大妄为的丫头,才会错认他,才会动手打了他,好,非常好,他是记住她了,向晚歌,好一个向晚歌。 没有耐心地开口:“耶律皖王,诗魁还没有比试完,这会求见朕,有何要事?”没事最好少烦他,他要将那惹祸的丫头抓回来。 耶律烈笑了,一恭身:“皇上,本王已有了合适的人选了,请皇上将向晚歌赐于本王,本王将效忠于大月国,极力促使二国的平和。”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大月皇上聪明点的话,必不会折了他的意,他不要他给的成群美女,溺水三千,只取向晚歌一人。 楚天笑了,冷冷的笑意挂在唇角,又是她,迷惑他的十四弟,引起四弟的偏私,就连这契丹的人也参上一脚,过得精彩啊?“皖王何必弃马寻驴,朕说过的话是不会改变的,君无戏言不是吗?”这样就将她赐于契丹皖王,不是太便宜她了,这一巴掌的账,怎么才会平呢? 耶律烈皱起眉:“那么皇上是答应本王的请求了。” “本王答应的是将诗会的才女诗魁封了郡主下嫁于你。”换言之就是向晚歌不是,冷然地一拂衣神,在凌大将军的守护下离去,才咬牙切齿地说:“马上给朕去将向晚歌抓来,不管用什么手段。” “是皇上。”凌大将军一躬身而去,他不认识,但是他不可以问皇上,只能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她是谁,不过不用问的是,她将会很难过了,皇上要惩罚一个女子,他不是没见过,死倒是小事,更多的是逼疯,后宫的人,那个不畏不惧,皇上的脸上,俊白如玉的颊边浅浅的指印,他不会以为是打蚊子留在上面的,唉,他叹口气,看来她真的是自寻短路了。 晚歌急急忙忙地跑回安府,直冲到向晚清的房里喘着气:“哥、哥、、、、” “怎么了,跑得那么急,慢慢来,来喝口水。”向晚清拐着过来,递给她一杯水,她一口喝光,调息一下才说:“哥哥,我们快走。” “怎么了?”他吃惊地看着她。 愧疚地看着他,她难过地垂下头:“哥哥,我们快走,晚儿给哥哥惹了大祸了。” 他镇定下来,拍拍她的背:“别难过,告诉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别急。” 她焦急地摇摇头:“哥哥,不行来不及细说了,先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谁也不要告诉,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别急,别急,你倒是说说,哥哥会帮你的。”晚儿向来不会理睬那些寻她开心的人,怎么会惹祸呢? 她叹着气:“我打了皇上一巴掌,你说这事大不大。”事情已发生了,亡羊没得补牢,唯今之计,只有早点离开,不然会让安府也惹上麻烦,哥哥也会麻烦。 清脆的瓷器破裂声,打醒了向晚清,晚儿,竟然,间然打了皇上,他拐着脚,马上进去拿去他的包袱:“晚儿,别自责了,我们快走,放心,哥哥不会怪你,你自有你的原因,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扑到他的怀里,滚烫的泪水流了出来,她以为哥哥是软弱的,可现在他是能顶天立地,撑起她一天片的哥哥。“对不起。” “傻丫头,现在说这些作什么?月城的人对我们也不熟,快走。”他细心地拭去她脸上的泪。 她破涕而笑地点点头,扶着哥哥往门口走去,有他在,她什么也不怕了。bxzw.com 第十九章:不解风情(一) (bxzw.com)事情真的惹得大了,街道上,店边,很多人走来走去的,个个都是身穿铠甲的,连路过的小姐都拦下来看看,她摭住脸:“哥哥,走,跑我来。bxzw.com” 一会,二个女人就从那小巷中出来,她已完全变了模样,眼儿眯了起来,一张小嘴,涂得又大又难看,连肤色也变得惨白般,而且头上还包着布,一点也不像以前的向晚歌了而向晚清也从男子妆扮成了女子,他相貌很是清俊,这一妆扮,看起来也不会很怪异。向仪太了解她的一切了,哥哥是个跛子,只要他一出现,别人必会怀疑。 这是出城的路,月城里不能呆了,安全的地方就是出城了,城门边,每个出去的人都排队在查看着,向晚清握紧她冒冷汗的手,安慰地说:“别怕,有哥哥在,放松一些。” 她点点头,可是心却还是一跳一跳的。 “快点,快点,过来。”那守城门的叫着,手里拿着幅画,一个一个对着看。 “怎么办?哥哥,要是认出来了,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许回头,不许叫我,你自个出城去。” 向晚清一笑:“我怎么会丢下你呢?” “我最怕就是你这样,你想让我们向家断了根吗?哥哥,你一定要切记,知道吗?要不然,你拿什么向九泉之下的父母交待。”她死没有关系,可不要连累了哥哥。 “不急,还没到最后的关头不是吗?”他怎么会丢下妹妹呢? 两人的手紧紧地握着,相互给着力量。 这时从背后传来‘的’‘的’的马蹄声,一个身穿铠甲,佩着剑的人走下来,大声地叫着:“四王爷有令,不许一个女人出城,还有,如果见到那个男的是跛子,马上抓来。” 他的话,引起周围不满的起哄声,那守城的大军恭敬地弯腰:“是,来人,关一半城门,不许让一个女人出去了。” 向晚歌和向晚清面面相觑,叹了口气,就差那么几步,就到她们出城了,也幸好,他妆成了女儿身,要不然就让人先抓了去了,无奈地又往街上走去,不理会后面闹哄哄的起怨声。bxzw.com “罢了,晚儿,别怕,人家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吗?你刚才不是也看见了,还有一队人马出城了。”他安慰地说着。 难过地看着他:“哥哥,对不起。” “你再这样说我就要生气了,天无绝人之路不是吗?你不是一直想开个店,自已赚钱的,这样也好,光明正大好过在山林破庙间躲藏,哥哥还有些积蓄,我们走走看,就凭我们这样啊,别人还懒得多看一眼呢?怎么会怀疑呢?” 她笑了,一张大嘴巴格外的艳:“哥哥,原来你真的很有口才。”苦中还能作乐。她非但没有如意地得到那十万两银子,还拖累了哥哥,他一句话也不责怪,是因为他相信她。 绕绕的琴音中,尊贵的皇上斜躺在贵妃椅上,美艳的妃子左右围着,习习的凉风浅浅地扇着,没人惊扰着了他的小息,安惠妃的秀丽的发丝浓浓的花香味袭来,他拉来一把,触手都是香,可却有些厌地放开了,不是那种如水般的柔滑,更不是那种淡淡的清香。 一边的姬妃温柔地将剥好地萄萄放在他的嘴边,轻咬一口,便是满口香甜的汁液,一双纤白的玉手还在下颌接着葡萄核,一手用薰香的绣帕轻拭着他的唇角,这万般的温柔和娇艳,却没能入他的心,还想着那个满身是刺的向晚歌,她的手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惊呆了,而错失抓住她的第一时机。 身穿着绣软绸的周公公满脸是汗的赶过来,却不敢吱声。 “你们都下去。”冷冷的声音响声。 几个衣鲜光丽的妃子都侧了侧身:“是,皇上。” “皇上万岁、、、”周公公躬身低下头,不能正视天子的圣颜。 楚天站起了身,有些儿的兴奋:“找到了那个向晚歌。bxzw.com” 那周公公一听,脚下一抖,竟吓得跪在地上:“皇上请恕罪,现在还没有找到。” “没找到?会飞了不成。”他暴怒的火气一升上来:“一群饭桶,连个女人也抓不到,叫凌将军来见朕。” 周公公才委屈,明明他的任务是调查她,而凌将军的任务是抓到她,可是凌将军却以抓人为名,不回宫,让他来禀报皇上:“皇上,凌将军说他这二天非抓到人不可,所以、、、”他没胆说下去,悄悄地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可真难看。 “所以。”凌利的眸子看着他:“抓了三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要是没有给朕找到人,你们就不用再回宫了。” 他冷汗直冒,吞了吞口水还是说:“皇上,她是不是很重要。” 很重要,当然,敢打他的人,她是第一个呢,一抹冷笑又浮了上来:“放肆,没找到人,你也不用回来了。” 周公公硬着头皮:“奴才尊命。”他是太监,不待皇宫,待那里啊,这向晚歌还真是要想尽办法找到交差了。 他就不信,她能上天循地,微微的风吹来,吹动柳条儿,那饱含怒火的清丽眸子又浮了上来,该死的,她影响了他的心情,女人,没有他得不到的,只有他不要的。 楚向风叹着气,走在没什么人的街道上,月城那么多地方这三天来他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晚歌,她真的出城了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皇兄竟然下令让人抓她,就连那多事的四哥也到处找着。今天看来又要无功而返了,天色快晚了,要不然管事那嬷嬷又念着他了。 他是个喜欢自由,喜欢自在的十四皇子,喜欢独来独往,所以很早就搬出皇宫外面住了,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身份其实就是皇族,他相当热爱这种生活,没有皇宫里的那么多规矩。 失魂落魄地正欲往回走着,前面二个人正大声谈论着:“前面就有个汤,那汤啊不是一般的好,那女子手真巧啊,我从来没有喝过那么好喝的汤,虽然地方远了一点,可是值得啊。” “是啊,再迟一点就喝不到了,快走。” 汤,向姐姐也说过要做一桌好菜给他吃的,还是个女子,会不会是向姐姐呢?他精神一爽,快步跟了上去。 不是甚大的房子里,全坐满了人,可还是有人在排队,真的很好喝吗?可奇怪的是,他们怎么都用像喝茶的盅子喝汤,不是用碗盛的吗?去酒楼吃饭,也有汤喝啊这里却只有汤,也会有人来啊,怪哉。 “汤来了。”一个高大的女人端了几盅汤出来,马上就让人抢了,唉,不是向姐姐,正欲走出去,谁知那高大的女人拍拍他的肩:“公子,再等一会儿,汤马上就好了。”说完一拐一拐地进去了。 “这里的汤真的好喝啊,你就再等一会吧!老板可忙着呢?”一个人头也不抬地说着,捧着那盅汤,很感动地看着。 真有那么神吗?能比得上皇宫内苑的汤,这倒是要试上一试了,等一等又何妨呢?回去还不是孤灯对着。 “晚儿,累吧!”向晚清蹲下去弄柴火。“看你热的,晚儿,你出去凉快一下,这里太热了,这也是最后一批汤了,哥哥在就好,你出去收收银子。” “是啊,还真热,最怕的还是这个妆,好像都要糊了一样,哥哥,呆会时间差不多了就叫我,我来上汤。” 真的好忙,这个店是那么偶然才得到的,可是忙得实在,原本试一试的,没想到却真是客似云来,每天累得直不起累,一天的收入竟比哥哥在向府的一年还多。累也值得啊,这可是实实在在二个凭双手赚来的。 她擦擦汗:“我先出去了。” 她一出去,有些吃完的,就挤上来结账,一时间将她围个水泄不通的。 “不急,慢慢来,找你银子。” 这清脆娇嫩的声音,那般的熟悉,喜得楚向风挤了进来:“向姐姐,向姐姐。” 那兴奋的脸上还有着惊喜,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晚歌的脸上虽然化着浓重的妆,以及歪曲了的美丽,可他认出了,真的是她,无论她再改变,不变的是声音还有体形,以及那纯净如秋水的眸子。 她用力地抽出手,慌乱地摭掩着:“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姓向。” “不,你就是向姐姐,你再怎么改变我还是认得你。” “我不是,公子请回,你找错人了对不起,我很忙。”低低地垂下头,可是那有些发抖的手指却泄露了她的不安,为什么他还是找来了,她不能跑,她要是跑了,他更会怀疑的。 “向姐姐,你不肯认我。”十四的受伤的眸子看着她:“我找了你很久,月城里一百零八条街我都找遍了,还有那凉亭,我也去了不知多少次,向姐姐,你不相信我吗?” 人潮终是会散去的,她相信他的,可是她不能再拖累哥哥了,狠下心,收起眼里的怜惜之意:“这位公子,我们要关门了,你请回吧!” “唉,姑娘,今天没有汤了吗?”还有些等的的客人问。 “不好意思,今天没有了,请大家先回去吧,明天可以早点来。” 在一片叹气声中,她收拾着杯盅,不理会十四,难过和伤心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苦苦寻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却不认他,让他心酸的没有力气。 有些紧张,她收拾的杯子都抖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赶紧去捡了起来,却一不小心,刺痛的感觉袭了上来,红艳的血珠马上就冒了出来。 “向姐姐,你受伤了。”他心狠狠地刺痛了,抓住她受伤的手指,就轻轻地吸吮着伤口,一会才放了下来:“向姐姐冒犯了,我听嬷嬷说受伤了就要尽快将那些血吸出来,不然就会很痛的。” 他温温热热的体温还残留在她的食指上,似乎,她的泪就要溢出来了。 “晚儿怎么了?”向晚清拐着脚走出来。“你是谁?”bxzw.com 第二十章:不解风情(二) (bxzw.com)将头布拽去,柔软的黑发就散落下来,披在肩上,湿巾子抹干净脸,一给素脸面对着他。bxzw.com “十四王爷。”她淡淡地叫着。 门已关了起来,在小院里,大榕树下,些许的夕阳探照进来,晚归的鸟雀在声声啼叫着。 十四不知所措地搓着衣结:“向姐姐,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那就是存心的了,我不想和你们这些人有来往,你衣着尊贵气质不凡,我早就想到你的身份不简单,可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是十四王爷。”她不过是想打发他走,他的纯然她知道,他并非是要玩弄她所以这样骗她,而是出自于怕她生畏。他一点也不会藏着自已的情感,这样的人,她喜欢,可是她又害怕,这种害怕不是三言二语能说明的,直率的人往往受的伤害会更深,她只把他当成弟弟了。 “我,我也不是存心的,向姐姐,对不起,请不要因为我的身份就否决了我,我还是那个十四,我发誓我不会说出你们在这里的,相反。”他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我还不想让皇兄知道你在这里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好不好。” 要是他不那么单纯,不那么低声下气,多好,她可以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地将他赶走,然后马上走人。偏偏就这么个单纯而又重感情的他,就将她困住了:“我很好,我想一直这样好下去,所以,你当作是没有找到我们,当作是不认识我,可以吗?可以成全我吗?”他们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向姐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是不是十四又惹你不高兴了。”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她:“我就是怕我说了身份出来,向姐姐就像这样子不理我,或者是像别人见了我一样,眼里写满了笑意,可是心却更远了,姐姐每次见我不都是一个人吗?我就是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一点架子也没有,而且还帮过她,每次都是直性子说话做事。 “姐姐还不放心我吗?我以我母妃的名义发誓,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姐姐在这里,若有半点虚假,愿受天、、、、” 他说得很认真,很虔诚,晚歌阻止他说下去:“我相信你,这样还不够吗?你万不可现过样,拿你母妃的名义来起誓。bxzw.com”这个没有心机的十四啊。 他笑了,又兴奋又害怕地看着她:“我怕姐姐不相信我,我怕你还是要赶我走。” 唉,听天由命了她带笑的眸子看着他:“走呢,还是要走的,你再不回去,很晚了,要是你皇兄找不到你,岂不是又天下大乱,搜起城来,我安稳的日子就这样让你毁了。” “姐姐放心,我不住皇宫里,我在月城里有府第。” “那也不行,太晚了,你府里的人不担心啊,回去吧,我让哥哥给你拿点汤回去,瞧你像是瘦了一圈了,放心,我保证,不会离开这里的。”她伸出一只手,示出她的诚意。 有力而温热的大手交握上了她的小手:“我相信姐姐的,一直都相信。” 释怀的心都散了开来,却更进了一步,那就是相互信任。 早上的露珠儿都还没有散去,凉凉的气息笼罩着月城,草儿伸着腰,迎接一天的即将到来,早起的路人,慢慢地多了起来。 一脸的春风得意,神采亦亦的十四已提着满手的东西前来。 “向姐姐,早啊,我买了月色楼的早点,快来吃一点啊,向大哥,过来啊。”他欢快地招呼着:“还热着呢?” 桌上,都让他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糕点,粥类和其他杂样的东西,晚歌惊呼出声:“你买那么多啊?”就算是三个人吃一天也吃不完啊。 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有点腆腆然:“我不知道向姐姐喜欢吃那样,都买了些。” “我倒是好口福了,晚儿你慢慢吃,哥哥去买炖汤的材料。”仍是一身女装的打扮,向晚清笑着咬着包子往外走。 “何必那么麻烦,我都自已做着吃。bxzw.com”真是个傻小子。 他眼睛一亮,竟犹未尽地说:“姐姐,昨天晚上的汤好好喝哦,我连那渣都吃了,比皇宫里做得还要鲜美。” 她呵呵一笑:“这里主要就是靠卖汤了,呆会可能会忙一点,这里不适合你,你要不到外面去逛逛,想喝汤了再回来。” 佯生气地瞪着晚歌:“姐姐是不是把我当外人看啊,就不让我干活,专门吃啊,不行,我要跟姐姐学,你一个人太累了,我虽然不会,也可以分担一些,嗯,像是提水啊,劈柴我都会的,我看到下人做这些事。” 无可奈何地叹口:“你要是帮倒忙,我可会赶人的哦。”这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干活这二字会写,却不会用。 将瓷盅一个个地摆好:“这个是南北杏川炖鹧鸪,加姜葱飞水除去腥味,与洗净的南北杏、川贝一起放入炖盅内,加清水隔水猛火炖2小时即成。具有化痰止咳、清热散结之效,而且汤也特别,是炖品中的经典。” 他吞吞口水:“姐姐,好像是很好吃的样子,还真是麻烦啊,要炖那么久,我肯定记不住这些的。” “当个汤很清,很鲜,也不会很麻烦,几样一起放下去炖,差不多了就可以放到温水里隔水温着,再接着炖别的就好了。” “没想到这些汤还有这些功效啊,那不是生病也不用吃药了,喝个汤就好了。”他惊奇以叫着。 “怎么可以呢?生病还是要吃药,这些汤品只是调理身体而已,像玉竹排骨汤,就有清凉降火的功效,还有补血的人参乌鸡汤,,清神补脑的天麻猪脑汤,强身健体的党参猪心汤,补气的鹌鹑参片汤等等,根据自已的身体状况来调理,这样就能达到最佳状态。”许多的炖品加不同的料都有不同的功效。 他拍着手,眼里充满了敬佩:“姐姐真是仙女啊,不仅才华一绝,而且还是个大厨子,一双巧手能做出这么好的汤,真让十四开了眼界啊。” “呵,你今儿个是不是还偷吃了蜜枣,就会夸我,只是因为我喜欢喝汤,所以我就潜心学了一阵时间,这些都算是补汤啊,平日里喝汤可没有那么麻烦,都放在沙锅里熬,这样汤虽然好喝,却不如这炖品来得有营养。” 都是用隔水炖得熟透了,里面的汁液和营养就在汤里,原汁原味,加入了配料,就相当的好喝了,在现代这些汤在外面都可以喝到,只是料就有些掺假了,味道也有差别。 将那些盅端到小厨房里,生起了火,慢慢地炖着,又重新装了上去,不愿坐着闲着的十四,自告奋勇地去看着盅汤,怕它生脚会走一样,还说看着它出炉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十四呢?”楚观云敝了几日的气,找寻了几天,依旧没有向晚歌的影子,怎么不让他灰头土脸,骑着马经过十四的府第,干脆进去欺负下他,打发了心中的呕气。 上了年纪的嬷嬷弯着腰,恭敬地说:“回观王爷,十四皇子出去未回。” 他皱起眉:“现在什么时辰了,还不回来,几天没天他,倒是越混越不像样?” “观王爷,十四皇子恐怕要到戌时1才会回来。” “戌时,那么晚,他干什么去了,算了,问你们也是不知道的,我在这等着他回来,你下去忙你的。”他不耐地挥挥手,躺坐在椅上,端起下人奉上的香茶,慢慢的啜饮起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十四在搞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不能因为事情而忽略了管教这个十四。 十四提着汤,兴高采列地踏进府弟就叫嚷着:“平嬷嬷,看看十四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了,包你吃了还想再吃。” “是吗?”冷然的声音响声,他踏入的前脚想要提出来却是不可能了,细看才发现,微弱的烛水中那张飘摇着怒气的脸,他暗叫一声,四哥又要找他的麻烦了。 “是什么好东西?”他的声音很淡很淡。 可是十四的头皮硬了起来,通常这样,就代表四哥很生气。“呵呵,四哥你来了,怎么不让人去通知我啊,等了很久了是不是,累不累啊,我叫丫头来给你按按肩。”讨好地笑着,唉,为什么四哥会在这里,他不是很忙吗? “现在什么时候了,你才给我回来,又没有还着护卫出去。”一开口就是教训,非要训得他点头认错然后内疚地窝在府里几日才罢休。 无辜地看着,可是却没胆说出来了,他还不是而且时常夜不归宿呢?皇兄一样没有说他,倒是每个人都很喜欢管制他一样,还是向姐姐来得好,没关系,要骂就骂吧,反正他心里头高兴,当他耳边风:“现在是戌时了。” “你知错吗?”他一瞪他。 十四点点头:“知错。”错在没有让平嬷嬷在门口偷偷地通知他。“下次不会了。”下次得做好准备。 他点点头,有点满意十四的态度,心里的郁闷也消了些,看到十四手中的提盒:“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什么好吃的?” 十四当然不敢藏起来,放在桌上:“这是汤,我买回来给平嬷嬷尝尝的。” 他又叹口气,瞪着他:“说多少次你都听不见去,你是皇子,怎么可以做失了身份的事,她们是下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们,会折了你的身份,知不知道。” 他悲哀地点点头,他府里的事,为什么哥哥们都喜欢管到头上来啊!平嬷嬷打小就带着他,自然就有感情,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主仆之分。 边训边端出汤,也没有汤勺,一口他就饮了进去,那清甜甘鲜的味道就滑下了喉咙,他马上停止了:“真不错。”狼吞虎咽太快了,这汤真的好喝啊,早知道就慢慢喝了。 十四偷眼看他:“四哥,这个汤是适合女人喝的,是调经补血,养颜的汤。”晚歌听说他有个嬷嬷身体不太好,就特地炖的乌鸡红枣参片汤。不要怪他啊,谁叫他动作那么快的,他总得等他吞下去了才说吧,要不然会呛着的。 “卟。”他入口的汤全喷了出来。 注释:戌时,是指现代的19时到21时之间。bxzw.com 第二十一章:要强纳她为小妾 (bxzw.com)十四非常心虚地认错,拿出他讨厌的毫笔,让下人展开宣纸,练字,每次他们都是这样惩罚他,他最讨厌的,就偏偏叫他做。bxzw.com 楚观云青筋暴跳地看着他吼:“你不是寻我开心。” “十四不敢。”他没叫他喝。 下不了台面,那想偷笑又不敢的下人还在看着,楚观云一脸的不悦:“你这几天都给我出去混了,越来越不长进,这几天就给我呆在府里,那也不能去。” 他苦叫:“四哥,我,我出去有事的,每天我也有练武,也有去作诗,皇兄会允我出去的。”他不能呆在府里啊,他要去看晚歌。 “别拿皇兄来压我,陈方你在这里看着他,不许他出去一步。” 十四不依地叫:“四哥,你不能这样,你自个心情不好,也不能不让我出去,你找不到向姐姐关我什么事?” “向姐姐。”他笑了:“十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找到人了,你倒是说一说,或许我会不干泄你出去。”原来十四竟然比他还神勇,比他还先找到她,或者是他们一直有联系,暗中来往。 十四防备地垂下眼:“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不会说的。这四哥精明的比狐狸还要高杆,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他也有那个条件,文武双全。 楚观云看在眼里,这十四难道他不知道,他有个毛病,一说谎就会垂下眼不敢正视人,这其中必有缘故,他那么宝贝这汤的还说好喝,莫不是她就藏身在这一家的客栈里,汤,曾经的那个提煲还在他府里呢?那也是汤,看来是有关联了,早知道何必到处乱寻,到十四的府中等着就好了。 “陈方,你好好看着十四,别让他出府一步,要不我唯你是问。”不能让他去走漏了风声,把小兔子惊走了,可又是好寻啊,她太会躲了。 在十四的抱怨和抗议声中,他拎着那食盒轻松地出门。bxzw.com 暧昧不明的清晨间,黑夜和白天交替着,朦朦胧胧的白雾开始散去,几匹轻快的马儿就的的地走在街道上了,马蹄踏地的声音那般的清脆,敲醒了宁静的街。 “王爷,就前面那间铺子,这汤盅就是那里的。” 当然是在这里,困缚着的这个假女人不就是证明吗?向晚歌当真是聪明,拐脚的哥哥容易暴露身份,男扮女妆,倒是让他没有想到这一点。 高高地坐在马上,拉住缰绳,他笑了,向晚歌,这会看你还跑得掉吗?“你们几个,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踏进这条街,也不让人出了去。”看小白兔再往那里跑。 推开那陈旧的门,她就在这里,昏昏暗暗,破旧不堪,这些地方,怪不得找不到了,没有一只鸟能快过他的箭,不过他喜欢看那鸟无助又苍惶,就是空弓也能将它吓得掉下来。 穿过这狭窄的过道,光线突然一亮,眼前就一个小院子般,树底下,一个白衣少女披着长长的发,在那里背对着他,心像是鼓动了起来,是她,向晚歌,看不到她的脸,从后面,他也能确定就是她,纤弱的背影,柔顺的长发。 晚歌正在洗着要炖汤的材料,听到后面似乎有脚步声,笑着说:“哥哥是不是又忘了拿东西了,刚才个还说都准备好了。” 当成是她哥哥了,他心里暗笑,不惊动她,走到她的背后,那长长的发淡淡的香,让他情不自禁地掬起一把,在鼻尖轻吻着发香。 她甩甩头:“十四,别玩了,帮姐姐拿汤盅过来,今儿个还真早啊?”一边说一边回头。 眼前的人那里是十四,而是一脸得意笑着的四王爷,他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着。 眸子里全是她倒吸气惊吓的样子,一手挑起她的下鄂,你宣布一样:“是我,楚观云,记住我的名字。bxzw.com” 她身子一软,差点瘫下去,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让他一手接着搂了起来:“向晚歌,原来你和十四是串通的。” 她反应过来,用力地挣扎捶打着:“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认识你,快滚,我叫人了。” 他摇摇头,一手就将她的双手反剪制住:“不认识,你叫大声一点,倒是想看看谁来救你。” 他是吃定她了是吧,他是以身份,以权势以男人的力气来制住她了,这个卑鄙小人,她胸口急烈地起伏着,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满满都是气愤。 他摸摸她的脸,讶异于她的嫩滑,真是美啊,越看越是美丽,这几天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他府里的倒是艳俗里了,拇指暧昧地抚上她小小的粉色菱唇。 晚歌一张口,狠狠地咬了下去,用心力气咬了下去,直到喉间有着血腥味传来,她才松开口,气喘吁吁地看着他:“别让我瞧不起你。”就靠自已的力气来任意欺负女人吗,真倒胃口。 他却笑了,好奇以看着那血迹:“你不是瞧不起我吗?”她的眼里写得清楚。 “放开我。”她挣扎着。 如她所愿地放开她:“向晚歌,你引起了我的驯服之心,恭喜你,我决定纳你为小妾,从今你就飞上了枝头了,做了我观五爷的女人,你就是人上人,你要什么就有什么,从此享尽荣华富贵。”如果这是一种引起他注意的手段,她做到了。 晚歌装起一盅水往他的脸上一泼:“我看你梦还没有醒,再回去睡吧!”他们兄弟果真都是坏胚子,一个用钱要她一夜,一个要她做小妾,女人就那么让他们看不起,放在脚下贱踏吗?“也许你们,都认为对我来说是一种好事,对不起,这个游戏我不玩,观王爷,你去找你爱玩的人,如果你认为我是欲擒故纵,是一种手段,晚歌先认个错,观王爷,恕不远送。”她一肚子的怒火,不过,她要冷静,她所面对的是大月朝里的四王爷,不是一般的人。 楚观云悠哉地抹掉脸上的水珠,任由水在他的冠发上滴着,高深地看着她:“强扭的瓜不甜,我也没有心思跟你玩游戏,只能怪你不好运了,让我看了你,我不会强迫你,你还是会乖乖地来求我的。” 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了上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今早上抓到一个拐脚的女人,我想拐一只脚怎么好呢?不对称,不是吗?如果把她另一只脚也打拐,这不完美了吗?” 这番的轻描淡写却让晚歌听得心惊肉跳,她哥哥,这个恶霸王爷,竟然卑鄙地抓了他哥哥。 闭上眼,让自已脑子清明一下,贪恋安定的时光是要付出代价的,终究还是让他们找到了她。 “没关系,我会给你时间的,也会让你选择,不过,我脾气不太好,发什么事,可很难说的。”悠闲的像是在谈论天色,他一身的戎装,威风而又尊贵,绣金丝的靴子踏在一摊水渍上,如果不是她,他一辈子也不会踏进这样平民的地方吧。 她咬着唇,他的血腥味还在喉间一样,让她想吐出来。 “不用想了,站住,我跟你走。”叫住他的步子,她说了出来。 得意的笑浮上了他的嘴角:“我喜欢聪明的女人。” 她不说话,她知道她恨这样讨厌这样的男人,可她不会说出来,这样,更会引起他的驯服之心,他喜欢挑战不是吗?她顺从他就好了,这大月朝里,没有她说公道的地方,只有权利就代表了一切。 她擦擦手上的水,一双眼睛看着他:“四王爷,尊贵的四王爷,你不怕皇上知道吗?” 他回头一笑:“这是我自个的事。” 皇上,这女人倒是把皇上当成他了,打了那一巴掌,皇兄的肤色白净,那指痕可是清清楚楚,不问也就罢了,何必挑事上身,要是问了起来,就当他欠了皇兄一份情。 小野猫的爪子是要修理下了,他手一升,将她卷入怀中:“美人,这是你的荣幸,一颗珍珠如果没有遇到识华的人,那么灰尘会掩去她的光华,岁月的是把刀,你应该要会珍惜。” “自认为你是伯乐吗?”他够格吗?只会吃喝玩乐的执绔子弟,仗势欺人。 “你认为你还是对的吗?不过你有你高傲的条件,十四让你迷得神魂颠倒,倒是看不出你比十四还大,让他心甘情愿叫你姐姐,他泄世未深,我得看着点啊,可别让狐狸给迷住了,十四王妃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当的。”挑高她的下巴,细看她精致的眉眼。说狐狸就不像了,她像朵荷花,初生的新荷,洁白如玉,亭亭不惹尘埃。让他有些着迷了:“幸好,你不是诗魁。”不然就是有缘无份了。 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的眼:“有你在,当然不会是我。”玩权的人眼里有什么公平二字吗? “你错了,如果是你的话,恐怕你会哭不出来,向二小姐夺了魁,如今只怕是捂着被子哭吧!你不开心吗?她如今就要封为郡主,下嫁给契丹狗。” 晚歌倒吸了口气,不是为向仪害怕,而是为他的精细,竟然连她眼中对向仪的恨意,看得透彻:“我宁愿嫁的那个是我,也不会让你这样任意妄为,无法无天。” “你说,等你成为我的女人后,带你去见十四,他会不会惊愕呢?”他可恶地倾下头看着她,对十四是特别是吧,那他就断了她的路。 晚歌抬起手,往他的脸就是一拍,冷笑着:“你不配说他的名,他比你还要高尚多了。” “又打,又咬的,小野猫,我对你更有兴趣了,等你成为下堂妇,这些手段用起来,就没有意思了。” 晚歌心里懊恼,为什么老是控制不住自已,一再地挑起他的野心呢。bxzw.com 第二十二章:她不是你的玩物 (bxzw.com)“四哥,放开她。bxzw.com”一声大喝,十四从小屋里冲了出来,一身的衣服有些狼狈,可以看到经过扭打和急跑,身体气息不稳,这一瞬间,她好感动,十四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样不再是她眼中的小弟。 “四王爷,请恕罪。”一个男的垂下了头。 连陈方也没有拦住他,这十四倒也学聪明了,拿走的汤盅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不错,如果不是都因为一个女人,他真的想喝喝采。 “向姐姐”十四跑了前来,牵住她的手,要将她芷弱的身子解救出来。 一手只却还陷在楚观云的手里,他眯起眼:“十四,你敢不听话,回去读你的圣贤书。” “不行,你绝不能为难向姐姐,四哥,你是不是喜欢向姐姐,可你不能这样强人所难。”他的眼里坚定的拒绝:“就像你这样,把向姐姐的手都抓红抓疼了,四哥,怎么可以这样粗鲁对向姐姐,她不是你的玩物,也不是你的女人啊。” 阴沉的脸色浮上了他的脸:“十四,你是在教训我吗?我知道什么?别在这里瞎搅和。” “四哥,我已经够大了,我也知道四哥你的生活,你对谁可以,你对向姐姐这样就不行,要不我马上去告诉皇兄,你强抢良家小姐。” 他笑:“十四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为了一个女人跟四哥大吼大叫的,长大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吗?” 十四有些微窘:“总之向姐姐主是向姐姐不是你青楼里的那些女人,可是让你这样轻薄。” “轻薄,你知道什么叫轻薄吗?给我回去。”他冷声一喝,十四缩了缩,可是并没有放手。 “十四。”她展颜一笑:“晚歌知道你的心思,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除了哥哥之外,晚歌最感激的就是让我遇上了你。” 是吗?这么深情浓浓的,才认识多久,楚观云放开了她的腰:“你是很看不起我是不是。bxzw.com”十四把她藏在身后:“晚歌,我们之前的友情,不是四哥这种人能理会的。” 十四真的聪明多了,伏在他的身上,晚歌有点欣慰他不会只是个单纯的大男孩,他在用激将法,让他四哥放手。 楚观云瞅着十四:“一个月后,我要是赢了,你以后就不许见她。” 她也会怕吗?躲在十四的身子后面,那好,他就赌了,和十四来个赌约,也让他以后不会瞧扁了他,更重要的是,如果她心甘情愿地让他保护,才有意思,他扬起手,像在宣示一样:“我就不强迫她,我让她乖乖到我的身边来。” “好,你绝不能勉强她任何事,不许惹她生气,不许使什么阴谋诡计。” 听得楚观云想翻眼:“十四,我是你亲哥还是她是你亲姐,不是要卖汤吗?站着干什么?陈方,让他们都撤回去,不许透露任何的风声。”女人无论是强迫还是自愿,到最后都是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没有二话。 晚歌跳起的心放了下来,这样的结果比刚才的更好,幸好十四赶来了,抚抚心口,平下那微痛,明明不是这个身体换心的,可是为什么激动起来还会痛。“我哥哥呢?”晚上他们回去后就连夜走。 楚观云挑张石凳坐下虎目瞧着她:“你敢说你不会打着逃跑的算计。” 当真是观察入微,晚歌垂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眼:“我怎么会知道你会不会动我哥哥。”刚才还说要打断她哥哥的另一条脚,他说的话,他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很凶,像那种言出必行,行之必果的人,但是奇怪的是,她却相信他不会这样横行霸道,凶残恶劣,他的眉宇间,散发的是天地间的正气而非那邪气,他必不会伤害哥哥的。 “对你哥哥,不是和十四说了吗?要讨你的欢心呢?很荣幸是吧!陈方,去请最好的大夫,治好他的脚,到时我要的可不会是你的一句谢谢。bxzw.com” 她惊愕地抬起头,他却大笑起来。 十四汗湿的手也滑了下来:“四哥是玩真的了。” 为了玩玩他们所谓的什么友谊游戏,自然,他不会让十四一个人讨好她,忙进忙出,看得她他这几天有长进,做起来熟门熟路的,他迂尊降贵地在----往炉里塞着些火,看着那还有些躲着他的向晚歌,小鹿般的眼像是受惊一样,他很可怕吗?他温柔起来一样醉死人,没眼光的丫头。 “晚歌,那个太重了,我来就好。”十四看她去提水,抢了过来。 她抹抹汗:“好,慢着点,很重的。” 他的火比炉里的火燃得还要凶,为什么不叫他去,他很闲啊,一桶水就叫重,他一根指头就可以搞定了,烧火,这事儿无聊,白痴也会。用力一捅,怎么有响声啊。 “砰。”那砖砌成的炉,在三人的视线里,塌了下来,放在水上面炖的汤就哗啦啦地倒了出来,带连着盅也砸得清脆地响着。 “四哥你。”十四叫着:“把汤都给砸了。” 晚歌倒是不敢怪他,只是眼里的无奈升了上来,让他觉得挫败,大失了面子,堂堂的四王爷给她看炉火,还看不好,把炖的东西砸个一干二净,叫她怎么感激他,他脸色黑了下来振振有词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陈方,马上弄个炉出来。” “四王爷,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坐着就好,坐着就好。”她无奈地出声,越帮是越忙,砸了她几个炖盅先不说,再这样弄下去,恐怕他连房子都会砸了,这汤能不能卖,都不是最重要的,他们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上头,她的,也不在。 重新装了三盅,放在小炉上炖,她蹲在火炉前亲自守着,今天是卖不成了,但总归不能饿着自已的肚子。 “姐姐,快中午了啊,这可能炖不好了。”十四怕她难过,小声地说着。 她一笑:“算了,今天歇一天,这三盅汤,我们呆会喝吧!”她怎么会去怪他们呢? 她的笑中,有无奈,十四疼在心里:“也好,姐姐,我去买月色楼最好吃的鱼和鸡,今儿个不要下厨了。” 只有火在烧的声音,以及二人凝重的气氛弥漫着。 他还大声说要征服她,可是怎么越弄是越糟糕,而且还在乎起她心里是不是难过起来了,懊恼地吐着气,还不他骑马打仗来得容易。 她在生着闷气吧,背对着他,不肯和他多讲一句话,这闷热的天气,她的衣服都汗湿地贴在身上。 他朝陈方示意下,陈方的大扇子转了个方向,往晚歌身上扇过去。 凉风是好,可没想到的是,那风一吹,竟然将晚歌垂下的长发往炉里吹进去,吓得她大叫一声,双手赶紧挡住,可还是有烧焦的味道传了来。 长长的发尾有些烧得卷起来了,楚观云扶起她:“陈方,你搞什么,下去。” 心里好难过,她没得罪她的,要不要这样折腾她。 “不是有意的。”他纳闷地说:“发剪掉就好了,谁叫你不绾起来。” 他倒是怨起她来了,晚歌咬着唇:“女子的发只有成亲才会绾起来的。” 好像是的,不过他不介意为她绾发啊,看着柔黑的发有点心虚地说:“可以绑起来,大热天的。”怎么才会抹起她眼底的心疼,他也想和十四那样和她信任自然地相处,要得到她不难,不过这样的美人就打了折,他要的是心甘情愿。现在举国上下平安无事,他也有空,和她来处小小的追心游戏也可以调剂下生活的简乏。 “你生气的样子还是好看,不会在想着青丝为君断之类的诗词吧!” 晚歌垂下头:“我怎么敢,你是四王爷呢?” “这你就不公平了,十四你倒是敢,我你就不敢,是不是不同的待遇啊。”他挑高眉,其实是想逗她说话,不会心里难过。 这是什么啊,还要公不公平的,青丝为君断,怎么会为他呢?“你也喜欢这些诗词吗?”她倒是挺喜欢这句的,烧焦了必然是要剪去,他说出了这句话,还是暗地里剪为好。 “你当我不会是不是,这下向府可有得忙了。”有些得意,不仅是因为他达到了目的,她没有当成诗魁,也打散了向府的如意算盘。 她拢拢发,小声地说:“我那时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要找我,只因为我无心说过你一句吗?” 为什么?这前是因为想要驯服她,而又一直找不到她,现在,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了,她的才情她的歌,她的笑,她的美,都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他,所以他和十四定了赌约。 十四说得对,他不懂爱,所以他的心蠢动了,爱,男女之间的爱是什么样的?他真的不懂吗?可是还有很多人爱他,他根本就不需要付出什么。 但是付出,就如现在,如果能博得她一笑,叫他再烧炉火都愿意,但是,她必然是不愿意让他做事了,就连扇个风也把她的发烧着了,怎么样才能让她知道他厉害呢?是否该找几个地痞流氓来捣乱,他就英雄有用武之地,她对他也会刮目相看了,似乎这个主意不错。 “四哥,你又想什么坏主意了。”十四警戒地问:“你每次露出那种似是而非,眉角上翘的神色,就是在打鬼主意,就像上次你故意将姬妃娘娘的药打翻一样。” 他一瞅他:“小子,你是不是我亲皇弟,你四哥有那么卑鄙吗?”倒是挺了解他的。 当然有,十四和晚歌的心里暗自思忖着,却没有说出声。 轻风阵阵送凉,这似是平和而又怪异的关系不得不这样持续着,他真的会治好哥哥的脚吗?真的是好期待。bxzw.com 第二十三章:替身 (bxzw.com)向府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没有一个人能笑开眉头,向夫人支着额头走来走去:“老爷,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难道真想女人嫁那一片风沙的地方去吗?” 向宰相眉头都要打结,叹了口气:“我也没有什么法子了,皇上说过几天下令,指封向府的女作为郡主,这月二十就送去契丹和亲,这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而皇上所说的话,谁敢反对。bxzw.com” 为人母的苦恼愁苦了向夫人,她的美艳和风华都老了几岁一般:“这事我知道,我要的是你想法子啊,要是没有法子,我看,仪儿也不用去和亲了,她自个先断了活的念头。” “哎哟。”向宰相抚着灰白的发,头痛地说:“我要有法子,早就说了,只能说仪儿是命中注定了。” 向夫人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脸的坚决:“我不会让我的女儿去嫁那些如豺狼虎豹的契丹人,这等于是送死啊。” “难道还有别的法子吗?那诗会,皇上就是为了安抚契丹,选个才貌双全的的女子下嫁。”他也一肚子的气啊,这四王爷竟也算计到他的头上来了,将他的宝贝女儿陷入计中。 “都是你,你让仪儿去参加什么诗会的,要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事。” 现在来说这些太晚了,而皇上,已发话了,君无戏言,想来想去,应该就是宝贝女儿向姬惹出来的风波,姬妃娘娘曾经和皇上笑谈过,四王爷的才学和胆识,只怕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能配得上,那时,她还特意说过向仪是一个才貌双全待字闺中。 而那四王爷,天性就独来独往,凡事都随着性子来,至今为止,还没有纳妃纳妾的,府里,倒是养了不少的女人。 摇摇头,盘算错了啊,越想抓住这高枝,谁知越是深陷,而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向仪梨花带雨地在丫头的搀扶下出了内室,带着哭腔说:“爹爹,你得救救女儿啊,仪儿死也不要嫁给那契丹人。” “仪儿。”向夫人见了,更是哭得厉害。bxzw.com 一室的哀哭声,让向宰相的头更痛了:“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吗?” “爹爹,你去求求四王爷,他必是先就知道了,所以才会让仪儿去的,而且还千方百计的将向晚歌那贱人给刷了下来,我想通了,就是她做的好事,还在装生气,像模像样的,就连上官婉儿也聪明的不与女儿比第三局,这是一个局啊爹爹,你一定要救女儿。” “向晚歌。”向夫人张大了美目:“那个贱人。” 向仪点点头,拭起脸上的泪:“女儿当时觉得奇怪,这四王爷不是为人公正,可是那向晚歌的才华不亚于女儿和上官婉儿,却硬是让他挑三说四的,女儿当时还以为,他是偏袒女儿的,也没有想那么多。” “我就说那贱胚子偷人,要不怎么能混得进那里。”向夫人咬牙切齿地说着。 向宰相一拍脑袋:“向晚歌又是那一个?” 向夫人含嗔地一望他:“还不是青娘留下来的贱种,你做的好事。” 他的脸马上弊成了猪肝色,一时贪欢留下的女儿,他从来没有去看过一眼,这事也只有少许的人知道,而今青娘早就死了,如果不是要嫁女儿,他也忘了有这么个人了。 “她也是你的女儿,向府的小姐,并不只有三个,皇上可没有指定那一个,不是吗?”许久不曾舒展的容颜终于有了丝笑意。 青娘原是来依靠向家的一个同姓亲戚的娘子,长得温柔婉约,楚楚动人,没过二年,她那病鬼夫君就丢了她们母子俩去了。 当时她初有身孕在身,去求神让她生个儿子,没想到这一去,就让那不安于室的贱女人勾引向青海,并且没有多久就有了身孕,为了向家的声誉,打落牙齿和血吞,并没有将此事闹大。 “林管家,把向府的人全都调出去,大街小巷的给我一家一家去找,非要找到向晚歌为止。”幸好没有将她嫁给林管家的侄子。 疲累了一天,晚歌正收拾着桌子,已经打发那二个难缠的男人回去了,关好门,看着那如豆在飘动的烛火,唇角有一抹笑,终于有点开心的事了,哥哥的脚有眉目了,四王爷告诉她,这几天的治疗相当有成效,她相信他所说的一切,想必不用多久,哥哥就能正常地走路了,他不必再为自身的残缺而没有自信。bxzw.com 这四王爷还不错吧,已没有了初时的那暴戾之气,虽然还是老是帮倒忙,也算没有出尔反尔地一挥手不干了。 正欲想吹熄烛火,门让人猛烈急促地捶着,有人大叫:“向晚歌,开门,开门。” 是谁,这么晚了,还叫她的名字,而且还不少人一样,那么凶,她心下有些惊,抓住根木棍防备着。 “向晚歌,本夫人知道你在里面,开门,不然就休怪本夫人不客气了。” 这声音,她怎么会忘记呢?是向夫人的,这么晚了才来,带着人来,必然是来者不善了,她脱下一只绣鞋,鞋尖往一边斜着,放下手里的木棍,才镇定去开门。 一开门,马上就让人抓住了,她只看见向夫人得意的笑,一方手帕蒙上了她的眼鼻,像是没有知觉般,让人抬着走。 向夫人朝里面看了看,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让人合上门,也走了。 观察了二天,才知道,那跛子没有踪影,只有一个陌生的尊贵公子在外面帮她招呼着,到了晚上就和四王爷离开,于是,她就耐心等到了晚上,这神不知鬼地掳走她,那四王爷想要找人,也得寻上一段时间,而过二天就是二十了,局时他就是找到了,也无可奈何了。 大清早,四王爷和十四就提着一大堆的东西赶来了,推开那门,却没有见到晚歌,再到后院依然没有她的影子。 “姐姐,姐姐。”十四大声地叫着。 而楚观云着那摆放如常的东西,就连她的东西也丝毫未动。 十四里里外外地走了个遍,急得差点没流泪:“向姐姐不见了,她又走了,四哥,是不是你昨天又惹怒她了。” 他冷冷地说:“她不是走了,向晚清还在观王府,她岂敢一走了之,你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先别动。” 门窗关得好好的,她是一个重情之人,要走早就走了,何必等到现在,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人去那里了,该死的,头二天才让人撤走不连夜看着了,没想到就偏偏出了事。 “四哥,这里有只鞋。”十四大声地叫着。 他冲了出去,那只绣花鞋,斜放在地上,以及推开的椅子,点干了油的油灯,横放在桌上的木棍。 “向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四哥你快说啊?”十四焦急地摇着他的手,似乎他知道昨晚的一切一样。“向姐姐要是遇到歹人,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自已的。” “别急,晚儿应该不是遇到歹人,这鞋子只有一只,似乎是故意留下的,还有,如果遇上歹人的话,这椅子不会往后移得那么端正,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是晚儿认识的人,她所留下的鞋子就是告诉我们,如果是歹人,挣扎起来,鞋子岂会那么端正,而且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亲手放好的,没有动一丝毫的,这棍子明明是放一边的,而今是端正地放在桌上,晚儿似乎知道这对于别人没有用,就放在一边了。”鞋子只有一只,那必然是她故意留下的,晚儿的聪慧必然已想到为自已留条路,真是聪明的女人,他心里暗赞着。 十四紧张地咬唇:“要是四哥猜错了呢?我可不想要向姐姐有什么不测发生。” 自信地扬起眉:“绝不会有错,你看看这鞋,向着那一方。” “西方,这有什么关联,我们还是快去找向姐姐。” “盲目的找,只会更浪费时间,西方最大的一家是向家,晚儿姓什么,不正是姓向吗?”他一敲十四的头。 这向青海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敢想掳人走,私下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唇角一抹笑,遇上他,向青海的计划又要泡汤了,只怪他们又惹上了晚儿,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将绣鞋捡起,不怕脏污地用帕子包好。“十四,带你去看看向府的风光。” 待她醒来,一眼就看见向夫人雍容精美的脸,那眼里心是兴味地笑:“向晚歌,我们又见面了。”怪不得能引起四王爷和十四的折腰,那脸蛋儿,真是越来越美,好一个倾城的绝色美人啊,她相信,契丹王会必满意的。 “向夫人,你什么意思?”晚歌的又手紧紧地反绑着,坐在凳上直视她:“难道你眼中就目无王法了吗?” 她深深地一笑:“晚歌,你误会我了,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我是请你回来当四小姐的,向府的四小姐,这可是你的荣幸。” 她冷哼,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吧!“晚歌没这个命。” “我知道,你是穷惯了,只怕你也身不由已了,你那跛子哥不是跟你说过吗?你是向老爷的亲生女儿,不过是个野种,你不可否认的是,这都是真的,大可以滴血认亲。” “你废话说够了吧,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晚歌冷冷地打断她。 她一笑:“怪不得仪儿说你才华不亚于她,果然没有错,聪明人面前不说糊涂话,你说向府多了个四小姐,能干什么?也给你一个攀上枝头的机会,皇上指了向府的小姐为郡主,二天之后去契丹和亲,你的目的,就在于,让你代替仪儿去嫁给契丹人。” 晚歌失笑:“这就是你们的目的,不择手段,为了女儿,连欺君之罪也不怕,晚歌真是佩服啊,那么向夫人又用什么来塞住我的嘴巴呢?让契丹人娶一个哑巴吗?” 向夫人喝了口茶,轻松地说着:“这你倒是放心,都安排好了,皇上高高在上,岂会知道我向府的小姐叫什么名字,而你,实实在在就是老爷的野种,你想逃,都逃不了的,我知道你清高不屑于这些名份,可是这毕竟是事实,你的身体里,就流着他的血。” 晚歌冷静地看着她,不怕死的女人,她真以为她能只手摭天吗?这偷天换日就有那么容易吗?向府不把她当人看,她何必抱着冤冤相报何时了之心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不代表,她会让人任意欺负。如果四王爷如传说中的精明,那么必会找到她,替身,只怕向夫人不能如愿了。bxzw.com 第二十四章:绑了晚歌 (bxzw.com)这就是看风景,向府的风光还不错,可是这样看真的很没劲,穿得厚厚的,包得看不见人,而且还得躲躲闪闪,明明就是偷入府,还说什么带他来看风景,最好向姐姐在这里,要不然就白白浪费时间去找了。bxzw.com 悄悄地,十四紧跟在楚观云的身后,他敏捷的身手像草原里的狼一般,任意地跑跃和翻滚,十四却无奈地摇头,翻什么,没人,他从林道边跨过去都比他像是狼一样左闪右闪还快,他以为他在做前锋的密控吗?虽然他曾经是,而且是最好的。 “这向府那么大,怎么找啊?”十四看着处处都是花,处处都是房子,那里才是晚歌的容身之处。 他唇角一抹笑:“通常有些人呢?会把贵重的东西收藏在密室里,可是人就不同了,这也算是贵重吧,如果没错,就在主屋的后面那排房子。” 怪不得上次陈方告诉他,说向宰相由无可奈何转向了满不在乎地接受,他一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这已成了事实,不是吗? 一手戳破窗纸看着里面的情形,向晚歌被绑在房里,长长的发散落在胸前,可是她的神色,一点也没有害怕之处,而是带着仇恨,带着报复的意味。 “姐姐。”十四竟然翻窗进去了,他还戳什么窗纸,闷闷地收回手,四处看下,翻直去。 “姐姐。”十四热泪盈眶感动得几乎没有哭出来:“你真的在这里,这向青海这个王八蛋,竟然把你给绑来了。” 对于他们的到来,她并没有很大的惊讶,一抹佩服的神色在眼里:“四王爷果然不简单。bxzw.com” “不用太佩服我。”他扬扬手。 “四哥快来看看。”十四叫起来:“向姐姐的手绑得都红了,我怕伤到她啊,快来解开。”向姐姐的手,绑得红红的,他连碰一下都不舍得,怕她更疼。 楚观云抽出随身的小剑,将她肩上的绳子割断:“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他真的会心疼,这些粗鲁之人,竟然伤了她的手,如此的蛮横不讲理,他以前也是用这样的手段对她,可是如今他竟然真的很生气,这样伤害她,他不会斥责如此简单。 “当然是走了,然后问清楚向青海搞什么东西,这样绑架向姐姐。” “不。”二个竟同时出声,然后相继一笑,晚歌按揉揉手:“为什么要走,是不是?” “对。”楚观云冷残地笑着:“只手摭天,竟然比我楚观云还要厉害,我要是不插手,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四哥,向姐姐,你们为什么都这样说啊。”十四还摸不着边。 晚歌朝他一笑:“十四,有些人太蛮横,总要付出代价的,留在这里,就看他们怎么偷龙转凤,这可是大事。” “是大事,此事正好由负责,当揭开了花轿,而不是向仪的话,你说这事他们怎么用纸来包火,岂是丢责怪一番就了事。”惩罚的事是由皇兄去处理,谁伤了她,他就不会轻易放过,这向宰相,在朝上也倚老卖老,而姬妃娘娘也在打他的主意,岂能让他们一家子太顺心顺意了,当然此事不宜闹得太大,要不然,依那一巴掌的后劲来看,她是挑起了皇兄的心了。bxzw.com 十四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们是想顺水推舟,来个将错就错,我怕他们还会虐待姐姐。” “这你就别担心了,他们还想着我成他们的大事,不会的,放心吧,还是早点回去,免得你们府里有事,找不到人,我发誓,我会好好照顾自已的,明天就等着你们来揭花轿了。” “没想到女人不只是头发长见识短,晚歌。”楚观云笑着伸出拇指,她也笑了,伸出拇指按上去,十四从后面扑上来:“不好,不好,你们不能变得那么好,那么有默契,四哥你可不能折了你的威风的。” 楚观云捂着他的嘴巴:“乱说话,我什么时候不威风了,走,回去,今晚皇宫里必定要为契丹王子办宴,会差人来请我们进宫的。” 周公公小心地送上奏折:“皇上,这是向大人奉上的奏折,是关于向府小姐明天册封一事。” “此事不是由皇后着手吗?”他淡然地问着,找不到那个向晚歌,从没有过的挫折让他心里烦闷着。 周公公小声地说:“启禀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看过之后,呈给皇上过目的,还在陪嫁的珠宝,丝绸,宫女,以及各样贡品。” “那就如皇后所意办吧!今晚契丹王子的宴会可安排好。”外蒙王子的进朝,让契丹害怕了吧,怕二国的合作,为了安抚契丹的防心,防他们使暗计进攻大月朝,联姻不仅是个能安抚的效果,并且能使二国之交更进一步,不愧为上上之策。 “已准备好了,四王爷和十四皇子都进宫了,奴才也禀告了姬妃娘娘。”等皇上一到,就可以用膳了。 放在右手边的烫金名册,册封向府小姐为郡主,这向宰相可是怨怀在心,可又说不得,可今儿个的态度的确令人欣慰,或许是想通了,不过契丹干旱,而风沙大,又居所不定,也的确没有女子心甘情愿地下嫁,修长的手翻了开来,上面的名字赫赫然是他找了几天都找不到的人:向晚歌。 他面色一冷:“周公公,向府有几位小姐?”她不是丫头的打扮吗?为什么是向府的小姐,那记录之人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是那家小姐,住在那里? 周公公没有料到皇上会这样问,也不敢抬头:“禀皇上,向大人府里有三位小姐,其中一位就是姬妃娘娘,还有二位待字闺中。” “好一个向青海。”他冷笑着,眼里一抹精光:“竟敢糊弄朕,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诗魁是由向仪所夺得。”这样是什么,竟敢胆大妄为,如此欺君。 “皇上说的是,诗魁正是向家二小姐向仪,三小姐向琳已参加了今年七月的选秀。” 他将那名册一扔:“你倒是看看,这向青海有多大的胆子,向仪,别号晚歌,向晚歌。”可真是妙啊,这向宰相是嫌官当得太平了。 他心里说不上来的是愤恨还是有些兴奋,那美人儿,向晚歌是吧,是有几分才华,歌也不错,在杏林里,悠悠扬扬地听了会,怪不得能引起十四的偏信了,不过,十四岂是她能配得上的。 一抹笑浮在他的唇角:“周公公,准备一份大礼,明儿个朕亲自起驾城门十里之外的皇亭,为这位‘郡主’和契丹王送行。” 这会是一份惊喜的大礼。 侧门边,美艳的姬妃娘娘听得心惊胆跳,这早来片刻前来请皇上移驾,竟然听到这样的事,她心下一乱,皇上是要向家好看了,爹爹真是糊涂了,好大的胆子啊,向家一倒,那她不是没有靠山了,不行,快步地走到暗林中,她慌乱地一回头:“玉茗,你马上出宫去转告爹爹,叫他千万不要虚凰假凤,大事不妙。” 那宫女也慌乱地摇着头:“娘娘,现在宫门已关,就是托尽关系也出不去啊,只能等明天早上了。” “那可怎么办啊?爹爹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岂知这向晚歌是皇上睡梦中还在叫的人,什么人不好先,竟然会选了她。”侍寝之时,妃子是万万不能睡的,到了下半夜就得离开。除非是正宫和贵妃娘娘,就另当别议了,所以她听到的,是他心里头所牵挂的人,打听了几天宫也也没有这么一个人物,刚放下的心,现在又提了起来,这向晚歌是那一号一物,竟然让皇上也牵挂不已,若非是想了千百次,以他的冷然,怎么会在梦里叫了出来,最好是把她给丢得远远的,明天不仅不要向家的事爆了出来,还不要让皇上见到这梦中之人。 只希望明天早上,还能赶得及,要不然,一切都晚了,就连她也会受到牵连。bxzw.com 第二十五章:皇上的强吻 (bxzw.com)娥眉轻扫,朱唇轻点,白玉珠钗插在如云的秀发上,晚歌任人装扮着,没有半丝的不情愿。bxzw.com 向夫人抱胸冷瞧着:“你还很上道的。” “当然了,与其让人硬着来,终是要上花轿的,为什么要让自已吃苦。”晚歌的眼里,深深的笑意,没有任何的不悦。 她认真地看着晚歌的神色:“你在得意什么呢?你真以为是契丹王妃吗?那也不过是个小妾而已,契丹女子个个高大凶猛,你就心里面半点不畏惧,包括契丹的人男人,也是个个如虎如狼,不要的女人,就赏给手下的作为奖励。” 晚歌瞥她一眼:“那向夫人以后可有得担心了。”一会她会更是惊得说不出话的。 这时,一个小丫头匆匆地跑了进来:“夫人,夫人,老爷请你去主厅,妆妥到门口迎接圣加驾。” 她手里的杯子,重重地碎在地上,那茶渍泼了满满一地,像是失了主心骨一样:“你是说皇上,皇上驾到。” “是的,皇上的圣驾会在皇亭。” 她错乱惊慌地叫:“皇上怎么也会来,把她给我藏起来,马上,马上装扮二小姐。”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地往外走去。 事情并非意料中一样,晚歌也皱起了眉,皇上这一来,就将她们的计划全打乱了,即使那向青海和向夫人再向天借胆,也不敢欺骗皇上,以上犯上。 她又让侍女匆匆地推回那小屋里,也算那向夫人还有几分聪慧,知道不能让二个新娘子同时出现,她笑着,摸摸头上的珠钗:“倒是装得不错。” 窗口一阵的拍手声,她看见楚观云站在后院,眼里尽是欣赏的颜色:“你倒是不害怕?” “当然不害怕,有你们在啊,我是一个嫁不出去的新娘子而已。” 他的眼里多了些尊贵的气息,一身的青衣有些冷肃,上下打量着她:“越看是越美,徒费了心机妆扮,不如随了我,也不枉这身行头。” 晚歌忍不住笑出声,走到窗前,支着额:“你倒是有时间开玩笑,听说你皇兄要送行,你还不快走,我看计划有变,上花轿的人不会是我的,而偷龙转凤呢?这就难说了。bxzw.com”等皇上一走,好戏还长着呢? “当然。”他信心满满地说:“向晚歌。” 她狐疑地看着他:“你真的好奇怪,怎么这样叫我,你不是都叫我晚儿的吗?十四呢?” 他却是不回答她的话,而是兴味地看着她,一会有些试探地开口:“你是喜欢十四还是四。” 她无聊地呼呼气:“你又来了,我都说了很多次了,这样做朋友很好啊,硬是要我选择一个一样,弄得我和十四相处会越来越尴尬的,四王爷,下次你要说,我可是生气了。” 可怎么她没有生气,他倒是有点生气了,就说,这样高级人物,再如何降低身份也只是一时而已,她暗里叹叹气,他怎么也比不上十四那股子的单纯和没有阶级化啊!“四王爷,我哥哥可好,他的脚治得怎么样了,这个你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他冷笑地着着她,五月的阳光透过要荫,有些刺眼,让她看不是很清楚他的意图,他摇着头:“向晚歌,你不该挑惹起三个男人。” 她不解:“你说什么? 我听不懂,我也说过,你随时可以离开,我不会怪你,这只是你和十四的赌约,当然,你也尽可以强迫,你要的心甘情愿四个字,将会得不到。”楚观云怎么怪怪的,是玩久了这个游戏吗?还是他的真面目终究是摭不住,应该不会这样的,可是究竟那里出了错,她想不清楚,这笑,似乎在那里看过,杏园,那一巴掌。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远远地离开窗台,他是,他竟是----皇上。 他将门踢开,靠近她,一手制住她的下巴,有丝残忍,更有丝无情,用力地抬起她的脸,让她直视着他的眸子,在阳光的透视下,冷然的眸子近乎着透明,那股子压迫力和睿利还是如影随形:“向晚歌,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打了朕一巴掌。bxzw.com” 她身子抖着,无形的害怕压向她,扑天盖地而来,避了那么久,还是落到了他的手里,一咬牙:“皇上请恕罪,全是晚歌一人所为,请皇上赐晚歌一人死罪,不,是罪女。” “死罪?”他轻笑着,让她抖得更冷,似乎他很喜欢这样压迫她一样:“你以为你贱命一条,死了能顶什么?向晚歌,契丹王子求朕下旨赐你与他,而朕的十四,为你魂不守舍,朕的四弟,为你算计朕的臣子,你说,何是一个死了得。” “我没有勾引谁。”她想大声地说出来,可是这声音竟像是风中的败柳,软弱得不让人放在在心上。 他一只手摸上她的脸,柔滑的脸上,是他冰凉的触摸,然后执起一缕柔黑的发,放在鼻尖轻轻一闻,如想像中的那般清香,让人心神放松的清淡香味,睁开眼直视着她:“向晚歌,你没有狐媚的姿色,可却让人一眼就记住了。”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她不守妇道,还是她又挑起了他的好战心,她马上答道:“请皇上恕罪,晚歌知道该怎么做了,晚歌会自毁容颜。”打消了所有人的念头,包括自已的,美色是一种利哭,不仅能伤人,也能伤已。 她的话深深地震入他的心里,若是那个女子得他一夸,恐怕会终日揽镜自照,洋洋得意,岂会如此这般,自毁容颜,她以后,她毁了容颜就能解脱这一切吗?挑起的春水岂能再回复。 “向晚歌,你的小聪明最好不要在朕的面前耍,朕最讨厌别人来猜测朕的意思,而你,也甭想挑起十四和四王爷之间的战火,自古美人就是多事非。” 她有点心惊,怕他接下来说的话,是让她自行了断吗?不,她不敢猜测,皇上的圣意,不能猜测。 “七月大选,你就参加吧!如果我看不到你,那么,你哥哥,以及你九族之内,都给我陪葬。”他一低头,吻住她的嫣红,用力地吸吮着,然后咬破她的唇,让彼此都尝到了血腥味,才放开她,如神抵高大的身子跨出了门口。 “周公会,宣向宰相来见朕。”冷然的声音逐渐走远。 只剩下她一个缩在墙角,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七月大选,皇上是要她到后宫去,宁愿让她埋没在后宫的姻脂粉堆也不会她成为丑女地在宫外。 谁来告诉他,她身上发生的事,都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她的梦想,她的云游四海,她的抚琴逐马,谈诗论酒,巴山夜雨,她的原得一心人,相约到白头,离她越来越远。 向夫人用力地弊住哭意,想尽力法,最终还是得嫁掉自已的心头肉,向晚歌说得对,该担心的人是她了,这事,她们早就知道了,女儿再怎么比也比不上自个的性命和前程,无奈地挥挥手,送别泪眼汪汪的向仪。 心里已咬牙切齿,她必不会饶了向晚歌的,她的女儿,必要她来赔,都是她和四王爷合起来,设了这个局,让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妖媚是不是,那么她就毁了她的脸。 周公公腆着肚子走了过来,老远就笑着:“向大人,向夫人,恭喜啊。” 再哭也要露出笑,这周公公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是不能得罪的,向夫人含笑地点点头:“谢谢周公公。” 周公公笑着:“皇上对向大人一家可真是礼遇有加啊,让四王爷亲自护送到契丹。” “谢谢周公公的美意,老臣必当甘脑涂地,为皇上效忠,以报皇恩浩荡。”向宰相的腰侧让向夫人狠狠地一扭,疼得他差点儿呼叫了出来,他的恨意并不如向夫人来得深,虽然不舍,可这对他的大好前程更有帮助,皇上必会更加地重用他。一个女儿算什么?怎么比,也没有他的仕途来得重要。 周公公收回眼角的笑意,看看四周无人,才小声地说着:“向大人,贵府还有二位小姐七月大选,可不能出什么意外了,尤其是向晚歌,皇上可指定要她,要有什么意外的话,皇上可会龙颜大怒的。” “向晚歌?”二人同时叫了出声。 “是啊,皇上也知道了,向晚歌其实是向府的四小姐,不过是妾室所生,不过看皇上如此重视,千万别掉了根头发,到时就吃不完兜着走了,这也是向大人的一大好事啊,她比任何秀女都来得有机会要入选了,我的话,向大人明白吗?”皇宫里要调查一个人,连她的十八代祖宗都可以调查出,向晚歌一事,皇上早就知道,只是不动声色,皇上贵为天子,自也不会去记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明明向晚歌的事才平息没一会,没想到这向大人还真是大胆,竟敢呈上向晚歌的名贴,不然,他们做奴才的可就大祸临头了,也幸好他们聪明,让真正的向二小姐,诗魁向仪上的花轿,不然的话,岂是搞了乌纱那么简单。 向宰相的脸色一阵难看:“下官知道,也请周公公替下官美言几句,下官不会亏待了晚歌的。”当初的丑事,全翻了出来,这下,在皇上的面前,他怎么抬得起头了。 “那好,告辞,皇上的意思,本公公带到,若有什么差错,你们自个担当。”周公公面带微微笑地一侧身,在众位太监的簇拥下,朝皇宫的方向而去。 向夫人恨得一脸张都变青了:“那贱人,还真大的本事,竟然连皇上也勾引了,假若是她进了宫,还有姬儿,琳儿的地方。” 向宰相瞥她一眼:“夫人,这节骨眼上,万不可生事端了,皇上已经注意起她了,要是再有什么事,我们一家就完了,这次幸好姬儿提早通知,要不然我们就完了,就是听你这妇人之,见,她去替身结果把我的旧账都翻了出来。” “老爷,你这么说,明明是你做的丑事,倒是怪起我来了。”一脸花颜,硬是气煞了。扭曲的脸色,看不出是一个华贵而雍容的贵妇,而是一个泼辣的女人。 “哼。”向老爷冷冷地一哼,拂袖而去,对于他来说,女儿虽是心头肉,可是和前程仕途相比起来,那就相差太远了,女儿,就是生来扶助父母,光耀门楣的,这看上去明明是一件好事,这一棍子打下去,就连他的丑事也捅了出来。 “我不会这么放过她的,一个黄毛丫头,识几个字,岂能让那狐媚子如此的得意。”一张银牙,硬是咬了个寒光四射。bxzw.com 第二十六章:十四的贴心 (bxzw.com)她不吃不喝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心里是靠不到岸的惊怕,脑子里满满都是选秀二个字,这明明不关她的事,可是她却逃不了,逃不出他的手掌心。bxzw.com 唇角痛不时地提醒着她,这一切不是梦,是事实,心又紧缩着,一阵一阵的痛袭来,让她拢起了秀眉。 窗外的百花妩媚,彩蝶纷飞,似乎都在嘲笑着她,这一身的清高气傲很快就会变得俗媚,她不舍得,这是如花的容颜啊,进了宫,也只是普通的一个秀女,就算得他之宠,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妾一样,现代教育的她,如何,如何能接受这和无数的女人同夫,而且他不爱她,他不过是想要让十四和四王爷,打消争她的念头而已,也是在折磨她,为报那一巴掌的怨恨,宫里看似是风光,锦衣玉食,身份尊贵,看多了后宫的戏也就知道,后宫的女人是那样的可怜可悲又无可奈何,美人穷出不层,君王爱的只怕也是一时的美貌和新鲜,有谁知道在后宫中,半夜里,多少幽怨悲哀的曲子。 一个丫头走了进来:“四小姐,老爷来看你了。”她如今的身份是四小姐,向府的四小姐,向老爷向天借胆也不敢拂逆了皇意,更不敢委屈了她,这向四小姐可来得忽然,也让人不得不嚼口根子,她宁愿还是那个下下人的向晚歌也来得自由来得轻松。 幽哀的眸子看着床前,这个称之为父亲的向大人,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的关心,只有些怕,怕她有什么意外,皇上会怪罪于他,所以也诚惶诚恐地:“晚儿,没有吃药吗?爹爹马上让人去煎。” 她笑起来,三月桃花一般的艳笑:“向大人,不必麻烦了,请不要叫我晚儿,听起来我更恶心,更不舒服。” “你。”他的脸色涨得黑黑的:“你是我的女儿,我知道过去十几年亏待你了,你放心,亏欠你的,我会还回来的,包括你哥哥,我也会重用。” 她冷笑地看着,怎么明明大家都一样的脸,他看起来那般的面目可憎,这样的父亲,他有什么资格叫她的名字:“那好,你欠我哥哥一条脚,我要求的不多,你把你的脚给废了。bxzw.com” “晚儿。”他摇摇头:“不要这么任性子,我会把向府最好,最贵的东西都让给你,来补偿你这十几年所爱的委屈。” 他认为,钱可以弥补一切的吗?那么简单:“对不起,向大人,你的恩宠,向晚歌受不起,我的爹爹和娘已经死了,我怎么会认识你,不要叫我晚儿,你没有资格,你不配。” 她的牙尖嘴利,让向宰相倒退了二步,认真地审视着这个女儿,实在是陌生,如果不是发生这些事,他一定不会知道自已还有个女儿,真的长大了:“你和青娘真的很像,可惜你却没有遗传到她的温柔知礼。” 她咆哮着坐起身,一手颤抖地指着他:“给我滚出去,你这个小人,青娘的温柔知礼,向大人你的厚脸皮真的让人想朝你吐口水,听了都恶心,你凭什么说我娘,就是这般的温柔,所以才让你这个禽兽有机可趁,夺了身子,而今可以磊落大方的说,我没有娘的温柔知礼,向大人,我今天终于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可恶可耻,给我滚出去。”她生气地将枕头什么的砸了过去。 向宰相一张老脸,又青又黑,沉着走出了门,正迎上向夫人的笑脸:“哟,当年的风流债,至今却不相认啊,我说向老爷,你是想讨好她,却不得其门而入,白费了一番心机,白白让人污辱了。” 那厢受了气,这边向夫人不知死活地又来挑畔,向宰相气得昏头昏脑了,抡起一巴掌,就往她的脸上挥了过去:“女人就格守妇规,如此多话。” 火辣辣的痛觉在她的脸上,在她的心头,向青海于她,一直都没有什么争吵过,有他也得让着她,这都是向晚歌那贱人,不是她,向府何来那么多的风波,竟然打她,一向在家里都是软弱般的男人,也威风得像神一样的打她,一双美眸里,浮上的是无尽的火气。bxzw.com “向晚歌,这仇,我一并算在你的身上,不要以为皇上钦点进宫,本夫人就奈何不了你。” 丫头扶她站了起来。 这时,她又看见向宰相毕恭地随着一个俊朗少年的身后而来,这少年,正是十四。刚站好的身子又矮了下去,笑着施礼:“贱妾见过十四王爷,十四王爷安好。” 他摇摇手:“不必多礼,向夫人乃朝廷赐封的七品夫人,不必如此多礼,十四此次是来探望向四小姐。” 又是来探看那个贱人,今天早上,四王爷的管家就来探望过了,而今又来个十四,这向晚歌还真是不安份啊,这也好,在向府她出了什么事,向府就得担当,倘若她勾人,或是失了清白,这就不关向府的事了,一个女人,最在意的是清白了,没有了清白,看她如何进宫,侍候她,她想都别想。 “十四王爷,小女染了风寒,病卧在床,不宜见客,十四王爷尊贵之躯万万不可传染上了。”实在是男女受受不亲,而向晚歌又是皇上亲点的,怎么可以见别的男人,可是他又是高高在上的十四王爷,皇上最宠爱的皇弟,他岂敢明着拒绝。 十四一脸的紧张:“向姐姐,嗯,晚儿病了,我更要去看望她了,向大人你的意思十四明白,十四只是想瞧瞧她好点没有,以及在向府有没有什么不方便之处。” 向宰相一听,低下头不语,十四王爷早就知道他们绑走的向晚歌。 向夫人浅浅一笑:“十四王爷和我家向小姐交情不是一天二天,当是无妨也,十四王爷,这边请。”殷勤的脸换下了刚才的闷气,何妨怕她守妇道呢?这不,男人就自动上门来了,要死还怕她不递绳子吗? 走到门口,她一和拉住向宰相,不让他跟着入屋:“向大人,难道你想让十四王爷再听到你的丑事吗?向晚歌骂起人来,可是实实在在的泼妇一个。”他想了想,脚步停在门坎前,终是没有进去,头痛地离去。 “凤儿。”向夫人轻叫着。 一个丫头走了上来:“夫人,有什么吩咐?” “去买点春药回来,切记,这事,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了,要快。”狗男女的下场,将会很惨的,刺眼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风拂过,依旧拂不去她脸上的阴冷。 “向姐姐。”十四半跪在她的床前,执着她的手,细密的汗珠在她白嫩的脸上冒了出来,她的神色似乎很痛苦:“向姐姐,你怎么了,我是十四啊。”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第一次,他很生气,这向府怎么可以这样对向姐姐,愤怒的火气延漫了开来:“这向府也太大胆了,向姐姐,你等会,我去找向青海,教训他一顿。” “不要。”她抓住他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心惊胆跳:“向姐姐,你病得厉害。”细细地拭起她脸上的汗珠,很快又冒了出来。 “别,我不想见到他,看到他我心就痛。”握着他的手,那般的温暖,让她的气息渐渐地延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十四,十四。”一声声,叫出她的委屈和她的不甘。 “别哭。”他温柔地说着:“晚儿别怕,我会在这里。”这一刻,他觉得自已真正地长大了,他想把她永远的保护在怀里,不受任何的伤害,这柔弱的身子,迷乱和眸子,让他好想拥她入怀,让她不哭,告诉她,有他在,什么也不用怕,他会用生命来何护她,爱护她,守护她的笑颜。 丫头端来微凉的药:“十四王爷,请容奴婢为小姐吃药。” 他挥挥手:“你下去吧,这里有我。” 扶起晚儿,让她靠在床柱上,小心地端前去:“晚儿,来喝点药,病才会好。” 她摇摇头:“不要,好苦,没事的,过几天就会好了。”又酸又苦的药味很恐怖,以前她就打针吃药,一直是她心头的阴影,太恐怖了,想想都想吐出来。 他一怔,原来向姐姐也有怕的东西,轻笑了出声:“你也怕啊,我告诉你,我也很怕的,以前十四生病了,母妃都是哄着让我喝药,我都怕苦,母妃就自个喝一口,让我喝一口,再赏我一个蜜枣儿吃,后来母妃不在了,没有人会哄我吃药了,十四就得学着自已坚强,因为我知道,母妃都会在天上看着我的,如果我不吃药,她会更不开心,更忧烦的。” 她如果这样死了,会有人怜惜吗?会有的,有哥哥,有真正关心她的十四,四王爷,吞吞口水:“我只能吃一半,太苦了,吃太多会吐出来的。”吃药,真的好害怕,以前药都能当饭吃一样,每天三餐都按时服下,而且老妈还在一边监视着,那大颗的药吞不下去,梗在喉间,酸苦的味道一上来,她连肺都想吐出来。 十四笑着,勺了一勺送到她的唇边:“晚儿好听话,呵呵,吃下去,十四赏你蜜枣儿。” 硬是将那药吞了下去,十四变法戏一样,从衣服取出纸袋儿,香甜的味道就溢了出来,一粒粒金黄的蜜枣儿就散在纸上。“幸好我今早上叫平嬷嬷装了点蜜枣儿。” 咬下那甜甜的枣儿,冲去口里的苦味,晚歌发觉这一刻自已倒像个小女孩一般,怪不得有人说,人在生病的时候无论是身体还是感情都是很弱,一点点的关心,就很满足了,一抹笑浮上了她白嫩的脸上:“十四,你现在说话倒像个小大人一样了,还叫我晚儿,不叫我向姐姐了。”好奇怪的感觉啊,有些微微的心动,可是他明明就小她四岁啊,怎么可以心动呢?她的脸变得微红,心跳得厉害,不可以,不可以,她的命运已让人决定了,由不得她作主。 “对,我以后就不叫你向姐姐了,晚儿,你明明才十六岁,十二月初十出生的,我比姐姐都要大四岁,还说我比你小,硬要我叫你姐姐,这我可不依了,你倒是要叫我十四哥哥,叫回来才是。”bxzw.com 第二十七章:晚歌被下药 (bxzw.com)十四知道她的一切,所括她不过是向青海的私生女,在十四的思想观中,没有什么贫贵贱之分,这是他的可贵之处,这点也让晚歌由衰地佩服,能做到这一点,真的很难,在这个男尊女卑又官权为上的封建社会。bxzw.com 这一呆间,竟让他趁机喂了不少的药进去,苦得她直皱眉,抓了一把蜜枣在嘴里解苦摇着头:“我喝不下了,不如你喝吧,要是没喝完,那丫头可会向上面汇报的。” 十四一仰头,竟听话地喝了下去,不在乎她是不是闹着玩,跟她开玩笑的。 想笑也笑不出来,十四真是她的一个软肋,让她感动,让她笑。 这时一丫头端了二杯茶进来:“十四王爷,四小姐请喝茶。” 香气萦绕的白瓷杯里,碧绿的茶叶尽情地舒展着枝叶,茶能清心去味,晚歌捧起茶正要喝,却让十四抢了过去,一瞪她:“晚儿,你不知道喝了茶不能喝茶吗?” 她叹口气:“唉,十四知道比我大,就开始教训起人来了,可是我想喝水啊。” “这还不简单。”他起身在房里的茶壶里倒了杯温水:“喝这个就可以了,母妃说,吃了药不能喝茶,会解了药的功效,你就白白苦了。” 知道得倒是挺多的,捧着水小口地喝着,一边偷眼瞧他:“是不是当哥哥的滋味很好啊。” 他拍拍胸膛:“当然了。” “那你以后就不要惹我不高兴,还要听我的话。”做哥哥,她笑了,这是一件好事,会让他不再滋生出别样的情感来。 “好。”他爽快地一口答应,喝下口茶,不知道她心里的事,只是单纯地想让她高兴,早已滋生出来的情感,幼小的像是风,在皇上的君言下,吹得七散八散。 皇上钦点,不仅让他也让四哥吃惊,可是君无戏言,他更想的是天天让她高兴而已,再多的,他连想也不敢想,她是神女一般,他怎么可以沾污,只要握着她的手,就够了,他不像四哥,一心想要得到她的身心,他只想守护她,那些莫名的酸楚,放在心的最里面,怕放了出来,吓走了她。bxzw.com 这天气莫名的热,又像是身体的热,从心底升了起来,十四的脸都变红了,手心的灼热让晚歌睁开了眼,仔细地看着他。 他讪然地笑笑:“还真热,口也渴的,晚儿你休息吧!等你睡着了我就走。”捧起那茶正想喝,让晚歌一手夺下:“别喝,这茶有怪异,十四,你快点回去,冲冲冷水。” 这怎么会热得他脸红气跳,气促不过呢?聪明如她,察颜观色,还有这茶,不难想像中,向夫人对付她的手段。 “快回去。”她心一惊,坐起来,推着他出去:“你放心,我没事的,快去。” 好卑鄙下流的向夫人,幸好她没有喝。 重重地,她将那茶放在桌上,惊醒了正在看着古董的向青海,涎着笑地找过来:“晚儿,晚歌,身体好点了。” 她冷笑:“问问你的家夫人做了什么好事,在茶里面下药。” “下药。”他一惊,手里的古花瓶掉在地上,摔个粉碎,清脆了声音引来正在陪向琳的向夫人:“老爷,你这是,向晚歌,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不如你的意了是吧?我应该在那里呢?你下的是什么药,我是不是应该在床上,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毁了我的清白,你的目的就达到了?”她一步一步地逼向她,让她有点怕往向宰相的身边靠过去。 压下心头的慌乱:“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堂堂向夫人需要向你下药?” “是吗?喝下茶的人不是我,是十四王爷,向夫人,你要是需要证据的话,不会很难的,我相信十四王爷身边的御医不会验不出来,你要算计我,向夫人,你也太蠢了点。bxzw.com” 向夫人心里又惊又惧,初初只想害她,可没有想到那么多,却还不肯认账:“你以为你是四小姐,皇上让你进宫选秀就了不起了,选上了,也只不过是个秀女。” “不肯认是不是,你有种的就让向琳喝了这二杯茶。”她不会笨得将茶砸了以示愤怒。 她倒退二步:“没娘教的人,就是这般的不讲理,不可理喻,老爷可不是我不肯接受她,你看她处处这般针对我、、” 她还没有说完,向老爷扯起她的发,狠狠地就是一巴掌:“妇人之见,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你,你又打我,向青海,老娘跟你拼了。”她像是泼妇一般地扑了上去。 晚歌冷冷地看着:“不用做戏了,向老爷,向夫人,这茶是还给你们的。”端起两杯茶,往两张丑陋的脸上泼了过去。“我不想再有下次,不然向老爷你就不是一巴掌打下去就能了事。” 这对自私自利的夫妇,当她是看不出来的吗?她一说到药这个字,向老爷的眼里就赶紧掩住那抹精光,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在旁观,而当揭发之后,可以交错全推到向夫人的身上,这就是男人,一个自私的男人,大家都以为皇上对她会另有偏爱,一进宫之后,会受到皇恩的宠爱,那么她必会向皇上进言,这一切将与向家无益,反而会让皇上厌恶,因为向家都知道,她心里恨向家。 呵呵,可是谁知道,皇上的心思,不能猜,她进宫,也不过会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秀女,即然向家如此的畏惧于她,最好当然是让她不能进宫。 再缜密的心思还是会有错啊,他们把十四把四王爷都忘了,女子失了清白又如何呢?如果他们只是和世人一般的媚俗,她不会伤心,不会难过的,但是她相信,天会变,地会变,她哥哥和十四不会变的,如果皇上会因为她失了清白而放过她,那么倒是好事一桩,但皇上岂是这样好打发的人,他的圣意,她猜不到。 日子一天一天地打发过去,在向府里,她可以随意走动,任意呼喝下人,甚至比向夫人向琳还要风光,没有人敢来打扰她,没有人敢来挑畔她的怒火,为怕再生什么枝丫,她也不再和十四见面了,而十四也没有来找过她。 “晚儿。”一声怯怯的声音打断她。 是贺兰淳,这个胆小又无可奈何的男人,她垂下头,不理会他,看着柳树下潺潺的流水,如此的干净,清澈,并且自由着。 水上飘着一朵一朵的白莲花,清冽的香味飘来。 “晚儿,好看吗?”他在上流还在放着白莲花:“把你的不开心呼出来,让白莲花带走。” 他好看的脸在太阳下,冒出大滴的汗珠儿,却还一朵一朵有耐心地放着,偶尔还抬起头来看看她,很快就垂下去,掩住他的不自然。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贺兰淳喜欢向晚歌,他也不过是寄居于向府,看人脸色吃饭,就连爱情也胆怯得像是风中的柳枝,摇摆着,她和他又有什么不同呢?都是身不由已。 捡起一朵花,闻着那清香的味道,连神明也清灵了许多,似乎真能赶走她的烦忧一般:“我以前很喜欢莲花吗?” 他似乎受宠若惊,满怀的花都撒下了水里也不自知,待反应过来,赶紧用手去捞:“是的,晚儿以前很喜欢很喜欢莲花。” “你知道,我就要进宫了。”自古说多情不似无情苦,她并不想伤害他。 贺兰淳低下头小声地说:“我知道,你也很不开心。” 是的,她是很不开心,那是一个笼子,有天空,却飞不出来,将要笼住她以后的精彩的日子,笼住她的青春年华。 “晚儿。”他抬起头:“还记得我以前讲过的故事吗?只要不开心的时候,就摘下花儿,将不开心的事向花儿说,让它们流得远远的,也就不会伤心了。” 怎么可能呢?这不过是鸵鸟的行为,但是他那么有心,人再不自由,却也锁不住心,即然无法改变环境改变处境,那就要改变自已。 她扬眉一笑:“谢谢。” 这一笑,似乎让柳也在飞,风也在笑,空气里都是甜美的气息,让贺兰淳看呆了,良久才红着脸说:“晚儿,你不要不开心,你到了宫里,会有更多不开心的事,就像大表姐一样,虽然是皇妃,可也有很多不开心的事。” 她点点头,不打断他说话。 他又接着说:“晚儿,你哥哥不在你身边,没有人为你张罗,可是到了宫中还有很多地方需要,需要、、、”他低下头不敢说,怕说了出来污了她纯净的气息。 晚歌皱着秀眉:“需要什么呢?我想皇宫里吃的用的还是有的,只是,我心情需要调整,我进去也许不会如你们所想的好,可是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已的。” 他脱口而出:“晚儿,进了宫,还有很多地方要打点的,要很多的银子,对不起,我不是笑话你,以前大表姐进宫,向老爷就准备了好多,现在也在准备着三小姐的,可是晚儿。” 她一笑:“谢谢你,我知道,我也不介意。” 他似乎很是怕她,又想看她,良久,从怀里掏出一支碧玉钗,上面还垂吊着晶莹的珍珠,不是很名贵可也看得出不是一般的东西,他双手捧着,靠近她:“晚儿,这是我自已的,我娘留给我的东西,请不要拒绝这是我自已心意,我不敢私心求你保存着,只希望你能用得着,不值什么钱,在宫里还是可以用来疏通下关系,有时小人作遂也奈何不得。” 他的手在颤抖着,满脸的诚恳,似是怕她不肯收下。 难得他也能说出这番通情达理的话,晚歌心里好感动,对他的厌恶也似是消失了,拿钗子插在发间,笑着:“很那看的珠钗。”同是天崖零落人,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bxzw.com 第二十八章:进宫选秀 (bxzw.com)七月初七,原本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鹊桥高搭,可今天,没有人会想到这些,月城里,多的是兴奋和忐忑不安的的人心,今天是选秀的好日子。bxzw.com 七月初七,意味着七仙女下丹,端是看谁家闺女,哪家千金有着无与伦比的好福气,能一雀中选,最好是让皇上恩宠,那么,谁家将会是一个兴起,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么微小的机会,还是要赌一把,依旧乐此不彼地将自家的女儿,往宫里送,而小姐们,那个不想得到皇上的爱,那么就意味着能尊崇一生了让人艳慕了。 就连空气中也充满了不寻常的的味道,一望无垠的天,蓝得像是洗过一般,没有一朵去来点缀,许多轿子,从偏门进去,正门只允许皇上和皇后,以及大臣们出入,当然,有身份些的妃子和使臣都可以出入,但不是自由的,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她只有一身白裙,一顶素轿进了宫,和每个秀女都大不相同,待进了西门,轿子才陆续地出去,留下的的秀女就在空地中,再由女吏领到上林苑里,稍作休息,再在正乾宫里进行殿试,晚歌心里冷笑,倒是有点像面试的,要是她一句话也不说,面试必不会成功,可是那皇上,却不是一般的面试官,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脸上不至于浓妆艳抹也是薄施脂粉,插上珠钗,将一头柔黑的发梳了个端正的鬓,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便清灵地印在小巧而精美的脸上,楚楚动人。 都是不认识的秀女,远远看去不是知是花还是人,衣艳缤纷,煞是好看,在辰时过后才会开始让秀女们进正乾宫。 上林苑是皇家的园林,苑中有各种奇花异草,珍禽异兽,而转着这上林苑里还有着最高的未央宫,后面是一排一排的各开一户的后宫别苑,东宫,西宫,由来就已久,只是东宫没有太子,西宫却有娘娘,,还有最大的建章宫,离宫。 上林苑中这些宫别馆都弥山漫谷,自成幽境由长廊连结起来,其中又四通八达,阡陌交结,看得秀女们瞠目结舌。 晚歌细细一瞧,竟发现了熟悉的面孔,不正是安雪儿和花想容,远远看去,她的脸容没有什么黑色,饶是上了脂粉吧!过去打声招呼也是常情。bxzw.com 正想叫住她,而安雪儿却打发了花想容走,一人从一小径上走去,半路,有个宫女正在等着她,见了她兴奋地说:“安小姐,惠妃娘娘正等着你呢?跟我来。” 她说过,她有个表姐是惠妃,原来她是要去见她的表姐,倒是不太好跟着去,笑笑,挥开心里的沉闷,这里倒是景色宜人,鸟语花香。 有个女娃儿的说话声:“孔雀开屏了。” 这倒是好奇了,每次去动物园,那些孔雀都没开过一次屏让她看看。到这,那么无意间,就难看到,她寻着声音靠近,那里高高的围栅围着,一只孔雀展开七尺长尾,舒张着两翅,顾盼自舞,不独金翠萦目,或红或黄,变出无穷颜色,宛如锦屏一样,光彩夺目,迎着风,在展示着。 “好漂亮啊。”女娃儿拍手叫着,用腕上的银圈圈在太阳下闪闪发光。“屏香,你给我讲讲,还有什么鸟我没有听过的?” 那宫女低垂着头:“时间不早了,入选的秀女都在这上林苑,呆会嬷嬷又会来寻了。” 漂亮的女娃儿粉雕玉琢,伸出手捂住耳朵:“我不依,你不给我讲我就不回去,人家想听还有什么怪鸟嘛,你快说。” 那宫女小声地说:“屏香不知道,不如去问嬷嬷可好?” 这一番话听得那女娃儿直摇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她:“才不要,你就是想要我跟了嬷嬷去,我讨厌学那些诗文。” “我给你讲一讲可好。”晚歌兴致极高,也没待她们应话就说了起来:“有一种怪鸟,形像鹅,身高有二丈,双翼也有长,有九条长尾,十颈环簇,可是只有九头,一叫起来就九头齐鸣,也叫做九头鸟。” 小女孩好奇地张大了眸子看着她,也不怕生地问:“为什么是十颈环簇,有九个头呢?” 晚歌一笑,清脆地说:“九头鸟原本有十首,不知什么时候让狗给咬下了一只,十颈中,还有一颈鲜红一般,此鸟最为不祥了,但只要狗叫几声,就会将它吓跑了。” “好啊,再给我说其他鸟,还有什么怪鸟的?”她二眼亮晶晶地靠近晚歌。bxzw.com 晚歌摇摇头:“你该跟这位宫女姐姐回去了,不应该让她为难,如果下次有机会见面,再与你说也无妨。” 下人最难为了,这必是那一宫的公主或是郡主吧,不然小小年纪就如此的尊贵,可却只有一个宫女在身边,可以看出,她的身份并不怎么显贵,宫里人多了,皇上要眷顾过年,并不是一件易事,这样的主子,宫女侍候着,也有说不出的委屈,不似别人那么风光没什么恩赐之类的,可主子若是不顺心,便会拿宫女出气,在皇宫里,宫女受委屈,甚至是死,也是正常的事。 那宫女感激地朝她一笑,而那小女娃也睁大了眼叫:“你是来选秀的吗?好漂亮啊,和姨娘一样漂亮。” “我们该走了。”宫女催促着。 小女娃才不甘情愿地往一边走,还一步三回头:“你记住我了,我叫宛宛,下次一定要给我讲怪鸟的事。” 她往回走没一会,就看到了花想容,爽直的花想容惊喜地执起她的手:“姐姐,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你也会来选秀。” 花想容无心的话,却让她很尴尬,抽回手挤出丝笑:“是啊。”只怕她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少吧!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她的身份足以让人嘲笑,妾室都称不上的人所生,连向府的宗谱里都没有她的名字,不知道哥哥知道这些事,会作何故想,她宁愿他不知道。 但是花想容没有任何目的的笑脸让她有些自卑,她做不到那么天真无邪:“想容,你今天很漂亮。”娇俏玲珑,俊眼修眉,丰姿娟娟,一身嫩黄有衣服更是衫得她肤若白雪,扫走七月的酷热。 花想容娇羞地笑笑:“姐姐就是不施脂粉也很美,削肩细腰,举步轻盈,意态娴雅,袅娜无比,顾盼生波,越看越是好看。” “你啊。”晚歌拉起了她的手:“就会说好话,我们往回走吧,只怕时辰也差不多了。”二个如花的少女手挽手走了出去。 在一处如花的景致中,姬妃娘娘眯起看着二个的身影。 一身珠光宝气的向琳口气酸酸地说:“那穿白衣的就是向晚歌,也就是皇上钦点她一定得进宫,姐姐,你看就她那身打扮,岂能入皇上的眼。” 姬妃娘娘的心神只看了向晚歌一眼,便移向了别处,那假山后面,隐约中还能看见安惠妃和一素衣女子的身影,宫里没有人不知,安惠妃让她的表妹入宫,这个全城首富的女儿,进了宫,想必就是安惠妃想东山再起的棋子了,她一笑,似乎做了些什么决定,将向琳头上的珠钗取了下来:“琳儿有所不知,今天是太后和恬太妃,皇后亲自挑选,太妃娘娘最不喜人珠色过繁,越是素净灵美,越讨她欢心。” 向琳不解:“那太后和皇后娘娘呢?” “这你就不用懂了,照着我的话去做,将你的粉擦掉些。”选秀,岂是那么简单,每个人都卯足了劲,想要争取最有力的助手,她自也不会放弃了,原本不想让向琳入宫争宠的心,在更大的野心促使下,让她还是推动了向琳的生命。 “对,姐姐在皇宫里日子久了,自然将她们的喜好也摸清了,姐姐,将来琳儿得了皇恩也不会忘记你的。”向琳得意地说着,掏出帕子,将脸上的脂粉和红艳艳的樱唇擦干净,没一会儿,就露出了她原本的娇美艳貌。 “去吧,时间快到了。”她嘴一抹笑,看着安惠妃秀美的脸容,升起的起色,只怕皇上,并不只有她在打算,后宫多少佳丽,有人得宠,就有人失宠,谁又不想得到皇上的独宠。 而进宫也并非是那么的简单,经过量高,看貌,就是连小脚也得脱了绣鞋让人看,三围一样都要量着,自然也得包括了女子最在意的验身如非清白之身,岂能入选。每一次,都有人失望地走,她多希望,走的人是她,可她偏偏就还在,直到殿试,几百人一番挑选就剩下了一百来人,当然也不可能是一个一个慢慢地看,而是四五个秀女一起念了名字,再将贴呈上去,如果是太后或是恬太妃,或是皇后看中了,自也可以留下来,皇上高高在上,自不会有太多的意见。 而三人中,太后不发一言,皇后娇弱而温婉,也没有多大的意见,只任那恬太妃做主,她虽是西宫的主子,先皇的妃子,可是现今的皇上,大月皇上楚天是出自她的肚皮,母凭子贵,她的势头,不是太后可以比拟的,谁强谁弱,一眼便可看出。 将近五十的恬太妃保养得很好,看起来犹像是三十多,美艳无双风景,可以看出当年是如何的绝色美艳。而皇后,并不是冷然而高义,娇弱一如君子兰般,要养在温室里,楚楚动人眸子有着无以抡比的醉人烟波,一点朱唇更是我见犹怜。 楚天,这个可以决定着所有女人命运的女人,那抹似笑非笑,似冷非冷的表情让人不寒而颤,修长入鬓的剑眉和无情的眸子让人不敢正视。 一排五个女子施过礼,站在隔着薄纱的外面,让里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又不会冲撞了圣颜,在这庄严而又冷清的地方,让每个秀女都不敢大声地吸气,一举一动都是那般的小心翼翼,担心吊胆。 恬太妃满意地看着一身书卷气的上官婉儿:“皇上,你瞧瞧上官家的女儿就是不错。” 他看了一眼,上官婉儿的确是美貌与才气兼存。 周公公聪明地将上官婉儿的名贴取了上来,再让他们退下。 “向琳,向晚歌、、、” 晚歌吸了口气,终是还是要来的,还不如硬着头皮上,向琳朝她冷声一笑,没说什么,五个秀美的女子,轻移莲步地往殿内而去。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太妃娘娘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就连恬太妃都排在皇后娘娘的前面,可见,这皇后娘娘并不受宠。 “向琳,不就是向宰相的三千金吗?倒也长得不错,素净灵美。”恬太妃夸奖着。 而向琳嘴甜地一躬身:“回太妃娘娘,家父正是向宰相。” “好,皇上,你看如何呢?” “母妃喜欢便留下。”他没甚意见,一双尖利的眸子倒是看向了向晚歌。 “好,周公公你且记下了,你们先退下。”太妃娘娘平静地说着。 这样就完了吗?这倒是好,晚歌轻吐了口气,这皇上美人在怀,必是忘了她了,当时不过是一时的冲动罢了,幸好,幸好,她一出宫,就马上找哥哥去,离月城远远的。bxzw.com 第二十九章:成为秀女 (bxzw.com)看到她的轻松之意,她以为那么简单就放过她吗?他的冷笑又浮起来了:“且慢。bxzw.com” 这一声,让其她三位都兴奋起来,只怕是皇上看中了任何一位,这样比恬太妃看上的更要来得荣采,也让晚歌心里的弦猛地一断,连阳光射进来的色彩都变成了黑白色。 “皇上?”周公公小声地询问。 楚天瞧瞧身边的皇后,挑挑眉尖:“皇后的对词是一绝,朕知道向家的四千金可是一个才女,才气可是朕亲自领教过。” 如冰雪般聪明的皇后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露出一抹温柔的笑:“皇上是说向家四小姐,向晚歌吧,臣妾倒是想见识一下。”在后宫中,谁不知道,皇上在外面下的令,钦点向家四小姐入宫选秀。 一边女吏小声地警告她:“向晚歌,皇后想跟你对词儿,你可千万要把握,这是你的荣幸,切记点到为止,懂吗?” 她怎么不懂呢?皇上是不会这般简单地放过她,当然,她是万不可以表现的像草包,那么会让皇上下不了台面,她的才气是他自已说的,如果砸了,便是欺君之罪,但是也不能比过皇后娘娘,不然到了后宫,会让她孤立到何种境界,皇上,就是想看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她不卑不亢地上前一施礼,跪在地上:“民女不才,冒犯了皇上,请皇上恕罪,民女有眼不识泰山。” “朕是想看你对词儿。”他冷然地说着,她休想让他斥责几句就过去。 皇后一怔,展开了笑:“你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晚歌缓缓抬起了头,皇后只觉得像是一朵迎风而吹的白荷花,清丽而不艳,正色而不妖,一双眸子如秋水般有神又明丽,如雪似玉的的肌肤吹弹可破,好一个绝代佳人啊,怪不得让皇上着迷了,自然,她不会笨得去和皇上作对,皇上的意思她明白。bxzw.com皇后笑着,高贵得如牡丹花,轻缓地夸赞着:“向家出美女果然名不虚传,姬妃妹妹本就一个大美人,而今二个妹妹都是如花似玉,真让本宫艳慕啊。” 晚歌忙磕头:“薄柳之色难登大雅之堂,皇后娘娘雅赞了,民女愧不敢当。” “本宫听你谈吐,自是有几分才气,不如让本宫开开眼界,对上几对吧!”她虽然淡然地说,可是语气里却有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晚歌深深地吸了口气,看来是推辞不得了,只得点点头:“请皇后娘娘赐教。” 皇后轻笑着说:“本宫出长春。” 这二字看似虽易,其实最难对了,皇后娘娘看似温柔,可一出声就想让她没有翻身之地。 晚歌略正色说:“皇后娘娘,民女对半夏。” 此言一出,皇后有些吃惊,却也没有说什么?倒是皇上,有了些兴致:“字字工稳,竟是绝对,皇后这一词难倒了后宫不少妃子,倒让你对出来了,着实有意思。” 皇上难得有雅兴,虽然是选秀,可谁敢拂了他的意。 皇后扬起秀美的眼:“本宫出罗汉松。” 这个倒是简单了,晚歌虽然心里有答案,还是迟了半响才作答:“民女对上‘观音柳’”这罗汉对上观音,松对上柳,无一不工整。 皇后有丝赞意:“妙极,本宫出个‘三春柳。’” 这三春柳可是极难对得上的。 其实她心里有答案,可是怎么可以一一对上皇后娘娘的,她笑着,伏下身:“皇后娘娘,民女对不上,请娘娘恕罪。bxzw.com”她并不想奉承任何人,一进宫,如果太出了风头,必然会徒惹不少的事非。 皇后的脸色,像是三月的初桃,笑容满面:“皇上,这向家小姐果然名不虚传。”何须皇上下令,她已明白要怎么做,朝周公公一瞧,让他拿走了向晚歌的贴子。 恬太妃没有说什么,还是一惯的悠闲静气,倒是太后,赞赏地点点头。 落选,只是她的妄想,就算是不让皇后问她话,皇上也可以让周公公拿了她的名贴,唉,长长地一叹气,拖着疲累的身子站在一边等候圣旨。 有不少的女子,走来走去,兴奋的表情,娇美的脸,在她的眼前,却是迷糊一片。 有人欢喜,有人哭,太多的人间百态在耳边响着。 一个女吏拿着名册走出来念着:“安雪儿,花想容,上官婉儿,向琳,白香玉,吴羽雪,冯旋羽,李双双,陈胭波,向晚歌,十位秀女请随我到绿香园。” 安雪儿见了她也自是兴奋,冲她点点头笑,再细看,脸上还有着很淡很淡的斑,一施上粉,就难以看出来了。 她能做到这样,恐怕是下了不少功夫了。 随着女吏左弯右转,到了绿香园,这个林木深摭的庭园,几乎到了后宫的最深处,幽静得像是在叹息着一样。 一进大门,就像是四合院般,但又不平凡,植满了各类珍奇之花,处处是白玉雕栏。十个女人,端是各有各的美不,秀外慧中。 女吏的身边站着一个年方三十左右的命妇,见了大家,露出雪白的牙笑道:“各位秀女,我是掌管绿香园,也是教导大家宫中礼仪的夫人,宫里都称呼我为李夫人。” 她满意地看着这十个各有特色的妙龄少女:“各位秀女在这一个月之内学会宫礼之事,那么一个月后,就可以承皇恩了,以后秀女也是奴婢的主子了。”她现在自称奴婢,自然也是知道,现在只是秀女,以后也说不定是妃子,昭仪之类,可掌控着她的命运,聪明地,她自知要用什么脸孔去面对着秀女。 一个庭园就有十个秀女,还有别的庭园,皇上,真能都宠幸,只怕时间的齿轮一转,不会记得这里是不是有秀女,等待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是一种折磨,也是一种艺术。 承皇恩,晚歌看着心思各异的每张脸,只怕没有多少人耐心等到一个月后。 “一个月后,各位主子有所封赏,就会搬离绿香园,而各位主子可择取府中的二个贴身丫头进宫训侍,以待留在身边侍候,大家稍做休息,明儿个就开始训练。” 十个女子,各住在十间厢房,每个秀女,都有一个使唤的宫女。 晚歌正在梳着长发,门就轻轻响声了,安雪儿甜美的声音响起:“向姐姐,睡了吗?” “没有呢?”她拉开门,就看见安雪儿笑。“雪儿,快进来坐。” 自那天一别,就没有见到她了,对安雪儿,她没有完全尽到责,连告辞也没有说一声,内心有些过意不去。 倒了杯茶递上去,安雪儿小口地喝着才说:“向姐姐,今天白天人太多了,有点不好说话,向姐姐千万别误会了,雪儿不是要装作不认识你的。” 晚歌一笑,心下更是惭愧:“雪儿莫要这样说,晚歌心里有愧,那几天发生了甚多急事,匆忙中也没有告辞,实在是晚歌之过。” 安雪儿摇摇头,执起她的手,从袖里取出一个通体雪白的玉镯:“向姐姐,雪儿跟姐姐说谢谢就太见外了,如果没有姐姐,我今天那能见人啊,你瞧,我这样子跟以前也差不多了,雪儿的东西还没有分送进来,这是我带了多年的玉镯,姐姐一定要收下。” “我收下你的心意,可是这玉镯,我岂能收。”安雪儿的心真是纯然,纵使她半途就走,也没有怪罪,反而千万句的感谢。 “向姐姐,我唤你一声姐姐,就是要向姐姐把我当成妹妹,我们都进了宫,自然要姐姐照应的地方多的是,姐姐如果不收,就是不肯把我当妹妹看待了。” “晚歌汗颜,恭敬不如从命。”再推辞就显得太清高了,在宫里,没有清高,要想保身,就随波逐流吧!况且安雪儿这般单纯如冰雪的妹妹,能相互照应着,也是她的福气。 安雪儿笑着亲手套进晚歌的手腕:“太好了,以后在宫里,雪儿又多了一个伴了。” “嗯。”她轻笑着,那白玉镯在手腕上冰凉又舒服,不愧是价值不菲的宝物。但是,这个礼,岂是白收的,才进宫,从秀女开始,大家就懂得怎么去笼络人心了,像是向琳很快就和另外的秀女谈开了,但愿单纯的安雪儿不是这个意思,笼络了她,并没有好处,她不会得到皇上的恩宠的,他不过是想让二个皇弟不再接近她,不再别有他意。 粉色的宫灯一盏盏地挂了起来,似远非远的歌声和乐器声,是那宫在奏乐,必是皇上在吧,有人欢喜,更有人忧,吹熄了那宫灯,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盖住那欢乐的声音传来,是后宫中更多人的叹息声,她是一个说平凡又不平凡的女子,从现代到古代,都没有爱过一个男人,终有一天,她也能得到皇上的恩宠吗?罢罢罢,她嘲笑着自已,才进宫,竟然就会想这些,多少人穿越,都会得到自已的爱情,她能吗?只有幽幽怨怨的沙沙声在回答她,一室的黯然连月光也透射不进来。bxzw.com 第三十章:私会四王爷 (bxzw.com)连着十天,李夫人无非是讲了些宫里的习俗,妇德妇言,妇功妇颜无不一列举,教导秀女走路,请安,施礼。bxzw.com “各位主子也很快就到了可以侍寝之时了,秀女入宫半个月,如皇上垂青,即可侍寝,可这侍寝也得有规矩,主子们可要听清了,只得侍奉上半夜,而龙床被下钻进,不得出声,更不得贪欢。” 秀女们一听,含羞带怯起来,有个秀女就说:“夫人,听说青鸾园的有个秀女已经待寝了,现在就封了良人。” 李夫人一笑:“自是当然,只要大家有机会侍奉皇上,自是可以得到封号,主子们是有福之人,以后皇恩浩荡,为妃为仪自不在话下,宫里的等级森严,皇后,贵妃,四妃,侧妃,昭仪,婕妤,容华,美人,才人,良人,五官,保林,而每一等级又分三品,正一品和正二品,三品,主子们要切记,宫中自是最讲究等级和礼数,比自个身份高的,要称呼为姐姐,更要主动施礼。” 她的那些话没有多少人听进去,众秀女欣喜之色的是,皇上只有一个皇后,一个惠妃,其实都是侧妃和别的了,足足有贵妃和另外正三妃的位子,这让她们个个都兴奋,似乎看到了好景在前面。 “主子们先换上宫鞋,以后在宫里,得穿宫鞋,练练步子,请记住,要慢一些,慢得像一片白云在碧空中缓缓移动,慢得像一道涟波在河水里轻轻漾开,慢步徐行,只可脚移,身不能动,这样才步履轻盈讨人喜欢。” 一步一步地走,晚歌却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安雪儿赶紧跑过去扶起她,看到雪白的宫鞋里渗出的血迹,吓白了脸惊叫:“李夫人。” 李夫人也有些惊慌,匆匆跑了过来,小心地脱下晚歌脚中的宫鞋,玉足上,竟然斜插着两根长长的绣花针。 晚歌白嫩的脚侧,点点的鲜红,这针看似小,可刺进去,却是那般的尖痛,她最怕痛了,还是忍住了痛,一用力,将二根绣花针拔了出来。bxzw.com “请主子恕罪,湖青,你这丫头给我过来,是不是你负责主子们的宫鞋,为何有二根针在里面。”李夫人一脸的铁青,这可是大事,如果上报给管事的嬷嬷知道,她就连夫人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那叫湖青的宫女也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急得眼泪都哭了出来:“奴婢不知道,奴婢按夫人的吩咐,依着主子们的号,领了宫鞋,奴婢有检查过,里面不会有针的。” 花想容气愤地指着她:“你还敢抵赖,现在向秀女脚上的针,难道是她自个插上去的不成,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害她,有什么目的?” 宫女更怕了身子都在发抖:“奴婢不敢,奴婢有十个胆也不敢。” “你这蹄子,等会再向陈嬷嬷领罪去。”李夫人一把揪起她。 “请夫人,主子饶命啊。”满脸的泪糊了妆容,可见,她是何等地惧怕陈嬷嬷。 花想容瞪大眼:“难道让向秀女的脚白白受伤啊?” 晚歌摇摇头,这个湖青宫女一脸的惶然和委屈,自然不是她做的,而谁做的,谁也不知道:“李夫人,算了,不必闹那么大,这事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晚歌休息下就可以了。” “向姐姐。”安雪儿担心地叫:“可是受伤了,就要宣御医来上药啊。” “不过是二根绣花针,小小的伤口,只是晚歌可能练不了路,学不了舞了,还请李夫人见谅。” 李夫人一听,脸色放松了下来,陪笑着扶起晚歌:“向主子真是宅心仁厚,都怪奴婢疏勿了,奴婢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不过是小小的伤口,何必大惊小怪。”向琳尖酸刻薄地说,不满众人对向晚歌的关心。 “你说什么?”花想容气愤地瞧着她。 “我又不是说你,你插什么话。”她美艳的眼一瞪花想容。bxzw.com 晚歌叹口气:“好了,大家不要再说了,大家继续练吧,晚歌先回去。” “你这死丫头,还不过来扶着向主子回去。”李夫人尖怒地叫。 湖青赶紧拭拭泪,跑过来挽住晚歌,一步步慢慢往厢房而去,背后还能听见李夫人讨好地叫:“向主子慢点走,有什么需要,差人来跟奴婢说一声。” 她坐定下来看着那宫女还害怕地抽哭着,叹口气:“去洗把脸吧!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宫女岂有那么大的胆子,她是最让人怀疑的目标,怎么会去做呢?必是有人要让自已吃点苦头罢了,这宫女没有错,小小二根绣花针,却可以要了她的命,何必呢?生命是那般的珍贵,也要怪自个不细心地摸下就穿了上去,初初还没有发现什么,走上几步就刺痛得不得了。 宫女擦干脸折了回身,跪在地上直磕头:“谢谢向主子饶命。” “不必这样,你起来吧!此事与你也没有什么关联,不过,做宫女,对也可能不是你对,错便是你的错,下次最好要细心一点。”这宫女倒也是眉清目秀,讨人喜欢。 宫女起身点点头:“向主子真是聪慧之心,奴婢记住了。” 是谁放的针,目的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让这些困住自已,窗外的知了一声一声地叫,它们又知了什么呢?“湖青,你进宫多久了?” “奴婢进宫已经快三年了。”她一板一眼地说,并不多言,也不怨言。 晚歌心里暗赞,也只有这样,宫女才平安,可却讨不了喜,三年,如果想出宫,也快了,宫女三年一换,端看意愿是否留下,而她们,却得永远关在这里:“你先退下吧!” “是,主子。”她有礼地退下,合上门。 窗边,可以看到美丽的景致,碧绿的竹子整齐地隔开,清雅而幽美,这里极少人来观赏,多数的妃子和主子,都喜欢到上林苑,那里,应有尽有,要真是赏玩起来,也极费时间。处处亭台楼阁,依着上林苑而建,最得势的人,当属是景妃,虽不是正妃,可却得皇上的独宠,而皇上,也只有一个公主,一个体弱的皇子。 一阵由远而近的萧声打断她的思绪,她听出,这是观王爷的,张大眼望向窗外,他正倚在绿竹下,轻轻地吹着,只是这萧声,似乎带着愤怒。 她站起来招招手,朝他一笑:“四王爷。”他护送向仪到契丹已经回来了,看到他,有种他乡遇故知的心情,让她兴奋了起来。 他大步走近,不悦地看着她满脸的喜色,有点嘲笑地开口:“我没想到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我和十四谁也不是你想要的?”快马加鞭地回来,十四告诉他,向晚歌进宫了,真好笑,和十四的赌约就这么不了了之,他们谁也不是她的目标,她要的更多,更高。还真是看错人了,他心里头冷笑着,笑他自已的狂妄和无知,连一个女人的心也看不穿。她最好不是那样的人。 晚歌岂会听不出他的话意,万般的委屈在心头:“难道你也以为我喜欢进宫吗?” 皇上的钦点他也有耳闻了,但是他冷冷地说:“你并不难过?” 要她如何难过才显示她不想进宫吗?收起笑,晚歌看着他俊朗的脸,这张脸,风尘仆仆,晒黑了不少,和皇上一模一样的脸,看得让她有些窒息:“我不知道你和十四在生气什么?我不想让自已难过,我无法改变我的命运,那我就得适应。” 他眸子闪过一抹赞赏,她没有改变,心里更是欣喜了,笑着看她:“跟你开玩笑的,不用这般冷淡。”原来是这样,真是想太多了,看她不是眉头深锁,他有点愤怒,当真是失了平时的精明了,唉,美人啊,为何她总让他不会控制自已的心情了。 原来他也不相信她,真是可恶,晚歌沉下脸:“四王爷,这是秀女的居所,秀女更不得与任何男子随意说话,晚歌要休息了。” 楚观云执住她的手,阻止她关窗:“怎么,生气了,那么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你哥哥的脚大有好转,不消多久,就能正常走路了。” “真的?”她兴奋地叫。 “像是我骗过你一样,当然是真的,我楚观云说出的话,是铁铮铮的事实。” 她满脸的笑意:“不是,我不是不相信你,可能我习惯这句话了,太好了,太好了,四王爷,我好想见到他啊。”无法割舍的是手足之情:“他一定担心死了。” “不是有我在吗?我也很想再喝一盅你炖的汤啊?在外面奔波了月余,没看见我脸都瘦了下来。”他摸着自个俊俏的脸。 逗得晚歌直笑:“你越来越可爱了。” “那可不行,男人,只能用威风,尊贵,崇敬,高大来形容,那有用可爱的,美人儿,看在我辛劳一翻,是不是出来陪陪我啊。”他伸出一只手,脸上是笑意盎然,他之前身上所散发的暴傲之气,在她的娇柔一笑后,早就烟消云散,如果可以天天看到她这般开心的笑,是一件多开心的事,越想,他的笑就扯得越大。 看到那只大手,有着他的诚意和热情,晚歌摇摇头:“你这不是在拐我吗?要是让人知道了,我不是水洗也洗不清了,而且我的脚可能不太方便,让针给扎到了。” “怎么回事?”他皱起浓眉:“难道这里的人欺负你,看我不去教训那些人,怎么侍候的。” “不是,是不小心的,痛的是我,别那么生气,我陪你就是了。”他是说到做到的。 从正门出去必是不可的,那里秀女正在练习着,而后门也要转个弯子,还不如让他从窗台上拉了她出去。 楚观云笑得更深,双手握住她的手掌,不待她爬上那窗台,一个用力,硬是将她提了出来。 “天啊,真是刺激。”怎么有点像是偷情一样,走出那个房间,外面的空气更是清新,让她大大地叹了口气,在他的搀扶下,慢慢地往竹林深处走去。bxzw.com 第三十一章:皇上的冷厉 (bxzw.com)“皇上驾到。bxzw.com”宏亮清楚的声音响声,绿香园的人秀女和宫女都跪了下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惠妃娘娘,姬妃娘娘千岁。” “平身。”一张端正的龙椅放在正中央,每个人都激动着,皇上这个时候来,必然是来挑选秀女了,青鸾园的早就有人侍寝了,那都是由画师奉上画相,由皇上点召,如今亲临,叫她们怎么不兴奋又激动。 “皇上,今届的秀女可要秀美多了。”惠妃轻轻说,唇角带着笑意,让秀女一听,心里都乐开了花。 “谢惠妃娘娘夸奖。”众女齐声说着。 惠妃指着蓝绸衣服的向琳,笑着说:“想必这位就是姬妃的妹妹,果然是貌美如花。” 向琳一听,甚是得意,可是姬妃却轻言地说:“姐姐过奖了,舍妹的薄柳之姿怎么入眼,倒是姐姐的表妹,雪儿,宛如初秋之菊,宛清丽美。” 楚天冷疑起眼,看着这姿色各异的女子,惟独缺了他想看的那个人,她难道不知道,今天下午,由惠妃传封每个秀女吗?这样就能显得她清高吗?哼,花尽心思只想得到他的另眼相看吧!那么向晚歌用这招,已经过时了,他不介意将她放在绿香园一辈子。 他执起一个美人的下巴,看着她妍美的五官,摭住自已莫名的愤怒说:“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皇上,秀女陈胭波。”她娇美的脸上,尽是羞色,染上的红霞让五官更加明艳动人。 倒是醉人,他一笑拉起了她:“好一个胭波,朕倒是喜欢,周公公。” 周公公一个上前,恭着身说:“奴才已将秀女的头牌做好。” 他的手指,似是爱恋地在陈胭波红白相映的脸蛋,可心里,连他也不知他究竟想发泄些什么? 姬妃的脸色有点难看,但是很快就镇定了,神色中还是忍不住扫了几下那个陈胭波,陈胭波能得皇上的钦点,这让其余的秀女又慕又嫉,只能暗叫自已没有争到好位置。bxzw.com “李夫人,不是有十个秀女在绿香园吗?”姬妃的眼里射出一抹精光。 李夫人弯下腰:“回姬妃娘娘,有个秀女身子不太舒服,在房里休息。” “不舒服?”安惠妃挑高了眉,关心地说:“李夫人为何不宣御医来诊治,这可是延迟不得,李夫人在宫中多年,理应知道。” 李夫人一惊,知道瞒不过去,跪在地上:“惠妃娘娘请恕罪,奴婢知道,秀女主子说没什么大碍,休息下即可。” 姬妃轻喝了口茶:“我看不尽然吧,是休息,还是不在?皇上驾到,就算是起不了床,也得爬起来磕见。” “是休息。”李夫人镇定地说:“也许秀女主子睡着了,奴婢马上去唤醒她。” 她正起身一个宫女就走过下跪下:“回娘娘,厢房里没有任何人在。” 姬妃笑了,却不动声色地喝着茶。 而惠妃拧起了秀眉:“李夫人,此事你作何解释,莫非你没有教导秀女宫规,还是你力所不能及。” “娘娘请恕罪。”李夫人又咚地跪下:“向秀女是脚受了作,所以不在这里,奴婢让宫女扶她进去休息,就一直在这里。”惠妃娘娘看似温柔而娇弱,可话里却字字藏刀,力所不能及,就是不想让她再管事。 众人的眼光都看向那个把玩着玉扳指的皇上,没有敢出声。 楚天冷冷一哼,支着俊傲的下巴看那顶上的茂枝:“那就等着吧!”倒是大胆的很,当宫里是平民的地方吗?他倒是想看看,她怎么化脱这次的危机,女人的斗争,看着也那般的赏心悦目,一张张的脸孔下,藏着多少的假笑。 众人心惊胆跳,皆都不敢出声,时间像是静止了般,只听闻知了一声一声的啾啾叫,像一种折磨一般,除了安惠妃和姬妃仍是一脸的仁厚的温笑,没有人心里不害怕,龙颜一怒,都有可能打为宫女的命运,期盼着向晚歌可得快些出现。bxzw.com 他的女人,喜欢玩什么争宠,他不介意,他并不爱任何一个,看她们费尽心机只会要到他的身边,张三又何妨,李四又何妨呢? 而晚歌正认真地听着四王爷吹着萧,看着远处飘飞的云彩,世界幽静的像是只有他们二个存在一样。 “向主子,向主子。”一声声惊慌的女声传来,打破这份宁静的安逸,她站起身,就看见湖青在四处寻找着她,看到她,急跑了过来。 气顺吁吁地关跪下:“四王爷吉祥,向主子吉祥,向主子,皇上,皇上和惠妃娘娘,姬妃娘娘正在绿、、香园等你。” 就连楚观云也一惊:“那么巧?晚歌我跟你一起回去,皇兄必不会怪罪于你。” “不。”她摇摇头:“事那么巧必出有因,所以你更不能跟我一起回去,你放心,身正不怕影歪,湖青,谢谢你,我们快回去。” 如此的巧,那么多天,没有一点声响,而偏偏今儿个,她脚痛,他们就来了,这真是不简单啊,原本不想去想的,可是她不想,别人也未必放过她,幸好,这针刺伤口甚小,也没有什么大事,从从容容地扶着湖青的手往绿香园走去。 好静,静得她一进绿香园的门,就能听到众人吐气的声音,略过皇上冷然的脸色不看,就看到安惠妃和姬妃娘娘如花似玉的娇颜,雍容而淡雅的笑,而秀女,在松开的脸色中,有多少是幸灾乐祸的。 她跪了下去“秀女向晚歌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惠妃娘娘姬妃娘娘千岁。” 没有人叫起身,也没人敢说话,楚天冷冷地打理着她不惊不惧的神色,没让他失望,她原本胆子就大。 “你这秀女初进宫,就理当晓得宫里的规矩,不得随意走动,本妃听李夫人说你的脚受伤了,是何缘故。”安惠妃话语虽轻,却有着股不容人轻看的气息。 她这一说又让李夫人的心提了起来,怕晚歌将针一事说了出来,不但照顾不周,还会多加个知情不报。 晚歌也不敢抬起脸说话,依旧垂着头:“晚歌不小心将锈花针掉在鞋里,不慎扎到脚,已无大碍,谢谢惠妃娘娘关心。” 姬妃一笑:“是吗?向晚歌虽说是也是我妹妹,虽是宫里有宫的里规矩,虽是犯了,当姐姐的也自是不能不管,向妹妹即然脚痛,却不在房里,出了外面也没有带上使唤的宫女,而却有二个人在竹林,向妹妹是不是该交待一番,从实招来,后宫中,切切容不下任何的私情。” 呵,不打自招,就是她吗?向妹妹,这三个字倒是叫得寒心透骨的,晚歌抬起头,无惧于她,依旧一脸正色:“晚歌谢谢姬妃娘娘的关心,姬妃娘娘料事如神,什么事,什么人,都瞒不过娘娘的眼睛,这针刺之事,是一小事,都怪晚歌粗心大意,在房里也闷着,晚歌便到竹林走走。” “好一个走走,你倒说说,你同行的是谁。” 来得不忽然,来得也不是巧,而是一切都安排好了,姬妃娘娘可以一个撒娇,窜同安惠妃来这看看,而安惠妃想让表妹早点承皇恩,自然也不会拒绝,再请示皇上,皇上在这里,也就合情合理了,事情有多少是凑巧,人心的摆弄才显得那么巧。 刺痛的脚,如果没有四王爷的出现,自也不会简单就放过她,进了宫,身体发肤,就不带是自已的了,秀女就有可能侍候皇上,岂可随意伤害,四王爷陪她走一阵,也落在有心人的眼中了,自然更是有利的话柄,但这惩罚会如何呢?她不知道,他说过,不许别人猜测他的圣意,姬妃娘娘是要将她往死胡同里逼。 她怎么会说是四王爷呢?不仅害了自已,也害了他,才进宫,未得恩,倒先招来祸。 身边的宫女湖青跪着上前二步:“禀报娘娘,是奴婢陪着向秀女去走走的。” 姬妃轻笑一声,厉声说:“你这宫女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皇上,进来都瞧见你了,是不是当本妃是瞎子。” “奴婢不敢,请娘娘息怒,奴婢是陪着向秀女在碧竹园走了一阵,再折回来帮向秀女取衣服,皇上和娘娘驾到,奴婢当是尽快通知向秀女。”湖青虽然很怕,抖着身子像秋冬中的残叶,却还是勇敢地将话说清楚了。 投桃报李,她没有要追根究地,这宫女倒也懂得知恩图报,着实让晚歌安慰,也笑着说:“姬妃娘娘,下午的日照长,影子也长,对影成双娘娘应该知道,娘娘瞧,这一个晚歌,地上的影子,不也是晚歌吗?想必是娘娘身边的人看差了眼,让娘娘误会了,实在是晚歌的不是,晚歌应该马上向娘娘解释的。” 姬妃倒吸了一口气:“对影成双,好一个对影成双。”这一句话,就将她给打发了。 “是的,娘娘,有句诗是这样说的,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她轻松以对,唇角有些讥笑,姬妃娘娘这样咄咄逼人,必会让皇上没有什么好感,这龙恩,必也不久矣。 “姬妃是不是还有什么疑问?”皇上冷冷地说。 姬妃娘娘脸色一白,收起那愤怒之色,低眉顺眼地说:“臣妾不敢。” “朕喜欢你的对影成三人。”楚天执起她的下巴,精明的眸子看着她:“让你侥幸说服我。”看着她的红唇,毫不留情地印上冰冷的吻,又咬破了她的唇。才放开她,让她心直跳地摔在地上。 “回宫。”他站起身,冷眼看着她,如同神抵一样的高大。 众女子又半跪下:“恭送皇上,惠妃娘娘,姬妃娘娘。” 安惠妃看向晚歌,唇角有丝笑意,眼里是赞赏的目光,这一番辩白,倒是让姬妃输个灰头土脸,皇上对她也讨厌。只因皇上甚不喜欢别的女人无中生有,四处逼人。 她得小心提防,这向晚歌只怕不是一般的女子,聪明又伶俐,遇事不惊,安能反败为胜,不能收为已用,那就毁之,不然日后恐怕也是一个最强劲的对手。bxzw.com 第三十二章:秀女晋封 (bxzw.com)才到傍晚时分,就有人传喜来了。bxzw.com 一个唇红齿白的公公,拿着圣旨,在众位秀女的跪拜之下朗声念着:“封吴羽雪,冯旋羽,李双双,花想容为良人二品,白香玉,向琳为良人一品,陈胭波为美人三品,安雪儿,上官婉儿为美人二品,向晚歌为五官三品。钦此。” 众秀女心里大喜,皇上未满半个月就封赏,各赐住地,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虽都是小名份,可是至少也是扶正了的份,不再是秀女,感恩地跪谢:“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喜各位主子啊,这是前所未有的喜事,就是其它各院都没有的喜事,让我们绿香园领了个头,各位主子鸿福啊。”李夫人笑开了颜,往往此时,会做的人都知道,是该打赏的了。 其中向琳和安雪儿最为有气派,一出手就是几绽沉沉的金子,连聪慧的上官婉儿也笑语地打赏了二绽白银给报喜的公公,更别说别的小姐了。 晚歌缩缩肩,李夫人的笑脸到了她眼前,尴尬地想移开,她没有准备,也没有钱,只能笑笑。 “哼,连个打赏的钱都舍不得,怪不得只有五官的份,比宫女清高不到那里去。”向琳眼尖地看,冷笑着引起秀女的注意。 安雪儿从衣袖中取出二绽银子塞到李夫人的手中笑道:“李夫人,瞧我真是健忘,倒是忘了晚歌妹妹的银子一早就放在雪儿这里了。”她的身份是美人二品,自然比晚歌的来得要高,所以称她为妹妹。 李夫人挤出笑:“安美人折煞奴婢了。” “这是应该的。”她应付自如地说。 晚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真让贺兰淳说对了,没办法,入宫,没有银子赚,还得自掏腰包,这有什么好啊,真不懂,五官,又是什么东西啊,宫女上来就是保林,保林上来就是五官,是人脸上的五官吗?这名字真是奇怪,不过十分的特别,她倒是喜欢,清清傲傲般。 “各位主子,大家若是喜欢现在使唤的宫女,尽可要了过去,主子们的贴身丫头也已分到各院去了,各位主子就可到各自院里休息,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bxzw.com” 高兴了一场,都兴致勃勃地进屋去收拾自已的东西。 湖青一脸恳求地看着晚歌:“向五官,请让湖青跟着你吧!你一定是个好主子。” 她摇摇头:“你跟着我,没有任何前途的,不如跟着安美人或是上官美人。” “向五官请让奴婢跟着你吧,奴婢不要什么金银赏赐,也不要什么吃香喝辣的,湖青只想跟一个好主子比跟在不把宫女当人看的富贵主子那里好一百倍,奴婢不求什么?只求平安到出宫就好了。” 她身边没有一个人,也着实很不方便,与其等李夫人分配宫女,倒不如湖青也好,她点点头:“当今的情形想必你也知道,我不过是比宫女好一点的五官而已。我即无银无官也无宠,不怕受苦,你可以跟着我,如果你想走,我也不会留你。” 湖青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五官,谢谢。” 她耸耸肩一笑:“不要叫我五官,觉得怪怪的,像是在叫着我的眼睛鼻子嘴巴一样。” 湖青也忍不住笑出声:“向五官,让奴婢来替你收拾。” 她和花想容以及李双双分在一个海棠阁中,一进门就分得清楚,而花想容和李双双是良人,自是较为明亮而大的居落,走过满是海棠花的正门,是这里的正主子何容华,晚歌三人先拜见了她,何容华也按礼数,赐了些东西给她们。 一到晚膳时分,各宫的赏赐就纷纷而来了。三个女子就集在海棠正厅,接受着后宫各主子的恩赐。 “惠妃娘娘赐花良人金步钗一双,南海珠链一串,玉如意一只,李良人金步摇一对,赐向五官玉如意一只,金手镯一双,如意金钗一双,玉扳指一只,香粉一盒。” 她所得的,竟远比花想容和李双双这二个良人还要多,而花想容,甚至可以说是她的远亲。bxzw.com心里想着,也装得自然,朝那太公公施礼:“向晚歌谢惠妃娘娘的赏赐。”不知花想容会作何感想呢?她是一个单纯无心机的人,她不想让她不高兴。 可她细眼一瞧,花想容却没有任何的不悦,而是兴奋地说:“向姐姐,真好,我们又在一块了,以后我可有口福了。” 而李双双却没有什么兴趣,道别后带着她的赏赐先回去。 晚歌摇摇头:“花良人可别折煞我,怎么竟叫我姐姐呢?要是让人听了去,不笑话我才怪。” 花想容吐吐舌:“花良人,我越听是越怪。” “呵呵,花良人有什么怪,花的良人,向五官可才怪呢?是不是。”呵呵,二个女子笑了出声,晚歌放下心来,还好,花想容并不会不悦,这种性格也好,不会让自已太难过,人生不过几句话,就可以让人过得很开心了,看开,想开,单纯,凡事不要太计较了。 才回到她的小居,湖青就关上门小声地说:“向五官,刚才皇后差人过来,送了一双好名贵的耳坠。”她兴奋地捧出那锦盒。 晚歌打开一看,一双带着艳红珠花的耳坠光艳夺目地在锦盒里,她放在一边有些苦恼地说:“这怎么办啊?”为什么其它东西不好赏赐,偏就这个,皇后娘娘还真是心细如发,不过看过她一次而已。 “五官,你不喜欢啊?是皇后娘娘亲赐的,可是其她主子都没有的。”湖青不解地问。 她睁大眼,有些无奈地说:“湖青,你倒是看看我的耳朵。” 湖青细看,惊叫了出声:“五官,你没有穿耳洞?” 这是事实,她没有穿:“我怕痛。”在现代,女孩子的耳朵上穿几个洞是正常的事,只是她真的很怕痛,看到了都怕,对那个也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就没穿,现代穿耳洞应该还好吧!一枪打过去就好了,古代,听说是用针穿过去的,天啊,不痛死才怪,想想都怕。 二人面面相觑,良久湖青才说:“得用针穿,八月初八是皇后娘娘的寿辰,得在那之前穿好。” “可是很痛。”她怕啊,这是她的死穴,她就是怕痛,想那针刺之痛,她忍了多久,想必是那时换心之后,痛得太久,痛得太多了,然后每次能不打针就不打,要打就像是壮士断腕一样大义凛然。“湖青,你会穿吗?”最好是不痛的那种。 湖青吞吞口水:“应该会吧,湖青小时候就是看着姥姥帮我穿的,她摸摸湖青的耳垂就穿过去了,应该不难的。” 呜,那怎么行呢?这不是吃过猪肉就看过猪走路的事,会痛的,而且还会流血。 她摇摇头,心里是惧怕:“还是不要穿了。” “可那,到时候怎么办呢?”湖青焦急地说。“每个主子的行头里,都不能缺了耳坠,而且这个还是皇后娘娘赐的。” “到时候再说了,看,这满窗的海棠真美啊,曾经有个人生怕海棠深睡去,就整夜地点起烛火,成就了一段佳话。”不想就会慢慢过去的。 湖青取来单衣披在她的肩上:“五官真是湖青见过最有学问的才女了,今天五官和姬妃娘娘所说的真是精彩,让湖青佩服万分,只是五官只怕以后、、” 她没有再说下去,晚歌也知道什么,笑笑:“没关系,反正我不与人争那稀薄的恩宠,做个五官,倒也是轻松,她给我小鞋穿,也未必就能如意。”她并不似外表来得柔弱,只让人陷害和欺负,而不出声,那只是愚蠢。 湖青有些胆怯地看着她:“我听说,听说五官和向良人都是姬妃娘娘的妹妹。”可为什么姬妃要置她于死地,要是当时她说和四王爷一起,这必然是犯了大罪,要处死的。她还是秀女,不可随意乱走,更不得与皇上之外的任何男人说话,所以绿香园里,连太监也没有。 晚歌收起笑,正色说:“我不是她妹妹,我也不是向宰相的女儿,我和她们,没有什么关系?” 湖青不敢多说什么,似乎也是吧,同一样是女儿,一个是千金小姐穿金戴银的,而一个只是素衣裹身。 “姐姐,你看,你多虑了吧,那贱人只封了个五官,你就放心吧!”向琳在姬妃的玉姬阁里喝着上等的香片,不仅衣着,和发饰和在向家做小姐时,完全不一样,她很会打扮自已,处处彰显着自个的年轻貌美,让向姬有些吃味。 “现在的事,很难说,琳儿现在即是良人,以后的福分就得靠自已了,千万不要为向家丢了脸。”随意说着表面的话,眼神儿去望着外面,远处宫灯全亮着的建章宫,是皇上宠幸后宫女人的地方。 向琳有些酸味地说:“倒是让那陈胭波得了势,和琳儿在玉梨园呢?今晚就宣去侍寝了,那个得意劲,莫恐天下人不知一样,难看死了。” 向姬吹了吹茶,风轻云淡地说:“后宫的女人,没有谁比谁得意,只要能得皇上的宠爱,谁就得意。” “姐姐倒是说得有理,哎,姐姐。”向琳四处看看,然后小声地在向姬的身边说:“姐姐,上次省亲娘为你求的妙方可有效。” 向姬一听,一张俏脸黑了下来,也没有说话。 向琳就奇怪地说:“娘说那可是生子的妙方,可是姐姐生了皇子,那么姐姐的身份在宫里,怕是皇后见了也得避上三分。” 她瞪了这个妹妹一眼,冷冷地说:“这事不用你管”省亲回来后,皇上极少宣她侍寝,就算是她,也不碰她一下,如何用得上这生子的妙方:“此事你万不可向别人说了去,否则皇后知道的话,可没那么好收场。” 向琳吞吞舌头:“姐姐倒是怕那皇后娘娘,可琳儿看,她像不管事,温温弱弱没什么好怕的,而且琳儿听人说,皇上可不喜欢这个皇后。” “你可别小看这皇后,以后有你苦头吃,夜深了,本妃也要歇息了,陈公公,何嬷嬷,你们送向良人回玉梨院去。”向琳一心想要尊荣富贵,却不懂什么人心所在,对她并没有什么妨害,倒是那向晚歌,这才特别了,皇上在绿香园的一翻话,暗地里就是训斥她,为了一个新进做错事的秀女斥她,而又偏偏只封了个五官,皇上用意何在,钦点她进宫,夜里念的却是向晚歌的名字,当真教人要想破头。bxzw.com 第三十三章:欲杀晚歌 (bxzw.com)从美人以上的等级,每天都要去向皇后娘娘请安,而以下,则是取消,皇后掌管六宫,岂是每一个人都能拜见,而她也乐得轻松,让湖青领着到处转转。bxzw.com 空气可真是好,早上没有什么人到上林苑来赏花观景的,后宫中的女人,除了宫女和命妇之外,一般都没有什么事,无非是串串门子,聊聊天,打发光荫的过去,女人的时间,充裕得有些可怕。 “乱花欲醉迷人眼啊。”眼都看花了,都怪她,她就是喜欢这些美丽的景色,让湖青都大叫吃不消,便让她先回去,可是现在倒好,她迷路了,大中午的,这里连个宫女也没有,也没找到所谓的什么戴着铁甲威风凛凛的御林军。 急也急不来了,就坐在这里等着湖青不见了主子,来招领她回去吧,这里也明显,很容易发现,别人不知道大概以为她在赏景,都不会理会她,她今儿个穿的是五官的服饰可也说不上是什么耀眼的,所以人家是爱理不理的,高处风凉,低处未必就没有景致了,这里能听风吹叶像唱歌一样好听。 “屏香,屏香。”一个女娃儿的叫声,惊恐地传来。 她不想理会的,反正不是叫她,何必生事端呢?现在进宫,才多少天,还没封号就开始让姬妃陷害,说不定以后还多的是这样的事,她想自由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根本就不可能,暗潜着的风云已经开始涌动了,要想不惹事非,就少管闲事。 女娃儿的声音转为大哭声了:“屏香,屏香救命啊。” 救命,是不是出大事了,晚歌一惊站了起来,提起裙子弯过那丛林,那里一个湖,救命声就是从那里而来的,繁花围绕的碧湖中,扎着花的小舟在湖中心,只是翻转了过来,还有那要灭顶的黑色头颅,因挣扎而让那水花四溅,雪白的小手,慢慢地在水面上消失,也听不到她的任叫声了。bxzw.com 晚歌一惊,划舟也来不及了,绣鞋也没有脱,就跳了下去,凉凉的湖水中她像是一只鱼儿一样,幸好,她会水性,用极快的速度游了过去,抓住那冰凉的身子,天啊,早知道就早点来了,靠在翻转的小舟露出脸,再用手试试她的鼻血,幸好还有一点气息,冰冷没有血色的脸上,苍白得让人惧怕,这小女孩她见过一次,就是那个笑魇如花自称是宛宛的女娃儿,她有些紧张,拖着她往回游了回去,一脚却让那缠绕着的花腾给缠到,她用力一扯往回游,原本也没什么?可是却觉得如针扎般的疼,回头一看,那湖水中,竟然有着鲜红的血冒上来,痛啊,现在痛的感觉才传了上来,好痛像是皮开肉绽了般。 这时有宫女在岸边大呼:“来人啊,快救公主啊,公主落水了。” 好痛啊,钻心刺骨的痛,可是晚歌还是忍住了,皱着眉,很快就游到了岸边。 “公主。”有个宫女在大声地叫着,手里的东西掉了个满地皆是。 很多宫女太监一听这呼叫声,竟全围了过来:“公主,公主。” 一个满脸是泪的宫女接过她手中的公主,摸了摸,竟然抖得跪了下去,大叫:“公主没有气息了。”二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后面的人全都跪了下去嘤嘤哭成一片。 晚歌忍住痛爬了上来,这些宫女,再哭下去,那公主就真的没气息了,将那公主放平在地上,再用力地压住她的胸口,将那水给压出来。bxzw.com “这不是向五官吗?大胆,竟敢如此对公主的千金之躯,还不停手,来人,把她给抓住。”一个威严的女声传来。 救人要紧,她连看一眼也没有时间,依旧压着小身子,宫女们都哭着叫:“太妃娘娘饶命啊。” 几个老宫女扭住她的手,竟然按在地上一反扭,痛得她眼泪几乎流出来。 “大胆,你们一个个怎么看着公主的,呆会治你们的罪,公主是怎么一回事?”威严的声音响起,却没有听见脚步声走近:“说,一个个在这里哭什么?” “太妃娘娘饶命啊,公主,公主落水没有气息了。” “啊。”是太妃的惊叫声:“你们这帮该死的奴才,是谁让公主落水的。” 还问下去吗?再问的话,那公主就真的要没气了,可是她的脸,让人压在草地上,双手都痛得没有知觉了,而且足上的刺痛更是椎心刺骨,她想说话,让她们放开,可一开口,却说不了,嘴巴紧紧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回太妃娘娘,这是小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屏香。”张公公恭敬地说着,让人将一杯热茶往屏香的脸上倒了下去。 那热茶让屏香醒了过来,张公公黑起脸:“你这该死的宫女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谋杀公主。” 屏香吓得直啰哆,身子颤抖着:“奴婢、、奴婢、、不敢,公主让奴婢去拿果子,奴婢就去了,然后,奴婢,端着呜、、果子来,就看见她和公主在水里面了,真的不关奴婢的事,请太妃娘娘饶命啊。”她指着扭倒在地上的晚歌。 恬太妃扶住张公公的手臂,美艳而锋利的眼敝向那一身**的晚歌。 一个嬷嬷一手拉起她的发,往后一扯,让她的头对着恬太妃。 晚歌给扯得头皮发麻,一开口没有说什么,将嘴里的泥吐掉,喘着气就说:“快放开我,再不救小公主,就真的救不了。” “啪。”一个嬷嬷狠力地一把掌结实地打在晚歌的脸上:“大胆,看你身穿五官服,小小的五官也敢如此顶撞太妃娘娘,还敢妖言惑众,害死了小公主。” 晚歌请求的眼神看着这个满脸寒霜的恬太妃,左颊像是麻木了般:“恬太妃,再不救就来不及了,如果公主没有救活,臣妾愿意以命抵命。” 恬太妃冰冷的目光看着她:“才刚入宫的秀女,自持有几分才华就了不得了,谋杀皇上最爱的小公主,岂是你一条贱命可以赔得起的,罪证确凿,每一个在场的宫女都看得清清楚楚,人证都在,绝不能姑息,来人啊,把她先斩了,以示正听。” “恬太妃,恬太妃。”晚歌大声叫着,却让人捂住了嘴巴,张公公抽出侍卫的剑,朝她一步步地走过来,这就是她的命吗?含冤而死,说好不多管闲事的,好心果然没有好报,还招来杀身之祸,只怕还会连累着哥哥了。 “住手。”清脆的叫声响声,姬妃行了个礼:“太妃娘娘吉祥,太妃娘娘现在怎么不让御医先看看,说不定还有一口气在呢?” 晚歌用力地点点头,很快就让人按得动弹不得。 “反正这贱人先斩也是死,后斩也是死,她说能救小公主,何妨让她试试,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臣妾想太妃娘娘是太心痛了,可爱的小公主可是皇上的血,也是太妃娘娘的孙公主,太妃娘娘最不想见到的是小公主有什么万一。”她假意地擦擦泪,可精光却小心地看着恬太妃。 恬太妃的脸有些黑,冷淡地挥挥手。 几个嬷嬷松开了晚歌,姬妃为什么会跳出来说话,这样会得罪恬太妃,也不知她是不是又设了什么局来害她,总之,救人要紧,不顾身子的疼,倾下身,给小公主做着人工呼吸,让旁人都看惊了。 楚天又急又怒地冲了过来,顾不得要威仪和架子,就连圣驾的辇车也省了,他手心里有的是冷汗,眼里,有的是怒火,她竟敢谋杀他的公主,四周行礼的人他一个也没看在眼里,只看见躺在草地上任那向晚歌揉弄的公主,他的宛宛。 冰冷而残忍的怒意让他一把将晚歌的发一扯,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她的右颊。 晚歌头冒金星,连痛的知觉都没有了,过大的力气让她往一边倒了下去,这重重的一巴掌竟然痛得让她晕了过去。 “拿剑来,我要杀了这个贱人。”他暴怒着,吼着。 “皇上。”十四用力抱住他的手:“千万不要,我相信不是晚歌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要杀晚歌,这竟让他心如刀割。 “十四王子,这么多人都有目共睹,这向晚歌才一进宫就谋害了小公主。”恬妃不悦地看着十四:“想她进宫,就是别有目的。” “不可能的,晚歌根本就不想进宫,要不是皇上、、”十四说不下去,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楚天的脚,不让他杀晚歌。 楚天瞪大了眼,满眼杀气地看着他最疼的十四弟,咬着牙说:“放开,她竟然谋杀朕最心爱的公主,杀无赦。”任谁也不许伤他的宛宛一根毫毛,就是十四也休想要挡住他。bxzw.com 第三十四章:十四以命相求 (bxzw.com)“皇兄,晚歌真的不会的,十四以性命担保。bxzw.com” 姬妃提着的一颗心看那胸口微微有起伏的宛宛公主,侧了侧身:“皇上,太妃娘娘,恭喜啊,宛宛公主有气息了。” 他颤抖的手放到宛宛的鼻子前,那轻微的气息让他兴奋若狂,激动地叫着:“御医,御医,快来看看朕的公主,她没有死。” 只有十四,急冲冲地扶起晚歌,心疼地看着她满脸的伤,他心酸的几乎要流下泪来。 “禀报皇上,臣替公主把了脉象,公主真是吉人有天相啊,只是喉间还有些气息凝滞,想必是刚才已快要呼吸不过来了,这几天说话可能有点问题,好生调养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他闭上眼,才发觉自已的手心满手都是汗,宛宛啊,幸好平安,没有让那贱人成功,他真的看错眼了,她的目标其实就是想要谋杀他的公主。 “来人啊,把这贱人打入暗房,等宛宛醒来之后,朕亲自来问斩她。”小心地抱着自个最爱的公主,往寝宫而去,连看也没有多看晚歌一眼。 “姐姐,为什么刚才要出声救了那个向晚歌,这样顶撞了太妃娘娘,这真是不讨好还讨人厌了,让太妃娘娘杀了她不是更好吗?”向琳不解地叫着。 姬妃淡笑着,看看掌心,细布薄汗:“我说你不懂,你还是不懂,你以为死一个公主,她向晚歌死了就算了,那可是诛九族的,所以我当然要出声了,而且那贱人,我看她倒有几分骨气,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我就赌上那一把了。” 向琳如梦醒,拍拍胸脯:“幸好姐姐聪明,我还真没有想那么多,这太妃娘娘可真不简单啊。不过等那小公主醒来,皇上问清楚了,她不是立了一大功了,富贵险中求这话还真要灵验了。” 当然不简单了,不然岂会不马上宣御医,而先治罪呢?向晚歌一个女子,岂能飞得出这守卫森严的皇宫,富贵险中求,险是险,不过,她要想富贵,那就难啦!“我就是不开声,那十四王子和皇上也来得不远了,你不是说十四王子和她关系不一般吗?他岂会放任张公公杀了她,我这倒也卖了个人情给十四王子和那贱人,不让她乱说八道,与我更有好处,可她要是想翻身,就难啦,给小公主吃点哑药,她能说出什么来,什么也说不了了,我看向晚歌就一辈子关在暗房里,再怎么让皇上动心,皇上决也不会再宠幸她了。”当不失是一个借刀杀人的好计,这刀,就是恬太妃这把暗刀。 “哦,我明白了,姐姐真的好厉害,这也能想得多,琳儿受教了,那御医说公主喉间气息凝滞,不能说话,再等个几天,发现公主不会说话了,变成哑巴,呵呵,到那时候可就迟了,什么药效也查不到,向晚歌就是水洗也不清,这下我看向晚歌还笑不笑得出来,毁掉了她,我们就可以松一口气了。” “跟我斗,她岂是对手,暗房里的公公一个不小心,把她给掐死打死了,是正常之事,她死了这才安静。”美艳的五官,淡雅的语气,轻松的谈吐却透露出她的狠绝。 十四的手颤抖着,却不敢去触摸晚歌的脸,又红又肿,而且唇角还渗出了血丝,更别提她的白袜上,已是血红一片,白色的鞋早就不知所踪,他小心褪下罗袜,竟看见那翻开血红的皮肉。bxzw.com 连他也觉得痛啊,晚歌怎么受得了,还让人这般大力地打,细心地用帕子拭着,再撕下锦布小心翼翼地包住那伤口。 晚歌痛得拧起眉,呻吟一声,悠悠睁开双眼就看见十四怜惜心疼的眼光,温柔地说:“晚儿忍一忍。” “好痛。”全身都在痛,痛得她想流泪,在十四面前,她伪装的勇敢就消失无踪,她没死,是因为十四吧,皇上拉起她的头,她就看见了十四,后来就晕了,这里黑乎乎的,似乎还有怪味,只有一盏小灯在木桌上,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没有救活那个小公主吗?还差一点点的,她都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加剧了起来。 “十四,我好痛啊,公主怎么样了?”十指紧紧地抓着十四的衣服。 十四的心只差没有碎成一片,小心地抱好她:“晚歌,我绝对不相信你会谋杀公主的,再等几天,宛宛能说话,就什么都明白了。” 谋杀?这个罪名真是扣得大,说好不多管闲事的,终究还是逃不过,她没有说什么,不必说什么,大家都在等时间,太妃和皇上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杀她,着实是让她心里隐隐作痛。 “晚歌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十四手劲大了起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就算全宫的人都目睹她拖着公主上岸,就算全宫的人说她杀了公主,十四,还是不会变的,他相信她,这就足够了,逐渐苏醒的知觉和细胞更让她觉得无法忍耐的痛楚,特别是脚上的痛,让她想哭:“脚好痛啊。”说出来的声音像是撒娇和哭诉一样软软楚楚,在十四面前,她不用伪装什么。 “再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了,我让四哥带伤药来了。”十四紧抱住了她,不管她的衣服,她的发是那样又湿又脏。 明明是针一样的东西刺的,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那么痛,晚歌让十四扯走那包着的布,这绝对不是针的伤口,她的皮肉,像是扯开的,由内而外,这不就像是吊鱼的钩子那般吗?“十四,那翻倒的花舟必然不简单,舟的四边有很多锋利的钩子。”她的脚痛的地方可不止一处,当时急着救人也没有时间看看。 “是有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谋杀公主,花舟是妃嫔泛湖的工具,每天都有人检查。”四王爷冷厉的声音传来,将伤药丢给十四,看到晚歌的样子,更是心疼:“而晚儿你的凑巧让人欲想把罪名安在你的身上,岂不是当我是死的。”要想冤屈伤害她,除非他不在了。 她虚弱地笑了笑:“树欲静而风不动,我相信你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当然,难道我还等那宛宛醒来说话,连公主都想谋杀,我看宛宛那边也不平静,而晚儿,我相信今天的事,皇宫里无人不晓,你就更加危险了。”四王爷不愧是精明的人,头脑转得快而清楚。bxzw.com “四哥,你是说有人要杀晚儿灭口。”十四惊慌地问,药粉撒得到处都是,痛得晚歌泪都流了下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况且她救了公主,不知又犯到了那个,身上又莫名其妙多个罪名,在这地方,死人应该是正常的吧,以前看些后宫的书,就听说很多死了也不知道的。 十四眼睛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晚儿别怕,我会在这里陪着你,我不出去,我就不信暗房的那些人能把你怎么样?” 晚歌慢慢地理清思绪才说:“不,你应该回去,有你们在,别人岂能下手,如果你们在要想抓到暗处的人,谈何容易。” 楚观云赞赏地看她:“就且在这里待个几天,有我在,你不必担心什么的。” “说谢太见外,还是要说一声。”有他们二个好朋友,纵使他们一开始的目的不善,特别是四王爷,可她信任他们,真是她三生有幸啊,能够认识他们。 “这几天尽管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你,暗处的人还畏惧着我和十四,你的伤口也不简单,碧心湖虽让皇兄给封了,可有心人,终是要将那勾子取走,以免让人疑上了,好生地看着,不怕抓不到人。”他虎目瞪着她:“再给我说谢字,我就用药性稍重的药粉来治你的伤口,看你痛不痛。” 晚歌禁口,他连这点也看到了,知道她怕痛还这样,就是有些可恶了,她宁愿慢慢好起来,药粉撒上伤口,可真的是好痛啊。 “放心吧,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十四,我们该走了,逗留太久她就得挨太久的痛,你先出宫。” 十四点点头:“我知道了,是要让人放下心来是不是?” 他笑着点点头,有点恶有点坏:“当然,可没有有发现我进了宫,就看他们心急还是心慢了,快些的话,晚歌明天就能离开这里。” 目光送着他们出去,她缓缓地闭上眼,满身是痛,可是却很满足,人在高处有人帮是平事,而人在绝处有人帮,是患难见真情,真是暖到心窝里啊! “宛宛。”皇上小心地叫着:“是父皇啊。” 宛宛公主美丽的大眼终于转到了他的脸上,扑进他的怀里,哇哇地哭着,她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来,喉间像是火烧般的痛,是父皇救了她吗?呜,差点就再也见不着了,她只看到有个白影在岸上跑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心疼地搂住他的心头肉,楚天才重重地吐了口气:“宛宛,别害怕,父皇会陪着你,不会再有事了。”不会再有事了,有事的话,叫他怎么不自责。 她啊啊地挥舞着手,泪流满面。 楚天紧紧地抱住她:“朕的宛宛,别怕,父皇会保护你的,朕已把害你的人都给抓到了,别怕。”他小声地哄着:“别哭,宛宛只是这几天不能说话,过几天就好了。” “皇上,公主该喝药了。”年长的季嬷嬷端着药小心地说,公主落水,几乎窒息,她们是宫女当然会受到责怪。 “大胆奴才,你们是如何侍候公主的,居然让她一人到处跑,差点就害死朕的宛宛,要是再出一点什么不测,你们听雪宫的人就全陪葬。” 季嬷嬷吓得直抖跪在地上,药也端不稳,泼了些出来:“皇上饶命啊,都是奴婢不小心,让屏香那丫头守着公主,差点酿成大祸,请皇上恕罪。” 这些人的命加起来,岂有他的宛宛宝贵,看到宛宛毫无生机地在地上,他几乎要停了心跳,欲想发火,一只小手拉拉她的衣服,宛宛摇摇头,眼神请求地看着他,愤恕的俊颜不由自主地转柔,他是太紧张宛宛了,而宛宛却不喜人跟着,才会让人有下手之机。 聪明的季嬷嬷擦擦泪,跪上前:“公主,都是奴婢没尽责,公主先吃药。” 一说到吃药,宛宛痛苦摇摇头,皱着一张小脸。 “宛宛乖,父皇喂你。”他接过药,亲自喂她。 宛宛还是不肯喝,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他温柔地轻哄:“宛宛乖,不苦,父皇喝给你看。”他勺起一口正欲喝给宛宛看。 一个宫女从旁边一撞,竟把整碗药给砸在地上,在众人的震惊中,那宫女跪了下来:“皇上饶命啊!” “大胆,你这宫女,竟敢撞到皇上。”季嬷嬷吓得冷汗直出,这节骨眼上,居然还有人不懂时务。 那宫女一脸苍白,双手发抖着:“奴婢不是存心的,奴婢太紧张公主,公主每次喝药奴婢都这样扑在地上,引开公主的注意力,公主才不怕药苦,奴婢想起来,可是脚一软,奴婢该死,请皇上降罪。”伸出手将那碎片扫起,锋利的碎片在宫灯的照射下有些阴冷,割得她双手直流血。 楚天烦恼地皱眉,没有说什么,季嬷嬷赶紧说:“你快下去,别在这里笨手笨脚的,宛宛公主最乖最听皇上的话了,何须你再做兔子在这跳来跳去。” 很快宫女又端来一碗药,而宛宛也没了精神,就任楚天喂着。 小口小口地喂着她,待她睡着后,还痴看着她,似乎在看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宛宛才是六岁大的孩子啊,向晚歌为什么要杀她,她是故意接近十四,再接近四弟,借助他们,让他看中,如愿地进了宫,原来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她是特别,特别到让他心恨。 一弯明月高高地挂了起来,整个皇宫都受了惊吓,早早就熄灯歇息,而某个宫中,如玉的美人背对着身子,气恨地抓着拳头:“就差一步,这该死的向晚歌,坏了大事。” “主子,奴才去杀了她,替主子消消气,机会以后还有的是,主子尽管放心,暗房里死人那是常事,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的。”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不杀她当然难消我心头之恨,败坏我的好事,这一惊,以后要想下手就难了,今儿个没看到十四王子护着她吗?” “主子放心,奴才知道那贱人和十四王子和四王爷关系不比寻常,可这事越快越好,暗房的规矩宫里的人都知道,杖打而死只是小事,不然小公主能说话,她就逃过一劫了。” “说得倒也有理,趁现在皇宫上下充满了气恨,她挨打多是应该的,只是十四王子、、” “主子放心,奴才确保十四王子已经出宫了,而四王爷最快也要明天才入宫,到时候人死了,他们也无可奈何。” 美人笑了,背后的珠钗都在晃动:“此话有理,你找个人,做干净些,小心谨密点,还有,趁现在皇上一心在听雪宫,三更之后去湖中把那花腾上的勾针都扯下来,记住,干净俐落点,一定要三更之后以防被人发现了。” “是,主子,奴才遵命,今晚必叫那贱人去见阎王爷。” 美人徐徐地转身,一张羞花闭月的年轻容颜让人看呆了眼,眼波如秋水一样在荡着,小巧的樱唇一点朱红映着白玉齿更是让人惊心。 夜风很冷,湖水更冷,四处静悄悄的让这里更加阴冷,黑衣人左看右看,才松开连在一起的花舟,划了一艘轻轻地往翻倒的花舟,将那花滕牵起来,花早就四处飘散了,只有绳子一样的东西,如雪的月光下,沾着水的铁勾子,闪着阴冷的银光,他细心一只只地摸着,收了起来放在一条黑布袋里。 直到他左看右看还没有看到漏掉的,才驾着小舟往回。 月光下,身影拉得长长的,而暗处的的四王爷冷冷地看着,轻笑出声:“不错啊,没让我失望,行动快得让我高兴,知道本王爷没有耐心等。” 他步出了树丛拍拍手,几十个侍卫就从暗处走了出来,团团围住了黑衣人。 黑衣人一惊,跪在地上颤声说:“四,四王爷。” 他一手制住他的脸,月亮下,他冷汗直冒,这是一个年轻的公公,慌乱的眼神透露出了他的不安,真是不会做,什么叫做做贼心虚全显在他的脸上了:“是那一宫的奴才啊,三更半夜不睡觉,倒是有兴致游湖了。” “我,四王爷饶命啊。”小公公猛地磕着头,袋里的银勾都掉了出来。 “别紧张,怎么会杀你呢?小公公是吧,我对这银勾倒是有兴趣啊,陈方,把他给抓起来。” “四王爷,现在要不要去禀报皇上,心理战术中,打他个措不及手。” “此事甚好,我还有一妙计,很快就可以生效,过来。”他小声地说着,这人手脚不错,很合他的胃口,希望晚歌那里也不会失望,他相信她,不是一个怕死的人,她的聪明是极少女子所有的。 这人必是后宫里的大人物,但是联系到了晚歌,他岂会放任不管。bxzw.com 第三十五章:皇上不放她离开 (bxzw.com)“真是笨蛋。bxzw.com”狠狠的,姬妃一巴掌打在那个宫女的脸上:“皇上只是做做样子,你就把药碗给撞砸了,幸好没有怀疑,要不然,你就等着死吧!” 宫女跪在地上磕头:“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怕皇上真的吃,奴婢死也不敢加害于皇上。” “可是姐姐,这是最好的时机啊,错过了真可惜,要不然小公主会说话了,那贱人就等着皇上的宠幸了。”向琳紧张地说着。 这个她自然知道:“那就再下一次,你趁皇上没来之前,先喂她吃药,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再弄砸了就别怪本妃对你不客气了。” 宫女畏缩着:“姬妃娘娘,奴婢真的不敢啊,要是皇上知道了,要杀头的。” “别忘了你的妹妹,不然让她跟你一起死,你已经下过一次了,你放心,皇上是不会为难你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人查得出什么?想想你的妹妹吧,不然的话,可会死得很惨的。”她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宫女抬起头,清秀的脸上满是泪,无力地支着身子:“奴婢知道怎么做了,姬妃娘娘可要说到做到,不可以为难我妹妹,奴婢就是死也不会供出娘娘的,奴婢知道娘娘的心事,如果露了馅,奴婢知道该怎么办?”她大义凛然地说着,为了妹妹,她不惜任何代价,也不一定会露馅。“奴婢告退。” 待她走后向琳才叫出声:“姐姐,你真是厉害,这宫女都听你的,只是姐姐就不怕她到时候供了出来,这棋也下得太险了。” “我有更厉害的王牌,她自然是惧怕了,要想让人连死都不顾帮自已做事,那就要有主决她最在乎的人的生死权。” “姐姐,那她妹妹必是不简单的人物了,是谁啊,琳儿好好奇啊?”如果知道是谁,那么以后也多了一个能利用的人,不是利用,而是完全地为她做事。 姬妃犀利的眼光一扫她,淡淡地说:“这个你就不用知道太多,太晚了,你该回去了。”现在想必皇上也没有那个闲情致志宠幸那一宫吧!这倒也好,不用心里难过。 向琳心里暗恨,好一个姐姐,却还防着她,不过知道的越多,对她就越好,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姐姐算什么,就算她是姬妃也不怕,她也得听她的,哼。 暗房里,晚歌一点睡意也没有,双眼精明地盯着那火烛,黑暗中在噼噼地烧着,门让人一脚踢了开来,一个公公持着粗大的木仗不怀好意地走了进来,那木仗:“你这贱人,竟敢谋杀公主,老奴今天就先打你一顿,以消心头之恨。” 打她,来得不迟啊,晚歌眼一闪:“公公,看来你今晚是不会放过晚歌了。” “哼,你谋害公主,人人都可以诛之,别想再强词夺理,别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少挨板子,本公公告诉你,到了暗室的人,有几个能活着出去的,这味道怪是不是,不用想了,就是血的味道啊。bxzw.com”他哈哈大笑。 她有点想吐,怪不得闻起来如此的怪,原来这里沾满了不少人的鲜血,稳了稳心神说:“晚歌不明白,皇上明明说待公主醒了,再将晚歌问罪,你们就不怕到时无法交差。” 他眼里的杀意和血腥,证明了他有杀她之心了:“向晚歌你真是聪明,可是死一个人,理由可以很多的,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我知道,我是活不过明天了,晚歌最怕痛了,你是否能一仗就了结了晚歌,让晚歌少受些罪。” “你也有预感,本公公成了你的心愿便是。”他高高地举起木仗。 晚歌依然无畏地看着他说:“即然晚歌是要死的了,公公说的对,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死者为大,成就我最后一个心愿也可以,公公是否可以告诉晚歌,这是一个计谋,用来陷害晚歌的对不对,我不想死了也变成一个冤死鬼,那么魂魄必定会回来问个清楚的。”他看来有些讳忌这些,黑衣上还有桃枝,桃枝的作用就是避邪。 那公公有些害怕,想了想凶恶地说:“没错,本来是要杀那小公主的,如果不是你出现救活了她,你也不会弄到今时今日,要怪就怪你太多管闲事了,受死吧!” “等等。”她急急地叫住他:“这样不明不白,你不怕我以后缠着你吗?是我坏了人家的好事,所以怪罪到我身上来,让我百口莫辩,晚歌更想知道的是,你的主子是谁,这样死也别无所求了。” 他脸色一变:“说得已经够多了,向晚歌,受死吧!”那狠狠的一杖就要往她身上打下来。 她闭上了眼,她是孤掷一注,只能希望四王爷还有人手在暗处看着,可是杖就要打下来了,那气势能将人打个头破血流了,怕痛地闭上了眼。 “住手。”楚观云大叫一声。 那公公看到这样,怒瞪双眼:“我让你们给算计了,要死也得拉上你。”停在半空中的杖依旧击了下来。 有个人急如闪电地扑在她的身上,为了挡去了这致命的一击。 是四王爷吧,他终于来了,感动地转过脸,露出一半的笑容凝结在半空中,扑在她身上,挡去那一杖的人,是他,着龙袍的大月皇帝楚天,他的脸有些苍白,而四王爷正在和那公公对打着,身手是不错,怪不得有把握一杖就打死她。 “皇上。”周公公抖着双手和侍卫冲上来:“手流血了,快,快传御医啊。” “你是敬事房的管事卓公公,只要你说出谁是指使你的人,会饶你不死。”楚观云冷冷地说着,剑在卓公公的周身划出血痕,对付这个卓公公,是小事一桩,要防的就是他自尽。 “我今天失算了,低估了四王爷的狡诈,就没想着活着出去了。bxzw.com”他脖子往楚观云的剑一抹,鲜红的血泉涌着流出来,看着晚歌,瞪大眼:“原来,今天才是我、、我、、的时、辰。” “皇上。”周公公焦急地叫着:“忍着点,御医马上就到了。” 四王爷扶起晚歌:“皇兄,这里不干不净,还是到外面说话去。” 宁静的夜,因为这些事,而宫灯大亮,变得不宁静,未央宫里,吓惊的御医为皇上清理伤口,晚歌清理一番后在二个宫女的扶持下,一拐一拐地出来,安置在一边坐着。 五花大绑的小公公脸如死色地哭叫着磕头:“皇上请饶命啊!” “朕问你,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龙颜大怒地瞪着小太监。 “皇上,奴才全招了,是敬事的卓公公叫奴才做的,奴才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这铁勾子是怎么回事?”就连宛宛的手上也有伤口,估计就是这些所伤,胆大妄为,这些花舟可是后宫妃嫔泛湖所用,竟用来害人。 “真不错的主意,你的主子当真是一个巧思之人,利用公主好玩之心,在花舟上做手脚,把别的都连在一起,惟独放那一只在上面,放上勾子不说,就连舟里也弄了手脚,把公主的力气和重量都算进去了,在湖心就能翻舟,人一落水,岂有不抓之理,舟的周围都是勾子,必会刺痛手,想抓也三思,本能松手间,要灭顶就自然了,没人发现固然是好,倘有人发现,也是迟事了,你的主子必是宫里的人,而且在宫中还为时不短,知道宫里什么时候没有人来往,更了解公主的一切,你嘴硬是吧!本王爷告诉你,我已经猜到是谁了,再给你一个机会,不说你就再也不用说话了。”他的眼紧盯着他。 “四王爷饶命啊,奴才真的不知道,就算杀了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磕头磕得满脸都是血:“奴才只知道卓公公前二天给了一些勾子让奴才绑在花舟上,再松开那花舟,直到今晚又叫奴才去把那勾子取出来,说是出了大事了,昨天在碧心湖出的事,奴才也听说了,所以奴才就把这勾子来取了。” 他的确不像是知道,就算四王爷恩威共济,用哄骗,他还是说不出来,卓公公是敬事处的领头公公,自然要畏惧他的人很多,而要收卖他的人却不是一般的人了,晚歌重重的叹了口气,为那小公主,小小年纪的她,为什么要让人这样谋害呢? “朕问你,那奴才平日里都是跟谁接触的。” “奴才不知道,卓公公叫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奴才也不敢多问,如果奴才知道是害人,打死奴才也不敢做啊,皇上饶命啊。” 不知道他们还说些什么?她浑身好累又好疼,坐在椅上,竟然闭上了眼,虽是大不敬,可她也管不住了,呆会皇上要走的时候,不是有人叫起驾的吗?那么大声必然会惊醒她的,没关系,睡一会就好了。 四王爷的声音放轻了,看那歪着头的晚歌,心都软了,这下又惊又累又困了吧!“皇兄,观云认为先把他关起来,放消息出去,已招供了指使之人,这必然会乱了那恶人的心,惊怕地来杀人灭口,守株待兔为好,我动,他静也,而我不动,必会紧之,如此一来就乱了手脚。” “就依你之见,这事交与你去办。”他的眼,寻着了晚歌,她很累吧,他重重的一掌,让她的脸上到现在还肿得高高的,还有不少的擦伤,他很复杂,不知要怎么面对她,都说她谋杀他的宛宛,而看到的事实是那样,对宛宛做着奇怪的事,伤害宛宛的身体,让她的胸口都黑青了。 可是她应对卓公公,在死神面前的谈笑风生让他震憾,他的脑子很予盾,那杖落的时候,就扑身了过去,完全没有想到自个是皇上的身份,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是对她的抱歉吗?大可不必,周公公或者是四弟,一样也会救她,站在他的后面,说不上会让她不受伤,却多少能拉回一些力道,她真的是无辜的,他的心里有些窃喜。 “皇兄。”楚观云叫唤回他的神思:“皇兄,四弟有个不请之求,向晚歌在宫里极其危险,不如让四弟接到府里去住几天。”他不会让她受伤的,当然还有别的目的,证明了晚歌的清白,他也明白一件事,晚歌必会受到皇兄的注意了。 “很晚了,四弟你先回府去休息吧!事情还没有明朗之前,朕不会让她离开宫里一步的,一切事情,等宛宛好了之后再谈。”他淡淡地说。 皇兄这样说,自然还是不相信晚歌了,还是对晚歌另有所图:“皇兄,其实四弟不是想说这句,四弟然望这件事水落石出之后,皇兄能答应四弟一件事?”他喜欢晚歌,喜欢这样清冷而聪明的美人,只有她才匹配得上他,所以,他要争取:“观云恳求皇兄将晚歌赐于观云。” 他的心急烈地收缩,四弟竟然当众要向晚歌,他挥挥手:“此事以后再说,她是联的五官,现在都是死无对证,待宛宛醒来再说,周公公,你送四弟出宫。” “皇兄。”他无奈叫着,却没有办法,就怕事情致了那一步,晚歌已是皇兄不肯赐的人了,深深看了晚歌的睡颜一眼,不甘地走出了未央宫。 她是怎么一个女子呢?他看不透她,他身上有股吸引人的气息,让他总想靠近,却又不想让她得意,所以,众女子之间,只封了她做五官,这个绝色的女子,为他带来的是福,还是祸,细看她的容颜,如此的恬静和美丽,致使脸上有伤,双颊红肿,依然美得不可思议,他开始懊恨了,为何下那么重的手,打伤了她,如果是别的妃子还好,可她偏偏就是向晚歌,让他看不透的向晚歌。 听雪宫里 “宛宛。”楚天紧张地走进听雪宫的寝室,正在喝药的宛宛就开心地笑着,伸出了手。 他抱起,转了二圈,看着宛宛的气色好了很多才放下心来:“宛宛真乖,父皇来看你了。” 她转动着灵动的大眼在他的脸上亲了亲,就咯咯地笑,指指外面。 楚天摇摇头:“宛宛身体还虚弱,不能到外面去玩,宛宛乖乖喝药,身体养好了,父皇带你去看鸟儿跳舞。” 她兴奋地点点头,指指宫女的药碗让宫女端过来,显示她乖,喝了药就可以去玩了。 那宫女似乎很是惧怕他,抖着手,药都撒了出来,季嬷嬷一看赶紧叫:“还不奉药?”这丫头倒是怕些什么?又不是没有见过皇上。 “铛。”药在发抖中竟又砸在地上了,清脆的声音惊心动魄,她一惊又跪了下去直磕头:“皇上恕罪,奴婢失礼了。” “你这个奴婢怎么做事的,平时手稳脚稳的,快去端碗药上来。”季嬷嬷赶紧打发她出去,不然皇上一怒,整个听雪宫的下人都不好过,而皇上并没有很大意,因为公主大笑着,摇摇头,像是在说:“不用喝了,倒完了。”比划完又呵呵地笑。 楚天也笑了,带着某种目的的笑,这宫女神色慌张,接二连三地打翻药碗,就算再惧怕于他,也不至于会这样,宫女都是受训过的,自知进退:“季嬷嬷,好心给我看着这个宫女,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这药送到御医处去查看一下。有什么发现,莫惊动了她。” 季嬷嬷一怔,看那黑黑的药有些害怕,倒吸了口冷气说:“奴婢粗心大意,请皇上恕罪,奴婢知道怎么做。“ 他有些紧张地问。“宛宛,告诉父皇,你刚才喝了多少苦苦的药。” 宛宛可爱地伸出小手,在指上比了一点点,才让他的心安了下来,这次就不打草惊蛇了,倒是要来个顺滕摸瓜,他太大意了,抱着宛宛往未央宫去,得宣个御医看看宛宛有没有事,在听雪宫,听会惊动了人,如此厉害的手段,必不是向晚歌,这件事,似乎却像是有人在害她,就连侍候宛宛多年的宫女也收买了。 撞翻一次也许是药碗,二次就值得商榷了,能侍候宛宛的宫女,自然是上上之献,岂会有惊慌害怕的样子。 晚歌幽禁在未央宫,不得出宫半步,就她这样,也没有那个体力,不靠宫女支撑着还走不了呢?而且未央宫真的很大,中间是一个大园子,倒也是景色宜致,花木扶疏。 吃过药好多了,脸也好了很多,她安然地坐在石椅上欣赏这景色,努力把旁边一排的宫女和太监当作是一种风景,或是一种透明物吧!不用监视着,她根本就走不了,即来之,则安之。 而她的后面,未央宫的廊道上,宛宛挣开他的手,才一放下,就像只小鸟一样往向晚歌飞去,一脸开心地叫:“鸟,鸟。” 她圆睁的眼是纯真和可爱,如此可爱的公主,让她受伤,受委屈,几乎性命都无,可是她却没有恨意,只因为她眼中的纯净天真。 天啊,好痛,这小公主乱跳着,还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脚,痛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公主,我的脚。”bxzw.com 第三十六章:皇上抱她 (bxzw.com)“宛宛,过来。bxzw.com”他平淡地叫着,不知要怎么说,宛宛竟喜欢她,看这样子,杀宛宛的人必不是她了,对四弟的一丝怀疑也消失了,他心里甚至猜想,这是不是四弟安排的,只有他,在宫中才能命令那么多人为他卖命,为了让向晚歌脱罪,演出了这场戏,可如今宛宛对向晚歌的信任,让他轻了下来,刚才还问过宛宛,是不是她让她上花舟的,而宛宛却摇摇头。 宛宛听到父皇的叫声,若是平时早就笑开颜飞奔过去了,如今却只是摇摇头笑:“鸟,鸟。” 他有些不悦,宛宛最喜欢黏着他了,而今却唤不回她,沉下俊脸:“宛宛,过来,父皇给你讲鸟,她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晚歌的心里对他有气,所以也没有行礼,么正脚痛,隐隐作疼的脸还提醒着她,他可是没头没脑地打了她,冤枉她,看着一边的花淡然地说:“公主,晚歌给你讲一种鸟,你从来没有听过的,听好啊,有种怪鸟,形如鼠,身长五尺,一双红脚,两个大翅,很奇怪的样子是吧?” 宛宛听得入迷,兴奋地点点头。 “更奇怪的是这只鸟呢,口中有涎如胶,如果饿了,涎就流出来洒在树上,别的鸟儿经过,如果沾上了这涎,就被沾住,就成了它们的腹中食了,所以这怪鸟呢就有个名字叫做:飞涎鸟。”好可爱的公主,捧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她,如花的笑颜让她不由自主地摸摸她的头,乐得她笑开了花。 “鸟,鸟。”她又兴奋地叫着,还要晚歌说。 还要说啊,这公主真是好学,她就让那皇上看看,女人不是头发长,见识短的,想了想说:“有种鸟啊,赤眼红嘴,一身白毛,尾啊就奇怪了,尾上有勺如果它们一打起架来啊,就用尾上的勺互击,企图用勺将对手打晕。” “好。”宛宛说兴奋地说出了这个字:“讲、、、鸟,鸟。” 不会吧,还要说啊,那她对鸟也不是很有造诣怎么知道那么多啊!苦着一张脸:“公主,晚歌肚子饿,要吃饭了,今天不说了。” 宛宛一听跑到楚天的身边抬起小脸叫:“饭,饭。”吃完饭就听这个晚歌姐姐讲鸟。 他蹲下来:“宛宛,去睡会,一会再讲。” 周公公苦着脸蹲下来再扯出笑脸:“公主。” 宛宛摇着头,推开周公公的脸:“不,不。bxzw.com” “公主。”周公公要哭了。 “宛宛乖,去睡会。”楚天收起笑脸,宛宛才不甘情愿地让周公公抱起来,眼神却瞟向晚歌。 晚歌收起笑:“皇上可满意了,现在知道晚歌不是凶手了吧!”可是他知道又怎么样,她还不是一样要脚痛。 他挥挥头,屏退旁边的宫女太监,他远望着美景:“宛宛还没有说清楚。”但是他真的高兴,不是她。 “何必说清楚,摆在面前已是明路,皇上以后晚歌下毒手,如果晚歌真是心存不歹,那么我就不必把她救上来,拖上来弄得人尽皆知的,我不是自寻死路吗?” “宛宛身上黑青一片。” 晚歌叹口气:“如果不把公主腹内的水压出来,如何呼吸,她当时连心跳都很微弱了,如果不按压刺激着,如何让她受疼而呼吸,我知道,我说这些你可能不太清楚,总之我要是有恶意的话,明知是死,那我就在湖中同归如尽岂不是更好。” 他不懂?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不过他的确不懂,君王的尊严让他拉不下脸说声道歉:“脚好些了吗?”他竟有些心疼。 “谢皇上关心,晚歌的脚差不多了。”有什么好,他以为不痛吗?他试试看。 算了反正也不想和他有什么更多的交谈,这个皇帝,有时候,冷恶的让她怕,有时又像是猫一样在玩老鼠,不到老鼠只有最后一口气,就不放手,总之,她应该要恨他的,但他的另一面又很温和,抱着宛宛,逗她笑着,他必定很爱他这个公主吧,不然不会紧张到这样失了冷静,一个君王,如果总是这样冲动行事,一个大月朝就可想而知了,看到他探索的目光,她心一惊,怎么竟又去猜他的心思了呢? 赶紧用手摭住脸,四处看看,叫个宫女来扶她也好。 他看了看她:“想换个位置吗?” “谢谢皇上关心。”多管闲事,他不是皇上吗?不忙吗?在这里看什么看,在他能看透人的犀利视线中,叫她怎么坐得安心,看得下去。 她字字句句怎么多礼,竟让他觉得浮燥,对十四和四弟,她不是很自然吗?以为多礼他就挑不出她的毛病了,朗目正视着她:“向五官,你应该自称臣妾,李夫人没有教导你吗?”自称是晚歌是不想和他有关联吗?哼,他不认为这是她的激将计。bxzw.com 晚歌轻言说:“皇上,晚歌现在身上的罪名尚未完全洗脱,不过事情看似有眉目了,不然,晚歌现在应该在的是暗房,而不是这里,皇上晚歌也深知道宫里的规矩,如果事情明朗了,证实是晚歌所为,晚歌自然是死罪难逃,如果不是,晚歌斗胆一句,我知道皇上都会有赏赐的,晚歌可不可以大胆向皇上要,请皇上恕罪。”她要一句话,离开皇宫。 楚天看她良久:“你倒是大胆。” “皇上疼爱小公主,一定会满足晚歌的心愿,当然晚歌不敢狮子大张口。”自由,她要争取。 危险地眯起眼,他制住她的下巴,看到她的眸子深处阴冷地说:“你又擅自猜测圣意了,就不怕朕将你的脖子扭下来。” “皇上是明君,皇上圣意没人敢违抗的。” 他裂开阴笑:“好,向晚歌,朕知道你是聪慧之人,你倒是说说你想什么赏赐?听着,朕有些话不喜欢听。” 这有些话就是晚歌想要说的,靠得太近了,他的呼吸都吹拂在她的脸上,漂亮的眸子让她无法正视干脆闭上眼说:“晚歌斗胆让皇上开恩,废了晚歌的封号,让晚歌出宫。”她不先他一步说,那么她就怕皇上到时候是封什么号下来,那样要想离开宫里,就更难了,一个五官,和宫女没什么。 他笑了,她不是很大胆吗?为何又闭上眼,还真是不怕死啊,硬是说了出来,放她出宫,不是放鸟高飞吗?他有些微凉的手指摸着她的脸,慢悠悠地说:“这眉真好看,怎么不敢睁开眼呢?不是很大胆吗?”凉凉的手指在她的眼皮停留了会就到了红樱唇,细细地抚摸着,让晚歌身子都轻颤,她想推开他,又不敢。 “这唇,朕还吻过二次。”他调笑着,满意于她的不安。“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你就,朕有什么理由放你出宫呢?封你昭仪如何,或者是妃子。”他放开她。 晚歌松了口气,幸好她先说了:“皇上的顾虑晚歌知道,晚歌不会跟随四王爷和十四王子,这是晚歌的诺言,皇上如果赏赐晚歌,就让晚歌出宫,晚歌知道皇上会允许的。” “你什么意思?”他挑起了眉。 “皇上后宫有很多的女子,皇上当然不会喜欢晚歌,晚歌也猜不出皇上不答应晚歌的理由,所以皇上会如晚歌之愿的。”她低下头,不想看他暴怒的脸,这不光是猜测圣意,还冒犯了他。 他冷笑,向晚歌当真是大胆,不止是一次了,他喜欢她,她是有这自信吗?无非是让他放了她,如果他的意思是不放,那么就是喜欢她了,让他只有一个赏赐,向晚歌你太小看宫里了,任何一件事,都可以将你绊住。 他笑了:“好,朕答应你,九月秀女出宫,你随出,不过朕警告你,如果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那么朕会收回朕的承诺。” 晚歌兴奋的点点头,大大地松了口气,和皇上玩心理术真是够累的,可是自由真的要争取的,要不然就困得更深了,九月,很快的,现在都快八月了,她自然不会笨得再去惹事惹非了,天天在海棠阁里睡觉也好:“谢谢皇上恩典,晚歌永铭在心。” “永铭在心,你记什么?记住朕让你逼吗?” 好像也是,她心里偷笑一下:“不敢,晚歌不记便是。” 不记,向晚歌你不记也得记住了,没有人敢这样光明正大地算计他的,出宫,哼,到时别哭。 “晚歌不扰皇上雅兴,晚歌告退。”皇上在身边,连气息都是压滞的,她一起身,竟摔在地上,天啊,忘了脚还痛了,这下一动,血又渗了出来,痛得她直吸气。 楚天的眼里有些心疼,走近了她:“我抱你去未央宫。” “不用了,皇上,晚歌能跳着回去。” 他淡淡地说:“还没出宫就开始把朕的话当耳边风吗?” 要不要那么凶啊,她摇摇头,他要抱就抱吧,她爬也爬不回去,当然不敢大声叫人了,要是吵醒了他的公主,一个罪名安下来,她又犯事了,虽然这是不当的行为,不过这里没有人看见。 他抱了起来,她在怀里轻得像是柳絮一般,清新的气味让他如沐春风,柔柔长长的黑发就披散在他的臂弯里,让他想低头一吻,一步步往未央宫里走去,抱着她,让他很满足,有种快乐在延漫着。 相对之下,晚歌就有些三心二意了,一双眼睛四处张望着就怕让什么妃嫔和太监看到,一让人嚼口根子,她就甭想再清静了,天天睡觉,那些人还是不会放过她的。 “启禀皇上,季嬷嬷求见。”一个公公恭敬的声音。 天啊,竟然有人,晚歌吓得将脸埋在楚天的怀里,不让人看到真面目了。 他更是高兴了:“宣季嬷嬷进来。” “你在怕什么?” 她赶紧移开点头,他身上淡淡的雅香味充溢着鼻腔,很好闻,如果不是脑子还在转,不想到他是皇上,让他抱着还真是舒服:“晚歌没有怕。” 明明就是怕人,还说没有,将她放在一边的软椅上,他得意地招招手,从四面八方走出宫女太监,上茶的上茶,扇凉的扇凉,天啊,那么多人,让晚歌脸都羞红了,他是故意的。 坐在龙椅上,满意地看着她的醉颜,好是开心:“向晚歌朕给你一个机会自已查案,你且也听听。” “奴婢季嬷嬷叩见皇上,皇上万岁。”季嬷嬷一脸的苍白,有些害怕地说着。 这季嬷嬷害怕什么啊?楚天不是一个暴君,不是一个昏君。 心里暗想着,他打了自已一巴掌很快就忘了痛了吗?他那天的表现,足足就一个暴君,一个昏君。耸耸肩,他让她查案,必是没有什么好事了,细听着季嬷嬷说下去。 “皇上,那宫女真的在药里下了毒,是哑药。” 哑药,晚歌一惊,差点没有跳起来,是谁,竟然这般大胆地下毒,毒哑公主,那么她不是水洗不清了吗?好是歹毒啊,是姬妃陷害她吗?应该不是,如果是她的话,诛九族,姬妃也逃不出,但是下毒药的又是谁呢?她进宫,就只有姬妃一人来挑畔过,真的想不出谁要让她立于死地。 “那宫女今早上接触过什么人?”楚天冷冷地问,幸好啊,才吃了一点点,御医让宛宛喝了不少的水,如果他没有去,宛宛喝了药,后果就是他的宛宛永不会说话,该死。太该死了,这些宫女,非得五马分尸不可。 “今天上午,我跟着那宫女出了听雪宫,在赏荷园里,遇到了景妃和姬妃。” “景妃,姬妃?”楚天挑高了眉,这二个的确是在后宫有些权势了,那又如何,他一句话就可以将她们打入冷宫。 “奴婢不肯走近她们,奴婢只看见她拜见过二位娘娘之后,就折了新荷回来,奴婢不明白的是,那宫女折了新荷,还折了荷叶,可是却没有拿走,而是又扔到水里去了,奴婢当时就听到景妃娘娘还好奇的说公主没事了吗?那宫女就有点惊怕地说没事,然后将荷叶就丢在水里了,而姬妃娘娘就笑景妃娘娘怎么如此关心公主真是难得。”bxzw.com 第三十七章:谁人花插美人鬓 (bxzw.com)“那宫女的表现呢?听雪宫是不是每天都要采新荷?”晚歌清亮地问。bxzw.com 季嬷嬷奇怪地看她一眼,皇上也没有说什么,瞪着她看,让她说,才恭敬地说:“并不是这样的,听雪宫每日都有宫女来采花让公主观赏,平日里都是小宫女去做的,她和屏香就陪着公主即可,这些小事一向不用她们打理。” 这就奇怪了,采花不奇怪,奇的是,在有景妃和姬妃的地方采,那个宫女敢惹到了妃子,能走远点就走远点,何必定要到哪里去采,扫了正在赏花人的雅兴。晚歌抬起头,正好迎上楚天的眼光。 他扬起冷笑:“周公公,宣景妃和姬妃到未央宫,季嬷嬷,把那贱人押上来。” 这个宫女,眉目秀丽,全身发抖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晚歌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她要这样害公主,一查出来,整个听雪宫的奴婢公公都会受到牵连,死也是逃不了的了,却如此大胆,定是有什么让人抓在手上,做这杀头之事。 晚歌看着她,直叹气:“你错了,大错了,公主是你的主子,你竟然下毒,你必是也不怕死,你应该清楚,这是死罪一条,却也做,也说明了你有你的痛处,可你在做这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小公主那么天真可爱,你可以下得了手,要是她都喝下去了,岂不是叫她一辈子不得说话,对她又何止是公平。” “奴婢不肯请皇上饶命,奴婢该死。”她拼命地磕头。 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看来这宫女是明白是非的人,轻易是不敢说的了,晚歌放松语气:“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进宫的?” “奴婢冰若,奴婢十二岁进宫,已经有六年了。” 六年,在宫中可以算是资格老的了,宫里的明争暗斗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你是什么时候调到听雪宫侍候公主的。” “奴婢三年前待候公主。” 三年,公主才三岁怎么说也是有感情啊,是景妃还是姬妃呢?当时她们已经在后宫了,二个都是大势头:“季嬷嬷,晚歌想知道,是谁派她到听雪宫的。” 季嬷嬷一怔:“这个,奴婢就不太清楚了。”年岁已久,当时公主年幼,记不清那么多事。 “冰若,我问你,你对公主没有感情吗?你对她做这等歹毒之事你下得了手,是为什么?只要你把指使的人说出来,我想封再大,也大不过皇上,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结。” 冰若一怔:“奴婢求皇上赐死。” “住口,你口口声声赐死,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对得起公主,你拿什么脸面来见公主,你死算什么?公主有罪吗?还是公主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了袒护谁,是你最亲的人,或是你最在乎的人,如果位置调过来,有人像你们这样算计着你最在乎的人,你会做何感想。” 一席话,将冰若说得满脸泪水,不敢正视晚歌。 “皇上万岁。”景妃和姬妃心惊胆跳地施礼。 楚天冷笑着:“跪下。” 景妃和姬妃对视一眼,看着五花大绑的宫女都心寒,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半句也不敢吭声就跪了下去:“臣妾惶恐。bxzw.com” 晚歌可不敢直直然地追问二个妃子,眼神却紧紧地看着她们的神色。 “是胆大包天了是吧!朕问你们,为何指使这贱人在宛宛的药里下毒。” 姬妃和景妃吓得胆破,跪在地上直磕首:“臣妾没有,臣妾根本就不认识她。” “朕早知药里有古怪,放虎归山,果然引出了你们,不错,朕的好妃子啊。”他冷笑着点点头。 景妃一怔,批着姬妃娘娘咬牙切齿地说:“怪不得你说荷叶都要败了,原来是失手了。”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一开口就问公主安好,原来是不安好心,如果是我,昨天我就不会以死相求让向晚歌救公主了。”姬妃娘娘气得脸容苍白。 “何必多说,朕的宫里少二个妃子无所谓。”冷到骨子里的声音让景妃和姬妃都发抖。 景妃急了,揪起冰若的头:“你这贱人,竟敢害公主,你说,是不是姬妃指使你的,皇上和本妃都会为你做主,你大胆说无妨。” 有用吗?这一招,晚歌早就用过。 姬妃冷笑地看着景妃:“狗急了咬人啊,你倒是说啊,谁怕谁啊。” “我是宛宛公主的姨娘,我岂会加害于她,明明就是你。”景妃美丽的脸扭曲了,一手指着姬妃。 “朕不想再听你们在这狡辩,你这贱人,尽管嘴硬,这二个都是你的主子是吧!朕就让你看看,来人,拿毒酒上来,让她们这几个残毒之人在阴间再做主仆情深。” 啊,景妃和姬妃瘫软了身子泪流满面:“皇上冤枉啊,臣妾什么也不知道。” 这时冰若大声地说:“皇上,奴婢说。” 他挥挥手,让押着三人的侍卫立在一边,倒是要看看,这二个妃子中,那一个如此的心狠手辣。 冰若叩了三个响头才说:“指使奴婢的人就是向五官,向晚歌。” 此话一出,满宫的人都惊呆住了,景妃和姬妃也松了口气。 原来坐在这里也是有罪的,晚歌心里暗笑,不畏惧地迎上楚天冷笑的眼光,他在冷笑什么?又要冤枉她了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楚天冷然地说:“是她,何故?” 是啊,何故啊,她真的不明白,和这宫女根本是素不相识为什么她要说她?陷害也要有些原因才是? 何故?那冰若却是一声也说不出。 姬妃马上就有话说了:“原来是你,向晚歌你倒是大胆,这样陷害我和景妃姐姐,明知我们在赏荷,就让这个宫女到那里去采荷,明的就是想要陷害我,我知道你是向府小妾所生,你一直怀恨向家,可你怎么可以向公主下毒手。” 真是好笑呢?晚歌很生气:“我娘不是小妾,向青海人面兽心,以强欺弱,借酒醉而沾污一个妇道人家,你以这样的父亲为荣,可晚歌姓向是因为我死去的爹爹姓向。bxzw.com”她激动了,谁也不能来污辱她的家人,小妾,向青海不配。 晚歌的狠话让姬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景妃气恨地说:“原来是宰相这人面兽心做的好事,你们二姐妹的仇恨,竟然牵扯到本妃的身上,皇上,你一定要为景月做主啊。” “冰若,你说是我指使你做的,我有什么目的?我为什么要这样说,我的动机为何?”这才叫做痛啊,怜她做宫女让人要胁,让人指使。她想帮她的,但是冰若却反咬一口。 “目的还不简单,你无非是要陷害我和景妃姐姐,想得到皇上的宠幸。”姬妃美目瞪着她。 真好笑,她刚才才大胆讨来赏赐,九月出宫,现在就缠上事非了,而皇上,没有说什么?她的清白就要靠她自已来洗脱了:“冰若,你进宫六年,现在已经十八岁了,六年,你可知道我在那里,我才十岁,在向家偏避的院里,你能出宫吗?我能进宫吗?我指使你,那你对我是相当了解了,你说我的脚伤的是那一只,你说我是不是孤身一人。” “五官当然不是孤身一人,五官不是有三个姐姐吗?”冰若急急地说着。 晚歌冷笑:“姐姐,我有姐姐吗?你真的很让人失望,你要撒谎之前,你应该先调查一下我的身家背景,我只有一个哥哥,一个能帮我挡风避雨的哥哥。” “奴婢。”她身子直发抖。 “我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是怎么认识我的,我如何给你下令的,是昨天晚上我让人传令给你的吗?那么,昨天我也是自已来找人杀我了?”要想让人相信的诬陷也要做好一点,这千头百洞的,不仅是她听了都难过,再笨的人也听得出来。 “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冰若大叫着,然后喷出一口血,竟然咬断了舌,晕在地上。 “启禀皇上,这贱人晕死了过去。”季嬷嬷小声地说着。 “你们都下去。”他冷冷地说。 姬妃和景妃也不敢吱声叩首出去。只留下晚歌面对着楚天难猜的脸。 要说什么?她也没有办法,他能分清的话,他就知道,树欲静,而风不停啊?长长地叹息了声。 “你如何处理这件事呢?”他下了龙椅,靠近她。 “皇上不是也听得清楚吗?血口喷人皇上不知道吗?”他又想怎么样? 他笑了笑说:“朕说过这事让你去查?” “皇上,晚歌没有这个能力,晚歌也不想再惹事非,只待九月的到来。” 想走,她不知道,她的机智和聪明,她的遇事不惊已让他刮目相看了,他能放她走吗?向晚歌从一开始的好奇到现在的欣赏了。 “你有个哥哥?”他不怀好意地说。 敏感地竖起寒毛:“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他必又想打什么主意了。 “我想见见怎么样的哥哥,为你挡风摭雨,朕欣赏男子汉大丈夫。” 想用她哥哥来牵绊她,皇上真是小人:“晚歌的哥哥只是村野乡夫,不值一提,皇上,没什么事的话,晚歌就先下去了?” “你走得动吗?朕抱你下去,这段时间你就留在未央宫养伤,当然也是一种监视,毕竟从贱人口中说出的指使人就是你。”他倾身上前。 他是故意的,宫女明明就有,他招招手就好了,她脸一喜看见十四的俊脸:“不用了,皇上是何等尊贵之人,晚歌能下去。” “皇兄。”十四兴奋地叫:“宛宛终于平安无事了。” 楚天沉下脸,坐在一边:“朕让你写的千字文,写好了。”手脚倒是快,早知就让他抄经书。 十四笑开了脸:“当然写好了,我一早就写了,晚歌太好了,你没事了,脚还痛不痛。” 十四的眼从进来就没有从向晚歌的脸上移开过,一早就吵着要见她,他心里一阵酸意。 “痛。”她老实地说:“十四,我肚子饿了。” “正好,我也饿了,皇兄,我和晚歌就不打扰你处理政事了。”他扶起她,不避嫌地一手半抱着,让她脚不着地地走。 “你那里是扶啊,痛啊,别碰到我的脚。”她都像是让他拎着走的一样,十四虽然年纪不大,可却浑身有着力量。 楚天看着十四和她笑语不断,自然而又开心地往外走,这华丽的宫殿,却像是冰冷一般,寂静的有些可怕,一切是因为她吗?那更不能放走她了,十四的手太碍眼了,她的笑声太好听了。 “我是脚痛,不是手残废,十四,让我自已吃就好了。”夹了碗的大鱼大肉给她不要紧,还怕她刺到,小心地把刺挑了出来。 十四剥着开虾壳:“好,你把碗里的吃完就行了,这里的东西没有你做得好吃。” “嘘,别乱说,要是让大厨听见了,多没有面子,各有各的风格啊,心情不一样,吃东西味道也不一样,对不对?” “对,那快吃吧,除非你讨厌看到十四。”她都没有怎么吃饭,这柔弱的身子骨要养胖些才好,最好和平嬷嬷一样,肉嘟嘟的。 “还说呢?十四,你那么久都不来见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在期盼他会来看她,可是他一直没有来,如果她没有出事,他那天也不会跳出来吧! 十四脸羞得通红,吱吱唔唔地避开她的眼光:“快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十四光明磊落不会这样子的,她硬性子上来放下筷子支着下巴看他。 十四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我、、” 等了许久也没见他说出声,晚歌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关切地说:“十四,有什么事?十四不会变成这样的,十四是爱笑,是纯朗的。” 他转回了视线像是对不起她一样地说:“晚歌,我,我也不想骗你,那天从你那里回来,我就浑身不对劲,平嬷嬷让我捂着被子睡觉,可是我醒来的时候,床上还有一个女人。”他羞得无地自容了。 原来如此,所以他觉得他不干净吗?真是至纯至极啊,男人有女人,其实是正常的事,而且十四现在都已经十八岁了,让向夫人下了春药,自然是身不由已了,可他却觉得心里对不起她,这个傻小子,压住他手:“我可以理解的,十四这并不足为奇,你不用觉得内疚。” “可是,晚歌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啊?”他紧张地问:“我那时候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会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男女之间不过是食色性也,十四,你就为这事不见我,真是让我生气了,你得帮我剥蟹。” “好,好,好。”十四兴奋地点头,笑得开心地端着一盘的蟹剥着。 真是可爱得紧,又羞又红又俊俏的脸比夏日的花儿还要好看,看得她差点没有醉了,真是她的弟弟一样啊,吃着他殷勤剥好的蟹,心里甜丝丝的。 “你知道那叫什么花吗?”十四看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粉红色的花,笑着问。 “不知道,可是好漂亮,一层一层的花瓣,而且双花一芯,真的很特别,连叶也像竹叶一般形状和颜色,晚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而特别的花。” 十四笑着说:“这是同心花,双花同蕊,也意味着夫妇一条心吧!传说是恩爱的一对夫妻变成的。” “这倒是好,愿得一心人,相伴到白头,这花好,名也好,同心花。” 十四摘下一枝:“晚歌,帮你插上,你头上都不像别人那样插满珠钗,戴上这个真好看,人面桃花一样。”他看呆了,真的美啊。 晚歌眨眨眼:“可别说这个了,这首诗可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不要不要,把花取下来,我不喜欢人面不知何处去。”十四叫着,欲想去取她发上的花。 晚歌打下他的手:“戴都戴上了,那有取下来的道理,人为知已者悦啊,呵,我是不是很漂亮啊。” 他点点头:“原来晚歌也爱漂亮。” “真是,我也是少女啊,宛宛。”她惊喜地叫,宛宛在十四的背后朝她挥着小手,手里拿着葡萄,想是要递给她,可是一不小心绊倒在地上。 抬起了眼,却像欲哭一般,哇哇就叫出了声。 天啊:“十四你快点抱她起来啊,要是皇上知道了,还以为我又惹事生非了。”皇上看起来似乎是想算计她一样,还问她哥哥,十有**没有好事。 十四有些害怕地抱起宛宛就说:“宛宛,十四叔可再也讲不出鸟的故事了,不要哭的哦。” “公主那么可爱,才不会哭呢?是不是。”可千万不要哭,但也不要叫她说了,她再说就说不下去了。 宛宛精灵的眼转着,两潭泪硬是逼了回去:“不哭,不哭。”bxzw.com 第三十八章:太妃召见 (bxzw.com)真的好可爱啊,她最喜欢小女孩了,忍不住笑着说:“好乖啊。bxzw.com” 宛宛一听,笑得更欢了,挣下十四的脚跑到她这边:“吃,吃。” 不会吧,她是拿来给她吃的,她点点自个:“公主是给我吃的。”好感动啊,她不过讲过几个小故事给她听,她就懂得什么是投桃报李,她是公主耶。 宛宛点点头,眼儿精亮地看着她,惹来十四的呼叫:“宛宛,我是十四叔,十四叔好歹也很疼宛宛啊,宛宛不给十四叔吃。” “你少吃醋啊,宛宛喜欢漂亮的美人。”得意地说着,剥开一粒朱黑色的葡萄,甜美的汗液滑入喉间,救宛宛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痛,也值得。 “鸟,鸟。”宛宛又兴奋地叫,一脸求知地看着她。 她苦笑着:“十四。”太求知了。 十四也一脸的苦色:“我也没有办法了,宛宛最喜欢听人家讲鸟,越是奇怪越是喜欢。” “呵呵,公主,一天不能听太多了,听得太多了呢?兴趣慢慢就降下来了,公主不如听听曲子啊,学学琴棋书画的,好不好。”去烦别人,反正她不会教。 她摇摇头:“鸟,宛,宛要鸟。” 拜托,为什么宫女和太临们都不来把她抱走啊,在这里伤脑筋啊!“宛宛公主,晚歌知道孔雀开屏可好看了,不如叫周公公带你去看,十四叔,你父皇,如何?” “咳咳。”二声清楚的咳声,晚歌眯起眼一看,周公公和皇上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树下,周公公还用力地瞪她一眼。 宛宛又像只小鸟一样地飞过去,让皇上抱得高高的,欢呼地笑着,看得出,他真的很疼这个公主。bxzw.com “皇上,太后娘娘和安惠妃求见。” “宣。”他坐定下来。 即然人家要见妃子和太后,她待在这里倒是不好,晚歌扶着石桌站起来:“晚歌不扰皇上谈话,十四王子,我们去那边看花可好。” 让她和十四在一起,那他何必出来,楚天不经心地说:“十四,你不是很久没有见太后了,向晚歌,惠妃也是后宫一主子,你见见倒也无妨。” 什么无妨啊,这根本就是牵强的理由,他是故意的,有他在的地方,就不让宫女和太监靠近她,让她得不到帮助,但是无奈,他是皇上。 美丽而娇弱的安惠妃皆同一脸慈祥的太后缓步而来,太后一见到宛宛,泪就忍不住流下来:“宛宛。” “太后吉祥。”十四扶着晚歌有礼地欠身。 “惠妃娘娘千岁。”惠妃待她不薄,封礼那天,送了不少东西过来,不知她是何意,可也算人家是一番心意了。 “宛宛公主幸好平安没事,太后娘娘这下放心了。”安惠妃松了口气地说。 “母后,宛宛此次遭人暗算,朕已放不下心让宛宛住在听雪宫,朕接她到未央宫住,也不会依宛宛的意,不让宫女跟着。”楚天紧紧地抱住宛宛,失而复得的心,一起一落间,他真的很爱宛宛,不能让宛宛有什么意外,也知道这份独特的爱,才会造成有人恨宛宛而欲杀之。 安惠妃竟朝晚歌一欠身:“做姐姐的真是要谢谢向妹妹,不是向妹妹,我们的宛宛公主就遭不测了。” “惠妃娘娘,救人一命乃七级浮屠,晚歌能够救公主,是晚歌的福气。bxzw.com”场面话人人会说,她不是不会变通的老夫了,安惠妃不过是想博皇上的好感,才这样谢她,由头到尾,没见她怎么关注过宛宛,倒是会做人,怪不得做了正妃。 皇上明明是恬太妃所生,要说紧张宛宛,也是她,可她不分事非不让她有机会说话救宛宛,这相当的可疑,可是她是太妃,怎么会对亲孙女下手呢?而太后为什么又是这般紧张呢?冷冷的视线射向她。 她一抬着,就看见楚天警告的眼光,她又擅自猜测了。 “宛宛。”太后激动地看着:“以后皇奶奶也不能惯着你了,可不能由得你私自出去了,吓死皇奶奶了。” 宛宛乖巧地点点头:“宛宛,乖。” “是啊,皇上,这次多亏了向五官,皇上是该奖赏。”太后和气地说着。 “打赏什么?是不是做贼抓贼还不一定,多少双眼睛看着她和公主在湖中,事情暴露来不及了,就来个顺水推舟。”冷厉的声音传了进来。 晚歌抑起眸子,这一身艳丽锦衣的恬太妃,一脸的冰色,她的眼里甚至看不下太后,就连太后说话也敢直顶,晚歌一欠身:“太妃娘娘吉祥。”在皇宫里,都是大官,个个见一见,弯弯腰,迟早她也变成刘罗锅,还是外面好啊,忍得一时风平浪静,自由就不远了。 太妃娘娘对她是充满了敌意,倒是十四站出来说:“太妃娘娘,昨晚上已经查清了,不是晚歌想要加害宛宛,是有人要害宛宛,晚歌下来去救了宛宛,花舟也让人动过手脚,到处是铁勾子,半夜还有人要杀晚歌灭口,幸好皇兄和四哥在。” “是吗?”太妃一惊。 当然是了,不然她现在是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吗?不用等到皇上来问斩,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太妃的眼里却射出精光:“这可未必,向晚歌昨夜里我让人去查了你的背景,本妃倒是不明白了,一个一直在向府长大的人,连水都没什么接触过,怎么熟水性呢?” 她一句话让众人都震惊,她为什么会水性? 晚歌也暗暗吃惊,这太妃娘娘真不是等闲之人啊,这般的毛病也挑得出来,她在现代会水性,到了这里还是很自然地就游啊!那里还有想到那么多,现在就连皇上也怀疑地看着她了。 太妃眉结得更深:“你倒是说说,本妃对你为什么会水还真是好奇,莫非向五官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还是向五官进行过什么训练?在向府可是什么都不会,到了后宫,就那么用得上,巧得很啊。” 这真是要逼死人,恬太妃不是一般的精明,难道就这样怔怔地在这里不成,得想想啊,看看痛脚舒开了眉头笑着说:“谢谢太妃娘娘关心晚歌的过去,晚歌其实不熟水性,当归情形太急,宛宛公主的手都慢慢沉到了湖底了,晚歌一心急就拼命地走了过去,水淹到鼻子喉咙,真是痛疼,可我一定要救宛宛啊,我这贱命算什么?是不是,太妃娘娘,如果我熟水性,晚歌的脚就不会刮伤了。”人不欺我,我不欺人,恬太妃想要挑她的毛病,她也没必要那般老老实实地回答,把她的身家背景都调查清楚了呢?真是不错啊,手脚够快,人脉够多。 “是吗?向五官,可是你的样子可不像是乱撞的。”她冷笑着说。 一定要逼着她吗?那她就不客气了:“晚歌也不知道,倒是不如太妃娘娘在岸上看得清楚,那太妃娘娘岂不是也看到了晚歌救公主,而不是害公主。”她故意兴奋地说,守在岸上看,不仅没有让人去救,而且还延迟最好的机会,就不知这恬太妃安的是什么心了? 恬太妃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本妃也是听宫女所说。”当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安惠妃看看场面有些尴尬忙笑着说:“太妃娘娘也是一片急心啊,宛宛公主那么讨人喜欢。” 晚歌看看楚天,他的脸色有些沉,眼里有些伤,唉,她为了保护自已,也不知道这样会伤到他多少,他当然听得出太妃娘娘话里不经意泄露的意思,如果换了她,是自已的亲人这般淡漠地对待自已最在乎的人,当然也会难过。 恬太妃笑着:“那就得好好的赏赐向五官了,皇上,五官这官似乎有点不适合于她。” 晚歌一听更急了:“谢谢太妃的夸奖,晚歌不觉得不合,在后宫,就当是有自知,不能持功邀赏,救公主实在是晚歌之幸事。”唉,救人,恐怕以后就麻烦不断了。 “十四啊,母后好久没见你了,母后可想你了,陪母后去走走,宛宛,皇奶奶下次再来看看你,要乖哦。”太后慈和地说着。 十四看看晚歌,笑着走了过去:“母后,十四也想你了,母后想去那里走,十四陪你。” “惠妃,你也陪本妃去还个心愿吧,佛主终于保佑公主平安无事了。”太妃扯起笑说,她不是看不到,她的楚天,眼里的不解和伤。 “是,太妃娘娘。”聪慧的安惠妃朝晚歌笑笑:“臣妾告退。” 这沉重的气息,就连宛宛也感觉到了,任周公公抱往未央宫里去,晚歌半弯腰送别太后,太妃和惠妃头也没抬就说:“晚歌也告退。”跳也要跳走。 他却一手拉着她:“陪朕。” 他的声音中有着哀凉和凄冷,让她不由自主地坐下来,看他闭着眼的表情,其实皇上和平凡人又有什么不同呢?一个的眉,一样的脸,只是他很孤寂,换成是她,也会难过,她不是故意的,她是保护自已才口不择言。 有些心疼和心怜于他,晚歌似乎听到树叶叹息的声音了。bxzw.com 第三十九章:皇上的恐吓 (bxzw.com)玉姬阁里,明朗的光线射了进来,华丽的寝室中,姬妃正在对镜理容妆,纤纤细手亲自勾好红唇色,才看着那宫女:“说吧!太妃找我有什么事?” “姬妃娘娘,太妃娘娘请姬妃娘到千漓宫去品茶。bxzw.com”宫女恭敬地说着。 姬妃从容地说:“好,去回太妃娘娘,臣妾很快就到。”果然快啊,没隔上二天呢?就来找她了,对着镜子又笑了笑:“玉茗,本妃今儿个佩戴多一点。”那宫女一听,轻手轻脚地又插上放在桌上的金钗玉翠,取来圆润的珍珠替姬妃娘娘戴上。 “姐姐,这怎么办啊,什么品茶啊?我看有事发生才是真的。”向琳紧张地说。 “我当然知道,太妃娘娘想为难我,也未必那么容易,向琳你回你的玉梨园吧,在我这,久了,会让我说闲话的。”她做事也不方便,如果皇上来呢?她可没有笨到替自已争多些对手,而少些宠。 她不心愿地说:“是,姐姐。”闷闷不乐地走出玉姬阁,纵使是自已的亲姐姐,可是却小气得不让她参与多些事,要是等她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她也得抬起头来看她。 “太妃娘娘吉祥,臣妾来迟了请娘娘恕罪。”姬妃一身的行头是金光闪闪,珠光宝气,恬太妃一向不喜欢别人那么奢华,这和她的出身有些关联,如果她是普通的妃子也许没有人理会她,可她偏偏是皇上的亲母妃。 太妃最讨厌别人让她久等了,这个姬妃是越来越放肆了,沉了美脸:“姬妃今天看起来是有喜事啊?” 太监抬来软椅放在侧边,她盈盈地落座,依个优雅地说:“托太妃娘娘的福,臣妾今天高兴啊,小公主现在平安无事,皇上也还了臣妾清白,天下太平,一派好景,姬妾就忍不住喜上心头。” 太妃扯开笑说:“早闻姬妃对茶有研究,所以今儿个外邦进贡了一些茶,就请姬妃过来品试。” 品茶,宫中有新品种的话,每个妃子多少都会有的,皇上只有一个皇后,一个正妃,那么她们得到的就更不少了。 “太妃娘娘,家妹向仪对茶研究更甚,臣妾只是略懂皮毛,外人倒还以为姬妾是专精于茶道。”太妃想考她,怎么会有机会让她得问呢?必是为了那天出声救了向晚歌而恼怒于她,恬太妃一直对向家有微词,平日里她是低首敛眉,对她恭敬万分,不过,有把柄抓在手上真是不同啊,她完全可以抬高头,理直气壮地和恬太妃说话,这个霸道而专横的太恬,不仅对她们善,对太后娘娘同样也不敬,上梁不正下梁可以歪。 “是吗?”恬太妃垂下眼皮,敛住精光:“那么本妃还错怪了,姬妃进宫也有一段时间了吧,得为了皇室开枝散叶,不负皇恩啊。” “是,太妃娘娘。”她何尝不想,只要她怀上了龙种,皇上就会赐封,正妃之位就是她的了,母凭子贵,再如果怀上男胎的话,她在宫里更何惧于人,就那一处弱得像是病坛子一样的皇子,皇上看了都心里烦,拿什么来比,如果封了太子,她的大好半生何须再烦。 “本妃知道姬妃是个孝顺的孩子,为我大月朝的血裔着想,可是本妃也得提醒你一句,万不可学宫里的那些人,在外面弄个什么秘方的,这可是宫中的忌讳,上次姬妃出宫省亲,本妃正在香云寺吃斋念佛,没替姬妃准备些礼送去,向大人向夫人可好。bxzw.com” 姬妃眉一皱,不动声色地点头:“太妃娘娘有心了,家父家母都安康。”难道那件事,她知道了,这老妖婆,倒是有不少的亲信。 太妃优雅地端起茶轻轻地品尝着,轻烟散布在她依旧光鲜的脸上,她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本妃听说人乱嚼舌根,姬妃省亲让人配了生子药。” 啊,她一惊,手里的茶水都泼了出来,很快就镇定了:“臣妾不敢,请太妃莫信谣言。” 将她的紧张看在眼里,太妃依旧慢悠地说:“本妃当然不信了,不过,说的人多了,对姬妃对后宫都没有什么好处,皇上忙于政事,皇后身子骨柔弱多病,有些事本妃得替皇上盯着点啊,禁忌就是禁忌,皇宫可不是平民,万不可听信于江湖术士,姬妃倒可以放心,本妃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还她一个清白,那就是要查她了,好个阴狠的恬太妃,姬妃倒是不怕了,轻露贝齿笑道:“太妃娘娘对我们真是恩重如山啊!” “我只希望皇上无后顾之忧地处理政事。” “臣妾知道,太妃娘娘为了皇上操劳,是宫中的姐妹学习的典范,臣妾更不应该让太妃娘娘操心。” 恬太妃收起了笑,一脸严肃地喝着茶,心里暗忖,难道她不怕,还是信息有误。 “太妃娘娘,臣妾知道娘娘喜欢赏枫,臣妾也喜欢,秋未赏枫可是最美的时候,霜叶红于二月花,只是现在还满树青翠,太妃娘娘就去赏了,当是喜枫也。”抿嘴轻笑淡淡地说。 太妃一惊,这个姬妃心机竟然那么深,知道那天她在枫露亭,那里处于半陂,可以俯视下面的景色,自然公主的一举一动她也看得出来,昨天在未央宫不小心透露出来的语气,看皇上已有丝毫的怀疑了,如果姬妃发现的话,不小心吹个耳边风那皇上不是对她这个亲母妃失望了,可这姬妃明明也看到她了,那为何不自个去救人呢?这可是大功一件的事。 “太妃娘娘,太妃娘娘,臣妾绣一个红枫的丝帕娘娘可喜欢。”姬妃巧笑嫣然地说着。 明明就是要挟她,不过姜是老的辣,姬妃即然看到她了,难道她就是欲置宛宛于死地的人,宫里都知道,她不喜欢宛宛公主,这是她死对头丽妃的表妹所生,她要有多憎恨就有多憎恨,可这宛宛偏偏是皇儿的命根子一般。 “姬妃真是体贴过人啊,怪不得深受皇上的宠爱,本妃喜欢枫,那么姬妃喜欢赏什么呢?不妨说说,下次本妃也多个欣赏之物。” 这个老狐狸,她收起笑:“臣妾谢谢太妃娘娘的夸奖,臣妾没有什么爱好,看花花艳,看树叶绿。” “向五官是姬妃的亲妹妹是吧!” “是的,太妃娘娘。”她咬牙说着,脸上依旧还带着笑。bxzw.com “倒是一个美人,看来要得皇上的宠爱了。”她轻描淡写说着:“本妃也会劝告皇上,后宫中,最忌是独宠了,不过像姬妃这般知晓大义,端庄而秀丽,本妃才放心啊。” 姬妃一喜,看来那个赏枫之事威胁到她了,要帮她对付向晚歌,这真是好事啊:“谢谢太妃对臣妾的高赞,臣妾一定尽心尽力侍奉太妃娘娘和皇上。” “嗯,你下去吧,本妃有累了。”伸手拢拢发,掩住困倦的脸容。 “是,臣妾告很受,太妃娘娘多多保重。”看来以后行事可要小心了,这次幸好抓到了太妃的一个把柄,要不然,她就得折腰了。 待她走后,太妃身边的张公公才出来扶起她往内室走去,小声地说着:“太妃,这姬妃也太过份了。” “看来这三年我还真小看她了,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张公公,你倒是猜猜,公主是何人所害。” 张公公弯着腰说:“奴才还真猜不到,不过跟新秀女必有关系,才进宫封赏了,马上就动手,手脚快的让人恐怖。” “无论是谁,暗地里去查查每个秀女的底,还有,那姬妃太令人讨厌了,本妃不喜欢看到她,更不喜欢皇上宠她,你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奴才知道,新进的秀女惠妃的表妹安雪儿倒是不错,乖巧听话。” “你去安排吧!你是管事的公公。” 晚歌在未央宫里养伤,这二天十四和四王爷偶来看她,可也是来去匆匆的,不是别人陪她,而是她陪别人了,陪得最多的还是宛宛,黏人精一样,几乎连睡觉都要缠着她,别看她是公主,高高在上的,可是一点架子也没有,她真的很好相处,就是爱问为什么,平日里别人都不和她玩的,敬她而远之,所以一遇到了自已,牛皮精一样的甩不掉。 这会她是寻了个空,让人挽着她到外面去走走,要不然她一醒来,又要问得她头痛了,小孩子太聪明了可不好。 坐在僻静的树看书,真是一大乐事,比在那宫里要来得舒服,太沉闷了,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怕走错了一步,让她也紧张起来,现在她说话倒是连贯了,还了她的清白,就不知皇上葫芦里卖什么药,还不让她回海棠阁去,留在这里始终是让人关注着,于她可不好,现在是八月,再等一个月就好了。 “皇后娘娘驾到。” 晚歌一听赶紧扶着石果半侧身:“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亲自挽扶起她,温和地说:“晚歌脚不方便,不须多礼,快坐下。” “谢娘娘。”她抬起头,是皇后美丽宛若的娇颜。 “脚还痛吗?”她关切地问。 皇后可是第一个关心她的同性啊,真是汗颜,每天都有人来看公主,她也跟着不停地施礼,可却没有一个人提到她的脚,全都关心地问着宛宛公主,让她害怕的躲在她的身后,只是一二个问起,也只是偶然无关联,她们在乎地是公主,可不是她,而皇后真是雍雅大度,真心真意地看着她问。 她笑了:“谢谢皇后娘娘的关心,晚歌已经好很多了。” “都是我这破身子,无力掌管后宫,让妹妹受伤了,春嬷嬷。” 一个嬷嬷从精巧的食盒里取出一炖盅放在桌上。 皇后亲自推向晚歌:“这是千年人参炖虫草,让晚歌妹妹补补身子,我听御医说伤得可不轻,头二天想来看看,奈何身子骨不听话。” “娘娘大恩,晚歌铭记在心,谢谢皇后娘娘的关心。”她真的很感动。 “本宫才要谢谢你救了公主。”她亲切地执起晚歌的手:“我和妹妹一见就有一种亲切感,妹妹才貌兼备,舍身救公主,真让本宫汗颜。” “皇后娘娘过奖了,这是晚歌的荣幸。”她抬头看着宛若而动人的皇后,真的是很柔弱,不过气色倒不是很好。 “伤好了,恐怕也有伤痕,晚歌妹妹,本宫有雪香露,是宫中御医所研制对疤痕倒是有很大的作用,晚歌冰雪容貌若是有了暇痕,就可惜了。” 在皇后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目的和算计,她真是心防太重了,晚歌有些羞愧,皇后是真心关心她的,她却心里防着她。“皇后娘娘对晚歌恩重如山,晚歌谢谢娘娘的赏赐。” 皇后点点头笑:“本宫真喜欢你的性子坦诚,不卑不亢,另有种清傲起正气。” 她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皇后娘娘见谅,晚歌性子鲁纯,让娘娘见笑了。” 皇后叹口气:“晚歌,这性子本宫欣赏,不过做姐姐的还是提点晚歌妹妹一二句,皇宫是有皇宫的规矩,一般都是自称臣妾,若不然,会有些言语,本宫虽然喜欢晚歌的真性情,不过要是有人提起,晚歌妹妹也得受些委屈。” 她的语气里,并没有教训的意思,晚歌笑笑:“谢谢皇后娘娘提点,晚歌这么说是有道理的,晚歌得皇上的恩赐,九月皆同秀女一起出宫,所以自称是晚歌,虽然是大不敬,可晚歌明知道不能侍奉皇上和皇后,怎可自称是臣妾。” 皇后惊讶地皱起眉:“皇上赐晚歌妹妹出宫,妹妹可想好了,留在宫里,本宫不能保妹妹为妃为仪,可是五品还是可以的,以后有得是时候和机会享受这荣华富贵。”她淡淡地笑:“晚歌妹妹如此出众,何须靠本宫,让妹妹见笑了。” 皇后的惊呼出声,真让她感动,她甚至愿意助她,不过她志不在此:“娘娘的关心,晚歌终生不忘,只是晚歌喜欢游山玩水,所以就厚颜邀功,请皇上赐晚歌出宫,是晚歌没有福份侍候皇上和皇后。” 皇后叹了口气:“本宫未年宫之前也喜欢自在的生活,只是本宫没有晚歌的勇气,真好,这也不失是好事一桩,不过本宫和晚歌妹妹一见如故,想想很快就要分别,时光如梭,一转眼就见不到晚歌妹妹了,过几天就是本宫的生辰,还请晚歌妹妹一定得来,本宫看到妹妹就高兴。” “谢娘娘的眷顾,晚歌一定会去的。”她笑着说,难得皇后这般的另眼看她。“这是晚歌的荣幸。” “妹妹可别那么说,我是真心喜欢妹妹,你来很高兴。”皇后优雅地笑笑:“本宫身子欠佳,晚歌好生休养,有什么需要,让宫女到凤鸾宫报一声即可。” “嗯,谢谢娘娘,晚歌谨记在心,皇后娘娘慢走。” 皇后含笑地点点头,扶着春嬷嬷的手缓步走出未央宫。 她大大地舒了口气,闻着那香浓的汤,好可怕啊,虽然是皇后娘娘的心意,在这里一天三餐都是这个补那个补的,宫里吃还不够,十四还得拎着来,她真的吃不下,骗宛宛吃,她也不吃了。 唉,重重地叹口气,双手牵拉着耳朵,差点没惊跳起来:“惨了。” “什么惨了?”皇上的声音在背后响声。 她一时没有防着,脱口而出:“我没有穿耳洞,如何戴皇后娘娘送的耳坠?”为什么在这里没有夹住的那一种,她脚痛,难道耳朵也要痛,刚才还在皇后面前说一定会去的,出宫之前还得痛上一回吗? 楚天细看了下:“你果然没有耳洞。” “皇上万岁。”她垂头丧气地施礼,心里暗叫遭,怎么那么不小心,说了出来,没办法就想办法啊。 楚天笑着:“这很简单,现在穿也不迟,周公公让人准备,朕来试试。” 啊,试试,有没有搞错,他会吗?他连拿筷子都不用,叫他拿根针穿,拜托,不要玩死她,她宁愿让湖青穿,至少她知道一些些。 可是皇上说的话,能拒绝吗?会不会穿死他,血流成河而死啊。 晚歌看着点起的小火盏,还有一根根雪亮的绣针,大气也不敢出,头皮发麻:“呵,皇上,我看还是算了,皇上日理万机,实在没有必要为我浪费那么宝贵的时间,这事,我让湖青做就好了。”看着他睁大眼,拿着绣针研究,还在问:“周公公,这绣针怎么见不到孔啊,如何穿线啊?” 他有近视,天啊,那么大的孔,连她都看到了,心更惊了。 周公公小声地说:“皇上,再近些看,有孔的。” 又不是大头针,天啊,不要穿了,可能周公公都比他还要好一些,他虽然老,但还能看到。“皇上,晚歌不想穿,可以吗?”小声地问着。 楚天敝她一眼,暗藏着笑意:“朕觉得甚是有趣呢?” 有趣,他来穿穿看:“可是皇上做这样的事,会折了皇上的身份。” “周公公,这刀子,是不是如果遇到骨头穿不过去,就用来挖开的。”真是怕痛,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去皇后的寿辰,吓吓她倒也好玩。 晚歌看着那锋利的刀子吓得脸色苍白,无力地说:“周公公,我想,我用不着,我是穿耳洞,不是自宫。”居然连刀子也上场了,是不是把她当成要进宫的太监啊。bxzw.com 第四十章:不要喜欢皇上 (bxzw.com)“父皇,父皇。bxzw.com”宛宛在宫女的陪同下,兴奋的跑了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会玩死人的,晚歌扶着宛宛扑过来的身子:“宛宛,要不要穿耳洞,像宫女姐姐那个,好不好看。”让她先试试,宛宛哭了,她就不用穿了。 宛宛转动着灵活的眼:“好看,会痛吗?” “呵呵,试一试就知道了,让你父皇帮你穿穿看。” 楚天放下针:“宛宛太小,还不能穿等宛宛大些,父皇让季嬷嬷给你穿。” 那就是要吃定她了,算了,再怎么想也没有用。 周公公烧着针:“皇上,可以了。”季嬷嬷这时叫来一个人,用热乎乎的姜擦着她的耳垂。 “应该不会痛吧!”他喃喃地说着,俊脸更是靠近她:“可以穿了。”一手摸着她软乎乎耳垂,晚歌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口,他正欲穿时,晚歌突然惊叫起来:“好痛啊。”一头就扑在他的怀里。 “痛,朕还没有开始穿呢?”他好高兴,随手丢下针,抱住她的头:“你叫什么?穿都没有穿过去。” 呜,她眼泪都快出来了,扶着他的手撑起头:“宛宛,你又踏到我的脚了。” 宛宛垂下头认错:“不痛,呼呼不痛。” 不痛才怪,她老在是她身边跳来跳去,都踩了不知多少次了:“啊。”她大叫一声,又跌在他的怀里,耳上,两根绣花针稳稳地扎在那里。 “向五官,让奴婢把针拔出来,再上小金棒上去不消几天就可以了。” 还要拔,这些人趁她不注意就穿了,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伸出手摆摆:“不用了,不用了,我自个来。” 楚天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按住她的头,不让她动弹:“季嬷嬷,手脚麻利点。bxzw.com” “是,皇上。”季嬷嬷含笑地说着,慢慢地拔出针,再上细小的金棒,皇上转转她的头,依然还是紧紧地按住不让她出声,让季嬷嬷再把另一边取了出来。才拍拍她的头:“好了,穿好了,就怎么简单。” 就那么简单,她抽抽鼻子,坐正了身子,两眼已经是泪眼汪汪,脚上是痛,耳上也是火辣辣的痛。 宛宛盯着她的眼睛:“晚歌姐姐,你哭了啊?是不是痛痛啊,我来帮你呼呼。”边说还边走近她。 晚歌赶紧伸长手挡住,不让她靠近:“我没有哭,宛宛,你看错了,是口水。”再走前,踩上她一脚,她就可以直接晕了。 楚天开怀大笑:“痛一会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什么烦恼也没有了。有什么不好?” 好,非常好,那为什么他不穿,幸好不是他,要不然还真如他所说,用刀子来挖了,咬着牙说:“谢皇上恩典。”没一个好东西,痛啊,她转过脸拭泪,不让宛宛看到了:“晚歌先告退了。”到没人的地方去叫痛。 他如惯例地伸出手要抱她进去,有他在,没有宫女和太监敢抢这个事做的,就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乐此不彼,看到她不情愿的样子,就高兴。 晚歌伸出手:“谢谢皇上,晚歌能自已走了。”他不允许,不等于她就得乖乖听话。她从旁边拿起一根棍子,上面用布料缠得很厚,自个做的支撑:“晚歌有这个,不用再劳烦皇上了。” “这是什么?”他怪异地看着。 “这是拐仗,晚歌有了这个想去那里就去那里,皇上,晚歌还有个请求,即然宛宛公主也说清了,碧心湖一事与晚歌无关,晚歌想,还是回海棠阁好一点,在这里,于身于份都不合宫规。” 她想回去,多少女人都没有资格踏进未央宫一步,就连皇后也不能留宿这里,对她是格外的特别,她一心一意地想要回去,想要出宫,他心里升起怒火:“你就那么怕朕吗?” “晚歌不是怕,晚歌是不想犯宫规,晚歌答应皇上不惹事生非,直到九月出宫。bxzw.com” 他冷然地点点头,刚才还兴奋的心降了下来:“朕不想再听到这句话。” 不会吧!她惊叹,皇上难道想要反悔,她急切地说:“皇上的话就是圣旨,皇上答应过晚歌的。” “嗯。父皇说的话就是圣旨。”宛宛不知两间弥漫的风暴,亦自天真地说着。 楚天脸色极难看地说:“宛宛,进宫里去。” 季嬷嬷也吓着了,抱住扭着身子的宛宛,不由分说就进未央宫,皇上,可从来没有对宛宛这般的脸色看过,这个向五官真是不简单,惹怒皇上还不害怕。 晚歌是聪明的女人,皇上的眼中流露出越来越多的欣赏和喜爱,他的眼光,都跟随着她转,这是一种喜欢,他总是把她身边的人都屏退,逗着她说话,或是静静地持本书看,等着她每次不安地想要走,就兴奋地抱她入宫,于是,她就极少出入,要不然也算好时间,他差不多到了,就让宫女扶着出去,二天下来,他就打乱了他的节奏,不分时间来,就算她不出来,他也会说,外面天气好,于是,她会让他强抱出来,未央宫的人都知道,只是不敢吱声,这份特别的待遇,让她不安。她只想要平静的生活,然后就自由。 “朕喜欢你。”他突然说出了声。 没想到他的直接,晚歌有些惊呆,很快就镇定地说:“谢谢皇上的厚爱,晚歌未齿难忘。” “你一点不喜欢朕吗?”有些伤感,有些怨怒地瞪着晚歌垂下的脸。 这分明是要为难她,如果她说不喜欢,那么他可以说她犯了宫规,她现在还没有废去封号,依然是五官的身份,理应心中有他,可要说喜欢,他是一个俊朗而多情的皇上,但是他是皇上,怎么能够喜欢,一旦喜欢上了,就没有了自已,她的喜欢,是一对一的喜欢,请原谅她没有古代女子这般的胸怀,而且她就快要离开皇宫了,她怎么可以放开自已的心去喜欢,仅止于是什么关系,她也说不清,也理不清,干脆什么也不管,出宫,是她的目标。晚歌呐呐然地说:“晚歌不知道。” “朕要你说。”他抬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眸子深处,似乎要把她看穿一样。 她有些害怕,他眼里的执着让她害怕:“晚歌不敢。” “不敢,你是真的不敢,还是心里怕,你怕,你在怕,你在发抖。”他吼着。 “皇上你要晚歌怎么说呢?晚歌不知道皇上喜欢什么样的答案。”她有点生气了,他想怎么样,幽禁她就算了,还要逼着她说喜不喜欢,真是----神经病啊,他是皇上,他可以任意要一个女人的身子,但是真心,岂是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楚天有些挫败地放开她:“朕只是想让你说实话。” 有什么实话,皇上以为她很愿意留在这里,很愿意做他的后宫之一吗?错了,如果不是他钦点,她才不会进宫,他是皇上,那又怎么样,他认为每个人都要爱着他才心满意足吗?对不起,她不能如愿,她不是古代的女子,她的思想里没有什么三从四德,从一而终,更不能随便说喜欢就喜欢,说爱就爱,如果这样的话,她在现代早就嫁了,没有找到知心人,她是不会委屈自已的,说是清高也罢,眼高也罢,退一步来说,就算她是喜欢他,甚至是爱上他,她也不会说的,他是皇上,他不属于一个女人,皇上爱上的女人很幸福,幸福的背后也有着风风雨雨,可是爱上皇上,而皇上不爱的女人呢?何止的心伤心碎。 “对不起皇上,晚歌真的不知道,在晚歌的心里,皇上是一个慈父,对宛宛公主的疼爱让晚歌动容,皇上是一个好人,是一个明君,是大月朝百姓都爱戴的明君,在晚歌心里也是。”相处的日子,她知道他是一个随和的皇上,并不是很在乎那些礼仪和规矩之类。 他叹了口气,说出来,似乎心明朗些了,可是聪明的向晚歌,如此的让他揪心,不能逼她太紧了,他喜欢的女人,他能放手吗?从来没有过的事。她也许只是新鲜,是特别,才让他着迷上了吧!“朕允你回海棠宫,但是你切记住你的诺言,在宫里也忽和朕的四弟和十四弟来往过密,如果有什么风言谣语,朕会取消皇命,封你为才人,成为朕的女人。” 不就是叫她别惹事生非吗?不用他来提醒,她也知道,放下心说:“晚歌知道了,谢谢皇上的提点。”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升起一丝丝的落寞,天啊,不行,什么杂念也不许生起来。 楚天笑了笑:“不过,如果你想留下,朕也不会难为你的。” 她笑而不语,呵,有什么可能她想留下,他看似这般温和无害,可是那天打起她来,那么重的力道,让她一辈子都难以忘记了,一掌还一掌啊,但是之中的代价可真不小,几乎一命归天。她猜不透,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可以这般的亲近,在杏园又可以那样的冷血无情,心怀歹意地要收卖她。 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接过周公公躬身奉上的热茶,朝晚歌一笑:“也不用那么急着下去,朕想让你见一个人呢?” 又是这样不怀好意的笑,她有些防备地说:“皇上想让晚歌见什么人?” “进来不就知了,周公公。” “是,皇上。”周公公小跑步地往未央宫走去,一会,背后就跟着一个头戴翎毛,身穿铠甲的英武男子,俊朗的五官那般地熟悉,惊得她站不稳跌坐在石凳上呆呆地看着。 “惊喜吗?”楚天笑着问。 绝对不是惊喜,而是惊吓,皇上在玩什么?这个明明就是她的哥哥向晚清,那天无意之意,他竟然找出了哥哥,那四王爷和十四也是让他打发去忙这忙那的了,他的越是这样,晚歌越是怕他,明明不想参与皇宫的事,可他却像是要她走不了,为什么哥哥也牵扯进来了。 他朗声说:“向护卫,亲兄妹见面,没有什么惊喜吗?”bxzw.com 第四十一章:与哥哥相见 (bxzw.com)“左护卫向晚清叩见皇上,皇上万岁。bxzw.com”向晚清半跪着施礼。 “平身。”他半眯着眼,有些清泄露出来,将晚歌的惊吓全看在眼中。 向晚清起身,高兴地看着晚歌:“晚儿。” 晚歌抓住他的手上前进二步,小声地说:“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你的脚好了吗?” 他点点头,眉宇间尽是飞扬的气息:“哥哥的脚没事了,晚歌,过得好吗?”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你为什么会在宫里啊,哥哥,我九月就要离开宫里了,皇上已经答应我了。”她要出去,他又进来,岂不是要让皇上控制着。 向晚清笑笑,垂下了脸:“晚儿,你是忘记了,哥哥脚还好着之前,就在是宫里做护卫,二年前在一次打猎中受伤了,才在向府委身,晚儿,这二年委屈你了。” 她摇摇头,不忍拂他的意,他是多么高兴啊,他是健全而又意气风发,一身的戎装让他看起来是那样英武逼人:“哥哥,我不怕受委屈,晚儿要出宫了。”难道哥哥不知道伴君如伴虎吗?他受伤了,可以由别人替代,可有没有人过问一声,有没有人替他着想一下,没有,而今好了,又让哥哥进来,是想牵制她是吧!皇上真是可恶。 “晚儿,你在宫里住的不好吗?”向晚清奇怪地问:“在宫里可比在向府好多了,晚儿要谢谢皇上才是,晚儿是皇上的后宫之一,自当要好好的侍奉皇上。” 他说什么?天子在他的眼中比他自个的亲妹妹还要重要,这简直是愚忠,在这里是不愁吃穿,不思春秋,可是她宁愿回到那时,兄妹俩相依为命,相互照顾,互敬互爱。而今的哥哥,不再是那个受人嘲笑的人,他这意气风发的样子,似乎捡出了他的自信,看来,他是有抱负的有信心的。 深深地吸了口气:“哥哥,那你在宫里自当要小心。” 他点点头,关心地看着她的脚:“我都听周公公说了,晚儿你真是哥哥的好妹妹,身不由已的救了公主,哥哥有这么个妹妹真是高兴,如果我们爹和娘看到我们今天,必定高兴的。” 救了公主,可是伤得却不轻,哥哥是把皇上当成天神了。 “晚儿,你的脚还痛吗?过上一段时间就不痛了,要小心点,不要沾到水,知道吗?”殷殷说话又是她的哥哥,关心她的哥哥。 她点点头:“嗯,晚儿知道,哥哥,总之你在皇上身边一切要小心,哥,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谢谢皇上。bxzw.com”最后一句是咬牙切齿说着的。 支着拐仗,她走近她,有些恨地说:“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支着头笑看她:“你以为朕有什么意思吗?向晚清原是担任护卫一职,意外受伤,伤好之后,再回宫中担任,这是正事。” “皇上。”她叫着:“我想和哥哥一起。”在外面也有个照应。 他低哑地说:“那就别离开宫里啊,朕并没有不允他不许见你的。” 这是威胁,她说不过他,因为她是皇上,但是她一肚子的火气:“皇上,不要拿我哥哥来牵制我,我是我,他是他。”要是哥哥在宫里,她能放得下心吗?她知道,皇上可是诡计多端。 楚天笑得开心:“朕看来,弄混的人不是朕,是你,你不必想那么多。” 不想,才怪,如果是十四的话,她还有可能相信,可他是皇上:“我知道皇上的意思了,不过晚歌也告诉皇上,他是他我是我,他在宫中,我自可在宫外。晚歌告退。”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现代教育的她,知道女人也能自强自立自给自足,拄着拐杖气愤地往宫里走去。 好一个固执的女人,他何必和她比试,她也比不过他,但没有这个必要,宫里不是事非多吗?随便一个足可以让她留下来,他笑笑,他看中的猎物,没有一只能得不到的,耍些后段又如何,她不是很聪明吗?那就看看谁笑到最后了,她不该的就是,挑动了他的好奇,挑动了他的心。 向晚清扶着她往海棠阁走,有些感慨地说:“二年多没有到皇宫,没想到这里的一切还没有变。” “是吗?”她漫不经心地应着,抬起头,却看见他的眼光不往一边看去,那里是玉姬阁,湖青曾说过,白玉一样的宫阁,是皇宫中的一景。 哥哥的到来,让她有种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可是又不知道什么?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任凭水漂着走:“哥哥,快到了。”哥哥还是忘不了向姬吗?可哥哥知不知道,向姬如果待他那般的冷淡和讨厌,她相信,哥哥的脚绝对是和向姬有关系的,他不愿说,她一直也没问,他也不知道,向姬蛇蝎心肠,她一入宫,就设计害她,幸好当时湖青挡一挡,不然这一进宫就不守宫规,她就得处死。 向晚清收回眼神,依依不舍地又再看了下:“还差些路,你脚疼,慢慢走。” “哥哥,不是我脚疼,是你心里在想什么?哥哥我真的好怕会发生什么事?我有一种预感,不好的预感,我们离开皇宫吧。bxzw.com” 向晚清尴尬地收回神色:“晚儿,你在说什么?离开,是不是脚又疼了,你一痛起来,就心神不宁。” 是吗?是她心神不宁,还是他心有所想。 “哎啊,这不是拐子吗?现怎么好起来了,哥哥走路不拐,轮到妹妹拐了,真有趣啊。”向琳讥讽地笑着:“一个得道,就连拐子也让皇上注意起来了,封个护卫的倒也是威风。” 好幼稚的嘲讽,这样就想伤害她吗?向琳的火候差多了,晚歌不理会,也不施礼。 倒是向晚清沉起脸:“向琳,不许这样说晚歌,她是救公主而受伤的。” 向琳沉下脸:“你这个拐子,我有说错吗,你敢叫我的名字,我现在是向良人。” “你怎么说我都可以,就是不许说晚儿。”向晚清挡在她的跟前。 向琳怒叫:“你是什么东西啊,穿着好看点就在这里耍威风,我知道,现要你们得意了,可也别忘了,我现在是良人,你这个拐子,给我滚开点。” “良人?”晚歌轻笑:“你也配吗?”她良吗? “你什么意思?”向琳抓狂地指着晚歌。 小小的斗弄一下就如此,向琳不堪一击,她在后宫,能出头,想必也难了,晚歌心里暗笑:“字面上的意思,良人该有的端庄,贤淑,原谅晚歌,现在真的一点也看不到。” “我,来人啊,这向晚歌对我如此不敬,给我教训教训一下她。” “你敢”向晚清一吼。 “在干什么呢?”清脆的声音传来,是姬妃娘娘,带着几个宫女,优雅万分地走近,挂在唇角的笑始终没有惊走半分,晚歌低低头,没有说什么。 “姐姐,你来得正好,这贱人两兄妹我就不信我教训不了。”向琳见靠山一来,气呼呼地走过去:“再把他那条脚打拐了,看他还敢不敢吼我。” 不分场合,不分事非,向琳要死的话,真的很容易,看看哥哥,虽然挡在她的面前,可是他的手却无力地垂下,眼勾勾地看着姬妃娘娘。 姬妃敝向琳一眼:“你的性子也不收敛,必当吃大亏,在这里丢人显脸还不够,还不下去,晚清哥哥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左护卫,以当以理相对才是。” “不敢。”向晚清纳纳然地说。 姬妃朝他一笑眼神转到了晚歌的脸上,抬起风情万种的眼淡淡地说:“本妃刚才也听得真切,向五官虽然救公主有功,可是本妃作为长,尽可以纠正尔等的错,见到高你身份之人,纵使再有不服,也得施礼遵叫,向良人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封位,可至少也比五官来得大,向五官可清楚了。” “晚歌明白。”她硬是吞下了这口气,拉着神色不对的哥哥:“晚歌告退。” 才一天,变风云开始变色,她真的害怕。 “五官,你终于回来了。”湖清哭哭嘀嘀地扶着她:“把我吓死了。” 这个丫头,真是胆小啊:“没事,只是脚还有些疼。” “晚歌。”有人揭起帘子进来,她抬头一看,是花想容美丽的容颜。急呼呼地叫:“怎么样了,吓死我了,我几次想到未央宫去见你,都进不去。” 她摇摇头:“现在并不是很痛了,请你操心了。” 花想容泪都流下来,拉着她的手:“要是我和你在一起就好了,晚歌就不会挨痛,受苦,我听到宫女说,吓得不得了。” 真是一个急性子的花想容,那么纯真和直率,这一点她是永远也比不上的。 “没事了,没事了,已经过去,你们二个还哭什么?哥哥,你没看过花姐姐这般哭吧!” 花想容笑着擦擦泪,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向晚清俊朗的脸容:“晚歌好坏,竟敢嘲笑人家。” “我现在好了,不是出什么事,所以你们应该笑,应该喜啊,反而哭得泪汪汪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了你们二个呢?” 花想容拍拍胸说:“真是吓死我了,湖青应该不用替你的主子准备什么压惊的了,瞧瞧她,一点也没有害怕,还有心思说我们来着。” “唉,是啊,我是遇事不惊了。” 花想容又惊叫:“向大哥,你没事了。”满脸的喜笑。 向晚清害羞地笑着点点头:“没事了。” “哥哥现在是皇上身边的左护卫。”她平静地说。 花想容更高兴了:“好啊,晚歌看看向大哥,精神了很多,姐姐喝然受了伤,可是宫里也有向大哥照应,以后就更好了。” 晚歌有些黯然,花想容那里知道,哥哥不是因为她的携带而进宫的,哥哥是后皇上想用来牵制她的:“看你哭了,今儿个晚歌就亲自动手,做个汤给你喝喝。” “太好了,我好想喝啊,说实话,御膳是不错,可没有安府那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而这里的小厨房也没有人会用。” 向晚清坐了会说:“晚儿,哥哥先到未央宫里,不能在这久坐了。” “好。”她点点头,自然知道什么事为重,什么事为大,免得让那皇上找麻烦。 花想容笑着说:“向大哥也在宫里,以后可要常来看看晚歌了,你一来我们就有口福。” 晚歌忍不住嗔:“花姐姐就是喜欢吃。”她也想吃些清淡的食物,再补下去,她连汤也喝不下了,太油腻了反正什么也不想吃。 看着她们,真好单纯地开心就开心,想哭就哭,她还是不要想那么多好了,皇后娘娘生辰一过,就足不出户地在海棠阁中等日子,但愿是她想了。 “晚歌,皇后娘娘的寿辰很快就到了,有没有想到送什么礼物啊?我正头痛着,这礼可大可小,是皇后,什么珍奇的没有看见,可又不能小家子气,真让我想破头了,你知道,我不喜欢想东西的。”花想容哀哀叫着,牵拉着脑子。 是啊,与其有时间去烦那些不知会不会发生的事,还不如想想要送什么礼给皇后娘娘,她待她亲切随和,恩重虽然不如山,却也有心意,该送些什么呢?五官可没有什么贵重的赏赐和月钱,她又是两袖清风入宫的:“我也不知道要送什么了?” 花想容眼一亮:“晚歌,我听有些秀女说,晚歌在那杏园唱的歌可好听了,晚歌要是为皇后娘娘唱一首,这就更好了。” “好是好,可是你不也说是皇后娘娘,节目肯定安排得满满的,我小小一个五官岂能说表演就表演。”幸好还有几天,让她可以慢慢想。 清晨有海棠花特好看,含羞带怯,流朱吐艳,晚歌坐在窗前,还在苦思着要送什么礼物给皇后娘娘,不必哗众取宪,但也不能太上不了台面了,送礼真是一门大学问啊,当初怎么就不看看呢?要不然今天就不会伤脑筋了。 “五官,五官。”湖青叩下门,急争地说:“何容华请五官快些过去。” 有什么事吗?现在那么早的,她拿起一边的拐仗,在湖青的搀扶下,往海棠阁的正厅而去,何容华是一个不多言语的女子,很安份守已,也不仗着自已身份高些来管束她和花想容李双双,更不会让她们做些什么事?也许只是问问话吧!她昨天回来只是在门口遇到她,施了礼就进来,她并没有多出声,只是点头笑笑。bxzw.com 第四十二章:皇后的生辰 (bxzw.com)可是正厅里,何容华却含笑站在门口迎接她:“向五官。bxzw.com” “何姐姐真早,不知找晚歌有什么事?” “姐姐,宛宛想你了。”从里面跑出着小红衣的宛宛,委屈地扑在她身上,一脚,那么巧又踩在她的脚上,痛得她几乎要跳起来,宛宛真是她的克星啊,哀叫着扶好宛宛。 她还一脸欲哭地看着她:“姐姐是不是也讨厌宛宛,不和宛宛玩了。” “不会,怎么会呢?”如果每次她不要那么激动就好了,竟然跑到海棠阁来了,要是皇上知道了还了得,出了什么事,她可担当不起:“宛宛啊,快回未央宫里,我送你回去。”趁现在他还没有下早朝。 宛宛不依地摇摇头,靠近何容华:“宛宛不要回,宛宛要跟姐姐玩。” 何容华喜得眉开眼笑,牵住她的手:“公主喜欢海棠宫,就多玩会。”这是难得的啊,她已经整整二年没受皇上注意过了,宛宛公主最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她在这里,皇上必会寻来的,她的手都是颤抖的,牵住了公主的手,像是又牵住了希望。 “何姐姐,只怕到时候皇上会大怒,公主又跑出来。”到时可不是何容华要的喜,而是怒了。 她一吓,赶紧放开公主的手柔声说:“宛宛公主,容华送公主回去可好。” 宛宛摇摇头:“我不要回去,晚歌姐姐,季嬷嬷愿意让宛宛出来的,你看,她们都跟着我。”她小手指指背后,证明是经过同意才出来的。 一字排过,几十位的宫女,包括二个嬷嬷,其中一个她可记得清楚,穿耳的季嬷嬷,现在还在作疼呢。季嬷嬷低下头恭敬地说:“向五官,皇上已经应了公主的请求,不过,公主不能离远奴婢们的视线。” 他太痛爱宛宛了,宛宛只需求多几声,或是哭几次,他就会答应,他明明有个皇子,倒是不见得他有提起过,古代,特别是王室中,不都是重男轻女的吗? “那就留宛宛公主在这里玩吧,向五官莫怕什么?姐姐会看着点的。”何容华兴奋地说。 “宛宛,不可以随便乱跑哦,玩一会就让季嬷嬷带你回去。” 宛宛跳起来:“好啊,好啊,宛宛会很乖的。”她又想扑上来,吓得晚歌花容失色,提起脚。 “五官,你带公主去看海棠花儿,姐姐稍会就来。”何容华的气色一好,看起来都年轻了很多一样。bxzw.com 她点点头,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着湖青,背后还有个宛宛怕她走了一样,拉着她的衣服跟在后头,好大的排场啊,后头还有一大排的宫女,将花想容和李双双也引来了。 没多大一会,何容华就妆扮得万分仪态,风姿绰约地缓步而来。 “何姐姐。”三个美人齐声叫着,欣赏着海棠的美。 “何姐姐,你看,这海棠花美不胜收,娇艳如朱,可跟何姐姐一比起来,就差了点。”李双双讨好地说着。 “那里,李良人过奖了,容华是平雍之色,怎么与花比美。”她娇羞地说着。 晚歌也有了雅兴说:“这里海棠只有艳红之类的,未免太孤单了,海棠其实有很多种的,有有粉红(云绮),有淡紫的,亦有胭红的。” 花想容一听,拍着手笑:“晚歌就是见识多,真的很厉害的,出口成章,而且啊,你们不知道,晚歌还有一手更厉害的,就是她煲的汤,可好喝了。” “是真的吗?”何容华笑着问:“向五官真是一个不得了的美人,多才艺。” 宛宛一听,揍上一脚兴奋地叫:“我要喝汤,我要喝汤。” “好,小美人,宛宛公主,喝完汤你就回去,晚歌中午就煲个莲子鸭汤好不好,这个还有些驻颜的功效,可好。” “好好好。”十四拍着手走进来,背上还有把琴:“我早就想喝晚歌亲手炖的汤了。” “十四王子。” “免礼。”他笑呵呵地说:“太多礼了,我就不敢呆在这里厚颜喝汤了。” 晚歌走近他:“十四,今儿个怎么那么有空呢?皇上肯放你出来。” 十四头痛地苦着脸:“皇兄都不知搞什么?皇后娘娘生辰快到了,我抄经文都抄了好厚,他说这样才有诚心祝福皇后娘娘,晚歌,我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真好奇,十四有什么得不到的,还用求吗?想必不是什么世俗之事了。 “当然要求了,晚歌上次我们在杏园里不是合作过一次了吗?皇后娘娘让十四弹奏一曲,可十四总觉得太单调了些,晚歌,不如你帮帮我,让皇后娘娘更开心,你说好不好啊。” “好啊,晚歌,我早就想听听晚歌唱歌了,听说可是绝世之音啊,而且晚歌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礼啊,能使皇后娘娘高兴,就是一个好礼了。bxzw.com”花想容兴奋地叫着。 晚歌皱起眉:“不行,那曲子可不适合于寿辰,让我出想想吧!我唱的不好,恐怕是难登大雅之堂,这里毕竟是皇宫,来的都是皇亲国戚,若是让人笑话就有损皇宫的声誉了。” 十四含笑道:“怎么可能呢?晚歌唱的真是好听呢?所以我找你,我知道,晚歌一定会答应的。” “也行。”她含笑点点头:“帮十四的忙有好处的,十四最听话了。” “晚儿。”十四有些不好意思。 调皮的花想容就有话说了:“十四王子看来很听晚歌的话,是不是怕晚歌啊?”一席话让十四羞得低下头去:“晚歌才不会凶呢?” “当然,对谁凶也不能对十四凶,十四怎么说也叫过我姐姐,十四,你小心看着宛宛,我去厨房里煲汤,不过有言在先哦,晚歌的手艺和皇宫大厨比起来,可差得远了。”也不知何容华和李双双的口味如何,世上菜百样,汤千种,人的爱好也不同,十四和花想容倒是试过,而且还喜欢。 “这么早啊,现在到用膳时间还久呢?”何容华不解地问。 “做好也差不多了,何姐姐先等会,宛宛乖乖听话哦。”她是嘴馋了,想吃鸭肉,喝清淡的鸭汤。 十四放下琴:“晚歌,要不要帮忙啊?” “不用,十四,这里是皇宫。”可不比宫外,身份和规矩是不能不守着的,而且现在不是只有她,还有二个良人,一个容华,多少眼睛在看啊,知已不知彼,免得到时又惹出什么风波来,而宛宛倒是不怕,反正她年纪小不懂事。 何容华笑得一脸醉红,现在来的三个人都不简单,把偏远而沉闷的海棠阁都引来了王子公主,皇上,还远吗?如果是平时,这里不要说是公主和皇子,就连送膳的公公也不乐意来,借着向晚歌的春风得意,也让她能得些圣眷,所以她是满心高兴的。 “湖青,帮我准备一只嫩鸭,一些莲子,有藕粉吗?”就不知这个时代有没有。 湖青点点头:“有的,妃子们可喜欢吃藕粉了,所以宫里每年都会采了莲藕来磨成粉,可是这是用来和着水喝的,湖表只知道这有养颜的功效。” “是啊,是有这功效,不过用来做汤呢?口味和色,又特别一点,再取些香菇,还有冬笋,黄酒。”这里没有火脚,就免了。 “好的,五官在外面先坐一会,湖青马上去御膳房领。” 这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的地方,自然没有人煮,没有人送东西过来,她才坐了一会,湖青就急冲冲地把她要的东西都领了来,还带来了配料,油盐。 鸭肉洗好之后,让湖青切开一块一块,再用黄酒,食油还有豆鼓油,食盐调好味,先放在一边,再将莲子煨熟。 “五官,你在旁边教湖青就好了,五官的脚不方便。”她可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主子肯下厨的,就算是五官可好歹也慢一个主子。 湖青倒是会关心人的,她的封号最低了,有个宫女端端茶也是不错的了,那里还有什么厨子和多余的宫女,其实也不会很累,就一个汤而已,其他的菜,就传膳吧!宛宛年纪小,可不经饿。 “好,烧旺了火,放食油下去,将莲子和切好的香菇,笋一起下去炒,好,现在可以把鸭放进去了。”鸭肉一炒,就闻到浓浓的香味:“好香啊!”湖青忍不住叫出了声。 “嗯,现在再加多点盐下去,对,再炒一会,到差不多熟了,就放水下去煮一会就可以了。”取少许藕粉调好水,大概等五分种就揭开了盖,将藕粉水放下去调好味,放在白瓷汤煲中,色香味都相当的诱人,看得湖青直吞口水。 “湖青,拿个小碗装些出来喝。”一会到了外面,以湖青的身份,可不能和主子一起吃。 “给我喝?”她有些受宠若惊地。 晚歌笑笑,亲取盛了碗放在桌上:“是啊,来试试味,看看咸淡如何。” 她感激得又想哭又想笑:“湖青真的是有眼光,跟着五官主子。” “傻湖青,一碗汤就把你收服了啊,来试试。”她也知道,这不是一碗汤的事,而是尊重和照顾。 “好喝。”好喝得她的泪都要流下来了。 她柱起拐杖往外走:“可不能看着直发呆,我去洗把脸,你先把汤先喝完。” 何容华有些惊喜地说:“向妹妹这汤可真是味道特别啊,有鸭的鲜味,还有些酒味,最特别的是还有着莲子的清新之味。” “我说的没错吧!”花想容得意地说着:“宛宛公主,好不好吃啊。” “好吃。”娇嫩的声音一点也不迟疑地说。 有晚儿的地方就是特别的开心,特别的让他留恋,十四疑望着晚歌美丽的脸容,喝一口汤,似乎满满都是开心,眼尖地发现海棠阁门口高大的人影,站起身说:“皇兄,你怎么也来了?” “皇上万岁万万岁。”这一叫,全都跪了下去。 皇上怎么会来这个小地方,就不能放过她吗?他喜欢她,可是她不要喜欢他,她不要留在皇宫。 “父皇。”宛宛高兴地挥挥手:“姐姐做的汤好好吃,父皇来吃。” “十四王子,我们不是说好要去试试琴歌相合吗?”晚歌小声地说着。“皇上,请容许晚歌先告退。” 十四看看他,蓦然知道:“哦,是啊,皇兄,我和晚歌就先告退了。”扶起晚歌一手拿着琴就往海棠阁出去。 心里又烧起一把怒火,她现在是不耐烦她他是吗?极好,他一来,欢声笑语就没有了,对着三个一脸羞喜的女子,他的神色又如一惯的冰冷,并不让她们平身。一转身,他又急步出了海棠阁。 皇后的生辰,向晚歌如何跟他斗,没人敢这样胆大对他的。 想来想去,除了生日歌之外,也没有什么好的,但是生日歌要是在这里唱起来不是很怪异,以前看了不少穿越类的书,大都是唱些《但愿人长久》也是不错,八月初十,月亮是相光的美,举国繁胜安荣,也颇为合适,和十四试了几次,终于能合在一起了,有奏有唱。 十四的琴艺真的很高超,很好听,在他的指间,流泄出来的筝筝之声,如珠击玉,高山流水,又轻如春几拂云,弹琴的十指修长而好看。 她曾问过他,为什么弹琴弹得那么好,他说是他母妃教的,然后皇兄也喜欢听。 她漫不经心地问他:“那你自已喜欢什么?” 十四抑高一头眺望:“我最喜欢骑马,看山看水,自在地弹琴小饮。然后还喜欢喝晚歌的汤,还喜欢听晚歌讲诗,喜欢自由自在四处走走。” 十四的喜欢,让她有点心惊胆跳,怎么可能呢?十四的某些方面来说,还小她四岁,可是那理想竟和她相似,他年轻的脸而俊朗的脸,没有什么隐藏得住,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借着合奏的理由,天天往海棠阁跑得更欢。 而皇上,再没有来过,她终于松了口气,八月一过就是九月,一转眼八月初十就来了,她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不用靠什么都能慢慢地走,等好了,再搽上皇后娘娘赐的雪香露。bxzw.com 第四十三章:晚歌的心忧 (bxzw.com)八月初十,是一个好日子,连天气也没有平日的闷热了,丝丝的凉风吹拂过深宫内院的每一个角落,到处是繁花锦簇,在建章宫大的足以容纳千人的内廷里,宫女和太监从早上就开始忙到晚,黏人的宛宛还来缠着她,她去那里,她就跟在那里,后面还有一长串的宫女,别人不知还以后她是什么妃子或昭仪的,侧目相看,发现她不过是个五官后,艳羡的目光就改为奇怪。bxzw.com “宛宛,你跟季嬷嬷去找皇后娘娘祝寿,姐姐可要去准备了。” “不要,我想听姐姐唱歌,很好听,宛宛也要学。”她仰起小脸,一脸的渴盼。 小孩子就是有什么新鲜就是想学什么?她不是不肯教,而是不想扯上她的皇上老爸,能避她都避开,一大早就到外面藏在某处等十四,避不了就让她跟上一二次,或干脆就在海棠阁让几个女人评论一下,那里需要改。 而每次避开她之后,又有种内疚和不安,湖青说,公主没见到她,每次都会在海棠阁伤心地哭,任谁也哄不了,宛宛啊,她不是不喜欢她,她是很想疼她,她是一个孤单而乖巧的公主,但是现在对她好,要是到时候分别,她啼闹不休,疼她的皇上,还能放过她吗?她走不掉,因为哥哥还在宫里。 正想着,就看见哥哥在前面焦急地四处寻着什么一样,她摸摸宛宛的脸:“是真的,姐姐教你唱,现在去跟皇后娘娘祝寿可好,姐姐的哥哥来了,姐姐一会也要上台,宛宛就能看到姐姐了。” “是啊,公主,我们先进去吧,皇上皇后娘娘也快到了,嬷嬷替你梳个最好看的发,好不好。”季嬷嬷也小声地哄着。 宛宛点点头,才可怜地跟着季嬷嬷走进去。晚歌松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哥哥,你在找什么?” 向晚清头也没抬地说:“晚儿,皇上要赐给皇后娘娘的金凤钗不见了。” “啊,不会吧,哥哥,你有没有经手。bxzw.com”她害怕地叫,这事可大可小,不能出了乱子。 向晚清摇摇头:“没有,刚才皇上去建章宫看了下,就回未央宫了,当时就我一人陪同着皇上。” “不可能掉在这里的,哥哥不用走了,皇上要诬陷你,你再找也找不出来。”她的心都凉了,但不能这样就任他信口开河,有没有金凤钗还是一回事,皇上的东西谁拾了去,那个敢收着,只怕早就借机去见他,领赏去了。 “晚儿。”向晚清看着她:“你为什么这样说?皇上说的话就是圣旨。” “他说有就有,他说没有就没有,哥哥你想想啊,他的东西怎么会轻易地掉了,不说你跟着,皇上的身边,隐着多少高手,只怕你也不知道。” “晚儿,你怎么知道这些?你听谁说的,在宫里可不能乱说,要杀头的。”他扶着她,小声地说:“你初进宫可能不知道,这些都是禁忌不能说的。” 历代的皇上都是这样的,还用人说吗?皇上无中生有,为什么只带她哥哥一人,左护卫的官抵并不高,他还有贴身侍卫,还有内传,还有周公公,而独独得她哥哥。 “哥哥,我九月即可出宫,皇上如此一计,必是想要为难我了。”他知道,她放不下哥哥,不会放任不管的,谁说妃子们的阴谋可怕,那不过是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看着她们玩。 向晚清摇着头,也想通了某些事,不相信地说:“为什么?” “他说,他喜欢我,要我留在宫中,可是哥哥,我不喜欢宫中,我不喜欢这里,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这里只是一个风景,再大,也走不出月城,再美,也伸不出宫墙。” 向晚清坚定地看着她:“晚儿,哥哥不会连累你的。bxzw.com” 她知道,可她不能不管,皱着眉头走来走去,才叹气说:“哥哥,有没有金凤钗这事,先不管,皇上自会拿这事问罪的,唯今之计就是先请罪了,哥哥去向皇后娘娘请罪,皇后娘娘不会在意的,今儿个又是她的寿辰,皇后娘娘心里高兴,也不会计较这些,就是有些冒犯了,哥哥敢吗?”只要皇后都不怪罪了,皇上自不会多说,明明是他的错,可是却永远只能说是别人的错,因为他是皇上。 “我定会跪到皇后娘娘肯接见我,晚儿,你快走,别让人看见我们在这里,不然也会连累到你的。” 皇上还怕是连累不到呢?看着哥哥远去的身影,她无力地仰头看着满天的繁星,一轮明月静静悄悄地照着,星星在交头接耳,在偷偷说着什么秘密。 “晚歌,晚歌。”十四背着琴潇洒的走来,一手拿着琴,满脸的笑容:“在看什么?我们进去准备了,你怎么了,不开心啊,看你神色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啊?” 他收起笑容,关切地摸摸她的额:“热的。” “人有体温,当然是热的。”满怀心事地垂下头。 十四一抹神秘地笑:“晚歌,闭上眼睛。” 他又有什么好玩的,还是想逗她笑的事啊,明明是非常幼稚的举动,可每次他还是每次让她惊喜,她闭上眼,十四的手轻轻在她的发里插了什么,重重的。 “好看,真好看啊,晚歌这金凤钗配上你真是好看,虽然有点俗,可也有画龙点晴之妙。” “什么?金以钗。”晚歌一急,拔下来看,龙凤交缠的玉钗,流光异彩,一料硕大的珍珠坠在凤嘴下边,煞是好看。“这是什么金凤钗?”刚掉了,为什么现在又有,这是平常之物吗? 十四笑着说:“好看吧!这是宫里惟一的一只,这金凤钗可有些来历、、” 晚歌赶紧打断他:“惟一的,是不是皇上赐给你的。” 十四有些讶异:“是啊,刚才皇兄召我去,说晚歌只是五官,又不要封赏,救了公主是一件大事,就把这个赏给你,在台上也不会让人看了寒酸,叫我上台再给你,才惊喜,不过我刚才看晚歌那么不开心,就先拿出来让你开心一下。” 她真是想扁这个可恨的皇上,对外可以说金凤钗丢失了,派哥哥去寻,哥哥必然是寻不着,而金凤钗在她的头上,是半个傻子也会想,哥哥必定是私吞了。她将金凤钗塞在十四的手上:“拜托,十四,你跑得快一点,赶紧去建章宫皇后歇息的地方,把这个给我哥哥,如果我哥哥不在,你就交给皇后娘娘,就说是替我哥哥寻到的,很急,我呆会慢慢向你说明白可好。” 十四点点头:“我明白,晚歌,你放心。” 晚歌接过他的琴,抱在怀里,皇上这样做只会让她更恨他,十四的信任,让她感动。为何是兄弟,却相差那么远呢?幸好有十四啊,不然,这黑锅就背定了,一面说失了,一面赐给她,喜欢一个人,真的不是这样不择手段的,这只是虚惊一场,幸好她遇到了哥哥,可又不对啊,这是表演节目特别开的小侧门,就不必从正门进去,皇上他怎么会走这里呢?这不是让她迟早要遇到哥哥。 她真的想不通,他还有什么计,时间让她来不及细想,小步地往侧门进去。 坐在室里,任宫女梳着发,换上一身白色的衣服,头上什么饰口也没有,柔长的发前面束了起来,用红绸绑得高高的,其余的发都披散在背后,再佩戴上皇后娘娘送的艳红耳坠,镜中的她,像是灵傲仙骨一般,纤尘不染,又如那水中的水仙花,清雅逼人。十四看着她,无限感叹地说:“晚歌,你这一妆容,你是会飞的仙子一样,真怕你跟着月亮飞走,真是好看。” “呵,看傻了,十四那事怎么样了?”她急切地问。 “向大哥正好还跪在外面,我交给他,就回来了。”他还感叹地看着她:“姐姐,真的好漂亮。” “谢谢你,十四,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可是叫她如何能说这是他的皇兄这样做,十四是单纯的人,不想让这些事烦着他。 十四也不追问她又笑着说:“晚歌笑一笑,就更漂亮了。” 晚歌脸一红轻笑着:“你说过很多次了,何况我发上什么珠钗也没有,所以就干脆这样了。”那些小饰品,配不上皇后娘娘送的珍贵耳坠,鲜红的珊瑚印得她两颊更是冰肌玉骨一样好看。 “我只是怕等一会上台我不会弹了怎么办,要是我就光站在那里唱,又不太自然。”脚伤还没好得清,不然还可以来个舞。 “晚歌只是做做样子就好了,只怕大家听到你的天外之音,还会记得有琴声作响,晚歌,我们看看外面正在表演什么?”他兴致勃勃地牵起她的手,往外面走。 皇上和皇后坐在正中间,还有太后,恬太妃,一溜儿的都是女人,无一不是珠光宝气,衣鲜光艳,看得人眼花瞭乱,而后面就是文武百官,达官贵人。 一阵敲锣打鼓之后,丝竹齐鸣,歌舞就开始了,演奏的乐曲很多,燕乐,长寿乐,天授乐,乌歌万岁乐,龙池乐和小破阵乐,她对乐器方面没有什么研究,有些倒是好听,声声清灵又动听,只是这些清平而又欢快的奏乐声中,她还是感到不安。 十四回头冲她一笑:“晚歌,不要多想什么?放松心情来听,对,这样,很快就到我们,轻松一点,当作是平时的练习。” 十四的细心和安慰让她的心里舒服一些,也许是多想了吧,她这个人比较敏感些,看那端坐在正位的皇上,并没有什么的不对。bxzw.com 第四十四章:不择手段留她 (bxzw.com)十四扶牵着她的手,二个像是金童玉女一样出来,十四身上有股儒雅的气质,配上晚歌的轻灵,美得让人窒息,二人弯身朝大家施礼,就端坐在琴前方。bxzw.com 十四朝她一笑,灵活的指轻轻地拔动着弦,美妙而动听的琴音悠扬地响声,晚歌的姿热也练得好年地,抬起头,她轻启朱唇,清脆地唱出字符:“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时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配合得非常的好,声高琴低,声低而琴高,台下的人都听得如痴如醉。 从没有听过这般的乐声和歌声,婉若又动听,让楚天更是震憾,在杏完,听得不是很清楚,可是那动听而优美的腔调的确吸引了他,现在再听她唱,真是让他更着迷,何止是黄莺出谷来形容,她像是仙子一样轻灵,风吹着动她的发,她的衣服,似要飞走一样,她脸带浅浅的笑容,和十一搭配得天衣无缝,完美的如诗如画,怎么可以,她的身边,只能是他,他才不会把这只彩凰一样的鸟放开宫外,他笑了,冷冷的笑在唇角凝结住,她以为就遗失金凤钗那么简单吗?她很聪明,对付她,要比她想得更深,更远,更意料不到。 当最后一个琴音消失的时候,全场热烈地拍起了手掌,十四和晚歌相视一笑,携手轻走到皇后娘娘的面前恭敬地说:“十四。”“晚歌。”“祝皇后娘娘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皇上万岁万万岁。”自然不能不将他放在眼里,皇宫里他最大。 皇后开心地笑着说:“十四和晚歌妹妹的礼物真是特别,让本宫听得着迷不已。” 晚歌抬起头,皇后雍容华贵的脸上尽是高兴,她的发了也别上了各式华美的珠钗,其中就有金凤钗,只是,她有些失惊,那珍珠去那里了,明明有的,如今却只是一支钗一样,珍珠呢?难道不讨喜,扯下来了。 “姐姐。”宛宛扑上来:“我们去那里看,陪宛宛看。” 她错乱地点点头,任宛宛拉着她的手,宛宛在楚天的左下边,她立在宛宛地后面,就正对着楚天的后面,他回头朝她意味深长地一笑,更让她心惊胆跳。 “想不想溜走。”楚观云拍拍她的肩,小声地说。 在这里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压得她透不过气来。有楚天在,她那里看得下去。 她点点头,又指指宛宛,她还张大眼看着表演,时不时又回头看看她还在不在,要是她不在,她叫出声,岂不是让皇上知道,还是十四好,站在太后那里,自由自在。bxzw.com 楚观云拉个穿白衣的宫女,小心地站在晚歌的位上,再拉住她的手,从后面一直穿出去,七穿八拐的,如果不是他拉着,她都不知撞到那里去了:“好累啊。”还是很轻松地松了口气。 楚观云掬起她的一把黑发,打心底说:“真美。” “头发绑得那么高,像是箭一样,头皮都痛了,还有这个。”她摸摸耳环:“又重又痛。” “这些不适合于你。”楚观云就是楚观云,说完就动手解下她耳环,他很高大,很英武,可是手劲很巧,一点也没有弄痛她的耳垂,一会,两串鲜红的耳环就落在她的掌心。 “谢谢,四王爷,好久没有见你,很忙吗?”她没有把要出宫的事告许他,她知道,四王爷喜欢她,她是很欣赏十四和他,不过她有过承诺,不会跟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那就不要告诉他们。 “晚儿。”他赞赏地看着她:“你的唱的歌真好听。” “上次你可不是这样说的。”还一直打压她呢?十万两就那样飞走了。 楚观云没有任何悔意地说:“我可是为你好,要不然,你现在就在契丹了。” “契丹也不错啊,牧马为生,说实话,那时我真是气死你了,不跟你计较,要不然真要吵架,我可不输人,然后把皇上错认为你,气愤地打了一巴掌就跑。”不愧是亲兄弟很想像,只是再细看,才会发觉不同,他较为壮实,皮肤黑一点,而皇上周身都是尊贵而冷漠的气息,整晚只笑过一次,就是回头朝她意味深长的一笑,对别的妃嫔都是冷冰冰。 他喜欢玩权术,所以喜欢冷眼旁观别人争死争活,晚歌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到他的可恶,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初四王爷那蛮横地对她,也不足为奇了,皇上和他的区别就是,他观而不语,看好戏一样,而四王爷都直接以行动来证明。 “你想我了?”他有得意地瞧着她的脸:“最近契丹屡屡侵犯我边。” 晚歌奇怪地问:“向仪不是嫁过去安抚了吗?外蒙王子也回了,还来侵犯。” 他挑挑眉:“当然了,嫁到契丹去有什么好,天天风沙吹得满天满脸,这也许不算什么?一旦二国交战,首当其冲的就是和亲的公主郡主” “你是说会先杀了,来振士气。bxzw.com”可她早听说契丹不安份,怪不得没有人敢嫁过去,那如果一打仗向仪岂不是得死。怪不得死活不肯却说,而向青海和向夫人这对自私的父母,当然不会自毁前程。 “当然,这下你可得感激我了吧!”他得意地说着。 晚歌轻轻一笑:“不至于吧!你不是奈我美吗?那我就迷倒那契丹王子,当然不会舍得杀我了。” 楚观云笑而不语,换了他,他当然不会,而且契丹王子曾向皇兄求晚歌下嫁于他,而皇兄并不允,照常把诗魁向仪嫁过去,契丹王子必然是不高兴了。 “唉,官场上的事真是很多关联,还是回去炖汤卖来得好,自在些。” 他指指她的头,拢拢风吹散的发:“你啊,明明聪明如冰雪,却不喜欢动脑子。” “很容易老的,我不要十四看见我叫我婆婆。”两人自在地聊着:“我看快结束了,还是快些回去得好,免得让人发现了。” 楚观云深深地看她一眼:“这些天都会比较忙,有什么事,让十四带个信来,我必会进宫的。” 她点点头:“去忙你的吧!你不也说过多很聪明吗?怎么会有事。” “晚儿,事忙完后,我会请皇兄下旨的。”他轻言说着。 晚歌知道他的意思,别过头:“我要回去了,到时候再说吧!”别过头,往大廷而去。 他并不介意,只当晚歌是害羞,阔步而去。 只怕不能如他愿,她对他的喜欢仅止于朋友,而且她有她的承诺,要想不招惹到他,就离开这里,远远的,不过心里也有些怕,四王爷不是一般的人,不是十四,到处去找,他的诡计不会比皇上的少,抬起头,看着皎洁的月亮,竟有点冷。 “向五官啊,正巧,皇上正找你呢?”才走近,周公公就等在那里了。 “找我?周公公,能否告诉我有什么事?”平白无故地找她,莫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周公公摇摇头:“向五官,奴才也不知道,向五官请跟奴才来。” 就算是周公公知道,他必然也不会告诉自已的。 周公公走在前面,而带她走的,却是建章宫的宫廊。他不是在欣赏表演吗?为什么又会在这里。 “皇上,向五官带到。”周公公恭敬地作个请的姿态,请晚歌进去。 他背对着她坐在那里,从大开的栏台上,可以将整个内廷看在眼里,只是他没有在看,他在把玩着一颗珠子,一颗圆润而大的珍珠。 “晚歌叩见皇上,皇上万岁。”这珠子,莫非是金凤钗上面的,可如今却在他的手上。 “平身,还认得这个吗?”他将珠子凑近她的眼前。 怎么会不认得呢?“皇上有何吩咐?”她不动声色地说,以不变应万变。 他站起身,睨视着她:“向晚歌你可知这珠子的来历。” 她摇摇头:“晚歌不知。”何必故弄熟玄虚,有话就直接说。 “先皇得二支,一支赐与妃嫔,一支在朕的手中,这珍珠可不是一般的珍珠,灵光异彩,能观云彩之流动,也是朕最喜欢的宝物之一。” 那又何如,这又不关她的事,她不作声,任他说下去,越是说得重要,她心里就越不安,虽然还没有切到正题上,聪明的她,却已猜到差不多了。 他冷冷一笑:“向晚清替朕寻金凤钗,钗是寻回来了,想必你也知道,皇后的发间就别着那金钗,可这珍珠,你知道朕在那里找到的吗?” 晚歌彻底地心凉了,认清自已想要逼他真的还差得远,他随便小小的一个理由,就可以让她兄妹疲于奔命,合上眼:“是在向晚清的房里,或者是向晚歌的房里,或是向晚歌刚才放衣服的地方。” 他笑着,一手箍住她的下巴让她脸朝着他:“聪明,你很喜欢猜测圣意,那你猜猜什么后果。”他得意地笑着:“朕可以给你一条路走。” 她深深地吸着气,再睁开眼睛,是饱含着不甘和恨意:“皇上如何处置我哥哥。” “死罪一条,朕不逼你,不过朕告诉你,朕没有耐心。” 为什么就是要拿她哥哥来逼她,她怒视着他的眼:“皇上,有什么错,全处置晚歌的身上,晚歌讨厌玩这种游戏。” 他狠狠地放开她:“你以为你是谁,小小的一个五官,你能和朕说话,是你的福份大,你现在可以给朕滚出去,朕不喜欢这身傲骨。” 她何尝不想出去,但是哥哥的性命操在他的手上,这珍珠必是他让人做的手脚,哥哥也许不知道,但是证据是有人在看的,不是她们能说的,到时哥哥还不是百口莫辩,一样是死罪,还让十四给她金凤钗,她怎么可以跟十四说,皇上隐害她,纵使十四相信她,可是十四的心里是何感想,她不要十四不开心,他喜欢玩是吗?她是无论如何也玩不过他的。 晚歌磕个响头:“晚歌知道皇上的意思,晚歌绝口不提再出宫的事。” 他笑了,心满意足地笑了,倾下身又吻住了她的唇。 晚歌擦着唇,笑得有些冷:“谢谢皇上对臣妾的恩宠,让臣妾知道什么是无风也起浪,皇上没什么吩咐的话,臣妾告退了。” 自由是在顶峰,她一起在仰望,而现在跌到了谷底。 “你恨朕吗?”他问。 晚歌一笑,有些冷,有些假:“有真有假的,端看皇上喜欢听那个,不喜欢的,就是臣妾的答案。”叫她如何不敢他,她都想尽法子不去惹事非,他不过是一个计就让她打破了所有的希望。这是一个连环计啊,丢金钗是假,让她哥哥在那里寻,然后让十四送给她,必也将十四讨好她的思绪算计在内,送回金钗给哥哥,让他交与皇后娘娘,而中途,少了什么?能说皇后吗?而他身边的人,只听命到他,要说宛宛偷的,他们也不敢说半句。 他要她留下来,不择手段地留下了她,只是也让她更恨他,更讨厌他。 清冷的月亮依旧照着,照着一地的光华,也有她的无助,她的恨,她的愤怒,她不是好欺负的人。他留下了她,但是,她不会爱他的。 晚歌病了,头痛欲裂的,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说不清是心病,还是着凉了,躺在床上病怏怏的没精打采,急坏了湖青和花想容,去报了管事的嬷嬷后,便请来了御医为她诊脉。 李御医是隔着帐子把脉的。一会才怪异地说:“向五官脉息乱而虚,但并没有染上风寒等之症,却又相当的怪异,下官行医多年,却从来没遇到过这等事。” “怎么会呢?向五官真的是不舒服,脸色苍白的可怕,御医,你为五官开些药吧!”湖青苦苦地哀着。 李御医提起药箱,叹着气:“不是下官不肯为五官开药,只是老夫不知道五官之病。病在何处,连脉相也把不出,只是身子很虚弱,凡药三分毒,没断出五官之病,冒然下药,只怕不对症,会害了五官。”bxzw.com 第四十五章:不逼她爱他 (bxzw.com)晚歌伸出手:“湖青,倒点水我喝。bxzw.com” 湖青擦着泪,手脚麻俐地倒来一杯温开水:“五官,我再去报管事的嬷嬷,再请一个御医过来瞧瞧。” 她摇摇头:“不用了,瞧不出的,我先天就心有缺陷,动了火气,才会心痛,不用怕,等我想通了,平静了,过个几天就没事了。” 她也不想让自已这样子,可是又怒又气,又愤恨地从建章宫回来,她的心就开始痛了,到今早,更是变本加厉,几乎让她躺不起来。 她一向控制着自已,而一向控制得很好,为什么,这个身子,明明没有换心,却和她以前连在一起,还是一样不健康,明明不是一样的相貌,不是真正的同一个人,痛,却又是那般的熟悉。 “晚歌,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心痛。”花想容焦急地问:“说出来,我帮你解决啊。” 她虚弱地笑笑,看到伸进窗台的海棠花,以后就要在宫里终老一生,昨晚的事,皇上的可恶,怎么能向花想容说:“没什么?我身子骨打小就不好,昨夜和十四上台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了,回来睡不着,又吹了大半夜的风,就变成这样了,没事,你们别焦急,御医不也说了,晚歌身子没有什么,气息有些不顺而已,清静个三二天就好了。” “晚歌,我去找向大哥,陪陪你,可好。”花想容心疼地执起她的手。 晚歌摇摇头:“不要,我不想让哥哥担心,这事不要告诉他了。” “唉也好,免得向大哥做事心不在焉,在皇宫里,可不能有一丁点的不对,晚歌,你需要清静的歇个几天,想容有空就过来陪晚歌。” “谢谢。”她是五官,那么低的封号,还生病,她们没有嫌弃她就很好的了,花想容还陪她解闷儿,真让她感动在心里。 “嗯,那我先去陪陪何容华,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让湖青来找我,我马上就会过来。” 晚歌点点头,何容华虽然不受宠,可是毕竟是容华,是这里最大的,花想容自然要花多点时间去讨好她,才不至于在海棠阁中受冷落。宫里分下来的东西,都会先放到何容华那里,由她作主分配下去,她是不可能去奉承人的,可是花想容和李双双却暗中较劲,谁都想先得到何容华的信任,由她推荐给管事的嬷嬷,再优先安排侍寝。bxzw.com 睡了一会再睁开眼的时候,宛宛已经站在她的床边,泪眼盈盈地看着她,让她眼一热,也想跟着流泪。伸出手轻拭着宛宛的泪:“宛宛,怎么哭了,什么时候来的?” 站在一边季嬷嬷恭敬地说:“来了一个多时辰了,公主不想惊醒了五官。” “是啊,五官,公主来了很久了。”湖青赶紧扶她半坐起,再端来一杯水给她喝,她习惯睡醒后都喝一杯水,醒醒神。 一个多时辰,宛宛怎么站那么久:“宛宛,姐姐不舒服,不能陪你玩了,让季嬷嬷送你回去可好。” 宛宛哭得更大声了,头埋在她的怀里,哽咽着说:“宛宛不该让姐姐陪宛宛那么晚的,姐姐就不会生病了。” “不关宛宛事的,宛宛乖,都怪姐姐身子不好,宛宛回去,可别染上了。” 宛宛却不依:“我不要回去,宛宛身体可好了,上次父皇还夸宛宛的身体好,宛宛不怕就要陪着姐姐,把病赶走。”抬着头,如小鹿般的眼可怜地看着她,她的这种眼神,让晚歌没有招架的能力,如果抱绝她,她会含着一泡泪伤心地看着她,叫她不忍。 他们父女就是吃定她了吗?一个玩权术,玩诡计,一个天真活泼,又楚楚可怜,闭上眼,脑里更是纷乱成一团了,似乎把宛宛当成了楚天,眸子含恨地看着宛宛:“姐姐生病了,宛宛还不听话吗?” 宛宛委屈得泪就像珍珠一样往下掉:“宛宛只是想陪姐姐,姐姐一个人在这里也很孤单。” “是啊,向五官,你就让公主留下来吧!你们都出去,老身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公主就可以了。”季嬷嬷心疼地说着:“公主一早就嚷着要过来,看向五官不舒服,也不敢吭声,宛宛真是很乖的了,而且向五官也不是得什么病,御医只是说操劳过度,也不至于会传染到公主。” 孤单,她吗?所有的人都不认为,而宛宛却这样说,孩子的感觉也许比别人来得更直接,更没有什么猜测,可是她不是伪装得很好吗?宛宛竟然还看穿了,她是孤单啊,像是走在独木桥上,不能回头,没有人扶持,而前方是看不清楚的方向。bxzw.com 她抱住宛宛:“宛宛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赶宛宛走的,不哭,宛宛最乖了。” 宛宛一听,才破涕为笑,双手胡乱地抹着泪,走到季嬷嬷身边:“嬷嬷,宛宛不要弄脏了姐姐的衣服。” 季嬷嬷一笑:“嬷嬷给公主擦干净点,公主真乖,所以太后和皇上都那么疼爱公主。” “五官,这是安神汤,喝下去会好一点。”湖青捧着汤药过来。 “不用了,看我睡了会,不是精神好多了。”虽然心还在痛,可是宛宛熨得她心窝里暖暖的,而且这黑呼呼的东西,一看就是很苦的。 宛宛跑过来,有模有样地说:“姐姐,不苦的,喝了让季嬷嬷给你蜜枣儿吃。” 晚歌脸羞得红了:“姐姐不怕苦。”端起来,一饮而尽,满口苦到心尖啊,可是还要露出笑对宛宛说:“不苦。”才怪,如果宛宛不在,不然她不会喝的。 “宛宛,姐姐跟宛宛聊会,宛宛就回去用膳,再小睡,明天再过来看姐姐,好不好。” “嗯。”她乖巧地点点头,让晚歌抱她到床上坐着,仰起脸好奇地看着晚歌,她的五官十会的漂亮和精致,而且很熟,没有皇上的冷厉之气,也没有骄横之色,可爱得和十四差不多。 “宛宛想不想母妃啊?”晚歌知道宛宛的母妃是难产而死的。 “想。”她清脆地回答:“可是宛宛不知道母妃长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和姐姐这样漂亮。” “肯定比姐姐还要好看多了,宛宛多漂亮啊,又可爱,我告诉你一种方法,当流星,就是天上的星星像雨一样下起来,或者是划过的时候,许一个愿,让流星告诉宛宛的母妃,宛宛的想念。” 季嬷嬷皱起眉:“向五官,那不是扫帚星吗?” 晚歌这才想起,古代的人都是这样说的,不是为人带来好运,而是霉运,怪不得她不高兴地插话了,笑了笑解释说:“其实那不叫扫帚星,因为星星的速度非常的快,而星星又很多,如果撞在一起,轻弱的就会撞下来,留下长长的火花,朝一边落下,落到地面就叫殒石,还有一种也叫做慧星。” “哇,好多好多的星星哦,星星还有尾巴?”宛宛惊奇地叫着。 “那不是尾巴,那是它们撞在一起,擦出来的火花,天上的星星呢?都有名字,有星座。”不能说太多了,不然宛宛下次就会一直追问什么了什么了? “宛宛也好喜欢星星哦。”她小声地说:“下次我告诉星星,我想姐姐的病快点好起来。” “嗯。”她感动地看着宛宛,精神有些恍惚,是安神汤起作用了,她却觉得想睡,脑子开始昏昏沉沉起来,也不知宛宛说了些什么?她就半靠在床头上睡着了。 楚天看着李御医,冷厉地说:“你说什么?向五官病了,什么病你也查不出。” 李御医冷汗涔涔,想不到一个五官,竟让皇上如此关心,早知他就细心些把脉了:“下臣把不到向五官得什么病,只是身子弱,气息较弱。” “如果有什么病你把不出,你就可以滚出御医院去了。”他冷然地起身,周公公急急地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小心地说:“皇上,奴才昨天就见向五官,神色不太安好。” “去张御医跟朕来。”向晚歌休想诈病,她要恨他,尽管恨,日子久了,她就会明白,皇宫里只有听他圣意和争宠的女人,他并不会逼着她爱他,他是皇上,后宫佳丽不止三千,不用更多的人来爱他,很快她就会明白,什么叫做争宠,以她的聪明,必然能讨更多的恩宠。 唇角擒着笑意,快步往海棠阁中而去,海棠阁,因为她在,他才看到海棠花竟在开。 她的房门,十多个宫女在外面站着,看到宛宛又跑来这里了,挥挥手,免掉她们施礼,周公公小心地推开门让他走了进去了,季嬷嬷卟的一声跪了下去,小声说:“奴婢叩见皇上万岁,向五官和公主正睡着,要不要让奴婢叫醒公主。” “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不甚宽的床上,向晚歌半靠着睡,而宛宛倒睡在她的身上,宛宛的身上,让人盖了条毛毯。都睡得极熟,连他走近都无一人发觉,她睡着的时候,那般的柔美,细致的五官很温和,轻轻地呼吸着,细得雪嫩的脸颊让人想触摸,一头乌丝半披在身前,只是她的唇色,甚是苍白,看来真的病了。娇弱的身子有时还往一边倾倒过去,让他有种想拥她入怀,让她安睡的冲动,他的宛宛很信任,也很喜爱她,每天都跑来,有时就啼哭着回来,有时就笑得脸都发亮了,还说个不停,就连睡着了,还一手抓着她的衣服。 窗外的海棠流朱吐艳,里面的却比外面的海棠春睡图更好看,靠近桌前,上面写了些诗:“美人卷珠帘,深坐蹙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写完后,还有大大地打了个叉,不知心恨谁,必然是恨她来着。 坐在椅上,细看着她的睡颜,他真的逼她太紧了,才让她急气攻心,但是他并没有后悔,如果聪慧动人的美女,牵动了他的心,他的喜欢很简单,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今天喜欢,明天可以不喜欢,那就等他生厌了,他就让她如愿走吧!看一个不喜欢的人在宫中哀声叹气,悲伤叹秋,还不如让她离去,感恩一世。 宛宛不舒服地扭动着身子,让晚歌也迷糊地睁开了眼,看见皇上专注的目光,吓得大气喘不过来,一时就猛咳着:“皇上,臣妾叩见皇上。”挣扎着欲爬起身子,却让他按住。 “不必,我接宛宛回去。”他抱起熟睡的宛宛。还瞧着她,有些冷地说:“不知心恨谁,向晚歌,如果你聪明点的话,你该知道皇上是朝三暮四的,对宛宛好一些,等朕对你没了喜欢,还会赐你出宫。” 她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是叹息,君王的宠家,君王的喜欢,如新开海棠,不出多时,就会败落。出宫,她不想那么长久的事了,从峰顶跌下来,很痛很痛,很绝望,她的心承受不起。 晚歌休养了几天,气色才好起来,脸又恢复了红润,却已快八月中秋了,宫里又在忙乎着八月中秋的佳节,而十四也忙起来了,她也想通了,就像进宫时那样想,即然改变不了环境,就改变自已,每天如果只有恨,怨天由人,这只是跟自已过不去,她不是调整得很好心态了吗?不能为他生气。以前的承诺就只当作是开了个玩笑,一个不好笑的玩笑。 宛宛每天都来陪她,让季嬷嬷带上好吃的给她尝试,她是她,皇上是皇上,宛宛和他是不一样的。叫对宛宛好一点,他似乎忘了,宛宛是公主,她不过是个五官,宛宛要缠着她,她也没有办法。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入不得他的眼,得不到他的尊重,如果犯了这些高贵的人,吃亏的总归是自已的。 幸好宛宛,也是一个挺可爱又乖巧的女孩。bxzw.com 第四十六章:姐妹晋封 (bxzw.com)身子好了之后,就带着宛宛到外面散散心,坐在满是蔷薇花的园子中,从远处吹来的风薰得让人醉,而一朵朵盛开的清艳蔷薇,有红的,有粉的,有白的,有很多种的颜色,缤纷争艳,惹得宛宛欢声大叫,其实她在宫中,这些花花草草的,那里没有见过,只是不同的心情,有人陪着她,她就哇哇大叫,想要去采花儿,让季嬷嬷惊出一身冷汗,急急地叫着:“公主,千万不要扎到手了,奴婢来采。bxzw.com” 花想容吃着小点心,一脸的满足:“真是好吃,宛宛公主带来的东西就是好。” “是啊,是啊,全进了你的胃了,我不跟你抢,慢点吃,喝点茶,才更佳。”晚歌轻啜了口花茶说。 “呵呵,姐姐就会享受,这茶泡的茶果然是清香,配上点心,真是太佳了,美景佳肴,还有美人,晚歌你说我要是男的,我真的是此生无憾了。”她笑嘻嘻地说。 晚歌敲敲她的头:“你啊,小心让人听到了,杀了你的头。” “呵呵,晚歌才不会,晚歌才舍不得。”她一点也不担心。 “姐姐,姐姐好看吗?”宛宛拿着几支好看的蔷薇花,季嬷嬷已小心地拔光了所有的刺才给她。 晚歌擦擦她的小脸,兴奋的红红的:“好看,宛宛比花更好看,来,喝点水,别累着了。” 花想容不满地叫:“宛宛公主,你只把花给晚歌,你的晚歌姐姐,人已经比花美了,还送花。” 晚歌好笑地教唆:“宛宛,花姐姐的意思就是她要花来弥补,你看她姓里有个花了,再送花,就成双了,不就更完美吗?” 宛宛居然还点头:“那我把花给你。”几天的相处下来,她已经不怕花想容了,可是并不代表着她会喜欢花想容,黏花想容。 花想容不满地叫:“宛宛也欺负我了。” “呵呵。”她跑到晚歌的后面偷偷花着,还探出头来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生气。 向琳带着二个宫女,一脸娇笑一脸春风地走近蔷薇园,远远就娇声叫着:“小公主,可真漂亮啊。” 晚歌点点头:“向良人吉祥。” 而花想容和她是同等身边,只是点头笑笑。 “真早啊,花枝摇曳,含珠犹带露,公主喜欢花吗?我带你去那边采玫瑰花可好,这些蔷薇虽美,可不及玫瑰艳啊,哪里配得上公主的身份,嗯,牧丹花也好,又大又美。bxzw.com” 是笨蛋也看得出,向琳想讨好宛宛,然后借着宛宛让皇上看中,要不然以她对晚歌的讨厌,怎么会走到这里来多看这花一眼。 宛宛大眼防备地看着她,摇摇头。 “那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桂花糕,还有云片糕,雪片糕。”她还是不死心,向晚歌那贱人能做到让公主喜欢她,她为什么做不到,而且后宫中,都有眼睛看,因为宛宛公主,海棠阁可以说是他去得最多的地方,如果宛宛公主听她话,那以后,想得皇上独宠,就易如反掌了。 “宛宛公主,不如我教你弹琴,听说宛宛公主喜欢弹琴,我有很漂亮的白玉凤头琴,宛宛公主要不要去看看。” 宛宛摇摇头:“我不要跟你去,姐姐,我还要喝水。” 晚歌端起桌上小杯的白开水让她就着手喝:“乖,宛宛,姐姐讲的故事还记得,来,赏你糕点吃。”拈起一片白色的甜糕,宛宛兴奋地吃下去:“谢谢姐姐,宛宛可是记得,不可以相信大灰狼的。” 呵呵,宛宛的记性真好,昨天讲过一次小红帽的故意给她听,今天拿出来气死向琳也好,自欺是容貌艳丽,身家高贵,以前在向府欺负她,她也不记得了,但是向府的仇,可不能不记。 向琳气得脸色一黑:“向晚歌,你是什么意思,谁是大灰狼,别在这给我指桑骂槐的。” 晚歌轻笑:“宛宛,姐姐有说她是大灰狼吗?”向琳只是小意思,要气她真的很容易,而她从不认为自已是个老好人。 宛宛摇头:“没,是她自已说,自已是大灰狼的,呵,姐姐,她是大灰狼。”宛宛跳起来笑。 气得向琳更是咬牙切齿:“向晚歌,你狠,连公主都收买了,你要敢说出来试试看?” 她一脸想揍人的样子,晚歌只觉得好笑,向琳到现在还没有知觉吗?这里是皇宫,不是向府,岂是她说打人就打的地方,只怕代价她付不起,她叫她说,她就说,当她是笨蛋吗? “晚歌没有兴趣。”她淡淡地说。 她的淡然面对,更让向琳急狂。 谁知不忍这寂寞的宛宛一脸好奇地看着晚歌:“姐姐,宛宛有兴趣。bxzw.com” “哈哈哈。”花想容忍不住大声地笑了出来:“宛宛真是天才啊。” 晚歌也乐得抱起宛宛,亲亲她的脸蛋:“当然了,宛宛是最聪明的。” 向琳高傲地抬起头,把恼怒压下去,睥视着向晚歌说:“看起来不错啊,勾搭上十四王子,手段真是厉害,连公主也不放过。” 晚歌冷冷地看她一眼:“向良人,难道李夫人没教好你宫规一事吗?竟然口出狂然,别说你是良人,如此污蔑我和十四王子为皇后祝寿的事,就是昭仪,晚歌也敢教训你。” “哼,污蔑,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在向府的时候就不知暗地里来往多少次了。” “是啊,十四王子也相当的奇怪,向府怎么会在他的茶里下春药呢?我想是该找个时间让他去找皇上解惑一下。” 向琳脸一白:“没成全你们的好事,心有不甘啊,哼。” “花良人,请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在公主的面前说这些。”季嬷嬷一脸正色地打断她。 说什么说,还不是一个老婆子,也来教训她,迟早有一天,她要让她们都趴跪在她的脚底下:“现在拐子好了,真不习惯,二个拐子都进了宫,当真是人感叹啊。”眼中,净是瞧不起人的气度。 晚歌轻喝了口茶:“向青海真是坏事做绝了,连个传香火的人都生不出来。” 不容她说话,晚歌又接着说:“如果来吵架的,对不起,我不喜欢别人一早就来打忧我的好情,如果是想来谈谈什么姐妹之情,更对不起了,向青海是禽兽不如的东西,我根本就瞧不起他。” 向琳气恨地看晚歌一眼狠咬着牙说:“你给我记住。”让她的面子都扫地,她只是一个五官就公然敢笑她,不仅是她,就连宫女也偷偷地在笑。 她还来火上加油:“晚歌并不觉得向良人有什么高功伟德之事让晚歌记住的。” “好,你给我等着。走,去玉姬阁,还看什么看。”她气恼地朝二个宫女吼叫着。 花想容挥挥手:“向良人可慢走哦,呆会公主肚子饿,我们可等不得了。” 直到看不见向琳,她才又大笑出来:“过瘾,过瘾啊,晚歌平时不出声,没想到今儿个让她受辱而回,真是大大地出了一口恶气,我心里也痛快多了。” 人不欺她,她不欺人,她恨向家,那天在未央宫,姬妃和景妃中,必有一个是指使冰若下毒的,她的直觉告诉她,就是姬妃,想让她百口莫辩,含冤而屈,向青海一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只是出了一口气,她并不高兴,心里还压闷着些东西,再看这些花景,硬是少了几分艳色。 花想容见她不是很开心,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气恼,向琳出来破坏气氛。 “姐姐,不生气。”宛宛抬起眼看她。 她努力压下心里的气息,笑笑:“姐姐不生气,我们去走走,去看锦锂?” “嗯。”她跳下地,拉起晚歌的手指,往御花园一边而去:“那里的鱼好大,父皇说不能吃的。” “宛宛想吃鱼啊,中午做一个生鱼汤给你喝。”她看到什么,都会问一问,能不能吃。 正面却看见安雪儿,一身的华贵宫装,在几个嬷嬷和宫女的簇拥下,满脸的春风,四处停停看看。 她也看到了晚歌和花想容,笑着走近。 晚歌和花想容施礼:“安美人吉祥。” 安雪儿一手扶起一个满脸的笑意:“不必多礼,我们都是好姐妹,何必如此多礼。” 她身后的嬷嬷就得意地说:“花良人,向五官,我们主子现在是容华正品了。” 晚歌一怔,原来,安雪儿已到了皇宠,她不想打听有关他的什么事,但是风声还是会传到她的耳里,皇上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婉若的秀女,连封了几品,大概就是安雪儿了,她如初秋的美人蕉那样,从清丽婉若,变成了艳美。 晚歌一笑:“恭喜姐姐进封了。” 她有些害羞地红了脸:“二位妹妹莫笑煞我,只是小小的容华。” 花想容挤挤眼:“安容华,在秀女中是最好的,这是皇恩,岂是笑煞呢?” “是啊,容华主子,何必害羞,要是主子怀了龙胎,就更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她身边的嬷嬷很会说话,看来在宫中是多年而圆滑的。 花想容拉起晚歌和花想容的手:“我们姐妹三个,好久没有见面了,不如去我的小阁里坐一坐。” 晚歌欠欠身:“安姐姐,晚歌真心祝贺你,可是晚歌答应了给宛宛公主做生鱼汤,下次再去探访姐姐。”如今的安雪儿,已不再是那个胆小怕事的安雪儿了,一脸的冰肌玉骨,看不出有什么斑点,巧笑嫣然让人怜爱,怪不得现在能得皇上的圣宠。 花想容也吐吐舌头笑:“我也嘴馋了,下次和晚歌再到安姐姐的小阁去问安。” “宛宛公主真可爱,皇上在雪儿的面前提过多次了,今儿个一见,真是一个美人胚子啊,那雪儿也不留二位妹妹了,我让人送点好吃的去海棠阁,全是皇上让人赐的点心,都精巧讨喜,放在那里,雪儿也吃不完。”安雪儿的语气里,竟有些炫耀。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花想容竟回她一句:“是皇上赐给姐姐的,姐姐就留着自已吃,这也是皇上的心意啊,呵,宛宛公主天天让人带糕点过来,可全都进了我的胃,越吃越胖了。” 安雪儿的脸色有些难看,扯开一抹笑:“是吗?想容妹妹,还是这般的嘴巴子厉害。” 晚歌朝她点点头:“安姐姐,那我们先告退了。” 宫里的争斗,让这对表姐妹都变了吗?还是,她们原就一直不和。 “娘娘。”安雪儿笑盈盈地靠近安惠妃:“是否用过午膳。” 安惠妃让人从贵妃椅上扶了起来,看到安雪儿白里透红的脸赞叹地说:“雪儿,用那鲜桃花果然是很有效,雪儿的脸现在一点什么也看不出来,反而比以前更加白嫩透皙,而且雪儿现在得圣宠,娇艳的像是一枝花一样,让人想采撷。” 亲自扶着安惠妃坐下,有些羞意飞上脸颊,嗔道:“娘娘就爱拿雪儿开心。” “傻雪儿,这有什么怕羞的,所谓,男大当嫁,女大当婚啊,男女之欢本就是正常之事,皇上看到雪儿这般花容雪貌,定是爱惜不已了。” “娘娘。”安雪儿的娇羞中透露出些喜悦:“也是多亏了娘娘的相助,雪儿才有今天。” 安惠妃摇头轻笑,宫女奉上二杯香气溢人的茶,轻喝了口才说:“还叫娘娘,不是跟雪儿说过吗?我们在的时候叫我表姐就好了,雪儿这次进宫,真是让表姐欣喜,要是雪儿能快些替皇上生个龙子,表姐就更高兴了,这样,表姐坐在惠妃这位上,也不会忧心忡忡了。” 安雪儿握住表姐的手:“表姐,你身子娇弱,只要好生调养,很快就会替皇上生个龙胎啊,而且现在姬妃和景妃因为公主一事,受皇上的冷落,表姐无需惧她们,表姐是正妃,她们才是侧妃。”bxzw.com 第四十七章:皇上宠美人 (bxzw.com)安惠妃叹气:“就是因为只有我一个是正妃,所以才备受人关注啊,想当初,我初怀龙胎,就备受圣眷,御医诊出是个皇子,皇上心里一个高兴,破格升了几个等级,就是惠妃,当时宫中也无人敢怨言,本妃是母凭子贵,可、、”她难过的低下头:“自从那次滑胎之后,本妃要想再怀上龙胎,却已是难事了,皇上另有新欢,而本妃身子骨又不争气,所以雪儿,你一定要为皇上生下皇裔,表姐才放心啊,这么多年来,坐在这个位置上,更是处处担惊受怕。bxzw.com” “表姐,莫怕,表姐做了这么多年惠妃,皇上也没有说什么半句不妥之类的,别人要是想说三道四,皇上定然也不会相信,日子久子,就安稳了,她们是慕羡表姐是正妃,如果皇上不喜欢表姐,也当不会破格那么多级,而且表姐在后宫中,体恤姐妹,为人宽厚,又仁慈,谁不夸奖表姐来着,照雪儿说,表姐大可不必如此担惊。” 安惠妃舒了口气,笑开了容颜:“听雪儿这一番话,让表姐心里更宽慰了,雪儿不愧是才貌双全的容华,能讨皇上喜欢,不足为奇。” “可雪儿也知道,没有表姐的帮忙,皇上怎么会看中雪儿呢?宫中有那么多的秀女,还有后妃,稍不注意,岁月移光,青丝就染上了白霜,表姐在恬太妃的面前可不知受了多少委屈,说了多少好话才会有雪儿的今天,雪儿不会忘记的了。” 安惠妃点点头:“恬太妃是皇上的亲母妃,别人都得敬上七分,就连侍寝之事,她也要插上一手,连太后也不放在眼里,可是太后毕竟就是太后,是大月朝的太后,身份上,也比恬太妃正得多,这就是母凭子贵了,恬太妃在宫里跋扈嚣张,却又不喜人珠光宝气,雪儿要切记这一点,遇到恬太妃,必要恭敬多礼,莫让她反感。” 安雪儿不解地问:“表姐,为什么太妃不喜人珠光宝气,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有什么不对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太妃娘娘年前的时候,就是因为素净,让皇上在众美女中选中,她倒也争气,一下就怀上了龙胎,还是男胎,当时先皇也年过半百了,自然是欣喜惹然,连升几级且不说,对她也是万般的好,生了皇上之后,太妃娘娘又生了四王爷,在后宫中,那荣华,就没有人及得上了。”当真是让她百般的慕羡啊,现在的皇后也一无所出,幸好不太多管事,如果她当时小心一点,就不会弄得如此高处不胜寒,想想,真是痛心。 安雪儿惊叹:“就中因当时先皇的一句话。bxzw.com” “这倒也不是,恬太妃本姓张,单名一个恬,就封为恬妃,后来又封了贵妃,先皇驾崩之后,就成了恬太妃,太妃娘娘没进宫之前,张家是没落的官宦人家,自然没有多余的钱财花在妆扮上,太妃娘娘也习惯了素颜面对。” “表姐知道的可真是多啊,雪儿受教了,如果叩见太妃娘娘,必是毕恭之礼。” 安惠妃笑着看安雪儿:“所以雪儿要争气点,趁现在皇上对二个妃子冷落,其她妃子还没有冒出头,为皇上添个太子,以后必不会比太恬娘娘差,而且以雪儿的容貌和才华,更要比太妃娘娘略胜一筹。后宫的秀女中,向琳过于娇横,瞧不起别的秀女,可她姐姐现在失势,向琳容貌再美,也出不了什么头,上官婉儿是户部侍郎的千金,读书破,将来应也会是个强劲的对手,可比起雪儿,就差了份婉若乖巧之气,陈胭波,自也不敢小看,现在已是容华一品,只是太不识事,必宠爱不久矣,倒是吴羽雪,这个人当是防多点,目若轻光,不动声色,最让表姐看不透的就是向晚歌了,照理说,她救了公主,是大功一件,而且才貌更是出众,要想封个婕妤之类的,不是难事,皇后奉辰上,一曲高歌,更是惊动四周,连皇上都看呆了,不多时,皇上便离去,周公公也领了向晚歌去,让本妃百想不通的是,为何还是一个小小的五官,皇上看得来对她是有意的,目光随着她,就忘了转动。” 安雪儿小声地说:“表姐,那想容呢?” “想容。”安惠妃提高了音量,继而一笑:“你们也是表姐妹,她自当不会算计什么?而且看她那气质,比雪儿要差上几分,虽是远亲,不过,还是防着点好,照常说,在宫中,要想平安而又仗大,姐妹多,胜过于独处风寒啊。” 安雪儿便把刚才遇到花想容和向晚歌的事向安惠妃说了下,安惠妃皱起眉头道:“也勿放在心上了,雪儿得圣宠,那个不嫉妒。” 她才略略放下心,喝了口花茶,又闲聊了会说:“表姐,雪儿先回去了,再过些时辰,也许皇上会过来,雪儿先去妆扮一下。” “嗯,方品,拿本妃的珍珠链来。” 一个宫女拿着锦盒过来奉给安惠妃,她打开推给安雪儿:“雪儿可喜欢,戴在身上,更添宛儿的秀美。bxzw.com” 安雪儿一惊,珍珠粒粒圆润而又晶莹,这必是难得的宝贵之物:“雪儿岂能要姐姐宝贵的东西,雪儿入宫,父亲已为雪儿准备了不少的饰品,实在不能收表姐的珠链,太贵重了。” 安惠妃笑着,亲手戴到她的脖子上:“这是表姐的一点心意,雪儿莫要推辞了,要是想谢表姐,就快点生个皇子。” 安雪儿羞嗔地叫:“表姐。” “好了,好了,回去吧,雪儿的心已经飞回去了,方品,替我送送雪儿妹妹。” 安雪儿又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下,回到皇上赐给她的小阁‘雪阁’里,灵活的宫女打来水,轻拭着她的脸,她的贴身婢女秋月也进了宫,灵巧地将珍珠粉放在蛋清里,再放些蜜蜂,将那些宫女遣到外面候着,为安雪儿做着面膜,过了一会,就洗掉,再擦干净脸,赞叹出声:“容华的脸,看起来真是好滑皙透亮,又香又甜般诱人。” 安雪儿轻笑:“你是否在里面加了香精。” “容华真是英明,秋月帮容华上妆,容华的脸啊,真是越来越美了。”她上些脂粉,胭脂,再描唇红,贴上花钿,梳着她如云的秀发。 安雪儿看着镜中的美若天仙的容貌也笑着说:“这多亏了向晚歌,秋月,呆会你替我送些料子去给晚歌,还有父亲送进宫的首饰,一并送些过去。” “嗯,秋月知道,那表小姐呢?” 安雪儿收起笑:“表小姐家世也不错,这些应该用不着了。” “哦,秋月知道了,小姐,今儿个的菊花新开了,秋月采些进来。” 她点点头,从镜中看见皇上尊贵完美的脸,转过身,露开一张羞花闭月的笑脸半侧身:“皇上万岁。” “奴婢叩见皇上万岁。”秋月也跪了下去。又聪明地不打扰他们,悄悄地退了出来。 “不必多礼。”楚天扶起她的笑,安雪儿身上的香味,透射出来:“安容华真是一个大美人,闻起来似乎都有香甜之气,朕看看,倒还差了一点东西。”他左看右看:“对,还差个耳附,这珍珠,根本就不配肤色,周公公,取一双玉珊瑚耳坠来。” “臣妾谢谢皇上的赏赐,皇上请喝茶。”她兴奋地奉上茶。 “只有艳红色,才配得上冰肌玉骨,更显明艳。”他坐了下来,细看她:“为何朕,每看你一次,更觉得雪儿更是透亮般。” “皇上。”她娇羞地垂下头。 “哈哈。”他大声地笑着,在她光滑的颊上印上一吻,看到桌上的刺绣:“这是雪儿所绣?倒是精巧。” 安雪儿点点头:“臣妾的涂鸦之作,入不了皇上的眼,臣妾让人收起来。” “不急,给朕看看。”他拿起来一看,惊叹:“这绣艺之术,果然是精巧啊,栩栩如生,又脉脉含情,把鸯鸳的神色和样子都绣得一般无二,想不到雪儿是大家小姐,也会绣线工夫。” 安雪儿扬起笑容,娇语道:“皇上过奖了,雪儿打小就喜欢女孩家的这些功夫,在宫中又忍不住手痒,绣了绣。” “这么好的才艺,真让朕吃惊,宫里的绣娘绣术也比不上雪儿,太后一直想要一幅观音绣像。”他淡笑着说,半拥住她,满头的秀女,是花精的香味,这让他抬高了头。 安雪儿大喜:“皇上,雪儿愿意为太后绣这观音绣像。”这可是大好事,太后和皇上一个高兴,有什么封赏也说不准,而且更能讨得皇上的欢心。 “那好,就由雪儿来做,太后必然会喜欢的,有什么需要之物,直接向徐嬷嬷通报即可,需要人手,让她帮你安排。” “谢谢皇上的恩宠,雪儿定当尽心尽力绣好观音。”后宫能绣女何止上千,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荣幸的,何况还是为太后娘娘,让安雪儿心里高兴不已,其实她早就打听到了,太后身边的嬷嬷早就向惠妃表姐透露,至今为止,太后看了几个精巧之绣,却不甚满意,所以她就让秋月把这绣了一半的鸯鸳放在桌上,让皇上看看,果然引起了他的注意,消息果然没有错。 楚天很满意她的乖巧和听话,拍拍她的肩:“就劳烦雪儿了。”后宫的女人,就是要像她这般,才能讨他的欢心。 “太后娘娘一心向佛,也是为大月朝,求福,雪儿能做一点小事,是雪儿的福气,谢谢皇上给雪儿个机会,雪儿定不负皇恩的。” “好,好,周公公,赐外蒙进贡的香炉于安容华。” 安雪儿大喜过望,盈盈拜下:“雪下谢谢皇上恩典。” 他站起身:“那朕的雪儿,就好好绣,周公公,去海棠阁接宛宛。” “是,皇上。”周公公也脸含笑,双后还捧着一个锦盒,递给安雪儿:“容华主子,皇上所赐的玉珊瑚耳坠,为太后刺绣,可是好事一桩啊。” 安雪儿含笑地接过:“谢谢周公公,容华知道,秋月。” 秋月笑盈盈地递给周公公一绽银子:“有劳周公公美言了。” 周公公笑笑:“老奴贪财了,皇上走远,老奴得跟上了,安主子,老奴告退。” “宛宛,吃慢点,没人跟你争。”又不是什么好吃的,还不是传的御膳,不过自从宛宛在这里用膳后,湖青去传膳,总是多了不少,偶尔连何容华和李双双也一起用餐,只是她们打着别样的心思,在多日下来,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皇上也不会在吃饭的时候来,更不见得有什么有什么恩宠,而宛宛也不与她们多说话,自讨了个没趣,便没有再来和晚歌在小房里用膳。 “宛宛,你昨天没有吃饭啊,今天可吃了真不少。” “不是,姐姐说宛宛吃了一碗饭,就教宛宛念诗。”她兴奋地说。 季嬷嬷将挑好刺的鱼肉放在宛宛的小碗中:“只有向五官才能让公主多吃饭,天天哄着吃也吃不了几口,现在吃得可比平日里多了一半。” “呵,宛宛真不乖,季嬷嬷,这里晚歌看着,你们也先去用膳吧,大中午了,肚子也饿了,宛宛吃完了,再让她小睡一会。”都心惯了,这里还放了张华贵的小床,就是让宛宛午睡的。 季嬷嬷擦擦手:“好,公主,有什么事,叫嬷嬷一声,嬷嬷就在后院用膳。”向五官也是没有什么架子的人,她不会像何容华和李双双那样讨好于她,甚至赏赐了她不少东西,就是想她领公主多去她们那里走动,可是公主小虽小,可喜欢的东西或者是人,也非常的固执,公主爱去那里,怎么由得她来安排,而且公主喜欢向五官,也听话了很多。她又体恤下人,并不像别的主子,如果公主了玩耍起来,就使唤她们做下人的,做东做西。bxzw.com 第四十八章:皇上也咬人 (bxzw.com)宛宛也抬起头:“嗯,嬷嬷去吃饭,不然就像姐姐说的,会饿坏身子的。bxzw.com”她还有板有眼地说着,还学着晚歌的神情,笑得花想容东倒西歪的,也让季嬷嬷暖到了心窝里。 作势地打了下花想容:“好啦,花姐姐,别再笑了,宛宛说的可是实话,吃饭,菜凉了,就没那么美味了,宛宛,喝汤小心点,有骨头就吐出来,别咬坏了牙齿。”虽然细心检查过,不过还是怕有什么万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宛宛低下头,小心喝着汤:“嗯。”在晚歌的教习下,她已经能自立吃饭了,不会像刚开始一样,吃得满脸是饭,弄得一身是汤汤水水,慢慢地,不用人帮她,也能吃了,只是饭粒还是会往脸上招呼上去。 花想容突然靠近晚歌,小声地说:“晚歌,你看我的这个香囊怎么样,好看吗?” 那是一个绣着荷花的蓝色香囊,白色的丝线为花,浅黄色的为蕊,还有粉绿色的叶子,上面甚至还有露珠儿,像会发光一样,淡淡的雅香味传来。 她惊叹地说:“不错,绣得真好,很逼真,将花的神韵和清美都绣了出来,真香呢?没想到花姐姐的手工这么巧。” 花想容递给她:“晚歌,送给你,里面有些是晒干的香花,还有安神草,闻一闻,就轻松一下。” “这么美,我那里敢收啊。”刺绣不是很难吗?一针一针地绣出来。没想到花想容这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也有那么巧的一双手。 “真的好看吗?”她不置信地问着:“晚歌是很有眼光的,这真的不错啊,我以为晚歌绣得更好,让晚歌指点一下,可晚歌不肯,就说一声好。” 不会吧,她指点,她那里会绣啊:“呵,我只会拿针缝扭扣,是不是要我指点一下,我加工一下的话,这只香囊就报销了。” 花想容睁大了眼:“我以会晚歌会绣,原来不会啊,真的很美啊。” “不骗你的,真的好看,怎么了,今儿个不是想向我炫炫你的拿手好活吧!” 花想容有些高兴地说:“不是,晚歌说好看,我就有信心了,不瞒你说,我听何容华说,太后娘娘想要副绣的观音像,看了不少,却一直都不满意,我想不如让何容华帮我拿绣品去给管事的嬷嬷,如果让太后看中了,我就可以去绣观音像,而且那个李双双啊,早就开始拿绣品给何容华了。bxzw.com” 看着花想容俏丽的脸,晚歌有些感叹,后宫的一个个女子都想往上爬,削破了脑袋就想脱颖而出,她真的是太不长进了,她才不要这样,楚天,他根本就不值得。不过她不想打破花想容的希望,将香囊还给她:“去吧,现在何容华应该用完午膳正在用茶了。” “晚歌,这是我特别地绣给你的,我那里还有很多呢?吃你那么多,呵我也懂得要回礼,不过,你吃亏点就是了,呵呵。”她扮个鬼脸笑,嘻笑着往她的小居而去。 “这个香囊我喜欢。”她叫着,收了起来。 “宛宛,怎么不吃了?饱了吗?” 宛宛点点头摸摸肚子:“吃得圆圆得了,好饱,姐姐。” 晚歌掏出帕子拭净她的脸和手:“宛宛真乖,多吃点才会快高长大。” “父皇说,宛宛已经重了很多,快抱不动宛宛了。”她有些为难地说。 “他胡说,姐姐都抱得动,不过回去,可千万别说姐姐说了他哦。”那还得了,他是皇上,偶尔,她背后随口说几句无所谓,可是宛宛是小孩子,一字不缺地学给他听。 宛宛歪着小脑袋问:“姐姐,你不喜欢父皇吗?父皇最好啦,姨娘她们都喜欢父皇的。” 晚歌摇头:“不喜欢。” “为什么啊?”她还问上一句。 为什么,喜不喜欢有为什么的吗?“姐姐也不知道,喜欢呢,是发自于心,出自于情,很简单,又很复杂,喜欢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宛宛懂吗?” “不懂。bxzw.com”老实得不得了:“那又为什么啊?” “姐姐说了宛宛也不懂,等宛宛长大了,宛宛就懂了。”头痛啊,宛宛最多的就是为什么?如果知道有今天的话,就先把十万个为什么看个精透,还怕对付不了这个缠人精。 宛宛点点头,很快眼睛又兴奋起来,晚歌还以为她又想问什么?却没想到她滑下凳子往一边飞跑过去,甜甜地叫着:“父皇。” 她一转身,就迎上他的目光,有些冷,有些怒,难道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真讨厌啊,皇上不是都喜欢摆架子的吗?叫也没有人叫一声,心里想着,还是弯下腰,平淡地说:“臣妾叩见皇上万岁。” 楚天抱起宛宛,冷厉地说:“平身。” “父皇,不要对姐姐那么凶嘛,姐姐很好的,姐姐做的鱼汤,好好喝,父皇喝汤。”宛宛为她叫不平了,还要证明一样,身子往前倾,要他抱过去。 “父皇对她凶。”他别有深意地说:“她跟你说了什么?” 晚歌心一惊,真怕宛宛说什么,他又要鸡蛋里挑骨头了。 “姐姐说父皇好累啊,嗯,叫宛宛不要吵父皇。”她骗起人来,还真像是有那么一回来,大大的眼一眨一眨的。 “是吗?”他挑高了眉:“朕可不想看见朕的公主学了一肚子坏水,连谎话也会说了。” 晚歌不出声,立在一边,看着外面盛开的海棠花。 他坐了下来,看着吃了一半的饭菜,他是皇上,几时会这样,那个后宫的女人见他来,还不撤下,马上端新鲜的上来,可是她一动也不动,似乎是在等他走了之后,再接着吃。 “父皇,这汤好喝,姐姐亲手做的,宛宛最喜欢喝了,还喝了好多。”她比比肚子:“吃得饱饱。” “还立着干什么?帮朕装汤。”难道要他请她动手吗? 晚歌一怔:“我马上让湖青再宣御膳。”他怎么会吃这些东西,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吗?他吃得下吗? “你想要饿到朕吗?”他一瞪眼。 让晚歌心里暗气,他不介意,为什么不自已动手,手残废吗?盛汤,她就将鱼骨头盛到一些到他的碗里,奇怪的是,为什么,她并不惧怕他,他对她,盛气凌人多过于多情和温和。 楚天拿起汤勺,轻喝一口,米白色的汤,有鱼的鲜味,有姜的微辣味,还有些酸味,却奇异地好喝滑下了喉间,不觉有什么油腻,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宛宛睁大眼睛问:“父皇,很好喝,是不是啊。” 他点点头:“还算过得去。”又连喝了几口,相当的鲜美,没想到这向晚歌才华不错,容貌不错,傲气太高,厨艺也不错,怪不得宛宛晚上都不吃宫里传的汤。 晚歌递上碗饭,这些事那里轮得到她来做,他身边的周公公最乐意做这些事了,只是没有见到他的人人影,估计是让他屏退在外面了。 而且侍候他吃饭,他是故意的,一会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让她筷子夹得不停,最倒霉的,还是吃虾,这虾可不是皇上的吃的,没有剥壳,而皇上,看看虾,一瞪眼。 晚歌就得剥壳,放在小碟里供他吃,比宛宛还难侍候,至少宛宛还有季嬷嬷侍候着,弄好了放在小碟里让她慢慢吃,而这皇上,真是手残废了,连鱼里的刺都要她一根一根地挑出来。 她就弄了个乱七八遭,惨不忍睹,四分五裂,让人看了吃不下去。 “就这样给朕吃。”他看得气愤。 晚歌耸耸肩:“请皇上恕罪,晚歌不会侍候人,要不然,晚歌请周公公来侍候皇上。”可她的语气里,没有一点自责的意思,垂下脸,十指还有剥着虾壳,别想她用筷子来剥,她做不到,看不下去,可以不吃,他吃得高贵,这些不是他能吃的,他只是又想来找麻烦了。 “哼。”他一扔筷子:“朕就是要你侍候着。” 晚歌将手里剥好的虾沾上些酱油,放到他的嘴边,没有什么表情的说:“请皇上开口。” “当朕死了不成,请皇上开口。”他怪里怪气地看她一眼,张大了嘴巴,晚歌将虾放到他的嘴里,正要缩回手,他突然一咬,咬住她的两只手指。 痛得她想大叫一声:“皇上,你咬到晚歌的手指了。”天啊,一点也不留情,一点风度也没有,竟然咬她,太过分了。 他有些得意,松开齿。看她下次敢不敢对他如此的不敬。 晚歌缩回手,藏在身后,正好季嬷嬷吃完午膳回来,一见到皇上赶紧磕头施礼,让晚歌松了口气,太得迟了些,还是有用,不用她去侍候了,他根本就是没开化的山顶洞人。 宛宛欢快地叫:“嬷嬷,父皇不会吃饭,咬到姐姐的手了,嬷嬷快来帮父皇吃饭。” 是啊,不会,他根本就是半个残障,连宛宛也不如呢? 季嬷嬷看得有怪异,也不敢说什么?亲自侍候着皇上吃饭。 楚天心情大好,胃口也大开,将碗里的汤喝了个精光,丢下一句话:“朕明天再来用午膳,向五官,朕明天还喝这汤。” 敢情是吃上瘾了,明天还来,没有问题,不过要想她亲自下厨为他煲汤,就别想了,手指,痛啊。 他以为这是她的福份,那么对不起,他给的福份,给别人去,她不稀罕。再喝这样的汤,不难啊,告诉何容华,何容华会非常乐意为他操办,而且侍候得他没话说。这也等于她卖了个人情给何容华,她依个和他对峙着。bxzw.com 第四十九章:有的是法子治她 (bxzw.com)何容华一早就在准备着吃食了,不仅是热的,还是凉伴的,还是开胃的,小口,以及还有观赏的花花草草,都在正厅里准备了个妥当,也妆扮得仪态万千,含羞带层,脸红红的像是海棠花一样娇羞万分。bxzw.com 晚歌拉着宛宛在观赏菊花,时不时就教她二句颂菊的诗句,她也学得朗朗上口。 何容华拍拍晚歌的肩,笑了笑说:“向五官,跟我来一下。” 她点头笑笑,摸摸宛宛的发:“宛宛在这跟嬷嬷看花,姐姐去一会就来。” 到偏室里,何容华拿出一逼金手钏给她,笑着说:“我看妹妹平日里都无什么饰物,皇上来用膳,也不能让奴才们小看了妹妹。”也算是谢她,让她感激着她。 这是感谢她,晚歌不能拒绝,否则就显得太清高了,如果皇上一生气,何容华就会怨恨她,而她很难保证皇上不生气,他的性子,她捉摸不到,当然也不能说连累何容华,她守在深宫里二年多了,难得见一次皇上,这会儿,不是容光焕发吗?皇上应该不会在那么多人的面前翻桌,这太没有风度了,他来说吃饭,她没有拒绝啊,而且还特是上报了,让人准备着,她没有做错,他没交待她要怎么样的。 晚歌收下金手钏:“谢谢容华的赏赐。”装作喜欢的样子,戴在手腕上。 她乐得封赐小呢?不用戴这个那个的,头上重重的一点也不习惯,只是随意梳了个鬓在脑后,且丝缎系住,连安雪儿送的玉也没有经常佩戴,她时常下厨,怕是撞坏了,到时就对不起安雪儿的一番心意了,昨天下午,还差秋月送了不少点心过来,她都让湖青吃了,对甜食她没有什么特别偏好。 “妹妹,多让公主来玩。”她轻声说着。这样,能见到皇上的机会就会多一些,而皇上来,向五官会向她上报,让她有机会多见见皇上。 晚歌眨眨眼,掩住眼光的叹意,笑着说:“晚歌知道,晚歌先告退了。”何容华啊何容华,她虽年轻,可是却掩不住眼角的皱纹,那里能和那些女人相比,别说景妃和姬妃的艳美让人不敢正视了,就是秀女,比她出彩的不知多少,更别说还有那么多的女人,她一直在做梦,一直还想着龙恩再眷宠,迟暮的美人,总是有些悲凉,皇上是那么薄情又多情,对这个好,对那个好,可是一转眼,又不见了,爱上他的女人,就是这样,不能抓住皇上的心,就连梦也抓不住了,她万不能爱上他的,要不然,今日的何容华,就是她的样子,也许她还不如何容华呢? 晚歌咬着唇步出何容华的侧室,海棠花还是开得那么艳丽,宫女都带着轻笑,就连空气中也是欢快的味道,她有些担心会不会连累到了她们,虽然是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但是,她没有说清楚,她不喜欢连累别人,事到如今,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bxzw.com 花想容和李双双也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过来,先进去拜见何容华。 宛宛跑了过来,戴着满头的花,拉着她的手问:“漂亮吗?姐姐。” “宛宛好看,但宛宛把花都给采下来,那花就没有生命了。”满头的菊花,菊花虽是隐世清逸之物,可是她不太爱,她不喜欢菊花,因为在医院里,最怕看到的就是菊花,她住院的那段时间,或多或少也爱了那些人的影响。 宛宛垂下头:“哦,那宛宛以后不采花了。” “宛宛真乖,花也有生命,宛宛采下来了,她就没生命了,过不多久,就会凋零,然后就会丢弃。” “嗯,那折下来,花会不会痛啊。”她好奇地问。 “会的,会痛,只是没有人听得见,没有人看得见。” 宛宛将发间的花扯下来:“宛宛最怕痛了,怎么办,姐姐?” 晚歌蹲下身,笑着拢她的发:“不怕,再给花儿浇水,花儿很快又会再长出一朵花。” “宛宛,你父皇来了。”眼尖的她,从正厅里看见,守在海棠阁门外的龙幡,他又想故伎重演,一个人悄悄地进来。外面却早已有宫女跪了下去迎接。 楚天带着怒气从海棠中的小石路走进来,直视着晚歌,眼里,尽是怒气和不满,两边艳约的海棠更觉得他更个人那么高大,让晚歌有些胆怯了。 她半弯腰:“臣妾叩见皇上万岁。”连头也没有抬,就能感受到他逼人的气息。 何容华和李双双,花想容也在门口施礼迎接。 “父皇,宛宛等你好久了,肚子都饿了。” 楚天冷瞧一眼晚歌:“平身。” “谢万岁。”四个女人才站起了身子。 何容华脸带笑容,又小心翼翼地说:“臣妾已备好饭菜,公主年纪小,不经饿。bxzw.com”这样说,更能体现出她的体贴和贤慧。 他冷厉如冰的眼光扫视了四个女人,每个人都心思各异地不敢抬起头。 宛宛拉着晚歌的手:“姐姐,宛宛肚子饿了。” 那有那么快,刚才还吃了糕点,宛宛就是喜欢接人家的话,皇上不出声,她能先吃吗? 已备好饭菜,看来向晚歌还真的将他的话记在心里了,让何容华准备一切,他怒瞪她一眼:“周公公。” 周公公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躬着身子恭敬地说:“奴才在。” “侍候朕吃饭。”何容华几时变得那么苍老,那般小心讨好的面容,他有些生厌,早知是这样,就不来了,好一个向晚歌,这次算他没有说清楚。他走进正厅,满桌是琳琅满目的的鱼肉,做工精细而讨喜,色香味俱全,一闻就知道是厨子做的。 他坐在正位上,左边是何容华,右边坐着先入一步的花想容,而李双双和宛宛就坐在晚歌的二边,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他冷峻的脸。 他轻喝了口汤,这味道,和昨天喝的完全不一样,他抬起眼,重重地放下汤勺,吓得在座的人几首都想跳起来。 晚歌怕他一发火,将何容华骂一顿,赶紧说:“回禀皇上,这是御厨做的鲜鱼汤。” 他冷哼:“好个鲜鱼汤,什么味道?”完全不一样。 皇上一怒,让众人也心惊胆跳,周公公小心地夹来各样菜色,放在小碟中。皇上的御膳,自是不同于寻常,就连虾和蟹之类的,都会剥好壳来烹煮。再排得整齐,配上花色什么的。 桌上不是很大,楚天伸直脚,厌烦这里的气氛,却不知踩到谁的脚,竟敢伸进桌子里,一点规矩也没有,正想借机发泄火气。 向晚歌却痛叫了一声:“好痛。”天啊,她正想悄悄地伸伸脚,却让一只大脚踩到,那么大,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他竟然踩着就不放,眉头有丝痛快浮了上来。 宛宛关心地问:“姐姐,那里痛啊?” 晚歌扯出一抹笑容,看到三个女人怪异的目光,抱歉地说:“晚歌打忧了,是晚歌的手有点痛。” 宛宛点点头,又叫了出声:“宛宛知道,是父皇咬的,吹吹就不痛了。” 她闭上眼,心里直叫苦,宛宛真是会提不能提到的事,这下何容华会怎么看自已,而花想容和李双双呢?宛宛说得无心,只怕听得有心,以为是什么暖昧的事,说也说不清了。为什么自已不会说是头痛呢?这该死的皇上,竟然还得意起来了,斜着头看她。“换一只。” “啊,皇上,哦,奴才明白,马上换一只虾。”周公公俐落地换好。 只有晚歌明白,他不是这个意思,长长的桌布下,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松开了脚,换一只,就是叫她换一只完好的脚,有没有搞错,他是皇上,还玩这些,踩着他,真的让他高兴吗?也罢,今天切莫将气发到无辜的人身上,不然她以后在海棠阁中,就让人嘲笑不断了,何必为自已惹来这些事非,暗呼了口气,好没多久的脚,实在不能任他踩,还是将另一只升了过去,让他用力的踩着。他踩得多用力,她就知道他心里多火。 楚天心情终于好了些,看满桌的菜肴也顺眼了,朝何容华一笑:“容华为何不吃。” 何容华受宠若惊地点点头,笑了开来:“谢谢皇上的关心。”至少,还记得,她是容华,她很开心,很激动,手抖了几下差点没把汤抖出来。 “皇上,看看这菊花开得多美啊,黄的像是金子一样灿烂,白的像是雪一样纯净。”李双双也壮起胆子指着开得正艳的菊花说。 他随意看了看:“不错。” “皇上,这新采的荷花也好看啊,清新脱欲,亭亭玉立。”花想容也不示弱于李双双。 倒是晚歌如坐针毡,吃又吃不下,坐也坐下不,陪在这里等着难熬的时间过去,他为什么还不快点吃,吃完早点滚,不,是早点走,她发誓,她下次不会做让自已再这样后悔的傻事,他要吃,是他的事,她做便罢,他是皇上,他有的是法子治她,何必跟他对着干,这样吃亏地还是自已,不想讨好于他,就是不引起他的兴趣,他的怒气,安安静静,服服帖帖,让他自讨个没趣,不再来海棠阁。 “向五官怎的不吃饭,是嫌御膳不对胃吗?”他状似关心地说。 晚歌低下头:“臣妾不敢。” 宛宛放也汤勺,一脸饭地滑下凳子,伸脸到晚歌身边让她拭,一边还说着:“父皇,姐姐不喜欢吃饭,姐姐喜欢喝汤,可是这个汤不好喝,宛宛也不要喝了。” “宛宛,让季嬷嬷用湿巾子抹抹手。”宛宛把她的底都捅了出来,赶紧打发她走,她是有口无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是还是要她来承担后果。 楚天松开脚,放过她:“朕也讨厌吃不喜欢吃的。周公公,这海棠阁里都打赏点下来。” “谢谢皇上恩典。”何容华满脸的喜色。 他站起身:“到御书房。” 他的离开,终于让晚歌松了一口气,这一顿难捱的饭,终于结局了。他带着宛宛,去御书房,也能让她安静一下。回头看看,何容华和李双双一脸怪意地看着她。 花想容拉过她的手,嘻嘻笑着:“原来,晚歌这手,痛得还真是有点玄啊,连我也瞒着。”她缩了回来,喃喃地说:“不是的。”但是,她相信,何容华是不是会相信她说的话,戴在腕间的金手钏,有些刺眼。 何容华冷冷地说:“向五官很快就要升了,双双,你可得好好擦亮眼睛看看,谁才是你要讨好的人,跟着我,什么也讨不到。”她的自嘲,她的冷淡,晚歌只能一笑付之,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情,就在这一顿饭中,消失了,微弱的让人看不清,她褪下手中的金手钏放在桌上微微一点头:“臣妾告退。” 女人都是自私的,没有谁讨好谁,无非也是想借助些什么来达到往上爬的目的,因为她们爱的,只能爱的,只有一个男人,只有皇上,在后宫,就没有所谓的友情,一个咬伤,便否定了她,也罢,反正她也不是躬身屈膝的女子,晚歌,这名字不是就有着傲气和清高吗?她不是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吗?所以,她不喜欢宫里,在宫外多好,可以有朋友,可以有姐妹,可以自由。 宫里,就连感情,也淡得如烟,经不起什么风吹。 今天是八月中秋,宫里为了迎接这个佳节的到来,从皇后的寿辰就可以忙碌,她就觉得这些像是与她无关一样,在御花园里,正在搭建一个临时的戏台。 湖青指着说:“五官,听说今天晚上,皇上会跟后宫的主子们在这里击鼓传花,赏月看花,五官才艺双全,必然又是少不了。”自已的主子能出头,做奴婢的自然高兴。 她摇摇头没什么兴趣地说:“这些事那里轮得到我,后宫那么多的主子,我不过是五官,出不出席,没有人在乎。”所以她也打定主意不出来,没兴趣做这等文雅之事,还不如睡觉。bxzw.com 第五十章:宫里情如风轻 (bxzw.com)“姐姐,宛宛来了。bxzw.com”宛宛一脸精神抖擞地跑过来,背后依旧跟着十多个宫女和嬷嬷。 “真早,宛宛去看早起的鸟儿吃虫。”牵着她的手往一侧的小园去,那里特地养了不少的鸟,是给宛宛看的。 她拍手跳起来叫:“哦,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嬷嬷,准备好虫子了吗?” 季嬷嬷恭敬地说:“公主,已经准备好了。” 不是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吗?宛宛竟然让人先准备好。这似乎少了一些生趣。 “宛宛。”慈爱的声音传来,晚歌躬身施礼:“太后娘娘吉祥。” “嗯。”太后笑着点点头:“不必多礼。” 宛宛已仰起头叫:“太后皇奶奶。” “真乖啊,宛宛,这么早才能抓得到你,皇奶奶好久没有见到你了,这么早,往那里跑啊?”太后看到宛宛气色很好,一张脸就乐开了花,抱了抱她又惊喜地说:“宛宛长大了很多,重得皇奶奶都快抱不动了。” “嗯,宛宛很乖的,宛宛有吃饭。”她一本正经地说:“我吃一碗饭。” 太后更高兴:“好好好,向五官将公主教导得很好。”她欣赏地看着五官。 晚歌低下头:“臣妾万不敢当,臣妾岂有资格教公主,宛宛很乖的,吃多了才会快高长大。”是时常教教她,不过在太后娘娘的面前,万不能用教,公主的管教都是由学识渊博的学士传教。 太后亲自挽起她的手,拍了拍,慈祥地说:“如何不敢当啊,宛宛吃饭可是不依不饶,半口也不肯多吃,还是向五官有法办,让宛宛能吃饭。” “宛宛很乖的。”宛宛插进二人的中间,一手拉一个吹呼地叫:“太后皇奶奶,姐姐,我们去看鸟儿吃虫。” 靠在木栅前,可以看到,用大笼子隔开的鸟正在伸展着羽毛,来回地跑着,姿态百种,上百种的鸟,叫着,飞着,跑着,很是热闹,宛宛看得入迷,而季嬷嬷将盒子的小虫子,往里面一倒,便引来了鸟的啄食,一时间你争我斗,怒的是毛发四散,飞飞打打作作一团。 “皇奶奶好不好看。”她两眼烂亮地回头。 乐得太后笑眯了眼,虽然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宛宛宛喜欢,就行了:“好看,好看。” 晚歌指点头:“那只有绿毛的呢?应该就是绿头鸟了,宛宛看见没有,它虽然小,却灵巧,才抢了虫子吃,还有大老鹰,那爪子多锋利啊。bxzw.com”一双眼里还有着冷光,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还真像某一个人。 “宛宛看到了,它吃饱了在那里休息。” 大老鹰看似乎看了她们一眼,脖子一利,就拉出一泡屎,晚歌不由自主的用手掩住鼻子。 宛宛也有样学样的地说:“大老鹰好臭。”靠在她的身上,双手抓着吊在腰间的香囊闻了闻:“还是这个香香。” 太后无意一看,像是发现了宝一样:“这香囊好是精致。” 晚歌一笑,解下香囊,双手奉上:“请太后娘娘过目。”她能瞧出太后的兴趣,也许可以替花想容争到一个机会。 太后拿在手上,左看右看,爱不惜手,赞叹着:“绣得可是真好啊,向五官,是你亲绣的吗?” 晚歌扶太后坐下说:“臣妾不会刺绣,这是和臣妾住一阁的花良人所送,刺绣功夫硬是了得,如果太后不嫌弃,这香囊太后就带在身边。” 太后笑着拍拍她的手:“向五官心思玲珑,本宫怎会夺人所好呢?本宫是看这绣的图,还有色,功夫,真的不错,非常的精细,如果本宫喜欢,让向良人送一个给本宫,也不至于不给本宫这个老脸吧!” 太后真好相处,宽容而大体,很亲近又不失幽默,晚歌一下就喜欢上了太后:“太后说得极是,我回头跟花姐姐说一声,花姐姐会很高兴的。” 太后点点头,再细看那香囊说:“不知这个花良人,是否愿意为本宫绣观音像,本宫都看了不下几十幅了,每种本宫都不喜欢,对神佛,可能不求次,要就要找最好的,我倒看着这个不错。” 花想容是个容易相处的人,而且没有阿谄奉承的嘴脸,晚歌喜欢她的率性和直性,这是她一直想争取的好机会,无奈是小人作梗,不得前程。 “臣妾曾经听花姐姐谈过,想为太后和皇上做些什么,我想,花姐姐会很高兴的。” “是嘛。”太后笑开了:“倒是问问她,是否愿意绣这观音像,时间会久一点,更会操累。”她很体贴地说。 “花姐姐不会介意的,太后娘娘,我呆会回去就跟花姐姐提一提。”真替她高兴。 太后点头慈祥地笑:“嗯,可是花良人愿意,让她到长杨宫来一趟,这香囊,即是所赠,自是情义所在,好,极好。”她赞叹地连说了二句。bxzw.com 这是赞扬晚歌,有姐妹的情义,如果换了别人,只怕会说这香囊是买的,奉给太后,讨她的欢心,也不会说是谁所绣,后宫很多才女,便是如此般淹盖了。 晚歌收好香囊:“臣妾谢谢太后给花姐姐一个机会。” 太后摆摆手:“这虽是好事一桩,可也不能先谢,还得看她绣得如何,是不是。” “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公正,花姐姐的希望就更大了。 宛宛跑了过来叫着:“刚才二只鸟打架了,老鹰把绿头鸟的毛都给啄下来了,好可恶。” 太后柔声说:“持强欺弱,这是常有之事,习惯了,也就不足为奇了。” “嗯,太后皇奶奶,这是为什么啊?”她又发挥好问的精神了。 太后讶然地张开口:“小公主,那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啊?看多了,就不奇怪了。”又朝晚歌笑了笑说:“宛宛越多的问题,让本宫头也痛了,你们观赏,本宫先回去养足精神,晚上来凑个热闹。” 晚歌一躬身:“恭送太后娘娘。” 宛宛也有样学样地说:“恭送太后皇奶奶回宫,太后皇奶奶吉祥。” 乐得太后呵呵笑,摇头直叫鬼灵精,高兴得在宫女的挽扶下往长杨宫而去。 “宛宛,我们去找花姐姐,告诉一个好消息。”她牵起她的手往海棠阁走去,现在对宫里纤陌交错的路已熟了大半,至少知道那条路是最快的,初时,还得让宛宛带路。 不消多久便到了海棠阁,还没有进就听到何容华和李双双又酸又挖苦的声音。 “这向五官啊,人家厉家,将公主哄得团团转,硬是就比我们要强。” “是啊,走歪道总是比走正道来得快。”李双双酸酸的声音。 晚歌看见花想容一脸的不悦,沉下脸说:“别乱说,晚歌不是那样的人,她要是喜功的话,救了公主就不会再回来这里住了。” “你还跟她是好姐妹啊,人家可不把你放在眼里,让人家耍着玩也不知道。”李双双白了花想容一眼:“你当人家是姐妹,可是她和皇上暗里春风,可曾想到你。” 花想容气冲冲地扯下一把海棠花:“晚歌怎么了,瞧你们这样子,吃酸拈醋的,她就是有本事,你们能耐如何?” 何容华眼一瞪花想容,正要说话,晚歌笑着打断:“各位姐姐,早啊,晚歌打断一下了。” “早,公主来得真是早啊,恐怕是一夜未睡,就在宫外等着公主吧!”何容华冷笑着说。 和她们斗嘴的话,就太没品了,她无所谓地笑笑:“花姐姐,晚歌找你有点事?二位姐姐,晚歌先告退。”拉了花想容的手往她的小房里去。 花想容一边走一边气愤地说:“这帮醋坛子,指桑骂槐的,听了就来气。” “何必气呢?花姐姐,你送给何容华的绣品,如何了?”不知那边有没有消息,要不然她一插手,就掠了何容华的功,到时又要让她说三道四。 花想容叹了口气,不悦地说:“她只看了一眼,像说毫无精细,我看根本就是收了李双双不少好东西。” “别气,晚歌有个好消息告诉你,瞧瞧这香囊,今儿个,去看鸟儿吃虫,遇到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无意中看到姐姐送与晚歌的香囊,非常喜欢,让晚歌转为问问,姐姐是否愿意帮她绣观音像。” “真的吗?是真的吗?”花想容大喜地叫,张大了不置信的双眼。 宛宛点点头:“是真的啊,太后娘娘很喜欢。” “呜,宛宛公主,我太高兴了。”花想容抱起宛宛就转圈圈,乐得她咯咯直笑。 良久才放了下来,用力地吸了口气说:“早知道,我就在晚歌的衣服上,手帕上,绣满东西,就不会受何容华的窝囊气,呜,晚歌,我真的太高兴了。”她抱住了晚歌纤弱的肩。 晚歌拍拍她的背:“那我不是成了妖怪一样,绣满花草,就成了花妖了。呵,不过也别高兴太早,太后说观音像甚是重要,所以要亲自看看你的绣出来的如何,才会采用你的。” 花想容激动得竟有些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把拭去说:“我会用我毕生所学来绣好的,晚歌,谢谢你。” “跟我何必说谢,你不是说,我们是好姐妹吗?而且,你刺绣功夫了得,不应该埋没,你若是没有半点功夫,帮忙也是白搭,是不是,要谢,还是要谢你自已,太后娘娘有眼光的。” 她用力地点点头:“我会用心的。” “放心去吧,太后娘娘比较好相处,为人公平,花姐姐愿意就去长杨宫拜见太后娘娘。” 她闭上眼,像是在做梦一样,良久才说:“我有信心,晚歌,我去妆扮一下,去见太后娘娘,谢谢晚歌,还有那二个吃酸拈醋的人,晚歌不要理会那么多。” 晚歌一笑:“好像是你比较激动,嘴长在她们身上,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晚歌当是几吹过,这些事如果记在心里,岂不是不痛快。” “还是晚歌想得通,我走了,宛宛公主,中午可别把花姐姐的汤喝了。”她朝宛宛挤挤眼。 宛宛笑着在小厅里打转:“宛宛喝光,喝光。” 看着花想容笑开的颜,是真正的开心,来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她这般从内心发出的开怀大笑,欢喜的连泪都出来了,旁开枝,再开花,花想容是一朵美丽的花,含苞未放,却已有了些光采。 “宛宛,姐姐教你念诗,中午再都汤你喝,可好。”湖青一听,马上伶俐地取来了文房四宝。 宛宛一听,马上让季嬷嬷抱上凳子:“好,我要学诗。”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晚歌让宛宛自个学写着,走进小厨房里,湖青已领来了,她要的牛骨,枸杞子,还有胡萝卜,先将洗净的牛大骨放在沙锅中大水煮开,再将那些浮渣,胡萝卜切大块地放锅里,煮开后就转小火炖,炖至牛骨髓充分溶解后,再放入枸杞子,少许生姜,盐,一直炖半个多小时左右,全入了味之后,才盛出,浓浓的香味四处散发着,有牛肉的香,有红萝卜的甜。 湖青已将御膳传来,摆在桌上,盛起汤深闻了下,兴奋地说:“五官,这汤好清甜一样,呵,又有口福了。” “不用侍候着,你在小厨房这里吃便是,凉了就没有什么味了,今儿个炖多了点,如果季嬷嬷她们不介意,也让她们尝尝。”她才不喜欢,自已在一边吃饭,而很多人围着,如嚼蜡般的没味。 湖青猛地点头:“会喜欢的,呵那就麻烦五官侍候公主用膳了。”了解了晚歌,湖青也没有初时那般拘谨和害怕。 “端出来吧,宛宛不需要人侍候都能自已吃饭了。”她先踏步走出小厅,宛宛还用功地写着字。 “姐姐,是不是可以吃饭了,好香啊,宛宛饿了,而且宛宛写了好多字,没有偷懒。” “嗯,来,让季嬷嬷抹抹手,就吃饭了。”真是乖,叫她写字,就认真地写,虽然不知写的是何物,不过,她这般年纪,在现代,早就要上幼儿园了,而皇上宠着她,并没有让她那么早就去学习之类的。 她乖巧地伸出染上墨汁的小手,让季嬷嬷用湿巾子拭个干干净净,再用柔软的巾子擦干手和脸。bxzw.com 第五十一章:不想看到清淡的你 (bxzw.com)“好香哦。bxzw.com”她睁亮了眼睛,看着冒着热气的汤。 这小鬼,挺会吃的,宫里的御膳大多都过于油腻,就连汤也极尽可能的鲜,放的料过多,反而没了以往的清鲜味,晚歌装了小半碗汤放在碗里,吹了吹:“还有点烫,等一会再吃。” “宛宛今天也要吃一碗饭,好香啊,宛宛好想吃。”引得她都流口水了。 “皇上万岁。”季嬷嬷一边叫一边委身。 吓了晚歌一跳,回过头正是楚天,赶紧站起来再施礼:“臣妾叩见皇上万岁。”他怎么又来了,真是阴谋而精明之人,有昨天的事,知道她不会再搞砸了,今天还来,她以为今天是八月十五,他是不会过来。 “父皇,刚好吃饭了,姐姐今天煲的汤好香哦。”宛宛热烈的欢迎。 楚天斜头看看,果然,一桌的菜色,说不上是十分的精致,也不多,那热腾腾的汤却香气袭人,引起他的胃口。“平身。”他没什么笑容地说。 他径自走到桌边,在宛宛的旁边坐下,没说什么?可是样子已是十分的明显,分明是来蹭饭吃的。 周公公挥挥手,让季嬷嬷等人退下,才轻走到皇上的身上,盛了小半碗汤,在晚歌的瞪视下,还用银针试了试。 有没有搞错,吃个饭要不要那么麻烦,而且她也没有请他来。 一会,他才又拿了个小碗盛上汤恭敬地说:“皇上,请慢用。” 他抬起头看晚歌:“要朕请你坐吗?” “臣妾不敢。”她咬牙说着。暗气在心里,请她,她可不敢,他不来,她何必起身施礼什么的,再多来几个,她就可以不用吃饭了,施礼都饱了。坐得宛宛的另一边,也不说半句话。 宛宛左看右看,才小声地问:“父皇,姐姐,你们说完话了吗?宛宛可以喝汤了吧!” 楚天点点头,柔声地说:“小心点,别喝那么急。”他轻喝了入口,忍不住说:“不错,清甜入味。bxzw.com” 宛宛兴奋地说:“姐姐说煲汤就要是煲很久,才有味道。” 怪不得宛宛在未央宫里不喝汤了,看她吃得一脸都是饭,却那般的兴致,他更是胃口大开,周公公夹什么菜,就吃什么,伴着饭,凑和着汤一起喝,倒也是满足。 晚歌垂下头,没有正视他,自顾自地喝着碗里的汤,一双筷子夹了块红烧肉给她,她小声地说:“谢谢皇上。” 他那么好心,必又有什么计谋。 楚天拧起眉:“周公公,你先下去,取些葡萄饭后用。” 宛宛也学着他,夹了爱吃的鱼丸给晚歌:“姐姐吃菜。” 这小人精,晚歌挑挑眉,真是体贴,伸出手,将宛宛面前的碗端起来,盛了些汤:“小心烫,先吃点饭。” 才放开手,一只空碗就在半空中,她无奈地接过,盛了些给皇上,他有手,可是却不伸手接住,硬是要送到他的面前,让他呈够威风“皇上请用汤。” 楚天漫不经心地吃着,忽然说:“向五官,朕允你到未央宫去,为朕煲汤。” 呵,他倒是直接,十四是怕她劳累,他总是自以为是,只会下命令,让人去做,还要欣然答应。晚歌垂眉敛目说:“臣妾比起御厨,相差甚远,也不合于宫规。” “你又拒绝朕,朕有时候不得不怀疑,你向晚歌是不是长多了几个脑袋。”他冷视着她,为何她总是拒绝他。 “臣妾资格不足,请皇上恕罪。”为什么要答应他,没事做不是更好吗?要是那天让人投个毒的,检出黑银针,那她不是可以直接拉去杀头了,后宫里的欲加之罪,她不是没有见识过,这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倒朕的胃口。”他冷厉地一扫。 晚歌心里暗忖,倒胃口,还吃那么多。 “皇兄,晚歌,原来皇兄在这里啊。bxzw.com”十四人没有到,声先到,爽朗和如夏日的阳光,踏了进来,像是一道光,照得这小厅都眩目。 “十四王子。”晚歌笑着站起来:“正巧,用过午膳没有。” 十四吞吞口水:“我闻到了晚歌的汤香,我就来了,不介意吧!” “好啊,好啊,宛宛喜欢好多人吃饭。”宛宛也吹呼地叫着。 “怎么会介意呢?来,先坐下,湖青,拿碗上来。”幸好今天汤煲得不少。 湖青拿来小碗,晚歌亲自盛了碗递给十四:“今天是牛骨煲红萝卜。” “好香。”十四捧着碗感动地叫:“晚歌煲的汤就是好喝。” “是啊,是啊,最好喝了。”宛宛也不示弱。 似乎把他当透明的了,楚天满脸的不悦,她对他半句不吭声,说什么都多半是拒绝,一个天,一个地,他才是皇上,主宰她命运的人,她要奉承的不是十四,而是他。 他却不知自检,晚歌不喜欢别人强迫她做事,而十四,相当的尊敬于她,但是他多想,她出自于真心的笑容,是面对他的。 “我手脚真没有皇兄跑得快。”十四大口吃着饭说话:“刚才还瞧见皇兄和安容华,一会就不见了,原来在这里。” 安容华,那不是安雪儿吗?她冷哼,真不知道,他这人情感为什么可以做到这样,前可以拥抱,后可以又一副吃醋的样子。感情真是可以做到这样吗?抑或是,他根本就没有感情,只是一时的喜好,这样的君王,谁才留得住他的心。 “宛宛。”晚歌叫住宛宛。 她正用汤勺挑出红萝卜悄悄地往在桌上,那是因为她不爱吃。 宛宛小声地说:“我呆会吃的。” “红萝卜很有营养的,不能偏食,吃一点就好。” “父皇帮宛宛吃。”他像是和晚歌作对一样,夹起宛宛的红萝卜就吃:“朕的公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吃什么就不吃什么?不须听人多言。” 这不是教坏小孩吗?他是怎么做父亲的。 不仅是宛宛,就连十四也小声地说:“晚歌我也不喜欢吃红萝卜。” 怎么都这样呢?她抬起头,左右为难,楚天还得意地瞧着她,唉,这些人,是来帮倒忙的,要是皇上不在,她非让十四将全部的红萝卜吃完,问题是,她也不喜欢吃,当然是装给宛宛和十四还有皇上了。 “宛宛吃饱了。”宛宛滑下凳子,楚天指指晚歌:“去让她擦干净脸,吃葡萄。” 她变成奶妈还是保姆了,还是拭干净宛宛的脸。 饭菜撒后就是水果,一粒粒紫黑圆润的葡萄,她在现代没有少吃,在这里,这可是只有皇上和一些妃嫔才能享用的珍贵之物,原产地是新疆一带,现在却是外蒙进贡。她不惊奇,剥好葡萄皮,给宛宛吃。 “晚歌,你不喜欢吃这葡萄吗?”十四奇怪地问。 晚歌摇摇头:“不甚喜欢太过于甜腻,但若是酒的话,却又另当别论了。” “酒。”十四坐近她:“有这酒的吗?那不是更甜腻了。” “不会,葡萄酿出来的酒就是葡萄酒,也叫红酒,还有一种脱水的就叫白酒,每天喝一点点,不仅可以美容,还可以精神焕发。” 楚天冷冷地说:“别忘了你的出身,你可有吃过这些。”倒是挺会吹的。 晚歌挺直了背:“禀皇上,晚歌从书上得知的,葡萄是可以酿酒,而且相当的好喝,不同于五谷所酿之酒。”她知道的,比他知的更多。 “那好喝吗?”十四好奇地问。 当然好了,迎上楚天的目光,她硬是吞了下去,要是说好,不是自打嘴巴吗?“应该不错的。” 十四蛮有兴趣地说:“晚歌,我下次试着酿一点,让你试一试。” “好啊。”难得他有心。 “那就一言为定,我回去就酿,好像平嬷嬷的酒是泡的。”他若有所思地说。 不会吧!晚歌有些惊吓,难不成十四想用葡萄泡酒,那能喝吗?她可不敢试着喝,但对于酿酒,她并不内行,只会小喝一些:“十四啊,还是不要太劳累。”打消他的念头吧!如四王爷所说,没事做去弹弹他的琴。 周公公这时又捧着东西进来:“向五官,这是皇上赐你今晚出席八十中秋的衣服。” 湖青跪下接过,晚歌有些讶然:“以五官的身份,不能出席。” 楚天冷凝她:“朕允你出席。” 为什么要她参加这些宴会,上一次借那金凤钗算计了她,这一次,他又想玩些什么? “十四。”他站起身:“随朕到御书房。” “皇兄,我还没有吃完。”十四叫着,其实还想和晚歌多呆一会。 楚天是讨厌,看到十四和晚歌在一起,因为她,不喜入宫的十四,一天就往宫里跑,他就让周公公在宫门截住他,让他去练这个,练那个,总之,就是要他分不开身来海棠阁。 “臣妾恭送皇上。”晚歌站直身半弯着。 跨出步的他又折了回来,靠近她的脸说:“朕还有首饰赐于你,晚上,朕不想看到清淡的你。” 她根本不想去,不知他是打什么主意,晚宴,无非又是一大堆的后妃,女人们在一起谈花赏月,顺便讨他的欢心,如此让人送衣服饰品过来,必是有什么打算了,楚天,像是风一样,时冷时热,让她猜,总猜不透。 船到桥头,总会直吧! 幸好没一会,花想容就一脸兴奋地过来,告诉她,太后娘娘让她先绣绣看,如果可以,就直接绣在大幅的绵缎上,今晚也让她一起出席中秋的宴会。 晚歌舒了口气,总算有个伴,也有了胆了,有什么事,花想容在身边,还是可以为她作证的,就怕他算计不成,会恼羞成怒。bxzw.com 第五十二章:没有力气恨他 (bxzw.com)他所赐的衣服,不是五官服,而是一袭柔美如纱的裙子,粉色的衣料衬得她的肌肤若雪,首饰,也不是什么光彩夺目,如小珍珠之类的发饰,还有珠花,湖青一一别在晚歌黑发间,甚至还有串雅致的链子,各种色彩的珠子串在一起,很是别异,和衣服不是很配,可也不错,毕竟他说过,不想看到清淡的她。bxzw.com还有二串就是如珠一般,又不不是珠长长,像是深绿色的水晶一样,没有什么繁复的花样,只有一粒长长的珠子。倒也是轻,不像皇后娘娘赐的那个沉得重的让她戴着累人。 湖青小心地替她戴上,赞叹地说:“五官,真的很漂亮。”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清灵可以清灵飘逸的美,而今,点点的装饰,又显露出她婉雅之美,晚歌一笑,推开湖青的胭脂:“不必了,不过是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要是你把我打扮得太漂亮,到时少不了又让人侧目。” “晚歌,准备好了没有。”花想容敲敲门。 “好了。”她轻走一步,粉纱裙就像是云彩一样挽起漂亮的花。 花想容惊喜地看着她,赞叹地说:“晚歌真是漂亮啊。” “瞧你说的,花姐姐这身才叫好看,这花绣得真是真切。” 花想容笑笑小声地说:“是我自个儿绣的。”拉起晚歌的手往阁外出去,边走边说:“晚歌你知道吗?安容华也在太后那里绣观音。” 晚歌颦起眉,似不在乎地笑着说:“不会吧!你们表姐妹,真是厉害都是绣中高手,叫我拿针,我都不会拿。”想容的语气里,多了一份抱怨。都进了宫,就各自由命了,安慰地说:“花姐姐,你和安姐姐一起绣,更是佳作啊,想必太后一定会满意的。” 花想容阙起嘴:“不是啊,这绣的功夫,看上去没什么?可是内行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二个绣,必然有不相同之处,所以我和安容华,必是要选出一人。” “呵,这我倒是不会看,不过花姐姐的手艺非凡,而且太后让花姐姐来中秋宴会,自是欣赏姐姐的手艺。” 花想容想了想笑:“这倒也是,虽然安容华是皇上亲自推荐的,可是我未必没选就输啊,呵,我这一辈子什么都输给表姐,倒是这刺绣,我是有信心。” “那有信心还怕什么?最主要就是要对自已有信心。”她鼓励地说。 花想容忽然歪头打量着她,良久才笑着说:“我现在知道宛宛为什么会喜欢姐姐了?” “为什么啊?”她也不知道,倒是想听听花想容有什么高见。bxzw.com “你的淡然,你的娴雅,还有自信。” “哇没想到花姐姐说得那么多,嘘,人很多了,我们还是小声点。”衣香鬓影,周围都是美女,看得人眼儿迷。晚歌和花想容就站在众美女的身后,她美丽的衣服,引来很多人的侧目,但是看看她没有什么昂贵的首饰,也就失了兴趣。 “皇后娘娘驾到。”宏亮的声音响起,皇后娇弱的身子,在公公的搀扶下,盈盈地走来,脸上是那温和仪态高贵的浅笑,她的脸色,还是那般的不分健康,衣服稍嫌过大,像是在摭掩着什么一样,皇后娘娘在后宫,交不让人示为眼中钉,通常她都不出声,甚至让景妃都骑到她的头上,还是笑容满面,对等后宫的姐妹都是那般的温和而不冷厉。 晚歌跟着大家一起施礼,特意站在后面,就是不想引人注目,自然她也有自知之明,前面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 “姬妃娘娘驾到,景妃娘娘驾到。”这二个得意的妃子,竟然比皇后还要迟来,只是她们在后宫一向是那么专横,又得宠,让人不敢出声。 “姐姐,来得真早啊,景儿,还想去请姐姐呢?”才坐下,景妃就说起来了。 皇后笑了笑:“本宫今儿个早了点,景妹妹不必劳累到凤鸾宫。”她有点气,但是聪明地掩得很好,景妃竟然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她明明知道,皇后在较大的宴中和重要的日子时在,都会穿上大红的正宫礼服,而景妃同,虽不是本宫款式,却相差无多。 景妃故意笑笑,喝了口茶说:“真不巧啊,今儿个和皇后娘娘衣服颜色一样,看来妹妹我要去换身衣服才来。” 嘴里这样说,可是身子却是一动也不动。 皇后的手抓紧了瓷杯,如一惯的温和:“妹妹穿这衣服好看,衬得肤白如雪,皇上看了必会喜欢。” 姬妃一听,挑高声音说:“红色未免过于土气了,倒不如蓝色来得好看。”今晚的她,特地换上蓝绸软裙,再配以闪闪发亮的首饰,艳美之气,华贵得让人不敢正视。 皇后眨眨眼:“姬妃妹妹这身蓝争也不错,看得出,相当的昂贵。bxzw.com” 姬妃有得些意地朝景妃挑高了下巴说:“这是皇上赐给臣妾的,臣妾一直舍不得穿。” 皇后不理会二个的互瞪,后宫的侧妃不有少,就连安惠妃也不如她们来得嚣张,只会让自已陷入众人嫉妒的风头浪尖中,可她们并不晓得收敛,始有一天,她们会知道,看轻了她这个皇后,有得是亏吃。 周公公宏亮的声音又响声:“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太妃娘娘驾到。”才弯起腰没多久的女人,又得弯身施礼,这些大官们,就不能一次性来到吗?非要折腾几次她们才满意,后宫中,弯着腰走路倒是方便些。 一身黄色龙袍的楚天,俊气逼人,他的身边,伴着安惠妃和安雪儿。 “不要脸的女人。”前边的人不耐地说。 晚歌正眼一看,不正是向琳吗?她在这里,并不奇怪,良人一品以上才可以来,而向琳,怎么会放弃这个能见到皇上的机会。什么是不要脸呢?她自已伴在皇上的身边才是要脸吗?她真的不懂,向琳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平身。”是他平静无波的声音。众女子便分座好,桌子围成了一个大圈,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花供人观赏,每个人的前面,还有一张小桌子,放上菜肴,佳果。 晚歌和花想容坐在偏角落,还是睢见了太后朝她们点头微笑。 花想容感动地说:“太后娘娘对我们真是好,这么多人,还看了看我们在不在。” “是啊。”她随口应着,却感觉比太后更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他身边不是左拥着安惠妃,右抱着安雪儿吗?为什么还看她,唉,和十四真的天差地远一个人,十四因为春药一事,而心里内疚得那么久不敢见她,而他却理直气壮得像是理所当然一样,还想要她亲近于他。 “今夜八月中秋佳节,不仅月美,花好,朕心情也好。” 不待皇后说话,景妃马上就笑着说:“是啊,天下太乎,国泰民安,都是皇上治理有方,连月亮都佩服。” “景妃真会说话,赐酒一杯。”他开怀地说。 周公公端了杯美酒给景妃。 姬妃娘娘也不示弱地说:“皇上政务繁忙,日理万机,是该好好的歇息一下了,臣妾特地为皇上准备了节目。”她拍拍手,几十个宫女手挽着红纱上了台中央,一阵鼓乐声起,宫女就飘飘起舞了,红红的纱像是在腾飞一样,四起飘飞着。 “不错,不错。”楚天拍拍手:“赏酒。” 又圆又大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半空中,耳中听的是丝竹之乐,还有莺声笑语,美酒佳人,晚歌看着月亮,暗自沉思,难道,她的一生,就在这深宫中,听尽这些荼戂之音,慢慢地融掉她的骨肉吗?他叫她来,就是让她看着,他有多少的后妃,有多少的女人,急着要奉承他,而她是那么不知趣。 心里油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叹气,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液体就滑到了体内,像刀子一样在刺痛着她的感官,咳得她几乎想要连泪都出来。 花想容关心的拍着她背:“晚歌,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要试试这酒是什么味道,真辣啊?”辣得她的心都刺跳起来了。 花想容有些不置信地看着她:“晚歌,你没有喝过这些酒啊,都是这样,这皇宫里的酒还要醇一点呢?”她才不相信,晚歌有那么多的秘密,为什么她懂酒,可是却连这个也没有喝过,但是,她并没有问,也没有说,只是放在心里,记在脑中。 喝下一杯酒,似乎胆子也变大了,晚歌一笑,双颊酡红:“呵,这酒辣得真好,再给我一杯。” “晚歌,你不能喝酒。”花想容将二人之间的酒壶都拿走。“不然,我们现在就回去。” “回去?”她想笑,她现在能走吗?他要她看着,她现在可以走吗?她身在深宫,没了自由,似乎连心也管不住了,真想大醉一声啊:“不回去。” 她脸好热,听人说醉了酒,就会头昏昏,可是她怎么会醉呢?才一杯酒啊,而且脑子还是清醒的,她只是身子热热,似乎压在心头的委屈也想浮上来,好想哭。 “嗯,那就不回去,来,吃些素菜,你喜欢吃的,节目才到一半呢,你看看,台上那些人,舞跳得多好看啊。” 是啊,好看,舞伶在台上舞动着四肢,尽力地挥舞着生命,一动一静之间,都疑集着美妙而优雅的曲线,让人看了赞叹。 鼓声停了下来,太后娘娘便不胜疲累地说:“皇上,你们且尽兴观赏,本宫年纪大了,不适合于此,有本宫这老人在,想必她们都不敢尽兴呢?”她轻笑着说。 楚天扶起太后:“太后疲累,朕也不留太后,周公公,让人送太后回长杨宫。” 有几个妃子也笑着站起来:“臣妾送太后回宫。” 太后摆摆手,笑着:“不用,你们好好玩,别扫了兴。” “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慢走。”她们本就是无心要送,不过,说说,也能休现出敬老之气。 即然说到了老人,当然恬太妃也算,如果她留在这里,岂不是真的扫兴,她一脸土色地站起来:“看来,本妃留在这里也不能让年轻从尽兴。” 楚天并不留她,而是淡淡地说:“周公公,让人送母妃回宫。” 恬太妃一听更是气,更是恼,却又说不得,皇上,必是还在为那天的事介怀,她狠狠一往向晚歌一瞪,没有说什么?气乎乎地离去。 竟没有一人,起身要送送恬太妃。皇上为大,恬太妃不过是皇上的母妃,她们的眼睛擦得雪亮,知道讨好谁才是对的,而且恬太妃一向专横,并不得人心,这一走,连个送的妃子也没有。 这关她什么事吗?太妃娘娘还是不思过吗?就连自已的亲孙女,看着淹水也没有救,就不知她打的是什么算盘了,皇上疏远于她,是她自招的,她如果不一心想要置自已于死地,自已也不会说出了她的语病,皇上也听得真切,能生她气的,只有皇上。她有什么权利,不过是五官,连说话,也不能声音大一些。呵呵,还是酒好,真想再喝一杯啊,醉一醉就什么都会过去吗? 一声击鼓声传来,晚歌睁大眼睛,看着台上,击鼓的为什么是哥哥?为什么?他又想玩什么吗?她真的没有力气再恨他了。 姬妃站了起来,笑着说:“皇上,是不是又来个击鼓传花,花珠落到谁的手上,谁就诗作一篇。” 楚天赞赏地点点头:“正是,说得好,朕有赏,说得不好,就得处罚。” “那罚些什么呢?”景妃也好奇地问。 “不好,可以放弃不玩,朕喜欢听诗越来越好,否则就当是输了,这一次,就罚去清理白玉湖。” “啊。”众女人叫了出声。 那可是苦差事,可是要是到了最后,皇上必然会有有赏,只盼前面的人不要说得过于深奥了。bxzw.com 第五十三章:酒后壮胆 (bxzw.com)向晚清取出一条黑巾子,蒙上脸。bxzw.com 皇上兴致极高地挥挥头:“好,开始,鼓停,花停,放弃者,可举起花球即可。” 皇后的手中,是红绸做成的花球,鼓起一响,就传给了安惠妃,安惠妃又传给了安雪儿,安雪儿就传给身边最近的姬妃。 正好,鼓起停了下来,姬妃笑着站起身:“今儿个真是好运,让臣妾拔了头筹,今天是中秋月圆之夜,臣妾就以月为题,小作一首,让大家见笑了。”巧笑嫣然地说:“疑是白玉似圆盘,十五月亮皎如雪,银光照月朝安泰,明月如皇妾如星。” 众人都拍手叫如,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百般地讨好皇上,楚天龙颜大悦:“赏酒。” 酒,有酒喝吗?她想喝酒,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哥哥明明还差个半响,为什么会停下,对姬妃,他还不懂得要死心吗?站在那高台上,多少双眼睛在看啊,姬妃得意的嘴脸,看在晚歌的眼里多刺眼,是酒醉了吧,她腾地生出了勇气,一下就站了起来:“臣妾也有一首诗,虽没有到臣妾,不知皇上可否让臣妾和姬妃娘娘比一比。” 如果换了其她人,必然是没胆子的,可是她是向晚歌,她不怕死啊,她要压倒姬妃,她哥哥,不是让她耍着玩的,在皇上面前这样,如果楚天听到少了半响,以他多疑的性子,他岂会不疑,到时候,皇上岂会不寻个莫须有的罪名来处置了他。 呵,哥哥,你糊涂啊。这样的人,难道你的心里就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楚天唇角含起笑:“这样又倒是好,你且说说,说得好,赏酒,不好,你就给朕去清理白玉湖。”真好看啊,他的眼光是没有错的,粉色真的很适合于她,只是为什么她现在满脸的伤,他有些高兴,她是不是看他疏远了她,吃醋了,放在安容华腰间的手,抽了出来,把玩着玉扳指,双眼则兴味地看着她。 姬妃沉下脸,不悦地说:“向五官。你倒是说说。”好端端的,出来搅和什么? 晚歌眼蒙蒙地说:“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好,妙极,好一个苍茫云海间,朕喜欢,赐酒。”她酡红的脸颊,真是美啊,让他想拥在怀里深吻。 晚歌接过周公公的酒,一饮而尽。这一次,没有感觉到辣,只觉得有些苦涩,谁说,酒是甜的呢?为什么她喝下,却是苦的。 楚天看着姬妃:“姬妃是否还有什么诗,要压倒向五官?” 姬妃的诗,原就不好,她有什么才华来压倒晚歌,胡乱作一首,那只是那些女人不想得罪于她。bxzw.com她气闷不得不笑着说:“回皇上,臣妾可不比,可是要让臣妾去洗白玉湖,臣妾可怕。” “那位才女能和向五官比试诗句,不论题才。”他极高的兴致,诗可以代表一个人的心,倒是想看看,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上官婉儿站起来盈盈施礼:“臣妾倒想领教一下向五官的才华。” 是上官婉儿,的确是个才女,晚歌一施礼:“请上官姐姐赐教了。” 上官婉儿也不拒绝,含笑说:“时值中秋,婉儿就以秋为题: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晚歌想了想说:“树树秋声,山山寒色。”秋风起,已是开始寒了,对她的霜,并不为错。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秋声万户竹,寒色五陵松。”上官婉儿妙语连语。将秋天的树木流水都说了出来,众人更是看着晚歌。上官婉儿是出了名的才女,而她呢?并不多人认识。 晚歌笑了笑,脑袋更晕了:“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多少绿荷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 “妙也。”上官婉儿赞叹:“向五官,不如我们来说说夏,婉儿先讨个先: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深居俯夹城,春去夏犹清。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 晚歌站得有些歪了,还是挥挥脑袋说:“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她真的醉了,说夏,竟然说到这些情情爱爱的誓言去。 “臣妾输了,请皇上惩罚。”这个时候,她都还能笑得出来。 谁知楚天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罚酒一杯。” 周公公端了酒过去,晚歌接过,一饮而尽,这次,是甜的了,好想,再喝一杯。 楚天竟拍手叫好:“周公公,再赐酒一杯,罚诗一篇。”原来她看似清傲,心中也充满了些爱的愿望。他喜欢看她酒醉的样子,很美,很美,存心,就是想要灌醉于她。“赐封上官美人为容华,向五官为才人。bxzw.com” 让谁也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在心情大好,在这封赏,让那些刚才怕惩罚的女人都扼腕。 才人?呵,是什么东西,她不知道了,脑里有很多星星在冒着,接过周公公的酒又一饮而尽,再夺过花想容放在一角的酒,就着壶喝了起来,还边吟着:“罚诗,好,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比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一诗,竟让有些妃女感动得泪水连连。 皇后轻笑着:“皇上,臣妾看向才人是喝醉了,时辰也有些晚了,臣妾暂且先告退了。” 楚天很震惊,如此一个向晚歌,才高八斗,貌美如花,叫他如何肯放手,挥挥手站了起来:“都回去。” 安雪儿上前二步,想挽住他的手,但是他却直直地往晚歌走去。 安惠妃拍拍她的手,小声地说:“走吧,雪儿,看来皇上今晚是不会传召侍寝的了。” 她美丽的大眼,哀怨地看着晚歌,垂着头和安惠妃在宫女的挽扶下离去。 而姬妃一脸的恨意,闷闷不乐地在众美女的簇拥下而去。 站在高台上的向晚清,才如初梦醒,赶紧跑了过来急叫:“晚歌,你喝醉了。” “晚歌,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花想容欲扶还避的手轻缓地想要去抓住晚歌的身子。时间越久,对她越好,皇上的眼里,就能看见她。 晚歌往嘴里倒着酒,好奇地摇着:“没有醉,我要喝酒,喝酒。” “晚歌。”向晚清低斥:“你醉了,皇上在此,休得无状。” “皇上。”她叫着:“哥哥,我告诉你,他不是好人,他很坏,我是惊弓的鸟了,你知道吗?”她逼着他问。 身子让人一拉,撞进宽厚的怀里,秋夜的风有些冷,他的怀,很暖,很暖,本能地,她就抱住了,抬起脸,看见是他,笑着说:“你是坏人,坏人我让哥哥打你,揍扁你,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天啊,晚歌说些什么?这会害死他的,向晚清忙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舍妹酒后胡言乱语。” 楚天邪气地一笑,抱紧了晚歌:“朕倒不觉得是胡言乱语。”喝醉酒的她,那么美,那么真,不伪装起假脸来面对他,如此的可爱,是他所没有见过的啊。 向晚清还是跪地不起:“皇上请恕罪,请让未将送晚歌回去,以免胡乱无状,冒犯皇上。” 冒犯,他想她冒犯已经很久了呢?他一个弯腰,将她抱起,还是和以前那样轻盈:“不必了,今晚向才人侍寝。” 向晚清却没有觉得有异,低头不语,直到皇上走远,花想容才拉起向晚清小声地说:“恐怕晚歌会后悔的。”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晚歌和皇上之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而晚歌,似乎不喜欢皇上。” 向晚清讶然:“晚歌是皇上的后宫女人,是才人。”他喃喃地说着,似乎要说服自已。 花想容缩了缩肩:“向大哥可以送我回去吗?有点冷了。” 向晚清点点头,朝海棠阁的小路走去,走到树荫边,花想容突然拉住他的手,惊恐地说:“向大哥,这里咱不好走,有点黑,我怕。” 他不疑有什么意地牵着她的手往海棠阁里走去,没有看到,树荫下,有双眼睛大笑看着。 他以后,醉后的晚歌会百般地听话,可是一路上,她一路还在对月大声说着诗:“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子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何曾相识燕归来,燕归来。” “好了,朕知道你高兴,别吵了。”念诗就念诗,偏是这般悲凉的,让他听了心里堵气。 晚歌让他一凶,竟然哭起来了:“你骂我。” “我没有。”就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这样,但是见她哭,他还是有些心疼,低下头,吻住她的泪水:“别哭。” “为什么?我连哭的自由都没有,为什么你要让我进宫,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她直视着他的眼,如果她不是醉眼迷湖,他还真以后她又是那个傲气的向晚歌。 他心里暗自欢喜:“你讨厌我,是因为你的心里,已经喜欢上了我了,不可抗拒的喜欢上朕,楚天了,所以你在害怕,所以你一直想要逃开。” “没有,没有,你胡说,我不喜欢你,我喜欢十四,呵呵,我喜欢四王爷,你知道吗?他烧坏了我的头发,还认为是我的错,嘘,不要告诉他哦,他很凶的。” 他一听,心里的暗喜换成了怒火,危险地问:“你喜欢十四,和四王爷。” 她非常拽地瞧着他:“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的谁啊,你长得倒是很坏,坏人。” 坏人,他就让她看看,什么才是坏人,她不可以喜欢别的男人,十四也不许,四弟也不许,他倒是看看,他要了她的身子,她还谈什么傲气,谈什么十四和四弟,将她放在未央宫的龙床上,他倾身想要吻住她。 谁知晚歌打个酒隔,扑在他的身上,恶吐了起来。吐过后,还很乖地摸着被子盖好,小声地说:“不盖被子睡觉要着凉的,宛宛,你要听话哦?不要吵姐姐睡觉。” 吐了他一身脏臭,还把他当成宛宛,该死,他直想把她摇醒,不许她安睡,但是凌乱的发,和小巧的五官,睡得那般的安祥,却让他下不了手,该死的是他,才会认会她醉后那么可爱。 不惊忧她,在他的寝室里,就有个浴池,他没有传唤人侍候,洗净了自身,居然还鬼差神使拿着湿巾子拭干净她的脸,印上宠爱的一吻。 她是那么美,那么柔弱,紧紧地拥在怀里,他像有种幸福的感觉,晚歌是喜欢他的,连她也不知道,压在心里的很深处,所以才会觉得委屈,才会恨,只是她还在害怕。 头痛得像要裂开一样,谁还在来烦着她,吵死了,晚歌睁开一只眼,看见宛宛爬在床边,摇晃着她的身子叫:“姐姐,起床了,带宛宛去玩啊,去看鱼儿游水。” 再闭上眼,宛宛今天可来得真早:“宛宛姐姐今天不舒服,让季嬷嬷带你玩,姐姐的头痛。”终知道什么叫做宿醉的味道,真的不好受。 “姐姐,宛宛叫御医。”她竟不吵她了。 可是晚歌也惊醒了,赶紧睁开眼:“不要,宛宛,别叫,乖,先回未央宫里去。” “姐姐,这就是未央宫啊,你在父皇的床上。” “啊,宛宛不要提醒我。”天啊,为什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是身上躺着的软床,还有盖着那如丝般柔和的被,顶级的触感不得不刺激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她只记得和上官婉儿谈诗,然后他赐她酒喝,然后,她就迷糊了,她记得了,他抱着她回宫,然后,她还骂他,可他竟然说她喜欢他,怎么可能,不可能的。bxzw.com 第五十四章:你明明心里有朕 (bxzw.com)马上掀起被子,身上的衣物也完好,还是赶紧回海棠阁。bxzw.com “姐姐,你脖子上好多红红的,是不是蚊子咬了。”宛宛抬起头叫着。 蚊子,这里岂会有蚊子,晚歌凑到铜镜中一看,天啊,她脖子上,竟然都是红红的吻痕,他不是野蛮人啊,怎么可以这样,他是故意的,过份。她如果这样找出去的话,水洗也不清了。 “姐姐,是什么啊?”宛宛还好奇地问。 晚歌左看右看没看到什么可以用来挡的,倒是宛宛的丝帕挂在衣服上,看起来也够长的,低下头:“宛宛,这是蚊子咬的,你这帕子借姐姐用一下可好。” 宛宛点点头,让她取下帕子,在脖子上完美地打了个蝴蝶结,刚好可以摭住。宛宛竟兴奋地叫:“好漂亮,宛宛也要结一个帕子。” “嗯,下次姐姐帮你结。”窗外的阳光猛烈的让人不敢正视,天啊,现在什么时辰了:“在他回来前,快些离开。” 她喃喃自语地牵起宛宛的手。 宛宛抬起头:“姐姐是在说父皇吗?父皇正在外面写字。” 什么?她一惊:“宛宛你怎么不早说,小声点,皇上真的在外面啊。” “是啊,姐姐刚才没有问宛宛。”她还讲起理来了:“宛宛不知道姐姐说谁啊。” “好好好,小声点,算你有理。”她走到朱窗往外瞧,不高的话,跳下窗也不错。 她搬来一张凳子放在窗下,爬上去,一脚踏在窗上,宛宛兴奋的叫:“姐姐,我也要玩,宛宛也要爬窗。” “嘘,小声点,宛宛听话,姐姐不是玩,到外面去,不要跟任何人说乖一点哦。” 冷厉的声音压过她的:“你敢跳下去的话,朕就打折你的脚。” 她心一缩,身子竟然卡在窗子上,进退不得,他为什么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 他嘲笑着走过来:“没想到朕的向才人,竟然教公主跳窗。” 晚歌不解:“向才人?” “你忘了,昨晚上,朕封了你为向才人,也让你侍寝了,而且你有这尊荣,一睡在朕的身边,足足一晚。bxzw.com”那只有皇后才有的权利,他没有立谁为贵妃。 她惊吓得一伸头,竟然敲在上面,痛死了,也想起昨夜很多的事。“皇上请恕罪,臣妾无状,醉酒闹事。” 他走过她,一手抱住她的腰,竟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进来:“朕再看到你在公主面前这般粗野,定当不饶你。”看到她脖子的丝帕,他不悦地挑出:“谁让你系着。” 他以为这是很光荣的事吗?侍寝,而且还满脖子的吻痕,说她粗野,他还是小人和野蛮人的结合。 “吃饭了,父皇,宛宛肚子饿了。”宛宛嘎嘎地叫着。 吃饭了,怪不得他在这里,原来是上完了早朝,他不去陪他的美人吗?守在这里,就是为了看她出糗。向才人,为什么喝酒,输了还有封赐。她不要。 抑起头,她半弯腰,趁机从他的手中挣扎出来:“皇上请恕罪,臣妾昨晚太不晓事,请皇上收回成命,向才人,臣妾万万不敢当,臣妾犹记得,皇上是说清理白玉湖,臣妾愿赌服输。” 他托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你不屑于朕的封赏是吧!再拒绝,那朕就封你为昭仪如何,白玉湖,还是一样要你去清理,朕不会忘记的。”这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还是那般的硬骨头,还是醉后好。 “季嬷嬷,带公主去用膳。”他冷冷地叫。 父皇看起来好生气。宛宛也不敢缠着晚歌,乖乖地跟着季嬷嬷走。 “皇上。”晚歌无奈地叫,那有这样封赐的:“臣妾无功无德无能。” 他冷笑:“难道朕喜欢有功德的人吗?何不奉上神桌上供着朕喜欢你,朕想封谁就封谁,还是你要干泄我。” 晚歌摇摇头想,下巴让他捏得有些生痛:“不是,臣妾不敢。”是啊,她今天可以是倾城的美人,可是人老珠黄了呢?这一句话,能让多少人心碎啊。 他得意地一笑:“向晚歌,你尽管傲气,朕告诉你,朕的性子里没什么耐心,你最好少给朕唱反调,你明明心里喜欢朕的,却在害怕,在退缩。” “没有。”她敏感地说:“没有。” “你有,不然你就不会如此不安,不然,你就不会如此害怕靠近朕,看到朕,是因为你怕你一旦爱上我,你就没了你的骨头,你在害怕什么,朕不是给你说过,会好好宠你。bxzw.com”靠近她的脸,阵阵的淡香味,让他意乱情迷。 “没有,没有。”她拼命地摇头,不会的。可是叫得那么快,她真的乱了,乱了,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已,假装的无情无欲,在什么时候起,在她脚的时候起,还是从他拉着她,叫她陪他的时候去,早该告诉自已,不能心软的,情来了她欲逃,可是他不允。她藏得很好,很深,连自已也不知道,竟是那么的慌乱。 “你有,别再骗你自已了,爱我,很难吗?珍惜你现在的荣宠。”他低下头欲想偷香。 晚歌急急地躲过,他的话,往往会将她从迷乱中拖回现实,现在的荣宠,只限于现在,她的愿得一心人,相约到白头呢?她要的是一生一世,她要的是独得一心啊。怎么可以,心竟然又跳得痛了。她弯下身子,蹲在地上,等侍着这一阵阵的痛楚过去。 皇上,是那般的尊贵,那般的俊气逼人,可是十四,和四王爷,也不差到那里去,都是人中之龙凤,她要是从一开始就顺了四王爷,命运就不会带她走向如此二难的境界。 “怎么了?”看到她的不对劲,冷汗直流,楚天也蹲了下来,一手摸上她的额,马上大叫:“周公公,宣御医。” 她摇摇头:“没用的,不用宣了,这是天生的心痛,治不好的,皇上,臣妾求求你,放过我吧!看我这破身子,想必也侍候不了皇上。” 叫他放开她,怎么可能,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为什么不可以,她注定就是他的女人,他大月朝皇上楚天的,一直叫他放,难道她心里头还记着十四和四弟,昨天晚上,她的话犹在耳边响起,让他寒了脸:“向晚歌,你是朕的女人,只许喜欢朕,十四和四弟,别忘了你的承诺,而且朕的女人,岂有再生二心。” 晚歌摇摇头,痛疼终于没有那么急烈了,缓了缓气说:“皇上,你究竟想怎么样呢?你是不是只想得到晚歌的身子,折了晚歌的骄傲,你才敢收手,那就来吧!”她扑了上去,抱住他的头,用力地吻住他,双手慌乱地解着他的龙袍,失了身子,并没有什么?如果只在乎于这些,将会失去多少更珍贵的东西,比如心和自由,也许让自已更伤心些,让他伤害得更深一些,才能看得深,看得透,才会死心。 楚天抱着她的脸,深深地印下他的一吻,吻着她的气息,吻住她的乱,也想吻住她的心,只是他还是吻到了她冷冷的泪,他放开她,冷冷地说:“朕才讨厌冰冷的女人,擦擦你的泪,省省吧!别以为这样,朕就不会罚你去清理白玉湖。” “为什么?为什么?”她喃喃地问着自已。为什么偏偏就是喜欢上了他,注定要伤心啊,千防万防,心还是不知什么时候有了洞,装进了他,喜欢他什么啊?冷厉,无情,那一巴掌的痛,她已忘记了吗?为什么,她总是看不透爱情,不能爱上的,偏偏就会爱上。 “你,注定就要在皇宫里,何必折磨自已,乖乖地顺从自已的心不好吗?”他不懂她,为什么会这样,真的不懂,所以他暴燥,他冷厉。 她只是不想落个何容华那样的下声,爱到了深处,灵魂中也只有了他,爱人,就只能爱三分,七分是用来爱自已的,这样才不会受伤害,才不会倚门远盼,垂泪到天明。 他将娇弱的她拥进怀里:“告诉朕,你在不安什么?” 她抬起眼:“我要去清理白玉湖了。” “那你的意思是?”他有些迷糊了,也有些紧张地问。 晚歌淡淡地说:“臣妾现在脑子很乱,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我不要去想这事那么快,等我脑子清静下来。”曾读过一本书,书上说,杂乱时,先不理,他日捡,必有头。如此一来,她就不会如些的烦了。 他有些不悦,吼着:“你在逃避。” “是的。”她老实地说:“臣妾现在去清理白玉湖。”是他要逼她的,非要挑起她不想面对的事,他精明的可怕,让她没有喘息的机会。“臣妾告退。” 他一转身,将那细花玉瓷摔在地上,愤恨地叫:“周公公,备马。” 白玉湖就在未央宫里,很大的一个人工湖,居说下面全是由汉白玉铺成,放了鱼在那里供观赏,还有一些水上浮着的绿萍花。 她坐在池边,看着水慢慢的褪去,如果情可以这样少掉,再清理,多好啊。 “晚歌。”陌生的男声在叫她。 晚歌回头一看,竟然是向青海,马上垂下脸:“向大人,你叫晚歌有什么吩咐?”她的语气很生冷,而向清海也没有叫她晚儿,没有以爹相称,倒是让她有些怪了,难道暗讽多了,他会变得识趣。 向青海抬起头,原本意气风发的脸上,竟然苍老了不少,两鬓也有不少银丝,低声下气地说:“晚歌,我有什事想求求你帮忙?” 求他,她挑起眉:“向大人是大月朝的宰相,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会求人。”倒是真奇怪了,他有什么事要求到她,他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官吗?不,现在是升了才人了,呵,还不如他的女儿姬妃来得有势力呢?在后宫也能千呼百应。 她冷笑着说:“向大人,你是走错地方了吧,你要找皇上,皇上不大这里。你看到到的向晚歌在未央宫不是受皇上的恩宠,是在清理白玉湖,要想办事儿,到玉姬阁去,恕晚歌无法分身相送。” 向青海四处看看,这里的宫女都隐在宫中,不会随便走动,毕竟是重要的地方,如果他不是宰相,要想进来,还难呢?看皇上怒气冲冲地骑着马去赛马场那边,才借着送奏折的机会进来。 他早就问清楚了,晚歌昨夜在未央宫还没有回去,她是他的女儿,可是十多年来,他不闻不问,而她却一股子傲骨,不肯认他这个爹,更不肯屈就于他向府,所以她的事,不得已,他何必自讨没趣,事关重大,连他和姬妃也没有办法解决,就是厚着脸皮,他也找上了她。 “晚歌,下臣找的就是你。”他低声下气地说,在晚歌的面前,还是自称是下臣,晚歌连五官也说不上来呢?一个才人,让向宰相如此称,看来是有要事了。 可是晚歌却冷冷一笑:“向大人,晚歌可不敢当。” “晚歌,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缘份,就不会有关系,你说是吗?”他仍旧是厚着脸。 “一家人?”她只觉的好笑:“谁跟你是一家人,晚歌高攀不起,向大人的一家之缘份更是让晚歌佩服万分。” 向宰相的脸色难看得变黑,长叹一口气:“晚歌,我知道,你对我有诸多的怨言和不满,算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这些年让你们吃苦了,要怎么做,你才不会恨我,才会化解你的怨恨?” 晚歌笑得烂灿,直望着他:“晚歌说要什么,你就能给我什么呢?好,晚歌不要你的金银财宝,向宰相在大月朝也说得上是国之栋梁,你要想补偿,就求皇上让我出宫。” 这他根本就做不到,如果他能做到,就可以赖死不让向仪和亲,现在这样来求她,让她冷嘲热讽于他,想必是非她不可,他有什么事办不成,还有向姬,向姬在皇上面前说一句也能顶她说上十句,即是宰相,朝里能有几人比他的官大,她能帮到的,不是他的事,如果没有错,就是向仪了,向仪远嫁在契丹,而四王爷曾经说过,契丹动荡不安,二国随时可能交战,和亲的妃子会让人杀了祭旗,难道向青海就是要她在四王爷的面前说什么吗?能知道她和四王爷有交情,想必是调查过一番她。bxzw.com 第五十五章:晚歌喜欢他的宠溺 (bxzw.com)他低垂下头,恳求着说:“晚歌,求求你救救向仪吧!” 水流得差不多了,底下白玉蒙上了一屋黑泥,只要扫走,放水冲掉就好,晚歌拿起放在一边的竹扫,赤着脚到下面去扫,急得上面的向青海团团转:“晚歌,你救救向仪吧!我求求你了,以前都是我们错了亏待了你,就帮我向家最后一次吧!” 晚歌抬起头看他:“向宰相,你以为我有本事吗?” “可是四王爷有啊,晚歌明人不说暗话了,现在契丹和大月关系紧张,朝上有攻有守二方争议,以四王爷之意,就是要攻打契丹,晚歌也知道,向仪是无辜的,做父亲岂能看着她、、”他说不下去。bxzw.com “想不到铁铮铮的向大人也如此有父女情深,你要找的应该是四王爷,晚歌一介女子,深居宫中,无力能帮你,向大人身上大月朝的宰相,应该比晚歌更明白,后宫之人,不应参与政事,更不应与男人多加接触。”她可没有这个本事,去欠四王爷的人情,他本就有意于她,她现在感情都像线一样缠成一团,不想让自已精神分裂。 “晚歌,我知道这些,可是向仪毕竟是我的亲女儿,我岂能不管啊?”他老泪纵横。 是啊,向仪是她的亲女儿,他不能不管,就让她这个爹不爱,姥姥不疼的人去送死,向青海,你打错算盘了,向晚歌岂是奢望亲情的感情弱儿,他给的,她不屑,仰起头,依旧是淡淡然地说:“向大人请回,这里地方脏污,莫让脏水溅到了你的衣服上。” 他拉下老脸,不顾颜面求她帮帮忙,她还是不肯,向青海长叹一声,垂下头往未央宫门走去,如果他说的有用,何必来求她,四王爷,他只有一个软肋,那就是她啊! 唉,他的向仪啊。原本想出宫,又想到向夫人一脸的哭哭啼啼不休,又是厌烦,还是往玉梨阁走走,去看看他最疼的小女儿也好。 “父亲。”虽是玉梨阁,住的不止是她向琳一个,她依然不顾众人的面子将向青海迎了进来,有些炫耀家世地叫着。“到女儿的厅室里去,杜春上茶。” 向青海看看一边的丫头,是向府一直侍候着向琳的:“杜春,你先出去。” “是,向大人。”她点点头,顺手合了上门。 “父亲有什么事?这般无精打采的,她站也不站,当自已是妃子一般,坐在软椅上径自喝着茶。bxzw.com 向青海叹口气:“琳儿,看来要出事了,你二姐要出事了。” “什么意思啊?莫不是姐姐昨天提了一下的事,二国之争,二姐就有危险,父亲,这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如此了。”她关心的并不是向仪的生死,对于她来说,向仪的生死并不重要,反正是远嫁番外,说出去名声是好听,对她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好处,风光的背后自是要承担某些风险,她费尽心思,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就好了,别人,她才没有时间去理会。 他无精打采地坐在椅上:“就是因为仪儿,我才奔波,毕竟是生养了十几年,四王爷主张打,这一打,契丹更是有借口杀了你二姐,四王爷想必琳儿也知道,如果不是他,仪儿岂会远嫁。” 向琳瞟了他一眼说:“刚才我还听人家说你去了未央宫,父亲求皇上不就好了,不然,下次琳儿陪父亲去未央宫。”她眼一亮,因为就凭她的身份,是不能进那里的,但是如果借着父亲的关系,她也能进去。 向宰相头痛地道:“琳儿,要是有用,父亲岂能不用,全权交由四王他打理,父亲是去求向晚歌去了。” 向琳一笑,上下打量着他:“瞧父亲这样子,准是不成功了,你去求她,她不过是个贱人,死不要脸,昨晚上还借着醉酒一事勾引皇上,我呸。” “琳儿。”向宰相皱起眉:“在宫里不如家里,要有点贤淑之样。” “谁让你去求了,而且看父亲这样,必也是不成功了,那贱女人,我有法子压住她。”她胸有成竹地说着。 向宰相眼神一亮:“琳儿有办法?你是说你有办法,能让她去说服四王爷,这太好了,仪儿有救了,琳儿,太好了。”他激动地说着。 向琳拈起一粒珍珠,笑着说:“是别人,我也就不操那个闲心了,是向晚歌,我自不会不管。” “难得,你们姐妹在皇宫里就是要相互关心。”他有些得意:“我的琳儿懂事多了,好,我就出宫去告诉你娘,叫她莫要烧香拜佛了,有什么用来着。” 他那里知道,向琳打的是什么心思,没错,别人的她是没兴趣,可是向晚歌,她如何能放过,长青树下,那不该牵的手,不是牵起了吗?向晚清,永远是她的死穴,还怕让她做不了事,只是现在向晚歌在未央宫,她无法见到她,耐着性子,等上二天也不会有什么大变动,向仪的事,她没有办法,制服向晚歌,她有兴趣。bxzw.com 珍珠的价值不是用来看,而是用在有用的地方,做成有用的事。 白玉湖里还有着些水,晚歌泡在水里,真是舒服,都把这当成了苦差事,其实也不算什么?只是面子的问题,她拿着竹扫,推着水,将那残泥往一边扫过去,这么大的湖,估计不知要几天才扫得干净,没关系,反正她时间多的是,这样也好,不会让自已胡思乱想了。 “宛宛也要下去玩水。”小睡过后的宛宛兴奋地叫着,一个劲地要挣开季嬷嬷的双手,去玩水,在她看来,晚歌是在玩,而不是扫。 “不行,公主,那池里有水,还有泥。”季嬷嬷苦着张脸:“不然,向才人,奴婢让人帮你可好,你陪公主玩会。” 晚歌走到池边,洗洗手,虽是入秋,可是秋老虎还在肆虐着,太阳将她的脸晒得红扑扑的,擦擦汗说:“谢谢季嬷嬷了,不用,皇上罚我清洗,就不能让别人替我干,宛宛听话,在上面呆着,要不然,姐姐不理你了。” “可是,姐姐,宛宛也要玩水。”她不依地叫。 “这不是玩,姐姐是在干活,跟季嬷嬷到树下去歇着,不然,宛宛就给姐姐拿点心吃可好。”没事做的宛宛就是太闲,一天到晚就想着玩。寻些事打发她去,免得让季嬷嬷难做,她一整天水米未进,还真是肚子饿了。 宛宛点点头:“哦,那姐姐快些做完,陪宛宛玩。” 快些做完,那么大的湖,她没有打算累死自已,没有三二天是做不完的,除非她不要命了,而且泥是越推越多,就越重,她没有什么力气,只能慢慢地将泥用竹扫子推到出口处,顺水推了出去,如果还有鱼在这里的话倒是好,还有些生趣。 “你没有吃饭。”朗朗高音的男声。 晚歌和季嬷嬷侧身叫:“四王爷。” 楚观云扫视着晚歌:“你一天没吃东西,是想证明什么?”一手端着盘子,上面赫然是宫女端在树荫下供宛宛吃用的的各色小点心,一手还拿着一杯茶。 晚歌有些复杂地看着他:“为什么要问为什么呢?我只是忘记了。” 他坐在池边,拈起点头递过去:“最起码,你也要吃东西,不能因为是惩罚,就连饭也省了。” 楚观云还是那样精神,看出她的某些不安,不死死地逼问,也是她欣赏他的另一点,就着他的手,她咬下点心:“很香,奉茶吧,四王爷,呵,晚歌真有福气,让四王爷侍候着。” “宛宛也要。”她学样地拿起点心,伸长了小手,还是够不着,急得扭着身子,让楚观云哈哈大笑,接过宛宛让她的手够着晚歌。 “好吃,呵,晚歌何来的福气啊,让王爷和公主这样对我,得干活去,不然吃下去不安心啊。”接过茶,大饮了一口,冲淡口中甜腻的味道。 “听说昨晚可精彩了,你的诗很出色。”他放下宛宛在池边坐着,不重不轻地说,却似有所保留。 晚歌听得出他是在试探她,那他必然知道她醉酒让皇上抱到未央宫去的事,而楚观云进宫,就只为了说诗好吗?当然不是,她笑笑,阳光下的她,美得近乎透明:“是啊,为了那诗,胡说八道也一通,现在晚歌不是在清洗白玉湖吗?” 楚观云玄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眸子也柔了:“我来帮你推泥,这些重活,你那里能做。 晚歌一踢水,往他身上招呼了过去:“四王爷,你可不能小看了女人,女人是伟大的。” 打心底的赞美:“是啊,当然不能小看了,尤其是你呢?敢踢水给我,你给我等着,别跑。”他来了玩兴,要怪,就怪她的笑太美太美了,闪闪发着光,他想看她开怀大笑的样子,把她眉头深外的纠结给打开,跳下水,双手泼起水就往她身上不留情地泼:“下雨了。” “啊。”晚歌大笑着往一边避去:“四王爷,你太没有风度了。”不示弱地又泼回去。 湖水在太阳底下晶莹剔透,都惊叫着,躲闪着,他还是让她比较多,不然,他身上岂会湿成一片,而她也没有好处,连发都湿了,二人玩得兴致高昂。 池边却是宛宛嚎陶大哭的声音:“我也要玩,我也要下去。”如果不是季嬷嬷抱得紧紧的,恐怕早就不怕摔痛的滑下来。 “嘘。”二人有志一同地叫停,看着宛宛:“不哭了,我们没玩了,没玩,你看你四叔叔好坏,姐姐的头发都湿了。”趁他不注意,还是掬了把水泼了过去。 “宛宛还是爱哭的公主,羞羞脸。”楚观云哈哈笑着,毫不留情地说。 刚想停哭的宛宛又拉高了声音,看得晚歌真想敲他:“看看,你惹了什么祸,宛宛不哭,明天姐姐让你下来玩水。” 果然真有效,再细看,晚歌惊叫了出声:“宛宛,你哭那么大声,连泪都没有,岂不是骗我的感情吗?” “难不成,你还想要她哭个不停。”楚观云一敲她的脑袋:“衣服湿了,去换衣服,不然会着凉的。” 还是一样会关心人,晚歌娇嗔着说:“还不是你泼湿的,乖乖站着让我报复回去。” “这样岂会公平,看样子,再不上去,宛宛真的又要哭了,没吃饭就别逞强,你是干活的料吗?”他还在嘲笑她,就是想要让她开心,她笑,他开心。 “又来说我,别走。”掬起水,往跳上岸的他泼上去。 “姐姐。”宛宛软哝的声音威胁着,不让她参与玩,就有哭的趋势。 “起来。”他一手扶着白玉栏,一伸出一手。 她伸出手,让他拉住,一个手劲就将她拉了上来:“真是没吃饭,轻得像是羽毛一样。” “我起换衣服,你先回去吧!你很忙。” 他笑笑,摸摸她湿显的发:“脏兮兮的。” 这一句,说得她心里很柔软,他带着宠溺与包容,那么那么的醉人,和哥哥的宠爱是不同的,楚观云可以让她依靠,有点小霸道,但是真的对她很好。 “还笑我,快走啦。”她推着他,莫不要一会皇上回来,看到了他,又说些什么? “送四叔叔出宫。”宛宛挥着手。 他点点宛宛:“你个没良心的宛宛,有了晚歌,就赶我走了,看我下次送不送马儿给你玩。”再深看晚歌一眼,往外走去。 在未央宫的二楼处,骑了一圈马仍不解气的楚天,坐在隐蔽的地房中,从窗外,可以看到,她的一举一动,为四弟笑,和四弟玩成一片,可对他,始终却不肯多踏出一步,狠狠地一手击向桌上,拇指上的玉扳指应声而碎。bxzw.com 第五十六章:刻意寻欢 (bxzw.com)他刻意寻欢,想要把向晚歌的影子甩出脑子,安雪儿如若无骨的身子娇腻而温顺地猫在他的怀里,一双大眼脉脉含情地看着他的。bxzw.com 玉手剥开葡萄送到他的嘴,再托在嘴边接着葡萄籽,如果是向晚歌,她必是不屑于这般。 安惠妃敬上美酒,笑开了娇容:“皇上来试试,这是今年的新酒。” 他饮上一口又醇又香的新酒:“惠妃就是了解朕的心意。” “皇上,臣妾跳舞给皇上看可好,臣妾刚学会一曲新舞,想让皇上看看。”皇上可难得到她这里来,说什么,她也要让皇上高兴,让表妹入宫,真是一个好的主意。 楚天唇角带笑:“极好,在众多爱妃中,就数惠妃的舞跳得最好。” 她盈盈一笑,如彩蝶一样翩翩起舞,优美如花的身姿让他看得直拍手:“好。” “是啊,娘娘的舞好极了,像风又像是雨。皇上平日可不爱夸人,今儿个怎么高兴起来了?”安雪儿娇声地说着,看似无心,实则是有意。 “怎么,雪儿吃醋了,连你表姐的醋也吃。”不正经地斜视着她,忽然想到某些东西:“朕问你,有一对男女互相喜欢,为什么却不能心领神会,二情相悦?” 聪明的安雪儿垂下亮丽的眸子,轻声说:“皇上,臣妾想要知道,那个男的,是不是很喜欢女的,是真心的喜欢的吗?还是好奇的喜欢。” 楚天一口饮下美酒:“当然是真的。” 她眨着美丽的眼睛:“皇上,臣妾认为,那就只有女的不喜欢男的,所以才不会跟他在一起啊,是不是啊,喜欢有很多种的,有一时的,有冲动的,有迷糊的,有同情的,也有后悔的。” 他蹙起眉:“喜欢还有那么多种之分,后悔的,是什么意思,朕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喜欢有那么复杂吗? “是啊,皇上,臣妾知道的也不甚多,只是后悔的呢?臣妾以前曾听说书的说过,说是因为一时的心动而喜欢,但是后悔,是因为有更喜欢的人,所以皇上说的那对男女,我想女的大概是后悔的喜欢他,不然,二个喜欢的人,为何不在一起呢?是不是啊,皇上。”他以为,她不知道他所说的喜欢是谁吗?几何时,她从一个新宠,在他的心里,就慢慢变成了和后宫一样的平凡女人,问她,为什么喜欢,她是什么?皇上真的是薄情吗?她似可有,似可无,看着她的人,心却不在这里。bxzw.com 后悔的喜欢?他咬嚼着这句话,安惠妃如彩蝶一样,时飞时纵,更如彩云,似乎让人抓不住,这后悔的喜欢,是不是他也抓不住她的心了,他为什么有点惊恐了,在她的面前,他不是气势十足逼着她说吗?可是下午看到的,历历在眼前,让他的信心,都没有了。 “皇上。”安惠妃香汗淋漓地半跪在地上,抬起头,还在微笑着:“这曲是彩蝶舞,可好看。” 她的发都汗湿了,双眼却柔柔亮亮的,炯炯有神地看着他:“好看,周公公有赏,今晚惠妃到未央宫侍寝吧!” 安雪儿有些惊讶,抬起了眼,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而安惠妃则是惊喜得几乎在颤抖一样:“是,皇上。” 临走前,安惠妃折了回来,在安雪儿的耳边轻声说:“雪儿,你太急切了,皇上不是一般的精明之人,明白吗?”虽在舞,她的耳极为灵敏,将她的话都听得真切。 “是,表姐,快走吧,莫让皇上等就不好。”她如平常那般笑着,回过身子,却是直抚着心头,压下火气。 这边是表姐妹争宠,安雪儿的**越来越大,竟想让皇上独宠。而那边,晚歌才回到海棠阁何容华就坐在门口的椅子等着她,身边,还站着李双双,还二个宫女,皆都一脸的寒霜,像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一副寻师问罪的样子,唉,没想到在未央宫里心惊胆跳让他逼得畏缩起来,到了海棠阁还是得应付这阵仗,真想抬头吼一吼啊,不要以后她的承受能力很高,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点头施了个礼:“臣妾见过容华。” 李双双站了出来,提高声音说:“哎哟,现在人家是才人了,我见了还得施礼,想当初做五官的时候,我可没受过她什么礼,人家骨头硬,就是不一样,升得快。” 这般嘴脸,要是皇上喜欢,就得怀疑他的眼光问题了。“晚歌失礼了。” “不敢当啊,现在你可是才人呢?” 和她吵架只会没品,但如果她们只想这样冷嘲热讽一番的话,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她听听就算了,看样子却是不像。bxzw.com何容华接过宫女端来的茶喝了口才出声:“晚歌,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昨天晚上,让我们海棠阁丢尽了脸,就连姬妃也问罪下来了。” “臣妾不知何解,宴会上的一切,都是皇上允的?”姬妃问罪,她是皇后吗?关她屁事。 “你还装作不知,昨天晚上,抢尽了姬妃娘娘和皇后娘娘的风采,如此不识大体,就连太妃娘娘也过问了,虽说你是深得皇上的另眼相看,可是宫就是宫规,无方就不成圆。”她一脸正色地说着。 “容华的意思是?”想干什么呢? 何容华嘴角浮起一丝笑:“不会,自然要教。”她伸出手,一个宫女递来一本厚厚的书放在何容华的手里。 “这是女德,今晚就替我抄一篇,领会一番,好生的醒悟。” 抄一篇,说得是简单,那么厚,就算是用电脑打字,也未必打得完。 一边的李双双尖着嗓子直笑:“谁让你得罪了姬妃娘娘,可得抄好点,这可是太妃娘娘所要的,意就在于要你多检点一些,不要什么事都强出头,在宫里皇上只有一个,要治你的人,可不止一个。” 她真想拍手,李双双说得对极了:“没有错,不过臣妾有权利拒绝。” “你敢?”何容华似乎受惊地站了起来,这是意外中的答案,她都把话说那么明了,向晚歌还不明白,如果不抄,那么得罪的就是姬妃,最重要的就是太妃。 晚歌扬起眸子直视着何容华:“臣妾做不到,如果有人能一晚上把这书抄完,臣妾就能做到,料是双手各能书,也未必能做到,即然没人能做到的事,臣妾自当是不出头,女德之书,是约束人的思想,放是放在脑里,不是抄在纸上,这样,有用得多了。” 何容华气得直喘气:“你的意思是我无德了,这是姬妃娘娘和太妃娘娘让你做的,你就得做。” “臣妾可没那么说,如果容华要那么认为,臣妾也不会否认。” “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先给我掌嘴。”她恼羞成怒地叫。 晚歌轻笑:“容华何必动怒呢?晚歌再大的胆子也不如你啊,如果臣妾没有记错的话,现在掌管后宫的主事娘娘不是姬妃,也不是太妃,而是皇后娘娘,臣妾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姬妃和太妃了。” 何容华的脸色一白,没有料到晚歌还能反击,一时之间,立在那里出声不得。 李双双赶紧叫:“你是什么态度,竟敢对容华这样说话。” “你如何态度,晚歌就如何态度,这珍珠双镯真好看,是姬妃娘娘送的吧!”她扫过何容华的手,那轻衣摭不住的珠光,在夕阳下,亦自发着光,如此宝贵之物,岂是她一个容华所有,何容华进宫三年,得不到皇上的宠爱,自然没有什么赏赐,而何容华也是小官宦人家的女儿,如此大气的珍珠,岂会有。口口声说着姬妃还要带上太妃,以她来看,太妃娘娘岂会如此不晓事,何容华连自已的出卖了谁都不知道。 她至今才知道,向晚歌不是普通的女人,不是三言二语就能对付的人,真的是太小瞧她了,她气冲冲地将书扔在地上:“以后别说我没有奉劝过你?吃亏的可是你。”丢下一句话,就往她的正居而去。 晚歌捡起书:“女德,呵。”千百年以为,束缚过多少女人的思想,男人把它用来要求女人,女人还以它来约束自已,她要是会抄,不是白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女人为何就不能强,就得依靠在男人的臂膀下生活,为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不可以,茶壶论只是偏私的说法,男人有寻欢的权利,女人同样可以有,如果她的思想说出来,别人会当她是怪人吧,还是当她是浪女。人这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呢?说善,为何还要询询以道德之书教之,罢,各有各的说法。 叹着气绕过海棠花,艳丽的海棠花还是嫣然放着,切莫笑她的离经叛道,她的思想,原本就不是这个朝代的。 才踏进门,就看见湖青跪在小厅里,宛宛的小贵妃椅上,坐着向琳,身后还站着二个宫女,无聊地吹着指甲,似乎是等她很久了。 晚歌扶起湖青:“为何跪在地上?莫不是踩到狗屎,弄了我一屋子的臭味。” 向琳腾地站了起来瞪着晚歌:“向晚歌,你说什么?你敢说我是狗。” 她笑得开心:“我可没有说,你自已承认也不错,没事就少乱跑到我这来,我这小居小室,室不下你这尊大佛。”无事不登三宝殿,难道和向青海说的是一样的事,倒是看不出来,她还有那么点良心存在。但是如此嚣张地在她的房里,而且还让她的宫女跪着,想要她帮她,最好先回去跟向青海再学学,知道求人二字怎么写。 向琳怒叫:“大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骂我。” “对啊,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竟然让一个良人欺到才人的头上来了,不知是不是该去请教一下,才人和良人一比,那为大,那为小,而且连礼数都没有学周全。”这才人封得还有一点用处,用来压住向琳的火焰。 “你,气死我了。”她一指指着晚歌:“呆会别跪下来求我?” “求你?”她讶然失声,笑了出来,她看起来,很喜欢跪吗?向琳真是单细胞的蛮女。 “笑什么笑?”她用力的瞪晚歌一眼。 真是一个宠坏的千金小姐,她摇摇头:“我笑的是,有人白日做梦太多了,湖青,取我衣服来。” 湖青取来衣服,披在晚歌的身上。 “好,我就让你笑不出声,你们都给我出去?”她一声令下,让二个宫女将湖青拉了下去,并且关上了门。 晚歌没有拒绝,她倒是看看,向琳有什么让她能哭的,她来了不短时间了吧,连华贵的贵妃椅都坐得有些印子,那何容华手腕上的珍珠双镯是她送的,真不错啊,还会替她姐姐着想,让人去恨她姐姐,好一对姐妹花。 搞什么神秘?千万不要告诉她,她是在摆架子,没人在,马上消了火焰来求她。 “可以说了吧!”人都退了下去。 向琳又坐了下去,笑了起来:“昨夜醉酒,可是出了风头,得了皇上的恩宠了,可是你得担心啊?” “我担心什么?”真讨厌说话总是吊着人家的胃口。 “对我来说是好事,对你自然就不是好事了,你说要是侍卫跟后宫的女人传出什么私情,是不是大事啊?”她轻笑着瞧晚歌。 晚歌奇怪地瞪她一眼:“你要说我,就直着来,不用拐弯抹角的,我行得正,就不会怕影子歪,你再怎么说也枉费口舌。”向琳说了又如何呢?她岂是怕她。 “你以为我说你吗?何必专门来,而且关着门,就是不想让这事传了出去?免得说同一姓向的,却是斗个天昏地暗,你现在是春风得意,不怕做丑事,又何怕我说,我要说的是你的哥哥,向晚清。”bxzw.com 第五十七章:哥哥与姬妃的纠缠 (bxzw.com)哥哥,晚歌心一惊,哥哥是不是做了什么出格之事,又在和姬妃纠缠着吗?这倒是她的软肋啊!但是她万不能在向琳面前显示她的害怕,这样向琳就有持无恐的任取任求了:“你说什么?”如果真的有私情,姬妃也逃不了,她是打算毁了她的亲姐姐吗? 向琳冷笑地说:“昨夜里,夜真是黑啊,妹妹和皇上颠鸾倒凤,哥哥就偷皇上的女人,二只手,牵在一起了。bxzw.com” 晚歌气得赏她一巴掌:“说话给我放干净点,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良人,这般敢说我长短。” 向琳站了起来,气乎乎地看着晚歌:“向晚歌,你敢打我。”她父亲和娘都没有打过她,而这向晚歌,竟然打她。 “我就打你,再胡说看看。”偷皇上的女人,要是这话让人听了去,不杀了哥哥才怪。她口无摭拦,但却万不可赔上哥哥的性命,就向琳,还不值。 “哼,你可以去问你哥哥是不是事实,不止我一个人看到,我的丫头也看到了,他牵着花想容的手,往海棠阁走的,不信,你自个去问花想容。” 她心里直冒冷气,连花想容她也敢叫她去问,必然这事是真的了,哥哥和花想容,怎么可能呢?可是在安府,就连安雪儿也会避避哥哥,倒是花想容,就是喜欢缠着哥哥问这问那的,她只当是谈得来,乐得让哥哥多交个朋友,能把姬妃忘淡些,不会压闷着自已。 向琳看她呆住,必是信了自已七分,狠狠地一抹脸说:“那花想容还叫得亲热呢?向大哥?恶心。” 她稳住自已的阵脚,向琳跟她这样说,无非是有什么目的:“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有用,当然有用了,今天我那软骨头的父亲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二姐可是顶了你的位去契丹的,在我向家,养条狗那么多年都会叫几声,摇摇尾吧,养二个大活人,不是狼心狗肺就该懂得感恩。bxzw.com” 真高傲啊,向琳的眼睛是长在那里的,她看不清楚。“没有了向家的光圈,你只是废人一个,还有,不必拿这事来跟我说,哥哥的事跟我无关,女人自然是胆小的,天黑,做侍卫的送着回也没什么?不就牵个手,莫就怕摔着了担当不起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向良人,我累了,你出去吧!我这小室中,迎不起你这尊大神,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没证没据的,那丫头还不是她身边的,自然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她要是说出去,别人也未必就信她。向琳想要胁她,还嫩了点,去跟姬妃学学。 “你。”向琳气结,没想到向晚歌并不惧怕,她是太冲动了,不过,事实就是事实,想逃,也未免惹得一身腥,只要向晚清在宫里,何愁抓不到他的把柄。她笑了:“向晚歌,算你冷血,你不知道你哥哥的脚是怎么拐的吧!要是皇上知道了,也不知作何感想呢?” 晚歌打开门:“我没有兴趣,湖青该扫一扫地了,这里气味不好闻。” 向琳冷笑着点点头:“我走,你是怕了吧!我的事我说了,做不做,就在于你了,向才人,我告退了。” 那得意的嘴脸让她的心又冷了下去,唉,情之一字,要困住多少人,哥哥待她是万般呵护,却还是逃不过那个情关,花想容和哥哥,真的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 但是向琳的话还提醒着她,致使没有花想容,也还有姬妃,以向琳任性而为的性子,有什么事,她不敢做的。花想容呢?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那条路,她走了不少次,暗是暗了点,却不会不平,没有什么好怕的,而且以她的性格也不会怕,她不是一心想往上爬吗?还是她的心里也是暗自思异了,皇宫里的烦恼如愁云,一重又一重,怪不得月亮再怎么亮,还是处处阴暗。bxzw.com 第二天一早,湖青很早就叫醒她,说是皇后娘娘宣她过去,她赶紧妆扮,跟着皇后的使女一路往凤鸾宫而去,天气还是很早,花还在倦睡着,雾还是薄摭着,露珠重重,寒气未散,皇后那么早就宣她,让她心里有点紧张,莫不是向琳不甘心,一状告到管事嬷嬷那里去,传到了皇后的耳中。 她对皇后的印象还算好,皇后并不是咄咄逼人,反而是柔慧而亲切,初入宫选秀那时的对词,想必是她自已多心了,后宫一直对不出的词,想让她对对而已。 清早每一抹金黄色的阳光透过云层,射在宫檐上的时候,才到皇后娘娘的凤鸾宫,金碧辉煌的凤鸾宫雕龙画凤,气势雄浑,最让人惊叹的是,宫檐上处处都雕着百鸟朝凤图,各种鸟儿,姿态各异地朝着那欲飞的凤凰,艺术真的相当不错,如果在现代这也算无价之宝了。 一个公公已在门口守候,见了晚歌匆匆地说:“向才人请跟老奴来。” 皇后的凤鸾宫气象万千,就连那门坎也是特高,得抬高了脚才能进去。她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跟着那公公进了凤鸾宫的侧殿,朝首位弯下身恭敬地说:“臣妾叩见皇后娘娘千岁。” “不必多礼,向妹妹请坐。”皇后轻笑地说着,她的声间,又轻又柔。 春嬷嬷领着晚歌就坐在皇后娘娘的下侧,奉上香茶,立在皇后的身边。 晚歌抬起头,看着温婉而又典雅的皇后:“皇后娘娘今儿个精神不错。” 皇后一笑:“是啊,本宫这几天心情甚好,精神也不错,所以今儿个就早起,宣妹妹来一述了。” “皇后娘娘,臣妾不敢当,昨晚中秋之夜扫了娘娘的兴,还请娘娘恕罪。” “妹妹的才情更让本宫佩服,特别是妹妹的那首将进酒,杯莫停,好是大气,要比上官美人还要更高,以妹妹的才华,进宫那天对的词儿,恐怕是有所保留了。”她的眉眼深睡看不出有丝毫的生气,而是赞赏。 晚歌更是暗叫惭愧:“臣妾不敢当,皇后娘娘见笑了。” 皇后冲她温和一笑:“妹妹莫紧张,本宫也是随意说说,本宫甚是喜欢妹妹,所以一早就请了妹妹过来,过一会,后妃的妃子就要来请安了,本宫也就没有闲暇的时间。” “谢谢皇后娘娘,劳烦娘娘一早起来。” “岂会麻烦,本宫身子不争气,只能见见妃子,诸事都由管事嬷嬷去做,妹妹试试这茶,是今年春天所采的新茶,甚是香雅。” 晚歌端起茶轻闻:“好香,臣妾还真闻不出是什么茶?”不像是普洱,也不像是铁观音,碧螺春之类。 “是江南雾山所产,因为长年山顶都雾迷蒙,也叫做雾茶,所以看起来也似乎有点雾蒙蒙的样子,本宫倒是喜欢它的清芬甘醇。”她端起茶,也轻喝了口。 她喝一口,赞叹出声:“好茶,臣妾真是有口福。”入嘴就清香。 皇后一笑:“妹妹要是喜欢,本宫让春嬷嬷送些过去。” “臣妾岂敢。”这茶必定是珍贵之物,她怎么敢要皇后娘娘送呢?无功不受禄,皇后娘娘叫她来的目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她万不能得意忘了形。 “妹妹切莫跟本宫客气,本宫还有事相求于妹妹。”皇后优雅用丝帕抹抹唇角。她看到晚歌惊讶的目光才叹了口气说:“宫中的很多事,理应是本宫的份内之事,只是本宫身子的确太不争气了,有些事让人做得了,可有些事,就让人做不了,比如宛宛公主的事。” 宛宛,宛宛有什么事吗?晚歌垂下眼睑,看那雾茶迷蒙一片:“臣妾驽钝请娘娘赐教。” “妹妹才华了得,公主也到了授以文德和琴棋书画的好时机,难得公主和妹妹一见如故,甚听于妹妹的话,本宫的意思是,让妹妹从旁协助且让公主适应一段时间,再到上林苑中让太傅教着。” 晚歌一急,这等教导公主的大事,她万不能接下,公主的言行,还有仪态都是一朝之人所评论的:“皇后娘娘的厚爱,臣妾实在汗颜,可教导公主这等大事,臣妾只怕是难当大任。” “只有二个月而已,以妹妹的才华,后宫谁及得上,先让公主喜欢上这些,再到上林苑去学习,就不会不习惯了,妹妹莫要推辞了,否则本宫又头痛着要找谁来做公主的启蒙之师。”皇后拉住了她的手:“妹妹可以的。” 晚歌站了起身,半弯腰:“臣妾谢谢皇后娘娘的厚爱。”推辞不过,只得接下,宛宛也是一天就想黏着她,要是不答应,到时宛宛那里肯学,又要劳皇后操心。 “这样才好,妹妹戴这珊瑚的耳坠真好看,春嬷嬷将本宫的珊瑚钗取来,插起来,更有一番美丽风情。”皇后越看是越高兴:“妹妹真是大美人,妹妹以后好生侍候着皇上,必然是享尽荣华之位。” “臣妾谢谢皇后娘娘的赏赐。”昨夜之事,她一点也没有生气,奇怪的是,她欲走还得留下的事,没有人知道,而皇后娘娘的意思,从开始让她做公主的导师就说明了她一直清楚这件事。 皇后笑笑收回双手放在身上:“妹妹现在是才人,又是公主的导师,而公主住在未央宫又不甚妥,毕竟那是皇上的寝宫,妹妹就先住公主的听雪宫,陪着公主,也免得听不喜欢听的话。”bxzw.com 第五十八章:罚她洗白玉湖 (bxzw.com)才刚喝下的茶,似乎有些寒,皇后娘娘知道的可真多啊,连昨晚的事,也知道。bxzw.com晚歌竟有些冷意,皇后娘娘的手,放在身上,似又在摭掩着什么?住听雪宫,看来,她与宛宛的缘是越结越深了。 “谢谢皇后娘娘,臣妾遵命。”她是一国之后,后宫之主,看似弱不禁风,却又字字暗珠恩威并济。 她站起身,亲自扶起晚歌,脸上又带了些笑:“妹妹倒是要先回去,皇上罚妹妹清洗白玉湖,可别累坏了身子。” “谢娘娘关心,臣妾先告退。”她恭着身子退出偏殿由刚才那公公领了出去。 天色已是大亮了,阳光热烈地欢迎着新的一天到来,宣示着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她的心,却压得更重,皇后娘娘即然知道何容华为难她,那必也会知道向琳跟她说的事,为什么,她却不出声,又要提醒着她,海棠阁里的事,她了如指掌。 十四一大早就就提着东西往未央宫里走,谁知到半路,却让楚观云叫住。 “四哥,早啊,有什么事吗?”他神清气爽地问,一脸的清晖让人如沐春风。 楚观云拍拍他的肩:“十四啊,你多久没有去陪陪太后诵经了,让她叨念着,是不是要你搬回宫里来住。” 十四点点头:“哦,我知道了,我先去看看晚歌,听说她在未央宫里罚着洗白玉湖呢?我带了些特别的点心给晚歌,我知道晚歌不喜欢吃甜的,这可是平嬷嬷特别做的咸点心。”他扬扬食盒:“我特是带进来让晚歌尝尝的。” 楚观云眯起眼,夺过十四手中的食盒:“我送去就好了,这个你拿着,是皇上要你写的,看看内容就知写什么了?快去,写完就去见太后,莫让太后等久了。”这些足以打发他一日。 十四傻眼,还是接住了四哥硬塞到他手中的一卷纸,再打开,哇哇大叫:“不会吧,四哥,让我写关于契丹和大月的问题,这方面好像是你负责的?”为什么都叫他做事,不是皇兄,就是四哥,这几天把他操劳得喘气都累,似乎他们要把他训练成能人一样,连抄经的事都让他做。 “你总是要学的,现在都十八岁了,还什么也不懂,快去。”反正十四写的,他也未必会采用,只是权衡打发十四,别让他去见晚歌。 十四垂下肩:“可是我根本就不想学啊,唉呀,四哥,你别走,我就知道你拐我,你那么悠闲。bxzw.com”他追着四哥走。 楚观云迷起眼:“十四,要不,我们去练功房里练磋一下,整整骨骼,我看你的垂头丧气,半点精神也没有,连写个东西也叫苦连天。” “我不是啊,哎呀四哥,我是想见晚歌啊。”无奈地看着,四哥真的好霸道,皇宫真的很多事做了吗?还是以前好,逍遥自在,一进宫,不是让周公公宣去御书房,就是这个那个,晚歌要是没有进宫多好啊,他连见也难得见上一面,写这个关系,真是要愁白头发,怎么写啊!他真的也太漠不关心国事了吗?自责地低头沉思着。 “晚歌。”楚观云在池边叫她:“早晨水凉,那么早下水,对身体可不好,来吃点东西。” 晚歌洗洗手走过去:“真早啊,四王爷,我得趁早,宛宛要醒了,那里能做到什么?” “倒也是,宛宛那缠人的公主,吃点点心,是咸的。”他取出一块,食盒里居然还有一盅茶,有点香,闻起来有点甜,一点也没有泼出来,看来十四小心得很,不过,现在都算是他的,他都端了出来,放在池边。 晚歌拈起一块吃,入口香酥又不腻:“四王爷的点心真好吃,是咸的。”真有心啊,轻喝口茶,有点清甜之味,搭配上这点心,刚刚好,还真看不出楚观云有这心思。 “好吃就多吃点,瞧你没有半点肉的。”他伸出手可恶地捏捏她的脸。 “不是啦!”拂开他的手,如此亲密,他做起来像是自然不过的事,可是这里是皇宫,说三道四,极其容易,她不想徒惹太多的事,更不想招惹他的心,她现在都理不清,心还乱了。别过头喃喃地说:“我要清理了,中午太热,我不喜欢在大太阳底下做事。” 他跳下水:“我来帮你。”拿起她的竹扫就清扫着泥。 “跟我争着,我好像没事做一样了,你扫吧,可不许偷懒。”他一点也不怕脏污,靴子一扔就下水了:“你把裤管和袍子卷起来一点,要弄湿了。” “没关系,湿一点才凉快,你不是要检查吗?倒是追在我后面看什么?是不是看我很俊气啊。”他俊脸是自得的笑:“我也知道,我有几分相貌,迷倒月城的女子。” 晚歌笑得肚子疼:“是啊,是啊,四王爷是一绝,月城第一美女可好。” “美女不必,美男子倒是不错。bxzw.com”戏谑地伸出手,做个莲花指,看见她笑,牺牲他英明神威高高在上的形象也是值得的,她的笑,比什么都要美。 “美男子,好好干活,中午我亲自下厨,好好的镐赏你。” “那真是好,到旁边吃点心去,等一下再下来检查就好,你那么瘦,我倒是真怕顺手把你扫走了。”谁喜欢让自已喜欢的人在太阳底下晒着,累得香汗淋漓,她在旁边看,他在劳动,倒是真像平民百姓的夫妻生活,其乐也融融,做起来精神十足,只有扫动的水在响着,却是那般的满足。 点心还不错她一口点心,一口茶慢慢地吃,他真是细心,看他高高在上,其实相处后才会发觉,四王爷还是很幽默的,虽然之前老是帮倒忙,也是出于不想落后于十四的心。 她心中又想起了向琳昨晚提起的事,要说吗?如果她说了,不是别有目的地接近他了,点心也变得没有味了,放了下来,看着风拂柳枝的清然,终究,她还是问了。 “四王爷,这二天不忙了吗?” 楚观云也没有觉得怪异,还以为晚歌是在关心他:“没怎么忙了,可是挂念着我忙个天昏地暗的不得自在?” 一月之约,这样不了了之,她进了宫,他还是有着些必胜之心,十四当时是情急之计,只为了保护她,而他呢?难道他还认为,她进了宫,还能出去吗?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四王爷有四王爷的坚持,而皇上也有皇上的执着,真怕冲突会大,她不希望高傲的四王爷受打击,但是如此下去的话,势必会发生大事的,兄弟不和红颜祸水,到时多的是人指着她的鼻子说话,她不想,他们之中任何一个受伤。 “你的问题解决了吗?”她似无心地问。 “二国大事,岂有那么快,国之大事,急不得,只能待最好的时机一举进攻。”他神采亦亦地说着。 看来四王爷还是有意于攻了:“看四王爷雄心勃勃,想必也是准备好了。” “倒是没有那么快,晚儿,你也懂些兵书?”他眼一亮走了过来。 “懂一点点,不过书上毕竟是书,不如战场上诡异多变,纸上谈兵虽能侃侃而谈,却也不能太是冒险。” “说得好,晚儿,那些酸文异士一个劲地主张和,我大月雄兵几十万,国富民强,何俱于他,这几年契丹也够是嚣张,忍让也是有限度的,适当地迎头一击,知道我们大月不是好欺负的。”他的拳头,充满了力量,他的眼,有的是勇气和胆识,凭他的智慧和精明,相信他会赢的。 晚歌笑笑:“瞧四王爷的神色,必是胸有成竹了。” 他伸手拢上她让风吹散的发:“晚儿还成了相士,这些也能看出来了。”知他心者,只有晚歌这个女子。 “只是,二国之争,必有伤残,打仗,会让百姓苦不堪言,特别是边疆的百姓,得承受战火的荼毒,可不打,契丹又太嚣张,扰乱百姓,莫不如驻守在边疆,吓破契丹的胆子,也能安抚民心,比打仗来得更实在,国与国之间,谁都想更强大,并不等于是要扩张领土。和平相处,勤兵图变,才是富国强兵之计。” 他拍拍手:“说得好,晚儿的才华从诗词到了用兵,再多了图变,真让我赞叹,真乃奇女子也。” 从他的眼中,犹没有看出他有采纳之心,晚歌知道,他只把她的一番话当成了另一种看法。“晚歌也是略懂皮毛。”在现代,到处都标榜着,和平才能发展,共同进步之类的。 他看她一眼:“晚儿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还是向青海跟你说了什么?那一家子,晚儿也会在意,是不是,他们又拿什么来威胁你了?”不然不会问这个。 又看他给看穿了,真是精明啊,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晚歌垂下眼:“没有,我也想听听四王爷的意见,让晚歌开开眼界,那只是晚歌的一面看法,向青海有什么事能威胁我呢?你倒是会猜,难道也猜得出晚歌会屈恭于他,要说什么姐妹之情,更是谈不上。” 他一笑:“晚儿的倒是不会屈恭于他,却难保有人暗中作鬼。” 她心一惊,镇定住神情,淡然地说:“四王爷想得真多,你以为在破案啊,能想出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妨说说你的看法,让晚歌看看不同的另一面,长长见识。” 他才放下防心,大笑着,跳上池边坐着:“打仗就是要让那契丹王子知道我大月朝的厉害,你可知道,他要求的是什么?竟然向皇上要你下嫁,想得倒是美。” “我?”她点点自个的鼻子:“我不认识那个是契丹王子,倒是出了名,连关外的人都认识我了。” 他点点头:“你认识,外蒙国势弱,欲想与大月交好,外蒙王子进朝,在驿馆长住,以示臣服和诚心,契丹怕二国合作,契丹王子更是亲自到大月朝来探视,为了安抚他,皇兄就钦点杏园的诗魁下嫁,那日在杏园,还见过你,你不是跟他聊天聊得很是投机吗?”他有些酸意地说着。 “他就是契丹王子,怪不得那么嚣张了,可我一点也不知道他是王子,只是不太喜欢他的语气。”原来是契丹王子,还叫她记住他的名字之类的。“我不认为一面之缘,让他非娶我不可。” “你倒是别小看了你的才貌,一面就足够了,你说,皇上把他不想要的向仪下嫁于他,他岂会不恼于心。” “可是打仗可是大事,他太冲动了,岂可因为这样就侵犯大月边关。” 楚观云眯起眼:“这不过是他的一个理由,那个契丹王子,野心太大。” “姐姐。”宛宛清甜的嗓声响亮地传来。 “看来扫不成了,四王爷,朝中之事,后宫切忌介入,晚歌的话只当是没有说过。”她站起身子。 他伸出手戏谑地笑:“我帮你扫了一早上,不拉我起来吗?” 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拉他起身,他的手,又暖又大,让她使尽吃奶的力气也拉不起来。宛宛好玩地也想钻进来:“我来帮姐姐拉,四叔叔太重了。” “还是别把你们扯下水了,二个美人儿落水,可是不甚风雅之事。”他笑着站了起来。 “不扫了吗?”宛宛双眼还忘着白玉湖,希望晚歌再去扫,没有忘记她说让她下水玩的事。 晚歌抱起她:“宛宛好重了,姐姐都快要抱不起了,今儿个的份全让大力士扫完了,明天的事,明天做。” 他抢过宛宛放在地下:“宛宛很重,别抱得手痛。” “宛宛不重,宛宛要抱。”宛宛气乎乎地看着四王爷:“我要姐姐抱。” “由我来抱你这小美女,丢到树上去和鸟儿玩。”作势要抱起她,宛宛吓得直往晚歌的背后钻。 周公公躬着身子走过来,恭敬地说:“向才人,皇上宣你过去。” 宣她,又有什么事?晚歌拧起眉,还是说了声:“是。” 楚观云拉起她的手,直视着她的眼:“晚儿,你的冷静。”她点点头,跟着周公公走,就连四王爷也看出了她心里的不安,对着皇上,她如何能冷静。 他不想看到晚歌为谁这般烦恼,能忧乱她的心,不是一件好事。bxzw.com 第五十九章:欲宣晚歌侍寝 (bxzw.com)“臣妾叩见皇上万岁。bxzw.com”她在弯身施礼,他背对着她,坐在案桌前,身子还是那般的高大。忽然扔了本奏折到她的面前,有气些愤地说:“自个看看。” 她捡了起来,上面赫然写着向青海的大名,再翻开一眼,竟然写着:契丹王子一意要求向才人下嫁,赐向才人而抚之,平静契月之大事。向青海啊向青海,幸好没有对他存在着什么感情和希望,要不,她岂不是要伤心了。 而皇上宣她来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想看她是伤心,还是哭呢?抱歉她哭不出,向青海不值得。她朗声地说:“皇上宣臣妾来,因为这一事吗?” 他转过身,瞧着她:“你有何看法?”为什么越看她,越是想看呢,喜欢她,就要驯服她让她知道什么是君王为上,依在他的身边。又似乎怕这样,他的喜欢,都是兴起,抱的是这个,明天也许就会忘了,醉眼看花中,什么花,他也不知道。这几年,他的心里没有容得下一个人,喜欢是短暂的,但是他累了,真的累,皇上有三宫六院,佳丽上千,叫不出名字的不足为奇。这种无心的感觉,似乎日夜吞噬着他的心,他发觉真的好倦好倦,好空虚。周游于各色美女中,他已经烦腻了,但是帝王,命运就得如此,向晚歌,如果有一天,他也会像每一个美人那样,忘了她的样子吗?他是喜欢她的,这喜欢是否能长续,能不让他的心再疲累。她的喜欢是后悔的喜欢,她喜欢四弟,一表人才,气宇昂轩的四弟,明明是一样的脸,她先喜欢他的,他要让她始终如一地喜欢他,四弟的目的,他已看出,打败了契丹,以功相求。 晚歌轻声地说:“这是奏折,就是朝政之事,后宫女人,禁忌插手朝政之事。”她要是多话了,谁知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 “朕允你说。”不然叫她来干什么?一下朝就看见和四弟在那并肩坐着,让他心都愤怒了起来,向青海上朝所呈的折子让他找了个理由宣她来,他等着她低头,而不是他低头,要不然,以他的身份,叫她往东就往东,何必诸多的理由。只是,现在他也理不清自已的心欲想如何了,他怕她会越来越后悔,而没了喜欢他的心。 “皇上,臣妾不知道该怎么说,二国之争,并无关臣妾之事,臣妾入宫之后并未没有踏出宫一步。” 他一瞪她:“你是在怨我吗?是啊,九月快到了呢?”他酸溜溜地说着:“你要出宫,朕不拦你。” 怎么可以这样任性的皇上,像上大孩子一样,他不是冷酷到底的吗?他明知道,她不能出宫,她哥哥的把柄还抓在他的手里:“皇上,臣妾不敢。bxzw.com” “过来。你说说你的看法,向青海可是你名义上的爹。”看她走得慢吞吞,他不奈地伸手一拉她,让她站近一些。 “臣妾也不知道是何意,向宰相让臣妾下嫁到契丹,能决定的不是臣妾。” 他一个使劲,让她坐在他的脚上,如此亲昵的样子,让晚歌脸红心跳,气息不通,想挣扎着起来,可他却不允,手环在她的腰上,欣慰地看着她羞红的脸,竟让他心情去如云开月出,兴奋起来了。 “皇上、、”她小声地叫着,想让他放开她。 “说。”他心情大好,闻着她清香的发,连神明也清朗了。 叫她说什么啊,靠得这么近,他身上的男性香味都充斥着鼻腔了,她垂下头,只觉得脸上火热热的。“皇上,你想听什么?臣妾就说什么?皇上让臣妾嫁,臣妾定当会嫁。”决定权不在于她。 细看她的脸,他有些期望地说:“你想嫁,还是不想嫁。” “如果皇上要让臣妾做一个选择,臣妾不愿意嫁。”这下他高兴了吧?为什么要嫁呢?那个自大的契丹王子,根本就不熟,也只是想要驯服她,明明她没有什么,为什么除了十四之处的男人,总想要折磨她一番,让她怀疑,自已究竟是什么样子。 “好,向青海无非是生怕契丹王杀了和亲的郡主,如此儿戏,不深思远虑,着实让朕失望。”他摇摇头。 晚歌听他的语气,对向青海却是没有什么倚重,向青海惧内,这不用想也知道是向夫人的主意。主嫁,她以为有那么容易吗?她愿意出宫,也未必就能嫁得成。 “想我大月朝必是要与契丹一战了。”他拧起眉,却不放手。 他和四王爷的语气里,多少掺合着私人的情感,要怪就怪那契丹王子太嚣张了:“契丹兵强马壮,游牧为生,而大月朝富国强兵,如果打,必胜机会是有,却苦了边关的百姓。” “以你之见呢?”他好奇地瞧着她的脸。bxzw.com 晚歌也不敢抬头:“以臣妾的妇人之见,派重兵镇压边关,以达到安抚和镇压的之效。”即然他有兴让她说,她就说,虽然不是很怕向琳那番话,可是现在连皇后娘娘也知道了,她没有明示,而是提示着小事,想必也就要让她在四王爷或者是皇上的面前说,皇后的关系和向家倒是不浅。 “镇压?一年得花费多少军晌,粮草。” 她想的真是简单,果然是看得不全面,对他,有点佩服,还以为他只是皇宫里的公用男人不是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女,,每天只会吃喝玩乐,左拥右抱,朝政之事,自有文武百官来烦恼,所以有空找她的麻烦。“皇上说的是,战场上的事,臣妾的确不懂,无法为皇上分忧。”战场讲究兵法,战术,心理术。 他笑笑,将那冰在玉盘里的的梨片取来,递到她的唇:“试试这贡梨。” 很甜,很多汁,只是让她狐疑,他奸得有些可怕:“皇上,这梨清嫩香甜。” “叫你吃你就吃,别在想东想西。”一看她又心里不安了,这多疑的向晚歌,难道想要宠她也要找个理由出来吗? 能不能不要这样,让她心里怪怪的,皇上一阵风一阵雨的,说翻脸就翻脸。 “朕喜欢看你吃东西,比自个吃还满足,再吃了糕点。”像她是他的,只是他的。 “晚儿。”忽然他像是很深情地叫了一声。 本就提心吊胆了,还这样叫她。把晚歌吓得糕点哽在喉中,用力咳着。 他端来茶凑到她的唇边,有些恼羞地说:“难道朕不可以叫你,大惊小怪。”他发觉这个名字真的很好听。 别人叫也许没什么,但是他这样叫,就是怪,晚歌吞下口茶水:“皇上请恕罪,臣妾惶恐。” “你怕什么?朕就是喜欢你,谁敢说你不是,你说也不罢,不说也罢,朕不逼你。” 晚歌才不相信他,他有前科,是不逼,他只会逼得人心甘情愿。叹了口气:“皇上你又想怎么样?” “你为什么还和四王爷有说有笑,你的承诺呢?” 承诺,他说的可以不算数,为什么她说的要算,承诺,没有,他是在吃醋吗?以奏折之名,实则是兴师问罪,这才是他的目的,她才不会以为他那么轻易放过她。“我和四王爷只是朋友,在没入宫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好吧,就算她是喜欢他的,可他左拥右抱,就不允许她交个朋友吗?喜欢一个人,不能全心全意,留三分给自已,才更有尊严。 “朋友,朋友有那么好,靠得那么近,还有说有笑,让多少人看了指指点点,不要以为他是朕的亲弟,朕就不能指责你们,你给我离他远一点。” 当然不是不能,他现在不是正在教训她吗?晚歌扳开他的指,站了起来,才舒了一口气:“皇上,臣妾清洗白玉湖,再远,也是在湖中,四王爷看看朋友,也没有什么不对之事。” “你曾经喜欢过他?”他试探地说。 晚歌摇摇头:“臣妾最先认识的是十四,十四王子为人随和,为臣妾慷慨解囊,救臣妾燃眉之急,四王爷因为臣妾一句话,惹得不快,也因此结下了缘,臣妾从没有勾引过二位王子,也谈不上什么喜不喜欢。”皇上的试探她岂会听不出,这是实话,她对四王爷,只有敬重和钦佩,却还没有产生男女之间的喜欢。 “朕倒是想听听,你对四弟说的话?”他很有兴味地挑眉看着她。 晚歌脸一红:“皇上就别难为臣妾了,当时臣妾心里不痛快,有眼不识四王爷,得罪了四王爷。” “也罢,不过,朕希望你以后别和四弟靠得太近,你是朕的女人,是属于朕的,男女有别,别让人说闲话。”真好啊,她并不喜欢四弟,他心里直欢喜。 晚歌正气凛然地说:“臣妾和四王爷,止乎于礼,致于别人说闲话,臣妾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歪。”她有点心虚,明明知道四王爷是喜欢她的,可是她并不想惹太多不必要的麻烦,感情的事,真的很难勉强,虽然,他真的很不错,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不讨厌她,但还没有到喜欢的程度,她知道,他很好,他会宠她,敬她,爱她,可是她不争气,至今还没有到喜欢,先前没有,进宫后,更不敢了。 “不怕影子歪?”他邪笑:“我们打个赌,看看是不是身正不怕影子歪。” 晚歌防备地看着他:“臣妾不敢和皇上打赌。”她一定不会赢,而他不会白赢,喜欢就算了,没必要整颗心都无条件地送给他,他未免太得意。 他哈哈大笑:“你是不敢,还是怕了,还是输不起。” 还没说赌什么就说她输不起,对不起,激将法对她没有用,皇上太奸,太精明她的手段还及不上他,晚歌看着那开得正淡雅的盆栽,淡淡地说:“皇上说什么也可以,臣妾和皇上赌,就一定会输,有些代价,臣妾输不起。” “你倒是聪明,知道朕想要的是什么?你又何必执着,苦了你自已,朕说过,朕喜欢你。”他走近她。 是啊,她在执着什么呢?明明心里是喜欢他的,但是她太贪心了,越怕的事,就越发生,防得越紧,还是让他给看穿了,她也可以今朝有酒今朝醉,把他当作是男朋友,好好地爱一场,再分手,再失恋一样,无论如何,她都飞不走了不是吗?可是她心里的清傲怎么允许她伴在他的身边,然后看着他抱着另一个人,她要的爱,是一心一意,对他,不能贪心的。心伤却是迟早的事了,世上有多少女子能长获君王的宠爱呢? 从后面,他抱住了她畏缩的身子,双手缠上她的腰:“朕会宠你的。” “皇上。”她一抬头,正好中了他的意,往她的脸颊一吻,灼热的吻让她颤抖,她眼神闪躲着:“臣妾要去教公主诗词了。” “别害怕朕,朕不会伤害于你,去吧!”他又亲了亲她的发,决定她不顺从于他,他未必就要等,不然就真成了后悔的喜欢了,他也怕这份喜欢不能长久,他又是那般心里空空如也。他不要她退缩,就先抓住她,等,对于他说来,他真的没有耐心何妨自已进一步呢。 晚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臣妾告退。” 看着她狼狈而逃的身影,他笑了,坐回椅子:“周公公。” 周公公从门口进来:“奴才在,皇上有什么吩咐。” “向才人的玉牌呢?今晚让她到未央宫来侍寝。”她退他就进,要了她的身子,也会让她少了更多的顾虑,一心一意,就喜欢着他。 晚儿啊晚儿,他心里叫着,你如何能逃得过朕呢?bxzw.com 第六十章:皇上太好色 (bxzw.com)“皇后娘娘,皇上今晚侍寝的是向才人。bxzw.com”春嬷嬷恭敬地说着。 皇后合下眼睑,顺顺气,语气有些哀怨:“本宫知道了,一切都如本宫所料,皇上对她,是动了心,比任何一个秀女,比任何一个妃子更要让皇上在乎,现在才让她侍寝,想必她也未有所知。”皇上的心,皇上的情始终都不会落在她的身上,她是那么爱他,爱得不敢正视,爱得躲躲闪闪小心翼翼,他依然不会多看她一眼。 “娘娘。”春嬷嬷心疼地看着她:“切莫伤了身子,小心保重为上啊,总有一天,皇上会发现,最爱他的,还是皇后娘娘你啊!何况现在已有了皇上的骨肉,后宫中对娘娘不服之人,又岂敢再欺上娘娘的头。” 她纤弱的手落在小腹:“有皇上的骨肉,可是没到看得出来,本宫岂能暴露在众人的眼中,本宫看似是六宫之主,可谁也知道,皇上不喜欢本宫,不过是因为先皇的赐婚。可本宫年少之时,见皇上的一面,就已经许下终生一心于他了。本宫在后宫中,只占了后位而已,如没有一脉骨血,本宫恐连后位都坐不住,连威严,也不为人看在眼里,如若是这肚子现在说了出去,皇上是会注意到本宫,可是他依然不爱本宫,而本宫会引来更多的危险。” 春嬷嬷扶起她:“皇后娘娘又何必哀声叹气,忍多了,那些贱人就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只是肚子迟早都会显山露水,现在是三个月,待过二个月是冬天,想要瞒也瞒不住了。” “毕竟还是皇后,凡事小心也无惧,要躲也躲不过,景妃姬妃现在不合,倒是不会细瞧出本宫的端倪,安惠妃一门心思在她表妹身上,你去查查,看看安雪儿是否有喜的样子,在本宫有孕之时,如果她有喜,也尽可以轻移了目标。”她轻描淡写地说着,语气如一惯的柔雅而温婉。 “皇后娘娘,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为娘娘做事,只是奴婢比较担心的是,向才人得了风头,用什么来牵制,奴婢现在还找不到她的软处。” 她一笑,淡淡中有些犀利:“没有缺点,就代表着更多的缺点,她就是太重情了,但她晓事不张扬,本宫欣赏她,她聪明又会掩摭,春嬷嬷当然是看不穿她,越是聪明的女人,就越不能动以声色,悠着来,要压,就压得她无处翻身,春嬷嬷,呆会替本宫送点首饰去听雪宫恭喜她做了才人。” “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了,娘娘歇着,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她扶着皇后坐在贵妃椅上,只有在没人的时候,皇后才会一脸母爱地抚着仍看不出什么小腹,那里有一个她的梦。bxzw.com 淡淡的夕阳透过白纱透射了进来,柔得像一汪清水一样,轻轻地飘着,载住她狂烈的梦。 “太好了,姐姐来这里跟宛宛住,宛宛就可以跟姐姐一起睡了。”宛宛兴奋地叫着,拉着晚歌往寝室里跑:“宛宛的床可大了,被子厚厚的。” 宛宛真是天真,听雪宫如此之大,岂会没有她住的地方,要跟她挤一床,而且也于礼不合。说不定宛宛去上林苑学习之后,这里就成了她的地盘了,很大,很美,而且依着御花园而建,听雪宫里面,也种着花花草草,琳琅满目,春夏秋冬四时之花都有,不让人眼落了空。 “宛宛,姐姐有姐姐睡的地方。” 宛宛失望地抬起头:“是不是姐姐不喜欢宛宛啊,就不跟宛宛睡,宛宛不会尿床的。” 她蹲下身,抚着她的头笑道:“宛宛,姐姐睡相可不好,一脚就把你踢到床底下去了,而且还会把被子卷完,冻着你,要不然,就压扁你,宛宛要习惯一个人睡,不喜欢宛宛就不会跟宛宛住在听雪宫了。” “那你还会给宛宛讲故事吗?”她眨着眼睛,很期待地望着她。 “不会。”那有那么多故事给她讲,每天缠着讲那么多,而且又不听重复的,她小时候看的故事书可不多。 “唉。”宛宛小大人一样叹气:“宛宛知道,皇奶奶说的不可以要求太多。” 晚歌听得想笑,捏捏她的小脸蛋:“你啊,小小年纪就哀声叹气,我看你跟着太后娘娘去诵经念佛倒是不错。” “我才不要做光着头的宛宛。” “嗯,那就乖乖的,宛宛大了,要读书写识,学道理了。”六岁,她都读一年级,学了不少的知识了至少不会像宛宛一样,连加减乘除也还不识,不过学了也没有什么用,宛宛是公主,自然不会算账之类的,而且这里是用算盘的,原谅她,上珠算的时候,是笔算后直接写上去的,也教不了她。 “去吃饭吧!早点吃完,早点睡觉。”在宫里,真是可怜啊,连个娱乐的事也没得做,没有电视,电脑来消磨时间,更没有人打牌,打马吊,刺绣,她是学不来的了,倒不如看些书来得有趣。bxzw.com 才用完膳,一个面生的嬷嬷就走了进来,施过礼之后说:“向才人,皇上有旨,宣你今晚侍寝。”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是安容华吗?”或是任何一个秀女和妃子,为什么是她,皇上不是要给她时间吗?现在是什么意思,侍寝?晚歌惊得连筷子也掉在地上。 “是的,向才人,奴婢是带向才人去沐浴更衣,莫让皇上久等。” “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嬷嬷,麻烦你转告皇上,晚歌身体不适。”怎么会变得那么快,让她坐立难安了。 那嬷嬷一躬身:“请才人跟奴婢来,莫让奴婢难做。”站在她身边,一字儿排开的是宫女。“后宫每个主子的身子状况都有记录。”她淡淡地说着,意思是晚歌这个理由是不能理会的。 “姐姐,侍寝是什么啊?是不是很可怕的事?”宛宛缩起脑袋,小心地问。 她站了起来,叹着气:“我跟你去便是。”为难的是下人,如果他要她的身子,她拒绝不了,她以为,他不会如此这样的,看来还是高看他了。 到了未央宫里,皇上仍没有到寝宫,这房那么大,那么华丽,那飘着轻纱的就是浴池了,暖热的水冒着热气,几个宫女在那里撒着花瓣,红的白的满满一池都是。 几个宫女的手伸到晚歌的身上,吓了她一跳:“你们干什么?不要扯我的衣服,我自已来便是,你们都出去,不用侍候。”她一点也不习惯在人前光着身体,更不适应别人侍候她沐浴,在海棠阁,她也不用湖青侍候。 那些宫女不敢出声,也不退回去,只是默缩在一边,胆怯地说:“向才人,请让奴婢侍候。” “都出去。”皇上一脸的高兴,大踏步进来。一句话让宫女松了口气:“是,皇上。” 晚歌心里有怨气,一句也不吭声就直直地站在那里,也不施礼,他笑着走近:“怎么,生气了?” “臣妾以为,皇上不是重色之人。”却宣她侍寝,让她又惊又怕,虽有这个认知,但她毕竟是女子,还有着羞怯的情感,并不会以为只是单纯的盖棉被睡觉。 楚天从后身抱住她的身子:“你也会怕啊,朕喜欢你,有什么不可以?” 是啊,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男女之间上床应该是二情相悦的:“你是皇上,臣妾知道。”他的味道很让人眩迷,淡淡的香,深深的暖,靠在他的怀里,才觉得自已真的很娇小。 他大笑着:“真的生气了,好,朕给你一个机会,看到这个浴池了吗?朕抓到你,你就给朕心甘情愿一点,朕没抓到你,朕今晚会放过你。”其实他要的,是别人的放弃,而不是要她的身子。如果这样逼她,他是可以得到她,却是没有心的她。那她和后宫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二样。而他是喜欢她的,如此算一算,他是吃亏了。 晚歌心里一松,挑挑眉:“皇上说话可算数?”他不知道她的游水技术多好吧,哼,小看她必会让他灰头土脸的。 “当然算数,你现在可以下水,不过朕可以告诉你,朕学过游水,免得你又说不公平。” “那就拭目以待了,挣开他的手,她连衣服也不脱,就跳了下去,姿态优美得让他赞叹。看来她不是慌乱而会水,而真的是熟门熟路。他一笑,将外袍脱去,朝着她的方向跃了下去。 浴池不是很大,可是晚歌却像是鱼儿一样,每次都在他快要抓到的时候,又溜走了。 其实她也很紧张,好几次差点抓到了,这身子毕竟不是她,没有那么好用一样,连平日的技术也不到七分。 他站了起来,满头都是花瓣,却看不到她的影子,急得大叫:“晚儿,晚儿,你在那里。”池里静悄悄的,连声响也没有,她不会就怎么不见了吧!他紧张了:“晚儿,出来,不玩了快出来我认输了。” “哗”的一声水声,她冒了出头,身上,发上也是花瓣,像是凌波仙子水中芙蓉,美得让人叹息。瞧着他:“皇上说话可算话,你输了。” “好你个晚儿,竟然连朕也骗了。”笑着,眼里是热热的**,往她走过去。 晚歌往水梯上踏上池边拿起一边的大毛巾包住身子:“皇上,臣妾赢了,臣妾先告退了。” 她竟想走,他叫着:“站住,晚儿。”也跟着踏了上去,谁知水阶梯有些滑,他太心急也没看清,脚一歪,往一边跌了水去,大叫一声。 晚歌回头看看:“皇上,你没有站稳啊。”真是好笑,谁叫他太好色,跌倒了活该,他自已说好的,又想反悔,哼,老天也不放过他,这下失了面子吧! 他一脸苍白:“还不过来,朕的脚扭到了。” “臣妾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臣妾啊,皇上已经失信于臣妾二次了。”她不准备再上他的当,可这次似乎有点像真的,他的俊脸都苍白地皱了起来。 “朕命令你过来,朕的脚扭到了。”他吼着:“你不想让那些宫女将你绑起来,你就乖乖过来扶我上去。” 她小心地靠近:“我去叫人来拉你上来,我没那么大的力气,拉不起皇上。” 他一脸沉黑:“该死的向晚歌,你是不是想让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皇上和向才人在沐浴连脚都扭伤了。” 哦,她心里暗笑,这有失他的威严,而且别人还会以为她和皇上在浴池里做什么事呢?她小心地下了水,扶着他,他的手惩罚地压着她的肩:“扶着我上去。” 好不容易上了池边,坐在那里直喘息,晚歌小心地说:“要不要宣御医?” 瞪她一眼他不悦地说:“你似乎很高兴?朕的脚扭痛了。” 谁叫他起色心的,是高兴,可不能笑得太明显了:“那皇上得忍着点了,不然周公公一来,必会闹得皇宫里人人尽知的。”他的脚有些红有些肿,扭伤的是右脚,她用手抓住了,用力地一拉一缩。 痛得他直吸气一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肩:“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有,臣妾怎么敢呢?现在不是舒服一点了吗?”她知道是很痛,换了她,她也会叫不过不是她,无所谓,痛的是别人,想她脚扭伤了,哥哥还不是用力地矫了过来,当时她差点没有痛得哭出来。 “不许笑。”他斥着。 “臣妾没有。”她的笑却是越来越大,一用力,捏他的脚,痛得他咬牙,还一本正经地说:“皇上,痛一时才不会痛得太久。”想她穿耳之痛,还是拜他所赐,她下手自然是不留情。 报仇啊,光明正大地报,还真是痛快极了。 不过毕竟是手下留了点情,就怕他是爱记仇的人来着。bxzw.com 第六十一章:对不起你的喜欢 (bxzw.com)原来,皇上也是怕痛的,她和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了大巫了呢?她都没有叫得那么凄厉,那里有一个大男人脚扭痛了,揉揉都叫得不得了,像是,嗯,有什么暧昧一样,分明他就是故意的。bxzw.com 晚歌下手更是重了,捶捶捏捏,半点不留情:“皇上叫得如此大声,想必是不痛了。” “什么不痛了,瞧瞧,脚都又黑又肿了。”看起来比扭痛还要来得严重一样。 “不揉散积血,怎么会有那么快好,难道皇上明天想跳着走路。” 他心里轻笑,连她也没有发现,她越来越不怕他了,还会笑谑他,脚扭伤,虽是失了面子的问题,可是他却是高兴啊,高兴什么自已也不知道,明明是痛的问题啊,他还笑得起来。 她的发有些垂了下来,他伸出一只手拢了上去,碰到她的耳朵,竟让她耳根子一红,躲开了他的手:“皇上,如果不痛,臣妾就去换衣服了。”湿湿的穿上在身上真不舒服,让风一吹来,还有些冷。 “那朕怎么办,你帮朕换衣。”他耍赖:“朕的脚痛。” 别拿这个借口来说:“臣妾请周公公进来,臣妾先回去了。”脚痛关手什么事?当她是宛宛吗?好嘘弄。 欲想起身的手让他拉住:“你就这样回去?朕今晚可是宣你侍寝的,你倒是看看床上是什么?” 晚歌走近他的龙床拽开层层的白纱,上面竟然铺着白绸,天啊,这些人真是的,如果有些人没有落红呢?是不是代表着可以逐出宫了,脸上又是一红,男女之事,她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不甚带希望地问着。 他很高兴地告诉她:“下场就是你的哥哥也会受到牵连,欺君之罪啊。” 晚歌无奈地叹气:“皇上是吃定臣妾了。”总是不断地拿她哥哥来欺压她,欺君,罪可不轻啊。 “屏风后面有衣服,你取朕的衣服来。”他指点着。 晚歌取了衣服给他,去池边看看,天啊,那些宫女给她准备的是什么衣服,像是透明的轻绸一样,就一件薄得像是透视装,能穿吗?还是又转到屏风里面,取了他的中衣来穿,白色的衣服很长,穿起来,像是睡袍一样,不过她打的可是死结,用毛巾擦着发,她不想出去。 “还不出来?”他不奈的声音:“你是要让朕收回刚才的话吗?朕伤的可只是脚。bxzw.com”威胁的声音传来。 晚歌丢下毛巾,他已经在床上了,按照李夫人所教的什么侍寝之类的,她得从他脚边钻了进去,只是他的脚并不怎么好闻啊,而且要是不小心压到他的脚,不是又有得让他骂了。 “朕不会动你一根寒毛,还不快点,是不是要朕请你啊?你的礼仪学到那里去了。” 她还是有点担心啊,思量着说:“皇上,那白布呢?” 他邪笑:“你要是想的话,朕不介意,怎么交差,朕当作是看不见。”原来她犹豫不决是这个。 晚歌颦起眉:“臣妾不是担心这样啊,交差容易,而是咬破手指很痛的。” “上来,这些事,何须你操心,再迟些给朕看看,朕可以反悔。” 当然会,他的信用在她的心中已没多少,晚歌拉起被子,真的从他的脚下爬了进去,一不小心,非常凑巧地一手压住他的脚踝,痛得他直叫:“向晚歌,谁让你那么守礼的。”大手一捞,将她抓了上来。 叫她守礼的人也是他,说她太守礼的人也是他,活该,压痛不关她事,不是她定的宫规,为什么就要从他的脚下爬进去呢?而且还不能睡一夜,居说不能睡着,下半夜让人送回宫,这样还让人睡吗? 被窝真是温暖啊,他紧紧地压着她的头,抱在他的怀中,让她一动也不敢动,他似乎是抱上瘾了,可是这张龙床,多少女子在这里睡过啊,多少人和他在这里曾经翻云覆雨男欢女爱,想到这,她几乎恶心的想要吐,用力地挣扎着,面色也不甚好。 “怎么了?”他低下头,发觉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着。 “臣妾只觉得好闷,皇上,让臣妾起来看看书,打发时间过去,半夜很快就到了。”连胃都在翻动了。 楚天直视着她的眼睛,要把她看透一样:“这里,从没有后宫女的女人来过只是朕一个的寝室。朕的另外半宫,有个甘露殿。”他轻声地说着,拥她拥得更紧,而她也慢慢地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竟然头晕晕地就慢慢入睡了。 睡颜多好看啊,那般的美丽和安详,喜欢抱着她。她好像逐渐接受了事实,接受了他,楚天受怜地在她的脸颊上一吻,满足地说:“睡吧,我的晚儿。bxzw.com” 月亮越来越冷,透过薄纱的窗照得未央宫里明明亮亮。风越来越凉,轻轻地吹着,有些叹息,有些无语。 周公公无声无息地走进来,小声地说:“向才人,向才人,丑时已到,你该回去了。” “住嘴,出去,别吵醒她了。”皇上压得低低的声音。 “皇上,她只是才人?”他提醒着,以她的身份是无权在这里过足一夜。她不仅没有醒着,居然还比皇上先睡着,真是太不知礼数了。 “朕是皇上,朕允谁就允谁,出去,今晚不用守账侍候着。”他冷厉地说着,不允许任何人来吵醒晚歌,更不会放开她香软的身子。 周公公一躬身:“是,奴才告退。”轻轻地转过身,带上门,他叹息着,后宫恐怕会不平静了,皇上这样宠向才人,势必会引起别宫的妃子们吃醋。 直到凌晨,他起身上早朝,晚歌才惊醒了过来急得团团转:“天啊,臣妾竟然睡过头了。” 他站在外面,透过白纱朝她笑笑:“晚儿不多睡一会,时辰还早着。” 皇上都要上早朝了,时辰还早着,他摆明就是笑话她,二个年轻的公公正在帮他着装,梳发,整理妆容的。 晚歌掀起被子一看,白绸布已丢在一边,有些血迹在上面,她才放下心来。 “你们都出去。”他无波地说着,二个小公公走后才邪气地说:“朕可是把手指都挑破了,还不过来帮朕着装。” 他是皇上,一国之君,何等的尊贵,晚歌着实有些感动,以为他会让人去做的,却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她走过去,帮他扣上那衣扣,再系上腰带,他依然是集光彩于一身,万般睹目的皇上。 回到听雪宫中,再睡个回笼觉,已是日头高升了,宛宛很乖地坐在她的房里,在桌上写着字儿,看见她醒来兴奋地跑过来问:“姐姐,侍寝好不好玩啊?” 她尴尬地咳着:“宛宛,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吃早膳了没有。” 她点点头:“吃了,姐姐,季嬷嬷端了好多吃的你看宛宛也写了好多的字啊,宛宛是不是很乖啊。” “嗯,好乖,再写一点,姐姐先去梳洗一下。” 才踏出门,就看见冷若冰霜的楚观云,冰厉的目光直视着她,指控着她。 晚歌暗叹着,宫里真的是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住的,她才小睡一会,连四王爷也知道了侍寝之事,可是那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啊!她笑了笑:“四王爷,早啊。” 他不答话,眼里心是浓浓的伤。 “四王爷,走走吧,听雪宫的菊花开得正艳。”看起来他气色并不是太好,晚歌便提议去走走。 “你喜欢皇兄,你爱上他了?”他责问着,说得直接,半点也没有宛转。 晚歌看着他冷肃着的一张脸,心里微微地叹息。 她并没有觉得对不起他,四王爷的心她知道,可没有这个必要跟他说明,她笑笑:“四王爷,你想要听到什么吗?我是皇上的后宫之一,只能喜欢他。”他的深清她没有福气啊,似乎命运早就安排了她,必是要走这一遭。 楚观云摇着她的肩:“晚歌,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就顺从于皇兄?” “四王爷,我说过,我是皇上的后宫之一,皇上要我的身子,我是不能拒绝的,何况身子,真的很重要吗?”比感情比信任更重要吗?她没有这样认为过,可是这是封建的社会,女人的清白尤其重要,可是那一夜,醉酒之夜,为什么他还是相信她呢?宫里他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发生了什么事,他清清楚楚。 喜欢,可以吗?皇上会允许吗?很多的事情,感情,早已经超出了以前的范畴。 很多的事情改变了,不会回到原点。 “晚歌。”他摇着头,似乎在自我嘲笑:“我很了解皇兄,如果一个女人没有心,要反抗于他,他是不会强逼的。我比你更清楚,更了解他。”何须要骗他呢?心痛如刀绞啊。 晚歌抬起眸子看着他:“四王爷,晚歌并不想欺骗于你,你要信,便是信,不信便是不信,晚歌知道四王爷的垂爱是晚歌的福分,晚歌命薄。”会有更好的人好好爱他的。 他受伤地低叹一声:“我楚观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罢,罢,自当是酒后看花,眼蒙了一次。”心里的气恼,硬是忍了下去不发泄出来。 “对不起?”她由衰地说着。欠他的真的很多,可是向晚歌只有一个,拒绝他,是不想让他越陷越沉,也不代表着她就会一心一意地爱皇上,爱情,总是让人翘首,却要隔水观花,不敢靠得太近,因为太不真实了,她触摸不到幸福的感觉,她是不会付出全心的。 皇上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吗?让四王爷死心,不再靠近她,断绝了他的念头他做到了,四王爷也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只是她曾认为,四王爷是不同的,终究还是越不过思想的那一关,男人啊,总想得到最清白的,可自已毁掉的呢?人家又何来幸福可言呢?她轻笑着,封建社会的男性主义,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他摇摇头,有些狼狈带着更多的愤怒走出了听雪宫,徒留她独自一个在园中,她以为他会不一样,呵,如他猜测她一样,结果二个都错了,她是他眼中的那种势利女子,他是她眼中的凡夫俗子。 “向才人。”湖青走近,还以为她心情很好,看着花笑。晚歌到了听雪宫,她也跟着过来这边侍候她了。 “什么事?”收起她的企图之心吧!这里的人没有懂她的。 湖青满脸的笑意,说着:“皇后娘娘让人送来了不少的赏赐,恭喜主子升了才人,惠妃娘娘也差人送来了东西。” “放着吧!”对她来说没什么用,不是首饰就是古玩衣料,她没有多大的兴致。但是是后宫妃嫔所送的,再不喜欢也不能露半点,也不能乱赏赐给下人,就让人收着好了。 这就是宫里的规矩啊,如果她独立独行,那就更易成为肉中刺被人拔掉。 湖青点点头又说:“向才人,十四王子来了。” 十四,呵,竟然都来齐了,又是来责怪她的吗?她心里一阵阵刺痛,毕竟是真心把他们都当成了朋友啊?朋友间,也有着看不清,也无法信任无法超越思想的境度。 “向才人,十四王子从今天开始就教导公主练练琴。” “为什么是十四?”十四那么纯净,难道要让他也学会恨吗? 湖青小声地说:“是皇后娘娘吩咐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皇后,她是想干什么啊?宫里的乐师岂是少,偏偏就是十四,十四呢,会怎么看她吗? 整整烦乱的心情,深吸了口气,往听雪宫的大厅走去。现在她终于知道了,皇上所说的赌约是什么?就是要她看看,什么是真,什么是假?bxzw.com 第六十二章:腹黑皇上 (bxzw.com)十四的琴摆在正中央,宫中点起薰香,轻烟绕绕,他试了试琴音,铮铮作响。bxzw.com晚歌感觉他像是仙界的仙子一样,接近他,就会污染了他,她心里不纯净,她有着恨,有着怨有着气,更有着迫不得已,她甚至满肚子的防人之心,而十四,他是那样的潇洒轻灵,满腔的热枕。他是一个男子,不,是一个男人,男人有女人在这里真的不奇怪正常的很,而且他都已经十八岁了,可因为药的原因,十四成了男人。在他的心中,把她当成了纯美的仙子一样,因为那一件事,竟觉得无颜见她,整整一个月没有见到他。瞧她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宫里真是一个大染缸。要什么颜色就能染出什么颜色,她早已不是和十四聊天炖汤的那个晚歌了。 “晚儿,你来了。”十四满脸带笑容地站起来,阳光在他的脸上,灿烂的让人不敢正视。 正是这个洁净如花的男子,他走近了她,拉起她的手,一脸的兴奋:“晚儿,我昨天晚上新作了一首新曲子,想让你听听,来,坐这里。”按着她的肩让她坐下。 他十指修长而又好看,轻轻拔动着琴弦,如珠击玉,悦耳又轻快的琴声铮铮作响,仿佛能把人的千思万绪都洗净一般,如临仙境,如虚如幻,一会又如百鸟朝凤,净是愉悦,时高时低,让人捉摸不定。 纵使她不懂琴,只会作作样子,上次皇后过寿连样子还是十四手把手教她的,真的是好听,让她所有的神明都洗清了一般,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最后一个琴音消失的时候,她才如初梦醒,眨着眸子回到现实之间。 “晚儿,好听吗?看你精神不太好的,要不要让御医来看看。”他关切地说着。 晚歌摇摇头:“不用,十四谢谢你的曲子,很好听。”把她有些烦恼都赶了出去,十四的琴有灵性。 他不好意思地说:“晚儿,还没有起名字的呢?就是想让晚儿起个名字?” 他的眼还是那般的热枕信任和敬重,没有什么试探和不悦,只是单纯如水一样,晚歌支着额说:“十四,你这琴创作的灵感是什么呢?有什么样的心情,就可以起什么样的名字。” 十四抓抓脑袋:“就是想让晚儿听得高兴啊,心里舒服,呵,那时脑里就是晚儿的笑脸。” 她摸摸脸,她的笑容还是和以前一样吗?:“十四,不如是醉清风吧!一曲醉清风能让人心身舒畅而愉悦,真的很好听。”十四应该也知道那件事了吧,宫里是没有什么秘密的。bxzw.com “晚儿,你有心事啊?”他依旧笑盈盈地看着,双眼摭不住的是关切:“可不要闷在心里了。” “没有,琴很好听,我去叫宛宛过来学学。”她欲站起身。 十四拉住她:“晚儿,你心里一有事,眉毛就紧颦不展。” 这小小的习惯也让他看穿了,谁说十四年纪小不懂事呢?她吐了一口气直接和他说:“十四,昨晚我侍寝了。” 十四怔了一下又笑了:“晚儿怎么跟我说这个了呢?” 天啊,不是她脸红,而是十四脸红了:“你就为了这个不高兴啊,晚儿变笨了。” 呵,空气真是清新啊,心情像在飞了一样,她的烦恼似乎消失了大半,回过头朝他一笑,这一次是真心会意地笑:“十四,我去叫宛宛。” “嗯。”他点点头,看到她的笑,那么美,怎么会让她不开心呢?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尽办法给她,她是皇兄的,可是他可以见到她啊,再多的他不敢祈求了,人要知足而乐,能看到她让她笑,就不错了,以前想要找她,都不知道她在那里,让他心急如焚的到处乱撞。 宛宛对琴没什么兴趣,总是扭着身子左看右看,瞧瞧窗外有什么好玩的。 “宛宛要认真,十四讲的多累啊!琴是有灵性的东西,要用心才能学到更好。” 宛宛哀怨地抬起头:“姐姐,为什么我要学琴啊,宛宛情愿跟姐姐学唱歌,好不好啊?” “不好,宛宛是公主,琴棋书画样样都要精通。”谁说生在帝王家里就好呢?很多的事由不得自已说不的权利,不想做的事,还是要做,想做的事不能做,她没得选择,她一生下来就是公主。 “是啊,弹琴不难的,宛宛你听听,是不是很好听的声音啊?”十四耳朵靠近琴,循循善诱。 只是她相当的固执:“不好听,姐姐不如我们去看鸟,鸟的叫声很好听,吱吱响。”她两眼放光。 晚歌摇摇头:“不行,宛宛,你得学琴,你跟十四学,姐姐去炖汤给你喝好不好。” 她小大人地叹气:“为什么我现在更像是笼中的小鸟。” 逗得十四和晚歌呵呵笑。bxzw.com无奈地摇摇头,她往后厨去准备。 十四点点宛宛的头:“宛宛,你看姐姐都不开心了,不要吵,慢慢学,改明儿,十四叔带你去练马。” “真的吗?四叔叔送给宛宛的马不知道长高了没有,宛宛好想去啊!” “那就好好练,对,就那样,练好了,有汤喝,还有得玩,是不是很好啊。” “嗯,我知道了,姐姐会高兴的。”她恋恋不舍地收回眼光,跟着十四乱学一通。 不意外在他会来,以前在海棠阁那小地方都会来,何况是这里。似乎知道他要来,晚歌用炖盅还多炖了几盅,让宫女端了上来,季嬷嬷已传来了御膳,摆了满满一桌都是。 有四喜乾果,四甜蜜饯,还有鸡丝黄瓜,麻辣肚丝,凤尾鱼翅,宫保野兔,八宝野鸭,绣珠干贝,奶汁鱼片,天上飞的,地上走的,什么珍奇的都有,没吃早膳的她,看得眼直发光,真是好料啊,老妈也未必就能做得出那么多的菜色,闻起来真是香,而且看起来不是很油腻,进宫以来还是看到最多好菜的一次呢?跟着宛宛,真的是有口福啊,以前那些菜,还真亏她不挑吃,这一桌菜是他叫人准备的吧! “父皇,吃饭了,宛宛今天真的很乖啊,练了琴,你看,手都红红了。”宛宛撒娇地叫着。 “臣妾叩见皇上万岁。”她半弯身施礼。 他龙颜大悦的气色,一手牵着宛宛,大踏步地进来:“没什么人在,不必多礼。” “是啊,晚儿,习惯就好了,好多菜啊,皇兄今天是不是慰劳我前段日子的辛劳啊。”十四哇哇叫。 他坐定下:“可没有虐待过你,这汤,好鲜啊,晚儿,是用什么炖的,怎么这般奇怪,味道比起来更来的鲜。” 十四喝了口笑着说:“我知道,这是晚儿炖的鸽子人参汤,是不是,还可以补气养血,晚儿真好,知道我最喜欢喝这个汤了,可不可以再要一盅。” “你要喝二盅不是吗?当然有准备。”将桌上的一盅推给他。 楚天不动声色地说:“十四,你最喜欢喝这汤?” “咳咳。”晚歌轻咳一下。十四抬起眼机灵地说:“呵,好喝就喜欢。” 当他不存在啊,他还不知道以前十四一天到晚去帮她炖汤吗?惩罚地伸出左手,往她腰上一捏,惊得晚歌缩缩身子,往一边闪去,差点连汤勺也掉了,他就那么可恶,四王爷是生气得走了,难得还有十四是朋友,非得在他的面前动手动脚,后面还有宫女在看着呢? “这是杏仁豆腐试试味道如何。”他亲自装了些到晚歌的盘里。 晚歌垂下头,小声地说:“谢谢皇上。” “宛宛也要。”宛宛将小碗端起也要他挟。 豆腐很鲜,杏仁的味道和豆腐一融合,相当的好吃,满桌都是好菜,也没让人侍候着,他吃什么,就自然而然地挟什么给她,像是天经地义一样。 她什么也不用管,只顾埋头苦吃,吃饭是一件累人的事,尤其是这样的气氛下让她无法放下心来,品尝美味,吃什么都是一个味道,他亲和得让她有点担心吊胆的。 “晚歌,这竹笋是你最喜欢吃的。”十四挟给她。 “谢谢。”她小声地说着,十四才收回筷子。楚天就马上将整盘的竹笋移到她的面前,神色又冷了几分。 这气氛真有点怪,她头越是压越是低了。 宛宛抑起小脸,好奇的双眼看着皇上和十四说:“姐姐你的手是不是还在痛啊,为什么父皇和十四叔叔都争着帮你挟菜?” 他看到她,几乎都是挑着素味吃,那些肉类没怎么动,偶尔就吃些鱼,真是太挑了,怪不得瘦得没几两肉。 “吃你的饭,小孩子吃饭不要说话。”楚天二句话就将宛宛的疑问给压了下去。 晚歌脸都红了,紧张地说:“宛宛,快喝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十四,最近是否还有用功,朕的紫豪笔可有找到?”楚天不经心地问。 十四和晚歌吓得差点哽住,那紫豪笔,是她好顺手一扔,在山林间那么大的地方怎么寻啊。当时就不知那么珍贵,十四也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怎么又提了起来,他又想拿十四开刀了。 十四吱唔着:“快找到了,皇兄。” “快,是多快?”他挑挑眉:“那可是先皇用过的。” “皇上。”她小声地说:“那枝笔让臣妾糊涂扔了。”现在来找笔,又是好好地调查过十四和她了吧,真的一点秘密也不给保留,那为什么不去查查向夫人下药欲想害她之事。他的心根本就没有放平,一心一意要把她身边的人都赶走,让她孤单的只能看到他。 “不是,皇兄都是我不好,求着晚儿帮我写诗来嘘弄皇兄,皇兄要罚就罚我,笔不见了,皇兄怎么罚我,十四都愿意。”他不要晚儿挨罚。 他瞧瞧她皱起眉说:“字迹难看,乱七八糟。” 十四叫起来:“皇兄,你不是说这书法嗯,别异吗?怎么又说晚歌的字难看,十四觉得还不错。”当是皇兄可是看了又看。 当然不好看,她对毛笔字又没有什么研究,而且那时是好玩的心态,试试草书什么的,就胡乱写了。写写钢笔或是圆珠笔之类的还过得去。 楚天一本正色,喝口茶:“十四,晚儿是皇兄的后妃,不当叫晚儿的闺名。” 又来了,处处鸡蛋里挑骨头。 十四神色黯下去,还是点点头:“皇兄,十四知道了。”他好喜欢叫她晚儿。叫一声,她就侧目一下,轻轻淡笑。 “那我也不能叫了吗?也要叫姐姐才人,宛宛不要。”宛宛不依地说着。还可爱地撒娇,摇着他的手。 他摸摸宛宛的脸:“怎么会,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宛宛乖,吃完去睡一会。” “皇上,笔是臣妾弄毛的,请皇上责罚臣妾吧!”一个做事一人当,她不要十四受罚。 他抬起头:“当然要罚,白玉湖给朕洗干净点。周公公一会送十四出宫,你跟朕来。”他站起身子,很高大,大踏步往门口而去。 “晚歌。”十四担心地叫。 她安慰地一笑:“没事的,白玉湖虽大,也清理得差不多了,十四不要放在心上,而且今天,我真的很高兴。” 高兴,晚歌今天很高兴,因为一曲醉清风吗?十四傻傻地笑了。 皇上无非就是不想她和十四常在一起。她和十四真的是没什么?只是把他当作是自已的知己和弟弟一样,让她可以放松身心,随兴而谈,他敬重她,让她心里高兴,如往常一样,没有变,十四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对她的看法,展眉一笑,原来,她很在乎十四的看法,呵。 所以说人都是感情作弄,不仅要亲情,还要朋友。bxzw.com 第六十三章:后宫的嫉妒 (bxzw.com)一连十晚,都是传召她侍寝,而每晚都是安睡到天明,她和他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从开始的不习惯,到习惯,她已是不再提心吊胆了畏惧他,就是半夜不许她起来回听雪宫。bxzw.com 连传十晚,皇上没有宣过任何一个妃子,只有她一个人独得皇恩。关于晚歌的谣言早已众说纷绘,什么妖精啊,什么狐媚子,要什么版本就有什么版本,也把后宫不动声色的后妃们惊动了。她二耳不闻窗外事,在听雪宫里安静地做着份内的事,也不管这事会惊动了谁,但是她却闻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如今,她跪在地上,对着恬太妃跪在地上,她不明所以,恬太妃一进来就厉声急色,叫她跪下认错,她不知何错之有,只因皇上宣她侍寝吗?他是皇上,她想拒绝也没有权利。 “本妃问你,你现在的封号是什么?”她冷声说着,带着不息事宁人的气息,欲将听雪宫里弄个上下紧张。 晚歌朗声答道:“回太妃娘娘,臣妾现在是才人。” “才人,难道没有人教你以宫规吗?一个才人竟然在皇上的身边一直睡到天亮,皇上是一国之君,让你这种狐媚之人淘空了身子,还不知羞。” 不知羞什么啊,是皇上不让她走,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呢。“臣妾知罪,但请太妃听臣妾所言。”何来淘空之说。 她冷笑:“倒是真看不出,瞧你也是端庄得体样。骨子里却是那么不安份。” “太妃娘娘,不是臣妾不知礼,是皇上不让臣妾走。”不管她的事,为什么要她来承担。 太妃娘娘一惊,继而大笑:“就凭你,皇上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难不成还要皇上请你走不成,太令本妃失望了,来人,宫规侍候。” 恬太妃是不信了,晚歌抬起眼“太妃娘娘事实如此,太妃娘娘不信臣妾,臣妾也无话可说,此事皇后娘娘也有耳闻,并没有怪罪于臣妾。” 太妃冷哼一声:“向晚歌,从一进宫你就不安静,处处要争于人前,现在还拿出皇后来压本妃。”在她的面前居然敢提皇后,没人不知道,她讨厌皇后。 的确是如此,太妃不过只是一个太妃,敬老是应该的,可是老得不安份又何让人敬呢?后宫逮属于皇后掌管,太妃根本就是多管闲事瞎操心。bxzw.com她以为,她喜欢呆在皇上的身边让人说闲话啊,每一次三更半夜之时,她想回听雪宫,他却是不放,依旧紧抱着她。如果恬太妃要管管皇上,她倒是乐意,他太任性了,太自私了,只按着自已的性子来,完全没有考虑她的立场。对没错啊,他是皇上他怕谁呢?可是她是才人她谁都怕。他的妃子倒是没有找上门来,而是他母亲忍耐不住了。 太妃娘娘将一本厚厚的书扔在地上:“这宫规,不会,就给本妃学,后宫不是你向家的,岂能由得你们胡来。” 几个宫女架着她,让她跪在外面的卵石小道上。“给本妃念,后宫的女人就得安份守已,洁身自好,缠着皇上胡作非为只为祸乱后宫。” 膝盖跪在地上好痛,但是她起不了身:“太妃娘娘,请恕臣妾说一句话,太妃娘娘总是这般的冲动,不容人辩清白就定人的罪吗?”救宛宛的那一次也是,这一次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惩罚她。太妃呈得一时的能耐却只会让她陷入二难的境地。 “你说什么?”她气得一脸黑沉:“你敢这样说本妃。” “太妃娘娘,何必如此生气,臣妾如果做错事,皇上自然会惩罚臣妾,但是臣妾如果没有做错,又让太妃娘娘惩罚,岂不是让皇上和太妃之间有误会,臣妾是有什么话便说什么话的人,说的中听了,就听听,不中听,太妃娘娘可以不听。”太妃娘娘怎么会如此的冲动,不顾皇上的面子,连着十日的恩宠难道看不出,皇上对她是不同的吗?在这风头上要折她的翅,而不怕皇上怪罪。其中有多少人鼓动就不得而知了。 太妃更是怒羞成怒:“向才人,不要持着皇上有些恩宠连本妃也不放在眼里。”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一个才人,自知身份低下,臣妾自然是不敢持宠而骄,臣妾想给太妃娘娘讲一个故事,太妃娘娘听了要惩罚臣妾,臣妾也不会再出声。” 恬太妃看脸无惧色,直直地瞧着她许久,才说:“好,本妃就听听你是如何的花言巧话,媚惑皇上。” 晚歌正色说:“战国的时候,楚王有一小妾非常的美貌,很得楚王的宠爱,楚王有一个夫了叫郑袖,暗嫉在心,但她见楚见如见宠爱这个小妾,也不敢造次。她反而装作比楚王更喜欢这个小妾,什么好的,玩的,吃的,只要小妾想要的,她都会想办法送给她,还在楚王的面前经常说小妾如何如何的好,楚王更疼爱小妾了,结果小妾对她甚有好感。bxzw.com自然在楚王的面前也会提起她,后宫和睦相处,楚王自是高兴。”她说到为里,顿了顿。 太恬点头:“这自当如此,宫妃之中,非相非让。” “太妃莫急,听臣妾说完,楚王对夫人更加的信任,时常称赞她知礼娴淑。可是郑袖知道,楚王以为她不会嫉妒那小妾了,时机就是成熟的时候,于是她告诉小妾,楚王非常喜欢你,只是不太喜欢你的鼻子,如果你见楚王的时候掩住鼻子,楚王会更加爱你的。小妾每次都对夫人言听计从,受益非浅,她以为夫人是关心自已,才诉自已,于是每一次见楚王的时候便会掩住鼻子,时间一久,楚王就觉得奇怪,问夫人,夫人就吞吞吐吐的告诉楚王,新的小妾讨厌楚王身上的气味,故而掩鼻。楚王一听,心里怒骂,接着几天都没有召见小妾。楚王却还是相信夫人,有一次带夫人去游园,夫人让人通知小妾,楚王又看见小妾摭掩着鼻子,龙颜大怒,让人将小妾的鼻子给削了,自然是恩宠不再。可怜那小妾什么都不知道,笑到最后的依然是夫人。太妃娘娘,晚歌要说的都说了,请太妃娘娘恕罪。” 太妃轻笑几声:“向才人你好大的胆子啊,把本妃比作是小妾。” “臣妾不敢。”听得懂就听,听不懂就算了,她言尽于此,她并不是一个忍辱负重的人,别人对她怎么样,她自然对别人怎么样,太妃娘娘一意要惩罚她,这事迟早让皇上知道,她和皇上之间从宛宛那事之后,更疏远。 “臣妾给太妃娘娘请安了。”娇美而婉若的声音,是安惠妃和安雪儿的。 “免礼。”她闷闷地说着。“惠妃和安容华到听雪宫可有事?” “太妃娘娘。”安惠妃忽然跪下:“太妃娘娘,臣妾认为向才人所言极对,请太妃娘娘三思,皇上如此宠爱向才人,自是舍不得向才人吃一点的苦了。” 晚歌心里一惊,安惠妃也是正妃之位,何须跪着太妃,而今却为了她,而跪下求太妃。 太妃也不是笨的人,自是听得出二人的话中之意,她是有意要罚向晚歌,可是安惠妃毕竟也是正妃,后宫是安惠妃在协助皇后打理,更有问罪的资格。她挥挥手,让人放开晚歌仍是冷然地说:“向才人,在后宫就得守着宫规,侍候皇上的,可不只有你一人,皇上出了什么乱子,本妃是不会放过你的。” 出什么乱子,有什么乱子可出,太妃娘娘不是笨的人,要不然如何在后宫立足,幸好那太后是仁慈宽厚侍人,不然,以这样的性格,很难不出事,太妃最宠的就是枫妃娘娘,可是这枫妃,她从来没有见过一面,自是无法断定是否枫妃教唆之言。 安惠妃讨好地说:“太妃娘娘千万莫气坏了身子,臣妾会好好地教导向妹妹。” “我看惠妃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处,这向才人可不是一般的才人,连本妃都不看在眼里。”她颇有怨言的说。 安惠妃有些尴尬地笑笑:“太妃娘娘,不必动怒,向才人能讨得皇上的欢心,自然是要好事一桩,只是她年纪尚小,入宫尚浅,臣妾会教她的,这些小事又何必太妃娘娘动怒,操劳了气。” 太妃叹口气:“要是都像惠妃这般,本妃就不必操这么多心了,起来吧,本妃看了心烦。” 安雪儿扶起晚歌,小声地说:“向妹妹,快谢谢太妃娘娘。” 晚歌叹口气,明明是她欲想罚的,她没做错什么?但是宫里就是宫里,不如外面,一言一行没有合宫规,都让人说三道四,她弯弯身:“谢谢太妃娘娘。” “谢,本妃可不敢要你的谢,以后检点些,别让本妃再听到什么不得体的话纵使你是皇上最宠的妃子,本妃一样也可以教训你,三天之把这书抄上来。”她气乎乎在宫女的簇拥着往听雪宫外走。 安惠妃靠近晚歌,牵住她的手,一脸和谒地说:“向妹妹,何必让太妃娘娘不高兴呢?吃苦头的可是自已啊!” “谢谢惠妃娘娘替臣妾解围。”她真诚地说,太妃是听进去了,借着惠妃下了台。 就不知道,如果太妃娘娘惩罚了她,楚天是如何呢?会心疼她吗?还是一笑而过,随便安抚。 “后宫争宠事非多,晚歌更要小心啊。”安雪儿执着她的手关心地说。 晚歌笑笑:“臣妾失礼了,让惠妃娘娘和安姐姐看了笑话。” 安雪儿摇摇头:“晚歌跟雪儿何必客气,我们是好姐妹嘛,晚歌现在深得皇上的宠爱,自是树大招风。” 她真想长叹啊,皇上即她于什么境地啊!她一笑:“臣妾知道,谢谢二位姐姐教导。” 安惠妃露出笑容:“能得皇上宠爱是好事一桩,只是有些人到太妃那里嚼了口根。以后小心些便是,莫让小人得志了,太妃也是太过于关心皇上,妹妹心里不必介怀。” “臣妾以后会注意洁身自好,二位姐姐今天来听雪宫,是不是想看看公主,她正在小侧室里跟着学下棋,臣妾去让公主过来。”十天来,不来就不来,来了就是风就是雨,太妃来了,惠妃和安雪儿也来得凑巧。 安雪儿摇摇头,眉头深锁:“妹妹,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啊。” “找我,安姐姐找晚歌有什么事吗?”她不解地问,自从进宫分开后,没怎么来往的。 安雪儿叹了口气说:“向妹妹,表妹她病重了,雪儿想,表妹平日里和向妹妹走得亲近,所以来找向妹妹同去看看表妹。” “想容病了?”她真是太过份了,竟然都没有回海棠阁去看看花想容,也不知何容华怎么折腾她了,她得罪了何容华,倒是连累着了花想容。 安雪儿点点头:“是啊,我昨天去看了表妹,可是表妹对我似乎有些成见,所以就托姐姐一起去,也让表妹心里想开一点,快些好起来。” 想开一些,又发生什么事了吗?花想容那直率的女孩子,又碰壁了吗? “你们去吧,本妃身子差,就不能奔波了。”安惠妃虚弱地笑着。 “惠妃娘娘慢走。”晚歌施礼相送。 安雪笑着说:“晚歌我们去吧!” “好,我先去告诉宛宛一声,让她不用等我用晚膳,我们去看看想容。”人再坚强,有病的时候,还是希望有人来看看的。夕阳下,一前一后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晚歌和安雪儿一前一后地往海棠阁走去,湖青和秋月在后面跟着。 可是才到海棠阁,拦住她们的何容华就坐在阁子的中间,刚好挡住路,安雪儿和何容华是平等,可是她入宫较晚,晚歌施礼之后,她也朝何容华点头问安。bxzw.com 第六十四章:朕舍不得你抄 (bxzw.com)何容华一脸的笑意,却是那么不善:“这不是向才人和安容华吗?不是高升吗?怎的如何到我这海棠阁来了。bxzw.com” 安雪儿轻笑着说:“何姐姐,我们是来看看花良人的。” “花良人好端端的要你们看什么啊?”她就是坐在门口不让。 晚歌挑眉说:“为何何容华不让臣妾去看看花良人呢?” “不错啊,当真是相敬如宾啊,一个承皇恩,一个却病了不是我不肯让你们去见,而是我是为了你们好,就不怕风寒之气传染了你们,要是皇后怪罪下来,那我可担当不起啊,毕竟你们不住在海棠阁,我还在这里啊。” “如若是怕,便不会来,请何容华让让路。”晚歌清朗地叫,没有丝毫的害怕之色,何容华啊,你的能耐也只到这点吗?连看个病也不允的,实在是有负容华这二字啊。 “真不好意思,坐久了,脚麻了,我这毕竟不是听雪宫,门阁不大,可门口风景甚好。”所以就安坐在这里。 晚歌极目望去,花想容的宫女正在那里挑海棠花儿。她不是只负责照顾花想容吗?怎么在那里。 何容华挥挥手:“把残败的花儿都挑干净点,莫让它们掩了别的海棠花。” “何姐姐,雪儿扶你起来。”安雪儿伸出手去扶何容华。是谁也看得出何容华是故意刁难的,安雪儿力气小,怎么能扶得起来,如果她还借故摔倒了,不是要把罪怪到她们的头上来。 晚歌摇摇头:“何容华,得罪了。”把椅子往一边小移一会,安雪儿看到,也帮了把忙,气得何容华大叫。 勉强可以过身子的时候,她就跨步进去,安雪儿也跟着进去。 何容华一下就站了起来:“向晚歌,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对我动手动脚。”安雪儿毕竟有安惠妃罩着,而且自身又是容华,她没怎么为难她,倒是晚歌她就没有好脸色看。 晚歌上下打量了她番,嘲讽地笑:“何容华现在身子倒是好了,还能站起来,都是臣妾太急燥,倒不如等多一阵让容华身子好,再进来,这海棠阁皇后娘娘应该没有下旨不许外人进吧!”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向晚歌,竟然欺到我何容华的头上来了。”她想使泼,去扯晚歌的发。 晚歌轻声地说:“这是皇上给晚歌插的珠钗。”淡淡一句话,把何容华的张牙舞爪收了回去,而安雪儿双眼却是有些幽怨,快的一闪而失,谁也没有看到。 何容华再这样处处针对着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处,连安雪儿也不放在眼里,要是惠妃来了,她如何处身请罪,凡事也不为自已留一条后路。初见她时,还懂得安份守已,这段时间却是越来越发地不放在眼里了,什么都以自已为大的身份出头,她这样做,只会害了她自已,也许她看不到,皇上对她是丝毫也没有一丝情意在了,可是做梦的人依旧还在做梦,她不知道,她让人利用得很彻底。bxzw.com如此这般,莫说是皇上,就是旁人看了也讨厌她的尖酸刻薄。 花想容躺在那里,轻咳着,晚歌上前去,想倒杯水给她,却是空空如也。 “想容。”她扶起她,满脸都是关心:“想容怎么病了,宣御医了没有啊!”花容憔悴啊,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的生机勃勃,笑意盎然。 花想容睁开了眼,冰冷的双手握紧晚歌的手:“向姐姐。”委屈得头埋在她的怀里哭。 “乖,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她轻抚着花想容的背。 花想容抬起头,用帕子轻拭着泪,看见安雪儿沉下了脸:“我这里门庭户小,不是安容华站的地方。” “想容不要这样,我们三个在安府的时候,都是三个好姐妹啊,雪儿是一片好心,告诉我你病了。”如果不是,她也不知道,唉,她是不是太漠不关心人了。 安雪儿的双眼也含着泪一脸的委屈看着花想容:“想容,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想容绣太后的观音,不然我不会跟你抢的,也不会不小心将你绣线弄湿,都怪我不小心,我去跟太后娘娘说说,雪儿不再绣了可好。” “不用你来同情我,你明知道嫩黄色的丝钱只有一点,现在让我去那里找,好啊,弄湿了我的丝线,我所绣了大半的观音座就白做绣了。”花想容气愤地说着。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花想容生安雪儿的气,不过只是丝线不用表姐妹反目吧! 晚歌拍拍她的肩:“想容,身体要紧啊,这些都是身外之事。” 她苍白着脸,冷瞧着安雪儿说:“总之,我不想见她。” 安雪儿咬着唇几乎想要哭出来了,晚歌使个眼色给她:“安姐姐,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她点点头,走了一半还犹自回头看了晚歌和花想容一眼,那眼神却似有些不忍一样。 她不了解,也许是她看错,晚歌扶着花想容:“你先躺下,我去要点热水来,喝下去舒服一点。” 她点点头:“向姐姐,有你在,真好,我都放心了,安雪儿是存心的,明明知道就只有那一点丝线,她喝茶不小心将那丝线给弄湿了,她喝茶岂有不小心的时候,她是存心的,太后比较喜欢我所绣的观音。” “好了,别生气了,都是姐妹,岂有隔夜仇,你是不是打算记一辈子啊,听我来,要恨一个人,也要勇气,可是恨能代表什么吗?只会让自已心里更气而已,有些事,是天注定的,你想逃也逃不掉,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是你的,就溜不走,可是这些都是安慰人的,命运注定好,可是命运有七分是自已掌握的,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另一种方式,且看看是不是可以行得通。” 花想容大叹一口气:“听姐姐一言,想容真是受益非浅啊,也许并非要嫩黄才能绣出花蕊。bxzw.com” “这是一成不变的,可以尝试一些新的东西,好好休息一会,在这里是我连累你了,让何容华连水也不让人倒过来,着实是有些过份。”更别说将她的宫女调走。 “姐姐。”花想容抓着她的手:“我不怕,因为有你在,想容一点也不委屈。” 她一笑:“傻想容,睡一会,我去找嬷嬷要点热水,你头还很烫,呆会我让季嬷嬷去帮你请个御医过来看看,生气归生气,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花想容忽然拉着她的手,说:“向姐姐,我不怕,如果我绣好了观音像,再给何容华颜色看看。” “别想太多了。”她笑笑,端起茶壶去找打理杂事的嬷嬷,她却告诉她,热水全没有了,让何容华要了去。 “湖青,去烧点热水来。”她以前的小厨房应该还可以用。 湖青点点头,可是半晌又折了回来告诉她:“向才人,那里没有水了。” “想要水是吗?”何容华巧笑倩兮地手提着水壶,当着晚歌的面,将热热的水浇在海棠树下:“没有了。” 真是欺人太甚了,晚歌生气地说:“何容华,请不要太过份了,花良人正病着,你连她的宫女都调了走,甚至连水都不给,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何容华是不是还要住在海棠阁啊。”当真是过份啊,这些本是不关她事的,可是真的看不过眼了。 “你少拿皇后娘娘来压我,不要以为得了皇上的圣宠,就不得了,告诉你,我不怕。” “你为什么不怕呢?何容华,这珠手链的主人能给你撑多大的腰,难道还大得过皇上。” 她笑着,用绣帕掩住嘴:“你以为,皇上会相信你吗?” 呵,何容华啊何容华,你太相信别人了,大小事不分,着实是糊涂。“湖青,你回听雪宫里去端点水过来,顺便告诉季嬷嬷,让她请御医来替花良人瞧瞧。”她请不了,季嬷嬷可以。这里的人,估计全让何容华给瞒住了。 “向才人,看来你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她生气地说着:“我海棠阁的事,你也管到头上去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如果花良人有什么大事,是不是何容华也都一肩承担着,何容华不要忘了,花良人正在绣太后的观音像,身体万不能出什么乱子,臣妾还是劝容华莫要这样,只会让容华不让人敬重。” “小小一个才人,竟然连我何容华也不放在眼里,连我也敢教训,不要以后你是皇上宠爱的才人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怎么说我也是容华,教训你也是应该的,不懂就学到懂为止。” “何容华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呢?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吗?这样就可以吗?”皇上还是不会多看她一眼,这样争出风头,吃亏的最终也是自已。 何容华怔住:“何需你来说教。” 现在的何容华怎么变得面目可憎,如果有一天,她很爱皇上,当没有恩宠不再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变得跟何容华一样偏激,一样尖酸刻薄呢?晚歌心里有些酸楚地想着,爱会改变一个人,可以让人上天堂,也可以令人下地狱。 想得有些入了神了,却没有想到何容华气愤地一推她,将她整个人都推倒在海棠花下,一头秀发让花勾得散乱,扯得她吃痛。晚歌坐了起来,一头的发披散而下:“何容华,我尊你为大,叫你一声姐姐,可是你真的太让人失望了。”她想,她一辈子也不会变成那么可怜的人的。站起来,头发散乱地往花想容的房里去,天色已暗了下来,怔怔的何容华还在想着晚歌的话,自已,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夜风一凉,所有的害怕都袭了上来,她似乎看到,某种危险的东西朝她袭来,让她匆忙地逃入自已的房里,不让人看见她的害怕。 “姐姐,你怎么了?”花想容看她一身的狼狈,咬牙说:“这何容华又为难姐姐,真是太过份了,仗着自已是容华的身份,就为所欲为,她还看不清楚吗?就凭她,要想再出头,根本就没有盼头了。” 晚歌抚抚发,头皮还有些发痛,花想容一脸的急愤让她感动,笑了笑说:“也莫这么说,我了解她,她太可怜了,只要有一丝丝的希望,她都不放过,太爱皇上了,才会变成这样。”所以才会恨她,恨她只是一个才人,竟也夺了皇上的注意。她不甘心,才会让人利用。 “姐姐心里想的就是不一样。”她又咳了一下。晚歌去将那窗子都关好,不让风吹凉了她,何容华像是夕阳下的一缕光,不久矣,她以为,安雪儿会不放在心里吗?她冰雪聪明,岂会让自已的表妹受如此的委屈。 这时湖青端了水来:“才人,良人,水来了,奴婢跟季嬷嬷说了,御医一会就到。” “谢谢你,向姐姐,只有你才是真心对我好的。”花想容喝了口水,感激得热泪盈眶。 “其实很多人关心你,何容华不让宫女侍候你,湖青,你今晚就留下来侍候想容,呆会御医来了,还会开药,还要喝药。”这都需要人侍候着。 湖青点点头笑着说:“才人放心,奴婢会好好侍候良人的,只是现在时辰不早了,请才人早点回宫,皇上传来旨意让才人到未央宫。” “向姐姐,我会照顾自已的,湖青你可要送向姐姐过先回去,不然我不放心,长青树那里黑黑的。”花想容特别地说着。 晚歌心里的一些介怀也消失了,其实是无心,却让有心人说偏了,也怪她不相信花想容。笑得更是轻松:“好,我先回去了,想容有什么事差湖青来告诉我一声。” 暗夜逐渐袭来,夜归的鸟儿一声声地啼着,连讨厌的乌鸦声也在声声地叫,让人心惊胆寒,来往的公公和宫女点头向晚歌问安,又脚步匆匆而去,这一刻,她竟然非常怀念那个温暖的怀抱。 她这样子要是皇上见了不问个清楚才怪,匆匆回到听雪宫清理了一番,才到未央宫。 他已是一脸不悦地走动着,晚歌弯下身:“臣妾叩见皇上万岁。” “去那里那么晚才来。”他拉过她:“朕等你用膳都等得菜都凉了,饿了吧!” 她一笑:“说实话,有一点。”习惯了就成了自然。 他精明的眼看着她:“你在生气?” 不会吧,她以为她掩摭得很好,还是让他给看穿了,笑了笑说:“没有,皇上,臣妾侍候皇上吃饭吧!” “今儿个母妃到听雪宫里去吵了。”他拥住她的肩:“你为这个生气。” “臣妾怎么会呢?太妃娘娘说的有理啊,皇上,用完膳,臣妾要先告退去抄宫规了。”都是他害的。她不是生气,她不知为什么,不好的预感在眼皮上跳动着,让她心神不安。 楚天拉过她,在她的发上轻轻一吻:“有海棠花的味道,你又去海棠阁了。” “臣妾去看看好姐妹,皇上,吃饭吧!”她亲手为他装好汤,凝视着这个六宫之主,一国之君,真的很帅很俊朗,尊贵的气息,王者之气会让后宫的每一个女人都芳心沉陷。 “母妃真是越来越过份,连朕的事也要插上一手。”他似有些怨气,又安抚着她:“晚儿,别放在心上,朕才舍不得让你抄什么?” 晚歌收回心神:“皇上,臣妾不想得罪太妃,她也是为了皇上好,所以、、” “所以你又要惹朕生气吗?朕是天子。”他霸道地说着:“朕就喜欢你。” 这一句话让她烦乱的心有些暖暖的,她喝了一口汤,有了些笑意:“皇上是不是替臣妾抄那宫规。”错明明就是他犯的,当然要找对人。 “何必。”他笑着:“周公公的书法可是一绝。” “怎么关到周公公头上去了。”晚歌笑笑。他有些任性,有些霸道,有些专横,却不会因为宫规,或是他的母妃而会有所收敛,他的爱就是爱,这一点她真的欣赏。 半夜冷汗涔涔地醒来,也惊醒了他,他吻吻她的头关切地说:“怎么了?别怕朕在这里。”双手拥紧了她。 她也说不清,就是一身冷汗地醒来。 这是宫灯一亮,听见周公公在外面的声音:“皇上正在歇息,不得大声喧哗。” “什么事?周公公。”他扬起声音问。 周公公恭敬而小声地说:“皇上,海棠阁失火了。” 海棠阁失火,心头不安的感觉应验了,这失火失得真是巧妙,在她去了海棠阁之后,她想,这事必又会与她有关联了,树欲静,而风不止,最好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bxzw.com 第六十五章:海棠阁失火 (bxzw.com)宫灯挂起来了照亮了黑夜,吵吵闹闹中,后宫的人都惊醒了,夜风很冷,在他的怀里,她有些发抖。bxzw.com 楚天皱着眉,将身上的披风盖在她身上:“你在这里别出来了。” 她抬起眼,有些不得已的笑:“臣妾想,这事,也许是跟臣妾有关。” 他心一紧,她一点也不放心将自已交给他吗?难道他就不能保护她不能呵护她吗?他知道,自已这样做,对她有不良的影响,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他多喜欢只拥着她睡觉,多喜欢她在怀里的感觉,柔软如绸的发散在他的手中,常常让他着迷,她的睡颜让他不想早朝,她已成为心中不可少的一角,他不是不想要,只是她似乎还没有准备好,他不想自已吓坏她,几何时,他会在乎任何女人的想法。 拢拢她的肩:“即然醒了,就一起去瞧瞧,朕不喜欢看你愁眉不展的样子,朕是一国之主,还不能让你红颜一笑吗?”真的很喜欢看到她的笑。 晚歌一手悄悄地环住他的腰,让他的眉头松了开来,晚歌的手指,和他的手握在一起,她喜欢这样,似乎他只牵她的手一样,也能触到她的心,抬头一笑:“即来之,则安之,是福是祸,是逃不过。”借点他的温暖,他的霸气让她更坚强些。 “皇上驾到。”周公公宏亮的一声。让杂乱的人都跪了下去参拜。 海棠阁中,开得如火如荼的海棠花像是没有生机一样,脏污不堪,萎头缩脑,火已经浇灭了,还有着些阵阵的白烟和烧焦的味道在何容华的正居里冒出来。 周公公大声地询问:“发生何事,惊吵了圣驾。巡夜之人呢?” 晚歌看见,她的哥哥向晚清跪在地上恭敬地说:“启禀皇上,昨夜巡夜之人是微臣左将。火是三更之时起的,多处起火,微臣赶来带人将火扑灭了,惊忧了圣驾,请皇上降罪。” 一个公公一脸灰白地赶来,跪在地上:“启禀皇上,何容会已葬身火海请皇上饶命啊。” 晚歌差点就站不住,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如果没有错,这事就会与她有关联了。 他紧握着她冰冷的手,知道她的思绪。“周公公,你好好调查一下。” “是,皇上。bxzw.com”周公公恭敬地说着。 “海棠阁值夜何在,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胆大包天了。” 几个宫女和公公还有嬷嬷跪在地上,泪流满面,身子害怕的直发抖:“奴才不知道,何容华让我们不必守着,谁知道三更就、、”又是一阵哭泣声。 “太妃娘娘到。”宏亮的声音响起。 太妃一脸睡意,带着几个随从。施完礼紧张地说:“皇上身子要紧,这地方,切莫来,快回去歇着。” 楚天直视着她:“谢母妃操心了,这事在后宫必会影响不浅,朕如何安睡,夜半起火,莫名其妙。” 看到他身边的晚歌,太妃的眉紧蹙着,这向晚歌还是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着实让她恼火。 就在此时,李双双苦着直磕头:“请皇上,太妃为何容会求一个公道啊,这是人为的放火,就是要烧死容华啊。” “大胆,皇上面前竟然大声哭闹,掌嘴。”周公公大声地说着。 太妃却不紧不慢地说:“你且让她说下去,这火莫要将后宫都扰乱了,人人心危成何体统。” 李双双磕了个头:“这火是有人存心放的,海棠阁里,就何容华的地方起了火,其他的地方都安然无恙。容华一向安居于海棠阁,无奈得罪了小人,才遭人下毒手,太妃娘娘要为容华伸冤啊。” “伸冤,何来之事,不得乱下结论。” “太妃娘娘请看。”李双双双手捧上一些珠钗,一个公公接了下来给太妃看,晚歌一看,心一冷,这些珠钗,是她的,她摔倒在海棠阁里那时掉在那里的,当时就没有在意。 “太妃娘娘,这是歹人放火之时,不小心留下的,多处一起起火,不小心掉的就是这个。”李双双的眼里,有着杀气,还有着此许的得意。 “张公公,去查一下,这是那个后宫女人所有之物。” 晚歌从他的指间,抽出自已的手,朝他一笑,告诉他,自已的事,自已办。然后弯弯身:“太妃娘娘,这是臣妾的珠钗,昨晚到海棠阁来看生病的花良人,不慎掉在海棠阁了。” “太妃娘娘,请一定要为何容华做主啊,入宫三年多了,何容华一直是安份守已,昨夜里,很多人都有眼目睹,向才人和何容华有争执,偏偏今晚就起火了。bxzw.com” “大胆。”楚天冷冷一喝:“信口胡言,向才人一直在侍候朕,你是不是连朕也一起污蔑。” 李双双吓得直磕头,没有想到皇上会为向晚歌出头:“臣妾不敢,臣妾不敢,但是臣妾也不敢胡言乱语,昨天很多人都有看到,向才人来过海棠阁。” “皇上,我看这事得好好调查一番,以慰人心啊,难保有人暗中指使。”太妃语气生硬地说。 她大可以不必出来,皇上为她作证,她一晚都在未央宫,但是哥哥呢?别人可以说兄妹相通,哥哥替妹妹放火,又是哥哥巡夜,纵使哥哥有旁人作证,也可认为是他指使,还有她的宫女湖青,昨夜就让她在海棠阁里侍候着花想容,这下必定是让人抓了去,百口莫辩了,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早就设计好了,从太妃昨天到听雪宫要训诫她开始就是一个圈套,也许别人以为,她会收敛,今晚半夜之时定不会留宿未央宫,更是天衣无缝。她可以脱罪,但是这根本就不关她的事,为何要让她身边的人也受罪。 “皇上,夜风太冷,你先请回去休息,你想信臣妾,臣妾没有做过的事,臣妾是不会认的。” “让朕来解决。”他不希望她受委屈,他能为她做这些事。 她一笑:“皇上,臣妾的性子比较独立,所以臣妾会处理好这件事,很快就要上朝了,皇上先回去歇着,你相信臣妾,臣妾不喜欢让人说皇上偏私。” 他叹口气:“晚儿就是这般,朕不让你处理,都不行了,都依你。” “谢皇上。”该来的,还是要来,她躲也躲不开。 “周公公,你跟着向才人,有什么差遣,让人协助,让向才人把这事处理的水落石开,还有,朕若是看到向才人掉了一根寒毛,重责不饶。”连他母妃也不能伤害他的晚儿。 “奴才尊命。”他恭敬地说着。 “皇上。”太妃说话了:“向才人如今是纵火的目标,怎可以由她来处理。” 楚天一瞪她:“母妃年纪大了,就在宫里多歇着,后宫事,由皇后打理,皇后身体差,朕自然会让人打理,不须劳烦母妃,向才人在未央宫侍候朕,是不是朕指使她的。”他说完,冷哼一声,将披风系在晚歌的身了,拍拍她的肩。拂袖而去。 “皇上。”太妃摇着头,脸上尽是不甘置信的表情。为什么自已的皇儿会变成这样,会这样对她。这都是向才人,如果不是她,从宛宛那事开始,皇上岂会这样对他。她的眼里,开始凝着恨意:“李良人,把你昨天晚上所见的都说来,这么大的事,本妃岂能坐视不理。” 李双双伏在地上,添油加醋地说着昨晚的事,明明晚歌是给何容华推倒的,却说成是二人互打了。最后看了一眼晚歌说:“昨天晚上,还特意将她的侍女留在海棠阁里,原来早就起了杀心,臣妾已让人把那宫女抓起来了,可怜的容华姐姐,逃生不及,让火给烧死了,请太妃娘娘要还容华姐姐一个清白啊,否则她如何死的瞑目。” 二个宫女扶着花想容,她一脸的怒色,对着李双双说:“根本就是含血喷人,昨天明明就是何容华将向才人扑倒了。”花想容怒火冲天地说着。 “想容。”晚歌摇摇头:“晚歌自已的事,自已处理。”莫要让她得罪了太妃,有她苦头吃。 “大火发生之时,是谁最先看到的?”她朗声问着。 在海棠阁管事的嬷嬷点点头说:“是奴婢先看到的,火烧得很大,有几个黑影一闪就不见了,奴婢就赶紧叫人来救火,当时向护卫听到了,就带人来救,很快就扑灭了。” “很快?”她心中有疑惑,很快的话,为什么何容华还是给烧死了,而且外面那么吵,纵使再不醒睡,也会睡不着,除非里面又有什么事了发生。 “是的,很快就灭了火,进了门一看,何容华就没有气息了。” “事情发生的真是巧妙啊,向才人的侍女也正好在海棠阁,向才人的哥哥正好在巡夜。”恬太妃尖刺地说着:“不管你是不是有皇上撑腰,本妃也要管到底,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有何话之说。” “太妃娘娘,事实尚未查清,容臣妾很看看出事之地。”她先走着,周公公小心地陪在左右。 何容华的正居已是一片狼狈,火很大,可是却只烧了表面,没有将木头的中间也烧毁,救火很及时。 里面没有人敢移动什么?桌还是桌,已是满桌的灰尘,脏污不堪,宫瓦和烤毁的布料到处都是。 她小心地走着,走进正居,一片烧焦的味道传来,看来这里的火要比外面来得要大,何容华让人抬在地上,一块白布蒙上她的身子。 “是谁移动她的身子,当时她在何处?”她不喜欢这种味道,让她呼吸不过来一样。 一个公公走出来:“是奴才移的,当时何容华在床上,面目全非,奴才就用布盖了起来。” “向晚歌,你还有何话可说,你心肠真是毒啊,连不受宠的何容华也不放过。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太妃娘娘总是太冲动,晚歌叹着气:“太妃娘娘,请让晚歌先查清事情的真相,如果是臣妾所为,臣妾甘伏首认罪,难道太妃娘娘不认为太巧合了吗?臣妾的侍女和臣妾的亲哥哥都正好牵连上,目标如此明显,臣妾为何不三思而后行呢?这火起得是莫名其妙,很快就灭了,连木头都没有烧到焦,太妃娘娘认为,一个人的生命就那么脆弱,当起火的时候,人都有逃命的本能,不是往窗就是往门口爬去,可是公公说了,何容华是一动也不动地在床上,臣妾怀疑,起火当时,何容华就已经香消玉损了。” 太妃有些赞叹,却还是说道:“在事情尚未查清之前,本妃可不想听到你们串通一气,惑乱后宫先把向侍卫和宫女先关起来。本妃就且看你如何辩白。” “臣妾会查清楚的给太妃娘娘一个交待,即然这件事的矛头全指向了臣妾,臣妾自也不会偏私,一切太妃娘娘可以看清。”她暗叹。 这件事,是谁呢?她知道,皇上对她的宠,已经惹人怨了,是谁要这样害她呢?是安雪儿吗?应该不行,她那么娇弱婉若,而且她们是好姐妹,她不会这样对她的,不会,心里念着,可是她的念头里,却还是出现安雪儿的次数最多。 安雪儿来找她,而安惠妃又借机走了,正好有机会让她和何容华起争执,在她之前,又是安雪儿最出风头的,弄脏花想容的绣线暂且不说,花想容是连病了三天,到昨天她才来说,太妃也正好是昨天来,她们来得及时,那时候,皇上还在处理政事,宛宛在里室里学东西,就这个空暇,也让人抓住了,躲在太妃身后的,难道是惠妃,不甘心她抢了安雪儿的风头,借着花想容的病让她过来,串通了何容华来起争执,傻傻的何容华连自已让人算计进去也不自知,结果弄得莫名其妙地丢了性命。 她没让人收拾何容华的居室,只待天亮了,能看个清楚。bxzw.com 第六十六章:烧死何容华 (bxzw.com)太妃娘娘坐在一边管事的嬷嬷:“为何花良人的身边没有宫女侍候着,要向才人调人过来?” 李双双赶紧说:“太妃娘娘,是因为向才人就是不放心海棠阁的人。bxzw.com” 恬太妃冷厉地瞧她一眼:“本妃没有问你话。” 管事的嬷嬷胆怯地说:“花良人病了三天,是何容华吩咐宫女做事,所以身边没有人侍候着。” 太妃一拍桌子,怒道:“这不是胆大包天吗?病了三天,连宫女都没有人侍候,本妃看你也年老了,这么老糊涂,以后这事你也就不用管了,她是良人,也不宣御医,也不让宫女侍候,还真是胆大包天了,是不是你们想一手摭天啊?” 李双双吓得直发抖,不敢噤声。管事嬷嬷吓得真磕头:“太妃娘娘请饶命啊,是何容华不让奴婢去请御医,说花良人是心里不舒服。” “好大的胆子,这海棠阁是她一手摭住了,要你何用。”太妃很生气,将杯子都丢了出去。 何容华啊,真的没有后路可留了,李双双那胆小之人,岂会为你出头,也是受了别人的恩惠。晚歌看这些珠钗,直视着李双双:“李良人,你说这珠钗是无意中所捡的,我问你,是散在一处,还是多处?” 李双双不敢直视晚歌的脸,吱唔着说:“是多处,不不,是一个地方所捡到的。” “当时是着火的时候,你捡东西的之时,可有人救火,是你一个人发现的吗?在那里所捡的。”处处是漏洞,她要紧抓着李双双不放,才能找出幕后的人。 李双双没想到晚歌那么多的问题问她,有些心荒地说:“当时,有人在救火,大家都太忙了,没人发觉,我是在大门口发现的。bxzw.com”如果说没人的话,向晚歌必定会说她当时为何不救何容华,真不是小看的角色。 晚歌轻笑,将珠钗捧给太妃娘娘:“太妃娘娘看看这珠钗是不是干净的一尘不染啊。” 太妃点点头:“是又如何?这是你的珠钗,准没有错。” “太妃娘娘,你想起火的时候,处处都是烟灰,宫里杂乱一团,救水,浇水,这珠钗岂能光鲜地掉在地上,正门更是最多人行走的地方,大家救火,没有发现是情有可愿,可是没有弄脏,的确是有古怪了。”难道李双双会擦干净吗?笑话,珠钗里尽是是珠钿,弄脏了非得好好清理才干净,不是擦擦就行的。她想要帮着别人陷害于她,就得有心理准备自已会惹上麻烦。 太妃赞赏于她的细心,冷着一张脸看李双双:“大胆李双双,还不从实招来?” “太妃娘娘饶命啊,臣妾的确是捡到的。” “不说是吧!来人,把她拉下去,先关到暗房里去,等事情弄清了再来算她的罪。” “太妃娘娘。”晚歌不悦地出声:“李良人是重要的一个证人。”岂能关起来就算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太妃冷厉地看晚歌:“怎么,才人也管到我恬太妃的头上来了,本妃说关就关,本妃要看的不是这珠钗如何捡到,这只能说明了,她想插上一脚,本妃更想看的,何容华是怎么死的。” 她没有说什么,恬太妃就是一心一意认为是她起了歹心,如果是这样,她何必弄得那么明显,等天亮才能看得清一些,太多的焦味和烟味让她几乎想要晕。 太妃娘娘背后的人,是多厉害的一个人啊,能挑得动太妃来管闲事,她明知道这样会让她和皇上的关系越来越不好,除了性子里的多管事之外,要有多大的必信心,多大的架子才能说动,这似乎安惠妃是做不来的,安惠妃谁都不想得罪,太后和太妃都一意地奉承着,对上是谄媚,对下是笼络,手段并不出其,这只是温和的路线。bxzw.com 清晨的光逐渐光亮起来,太妃让公公们去外面拦着,不让人进来,越来越亮了,更能看得清这里一片残败,连海棠花也是厚厚的尘灰,踩坏的更是不计其数,一片的死寂,她带着周公公再次进了正室,还是那般的残败。 她让人将何容华抬出来,再去请御医来。 外面一片暄哗的声音,她站在正廊上,极目看去,站在最前面的是安雪儿,她一脸关心地看着自已,朝她鼓励地笑着,竟让她觉得有些冷。 白布揭了开来,何容华的衣服已是烧得有些破烂了,脸上有些地方烧到了,竟然是面目全非,又红又是血水,让人看了恶心想吐,她强忍住晕眩的感觉,却看到她头站,流出更多的血,已疑固了。她的可怖,着实让人害怕得直尖叫。 让人翻轻何容华的身子,御医细心地检查着:“头部受了重创,砸开了一个洞。” “这必是让屋梁上的东西砸出来的。”恬太妃冷冷地说。 “太妃娘娘,这事是有企图的,公公说何容华一直躺在床上,怎么会后脑后创。”何况还是一个大洞。 恬太妃的脸色极是难看,那么多的人围观,她还敢直直地说着让她下不台,恼怒地说:“难道就不可以先打昏了再放火,这样,她想逃也逃不了。” 晚歌站起来说:“太妃娘娘,也不排除这个可能,凶手是和她相熟的,所以可以随意进出她的房里,将她打昏放在床上,但是这伤极为深,又大,再将何容华搬上床,力气之大看来是非女子所为,致于臣妾的哥哥,正在巡夜,身边自是有着人证所在,就凭一个宫女,如何成事,臣妾初入宫不久,身边并没有公公使唤。在火场,如果她不是让人打昏了,她必会往窗或是门口爬过去,可是她没有。” “好你倒是说说,是谁所为?” “臣妾不知道,也不敢妄意猜测,只是要想证明是何容华是死后放火,还是放火薰死并不难。”她有信心:“但是这样,证明了死因,也不能就因此找出凶手,死人是不会说话的。现场所在的东西,包括明在的条件,都是都臣妾无益,要嫁惹于我,并不难,这事串通得太好了,又太多的疑点。”包括太妃为何要护着李双双,从她的身上,不难找出人,她就不信,没有人和她接触过。 “你有何办法证明?”太妃不解地问。 “割开她的喉咙,如果是薰死,必有烟灰,黑色之杂物,如是先杀死,必是干干净净,因为人在呼吸中,尚有一点意识,就会呼吸。” “割开?”太妃脸色一白,在一边直吐:“好是大胆啊,竟然对何容华如此不敬,来人,先拉下去打二十大板,这般的狡辩,即使是去了,也不得任意破坏。” “太妃娘娘。”周公公上前一步,护在晚歌的前面:“奴才受皇命不让向才人掉一根寒毛。” “太妃娘娘,要想找出她的死因就是如此,一个女子,有何力气来杀何容华。嬷嬷,我倒是问问你,何容华最近都是跟谁有接触?或是谁来海棠阁看过她,出去都是跟谁说话?” 管事的嬷嬷还跪在冰冷的地上,老实地说:“何容华一向是安份守已,并没有跟谁有接触。” “平日里是谁侍候何容华的?”她沉声问着。 一个宫女抖着身子说:“是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看来暗处的人不是向琳,那个笨蛋不懂得要躲闪的,就是比向琳更高竿的了,这事和宛宛那事必有些牵连,可那个有武功的公公已经死了,这一次又是谁呢?对宫里相当的熟悉,而且是何容华所认识的。“我问你,何容华手上所戴的珍珠镯是谁相送的?” 宫女磕了个头说:“珍珠镯是李良人所送。” 原来李双双一直就让人先买了,所谓做就做得要精,一步紧扣一步,事情没有查出,那她就是一命呜呼,查到了,就全推到了李双双的头上。李双双凭什么有这个本事送那么贵重的东西,棋早就让人给下好了。 太妃也惊怒:“马上将李双双押上来。” 晚歌摇摇头轻笑:“太妃娘娘,不必了,依臣妾看来,李良人再也不会说话了?”岂有让她再开口之机,那个暗外的人,在宫里有着多大的势力啊,什么都知道,就连四王爷和她的关系也了解,四王爷怒走出宫,不再理会她的事。上次是四王爷救了她,这一次,没有四王爷为她解围,就想致她于死地,幸好自已在宛宛那件事中并没有太张扬,都以为是四王爷的精明,才让她平安无事。 果然一会儿二个公公回来禀报:“李双双在暗房里已撞墙自尽。” “啊。”太妃跌坐在椅上:“快去查查,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她似乎在松了一口气。 晚歌心时暗笑,如何能查,太妃为何一定要关着李双双,难道这一件事,太妃娘娘也掺与了多少,太后都没有来,太妃倒是来了而且还要插手这件事情,让李双双有机会来个自尽,不然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岂能下得了手。难道太妃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衰吗?她应该不是这么冲动的人,能威胁到太妃不顾母子情份的人,要有多大的秘密呢?她不知道,清晨的风很冷很冷,让她不由得拉紧了披风。bxzw.com 第六十七章:皇上你有爱过我吗 (bxzw.com)这事就这样了终吗?这一次没有害到她,下一次呢?她能逃得过吗?这一次是不精密,那是因为小看了她,下次必会防得水泄无通了,如果猜测得没有错,太妃都听令于她的话,那么她一个人,如何也能逃得出,想不到,后宫就这么小小的地方,竟也藏龙卧虎,不少高人。bxzw.com何容华恐怖的面容刺激着她,这是威胁吧!如果她不收敛,何容华的下场就是她的。她好想吐好想吐,那么恐怖的面容。 一阵风吹来,她站也站不稳,头脑晕晕地往一边倒去,意识模糊之前,周公公接住了她焦急地说:“快送向才人回宫,御医,快来看看。”黑沉沉的气息,硬是将她拉了下去。她不知道这事是谁做的,但是这一个结,会让她心里永远也放不下。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听雪宫的寝室里了,他一手执着她的手,深深地看着她。 而宛宛眼泪汪汪地站在那里一见她醒来就放声大哭:“姐姐,呜。” 她想笑笑,叫宛宛不要哭,可是喉间竟是那般的如火痛疼,想开口也说不了声音。 楚天扶起她,让她靠在他的怀里,一手执着瓷杯,湿热的水就入了喉间,便舒服了很多。她以为他会疼惜她,会安慰她告诉她,她怎么了,谁知道,他一开口就是责骂:“你会不会照顾自已,竟然晕在那里,你知不知道那里烟尘多大,竟然站在那里那么久。” 怎么这样关心人的都有,不过眼里却有种热热的感觉。在他的怀里,她可以彻底地松一口气,何容华的死打击着她,生命如此的脆弱,朝如青丝暮成雪,没有丝如雪,生命终止了。她爱上了他,为什么要执着呢,就当是相爱一场,即然无法抓住背后的黑手,不如就孤注一掷,好好地爱一场,她纵使是死,也会死得幸福,她爱过啊,人总是贪心的,她是俗人,所以她有爱恨。 朝他虚弱地一笑,摇摇头,叫他不要骂了,她不是小孩子,岂会不知道这些。 可是他当着宛宛的面,依旧还骂:“明知身子不好,还逞强,是不是还要惩罚。”她知不知道,她吓着他了,一进听雪宫,就看见她了无生趣的脸,纵使是一国之君,经过不少的大风大浪,她还是吓着他了。 清了清喉,伸出一手拭宛宛的泪:“别哭。”声音真是难听啊,沙哑破败不已。 楚天有些吃宛宛的醋:“季嬷嬷,带宛宛下去。” “宛宛不要。bxzw.com”宛宛固执的摇摇头:“父皇总是霸占着宛宛的姐姐。” “乖听话,去练字儿,姐姐生病,需要休息。”他软言说着。 晚歌很喜欢听他温言的话,纵使他真的不太懂得温柔,那么生硬,却是可爱。她闭上眼,又暖又舒服。 宛宛抄嚷着,终是让季嬷嬷抱了出去,室内只有他,心疼地看着她的脸,才说:“你啊,真不晓是要照顾自已,原本就着凉了,又吸了过多的烟气,气息不顺。醒了就喝点药,再睡一会。” 她不吭声,也不睁开眼。 楚天无奈地说:“别给我装睡,喝了药再睡。”原来她是怕这个。 晚歌睁开眸子:“现在不想喝,放在一边等一会再喝。”那么浓苦的味道,闻着就不喜欢。 他邪笑地看着她:“朕有法子让你喝,顺便补偿我朕,也惩罚你惊吓到了朕。”仰头就将那药大喝了一口,在晚歌醒悟之前,早一把箍制住她的头,深深地吻着。 又酸又苦的药味,在二个人的口味弥散开来,让她尽数吞了下去,然后就是他灼热而又颤抖的吻,让她的脑子没法子思考,脸热得通红,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带着**的眼里是她的倒影,那般的惹人怜爱。 “真甜。”他再亲亲她的唇角:“朕真的不介意喂你喝药,不过,朕可不想,让我的美人窒息。” 她羞得将脸埋入他的衣襟中,任他的味道包围着她,什么也不想,这种感觉真好。 “朕要升你为昭仪。”他忽然说着。 晚歌抬起头:“为什么?”但是她不介意了,如果当大后能留在他的身边更多的理由,无所谓,出宫的梦,是离她越来越远了,她早已不起想了。只是无故就封昭仪只怕更加招来枉祸。但是她不怕,他会保护她的,她信任他,潜在后宫中的那神秘人真的可怕,此事没有得到好处,必还会再生事,身份高些,对她有利无害。昭仪,离侧妃不远矣,也算是无功无劳,一步登天了。 他反倒是有了兴致:“为何不抗拒了,何容华一事,你还记在心上吗?忘了它,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朕都会相信你,朕会何护你。”他的双眼炯炯有神。 晚歌情不自禁地问:“皇上,你有爱过吗?”爱过任何人吗?相信恋爱中的人,都会问一问的,谁不想知道另一半的过去是如何的。bxzw.com 他却一下沉下脸,极力避开什么一样,匆忙地说:“你先睡一觉,朕去处理政务。”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爱过就爱过,她并不介意,他有那么多的女人,但是他没有心,他是皇上,他的感情之事,她无法渗与,这是起跑线上的不公平,但是爱上了却又这样心甘情愿,只守在他的身边,便是满足,她不要爱得太深陷得太深啊,莫不就成了何容华了。但是心岂能由得自已控缺呢?一声长长的叹息,是她的心声。即然不能控制就要自我调节,开解。想开,看开一些事,对自已有好处。 病了二日,每天都是躺在床上,吃尽各种珍贵的药材,她都快吐了,他看得紧,每次都是盯着她喝下去才罢休,再去处理他的事。 四王爷来看她了,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颓废的像是打了败仗一样,双眼无神,满脸胡渣,整个人都是酒气薰天的,看到晚歌朝他一笑,倒了杯茶递上去,眼神才发亮:“晚歌,晚歌。”呐呐然地叫着,却不知要说什么话,气氛像是凝滞了一样。 “要用点点心吗?是宛宛送来的,这茶很香,可以解酒。”她笑着,并不为当初他的话而介怀。她知道他过的并不好,十四每次进宫教宛宛练琴都会提一提他的事,每天都在外面花天酒地,他这是在折磨自已,伤害自已的身子,同时也知道,他真的伤了。短短半个月,他壮实如熊的身体竟瘦了那么多,和当初的神明英武,威风凛凛相差多远啊,一张俊脸让她几乎认不出来了。 “晚歌,对不起。”他几乎是弊着一口气地说完,垂下头不敢看她明亮如秋水的眼睛。 他定是自责了很久了,可是他真的不用跟她说对不起,虽然她是失望,但这也是事实,他尊重她,她很高兴,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朝他嫣然一笑:“四王爷,我早已不放在心上了,何必说对不起。倒是你,变了很多,没有精神了,酒喝多了,可是伤身子的。” “你真的不介意了吗?”他紧张地问,盯着她的眼神,想看出一些什么敷衍出来,便是他看到的,不是。 “你认为,我需要介意吗?而且,我的样子,似乎装不来。”耸耸肩。 他笑了:“你还是晚歌,纵使改变了,还是晚歌,我真是糊涂,晚儿,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 晚歌轻声说:“没人的时候可以,十四都不敢叫了,你们的皇兄,是个醋桶子。” 不是刻意要在他的面前说明什么?只是要让他明白,他和她不会有什么?只是单纯于朋友,敬重和信任的朋友,不要让他有想更多的空间,这样,对他不公平,她并不是一个骑驴找马的人。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恢复了他的气度,他看着晚歌削瘦的身子:“这一次的事,对你打击很大,你并不是不会照顾自已的人。” 晚歌点点头,太妃同样也是他的母妃,他多多少少也知道。“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只是我担心我哥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是想让我把你哥哥带在身边。”他接过话。 聪明如他,总是了解她的意思,可是天意弄人,明明一样的脸,先遇到的还是他,为什么偏偏喜欢的却是皇上,喜欢,是没有理由的,纵使理智告诉她,四王爷是一个永不后悔的选择,她还是飞蛾扑飞,不必让火燃烧。 “后宫中,太多的你虚我诈了,晚歌不才只能说还能自保,只是哥哥他是一心为国,报效朝廷,晚歌不想他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并非是怕受到牵连。” “我明白你的意思。晚歌,这一事只怕你在后宫中更是亦步艰难。”他担心地说着。 “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这里像是有什么阴谋在进行着,并非是晚歌多心了,这个阴谋正在接近皇上,我想,目的不会简单的,如果晚歌猜得没有错,就是想接近皇上,可又不止是这么简单。”如果只是如此,不必控制着恬太妃,恬太妃是皇上和四王爷的亲母妃。 恬太妃表现得很好,可是就是太完美了,才让她怀疑,她是如何坐到贵妃的位子,后宫中,只要有女人,只有一个男人,就会有争宠之事发生,没有一定的手段和心机,岂是那么容易的事,纵使是母凭子贵,吹吹枕边风,什么也会没有,当时先皇宠的可是月妃,十四的母妃,十四打小就聪明,让先皇爱不措手。 恬太妃如此的简单,在深沉的人面前,越是简单的人,越是不会怎么用心机去报复,所以太妃娘娘就简单,因为她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自保,自已的亲儿子都是皇上,也会惧怕于这些,这个人,能简单吗? “莫非是跟契丹和大月的国事有关,我收到消息,契丹王驾崩,契丹王留了一个遗旨,要寻回他的骨血,可是契丹人都知道,契丹王没有任何的继承人,现在的契丹,暂时由皖王代理。”四王爷紧皱着眉。这一件事关系太大,他一点也想不到有什么关联之处。 晚歌笑笑:“不必去想太多,也许我们都猜错了,我希望下次你进宫的时候,还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四王爷,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四王爷。” 他笑了,笑得轻松:“是啊,当时还几乎要把你吓走了。” “现在我可不怕你了,你要去拜见你母妃,最后学是打理一下容装再去,免得吓坏了,她不容易。” “我当然知道,晚歌,谢谢你的宽容,你的思想,你的聪明,常常让我讶异,我没做过什么后悔的事,现在倒是有了,就是那天不该那样说你。” “你不是受到惩罚了吗?”变得如些的憔悴,他必然是心里内疚了许久。 他眼里满满是赞赏:“我就说你聪明,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懂那么多,而且你根本就没人念过书。” 晚歌垂下眼睑:“我懂得的就是多,读书不如行万里路,在向府,我听得多,看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多。” “不懂得收敛哦。”他笑着,一会收起笑意说:“你的好姐妹,虽然不是她做的,可是你得防着些,她居心不良。” 晚歌无奈地叹气:“什么事也瞒不过四王爷如神佛一样的眼神,安雪儿纵是有问题,可是人心是肉做的,不至于会对我做什么?况且我也不是好算计的。” “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越是自已亲近的人,就越要小心防备,往往会将你置于死地。”看着她娇弱的身子,其实他多想带她远离这是非之地啊,只是,他知道,自已已经没有资格了。 她一笑:“知道了,但是,不会是她的,初是以为是她,细想过之后,并不是她,她无非只是想让我看看何容华的样子,离皇上远一些。好了四王爷,别想这件事了,让湖青带你去整理一下吧,中午留在这里用膳。” 他摇摇头:“不必,皇兄会不高兴的,你要多保重,我会去找你哥哥谈谈的,这些事,只管放心交给我做,我能为你做的,并不多。” 如此一个有心人,她知道,她会后悔的,错过他,会后悔的。却只能点头道谢,如今是身心不由已。不到伤心头,岂会知道放手呢?bxzw.com 第六十八章:雪儿怀孕 (bxzw.com)窗外二个人头在那里打转,晚歌探着一看,竟是花想容和安雪儿了,只是似乎不敢进来一样。bxzw.com “想容,雪儿,进来啊!”她招手叫着,她身体好多了,只是那个霸道的皇上还不许她出门。 花想容和安雪儿只带了贴身的宫女进来,而且二个的手中还提着东西,一闻那味道,她就知道是什么了?好可怕,她是着凉,相当于感冒,正常得很,不是动了手术,大病初愈。 花想容笑着坐下:“向姐姐气色好多了,那天的事,都是想容,无端端的病什么,把向姐姐给牵扯到了。” “不是,都是我,如果我没有叫向姐姐去,岂会发生那些事,如果我没有走,岂会任何容华欺负晚歌。”安雪儿的脸上,一脸的抱歉和难过,紧拧着秀眉,咬着唇。 晚歌笑一笑:“当然,你们二个对不起我,所以呢?”将她面前的东西一推:“一人帮我解决一个,我就高兴了。” “啊,向姐姐。”花想容讶异的叫出声:“你叫我们替你吃?” “小声点,别让宫女听见了,是啊,我都吃怕了,正愁着要找谁来帮我呢?”十四是会帮她,只是皇上岂会那么好打发,根本就不让十四接近她。 “向姐姐。”安雪儿怯怯的叫一声,眼神中有些凄楚:“你真的不介意吗?” “我的样子,像是介意吗?现在不是雨过天晴了吗?身正不怕影歪,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死者矣矣,只是凶手逃之夭夭,现在你和想容没有什么芥蒂,我就高兴了,我也是太心急了点,又是半夜起来,才会着凉的。” 花想容脸上也有些羞愧,低垂着头说:“都是我,不应该那么小气,姐姐你知道吗?是安表姐教我用黄白丝线一起绣,绣出来的花蕊更是逼真呢?太后都赞赏,表姐真是冰雪聪明啊!” “也不是我,表妹绣功如此之高,如果不是绣得好,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啊。”安雪儿轻声说着。 “这样不就好了,来,吃点东西。”将一盅盅的补品揭开盖子:“想容大病初好,才是应该要补,雪儿身子也差,正好了。”也省得她不用吃了。 安雪儿掩嘴轻笑:“向姐姐必是不喜欢吃了,吃多了是真是怕。” “姐姐,这是我绣的荷包,你看看,就是黄白色的丝线绣出来的花蕊,好不好看。bxzw.com”花想容边吃,边拿出她的荷包。果然是别有一番味道,更有生气和逼真一些。 她轻笑,眼里尽是赞赏:“真好看,我连扣子都不太会缝了,叫我绣一个出来,我怎么也没有这个本事。” 安雪儿抬起头,有些不置信:“我以为姐姐聪慧过人,没有什么不精通的,原来姐姐终于有缺点了,就是不会刺绣。”大月朝的刺绣技术到了顶尖,一般的人家都会学的,再不会,也不会连扣子也缝不好。 “当然,人无完人。”这里的扣子不同于现代的,她能把衣服穿好,还算不错的了,安雪儿似乎小心翼翼地讨好着,真的很不自然,她不喜欢这样,可是她一番好意,送东西来给她,却又不知为那般,她会像她的样子一样,那样无助无辜吗?她为什么放弃和花想容竞争呢?也许是她想开了吧!什么也不想太多了,免得扫兴,过门是客啊。 “姐姐。”宛宛兴奋地跑过来。偎在她的怀里,大声说着:“十四叔叔说明天带宛宛去骑我的小马。” 用帕子拭着她脸上的汗,宛宛对运动,似乎有些偏执:“好啊,十四叔叔呢?” “正在和父皇谈事呢?”宛宛捏着鼻子:“宛宛不要喝这些。” “小鬼,我没有叫你喝,花姐姐,和安姐姐正在帮我呢?你可别说出去了,要不然,天天灌给你喝。” 她直点头,看来这些天,让她拐骗着喝得怕了。 “向姐姐,你升了昭仪,真是恭喜恭喜啊,想容也没有什么送给你的,这个荷包送给姐姐。”花想容放在桌上的荷包推给她。 “真漂亮,你还真舍得啊。”其实要来,也不知用来干什么?绣包是用来装钱的,她大门不出的,似乎没什么必要,不过是花想容的一番心意,而且上的春花吐蕊相当的好看,手工很精细闻起来还有些清香味。 安雪儿笑笑说:“我都不知道送什么来恭喜向姐姐了,雪儿送的,都是俗物,只怕向姐姐不习惯。”接过宫女手中的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只价值连城的玉扳指,清透莹润。 晚歌轻叫出声:“这太名贵了,晚歌说什么也不能收。”玉色是白色,上等的好玉,她纵使不会鉴赏,也能多少看得出,是价值连城,以安家的财富,才会大手笔地带入宫中。 “姐姐。bxzw.com”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你不收雪儿的礼物,是不是嫌弃雪儿啊,雪儿知道,那天不该一个人先走,先姐姐在海棠阁受了委屈。”如果没有收下,她心里更是不安,代表着向晚歌心里还有防着她。 可是她不知道,晚歌越听她的解释,越就寒心,一再地提醒海棠阁的事,而且心中有愧,她又没有做什么?害怕什么呢?将玉扳指收起来,笑着说:“好,我收下便是。湖青,替我送些上好的布料给二位妹妹,都是绣中高手,红粉赠知已。”她们才会绣出最美的图案,花色。皇上赐这些给她,她也没有什么用,那么名贵的东西留在身边,根本就是浪费。 “谢谢向姐姐。”二人兴奋地说着。 调皮的花想容挤挤眼说:“不,要说谢谢向昭仪了。” “你就爱贫嘴,观音绣像绣得如何了,九月初九很快就到了?” 花想容高兴地说:“有安表姐一起绣,过二天就绣好了。” “在聊什么?这么高兴,绣像啊,绣好了,朕重重有赏。”爽朗如风的男音响起。 三人赶紧起身施礼:“皇上万福。” 他走近晚歌的身边,还一手占有性地环着她的腰:“不必多礼。”看看桌上,皱起了眉头。“非得朕押着你吃,你才会把这些吃完。” 晚歌脸上羞赫:“皇上,臣妾身体好多了。对了,皇上,这是花想容,臣妾的好姐妹,当日臣妾有难,就多亏了雪儿妹妹收留,和想容妹妹一起在安府过日子。”安雪儿曾是他的心头好,当着二人这样说,她不习惯。 “皇上万岁。”花想容低垂下头说着,眼神中却闪避着,不敢正视。 叫她情何以堪呢?曾经她也是皇上身边待着的人,皇上手中抱着的美人啊,如红颜未改,郎情却黯然,他手中视作珍宝的是向晚歌了,她不仅不能哭,还要笑,还要高兴地笑。可是心酸在绞着她的五脏六腑。 皇上点是淡淡地叫:“是安美人来看你了。”便低下头百般呵护着向晚歌,红颜未老恩先断啊,皇上竟然会如此的薄情,这样她就成了过去了,安美人,她是安容华啊,皇上不记得了,他的心都没有多看她们一眼,哪怕她今天特意的妆扮成他最爱看的,温柔婉若,娴雅如水。全是假的,她好想哭,可是又好想笑。 他对晚歌越好,就越刺激着她,手中一动,表妹花想容执起她的手,捏了捏,她才回去神,止不住心里的落寞和酸楚,还是要笑着说:“皇上,昭仪,臣妾就不打忧了,臣妾先告退。”拉了花想容的手,往听雪宫去。 在御花园中往她的雪阁走去,已是眼泪涟涟,大颗大颗珍珠般的泪滴着。 “表姐。”花想容出声想安慰,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擦擦泪,笑着说:“我没事,是我心里难受。”这并不出奇啊,皇上的独宠,她只是太妄想了,才会伤那么重,他很在乎晚歌,看得出,他是有心和真心的。而自已,从来不是皇上宠着自已,都是一味地讨好着,这样,才会让皇上不稀罕吗?她也知道,皇上对向晚歌不一样的。 “表姐,君恩如纸薄,这就是事实,表姐要想开一点,看开一点。”花想容安慰着她。 安雪儿擦着泪:“是我太痴心妄想了,表妹也不要太失望,皇上会恩宠你的,到时候,你可要紧紧抓住了。” 花想容纵纵肩:“我才不要恩宠呢?得些封职也对得起父亲对我的厚望了,皇上那么宠爱向姐姐,眼里岂有她人,算了,我也不要像你这般的伤心,我在后宫中有安身之处,也算是不错了。表姐,我先回去了,海棠阁里已不能住人,我搬到独立的小阁中去,到时候再来看你。” 安雪儿点点头,泪还是想停也停不了,秋月心疼地说:“小姐,别难过了,别伤了身子。” “在这里,还不如在家里来得安逸,秋月,我进宫,错了吗?”她迷惘的眼看着远方。 秋月老实地说:“秋月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说真的错了,在这里,真的还不如安府,又自由,又自在,安家只有她一个女人,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安雪儿长叹一口气,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她的心里已经住进了皇上,她已经疯狂地爱上了这个一身贵气,威严而又俊美的皇上。看到自已心爱的人,对着另外一个女人深情款款,叫她如何能不心酸,酸到深处,竟然抓着围栏干呕着,撕心裂肺,只能吐出一腔的酸水。 远处的安惠妃急急地走来,将安雪儿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背:“乖雪儿,别哭,都是表姐不好,才会让你如此伤心,可是雪儿,在宫中就是这个样子,他今天可以爱,明天就不会爱,你要看开一点,除非你的手腕比别人高,才能获君王的独宠。” “我能吗?不可能的,你没有看到,皇上真的好喜欢向姐姐,我不应该吃醋的,如果不是向姐姐,雪儿的脸,就一败涂地了,别说进宫,只恐连个如意郎君也找不到。” 安惠妃长叹着气,屏退下人才说:“有些事,是命中注定,没有谁欠谁的,总之,皇上是大家的,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 安雪儿摇摇头:“只怕雪儿已做不到了,皇上,连我是容华也记不得了。” 擦擦泪,心里满是哀凉:“我看,我的下场也就跟那何容华差不多,独守院阁,至死皇上也不会多瞧上我一眼了。” “傻说什么?别说这些不吉利的事,妹妹现在才十七岁,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受恩宠。” 安雪儿酸水又冒了上来,推开安惠妃在一边干吐。这一回安惠妃没有紧张了,而是满脸欣喜地说:“雪儿,你是不是有了身孕了。” 安雪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这段时间,心里就不舒服,老是想睡,身子也无力一般。” 安惠妃惊喜地笑着:“那就有七八成是了,我问你,你算一算你的月事。” 安雪儿皱着眉头:“推迟了有十多天了,表姐,雪儿是不是身子生病了。”她紧张地问着。 安惠妃的脸,笑开的如同深秋的初开的玫瑰花,艳丽得见到了春天一样,颤抖着说:“雪儿,不是生病了,是有了,你有了皇上的骨肉了。” “我有了。”她不置信地说着,一手抚着平坦的腹部。 “对,你有了,有了皇上的骨肉,雪儿,你太让我高兴了。”她兴奋的几乎都要流泪了。“不要难过伤了身子,只要你有了皇上的骨肉,皇上岂会忘了你。” “是真的吗?表姐,我们快宣御医来确认一下,再告诉皇上这个好消息。”皇上会很高兴的,只有一个公主,和一个弱质的皇子,如果她怀的是男胎,那么,就将可能成为大月朝的太子啊,日后的恩宠和荣华富贵,谁人能及啊!她看到皇上走近了,离她越来越近了,她手颤抖着,兴奋的不能把持。 安惠妃四处看看,才小声地说:“别大声说话,这事,不宜让太多的人知道,这样对雪儿有害无益,等一个好时机,过一段日子再看看是不是,莫闹了笑话,让人笑,,再让御医来说,明白吗?” 安雪儿点点头:“我明白表姐的意思。”bxzw.com 第六十九章:四王爷狂烈的吻 (bxzw.com)“怎么样?”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漫不经心地问。bxzw.com 春嬷嬷将衣服披在皇后的肩上笑着说:“不出娘娘所料,安容华的确是有了身孕。” “看来,安惠妃的生子秘方不错啊,全用上了。” “娘娘放心,只有娘娘才是正的,才是大月朝的太子。” “本宫不是放心这个,如果本宫生的是公主,而她生的是太子呢?那本宫何有喜悦之理,皇上一下得了二个,自然还是不会只把本宫放在眼里。”她轻轻地说着。她要的是独宠,而不是分宠。 春嬷嬷低下头:“那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她跟安惠妃一样。” 皇后温和地笑着:“现在倒是不用,安惠妃想瞒住本宫的耳目,悄悄喝那个安胎药,却不知本宫将计就计,就让她的肚子永远也鼓不起来,她也不敢到处张扬,皇上也只当是惠妃的身子差,不慎早产而已。这一次安雪儿之事,我看她必会防范更多,宫里不太平的事多了,本宫岂能太冒险。” “娘娘,依奴婢看,现在宫里只有向昭仪得宠,其它六宫都无颜色,向昭仪是内敛不招惹事,宫里并没有什么不平静,要怪就怪那何容华也太嚣张了,落个如此的下场。” 皇后挑起眉,看着远方:“你以为,何容华一事没有什么了吗?这是一个警告,宫里的风波,看起来越闹就越大了,太妃娘娘现在忽然变了那么多,令本宫都怀疑了,何况那向晚歌这么聪明的人,岂会看不出来呢。看来安雪儿的身子,不能再让她们隐下去了,有了个目标,本宫的孩子,就安全得多了。” “娘娘说的及是,娘娘,九月初九很也快就到了,娘娘的肚子也微显了山水,这样岂不怕?” “穿厚点倒是不怕,那天就让安容华来个锦上添花吧!”淡淡的笑容,优雅而是温和,任谁也看不出她的心事有多重,更不会想到她的手段是如何的厉害而毒辣。 身为皇后,只是仁慈,大体,忍让,没有手腕,没有心计,还是不够的,她要坐,就要坐得百年安稳。 占地甚大的赛马场上。 十四牵出他的白马,拍拍头,笑着问晚歌:“晚儿,你知道马儿最喜欢吃什么吗?” “当然知道了,马儿最喜欢吃方糖和红萝卜了。bxzw.com”好漂亮的马啊,通体雪白,四肢健壮,双眼宛如通人性一样,她喜欢得直摸着它的头:“这是你的马,叫什么名字,小白还是小十四,小十四好听。” 宛宛垂着脸走过来:“宛宛的小马还是那么小,十四叔叔骗人。” 晚歌大笑出声,公公牵着的是比宛宛稍高一点点的小马,竟然半红不白的,四王爷竟然送这样怪异的马给宛宛。 “宛宛,那有那么快大的小马啊,起码要等上二年,或者是三年。”她蹲下身子。 “宛宛想骑马啊?”她睁亮了眼睛,望着十四的白马。 十四护住他的白马:“宛宛,别看它那么乖,可是那么高,摔下去可不好玩,你看,四皇叔的马,是不是很威风啊,而且四皇叔的马术啊,相当的厉害,从来没有人比得过他。” 四王爷楚观云,一身的骑装,相当的俊朗,瘦削而又帅气的脸上,透射着让人痴迷的英雄气息,他骑马真好看,无比的优雅和大气,他跃马下来,一脸的神采奕奕,光芒耀眼,和昨日相比,有如天上地上,威风的让人睁不开眼,笑着说:“十四,你又想打什么主意,我们来比一场如何。” 十四摇摇头:“我的白云比不过你的追风。” “马术不是看马的,而是看人,你的技术不过关,换马骑也行。”他看着晚歌,满眼尽是赞叹,她今天穿着一身红色的骑马装,将发高高地挽起,不像是鬓也不像是什么,倒是和刀尾一样,可是真好看,将她的五官都显露出来。艳得如初云,美得惊人,和宛宛是一样的色列,可是穿在她身上,硬是要好看。 晚歌也想看看,鼓励地说:“十四,不妨去比一比,让我们开开眼界。” 十四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不行啊,四哥一比起来,像是拼命一样,皇族中的人,都没有人敢和他拼的,他是出了名的狠。” 他拉起十四的衣领:“你倒是说谁狠来着呢?” “呵,人也别怕十四,我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呢?不过,不经一番风雪,如何成就英雄。” “英雄?”宛宛跳起来叫着:“我也要做英雄,我就要骑四叔叔的马。bxzw.com” 天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四王爷的马,那么高大,比十四的还要高大很多,她竟然那么胆大。 “那可不行。”他摇头拒绝:“我的马上还没有坐过一个女人呢?连你这个小美人都不行,看,那么大一匹马,小心它一口吞了马。”马嘶叫着喷气,吓得宛宛直往晚歌背后躲着。 她明白,有些人是有这样的爱好,自已最喜欢的东西,只与自已最重要的人共享。“宛宛,让你四叔叔拉着你学马,你的小马太小了,真怪他站不稳,再牵一匹大一点的过来。”那公公应声而去。 楚观云看起来十分的有兴致,虽然觉得那匹马太温吞吞了,可是还是抱着宛宛坐在上面,有时让她眉飞色舞,吹呼的直叫,有时又吓得她惊叫连连。 “晚歌,你也上来骑骑。”十四指着他的白马,一脸的笑意:“很温驯的。” “真的让我骑。”她有些兴奋,多好看的白马啊。 “当然了。”他近她,马太高大了,她上不去,他用力一捧她的腰,让她坐了上去。 坐在上面看的景色就是不同,不过很害怕,但是这马真的很乖,一动也不动,她才直去腰:“好,准备好了。” 他牵着马,小步地走着,时不时回头看看她的适应得怎么样:“如何啊?” “很好,小十四,跑快一点。”适应了就觉得不害怕了,她胆子也放大了一点:“十四,缰线给我,让它慢慢走,很快我就能骑着跑了。” “别急啊,急不来的呢。”将绳子交到她的手上。“小心点啊,白云,你可不许吓着晚歌了。” “好啦,它听不懂你说话的啦,我慢慢走。”适应了马的节奏,骑起来就是易事了。 宛宛看得直流口水,叫着:“姐姐,等等宛宛啊。四叔叔,快一点啊!你下去,宛宛自已骑。” 楚观云一敲她的头:“胡说,你以为你拉得动绳子啊,别看,不是你,我早就跑得林子里去了。” 远远的,一身彩衣的姬妃也来了,带着宫女,也是一般的骑装。 骑上她自个的马,追上晚歌笑着说:“向昭仪怎么兴地骑马啊,你哥哥可是马上的好男儿呢?我记得你以前会的。” 晚歌心一惊,她以前会吗?以前的事,真的没有印象,也没有人提过。 只能笑笑说:“姬妃娘娘的骑术真好,臣妾自从在向家的树上摔下来之后,以前的事,都不甚记得了。” 她一笑:“也是一般般而已,向昭仪才是好本事,以前的事不会,摔下来之后倒是会,连字都不认识一个的人,竟然才华横溢,才令本妃佩服啊。本妃也想啊,如果本妃也摔一下的话,是不是本妃也能出口成章,满腹经纶啊。”这让她不奇怪不行,可是她又找不到什么破绽,从向晚清身上下手也找不到。 “如果姬妃娘娘想试一下的话,也无妨。”摔死不关她事。 姬妃看着她骑的马说:“这马不错,只是骑的人差了一点。” 晚歌一夹马腹,马急着小跑起来,让她差点坐不住,抱着马脖子,让姬妃看了哈哈大笑:“连骑都不会了,我看十月之后办的马上鞠球,你也可以不用参加了。”一挥鞭子,往晚歌的马背上一甩,白马受疼地狂奔起来,她也一调马头,往一边跑去。 “啊。”晚歌吓得放声大叫:“救命啊。”不是她想如此怕,而是马跑得好快啊,几乎要将她甩下来了,她连身子也站不起来,抱着马脖子任它放开四啼撒脚跑。 “不好。白云,停下来。”十四骑上一边的马急急地追上去,一边还大叫着。 楚观云将马停住,抱下宛宛:“乖乖等着,我去救晚儿。”跨上他的追风,狠狠地往晚歌的地方去。 “你的马怎么了,如此发疯的跑。”他追上十四,焦急地问着。 十四也着急了:“不知道,白云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他的一颗心都吊起来了,白云像发疯了一样,只顾胡乱地跑着,好几次看得他心惊胆跳,怕它将晚歌甩下来。 楚观云的马比十四的快多了,如道风,那么急烈,以从来没有过的速度追上去。他也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即使是面对着比自已军队多一倍人不止的敌人,也没有那么害怕,双脚夹紧了马腹,白马前脚直立,晚歌终于坐不住了,整个人就往下一滑,闭上眼,等着落地的痛疼而来。 一只手在千军一发之间抓住了她的手臂,她的脚尖几乎是擦地而起,一下就坐在急如风的马背上,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身子,用力的似乎要把她嵌进骨肉里。 她害怕的说不出声来,浑身直颤抖着,这样的惊吓太大,她还魂未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良久,才睁开眼睛,眼前的林景依然是往后倒着,快的看不清,可是她不怕了,虽然快,却是很平稳,她能感到他的心跳得那么急烈。这一瞬间,她很感动,深深地感动了,像生命在萌动了一样。 楚观云,抬起她的头,他的眼看着她的眼,什么也不顾了,抱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住她,狂烈地吻住她。只有这样,才能平复他心中无以形容的害怕,他不想放开她,永远不想。 他的吻如此的激烈,占有,霸气得让晚歌害怕,他深深地吸取着她的甜蜜,将她搂得那么紧,她闭上眼,心却在颤动,竟然喜欢他的吻,是不是她的神经太脆弱了,从马上摔下来的一刹那,他接住了她。 他的吻要吞噬她的灵魂,要吞并她的思想,这样是不对的,她是皇上的昭仪,可是为什么她却接受了他的吻,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坐在草地上,她埋下头,不看他一眼。 “对不起,晚儿,吓着你了。可是我不后悔。”他的声音,那般的有力,知道侵犯了她,可是他真的不后悔,她是那么的甜美,深深地吻住了她,才觉得什么也不在乎了,说什么只要看着她就好,原来,他根本就做不到,他的骨子里,那么疯狂地爱着晚歌。 这时十四的马已追到了,匆忙跃了下来,看到晚歌埋头在裙间,还以为她受惊了,一张脸满是惊惧地叫:“晚歌,你没事吧!是不是摔痛了。” 她摇摇头,仍埋首于裙间,一句话也不说,她心里很乱很乱,乱得打满了结,她更没有勇气去看四王爷,留在唇间的味道还让她颤抖,她怎么可以喜欢他的吻。怎么了,一切变得怎么了。 “十四,那马怎么样了?”四王爷走进,他的声音让晚歌心跳得更加激烈了。 十四气愤地叫嚷着:“该死的,怪不得白云发了疯一样,原来蹄下铁鞋,竟然让人装了二个铁钉,这下怎么向皇兄交待,吓坏晚歌了。” “什么也不用说。”他说着。“这事是有人做了手脚,你且去问问,侍马的太监。”他看着晚歌的背影,叹了口气说:“我先回去。”他在这里,只怕她是抵死不抬头。bxzw.com 第七十章:婉拒皇上的亲吻 (bxzw.com)她不敢再靠近马了,似乎有一种惊人的情感一样。bxzw.com 十四和湖青陪着她,一路走了回去,看到晚歌不说话,二个人也没怎么吭声,以为她吓惊了。 姬妃已经千娇百媚地坐在一边了,她的旁边就是一身戎装的楚天,看来也是来骑马的,大月朝里,虽然不至于十分流行马术,可是大户人家的,都会,并且把这当成一种娱乐,一种活动。在皇宫里也不例外,妃子们若是喜欢也可以到赛马场来露一手,因为,皇上钟爱着这种活动。 “怎么?吓着了刚才姬妃都跟朕说了。”他含笑,亲自到场下,安慰地抱抱她的肩:“习惯就好,别吓着了,朕带你再去骑一圈。” 晚歌靠在他的怀里,尽量假装得害怕,不想让他看出她真正害怕的是什么?天啊,这也算是偷情吗?她的脸都有些红了,太阳很大,她伸手挡住。 楚天哈哈大笑,尽是得意的神色:“去坐会喝点茶定定惊,在马上就是这样,别害怕了,瞧脸都晒得红红的,看看朕骑马,周公公好好照顾向昭仪。”摸摸她的额,暗忖,幸好没有晒坏他的晚儿。 一个公公牵来通体红透的高头大马,上面铺着黄色的锦缎,金色的马鞍,这马很有气势,一看就不是怎么好驯服的马,他朝晚歌一笑,不用奴才垫身,踏着马鞍就帅气地上去,坐在马背上的他,也有着八面的威风,无以伦比的气势,什么叫王者之风,一呼百应,这就是皇上,有着他的风范霸气,和四王爷的洒脱如风,和马合为一身,是完全不同的。 可是她怎么能够再想呢?这是不可以的,她答应留在皇宫里,她心里不是喜欢皇上吗?就应该专一,心里不可以,万不可同时喜欢上二个不该喜欢上的人,这样会把其中一个毁了,或者是把她给毁了。 坐在软椅上,她如坐针毡,心乱如麻,几个骑术较好的人,跟着皇上纵马去了,十四正在教宛宛骑马,只有姬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唇角上扬有些得意之色。 她接过宫女剥好的桔子吃着:“公主看来是喜欢骑马了,就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本妃比一比,马上的鞠球,如果赢了,皇上将会允一个心愿,你想知道,本妃的心愿是什么吗?” “臣妾并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但愿姬妃娘娘能得偿所愿。”没有什么来往,为何好端端地要跟她比,她本来就不擅于马术。她心里都一团乱了,莫非刚才的事,姬妃都看到了,但是不可能的,四王爷是何等精明之人啊,他岂会让她处于危险的地方,只是他打乱了她心里的一盘沙。bxzw.com 姬妃笑得很美:“我会赢的,可是本妃想跟你赌,就赌你输。” 晚歌安稳心里的情绪,这件事永远不要再提起,也不要再想,就且听听她怎么说。姬妃那么精明,不花上十分精力来应对,恐是怕让她看出端倪来,淡笑着说:“姬妃娘娘的骑术很精,臣妾自认不是对手。”激将法对她没有用,姬妃看错人了。 这时候,又来一个穿紫衣的美人儿,在宫女的簇拥了,如仙子一般华美地到来,晚歌施礼:“景妃娘娘吉祥。” 景妃笑笑:“原来二位妹妹已经来得这么早了,倒是做姐姐的来晚了。” “景妃娘娘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在宫里多休息也好啊,我们做妹妹的自不会有意见。”凭什么说她大,二个还不是同一时间进宫,只因为她能得皇上的宠爱先封为妃就自称是姐姐,她现在也是姬妃娘娘啊,一样的封抵,谁也不是正妃。还不是因为,哼,她笑得更娇,不让人看出她心里的得意,她迟早会制服景妃。 景妃变了脸,有些略微不悦地说:“本妃的身子尚好,你有心了。” “对了向妹妹,刚才听你们说什么赌的,说些什么啊?”她对晚歌是一反常,笑容满面,一脸的和祥。 晚歌点头回笑说:“臣妾不擅于马术,怎么能跟姬妃娘娘比马上鞠球,臣妾必定是输。”所以不比。 景妃拉起她的手:“为何不比呢?有本妃在,何以不会赢,向妹妹向皇上许个愿,要个皇子,以后就安享富贵,更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啊。” 姬妃故作惊喜地叫:“啊,景妃姐姐还真知道臣妾的心事啊,臣妾想跟皇上要的,正是这个呢?” 这二个人,无非是想要她参加,一唱一和,她还听不出来吗?实在不想坐在这里,可是,皇上纵马跑了一圈又回来了,挥着鞭子,那气势万丈的雄风,让人折服,风吹来,吹动着皇幡上的凉伞,吹得猎猎作响。 他停下马,并没有下来,马嘶着气,他伸出一只手:“晚儿上来,朕带你去看看好风景。” “皇上,你还当我们姐妹不存在啊。”姬妃佯嗔道。 他哈哈大笑,声间中还有着喘息着:“朕的晚儿可不比你们,柔弱不懂,你们都是马上好手,纵马如走路。bxzw.com” 晚歌摇摇头,含笑小声地说:“皇上,臣妾不想骑马了。” “是啊,皇上,刚才向昭仪可吓坏了,十四王子的白马跑得太快,差点没有把她甩下来,幸好有四王爷出手,及时将向昭仪拉了过去,可也把臣妾给吓坏了。”她似是无意地说着。 晚歌知道她话里的威胁,皇上对四王爷有芥蒂她太清楚了,这样说,他会不悦的,也风轻云淡地说:“是啊,臣妾真的吓坏了,当时姬妃娘娘一挥鞭,臣妾没有防好,就尖叫起来手忙脚乱的,让姬妃娘娘见笑了。” “哦,姬妃,这样你就不对了,向妹妹初学,怎么可的用力呢?”景妃笑得一挑眉。 “上来。”他盯着她的眼,似要把她看穿,声音中,有着不容拒绝的气息。 晚歌伸出手,一下便让她拉上马去了,还没有定住身子,马便狂跑起来了,他一手拉着绳子,一手紧扣着她的腰,让她靠在他的胸前,迎前的风太大,让她没敢挣开眼睛,他手一拔,她满头的乌丝便随风飞场起来。 淡淡的香味平复他心里莫名其妙的烦燥,在她的耳边小声说:“朕的晚儿。”手又忍不住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指。 姬妃和景妃对看一眼,暗笑在心头,却各自不打招呼去骑了各自的马追着皇上而去。在风中,一道彩色,一道紫色的身影,煞是好看。 晚歌靠在她的怀里,闭开眼,握住他的手,都有些用力,她想拼命将楚观云的心跳还有影子甩下去。可是却越是清皙,皇上的胸怀,是温暖的,他的是激烈的。 楚天撩开她的手,低下头,想亲吻她的脸。 她一手赶紧挡住:“皇上,不要在马上,不要在这时在,景妃和姬妃看着。” 他一笑,亲亲她的手:“朕明白你的意思,晚儿是不想让人嫉妒。” 在马上,楚观云热烈地吻了她,表白了他的心意,他不再回避,可是她却害怕,难道在马上,她又可以毫无芥蒂地接受着楚天的真心爱意吗?他要那样想,就随他吧,她点点头,幸好在前面,他看不见她的脸。 他埋首在她的发间,任马随意地奔驰,低沉地说:“晚儿,怎么办,朕发现,朕真的好爱好爱你了,告诉朕,你也爱着朕。”付出爱,就希望收获爱。 晚歌很震惊,他怎么如此深情款款呢,他是皇上啊,那么高高在上的皇上,可以如此的深情眷恋。 “晚儿,你爱朕吗?”他希翼地问着。 她闭上眼睛,放松地靠在他的怀里,两手握住他的大手,轻轻的抚着,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三个字:不知道。 他大笑,一夹马腹,跑得更快了:“你的不知道,总是相反的,朕知道。” 是吗?她真的不知道,是喜欢他,两手紧扣着他的手:“皇上,带臣妾跑快一点吧!” “驾。”是他得意的声音。“朕最喜欢二件事,一是骑马,二是美人。” 是啊,皇上的心总是多情的,那就让她狠狠地爱一次吧,不到黄河她不死心,不见棺材她不落泪,到他不爱了,那么梦就醒了,她的心也不会如此的烦乱。 “以后朕教你骑马吧!朕喜欢看美人执马行于风中,朕的子民也是善战之人。” 晚歌笑了笑:“可是臣妾怕马。” “朕在,何惧之有。”他喜欢,她在他的羽翼下,让他保护。 “皇上是一国之君,教臣妾岂不是让人笑话。” 这时,姬妃和景妃也追赶了上来,景妃的骑术真是没话说,英姿飒爽。姬妃笑着说:“好啊,这个主意好啊,皇上,你把向妹妹教会了,就可以在十月一起跟臣妾们马上鞠球了,臣妾可相信皇上的能力,能将向妹妹教导的比臣妾的马术还要好。” “倒也是,向妹妹,在马上的感觉真的很好,能和皇上一起共驾,迎着风追云逐月的,更像是神仙眷侣啊。”景妃不落后地说。 楚天一笑:“就这么说定了,朕倒要看看,朕的晚儿,聪明绝世,在马上,是何等的英姿,定不会输于你们。” “皇上。”晚歌轻叫着。马上鞠球,姬妃和景妃怎么安的心。 他低下头小声地在她耳边说:“晚儿,朕教你,怎么会输呢?谁进的球多,那么朕会赐她一个心愿,朕想封你为贵妃啊,你懂了吗?” 她懂了,这样也算是有功吗?他的一片心就怎么私心眼的向着她,可是球场上,处处是陷害,她岂能安身而退,他真的认为,他的妃子不敢明目张胆地伤害于她吗?马蹄上的铁钉呢?为什么偏偏在十四的马上,知道,十四一定会教她骑马。这些,难道都是明着来的吗? 景妃姬妃识趣地不去夹入二人间,这样皇上会不高兴,因为他的向昭仪怕羞,他更在乎于她的感受。 “真是厉害啊,三言二语就让她比赛了。看来,你是想夺魁,又想毁了她。”景妃嘲讽地说着。 姬妃看她一眼:“再厉害,也比不上景妃娘娘啊,怎么说,她虽然会有知觉我们二个人对她不利,但是防我,也好过于防你,在球赛上,你有的是机会赢,不是吗?” “知道就好,这一次,本妃志在必得。”她满脸的笑,似乎胜利在手。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并不是只有骑术了解才能赢的,本妃已经知道了,你那一招,本妃很快就会还矛于你。”姬妃狠狠地说着,似乎是景妃陷害过她一样。 “妹妹怎么这样说呢?骑术不了得,玩心计是不会得逞的,当年你不差点就摔断了一只脚,甚至,差一点连如玉似玉的脸都毁了,真看得我惊心啊,不过还是妹妹棋高一着,有个人舍了命地自已从马上摔下来,断了一条脚不说,连心送了都不知道,唉,本妃真想叹气啊,那年是哥哥的脚断了,今年呢?是不是妹妹的脸花了,或是也来个另脚的,这我倒是有兴趣了,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你大可不用防着我。” 姬妃立住马,冷冷地说:“景妃娘娘知道的可真不少啊。”一夹马腹,如一朵艳丽的彩云一样,往回移动。 掬起冷水洗洗脸,才觉得舒服一些,扑熄脸上的火热的感觉。 “昭仪。”湖青递上巾子叫着:“不可以用冷水的,现在都深秋了,太冷了,会着凉的。” 擦干净脸上的水,她告诉自已,仅限于此,要把马上的那个吻忘了,永远不要再想起。 蹦蹦跳跳的宛宛跑了进来:“姐姐吃饭了,宛宛有洗手哦。” “真乖。”她低下头,在宛宛的小脸蛋上一亲,逗得她咯咯笑,在她脸上亲着:“姐姐的脸好好看,宛宛最喜欢了。”乱亲一气,亲得她满脸口水。 宛宛小小的身子让人提走,楚天拉起晚歌:“宛宛,姐姐的脸,只有我能亲。”温柔地接过湖青手中的巾子,小心的擦着晚歌脸上的口气,赞叹着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 他的手,他的眼光太灼热,让晚歌有些轻颤,垂下眼敛,不敢正视,一手拉下他的手,十指交缠里。bxzw.com 第七十一章:晚歌的酸涩心思 (bxzw.com)宛宛不依地叫:“父皇,你太霸道了。bxzw.com你可以亲,为什么宛宛不可以,羞羞脸,手拉手。” 她鬼灵精地看着交握的手,竟然十只小指头捂住脸,露出二只眼看着。 让晚歌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调皮的公主,下次看姐姐还教不教你这个词儿。” 楚天开怀大笑,一手抱起宛宛,一手环着晚歌:“朕最爱的二个小美人。” 宛宛是他的最爱,为什么呢?宛宛的五官明艳,轮廓深遂,看得出她的母妃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他不愿意说,他回避她的爱过之人是宛宛的母妃吗?所以他很爱宛宛,皇上最心爱的公主,不是没有理由的,爱屋及乌大有可能,他的皇子,从来没有听他提起来。 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干果和菜,都是清淡又合口的,必定是他吩咐御厨做的,他是一国之君,这些小事也能做到,也是因为他有心。 楚天夹了些肉丝到她的碗中:“一定得吃下去,上次御医说你身体太赢弱,你不吃,朕就喂你吃。”他坏坏地说着,喜欢看她羞得满脸通红。 “父皇,宛宛吃啊,宛宛不要吃这些,宛宛吃肉,姐姐吃菜。”她认为刚刚好,可是她的碗中,尽是挟些各色的素菜,而不公平地看着晚歌的肉,转动着眼睛:“父皇是不是喜欢逼我们吃不喜欢吃的。” 他咳一下:“乖乖吃你的,一个专吃肉,一个不吃肉,如此偏食,二者都不妙。” “哦,宛宛知道了,所以父皇什么都吃,可是父皇,为什么你晚上要姐姐陪着你睡觉,不让姐姐陪宛宛呢?” 天啊,晚歌的脸一下烧红了:“宛宛,再说姐姐以后不理你了。”越来越多话,要是童言无忌讲了出去,岂不是让十四尴尬死。她现在在宫中已是极尽宠荣了,贵妃和皇后的权利都让她占尽了,连着大半月,都是夜夜伴君眠。没有外人在,她也乐得不施礼。 楚天开怀大笑:“朕的宛宛这么多问题,问得好,父皇告诉你,因为父皇就是喜欢晚儿。bxzw.com” “可我也喜欢晚儿啊,晚儿陪我睡好不好。”她闪动着大眼看晚歌。 “乖乖吃你的饭,晚儿只有父皇能叫,不然明儿个,晚儿到未央宫,还让你一个人在听雪宫。”他威胁着说。 宛宛伸出根手指在唇边:“嘘,不说了,呵呵。”父皇好可恶啊,竟然要她的晚儿姐姐去未央宫。 晚歌悄悄地将碗里的肉夹给宛宛,喜得眉飞色舞,朝她眨眨眼睛。 “皇上,用过午膳,臣妾去长杨宫看看花良人,后天就是九月初九了,花良人在太后的长杨宫里绣观音绣像,这几天必定忙坏了。”找点事做,也能屏退心中的烦乱。 他点点头:“别乱跑,还有、、” 晚歌一笑:“得穿多衣服,不得做事,不得站着对不对啊,皇上。” 一刮她的鼻子,他笑道:“知道就好,要是朕知道你着凉,你就小心点,皮肉崩紧点。” 明知她怕痛,不过,他那里会舍得打她,无非是要吻得她透不过气来,紧紧地抱住。 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宛宛不喜欢后面跟着长粽子了,人家不知道会以为她是摆架子,这些宫女,横竖她一个也不认得,那么大的阵仗才出了听雪宫,就惹人注目了。 开满了千日红的一处园里,几个宫女逗着一个小男孩玩,那模样,一岁多吧,穿着龙凤绣绸的,还戴着金丝帽,看来必定是身份不简单了,是皇上的儿子,那个三岁左右的皇子左岚,居说身子弱,可也不置于这样吧,面容倒是洁净又讨喜,三分楚天的样子。 旁边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笑盈盈地拿着支红艳艳的千日红逗他,笑得他手舞足踏,大概就是皇长子的母妃,枫妃娘娘了,枫妃娘娘很得太妃的疼爱,可是这宛若桃李,眉目慈祥的人,是能左右太妃娘娘的吗? 她微点点头:“枫妃娘娘吉祥。bxzw.com”在宫中,她认识的人不多,可是宫里的年长嬷嬷都会告诉她。 枫妃回头一看,露出浅笑,也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她的眼中有着防意,晚歌一笑,从没有相见过的二个人,当然会防备,那长皇子的眼里,那样纯净,穿得厚厚的,现在才是秋天啊,就要穿那么多了,他朝晚歌一笑,笑起来很美,二个小小的酒窝在打转,将手中的花儿都递给她。 晚歌接过:“好可爱啊。” 枫妃接过皇子抱着,朝她抱歉地笑笑:“向昭仪,岚儿不经饿,失陪了。” 她怕什么?她又不会对长皇子怎么样,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皇长子不是先天不足,就是遭人下药,三岁的孩童如同一岁,是可悲吗,还是可怜,所以不得皇心,才让太妃娘娘痛宠。 “湖青,有没有带上皇上赐的那个紫云纱。”给花想容做衣服,她喜欢这些梦幻一样的布料。 湖青一敲脑袋:“唉呀,昭仪湖青忘了。” 晚歌笑笑:“不是你忘了,是我忘了,我忘了吩咐你了,你啊,不能把我的错也记在你的头上。走,回去拿吧,然后让她们在听雪宫候着就行了。”人家不知道,还以为去闹长杨宫呢?而且太后吃斋念佛,这么多人去扰到不太好,找个事,让她们留在听雪宫里,反正皇上不知道。 刚才见到了皇长子,要是不让人送点东西,也说不过去,顺便就将皇上赐给她的金玉如意,送给皇长子吧!后宫就是如此,她毕竟是为长,也算是皇长子的第n个小娘吧。她一当昭仪各宫各主送的东西可真不少,玩的看的用的,全是最好的。 “皇上。”安雪儿依在楚天的怀里,娇羞地说:“臣妾身子没事了,只是刚才看到皇上出来,就忽然晕了过去。” 楚天执起她的手亲了亲,有很多的兴奋和感动:“天啊,容华,你有了朕的骨肉,朕又要做父皇了。” “恭喜皇上。”她也高兴地说着。 “你应该早点告诉朕。”压抑不住的开心啊:“朕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吓了朕一跳,以后不要到听雪宫来找朕了,太远,有什么事让宫女通传一声,朕会过去看你的。” “臣妾也不知道自已有喜了,张御医,你确定吗?”她故作小声地问着。 一边的张御医恭敬地说着:“下臣非常的确定,容华是喜脉,有一月了。” 楚天抚抚她的脸:“傻雪儿,竟然不敢相信,得好好休养,再过九个月,为朕生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子出来。”为人父的骄傲尽显在他年轻俊美的脸上。 安雪儿双手握住他的手点头说:“臣妾知道了,臣妾以后会听皇上的话,不会出来走动太常了,臣妾今天是想找向姐姐聊聊天的,谁知竟然见皇上出来,就晕了过去,臣妾无状,失礼了。” “这些礼数,以后就不要了,想找晚儿,下次朕让晚儿过去陪陪你,晚儿现在去长杨宫了,呆会朕让周公公去传她一声。” 一声一句,敲打在晚歌的脑里,像一把刀,狠狠地将她划了开来,鲜血淋漓,她怎么可以做到,和自已的好姐妹共侍一夫,不,听在耳中,就像虫子在咬了,没想到,回来取个布料的,竟然听到这样惊人的消息。 湖青扶住她,摇摇头。 可是眼尖的安雪儿还是看到了晚歌,朗声叫着:“向姐姐。” 她胡乱地点点头,怎么敢看皇上的眼,怕看到深情,他可以对安雪儿那般柔情,可是转身,又可以对她那么深情,对不起,她真的消受不了。“皇上万岁。” 他的声音中还有着高兴之意,并没有起身而是说:“晚儿不是去长杨宫了吗?怎的又回来了?” 是啊,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她笑着,笑得那么难看,简直用尽了她全部的力量:“臣妾忘了拿布料,对不起,打忧了。湖青,布料在这个小箱子里。” 湖青能感受到她的心如刀割,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湖青去拿。” “向姐姐,雪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向姐姐一定会高兴的,雪儿有喜了。”她装不懂地说。 “恭喜。”不等湖青,她就夺路而逃了,原谅她,她不大度,她痛,满满的痛,她自私,她受不了,在她的床上,躺的是安雪儿,她的身上,披的是她的锦被。 湖青取了布料,急急地追了出去。 安雪儿无辜地说:“皇上,向姐姐是不是不高兴啊,是不是臣妾做错了。” 他摇摇头:“你没有做错,没事。” 她还不习惯,他是皇上,他就不会只有一个女人,晚儿那么聪明,她需要时间,并且,男人大丈夫,定当如此,三妻四妾就是常事,何况是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他能独宠她,不不代表着只会有她一个。 是,是她贪求太多了,太多了,当初入宫的心境都没有了,什么改变不了环境,改变不了事实,就改变自已,对啊,还改变得真好,连心都搭了上去。 “昭仪。”湖青扶着她:“哭出来就好受一点了。” “我不哭,我是坚强的,也是时候,让自已看清一些事实,才会死心。” 她没有什么大度的心啊,她想的是愿得一人心,相约到白头,因为他,打碎了,还以为,她是特别的,看来,并不是,君王的爱,就只是这么一时,是她要求得太多了,才会这样心疼。 合上眼,滚烫的泪就滴了下来。bxzw.com 第七十二章:她有她的骄傲 (bxzw.com)心再坚强,还是斗不过事实。bxzw.com只是因为她是特别的,所以,他才想要,可是他终究不会是她一个人的。 安雪儿啊,安雪儿,把你当成了妹妹,竟然这样,为的无非就是想要她看见,皇上对她,还是恩宠的,是来示威吗? 是无心还是有意啊,如果她没有折回来,那么,她还是自已的好姐妹吗?之前一直都在怀疑她,可是终究因为这份姐妹之情而不断定。心,好痛啊,楚天,你爱我,有多深啊。 长杨宫,自然是去不成了,可是她能去那里呢,听雪宫是他前任妃子,宛宛的母妃住的吧,她怎么可以现在回去,惊忧了人家恩爱呢? “晚歌。”是十四的叫声,从长杨宫而来。一脸是惊喜的笑,似乎是怕她走了一样,一路跑过来。 晚歌暗暗地擦泪,不想让十四知道,努力扬起一抹笑说:“十四,这时候,怎么还在宫中啊。” 十四看着她的脸,皱起眉:“晚儿,你哭了。” “没有,刚才有沙子飞进我的眼中了。”十四怎么也变得精明了。 他拉着她坐下:“不是,你是在哭,眼红红的,晚儿的眼神最不会说谎了,你都不敢看我,晚儿,告诉十四,发生了什么事?” 晚歌看着他焦急的神色,拉下他擦泪的手:“没事,刚才想起了以前的事,就想哭了。” “晚儿不想说,十四不会逼晚儿的,静下心来,什么也不要想,十四弹一曲给你听听可好。”他小心地说着。 晚歌点点头,心里真的纷乱,十四的琴音能净化灵魂,让她安静。 他专心地弹着,很转快,很平和的曲子,只是她无心听,她看着十四的背影,专注的神情,觉得十四在她心中,真的不是弟弟,就像自已最信任的朋友一样,只有他,永远不会让自已心烦,也不会伤害自已。 天下之大,这算什么呢?他认为这是正常的,可是她的思想里,她做不到,她以为是别人也罢,是安雪儿也罢,他的心是她的,那么分点宠,有什么所谓呢?这是她无法扭转的事实,看来,他爱的还是简单,还是把她当成了一般的妃子。算了吧,她真的很痛很痛,很生气。 一曲完毕,十四回头看她:“唉啊,晚儿,你有没有在听啊。” 晚歌一笑:“听又如何,不听又如何呢?不过我听到了你的心,十四谢谢你。bxzw.com” 十四不好意思地笑笑:“晚儿,你今天怪怪的,天有点黑了,风凉,快回去吧!” 她摇摇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再看一会这美景再回去。” 十四赞叹地说:“晚儿真是好才华,出口就成章,要是十四能学到一半,就不会老挨骂了。” “呵呵,我倒是想,要是有十四的心胸,才是最好的,不早了,快回去吧!这个布料替我送给平嬷嬷。”平嬷嬷都做了不少好吃的,让十四带进宫来给她。 十四皱着眉,晚歌明明就是满腹心事,可是她不肯和任何人讲,她很固执的,她要是不想说,就是用刀逼着她,她也不会说。叹了口气说:“好,我先走,快些回去,莫让皇兄又训你了。”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拢在她单薄的肩上:“那我先走了,听说你和姬妃要比马上鞠球,明儿个,我早点进宫陪你去练马。” 她点点头,将石桌上的琴拿起来:“快回去吧!”住在宫外多好啊,至少不想回去,还可以住客栈。 晚归的鸟儿都加巢了,宫灯亮了起来,夜风很冷,她拉紧了十四的外袍,上面还有他的温暖。 湖青小声地说:“昭仪,回去吧,天黑了这里风凉,冻坏了自已的身子更不值啊。” 是啊,不值得,他是博爱之心,那么她何必下真心,和自已过不去,只会让安雪儿得逞了。“我们回宫吧!”这会儿,安雪儿应该走了吧! 才到听雪儿,宛宛就拉着她的手:“姐姐,你去玩也不带上宛宛。” “姐姐没有去,宛宛吃饭了没有。” 她搖搖头:“没有,宛宛等姐姐,呵,父皇不过来用膳了,只有我们二个人,呵我们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太好了。”她拍着手笑。 是啊,他不来了,去陪安雪儿了。“宛宛,你吃吧,姐姐已经吃过了,今天晚上,姐姐陪你睡。” “太好了,太好了。”她跳起来笑着。 “昭仪。”湖青提醒着。她每晚都会到未央宫去侍寝的。 她一笑:“没关系,皇上不会回来的,你们也先去用膳,歇着吧,这里不用侍候了,对了,湖青,明天给我找一间空房间,被褥之类的,全换过新的,以前的东西,都不用拿过来了,今天太晚了,就别弄了,我和宛宛挤一挤。bxzw.com”居然让安雪儿到她的房里,她以为那里是他和她的地方,有时中午他也在那里小歇一会,看来,她真是大错特错了,她真的很讨厌,不要把她当成没脾气和向晚歌。 才躺下,给宛宛讲着故意,周公公就在门口接她了:“向主子,该过去了。” 晚歌淡淡地说:“周公公,本昭仪今天身子不舒服,烦你转告皇上,我不过去了。” 这,还有拒侍寝的啊,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呢?一张脸要笑不得,要哭不得,直在门口,可是他看见晚歌似乎是说真的,也不敢吭声,只能摇摇头往未央宫去。 他不陪着他的安容华了吗?还要她侍什么寝,她才不要去,可是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拉上被子,给宛宛盖上,心不在焉地给她讲着故事,眼却望向了窗外,他是皇上,九五至尊,他能忍受拒绝吗?或者是正中他下怀呢,正好让他宣安雪儿,一个男人,那么久都没有性,他怎么忍受呢?性和爱,就不能共存吗?确实来说,她还是在逃避,而他并没有对她怎么样,所以,她就多了奢望,贪心了。 宛宛没一会就睡着了,小脸蛋多漂亮啊,才给她盖好被子,就听见门外有声音:“季嬷嬷,烦你去传通一声,皇上宣向昭仪马上过去。” 季嬷嬷有些为难:“可是公主和昭仪都睡着了,要叫醒她们吗?” “劳烦季嬷嬷了,皇上在未央宫正大发雷霆呢?”他小声说着。 一会就听见季嬷嬷往里面走的声音,她赶紧转过身子,搂住宛宛假装睡着了。 “昭仪,向昭仪。”季嬷嬷小声地叫着:“皇上宣昭仪过去呢?” 她还是不为所动,季嬷嬷又说大声一些,她依然装睡。就听见季嬷嬷无奈地叹气声,然后轻轻地走了出去。 “周公公啊,奴婢叫不醒向昭仪,昭仪和公主都睡熟了。” “唉,看来我们做奴才的又要挨骂了,我再回去回复皇上。”叹气声和脚步声越走越远。 “什么?”他站了起来,身上和发上都是花瓣,气得一张俊脸发黑:“她居然敢抗旨不遵。” 周公公躬着身子,一句话也没有说。 几个小公公取来衣服,毛巾,擦拭干水,替他穿衣。他有些得意地笑着说道:“朕知道是为什么了?她在吃安容华的醋,今儿个下午看见朕对安容华好,就吃醋了,周公公,你说,是不是啊。” 周公公小声地说:“奴才不知道。” “问你们也是白问的,算了,你们懂什么?什么叫爱也不知道,她必是爱我,才会吃醋,可是她也得知道,朕不止只有她,朕就要做父亲了。”他眉目中,是那般的兴奋,他是一个年轻有为的皇上,更是一个正常的健壮男子,对晚歌,他忍了很久,就是不想伤害她,可似乎她还一直害怕,也该是时候让她靠近他了。 “那皇上,今晚、、、”周公公恭敬地说:“是否宣安惠妃侍寝,还是姬妃。” 他挥挥手:“朕亲自去听雪宫。”看她脾气有多硬。他去的话,她必会高兴吧,这可是只有她才有的荣耀。 “皇上驾到。”周公公宏亮的声音划破夜空。 即然那么正式的驾到,自然就是要迎接,晚歌还是穿好了衣服到正厅里:“臣妾叩见皇上万岁。” 他冷哼,坐在那里喝口茶说:“不是睡着了吗?怎么,一声就起来了。” “请皇上降罪。”她平淡地说。 他挥挥头:“你们都下去吧!” 好,都下去,她就跟着宫女公公一起下去。 他看得有些发傻了,很快火气就上来:“向才人,你给朕站住。” 向才人,好像不是她,她继续走。 “向晚歌。”一声大吼,继而是摔杯子的声音:“给朕站住。”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勿略她,看来不必好生安慰了,她有着气死人的性子。 晚歌回头福福身,冷冷地说:“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咬牙看着她:“刚才朕叫你,没有听到吗?是不是想要抗旨不遵,胆子越来越大了。”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自小就没有人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好一个向晚歌,要气他,她做到了。 晚歌平静无波地看着他生气的脸:“皇上,你冤枉臣妾了,刚才皇上叫都下去,所以臣妾就下去,而皇上叫向才人站住,也不是叫臣妾,臣妾现在是昭仪。” “好,越来越牙尖嘴利了。”他点点头,气得站起来走近她。“越来越会钻空子了,那你告诉朕,朕冤枉了你,要不要赏赐啊?” 她侧侧身:“臣妾不敢,臣妾谢谢皇上的赏赐。” “你。”他气得直发抖:“朕赏赐你自个掌嘴,你也要谢吗?” “谢谢皇上的赏赐。”她抡起手,就朝自已的脸上打了下去,又麻又痛的感觉让她咬牙忍住。 他气得拉住她的手将她将椅上一丢,然后扶住扶手倾下身让她无处可逼,面对着他满脸的怒火:“不要测试朕的忍耐度。” 该生气的人,原来是他,不是她吗?难道弄混了,呵。她心里冷哼着。“臣妾不敢。” “别给我来这套,是不是今天下午,你吃醋了。”紧瞪着她的眼:“安雪儿不是你的好姐妹吗?你就这点气度,吃这哪门子醋,她有了朕的骨肉,你不应该替她高兴吗?” 应该吗?她不知道耶,好姐妹,怎发的一个‘好’字啊。 她依旧淡淡地说:“臣妾不敢。” “朕看你不是不敢,而是太大胆了。”她那么平静,那么不在乎,更让他怒火中烧。 “臣妾请皇上降罪。”气他,她居然心头有些雀跃。 “朕不想听到你再说一句话,一句一句,想把我给气死。”他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压住她的头。 她紧紧地咬着,任凭他如何也不开口,咬着下唇死也不放。 他箍制住她的下巴,双眼通红:“给朕松口。” 她乖乖地松开,可是一双大眼却无波地看着他,不以他的怒而怒,更不会得意浮上眼眸。任他吻着,她不回应,也没有抱住他。 他狠狠地放开她:“向晚歌。” “臣妾在。” “算你厉害。”他心口尽是不平。 “臣妾不敢,请皇上降罪。”她够厉害的话就会管好自已的心了。 “哼。”他放开她:“朕不想看到你,以后你就不用到未央宫来了。”冷落一段日子,她才知道,谁才是主宰她的,太过于傲骨,就吃多些苦头。 她松了一口气,正好,多些时间冷静一些。“臣妾遵命。” “你。”他更气了,一转身,还踢了那椅子一脚,痛得他直吸气:“周公公,把这的椅子都给我烧了。”带着他一身的愤怒之火,拂袖而去。bxzw.com 第七十三章:观云疼惜晚歌 (bxzw.com)晚歌心里还压着石头,沉甸甸的。bxzw.com十四一早就进宫,二个避开了宛宛,到赛马场去练马,要不然,以宛宛的性子,非闹翻天不可,哭也要哭着来。 昨天她的不高兴,十四并没有再提起,坐在一边观马的地方,他眉飞眼笑地揭开了食盒:“晚歌,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来吃。”小心地端出一个有盖子的瓷盅。 浓浓香香的味道,她一闻就知道:“是粥,而且里面还有香菇,还有鸡肉,还有、、” “哎呀,不用说了,什么也瞒不过你,要是笨一点就好了。”十四垂下一张脸,揭开盖子:“平嬷嬷一早就起来熬了,说要趁热吃,凉了就没什么味了。” “知道了。”她拿羹勺小心地盛起来吃:“好吃,好香啊,没想到平嬷嬷这么有心,替我好好谢谢她。” 十四故作苦恼地叫:“唉,你们二个这样谢来谢去的,我什么时候才能谢完啊,进宫的时候,还不让我多喝多些粥,就催着来了,还要我好好的谢谢你。” “呵呵,你就能者多劳一会了。”拍拍他的肩:“十四,去把小十四牵出来吧!再好好的检查一下。”真香啊,肚子似乎是饿了吧,有一些不舒服。 十四有些惭愧:“都是我,要是昨天检查一下就好了,让晚儿受惊了,放心吧,我知道了。” 晚歌笑笑,吃着这热粥,心里都暖乎乎的,吃一暂长一智,十四也是该知道一些人情世故,还要有一些防人之心,虽然她不想让他的纯真沾染上这些,可是要是不会,十四会吃亏的。他是那么善良,昨天的事,他必然是不会追究,不想让那些无辜的公公们受罪,所以皇上还不知道这件事。 随便为她答应什么事?现在不想学也不行了,也算是一种消遣吧,假如有机会出宫或者是回去的话,她能在马上奔驰,也是一件好事,不过,这些似乎有些遥远。 他又来了,四王爷还是骑着他的追风,威风凛凛地来了,走近晚歌,灼热的眼看着晚歌:“昨天吓着了吗?” 她不说话,也没有看他,亦自吃着粥。她不想,再想昨天的事,皇上对她的反应都怒火冲天了,要是知道,不知会怎么样?她真的想不出。 讨了个没趣,他还是在她的旁边坐下。 这时,姬妃和景妃,还有安惠妃也来了,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走过来。bxzw.com 晚歌将瓷碗放回食盒,再起身施礼:“惠妃,景妃,姬妃娘娘早。” “向妹妹真是有心啊,这么早就来学马了,看来是想赢我哦?”姬妃笑着说。 晚歌平静地笑笑:“也没什么?刚来,臣妾再怎么比,也比不上姬妃娘娘啊。” “妹妹何必妄自菲薄呢?四王爷的骑术在大月朝能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有四王爷教向妹妹,只怕也是没人不怕啊。”景妃捂着嘴笑。似乎她和四王爷之间有什么暧昧一样。 楚观云沉下脸:“你们是练马,还是来说笑话的。” 安惠妃拍拍她们的肩:“二位妹妹,快去练吧,只可惜我身子太差,不适宜骑马,看来今年的鞠球一定相当的精彩了。”闻都能闻得到血腥味好兴奋啊,昨天未央宫传出的消息让她很高兴,向晚歌果然没有去未央宫侍寝了。 “你们慢慢聊,臣妾先去练马。”她看也没有看楚观云一眼,往十四走去。 十四的白云神采亦亦,他保证地说:“没事了,我检查过,不会再受惊了。” 她笑笑,接过缰线:“十四,我自已来,这白马好温驯,我倒是不怕,我们慢慢骑,慢慢学吧!”昨天都能走了,今天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又不是练跳栏之类的,平平坦坦,没有什么好可怕的。只不过是腰酸背痛得很。 “唉呀,向妹妹啊,你要学也不要学十四王子的马啊,太温驯了,不行的,要是到时候打起球来,马一受惊,而向妹妹吓得摔下来,就不好了。”景妃叫着。“要学啊,就要学四王爷的烈马,学会了就什么也不怕了。” 她笑笑:“谢谢景妃关心,不过臣妾可不想一步登天,要是摔下来,不知何时才能好呢?”据说要训马还有几种刑具,才能把马驯服,她不敢用,马会痛的。 姬妃呵呵笑:“向昭仪那么胆小,岂能会骑那些马啊,以前在向家的时候,连说话都不敢说呢?你说,四王爷的马,向昭仪岂能会去骑。这也得怪我父亲,当时没怎么疼爱她,也没有认祖归宗啊。” 在向家,晚歌平熄着心里的怒火,冷冷地说:“如果臣妾把那马驯服了,以后不要在臣妾的面前提向青海。”听了恶心,她恨,她就是恨向家,可是偏偏就姓向。 “何必动气呢?驯服了再说啊。bxzw.com”她吹吹马鞭:“如果不敢,你还是以后对我父亲尊重一点,毕竟也是你父亲呢?认祖归宗有那么难吗?” 想得美,又是激将法,成功了。晚歌看着楚观云:“借你马用用。” “晚儿。”十四拉着她:“别那么冲动,你的冷静呢?四哥的追风可不是一般的马,任何一个将士都骑不上去,就连四哥,足足驯服七天,才将它收服。” 楚观云赞赏地看着她,吹了声口哨,他的马就到了他跟前,他摸摸马鬓,暴烈的追风竟然半软下蹄子,在马场上趴上下。“晚歌,上去吧!我相信,你能行的,只要把握住它的节奏,就很容易了。” 她感激地点点头,虽然不想和他再有什么接触,为了一口气,她一定要让姬妃看看,不想再听到向青海的名字。 轻而易举地骑上了马,掌握马起身的规则,她终于坐稳了身子,这马又高又大,浑身尽是力量一样。坐垫上,还残留着他的温暖。 “四王爷对向妹妹真是好啊,这样子,那本妃岂不是输定了。”姬妃笑着,翻身上了公公牵来的马:“那就来一场比赛好了。”扬起马鞭往追风一抽。 “啊。”晚歌大叫一声,受痛的追风往前狂奔着,速度那么快,她头也不敢抬,身子直趴着。 楚观云大声地叫:“晚歌,直起身子,跟着他的速度,没事的。追风不会乱跳的。” 是吗?可是每跑一下,她还是很怕,几乎坐都坐不稳一样,不过楚观云不会错的,她掌握一些马的节奏,慢慢直起了身子,跟着马的节奏在场中转着圈子。她几次惊险得似乎要摔下来,她都一心冷汗涔涔。 “好。”楚观云拍手叫着。 “几何时,观王爷的王如此的温驯了。”景妃别有深意地一笑,跨身上马,追着姬妃的方向而去。 “真的好厉害啊。”十四也笑了,骑上他的白马,慢慢跟着打转。 楚观云也跨上一匹马,跟着一起转,然后说:“那边有个湖,十分的幽静,骑到那边去转转。”他一调马头往林里的一边去,再吹下口哨,就连追风也跟着去。 他跑得很快,纵使不是神驹,但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无论是什么马,在他的跨下都能发挥最高的水准。“啊。”晚歌又尖叫了,马速度太快了,她眼都不敢睁开,又趴了下去,就听见风呼呼地吹着的声音。 十四一时之间也追不上,倒让安惠妃叫了回去。 “十四王子,都跑马去了,你陪本妃聊聊天,解解闷吧!”她叫得很及时,在十四挥鞭的时候。他去干什么?碍事,这样一来,她们的计划不是没用了。试想,皇上现在和向昭仪闹情绪,要是等一会看见二匹马一起从林子里跑出来,会做何感想呢,真令人期待啊,这时候,皇上应该差不多也要来了吧! 无奈的十四傻眼,可是即然是安惠妃要求的,还是下了马。 晚歌越骑却是越不对劲,肚子像是绞着一样那么痛疼,马又跑得厉害,几乎可以和楚观云并行了。 好痛啊,尖锐的刺痛,似乎是每个月都会痛的例事。天啊,在马背上,让她忍不住抱紧了马脖子,痛得紧挟着马腹,马以为催它快跑,跑得更欢了。 呼,大滴大滴的汗流了下来,她痛的叫出声:“停下来,停下来。” 楚观云看出了她的不适,吹了声口哨,马速慢下来,停在草地上,看着她冷汗不这,紧张地抱了下来:“怎么了?” “我,我肚子痛。”她坐在地上,靠在他的身上,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 “快,我带你回去宣御医看看。”吓坏他了,一脸的苍白,摸摸她的脸,竟是冰冷冷的。 晚歌摇摇头:“不要,再等一会,一会。” “你究竟怎么了,不行,怎么不看御医呢?这可由不得你,一定得看。”让他看着她那么痛,岂不是要在他的身上割肉眼睁睁地痛,他硬是抱起她。 又一是阵尖锐的痛,晚歌尖叫一声,咬住他的手。 他受不了,不是他怕痛,而是怕她这样痛,他心痛啊,抱起她上马了,却看见马垫上有着点点的殷红,一张脸硬是红了,明白她是怎么痛了。 晚歌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好意思,我是,我是月事来了,你放我下来,痛一会就没什么了?”再回去睡一觉,睡着了就不会感到痛了。难受让她忘了这是不应该的,太虚弱了,只想找个温暖的怀抱,哪里会管他是不是不应该在一起的人。 他紧紧地抱住她:“晚儿,不痛。” “呜,可是好痛啊。”在他的面前,她就软弱如孩子一般,根本不用去防着,他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什么都能看得透,看得穿。防也是白防,脑子空白一片,紧紧地绞着他的衣服。 他抱起她:“不怕,有我在,什么也不用怕,我会在你身边,现在就回去,不宣御医,我送你回宫里歇着。”他有过不少女人,可是从来没有人会这样的,让他都乱了,不知要怎么才会帮她止痛。 他骑上他的追风,不在乎上面弄脏的马垫,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往回跑去。 就在中途,他停了下来,他的皇兄一脸怒火地看着他,更是瞪着怀里的晚歌。“皇兄,晚歌不舒服,我送她回去。” “不舒服?”他愤怒地挑起眉毛。她的头埋在他怀里,居然只是抬眼看了看他,又咬着牙埋回去。她是他的,只能在他的怀里。“过来。”他愤怒地叫着。 她摇摇头,怎么过得去,她全身没有力气。 竟敢驳回他,他更是气了,纵马过去,从楚观云的手中抢回晚歌。“太过放肆了,是朕太宽容你了。” “皇兄。”楚观云不悦地叫着:“晚歌不舒服。” “不舒服。”他冷哼。是他们偷情吧,是她借安雪儿的事和他闹脾气,这倒是好,还让他们算计了。 他一纵马往回走,体想他会如了他们的意。现在倒是怕了,连手也吓凉了,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他根本是对她太好了,才会让她得意。 他的马往未央宫而去,带着他一身的怒火和醋意。 一边的安惠妃笑得正开心,这回皇上,还会宠着向昭仪吗?她太争气了,竟然就在观王爷的怀中,天时地利人和全够了。 怀里空空如此,让楚观云心里也空空的,多想紧紧地抱着她,对她说,有他在,什么也不用怕,可是她还是不属于他,要怎么样,皇兄才会放手,才会将晚歌赐于他呢?难道要他反目吗?如果这样可以,未尝不可,为了晚歌,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一匹烈马,张狂地在宫中狂奔着,让人侧目,看到马上的人之后,又纷纷惊怕避让,踏破宁静的景致,马如人,那般的气傲,那般的狂烈,扬起的马蹄,似乎要把人给踏穿了,皇上的怒气,更是不敢让人正视。bxzw.com 第七十四章:朕爱晚儿 (bxzw.com)从园中一直到了未央宫,马方止嘶仰着头喷着气停下来,带着无以伦比的怒火和暴邪,他抱着晚歌进了未央宫,让里面的宫女纷纷躲避,惊惧地退了出去。bxzw.com 在白纱飞之中,他将她扔在床上,没有多看她痛苦的容颜,一手大力地扯开了她白色的骑装,露出大半雪白的肌肤,在阳光的透射下,呈出半透明的样子,晶莹洁净,引起他喉间一紧,眼神一深,氲氤的香气浮起,他已锁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将她的冰凉唇尽纳于口中,虽是极怒,还是极尽了缠绵之吻,一手抚上触感极佳的脸,让他不舍移开半分。他的吻那般的火热,落在她的眉心,吻开她的紧锁的细眉,落在她的眼睑,让她不敢睁开眼,落在她的颊上,让她热起来,似乎,肚子也没有那么痛了,脑子也逐渐地清醒着。 吻一路而下,吻上她的细白的锁骨,她裸露的肩,一手,址开她的腰带,她挣扎着想要逃,可是他沉重的身子压住了她,细密的吻,吻在她锁魂的玉肌上,让她手指都卷曲起来,摇着头说:“不要。” 他的手轻拭着,她才知道她竟然落泪了,他接住了她的泪。 “不要。”他轻笑,笑声中还有着他的愤怒和自嘲,爱她至深啊! 如上好丝绸一样的发,披散在枕间,又一阵痛疼袭来,让她咬牙呻吟出声,半交握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好痛。”细微吟蛾之声,却也让他给听见了,清醒了,看着她的不对劲,半抱起她:“别想给朕装,要是御医查出你没事,朕的怒气,你悉数承担。”冷冷的声音如同地狱上来的一样,他不甘让人嘲笑,他是王,他的女人只能是他的,任何人也别想分享。 “别叫御医,我是月事来了,太痛了。”她说出声,脸半埋在黑发间,黑配上白,那种更妖魅动人的美让人惊心动魄。 他怔住,看至她的衣裙,还有着点点的红艳,她又痛得咬住了唇。 怎么舍得让她伤了自已,将她半抱起身,手执着她的手,然后一低头,深深地吻住她,将她的弱,她的痛都吻住,给她温暖一样,他心里满满是懊悔,刚才在马上那般粗暴,不知伤了她没有。 将她的脑袋埋在胸怀,紧紧地抱住,已宣人来准备一切。 她在床上昏昏欲睡间,让人灌了不少的热乎乎的汤水,擦身,更衣,再沉睡着。bxzw.com 待醒来是,窗外已是飞霞满天了,树影幢幢,冷风从半敞的窗袭入,明亮又光鲜的寝室内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一样,她动动身子,肚子却压着他的手,上面还有个暖热的东西,是小巧而又能保温的牛皮袋,热暖之意正是从那里发出来,他的手压着,是固定着暖袋。 侧过脸,看着他沉睡的脸,峥嵘俊朗之色,没有了暴戾之气的线条,如刀画般刻划,她细长的指,忍不住摸上了他好看的脸,自已到底爱上他那里啊,眉,眼,鼻,或是唇,以前看书倒是知道,有些人爱一个人起初是因为某一部分开始的,可她竟然不知道,忍不住轻笑出声。 惊叹一声,拇指竟落入他的口里,他睁开眼,眼里的光华足是将她给毁灭,如太阳光的灼热。 轻咬着她的指,细微的痛让她想缩回,他却不允,最终还是亲亲她的掌心,慵懒而宠爱的声音低低地说:“朕的美人儿醒了吗?朕不该醒来的,你再摸下去,朕不会再醒来。”在她侧目的时候,他便醒来了,却又合上眼,才让他触到这般柔情款款的触抚,如此的**蚀骨啊。 她怯怯地想缩回头,让他拉住了,放在他健壮的腰间,四眼相对,连空气都静了下来,她闪躲着不敢看,他的情太狂放,太灼热了,她又想起了马上的吻,害怕在心中缓漫开来,他是这般的骄傲,这般的霸气,这般的深情,如果他知道,不把她撕了。 笑着将她的头拥在胸前,他柔声说:“你在怕什么?”是怕他的爱,吓坏了她吗? 听着他安稳的心跳,温明的怀抱,这是她一辈子的避风巷吗?不是,这个胸膛太宽广,太大了,不能只容下她,还有很多很多的女人,以及安雪儿。 思绪即然理还乱,乱不清,就放下不理,现在摆在眼前的是,她爱这个男人,但也不可能将心给他,她如何能做到和好姐妹共侍一夫,即不能,他也放不下,那么就她放下。 “夜虽是迟了点,还是一样会来。”她轻声说:“皇上,臣妾该回去了,臣妾不喜欢未央宫。”太多的香粉之气。 他低低长叹:“你还是接受不了吗?你得试着调整心态,朕终生只会独宠你人。” 只是独宠,还不够,她要的太多,他给不起。坐起身子,任风吹着,脑子也轻飘飘的,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太唯美浪漫了,那么多的白纱在风中舞着,只因为他看见她的视线喜欢追随着,连这小小的喜欢,也逃不过他的眼。bxzw.com “你得习惯。”他喃喃语着,从后面抱住她的身子,纳入怀中:“朕要为你做一座最美的宫,叫云水宫,你是朕心头上飘的云,明明就在前面,明明这云是属于朕的,可是朕却像抓不住你一样,你是秋水,透彻明亮,朕做一个宫,把你这云,把你这水深深藏起来,只属于朕一个人。” 一字一句,敲进她的心头,让她震振,再下去,她会逼死自已的,幸好,四王爷说服了哥哥,哥哥现在离开了宫里,她做什么事,也无多大的顾忌。明天是九月初九,是一个好日子,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偶尔也让她冲动些,做了再说。 “别回去了。”他出言留道:“朕不该对你那么凶。” 淡淡地一笑,似有若无,他再凶,也不会伤害她啊,昨晚受气的人,好像是他而不是她。“臣妾不喜欢这未央宫。”为什么要叫未央宫呢?夜未央,思还乱,终不是一个好的结束,宫里长长的叹息声,幽幽怨怨,长久不绝,一到黄昏,便让人觉得清冷。“而且臣妾的身子不是干净的时候,也不能侍候皇上。” 这里只有她来过,因为有她,所以也有了女性的东西,抱她坐在软椅上,玉梳轻轻地梳理着她顺滑的发丝:“晚儿,你还在生朕的气,是吗?” “没有,臣妾岂会生皇上的气呢?”回头朝他婉若一笑:“皇上,明天不是要到紫云寺里上香吗?皇上更要好好的休息,明儿个,为大月朝祈福求平安。” 她的笑,似乎带着一种离别的样子,让他有点害怕,可是太美了,美的印在他的心底,果然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如风中的絮在飘飞着,明艳而又洒脱又宛若自如。 “朕来给你插上珠钗。”他热于此事,有种幸福感在心头,将那透明的红艳珠钗插在她的发中“朕的晚儿,是最美的,天下无人能及。” “皇上,是爱晚儿的貌啊?”她淡淡地问着。 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轻吻她的发,饱含深情地说:“当然不是,你所有的,朕都爱,朕不喜欢你在朕的面前自称是臣妾,有种将朕隔开的墙。” 是吗?可是她却是他无数女人中的一个,他不是放话要给她好看吗?这般的多情,却处处扰着她的心。 “皇上,晚儿喝一首歌给你听好吗?明天,晚儿就不能看到皇上。” 他大笑,心里甜甜的味道溢了上来:“朕的晚儿,终于知道要回报朕的一往情深了,太晚了,你身体不舒服,等朕回来之后,朕不仅要你唱歌,还要你。”最后一句,是那般的饱含**。 晚歌避过他的眼神:“那晚儿就先欠着皇上的歌了,晚儿先回去了,皇上你也早点用膳歇息吧!” “朕还有政事处事,让朕多抱你一会,晚儿,怎么办啊,朕这么爱你,爱得朕都怕了,朕看到你在四弟的马上,什么也不能想,就是想把你抢回来。”拢紧的双手,是他的害怕。 她闭上眼,定定自已的心:“皇上,以前没有晚儿,皇上不也是一样,现在倒是怕了。” “是啊,朕怕了,朕有种不好的预感,晚儿,说,你只是朕一个人的。”他耍赖的像是个孩子一样,紧缠着她,似乎有一种她不说不放开的样子。 “皇上,晚儿爱皇上。”柔情万千地说,只能放在心里爱了。 他笑了,如孩子般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那么兴奋,那么知足,那么单纯。胡乱地亲着她的脸:“朕的晚儿,朕的晚儿,朕要封你为贵妃,永远伴在朕的身边,永远不要想着离开。”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还是谁想着要离开他吗?她不信,她收得好好的心,他还能看穿了,揣测他的心意,定不是因为她,是因为谁?无关重要了,大风暴似乎就要来,不仅是她受不了和无数的女人一起享有他,也会受不了四王爷眼中那般非她不可的眼神,志在必得,就必有一伤,还有后宫中,隐伏着危机像是漩涡随时将她淹灭了,她都能闻到哨烟的味道。 他抱起她,轻着圈圈,在半明半亮的未央宫中,在白纱飞舞的未央宫,一次一次地旋转,转动着他的爱,他的情,他的兴奋。让她真的有些害怕,有些晕眩。 “朕等不及了,不等鞠球了,朕上香回来一定要封你为妃。”年轻的帝王有着他的激情热爱。 “皇上,这样是不妥的。”封妃可是大事。 他挤挤眼:“朕岂会让你担一点的心,紫云寺的事,朕当然会安排。” 她一惊,他的意思是要作假吗?让天下人认同,她是母仪天下,贤德淑良的贵妃,那么他就要做一些手脚,编一些故事,一个男人的爱,竟然可以爱到骗天下人。 “皇上。”她叹息着,摇摇头:“其实有皇上的爱,晚儿是知足的,位子,不重要。”真的不重要,没有必要。 “当然重要。”他两眼神采亦亦:“朕要名正言顺给你最好的,乖,朕明天回来会来看你,周公公送向昭仪回去,明天让御医随时在听雪宫候旨,加派人手侍候着。” “皇上。”晚歌脸红了:“不要让臣妾为难,臣妾向皇上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已的。” “朕允你,爱脸红的晚儿,朕知道你的意思。”无奈啊,她不是跟着他走,而是他顺着她。 她露出一笑,深深地看着他的脸:“皇上对晚儿的好,晚儿会一辈子记得的,夜里风凉,你早点睡。” 为何现在的笑那么灿烂那么窒息,他越看越是痴:“朕爱晚儿。” “好了,臣妾告退。”轻盈地一拜,轻灵如猫一样,高贵而又自如宛若,步出未央宫,还能听到几不可闻的步履声,他挥开心头的一些不安,手指还残留着她的阵阵香气,亦自也醉人。 回到听雪宫,宫里的人大概也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会多问一句,把心里的疑问都吞了下来,还是宫中的总管周公公亲自送回来的,明目人一看,也知晓她是化险为夷了。 躲在床上,她的心还跳得厉害,他陷得太深了,而她还在犹豫,如果发现她不见了,他会怎么样啊?不知道啊,她想也想不清楚,她越逃越远才行,他的怒气她负担不起。 窗外传来阵阵悦耳的萧声,这声音似在倾诉着什么?深情不改,执着,能吹出如此好听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楚观云,他怎么还是不走呢?要怎么样,要她疯了,他才甘心吗? 曲子一变,淡淡若离,又声声低诉,悠悠地传到她的耳中,是他的担心。 “湖青,关上窗子。”那个吻还想怎么样,已经惊吓到她了,他们兄弟的情,都让她害怕了,在夜里吹着萧声,如果皇上听出什么?对他有什么好处啊,不要这样子,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怕来爱她,她真的怕。bxzw.com 第七十五章:可找着你了 (bxzw.com)湖青轻手地关上窗:“奴婢让人去看看,是谁在那里吹,这么晚了,还惊忧到了昭仪的休息。bxzw.com” “不用了,湖青,明天宛宛她们去上香,你也跟着去吧,我要睡一天,不要让人进来打忧我,你要好好的照顾宛宛,寸步不离,知道吗?”宫里的事,似乎和宛宛都有关,为什么啊?她解不开这个玄机。 “嗯,湖青知道了,会吩咐下去,不让任何人进来打忧的,只是昭仪可要记得用膳,如果不舒服,要御御医。” “知道了,连湖青也变得唠叼起来了,湖青,你的衣服给我送一套进来。”她轻声地说:“我有用。” 湖青没有问什么?主子要做什么都有她自已的主意,做下人的,只需照做就好了。她应了声就出去。 萧声还在吹着,她渐渐地入了梦,似乎梦到马上,楚观云那气度如风,纵马如飞的俊朗男子。 离开,是对二个男人最好的结局,谁也不想放手,她读出了他眼中不顾一切,用尽任何要得到她的眼神。 她不想伤害他,下意识,似乎对他从没有感觉,到了在乎起来,是朋友吧!但是朋友会狂烈地亲吻她吗? 她是水性杨花吗?竟然可以变得和皇上一样,可以把爱给她,又可以分出来给别的妃子,可以喜欢皇上,也为四王爷心动着。 她所做的,是没有人敢做的事,她知道,要出宫,今天是最好的日子,不能跟在宛宛的身边,无论她再怎么的妆扮,宛宛都能认出她来,人多,果然是杂乱啊。穿着宫女的衣服,梳着宫女的发,再顺手地骗了一个小公公,借了一套太监的衣服。戴上那帽子,洗尽了铅华,就混在后勤运送食物出宫的人群中。这是最后的程序,所以可以避开皇上和别的妃子的耳目。 他站在高高的台上,陪在他身边的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婉若娴雅的气质让人折服,他那么气势雄浑,声震千军万马,还有太后,身边跟着花想容,看来她没有什么放不下手的了,花想容能得到太后的赏识,是一件好事。 还有一溜儿的妃子,珠光宝气,鬓影衣香,看得人目不暇接。 如果她愿意,她也是她们其中的一份子,可是,她做不来,那个说爱她不变的皇上,名正言顺的只有皇后。bxzw.com “你这小子,别偷懒了,看什么看啊,快来帮忙,皇上的妃子是只能远看一眼,要是你动了春心,你就惨了。”一个太监一拉她的衣服。“不过说真的,这些妃子可真是漂亮啊,我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美丽的女人。” “小祥子,这算什么呢?这么多又如何,真是的,一个一个往宫里跳,劳烦我们侍候得像条狗,可是能得皇上宠爱的有几个人,莫说现在的向昭仪,就连以前的月妃娘娘,皇上还不是杀了。” 晚歌一惊,月妃,宛宛的母妃,为什么他要杀了。她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那上了年纪的公公哈哈大笑:“你是新来的吧,怪不得什么都不懂,每一个人都看到这些后妃们的衣鲜漂亮,每个女人都想得到皇上的恩宠,自然就少不了争了,有人死啊,是正常的事,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真不明白了,皇上当初那么喜欢月妃娘娘,为什么要杀了月妃娘娘啊,我估计啊,现在的向昭仪也会是这样的下场,红颜是祸水啊要是皇上不宠爱了,要说杀头也是一句话的事,我们做奴才的,也理不清上面的是什么心态,对不对。” “乱说什么呢?还不去干活。”一声大喝,将他们三个打得抱头乱窜,走到杂乱的车边,往车上搬着菜。 皇上去一次紫云寺,似乎看起来没有什么?可是这下人可有得忙了,吃的用的拉拉杂杂的满满都是。 是后勤所以是最后才走,在后面的居然是四王爷,一大队的人马浩浩荡荡地出宫了,可是了还立在马上,极目远眺,那是听雪宫的所在地,沉黑的脸,那般的憔悴,是一晚没有睡的样子,他吹了大半夜的萧呢。 虽然皇上可能还没有怀疑她和四王爷之间有什么?却已经在防着四王爷了,他是四王爷,居然让他押后,是想削掉他手中的权吗?还是警告他,真是有辱四王爷的高贵身份啊。 他的视线收了回来,极冷淡地声音说着:“收拾好了没有,赶紧跟上。”骑着他的马,恋恋不舍地看一眼听雪宫才往宫门走去。 晚歌心更慌了,脏手往脸上一抹,抹黑一些,这样他要认出来也不是易事,只要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假借一个理由她都可以脱身了。 “收拾好了,走,出宫了。bxzw.com”太临悠长而宏亮的声音响起,那般地让她记在心头,出宫了。终于要出宫了,是落荒而逃,朱红色的宫门越来越近,她的心越来越响,似乎又听到叹息的声音,当她踏出宫的时候,就注定了要乱天下,逐红颜了。 宫外的阳光,那般的灿烂,自由在招手,风那般的轻柔,心里却有点酸。无论如何,终究是出来了,也不知道那假人在床上能瞒得了多久,走得越远是越好。 皇上的龙驾在前头,围观的人潮对后面也没有什么兴趣,意兴阑栅地四处散开,街道上还有着人群的热闹和喧哗,无一不交头接耳地说着前面的风光,也逐渐恢复了以往的状态。 “唉哟,公公,我肚子好痛啊,我要去先解个手。”她捂住肚子,装痛地对着一个小公公说。 那人奇怪地看她一眼:“这时候可真不得了,可是一会你能追上来吗?要不我陪你去。” 还真是关心人,她摇摇头:“不用了,不然我就一会追不上就先回宫,在后宫门先登记了回去。” “好吧。”他耸耸肩:“你去吧,我跟大公公说一声,他不会在意的。” “谢谢你。”真是好心啊,要是他知道,他放走的是皇上最宠爱的向昭仪,会作何感想呢? 拍拍手,看着远去的人群,坐在马上是四王爷孤寞的身影,他必是没有发现,最后面少了一个人。 换了一身衣服,她坐在一处临街的酒楼上,没多久,就看见了几匹快马从官道上飞驰而过。发现的真快啊,不过她已经走了。 “我可以坐这里吗?”低沉而雄厚的男声响起,是一和深遂而又俊朗的脸,炯炯有神的目光如电一般,坐在她的对面。好像在那里见过一样,可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她笑笑,含着茶轻喝,不如宫中的好茶,品来却是那般的自然,妙在其中。 “小二,上茶”他叫得很大声,身上满是草原的气息,这时,一个高大的男人靠近,如鹰般勾的鼻子让她想起刘德华,呵。他靠近那男子,在他的耳边悄声说着,然后立在一边。 那男子一笑:“占尽了先机。正好。” 她悠然自在地观常着他们的与众不同,优雅的气息却散尽,如玉般的脸会让人想到翩翩公子的身上去,唇红齿白,那个姑娘不怀春呢?只是身子太矮了点,倒像是发育不良的青涩少年了。她有点自嘲地笑,视线还看着街道了,她得等,就连自已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九月初九是大日子,参拜礼佛,他能为她回宫吗? 支着额的手,那般的光洁纤细,袖子都滑落在肘上,露出如玉的手腕,让对面的人看得眼神一深,细看她的耳边,却是有着小洞,怪不得,他就说这么这般俊俏的公子呢?这张如花的脸,不正是他日夜思念的,越看是越像,刚才不是有消息传来,她不见了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吹弹可破的脸还是那么迷人,至使她现在是男儿身,可是男儿的手腕,怎么这么小,他二根手指都比她手碗还要粗。 他吞吞口水,这是日思夜想的美人啊,上天安排得多好啊,贪婪的目光将她的毛细孔都收入目中。 晚歌皱着眉头,收回眼神不悦地看着他:“这位公子,你看够了吗?” 这样看着她,让她那么不安,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她现在不是女儿身啊,这种目光就像是情人间的,她并不陌生,从皇上和四王爷的眼神中,能看到。 他一笑,浓眉大眼中有些小心翼翼:“公子可谓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公子,美的东西自然就会多看二眼。” 有些讨厌他的自大,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可不一般,是高官贵人才有的尊贵气息吧!“谢谢,不过,东西是不会说话的,公子还真瞧不起我,把我比作是公西了。”他的眼光中,并没有猥亵,而是一种赞赏一样。 “对,公子岂是东西呢?是我唐突了佳人。” 佳人?晚歌如猫一般地防起来,尖叫着:“你胡说八道什么?看清楚,我是男的。” “好好,好,别激动,你是男的。”他的眼神尽是笑意,看着她张牙舞爪。 这人,有看穿人的眼神,反正是陌生人,何须管他呢?不要理会,等一会看看就走,反正是萍水相蓬,素不相识,他让她有股危机意识。 这时马啼声卟踏而来,一听就不是少数,为首的如箭一般,不知有多快,马像是会飞一样,他整个人都伏在马身了急驰了,不用看也知道是四王爷,她的心一紧,后面还跟着,一身龙袍的楚天,骑得飞快,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脸有什么表情,还有小队的骑手跟着往宫里的方向急驰。 他们终究还是回来了,不顾今天是什么日子,一样为了她回业了,冰冷的东西滑下脸,伸手一抹,竟然是泪。她为什么哭啊,她能让他们不会反目,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是该笑吗?她暂时是自由了不是该笑吗?还是宫中,那一声声温柔的呼唤:“晚儿,怎么办,朕很爱你,很爱你,怎么办?”“我不会后悔的。”是四王爷坚定如铁的誓言,她在留恋吗?不能留恋的啊!一声声的温存会让后宫溅血。 “公子,要不要喝点酒。”他亲热的叫着:“当是我刚才失言的赔罪。” “不要。”她冷然地拒绝,心里空空里,在撕裂的是心。 开弓就没有回头箭,她会好好的,一段时间过去,都会把她忘了的,她二话不说,就将他端过来的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感觉,几乎没有呛死她。 “别急着喝,喝酒要先闻香,口味,小口浅尝才是味道。”他带笑地说着,心痛的眼神紧缠着她。 她一笑,头放在双手上,看着他:“我不喝酒的。” “可是有些时候你会发觉酒是好东西,不是吗?”她必是有烦恼,什么他都不介意,他来大月朝,目的就是想要找她到,在契丹的几个月,让他夜不能寐,日不安食,一心挂念着那如天籁般的美妙歌音,如淡柳的轻音,如湖泊一般迷人的面容。那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啊。 有股淡淡的香味传来,她笑了:“怎么才一杯我就醉了呢?呵呵,有二个你了。”头一歪,陷入没有意识的状态中。对面的男子也笑了,如获至宝地笑了:“怎么舍得让你喝醉呢?晚歌,晚歌,可找到你了,以后你的名字就和我绑在一起了。” “王,估计宫里失了昭仪会插城,马上回驿馆安全。”一边的侍卫叫着一手要去扶起晚歌。 “当然,这个宝贝,我可不允许自已弄丢。放开她。”他皱眉叫着,不许侍卫碰她,她是仙子,他不允许任何人碰触她。如细瓷一般光滑的脸容,让人欲想亲吻。他一手扶起软软的她,让她安靠在胸前,发觉她是那么的娇弱,半抱着她,他的心满足的叹息了,握住了她的手,就休想要他放手。 那要被翻转过来的皇宫,一声一声的暴怒,无人能避得开的怒火,似乎要冲出皇宫,轰轰烈烈地焚烧。bxzw.com 第七十六章:冲冠一怒为红颜 (bxzw.com)他待她,如此的好,如此的宠,还不够吗?居然就这样想走,岂有那么容易。bxzw.com 怪不得啊,怪不得把她哥哥都调走了,只是走得了和尚走得了庙吗?终究还是在他的势力下。 “来人,把向晚清抓起来。”他暴吼着。空空如也的宫里只有他孤独的身子:“向晚歌,我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是把大月朝翻转过来,朕都要找到你。”他狠狠地说着,不仅是孤独,而且还是背叛,她竟然背叛了他,该死的那就不要怪他无情了。 而倚在门边的楚观云,说不清是什么?复杂的脸在半昧不明的纱中看也看不清楚。 冲冠一怒为红颜,君王怒火波及民众,四处都张贴了她的画相,无论是大街还是小巷。甚至也有告示,向晚清打入死牢,原因不明。 这些事无不让大月城里上上下下都讨厌,也让他们震惊,王的怒火是如此的大,稍有不惧,不是丢了乌纱帽那么简单,不明其中的老臣想要问个清楚,皇上竟然直接叫他告老还乡,莫不让人惊心啊,一个向昭仪,怎的生出那么多的事,让大月朝里,风云色变。 楚观云静静地听着各路探子报上来的消息,均不如他的意,竟然遥无踪影,晚儿会躲到那里去呢?必不会是以前的地方,但是晚儿如果有自主意识的话,她不会看不到他哥哥被捕之事,她不会不来的,他没有阻止皇兄这样做,他更希望的是晚歌能来找他帮忙,他会把她一辈子藏起来,不于外人见。可是她没有来,那就是她不自由,满城风雨何以有不知之理。她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还是和探子报来的契丹王有关。 他心里升起莫名的焦燥,晚歌啊晚歌,她做事,总是出人意料。难道她眼中的争扎他不知道吗?那天晚上,还听到她的叹息声,他太急燥了,但是他的心里,再也压抑不了太多的爱。藏得太深了,恐怕连自已都会疯。 “陈方,让人把守各关口,本王亲自去北门守着。”从北门出,一直往北走,不消几天,就可以出关,出了关,就是契丹。 “观王爷。”陈方为难地说:“王爷是想查那伪装的契丹人是吗?住在大月城里仅三天的时间就回去,也没有做任何的生意之事,的确是值得怀疑。” 这就可以深信不疑了,那契丹王无缘无故地到大月朝里,本来契丹和大月国的的战况是一触即发,他还不怕死地来大月朝,目的就值得商榷了,虽妆成商人,还是瞒不过他的耳目,目的达到,当然,他就会离开大月朝。bxzw.com 楚观云拿起剑:“赶快到北门。” 陈方知道自已王爷的性子,拉住他的衣服:“王爷,不宜去,现在皇上正在北门。”皇上的怒火已足以将后宫烧毁了,没人敢去触风头,连走路都怕惊动了神经质的他,一个恼怒,人头就落地。 “即使皇兄在,我也得去。”踏上他的追风,他低下头摸着心爱的战马:“你知道她的味道,带我去找他,一定要找到她。”他的追风是通灵性的马,一定会帮他找到她的。 长嘶一声,扬起前蹄,追风往北城怒愤一声往北而去。 晚歌全身没有力气,在马车上,她的模样是山河色变,让人惊吓,一个水灵倾色的美人,如今像是一个小老头,还是要断气的老头,满脸的皱折不说,这一层面具她连呼吸都困难了。估计是自已的亲哥哥也不会认出是自已吧!真厉害啊,这个自称是耶律烈的男人,带着某种目的将她给迷倒了,当她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还得意地拿镜子给她看,告诉她,这是他的杰作,没有人会认出她。然后在她的耳边诉说着他如何如何的思念,如何的想她,才知道,这个人就是杏园所见的异族了,他说,他是王,要她为后,终生只有她一个。真是奇怪啊,天下的美女又不是没有,为何都要执着她一个,才出虎窝又有种隐入狼窝的念头。 她心里岂会还装得下这个莫名其妙地耶律王,真是莫名其妙啊,才得自由之身,她连茶都没有喝完呢?落到他的手中算她是倒霉了,不过也好过于皇宫,她一定能找到办法自由的。 北城门到了,不少的人排着队让人查着,马车上的人,一律全下来,否则是格杀勿论。 耶律烈大胡子藏着轻笑,将她扶起:“你是想跟着他呢?还是跟着我。” 白问,她能说话吗?全身的骨头都是软绵绵的,连话也说不出,二个都不要跟。 “当然你那么辛苦从皇宫逃出来,自然不会再想着进去,真乖啊,看来下的药还是有效,你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呢?只是像我草原这般雄壮的人,才有资格来呵护你。”让她趴在他的身上,他甚是得意。 自大狂。周伟的气息是那般的紧张,似乎不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的眼什么也看不见,因为是假面具,精细的他连眼也弄了个假的,小心地放进去之后,她就什么也看不见了。bxzw.com “站住。”是周公公的声音,她多紧张啊。她心一紧,周公公不会发现了吧,他停了下来。 似有些不耐地说:“我们急着回去,我父亲病了,得快回去诊治。” 是啊,她是他老父亲呢?只是会有人相信吗?呵,这是他惟一没有想到的弱点,那么瘦小的父亲能生如一米九的儿子,着实是突变之举了。 她似乎闻到了淡淡的香气,那是他的,楚天的,她浑身都颤抖着,害怕着。 “皇上,奴才看不像。”周公公小声地说。 楚天眯起眼,好一个老头啊,也未免太小了,并且他脚上穿的鞋还真是小啊,三寸金莲一般呢?这身高,和晚歌无异,这契丹人的眼神,虽然尽量压低,压不过的还是那股子气质。 他笑了,原来她不是背叛他,而是让人劫持了,晚歌啊,你身上的味道,终使改变了容貌也是不可能忘记的,他们一靠近,他就心就在跳动着:“站住。”这一声威严的叫声,几乎没有把晚歌的心统震断,就连耶律烈也不敢置信,难道这仅有一面之缘的皇上,连晚歌扮成这样也认出来了。 缓缓地说着:“老人家病了,就得赶紧治,正好,本将军这里有个医术高超的大夫,让他帮你父亲看一看。”好久不见的耶律烈,如今代理契丹的王,晚歌在他的心手,他不能硬着来。 耶律烈的手更加抱紧了晚歌,垂下头:“谢谢将军的关心,家父久站不得,我们马上就出城去,已请了大夫了。”休想骗他,以为穿着一般的将军服,他就认不出来了,想把晚歌从他的手中骗走,他才不会上当。 “如果本将军硬是不让你们出城呢?”他挑高了眉,他的的手居然敢放在晚歌的腰上,白发中还流泄出来的依然是她美丽如丝缎的黑发。 耶律烈的二个侍卫都围了过来,紧贴在他的身边。但是他的眼中,依然是不折的光,他笑着摇了摇头。 “凌将军,将他们都抓起来,莫伤了晚歌。”他冷冷地下令。 晚歌心一叹,为什么?还是遇上了,这个笨蛋耶律啊,为什么要走北门呢?还是遇上了,他低低的声音,有着怒火,叫她如何能承受啊。 一把冰凉的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然后她整个人就让他搂在胸前,他大笑着胸膛在震动:“大月皇上,果然是一个精明不形于外的皇上,连这样都让出来了。失敬了。” “放开他。”楚天暴怒地叫。 “不,叫人开城门,不然,宁可玉碎,不为瓦全。”耶律烈轻声地说着,却声声震耳,谁也能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就赌,赌皇上不会拿她作赌注。 “让开晚歌,朕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否则,万箭齐发,叫你无葬身之处。”他盯着那那冒着银光的剑峰,生怕一个不小心,会割伤了晚歌。 耶律烈却有持无恐地笑着,一扬手,将晚歌的面具给摘了下来,一头的青丝尽泻而下,那般的柔软,尽披在他的胸前,他很得意,一手摸着晚歌白嫩的脸:“再不开城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是不是想要更多人,看到更多。” 他的手抚上了晚歌的领口。 “住手?”他凌厉地叫,怎么忍得了他当着自已的面,轻薄晚歌。挥挥手,紧闭的城门,打了开了,刺亮的光线尽照在晚歌的脸上,她睁开如墨玉一般的眸子,无力地看着他。 他的眼里,有着千言万语,欲语还休。还是他的晚儿,心上的空缺像是找到了,可是她却不在自已的怀里。他咬着牙:“如何你才敢把朕的昭仪还给朕。” 狡猾的耶律烈一笑:“她现在可是我的护身符啊,没有她,我还走不出月城,还走不出关呢?” “你把她放了,朕当着天下人的面发誓,朕不会动你一根寒毛,让你平安走出关。”再追杀他。 他摇摇头:“我的祖先告诉我,不能轻信于别人,只能相信自已,如果你想她平安,就不要做傻事。” “皇上。”凌将军走近:“让臣解决他。” 他摇头,眼中有着某样执着。契丹王拿晚歌做赌注,他赢了,他的确不想让晚歌受到任何的伤害,虽然她私自出宫,可那柔弱的身子,叫他如何不想呵护。“让开。” 耶律烈笑了,抱关晚歌坐上部下牵来的马,用力一夹马腹,便往城外而去。 “追。”他跨上马:“不许伤害向昭仪一根寒毛,耶律烈等人,格杀勿论。” 比他的马更快,如神光一般,就窜出了城门,黑色的披风像是黑色的云一样,飞快地飘动,追着耶律烈而去,是四弟,楚观云。 楚观云又如何呢?也只能观望着,不能动他一分一毫,他的怀里箍制住的是他们心中的宝贝,岂敢轻举妄动。 跑了一天,她的骨头都要碎了,日夜不分地往边关赶去,而且她就连解手也得让他看着,虽然要他蒙上巾子,他还是得一手制住她的脖子,另外二个人背着身子看情况。 契丹人,也让人称为狼,有着狼的警戒,丝毫也不放松,她以为中途或许可以找个机会逃出来,谁知他的手段竟然高超,防了个滴水不漏,她没有看过几天几夜没有睡还有精神的人,他简直不是人。 坐在马车上,他将她的发顺了又顺,凑在鼻间闻着。可要是再敢进一步想干什么?晚歌就一脸恨恨地瞪着他,让他直叹气再将她抱在怀里。 定都,大大的二个字,颇有气势,出了这定都就是契丹的边界了,就要出了吗?一路上,他是有持无恐,拿着鸡毛当令箭,却是好用,没有人敢靠近,就怕伤到了她一点点。 他点开她的穴道,拿着水袋凑近她的嘴,柔声说:“喝点水。” 她摇摇头:“不要,到定都了,一出城,马上放了我,这是你的诺言,你已经安全的离开了大月朝。” 他笑得更张狂了,粗糙的大手,转扣着她无力的手:“你也相信吗?” “我当然不会相信,不过,你就不怕竹篮提水一场空,我不是你们的玩偶,死又有何惧,到时候,大月国的雄兵一出,契丹如何是保。”二国必然要引起大的争斗了,唉,心中多少个叹息啊,还真说对了,红颜祸水。 “你放心。”他胸有成足地说着:“为了你,我不怕起大月国作对,我耶律烈是个英雄汉子,不惧怕于这些,为了你,一直在求大月皇上将你赐于我。”可一直他都失望。 晚歌看见他了,看见了皇上和四王爷。 他还一路跟来了定都,有时只能远远地看到一眼,他 憔悴了好多,为什么不死心,不回去,他就要做父皇了不是吗?为什么?不要那么爱她,不然,她走得不甘心,耶律烈根本就是说话不算话,契丹和大月必要打起来,趁乱,她还是可以溜的,难道终是要她的命,才能解决这些吗?bxzw.com 第七十七章:就要你的心 (bxzw.com)怪不得他敢赖账了,在定都城外,离定都只有三十里,扎营着他的契丹勇士,几十万的大兵欢呼着,他们英勇的王能凯旋而归。bxzw.com “哼。”晚歌冷冷地一哼:“你是不守诺言的小人,亏他们对你还是这么欢迎。”像是迎接打胜仗归来的王一样。 他将手举起来,平息这摇振天地的欢呼声。将包着毛毯的她细细地包好头,摭住她绝美的艳容,抱下了马车,那种王者归来的气势,一点也没有影响他几天没睡的脸庞,那么的风采无敌。 几个高大的侍女似乎想接过他手中的晚歌,让他一瞪:“谁也别碰我的女神。” 呵呵,她真想嘲笑,这个野蛮子,她一双亮如秋水的眼直瞪着他:“我要冲凉,就是洗澡,我要解手,而且我不许你偷看。”很坚决地说。 他亮起的眸子又黯了下去:“我可不会让你逃走了。” 不会吧,这样也让他看出来了,不过在这里,她叹了口气:“我能飞得出去吗?”三十万的大军守着,如果她能逃,还真是变成鸟了,自问,连骑马都不是很娴熟呢?如何能逃,而且他必会在帐外编派不少人的。几天赶路,她的骨头都变软了,估计是没有办法逃走了。 “皖王。”一个人踏了进来:“大月朝派出使臣,要我们交出向昭仪。” 他一笑,眸子里尽是残忍和血腥,唇一动“杀”已滑了出来。 “不行。”晚歌甩甩沉重的脑袋,拉住他的衣服:“你不能杀使臣,二国之争,不杀来使。”怎么能让人为她白白送了性命呢?她能阻止的,就用尽自已的力量去阻止,生命不是蝼蚁,怎生一个死,痛断多少心肠。 他的手又眷恋地抚上了她脸,享受着暖玉温香的舒服,有些倦意地说:“如晚歌所言,不杀他,放了他回去,就是摄政王不喜欢再听到向昭仪这三字,倒是皖王妃还不错。” 那传令兵是没有见过这样吧,有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直直地看着,真美啊,这么美的一个女人,怪不得王要以身冒险将她抓过来了,比那个叫向仪的还要美上三分,比草原上的星星还要亮啊,让人看一眼,便不想将视线离开,为她上山下海,又何妨呢。 晚歌皱起眉,那侍卫的目光看得她很讨厌,直勾勾地看着,直到,耶律烈手中的鞭子扬起,带着破风的声音狠狠地甩在他的身上,才让他吃痛地回过神来,跪了下去,不顾身上鞭子甩的地方流出了血,惶恐地说:“请王恕罪,未将定力不足,可是未将,这样做岂不是有违了王的方法。bxzw.com” 他眯起眼:“本王有三十万的精军,何惧于大月,现在他们扎营的不过是十万兵士,如何挡我精锐之师。” 的确是,他是有持无恐,将她作护身符,一到城外却不归还,那就是因为楚天心急,没有调兵遣将,不然又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这一切,似乎是安排好了,宫中必有内应飞鸽传书了。 “阿莫丽。”他叫着,一个健康而高大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微微一倾身说:“阿莫丽在,王有什么吩咐?” “由你来负责晚歌好生照料她,如有任何差池,拿你全家人头来担保。”他毫不含情地说着。 “是,王,阿莫丽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牵起晚歌的手往账内的小室走去。 晚歌无力地任她挽扶着,进里室去梳洗。这么宽大的地方,必是他的了,配备倒是齐全,什么都有,奔波了几日也着实是身心疲惫了,除了信任之外,她没有任何一点把握,毕竟她是弱女子,这里任何一个兵士都可以将她擒住,要想逃,还得先养好身子,蓄好精力。 黑暗中,似乎听到有很多的人呼喊声,很快又平息了,然后梦中,楚天的脸,一句一句深情地呼唤着:“晚儿,晚儿,怎么办,怎么办?我好爱你。” 睁开眼睛,却是静悄悄的,微白的光线透射了进来,是凌晨啊这里的气候还真是冷到骨子里去了,她身上已换上了干净而又美丽的契丹服,倒是挺好看的,凌晨是守卫最松的时候,也许可以在这个时候偷一匹马逃走,可是逃到定都还不是一样前功尽弃,那要逃到那里呢?还是先逃了再说吧!再想下去,就真的等着变成这蛮子的妃子了,看他那么高大,她都有点害怕。别说要做他的妃子,倒不如回到楚天的身边,做个没有灵魂的妃子。 才步出小室,就听见侍女偷偷讲话的声音:“王带回来的女人真漂亮啊,比当年的月色还要漂亮呢?” “你疯了,要是王听到了,还得了,那可是不能说的,是我们前契丹王念念不忘的娘娘啊。” 月色,月色,她想着,宛宛的母妃是月妃娘娘,据十四说,城里有个酒楼就是皇上的,叫,对就叫做‘月色’难不成这二者是有相关联的。bxzw.com她皱起了眉头,再细听下去。 一个又说:“瞧月色娘娘的多漂亮啊,只可惜,唉,只看过一次,就没有再看过了,算一算也有六年了吧!” 另一个也赞叹地说着:“是啊,关内的女子还真漂亮,一个比一个好看,现在王带回来的晚歌,以后也会是我们的王妃娘娘吗?” “当然了。”嘻嘻笑的声音。“不过这王妃可不简单啊,昨天夜里听说有人想来抢人,幸亏我们英明的王,早就有准备了,还把那带头的人给打伤了。” 打伤了,天啊,她的心,怎么跳得那么厉害,是楚天,还是楚观云,二个,无论是谁受伤,她也不希望。忍不住心里的狐疑,她踏了出去,二个正在聊天的侍女吓了一跳,苍白着脸叫:“向小姐。” 抚抚心中的痛,她故作平淡地说:“昨天夜里有发生什么事吗?”她又冲动了,这下别想要逃走了。 “没有。”二个害怕的一致摇着头,一脸惶然地垂下头去。 一个手中还拿着一卷画卷,晚歌来了兴致:“给我看看,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月妃娘娘吗?” 二人更惊了,卟地跪了下去:“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向小姐,我们是在清理箱里陈旧的东西。” 何必那么怕,她又不会告发她们:“我肚子饿了,你们去准备一点吃的。” 二个受惊的侍女也没有发现对不对,也不晓得要留一个下来看着她,径自一起往外走去,更好,晚歌捡起地上的画,控出头去看看有没有人巡逻。失望地发现,到处都是人,而且还不止一批,唉。 才伸回头,背后就让人一拍,她定睛一看,竟然是耶律烈一脸神采地看着她,一脸的笑意,有点蓝色的眸子里满满都是赞赏:“好美。” “你说我吗?”低头看看,还不是一样的衣服,还是她,也没有变啊,只是头上还戴着契丹人的绣帽,说实在的,不舒服,像是花环一样,幸好是软软的,要不然她不扯掉才怪。 “当然是你,我最漂亮的草原女神。”打心底发出来的声音。 真不好意思,让他这样夸赞,他的气色真好,满身像是蓄满了力量一样,有点像是混血儿的体格。而且今天打理过一番,越发显各是越俊朗威猛,如果去午夜店做牛郎的话,这样最受欢迎了,呵,人家是契丹王呢?怎么把他想到做牛郎去了,她忍不住唇角上扬笑起来。 “笑什么?”他的眼里尽是温柔,一手又想环上她的腰,却让晚歌轻轻地避开,展开手中的画卷一看,惊叫出声:“天啊,这是,这是谁啊?”好漂亮的一个女子,眉如远山,眸来秋水,脸上尽是艳和秀交积的丰华让人移不开视线,纤细的身子却可以看得出,是关内的女子。 如果是别人,他必定会大怒,竟然把这画拿出来看了,可是她是晚歌,他日夜思念的人。他温柔地说:“这是我皇兄的王妃,月色。” 是吗?月色,和宛宛如此的相似,叫她再不想到一起去也不行了,这其中又有什么缘故吗? “我带你骑马去?”他拉起她的手。骑马是契丹人最喜欢的事,无论是男还是女老还是幼,都善于骑射,这也是契丹最得意最厉害的事。 他是王,还是王,草原上飞起的雄鹰。可是她不要,他一腔的柔情她负担不起。 摇摇头:“不要,我问你,昨天晚上,伤的是谁?”她想知道。 “你关心吗?”他挑眉问着。 “你知道我的目的,我逃出宫,我不想和他们再有牵扯,可是你这样做,非得就让我牵扯上不可,而且我是不会回报你什么的?我不喜欢你,你得到我,也是一个空壳而已。”并非就代表着她不可以知道他们是否安好的消息,离开,还一样可以想念,不是吗? 他一笑,有些得意:“我六岁的时候,就是草原上最会骑马的人了,当我十二岁的时候,草原上没有马是我驯不服的,你说我现在二十四岁的时候,还有什么得不到的呢?” “不要把我当作马,人和动物是不一样的,如果这样,错得离谱了。”她别过脸,任他如何说,也不再理会他,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美丽,真的是错了吗?不想这样,非得是这样,昨晚伤的是谁,是谁啊,她想知道,可是知道了,她又能如何呢?苦恼啊。 耶律烈就站在那里看着她,淡淡如光地坐在凳上,脸上的思绪写得那般的明白,时而颦眉,时而又责怪,她为什么可以这样复杂,这样美丽,让他看也看不清,心就陷进去了,如果可以交换,要怎么样,她会为他紧张地皱眉,为他担心呢?他的心,怎么允许他放开她,这里是契丹,没有大月朝的繁华和安稳,可是他会给她最好的,不会让她吹到一点的风,不会让她皱一点的眉,她不知道,她笑起来,能倾国倾城。 “报告王,大月朝的四王爷亲自带兵来叫战。”通传兵跪在外面雄亮地说着。 晚歌心一震,看着他。他有着三十万的雄兵,能将楚观云生擒活捉,何况要令他们全军覆没,或者是攻城,也是有胜算,为什么他们那么执着,往日的精明和冷静呢? 他笑了,笑得有些落寞:“你是不是想用什么东西来交换,好,现在留下十万人马对抗他,二十万随本王回敬都。”摸摸她的发,落下一个轻吻:“就用你的心来交换,除了我,任何人,你都不能想,不然我可以万箭将大月朝的四王爷射死于沙场上。” 她颤抖着,战争就是这样的吗?就是这样,不死伤,如何争呢?她叹了口气:“我想知道一个人,你安排在宫里的人,究竟是谁?”而且非要除掉宛宛一样。 他摇摇头,一手摸上她柔滑的脸:“本王是不可以告诉你的,你那么聪明,留在本王的身边,以后自然就知道是谁了,相信你们都会大吃一惊的。” 敬都,是契丹的中心,如果回到了那里,要想逃走,就更是难上加难了,耶律烈啊,不是他的,为何就是要强求。她一辈子,就真的非在皇宫中打转不得自由吗? “皇兄,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他坚决不同意:“我答应你,无论如何会把晚歌救出来了。”他颦紧浓眉,坚决不允许楚天那样做,他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这样做。 “朕是皇上,朕连自已心爱的昭仪也保不住吗?”他一定要去。“朕穿成契丹兵的服,仗一打乱,朕就混进去。”为了晚歌,他连身份也可以不顾,这虽然有辱他的身份,扮成楚观云的样子,他必可以混进去,然后趁乱救出晚歌,大队的人马不用二天也可以赶到了。 “皇兄。”楚观云震振,他爱晚歌的确爱得够深,怎么可以以身试险,如果出了什么事,如何向天下的人交待,无奈的叹息沉重地响起,他的眼里一抹歉意:“皇兄,得罪了。”出手快如闪电,点住他的穴道,让他坐在椅上。bxzw.com 第七十八章:深入虎穴 (bxzw.com)他暴怒地吼:“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吗?来人,把他给抓起来。bxzw.com” 他身边的大将,凌将军也是一脸的请罪:“请皇上恕罪,未将和四王爷一定拼尽全力,也要将昭仪救出来,皇上受委屈了,一个时辰以后,穴道自会解开,未将万不可以让皇上以身犯险。”他拜了一拜,然后穿上四王爷的衣服。“四王爷,由未将来打头阵,趁乱即可混到契丹兵中。” “好。”楚观云复杂地看了皇上一眼,再将他的哑穴点了,依着凌将军的样子,伏在地上朝他拜了拜。 只有楚天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拜三拜,什么都相了结了吗?休想,晚歌是他的,谁也别想带走她。他身不能动,话不能语,瞪大一双愤怒的火目看着楚观云。 他站起身,如神抵一般,望着朝阳升起,如血一样泣着,他不知道这一去是不是永不回头,或者是饶幸能救到晚歌,他会带她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重新开始的,名份权势如云烟,有了她,这些算什么?他以他的命来赌,他会见到晚歌的,纵使有死在契丹如狼似虎的铁骑之下可能,他还是不人放弃的,如果所料没有错,今天耶律烈就会带着晚歌回敬都,那里是契丹的总部,更是固若坚汤,如何能攻。 点兵三万,留七万守住定都以防契丹来攻,皇上是一国之主,没有他不行,可是他不过是个王爷,没有他,还是可以的,由凌将军扮成他,带兵攻战,而他才是真正的混入之人。 早上的风很凉,很凉,这里的气候很干燥,几吹着,带来了血腥的味道,嗜血的鸟早已闻到了,大群大群地飞向沙漠寻找它们即将到来的丰盛一餐。 战争,永远是避不开的问题,有战争就会有死人,有死人就会有流血,它们的灵感从来不会比人低,这一片沙漠从来都是土黄色,浸泡着太多的血泪在这里。 晚歌又让迷昏了,坐在软软的马车里,很宽,上面还放着贵妃椅,她就斜躺在上面,如沉睡的天使一样,细细浅浅的眉,恬如水一般的倾城之姿,安静得像是婴儿,这是她的无奈,处处落于下风,这是他的天下,才知道自已是多么的弱。 “王。”马车外有人轻声地叫。 虽然她是昏睡,可是他似乎还是怕吵醒她一样,压低了声音说:“何事?” “已经打败了四王爷,他受伤而回,未将亲眼所见,那的确是四王爷楚观云。bxzw.com” 他扬起一抹笑:“好,查紧一点,免得让人混乱中闯进来。” “王,我们为何不趁机攻城,大月朝的援兵还要二天才到,这是我们最好的时机,而且还能重挫大月的威风。”他不清楚,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为什么王不下令,他们契丹人虽然勇猛,可是,军纪甚严,没有命令,绝不随意出动,这也是他们契丹人最为骄傲和得意的,通常都会以少胜多。 他看着那纯净的容颜,粗糙的手指温柔地划过她饱满如月的额,浅浅的细眉,紧紧地颦着,也把他的心颦紧了,如羽般轻灵的睫毛,尤其是那淡红的嫣唇,他即然答应过她,就不会让她一心揪着。如此温柔的脸,可以吐出冷厉的字:“这是命令。” 贪婪地想将她的美印在心底,他一倾身,按捺不住地去吻她的额,她的眉,她的鼻,最终还是轻轻吮住那嫣红,如兰息般清淡的香味,他居然在心跳,那二片柔软的唇含进嘴的时候,他居然心跳如雷,虽在契丹,可关于她的事,他知道的可是一清二楚,香软如绵的唇,让他缠绵不绝地吮吸着,他想要的更多,握住她纤白的手,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他堂堂一个契丹王,要什么女人没有,如今却是在偷香,趁她昏迷在偷香,沾了上她的香,吻上了她的唇,他更是,一辈子也不要放手。深深地凝望着她,他笑,眼里是幽幽深深的笑:“晚歌,向晚歌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我是草原上的雄鹰,从来没有要不到的东西,包括人。” 只是荒凉的沙漠,让他有点担心,娇弱的她会适应吗?会喜欢这里吗?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为好造长长的梯子,摘下来给她,她是明月,第一眼看到她,听到她的歌声,他就震振了,她在皇宫里的一切,他也知道,更是赞叹,只有如此聪明的女子,才华纵横,才能配得上他的少年英雄啊。 楚观云和一些死士,成功地打入了契丹的兵队,以他的聪明,顺利地防过了各种查检,这是断后的部队,他想要的,是一心想追上前面的,晚歌在那里,陷在那里。 晚歌一睁开眼,就对上耶律烈的眸子,很美,可是流露在她眼中的不是赞叹而是怨气:“我讨厌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地将我迷倒,千军万马中,我能飞出去吗?” 她就连生气的样子也迷人,鼓着双颊,眸子在喷着火气。耶律烈像个孩子一样低下头轻声地说:“我是怕你不适应这里的,看到你会受不了,等到了敬都,和这里是不一样的。bxzw.com”他保证地说。 “我要是不喜欢,你就是做一个金屋给我,我也不喜欢,我更讨厌的是这样,像个木偶一样,连动也动不了。”任他左右的,然后醒来之后,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这种前途不明的生活,她讨厌。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歉意:“好好,不要生气,我解了你的穴道便是。”手指灵活地在她的身上指点几下,她的身体才得以动,这又是那个地方,又是帐蓬,必是扎营了。外面还能听到一阵阵的笑声和吹呼声。 她动一动僵硬的身子,看着满桌精致的菜,还是大月朝的菜色,看来他是怕她不习惯,真是有心啊,不过白操心了,以前她是想过要到北方游玩,现在倒是来了个免费的,只是一路上什么东西也看不到,这个野蛮的契丹王:“耶律烈是吧!”她头痛地轻叫。 他的眼神闪过兴奋,点头说:“是,耶律烈,你可以叫我烈。” 兴奋,呆会叫你难过的去撞墙。以报复他一路上如此侍她:“我看到你就饱了,我不想吃了。” 果然,眸子黯然了下来,有些酸涩地说:“晚歌,不吃东西,对身体不好。” “难道天天中迷香,天天昏眼就很好,要是我那一天不会醒来了,你叫我不恨死你。”白他一眼,外面的似乎在玩什么,吹呼的更大声了,还有火光一簇一簇的。让她有些兴奋,是不是在开什么篝火的,倒是有意思。她甩开他手,掀开帘子,惊叹地叫一声。 天啊,好多人啊,围着一堆堆的柴薪在起舞,在唱歌,在喝酒,还有在烤肉,男女都有,这是契丹的地盘了,他们像是打了胜仗一样,都笑得那么开心,一张张的脸,印着火光,油亮亮的,契丹的性情是直爽的,高兴和怨恨都直接的表达在他们的脸上,手拉着手,在跳着。火光直冲上漆黑如墨的天空,她更是惊叹了,上面的星星,那么的亮,一闪一闪都能看得清楚,近得就像在眼前一样,好美啊。 “这里好美啊。”宽旷的像是没有国度没有界限。比用天文镜看的星星还要美,这一片没有开发没有污染,更没有装饰的大自然环镜,如果不是火光,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夜风很冷,肩头一暖,耶律烈松了一口气地看着他:“还好你喜欢这样。”好美,如果是中原的女子看到这里的荒凉,都是哭哭嘀嘀的,死活不依地要回去。只有她一个人会说,好美,这个奇怪的女人要带给他多少的惊憾。 贪心地看着星星,她突然想,融入他们的欢乐中去:“我要去跟他们一起玩。”她要去跳舞,要去唱歌,快乐其实很简单,不必想得太复杂。 不等他说话,她像是云彩一样跑了过去,热情的女人们,拉起了她的手,围着火堆跳着,她好奇地学着她们跳着简单的舞,将心放到最简单,真好开心啊,火印着她的脸,红红的,暖暖的,热情可以将契丹的寒冷赶开,然后,她也捧起大家喝的青倮酒,浅喝一口,引来他们的呼吹。又有人捧上烤好的肉,虽是精糙的食物,她还是小口吃着,更是让人觉得这个未来的王妃很好相处。 跳累了,笑累了,就围着火堆坐下,手里捧着暖热的马奶茶,听着别人唱歌,弹奏。这是契丹人最普通最常的玩乐,他们也喜欢这样的生活,真的和她的生活大大不同的。 场上的那个弹奏完一曲,便引来了阵阵不绝于耳的声音,他朝大家鞠了个躬说:“现在有请我们最伟大最热爱的草原雄鹰皖王为我们唱一曲。” “他会唱曲子吗?”她小声地问着旁边的阿莫丽,他五大三粗的,还会唱这些。 阿莫丽红红的脸一笑:“我们的王最会唱曲子了。” 众人轻轻地打着拍子,她细细地听着,雄厚而浑圆有力的声唱着:“草原上的月亮,云逐着月走,我的心儿,跟随着你走,你是草原的风,我骑着马,追赶着,最美丽的湖泊,是你留下的笑,青青的草,是你的影,心爱的月亮,我将永远追随着你、、” 晚歌也感染了这份唱功,不是一般的厉害,他简直是吼出来的。 他唱完,深深地看晚歌一眼,俊朗高大的身子一弯:“请我们最美丽的月亮儿,晚歌为我们唱一曲可好,本王可是亲自听过,是天籁之音啊。”多想再听一次啊,他真的很高兴,她会喜欢这里的生活,心都要跳出来了。看着她和她们打成一片,跳着,舞着,是多幸福的一件事,他发觉,今晚的月亮为什么美的惊人,是因为她的到来吗?可是她竟然看着星星,而不是惊叹月亮的美,月亮的皎洁,如此一个让人猜不透的女子啊。 晚歌有些害羞,是酒的散发吧,还是夜的热情,她站了起来,她的美丽,更是让人惊叹,如雷般的掌声响起,在这荒凉的契丹地方,她像是甘霖一样,润湿了众人的眼。 调了调气,她轻启唇唱着: 蓝蓝的天空 清清的湖水哎耶 绿绿的草原 这是我的家哎耶 奔驰的骏马 洁白的羊群哎耶 还有你姑娘 这是我的家哎耶 我爱你我的家 我的家我的天堂 我爱你我的家 我的家我的天堂 这一首歌,如低如高,如歌如泣,将契丹人的心都震憾了,像是回到了肥美的草地上,在那里纵马奔驰,又看到了美丽的景色,还有心爱的姑娘在迎接他们,着迷了,沉觉地迷倒在这美妙得无法形容的天籁之音中,真是天堂啊,他们的梦,他们的家乡,对这个王未来的妃子,他们已经深深的喜爱了。 “皖王妃,皖王妃。”突然有人大喊着,惊醒了迷醉的人,更是和着这声音叫得更大声,似乎要把夜空叫醒,把太阳叫出来,震天动地,还有耶律烈响彻天地间的大笑。 晚歌羞了个无地形容,一跺脚,不依地走近阿莫丽:“不要叫了,不要叫了。” 阿莫丽拉住她的手:“我们的皖王妃,他们这是赞美你啊,我们的皖王妃,如月亮一样美的人,把我们契丹的草愿全也唱出来了,那真是我们的天堂啊。”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她轻叹着气,怎么可能呢?她是不会喜欢上耶律烈的,他们是注定要失望。他是很伟大,很受人景仰,可是喜欢是一回事。坐在毛毯上,她看着草原上的人,怎么把夜色给醉倒。 楚观云也惊呆了,那怯怯如风中的白荷,那婉若灵莺出谷的声音,她美的像是不真实,她的歌,像是飘渺在水上,在空中,在草原上一样,那么的潇脱自如,璀璨如星子的眼里,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神采,她是多喜欢这些朴实的生活,皇宫给予她的华丽梦,终是不见她笑得如此,闪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光彩,只有晚歌,可是一声声,讽刺的呼叫声,她接受了吗?她喜欢吗?他的心一阵缩痛。 这里的她,没有痛,没有忧,他是否要离开,不带走她,还是自私地把她的光彩都收起来,他有点迷惘了。bxzw.com 第七十九章:他陪她死 (bxzw.com)“王。bxzw.com”有人靠近他,小声地说着:“我在他们的酒里下了点东西,等他们睡着之后,就可以将向昭仪偷走了。” 挥挥有些混浑的脑子,清醒又回来了,幽深的眼盯着那跟着拍手吃肉叫好的女子,她的生命注定了不平静,他放不了手,他的皇兄更是放不了手。太美了,美得让人宁愿玉碎,也不会让看着她离开。 她是最美丽的月亮,任谁也会喜欢这一片亮丽的光华,得不到,就毁之,他的脸色变得更是幽深如夜了,让人猜不透,让人看不懂。 夜还很长,而有了她的参与,似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越来越高的兴致,晚歌的脸让火给烤得红扑扑的,看着他们尽情的载歌载舞,用最原始,最曾通的动作来表达他们心中的高兴。 一个躬着身子的契丹兵,端来了炒得香香的小食,到晚歌的面前,她伸出手抓了一把,暖暖执执的栗子香乎乎的,几乎让她流口水,可是那契丹兵似乎一直朝她眨眼,叫她往后看。 她看到了,那个高大的人影,立在巡逻的人中,还是那么显眼,即使他穿得再普通,还是那般的高贵、天啊,她摸摸自个的心,跳得那么快,他,楚观云,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耶律烈的眼皮底下。 他回过头啊,执着而灼热的眼光正对着她,无语地对她说着他的计划,说着他的不放弃。 她摇摇头,叫他回去,叫他不要再管她了。可是她知道,自已的意见根本不会让他放弃,他是那般意志坚强的人,冒着一去不回头的危险追来了,这里虽然不是敬都,可是还一样把守森严啊,要想出去,一个字‘难’。 旁边的阿莫丽看出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向小姐,怎么了?” 不慌不乱地回过头来,她淡淡地说:“没什么?” 耶律烈在众人的吹呼声中,落座于晚歌的身边,他的手,想去抱住她纤弱的身子,可是她侧了侧身,不让他碰到。他并不在意,而是朝她一笑,将她手中的栗子尽数挖了过去,细心地剥着壳,再将剥好的炒栗子给她。 吃在口中却淡而无味,楚观云影响了她的心情,她知道,或许是今晚,他会有所行动的。 “耶律烈。”她轻叫着,心里似乎有一些的迷惘:“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顾一切地把我带回契丹,将我困在契丹吗?”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他都不怕,是契丹的血液中流着不怕死的因子吗?还是他们的冒除精神。 他深望她一眼,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着,却不敢用力的抓住,怕将她的手箍制得青紫,可是他却偏爱这样,似乎这样,他们会更近一些一样:“晚歌,我喜欢你。”他说的那么直白,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看着他粗大的手,有着茧,不是娇生惯养的王子,雄鹰要想飞,就得将爪子磨利,很有力,很温暖:“为什么喜欢呢?是因为我长得美呢?还是因为我会唱歌?”侧着头看他,纯真的如小女孩一样,淡淡的语气中,却有些嘲讽,如果没有这些条件呢?谁才会真正能接近她的心。bxzw.com 耶律烈握紧了她的手,如玉般的温润,细致,此许的冰凉让他喜欢暖着她的小手。想了想说:“你怎么会这样问吗?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哦。”她轻应了一声,声音有些荒凉,如沙漠的温度一样。沙漠适合情人,可是不适合夫妻,不适合长久的生活,她是个过者,却扰动了他的心,他喜欢的是美的事物,是草原所没有的,可是容颜终会改变,声音会改变。 “我真的喜欢你。”他坚定地加上一句。 她一笑,有些迷离:“耶律烈,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他看着她:“别说一件,你叫我做什么事,我都会答应你的。”要把她当成珍珠,含在蛙中,紧紧地守护。 摇摇头:“倒是不用,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死了,不要报复,别急,听我来,我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我懂很多,包括天上的星星,是什么座,我也懂一些,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我都懂,我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所以你们都觉得我奇怪,可是我会回去的,终有一天,会回去的,到时候。我希望你能放下,这一件事,只有你知道,无论你是契丹王还是神也好,我的命运,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但是我是不会放开你的。”他很固执,可是那从来没有升起过的恐惧,如一只黑手一样,将他的心,全都揪了起来,她不是说谎,但是他情愿,她是说慌。 望着看不清楚的黑夜,她无言,命运的洪波,要将她推到什么样的位置,挣开他的手,她站起来:“我回去睡了。” 紧跟在她的后面,只闻到她的发香,似乎,他发觉,离她越来越远,他想跟上她的脚步,头脑却有些发昏,今天不觉喝大多酒的,挥挥脑袋,他跟了上去。 他每天都守着她,她也司空见惯了,并没有逐他走,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何必呢?可是他虽是这样,却不会侵犯她,真难得啊,让她都想笑了,每个人都是这样,而她居然还是处子之身,多可笑,是不是,她是在嘲笑自已,心在不明不暗中,摆荡着。 他坐在椅上,看着她从容的梳妆,从容地梳发,优雅得如同春天的花一样,天铜镜中的她,那么那么的美,真的醉了,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如花一样的晚歌,变成了二个,不舍地合上眼。 晚歌放下玉梳,拉起毛毯为他盖上,他的手,却如同有意识一样,又抓住了她,眉心还有着一抹笑意,他其实是一个很俊俏的王,很威风,有着无尽的勇气和力量,让草原上的人都折服,酒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吧!如今在她睡前睡着,料必是楚观云做了什么手脚。 淡淡的香味传来,她蹩着眉轻叫:“不用躲了,进来吧!” 他深深的看着晚歌,声音竟哽在喉中,说也不说不出来,只是相对凝望着。bxzw.com 良久,晚歌才叹息,轻声说着:“你不该来的,我并不喜欢宫里的生活,而且,他对我很好我会喜欢这里的。” “这不是你的家乡,不是你落脚的地方,只能看看,不能久住,这里不能留下你。”他坚定地说:“跟我走。” “值得吗?”她轻问。 “值得。”他坚定地说着。一手拉起晚歌:“趁现在他们都醉了,跟我走。” “如果说。”她望着他:“我不想回去呢?” “你会回去的,不然就是我死在这里。”而他吃定她不会这样。也如他所愿,晚歌哀哀一笑,点了点头。 一手落在他的手中,一手在耶律烈的手中。楚观云一见,拔出身边的刀,欲将他的手砍下来。 晚歌不赞同地说:“不要伤害他。”挣开手,一只一只指头地扳开耶律烈的手,再盖好,将头上的花环轻放在他的毛毯上。 “我们走吧!”一回头,却见楚观云取来披风,将她包住,一刀划开后账,那里,安静地立着十多个死士,还有他的追风。他上了马,再将她拉上马背,系上她身上的披风,将她包在他的背后,还有更仗要打,不想让她看到血腥。 “走。”如冷风一样的声音,马踏破了宁静,引来了契丹兵的注意,有人叫了起来,有人围了起来,他一马当先,剑如虹光,杀了出去,后面有着死士断后。 契丹兵何其的多,很快,如潮水一样的兵士就涌了上来。一墙墙的箭拉上了弓,就连耶律烈也在手下的挽扶着出来了,双目欲裂的他,不敢相信,在他耶律烈的手中居然还是让人劫走了晚歌。 鼓鼓的披风下面,必然就是晚歌了,他站直了:“把他给我拿下。” 是血的味道吧,有点湿湿的,他将后面舞个密不透风的,可是还是有血溅了上来,她伏在他的身上,宽厚而又温时的背,双手紧紧地环住,将脸贴在上面,她知道,外面很多的人,叫声都震动天地一样,可是他在,她竟不怕,一滴暖热的泪,落在他的衣服上。 耶律烈的酒彻底地醒过来了,他坐在马上,拉开了弓,上面有着几支箭,轻轻一松,几个死士便跌下马来,让人捅个稀巴烂。他是草原上最了得的英雄,左右都能开弓,就算是闭着眼,从来也不会失手。 只是晚歌,他的箭对着楚观云,竟然颤抖了,他怕伤到晚歌,晚歌是他们的弱点,同样也是他的。 月亮还在静悄悄地看着,一道道的血线飘了上来杀不尽的契丹兵如蝼蚁,杀出一条路来,前面又淹没了。 打得越久,她就能发觉,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他一个人,如何对千军万马呢?即使是耶律烈不出手,这样的车轮战,他能逃出去吗?怎么可能,他太小看契丹人如狼一般的警觉了,只要一呼,马上就群而攻之。 在他的背上,泪越流越多,她松开了手,他一紧,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依然挥着剑,杀着。 伸手的同时,手上也多了些伤痕,血流了出来,他痛得一缩,晚歌还是感觉到了,在这生死场合中,晚歌一手摸到了他的左手:“把你的剑给我,我是你的负担,也是他弱点。”这样,如何能走出契丹的兵营,要死到何年,要死多少人,才能走出去,她的罪孽是越积越深。 “不行。”他大声说着,杀红了脸,一身的杀气吓退了契丹兵。“我岂能让你为我这样做,我要的是保护你。 “相信我,该逞英雄的时候,我是不会阻止你的,给我。”她抢了过来,一手扯下头上的披风。 火光中,那绝丽的容颜让人叹息,谁会挥刀再上呢?谁舍得让她洁白如玉的脸上,会染上鲜血。 一手还抱着楚观云的腰,一手拿着剑,让人担心,她如此纤弱的玉手,能否将剑抡起来。 她看着人群中的耶律烈,绚丽一笑:“放我走。” “不要,你把剑放下,本王一定会救下你的。”耶律烈的箭拉上了弓,对准楚观云。 “如果不放我走,你要的,是一个永远也不会睁开眼睛的向晚歌,永远。”她很坚定,将剑架上了脖子,只要轻轻一抹,她就会夭折。手中的剑,不知是谁的鲜血,那么的阴邪,那么的恐怖:“如果,他死了,我就随他一起死,如果你要问为什么?我告诉你,我爱他,足够了吗?如果你只爱的是我的容颜,我现在就可以将它毁了。”剑往上移。 “不要。”耶律烈和楚观云同时出声。 许久之后,耶律烈凝望着她:“楚观云,你是不是男人,把晚歌放下,我们来单挑,如果你赢了,你可以带走晚歌,本王不会为难你,如果你输了,以男人的战争,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并不想晚歌这样做,想必你也知道,她是一个固执的女子,让开,我是不会和你比的,你是一个无信任可说的小人。”一次就够了,他不会信第二次的。晚歌说爱他,说爱他,天啊,叫他去死,他都愿意,和她一起,就是死在这里,他也知足了,他的心,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厉害过,即使是面对着这几十万的契丹兵士,他也斗志昂扬了,一句爱他,让他的心都如新生了。 “放手吧!”她哭了,泪如珍珠一样流了下来,在火光中,闪着妖魅的光:“记住我的话,我不喜欢打仗,不要让我心里难过,就不要打,死多少人,流多少血,我不是红颜祸水,你的箭快,我的剑也快,死有何惧,不过是头点地。” 他震憾了,为她的泪,楚观云能潜入到他的账里带走晚歌,而没有杀了他,必是晚歌吧!她是一个多善良的女子啊!所以他深爱啊,他舍不得让她受伤,更舍不得让她死。他只能无奈地挥挥手,让人让出了一条路。 马上的英雄,带着他的美人,往黑暗中跑去,而后面依然是旗鼓震天,丝毫没有放松的追逐。他们知道要想让她回来,就只有抓住了楚观云,才会让她回来。 由耶律烈亲自驾马带着无数的人追了上去:“谁将楚观云活捉了,官升三级。”他下了重令。 有人搭起了弓,箭射了过去,欲想将他的马给射倒。 耶律烈一抡鞭子,将射箭的几个人甩了下来,暴怒地叫:“要是伤了王妃半点拿你们的狗命来赔。” 可是发出的箭却是收不回,呼呼的箭声,他转过身,挥着剑斩下来,那呼呼的风声,还来了地狱的呼唤,一次一次在耳边呼过去,只顾保护他,他还是中箭了。幸好背后的契丹兵,没有再射,要不,他只能用身体来保护她,马奔驰着,往高的地方跳去,流在她手臂上的,是他手上的血。 “你受伤了?放下我,你走吧!我只会拖累你的。”一滴滴的血,她能感到触骨的痛。 “死也要在一起。”这是他的决心。一路上,没有说过什么?只是往未知的方向跑去,预感告诉她,这方向,似乎不是很乐观。 马停住了,晚歌无奈地一笑:“看到真的是死也要在一起了。”前面就是断崖,这马可真会选路啊,跑了大半夜的,从黑夜跑到天亮,跑到日头高升,居然选了一条死路。明明快到定都了,却走到了这里,难道是楚观云的选择吗?他的马快,可是耶律烈的并不慢,不消二盏茶的功夫,他就到了。 真对了那句话,前去无路,后有追兵,她真的累了,算了吧,死就死吧!红颜留着就是祸水了,她的命似乎都让他们安排着,不能自已,她能自已的,就是咬舌自尽,这是很痛的事她不会去做的。 “这是你的选择吗?不入定都。”她累得不想看他的脸,她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能和你在一起,死有何惧。”他一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坚定地说着。 问题是,她根本就不用死啊,无论留下来还是走,她都不用死,并不是她怕死,只是楚观云的爱,何要用这么壮烈来体现吗? “放下晚歌。”耶律烈立住马头,并没有再逼上去。 楚观云不畏惧地看着他,反复地说着:“晚歌爱我的,她亲口说,她爱我的。” “这又如何,你要死关晚歌何事,你把她放开。”他的眼神让耶律烈害怕,风吹来,告诉他,楚观云会做一些疯狂而又执着的事,他死没关系,可是晚歌,他万不能带着跳下去。 “所以。”他一笑,一手抱着晚歌,一手盖上她的眼,人却朝崖下飞身冲了下去。 所以,他的命和她的缠在一起。bxzw.com 第八十章:一颗爱你的心 (bxzw.com)从高空直落的感觉,真是惊的无法形容,一点准备也没有,不是玩跳楼机也不是自由落地,一点也没有什么安定措施。bxzw.com他以为,他是谁啊,竟然也不问一声,就让她跳崖死,幸好是没有死成,不然她那里来的气。 不得不再一次赞叹他算计的精巧,这山崖下,有着高耸而巨大的松树,岩石缝中,更是旁生出不少,他是借着一手之力,每一次都抓住,虽然每一次都折断了,可是却减少了不少的冲压和下降力,不必直直地摔死在乱石堆中,成为面目可憎的摔死鬼,而他,用尽最后的力量,将她丢向了树枝上,他明白,那树枝,无法承担二个人的重量。 结果的是,他摔了下去,在下面动也动不了,而她在树枝上挂着,下也下不了。 他的意志力相当的惊人,中了一箭,身上还有多少的伤她不知道,可是他躺在石上,身下是绸红的血,染红了石缝中的草,他还盯着她看,并没有昏过去。 晚歌有些惊叹,却恢复了心情,还有些怨气地说:“这就是你的计划了,如果死了呢?”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坚决地说着。痛疼终究不是他能算计和决定的,他压住声音:“下来吧!” “你以为我能爬树吗?”她一瞪他,她不是弱女子吗?那他就干脆到底好了,将她接下来啊! “你会的,晚歌是聪明又坚强的人。”意志竟在四散着,他想收拢起来,看着她下树,可是他竟无力还是闭上了眼,带着不少的担心和忧虑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晚歌低咒一声:“你就是吃定我了。”抓住树枝,往里面缓缓地爬过去,吊在上面很吃力,几乎让她想放开手,一想到摔下去,不知会有多痛,还是咬牙忍住了,爬到树心,再滑了下去,而他已是昏迷过去了。 走过去用力翻转他的身子,揭开衣服一看,背上竟然是鲜血模糊成一片,最严重的还是左手的箭伤,如果不把箭拔出来,更不会好。 想不到他也有虚弱的时候,任她左右,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为了她,还真是不怕死,得要多少的勇气才能从上面跳下来啊。 看过不少的小说,女主掉崖都是昏过去后,有人来救的,可是昏的不是女主,为什么这里连人影都没有呢?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啊,日正中午的,可她如何能将他背起来,去找个有水的地方。bxzw.com 旁边几枝粗大的树枝让她眼一亮,那是他随手抓住,折断掉下来的。她将他腰间的剑抽了出来,将树枝弄小,上面过多的枝丫都削掉,果然是宝剑呢?削起来不费力的,就是上面还沾着不知是谁的鲜血,让她有些怕。 楚观云啊楚观云,他还有多少要让她惊叹的,这样上面的人就不会来找了吗?那皇上就不会来了吗?楚天知道这些事后,他会不想到吗?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他藏得很好,如果想避过的话,就得找个地方,如此一来,她真的就可以去掉很多的烦恼了,他昏倒了,那么就由她来做吧,她不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她知道什么是求生意识,居说古代到了晚上还是有狼的。找个有水源的地方,也可以将他的伤口清洗。 费尽力气将他翻到枝丫上,往平坦的地方拖过去,不知拖了多久,她已是香汗淋漓了,才听到了潺潺的水声,惊喜地放下他,不知从何处由来的山泉作响,她鞠起清凉的水洗洗脸,大口大口地喝着,这水,如此的甘甜,是生命之源啊,一天都没有喝到水了,才会觉得是如此的珍贵。 她摘下旁边的大叶子,清洗过后,双手捧着点水到楚观云的身边,就着叶子,让沁凉的水滑入他的口中,他的唇都干裂了,虽然昏迷,还是有些知觉地吞下了水。 用剑割下裙摆,泡泡水拧干,再轻轻地拭净着他的背,还是刺激到他了,痛疼让他醒过来了。“你真不温柔。”他轻声说着。 “再嫌,你就自已擦,我不是大夫。”累死累活的人可是她啊,擦干净后,才知道,背上的伤,深浅不一,触目惊心,想必就是好了之后,还是会有着丑陋的疤。鲜红鲜红的,看了让人怕,将衣服轻轻地盖了上去:“我不会采伤药,要是乱用的话,会毒死人的。” 他想笑:“晚歌,不用,我身上有创伤药啊,不过衣服让你扒下来了,估计也是不见了。” 她脸一红,当时可没有注意这些:“你现在连调戏我的力气都有了,估计也可以自已起来找伤药了。” “真遗憾,我想可能老天想让你侍候我多些,我的脚,似乎骨头震到了。”左脚已是痛的没什么知觉一样。bxzw.com 哥哥的拐脚对她很大的刺激,晚歌面色凝重地削来二根直直的树枝,夹住他的脚,没有什么布条绑,她就抽出腰带用力的缠住了,痛得他很幸福,直叫着:“轻点啊,轻点啊。”有痛,才会知道,才会提醒他,她在他身边。多好啊,他估计没有错,他望着她:“我会带你离开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宫里,知道你不见的消息,我忧,我又欢喜,怕找不到你,又欢喜,终是离开了。” 晚歌可没他想得那么乐观:“你以为掉下来,大难不死就真的有后福吗?恐怕我回去,比在契丹那里受苦更要多。”她有点怕啊,楚天会怎么对她呢?会不会打她。 他右手抓住了她的手,安慰她说:“不会的,从上面掉下来,必死无疑。” 晚歌一叹:“我们不是还活着吗?你连你也说服不了,何况是安慰我,事到如今,已是无法回头了,该来的终是要来,你要是以为皇上不会找来,那你真的太不了解他了,你知道的,他一样会知道。”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他面上的迟疑,他自已多少也能知道,皇上志在必得的心意吧!晚歌看着他的左手:“要把箭拔下来。” 他放开她的手,眉也不皱将那箭用力一推,卟的一声,就掉出来,带着喷然而出的手,她已拿着刚才的布紧紧地缠了上去,很快就染红了白布。 “怎么办?会不会血流而死。”她看得很怕,一个人的身体里,可以流那么多的血吗? “别怕,等我休息一会,我的力量很快就会恢复。”这个时候,是不能再昏过去的,丢下晚歌,如果,她不见了呢?如果出什么事,叫他如何原谅自已。 他告诉她,摘一些药草,就放在四周,这样能防蛇蚁之类的东西。他都准备的很齐全,从腰间的小囊中掏出火石给她,将捡来的干柴点了起来,居说这样可以防狼。 真是恐怖,如果没有他,她知道什么?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月亮上来了,星星也上来了,火堆燃起来了,只是已经没有昨夜的欢兴,听着毕剥柴火声,也能听到她命运的进行,逃不出去,那该来的还是要来。 “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肚子饿了?”他温柔地说着,真恨自已,如果没有受伤,他会将抱着双膝而无助的她拥入怀中,何必让她挨饿受冻。 虽然是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说不饿是骗人的,荒山野外,又如何去找吃的吗?她不会去做梦,还想着什么满汉全席的,一手挑动着火苗,轻轻地说:“没有。” “怕吗?” 她摇摇头,有他在,她真的不怕,她怕的是面对另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她心里不止爱着他一个,叫她如何面对他。可她和他又有什么分别呢?他可以爱着她的好姐妹,又可以爱着她,而她心里却是的的确确地住下他们了,她回过头看着他:“给你二个选择,好吗?”火光印着他的脸,红红的。 “说来听听。”其实不用说,他也猜到了一些,只是他多想,和她多说说话,不希望看到的是她的背影。 “如果回皇宫了,你将不能再做出什么有违常伦的举动。”她轻轻地说着,却有一种失望升了起来。 他挑起一道俊眉:“不是二个选择吗?为什么只有一个,如果没有回宫,我和你从此隐姓埋名,浪迹天涯,你愿意吗?如果没有回宫,你的终生,就交给我,你愿意吗?” 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眼,晚歌叹气:“你错了,不是这个选择,这是每三个,不会发生的第三个,第二个选择就是,你们永远要放弃我,不要再冒险到契丹来。”不是皇上,就会是耶律烈,他们的意志太坚强了,坚强的让她深深地相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累了吧,躺下!”他也有些叹气,为什么他不是掌权的那个人,就不能得到她吗? 她温顺地躺在他的身边:“除非有奇迹的出现,否则我们是不可能的。” 他笑了,右手拥住她,让她靠在手上,半侧着的身子,可以将她抱个满怀:“你能说出这句话,证明你心里是有我的,你可以叫我死,叫我伤,可是万不可以叫我不爱你,比杀了我还要残忍。” 是吗?他的爱,那么深吗?夜里的很冷很冷,这里真的说不定会有什么凶残的野生动物出现,可是她不怕,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那么暖,泪还是流了下来:“为什么?明明知道这是不可以的,为什么还要这样,明明知道我心里会难受,你还是要这样。”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上,柔腻的肌肤让他不舍得移开:“你心里有皇兄,也有我,晚歌,你是皇上的妃子,我知道皇兄对你的深深的爱,只要你不回应他,他必会疏远于你,局时我们还会有机会的。” 他想的太美好了,有机会吗?皇上已经开始冷落于他了,他不是要做个金笼子将她困住吗?她知道跟了四王爷,她永远不会伤心,只是命运就是捉弄人。 她一手轻抚着他的脸,还有些伤,火光中,还是那样的俊,她印上了自已的唇,每一次,她主动吻了一个男人,一个她想爱却不能爱的人男人。 如果不是他的手中是冰冷的液体,她不知道,自已竟然吻得哭了。 “你这个小妖精。”他叹着气说:“你要逼疯我。” “最后一个吻,我还你的。”她望着夜空说。 宁静的夜空,滚滚的浓烟染上了月亮,模糊了星星,得多少火把才能做到这样啊,明天,她的命运又要开始运转了,无论是皇上也好,耶律烈也好,她只能跟一个。 “你还欠我的心,一定要还。”他坚决地说着。 “怎么还呢?还不清了,不清楚的账,就永远也不必去算计。今晚,只有一晚,我只能爱你一晚,谁也不想,我只爱你一个。”脸靠着脸,心贴得那么近。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停地吻着她的发,吸取着她身上如梅般的淡香,一辈子抱着她,多好啊,可是他只有一晚,如何的满足呢?他爱得那么深。 还了他的吻,永不相欠,欠他的情,她还不清了,就不还了,欠着吧,如果有下世的话,下世会还他的,一报还会还一报。听着他的心跳和不甘,她的心更重了,睡吧,天不会塌下来的,就不知明天醒来,站在她身边的是楚天,还是耶律烈。 清晨的阳光透射过树枝,让她醒了过来。 她不想睁开眼睛,闻到鼻尖的是干净而又清新的香味,躺在身下的,并不是干枝树叶,她让人抱在怀里,暖暖热热的,不止是他的怀抱的温度,还有着她的泪,她知道,她和楚观云,已经走到了尽头,这味道,这怀抱,是以前夜夜抱着她入睡的,熟悉的味道如何能不知呢?她终究还是让他找到了,他费尽了多少功夫,浪费了了多少人力才找到她,必是彻夜都未眠了。bxzw.com 第八十一章:沉沦 (bxzw.com)他的手没有茧,那般的光滑,尽情的抚触着她的脸,指尖扫过她的泪。bxzw.com“你在怕吗?”淡淡地问着。 “告诉朕,你这泪是喜,还是悲。”寻到她的时候,已是微微的晨光,相互拥抱着取暖的身子刺痛了他的眼。而楚观云并不畏惧于他,所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不要吵醒她。”如何的让他不愤怒不吃醋。 她睡得很沉,看来昨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如此尊重她,她还是要背叛他,她落在可恨的契丹人手中,他可以原谅她不得已的失节,和四弟的话,如何让他能平静下来,失去一次,就什么也改变了吗?不,他不甘心,他如此的爱她。 “皇上,臣妾肚子好饿。”她开口说话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是这句话,却让他高兴了起来,她是信任于他。 那睁开的眼,黑白分明,如同上好的墨玉一般,清灵的如一泓秋水,她的眼里,依然只有他,纯净的没有什么杂质,奇效的将他的暴怒安抚了下去。 “你的脚受伤了。”他提醒她。 她才发觉,脚真的有些轻微的痛,是挂在树枝上弄伤的吧!昨天都没怎么感觉,只顾着楚观云的伤,她这才发现,触目可及的,都是大月的兵将,而看不到楚观云。 他扳回她的脸:“你在找他吗?”他的语气,那么的不善。 晚歌收起心神,对上他的眼,认真地说:“皇上,如果我不闻不问,不就更显得避过头了吗?毕竟是他将我从契丹人的手中单枪匹马的救了出来,再从上面摔下来,臣妾不是无心的人,自然知道要感激,臣妾的这条命是他所救下的,试想如果连救命恩要都不闻不问的话,那么皇上还相信臣妾的话吗?” 他的眸子里,跃上一丝的赞赏,望了望这四处笑着说:“还真是一个好地方呢?”四弟想带走她,岂有那么容易,一知道他们在上面出事,他就猜到了,没有像契丹人一样,无头苍绳般地乱走,缓兵一到,便命人带上二十万的大军联合外蒙的十万缓兵和契丹正面冲击,将他们击退,而他连夜带着人,就寻了来,没路他就开路,树当他就砍树,非要找到她为止,四弟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明明他可以带着晚歌当天就回到定都,却到了这里,不让他奇怪吗?虽然后援还要半天才到,可定都的兵力和险关足以挡上半天,而等缓兵到来,完全可以的。bxzw.com 他抱起她:“朕带你出去,朕岂会饿坏了朕的昭仪。” 一声昭仪将她的梦都打破了,终究还是会回皇宫,有时她宁愿找来的是耶律烈,因为她不爱他,所以她不必疚负,不必面对二张一样的脸,不一样的人,却是同一爱着,好复杂啊,说忘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免得摔下去,她只是有些刮伤了,而不是残废,他未必要抱她,她望着他有些瘦削的脸,才几天的时候,就陷下去了,让她微微的心疼:“皇上,其实你不必来的,臣妾让你劳累了。” 他朝她一笑,竟有些残忍之意:“当然要来,不然,向昭仪就会从此在朕的世界里消失了,你放心,朕那么爱你,朕会抱你一辈子的。” 什么意思?晚歌的脸一白,看着双脚:“皇上,你、、、” “对,你在宫里似乎不太安份,朕就让你走不了。”他邪气地说着。 “不能这样不择手段来对我。放我下来。”她生气地挣扎着,要下来,可是他抱得很紧,让她半点也动不了,让她倒抽了口冷气,他疯了。 “只要留住你,什么方法朕也不管,你放心,朕不会让你有半点痛的,只需要御医下二针,你要去那里,朕都会抱着你去。bxzw.com你也不会胡乱地走错地方,更不会走出宫去了,那里本不是你的世界,你出去了,那么你就要受到惩罚。”他冷冷地说着,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晚歌松开手,像个陌生人一样看他,知道他的痴心,可是现在的他,是如此的恐怖,她也冷冷地说:“皇上,那也行,皇上要臣妾做什么?臣妾不敢不遵,不过臣妾不喜欢有脚不能走路,如果是这样,皇上就干脆让御医在我的脑中也扎上二针,不然臣妾还是要受咬舌之痛。” 他狂暴地叫:“你就那么不喜欢在宫里吗?朕对你还不够好吗?”满脸都是受伤。 “皇上对臣妾很好,臣妾发誓,以后不会胡乱出宫,臣妾也是一时贪玩,想出宫看看,皇上也大可以去查一查,酒楼里人都可以见证,臣妾并没有做过什么,就靠在窗边喝了杯茶就让人迷倒了,臣妾已经知错了,皇上可以毁了我的脸,也不可以毁了我的脚。”她就赌他不会,正视着他,和他抗衡着。 他无奈地笑了,有些自嘲,透过枝叶,阳光射在他俊毅的脸上,竟然有些颤抖,良久才叹着气说:“你可知道,朕心里有多急。” 晚歌也松了一口气,知道他已打消了那些疯狂的念头,手缠了上去:“臣妾太该死了,皇上,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臣妾会好好侍候皇上的。” 他低下头,在她的脸上轻啄:“怎么办,一个吻还是让朕觉得不够。” “那臣妾就让皇上吻个够。”把心底一个哀落的声音忘了吧!他们从此萧郎是路人。她仰起头,让他如雨点般的吻,落在脸上,唇也让他吮痛了,他也会怕吗? 气喘吁吁的不仅是她,也是他,如白玉般的脸上染上了红霞,小巧的脸上还是那么顾盼生姿。樱唇更是红艳艳的,如一朵正在怒放的牡丹花:“真美。”他打心底赞叹地说着,将她抱得更紧,那怕路还长着,他也不肯松手。 只是大月二十万大军还是不易击退契丹的精兵,交界的外蒙,相同地也派了十万兵军前来缓战,一时之间胜负难分,占着地利之便,硬是将耶律烈追逐离定都几十公里才鸣金收兵。 定都城里,细雨如酥,道不尽的冷意已经袭来了,没有现代全球化的升温,十月未到,便是冷风萧萧,草木枯败,寒霜点点,一下起雨,让人连门也不敢步出,抖得如风中的残烛。 几个宫女点起薰香,外面冷意阵阵,里面暖意融融,驱走冰入人心的冷意。 她一点也不冷,让他暖暖地抱在怀里,感受他强烈的爱意,爱她至深啊。“皇上,臣妾下来走走,皇上累了。” “别动,让朕再抱抱你,朕想你太多天了,该死的耶律烈,朕不会放过他的。”欲想交好的心,从此关上门。 “皇上,你抱得太紧了,臣妾不会跑掉,也不会消失,臣妾呼气不过来了。” 他的眼深深地望着她,让她无处可逃:“在朕的面前,不用自称臣妾,朕不喜欢你和别的女人一样称呼。”她是特别的,是他的心肝宝贝。 她有些哀落地笑了,可她还不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她不计较了,她的心已不是只忠于他:“皇上,天。”她轻叫着,手抚上他有些风霜的脸。 他细密地吻着玉手,柔情万千地说:“你是朕的心肋啊,以后,就叫我天,你独一无二的叫。” 独一无二,她真的想哭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独一无二的,逃开这话题,她紧张地说着:“皇上,外蒙的王子不是等着召见吗?臣妾先沐浴更衣,不然到了晚上,臣妾更怕冷了。” 他的眼神变得灼热,手指解开她的衣扣:“该死的契丹人,晚儿受委屈了。” 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这终究迟早要发生的事,她将眼中的泪又逼回去。任他将她的衣服解开,美丽如羽毛一样的衣服,滑落在脚边,随着他充满**的吻,吻遍了她的脸,吻到她的锁骨,她的乳间,像羽毛一样漂浮着,落在软软的床上,压上来的是他健壮的身子,如狼一般不松不放。 细细的呻吟从她的口中滑了出来,散乱的发,如同散乱的心,他尊重她,也够久的了,只是心里还有着一处低落,是为楚观云吗?她好迷糊了。温柔的吻让她连脚趾都卷曲起来了,抓住被单,承受着他狂猛的爱意。 **肌肤的相触,让二个都震憾了,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她,忍着痛疼的**问她:“可以吗?” 他的脸,那般的俊带着忍耐的扭曲,她感觉到他的呵护他的小心翼翼,双手缠上他的脖子,氤氲的眸子里是**的味道,她也沉沦了,娇声说:“吻我。” 深深地吻住她,二唇贴得密不透风,舌在彼此的口内嬉戏,他猛地进入她,一举穿破那障碍,却心疼而又吃惊地看着她:“晚儿,晚儿。” 火热的痛疼,她知道,自已从女孩变成了女人,体内包裹着的是他,虽是现代人的思想,可是她还是羞得不敢看他,轻声地说:“天,相信我了吗,不要和契丹再斗下去,他很尊重我。” 眷恋的吻如雨点地落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上,沉沦了,**如烧得火热的柴薪,**在二人间持续着,一直喃喃不断的是他的爱语,将她送上了如梦般的天堂。 一个热吻落在她的脸上,嬉戏着她嫩白的脸,她伸出手去阻止,睁开星眸:“天,起来了,都还在等我们。” “让他们等着去,朕只想看着晚儿。”滑腻的肌肤让他百触不厌。bxzw.com 第八十二章:皇上的宠爱 (bxzw.com)她靠在他的手上,娇慵无力,知道她无法承受太多,他也不会累着她了,将她抱起,细细地擦着她的身子,为她更衣,为她梳发,细细的珍珠,绾上她的发。bxzw.com“真美,他赞叹着。” “皇上。”她脸羞得红红的:“快穿上处袍,不要冻着了。” 二情相悦,不避众目地扣着手,他拉着她:“去用晚膳,朕要将你显于天下人之前,你是朕最爱最爱的女人。”他坚定地说着,要说服她,也要说服每一个人,她是他的。 有力的手,不是她能挣脱的,掷地有声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将她困住,一会晚宴上,能看见他吗?廊外,依然飘着细雨,挂起宫灯的时候,还能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似狼嚎着,又如阵阵似有若无的萧声。他携着她的手,直直地走向安置在最高处的龙椅,美丽无双的她,如果沙漠中的花朵,那么的不可思议,美的像是一个神话,摇曳得更像是三春之柳,清艳共存,皇上一怒为红颜,如此绝丽的容颜,的确是值得的,满堂的粗汉子张圆了眼,耸起了胸,谁都想,用自已的力量来保护她,虽然是一个女人而引起的战争,而今抢夺了回来,他们觉得是满足的,自豪的,这是他们大月朝的美人啊。 就连外蒙王子阿必烈也看呆了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那风情无限而又优雅自在的样子,她是一朵怒放的花啊,比在人群中看到皇上抱着她的时候,还要美上十倍,纵使这次是对外蒙来说,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的战争,看到她绝世的容颜,似乎都变得直得了,如上好羊脂白玉的的肌肤,些许的嫣红,纤弱的身子盈盈一握的腰,他理解大月皇上的为何不顾一切地要营救她了,换了他,他阿必烈也会的。 贪心总是在没有防备地时候出现,那亮如秋水的眼,紧紧地瞅住了她的视线,她是扫视了一圈,那么淡,那么快,终究还是对上了他,竟让这个年过三十的汉子脸红了。 没有来,这么多的人中,她怎么也看不到他,说不清浓浓的失望在心底升起,他是伤没有好,还是他放不开,她也一样还是放不开啊,那种生死缚在一起的感觉,命是相连的,那么深的震憾,她怎么会忘记,私心地,只想再见见他。 他很高兴,说了很多振奋人心的话,让每个饱经风霜的老将都激动起来,自然也不漏掉阿必烈,他是外蒙的大王子,外蒙地势弱,人口少,夹在大月和契凡中,只有和一边合作,他们才不会受到侵犯。 楚天眼看着他的时候,还带着种警告,漫不经心地说:“今年外蒙大旱,朕会赐粮草于外蒙,让百姓能过冬。bxzw.com”他的话这句,把外蒙王子阿必烈的头压了下去,他还是仰赖着大月,只是,这颗美丽的珍珠,却印在他的心底了,收起眼神,他一手靠胸说:“我外蒙必效忠于大月朝,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昭仪千千岁。” 他是在刻意地讨好她,昭仪岂是这样的礼仪,可是却讨好了皇了,他执起她的手笑着宣布:“朕要立向昭仪为大月的贵妃。”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威震屋梁的声音冲了出去,似乎可以响彻整个定都,连烛火也窜上了,吹呼地燃烧着。 这是给她独一无二的尊荣,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伴在他的左右,和满堂的臣子举杯共欢,喝多酒的武将们,醉眼迷蒙地说着赞赏的话,她真的不喜欢这些,周公公小心地将切好的嫩肉端给她,饿极的她,小口吃着,食物的美味要比那些话听起来要有实用的多。 他左手把玩着她的发,右手将喝了一半的酒递到她的唇边,带着三分醉意,七分宠意地说:“晚儿,朕喜欢你喝醉之后的样子,把这酒喝下去。” 有人笑着,也有人闷闷地大杯喝着酒,歌舞来得及时,让更多人的视线移走了,贵妃是天上的星星,不是他们可以看的,认命地,他们不会多想太多根本不可能的事,还不如来得有酒有肉有歌有舞。 晚歌脸一红,一手抗拒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不好意思:“皇上,臣妾不胜酒意。” “一点点,朕保证,不会呛着你。”他脸上洋溢着是春风得意的神色,杯更是凑近她的唇。 不想让人直看着,晚歌就着杯缘喝了一点点甘醇的美酒,轻轻地推开,染上红意的脸更是让人意想非非,他拉过她的头,小声地说着:“真想快点结束,朕不会放过你的。” 脸更红了,她娇嗔地说:“皇上,你正经一点,下面好多人在看啊!”眼角的余光看到暖昧的笑,还有一个冷清的人影走进来了,是他,楚观云,衣服上,发上,还带着些冷冷的雨,他的脚甚至还绑着那二根树枝,依旧还是她割下来的裙摆,走得一拐一拐的。 她漂荡的心,从暖热的天堂拉了下来,心疼地看着他,那般的憔悴和孤立,她多想去扶住他。 贪婪如狼的眼神紧紧的摄住她,如果他是权力的中心,她身边的人,就是他了,不甘的光芒在燃烧着。 她叹息着,摇摇头,脸很快就让楚天扭向他,不顾众多人的面,半抱住他,声得意满地说:“四弟,此次解救朕的贵妃,观王爷居功致伟啊,也让朕看到了,观王爷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有观王守在定都,朕的江山,何愁不稳。bxzw.com”他满腔的是酸意,晚歌看到他,人都变了。他不喜欢他们二个,眼神在交会,在诉说。 一个不明所以的大将站出来,借着七分的酒意说:“皇上放心,未将一定会拼死守卫定都,决不不契丹人侵入,四王爷是王爷,这些粗事,就交由我们粗人来做。” 晚歌的心变凉,他要将楚观云留在这冷荒的定都吗? 楚观云移开眼,接过宫女端来的酒,上前二步,依旧笑着说:“为皇上效劳,也是臣弟的荣幸。”再上几级,就是玉阶,那里有着不能愈越的身份,她高坐在那里,他们是隔开了,只有一夜,怎么够,他爱得那么深。 他抚着光洁的下巴思量着说:“朕要如何赏赐观王才好呢?观王一人太孤单了,不如朕为观王牵个线,观王看上那家的闺秀,朕为观王指婚。” 他笑笑,有些苦楚:“谢皇上为观云操心,观云心中早已有人,观云一辈子都不娶。” “哦,说来听听,或许朕会帮上你。”他淡淡地说,却是那么的危险。 晚歌眨眨眼,叫他不要说下去了,可是他盯着她看,笑了,轻轻地说:“皇兄,臣弟喜欢上的不是一般的人,是个仙女,遥不可及,原本,臣弟可以抓住她的,可是臣弟放手了,这一放手,就是臣弟终生的憾事。” 晚歌心里酸楚楚的,那么痴情的楚观云。 楚天冷眼瞧着深情不改的楚观云,说不上来的恼火,还是冷静地说:“即然抓不住,就莫要再提起了,天下美人多的是,何必单恋一枝花。” 他仰起头一口就饮干杯中酒,退了回去,也退回他的位置上去。 坐在外蒙王子的对面,看着他有些痴迷的目光,楚观云的心里有了个主意。 她双手端起那半杯酒,想让自已醉一些,夹在二人中,最不好受的,其实是她。 契丹兵败,并没有再来攻,在定都住了几天,一切看似安稳后,朝中的书信不断地飞往定都而来,而且这里很冷,她也不适应,不用上朝的他,天天抱着她睡到日正中。夜夜的**,让她如梦中一样,白天,他会带着她四处去赏景,看日落,痴痴缠缠的吻,总是让她也把持不住,跟着他起舞,**真的可怕啊,连她都觉得自已像是贪欲的女子一样,不知今夕是何朝。 宫女在收拾着东西,下午他就要带着她回月城,回皇宫,他带着周公公和贴身侍卫去交待一些事了,她站在高高的栏上,往下俯视着往这入来的人,从高而望去,连绵不断的山,像是没有尽头一样,山的那一边是沙漠,有个自作多情的人在想着她吧,而定都的某一个地方,也有一个断肠人在想她,只是从那夜后,她没有再见到他,他是避开她呢?还是楚天隔开了他,她不知道,就要走了,那天皇上有意让他留下,她和他,就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 风扬起她的发,暖暖的白裘贴住她的脸,她闭上眼,迎接着这寒风,让它将混乱的脑子吹醒一些。 清扬的萧声响声,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眸子里浮上雾气,是他,他来了,骑着高头大马,就在下面,双眼紧瞅着她,朝她招招手:“下午就要回去了吗?” 他这样问,那他不跟着走吗?她心一紧:“你呢?”还是忍不住叫出声了。 他一笑,别有些深意,也有些离别:“我留在定都。” “为什么?”她急急地问,他是一个王爷啊,为什么愿意留在这荒凉的定都。 “你知道的。”他深望着她:“下来,最后一次,我带你去感受一下定都,皇兄去西边了。” 原来他都打控好了,那要去吗?这是不应该的,她应该一心一意才是,可是要分别了,不知何时才会见到他,更不忍拒绝他小心翼翼的笑容。最后一次吧,她告诉自已,轻身要下去。 他又叫:“跳下来,我会接住你的。” 她相信他的,可是这真是刺激啊,少说也是二层楼的高度,叫她跳下去,他张开了双手,是宽广的怀抱。她闭上眼,往下一跳,让他接了个正着。跳下来,也可以避开了守在门外的侍卫。 坐在他的身后,他用宽大的披风摭着她,朝东边纵马而去。 抱住他的腰,再将脸贴在上面,时间隔得多久啊。 “晚歌,看,这里美不美啊。”他将她抱下来,看着几只不怕冷的鸭子还在戏着一汪湖水,划开薄薄的冰,还能看见水中的倒影。黑色的是他,白色的是她。 “说实在的。”她还有些喘息,也有些心惊:“不美,好冷。” 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他的手捂着她:“有我在,不会让你冷的,晚歌,你是爱我的,对吗?”他在确定,在征求:“你就要离开了,告诉我,是不是?” 晚歌心里有些狐疑:“你想做什么呢?” “我发觉我真的忘不了你,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他的脸,磨擦着的肌肤,有些生痛。 她又何尝不是呢?她比爱皇上,更爱他,就连她哥哥抓到天牢里去,他也没有告诉诉她,就是想带着她远走高飞,明知她是放不下的。她点点头:“是的,我爱你,但是我不能爱你。” “那就好。”他满足地叹气:“你爱我就好,有你这句话,再多的屈折,我亦不怕。” 湖上的鸭也上岸了,风吹皱了那水,她心中生起一股不好的感觉:“观云,不要做傻事,我不在你身边,你还是要保重自已,其实别的都不重要,心连在一起,才是重要的,对吗?” “对。”他爽朗地说。“晚歌,等我。”他轻吻着她的耳根。 她挣扎着:“要是让人看见了,我们二个都会毁了,放开我。”挣脱了他的怀,好冷啊,吹得她发抖。 他会让她光明正大地跟随着他的,这是他的誓言,不顾一切代价也要做到。空落的怀有些失望,他耸耸肩:“你就要回去了,我让你有个开心的回忆。”蹲下身来,竟不怕冷地敲开那薄冰,得意地笑着:“你怕冷,就不要让我追到了,让冰贴在脸上,试试是什么味道。” “啊。不要啊。”晚歌笑着,一边跑一边往后看。“我最怕冷了,不行啊,不能扔,我告诉你,你要是扔到我的衣服里了,我跟你拼了。” “别怕啊,胆小鬼,冰都融掉了,要不然,你将冰贴在我的脸上。”他一脸的笑意。 她拼命摇头:“我才不要呢?冷死人了。”笑着往一边跑去,竟然一头撞在马上,痛得她哀哀叫。 笑闹声,打破了这里的冷,这里的静,离别前,总要做一些开心的事,用来好好地回忆。 山的一边,一张俊颜冷的比那风还要冰,看着笑闹不休的二人,不该在一起的,还是在一起,他狠狠地一折,细枝应声而断,有些细微的刺,刺进了他光洁的手心,他却没有觉得痛。bxzw.com 第八十三章:让朕也迷倒了 (bxzw.com)定都的百姓都跪了下去,为皇上送行,更多的将士更是一路相送,她没有见到楚观云,却也不再想了,他时间掌控的很好,在他回来之前,将她送了回去,就连宫女也觉得不可思议,连她几时出去了也不自知。bxzw.com 坐在马车上,豪华的帝王车辇不会觉得颠簸不平,在车上,还薰着暖香,道不尽的细致,是怕冻坏了她,还有几个小暖炉散放在四周。 她身上盖着厚厚的丝被,而他半拥着她看着奏折。 把玩着他的手心,才看见有细微的伤口,晚歌轻呼出声:“怎么伤着了?”还是新生的伤口。 他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小事?”心却有些飘远。 “皇上。”她轻叫回他的神思:“在想什么呢?” 拉过她的头,浅浅一吻:“没什么?晚儿,你身上好香,让朕也迷倒了。” “你别来怨怪我,是薰香,薰衣草的香味,有安神宁致的效用,也能让人放松精神,在契丹的时候,晚儿就闻到过这种味道,感觉还可以,就让宫女点上了,皇上不喜欢吗?” “喜欢?告诉你在契丹的事?”隐在发中的脸,有些冷然。她的身子是他的,她的心也要是他的。 晚歌有些兴奋地说:“契丹,晚儿倒是没有看到过沙漠连天震憾天地的景致,那个耶律烈一直让我昏倒,怕我逃走了,呵,可笑吧!晚儿又不是鸟,也不会飞,更不会武功,如何能逃,是不是啊?”她轻笑着。 他漫不经心地应着:“嗯。”换了他,他也会那样做。 她又接着说:“皇上,晚儿好喜欢那里的晚上,天上的星星像是珍珠一样,夜空就是一匹无边的黑绸,印在上面,何等的璀璨夺目啊,那里的人,其实他们过得很开心的,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围着火把唱歌跳舞,将什么都表现在脸上,而且他们唱歌都是直接吼出来的。” 他眼里闪过一些杂质,平淡地说:“你喜欢契丹的生活,也喜欢他们?”也喜欢上了耶律烈。 “还好。”她小心地说着,才发觉,这些不应该说出来的。 他一笑:“朕不会介意的。”幽深的眼神,只有他知道,他是多介意,她不顾一切地要逃出皇宫,让人劫走,却说喜欢那里的生活,她的心里,究竟要伤他多深,她才知道,是忍也忍不住那些兴奋吗?就算如此,他还是想把她囚住,不让她飞走。bxzw.com 某些气息在流着,她看着他的下巴,小声地说:“皇上,什么时候放了臣妾的哥哥。”他真的无所不用啊。 摸着她滑腻的下巴,偷了个吻,他说:“朕回去自然会放了他,让他担任宫中的总侍卫,也算是补偿。” “为什么?皇上,也许臣妾的哥哥,并不喜欢做这些。”是这样的话,楚观云鞭长莫及,怎么也帮不上她了。 他一笑:“晚儿起初还不是不愿进宫,现在还不是要做贵妃了。” 她有些担虑:“皇上,贵妃这样立,臣妾无功,无德,无能,何以担当大任,而且也会让人说闲话的。” “你是不是怕这个绑住了你?”他问道。 晚歌心一惊,他竟然将她心里的事看清了,辩解说:“臣妾只是提醒皇上,这样不合宫规。” “朕是皇上,朕说了算,你只要乖乖地呆在朕的身边,就好了。”他独断地说。 为什么会感觉越来越远了,她支起身子,趴在窗上,看着枯燥的景致。 明明是有肌肤相亲的二个人,明明她可以感受到他执着的宠爱,他火热的心,却飘远了。 定都坐马车到月城,要花上五天的时间,坐到屁股都疼了,终于到了月城,进城的时候,看到熟悉的景,却不是往皇宫,而是往向府。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着皇上。 “朕要封你为贵妃,你就要先在宰相府中先住几天,还有一连串的事儿要做。”他解释着。 她有些兴奋,难道皇上,这样来疏远她,这样放弃她,可是还有丝失落,他的爱,就仅到月城为止吗? 他咬破她的唇:“乖乖听话,三天后,朕会来接你回宫,到时候就是以贵妃的仗式。” 有些麻麻痛痛,她的心更是痛,摇着头说:“皇上,臣妾不喜欢向府,如果皇上要在外面迎接臣妾的话,不如让臣妾去住在客栈里。” “笑话,堂堂的贵妃娘娘岂能从客栈中迎出来。”他有着邪妄的笑意:“安心住在向府,他们不敢对你怎么们的,朕会命禁卫军日夜寸步不离的保护你,朕保证你会平平安安,不出一点乱子。bxzw.com” 她有些失望:“皇上,你确定是保护,而不是幽禁,或是监视。”以防她再逃。 “何须,你哥哥还在宫里等着你进来呢?不是吗?” 是啊,她闭上眼:“我不喜欢,我讨厌这样。” 她真的生气了,楚天有些心疼,她紧闭上眼,就像把心也紧闭上,将她拥入怀中:“别怕,朕也不想和你分开,可仪式就是仪式,非同寻常。” “皇上,如果晚儿要住在向府,要借着向青海的名声,来登上贵妃的话,那么臣妾不屑做这个贵妃,皇上是无法理解臣妾心里的恨,是解不开的结,皇上要臣妾这样做,臣妾也不敢不从,可是臣妾知道,皇上是不会让臣妾心里不好受的。”如果向姬向琳知道,会是多大的嘲笑,笑她借着向家的梯子爬上去了,她不屑于那个贵妃,对她来说,这些并不重要,只是名份上的事,就算是皇后又如何,还不是要和别的女人争宠。 “晚儿,为何你总是喜欢跟朕唱反调。”他头痛地说着。 晚歌移开视线,背对着他:“臣妾不敢,请皇上下旨吧!” 他想了良久,才叹口气,抱住她的身子无奈地说:“你啊,总是让朕头痛,要是朕真的下旨了,还得了,你非又要和上次一样跟朕闹脾气了。”吃亏的还是他,谁叫他捺不住相思之苦呢。 “周公公。”他叫着:“回皇宫。” 晚歌笑了,抱住他的手:“谢谢皇上,臣妾做不做贵妃无所谓啊,做昭仪又怎么样,还是伴在皇上的身边了,不是吗?臣妾做侧妃也行啊,你说是不是皇上,我总觉得做得越大,就越来越不美,越来越不轻松了,很快老的,皇上舍得吗?”她讨好地看着他,眼珠儿期盼着。 有谁能逃得过这甜蜜的撒娇呢?可是这一次退一步,不知什么时候,才让她成为他的贵妃了,本想借着向家四小姐之名,至少向青海还是一个宰相,多少也有些说话的地方,让晚歌住在向府,过三天就拟道旨,召她入宫,重新编排,封为贵妃。晚歌之前是选秀入来的,也是他一时的兴起,过于草率,却没想到给自已吃了不少的苦头,她不在乎,可是他在乎。 他点点头:“都依你,这下该高兴了吧!笑一个给朕看看。” 她有些羞怯地展开容颜,嫣然一笑,能将他的魂魄都摄了进去,很美很美,经过**的洗礼之后,这朵含苞的花儿开得更美了,是为他而笑的。宫里多少的绝色女子啊,他偏爱上她了。 “皇上,要进宫了。”周公公小声地提醒着。 晚歌揭起小窗帘,留恋的眼神再眷恋地朝外看了看,那朱红色的宫门,如同一个黑洞,要将她吸进去,她连挣扎也不能,高高的红墙,进去了,她要想逃出来,她知道,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了。 “别看了。”他拉回她的身子:“朕会独宠你一个的。” 头靠在他的手上,晚歌将心里的一些感慨埋得深深的,转动的车轮,不会停留。要将她一步步地推入后宫的争斗中去。她但愿,他会记得今天说过的话。 “皇上回宫。”宏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宽大的后宫,引起了众人欢欣的起舞。 周公公扶着他下车,晚歌抬起头,正要在一边让宫女挽扶着下,他却一把抱起她的腰,轻放在地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如此之多的妃子都聚在御花园前,每个人的姿色都是那么的美,每个人的表情看到皇上,都是那么的兴奋,梦要醒了,她们都是皇上的女人,他不是她一个人的皇上。 皇后笑盈盈地看着皇上,迎了上来,肚子早已显出来了,她笑弯了眼。“皇上,向妹妹,终于安全回来了,上天保佑啊,让本宫在宫里都担心极了。” “皇后。”他一手扶着她,眼睛看着她的肚子:“皇后有了身子,就不应该操心太多,免了伤了身子。” 皇后娇媚一笑:“皇上不在,叫臣妾如何不担心呢?臣妾会照顾好身子,给皇上添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子。” 为什么他还要一手执着她的手呢?她一手将他的指扳开:“皇上,臣妾有点累了,让臣妾先回宫休息,皇后娘娘,臣妾失礼了。”纵使做好了心理准备,谁喜欢看到自已的男人身边,还挽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 皇后一笑看着晚歌:“向妹妹受一路上受苦了,也让妹妹受惊了,都怪本宫执掌后宫不力,才让妹妹让契丹人劫走。”当她不见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可是竟然福大命大地回来了,还让皇上视如珍宝。 他抚抚她的脸:“也好,你先回去梳洗,休息一下,朕跟皇后还有事要商量,迟点朕再去听雪宫。” 她一弯身:“皇上,皇后娘娘,各位姐姐,臣妾先告退了。” 他又扶着皇后,往一边而去,商量着什么一样,几时皇后变得和皇上那么有话说了呢?别的妃子也跟在后面。 唉,为什么,还是放不开心结啊,她一回头,就看见花想容和安雪儿。 二个泪眼汪汪地看着她,似乎很想念她,她一手抱起一个,笑着说:“怎么了,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安雪儿真的想念她吗?真的但心她吗?皇上因为安雪儿有孕一事,不兴奋吗?为什么连问也没有问一声呢?皇上的身孕,似乎比安雪儿还要来得早一些,却一直没有风声,九月初九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向姐姐,你回来就好了。”花想容呜咽着:“把我给吓死了。” “没事,没事,别哭,傻丫头,我不好好的吗?还有雪儿,你不能哭啊,你不是有身子了,怎么可以伤了身子。”安雪儿泪眼都红肿了,气色看起来却是不太好。 她一听晚歌的安慰,哭得更是厉害。 “向姐姐。”花想容出声了,满眼都是请求。 “什么事啊?”这么疑重的。 安雪儿竟想跪下,晚歌快手快脚地拉住她,不解地问:“怎么了,雪儿,你们说,发生什么事了?” “向姐姐,你救救雪儿表姐吧!”花想容同情地看着安雪儿:“只有向姐姐才可以保得住雪儿表姐的孩子,不然的话,雪儿表姐好可怜啊。” 安雪儿泣不起声,泪如断线的珠子滚落了下来,双眼楚楚可怜地看着她。 在安雪儿的小阁中,安雪儿的情绪已慢慢地平复下来,思绪也回到了九月初九的那天。 那天,天气真的非常好,她很高兴,在安惠妃的小心扶持下,坐上了马车,原本她身子初孕,胎还不稳,可是能陪在皇上的身边,她是多么的兴奋,难得今天,向晚歌不舒服没有去,不然皇上的眼光,又会落在她的身上了,没有太多的妆容,上马车的时候,只是皇上小心翼翼地扶了她一把,叫她要小心坐车,就足够让女人羡慕了,她多兴奋啊,皇后娘娘还亲自过来和她寒喧了几句,叫她要好先好重身子呢? 坐在车辇上,接受百姓的山呼,让人艳慕,是何等威风的事啊,以前惠妃表姐就是这般的风光,她只有在一边看的份,如今她也可以,在车上,让人艳慕着。bxzw.com 第八十四章:奸夫 (bxzw.com)庄严而又不失气势的紫云寺打扫的干干净净,连树叶也不留一片,就连小和尚也穿上了簇新的布衣,由方丈亲自在山脚下迎接,一树上,每一阶都站着兵士,都站着和尚,如此的大气,让一些没有见过的秀女叫个不停,在秋月的挽扶下,宫女的簇拥下,她一阶一阶地上了紫云寺的平台。bxzw.com 一声声的钟声响起,能敲走人的七情六欲,剩下的,就只有一颗单纯的心,虔诚地祈求着各自的心愿。 皇上,在皇后娘娘的带领下,妃子们由右边而上,左边是文武大臣,拾级再上,中间的,就只有皇上一人,钟声响起了,着黄衣的御封大师,一手持着佛珠,一手念着经,皇上和皇后也虔诚在上香,由她和花想容所绣的观音像更是引人注目,赞叹不已。 她站在人群中,接受众人的夸赞,皇后也别有深意地朝她笑笑,在上完香之后,就是皇上独自一人接受着每个大师的洗礼和祝福,这时候,皇后过来了,伸出手拉手了她的手笑着说:“好极了,安妹妹太争气了,今早上本宫才听到安妹妹有身孕的消息,这次不应该来上香的,免得动了胎气啊。” 现在想来,皇后的笑,是极其不自然的笑,似乎有些恨她一样。安雪儿那里知道,皇后原打算九月初九让她吃苦头呢?可安惠妃棋高一着,先让她去告诉皇上了,要想为难她,还得看皇上呢。 安雪儿低下头,能受皇后的前照,是一件荣耀的事啊,她忍不住笑着说:“谢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会打理好身子,来祈福,也希望上天能保佑臣妾的皇子能平平安安。臣妾想,明儿个回去,就去禀报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妹妹身子可不比寻常了,可要好好的调养。”她招招手,身边的公公就递上了一盒东西,皇后小声地说:“妹妹回去看看,是本宫送给妹妹的一些礼物,希望妹妹以后为皇上能添更多的皇子。” 她笑着谢过皇后点头收下。bxzw.com看看四周,聊天的在聊天,玩的玩,看的看,并没有人怎么注意她,打开锦盒一看,竟是一玫玉佩,上面有个同心结,那么漂亮的玉,里面红色的血丝,像还在流动一样,也说不上是很好的玉,一般般吧,要好看或是珍贵的,她看得到了,不过这毕竟是皇后送的东西毕竟是要好好保管的,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皇后会送这东西给她,倒是锦盒里的为玉特别打造的印子很特别,刚刚好呢。不过如果秋月拿着锦盒的话,必会引起别人的侧目,这不是宫里,无法安放,瞧瞧这木盒子没什么出奇的,将玉别在腰间便吩咐秋月拿去扔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 外面有些呼叫声,她顺眼看去,是宫里的几个侍卫和公公冲了上来,可是让人拦在阶上,不让进去打忧皇上。周公公也看见了,他上前去问,然后脸色大变地往皇上的内室而去,皇后拦住了他,就算是发生再重要的事,也不能打忧皇上礼佛。 外面的声响还是惊动皇了,二个师父开了门,皇上踏了出去,直问周公公发生了什么事? 周公公伏在地上,惊惧地说:“皇上,宫里发生事了,向昭仪不见了。” “什么?”他不置信地大叫一声,瞪大了眼:“你再给朕说一次,你们说。”他走到阶前,看着那几个前来报信的公公和侍卫。他们跪下身去,也是一身发抖着,害怕地说:“禀皇上,向昭仪不见了,奴才找遍了整个宫都没有看到向昭仪。” 皇上的脸色,是暴怒,他推开身边的侍卫,大叫着:“备马,回宫。” “皇上。”太后和太妃叫住了他,摇着头:“今天是九月初九,祈福祈了一半就走,是不吉利的。” “朕说回宫。”他坚决地说着:“十四,你留下来护送她们回去,皇后,这里的事都交由你管理。”加多一句话,他跃上了马,从另一边的陂地带着随众匆匆地往宫里赶,就连没到多久的四王爷,才跨下马,又骑了上去。bxzw.com 本以为初九祈福会因为向晚歌一人而半途夭折,皇后却站了出来,温柔端庄地说:“皇上不在,由本宫打理一切,祈福一切照常进行。” 皇上不在,这进香,就变得没有意思了,三三两两的人都参观着这宽大的紫云寺。 她才对着送子观音的像跪了下去,忽然就冲出一个男的,紧紧地抱着她,大叫着她的名字。“雪儿,雪儿不要再离开我了,雪儿,你忘了我了吗?” 她尖叫着,秋月拉扯着他,他依抱得死紧。 这边的搔乱引来了侍卫也引来了每个妃子的侧目,事情发生的那么快,那么急,让她吓得满身冷汗地坐在一边。 制服的那个男的,长得还算是一般般,眼里有着浓深的爱意一般,还在挣扎着,似乎还想要扑过来,她根本不认识他:“他是一个疯子。”她哭叫着。已有不少投井落石的人在嘲笑,说她在安家不守本份,是旧情人之类的。 “发生了什么事?”是皇后威仪的声音。 “皇后娘娘。”她一肚子的委屈。“请娘娘要为臣妾做主啊,这个人竟敢冒犯臣妾,还出言羞辱臣妾,臣妾根本就不认识他,臣妾在这里求签,他就忽然跑出来了。”皇后刚才还送东西给她呢?皇后必会为她作主的。 皇后皱起眉头,看着那书生:“你是谁,为何在这里,竟敢惊忧了皇上的容华,这可是死罪一条。” 五花大绑的他跪了下去,直磕头,唔唔地叫着。 皇点一点头,旁边的侍卫就将他口中的布扯掉,让他说了出来,竟是痛苦失声如同撕心裂肺一样,哭得她莫名其妙,他才说话:“皇后娘娘,请你处死草民吧!草民犯了大罪,草民是生不如死啊。” “你一介小小的草民,也敢惊忧了皇上的容华。”她冷斥道。 “草民知道,雪儿还怀上了孩子。” “啊。”他的话,让众人都震惊了,也让皇后倒退了几步。 她自已更是不敢相信,为什么这本是秘密的事,这个人竟然知道,她根本就不认识他啊,不好的意识袭了上来。 “你一介草民如何得知这些?”皇后冷静地问,甩开了她的手:“此事事关重大,连后妃们都不甚知道的消息,竟然连宫外的人都知道了,不查个究竟,本宫拿什么向皇上交待。” “哦,怪不得她来这里了,原来是想求个男胎啊,倒是求了个旧情人出来了。”吃吃的笑声传了来,刺耳极了。 “皇后娘娘,臣妾根本就不认识他。”危机感让她跪了下来。 皇后冷言地说着:“你倒是说说,为何你对安容华的事,了解得那么清楚?” 那人一脸泪一脸痴地磕了几个响头,看着她,无比哀比地说着:“皇后娘娘,今天冒犯,实在是逼不得已了,皇后娘娘,草民不敢瞒皇后娘娘半句,草民是为了保全草民心爱的雪儿,才冒此大险。” “本宫不喜欢听废话,你和安容华是什么关系?”皇后一双利目扫过她瘫软的身子,这一瞬间,她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如果没有错,这玉也是一个圈套,怪不得那么普通了。 她胡乱地听着那个陌生人的话,脑子渐渐地浮白,皇后一定是一早就安排好了,可是在人证物证俱全的时候,她能抵赖吗?那一声声说爱她,孩子是他的那个男人,是爱吗?不正是要致她于死地,后宫的人多一个对手还不如少一个,没有人会出来为她出声,她知道,自已不得人缘。 那个男人拿出盒子,上面有个玉印,正好和皇后送给她的玉配得天衣无缝,她一句话也没有说,面如死灰地等着,后宫通奸的人,岂有命而回。皇后要怎么对她,她心里已有了答案,那就是死路一条。 当宫女和太监扭住她身子的时候,花想容扶着太后来了,太后娘娘低叹一声,扶起了她,慈声说:“皇后,也不能只凭他的话就定了安容华的罪,她毕竟有了身子,如是这个人乱吹一翻,而让安容华受委屈,也失了皇上的血脉啊,本宫是老了,也知道兹事体大,万不可就如此快的下结论。” “太后娘娘,什么证据都齐了,安容华也无话可说了,不是吗?”她笑着,上扬的唇有些阴狠。 太后摇着头:“事关至了安容华和皇子一事,万不可马虎啊,这事依本宫看,还得奏请了皇上,看如何处置,再不然,就等孩子生出来之后,也可以滴血认亲,如果他是口出妄言污了安容华,人死,就不能复生啊。”太后的语重心长地说着:“安容华前段时间和花良人一起绣这观音像,大多时间都呆在长杨宫,又如何进宫啊,处处是不慎密,让刑部查一查,不要冤枉了安容华。” 让皇后硬生生的吞下一口气:“先把这奸夫押回去,让皇上亲自审问。” 连不过问世事的太后,也插手了这件事,皇后也没有什么话说,她一向不太过问后宫的事,如果今天执着要处决了安雪儿,就会显得她的心机太深沉了,让会让更多的人警惕,她将张开的刺又收敛也起来。 她回到了宫里,却背着个污名一样,皇后要等皇上亲自过问这件事,太后那天是救了她,也提醒了皇后,有多少的漏洞都会修回去,她是不容于他啊,皇上一心挂在向昭仪的心上,什么事都是皇后说了算,她想用怀孕之事来让皇上留在宫里,可是终是没有留住,皇上还是往北去了。bxzw.com 第八十五章:为朕生一个太子 (bxzw.com)终于她将事因的大概说完了。bxzw.com泪眼迷糊地看着晚歌:“向姐姐,雪儿知道,雪儿气了向姐姐不少,以前的千错万错,都是雪儿的错,向姐姐大人有大量,原谅雪儿,请救救雪儿吧!只有你,才能救雪儿了。” “是啊。”花想容挽起安雪儿:“表姐在宫中终日以泪洗脸,这样对身体是不好的,向姐姐,想容知道你是一个不喜欢计较这些的人,皇后这样想除掉表姐,怎么说我们三个人在安府也好好的相处过,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就救救表姐吧!她真的很无辜的,皇上如此宠爱姐姐,只要姐姐开口,就能救表姐了。” 晚歌轻轻地拭起她脸上的泪,可怜的安雪儿,在家里是受尽宠爱的千金大小姐,这些苦头,是从来没有吃过的,入了宫,不代表着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风光的背后,要付出多少的代价,每个人的后面,有多少难言的苦楚,她入宫,却还不如在家里来的好,可是为什么要入呢?只因为安惠妃的一句话,还是还有别的原因。 这一刻,她觉得,安雪儿真的很可怜,没有经过风霜的她,必定是吓坏了吧,都瘦了不少,这摆明就是皇后要除去她了,皇后有了身孕,岂能让安雪儿一起承受这风光,这样不是让他的宠爱转移吗?皇上对她,原本就不重视,二个有孕,能看重谁,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也让晚歌心里警惕起来,在后宫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宫里有人争宠,自然,孩子就不容易生出来,如果孩子从自已的身体里面流掉,是多大的痛啊,不,她怎么会让自已心伤呢?她是自私也罢,人就是自私的,该为自已着想更多,从今晚开始,她要小心,没有避孕药,就吃一些防孕的食物,如果要心如刀割那般痛的话,倒不如一辈子都不要孩子,皇上要那么多的皇子做什么?是为江山的谋权篡位提供更多的人选吗?呵,多子多孙未必就有福。 而皇后娘娘,为什么那么快就安排好了这一切,难道她才离开宫,她就已经知道了,那么,要陷害起来,就是易事,安雪儿那么单纯,只会争些小风小醋的,自然防不了皇后,难道皇后是契丹的那个人吗?她心惊啊,越是不动声色的人,就越是厉害,所以皇后能知道宫里的一切,那么早就让耶律烈知道了,一切都那么合情合理,却又找不出她的动机,她明明是一国之后了,母仪天下,是天下女性瞻仰之姿,却又会做契丹人的探子,如此厉害的棋子在皇上的身边,还有什么是破不了的呢? “向姐姐。”安雪儿小声地叫回她的思绪,流着泪说:“我真的不认识他。bxzw.com” 安慰地拍拍她的肩,晚歌扶她坐下:“这件事,我会帮你的,皇后这样做也太过份了,未成形的孩子何其的无辜啊,看着孩子没有了,何等的心痛啊,她也是有身孕的人,她更比别人都清楚,多少的期待和疼爱都在里面,母狼尚也会护着,何况是人呢?我也不敢包你平安无事,不过我会尽我所能的帮你。” 安雪儿惊喜地望着她,眼里又如最初那时治脸般感激的神采:“谢谢向姐姐,雪儿真是惭愧啊,上次在听雪宫,让姐姐受委屈了。”幸好晚歌不是事事谨记于怀的人。 花想容笑了,安抚着她说:“看吧,我就说向姐姐是一个好人,她不会记仇的。” “嗯。”安雪儿用力地点点头。 晚歌将二人的手执起来,三只手合握在一起说:“我们三人,不是好姐妹吗?好姐妹岂会在乎这些,其实那天不是我受委屈,而是皇上受了不少的气。”她也曾经心痛过,为他心痛,在经历过契丹一事,和楚观云生死二相缠的汹涌之爱,却觉得这些是小事了。 “放心吧,好好的睡一觉,这一谈,天都黑了,得回听雪宫去,宛宛必定在等我了,天气怪冷的,小心身体啊,不用送了。”她站起身,花想容和安雪儿目送她离开,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几个宫女跟随着转过路,往听雪宫走去,在一处小路上,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慌张地从小路出来,往前面走得飞快,那身影多像是她哥哥啊,他跑那么快,快得连她就在后面也没有看见,像是躲着什么一样?她颦起眉,看向那小路,这条路通往的就是姬妃的‘玉姬阁。’风吹着,再来它们的叹息声。 再见到宛宛的时候,不得不再惊叹,真的好像,好像月色,她私下里问过楚观云,宛宛的母妃叫什么?他说,是月色。宛宛越来越让她心惊胆跳,眸子的色彩那么的浅,而五官那么的突出眼神如此的深遂,和契丹人又那么些相似,太多心惊胆跳的事,让她不敢揣测下去。 她是那么的天真,还以为她是偷出去玩了,一边抱怨为什么不带上她,一边投诉她是如何如何的辛苦,第天都要写字,要背诗句,还要学这个那个,无非是想让她赞赏。 “宛宛好乖哦。”如她所愿,她赞出口。 宛宛咯咯地笑着,一张脸有些红:“姐姐也好漂亮啊。bxzw.com” 捏捏她的脸颊笑着说:“宛宛,那有这样回敬的,肚子饿了没有,来擦擦手,吃饭了。” 满桌的好菜,可是只有她和宛宛二人,皇上一回宫,便和皇后商议事去了,是啊,回宫了,就要习惯要孤独了,幸好,她并不是很依赖的人,夹了宛宛爱吃的肉给她,小小年纪的她,竟然也回夹了素菜给她朝她眨眨眼:“姐姐,父皇不在,我们就可以吃自已喜欢吃的了。” “呵,你这小东西,可不能偏食,你就不怕长不高啊,或者是长成圆水桶。”契丹人打骨子里就喜欢肉食,她筷子停顿了下来,当时没有问耶律烈,他哥哥的血脉是男还是女,还有,和月色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呢?她觉得他还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只要她一生气,他就不敢造次。 “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传来,落座在她的身边。 “父皇。”宛宛欢快地叫着。 他倾下身,啧啧有声地亲吻宛宛的脸:“朕的公主,几天没见又长大了。” “呵呵,父皇,宛宛不要啦,好痒。”她闪躲着:“姐姐,父皇的胡子好扎人啊。” 他是那么爱宛宛,如果发现了什么?还会这样吗?父女间的天伦之乐,他的骄傲和霸气,会允许他这样吗?或者以他偏执的性格,他将会是多大的震怒,他会杀了宛宛吗?一惊神,筷子几乎滑了下来,定定神看看,依然还是宛宛咯呼的笑声和求饶声。 “好了,不要玩了,皇上,吃饭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她亲手夹了不少菜给他,他才停下,朝她一笑。 “呜,姐姐,父皇的胡子扎人。”宛宛当面就告状。 她轻笑:“那不是胡子,是新长出来没有刮掉的,所以就会扎,父皇是特意留起来扎宛宛的。” “朕可不是你的父皇。”他拉过她娇嫩的手,轻轻扎着她,点点的刺痛让她想缩回来。凝视着她,他一笑放下她的手说:“不喜欢,呆会让人弄个干净,看来晚儿还是喜欢朕玉面迎风多一点。” 她卟的一声忍不住笑出来:“皇上,没有人用玉面迎风来形容自已的。”虽然她比较喜欢光滑无暇的他,气息是那般的尊贵,让她瞻仰地抬起头,这一个天之骄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偏就爱上了自已。 他顿了顿说:“朕也快到三十了,胡子迟早是要蓄起来的。”她迟早得习惯,就像人会改变一样,谁也无法和天争什么?说万岁,他也活不到百岁。 晚歌颦起眉:“皇上快三十了?”天啊,不该叫出声的,会引起他的不悦。 果然他淡扫她一眼说:“你是朕的昭仪,连朕多大也不知道,朕告诉你,朕今年足二十八,离三十是不远之事。”他的事,她果然都没有放在心上,她想得更多的是四弟吧,在湖水边,那迎风嬉笑的二人,笑得那么甜,那么自然,像天生一对地刺痛了他的眼,扎上他的心。 晚歌低下头,眼睛偷偷看一眼说:“皇上,二十八足足比臣妾大了十二岁,皇上一点也不老,男人是三十而立,有魅力的男人,四十还是一枝花,成熟的吸引力是致命的。”才二十八,吓她一跳,看他那么老成,那么霸气,还以为他三十多了。 “晚儿,你的见解总是有不同之处,出人意料之中,朕真是好奇是什么想的书卷,什么样的学识才能造就这般的你。”他好奇地看着晚歌,想要把她看透一样。 “皇上,不要研究了,吃饭吧,菜都凉了。”她咬着胡萝卜,怪怪的味道让她不想吃。 他挑起眉头,将碗中的芹菜夹给宛宛:“宛宛,多吃点素的。”讨厌吃这些东西。 晚歌轻抬眼睑没有说什么,将他夹过来的肉也吃了下去。 “宛宛,让姐姐给你生一个弟弟好不好?”他忽然出声说道,晚歌差点没有哽着,难道他发现了她的心机,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娇嗔地说:“不要和宛宛说这些。” 可是宛宛却拍着手叫:“好啊,好啊,宛宛要弟弟。” 他笑着,温执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暧昧地说:“听到没有,为朕生一个太子吧!朕想看你为朕怀孩子,是何等的娇美。”他多想啊,这样他离她就更近一些一样,更多的东西,就能拌住她的心。 晚歌一惊,皇上能道没有打算,那皇后呢?会甘心吗?她掩住心里的虚惊,淡然地说:“皇上,这些是上天给予的,自是不能强求。” “这也对,明儿个,朕让御医来瞧瞧,调理好你的身子,朕可不想你受累。” 轻轻地一笑:“皇上,顺其自然吧,该来的时候就会来,臣妾可不喜欢喝那些补药。” “是啊,宛宛也不喜欢,姐姐一喝,连宛宛也跟着要。”宛宛插上一句话,抱怨地说着。 她心虚地不敢看他:“宛宛,多吃饭,少说话,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 “原来如此,看来以后还是得朕亲口喂你才行。”他支着下颌瞧着她:“总是喜欢违抗朕的旨意。” “那就罚臣妾今天吃完一碗饭。”她笑吟吟地看着他。 叹口气,一手在桌下拉住她的手,他说:“朕不喜欢像是极力承欢一样。” 难道这样不对吗?要惹他生气才好吗?二个之间虽有肌肤之亲,终还是心没有结在一起,她也想叹气,为何会变成这样,她爱楚观云多过于他,她忘不了在湖泊边,他冰冷的手按在脸上的感觉,他们总给她于冰水之间的感受,要想忘掉,谈何容易,刻骨铭心了。 “皇上。”她打破这僵局:“皇上,臣妾闲来无事,可否认臣妾插手于安容华一事?” 抬眼看她,他有些怜惜,有些不舍:“为什么?皇后会处理这事的。” “皇后娘娘双身子,也不能累着,雪儿是臣妾的好姐妹,也听她们说了一些关于初九那天发生的事,臣妾只想弄个水落石水,臣妾不会有什么偏袒之意。”是她还好,如果是皇后的话,安雪儿是保不住孩子了。 “也罢,只要你不怕,会卷入这些事非中去,朕是不希望你染上这些,可朕又希望你能染上这些。”他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如置云端一样,希望和不希望都代表着二种不同的心态。 “臣妾谢谢皇上。”她原本就不是天使,洁白不代表于她,何怕染黑了,她也明白,这一插手,就是和皇后对上了,站在皇上的角度,她不知道他会守护那一个,而今皇后有了和她抗衡的武器,那就是皇子,还有她想知道的是,皇后究竟是不是契丹的奸细,这样对大月将是多大的危机啊。bxzw.com 第八十六章:皇后心惊 (bxzw.com)为什么半夜的时候,还是会惊醒,似乎还有着马嘶纵跳的感觉,飞身落下悬崖的时候,那般的惊惧,心都没有感觉了,她以后会解脱,可还是回宫了。bxzw.com半夜间,她还是惊醒了,只有几盏宫灯亮着,飘然的白纱轻飞着,睡在她旁边的,依然是和那个救她出来的人那么的相似。 她在想什么?为什么夜半还会梦到这些惊心动魄之事,他壮实的腰,披风上浓浓的血腥味。这一惊吓,了无睡意,也正是夜半时分了,静得可以听见风和树叶的喁喁私语,她动也不能动,他的手依然还缠在她的腰上,连睡着也不放松。 半晕半亮的宫灯,迷糊的脸,她真是水性杨花啊,和一个男人上床,居然还可以想着另外一个人,人的心里可以同时装下二个人,可是要有多大的承受力,一倾斜必将是毁灭了。 他一手摸上她的柔软轻揉着,她才发觉他是醒着的,幸好啊,她没有叫出声,转过脸看他,暖暖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带着**的眼神皮瞅着她。“晚儿。” 撒娇地摇摇头:“皇上,不要了晚儿承受不起了,不如晚儿回去休息,皇上宣人侍候可好。”他的**很惊人,总是让她害怕,她也害怕怀上了孩子,如果他要找人宣泄的话,她现在真的不介意了。 “晚儿。”被下,他解开她的衣服:“朕要你。” 火烫的手,要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燃烧,可是她真的很累,很累,他需索无度,他是在害怕什么,抓住他作坏的双手,避开他的唇,喘息着:“皇上。” 如此的美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如兰般的喘息,娇慵无力的她是不能再**,他将被子细细地卷好她,紧紧抱住:“给朕一个吻,朕就放过你。” 她大方地给予在他的脸上轻吻,丝毫也没有犹豫,靠在他的怀里,倾听平稳有力的心跳,她有些迷惑地问:“皇上,臣妾不介意,你宣别的妃子侍寝,也不会吃醋了。” “你变了。”他轻声说着,声音有些苦楚:“朕能得到你的身子,何时才能得到你的心,朕还是喜欢当初你吃醋的样子,虽然朕踢椅子,脚踢得生痛。” 变的何止是她呢?他不也变了,变得不信任,变得暴燥,总是怕她不在身边一样,她细微的响动,夜半还是会惊忧到他,紧紧缠着不放,对她变得没有什么信任一样。bxzw.com “皇上,你喜欢臣妾气你不成啊,臣妾在后宫,就应该知道,皇上会有三宫六院,臣会想开的。” “你甘愿躺在朕的身边,是别的女人吗?”他冷声地问,为什么她要变得那么大方,他不要她变,越变离他就是越远,还是他该换一种方法,让她栖息于他的羽翼了,不断地要她的身子,是要她认清,她是他的,显然,她的心一直在游离着,契丹之劫,连带她爱他的心也劫走了。 她聪明地没有说话,他拥她更紧了,长长的叹息声在未央宫里回荡着。 他低沉的声音说:“过几天,凤仪宫就起好了,晚儿搬去凤仪宫住,朕保证,只有你一个人住在那里,朕不会在那里召见别的妃子。” “天。”她娇慵地叫一声:“其实不必如此,住那里也是一样。”何必大费土木,浪费钱财。 这一声叫终于安抚了他一些:“朕最喜欢的晚儿,自然要有最好的宫。”他就是不知道要如何留住她的心,他就要用这些来困住她。 知道他无人可挡的心意,她只能叹气,没安全感的是她才对,不是他,而他倒是紧张兮兮的,现在别说是宫门,就连听雪宫的门口,四处都是宫女,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干脆把她别在腰带上好了。撒娇地腻在他的怀里,她娇声说:“古有金屋藏娇一事,臣妾倒是也占了一个,只是‘凤仪’二字不太适合,有凤来仪,龙凤之说,是皇上和皇后,理应是皇后之称才好,所以还请皇上能改改。”他打的是什么心机啊,要皇后恨死她吗? “你不喜欢吗?朕觉得凤适合于你。”他别有深意地说着。 “天。”她哀叫一声,这样叫能打醒他的念头:“你宠我,疼我,晚儿知道,皇上再提个名可好。” “那你说,你爱朕吗?”他贪婪地问。 “爱。”答得太快,连二人都在叹息。 忍住心中的痛,宁愿她矛盾地说不知道啊。他轻声说:“好,你不喜欢,就改吧!叫藏爱宫,朕要把你藏起来。” 这里是皇宫,是一个看似平静暗藏凶险的皇宫,唉,长长的叹息,是后宫中谁的声音,夜半中,多少人落泪,倚笼到天明,她能得皇上的眷爱多久呢?时间如流水匆匆一去不回头,弹笑间是十年,二十年的过去,一辈子就在这里吗?楚观云眼中的野心也让她不安,她但愿,从来没有穿越过,如此的心累。bxzw.com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向皇后娘娘请安。 正好,在路上瞧见神色不安的安雪儿,一瞧见她,如溺水之人抓到了稻草一般,楚楚可怜地看着:“向姐姐,是不是去凤鸾宫请安。” 她一笑,牵住她的手:“是啊,时间是有点晚了,不过迟到好过于不到。”皇上没让人叫醒她,睡过头的下场就是迟到,与其慌张而去,不如静下心来面对。 安雪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皇后娘娘宣人来召见我,我心里害怕,让秋月去通传姐姐一声,秋月说姐姐并不在听雪宫。”在这里等候已久,看到她有她在,就放心了。 “别怕,一起去吧!不用紧张,身正不怕影子歪,虽然有些时候,我们会知道,依然会有影子,心里坦坦荡荡,何必怕呢?”就如皇上陷害她一样,又谁会相信她。 “雪儿胆子就是小。” 她一笑:“那你就什么也不用说,我会帮你打理的。” 二手握紧了,齐往皇后的凤鸾宫而去。 依然是壮观的百鸟朝凤,却没有了当初怯怯的心情,她也像宛宛一样,痴迷起鸟来了,很美,有点欲飞的感觉。宫女通传后,春嬷嬷亲自出来迎接她,让她扶着她的手肘进去,皇后坐在凤座上,身上的肚子已是鼓了出来,她就想以前怎么看得怪怪的,原来是如此,避人耳目也手段厉害,敛锋芒而隐之,成功地过了保胎期。 她和安雪儿半弯腰:“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朝她笑着,温和地说:“向妹妹免礼。” “景妃啊,受宠就是不一样,现在都很晚了,才来请安,也不知是不是安了什么心,还是向娘娘示威来着。”姬妃酸溜溜地说着。 “那当然了,现在是新宠吗?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那么勇猛,必是夜夜**了。”难听的笑声响起。 连皇后竟然也不阻止,硬是要让她明白,她才是有权的那一个,她不出声,她就得受些嘲讽之意。她挑挑眉,轻笑着,没有说什么。 二个公公只抬来一张软座,晚歌不紧不慢地拉着安雪儿的手笑着说:“安容华,皇后娘娘真是设想的周到,知道你怀有身子,不宜久站,来,先坐下,莫累着了。” 皇后脸色微变,向晚歌是故意的,却还是带上假笑说:“让向妹妹受惊了,本宫真是无能啊,日后一定加强戒备,不让契丹人再有机可乘,让妹妹受了不少的苦,春嬷嬷,为什么还不多搬张椅子让向妹妹站着。” 是啊,想逃,可是永远也没有机会了,心里有些低落:“臣妾让皇后娘娘担心了。”对答如流,不疏不亲,她依然是那个才华于一身的向晚歌,就连皇后也奈何她不得。 皇后喝了口茶,又笑着说:“皇上昨日同本宫商量,要封昭仪为妃,妹妹的荣宠真是冠绝后宫三千啊。” 不是要审安雪儿和那个莫名其妙的人吗?怎地说起这个来了,皇后以为,她会在乎这些封号吗?无非是告诉她,莫要帮着安雪儿。贵妃又如何,五官又如何,就算再多的荣华,生不带来,死岂带得走。而且皇上一意要封她为妃,就算得罪皇后,他一样是执着,他是那般意志坚强的人。 “哇,升得好厉害啊,不过皇后娘娘,臣妾听说那契丹人啊,他们的女人不是只有一个男人分享的,皇上不介意吗?”姬妃不怀好意地说着。 晚歌走近她,笑了笑,姬妃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眼一瞪:“看什么?”。“啪”的一声,晚歌甩了她一巴掌,冷冷地说着:“敬你是姬妃,嘴巴放干净一点,你要如何的讽刺我不打紧,这些肮脏的话不要再让我听到。” “你,你敢打我。”姬妃不敢置信地一手捂着脸,美艳的脸扭曲着,脸上依然是火辣辣的感觉,一股火气升了上来,而皇后竟是含笑看着,像是看好戏一般。“皇后娘娘,请要为臣妾做主,以下犯上,平白无故地打了臣妾,请娘娘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毕竟她还是有一点的自持力,没有像疯妇一样在地上撒泼或是回敬她一巴掌,皇上会饶不了她的,而且耍泼只会让人看低她。 皇后不冷不热地问:“向昭仪,你为何出手打姬妃。这可是不能轻饶之罪,后宫就有后宫的宫规,在本宫的眼皮底下,未免太放肆了。”好啊,姐妹相斗,她就喜欢坐山观虎斗,姬妃自持娘家权大势大,在后宫专横,让她也不放在眼里,早就想收拾她了。 晚歌垂下头说:“皇后娘娘请见谅,臣妾是为了她好,臣妾可不想皇上听到这些话,而杀了她,这样臣妾就少了一个姐姐了,但是如果姬妃娘娘想试一试的话,臣妾不会再拦住。”皇上知道,她身子交给他的时候,是清白的,所以他相信她了,所以他放过了楚观云,也放过了契丹。耶律烈是一个君子,姬妃这样说话真是欠打,明明这些话是不能说的,皇上能不介意吗?污辱她对她来说,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皇后的眼里有一抹可惜,向晚歌说的头头是道,错过了好戏,也让姬妃倒吸了口气,暗咬银牙,这一掌之仇,她必十倍偿还,她是姬妃,竟也让她一个昭仪打了,脸面往那里押。 “向昭仪说的是有道理,姬妃是多话了,可是说就好了,动手不是宫里的规矩,别忘了妹妹现在还是一个昭仪,无论是对是错,上面还有个皇后,妹妹是不是连本宫也不放在眼里呢?”连建的宫也是凤仪宫,皇上把这一切交给她打理,为的是要给她于惊喜,多大的讽刺啊,皇上以后,每个女人的心里,都是浩瀚如海吗?她也是一个女人啊,为什么他不回头看看她,连孩子也没有给他太多的惊喜,飞鸽传书,让她做凤仪宫,那气势,那雄威和精致,是天下精工巧匠所为,比起凤鸾宫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她一个皇后在后宫如何站得住脚,从来,他从来没有为她想过这些,她只能默默在夜里流泪。 凤仪,凤仪天下,皇上是打算要废了她吗?她不甘心啊。 皇后一席话软中带硬,晚歌却轻笑正视:“皇后娘娘请恕罪,臣妾失礼了。” “本宫谅你是新犯,如有下次必是宫规处置,你得好好向姬妃娘娘赔罪。”没错,她是不敢怎么样,她有皇上护着啊,她做皇后又如何呢?连她半根指头都动不了。 “是,臣妾谨记在心,谢谢皇后娘娘恩典。”表面话说何妨,不必直直地冲撞她:“皇后娘娘身怀龙胎,着实是臣妾的罪过,还让娘娘操心。” 景妃一笑:“是啊,皇后娘娘还是不要操心太多了,龙胎重要啊,娘娘真是凭的厉害,肚子都这么大了才告诉臣妾们,真是吓了一跳。”真会做戏啊,以前还真当她是病坛子,料必不用多久也就会失宠,失位,成了下堂妇了。没想到她是内敛光华,让人没有防着,这一招的确是狠。bxzw.com 第八十七章:让晚歌掌权 (bxzw.com)“妹妹何时有喜啊,让本宫也替你高兴一下?”她冷冷地问:“在向昭仪之前,可是景妹妹得的恩宠最多,可是肚子一直没有消息,真让人扼腕,如今想要,也比当时要难多了。bxzw.com” 景妃气得脸色发黑,这是讽刺她现在没有皇恩了,要拉拢人,景妃是最好的对象,她和景妃没有什么过节,不拉拢的话,鞠球的事就迫在眉际了,怎么说也没有她赢的机会。 晚歌一笑:“皇后娘娘,是臣妾不好,独点了皇上,臣妾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让皇上去看看景妃姐姐。” 景妃惊喜地看着她,眼睛如星子一般的美丽,有些突然,也让她心欢喜。 “向妹妹还真是大方啊,都坐下吧,今儿个让大家齐来,就是要让大家看看,在后宫就得遵宫规,不得有半丝的出轨,更不容有什么奸情,安雪儿,你身为容华,却和宫外之人张生纠缠不清,败坏宫中的清誉,事到如今,皇上也回来了,事情就该有一个了结,连本宫也想知道你肚子的孩子是龙还是鼠。” 掷地有声地话,让安雪儿脸色又苍白,差点又要跪在地上,却让晚歌紧紧地扶住。 那个书生没有死还真是奇怪,几个公公押了上来,他连头也不敢抬,就磕头施礼,完了,居然还深情款款一样看着安雪儿,做戏也做得真是够到位,让人不佩服不行啊。 皇后看看晚歌:“向昭仪向皇上要了旨意,说要把这事情弄个水落石水,后宫中悠悠之口,也只有事实才能堵住,让大家看着,也好有个警惕,是皇上的人,就一辈子是皇上的人。” 是吗?心中一阵的哀落,晚歌打起精神说:“谢谢皇后娘娘,臣妾不会有任何偏私之事。”她落座于椅上,春嬷嬷捧来那玉,还有那锦盒,盒子很香,必是沉香木做成的。她闻了闻放在一边,玉上面居然还多了个生字,呵,算计的真是精啊,这个张生必是抱了必死之心吧! “向昭仪。”那个头发散乱,一脸狼狈的人朝她磕头,一脸的泪流着,像是很伤心一样:“求求你,你怎么处决罪民都可以,不要伤害雪儿,都是我的错。” 安雪儿捂着耳朵大叫:“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于我。” “安容华,你冷静一点。”她冷声说着,安雪儿的思绪要是激动的话,岂不是让人正中下怀,无中生有,通常听多了,就不会放在心里了,这里是凤鸾宫,皇后和很多人在看着。bxzw.com “你叫张生是吗?”她不紧不慢地说着。 “是,罪民叫张生,就住在安府的旁边,和雪儿是从小青梅竹马,很早就相爱了,只是雪儿因为选秀进了宫,都是罪民忍不住相思之苦买通了太监来看雪儿。” “买通的那个太监已经招了,这张生是在安容华的小阁中过了一夜,第二天才又出去,本宫已经将那太监处决了。”皇后慢悠悠地喝着茶,淡淡地补充。 “这个盒子很香,你知道这是什么木头做成的吗?”皇后以为这样就没有破绽了吗?破绽百出呢。 张生不知所以,不自觉地还看了皇后一眼,最后摇摇头:“很香,是啊,很香,就是因为雪儿喜欢香木,这是罪民特地用高价买来的沉香木子头雕成的,下面还刻了一个雪,玉上面有一个生,代表着罪民和雪儿的真心。” 晚歌轻笑:“的确真的很香,不过不是木头的香,而是上面有着女人用过的脂粉香,并不像是一天揣在男人怀中的味道,还有,容我提醒你一句,这不是沉香木,这是梨花木。” 安雪儿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就连皇后也认真地重新打量起是晚歌,张生还拼命地磕头:“对不起,是罪民不记得了,是梨花木,昭仪饶了雪儿吧,她是无辜的,不要让罪民和雪儿的孩子受罪。” “唉。”她长长地叹气:“你真的受雪儿吗?” “千真万确,为了雪儿,我可以现在就去死。”他坚决地说。 她看着他的脸:“你真的懂爱吗?这就是你所认为的爱吗?就是要她受牵连,和你一起死吗?” 张生抬起头,看着这个宛如三月新柳的女人,好美啊,美得如一道风,轻轻地吹着,又如云,让人抓不到,眼睛灿烂的像是星子让人惊叹,她一笑起来是如风吹皱了一池春水,却句句话让他防不胜防,就连刑部的人也问不出什么?他以为不过是按例行事,他这条命反正是豁出去了,他什么也不怕了,可是看到她,他似乎觉得死亡是一件可怕事,他不想死,但那高高在上的人看着她,冷如冰的眼光告诉他,他没有退路,什么是爱?他不知道,可是他必须回答,他又回到了他的置上,执行着他的任务。 “罪民爱雪儿,为了雪儿罪民什么也不怕。bxzw.com” 这就是爱啊,真失望:“我问你,如果雪儿掉下水里,你会奋不顾身地去救她吗?哪怕是用你的命。” “罪名心甘情愿。”这是一个傻的问题,他不了解,她为什么会问? 晚歌又接着说:“那如果你掉下水里,你是必死的,雪儿在上面,你会拉住她跟你一起死吗?” 他摇摇头:“罪名当然不愿意。” “那就好,即然你心里能想通这些,可你现在是要拉着雪儿一起,这情况跟你落水,有什么区别呢?” 张生一脸的苍白,煞是厉害啊,这个向昭仪,贪看她的容颜,竟也不记得要防她了,如今辩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跪在地上,这一个疑点真的让人不得不另眼再观了。 皇后皱起眉说:“向昭仪,这毕竟是事实,不是假如就可以说明的,本宫希望是更多的事实来说明。” 晚歌一笑:“是皇后娘娘,臣妾会让皇后娘娘看到更多的事实,定不负皇恩。”要做就干净俐落些,干脆让这个人彻底的消失,而安雪儿是百口莫辩,只能委屈地等到孩子出来才一分事实,有这些事介怀,想必要得到皇上的恩宠也是难了。“张生,你和安容华是打小就认识的,据我所知,安容华曾经脸上起斑,是左脸还是右脸?” 他为难地想着,一句也说不出来,有二分之一的机会中,可是如果不中,那不是等于证明了他是污谄。 “说啊,怎么说不出来了,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一切都是你胡谄出来的。”景妃冷笑地看着皇后催促着说:“安容华怎么说也是京城首富,就算是看上了穷书生,至少大道理还是明白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清楚。” “景妃,此事与你无关,休要挑拔。”皇后皱眉打断她。 “难道皇后娘娘不觉得奇怪吗?即然是青梅竹马,连心上人起斑是左脸还是右脸都不曾记得,不觉得有蹊翘吗?安容华一事可是京城人都知呢。”景妃依旧张狂着她的气焰,却是有些讨好晚歌,为她帮腔的意思。 张生一咬牙说:“左脸。” 晚歌轻笑:“是左脸吗?你确定。” “不,是右脸,罪民千真万确,是右脸起的斑。”这事他当然也知道,不过只知道起斑,如今那里看得出来,谁知道是左脸还是右脸呢?他是赌一把。 晚歌拍拍手,笑着说:“你真的很爱雪儿,连右脸也知道,不过你错了,你根本就是来陷害她的,左脸也不是,右脸也不是,雪儿的脸当时我最清楚了,你也可以问问她身边的人,安容华是二边脸都起了斑。” 后面交头交耳的声音传来,安雪儿喜极而泣:“向昭仪终于还雪儿清白了。” “你说你起雪儿有过一夜情之类的,我问你,安容华的房里有几张凳子,她的被子,是什么颜色,她的床是向着窗还是向着门?”要想骗人,连这些细节也不去打听清楚。 他脸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后娘娘,臣妾问完了,皇后娘娘是明白了,听到这份上,也应该知道安容华是受人陷害,必也是宫里的人,知道安容华有了身子,就欲除去她。” 皇后脸色不甚好看,却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那张生:“你这该死的人,说,是谁收买你这样做的,竟敢如此陷害皇上的容华,安的是什么心?” “张生,你的错不止是这些,这个生字,是刚刻上去不久的,还有些刺手的感觉,如果是早就刻好,必是光滑,也会有些尘灰于上面,至于你为何会出现在紫云寺,更是让人好奇了,紫云寺里从早上就安排好了,处处有着侍卫,你如何进去,皇上去紫云寺,岂无人先查有无闲杂人,以免惊吓了后妃们。” “我爱雪儿的。”他没有力气地说着,挣扎着,让人听了都想叹息。 晚歌摇摇头:“爱她,是成全她,不是要拉她一起死,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也不该是口口声声地说着,连自已都说服不过,你如何说服得了别人,当然,安容华姿色过人,让人喜欢也是常事,也是她阻止不了的事。可是你的故事编得太不精彩了,太多的漏洞,一声一声爱她,一声一声把她推到死门关。” “说的好,朕的晚儿不愧是聪明过人,事事说起来起疑,朕真是怀疑,还是什么是你破不了的案子。”楚天气宇轩昂地拍手,原来他刚才就在后面听着了。怪不得皇后没有多说什么的,任她说下去。 众人忙着施礼,他走近她,手放在她的肩上:“张生,你且说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朕可以留你一条狗命,竟这般要陷害朕的容华,还要害朕的骨肉。” 可无论如何,张生也不开口说一句话了,恼了皇上,他皱眉说:“这等不干不净之事想必是那个心狠手辣的人才做得出,朕可不想在你的身上费时间,来人,把他拉下去斩了。皇后,朕看以后就由晚儿替你好好打理六宫,你身子多有不便就多休息一下,相信晚儿的聪明可以得心应手。” 皇后一惊,皇上那么快就要让向晚歌掌权吗? 晚歌摇摇头:“皇上,臣妾岂敢。”皇上要让她把这些俗事都揽上身吗?唉,后宫中,想要清清白白不染上墨黑,是不可能的了,即然踏了进来,淌了这浑水,就不如多要一个心愿吧!至少还能保住宛宛,她感觉,宛宛迟早会出事。“皇上,臣妾入宫尚浅,什么了不懂,如果要为皇上分忧,景妃姐姐最为合适了。”景妃能助她在鞠球上赢姬妃,她的骑术相当的高。 景妃喜得心直跳,皇上竟然点头了:“景妃就有劳你了。”她心甘情愿啊,掌一些权也是好的,她心里激动的直颤抖:“臣妾不敢推辞,谢谢皇上。”她朝晚歌感激地笑笑。 都走了,宽大的凤鸾宫静得能听见心跳。她孤单地坐在这凤座上,是多大的讽刺啊。向晚歌,如何能留。 安雪儿终于洗清了清白,也大大地松了口气,皇上好心情,领着众人去骑马,晚歌和安雪儿没有兴致,他也没有逼她,终日缠着,只会更快的生厌,他似乎看得出她心不在焉。 “雪儿好好安胎即是,其他的就不有多想了,吃一暂长一智啊。”她要在后宫中生存,就要学会这些。 “幸好有向姐姐,要是雪儿有向姐姐一半的聪明就好了。”她真心地说着,如果她是她更好,可以得到皇上无尽的宠爱。 “有时还是不要聪明的好,知道的越少,就会越开心。”也就不会揪着心了,她多怕夜里她会惊叫出声。 安雪儿小心地问:“姐姐,你以前也不会这般紧锁眉头的,是不是惊吓太大了,我让秋月去熬安神汤让姐姐定定惊,还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姐姐为难?” 晚歌摇摇头:“没事,其实也说不上受什么惊,只是一路上折腾得可真是厉害,在马上颠得腰酸背痛的,雪儿,在宫里不如在家里,你有孕,是喜,也可以说是忧,以后饮食必要小心妥当,小人招术多的时,防着点好。”bxzw.com 第八十八章:讨君欢颜 (bxzw.com)“嗯。bxzw.com”她点点头:“宫里真的很害怕,不学着点就会让人生吞活剥了,雪儿不会再让别人有机会陷害了。”她坚决地说着,脸色有点冷厉和怨恨,看起来有点吓人,晚歌正要看个清楚。她又恢复了如邻家女孩的甜笑,指指前面说:“向姐姐,十四王子来了,我就不打忧你们了,雪儿先告退了。” 十四瘦了很多,阳光帅气的脸上都有着淡淡的黑印,还是朝她笑了,笑中,有着不解,有着痛楚,似乎长大了不少一样,他淡淡地说:“晚儿,我们谈谈可以吗?” “有何不可。”他是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朋友,不是吗?十四是无化如如也不会伤害她的,只是那忧虑,真的不该出现在他年轻的脸上,他是最无邪最纯净的十四。 “十四。”有些心疼地看着他:“为什么会这样?”指间划过他的眉:“十四是最爱笑的什么事,让十四变得像是老太婆一样皱起眉了呢?。”为什么要让纯真的他染上这些忧虑。 十四一笑,笑中还有着无奈,拉下她的手,却不敢看她的眼睛,看着那开得如火如荼的菊花:“晚歌,你知道四哥不回来的原因吗?”花是那么漂亮,如果平时,他必会高兴的要去采上最美的给她。 她摇摇头,坐在玉石凳上,折下一枝如碗大的白菊在鼻尖轻闻:“为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不想去猜测,皇上有意要隔开她和他,而四王爷也有意另图别的事一样,深沉的让她不敢多想。 白菊花那么美,散发着清冽的芬芳,洁净无暇的像是玉雕琢出来般,轻轻的一折,就从茎处断裂,显示着它养份的消失,以及很快到来的枯萎,一瓣瓣的白瓣儿卷在一起,成了一个世界,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啊。一尘不染如菊的十四,是不是会责怪她,伤害了另一个,天知道,她无法自已选择。 十四低下头,脸埋在花中:“我收到四哥的飞鸽传书,他说,他会永远爱你,叫你等他。” 她一震,楚观云是想要毁掉现在平静的生活吗?为什么要对十四说,叫十四如何无地自容。她毕竟可以说算得上是他的皇嫂,他不仅要告诉她,他的某些目的,也想让十四帮他。 “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晚歌,这样下去,四哥和皇兄会反目的,我听说四哥和外蒙王子越走越近,这不是一件好事。”十四抬起脸,是那样的担忧。 她含笑看着他:“十四,不用担心,没有发生什么事,不是吗?不用杞人忧天,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十四不问政事,就不要插手管太多,你知道的越多,那么你就知道官场要有多黑就有多黑,你四哥的事也不用担心,你想你都能知道的事,皇上岂有不知之理,一国之君坐得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其中多的我们都不知道,但是他即然不担心,那他就有法子来化解这些,我们担心又有何用呢?是不是?” 十四点点头:“晚歌说的也是,十四真的怕会发生什么事?”他依旧紧锁着眉。bxzw.com “别担心太多,事情该来的躲不了,即来之,就安之,就当一切都是天意。”安慰别人她内行,要她做起来她就做不到了,有些自嘲地一笑:“十四是不是也认为晚歌是红颜祸水,让你二个哥哥要反目而行,又平白的惹出这些事来,挑动了二国的战争?”都这样说她,她不在乎,嘴长在别人身上,要说什么,她无法阻止,不在乎的原因是,她们根本就不是她在乎的人,何必管人家说什么呢?左耳进右耳出,无非是想气她而已。 十四叹口气摇着头,再深深地看着她的眼说:“晚歌,我怎么会那样说呢?我是担心你啊,你心里要负担多少的事,晚歌,你多累啊,这样对你真的很不公平。” 她嫣然一笑,美得如轻烟:“十四,最懂我的,还是你,无论是和我生死与共的观王爷,还是共枕共眠的皇上,他们只想贪求我的爱,霸占我的心,只有你,才会想到我会不会累。”是讽刺她吧!她本就不是清纯之人,也想做清纯之念,十四才是会飞的天使,只要他知道,她真的很累,很累。 “晚歌。”他心疼地叫着:“如果当初没有进宫多好啊,都怪我,拉着你去杏园弹琴,最后没有看好你,让向青海抓走了,不然,岂会让你如此的愁眉不展。” “十四,能分享我心事的,也只有你,世上有那么多的如果,很多愦憾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卖,不要为我的事担心,这些不算什么?我每天都尽力不去想,我更不想看到的是纯净的十四变得唉声叹气,到时候必是一个老得最快的王子,没有公主会来爱你的。”她打笑地说着,心中却有很多感触,十四心思其实很细腻,谁嫁给十四,必会幸福一生。 她的笑,让十四看痴了,谁不想用心来呵护这绝美的笑啊,他看到的,不是她真正的笑逐颜开,是无可奈何的笑:“晚歌,为什么你会不开心?”他不解啊,真的不解。bxzw.com 众人都以为她开心,平步青云地升到了昭仪,后宫三千,独得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不知道,她一点也不开心,笼中鸟有着金屋,美食,它始终和折了翅膀不会飞的鸟没什么区别。 “十四你知道菊花的花语吗?是隐逸,是淡泊的意思,很美,很清艳也很绝丽,将冷秋妆扮得绚丽缤纷,可是菊花又代表着不祥,在我所知道的知识里,菊花是用来悼念过世之人,人之如菊,从一面看,能看到它的美,从另一面看,能看到她的哀,不过晚歌是一个自私的人,不喜欢伤脑筋,无贪无求的人,才是最开心的,我可能做不到这样,所以我请求十四一定要开心,把我的开心一块开心着。” 十四瞪大眼摇着头:“晚歌有够赖皮的,连这个也要逼着我做。” 她也笑了,这一次是舒心地笑了:“对,不然罚你抄经书。” 十四一听果然又皱起了眉头:“晚歌也变坏了,竟然学起皇兄,要十四抄经书,你知不知道抄起来,累死人的,呵,不过晚歌要看经书的话,十四帮姐姐抄一份,那些经书字太小了,看了会眼睛痛,十四写的字是很大的。” “可是你写的很丑,不好看。”她嫌弃地说着,那时还赞她的草书呢? 十四脸微赫:“虽然不如晚歌写的让我看不懂是什么字?不过上书苑的师傅倒说还不错。” “骗你的啦,我那里会写毛笔字啊,你叫我用电脑打字还差不多。”她好笑地看着他,自然的将在心里的话也说了出来,这不该说的电脑,他们那里知道是什么东西啊。 十四正要问个清楚呢,她赶紧转移话题:“十四,这菊花好漂亮啊,我要白的也要紫红的,还要黄的,什么颜色的都要一种,插在宫里,闻着香气,不知多香。” 十四站起来:“好,你要什么?我便为你采什么?如果我是一朵花,估计你也会连根拔走。” 惹得她咯呼笑:“男人那有把自已比成花的,你顶多只能算是草,女人是花,男人是草。”比如校花校草之类。 十四采了满满一怀,她招手让湖青过来将花抱住,叫她拿一些到听雪宫,让宛宛赏玩,自个带了一些到未央宫去,在未央宫里,有她的房间,他说听雪宫是宛宛母妃以前所住,她要做贵妃,不能住在那里,要住就住在未央宫或是建章宫,等藏爱宫做好再搬进去。 他还真是注意身份这些问题,但是要封一个贵妃,岂是那么容易,还要很多的手续,她倒是没有向他求名份,他就要把这些冠在她的身上,就是要压得摆脱不了,她要想不认命也不行。 今天也不知为什么?她会带着菊花回宫,她一向不太喜爱的,是因为它的二方面,她都不喜欢,隐逸是她所想,可她无法做到,至于那不祥的一面,相信没有多少人会喜欢的。 配上一些长长的绿枝儿,几种色胡乱地插在一起,还搬了一个瓷瓶到他的书桌上。 楚天一踏进未央宫的大厅,就闻到菊花的香味,几外的大花瓶中似乎还随意地插上了二三支,先前尊贵的翎毛不知所终,他皱起眉:“周公公,为何将花换了,朕不喜欢这花。” 周公公一躬身:“皇上,是向昭仪所插的花。”所以他们都不敢阻止,皇上对她是千依百顺。 果然他一听,眉头都跃上了喜色,心里有些美滋滋的,晚歌开始为他扮妆这些了吗?那娴雅独处的菊花,看起来也摇曳多彩,顺眼多了,幽香阵阵的,原来不是不喜欢这花,而是他从来没有细看过这些。他的爱,终于没有白费,她还是有回应了,忍住喜色,他放下手中的菊说:“昭仪呢?”这个小心肝宝贝啊,总是不按理出牌,不经意地还会让他有着无限的惊喜,那怕这些是她无心之举。有些距离会让她认识到他的重要吗?这倒是好事。 周公公小声地说:“向昭仪大概在书房睡着了,刚才还在那里看书来着。” 他大步朝书房而去:“朕也该去处理些政务了,别吵醒了昭仪。” “皇上,那晚膳呢?皇上先前已允了姬妃娘娘,却玉姬阁用膳。”他尽责地提示着。 他挥挥手:“你去转告一声,朕今晚在未央宫用膳,让姬妃不必等朕,还有今天晚膳素一点。” 周公公笑着:“莫少了笋,是吧!皇上。” 他笑了:“你倒是会揣测朕的心意,去办吧,你吩咐下去,看吃什么能让昭仪怀上朕的骨肉。” 周公公恭敬地说:“奴才明白,皇上的心意,奴才都放在心上。”他挥挥手,让守在书房门口的几个宫女退下。 她睡得好沉,在一张软椅上,手上还抓着书卷,半开的书卷摭住一半的脸,只露出如扇子般的长睫毛,细细浅浅的眉,光洁如玉的额,乌丝如绸般地荡在一边的椅栏上,真厉害,居然这样也能睡得着,脚曲放在一边的椅栏,横坐着也睡了,他喜欢这样自然的她,半点防备之心也没有,安然睡着如同花中仙子一样。 欲想抽走她手中的书,让她好好安睡,她咕哝一声眨了眨眼醒来,好大一会脑子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已不雅的姿态,脸一红赶紧站起来:“皇上,臣妾失礼。” 他一手顺着她的发,含笑说:“何有失礼不处,朕喜欢看这样的你,不过这样睡,脖子会痛的。”在他的脖子上一捏,晚歌果然痛叫一声,含嗔地看着他。 “朕让人搬贵妃椅进来,让你躺着看,更舒服。”轻轻地揉捏着她的颈,看到桌上方,那开得正艳的花,他又心花怒放了:“这花是你插的吧!还不错,闻起来很香。” “放上花,皇上累了,看着也能休息一下眼睛,不会产生视觉疲惫,而且还可以清新空气,闻起来神清气爽的。”她就喜欢在房里放上花,在现代,她也有买花的习惯,喜欢花的香味围绕着,很轻松,又安神。 “朕要赏赐你。”他倾下头轻吻着她的颊。 晚歌回头一笑:“该赏赐的是十四,这是十四的功劳,都是他采的,臣妾不过是把花带回宫来。” 似乎在云端的心让她一击,无奈地叹气:“真想要你为朕心甘情愿做事,真难啊。” “皇上,你想要臣妾做什么啊?”她努力的睁大眼睛:“臣妾为皇上捶捶肩,让皇上处理政事,快快处理完,臣妾才有饭吃。” 捏捏她的鼻子,无奈地坐下,他要的不是这些啊,不要她刻意地讨好他。 翻开折子,细看一下,又赶紧合上脸色深重地说:“晚儿,让周公公陪你去戏园看看戏。” 晚歌摇摇头,双手还小力的捶捏着他的肩,叹着气说:“皇上,何必让臣妾走开呢?皇上看到了,臣妾自然也看到了,皇上要怎么解决,臣妾无权过问。” 那是一个奏折,四王爷意图谋反的奏折。bxzw.com 第八十九章:四王爷的谋反 (bxzw.com)他一叹气,拦腰将她抱住,坐在他的脚上,眼如火地注视着她:“你如何看待此事?” 她轻轻地挣扎:“皇上,这是政事。bxzw.com” 看着她脸上的变化:“不是瞧见了吗?倒是可以说说,朕几时反对过你谈论政事,你是特别的,你可知。”她一眨眼,波光一流动,他都能看到些端倪。 晚歌一抬眼,对上他漂亮的眸子,不躲不藏地说:“皇上,政事就有治理政事的手段,家事有处理家事的手段,臣妾不知皇上会用那一种。”他在探测着她,她知道。 “军事上来说,不得不防,那就是削掉他的职,去掉兵权,当然最好的还是斩草除根,杀一敬百。” 晚歌心一紧:“那如果是家法之类的呢?” 摸着她的脸,他轻声说着:“他是朕的亲四弟,亲手足,有所谋必有所求,尽可能的满足他,或能召回他的心,为我大月朝效力,如若不能满足他,就废了他的封号,召他回京,软禁着,你说,朕要选择那一种呢?”把玩着她的发,似是满不在乎地询问她的意见。 晚歌捉住他的手,他依然是多疑的皇上,她摇摇头:“皇上,臣妾不知道,皇上必有方法处置不是吗?” “你倒是把朕看得那么胸有成足,岂知这事在朝上让人团团乱。” 她笑着:“皇上是皇上,别人是别人,皇上的事,皇上能解决。” “你啊。”他无奈地笑,用力亲她的脸:“就是这般的了解朕,说说你的见解吧!” 见他放松了心,晚歌轻声说:“皇上,这只不过是传闻而已,如果是契丹散播的消息,为的只是皇上废了四王爷,那么定都攻起来,就轻而易主了。” “倘若不是呢?”他眼含着笑意说。 “倘若不是,皇上也有办法,莫要伤了臣妾的脑筋,早生了白发。”反正烦的不是她,她只要做一个金丝雀便好了,什么也不用管,这种日子很悠哉,也可以说是幸福,可是她很怕,怕很快就腻了这种日子。 他手把弄着她的乌丝:“晚儿岂会有暮成雪的时候,朕看见你的时候,是在月色楼里,十四叫住你,你往上一看,这容颜就陷进了朕的脑子里,优其是这滑如水的乌丝。bxzw.com” “原来皇上那么早就打着臣妾的主意了,怪不得,臣妾如何躲也躲不过皇上,可皇上还真是可恶,竟然在杏园调戏臣妾,用钱打发臣妾,虽然臣妾是冲着那十万两赏银去的,但也要靠真本事赢回来。”没有了相互的探测,推开了心防,他们还是可以很轻松地相处。 他哈哈大笑:“晚儿不是不甘示弱地打了朕一巴掌吗?” “我,我的手根本没有力气的,岂会打疼你,谁叫皇上要污辱臣妾。”她有点羞赫。 抓住她的手细看,纤细如玉的手上,什么也没有,淡红的指甲也是自然的美,不是艳红红的蔻丹,爱怜地亲亲:“晚儿指甲可长着呢?朕的脸上可是有了细痕,回宫里,便有人问起了。” “那皇上怎么说?”她睁大眼好奇地问。“皇上会说,是一只猫抓伤的吗?” “朕叫她们统统住口,不得再提这事,你要是一只猫啊,也是一只花猫。” “皇上,红颜也有老的一天,就如皇上所说的,皇上都快三十了,臣妾现在才十六,几乎是臣妾的一半啊,呵,朝如青丝,暮成雪,那也是一转眼的事,以后还多的是美人的出现。”然后他会逐渐的忘了她,红颜未老恩先断。 “朕要惩罚你。”他哈着她的胳吱,让她笑得直躲:“原来是嫌朕年纪大了,朕治不了你了是不是。” “不是啊,皇上。”她笑得没有力气:“臣妾求饶了,皇上,臣妾怕痒啊。” 在他的怀里,气喘吁吁地喘息着,眼眸如丝,脸上还带着红晕,让他总是忍不住要将她揉到心窝里去,点点她的额:“朕喜欢你吃醋,以后多吃一点,朕赐你一个醋娘子的封号。” 她摇头,含笑不语,那么难听,她才不要。 “那朕赐你一个醋夫人。”话一说出口,他马上噤声。他和她都一惊,醋和楚都差不多,皇上也是楚,楚观云也是楚,只是楚观云之妻可称如楚夫人。 刚才的笑闹声消失无踪,晚歌还得装着含笑一样看他:“皇上,为何总要赐臣妾一个醋呢?臣妾不喜欢吃醋,皇上不如快些处理政事,臣妾肚子要饿了,不然臣妾就先吃饭了。bxzw.com” 他回回神:“哦,那可不行,朕只怕你又偏食,去看一会书,再等朕一会儿。”他放开她。 晚歌娇嗔地看着他:“皇上只会管住臣妾和宛宛,皇上自个还不是,不爱吃的,就夹给了宛宛。” “看来晚儿是还想朕再惩罚一下。”他挑起眉。 扮个鬼脸,她往书架那边钻进去,轻灵的如烟一般,淡淡的香味分不清是菊香还是她的香味,都迷惑着他,良久才飘出一句话:“晚儿才不要。” 这是一件好事,她越来越不怕他,而且在他的要求下,越来越不守着本份,就是喜欢这种相处啊,恬静自如的像是天经地义一样,他翻开奏折,认真的批示着,而她在找着她喜欢看的书,书房很大,可以让她消磨足够的时间,不会闷着她,打开刚才合起的奏折,他沾沾墨汁,在上面写上回京二字。 他要他认清,晚歌只爱他一人,晚歌是属于他的,四王爷如果喜欢的,后宫还有很多的新秀,可以赐给他。 晚歌看着一排排的精装卷书,那么多,什么种类都有,天啊,他竟然还看一些房术之类的,晚歌脸羞得通红,赶紧塞出去,手指扫过这些书,却看到最里排,靠着墙的地方,有个长长的木盒子,探宝的精神来了。 她小心的拖了出来,这不会是装着什么宝藏的地方吧!或是他小时候玩的弹珠之类的事。 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幅画卷,轻轻地展了开来,还没来得及一看,他的声音就响起:“晚儿。” 她一惊,画卷差点没撕破,心虚地看着,并不见他往这边来的身影,小声地应着:“皇上,叫臣妾有事吗?” “没事,朕叫叫你,看你在不在。”他的声音相当愉悦。 真是的,没吓死她,怎么有点神经质啊,她不在难不成还会羽化成仙。 哇,好漂亮啊,一身粉黄的宫装妃裙,纤如柳的腰肢,如玉的发绾成鬓,点点的珠玉点缀着,亮丽而灵美的五官,似乎有些强颜欢笑的眸子,有着一丝无奈,有着一些害怕,这画师可真厉害,连微微吹动起散乱的发丝也都画得清细。这个女人,正是在耶律烈那时所看到的,前契丹王妃月色,契丹王登基才二年不到,就缠绵病塌,一躺就是三年,其间是一直未娶,只有一个传说中的王妃,端的是多情啊,居说是契丹王还没有登基之前和耶律烈一样是草原上的雄鹰,风采英勇,他只带过一次王妃回契丹,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如果所料的准确,这是一个多么感人的爱情啊,可是为什么死了呢?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出,楚天怎么下得了手去杀她。 多美啊,她的指尖在画卷上滑动着,和她不一样的美,她是艳丽无双的,只怕要比景妃和姬妃还要美上十倍,这黄色的衣裙,是特别制的吧,上面是彩蝶纷飞,连襟口,也是银色的丝边,混合着白金和蚕丝等做成的,相当的珍贵,穿在她的身上,更显得雍容华贵。宛宛和她多相似啊,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他那么爱宛宛,那就是很爱月妃,为什么要杀了她呢?她支起脑子思索着。 “晚儿。”他叫她了。 这次她漫不经心地应着:“嗯,晚儿在呢。”对了,月妃家还有人在,只是不在朝中为官,在月城必能找得到,当初可是月城第一大家族凌家。画卷上还有他的落笔,月色满天华。 那是他当初一款情深落下的吧,有她的名,也有他的,爱之深,就恨之切,也许是月妃的死因,那宛宛呢?纸包不住火,宫中还有契丹人的奸细,迟早有一天,不至宛宛于死地,也会揭露出来,他会不会如杀月妃一样,将他最心爱的宛宛也喀嚓一声啊。 她心一惊,匆匆地放好画卷,惊惧还留在心头。步了出去,印入眼眶的,依然是他挺拔而又认真的样子。感应到她在看他,他回过头一笑。 这笑中,有着溺爱和宠爱以及温柔,他不会那么残忍吧!无论如何,她也要想法子保住宛宛的,那么天真而又可爱的公主,有好吃的还不忘要留给她呢? “不看了,朕也快好了,再等朕一回。”他柔声说着。 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上去,揉着他的肩,僵硬的他慢慢的放轻下来,她淡淡的说:“是啊,没找到晚儿爱看的。” “晚儿有没有看到什么脸红的书。”他调侃着,她可是将书目都看了遍呢。“这是宫中传下来的。” 她又脸红了,用力地捏一下:“皇上,你又调戏臣妾了,这些书也不算什么?你以为臣妾不敢看啊?”她挑起眉,她又不是十六岁的女孩子,她现在是女人,不是不解风情。在现代,这些算什么?网上查一查,要什么样的书看不到的,书店都光明正大地卖呢?更别说a片横流的市场,电影上色的还多的是呢。想吓到她,还有点难。 “哦,你敢看,真让朕刮目相看啊,朕的妃子,莫说是谈了,看了都大惊失色,岂能再翻下去。”她倒是真的与众不同,出乎他意料。 刮刮他的脸:“皇上真是色皇上,人无谓是三样,食色性也,臣妾那里想不通啊。”只怕成年人,没几个没有看过的,这里不是有青楼的吗?说是封建,还是大张艳帜,在现代,这可是卖淫嫖娼,非法事件,想了想,她又笑了,曾和一个朋友聊天,据她说,后宫的皇上是高级的牛郎,她当时没有理会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总想有点明白了,要侍候着后宫那么多女人的**,呵。居然看他,是有点可怜起来。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是不是在偷笑我。”他合上奏折,总算完成了。 “没有啊。”唇角还是忍不住上扬:“臣妾肚子饿了,去吃饭吧!” 他挑起眉:“晚儿是不是有孕了,不是睡着了,就是吃的。” 晚歌差点没有跳起来,急急地叫:“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笑着叫:“明儿个让御医瞧瞧,晚儿,怀一个朕的孩子吧!”他软声说着。“为宛宛添一个弟弟,以晚歌的聪明和资质,还有朕的俊美,必是天下无双的好太子。” 她躲过他的眼神:“不是臣妾想要就能要的,皇上,一切都是天意,皇上应该多关心皇后娘娘和安容华的肚子,才是皇上的大喜事呢。”皇后要是知道她有孕,岂会放过她,后宫中的滑胎之事,防不胜防。 “真不知道,晚儿大着肚子的样子是什么样?”他想入非非,但是绝对是一件幸福的事。 如果他知道,她在防着这些,会不会震怒啊。 安雪儿怀了龙胎,也升到了昭仪三品,花想容绣观音有功,也升到了才人二品,而她如皇上的愿,升了妃,如果四妃要正名的话,按照宫廷礼仪,皇上无论‘纳后’或‘纳妃’都有一套繁琐,隆重的礼仪,要经过‘临轩命使’‘纳征’等十几道程序,纳礼才能告成,基中‘册后’‘册妃’的仪式必须在女家宅第中举行,要由太励为正吏,等捧着珠宝去册立,而晚歌怎么说也不肯回向家住,他无可奈何,只能赐妃之类,还不能告示天下封号等,是为晚妃,实则是后宫三千除皇后之外,最大的后妃。bxzw.com 第九十章:姬妃的要求 (bxzw.com)连安惠妃也对她毕恭毕敬,当初想要收卖向晚歌,如今却是俯首恭身,让她甚是不快,来得最欢的还算是景妃了,她聪明地发觉,向晚歌不喜欢权势,而她能在这里得到好处,她不喜欢的,她喜欢。bxzw.com 一时间,奉承和谄媚之人如云来,幸好她住在未央宫,能隔绝一些人,不然一天就算接受那些女人也会精疲力精,都是想占点好处,要假笑迎接,倒不如一个人静静地在书房中看书,或是睡觉,消磨时间,十月的鞠球,因为她,而推到了十一月中,皇上够是明目张胆地护短,说她的骑术尚不行。 天气越来越冷,而新起的藏爱宫,也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进程很慢,他也乐得她能住在身边,并不盯紧进程,一转眼就快是十一月中了,楚观云也没有回京,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传言所说,皇上下了令让他回,可是不知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回来,她有些迷惑,有些失望,她不希望他越走越远,关于他的传闻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好听,皇上已经连下了几道圣旨召他回京了,没有达到他的目的,他依没有回,她知道,楚观云是一个很执着的人,他想做的事,很少做不成的。 “晚妃娘娘。”湖青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姬妃娘娘来了。” 晚歌颦起眉头,合上书,姬妃,怎么会来找她呢、真是奇怪了,她就是升了之后,姬妃也从来没有问过一声,也没有来恭贺一声的,如今找她只怕是没有好事。 “奴婢说晚妃娘娘午睡了,姬妃娘娘说叫奴婢等娘娘醒了之后转告一声,梧桐花。” 梧桐花,晚歌的脑子变得苍白,向家院里的梧桐树,树上又香又白的小花,是姬妃的最爱,那爬上树搞花的身影,仰着头看花的哥哥,她一阵心酸,姬妃说梧桐花,能说的,就是和哥哥有关了。 “湖青,把我披风拿来,皇上问起,就说我去花园采花了。”她淡淡地说着,拧起的秀眉有着不安。 姬妃坐在水边,十一月,已经像是要下雪了,冷的怯人心的,湖上早已结了冰,她坐在那里,就独自一个人背对着她,美丽的背影,如遗世独立的佳人一样。 姬妃很高傲,她不容许自已低头,总是高高在上,对她不屑一顾。 屏退宫女她走上前去:“找我有何事?”她冷冷淡淡地说着。她发觉她和姬妃之间还有些相似的地方,都是不愿折腰之人,姬妃不向她折腰,同样的,以前她也不会为向府折腰。 姬妃回头看看,心里暗地赞赏一声,向晚歌并没有让宫女近身,她依旧看着结了冰的湖面低低地说:“我希望你能退出鞠球赛,这一场我一定要赢。” “为什么?我早就退出了,让景妃代我而比。”景妃会尽全力而赢的,晚歌知道,这是皇上的命令,对景妃来说,皇上现在还能看看她,说说话,她已是很高兴的。bxzw.com 姬妃叹了口气:“我只能赢,不能输。” 厚厚的银色狐袭披在她的身上很美,她又想起了小院中的梧桐花,晚歌轻轻地问:“理由呢?” “我有了,月事推迟了十多天,如果没有错,是有了,这事我绝不能宣御医把脉。”她远眺着远方,很轻很轻地说着,似乎说着事不关已的事。 晚歌一怔,几乎站不稳,扶住那白玉雕花栏,冰冷的栏让她的脑袋一凛,快速地清醒过来,紧紧地咬着唇:“你,好大的胆子。”当然不能宣御医,皇宫中只有一个男人,就是皇上,皇上二个月都伴在她的身边,并无没有宣过谁侍寝,就连她身子不干净的几天,他也是抱着她一夜到天明,那天哥哥匆忙的身影,她紧紧地皱上的眉头,最不愿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哥哥舍不得离开宫里,就是因为姬妃在这里。 姬妃回头一看她:“何止是我大的胆子,你会看着你哥哥被斩头吗?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靠在栏上她摇摇头:“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明明知道这是不可以的。” 姬妃逼视着她:“你倒是可以爱,我和向晚清为何不可以,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你哥哥一直都是喜欢我的吗?能救他的,只有你,事情尚有挽回之机,三天后就是赛马,我的愿望,你很清楚,这都能改变。” 晚歌斜头看着她:“你是吃准了我会帮你吗?为何敢做而不敢当,即然你不怕死,何必拉我下水,与我何关。” 姬妃笑了:“你会的,比起景妃来,我的手段要比她高多了,我不喜欢对你低声下气,自然你也不喜欢对我低声下气,不过我们总是有联系的,我和你都是君王的后妃,可我怀的是你亲哥哥的骨肉,你大可以不管,你也知道,你哥哥要是知道了,是不会丢下我不顾的,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晚歌愤怒地看着她,美艳的容颜是那样丑恶,为了争宠,连这样的手段也使出来,兵行险招是吗?竟然这般,要她心甘情愿地帮她得到皇上的宠爱,她利用了向晚清,这个消息真是打得她措手不及啊:“你真的好卑鄙,连我哥哥也算计进来了,你明知道他是一心一意地喜欢你,连这样的人你也利用,你确实是过份。” “你又岂知道我心里不爱他。”她反讥着说。“为什么你和四王爷,皇上可以容忍。” “我。”晚歌一句也说不出来,她自已尚且在浑水中,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姬妃呢? “所以我一定要赢,才能粉饰。”她笑了:“你不会束手旁观的。” 晚歌冷静下来,看着结了薄冰的面:“你倒是连我也算计进去了,只怕是纸包不住火,到时更是自作自受。” 姬妃吐出口气,轻淡的白气在空中很快就飘走:“我只是想要一个皇子。bxzw.com” 可是明明不是啊,而她竟然也无计可措,她如何去指责哥哥呢?明明不可以碰的人,这是死罪一条,可是她的还不是犯了不少的罪,欲潜逃出宫,然后还三心二意般。 “你真的好邪恶,真是不择手段,什么爱,什么喜欢,你不过是想借着这些事,来得到皇上的恩宠,我哥哥真是有眼无珠,也算是他命中注定。”陷在柔情蜜意的人,总是看不清楚自已做什么的,一如皇上一样。 姬妃理理发:“你怎么说也好,总之,我会得到我所有的,如果你能从宫时消失更好,你需要什么?我会帮你的。” “不用了,我不屑和小人为伍,你把你的阴谋诡计都吞到肚子里去吧!”她气愤地往回走。 “何必生气呢?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你又如何说我是假心假意呢?你又知道什么呢?” 晚歌站住,头也不回地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可我看得清你,上一次在赛马场上哥哥的断脚,也是因为你,你早知道景妃的计划,却为了得到皇上的注意,摔下了马,当然,你不会有事,算计得精准如你,一切如了你的愿,你也做到了姬妃这个位置,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有想过跛着脚的哥哥,在向府受了多大的委屈,明明是个侍卫,能征战沙场,少年春风得意时,因为你的野心,什么都变了。”在向府,做尽下人的事,吃尽了苦头。 姬妃走近她:“你又何出此言,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岂知你哥哥不是心甘情愿的,不然再次到了皇宫。还不能看清楚吗?在向府,未进宫之前,我们就是青梅竹马的情,感情之事,我想你比我更明白,没有勉强的。更没有谁欠谁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皇上知道了,后果是无法想像的。”她叹着气。 “皇上是不会知道的,除非你说出去,否则这事只有我们二个人知道,连你哥哥也尚不得知我有了。”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着,姬妃带着湖的冰冷之气离开。 那背影,将她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无论什么事,都可以拿情爱来做借口的吗? 一颗脑子晕热起来,要她将日夜伴在身边的皇上,推到姬妃的温柔乡里去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后一直都没有露过面,她倒是先要烦将起这些头痛的事。 “哎呀,这么冷的天,晚妃怎么出来了,正好我这有个小暖炉,晚妃可以暖暖手。”景妃人没到,声先到,清脆的声音打断晚歌的沉思,打破碧心湖的冰冷。 一身艳红色的景妃,身上穿的是最豪华的红狐轻裘,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团火焰一样,后面还跟着几个主事的杂嬷嬷。一脸是讨好之色,将捂在心中的暖炉递上给晚歌。 晚歌摇摇头:“谢谢景妃的好意,我不过是出来采采花,透透气,一天窝在宫里,太闷了,让冷风吹一吹倒也好。” 景妃手又缩了回去,笑着说:“那倒也是,一天在宫里,就是烦闷着,最近我那景阁中养了一只鹦鹉,过几天教会它说话了,送来给晚妃解解闷儿。” “不必麻烦了,景妃姐姐打理宫里的事多,不必为**劳。” 她一笑:“不会麻烦,难得晚妃会喜欢,晚妃叫我姐姐,这二字我可担当不起,对了晚妃娘娘,来采花是吧,我特地让人种了不少新鲜少见的花,现在桂花,百合,芙蓉花还有茶梅,月季,兰花都开了,我正要叫人采了送去让晚妃观赏呢?现在还有一串红,彩叶草。” 景妃做事还真是细心,在宫里做事,她岂有不捞的道理,宫里的进出帐目,进是都由景妃管,出则是皇后,往往这中间,关于到皇上和她的进中,是皇后无法能管的,借着她的名义,景妃也不知道占了多少的便宜。所以处处迎合她,知道她喜欢花,让人大手笔地种了不少的花,进了不少的花,也安插了不少娘家的人去占油水。 “景妃有心了。”她淡淡地说着。似温不经心地提起:“三天之后的鞠球赛。” 景妃点点头:“晚妃娘娘尽管放心好了,我在马上可从来没有输过,这几天也一直在练,晚妃就放心好了,我不会输给姬妃的。”她自然知道,这也是皇上所希望的,不会转弯的姬妃,拿什么来和她争,讨好向晚歌,是能得到不少的好处,连皇上也夸赞她做事细心,周到。 “不是,鞠球比赛,景妃是代表我,我希望的是景妃输。” “为什么?”景妃惊叫出声,可是看到晚歌不想说的样子,也聪明地没有问下去,而是说:“晚妃的话,我记住了,输也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是、、?”她为难地说,皇上那边如何的交待。 晚歌将腕上晶宝的珠链褪了下来,放在她的手心:“皇上那里,我自会解释。” 她松了一口气:“我会照着晚歌的意思去办。” 晚歌笑笑:“我去采花了。” 景妃看着她远去的影子,有些不解所以,但是,她还是会去做,这当中,是有什么事吗?手心里晶莹圆润珍珠,她收了起来,哼,她要的,岂是这些身外之物。向晚歌这样做,选她跟姬妃比赛,不就是想赢吗?有违当初的意思,刚才姬妃和她在这聊天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必是讲了什么有趣的事吧!真奈人寻味啊。她想这件事,皇后会很想知道的,和皇后交恶,那不过是演戏而已,为的不就是一个信任吗?呵呵,皇后还真是料事如神啊,每一步都算得清楚。 皇后的肚子越发的大了,盖着薄毯,轻轻地喝着补身子的热汤,景妃一进去,春嬷嬷立即让宫女都出去待着。 “皇后娘娘。”她脸如春风地笑着,把向晚歌的反常都说了一遍。 最后还问上一句:“不如让臣妾去宣玉姬阁的宫女来问个究竟。” 皇后轻轻一笑,眼里闪着柔和的光芒:“现在想必玉姬阁中会防得甚严,想要知道什么,就难了。” “难道不查吗?”景妃挑起眉。 “为什么不?清傲高气的向晚歌也会向姬妃折腰,你不感兴趣吗?这里面必有什么能让她退步的事,不是大事,她是不会放在身上的,向晚歌这一个女子,聪明的很,不易抓到她的尾巴,可是她身边的人就难说了,就像是沙场上的将军,多少是死在沙场上的,更多的是死于官场上,姬妃和向晚歌的亲哥哥三年前不是有过传言吗?只是当时皇上宠爱她,这一事就没再提起来,我看,是该查查的时候了。这一次,可以帮我们消除去二个女人。”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不过不叫宫女太监问话,如何得查?”景妃不解地问着。 “这我自有办法,你大可按向晚歌的意思,输给姬妃,我倒是想要看看,姬妃要的是什么目的,无非是皇上的恩宠,何不先让她们二个去争个你死我活先,藏爱宫也该修好了,向晚歌搬到藏爱宫去住,和皇上的接触少起来,自然就会吃醋了,和皇上一吵,依她的性子,不会低头,那更好,藏爱,本宫还想把那里更名为冷宫呢?” “皇后娘娘所想周到啊。”她媚笑地奉承着。 “你下去做你的事吧!你们相见,只能是宫事,在人前,依然是敌对一方。”她淡淡地说着,这样让她更能了解宫中的一举一动。 景妃退了出去,一会,皇后才宣来春嬷嬷:“让姬妃意想不到的人去打探这些来拢去脉。” 将修剪好的月季花放在鼻尖闻闻,花的馨香味便溢满了鼻尖,真是香啊,她闭起眼,花的香味能赶走她的不快一般,那么的洁净,没有染上尘世的俗味。 温暖的手从后面捂着她的眼睛,愉悦地说:“猜猜我是谁?” 还用猜吗?除了他,还有谁那么大胆地敢捂着她的眼睛,那熟悉的温香,是属于他的。晚歌调皮地说:“我知道了,是周公公,还是杨公公。”杨公公是她差遣的公公。 他不悦起来:“朕有那么老吗?他敢动你一下,朕废了他。” 一串轻笑逸出唇间:“快到三十的皇上了,还玩这样的游戏,看这花,好看吗?” 他握住她冰冷的手,就着手凑近闻了闻:“好香,朕倒是分不出是什么花,你摆的就是好看,下次让宫女去做就好了,瞧你手冰的,朕可舍不得冻坏了你。”为了她,未央宫处处点着暖炉,一进来,就暖气袭人。bxzw.com 第九十一章:真情假爱 (bxzw.com)将花轻插了进去:“我看皇上,是喜欢臣妾整天捂着被子吃了睡,睡了吃就好,那不成了米虫了。bxzw.com” 他紧拥着她,深吸一口还带着此许花香的黑发:“什么是米虫,晚儿最会创造新词了。” 双手让他暖着,真是舒服:“顾名思义,就是一天不做事,专蛀米的虫,不愁吃不是吗?” “这倒是好,朕喜欢,你就做朕的小米虫,最好是不穿衣服的米虫。” “你啊,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色皇上。”她幸福得太懒慵了,真怕习惯啊,习惯是一件坏事,她怎么能够习惯呢?如果他不在身边,那不是心荒荒,姬妃的事还立在心头上呢。他是皇上,这种幸福不能习惯。 低下头,偷了个吻,惩罚地咬咬她的耳垂:“你不是说朕不老吗?朕才二十八而已。”他叹气:“过几天,藏爱宫就修筑好了,朕真是搬石头砸自已的脚,建什么宫的。” “皇上。”她轻叫:“你这样爱晚儿,晚儿已经很高兴了,不过这对晚儿始终来说是不好的,晚儿已经明白皇上的心意,皇上不想皇上难做,也不想在后宫引起怨气。” “倒是大方起来了。”他轻叫,心里怪不是味道的。 “皇上要多多去看看皇后和安昭仪。”她小心地说着。 “你还安排了什么?”他才不信她只会这样。 “没有了。皇上,听晚歌吧,这才是为了晚歌好。” 他一手轻揉着她的肚子,柔声地问:“肚子还会痛吗?” “不痛了。”真有点脸红,从那一次痛过后,这二个月,他比她对她的生理还要了解,总叫人备好热水,为她减轻痛楚,吃的更是甜甜热热的东西。bxzw.com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会问御医关于这些方面的事,真是让她感动。 他依言,只是去看了皇后和安雪儿一会,连晚膳也没有用,又回到了未央宫。 唉,真难开口啊,她知道,一开口,就会打破现在的宁静,她并不想惹太多的事非,即然无法改变这些事实,就留在皇上的身边安然过下去,但是她不想他恨她,他对她很好,如果把他推开,会觉得伤害他,她是一个自私的人,为了保护身边的人,总是会选择去伤害他。 十一月十五,闹得轰轰烈烈的马上鞠球在他的一声令下开始了,皇后也出席了,大红的宫服看她让起来多了份尊贵,肚子一大,连身子也变得壮实起来,比以前更要有风采。坐在皇上的左手边,她现在虽是一个妃子,可是礼遇和皇后,竟也没什么大异,连坐的软椅也是薰香的棉布,椅下面一样是暖炉薰着,不会觉得冷,厚厚的暖裘白的像是雪,又暖又软。 几匹马威风凛凛地出来了,着紫衣的是景妃,从另一边,又是几匹马,着蓝衣的是姬妃为首的人,都戴着护脸的面具,手上还持着一种杆,用来鞠球用的。 十多个女子盈盈地一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公公又念了些什么规则之类的事,她没有听在耳中,皇上亲自将一个鞠球一甩,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姬妃和景妃都非常的厉害,一个接一个进球,相对来说,别的几个,要显弱的多,都看得很紧张,很入迷,可是她却百无兴趣,四处转动着眼珠子,在人群的当中,向晚清站在后面观看着,视线一眨不眨地追寻一个身影,那就是蓝衣的姬妃。 她小心地看看皇上,他看得甚是入迷,也没有惊忧他,悄悄地起身往后面去,站在她身后的宫女也识趣地跟了上去,皇上有令,万不可让她离开视线之内。 “哥哥。bxzw.com”她走到向晚清的背后,轻轻地拍拍她的肩,小声地叫着。 向晚清一回头,见是晚歌,忙想行礼,让晚歌快手地阻止:“我们是兄妹,不是外人,何必来宫里的那一套。” 他搔搔头一笑,俊秀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关切地看着她:“冷吗?不穿多一些。” “不冷。哥哥,我们走走吧!”她挽起他的手,她喜欢这样,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相依为命的日子里。哥哥对她无尽的呵护,让她感动着。 他留恋的眼光再看看比赛场:“晚儿不看吗?倒是精彩来着呢?” 有些哀落袭上她的眉心,哥哥不就是关心姬妃会不会如愿地赢吗?她隐住心里的痛说:“不用看了,我知道结果,姬妃娘娘会赢的,哥哥陪晚儿走一走可好。” 心思让妹妹看穿,他有些微窘,扶着她:“嗯,哥哥没别的意思,晚儿气色真好,看来,皇上对晚儿真的很好,莫要持宠而骄,负了皇恩。”皇上对她的宠,在后宫中无人不知,就连他也巴结了,企图让他在晚歌的面前美言几句,好图个什么好差事的,他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官场**吗? 向晚清那么单纯,怎么会看不透呢?她不知道自已执着什么?就是不肯将心安然地交出,可是她知道哥哥执着什么?明知不可能,明知是大错,他还是那样痴迷,持宠而骄,皇上就是想要她骄,想要她习惯啊。冬日的阳光,是冰冷的,慢慢走着,没有了赛马场上的热闹和喧哗,这里很安静,皇上并不是严苛的人,大多闲来无事的宫女太监都去看了。御花园中,显得静悄悄的。 “哥哥,晚儿很担心你。”在他的面前,不用掩饰自已,她眼里是浓浓的担心和忧虑。“你这样下去真的是太危险了,哥哥,悬崖勒马,回头还来得及。” 向晚清讶眼地看着她:“晚儿,我不知你说的是什么?”垂下眼眸,不敢直视晚歌。 “你明白的,哥哥。”她小声地说:“我能帮得了你一次,帮不了你二次,晚儿也知道,哥哥因为晚儿的事,三番二次的受了些的委屈,但是晚儿不想哥哥出什么事。” 他摇头:“哥哥虽然不知道晚儿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晚儿想要做的事,必有晚儿的道理,我们是兄妹,哥哥何怕晚儿有牵连之理,你不想说为什么?哥哥也不会怪你的。” 还是那个胸怀若谷的哥哥,总是无条件地包容她,她有时是自私,是任性,她不是完人,她是有缺点:“那哥哥离开宫里这个染缸吧!离开这危险的地方,哥哥要是想为国出力,晚儿可以修书一封,让四王爷为你作个安排,别的,不属于哥哥的,哥哥还是不要再沉迷下去了。” 向晚清脸色一惊,拉起她走快几步,沉声说:“晚儿,你怎么还提四王爷,京城都说他谋反,要联合外蒙契丹来对抗我大月,都道是因为一女子,晚歌你叫哥哥不要沉迷。我看沉迷的才是你,醒醒吧!你是皇上的妃子。” 她苦笑,为什么棋外人看棋,都是这般:“哥哥,四王爷岂有那么大的本事,外蒙岂会听他的,现在外蒙还得仰看大月,岂会自毁了前路。况且这些事皇上会处理,皇上没说什么?还是不要轻易地相信别人的话。”私心里,她为他平反着。 他似乎有些不悦了:“我不会连累晚儿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们是兄妹,岂会怕连累之理,我是担心哥哥,让人利用了也不知道啊。”会说她是皇上的妃子,为什么就不会想一想姬妃也是皇上的妃子,天真的以为,皇上会放手,姬妃会甘心吗? 向晚清变得尖锐起来:“你看错了,不要把什么人都看作敌人,晚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尖锋相对。” 敌人,她有点想笑,却没有指责他,而是淡淡地苦笑:“我是怕哥哥你受伤害啊。” “我的事,不用你来管,你要我离开,离开一次,我就心碎一次,除非你用晚妃娘娘的命令,让我离开。” 她闭上眼,抚住心口,那里有些许的微痛,摇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向晚清吐了口气:“对不起,晚儿。”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哥哥,我永远不会以什么身份来下命令让你做不想做的事,但是当中的利害关系,你可要相清楚。”如果当初没有心软,留在契丹,也许今天就不会有这样的局面,也不会二难,与其在宫里,心分二处,不如无心地在契丹过日子。 他也叹了口气:“这些,哥哥都知道,只是情会不自禁。” 是啊,她知道,她明白,哥哥用的是真情,姬妃用的是假义,但是爱上了,他岂能看得清楚。 这时候,林间的小路上传来脚步声和谈话声,二个小宫女兴致勃勃地说:“姬妃娘娘赢得可真是精彩啊。” 另一个接着说:“我看来,倒是景妃娘娘打得更厉害,可是最后却连失了几个球,不然景妃一定会赢的。” “是啊。”轻笑的声音:“听说景妃娘娘是替晚妃娘娘打的,可是这一输,会不会惹晚妃娘娘不高兴啊。” “这上面的事,我们就不用理那么多了,也许是景妃娘娘故意输给姬妃娘娘的。” “嗯,不过姬妃娘娘说完愿望的时候,我看见啊,皇上的脸色也变黑了,就不知道为什么了?” “你啊,知道那么多干嘛,还是老老实实去做我们的事,呵呵。” 向晚清用力地握着拳头,压住些情感说:“什么愿望?”bxzw.com 第九十二章:皇上的气恨 (bxzw.com)“向皇上要一个皇子。bxzw.com”皇上的血脉,若非他愿意,也不会乱让人怀上的,行事之后,公公会问留是不留,不留则会喝上由宫里熬上的药草,让人盯着喝下去才行,可她每一次,都没有喝过,只能自已多加小心,然后在吃食方面留意,也许是天从人意吧!到现在她还没有消息。看到安雪儿,她就害怕,每天都是神经兮兮的,生怕有人再来陷害,一步也不踏出去,就连吃的也用尽方法去验一验,每天惊东怕西的,这样过的是什么日子。她想,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也许她还不够爱皇上。 “哥哥,你回去吧,有些事你是想不通的,就不用想了,现在也结束了,我只是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被利用了。”她轻轻地说着,也要回宫去听听那暴火龙的意见了,他必又会训她的。 鞠球输了,聪明如他,如何会看不出来是怎么回来,估计景妃也不会一肩担下,知道是她的意思,他还能不生气吗?而且姬妃要的是皇子,这个比塞是由他发动的,他说过的话就是圣旨,君无戏言,就算他给予的不多,姬妃还一样会如她所愿地有孕,虽然是假龙胎。 果然,才走没多远,就看见周公公急匆匆地来:“晚妃娘娘,皇上宣晚妃娘娘去未央宫叩见。” “知道了。”她淡淡地说,这回必是气坏了吧,连礼仪也用上了。 他就站在书房里,周身还散发着怒火,那火焰将宫女吓得抱头鼠窜,看来,他一回到宫里就发火了。 晚歌的心里充满着抱歉和无奈,轻轻一施礼:“臣妾叩见皇上万岁。” 他转身,满眼都是怒火,是失望是自嘲。直直地逼视着她:“为什么?” “皇上,没有为什么?皇上想要更多的血脉,不是吗?臣妾身子不争气,姬妃娘娘美艳无双,和景妃娘娘也曾是皇上的宠妃,愿意为皇上生儿育女,皇上不高兴吗?” “朕该死的高兴,向晚歌,你在搞什么鬼主意,朕告诉你,朕不喜欢让人算计,更不喜欢让你推出去。”他愤怒地吼着,将他的火气吼出来,日夜宠爱的枕边人竟然算计着他,如何让他不震怒。 晚歌心疼以垂下眸子,她也不想这样让他难过,但是她宁愿他难过,他是强势的,所以他受伤害,好过于让哥哥丢了性命,咬着牙说:“臣妾不可以独占皇上的,臣妾能得到皇上的如此的宠爱已经心满意足了,臣妾也明白,皇上不止臣妾一个女人,臣妾赢了也只是锦上添花之事,至于正不正妃之事,又何妨呢?皇上的宠爱就够了,名份上的事,臣妾并不计较。bxzw.com倒是姬妃很爱皇上,让臣妾感动了所以臣妾成全她。” “告诉朕,你有什么难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你告诉朕没有朕解决不了的事。”他放柔了声音说着。 纵使有,也不能告诉他啊,宁愿他将火气发在她的身上:“皇上,臣妾怎么会有解决不的事呢?” 他危险地一手制住她的下巴:“那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感受到朕爱你的心吗?是朕不够宠你,还是不够爱你,还是你一直想着出宫,想着观王,想着你们在湖泊边的喜乐。” 终于,像瓷瓶一样裂碎了,他终还是说出声了,如湖里的冰那样,看似坚硬,却不堪一击,说出来,二个都震惊了,那么久以来,都是二个努力地迁就着。他心里,一直还是这样想着,她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他放开了她,心情更是烦乱:“你爱朕都是假的,朕真是可怜啊,连一个女人的心也抓不住,就全心的沉陷进去了,如你所愿,我是皇上,为何不可以有三宫六院,你太让我失望了。”狠狠一地扫,将那仍带着香味的花连瓶扫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水也流出来,就像是眼泪一样,缓慢地往四周流着,花朵沾上了水,那么美,但是不会再有人来欣赏她的美。 “你是朕的,你心里只能想着朕。”他摇着她的肩:“朕一心一意的爱着你,你也要一心一意的爱着朕。” 一心一意,世上的爱,并没有这样的逻辑之事,她摇摇头:“皇上并不爱臣妾。” “胡说,朕是爱你的,谁都不能否认。”他大声地打断她。 她看着他受伤的眼,淡淡地说:“皇上,那月妃娘娘呢?” 他闪躲了,他用怒火来掩饰着慌张:“谁跟你提起的,不要命了。” “谁跟我提起的并不重要,皇上可以对着月妃说,臣妾是你最爱的人吗?” 他冒火的眸子一瞪她:“为什么不能,她怎么比得上你,朕恨她,一个死去的人,何须再拿出来说。” 她叹口气,淡淡地说:“皇上,没有爱,如何有恨。bxzw.com”爱得越深,就恨得越深,他疯狂的爱,她了解,太烈了,烈得让人窒息,烧得那般的不真实,如果他不是帝王,这份爱,她真的会完全接受,完全感动,她并不是木头人,她会看,会感受,会同化,可是他身边的美人太多太多了,青出于蓝,谁也没有自信,能红颜永驻,说来说去,其实她就是太自私也太贪心,她不想以后会太受伤,她不喜欢后宫这事非之地。 他摇头大笑着:“何须拿这个来说朕,你不过是想要朕放了你,成全你的自由,成全你的快乐,朕告诉你,朕一辈子都不会放手的。就算是摆在后宫,朕也不会把你让给谁。哼。”他冷冷的拂袖而去。 爱之深责之切,对不起。她心里深深抱歉地说着,诺大的书房,却只有孤伶伶的她,似乎还有声音在叫:“晚儿,晚儿。”然后是她浅浅的应声。就无了声息,这种无声胜有声的相处,彼此都喜欢。 “晚妃娘娘,皇后娘娘让奴才禀告娘娘,藏爱宫已要布饰好了。”杨公公恭敬地说着。 她笑笑:“倒是及时,湖青,收拾一下,今晚得搬地方了。” 若是他没有生气时,会如何的热闹,这里必是宫灯四挂,丝竹争响,众人欢呼吧!真的很美,藏爱宫依着御花园而建,自成一局,立于花间,无论是雕工还是手工,都相当的巧夺天工,一柱一廊都让她惊叹着,如梦如幻的楼上,更是四处都是纱飘着,甚至还铺上了厚厚的羊毛毯,长长的毛让她舒服的脱了鞋子,舒展着脚丫子。粉蓝的色彩很舒服,像家里一样,是特是染成这样的,她曾经说过,她喜欢粉蓝色彩的帘子,地毯,他也一一记在心里了,只是把他气成那样,他必是不会再理会她了。 唉,即然会惹他生气,她也想过后果,他的爱太偏执了,让她害怕,离远一点,对大家都好,唉后宫的事非,她都染上身了,估计是耶律烈吩咐了,不然,那暗处的奸细,岂会留她那么长久,什么也不想,就躺在这里吹着风,闻着薰衣草的香味,就满足了。 该死的,楚天竟然软禁了她,不许她踏出一步藏爱宫,她早上要出去采花,藏爱宫的门前已站着几个侍卫恭敬地说没有皇上的命令,她不能踏出一步,真是该死啊,这般小气的男人,吃醋吃到这个份上了,不出去就不出去,她在藏爱宫就如没有思想的米虫过一日算是一日,真是藏爱啊,倒像是藏恨呢? “姐姐,这个好漂亮啊,琳儿看是白金之类做成的吧!闪闪发亮,真的很合适姐,配得上姐姐尊贵的气息。”向琳艳慕地看着闪着银光的钗子,轻轻插进了姬妃的秀发中。“姐姐真的好漂亮啊,怪不得皇上现在每天都到姐姐这儿来,这回可要把那景妃气死,把那向晚歌气死才好。” 姬妃挑眉笑笑:“她们二个何足为惧,只是耍耍小手段,就可以达到目的了,我说过,景妃只是一个无能之人,风光是一去不回头。” “那倒是,后宫三千,有谁比得上姐姐的。”向琳口如蜜地夸赞着。 “你说话倒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喜欢这珠钗是吧?送给你,反正皇上赐的东西可多了,让我都没有地方放。”大方的拔下刚才插上的。 向琳笑着说:“姐姐对琳儿真是好,姐姐,琳儿好想知道你是怎么把她们二个给打下马的?” 姬妃淡淡的理着发:“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知道的多,对你没有好处。” 她嘟起嘴,娇嗔道:“姐姐对琳也也防得那么紧,我是你妹妹啊,姐姐皇上现在对你百般地宠爱,有没有把娘求的药吃了,快点生个皇子,我们在后宫以后就不用愁了。”年轻的脸印在镜中,是那般的兴奋和清然,向琳不会让她掌握不到,她心里的小九九,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样也好,免在她过侧时间不能侍候皇上,自家人总好过让给别人,或堵是一不小心又回到向晚歌的身边,那么就是前功尽弃了。 姬妃转过身子,拉住向琳的手:“这事可不能在宫中所说,等下个月就会有消息,成与不成也就看下个月了。”但是她的眉心还是有着喜悦,连亲妹妹,当然也得防住。“放心吧,我知道你的意思,姐姐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会向皇上推介琳儿的。” 向琳又高兴又脸红地啐道:“姐姐,人家的心事都给你看穿了。” 她挑挑眉:“当然,姐姐是谁啊,向晚歌和景妃都不是我的对手,就凭你,姐姐还有什么看不穿的,行了,回去吧!稍会皇上会过来了。” 她笑嘻嘻地说:“琳儿当然不会打忧姐姐和皇上恩爱了,琳儿不受欢迎,走便是了。” “你这个鬼灵精。”她笑骂着。 却不自知,最信任的妹妹,她以为有一手掌握的妹妹竟是翻她墙脚的人。 下雪了,好漂亮啊,大片大片的雪花,要过年了,她还没有看过那么大的雪呢?竟要然御花园里整个都覆没一样,白晃晃一片,下了整整一夜,好美啊,美得她也不怕冻了,伸出手接那飘飞的雪花,看着它融在手心里,冻到骨子里去。一双手,硬是冰得通红的,却听见下面有人在叫。 她探头出去看,竟然是十四。朝他挥挥手叫:“十四,我在这里呢?有什么事吗?”十四打着丝绸小伞挡雪水。 他大声地叫:“晚妃,今天是你的生辰。”笑着朝她挥挥手,她出不来,他也上不去。 掐指算算,是啊,今天已经是十一月二十号了,她的生辰,不是十四提醒,她还忘了,笑开了一张丽颜:“谢谢你,我会很开心的,今天我过生日,祝我生日快乐。”没人这样说的吗?呵,不奇怪,自已为什么不祸福自已呢? “晚儿。”他四处看看,才这样叫,手里拿着一包东西:“给你的。” 用力一扔,晚歌没有接到,掉下去,只差没有砸到他,乐得晚歌咯咯笑:“十四你个笨蛋,让人送上来就可以了。” “这是庆祝你生辰的礼物,我要亲自送到你的手中。”他扔下伞,不怕飞飞扬扬的雪钻入他的衣襟中。学过些功夫的他,还算有力道,可不敢太大力了,怕砸到她,扔了几次才让她接到。 她笑着说:“我倒是看看十四送的是什么礼物来庆祝我老了一岁。”十指将那锦布拆开,竟是手写卷,俊秀有力的字,随便翻了翻,无一不工整,看来很用心,为她抄了经书。十四啊十四,总是让她惊喜。 她站起来,朝他笑着:“我好喜欢你的礼物啊,谢谢你,十四。”无心的一句话,总让他记在心中,怕伤了她的眼力,竟然亲自抄了经书送给她,比送那些金银珠宝,珍奇古玩还要让她感动,这些天,他都忙着这些事。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又舍不得移开她美丽的容颜,很快又抬起头笑着,雪将他的发都打白了。 “快把伞给带上吧,现在还在下雪呢?” “哦。”不舍地又捡起了伞:“晚儿,我得走了,今天还有些事要做。” “去忙吧,谢谢十四,我今天真的很高兴啊。”她有一个道不尽好的好朋友。始终如一地相信她,想着她。bxzw.com 第九十三章:给晚歌庆生 (bxzw.com)在另外一处,楚天正贪看着楼阁上美丽的容颜:“今天是她生辰?” “是的,皇上,十一月二十正是晚妃娘娘的生辰。bxzw.com”周公公恭敬地说。 为什么就要偷偷摸摸地看她呢?对十四都笑得那么开心,为什么她心里没有他,他还是会想着她,今天是她生辰,很有意义的日子,即使她不爱他,他还是爱着她,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他踏出步:“去藏爱宫。” 趴在毛毯上,整个人盖在宽大的披风下,她一边唱着歌,一边翻动着手抄经:“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呵,如果下说跟十四说要个什么武功秘芨的,他会不会给她找来什么易经筋之类的:“没想到连我都忘了的日子,还有人记得。” 熟悉的气味闻到了鼻尖,她没有再说话,而是匆匆站起来:“皇上吉祥。”他怎么会来,来了多久了? 他看到她手中的书卷:“十四抄的?”唱的歌那么清甜,却压抑着不快乐的声音,他真的困住她了,为什么困住她在宫里,在身边,他也不开心,今天她过生辰,他会送一份让她高兴的礼物,瞧她,竟将珍珠古玩撒了一地,看来是不在乎这些的人,用丝线串成那么长,是想让她的脖子重死吗?她是太无聊了。 她小心地看看他,点点头:“是的。”看他今天不像是来找碴的。 “今天你生辰?”他生起气来,竟然忘了。 又点点头:“是的。”皇上怪怪的,气氛怪怪的,她小声地说:“皇上到臣妾的藏爱宫有什么吩咐?” 他贪看她的容颜:“你一点也没有想念朕吗?你看起来过得很自在。” 分明就是来找碴的,还想着怎么怪怪的呢?一开口就说她过得自在了,难不成要终日掩面而泣他才会高兴,才会有成就感吗?她不会这样对待自已的,要是他认为这样才好的话,那么他失望了。低下头,她没有回他的话。 他朗目微扫,寻到被踢在一边的绣鞋,亲手捡了起来,走近她:“为什么不穿鞋,就不怕冻坏。” “臣妾失礼了。”匆匆地寻找罗袜,套了上去,他却不给她鞋子,而是蹲下身子,亲自套了上去。 “皇上。”要是让人看见,他不是让人笑话了,一国之君为她穿鞋子。 他拉起她的手,看着她的脸,为什么每次总是受伤的是自已,抱怨地叫:“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bxzw.com”狠狠地将她拥入怀中,填补那么多天没有抱她的空虚,才发觉,他真的永远是失败的一方,即使她不想他,他还是那般的想念着他,幽禁她,不看她,根本就是和自已过不去。 “皇上。”她眼眶有些微湿,谁说她是没有良心,半夜还不是听不到熟悉的心跳,然后睁眼到天明,想到他和姬妃缠绵,更是心痛,如何的说她没有爱他,但是她很坚强,她不会哭。 “走,跟朕出去走走,今天你生辰。”他拉起她的手。 如此多情温柔的他,又暴怒无常的他,晚歌冰冷的手握在他暖暖的大手里,微微地轻颤:“皇上,下大雪呢?园子里很冷,又很滑,臣妾不想出去。”没事找冻挨吗? 他挑起眉放开她的手,似在宛息说:“原本还打算带你出宫去玩一天的,你不想去,就作罢吧!” 啊,出宫,晚歌眼亮了起来,急急地问:“就我们吗?没有阵仗。”如果摆着皇上的架子,怎么玩啊,还是一样无趣的紧,年关可没有什么好玩的,大雪纷扬着。 “是啊,算了,你不想去朕也不想走。”他欲要坐下来。 如他所愿地,晚歌眉开眼笑地一把抱起他的手臂:“还等什么?去玩吧!” 听到出宫,她是这样的高兴,一张容颜何输那白雪,连带刚才的隔亥也没有了,她是林中的鸟,哪怕是让她飞出去一下,她也是心里欢喜,可这种欢喜会让他多伤,他给的,她不屑,她要的,他给不能给。由衷地说:“你啊,朕拿你如何是好,一说走就没力气,一说到出宫,就生龙活虎,多穿件衣服,别冻坏了。” 湖青伶俐地取来白色的大披风,替她穿上,他细心地戴上帽子:“莫要冻坏了,那么大的雪。” “臣妾可以滚着走了,穿那么多,走吧,皇上,正好,还可以赶去喝一杯热茶,听听戏,看看曲子。”她并不是很喜欢这些地方的,不过在那里,都能感受到浓浓的自在,自由的感觉,更能感受到一些真切的东西。 驾着小马车,周公公和凌将军也乔装了成下人的样子,一出宫,她就眼转个不停,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大雪,这里的雪似乎要比宫里的更好看,更美。 马车停顿了,周公公无可奈何的声音:“爷,前面人太多了,马车过不去。bxzw.com” “怎么回事?”他淡淡地问。 “前面有人打架耶。”晚歌惊叫起来:“我们下去看看,快过年了,本来人就多,还有人打架,真不要的,挡路啊。”她自然地牵起他的手,下了马车。 二队人马,谁也不让谁,还操着家伙来了,也不是没有官兵来护卫,而是他们像是无可奈何地站在那里,左右也难着,而凌将军看到弱势的一边人马,明显的,眉皱了起来。 “这倒是好。”他笑着,笑得很危险。 “好什么啊?天难道爱看人家打架,为什么官兵都要哭一样,无法阻止啊。” 一句天,叫到他的心坎中去,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一边是凌家的,一边是景家的人。” 哦,她也笑了,瞪他一眼:“还不都是你造的孽,叫你纳太多的妃子。”一山还真藏不了二虎啊,这二家也算不上是什么虎之类的,月妃的娘家早就没权没势了,而景妃的娘家,是新起之势,那么快就可以嚣张起来了。 “我喜欢你吃醋。”他笑着,接过周公公手中的绸伞,抱着她的头,挡住飞扬的雪。 尽管这看起来并不是很出众,但是朗才女貌之姿,恩爱的像是神仙眷侣一样,还是让一些看好戏的人,忍不住回头望一望,也引起了一边高楼上的人痴望,她还是那么美,只是伴在她身边的,不是他。 “要看他们吵架吗?真是太浪费我们的时间了。”他细声说着,一边的周公公了然去往官兵走去。 他拥着她的肩,穿过人群,接近年关,处处都是人潮,一些小铺里的东西,更是让她目不转睛。 “又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你倒也是喜欢,眼光有问题。”还居然还戴在他的脖子上,他才更是有问题的人。 晚歌笑笑,摸摸那圆项圈:“我觉得很可爱,天,这样看起来好乖一样。呵呵。”真像小狗狗的项圈。 她开心笑起来,真是让人惊叹这美丽,连那铺子老板都看呆了。 她扬扬手:“老板,多少银子啊,这个项圈我要了。” 楚天冷厉地一瞪他,竟敢这样大胆地看他的晚儿,真想把他的眼挖出来。 “天,不要那么凶,你瞪那么大眼睛看什么?把人家都吓怕了,老板,别怕,我家夫君就是这样的人。”她笑吟吟地说着。差点又没让那人闪神。 “不用你给钱,我送你的。”她大方地看着楚天:“凌,我夫君戴起来是不是很好看,很配啊。” 凌将军张了张口,一句话也说不出,好看,尊贵的皇上就算是乔装打抢,还是掩不住他天生的王者气息,这个戴上去是不伦不类,只是他似乎没有理智可言了,在晚妃娘娘一声夫君地叫唤下,呆笑着。 “当然好看,娘子,夫君也送你一件礼物。”他一手拿起长长的耳坠,上面乱七八糟地串起各类东西,看起来就沉甸甸的样子:“今天是你生辰呢?” 晚歌皱起眉,跑到店口害怕地叫着:“你不会吧,我不要,我先声明,我不要。” “这个很漂亮的,夫人你夫君真是有眼光。”又一笔生意,乐得那老板笑呵呵地推着。 “好,朕、正好买下。”他把玩在手中,凌将军上前二步,将银子扔给老板。 只是,一回头,竟然,竟然看不到晚歌了。 他冲了出去,飘飘扬扬的白雪中,人来人往的背影,那里寻得到晚歌。他奋力地推开人群,瞧见白色外衣的人,都冲上去看,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 “晚歌。”他大声地叫着,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心里恐慌如大洞,空空如无物:“晚歌。” 晚歌趴在门坎边,一只手拍拍她的肩,一只手很快就捂住她的嘴,让她出声不得。 他拉着她,往一边的小巷中去,良久,才气喘吁吁地放开她。 是楚观云,那个应该要几天后才会回来的楚观云,现在竟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定都的大风雪将他打得瘦削,双眼更亮,他贪婪地看着她:“晚儿。” 无法从自已的震憾中醒来,她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深深地看她一眼,然后狠狠地抱紧她,狂烈地吻住了她冰冷的双唇,只有这样,才会填补他痛到心扉的思念。 灼热的吻,有力的臂膀,让她挣脱不开。 一声清亮的晚歌,是楚天的叫声,让她醒过来,用力地挣扎着,他才停下吻,却深深地望着她:“晚歌,我好想你,我好爱你,跟我走吧,什么也不要了,我们现在就走,去浪迹天崖,我不会让你受苦受累受委屈的,离开那个你不爱的人,离开那个困住你的皇宫。” 她不爱的人,为什么说她不爱呢?茶可是品三,梅可以开二度,为什么她心里不能爱楚天,喘着气,她摇摇头:“我不能跟你走,观云,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爱并不等于就要得到,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他咆哮着:“为你,我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怕。” 那就是串谋外蒙是真实的了,她心里升起无限的哀落:“何必呢?这样下去,会把我们都毁了。” “你怕了吗?你不敢爱吗?还是你虚荣起来了。”他愤怒地叫着:“晚歌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很爱你。” 又一声声的晚歌听在两人的耳中,她扬声些苦笑:“听到了吗?我知道,你同样爱我,可是命运的安排,我不得不进宫,不得不为妃,你要做的,并不是要怎么才得到我,你以为那样做,我会高兴吗?这样沾上血的爱,叫我爱得下去吗?只会将我越推越远,如果你心里有我,就放手吧!找一个人,试着爱她,天崖何处无芳草,不必这样执着,你爱我,我知道,他爱我,你也知道。” 长长的叹息,如同负伤的野兽,他用力的搂抱着她,脸埋在她的发中,吸取着她身上的香气:“晚儿,晚儿,愿得一人心,相约到白头,你如何变得这般的残忍,竟叫我去爱别人。” 眼酸酸的,她还是伸手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身:“梅尚可开二度,何况人呢?你瘦了很多,为什么不好好的保重自已呢?”她看了心疼啊,在定都,他必是吃苦了。 “相思之苦。”他低低地说着:“晚歌,不要回皇宫,跟我走。”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脸,手指心疼地抚着:“我很想,这是一个很好的梦,可是我已经沉陷在那里了,你听,那一声声的叫唤,叫我如何走得,你知道我爱你,我同样也爱他。” “为什么?”他吼叫着,为心里的不平。 她苦笑,拉开他的手:“没有为什么?爱就是爱,没有原因的爱,即然回来了,就进宫见皇上吧!我不希望你越走越远,你明白吗?” 淡如雅,洁如雪的她,消失在他的眼前,消失在雪芒芒中。bxzw.com 第九十四章:千里传爱意 (bxzw.com)他心好痛,好痛,蹲在地上,任由冰冷的白雪撤了个满头满脸,凌将军和周公公早已让他下令四处寻找。bxzw.com “晚歌。”无力地叫着,每一字都刺着他的心,她还是要离开他,纵使他再纤就她,再爱她,真的要逼他毁了她吗?折了她的翅,断了她的脚,就永远也走不了。 她捡起扔在雪地上的丝绸小伞,挡在他的头上。 他从掌中抬起头,如仙子的她,眨着眼睛笑着看他,一手还拔去他发上的雪。 他猛地站起来,紧紧地将她搂住,暖暖的感觉告诉他,她在,她在。 用力地抱住她,吻住她,吻到她要窒息才放开她。 “天啊。”她无力地埋在他的胸前,人来人往都看着他们,当街亲吻,她纵使是现代人,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她如何不怕羞,不脸红啊,指指点点的声音都快把她淹没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要把她融到他的骨子里去,当她以为,他会说什么的时个,他又用力地推开她:“你上那去了,看到我在这里大吼大叫,你心里很满意了吗?” 她头一缩,他真的生气了,很气很气,那如果,她没有回来呢?他会不会疯狂。 讨好地笑:“天,我跟你开一个玩笑而已,我看到那边有卖花的,就跑去看了。” “玩笑,玩笑。”他瞪着她,怒火要把她烧一个洞出来:“我该死的带你出来,我该一辈子幽禁你。” 真的很生气,她一手打着伞,一手抱着他的臂膀:“我知错了,我请你去喝茶好不好。”不管他愿不愿意,将他拉到附近一处茶楼。 “看,这么多人,这么热闹,要是让人家看到你生气,会觉得怪怪的,来,笑一笑,我再请你吃一顿饭好不好,顶多,我晚上亲手炖汤给你喝。”怎么这么拽啊,说那么多他还还是气乎乎的。 小二过来倒上二杯热茶:“这位少爷,想吃点什么?”一看衣料昂贵,他的态度变得特好,讨好地说:“你家夫人真漂亮,爷可真有福气。” “嗯,随便上一些菜,有羊肉串吗?也来几串,我家夫君爱吃这些。”她淡笑着说。 “爷可真不是一般的有福气,我在这月城里可没看过多少像夫人这般美貌无双的女子,又那么关心爷。”看得他眼睛都亮了,只是这男子似乎不好相处,冷冷地一瞥他:“上最贵的菜,没事别来打忧。” 天啊,这般财大气粗的话,他听过不少,可是带着让人不得不敬的语气,他可是头一次听,不由得身子还轻颤着:“是,听老爷你的吩咐。”这人身份必是不得了的,这般年纪就有如此震慑人心的气势。 “你想吃穷我啊,我跟你说,我可没带多少钱,呆会要是不够钱,要留下来洗碗的,不生气了,笑一笑好不好,我再也不跟你玩这恶作剧了。bxzw.com”他还是不动声色,看着窗下人来人往的。 她吐了一口气,支着下巴看着他:“要怎么样你才不会生气啊?” 原来自已还是那么在乎他,他太大的震憾了,才会不理会她。“你那么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好了。”她连站都没有站起来,他就拉住了她的手:“你敢走半步试试看。” 紧拉的手,还有些颤抖,冰冷冷的,她执了起来,放在双手间搓着:“要是试试看,你是不是又说要打断我的脚。” “知道就好。”他一瞪她:“你在取暖吗?” “不是啊,你的手很冷,我正在帮你搓暖和一点,是不是很贤惠啊。”她笑眯眯地说着。 无奈地拉起她的手,冻得有些红了,不舍地纳入宽大的袖中让她暖和一些:“你的手比我的还冷,不是借暖吗?” “呵呵,好暖啊,不过要是让人看见,多不好啊,这里人很多的。”她小声说着。 “那我们回去。”他提议。 “呵,还是不要了,还早呢?我叫了菜,马上就上来了。”回宫里,那里一点意思也没有。 幸好这时,小二已经将菜都端了上来,她洗好筷子给他:“看上去要很多钱呢?不要浪费,来,你最爱吃的羊肉串。”素菜,肉菜,满满摆了一桌都是,她将羊肉用筷子拔下来,放在他的碗中。 虽然只有他生气的时候,她才会紧张,才会在乎他,这种痛过后的轻飘还是让他叹气,她还记得他喜欢吃的菜,这么小的事,他都感动着。夹起一块烤得香浓的羊肉,没有宫里做的那么滑口,却很香,吃起来特有味道。他又习惯性地夹到她面前,依旧冷硬地说:“不许偏食,吃点肉。” “当然会吃,我不是当尼姑来的。”她笑笑,咬着羊肉:“真好吃,好香啊。” “月色楼做的更好吃。” 她了然地笑笑,转转睛珠子说:“我知道,那里标榜着最贵,最好的,还是你的私人酒楼呢?不过,为了我的银子着想,这样也算是丰盛了,汤也很香,喝一点热汤,先暖暖身子。”盛了小半碗的汤给他。 他该放心吗?不该又怎么样,将汤一饮而尽:“刚才你真的是玩恶作剧,还是真的想离开我。” 她苦着一张脸:“我要是真的跑路,就不会回来了,还让你骂,还让你凶,还让你不理我,还让我破费,天下之大,我走得出你的手掌心吗?”不切实际的梦,她不会再做。 她说的倒是有理,是有自知之明,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手的。“罢,今天你生辰,我岂会跟你生气,什么时候骂过你了,说你二句就抱怨起来了,真要不得。bxzw.com”可是他喜欢这样的抱怨,一手忍不住捏捏她的脸:“不要有下次,不然,我不会饶过你的。” 他相信她了,爱她之深,才会紧张这样:“怎么会有下次呢?呵,我不是皮痒了。”讨打。雪中的那被丢下的孤独,他抚着心口的痛,刺激着她。楚观云呢?二个人的狂烈的爱,会将她逼疯的。 “你知道,朕,我最怕什么?就是一转身,你就不见了。”他叹息地把自已最害怕的事说出来。至少她还是在乎在的,还会回来,不会笨得现在就离开。 “好了,说那么多,吃饭吧,吃完了我们去逛街去看戏。”就像是在压马路一样。 他终于笑了,那么无奈地笑:“我总是让你牵着走。” 他喜欢这种感觉,在人群中,她一手拉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地在前面窜着,这种天性,是在宫里所看不到的,她也难得高兴吧!何妨让她高兴一整天,回宫后,她又是那般的不快乐。 “唉,你看,前面有个唱曲子的。”拉着他,钻入人群中,站在最前面看着。 一个女子在上面唱着宛转的江南小曲,男的就在下面收钱,晚歌大方地放了一绽银子上去,喜得他眉开玩笑:“这位小姐,有没有兴趣上来唱一曲啊。” “她唱的有什么好听,我家晚儿的歌声,才是天上人间。”楚天夸赞着,一点也没谦虚。 “天。”拉拉他的衣袖:“脸皮好厚哦,我才不敢在这里出丑呢?快走快走。” 那女子站起来笑笑:“请问这位是向小姐吗?失礼了,有人托我送一件礼物给你,祝你生辰快乐。” 啊,真是奇怪啊?晚歌不解所以地看着她,那女子从一边的箱子里取出一个鸟笼,里面装了一只鸟,好漂亮,只是为什么送鸟给她,是谁啊,还知道她姓向,而且今天是她的生辰,难道是他,楚观云,她脸色一变,拉着楚天的手:“我们快走吧!这里怪怪的。” 他却不动分毫,看着那鸟,眼里含着冰:“我倒是有意想看。” 那女子提了鸟笼下来,笑着说:“刚才有个人给了我一笔银子,还有这个,叫我看到穿着白色狐裘最美丽的小姐就将这个送给她,说祝你生辰快乐。”说完,她竟一手打开笼,让笼中的鸟飞了出来。 就这样,她胆怯地看看楚天的脸色,黑沉沉的。这笼中鸟,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心里的猜想也得到证实,就是楚观云,他是要正面跟皇上叫阵吗? “虽然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拿人钱财,就替人办事。” “我知道了。”她硬是拉着他出去:“不要生气,说不定是别人的恶作剧呢?” “我该死的不会生气,这是什么意思?”他一脸黑沉沉冷冰冰地说:“分明是在讽刺。” 抚着他的胸口:“别气,别气,说不定是误会呢?我们回去了好不好。”她有个不好的预感,还会发生什么事?观云啊,要她怎么为难啊。 果然没没有走几步,好多的小孩子就跑了过来,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枝红艳艳的梅花,在白雪中,是那样的鲜艳而绚丽,围了上来,都大声地说着:“向小姐生辰快乐。”然后将手里的梅花递给她。 “怎么不接?”他邪笑着看她:“有人为你庆祝生辰呢?你不开心吗?” 晚歌暗叹着气,将红梅接下,抱了满怀都是,梅花清冽而幽香扑鼻而来,可谁有心情,去看它们如何的花开绚丽,不畏风霜呢?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不要生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 他抱住她的肩:“我岂会生气,有人也为你庆祝,我不知多高兴呢?怎么样,为了感谢一下别人,也感谢一下我陪你那么久,给我赏个吻吧!”不由她分说,他按住她的头,带着怒气地吻住她。 这一次,没有什么感情,只是纯粹地让暗处的人看到,她是他的,他是在吻给别人看。 晚歌推开他,红艳的梅花在雪地上,格外的好看:“不要这样对我,你们不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都想夺到她,都在逼着她,谁来替她想一想,伤害她,他们高兴吗?摇摇头,她想跑,想躲开这一切,便是他不允,死死地拉着她的手,冷笑着说:“你怕了,你现在想跑去找他了吗?” “你放手。”她哭着:“我不想夹在你们中间,放手。” “急什么?所料没有错的话,还会再有一件礼物呢?”也要她心里认清楚,他只能选择一个,那就是他,更要让暗处的四弟看着,无论花再多的心机,晚歌还是属于她的,无论如何,宁毁之也不会放心。 一匹马带着风云冰雪之气飞驰而来,在他们的面前停了下来,马长嘶一声,一个男子跳下马背,关跪身在地上:“向小姐,有人托镖,让我送一份礼物给你,祝你生辰快乐。”他双手捧上一个盒子。 晚歌接过,有点怯,楚观云的三份礼,这一份又是如何让她震惊的礼呢?这么珍贵的雕花木盒,里面放的是什么?她连不看的自由都没有,旁边的楚天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漫不经心地说:“瞧瞧啊,看看是什么珍贵之物?如此千里传送,着实让人感动不是吗?”他手指抹着她的泪:“这泪水,是因为惊喜而流下的吗?我真的该死,连礼也没有备呢?” 她打开盒子,可是出现在盒子里的不是什么天下奇珍,也不是什么珠宝之物,让人吃惊的是,盒子里是一条腰带,还有一截裙摆。是在崖下为他擦伤,给他绑脚所用的。 她匆匆地合上,观云啊,他分明就是要让皇上知道,她和他曾经共患难,皇上早就怀疑了,连在湖泊中的时候,他也知道了,这样直接的宣示,对他有什么好处啊。这个明明是她的生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阴冷暴怒难测的楚天走在前面,一句也不吭声,她跟在后头,二人一前一后地挤出一围观的人群。她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楚观云这样做,难道他有什么把握吗?还是他已经准备好了。 一路上,谁也不敢开口说一句话,连周公公和凌将军也小心翼翼地走在后面,生恐踏下雪地的脚步声会惊动了他,好好一个生日,是这般的不欢而散,她没有怨怪谁,只是抬起头,看着不测的天,飘飘的白雪,定都的风云,似乎要刮到月城来了,冷得让人寒心透骨,逃避的问题,终究还会摆在她的面前。 快到宫的时候,他回头冷冷地说:“周公公,宣四王爷明天进宫。” “是。”他小心地说着,心里却有些犯难了,四王爷明明要几天后才会回京,皇上的意思却是他现在在京里。 泪不能流,流下来会结冰,会冷痛脸,一怕叹息,她跟着他踏入了宫门,从此,她的日子更难过了。 “晚妃娘娘。”周公公小声地问:“四王爷回来了吗?” 她点点头,一抬头就迎上了他冷如冰霜的目光:“周公公,你这多嘴的奴才,还不快去做你的事。”骂着周公公,眼却看着她:“你所做的,都是骗朕的,朕真是太自作多情了,总是让你一伤而伤。” “皇上。”她想解释,可是,开口竟然无声,不知要说什么? “说不出话来了是吗?这就是你对朕的答复,即然你们那么想见面,那明天朕就安排一下,让你们见见。” 不好的预感冲了脑门:“皇上,你想干什么?” “朕想干什么?轮不到你来责问,你只是朕的一个妃子。还是一个感情出轨的妃子,你叫朕如何以心相待,这不是嘲笑吗?”他冷笑着:“朕现在倒是明白了一件事,什么叫做女人无情,左右逢源,你对朕无心,朕对你也不必有情。” 摇摇头:“皇上,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会送这些东西来,否则我宁愿在宫中也不会出去。”心怜他的痛,又夹合着自已的心痛,竟是痛得那么强烈,他眼中的报复意味竟是让她害怕,他总是这样执狂,她不知道,明天,他会用什么方法来报复她和四王爷。 “晚妃真是爱说笑了,宫不是一个鸟笼吗?你不是一直想飞吗?”他笑着,带着满怀的痛楚扬长而去。 一夜无眠,她心里乱糟糟的,听了一夜的雪,沙沙作响竟是那般的烦闷。 一早就起来,她就倚在这栏上看雪景。她很喜欢这个像是亭台一个的地方,软软暖暖的,而且还可以看到白雪,倚在栏上,极目远眺着那冰封的湖水,银白一片,现在除了梅花也无花可采了吧!那几欲和她齐高的大瓷瓶中,是宫女大清晨去采来的红梅,天啊,她惊慌起来,将那梅花抽出来,似乎听到上楼梯的声音,要让人处理来不及了,她匆匆地跑到栏台上,将那绚丽而又艳红的梅花丢了下去。bxzw.com 第九十五章:不欠你的情爱了 (bxzw.com)平静下心跳,回过头,已看见他了,视线纠缠中,能从他冒出青渣的下巴看出,他也是一晚没有休息好,她微点点头施礼:“皇上吉祥。bxzw.com” 他不是要召见四王爷吗?为什么跑到藏爱宫来了,幸好,那梅花丢得快,不然昨天的事还是会刺激到他,她正暗自庆幸,一会又圆睁着眼,看着湖青还抱着红梅进来,细微地不想惊动任何人,插在瓷瓶中。 她真是头痛啊,使眼神给她也没看清楚。 “这梅花真好看,很香,梅花有着傲骨,如同晚妃,梅花不畏风雪,绚丽清香也如晚妃,朕发觉,这梅花真的很适合你。”他折了一小枝梅花,走了过去,斜插在她的发中,赞叹地说:“真美啊,朕的晚妃。” “皇上。”她不安地叫:“皇上今天不上朝政吗?”这时辰他如何会在这里就算是退朝了,他应该也要处理一些政事,或是和大臣讨论什么的。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细心地问:“用过早膳没有?” 摇摇头:“尚没有,臣妾不饿,皇上要是饿了,臣妾让人端一些点心让皇上先用着,皇上喜欢喝汤,我这就去炖几盅汤,还炒几个小菜如何?”她小心翼翼地说着。 他拉下她,合上那门,阻挡冷风的吹入,脚踏在软软地毛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地上,随处都是她随意做的小软枕,这是小侧厅,里面是她的寝室,她喜欢自然的东西,所以属于她的小天地,就让她随意地布置,就连椅子也是软软的,拥着她坐在上面,他似有不舍又地划着她的脸:“不用麻烦。周公公,端早膳上来。” 看来是特别为她而准备的,有些感动,暖热的牛乳调上了珍贵的燕窝,还有几样咸饼之类的。他还真是细心,很了解她的爱好,连这些小事情也知道。bxzw.com眼里有些氤氲之气,她小声地说:“谢谢皇上。” 复杂地看她一眼:“晚歌,你知道朕多爱你吗?” 为什么要这样问呢?她不知道,还是点点头:“知道,晚歌心里也是有皇上的,请皇上相信。” 轻吻着她的耳根,他似有些痛苦地说:“不是因为你哥哥,不是因为我困住了你想保护的人。”晚歌摇摇头,明亮的眼眸面对他。他有些满足:“晚儿,叫我天,我喜欢你叫你天,叫我夫君。” 他今天好古怪,莫不是昨日的刺激还让他紧张兮兮吧!还是依言叫着:“天,夫君。” 软软长长的声音响声,让他闭上眼,只怕她会恨他,以后再也不会再叫了,他贪心地看着她:“多叫几声,朕好喜欢听,从你口中叫出来,朕听了好高兴。”就像她是他独一无二的,因为他是皇上,他连独爱她的资格也没有,因为他是皇上,他连想去救她,为她冒险的资格也没有,因为他是皇上,他还是得到了她。这个皇上的身份,也让她辗转游离不安,不敢爱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从打赌的那时候起,或是在杏园之时,他就知道了,四弟眼中的占有,她是独处高清的花,让每个男人都为她疯狂,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留下她的心。 发上的梅花香味袭来,他从迷惑中醒来,端起暖热的牛乳凑到她的唇边:“喝下去,再吃点东西。” 她柔顺地喝着,一只眼偶尔还看看他俊朗的脸,喝到一半就饱了,凑到他的唇边,小声地说:“天,你也没有用早膳吧,喝一点,晚儿喝不下了。” 要是平时他二话不说就会帮她喝下去,可是今天他却推开了,摸着她的脸说:“晚儿,不要恨我,记住,我是爱你的,我对你做的事,永远都是爱你为目的。bxzw.com” 她脸色一变:“天,你怎么了,你想做什么?”热热的感觉从腹内升起,她觉得脸也热乎起来。“你,你给我吃了什么?”真的不对劲,似乎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这牛乳里必是下了什么药。 他亲亲她的脸蛋:“很难受是吗?对不起,要怪就怪我太爱你了,很快我就不会让你难受的了。” “不要用爱来伤害我,你们兄弟二人,为什么一直都要这样,我很累。”她叫了出声,想推开他,竟然无力,全身热的让得视线有些看不清楚。 紧紧地抱着她的头,他小声地说:“别怕,这不过是春药而已。” 春药,该死的,他竟然对她下这下三滥的药,为的是什么?迷糊中,又听见他叫:“周公公,宣观王到这小侧厅中候旨。”他抱着她,往里面的寝室而去。 她紧紧地拉着自已的发,绾发的珍珠撤了一地,拉回一丝的神智:“我会恨你,恨你恨死你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如杀了我。”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朕不是要让谁看见你失态,朕是想要让他听到,你是朕的女人。” 爱,疯狂了,偏执了,带着他的火热,他的独点她的泪,都焚烧在一起,衣服一件件地滑落了下来,她听见了**中自已哭泣和心碎的声音。楚观云要她正视对他的感情存在,以兵力和定都的安危来威胁他让出她,他要让楚观云听见,他和她上床的声音,要让他知道,她是他的,二个男人的执着的爱,一步步要把她推向灭亡。 躺在床上的她,了无力气,像是个破布娃娃,任寒气将她侵没。任他如何的道歉,她的泪水都止不住,为什么,总是把她当成武器,来伤害,来炫耀。 压在枕间的红梅已是残败不已,不是他们要逼她,为什么她要处在下风,让他们逼着,把她当成什么了?为什么她不可以逼他们放开她。 他和他,在侧厅里,争得很激烈,很大声,但她却觉得与她无关一样,她坐在窗前,闭上眼,让冷风吹着她还有些晕胀的脑子,好累,好累,跳下去能一了百了,但是她不是懦女子,为什么要选择死来逃避,他们算什么?从此,她心里不要再去想他们的事情。二个过份的男人,总是拿着爱来说,一直都在做着伤害她的事。 门让人撞开了,冲进来的不是宫女,也不是楚天楚观云,而是十四,他心疼的眼神看着她缩着身子在窗下:“晚歌。”他轻轻地叫:“那里冷。” 还是真心关心她的十四,一瞬间,她觉得,这里还是有些属于她的,十四永远不变的关心就是她的,和外面那些争吵声多相对啊,他们甚至没有来关心她会不会跳楼自杀呢?毕竟是古代的女子,让人听到这样的羞事,心碎和心恨中,难免会想不开,一死了之,就什么也解脱了。 她幽幽亮亮的眼神看着十四,像是看到生命中的一抹火光,那般的绚丽,她笑了,那笑美得如梦如幻,像不切实际的云中花,水中月,美得有些妖邪。“十四,你还会看轻我吗?” 十四的眼里,流出热泪:“我怎么会呢?你永远是晚儿,心中最美最美的晚儿。”抓起一边的衣服,将她包住:“晚儿,想哭就哭,不要忍着。”这样的晚歌还笑,让他更是心疼啊。 她直直地望着他的眼:“我该哭吗?不该笑吗?你听,外面二个人,互说着不应该,二个口口声声说爱我比生命还重的人,都这样地伤害我,难道我不该笑吗?” “晚儿。”十四更心疼了。 她一笑,抹着他脸上的泪:“别哭,十四,你哭什么哭啊,你要是再哭,我就哭给你看了。他们都是笨蛋,他们谁也不会占有我的心,更别说懂我的心。” 他赶紧停住,挥挥头赶走心酸:“我不哭,只是苦了你了,晚歌,想通也算是好事,以后不必再心累。” “嗯。”她点点头。“所以我听他们吵架,听得舒服。”一声一声能把她的爱打得更薄。 十四竟无语,二个都是他所敬重的哥哥,为什么都要这样来伤害晚歌,晚歌在宫里学着慢慢适应,慢慢将希望收翼起来,可是四哥咄咄逼人,让晚歌要正视他,要选择他,他知不知道如果皇兄一怒,会杀了她的,甚至他不惜要谋反。那么晚歌的存在,皇兄必定会选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太了解皇兄对晚歌的独占了。 而他敬重的皇兄,竟然做这样的事,太让他失望了,晚歌是一个有感觉有思想的人啊,这样对待她,叫她以后如何不心痛。以爱为名,都在伤害她。 刺耳的声还在响着,他忍不住冲过去,看着二个反目的兄长,痛楚地叫:“皇兄,四哥,够了,你们是不是要逼死晚歌才心甘情愿啊,四哥,你以为你这样做,晚歌会喜欢吗?你以后你用这样的手段来得到晚歌,晚歌会高兴吗?皇兄,你将晚歌囚在身边,她一样也不高兴,你这样对她,她更是心痛,事事非非皆因是她,真是把她逼死了,你和皇兄,争的又是什么啊?你们都只顾着自已的伤,自已的痛,有没有想过晚歌,她比你们更累。” 十四的一番话似乎打醒了二个没有理智可言的人,楚天更是想冲进去看看晚歌怎么了? 晚歌巧笑嫣然地步出来,脚步轻盈如云,在她的脸上,看不到泪,看不到恨,更不要说看到爱。他宁愿她恨他,至少恨中,还会有爱的因素存在。bxzw.com 第九十六章:用权得她不是爱 (bxzw.com)“晚儿。bxzw.com”楚观云也惊愕地叫着。楚天瞪了他一眼:“晚儿是朕的晚妃,朕的女人。” “没有权力,你如何得到她,却不肯让她自由,她想要的,你为什么不给她,怎么说爱她,她爱的是自由。”楚观云也不甘示弱地说着。 如今他的手里有着让皇兄退步,和他权力相抗衡的兵力,如何有怕可言。 “皇兄,四哥。”十四头痛地叫着:“不要再争了,难道都没有发觉,都越走越远了吗?” 晚歌笑笑:“我知道,都是因为我,何必再争。你们给的爱,我承受不起,欠你们的,我已经还清了。”摸摸脸蛋:“我还真是个祸水,让兄弟反目。” “晚歌。”二个急急地叫。 她摇摇头:“观云,欠你的吻,我还过了,天,欠你的爱我也还过了,从此,二个我都不爱。”她轻轻地说着,字字如云那般的轻,却敲打在二人的心中。 她一步步地渡下楼阁,她不喜欢这里,从没有进宫开始,她就讨厌后宫,而今却是如恶梦一般甩也甩不掉。什么是二个都不爱,他困惑了,他是至高无尚的君王啊,要向她低头吗?她一定要爱他的,一定要。 “皇上。”太后慈祥看着他:“你有心事?” “太后。”他叹口气轻问:“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慈和,这么开朗。” 太后摸摸他的手:“有什么感觉?” 他不解地摇头:“太后为何这样做?” 太后将茶捧到他面前,含笑地说:“皇上是为情所困,是吧!如果这是情人的手抚在脸上,你会如沐春风,如果这是你恨的人,你会觉得这是在嘲笑你,如果是母亲的手,就会觉的是温暖。明白了吗?你一直是一个聪明的皇上,为大月创造出来的平和繁盛是从所未有的。” 他有些了然,低下头:“太后,朕也不想这样做,朕也不想手足之情破裂。”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和解,他依然是那般的一意孤然,为晚歌做着最后的争斗,他说,只要晚歌,他会让她笑,让她幸福,让她自由。这些他能做的不多,可以幸福,可以笑,却不可以自由。最酸涩的是,观王说会让晚歌再爱上他,什么也不顾了。疯了,乱了,一切都乱了,何止是晚歌,他也很累很累。 太后双手抚着他的头:“皇上,别逼自已太紧了,也别逼晚妃太紧了,一根弦,能拉多长啊,再这样逼迫,她会承受不了,皇上最后也不想看到伤心的结局是吧!” 在太后面前,他可以尽情地放松自已,比和自已的母妃还要亲,太后识大体,慧眼看天下:“太后,你说朕怎么办,朕好爱晚儿,朕舍不得她受伤,可是每次朕都要忍不住伤害她,朕也不想观王变成这样。bxzw.com” “不如放了她。”太后轻轻地说:“三者都有好处,只是,皇上委屈你了。” 他痛苦地按着头:“太后,我放不开。” “皇上,你还有心结解不开,世事,看开了也就那么回来,你已经陷到里面去了,与其困住她,不如让她自然留在宫里,爱是不可以强求的,我知道皇上是放不开手,倒不如隔开一下,让她有个缓冲时间,至于四王,皇上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唉,本宫也无话可解了,无情不似多情苦,多情总是伤人肠。” “我明白一些事了,太后。”他似是轻松了很多。 太后慈和地一笑:“有空多去看看太妃,她不容易啊,快过年了。” 他笑笑,母妃只会争,只会要,越走是越远,他已经没心情去看她了,去一次,就烦一次,他怕最后自已看见亲母妃,会觉得面目可憎。 “皇上,多些仁慈,多些宽仁,对你,对大家会更好的。”这样的皇上,就不会满脸的烦忧。 他笑笑:“母后多保重。”周公公撩开厚重的帘子让他出去。 满天的风雪扑天盖地而来,遗世而独立的藏爱宫,那么孤独。 他站在远处,只能远远地看着,这里有一个女子,倾国倾城,绝色无垠,有一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只是他伤了她,重重地伤了她,要怎么样,才能弥补呢? 宛宛一跟碴呼的声音传来,他眼一亮:“周公公,现在有什么花开,去采点新鲜的来。” “有水仙花,还有报岁兰开得都艳丽。”他小心地说着,避开梅花不讲。 “宛宛。”他朗声叫住,蹲下身子抱住那小人儿,亲亲她的红通通的小脸蛋:“去哪儿呢?今儿个用功了没有?”他心爱的公主,也许只有宛宛才会让她开心一点,让她重新正视他。 宛宛小手指刮刮他的下巴:“父皇,好痒,宛宛很乖,都做完了,宛宛想看看姐姐,姐姐好久没有来看宛宛了。” “姐姐最近心情不好,宛宛要多逗姐姐笑,过几天过新年,宛宛想要什么?父皇赏宛宛什么?” “真的啊。bxzw.com”宛宛睁亮眼:“宛宛不要去下棋,念诗,宛宛要学马,要唱歌。”她巴着手指点着。 楚天点点她的脸:“好啊,那就看宛宛的功夫了,父皇是和姐姐吵架了,要宛宛帮帮父皇。” 宛宛咯咯笑:“父皇又长胡子了,好扎人,不要扎宛宛。” “皇上。”周公公恭敬奉上还带着风雪之冷的报岁兰,后面几个宫女还捧着几盆含苞欲放的水仙花。 青白的水仙花清香宜人,淡淡的清芬,嫩黄的花蕊,她必会喜欢的,那报岁兰很美,兰花娉婷生姿,秀丽独然,在风雪中,也依旧开得多姿多彩。 借着这些,他抱着宛宛沉重地登上藏爱宫二楼,他知道,她挪了房间,唉,都是他啊,伤她如此。 “皇上万岁。”几个宫女小声地行礼。 他打个手势让她们小声:“晚妃呢?” “娘娘正在睡觉,奴婢们不敢打忧了娘娘。” 唉,她真的永远也不要原谅他吗?没有再幽禁她,可是别说出来走走,就连楼阁都没有下去过一步,他让十四多来陪陪她,可总是说她在睡觉,睡能避得了什么?晚歌。 那窝在长毛毯上,盖着丝被的不正是她吗?多想拥住她,摇醒她。 宛宛跑过去,小手摸着她的脸笑着说:“姐姐,醒来陪宛宛玩了,宛宛采了好多花给姐姐啊,有很香的兰花还有水仙花,那水仙花可美了。” 冷冰冰的触感让她醒了,她睁开腥松的睡眼,像迷糊的月牙儿一样:“宛宛啊,这么早就来了。冷不冷啊,来,进来。”她揭开被子,让宛宛一起取暖。 宛宛钻了进去,紧抱住她:“呵呵,姐姐身上好暖啊,不早了,姐姐,是用午膳的时候了。” “别吵,睡一会,暖不暖。”她手咯着。 宛宛扭动身子:“父皇救命啊,姐姐呵宛宛痒啊。” 她并没有抬眼看他,知道他每天都来,每次都讨个没趣才回去,这次又打算走什么路线,让宛宛打头阵吗?对不起,她很自私,她不想再心伤,她谁也不爱,那就伤不到冷落的一方,一心二分,真的难。 抱着宛宛,让她的天真快乐感染一些,如星子的眸子看着她:“宛宛睡觉,过年姐姐给你做一个蛋糕可好。” “好吃吗?”她没有吃过,不过她做的,总是很好吃,是从来没有看过的。 “当然,酸酸甜甜的,上面还会放很多的水果,有草莓,苹果片儿,还有马蹄片儿,什么都放一点。”就是没有奶油之类的,虽是大冷天,可是宫里的时令水果却不少。 宛宛吸着口水:“那一定很好吃,嗯,宛宛也该睡觉了。”又暖又舒服,而且还抱着她最喜欢的姐姐睡,让她心满意足,完全把皇上的意思,都丢到瓜哇国去了。 她闭上眼,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想不开的问题,她不会钻牛角尖,就像以前不小心落在房间的心爱之物,总是找不到,过一段时间,又自然地走到了,虽然事情和东西不能对比,她还是不要再想。 “如何?”凤鸾宫中,薰得暖暖的,皇后已是卧在贵妃椅上,肚子圆大了不少。 “娘娘,这几日皇上到藏爱宫,只是坐着,然后就走了,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春嬷嬷小声地说着:“今儿个皇上还让人送了好多报岁兰和水仙花到藏爱宫,连小公主也去了,只是静悄悄的什么也听不到,八成是睡着了,皇上也没有说话,晚妃那借睡竟不行礼。”藏爱宫的一切,她们一清二楚。 皇后笑笑,手里捂着暖炉:“皇上还在请求晚妃的原谅,看来晚妃是想避开二个人,好保全自已了,这样,表面看来,伤的是她,其实她何其不自私,二个男人都受伤了,真好玩,如果十四也踏上了这船,不知如何的覆舟了,皇上对晚妃的重视也让本宫知道,本宫是没有办法可以赢过她这一点的,不过本宫自是有法子让她不敢爱皇上,让她恨皇上,只有这样,皇上才会看清,后宫中,究竟是谁对他更好。” “娘娘的意思是和四王爷合作。”春嬷嬷小心地问着。 薰炉里的烟一缕缕地冒出来,轻轻淡淡,淡雅清香,这是皇上最爱闻的香的,所以他的身上,总有这种味道,她点起这薰香,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来过,无妨,她会让他回头的。 “为什么不合作,我和他的目标终究不一样,却可以得到各自想得到的。”她轻笑着,放下茶杯,柔软的发丝披在身上,她也是红颜一枝花,红颜不老,怎么会不求恩。 春嬷嬷有点为难地说:“可是皇上把四王爷的兵权都收回来了,并且将他手下的官职都削了,没有旨令,不得回京半步,依奴婢看来,四王爷也没有什么和皇上抗衡。” “怎么会没有,至少还有契丹人,现在已是蠢蠢欲动,要是内外夹攻,皇上不放人,也不行。”向晚歌就是最好的合作条件,但是四王爷的意思她很明白,局时他定会带了她远走天涯。 “娘娘看得真远,娘娘得小心身子啊,莫要着凉了,明儿个就过年了,皇后是否要陪皇上去奉神,上香。” 她柔和地眼光看着肚子:“这身子自是不宜多宣扬,能避一时就避一时,不是还有太妃太后吗?让她们出风头,她们自是会高兴,现在太妃还有没有在打公主的主意?” “太妃娘娘安插了一个丫头在听雪宫,奴婢看,必会有事发生。” “你多加注意着点,太妃的缺点就是心太急了,本宫对宫中的事,就要了如指掌,对了,安雪儿那里呢?没想到让向晚歌一搅和,还让她做了昭仪,要是把孩子生了下来,岂不是会夺了他的注意力,你让宫女在她的房里尽量摆上曼陀罗,杜鹃花,不出去,本宫一样可以制得了她。” “皇后放心,奴婢早就让人去做了,另外姬妃娘娘那边,奴婢也让人在她的吃食里面下了一些防胎之药。” 皇后笑着:“真不愧是本宫的嬷嬷,凡事也为本宫想到了。” “为娘娘效命是奴婢的本份。”春嬷嬷恭敬地说着。 “很好,本宫不会亏待于你的,等这些事了结之后,本宫会安排上官婉儿为皇上侍寝,这样你这个做姑姑就放心了,本宫喜欢听话的女孩子,她不仅聪明,而且才华甚高,以后必是本宫不可缺的左右手。” 春嬷嬷喜出望外:“谢谢皇后娘娘,奴婢替婉儿谢谢娘娘,奴婢做事有分寸,婉儿必不会和娘娘争宠的,娘娘大可放心,娘娘,姬妃那边有消息传来了,皇上似乎也知道有些端倪,要不要再渗和下去?” 她凤目一睁:“哦,皇上也瞧出些古怪来了,那就算了罢,这事就不用凤鸾宫参与了,让皇上收拾她更好,只是看来皇上要回到本宫身边,时间就有些慢了。” “奴婢明白了,皇上是精明人,他知道怎么做对他才更好。” “你下去吧!告诉景妃,让她娘家的人安份一点,凌家的人并不是没有在宫中,凌将军怎么说也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再闹出什么事,本宫也护不了她。” “是,娘娘。”将暖毯盖在她的身上,她恭敬地说:“奴婢告退。” 管制后宫,要的不是威仪逼人,更要的是抓到别人的弱点,让别人无翻身之地,台案上,是姬妃今早上送上来的和滇玉,洁白又光丽,她拿起轻看着,然后将它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白芒芒。bxzw.com 第九十七章:不能一辈子逃 (bxzw.com)真没想到,穿越会来那么久,现在都过年了,雪还飞着,她窝了那么多天,而十四一早就进宫来陪着她,她原本又想抱头睡一天,晚上听雪声,只是十四不允,在旁边弹了首风潇潇,易水寒之类士气高扬的曲子给她听,有着不把她吵醒不罢休的气势。bxzw.com 她抱着被子咕哝着,宛宛也加入了十四的行列,要想赖着不起,是不可能的了。 “算我怕了你们了。”她坐起身:“一早就不放过我。” “真担心你睡那么多,还睡得着,今儿个过年,皇兄和皇上下了令,对词儿,对上了,就照上面的赏银子,晚儿,为我挣点银子去。”十四寻来她的鞋,她总是乱么,也不许宫女进她这里收拾着。 宛宛坐到一粒珍珠,笑盈盈的递给十四:“原来十四叔叔没钱用啊,这个珍珠给你拿去,以后到宛宛的听雪宫里来吃饭,我养着你。” “呵呵。”晚歌抱着宛宛滚倒在毛毯上:“小东西,给你讲几个故意,竟然学会养小白脸了。” 十四摇着头:“一粒珍珠,宛宛就想把我给买下了。” 晚歌拍拍他的头:“你就乖乖一点啦,以后就是我和宛宛的奴隶,这里的珍珠谁捡到,就算是谁的。” 湖青端来水让她擦脸,她走进一间内室去更衣,濑洗。 一身清爽出来的时候,眼前的景像没让她吃惊,满地爬的是十四,而宛宛,她捡起她串得长长的珠子,全挂在脖子上,几乎让她站不起来,还得意地说:“姐姐,这就是珠光宝气吧!宛宛是不是发财了。” “是啊,重不重啊,全送给你。” 宛宛头都抬不起来:“不要,十四叔叔,不要捡了,姐姐说今天做蛋糕给我吃,很好吃的哦。” 吃都没有吃过,也不怕拉肚子,将她脖上的珍珠取下来:“呆会只能说好吃,不能说不好吃。”难得过年,不拂了他们的兴。十四捧着满手的珍珠抱怨地叫:“晚儿,你总是乱丢,也不怕踩到了,要是摔痛了你可别哭。” “是不是有只公鸡在叫啊?”她一个头二个大。 “我要吃鸡腿。”宛宛大声地叫:“要吃很多东西,还要姐姐给红包,父皇说,长辈都会给的。” 点点她的额:“看来是一个小守财奴了,连姐姐也不放过,借着过新年,大发利是。bxzw.com”越大是越鬼灵精一样。 唤来湖青,准备好那些东西,还有个下手,她只要吩咐就好了,十四一力承担,到蒸熟的蛋糕,也放上水果什么的,少了很多的东西,闻起来,居然还很香。 “好好吃哦,有点酸酸的,又甜,有蜂蜜的味道。”宛宛坐在桌边,大口地吃着。 这时湖青抱着大束的福寿竹进来,翠绿的叶子很惹人喜爱。 她恭敬地说:“晚妃娘娘,这是安昭仪让人送来的竹子。” “真漂亮。”没想到的是,她还这么有心,她自已的事都理不清的,甚少过去看她。“帮我准备些东西去送给她。”礼尚往来还是要的,就连花想容也送了不少绣的东西来,各宫各院都有,她也不太打理这些,让湖青看着回礼。 周公公又进来:“晚妃娘娘,皇上在建章宫设了宴,请娘娘过去用膳。” “我要去。姐姐陪我去。”正在吃蛋糕的宛宛抬起头,翼求地看着她,这可是今天来的目的,父皇说,无论如何要缠着姐姐去建章宫,不然就要罚她抄经书,谁叫她那天居然睡着了。 “去吧!”十四看着她:“生活总是要开始的。”她不能总是这样困着自已,很让人担心的。 她点点头,周公公欣喜地说:“谢谢晚妃娘娘不让奴才挨骂,奴才马上去回复皇上。” 是啊,她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困在这里,不敢面对,就是逃不了,心里更是不坦然。 “湖青,你送些鲜果子去给安昭仪吧!”孕妇要多吃些新鲜水果,补充营养。 湖青应允却说:“晚妃娘娘,安昭仪最近病了,也几天没起床,连御医也束手无策。” 她皱紧眉头:“我去看看,十四,你带宛宛先过去吧,我去换件衣服去雪阁瞧瞧就过去。” 安雪儿不是把自已保护得好好的吗?怎么病了呢?她不想理会的,可是毕竟曾经安雪儿在她最为难的时候,收留过她和哥哥,她披上雪狐披风,带着一行宫女往雪阁而去。 雪阁还真是暖,甚至有些热,脱了大衣还能觉得透不过气来一般,秋月扶着安雪儿出来,穿着厚厚的衣服,倒也看不出她的肚子有多大。只是气色真的很差,脸上腊黄腊黄的,一点也没有被时的冰肌玉骨之气,眼神也变得浑黄,是在房里闷太多了,也不开窗透透气,浓浓的是花香味吧! “向姐姐。bxzw.com”安雪儿病怏怏地叫。脸上硬是扯出了笑,欢快地说:“要你来看我,真是过意不去,秋月,快去将雪阁最好的茶奉上来,让向姐姐暖暖身子。” “雪儿,怎么会变成这样?气色差多了。”她心疼地扶着她坐下。“听说你病了,这时候可不能生病。” 安雪儿摇摇头:“向姐姐,雪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闷,也吃不下东西,整天没有力气一样,连御医也来瞧过了,只是说雪儿身子气短心虚。让姐姐操心了,大冷天的过来看我。” “你莫不是紧张过头了。”她皱起眉:“多出去走走才是啊。” 这时秋月小心的奉上热茶,在安雪儿的背后放上软枕说:“晚妃娘娘,我家小姐就是不出去走,闷坏了自已,吃不下东西,也硬逼自已吃下去,好几次,奴婢都看得要哭了。” “秋月,我们何分主仆,不用生份,雪儿,这样下去不行,你状态太差了,出来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身体也有好处啊。”似乎老了几岁一样。 “我这身子,还是不能乱走,宫里的事非,我的确是怕了,再有一点意外,我怕承受不起,还在这小阁中安份一点,天也气怪冷的。”她羞怯地笑笑。 并不是你不去惹,就没有了,躲在这里,风雨就不会来了吗?握住她瘦骨凌然的手,只觉得叹息,付出这样,值得吗?他还是不爱她。她忍不住问出声:“雪儿,你累吗?” 安雪儿摇摇头:“向姐姐,不累,我值得,为皇上生下皇子,雪儿觉得受再多的苦也值得,对不起向姐姐,也许雪儿不该说的,皇上那么宠爱向姐姐。”她有点抱歉。 扬起一抹笑,晚歌淡淡地说:“没事,我不想再对他介怀了。”爱让人变得真是肓目,她似乎有些了解他了,他总是小心翼翼,又怕伤了她:“过新年了,出去走走吧!” “雪儿恐怕不能陪姐姐走,最近老感到头晕晕的。”她手轻按着脑子。 喝了几口茶和点心,陪安雪儿闲聊一会,精神欠佳的安雪儿也极力奉陪着,她正要告辞,门却让人轻轻地吹开,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将一室暖晕之气吹散,带来风雪的味道。 回头一看,竟是楚天,他高大的身躯站在门口,三人忙着施礼。他点点头:“我来接你去用膳。” “皇上。”安雪儿有些紧张,用手理了理发,连站都要站不稳一样,双眼渴盼地看着他。 只是他的眼里,容不下她,他眼里只能看到向晚歌的存在,让安雪儿满心的落寞,也没有说什么。 “雪儿,你好好休息吧!改明儿再来看你。”心情还是让他影响到了,那扑鼻而来的花香,浓得有些邪气,她也没有分清。“秋月,好好照顾雪儿。”她反而不想走那么快了,为什么他要来接她,她不会走吗?这样会刺激到安雪儿的,她现在那么虚弱,多希望他陪在身边啊。 安雪儿压住心里的苦涩:“谢谢皇上和晚妃来看臣妾,臣妾病容莫惊吓了皇上和晚歌。”就在眼前,怀着他的孩子,而他竟然一眼也没有看她,错了吗?错了吗?秋月扶着她进内室,揭开的帘子让晚歌看到红艳的花,心里有些了然了,原来竟是如此,只是今天时候有些不对,待明儿叫秋月来问个清楚。 了走在前面,她并没有坐上他的车辇,而是坚持要走着去建章宫,所以他也没有坐,屏退下人,路上,只有他和她。她打着丝绸小伞,压得很低很低,不让他看见她的脸容。 一路上,只能听见二个呼吸的声音,吐出来的气,在宫中弥漫着,像是火烟,让人如临仙界。 他一手扔掉她手中的伞,伤痛的眼看着她:“晚歌,你怨我吧!说出来心里舒服一些,不要这样。” 他不走,她做妃子的自然也不敢走,她的眼眸没有躲闪,依旧看着他:“皇上,臣妾不敢怨皇上,皇上做事,自有皇上的道理。” “晚歌。”他心痛得一抽一抽:“我宁愿你带着恨。”也不要像是相隔千里一样的陌生人。 “臣妾不敢有恨。”她身子一转,让她抱住,在她的耳边,他沉声说着:“世上最大的距离,就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才会伤了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才会把这些距离去掉,我真的很爱你,晚歌。” “臣妾要的,皇上不给。”她淡淡地说着。 他放开了她:“晚歌不要逼我。”他逼得好痛。 他当然很痛,外忧,内患,还闹情变,家乱,这一切缘由都是他是皇上,他无法选择,她固然是自私,宁愿逼他们,也不要他们逼她,捡起风吹走的小伞,依旧压住自已的眼,不让他看出眼里的心疼,对不起,这是对你最好的选择,不然你会更疼心,也不想你和观云之间手足相残。 抽走她手中的伞,他看到的依旧还是那淡笑而没有感情的眸子,他失望了,摇摇头,走在前面,长长的叹气声在空中化作是空气,和雪一样飞散。 皇后出的对词儿,让后宫的女人都争相议论,其中又以上官婉儿最为出风采。他是想提起她的兴致吧,只是她没有那个表现欲了,坐在他的左手边,安份地坐着,宛宛也感受到了那沉闷的气息,让十四带着去玩。 姬妃也来了,带着一身的光彩和娇贵,轻轻的施礼之后坐在景妃的旁边,她似乎很春风得意,满脸的娇红之气。 他夹了些她爱吃的鲜笋到她碗里:“多吃些,越来越是瘦了。” “皇上真是关心晚妃娘娘,臣妾也喜欢吃那个酸笋啊,最近就爱吃酸。”姬妃娇笑着说。 晚歌的筷子差点就滑了下来,镇定心神又没再理会她,她永远瞧不起这样的女人,哥哥爱的是她那一点啊。 景妃一笑:“是啊,还爱睡呢?想必你鞠球的心愿要圆了。” 楚天挥挥手:“向护卫,你过去侍候着姬妃娘娘。” 为什么要哥哥去,连姬妃也有点惊,很快地隐住了,扯起难看的笑说:“谢谢皇上,臣妾说笑而已,看到皇上对晚妃娘娘这么关照,臣妾吃醋了。” 他一笑,有些冷邪:“向护卫,还不过去侍候着。” 向晚清也不敢违令,心里不安地走了过去。 晚歌看着皇上,想看穿他,知道什么?打的是什么主意。却迎来他的目光,他笑笑:“晚妃终于有些兴致了。” 不安啊,不安,这里头又有多少人掺合进去了啊,她想洗脚上田,哪怕是伤他,似乎有着让她要臣服的东西了。 她并没有出声,而是静悄悄地看着,他高兴于她的些微震惊,连喝了几杯美酒,甚至想贪看她的醉态,或者能打开她的心防,他亲倒了杯酒给她:“陪朕喝二杯。” 晚歌轻看他一眼,他眼中有着不怀好意,也不推拒,接过慢慢地尝喝着,这样吃饱了喝,才不会醉人。 这时景妃也持着酒杯笑着说:“臣妾也敬晚妃娘娘一杯,祝晚妃娘娘身体健康,明丽动人。” 她点头,杨公公接过奉给她,她笑着举起:“谢景妃娘娘。”bxzw.com 第九十八章:你还恨朕吗? (bxzw.com)然后很多的妃子包括冷落在边际的安惠妃都向她敬酒,她一样来者不拒,全然喝下去。bxzw.com 原本的心态已变了,他舍不得让她头痛宿醉,她会很痛苦的,一手扶着她已晕陀陀的身子,一手挡下:“莫要把朕的爱妃都灌醉了,她可不胜酒力。” “皇上,今天过新年啊,皇上怎么护起短来了,有人不依地说。” “朕替晚妃喝,来者不拒。”他说着。 那些女人更欢了,酒一杯接一杯地递了过来,晚歌也挣扎着起来:“皇上,臣妾失态,臣妾先回去了。” 湖青扶起娇软的她,往藏爱宫走去,林木扶疏,冷冷的雪气吹散她的酒气,她并没有醉,岂会那么容易就醉了,不过是想趁机脱身,看他的样子,是不想让她那么快就走,天天晚上,寂静的时候,听着雪声,喝着十四偷渡进来的美酒,她不知多自在,想醉却不会醉。 “晚妃娘娘。”有个清脆的女声叫住了她。 晚歌回头一看,竟然是无深交的上官婉儿,点点头:“本妃不胜酒力,无法奉陪了。” “晚妃娘娘并没有酒不是吗?”她淡笑地说着,声音在这寂静中,有些嘲笑。 “你想说些什么?”她站直了身子,竟让上官婉儿看穿了,看来上官婉儿在后宫中还是慧眼观棋。 她挽扶起晚歌:“晚妃娘娘可有兴致到那边看看雪景。” 她一笑:“有何不可。”听听她想说什么?上官婉儿的才华不输于向仪,那天突然的退出,有点古怪,看来在宫中是必有人通风报信了,只是她并没有得到皇上的重视和宠爱,那个人必是官职不大,却是能知晓不大,如果没有猜错,就是在一些大人物的身边做事的。 “晚妃娘娘,许久不见,娘娘可安好。”她笑语着。 晚歌看着她:“你不会只想跟我说这些吧?” “婉儿一直很佩服晚妃娘娘,总是比婉儿棋高一着,有时候会想,要是没有晚妃娘娘,也许婉儿是皇上的新欢,也不会让他如此痛心。bxzw.com”她别有深意地说着:“我能取代你。” 晚歌来了兴趣,上下打量着她,上官婉儿一身才气,身为户部侍郎的千金,本就是一件傲人的事,只是她心高气不傲,依旧透不逃个名利二字,惋惜啊:“此话怎讲。” “你会的,我都会,你懂的,我都懂,你不爱他,我爱他。不如放开了手,你追随你的自由,跟着你最爱的人去,也不会让皇上痛苦。”她直接地说,等了大半年,她的耐性都等光了,原本能帮她的皇后,如今也畏惧起了向晚歌,与其不知等到何年何月,倒不如直接说了出来。 知道的还真是多啊,不简单,难道在她的身边安排了暗哨,只是她连最亲近的湖青也没有说一声,她们是如何得知的,难道皇上的身边也同样有,那么大本事的人,就只有皇后,上官婉儿倚靠的人,也就只有春嬷嬷了,晚歌拢拢发:“我赞赏你的直接,不过皇上会放我走吗?而且你凭什么说我不爱皇上?” 上官婉儿笑了,笑得有些得意:“从你的眼中,和你急欲逃走的举动,你没有爱皇上,不然不会走,不是吗?” 她也笑了,上官婉儿错了,与其说她不爱,倒不如说她是自私,不过对取而代之这个词,她很有兴趣:“怎么取代呢?我如何才能走出皇宫?”她有什么方法让她挣脱这困境吗? 以为所猜全中了,上官婉儿在雪地上用脚写下二个字。 晚歌一看,吓了一跳,上面竟写着‘毁容’二字,上官婉儿竟要她自毁容颜。 她一笑:“怎么,有些怕了吗?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么风轻云淡,可是受痛的人却会是她,晚歌缩了肩:“对不起,我头开始晕了。bxzw.com”匆匆而走。 在她的身边安排人,她岂会知而不应,上官婉儿,你终会败,败在你的大意之中,爱情并不是眼睛能看到的。 “晚妃娘娘。”杨公公小声地叫着:“皇上喝醉了。” “送错地方了吧!皇上休息的地方是未央宫,不然也会是凤鸾宫。”她梳着发,冷天天黑得快。 杨公公似是为难:“皇上坚持要到藏爱宫来,奴才们不敢阻止,正在外面躺着。” 她放下梳子,他眼里的伤痛又浮现在镜中,叹一口气她站起身子:“你们都上去吧!” 他躺在她平日里躺地地方,满脸都是红红的,看来是喝了不秒,醉眼迷糊中还笑着叫:“晚儿,晚儿。”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的神色,像个孩子,那样的兴奋,那笨的傻笑,拿起十四放在一边的珍珠,往上面一扔:“真漂亮的颜色?外面下雪,里面也下雪。” 他像是醉吗?眼里不是还有着清醒,直扯着她的手:“晚歌,你不开心吗?为什么你都不笑。” 她摇摇头:“我不开心,皇上酒醒了吗?那就请回去了。” “为什么朕还是不醉,醉了就不会伤到心。”他坐起身子,用力将她拉到怀中坐着:“为什么啊,朕总是骗不了你,连装醉,都会让你看穿,也得不到你丝毫的怜惜,晚歌,你心肠硬到比冰雪还要冷。” “嗯。”她轻轻地说:“皇上要是想喝醉,臣妾这里还有酒。” “你对朕如此无情,朕还是看不透,朕是一个傻瓜。”他大笑着:“晚歌,你爱朕吗?” 她摇摇头:“我谁也不爱,我只爱我自已。” “不是的,晚歌不要逼我,我不想再伤害你。”他浓重的酒气呼在她的身上,紧拥着她的腰身不放松,看着烧得旺旺的炉火说:“朕知道为什么了?不消几天,你会来注朕的,与其冷淡相对朕,朕不如看你的强颜欢笑。” 这样也可以吗?她的泪流了下来:“皇上,你不要爱得如此委曲求全,不爱对谁都好。” “为了你,朕不怕,契丹算什么?外蒙又如何,四弟的威胁朕统统都不怕,朕只怕你飞走了。” 他为什么这知痴情,存心是要借酒来发疯,不平静以对,这样她还可以躲,可以逃啊,不争气的眼泪流了下来,她又听见他继续说:“朕宁愿舍弃后宫三千也要留下你,过几天之后你会知道的。” 为什么要过几天,为什么他那么笃定,刚才吃饭的时候,他让哥哥去侍候姬妃,难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吗?她看向他,对上他的笑意:“没错,朕觉得不会那么简单的,朕岂会相信你一时之语,姬妃、、、”他正要说下去,晚歌赶紧捂住他的嘴,在他的耳边说:“隔墙有耳。” 小心地走到一边取出宣纸写着:“有人在暗处偷听?” 他皱起眉,摇摇头,他是皇上,他说话岂敢有外人偷听。 她在纸上写下二个字:皇后。 “叫朕如何相信你。”他小声地说着。却是信了她三分。 趁着还有些天色还有些亮,她拉着他下了楼:“到外面去走走。”空旷有花园中,要想看到人偷听,不难,比在房里更来得安全,将纸她也扔到火炉中烧了。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确实如此,宫里的事,我和你,还有楚观云三个人之间在藏爱宫,还在宫外发生的事,皇后都知道,接下来的目的,就是除掉我。” 他有些震惊:“你何以知道这些?” “我并没有打算把这个人告诉你,皇上,原谅我的直接,每一步都让人算计着,臣妾不喜欢这样。”上官婉儿太急了,正好提醒了她,皇后不放过安雪儿,又岂会放过让皇上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她呢? “那你想怎么样呢?晚儿,不瞒你说,朕过几天就会明白一些事,包括你的顾虑,你的大体。”他有些得意,想要靠近她,晚歌走离开二步远。 防备地看着他:“晚歌知道是什么事?皇上,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哥哥要为他做的错事付出代价。 “姬妃不会有孕的。”他说。 可偏偏却有了,呵呵,她想笑,皇上是那般的精明。 “朕就想看看朕的妃子是不是利用朕,包括你,相信,你是无可奈何,想保全于他,可却是致他于死地一步棋,那就是你没有把朕算进去。” 晚歌闭上眼:“臣妾说过,事情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朕会交给皇后处理,或者是交给你处理,你怎么看法?” “事情还没定,不是吗?也许皇上想多了,臣妾提醒一声皇上,在未央宫中也有人耳目。” “朕不怕这些啊,再多的耳目岂能多过朕的。”他自负地说着,风拂起她的发,轻柔地在吹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些迷失:“朕今晚歇藏爱宫,不要再逃朕了可好,朕一颗心都让你揉起来了,让朕来保护你吧!” 她笑笑:“皇上,我们还是保持这样为好,皇上不觉得安雪儿的事奇怪吗?皇上不觉得宛宛的事更是奇怪吗?” “那你还恨朕吗?”他小心地问。 “恨。”眼一瞪他:“叫我如何安睡,这些事必让人听了去,对臣妾永远是一个羞辱。” “朕听你一次,给你时间,让你找出这暗中之人,你放心,朕不会去打忧你,引起疑心的。”恨也是一个好的开始,他开始有些雀跃了。 她心一软,深藏在心中的某些东西又蠢蠢欲动起来。bxzw.com 第九十九章:姬妃的身孕 (bxzw.com)她在想,如果她真的毁容了,他还会爱她吗?还会像现在一样,即使说恨他,他还是那么开心,应该不会的,她清楚地知道,男人说爱的时候,是在最美丽之时,不是红颜如何搅动这些祸水。bxzw.com如果一时之痛可以解开这些,也是一个好法子。上官婉儿真是一个绝世才女,但是,皇后也未必能容得下她,要不然就不会让安雪儿先侍寝了。皇后这个契丹的奸细,她非将她扯出来不可,姬妃的事又是谁告的密,皇上可以清楚这事,那么后宫中什么事都是景妃和皇后掌管,要在吃食中下点防孕药物,并不难,上官婉儿的取而代之,说早了。 是为了他眼中的那抹痛和爱吗?她竟然又愿意渗合到后宫的是非中去,感动,总是不知不觉的时候。 才到藏爱宫的门口,便看见了哥哥,他一脸负重和自责的神色看着她。 她叹口气,她知道,她的心在跳动起来了,为了楚天毫不保留的爱,也为了惟一的哥哥。 她觉得很是隐蔽的一些事,谁也没有说过,还是让上官婉儿知道了,那么她的房里,必有什么秘密,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带着哥哥到正厅里,屏退下人直接说,在外面谈得多了,人家自然会知道她有了防备,那么她做的事,就难以达到目的了。 亲手倒了杯花茶给他,看着他憔悴的脸色,关切地说:“哥哥,你看起来气色真不好。” 他大义凛然地说:“晚歌,你走吧!今晚哥哥安排让你从小西门出去,走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呢?”她淡笑着,并不出声。 他自责又懊恼地说:“哥哥,不,我怎么配让你叫哥哥呢?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犯了滔天下大罪。我岂能连累你,晚儿,千错万错都是哥哥的错,哥哥不该逼你在宫里,明知道,你多喜欢自在的生活,口口声声说着要你效忠,要你侍候皇上,而我却做了天理难容的事。”他没脸面对晚歌,他只有一死了之,把事情都担了下来,不要让姬妃伤心,也不要牵连到晚歌。 晚歌轻轻以叹气,蹲在他的脚边:“哥哥,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呢?你且说与我听,或许我能帮你解决,是不是因为姬妃的事,如果你内为这样想要冲动的付出生命的代价,那你拿什么面目去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啊,你死得值得吗?你说过,好男儿,理当为国效力,哥哥,生命没有就没有,也说不清有没有下辈子,幸好你没有冲动行事。bxzw.com”还晓得到要跟她说,还顾念着兄妹的情份,来叫她走,然后他就可以安然地领罪吗? 笨哥哥啊,她说着任由皇上处理,就真的眼睁睁看着吗?这一切都是姬妃有过详细安排的事,一举能得到皇上的宠幸,能得到皇子,还能牵制她。 向晚清捂着脸点点头:“那天姬妃宣我过去,喝了不少的酒,当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了她的身边,都是哥哥酒后乱色,我该死啊!我一直心里害怕着,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惟有一死。” “哥哥。”她拉下他的手,眼神有些阴冷地看着他:“我一直叫你要醒一醒,你总是不听我说,你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你被她陷害了,晚儿进宫后,受皇上的恩宠,相必三宫六院都清楚,姬妃岂会甘心,只有孩子才能挽出皇上对她的宠爱,后宫中那么多的侍卫,为什么偏偏是你,因为只有我,才能劝得动皇上到她身边去,至于你和她之间的这件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在比赛的三天她就来找过我,所以我成全了她,我也知道,这将会是她一辈子牵制我最好的武器,晚儿并不怕,我无心于和她争宠。” 他更是羞得无地形容:“晚儿,哥哥对不起你啊。” “不是说哥哥吗?是兄妹,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是一辈的事,是一辈子的情份,哥哥,你回去吧,无须放在心上,就当是吃一亏,长一智,但愿从爱这个漩涡中醒过来,她永远是你只能观望的花,太高了,你采不下来。” 向晚清有些酸涩:“姬儿不会这样的,晚儿,哥哥告诉你,在向府的时候,我们最喜欢逐马在草原上飞跑,她最喜欢看哥哥射箭了。” “今时不同往日了,你还在原地看的时候,她却已变了样,即然你们注定不在一起,就死了这条心。”一如她和楚观云,她要死了这条心,也要他死了这条心。 “哥哥,实不相瞒,皇上似乎也知道一些事了,所以今天就派你去侍候姬妃,目的是想证实一下,你们的惊慌,他却早看在眼里了,只再等些日子,他可以证实,姬妃说她已有了身孕,那皇上的过些日子,无非就是让御医去诊脉,其实他知道,他是不会让姬妃有孩子的。bxzw.com”而姬妃的身子,能掩得住吗?摆棋之人,将让人算计了一着。 “为什么?”他很痛苦,埋头在桌上。 “不为什么?就为了她日后的荣华富贵,哥哥该看清这些,虽然有些残忍。”她握着他的手,一眼都是希翼。 向晚清咬着唇:“晚儿,这更是会连累到你的,听哥哥说,哥哥在宫里永远是你的负担,不如远走高飞吧,去寻找你的自由,还有,你喜欢的四王爷。” 现在还提到他,晚歌苦笑下:“已经成为过去了,哥哥,何说什么负担之类的,皇上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他不解地看着她:“晚儿,哥哥要你开心,不要你做什么不想做的事?是不是你答应皇上什么了?不要,这样会让哥哥活得很痛苦,我宁愿你开心一些,宁愿你私心一些。” “他要的,多大概也就知道是什么?不过是想要我的爱罢了,哥哥你看晚儿岂是一个不分轻重的人,晚儿的心中没有皇上,晚儿出宫的那天就走了,他不能逼我做什么事?只是给我选择,这么久的折磨,也该差不多了,那样对我,我真的很伤心,有些话是说给别人听的,有些事,是做给别人看的,哥哥明白吗?楚观云在宫里有多大的势力,有多少眼线,在我心里,还是爱皇上,不舍皇上多一些。” “可你要自由?”他心疼地看着这个妹妹,心里那里累。 “我要的,他给不起,可想想,他还算是不错的人,四王爷苦苦相逼,我的心就看得更清了,其实我欠他们的,怎么还得清呢?”她的眼有些凄楚,在二者之间,她只能选择对不起楚观云了。“哥哥,你不必太内疚了,有些事,是天注定的,改变不了的事实,不妨再等几天,我有消息了,让人去告诉你,这段日子不要想太多,一定一定切记,不要再去找姬妃了,不然,你真的会毁掉你自已,你是向家的好男儿,知道吗?晚儿累的时候,还是要你背晚儿回家呢?我知道,断爱是很痛的,可是不断,留着根,更痛。”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说着掩面而哭:“我怎配做你的哥哥。” “哥哥,无论别人怎么看你,你永远是我的好哥哥,晚儿扭伤脚的时候,晚儿生病的时候,日夜照顾我的好哥哥,一个下雨连伞都忘了打的哥哥。”那份情永驻在她的心间啊。 第二天,她让湖青去叫秋月过来,给了她一张纸条看看,然后烧毁了,又赐了不少的东西让安雪儿养胎。 接下来的日子,她认真的将每个宫女和公公的来历都调查了一番,却是一无所获。 ‘玉姬阁’时,姬妃害怕地将桌上的东西狠狠地一扫,地上跪着她的贴身侍女。 “为什么这事会有人知道?该怎么办,叫我怎么办啊?”她疯狂地叫着。 “娘娘,奴婢没有泄露一点口风,奴婢以性命保证,娘娘饶命。” 她坐了下来,喘着气:“我自然知道你没有,连皇后也摆了我一道,就算是没有人说出去,她也会知道的。”她得到消息,皇后让人在她的吃食里面下了药,她是不会有孩子的,可如今,肚里明明就有一个,怎么办,这可是死罪一条啊,算来算去,终究是让人摆了一道,恐怕不止是皇后,连皇上,也如此这般做了吧!为什么?都要这样对她,她是天之骄女啊,没有要不到的东西啊,那究竟是谁出卖了她,绝不可能是向晚歌,这件事万一捅破了,对她没有一点的好处。 她沉思着,宫女将东西收捡起来,一个公公在外面恭敬地叫:“姬妃娘娘,向良人来请安。”宫里不比家里,在她的玉姬阁,就是皇后来,也一样会有通传,而且她格令,就算是她的亲妹妹,也得先传一声。 向琳,她冷冷一笑,那天不断地打听这些事的向琳,难道会是她。 她振作了一下:“让她进来,你先出去,这事我自有主张,不得起任何人谈起,包括我妹妹,出去的时候,给点笑容让她看看。”她要看看是不是自已的妹妹,扯自已的后脚。 向琳哼着小调进来,也没有请安,如若平日一般就坐在软椅上,笑着说:“姐姐,你气色好好啊,看起来真的好漂亮,又红润又白透,而且还有一股子嗯,要做母妃的气息。” 姬妃暗咬牙,果真是她,御医都没有来把脉,而今才一个月,就那么确定地说了出来,母亲那生子药的事,还有她和向晚清的事,也只有向琳知道的清楚,最亲近的人,往往是最要命的敌人,她会这样来算计别人,可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已的亲妹妹也会反过来用在她的身上,真是好笑啊,她姬妃,在宫里没有手腕的话,怎么会做上了妃子,她不若景妃,长得有点像是皇上以前爱的月妃,就可以平步青云,她靠着人脉靠着手段,让人臣服于她,一步一步才有今天。 却也不露声色,而是轻笑着:“何出此言,这些事,也是天注定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连我都不敢确定的事,琳儿倒是瞧得准了。” “不会吧,姐姐,姐姐没有十分把握的事,就不会笑起来那么的有自信,琳儿看姐姐一笑,就知道有几分端倪了。”她亮亮的眼,四处打看着。 姬妃压下眼角的笑意:“还真希望如此,琳儿对姐姐的事倒是很上心。” “当然啦,我们是亲姐妹,不是吗?而且姐姐做了正妃,生了太子的话,琳儿不是也跟着有荣耀吗?” 是啊,还真是好姐妹了,她们想打倒她,没有那么容易,她站了起来:“还早着呢?” “姐姐,一个月之后不来信期自已也知道一些了,不是吗?”她朝她挤挤眼:“所以姐姐是最早知道的。” 姬妃痛心地合上眼,过一会,满眼都是惋惜的光采,她摇摇头说:“现在肚子有点酸胀,信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过二天就正好是了,这种信期的感觉是从来没有错的,我想,应该没有怀上。” “不会吧,姐姐,你是不是感觉错了?”向琳紧张地跳起来。 将她的紧张全印在眼中,她点点头:“从来没有出过错,唉,命中注定了,我姬妃怀不上皇子。”她咬着唇,泫然欲泣,像是很伤心一样。 “琳儿,以后你可要争气一点,怀一个皇上的骨肉,这样你就可以安心在地后宫了,母凭子贵,那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事。”向琳出卖了她,她即然倒向了皇后,那她以后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她无姐妹之情,这要置她于死地,那么她也不会再提醒她。而她姬妃,不是那么容易就打倒的,纵使要付出一切代价,也不要让皇上怀疑她。 腹中的孩子,自是留他不得,得想办法让把他流掉,最能相信的合作人,依旧还是向晚歌。bxzw.com 第一百章:落胎药里的毒药 (bxzw.com)她用手沾起水,细细微微地撒在花叶上,看起来更是翠绿盎然,水珠凝滚,藏爱宫的一片绿意和外面的残败之色毫不相同,这里的植物,有生命努力地茁壮着。bxzw.com “娘娘。”湖青递上软巾,恭敬地说:“姬妃娘娘来了。” 如她意料中一样,晚歌轻拭着手上的水珠,再接过一个宫女手中的手炉暖和一下:“让她多等一会。”不要什么都以为可以予取予求,把每一个人都算到她的计划中去,她和哥哥不是她的棋子,由不得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让她刻意多等一会,就是要让她心里面焦急,这件事,并不能牵制到她向晚歌,她依旧不想混扯到她们的争斗中去,现在后悔了,怕了,还来找她,呵,她又不是阿拉神灯,能有求必应。 湖青梳着她的发:“晚妃娘娘,皇上让人送来了早膳,是否要先用早膳。” “没有吃早餐的好习惯,给我拿个果子过来。”那一次的早膳让他算计了,她对早餐,似乎有些怕,特别是他送过来的,怕自已再一次受伤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湖青有点为难:“晚妃娘娘,皇上特别吩咐,不用完早膳,不能让娘娘空腹吃果子。” “那就罢了。”大不了不吃,每天都是这样,每天还不是她赢。 果然湖青叹一口气:“晚妃娘娘总是让奴婢难做,奴婢偷个果子让娘娘先吃便是。” “这就对了,做人就要识时务为俊杰,皇上的意思在我看来,我只当他是话多说说,已经毫无意义。”她刻意地说着,要有心人听到她对皇上是没有爱意了,上官婉儿是聪明过头吗?不是,她没有爱过,她不了解爱情,所以她会失算。告诉她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这样,如果不甘心的话,岂不是又和皇上纠缠上了,那么,她们也就会改变计划了。上官婉儿,你纵使是才高八斗,也是那么一个俗人。她不会向皇上,甚至是向皇上摊牌的,对她并没有好处不是吗?以其人之身还施其人之道来达到自已的目的,不是更好。 湖青捧了个红艳的苹果给她,很鲜很甜,是他特意让人送过来的,他很遵守自已的诺言,第天只是来一下,也不多语,然后又走了,只是眼神的焦燥告诉她,他的耐性也差不多了。 她擦擦手:“让姬妃进来吧!”也差不多了,估计她心里现在是七上八下了,如果来的结果还是一样,那她岂不是要气死,她是无法再帮她什么的。 她披着黑色的披头,映得脸更是白,一进来就让宫女们都出去,小巧的脸上有些慌,有些不安,连唇都是变得白了,她倒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紧张的姬妃,纵使那时皇上让她们跪在未央宫让冰若指认的时候,她还是一样没有什么害怕的。 “姬妃娘娘,怎么有空到我这来坐坐了。”她素手摆弄着十四留下的琴,美妙的琴声便流泄了出来。 她的悠然更是让姬妃心急:“你知道我来找你的意思?” 她抬头一笑,手支着头,像是娇俏女孩一般地看着她:“不好意思,本妃不是神人,算不出姬妃找我有什么意思,本妃足不出户,外面发生了什么惊涛骇浪我也不知道,姬妃娘娘有什么事就直说。bxzw.com” “你。”她咬着牙,在房里走了几步,就直接看着她说:“那件事瞒不了?” “哦,我明白了。”她轻轻地说着,指指外面,指指耳朵,告诉她,隔墙有耳。 姬妃眼波睑一下,了然于心,吐了口气坐下来说:“皇上知道了我们的目的,我没有怀上孩子。” 还算聪明,知道要利用些渠道来把假消息传出去,然后好让人信任,再作打算。只是这般的聪明,用的真不是地方:“你想让我再帮你吗?” “对。”她铿定地说着:“你得再帮我。” 晚歌摇摇头:“对不起,我无法再帮你,我不想再见到皇上,也不想和他有什么样的来往,所以我无法帮到你,你应该知道,自已的事情,自已要想要什么?就应该自已去做。”她又不是医生,还能帮她流掉胎儿。 “你真的不能再帮我,就不怕我把之前合作的事捅了出去。”她苍白了脸。 晚歌一笑,眉宇间尽是娴雅之气:“如我所知,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向晚歌是不再怕她的威胁了,她是自已找苦来吃了,轻勿了皇上对向晚歌的在乎,弄巧反拙,匆匆从藏爱宫走来,迎面便看见了景妃,她笑着拉起她的手:“哟,姬妃,看来丰韵真不错啊,是不是有了,不如我让御医来替你把把脉可好。” 她把手缩了回来,这些笑声听在她耳中,那样讽刺,叹口气笑着:“只恐不是,我的信期过二天就来了,真失望,这下景妃娘娘也该松开眉头高兴了吧!” “姬妃说那里话呢?鞠球我不就故意输给你了吗?”景妃笑得那么的不自然。 “还真是谢谢景妃娘娘了。”不要以为她不知道,景妃和皇后是一丘之貂,莫要把她逼往死路,不然,她也不会让景妃好过的,她手里,还有着她的把柄,也幸好这个秘密没有让向琳知道,不然的话,她必会拿这个来要胁景妃,得到景妃的持助,她就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向晚歌也不会告诉向琳的。 走了一段路,景妃又回过头来说:“对了,姬妃皇后娘娘过几天要为太妃娘娘办一个宴会,庆祸太妃娘娘的寿宴。” “本妃应该不会去了,本妃身子不干净,岂能沾污了太后的寿宴。”那么过几天之后,她身子,一定要是无喜脉的,惟今之计,就是让人转告向府,从外面弄点滑胎药进来。 三天后,由向夫人偷偷摸摸从外面买来的滑胎药,再转折进了后宫,而今成了一碗黑糊糊的滑胎药。bxzw.com 她又何其舍得,毕竟是自已的骨肉啊,摸着肚子,似乎还能感到他的存在呢?她是没有安好心,可是虎毒不食子啊,但是为了她以后的荣华富贵,为了向家的名声,她不得不把这个孩子流掉。 一咬银牙,将那碗黑糊糊的汤药喝了下去,温热的药又酸又苦,几欲令人发呕,她还是忍着,把这碗药全喝了进去,等待着绞痛的到来。 如今没有人陪在她的身边,如果那时候,没有贪图这些皇恩,没有爱上皇上,她宁愿不进宫,在家里多逍遥啊,他也不会进宫,二个驰马在山林里,何止的快活可言,可这触手可及的爱,她一手把它给推了。 她一直知道,向晚清是喜欢她的,不可否认的是,在没有进宫之前,她也并不是那么嫌贫爱富的人,她也喜欢这个俊朗的男子,她喜欢那白白的梧桐花儿,很香,很纯,很美,他就为她上去摘,坐在那里一起看星星,吹风。只是她娘说,不可以的,向晚清的身份太低贱了,岂能配得上她。 然后选秀,然后她看到了那天神一样的皇上,把她的一颗心都揪紧了,像是飞蛾扑火,她扑上去了,一进宫,她连自已都忘了,每天不停地算计,为了让皇上多看她一眼,她参加了那个充满阴谋的鞠球会,她知道,她不是景妃的对手,但是赢只是表面上的事,赢只能有一个人,真正的赢就是要得到皇上的宠爱。 她设了一计,让父亲推荐向晚清入宫,然后告诉他,让他为她牺牲,在她落马的时候,他要护住她,马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脚上,爱伤的是他,他只是一个侍卫,御医会打理。而她是艳美无敌的向姬,美丽的脸上还有着惊吓的神色,更是让人怜惜,她知道,这表情会让男人着迷不已,果然,她得到了皇上的重视,他抱起了她,从此,她沉陷了,那一次,她才是真正的赢家,即使是毁了向晚清的一条脚,她还是从来没有后悔过。 是报应吧!疼痛逐渐上来了,阵阵的抽痛让她指节都抓白了,怎么会那么痛啊!心痛,身也痛。 如果向晚清在身边,他一定不舍得她痛,他一定会紧紧抓着她的手,告诉她不要害怕,如今,玉姬阁是空无一人,都去会太妃的寿宴了,痛吧,痛过之后,她才能站起来跟她们再争。 只是一阵阵越来越大的绞痛,更是让她难以忍受,她忍不住躺在贵妃椅上,双手拉着肚角,她感觉,一阵阵的热流从双脚间流了出来。 宫女这时大叫:“娘娘,你流了好多血。” “别惊,去拿布来止血。”她也很害怕,说不清的恐惧在脑中,太多的血,将地板都染红了。 痛疼终于让她忍不住了,咬着拳头,尽是牙印也不放开,不让人听到她的叫声。 “娘娘,止不住,血流个不停,奴婢去宣御医可好。”小宫女吓得要哭了。 她摇摇头,血还在流,连生命也在流一样,浑浊的脑袋一下变得清楚:“我,我可能不行了,你去请晚妃过来,她知道,我想见的是谁,快去,不要惊动了任何人。” 人声沸腾的寿宴上,太妃娘娘一反常地也扮妆的珠光宝气,让人赞叹,风华未老,就连太后也出席了会,送上礼才走。皇后的肚子越来越大,坐在皇上的旁边,柔情万千,娇声细语,依旧他最近的位置,坐的是晚歌,食之无味,她讨厌这样的场面,听不完的好话,说不尽的假话,让她欢喜的还是安雪儿,她来了,脸色也好看多了,一反那天的黯淡之色,朝她点头笑笑便坐下。 一会,一个小宫女匆匆地来,告诉湖青,湖青再小声地在晚歌的耳边说。 晚歌看看皇上,站了起身:“臣妾身子不适,到花园去转转,失陪了。” 他并不留她,只是黑着脸:“扫兴,走吧!”这番重话,让后妃的女人脸色各异,有欣喜也有偷笑,总之看来二个是没有什么戏唱了。皇上转过脸:“今儿是朕的母妃过寿,别再让朕扫了兴。”端起酒,一饮而尽。 有些欲想也离开的身子又悄悄地挪了回去,晚妃都如此,自个出来,岂不是火上加油。 晚歌寻着向晚清,他二眼无神地望着那仍没有发新枝的柳条,狂风一吹,就打在他的身上,他也不觉的有痛。 一转身看到晚歌,掩着眼里的痛:“晚儿?” “哥哥,跟我走,姬妃出事了。”她拉起他的手。 向晚清的手在颤抖:“怎么会出事,怎么会这样?” “皇后是不会让她有孩子的,可她偏偏就有了,你说能留吗?刚才她让人来找我,那必是她吃了什么药,出什么事了,快去玉姬阁。”这是迟早也会发生的事,她并不意外。 向晚清抽回手,有些冰冷:“晚歌,我岂能一错再错,我不能再去玉姬阁,到时连你也会牵连上的。” “哥哥,皇上已经知道这事了,去吧,也许是最后一面了。” 他扶着晚歌,匆匆忙忙地往玉姬阁赶去,谁也不知道,他心已绞在一起了。 “娘娘,晚妃娘娘来了。”小宫女转唤着。 一脸黑色的姬妃悠悠醒来,不知痛了多久,痛得她没有感觉了,一个宫女,用力地擦着地上的血,一盆一盆的血水,触目惊心。 她一笑,眼里没有了往日的风采,连眼珠也变得黯然了。 “你们都出去吧!”晚歌轻叫,合上了门,不让别人看到不该看的。 他抓住她冰凉的手,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滴在她的脸上,让姬妃忍不住也滑下了泪:“我真是后悔啊,晚清,我对不起你啊。” 现在来说这些,还有用吗?在的时候不珍惜,当要离别之时,才会感觉,错得深了。 桌上的药碗还残留着些药汁,一碗落胎药,可以致人于死地,这药中,又下了多大的手脚。 “晚歌。”她轻轻地唤:“对不起,可以叫我一声姐姐吗?我很对不起你,在我走之前,我想,只有你这个妹妹可以放心了。” 晚歌不语,向琳呢?她才是她的亲妹妹啊。 她的生命在指尖流失着,痛苦一笑:“向琳虽是我的亲妹妹,却一步步把我逼往死路,晚歌,我不甘心啊,我告诉你,我只告诉你,你要防着景妃啊,她是和皇后一伙的,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就是,月妃是她们下药毒死的,不是皇上所杀的,月妃生公主的时候,那时候景妃还是宫女,她帮皇后送了药过去,也借此出了宫,然后再进宫,就是秀女的身份了。那天在小公主的药里下毒的是我,冰若其实是景妃的姐姐。”所以冰若就是死也不敢说出是她。 “我这辈子,向琳对不起我,我对你不起你们兄妹,晚儿妹妹,其实皇上真的很爱你,半夜呼叫的都是你的名字,不要错过了,不要向我这样傻。”她忍着一口气说完,满口的鲜血流了出来。 “姐姐。”她哭了,忍不住泪如雨下,人心不是铁做的,焉能不感动。 “姬儿,不要说了,为你做什么?我没有后悔,真的不后悔,哪怕你要了我的命,我也愿意。”向晚清用力地想抓出她的生命。紧紧抓着她的手。 她的指尖扫过他俊朗的眉目,她不懂得珍惜的爱意,放弃的,原来是最珍贵的。在她生命就终之前,守着她的,还是她最爱的人,还是不屑于承认的妹妹,她这罪恶的骨子,有他们陪着,就满足了。 姬妃笑了,美得如梦如尘,如仙子,带着她满怀的痛恨和懊悔就去了,结束了她年轻艳丽的生命,她似乎又看见了,白白香香的梧桐花满院都是,浓郁的香味满房都是。 这落胎药里,绝对下了毒药。姬妃死了,极其的低调,姬妃生前最喜欢出风头,死后却只能低调地处理这一切。 皇上并没有多加追查,只能说是宫女失误,混错了药,让她信期时,一命呜呼,也一并将那心甘追随姬妃的宫女处了死,而向晚清,皇上并没有追究,只是将他调走了。 当然,如果留在身边,看着也不舒服,男人的通病就是这样,即使他名义上还算是国舅爷吧! 天气也越发地暖起来了,冬眠也该结束了,她着淡素的白衣,只有粉色的软领,才会看出春天的粉嫩就要开始了,御花园中,柳枝已经悄悄地抽出了青芽儿,冷厉的风也变得柔和起来了,阳光射在那湖泊里,点点的波光醉人眼,绿意浮上来了,春终会来,虽然迟了一点,还是会来,谁也无法阻绿,将会蔓延到整个御花园。bxzw.com 第一百零一章:一点也不温柔 (bxzw.com)安雪儿正在逗着鸟儿玩,一看见她进来笑着站起来:“向姐姐来了,秋月,快上香茶。bxzw.com” 她巧笑嫣然,连肚子也微微地鼓起了,母爱的光辉很美,连她自已也不知道,她变得多漂亮,多有女人味,微开的窗吹动着她的黑发,印着此许的珠钗,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湖青褪下她的大外套,她笑着坐下:“今儿个天气好了些,雪儿不出去走走。” “还是有些冷,雪儿可不想冻着了,呵,还是乖乖呆在房里,刺刺绣,玩玩鸟,看看花,也就过去了。” 也就,真是厉害,呵还真是够郁闷的:“雪儿气色真的好多了。” “那得谢谢姐姐啊。”她的眼中闪着二人才知道的光芒,花照样开得艳红不过,她已不再紧锁门窗了,时常出去走走,晚上也开着窗睡觉。 “真是巧啊,晚妃也来了。”安惠妃巧笑娉然地走了进来。“刚才在花园中,还看到皇上正亲自采花呢?也不让别人跟着,我一想,皇上会去藏爱宫,所以也没去藏爱宫找晚妃来闲聊。” 安雪儿的眼中闪过一阵哀落,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是吗?”晚歌轻笑:“惠妃娘娘,皇上也是爱花之人,岂会为我采花?”明知安雪儿心胸不广,还在她面前说,她这个惠妃还真是有意思,像是要无意破坏她和安雪儿的友谊一样,上次安雪儿在紫云寺出事的时候,倒是从头到尾也没有见到她,这惠妃看来真是不简单啊。 她轻巧地避开了晚歌的目光,握着安雪儿的手:“雪儿肚子越来越大,快为皇上添个皇子了。” “还早呢?表姐。”安雪儿小声地说着。 “向姐姐,表姐,来尝尝这个,是雪儿让秋月做和的薄饼,知道向姐姐喜欢吃咸的,还让秋月做了一些咸的,正要差人送过去,正好来得巧了。”她接过秋月奉上的白玉瓷盘。bxzw.com 晚歌笑笑,呷了口茶:“我真是有口福啊。”拈起满饼,满口的香浓:“嗯,真的好吃。” “那我也得试试了。”安惠妃拿起甜甜的:“这里面还有桂花的香味,我估计,是雪儿做给皇上的吃的,皇上最喜欢吃这个了。”在推荐安雪儿的时候,她就捧出了这个饼,当时,皇上喜欢的全吃完了。“晚妃,你试试,这甜的也真不错。” 晚歌点点头:“谢惠妃。”拿起一片甜饼,是很香,淡淡的桂花,安雪儿真是心灵手巧,她较咬了一口便笑着说:“我还是不太喜欢甜的,多年的习惯,很难改。”要是宛宛,必会喜欢。 后面一阵淡香气,她没来得及回头看,一只手就按住了她的肩,就着她的手,将整块薄饼都塞了进去。 “皇上吉祥。”安惠妃和安雪儿福福身子。 安雪儿的眼里,又射出了眩光,柔得可以滴出水,拿着丝帕的手还微微在颤抖着,他来了,皇上来了,为什么?他还是不看她一眼,他的眼睛里只有向晚歌。 “皇上。”晚歌皱起眉,老是这样,也不顾是什么人在。“安昭仪做了你爱吃的薄饼。” “哦。”他轻轻地说:“周公公,赏赐安昭仪。”手还留在她的肩上:“朕让人去找你,说你在雪阁。” 安雪儿轻咬着唇,不让泪溢出来,晚歌站起来:“皇上,你找臣妾有什么吩咐,那我们就不打忧安昭仪了。”再呆下去,只怕气氛越来越尴尬,他很任性,更不会装模作样,所以,安雪儿会难过。 安雪儿的泪,终是落了下来,在香风过后,光线下,闪闪如同珍珠一样。 安惠妃拍拍她的背:“雪儿,你不争的性格,会皇上连看也不看你一眼,你这个傻雪儿。” “表姐,我该怎么办?”她哭了,得不到关切的心,那么的破碎不堪。bxzw.com 安惠妃望着窗外,轻轻地说:“自已的幸福,要靠自已去争取,不是别人剩下不要的。” 她掐着他的手:“你真可恨,你要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吗?” “使点力啊,没吃饭吗?一点也不痛。”他朝她眨眨眼,一脸都是笑意,比那二月明媚的阳光更要摄人心魄。俊帅得如何不让人心动着,一手揽着她的肩:“晚儿可以掐我,不要生气,气坏了朕会心疼的。” “你啊,要我怎么说,你是皇上。”真拿他没有办法,狠狠地给他一个白眼:“我们不是还在冷战吗?” 他微冷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冬天过去了,朕以为,朕给你的时间够多了。” “你就不怕国乱,后宫失调,手足相残,百姓怒骂。”她怔怔地看着他深情的眼眸。 他摇摇头:“不怕,为你,我甘愿做昏君。” “你啊。”一咬他的手指:“我才不要做祸水呢?我不得不臣服了,你用你的固执和大体,把我牢牢地困住,想飞也飞不走。”那么深爱她,姬妃说,要懂得珍惜,不然就来不及了。 “对不起了,我只能困住你,你也将我的心困住了。”一字一字飘进她的耳中。 二月的春风似剪刀,似寒乍暖之间,心如冬天的冰,一块一块地裂开。 “我想让害姬妃的人付出代价,你介意吗?”也算能慰她在天之灵,虽然有些眉目,还是没有证实。 松开她的发钗让秀发飞扬起来,他最爱这样,看她满头的发在飞,扑得他满脸都是,他想醉倒在她的发丝间,一辈子不醒来,把头埋在她的发间,有些语意不清地说:“怎么会介意,我一颗心都在你的心上,对谁也不会在乎,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还真的满情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呢?”她轻笑着,也有些哀落。 他扭过她的脸:“朕讨厌你说这些话,似在嘲朕,又在告诉自已,记住,无论如何,朕都爱你,哪怕你变得掉光了牙齿,掉光了头发,朕还是会爱光头没牙的你。” “真是狠啊,要我光头没牙,估计你会比我还先呢?你这个上了年纪的人。”她说完,像一溜烟一样,轻快地躲开他的箍制,笑着往林间穿去。 他一笑,满脸的暖意:“又嘲笑朕了,朕才二十八。” “羞羞,你过年前二十八,年后也是二十八啊?皇上的脸皮真厚啊。”她咯咯笑着,如同孩子一样没有烦恼,也宣示着,她已放开了心,忠于自已的爱情,不能太自私,只会享爱,不会付出,负一个好过于负二个,他爱她至深,她不知道,那就好好爱一场吧!哪怕有什么结果,他会为她挡风摭雨,不怕做个让天下人唾骂的昏君,她,何期有幸啊!在眼前的幸福,为什么不抓住,看他屡屡失望和心痛,她也不忍啊。 “别跑那么快,朕抓到了你,朕可不饶你。”他笑着冲入林间,追寻他的快乐仙子。 “赏你一个吻如何。”她笑着,果然,有人摔倒了,那么重的声音,她回头一看,他摔得满脸都是泥的,她捂着肚子笑得更大声了。 他爬起来:“没有让你后悔的余地,朕不会放过你的。” 只顾回头看,不小心,却踢到树,整个人撞在上面,痛得她几乎要流下泪来:“好痛啊。”捂着脚蹲在地上,连鼻子也撞痛了。 楚天弯下腰:“朕抓到你了,别反悔。” “好痛。”她抬起头,眼里亮晶晶的,白嫩的脸上是撒娇的风情,看得他呆了,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晚歌,向他撒娇,向他讨爱,跟他开玩笑,多幸福啊。 哪怕他是帝王,还是亲手脱下她的绣鞋,揉着脚趾:“朕把这株不长眼的树砍了,谁叫它撞到朕的爱妃了。”摸摸她的鼻尖:“幸好没有撞扁。” “皇上好像在幸灾乐祸。”女儿家的娇态,不自觉地呈现,连她自已也不知道,那般的惹人怜爱。 楚天低下头赞叹道:“三寸金莲,如珠如玉,可真是可爱,这下走路也会痛了,谁叫你嘲笑我来着。” “皇上要背我回去。”她咕哝着:“还是为了躲你,你跑那么快,也不让让我,我做过换心手术,心脏可不好。”虽不是这个身体,却似有在牵连一样,每次,难过的时候,还是会痛得无法呼吸。 他皱起眉:“换心手术?是什么东西。朕发现你这个小滑头,以前的事,朕都不知道。” 一不小心,还是说出来,她推推他的脸:“快背我走了,你以前的事我也不追问啊,居说还有一个爱到骨子里的人呢?”故意酸溜溜地说着:“你要是不背我,我让周公公或杨公公背我回去了。” 二话不说就将她拉上背:“朕的爱妃,他们敢碰一下,朕诛了他们九族。不过也不能白背,走一步,赏朕一个吻。” 手指摸摸他的脸:“你这个色皇上,周公公,来扶我回、、”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她:“算了,我白背你回去,叫外人来做什么?自已的娘子还背不回去吗?” 她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吻:“这样,够不够。” 他像是做梦一样,乐呵呵地说:“晚歌,不够,再吻我一下,吻醒我。”他的晚歌,终于回报他了。“下次再撞几下更好。” 她一手扭上他的耳朵:“醒了没有。” “你一点也不温柔。”他这个伟大的男人居然撒娇着说话。 这句话好熟,熟得她有些不安,这不是落下悬崖的时候,他对她说过的吗?那满布鲜血,伤痕累累地背又出现在眼前,有点恐惧,她选择了一个,那么对另一个,就是残忍了。bxzw.com 第一百零二章:他的晚歌 (bxzw.com)对未来,似乎不太光明,她低下头,靠在他宽大而温暖的背上,这背,会替她摭风雨,会爱她多久。bxzw.com 同样的二月春风似剪刀,却没有剪开定都冰封太久的冰雪,依然冷的吓人,依然冷的寒心。 陈方一身的厚重大衣拉开了一扇门:“观王,有个自称是凌然的女子求见。” 平摊在桌上的信,一脸伤痛的楚观云收起,看着他:“凌然?” “是的,她说,她足以让你有胜的把握,能将契丹退兵,也能解你心愁。” 楚观云来了兴趣:“让她进来,我倒是想会一会这传说中的天才之女。” 陈方将凌然引了进来,立在一边。 标致的身段就足以引人目光流连了,眉目间,波光潋滟,亮如白雪之光,眉眸剑眉,一介女子,也是英气勃发,粉嫩的肌肤引人暇思,淡薄的唇看得出,有相当的口才,她的美,和晚歌的灵美净美是不一样的,她的美是一种生机勃勃的美,引人心神一振的美,楚观云拍拍手:“好一个移光十色,凌然也清风。” 她双拳一抱:“多谢观王爷称赞了,凌然小有姿色,却也入不了眼,谈不上倾国之姿。” 一身男儿装的她,还是显出女儿身,半是刻意,半是故意,楚观云心里一通:“闻名于月朝的天才之女能文能武,熟读兵书貌美如姣,却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一见,是本王的荣幸,陈方,上好酒。”凌然以男装示之,自然,就是男儿的规矩,是上酒,而不是上茶,也算是英雄见知已的那份毫爽。 这男人,那般的俊朗,不愧是大月国里最精明最厉害的王爷,身材颀长不高,那股子融合着武士将军的气息,让她喜欢,何况并不如一般的粗莽人,全身上下,尽是内敛的锋芒,她掩不出眼里的光芒,露齿一笑:“凌然有幸见王爷,实乃凌然之幸事。”只可惜,他心有所属了,不然的话,夫唱妇随,也是佳话美谈,但她心意也绝非如此,四王爷,只有远观,不可爱也。 他亲倒上二杯酒,一杯递给她:“请。” “请。”毫不推辞,她一饮而尽。有着大月女子的娇美,男子的爽气。 “爽快,凌小姐,请上座。”他作个请的姿势,饮下他杯中酒,那就是是友不是敌。 她一笑,撩起袍子坐下:“王爷的以美酒相待,让凌然赞之,都不是文人雅士,也不能使弯子,我走你,也不是平白之走,我是来跟你做一笔交易的。bxzw.com” 楚观云抱着手,带笑的眼珠子看着她:“我自是知道,只是这里面的交易我有些好奇。” “让皇上到定都来,由皇上来发掘我的的美。”她笑着,并无羞愧之色。 他摇着酒,细量着她的话中之话:“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 “观王对凌然还是防备着,我们合作,好过于你和皇后合作。”她了然于胸地说着:“我有办法让皇上爱上我,因为我要把皇后打倒,当然,我不会伤害向晚歌,我知道,她是你们的宝贝。” “为什么?”他望着她的眼睛,却看不到什么东西,纯净得如上好的墨玉,笑意盎然。 “我本不想进宫,可向晚歌真令我失望,她不想混到后宫的争扎中,也不想斗倒皇后,所以我要取而代之,这样不是对你也有好处吗?这是双赢的事,何乐而不为呢?是不是观王爷,比你和皇后合作,你倒是看看,是不是我给你的好处比较多,皇上放手,并不只是用这些来压迫他,让他不爱,就是最好的放手。” 好一个凌然,将这时局看得很清楚,楚观云放下心中的防心:“你要的只怕不只这么多吧!凌月色,七年前就已经死了,你要报复皇兄。” 她含笑轻语:“不会。” “你的眼已经出卖你了。”他轻笑着:“对不起,凌小姐,恐怕我跟你的合作不能进行,我楚观云纵使费尽手段,甚至不怕天下人唾骂,也想得到我最爱的人,可我并不想要一个随时会要了他命的人跟在他身边。”他有他做人的原则,他可以无耻,不可以卑鄙。 她摇摇头:“你错了,我发誓,我会以我的生命来保护他。”以她的身手,她的才学,足可以为他的贤内助。“你现在可以不相信我,那就等我们一起把契丹打退了先。” “你确定是我们,而不是我。”他轻笑,他相信这个女子,她的到来,会剪破这些凝结的冰雪。 “当然,我即然来了,就会和观王并肩作战,为我以后也有好处不是吗?”她笑着:“我是有管道可以入宫,但是观王爷,你不想见见你的梦中人吗?我觉得这里要比宫里还要好。” “如你所愿。bxzw.com”他笑了,心中的那抹火苗腾地又烧得簇旺。 二只心怀各异的手,合在空中,响亮的声音击活了这沉闷的空气,妖异地四散着。 他感觉,他的晚歌,离他越来越近了。 “好,我们永远是合作的人,永远不可以背叛,我知道你的目的,你也知道我的。”她笑:“现在应该可以进入正题了,明天你可以出战耶律烈,由我做军师,我军占据地势堪为胜,天时倒让契丹所占,契丹人不畏寒冷这二月这气更是适宜他们,所以大月低了一筹,不过我们可以以地势之利,再来个以逸待劳,让契丹彼于攻击,那么大月就有了可乘之机,声东击西,一举打败契丹人,明天我们各领一路人观,三天之后,我们各领一路一马,两方夹败,由陈将军开城门应战,疲累的契丹人,会以为我们还是在弄疲劳之战,这一撤了心防,大月必大胜。”她的手,在军阵图上摆弄着。 每一个指令都让人赞叹,她真的是天才女子,一个集着美色,和军事方面的天才。 “那大胜之后,我倒不用回宫复命,依然固守在定都。”他笑着发自内心地佩服这个英气女子,如果不是心里有了晚歌,他也许会发觉,她更适合于他的,只是二个都心里无意,各有各的追求。 她点点头:“对,皇上会更不安,你借皇后之劝,皇上怕什么?无非就是怕功高震主。” 天下人都说他要造反,他不过是没有听皇命几次,他不过是没有应他的命回京,在定都布置着他的力量,这里是一个要塞,让契丹,外蒙止步的要塞,他占住这里,就有几分力量和皇上对衡。 还是日暖夜冷,藏爱宫中,晚歌骤然醒来,一身的冷汗,似乎有些事情要发生了。 “怎么了?”他也醒了,坐起身,将她拥入怀。 靠在他的怀里,她不安地说:“有种不好的预感,让我总是心跳。” “别怕,朕在你身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轻揉着她的,低声说:“别管那么多,你只要记着,无论如何朕会站在你前面。” 她抱住他:“只怕前程太迷惘,你们都无力。” 他皱起眉:“晚儿,你是不是又想朕不高兴了。” “不是,晚儿也不想说这些伤感的话,只是可能太幸福了,总感觉到不对。”她说出心底的忧患。 安抚地顺着她的发,他轻语:“倒不如你告诉朕,今天审向夫人有什么进展。” 这夜半之时,应该没有人偷听了吧!毕竟皇上是天子,再大胆也有一个限度,她低低地说:“向夫人还以为是晚儿下的毒手,一直也不敢相信,不过听她说,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就只有向琳,那天让向宰相带进宫之时,正好向琳遇到了,向宰相便让向琳转交到了玉姬阁宫女的手中。” “没想么她年纪那么小,心肠却凭的狠。”他皱起眉。 “连自已的亲姐姐也不放过。”她也有些汗然:“晚儿也不知道。” 他的手摸到发她发丝中的一抹突起:“这是如何受伤的,还痛吗?” “早就不痛了,这是以前在向家之时,向琳让我去采花,从树上摔下来,摔伤的,然后我就不记得很多以前的事了。” “真是该死的家伙,朕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他恨恨地说着。 她掩住他的口:“过去的事,就算了,莫要再提,不过留她在宫中也无妨,她能跟自已的姐姐下毒手,皇上,别人又岂会留她在身边呢?养狼不怕反咬吗?” “晚儿的意思是向琳还没有这个胆,是谁在指使她这么做。” “皇上,向琳无非也是想得到你的宠爱,但是能在你面前说得上话的人,有几个,你必是了然于心中。”争争吵吵也是他,只要女人多,就必会有争斗,就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他用力的抱紧她:“向琳的事,朕会寻根,你也不用操心,朕不舍得你皱一下眉头。” 她闭上眼,直想叹气:“天,你的会宠坏我的。”什么也不要她愁想,只是一些思绪还是会出现,宫里千愁万绪她烦得也不去想。 “朕就是要把你宠坏,哪怕是一下下见不到我,你也会心慌慌。”他坏坏地说。 “你啊,老是算计着我。早上不要再赖床了才是,那有皇上早朝的时候,老是迟到的,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我多贪欢呢?都是你自忆,总是让我难做。”她娇嗔地说着。 他傻笑着:“朕就是要让每个人都知道,朕只爱你一个。” 他是故意的,周公公千唤万唤他还故意不起来,非要她硬拉活拽才起来,给他穿衣服,最后还耍赖,要她吻吻他才肯去上早朝,像个大孩子一样,连处理政事也要她陪着,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朝左,他处理政事,她看书,总是时不时的叫一声她的名字,那声音,不再是有害怕之意,而浓得化不开的高兴。 “皇上。”细微地声音传来。 他皱起眉,晚歌点点他的额:“不许生气。” “好。”亲亲她的手指,他愉悦地说:“周公公,何事?” “皇上,雪阁那边说,安昭仪肚子痛,皇上是否要过去看看。” 他烦恼地火气上来:“不看。搞什么东西,老是叫肚子痛,朕又不是御医,叫张御医守着就好了。” 晚歌明白,安雪儿是心里的问题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些改变了,连着三夜都叫肚子不舒服,让人过来说,她不知道,他多大的脾气,总是要她左推右推才肯出门,而过去又没有什么大事,安雪儿,这一招,岂能用久,皇上要是真的在乎,他会去看的,用孩子来做令箭,只怕别说会再喜欢,反而会变得讨厌了。 “去吧!天。”她站起身,拿起他的衣服,硬是想拉起他,欲要穿在他的身上。 “朕不去,半夜三更。”他躺下去拉起被子盖住,要与她抗争到底。 晚歌将放置在桌案一边的衣服披上身:“好,我去。”就不信他舍得让她半夜冒着冷风走。 果然他坐了起身,将她狠狠地一吻,惩罚地在她的脖子上吮出草莓:“算朕怕了你,就去看看安昭仪,你心里只有她,没有朕,早知道,朕何必多一事,没惩罚到你,倒是让朕总是烦恼。”抱怨着,还是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晚歌眨眨眼:“原来你早就心没怀好意,想让我吃醋。”这个的醋也吃,怎以听起来有点本未倒置了。 “等一会朕看看就回来,你要怎么惩罚朕都可以。”他坏笑着:“乖,躺下,别冻着了,朕会心疼的。” 一会儿又是急匆匆的脚步声,杨公公地声音惊叫起来:“不好了,禀皇上,听雪宫着大火了。” “啊。”二个惊叫一声,也顾不上什么衣服了,胡乱套上鞋子就冲了出去。bxzw.com 第一百零三章:哥哥的死 (bxzw.com)火,烧得如吞蛇一般,将整个听雪宫都吞在口中,熊熊的烈焰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烧毁一样,一时间,那冲天的火光,要把皇宫后苑给照个半亮,比海棠院的火有过之而无不及。bxzw.com “季嬷嬷,宛宛呢?”晚歌拉着她的手急急地叫。 季嬷嬷回头叫:“小春,小春,公主呢?” 那个宫女一时吓呆了:“公主,公主不是嬷嬷你抱出来了吗?” “天啊。”季嬷嬷脸色吓得苍白:“你们不是在公主外室候着吗?居然没把公主抱出来。” 几个宫女扑地跑了下去:“我们以为嬷嬷抱了公主。”而且公主也没有任何声音。 “快去救宛宛啊。”她大叫着,死命抱住楚天,他一直想要往听雪宫跑。 很多的侍卫来救火了,只是烧得太旺了,那里能浇熄这大火,断梁都不断地掉下来,她怎么能够让他进去。 “宛宛。”他大叫着,眼前尽是火海一片,进都不能进了。伤心欲绝的他,连站也没有力气,跌倒在晚歌的脚下。 没有人敢去救,也救不了,能进去就出不来了。 晚歌也坐在地上,心如刀割般的痛,那个纯真如花,童魇如露珠的小公主,稚嫩的声音都似乎还响在耳边叫:“姐姐,姐姐,父皇。”泪,一串一串地滑了下来。 “有人出来了。”杂乱的人群中,听见有人惊喜地叫着。 似在绝境中看到生机,她和楚天抬起头,那火焰中,那火人,她泪流得更凶了,那满身是火的是她的哥哥,向晚清,头上,身上,没有一处没有火。喉间像是哽住了一样,连叫也叫不出声。 用厚厚的东西包住了宛宛让凌将宫飞快地用大披风扑熄了他身上的火。 将宛宛交给他,向晚清却倒下了,让人叹息,让人震憾的举动,像是刻画了一样停顿在那里,让人无法发出声音,他是那样的遍大,满身是火地从火海中冲出来,带来他们的希望。 晚歌站也站不住,爬了过去,泪伴着声音,汹涌又欲绝:“哥哥,哥哥。” 火光中,满身焦黑的哥哥,一脸的痛苦,别说发,就连眉毛也烧焦了。他只是看着她,连话也说不出,她颤抖的手,连碰也不敢去碰一碰他,泪流在脸上,灼得发痛。 几个御医走过来,要帮他看看,他摇摇头,伸出手想抓住什么? 晚歌抓住他还有着火热气息的手:“哥哥,我在这里,不怕,不痛,哥哥最勇敢了,哥哥最了不起了,让御医瞧瞧,很快就好的。”她努力要抹去泪水,就怕看不清哥哥说话的样子。 “晚、、晚儿。”他喘着气叫,满是烟味喉,让他说一句更是痛得不得了。 “哥哥,不要说话了,喉咙会痛了,御医,快看看啊,快看看啊。bxzw.com”她哭叫着。 几个御医垂手站在那边,都低下了头,谁都看得出,这样子,为时已不到了:“晚妃娘娘。” “滚,连这点烧伤也治不好。”她哭叫着,害怕地抓住了向晚清的手:“哥哥,哥哥,我只有你一个哥哥,你不可以离开我的,你离开了我,谁来照顾我,谁来背我,我饿了谁来煮饭给我吃,哥哥,不要你不可以么下我的,剩下我一个人,我怎么过,你要坚持。”泪水鼻水一齐涌了出来。 “都下去。”楚天心疼地看着她和向晚清,并没有去阻止,鼻子一酸,不轻易落的泪,也滚烫地滑了下来。 他想抹起妹妹脸上的泪,却双手无力,只能挤出声地说:“不要哭,晚儿不哭,晚儿很坚强。” “我不要坚强,晚儿不要坚强,哥哥,快坐起来,站起来,晚儿从来没有一次看过哥哥在马上的英姿,晚儿要跟哥哥去赛马。” “不哭,乖。”他柔声说着:“晚儿,你要好好地照顾你自已懂吗?” “不懂,我什么都不要懂,哥哥,晚儿不想听你说这些话,这些都是庸医,晚儿很厉害的,上下五千年无所不知,晚儿虽然不是你的亲妹妹,可是早就把你当成了亲哥哥,你要照顾我,你说过的,你不能丢下我。” “晚儿,哥哥真的很累了。”他叹着气说:“不要怨什么?是哥哥心甘情愿的,对哥哥来说,我不再心里对皇上有愧了,我真的安心了,告诉你一件事,我真的,很爱向姬,就算她死了,我也很爱,她在等我,我不能让她冷着,寂寞着,晚儿,哥哥想看你笑,你笑一个给哥哥看好不好。” 呜,她大哭的声音,满脸是泪的她,如何能笑得出来:“哥哥,你好残忍,你不能丢下我,从此我就是无父无母无兄长,无人会为晚歌担心了,前路迷惘,你叫晚儿怎么走啊,哥哥,你痛你叫出来,让晚儿为你分担。”以前那种朝夕相处,骨肉至亲的感觉,是无法割舍的天性自然啊。 “晚儿。”他努力睁大眼睛:“哥哥不瞒你,好痛,好痛。你哭得哥哥的心更痛了,从此,皇上会替哥哥一并疼着你,别怕,没有哥哥,晚儿也知道自已的路怎么走,走下去,哥哥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那有天上,那有地下:“哥哥,晚儿笑给你看。”她衣袖用力地擦擦脸,含着泪光朝他嫣然一笑。 他笑了:“真美,晚儿,以后再苦再累,再想哭,都要记得笑一笑,哥哥不能再陪着你了,你要记得,无论你在那里,哥哥都会看着你的,要好好照顾自已。” “我会的。”泪又涎了满脸,她用力地点点头。 他松了口气笑:“这样,我才会安心啊。晚儿、、、姬儿来接我了、、那梧桐花、、真的很漂亮。” 她闭上眼,只是那泪不停地留着心绞痛着,抓住的手,已是没有生命力一样地垂了下来。bxzw.com “晚儿。”在她摔倒之前,楚天抱住了她:“还有我,还有我。” “哥哥他走了,他不要晚儿了。”她埋头哭着:“我惟一的亲人也走了。” “还有我,我是你的夫君。”他不要是晚歌这样伤心,这样难过轻轻地抹着她的泪:“乖,晚儿起来,晚儿要坚强。”她的每一滴泪,都哭到他的心窝里去了,向晚清的举动,像是天神一样出动,将宛宛救了出来。但是他怎么舍得让晚歌如此的伤心。 “可我只有这个哥哥啊。”任由他抱起,她埋头大哭,捶着他的背:“我好痛啊,我不要哥哥死啊,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他心疼地抱紧她:“哭吧,哭吧,哭出来心里没那么难受,什么事朕都会办好,朕不会放过这次纵火之人的。” “可是我的哥哥,再也不回来了。”怎么会发生这些事呢?她不哭,她会很坚强的。擦去脸上的泪,她又蹲下身,小心地合上哥哥的眼:“哥哥,安心去吧!不会再痛了,那里有你的天堂,有你的爱,晚儿长大了,会照顾自已的,你要幸福。”死才是他最终的解脱吗?纵使皇上看在她的份上,没有追究姬妃的事,他心里还是放不过自已,他深深地想念着姬妃,那个伤他至深的人,他依旧是至死都爱,爱是什么,让他这般飞蛾扑火。 由皇上亲自审理听雪宫的事,刑部的人查来查去,却一个也没有查到可疑的人,这火起得古怪,是由屋内开始起的,当时宫女都在门外候着,在外室守夜,三更过后,才起的火,而且看起得很大,估计是放了油之类的,宫女一惊慌,就什么也不顾了,都以后有人会抱了宛宛出来。 宛宛也吓到了,一到晚上,连眼睛都不敢闭上,白天都呆呆的,身上更是不少的烫伤,晚歌心痛于哥哥的死,也怜惜宛宛的伤,她那么小,为什么总是有人不肯放过她,一意要置她于死地,把这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都吓成这样,三天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坐在毛毯上眨着眼睛,晚歌一走她就哭。 向晚清被追封为护国公,就连过世的父亲和母样也追封了官爵,可是这些有什么用呢?她根本不喜欢这些,死者矣矣,这些能换回吗?哥哥是心甘情愿冲进去的,明知是死路一条还是进去了,他是不想活了,也想还皇上的情,也想让皇上把这恩都记在她的头上,更疼惜她。 哥哥啊,哥哥,你用心良苦,晚儿都知道了,你去吧!这满室的香花是你最喜欢的,带着这些花,去追寻你的美人,但愿不要再受波折了。 她跪在寺庙里,静静地烧着纸钱,旁边也跪着宛宛,一手硬是要抱住她,无论谁劝也不起来。是宫里的寺庙,用来追葬死在宫里的有功之士或是殁了的妃子。 宫里的人,都安慰了一下,上了香就走。就连太后都来拜祭了一下,叫她不要伤心,而恬太妃却一次也没有来,上一次的宛宛,这一次也是宛宛,叫她如何心里不疑她,纵使她是皇上的亲母妃,也够了。 “向宰相向夫人到。”杨公公唱着名。 “唉。”向青海长长地叹着气:“晚妃娘娘请节哀,保重身子啊。” “向大人有心了。”没有了往日的尖锐之气,她淡淡地说,点了点头当是回礼。 湖青接过他们手中的香,插了上去。 向夫人倒也没有什么伤心之意地说:“真可惜啊,年纪轻轻的。” 对向夫人,她一向没有好感,这个歹毒的女人。冷冷地说:“哥哥为国效命,能救出公主,是他的荣幸。”也是他的解脱,他很累很累,姬妃走后的那些天,她都看在心里,却无法帮助他。 “那倒也是,晚妃娘娘的命可真够硬的啊!”她冷笑着,克死了父母,也克死了哥哥。 晚歌怒视她:“向大人,请管好你的夫人,不要让皇上听到了,要是下一句说什么克死全家的话,皇上会杀了她的,别怪我没有提醒,我哥哥要仁求仁,要义得义死得也是光明正大,让人景仰,至于向夫人的教女之道,很快你就会知道,后面的痛更凄楚,向琳在姬妃的药里下了致命的毒药,好一个姐妹反目啊。” 向夫人心疼地抚着胸口:“我家琳儿才不会这般的心狠手辣。” “不会,那药只有她经手过,有人这种药吃了会口吐鲜血的吗?”还是一沾就致命。 “够了。”向青海怒视着向夫人:“对晚妃娘娘恭敬一点。” “走吧!我哥哥不会想看到我生气的。”不然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向夫人,竟然在哥哥的灵前这样出言不逊,她也不喜欢摆出架子来,不然,向夫人也不会这般的无礼。 “周公公,掌嘴,朕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你的下一句话就是克死朕吗?”从门外,黑着脸的楚天进来。 向青海和向夫人吓得跪了下去:“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在你们的眼中,当晚妃是什么人,什么是礼仪?连朕的晚妃你也不放在眼里吗?向宰相,你年老了,朕可以休谅你,让你回家安享晚年。”他冷厉地看着向青海。 泪涔涔而下,向青海猛地磕头:“微臣知道,微臣一定好好管教贱人,晚妃娘娘饶命。” 晚歌朝楚天摇摇头,在哥哥的灵前,莫要这样,哥哥一定不会想有人生事的。 他挥挥手,放过他们才说:“晚儿,你总是这样,他们才会欺到你的头上来。” “晚儿有皇上,不是吗?”她望着他的眼情。 他点点头:“是的,你有我,无论什么时候,记得有我。朕一定会站在你身边的。” “那皇上,如果这场火跟太妃有关呢?皇上会不会为了晚歌而站出来?”那个新来的宫女,思来想去,最有可疑,而且还刚好就是太妃没多久派过来的,皇上不是不知道,而是他选择瞒住,他不说,她也会知道这些事的。 “晚儿。”他有些无奈地叫。 望着他的眼睛:“皇上会吗?” “如果真是太妃,朕会的。”他痛苦地说着,为什么母妃总是要这样? “那皇上会怎么做呢?太义灭亲吗?”以命抵命,大概那次海棠阁中也是太妃,她无意中救了宛宛,就连她也不放过。为什么太妃要这样做,连命都不要了,她究竟是欠了谁的,欠了谁的。连自已的孙女都不放过。 他闭上眼:“晚儿给我时间,不要逼我。” 她轻轻一笑,笑中有些哀凉,淡淡薄薄的,皇上终究是护住太妃比较多。 知道她的心思,他拥住她:“今天回去吧!时间不早了,也别累坏了身子,朕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虽然是朕的母妃,可伤宛宛如此,一经查实,必会给予惩罚,只是要朕亲自宣母妃的罪,叫朕如何下得笔。”宛宛也是他的女儿啊,给她打击那么大,他如何不心痛。 终也是生他,养他爱她的母妃啊,晚歌明白他的心情,点点头:“我们回去吧!” 从皇宫里放出的信鸽,很快就飞到定都了。 凌然看着他:“看到计划有变,皇宫出事了,宛宛出事,得尽快赶回去。” 陈方早已牵来他的马:“观王,请上马吧!” 她满眼的恨让楚观云震惊:“你想要干什么?不许你动晚歌一根毫毛。” “你放心,我恩怨分明,自不会动她一根寒毛,我还得感谢她呢?她哥哥以死救出了宛宛,她也救过二次,我这次必要回去把想害宛宛的人扯出来,谁也别想伤害我姐姐的女儿,我答应过她,要好好的爱宛宛,要好好的爱皇上,以弥补她的心愿。” “你岂是为她人而活的棋子。”叫他相信很难。 “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说了你也不明白,要不是姐姐护着我,我却早已是契丹人、、”她说到一半就没有再说下去:“总之,姐姐的一切,就是我的使命,还有,这定都不用守着森严,让契丹人有机攻入,会对我们二个更有利。” 他没说什么,狠狠地在马背上抽上二鞭子,马就撒开四蹄往月城的方向而已,他的心,全牵挂在那个如云般的美人身上。 哥哥的丧事终于办完了,在她的要求下,并没有怎么张扬,依旧还是风光的完成。 她站在玉雕栏上,仍有些思绪在心头上,一切都静悄悄的,她告诉自已,不要太思念,哥哥的死是他心灵上的解脱,早春的柳儿美的如诗如幻,春水滔滔有情,诉说着春光无限好,珍惜这好时光。 站久了,似乎有一些头晕,她身子晃了晃,正要进去,从里面却冲出一个影子,在她没有回头的时候,狠狠地一撞,头重脚轻的她,如一片浮云一样她从栏上掉了下去,雪白的绵纱在空中飘起。bxzw.com 第一百零四章:意外落楼 (bxzw.com)“啊,晚歌。bxzw.com”楚天大叫,他要想救,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缓缓落下的身影,像心在重重地落下,落下。 “呜。”她低低一呼,不是硬得让人头破血流的玉石地,而是还带着风雪之气冷冷的胸怀,在她晕眩之中紧紧地接住,抱得那么紧,心跳那么快,箍制得她都无法呼吸。 “晚儿。”他紧紧地抱住,还摭不住的心惊:“晚儿,晚儿,什么事都还有我在,你为什么这样傻,要跳下来。” 把她当作是跳楼自杀了。晚歌看着这张刀削一般的饱经风霜的脸孔,惊得心直跳:“观云。” “是我,我回来了,晚儿,我不会再放开你了,我不会再退让了,怎么可以让你这样。”他的心都要碎了。 “放手。”楚天气冲冲地过来,要夺过他手中的晚歌。 楚观云不示弱的眼看着他,丝毫也不放手,而是紧紧抱住了,站起来。 晚歌按按有些乱糟糟的头,才发现他是半跪着接住她的,她摇摇头:“我没事了,放我下来,观王爷。” 一声观王爷,要把他隔得多远,她的眼神看着他,有着不可以。 任由楚天接过她,怀里,心里是空空如也,凭地,三月的风竟比定都正月还要冷上几分。 “晚儿。”楚天不要知好好地教训她还是要怎么样:“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是我错了吗?” 摸摸他的眉角,竟然还有些湿意,晚歌摇头:“不是的,我没有自杀,从楼上就摔下来了,幸好是四王爷接住,不然我就真的是自杀了。”死人是不会开口的。 楚天皱着眉:“朕会好好谢他,君臣毕竟有别。”当着他的面,紧抱晚歌不放是什么意思。“张御医,好好治疗他脚上的伤。” 他一说,晚歌才发现,楚观云为了救她,连膝盖上也擦得到处都是血痕,有些东西在眼中滚泛滥成灾,为什么他总是用鲜血来挽救她,一次,又一次。她挣扎了下来,看着楚观云的眼:“痛吗?” “不痛。”他笑着:“一点也不痛。”能及时救到她,他那跳到喉咙口的心才放了回去。 “到里面先喝杯暖茶定定惊。”不知是出自于什么样的情怀,她挽住了楚观云的手进藏爱宫。 他受伤,原本晚歌是皇上的妃子,男女有别,怎可在场,可她并不是这般封建思想的人,依旧眼睁睁地看着,御医揭开他的裤管,血肉模糊让她倒吸了口冷气,不争气的泪就滑了下来,小声地说着:“一定很痛,为什么要跪下去接住,你拉住我的手就好了。bxzw.com” “晚歌。”楚天不悦地抹去她脸上的泪:“你又哭,莫要伤了身子。” 御医从清洗到上药包扎,他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是皮肉伤,并没有伤到骨头,幸好啊。知趣的宫女公公都退了下去,晚妃和皇上的地方,从来都不许人打忧。 “晚儿,下次不准再吓朕了,朕要让人把那门封起来。” “不是,当时臣妾只是头晕闪了一下,背后好像有人一推,就一头截了下去。”那栏筑的并不是很高,而她很清醒,绝对不是不小心,而是有人从背后推了她一把。 “晚歌,怎可以让人随便在你的房里。”楚观云皱着眉:“这样很危险的。”如果她在他的身边,他就不假别人之手来照顾她,保护她,绝不会发生这样吓心动魄之事。 “当时房里并没有任何人,外面是湖青和杨公公守着,别的人,都没法进来。”她小声地说着,才发觉有些可疑,她绝对不是拌着什么东西摔下去的。 聪明的楚观云笑了,眨着眼说:“晚歌,你房里必有什么秘密,想不想寻宝。” “寻宝?”她也觉得很怪,就是不知道那里怪,似乎她和楚天和楚观云的事,闹得无人不知一样,而且有什么秘密之事,想守也守不住,就连向琳的事,想要寻根摸底,而向琳却安份的不得了,大门不出小门不迈,楚天烦腻这些,一个指令让她到寺庙里去呆着,省得让她烦心。“我也觉得有秘密,只是这秘密不知道在那里。” “很简单,就在你的房里。”他喜欢晚歌的理智和清醒,连听她说话,都是那么振奋,二人合作,才是那么天衣无缝。他挑挑眉,晚歌就笑了:“当然不介意。”亲自走到寝室边,并没有关上门。 这之间的心意相通,如何让楚天不惧,不怕,但他只能拥着她的腰,宣示着,她是他的。这样却比不上他们精神上的契合,显得他像是多余的一样,不,他也是用尽心来爱晚歌啊。 床上睡着的是宛宛,似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擦擦眼睛,依旧不哭不闹地伸出手,让楚天抱着。 无论什么地方都细细地查看过,却没有一点点的痕迹,就连墙,他也贴上耳朵,小声地敲着。bxzw.com “怎么样?”她急急地问,还搞地道战不成。 “如果是空的,就会清脆地响,你敲一敲。”他细心地告诉她,让她试试看。 晚歌点点头:“我明白了。”撩起床单,是木头做的床,轻轻敲了一下,清脆又响亮,她眼一亮:“这有问题。” “聪明。”他轻笑着,微蹲下,从一角看到小小的开口,一个巧劲,将那木板卸下,里面空空如也,天冷可以用来放薰炉,比较暖和,只是晚歌并不喜欢这样,一直都没有用过。 一块玉石板还有些微的没有合好,他揭开,里面是幽长深深的洞,足以容纳一个。 “要不要下去看看?”他问,看得出晚歌很感兴趣。 欲要打断他们心灵相通的楚天,一把将晚歌拉起:“何必去看,就不怕地洞里有虫蛇之类,以逸待劳不是更好吗?” “怎么个待劳法?”她也很气愤,她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在宫里,竟然有这样的事,那么听雪宫的起火,也是因为如此从房内先起火,所以烧得那么大才发现,宛宛连哭叫声都没有,是让人先掐晕了。 “朕岂会任由人作假,只是抓到人却不认罪,死是小事,如何解恨。”他心下有一计。 “对。民女凌然叩见皇上万岁,晚妃娘娘千岁。”凌然不知何时竟进来了,一身的嫩黄宫装,长长的秀头绾上珠钗,一闪即动的亮烂眼眸,让晚歌和楚天看呆了,这简单是从画中走出的凌月色,一模一样。 “这就是大月朝出名的才女,凌然,也是臣弟允她入宫的。”楚观云轻笑着,皇兄的眼神还在震惊当中。 “你是凌然?可为什么和月妃娘娘那么的相似。”晚歌叫出声。 凌然轻轻一笑,有礼地说:“晚妃娘娘,民女和月妃是亲姐妹。” 那扮成月色的样子,有什么企图,而楚天,看到她,思绪像是慢慢地沉沦到以前的日子里去,变得那么魂不守舍,连眼神也不眨一眨,那眼神,那样子,那一言一笑,无不都是月色的翻版。 她是美丽的,那种神清气爽的亮丽能移光焕彩,让人移不开视线。 “你有何办法?”她轻轻地问,眨动的眼眸,掩住心下不安的感觉。 她扬眉一笑,不卑不亢地说:“在这里放上特异的香料。”她从腰间拿出一包香料:“无色无味,染上也不自知,可是民女这只鸟知道。”她吹一声口哨,一只飞在空中的黑鸟飞了进来,扇动着大大的翅膀落在她的手心。“这只鸟是民女的青鸾,民女养了几年,各种香料,一闻便知,让它闻一闻,局时谁身上有味道,并不难,而且,皇上和晚妃娘娘可以借此通道,传送反消息。” 宛宛见到那鸟,竟叫了出声:“好漂亮,可以摸一下吗?”谁都能看到宛宛眼中的喜欢。 “是啊。”她露齿一笑:“小公主若是喜欢,这只青鸾给小公主玩耍。” “好。”几天没有说话的宛宛竟然走过去,她蹲下身,让宛宛摸着那只鸟的羽毛。 似乎有一种东西,在慢慢地流动,属于她的东西,在流动着她似乎要夺走她的一切一样,晚歌心里一紧,不甚舒服,是不是她太自私了呢?只想宛宛缠着她,而不会喜欢别人,只想楚天的视线看着她,不去看别人。 楚天拍拍手,眼里尽是赞赏:“凌然,好一个凌然,多才多貌多变的凌然,比月色还要美上三分。” “皇上过奖了。”她淡笑着:“民女和姐姐一比,相差甚远,宛宛,叫姨。” “姨。”宛宛娇脆地叫着,依在她的身边。 她站起身:“皇上是不是什么吩咐?” 真是聪明啊,还能将人的心里看穿,楚天心里暗赞,大月的天才之女,月妃的惟一的妹妹,他对凌家人,还是有些看重情份,凌将军是月妃的弟弟,授命于月妃,一直保护在他身边,而凌然呢?她有什么目的?月妃是他杀的又如何,他一样没有追究凌家无辜的人,他一直想招揽她为朝出力,只是她一直以年幼推辞,而今到了宫中,还穿着让他几欲乱眼的宫装。 “宛宛,让姐姐带你到马场去玩。”他摸摸宛宛的脸。 坐在藏爱宫的书房里,他把玩着还含着水珠的兰花,看着和昔日月色无异的凌然:“说出你的目的?” “民女没有任何的目的?”她轻笑着:“是皇上心里还介怀着。” “凌月色是朕亲自掐死的。”他并没有隐瞒。 凌然闭上眼,眼前还闪着姐姐如珠如玉的笑魇,她有些痛苦,待睁开眼,已没了痛苦的神色,依旧那么清澈而明亮:“皇上,姐姐一直都知道,对不起皇上,所以凌家上上下下,永远要效忠于皇上,为皇上出力。” “死忠?”他轻笑,凌月色是对不起她,他笑着,却是满眼的恨:“朕永远记得。”记得她背叛他。 “皇上。”她轻轻地叫出他的神思。“民女是替姐赎罪,只是宛宛几次都遇险,民女答应过姐姐,要永远的以命来保护宛宛,也要保护皇上。” 以往的种种情怀涌上了心头:“朕已经不再爱她了,朕爱的是晚妃,别想伤害她一根寒毛。” 一丝不甘在凌然的眼里闪过,她掩得很好:“民女知道,民女并不想从皇上这里得到什么?皇上还不信任民女。” “朕欣赏你的坦然,也欣赏你的才华,定都一战,朕会重重赏你。”留她在四弟的身边,倒不如留在他的身边。 晚歌有些迷惘地看着楚观云:“为什么让凌然进宫?”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为了你,你也该看清楚,皇兄爱你,还是爱他的月妃。” “可是凌然不是月妃。”她是天之骄女。 “她心甘情愿做替身,晚歌,你的眼里,不要只有他,看着我啊,无论相隔多远,我一直都爱着你,无论她是什么天女,什么才女,我楚观云,只爱你一个。” “观云,不要逼我。”她头痛地说。 拉下她的手:“晚歌,不是我逼你,你为什么一直不敢正视我,你是不是不敢爱,你是胆小鬼吗?”伤痛的眼深深地看着她。 “我怕体无完肤,我怕都毁灭了,这样不是很好吗?凌然很聪明,她能配得上你。” “谁我也不要,我只有一个目标,就是你,晚歌,这样不好,我很不好,我很痛苦,你知道吗?我很痛苦,我宁愿掉下悬崖跟你同生同死。”他伤心地吼了出来,一字一句都是他混着血的痛。 她伸出的手,还是落在半空,一转身,泪珠滚了出来:“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晚歌,我日夜思念着你,看你从上面掉下来,我是也跟着魂飞魄散了,皇兄那样对你,为什么,你还要爱他,我呢?晚歌。” “一份爱,如何分开,你们的爱都太重,让我承担不起,只能爱一人。”她擦擦满脸的泪。 “所以你要负我,晚歌,你好残忍,对我好残忍。”他摇着头。bxzw.com 第一百零五章:晚晚有孕 (bxzw.com)晚歌不忍,终是扶住了他微踉跄的身子:“我并不想负你,如何分,你一直是坚强的对吗?你是威风凛凛,闻风丧胆的四王爷,你能站起来的,而他,他比较需要我。bxzw.com”她小心地说着。 摇着头:“晚歌,你直说你比较爱他,这里,心这里,好痛。你的话,比契丹的刀斧,比契丹的弓箭还要锋利,一字一字的要将我心刺穿。” 她低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她是比较爱楚天,只是,她也不想这样伤害他,他看似坚不可摧,却是那般的脆弱,如冰一般,一击即碎,明媚的阳光,还是照不进他的心里。 “如果。”他看着她的脸:“如果皇兄不爱你了,你会跟我走吗?晚歌,你认真回答我一次,我再也不逼你了。”他幽深的眼神看着她,不容她逃开。 谁也没有打破这平静,也没有逃避,过了良久,晚歌闭上眼,点点头。 风中,有些声音传来,柔柔和和,楚天真的会改变吗?凌然的到来,会带给她惊还是喜呢?她是那么绝世聪明,关于她的事,她都多少有耳闻,那么多才的一个女子,是为了什么而进宫,为了皇上的爱吗?还是为了复仇? 凌然很快就赢得了宛宛的欢心,又开始变回那个爱笑爱玩的宛宛去了,只是凌然眼中的敌意,让晚歌无法和她成为朋友,就连皇上,在她做了几章对皇宫,又退敌之计后,对她也刮目相看,礼遇有加,其中还有什么,她不太清楚,只是凌然是来者不善,似乎要有取代她地位的意思。 楚观云在得到她的承认后,并没有再逼她,而是留在月城的府中名为疗伤,实则是不回定都。 自他们走后,定都变得那么不堪一击,军报一阵快过一阵,他借伤,没有再去,而朝中的大将,几乎都是楚观云的同袍,并肩作战的生死好友,连楚天也头痛,不知凌然用什么法子,总之,就只有她能解决一样,很多的大将都去定都抗契丹了。所以楚天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那么少,才坐下没多久,就被凌然请走了。 皇后也快要生产了,偶尔只出来走一走,三月二十,是楚天的生日,普天同庆,他也把政事放下,别说朝中的文武百官,中午就可以开宴,酒来杯往,晚上,在建章宫中,也大开宴席,局时就是后宫的妃子们参加,早几天,每个人都在准备着礼物,她不知要准备什么?他什么也不缺,做什么针线活的,她也不懂,她更不能像凌然一样,将外蒙王子说服,送上永世臣服交好之契约书,也不能击退契丹,她深知道,这些混乱都是因为她而起,他忙,她可以理解,只是她真的无法帮助他。bxzw.com 就连安雪儿,也听说送上珍贵的不得了的千年灵芝,花想容,送上寿比天齐的绣桃,万年松之类。 听起有人敲门的声音,她轻笑:“凌小姐,请进。” 她看着晚歌切着水果,奇怪地问:“晚妃娘娘,你准备什么礼物送给皇上,让凌然一早就好奇了。” “也没什么?是晚歌为皇上做一个蛋糕而已,凌小姐,你随便坐吧!”湖青送上茶。 她含笑站在一边:“晚妃娘娘,我真的是佩服你,你懂得很多,像什么也会做,皇上对晚妃娘娘的汤,更是深记在心里。这蛋糕想必也是极品了,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世上竟有她不知的,真让她好奇啊。 晚歌将水果放在一边:“晚歌才佩服凌小姐一身本领,能文能武,谢谢你一直在帮皇上。” 她坐下,喝了口茶说:“帮助皇上,是凌然应该做的,我姐姐不在皇上的身边了,我能帮的,就尽力而为。” 她说的那么光明俐落,像是地义一样:“月妃娘娘一定很贤惠,也很多才?” 凌然今天穿得很漂亮,英气十足,又不失女性的娇柔:“当然,我姐姐月色可是当年大月朝第一美女,我长表姐是先皇的宠妃,表姐和我姐姐要好,只是在宫中生活烦闷,就经常召我姐姐进宫,姐姐和当年的太子,也就是皇上,一见钟情,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如果当时没有皇后,那么我姐姐,就是不二人选。” 现在给她说这些,而楚天都是避而不说,她一笑:“后来呢?” “姐姐心高气傲,清白的身子给了皇上,可是并没有将自已的心也给皇上,后来,姐姐就逃出来了,我比较喜欢四处走,姐姐就带着我,到处走,外蒙的风光,契丹的毫爽我们都见过。” “我想知道的是,在契丹发生了什么事?”晚歌看着她,她倒是好,话挑好的说,关于月色的事,她也知道一些,在契凡必是遇到了什么事?甚至是有了契丹王的孩子,她能确定,宛宛不是楚天的女儿,宛宛的五官,和耶律烈那么相似,月色的对不起,大概就是她背叛了楚天的感情,而楚天的偏执,她不是没有见过。 凌然浅喝了口茶:“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契丹王发现了姐姐的身份,扣留在契丹,而皇上对姐姐多钟爱,不顾一切的把姐姐给抢回来了。bxzw.com”向晚歌真不是简单的女子。 “皇上即然那么爱月妃娘娘,那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他要亲后掐死你姐姐呢?你不恨吗?是我,我会恨的。”凌然恨的是什么目的,可以看得出,她的眼里没有恨。 她一笑:“相信皇上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最好不要提起,你不觉得对今晚的事情更有兴趣吗?青鸾鸟能闻出,谁的身上有那天香的味道,也许是你料想不到的人。” “这并不代表什么?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不过我可以确认,皇上爱的是我,我对令姐也没有什么介意的,谁没有过去,在他以前的生命里,我没有参与,我的过去,他也没有插手。”他很尊重她,并不会一再地去逼问她和楚观云和十四之间的事情。 这倒是让凌然刮目相看:“你真的很特别,让凌然真是佩服,皇上那么喜爱你,并非没有理由。”只可惜,她和她不能成为朋友,否则也是乐事一桩。 她笑笑:“说你佩服我,我更是羡慕你,在宫中来去自如,何等的潇洒。”她是笼外鸟,而她是笼中鸟,各看有各的好处,这种自在的日子,她是没有办法得到的。 “晚妃娘娘,皇上来了。”湖青笑容满面地说着。 才刚说完,就看见微醉的楚天在周公公挽扶下走了进来,绣金线的靴子在毛毯上那么耀眼,他也不避凌然,从后面抱住晚歌,就在她耳边亲了亲:“晚儿,朕一早就想着你送什么礼物给朕了?” 那酒气,让晚歌颦眉地推开他的头:“凌小姐在这里呢?” “凌然叩见皇上万岁。”她巧笑语嫣地说着,她知道,那里才堵得到皇上。 “无妨,凌小姐是我们自已人。”他要让她也知道,他只爱晚歌,不要晚歌烦心他是不是还想着月色。 他的酒气让晚歌心里一紧,醉液涌了上来,恶心地推开她往一边洗手盆里吐。 楚天一喜,从后面抱住她,接过湖青的湿巾子给她擦擦嘴,还亲手送上温水让她濑口才兴奋地说:“晚儿,你是不是有了,这真是送给朕最好的礼物。” “不是啊,你身上的酒气好臭,明知道晚儿不喜欢,你还老是这样。”她抱怨着,却推不开她。 他抡起衣袖闻闻:“朕还特地换了衣服过来,上了一些青香,并不浓啊?”他也舍不得让她不喜欢这味道。 “凌然先告退?”她笑着,笑意却没有深到眼底,一抹眼光,轻描了下晚歌的肚子,潇洒地步了出去。 他喜欢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她,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轻着圈子:“晚儿为朕生个太子,好不好。” “皇上。”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真怕摔下去:“臣妾转昏了。”这种事那能说生就生的,她现在没有刻意去避孕,但是天意吧,她也至今无孕,虽然这个时候,怀上他的孩子,是有防着凌然最好的时候。 她的脸白里透红,莹润晶透,皱是可爱,看得他又偷了几个吻:“晚歌,不知道这肚子里面,是不是有了朕的骨肉,刚才晚儿还吐了,不行,明儿个,现在,让御医来瞧瞧。” 天啊,他还真是草木皆兵,晚歌的脸一红:“天,那有这样的,御医来瞧,如果没有,臣妾岂不是羞死了。” “谁敢说半句废话,朕让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他多想啊。 “你啊,我给你准备了个小蛋糕,过生日,就吃蛋糕,是晚儿的习惯了。”她从小桌那边打开玉瓷盘,上面小小的蛋糕,布满了各样的水果,看起来很香,很诱人,比过年做给宛宛吃的还要香。取了小勺子,挖一勺送到他的唇边:“试一试,新鲜出炉的蛋糕。” 他细细地品尝着:“真好吃,晚儿做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做什么都好吃,可是朕舍不得你的手碰到水。” 让她甜到心坎里去了,她轻轻地说:“祝你生日快乐,这句话一定听了很多次了,听怕了吧?” “不,晚儿说什么朕都喜欢听,朕好奇怪啊,晚儿,为什么你总是会没有会的,晚儿你看的是什么书啊,朕找来看看,朕要从书里,了解到你,通到你的脑子里面去。”总是做出人意料的事,而她总认为是理所当然。 “皇上,吃饱了没有?”她坏笑着。“你知道蛋糕还有什么样的用处?” 他不解地看着她,打个饱隔:“什么用处?” “呵呵。”她看着他笑,迷得他神魂颠倒,双手去抓了些往他的脸上糊上去:“就是用来砸人,你上当了,哈哈。” “好啊,你,敢糊弄朕。”他一手制住她的腰,一手抓住些蛋糕:“朕非让你看看厉害。” 只是左看右看,那么美丽,让他下不了手:“为什么你对朕下得了手,朕就不想让这些糊上你的脸。” “臣妾可敢。”一哈他的胳膊,将将剩下的往他脸上按下去。 一手抹净盖住眼的蛋糕:“向晚歌,你不要让朕抓到了,朕非饶不了你。” “别过来啊,别过来。”绕着椅子,她飞快地跑着:“臣妾要叫救命了。” “叫吧,只有朕能救你。” “皇上,我不玩了,晚儿累了。”好耍赖地蹲在地上。 他指着脸蹲在她的面前:“你把朕弄成这样子,你叫不玩了,朕不是吃亏了?” “皇上跑一阵,不是消了一点吗?再不动运,只怕你会长小肚子。”都不知他怎么保持的,什么山珍海味没有,人家周公公吃了个大肚子出来,他倒是保持得很好。“防患于未然啊。” “朕有没有小肚子,晚儿不是最清楚吗?难道晚儿想再验证一下,来吧,朕由你虐侍。” 她脸红地笑着:“皇上,不是啦?闭上眼睛,赏你一个吻。” 他听话地闭上,凑上脸,只是满脸的狼狈,那甜腻腻的样子让晚歌又想吐,恶心地一干呕,赶紧捂住嘴又跑到盆边干吐。 他真的很惊喜:“晚儿莫不是真的有了,还有什么比这个礼物更要好呢。” “应该不会吧!”她唤来湖青,侍候着他洗净脸,那兴奋的脸神采亦亦,双目传情地看着她。 她也忍不住看着肚子,这里不会有个小小的孩子来报到吧!天啊,孩子,那是不是她要做妈咪了。 “朕太高兴了。”他傻傻地笑着。 刮刮他的脸:“别高兴的太早,是不是还是一个未知数呢?再过些时候也就能确定了,最好不要闹的宫里人尽皆知,莫得到进候脸丢大了,晚歌连出门也不敢了。” “朕依你,朕要做父皇了。”看着她警告的脸,他压下兴奋说:“低调,低调,朕明白,朕只是偷偷高兴一下。” “你啊。”她真的无可奈何。bxzw.com 第一百零六章:杀上官婉儿 (bxzw.com)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放着二串流光溢彩的,竟是黑珍珠,黑珍珠在这里可是非常的珍贵,连一粒也很寻,何况是这般圆润流光的珍珠,他亲手戴在她的耳边:“真漂亮,原来黑珍珠比白珍珠更适合于你,很美,肌如白雪,珠如光,人比花娇,沉鱼落雁。bxzw.com” 他一手滑下她的小腹,温柔地抚着:“别怕,我是父皇,父皇会保护你和晚儿的。” “皇上啊。”她不依地叫着:“低调啊,不要在人前叫出来,否则你晚上不要到晚儿这来了。” “晚儿何须怕,今晚就让凌然把偷听之人揪出来,连听雪宫,连你哥哥的命,一起算。” “皇上,那如果是皇后呢?”她轻问,藏爱宫是由皇后经手的,而她现在是身怀六甲,很快就要生了。 他皱紧眉头:“那朕就废了她。”晚宴中,自是少不了杯酒交错,只是楚天怕晚歌闻到酒气,又作吐,她可是三申五诫地说过不许他表露出来,也只是喝过几杯薄酒尽,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喜悦之气。 十四亲自上台献奏了一曲,楚观云连看都没有看完,就离宫而去,晚歌与皇上的恩爱的样子,不仅刺激到了后宫的妃子们,也刺激到了他。 只要他尝过一道新鲜不油腻的,便亲自挟给晚歌,就连大着肚子出席的皇后,也没有那么大的荣幸。何况是不让她沾上一滴酒,皱一下眉头,他的眼光,自始至终都是含笑看着她,分不开些许的心给别人。 十四回到位上,也依例奉上酒,楚天支着下颌:“十四弟也十九了,过了弱冠之年,是该要赐王了。” “是啊,皇上。”皇后淡笑地说着:“臣妾也正想跟皇上提起这个,依例是要封号,四王爷十八岁就已封了,也是时候为十四弟册立个妃子了,十四也长大成人了。” 十四一听,脸色红得像是上了胭脂一样,直看着晚歌,想让她解围,而晚歌却是存心想看他好戏,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是啊,十四这个弟弟一样的人,也是长大了,玉树临风,唇红齿白,而且文滔武略,是一个人才,更难得是性格温醇而和善,每次都让宫女看了脸红红。 他想了想说:“依名之字,风王爷如何?” 疯王爷,不会吧,晚歌怎么觉得乌鸦在飞过,要不要这样啊,十四那么醇和的一个人呢?怎么让他恶搞呢?晚歌笑笑:“风有点不太好,臣妾以为,向可能更好一些。bxzw.com” “向王爷,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些私心呢?”他笑着看晚歌:“是不是爱妃姓向,故此,也让十四改了名从向。” “臣妾那里敢啊。”他可是他亲弟弟呢?还帮他改姓。 皇后淡笑着:“皇上,臣妾认为倒不如就封为滇王,更适合十四。” “这倒也妙,晚儿,你认为呢?” 皇后一听这句话,脸色都沉了下去,笑硬是挂在脸上,没作声,在皇上的眼时,她连向晚歌的手指都不及吧!她杨皇后,好歹还怀了孩子,说句话也没有重量,还得问过她的意思,摆明了就是她不如向晚歌。 晚歌嫣然一笑:“皇后娘娘想得甚是好,不过是十四封王,可不是臣妾,臣妾岂能有意见。” “皇上,不封岂不是更好。”十四不喜欢让那么多人盯着他看。 他大笑:“有什么不好,十四,就封你为滇王,皇兄还想为你寻一门合适的婚事,十四也十九岁了,不小了,朕在你这个年纪,都已要有了太子妃。” 真是没有好样教的哥哥,晚歌轻撇他一眼,小声地说:“十四才不像你,色皇上。”十四那么纯净,她觉得世上能有多少女子配得上十四啊,似乎会沾污了他一样,他完全不懂爱啊,就像是风中的少年那样清朗。 “皇上,皇后,晚妃,不要讨论十四的事了。”十四似乎有些羞恼地看着他们。 乐得楚天哈哈大笑:“不说也罢,朕反正今高兴,不然,朕非好好教育你一番。” 凌然轻盈有致地领着几个宫女走上台,轻舒广袖,妙舞回轮,和平日里的英姿勃发,是那么的不同,她的确可以自信得傲视天下,很多的事,晚歌自认为,自已真的不如她。那舞柔得如一池春水,劲得又如在沙场操戈,动人心弦,莫说是每一个人,就连自已着迷在其中,这么一个多才美丽的女子,那个男人不想得到她呢?得凌然,如得一宝,还是一个出得厅堂,上得战场,并肩能指点秀江山。 一曲舞下来,让人如痴如醉,似还在梦中一样,良久才惊醒过来,如潮水的掌声响彻了整个建章宫。bxzw.com她并没有下台,而是朝大家福福身笑着说:“接下来,就让民女为大家表演一个飞鸟,看看这只鸟会落在谁的身上,那么,皇上会给各位娘娘,各位主子一个大惊喜。” 她笑得那么绚丽,像是枝头的罂栗花一样,美得不可思议,却不知这惊喜中让人有着致命的信息。她一吹口哨,一只黑色的大鸟就飞落在她的手中,摇动的翅膀如一团黑云,她看着人群,轻轻一笑。这些人大概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奖赏吧!一个个都笑得那么灿烂,却不知,青鸾鸟的落处,是生命的终结。她轻轻一放手,青鸾就在空中旋转了二圈往人群中,缓慢飞过去,飞过一群群人的身影,一张张失望的脸孔。 最后,还是到了皇后的面前,皇后笑了笑,晚歌的面色一凝,还真是她吗?鸟却又张开翅往一边飞,然后落定,晚歌心里直叹息,落在那个人的身上,不是谁,正是上官婉儿,那么美丽聪明的一个豆蔻少女,她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重赏,还沉浸在这个词中吗?难道她不觉得,从凌然口里说出皇上会有重赏的话,有什么不妥吗?一国之君的命令,岂是她能发号的。 “大胆上官婉儿。”楚天猛地一拍桌子,暴怒地看着她:“你还不知罪。” 她一时惊慌得手足无惜:“皇上,臣妾,臣妾不知犯了什么错啊。”扑的一声就跪了下去,花容煞白一片。 “你在听雪宫里纵火,谋杀公主,在藏爱宫中私设暗道,竟想杀害朕的爱妃,朕当诛你九族,来人,把她拿下,大刑侍候,把她的同伙,不管官居何位,一律捉拿,如有反抗,格杀铁论。”以前他没有多过问关于建宫之事,让那些人钻了空子,居然这么大胆,在晚哥的藏爱宫中挖了几条暗道,直通往御花医一处假山洞中,现在要查起,做宫的筑师几乎是一夜之间,死因不明,看来,是有先杀人灭口,就任着上官婉儿在后宫的权势,就算是借助她父亲户部侍郎的官脉,也无法做到这些。 还真如凌然的舞,从一池春水,其乐融融一下就到了风雨萧萧马蹄急。 上官婉儿拼命地磕头:“皇上冤枉啊?臣妾什么也不知道啊?” 凌然笑着走过她:“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是你的身上染了天香味道,只要沾上你的身,这青鸾,就能将你找出来,放香的时候,皇上也亲自在场,上官婉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她双眼圆睁地望着凌然:“你,原来你是一早就在设计。” “你不也占了便宜了吗?你可知,偷听皇上和晚妃娘娘说话,是死罪一条,更别说通这秘道了。” “皇上饶命啊。”她一脸鼻水泪水地叫:“臣妾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听雪宫的事也不关臣妾的事,臣妾也没有去藏爱宫加害晚妃娘娘,臣妾只是前二天,奈不住好奇心又去偷听了。” 皇后并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凌然在轻笑,在她的眸子里,甚至看不到紧张之色,这事真的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吗?怎么可能呢?藏爱宫之事,可是由她经手的,难道凌然是帮皇后找一个替罪羔羊,她知道,上官婉儿有管道知道她的事,但是上官婉儿绝没有那个胆子来谋害她,而且听雪宫的事,也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做到的。 “还敢狡辩,说,谁是为你腰的,你只要指了出来,皇上会放你一条生路的,我向你保证。” 胆小怕事的后宫女子都缩了回去,深怕上官婉儿点了出来,上官婉儿的眼光甚至是谁也不敢看,只怕看上一眼,别人能从她的眼中发现什么信息。只是流泪哭叫着:“我没有害晚妃娘娘和公主。”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凌然离开她几步远,二个侍卫就拿着木仗朝她的身上狠狠地打了下去。 痛得她哭叫连天,哀声不断,楚天抱着晚歌的头,蒙上她的眼:“别看。” “晚妃娘娘饶命啊,晚妃娘娘救命啊,我没有想要害你啊,我真的没有。” 她想信她没有的,只是为什么她不点出来呢?虽也是难逃一死,但是至少她可以建议皇上,让她死得轻松一点。 楚天似乎想杀鸡敬猴,并不叫停,让后宫的人都看着,警诫她们以正视听。终究是细皮嫩肉,没有吃过苦头的女子,她奄奄一息地叫:“我说,我说。” 楚天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走过去:“说,是谁指使你做的。” 上官婉儿满口是鲜血,让人架起来正要开口说话,却见二点银光亮起,二把飞刀不偏不倚地刺在她的胸口,她连一口气也提不上来就死了。 是二个黑衣人,蒙着面,接着,手脚极快地,就往皇上的身上,挥起短剑直刺,一招一式,都那么狠。 凌将军来不及了,凌然靠皇上最近,只是手上没有武器,而是伸出手,让那挡住那刺向楚天身上的短剑,剑起血就射了出来,她也不叫痛,用力将楚天一推,肚子又中了一剑,她一手按住那刺来的黑衣人,硬是用身体将将他推离楚天,才狠狠地一掌将那人击倒。 这一幕让人惊吓了,她的太义凛然,她的不怕死,她甚至用身体挡剑,还推开了另一个,让反应过来的凌将军飞身将另一个踢倒在地,再翻过身的时候,已是没了气息。 “凌然,凌然。”他看着自已的妹妹倒了下去,那剑还在她的腹中,血如泉般地涌了出来,流在白玉地主,再漫延开来,浓得的血腥味刺激着每个人的感官。 楚天也反应过来了抱住她,大声地叫:“御医,御医。”那血,也将他震倒了,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女子,竟然用生命来保护他,挡了一剑还一剑,那插在腹中的剑没得那么深,可见她用多大的力她多急着要把他推离,要用生命来保护他。他握住凌然的一只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一刻,他相信她了。 凌然痛苦地一笑:“皇上,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朕没事,凌然,你放心吧!凌将军,你把这二个人的身份先查明。”他抱着她,忽冲冲地往建章宫里去,不记得背后,晚歌还在看着这一切,发生得那么快,那么急,像是一眨眼间一样,就死了三个人。 皇后擦擦嘴:“唉,真不是好兆头,这可是皇上的寿宴,竟然发生这些事,春嬷嬷,我们回宫吧!”她的脸色也不甚好看,可是眼神中,没有半点的受惊。春嬷嬷看一眼那血泊中的人,不舍和眼神终究移了回来,扶起皇后,带着她满怀的沉痛回凤鸾宫。 只有那只青鸾鸟,飞上建章宫的上面,扇动着翅膀,半点也没有惊惧。 如果凌然要皇上相信,要皇上别眼相看,她做到了,只有用生命和血,用来保护,这一份执着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同样也会震动。 后宫的女人那般害怕,早已是四散回去了,晚歌看了眼这华丽的建章宫,皇上,今晚必不会到藏爱宫了。 本是高兴的生日宴,却是烟雾重重,这刺客杀了上官婉儿能说得过去,可为什么连皇上也杀呢?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bxzw.com 第一百零七章:赔香囊 (bxzw.com)建章宫里是如何的一个乱,如何的一个急,十多个御医都待在那里手忙脚乱,凌然依旧没有放开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另一只手上,已有御医在包扎,刺得很深,幸好都是刺到肉里,没有刺到骨头,不然,凭地她再大力,她也击不到另一个,再来就是腹内的了。bxzw.com “皇上。”御医为难地看着皇上,请他出去。 凌然咬着牙,几乎没有咬碎一口碎玉:“皇上,别走,有皇上在,什么邪妄之气都不会在,皇上在,凌然什么也不怕,我怕皇上一走,凌然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至情至深啊,他紧握住了她的手:“朕不会走,御医,你们拔剑吧!” “别怕,朕不走,朕等你平安无事。”他心怜于她的一片忠心。 御医让她咬着一块软木,快速地拔出她腹中的短剑,血像箭一样的射了出来,几个人赶紧止血,凌然紧紧地咬着软木,昏阙了过去。 在他的手中,他才发现,她也是一个娇弱的女子,她的手好小,她的手心有着薄薄的茧,必是受了不少的苦了,也不像晚儿一样娇嫩,她和晚儿是完全不同的二个女人,他也不傻得只会想,她只是护主,当时很多的妃子,侍卫在身边,他们也可以为他舍身,只是她那迎着剑也用身体将人逼走的样子,他要想忘记,很难很难,试问天下,谁会这样做,莫不是吃了痛,心下一缩,什么也不会顾了。凌然,她想要的是什么?要为妃为官吗? 但是这张昏迷的脸,和月色,多像啊,那时也是快乐时光啊,对月色的爱,无出其右,他喜欢和她一想纵马驰骋,在定都辽阔的平地上,他们甚至不怕契丹人,别样在那沙漠上奔驰。 她的手直到晕,还一样紧紧抓住他,不让他走。 他抬头看看今晚上的月亮,风遮云掩,没有半点的光彩,模模糊糊一片。 凤鸾宫中,门窗关了起来。 皇上连笑也扯不起来了,今晚的事,几乎就要露馅,她甩开春嬷嬷的手。 春嬷嬷脸色依旧还是伤心,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磕几个响头:“皇后娘娘,请饶命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狠命地掌着嘴角,击肉的声音在凤鸾宫响起。 皇后冷沉的声音响声:“对,你是该死,该死的奴婢,要不是我那几天肚子折腾的厉害,那么今天受罚是就是你了,你是我凤鸾宫的奴才,该死的就是人钱肩所承担了,本宫也沈不过这些惩罚。bxzw.com” “对不起,皇后娘娘,奴婢该死,奴婢不敢让娘娘饶命,奴婢千不该万不该告诉婉儿,奴婢以为,以婉儿的聪明,她不会误事的,奴婢真是该死,该死啊。”她懊悔地说,不仅没有让她得好处,反而送了她的性命。 皇后指着她:“本宫如此相信你,你竟然反叛本宫,几乎就让本宫永无番身之地。” “娘娘,你杀了奴婢吧!奴婢不会有一丝的怨恨。” 皇后垂头气乎乎地来回走了几步,才坐正:“本宫不杀你,上官婉儿的正好做了个替死鬼,要不是凌然的安排,今晚你就回不了凤鸾宫,也好堵上了众人的眼睛。” 春嬷嬷垂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这都是命中注定了,皇后是一国之后。” “放肆,如果不是刺客的出现,上官婉儿就会把你,把凤鸾宫供出来,你以为你一死可以解决这些事,本宫多年的努力就会全败在你的手上,罢,罢罢,本宫不会再用你这样的人,秋嬷嬷。”她无力地挥挥手:“本宫不想杀你,毕竟你是本宫身边的人,你死了,多少双眼睛在看着。” 一个嬷嬷端了碗药进来:“娘娘,这是哑药,吃下去,不出一刻就会说不出话。” 她转过身子:“以后就不用再跟在本宫的身边了,秋嬷嬷你去准备一份大礼,本宫要送给凌然。” 春嬷嬷又磕了几个头,端起药一饮而尽:“奴婢谢谢娘娘的不杀之恩。”她竟然喝完之后就晕了过去。 皇后抚抚肚子:“你做得很好,这药中还加了什么?本宫不仅要她说不出口,也要她比示不得,这里的每一个秘密都足是本宫致命的要点,本宫可不想因为了一个奴婢而白费了心机,秋嬷嬷,以后你就跟在本宫的身边,替代她的位置,你知道,本宫不会希望有人出卖一丁点的。”但是身边不能没有使唤的人,多的是人等着她用。 秋嬷嬷惊喜地跪下去:“谢皇后娘娘的恩宠,奴婢知道怎么做,定不会负娘娘的厚望,刚才那碗药中,奴婢加了聋药,也加了至颠,精神混乱之药。bxzw.com” “做得很好,把她拖下去吧!这种人,本宫留不得。” 那二个刺客来得真是及时啊,什么都安排的很好,很巧,连她也设计到里面了,看来,凌然是要她欠她的情,这份情可不是一般的难还,让她猜也猜不透,只是奇怪的是,她只筑了一处的密道,只通于向晚歌以前的寝室,而现在的密道就奇怪了,又是何人所为,有什么企图,必不会为了听人床事,这等不怕死的事,想必想要的东西,让人无法想象。 肚子一抽紧,孩子又是一阵乱踢,痛得她又幸福又是难受,摸着大肚子:“本宫的小冤家,下个月就可以出来和母后玩了,母后也不会孤单了。” “娘娘,燕窝粥来了,能清清胃,想必小太子是肚子饿了。”秋嬷嬷笑意浓浓地从宫女的手中接过暖热的粥:“娘娘怀了身子,一人吃,二人补,可马虎不得。” 皇后接过,满眼是赞:“本宫以前怎么没有看到秋嬷嬷如此尽心尽力。” “奴婢会为娘娘尽心尽力,侍奉好娘娘的。”年过四十的秋嬷嬷机伶地说,以前都是春嬷嬷挡在她的前面,皇后娘娘的眼光只在春嬷嬷的身上,现在,她的机会来了。 皇后小口地喝着燕窝粥:“不淡不热,正好合口,这等小事也能捉摸得那么好,真该好好的赏。” 宜人的风淡淡地吹着,晚歌手捧玉瓷小盆,掬起火,轻轻地往花叶上浇去,她喜欢看这等凝露花滚叶的风景,从不假手他人来做。 “向姐姐。”有人兴奋叫着。 “湖青,谁在下面叫啊?”她放下玉盆,拭净双手。 湖青恭敬地说:“晚妃娘娘,是花美人在下面,奴婢去请她上来。” “不用了,今儿个天气好,我也出去走走,你们不用跟着来了。”好个花想容,她心里总觉得对不起她一样,哥哥死后,在后寺设灵,她竟然在那里守了一夜,直到早上她来,才发现,她没有惊动花想容,而是淡然地谢她那么早来上香。花想容也不会经常来找她,因为最近安雪儿似乎越闹越凶,如果知道了,又不知怎生个伤心法了,每次拿孩子作借口,别说谁,就连皇上,也当她是发神经,让自已到如此的田地,她真的是走错了这步。 “想容。”她轻快地步出藏爱宫,看到她一脸的笑意。 花想容眼骨碌地转动下:“我没有打忧到你和皇上吧!” “看你说那里话,现在是什么时辰,皇上在上朝呢?今儿个倒是想起我来了。”她拉住她的手往一边去,那里有个小湖,柳枝如丝,随风轻押,好是迷醉人,也相当的幽静。 花想容笑着:“看姐姐气色恢复过来了,我才放心,前些日子,你一定受累了。” 抓住一根飞杨的柳丝,晚歌轻轻地叹气:“不想开,不放开又如何,人死不能复生,如果我不开心,哥哥走的更是不放心的,他说的对,无论在何时何地,他的精神与我同在,我要把哥哥的快乐一并快乐着。” “听到想容一个头二个大,听不懂。”她摇摇头:“不过你说的很对,不想开一点,又如何呢?哎呀,伤心的事,就别提了,昨天晚上的事,真是把想容也吓坏了,原来在你寝宫里还有什么密道之类的,真是恐怖,可也没想到,会是上官婉儿做的这事,我一直认为,她很聪明,也很漂亮,不过就输给姐姐了,皇上的眼里也只有姐姐。” 晚歌撩起发,最爱这风吹在她的脖子上,凉凉清清的:“上官婉儿也不过是替罪羔羊,我相信,她不过是撞在了枪口,嗯,就是刀口上,而真正的人,却逃之夭夭。” “啊。”她轻呼,一手压住心口,满脸的惊色:“不会吧,不是上官婉儿,还有谁啊?” 晚歌瞧瞧她关心的脸淡然地说:“这个也不好说,总之,最好不要知道的太多,不然在宫里,就会变得不安全。” 她点点头:“这我倒是相信,向姐姐,你说昨天晚上,那个凌然为什么要那样做啊?” “很奈人寻味是吧?像是礼物,有点神秘,就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时间到了,就知道了。”凌然是那么独特的女子,她够心狠手辣,够聪明够胆色,试问天下几个女子,能做到这样让人动容。 “那倒也是,哎哟,姐姐,你的香囊都旧了,呵,我今儿个来,就是要送你一个新的,很香很香的花儿,你闻闻。”她从袖中取出那白色的香囊,上面绣着美丽而高傲的百合花,美得摄人心魂。 晚歌轻闻一下:“这是什么香,倒是好闻,这花绣得可真是好看啊,就算用电脑绣花的技术也未必绣得那么好。”花想容的技术还真是让她叹为观之,她就只能看着了。 要让她亲手做,那会要了小命吧,这么麻烦的东西。 花想容亲自结在她腰间:“姐姐的腰真细,呵真好看,姐姐,什么是电脑绣花啊,不过想容不问了,问了姐姐也说反正我不知道,是在书里看到的,姐姐懂得真多啊,真让想容怀疑,你是不是这里的人。” 晚歌心头一凛,细看着她:“想容。”难道她竟然知道她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耶律烈知道。她,她是,不会吧? 花想容一笑,无心机地说:“是啊,你真的不是这里的人,你是仙子,那有人可以这么漂亮,这么有才学的,只有花间云间的仙女才这么美丽,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下凡来的。” “你啊。”晚歌点点她的额,将所有的疑问赶跑,花想容那么调皮,那么可爱,纯真,怎么会那样,自已真的是草木皆兵,个个都防着。“这世上那有仙子之说。” “姐姐,你很喜欢这柳条儿啊,别折啊,当心让它伤到你一点皮肉,皇上会舍不得的。”花想容大呼小叫着。 晚歌红了脸,娇嗔地说:“你这个多嘴的丫头,小心我用柳条儿扁你一顿,什么事都嘲笑我。” “不敢,不敢,晚妃娘娘饶命啊!”她跳着,躲过,二人在柳间咯咯地笑着,躺在如茵的绿草上,看着蓝天白云,脸上拂过轻意,是柳尖在抚着脸,再飘然地扬起。 “向姐姐,问你一个问题?嗯,要是昨天晚上没有凌然,你会救皇上吗?” 晚歌闭上眼:“不会。” “啊。”她一下坐了起来:“为什么?” “真是傻丫头,那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啊?”看她这样,是救人的料吗?不会成为人质就算好的了。而且时间和地点也是没有她的份,这不可能发生的事,她怎么救,她承认,她没有那么英勇,可以像凌然一样,不怕剑越插越深地用身体推着人走,她做不到。 花想容歪着脑袋想了想,又躺下:“这倒也是,那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啊?事情都发生了,还有再来一次的道理。” 柳风依旧轻吹着,那绣金丝的靴子终是退了回去。bxzw.com 第一百零八章:观云强吻 (bxzw.com)凌然的伤,好得很快,她的意志力和自制力也相当的惊人,没过二天,竟然可以站起来,随处走走了。bxzw.com 发生这些事,皇上这二天没有去藏爱宫,定都的军情似乎不稳定,一阵紧过一阵,契丹王有着不攻破,不罢休的架势,凌然甚至不顾自身之痛,和皇上和朝中大臣,一起研讨退兵之计,她不仅让皇上刮目相看,也让大臣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她轻轻地敲一下门,打断沉思中的楚天:“民女可以进来吗?” 周公公扶着她进去,楚天收起神思:“凌然,你不必以民女之称。” “谢皇上。”她淡笑地说,直看着他俊美的脸:“皇上,你在烦恼什么?让凌然帮皇上。” 楚天的眼神细细地看着她,却看不出什么?她的脸上,还是般的无欲无求,更是让他头痛。 凌然露齿一笑:“周公公,你先退下,凌然和皇上要商量国家大家。” 周公公退下去,凌然才接着说:“让凌然猜猜,皇上不仅是烦恼定都和契丹人之事,也在烦恼着凌然的事对吗?皇上,凌然不要皇上为凌然伤脑筋,皇上可以直接说出来?” 他没有再藏着心事,直接看着她说:“你的目的为何?” 凌然的眼里,有着一抹笑意,很快柔得像是水一样,她站起来,靠过他的桌边,双眼漫柔地看着他:“皇上,一个女人,能要的有什么?能留在皇上的身边,是凌然的荣幸,为皇上做什么也在所不辞。” 这般暧昧的话,却让他皱眉:“你凌然岂是这样的女子?”要的那么平凡。 “皇上,再聪明再多才又如何,终究还是一个女子,再坚强,也要男人来保护,谁不想做小鸟,能有人可以依靠,再强的人,也是一个女人,自然也逃不过爱情**之事,凌然以为,皇上明白。” “天高任鸟飞,飞不过天,海阔凭鱼跃,跃不出海。凌然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皇上在凌然心中的地位是无人可以取代的,皇上你忘记了吗?你答应过我姐姐,要照顾我的。” 楚天哼笑:“凌然,你不是柳枝,怎么可以凭风吹,多少女子想出宫,为的是一求和有情人共效于飞。bxzw.com”就像晚歌一样,她现在,心里还是没有他吗?可悲,还是可怜,为什么连骗骗他都不愿意,就算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他也想听到她说,我当然会救皇上。而她说,不会,连梦也不给他编织。 “皇上,凌然甘情为你做那柳枝,柔可飘,坚可如剑,凌然所学的,凌然所做的,全都是为皇上,在凌然十二岁的时候,就守在姐姐的床塌前,听着姐姐说把我交给你照顾一生,从那一刻起,凌然的心里就没有别的,只有皇上,所然凌然学尽天下的本事,也要做一个配得上皇上,做一个能帮助皇上的女人。”她很坦然地说,丝毫也不摭掩,为了这个遗言,她没有心,没有自已,四处为家,为的就是学尽天下的本事,虽然受了不少的苦,却是心甘情愿的,七年,过了七年,她回来了,回来夺出该是她的一切,包括他的爱。 楚天看着这张和月色一样的脸:“凌然,你要做的是恨朕才是,毕竟,是朕亲手掐月色的。” 凌然摇摇头:“皇上,你错了,你困住你七年,当时只有凌然看得清楚,皇上终是不忍杀姐姐,皇上还是放手了。” 他苦笑,思绪又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一夜,冷的可以让人发抖,那个临死前说她不爱他的女人。“她毕竟是死了。”这是无可抹灭的事实,他自责,从人他不再喜欢任何女人,只有宠,不能爱。 凌然一手摸上他痛苦的脸:“皇上,你受苦了,皇上,就算是你没有掐姐姐,她还是会死的,在姐姐的参汤中,混了毒药,姐姐什么都知道,她知道,她不配再有你的爱,她没有抱怨一句,她死的甘心。” 他很震惊:“月色她、、、?” “皇上,你深爱月色姐姐,你怎么会下重手呢,而是在她的参汤里,让人下了毒,姐姐也一心求死,不想再凡尘欲事,只是让皇上负了这名。” 他拉下她的手,脑子还一团乱:“凌然,别再提以前的事了。” “不,皇上,为什么不提,不提你就会永远困在那里,不提皇上就会偏执,就会难过,皇上那么爱姐姐,凌然全看在眼里,不该出现在契丹王,他夺了姐姐,也夺了她的爱,皇上,困住的却是你。”柔细的指尖扫过他的眉:“皇上,不要再锁住你,你爱姐姐的,由我来,代替姐姐,我不会背叛你的,我可以为你平定战争,让你安然无忧。”她的指滑过他的唇,蓦然就吻住了他。 她的脸,和月色的脸,合在一起,他似是回到了从前做太子之时,也是这里建章宫,他和月色是那般情不自禁,在这里吻着,如蜜般甜蜜的气息充斥着二人。bxzw.com 门轻轻地推开了,晚歌满手捧着淡香的小百合花,却看见交缠的男女,她坐在他的脚上,仰着头,承受着他的吻,那原本是她的位置。 花撒了下来,满满一地都是,她轻轻地合上门,说不上的痛心,她阻止周公公的通传,摇摇头,摸着心悸的痛飞快地跑出建章宫,她不该来的,不该看到的。 人生最美好的,莫过于是初恋,那纯纯的爱,深深地会铭刻在心头,他的爱,深到骨子里,他尽情地吻着,迷蒙的眼,不知身在何处。 凌然扯痛了伤口,嘤咛地呼了声,让他也惊醒了,一把放开她:“对不起?”他站起来,离得远远的,对着窗看那繁花盛开,百花争艳,让风吹醒他的脑袋。不该这样的,他竟然失控了,竟然吻了凌然。 “皇上。”凌然站起来,娇艳如花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后悔:“你心里还有姐姐,你会爱凌然的。”她和姐姐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不,朕不会爱你的,朕心里只有晚歌,你想要什么赏赐,朕尽量会满足你。” 凌然看着他的眼睛:“皇上真的愿意吗?凌然要做皇上的妃子。凌然知道皇上爱姐姐,爱晚妃,凌然甘愿做姐姐的影子。”她不仅要得到皇上的爱,她答应姐姐,要爱皇上,而她的心里,打心底就恨皇后,那个下毒的真凶。她进宫,她不仅要把属于姐姐的也抢过来,包括他的爱,还要把害姐姐的人都揪出来。 姐姐是最好的,任何人都不能夺了姐姐在皇上心里的位置,姐姐可以为了她,落在契丹王的手里,她也要守护姐姐的爱,姐姐说,叫她替代她,去爱皇上,还皇上的债,尽管她不爱皇上,终究姐姐还是欠皇上的情。 楚天避开她,走出书房,并没有答应她的要求,那散落在地上的花已让周公公捡了起来,他一怔:“刚才?” 周公公恭敬地说:“皇上,刚才晚妃娘娘来了。” 那不里,书房里的她都看见了,她竟然没有吃醋,没有尖叫,也没有打忧,为什么?真的不爱他吗?所表情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吗?他苍惶地踏开建章宫:“晚妃娘娘去那里了?” “禀报皇上,晚妃娘娘往赛马场去了。” 他还是想看她,甚至她不开口,他也会跟她解释,他不想让她难过,也不想瞒着她,月色的事,他会告诉她,那是过去了,他心里只装着她一人。 宽大的御书房里,凌然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轻闻了一下,得意地笑,轻语着:“皇上,有这迷情香,你怎的能逃过我,我要的,还没有得不到,当然,包括你的爱。” 晚歌挥着鞭子,抽打在马背上,马撒开四蹄狂奔着,她越发打得急,马跑得越快。 “把鞭子给我。”楚观云骑着马在旁边叫着:“你才学多久,那么快,会很危险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爱骑多快就多快。”她一边看着他,一边还用力地抽打着,要让风,让这速度,把她心里的不快都吹走。却见他整个人立起身子,丢了缰绳:“你想干什么?” “你会有危险的。”马并不是她想得那么简单,它们一撒野起来,随时会立跳起来,以她现在的技术,必会重重地摔下来,寻个好机会,他一点马背,竟然纵身过去,坐在晚歌的马背上。 没把她吓得一身冷汗,这时马长嘶一声,竟然二脚直立,她觉得身子往下滑坐也坐不稳。 “啊。”她大叫一声,滑滑的马脖子上,什么也抓不住。 楚观云紧紧地抱着她,二脚踏着马鞍,身子紧贴着她,一手拉住她手里的缰绳,硬是定住了身子,没让她滑下去。这凭地惊险,几乎让晚歌吓破了胆,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手,生怕一放,就成为马下魂。 楚观云用力一夹马腹,马受疼地放了前蹄,狂奔着,甩着,要把他们甩下来一样。 无论马再怎么折腾,他都一手抱着她,一手掌控着马,逐渐才平息了下来,接近平稳。 晚歌却吓得脸色苍白,紧抱着他的手不放。 他一手托高她的脸,用力地吻着她,宣诉着他的害怕,他的担心,将她要吻到心尖里去。 嘶叫的马声,让她回过神来,用力地想推开他的头,拍打着他,甚至是狠狠地咬着他的唇,连她都尝到了入口的血腥味,他还是不放弃,用力地吻着,丝毫也不放开,吻到她头脑晕晕,吻到她地老天荒,吻到她的世界里只有他,吻到她温热的泪,才放开她。 “晚歌。”他嘶哑地叫:“不要这样伤害你自已,会让我心痛的。你说过,他不爱你了,你会跟我走的,跟我走吧!他有凌然,我带你去看遍九洲的神采。” 她可以闭上眼,逃避他火热的眼神,在马背上,却避不开身体的接触,他的心,跳得那么快,那么有力,他的每寸肌肤,像是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一般,如钢铁一样的手,将她紧抱在他的怀里。 “观云,你实话跟我说,那刺客是不是你和凌然的一幕戏?我之前所爱的楚观云,是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好男儿,不是阴谋重重,不择手段的人。” 楚观云头埋在她的劲边,用力一吮她的肌肤,让她直颤抖,却是推不开他。他似在摇头:“晚歌,不是我,纵使你一而再的伤害我,我还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所以你要一直爱着我,永远的爱着我,不要对我那么不公平。” 马停了下来:周公公立在前面,身后跟着二个小太监,恭敬地说:“晚妃娘娘,皇上请娘娘过去。” 他跃下马,温柔地将绳子交给你:“从那里摔倒,从那里起来,不用怕的,马虽烈,却还是人的跨下之马,你要是害怕,你就永远也驾驭不了它,慢慢骑,我会等着你。” 她没说什么,他的眼神让她心痛,一转马头,轻快地往回骑了过去,刚才的事,想必他看到了,不是在建章宫和凌然亲密吗,怎么跑来了,凑巧地还看到了不该看的,要说楚观云和凌然没有牵连,她如何相信。楚观云的话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上,她不知道,他用什么样的爱来爱她,可以这样执着,可以这样震憾,可以这样一直不离不弃,即使皇上让他听到她羞人的声音,他一样都那么真絷地爱,坚定的刀枪不入,风雨不动的。 她没有等他走近,就翻身落马了,踩在一个公公的背上,再让他小心地扶着走近她。 他的面色很不好看,阴沉沉的,晚歌行了个礼:“皇上吉祥。” 他看着她红艳的唇,还吮吻得有些微肿,更是刺到他的心坎里,再爱她,也止不住她的心,再坚固的爱,也困不住她,只要一有要机会,在他的一不经心下,她和他,就会在一起。他看看周公公,周公公让人退了下去。将一方丝帕朝她扔过去:“抹掉你的妆。”bxzw.com 第一百零九章:爱他注定会心痛 (bxzw.com)她根本就没有上妆,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晚歌捡起帕子,轻轻地抹着唇,轻轻地说:“皇上,有什么吩咐吗?” “没,朕的话你还会放在心头上吗?朕不出现你和他是不是就会滚上床去。bxzw.com”如风雨的气愤,想压也压不下,知道说出来,会伤她,他还是忍不住,因为她刚才的行为,已深深地伤到他了。 她的手略停一下,他冲动的话语让她皱起眉,他还是皇上吗?还是那个知礼达礼,气宇昂轩的皇上吗?怎么看着,竟也会说出这般难听的话,真是让她有些失望,却也理解他,人在气头上,说起话来,什么也不会顾的,他的自控性毕竟不如她,她知道他这么气,是因为很在乎她、 但是他不觉得有些讽刺吗?上一刻,不是和凌然在书房里接吻,下一刻指骂她出墙,男人,总是这样。自已出轨总是有千因万素,真要诉说起来,觉得他不出轨还真是委屈他了,女人呢,是无耻吗?对不起,她的观念里没有这个只许自已风流,不许他人谈情的道理,她轻喝了口茶,并不理会他。 楚天更是愤怒:“向晚歌,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吗?”她的反应不惊慌,难道她觉得这是应该的吗?他不要她冷静,也不要她不在乎,像是受尽流言蜚语一样。 “皇上要臣妾说什么?皇上都已经定了臣妾的罪了,也已要对臣妾下定语了,臣妾要争吗?”为什么是凌然,为什么是她,凌然持才傲物,是她有这个本事,有这个胆量,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者不善,她可以忍受,可以推他去看耍脾气的安雪儿,那是她有很大的把握,皇上不会多看她一眼,也不会把她记在心上,而这个凌然从进宫到现在,一直是让人不容轻视,在皇上的心目中,在大臣的心目中,甚至凌然的地位比皇后还要叫,何况是她呢?她什么靠山什么姐妹也没有。 他像是困住的老虎,急燥着要撕扯开这些无形的困笼:“晚歌,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她摸摸脸,依旧还是那样的光滑:“有变吗?皇上,人的相貌是不可能变的,变的是心态,从我的心态或是你的心态来看,一个人总会改变的,端看看人的角度如何?”人变了相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 “别给我说这些?你明白是什么?为什么他每次一回来,你就变了,告诉朕,要怎么做。bxzw.com”要怎么做才能将他扫地出她的心里,永远的不会再有担心。 “不是我变了。”她看着他的俊脸:“什么都在改变,难道没有发觉,变的岂止是我,连皇上,连所有一切包括有生命的,无生命的都会改变。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他烦燥地看着她:“朕不喜欢听你说这些,你只要告诉朕,如何才能将四弟赶出你的心里?” 她看着俊朗的脸认真地说:“皇上是想要听真话,还是要听假话?” “朕当然要听真话?你说。”二人在马上纠缠,拥吻,如何让他消得了这口气,可是对她,他下不了手,他硬不了心,更不会伤害她,每一次的斗气,他都是输的一方,让意气行事牵着走,受苦的终究是他。他厌倦了这一切,为什么有的人那么爱他,什么也不顾一切,而他用心来呵护来爱的她,却这般的三心二意,纠缠不休,要如何伤他,她才会满意,如果这样来试探他的爱,真的很累。 “皇上,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来驱赶,都无法将他从臣妾的心里赶出去,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他不怕死,他的气概还时常感动着臣妾,无论是谁,都不会忘了他的,这与皇上心中的爱与不爱也无关。” 他闭上眼,满是心痛,将桌上的茶杯之类扫在地上:“好一个英雄气慨啊,那么如果朕放你走,你会跟随他吗?看着朕的眼睛,你告诉朕?” 满眼都是痛,她答应过楚观云,如果皇上不爱她,她可以死了心跟他走,但是这伤痛的眼,叫她如何说得出口,往日的恩爱,犹记在心头,让她暖意点点。 “你说啊,你说不出口吗?”他摇着她:“很难吗?你只要告诉朕会不会。” 看着他,晚歌的眼也有些迷惘:“皇上,你会放手吗?晚歌说什么,皇上会放手吗?” “朕当然不会。”他暴怒地说着。 摇头苦笑:“臣妾没有后路,你说,你叫臣妾如何选择,假使有的话,皇上,臣妾可以告诉你,枯木尚可逢春,何况人呢?恋爱一次不算什么?爱皇上,臣妾早就有了要心痛的准备。bxzw.com”只是没想到自已终究不如想像的那般潇洒自如,还是这样心痛,爱的魔圈,无论是谁,也无法撑控。“人可以有性,可以爱,可以有很多的东西纠缠着,并不一定就要一路跟随下去,至死方休。”难道孽缘一直痛苦着,也不放手吗?不,女人要爱自已多一些。 他有惊叹,她的思想竟然会这样,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她的眸子还是那般的清澈动人,还是那么的灵美,正因为她有这些独立而清傲的美,才会吸引他,后宫中什么样的美人没有,美并不只是指容貌上。“晚歌,我不了解你,朕的真不了解你,你这样的意思,是你会吗?” 她轻淡地笑笑,如三月里的春风柳烟:“皇上,晚歌也许会心痛,但晚歌不会困住自已一辈子,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臣妾也许没有什么三纲九烈的性子,我的命运,虽说是天注定,那也不过是三分,三分天注定,七分靠自已,再痛苦,春天过去,冬天来了,当燕子来的时候,伤口也就好了。” 拉过她的头,狠狠地吻她。“朕不是你,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你负我。”他要用他的吻来洗净她身上,他的气息,晚歌是她一个人的,永远都是。 “皇上。”她推开他,擦擦唇角吮破的伤口,些许的痛疼让她皱起眉:“臣妾不喜欢皇上亲过别的女人后,又来亲臣妾,会让臣妾觉得很脏。” “你真的不怕死,竟然这样说朕。”他瞪着她,她这是污辱他。 擦着唇,她冷冷地说:“臣妾只是实话实话,皇上不爱听就罢了。” 他眼尖地看到她劲侧的吻痕,用指尖挑开,阴冷地看着:“这是你们做的好事。”狠狠地咬了上去,吮出更大的青紫,盖过那些,他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 他的话,句句都带着刺,晚歌闭上眼:“够了,皇上,这样下去无休止的纠缠,臣妾累了。”是心累啊,每次都是这样,他累,她也累了,可是至今为止,还没有解决的方案,这种累还要持续多久。 他指控地看着她,怒吼着:“那是你三心二意,不守妇道,累的人,忍让的人是朕才对。你告诉朕,你还要朕忍多久,你要朕杀了朕的四弟才甘心吗?” “不守妇道?”真是好笑,她堂堂一个现代人的思想,皇上三宫六院,更别来得说是什么洁身自好,她和另一个男人仅吻而已,就是不守妇道。“皇上你的思想,恕臣妾无法认同,你是皇上,我是妃,我们之中,我们的思想终不是一样,矛盾迟早会发生,不是现在,也会是以后。” “你说的,朕都不清楚,你说,你究竟想要什么?”他恨她的风轻云淡,对他不上心。 “我要的,皇上给不起,我的人生观里,夫妻是一对一的,我的世界观里,不只是囚在这个皇宫里。” 他是厌倦了吧,这一天还来得真早,凌然打破了他心里的平衡感,晚歌一笑:“皇上,没有什么吩咐的话,臣妾去骑马。”走近马,不用人扶着,一踏就翻身上去。 他讶然,却还是记得某些事一样拉住也缰线:“向晚歌,你给朕下来,你有孩子了,不能骑马?” 晚歌俯视着他的眼睛:“没有?” “为什么?”他竟然问出声,让晚歌苦笑不得,这种事有为什么的吗?而他的下一句话更是让她苦笑变成冷笑。 “你是不屑吗?还是你一直不敢怀朕的骨肉,你在想着,怕孩子牵绊住你吗,你为什么就是这么自私?”硬是将她扯了下来,不让她逃避,要她承担着他的怒火。 晚歌拿出帕子放在他的手心:“皇上,你的耳边,还有口红印子,我想,她更愿意为你生儿育女。”她转过身,踏着夕阳的轻光,头也不回地往宫里走去。 她和他,当爱褪去后,各自的思想都显露出来,就会有说不完的争吵,思想不同,想法和生活都不同,当爱不多,还剩下什么呢?她并不是一个喜欢没完没了争吵的人,这样倒不如忍痛放手。凌然的到来,加速了这些事态的发展,她并不怨她,每个女人都可以做梦,她可以爱皇上,她的手段是高,只是皇上,就那么不堪一击吗? 夕阳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这里再美,也像是不属于她的地方,一个匆匆的人影在前面走着。她定眼一看,这匆匆之人交然是安惠妃,她从一边的假山那边走来,又惊又匆忙。原来没多远处,有几个宫女端着东西走来,她怕什么啊?她是正妃,她们是宫女呢?一抹好奇,她停了下来,走近那假山那边。 这些山石并不好奇,她看过更多更美更怪更奇异的石子。 “晚妃娘娘吉祥。”几个宫女笑盈盈地施礼。 晚歌点点头,趁着还有些阳光,她细看了下这些假山,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独特,只是安惠妃太紧张了,紧张得还有一些纸屑露在那大石的外面,她推了推,并不重,看来这里传递一些消息由来已久了。 她展开那些纸条,上面只写着绢秀的几个小字:“速攻定都,城内空虚。” 她不动声色地放回去,倒是想看看是谁会来拿,好一个安惠妃,教唆安雪儿和她反目,竟也做起这奸细的行为来了,还真想不到会是她呢?定都现在是空虚,新兵换老兵,正是交接之时,而且南方这时候起了水灾,也派了不少的人去南方抗洪救灾。 只是等于月亮高升的时候,她依然没有看到接头人,也许别人早就看到她了,也不显身。 那安雪儿进宫就只是一个幌子,让她有更多的理由四处走走,打探一切,也可以借着为安雪儿安胎之事,暗中打探不少朝政之事,她就说那么奇怪,安雪儿在紫云寺出事,她身为正妃,却没有显身为她说一句公道话,而是怕让人盯上成不了事了。 在宫女的簇拥下,皇后娘娘扶着秋嬷嬷的手进了建章宫,这个时候,是皇上上朝的辰,她也不避不低调,光明正大地去看凌然的伤势,这是正常的,她是为皇上受伤,她是皇后,理当是要来看她的。 她知道凌然想要的,绝非是物质上的,所以她空手而来。 光洁不染一尘的建章宫华丽而又雄伟,这里大得非凡,却没有后宫的女人入住在这里,主要用来设晏之类,而凌然是每一个,她是特别的,朝里的声呼声一声大过于一声,几欲要盖过她杨皇后,要不是她杨家还算占了一席之地,她看,有些作乱的粗人,就会上书,让皇上立凌然为后了。 “皇后娘娘驾到。”宽旷的地方,公公的声音特别的清亮,惊醒那采花的蝶儿。 凌然在侍女的搀扶下,盈盈一拜垂眉敛目地施礼:“民女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她的声音纤灵而清亮,讨人喜欢,并不似一般的女子不是娇滴滴就是谄媚。bxzw.com 第一百一十章:凌然的野心 (bxzw.com)杨皇后看着她,脸上是和春风一般的笑容,腆着大肚子在秋嬷嬷的搀扶下,亲自扶她起来:“凌然何须多礼,本宫和凌然又不是没有见过。bxzw.com” “谢娘娘还记得凌然。”她抬起头,看着皇后的肚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在皇上面前她都自称是凌然,对皇后,她更是不看在眼里,这个下毒的歹女人,她迟些必会哭着来求她,现在让她威风一下无所谓。 皇后似乎察觉到了那抹笑意混着恨意,宽大的衣袖不安地摭着肚子:“一别数年,凌然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比当年的月妃娘娘更要漂亮上三分,凌家出美女,果然名不虚传啊。” “谢娘娘奈奖,凌然愧不恨当。”她的神色里,却没有什么惭愧之类的。 皇后牵着她的手,往软椅上走去:“凌然舍身救皇上,身负重伤,这种精神,真是让人震惊和佩服,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的,本宫早就想过来看看凌然伤势了,无奈宫中烦俗事务多,耽误了些。” 待皇后坐下后,凌然才坐在她的侧边淡淡地说:“凌然谢谢皇后娘娘的关心,在百忙中还抽出空来看凌然,实在是恩重如山,凌然能救皇上是凌然的福份。”淡疏有礼的态度,她和皇后一直打着迂回的战术,谁也不肯先开口打破一些看似平和的东西,当然,她是猫,皇后才是老鼠,在吃掉老鼠之前,猫通常都会先玩到它筋疲力尽。 “秋嬷嬷,本宫让你准备的补品呢?” 秋嬷嬷走上二步,提着盒子,摆了开心,是炖得透彻而清香的补品,看得出一盅盅都是相当的名贵,不是轻易能喝到的,秋嬷嬷恭敬地说:“凌小姐,皇后娘娘一早就吩咐奴婢让御厨炖的疗伤上品,请凌小姐慢用。” 凌然看到秋嬷嬷眼中的笑意,点点头说:“谢谢皇后娘娘的赏赐,凌然真是有口福。bxzw.com皇后身边的这位嬷嬷似乎不是经常跟在娘娘身边的嬷嬷?”她挑挑眉似是无关重要地说着。 皇后一怔,端起茶笑着说:“凌然真是一个用心之人,连本宫身边跟着那位嬷嬷都记得这么清楚,真是有心了。” 秋嬷嬷接口说:“凌小姐,春嬷嬷头几天不太舒服,身子越发的不好,皇后娘娘身怀龙胎,半点不能马虎,当是小心侍候着,奴婢也会像春嬷嬷一样好好侍候皇后娘娘的。” “皇后娘娘真是调教有方,连嬷嬷都那么会说话,让凌然佩服。” 皇后看看秋嬷嬷,她机伶地领着宫女们都出去外面候着。 “凌妹妹。”皇后和谒可亲地叫着:“这七年来,受了不少苦吧!当日本宫想留你在宫中,而凌妹妹却喜欢云游天下,一转眼就七年了,变华可真大啊,想想,真的不得不认老,你都长大了,吃吧!趁热吃,这血官燕冷了味道就硬是差了个几分。”七年前她留不下她,七年后,她又回来了,带着风雨的气息而回。向晚歌她倒是不怕,向晚歌的性格不喜与人相争,不惹到她,她也不会去招事的,而这凌然,和向晚歌完全不同的二个人。 凌然小口地吃着补品,赞叹地说:“真是香啊,隔了七年,凌然又吃到了宫里这么好的东西,如果当年姐姐没有死的话,凌然想必是吃得胖乎乎的,皇后娘娘,你说是吗?” 皇后一怔,笑意有些挂不住:“怎么会呢?凌妹妹天生丽质,怎么吃都不会胖。” “很难说,姐姐那么受宠,要什么就有什么?连我也受尽了皇上的恩惠,皇后娘娘,你说,要是我姐姐没死多好啊,现在说不定早就立了太子了,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东宫寂空。bxzw.com” 越来越尖刺的话让皇后皱紧了眉头,一手摸着肚子不悦地说:“凌然,你说什么话呢?” “哎呀,我真的忘了皇后娘娘也要生了,如果皇后娘娘生下是皇子,那么机会可大的很,毕竟现在皇上膝下犹虚,不是吗?不过依凌然看来,皇后娘娘所生的皇子要想成为太子,还有点玄。” 皇后气得脸色发青:“凌然,你够了没有,本宫才是本宫皇后。” 现在露出真面目了吧!凌然脸无惧色:“皇后娘娘,我们不必假装很好,凌然喜欢看真面目。” 明知道凌然的一些目的,她还是有些惊惧,怕当年的事捅了出来,更不喜凌然对她的无礼。皇后闭上眼,几次深深的吸气呼气过后才说:“凌然,你说,你想要的是什么?” 凌然眼中有些迷惘:“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刚开始我欣赏四王爷,欣赏他的傲节英雄,精明果断。特别是单枪匹马从契丹人的手中,将向晚歌救出来的时候,我想,那很美让我很羡慕。” “本宫可以让皇上指婚,让你做观王妃。”这个倒是容易,皇后松了一口气。 凌然摇摇头:“可是我又发现,我好像比较喜欢皇上,喜欢他的爱,他对姐姐的爱,狂烈而又执着,虽然明知姐姐不爱他,他还是爱姐姐,我那时候想,要是我是姐姐,我不会受上谁,我就爱皇上一个。然后现在的向晚歌,她的出现,让皇上觉得对姐姐的爱是不堪一提的,甚至他会忘了姐姐,我是来续爱的,你知道吗?我要来延续姐姐的爱,我答应过姐姐,我要爱皇上,而现在,我似乎有些爱上了,而皇上却还不愿立我为妃。”皇上本就是一个让天下男子相形失色的人,更是一个多情种子,能得到他的爱,何止的幸福。 皇后揉着脑袋:“你这个理由真可笑,本宫还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糊涂的人。” “我不是糊涂,七年前我没有留下,我知道,我无法替代姐姐,我配不上皇上,无法和他并肩齐行,可是七年后的我,可以我年纪也不小了,试试爱,也未尝不可以?”一身的自信,支起头看着皇后,竟是那般的可爱。 当时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子,一晃眼就十九岁了,皇后轻笑:“为妃夺爱,只怕也是本宫力所不能及之束,为妃,主决权是皇上,夺爱,你以为皇上还是以前的皇上吗?他的心里,他的眼里都只有一个女人,不是你死去的姐姐,而是向晚歌,你想,你能夺得过她吗?”皇后轻笑着,这倒是好,让她们去斗个你死我活的,二个女人,无论消失那一个,对她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都少了一个劲敌,凌然的出现,也让她满满的自信熄了下去。 凌然一笑:“世上有什么东西能够永存的,我相信付出的够多,皇上自然就会爱我。” 果然还是一个不识情滋味的丫头片子,这样就那么自信,爱情,付出的多,不等于就会收获得多,凌然,那么的高傲自信,终和上官婉儿一样,败得一塌涂地,要怪,只怪爱像风一样,让人捉摸不定。 “皇后娘娘今天来,难道不是来还情给凌然吗?凌然可是保住了皇后呢?不过这也是一时的,皇后当年在姐姐的汤里下药,凌然可知道的清楚,你说,皇上会放过娘娘吗?” “铛”的一声,皇后手中的茶杯摔了个粉碎,抖着声音破败地叫:“你胡说什么?别太过份了。” “娘娘,凌然怎么是过份啊,难道不是吗?凌然当时就在宫中看着这一切,不是不出手阻止,而是姐姐一心求死,所以我放过了娘娘,世人皆以为姐姐是皇上所杀的,可你们都心知肚明。”她不怕和皇后对着来,皇后不是她的对手,所以皇后要听她的。“这个也许不算什么?皇后娘娘上官婉儿死了,也不代表着死无对证,凌然这里还有娘娘让人筑密道的信呢?我想皇上对这个一定很感兴趣的,皇后娘娘把那些工匠能手都杀了,真是可惜啊,看来凌然想要盖一座更好的宫殿也难找那些大师。” 皇后的心一紧,脸色如死灰:“你想要做什么?” 好一个凌然,这些年来,竟然不动声色地将她在后宫的事都收集起来,还有多少,她知道的。 凌然如少女一样轻轻一笑,婉转动听:“幸好皇后娘娘来找我了,今天我高兴,不然我去找皇后娘娘的话,就不会这么简单了,这一次,我只要景妃好看,我不想在宫里看到景妃如花孔雀一样的身影,看了恶心,原本也只不过是一个宫女,凭地多了份心计,就能升到景妃,这种人,活着只是驻虫。” 皇后咬着牙:“如你所愿,过几天,本宫自会把景妃弄到冷宫,毁了她的脸。” 凌然拍手叫着:“哎呀,皇后娘娘原来对景妃的脸那么在意啊,这倒也是,谁喜欢看比自已喜欢的脸,不是吗?” 这分明是讽刺她长得不如景妃,她可以为凌然做这件事,但是凌然不要太小看她了,她不喜欢让人牵着走,压下怒气,她轻淡地说:“凌然,不要凡事太逼人了,难道你以为,你安排的二个刺客本宫也瞧不清吗?死二个人,是小事,而凌然却得到了皇上的信任,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真是用得好啊,连兵书所学也用到后宫来了。”bxzw.com 第一百一十一章:爱她,包容她 (bxzw.com)“呵呵,皇后娘娘尽管去查,这不过是一桩无头之事,娘娘,纳妃之事,凌然在下个月就想听到答案。bxzw.com” 皇后气乎乎地站了起来:“本宫可不是晚妃,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皇上纳妃,还得亲征晚妃的意思。” 凌然也站起来:“那也不难,对我来说,这不过是小事一桩,那么皇后娘娘,你慢走了。” “来人,起驾回宫。”皇后大声叫着。这种把柄在她人手上的事,不会太久的,凌然,走着瞧吧!要和向晚歌争爱,你会输得一败涂地,不是向晚歌厉害,而是皇上的心执着。 送走了皇后娘娘,凌然的心情甚是愉悦,她的青鸾鸟又在建章宫上空飞着,她知道,皇上下朝了。 “来人,去请皇上过来,说凌然想和皇上商讨振灾一事。” 要想拆散他们,就让他们没多少时间相处,现在不是吵架吗?就算是四王爷不甘于做这些事,她一个人应付绰绰有余,误会只是一个开端,当然更多关于向晚歌的纠纷更会有利于她,契丹很快就会攻下定都了吧!皇上能不急吗? 说不清多少天了,晚歌没有见到楚天,有时还能听到碎嘴的宫女喳喳地说着,皇上和凌然在建章宫里亲密地依着,原来,男人变心真的很快,那么现在是不爱她了吗?唉,她还没有失恋的知觉啊。 捏捏自已的脸颊,忍不住自言自语:“我真搞不懂自已,为什么还能吃得下,睡得着的,难道我真的不爱他吗?还是我早就知道他会不专一,脑中,早就想开了。”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感觉中,他不会变的。 “你们在说什么?还不快去做事?”湖青捧着她爱吃的莲子冰进来:“娘娘,别听她们胡说八道。” “呵呵,她们还以为我睡着了,湖青不必那么生气。”她喝着莲子冰,湖青似乎比她还要生气一样。 湖青气乎乎地说:“娘娘,我真是替娘娘不值啊,凭什么那凌然为皇上挡了几剑,就可以任竟地使唤人,还把皇上迷得团团转,我看她八成有妖术,皇上都好几天没有来看娘娘了。” 晚歌笑笑,并不生气:“湖青,你是不是希望我杀上门去,捉奸在床啊,你忘了,他是皇上啊,他有很多的女人,后宫三千,我能得到他些许的眷宠也算是我的幸吧!一天拉长了脸,让人看了就知道是个弃妇,我为什么不让自已开心一点,女人也应该有自已的生活,自已的世界,如果可以,有自已的事业会更好,光为男人而活,围着团团转,就会迷失了自已,把可爱之处,也变得凡俗不堪,明白吗?” 湖青摇摇头:“不明白,娘娘说的话,都很沉奥,奴婢怎么思量也是想不明白了,女人不依男人,这怎么行呢?” “这不是沉奥的问题,这是想法,看法和认知上的问题。这里的人总是说什么,在家从父,出家从夫,再没什么的话,就来个夫死从子,这样女人活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像一个木偶,总是让人摆弄着。bxzw.com” 湖青一笑,递上巾子,让她轻拭着唇:“娘娘说的,湖青有点明白了,是啊,这是我们的命,不过娘娘是天之命格,怎么会想到这些不讨人喜欢的事去呢?” “你这丫头。”她笑嗔着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啊,岂有一辈子是高兴的时候,人的命运啊,是掌握在自已手里的,学着独立,这样就不会在孤单的时候六魂无主了。” “哦,湖青明白了,娘娘说的真有理啊,娘娘你说我们这里的的人,呵呵,娘娘不是这里的人吗?” “我当然是了,湖青,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寻思着,不如替你打一个对男人嫁了过去,现在还能风光些,等到我更失势之时,恐怕也不能帮你做些什么了?”跟在她的身边,湖青本来可以出宫的,也没有出,而是跪在她的脚边说,出宫也是孤单一人,让她在身边侍候着。只是这宫里,太多的勾心斗角,不想让她死于非命。 湖青摇摇头,一张脸羞得通红:“娘娘,湖青不嫁,湖青一辈子侍候你,娘娘不要说这个了,听起来倒是有些冷清,倒不如湖青陪娘娘出去走走,或者是骑马。”晚妃娘娘是一个很特别的娘娘,并不像别人那样,总是和下人宫女保持着距离,只在宫里刺绣赏花观鸟之类,她平和近人,而且从不把宫女当奴婢看,没有大声呼喝过一生,跟着这样的主子,是她一生之幸。 晚歌摇摇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人都是平等的,学着独立,对自已有好处,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们的缘份也说不上能走得上多远。” “娘娘说的有些有冷清了,呵呵,是不是莲子冰太冰了,娘娘还是笑起来她,美得像是天上最绚丽的云彩,又像晶莹剔透的冰珠。”湖青逗着她开心。 晚歌如她愿地一笑:“好了,我并不是无聊,心里胡想的,好久没有下厨了,不如中午我露一手,做个八宝鸭给你们也尝尝,还炖个冬瓜汤的。” 湖青一听,口水差点没流出来:“娘娘,要是皇上知道了,非斩了湖青的头不可,皇上可舍不得娘娘沾上点水。” 点点她的头:“没人说他岂会知道,想必连藏爱宫的路他也不记得怎么走了?”淡淡的哀落也跟着她的话语落下。 八宝鸭的做法有些复杂,将肥壮嫩鸭宰杀治净,劈开背脊,剪去鸭脚,入沸水锅焯水后捞出洗净,沥干,在鸭身上抹上酱油;将笋丁,肉丁,栗子丁,鸡肫丁,冬菇丁,莲子,虾米,糯米饭放入碗内,加绍酒,酱油,白糖,拌和成馅放入鸭肚内,背朝上放入盛器,上笼蒸三四小时,至鸭肉酥烂时取出翻扣在盘中;炒锅烧热,下猪油,将虾仁滑熟取出,锅内留油少许,放笋片,冬菇片,加酱油少许,蒸鸭原汁适量,烧沸后放虾仁和熟青豆,下湿淀粉少许勾芡,淋上猪油,出锅浇在鸭身上即成。 而冬瓜汤呢?呵呵,这可是她的经手之作了。 切开大半的东西,将里的仁和杂碎的东西掏干净,放少许水,放入排骨,海米之类的。bxzw.com再放入配料,再将那一半的东瓜装回去,放到火里蒸着。 没多时,香喷喷的味道就溢了出来,肥嫩而溢香的八宝鸭就出炉了,香得让人真流口水。 用筷子扒开,里面的东西和调味都透到鸭的每一寸肉里,再将那冬瓜汤调上一些盐,清甜到了骨子里。 “好香啊,朕到一到门口就闻到了香味,一定是晚儿又不听话在操弄了。”人没到,声先到。 湖青连忙弯身施礼,再退到旁边装起汤,皇上还是来看晚妃娘娘了,让她也高兴起来。 晚歌抬头轻笑,才发觉自已的心情,在他到来后,竟有些明快:“皇上,来得正好了,马上就可以吃了。”切了一半的八宝鸭放在瓷盘上,再配上一些素雅的青菜,真是引人胃口大开,朝湖青挤挤眼,另一半,叫她们拿去分了吃,反正他也吃不完那么大的八宝鸭。 “累着没有。”他拉起她的手看看:“幸好没有烫到红肿,不然朕以后可不允你下厨,朕喜欢吃,可也舍不得。”他还像以前那样体贴入微,仿佛那天和她的吵架不存在一样。 只是他眼中笑意盈盈,还着眷宠的爱意,还有着些许的歉意,晚歌并没有追究,也不会像别人那样撒娇着,抱怨着,他那么久没来看她。盛起汤到他的碗里:“皇上不嫌弃就尝尝。” 他浅喝了一口,接着连喝下几口赞道:“好喝,冬瓜的清甜,排骨的香,全然的融合,很鲜美。” “冬瓜汤能消暑解渴,皇上喜欢就多喝点。”她的语气,也有着些淡淡的疏离,他的身上,有着一种香味,那种香,是女人身上的,是凌然身上的,她身上总有一股独特的香气,晚歌明白。 他夹了些香嫩的素菜到她的碗里:“你总是那么瘦,不多吃点。” “皇上,臣妾一直是这样,没有变。”她淡淡地提醒他。 有些尴尬的气氛笼罩着,他打笑地避开,又试一些八宝鸭啧啧有声地说:“味道真不错,香酥嫩滑。” 为什么觉得没有话说一样,晚歌心一跳一跳地痛着,桌上开的蔷薇花真美,几枝相依着,还有此许的水珠凝结在上面,终究是她忍不住了吗?她怎么觉得如果这样,倒不如不要来。 放下筷子,重重地叹口气:“皇上,你说吧!有什么事吩咐臣妾的?” 他俊美如玉的脸心疼地看着她:“晚歌,别唉声叹气,朕不逼你吃你不喜欢吃的,先吃完饭再谈这些事,对你身体可不好,朕可不想你被风吹走了,来,喝点汤。” 晚歌摇摇头,推开碗正视着他说:“皇上,你不说,臣妾焉能吃不下,皇上先吃,臣妾等皇上说完了再吃。” 他拉着她的手,走到栏边,有些愧意地看着她:“晚歌,你知道定都的事吗?” 她点点头:“我知道,定都空虚,想必契丹已在猛攻了,皇上难道就只跟臣妾说这个?”他从来不会拿这些事来烦她,他认为,她是女人,就该在他的羽翼下保护,但他忘了,她是一个有主见独立思想的女人。 “朕的晚歌是聪明的。”他放开她,在加高的玉栏上靠着身子,闭上眼吹风:“今天南方闹水灾,北方是蝗灾,定都一直在打仗,四弟插手不管,朝中的臣子是纸上谈兵,没几个好使用。” “皇上的意思是要重用凌然和凌将军。”晚歌头也不抬地说。 他点点头,他的侧脸,有着无奈。“她救了朕是众多人目睹的,她能定天下,也是天下人知道的。” “那她的意思是怎么样?”轻轻地敲着白玉栏,她觉得二个人,越离越远。 “立她为妃。”他皱着眉说完看着她:“晚歌,我只喜欢你一个。”他想拥抱她,她却躲开了。 说着立另一个女人为妃,然后说着他的无奈,她可以理解,晚歌看着他伤痛的眼,摇头说:“臣妾不喜欢皇上的身上的香水味道。” 他错乱而难堪地垂下头,扫扫那绣着金龙的袍子:“对不起晚歌。” “皇上,你看清楚你的心了吗?”她抬起眸子看他。 “我发誓,我只爱向晚歌一个,所以我要求,你也只能爱我一个。”对她,他从来没有放弃过。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皇上,不知道你今天的决定是错还是对,定都的战乱都是因我而起,可你把这些都压了下来,一个人担着那么重,让我为你分担吧!皇上你不用为难,你可以立凌然为妃,那又怎么样呢?是不是,你爱我就够了,从现在起,我来帮你分担,这也是我最后下的一次决定,我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对的,你是朕的晚儿。”终究是忍不住,他抱住了她。 身上的香味让晚歌有些晕眩。她抱住了他的头:“不管我们之间有多少的误会,多少的思想矛盾,我想,至少我也努力过,我们努力过,就算我这个选择错了,我也不会后悔。” 似乎很多的误会,很多的隔阂都变得不重要了,他深深地吻住她,呢喃着:“朕的晚歌,就你能懂朕的心思,这就够了,为你付出多大的付价也值得。” “不,皇上,相信我,让我为你分担,如果我只躲在你的羽翼下,我和别的女人又有什么二样呢?这样的晚歌,皇上会喜欢吗?你相信我,晚歌能知晓大事,识大体,不会无理取闹,就让我帮你。” 他低语:“有时候,朕还想你能无理取闹。” “久了,皇上会喜欢吗?”她轻笑。 “不喜欢,偶尔小闹一闹,朕心里高兴,晚歌你这个小妖精,能把朕的心都偷走,朕告诉你,月色在朕的心里,已是过去,不要和朕冷战,朕心里只有你一人,朕喜欢你娇脆地叫朕的名字。”原来说出来,可以这么轻松。 晚歌一笑:“天,你以为我喜欢跟你算旧帐啊,是你一直放不下,新的生活,总是不同的,人是会改变的,当你有一天,说不爱晚歌的时候,晚歌也明白,缘份尽了。”皇上太多的女人了,怎么让她心里踏实呢。 他叹气:“江山与美人,朕都得到了,晚歌的可爱,不在于美,而在于灵,朕的眼光果然是厉害,这么一块宝,让朕给挖到了。” 拉下他的头,吻着他的脸,扬起的发丝,美得像是一幅画,她向晚歌,不是坐着不动的人,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皇上怎么对她,她心里有数,她扬起的眉,宣示着她会和凌然作战,女人也可以守卫爱情。 急急而来的脚步声忧乱了二人的亲昵,周公公恭敬地说:“皇上,晚妃娘娘,皇后娘娘动了胎气,要生了。” 他并不紧张:“女人生孩子,天经地义,让御医和产婆去便是。” 晚歌摇摇头拉着他的手:“皇上,我们去看看。”岂会那么简单。看到周公公的时候,晚歌柔和地一笑,一边拢起发说:“周公公,你还没有用膳吧,就让湖青端些出来,先用个膳,我和皇上去看就好了。”周公公是皇上的贴身公公,笼络他,能知道更多凌然的事,兵书不是有云,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吗? “皇上,就让我侍候你吧!”她调皮地笑着:“皇上起驾往凤鸾宫。” 摸摸她的发,牵起她的手,低低地轻语:“呆会不要走累了,让朕背你。” “原来皇上打的是这主意。”语声渐远,亲密恩爱的像是一对小情人一样,让人插脚不进。 聪明的湖青跟在晚歌身边,对她也有些了解,也机伶了很多,有礼地说:“周公公,我们娘娘亲手做的八宝鸭可香了,还有冬瓜汤,平时啊,只有皇上才能喝到。周公公快请坐,我们娘娘很好说话的。”她亲手捧上上好的汤和菜:“周公公劳累了一半,必定累了,娘娘说这汤可以清热解暑,还能消脂减肥,对身体可好啦。” 周公公也叹口气:“晚妃娘娘还真是平易近人,怪不得让皇上这么宠娘娘。” “是啊,我们跟在娘娘的身边,就知道了,所我们才不要谁来伤害娘娘,让娘娘不开心,你说是不是啊,杨公公。”这可是她心里的话。 杨公公点头:“对,跟着晚妃娘娘可真是奴才们的福份。” “你们这几张巧嘴啊,我还真说不过你们,晚妃就是比建章宫的凌小姐更好上三分,还没有当上什么妃子呢?倒是先摆起架子,呼喝起来了,一说就谈什么国家大事。” 湖青怕撑控不好,呵呵笑着:“公公,你是跟在皇上身边的,连晚妃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对你礼遇有加啊,公公也别太介意了,先吃饭,晚妃娘娘从来不让奴婢们侍候着吃饭,娘娘吃饭,奴婢也可以吃饭,娘娘说,饿久了,身体可不好。”bxzw.com 第一百一十二章:立凌然为妃 (bxzw.com)还没有到凤鸾宫,就看见景妃手持着粗枝跪在日头下,真是让人奇怪。bxzw.com 他很高兴,也不怕别人侧眼,亲近地一手抱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走在廊边,时不时地还作恶地苛她的痒,每这样,晚歌就双手抓住他的作恶的大手,用力地掐掐,她是现代女子,也许这样在别人的眼中看起来,这是不知羞的行为,怕什么呢,本就恩爱何必摭掩。 她停了下来,看着景妃。叫他看看。“怎么回事?”他轻问。 “我不是和你一起来的吗?我又那里知道啊,景妃今儿个莫不是做错事了。” 景妃也看到她和皇上了,一脸可怜地跪爬过去:“皇上,晚妃娘娘,救救臣妾啊。”一脸的泪和害怕,对前途的未知和惶恐,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连景妃也怕成这样。 “景妃娘娘,你起来再说吧!发生了什么事?皇后娘娘不是动了胎气,要生产了吗?景妃不是该忙和着?”她去扶景妃起来,景妃却眼泪汪汪地不肯起来,看着皇上:“皇上。” 她有那么一点负荆请罪的样子,晚歌还没有问清楚,一个嬷嬷就卟地跪了下去:“皇上,晚妃娘娘请为皇后娘娘作主啊,景妃娘娘关点让皇后娘娘流掉皇子,皇后娘娘现在很是危险。” “怎么一回事?”她颦眉问着,景妃和皇后是合作的一秋,怎么会闹成这样。 “臣妾今天早上来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让臣妾陪她走一走,谁知道臣妾扶娘娘坐下来的时候,娘娘摔倒了,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臣妾也是无心的,绝没有要谋害皇后娘娘,让她流产的意思。”她哭诉着,急欲证明自已的清白,真是懊悔啊,她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她一直小心谨慎,却还是让皇后算计了一着。 晚歌心里有底了,是皇后要除掉景妃,可是二个不是一直是暗中来往的吗?而且皇后那么小心的一个人,谁也不会相信,景妃要想害她,功力还不够,景妃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了,景家本就不是什么大家族,可是一人得势,鸡犬升天,也不晓得要收敛一下,竟然和凌家斗起来,凌然那人,相当的自信,自然不会放过这些权俗之人。那天的刺客是凌然安排的,杀了上官婉儿,不仅让刺杀皇上的理由更充分,又让皇后欠她一个人情,这不除去景妃就轻而易举了。 她看看楚天,他宠爱的眼神眷视她:“你不是说要为朕分担的吗?” “皇上,我想皇后娘娘会有安排的,臣妾也不好插手,景妃,这些事,你应当求皇后娘娘,毕竟现在里面受苦的是皇后娘娘,等孩子生下来,皇后会有安排。” 景妃垂下身子,一脸的灰败,皇上是让晚妃管,而晚妃,并不想插手,只是在观看。 “啊。”里面是皇后惊天动地的叫声。 晚歌携了楚天进去,在华丽的正厅还是可以听到御医来回走动的身影,皇后的叫声,一阵响过一阵。 看见皇上和她进来,赶紧施礼,脸上的神色不甚好看。bxzw.com 楚天没有急着问皇后的情况,而是紧握着她的手说:“晚儿,朕是不是有点自私了,如果晚儿生孩子这般的受疼,叫朕如何受得了。”舍不得她痛,她很怕痛的,可是又私心的想她孕育他的孩子,这样能牵住她更多。 有些动容,晚歌放在心底,看一团乱的产婆和御医:“皇后情况怎么样了,痛了多久了?”听说过生孩子要痛很久的,不过皇后从早上开始闹肚子痛,也未免太久了些?真是恐怖,还没有破腹产的技术呢。 御医颤抖着说:“皇上,晚妃娘娘,皇后娘娘恐怕会难产,御医正在想办法。” “难产,你们都是饭桶吗?生个孩子而已,要是没有平安,提头来见朕。”楚天生气地说着,那哭叫声,让他心里有点讨厌,也是这个时候,月色生孩子,而他竟然起了杀机。 “微臣,微臣束手无策,娘娘的脉息非常的怪异。”御医冒着冷汗,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 这时一个宫女扶着凌然走进来,一身的光采映在她和身上,美得像是高傲的高山之花,她笑着:“凌然叩见皇上万岁,晚妃娘娘千岁。”皇上的手还放在晚歌的腰间,让她眼眯了眯又带着笑意说:“让凌然看看,也许凌然有办法,以前凌然也学过这方面的,略懂一些。” 她的眼,直直地看着晚歌,宣示着她比她更为厉害。 晚歌笑笑,并不生气:“凌然学识甚广,连医疗的也懂,让晚歌佩服,那有就劳凌然了。” 她随着关婆进去,那哭喊声一声大过一声,似是声嘶力哀了,女人真是辛苦啊。 坐下来,连茶也喝的不是滋味,楚天甚是烦燥,这些她都看在眼里,没有作声。 又过了一会,似乎声音小了些,楚天不耐地问:“情况如何?” 一个御医跪下,神色松了开来:“回禀皇上,皇后娘娘的情况甚好,凌小姐已经控制住了,大概过二个时辰皇子就会安然生出来了。” 他舒了口气:“晚儿,到花园先走走。” 外面鸟语花香让人心情一振,神清气爽,他闭上眼,坐在树下,让花香透清他的脑子。 晚歌冰凉的手指揉着他的脑子,让他靠在身上,轻声地说:“皇上很忧烦。” “嗯,朕不喜那声音,像是回到了七年前,月色生宛宛,晚儿,朕当时很爱很爱她,她叫朕放了她,她不爱朕,她居然说她心里只有契丹王,朕好恨好恨,她求朕掐死她,朕动手了。”这事,他从来没有跟谁说过。 晚歌有些心痛于他,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背负着那罪名也不为自已洗清。“皇上,臣妾不知道,为什么月色会喜欢上别人,不过臣妾只是想告诉皇上,爱一个人,有时候心会变的,皇上知道吗?” “朕知道,现在朕不是疯狂的爱上你吗?晚儿,不要负我。bxzw.com” 高位者,又称朕,又称孤,又称寡王,那是他们的心里,不能深爱,否则就会后院失火,一个轻吻落在他的额头:“天,不要想那么多,过去的事不要记着,月色并不是你所杀的,臣妾所知的是,月色求皇上你杀了她,她也没有活的念头了,为什么,臣妾不知,在皇上下手之前,月妃就喝下了毒药。” “朕知道。”他轻轻地说着:“朕只是不想理。” “原来皇上,一直在看着这一切,皇上你还真是坏,不插手,让后宫这样平静。”别人总在算计着,皇上不是不知,而是撒手不管,看她们争宠夺爱。 他拉她坐在脚上,闻着发香:“朕在乎的就只有你。” 她看着他的眼:“那么皇上,你对惠妃娘娘有什么看法呢?” “惠妃,倒也算是安份守已,只在后宫中讨着团团转,并没有什么过份的行为,晚儿怎么看她?”他倒是好奇。 晚歌一手,把玩着她的手说:“皇上,晚儿或许是事不关已已不操心,皇后明明正痛得死去活来,我还和皇上在这里亲亲我我,不过晚儿的确是关心这些事,实不相瞒,那天在赛马场和你不欢而散之后,臣妾发现了安惠妃匆匆的身影,臣妾发现了安惠妃的踪影,臣妾想,她有可能就是契丹潜伏在后宫的奸细,还让得臣妾让耶律烈绑架的事吗?臣妾问过他,他却不答。” 他面色凝得:“朕早就怀疑了,只是一直没有头绪。” “皇上,切莫打草惊蛇,安惠妃不可能一个人的,我想宫中必有内应,也许该查查她的来历和底细,臣妾说为你分担,并不是要帮你管理后宫之事,臣妾是想解你所有的烦忧。”她并没有很大的自信来赢凌然,凌然是那么多才才艺,很多,是她不可能做到的。 “朕并不想让你担心的。”他叹着气,无奈是江山动,后宫乱,他觉得自已甚是窝囊。 “呵皇上,夫妻本是一条心,晚儿不分担,晚儿怎么安然呢?”她笑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悲哀,包括他的。 他低下头,低喃:“朕真是喜欢这种心心相印的感觉。” 风扬起,花能醉人,秋嬷嬷欣喜地小跑着来报:“恭喜皇上,皇后娘娘生了个皇子。” “皇上,你去看看吧,晚儿有事要做。”为他分担,那么必不能少了大将,她要亲自出宫去请楚观云领军,只有他,才有那雄才大略。解下他腰间的玉牌:“这个借晚儿用一用,去吧!是皇上的儿子,亲儿子,血浓于水。” 他站起来:“我相信你的,晚歌。” 回眸一笑,绚丽的让那花飞蝶舞都逊色,她点点头,往藏爱宫去。 当她在他的怀里受尽呵护时,凌然就已四处奔波,做好了这一切,现在是她要四处奔走的时候了。 凌然抱着小皇子,细看着,脸上尽是笑意:“真是可爱啊。秋嬷嬷,让宫女都退下去,我有话跟皇后娘娘说。” 产后极其虚弱的杨皇后,脸色苍白的不得了,想看看自已的孩子,却让凌然抱得远远的。“秋嬷嬷,把孩子抱过来。”她竟然发现,秋嬷嬷看着凌然却是一步也不动,气恼上来,她怒叫:“你这奴婢,听到没有?” 凌然朝她笑笑:“皇后娘娘何必生气呢?你现在没有咸到头很痛吗?难道你不觉得你生产的很不顺利吗?再难产的事,也不会让御医和产婆束手无策,而我有办法。” 不好的预感让杨皇后不顾身体的痛疼,坐起身:“你想干什么?” 她逗弄着小皇子:“杨皇后,你记着,以后你都要听我的安排,听我的话,不然,你这孩子,有点玄,我一不高兴,你这命根子死得可是不明不白,连御医也查不出半点玄乎出来。” 皇后满眼是恨地看着她:“你好是歹毒,这孩子才刚出生,现在不是如你的意了,明儿人我一定凑请皇上封你为妃,景妃在这宫里过不了今晚,等一会就把她打到冷宫,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凌然笑着把孩子给她:“这些不过是第一步,你在后宫也害过不少人啊,流的孩子也不在少数吧!别人当娘就不痛吗?你的孩子才是宝贝,人家的就不是吗?不仅是孩子,连你没有我的解药,你一样活不长。” 杨皇后紧紧地抱着还哇哇大哭的孩子:“你想要的是什么,那些你还没有满足吗?” “皇后,你的凤鸾宫看起来蛮大的,你觉得凌然入主这里怎么样啊?”她四处打量着,像是很喜欢一样。 皇后恨得直咬牙:“我早就知道你心怀不轨了,竟然还想做皇后,你简直是做梦,不要发为这样就可以控制我母子,凌然,你会医术,可你也治不了你心上的毒,凡是能威胁到本宫后位的,本宫不敢马虎,你知道本宫太多的事,本宫岂能留你。” 凌然满不在乎地说:“皇后娘娘指的是补药吗?娘娘是不是老了,难道没有发觉秋嬷嬷没有听你的话吗?秋嬷嬷,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去请皇上过来吧!”她挥挥手,秋嬷嬷应声而退。 从脚心升起的冰冷让皇后陷入无边的恐惧之中:“好你个凌然,早就算计着本宫了。” 她笑魇如花,天真地说:“我觉得很好玩呢?上官婉儿在进入那秘道之时,还没有放上天香,是我让青鸾鸟飞到她身上去的,而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天香,皇后娘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一阵晕眩,杨皇后从来没有如此的无助过,她摇摇头,手滑了下来:“但听你吩咐,但是你要伤了本宫的孩子一根寒毛,本宫就是死也要跟你一拼。” 凌然摇摇头:“皇后娘娘,我要这孩子来做什么?虎毒不食子,倒是很真啊,可皇后娘娘三番二次杀宛宛,这笔帐又要怎么算呢?” “什么都不管孩子的事,你只管找我,那根本就不是皇上的种,宛宛根本就是契丹人的种。”她不平地叫:“皇上竟然如此的偏爱。” “所以你不甘心吗?这是一个秘密,要是传了出去,宛宛有什么三长二短,少了一根头发,我就把你儿子的头发拔光,少了一根手指,那么你儿子双手就可以废了。我等今天,等了很久了,你知道吗?”她笑着,长长地吐了口气,受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痛,终于,可以等到今天了。 杨皇后满眼的恨:“我早该明白的。” 她挑挑眉,满不在乎地说:“还不迟,我并不想杀你,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皇后生了儿子理当高兴不是吗?皇上也快来了,你知道怎么做吧?” “本宫知道。”她咬牙说着,让人胁持的滋味不好受。 凌然弹弹手指:“还提醒你一件事,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自称本宫,听了恶心,笑吧,你理当高兴的,生了儿子。皇上进来了。”她盈盈一施礼:“皇上万岁。”亲手将杨皇后怀里的孩子抱给皇上。 楚天看着,心情只是些许的高兴,说不上兴奋,却也让得晚歌说过的话,血浓于水,这也是流着他骨血的儿子啊,他的儿子,健康的儿子,他坐下,握着皇后的手柔声地说:“辛苦了,云儿。”云儿是皇后的小名。 皇后心里的委屈都涌了出来,再痛,再苦,再多的委屈,都弊不住了:“皇上,你好久没有叫过云儿的小名了。” 凌然抱着孩子轻咳二声。她有不得已地开口:“皇上,此次幸亏有凌然,不然,我和孩子就性命难保了,皇上,是该好好赏赐凌然,凌然一心为皇上,皇上不如应了大臣的奏折,封凌然为正妃。” 楚天心里也在叹气,这么一个多才的女子,他并不希望成为后宫凡俗的女子啊,他的心只有晚歌,谁也容不下。但是她求的,她要的,定都的事,许多事,她还等着他的答案,之后才有可行,希望他能给她一个名份。 他点点头:“朕会让人安排这事,立凌然为贤妃。” 凌然并没有大喜,而是有礼的拜谢清脆地说:“谢谢皇上恩宠,谢谢娘娘厚爱。” 正妃的宫装,宫鬓花钿,没一样少了,晚歌带着湖青和杨公公到正德门出宫。 自从那一次偷溜出宫后,皇上到现在还防着她,那些守宫门的侍卫一看到她,马上警戒地合上宫门,一个头头走到晚歌的身前,跪身行礼:“晚妃娘娘千岁。” 晚歌随意地看他一眼,她知道自已的样子如皇上所说的,会让男人着迷,所以带上杨公公,杨公公不是简单的一个公公,而是身怀绝技,有他在身边,也能杜绝一些不必要的事非,二个小公公驾着华丽的马车也徐缓而来,她清脆地说:“开宫门,本妃出去办一些事。” “请晚妃娘娘恕罪,未将不敢私自开城门,皇上有令,没有皇命,晚妃娘娘不能私自出宫。”bxzw.com 第一百一十三章:异味 (bxzw.com)湖青扶着晚歌坐上马车,将那薄纱放了下来,一手拿着晚歌的取来的玉牌:“这是皇上的通行令。bxzw.com” 那侍卫一看,趴在地上恭敬地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开门。” 有皇上的令牌,如皇上到,还是皇上贴身的玉牌,他岂能不尊。 她第一次到楚观云的王府来,很雄伟,却是不华丽,很合他的风格,严谨又不失力量之美。 “晚妃娘娘驾到。”杨公公宏亮的声音响彻整个观王府。 匆匆而又没有慌张的仆人跪在地上,红色的地毯一直铺到马车下,湖青扶着晚歌下马车,一路上,那些仆人都跪在红毯二边迎接,非常的训练有素,只是一直没有看到她想要找的人。 “观王爷呢?”她轻轻的问,声音婉转而动听,却让人不敢正视,整个月城,谁不知道,皇上最宠最爱的是晚妃娘娘,多少人对她议论纷纷,全让皇上打下来了。 一个管家样子的人上前一步弯着身子说:“晚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奴才的王爷吃过药后,正在晕睡。” 吃药,他的脚伤,也不过是擦伤,她知道,这些对他来说不算是什么?聪明的楚观云,连她要来找他也算到了吗?“王爷身体如何?”她还是轻问,拢起的眉头,显示她此行不会很顺利。 管家有礼地答:“启禀晚妃娘娘,观王爷旧伤复发,这几天卧病在床,喝过药之后就晕晕睡过去。” “带我去看看。”湖青扶起她。 那管家似是得了吩咐,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一个是妃子,一个是王爷,是应该避嫌的。 男性气味浓香房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只有一些纱,她喜欢的白纱,在飘荡着。他晚歌并没有走前,杨公公在门口叫:“观王爷,晚妃娘娘驾到。” 没有声音响声,等了很久,才闻一声叹息声,是他的声音:“你们都下去,晚妃娘娘找本王。” 晚歌点点头,进了门,却没有走近他床边。 “晚儿为何不过来看看我,不是说找我吗?”他的声音从枕间流泄而出。 晚歌正色说:“我是皇妃,你是王爷,君臣有别。bxzw.com” 有别,现在怎么说起有别了,在马背上的二吻,她不记得了吗?楚观云酸楚从心中昌出,脸压在枕上。 “晚妃娘娘找本王有什么吩咐?”他冷冷地说。 晚歌一怔,他是要跟她讲究什么君臣之礼了,那要请他出战,不是难上加难。她叹了一口气,还是说出来了:“四王爷,本妃是来请你的,我诚心的来请你,出战定都。” “晚妃娘娘没有听管家说吗?本王旧伤复发,不能应战。” 她知道是这个结果,风扬起那纱,她看见,他赤着上身趴在枕床上,连看也没有看她,晚歌轻轻地说:“四王爷,你要如何才能答应我?我知道,你可以的。” “为什么是你来呢?而不是皇兄。”他还可以再次提出他的要求,他可以退契丹,可以不让凌然将这些情势牵着走,他知道凌然的目的,无非是想要人家正视她,不再是十二岁的小女孩,更想要天子的侧重。 晚歌走近他,淡淡的阳光下,那满布伤痕的背,他是要她看到,那次伤得多重,甚至还有更多的刀痕,触目惊心,看得让她心寒,那么多的伤,他要承受多少的痛苦。 “怕吗?”他轻问:“这些伤,是在悬崖下的,也有在定都战场上的,如果我是谋反,那么我就不会伤得那么重。” 眼里含着泪水,晚歌咬着唇:“我。”她心里不好受,她也是这样误会过。“对不起,为什么,你不让人治疗好呢?” “我要让自已记着,这些伤痛。”他手里抓着一瓶药酒类:“帮我擦擦。” 那些药酒,很浓重的味道,晚歌接过,叹着气:“我早知道我要来吧!”倒点在白嫩的手心里,却不敢用力地擦着他的痛处,怕痛到他。 她的手在他背上,轻轻地擦着,曾经的痛,曾经的伤似乎都远离了他,楚观云舒服得闭上眼:“这些都过去了,晚儿,你会为我痛吗?” 她点点头,轻应了声:“观云,以朋友的身份,我请你出战定都好吗?可以答应我吗?我知道,对你真的很不公平,还会让你受伤,契丹的百万雄兵,意可破了定都,日渐吃紧,朝里的文武大将也就是应皇命而应付,谁会舍身死命保护定都,就算有,也是文才不足,武略不高。bxzw.com” “所以,我请你出战,暂先放下感情私人之事不说,身为大月好男儿,理当守护国家,观云,看在我的份上,可以吗?我知道,凌然处处逼人,所为是何事,可观云,我告诉你,爱情不是这样的,爱情是牺牲是奉献。”她又自嘲地笑笑:“我一定是自私极了,是不是。” 痛,从心底曼延上来,不是药酒可以擦到的:“晚儿,你就那么爱皇兄吗?你答应过我的,凌然她会夺走你一切的,不要痛苦了,宫里不适合于你,我坦诚跟你说,什么都是凌然安排的,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我什么也不插手,因为我知道,这里头有我想要的东西,那就是你。说我自私也罢,晚歌,爱情也是自私的,不是吗?” “为什么,凌然可以搅乱这一池看似平静的水,我也清楚,火山是要爆发的,只争迟与早,观云,你看着我,我比凌然差吗?是没有她的胆色,没有她的武略,在你的心中,我比她差吗?” 楚观云披上衣服,坐起身,细细地将她的手拭干净,倒了些青粉,让她手中的药酒味去干净才说:“在我的心中,你是谁也不能比拟的,纵使有十个凌然,也比不上一个你。” “我是皇上的妃子,至少现在是,我知道你们所想的,皇上很爱我,你也知道,我并不想只是一味地寻着保护,这样也就不是原来的我了,凌然,所布下的一切,我是要破了,你帮我吗?我说,我要帮他分担烦忧,我不知道是不是会失败,但是,至少我努力过,我一直也相信,只要你能帮我,什么事,都是水到渠成。” “为什么你要帮他,你真的很爱他吗?”他心痛地叫。 晚歌点点头:“是的,我是爱他,凌然可以做的,我也可以做定都之乱是因我而起,我并不想让凌然去解决,凌然的目的,凌然的手段你都知道,叫我在这种情况下,还栖息在皇上的羽翼中,情何以堪,我要的,至少是他自已给的,或是我们自已争取的。” “晚歌,你怎么这么傻。”他痛苦:“你斗不过凌然的,她深沉的不是一般人能看透,她谁也不爱,所以她完全没有弱点,她更擅于利用别人的弱点来达到自已的目的。” “我知道,你说的,我也想得清清楚楚,可我不能因为这样就退让了,忧是要二个人一起分担的,我不想做拖累他的人,至少我努力过,我就不后悔了,是不是?你帮我最后一次,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答应你。” 她坚强和勇敢的美丽在夕阳下,闪闪发光,一个女人可以这样美,不仅是外表的,晚歌真的与众不同。 “那你会担心我受伤吗?契丹的强兵,有势在必得的心意。” 看着他的脸,那么的心伤,晚歌不有些不忍,她真的好自私:“会的,你每次出战我都会担心你,定都之战,我会去,跟你一起去并肩作战,可以吗?” 他摇摇头,苦笑着:“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你还是不肯帮我吗?”她有些难过。 从后面抱住她,她身子僵硬着,却没有抗拒:“晚歌,你不怕你这一赌,输了吗?” “输了我也心甘情愿了,必竟我试过了,我并不想让他一直为难,他可以纳凌然为妃,可以在军事,朝政方面听从她方,他的心,给了我一人,因我而起的事,我不想让另外一个女人来替我解决,我有我的尊严,有我的骄傲。”特别是凌然要争夺的,是他,而他保护的是自已。处处在凌然的算计之下,她的爱不要委曲求全。 他在她的耳边低语:“你是把我当作是自已人了吗?所以你不求她,而来求我。” 她没有说什么,是这样吗?她就有那么大的把握,是因为她知道,他爱她,所以会帮她,真是自私啊。 “晚歌,我当然会帮你,有多少男人,能不顾心爱的女人请求呢?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哪怕是你为皇上打江山,我也愿意为博你一笑,战死沙声,可我如何舍得让你也上战场,让沙子扑飞在你的身上。” 她一笑,有些无可奈何:“你们总是把我当成菟丝草。” “不过的要求,就是今晚你要留下来,别怕,我不会动你一根寒毛的,你可以看看,你和他之间,是信任还是如何,你也要看清一些东西,谁才是用心爱你的,不是吗?我还要你到定都,有你在,契丹的百万雄兵算什么?当我想到,一回去能见到你,什么能挡我啊。”她永远是他的沙漠里的甘霖。 晚歌想了良久:“谢谢你出战,你所要求的,我都会做到,我去吩咐杨公公回宫通传一声。” 他一手捂住她的嘴:“当然不可以,游戏岂可以这样玩,你不仅不能说,连这里你也不能踏开一步,你不会觉得闷的,我带你从这里的后门出,让你去呼吸一下自由的气息,带你去看戏,欣赏夜色的美妙。” 有些叹息,但她只能点点头,他是想要皇上误会她吧!就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如他所料一样误会她,那么他的爱,就没有信任可言了。 提着一颗心坐在马背上,跟着他踏遍了大半个月城,也快是凌晨了,他才纵马回府,从后门再进到他的房里,打开了门,跪了满满一地的传信公公,都奉着皇上的圣旨,要她回宫。而他的管家,依然谁的帐也不买,守在门口一个也不让入。 “我可以回去了吗?”她轻轻地问:“我想你想要的目的也达到了,十二道金牌令传我回宫,宣你进宫。” 他看着她,眼神有些幽幽沉沉:“时间过得真快,真想夜晚拉长了,天永远不会亮,你回去吧!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晚歌坐上马车,原本才五人出宫的,现在却是浩浩荡荡地入宫,引起路上早起行人的侧目,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误会,一颗心也忐忑不安地进宫,周公公一早就守在宫门口,看见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晚妃娘娘,皇上让晚妃娘娘到未央宫休息。”他还没有下朝,未央宫里还是美得如诗如画,只是没有人气,有些冷冰冰一样。 她在园中采了些艳红的桃花,还有绿草的长草类,将那些换了出来,让人打开书房宽大的窗子透透风,才舒服些,香炉里,不知道是燃的什么香,让人心烦气燥的,她唤来周公公:“公公,这是什么香?” 周公公恭敬地说:“奴才也不知道,是宫女点上的。” 一个宫女一听,赶紧跪下说:“晚妃娘娘,这是凌小姐让奴婢点的。” “点了多长时间了。”她轻轻地问,让湖青将这坛香给换了,放了点薰衣草及香料下去。 “点了好几天了。”她老实地说着,又怕做错什么事一样地磕头:“晚妃娘娘,奴婢该死。” 她轻柔地笑:“快起来,你何死之有,做奴才又不是做主子,你也不能做主这些事,不过以后不要点这香,闻起来,有些心烦意味,让人心神不安,没有觉得吗?” 周公公点点头:“晚妃娘娘说的有理,奴才闻起来也甚是不舒服,倒也不知是香,如今娘娘换过这香,闻起来,连神宁也安明了,淡淡香香的,真是舒服。” “公公,以后那些香料不要点了,再不然就只点宫里头领来的,还有花,刚才那些花气味太浓,最好也不要插在这里,空气不流通,只怕闻多了让人昏昏欲睡。”她没有点醒什么。bxzw.com 第一百一十四章:不向她示弱 (bxzw.com)周公公却也明白了,小声地说:“奴才遵命。bxzw.com会尽最快的速度换下来。”凌然马上就要立为正妃,宫里的事,她都插上手,做奴才的自然不能阻止,不过在她走后,而能尽快地换掉。 晚歌一笑:“周公公做事真是让我放心,唉,你们出去做事吧!呆会说不定皇上会龙颜大怒,波及你们。” “娘娘。”周公公小声地说:“皇上一夜没睡,等了娘娘一睡。” “谢谢你,周公公,湖青,你们都下去吧!皇上这儿,有我在。” 风凉凉地吹着,那薰衣草的香味让她想睡,一晚上都没有睡,在马背上,不知走了多久,她的又累又倦,坐在他的龙椅上,这是他的位子,很大,很软,足以坐下整整三个她,心里有些叹息,他会怎么样对她呢?信还是不信吗?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信任可言,说再多的爱,似乎都有些空白。 想着想着,她竟然打个呵欠,趴在宽大的书桌上睡。 楚天推掉凌然的贴子,急冲冲地踏进未央宫,周公公早就躬着身子说:“皇上,晚妃娘娘一早就回来了,正在御书房,是否让奴才去传娘娘来。” “不需要。”让几个公公解下头上的王冠,褪下外袍,他就朝御书房走去。 轻轻地合上门,淡宜而令人松神的薰香让他将朝政的烦恼一扫而空,少许的桃红和长草,配得很美,却没有那个趴在桌上睡的女人美,如果是谁那么大胆坐在他的椅上,他必会龙颜大怒,这是对他的不敬,可是她是晚儿,坐在属于他专有的位子,他甚至是欣慰的,他甚至不想去吵醒她,但是他有一肚子的疑问。 他疯狂地想知道,昨晚为什么她没有回宫,在楚观云的房里呆了一夜也没有出来半步,是男人都会想知道的,那是他的妃子,是他心爱的晚儿,多少的疑问在心头,这一刻,他竟然说不出口。 他一夜没睡,他焦急了一夜,几乎没有亲自出宫去接回她,可是理智告诉他,他要相信晚歌,相信晚歌。 将她轻轻地抱起,再落座,让她靠在他的怀里睡,趴着会让她腰酸背痛的。这小小的移动,也让晚歌醒了,睁着水亮的眸子,才发现,他回来了,二眼的惟悴沉陷。 她的手指轻轻地划上他的眼,心疼地说:“你一晚没有睡。” 点点头,他没有责骂她,逼她,怕打破一室的平静:“是的,我很担心你。bxzw.com” “你要问什么吗?”晚歌清亮的眸子没有避开他:“我请四王爷出战,他答应了,而我也答应他,留在那里一晚,跟着他去出战定都。”这一晚,足以让人胡乱地猜想。 他叹口气:“晚儿,你是想要我掐死你,还是你想听到什么?我很生气。”起伏不停的胸口,是他努力压着气息:“你以为我会让我的女人去委曲求全这朝中的事,我说过,什么事都不要担心,都有我在。” 靠在他的胸口,晚歌轻轻地说:“你以后晚儿会享受这些吗?我会享受在你的无可奈何人,在另外一个女人给予的条件下和你双宿又飞吗?我知道你心痛我,想要让我无忧无虑,可是我不是木偶,对不起我做不到。如果我没有爱上你,也许我会不在乎的。” 他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咬着她的耳垂:“什么样的晚歌,什么样的心,总是让朕记着,一头栽下去就没有再回头的路了,晚歌,朕是想知道,朕昨天是要气疯了,一夜未回让朕的心都跳了一夜。” “那你相信我吗?”她抬起眼,不躲闪他的吻。 他点点头:“我相信你,就如那个赌局,朕才不会让自已踏进一样的漩涡去。” 她笑了,高兴地笑了。拉起他的手,胡乱地轻咬着:“皇上,皇上,我真想咬下去,看看你的骨子里流着什么样的血,我总以为我不会爱人,我的感情很淡,原来我也可以很疯狂,可以这么兴奋。” 他笑着将袖子拉高:“你咬吧,在我的手上,留下你的印子,晚歌,我赌对了吗?给我一个答案,我心还担吊着,我只能选择相信你,因为我爱你,我不想让你难过,所以我宁愿相信,别当我是皇上,只是一个无法自拔的人,你将我所有的冷漠,所有的骄傲,所有的不可亲近,都吹散的不复存在。” 她笑着点点头:“你猜对了,要是你进来一骂我,那么我们之前说的爱,就像纸一样满,风吹就散,你也相信我,也相信你亲弟弟,不是吗?”天那么明媚,风那么凉,香那么宜人,她的心好的想尖叫,她的倦累不扫而空。 “对,朕知道他目的,他是很喜欢晚儿,但也没到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从来,他都是光明磊落的,可是晚歌,你会不会觉得朕真的很没用,左得倚靠凌然,右得依着楚观云,现在连你也拖下了这浑水中。bxzw.com” 晚歌手指揉着他的眉:“皇上,再皱眉就真的老了,你不是没用,只是他们的心里,都没有真正的了解到家国这二字的含义,必有别的目的,而这几年因为事事平安,让人也萎靡不振,契丹的日益强大也是一个威胁,原本可以和好的,只是因为我一人,挑起了不少的事非,晚歌知道朝中众多人让皇上责骂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上书要处决晚歌或是让晚歌下嫁契丹王,因为这些因素,所以朝中的力量不凝聚,而你一直在保护着我,你和凌然并肩作战,晚歌安能高歌起舞。”享爱他给她来这不易的安宁。他的压力,她焉能不知,他是有才的皇上,创业容易守业难,皇上也一样,他志满天下,他让大月朝富足安康,国泰民安。 亲吻着她的手指,轻轻地啃咬着:“你吓了朕一晚上。” “呵呵,皇上,你相信我就没错了,四王爷会打破这一切的,皇上,我答应他,我会去定都。”要分别,唉。 他紧拥着她:“当然不可以朕怎么会让你去那里,此次契丹有百万之师,那里是危险之地。” “我知道,我只能相信他,皇上,你没有信息会打赢契丹吗?” 他叹口气:“说实在,朕不是战场上的英雄,朕没有把握,契丹人凶狠剽悍,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些倾巢而来,不达目的不罢休,我怕失去你,你明白吗?更不想让你离开朕的身边。” 晚歌笑盈盈地坐直身子,看着他的眼:“皇上无需担心,兵多将广虽是一大敌,可主要的胜负还是看在天时地利人和的份上,用兵之计好的话,赢是不成问题的,诸葛亮以少胜多,甚至是空城计,最后让弱势的刘备鼎立三国局势,虽然晚歌没有那样的才华,不地也有话是这样说的,三个臭皮匠,胜一个诸葛亮,大家齐心合力,必能破了定都之危。”而且楚观云真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好,朕跟你一起去,我们同心合力。”他也不想做高座金銮殿的皇上。 点点他的唇,晚歌摇摇头:“皇上,你忘了吗?这里还有奸细,你要留在这里,还要准备军响之类的粮草也是一个重事啊,如今朝中能用之人,的确不多,皇上应该天下招贤,能人之士可以采用,朝里如此儿戏,实不应成就大事。”做皇上的,岂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在朝为臣,就该为朝为国着想。 “安逸得太久了,朕这些事,早就办了,晚儿,我越来越是佩服你,为何你懂那么多。”他奇怪地看着她。 晚歌神秘地一笑:“到时候了,我自然会告诉皇上。” “难道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吗?现在告诉朕还不是一样,朕心里不安。” 她呵呵笑:“皇上,听晚儿所言吧!” “可是朕舍不得晚儿。”他直接说。 “又不是马上走,还得过上几天,如果朝中无人,很多大事,皇上也不清楚,晚儿还是建议皇上不要去定都,晚儿一守会回来的,如你这次相信晚儿一样,晚儿不会让你失望的。晚儿去那里,一来,可以堵住悠悠众口,二来,可以稳定军心,三来,可以让耶律烈有所顾忌。那么等这仗打赢了,天下之人,如可对晚儿说三道四,不是吗?凌然能为皇上做的,晚儿也会为皇上做。” “你不用和她比,在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为你委曲求全的事,朕不是没有做过,不是吗?” 她嫣然一笑:“天,你会让我越来越爱你的。” 他笑了:“朕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她真的是何其有幸啊,凌然算什么,不重要了,她要在后宫争权夺势就争权夺势吧,她不会在乎的,她争了一切,也争不了他的心。 周公公轻轻的叩门声,恭敬地说着:“皇上,凌小姐谨见皇上。” 楚天无奈一笑,还是用力地亲亲她的唇:“朕还想多和你相处下,看来又是头痛的事了。” 晚歌并没有退下,而是笑着说:“周公公,皇上有空,请凌小姐进来吧!” 眨眨眼,站在他的身侧。 凌然施礼之后笑着看晚歌:“晚妃娘娘,凌然和皇上商量军国之事,娘娘是否先避一避。” 楚天淡淡地一看她,说:“不必避,晚儿多听一些,对定都之战或许更为有利。” 晚歌朝她笑笑:“凌小姐,不,应该是贤妃娘娘了,你的立妃之事,恐晚歌不能经手,此事已让景妃去操办了。”景妃的事,她包下来了,她会让景妃在宫里依然是风光的景妃,不过景妃大概也会看清,谁才是帮她的人。这明明很好用的一张牌,可以安插在宫中,也让凌然做了正妃之后,不能横行太多。而景妃做事,就不会是为皇后了,而是为了她。要她帮她操办立妃的事,对不起,她没有那么大的胸怀。 凌然面色有些不好看:“晚妃娘娘也对这烦燥之事有兴趣。” 楚天和晚歌相视一笑,他心情愉悦地说:“凌小姐,你也不必太劳累,晚歌也是一个奇才,定都之事,朕全交由晚歌打理,由四王爷出战,带八十万兵马应战契丹。” 凌然皱着眉,直直地说:“晚妃娘娘你去干嘛?你能战吗?你会军事吗?” 还真是瞧不起人,晚歌也扯上笑:“凌小姐,这是本妃的事。”不容你来过问。 楚天摊开大半的江山图在桌上:“凌小姐过几天封妃之时,先去叩拜一下晚妃吧,朕在当天也会加封晚妃为贵妃,十天之后,和观王北上定都。” 这,并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没有想到向晚歌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子,竟然可以改变她所布下的东西,而且欲要冲破,这怎么可以,她费尽心思才到现在局面,要打破,只有她才可以,她才是天下人所要讨论的天女,不是向晚歌,她可以如愿以偿的为妃,却还是不钻不进楚天的心里,向晚歌让她震憾,为什么四王爷肯帮她,明明是二人的目的就要达到了,而他却半路放弃,再坚持二步,向晚歌就会是他的了,到时再战,岂不是更好。乱了,她乱了她的计划,她不可以让向晚歌什么都得尽的,得了四王爷的心,还得了皇上的心,男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了,她自问,不比她差。冷静下来,宜人的香气,她和皇上之间的眉目传情,可见昨晚之事,并没有让他们有所吵架,而是更进了一步。 连香也换了,这向晚歌真是不可轻视的对手,她笑了笑:“晚妃娘娘,凌然失礼了,十天之后出战,那凌然也向皇上请战去定都,凌然身为大月人,就要为皇上解这个局,皇上即然决定了这一切,凌然就不打忧皇上了,还请皇上让凌然十天之后跟随晚妃娘娘一起去,一来,凌然可以保护晚妃娘娘,二来,凌然也可以帮助四王爷。” 他看看晚歌的意思,晚歌含笑点点头:“只怕凌然刚立妃就出战,委屈你了。” 他有些不解,晚歌为什么肯让凌然跟着,真到凌然走后。 她才小声地说:“我是怕她,那么聪明美丽的一个人,我怕她夺了皇上的心啊。” 够了,再多的相思之苦,在她一语中,就够了。bxzw.com 第一百一十五章:凌然的厉害 (bxzw.com)皇后产后虚弱,闭门在凤鸾宫里休养,没有管宫中的杂事。bxzw.com 由皇上出面,轻言就化解了景妃的处境,原本皇后是要把景妃打到冷宫里去,却让晚歌插手了。 关于立妃的事,凌然早就入住在宫里,也没有大费土木建宫,他甚至也不费心去赐一座宫给凌然,就让她在建章宫,一切大小事务,皆由景妃打理。 这一次的教训,让景妃记住了,一反赏态,对晚歌更是诚服,无论大小事务,都让人转告湖青,晚歌不喜人扰她清静,景妃自不敢去扰乱了晚歌,只是宫里的人都知道,凌然一进来就是正妃,让人更是奉承,有关凌然的一切,周公公都地告诉杨公公,继而转告她,以及凌然的一举一动,景妃也会让人转告于她。 “娘娘,十四王子,哦,湖青说错了,滇王爷来了。”湖青笑着。 晚歌心下一高兴,好久没有见到十四了,将那厚厚的兵书合上:“快请他进来。” 依旧是如春风般的少年,越发的高大而好看,眼神柔得像是湖水,俊朗的脸上,永远是如沐春风一样的笑,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晚儿,猜猜我带了什么来给你尝尝。” 她笑语如珠:“我又有口福了,是不是,你说,是生的,还是熟的。” “是你从来没有吃过的。”十四也不吊她胃口,将盖子打开,橙黄色的果子,和酸甜之气便冒了出来。 她眼一亮:“这不是枇杷吗?”好香啊,熟透的枇杷,这种果子,只有南方一带才有呢。 十四失望:“不会吧,晚儿,这你也知道啊?你应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呢?试了一试,香甜略微有酸气,想必你会喜欢。”急不可待的,让人装了一盒子送进宫来让她尝鲜。 晚歌十指飞快地剥开一粒,酸甜味扑鼻而来,让她差点没有流口水,一下就咬起来,酸甜的真是好味道,记忆中的味道,慢慢地品尝着:“真好吃,酸甜入味,比在街上买的那种很大一颗的更好吃。” 十四睁大了眼:“不会吧,晚儿,你还还吃过,还有不同的啊?” 她点点头笑着说:“我小时候可喜欢吃了,呵说了你也不知道,我和你不是,嗯,不是一个地位的人。”差点就泄露了她的秘密,说出来,会吓坏他们的,人家真当她是妖女了。 十四点点头,无奈地笑:“反正晚儿喜欢吃就好了,不过你还真不怕酸,吃得眼睛也不眨一下。” 晚歌心里一感触,对啊,以前酸得直眨眼,现在吃起来,倒是一点也不酸,难道这不酸吗?剥一个给十四,他吃得直眨眼叫着:“酸死了,好酸啊。” “呵呵,你别叫那么大声啊,那有那么酸啊,男人就是不喜欢吃酸的。” “你爱吃便好,听说还有一种荔枝之类的,晚儿吃过吗?” 晚歌点点头:“过些日子就很多了,不过这荔枝吃起来也是有讲究的,过三天就色香味都没有了,越是新鲜越是甘甜好吃,种类也繁多,只是吃多了会上火,是属于南方一带的特有水果。bxzw.com” 十四拍手赞叹:“知道得可真是多,小生佩服啊!” 脏手一抹他的脸:“滇王爷,你那里学来这些奇思怪调,怪不得观王爷说你不学无术,要不就是无病呻吟,谈风论月。”笑谑地看着他,原来骨子也有着不安份,会调谑十四,这叫欺善怕恶。 十四脸一红:“晚儿真是调皮,四哥笑我也罢,你也笑我。” “我可没有笑你,呵呵,共实这样很好,别听他胡说八道,你不来,我还要让人去请你呢?再过七天,我就要去定都了,在走之前也想见见你啊,想不到我和你竟心灵相通起来了。”十四那么纯净如水,是楚观云想破坏,一时叫他好好地学,一时又说十四没屁用。也多亏十四脾气好,才没有发狂。 十四一惊:“晚儿你去定都,那里现在很危险啊。” “我知道啊,放心吧,我去可也是个头头,呵呵,冲锋的事轮不到我来做,十四,你想拜托你一件事,你进宫来帮助皇上,这些事很烦俗,可皇上需要更多信得过的人。”凌然在朝中一呼百应,大多都会听从于她的指令,算向青海还有一点点良心,没有倒在她那边。 他叹气:“晚儿,我真担心你,不过看你的神色,这般的自信,连眉毛都在笑,我就知道,没有晚歌做不到的事情,苦尽甘来也就大概是这样了。” 她一笑,塞了个枇杷到他的嘴里:“湖青你听听,咱们的滇王说什么?又在卖弄文墨来了,去炖点汤吧!十四看起来瘦了,真是舍不得啊,养得白白胖胖的多可爱啊,是不是?” 湖青笑得合不拢嘴:“湖青去炖滇王爷最爱喝的人参鸽子汤。” 十四不依地将那楷杷吃下去,皱得眉都翘起来:“晚儿开始打坏心眼了,难不成想把我养成猪啊,男人有风度,有身材才好看,不是吗?” 晚歌笑得坐不起来,扶着椅手:“十四真的长大了,还说什么男人要有身材有气质,有几度,有修养。”拉过他的头小声地说:“我让皇上给你定一门亲事如何?让你变成堂堂正正的滇王男子汉。” 十四推开她,脸红得背过身子,似有些不悦之气:“晚儿,你再笑我,我也不要再来看你了。” 晚歌坐在毛毯上:“好好好,我不笑便罢。”看样子,他是有心上人了,不知那家姑娘这么有幸能得到十四的垂青呢?不然十四不会恼羞,只有有心上人才不要人家给他指婚。 “娘娘,花美人来请安。”杨公公恭敬地说。 “来得正好,你请她进来,这丫头啊,有好吃的,她总是能凑上一份。” 花想容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向姐姐又在调戏滇王爷了,天啊,这是什么东西啊,好吃吗?”她圆睁二眼。bxzw.com 真是奇怪了,花想容是安家的表小姐,什么珍奇之物没见过,这枇杷本就女人喜欢吃的东西。 十四将剥好的枇杷给晚歌朗声说:“这是南方一带的水果,叫枇杷。” “我就说你这丫头有口福,十四刚带进宫里来的,试一试。” 花想容也不客气,瞧她怎么吃就怎么吃,啧啧有声:“又酸又甜,真是好吃啊,我就知道我有口福,向姐姐,你还有艳福呢?连滇王爷都帮你剥皮。”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十四当他不存在,继续服务,她是眼红我。” 花想容直呕气:“你还真说出来了,我是眼红啊,十四王爷,滇王爷,我也算是美人一个吧,帮我剥一个好不好。” “不好。”晚歌和十四齐齐出声,为彼自的心意相通而会心一笑。 花想容拉下脸:“唉,还是够不上等级,自个吃,自个剥,好酸啊,真是服了你,一点也不怕酸。” “最近怎么样?”她轻问着。 不说则已,一说花想容就气愤:“向姐姐,凌然也欺人太甚了,竟然让我们换上宫装,为她立妃,要什么风光,她是谁啊,我心里服的可只有向姐姐,你没看,今天嚣张得不得了,雪儿还真是的,屁颠地跟在她后面。” 安雪儿是想借着凌然这把新风,来跟她叫板吧!真是的,她从来没有担心过她,安雪儿是好了伤口忘了痛,把她掠到一边去不说,还老借孩子的事让人把皇上请走,几次下来没人当她说的话是真。 什么都让景妃去忙,今天是大日子,是凌然的大日子,今天是第一天形式立妃,可是真不简单,车水马龙来往的宫里,都是来庆贺她的,她是想让皇上看还是想让她看,她有多大的势力。她不知道,这样咄咄逼人,让皇上看久了,心里会怎么想,至少会反感,天下不是你凌然的,是姓楚的,有时聪明就是反聪明误。 “想这些干嘛呢?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她淡淡地说,却有些失望,曾为姐妹,慢慢竟到这份上。 花想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姐姐,我听人说,你和凌然都要一起去定都退契丹,可是那里很危险的。” 晚歌食之无味放了下来:“是啊,再过七天我就去定都了,我并不想让皇上为难,这一起对我来说,是一种好事,是一种转机,恐怕得过一段时候才能相见了。” 她摇摇头:“我不要,向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吧!别看我这样年轻貌美的,我家就在定都,我能骑马。” 还真不知道这些,晚歌挑眉:“你年轻貌美,呵,想容还真是不害燥,这样说得直接。” “是啊,本来就美啊,是不是滇王爷。” 晚歌笑嗔地说:“你别为难十四了,他一颗心最善良,才不会伤了你,你想去也好,我不在宫里,还怕出什么事,去那里好歹也有个人说说话的。” “那就好了。”她笑得跳起来:“我会保护你,不让凌然动你一根寒毛的。” “真是的,她都没干什么?你就怕她把我活吞了一样,想容去吧,你去建章宫用膳吧,不然得罪了这位新贤妃,以后可有你好受的。”她有点怕回不来,到时会害苦了花想容,毕竟虚以委蛇,好过直接叫板。“你的心思我明白,想容谢谢你了,凌然这个比较深沉,你要学着保护自已。” 花想容点点头,笑着说:“好,那我现在过去了,不过要先恭喜姐姐做了贵妃,以后见了还得叩礼,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了。” “瞧你说的,我几时要你行过礼啊,你这张利嘴啊,连我都说不过你。” 花想容咯咯笑着:“贵妃娘娘,臣妾先告退了。” 十四看到晚歌垂在毛毯上的香囊,皱着眉闻了闻:“晚儿,你这香囊,真是奇香啊。” “是啊,是花想容送给我的,十四你要是喜欢,改明儿,让她绣一个给你。”这个终是她送的,不好转送给十四。 “不是,这香味好奇怪,似乎有些怪怪的,晚儿,这个给我,明儿个我一定还给你,不会弄脏一点点的。” 晚歌以为他很喜欢这香囊,解了下来:“好,让你研究一下,弄丢了我可不好交待。” 十四逗留到夕阳西下才出宫,他不喜欢参加建章宫的立妃宴,也不喜欢讨好宫里的谁,匆匆就出了。 中午可以不去,晚宴总是要去的,不然人家还以为她容不下凌然呢?湖青挽着她,时间还早,就从僻静的假山那边走来,她其实也想看看,那个地方,是不是还有纸条之类的。 林间,响起惊恐的女声,赫然就是安惠妃的,幸好脚步较轻盈,又有流水的声音挡了。 “主人,请恕罪,是我不力。”安惠妃竟然跪在地上,惊恐地看着那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子,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和长长的黑色在风中飞舞着。 “起来,你已经被发现了,连皇上也怀疑你了,你自我了断便是。”声音竟那么沙哑苍老刻意地压低了。 安惠妃哭泣地叫:“主人,请饶命,没有人知道是我传递信息,更没有人发现你在宫中。” “哼,笨蛋,早就让向晚歌发现了,趁今晚立妃,无人监视,你把毒酒喝了,千方百计阻止凌然去出战。” 晚歌暗忖,这个女人,还真是颇有心机,在凌然的酒宴上安排安惠妃死,这倒是让人出乎意料,别人会怀疑是凌然下的毒,这样可以拖住凌然去定都。 “主人,不要让我死,我这些年一直都忠心耿耿地为契丹做事,从不马虎,连自已的亲表妹也搭进来了,为的就是更好行事,即然向晚歌知道了,我去把她干掉。”安惠妃的声音狠得像是从地狱传出的。 那女人怒叫:“放肆,你敢动她一根寒毛,王不会放过你的,王要的是完整无缺的她。” “请主人恕罪。”安惠妃低下头:“请主人饶我一命。” 那女人却竖起耳朵:“不好,有人来。”几个纵身起跳如鸟一样竟是不见了,晚歌眼前一花,凌然也像是一只鸟一样飞往那边寻着,那飞身而去的神秘黑衣女,却无功而返,已有不少的侍卫扭住了安惠妃。 “我早就怀疑宫里有奸细了,却没有想到是你,惠妃娘娘,你真是笨得不可救药,好好的正妃不当,做起这奸细的行为,凌然的夜宴开始了,就说怎么你不见了呢?”她得意地笑着:“你送的礼可真是大啊。” 安惠妃脸色如死来:“如今落在你的手上,我也只能认命了。” “贵妃娘娘不出来吗?”凌然挑眉叫。 晚歌从林中闪身出来叹着气:“惠妃,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做了契丹人的奸细?” 安惠妃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闭上眼,一脸的求死。 凌然竟然一脚踩在安惠妃的背上:“你在宫中也受了不少的苦,为什么要做契丹人的走狗,和你接头的那个人是谁,你不说,要死是很简单的事,人最怕就是生不如死。” 安惠妃痛得脸色扭曲着:“我不知道。”一张脸因为痛,看起来好是可怕。凌然下手是绝不留情的,而安惠妃,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 凌然一脸的冷笑:“不知道,你还真是阴险啊,在皇上寿宴上,竟敢让刺客来杀皇上。” “我没有。”安惠妃痛苦地叫着,让凌然一脚竟踩得她头也抬不起来。 明明是她设的局,竟把这些都算在安惠妃的头上,晚歌看着安惠妃有些可怜她,她必也是不得已才为契丹人做事的,不然,一个正妃,有着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怎么会去做这般杀头的事呢? 晚歌心中明了,但是现在,什么也不能说。 看见凌然竟然掏出闪着寒光短剑,她皱起眉:“贤妃娘娘,今儿个你立妃,恐不宜见这血光之灾。”何必急着杀呢? “贵妃娘娘不舍得吗?”凌然挑眉看着她,丝毫没有尊敬之色。 “我只是提醒你,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安惠妃的确是不知,你要她死,就给她一个痛快便是。”如果她多说些什么,那么更是怀疑她和安惠妃有什么了。 凌然收起短剑:“就给贵妃娘娘一个面子,把她抓起来,塞住她的嘴。” “走吧!湖青。”晚歌轻轻地说,长长的叹息声在林间响着,又是一条人命。 凌然真的不能小视,竟然也让她抓到了安惠妃,如此的厉害,前路看起来,似有些迷惘。bxzw.com 第一百一十六章:他心里只有她 (bxzw.com)她最佩服的人当是这样了,前一分钟可以凶狠地将安惠妃踩得头抬不起来,下一分钟可以花一般娇羞,含着笑接受众人的恭贺,这个立妃之事,她早就知道,也应允楚天,可是现在竟然心里堵得荒,看着她娇羞带怯地媚视着楚天,她竟然恶心的想要吐,就连杨皇后也送礼来恭喜她荣升贵妃和凌然为贤妃,今晚的光彩,全在她的身上,身上穿着和月色一般无二的宫服,和月色一般无二的发,连插的珠钗也是一模一样,为什么觉得她很变态,明明是绝世聪明的一个好女子,却是可以这般狠毒,可以这般深沉,就凭她,要闯出一片属于自已的天空,活出自已的光彩一点也不难,她觉得自已真的看不清楚她。bxzw.com 摇摇头,她有点苦笑:“皇上,臣妾身子怕寒,臣妾先告退。” “皇上,今天可是臣妾立妃的大日子,皇上宠爱贵妃娘娘,也得给臣妾一点面子,可不能离席。”楚天来不及开口,就凌然的声音就娇慵地软叫着:“皇上,臣妾过几天就要去定都打仗,皇上也要多陪陪人家。” 实在听不下去,晚歌站起身:“臣妾先告退。”扶着湖青,盈盈而去。 走在静悄悄的宫廊上,湖青忽然说话了:“娘娘是不是有身子了。” “什么?”她惊叫,差点就没摔到,幸好湖青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 湖青低下头:“对不起娘娘,湖青惊吓了娘娘,湖青摸娘娘的气脉,却是像有了身子一样,可是又非常的微弱,让湖青也吃不准,湖青在宫里以前跟一个嬷嬷,她把这些本事都教给湖青了。” 晚歌一怔,想想这些天来爱困,疲倦的举动,莫不是真的有了吧!可是这时候如果说了出去,皇上说什么也不许她去定都了,她摇摇头:“切莫说了出去,应该不是,我的身体我明白,过几天我就要去定都,那里太危险了,你不用跟着来。” 湖青摇摇头:“不要,湖青要跟着娘娘一起去,不然湖青可不放心让别人侍候娘娘。” 晚歌心中满满是感动,这些宫女谁说没有心可言呢?你对别人怎么样,别人还是会怎么样回报于你,她笑笑:“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那里真的好乱,是我也无法估计的,你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政变,什么叫做逼妃。”杨贵妃就是逼死在马鬼坡的,虽然这是退一万步来说,如果真的无法解决那些问题,连带楚观云也陷了进去,那死似乎是最好的解脱和交待了,从此谁也不要犯谁。 “湖青跟在娘娘的身边,什么都不怕。”她倔强地说着。 “湖青,这一次我真的不能答应你,除非我平安回来,你要做什么?我也会考虑,而且有你们帮我照顾着皇上,我也更放心,不是吗?杨公公会跟我去,他会保护我,湖青,你愿意帮我照顾好皇上吗?细心得连薰的香,插得花都要经手,不能假以她人。bxzw.com”她相信,凌然还会做的,让皇上烦燥不安,下的什么决定,都欠缺一定的思考力,这一点小事,她宁愿暗中解决,也不要让楚天再烦上加烦。 湖青含着泪水,更加抓紧了她的手臂:“娘娘,湖青明白了,湖青也会炖娘娘教湖青的汤给皇上喝的。” “这才乖,湖青,这样我更加安然无忧了,走吧,回去早点歇着,不用侍候了,今晚上是立妃的大事,皇上应该不会过来了。”无限的失望在心里升起,和人争夫真是讨厌,可是爱上了,也无可奈何。她没有大度到会喜欢自已的男人睡在别的女人身边,虽然他的爱是毋需置疑的,为什么他是皇上啊,他有他的责任,他不得已。她还是很讨厌很讨厌明明不想卷入这些事非中去,却偏偏都齐全了。 看着香甜诱人的枇杷,她越发的想叹气,连十四也有心爱的人了,而她却前路重重,费解心思,越来越多的结,将她缚住,躺在厚厚的毛毯上,她心里酸酸的,他现在是左拥右抱吧!他会让凌然那绝色女子所迷惑吧!无限的叹气升起,翻来侧去就是睡不着,迷迷糊糊中,有人抱着她的身子,她一睁眼,竟然是楚天,他不悦地看着她:“怎么躺在这里,要睡就回床上去。” 莫名的兴奋让她笑了出来,拉他一起躺在那里:“今晚我以为你不会过来了,你不是在建章宫吗?” 楚天捏捏她的鼻子,宠爱地说:“你以为朕是没有血肉的人吗?你叫朕和凌然上床,朕如何能呢?朕自有了你,可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了。” 她高兴地亲亲他的脸:“还守身如玉起来了,皇上,可是今晚是她的立妃,你理当在建章宫过夜的。” 将她抱在怀里,他吻着她的发:“朕可以给她名份,但是朕不可以给她爱,朕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再多的,朕也给不起她,朕并不喜欢虚心假意,去讨好一个女人,不管她是多重要,不是朕爱的,朕都不会守护。”更不会去理会她们是不是快乐,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谢谢你专宠的爱,天,我很高兴,原本我并不想爱你,你有太多的女人,你可以笑我是醋坛子,总之我就喜欢那一句,愿得一心人,相约到白头,喜欢凡间的夫妻,可以一对一的忠心,可以云游天下,可是现在我不后悔爱你了,尽管你还是皇上,尽管你的手是翻牌子习惯了。”她诚实地诉说着。 惩罚地吮吻着她的脖了,他带着深情说:“我喜欢晚儿是醋坛子,我的醋坛子,朕的那些玉牌子都让周公公烧了。” “你还真舍得啊。”晚歌偷笑:“等我走了,我又开始不放心起来了。” 月光照进来,他俊美的脸一半陷在月光里,美得不可思议,他举起手:“我保证会守身如玉,我比你更担心,你到了那里一天要写二封信回京,每天要想着我,虽然我信任你,可你和别的男人都要保持着距离。bxzw.com” “我真的幸福得让后宫的女人痴妒死。”她咯咯笑着:“皇上居然为我守身如玉,封一个贞节美男的牌坊给你。” “谢谢贵妃娘娘。”他学太监尖着声音叫,惹得她更是笑得乐不可支。 他从袖子取出一个珠钗,流光溢彩的珍珠闪闪发光,这是夜明珠,晶莹剔透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楚天送给晚歌的恭贺之物,请贵妃娘娘笑纳。” 好美啊,她不客气地捶打他的胸:“这不是你用来陷害我的那个夜明珠,说什么仅有二颗的,你这坏心眼的人,居然藏起来了,害我可害得很惨。”前情旧帐也一起算。 楚天抓住她作乱的手吻了吻:“晚儿,没有朕的陷害,你岂会留在朕的身边,还没有进宫,就害得朕牵肠挂肚,四处找你,你是第一个打朕耳光的女人。” 不说则已,一说晚歌又不依地掐她:“还好说,竟然想用银子买我一夜,我像是卖身的吗?”打落他作乱的手,她喘气:“别乱摸,跟你算帐呢?” “那么你罚我亲你,或是你赏我一个吻。” “想得倒是美的。”才说完,他如雨点的热吻就将她颠覆。 月亮悄悄的移走了,星星也闭上了眼睛,害羞地不敢看藏爱宫的春光浓浓。 而凌然,可气得够呛,皇上是给她来个下马威,她好歹也是立妃,今晚却还是留不住他,不是让她脸上难看吗?将满桌的什么百年好合,莲子百合都扫在地上,狠狠地踩着。 “娘娘。”几个宫女害怕地看着她的行为。 “出去,都给我滚。”她凶恶地一说,如花的脸扭曲着。宫女缩着身子往外退了出去。 气乎乎地坐在软椅上,那高烧的红烛硬是碍了她的眼,捡起二料豆子,硬是让火给熄了,原本是该和乐融融,爱皇恩泽的夜,他却冷冷地对她说:“你要为妃,朕给到了,再多的,朕没有,朕的心里只有晚歌。” 又是她,为什么都是她,四王爷的眼中也只有她,契丹王的眼中也只有她,连皇上的眼中也只有她,她凌然那里不如她了,这么一个女人,她只是拖累,累国累民,连累了皇上,只有她,才是真心为皇上好的,能帮他打下大片的江山,收服外蒙,再一步,可以帮他将契丹也收服,可押在她眼前是什么?空旷旷的新房。红色的被褥,红色的衣服,各种礼,都像讽刺一样嘲笑她。 她怎么可以让向晚歌比下去呢?即然他们的爱那么坚定,那么就看坚定到什么地步了,她凌然别说是女子,就连男子,也没有输过,真正的巾国不让须眉,要她输给向晚歌,她怎么会甘心。 好吧,尽情去欢爱吧,等爱过之后,看你们,又还剩下什么?皇上只是她一个人的,她会帮姐姐守护着,继续姐姐的遗憾,好好的爱他,那么就要他先爱上她。孤零零的喜房,重重的挫败,让她知道,在这一步,她就输给了向晚歌,那就看看,在定都她和她如何的争夺了,只要在定都赢,她有的机会让向晚歌彻底的消失,消失在契丹人的手中,不是很好吗?以大月的状况来说,再攻打契丹是万万不可以的,除非他想让众多的民怨颠覆了他的皇位,她想,再深爱一个女人,也不会到那地步。 一声叹息,由远而近。她不夸地叫:“进来。” 凌将军高大的影子走了进来,看到这样的小妹,摇摇头:“凌然,何苦这样执着呢?在皇上的身边,哥哥看得清楚,皇上是用了心爱晚妃的,再这样下去,你会受更重的伤。” 她笑笑,端起酒轻喝着:“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会受伤吗?哥哥,你何必长她人志气,灭我威风,七年的时间让我够成熟够自信,皇上,是我做了七年的梦,我压了七年了,从深爱变成了迷惘,所以你从我的眼中,看不到我爱谁,连我自已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了,跟在姐姐的身边,我就一直羡慕着,等着快些长大之后可以嫁给皇上,太久了,久得我都变糊涂了。”所以她没有阻止姐姐的死。 凌将军摇头叹气:“你总是这般任性,就像我留不住你的脚步一样,你受了不少的苦才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凌然,哥哥看遍了宫里的情爱,你千万不要爱皇上了,不然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凌然一笑:“哥哥,飞蛾的生存就是为了扑火,你连这个也不懂,你怎么来说服我,夜深了,你先回去,加强守卫,看看有没有人劫杀安惠妃。”她一样可以生气,可以很冷静地做事。 凌将军看她一眼,没有说什么?静悄悄地离去。 凌然真是心狠手辣,竟然将安惠妃绑在御花园最高的木架上,让太阳暴晒着,满身伤痕的安惠妃求死不得,头发凌乱,双眼紧闭,似乎折磨得只有半条命了。 晚歌看见了,吩咐人放她下来,而凌然却冷笑着说她是不是想护着契丹的奸细。 同为女人,何必那么心狠,安惠妃如果会说的话,早就说了也不会吃那么多的苦,而那接头人要是想救的话,昨晚就行动了,何必等到今天众目睽睽之下。 晚歌笑着凝视她:“贤妃只晓军国之事,连宫中礼仪也忘了吗?” 凌然才不甘愿地弯下腰叫:“贵妃娘娘。” “把安惠妃放下来,你要处死她就干净俐落点,莫让她这样,毕竟也曾是皇上的妃子,一夜夫妻百夜恩,纵使她背叛了皇上,背叛了大月朝,别人可以不君子,让人唾恨,而我们,也不用做得那么小人。” 凌然冷笑:“还真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啊,贵妃娘娘倒是问问,这贱人的心里要是有半点皇上的话,就不会这样做,也不会教唆人跟你作对,不是吗?” 晚歌正眼看她:“贤妃娘娘。这夫妻之恩,并不是你所知道的,等你侍寝了,你就明白了。”她坏心地说着。 果然凌然气得一张脸都黑了,怒气冲冲地说:“把这贱人放下来。贵妃娘娘,臣妾是想用她来引诱接头之人,那么没有抓到,贵妃娘娘如何向皇上交待。” 晚歌看看这守卫森严的侍卫,淡淡地说:“皇上那边自然有我的说法,这一点贤妃娘娘不用担心。假如你是那接头之人,昨天晚上,就该来了,而今天,这满布的陷井,不是让人退步吗?你不是也听到了,她也要杀了安惠妃吗?岂会自投罗网,贤妃娘娘,本妃奉劝你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样做并不能将后宫的女人都收服,水要载舟,亦可覆舟,以仁,德贤孝淑礼来让人敬佩,更比这骇人之气好多了,才是上上之策。” “你。”她气得直咬牙。一会又笑着说:“贵妃的淑仁还真让让臣妾佩服,在四王府中过了一夜,就能让四王爷出战了,跟着契丹人走了几天,就引起那么大的祸事,是臣妾所做不到的。” 晚歌并没有生气,而是怜惜地让湖青递上水让安惠妃喝着。“这些话你最好不要在皇上面前提起,否则你发生什么事,别怨到我的身上,我今儿个让你不要虐侍安惠妃,不是我想放过她,同为女人,女人何必这样互相为难,即然注定要死,倒不如给她一个痛快。”安惠妃所犯下的罪,是无法赦免的。 安惠妃看着她,有些感激,二行清泪流了下来。 她是那么软弱,让凌然下了毒,连咬舌自尽的力气也没有,错了,真的错了,如果她没有认识那些契丹人,给予她丰硬的酬谢,让她惟一的亲戚安家富足京城,就不会落到如此的下场,只是她无缘的妹妹,她再也不能守护了,在她死后,契丹人也会杀了她妹妹吧!可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如何能保护她想保护的人,在宫里阴险的斗争,连孩子都没有了,她更加珍惜那惟一的亲妹妹,再别了啊,几年来,她一直没有看过的妹妹。心里怪不舒服的,回到藏爱宫,就看见十四在了,他笑吟吟地将她的香囊还给她。关切地问她:“是不是心情不好,看上去面色很差。” 湖青径自说着:“都是那贤妃娘娘,一早就来冲撞娘娘了,娘娘每天都去采花,宫里的人都知道,却故意将那安惠妃绑在那里,凭地心真的狠毒,娘娘心地柔和,看了当然不舒服。” 十四皱着眉头:“晚儿,你没事吗?可千万不要心里不舒服了。” 晚歌摇摇头:“不会,别听湖青乱说,湖青今儿留十四吃饭,你让人去准备着吧!” “是,贵妃娘娘。”湖青有礼地退身出去。bxzw.com 第一百一十七章:朕的贵妃 (bxzw.com)十四将桌的花细心地插进瓶里:“晚儿,可别累着了自已,你不是喜欢惹事非的人,这些对你来说都是辛苦的。bxzw.com” 她点点头:“我知道,也只有十四才明白我的心思,不过我至少也要努力过,为我和皇上之间的感情努力,不然活在他的烦忧呵护下,你想晚儿会开心吗?” 十四朝她一笑:“晚儿,我当然知道,不然也会阻止你,拉着你,不许你去定都那狼烟滚滚的地方。” 唉,她重重地叹气:“十四,为我弹一曲轻快的歌吧!可千万别来什么风萧萧易水寒之类的。” 十四皱着眉头:“别说那些话,我可等着你回来,到时候,什么都解开了。” “嗯。”她笑着点点头:“到时候,十四再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 琴猛地断了一根弦,十四心跳到嗓子眼,脸红得连耳垂都要燃烧起来,惊慌地说:“晚儿,你。”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呵呵,你有心上人就有心上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不是吗?十四你太纯净了,让人一眼就看穿,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孩子,我喜欢听别人的爱情故意。”像个小女孩一样,她托着下巴一脸渴盼地看着他。 十四迷惑了,那么美的晚儿了啊,他弊了良久才说:“很美很美的女孩子。” 她咯咯一笑:“真想知道,是长什么样子的,你告诉她了吗?” 十四慌乱地摇摇头,晚歌一拍他的肩,哥儿们一样地教导:“男孩子,就要勇于追求自已喜欢的东西,包括女生,就是姑娘的意思,要说出来,有时候,你觉得自已可能没有机会,可是连说也不说,岂不是更没有机会,至少也要让她知道,曾经有一个男孩,就如你,爱过她。”她浪漫一样,呵呵。她笑着走到一边去摆弄那花儿,将早上的烦闷一扫而空,心情也明朗起来了。 十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明白了,晚儿,可还不是时候,我不能忧乱了她的生活。” 晚歌赞叹:“十四真的是细心而体贴,得君如此,妇复何求呢?等我回来,你就告诉我是谁可好?” “嗯,晚儿,琴弦少了断了一根。等我接回去再弹给你听。”他垂下头,心里却是重重的叹气。这份情,他只能埋在心底,不会让她知道的,她的烦恼够多了,他不要让她更为难。bxzw.com 晚歌讶然:“十四,琴弦断了还能接回去吗?” “能的,只要有心,还是可以接回去,不过需要一些时间,待我拿出府去好好接。就弹少一根弦的你听,呵呵,可别觉得怪哦。”他干脆拔开那一根断了的,轻轻抚着,弹将起来。 虽然少了一根,还是那么动听,如珠如玉,如高山流水,如沐春风,十四就有这个本事,一曲可以让人醉春风。晚歌趴在桌上心里直叹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听到十四弹琴了,打仗并不是想象中的易事,她一点把握也没有,靠的全是楚观云,这等闲情逸志,恐怕也只是回头往事远了。 “晚儿。”楚天大踏步上来,早已遣走了宫女,晚歌跳起来,朝他盈盈一笑:“来得正好,听十四弹少了一根弦的琴,倒也好听的让人着迷。” 他笑着走近她:“看朕给你带什么东西过来了,猜猜看。” “吃的,好吃的,是不是。”她像天真灿烂的小女孩一般,二眼寻思着:“在那里,不会是荔枝吧,这倒好,我也做了一回杨玉环,妃子回头一笑百媚生。” 宠爱地敲敲她的头:“不是,再猜。” “难道是耳环,还是珠链,还是马,还是珠钗之类的。” “都不是,再猜。”看来他的兴致是极好,瞧瞧十四,十四知趣地退了下去。 她仰高头摸着他的下巴,有点扎手:“我不猜了,天,你告诉我,是什么?说嘛说嘛,我好好奇啊。”有点神秘的礼物,他从来不会吊她的胃口,直接给她看,让她惊喜。 低下头用下巴扎她的脸,微疼让她躲着。他才甘愿地说:“周公公,拿进来。” 周公公捧着一堆白色的东西进来放在小桌上退了下去。 他不让她过去拆礼物,指指他的脸,晚歌脸一红,低低地叫:“色天。”还是应他要求,踮起脚在他的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一旋身,人已到小桌边拆开那锦布内的东西。 “天啊。”她尖叫出声,亮亮的红色软甲,闪着些金光,他竟让人做了一件这样刀枪不放的铠甲背心,看起来冰冷而硬,可是摸一摸却又是柔软如丝,好一件宝物,满如一件贴身的小衣服。 “叫我的名字,不用加个啊,是不是很感激,这是宫里的宝贝,只此一件,可以防水火,刀枪不入。bxzw.com” “真的吗?”她睁大了眼:“不如你穿上,我拿菜刀砍砍看。” 他开心地大笑:“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砍得下手吗?” “当然砍不下,我让杨公公砍,天,你不会要我穿吧,好像我不用带兵上战场吧,你认为我骑马的技术到了那个可以打倒敌人的地步吗?只怕会让人掠夺了去做压寨夫人。” 他沉下脸:“向晚歌,我可不喜欢你开这样的玩笑,谁敢抢大月朝的贵妃,朕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不回来,你最好洗净屁股让我揍你。” 双手挂上他的脖下,拉下他的手:“真是的,开开玩笑啊,你不喜欢,就不说了,我回来的,信任,空间,ok知道了吗?”他真是太紧张过头了,连这样的玩笑也不能开。 楚天挑起眉:“你说什么鬼话,朕听得一头雾水。”总是说着听不懂的,他倒是好好去查一查,免得跟不上她的思想,她太独立了,让他没有安全感,像只小猫多好,只是那就不是他爱的晚歌了,唉,男人也是自私的。 笑嘻嘻地拉他一起坐下,晚歌解释着:“信任呢?我们彼此经历过,空间呢?应该也算有,就是给互相活动的自由空间,二个人天天腻在一起,会生厌的,距离会产生美啊,免得看久了你会尖叫。ok呢,就是好的意思,好吗?明白吗?呵呵。” 楚天看着她:“就算天天看着你,我也不会生厌,更不会尖叫。” 这像是沙发一样的长长软椅也是她想出来的,他真的相当的不了解她的脑瓜子还有什么:“晚儿,等你回来,给朕生一个孩子好吗?”孩子会让他更安心。 晚歌点点头,依偎在他的怀里:“好,只怕到时你又要守身如玉了。” “你脑子还想些什么东西,什么也不怕,什么也敢说。”他笑着:“晚儿,你是不是很迷恋我的身体。”这是男人的骄傲,他高兴,唉,真想剖开她的脑子看一看。 晚歌脸一红:“你少得意了,才不是呢?我不理你了,我去喝粥。” 他又拉回她,叹着气:“晚歌,我们还有几天啊,马上你就要离开我了,我只允许你去一个月,一个月后,无论如何你都要回来,不然我就去找你。”再凶险的地方,他也不怕。 “别说的生离死别一样,高兴点,对,就这样,笑得好看些,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你当我回娘家了。”是啊,还有六天就要出发了,这其间,还要准备很多的东西,楚观云没有进宫再找她,他知道她答应的事,她一定会做到的,而招兵买马之事,在月城倒是轰轰烈烈的,当然关于他不好的谣言还是四起,说他要趁乱谋反,这当时,还是有不少的人想要打击他,要想皇上和她误会,不让四王爷上战场的人,她心里明白,就只有凌然。 头放在她的膝上,让他舒服的不想睁开眼:“你这个娘子回娘家,难道连夫君也不要了。” “好吧,连夫君一起打包带回娘家。” 每一天,都尽可能的和她在一起,带着她听召见大臣,让她知道现下的时势。掐着日子过不是难过,而是过得飞快,一转眼,马上就要出发了,天亮,就要走,无法让黑夜多留一分钟。 依在她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她连手指也不想动一下,可是他要上朝,要去敬将士,然后是送她出宫。早就准备妥当的东西全放在另一室,免得看了谁都不喜欢。 “天亮了。”她轻轻地说着,推推他:“你该起床了,快去上朝,皇上不能迟到的。” 他装作没有听见,将她的头又压回胸前:“别吵,朕还想睡呢。” “**苦短日渐高,从此君王不早朝,起来啦,我发现你真是超会赖床的。”真是让她一个头二个大,他自已都说他自已快三十了,还这样孩子脾气,拉他又拉不动,推他,他还乐意来着。 他故作呻吟:“晚儿,是不是朕昨晚让你不够累,还有力气在吵。” 天啊,晚歌脸埋了下去:“你这个色皇上,人家不会说你的,只会说我贪欢,不知羞耻,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请周公公进来请你了。”看他能赖到几时,每天早上最大的任务变成是催人起床了,为她,他都破了不少的规矩,没有在未央宫宣人侍寝,而是夜夜到藏爱宫宿到天亮,后宫的女人倒也不敢说什么?酸的心理必定是有的,可是她的地位那么高,谁也不敢在她的面前说三道四,不过总是这样,恬太妃也颇有意见,召见二次晚歌,都让楚天挡下来了,并且打发她和太后一起到天山去求神,没有一二个月不会回来。 “我贪欢,行了吧!”他睁开眼看着她:“每天这个时候,朕觉得最幸福,让你催着朕起床,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晚歌直尖叫:“你一直都在耍我,很好玩啊,你几岁了,皇上,你还十七岁还是九岁啊,你当我是奶妈不成啊,天天催你起床,天天都迟到,又早退,要是你是上班的话,看你会不会饿死。” “奶妈,我倒是喜欢,奶妈。”他邪气地看着晚歌的胸:“当我是三月婴孩吧!” “你。”晚歌拿起枕头埋下脸:“我没脸见人了。” “最好是你不见人呢?别埋了,亲我几下,我就起来,我保证。” 晚歌闭上眼,胡乱地亲他几下:“别想赖帐,快点起来。” 他叹着气:“真如你所说,**苦短日渐高,要是不用早朝,倒也是一件好事。” 晚歌拿起衣服替他穿上,手忙脚乱中,他还相当的不合作:“快点,很晚了。” “你自个来啊,叫你起来又不起,活该。”食指飞快地扣上他的扭扣:“好了,快出去吧,莫让周公公等急了。” 他拉过她,又是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才放开,神清气爽地说:“你再睡会,朕阅军之后,就回来给你送行。” 她点点头,眼里尽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丝被上还有着他的气息,淡雅而清香,女人,会腐蚀一个男人的意志力,同样男人也是一种毒,让她爱到骨子里,她想,她的心再也不会飘摇不定了,这个男人,她很爱很爱。 凌然早已骑上了高头大马,楚观云也在马上等着她起程,只是,他还是不肯放开她,依旧抱得紧紧地。 “天。”她轻叫:“时间过了很久了,我要走了,千言万语不及一句我爱你。” 用力地在她的脖子吮出更多的青紫,他才甘愿放开她:“保重,不为你也为朕保重。” “知道了,这句话晚儿听了很多次了,下去吧!别让晚儿走还让人看笑话。”他一直送出月朝,是该回去了。 依依不舍地又吻别了几次,才撩起帘子让周公公扶上马。 晚歌探出头,笑着和他挥手道别,直到连最后一个队伍也看不清了,他才调马回京,心也一并让她带走了。 “周公公,朕的贵妃会回来的。”他用力地说着。 周公公差点没有摔下马,这个也问他啊,他点点头恭敬地说:“皇上,贵妃娘娘很快就会回来的。”bxzw.com 第一百一十八章:多情人 (bxzw.com)风尘仆仆,日夜兼程地北上,天气越来越热,她在马车不知是睡还是醒,累得连提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她真的很佩服花想容和凌然,没有叫过一句累,只是途中用饭时休息下。bxzw.com 而今天,楚观云却让人停了下来,在离定都不远的地方,她不是很明白。 没多久,他就来请她了用膳了。 杨公公扶着她下了马车,娇软无力的她连着站都站不稳。二个宫女上前欲扶她,楚观云挥挥手:“你们都下去,我和娘娘有些要事商量。” 径自扶了晚歌入那账,只是杨公公还跟在身后,楚观云挑高了眉看他。 杨公公恭敬地说:“观王爷,皇上有令,让奴才得贴身跟随着贵妃娘娘。” 他是有话要说吧,晚歌笑笑:“没关系,杨公公,一起进来用晚饭。” 宽大的帐内早就放满了新鲜的食物和水果,他真的细心,几天没有来问一句,快到定都了,却会记得她爱吃水果类的。杨公公得了令,也不会不知趣,窝在角落的一边保护她。 “这几天累坏了吧!”扶她坐下,他心疼地说:“没让你好好地休息,是我想早点到定都,让大家在这里休息二天,养精蓄锐再进定都,军容士气旺盛,也会让定都大为一振。” 晚歌点头一笑:“我明白,同样的时间到定都,可是呈现给人是不同的精神面貌,兵贵神速,也要士气。” 他赞赏地点头:“对,今晚可以好好地休息,先吃点东西,这都是你爱吃的素菜,还有水果。” “谢谢,其实你不必为我这样准备的,你也累了。”他也是一脸的疲累,何况是兵士。 可是她累得连吃也吃不下,在他的瞪视下,只能胡乱地吃几口,便以想睡为名,遣他出去,他一走,她就叭在桌上动弹不得,真的累啊,骨子都要散架了一样。 现在知道,很多的东西,都不是可以和凌然相比的。 她依然可以跟随楚观云的脚步,跟他一样前进,跟他一样吃苦,她真是安逸惯了。 待睡了大半夜,却肚子饿将起来,四处静悄悄的,正欲掀掉被子,却看见窗里一闪而过的人影,心下暗疑,却不动声色。 一会儿那黑衣人踏了进来,看看床上没有声色的人儿,轻声笑着,却是似女声,那么纤细的身子。bxzw.com从衣服里掏出一包药粉,揭开茶盖倒了进去。 又往床边走来,晚歌心里吓个半死,紧张得真捏住丝被,空气中,似乎可以听到她心跳得激烈的声音,这个女人,不会想要杀了她吧!只需要一掌,或是一刀就可以送她上西天,思绪面转中,却闻那女人低哑地说:“连睡觉也是那么美,怪不得让三个出色的男人相争着,我真想毁了你的脸,可又不能。” 拜托,快点走吧,不是下了毒了吗?这个女人是谁啊,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必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可是那身影又不像,上了年纪身手不会那么轻盈。跟着队伍一起来宫女和使女,命妇,医女,多不计数,她也无法从人海中捞出那个是黑衣神秘女,只是这个人,这声音就是和安惠妃接头的那个人。 她心里七上八下,心想着要不要在她下手前,拼命大叫,却见她叹了口气,听到外面些微的步子,那人从微开的窗口一跃而出。 “谁。”是楚观云的声音,然后他又压低声音轻叫:“杨公公,去追那黑衣人。” 他却来不及从账门进来,从微开的窗翻了进来,看到坐起来的晚歌才将心放下,拍拍心口:“晚儿,刚才没伤到你吧!我真是大意了,只防外面有人通风报信,反倒以为这里有杨公公就够了。” 晚歌掀被下床,却让他抓住脚,为她轻轻地套上鞋子。 “没有伤到,我估计,她是不会伤我。”他凭地多情,只是她说过,她只爱皇上啊。 楚观云点亮更多的宫灯:“是契丹的奸细。”契丹有令,可不得伤晚歌一根寒毛。 晚歌点点头:“是的,是和安惠妃接头的那一个,别动那水。”见他欲倒水,她赶紧叫住:“那里刚才下了毒。” 楚观云一笑,从怀中摸出锦布包着的银针,试探地测测毒性,却是无色无味,连银针也没有变色。 “我真的看见她下毒,我一句话也不敢出声,她走近我的床前,我还在装睡。”她无辜地叫。 楚观云看着她:“我岂会怀疑你骗我。不会伤害你,可是又会下药,我猜这里头是让我昏迷不醒的药,你想,当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会有心情领兵打仗吗?又或者将你偷出去。” “所以我没有声张,这里有易容术的吗?”她问,她也是计上心来,想看看谁是那奸细。bxzw.com 他挑眉笑:“当然有,这些事由我来办,不过会委屈你了,当我身边的跟班小兵。”他也可以随身保护她。 “有什么好委屈的,你办的事,我都放心,只是你忙了大半夜了,为何还睡。” “第一夜岂能安睡,军情万不能流泄出去,我想睡也入睡不了。”他的马上生涯兵戎戈杆,他早已经对这些会发生的事,了如指掌,能够从容而简单地应付。 “我真是佩服你的胆量和体力,不过,不睡是不行的。”风雨和战声的摧残下,才会让一个人的意志力变得坚强。 他笑着,轻声说:“晚歌是在关心我,好,我听你的,小睡片刻。”趴在小桌上,也不管合不合适,就趴下睡着。 将这危险的茶水移远些,真是厉害,人可以不吃东西,却不可以不喝水,她的房里的水,不会有人喝的。 他入睡得很快,一手在桌上,一手还抓着剑柄,随时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跳起来,出剑。 打仗的人,都是这样吗?他岂不是很累,晚歌取出一件衣服轻盖在他的身上。径自去吃那些新鲜的水果和冷掉的佳肴,别人能吃苦,她也要吃苦,没有人天生那么命好,她已经让楚观云那么疲累,让皇上那么烦忧,她要坚强,要勇敢,而且这腹中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了孩子呢? 总是想睡,犯困,而且胃口还真的不错,休息够了就是吃。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是天色大亮,楚观云笑看着她,在他的身边,一个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晚歌,像得连眉也画得一样,只是身材较壮实。 “天啊。”她小声地尖叫出来:“这简直是我的影子。” “是啊。慕容家的易容技术是神乎易乎,阿七,就麻烦你了。”他拍拍那个‘晚歌’的肩。 那人一笑,当真是让人迷惑,原来她的笑,可以这么美,盈盈一施礼:“慕容七叩见贵妃娘娘千岁。” 楚观云似乎不悦:“军中不需这些,以后你记住,你就是晚歌,别笑,你一点也不是晚歌,看了让我讨厌。” ‘晚歌’神色一黯:“明明一样的人,怎么我看起来就讨厌,她看起来就好看。” 晚歌卟地笑出声,清脆地说:“我不会像你这样撒娇的,你就安心到契丹去吧,不用伤他,耶律烈对我还算是礼遇,做个内应也算是礼尚往来。如果你喜欢玩的话,你可以嫁给契丹王,让他退兵一了百了。” 那个‘晚歌’皱着眉头,眼中似乎含情地看着楚观云,娇嗔着说:“人家才不要呢?我跟在四王爷身子好几年了,难得现在才要重用我,说什么也要赚够银子才走啊。” “好啊,阿七,你帮晚歌弄一弄,变个小厮,这件事,只有三个人知道,连杨公公也莫要告诉他,明白吗?” 他严肃地说着,这一招,可以让她们找出那黑衣人,又可以打探到宫情,一举可几得。 二个晚歌相视一笑,捂住嘴笑:“知道了,四王爷。” “四王爷,你请出去吧,让我侍候晚妃妆扮,更衣。”慕容七笑意浓浓地说。 待他出去,晚歌才开口:“阿七,你很喜欢观王爷吗?” 阿七也不怕羞:“观王爷一直是阿七仰慕的天神,阿七的命是观王爷救,阿七一辈子忠心为观王爷,死也在所不惜,阿七不配观王爷,不能喜欢观王爷,晚妃娘娘,你很平易近人,阿七也跟你说一句实在话,观王爷为你吃了好多的苦,让人冠了很多的罪。” 她叹息:“我知道,阿七,到了契丹,你要记得随机应变,要是他想试探什么?你一句什么也不记得就好了。” “谢谢娘娘的关心,阿七会保护自已的。”她的巧手在她的脸上弄上,一会又操弄着她的发,给一面镜子她看看:“娘娘,你看如何。” 镜中,是一个清秀而面生的书生少年,是有十足的书僮味道,晚歌赞叹:“阿七,你的技术真是巧夺天工。”换上衣服后更是像了。 阿七将那茶喝了下去就躲上晚歌的床,一切都是照计划进行,接下来,就看那黑衣人的出现了。 楚观云意气风发,小步地走着,她才能跟上,迎面而来的是凌然,她跃下马:“她还没有起来。” 下一秒,他愁了脸:“没有,御医正在看,昏迷不醒。” 凌然不屑地挑眉:“什么来攻战契丹,分明是来拖累的,四王爷难道要在这里久留吗?还是将她送回京算了,省得你人在战场,心不知何在。”她在讽刺楚观云因私忘公。 他挑眉:“当然不能送回,我要将她留在身边,明儿个照常入定都。” “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合作很好,你偏要答应她出战,你知道,不消几天,皇上有可能应允你的要求,你要的,你都会得到,却要用死来一博,契丹是一百万大军,我军才八十万,这要胜可不是简单的事,那女人,弱不禁风的,还没到定都就先不行了。” 楚观云满脸是怒气:“你就那么小看我吗?契丹一百万算什么?贤妃,你是我,我是我,我不是你,不会那么无心,你根本就不懂爱,爱在你眼中全成了利用的弱点,为她,别说是上战场,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她来求我,只要她来了,她没有开口说话,我心里就应允她了,无论她是生老病死,我都会对她不离不弃。” 凌然冷哼:“真是用情至深啊,因为她倒不觉得死是怎么写的了。”她又笑着:“也是,四王爷是个专情种子,有她在就算二百万你也会拼死杀敌的,倒还带个书僮了,真不晓事,我们说话也不晓得要退下。” 楚观云厌恶地看着她:“这不关你事,他是个哑巴,你说话真是越来越难听,怪不得皇兄不会喜欢上你。”他没再理会她,而是朝他的账中走去。 “楚观云。”凌然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晚歌轻轻一笑:“你倒是厉害,连骂人也拐着弯。”他的用情至深,也同样让她震憾。 “只要伤害你,污谄你的词,我一个也不想听到,凌然真是可惜,好好一个人才,却不知自已陷入什么样的爱恨纠缠中去。”他叹着气:“我还本以为是一个有用之才。” “她心里堆积太多的东西,她要太多的东西,都想去争取,慢慢的,一些东西会将人改变的,只是观云,我想问你一句话,你除了想让阿七替我到契丹,你还想做什么?不要做一些让我意料不到的事。” 他笑了,遣走账中的人,牵着她的手坐下:“什么也瞒不过你,这场战争之后,我会远远地离开,我们再也不管这些国事纷乱,契丹得了阿七便会躲得远远的。” 晚歌张大眼看他:“为什么是我们,而不是你,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晚歌,你喜欢自由,你喜欢我,你说过,你爱我的,当这些结束之后,就是你最好的脱身之时了,皇上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些的,世上只有三个人知道这秘密,阿七是不会说出去的。” 她闭上眼:“不行,观云,不要逼我,我答应过他,我会回去的,我会给他生一个孩子的,实不相瞒,我很爱他,比爱你更爱更爱,你明白吗?”bxzw.com 第一百一十九章:晚歌与观云并肩作战 (bxzw.com)“我不明白。bxzw.com”他头痛:“我能不能从契丹人手中活着回来,我都不明白。” “观云,你的精神呢?你不是满满的信心吗?不要这样子,你要是没有活着回来,我活着也是负疚,这一切因为我而起,就因我而结束,不要阿七牺牲,不要你牺牲,也不要皇上为难。”她双手痛苦地揉着头。 他的头,轻轻地按着她的头:“对不起,让你难过。” 她鼻子一酸,泪就流了下来:“我不要让你们这般的为难,一定要活着回来,知道吗?我会在定都天天盼着你,如果哪一天你没有回来,那么黄泉路上,我不会让你独行的。”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还没有出战,我们要以少胜多,要更多的时间来研究,晚歌,拿出你的才华吧,看我们怎么将契丹人打败。” 这才是那楚观云,那英伟不凡,气势凛然所向披糜的楚观云,晚歌擦擦泪一笑:“你总是吓我。” 那里是吓她,为她一句话,就算是死,也要爬回定都。他教了她很多,包括地形,有很多地方,还要亲自去观察,晚歌很聪明,一点就通。 骑上二匹马,带上随从,他们先入了定都,四处观察前方的地形,不顾陈方的阻止,二人执意要出了定都去看。 沿途都是紧张兮兮的巡逻之人,没精打采的,可见真的让契丹的一百万雄兵吓坏了。 一见到楚观云,有些激动之人便泪水涟涟,大呼:“有四王爷在,定都有救了。” 他将年老兵将的铠帽戴正,拍拍他的肩:“辛苦你们了。” 这才是正真的与兵同在,同抗战,让人看了也鼓起胸膛,满满都是神清气爽:“不辛苦。” “四王爷,前面危险不能再去。”老兵阻止着说:“契丹狗随时都会来攻。” “这一边四面都是山,用火攻之计倒也是不错。”晚歌想起诸葛亮的火攻之计:“从山上将火球滚下来,破他的阵仗,你觉得如何呢?”战场不是纸上谈兵,诡谲多变,她也不敢妄下结论。 他拍手,满眼是赞赏:“不错,比凌然所说的四面包抄之计更要好,更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乱了阵脚。我看这里不是易攻之地,我想契丹那边所派出的兵也是不计其数,用火攻也只能攻一时,而攻不了长久。” 晚歌沉思,然后问他:“契丹人都是骑兵吗?” 他点点头:“大多都是,你的意思是先埋下利器,将马刺死。” “我有那么血腥吗?不过,终究也是,不是他死,就是我军死,只是这样也要浪费很多的人力来做,只恐那时契丹早就来攻,马最喜欢吃方糖和红萝卜,我看倒不如那时让人扔红萝卜下来,马一吃,那里顾得上要不要前进,它们是畜生,不是人没有人的思想,有吃的其它倒是不紧要了。” 他打个响指:“聪明,前方可不能再去了,回去吧,看看我们的顺水推舟美人计如何。bxzw.com” 能和她并肩作战的日子真是美好,他觉得信心真的存在,对契丹没有什么可怕的,晚歌那么的聪明,有些他想不到的,她可以想到,这种互助的感觉,真的是美妙非凡。夹紧马腹,追着晚歌的马回城。 八十万大军的到来,让定都沉浸在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气氛中,家家户户都夹道欢迎,久愁不开的眉颜,也笑了开来,看那神采奕奕的大军,都看到了希望,楚观云的的名字,插上了城墙,那铁笔银勾,一笔一划都是力量,都是让人安心的力量,晚歌第一次看到,这里的人,是那么的欢迎他,他要付出多少的血和痛,才会有如今的日子啊,天杀的,她那时居然也以为他是想要谋反,看着他的背,似乎还可以看到那深可触骨的伤。 他回头朝她一笑:“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她指指喉咙,比手划脚着,凌然也在呢?人家要是看到他对一个书僮这般的好,岂会不引人注意,这般不说话的样子,也让他喜形于色,下了马和一干老将百姓热烈地打着招呼。 他的魅力让定都活起来了,他是天生的英雄一般,让队伍先入定都,凌然却看着他不走。 他挑挑眉:“贤妃娘娘为何不进定都。” “你呢?”这么一个雄气英伟的男人,在搞什么鬼,似乎对昏迷不醒的向晚歌轻勿起来了。 楚观云一手抱着一老将的肩:“我们男人间喝酒,谈时势,贤妃娘娘也有兴趣吗?”管他那么多。 凌然冷哼一声,他欺她不是男人,夹紧马腹进了定都。 “王爷,我们设了小宴,为王爷洗尘,只是薄酒二杯,还请王爷莫要介意。” 楚观云朗声地说:“和你们并肩作战,生死二相护,岂会在意这些,你们的心意本王明白,只是本王猜想,契丹说不准今晚就会来攻,美酒也等大胜之时饮才痛快,是不是。” 说得几位老将军赞叹不已:“自是当然。” 他携了晚歌步入城,来来往往的人,都是一脸的欢笑,这些都是楚观云的到来带给他们的。 她赞叹:“他们真的很敬重,很喜欢你。” 他拉着她的手:“别走散了,到时我可不知要上那里去找我的书僮。” 无论是不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楚观云,在人群中一样醒目,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他,熙熙嚷嚷的人潮一波又一波,兵和民混在一起,同心合力地抬着各种东西,其乐也融融,见到他,也会心一笑。 有人送上二只烤番薯,还暖热冒着香气,他回去朝她一笑:“这些东西,你吃吗?” “当然。”她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宫里养不刁她的胃,接过那番薯,双手扳开,香浓的味道就四散了开来。 他喜欢她的自然,喜欢她这样随性,快到城楼,没有再牵她的手,他知道,很多眼睛看着他,皇上的耳目可以躲过,可不想有人来怀疑这个无端多出来的书僮。bxzw.com “该去看看阿七了。”她弹弹双手,没有人照顾她的起居饮食,她也一样可以很悠然,只是现在不敢写信给皇上,要由楚观云提笔,至到杨公公的信鸽,没有飞出定都就会让人射下来。 阿七真美,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花想容在她的旁边哭叫着,抬起泪眼:“四王爷,你一定要救救向姐姐,向姐姐山长水远到这里,还没进城就让人下了毒,叫我怎么向皇上交差。” 楚观云一挑眉毛:“下毒,谁说是下毒。”真的有问题。 花想容却哭着说:“向姐姐晕迷了这么久都没有醒来,连御医也找不到原因,决计不是水土不服。也不是生病,就是中毒了,这里的真坏,出了宫还有人想要害向姐姐,不信,我一定要写信告诉皇上,不然我死也对不起向姐姐和皇上。”她猛地站起身,神色中,没有一丝是作假。 不是她,原本怀疑的黑衣人就是她,十四告诉她,她的香囊里有一种香,很香,只是可以让人怀不上小孩,怪不得湖青把她的脉息也说不清了。必是那些香花作怪,当时她没有出声,只想看看花想容想干什么?她无论是神色和意愿中,并不想得到皇上的恩宠,后宫的女人,十之**谁不想呢?这花想容不值得怀疑吗?而且还是安雪儿的表亲。 楚观云在宫外早就查过了安家,几乎可以说是一夜置富的,只是说到表亲方面,花家也是官宦之家,才有名额进宫选秀,而花想容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要想做掉真的,让人顶替,是一件容易的事,就连那秋月,也有问题,想那安雪儿是墙头草,风吹那边就那边倒,安雪儿那小气之人,因为花想容跟她亲近得多都会生闷气。安雪儿的心里也明白,有些事可以向人说,有些事不可以,可是花想容什么事也知道,不是奇怪吗?那秋月,如果那天没有通风报信,直接叫崔厨子上来,就不会让他溜掉。 只是现在,花想容一脸的哭泪,句句是忠心,让她有些迷惑,是不是搞错了对象,那香囊只是一个巧合而已,那花,连她也没有多少了解的,她不想怀疑花想容,十四说,这花只有在契丹一带才会有,花想容说,她的家在定都,她不了解吗?一个个好姐妹,最终为何总是这样,她心好痛。 楚观云一脸的平静:“此事会另想办法,定都大战就要开始,你即来之,切不可乱动晚妃。” “可是,皇上?”花想容咬着唇。 “这事我担待着,你先下去,自有御医代为诊治。今晚收到消息,契丹会夜攻定都,你在这好好看顾着晚妃,只怕打起来,我无暇顾及了。”他叹着气,像是无限珍惜和无奈地看着床上的‘晚歌’ “杨公公,今晚你守护晚妃,没有什么问题吗?”他高声问着。 杨公公精神一振:“四王爷放心,奴才必定守护贵妃娘娘。” “嗯。”他拍拍他的肩:“你的忠心,本王会上报皇上,今晚你就费点心神了。” 他说完带着晚歌扬长而去,晚歌入了他的房才问:“今晚不弄点风雨,会有人上当吗?” “应该地有人上当,飞上天的信鸽全射了下来,什么消息也传通不了,让城外的人都回来,加大动作,城墙上的人大声喧哗,即可以做到以假乱真。局时你心里的疑惑就解开了。” 晚歌喝口水叹着气:“我想解开,我又不想解开,我怕看到我熟悉的人,只是观云,你告诉我,她会怎么出城,也得了吗?”要出城门奔契丹不是一件易事。 楚观云挑高眉,展开那地形图:“你看,从这里,转一个弯,可以不出城,反而往京城方面走去,再转个弯,就从别的门出,有时残忍也是一种自我保护,你无需介怀。” 是夜,一切照常,只是暗中,楚观云和她看着‘晚歌’的房里,由陈方装作是他,带兵上了城楼,在那里喧喊,一时锣鼓冲天,让人荒乱的六神无主。 晚歌的房里,一个黑衣人放了些迷香,没多久,里面站着的几个公公都倒了下去,她才翻身从窗口跳入,没多时,就用被捆着一个人出来,趁着夜黑,往一边悄悄地走。 晚歌倒吸了口气:“真的行动了。” “且让她走到城门,才让陈方去挑开她的真面目,让你看个清楚,局时让他将假的你送到契丹王的身边,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如果一个人也没有发现,就显得说不过去了。”楚观云自信地说着。 她真的很紧张,那纤细的身影,每一步跳跃着都是那么轻灵而力。 果然到了一边的城门,陈方大叫一声:“站住。”已带着几个人飞奔了过去。 “你是谁,你扛的是人,快把人放下。”他一边叫,一边抽出剑挥了过去。 那女子不慌不忙地一笑,从腰间抽出软鞭,和陈方纠缠着。 也着实是有二下,陈方的身手也经过楚观云的调教,对付她自不在话下,只是要想显得不敌,要想挑下她的面纱,一时之间,有些难。 最不妙的是好像凌然也来了,楚观云和晚歌对看一眼,都头痛,这凌然,不知他们的计划,势必行不通了。 凌然冷笑一声:“真是没用,连个女人也对付不了,我来。”抽剑而上。 那一旋身,一踢脚,出剑快得不可思议,只是几招,就将那女人肩头上的晚歌踢倒在地上,再和那女人厮打着。 晚歌圆睁眼:“这凌然,看头都看得到是我,还敢用脚踢下来,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幸好不是真的她,不然非痛死不可,凌然她是不是女人啊,一点柔情也没有。 楚观云一笑:“看来计划变了,改变不了,就只能顺着这样下去了,且看看那人是谁,你别怕,如果真是你,我不会在这里旁观的,当然不会让你掉到地上。” 凌然一笑,一翻身,长剑已架在那女人的脖子上,得意地说:“你输了,竟然敢从我的眼皮下想偷人,没那么容易,使鞭的手不错。”话一说完,她长剑一划,半只手在那女人的哀叫声中,竟然掉在地上。 “我让你永远也用不了这只手。”她冷冷地说着。 这恐怖感让晚歌惊得缩进楚观云的怀里,不敢看凌然用剑挑开那黑布,怕是看见花想容惨白的脸。 楚观云抱紧她:“别怕,你看。”他讶然地叫出声:“不是花想容。” 真的不是,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竟然知道凌然的狠,一咬牙就倒在地上了。 凌然看着地上的‘晚歌’,冷嗤地说:“没用的女人,只会用来连累,把她送回去继续躺着。” “你不会没用。”楚观云先一步安慰她:“这下你放心了吧,戏还是照着演下去,必会有人来送解药的,因为契丹王可不要死的你。” 她叹了口气:“观云,不是花想容我真的又喜又忧,可是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太容易入计了。 “你是不是太累了,别想那么多,我说过,在定都,有我在,就不会让你烦心,此事是太易了些,花想容还是要防着的,自然这里不会只有一个是奸细,大可以让人偷出去,而留在这里的人,还可以继续刺控军情。”他细心地分析着。 “是不是我真的太多疑了,觉得太容易的事,就不合理?”她皱起眉头。 “当然不是,这个必然也是一个奸细,阿七没有白受苦,不过你知道还有谁在定教吗?”他挑眉问着。 “谁?”为什么要告诉她,有关联吗? “贺兰淳。” “他,为什么?不是好好地在向家吗?”晚歌轻叫出声:“他有什么问题吗?” “他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向夫人,向仪的头早就让契丹人割下来,作为礼送到定都,你想向青海,还那恶毒的向夫人能不恨我们吗?向青海倒也不怕,他胆小怕死,这一次倒是没有跟着她夫人来定都。” 晚歌一听,心里一阵难过,向仪也是一个美丽多才的美女,契丹真的那么凶悍,居然杀了她,她知道,耶律烈的心狠之处,连来使也会杀掉。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看着楚观云,在这里,她迷惘了,只能跟着他的方向走。 太多的事,无论是战场还是阴谋密布的定都城,她都看不清了。 “我已派人去跟着贺兰淳了,有什么风吹草动,决不留情。” 她叹气:“一到这里,我似乎变得没用起来,什么也看不清。” “这里的诡谲风云,自是不会比后宫差,将军不是死在战场上,就是死在酒欢中,明白吗?”她点点头,却是忍不住的恐惧,如果没有他,她怎么办啊。 战争中,不会比后宫的争斗少上几分,只不过是由暗转明,总是有鲜血围绕着。bxzw.com 第一百二十章:观云的爱如火 (bxzw.com)连着三天,都是契丹来犯,幸好他一早就有准备,战战连捷,让人越战越勇,越来越有胜心,而契丹估计这风头火势中最好避避锐气,又没有再来。bxzw.com 楚观云在战场上的狂猛真的让她想哭,身先士卒不顾一切地冲上去。 回来让她上药,再包扎上布,照样提剑上战场。 而现在,最后一战,他居然受伤了,箭从后面穿过了他的臂肉,据说那耶律烈是百发百中的好手,估计就是他所为了,晚歌的泪怎么也止不住,那染上鲜红血液的白色纱布刺激着她的,浓浓的血腥味充溢着整间房,浓得化不开,浓得她想吐,可是她忍住了。 “对不起。”她只能这样说,如果可以,宁愿受伤的是自已,她最怕痛了,她可以知道,伤在他的身上,会有多痛,一定是痛彻心扉,她在恐怖,楚观云这般为她拼命,如果她说,她要回皇宫,会不会将他伤得更深,她又怕,这定都的血染风云,会将月城皇宫那在等待她的皇上给忘了,那里有着醉人的梦,这里有着残酷的现实。 他一手抹着她的泪,心疼地看着她:“傻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一字一句都会将我推得更远,你要是心疼我,就给我端点水来。”她的泪比战场上的刀剑还要厉害,将他的心一片片地哭化。 晚歌飞快地端来一杯水,支起他的头,轻喝他喝着:“很痛吗?” “不痛,这些伤算什么?上次你不是看到了,我背上的那伤,才真的差点要了我的命,不是我不回去,皇兄下了那么多旨,我想回也回不了,我怕你看到我苍白的样子。” “傻瓜。”她泪流得更凶了:“我真的好卑鄙,居然也像别人一样误会了你。” “别哭,你笑给我看一看,虽然这张脸的确是讨厌,不过我还是记着你的样子,你一笑,我就什么也不会记怨,也不会痛了。”真是爱哭的人儿,头窝在她的怀里,真是舒服,这是一个最美好的梦,如果每天可以这样,他不会厌倦这厮杀的生涯,每次上战场的时候,他知道,这里有一个他最心爱的女人在等他回来,他要尽快地打赢契丹兵,尽快地回来,就能看见她,哪怕是擦伤一点点,她也会哭,他就喜欢放下架子,在她面前像个孩子,任她包扎,她的手很灵巧,触摸在他的肌理上,将所有的痛都会忘了。他想,这是他打过最幸福的仗,他不去想,仗完结后,她会怎么选择,只是现在的晚歌是在他身边的,那就够了,以后的事,以后去处理。 她得坚强啊,不能碰到这恶劣和血腹的打场就变得软弱,她依然要是一个谈笑风生的人,她说的分担,不是负累,虽然他喜欢让她闷在屋子里,不让她碰到什么危险,她还是不想这样,如果这样,和皇宫有什么不同呢?出来又为什么呢?和凌然的对抗,似乎都变得没有什么多大的意义,她只知道,现在的她,不要成为他的负累,她要帮他,一定要。bxzw.com “想睡了吗?”她轻抚着他的发,泪早就没有流了。 “嗯。”他低声应着:“想睡又不想睡,我怕睡着后,一醒来你就不见了。” 晚歌咬着唇,埋下心中的柔软:“你睡一会,我不会不见的,观云,我和你说过的事,还记得吗?如果你整天只是要我守着你回来,那么你和皇上也是一样的,你喜欢的我,应该不是这样的对吗?” 楚观云睁开眼眸看她:“晚儿,你想要干什么?” “我会出去,虽然我不能上战场,至少我可以去看看定都城里,城外厮杀是关键,可城内也怕有什么事变动,现在的向晚歌还昏迷不醒,我估计也就这么几天,还有人会动手,只是别人会想,为什么我一个书僮总是和你关在房里,不是想不妥这其中吗?” 他满眼是担心:“我是怕到时候你一离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就凭我,还脱不开身吗?”她一笑,取来他放在桌上的玉萧:“如果再有什么事,我吹这玉萧,你必会赶到的,不是吗?你试探过了,皇上依然对我信任,你呢?你对我信任吗?” 他无奈地点点头:“总是说不过你,你拿我和皇兄对比,那我问你一句,我和他,你都一样爱吗?你在他身边那么久了,是不是多分点心给我呢?” 晚歌避开他的视线:“这些事,以后再谈论,你想吃什么?我去城里为你买,番薯,是不是。” 他笑了:“去吧,我相信你的,你不是小鸟,你不想依息在我们的羽翼下。”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一千一万个后悔在心间,如此的心意相通,为什么就没有在一起,要怪就怪当初没有强硬让她入了四王府,不然的话,也不会让皇兄点召入宫,又或者他不该送亲的,她的美,无论在那里,都独艳照人,就在后宫那美人云集的地方,也让皇兄选中了。 到人来人往的城里,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楚观云的爱恋这般的像火一般,让她不得不感动,而楚天呢?那个她最爱的男人,现在在干什么?她发现,似乎有人跟踪她,轻巧一笑,连个书僮都有人跟踪,看来有人开始怀疑上她的身份了,都怪楚观云,总是想和她多相处,这样让人不怀疑也难。 是凌然的人马,还是那暗中奸细的,她不甚清楚,四处都张贴着榜,谁能救晕迷不醒的贵妃娘娘,重重有赏。那个傻子一样站在画面前的正是贺兰淳。 楚观云不是说向夫人假贺兰淳的之名,和他回来省亲,明明不在定都,却跑定都来了,向夫人估计是恨她入骨了,不仅姬妃死了,二女儿也因为战争死了,连发向琳也发配在那死人的地方去,她向家算是倒了一半,也没有什么什么指望了,只是这贺兰淳,他一身的净然和单纯,不该让他参与到阴谋中来。bxzw.com 他看得真是入神,这个呆子一样的男人,只是将自已的珠钗也送给了她,让她用来打点,这珠钗,她一直带在身边,感恩于他的一片心意。 她寻了个茶楼,这里是消息最广通的地方,在这里能听到最快最新的消息,而跟着她的人,看她没有和谁接触,讨了个没趣,也没有上来。 在楼上,看见凌然骑着高头大马经过,有几个人凑了上去,小声说什么?凌然没在意,几个人一起走了。 向夫人到这里必是有什么目的,一个妇道人家,她能做什么?必也是暗中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凭她的力量,如何扳倒楚观云。 她将小二叫到跟着,让他去请那贺兰淳,只告诉他一些话,让他转告,打发他一些银子,贺兰淳听到那些话必会来的,只是这个与世无争的少年,也会让她拖下水,没有办法,她不想惹出什么大的乱子,现在楚观云受伤,一有应战,只能作指挥,不能参与,她不会让他去参与的,这样更是让人担心不已。 贺兰淳急匆匆地来了,紧张的神色让她有些羞愧,她站起来,她现在只是一个书僮,还要想着理由来推塞贺兰淳,笑着说:“贺兰公子,请坐。” 贺兰淳疑神疑鬼地坐下,一肚子的疑问:“你是谁,明明不是晚歌,怎么知道什么是花能送走烦恼?” 晚歌轻轻一笑,倒了杯茶递给他,然后说:“贺兰公子,你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是我们的贵妃娘娘,岂能叫她的闺名,这是失礼,也是不敬,不过贺兰公子不是外人,我倒也不会见外。” 贺兰淳眼一亮:“你认识她?她现在怎么样?”满脸的关切,不是做假的。 晚歌心一笑:“别急,其实我是娘娘身边的侍从,娘娘的事我也清楚,所以我认识你,因为娘娘曾画过你,还跟我提过你送她珠钗的事,她对你印象还蛮好的。” “真的吗?”他有些窃喜,很快又沉下脸:“只是到处都是这些,已经好几天了,还没有好起来吗?” 她也沉重地摇摇头:“一直都没有,所以我出来转转,看能不能碰上什么能人异士,毕竟是国难之时,自愿来定都抗战的人不在少数,如惹遇到,便是我好运了,谁知会遇到公子。” 他看着他:“你谈吐甚好,应该也不至于骗我,她一定是你的主子了,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吗?”焦急的眼看着她。 晚歌摇摇头:“不可以,以我的身份还不能带人去看她,你应该明白,贺兰公子,你在这定都做些什么?”她故意漫不经心地问,天知道,要想打探这单纯少年的口风,其实让她心里很难过。 贺兰淳没有心机地说:“是我娘说在这里要办一些事,就逗留在这里久一些了。” 娘,晚歌颦紧眉头:“我听她说,向夫人只是你姨娘。” 贺兰淳心里一阵失落:“姨娘三个女儿殁了二个,还有一个想必你也知道了,就让我做认了亲,我也会一心孝敬姨父姨娘的。” 真是让她白白捡到了,贺兰淳可是一个孝顺的人。他们倒是会寻依靠了为自已以后留一手,向青海虽不得皇上的重用,却也离不开大月城,所以能陪向夫人来,又可以让她有个好名义打发那些探子,就只有贺兰淳了,借什么省亲祭拜一事,却在定都逗留不短的时间。 “来几天了。”她淡淡地问着,再为他续上一杯茶。 他叹着气:“来了十多天了,这定都战乱,只是我娘要留在这里,我也无事可做,就出来乱诳,真的好担心她,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吗?”蹙紧的眉是他关心的证据。 来了十多天了,那不是自从决定会来定都开始,向夫人就开始出发,好一个向青海,明里是唯唯诺诺,却要陷害楚观云,他堂堂一个宰相,食君之奉碌,却做这些危国害兵的事,向夫人在这里,必然没有什么好的目的,她的恨,她的狠,晚歌是知道的,连十四都敢下药,还有什么她是不敢做的,这关头,想整出事,不难啊,毕竟兵荒马乱中,谁能注意那么多,大小事也不分,实在是让人唾恨。想必朝中的四王爷谋反之事也是经由他传出去的,谁会相信,一个年老得高望重的宰相会造谣呢?不是吗?“你们现在住在那里啊,不过现在时势不稳定,最好还是先离开这里。” 贺兰淳彻底地相信她:“我们就住在平安客栈里,你可以随时过来找我,顺便多告诉一下我关于她的事,时候不早了,我想我娘一会就要找我了,我先回去了,我娘说,过二天就会离开这里。”他站起身来,果然从街的一侧,向个仆人簇拥着一个朴素的妇人走了来,手里都拿着东西。 晚歌自持装扮认不出来,也跟了上去,几时这向夫人变得那么节俭了,还穿着素衣呢?一辆马车行驶了过来,只听见贺兰淳说:“娘,你的药材都买到了吗?” 向夫人皱起眉:“说过你几次了,别在街上叫,上车,这二天你别出来了,就留在客栈里那里也不用去,准备一下可以回京了。” 马车经过她的时候,晚歌朝那看她的贺兰淳点点头,一错身,和众多的行客一样,消失在这匆匆行走的道上,正在打仗的这里,随处都可以见士兵,没有什么更多的买卖,但是药店,可是万万不能少的。不怕死的人,总想发财,这里最多的就算是药店了。 晚歌一家一家药店去问,关于向夫人所买的药材,终于让她知道了,向夫人大批购买的竟然是蒙汉药,然后还有各种珍贵的药材作为掩饰,只是一家不能供给她足够的量,她竟然将全城药店的蒙汉药买完了,而怕引起人怀疑的她还买了别的。 那么多,用来干什么?真是别有目的了,‘晚歌’的毒急着要解,当然这边的人要有所动作,向夫人必然是和奸细有合作,想想她那人,经得起人家挑拔吗?不会卖国,便至少会出卖她,让她落在契丹人的手中,她匆匆地买了番薯才回到城楼,这事要和楚观云商量着。 而看来,向夫人留在客栈的日子是二天,不是今晚就是明晚要行动了,怪不得契丹会休兵,其中必有诈,向青海,原来早就通敌,只是,他还真是做得出,明明是契丹人将向仪所杀,以示威风,他不恨契丹人,倒是恨起皇上和四王爷来了,他的心思,还不是一般的怪异。她也知道,向夫人一向视她为眼中针,莫说她不是贵妃之前就想下以毒手,就像是做了妃子,却也没有半点尊敬之意。她总是以为,姬妃的死,是她加害的,怎么也不会去相信是自已的小女儿害死大女儿,向琳的心,和她怎么会不同呢?都是一般的歹毒之人,而向姬也就是相信了这一点的血缘情份,才会死在向琳的手上。 定都的风云,总是诡变,死在战场上的将军也好过到死得不明不白,她终于知道,战争带来的,不会只有死亡和胜利。 她不明白的是,向夫人要怎么下毒,那么多的蒙汉药,她要怎么下,就算是混到饭菜中,几十万人的,一个锅下毒也要费时不少,何况像楚观云和凌然那般还是特意开的小灶,要如何下呢?用水吗?这似乎也不是最好的办法,喝水的缸她不知道有多少个,而兵士并不一定每一个人都喝。向夫人,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事不宜迟啊,一定要先发制人,一旦失了先机,后果不堪设想。 却在门外,听见凌然的声音,很亢奋而激动:“本妃主张现在就攻,莫给契丹人修生养息的时候。” 楚观云平静不退让的声音响起:“贤妃娘娘,本王自有本王的用兵之计。” “你不是在城里给她找神医吗?都昏迷了这么多天了,楚观云,你还不死心啊,面对的可是契丹的百万雄兵,不是开玩笑的,你的儿女情长要把定都送葬掉吗?”她的冷笑响声:“本妃现在有一计,一了百了,在她的身上再下毒,假装输,让她落到契丹人的手中,等他们得到她,你说,岂不是手忙脚乱,再反杀之,凭你我之力,何有不胜之理,而皇上也无法怪罪下来,不是吗?契丹人以后也不会再来犯了,为了一个女人,乱了天下,就要她来平息天下,昏迷不醒也就等于死。” 她倒吸了口冷气,好一个狠毒的凌然,她是不是人啊,为什么可以那么狠,对着皇上,又可以那么柔媚。 又听见楚观云的声音,很是愤怒,是杯子砸在地上的声音:“贤妃娘娘,本王再听到这种话,本王会直接写贴子禀报皇上,你的心可不是一般的狠,我想问一下,人在你心中算是什么?爱呢?情呢?你有吗?”bxzw.com 第一百二十一章:担心他 (bxzw.com)“我。bxzw.com”她噤声,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不出,似乎发现有人在偷听,厉声喝着:“进来。” 晚歌轻轻推门进去,楚观云的眼神才转为柔和和些许的欣喜。 她冷冷地看着晚歌:“好大的胆子,谁让你偷听本妃和王爷的说话,滚出去,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晚歌只是朝她施了个礼,没有出声,将手中的番薯放在桌上。 楚观云才说:“是我让他去买东西的,贤妃娘娘可有意见,他是我身边的人,我的人,还不用贤妃娘娘来教训,没什么事的话,请贤妃娘娘先出去,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莫让人说你不是。” 她大笑,眼泪几乎笑了出来:“楚观云,你还配讲这句话吗?你留着她在本王府过了一夜,你更想和她单独在一起,你别忘了,她是你的皇嫂,一旦为妃,就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她能做的,你为什么不能,谁敢说我的闲言床语呢?甚至在赛马场上,你不是当着皇上的面,也做让人羞耻的事吗?” 楚观云的脸一下变得黑沉:“滚出去,不要让我看低了你。” 她笑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中有着很多的疑问,是啊,她不知道,为什么向晚歌可以的事,在她身上不可以,她真的不懂爱吗?不,她懂的,是不是她也陷进去了,在皇上和四王爷执爱向晚歌的同时,自已看在眼里,一样的俊脸,一样的深情,她是不是也都飘荡进去了。 晚歌没有出声,知晓她还没有走远,而是剥了烤番薯放在小碗给他,小口地喂给他吃。 他的眼神看着她,幽幽沉沉地写满了歉意。 过了一会,他才说:“人走远了,莫要介意她说的话,她的心比男人还要狠上三分。” “她必是受了什么样的刺激才会这样的,也许也是她心理素质很强,意志很硬,这也不失为一个好计,不过要我们对阿七下毒,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事。bxzw.com”她的心没有到凌然的地步,阿七现在是代她受的苦。 “刚才正要差人去找你呢?”他压着心情说:“许久没回来,让我很担心。” “才去一下下好不好,在茶楼探听了一下消息,就马上回来了,向夫人真的不能不防了,观云,她将这里所有药店的蒙汉药都买下来了,而且过二天就要回去。” 楚观云皱着眉:“那她意欲如何,怎么下药?” “这也是我百想不通的地方,观云,我晚上去平安客栈住,顺便可以临视她。” “先把药给换下来,晚宿那里可万万不行,外面人心难测。”他说什么也不肯。 她叹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的,你派一个人保护我就成了,我跟贺兰淳也打通了关系,身份并没有暴露,只是这事有点麻烦,凌然已派人跟踪我了。” “我早就知道她会怎么做,晚歌,你想做什么?有那一次,我说得过你,就让陈方陪你去住客栈,有他在我比较放心,还有,凌然监视你的人,都是我的手下。”他小声地说着。 她听了直吐气,明明都是一方的,却都打着不信任的念着,一个监视一个,与其把精力放在在这些地方,倒不如好好地想一些有用的退兵之计,大家一条心,才能将绳子拧得更紧。 “不开心吗?”他挑挑眉:“我得保护你,所以我得防着她,从一开始,她对你就是充满敌意的。” “那是在她的思想中,我已经霸占了她姐姐的爱,她已经把我当成假想敌了,算了,反正我想不到那么多的事。bxzw.com”他要用他的方法保护她,也任由他了,是谁也不喜欢自已的一举一动让人监视着,她愁紧了双眉:“我只是担心,皇上知道我昏迷的消息,会怎么焦急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消息也许这二天就会到了他的耳中。” 他苦笑:“晚歌,在我面前谈论他,总会让我伤得更痛一些,别说这些,我只想看到你的笑,在定都,你谁也不要想,想想我,好吗?我不想逼你,可我真的害怕,会见不到你。” 晚歌任他拥入怀,二行灼热的泪流了下来,她谁也不会伤,所以,谁都会受伤。 是夜,月亮皎洁的光照着火烟,直冲上了云,街上到处都是不平静的气氛。晚歌在平安客栈的二楼看到向夫人独自一个驾着马车往城东而起。狗叫声和马蹄声在寂静的街上响声。 “去看看。”陈方早已准备好了马,马蹄上裹着厚厚的棉布,不会将人惊动。 二人翻身上马,远远地跟着向夫人。 她四下看看,没有人,才下了马车,焦急地等着。 没一会,从东边走来一个全身的黑衣人,二人低声说些什么,树荫下的晚歌和陈方再认真地听,也听不到。 没一会儿,黑衣人吹个口哨,又有几个黑衣人从东边出来,将马车上的药都搬了下来,向夫人估计还在别的地方买了,满满一车都是,足以让整个军,都迷倒,远处的狼在嚎叫着,听起来真让人害怕。 不一会,黑衣人都抱着药奔上马,除去黑衣,竟是着大月的军服。 “向夫人。”低哑的声音扬高了叫住欲回去的向夫人。“和你合快很愉快,等我们王占了大月之后,会大大的封赏你的,大月国对你的不公平,全都会让你讨回来。” “那就好,别忘了她对我的承诺,我家琳儿还在死人寺里,等我回去,我要见到她。” “这你放心,我们主子做事,从来没有失望,向夫人,你不想跟你的大女儿二女儿见见吗?我以为你会想。”不怀好意的声音扬起,在风中吹起来那么骇人。 向夫人打个寒颤:“你想干什么?” “向夫人也是心狠中的个中好手,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杀人灭口吗?如果你把我们主子供了出去,岂不是让我们世亏一溃,只有死人,我们才放心,你不是有自知之明吗?也没让你的贺兰淳知道。”冷光亮了出来,竟是缠在腰间的软剑,向夫人吓得二脚发软,让黑衣人直逼向喉间。 晚歌拍拍陈方的肩,果然是楚观云最信任的大将,一出手间,已飞快地格开了黑衣人的剑,剑法如风,直逼得他无法还手,让陈方砍到了手腕剑掉在地上,一头黑发,从布中掉了下来,她正想看清她的面容,可那人头也不回地使出烟雾弹,让人无法辩认她从那个方向逃走。 “陈方,穷寇莫追,向夫人,看来你要跟我们回去大营一趟,这等比奸细更可恶的事你也做得出来。”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我什么也没有做。”她往马车爬过去,让陈方冷冷的剑给逼了回来。 晚歌冷哼:“你买那么多的药,早就惊动了我们王爷,你说,他们意欲为何,怎么下手。”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她硬是咬着牙不说。 “我有办法让你说。”一个女声扬起,是凌然的,她潇洒地跃下马,走到向夫人的面前:“你应该听说过我的狠吧!我最喜欢在人的脸上写字,是永远也抹不掉的,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 向夫人才知道怕是怎么写的,直朝凌然磕首:“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负责买药,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来人,将她带回去,大刑侍候。”凌然打个响指,从暗处涌出不少的人:“把客栈的里人也都抓一起。” “报贤妃娘娘。四个城门边烟火大起,定都有小队人马攻击守在城门,有人偷了贵妃娘娘上城,竟然城楼上放了下去。”报信的那个,一头一脸的黑烟,黑衣人的手脚还真是快,一早就布置好了,原来是想借助呼吸,用火点燃了,让人闻了都昏迷的,只是这个方法,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必定还要加一些什么药物下去。 “报。”又一个黑衣人急急地下马:“贤妃娘娘,契丹百万大军叫战。” 凌然狠狠一咬牙:“把她拖回去,其他人马上跟我去应战。” 晚歌和陈方也赶紧回到了城楼,来得还真快,当他们是软弱的啊。 楚观云穿上铠甲,一身的冷气袭人,他笑着看晚歌:“看来今晚契丹失算了,药早就换过了,人也是假的。” “可是他们百万人来攻,观云,你的手还在受伤,这一战也是惊险不凡啊。”她满眼都是关心,虽然都算到了这一步,将那药换掉,让契丹掉以轻心,胜的机会更大。 他拍拍她的肩,笑着:“这些日子,我们合作中,不是都知道吗?我们果然是绝配的,一定会胜。” 她帮他系上铁腰带:“小心点,我等你回来。” “我当然得回来,我怎么放得了你,就算死也要死在你的怀里。”又口头上吃着她的豆腐。 晚歌没有介意:“一定得回来。”她从后面抱住他,脸靠在冰冷的铠甲上:“输不要紧,一定要回来。”她好怕,每次应战,她就怕他回不来了。bxzw.com 第一百二十二章:字字刺心 (bxzw.com)“四王爷,贤妃娘娘请你快出战。bxzw.com”门人侍卫焦急的声音。 楚观云捧着她的脸:“不要哭,你说过要坚强的,可不许示弱,你要是哭了,我在战场上,想到你的泪,何等的揪心,笑给我看,好吗?让我带着你的笑容去出战。” 硬是将泪逼了下去,晚歌朝他嫣然一笑,如破万丈的红日,满满的自信充溢在他的心间。 狠狠的,他一低头,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唇,她没有阻止,仰着头,接受他狂烈的吻。 “我一定会回来的。”他笑着:“我的美人在等着我。”时间不容许他逗留得更久些,大踏步地往门外出去,带着铁甲的声音,每一步都是那样有力。 晚歌摸着唇,定都真的会改变她吗?定都狼烟中的执爱,是不是会改变在皇宫中那暖如流水的爱,太狂烈了,夹杂着生与死,让她无法拒绝。 大半夜的,她也睡不着,穿上那红软甲,楚观云让二个身手不错的侍卫保护着她,顺便也就带着他们上了城墙。 天还是那么黑,风还是那么大,似乎知道今天晚上血腥味太浓,四处都是飞得低低的乌鸦,在等着,看那个倒下去了,就可以一涌而上的啄食那肉血,大饱一餐,别说月亮,就是星星也躲起来了,四处都是火把,只能借着这火光,方能看清楚,什么是敌,什么是友。 狼烟之气薰得人直眨眼,擦擦眼,竟有些湿意。城墙上,四处都是拉来弓的将士,契丹人没有想到这是一个计吧,像是惊呆了一般,双方敌对着,一触即发,可是谁也没有主动叫骂,求战,只二方人马对方着,黑压压的人头,让她看不清楚,那耶律究竟有多少人马。全都是铁甲精骑,他们上了计,又恐还会有什么计。没有想到大月的人都清醒着,来得急了,只能说士气上不如大月,只是楚观云的手,再是神勇之人,也需要休息吧! 直到天蒙蒙亮,各自的疲惫也都看入眼底,楚观云伸出了手,冷厉地说着:“契丹抢了我们大月的贵妃,你们说,我们能不能吞下这口气。”他的话,一人说出来,切是响彻天地间,磅礴的力量贯穿等战已久的大月将士。 如雷的声音响声:“不能。” 他抽出了剑,轻轻一晃,二方的箭像是雨一样激射着。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血腥的楚观云,飞离了马,以脚点头,身先士卒地杀向契丹的大将,他满身是血,不知是别人的,亦或是他受伤流的,晚歌才知道,原来他每次回来见她,怕吓着她,总是先清理了一番才来。 是什么迷糊了她的眼,是源源不断的泪,几欲咬破的红唇,这里只有战争,只有铁马,只有死亡,没有什么儿女情长,就连凌然,也杀红了眼,她凭什么跟凌然比,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连马都住不住,何况是杀要她杀敌,她下得了手吗?在这里,没有仁慈,不是敌死就是已死,她只会连累了楚观云。bxzw.com 鼓手倒了下去,身上插满了箭,还是鼓着最后一口气,将一半的战鼓敲了下去,就倒在她的脚边。 “这里危险,你为这里干什么?快下去?”是陈方急急的声音,领着不少的弓箭手替代倒下的。 晚歌看着他:“我不怕,为什么要用人来对比呢?他们明明就多了我们二十万的人马,就算我们有自愿来的,也凑不够个五万,陈方,那蒙汉药呢?是不是要加一点什么东西,放火燃了,就会迷倒人。” 陈方被这个书僮惊到,明明是一个清秀的书僮,他不懂为什么王爷会带在身边,而且对他相当的照顾,出入让人保护,这是一回事。他更不明白的是,这书僮,浑身散着着让人不容拒绝的气息,不像是一个书僮,倒像是有权有势的人物,难道这是王爷的计师,王爷对外称他是哑巴,只是不愿让人猜出他的身份,声音婉若黄莺,美妙而婉转,不如上几次说话,他总是压低了声音,看来是个女子。 他点头:“是的,加上契丹所产的一种迷香,可以产生让人昏迷的气流。你的意思是、、、、”他有些惊喜。 晚歌笑着点点头:“对,放在火箭上,射到契丹人的上空,你先射个几箭,测测力量和风力,还有大概的时间。”如果做成什么烟雾弹倒是不难。 陈方大喜,心下更是认为他是楚观云的幕僚了,让人提了迷药上来,二人就包着鼻子蹲在城墙上做着试验。 陈方用力将拉来的箭射了出去,也足够了,他的力量很大,正好可以射在契丹的中上空,而不至到也让大月的兵士受其害,只要阵脚一乱,那么会扰到后面和前面的,大大地挫败他们。 让人点上火箭,由陈方亲自挑选了几个神射手,个个都是孙武有力,看来都是练家子,拉开满满的弓,在他的一声放中,点着火的箭以神速一般射去。 晚歌的视力甚好,可以看见那改良过后的药包在契丹兵的上兵爆炸了开来。明显的中间的骚动大得让前后兼顾不到,楚观云眼尖地发现了问题,领着如潮水般的大月勇士扑杀了上去。 她不去看是谁谁谁在流血,不去听谁谁谁的哀叫,捡起那捶鼓,用力地击将起来,鼓声代表着士气,如同旗,不可以倒下,鼓自然不可以停下,牛皮做的鼓她敲起来也是那般的咚咚作响,敲醒大月兵士里的杀气。 不知战了多久,她知道,她没有力气了,连站也站不稳就跌坐在地上,一会,满身是血的楚观云一脸黑沉地上来,气乎乎地看着她,大喝:“你知你在干什么?陈方,本王让你看着她,你竟然放任她上来在这里?该死,是不是想要本王废了你。” 陈方没有见过那么凶的楚观云,被他脸上的怒气和杀气吓到了,直往后退:“未将不敢,是,书僮自已要上来的。”他竟让她牵着鼻子走,连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了。bxzw.com “你。”他冒火的眸子看着晚歌,看得她头皮一缩,他比契丹人还要可怕,明明大胜,打了个大胜仗,为什么还那么凶,她这样做,助了他一臂之力,不是该高兴吗?可是看起来,他似乎要吃人一样,她缩缩肩,无力地笑着:“我很安全的,你看,地上的箭全是陈方挡下来的。”满满一堆呢?留着还有用个,可以节省一些箭,她真是的,想拍拍脑袋让自已清醒点,却没有力气,双手酸软的像不是她的,她要想办法让他消了怒气啊,这毕竟是耳目众多,他这样对着一个小书僮发脾气,让人觉得他怪异。 “你还笑得出来?”他怒气冲天地指控着,让人窒息的气息混着血腥味,扑向她。 她无辜的一敛眉:“你看错了,我没有笑,我们敬爱的四王爷打了大胜仗,我们高兴,是不是。”她大声地说着,要博得众多兵士的支持,那么多人面前,他也不好对他太凶了,要是到时事情一明了,人家岂不是笑话她这个当贵妃的,化作书僮也就罢了,居然还让四王爷骂得狗血淋头。 别是,别说是那那些崇敬他的兵士,就连陈方也缩着脑袋跑到他的后边。 “你认为你很有理是吗?”他吼叫着,几乎让人软脚:“你不知知道,只要一箭,就可以让你痛得死去活来,还是你根本就不怕痛,是不是要抽上二鞭子才知道死亡和痛苦,那个比较喜欢。” 气头上,气头上的男人最可怕了,晚歌再有理,也只能赔着笑脸认错:“下次不会了,我穿着软甲,刀枪不入的。” 他抽出一个老将的刀:“要我砍砍看吗?” 晚歌吓得直打抖:“不要,没有下次了。”就凶,也只能让他凶一次,下次会算好时间,看看差不多就功能身退。 几个不明事非的老将,还为她求情:“王爷,我看这迷药一计也大大的助了我们一把,也算是大功一件,王爷无须这般生气。”明明是好事,不明白的是,王爷为什么那么紧张。 他用力平息这怒火看着她:“还不起来。”她坐在地上,没看见那里很脏吗?还有血迹。 她轻笑,陈述着事实:“我脚软无力站起来了。” 陈方一听,马上过去要挽扶她,却让楚观云的眼光逼退,在脏污的袍押上擦擦手,有力的大手将她的腰拉起,并抱着她走,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晚歌呻吟着,小声地说:“人家以为你一定是喜欢娈童,让你吓倒了。” “别给我开玩笑,回去非得好好罚你。”他心情愉悦了些,她终究是平安的。 他知道,她的坚强,她的聪明,是男人都想自私地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点的伤,她居然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击军鼓,难道要他欢喜吗?契丹的箭可不长眼,认不出她是向晚歌,只需要一箭,她就受不了,那么他在下面拼死拼活,还有什么用。 气力一点点地回复了,却感觉头上似乎是下雨一般,一抬头,就看见他来不及擦的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她轻轻地说着,满身是血的楚观云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 “晚儿,下次不许再这样吓我了。”压低的声音还有着恐怖,她永远也无法明白,当他一回头,看她在击鼓的那时,心几乎跳了出来,多少的箭如雨地射过去啊,想到此,又施力抱住她的纤腰,似要把她融到骨血中去一样。 他踢上门,急欲寻找她的红唇,他要得到心灵的补偿。 交缠的唇舌,浓浓的血腥味,她抱住了他的腰,任他吻着颈侧:“不可以的,不可以的,观云,不可以我是皇上的妃子啊。” 如一道雷,在他的头顶上炸开,他闭上了眼,只有急促的心跳:“晚歌,跟我走吧,我们去过隐世的生活。” 她很想答应他,她知道,跟着他,她会开心,会幸福一辈子的,可是楚天的情呢?因为战争而烟消吗?也已经刻在她有骨血里,二个男人,她都爱,可是不可能,二个男人,她只能选一个,她已经选择楚天了,后悔,没有路可走,事情的发展,不可能再重来。 “你吻我吧!”拉下他的头,她狂烈的吻着。 却让他推开:“晚歌,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你完完全全的爱。” 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凌然的声音响声:“我可以进来吗?你们亲热够了吧!” “进来。”楚观云冷冷地叫着,让晚歌褪去染血的铠甲,他的身上又不开避免地有新的伤口,那箭伤处,更是血红一片,必是出力的缘故,却没有听他叫一声痛。 凌然笑着看故作忙碌的二人,挑挑眉说:“不用作戏了,楚王爷,贵妃娘娘。” 手上的药应声掉在地上,摔得满地都是药粉,晚歌讶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凌然竟然知道了。 “真是好笑,贤妃娘娘是不是杀人杀多了,连眼睛也迷糊了,这里有什么贵妃娘娘。”还是楚观云够镇定。 凌然一手指着她:“她不就是贵妃娘娘吗?观王爷,你能瞒得了我多久呢?顺便,我还来告诉你一声,收到宫中的消息,皇上三天后动身来定都,你又把贵妃娘娘弄丢了,不是吗?”最后一句贵妃娘娘提高了音节,告诉他们,别想要唬她,那个又,凌然是不打算上报这真假二字吗? “你想如何呢?”他虎目精明的直视着她:“你要是有不好的念头,我的剑可认不得什么是贤妃娘娘。” 凌然一笑:“何必杀气腾腾,我要是向皇上告明了,就不会私下来找你,你不是也猜到三分了吗?从昨天晚上,我就一直怀疑,楚观云,你的计策很成功,只是,你眼里的爱意,总是随着她,而躺在床上的贵妃娘娘,那么容易让人偷走,你说,我不好奇吗?能换掉蒙汉药,抓到向夫人,也能射蒙汉药,迷倒契丹兵,那么聪明的女子,不是贵妃娘娘,又是谁呢?”她盈盈地落座。 “你意欲为何?”晚歌瞪着她看,倒杯水给楚观云喝。即然被她发现了,就没必要再隐瞒。 凌然嫣然一笑:“其实我很欣赏你,只是我们永远只能是敌人,不能为友不然也是乐事一章,我可以成全你和四王爷,贵妃娘娘是失踪了,永远的失踪了,明白吗?这件事全城的人都知道。” 晚歌坐下:“你不用太自大了,易容术怎么说也是易容术,总会发现的,我没到几天不是让你发现了,易的是容,不是心,你以为契丹王就不会发现吗?到时候呢?你如何交待。” “这个自然四王爷心里有会交待,杀了契丹营里的贵妃,不是可以交待了吗?只在于你愿不愿意的事,局时我们才会是好友,不会是敌人,在宫里和我斗,你只有爱才能胜过我,可是没有爱了呢?你还有什么?别给我说善心,在宫里,你能找到这些吗?”她厌恶地说着。 就连楚观云的眸子也急切地看着她,晚歌摇摇头:“不可以,我宁愿和你对立,也不会让阿七为我牺牲,你的论调,恕我无法赞同,人皆有心,人之初,性本善,我并不想和你斗,感情的事,我也说不清楚,我只能随风逐流,我不能做到的,我不会再承诺。” 楚观云的眸子又黯淡了下去,宁愿她会答应,杀一个人冒充阿七,不是一件难事。可晚歌的心太纯然了,她可以聪明,却不可以坏心,假装一下为他,她也做不到。 凌然挑眉问她:“听起来是谁也不想伤害一样,可是你谁都会伤害,皇上没有你,他还是皇上,还有我,还有很多的女人,你把心自问,你喜欢在后宫吗?没有了她的保护,你能在后宫活得那么安然吗?而观王爷,生死不顾,我不知道,你执着的是什么?” 晚歌咬着唇:“你不懂爱,不懂情,你不会明白的。” 她冷冷地嗤笑:“你以为你懂吗?你看得透吗?那为何不干脆了一点。” “别逼她,贤妃,我们的事,不用你一个外人来插手。”楚观云不忍晚歌痛心。 好一个她是外人,凌然气愤地看着他,这个能在战场上跟她并肩作战的男人,为什么她看上的男人,总是爱着她,向晚歌有什么好,为什么总是这样,只会让她更不甘心。她站起身不悦地说:“好,就让你们三个自已人看着是不是那个先死,不死一个,如何决择。”也不看楚观云气愤的眼神,气乎乎地离开了。 死亡来选择,这样的爱,她能承受吗?她自嘲地笑,假若真到了这地步,她也宁愿一死了之。 这看不清的沙声中,是谁的歌唱得那么凄凉,在哀悼着死去的伙伴和亲人吗?声声入耳,字字刺心。bxzw.com 第一百二十三章:奇香 (bxzw.com)她的心情,总是在飘荡,要说她的情到了定都没有楚观云,那只是骗人骗已。bxzw.com 过些天,皇上也差不多来了,又因为抓向青海的事,耽了二天才动身,三天之后,也会到这里了,她依个还是书僮,这几天契丹也没有怎么来犯,上一次的打击太大了,估计死伤不计其数,只是小队小队来犯,何须楚观云出马,一个大将都足以挡住。是耶律烈不急于攻城了吧,毕竟他要的‘晚歌’已夺到手了。 正好,有足够的时间让楚观云养好身上的伤,她更是亲手煮羹汤,做膳食调养他的身子,才四五天,就足以看到满脸的神彩奕奕了,让人怀疑,他是神还是人,怎么可以恢复得那么快。 她才出了城院,就看见十多个兵士押着向夫人还有几个下人往一边走去,其中就有她所认识的贺兰淳。 “怎么回事?”她轻问。 士兵认得她是观王爷身边的书僮,恭敬地说:“贤妃娘娘吩咐,将他们拉去斩首示众。” 她心一凛,虽然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向夫人要是计谋成功的话,对大月将会是多大的利害关系,可她毕竟还是有那么一点心的存在,没有让贺兰淳参与其中。她不喜欢牵连受罚的规矩,做错事的是向夫人一个,并不关贺兰淳的事,如果不是他一句话,估计她们也不会想到那么多。 “把无关的人都放了吧!就说是四王爷的命令。”她淡淡的说着。 “这。”卫兵有些为难,这可是贤妃的命令,他们岂敢不从,四王爷和贤妃娘娘,也不知道是要谁听谁的。按理说,贤妃是皇上的妃子,连四王爷也得敬之,可是四王爷是统帅三军的大帅,即是军令,连贤妃也得从之。 晚歌知道他们的难处,扬扬眉:“把他们放了贤妃娘娘那边,有什么事,我担待着,向夫人自已的事,不应该牵连到他们,也是一群不知晓的下人,何罪之有,谁做的事,就谁来担当。” 那些下人一听到,马上扑的一声跪了下来:“公子救命啊,我们都是无知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向夫人这么做,不然给十个胆,我们也不敢啊。” “就当是给你们一次重新做人的份,是大月子民,没有国,何来家,万不可做这等出卖国家的大事,永世让人唾骂,都回去,离定都远远的,安份守已,勤耕积种能为国出一份力。bxzw.com”也好过于处死他们,为什么连机会也不给呢?做错事的人又不是他们。她真庆幸在现代,至少还是可以看到法律的力量,可以洗清黑白。 士兵们解了他们的绳索,千恩万谢中从南门离开了。 只有贺兰淳,还伴着向夫人,光洁鲜亮的他看起来受了不少的苦,身上还有着鞭痕和血迹。 “这位公子,你说的对,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自已做错了,不关他的事,你也放了他,我在九泉之下会永远感激你的,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我是来省亲的。”向夫人一脸的鼻水和泪水,头发凌乱得像是杂草一般,当初那被丫头簇拥着,衣鲜光艳的她,一差千里,何苦想不通,连后路也不留一条呢?现在估计连向家也抄了。 “娘,淳儿不怕死,淳儿会和你在一起的。”贺兰淳大声地说着,没有贪生怕死的念头。 “不行,你疯了,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亲爹亲娘,姨娘是自私自利的人,虎毒也不食子,淳儿,你回贺兰家吧!重新过你想要的亲生活,姨娘没脸见你,一直在利用你。”她羞愧地说着,脸也不看着贺兰淳。 “娘。”贺兰淳的天性那么善良。 向夫人笑着看他:“能听你叫这么一句,我还有什么遗憾呢?如果不是他们抓到我,娘也会被那可恨的契丹人所害,这位公子,谢谢你的大仁大义。”她感激地说着,要是知道她就是向晚歌的话,估计这句话,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她对自已,恩恩怨怨中,怎么化解。 她眼神亮亮地说:“这位公子,我告诉你,和我接头的那个奸细,就混在你们这里,她是一个女的,就是、、、”话没有说完,凌厉的飞镖就准确地插入她的胸口,连最后几个字也说不下去。 “抓刺客。”有人大叫的声音,更多的人涌了上去,刺客就在城楼上,一晃而过的黑衣,让众人紧追不舍。 “娘啊。”贺兰淳抱着向夫人大哭。 她别过头,不喜欢看这生离死别的场合,总是充满着浓浓的悲哀气息,她从来都不喜欢悲的。bxzw.com 那黑衣人果然还在人群中,只怕也是一个料想不到的人,不然就不会急着杀向夫人灭口了,原来也在暗中看着,就不知有没有看穿她,行事还是不要那么大胆,小心些为好。 “没事吧!”从廊道的一边,急冲冲而来的楚观云。 “没事。”她摇摇头:“我让人将汤捧上来了。”她任他拉着手进了房,她已经慢慢习惯了定都这多变的生活,这些事,只能说是小事,并不会让她惊惧了,环境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他闭上眼:“真香啊,我闻到了豆腐的香味,还有汤的清味,晚儿,我真的幸福得想要流口水了,你知道刚才听大将们谈论的时候,我想的是什么吗?我就想着快点结束,肚子饿了。” 晚歌笑出声,夹了些菜到他的碗里:“你有没有搞错,你要是说出来,恐怕会把纵横沙场的大将都给吓晕。” 津津有味地吃着:“真是好吃,晚儿你的厨艺真的好的没有话说,我总是能吃很多饭,只怕到时候骑上马会把马压死了。”难得的相处愉快。 晚歌也发现,原来他除了冷酷和勇猛之外,还可以很幽默,咯咯笑着:“你都瘦了很多,得好好补补。” 他伸出一只拳手,抓紧了,关节四突,青筋冒了出来,朝她挑眉一笑:“不如来试试,我让让你,你用二只手看能不能扳倒我一只手,我只用二成力。” 她直摇头:“我才不要呢?莫说你用二成力,你就是用一成力,我整个人扳也扳不倒你,明明是输,我才不要。” “真是不愿吃亏的晚儿,我岂会真的不让你。”失望地扒着饭。 “我可没有那种,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撑起全世界的信心,你省省吃多点饭吧!准备把你养肥了,往战场上一站,没把他们吓个手脚发凉,四肢无力。”他笑起来真好看,也许只有三天了,皇上来了之后,她不可以跟他独处,不可以做饭给他吃,她很珍惜这些时光,尽量让他高兴,要弥补的,要还的,她计不清。 一手想敲敲她的脑瓜子,终还是不忍,摸了摸她如水顺滑的发:“你这坏心眼,要是胖起来了,不是让人笑话我吗?吃喝风是不是奢然,是不是假公济私,中饱私囊。” 这个他,和战场上的他,和初见面时那恶声恶气的他,完全的不一样,她支着下巴笑着,看到他将自已做的菜一扫而空,心里更是满满的愉悦感。 就不知那远方的阿七又如何呢?都四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没有发现吗?易容术很精,可是眼神都是骗不了人的,耶律烈如果不是精明的人,他就不会坐上帝王之位,指挥契丹的百万雄兵。 忽听门外又是沉重的脚步声:“禀报四王爷,发现契丹人前来的踪迹估计有五十多万人马。” 必是不少人,要不然他们不会来打忧他的,每个人都想让他多休息一下。 楚观云并不在意:“重伤了他们一次,还来,士气并不如人,这一次我们也足以杀他们逃窜不及。” 晚歌将他的铠甲取出来:“还是不要轻敌为好。契丹的铁骑不是那么易攻的,还有啊,为什么你总是那样,一人就冲了上去,如果是陷井怎么办。” 轮到他吃寡了:“晚儿,好了,别骂了,外面还有人在等着呢?”可是眉眼深处却是浓得化不开的高兴,他喜欢她这样叨叨地说个没完没了,证明她在关心他。伸出手,让她套上铠甲,他打笑着:“真像是老夫老妻一样了,晚歌,其实我很喜欢打仗。” “啊。”她挑高眉:“你神经病啊。哪有人连仗也喜欢打。” “是的,我发现,从来定都后,我就喜欢上了打仗,每一次你都帮我穿上铠甲,要是再紧张一点呢,你就会舍不得的泪要哭出来,而且我最喜欢的就是,每一次,我都可以吻到你。” 晚歌低下头,脸却火烧起来,手让他拉到他的背后,他兴奋地说:“讨糖果的时候到了。”一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像要把她灵魂吻吮出来一般,直到她承受不了,他才放开她。 满意地抚着她细嫩的脸:“真希望战争永远不要结束,不该来的人,永远不要来。晚儿,你做好晚饭等我回来,我杀个痛快后,吃得可多了,还有,你要是再上城楼,我人当着众人的脸,打你的屁股,当然,你要是敢的话,就试试看我是不是认真的。” 带着笑意带着幸福带着他的满足,敞开的门,那身影是何等的高大。 她不起想,这样对还是不对,战争总是让人的感情和某些坚持变得脆弱,很快她又换上了衣甲,他前脚走,她可以后脚走,只要时间掌握得好,他一样发现不了。 合作得很好的陈方一笑,二个笑眼中交换了隐瞒的目的。 他知道,她真的是计策多多,总是让胜利也变得轻松起来,因为他也不想看到自已的主子受伤。 还没有下城楼,就看见哭哭啼啼的花想容,几天没有见,竟然花容惟悴,一定是为她的事在奔波吧!自已真的看错了吗?她是那般的天真,那般的没有心机。花想容骑在马上哭着叫:“我要出去,我要自已去找回贵妃娘娘。” 几个公公拉住了马头,不让她走,死拉活拽着,也不见花想容还手。 陈方皱着眉头走上去:“你们在干什么?外面正在打得晕天暗地的,还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啊。” 花想容哭着又说:“陈将军,你让我出去找贵妃娘娘吧,我实在在这里敝不住了,我和向姐姐情如姐妹,现在打仗没有人理她,我做妹妹的无论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拼一拼了。” “不行,谁也不能出城,太危险了。”陈方究竟也是理性之人。 一会,她和陈方步到城墙边,谁知那些守城之人竟然挡住:“陈将军,观王爷有令不准你带任何人上去。”尤其是他的书僮,谁要是敢放了下去,那么谁就提头去见他。 陈方无奈地看看晚歌,一脸的抱歉,他也没有料到会这样。 真是扼腕啊,楚观云原来还留有一手,知道陈方这人的心思,晚歌叹了口气:“你上去吧,凡事看着点,有什么意外,马上通知我。”她轻身往回走,这楚观云是防贼吗?要不要把她算得那么死,真是的,今晚就让他吃青菜好了,看他是要吃吃素才知道女人是不能得罪的,更不能算计,一点风度也没有。 才进房间,就有一种奇香,来不及掩上鼻子,脖子上就让人架上一把冰冷的匕首,和肌肤的接触,让她颤抖,然后她的穴道被点住,她的脸被蒙了上来,是一双,女人的巧手,冰冷又弱微的香气。 原来战是假,真正的意图却是她,早已让人发现了,还不自知。bxzw.com 第一百二十四章:耶律烈掳走晚歌 (bxzw.com)在战场上厮杀的楚观云,似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胜利来得太易了,契丹人像是心不在此一样,连契丹王耶律烈的影子也没有看到,每场战,耶律烈必到场的。bxzw.com 他回过身看着一边的凌然:“凌然,你先回城去看着,你知道我所说是是谁。”一剑格开了近身的契丹兵。这个契丹的大将,像是有意将他缠住一样,不要命地让人攻击他,再缠上他。 凌然大声地说:“有什么好看,好歹歹地在城里,你要是怕她给你惹事,砍了她双脚便是。”哪里也走不去,她恨,为什么这生死关头的战场,这个楚观云还是如同儿戏一样,竟还敢命令她去保护他的小情人,哼,她凌然是那般折腰的人吗?宁愿浴血奋战也不要去。 “凌然,算我求你,快去吧,这儿由我挡着,这其中有着古怪。” 凌然收住剑,冷冷地看着他:“楚观云,你当这里是什么?这是战场,没睡醒就别上来。” 从后面,一把刀砍向她,楚观云也顾不上什么是男女有别了,却来不及格开,半抱着凌然一转身,剑刺到敌人的前胸,他的手臂和那兵士的血一起,喷了出来。 凌然脸上暖暖热热的,腥味扑鼻而来,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让人保护着,还能闻到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她从来不用谁来保护的,可是这血,是楚观云为她流的,她呆呆中,竟忘了自已会武,也不会还手,让他一手护着,一手对抗着如潮的契丹兵。 “凌然。”楚观云大叫一声,把她叫醒:“拜托你,帮我一次。” 她骄傲的羽毛收了起来,她竟然乖顺地点头:“好。”一纵身,像是飞天一般踩着人头往城里飞身而去,再回头时,已在城上了,她回头,看着那个俊朗神勇无比的男人,她觉得他比皇上更要深情,更要好,这世上,还有谁比得上他呢? “陈方,那个书僮呢?”她看到了急匆匆的陈方。 陈方脸色变得乌黑:“贤妃娘娘,是属下不力,那书僮让人偷走了。” 偷走,她要高兴吗?终于让契丹人偷走了,战争可以结束了,没有人再可以和她争在宫中的地位了,更没有人能威肋到她的美丽和聪明,可是那个厮杀的男人,他会是何等的痛心,焦急。bxzw.com 她焦急起来:“必是让人挟持了,这场战本就是拖延战,声东击西,还是着了他们的道,快去四个城门封起来。” 晚歌全身无力,只能让她扶着走,然后,好像是上了马车。 早就预备好了,一切都好了,只等楚观云一走,她就成了俎上肉,任人左右了,她有些怨自已,又成了拖脚石,总是这样,如果自已可以也有武功就不会这样的,沮丧在心中,溢得满满的。 她听到很多的人声,然后,似是出了城,越来越没有声音,还有山林的芬多精味,凉凉幽幽的风时不时地吹进来。马停了,一只手点了她的哑穴,却没有解开她蒙眼的布,知道她全身无力,连动也动不了。 一只手拿着手凑到唇边让她喝,她也小口喝着。 那女人笑了,声音轻轻而清脆:“你倒是不怕我下毒毒死你,难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吗?我会回答你的。” 晚歌轻轻笑出声:“想容,是你吧!你不会伤害我的。” 眼前一亮,是花想容苍白的脸:“你怎么知道是我?” 睁睁眼,适应这光线,是在什么地方吧!幽静得你是深山老林一般,还能听到有幽水潺潺的声音,连马车也进不去了,只能骑马往那羊肠小道走,狭小又幽深,这就是她们通信息的地方吗?“想容,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人我,可偏偏是你,我把你真当成了妹妹,放了我回去吧!你明明是大月的子民,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不会对任何人讲起的。”叛国作战,是诛九族的大罪。 花想容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撕,露出她亮丽的五官,冷笑着说:“即然走了,我岂会回头,誓死也得忠于我王,向姐姐,得罪了,不,以后我得叫你契丹王妃呢?当然你可能不喜欢见到我,我会走得远远的。”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她眉间满满的痛心。 花想容也不再有隐瞒,像竹筒倒豆一样说出来:“我是契丹王养大的,我当然会忠于我王,不你大月宫里,你虚我假的那一套,原本我是想得到皇上的宠爱,更好的刺探消息,让厨子做安雪儿那笨蛋的伙食,她是不可能进宫的了,可你出现了,我原本很欣赏你,以你的才华,可以到我契丹去展一翻身手,可我契丹王喜欢上了你,皇上,四王爷也喜欢上你了,我们就注定做不成好姐妹,我只能听从王意,将你请到我们契丹为妃。bxzw.com” “那海棠阁的一场火呢?”何容华该死吗? 她挑起眉:“你说何容华吗?你以为我会让一个贱人压在我的头上吗?敢那样对我,简直是找死,可我也想让这一件事来拖累你,最好是让皇上将你打入冷宫,这样宫里死一个面目全非的人,不是难事,没有谁去认真查证的,只是你真的太聪明了。”她有些扼腕:“要不然也不会等那么久。” 晚歌擅抖:“宛宛呢?她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我只效忠于我王,一切不利于王的人,都得斩草除根,很多人也不喜欢她的存在,不是吗?” 花想容,真的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先让安惠妃在湖里杀宛宛,再放火,好一个心狠啊。 她的脸凑了前来,笑着说:“向姐姐啊,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呢?我是不是那里让你看出来了,下次我得改进一下,是不是该死的安惠妃向你说的,不过,她没有见过我啊,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就是她的头儿。” 是啊,也只有安惠妃这个正妃,才可以命令那个权高位重的公公,安惠妃胆小怕事,当然不会留下她做活口,只是那样的美人,竟也一样的心狠,为了自已的妹妹和性命,连宛宛都杀。 “你送给我的香囊,里面有一味花,能乱人脉息,不易怀胎。”她淡淡地说着:“十四对这个颇有研究,我走之前,他告诉我了,只是我选择相信你了,没想到相信的下场就是自已的毁灭。” 花想容叹着气:“他又是一个痴情种子,契丹王妃,怎么会是毁灭呢?王会把你捧在手心,契丹的人都会敬重你的,好过你在后宫,和众多的女人争君宠,不是还有一个凌然,要将你的所有都推翻吗?你是聪明,可你就输在了信这一字,你以为每一个人都是人之初,性本善吗?皇上那么多的女人,没过二天,还不是一样将你忘了,而我们伟大的契丹王,可是只娶一妃,非你不可。” “说得好。”林间响起了豪爽而高兴的声音,俊朗高大的耶律烈带着几十个随从出现。 幽深如湖水的眼眸看着她:“这张脸,本王不喜欢。” 花想容半跪下:“想容见过王,想容马上恢复契丹王妃美丽无双的容颜。”双手在晚歌的脸上摸索了一会,再用湿布拭着,一会儿,晚歌清雅亮丽的容颜就出现在耶律烈的面前,美得让他不舍得合上眼,大手一挥:“重重有赏花想容。”人却翻身下马,直直地朝晚歌看着。 看到她眼中的恨意和不甘,他手了,粗大的手轻柔地抚着她光滑柔嫩的下巴:“真美,本王又看到你了,代价是值得的,一倾身就想吻住晚歌的唇,晚歌却死命地咬着下唇,不许他的舌滑下。 他只能亲亲她香嫩的脸颊让她抱下马车,心中无限的感叹:“这次,没有人可以从本王的身边带走你了,你只属于本王,弄上假的,就以为我看不出来了吗?花想容,幸好你有远见之明,没有看走眼,不然就鱼目混珠了。” “阿七呢?”晚歌伤痛地问,即然他认出来了,会是如何一个惩罚法。 耶律烈大笑,亲昵地摩擦着她的脸:“我就知道你会关心别人,她做军妓不错,契丹雄兵很高兴的。” 泪,无声地滑下,落入他的大手,是她害了阿七啊,她必是生不如死了。 泪落到他的手心,他都吮吻进去了,一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我知道你会难过的,所以别想再逃离我身边,不然,你说的那个阿七,竟敢想要骗本王,必会丢她到军营中,让契丹兵凌辱她至死。别哭,我看了会心疼,看到和你一模一样的容颜,我如何忍心将她丢去呢?” 他将她绾成男子的发钗拉掉,纷纷扬扬的发滑落了下来,让他满手都是,鼻间尽是香气,他得意地说:“那个贱女人的易容术当真是厉害,几乎本王就上当了,可就是这一头漂亮的发,柔得像是水一般,不用再多的装饰也美得不可思议,那么滑,那么黑,岂是她能易出来的。”深深地将脸埋到她的发香里,再单手高高地将她举起,引来契丹随从的跪拜:“王妃千岁。”得意地笑声中,将她深深地抱了个满怀。 晚歌想推开,却全身没有一点力,眼神愤恨地看着他:“耶律烈,我会恨你的,永远的恨你。” “没关系,只要在我身边,我也知足了。”他根本没奢想她爱不爱了,战争打响的时候,他就知道,只有得不得到,没有爱与不爱。 “你把花想容放了。”她冷冷地说着:“不要再利用她们了,死了安惠妃还不知足吗?这么多的女子给你们利用,实在是卑鄙下流,不为人所道。” “王妃你多心了,想容誓死效忠于我王。”花想容高傲地抬起了下巴,眼里只有肓目的服从。 她看着花想容满脸的笑,这张脸和安惠妃原来轮廓五官也有相像之处啊,叹着气:“花想容,我想问你一句,你可知道安惠妃在宫里任凭你们安排,是什么原因吗?” 花想容皱起眉答道:“这是王的安排,大家都会忠心于契丹,都会服从。” “她身为自妃,只在皇后之下,你以为契丹给她的封赏会比皇上给的多吗?那个位置不好吗?何必冒死呢?我告诉你吧!是因为安惠妃有一个妹妹在契丹人的手里,她不想妹妹死于非常,越来越多的把柄,让她想逃也逃脱不了一切,花想容,你想想吧,你猜猜吧!你是愚忠还是效忠。” 耶律烈手指摸着她的脸:“纵使你把我的秘密说出来,我还是舍不得惩罚你。” 花想容瘫坐在地上,一脸的不置信:“王,这是真的吗?不可能,她一定在说谎,想要抵毁王。” 耶律烈并不答话,将晚歌放上马背,再跳了上去,紧紧地抱着她,看那如死败之色的花想容:“你是我聪明的勇士,却还不如我的美人聪明,本王再听到你如此无礼的逼问,鞭打二十,回契丹。” 拉转的马头,走上了羊肠小道,然后就是山崖中的小道,只要稍有不慎,摔下去非粉身碎骨不可。 晚歌眼里没有惊惧,耶律烈如果没有自信,不会走这里的,只宜几人行,如果千军万马前来,这里也可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当,她不是该要开始哀悼吗?又落到了耶律烈的手里,竟然还想着在这里如何调兵遣将。 后面传来马嘶叫的声音,耶律烈一手捂住她的耳:“别听。” 如何会听不到呢?那悲愤和悔恨的女子,是死之前发出的声音。 “王,花想容连马摔下悬崖去了,是否去营救。” 耶律烈邪笑地说着:“如此笨之人,岂能留在本王的身边,回去仗打五十。”bxzw.com 第一百二十五章:晚歌要保住孩子 (bxzw.com)一路上,怕是惊险的地方吓着她了,他拉着他长长大大的披风将她牢牢实实地盖住,眼前黑黑的,惊险更是在越发感觉得清皙。bxzw.com让她觉得像是要毁灭了一样,更像是掉进了天地伦回的转道,越发的坐不住,心一惊,微微的力气有些回来,竟觉得要倒下身体摇晃得如风中之柳,如果不是他有力的手紧环住,她想,要要摔下去,一点也不难,连花想容那般的好手,心神不集中,不也是会摔个粉身碎骨吗? 耶律烈越发箍固得紧了,直到奔出了那山崖上的险峻路,才拉下披风,看到晚歌的脸色苍白如鬼一般,把他吓坏了,取出一种香让她闻了闻,恢复力气的晚歌一只手举起,让他停下,滑了下去就狂吐着,连胆水都几乎要吐出来了,接过他递来的清水濑濑口,他细心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没事了,都过去了。” “你真的是一个魔鬼。”她无力地说着。“花想容这样为你做事,你竟然这般的狠心。” 他却笑了:“是啊,我也觉得我狠心,不狠心如何统领三军,坐上王位呢?正是需要一个贤良的妃子,越来越如我的意了,晚儿,我以后听你的话,去掉些戾气,我们做一对最好的契丹王和王妃。” 简真是做他的春秋大梦,想得美。她闭上眼,忍住一阵阵的晕眩,吐得让她很是虚弱:“屁话,我是大月的贵妃,不是你契丹人,你少做白日梦了。” “做了我的妃子,不就成了我的人了吗?”他并不生气,又将她抱上了马:“这里虽是隐密的地方,终究不是我契丹,不为安全,晚儿,这一次我不会让任何人在我手中夺走你这轮明月的。” “死有何惧,不过是头点地。”她冷冷地说:“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死给你看。” 耶律烈大笑,头埋在她的肩上:“你不会这样做的,留着一个替身,其实很好用。” 该死的耶律烈,她拼命地想挣脱他,却让他禁固得更结实,动弹不得地直喘着气,她气得骂道:“耶律烈,你这该死的野蛮人,什么叫做尊重,什么叫做人身自由知不知道,二情相悦才是最好的,你这是强扭的瓜不甜,不要当我是没有火气的人,阿七做替身就有了会死的心,敢动我的放在,我半夜拿刀割了你的头。” “我的晚儿。”他低低地叫,语气中却有着笑意:“你生起气来就是这样啊,别气坏了身子,这样的你像是张牙舞爪真可爱,你不会这么做的,你下得了手吗?”可果她狠心的话,他早就身首异处了。 晚歌恨得直想捶心:“当初我就不该阻止观云杀了你,还攻我大月,非乱了我大月不可,耶律烈,我没有心要招惹你,那里惹到你了,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你饶了我吧,放过我吧!再这样下去,我只有死路一条” 耶律烈心里有些惘然:“晚歌,我无法抗拒你对我的吸引力,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所以,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得到你,留在我的身边,就不用去夹在他们中间为难了,我疼惜你,不亚于他宠爱你的,你不是喜欢草原上的欢乐吗?留在我身边。bxzw.com” “耶律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的爱,岂是你想得这么简单,我爱皇上,我也爱楚观云,就是我惟独不爱你,你如此这样,把万千的生灵当作是什么了?死得值吗?而我永世得负上一个红颜祸水的称号,让人唾骂,我会快乐,会笑得出来吗?那我和禽兽,又有什么分别呢?”她几欲要哭出声了。她的爱,她的心都留在大月了。 “别哭,你会高兴起来的,这些是男人与男人的斗争,不关晚儿的事。” 晚歌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发泄着心里的怒力和不平,浓浓的血腥味滑入了喉口,他不叫痛,她也不放开,就一直咬着,一边看着的侍卫更是看得心惊肉跳,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那么疯狂,竟然咬着王不放,要是王一掌扫下去,必会把她摔个破碎。 牙齿无力了,她垂挂在他的臂上,一言不发。即然说不通,就发挥她的最高本事,冷战,让他讨不到好处,让他生厌,更要让他把什么企图心都放了。 “晚儿,晚儿。”他轻轻地唤着她:“如果这样可以让你泄怒,你再咬吧!”只是任他说什么?她也不会回应他一句,她就像一个木偶一样,马动,她动,马停她停,连看也不稍看他一眼,就是他将手移上她柔软的胸。忍住心中的反感。她依旧没有反应,恨,就恨得更彻底一些。 耶律烈长叹了一口气:“晚儿,无论你怎么对我,我还是不会放开你。”太美了,如草原上的露珠,让马不敢踢残了。只是这女人,顽固起来,只怕是实在是统领三军还要费神了。 他带她回契丹三天了,这三天,她依旧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抱着膝盖坐在在羊毛上,让他来来回回不知要想什么法子,那厢,楚观云天天来攻,来势汹汹的让人不敢战其锋芒,只一个劲地以人多拖缠住。 她甚至连饭也不吃,每天都是他强硬地灌着她吃一点,不然,只怕这明白,会这样饿死在豪华的帐营里。 他低声下气地叫:“晚儿,别这样,我让那个阿七来见见你,来侍候你,你要是愿意,就对我笑一笑,我马上让她过来。”她的笑能带给他无限的自信感。 晚歌依然不动声色,不用一会,他就会举手投降,只是为什么越来越晕眩啊,连光线也变得模糊起来,她坐也坐不住,摇摇摆摆的,没把耶律烈吓个心都跳出来。 “赶快宣大夫来。”他吼叫着,抱住晚歌,将她放在那贵妃椅上,双手执着她的手,似在害怕:“晚儿,你不要吓我。”从没有过的恐惧,袭上这个年轻英勇的草原英雄俊脸,她轻的像是羽毛一般。bxzw.com 大夫来了,执起晚歌的手把着脉,却是一脸的深沉,不敢开口。 “怎么回事?哑了就把舌头一起割掉。”耶律烈吼着,担心地看着晚歌。 那老大夫才害怕地说:“王妃,王妃是有身孕了。”而王才将她抢来不足五天。 她肚子里,真的有小生命了,晚歌的手,颤抖地摸了上去,做母亲的喜悦,让她感动得几乎连泪都要出来了,楚天,一直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终于有了。幸好把那香囊丢掉了,不然的话,又像湖青所说的,气脉很乱,探不清楚,她也没有什么感觉,怪不得在宫里的时候,她就那么喜欢吃酸的了,还吐。 耶律烈的精神一下变得错乱,随手将一尊插着花的紫金瓶狠狠扫倒,眼神变得阴谲狠绝:“开个流胎药,流下来,我的女人,只能为我孕育孩子。” “不要。”晚歌惊叫出声,眼里尽是泪和祈求的神色:“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哼,我再大方,我也不会让你养育别的男人的孩子。”他像是个醋夫一样吼着。 晚歌看看那大夫低声地说:“你先回去吧!”大夫沉沉地松了一口气,你是逃一样地逃出了账蓬。 “耶律烈。”她低低地叫,几天来,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宛宛呢?还不是你契丹人的孩子,月妃也生下来了,而且还很受皇上宠爱,容不下的人,却是你,怎么说宛宛也是跟你有着血缘关系,这是我的孩子,他的存在,不是由你来决定,虽然你可以再卑鄙一点,可是我告诉你,孩子没有了,你也会永远看不到我。”哀凄绝美的一笑,几乎让人窒息,无论如何,她要保住这孩子,是她和楚天的。 他痛苦的眼看着她:“不可能,不可能让孩子存在,决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爱的不是你,我爱我的孩子。”她坚决的眸子对上他的:“除非我死了,不然我会一直保护他的,也许女人,在你的眼中,看起来也不过是个传宗接代,或是发泄**的工具,可女人一旦决定做某一件事,连死都不怕了,还会怕什么?”一定是饿坏了,才会晕的,从现在开始,她要好好地照顾自已。 她伸长手,将那放在瓷盘里的羊肉串拿来吃,有些腥味,她向来不喜欢这些的,不过楚天喜欢,偶尔也会让他野蛮地硬要她吃一下,吞口气,咬着羊肉串吃起来。 愤怒的耶律烈将她手中的食物扫倒在地上,站了起来:“晚歌,你把心自问,是不是我对你不够好,乖点,听话,把孩子流掉了,以后还会有的,是属于我们二个人的,你要星星我也设法将它取下来送给你,好不好,把他流掉,他不应该存在的。该死的花想容。”他安抚到最后,竟然狠狠地骂起花想容,药物给得迟了。 “不可以,我不会为你生儿育女的,我根本就不爱你。”她毫不留情地刺伤他,她总是心软,才会一步步将自已逼到现在处境里,进退两难全。她不会心软了,孩子她是一定要留住。 他揉着脑袋,狠狠一脚踩在地上的羊肉上:“我让你吃,把孩子饿死流出来。” 这个男人彻底地疯狂了,所有的食物都扔在地上,晚歌有些自怨,为什么将才他左哄右哄,还是不肯吃,现在倒是好,饿得头脑发晕,可是孩子不能没有营养,一定得吃东西。 她坐在地上,扔起一串羊肉,将灰尖吹一吹,竟也不怕脏地叫起来,看在耶律烈的眼里,更是阴狠几分:“为了他的孩子,这些脏东西你也吃?”太过份了,他千求万求她还不舍得开金口,一听说有了孩子,就是在地上的,她也捡来吃,狠狠的挫败让他垂头丧气,他在她心中,是一点份量也没有,他说不要她的爱,愿来,他想要的是那么多,如果她把这些勇气用来陪他在一起,是何等的幸福。 晚歌吃一口就喝一口水,感到力量逐渐地回来了,看到他不善的脸色,她淡淡地说:“这不算什么?一个要做母亲的人,只要能保护孩子,别说是弄脏的肉,就是野生果子,也会拼命的吃多一些,如果你会在食物里下毒的话,那么孩子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他笑了,揉捏着她的下巴:“那么饿死在腹中呢?这不关我事吧!” 晚歌一惊,也强作镇定地说:“你是否要连我一起饿死,你会吗?”少来恐吓她。 “当然不会饿死你,可是要饿死那不该存在的野种,不是一件难事。”他挑眉笑着,让阿莫丽进来,将地上的东西都清理出去。 “什么野种,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是我的孩子,是我和我爱的人的孩子,你怎么说也只能算是第三者,横刀夺爱,简直是胡搅蛮缠,你当你是什么?你当我是什么?你说你爱,我就要爱你吗?放屁。”谁叫他要说得那么难听,晚歌生气了,什么也顾不上,就想狠狠地骂他一顿。 耶律烈享受地听着她的声音:“过几天你只怕连叫的声音也叫不出来,阿莫丽,每顿只送一点粥水进来,若有人送东西进来给她吃,定斩不饶。”他冷冷地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账蓬。 “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她拿起瓶子往他扔去,却不足力气,只摔碎在毛毯上。 现在的耶律烈,别说是温柔如水,别说是体贴入微,他简直是个魔鬼,一个疯了的魔鬼,竟然连无辜的小生命也要对付,他三番二次掠人妻子就对了吗?那个细心为她剥栗子壳的男人,是再也不存在了。 看见阿莫丽要出去,晚歌冲上去,抢了几个馒头,挑眉看阿莫丽:“看什么看,还没到下一顿。”她知道,耶律烈说的是真的,他是非要饿死她腹中的孩子。 咬着这冷硬的馒头,要是在现代,她连碰都不碰,没馅没菜,不甜不咸的。在皇宫,什么山珍海味都有,别说是馒头了,连肉包子她也不吃。可是现在却还舍不得一次吃完,二天了,连着二天都是小半碗的粥水,吊着她的命,硬是要达到他的目的了。 孕妇饿得很快,吃得很多,这些那里够,连果子也没有,她只能到外面走走,好运的话,还能到后厨转一转,偷个生番薯或是冷包子吃一吃。 这般委屈和没有人权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好怕的是,再这样下去不出几天,自已真的会保不住孩子,每天的战争,让他无暇顾及她,却让人跟着她,不许她走出安全的范围半步,在豪华账营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食物,靠水是不可能耐饥的,该死的耶律烈,他以为,饿死了孩子,她也会活得好好的吗?。 现在连后厨那边也严防着她,不许她进去,她想去找他理论,可是他不见她。 外面是马的嘶叫声,晚歌却笑了,她怎么忘了,他不给她东西吃,她就去杀了他的马,杀了他的羊,要不然就是去厨房抢啊,现在还在乎什么吗?可是这该死的耶律烈,怕她自杀吗?竟然刀剑也不放一把在这里。 她不想饿死成仙,也不想像现在这样仙风道骨,飘飘眼的,从铅镜中,可以看到枯瘦的她,气色一点也不好,你色是青青白白的,那里像是倾国倾城的样子。 走出营账,二个威风凛凛的侍卫站在那里,晚歌看看他们腰间的大刀,冷不防地走到后面,猛地将那刀抽了出来,差点没把二个侍卫吓死:“王妃,把刀还给属下。”身体直颤抖啊,要是有什么事,他直接借同伙的刀了事。 刀光一闪一闪,二个侍卫吓得心跳跳,晚歌赞赏说:“这是一把好刀,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手握着大刀,一步步地走向那放羊的地方,可爱的小羊可怜地看着她。 为了孩子,她忍了,一刀就用尽全力劈向那小羊,她怕不够力,会让羊更痛苦。 热热的血,喷在她的脸上,她好想哭啊,她竟然流落到了如此的地步。 在她的努力下,她终于烤熟了一只羊腿,什么配料也没有,浓重的腥味伴着粗糙的肉质,她一样如嚼白蜡地咬吃着,孩子,孩子需要食物。 直吃到相吐,直吃到吞也吞不下,她还是不肯放下,怕让人拿了去。 果然一个强盗就将她的羊腿狠狠地一丢,一手用力的压着她的肩,暴吼着:“向晚歌,你就非要我强硬吗?” 好笑,明明这些都是他逼她的,晚歌冷对他:“好啊,你要我死,你可以早点说,用这样卑鄙下流无耻的方法,我就天天杀你的羊,杀光了我就杀马。”气死他最好。bxzw.com 第一百二十六章:容颜变 (bxzw.com)他拿出随身的刀给她:“人你杀不杀,你来杀我啊,向晚歌什么时候你会变得这般了。bxzw.com” “人都会变的,你要是不放我走,我就天天气死你,你要是不给我东西吃,我天天杀你的畜生。”草愿上有着数不清的牛羊。她将他的剑捡起,丢到火堆里:“杀人是要偿命的,我是不会做这种事。” 他忍着,青筋暴怒,然后选择狠狠地吻住她:“你这个女人,不要再逼我了。”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啪”的一声,晚歌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用力地咬着他的唇,让他不得不放手。 清脆的巴掌声让跟随的契丹兵都看呆了,这个女人,居然敢打他们最崇高无上的王。 从来没有人打过他,包括他的父王和母后,这个女人,居然赏了他一巴掌,原始的野蛮让他扬起了手。 晚歌闭着眼,等着痛疼的到来,他那么高大,一掌足以将她打晕。 可是等了良久,依旧没有落下,只闻重重的叹息和无奈,带着暴气,他吼叫着:“将王妃送到账里,不许再踏出一步。”再睁开眼时,他已经带着萧杀之气走远了。 她抚着胸口,才发觉自已真的很怕,唉,这次算她赢,可是连账都不能出了,如何找吃的,只喝那薄粥,真的会饿死的,该死的耶律烈啊,真想晚上一把火烧了他的账蓬,为他破破财。 饿了一晚,她头脑都晕了,只能喝着水,现在想出去弄点吃的也是不可能了,连帐门都不给出,又是一个华丽的牢笼,她叹着气。 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像是在割布一样,晚歌颦起细眉,走进内室一看,竟然真的有一把刀在割着这帐蓬,她好奇地看着,却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惊喜而小声地叫着:“阿七。” “嘘。”阿七割开钻了进来,很快又将那割开的地方用什么东西往里面粘住,不会让外面的人看出来。从包里抱出二个包子:“娘娘,快吃点东西,我是来带你逃走的,现在他们都出去打仗了。” 要是不是认得阿七的脸,还以为她是契丹兵呢?晚歌往嘴里塞吃着东西:“阿七,我们二个一起逃,妆成契丹兵是吗?”阿七真的是厉害,也幸好没事,不然她真的很愧疚。 “娘娘。”阿七从包里摸出一套衣服:“将就点,我们趁他们不在,逃出去,我知道从那里回去可以避开他们。bxzw.com” “没有将不将就的,这是逃命,耶律烈想要了我孩子的命。”吞下包子,人也精神多了,阿七将她的发弄好,然后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愧疚地说:“我到了二天就让他们发觉了,娘娘对不起,阿七没有完成你们的托负,阿七无论如何也要让娘娘回去的。” “莫说这些,你受的苦够多了,阿七,真的谢谢你。”她拿上衣服就当着阿七的面褪下外衣装着,里面还有着红软甲,说什么晚歌也不让别人脱了,身着契丹的衣裙,好是好看,不过,她不喜欢。她太瘦了,穿着这衣服,看起来很宽大,看来还真是有模一样,忍不住赞叹:“阿七,你好一双巧手。” “娘娘。”阿七有些为难:“我们要骑马回去。” 她也叹了口气,摸着肚子:“我想,这孩子要想生存,就得坚强,也算是命,不逃走,迟早连我也死在这里。”骑马会影响孩子,可是这也是逼不得已,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要是没有了,也只能说他不该存在。 又从那个洞出去,阿七还是用东西暂时粘住了,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二匹马没多远,可是还有一队队的人马巡逻着。 压低了头,晚歌和阿七并肩行走着,这打仗荒乱的时候,还真没有人理会他们,遇到二个询问的人,都轻巧地打发走,骑上这马,狠狠一扬鞭,就走到了闸口,守住那木栏的人拦了下来问:“去哪里,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 还不让出,真是急死人了,都到了这节骨眼,晚歌镇静地说:“我们是去战场向王报告,王妃的孩子有事了。”她想,整个军营的人都知道吧!因为没有人会给她东西吃。 那将军迟疑一下,还是没有放:“这事我们去报便成,你们且回去。” “不行啊,王妃有吩咐,让我们一定快去把王请回来,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这可是王的事,你要阻止我吗?好,你去,我们回去,向王妃说一说,看看王回来,是你们受赏,还是受罚。” 那将军气得半死,知道王妃在王心中的重要,黑着一张脸:“放行。” 终于舒了一口气,朝马狠狠地甩鞭往自由的天地飞跑去。后面还能听见那黑脸将军的抱怨声:“这些得势的王八蛋,算什么东西。bxzw.com” 呵呵,真是高兴,不算是什么东西,黑脸将军,回来够你受的了,你们王对我不仁,我也不用对你们善良,攻战定都,死伤多少,这笔数都没法计。 和阿七扬起鞭子催赶着马往定都的方向而去,不走直接的战场,而是往一则走去,那里,是一个山谷。 “从这里穿过去,爬过那山,就是定都的地盘了。”阿七指着一边的高山说。 翻过去,那么高的山,她一咬牙:“好。” 可是一路上还是不断有人送负伤的兵士回来,看到他们二个往一边走去,喊叫起来:“有人逃跑了。” 没有料到的是,楚观云节节大胜,锐不可当,杀得他们直退后,连耶律烈都收兵退后,楚观云也不怕有诈,直直的带人追杀过来。 风太大了,都看见,那风中,如云的黑发飘荡而过,一转马头,更多的人往山谷而去。 马蹄声,将安静的山谷吵醒了,鸟也纷纷四处乱飞着。 弃马而行,阿七拉着晚歌的手,一路上在杂草树林中飞快地跑着,真到她真的无法负荷。 “阿七,你快走,逃回去,告诉他们,不要再来找我了,孩子会死,我也会死,叫他们一定要忘了我。” “不行,娘娘。”阿七将她安置在茂盛的丛林下:“娘娘,你在这里等着,阿七去引开他们,如果阿七没有回来,娘娘一定要爬过山去。”不容晚歌拒绝,她身子一窜,往回走,要让追兵引到一边去,让她有机会逃走。 晚歌哀怨:“为什么?总是要瘫上我这拖脚的,还要死多少人,这些事才能理清,活着又是为什么?总是看他们痛苦,总是死人吗?倒不如死我一个,把所有的一切都平息。”摸上肚子:“宝宝,妈妈对不起你,你来的不是时候,你很坚强,睡得安稳,妈妈带你去另一个世界。” “施主。”如尘如灵如梦一般的声音,晚歌擦擦眼,以为自已看花了眼,可是的确,站在自已面前的就是一个穿灰色道袍的慈祥妇人,她的脸上,带着看透世间的笑,不知从那里来,却有让人信息的力量。 “施主与其死,倒不如好好活着,你缘不该绝,施主可肯随老尼出家。” “出家?”晚歌叹息:“我经历那么多的爱爱恨恨,感情都深到骨子里,大师说我能放下吗?” 她也叹息:“你本是根骨极佳,苦潜心修道,必有所获,只是你还是依然陷到爱海里,放不下娇嗔爱恨,你就要受这些痛苦,你我相见,也算是缘,且随我来,此乃本道修身之处。” 她走在前面,晚歌也不害怕,扶着树干站起来,一手抚上肚子,跟着她走。 越走是越静,外面的暄哗什么也听不清,只闻那淡淡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一座遗世独立的庙就在坐落在这里,甚至是没有路可行的。 “你想摆脱这些痛苦,可你又不想伤害为你执着的二个男人,向晚歌,你只能选择一个,你选择楚天,我就帮你把楚观云消失了,你选了楚观云,我可以帮你把楚天消失了。” 是得道的仙姑,在这里,静静地看着一切世界的爱恨痴缠。晚歌闭上眼,一边是楚天的温柔执着,一边是楚观云的生死相拼,她不要消失任何一个,摇了摇头。“我害宁愿自已消失。”她真的宁愿自已痛苦。 道姑重重地叹着气:“二个你都无从选择,也说明了你本性善良,也罢,这样你受些苦,可愿意。有些事,只能在自已最落魄的时候,才会发现本质的最美。” “只要能解决这些纷争,晚歌连死都不怕,何怕于受苦。”她镇定地说着。 道姑笑了:“你的爱,都是给予的,可这些爱,也许有人爱你的样子,爱你的相貌,更甚者只是爱你的性格和不同之处,当你这些没有了,爱你的人,才是真正的爱你。” 晚歌恭敬地拜下:“请仙姑多指示,晚歌是一介凡人,晚歌也想和心心相爱的人在一起,可相貌也许会让晚歌看不清,他们爱晚歌,执着要晚歌的,是什么?” 仙姑端着一碗水:“你把这个喝下去,你就可以出去了,楚天,楚观云,耶律烈正都在谷外。” 晚歌不疑什么,端起水就喝下去,透心的甘凉,透心的甘甜,像是浑身充满了力气一样,只是有些迷惘,慢慢地从坐在大石上变成躺了下去,还能隐约听见道姑的话:“过了这一关,你将得到你永远的幸福,你的心不在徘徊,不在摇荡,你也不会再有痛苦。” 她陷入了甜梦乡中,从一开始遇见十四之时,到楚观云,到皇上,每一幕都在眼前。 醒来的时候,这里那里有庙宇,她睡了多久,竟像是清晨一般,从一边的枫树叶上,滴下的露珠,可以看出自已真的在这里过了一夜,耶律烈呢?阿七呢?那道姑呢?都像是梦吗? “晚歌。”深远悠长的声音在外面响声,一切把她拉回了现实中来,她不知道,道姑的意思,不过她知道,要她面对的事,会来的,不经风雨怎么见彩虹,她站起身,全身都是力量,左拐右拐的往山谷外出去。 终于,她看见了,楚天和楚观云坐在马上,耶律烈也对峙地在一边,三人看着她,那契丹兵服的绝世美人。 可是三人却圆瞪着大眼,张开口,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 阿七从一边窜了出来,惊叫着:“娘娘,你的脸。” “我的脸。”她轻笑着抚了抚,依旧是光滑,看来仙姑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伤痕,可是让他们都那样震惊,必也不会好到那里去了。 “鬼啊。”竟有胆小的人叫了出来,鬼,呵呵,怪不得三个男人都吓呆了,原来,还真是爱她的容貌,她看着耶律烈,笑着:“你不是要我做你的王妃吗?我跟你回去就是。” 马都吓得直往后退,耶律烈的心,慌乱的像是几十只鸟在飞:“你的脸,大半都是红色是,是不是受伤了,那里流血了。”他希望是这样,那么美的一个玉人儿,如今是惨不忍睹。 晚歌从阿七的包里翻了翻,她的身上都带着铜镜,可以让她看到如何变妆,从镜中,可以看到,在右脸,大半都是血红的东西,抹不掉,像是胎记一样,那么艳红,恐怖,她笑了,原来道姑的考验就是这样用来考人心,能吓怕谁呢?她挑挑眉:“怎么怕了啊,不是说很喜我吗?这不过是忽然生出来的胎记。”逼视着耶律烈,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马往后退着。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仙姑对她还是手下留情了,只是艳红的胎记,却足以吓跑这些见色起爱的肤浅之人。 “晚歌。”耶律烈惊惧的叫:“我会请所有的大夫来治好你的脸。” 她笑着,相当的妖魅,没有一笑百媚生的姿色,甚至有些吓人:“治不好了,无论是谁也治不好了,你不会介意吧!”人就是这样,美的,笑起来就是一种媚惑,一种让人窒息的美,如果丑的人呢?就是一种恐怖。 耶律烈后退了,他怕了,那么他就直接出局,这场游戏,他玩不下去。bxzw.com 第一百二十七章:把孩子流了重新开始 (bxzw.com)晚歌看着他深蓝的眼:“你要带我回去吗?你怕是不怕当夜半醒来时,睡在你身边的,是一个像鬼一样的女子,你说过你只会娶一个妃子的,这个条件我相当的满意。bxzw.com”伸出手让耶律烈牵。 耶律烈一个径地往后退,没有拉她上马,而是叹息着:“晚歌,你我无缘。”一拉马头,竟带着无数的契丹兵逃也似的飞奔出了山谷。 懦夫,他的爱只仅于她的美丽外表,她冷笑着,耶律烈走了,无所谓,可是背后的二个,她心在颤抖着,她害怕他们会像耶律烈一样逃走,可是她不能懦弱,不然只会伤心,要面对的,是逃不掉的。 她勇敢地回头了,看着二个出色男人讶异的目光,淡然地说:“你们呢?要留还是要走,晚歌决不强留。” 皇上伸出手,她的楚天,眼神还是那般的柔,惊惧之色已收了起来:“晚儿,我岂是耶律烈那般肤浅之人,晚儿,别怕,有我在,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治好你的。”他下了马,将晚歌紧紧地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发:“晚儿,你把朕吓坏了。” 晚歌哭了,在他温暖的怀里,满脸都是泪水,心在颤抖,终究只有楚天不是爱她容貌的,而楚观云,她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他竟然纵马往山谷里走去。也许,他还是不相信,她的脸变成这样,即然在山谷内发生的事,就到里面去寻一个答案。 她抬头看着他的脸,她想吻他,想亲他,想告诉他,她再也不飘摇了,只有他,虽然是一国之君,将王帝相,他对她的爱是发出于心,是真心的,可是仰起的脸,等不到他的吻,他的眼闪烁着,不敢看她的右脸。 “天。”她担心地叫:“你很怕吗?还是你也恐惧。” 落下的吻在左脸,他轻轻地说:“给我一些时间适应,晚歌,我是爱你的。” 是啊,声音那么的薄弱,这样吊着她的心,让她不安,可是落在左颊的吻,那般的灼热,她知道,他是爱她的。 紧紧地抱着她,她心在害怕:“天,我肚子好饿。” 这话好熟,也是在山崖下的时候,他寻到了她,她对他说,她很饿,他就抱着她,一直抱回定都,然后,她成为了他的女人。他扬扬手,周公公奉来了一些精致的东西。 没有形象可言,她二手抓走就吃,她的样了,不仅是凌然,更多的人都惊异,这那里像是那宛若仙子的贵妃,而更像是疯子一样,头眼散乱,脸上还有尘士,一边还是妖邪的血红色。bxzw.com 吃饱了她才叹一口气,笑着看他:“天,我有孩子了,所以我要吃多一点,我不能饿肚子。” 有了他的孩子吗?楚天高兴了,他兴奋了,抱起她:“真的。” “真的。”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她好开心:“耶律烈请大夫为了诊脉,说我有了孩子。”右脸靠着他的脸,他怔了怔,有些僵硬地没有移开脸。 柔软舒适的贵妃椅,湖青很害怕看到这样的她,连梳发的手都颤抖。 真的可以,可以让人接爱这样的她的吗?真的,他的爱会是永恒的吗? 抚着脸,洗净的素脸上,越来显得明显的艳红,她想起了那个郑秀文主演的电影,叫什么名她忘记了,只是她脸上也有着这样艳红的胎记,最后,还是得到了她美丽的爱情,她有那么幸运吗?再美的人,只要脸上有了这东西,什么表情也是那般的难看,可是她的皇上,她的楚天并没有像耶律烈那样吓跑,他需要时间,来平复这心情,毕竟他和她之间的感情是那么深,那么美。 “湖青,说实话,你怕吗?”她轻轻地问,致使她不会伤害人,可是他们还是会怕,这一条路是她自愿的,她不后悔,也没有走错,她坚信真正的爱,是没有容貌之分的,古往今来,说近一点的清朝那些妃子,其实容貌也只能算个普通,那些宠妃,甚至有些不怎么样,一样还是让帝王宠爱。 湖青吞吞口水,诚实地说:“娘娘,奴婢是有点怕。” “相貌不过是一个皮囊,连我都在赌。”没有后路可以走的赌约。 “贵妃娘娘,皇上宣娘娘到楼宫。”周公公恭敬而有礼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她笑了纵使全天下的人怕,楚天还是不会怕的,她兴奋地让湖青挽着手走向楼宫。皇上所居住的大楼阁,契丹退兵了,耶律烈带着他的铁骑滚回了他的敬都,她也不用再烦恼了。 凌然一身的宫装,柔美的像是花一样,却在城楼上仰望,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她为什么没有去见皇上,聪明的她一定知道,现在是最好攻皇心的时候,晚歌很奇怪,也没有说什么?她没有恶意地朝晚歌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贵妃娘娘的脸,以后不用再上胭脂了,以后国为也可以少一笔支出。bxzw.com” 晚歌一笑:“贤妃的嘴巴还是这么的毒,贤妃在看什么呢?让我猜一猜,是不是楚观云。” 她冷冷地沉下脸,淳了一声直接下了城楼。 “湖青,皇上来了几天了?”她轻轻地问着,云淡风轻的像是在问天气怎么样。 湖青小声地说:“我们来这里就十天了,皇上和周公公先来二天。” 她没有说什么,轻盈地走了下去,走进这布置华美的地方,四处都是干净而豪华的装设,以前是大红的地毯,现在变成了淡蓝的,没有拉得很好,看样子,是刚摆上去的。她盈盈而来,像是仙子一样,轻纱在后面微微地扬起,这是最上等的紫云纱,轻柔得像是水一样,纤细而曼妙的身子让人想揭下她脸上的面纱看个究竟,想必是一个绝色的美女。 “臣妾叩见皇上万岁。”她施了个礼,语气有些沉重,她和他,一向不喜欢如此多礼的,可不知为什么,这气氛和状况,还有自已的处境,他没有阻止她,她也没有如若平时得宠的贵妃。 “不须多礼。”他说话了,有些生硬,却从王位上下来牵着她的手坐在一边:“朕让人看看你的脸,正好也看看我们的孩子怎么样,在契丹,你想必是受了不少的苦。”连手指也是纤了三分。 的确是啊,每天只喝一点粥水呢?她伸出如白玉的手腕让御医把脉,红红的胎记透过面纱还是可以看到,御医也束手无策,急得团团转:“启禀皇上,娘娘一夜之间生出这奇异的胎记,实在是无法下药啊。” “怎么可能。”楚天跌坐在椅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她,满脸的失望。 御医害怕地颤抖着:“请皇上恕罪,微臣实在没有办法,行医了几十年,也没有看过这般怪异的,而且娘娘身怀龙胎已经一个月,也不宜下药,伤了胎儿。” 什么?晚歌一下站了起来,撩起面纱:“你说清楚,是二个月还是一个月?” 连楚天的脸也变了,恶声地说:“你这庸医,连日期也断不出来,明明是二个月。” 御医吓得跪了下去:“皇上饶命啊?贵妃娘娘是身怀有孕一个月,这气脉是真的,微臣再大胆也不敢糊弄皇上和贵妃娘娘啊。”他的脸色那么郑重和害怕,不会是说慌。 楚天不信,一脚将那御医踢倒,让几个御医再把脉,都异同声地说:“皇上,娘娘是身怀有孕一个月。” 她跌坐了下去,怎么可能,到定都算一算也足足一月有余了,可是上信期却是很久的事,出发之前,湖青还说,似是有了,不过脉息很乱,她的那些症状,怎么会是一个月呢? “湖青,湖青。”她急急地唤着:“你告诉他们,在皇宫里你为我把过脉,明明那时候就有了,是不是?”她焦急地说着,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湖青的身上。 湖青害怕得抖着身子,在皇上虎目瞪视之下,破碎地说着:“娘娘,奴婢只是一个宫女,不会把脉。” 她彻底失望了,凌然眼中的得意亮了起来,她知道,她信错人了,由始至终,每一步都在凌然的操控下。 “湖青?”她失望地叫着,真心待她,也是如此的出卖她。 湖青朝她直磕头:“娘娘,奴婢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请娘娘恕罪。”她咬着的唇,也有着不忍,毕竟是主仆一场,晚歌待她真的是很好,鼻子一酸,竟然流下泪来了。 正在气头上的楚天,愤怒地看着她,深情的眸子变得无情,变得愤火:“都滚出去。”他冷冷地说着。 逼视着晚歌,他的手,抓得死紧,青筋和骨一节节地显露出来:“这就是你所谓的信任,竟然怀了四弟的孩子。” “不是的,皇上,你相信我,我没有,我和他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慌乱地说着:“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藏爱宫的时候,皇上不是也知道吗?我还吐了几次,当时就没有差御医来把脉。” “御医说的是假的吗?明明是一个月,铁证如山,你还想怎么解释,向晚歌啊向晚歌,我不介意你脸上这般的丑恶,你却给背着我偷人,我和道你为什么要妆扮成书僮了,不是想什么诱敌,而是你想和他日日夜夜在一起,是不是,我真是看错了你,以为你爱我,你不会做什么偷情的事,放你到定都,竟然连孩子都有了,怪不得,怎么也不愿意怀上我的孩子,连吃的东西,都是不易怀孩的。”他吼叫着,把以前所有的旧账都吼出来,将杯杯瓶瓶摔在地上,砸个粉碎。 满心的委屈,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我没有,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和楚观云是清清白白的,你不也不相信我吗?提前了二天不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偷着做什么事吗?” “你敢说清清白白,在赛马场就敢在那里亲热,你敢说在定都,你们连手都没有碰一下。”冷咧的语气是心碎。 她哑然,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坐在地上,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 难道这就是道姑所说的,考验的一个关头,他可以容忍她的丑脸,却不可以容忍她的背叛,无论那一个男人,也不会希望自已的妻子怀上别人的孩子。 是该绝望吗?最终她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泪流了下来。 “娘娘。”湖青胆怯地又进来了,泪流满面:“对不起,娘娘,湖青真的不会什么医术。” “不怪你,湖青,你走吧!以后不用跟在我身边了。”她叹着气,为什么她没有朋友,甚至是没有爱人,她要不要来得更悲惨一点呢?一把剪刀就可以了结她的生命。 “娘娘,我不走,我要侍候娘娘,娘娘只要你把孩子流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皇上还是一样珍惜娘娘的。”她小声地说着。 又一声长长的叹气声,楚天又出现了,眼神迷离不清地看着她:“我终究是爱你的,我无法对你做出什么?你把孩子流掉,我们重新开始。” 她摇摇头:“我宁愿不和你在一起,也要保护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她知道,他连楚观云也不会相信。 他的脸变得阴谲:“晚歌,孩子一定不能留。” “你知道我在契丹过的是什么生活吗?我偷吃,我抢,我杀,我骗,我就为了把肚子吃饱,为了保护孩子,即然你不承认是你的,那就是我一个人的,谁我也不要,我只要我的孩子,我不愿意为了谁而牺牲他,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去保护他。”她不是小女孩子,却信灰姑娘的故事,凌然说,她除了有他的爱,还有什么呢?当这华丽的爱揭下面皮下,还有什么呢?bxzw.com 第一百二十八章:晚歌的丑颜 (bxzw.com)“你是我的妃子,你只能怀我的孩子。bxzw.com”他依旧坚持着这句话。 晚歌大笑,用鲜红的脸面对他:“你还敢碰我吗?没有这美丽的皮囊,当我变得臃肿不堪,你还会爱吗?你会还上我的床吗?呵呵。”一声一声笑,是来自她心底最深的痛。 楚天拥住了她:“别这样,晚歌,我是爱你的。” “好,我问你,你爱我什么呢?你也不过只是比契丹王要好一点,楚天,罢了,我们的缘份也到至就结束,不用再来想我,也不用说什么了,就当我已经死了,你的贵妃这个位置一直都不是我的。” “晚歌。”他环紧她的腰:“你要考验我什么呢?或者这只是你把颜色上上去的,是不是,别再折磨我了,我爱你还不够深吗?”只是他要时间啊,再深爱的人又能怎么样呢?终究是人,看到如此妖邪的脸,都会存心底的生怕,他爱她,他也说不清是什么?就是爱,无可否认,外表是他爱上她的一个条件,可爱情是什么?他说不清,他不知道,他只想和她生活在一起。 她在折磨他们吗?她不得不,不能让事情没完没了地下去。 “这是我的孩子,他在,我在,你明白吗?你爱我,你可以包容他的存在,我说什么,你也不相信我,不是吗?”她哀哀地说着:“难道你也要向耶律烈一样,把我的孩子饿死。” 环紧的腰身,依旧那么纤细,靠近的脸,那般的妖红,他想了千万次,他们在谷里找了整整一夜,就是没有找到她,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当彩蝶飞出来的时候,都在看着那里,她果然出来了,只是带着不可思议的妖红色彩,他并不若耶律烈那样,让晚歌吓走,她的眼里,着哀痛和无奈。 放开她,没有说什么?他需要的是思考,一国之君,多少眼睛在看着,那么多的御医把脉,只怕这消息早就传了出去,他的晚歌,从谷里出来后,就变了,她开始像个刺猬一样质疑着爱。孩子,是他心头永远的痛,上次月色,谁说一句,他就斩了谁,这次的晚歌,难道要他杀尽天的人吗?这明摆着的答案,让他麻乱了。 “启禀皇上,四王爷回来了。”周公公在门口小声地说着。 楚天深深看她一眼,大踏步走了出去,他等他,等得够久了。 在另一间室里,他让周公公守在外面,冷冷地看着楚观云。bxzw.com 他一脸的疲惫,身上都让什么挂得破破烂烂的,却满眼都是失望:“皇兄。” “你还有脸叫我皇兄,你当我是皇兄吗?我是你兄长,你竟敢和我的妃子私通。”楚天抡起拳手就往他的脸上揍了过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给予你的,还不够吗?还不多吗?” “皇兄。”楚观云一头雾水,不知道挨打是为什么事情,他们兄弟,多少年没有像小时候这样打架了:“你胡说什么?怎么可以这样说晚歌,好,我就跟你说了,晚歌我要了,即然她都成了这样,你就把她废了妃,我会一生一世好好的爱她,我决不会和你一样,因为她的容貌变了,就说这些话。” 楚天更怒了,二兄弟扭打在一起:“哼,她肚子的孩,是不是你的,你和她竟然敢这样私通,我非杀了你不可。”竟然还敢大胆地向他要晚歌,即使她的容貌毁了,他也没有想过要把她废了。在谷内,他看出晚歌是想要把耶律烈吓走,他没有阻止,由四弟口中说出来,竟是这样的刺耳,狠狠地,又一拳揍在他的脸上。 楚观云一脸的不悦但是却万万不可以打皇上的,他只能抓住了他的手,虎目喷火:“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辱晚歌,没错,我是爱她,可我也不会在她没有离开你的时候,就让她背叛你,她心里想的是你。” “现在就可以撇清了吗?御医都说孩子只有一个月,无论她的容貌是否改变,我就是爱她,可你呢?怎么可以这样自私,晚歌明明爱我,你却用种种的事来要挟到她。” “我们的爱不同的。”他吼着:“跟你不同的,我和晚歌,是生死之间的爱,要你深多了。” 楚天冷哼:“是吗?生死之爱,这些是何尝不是你逼出来的,你以为朕会怕吗?朕当进也可以去救晚歌,可你心里没有什么打算的话,怎么会不回定都,而让她跳崖,如果你心里不私的吧,为什么要她去求你,要她来定都,你无非是想让她看着,你是这般用命来爱她,她那么痛苦,你知道吗?难道战争不会结束的吗?难道我大月朝就只有你一个能将吗?当一切结束了呢?你拿什么来爱她,这种感动的爱不是长久的,你说你爱她,那你说,你爱她什么?”他吼着,将心里的话全吼了出来。 他也迷惑了,他也不话道,他爱她什么,他以为爱得很深的,可是理由,他竟也说不出来,他爱她美丽的样子,爱她聪明的性子,他认为,只有她才会配得上他,所以他就一头载下去,只爱她一个,他只想到自已的相思之苦,却没有想到,会把晚歌逼到这般的绝境。bxzw.com 在皇兄的面前,他又不甘示弱:“皇兄,那你呢?晚歌的思想不是和我们一样的,有这些事,你会怎么样,你是不是叫晚歌把孩子滑下来,还是你依然把她接回宫,为了维护你所谓的尊严,你要把晚歌放在冷宫里吗?还是你依然会像以前那样宠爱她,亲近她。” “我不会的,我爱晚歌。”他反复地说着,要说服自已,要说服楚观云。 “是吗?”楚观云冷哼:“皇兄你爱她,你了解她几分呢?你说的爱要成全,可你成全了她什么?就是让她困在皇宫,只能适应着去高兴,却迎合你吗?她更不喜欢的是,和那么多的女人共一个夫君,你能做到吗?” 楚天放开手:“我是皇上。” “哼,就这一个理由吗?那爱她,你放开她,我们,谁也不必争。”他眼里是痛苦。是啊,皇兄说的错吗?当感动没有了,当战争没有了,他对晚歌的爱,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爱得太深了,才知道心里没有底,倒不如成全了晚歌,让晚歌快乐,失了容颜的她,让人误会不忠的她,又是何如的伤痛。 二个无力地坐在地上,喘着气,放吗?不放吗?他很爱很爱晚歌,他不舍得放开晚歌,明知道宫里的她不开兴,她喜欢的是天地自悠然的境界。 同样,倚靠在墙上的晚歌也黯然泪下,他们都是那般的优秀,都是爱她的,只是她的心在迷惘,同样的不想伤害,同样地在伤害,她要选择用心爱的,包括自已爱的。 楚天长叹了一口气:“不行,我放不开,我她。”看着楚观云:“你是朕的四弟,你知道,朕坐在这里,看似女人多,朕也是寂寞,月色走了,她不爱我,我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晚歌,是我用一颗心去爱的女人,她变了,我还是放不开她,我会带她回京,如你所说,或者是放她出宫。”他需要时间来理清很多的事。 晚歌走了进来,轻轻地坐在椅上:“不用争了,让我走吧!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晚歌。”二人争叫着。 她一笑,那朱红更是艳得可怕,却没有吓倒二个男人。“是真的,我不属于这里,我的灵魂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所以向晚歌十多年的往事,我一点也不记得,我只记得我的哥哥,他真的对晚儿很好,然后是遇见了你们,也让我见识到了情爱的滋味,我想,很多的事也过去了一大半,我什么时候回去也不知道,留下来的只是一个向晚歌躯体,孩子,我是决计不会伤害的,也许等我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我也就该走了。”心也不要有牵挂。 “不可能,晚歌,你在胡说什么?”楚观云惊惧地叫着。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实如此,也许你们有意无意中也会听我说漏嘴一些东西,确实是存在的,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时代,是一夫一妻制的,一夫多妻,那是犯法的,也没有所谓的皇上,而是民主的,我们那里不会这么麻烦,出入都要骑马,或是马车,我们那里有公车有火车飞机,更有电话电脑电脑之类的,别反对,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所以我知道的很多、、、、”她一口气说完,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呆若木鸡的二个男人,她叹着气爬起来:“你们慢慢呆着,让我好好的看看大月的景色吧!”从此不再管这些风花雪月,才出了门,却看见一个儒雅的白衣身子。 “晚儿。”十四的眼都是伤:“我都听说了,晚儿要坚强。” 她点点头,想起花想容所说的,十四也是一个多情种,莫非他的爱意也牵在自已的身了,她不想再沾上这些了,朝他点点头,越过他往下走去。 “晚儿。”十四追上去:“你要去那里?”她眼里的珍重是什么意思,十四慌了。 还是十四将她看穿了,她一笑:“不去那里,随便走走。” 可是十四无论如何也不敢离开她,紧跟在她的背后:“晚儿,不要离开。” “离不离开,是天留人,这些谁也说不清楚。” “不,晚儿,我是说,现在,不要离开,或者是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天山上看雪景,好吗?依我一次,好吗?我发誓,我不会让你痛苦。” 晚歌走近他,看着他的眼:“你没看到吗?我的脸上,都是也红胎,而且说不定会越来越多,而且,我不想伤害你,知道吗?跟在我身边的男人,都会受到我的伤害,我是红颜祸水。”可是十四的眼神里,却没有害怕的意思。 十四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你要走,你是要离开这里,离开大月,可是晚歌,让我跟你一起去,让我见识多一些,也让你的孩子可以有人照顾,你别为我想太多,想想孩子,如果你真的了无牵绊了,那孩子呢?你放得下心吗?” 她长长地叹气:“十四,无论如何,我都说不过你,我是不想让你痛苦。” “我们的关系,做朋友,不是更好吗?”十四笑了,他和她无法冲破这爱的网,他的眼里割舍着很多。 晚歌轻轻地笑:“不是朋友,你是我的弟弟,我一直还想听你叫我向姐姐,其实我告诉你,我二十三岁了。” “真老了。”十四笑着,带着失与得牵着晚歌的手走到城中人来人往的地方。 她想,她的离开,不算是什么吧!他们终是不习惯她这样,让十四跟着,当走的时候,她才会放心,十四永远是她的弟弟。 回头看看这座饱经战火的城,定都,因她而乱,就因她而止的。 戴上面纱摭住她恐怖的容颜,可是衣服下的心,却是伤痕累累,一场爱情的战争,没有谁胜。 原来,天真的很大,很蓝,平板马车上,躺着一个白衣的女子,她贪婪地看着这里的一切,田里是绿油油的庄稼,沟里,是透亮的水。闭上眼,让风轻轻地吹着,带着田园的宁静和独有的清香,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十四说着话:“十四,我唱一首歌给你听好吗?很应今天的天气哦。” “好啊!你的歌可好听了,都是从来没有听过的,我要把这些歌谱成曲子,以后教给你孩子。” “真坏,要是一个女孩儿,你是不是准备让她去卖唱啊?” “怎么敢,我看也是骑在我头上的小母老虎。”他说得像是很委屈一样:“男的必是一个小霸王。” “去。我很温柔的好不好,生女肖母,我女儿一定是个绝世大美人,不,还是不要美人,有点小姿色就算是不错了,也不要太丑,不然心里不好过,当然,不能太漂亮了,要不然你就有得受了,一天到晚替她赶苍蝇的。”这样子想什么说什么?心里真的很舒服啊,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bxzw.com 第一百二十九章:入宫 (bxzw.com)对这个未到这世上的孩子,有着很多的憧憬,可是她知道,她有可能看不到他(她)长大,也不知道,她像是有这个预感,当然最好可以参与,她小时候就不健康了,妈妈为她做的一切让她知道母亲是很伟大的,她也要尽力地保护,呵护着小生命一步步的长大,牙牙学语,软软地叫她娘,再撒撒娇,哭一哭闹一闹笑一笑,看似普通而简单,却触手不可及,摇摇晃晃的马车停了下来。bxzw.com “晚儿,你看。”十四语气有些沉重和失望。 她能闻到那马蹄一声响过一声,她叹着气自嘲地说:“十四,看来我还是无法逍遥了是不是。” 他没有说话,眼里数不尽的失望,皇兄还是来了。 他一步步地靠近他们,他将晚歌抱了起来:“晚儿,我不舍得让你离开。” 痛苦的眼,为情所困的眉,他真的曾用心爱过她,只是,他和她的缘份尽了,晚歌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的眼,没有说话,灵动的眼波平静得像是一潭幽水,他爱她,可是他容不下她腹中的孩子,那么她和他是无法再走到一起的,什么原因也不用去追究了,不是仙姑的道术,就是那香花种下的祸,不然湖青会把得出来的,只是有那些反应,却没有脉息,当花没有后,契丹的大夫,还是可以把出她是喜脉。 让她在平板车了,他勾下她的头,深深的,用尽力气地吮吻着她的香嫩小舌,没有什么害怕的吻还印在她的右颊,让她全身颤抖着,那是人人避之为恐的颜色,不争气的泪水滑出了眼眶。 “晚歌,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三千后宫,我只宠你,只爱你一个,听话,把孩子流掉,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他小声地诱语,让晚歌从桃花一梦中醒来,她用力想推开他,他爱她,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个枷锁。 他却抱得死紧,在她的耳边细语:“不会伤害到你的,很快,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当太子,做朕膝上最宠爱的公主,好吗?好吗?不要离开朕。”低声下气的语气没有君王的高高在上,有的只是一个男人坦诚的真心和私心。 他是寂寞的,他是自私的,他也是深情的,这么一个复杂的男人,总是将她的心搅动得天翻地覆。她想答应他,他不怕她的脸,他可以过了容貌这一关,还是过不了世人笑话的一关。 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了,真的很好,如果没有这些事的发生,她想,刚浮动的心,会归到原来的地方,他敢于爱,敢于说,敢于做,他可以放下君王的架子给擦手,放下君王的架子哄骗她吃不喜欢吃的东西,任何一个爱上他,而他不爱的女人,都会很痛苦,可他爱上的女人,就一定幸福得可以飞起来。bxzw.com “还记得你们说过的话吗?爱我,就放开我,让我选择我想要过的生活。”她宁愿他会怕她啊,怕她的妖异,也不至于让他这样痛苦,身上起了脓,就要清理掉,虽然会很痛,可是痛很快就过去了,任凭生长,只会痛得更久:“你恨我吧,用力的恨我吧,在你的后宫佳丽中,多的是美人,比晚歌更出色的比比皆是。”当然他们爱的不是只有貌,想那向仪也是国色天香,不会比她差,耶律烈还是狠心地杀了,那是他心里对大月没有赐婚的恨,那几曲歌,深深的印在他的脑里,所以他会觉得她是独一无二的。 “我做不到,我出来发现你不在了,我的心就空了。”所以他追来了,不知她走的是那里,用了二天才追上她。 感动于他真心,可是,她摇摇头:“我无法跟你回去,我要保护我的孩子。” “对不起了,晚歌。”她没来得及抗议,他就点了她的晕穴。 她身子软软地倒在他怀里,十四的眼红了:“皇兄,你放开晚歌,她要自由,她要出去,她不要进宫。” 抱着晚歌他一笑:“朕不会责骂你的,十四,晚歌谁都会喜欢,也说明皇兄有眼光,没有错过她,不然,将会是皇兄一辈子的遗憾。”幸好有她,不然他的心还是在空落的那冷旷中,他永远走不出月色带给他的伤害,他知道,他不会放开手,一辈子都不会,不然错过了,才会遗憾。 十四的心被看穿了,却没有羞愧,拦在他的面前,粗着声音说:“你不能让晚歌做不情愿做的事,她要她的孩子,刚才还在跟我谈孩子长大后的事,皇兄,不要打乱了她的梦。”晚歌会很伤心的。 他无可奈何地说:“十四,我以为你会明白的,皇兄刚开始是自私,可是你用心想一想,这孩子能留下来吗?大月国的人会怎么说,怎么传呢?” 十四的手依旧没有放下:“所以皇兄,让晚歌走吧!我不会对晚歌有什么奢想的,我只想在她身边,陪着她,看着她快乐,看着她悲伤,然后,叫一声她。bxzw.com”闭上眼,良久才说出三个字:“向姐姐。”这一声姐姐,就是二人间的代沟,无法逾越的代沟,原本,她就把他当弟弟一样看待,才会那么随和的,如果是男与女人的关系,晚歌一定会避他,避得远远的,不愿沾上他,也不愿伤害她,她的疼她的为难他都看在眼里,不是吗? “你叫她姐姐,皇兄高兴,也不失我平日疼宠你,只不过晚儿,她是特别的,无法以常人的心态来约束朕,朕无法离开她。”没有她的挂念,她一离开,天都黑了,心都荒落了,让他不知道自已该做什么? 抱住了她,才觉得什么也不重要了,她都会陪在他的身边,怪不得历代帝王都会,将自已爱上一点的妃子杀掉,免得到如此的下场,只是一个没有爱的人,饮过了深爱这杯美酒,叫他如何吞得下淡水。 一路上,十四失魂落魄地跟在他的身边,他不知道,是不是要替晚歌伤心,这是无法改变的事,还要他们二人间再伤多深,他才会放手,只是他也知道,皇兄的为难,皇兄的痛。 让他抱在怀里,没有出宫时的那般急忙,而是百姓夹道欢迎,豪华而是舒适柔软的车辇,紧固在腰间的双手,她知道,她终是走不掉,一手抚上肚子,她冷冷地说:“你杀了他吗?” “我不赞同他的到来,至少我也不卑鄙,晚歌,为我牺牲一次,好不好,做我的皇后。”他软声地说。 做他的皇后,用这个来诱惑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丑女皇后,你一辈子,更是抬不起头来了。”却也松了一口气,没有趁她晕倒而让她喝滑胎药,这可是他的孩子,如果当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他会痛不欲生的,只是什么是真相大白,按古代的滴血认亲来说,无论是他还是楚观云的血都会融合,没有现代先进的dna检验,相貌更不用说了,他和楚观云是那般的相似。 手指交握着,他苦笑:“晚歌,别这样看低你自已,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心中最美的。” 可是他容不下孩子,他是一国之君,他是万万人之上,他的一言一行都会受到众人的议论。“皇后何错之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都是这样。” “晚歌,你和她是不同的,我根本就没有正眼儿瞧过她,朕讨厌这门亲事,可这是朕父皇订下的,因为她杨家权势过大,父皇要拢权,我曾私下去找她,暗示她让她走得远远的,可是,她一意要嫁入皇家。”她要的皇后的位置,就给她,只是再多的爱,她是肖想。 “其实,你根本不知道,她心里爱着你,你没正眼看她,你如何发现她的美,发现她的可爱,你说过,美人不是因为美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而美,你又何不肯给她一个机会,给你一个机会。”可怜的杨皇后,再高的位置又如何,掌管六宫没有皇上的爱,一切都是假的,沙堆起来的后位,在他一句废后,可以倒塌。 他低对,幽幽看着她:“晚歌,你何又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相爱,却为什么要到这般的地步。” 他总是不肯放弃,她心里痛苦,只是孩子,她一定要保住的。 似乎,她脸上的的红胎记变得没有那么恐怖,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朕看到你这般,朕好怕你痛,你最怕痛了。”虽然他知道这平空生出来的胎记应该不会痛的,他是替她心里痛,晚歌并不是不在乎的,她把痛都埋得深深的,谁喜欢自已变成这般的模样,连出去也得摭摭掩掩。 要退后一步吗?要退后一步吗?也许她再前进一步,就不会落到如今痛苦两难了,孩子,要留还是要落呢?这就是所谓的真爱,要牺牲他来成全吗?那么在契丹所做的一切,都算什么呢? 车轮一转一转地往京城而去,她越来越不安,她总是想发脾气,把他骂醒,把他打走,而他总是无条件地包容她,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伤了她,越靠近京城,她就越是泄气,干脆什么也不说了,就躺在车辇的软床上,蒙被大睡,时间一到就吃东西,不睡不睬不看他,也不许他靠近。 “晚歌。”他叹气了:“给我时间,我不会再逼你了,只是你忍心让我让人当笑话吗?” 笑话,孩子是笑话吗?她不理会他,车外可以听得到人来人往的声音,像是在嘲笑她,像是听到有人说,丑八怪女人怀了鬼胎,她恐惧,她害怕,紧紧地缩成一团,捂着耳朵不敢听。 “呜。”低低地她哭了出来,让他连被子拥着她心疼地看着她:“晚歌,别哭,怎么了?” 那里有人议论的声音,原来都是自已的空想,可是终究要来的,皇宫里的人最闲了,能干什么?八卦最多了,她平日里听到也是置之一笑,可是主角到自已,让人这样说,她害怕,她神经脆弱得像是弦拉了起来。 紧紧地拉着他的龙袍,泪眼迷蒙地看着他:“我不要进宫,我不要进宫,让我住在那里了也好,让人守着我也好,我不要到那个牢宠里去。”她更害怕被伤害。 他只是抱紧了她:“不怕,朕在就一定会呵护你的,给朕时间,也许等朕想通了,朕会让你走。” 车轮一转一转,进了皇宫,她知道,恶梦又要开始了。 才一入宫,周公公就恭敬而又宏亮地叫:“皇上驾到。” “臣妾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岁岁。”是女子们齐声脆叫,一声声将她拉回现实。 “皇上。”车辇边,是皇后娇甜的声音:“臣妾恭迎皇上回宫,贵妃妹妹可安好。” 按理,晚歌要下车拜见她,可是她不想,皇后想必是早就收到消息了,带着一大票的人来看好戏,无非是要她无地形容,后面更是黑压压的一大群宫女太监。 “皇后娘娘真是有心了,好大的阵仗。”贤妃凌然也换回了宫装,没有骑马而回,而是坐在后面的香车上,让公公挽了出来,嘲讽的嘴角越弯越高,不愧是皇后,还能猜到她的些许心意,真不让人失望。 皇后娇笑盈盈,却有些不自然之色:“贤妃辛苦了,本宫在御花园设了宴,为皇上和贵妃妹妹还有贤妃妹妹洗尘。” 楚天的眼光狠狠地扫视着她,生过孩子后的脸,显得苍白而黯淡,冷冷地说:“杨皇后可真有心啊,安排这么多人接驾。即然来了,就扶晚贵妃下马车吧!” 此言一出,让宫里的人都有些惊呆,皇后是六宫之主,要皇后娘娘去扶一个贵妃下马车,就是在皇后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皇后的笑容僵住了,她不是毁了容吗?为什么他还那么紧张她,甚至是命令她去扶她。 “皇后,你不愿意吗?你所谓的辛苦也不过是随口说,还是不朕的话你不放在眼里。”他邪恶地一笑,挑高了眉,让周公公扶下马车,却没有去抱晚歌,他就要她知道,不管别人怎么为难她,给她一点颜色,他就替她打回去,皇后明明是想让人看到晚歌的脸,如何的惨不忍睹,想要伤害晚歌现在脆弱的心,他必要她好看。bxzw.com 第一百三十章:原来爱是这样伤 (bxzw.com)大排的人都倒抽了口冷气,听吧,真的是损了她皇后的面子,不听吧,又是违抗皇命,皇上要是一个不满意,随便走一个理由都可以废了她,凌然不是虎视眈眈她的位子吗?正在为难之际,却听到咯咯娇笑的声音。bxzw.com 宛宛飞跑过来,甜甜地叫:“父皇万岁,姨娘千岁。” 楚天看她有模有样地行礼,皱起的眉头,慢慢的展了开来,让皇后也慢自舒了一口气。 宛宛的眼骨碌碌地转动着:“父皇,姐姐呢?姐姐呢?”眼转到龙辇上,层层的白纱似乎有个人影,不顾一切地爬上去,高兴地叫:“姐姐,姐姐。” “啊。”大叫一声,楚天正要去把宛宛抱下来,探头进去,却看见宛宛双手摸在晚歌的脸上,呜咆地哭出声。 “姐姐,不痛,宛宛吹吹。”她交然不怕,而是小手地摸着那妖红,小心地吹着。 晚歌的眼里,慢慢地流露出了感动之色,有些泪光在波动着。 “姐姐,不痛了,宛宛会保护姐姐的。”抱着晚歌的头,哭得比她还要厉害。 晚歌伸出手将她抱得紧紧的,宛宛是宛宛,不是那些人,看到就怕,就连周公公看了也吞口水,何况是谁呢?当宛宛爬上来的时候,她冷冷的看着宛宛,看她如何吓跑,如何跑到凌然那里去,如了凌然的愿,可是她没有走开,还心疼她,小小年纪也知道,谁是痛她爱她的,哥哥用生命救回来的宛宛,也不负哥哥的死了。 人毕竟是有性的,性必是灵的,当容貌不复存在了,她才更能看清楚人间的百态,不然现在必定是让众妃围绕其中,百般的讨好,送礼吧! “晚儿。”楚天温柔地叫,眼眸一反刚才的冷厉,柔得像水一般,抱开宛宛:“姐姐累了,父皇抱姐姐到藏爱宫休息,宛宛这段时间不用去书苑了,去藏爱宫陪姐姐玩。bxzw.com”晚歌需要温情。 拿起纱帽,替她戴上,晚歌不肯让他抱:“我有脚,我不会走路啊,何须麻烦皇上。” 还想用宛宛来牵制她吗?上一次也让宛宛来打头阵,这事和宛宛,根本没有关系。 无奈地,他拉着她的手:“我带你去。” “我喜欢冷宫,让我去住冷宫。”她忽然说了出来,即然在人家的眼里,她已是最后的余辉,何必一步步来,去冷宫直接省事一些,那是迟早的事,不要负了那么多人看戏的雅兴。 “说什么话?”他皱起了眉头:“你要是不想让我当众吻到你脚软,就别再提冷宫二个字。” 晚歌清脆地说:“它的确存在,不是吗?”她不想回藏爱宫,那里有太多的回忆了,每一个角落都有一个影子,都会紧瞅着她,冷宫的存在,是用来住不受宠的人,或者是犯了错的人,没有人愿意进去的。 他有些了解她了:“到未央宫去。”硬是半抱半拉地将她小心扶下马车。 才起身的那些妃子宫女太监又半跪了下去:“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真好奇啊,那面纱下的脸容,会变成什么样,昔日如花似玉的容颜,让人惋息。也让人为现在兴奋着。 宫女扶着太后和太妃娘娘来了,太妃看到她这样,皱着眉出声:“皇上,岂能让她再回宫,现在都闹得满城风雨了,怎会如此的任性。”一脸的不悦看着神色憔悴的楚天。 “是啊,皇上,太妃娘娘说得对,我在宫里可是丢尽你的脸。bxzw.com”终于找到共同语言了,晚歌不介意这落井下石。 “晚儿。”楚天冷下脸,警告地握紧她的手。“母妃,朕的事,不用母妃来管。” 当众这样说太妃,让她的脸气得要冒出火来:“皇上,你,你还不知道,她肚子怀的是野种。” “嗯,对,对对。”说得好,再接再厉,晚歌非常赞觉恬太妃的勇敢,上几次也听到有人这个嚼舌头,第二天没得说了,连舌头都割了去,也许太妃知道,会捡词用得好一些。 楚天的脸色变得难看得不得了:“母妃,别让朕再听到一句这样的话,否则你是朕的母妃,朕也一样会治你的罪,升为太妃,纵听谣言。你们都给朕听明白了,谁敢说三道四,量量自个的舌头长了多少。”冷冷地扫了一圈,眼光又无可奈何地回到这个想把火烧得更旺的晚歌身上。 恬太妃倒退了二步,幸好宫女接住了她,不然,她非跌在地上不可,喘着气:“楚天,天儿,我是你的母妃,我是为你好,别为狐狸精再迷惑了,难道你说,这不是真的吗?” 晚歌抚掌大笑,没有一点的气质:“太妃你还真说对了,我是狐狸精,我是、、、”话没有说完,楚天就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别再胡说八道。”也不管后面有多少人看着,半拖半抱地拖着她往未央宫而去。 凌然笑了笑,摸着宛宛的头,温柔地说:“宛宛,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啊?” 宛宛诚实地说:“姐姐的脸上红红的一大片,像是血一样,一定很痛。” 有人吸气的声音,有人吓得后退的声音,她笑了,轻轻一施礼:“臣妾叩见太后,太妃娘娘吉祥。” 太后也是紧锁眉头,慈和地笑了:“贤妃有礼了,此次定都一战,必是累了,辛苦贤妃了。” “为国出力,为皇上护江山,是臣妾的福份,也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她的气势,何止压过皇后。那胆小鬼,只能缩在一边,连儿子也不敢抱出来呢? 太恬几乎要苦出声,那个狐狸精,让她二个儿子成为别人的笑柄,因为她,还国乱,定都几次差点落入契丹人的手中,现在还身怀不明身份的野种,还能留她在宫中吗?哪怕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不能留她。 慌乱地扶着张公公的手而走:“张公公,去宫外找最厉害的法师,本妃要将害皇上的妖精都赶出宫去。” “贤妃娘娘吉祥。”景妃看着凌然,笑了:“一路辛苦了。” 凌然的眉皱了皱:“景妃娘娘好是逍遥,后宫的事都掌管的如何,本妃是正妃,皇后身子弱,有什么事,你就向本妃禀报,还有每月的支出,账本,都拿来给本妃过目,免得数目对不上,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景妃恨得暗咬牙,连皇后都不出声,任她这般的自大,也不示弱地说:“贤妃娘娘,宫里的一切大小事务,包括贤妃的纳礼之事,都是臣妾经手,贵妃娘娘下了令,让本妃全权负责后宫之事,皇后娘娘才能照料小皇子。”有本事的,就去和向贵妃冲撞去,看看,谁死得快一些。 凌然终究没有再为难景妃,让她得些口头的便宜又如何,要是让她抓到了痛脚,那么景妃就可以求生不得了,她笑了笑:“景妃妹妹,你可要押对大小啊,不然会让本妃心痛的。” “臣妾谢娘娘的指点,臣妾的眼睛现在是越来越明亮了。”她不会还笨得与虎谋皮。 楚天怕晚歌又爬窗走,将她放在二楼,她却将他赶了出去,插上门坎,不许他进来半步,听到他在室外自言自语说了半天的话,周公公又请他去勤政楼,不少的大臣知道他带着她回来了,正跪在那里求见。 估计又是那些人来叫他废妃,或是杀妃,呵呵,她是顶着一个大臭名,甩不掉了,看看镜中的自已,连自已都觉得有些可怕,为什么他还是不怕,还是这样不放手,不是还有一个‘野种’吗? “娘娘。”是湖青哭泣的声音。 又来干嘛,在她最需要她出声地时候,她选择了背叛,现在呢?是来求她的原应谅,然再来伤害她吗? “你走吧!不用再跟着我了,过不了二天,就会到冷宫里去。”她淡淡地说着。 是一阵磕头的声音,湖青哭着说:“娘娘,是湖青对不起你,娘娘,无论你去那里,还让湖青侍候你。” 她轻笑,她不缺宫女,她不用人侍候,她会自已照顾自已:“湖青,我用人从来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跟在我的身边,不用了。”她做人真是失败,只是桃花劫不断,朋友却是没有一个。 “娘娘。”湖青哭得更大声了:“娘娘,我对不起你。” “世上没有谁对不起谁,你对得起你的心就好了,你走吧,我真的不想见到你。”会让她觉得很失败,连个贴身的侍女居然也会背叛她,凌然真的是厉害,还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好吧,她认输了,她不争,她连退出也不行。 那恬太妃必定是还要做什么?真希望她闹得大一些啊,让他更头痛,要怎么处理这‘婆媳’关系,太妃可不要让她失望了,凌然,她甘愿吗?就算她的脸毁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她依旧什么也得不到,那她甘愿吗? 明明,她不想再理会宫里的事,为什么还会不由自主地想着那些算计她的脸,这下多少人会得意起来。然后,她的孩子在这里,还能保得住吗?bxzw.com 第一百三十一章:原本就不该在一起的 (bxzw.com)压力重重让楚天疲于奔命,大臣的以死相劝,仍让他不退分毫,晚歌更是不理不睬。bxzw.com 每次都想看看她,却不得其门而入,只要他在,她就不会出来端东西吃,更是不让人进去侍候。 他不想让她饿着,只能选择她吃饱的时候来看看,忍了二天,明明就在眼前,却像是隔了重天。 “皇上,请皇上废了贵妃娘娘的封号,另择良妃,把贵妃赶出我们大月,我们大月朝的根基不能让这她毁了啊。” 他大怒:“朕的家事,朕的后宫需要你来教朕怎么做吗?” “皇上请息怒。老臣是为了大月的安稳啊。”老泪纵横演得倒是挺像的。 他冷笑:“好一个为了大月的安稳,打仗之时,你们有几个站出来,若不是向贵妃智退了契丹人,何来如此安稳。”实则是晚歌吓走的,耶律烈这一打,伤亡惨重,已不是大月的对手,即然没有什么想争的了,还打什么? 那些老臣脸上一阵羞愧,更多人跪了下去:“皇上若是不答应,老臣就长跪不起。” 还跟他搞对抗上了,这些以老倚老的人,没有什么建树,总是想维持现在,而不前进,大月,要是的是不断的发展,而不是如此,他一手培养新血,不用多久,就可以取代这些养只想休生息的老臣。“朕的后宫,是不是要由你们来处置,朕临幸一个妃子,是不是要你们来安排。”他怒声说着:“该管的,你们不管,不该管的,可是少不了要插手,朕问问你们,你们为民做过多少事,你们爱跪多久,就跪多久。” 拂袖而去,怒气冲冲地出了金銮殿。 正到未央宫,太后却在那里恭候已久,她慈祥在笑:“皇上,可辛苦了。” 还是有人理解他的,楚天紧绷数日的神经放了下来:“母后,让你担心了。”扶着她的手,往未央宫的花园而去。 太后笑着,凭退众人:“皇上,这样,你快乐吗?贵妃快乐吗?” 都不快乐,可是他不想放开她,他沉默着,他不想她不在身边了,什么也就没有了一样。 太后并没有逼他,也没有说他不是,而是像是看透世间的情爱一般,轻缓地说:“皇上可知什么是舍得?” “母后,朕,还没有到那境界,她在朕的心里,生了根。bxzw.com” 太后拍拍他的手:“皇上,本宫只有一女,在母后的眼中,也没把你当成是外人,皇上,佛家舍得的之意,就是舍得,有舍才有得,一味的抓住,只怕会反得其效,再深的感情也会变得淡然乏味,皇上更是思痛,皇儿明白吗?有舍才有得啊。”手里一张纸条,滑进了他的手心。笑着召来嬷嬷扶她回长杨宫。 有舍才有得,是这样吗?他喜欢母后,她给他的建议从来都是好的,并不像母妃一样,只会胡搅蛮缠。 打开那字条,上面写着二个娟秀的字,那就是废妃。 母后的心思,不是那些凡俗之人,废妃,就能保全了晚儿腹中的孩子,那她会不会离开他,永远地离开他。 如果真是舍了才能得,他还可以得到完整的晚歌,他其实并不是很介意她的孩子,被时只是愤怒,然后更多的是想到朝中的反应,以及谣言对她的伤害。 看着烈日下,那花娇蝶舞,曾时,在这里,他还可恶地给她穿耳,恐吓她,这些开心的日子,是一去不回头了。正怀念着往日的温存,见周公公小步地跑来:“皇上,太妃娘娘在贵妃娘娘房里吵开了。” 母妃果然还是这般的胡来,他的脸又冷疑起来,大步地往未央宫二楼而去。 时间再往前一点点,未央宫二楼的雅阁中: 杨公公恭敬地说:“贵妃娘娘,太妃娘娘来看你了。” 太妃,终于没有让她久等,行动好快。 晚歌披头散发,赤着足,这六月天的,谁喜欢穿着鞋,将门打开,一张妖异的脸差点没有吓得恬太妃大叫出声,却是花容也失色,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这样,还是吓了一跳。和鬼几乎差不多,这样的人,能让皇上喜欢吗?不是狐狸精还是什么? “太妃娘娘。”她笑着也不行礼:“杨公公,你们都下去,太妃娘娘必定找我有事。” 恬太妃是差遣不走他们的,杨公公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恬太妃看她这样子,对她也不施礼,气得脸一寒:“大胆向晚歌,给我跪下,看到本妃也不行礼。” 晚歌一脸的惘然:“太妃娘娘,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要我跪你,女儿膝下也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还轮不到你,说礼数,你也不过是个正妃,我还是贵妃呢?”一看就是来闹事生非的,岂能让她那么顺心如意。bxzw.com 恬太妃的鼻子差点没有气歪:“你,好你个向晚歌,没规没矩,来人先掌嘴。” 晚歌丝毫不怕地看着她:“太妃娘娘,你是不是要自已动手打好一点,谁敢碰我一根寒毛,楚天会废了谁的手,我个人觉得太妃是个人物,打起来也响亮。”二个嬷嬷手扬起,又放下,跪在地上不吭声。 真是吓不得,说二句就不敢了,晚歌看着太妃:“太妃娘娘,不如试一试好不好。”她也很想知道。 恬太妃的脸黑了又青,青女转黑,还是咬牙忍住了:“你这个妖女,来人,把这不干净的东西都清除出去。” 原来她身后的几个人,还是道士,鱼贯而入,有模有样地看着房里的一切,然后作法,什么鸡毛扫,铃铛也拿了出来,甚至还四处喷着水,口里念着经。 有些人连看也不敢看她的脸,又好奇,匆匆一视,又转身而忙着除‘妖’。 她的确是妖啊,这里的人岂知道什么是穿越,她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她是一抹幽魂,寄居在这个向晚歌的躯体里。这不是妖吗?这些‘高人’还真是有模有样,如果能把她的灵魂赶回二十一世纪,倒也是一件好事,就不必让他为难,她也不好过。 只是冷眼瞧他们作法了大半天,有一个人忽然手一指,指向晚歌的腹中:“太妃娘娘,妖怪正在贵妃的腹中。” 晚歌心一惊,原来,作法是假,要除去她的孩子是真。 她冷冷地说:“你这个假道士,给我滚出去。” 太妃挑起了眉:“大师请指点。”完全不把晚歌的冷言看在眼里。 “只有把这个野种去掉,才能保皇宫安然,才能保后宫清静。”那大师,拿桃木剑指着晚歌。 晚歌正要叫杨公公将他们丢出去,却见一个白影一闪:“太妃,你们不可以伤害贵妃,不是野种,是贵妃的孩子。” “把十四给抓起来,没大没小,想必也是给这个狐狸精迷惑了。” 二个道士,看来是稍有武艺,十四怎么斗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杨公公。”晚歌叫着:“把他们一个一个丢出去,记住,从窗里丢出去。”欺人太甚,敢在她这里抓十四,那些道士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好一个不知死活。 杨公公领命进来了,一帮人,乱七八糟地在这阁中打得碰碰响,她立在一边冷眼旁观着。 “打够了吗?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这些听命于恬太妃的道士倒也不敢再动手,乖乖跪在地上,不敢乱视容颜。 十四叫着:“皇兄,他们想要毁了向姐姐的孩子,可是要是孩子没有了,向姐姐不见了怎么办?”他惊恐地叫着,直觉告诉他,会是这样。 楚天惊呆了,为什么他想不通呢?她脸上的胎来得特别,那么这孩子才一个月,并不出奇,所以晚歌这么生气,而四弟,也不是这般不认帐的怕死之人,这一瞬间,他认清了。他狠狠地抱住了晚歌,将她狠狠地压了怀里,眼中似有泪,轻柔地说:“对不起。” 当着那么多人,这个帝王可以这么宠这个妖妃,让那些道士吓坏了,那刚才一事,不是连太妃也保不了他们吗? 一手抱着着她,冷冷地看着跪成一地的人:“把他们都押到牢里去问罪,竟然敢冒犯朕的贵妃,明知道贵妃怀有龙胎,还如此,罪该当死。” “皇上。”犹不知过错的恬太妃直视着皇上:“你疯了,皇上,那明明不是皇上的孩子,岂能留。” “是朕的。”他冷冷地说着:“母妃看来气色不好,来人,送母妃回去,等气色好了向朕回报,再回来走走。” 这是变相的禁足,恬太妃气得胸口不平:“天儿,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母妃。” “敬人之,而人敬之,朕不喜欢母妃插手朕的事,送太妃回去。”冷冷的声音让恬太妃恨晚歌到了极点,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没有她,她的儿子不会变成这样冷酷无情的,她是他的母妃啊。 “太妃娘娘,请。”二个有力的嬷嬷半拉半拖地将她‘请’出了未央宫。 四周一片狼狈,什么都四散着。打破的花瓶,踩扁的花,水,几个小宫女快速地收捡着静静地退了出去。 为什么?他现在承认了呢?他是逼不得已吗? 他看着晚歌的脸,手梳理着她的黑缎:“晚儿,你是不是很痛苦,你不喜欢在宫里吗?” 她点点头:“皇上,你该走了,我要休息了。”推着他,往门外推去。 “别赶我走,晚儿,给我二天的时间,好好地看你,然后朕让你出宫,晚儿喜欢炖汤喝,朕在外面开一个藏爱楼让晚儿经营,可好。我不会让人制约着你。”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楚天,你的爱,可以不用这般委曲求全。你让我出宫,我会出的,我真的累了,闹了半天,有孕的人要多睡觉。”推着他,却是纹丝不动。 他顺带将她抱住:“有孕的人,要多散步,朕陪你去采花。二天之后,朕就不能常看到你了。” 泪,流了出来,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这么容忍,她用力抱住他,在他的怀里哭了,多日的坚强和冷硬哭个一干二净。 “晚儿,我真的想通了,有舍不一定有得,我宁愿你快乐,也不要禁固你了。你走吧!当你想起我的时候,随时可以来见我。”母后的话,响在耳边。 他犹自说着:“我会把加在你身上的枷锁封号都废了,晚歌,以后你就是向晚歌,一个自由的向晚歌,如果你回头,我就不会放弃你。”皇上,原本就不能有爱,他就做一个顺应天下的皇上,在众多的女人间周旋。 她捶打着他:“楚天,你怎么这么可恨,总是让我哭,你要是没有追上来,我也会将你伤得更深。” 抱紧她,用力地吻着她脸上的红胎,企图将那血红吻掉,让她不会那么脆弱,颤抖的四唇,交缠在一起,而相互的心里,却都在流泪,为什么会到现在这样的境界。 她会离开,她不要他为难,也可以保全孩子,而他希望,放开后,事情过后,二人还能够重来。 只是事情会如他们所想的那么容易吗?她的孩子,注定是保不住 睡到半夜的,像是听到什么声音一样,晚歌想了想,不会啊,门框扛得可结实了,而且还有人守卫的,难不成谁还敢来打她的主意,也不怕被她吓死吗? 一阵一阵似是爬树的声音,好一个贼,是不是恬太妃派来的,倒好,一会吓死他。 晚歌将散乱的发拔到前面,露出一边红红的脸,死性不改,不怕死就上来吧!她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似乎偷偷摸摸上来了,她一笑,顺手打开后门,伸出一张脸,阴阴地说着:“你来了,呜,还我命来。”bxzw.com 第一百三十二章:原来你还爱我 (bxzw.com)熟悉的香味在鼻间,还没有反应过来。bxzw.com 欠揍的男人竟然真的吓了一大跳,手胡乱一抓,抓到了晚歌的手一下就拖连着往下掉下去。 “啊。”她尖叫着,天啊,这个半夜趁地势之利的偷香贼楚天,竟然连她一起拉下去,她的孩子。果然他是没有安好心的。惊恐让她闭上了眼睛。 “砰。”重重地摔在草地上,她却没有什么摔疼的,即使他严重地受到她的惊吓,又没注意摔了下来,还是下意识地用双手圈住她,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没顾得上身体那里痛,急急地问:“晚歌,摔痛没有,肚子痛不痛。” 没事,幸好没事,有他当垫身的摔是没有摔痛,头撞在他身上痛,晚歌愤怒地看着他:“你有没有搞错,半夜偷潜到我的房里,竟然还敢拖我下来,你有什么目的。”吓人怎么也要付出代价的,就是没有想清楚的下场,未央宫里再武林高手,谁能进来呢? 这时听到有人叫的声音,四处点起了宫灯,是侍卫的声音:“谁,有刺客。” 嗯,这下让人知道这个摔下来的是皇上,看他脸往那儿放。 却听见周公公的声音:“半夜三更吵什么?莫惊忧了皇上和贵妃娘娘的休息,都下去,没有吩咐莫再上来。” 楚天抱着晚歌轻道:“幸好没有摔痛你,吓死朕了。”暗忖,周公公是要加点薪捧了,做事越来越得他心。 “你搞什么?莫名其妙。”这孩子坚强的有些可怕,又是那般的怪异,不安的感觉在心里升起。 楚天的手也摸上了她的小腹:“这里,怀的是我的孩子。” “你转变那么快,真是不可思议。”连她自已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他那么坚定了。 亲亲她的脸:“是我的,一切都很怪异,包括你脸上的红色,当然孩子也是,晚歌,在谷内发生的事太神奇了,我们翻遍了各个山头,都没有找到你。是我误会你了。” “所以你半夜爬上来想要道歉吗?还差点让我把孩子摔着。”她还有些生气。 “当然不是,我想你了,我睡不着,我想偷偷看看你就走,谁知道、、、、”晚歌装神弄鬼,差点没吓死他。 她呼出一口气:“那现在看到了,我可以去睡了吧,叫我如何开门,从里扛着的。bxzw.com”人家还以为她怎么了,真是妖精啊,还不用出门的,人就在外面。 他拉住她:“晚歌,你白天不出来,晚上也不出来,闷在房里,对孩子不好,倒不如趁这月色好,我们去划船,这里有一个湖,开满了荷花,闻到了没有,香极了。” 是啊,多久了,她没有亲自出来闻闻花香,她是最喜欢花的人,月色很好,风很柔,她坐起来:“还不起来,不然我回去睡觉了。” 他苦笑:“晚儿,我的背摔得好痛。”伸出手要她拉他起来。 “活该,半夜做贼,再有这些事发生的话,我会直接拿棒子敲下去的。”骂归骂,还是用力将他拉了起来。 却不知他是故意的,反而将她拉到他怀里,用力地亲着:“小晚儿,你上当了。” “老天,你还敢耍我。”她板起脸:“是不是很好玩。”他是要敢说声是的话,非要他好看。 叹着她,他紧抱着她:“晚儿,今天的事,对不起,以后没有人会再随便进出未央宫了,你放心在这里。” “我们还有几个几天,你说,过二天让我出宫,我留在宫里,对你不好,我知道你不怕,别说话,听我说,即然决定的事,就不要再悔改了,我也不想你痛苦。” 紧抱住她,他好痛啊:“晚歌,不要一再提醒我这些事情来得那么快,就让我们都丢开这些国仇家恨,别再躲着我,我们是没有几天了,爱我,就给我几天甜蜜的日子。” 她笑了,轻柔地点点头:“别说得那么严重,还没有到国仇家恨的地步。那还去不去划舟采莲。”却也相差不远。 “当然去,摔下来的代价那么痛,只看月亮太不值得了。”生龙活虎地牵起她。“美人,请吧。” 月色如洗,凉风习习,吹着各种花香,让人心旷神怡,不是很大的糊,可是却挨挨挤挤全是绿色的荷叶,叶儿圆又大,这里的花深夜还未眠,依旧向月色展示着花蕊,美得像是仙境,让人不想破坏。 他拖过小小的莲舟,平时是宫女上去采莲用的,所以花叶间还是有些水路通行。 畅行在花叶间,这清新的香味更是又浓又好闻,她喜上眉尖:“天,明天做荷叶饭给你吃好吗?” “不要,你会累着的,等到藏爱楼,我还会去吃的,到时我可不会付你钱的。bxzw.com”她依在他的怀里,他轻划着舟,不知是花醉人,还是她醉人,他是彻底地醉了。 晚歌咯咯笑:“你想吃霸王餐啊,留下来洗碗就好了,不然把你的龙袍脱去当了。”上面那么多的珍珠,应该很值钱的,不过真可笑,他根本就不能穿着龙袍来。 “好啊,你把我脱下精光也没关系,我让你虐待。”可没安什么好心。 她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想得很美,是不是,还小攻小受都上了,你是不是也看了不少关于同性恋变是你们所说的娈童书。”用力揉捏,扭曲,看能不能把他脑里的邪思想赶出去。 “凶女人。”他幸福地抱怨,抓住她的手轻咬:“真想把你咬了吞下去。” “狼人。”她笑着,抽回手:“会疼的。” 并蒂莲美得像是神话,洁白的花瓣微微半开,散发着清芬的香气,晚歌伸长了手:“我要那一朵。” “好,别动,我的小娘子,莲径可有刺,莫刺痛了你的手,我会心痛的。”他伸长手采了下来,将上面的刺用手磨干净:“并蒂花,我也喜欢,送给小娘子当聘礼。” “聘礼?”她尖声叫:“我可没有收到你一文钱,你说,你是不是娶小妾是不用钱的,没有见你半分文。”原来皇上,还是无赖,除了正妃,皇后,好像选秀的,都没有说过什么聘礼之类的。 他假笑掩饰:“你是我的娘子,不是小妾。” “你的正牌大老婆只能说是皇后,我是第三者,还有个‘名牌’妃号,也就是小妾,不过我喜欢当小妾呢?呵呵,你欠我的,要是有下辈子,你就是我养的小白脸,不,你连做小白脸的资格都没有了。” “为什么?”他还不解地问。 “因为你很老了,要到三十了,怎么做小白脸,只能说是无赖了。”虽然很俊美,可是老是他自已说的。 把所有因素的抛掉,原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也变得有意思,她终于知道,什么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她在别人眼里是妖怪,是丑女,在他眼里是天仙美女,无关审美和眼光的问题。 他叹口气:“无赖就无赖好了,反正你是吃定我了。那么,我的小妾,我采更多的花给你。” “好,我唱歌给你听,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呯呯跳不能入睡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男:月儿高高挂弯弯的像你的眉想念你的心只许前进不许退我说你呀你可知流水非无情载你飘……” 他的眼里,什么装不下了,眸里万丈的深情像是天的上的月也可以为他而坠下去,拍着手:“真是好听啊,晚儿,你和十四第一次唱歌的时候,你就知朕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晚歌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眼,柔声问:“是什么?莫不是又是什么坏念头。” 如狂风一般地抱住她的头:“真是了解我的心,就想狠狠地把你拆吞入腹。”如火般的吻,将满腔的爱意告诉她,害羞的荷叶,悄悄的摭住莲花的瓣,莫惊忧了这有情人,好一个花好月圆夜。 天蒙蒙亮,凌然在宫女的簇拥,到未央宫,一脸的土色,像是谁欠了她的一样。 一个门神挡在她的面前:“贤妃娘娘,未央宫没有皇上的允许,连皇后都不能进去。” 她狠狠地地一挥:“跟我不用来这一套,大哥,我要去问问向晚歌,她是不是要撒手不管楚观云。” “对不起,贤妃娘娘,没有皇上的允许,娘娘也不能踏进去。”昨天恬太妃的事他们狠狠地训了一顿。 凌然气呼呼地格开,眼一瞪他:“我是谁,我是你亲妹妹,让开。” “请恕未将不能让,贤妃娘娘,未将是皇上的侍卫,一辈子听皇上的命令。”他依旧面无表情,不是因为她是贤妃,是他的亲妹妹而让开半步。 凌然气得一推他:“好你个大公无私啊,还铁面无情呢?” 晚歌在楼上的玉柱上笑着说:“贤妃娘娘,你是不是要他公私不分呢?”她也有踢铁板的时候。 凌然看到她的脸,笑得可恶:“你这个丑八怪,楚观云都要走了,你还不去拦住他。” “啪。”的一声,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颊上,麻痛感让她惊呆了,看着她的亲哥哥:“你打我。” 凌将军沉着脸:“皇上有令,任何人出言污辱贵妃娘娘,轻则掌嘴,重则割舌。” 晚歌轻笑:“看来凌将军还是护着令妹呢?我倒是想看看割舌后的人怎么说话,说出来的声音怎样的难听。” “向晚歌。”凌然大叫:“你还不去留住楚观云,他要走了,走了就不回来了,你有良心吗?他救了你那么多次。” “留下来呢?凌然,你怎么那么关心他啊。”这个凌然莫不是在定都对楚观云产生了爱吧!留下来呢?然后又怎么样,她的爱只能给一人,不能分,她爱楚天。 “你。”凌然气得要冲进去,又让凌将军拦住。“哥哥你让开,为她你可以打我,那如果我杀了她,是不是你也要杀了我,看清楚,我是你的亲妹妹。这世上,你已经死了姐姐了,你只有我这个妹妹了。” 他点点头:“是的,我会用生命来执行皇上的命令。”当姐姐说让他保护皇上的时候,他的命就是皇上的了。 “好,很好,那你是要与我为敌了。”她冷笑着,狠瞪了晚歌一眼,又气乎乎地离去了。 晚歌并不把她的狠意放在眼里,她就要离开了,凌然,是天之骄女,她是付出了不少,也吃了不少的苦,才会有今日的成就,她的功劳不是可以抹杀的,终归,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一个不知为什么而活的人,有时活在姐姐的阴影下,有时活在自已不知道想要什么的阴影下,这样的人,不是得意,而是可怜,即使她再厉害,再精算,她也得不到楚天的爱。 她倚栏等着,带着心满意足的笑,等她的爱人,那个要早退的皇上‘下班’回来。 十四一脸的沉重,坐在一边,看着晚歌的身影,而晚歌扶在后门的矮栏上,满脸是泪水,一手抚上肚子,心痛在不断地蔓延着,她相信十四,所说的是真的。 花想容原是怕她有了身孕,送那个香囊给她,如果有了,孩子可以流下来,如果没有,她会怀不上孩子,就是说,这个孩子,是不健全的,怪不得耶律烈责怪花想容香花给得迟了。 她不知道怎么办,要留还是不留,生吧,只怕以后,会跟枫妃娘娘一个的孩子,那不叫可爱,在别人的眼中,别说是崇荣,而是可怜,在后宫还好,可以衣食无忧,养他一辈子,如果不是在后宫,岂不是活活拖累别人,她以为,她在这里的牵连,留下来就是这个孩子了,祸国殃民的她,是不能存留在这里,以她的样子,无论走到那里,别人都能认出来,受尽唾骂,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总是这些事发生在她的身上,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认识十四,她宁愿嫁给向夫人安排的婚事,也不会到现在一步错,步步难。bxzw.com 第一百三十三章:亲女血不相融 (bxzw.com)“向姐姐。bxzw.com”他艰涩地开口:“不该向你说的。” “十四,你不能让我一直在梦中,这个孩子,事实上没有多少人期待。” “对不起,向姐姐,孩子生下来,我会一辈子照顾他的。”十四好想将那娇弱的身子拉入怀中。 做母亲的心痛,不被期待的孩子,是要生下来,还是不要,她舍不得,可她又怕,回过头,满眼是泪:“十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十四我该怎么办?” 十四开了开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他不知道,无论怎么样,她都是心痛,该死的花想容啊,要是他可以早点发现就好了,也不会让向姐姐为般的为难,那邪香,闻起来很清雅,可是隐约中的那种气息,能进入人的五脏腑里,如怀孕之人,岂可以佩戴对身体不好的红花。 “晚儿。”楼下有人兴奋叫的声音,她一听就是楚天回来了,赶紧擦擦泪,整理一个凌乱的发,轻声说:“十四,不要对他说。”她过了明天就出宫了,局时痛的只有她一人,她不要留一个残缺给他,也许如十四所说,孩子没有了,她也会离开。 没多久,楚天气宇昂轩的身子就踏了进来,笑着说:“十四,你来了。”眼神依旧紧锁着后门边的晚歌。 晚歌扯起笑,迎了上去:“十四进来陪陪我。” 楚天轻吻她的脸颊,皱起眉头,也不避十四,十指温柔地摸着她的脸:“十四,你惹我的晚儿哭了?”语气里是寻师问罪的味道,谁也不能惹她难过。唇间是微咸的味道,她的脸颊还有点湿湿的,眼眸也微肿,不是哭是什么,虽然蒙上一层水色煞是好看,他也不要她哭,他们只有今天了,一定要她高兴的像仙女。 晚歌抓下他的手,还有些哭腔,娇娇脆脆地说:“不是,是十四讲了一个笑话,让我眼泪都笑出来了。” “笑也不能哭。”会伤身体的。 “暴君。”她轻轻地叫,心里微微地叹息,房里还弥漫着莲花的香味,却不能让她清心。bxzw.com 十四也扯开笑:“皇兄,十四去跟师傅学武。”晚歌明明痛,却还要强颜欢笑,他怕看下去,自已会嚎啕大哭。 他不疑有什么,点点头:“倒是开始用功起来了,还有,那枝紫豪笔朕让人寻回来了,就不送与你了,晚歌的草书不错,以后就给晚儿写。” 十四点点头,轻过身才敢闭上眼,硬是不让泪也流下来。 “我那时是糊弄十四的。”晚歌老实交待:“装大诗人的气势,还把他训了一顿,因为我当时心情不好,可是他脾气顶好的,没生我气,我就扔了他的笔,他也没有记恨。” 他宠溺地捏捏她的脸:“他是该训,不然不成才。” “他已要很好了,可不能把他逼太紧了,你每天叫他练武,练词,想来个文武双全。”左是他说,右又是楚观云相当的‘痛爱’痛骂十四一番,她要是十四,早就不甩这一对兄弟了。 抱起她,让她半躺在贵妃椅上,头靠在她有小腹中,他认真地叫着:“晚儿,好像,会动啊。” 抬起头,却见她泪如雨下,心疼地抹起:“晚儿,哭什么?” “你为什么现在要说孩子是你的,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理解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抓住她挥舞的双手:“我的小妾,因为我爱你。” 紧抱着他,送上她的唇:“吻我,吻到我无法思想,吻到我无法哭。” “好。”细细地吻去她的泪,新的泪又涌上来了,让他不安,轻轻地叫:“晚儿,晚儿,你怎么了?” 呜:“我们就只有今天,很快就分离了,我爱你,楚天。” 他笑了:“这样就哭了,越来越得我的心了,不然我还不知你爱得多深呢?就在月城里,我可以每天都去看你,哭什么?别怕,等过了这阵子,我就将你和宝宝接回宫。bxzw.com” 她不会让他走到的,宁愿像是割瘤一样,让他狠狠地痛,也不要他长长久久地痛,他那么好,那么专情,以前的摇摆不定,现在是报应来了,让她想爱不能爱,想留不能留。 将她的泪一滴一滴地接在手心,每一滴都是她的爱,他不会再怕了,相隔千里,又如何,他们的心连在一起:“我的傻小妾我今天可不想让你哭一天,我们要开心,把宫里最后一天都留在脑中。” 她点点头,她不要哭,破涕一笑:“都是你惹我的。” “对,都是我的错,好小妾,花园里,花开得正艳,莫辜负了这美景。”真想把她缩小小的,放在衣袖里,上朝之时就不会老是牵挂着她。 “你得背我。” “为什么?”他挑起了眉:“我宁愿抱你啊,抱在前面,还可以看到你的脸。” 心情就是跟着他起起落落,这不是爱,是什么吗?她弹弹他的脸:“还可以偷香是不是,背我,我喜欢在你背上的感觉,很舒服,很温暖,虽然我到这里,你并不是第一个背我的人。” “是谁?”醋夫的妒意又升上来了。他非让那人不好过。 晚歌咯咯笑:“好酸啊,吃了酸葡萄了是不是,这个醋你也吃,是我哥哥啦,你要找他算帐去,请自便。”阴曹地府,恕不奉陪。 认命地转过身子:“还真是狠心,晚儿,上来了。” “猪八戒背媳妇。”她笑着,趴在他的背上,舒服得动也不想动,伤过,恨过爱过,最初蠢动的心,还是坚持到最后的,虽然很多女主,穿越到古代是一女n男,可是她并不贪心,愿得一人真心,相约到白头。 御花园里,宛宛越爬越高,越让人担心,下面的宫女和嬷嬷都担心地叫:“公主,快下来啊,不要摔着了,小心点,快去叫人拿梯子来啊。”越看是惊心啊,偏公主要自已上去,她说,这是诚心。 宛宛看看没多远的白花香花,朝下面的人一笑:“没事,宛宛很快就能摘到了,可以治姐姐脸上的伤。”她以前听宫女姐姐说,有个姐姐经常让人采花放在脸上,然后脸就好漂亮。 “季嬷嬷,你们不要吵嘛,我就要摘到了,我要摘给姐姐。”呼呼,手一滑,又滑下一点。 几乎没有把下面那些紧揪的心都吓紧:“公主,你,你抓稳啊。”季嬷嬷紧张地说“快去叫人过来。”安全一点。 有什么好紧张的啊,她一点也不怕,要是能治好向姐姐脸上的伤让她天天笑起来,还是像以前那么美丽,她再高点也会爬,这不,就到了吗?伸出手,用力够着一点,差点到了,再倾出一点身子,用力一拉,白花的花珠像是雨一样的下,而她,身子过地倾斜,竟然随着那花雨,往地上摔下去。 太快了,快得让人来不及接住,快得在众人惊呼地声音中,狠狠地摔在地上,头部,是一块大石,宛宛的头侧,狠狠地敲在那里,那声音,让人的心里也咯蹬一声,鲜血很快就铺延了开来,红得那般的妖异。 “啊。”季嬷嬷吓得大叫一声,双膝跪在地上:“快去禀报皇上,宣,宣御医。”全身虚脱一样地动弹不得。 满地,仍是白色的香花,有些染上了宛宛的血,狂风一吹,竟然飞起来,像喝饱血的精灵一样,飞得不见踪影。 最快赶来的是凌然,来不及教训这些侍候宛宛的嬷嬷宫女,抱着宛宛飞也似地往最的的建章宫而去。 “宛宛,你醒一醒。”真是恐怖啊,饶是她上战场看过那么多人死,血更是不怕,可这是姐姐唯一的孩子啊,她一定要救醒的,一定要,宛宛不能出什么事,不然,她如何对得起姐姐。 “御医。”她惊恐地大叫:“快来看看宛宛。” 楚天和晚歌也来了,她依旧不想让太多人对她更多的猜测,在一侧的内室里,听着隔壁进进出出地声响,宛宛啊,这个精灵一样的女孩,千万不要有事。 “御医,快点止住她的血,宛宛,父皇在,不用怕。”是楚天惊恐的声音,宛宛是他最疼爱的公主,他真害怕,晚歌会离开,那宛宛千万不要出事。 御医跪了下去:“皇上,公主流血过多,昏迷不醒,只怕是、、、” “只怕什么?朕的公主没有救醒,你们也提头来见朕。”他暴怒,压不住内心的恐慌。 凌然眼一亮:“是不是怕血虚不醒,我曾看过一本医书,以血换血,我和宛宛是有关系的,我的血让宛宛喝下去,我有办法,先把她的穴道打开,硬灌着喝下去。” 楚天伸出手:“朕是宛宛的父皇,御医,割我的血。” 凌然脸色一白:“皇上,不可以,你是九五之尊,还是让凌然来。” 他冷冷地扫视:“朕说可以就可以没有什么不可以,凌然,要是这法子,没有用,你就等着朕治你的罪。” 御医不敢违命,还是小心翼翼地用针扎破他的指,几滴血落入碗中,再加上宛宛的。 虽然宛宛是皇上的公主,也怕血不一样啊,若是相撞,岂不是害了公主,也救不了他们的脑袋。 楚天虽然心里不悦,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直接割开肌肤,接了血给宛宛争取时间要来得更好。焦急的眼还是看向了碗中,御医手中的玉碗,洁白的像是玉莲花,宛宛殷红的血滑了进去,怎么摇,也不会相融在一起。 御医慌了,凌然也慌了,不待更多的人看清,一剑就割开自已的手碗,一脚踏翻哪只碗:“你们这些人,还在那里等?还不快点,姐姐的血跟我是一样的。” 茫然地坐在那里,看那御医和凌然急救着宛宛,那可爱美丽的容颜,那么深遂,只有契丹人才会这样的,原来,谣言是真的,宛宛不是他的女儿,所以月色一心求死。 又是一个罪不可赦的理由,契丹人如此伤害晚歌,而他,是不是疼错人了,他一直以为,宛宛是他的亲女儿。 他黑着脸,看着众人忙碌着,心里直冷笑,救与不救,都只能有一个结果。bxzw.com 第一百三十四章:药里的毒 (bxzw.com)他愤怒地叫:“凌然,给朕说清楚。bxzw.com” 凌然跪了下来,一脸的苍白:“皇上,莫要相信这些,看,臣妾的血跟宛宛是相同的同,所以,所以皇上和宛宛不同,也是情有可愿的。” “放肆,凌然,你还想骗朕到什么时候?朕不会轻饶你们的。” 凌然满脸的不得已,咬了咬牙说:“御医,你们都退下,还有,不该说的要是说了半个字,小心你们的脑袋。” 楚天冷冷一笑:“凌然,你的气势倒是还逼人,什么不该说的,什么该说的,你以为朕还会相信吗?宛宛,朕是留不得。”想那契丹人也千万百计地要把他的孩子,要让晚歌的身孕流掉。 “啊。”凌然大惊:“皇上,宛宛是你疼了七年的公主啊,这些是不能相信的。” “除了滴血认亲,还有更多的方法,你以为,你能把什么都操控吗?凌然,你太自大了,朕没有那么大的心胸,帮人家养了那么久的野种,不是你让杨家发起奏折,不是你想要毁了晚歌吗?好,你倒也知道,不是皇家血裔,便得杀之。”他愤怒啊,放在心头疼了七年的女儿,竟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月色背叛他还真是够彻底。 “皇上,对宛宛你就没有感情吗?七年啊。”凌然的心里,恐慌起来了,皇上的杀意已起。 他站起来:“别在对朕说这些,朕怎么就像个傻瓜呢?让你凌家玩弄,很好玩吗?朕等她醒了,一样会杀了她。” “皇上。”凌然痛苦失声:“求求你看在姐姐往日的情份上,放宛宛一马吧!我不会再跟她争什么了?求求你,放过宛宛吧!”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里。 他拂掉她的手,那如梨花落雨的脸没有看到眼里,他满眼都是结了冰的寒意:“你凭什么在朕面前自称我,好一个凌然,你以为你是谁,你岂能和晚歌相比,你满腹狠毒心机,让你们姐妹算计,朕一并治你的罪。” 此时,周公公又在外面恭敬地叫:“皇上,众位大臣正在宫门长跪不起,月城的百姓都在宫门围观。” 他笑得更猖狂了:“凌然,没有朕的晚歌逼死你是不甘心是吗?那些大臣朕看是吃得太饱了,即然不想做官就让凌家去养着。bxzw.com来人,守在建章宫,要是凌然踏出半步,立斩不饶。”看她如何兴风作浪,不是不管她,她对大月毕竟是有功,有些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事,他万不可能忍。 “起驾,到宫门,朕宁愿做一个暴君,也不愿做一个傀儡,凌将军听命,带禁卫军随朕到宫门。”连最后一天也不让他安宁,就别怪他杀气冲冲了。 “是,皇上。”凌然军的声间,有着叹息,有着无奈也有着从命。 晚歌泪流了下来,他又为难了,他又受伤了,见他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往宫门而去。 身后,有人扑嗵一声跪了下来,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凌然。 “我从来没有这样求过谁,我求求你,救救宛宛吧,她是想上去帮你采花,听说能治好你的脸,说这些我知道我是卑鄙,但求求你救她,宛宛什么也不知道。”她咚咚地磕着头。 “我早就猜到了,宛宛不是他的孩子,可惜,发现了。”她当然不想宛宛死,可是他那么愤怒,她如何劝他,她有什么立场劝他,她的事,够伤他了。 她跪走到晚歌的背后,仰起脸:“只有你才能救她。” 晚歌冷视着她:“凌然我怎么救,现在全天下的人都要把我的孩子流掉吗?他到现在还解决不了,而宛宛,七岁了,我并不是不喜欢宛宛,只是现在我想愁思,我如何才能救她。” 凌然的脸上出现从来没有过的脆弱:“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那一年,我贪玩,姐姐跟皇上整天在一起,我总觉得自已是被人丢下了一样,他们的彼此的眼中,没有谁,我恨了,我骨子里就天生有着不甘心的血,皇上和姐姐定都,我驰马出去,却落入契丹人的手中,当时只有姐姐在后面追着我,你不知道,那些人,都是魔鬼,他们竟然撕我的衣服,摸我的脸,甚至是摸我的身子,姐姐把他们都挡下来了,她说我还小,他们想干什么?就冲她去,那些人把她的衣服都剥光了,然后契丹王听到了这吵闹的声音,把姐姐救走了,后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定都又战火连天,皇上带着雄兵攻打契丹,姐姐回来了,却没有把心带回来,后来,她跟我说,她有了,是契丹王的孩子,叫我万不可说了出去,否则孩子就是死路一条。但是在皇宫里,姐姐越来越不快乐,越来越是消沉,皇后欺负她,她也不出声,她一心的求死,就不会折磨心了。bxzw.com我发誓,我一定要以性命来保护宛宛,贵妃,你的皇上是懂爱的人,你能了解我姐姐吗?救救她唯一的牵挂。” 晚歌叹口气:“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会心理战,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我不为别的,我也不是被你感动,我会救宛宛,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救宛宛。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凌然的求助,总是太多的心机。 凌然磕了三个头:“恕我大胆,贵妃可以以命来救。”她看着晚歌的肚子。 晚歌惊骇地倒退几步:“你滚出去,这个时候,你还想打我的主意,我不知道,你的心究竟是如何的狠。” 她没再说什么?退了出去,她知道,向晚歌的心里,必也会想到,这个已不是秘密,全天下都不欢迎的孩子,皇上不是正在为难吗?能救宛宛,她什么也不怕了。 晚歌跌坐在椅上,抚着肚子:“难道终是留你不得?” 良久,她扬起声音说:“杨公公,你请张御医进来。” 她想要知道,孩的状况是怎么样?割舍是爱,还是狠呢?留下来,对他是不是一种残忍,谁喜欢让人一辈子背后叫残不障,谁喜欢一辈子长不大,像是枫妃的孩子,只有母亲爱他,如果没有母亲了,谁会爱他。 张御医是皇上最信得过的御医,晚歌伸出手脉让他把,镇定地说:“张御医,你老实说,我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以你多年的医德来说,无关这生命是不是该存留。” 张御医心里暗暗赞赏,这贵妃的确也是明眼人:“贵妃娘娘请心,就是拿把刀放在微臣的脖子上,御臣也不会说半句谎言,医者本要诚,要有医者父母之心,实不相瞒,娘娘腹中的小孩仍是一个月的气息,而且非常的薄弱,微臣想,必是过不了三个月。” 泪悄悄地流了下来,晚歌仍坚强地说:“张御医,你可听说过契丹的无笑花。” “微臣略有耳闻,无笑花可以至胎儿不稳,气息杂乱,让人捉摸不清,久则必会流之,之所以叫无笑花,是因为做娘的人流掉孩子都脸上笑不出来。” 她擦擦泪:“本妃初有孕时,让人算计了,送了有无笑花当香囊,当时也没有怎么反应,孕吐之类都一切如常,出宫之时,滇王爷发现了这无笑花,本妃就没有再佩戴。只是明明二个多月的,却把出只有一个月。” “微臣斗胆,按娘娘的说法,娘娘佩戴时间不长,虽是再长一些,孩子必是保不住,只把出一个月,微臣大概也能知道一些了,必是当时孩子已经奄奄一息了,到后来娘娘没戴,又有了些转机,只是现在把,还是和在定都一样,只怕孩子已是中毒已深了。” 晚歌闭上眼,良久才说:“张御医,你给我开一个滑胎药。” “娘娘,这、、、、”他为难地说着。 “本妃不想让皇上再为难,孩子留不得,自是不能留,终是没有生机,长痛不如短痛,现在,马上开了药,让人煎上来,皇上那边,我自会说清楚。”她下定决心了。 张御医,想了想,恭敬地说:“是,贵妃娘娘,微臣马上让人开药。” “杨公公,你去禀告皇上,告诉那些大臣,告诉天下人,贵妃娘娘喝了滑胎药。”不要他再为难了啊,一个男人,他能承受得了多少,他只是想爱,想保护他想保护的人,是君王,就不能吗? 她走出建章宫,在宫女的挽扶下往未央宫走去,面纱下,是她坚决不可动摇的念头。 用孩子的命,来换回宛宛的命,也换来他的轻松,换来平静。 宫门口,楚天高高地站在玉阶前,看着这些一个个假道义的臣子。 “曹大人,你是掌管是粮米押运,也参上了一脚,想必这个差事来得太易了,贤妃娘娘送你什么了?升了三级你就高兴了,朕要的是为百姓,能做事的人。”他冷厉地说着。“如此的大事不分,叫朕如何将事与你做,来人,将他的官翎摘了,由湖州推荐的良才接任。” 曹大人只是跟着大家一起来,当然,连升三级他心里有数,却不知皇上竟然明如镜,一时之间吓得呆若木鸡,直叫恕罪:“微臣再也不敢了,请皇上恕罪啊。” “当官自是为老百姓办事,尔等毫无建树,想必也是老了。”真让他失望,他并不想这样对待这些老臣子。 他的话音一落,引起百姓的直拍手,当是他们的明君啊。 只是大家都在看着,看谁先说出来,不怕死的叫皇上踢贵妃死罪。 又陆续地他又将一些跳染小丑给降了,一一换上他培养出的新血,这些人各有各的特色,一定会将大月推得更强大。休生养息,不进则退。 大臣们的心里都不安了,都惊恐了,这个天子,心思不是一般的缜密,连这般的打算,他们也没有一点内线消息,这样真的好吗?虽然有一半出自于自已的原因,可有一半也是为了皇上着想啊。都当成是契丹的野种了,这不是明白着打他们大月一个响亮的耳光吗?这可是悠关于声誉的事。 杨公公气喘喘地跑来:“皇上,奴才有事启禀,贵妃娘娘在未央宫喝下了滑胎药。”他捏了把汗,看到跪得满地的人,气氛好像是不对。 没有一个人出声,静得像是凝固了一样,然后听见楚天发疯一样的声音长叫:“晚儿。”连车辇都不要,直往未央宫里飞奔而去。 第一次他讨厌,为什么这皇宫那么大,那么久还没有到未央宫,第一次他恨自已,为什么不放手,才会到今天地步,让她痛苦地选择,他的舍得,是不是太迟了。 十四说,孩子没有了,她没有牵挂了,那她会离开吗?不要,宁愿她活在某个角落,也不要在他无法想到的地方,宁愿自已苦,也不要晚歌痛。 “娘娘。”一个宫女端上了落胎药。 晚歌怕会再上当,让人倒了小碗让张御医试试,他闻了闻,脸色大变:“这药里有着至命的毒药。” 银针放下去,变成了乌黑。 这个计倒是安排得很好,凌然又参与了几分呢?太妃在里面是什么角色呢?想要她的命,还没有那么容易。 又唤来未央宫的管事,并不动声色,去查查这碗药的‘来历’。 张御医也吓得一身冷汗,如果贵妃直接饮下去的话,他也就活到头了,好一个让人害怕的后宫啊,竟然连这滑胎药里也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药,如果不是贵妃冰雪聪明。 再次取出药张御医颤抖着说:“微臣亲自在小房煎药。”不再假他人手。bxzw.com 第一百三十五章:生产 (bxzw.com)好苦好苦,她听到了脚步声,匆匆而来,是他来了,如果不是那碗毒药,她早就喝下去了。bxzw.com不过也不迟,镇定地将药碗捧起,将半碗又喝了下去,直到让人将碗抢了去。 张御医和公公们都跪了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不及了,碗里只有一点点,大半都让晚歌喝了下去,他铁青着脸,将碗狠狠地一摔,满地是碎片,紧抱住她的头:“晚儿,为什么你要这样,真的不要我们的孩子了吗?什么风雨都会过来的。” 周公公挥挥手,让房里的人尽数都退了下去。 “晚歌,你吐出来啊,不要连你也要伤害我,好吗?吐出来。”他蹲在贵妃椅前:“不要连你也离开我,好吗?” 他的骄傲,早就没了,可也没如今这般的可怜,他的手颤抖地握着她的手,眼神里是可怜的祈求。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可是他的身边何止一个孤独可言,那种没有人懂的心,荒败的可怕。 她躺了下来,等待可怕的痛疼到来,心痛地看着他,手指细细地描绘着他的五官,眼也不舍的眨一下,轻柔地说:“天,不会再有痛苦了,已经痛到最深处了,没有永远的下雨天,不是吗?我不苦,我不痛,因为这世上我是最幸福的,我能找到一个这么好的爱人,以这孩子的命,来换宛宛的命吧!我们的孩子没有了,生命是脆弱的,没有了,就再也没有了,是谁的孩子也无所谓了,你爱的是我,我只忠诚于你,还不够吗?” 吻着她的手,他像是想通了一样:“是啊,我只有爱你一个,她的背叛,根本就不算什么了,可我还是生气,我疼了足足七年的宛宛,竟然是个笑话。”在她的面前,他才会放下伪装,才会有脆弱的一面。 光线在他的脸上,那般的光采,那般的迷人,晚歌轻轻地说:“亲不亲生又如何呢?只要她曾带给你快乐,带给你开心,就足够了,宛宛那么善良,那么可爱,她是无辜的,她不能选择自已出生的父亲是谁,就像我们的孩子,根本就没有选择。” “我不该带你回宫的。”他心里懊悔得想吼叫,不然孩子也会保住。 她流着泪摇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要自责,就算是你不让我回宫,孩子依然不能要,他已经停止长大了,是无笑花让他的脉息不定,只有一个月,孩子太小了,没有抵抗力,终究是不行的。bxzw.com” 他的脸埋在她身边,他的头在耸动,他在哭,哭他的无能为力,连自已的孩子也保不住。 痛疼开始来袭了,她细眉皱了起来,这痛延曼开来,十指交握的手,不敢出力,怕是让他知道。 她想到了姬妃,那地上大摊大摊艳红的血,她怕,她怕离开他,没有她,他怎么办啊,她开始着急起来了。 “天,天。”汗大滴大滴地滑了下来,她终是忍不住的,手指还是抓住了他。 “御医,御医,晚儿开始痛了,快进来,让她不痛。”他大吼着,心痛又害怕地擦着她额上的汗。 张御医急急地进来,在一边小心地把着晚歌的脉:“贵妃娘娘,暂且忍一下,痛疼是必经的。” “还要痛多久,她受不了。”他眼红红地吼着。 张御医浑身一颤:“皇上,这才是开始。” “皇上,我好痛。”她叫着,唇都变得白了起来,一阵比一阵还要厉害的绞痛,她是不是真的要回到现代啊,不,她不想离开这里啊,在别的地方,不能看到他,甚至没有他的消息。 他手足无惜胡知地抹着她头上的汗,一手还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别怕,晚儿勇敢一点。” “呜,我好痛,天,我好怕要离开你。”即然让她来了,即然让她爱上了,不要再让她离开。 他更是吓得蹲不住,跌坐在地上,紧紧地揪紧了她的手:“不怕,痛一会就不会再痛了。” “皇上。”张御医恭敬地说:“让微臣取软木让贵妃娘娘咬着,能减轻她的痛楚。”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他将一手凑近贵妃的嘴边:“晚儿,乖一点,来咬住就不会痛了,把你的痛让我分担。” 她摇头,不要咬他的手,可是真的很痛,一股热流在腹中流动着,绞动着。 “软木怕要伤了你的牙,让我分担一点,不可以吗?”他非常坚决,像是这样就可以将她留下来一样。bxzw.com 晚歌流着泪,指甲陷入他的皮肉里,张开嘴紧紧地咬住,她痛的时候,她咬得更紧,鲜红的血,从唇角流了下来,从她的脸颊流下去。 太痛了,而是像灵魂要抽离这身体一样,让她好害怕,身体的痛变得像是麻木了一样也没感觉了。 看到她的眼神迷离,楚天大吼着:“向晚歌,你给我坚强一点,你给我勇敢一点,咬住了,紧紧地咬住我的手。”好怕好怕她会离开,楚天抓起她的手咬起来:“痛吗?有感觉吗?清醒一点。” 好痛,好痛啊,这个野蛮人,她的神明都清起来,又是难忍的痛,她的血,滑落在他的手上,流在她的口里,混着他的血,又从脸颊上流到贵妃椅上。 张御医震憾了,眼眶湿湿的,原来,他也感动得泪流下来了。 直到她无力地摇头,松开了口,身体没有刚才那么痛了。 血一滴一滴地染红了躺椅,张御医擦擦泪说:“皇上,没事了,娘娘放松一点让微臣把把脉。” 她还在,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然后又狠狠地看着他,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力气说出来。 他笑着,却是无力地埋头在她的脸侧,一手轻柔地拭着她颊边的血。 让人惊奇的是,那血痕处,擦净后,竟然是洁白如玉的,再拭了些血擦擦那些艳红的胎记,一下就消了一样,他大喜:“晚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的脸好了,是要我们的血混在一起,就会擦掉。”将还流备的手放在她脸边,让血滴上去,抓住她的手,也让鲜血滴上去,轻柔地拭着:“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白的像是玉一样。” “真是奇迹啊。”张御医看得目瞪口呆。“皇上,贵妃,让微臣把伤口都包扎好,莫伤了风,娘娘身子滑了胎虚弱,要好好补一补。” 几个宫女和嬷嬷也进来,小心翼翼地擦着地上的血。可是皇上不肯放手,要让贵妃擦身更衣,甚至也要换过贵妃椅,为难地看着周公公。 周公公小心地说:“皇上,这几个嬷嬷都是经验丰富的,奴才特地调来侍候着娘娘,养好娘娘的身体。” 他挥挥手:“不须,朕会照顾好朕的贵妃。” 晚歌深深地看他一眼:“皇上,你去替臣妾查一碗药。”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张御医也郑重地说:“启禀皇上,娘娘顺利滑胎,只是小产也如做小月子,得悉心调养,很多忌违,皇上爱护贵妃娘娘心切,可还是让经验丰富的嬷嬷照料为好。” “去吧!臣妾累了。”她想睡,她全身都没有力气了。 “皇上。”周公公也讨好地说:“皇上一身都是血,奴才侍候皇后清洗过后再来看贵妃娘娘倒也好,免得贵妃娘娘不喜欢闻到血腥之气。”看起来真的不像刚才在宫门那高大不可正视的皇上,头发散乱,甚至脸上还有泪光一样,怎么可以让人看到皇上这样软弱呢?皇上是最英明神武的皇上。 似乎也是,晚歌不喜这些味道,看了看她安祥的脸容,一脸的倦意,心疼地说:“晚儿,朕一会再来看你。” 走出门口,他恢复了冷厉的语气:“周公公,宫门口的那些人呢?” “四王爷赶到宫来,训了他们一番,贵妃娘娘的消息,他们也听到了,都散了,只是托奴才上送了不少奏折,全是有悔改之意,奴才已送到书房里去了。” 他挑挑眉:“四弟不是要走了吗?”如何又回来了。 “奴才不知道。”他恭敬地说:“四王爷是狠狠地将他们训一顿,也将一些官员的贪污受赂的当面说了。” 他点点头,走进他的寝室:“周公公,你跟在朕的身边也多年了,朕最信得过你,朕赐你玉牌,去查清贵妃所说的药之事,无论是谁,不得隐瞒。”必不是什么好药,晚歌能做到如今这地步,甚至还有人想要她的命。 “是,皇上。皇上放心,现在侍候贵妃娘娘的宫女和嬷嬷,都是奴才一手挑选,必是信得过的。” “你倒也想得周全。”伸出手让小公公抹净。 “谢皇上夸奖,皇上,那宛宛公主?”他小声地问,他说的要杀,那还杀不杀。 利眼一瞪他:“告许那些御医,不该说的要是泄了半个字,朕诛他九族,宛宛依然是公主。” 周公公松了口气:“奴才知道怎么做了,奴才马上去办,皇上也要注意身子。” “启禀皇上,观王爷求见。”一个小公公毕恭地说。 他站起来:“让他进来。”他必是关心晚儿的事,他不必躲着他什么?晚歌和他的心连在一起。 楚观云神色憔悴了很多,眼里写着急切,行过礼后直接问:“晚歌她如何了?” “幸好,差点永远失去了她,四弟,你不必再负着内疚的心四处求药了,晚歌的脸好了。”他兴奋地说。 楚观云惊喜:“真的?”宫里的御医不是说没有办法吗? “我的血,和晚歌的血,混在一起,轻易就擦掉了那红艳。” 楚观云苦笑:“幸好,不然,我一辈子也愧对晚歌,不该让她到定都去的,结果却害成这样。”这些天,他很痛苦,四处去求药,皆无所获,皇兄才是晚歌的爱人,才会解了那个一夜就起的红胎。他心里苦涩,却有更多的愧对,为什么一直要争呢?晚歌刚开始的心里,就只有皇兄啊,自已喜欢她,不是要让她过得更好吗? “不。”他的眼神幽深:“皇兄不会怪你,我和她之间,仍有很多事要面对,我给自已三年时间,让大月强大到谁也不敢来侵反,我和晚歌才真正的是安心。” “那晚歌呢?”楚观云轻问。 他一笑:“我自有安排,我不会锁住她的,过几天,她身子好转了,再进宫来看看她。” 楚观云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皇兄说出来的话,叫他来看晚歌,皇兄真的变了。 他才走出未央宫,林间就冲出凌然,拦住了他:“楚观云,我是偷着出来的。” 他挑挑眉:“有什么事吗?”他们之间没有熟到让她冒险。 “你不要离开京城。”她的眼直视着他的眸。 楚观云哈哈大笑,推开她的手臂:“贤妃娘娘如此关心本王,有些过头了,还是安份些为好。”径自扬长而去。bxzw.com 第一百三十六章:小产 (bxzw.com)她睡得很沉,身体的痛楚,让她没有一丝的力气,像是一个瓷娃娃一样,美的不可思议,脸上没有一点点的红胎,别说那些进进出出的公公看了会脸红,就连侍候她的宫女也小心翼翼地走动着,不敢惊醒她,看着她白玉一样的脸,心里暗叹着真的不可思议,不过皇上有令,不能说出去,这个消息,还封在未央宫,能在未央宫做事,都是精挑细选的人,自然言语是相当的自检,不能说的,就一个字也不会泄了出去。bxzw.com 房里都是新采的荷花,新鲜犹带着露珠儿,阵阵醉人的清芬弥漫着。 晚歌的眼眨了眨,是如云一般的白纱在飘,可是这是那里,不是皇宫,她急了,她也顾不上什么,跳起身来,又是那个神秘的山谷,又是那座寺庙,还有让人神清气爽的佛香味。 又是这里,又是这里,她跑进庙里,那道姑坐在蒲团上打坐,她急急地问:“我为什么又在这里,我看清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是皇上是楚天,我要回去,我不要离开他,我一离开他,他不知多孤单。” 道姑笑了笑:“向施主,不必那么急燥,你命中是注定受这些劫难,你能冲破这一切业障,全持着二人心心相爱。” 这倒是真的,能得他之爱,她有幸。 “你本不是属于这里的,你到了这里,就得要承受这些。”她慈笑着。 晚歌点点头,却有些有明所以:“请仙姑指教。”没关系,风雨都过去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明白吗?”淡淡的眸子是看透了世间的情爱,看透了世间的炎凉。 “晚歌也不是好事之人,也不是狠心之人。”她明白了,仙姑的意思是叫她不要赶尽杀绝。 她点点头,神色中有些遗憾:“你根性品性悟性极佳,本能修得正果。” 晚歌唇角轻轻一扬:“晚歌宁愿做凡夫俗子,和楚天相敬相爱,宁愿爱轮回之苦,也不要和他断了姻缘。” 道姑站起来,扬扬佛尘,笑着说:“以你们爱的血,化解了你的命劫,化解了你的轮回,你且安心吧!我们的缘份已尽,以后当也不会再入你梦来。” “谢谢仙姑的指点。”晚歌伏下头拜了三拜,一抬头,那里有人。 再惊醒,也不是什么梦幻仙境,极目可看的是飘飞的白纱,鼻间闻到的是清芬的莲花香,二个红妆宫女走近,小声而恭敬地说:“贵妃娘娘,你醒了,红红,快去让嬷嬷进来。” 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是在皇宫,还留在他的身边,想起了昨日的痛,以及还有他所说的,急急地说:“拿镜子来。” 小宫女取来铜镜,晚歌急切地一看,脸上,没有什么了,真的没有了,完好如初,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肌肤更是粉透水嫩,依然是若柔若娇流艳的俏脸,谁说她不在乎呢?自已的脸变成那样,自已看了都怕,她的心其实不坚强,她只能用伤害别人来维持自已薄弱的尊严,就只有他会心痛,会懂,他不怕,他知道她内心是很难过的,总是包容她,留在宫里的最后一天,终究还是留不住她的孩子,孩子啊,多少的梦想,是他牙牙学语的时候。bxzw.com想着,竟然二行清泪又流了下来。 嬷嬷吓得跪在地上,惊恐地问:“贵妃娘娘是不是不舒服,御医,快来看看。” 晚歌回过神:“不用了,我没事。” 想要起身,却让嬷嬷制止:“娘娘,还是躺着,娘娘的身子虚弱,小产也是生产,也要好好调理。” 身后一排的宫女,手里全端着一盅盅的补品,晚歌开始头痛了:“嬷嬷,我要吃那么多吗?” “贵妃娘娘,是皇上吩咐的。”她恭敬地说着。“是调血补气的食物。” 她躺了下去:“嬷嬷,你们先放着,我且再睡一会。”还是再睡一会好了,枕还有陷影,他昨晚一定又来看顾她,一天没睡好,要补的人是他吧!原本是肚子饿的,不过谁看到那么多还想吃啊。 “皇上驾到。”是公公宏亮的声音,是谁报消息的,那么快就知道她醒了,这么早,他又早退了啊,也是,现在朝中大臣,还有什么可说的,他们也知道,贵妃娘娘小产了,不是吗? 偷眼看他,依个是春风满面,神采奕奕,这个男人是铁打的不成。 “皇上万岁。”宫女们轻轻地施礼。 嬷嬷走到他跟前:“皇上万赚钱,贵妃娘娘刚刚醒了一下,又睡着了。” 他看到宫女捧着食物出去,又叫住,放在桌上挑起眉:“晚儿,还不醒来。” 怎么知道她醒了,轻纱一撩,她盈盈的眼来不及合上,对上他温柔如水的眼眸,他轻柔地摸摸她的脸:“我就知道你想不吃,你一醒我就过来了。” “皇上。”她软软地叫:“我肚子不饿。” “还不饿,你都不知道,你昨天昏睡到今天,放心,不会逼你全吃下去,你试着吃几样,不吃可不行,身体没有调养好,以后怎么再生孩子。”将她抱起来,放在桌边的贵妃椅上躺着。亲手揭开一盅盅的盖子,挑眉问:“有鸡汤,肉汤,鲜汤,猪脚,章鱼,花生汤,你想先试试那样?” “鸡汤。”身体不好就不能生宝宝,她知道,不喜欢吃还是要吃。 他端了起来,笑着勺起汤给她:“乖女孩,来,里面还有鸡腿给你作奖励。” 还好,知道她不喜欢油腻,吃起来也没有那么厌腻,她吞下汤:“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宁愿你是小孩子,宠你很过瘾。”真好啊,像是凡间夫妻一样。 “宛宛醒了吗?”她看着他的眼问。 他点点头:“你自已才醒,就急着问了,真是不乖,罚你喝完这些汤。” 她笑着看他:“如果没有宛宛这件事,或许,很多事都还在纠缠着,我的脸也不会变好,宛宛是天使,痛过后就是甜了,风雨过后才有彩虹。bxzw.com” “怎么那么多话说,我宁愿你的脸没有好,你就会连门也不出一步,就在房里等着我。” “自私鬼,天,现在还烦吗?” 他苦恼:“当然烦,我正在烦一个问题,晚儿,你脸好了,必定又会招蜂引蝶,要怎么样才能赶走呢?” 晚歌差点没有吐出来,夺过他手中的汤,往他嘴里灌着:“皇宫里只有你这只蜂王,你说我招引谁呢?” “真不温柔啊,你说我是不是娶了一只母老虎。”好甜的汤,她亲手灌进来的。 晚歌手心向上:“皇上啊,你想免费纳小妾啊,还没给钱。” “给什么呢?你的钱还不是大月的,大月的都是我的,呵呵,晚儿,我真高兴,你终于醒了,还这样有精神。” 手腕上的伤提醒了她,真想敲他一记啊,最终还是不舍,拉捏着他的脸:“你咬得我的手痛死了。” “不痛你岂会回神,当时没有吓坏我,你的神智像是要离开一样,别说是手,你的鼻子我都敢咬下去,你敢试试看离开我。”装凶狠地瞪着晚歌。 晚歌软软地说:“不敢呢,暴君,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不然不回来了,你是一定找不到我的,我会回到我的时代里去,或是再入轮回。” “隔一千世,我还是会找到你,你得永远记住这句话。”真好,她说舍不得离开他。 “皇上。”周公公在门口恭敬的声音:“皇后娘娘求见。” 皇上的面色一变,有些深沉,挑起眉:“皇上,她来干什么?”这句话是出自心里的。 而周公公一怔,为难地说:“皇上,奴才也不得知。”他那里知道啊。 晚歌一听直笑:“你当人家周公公能透人心啊,还知道来干什么的?” 他朗声说:“不见。”谁也不要来打扰他和晚歌的独处。 晚歌迟疑地说:“还是见吧,周公公都来报了,皇后是皇后,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还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得去见见啊,说不定,昨天的事,让她也惊叹,来看看我怎么样了呢?人家是一片好心,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周公公,宣皇后进来。”他扬起声音。然后又叹了口气:“该怎么说你呢?皇后对你不怀好意,还是为人着想,你欠教训还少啊?”总是这样让他放心不下,她够聪明,就输在没有她们那般的狠心和坏心,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都在宫门口守着,欲让她丑颜显于世,让她心里更难过。 她推他:“是啊,我欠修理,现在不是让你用补品来修理吗?去,那边坐着,莫让皇后看到了,难为情。” 他摇摇头:“不见不是很好吗?还要推朕走,等她走后,朕非罚你再吃一盅不可。” “皇后娘娘驾到。”公公们宏亮的声音响起,唉,谁给她接驾啊? 皇后又消瘦了许多,气色也不太好,比初见她时,身体还要更差一样,幸好高雅之气仍犹存,盈盈地施礼:“皇上吉祥,向妹妹,身体可怎么样了。”温柔的声音响起。 晚歌笑笑:“皇后娘娘,臣妾身子尚不适,不能给娘娘行礼,请见谅。” 皇后扯出笑,却是很难看:“妹妹说那里话,妹妹你的脸,好了吗?”忽然她惊叫出声。 难道她还过不成,真是狐狸尾巴一不小心又露出来了,晚歌点点头:“让皇后娘娘担心了。” 皇上皱起眉,有些不悦:“皇后,你来未央宫可有事启奏。”来这里尽说这些废话,要是晚歌喜欢听的话,未央宫就可以让妃子们随便进来了,不知什么叫静养吗? 趁皇后轻过身子看他,晚歌对楚天瞪一下眼,叫他要有风度一些,怎么可以那明么明显地赶人走呢? 皇后脸有些挂不住,仍是笑笑:“皇上,臣妾挂心着妹妹,臣妾也是做母亲的人,知道孩子的重要” 说的真是同情啊,想要让她鼻子一酸,无缘的孩子已化作一团血水。 皇后又轻柔地说:“向妹妹莫要急,还年轻,以后为皇上生十个八个也不是问题,先把身体调养好。” “这倒是。”楚天赞同地说。 哼,当她是猪啊,还是轻轻地说:“谢谢皇后娘娘关心。” “向妹妹,本宫在坐月子的时候,秋嬷嬷就为本宫做过几味补汤,特别的有益,所以今儿个也不怕皇上讨厌,还是来未央宫,送与向妹妹喝,但愿向妹妹能早点好起来,秋嬷嬷,汤呢?” 她接过秋嬷嬷的汤,亲手放在桌上笑着说:“皇上和妹妹定不知要吃什么为好,以后本宫天天让人送补品过来,不出几天,向妹妹就能恢复如常了。” 皇后是什么意思啊?还一脸假意和逼不得已一样,有那么为难吗?即然送来了,也是人家的心意,晚歌掀来盖子,浓重的人参味冲鼻而来,她一怔。 汤就让楚天夺过狠狠地砸在地上,也砸碎了皇后的笑,变得那般的凄楚可怜。 他狠狠地看着她:“杨皇后,你安的是什么心,竟然拿人参来嘘弄晚儿,当朕不知是不是,还是当朕是个白痴。”一手紧捏着杨皇后的下巴,要她直视他的怒火:“好一个狠毒的心。” 晚歌轻轻地叹气:“皇上把关于小产应补和不应补的书都看完了。”什么该吃的不能吃的,他都了如指掌,只为了怕这样的事发生,她的一些照料,全是他一手张罗。 皇后脸如死来,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臣妾也不知。” 他冷笑:“你还不知,你不是过来人吗?你喝过,是吗?怎么还活生生的在这里啊,来人啊,把这恶毒之人押起来,我看你这皇后是当得太顺了,你杨家也走到尽头了。”他眼里杀意已起。 晚歌想起道姑说的话,轻轻地叹气说道:“皇上,何必发那么大火,臣妾也没有吃啊,臣妾自身也知道,罢了,皇上,事不出三,皇后是初次,看在臣妾的份上,这事,迟些再说吧!” “她是想要了你的命,想必那一碗毒药,也是你做的好事,是不是。”他冷绝地看着跪地不起的杨皇后。 皇后似乎也料到了这般境界,并没有哭着求饶,而是摇头:“皇上,臣妾没有。” “好一个最毒妇人心,来人,把这狼子野心的杨皇后打到冷宫,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去见之,把皇子抱到未央宫,朕看你是不配再当这个皇后了。” 皇后紧张地叫,终于哭了出来:“不要把我的孩子抱走,是我的骨肉啊。” “你还配做母亲吗?你还配吗?”他冷冷的看着她的眼。 皇后咬着唇,嘤嘤苦出声,神色中,有着许多的不得意一般:“贵妃娘娘,求求你,求求皇上,不要分开我们母子。”知道晚歌的语管用,竟朝晚歌磕起头来。 “来人,把他押下去,择日朕定她的罪。”他暴怒,谁要伤害晚歌,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没有人理会她,强硬地将她拉出了房里,高高在上的皇后,一句话也可以将她从梦中打醒,如果是以前,她也会怕,怕皇上这般的无情,可是现在,她不怕了,皇上的无情,是因为对她的专情。 他不悦地说:“你不该为她说话的,这般狠心的人,真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要是喝了下去,还得了。” 晚歌轻柔地一笑:“别气别气,得饶人处且饶人,要人死容易,可要人活,多辛苦才会活到那么大啊。我看皇后娘娘并不是不知,她像是逼不得已的,母后的弱点就只有一个,就是皇子,打她入冷宫,废了她,她都不怕,可是说到母子分离,却又那般的激动。” “你喜欢孩子,让你看着几天可好。”不然在房里这几天真怕她会叫烦。 她点点头,喜欢他的体贴,却又担心皇后,莫不是又是别人的一计吧,那毒药估计不是皇后下的,可是孩子必然是不能带到冷宫的,然后就会到未央宫,到她手里,是不是皇子有什么问题呢? 小皇子,小名叫永札,意为稳当扎实。很高可,眼珠儿圆圆的,快三个月了,只是很少哭,眼珠子,甚至有些呆呆的不灵动,来未央宫几天,总是安静地在那里躺着。 晚歌宣来侍候他的奶娘“永札平日里吃的,可都是御膳房所做的。” 那奶娘惶恐地抖着声音说:“是的。” “那平日里,是谁喂食小永札。”那么可爱的皇子,皇后要保住是有道理的,这孩子一定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连着几天都不吃东西,这可不行,不然人家会说皇贵妃心里不平衡,自已的孩子没有了,就将皇后的儿子给弄死,估计又会是一波难平之事了。bxzw.com 第一百三十七章:报应 (bxzw.com)奶娘有些紧张:“是皇后娘娘和秋嬷嬷亲自喂小皇子吃。bxzw.com也没让奴婢们侍候着。” 现代的毒品,只要沾上,一日不沾就食之无味,难道小皇子几天进食难是因为这些吗? “本妃知道了,你且下去。”到了未央宫,就由未央宫的人来侍候,就连张御医也诊不出永札是什么原因,必要找皇后娘娘,她一步错,步步错,母亲为了孩子连死也不怕,她是知道的。 抱起永札,小小的身子动了一下,眼看着她,却非常的无神。 皇上气得很呢?说不该将永札抱来未央宫,有孩子在,她就少注意他了,真是爱吃醋,还吃他儿子的醋,他对永札的到来,似乎没有什么惊喜,永札吃不下东西,也没放在心上,而是一天想方设法让她怎么吃下更多的补品。他的心思,终只是在她身上,身子已经大好了,几天的补品吃下来,连以前瘦的也慢慢地补了回来,她变得更是明艳动人,六月的酷暑,太阳毒辣地晒着,似要将水份都晒干。 简单地挽了个鬓,晚歌让未央宫的嬷嬷抱着永札直往冷宫而去,早上的花很美,她也不得不早上出门,在他下朝前,不然又会缠着她,宁愿她在房里陪着他批奏章,也不晓得他紧张什么?只知道他很忙,换了不少新官上来,有很多的事要处理,这是过渡期,是忙一点的,常常到半夜三更才睡觉,可是第二天又总是很有精神地逼着她吃东西,做皇上真的很辛苦。 好像没有好好逛过这御花园,第一次逛时,就救了宛宛,也让她受了些苦,总有不断的事发生,如今看这个御花园,真的是巧夺天空,假山流水,透净而清澈,到处都是花花草草的,各色的花迎风摇拽多姿,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竞相开放着,美得如诗如画,每一处,每一景,都是匠师精心的成果。 她一怔,看到迎面而来的是安雪儿,手里抱着一个小娃娃,她终于生了,居说是早产,她也没有去看过。 安雪儿也一怔,很快就施礼:“臣妾见过贵妃娘娘。”脸上的笑怎么也挂不住。 晚歌轻笑:“不必多礼,安妹妹,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啊。” 奶娘抱了上来给安雪儿,安雪儿似有些惊恐地说:“臣妾没有福气。” 那就是公主了,其实这有什么的,女儿一样是宝,晚歌看她一身的防备之气,莫不是怕她报复吧!她像那小气之人吗?笑了笑:“公主出生,本妃也没有送什么礼,着实是失礼了,红红,将本妃的红鸾玉手链送与公主。bxzw.com” 安雪儿有些怕,抖着身子,抱着孩子就跪了下去:“臣妾惶恐,请娘娘恕罪。” 晚歌讶然:“你何罪之有,雪儿,我并不是要追你的什么罪,安家和契丹勾结与你无关,虽然花想容和安惠妃都是奸细,可你半点也不知道,也是你父母用心良苦,你也不必害怕,皇上不是黑白不分之人,好好的带着公主吧!”安家一家人都杀了,而安雪儿因为生了公主,皇上也没有治她的罪,何况她也不自知父母和表姐暗中勾结的事,只是才升了一点的封号,又打了几级,如今只是一个保林,如果不是公主尚幼还需要母亲,定也不会让人侍候着她,基本上在宫里,连宫女都不将她放在眼里。 安雪儿眼里有些泪,宫里的人都瞧不起她,都说她也是奸细,只有她说她不是,以往的争宠,也是表姐纵勇的结果,她真是笨啊,只听到凌然和安惠妃的教唆,将自已弄到如此的地步。 晚歌将她扶起,抱抱她的女儿,小公主好小啊,一双眼珠子倒是滑溜溜地转,煞是可爱。她逗一会交给安雪儿轻柔地问:“可有起名字。” 她摇摇头:“尚未有。”别说是宠爱,只怕是皇上也忘记自已是不是又添了一个公主。 晚歌笑笑:“这怎么行呢?回头我跟皇上说说。” 安雪的泪禁不住流了下来,哽咽着说:“对不起,贵妃娘娘。”以往所做的种种让她羞愧,无颜面对她啊。 晚歌拍拍她的肩:“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向姐姐,先回去,别着凉了,早上风大。” 安雪儿看后面的奶娘抱着小娃儿,她睁大眼问:“贵妃娘娘,是不是小皇子。” 晚歌点点头:“正是,让小皇子去看看他母后。” 安雪儿脸一变,有些惶然,看看四周小声地说:“贵妃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走到一边,安雪儿小声地说:“向姐姐,你得小心凌然啊。” 看来还有点良心,虽然她已猜到七七八八,不过她能说出来,也算是知错,她有些欣慰:“嗯,我们先走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冷宫很偏避,走了很久才到,四处是浓密的枝丫,可见没有人来修剪,不过倒是是很舒服,很凉,和别的宫里不一样,倒真是冷宫,多少有些阴冷之气,里面的人出不来,而外面的人,压根就不能进去。bxzw.com这里一到夜里必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树枝太密了,处处都是草长枝长的,乏人管理。 门口的侍卫哈腰陪笑地带着她往皇后的地方而去,是一个小院,却处处脏污,连门口的落叶都没有扫。 “贵妃娘娘驾到。”宏亮的声音惊醒了鸟,四处飞扑着,连带小皇子也惊醒了,竟然哇哇地哭着,真是可喜啊,有感觉见到母亲了吗? 皇后从里屋冲了出来,急急地寻着哭声,满脸是焦切之色,让二个嬷嬷拦住,不准她接近皇子。 皇后一下就跪在晚歌的脚步,仰着脸求道:“贵妃娘娘,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让我抱抱我的孩子。” 真是可怜,才到几天,就把自已弄成这副样子,更是形销骨立,头发散乱,头上的凤冠也没有了,珠珠钗钗也没有,想必是吃不习惯冷宫的东西,几天就瘦得眼窝儿铁青。 晚歌扶起她:“皇后,你不必这样求我,我带皇子来,就是让你看看的。” 那奶娘听了才将皇子交到皇后的怀里,她紧紧地抱着,热切地亲吻着她的孩子,泪溢了出来了。 “我的好皇子,永札,怎么瘦成这样了?”她心痛啊,没娘的孩子没人疼啊。 晚歌坐在公公们搬来的椅上:“你们都先下去,呆会我再叫你们上来。”有些话,她要私下里问皇后。 连茶都禁她喝,小桌上摆放着宫女带来的点心和补品,她只能喝一些开水之类的。 “皇后。”她轻轻地叫:“永札好几天都不吃东西了,只能灌一些易吞之物进去维持着。” 杨皇后一听,热泪滚了下来,依旧紧紧地抱着永札,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皇后娘娘,你知道,再这样下去,谁也救不了永札,你给他吃的是什么?” 可是等了良久,皇后也没有说话。晚歌叹了一口气:“皇后,你还要强装到什么时候,你平日里给永札吃了什么?你即然敢给我送人参汤来,自也知道发现了会是死路,你不怕死,是因为你孩子的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可娘娘你心思依旧没想到太深去,你若是死了,皇上会心怜孩子,会让人在未央宫里照顾着,你想,我能放不闻不问吗?我并不是容不下你的孩子,我是想救你的孩子,实不相瞒,我小产的药里,有人下了毒,张御医发现了,皇上对这件事很生气,而你再来个人参汤,他更是生气。有人处处要至我到死地,只是我命大,现在是换了一种方法,要逼我离开皇上,最大的理由就是永札死在未央宫,死在贵妃的手上,你可明白。” 皇后满脸的恨意,愤然地说:“她还想干什么?我什么都依她了,还要我永札的命,我决计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是一个明白人,你可能没想到这里,我爱皇上,我不想离开他,所以你要说,你给永札吃了什么?不然永札的下场就是饿死。”她的风波都没有平息,再生一波,的确是够毒的。她不惹事,人家也不放过她。皇上很忙,她不要他再烦什么?这事本来就是冲着她来的,她向晚歌行的正走得端,何怕之有。 皇后换上一脸的悔恨:“都怪我,贵妃娘娘,我实在是该死,报应到了我孩子的身上啊?” “你现在所做的种种都是想要保护你的孩子,可是这孩子人家根本就不会替你留下来。” 她紧跪进二步,紧抓着晚歌的裙摆,又怕抓脏了,恨恨地说:“我说,请你一定要好好地救救我的孩子。” “你且坐下来。”皇后跪她,真是怪怪的,她并不喜欢让人又跪又拜的。 “这实在是报应,我做的坏事,都报应在我孩子身上了,七年前,我下毒害了月妃,然后我又害了惠妃的孩子,皇上宠爱你,我还在你的房里做了手脚,通了暗道,让人加害于你。我实在该死啊,可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孩子是无辜的,做坏事是要惩罚的,凌然来了,她带着复仇的气势来了,七年前,不该放走她的。七年后的她,果然是养虎为患,一步一步地来算计我,除去我身边的嬷嬷,在我的饮食中下了毒,这毒就带在孩子身上,一天没有一种天竺的药粉,他就不吃东西,我只能受控于她。” 皇后有那么乖吗?臣服在凌然的利爪下动弹不得,她必不是让人一直压住的人,她头脑有些乱,似乎有些事情想也想不通。 天竺的药粉?“皇后身上是否还有这种药粉,拿去给御医看看,能不能配出药来。” 皇后胡乱地点头:“还有一点,没有用完,贵妃娘娘,你一定不能放过凌然,她心肠狠毒,你要小产,她知道的最早,必是她下的毒。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我辈子感激不尽。” 要她去对付凌然?皇后还是不死心啊,不见棺材不落泪。她拿过药粉,时间也过了差不多,估计皇上快下朝了:“孩子是无辜的,你和她之间的恩怨,我不管。红红进来抱皇子。” 皇后不舍地抱抱,亲亲,泪流满面:“我的乖永札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淡淡地说,站了起来。“能不能救到永札,只能尽力了,想必娘娘也寻了不少方子,也要看永札的福气了。” 一步步地要将她逼死,赶出宫,她想,有些是凌然做的,有些定不是,凌然不会拿宛宛来玩笑,而差点让皇上杀了宛宛,她不敢拿宛宛来赌。 “杨公公,本妃问你,那香花树下,以前可有石头?” 杨公公恭敬地说:“回娘娘,那香花是宫里最香的白花,众多妃子都喜欢到那里去看看,一向干净,也有妃子让宫女去捡花,有石头,当是宫女搬在那里坐的。” 宫女岂有那么大胆,而且季嬷嬷说,那里石头很多?不是很奇怪吗? 楚天一脸不悦地看着她:“你居然抱着他。” 晚歌心里好笑:“皇上,你守在门口就是想说这句啊,他又不会走路。” 他将孩子抢过去,给奶娘抱着:“真是不听话,那么多人也敢顶朕了,你身子还没有恢复,就出去走,莫吹到风了抱那么重,手不累吗?” 越来越婆妈了,晚歌笑笑:“皇上说的是,臣妾记住了,臣妾是去冷宫了。” 他脸有些沉:“是为了永札的事,早知道就不让永札、、、” “好好好,臣妾会少看他二眼,皇上,今个儿下朝好早啊。不,很准时。”不然他又要说她不没关心他的时间。 他眼里尽是宠溺的笑:“你啊,罢,朕载在你的手里,就没想过要爬出来了。倒是说说有什么收获。” “天竺的药粉,没有这些,永札就吃不下东西,所谓就是上瘾了。”她眉心拢了起来,心里暗叹着气,凌然啊,为什么对别人那么狠呢? 冤有头,债有主啊,这个小皇子,何罪之有,宛宛的事,她可以痛到骨里,为什么人家孩子的事,就是野猫野狗吗?那也不用这样下毒手啊。 “又是那狠毒的东西,朕非杀了她不可。”楚天气得脸都黑了。bxzw.com 第一百三十九章:双倍偿还 (bxzw.com)她摇摇头:“皇上,现在还不能杀,没凭没据的,而且连御医都没有法子,还得靠她。bxzw.com”宫外和朝上的人,对凌然的评价很高,现在不是杀她的时候,怎么说,她是立过不少功。 “先用迷香迷惑朕,分隔我们感情,还想怎么样?这等心怀不轨之人,岂能留在身边。”他恨得直咬牙。 晚歌娇笑,抱住他的手臂:“你也知道迷香了,还带着胭脂印子来问我罪。” 他脸色有些难看:“晚儿,你在嘲笑我吗?” “没有,绝对没有。”没有才有鬼,她让人换香的事,凌然知道后就没有再做了,必是湖青告诉她的。 “你的牙齿很可爱,来,朕让人准备了不少东西,你走了一圈也累了吧,想必这凉凉树荫,鸟语花香下,你会吃下不少的。”他奸笑,拉她坐下。 晚歌愁苦了脸:“不会吧,这么多,呵皇上,你政事忙,还是你多吃点,臣妾去御医那里看看这药粉是什么成份,能不能配出药,实在是今天会比较忙。” “何必麻烦,周公公,宣张御医过来。”小狐狸的心思他那里不知道,扬起笑:“想吃那一味?” 那一味也不想吃,吃了几天了,真的很怕了。十分怀念十四和宛宛,真的,会帮她吃一些。 说曹操,曹操就到,十四抱着宛宛正从未央宫进来,晚歌从来没有那么欢喜,站起来挥挥手:“十四,我们在这里,快些过来啊?”帮她解决问题啊。 十四看到晚歌的气色大好,才笑了起来问好。 宛宛的额上还包着纱布没有拆,晚歌心疼地抱她坐在石椅上。“宛宛,还痛吗?” 宛宛摇摇头,有些害怕地看着楚天,他的神色十分的复杂,怪不得她不敢撒娇地要他抱。 “皇上。”她轻叫:“宛宛真是乖,还来看我,十四,坐下啊,看你瘦了,来,吃点补的,好好地补一下。bxzw.com” 十四哥哥笑:“这可不行,太补了,我非流鼻血不可。” “真不可爱。”连十四也不帮她了。 “父皇。”宛宛胆怯地叫着,怕他会骂她,上树采花的事,父皇从来没有这样冷颜对过她,她很害怕。 他还在介意:“皇上。”她在他面前挥挥手:“回回神了,宛宛叫你呢?” 宛宛,宛宛,不是他的公主啊,却叫他父皇。 晚歌叹息:“宛宛,你真是太大胆了,父皇生气了,下次不要再爬树了,姐姐的脸,不是好了吗?不过也得谢谢宛宛,没有宛宛啊,姐姐的脸就好不了,也不会在宫中陪着你了。” 她明明是说给他听,他不认为宛宛能听得懂她话中的意思,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让凌然说对了,七年,不是没有感情的,他是放不下,如果不是这样,和晚歌会有今天吗?只怕她已永远的离开他了,塞翁的失马,安知焉福。将两盅补品推到她们面前:“都喝了,朕就不生气。” 宛宛高兴起来:“宛宛可以吃很多。” “你呢?”瞧瞧她一脸的为难,他挑起了眉。 她委屈地说:“好,喝就喝,不就是补品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张御医走来,脸色疑重:“启禀皇上,贵妃娘娘,那药粉是天竺的一种迷心魂,能引人上瘾,每日非用不可。” “有何解方?”楚天冷冷地问。 “微臣暂时还没想到,微臣会召信各位御医一起商量,研究,看如何是解。” 晚歌抬起头:“永札等不得,只能是一天的时间,再不吃东西,可不行,拿点药粉给奶娘,让她放一点点下去,先让永札吃东西。”没有毒死,就是饿死的。 张御医有点为难,也没敢说什么?只能尽力而为,一天,是不可能的,迷心魂的毒不是那么易解的。bxzw.com “朕真想一刀杀了她。”他恨恨地说着。 晚歌赶紧安抚:“皇上别生气,臣妾再喝一盅。”杀了,要是没有研究出配方,永札不是没得救吗?而要去天竺,路途遥远,快马也得几天,这样永札早就饿死了。 “朕还是很生气。”他郁闷地说,想治凌然的罪,却不行。 晚歌哀叫:“你再生气,我也吃不下了,我今天已经吃了三盅了。”他上朝,还可恶地叫醒她,硬是连哄带逼地让她喝下一盅补口,她要是再补下去,衣服都要让人重做了。 宛宛抬头,讨好地说:“宛宛再吃,父皇不生气。” 十四皱起眉:“这迷心魂,我曾听说过,这解药,很特别,极少人知道,而且配置十分的不易,本不是大月所产,要想找解药也难,以臣弟之见,倒不如在外看看有没有能人异士能解开。” 他点点头:“那你就费些心了,平日里叫你读书,没有错吧,只是明明读些有用之书,怎么变成对这些毒物感兴趣了,皇兄有兴趣听你的解释。” 十四求救地看着晚歌,他本来就喜欢啊。 晚歌一瞪他:“皇上,你倒好,又欺负十四了,他可是叫我向姐姐的,有我撑着,不怕,十四弟弟,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喜欢什么就喜欢什么?多学些多有用啊,瞧现在,什么稀奇古怪的都知道。”人家帮他想办法,他还来寻师问罪,真是的,十四也没有不务正业啊,老是让二个哥哥‘疼爱’地欺负。 他挑眉:“你叫他弟弟,那我成你什么了?”简直是乱七八糟的称呼,连宛宛也叫她姐姐。 她莞尔一笑:“我的天哥哥。” 他也开怀笑:“这句我倒是爱听,算了,十四,皇兄也不是不开通的人,你跟皇兄说不就好了,还让人替你出头的,活像皇兄是一天黑着脸训人一样。” 晚歌乐得呵呵笑:“你本来就像,皇上,闲磕牙很久了,还不去做处理你的政务,晚上又要忙到很晚了。” “你陪我。” “不要,我要和宛宛再玩一会,顺便查清一下有些事。” 这个晚儿,她必是不知道他打什么算,要不然非缠住他不可,他会给她足够的空间。 “宛宛,我带你去看看姨娘可好。”她柔声地轻问。 宛宛点头:“好,宛宛好久没看到姨娘了。” 她不知道,凌然给软禁了,宛宛年纪那么小,不该让她卷到这些污水中。 她没有带人进来,凌然软禁在建章宫,守她的人,就是凌将军。想来,楚天还是奸滑的,也许别人看不出凌然,她是那般的聪明,但是凌然不会拿她哥哥的头来玩笑,如果她逃了,那么凌将军也不用皇上下令,会直接抹脖子。皇那上也不是黑白不分,只是那凌然,不会拿在乎的人来赌。 她坐在房里,一点也没有害怕之色,眼里是死寂一片。看到她来了也不惊异,倒是看到宛宛,眼中才有一抹温柔的笑意:“宛宛,你来看姨娘了,告诉姨娘,过得好不好。”皇上会将怒火发到宛宛身上,她紧紧地抱住宛宛小小的身子,泪意在眼中打转。 “想我凌然,算尽宫中的人,没想到,终是让人算计了,这一算,便是无翻身之地,也是我太自信了,皇上的眼中,无论我做得再好,无论形势再怎么逼人,还是不会把我看在眼里。” 晚歌冷冷地说:“到现在还你还是不知道什么回头是岸,凌然,你真的很不错,晚歌很多方面自愧不如,可是你心里满怀的报复,满怀的不甘心,总是不喜欢别人比你强,其实你做得很好了,凌然,你还没有走上绝路,你立的汗马功劳不少,你把解药交出来,皇上会放从宽发落你的,我向你保证。” “这可是保我不死之药,不是吗?”她的路,她的命,只能由她来安排,她绝对不会走向晚歌安排的路。 叫宛宛出去等她,晚歌愤怒地叫了出来:“凌然,你怎么可以如此的狠毒啊,永札何罪之有,犯错的人不是他。” “是啊,何错之有,当年就是杨皇后下毒害我姐姐的。”她还振振有词地说。“我当年就发誓,一定要她双倍偿还。” “凌然,你是真的恨呢?还是你想代替皇后,如果没有宛宛的事发生,就不会有我的事发生,那么,你将会是后宫中最得意的,可你知道,孩子犯了什么错,什么也不知道,就拿宛宛来说吧,这一次,她的身份揭露了,比我想像的还要早,而且皇上是一定要杀了她。可是皇上没有,因为他不像你这样,没那么狠心,宛宛依然是公主,你会为宛宛心痛,那永札呢?他活该吗?他有选择的权利吗?”气,气死她了。 “哼。”凌然冷冷一哼:“想我也知道是皇后想扳回一城,才设计了宛宛的事,那掉下来的权枝,那么整齐的切口,宛宛如何能拉得断。” “你总想着别人是怎么加害于你在乎的人,可你总是不断在加害别人,我真的是太看得起你了,凌然,你真卑鄙。皇后怎么扳回一城,为了孩子,给我送人参汤,就是有不怕死之心,就是为了她的孩子能得到你的解药,你说,她敢不听你的吗?如果皇上当时一发恕如愿地杀了你,那她的孩子呢?怎么办?她不想吗?算了,别想这些了,听了堵心”凌然太极端了。 不过,她不肯交出解药,必然是还有所思,她并不是怕死之徒,她也明白迷心魂的解药宫里可以向天竺国求,凌然是别有所求,而她是拿永札的命来做赌注。 她叹了一口气:“凌然,你最后想要的是什么?” 凌然笑了:“以前我要的是皇后的位子,是皇上最宠爱的心上人,现在,我只要一个人,我只想要楚观云。” 啊,晚歌怔住,凌然,不懂情滋味,只是一味地想要得到,竟然喜欢上了楚观云。 “对不起,你要的,我无法做到,你也不配得到。”晚歌冷冷地说,走出她的房里。 宫里,居然有人比凌然隐得更厉害,倒是可怕啊。一计扣一计,连凌然的底都摸得清楚。所有的事,都会让凌然去承担。bxzw.com 第一百三十九章:空心 (bxzw.com)永札总算吃下些东西进去了,晚歌玄着的心还是没有放下来,靠这样,终是不行的。bxzw.com 一吃饱的他,很可爱,很皮,眼总是看来看去,想看出什么宝贝一样。 不将这些毒素解决,就永远不会是一个健康的永札。凌然当知道楚观云会听她的话,只要她去求楚观云,她或许可以,但是凌然,她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也绝不能委屈楚观云做他不想做的事。 “皇上。”她带着一身的光彩,飘然入了御书房,脸上带着是幸福的微笑:“皇上,臣妾带永札来探班了。” 他抬起头笑,眼里深深全是她的影子:“吃过东西没有?” “吃了,皇上看看永札,多可爱啊。”她伸手抱给他:“你看,看着你,唉呀,皇上别那么凶啊,别把他吓哭了。” 这是他的儿子,而他都未深好好地看过,是真像他。 “皇上,过几天就是永札的百日,然后也要给刚出世的小公主设一个宴赐名啊。”讨好地捏着他僵硬的肩:“公主还没有名字呢?你怎么做父亲的?” 将永札交给奶娘,他拉过她,讶异地问:“晚歌,朕对她们好,你不生气。” “你看我像是生气的样子吗?终究是缘份,而且在你还没有爱上我之前,你的乱桃花,不是吗?”只要以后不犯就好了,他是皇上啊,哪有没个妃子的。“而且怎么说安雪儿也生了公主,只是一个保林,太小了。” 捏捏她的脸:“你就是好了伤口不怕痛,你不怕她又争什么宠了。” 她笑得很美:“不怕,她争不过我,你只爱我。”怎么争也争不过,给她一个高点的名份,也不会让小公主受委屈,受人嘲笑,怎么说呢?她是总是不忍心,不过安雪儿也是够惨了,宫里连宫女都瞧不起她,把她当奸细看。 “皇上,你也忙了这么多天了,可是再忙也不能忘了永札和公主的事,臣妾看到公主了,好漂亮的一个女孩,我们也生一个公主好了,我喜欢女孩。”她满脸的羡慕。 “行,等三年后我们再生一个。”他不舍地抚着她的手:“生孩子可是很痛的?你不怕。” “不怕,那个,为什么要等三年后啊?”晚歌不解地问,小产过后,过几个月不也可以怀孕吗? 他莫测高深地笑:“到时你就知道了。bxzw.com” “现在说嘛,嗯,我亲一亲你,你说给我听听。”好奇的因子都让他吊起来了。 无论怎么诱惑,怎么说,他还是不肯说为什么?他必定有什么古怪,现在不说,她也会查到的。 “算了,不说拉倒,我也不陪你了,我出宫去找十四。”看他紧不紧张。 谁知他依旧笑意然然:“你去吧!顺道去月色楼给朕带些补品回来。”回来给她吃。 “唉呀,怎么还有那么可恨的人。”宫里吃不够还跑宫外去吃,算了,看到油腻真的很害怕。 “启禀皇上,四王爷求见。”周公公轻声说着。 “哦,观云来了,很久没有看到他了,周公公,快请他进来。”她故意兴奋地叫,气气他。 而他却还是一脸的笑意:“你身子大好,正要让他来看看呢?应该是找你,去吧。” 不会吧,是不是天下红雨,他变得真是奇怪,可是却又不像是试探,还牵着她的手,拉到到门口:“去吧!” 她该有自已的天空,正如她所说,彼此间都会互相有朋友,有空间的,合上门,将她关在门口。 “喂,搞什么?”莫名其妙,晚歌一脚踢向门,却踢得直跳脚,痛啊。 “晚歌。”低沉的男音轻轻地叫。 晚歌回头一笑:“观云,你特地进宫来找我啊,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 故意说大的声音让楚天一笑,晚歌是想要他吃醋。 “观云,听说你要离开,是吗?”幽静的花园里没有什么人来往,皇上的妃子,都没几个了,还有谁来诳。 他一笑,眼中有着些不舍和痛:“原本打算是。” “那现在呢?观云,是不是因为我,我不想逼你走的,只是我真的离不开他,对不起。”很爱很爱他。 “现在我会留下来,我是王爷,我有责任帮皇兄治理好大月,让大月更强盛,无人敢来侵犯。bxzw.com”也是一种何护她的方法,她的脸容恢复了,他内疚少了一点,只怕契丹还不死心,再来一次定都之战,晚歌会受不了的,最能根彻的方法就是让大月强大到无人能敌,他知道皇兄的计划,三年的时间,足够了。 看着她洁白如玉的容颜,深深地看一眼,心在颤抖:“晚歌,我曾爱你很深很深,对不起,逼迫过你不少。” 哥儿们地拍拍他的肩,并排坐在大树底下的凉石椅上:“都过去了,不是吗?曾经我也迷糊过,不知道要怎么选择。”那只是曾经。现在的她认清了方问,知道自已永不改变的心。 楚观云忽然捡起一只石子,使内力往上一丢,晚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一个女声痛呼的声音,不偏不倚,正好要砸在她的头顶上,让楚观云站起来将那摔下来的人接个满怀。 天啊,这个女的,和自已好像啊,莫不又是阿七的巧妆吧! 连楚观云也一怔,忘了放下来,不由自主地放轻声音问:“你是谁,竟然在树上偷听我们说话?” 那女子,一见楚观云,奇怪地反手抱着他大哭。 晚歌睁大眼:“是不是你欺负过她啊?”仔细一看,又不是很像,她高大,自已比较纤细。她眉目中英气十足,头发不是宫鬓,而是编成好多小辫子,倒是不像是大月的女子。 “呜,我叫可可,你是我的命定之人,可是你好凶啊。”名唤可可的女孩委屈地坐在二人刚才坐的地方。 命定之人:“胡说八道。”楚观云冷厉地说,装成晚歌的样子想做什么坏事。 可可叹气:“我也不想啊,姥姥说,我和色色的命定之人在大月,而且我会从树上摔下来,摔到一个男人的怀里,那个人就是我的命定之人。哪知没有找到漂亮哥哥来摔,倒是摔到一个凶凶的人,你们是不是在偷情啊,我记得你好像是贵妃耶,因为和我像,我就多打听了一些你的事。”可可脸上的委屈换上了好奇:“偷情很刺激的。” “我和他是过去式,那个,可可,这是皇宫,你竟然乱撞。”面对像自已的人,竟然觉得很熟。她的命定之人是楚观云,这倒是好事,她总觉得亏欠楚观云一样。 可可拉下脸:“那我不是很惨,他心里爱着你,我又要追着他跑。姥姥的预言也算得太准了。” 楚观云嘀笑皆非:“你是那宫宫女,别乱跑了,竟然爬上树去。” 可可对他笑得可甜了:“我很喜欢爬树的,不过有天夜里,我看见有人爬树去将花打散,然后还用刀子在树枝上割,我还上去看了,割得不够深,我又加深了一点,结果把一个公主给差点摔死。” “是谁?”晚歌一惊,急急地问。 可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刚来没多久的。” 楚观云箍住她的手,有些怒意:“你竟然不阻止,差点摔死宛宛。” 可可委屈地看着他:“你莫生气嘛,我又不知道是你在乎的人,姥姥也说我没遇到我的命定之人没什么良心,不过你放心哦,以后我会追着你跑的,我会听你话的哦!”非常满意地点点头:“你很好看,我很喜欢。” 晚歌听得真笑,又不是货品:“可可,你是那里的。” “我是天竺来的,还有我双胞胎妹妹色色,我们的恶魔小奴宁悠。” 天竺,晚歌的眼一亮,急切地问:“你们认不认识有种花的药粉叫迷心魂的。” “有毒的啊,找我妹妹色色就好了,她是毒大师,没有什么解不了的。”可可说得倒是很轻松。 让人听了却毛骨悚然,一个女孩子被称为毒大师,那不是全身上下很恐怖。 楚观云皱着眉头说:“晚歌,凌然还是不肯交出解药吗,我就不信她没有弱点,没有想要的了。”凌然是那般的强势,没得到东西,她不会罢手。 晚歌点点头:“也不是没有想要的,只是,唉真难说,唉,她说,她喜欢你。” “不行。”那个可可二手抱着楚观云的手臂:“他是我的。” 楚观云抽出手:“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虽像晚歌,可是她不是晚歌,而他也不会因为相像而将就,对谁都不公平,性格完全的不同,他喜欢上晚歌,是因为她的聪明和机智,而这可可,可一点也不像。为什么要相比啊,这可可出现的莫名,还那么大胆地宣示她的追求。 可可一跺脚:“我也不想啊,你都心里有别人,可是你是我的命定之人,我是赖定你了,那个迷心魂是不是,我去找我妹妹来看看,凌然我还认识呢?不就是拜我姥姥为师的吗?” 那么必定是有解药了,晚歌欣喜地解下玉佩:“可可,你去找你妹妹看一看,尽快进宫。”她的玉佩可以畅行无阻,守门的侍卫一看就不会拦着她们不给进。 可可嗔怒地看楚观云一眼:“她要你,我也要你,我不管了。”接这玉牌,一晃眼竟然不见了。 “观云,看来你的艳福来了。”晚歌打笑地说,看着楚观云眼里的烦燥,怎么一下,楚观云变得那么吃香了。 他脸上有抹红色:“晚歌,感情的的事,岂能由得她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话是这样说不错,观云,感情就像一个杯里的水,装满了,要想再装水,也装不进去,水满则溢。你不必拒绝,给她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那杯水,就是她,倒了吧,什么都重新来过,试着接受别的人。不然,他将会孤独一生,他是一个很深情至上的人,为了爱人,可以连命都不要,如果没有楚天的深情,她一定会爱楚观云,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但是心里装二个男人,对谁也不公平,她要求楚天的爱是独一的,而她一心二用,不是可笑吗?她希望他可以幸福,人生并不止只有一次恋爱,跌倒了,还是要站起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中缘份。 他有些深默,良久才说:“晚歌,宛宛一事,想必宫中还有些蹊跷,你还要小心些。” “我知道,不是枫妃就是景妃,皇后倒了,凌然倒了,我也死了,只有景妃和枫妃更能出头,不过现在无法对证,我的心思只在永札身上,如果永札不治的话,就真如凌然想要的结果,我不能伴在皇上的身边,天下人都会唾骂我,最毒妇人心。”死后还会臭名远扬。 “凌然是欠教训。”他冷笑着:“我倒是想看看凌然要什么样的污辱才肯罢手。” 凌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个天之骄女,唉,只能一声叹息。要是他能求到解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也无所谓,莫不要再让皇兄和晚歌分离了。 如今的建章宫,是一座禁宫,没有昔日的繁华,凌然从一个天下人期盼的王后之相到如今的囚妃。 皇兄还需要时间,不仅要让人知道凌然的罪行,更要让她交出解药,没有很为难她,只是将她囚禁在这里。 依然是花开蝶舞的好风光,平日里,这里都是设宴的好地方,那一次,晚歌在这里唱歌,那声音,唱到他的灵魂深处去了,她的光,但是不属于他的光,他只能仰望,想想那和晚歌相似的天竺少女,只觉得她的言行好笑,竟然说他是她的,他楚观云的心早就空空如也。bxzw.com 第一百四十章:枫妃 (bxzw.com)从雕玉栏一路走过去,那小房里,就关着一个才女凌然,一个可悲可恨可怜的凌然。bxzw.com 推开厚重的门,凌然是一身的艳丽,一脸的光采,那像是最后的艳光一般,让人无法忽视。 她浅笑:“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为他上妆,为他穿上最喜欢的衣服。 “是吗?”他反嘲一笑,甩开她的手。 “她就是心太软,也知道什么叫做狗逼急了,也会跳墙。”她很得意,却是双眼柔情万千地看着楚观云,这才是动心的感觉,他看起来那样的俊朗逼人,神采奕奕。 楚观云冷笑:“我刚才听晚歌说了一个笑话。”一个凌然的神话,她居然说得出那些,真让他汗然。 “说我吗?我是喜欢你,我并没有躲藏,其实我跟你很相配,我不会再跟她争什么了?我们结成一对,才是真正的神仙眷侣,比翼双飞。”她竟然从后面抱着楚观云的腰。“你就是要江山,我也会帮你打,决无半句怨言。” “日光正中,想必你是在做白日梦。”冷冷地甩开她的手,她有力,他比她更有力,扭住她的手,让她不得不放。 她哀怨地叫:“为什么你对向晚歌可以这么好,对我却那么不公平。” “你凭什么和她相比。”他反讥一笑:“你以为你是谁,没错,我是佩服你,你是巾国不让须眉,少有的女中豪杰,但是一个女人的心肠可以毒辣到这般田地,不是让人觉得可怕吗?”凌然,她将自已逼往了绝路。 她怨恨地叫:“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她有什么好,我这么做,我都是为了你们楚家天下好。” “那永札身上的毒呢?也是楚家天下?还是你自已的私心,凌然,你真自私,这样的理由你也能说得出来,你害过多少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亏她还说得出口。 “我不害他,杨皇后就留不得我,当她很见得光啊,当年还不是在我姐姐的产药里下了毒,她死得好,连她儿子一块去死。”恨意扭曲了她美丽的脸。 啪的一声,清脆得震动这安静地方,楚观云收回手,冷冷地说:“你这恶毒的人,这一巴掌,是替永札还给你的,别以为只有你能解,你就等着杨皇后将你的罪行指控出来。” “你打我?”她跌坐在地上,怔得不敢置信,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还有唇角流出的血液,无不提示着她。 “凌然,你当你自已是谁,你说,你有权利帮你姐姐讨债吗?她背叛了皇兄,那孩子本就不该留,晚歌的你也知道,还是你一手策划的上书,不是吗?为什么你姐姐的就可以留你,你是人,你会想,你会痛,你会在乎,你会报复,那别人,你当什么?不是人吗?如此歹毒之人,别说是喜欢,我连看一眼都讨厌,你凭什么和晚歌想比,你连帮她提鞋都不配。bxzw.com” “我为什么不能,不是都有传说吗?得凌然,得天下,我才是最高无上的。”她大笑着。 楚观云冷眼观她,就像是她是在唱戏一样:“这些传言中,那些是真,那些是假,天下不是靠得到谁才能占稳,你还真是肤浅。”她当自已是什么?七年前就开始布下眼线密谋宫事,她走了不少地方,学了不少东西,留下不少谣言。为的就是借天下舆论而推风顺势地得到最高的地位。 “刚开始是这样的,楚观云,我喜欢你,在战场上,当你帮我挡了一剑,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的血溅在我的脸上,我想,我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能得你的深情,纵使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吭一声,跳下去的。”她可怜楚楚地看着楚观云,祈求能得到他的认同。 楚观云却没理会她,而是朝外面看,皱着眉头说:“出来,你还想听多久。” “真不可爱。连偷听也不行。”一个满头小辫子的少女从廊柱上番身下来,轻功之高让人惊叹,她自言自语地说:“幸好我又回来了,不然你又听这女人说多少胡话。”她轻功好得很,出宫不用多久就可以折回来了。 天竺的装扮,酷似向晚歌的容颜,还有那女人不要脸的挽着楚观云的手,让凌然一脸的气:“你是谁,不要脸。” 可可一脸的不解:“他是我的命定之人,那么我也是他的命定之人,我和他亲热关你这外人什么事,而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未来的夫君啊,我家的小奴恶魔很厉害的,让她教训你。” “我是凌然,天之骄女凌然。”她疯狂地叫,竟然将头上的钗子用足内劲往可可的手上刺过去。 可可轻轻一转身就闪过了,非常可爱地问:“凌然,不认识,没听说过,什么天之骄女啊,我倒是觉得你好好狠毒啊,竟然给小孩下毒,观云,我的夫君,不用求她,我家色色会配这些药,天下间没有她解不了的毒。” 不是晚歌的样子,偏就生了晚歌的姿色来迷惑他,楚观云想抽开手,这个天竺少女也不知是什么路数,竟然一下又缠上了,像是没有骨头的水蛭一样,还叫他夫君,真是大胆的丫头。bxzw.com 倒是她的话吸引了凌然的注意:“不可能的,天下间现在就只有我能解永札的毒,楚观云,只要你肯低头,你看看我,亲亲我,我也知道自已死期不远了,我满足了,我只将解药告诉你一个人。” 可可生气地指着她:“哼,你想得美,我家色色一定可以解的。” “只有一个人能解,她已经死了,观云,永札活不过明天。你依我一次。”她苦苦地哀求。 可可紧紧地抓住楚观云的手臂:“不要信她的,不过是迷心魂嘛,色色小妹啊,你死那里去了,还不出来。人家瞧不起你了,呆会叫宁悠整死你,敢打我家夫君的主意。”一转头又可爱地对着楚观云温柔地笑:“夫君,相信我啦,她不过是跟着姥姥学了一些皮毛,就拿来害人。” 他拔开她的手:“可可小姐,男女受受不亲。” “不怕,我不怕的,夫君,我妹妹来了。”她听到铃铛响的声音。 眼前没有一亮,只是一个很温和的姑娘,眼里的柔气和后面跟着进来的少女完全相反。 少女朝他侧侧身:“天竺色色给四王爷请安,我妹妹给你添麻烦了。”温柔的声音真好听。 和这个叫可可的完全不一样,可可很像晚歌,可这少女完全给人的感觉是温柔贤良的大家闺秀,气质超然。 他点点头:“你是天竺的毒大师?”真难想象,这么一个少女竟然喜欢毒。 “我才是姐姐。”可可不满地瞪着色色:“迷心魂的毒你会不会解,莫让这个妖女占了我家夫君的便宜。” “当然会。”色色淡淡地说:“其实很简单。” “简单?”轮到凌然叫出声来:“我至今还没有想出来的解药,你居说简单。” 可可笑得灿烂:“呵呵,有人自打嘴巴了,宁悠啊,她居然想亲你家小姐未来夫君的豆腐,你要怎么罚啊?” 小女孩坏坏地一笑:“撒破她的脸,拉光她的指甲。” 这些人真是,楚观云朝那个比较正常的色色点头:“事不宜迟,请姑娘去救救小皇子吧!” “楚观云?”凌然可怜地叫着:“我真的喜欢你。” “承受不起。”他冷冷地说:“比你好的女子,更多,我永远也不会喜欢像你这样心肠恶毒的女子。” “是啊,观云夫君,我很善良的。”可可依在他的手臂上。 这般的冷,他永远不会喜欢她,那她做的一切,算什么?什么都没有了?到头来,她什么都不是,还招人讨厌,七年来,所做的,一切都付诸东流,不知道怎么后悔,不知道从何后悔。靠在墙上,让冰凉的气息袭入那的脑中,不择手段,她不满足,向晚歌说她不懂爱,她懂了,可这一次,为什么会那么伤啊。 “不用伤害她,一个连反悔都不知道的女人,不值得去伤害。”楚观云的声音远远地传来。皆竟曾同肩作战,立下的功劳,战场上那种生死相拼同进退的伙伴,再狠,也不能抹杀这些事实。 眼前这个恶魔一般的少女收起刀子,狠狠地看她一眼就闪了出去。 “永札哭得好辛苦啊,楚天,怎么办啊?”晚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御医那里还没有消息,至少那可可的妹妹,不知什么时候才到,早知让人跟着去接好了。 “担心也没有用。”他安抚地拉住她,不让她团团转。 晚歌一咬牙:“我去求凌然。” “不急,你不是说那少女说有办法吗?再等等,周公公,你到宫门那里看看,人来了,就马上带进来。” 杨公公满头大汗:“禀报贵妃娘娘,四王爷和娘娘要走的人正在宫外求见。” 呼,来得还真是快,晚歌的心放了下来:“快请她们进来。” “朕倒是想看看,怎么和你个相似法。” “民女可可,色色,宁悠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三个女子跪拜了下去,不敢直视天子的容颜。 “倒是有几分相像。”楚天没花心思在上面:“你们三人中,谁会治皇子的迷心魂之毒。” 色色上前跪拜:“民女色色,自小就喜欢钻研毒书,皇子的迷心毒,色色花二个时辰就可以解开。” “姑娘请。”奶娘请她起身,领到永札的身边。 晚歌小声地说:“十四知道有一本活的毒书,一定会很喜欢的,不如今晚请十四进宫,顺便庆贺小公主好了。” “倒是喜欢做起红娘来了。你说和你像,朕倒是看不出你那里像,她和你比,差远了。”他的眼里只有她。 “可可必有苦头吃。”楚观云厌烦她的缠人呢。 看那色色,小小年纪却是如经验老到之人,让那小女孩帮着,熟练地扎针,沾药粉,没多久,永札就没有啼哭声了。 晚歌也松了一口气:“她们真是好本事,是不是命运的安排啊,让我遇到她们了。” 他若有所思,案桌下,握住了她的手:“你交多些朋友也是好的。” “你最近说话怪怪的。”晚歌狐疑地看着他。 神秘一笑:“现在你猜,你也猜不出,晚上我告诉你。”她必会生气,一定很生气。 永札总算平静了,安祥地睡着,你是不曾受过什么伤害一样。 她也舒了一口气,让人带三个女子去采蝶宫休息,晚上再在未央宫里开宴。 她并不喜欢这些宴会,只是她非要办这个宴会,亲自写了请贴,去景妃和枫妃的宫里邀请她们。避之多日,也该是见一见的了,而且还带上了皇上御用的公公,周公公。 枫妃住住的宫里,占地势最高,那里是一大片的小紫花儿,很美,像是童话故事一般。 几个宫女抱着小皇子在那里玩耍,枫妃坐在旁边笑看着。 “贵妃娘娘驾到。”周公公的一声叫,打破了她们的宁静和逸乐。 “贵妃娘娘千岁。”宫女和嬷嬷赶紧行礼。 枫妃的笑脸收了起来,站起来侧则身有礼而又疏淡地说:“臣妾见过贵妃娘娘。” “不必客气。”她坐着拉起她。微凉的手有些僵硬和抗拒,还是任由晚歌拉了起来。 “枫妃请坐,早就想过来看看枫妃了,只是前段时间身体不太好,也就没有过来。”见奶娘要抱走小皇子进宫里,她连忙阻止:“奶娘,小皇子给我抱抱。” 奶娘看看枫妃,她绣帕都绞起来了,还是恭敬地交到晚歌的手里。 又是不笑不闹,她抱在手里,这小皇子,还是和以前见的那样,不会长大,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她笑笑:“枫妃,皇子可有起名字?四岁了吧!” 枫妃淡雅地说:“还没有起名字,可能皇上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皇子了。”美丽的脸上,有些伤感。bxzw.com 第一百四十一章:皇子之殁 (bxzw.com)晚歌逗着他笑:“枫妃妹妹,我是特地请你去未央宫吃宴的,今天晚上皇上为公主补办一个满月宴,都是宫里的姐妹,也没有外人,一般的宴会极少见到枫妃,本妃就特地过来请了。bxzw.com”所有的证据都是景妃所为,而枫妃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真是高端,只是她这紧张的样子,更是泄露了她的不安,怕她伤害了小皇子吗?没做亏心事,怕什么怕,而且对小皇子变成这样,她也想知道,枫妃是太妃最宠爱的妃子,如今太妃被软禁,倒也没有见她去请过安,有时避得太清了,反而让人侧目。 枫妃皱着秀眉:“我会让人送礼去给小公主,只是皇儿实在离不开母妃,折了贵妃娘娘的美意,实在是过意不去。”谁都知道她有个怪儿子,每次的宴会,不去也罢没有人在乎的,而今她亲自来请,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吗?她不安的心像是弦,拉得满满的,更怕她抱儿子的手,会掐他的小脖子,死了也没有人会可怜她的。 “景妃,我正要告诉你一件喜事呢?四王爷请了二个厉害的神医,小皇子也该看看了,四岁,不应该是这样的,是不是,所以本妃就特地过来告诉枫妃这个好消息。” 枫妃一惊,欲想去抱皇子,却又不能显露自已的紧张,只能压住心:“谢谢贵妃娘娘的美意,我皇儿这几年看了不少神医,均无见效,索性我也不再去看了,免得皇儿扎针受罪。” 晚歌将孩子还给她,见她的手紧紧地环着,生怕她抢走一样,枫妃的防人之心未免太强了些。笑着说:“枫妃你这次尽可放心了,上次臣妾小产的时候,药里就遭人下了毒,周公公,是什么毒啊?” 周公公恭敬地说:“贵妃娘娘,是青芒灵之毒,服之可以让人流血不止,能至人于死地。” “当时本妃血流不止,就是四王爷让人送了神奇的药进来服用,才能挽回一条命,本妃就一直想要见见她们,也好赏赐她们,皇上一圆本妃的心愿,今晚就让她们进宫,所以枫妃可一定要去,皇上可跟本妃提过几次,要想方设法治好小皇子,或者是让小皇子在未央宫里住几天也可以,正好可以和永札作个伴。bxzw.com” 枫妃一听和永札做伴,还以为永札没得救了,吓得冷汗涔涔:“谢谢贵妃娘娘的好意,今晚若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臣妾必会去的。” 还以为她多深沉,也不见得,枫妃毕间也是遭人陷害,才让小皇子这样,而至于那个人是谁,她倒是不知道,她只知道,枫妃在她进宫的头一年里了,赢了鞠球比赛,要的就是再怀一个皇子。当时她的孩子已经让人惧怕了,楚天岂会再让她孕育皇族血脉,只当她是开玩笑,赐她一些珍玩之物便罢,而这事当然也没有人会傻得去皇上面前提起,枫妃却已经是后宫的笑柄了。她知道,这样对枫妃不公平,在后宫,岂有公平二字吗? 从此枫妃便不再出席什么宴会,也不与任何妃子来往,只在她的宫里安心地带着长不大的皇子,任别人怎么去争宠,一个皇上的宠妃,一个艳若桃李的女人,就这样甘心做个深宫怨妇吗?她并不认为她想得开。 晚歌看着小皇子,若有所思地说:“枫妃,今晚本妃就请皇上也为小皇子赐个名吧!” 她更是慌乱了,语无伦次地说:“不用了,贵妃娘娘,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莫提这件事,不然皇上知道了又会不高兴了。” “不会的,你放心吧!今晚带着皇子过来,那边也有的是奶娘,让神医瞧瞧,做母亲的,哪个不希望自已的孩子健康,不是吗?我小产后,我更想有孩了,也知道做娘的辛苦和痛苦。”原本只是说说实在话。却看见枫妃一脸俏脸都白了,晚歌有些奇怪:“枫妃,你脸色不太好看,周公公,你宣御医来看看。” 枫妃站起来:“不用了,谢谢贵妃娘娘,臣妾只是吹了风有些头晕。bxzw.com” 晚歌看见她的绣鞋,连缘有一些暗黄色的泥巴,心下明了一些,果然是装得厉害,这些暗黄色的泥巴最多的地方就是太妃那里,枫妃在宫里不受宠,侍候的宫女也就那几个,连月钱也少得可怜,常被那些公公克扣,要想让自已的孩子穿得更好,就得自已省一点了。 其实楚天并不会亏待自已的妃子,每月还是有月钱和布料,只是很多的公公也是看人发的,像她这种没盼头的,就算是少了,也不会吱声,她不就这样吗?在海棠院中,发放到何容华手中的根本就不到,更不想何容华发下来还有什么了?火烧掉她的卧室,还可以看到很多私藏的布料。 “枫妃最近有没有去探过太妃娘娘啊,倒不如晚上和太妃娘娘一起过来。” 枫妃眼神有些闪烁不安,依旧淡淡地说:“皇儿离不开身边,臣妾每天就在宫里带着皇儿。” “枫妃,那本妃先走了,给皇子一个希望,放心吧,一定可以的。”她轻笑着。如果是中毒的话,一定可以的,那个色色的医术相当的厉害,十四一进宫就看得眼也不眨一下。 “臣妾恭送贵妃娘娘。”她恭敬地说着。 孩子变成这样,是挺可怜的,她希望每个孩子都可以健康,就是深宫中的孩子难养,唉,一个个闹毒的,只怕在宫里住上几年,她也会变成毒大师了,真是有些恐怖,难道她要在宫里变成一个让人惧怕的奸滑之人吗?还是要将他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挖出来,只要有皇上的地方,就不妃子,有女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可是她不想离开楚天,爱和自由,不能两全吗?让后宫中只有她一个也是不可能的,还是有人前仆后继地想要干掉她,再来一个凌然呢?要一直这样煎熬下去吗? 她的神思是越想越深,直到周公公小声地说:“贵妃娘娘,这里没有那种毒草。” 她胡乱地点点头:“没关系,去找景妃吧!” 景妃可是关键人物呢?现在亲自去请她们,不过是想做一个打草惊蛇的举动。 “不知贵妃娘娘前来,有失远犯,娘娘一来,我这宫里都变得亮丽起来了。”景妃笑意洋溢着满脸。 晚歌坐在软椅上,看着这张美丽的容颜,看似什么事都参与,而又没有大脑,任人算计,其实景妃也只是利用这样的外表来算计着别人,在不注意的时候,就咬上一口不自知,不然她也做不上景妃了。 “景妃说那里话,现在后宫繁事都让景妃打理,景妃辛苦了。” “能为皇上和娘娘分忧,是臣妾的福份啊,娘娘请喝茶,娘娘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比以前更是艳丽了三分。”她一张嘴,抹上蜜一样地赞美个不停,像是有多感谢她一样。 只是景妃的口蜜腹剑,要是在皇后一事上没有看清楚的话,就是笨了。 她可以反咬一口,让皇后提拔她,一步步做到了景妃的位置,而且还对她下毒手,如果当时没有让张御医看看,她早就一命归西了,冷静下来想想,她如果死了,皇后也倒了,凌然也倒了,最受益的人,就非她莫属了。 她看似没有争什么一样,可后宫的权,不是慢慢地落在她的手上了吗?皇上痛苦中,必然不会在乎这些,当他冷静下来,景妃一样逃不过,宫中喜欢管事的就是太妃了,太妃最宠爱的就是枫妃,要想再要一个皇儿,到时也变得是轻而易举。 一切慢慢地理清,晚歌也笑了,轻轻地喝着茶:“景妃,你可有姐妹啊?” 她一怔,然后镇静地笑:“贵妃娘娘怎么问起臣妾这个了?” “现在后宫空虚,本妃是为了皇上着想,而景妃娘娘如此贤良姿色又美,若是有妹妹的话,进宫也可以为皇上生个太子的。” 她吓了一跳:“娘娘,莫吓臣妾。” “本妃并没有吓你,本妃小产之后,药里遭人下了毒,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却不能再生养,现在后宫空缺,皇后所生的永札又有些问题,枫妃的皇子也有问题,我想像姐姐这般贤惠的人,要是能为皇上生一个皇子,必会立为太子,皇上现在正在调查下毒一事,也无时间去想这些事,只是我们做为妃子的,怎不为皇上着想。”喝口茶,叹着气看她:“实不相瞒,很多不利的证据指向景妃娘娘,我们姐妹一场,本妃自是不会怀疑你。” 景妃吓得手脚发抖,跪了下去:“娘娘,臣妾可不敢啊。” 不敢,她可很敢呢?现在还不是处理她的时候,她有点期待今晚的宴会了,枫妃会来吗?那下药的嬷嬷可是抓到了,到时指认出她,她想赖,也赖不掉。无冤无仇的,却想要了她的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在未央宫里,连太妃都来了,安雪儿抱着公主,楚天正式赐名为永乐公主。 她正在等枫妃,怕了吗?太妃必定也知道,可是却是安静得很。 一个公公进来,小声地在周公公的耳边说了会。 周公公再急急地过来说:“启禀皇上,枫妃娘娘所生的皇子已殁了。” 怎么会这样,傍晚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bxzw.com 第一百四十二章:晚歌的失望 (bxzw.com)一行人匆匆地往枫妃的住处而去,虽说他不喜欢那个皇子,毕竟也是自已的亲血脉啊。bxzw.com哪怕是养在深宫里一辈子不长大,他也养得起,那么忽然就说殁了。 “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太妃娘娘驾到、、、”一连串的声音,有几个人会认真去听呢? 赏枫宫里的宫女太监嬷嬷都跪了下来接驾,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泪痕未干。 “怎么一回事,枫妃呢?”太妃一开口就问。 一个嬷嬷哭着说:“回太妃娘娘,枫妃娘娘已要晕过去了,皇子,皇子殁了,枫妃娘娘受了刺激就倒下了,奴婢已经宣御医来了,娘娘还没有醒过来。” “本妃问你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皇子怎么会殁了,枫妃是宫里最安份守已的妃子,一般不离开这赏枫宫,也不与别的妃子谈论事非,好好的皇子岂会说殁就殁,说,是谁来过这里。”太妃气势汹汹,问意不善。 晚歌心下暗忖,看看楚天,他镇定的眼神叫她稍安毋操。 那嬷嬷有些害怕地看了晚歌一眼,又伏在地上,像是有万般委屈一样。 “说。”太妃一喊:“来人,把这奴婢拉到暗室去,是在护着谁?就是皇上,也不能包容这等歹人。” 什么护着谁,太妃是让人存心误会和宫里的嬷嬷合作的,连皇上都抬出来了。 那嬷嬷一听,吓得真磕头:“太妃娘娘饶命啊,我说,我说,是贵妃娘娘来请枫妃娘娘去卦宴了。” 众人的眼光看着晚歌,晚歌镇定地点点头:“是啊,是本妃亲自来请,色色小姐医术高明,本妃是想让枫妃娘娘出席,也好让色色小姐治好小皇子的病疾。”当时很多人都在。她身边也有周公公可以作证。 “贵妃娘娘的举动真是出人意料啊,还亲自来请,枫妃娘娘是从来不出席这些宴会的,就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永札在未央宫也同样是病了,现在皇子也殁了,接下来是不是公主了。” 晚歌轻轻一笑:“太妃娘娘如此说来就不对了,你可问问御医,小孩子有没有什么伤心感冒的,这是正常之事,太妃如要说是本妃害了皇子,请太妃拿出证据来,不然,就别含血喷人。” “定是你跟她说了什么,枫妃一向内敛而不张扬,人家在赏枫宫好好的,偏偏你来了一下,小皇子就殁了。bxzw.com皇上,你还看不清吗?她是不祥之人,一进宫,就闹个后宫不宁,定都战乱,皇后进了冷宫,贤妃幽禁,皇子也殁了,这些祸国殃民的妖女,还留在宫里干什么?”她激动得像是在说教一样。 楚天冷冷地一撇她:“母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凡事还没断定,皇后心怀不善,贵妃小产,亲送来人参汤,贤妃之事,母妃不知就别过问,好好回你的千漓宫去安歇着。” “你,天儿,你还不醒一醒吗?还要给她迷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要母妃给她害死了,你才安心啊?”做母亲的失望,无奈和气愤,全涌了上来,她什么也不顾了,真接就叫了出声。 楚观云也扶着她:“母妃,观云送你回千漓宫。” “不,你们谁都不用理我,你们二个不孝子,为了一个女人,可以乱天下,乱后宫,可以对母妃不孝不仁,忤逆母妃,等下一个死的人是母妃,你们就知道错了,她是祸水啊。”满脸的泪水,她依然劝不回她的二个儿子。 晚歌来气了,她并不是任人捏扁的软柿子,看着恬太妃,一字一句地说:“太妃娘娘,我是祸水,没有祸根,何来祸水呢?你口口声声污蔑我,我并不想搅乱这个后妃,初始,我并不想参与这个后宫。”多少的事情,有因必有果,如果他可以不那么执着,她不必背这些罪名,感觉在头上,压得好重。 太妃忽然一反常态,点点头冷笑:“如今的皇儿,整个都是你的,你还想如何,现在横在你面前的就只有我这个老骨头了,是不是下一个就是我了。” “太妃娘娘言重了,晚歌开口只是不喜欢别人泼我脏水,周公公,你当时跟在我的身边,你告诉太妃娘娘,本妃有没有跟枫妃娘娘说什么?太妃娘娘句句说本妃恶毒杀人,太妃娘娘,你非得拿出证据来,本妃不喜欢被人乱冤枉。”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太妃欺负了她多少次,几乎都是往死里逼的,她不知道,究竟那里惹到她。 “哼。”她冷哼一声:“总会查出来的。” 二个女人看着楚天,他谁也没有理会,径直进了内室。 夹在二个女人中,他能如何,二个水火不相融的女人,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他能怎么样呢? 小小的身子安静地躺在锦被中,却永远也不会睁开眼睛看看了,皇子,他是一个多自私的父皇,连看,也没有多看过一眼,更别说来赏枫宫探望,他不许别人提起这个皇子,似乎是心中的刺一样。bxzw.com 枫妃双眼红肿,看着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晶莹的泪在脸颊滑下,一直没入枕中,那里已是湿透一片。 他握住了她的手:“对不起。” 她摇摇头,却是哭得更凶。 轻拥她入怀,才觉得,她是这般的娇弱,枫妃,他美丽的妃子,始终默默在一边不顾众人嘲笑带着皇子的妃子,亏欠她的,真的很多,他无法给她爱,却也无法保全她唯一的希望。 二人只是这般沉默地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晚歌有些失望,也有些沉重,回到了未央宫,明明是一场喜宴,却变得那般,太妃娘娘咄咄逼人,她明明是后宫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无人敢来招惹,明知皇上那么看重她。太妃娘娘还不惜,牺牲自已和他之间的感情来伤害她,她不知道,枫妃还有什么厉害的没有使出来,真的是很厉害,想也想不到,竟然会杀死自已的皇子。 这下,自已似乎有些弄巧反拙了,明明想要让人指证出的,这下,必是没有人会信了。而太妃口口声声说下一个是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以死来威胁到她。 这倒是真的了,如果她是楚天,她也会更痛苦,有时候,感情经过很多的风雨过来了,最终还是有些会分道扬镖,只能让人叹一声惋息,难道她也会是吗?千帆过尽都不是,她和他是有缘无份吗? 她想了想,还是让人暗中看着太妃好了。又觉得不是太合适,太妃都口口声声说出来那么多人听到了,如果她让人去看着,说不定真正的背后才有人呢?到时才是水洗也不清,真烦啊。 像有理,像没理,后宫的事,真是很讨厌,总是算计,你想要平,人家还不愿意,非至你于死地不可。 冰冷的宫中,散了刚才的热闹,清冷的月亮静静地照着。 他还没有回来,说不出的失望在心头,她要的是,是一对一的,知道不能奢求再多了,为什么还是想要呢?还是想要他身边没有第二个女人。 她就在未央宫里,什么也不去理,如果真让人去看着恬太妃,是一个引火线,再深的感情,也会敌不过过多的猜疑的,当信任有一丝迷惑的时候,就会有更多的磨擦。那么辛苦的感情,她不想毁于一旦。 可是太妃要是出事,别人也会将矛头指向她的,太妃眼中的仇人,就只是她。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惹。 她想起,他说,晚上有一个秘密告诉她,这会,也不可能说了吧! 走出寝宫,杨公公恭身问:“娘娘有何吩咐?” “没什么?你就跟着我吧!本妃到御书房里看看书,打发点时间。” “是娘娘。”杨公公唤来宫女,点亮宫灯,引了她进去。“娘娘想看什么书,奴才去给娘娘取来。” 她坐在他宽大的龙椅上,若是他在,必定是腻在他的怀里,她看她的书,他看他的奏折,彼此都喜欢这样的境界,互不干忧,又相互依偎着。 “取我昨天看了一半的那本过来。”花瓶中插的花,依旧是二人的最爱。 一边是批好的奏章,虽说后宫女人不得参与政事,可是他依旧会让她看,或是问问她的意见。她忽然很想知道,他要说的秘密。 一本黄色封金的圣旨在一个盒子里。上面压着珠钗珠链,还有价值连城的玉佩。是给她的吗? 她心颤抖着,打发人在外面守着,轻轻的展开那圣旨,看到上面二个字几欲坐不住。 废妃 贵妃向晚歌无德无貌,不足以、、、、、洋洋洒洒的几行字,她看不下去,是他的字,龙飞凤舞,气势能吞风云。 无德,无貌,呵呵,她心里好痛,等到的秘密,就是废妃吗? 她以为过去了,她以为会永远在一起。原来,他们还是走不到一起去。 上面放着精致绝美的珠钗像是在笑她一样,废妃,废妃,等来的就是废妃。 她要不要装作不知,还是去逼问他,她不想放下这段感情,他累了吗?还是怕了。 她想,他不会这样的,一定写错了,当初再大的压力,他也是一人承担,无貌更是可笑,她以前容貌丑过钟无艳,他都依旧不放手,何况现在她的容貌已恢复。 他死也不放手,他咬着她的手,眼里都是恐怖,怎么会这样对她呢?她不相信,他可以变得那么快。 “娘娘,皇上过来了。”杨公公小声地说着。 她将东西都放回去,安静地等着他来,扯出一抹笑:“皇上,没什么大事吧!” 他看起来很疲累,仍是挨着她坐下,将她抱在身侧:“没事,皇子去了,对她也许是一种解脱。” 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痛啊,御医说皇子是呼吸不过来,就殁了。而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和痕迹,是捂死的吧!没有人会去想是枫妃自已下手,大家都知道无论别人怎么嘲笑,她依旧是将小皇子疼到骨子里去。在母亲的眼里,自已的孩子,永远是最好的,最棒的,她也是不健全的,妈妈花费了多少爱和钱,才将她治好,而她依旧还是走了,不知妈妈怎么伤心呢? 他抽走她的书,轻声问:“你看到圣旨了吗?” 她点点头:“看到了,为什么呢?我总是想问,我总是想知道,是不是感情到了这里,就划上了句号。”能经风雨,却不能相处,真是可惜,叹息,惋息,她心里深深爱的是他。但是,如果是他想要的,她会如他所愿。他的声音,为什么要无奈,为什么要感叹,大家好聚好散,再见亦是朋友,止不住的泪,却悄悄地滑了下来。 “别哭。”他低柔地说:“这是为你好。” 貌似很多人离婚,也会是这样说,还用圣旨写那么好干什么呢?直接说一声啊,不然早放弃她就好了,在她深爱他的时候,他说不玩了,他说要废了她的妃位,他甚至还想用皇后的位置来留住她。 是不是她变了,变得脆弱变得让人讨厌了,她是不是很差劲,也像宫里的女人一样了,环境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没有住多久,在后宫中,当得越大,要承受的就越多。 抱紧了她的头,他轻柔地说:“别胡思乱想,现在不是留你在宫里最好的时候,给我三年时间,三年我一定会改变大月的面貌,壮大的大月,没有人敢来欺负甚至是掠夺,我能好好地保护你,守护你。” 她一惊:“难道契丹还不死心,还想再来争。” “这是迟早的事,你在宫里,必有人会传出去,你在宫里,必也是二难全,你很累。” 呜,她埋首在他的胸前,为什么他都看得清,看得懂。bxzw.com 第一百四十三章:要了解她的一切 (bxzw.com)拍拍她的肩,他继续说:“这么多的事,我怕改变了你,我更不想任何人再出什么事?包括你,皇子不关你的事,别放在心上,去了也就罢了,命该如此。bxzw.com” “楚天,我不要离开宫里,我陪在你的身边,再苦再累,我也不怕。”只要他会理解她,爱情的国度里,没有什么尊严了,为了爱人,可以放弃自已不想放弃的东西,包括自由还有一些委屈。 他摇头笑:“我不想困住你,你出去看看天下,三年的时间,足够让你看了,再多我就给不起了。”宫里一个房子,二个口困住了,她也伸不直了,他喜欢清傲聪明又快乐的她。在宫里带给她的不是快乐,而是一连串的不开心,她是渴望自由的,渴望多看看的,就是这种渴望,从想折了她的翅到喜欢上她,到害怕,到要困住她。给她足够的空间,不是吗? “为什么要三年?”太久了,不舍得啊:“你就不怕我一去不回头,就不怕我在外面找个人嫁了,也不怕我吃亏,也不怕我挨饿之类的吗?你也不怕我不爱你了吗?”时间是感情的杀手。 他笑着抹净她的泪:“不怕,我什么都安排好了,暗中,会有人保护你,你想去那里,只管去玩,去看,三年后,要带回一个神采奕奕的向晚歌给我,朕不要哭哭啼啼的向晚歌,连心一起带回来。” “三年的时间太长了,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测,我是不是死里逃生几次,我害怕了,我不想离开你。” 亲亲她的脸,他长叹:“我也不想离开你,后宫并不适合你,你也不喜欢这里,不用为了我勉强,去吧,展开你的翅膀,想飞多高就飞多高。” “你是要逼着我走了,我走了,我就不会再回宫里。”外面的自由太大的吸引力了,她不想去看,就是怕自已的心变野了,又想着外面,住在这里,就变得难以承受。 “我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安全,这三年我会很忙很忙,忙到没有时间来照顾你,你可以自保,可是我不想我们的感变了,再艰辛的感情,太怕宫里的猜疑和折磨了,晚歌,我们吃的苦还算少吗?每一次,如果放弃了,就会永远地放弃你,像今晚发生的事,说不定还会有,真怕啊,有一天我们会吵架。bxzw.com” 晚歌圆瞪着眼看他,气乎乎地说:“会的,一定会吵架,楚天,我气死你,竟然废妃,说出去多不好听啊,凭我的美貌,一出去,就大把人的招惹,只怕你给我一支队伍也保护不了,说不定耶律烈还会再来抢人,行,三年之后我都可以带着他的孩子来见你了。”气得不管三七二一什么也说。 他狠狠地咬她的唇:“胡说八道,我要是不放心你,岂会让你出宫里逍遥。我告诉你一件事好吗?”捏捏她的脸,叫她不要生气,他小声地说着:“母妃进宫的时候,几乎和你一样,从低做起,父皇说,最喜欢母妃的冰雪聪明,善解人意,母妃的光采是从来没有人可及的,生了我,就马上立为太子,接着又是观云。母妃的地位,无法动摇,可是慢慢的,母妃变了,变得陌生,变得贪利,变得不知足。” 晚歌沉默,时间和环境是会改变一个人,从少女的天真纯净,到老妇的精明计算。都是宫里最好的写照,她有些怕,怕自已变成恬太妃那样蛮不讲理。闭上眼,她轻轻地说:“如果我老了,变成那样,你就害怕了吗?” “不是害不害怕的问题,我不想改变我心中的晚歌,只是自私地将你困在身边,对你不公平,你有你的世界,有你的思想,我们间,彼此信任和尊重,不是很好吗?我愿意放开你,就想你能更快乐。” 晚歌甩过头:“我还是心里很难过,一点面子都没有。” “我等你三年,你可以将大月的美景都看遍了,回来再告诉我,三年后,大月强盛,我会有更多的时间陪你去你还想游远的地方,分享你想让我去看的美景。bxzw.com” “为什么忽然变得那么大方,你什么时候让我走,什么时候下旨,不,你不要告诉我,当我不见了,我就是走了。”要是让他踏开宫,真的没有面子。 他笑:“我的好晚儿,朕现在还离不开你,多让我抱一会,过二天说不定还有什么事发生呢?” 伏在他的怀里,得君如此,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呢?他知她懂她。 他还可以有别的女人,他是皇上,现代的一夫一妻制,拿到他的身上不适用。 宫里真的不适合她,太多的争斗,她不喜欢,也不适应,也许三年会彼此改变一些东西,多一些包容,少一些猜想,多一些信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三年就三年吧!如果他改变了,如果他是左拥右抱,她可以选择不回来,三年的时间可以忘记一个人,也许他们的感情经不起三年的消磨。他是皇上,能为她做到很多不可能的事,她很感动,她应该知足的,只是她的思想和教育,都不一样,可以喜欢,可以失恋,不可以分爱,宁愿看不到,也不要亲眼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亲昵,一如在听雪宫那里,那椎心刺痛的酸痛,她犹记得。 他扳起她的脑瓜,认真地看着她的眼:“不要想太多不如意的事,想想我们爱得那么辛苦,我算也是明白了,你有你的空间,要是那一天你不想回来了,我不会再强迫你。” 她吐了口气:“还好,不是因为我和太妃之间的问题,枫妃好吗?” “还是一直哭,罢,不提她,是朕负了她,皇子的事,算了吧!查来查去,终究是因为我。” 双手抚上他的眉,她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说:“如果你不是皇上多好,就不会那么辛苦。” “如果我不是皇上,我就得不到你,只怕是看着你和别人双宿双飞了。”是皇上让他得到她,也是皇上让他不能自在的爱她,宠她,皇上,寡人,孤也。“以前父皇说过,爱上一个女子,就要先杀了她,莫让她干扰到天下。” 她轻笑,眼中有着不赞同:“什么意思,是怪女人要乱江山吗?女人是祸水,男人是祸根。恕我不相苟言你母妃的话,没有祸根,何来祸水呢?什么又叫做因为女人呢?如果没有男人的企图之心,何来那么多的无妄之灾,这个时代是男尊女卑,女人都这样看不起自已,男人怎么会看得起女人。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女人为什么就不可以一嫁二夫,我并不赞同,如果有一天,我和你不相爱了,我并不会把自已关起来,或者是出家,你一样可以宠你的妃子,我也一样可以过我的生活,接受我的春天。” 他脸一黑:“还没让你出宫呢?就想着什么春天了?” “我是说真的,这就是我的思想观,男人可以做的,女人也可以做,男人犯的错,却要推到女人头上来,不公平,男女应该是平等的关系,大家互相尊重才能更和谐,女人也有女人的思想,并不是男人传宗接待的工具。” “还越说越激动了,晚儿,看来,你可以沿途去讲道了,你说的并不是无理,只是要想改变一个朝代的思想,不是一件易事,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东西。”他喜欢听她讲这些,没有听过的新思想,她讲起来,整个人都神采飞扬,连她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美丽欲飞吧!蝴蝶是属于天空的,他关得太久了,若是她还有眷恋,她一定还会回到他身边的,等待的果实,才是甜美。 她叹了一口气:“改变了一国的思想,才会让人慢慢的接受。”还有多少天能看到他啊,可恶的人,总是让她想哭,总是做让她猜不到的事,那么突然。 “你还学了些什么?告诉朕,朕对你以前的生活很有兴趣。”那个她,才是真正的她,她的世界很大,思想很宽。 “当然有很多,包括看黄色小说,就是你所谓的房术之类,还有比你看更为真实刺激的三级片,那可是真实的就像是看人家上床一样。”读大学的时候,室友在网上下载了不少,有时拉她一起看,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不能看的,不然就单纯过头了。 他差点没有跳起来:“你给我看人家上床的事,还羞不羞啊。” 她呵呵笑:“有什么羞的,人家敢拍,为什么不敢看,十多岁的男女几乎没有多少不会的,要是国外啊,嗯,就相当于别的国家一样,小小年纪,一张口开以满口性经,才叫厉害,要是我没有看过,还让人笑话呢?” 他想了想,吐出四个字:“不敢苟同,厚脸皮的女人。” 双手捏着他的脸:“你骂谁呢?谁是厚脸皮啊,你还不是心术不正,那时问我看到什么书,我心起就想笑你了,房术,有什么了不起啊,在大师面前装老师。” 他脸红了:“下次你不许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她笑得乐不开支,连泪也笑出来了,趴在他的怀里,软软地说:“不走好不好。” “不好,什么都准备好了,等你准备几天,朕真的会很忙的,一个国家要强盛,要做的事很多很多。”多到他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多少。 吐了口气,心里有些酸酸的,用力地一捶他:“你真的很可恶,为什么不早说,我一定会兴高采列的离开的,或者是当时你不要咬醒我,让我走了不是干脆得很吗?现在倒好,偷了我的心,就一脚把我踢开了。” “行,任你罚吧!不放心你,岂会让你走开。”他笑得可恶。 “奸神。”气愤啊,最会算计的人,就是他了。 奸就奸吧,他只要他美丽的蝴蝶能快乐的飞。母妃的事,还有得头痛呢?他当然不会不顾母子之情,他谁也不想伤害。bxzw.com 第一百四十四章:欲加之罪 (bxzw.com)她摆弄着花,心不在焉地想着一些事,杨公公神色不好地进来,小声地说:“贵妃娘娘,太妃娘娘出事了?” 她一惊,还真是如她所料,那怎么说呢?她一夜都没有离开这未央。bxzw.com皇宫里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已经见识过不少了,太妃真的拿自已的命来赌吗?真的值得吗? “太妃娘娘怎么样了?”她镇定地问。 杨公公脸上有些惧色,看看她,又恭敬地说:“回贵妃娘娘,太妃娘娘昨天让人暗中敲到头了,幸好千漓宫的张公公发现的及时,不然就会有生命之危,御医已经过去了。” 幸好,她昨天没让人去看着,不然,就真的螳雀捕蝉,又着人一道了,太妃昨晚上叫那么大声,是让人听的,今天受了伤,必然人家会猜到她的头上来。一夜未出的她,太妃又要如何地给个说法呢?不会她身边又有奸细吧!那可真的步步不如人,处处落于下风,身正不怕影歪,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楚天了解她。 太妃必是不知道他要废妃,和她出宫的事,不然也不会这样再逼她了。 她看了眼杨公公,眉里有些疑惑,淡淡地问:“杨公公,还有什么事要启禀吗?” “贵妃娘娘,太后宣你到千漓宫去一趟。”他小声地说着。 这一次,连太后也插手了,必然是事情越闹越大,树欲停而风不止,太后是个明白人,也不会和太妃一般见识,她很好奇的是太妃和枫妃是什么样的关系,能不顾一切地帮她呢?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楚天去上朝了,她要独自面对千漓宫的风波,如一个不小心,一点毒药就可以搞定她,不,她和他还有个三年之约呢?她将花叶弄好,让宫女拭净双手说:“杨公公,你去请色色小姐过来。”幸好她们还在宫里住,要找她并不难。色色一起去,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细细地看着铜镜中美丽如花的容颜,魅君之颜色啊,当颜色不在,还是有人算计她,当颜色在,更是不想让她留在宫里,宫里也少不了还会有奸细,她的事,必也会传到契丹去,离开吧,真是一个好法子,他是想让她去找更有价值和喜欢的东西,而她不想连累他。细细地梳着柔顺的黑发,这一年间,样子有些变了,多了几分艳丽之气,也少了一些孤傲之气,以前的她,总是充满了愤恨,恨向家,也恨哥哥的不争气,如今一年竟变了那么多,哥哥不在了,向家也没了,这都是进宫生出来的事。bxzw.com “启禀贵妃娘娘,色色小姐在门外恭候。”小宫女清脆地说着,她喜欢听这样的声音,很清脆,没有什么杂质,纯净得如水一般,小宫女还没有让宫里的媚俗之气沾染,她喜欢这样。 站了起来:“嗯,起驾去千漓宫。” 坐上贵妃的华丽车辇,路上的繁花似锦也入不了她的眼。 到千漓宫下了车,一干宫女跪了下去,迎接她。入眼的也是一个花园,碧草绕花,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色色却眼一亮,看着木芙蓉树下的一些残草说:“贵妃娘娘,那是青芒灵草,真没有想到,在这还可以看到。” 青芒灵,晚歌心一寒,不就是下在她药碗中的毒吗?那残败的样子,明明是让人采过了,应是才植没有多久,连杂草也没有生出来,四处还是黄泥印子。 从白玉廊上一直走到太妃的寝宫,好大的阵仗,很多妃子都宣来了,是要给她一个教训吗?连太后也是一脸不悦地坐在那里,何必说太后,换了楚天,如果没有知她那么深,心里也会怀疑她啊,人不是圣人,耳朵是用来听人说话的,眼睛是看人做事的,越闹越大的风波,死了那么多的人,太后岂会不操心。 她盈盈地施礼:“臣妾叩见太后娘娘千岁。”众人也向她施礼。 太后细瞧着她一会,方才开口:“向贵妃,你进宫也有一年多了吧!” “回太后,臣妾进宫刚好是一年。”她不会以为太后只是问话家常。 太后笑了笑:“向贵妃是不是从五官开始做起,然后是昭仪,是晚妃,是贵妃。” “没错,是这样的,太后娘娘。”她平静地回答,没有一丝的娇纵,也没有一丝的害怕。 太后眼中的精光一闪:“那向贵妃可知道什么叫做孝先,贤为治国,德为服人,淑能敬人,惠能喜人吗?” “太后娘娘的话深奥,臣妾不懂,请太后娘娘明说。”这些最基本的事,没有人会不知道的。 太后叹了一口气:“哀家看人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为何你就心胸不能宽广一些,容不下枫妃的皇子,那皇子,也不会影响到贵妃的地拉啊,连太妃你也不放过,着实是让哀家失望。bxzw.com” 晚歌抬起眸子,直视着太后:“太后娘娘,臣妾不懂,请太后娘娘明示。” “你还有什么不懂的,你回头看看,你进宫之后,惹多少的事,哀家一句也没有说过你,而今你却连太妃也不放过,再怎么说,她也是皇上的亲母妃,百事孝为先,你竟然让人想要谋害她,就是这她说你几句话,你心里就过意不去,一个贵妃,是要母仪天下,心胸宽广,真教哀家失望啊。”她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你为有没有为皇上想过,真正痛苦的人,是他啊。” 太妃的手脚果然快,晚歌轻笑:“太后妃娘娘,你冤枉臣妾了,臣妾昨天晚上一直在未央宫,寸步没有离开,这事,皇上可以做证,太后娘娘欲说是臣妾所为,也未免太武断了。” 太后摇摇头,脸上有些苦笑:“向贵妃,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没证没据,哀家岂会向你寻师问罪,凡事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把自已逼向绝路了。”最后一句语重心长,让晚歌心里也叹气,这句话若是让恬太妃听听多好啊。她也不想和她过不去,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她。 这时张公公扶着太妃出来,太后也伸手去扶,关切地说:“太妃,痛着就莫起来。” 太妃有些哀怨地说:“如今我的皇儿,连我的话也不听,只有太后为本妃作主了,这女人心肠狠毒,昨天晚上,不过说她几句话,就招来杀身之祸。” 戏做得真好啊,要是在现代,可以去问鼎金马奖了,晚歌依然好风度地保持着笑容。 楚天说,曾经太妃和她也是差不多一样的,真的会变成这样吗?她害怕,她不要变得这般面目可憎,宫里真的可以将一个人磨得性子变完。她说她永远是她,可是她也暗里担心,太多的事,由不得自已了,如同是战场上杀人一般,你不杀敌手,敌手就会杀掉你。 她看着太妃的额头,还真是敲伤了,裹着层层的纱布,却是避开了重要的部位,伤在后脑勺,一头秀丽的发也只能随意地披着,那风采,可以看到年轻时候,是多美了。 她平淡地开口:“太妃娘娘,昨天夜里本妃并没有离开未央宫一步。”陷害人就要拿出证据来,不明不白叫人难以相信,要她死,也得给个理由吧! 太妃气愤地看着她:“太后,你看,这个向贵妃完全不把本妃看在眼里。” “敬人之,人必敬之,太妃娘娘,这是一句名言名语。”反之,不敬人她何必敬。 “你要证据是吧!张公公,你说,昨天晚上你看到的人是谁?” 看她的样子,是有十成的把握,必又是她身边的人吧,她哀叹,为什么宫里的事,奴才也都想参上一脚呢?他们不知道,一沾上,永远脱不了身了吗?至少这是在宫中生存的每一条就是不沾宫里的争宠之事。一个出卖主子的奴才,无论到了那里,也不会受人的重用,都会受人嘲笑,明白人的,都知道。 即然人家有‘证据’那她就看看吧! 张公公领命而去,一会儿推着一个小公公出来,那个面生的公公,她根本就不认识。 “贵妃,你倒是看看,这是不是侍候你的公公。”太后不悦地说着。 晚歌看看杨公公:“杨公公,这是未央宫的公公吗?” 杨公公点点头,小声地说:“是的,是未央宫的姚公公。” 太后一拍桌子,怒叫:“向贵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人证都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这样教唆人来伤害太妃娘娘,实在是失德失仪失职啊。”就算皇上再宠她,也不能这亲持宠而娇,把后宫弄得一团浑水。 教唆,晚歌心里暗笑,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姚公公,她走近姚公公,看着他,冷厉地问:“本妃可有指使你?” 那姚公公直摇头:“贵妃娘娘,奴才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会伤害太妃娘娘啊。” “你们不用在演戏了,他是你的奴才,岂会不为你开脱。”太妃怒叫着:“这等恶妇,留她有何用,太后,你得趁现在天儿还在上朝,先除掉这个妖女,不要让她再在后宫掀风作浪了,本妃幸好有先皇庇佑,才捡回了一条命,下一次说不定就是太后,再来就是皇上了,我们楚氏上几百年的江山,就要毁于这妖女的手中了。” 她这番话,说得太后都凝重了脸,看了看晚歌摇头叹气:“向贵妃,留你不得已。” 晚歌莞尔一笑:“太后是要下毒手吗?了结一个贵妃的性命,不是要皇上亲自下旨吗?” “太后,千万别上了这妖女的当,皇上现在都让她迷惑了,让她左右了,等皇上一来,就什么也晚了。”她劝得可是痛心疾首:“太后现在有先皇的金牌,凡事可以先斩后奏。”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请太后来了呢?打的是太后先斩后奏的事啊。 太后的眉皱了起来,沉声说:“向贵妃,你可知罪。” 晚歌不卑不亢地说:“太后娘娘,臣妾何罪之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太后是过来人,知道什么是污陷,知道什么是栽脏,更知道什么是收买人心,即是臣妾未央宫的人,为何就不能说话,人能说实话,并不是看他是在那里,诚是在心里,而不是看在眼里。” 太后点点头:“向贵妃说得有道理,好好问问这奴才,太妃你好好养伤,这事急不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人的生命来之不易,可不能乱杀无辜啊,误会了向贵妃可不好。” “太后,你怎么帮着那妖女说话了呢?太后就不觉得奇怪吗?她的脸上突然长出红胎,小产的时候又忽然没有了,不是妖,又是什么呢?”一见太后要慢慢来,太妃就急了,也没多加思量,话就说了出来。 晚歌轻轻一笑:“太妃娘娘,如果臣妾没有记错的话,臣妾的脸只有几个人知道,几个人看到,太妃娘娘禁足在千漓宫,臣妾的脸一夜之间变了,只怕是没有几人知道,想必是未央宫热心的宫女向太妃娘娘禀告了。” 太妃瞠目结舌,这不是自打嘴巴吗?她吐了口气,忽然说:“好,就等皇上来了再说,并不是本妃光一人说。” 几个宫女端来茶,放在晚歌面前的是碧绿如春水的一杯新茶。 太后多看了二眼那碧红的新茶,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端着桌的茶轻喝。 晚歌当然不会喝,只是静瞧着,看那还有此许的茶叶在叶中浮沉着,很美的新茶。 太妃眼光一闪,想要说什么?却见太后站起身子:“哀家年老体力大不如前了,先回宫歇着去,一会皇上也会到,太妃好好休息吧!皇上是我们大月国英明的皇上,自会了断的,莫要操心。” “恭送太后娘娘。”众妃子和宫女太监都躬身。bxzw.com 第一百四十五章:算计 (bxzw.com)太后走到门口,顿了顿又说:“向贵妃,哀家有些话想要跟你说说。bxzw.com” 即然是走到门口才说的,那就是想和她私下里聊聊了,太后也不是一个肓目的人,她很公正而且识大体,能慧眼看清楚后宫中的争斗,所以皇上对她很是敬重,晚歌听他说过一些关于太后的事,也对这太后很有好感。 她笑着站起身:“是,太后娘娘,杨公公,你们且在这里等候皇上。” 太后也遣了身边的宫女太监,晚歌跟在她的身后,穿过那长长的白玉廊,走入那花飞蝶舞的世界。 太后叹着气:“向贵妃,哀家也不知如何跟你说起。” 晚歌眨眨眼:“太后娘娘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臣妾都会记着。” “哀家并不是针对于你。”她淡淡地说着,就是身为太后,也有很多的不得已,如果可以,她宁愿致身佛门也不想在后宫中,那些争斗,看了大半辈子,还没有结束,她想避也避不开。 “太后娘娘莫要操心,臣妾知道太后娘娘并不是不明是非的人,太后娘娘在后宫中,让每个人都非常的钦佩。”也就是这一点,不吃醋,不争宠,让先皇是另眼看她,她的大体为她在宫中的地位,无人敢要争夺。 太后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从你时宫的时候,哀家就看出来了,那一句词儿,其实你已经胸有成竹,又不想让皇后下不了台,更不想一进宫就成为后妃们嫉恨的目标。”后宫中那么多人对不出来,要是她对出来了,那不是让皇上大加赞赏,一个刚进宫的人,就不能争做出头鸟,她保护得很好,进退皆宜,太皆宜了,反而让皇上的兴趣是越挑越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三个法子让她选,一是赢了皇后,成为后宫中的出头鸟,二是一句也不要对上,就是欺君,对上一句,那是欺世之名。三是像她那样,该对就对,不该对就不对,换做自已,也会跟她一样的选择,无奈皇上是看上了她,无论她再如何掩住锋芒,还是一样得宠。 “谢太后娘娘夸奖,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你并没有做错,向贵妃,只是你并不适合这个宫里,你明白吗?只要你在,皇上就只会宠你一个,更多的人,看久了,心里也不平衡,女人的心并不大,放不开,就会有争斗,你不惹事,并不等于事不惹你,挡得一次,还有二次,还有三次,你害怕这样的生活吗?女人要是喜欢上了这些争斗,再美丽也会蒙上一层尘啊,男人再爱女人,当慢慢的厌倦,慢慢讨厌,才会发觉,路越走越远。bxzw.com” 这是太后这些年看在眼里的事吗?真是不错,太后娘娘是慧眼,能把后宫的事都看清楚,晚歌扶着她走上九曲桥:“太后娘娘,晚歌知道这些事。” 太后回过头郑重地看着她:“那么,你离开宫里吧!宫里能将一匹白布用岁月,用谣言,用心机来染成黑色的。” “晚歌谢谢太后娘娘的忠告。”连太后也这样说,当是要离开这里了。 她慈爱地拍拍头:“女人多为自已留些路,也好一些。” “太后娘娘,晚歌想问你一句,太后娘娘爱先皇吗?”那太后如何化解心中的爱呢?太后如何挣脱出来呢? 太后点点头:“自是爱的,先皇迎娶我的时候,还是太子,哀家很顺利就成了皇后,我虽知道,皇上有着三宫六妾,七十二宫,我开始不能接受,我也恨,可是恨并不能为我带回什么?我开始不想管宫里的事,他爱娶几个就是几个,他是皇上。我去过一次冷宫,那里都是皇上不要的女人,一个个缩在那里,就天天朝门口盼着,等着奇迹看看有没有圣旨出现,让她们去回宫。我怕我会变成那样的女人,我开始诵经念佛,发觉这能让人心思清明,什么爱欲纠缠,也不过是人间的俗事,幸好我能找回自已,不会变得像宫里的女人一样,皇上只有一个,宠了这个,就失了那个。要是让指皇上天天宠爱,那么就更多失宠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哀家不想成为其中的一个,久而久之,皇上也看透了,也腻了,还能跟哀家聊聊天,谈谈心凡事也商量一下,哀家那时就觉得,在皇上的心里,哀家是特别的,哀家也就足够了。”她感叹着。 晚歌也感叹:“太后娘娘是心中境明,而且气度宽大,是晚歌所学不来的。” 她有些伤感:“不在度,又如何呢?皇上的事,并不是做女人能左右的。” “是啊,那又如何呢?倒不如眼不见为净,太后娘娘,不瞒你说,皇上已经下了废妃令,臣妾就要离开皇宫了,这里的斗争,臣妾是不喜欢,臣妾也害怕会变成争斗中的女人。” 太后有些讶异:“怎么皇上竟然想通了,愿意放你走了。”又笑了笑:“这倒也是好事,想通便是好,关着你,只会让你不快乐,能看来,你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皇宫再大,也是一个笼子,哀家年轻的时候,也曾想过,到外面去走走,那太不切实际了,哀家比你更不自由,因为哀家是皇后。bxzw.com” 她拉起晚歌的手笑着:“其实哀家一直都喜欢你这孩子,又聪明又有才华,好几次的惊险,都能化解,只是这一次,只怕你还要受些苦了。”拍拍她的手,太妃的这些事,她何尝看不清呢?知道晚歌能应付,她也就做做样子,凶她几句,安慰一下她,怎么说,受伤的是她。 “晚歌不怕,太后娘娘,身正不怕影歪,晚歌也不喜欢后宫的这些俗事,就算是皇上和我有三年之约,三年之后,我也绝对不会进宫的,这一点还请太后娘娘代为保密。”连皇上,她也没有说。 “后宫中,身正,也会有影斜之事,小心点为上策,以后就多保重了,出宫之前,来长杨宫见见哀家吧!哀家可舍不得你走。”她难得地放开心来关切一个后妃:“你是皇上的心上人,把皇上耍得团团转。” 晚歌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太后,那里是啊。” “那里还不是,从你一进宫,宠别人,都是宠给你看的,唉,人人都想美貌,美貌却带给你幸和不幸。” 她点点头:“是啊,太后娘娘,不过,那一次的红胎记,也让晚歌看清了,晚歌爱的就是皇上。” 太后又笑:“哀家也年老了,你且进去吧!皇上估计也差不多会来了。” “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多保重身体啊。”是一个德高望得的太后,这样的人,才让后宫众人敬服。 太后回过身:“那杯茶,你还是莫要喝为妙。” “晚歌知道,谢谢太后娘娘的关心。”她半躬身施礼,太后真好,她是知道那杯茶是万不可能喝的。 太妃变得那么快,说是心中没有鬼才不信呢?有色色在,又何妨。她轻缓地步出了花园,往太后的寝宫而去。 才刚坐定,就看见太妃不怀好意的目光打探着她,她笑了笑,没有吱声。 一会儿,就听见周公公的宏亮的声音响声:“皇上驾到。” 他终于来了,必定又会怒火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晚歌的心里有些复杂,在宫里一天,就不能带给他安宁一般,唉,爱,也有错吗?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宫女太监都跪了下去,晚歌才轻微地躬身:“皇上吉祥。” “平身。”他淡淡地说,脸上带着些微的怒气,冷眼看看四周的人,皆都为他的冷冽而倒退了二步。 太妃看着皇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委屈的泪水就轻缓地滑了下来。 “母妃。”他平静地叫:“朕听说人,你们把贵妃叫来问罪了,朕过来看看。” 太妃狂笑着,一手指着晚歌:“你们都听见了吧!是本妃叫来问罪,因为她,皇上才会过来看一下,皇上啊,我是你母妃,如今母妃的头被人打成这样,皇儿也不问一声。” 他压下心中的火气:“御医,怎么回事?” 一边的御医跪了下去:“启禀皇上,太妃娘娘的头部遭人重击。” 太妃抹着脸上的泪:“皇儿,你听见了吗?下一个目标就是母妃啊,昨晚上要不是母妃闪得快,张公公发现的快,如今的母妃,也是一个不能开口再说一句话的母妃。” 似在平息心中的一些东西,楚天闭上眼,良久才冷淡地说:“可有抓到人?” 太妃的眼里有些得意,还是委屈地说:“天儿,你不相信母妃,母妃自也是要给出证据给你看看。昨天晚上,就是抓到这个姚公公,是向贵妃身边的公公,她可以缠住你,以示她的清白,又暗地里派人来杀母妃,这般心肠歹毒之人,皇上还要偏护到什么时候啊,莫要让天下人看笑话啊?” 说得真好,顺水又合理,晚歌真想鼓鼓掌,为她加油了。 “姚公公?”皇上轻叫着。 姚公公磕头:“皇上,奴才在,奴才绝对没有伤害太妃娘娘,贵妃娘娘也没有派奴才来伤害太妃娘娘的。” “那你说说,你看到是怎么一回事?”他冷冷地说着。 姚公公吞吞口水,看着太妃娘娘说:“是,皇上。昨天晚上,奴才看见太妃娘娘让人拿着棍子往后脑狠敲一下,奴才没敢出声,可马上就有人抓了奴才,说奴才要杀太妃娘娘,奴才什么也没有做啊,皇上。” 太妃狠狠地一瞪他:“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本太妃为什么要让人敲自已的头,理由说也要说得好一点,我是太妃,你的意思是我自已活得不耐烦了吗?还有,你明明是未央宫的奴才,为何跑来我千漓宫,不是心怀不轨是什么?皇上,你可听清楚了啊?” “张公公,是否属实?”他冷怒地一吼。 吓得张公公跪在地上:“回禀皇上,是奴才抓到来千漓宫行凶的姚公公,当下让人绑住了他,带到太妃面前一看,竟然是未央宫的人。” “皇上,听清了吗?母妃命大,才捡回了一条命,你不为母妃作主也罢,一个公道也得给个说法吧!母妃说过,下一个人就是母妃,皇上也没有放在心上,母妃为了你,不怕得罪谁,要死,母妃也只有一条命,就怕以后皇儿再也看不到母妃了。” 哀急入骨,让人心动啊,连她都感动了,什么时候,恬太妃为了皇上,那么牺牲过。 楚天想笑,眼中却是无可奈何的冷:“这些,要怎么样才停止?告诉朕,要如何才能停止。”晚歌看着他,他要怎么说呢?姚公公一事,她是完全也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呢? 都是暗里庆幸地看着她,这一次,人证都齐了,这个皇上最宠的贵妃,必定是逃脱不了,皇上也是袒护她,也得有些说服人的东西,不是吗? 那她就看着,他如何处理吧,叹,还没有离开呢?事情总是不断。 楚天看着太妃:“母妃,你的头痛吗?”他的语气有些沉重。 晚歌听出来了,太妃的自欺欺人,楚天算是看穿了,难道太妃没觉得奇怪吗?那个姚公公,根本就没有说皇上恕罪,一般的奴才,定会这样说的,除非是,她有些想笑了,原来太妃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太妃不知楚天是什么是意思,怔了怔说:“头破血流,如何个不痛。” “那就好,母妃记住这个教训,母妃在宫中必是太孤单了,朕作为儿子,必要替母妃着想,母妃为皇儿,可以不怕付出什么代价,皇儿谨记在心。城外的紫云寺已经打点好了,母妃在那里,更可以为皇儿,为大月求福。”bxzw.com 第一百四十六章:爱吃醋的晚儿 (bxzw.com)太妃讶异地站了起来:“皇儿,你要赶母妃出宫,这时候,你还看不清吗?” “是吗?太妃娘娘。bxzw.com”他冷冷地一哼,。 甚至是连母妃也不叫了,太妃娘娘,好是生疏啊,让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他真的是一面倒地帮着向贵妃。 “皇儿,你怎么变成这样子啊。”她又哭了。 “母妃,你在宫里太多人在你的耳边说三道四了,慢慢的,连你也变了,朕并不喜欢这样的母妃,倒不如让母妃去清静清静,你要说这姚公公是贵妃派来的,母妃,你也错了。”冷厉的语气是伤到了心的深处。 “皇儿,那你是说母妃胡说了。” “母妃不是胡说是什么?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才让你更好下台吗?这姚公公,是朕亲自叫来看看母妃的,母妃还有什么话好说,晚歌是聪明人,昨天晚上的话,知道的人会想到她,不知道的人会怀疑她,你可以想到她或许会让人来看看你,是否会了发生什么事?她没有派,就是怕上你的当,朕派了,朕只是想看看,母妃要如何导演这场戏,要怎么让人瞧不起母妃,你才罢手,母妃,你值得吗?你为了谁,你值得吗?” 皇上的一番话,让人心恻恻,太妃竟然这样子。 她一张老脸羞得说不出话来,说自已的儿子下毒手吗?怔在那里,跌坐了下去。 “来人,把张公公抓起来,朕的面前,也敢说假话,这欺君之罪,好好冶冶,姚公公,昨天晚上谁敲太妃的头,一并抓起来,明儿起送太妃娘娘到紫去寺里去,重新安排新的人侍候着,莫让人家在太妃的耳边说三道四,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许去扰乱太妃娘娘的清修。” “是,皇上。bxzw.com奴才遵旨。”姚公公跪在地上领旨而去。 太妃这才知道,什么叫失势,什么叫做后悔,却是无脸再和皇上多说一句话,任他离去。 是不值得啊,一点也不值得,为了当年的事,她这样做,伤害着皇上,是真的不值的,老泪横纵,人生没有后悔药可以卖,做过的事,不可以抹灭。 晚歌看着她,摇摇头:“太妃娘娘,你何必把你逼到这般的田地呢?” 她还瞪着晚歌:“还不都是你,要是没有你,就不会变成这样子,我的天儿,决不会变成这样子。” “太妃娘娘怎么那么自私呢?皇上也是一个普能人,为什么他就不能有爱,做皇上,让他牺牲了很多东西,就连爱也不允许吗?太妃娘娘,还差一点点,你不仅可以逼死我,也可以逼死他,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你忍心看到他伤心吗?”她轻轻地说着,后宫的女人怕沾到太妃,都避之为恐,随着皇上走出去。 是啊,她不愿看到她的儿子伤心:“你不用跟我说什么?给我出去,本妃什么时候逼过你了。”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太妃娘娘,有些事,我是放在心里不想说出来让你和他之间的关系难堪,太妃娘娘,你为什么那么恨宛宛,要置她于死地呢?你的青芒草刚采完,要记得多淋水。” 太妃抬头,眼里不明白地看着她:“你胡说什么?出去,出去,别以为得了势就可以来嘲笑我。” “是不是嘲笑你,太妃心里有数,并不是皇上查不出来,他非但能查,而且还知道是谁,他不想失去他的母妃,不想改变你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太妃,你弯路走太多了,青芒草,皇上也许早就看到了,周公公查到一半就没有再查下去,估计是不敢再查,皇上没有告诉我,当我看到你花园中的青芒草,我也就明白了。bxzw.com” 她垂下头,又高傲地说:“青芒草只是落胎之药。”而今什么也让皇上知道,她简直是无地自容。 “太妃不知道吗?再混上御医开的落胎之药,才是真正的置命毒药,太妃莫要给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了,能为你争来什么呢?伤了皇上的心,是什么也换不回来的。”见太妃一声不吭,明白她是不想说。 人人都有弱点,太妃是越走越远,心也变得越来越不平衡,所有的事,也慢慢地脱离了原本的心。 她带着色色在花园中漫步,色色才小声地说:“其实那杯茶没有毒,不过闻了那薰香的气味,就会让人头晕,衰弱,也没有什么大的毛病。” 她一笑:“色色,有你在身边,就是毒我也敢喝下去,不过我没有这个必要去喝,宫里的事,能不管,还是不要管为好,一惹上身,就脱不了。”太妃并没有那么大胆,就连青芒灵的毒性和药性也不太清楚,青芒灵让人称为毒草,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色色告诉她,这青芒草,就那样吃下去也没有毒,可是混在药中一些喝下去,就产生了剧毒,所以很多人怕一个不小心就丢了性命,都说那青芒草是毒草。 十四笑吟吟地走过来:“向姐姐,色色小姐。” “十四最喜欢钻研天下奇学了,你们也说得上是志趣相投了,慢慢聊,我去看看永乐公主。”晚歌笑着,存心将二人凑合在一起,色色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很善良,很娇小,而且美丽又温柔,一点也看不出什么毒大师的影子,更像是大家闺秀,和十四在一起,相当的合适。可怜就是楚观云了,可可的缠术可以说是一流的,就不知他们之间会不会产生什么事情。 十四脸有些红:“向姐姐,别走啊,我是来找你的呢?” “你脸红什么啊,色色小姐又没有跟你说话。”真是纯情。 色色也脸红了:“贵妃娘娘又拿人家开玩笑了。”她红着脸退到一边。 二个怕羞的人,遇上她这厚脸皮的人,还真是他们有些倒霉了,晚歌笑笑:“十四,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吗?” 十四看着她:“晚歌,你真的要走吗?” “消息倒是传得挺快的。”圣旨还没有到她的手中呢?她得偷走才行,不然让他宣布于天下,真的没有面子。 他有些微窘:“是四哥告诉我的,向姐姐,你想好了吗。” 她笑了笑:“其实能看到更多的东西,我蛮喜欢的,只是我并不想离开皇上,不想让他为难,即然他做出了决定,不是可以一偿我夙愿吗?” 十四眼一亮:“向姐姐,让我跟你一起去,一路上也好有照应啊,而且十四也想云游天下,看看我们大月的国家,是怎么一番现象,也许还可以替皇兄为民做一些事情,皇兄和四皇兄在京城奋斗,我也想出一份力,为我们大月做一点事。”他喜欢自由自在,能出去看看是他的心愿。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想要我带你一起去,可是我连方向也搞不懂的,你不怕吃苦就一起吧!”替他巡视天下,惩罚贪官,打抱不平,多美好的一件事啊!“十四,你去问问色色,要不要一起去,我先回宫了。”笨小子,替他找机会呢?可不要浪费了,难道志同道合,而且色色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 十四羞红了脸:“向姐姐,你怎么又这样说啦,我,我不理你了。” 她笑得开心:“对对,我就是这么坏,别理我。” 在一片绿柳深处,颀长的身影支着白玉栏,看着风吹动一池的水。 晚歌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像猫一样腻在他的背后,闻着他的味道,真是舒服。 他转过身子,从她的腰间取出她的帕子,轻拭着她头上的汗珠:“又跑得脸红红了。” “不是啊,你在想吗?别想那么多了,八月就出宫,还有七天时间了,笑一笑。” 他有些不舍了,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忍不住轻吻了下,拥在怀中:“过得真快,朕舍不得你走那么快了,过了中秋再走。”离开也是他说的,不舍的人也是他。 “不要,中秋月圆的时候,我要到名山上去赏月,你就和你的妃子们饮酒作乐,击鼓传花吧!”反正她走了看不到,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想宠那个女人,她也不知道。 宠溺地看着她:“爱吃醋的晚儿,朕心里有你,还能对那个女人好,过了中秋再离开宫里,想想,凌然对你可不客气,你好好的去惩罚她。” 她摇摇头:“不要,我相信因果报应,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她会有报复的,但也不是罪当该死,她在战场上可英勇了,如果我们不是因为你,还可以成为惺惺相惜的朋友呢?”争夺的爱情中,容不下友情:“后宫的事,我不想再理了,真的是烦人,我真怕我一夜间就变成白发魔女了。” “那也是朕最喜爱的魔女,怎么办,朕好舍不得你。”他低喃着心中情思。她一走,他就更孤单了,连个谈心的人都没有,看也看不到,只能思念,还要担心着她会不会变心。其实,他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坚强,连母妃都会变,他只不过叫个人去看着,还真是中了母妃的计,如果不是他让姚公公去的,现在的晚歌,必然是水洗也不清了,就算没有人去,母妃也会说是不知名的人,估计就是逃往未央宫的。他真的怕晚歌也变得不爱他了。bxzw.com 第一百四十七章:恩宠 (bxzw.com)她勾下他的头:“我还是要惩罚你,七天后,我送你一个礼物,你现在不用查我,叫人跟着我。bxzw.com让你永远想着我,不许变心。”勾下他的头,印上她的吻。至于什么礼物,先买个关子,不能告诉他,这份礼物,就找一个特别的人来一起送好了,相信他会三年都记得的。 “偷心女,你就这样不把事情都理清了再走,七天,太急了。”早知道就不要让她看到那圣旨好了。 晚歌摇摇头:“罢了,理来理去还不是那样,你心里都有数,何必我给你一一去挑明,只要你心里只有我,只想我,就是对她们最好的打击,我不就是全胜吗?”理不清,思还乱,何必伤脑筋。 有些事情,答案都摆在那里,没必要去追究,大家心知肚明,枫妃和太妃之间,谁欠了谁的,又是为什么?她不太想去知道了,属于她和他共同的时间不多,何必花心思呢?景妃一定会定罪的,是她宫里的宫女在宛宛面前胡说的,是她让人搬石头的,她和凌然间,有说不清楚的恨意。 她送给他的礼物很神秘,楚观云非常愿意帮她的忙,每天抽出一个时辰到藏爱宫去,至于什么事,谁也不许追究,包括楚天,总是连哄带骗地想要从晚歌的口里得知是什么礼物,她总是神秘一笑,眼里却是闪着恶魔的光芒,并且开始着手收拾她要带出宫的东西,让他看得很不是滋味,又期待她的礼物是什么礼物? 她揉着他的肩:“别写了,三更半夜都写不够,呵呵,你写的字,可真是好看啊。” “谁像你写的,来,练习一下。”真是舒服啊,心上人体贴地为他按摩。 机伶的周公公一听,马上将放在一边的奏折收起来,一个小公公马上铺上宣纸。 “好。”晚歌兴奋地跑到前面,拿过他的金笔,上面还有他的手温,这时代真惨,要是有电脑就好了,可以帮他节省不少时间,一文钟可以打不少字。 想了想,挥笔写上楚天二个字,洋洋得意地看着:“还不错,看得清楚。” 他一手弹上她的额:“不好学,这样的字就满足了,比十四写的还差远了。”一手握着她的手,移到下边,轻轻地写下向晚歌三个字。 “哇,好漂亮哦。”没有看过谁写她的名字,写得那么漂亮的。他要是在现代,就真的厉害了,一代的书法大师,还可以去当什么镇长,县长之类的,太傅调教出来的高材生,会吃会喝,会玩女人,当官的好材料。 她拿起笔,在中间画了二个连在一起的心,再画一枝箭连起来。bxzw.com “什么意思啊?”他看得奇怪:“为什么画这些东西上去,还是,是什么字。” “这叫做一箭穿心,两颗心连在一起的意思。楚天和向晚歌。” “这个朕倒是喜欢,朕多画一点上去,就是多爱一点,是不是?你喜欢什么样的箭,是铁的,还是银的,还是、、、、” 她吐气:“事实证明,你一点也没有浪漫细胞,腰疼死了,不陪你了,你自个慢慢画吧!” 腰疼?他吓了一跳:“怎么了,周公公宣御医。”大手赶紧轻轻地揉着她的腰。 “不用了,是跳舞觉得酸痛。”说完才觉得一双火眼瞪着她,呵,不小心说溜了嘴。 “你不是说,不会累的吗?学什么舞。”他眉毛挑起。 暗叹口气:“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别争了,回房去休息吧!”他要气的,还在后头呢? 他身子压在她的身上,满身都是热情,亲昵在地她的耳边说:“你背我回去。” 晚歌不争气的耳根都红了,公公们聪明的退了下去,她才不客气地说:“笑话,我背你,我背不动你。你抱我。” “遵命,贵妃娘娘。”他温柔地抱起她,在她的脸上偷了个吻:“朕好喜欢亲你。” “好色之徒。”她轻笑着,任由他穿过另一侧的门,那是以前的寝室,晚歌拉下他的脸,送上火热的吻,宽大的龙床上,满室的春意让轻纱掩盖,男从的喘气和女人的呻吟,交织成夏夜最动听的乐章。 而在另一边的建章宫,却是充满了阴沉沉的气息。 凌然轻轻地描着眉,上好唇红,如瀑的青丝绾了起来,镜中的她依旧美丽如昔,风华正茂,只是如此的花容月貌,只以空守冷空,她说,她不配得到他,而他说,他永远也不会喜欢她。 那就毁灭吧,一起毁灭吧!唇角扬起的笑,是那样的艳丽,阴狠。 穿上她最喜欢的红色衣服,她喜欢红色,很艳丽,很出众,无论到那里,都能轻易的吸引人的目光,她是才女,能文善武的才女,自然所有的人,注视意都要放在她的心上,如玉的手穿过水袖,她轻轻地旋转着,像是最美最艳的花在吹舞,像是契丹开在荒漠中用血浅灌出来的花,美得摄人心魄。bxzw.com 拿出一面红纱,她蒙上了脸,从床底,她摸出了一把长剑,即然她不能得到的,就大家也不要得到吧!她会杀了向晚歌,让她不再压住她,要死,也是死得心甘情愿了。 剑很长,抽了出来,如同龙吟一般的声音,这是一把好剑,以后必是一把让人愤恨的剑。楚天,楚观云如此待她,就让他们都尝尝失去的滋味,剑光照在她的脸上,有一丝狂妄和无知。 皇上必是和她巫山**,给他们闻闻迷香,熟睡中的二人,她只杀一人,总之她是死,拉了向晚歌,黄泉路上也值得了,她必定死的不甘心,而她已经满足了,她要楚观云永远的后悔,就连说一句喜欢她也不肯,哪怕他是做戏,哪怕是哄着她啊,连做梦的机会也不肯。 门口守着的侍卫,那里拦得住她,她推开窗子,四处巡逻的禁卫军过了午夜也变得轻松起来。 如一抹轻云一般,慢慢地飘落,看看那明月,似在燃烧。 “你要去那里?”冷冷的声音响起。 她没有回头,但是听出了是谁:“哥哥,让我出去一趟,我马上就回来,都午夜了,没有人会发现的。” “你是忘了哥哥的任务了吗?”他痛到骨里的声音。 无奈地回头,不耐烦地看着他:“哥哥,要是你妹妹明天就会处死,你会怎么想,你会恨皇上吗?会恨向晚歌吗?” “为何你总是不懂得回头,皇上要是想处死你,何必等到现在,听哥哥说,回头是岸,把剑交给我,由我在这里守一天,你就不要想出去。”他一生中,最神圣的任务,就是保护皇上,皇上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是要他的头,他也不说二话地割下来。妹妹必是不寻常,她的眼中有着决绝。 “哥哥,为什么你总是帮着外人说话,我才是你的亲妹妹,还是你也喜欢那个向晚歌。”她气愤地说着。 凌将军摇摇头:“看看你,凌然,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岂可以这样污辱向贵妃。” “向贵妃向贵妃,为什么你们的眼中只有她,她有什好,我比她还要更好上几十倍。”她要疯狂了,连自已的亲哥哥,竟然也这样说。 他用力地摇着她的肩:“凌然,你醒一醒吧,别在做不属于你的梦了,你根本就不能和她相比,你真的不是我的妹妹,那个善良可爱的妹妹上那里去,你还给我。”她再执迷不悟,就只有死了。 她甩开他的手:“早就死了,看看我们凌家,姐姐死了,还有谁看得起我们凌家,任由人差遣,现在我是着了景妃的道了,我去杀了她,再去杀了向晚歌,哥哥,到时不用你动手,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他真的不认识这个妹妹了,他满眼的痛苦:“凌然,如果不是向贵妃,宛宛早就让皇上处置了,如果不是向贵妃,你早就被皇上杀了,为何你总是不放过她,不放过她,就是不放过你,我们欠皇上的东西太多了。”姐姐的背叛,是一个国家不容的,他没有说出去,不然,他凌家就不用在大月立足了。依然用他做贴身侍卫,对宛宛依然是痛爱有加,知道宛宛的身份,依然没有冷落于她。 “要怪就怪她太出色了,一山不容二虎。”有她就没有她。 他苦笑地摇摇头:“凌然,你太自信了,你当你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和她攀比,无论是那一个,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是你想夺得了的,即然你要去,哥哥没有什么话要说。”他抽出一剑。 剑在月光下,闪着银光,寒利得能让人打心里害怕。 凌然一笑:“哥哥,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吗?”她的剑术,她的武功都要比他更高。 “这是我的命,非得我死,你才能踏出这里。”这是他的命,是他的责任。 “好。”她抽出了剑:“哥哥,今儿个就是我们断绝兄妹之情的晚上了,哥哥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纵使打不过,就只能怨命,二剑相对,一触即发,凌然一笑,一跃而上,剑如游龙,直刺向他的手臂麻穴。 他轻巧地闪过,将所爱一一施展出来,却仍是一一留情。 凌然笑得更艳了,更是张狂地不顾一切以身冲上来,他的剑尖好几次都会在她的身上刺出洞,好几次,他都移走了,反而更多的机会让给了凌然。 一白一红二条身影,在建章宫打得火热,如花间的蝶一般,飞来闪去。 剑停了下来,凌然的剑上,流着一抹殷红的鲜血,而凌将军的身上,在月光下,白衣上开满了红艳的花,他的执剑的手已被狠狠刺伤了。 凌然得意一笑:“哥哥,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不会伤了你的性命。”她笑着,手执着剑往宫门而去。 “凌将军。”巡逻的人听到打斗的声音赶了过来,看到凌然的身影大喊:“站住。” 她头也不回,哥哥如果不是有意要放她,如何会处处手下留情。 侍卫拉开了弓,银色的箭头在月光下幽幽发光。 凌将军闭上了眼睛:“凌然,回来。” “我是不会回去的,我没有做成的事,我一定要做完。”没有人能拉得住她。 二滴湿热的泪,滑下他刚毅的脸,他挥挥手。 箭破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凌然连回头都来不及,就看到穿过身子的箭,一枝,二枝、、、、她用剑支着身子让自已不倒下,死亡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近,她逃不了。 “妹妹。”他一脸的痛色,飞跑过去扶住她:“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听哥哥的话。” 她急喘着气,剧痛让她脸色变得苍白,莫说走一步,就连想站起来也难。 “哥哥,你让人、、放箭、、”不相信啊,哥哥真的杀了她,真的遵皇命,杀了她。 他泪如雨下,紧紧地抱住她血流不止的身子:“妹妹,不要再报复了,放下你的自私心。这是哥哥的任务,发现你离开宫一步,就让你死。” 她想笑,却笑不出声,她一代天之骄女,最后竟然是死在自已的亲人手里,他竟不顾一点兄妹之情地让人放箭,她是自私的,不顾他受伤,执意要出去。死亡的恐惧像乌云一般,将她的脸一点一点地摭住。 “哥哥、、、我,我恨、你。” “为什么你总是恨,用恨来看这里,凌然,放了你所有的自私,所有的自信,你是一个很美,很让人喜欢的姑娘,你拥有的你不在乎,你总是在追你追不到的,你寂寞,你满身都是仇恨,你活着一点都不开心。”妹妹的事,他看在眼里,无能为力帮她,劝她。最痛的,其实是他啊。 她的眼神在浼散,终于哭了出来:“是、、、的、、我,我、、、没有真正、、、开心、、过、、哥哥、、我好、、痛啊,我、、”想再说什么,那一句含在嘴里,永远也说不出来了,从来没有示弱过的她,在她人生最后的一刻,还会想要人能安慰她,想保护她。 他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只有不停的泪陪着她,那只大鸟,在屋顶上孤伶伶地叫着,然后旋身冲下,竟然一头撞死在玉柱上。bxzw.com 第一百四十九章:最后一个吻还你 (bxzw.com)凌然的事,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禀报楚天了,她还在床被间,重重的叹息溢出了口。bxzw.com 凌然真是一个不错的人,只是心太狭,容不下别人,心里只想着自已,难为凌将军了,这一场战争中,伤的最重最无辜的是他,亲手让人杀死自已的妹妹,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来的,比杀了他更要痛。 她抱紧了他,头靠在他的心窝,她并没有要想过杀凌然。 轻轻地抚着她的发,如羽般地落下眷宠的一吻:“这是命中注定。” “我的命,我自已掌握。”她抬高头,看着他的眼:“命中注定三分,人能胜七分。” “对,我的晚儿,从来不用别人来左右你的命运。”他含着笑,他只会呵护她,不会扭曲她。 晨光射了进来,晚歌推推他:“你是不是该要去上朝了。” 呢喃一声抱住了她:“越来越不可爱了,朕今天罢朝。”明天就看不到她了。 “啊,你有没有搞错,竟然不去上朝,放开我,我要起床了。”她挣扎着,却敌不过他有力的臂膀,将她按在枕间,四肢缠绕上她:“朕早就想抱着一睡睡到自然醒,每天总是得离开你,最是不舍得。” 早上的她,多漂亮啊,脸如白玉犹带着红霞,眼波清亮流光溢彩,黑缎般的乌丝披散在洁白的枕间,一抹樱红让人撷取,吮吻她唇齿的香甜。半开的衣襟引人犯罪,大半雪白的酥胸露了出来,让他的眼神变深。 都说男人早上**最强,果真没有错,他眼中的**让她赶紧摭住衣却来不及了,风暴一般的吻,压上了她的脸,似要将她吞噬,唉,放纵吧,放纵吧,沉沦吧。管它什么纵欲的下场是不是腰酸背痛,全身无力,现在只要和他守在一起,她不知道三年后,他的身边是不是有人,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就只有今天。 直到彼此都没有力气,相依相偎着,浅浅的呼吸还带着急喘,她软侬地说:“今晚上,我办了一个小小的宴会,你可要来,是我送给你的神秘礼物。” 抚着她的秀发,鼻中尽是她的香味:“你倒不如把你送给我,乖,过完中秋再走。” “中秋又等重阳,过了重阳你会说过完年,你不是有很坚固的决心吗?君无戏言,怎么可以变卦。” “三年后,你一定得乖乖回来。”忽然觉得,三年真的很久,很久。 她眼里有些坏笑:“你会等不及三年的,天,要是又怀了孩子怎么办?” “那就不要走了。bxzw.com”更好留下来的理由,没有谁会再说什么? “不行,我还是要走,我已经打算好了,天下奇妙的风景,我都会去看看的。”要是有了孩子,倒是真好,这是她的梦想,再怀孩子,那个无缘的孩子,让她痛到心扉里。 “起来吧!”他拉起她,挑上他最喜欢的颜色,一套白色的衣服帮她穿好,梳着她柔如水的发丝。 “真好。”皇上侍候她,这个荣幸应该是没有任何一个妃子可以得到的。 “是有代价的。”淡淡的笑间中有着幸福。 晚歌指指他的脑袋:“想些国家大事。” “朕难得休息一天。” 这倒也是,好像皇上是没有节假日的,现代怎么说也是五天八小时,他上起朝来,可不管什么节日,三百六十五天都可以全勤,没有理由的话,人家会说皇上贪欢罢朝。 手挽手,他带她坐在车辇上,游遍了整个后宫,她才知道,竟是这么大,而且水榭楼台多不胜数,直到傍晚,才双双去太后的长杨宫里看看太后。 “皇上,你回去看看宴会怎么样,十四和四王爷到了没有,臣妾和太后娘娘有些话要说。”她拉着他的衣服。 不紧不慢的喝口茶:“急什么?是不是母后,让周公公去看一下就好了。” 太后慈慧地一笑:“皇上,贵妃是不想让你碍事,女人家说话,皇上听着不好。” “朕倒是惹人嫌了,好,母后,晚儿,朕在长杨宫门口等你们闲话家常,有什么事朕不真能知道的。” 晚歌无奈地叹气:“皇上,你比宛宛,比永札还要缠人。” “行行行,母后,朕先告退。”他怎么自降资格和二个小鬼相比。 晚歌脸微红:“让太后娘娘笑话了。”不会说她没有规矩吧。 太后微微一笑:“怎么会呢?你和天儿相处这么好,母后看着也高兴啊,天儿苦了这么久,也要幸福了,只可惜你们还得再分开一段时间,晚儿。” 她慈祥的叫声,让晚歌眼一红,差点哭出来,在后宫中,她很坚强,因为几乎每个人都是她的敌手,没有人帮她,没有人同情她,太后一声晚儿,是把她当自已人了,后宫中的温情,是难得可贵啊。bxzw.com 太后笑着抓起她放在桌边的手:“你是今晚就要离开吧!现在是向母后告别了。” 她点点头,忍住泪:“是的,母后。” 她慧黠地一笑:“换了我,我也会今晚就离开,明儿个,挺没有面子的,虽然皇上会宣出圣旨,倒不如先走为快。” “是啊,母后,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估计皇上也知道了,马车什么都准备好了。”太后真的好相处。 太后一脸的赞叹:“要是哀家可以出去就好了,晚儿三年后可要跟哀家说一个外面的风土人情,什么好玩的,好看的,新奇的,跟哀家说一下。” 她眼中的泪滑落下来:“母后,你不嫌弃我在后宫中惹事生非吗?” 她一笑:“晚儿看母后是嫌弃你吗?傻孩子,你和皇上都不容易,天儿是个专心之人,这一点他比他的父皇强,可做皇上,这一点就会让他受些苦,孩子,你明白吗?” 晚歌点点头:“母后,我明白的,得此失彼。” “你是聪明的孩子,晚儿。”她自手中褪下一串佛珠,亲手戴在她的手上:“这是母后戴了三十几年的佛珠,能保人平安,晚儿一路上可要小心一点,多些保重,你一路上,必不会太平静的。” 晚歌笑了:“什么事都瞒不过母后,是啊,他为我,要奋力图强三年,将大月改造的更强大富足,也是老百姓的福气,晚歌即然知他心意,定也会就游山玩水,我是他背后的眼睛,平天下不平之事,巡天下贪污不平之人。”废了她的妃,还有十四,还有很多大内高手暗中跟着她。 “听起来真让人心动。”她笑着:“哀家再年轻几年,一定也会去。” 戴在手腕上的佛珠,粒粒光圆而带着暖意,后宫,她终于找到了一点点温情。 月亮高高的挂上了空中,凉凉的风吹得人心里十分的舒服,击鼓一声一声地响起,晚歌并没有请什么人?今晚的贵宾只有皇上。 他左看右看:“周公公,向贵妃怎么还不出来?” 周公公垂下脑袋:“奴才也不知,贵妃娘娘不让人进去打忧她。”他那里知道啊。 等了良久,他让人击鼓击得更大声,催促着她出来。 晚歌一笑,挽着楚观云的手,捉狭地眨眨眼:“他等不及了。” 今天晚上的她好美,平时的她可以说像是一朵百合花,而如今的她,可以说一朵怒放的玫瑰花,浅红的薄纱穿在身上,腰部甚至差不多隔着薄纱还能看到雪白的肌肤,发挽得像是舞伶一般,长长的丝带飘飞起来。而他为了配合她,也穿上了白衣,一粉一白美得像是神话。 “皇上看到,会想宰了你的。”她幸灾乐祸地说着。 楚观云耸耸肩:“我不怕,晚儿,只要你高兴就好,放心吧,在京城里,我会保护着皇兄的,你一定要回来。等皇兄回忆起今晚,就会一股奋力,三年恐怕会缩成二年,非得抓你回来,到时,你就惨了。” 晚歌朝他一笑:“还是笑话我,观云,你和可可,给彼此一个机会吧!” 他有些烦恼,没有说什么,只是很绅士地牵着她的手出了场。 楚天站起来了,他大叫着:“向晚歌,你给朕穿的是什么衣服。” 她笑笑:“皇上,别那么生气,舞开始了,不想看吗?”小声地又说:“呆会你一定得帮我缠着他,不然我就真的很惨,看他的样子,不是气你,而是要揍我一样。” 她伸出了手,让他抓住她的手。 她送给他的礼物就是跳国标舞,这曾是她的一个兴趣。 衣服上来说,是没有现代那样子,不过也算是露的一种了。 二个一搭一看,眼波中都是深情款款的样子,合作得那样好,几乎是在她往后一昂的时候,他就能接住她的腰,轻轻一旋身,像是蝴碟那样轻盈。 看的人,呵,只有宫女和公公们是非常投入的,而楚天的脸上,是几欲要好好的揍她一样。 美如玉,情缠绵,蝶飞花,当乐声一变的时候,楚观云又如那飞鸟一般,纵身展示着他的力,和她的柔相结合,那种美的艺术感,是没有人看在眼里的,皇上的表情太可怕了,哪怕是他们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舞,也不敢赞叹出声,皇上的样子像是要杀人,连躲在暗处的十四也缩着身体看,晚歌真的太大胆了,敢这样惹火皇兄。 最后一个飞旋跳跌,她踩上他的小脚,跳起来,在要掉的时候,又让他抓住了,借力一送,她耸上了他的肩,独步金鸡地站着,然后又跳下,他搂住她的细腰,此时她朝皇上可恶的一笑。 抓住楚观云的肩膀,轻轻吻了他的脸颊:“观云,最后一个吻,欠你的吻。我和你只是朋友,放开你的心接受别的人。”她小声地说着。心里,不会对他再有暇想。 皇上已是气得不叫人了,直接冲上台要去抓她。 从后台上,一涌而上的是和她一般打扮的宫女,轻舒舞袖,美曼轻丽。 他一个一个看看又推开,不是那个该死的小女人,竟然这样,众目睽睽下敢这样,他不会放过她的。 直到看到了四弟,他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等会朕跟你算帐,她去那里了。” “皇兄。”楚观云接下可怕的任务,就是缠住他,让她好脱身。“晚歌去换衣服了。” “在那里?”他火爆地吼着,击鼓的声音还有持续。 “听不到?”他装傻,他可以发誓,皇兄一定不用三年的,他的样子似要把晚歌撕了。 他气得放下他,朝几个击鼓的人吼:“给朕停下来。” 鼓声停了下来,舞伶也吓得停了下来跪在地上。 他黑黑一张脸看着楚观云:“晚歌在那里?” “唉,皇兄。”他想着好一点的理由,这个任务真是可怕。 他一拳就挥向他的鼻子:“连你朕也一起揍,她在那里?”磨人的小妖精,再是求饶也不会放过她。 楚观云指指外头:“皇兄不快些,就连马车也见不到了,晚歌说了,三年后绝对不会再回宫里。” 他匆匆放下他,冲了出去。忘了让人拦住马车不能出,忘了让人关了宫门不许出,心里一把怒火就是想把她抓出来揍一顿。 晚歌跳上马车,披上一件衣服赶紧说:“快走。”迟点就会给抓到了。 十四扬起鞭子,挥在,嗯,皇兄的坐骑上,晚歌要是给抓到真的很惨,明明是要到明天才走,不过,她知道这样一定会惹火皇兄,今晚就策划好了走,皇兄的专骑,她也一并牵走。 华丽的马车在宫里奔驰着,还能听到愤怒的吼叫声,十四也有些怕,要是抓到了,他也是从谋,皇兄一定会一并治他的罪。bxzw.com 第一百四十九章:枫妃之事 (bxzw.com)宫门开了,马车飞快地驰了出去,那吼声依然还响透耳脉。bxzw.com 再见了,楚天,晚歌掀开后窗纱,看着他一路追来气愤的身影,永远,你会记得今晚的。 “娘娘,你跳得舞真好看。”见多识广的色色也忍不住赞赏。 “出了宫,我就再也不是娘娘了,叫我晚歌,或者叫我向姐姐也可以,而且,皇上的废妃令,明天会生效。”气得他跳脚,想要她回来,就加油了,各自加油了,楚天。 “色色,你和你妹妹怎么敢独闯天涯啊。”可可在楚观云的府里赖着不肯走,而色色也想游历大月的大好河山,正好可以一起出发。她们就三个女孩子,倒也不会怕。 色色温柔地笑着指着坐在外面的小丫头宁悠:“别看小悠这么小,她可是武功不得了的高手。” “你们姐妹二个真是好。”真是自由自在。 色色轻笑着:“是啊,我们姐妹自姥姥不在了之后,就四处云游天下,姥姥说我们十七岁后一定要到大月的京城,有我们的缘份在等我们。”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晚歌指指外面:“是不是他,十四真的不错的,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要是我有福气,我必定来个姐弟恋也不错,呵呵。”皇上是不会放开手的,十四很好,但是不适合她。 色色害羞地别开脸:“晚歌,胡说八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好害差的,他真的不错,善解人意,知书达礼,并没有一般王室公子的坏脾气,有一点就是,你可以尽情的欺负他,而且很体贴人,永远不会让你受委屈。” “哎呀,晚歌我不和你坐这里了。”她掀开帘子出去。 晚歌乐得直笑:“宁悠,别打忧人家小二口,进来这里坐吧。” 宁悠恭敬地说:“是。娘娘。” “还叫娘娘,出来大家都是一样的,不介意叫我一声向姐姐就好了。bxzw.com”小丫头真的看不出是一身武功了的的人。 十四直唉怨:“向姐姐,你不要欺负人家色色小姐了。” “有吗?十四啊,色色小姐还不是你的娘子,就开始保护起来了。”暧昧是笑出来的。“是不是啊,宁悠。” 小丫头很可爱,点点头:“是的。” “宁悠。”色色又羞又不依的声音:“我才是你的小姐。” “我是你未来姑爷的姐姐。”这二个人真好玩。马车飞快地跑着,穿过大月城的大街,直往城门飞去。 四处都是静悄悄的,只有月亮安静地照着,几条黑影守在街上,月色下,那影子,拉得老长。 马车停了下来,十四戒备地说:“向姐姐,前面有人,来意不善。” “动作倒是真快,还没有出城呢?消息也灵通,不错。”就算是出了宫,枫妃还是不放过她。 皇上不是派了不少高手在身边保护吗?不知跟上来了没有,晚歌掀起帘子。 “十四,你去对付他们,估计高手还要一会再到。” 十四点点鼻子:“向姐姐你叫我,我行吗?我只会一些武,要对付杀手,还不行。”太看得起他了吧!现在生命还不是结束的时候,他,才认识一些新朋友啊。 色色也紧张地叫:“不要啊。” “不要,色色,不用那么紧张。现在拖上一些时间就好了,很快就有人来了。”怕十四受伤,十四是好人有好报,色色那么好,配上十四是更好了,难得是二个志趣要相投,更多的共同语言。 色色脸一热:“我不是那个意思,宁悠,你是小奴耶,坐在车上不叫你,你也不下去打发他们。” 宁悠很酷地说:“小姐你又没有叫我去对付,这几个人我也没放在眼里。bxzw.com” “无关的人,可以走,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要一个人的命。”冷冷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一样。 “唉,杀后能不能换一句台词,为什么你不说,不要财不要色,只要命。”她喃喃自语。 宁悠跳下了马车,很有气势地看着他们:“就你们这几个啊,要我出手也太让你们死得值得了。” 杀手是专业极的杀手,没有多和她废话,刷刷地就亮出雪亮闪着寒气的剑。 宁悠不慌不忙地抽出竹笛,轻轻一吹,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些杀手竟然都站也不稳,抱头痛苦着,铛铛的几声,剑全掉在地上,就吹了一会,几个黑衣人全身软软无力地倒在地上。宁悠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气,一脚挑起剑,刷的一声就架在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求死地看着她,才发觉,竟然连咬开毒药的力气也没有。 晚歌走了过来:“算了,杀手有杀手的规矩,他们是死也不会说的。” 宁悠邪恶地笑了:“向小姐,宁悠最大的本事就是玩不死人,让人想求死,什么规矩,都会在我手里破了。” “算了算了,他们不说我也知道是谁。”还是少杀生为好,杀手不过是收人钱财,最主要还是他们‘金主’的问题,杀了他们,还会有别的。 晚歌看着他们笑笑,美得像是云里花一样,她拿出一张纸扔在他们的胸前:“回去向你们的雇主交待。” “就这样放了他们走啊?晚歌,你给什么给他们了,这一张纸真的能打消那个雇主的主意吗?”色色不解地问。 她唇角扬起一抹笑:“应该差不多会了,那张纸上,是一个方子,一个你开给我的房子,青芒灵和滑胎药的方子。”不是她不知道,而是不想再揭穿了,枫妃是一个可怜的人。 同样,她也是一个聪明的人,不然就不会挑动恬太妃了,她能看懂的,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她不想再管这些事了,她把每个人都想成是她的敌人,让她带孩子给色色看一看,竟然害怕地捂死自已的孩子,也不要死在别人的手中,当孩子没有寄托了,她也就没有什么可寄托的了。 十四转过头:“我听说南方有一个地方,有一个案子,沉了好几年了,都没有人敢接,不知道向姐姐可有兴趣?” 晚歌眼一亮:“还用说吗?有什么资料让我们先看一下吗?” “有,在左边的桌上,第一本,看来向姐姐一点也不担心到时候会被修理。”他不怕死地取笑。 “没关系,有你陪着,你可是好不到那里去。”他顶多训训她,就差不多了,而十四和楚观云,估计是吃不完的苦了,对他们,他可是会憎恨好久好久,皇上让人算计,这不是大件事吗? 看看手上的资料,她直叹息:“真是可怜,全家灭门,还欺压百姓,这样的官,为什么不早就废了。” “你有苦头吃了,那个官,是枫妃的亲哥哥,你说,好歹也是国舅爷,怎么会有人敢动他,而且还有太妃娘娘护着,就一直这样了。”十四也直叹气。 晚歌抓起拳头:“我一定要管这件事了,滇王爷和他,当然是你的官大。天啊,不对。”她赶紧叫出了声,脸一下变得愤怒而生气,一脸问罪的看着十四。 十四紧张地叫:“什么不对啊?是不是你东西忘了拿,还是你有预感,皇兄追上来了。” “不是,我最气的就是,不是我算计他,而是他算计我啊,这明明他可以插手管的事,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十四,你老实交待,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为什么就吃定了我会替他管不平之事,罚贪官污吏呢?”气愤,过份,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把她看了个透,好,三年后看看你是不是那么得意。 十四垂下头:“呵呵,向姐姐,你不用那么生气啊,这也是一件好事,莫生气,让你沿途不寂寞。” “什么好事?”头痛啊,说得好听是出去玩,看大好的风光。原来他就把她看清看透了。 这奸滑的皇上,他居然还敢生气,不过,即然看了这个,又是枫妃的哥哥,似乎朝中,没有什么人敢动,三年前的冤案,三年,正是枫妃最受宠的时候,当时生下了皇子,在后宫中出尽风头,无人能敌,谁会活得不耐烦了去招惹她的哥哥。 是她的哥哥又如何,就可以杀人吗?就可以强占民女吗?即然看了,她就要管到底,有什么乱子,就让十四承担,皇上是吃死她了,知道她不会让他一个人奋斗,并且还有什么打算吧!等她深入民心,再封她为妃,还是想怎么样,那他就错了,她不会再进宫的。 是个美丽的世外桃源一般,没有过多的繁华,四处是繁花盛开,只是一路上,连街上的人都很萧条,没有半点的精神,而且个个都是面黄肌瘦。 这样的风景区,照理说生活会是神仙一样,竟然是这般面貌,贪官,污官,对百姓来说,真的是很有影响。 原本不想和枫妃再扯上关系了,还是要扯上,只要是贪,她就会管。 枫妃的哥哥,如果不是一个好官,再瘫上什么位子的人,一样也不能当官,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枫妃的哥哥,官居六品,一直高升不上,也并不是没有原因,想必楚天当时有些压力,太妃喜欢枫妃,枫妃只有一个哥哥,做事没有什么建树,能升什么? 只是当了一个小小知府大人,也就可以鱼肉百姓,大摇大摆地蛮横无理。杀了人家一家十多口,这事就一直被上面压着。 宁悠将那知府门前的锣鼓敲得震天作响。 许久,却没有人出来,直到好久一会,有人才说:“几位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冤情要找知府大人吧,知府大人现在才从妓院里回来,没有到中午是不会出来的。” “好啊,他当得是什么官啊,我们就且等着,坐下来,看看现在的林知府是怎么断案的。”她气了,这样的官,还留着干嘛。浪费百姓的米粮。bxzw.com 第一百五十章:焉能跪你 (bxzw.com)等了大半天,炎炎的烈日下,连马都没有精神,何况是人走了二天才到这里,累得站都站不稳,四人坐在凉石上,就等着那睡醒的知府大人出来办案子,他就等着死吧!等得越久,死得越惨。bxzw.com 等得人都打瞌睡了,小宁悠又击了几次鼓,方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十多个有气无力的人拿着棍子:“叫什么叫?你们第一天来啊,不知道林知府的办案时间吗?” “我倒是不知道,办案时间是下午的,不是上午到下午吗?”晚歌冷笑,宁悠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跟着进去。 肥肥胖胖的林知县,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连脖子都看不到了,真难想像,他会有一个如花似玉飘飘仙子一般的枫妃妹妹。 他不爽的眼,在看到晚歌之后,嘴巴就没有合上过。色迷迷地似要把她的衣服剥光一样,如此下流的样子,也能做官,当真是百姓的不幸,晚歌冷哼着:“林知府,你可是六品官员?” 他色笑着:“是啊,美人儿,你说对了,本府就是堂堂的六品官员,在这太平这地方,就我的官最大,有什么事找我就对了,本老爷,一定为你做主,是谁敢欺负了你。” “我有一件案子,你敢接吗?”不知死活的林知府。 “本知府有什么案子不敢接的,小美人,你倒是说说,要是老爷替你搞定了,你给什么报酬啊。” 她冷笑着说:“就看林知府你敢不敢接了。” “好,你且说出来,还没有本府不敢接的案子。” “本人向晚清状告林知府,三年前杀害肖家一门十几口。”她朗声说了出来。 把他吓得身子一颤,变了脸色,拿起惊堂木,狠狠地一砸:“大胆,见了知府还不跪了。” 晚歌冷然地看着他:“女儿膝下有黄金,林知府,你无德无能,岂能让我跪你,你倒是说说,三年前,你是为何要将肖家一家十几口杀掉。”这件事在太平这地方可是广为流传,人人都替肖家打抱不平,却又敢怒而不敢言。 “大胆,竟然冒充向大人,向大人的名字你岂是可以取的,在公堂上居然撒野,来人,先拉下去打个五十大板。”他也不想打她,这么美的玉人儿,在这里可是很少见的,只是那件事无论是谁,都不能提起。 “你敢。”晚歌瞪着他:“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寒毛,林知府,你会死得很惨,宁悠,给他一点教训。” 宁悠兴奋地跃身而去:“我看了他就想捧了,居然敢色迷迷的看人,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一脚踢过去,间然将那巨大的林知府给踢翻在地,一脚踩着他的胸口让他动弹不得,剑就直指着他的眼:“你说不说,不然我挖掉你的眼睛。” “你敢,就是皇上老子来了,也不能动我半分。”他依个不怕死地叫。 这倒是奇怪了,连楚天也不能动他半分,晚歌叫住宁悠:“你小小一个知府,皇上岂能治不了你的罪,天下还有王法吗?你贪污税捐,多如牛毛,朝廷岂能管不了你。”他当枫妃是神啊,还能保他不死之身。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他吼着,马上又痛得大叫着,宁悠的脚踩得更用力了。 十四也拔出了剑护着晚歌和色色:“你们谁敢上来。” “林知府,你倒是很大胆,据我所知,你的后台在宫里,枫妃娘娘是你的亲妹妹,不过是皇上的妃子,皇上还连你的罪也治不了,你倒是狂妄自大。”难道他还有什么狂妄的本事,皇上的妃子多得不得了,枫妃早已是过气的人物,一个小小的六品知府,口气真是不小“宁悠,放开他,让他说个清楚。” 宁悠放了他,狠狠一地瞪那些跟班之人,看到她一脚能将身子宠大的林知府踢倒在地,也让那些人害怕的直往后退,拿剑的手有些发抖,双眼看着宁悠,就怕宁悠冲上来对付他们。 林知府气乎乎的爬了起来:“笨蛋,饭桶,还不把他们这些乱民抓起来。” 捕快一涌而上,很快又退了下去,十四手里拿着一个金牌:“本王乃皇上的十四弟,滇王爷,谁敢上前。” 晚歌心里暗笑,十四倒是有些气势了,捕快一看,赶紧跪了下去:“小人参见十四王爷。” 十四拿着他的令牌晃到林知府的眼前:“林知府,你呢?竟然对我们动手?好大的胆子。” 林知府,却是不畏惧的哼一声:“谁知道你们是真还是假。” “那就看看皇上赐的这把尚方宝剑是真还是假了,林知府,你可知道尚方宝剑是可以先斩后奏的,本王在门外等了你大半天,为官者,如此妄为,该当何罪?”十四怒视着他。 林知府看到那雕龙画凤的剑才害怕起来,跪了下去:“下官林介见过十四王爷,十四王爷莫要见怪,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快,快,快请坐。” “没有心思跟你玩这些官场游戏,林知府,现在我们可以来查一查肖家灭门一案了吗?”晚歌冷冷地看着他。bxzw.com “还请十四王爷莫要查下去为好。”他黑着脸说。 晚歌一笑:“林知府,你贪脏枉法,收取各种苛捐杂税,满了你的口袋,穷了百姓的粮仓,林知府,皇上免了一年的杂税,你堂堂一个六品官员,没有收到吗?还是当作儿戏,如此当官,理当论斩。” 林知府身子缩了缩:“连皇上也不能杀我,就别说是十四王爷了?” “呵。”她觉得真是好笑:“为什么不能杀你,你有什么值得人家不能杀的,太平的百姓,有你这样的贪官,何来太平之理,天下还成了你林家的不成,占地为王吗?一样理当斩。” 一个捕快跪在地上:“十四王爷,知府大人有先皇的免死金牌护身,见牌如见人,连皇上也不能杀啊。”不然来了那么多钦差,早就杀了这可恶的林知府,他们早就饱受折磨,却是无能为力。 “为何先皇的金牌会在你身上,我记得没错的话,先皇只赐了二个人有,一个是太后娘娘,一个是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当时可是受尽荣耀,生了一个太子,一个皇上,后宫三千佳丽,谁能及得上她的风光。 难道这个是太妃给他的,怪少是太妃那时请太后来治她的罪,原来就是这样,她的金牌早就不在身上了,好一个太妃啊,为什么要送给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员,这金牌的珍贵之处,她不是不知道,他是枫妃的哥哥,太妃也没有送给枫妃,却送给了她哥哥,肖家是三年前灭门的,难道太妃跟这件事有关,所以楚天没有费神的查下去,而来查的钦查也是无终而返,这当中,必是有不欲为人知的答案。 林知府一笑,颤动的肥肉让人恶心:“没错,就是太妃娘娘亲自赠送的,你这那来的女人,竟然来多管闲事。” “大胆,你竟然敢出言污辱。”十四愤怒地看着他。 “林知府有金牌就有持无恐了吗?你时时拿着先皇出来,做官是这样做的吗?怎么说,十四王爷还是先皇的亲儿子,还比不上一个六品的林知府吗?” 问得他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弊着脸不悦地看着一边,她说的句句有理。 她如若春风地说:“十四王爷,当然可以插手管这件事,而且管了,就要管到底,林知府,你拿的是哪朝的奉碌,吃的是哪朝的粮,就要管那朝的事,十四王爷高份高你多少?” “还是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当今的天子,没错,你有护身牌,不能让你如何,就你私收杂税之事就可以罢了你的官,至少也没有反了先宫的金牌之意,要了你的命。” 林知府气恨地看着晚歌:“你们爱查就去查,倒是想看看,你们查到了又能如何?” 呵,还能如何,金牌护身了不起吗?水亦载舟,亦能覆舟。 她清脆地说:“十四,写一张公告出去,林知府收的苛捐杂税,全部退给百姓,再写一个寻人启事,寻肖家的后人,如知这件事的,一律重重有赏。” 她转过身看着捕快,美丽的脸让人不敢正视,她朗声说:“你们是吃皇粮,理应是为百姓做事,不是为官当奴才,你们想想,如果想留下来,就为民做点好事,不然可以走了?” 捕快都跪了下去:“我等自是想为百姓做事,请、、、、小姐吩咐。”她叫什么啊?身上是威严不可侵犯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听而言。 “好,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你们去把那些账薄拿来,林知府身为六品官员,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实在是不配做一个父母官,把他幽禁起来。”没有杀他啊,很尊重先皇的意思。 “你敢?”林知府气得几乎跳起来,怒视着晚歌:“我有金牌护身。”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还能命令十四王爷为她做事,十四王爷还对她服服帖帖,一言一语之间,又流露着尊贵的气息。姓向,难道是信中所指,向贵妃,怪不得那么好看,他的眼幽深了些,再好看的人,也不能留。 晚歌淡笑:“没有什么不敢的,没杀你,也没押你到牢里,已是对先皇的敬重,太平的百姓哪个不把你恨之入骨,就是把你杀了,也是人人欢庆,理由可以是暴病身亡。”死的理由可以很多,但是她没有那么不择手段。“难道你以后,朝中还会有人为你讨回公道,皇上会为你作主吗?” 林知府笑着:“好一个贵妃娘娘,劝你少管闲事你不依,本府就看你最后能不能将我怎么样。” “消息到得真快啊,林知府,你真的不如你妹妹,一点都不如。”笨得像条猪,杀了他又如何,宁悠半夜都可以摸走他的脑袋,先皇的金牌又如何,为什么护着这样极恶之人,杀之何惧,这样的人,也只是让百姓的日子更难过,相信先皇在世,也不会由得他这般乱来,楚天是尊重他父皇,她可没有什么感情,又没见过。不过是一面金牌,就可以为恶作世一辈子吗? 都二天了,奇怪的是,后直还没有下废妃令吗?若是下了,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是正常的,他还叫她贵妃娘娘,网又移到这里来了。 那么自大,枫妃没有教他要内敛吗?毒草毒气,一样可以让他永远沉睡不醒,谁会看到她们杀了他呢?他这样的人,人不收拾他,天都会收拾他的,对他也不必太光明正大,他不是君子,他不值得。bxzw.com 肖家的事,必定是和她们有联系的,消息来得好快啊,枫妃必是知道她出了宫,迟早都会管到这里来。 不有说的秘密,在宫里解不开,在这里倒是可以解得开了。 太妃欠了枫妃什么?处处帮她,甚至不惜伤害自已,还将视若生命的金牌给了那让人恶心的林介,怪不得可以这样为非作歹,又不是天高皇帝远,民声四怨,岂会有人不知。 十四看着一大推的账薄,头都疼了。“向姐姐,你向他们要来,怎么不看看啊?”苦命的人是他。 晚歌摇头:“十四,这可是你们的家事,你不想把这个毒瘤清掉吗?快点看吧,有色色小姐陪着你,你应该是苦中有甘才是,你们慢慢看吧!我去看看民情怎么样?” “我跟你去。”宁悠赶紧站起身。 “不用了,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方,还是多防着点,你保护十四和色色就好了,我自有人保护的。” 十四摇头:“我宁愿我自已去看看,你看账薄。”什么家事,是皇兄的事,她和皇兄是夫妻,是他们的家事才对。 “你认命一点吧!快点看完,这可是这几年的林知府的账薄,什么贪污受赂的都在里面,你看了,就让人送上京里,给该看的人看。”她气得咬牙切齿,楚天竟然这样算计她。 色色温柔地说:“滇王爷,慢慢看吧,不急,别伤了脑子。” “瞧瞧,人家色色对你多好,身在福中也不知道。”她站起来往外走。 公堂外,看了公告的人,满满都是站了个水泄不通,个个是饿得面黄用肌瘦。 有人看到她出来,都用一种祈求的眼神看着她,一边的一个捕快说:“娘娘,这些都是受压迫的人,林知府天天收税,收得都没有饭吃了,一看到公告就来了。” “不用叫我娘娘,叫我向小姐便是,公告还连着张贴,粮仓里有多少粮食,还有钱财,让人清点一下,每个人领了都登记一下,哦、、、你叫什么?”她觉得这个捕快还好,对林知府的事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做事还算干练。 “小人姓杨,向小姐,有什么吩咐。”笨蛋也会知道是自已的机会来了。 “杨捕快,你在这里多久了?” “小人在这里当捕快已有四年了。”他叹着气:“小人看着受苦的百姓也无能为力,只能暗地里提醒一下百姓,故此在这里一直当个小小的捕快,虽然没有什么钱财,能让他们少受一些苦,小人也觉得是不错了。” 当然要人做事不是凭一面之词的,晚歌看那些百姓对杨捕快还算好,都朝跟他打招呼,而且还听他的话,不为人做事,人家何必听你废话呢?在这里四年,也许会知道更多有关于那些肖家灭门的事。 “杨捕快,幽禁林知府,这里无人是首,你且就当个首,要是能造福百姓,滇王爷一定会上报朝廷,让你为百姓作主的。”她的意思很明白,但并不是马上升他,而是试用期吧,如果他没有本事,也可以不让他做。 杨捕快垂首:“向小姐,小人并不想做什么父母官,能为百姓做些实际的事,是小人的希望。” “不错,你在这里那么久,对这也熟悉,你就放手去做好这件事,将钱粮发放到百姓的手中,数目要分明。” “是,向小姐,决不会少了一文钱的。”他高兴地说着。“你们去将林知府藏在后堂的银子全抬上来,还有后仓的粮,全部抬上来。” 几个捕快领命而去,没多大一会,就抬了不少东西在公堂的门口,又让几个书生样的人,帮着记账,百姓涌了上来,个个的脸上都有喜色:“太好了,总算朝上有人来管我们太平这个地方了,我们终于能见终日了,闹了几次风风雨雨,依然没有让我们过上好日子,这一次,连粮和钱都抬出来了。” “你们静一静。”杨捕快大声地说着:“朝上派了十四王爷和向小姐前来为我们百姓造福了,以前收的税,捐的钱,现在都一一还给大家,每个收的都有登记,大家可以画了押,再去领钱领粮。” “杨捕快。”有个老人家叫:“你就不怕他们走了以后,林知府会对你用刑?” “大丈夫为民做事,何惧之有,大不了,上无老下无小,能为大家出头,是我的愿望,要找我算账,走出太平便是。”他不怕离开家乡。 百姓都感激地说:“真要谢谢杨捕快啊,还为肖家的人翻案。” “大家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谢向小姐。”他恭敬地对着晚歌说。 天仙般的美人,是他们的救星,让百姓都感激又感动:“谢谢向小姐为百姓作主。” “像林知府这般,仗着有先皇的免死金牌护身,就可以鱼肉百姓,横行乡里,无恶不作,算什么父母官,大家无须怕他,有冤就诉冤,将他的罪行公布于天下。” “向小姐,那有怎么样呢?他有个妹妹可是皇上的妃子,又不能杀他。” 呵皇上的妃子又如何:“大家何须怕他,当今天子是个明君,妃子王子犯法与民同罪,理当定斩,十四王爷亲自断案,不用担心,有什么冤情尽可以说,这一次还会重查肖家灭门之事,就是皇上的妃子,他也一律当斩。” 民心激动了起来,诉说着他们沉压之久的恼火,杨捕快怕人冲撞到她,赶紧让人派发钱粮。 一双双眼,饱含着泪水和希望,终于有人,为他们做主了。林知府的根基,这一次看来是非倒不可,苍天有眼啊,他们盼了那么多年,终于盼来了一个为民作主的好人,从此有好日子过了。 领了钱米的人,无一不欢欣喜舞,也有很多人跑到晚歌的面前跪谢她。 有几个男人精光一闪,在跪谢的时候一跃而起,暗藏在身上的武器全出手,全都朝她招呼过去。 晚歌怔住,却没有害怕,他们才亮武器,马上就不知从何闪身出一个人,手上的佛尘轻轻一卷,就将他们手中的暗器全卷了去,一身依然是公公的打扮,护在晚歌的面前。 “杨公公,你能不能换一身衣服。”不是让人知道她的身份吗?她可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妃子,一个在百姓的眼中,是祸国殃民的妃子,身边有公公守护的,还能是谁,十四都没有。 “是,娘娘。”杨公公恭敬地说:“奴才先将他们拿下。”手中的佛尘晃动,人已和他们缠斗在一起。 娘娘,居然还叫她娘娘,娘娘只有一个姓向的了,那就是她。 她看着那些百姓,奇怪的是,他们并不会露出不屑的眼色,都跪拜了下去:“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已不是什么贵妃娘娘,大家请起身。”废妃令,真的没有宣下来吗?没有公布于天下吗?楚天搞什么鬼。 “这次我们真的是熬到头了,有贵妃娘娘,就不怕林知府了。”都是喜形于色。 那打斗中的人一直缠着,看得出这一次比上次的要厉害多了,杨公公却是游刃有如,要将他们活捉了。 杀手是不成功,便成仁,自不会让人活捉,宁愿一咬牙,咬碎藏在牙中的毒药,倒在地上,七窍流血。 别人还以为是林知府派来暗杀她的,都汹涌着要去暗杀了林知府,愿以自已的性命去拼了。 她不悦地坐在内堂里,杨公公有些胆惧地叫:“娘娘,奴才。” “别叫我娘娘,你说,皇上派了多少人跟着我。”是不是故意要让人知道啊,楚天要想让人知道她就是贵妃娘娘,为民作主,受人欢迎的,就是打这样的算,怪不得不下令,无非是要让她受到天下人的认同。 “皇上派了三个公公暗中保护、、、”这一次不敢说娘娘了。 “你要跟就跟着,不许再叫我娘娘。远远的跟着,没事不能出现在我的眼前。”都会向他通风报信的。 “是,娘、、、向小姐。”杨公公恭身,很快就纵身而去,了无踪影。 一个捕快快步进来:“向小姐,肖家的事有些眉目了,一个自称是肖家丫头的人,要为肖家讨回公道。” “好,让她进来。”这一件事,必然关系很重大,也许是百姓传出去了,让肖家的人才不会害怕,可有些贪财之人,还是会前来。“让杨捕快先进来,他在这里四年了,应该知道的更多。” 没多大一会,杨捕快就进来:“向小姐,有什么事吩咐?” “你在这里当差了四年多,那三年前肖家发生的事,你理当清楚,你且说是怎么一回来?”她小口地喝着茶,淡淡地问。 杨捕快一脸的苦恼:“向小姐,这事,好像牵连甚广,林知府也不向任何人说,只是一夜之间就杀了肖家一家,居说是肖家的女儿先找上门的,林知府起了色心,欲想占为其有,肖小姐宁死不屈,逃出了家里,三天之后,才有人发现,肖家一家十几口包括还不会走路的孩子都身首异处,七孔还离奇的流血。” “那当时是谁验尸的?有什么发现?”一夜全死了,连小的也不放过,而且林知府如果要是强迫肖家小姐的话,肖家小姐能走出这高墙大院吗?必是肖家小姐说了什么?林知府假装让她回去,然后晚上就让人解决了他们。林知府的脑袋,别想会有多聪明,一点嫌也不避,无论是不是肖家的亲人,或是太平这里的老百姓,都主伙这一个灭门案跟他有关。而他居然还洋洋得意以金牌护身。 杨捕快想了想说:“有,当年的是小人跟验杵作一起去的,当时他就说,是中了什么毒才死的,不是让人杀了头而死的也上报了林知府,可林知府只是说,这一家人是招惹了强盗让人家寻仇上门,一个个是被人杀死的。” “林知府,是太平人吗?”她怀疑地问着。 “是啊,林知府本是太平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康人家,家里也不过是做一些贩卖之事,可林知府的妹妹,是艳绝太平的美人,让皇上的母妃看中,选到宫里去做了秀女,然后又做了妃子。” “哦,原来是这样那肖家以前都跟什么更多的联系呢?” 杨捕快想了许久,才拍拍脑袋说:“向小姐,小人想起来了,小人暗地里也查了不少有前肖家的事,听长辈之人曾说过,以前肖家可是官家人家,也是富有之家,以前这里有一户姓张的人家,也是有财有势的人家,这二家走得很近,可不知为什么,又越走越远了,张家也搬走了。” 岂有那么巧的事,无端端的,太妃为何会来这太平偏避的地方,而且,还跟肖家有关,她们几个人当中,是什么关系呢?太妃,太妃不是姓张,会不会跟那张家有什么关系,就肯听听那肖家的丫头怎么说。 十四也头前地带着色色的宁悠出来,瘫倒在椅上:“向姐姐,累死了。” “这点就累,你们也听听,那肖家的丫头怎么说,如果所料不差,这肖家跟太妃娘娘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关系。”可为什么会被灭门,就有所不知了,把柄还在枫妃的手里,为她不怕痛,不怕苦,没有一点致命的弱点,恬太妃是不会这样做的,不惜伤害自已和皇上的感情,弄僵二母子的关系,做母亲的,再不理智,也不会一再地去伤害自已的亲儿子,只是针对于楚天,对楚观云,还是没有什么意见,因为皇上的身边,是她。 换而言之,如果她在楚观云的身边,也就没有人会理她,没有人会针对她,除了不喜欢皇上宠别人的女人,还会有谁。是很让人有兴趣的事情,纠缠了三十多年的往事,似乎要从太妃没有进宫的时候讲去,就连那丫头也说不清了,楚天如今都是高龄二十九,呵呵,他自已说老的。加上太妃进宫和孕育的岁月,足足有三十年以上了。 “小人是农氏,叩见十四王爷。”那个妇人满眼泪水地跪拜着:“还请十四王爷为肖家讨一个公道。” “你把你知道的,一一道来,方能为你家主子讨一个公道。”十四哀声怨气,才从账薄中翻身出来,一出来,马上就被逼坐上公堂断案,晚歌是打算把他‘折磨’成材,她比二个哥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农氏连叩了几个响头:“十四王爷,小人在肖家已做了十多年的下人,肖家是慈善之家,以前也经常在灾难的进候捐助乡里,让人人都称赞的富人之家,只是没想到的是,三年前肖家一家上下几十口全被人一夜之间杀了,连还不会说话的小少爷也不放过。这一笔血灾,却没有人能翻琶,小妇人十岁的时候,几乎冷饿而死,如果不是肖夫人救小妇人一命,小妇人早就死了,今天听到百姓们欢呼,林知府要倒了,朝廷这一次必是要将他处理了,小妇人也就冒着危险来求见十四王爷,为肖家作主。” 晚歌坐在旁边,听得直切,是啊,如果不是一心报恩,这些事,别人当是不提也罢,鸟兽尚有情,何况是人呢?她轻声地问:“农氏,我问你,三年前,为什么肖小姐会跟林知府有来往。”一个是大家小姐,一个是知府,按道理,肖家小姐是小姐级的人物,凡事不用她抛头露面。 “肖小姐年方十七,正是风华正茂之时,当时是林知府的妹妹在宫里正受宠的时候,也是一年一度选秀女的时候,当时是我陪小姐到衙门来的,也不知道小姐跟林知府说了什么?小姐就一脸怒气地回去。当时小姐很生气,我问小姐发生了什么?小姐只是说林知府不知道知恩图报,一家人荣耀了,就把肖家给忘了,我问小姐是不是要让林知府推荐去选秀,现让他妹妹帮忙,小姐眼睛红红的,直骂我,还让小妇人去太平的祠堂里跪了一夜,等第二天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起肖家一家人让人杀了,叫我躲起来,不然也有杀身之祸,小妇人很害怕,没敢回去,就在附近住下来,看着肖家的灭门,痛在心里,三天后,林知府才带人来查,就说是遭人杀害,没有了下词,小妇人敢保证,这事一定跟林知府有关,请十四王爷为肖家作主啊。”没有肖家也就没有她,夫人对她恩重如山,不仅给她吃,给她住,还给她嫁了一个好夫婿,可是命薄,在那场灭门中,连她的夫婿也一块葬身,她活着的目的就是要为肖家讨个清白。 又是透秀女的时候,就那么多人想进宫里吗?宫里,又有什么好呢?宫里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只看到别人的荣华富贵,没有看清她们背后的泪水和孤独,一个一个,还是想尽办法跳进去。 晚歌叹了一口气:“农氏,当时你家小姐是不是想进京选秀。” “是的,当时我家小姐心高气傲,一直想成为一个母仪天下的妃子,肖家在宫里也有一些关系,小姐以为可以很快能获得宠爱,身份显赫,不是一般女子能比。”小姐的不甘平淡,也是一个将肖家推向灭门的目的。 肖家和后宫有一些关系,莫是是太妃,太妃姓张,张家和肖家曾是来往甚密的人家。 晚歌心里还是不太明白,开口问:“张家,和林知府是什么关系?你可知道。” 农氏想了想说:“我以前听老夫人说,张家和林家是表亲的关系。” “张家不是富有之家,也不是官宦之后,肖家以前祖上曾任过知府,是吗?”只有肖家有权利去选秀。 “是的,以前的老太爷曾任过知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也就没有再当下去了。”在肖家一直是个说不清的秘密。bxzw.com 第一百五十一章:冤案 (bxzw.com)在太妃显荣的时候,张家没有什么背景,如何能去选秀呢?真是奇怪了?“农氏,三十多年以前,你们的太夫人,是不是姓张。bxzw.com”然后就让张恬入宫去选秀。 “是的,当时我们的太夫人是姓张,听说当时还有一个小姐,小姐上京的时候跟人私奔了,以后的事,小妇人就不太明白了。”她所知道的,就到这里为止。 姓张,如果猜得没有错的话,当时的肖家小姐是被人杀了,而另一个,是从‘母姓’的肖家小姐太妃娘娘,和林知府是表亲,林知府一家必也是抓住了太妃的这个把柄,一个冒弃选透的小官宦女儿,以张家和肖家的关系,肖家也没有吱声,他们以为女儿是私奔了,却没有想到让人顶替了,还成了宫中长久受宠的皇妃,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条死罪,谁也不敢去说什么?太妃一家急匆匆地搬家,就是不想让人查到什么?在宫里就曾听人说过,太妃是从母姓的,姓张,还真是从别人的‘母姓。’ 那么知情的林知府家里,有枫妃风华正茂的时候,可以让枫妃进宫,可以让她扶摇直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手中有着太妃不能说的秘密。 三年前那肖家小姐不知轻重,把事说了出来,留着肖家,终究是太多人的心头之患了,能留吗?自是杀了个灭门,这一事,就彻底地安了所有人的事。 聪明的枫妃,还骗了太妃的金牌给他哥哥护身,不然,就查起肖家一事,那里不会曝光。 太妃能明轻重,她身份未明,进了宫,也只是一个替身,生下的太子,不就是让人争议吗?想安宁的人,是不想再去弄太多风波的,所以,她自已就成了牺牲口,太妃为了讨枫妃好,只能除掉她。 推敲起来合情合理,但是事实是事实,推测是推测,还是要有实证为准。 这一件事,真的是牵连甚广啊,想必有些人不是查不到,而是查到一半就放弃了,那么大的一件事,谁敢去查皇上的亲母妃呢? “你们肖家私载的小姐,可一直有消息。” 农氏摇摇头:“一直都没有,这些事在肖家是谁也不敢说的,有一次夫人跟小姐说起,小妇人偶尔就听到了一些,夫人千叮万嘱,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了,肖家必然是保不住了。” 对,没有错,肖家夫人还算是有远见,只是肖家小姐,怎么去向林知府呛声呢?就算换了任何一个人,人家也不想有把柄在别人的手中,当然是一除而后快。太妃还生怕有人会查这事,毕竟肖家在这一带是有钱有势的人物,忽然之间满门抄斩,不是让人怀疑吗? 她们将全部的责任,都推在林知府的身上,再给他一面免死金牌,让他有持无恐,怪不得他可以扯高气扬地说,查到又如何,你们敢动吗?查到又如何,要死也只能死一个林知府,真正的人,却不会显身。 “张家可还有人在?”十四皱着眉问。 农氏点点头:“应该是有的,听说也是皇亲国戚,和林知府是有亲戚关系的,想必十四王爷囚楚了林知府,张家那边还会来人,那是京城的大官儿。” “这你倒不用怕,脚下之土,莫非王土,天下不是没有王法,张家要来,就等着他们来,正好查个水落石出。”晚歌想想,也不用去劳累,倒不如等着他们送上门来。 太妃现在都失势了,还能怎么样,即然楚天将烫手山芋给了她,那他亲母妃的事,必是也放与她做。 “十四王爷,你们可要为肖家作主啊,肖家是个大好人,吃什么亏都放在心里,定不会为难别人,怎么会跟人结怨呢?什么断首,全是假的,他们分明是中毒而死的。”农氏回想那一件件惨事,无不心痛地流泪。“小妇人今天能来这里说,也是贱命一条,不怕死的了,要是王爷能还肖家一个公道,小妇人敢愿为王爷死啊。” 十四也是义愤填膺:“必是要为肖家讨一个公道,要求什么回报,那里还算是父母之官呢?” “苍天终有有眼了。”她兴奋的又是直流泪。 “农氏,你且行在这附近的客栈住下,自有人会保护你,你无需担心,现在,可以先带我们去看看肖家的地方吗?相信那里必还有什么线索的。” “好,好好,那里被人称为鬼屋,连孩子和盗贼都不敢进去,什么都保存得还好,要找什么倒也是方便,只是当时林知府假借查案,将肖家值钱的东西都搬了一空。” “怎么有这般可恶的人,我狠不得去将他杀了。”十四咬牙切齿,暗里下毒害了人家,又将家财没收,林知府的眼里没有皇上,没有王法,也不怕苍天的报复吗? 晚歌站起来:“色色小姐,你和宁悠要不要先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看来几天是走不了的,那里死过人,很多人会认为多少会有阴邪之气。 色色正色说:“向小姐,让我去看看也好啊!也许能查出他们中的是什么毒?” 她一笑:“好,那就一起去吧!杨捕快,你就在这里看看,若是有人来报肖家的案子,都先保护着,一定会有人来追杀的,百姓的安全,也得仗赖你。” “向小姐请放心,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bxzw.com”他直起身子,看着晚歌的身影,唇角笑了,林知府,终于真的可以倒了,这个贵妃娘娘是下定了决定要扳倒林知府,百姓的好日子也就不远了。 阴森森的肖家,似乎还带着血腥之气,很大的庭园,在外面还可以看到处处墙头上,野猫乱窜,鼠乱成患。 而且都是长年未修剪的花木,处处是断桓残瓦,宁悠扶住晚歌小心地踏进去,聪明的她自然知道把英雄救美的机会留给十四王爷。 四人一踏进去,转过那墙,就是花园,却差点没惊叫出声,都吓得手脚发软,只有宁悠不害怕,从一边的兜中取出一包白粉一弹,白烟一闪,一大堆的蛇便了无踪影,却还是吓得晚歌差点没有虚软:“这里,怎么那么多蛇啊?”吓死人了,她最怕就是蛇了。就算是没有人敢住,也不置于会有那么多蛇在这里吧!怪不得没有人敢来了,估计是推开门也会吓得直逃。 宁悠唇角扬起笑:“这是特意养的蛇呢?有些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都大概养了三年左右,才至于那么繁多,肥大,四处的蛇都有,必是扔了蛇蛋进来。” 还养蛇来恐吓人不进去,是怕人发现什么秘密吧! 虽然是害怕双脚虚软,还是让宁悠扶着进去,几乎寒毛都竖起来了。 到了中门,还依旧看到残旧的封条,十四也不敢推门了。 宁悠笑着:“没事了,刚才强出的粉,能将这方圆十里的蛇都逼逃呢?还怕这一座小院。” 十四才壮着胆推了开来,四处都是灰尘,还有不完整的桌桌椅椅,可以看得出,这里让人扫刮一空过。 “农氏,你能不能找到肖家的族谱来看看。”要想找什么?隔了那么久,还是比较难的。 “我去找找看,以前老爷都放在佛堂底下,那里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估计没有人会去偷,我马上去。” 没多大一会,农氏就喜滋滋地拿着一本厚本回来:“这是肖家的族谱。”放在身上擦擦灰尘,恭敬地给晚歌。 她翻开一看,找到她想看的,没有错,在最后几页上面写上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肖恬。是肖太爷的女儿,肖恬,肖太爷的原配夫人姓张,膝下只有一儿一又,灭门的就是他的儿子和孙子曾孙等。 全家几十口,林知府还瞒了人数,只上报十几口,不作为重大案例查处。 很大的房子,看得出曾是富甲一方,为官清正的肖太爷岂会贪财,这必是太妃在宫里所赠的吧!以塞住他们的嘴巴,俗话也说得好,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当枫妃出现之后,并没有什么事?太妃跟林家是亲戚,当然会拉拢自已的人,而且还能让林知府为她做事,是她算计枫妃一家呢?还是枫妃只是顺水推舟。 她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农氏,你可知道以前肖老太爷住的房子。”肖老太爷要是没有一点手段,估计早就让人斩草除根了。 还让他富甲一方,有权势在太平。 “在那里面,不过,那里是禁地,谁也不能去一步。”农氏有些害怕。 “人都不在了,也没有什么是禁不是禁的,不去看看,怎么找得出个中原因呢?”她并不以为,她猜想的可以百分百的全中。或许有更多的东西,她不知道。 肖老太爷的房间很偏,在整座房子的最深处,幽幽沉沉的让树枝全摭住了。 推开那沉重的木门,门上的红漆已经斑驳脱落,久没有人进的屋里,沉寂得像是从来没有人住一样。 农氏打开窗子,让空气和光线透了进来说:“这就是老太爷住的房间,极少人能进这里,只有老爷和夫人才进过。” 看得出这肖太老的是个相当严肃的人,连床也是木板床,什么都不是豪华的,官兵看到这样,觉得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没有怎么破坏。 晚歌也怕突然会钻出一条蛇来的,不太敢去找,只是随眼看看。 色色轻柔地说:“我曾去过一个地方,那里的人很会藏东西,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有些时候,桌子啊,床脚都是最不引人注目的。” 晚歌一笑:“对啊,我曾看过一个报道,就是一张很普通的桌子,桌脚就有很多精巧的机关,倒不如看看这些桌了有什么怪异之处。” 十四敲了敲说:“这是实木的,并不是空的。” “这里必是有人来搜过,也没有发现什么?什么被子都让人扯开了,这些就不用去找了。农氏,你知不知道你老太爷,临终前有什么事交待你家老爷的吗?” 农氏想了想,摇摇头说:“这个,小妇儿就不知道了,听以前的老仆妇说,老太爷临终的时候,一直望着墙。连老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bxzw.com” “望着墙,十四,你敲一敲,那些砖是清脆而响亮的。”和她床底下的秘密通道一般,空心的,敲起来,总是一敲就能听出来了,这些都是厚实的红砖,不易塌倒,也不会雨水打潮。 十四用巧劲地敲了几块砖,仍是一无所获。 她沉思了一会说:“十四,你不用敲上面的,我能想到的,估计别人也会想到,你调皮下面靠着地的。”那些地方,才是最让人忽略的,而且也在底边,就算让人毁块房子,大半都找不到,还会找吗?肖太爷的心思真是缜密,只是他太缜密了,连儿子也没有告诉,就要一个字也不要提,就不会让肖小姐起了进宫的心,也不至于会惨遭灭门,终还是害了肖家。 那么多砖要一一敲起来也费时多,而且一个忽略,敲多了,声音也搞不清楚了。 十四敲了会,那清脆而响亮的声音,让人振奋起来,果然是有机关。 宁悠拿出一个满如纸一般的大夹子,施力一拉,就夹了出来。再摸了摸,没有开口的,用剑划了出来,原来是一个木盒子,外面做得和一般的砖无二样,里面装满了书信。 这让农氏也惊得瞪大了眼:“老爷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这大概就是某些人的秘密,也是让肖家一家灭门的原因。”晚歌边说连拿起压在底下的一张纸看。 刚劲有力的字看得出是男子所书,里面写的,正是她想要知道的秘密: 我儿肖奉,如果你找到这些东西,就能保护我们肖家一直平安富贵,你一直没有什么本事,是父亲心头上的一大患,父样自知时日不多,父亲现在就告诉你一件事,当你遇难的进候,尚可保命,万万不能做什么贪财之事,人为财亡,鸟为食亡啊,切记切记。 我们肖家和张家一向和好,你妹妹凤儿和张家的公主有情,死活不愿进宫,和张家的人私奔,却是不幸失足双双掉下悬崖而死,张家怒火冲冲,向我要一个说法,当时许配于你的张家小姐张恬,不愿嫁于你,提出了一个弥补的条件,由她顶替你妹妹进宫,我上书说明白,肖家有女,随母姓,字恬,姓张。 以为这样就没什么了?谁知道这张恬进了宫,就得宠,身份荣华尊贵,甚至做了正妃,生下了太子,我命已不久矣,人之富贵,安能无忧,就怕她起了杀机,要将我们肖家斩草除根,父亲劝你几次,都不肯搬离这里,就只能看命了,不贪不求方能保平安啊。如若是她起了杀机,盒里有当年对她下聘的文书,还有订亲之时的交换玉佩,她若不仁,何须义之。祸从口出,敛之敛之。 这几页纸中,尽是透露出了太妃的身份,原来,她是肖家订了亲的儿媳妇,所以留肖家不得,木盒里还有一块玉佩,一般的玉色并不出奇,上面刻着张恬二个字,还有生辰。 信中也是太妃写到给他的,无非是叫他们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是离开大月,最后一次的时候,还写了一句话,给你们二十万两银子,永远不要再回大月。 怪不得他劝了几次肖少爷,都不肯走,没有办法,肖家是大户人家,不是说走,就容易的。 她将这些重要的东西都收起来,最起码,留着有备无患,那和林家有什么关呢?这不是变得很迷离了吗?林家和张家只是亲戚,为什么恬太妃要那么帮枫妃呢?连杀人的理由都推翻。她又陷入最新的愁想里。 按道理,肖太爷是想保住全家,这个秘密只能藏起来,他又怕人家放不下心,会做什么事,还是暗地里收了起来,太妃也不是寻仇之人,一直没有行动,肖家也就一直平安,直到枫妃进了宫,林知府也跟着当了官,然后是肖小姐想要进宫,去找林知府,那肖小姐所知的是她娘说的,她娘又是什么身份呢? “农氏,你家夫人可知道什么事?你家夫人还是张家嫁过来的吗?” “不是的,我家夫人是是林家的,实不相瞒还是林知府的姑姑,可是我家夫人并不像他那样蛮横不讲事,为恶乡里。我家夫人可是善良之人,这林知府蛇蝎心肠,连亲姑姑也不放过。我家夫人在宫中好歹也有一些关系,可是也没有人为肖家作主。”农氏想起伤心事又难过了起来。 晚歌颦起眉:问:“什么关系?林知府的妹妹是你家夫人的亲人,就这个关系吗?还有我问你一件事,你家夫人有没有跟你提过她以前的事情?”她侧问着。 说实话,她是有一点私心,想要保全皇上的母妃,这些书信,自是不能给农氏过目,连色色也聪明的不看,谁不知道,知道得越多这些有关于宫里的争斗之事,对自已,一点好处也没有,只是淡笑着看十四认真地和晚歌一起看,聪明的人,都知道要怎么样才是对自已最好的。 十四赞叹小声地说着:“向姐姐果然是聪明人,我看了刚才的东西,只怕那个人和这肖夫人是闺中好友,所以关于她的事,也比较清楚,疼爱自已的小女儿,以至于肖小姐的心愿,她都想着打点一下,和宫里的关系,也就是那个人和林知府妹妹的关系。” 晚歌明白他说的那个人,是指谁,莞尔一笑:“十四让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小妇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以前好像也听夫人提过一次,在帮小姐梳头的插花的时候,小姐好奇的问夫人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喜欢漂亮啊。夫人就笑着说,谁不喜欢啊,不过她有个好姐妹就不喜欢戴些珠光宝气的东西,当时小姐还一个劲地问,夫人任小姐怎么问,也没有吱声。” 和十四相视一笑,这些,就够了,宫里的人,只有恬太妃最不喜欢这样的,肖夫人所说的关系,就是恬太妃。多少就泄露了一点给女儿知道,谁知知肖家小姐竟然私下去找林知府,让他推荐,众人皆知,要是没有什么官职的话,要想进宫选秀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就连安雪儿也是托了官,里面又有惠妃打点。 离开肖家的时想,已是夕阳点点了,习习的晚风伴着碎碎的阳光射在这座大院里,多幽深,多阴冷。 进宫,真的是生个人懵昧以求的事吗?进宫,又能得到什么呢?就真的有那么风光吗?用多少泪水,多少人的血,多少的心思,才换得成,宫里的一见钟情,太可怜了,几乎是没有这样的机会,宫里的美人太多了,有些,甚至是红颜老去,也不会见皇上一面,只有这些时间,一点一点的消磨掉人的心,曾经进宫里想得那么美,后宫三千,又有多少是属于自已的呢?她真是幸运啊,能得皇上的眷宠,刀有两刃,她和他又是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只要一方有一点差池,都不会有好的结果,只能说是一段失恋。 在太平这里又多住了二天,林知府的罪状是多不计数,却死死咬着牙关,不肯多说什么?关于他妹妹怎么进京之事,只字不掉,气得宁悠想要严刑逼供,又碍于他手中的免死金牌。 林知府在小院中转来转去,一个人偷偷摸摸地避开衙差,翻身跃进去。 林知府先走到假山处,再听他说了些什么。 气得直冒火,恨得直咬牙:“好啊,你张家了不起了,竟然说来不来了,倒是不怕我竹筒倒倒了出来,如今一听向贵妃在这里,又吓回去了。” 那黑衣人警惕地四处看看:“张家的人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皇上连恬太妃都送到寺庙里去了,谁敢再跟向贵妃作对,二天之后,枫妃会到这里,你千万不能声张出去,此次出宫,是偷偷而来的。” “是,公公,你说我该怎么办?死我是不怕的了。”他没什么主见地问。 “最好就是先干掉他们,你可以干掉肖家一家,也不差这几个人,明白咱家的意思吗?” “明白了。”他抬起眼,一脸的阴狠。处理林知府的事,不得不又要多留在这里几天,据说张家的人不会来了,倒是也怕沾上关系,还算好吧!不至于逼到不给自已一条后路,就算太妃隐了那么多,那又如何呢?皇上也不会怎么为难他们张家的,怎么说也是有些血缘关系,他们再搅和下去,对张家是没有什么好处的,想必是太妃也知道一些了吧,毕竟这里到京城才五天的路程,她们是连夜出发,最快的千里马,也走了二天一夜才到,要是飞鸽传书的话,估计太妃早就知道了,太妃现在在皇上面前也说不上什么话,根本就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 只怕接下来的日子里,会更凶险上几分。 林知府竟然让人去请晚歌一干人,说有事相商,她并不认为和他会有什么共同的语言。 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晚歌并没有做绝,只是让衙差守着他,不让他跟外界联系。 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不过,晚歌还是去了,林知府,如果没有一点好处的话?他岂能开得了声叫她们过去,必是有什么想要说的,很多的事,还是需要林知府这个当事人,说一些小秘密。 农氏她让杨公公派人去保护了,林知府在这里毕竟也是好几年了,得罪过不少人,自然也养了不少爪牙,地头蛇,要铲除起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林知府肥硕的身子就坐在后院中,仗着有金牌护身,他还能大鱼大肉,摆了些酒菜在那里,一双眼眯成一条线,看着晚歌的出现,那细细长长的眼中,就出现了一抹阴绝和可惜的神采,美是美矣,只是这种美人,会要了他们的权势的命,到晚歌走近,眼里又凝成了浓浓的谄媚之意。 “贵妃娘娘,下官早就备好了酒菜,不成敬意,下官多次顶撞贵妃娘娘,还请娘娘大人有大理,莫要跟下官计较,下官是小人,嘴脸丑陋,有眼不识泰山。”他思索着,将那些跪地求情之人的话,搜了个翻。 晚歌和十四坐下,色色和宁悠站在一边。她眼里一片嘲意:“你以为,你还是知府大人吗?我已将你的罪行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里去了,来替你位的人,不消几天就可以来。” 他面如土色:“娘娘,都是小人的错,小人该死。小人这几天在后院中,思量着所做的一切,真是愧从心来啊,小人对百姓没有做什么事,已无脸再呆在太平,今儿个是谢谢娘娘为百姓做事,也是辞别,几杯薄酒,还请娘娘不介意。”他装得一脸的懊悔。 现在想脱身,也没有那么容易,现在来摆和头酒,让人怎么不生疑啊!她挑挑眉:“你就想说这些吗?那倒是不必了,我必会还百姓一个公道的,你不必急着离开。”岂有那么便宜的事。 林知府叹气:“娘娘有所不知啊,肖家的事,其实小人是不能隐瞒的,可是又不能不瞒住,这件事,连皇上也不会查,还是请娘娘三思啊?” 她冷冷地一瞧他,当她没有发现什么吗?还任他造谣,且听听他想说些什么? 他叹了口气说:“肖家一家,有关到太妃娘娘,肖家的灭门之事,也是跟太妃有关啊,娘娘,这样你还要查下去吗?就是皇上,也不能拿太妃怎么样啊,这事查出了,对娘娘也没有什么好处?” 他语重心长为她好的语气,晚歌听了想笑:“我就是要查个水落石水,你若是有什么秘密尽可告与我知。” “娘娘,即然娘娘执意要查下去,小人也不敢阻止娘娘,这一杯薄酒,小人敬娘娘千岁。”他执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样劝酒,真是让人不怀疑也难啊。 “你没有别的话再与我说了吗?”她轻笑地问。 “娘娘,难道是怕小人下毒吗?”他居然大胆地问。 晚歌轻笑:“你没有下毒吗?色色,你看看。” 色色浅浅一笑,轻柔地说:“是下了毒,而且看得出,他的印堂已发青,是先吃了解药,这种毒,并不是剧毒,而是慢性毒药,不消三天,就能控制人的心性,还有行动。” 林知府大惊:“你,你怎么知道?”真是不简单,看也看得出来。 “没有来得及为你们介绍,也不屑让你知道,你倒是说说,林家和肖家还有张家是什么一回来。”十四冷厉地看着他肥胖的身子:“你现在是不是手肘也非常的痛,而且心口剧痛。” 他一惊,他说中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明明,明明吃了解药的。 宁悠拍掌笑着说:“在你让人下毒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你即然那么喜欢下毒,我真怕人误吃了,就向我家小姐要了一些更好的解药,帮你消了那些毒,而你之前吃下去的解药呢?倒是变成了毒药,你说好玩不好玩啊,你的毒用完了,我这里倒是有。”她得意地摇晃着小瓶子。 “给,给我。”他扑过去想要抢,宁悠轻巧地一闪,让他扑个狗吃屎:“你弄巧成拙了,真好玩,还不快点回答十四王爷的话,不然,你就看着你的手是怎么烂的,你即然下这狠毒,你就知道,你会有什么后果。” “我说,我说,好痛,求求你把那毒药先给我服一点。”他哀痛地伸出手。 “哼,岂有那么好的事,不说是吧,再痛一会没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说。”没有打听清楚就惹人,真是自寻死路,毒大师前下毒,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凡药三分毒,这解药也是一种剧毒,若是没有那毒来相克相解,一样可以致人于死地,他一早就饮下酒,还自洋洋得意呢? “你说,可是你派人杀了肖家一家二十五口人,上上下下,连仆人都不放过,反正你有金牌护身,我也不能处死你,不是吗?你说出来,还能捡一条命,而你不说出来,金牌可护不了你,解不了你的毒。”他以为他做的一切,没有人知道,对他,只需要将计就计就好了,对付这样的人,根本不必花太多的心机,而且有色色和宁悠在身边,做起事来,简直是如虎添翼。 痛不过的林知府,滚在地上抱着身子,连连呼痛,宁悠弹了一点点的粉未到他的鼻间,让他不至于痛得说不出话来:“向小姐,宁悠觉得他不说就算了,反正这样死更是称人心意,这些毒,倒不如放一把火烧了。” “不,不,我说,我说。”林知府抱着肚子打滚跪在地上,如斗败的公鸡一般狼狈:“我说,娘娘,小人全说了,皇上的亲母妃也就是太妃娘娘,太妃娘娘不是真正的秀女,她其实是肖家未过门的媳妇。后来肖家的小姐逃婚了,是我爹给太妃出主意,让她顶了肖家小姐去进宫的,太妃怕这事扬了出去,就让小人监视着肖家,肖家的人想借着这些秘密去进宫,于是,上面就派人去杀了肖家一家三口。” 上面就派人去杀了肖家一家三口。” “宁悠,我们走,你不肯说实话,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忘了告诉你,整个太平,都找不到你想要的毒,你剩余的,全让宁悠一把火烧了。”死到临头还不肯说实话。 “别走,别走。”他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我说,我一定说实话求娘娘再给小人一次机会。”痛已经让他忘了,什么是不该说的,他只想能快点将身上的痛除掉。 晚歌浅浅一笑:“三年前,肖家小姐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将她一家几十口灭门了?”想信,他这一次说的,才是真话,他并不是一个什么坚贞不移的人,他自已毒死自已,跟她有什么关系。 “肖家小姐看到,我的妹妹在宫里是风风光光的妃子,也想到宫里,那天,肖家小姐来跟我说,要我提她的名去宫里,而且还要我修书一封,让她入选,不然她就将我妹妹和太妃之间的事都说出去,我没有答应她,她就气得走了,我心里想,留着也是祸患,倒不如永久除了这些心腹之患,于是,就让人先在水井里下毒,有些毒死的,也有是杀死的,我都伪装成是是杀死的。”是啊,他有金牌护身,他不怕,什么也不怕,他就是杀再多的人,也是没有事的,连皇上看了这金牌也要礼让三分。 倒是实话了,肖家小姐是眼高气短,可也不至于要人家一家全都送了命,这林知府,倒是狠毒,是自已亲姑姑一家呢?其中也有些是早贪人家的万贯家财。bxzw.com 第一百五十二章:晚歌有孕 (bxzw.com)“金牌是怎么到你的手中的?”太妃那么轻易相送吗? 他已是痛得面无人色了,只想快快求到解药,将这椎心之痛解了:“当年肖家的事,是我妹妹亲自去跟太妃说的,就说肖家的人不安份,向我讨钱财无数,而且还扬言要将秘密公开了出来,我为了太妃,就秘密让人出手做了肖家的人,只是这杀人之事,必是有人会来告,会来查,太妃也怕这事公开了,没说什么?” 当然,她还能说什么?晚歌怀疑地问:“那金牌是怎么到你们的手中的?” “我妹妹,在刚出生的孩子身上下了毒,才博得了太妃的相信,将金牌相送过来护身,妹妹以为,一个孩子而已,以她的宠爱,很快也就会有第二个。bxzw.com可是皇上很快就喜欢上了宫里的景妃和姬妃,我妹妹,终是没有要到皇子。”他并没有什么后悔。 “那你妹妹怎么进宫的呢?”晚歌轻问。 “是我,我让人传了信给张家,张家知道怎么做,妹妹,也能,也能博太妃的欢心,就进了宫、、、我知道的,都说完了,你可以,可以将毒药给我了吧!”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张家那么听话,想必那私奔的肖家小姐,跟你林家是有什么关系吧!”张家和肖家的事,又不关林家的事。 “因为,因为,张家早就打这样的算,是我父亲一手帮着计划的,肖家小姐和那让人瞧不起的下人儿子,也不是失足的。是,是我父亲推下山去的。”他痛苦地嚎叫着。 十四心听得凉了:“我还真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居说还说的事不关已,向姐姐,他配活着吗?”他愤怒地看着那丑陋的人。 晚歌笑笑:“给他一个机会,这毒药,让街上的老百姓做主,十个人当中,要是有人会给他,就给他一次机会,要是没有人给他,他就该死。” 十四点头:“对,也让他看看,他是怎么一个下场,来人,把他拖到街上去。”自持有金牌护身,就无恶不做。 街上的老百姓,看到他的样子,都围了过来,宁悠扬扬手里的毒花,说了个清楚。 人人都愤恨地看着林知府,真想让人拍手称快,第一个拿到的人,二话不说就骂:“我就是吞下去,也不会给你的,你这个贪官,老天早就该收拾你了,要是今天你死了,我马上回去放炮庆祝。”又扔给了第二个人。 林知府像是狗一样地祈求众人中。 一输豪华的马车缓缓驶了来,公公一声清亮的声音叫:“枫妃娘娘驾到。” 来得真是及时啊,不过,又能如何呢?晚歌依旧是淡视着一身华贵的枫妃,她的神色并不好,看来,就算她出了宫,她在宫里,还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看来,楚天还算是没有被美色所迷,一头扑在政事改革中了,她有些欣慰,也有些开心,居高临下地看着枫妃。 百姓也不屑于跪拜她,就算她是皇上的妃子,但是太平的百姓哪个不知道,她是贵妃,她都不受跪,让人唾恨的林知府妹妹,岂会让人去跪拜。 枫妃看着林知府难过和狼狈的样子,心如刀割,心里的泪,一滴一滴地流着,身子摇摇晃晃的要宫女挽着。 “真巧啊,枫妃娘娘回来省亲吗?”晚歌淡笑着:“令兄正在那里?” 枫妃闭上眼:“我哥哥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贵妃也不放在眼里吗?” “免死金牌。”十四冷哼:“是他自已吃了毒药,可与我们无关,在酒菜里下了毒想要害我们,弄巧成拙了,不是他死不死的问题,而是我们要不要救他的问题。” “对,这样的人就是该死,活着只会剥削我们,皇上都是我们大月英明的皇上,妃子的哥哥就可以乱收税,公堂更是没钱有理莫进来。就是皇上也不会这样让我们老百姓过不下日子,知府是官,也是皇上手下的官,可也不是一个杀人如麻,贪污藏垢的坏官。”有人喊了出来,接着是更多的人叫,一双双愤怒的眼,都看着那华丽的枫妃,不管她的身份多尊贵,有贵妃为他们作主了,他们还怕什么呢? 枫妃的脸色更是难看了,怎么说,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这样指指点点,她心里是不好过,可是地上爬的是她的亲哥哥,满头满脸都是血,可怜的样子让她心痛到极点。 她咬着唇:“请你放过他一马,有什么罪,我来顶。”她看着晚歌,她知道,能救哥哥的,只有她。 晚歌摇摇头:“不是我救不救的问题,也不是看他可不可怜的问题,做错事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大家心里都有数,令兄已经承认杀了肖家一门二十五口,贪脏枉法之事更是不胜其数,这些已经是犯了律法,不是还给百姓,就可以弥补的,我说过,要是有一个人肯给他毒,便饶他一次,对他,很公平,大家都是人,没必要把他往死里逼,要怪就怪平日里做事太狠毒了,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仗着有免死金牌护身,就可以为所欲为,百姓宁愿自已将那毒药服下去身亡也不给令兄。” 枫妃顾不了身份了,走过去跪在地上:“求求你们,饶了我哥哥吧!就一次,我保证,他能改过自新,欠大家的灾,必会还的,求求你们了。bxzw.com”珍珠一般的泪滑下了白玉脸蛋儿,楚楚可怜的让人动隐恻之心。 一个老妇人人也跪了下去:“枫妃娘娘,你贵为娘娘,你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老身今天也不怕顶撞了娘娘,我家老头子,就因为交不起税,结果让林老爷罚去开山,死在山上也没有人知道,如果不是贵妃娘娘说皇上这几年都不征收什么税谣,我们还蒙在鼓里,这不是欺君吗?这不是欺天吗?我求求你,把我老头子还回来,我求求林知府,我在衙门跪了三天三夜,左借右借钱才把尸体领回来,枫妃娘娘,我的冤情也无处可申啊。” 枫妃咬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泪不停地流,朝那妇人磕了三个响头。 一个中年汉子上来,满脸竟是泪水,也不跪不拜,就直直地看着枫妃:“这毒药就在我的手中,我真想把它吃了,让他一起死,就心足了,我家闺女才十四岁,还没及笈,林知府竟到我家来下亲,硬要拉我家闺女过去做小妾,我夫人和闺女死活不依,竟然将我夫人吊在门上毒打,受辱的闺女一头撞死,我从山上打猎回来,一肚子的火气,去找林知府讨个公道,让他毒打了一顿,苍天有眼啊,他终于有今天,谁能把药给他,太平的百姓,有多少,没有受过他残杀的,这些,枫妃娘娘还得起吗?还得起我家的闺女吗?还得起我的冤情吗?”他悲愤在大叫,热泪滚滚,将药瓶递给她:“你要是没有一点点的心了,你尽管给他。” “对,你要是连一丝人性也没有了,你就尽管去救你的哥哥,我们什么也不怕了。”人群激愤地叫着。 枫妃抓着药瓶,手在颤抖,怎么还清啊?哥哥,你真是糊涂啊,真是湖涂啊。 “给我,给我。”林知府昏浊的眼一亮,看到了枫妃手中的药,大口地喘着气,急急地要爬过来,他似乎看到了生命的希望,妹妹从来就是有办法。 枫妃泪如雨下,痛心地看着林知府:“你糊涂啊!” “妹妹,给我,给我,快。”他快爬不动了,痛像是千万条虫在咬着他的五脏六腑。 枫妃擦擦泪,站了起来,在众人的视线中,将那药瓶一丢,砸在地上,应声而碎,此许的白粉散了出来。 “啊。”林知府大叫着,拼命想爬上去,肥胖的身子在地上扭动着,最终,看了一眼泪眼迷糊的枫妃,看着那白粉,看着人人愤恨的脸,手垂了下去。免死金牌,是免不了一个人永远不死的,就像是皇上,天天叫万岁,还不一样顶多是百岁。免死金牌一样救不了林知府,水亦能载舟,亦能覆舟。 人人都痛快地哭了出来,是喜悦的泪水,四去奔走传喜。 枫妃的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直流个不停,还没有上到台阶,就身子软了下去,陷入黑沉中。 林知府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没有人会同情的他的,她知道,枫妃会担心她哥哥,会来这里,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而且,将那药粉给砸掉,也没有拿去救林知府,她起码还算有一点良心存在。 “没什么事,身体较为虚弱,调养二天就好了。”色色收起金针,柔声轻说。 枫妃靠在床边,一直在流泪,无论宫女怎么劝,也无法止住她的泪。 太平的事查得也差不多了,该安排的也安排得差不多,杨捕快办事很得力,脑子转得快,又肯为百姓做事,善后的事,无全可以交给他。又拖了二天,将肖家的事公布于世,贪图肖家小姐的姿色和肖家的财产,肖家小姐不从,便起杀心,一夜间,将肖家灭门,心肠狠毒,为官贪脏枉法,私收苛政杂税,服毒身亡。 就这些,已要让太平的人拍手称快,欢欣喜舞。 当然,她留了点私心,将那些书信全烧了,太妃最担心的,是这个玉佩吧!她写了一封信,就只有宽心二个字,再附上玉佩让杨公公亲自送到紫云寺里去。这事是因太妃而起,可是终还是贪心的人太多了,借着太妃往上爬,太妃是一步错,步步错,到了不可能回头的路,也就将自已逼上了紫云寺。 终是皇室中人,皇室最不愿传出去的就是见不得光的事,多少还是为楚天保留子面子。就算他欠她一笔好了。 对太妃宽容,自然对枫妃也没有什么重责,太平的事,与她并没有关系。 她真是可怜啊,可怜之人又有可鄙之处,如果没有进宫,以她的美貌和聪明,必会为自已寻一个好夫君,也不至于到这般田地,身边高贵有如何,谁知道枫妃的苦呢?亲手下毒害了皇子,才让太妃更是思怜内疚于她,处处为她多着想些,做母亲的要捂死自已的孩子,哪怕是个残疾的孩子,也难以下手啊。 “向姐姐,我们下一步是不是要去南方的鱼米之乡啊?”色色轻快地打包着衣服。 “对,快八月十五了,南方那边多水果吃,倒不如去试试。”走得越远越好。 “向小姐。”宁悠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凝重:“枫妃娘娘在外面找向小姐。” 晚歌笑笑,看看二人:“必是找我有事,我出去会,你们在这等我就好了,放心,我身边还是有人保护的。bxzw.com”而且现在她也想不到枫妃要害她的理由。 才三天的时间,她消瘦了很多了,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一样,一脸的苍白无力,看晚歌出来,扬起了一抹笑,轻轻地说:“今天就要离开了吗?” “嗯。”她点头:“枫妃娘娘找我可有什么事?”不认为现在有什么好谈的,她也不喜欢去和人打什么关系。 “对不起。”她轻若秋风地说着:“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晚歌笑笑:“何必说对不起。” “你的落胎药中,那毒草,是我让人加的。”她叹息地说着。“我以为,没有你了,我还可以再有孩子,他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爱我,全错了,我出来,他也不知道,你不在宫里,连影子也看不到皇上的,我知道,我永远也回不去了。”收到哥哥的信,心一急,也不管什么就来了。“暗杀你的杀手,也是我买通的。”要判她的罪,她认了,昧着良心过日子,真的是很难过,很沉重。 晚歌看看她,是一脸的懊悔,一脸的沉静和大义凌然,停了下来:“枫妃,我知道是你,虽然在你的宫里,没有青芒灵,可是太妃的宫里有,那天去请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鞋子上的黄泥印子,为什么查到一半就没有再查下去了,并不是查不到,而是,答案都知道,一致指向太妃,皇上很难做,太妃虽然平时对我极为不深藏不满,可我相信她并不是一个这么庸俗的人,她还没有卑鄙到要了我的命。” 枫妃苦笑:“对不起,你可以让皇上杀了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她不清楚了。 “你不是已经得到报应了吗?凡事,且饶人三分,便是为自已留后路,你当时要是不为你哥哥想那么多,不下毒害了你的皇子,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她也不会遇到楚天,也不会进宫。 有什么比亲自杀了自已亲生儿子还要残忍的的惩罚呢?晚歌宽容地笑:“算了,过去的事,就算了。”再计较,很多事,也回不来,做过的事,只能淡忘,不能抹灭。 她泪又滑了下来,还是喃喃地说着对不起。 “施比受,更有福气。”她笑着离开,十四和色色在马车里等她。 色色握住她的手,让她上马车,却讶然地叫起来啊,待她坐好了,再细细地把她的脉。 让晚歌也紧张得心直跳:“怎么了?”不会,不会又中毒了吧! 色色一脸喜色,笑吟吟地说:“向姐姐,你好像,好像有了喜脉,现在还很微弱,过一个月,不用,再过多一些天就能很准确地把出来了,现在能断定有七分是。” “真的吗?”晚歌喜形于色,上天啊,要了她一个孩子,终是又还了给他。 “太好了,这下可以早些回京城里去了。”十四也喜着叫:“皇兄知道会很高兴的,你们,你们怎么那样看着我。”二人四只眼瞪着他看,像是在责怪他一般,怪了,连温柔的色色也变凶了,让他摸不着边。 “警告你十四,要是你让皇上知道一些风声,就让宁悠把你扁成猪头,不许说出去。” 色色点点头:“是啊,个面的世界很精彩的,现在回去,真是舍不得。” 当然,不能回去,也不能告诉他,不然他会直接下十二道圣旨来‘请’她回宫去。 她是不会再回到宫里的了,说什么也不会回去,孩子的事,让她好好感受,原来想着,盼着,真的如愿了。初孕的她,不宜一路奔波,停停歇歇看风景甚美的江南景色。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当时还在宫里,一晃眼,一年就过了,看看江南这边过中秋,就是别有风味,就像是她回到了自已的故乡一样,这里的人会做糕饼吃,而且还会闹花灯,放天灯,孩子们在街上跳着,笑着打玩着,她脸上也是洋溢上了做母亲的柔光。 废妃令真的没有下来,估计他是气疯了,不让她如愿地玩得痛快,或者又怕她不回去了一般,孩子的事,瞒不住的时候,他就是知道的时候,那时,离京城,也不知是怎么一个天高地远,那他就努力些吧,加油些,三年的时候可以让孩子叫爹了,呵呵,他会气愤他来不及参与孩子的点点滴滴,不告诉他,其实也还有一个目的,母亲都希望自已的孩子最好的,如果是个男孩,想必很有机会会立为太子,局时,还少不了宫里的争斗,她可不要,她的孩子束缚住了性格,自由是最美好的。皇上的位置要付出很多的代价才会得到爱,或许得不到。 南方的柔情山水,鸟语花香,南方的风土人情,她都喜欢,一路上也是惩罚贪官污吏,所到之处,无不百姓夹道欢迎,诉冤告状的更是盼到了喜头,当然,忙得十四一头堆入去就没法拔出来,孕妇是不能够劳累的。 皇后已经召告于天下,废了后位,而枫妃娘娘私自出宫,留在太平,一直都没有宣回宫里去,想必她是想留在太平为哥哥所做的事赎罪,皇上无心于后宫之事,也不管束,由太后下了令,枫妃在太平清修。人心是肉长的,努力弥补,总会有让人重新接受的一天。 原来,枫妃和太妃之间,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也终于拉下了落幕,太妃如果一早告诉了这件事,也许就不会生出那么多的事端了。 再说观王爷府里,可可和楚观云,就不如十四和色色那般相处好了,十四淳良而又热情温柔,色色也是一个软心肠的人,又有共同的兴趣爱好,自然就容易勾通。 看看自已和楚观云,可可第一百零一次地叹气。为什么,他总是看没完没了的文书,她像是透明的一样,越看楚观云,她就越陷下去,这里的老百姓,无不称赞他的英勇和俊朗,京城里的小姐,哪个不想嫁给他,提亲说媒的人,都快把门坎给踏破了。 “未来、、、”她硬是将那话吞到肚子里,他不喜欢听到她叫什么夫君之类的,要是再叫,他会亲手将她扔出府里去,如果不是向贵妃,只怕,他还不肯收留她。 他和她之间的事,她都清楚了,为他心痛,为他无奈,她的视线也是不知不觉地跟着他打转,为什么,她和向晚歌一样的容貌,他却是不看她一眼,让她怀疑,自已是不是丑八怪了。 姥姥说,先爱上的人,就会辛苦一点,她不怕辛苦,可是他总是不理她,总是讨厌她,要怎么样,他才会正眼看她啊,他心里由始至终,还是只有向贵妃,明知是没有可能的事,可他心里还是藏着。 将管家奉的茶抢了过来,讨好地放在他的桌上,露出甜美的笑,可可娇声说:“观云,喝杯茶,吃点点心,不用太劳累了。”唉,算什么啊,他那么辛苦,是为皇上治理好江山,让她早点回来,他也能够见到,而她呢?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怎么觉得自已好可怜啊,为了追求他,留在京城里,放弃和色色一起行走江湖的美事。 楚观云瞥她一眼,没说什么?接过茶,轻喝了一口,又继续埋首于书案。 “观云,我帮你抹点药,你的鼻子还很红。”她心疼地说着。 楚观云摸摸鼻子,还有些痛疼,皇兄下了重手,打得他满头包,他笑笑,那段舞,真的是美妙啊,如果可以一直舞下去,他永远也不会厌倦,原谅他再私心一次吧!忘记她,还真的需要时间。 可可的脸凑近,那肖似晚歌的样子,让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只能冷然置之,她不是晚歌,他本就无别的女子无情,要不是那一张肖似的脸,让他忍不下心赶她出去,也不会让她缠住到现在。冷冷地接过可可手中的药,抹点在鼻子,淡清沁凉淡淡溢了开来:“你又跑到我书房来?”冰冷的是询问,她纵使像晚歌,但是她不是晚歌。 放走了晚歌,又和她的那一舞,换来了皇兄的痛揍和压迫,满桌的文案,已处理了大半,看看天色,已是夕阳西下了,此许的金光透过白纱,她最爱的白纱啊,如今连书房都是,他只需抬头看看,就有很足的精神,如她所愿,再这样苦干下去,不用三年,就能见到她了。 看到他又迷离的不定的眼神,可可的心在抽痛着,他的眼神,为什么就是神似她,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观云,要不要吃些东西。”可可心在痛,还是柔声问着。温柔二字,是和她可可搭不上边的,为了他,她改变了很多,变得温柔,变得会忍受心里的痛了。 他皱起眉,不满她拉回他的神思,拉回了现实,有些不悦地说:“你就没事做了吗?” 是啊,她是没事做啊,当下追到他,是她的目的。“观云,你怎么对我那么凶,我是你的命、、、、”几个字又在他的瞪视之下没有说出来。 楚观云叹口气:“可可,你明明知道我心里装不下人了,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就算你与晚歌长得一样,你还是你,她还是她,你是不可能替代她的,在我的心中,她是惟一的。” 可可咬着唇:“我也是惟一的啊,这世上,就我一个可可。” “所以,你该出去,寻找你要的生活。”如果将就,把她当成晚歌,让她在身边侍候他,这样他和晚歌之间曾经的感情又算什么呢?对她也不公平,可可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无谓在他身上吊死,他打定主意不会娶妃。 很多人梦寐以求想要嫁到观王府,很多人都失望而回,她不是看不到,聪明的话,就该离开。 可可摇摇头:“我不,你是我的命定之人,这是一个预言,你可以不相信,可是楚观云,我已经逐渐地喜欢上你了,你的深情你的执着,我都喜欢。”她会尽量去容忍他的心里另一个女人。 他冷笑:“那你就更该知道,这份执着会一直执着。” “我不走。”她坚定地看着他:“我妹妹救了皇子,我就是不要脸,也要求皇上让我呆在观王府里。”就算是不耻的行为,她也不想离开他。 他冷哼一声:“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的命定之人,命定之人又如何,终究我是不会爱上你,出去,别打忧我。” “我就不出去。”可可脾气上来了:“你又抓不到我。” 楚观云一听,气得站起来:“你不走,我走。”不想看到她的脸,会看到另一张一样的脸,心时更痛,不想冲她发脾气的,只是从和晚歌一样容颜的小嘴里说出那些任性而又让人生厌的话,他就越觉得她讨厌。 因为她像晚歌,所以,他总会拿晚歌的行为和她相比,一比之下,会发现,可可更多让他不喜欢的缺点。 他舒展着骨骼,坐了整天,比练武还要累,皇兄是不是打算要将二人都累疯啊。 只细听一阵风声,腰就让人从后面紧紧地抱住,细白的小手在他的身前交握着。 他脸色黑沉:“放手。”她的轻功真是厉害,让他都防不及时。 可可将脸埋在他的宽厚的背上:“我不放,我不放,为什么你总是讨厌我。” 他大手毫不留情的扳着,大力得可以看到青筋突出,将她的手用力一扭,压在地上蹲着。“再胡来我一定会将你扔到街上去。” 可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手如灵蛇一般轻轻一转又恢复了自由,双眼幽幽地看着他:“楚观云,你为什么总是不放下她呢?你看看,世上没有她,一样得生活,京城没有她,一样过日子,你为什么不多看看呢?” 他冷笑:“看看,看你的吗?别以为你和晚歌一样的相貌就可以让我心软,一样会将你丢出府里。” 一样的容颜,却是如此的对待,他的心先入为主,紧紧地关了起来,不容外人进驻一分,他辛苦,她也辛苦,可可悲从心中,没有使上力,让他抓住了手,反扭在地上蹲着,也没有反抗,而是嘤嘤地哭了起来。 梨花带雨的容颜,那般的惹人怜爱。 楚观云心软了,他最怕看到的是晚歌的为难,晚歌哭,连可可哭,他都觉得心在痛,似是看到晚歌,将她紧抱了起来,闭上眼:“别哭,别哭。” 如此的温柔,如此的多情,他是又把她当成了向晚歌,要什么时候,他会看清她是可可,独一无二的可可。当他清醒的时候,又总是会更懊恨于她,她连哭连难过的自由都是跟着他打转。姥姥说得对,她先爱上了,就要受很多的苦,把她当成向晚歌吧!只要,他能多抱她一下,正眼看她一下。 他双手轻拭着她的泪:“别哭了。”蓦然又冷冷地放下,这编得细细的发辫,不是晚歌,他总是怕麻烦,总是任由秀发长长的披着,犹记得,她的发,几乎让火烧了,心里又升起一阵痛疼的幸福回忆。 “你把我当成她,可以吗?”她卑微地祈怜,只要楚观云能多看她一下,多抱她一下,哪怕是别人的替身,她也愿意,爱迷失了自已,就没有了性格。 楚观云冷视着她:“你永远不会是她,她是无法让人代替的。别再缠着人了,管家,备马。” 管家牵来了马,他跃了上去,从高处看着她:“不是因为你像,就可以代替得了。驾。”他狠狠地一甩鞭子,马撒开四蹄冲出了院子。 可可的心在抽痛,泪在心里流,要怎么样,他才会回头发现她。 可是她足足等了一夜,等到手脚冰冷,等到月影西斜,他还是没有回来,这是一个中秋佳节啊,原来竟是那么寂寞,那么寒冷。 坐在门阶上,冻得手脚冰冷,她足足等了他一夜。 冰冷冷的中秋节,她还是第一次一个人过,连色色也不在身边,她觉得身子在发热,脑子在浮浮沉沉一样,坐也坐不住,似乎又看到了他带着一夜的露色和心累神色,纵马回来,终于,她软了下去,倒在台阶上。 楚观云一下马,就看见那倒在地上的可可。 不是像是往日一样缠着他的可可,不是那多话的可可,看她倒在台阶上,他竟然有些心痛,她不会是在这里坐了一夜吧,昨夜是秋风如水,又冷上了几分,她一个人,还穿着白天的衣服,怎么会不冷呢? 这酷似晚歌的脸,那般的无生气,可是她不是晚歌,他心里明明白白,没有一个女人这样为他,这样等他,总是他在等,等她的到来,这种有人等他的感觉,他有些动容。 抱起她虚软的身子,急急地往房里而去,已大声地叫:“快请大夫来。”她不是很健康,很有精力的吗?怎么会晕倒呢?不是骗他的,是真真切切的,那烫手的温度,身子都在发热,告诉他,她不是装的。 “观云。”她半睁开眼叫。 楚观云有些冷的表情:“你醒了,醒了就将药喝下去。” 她双眼看着他:“你一夜没有回来,我很担心你。” 他回避着她的眼:“有事的是你,将药喝了。”晚歌叫他要好好待她。他端起了药递给她。 可可看着那苦苦的药,如若是色色在,如若是平时,她必不会碰一口的,可是是他亲手端来的,苦药,似乎也变甜,她捧着药,将那酸苦全都喝了进去。 吸吸鼻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晕倒的,可能等太久了,我担心你,昨天我不应该死你。” 楚观云的心里有些内疚,站了起来:“对不起。”他竟然仓皇而逃入书房去,不想面对,不,是不敢面对她。bxzw.com 第一百五十三章:她永远不会是你的 (bxzw.com)刚喝下的药,有肚里,更苦,可可苦笑着,一夜没睡的眼皮逐渐沉重了起来。bxzw.com 晚歌的放感觉还响在耳边,放开自已,给自已和可可一个机会。可是他如何能放开呢?他那么的眷恋晚歌,为了她的快乐,他可以放弃她,他的心已经空了,给自已一个机会,何其难啊,昨晚在晚歌以前的汤铺里,在她坐的石凳上,他坐了足足一夜,想起那些共同拥有的日子,都是痛。 她说,不经一次爱恋,就难以忘记上一次的痛,如果不是时间的推移,就是重新恋爱,才能赶走痛,他不想再痛,晚歌也希望他能幸福,这样,她才真正的笑得开心。 不如,试一试吧,这样空空落落的心好痛好痛啊,见不到她,他心会痛,见到她,总是她和皇兄浓情绻绻的时候,其实,他的心更痛。 他扫掉大堆的奏章,又回到了可可的房里,她似乎睡着了,很纯很美的睡容,像是一个小娃娃一样,长长的睫毛如扇子,很美的睡容,手却孤单的露尖被外。 他掀起被子,要将她的手放进去,她却醒了,努力地睁开眼,看清是他,脸上更是溢着一些兴奋:“观云,观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你去做你的事吧!” “可可。”他轻轻叫,将她的手放在被子里。“你不怕受伤,就试一试吧!” 她怎么觉得云彩在飘一样,觉得心里在冒泡泡。 “试一试,都走出这种境况,我试着接受你。”他终于说了出来,为什么是可可,因为可可很坚强,因为可可是个死缠烂打的人,因为可可不怕伤心。 她用力地点头,一手用力的捏着自已粉嫩的肌肤:“我不是在做梦,会痛,不是在做梦。” “如果无法互相接受,那么你就死心离开。”他自私地说着,那么这一试之下,如果没有办法放开心结,他会一世不娶,心里想着她就好了,帮皇兄建立更富强的大月,他会离开,不让她难过。 可可像是一个笨小孩一样,傻乎乎地笑着,试一试,观云,她多想起身,去翻二圈,可是身子却没有力气,楚观云的心太执着,太专情了,她会好好地去疼惜他的,不会让他再受伤。 她好怕是梦一场啊,才睡一会,她就硬是命令自已起身,就怕真的是梦,在书房的门口,她连敲门的力气也没有,多怕进去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啊!早知道,就不要睡着了,为什么在他看着的时候,居然睡着呢? 端着茶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推门进去,没有声音叫她滚出去,也没有冷冷如刀的视线,原来,他竟然趴在那里睡着了。 她怕惊醒他,就窝在案桌下,捧着茶点,等他一醒过来,就可以吃用了,不知蹲了多久,也不敢乱动,外头从炎炎烈日变得万丈碎光,照在楚观云的脸上,她忘了自已的轻功是独步天下,踮着脚尖轻轻地走到窗口边,用身体挡住那刺眼的光华,不让阳光惊醒了他。 楚观云看着皱皱眉,他还想装睡到什么时候呢?话说出去,他似乎就有些后悔了,只希望她睡一觉会忘记,她进来了,那时他就醒了,她的小心翼翼,她的眼里的渴求,让他到舌尖的话又吞了下去,就装睡吧!装到她离开,一个时辰过去了,二个时辰过去了,她依然没有离开,看她起身,他松了一口气,以为她要离开了,局时,他可以离开王府,到皇宫里去住上一段时间,哪怕面对皇兄的臭脸,也好过于在这里。 他看到的,却是她用身子小心地挡住阳光,手里,还捧着那茶点。心里叹了一口气,他‘醒’过来。才眨眨眼皮,她就如影子一样地到了案桌前,讨好地笑着:“观云,你醒了,肚子饿了吧!要不要吃些糕点。” 可可热切地捧出糕点,揭开茶盖又赶紧盖回去:“我茶凉了,我马上再去沏一壶茶来。” 他将茶取了过来:“不用了,冷冷的茶也能喝。你不是生病,为何又起来了,要多休息一点。” 是,是在关心她啊,可可的心里乐开了花,就这么一句话,她都可以兴奋的跳起来了。 她笑着摇摇头:“我身子可好了,从小到大很少生什么病的,不用担心我。” 脸还红红的,而且气息是用内力压住的喘,以为他听不出吗?他一手按上她的额,光洁的额很烫手,他皱地了眉:“明明还很烫手,快加去躺着,让管家再熬药来喝下。” 真是喜欢这种感觉,他的手在她的额头上,她觉得十分温暖,十分舒服。“没事,这算什么?以前没有姥姥在的时候,我和色色就四处游历了。”没有外人会关心她们,有的,也是居心不良,想要打她们的主意。 他叹口气,咬着有些软塌的糕点:“你要顶着我吗?叫你去休息你不去。”茶点也吃了,她额头还烫的厉害,这时辰,要喝药,然后睡觉。 可可真怕他会生气。怕好不容易变得和顺的他,会又恢复成冷冷的他,赶紧说:“好,我马上去休息,那个。”她吞了吞口水:“你也早点休息,不要太累了。” 累,累是什么?心很累,还是身体很累,他是身心疲惫,还有更累的吗?他就是不想再这样下去,才会跟她说试一试的,喝一口冷茶,没有了甘甜,是苦苦涩涩的味道。 挥挥脑子,有了一些精神,他又摊开了文案,细细地看了起来,直到管家前来点亮灯,又抱了大摞的文书:“观王爷,这是皇上让人送来的,务必让观王爷三天之后可以送进宫。bxzw.com” 他嗤笑:“皇上的话岂有那么好听。陈管家,你说说,他是怎么转述的。” 陈管家是陈方的父亲,垂下年老的脸说:“皇上说,若是你三天后没有做完,就让你娶可可小姐。” 这不是威胁吗?他没有娶妻,没有立妃,皇兄始终还是不放心。他轻笑:“你放下吧!想必皇兄要做的,不知比我多了多少?对了,陈管家,可可喝药了没有。” 陈管家脸上笑开了花:“喝了,王爷,可可小姐是个不错的小姐,将你的马都刷干净了,让你晚上骑。” 他有些讶然,摊开了另一本,淡淡地说:“不用了,今晚不出去。”他喜欢晚上骑着马四处走走,就会想起,那天晚上,他和晚歌在大月的大街小巷转了一夜,那一夜,让他兴奋,让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她走了,他依然还是会四处走走,希望有一天会听到她的声音,无论是什么马,他的马背上,他的身前,永远只坐过晚歌。喜欢她淡淡的香味喜欢抱着她,唉,何苦再想呢?都过去了,想再多,也是妄然。不是说要忘记吗?就不要老是想起,那习惯,也得改一改。 陈管家可是知晓他的事,更是兴奋:“那我下去让人准备酒菜,王爷好久没有好好用一餐了,昨天晚上是可可姑娘一个人守了大半夜的月亮,叫她进去也没有进去,说是中秋节、、、”陈管家开始了他的落落长,企图将楚观云的内疚之心勾起来了。 楚观云有些头痛:“行了,行了,陈管家,你去备酒菜吧!今晚让大家好好的吃一顿。”昨天过中秋,身边的人,都那么关心他,想着他,他是一家之主,他不在,自然不像是过节一般。 可可,这个不听话的人,依然还是去把他的马刷干净,她为什么要这么大体,就像他爱晚歌一样,也要懂得更多的包容和忍奈吗? 月亮升了起来,可可开心地帮丫头们端着菜,满满的一桌子,还放满了各色的水果和茶点,让人享用,小脸依旧红仆仆的,不知是兴奋,还是发热,看到楚观云,如小鸟一般地兴奋,想要过去迎接他。轻功卓越的她,居然没有闪过那桌脚,五体投地地摔在地上,结结实实地让人看不到都难。 这下可出尽糗了,真想钻进桌子里面啊,让他看到她的丑态。 一双紫金绣靴子在她的身边站住,楚观云扶起她,手又抚上了她的额头试试温度,还有些不悦地说:“真是不小心,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走路也会摔跌,摔痛了没有。”没有那么烫手了,看来,她很听话,把药都给喝了下去。 可可摇摇对,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坐了下来:“好,别帮倒忙了,大家都坐下一起吃吧,昨天过中秋,没有让大家好好地庆祝,一会都去账房领些银子,明天都体息一天,不用侍候。” “观王爷千岁。”众人欢呼起来。 可可吞吞口水,看着他:“我们,明天也出去玩可以吗?”她是一个爱玩的少女,因为他,她极少踏出这观王府一步,刚才一提起去玩,她又心思跃动起来了。 楚观云淡淡地说:“让陈管家陪你去吧!明天,我还很多事要做。” 可可咬着下唇,一会又笑起来:“没事没事,国事为重,我不要去玩。”让陈管家陪她,倒不如在这里,还能看到他呢?如果是向晚歌,他必然是二话不说就会去。 唉,她在贪求什么呢?现在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却不知足,还想要更多,更多,人心总是这样,踏出第一步后,又想着第二步,第三步。 心里,终究还是失望,可可笑着,再扬起的笑也有些酸苦。 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狂人,那么多的事情,一整天都在书房里忙,也不会叫一声累,可可却只能坐在一边看着他,很闷很闷,但是她没有叫出声,这样安静,真是很可怕,这样就是所谓的试一试,那就是无疾而终了。 有多少人能像他这样,他是天之骄子,他那么拼命,也是因为想要快点接回向贵妃吧!她心里酸酸的,他爱得太深,爱得太真了,所以她爱他,就会很辛苦很辛苦需要很多的时间。 “可可小姐,有封你的信。”陈管家拿着一封信进来小声地说。 可可拿过一看,兴奋地说:“是色色,我妹妹寄来的。” “上面,不是写着可可妹妹收吗?怎么你是姐姐,还是妹妹啊?”陈管家不解地问。 可可轻声地说:“是我才是姐姐,她老是说她才是,我们是双生姐妹。”她就不信,色色会知道自已比较大。双生姐妹,可是性格却是大不相同,连相貌也不相同。 她拆开信一看,迎上楚观云的眼光,可可的心有一些痛楚,也是因为色色的信里,多少会提到向晚歌,他才会那么急切,那么想看,那么想知道,不然就算是她睡着了,他也不知道。 她笑笑,走近他,让他也能看到信里说些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色色不过跟她说说什么风土人情,做了什么有趣的事,问候她几句,再写上都安好的话语,楚观云只是瞪着那一句看:向小姐也很好。bxzw.com久久也不眨眼皮,这一个向小姐,是他连夜里都会无意叫出声的名字,怎么叫他不梦牵魂系。 良久,他吐了一口气,像是有着无限的精神一样,又觉得对可可不太好,淡然地问:“你吃药了没有?” 该笑吗?还是该哭,可可小声地说:“我的病早就好了。”都过了好几天了,他不知道吗? 有些沉闷,她笑笑,小声地问:“要不要休息一会,用点东西。” “不用了,谢谢。”他客气地说着:“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去逛逛吧!” “不,不会无聊。”她赶紧说,这就是他说的试一试吗?他给的太小,而她要求得很多,想要他全心的爱。能这样不惹他讨厌,就是他所谓的试一试吗?必然,一定会失败的,那就按照他所说的,她要离开他,似乎离开是成定局了,没有什么进展,她宁愿能长病不起,换来他更多的关心和注意。 这种日子,在她几乎要放弃后,陈方又打乱了生活的平静,那时已是十月底,风很大,很冷了,她点起了炉子在书房陪着他,陈方撞了进来,一脸的慌张,没有看到坐在椅上的她,大声地说着:“观王爷,大事不好了,契丹知道了贵妃娘娘的事似乎又要兴兵来犯。” 楚观云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看她:“可可,你先出去。” “这个,这不是,为什么会在这里?”陈方的眼惊奇地看着她。 可可笑笑:“我是可可,我去端茶进来。”一样的容貌,并不是她的福气,而是她的无力之处,总是让人当成是向晚歌,让楚观云也原地止步,她不知道自已怎么了,越变越小气。 “发生了什么事?”楚观云神色凝重地问。 陈方叹了口气说:“也不知这一次契丹是怎么得到消息的,竟然还想再进犯大月边境,我得到探子的消息,就赶紧回来了。”好是过份,一次一次如此,这一次必是假借着名义来打击大月。 楚观云恨得咬牙:“岂还敢再来,害得晚歌二次,还想怎么样?我必是不会放过他们的,送信给皇上了吗?” 陈方点点头:“送了,我看只是借着这名义而来,实则是看我们大月朝改革,一日比一日好,如果变得越来越强大,于契丹一点好处也没有。” 楚观云沉思了一下说道:“这也不无可能,现在大月正大改革中,如果发生这些事,估计时间会拖得很长。”可是契丹这们进攻也不能不管,要想一个二全期美的法子,还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陈方退了出来,在廊外,看到了可可,真的是像极了,他上前去打个招呼:“我是观王的手下,陈方。” “你好,陈方。”她淡淡地说着,看到他眼中一抹不好意思,浅笑道:“不必介意,我和向贵妃就长得像。” “真的很像。”他打心底说,只是她说话的声音和向贵妃的不一样。 “你们遇到了什么难事吗?别介意,你们以前的事,我也都明白,不妨告诉你,我很喜欢四王爷,可是他不喜欢我,我想能帮他一点忙。”看他垂头丧气的。 陈方讶然:“不会吧,观王会不喜欢你,你和她长得那么像,为了她,还几次以死相拼。” 她笑笑,他爱的不是相貌,也不是外在,而是真真切切地爱着向晚歌这个人,从心到灵魂。 “没有什么是不是的,事实就是这样,你说契丹又来攻,观云一定又会去上战场,那里是很累的地方,而且有生命危险,我倒有个好主意。”她不想看到他受一点点的伤。 “什么好主意?”陈方睁大了眼,连四王爷都想不出的,她居然想得到。 她站起来轻了二圈说:“我是不是很像向贵妃,连你也分不出来,如果,由我来代嫁呢,我下嫁给他,还可以接近他的身边。然后刺杀他。” “你?”陈方更是不可思议了,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说刺杀契丹王。 看到他眼中的不相信,可可一笑,指着树尖上的黄叶:“我采下来给你。”脚尖一点地,身轻如燕一般朝那树端纵身飞去,那身法的俐落和手脚之快,几乎是一转眼的时间,她就手持着那片黄叶儿下来,没有多余的叶子掉下地,也没有将树震动得厉害。 这等身手让陈方看呆了:“真是厉害啊,好身手。” “你相信我了吗?我能帮你们一劳永逸。”把玩着这片黄叶,姥姥的命定之人,是不是就是自已为了他,会没有了生命,她觉得是值得,不想看他烦忧,不想他皱眉头。 陈方想了想还是说:“这不行,我得问问观王爷的意思。”他不能自作主张。 她点了点头:“嗯,我想他大概不会同意,你先别说好了,等到了战场上,我再去试试。”杀了契丹王,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大月,没有人会争夺他的心头之好,为了她,他可以不顾一切,为了他,她也可以不顾一切。 “也好,观王爷是不会同意的,他宁愿自已上阵杀敌,也不愿意让你去冒险,因为在他不要谁为冒险,就我这下将,危险之事,他也不许我跟着去。”一如去救契丹营中的向贵妃。 皇宫里,绕绕的龙涎香点起,暖阁里,楚观云脸色沉重,急急进宫,就是商讨契丹一事。 楚天也是一脸沉重地坐在首位:“契丹必是想要阻止我大月强盛,这一次,由朕御驾亲征。”那就不是击退那么简单的事,那耶律烈太不知好歹了,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卑鄙。 楚观云摇摇头:“皇兄,你万不能去,京里还有很多的事,很多事正在上轨道,皇兄如一去,必会拖缓很多时间,契凡只派兵十万,无非是想死缠烂打,让我们大月推迟新政。”那么见她,还要等很久,很久。 楚天想一想,又看到楚观云的脸,想到那该打的小女人:“那就在朝中选几名得力的将士带兵去。” “我去。”楚观云的眸子有些淡定:“我必将十万大军全歼灭在定都外,也给契丹一个教训,莫要一而再地拿晚歌的名义来做饵,让人气恨。” 楚天虎目一瞪他:“叫贵妃,朕想到那天晚上,还是想揍你,竟然敢,竟然敢辜负了我的信任。”更想揍那个小魔女,让他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就只能拼命地做事,等一切安定之后,就能接她回来,她会知道,她有多可恨,有多痛,而且令人高兴的是,新政一事,广受百姓的欢迎,不用多时,也会慢慢地看到新政的效果,富国强兵,各种新政法的钻研和推广,都需要一定的适应时间。第一个他就废除了选秀女之事。 楚观云苦笑:“皇兄,我已经让你在脸上揍了好几拳了,也该消恨了。” “为什么你不说?”他还是气得心里恨恨的,晚歌跳那样煽情的舞,而且还该死地在他的脸上亲一下,让他看到这张颇为相似的脸,就心中来气,见一次还想打一次。 “皇兄,我答应晚歌会保密。”让皇兄打,是值得的,能和她一舞,他心满意足。她的吻,其实他不想要,一个轻吻,如何要他将心里的爱恋全都放下,他真的做不到,她说的还,不是一个吻能还的。 他又不悦地纠正他:“叫贵妃,别再让朕听到第二次。” 皇兄还真是爱吃醋,连名字也不给叫,他叹口气:“皇兄,你废了她的妃。” “谁说朕下废妃令了,她敢这样戏弄朕,朕岂会再如了她的意。”哼,废妃令,他烧了。 他也很想,这样光明正大的谈晚歌,他对她的爱,却要埋在心底,皇兄不容易,皇兄也是深情执着,不然不会只要晚歌,他们一路走来,他也看在眼里,他宁愿自已心痛,也不要让皇兄和晚歌这对有情人伤离别,这御书房里,满房都是她的画相,有坐的,站的,睡的,还有笑的,生气的,甚至还有一副是写着他们两的名字,有二个红心,一支箭,皇兄得意又特意地对他说,那是心心相印。 告退出宫,还能听到他咬牙的声音,晚歌回来,必是有她受的了。 他叹着气,十月底的天气有些冷,不知远方的她是否过得安好,他三天后又要带着人去定都打仗了,这一次,她不会在身边,不会在他的身边。 他不知道自已的心里在祈求什么?要他放开,他可以装作大方地放心,只有自已才知道,心里千疮百洞,没有她的日子,没有她的承诺,他过得很难。 说要忘了她,谈何容易,那试一试的事,他真的无法忘怀,所以不想给可可答案,平平淡淡待她,她也该明白了吧!他很难忘记晚歌。 他不想回去,不想回那充满冷冷气息的王府,眼中,似乎又看到了晚歌巧笑嫣的样子,还有她的歌,明月几时有,天涯共此时,晚歌,我现在好想你,你是不是,还会想到我。 举起酒,在马上一开怀饮下,也许醉了,就什么也不会痛了。 为什么他现在会变得那么烦乱。为什么? 呵,倾城上来加上一句:有人说过,如果坚贞的情,怕失去的时候,变得焦燥,烦乱,那么,他的心,是已经在动摇了。他又一夜未回,可可又是等足了他一夜,到天亮才看见二个伙计一个牵着他的马,一个扶着他回来。 她跑了过去,赶紧扶住他,一身的酒气薰薰,眼神迷醉,没有耍酒疯,而是看着她:“晚歌,晚歌,你回来了,别走,别再离开我了。”然后,是他紧紧地抱着她,似要把她融入骨血一样。 陈管家也出来了,看到他醉成这样,摇摇头,取出银子给小二:“谢谢你们二个送我家王爷回来。” “不客气,观王爷昨晚上喝多了,就在桌上睡了一宿,一早我们才送他回来。” 他伸出手,定住可可的脸,似笑非笑:“晚儿,晚儿,你怎么不早说你来了,我就不去喝酒,我知道,你不喜欢酒的味道,等,等我一下,马上去换了衣服。”踉踉跄跄地要往房里而去,却没踩中石阶,一下就倒在地上。 重重的倒地声音和可可的心一样痛,他又把她当成他的晚歌了,终还是忍着心痛,过去扶起他:“观云,有没有摔痛。我是可可啊。”喜欢他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够深情,可是这种深情,当不是面对自已的时候,就变成了一种伤害,一种痛。她知道,他不想改变晚歌在他心里的位置,她不想逼他,他会更难过的。 他定住了神,摇摇头:“你是可可?。” “嗯。我是可可,观云,你喝醉了,我扶你进去休息。”她使力地要拉起他。 可是他却狠狠地打掉她的手:“你是可可,为什么装成晚儿的样子,你有什么居心,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又想伤害她,又想代替她,说。”极凶地一瞪她。 可可咬着唇:“我没有装成他,我是可可,我天生就是这样子,观云你醉了。” “滚,不是晚儿,任何一个女人我都不想见,滚出去,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他按住痛疼的手,像是有无数个小人一样在敲打着,眼前像有千万个晚歌,一时是可可,一时是晚歌,他想挥走可可,莫来扰乱了他的视线。 他不知道,他这一推,将可可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陈管家看不过去,扶起可可:“可可小姐,别理会他,观王爷是醉酒了,让他在这里醒醒酒。”怎么可以这样对可可小姐,上上下下无不想着他能走出阴影,难得是可可小姐不怕受伤,敢靠近他,每每几次都是这样,的确让人看了替可可捏一把汗,几个月晚上没有出去骑马,还以为有变化了,还是一样啊。 “不行,不能在这里,太冷了,会冻坏他的,我没事。”可可扯起笑,手肘没有防着让他推倒在地上,正剧烈地痛着,她还是忍住,再过去扶楚观云起来。 忍住痛,她叹了一口气,和陈管家二人将他扶了进满是白纱的睡房。 又赶紧拧着巾子给他洗脸,他烦燥得很,用力地想要挥开她的手,眼神却定定地看着白纱,似是清醒了会,又冷厉地看着她:“可可。” 他终于想起来了,他终于没有认错人,可可用力地点点头:“我是可可。” 他冷笑:“给我滚出去,我的晚歌,会吟诗,黄河之水天上来、、、”他大声地说着,这些诗,他都记在心底,要是那一天,晚歌想要有人和着念,他会,他记得,一定记得。 “观云。”可可咬着唇,二行清泪流了出来,不是为自已,而是为他。 她用力摇着他:“观云,你不能再欺欺人了,她永远不会回到你的身边,永远都不会。” 他的脸一下变得狂暴,似要吞了她一下:“给我出去,你们对晚歌,都不明白,都不明白。” “可你又明白什么呢?你明白,你就走出来,你要看清楚,不要困住了自已,她希望你能把她忘了,因为,她一辈子都不会是你的。”她大声地说完,脸上重重地挨了他一巴掌。 “出去,滚出去,不许你这样说,你心有所图,你就想破坏晚歌,我告诉你,要是她掉了一根寒毛,我,我会杀了你的。”该死的,头很痛,为什么她还不滚出去,他觉得头都要裂开了。 “我没有所图,观云,我不会伤到她的。”她又被他推倒在地上了,冰冷的寒入,袭入肌肤冷得透心透骨。“观云,你是不想走出对她的固执。”对她的执着。 他冷冷地盯着她:“你胡说八道,别以为你是谁,就可以这样说我,出去。我们,到止结束。” 可可的泪流了下来,虽然知道迟早会结束,好快啊,现在,她什么也没有准备好,他就说结束了,她不记得,他和她有开始过什么?她是一个盆栽一般在书房里,可有可无,总是在等,等他抬头看一眼,她就喜滋滋了。他在怕什么?怕自已对晚歌的爱会动摇吗?她咬咬牙,将巾子放好,在他的怒视中走了出去。 他咕哝一声,像是赶走了他讨厌的人一样,又躺了下去,拉好被子盖住,晚歌,晚歌,在这里,她在这里,给他上过药,药呢?药呢?他想伸手去拿,却不知道在那里,他又气恨自已,为什么要这样狼狈,什么也不想了,看着飘飘的白纱,他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夕阳西下,冷冷的几灌了进来,又是陈管家忘了关窗吧! “陈管家,陈管家。”他不悦地叫着。 陈管家却比他还要不高兴:“观王爷,有什么吩咐?” “怎么不关窗子。”冷醒可不好受,这里空空落落的。 “以前王爷都不曾睡这里,这里的一切都是可可小姐打理。” 他皱起眉头,没看到那个急切的脸,有些讶然:“她呢?” “王爷是指谁?”他装不懂地问。 “你明知道的,除了可可,还有谁。”跟他装腔作势,他坐起身,别说是热茶,壶里都是空空的,让他更是一肚子火:“搞什么鬼,连水也没有。” “王爷,可可小姐今早上让你赶出府里去了,一脸都是泪,满手都是血。”他夸地大说,不过是可可的手肘磨破了皮,流了点血,让人上好药,无论他怎么挽留,可可还是带着她的东西走了。去那里,却是不知道。 走了,他心里莫名的颤动,是高兴吗?不是,他沉吟了半刻:“走了倒也好。”心里却是内疚,怎么会醉得那么糊涂,伤了她,虽然他是不想再玩下去了,借酒醉将她赶走,并没有心要伤她。bxzw.com 第一百五十四章:叫他另娶她人 (bxzw.com)可可说过,她是一个坚强的人,她武功又高强,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他很快就要离开京城,也没有什么时间去关心她的事,还有很多的事等着他去做呢?该死的契丹人,这一打,必又要迟缓日子了。bxzw.com 王爷如此的冷情,让人怎么进得了他的心房,可可还跟他们高兴地说,王爷愿意试一试走出阴影,还让他们高兴了许久,谁知王爷,根本就不想走开来,还把可可赶走了。 他站起来,想起临睡前的事,只说了一句:“三天后本王去定都。”又进入了书房。 不是早就有预料吗?为什么还会这样伤心,眼前的人都看不清楚,她抱着衣服蹲在地上,泪眼迷糊了视线。 他是最深情的人,也是最残忍的人,对所有的人,对他自已都残忍。 可是她不想放弃,他在她的心里已要根植了,哪怕是看着他,她也愿意。 他三天后就要去定都了,可是现在的他,必定又在书房忙了,为什么不懂得照顾自已,他这样,他的精力,很快就会用完,他是人,不是神。 她抬起头,抹抹泪,拦下一输马车:“去定都,多少银子?”他不爱她,她强求不了,那就用她的方式去爱他吧!她跳上了马车,去定都,还可以看见他,还可以帮他。 三天后,楚观云又领军而出发,浩浩荡荡地带着十万大军北上,这一次,他必定要灭了契丹国。 “呼,好冷啊。”晚歌手捧着暖炉还叫冷,帘子厚厚实实挡住风:“还要多久才到啊?” “向姐姐,你就别叫了,现在才刚出发,还远着呢?说了不要去,还是要去。”他落落长地说。 晚歌无奈地叹气:“色色,管管你的十四吧,越来越婆妈了,为什么不去,我们都是大月人,难道看着契丹人就这样来破坏我们的国家吗,侵占我们的领土吗?当然不行。”她义愤填膺,还又是打着她的名义,唉,真是无力到要晕倒,能不能想一个好一点的名义啊。 她抚抚肚子,差不多三个月了,已经有些微凸也来,穿上厚厚的衣服,也不是很明显。马车的轮上,还是用布包了一层又一层,也不敢贪赶路,慢悠悠地走,平稳得很,一种暖暖的感觉又袭上了心头:“色色,宁悠,这一次你们一定要好好地教训契丹王,让他再也不敢来犯了。” “这很简单,我们不去定都,而是从这边,一直走,那里的水源,契丹的人必定要在那里取水,在水里下点毒,他们想打仗也没有力气。”色色轻松地说着。 晚歌直叹气:“真是轻松啊?下点毒就将契丹搞定,色色,要你上战场,必定是赢的,要是你帮着契丹我们就惨了。”有这么厉害的对手,让人不敢前进,谁知道色色是医术和毒术都是一流的,她那么柔弱呢。还有那个驾马车的小宁悠,可不敢小看,小小年纪,身手比杨公公不知要好上多少,等定都打完之后,她一定要去天竺看看。 十四皱着眉:“色色才不会去契丹呢?” “对啊,对啊,契丹没有十四。宁悠啊,打发掉那些讨人厌的跟班没有。”总是在背后跟着,迟早她的大肚子会曝光,到时不知会不会被抓回去。 宁悠朗声回答:“打发掉了,在他们的水中都加了些蒙汉药,会睡得很久才起来呢?” 又拿他说,色色的脸都红得要滴出血了,十四不怀好意地说:“我看定都这一战中,还会是四哥,看你的秘密会不会曝光,到时我一定不会帮你。”而且,她还要去面对四哥,他知道,四哥爱得很深,要如何面对呢?看了可可的信,知道,她没有一点的进展。 她笑笑:“十四,你是想看我怎么被训是吧!我有说过会去定都吗?到了那里,把你放下来。” 十四一急:“可不行。” “不行,怎么不行啊?” 色色如蚊子般小声地说:“那里很危险,不能伤了滇王爷。”脸上又羞红了起来。 她是有点喜欢这个纯善而体贴的十四,虽然他经常被向小姐惹得面红耳赤,连着,她也好笑。 “向小姐,我家小姐舍不得呢?”宁悠大笑着。 色色更害羞了:“宁悠,你偷听。” 晚歌掀起帘子:“我出去看看冷秋的美景,这里,容不下我啊。”二个人是浓情蜜意,你看我一下,我看你一下。 她不是电灯泡是什么? 宁悠扶着她坐好,淘气地笑笑:“又拐了我家一个小姐。” “什么拐,小小年纪的,没看到他们你情我愿吗?而且很官家大小姐,都想着能嫁给十四呢?” “那倒是,有个滇王姑爷,是一件很威风的事情。”宁悠笑着挥马鞭,也是北上,朝定都而去。 摸摸肚子,她笑得很美,小宝贝真乖啊,有那么多人关心你,可千万不要让你父皇那么快知道,不然,你会很惨的,在宫里,可没有自由。 事不过三,这一次,非得让宁悠和色色好好地惩罚耶律烈了,希望,这是最后的一次。 陈方提前走了一天,入城的时候,让眼尖的可可看见了。bxzw.com 她跳下了马车,将银子给马夫,大声叫着:“陈将军,陈将军。” 陈方立住马头:“可可,你怎么在这里?”父亲说她走了,没想到,跑到这定都来了。 可可一笑:“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过,需要你帮我,楚观云还有一天才能到,你让我出城到契丹去,让我接近契丹王。”楚观云在,一定不会这样做的,他,不想见到她。 陈方有些为难:“契丹王这一次其实不是因为向贵妃而来的,而是想要破坏我们大月的稳定,才只带了十万人马。” “没关系,只要他有一丝闪神了,我就有机会,陈将军,让我出城吧!”她恳节地求着。 由陈将军带人将她送出城,那契丹王必会欣喜地不顾一切来抢夺‘完好无暇’的晚歌。那么她就跟着他回去,侍机寻找最好的机会杀了他,一劳永逸。 陈方摇摇头:“不行,要是观王爷知道了,可不得了,可可小姐,我不能作主,不然、、、”他苦笑:“何况这定都,也不是我作主,他们是不会同意的。”冒充贵妃,虽然主意很好,可是她不是大月人,不必作这样的牺牲,兵场上,也不会有人信任于她,怕是又中计。 可可有些失望:“那我要怎么才能帮到他呢?我不怕死。” “我也不知道,不如先随我入城吧!局时有什么变化再看看。” 她点点头,又看着他:“你万不能把我的计划说出去了,我不想让他在战场上分心。” 耶律烈看来是想搅拌个没完没了,什么都扎驻得很好,他没有那个时间和他玩。 楚观云站在城墙上,看这斑驳了不知多少年的墙城,先成二战,都有晚歌在这里,他的心也在这里,现在,他人在这里,心却不知在那里,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她必是刻意逃避皇兄安排的高手。 她曾在这里击鼓,曾在这里观战,在这里帮着他,如果当时,狠一狠心,他不管定都的事,强硬带着她走,心会不会像这样痛,荒无着落一般,没有后悔的路,也没有后悔的药,一切,都是注定了。他长叹着气,看着眼前滚滚的黄沙,还有远处的山林,他不要江山,他也得不到美人。 “报告观王爷,契丹又派出小队人马来袭击。” 他敛住心神:“契丹小队小队派兵出击,却又不恋战,待放松了防范,就会一举进攻,万不能掉以轻心。” “是观王爷,由陈将军带兵去迎战了。” 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又凝眉着着那远处,要怎么样?才能让契丹再也不敢来犯。 一回头,他忽然间看到了晚歌,他擦擦眼,不,不是晚歌,那编了很多辫子的人,不是晚歌,是可可,她怎么跑这里来了,难道是她接到色色的信,晚歌也正赶来这里吗? 他顾不了那么多,匆匆地下了城阶,往城里而去,穿彩衣的,正是可可。 “可可。”他大声地叫住她。 可可的心一颤,他认出是她了,她真是贪心,贪看他,跑到这里来,头也没有敢回,忽忽地往人群里钻去。 “可可。”怎么回事,楚观云追了上去,她的轻功是厉害,不过,这里人来人往,于她,并没有好处。他大声地叫:“可可,你站住。”他的声音让街上的人都停住了,可可立住身子,他会不会说,可可,我找你好久了,可可,你怎么乱跑啊,可可,对不起,她的心都在颤抖了。 楚观云一把拉下她,往街上的茶楼而去,一双虎目紧盯着她,没有问她好不好,而是说:“可可,是不是色色她们要到定都来,所以你来定都了。” 为什么啊,明明知道他就是对她很无情,她还是心里让人硬生生地刺了一刀,明知道,他心里不会牵挂自已的啊。可可苦笑,痛在心里:“没有,我不知道,她们在那里,很久,没有收到信了。”她的离开,是他想要的,自已太自作多情了,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啊,为她生,为她死。 楚观云失望地叹气,然后像是觉得什么一样,淡淡地说:“对不起。” 她喝了一口茶,让暖热的茶暖和起冰冷的心:“没有什么?”他还是那样的俊美,只是又瘦了,赶了那么久路,到了定都又要部署对契丹的战略,他是累坏了吧! 他的眼神变得失望而迷离,也许,她该写信去问色色在那里,要不要告诉她们呢?或是让色色跟向贵妃说说,来定都一趟,让楚观云见见相见的人也好,这样,他的眼就不会那么空洞。 楚观云却忽然开口:“可可,那天我喝醉酒了,对不起。” “没关系。”她淡淡地笑着:“现在还好吗?” 他摇摇头:“没事,契丹的十万大兵还不足为惧,可可,你怎么会在定都?” 如果说,一个人的心要划分多少块才会粉碎的话,她的心必定血淋淋了。她还是要笑,留给他的,永远是笑,不会是她的野蛮无礼,哪怕是要把自已的真性格隐起来,她也乐意,这就是爱啊,多残忍而神奇的爱。“我没事就随便逛逛,你,你要保重。”她咬着唇,伪装得很好,其实不和伪装,他知道的,他那么英明,有什么不知的事呢?只是他总是假装不知,因为他不想去碰,不想去触摸她的心。bxzw.com 他移过头:“哦,那你小心些,有什么事,让人带个话给我,我先回去了。”他站起来:“要不要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她浅笑,像是云一样。 他付了银子,又带着侍卫而去,在茶楼上,她贪婪地看着他的背影,那般的高大,手指在桌上划写着他的名字,观云,观云,人生若浮云闲,观来便自在,他爱上的女人多幸福啊,她多想,真的能代替向贵妃,承受他的狂情执爱,那怕是替身也好,她爱的小心,爱得委屈,她不再是以前那不解风情的调皮可可了。 多想看他转身啊,可是他的身影,很快就不见了,她只能在心里叫他保重。 一连着好几天,都是这样,楚观云便守不住了,他主动发出攻势,下了战书耶律烈,带着十几万的大军倾巢而出,要一举将耶律烈的十万大军歼灭,别说以前可以以少胜多,现在的大月兵士并不比契丹少,有着神勇非凡的观王爷压阵,怎么会没有信心呢? 寒风吹来,吹得衣服猎猎作响,夹着细碎的雪花,冬天的第一场雪就要轰轰烈烈地下了。 楚观云为首,骑着战马,敲响了军鼓,二军对战,谁也没有占便宜,他出了城,耶律烈也亲自带着弓箭来了。 二个男人,没有什么更多的言语,耶律烈的行为,已是全天下的不耻,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眼神中,都带着火焰,耶律烈狠狠地看着他:“没有想到,堂堂的观王爷竟然做卑鄙下流之事,在水里下毒。” “本王行得正,坐得端,何来下毒一事。”他冷冷地说:“契丹王狼子野心,三番几次来攻打我大月,不知羞耻地打着我朝贵妃的口号,愧为一代契丹王。” “哼。”他幽深的眼里有些嘲笑:“当初若不是她假装毁了容颜,本王定将你们一网打尽。” “好大的口气,如果没有错,契丹的几十万雄兵,依然是败在我的手下,这一次,必将让你受到更重的教训。”好一个狂妄自大的耶律烈,这般的无耻,居然说晚歌骗他,他知不知道,晚歌几乎死去,为了她的脸,他走进那山谷中寻了二天,都没有寻到什么东西,什么药草树叶之类的,他全都胡乱扯了下来,让大夫看看,是不是有害的东西,结果是,他很失望,没有想到,晚歌的脸,是因为,皇兄和她的血,才得以清除,也让他止步不前,越是看耶律烈,他就越是恨,如果没有他,何苦生出那么多事来,他扬起了剑:“今日,我必不会放过你。” “好大的口气啊,观王爷,你何必凶呢?你若不是因为她,你会那么拼命吗?结果如何,结果是你得叫她为一声皇嫂,你值得吗?”他大笑着,企图将楚观云挑火,人一激火,就会变得不冷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今日一战,必要将你大败,冲啊。”他身先士率,手抡着又剑冲陷了上去,后面是鼓声震天的大月兵队。 “王。”耶律烈身边的一个人小声地叫:“王有把握能一箭射到他吗?” “当然,本王练了大半年箭法,当年要不是他挟持着晚歌,我就一箭射死他了。”他拉开了弓,上面是三支箭,不,更绝的是,中间那一支,后半部还有一支小箭,让人防不胜防。 “王,只要楚观云一死,定都就轻而易举了,到时也没有人会挡得住我们契丹精锐之师,大月就如囊中之物,大王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他的手下在谄媚着,指挥着更多的人,将楚观云困住。 拉开的弓,有力得,似乎只要轻轻一触,都可以将那弦敲断。 瞄准了,他一放,箭矢如光一般地一往楚观云的身上招呼而去。 可可什么也顾不了,踩着人头施展着绝世的轻功飞身过去,想要挡住,想要制止,他在混战中,杀红了眼,一定没有看到,那只箭中,最夺命的其实是那一只小箭,可以挡了三支,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箭后还有箭,要想转剑,却是来不及了。 耶律烈是出了名的神射手,就算是闭着眼,也能算开飞鸟的速度,将之射下来。 可可推开楚观云,不知谁的剑刺在她的小脚上,她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是痛,很痛很痛。 他用剑挡了三箭,最好那一枝箭,却没入她的腰腹。事情发生的很快,就在一瞬间,快得如果她慢一步,那箭就会刺到他。 好痛,好痛啊,一只大手捞起了她的腰,看着那支小箭,发了狠一样地咆哮着,一手抱着痛晕的她,一手挥剑杀着,杀红了眼的她,不恋战,直接对上了耶律烈的眼睛。 他的手下慌了:“王,情势不太好,我军还没有从泻药中全恢复过来,还是快走。” 耶律烈又拉开了弓:“这一箭,必要了他的命,那个女人,是不是晚歌,对,是晚歌。”他的箭依旧没有放下,还是对准了楚观云:“不管是与不是,现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将他杀了。” 楚观云奋不顾身地踩着人头,往耶律烈而去。 他的箭发了,只是太迟了,楚观云已闪了开来,而且一剑用足内劲,斩了过去,只听到一声痛叫。耶律烈的一只手掌,竟然掉在地上。 “来人,护驾快退。”那手下,赶紧护住,太快了,他简直不是人,可以这么快的身手。 他没有恋战的心情,紧紧地抱着可可,往城里急奔。 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他心里默念着,忍不住手心还是在颤抖。 他从来没有这么怕过血,红红的,映在新铺上的初雪上,暧昧不明,可可没有知觉,可那闪着青光的小箭,卑鄙的耶律烈,竟然这样小人,如果不是可可,伤的必定是他,而且,看这样子,那箭是算准了正好可以伤在他的心口,可可飞身而落的时候,挡住了那刺信他肩上的剑,导致她现在左脚血流如注,一眨眼的功夫,箭就插在可可的腰腹,快得不可思议,让他忘了要避开。他知道耶律烈可以一弓发三箭,可没有想到,那箭中还暗藏着一箭,让人闪避不及。 如果不是可可,那么现在倒下的人,就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对她很坏很坏,因为他不想她占进他心里一分,所以硬下心不理会她,所以他伤害她。 他抱着她:“可可,你很坚强的,你一定要忍住了。” 一入城,他马上焦急地叫:“大夫,快来看看,快来看看,可可受伤了。”他忘了,人家根本就不认识她。 那一剑伤得很深,瓶瓶的药粉倒下去,才将那血止住,然后就是箭了,那刺骨的痛疼都让可可醒了过来,满头都是汗,却是紧紧地咬着牙,一句话也没有说。 真的好痛啊,从来没有这样痛过,可是他好紧张,他是不是在乎她,是真的话,这些伤也值得了。 她只要他平安无事,可是他身上,依然伤得相当精彩,处处是血,处处是伤,他为什么这么拼命,这些伤,比她身上的伤,更要让她痛。 “观云。”她小声地叫着,唇色发白:“你受伤了。” “我没事。”他抓住她的手:“没事的,我在这里,大夫快动手拔箭啊,你没有看到,那箭上有毒吗?” 大夫们摇头:“观王爷,你看,血早就变成黑色的了,只怕拔了,会加快血液的流动,这毒,也不知道是什么毒。” 他呆住了,不知道怎么办:“快看看,这是什么毒,马上去打解药来解。”不拔掉,可可会更痛。 “这箭头泛着青光,一时之间,也很难猜测出这箭上淬的是什么毒啊。”他们有些为难。 可可虚弱地一笑,一手使尽内力往箭端一拍。‘铛’的一声,那箭掉在一边,黑色的血喷了出来,染黑了那洁净的地板,可可用力地抓住他的手,又痛晕了过去,这一次,她心里在笑了,他陪在她的身边。 “快,快止住血。”他镇定下来,一手紧紧地握着那细细冰冷的手,一边指挥着人。 可可,可千万不要有什么意外,你一定要撑住,一定会行的。 几个大夫头痛地研究着那毒箭,都摇头:“着实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毒啊?”如何解。 “那有什么解毒的,全让可可吃下去,看看有没有效。”他急了,没有方法也要试一试啊,怎么可以这样不管可可了,如果不是她,现在晕在床上的就是他,这一世,他没有怎么欠过别人的,他有的是给予,可可啊,她还要还给他,多少的震憾,为什么他那样对她,她还是不死心,值得吗? 这酷似的容颜,和晚歌一样的容颜,就让她不公平吗?他说的试一试,结果,还是自已逃了,不敢面对她,而她很理解他,总是包容他,体贴他,不是为他的钱财权势,而是只为了他。 她可以放弃自已的性格,只是窝在书房里陪他,嘘寒问暖,他还嫌烦,结时她不见了,他却觉得自已心太狠,如此地伤害可可,他似乎习惯了她在,当她走后,房里就空空落落,呆在那里,也嫌烦闷了。 她如细雨一样,慢慢地,不知不觉地浸湿他的生活起居。 “可可,你醒醒,我再也不赶你走了。”屏弃了他的骄傲,他的尊贵,他半蹲在可可的床前,满身是血也不让人清理,只是想把她叫醒:“可可,你醒醒。”为什么她不醒啊,而脸色却是可怕,越来越黑了。 “观王爷,看来可可小姐的毒越来越严重了,可是一药解一毒,也不能乱服啊。 “那可可呢?怎么办,就看着她这样不醒吗?再想想有没有办法。”他眼神变得凌乱,现在发觉,不要可可这样死,那么,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毒,对了,那个耶律烈不是说,有个下毒吗?怪不得不堪一击,挡不住他,让他顺利地砍下耶律烈欲发箭的手,让他一辈子也拉不开弓,以晚歌的性格,她不会不来的,耶律烈又是打着要她的名义前来,实则是为了阻止大月改新换旧,色色,那个厉害的女子,医术和毒术并齐,他知道。 他疯了一样地奔上城墙,拿起鼓重重地击着,响声山河,每个人都往上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救可可。”他运足中气,大声地叫着,一遍,又一遍,让士兵动容,每个人都跟着喊:“救可可。” 她一定会来的,只是不想和他相见,怕触动他的痛处。 响彻山河的声音,惊动了四处飞窜的乌鸦,也让风带得老远。 宁悠竖起耳朵,听到了那内中的声音,跑到马车边:“向小姐,滇王爷,你们听,有人在叫。” 色色抚着肚子,像是痛一样,宁悠大声说:“听清楚了,是说救可可,可可小姐也来了吗?” “不好,我能感觉到妹妹出事了,向小姐,让我进城去可好,宁悠保护你,十四陪我进去。”她知道,她并不想和四王爷有什么纠缠,生出不必要的麻烦,也好让他断了心地接受可可。 她摇摇头:“不行,要起就一起走,要是遇到了撤退的契丹兵怎么办,虽然有人保护,可寡不敌众啊,去吧,一起进去,我也听到了,是楚观云在叫救可可,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放心不下。” 聪明如他,一定知道,她在这里,只是逃避不是办法,越是想要逃,就越是放不开,他解不开的是心结,而且,她知道,他爱得很深,深到骨子里去了,要想放下,还是需要时间的。 她抓住色色的手:“没事的,别怕,十四,赶快一点马车。” “可可,从小就没有受过伤,可这一次,连我也肚子痛,必定是有什么关联了。”色色还是满脸的担忧。那个救字,听得真真切切,可可,你可要支持住啊,那么好的武功都会受伤,是因为他吗?不然,很少人可以伤到她。 可可这么傻吗?唉,多情不似无情苦。 晚歌点点头:“我明白,这是你们双生姐妹的反应,她痛,你也会痛,这种感应一般都很准的。” 越是靠近,听得越是大声和焦急,也让人心里越是不安。 马车终于驶近了定都,楚观云看到十四,马上让人出去迎接,开了城门。 宁悠扶着晚歌和色色出来,他只是草草地看了她一眼就拉住色色的手就往里跑去:“快去救救可可。” “有那么急吗?”十四摇头叹气:“色色可不是他,跑不快。” “现在又在担心了,去看看吧!”真好,楚观云开始焦急可可了,这是一个好现象,他应该有属于自已的幸福。她总觉得自已欠他很多,可是无力偿还,如果他是幸福的,那么心里也安稳许多。 腆着肚子,宁悠扶着她进了城楼,在定都发生的事可真多,留给她的记忆也很多。 可可一脸黑黑的,色色心都缩了起来,没有看过可可这般过,脚上还有着血迹,而且腰部,紧缠的布也染上了黑色的血,那样的死气沉沉,让她害怕。 楚观云颤抖的手试试可可的呼吸,才放了下心:“色色,你快救救她。” “等等,她伤的是腰腹,你先出去,岂可看到她的身子。”色色义正严词地说着。 他坚定地看着色色:“你快救她,我是不会离开她的,她是为我而受伤的,等可可没有危险了,你可以骂我。” 色色轻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取出她的金针,在火上消毒后,插在她身上的几个穴位,止住血,再解开腰间的纱布,看到那伤口,她几乎想要哭:“可可,只怕以后连孩子也怀不了。”这箭刚好在小腹。 “我会娶她的。”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楚观云一咬牙说着。 “好,我的妹妹可以交到你的手上,她爱惨了你,连自由也不要了,情愿在你的府里,也不跟我们去游玩,要是她有什么委屈,我就算打不过你,我也不会原谅你的。”色色认真的说着,手里的金针却是准确地插在可可的身上,看看那带毒的箭头,又从小布包里取出一个瓷瓶,取出一粒药让他给可可含住。 “你让人去烧水,让可可把毒逼出来?” “她身上都是伤,不能碰水。” 色色一瞪他:“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好好的妹妹全仗你,变成了这样,以后她不知道会多痛苦,她最喜欢孩子了,并不是你娶她,就能弥补的。” 他大声地叫,让人准备好她要的热水,色色看着他:“你出去,宁悠,你进来帮我。”妹妹还没有嫁,清白的身子也不能任他看了去,就算他愿意娶,并不等于什么也不介意。 楚观云垂头丧气地出头,迎上晚歌的关切的目光:“怎么样了?”她担心地问。 他的样子很狼狈,在看到她隆起的小腹后,心头划过一丝丝的伤痛:“伤得很痛。色色说,以后,只怕会生不了孩子。”她必然是要怀上皇兄的孩子,他介意什么呢?他说了,要娶可可的。 晚歌的泪流出来,心里很难过,靠在墙上:“可可,可可会很痛的。” “都是我,我宁愿受伤的是我。”那么,就不会欠她的。 晚歌看透了他眼中的无奈,摇摇头:“观云,你还不肯放开你自已的心吗?可可对你是一片真心,每次写信,都是说你,怎么好怎么好,你要正视她,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她能为你做到这样,她真的是很爱你,别说什么,换了我,我也无法做到,真的。”她叹着气,如果不是爱他胜过爱自已,可可怎么会受伤呢? 刚才都听陈方说了,可可的勇气,是她没有的。 他和楚天可以为她生,为她不顾一切,可是,她还做不到为楚观云这样。她是一个自私的人,尤其是现在,为孩子,为楚天,为自已而活。 楚观云笑笑,眼里有着荒凉:“我会娶可可的。”bxzw.com 第一百五十五章:偷来的幸福 (bxzw.com)“不是娶不娶的问题,因为这样而娶她,对她不公平,对你也不公平,不是爱,就当是情,欠下的情,无法还清就慢慢还,你看上去很累,先去休息一下吧,色色的医术很高明的,等有好消息了,让十四去告诉你一声。bxzw.com”债不是用婚姻来还的。 他笑着,心里乱成一团麻:“你没有告诉他吗?” 他指的是孩子的事,晚歌摇摇头:“没告诉他,去休息一会吧,别想那么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观云是那么好的一个男人,老天会给他一个幸福的。 色色和宁悠在给可可解毒疗伤,她就坐在城墙边看着白雪,好冷啊,雪越下是越大,她捧着暖热的甜品,慢慢的喝下去,暖着心窝,舒服地吐了口气,白气弥漫在空中,像是仙境一样。 她身上穿着是手工极其华丽的裘衣,很暖,很软,是楚天让人赶工做的,春夏秋冬的衣服,穿都穿不完,还怕她冻着,连暖炉也备齐全了。 他站在她的身后,草草包扎过了伤口,清洗过后才来看她。 “要不要喝一些甜口。”她回头,朝他一笑:“你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 他摇摇头,眼神盯着她看,一颦一笑都觉得看不够,似乎又从晚歌的脸上,看到那张黑青的脸,让他痛得收回眼光,心怎么乱了,乱了。 “观云。”她叹着气,轻轻地说:“你不要逼你自已,慢慢来,慢慢来。” 他长叹一口气,终究,还是她懂他的心,可是,如今他欠可可的,不知要还多少,还不清了。 “别娶可可。”她冷静地说:“并不是我不想你幸福,可这样,因为感激或是什么而娶的话,你心里会更难过,一辈子,你们都很难过得开心。”这一件事,是一根刺,终还是会伤到二人。 娶她和爱她是不一样的,如果二个人是貌合神离的话,他要娶,她会嫁,那她置身事外,真的没有话说,可是他是观云,一次次用生命来救她的观云,如果没有选择楚天,她一定会跟他远走天涯,对她来说,楚观云不是外人。在石桌上,那暖炉中倒了杯炖了很久的甜品:“试试看。” “我不喜欢吃这些。”晚歌很奇怪,她以前,不也不喜欢吃这些的吗? 她越来越美,越看越舍不得移开视线,身上的是因为孩子的关系,多了种韵味和气质让人想亲近,他却觉得离她是越来越远,明明就在眼前,却觉得相差千里。 硬是塞到他的手里:“这是对身体很好,是啊,以前是不吃的,不过,很多东西会改变一个人,甜品对孕妇很好,对孩子也很好,其实试一试,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吃。” 他明白了,她是要他放了心,他默默地喝着,暖暖热热地滑入喉间,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吃。 迎上她的笑脸,他有些痛心:“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认识的观云,可不是一般的观云,不会说对不起的,只有抓着人家的手说,我要定你了,跟我回四王府去。”她有模有样地说着他曾经说过的话,那样子,逗笑了他。 曾经的他,一去不回头了,沾上了爱,什么也脱了轨道。 如果忘记她那么容易,他还是楚观云吗?白白的雪,下个没完没了,迷蒙了天空。 蓦然,他从后面抱住了看雪的晚歌,头埋在她的发间,低哑地说:“让我再抱你一次。” 她闭上眼,不想伤害脆弱的他,现在的他,真的很脆弱,如一根拉满弓的弦,逼得太紧,就嘎然而断,他没有犯什么错,他就是爱,她冰凉的十指,轻轻地拍着身上紧环的双手:“会过去的,听我说,会过去的。” 观云没有失恋过,失恋不可怕,可怕的是走不出来。 十四一脸荒张地跑上来,大叫:“向姐姐,向姐姐,四哥、、、”怎么又抱在一起,这次真的是死定了。 她拉下他的手,定了定神,悠然地说:“十四,怎么了?” “向姐姐,你死定了。”他垂了下脸。 不好的预感在心间升起,她狐疑的脸看着城下,那穿着金色黄袍的人,唉,没看到。 “十四,快走啊,先到城外避一避。”避一避风头。 十四摇摇头,哀怨地说:“来不及了,四个城门,全都封住了,所有上来的通道,也封死了。”这回。连他也要受到惩罚,他是把风的,在窗外一看,看到那禁卫军,没有吓着他,也没有惊忧色色做事,就急着跑上来通风报信,她还真是不怕死,又和四哥纠缠不清了,幸好啊,他涉情不深,色色安全多了。bxzw.com “那怎么办?”她急了:“怎么可以没有一声通知就过来啊,不会是特意又来抓我,看我有没有给他戴绿帽子吧!”一定是这样的,那么小气的楚天,他不是,不是要什么推行新政吗?怎么会有时间,而且还算准了她就在这里。 她缩在十四背后,看着那怒火冲冲的俊颜,怎么又瘦了。 “皇上驾到。”依旧是周公公的声音。 其实不用叫,大家都看到了,十四的身体僵硬着:“十四叩见皇兄。” “皇兄。”楚观云也轻叫着,眼里却没有什么愧疚。 他凌厉的眼神看着十四,十四缩着:“皇兄,有什么吩咐?”他会马上去做,走得远远的。 “缩什么缩?还不过来。”他狠狠地一瞪楚观云,又看着那穿着狐裘的女子,穿那么多,圆得像球一样,十四岂能挡得住,不仅甩了他派出去的人,行踪未明,让他放心得下吗?想了想,定都一大战,她一定会知道,以她的性格,不会置身事外,继续逍遥,一整天赶路,一整天都处理国事,一看到竟是又抱在一起的人影,怎么不让他怒火中烧。 “十四,叫你过去呢?”她一推十四。眼神不敢看他,拉好衣服挡住肚子。 可是再宽大的衣服,还是摭不住那隆起的肚子。 让楚天的眼神一下变得呆滞,定在那里,不知是要狂喜,还是要狂怒。 楚观云努力地平息心中的波澜,皇兄爱晚歌,没有比他少一分。使个眼色给十四:“四哥带你去看看定都城墙。” “嗯,来定都都十多天了,还没有入过城呢?”哥俩好地搭上他的手,其实他的脚在发抖,还是四哥有良心,要走会拦上他,不然,皇兄一定会好好地‘培养’他的。 “呵呵。”晚歌轻笑着:“要不要喝点东西。”看上去好生气啊,为什么她不能走,要留下来看他那张臭脸。 “你有孩子了?”他还是定定地看着,心痛涌上不知什么样的感觉。 “不是,是我放了暖炉在衣服里,这样暖和一些。”倒汤的手一下让他抓住,然后看到他眼底蕴酿的风暴:“朕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了。” 她看着他,假装镇静:“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教训我。”不是很如他的愿去‘自由’吗? “第一,你和他跳的是什么舞,一跑就怎么久,一封信也没有写过。第二,你敢亲她,吃了老虎胆了是不是。第三,私自已跑来定都,还敢的和他缠在一起。”为什么?多的是理由,一条一条地数下去。他的手不留情地落下,要在城墙上教训她,而且是打她的屁股。 “不要。”赶紧叫住他。真的很丢脸的,她以后不用见人了:“孕妇不能打,你要是敢打我,我会恨死你。” “真的有孩子?”他惊叫出去。 难道是假的不成,刚才她说的暖炉,他也信啊,他变得笨蛋一样了,那个精明多疑,处处算计的楚天,变成这么笨的人,他的蹲在地上,头上还是金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肚子。 又不是研究炸弹,不必这样吧!他的手轻轻地触摸着:“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和晚歌的儿子。” 她温柔地摸摸他的发:“不一定是儿子。”还不知道性别呢?他的脸真暖,摸起来很舒服。 他抱起她,脸上又一凶:“这是大罪一条,向晚歌,朕决定废了你的妃,以示惩罚。” “好啊。”她兴奋,不过,他岂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又收起笑:“你什么意思,我不当官,不当妃,不进宫。” “为了惩罚你,朕封你为皇后。”他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抱住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晚歌摇摇头:“不,我不会再进宫的,也不会做你的皇后。” 这话,比冬雪还要冰冷,融入他的心,让他忍不住去猜疑:“是不是你又动摇了,你又后悔了你、、、” 源源不断的话,让她送上的吻打住。 “别说那些伤感情的话,我不会进宫,并不是要放弃你,宫里的争斗,还没有自由来得好,听过金屋藏娇的事没有,我让你藏啊。”不过,不是藏在宫里,深宫,深几许,没有了枫妃,没有了景妃皇后,还有很多的人,还有安雪儿,她不喜欢看到他宠别的女人,如果按她的思想,是不会和他一起的,只是爱情,终会改变她的想法,而且他她之后,也没有宠别的女人,有多少帝王可以做到这样。bxzw.com 他皱起眉:“朕不能允你先,你倒是把你的账算清了。” “哼,什么账啊,那有那么多?我现在担心的是可可啊,希望她平安无事,也希望观云能走出来,他能慢慢的接受可可,而不是逼迫自已,如果他幸福,我才能更安心,我总是觉得对不起他,欠他的很多很多。” “朕可不允许你心里到现在还想着他,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他强硬地说着。 沉陷的眼窝,是几天没睡,她心痛地用手指轻抚着:“你想做累死自已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新政之事,宜适不宜快。要是你累死了,我就带着孩子另嫁他人。” “朕想你早点回来。”他说出心里的希望。 “也不能这样啊,我们去看看可可吧!”不能生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很残忍的,也许有很多的人不喜欢小孩,可是孕育自已的孩子,却是一件很伟大的事。 观云,也不能逼着观云选择。 其实,最伤最伤的,还是他,可可的伤,也许很多人会怪他,可是他又能如何呢?并不是他想见的,他宁愿不欠谁的,死也甘心。 感情的事,又怎么可以勉强呢?外人只以劝说,最主要的,还是要看他怎么想,怎么做。 如果,不是可可的话,他也不会那么受伤,因为他知道,可可很喜欢他。 还是热气腾腾的房里,不知道可可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若,楚观去的拳头都握了起来,似乎恨不得再去找耶律烈单挑一样。 过了许久,色色才从房里出来,一脸的苍白,满头都是汗,十四急急地扶着她:“色色,怎么样?” 纵使是累,色色还是很温柔地对十四笑:“毒逼出来了,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还要静养几天。” “皇上,皇上万岁。”她才看见皇上,马上要跪下去行礼。 “不必多礼,没事,朕也放心了。”说实话,可可的生死,他一点也不关心,就因为晚歌急着想知道,他才会过来的。一手硬是拖着晚歌走:“看过了,没事了,该算账了。”唉,真小气,多看一看又如何呢? 色色咬着唇,眼里有着更多的忧色。可可不知睡了多久,全身痛极了,当睁开眼的时候,全身都在叫着痛,她就知道,她又活过来了。 他紧紧地握着她一只手,他的手冰凉至极,不知在这地上坐了多久,地上寒气重啊,怎么可以让他坐在地上啊,可是,她动不了,身上好痛好痛啊,特别是腰上和脚上,而且,他能握着她的手,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啊,她舍不得叫醒他,他一醒来,所有的事,就会变回以前的那样子。 她知道,她受伤了,他会为难的,他会心疼的,可是不想拿这些来让他内疚,她只有他平安无事,再多的,就是祈求了,姥姥说,不能贪心,不然就会没完没了,就会逼伤所有的人,她永远都记在心里。 他睡得多安宁啊,没有一丝丝的不悦,眉心轻拢,还在为她的事伤神吗?不用的。 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她赶紧闭上眼,那声音,像是色色的,她必又要教训她,说她不爱惜生命了。 门轻轻地敲了下,楚观云醒了,看看可可的手,放在被外冰冷的,又将她的手指轻轻地松下来,放进被窝里。 看着一头风雪的人:“色色,可可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色色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快了,该醒的时候就会醒,观王爷,我要给她换药了,请你先回去吧!” 他的脸色也不好看,大半夜没有睡,又是大风雪的,尽管有暖炉,还是让他脸色有些发白,不舍地看看可可:“我让人去准备早膳。” 待楚观云一走,色色叹着气:“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给你下的药,也该醒了。” 可可睁开眼:“唉,我谁都能骗,就是骗不了你。”总是抓得到她装假。 色色有些生气:“你还骗不了楚观云,傻妹妹,你为什么这样傻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几乎差一点,你就没有命了,我再迟来一点,你再伤得重一点,我就可以直接给你烧纸钱了。” 可可虚弱地笑:“我就知道,你一来必然会骂我的,你不是很温柔的吗?对我,怎么这样凶啊,对十四王爷也是这么凶吗?色色啊,我爱他,很爱很爱,为他,我可以不要性命,我只想要他平安无事,你了解我的,是不?” 色色眼一红:“你真是傻到没得傻了,你爱他,可是,他心里一点也不爱你啊。”还为他付出这么多,可可真的变了一个人,而且瘦了很多,让她想哭:“姥姥说,要我好好照顾你的。” “你已经照顾我很久了,色色,我以前都很任性的,要行走天涯,也不管你和宁悠愿不愿意,就是要走,所以,你也跟着来,现在呢?再让我任性一次,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我也没事了,不是吗?我知道,有你的地方,我一直都会健康的,而且,以后,我不会再伤心了,真的。”她笑得很美,很美,比窗外下的雪花还要美。 “为什么要这样啊!你先把这个药丸吃下去,不然,你会痛得受不了。”色色给她一个药丸,还有一些糖。 可可摇摇头,接过药丸吞了下去:“我早就不怕苦了,我试着长大,试着学会了很多的事也会学会了容忍,学会了很多不会的事。” “可可,值得吗?” 她点头笑,任色色上药,脚上的伤没有腹中来得重,可是色色的药都是有神效的,一点也不会痛。“色色,这一点,我真的比你想得通了,值得的,我很爱他,可以为他做任何的事情,什么都是值得的,我知道,他的心里,只有向贵妃一人,我不会和他较劲,他哪怕是看我一眼,我也满足了,他不看,那我为他做一点事,我也满足,真的很高兴,这箭是伤在我的身上,而不是他的身上,什么也就值得了。”如果伤的是他,要比一万枝箭插在她的身上,更让她难受啊。 色色听得直落泪,成长是要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吗?“可可,只怕你,以后不会有孩子。”对可可会是一个打击,她还是说了出来。 可可紧紧地咬着唇,大口的呼着气,又笑了:“没有关系,你觉得我能随便爱一个人吗?也许刚开始是因为姥姥的命之人,我就缠上了他,可是后来我发现,他真的很痴情,很专情,我不是向贵妃,如果我是,我一定会选择观云,他心里很难过,我也难过,我最高兴的就是收到你的信,他也会惊喜,因为他想从信中,得知你们的消息,他已经成了我心中无可替代的人,色色,你不要告诉他这些,我不要他难过,不要他内疚,等我伤好了,我会离开他,离得远远的。” “笨蛋可可。”色色大声地哭了出来:“你真的是傻透了,怎么可以这样委屈自已。”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也会为他而改变的。”可可认真地说着。 他不喜欢看到她,那她就走得远远的,永远不会再让他看到,远远看他一眼,她也就满足了,她知道为什么他那么痛,就是因为专情,而她,犯着和他一样的错误。 “可可,他会娶你。”色色擦着泪,告诉她,她只有这个妹妹,她是自私的,她想自已的妹妹幸福。 可可却大惊失色:“不行,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为什么不行,可可,你爱他不是吗?” 可可瞪着她看:“说什么也不行,我是爱他,可我不能让他没有选择的权利,不能伤害了他的心。” 色色晕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很爱他吗?说到成亲,你为什么不想,你不是很想嫁给他吗?” “我是想,可是要是这样让他娶我,色色,我不会嫁的,不,不用等伤好,过二天我能走了,我马上就离开这儿,不要再逼他了,他伤得很深很深,再逼他,他会发疯的,是我自已愿意救他的,不能因为这样,就要他选择我,他是宁愿单身一个人,也要保存他心中最完美的女神。我不能这样去伤害他,这样对他一点也不公平。”可可大声地吼着,如果是这样的话,必定是很多人会说他的。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可,我的头都给你转晕了,嫁给他,有什么不好。”他心里没有可可,感情可以以后慢慢培养啊,可可真的变了,变得太善解人意了,她宁愿她任性些,不懂事一些。 门让人推了进来,色色赶紧用被子挡住可可的腰,不让人看到些许的春光。 如神一般,他站在门口,满天的雪花,在他的身后编织成一幕最华丽的背景。 他双眼定定地看着可可,那般的痛和专注,一定一句地对可可说:“可可,我们再试一次。这一次,我必定是认真的,是用心的。” 色色将药给他:“你给她上吧!”也不管可可的求救眼神,将寒冷之气关了出去。 “观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做,故意要逼你的。”让他听见了,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生气让人逼他。 他摇摇头,又蹲下身在她的床前:“我是认真的,可可,给我们都一个机会,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就不能吃甜品呢?不试一试,怎么就把你给否定了呢?你那么善解人意,明明在我的面前,我却不曾认真地看过你。”又狠心地赶她走,如果她不是爱他,怎么懂得他心里所想。 她永远很温柔地对他,包容他的无情,他的冷酷,他不知道,上那儿去找这么好的女子。 可可脸红了,结巴着说:“其实,你不用这样。我,我没有什么事,色色是胡说八道的,而且,我也不喜欢孩子,生不、、、生、、都一样。”泪在心里流就好,不用让他看到,让他难过。 她不知道,她自已的泪都流下来了吧!轻轻地抹起她脸上的泪,他冰冷的手让她一颤:“对不起,我,我失态了。”这回必又会让他觉得她是一个麻烦吧,而且爱哭。“色色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是自愿的。” “可可,你不愿意和我试一试吗?”他低沉而认真地说着。 她摇摇头:“不要,不用了,我们不是结束了吗?”不要难为他。 “我想和你试一试。”如同雪花在诱惑着她伸出手去接一样,他的嗓音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我脾气不好,我经常凶你,把你当作可有可无的人,可可,你要提醒我,不要改变了你自已,相互磨合着,我们都会再走出一条路来。”他放弃的,是多好的一个女子啊,无怨无悔无恨,甚至还会为他想着,当别人在想着,要他娶她是最好的法子,也能对得起她的时候。 这个奇异的女子,竟然和晚歌一样的思想,甚至比晚歌想的还要多,为他开解,为他的心着想,就怕伤了他一分一毫一样,这种让人呵护的心态,还是第一次,可是很舒服,很暖,他接受了。 可可的泪又流了出来:“观云,你不必如此委屈,我就喜欢看着你执着的样子,不用为我改变。” “如果不改变,我就永远还是会心痛。可可,再给我一次机会试试看。” 她点点头:“只要你想的,我都会理解你。” “真乖。”他笑着,发觉有些暖意在心间涌动着:“我帮你上药。” 可可脸红了,拉起被子:“不用,我自已来就好了。” “我要娶你,以后,你的身子,我还不是一样看。”心中的某些东西,像塌了一样,先前,觉得娶她,无所谓。现在他也理不清自已的心,是感激还是感动。 有人说,一个女人,为自已这样拼命的时候,是爱到了骨子里,他是爱晚歌,爱到了骨子里,可是可可也爱他吧,他转过身,还能发现,自已也是被保护的。这种感觉很奇妙。 轻柔地在她的背上上着药,那冰冷的手指让可可想要叹气。 太幸福了,幸福得她不知道,今朝是何夕,是下雪还是出太阳。 上天就让她自私一点吧,让她不要醒过来,再贪恋一些属于他的温柔眷恋。 她不想改变他的,因为感动,所以,她还是会成全他,就让她再自私些吧,她会放得开的,可可是最坚强,最乐观的,这些温柔可以让她思忆到很久,很久。 不想说太多,怕是将这宁静和致的时间也会打破,如果说幸运,她是幸运的,受伤,算什么呢?至少,她还能看到他,看到他的用心。 又害怕啊,害怕他对她太好了,让她舍不得,让她更贪心。 “可可,痛吗?”那么深的伤,让他也不禁惊心。 “不痛,真的不痛,过二天,我又能生龙活虎了,不用担心的。”她不是,他的负担,也不要让他内疚。 远方,那里传来的萧声,是谁在欢喜,是在欢喜下雪了吗? 她也是在欢喜啊!她趴在枕上,脑里迷糊成一团,软软地说着:“观云,人要为自已而活。” 他一震,他为谁活?他没有为自已活吗?或许以前有的。 其实,没有了晚歌的影响,可可,也是那般的聪明,知心,他不知道,世上还能寻多少个懂他的人。 大雪迷迷蒙蒙的下个没完没了,房里的暖炉,却如春天一般,暖透人心。 雪会下完的,冬天会过去,春天会来,迟是迟一些,终究,还是会来的。 楚天浅睡了一会,还是开心得睡不着,滑到她肚子下边,亲密地倾听着孩子,看看有没有声音,外面冷彻心扉,而房里,是春意浓浓,环着她变粗的细腰,他想叹乞,觉得好幸福。神奇的不可思议,他的孩子,他还是第一次,用心,细心地感触着这份生命的触动,不用多久,他的孩子,就会出世。 肚子开始变大了,还会越来越大,他亲亲她的肚皮,又贴在上面认真地听着。bxzw.com 第一百五十六章:挟持晚歌 (bxzw.com)晚歌暗叹了口气,一手拍开他的脸:“现在又不会动,你不想睡,我还想睡吗?”听了大半夜,还没有听够吗?现在又没有胎动,他又不是没有做过父亲,激动什么啊。bxzw.com “晚儿。”他心满意足地亲上她的脸:“我要做父皇了。” “好像你并不是第一次做。”疯子傻子一样。“不要亲得我一脸口水。” “晚儿,谢谢你。”他忽然真切地说,这是第一次,他这样说,以往他觉得,宫里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是正常的事,没有什么好在乎的,能怀上龙胎,是她们的福份。经过生与死的考验,晚歌能再怀上他的孩子,多感动的一件事啊,他忽然紧紧地抱住她。 “怎么了?”感觉到他的紧张,晚歌轻轻地问。 “晚儿,生完孩子,你会不会又离我而去,不如我们不要孩子。不要孩子。” 不会吧!这个问题,她没有考虑过:“应该不会,你别想打我孩子的主意,你不要,我要。” “晚儿,看,下好大的雪啊。”迷蒙的雪,纷纷落落,下个没完没了。 她冰冷的双手探进他的衣服内:“是啊,好冷啊,呵呵。” “别走了,跟朕回京,你有孩子,说什么朕也不会让你到处乱走。”她不知道,他担心了多久。 “你说过,让我走吧,让我自由,让我飞,这么快你就变卦了。”她爱上了自由的感觉,但并不是要将他屏弃或是遗忘,宫里真的不适合她,她看不习惯他身边有太多的女人,还有一张张楚楚可怜的脸,让她觉得,有一种对不起的心态,毕竟,大家都是女人,她知道,失宠的滋味,如果一个女人,就等着惟一的男人来宠爱,生活的圈子缩小到只有他,那么,变得多悲哀啊,慢慢的,连性格也会改变,那她还是现代人吗?还是向晚歌吗? 他拉着她冰冷的双手,放在心口:“你没觉得它很孤单吗?你就舍得让我一个人,含辛菇苦,起早贪黑。” 她咯咯笑:“什么时候,你变得那么幽默了,这是你应该的,你是天子,一朝天子一朝臣,百姓都仰赖于你,你做这些,并我什么事,你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没良心的晚儿,你的账还没有给你算。”一说到算账,无比热情地吻他,让他都忘了自已姓什么。 “算什么?有什么好算的,你的我何时跟你算过,我们各有各的空间,我也有我的朋友。我真的很亏欠观云的,几次用生命来救我,说不感动是假的,只要你有一点的不信任我,我一定会跟他远走天涯。”这是她的真心话。 他有些生气,狠狠地咬着她的唇。“你休息,一辈子,下辈子,只要有我的地方,你就是我的,你这个女人,什么叫做贞节烈妇,是我的人,还想着别的男人。” “哼,我可没有要什么贞节碑坊,要做干吗?摆着好看吗?有花须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梅可以开二度,女人为什么不能嫁二次,你的思想太封建了,很多的事情,看似容易,却是不简单,二个人,不是只有爱才能长相守的,各自的生活观,思想,还要看合不合适,很多明明相爱的二个人,也会离婚,就是分开,再各自寻找合适自已的,爱情只不过是在一起的一个重要的因素。” “哼,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狗屁,无论如何,我都要定你了。”他野蛮地说着。 给他一个白眼:“什么时候连性格也变得这么野蛮,说简单一些吧!比如,我和你,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同样,我也是爱你,可是我的世界,我的思想,爱是一对一的,我不喜欢你身边的女人,可这是你注定的,所以我们不合适,这些你懂吗?”虽然只是爱她一个人。 他生气了,竟然,狠儿地打她的屁股,那脆耳的声音不是假的,她呆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他还得意地说:“再说我们不合适的话,我还是会揍你,我为你,守身如玉。” “你,你竟然打我。”她怔怔地叫。 “是。你是该打,朕看见你的时候,就想打你了。”太不听话了。 她火大:“你把我当成宛宛吗?楚天,你给我滚下床去,敢打我。”当她是无牙的老虎。 “这是我的床。”好喜欢凶凶的她,他越来越是兴奋。 “好,你的床,让给你,我走,我找楚观云私奔去,我和他的思想和他的想法,可合得来,寄情于山水间,不知多好。”太气人,太羞人了,真没面子。 他赶紧死死地抱住她:“别生气,逗你玩的,谁叫你那天晚上,要跳那样的舞,还亲了他。”原来他记住的,还是那个吻,气到现在,看来也不是心胸宽广的人。 “你竟然打我。”她委屈地看着他:“我不是让你利用了,肖家的事,枫妃的事,早知道我就让你家的秘密大曝光。”真是太仁慈了,替他管束,他还记着仇。 “我让你打回来。”他暧昧地拉着她的手,绕过他身子。 晚歌的脸一红:“还想占我便宜,楚天,我不回宫里,并不是要离开你,我们,应该有我们的相处方式,新政之事,也不宜急着执行,你瘦了好多,为什么那么拼命。” “还不是为了早点让你回来,不过,朕真是糊涂,为什么要让你走,朕决定,三天之后,大队人马到来,全部进攻契丹,将他们全赶回敬都,以后也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bxzw.com”派出去的人没有她的消息,想到定都的战急,料想,她必又会去定都了,当然,心下更担心的是,还是她和楚观云又死灰复燃,相信她是一回事,可很多的事,往往出乎人的意料,连她也控制不住事情的变化,不要让他到头来只留下一腔恨和后悔。 她冷哼,他有那么单纯的目的吗?又不是跟着大部队来的,又是来抓奸的,每次很幸运地,又让他抓到。腻在他暖暖的怀里,却很幸福:“天,定都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如果前二次,你没有来,我一定不是你的。”这是事实,呵,有时候,料算比不上变化:“不要杀生太多,百姓都是无辜的,军人也是父母养的,你想不想听听我在路上知道的事情。”定都,有着能改变人命运的东西,她觉得这里,很神奇。 见他一脸好奇,她轻笑着说:“有一对老人家,他们有二个儿子,二个儿子都是打仗的,他们每天就是祈求儿子们能好一点,能平安回来,每一次一打仗的时候,他就提心吊胆,怕有什么万一。在成千上万的人当中,一打仗必会有人牺牲,也许,作为皇上,作为将军,会觉得这没有什么?死人,是正常的事,不死人,何来的胜利,可每一个人,都必是他们家里心心念念最看重的人,和平才有更好的发展。” “只怕,人家未必会和你这样想。”不然就不会三番二次地来攻打。 她也叹了口气:“他是想不开,也没有想透,听陈将军说,他这一次手断了,我想,他会有些改观吧!” “那你就错了。”他的眼里有些冷意:“契丹人有着百折不绕的精神,这一次断手之恨,必然会更凶猛的报复。” 他的话,像是冰雪之气一样,让晚歌更冷:“别吓我。” “朕不得不防着她,我在定都,还有我们的孩子。”他要呵护,不让她们受一点的伤。 他的话,让她有些害怕和不安,伤了契丹的耶律烈,真的是会引发他们的狼性吗?不怕什么后果,只想着报复。 雪下得真是大啊,街上都白铠铠的一片,站在城墙上,可以看到万里江山千里冰封,白茫茫的一片。 远远地看见一个少年背着一大袋的东西在白雪中走着,估计是太冷了,一下就倒在地上,那袋里的食物也一下滚了出来,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他还抖着手去捡。 皇上和楚观云去商量军国大事了,他们看来是要等几天进攻契丹,因为现在只有十万人,不敢估计契丹的缓兵有多少,而遇上大风雪封山挡路,那大部队,估计会迟缓些才会到。 晚歌看着那有些熟的眼影,心下讶然,下了城墙,带着几个宫女和公公直往街上而去。 薄衣满是补丁,一双手冻得又红又肿,他还直发抖,晚歌让人送上一件大衣过去,却见那少年回头道谢,怔了怔,竟然是贺兰淳,向家抄家了,没多久,向琳也在宫中自尽,驾兰淳虽是放了,可也不会落到如此境界啊,曾经是贵公子一般的他,竟然变成了这样,那些薯芋上,还染上新鲜的泥土和冰雪,必是才从地上挖出来的。 他也认出了晚歌,什么也没有要,竟然拔脚就跑。 “贺兰淳。”她叫住他:“你等一等啊。唉,公公,你把这些东西装好。” 二个宫女扶着她,小心地走着。一转弯,就看见那贺兰淳一头截倒在厚厚的积雪上。他不知道,厚雪上,跑不快的吗?这样,必会摔伤他的,平稳地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 他将脸埋在雪上,还是闻到了阵阵的香气,他不敢抬头看她,他如今落魄成这样,那里,有脸见她啊。 晚歌身子不太方便,仍是朗声说:“贺兰淳,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跑啊。” 他不说话,晚歌让公公硬是将他拉了起来,才轻淡地说:“会冻伤你的脸。”雪那么寒冷啊。 厚厚的大衣,交给他:“请你喝杯茶,可以吗?” 他一脸的风霜,看来,他过得并不好,大半年来,将他的贵气都磨尽了,满手都是脏污。 他的眼,多了更多的东西,不再是以前的贺兰淳,只会呆呆痴痴地看着她了,复杂得有些让人看不懂,她心想,他必是受了很多的苦。她一如既往地浅笑:“给不给我面子,曾经,我也接爱过你的资助。”在她最难的时候,他还是想用他微薄的力量来帮助她,还将他娘留给他的珠钗送给了她,不是定情,也不是要她保存着,而是要她拿去打点关系,这样就不会让人欺负。 他有些腆腆地笑了,点点头,看见她身后那么多人,还是有些局促不安。 “别怕,当他们不存在就好了,没办法,我要出来,就必须有那么多人守着。”现在她是一人身子二个人,别小看这些宫女和公公,无论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各有专长,只为了保护她和宝宝的安全。 她已经习惯这些排场了,而他,依然还不习惯从天上掉下来的日子。 命运,怎生的捉弄人啊,从前的身份,全都调了过来,他甚至还不如以前的她。 她是一个不喜欢锦上添花,而喜欢回忆的人,在向家的那段时间,她有着不甘和愤恨,开解她的,甚至只有贺兰淳,为她着想的,也只有贺兰淳。 小二上了满满的一桌菜,在几个宫女的监视之下,有些菜还退了回去,然后,还拿着银针试一试。bxzw.com 她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连我也不能阻止她们,别放心里,来,喝点热汤,先暖和一下。” 一个宫女装了汤给贺兰淳,他慌得双手去接住,却不敢喝。 晚歌知道,必定是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她淡然地说:“你们都退下去吧,他是我的表哥。”宫女和公公这才退到一边,这也是她第一次承认,她是向家的一份子。 是啊,表哥,不过只是表哥而已,贺兰淳的眼里有很多的失落,她不是以前的晚歌了,以前的晚歌不会这样对他,以前的晚歌温柔而又善良听话,现在在自已面前的是堂堂的大月贵妃。 晚歌轻笑:“淳,吃啊。” 他喝了一口汤,似有些感慨:“我很久没有喝过这样美味的汤了。” 她聪明地没有问他,而是等着他,他想说,就会说,不想就不能强人所难,只是浅笑地看着他吃。 他抬起头,眸子正视着她:“晚歌,你不想知道吗?在这酒楼上,我也曾遇到一个,和你眼神很像的少年。” “那是我。”她轻轻地说,证实他心中所想。 “我就知道是你,不会有人的眼神那么像的。”他激动地说着,又觉得不妥,垂下了头。像又不知说些什么了,于是自嘲一笑:“贵妃娘娘,对不起,失礼了。” “当我是贵妃娘娘的话,就太见外了。”如果不是他,想必那时月城会失守,幸好看见了他,又从他的口中得知那惊天的秘密,才不至于让契丹的目的得逞,她喝着暖热的水,该死的楚天,不许她喝茶,虽然她总是骗他,但是她那里真的会去撩拔楚观云的心,要不起的,就别去撩动,伤害他,够多的了。他还是很小人,不让她进议事厅,无聊的她,只能四处走走,看看,才会看到落魄的贺兰淳。 “晚歌。”他轻轻地叫着,看她笑,才说话:“是不是定都又不安稳了。” 他不知道吗?想必是太多的苦累压着他不知国事了:“不会的,以后也不会的了。”这是最后一次。 他大口地扒着饭,吃着菜,却痛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晚歌,我告诉你吧!贺兰家也抄了,贺兰家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四处为家,我每天要去山上挖些种的芋啊薯,拿去卖,才能有口饭吃,最近听说这里乱,食物必会贵,我走了一天一夜才到这里。” 她咬咬唇,那时放过他,却没有想到他的以后:“淳,这并没有什么看不看得起的,用自已的劳动力来吃饭,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也不是什么丑事,如果你不喜欢做这些,我让人安排一份事务让你做,也不用这么奔波。”也算是报当日之情。 “谢谢,我并不想,不能拖累你。你不会看不起我,我就很高兴了。” “怎么会呢?淳,你刚入定都吗?”听他说,走了一天一夜,必是累坏了。 他点点头:“是,趁那些东西还没有冻坏,拿去卖了。” “那你住那里,这大风雪的,四处都冰封了,你要回去也是麻烦。” 他有些羞窘:“不回去也不是办法,这里太冷了。” “陈公公,你帮我表哥订一间上房先住下。”她清朗地说着:“淳,你别介意,先住下先,古人也有云,爱人一饭之恩,当是报以千金,什么也不用说,你先住下来,奔波也不是一个长久之事,你是一个文人,等战事过后,我让人为你安排一个差事如何?” 他垂下头:“这,不太好吧!我,我无以为报。” “你不用先急着拒绝我,先吃饭,我明天再来看你,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先回去。”她站起身,朝他柔柔一笑:“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相信你的才华。”毕竟是宰相的门生,懂的,并不会比一般的书生少。 时间是差不多了,那暴君要吃饭了,一会没有看到她,必又会满城去找了。 宫女和公公又将大衣穿上她的身上,那肚子是越发的大了,她轻抚着,满脸是慈爱的神色:“宝宝,我们回去吃饭了,饿了没有。”别说楚天是傻子,她觉得自已也像是傻子。 太过于专注肚子,她不知道,也没有回头看看,就让宫女扶着回去。那该是狼吞虎咽的人,却没有再吃下去,看着对面那空空的位子,有些发呆,眼神中,幽暗深沉不明。 她甚至是没有发现,他衣服上的补丁细腻的不像是男子之手。 踏着大雪回去,远远地就看到了楚天,他站在城墙下,等她走近,将她厚衣上的雪拔了去,半拥着她的身子进了那处处防卫森严的大房里,是依着城墙而建的,从房里往上面走,是美仑美奂的雕阁,从上面,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也可以看到有没有什么紧急军情,这是最大最好的地方,自然是他住的地方。 他抱着她的脸就是狠狠地一亲:“去那里逛了。” “我见到了以前的旧情人。”她咯咯笑,他一点也不像皇上的威严,像是醋夫。“是贺兰淳,在宰相府住的,以前可帮我过我不少,可是现在,我竟然看到他。” 他皱起眉:“现在看到他,不是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他现在,过得不好,你啊,对我身边的那一个男的不觉得怪。”她笑着拉开他的手:“谈完了你的事,也可以吃饭了吧!” 他一笑:“倒也是,我怕饿坏了我们的孩子,周公公,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侍候了。” 满满一桌都是好菜,而且还是很有营养配置妥当的菜色,她吸吸口水:“好久没有那么浪费过了。” “那你回宫里,想吃什么都有。”诱骗着她,她不肯进宫,那相处的时间就比较短。 “呵呵,还是先吃饭,我现在吃得可多呢?这小子,也很能消化的。” “让人听听,有没有很乖。”让他有兴趣的不是好吃的,而是满腔的父意又摸上晚歌的肚皮。 她叹气:“你是爱我,还是爱我的肚子啊。”一点皇上的威信都没有了。 “当然是都爱。孩子生出来后,我就只爱你。” “唉,怪男人,我不了解你的思想,吃饭啦,要想和他打招呼,等几个月后吧!”有得他受的了,到时不要叫烦。“呆会吃过饭后,我去看看可可有没有好一点,吃尽苦头了,但是也不能逼观云。” 他酸酸地说:“你还想着他。” “要不要这么敏感,和你开玩笑和说正经的,你也分不清了,你不是在商量你的大事吗?”一提到楚观云就像是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神经兮兮的。 “这几天还是要小心些,怕是契丹还有什么小动作,伤了耶律烈,契丹人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要想进攻,必定会输,遇上风雪,还要再等上二天,才会有人到,到时要进攻的人,就不是契丹了,必要将那耶律烈杀了,才会平息风波,也让他看看,这是他要付出的代价。”总是在不停的伤害。 “一定要杀了他吗?”她不安地问。 他点点头:“杀了他,才能一了百了。”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对我,还算是不错,他也是草原上的雄鹰。”这是实在话。 “你越是软弱,他就越是欺到头上来,放过了他二次,足够给他机会了。” “不谈他了,饿了吧,来,吃点东西,你最喜欢吃的羊肉串。”给他布菜,也是一件幸福的事。他再忙,也会陪她一起用餐,他说,这是一天中最期盼的事。 色色的医术真是了不起,可可才躺在床上几天,就可以起来走走了,气色也好多了,只是眉宇间,还是解不开的轻愁,楚观云这几天有空暇都是陪着她,还是看得出来,她很不开心。 “可可。”她笑着:“气色好多了。” “贵妃娘娘。”她有些惊,想要行礼,让晚歌拉住她的手:“你大伤在身,怎么可以乱动,坐下来。” “失礼了。”她不好意思地说着。 “可可,你真是一个傻女孩,色色跟我说了,说你不肯和观云成亲。” 她点点头:“是的。” “我不得不说你傻,不得不说你心思聪明,如果现在成亲,就折了你的意了。”是一个很心思细腻的女子,和她真是很像,也难得,楚观云不会把可可当成替身。 可可有些讶异,向贵妃竟然看懂了她的心思:“我,我不想让他为难。我为他挡箭,是心甘情愿不是有意的,他的心里,心里只有你,我不能断了他的梦。”她怕晚歌会生气,小心翼翼地说着。 可可真的变了很多,以前看可可,只觉得是一个很可爱率真的女孩子。她叹了一口:“他心里有很多的事,可可,我真高兴,你能将他的心事也看出来,就这样,慢慢的,你会得到他的心的,人心是肉做的,山会倒,水会干,心也会变的,没有什么不会变,你要坚强。” 她叹口气:“如果我待在他的身边,他必然会有压力的。” “可可,你的意思是,你想要离开。”她小心地问,可可一定是爱惨了,才会这样为他想好一万步。 她点点头:“是的,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知道不合适,请你多看看他,他就会很高兴了,他高兴,我也高兴,虽然这样不好,可是我很自私。”她两眼祈盼地看着晚歌。 晚歌摇摇头:“这样只会没完没了,只会让他越陷越深,呵,我是个比你们都要自私的人,我也希望他能走出来,可可,留下来照顾他吧!慢慢会好起来的,他现在已经在准备婚事了,如果连你也不在,他不是更失落。” “我不知道。”她双眼迷乱地看着窗外。 “别逼自已太紧了,有时,自私一下也是好的,可可。”她叹着气,想说什么却也难以开口,事情的源头,都是因她而起,她还想怎么安慰呢?可可变得如此低声下气,还请求她多看下她爱的人,她爱到什么样的境界啊。 比起可可来,她觉得自已还不如可可,观云之所以喜欢她,也是有很多原因的,她不是这时代的人,也能懂他的心,不奇怪。他该珍惜的是,可可还是这个时代的人,却比她更懂他的心。 可可看着纷纷的大雪:“谢谢你,向贵妃。”也许,等雪停了之后,就不会有什么可以影响心情了吧!不过是伤,痛过后,会结疤,会好起来的。 陷在这话题里,二个人都模糊,雪,什么时候才会停,也许,等定都安定后,问题会迎刃而解。 “可可,你保重,要善待自已。”爱上不爱自已的人,不是付出,就会能得到相等的爱。 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经一番寒彻骨,又何来扑鼻的花香呢? 明天等缓队一到,就会进攻契丹。 她想,有些军国大事,不是她能够阻止的,她不是政治人,虽然不喜欢打打杀杀,可是很多的事,并不是她能够阻止发生的,他并不阻止她参与政事,可是,她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意见,和平与发展,在这里要实施起来,还差得远,契丹都是草原上的鹰,总是不停地进攻,或者是攻击弱势群体,要想改变他们,她实在不是那么厉害的人,她无能为力。 他也很忙,总是和大将军和楚观云,甚至是十四也参与了进去,共商大计,剩下的她们,总是孤单的。 “贵妃娘娘,有个自称是故人来探望你,奴才怎么赶也赶不走。”杨公公恭敬地汇报着。 “故人?”她颦起眉:“我没有什么故人啊。”是谁找她啊,能让杨公公来通报,必是跪求了不知多久。 “他自称贺兰,说贵妃娘娘一定会见他。” 哦,是他,晚歌丢下手中的小棉鞋笑着让那宫女拿去绣:“本妃知道了,我出去一趟。” 又是大帮的人马,更衣,手炉,什么的,全都一应俱应,就算外面是大风雪,也不会冻着她,看这天气,雪还在下,可是并没有那么大了。 步出卫兵把守森严的城墙广场,就能看到一个大雪人,头上,全积得厚厚的是雪。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有些内疚,原本是她安排他在那里住下的,可是却一次也没有去看过他,真是不负责啊,还说去看他的,结果看到宫女正绣那可爱的小鞋子,她一瞧就喜欢,于是就和宫女研究起来,把他给忘了。 “不好意思,冻坏了吧!”她浅笑着:“来了很久了,不如进来这里暖和一下。” 贺兰淳腆腆一笑,冻得通红的手赶紧摇着:“不用,不用,我是想看看你。” “我很好。”她笑着说。 他像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一样,最后还是一鼓气地说:“晚歌,可以走一走吗?我知道,东城外的梅花开了,很漂亮,昨天下午掌柜的就去采了很多。” 她眼一亮:“梅花,现在也应该是有了哦,好,我们去走走。” 漫天的大风雪,呼呼作响,红艳艳的是梅花,像是血一样艳红,美得像是一副画一样。 她看呆了,一缕缕的清香味扑鼻而来,她眼张得大大的。“喜欢这些花吗?”他小声地问着。 “喜欢,好喜欢啊,红红,去帮我采点花回去,皇上看到了也会喜欢的。”入目的全是梅花,美得如画一样。 “我来帮你采,那边还有更漂亮的。”贺兰淳伸出手要扶她。 她一笑:“不用了,有宫女扶我就好了。” “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可以吗?”又是小心而局促地问着。 他怎么今天怪怪的,她有些为难:“淳,这些宫女都是皇上用来监视我的,很不听话,没事,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换句话就是说,她管不动,没办法,普天之下,皇上最大,他说了算。 他微微地叹气,然后说:“嗯,晚歌,我曾经,真的很喜欢你,真的,一直都很喜欢,可是你摔伤了之后,就变得有些不像你。”他怀疑地看着。 唉,这些话还真是不能让人听,不然那个大醋桶听见了非又算前情旧账不可,可是又不能让这个扶着她的宫女退下,只能淡淡地说:“那边梅花开得更艳一些,我们过去看看。” 他挽住了她一边的手,默默地往那边繁花深处而去。 可是一路上,谁也没有再说话,晚歌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贺兰淳又说话了:“晚歌,我们二个人说一些话可行。” 她闭上眼:“小青,你去跟杨公公将左边第一株树的梅花采下来。” “娘娘。”宫女不肯走。 “去,你敢不听我的命令,我没有叫你走开,叫你去采花。”她不近人情地说着。 那宫女噤声:“是,娘娘。” 直到宫女走开,还在远远地看着她,她才张开眼看他,眼里,是寒寒的冷意,连说出的话语,也是冰上三分:“贺兰淳,你想怎么样?这里是皇上的地方,他们都是高手。” 他眼里的胆怯之色没有了变成了那种幽深的神色,仍是一手扶着她:“晚歌,再多的高手,也不敢乱动。”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没有想到,那个如风一般的少年,竟然变成这样。 贴在她腹间的是一把尖刀,他还扣住了她的手腕,再高手又如何,只要一刀,就可以将她的孩子、、、。bxzw.com 第一百五十七章:预谋 (bxzw.com)她不敢想下去,没有了一个,难道连这个也没有,不行,这个孩子,倾尽了他和她的爱,不可以有事的,不可以有事的,无论他想要什么?她都会尽全力,想办法满足于他。bxzw.com 他摇摇头:“我不想要什么?你跟我走一趟。”他在雪地上,整整等了她一整个早上,冻得真的是发抖,可是她还没有出来,也忘记了要去探望他,他只好一步步地诱她出来。 “去哪里?贺兰淳,你不要太过份了。”她冰冷地怒叫。 “别激动,小心点,你不想你的孩子有事不是吗?”他轻笑着,吹了一声口哨,又说:“去一个好地方。” 他没有说要金钱,或是要官,或是什么,这些他都不要,那只有一个地方是她去的,就是契丹。 她脸色一变:“贺兰淳,你怎么这般的无耻,竟然卖国求荣,做了叛徒。”为什么会是他,他是那么淳厚的一个人,他人品极为仁厚又善良,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花丛中,看到一辆马车,他又‘扶’着她往花深处走了走,那宫女看到不对劲叫了起来:“娘娘,那里不能去啊,杨公公,杨公公。”她大声地叫着。 张大的眼,看到雪亮的刀,尖叫着:“有人绑架娘娘啊,快点过来啊。” 马车上,飞跃出几个黑衣人,干净俐落地将她扯上马车,并且留下几个人抗着追上一的人。 这里,离城墙并不是很远,有人尖叫,有人追击,还有马车赶得飞快,已引起了城墙上巡视的人,警号,吹响了定都的每个角落。 就凭着她,很容易就出了城门,而能追赶她的人,远远地只能看着,出了城,又不知藏身在那里的黑衣人跳出一,阻住追击的人,很自然地,她越走越远,而且还越来越玄,过不了多久又看见一模一样的马车在不同的方面,然后又是换马车,不知换了多少次,连她也搞不清楚,自已在那里了,如果是契丹的话,何必那么麻烦。 风雪太大了,她听不清楚,是那个方向传来呼叫她的声音,那么焦急,那么担忧,她的泪一下就流了出来。都怪她,太过容易相信别人,这么久以来,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无缘无故亲近的人不能相信吗? 他早就提醒过她,贺兰淳有些可疑,可是她一次也没有放在心上,后悔啊,这世上,岂有后悔药可以卖,这一次又想怎么样呢?要怎么割地赔款还是要死多少人,才会平息。 看她哭得伤心,倒是贺兰淳有些不忍:“晚歌,孕妇不能哭,会伤了胎儿。” “贺兰淳,如果你还是人,你就把我放了,我不会责怪你半分的,我不要谁伤了我的孩子,也不要谁伤害我最爱的人。”楚天,对不起啊。这次,他又要费少心思啊。 他摇摇头:“不行,我岂能放你走,那不是前功尽弃吗?” “你来定都,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吗?你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如果我没有注意到,你也会跪在外面找我,是不是。”有目的的接近,然后将她骗出来。 他点点头,低低地说:“是的,我到定都,我的目的和任务就是把你诱出来,别的不关我事。”他还有一些的愧疚,就算是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她诱出来,他知道,她是念旧情的人,要不然,他就跟着姨娘一起死了,也是这因为这样,所以这个任务只有他才能做到。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也是大月人啊。”她哭叫着,心里充满了害怕。宝宝,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他苦笑着,然后是怒视:“是什么,都是你们逼我的,对,没有错,向宰相和我姨娘是罪有应得,可是我贺兰家几十条人命,全部充军,女的沦如军妓,男的就让人欺凌,我,就差点死了,你知道吗?”他越说越激动,猛地拉开衣服,那胸膛上,密布着满满的鞭痕和火烧的,皮肉纠结在一起,很恐惧,很难看。 他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她咬着牙:“对不起。”她没有为他想得周全,岂知大月的律法,有很多的漏洞,无人管制这些之下,贺兰一家会变成这样子。 “好痛,好痛,我几乎夜夜不成眠,夜夜都被这恶梦和痛,痛醒。”他闭上眼,大口地呼吸着。又回到了以前那非人的日子里,受尽了折磨。 “我几乎要死了,我泡在水里一整天,就差一点点,我就可以跟很多亲人在天上永聚了,后来我的主人救了我,从此我不再是大月的贺兰淳。”冷冷地说着,又看着晚歌:“我的命令,我的任命,就是绑架你,把你诱出来。” 怪不得,他总是讲以前的事,在她没有理通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以让她感到那短刀的存在,然后劫持她。她的性情不高深,总是让人算得清清楚楚,可是他的眼里,还存着一丝的爱意,所以她不能放弃。bxzw.com 她看着他,明亮的眸子还凝着泪:“贺兰淳,这不是我对你做的,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无辜的我的孩子也是无辜的,你可以猜到,你劫持了我之后,皇上会罢休吗?你放了我吧,我会让他不再追究你的,欠你的,朝廷会奉还给你,不要错再错了,我发誓,真的。”她认真地说着。 他笑着:“不用了,我早就把命不当命了,活着一天,是算一天,对不起,晚歌,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的。” 他说完,将她的手缚住,再将她的眼给蒙住。 马车停了下来,只听见有人清朗地说:“淳王,到了。你也该回去了。” 他扶她下来,很快就有人来接手,感觉到他的视线还在看着她,拍拍她的肩:“对不起。” 又是马车飞快地奔走着。 这是什么意思,是什么阴谋,可是她身不由已地让人牵着往里面走去。 “委屈你了,向晚歌。”陌声地男音说着。 这声音有些熟,她不知道在那里听过,她努力地思索着这发生的一切,并不会那么单纯的绑架事件,如今的大月,不是一般的国家可以抗衡,绑架了她,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她不能害怕,不能激动,镇定下来,才会想到办法逃出生天。 暖暖的账蓬里,都是柴火的气息,而且还有着烤肉的香味。 太香了,香得让她有些怀疑,有些好笑,她知道,这里是那里了。贺兰淳又独自驾着马车,又迎着冰雪,往无人烟的地方而去,满车都是还带着冰雪之气的山芋薯类的东西。 大雪天,马车走得很慢,很久很久之后,足足到了晚上,才走到他要去的地方。 有人迎了出来,看见是他,没多想什么?也没有盘问,而是让他从后面去进,他再将那脏污的东西慢慢地搬下车,有人经过叫了他一声:“不错,收获挺多的,王会奖赏你的。” “现在王怎么样了?”他似是害怕地问着。 那人叹了叹气:“情况不太好。也莫问那么多,还是做好自已的事便罢。” 他应了一声,老实把交地将那些东西搬了下来。 而那豪华的帐蓬里,几个大夫努力着,那断了的手掌,接在他的手里,裹上了厚厚的布,他的脸色,却不见得怎么好看,萧杀之气满身都是。 手腕的痛提醒他,此仇不报非好汉,他和楚观云的仇是越结越深了,不是他死,就是他亡,完好的右手将一把匕首插入厚木桌里,有力得齐柄没入,他阴狠的眼光看着下大雪的天,眼里尽是冷意:“援队可有赶来。” 一个膘形大汉恭敬地说:“王,今晚就会到。” “报。”极为大声的声音在账外响起,他有些不悦地说:“说。” “大月朝皇上带着五十万大军叫战,向我们讨回大月的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他有些不解了,这个是他这次纯为利用的理由,竟然也给他们利用,难道是大月的皇上杀了那个向晚歌,借这理同一进攻契丹,还称什么磊落君子,只是可惜了。 他拧起眉:“这是一个理由吗?” 外面的探子朗声说:“报告王,可靠的消息,大月的贵妃娘娘是遭人绑架,是一个大月朝的人,叫贺兰淳的男子,行踪还没有查到,而阻击大月追击的是穿着我们契丹的衣服。”所以大月的皇上会恼火三丈,御驾亲征,五十万的大军,欲要将他们一兴歼灭,契丹连连败仗,士气早就全无,埋伏在后面的援兵因大风雪,今晚才会到,加起一,也不足四十万,如何对抗大月朝。 “好一个嫁祸。”他冷笑:“查下去,我军可有叫贺兰淳的人。”必死无疑。 有人领命下去,有人马上劝他:“王,不如先退兵避共锋头,我们契丹派出的死士,一个也没有得逞,倒不如,先退回大营中,再商大事。” “你传令下去,三军往后退和后援集合。”大丈夫能屈能伸,没有什么不行的,这仇,一定要报,不过,这晚歌,失踪得可真是时候,现在还不宜将她抢回来,招来天朝的怨气,可也不必说明什么让他们也发觉,一个绝妙的好计,在他的心中升起,能得到向晚歌,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他契丹的神坛里,也不会让楚观云他们如意,而且,还可以反败为胜。“退兵。”他响亮的声音震动着纷飞的大雪。bxzw.com 兵法有云,以进为退,另做打算,必也不会没有收获,坐收渔翁之利的人,也未必就能坐好。 “阿莫丽。”他有些阴沉地叫着。 一个高大的女婢走进来,恭敬地躬着腰:“王请吩咐。” “去找几个得道高人来。我自有用处,记住,本王可不想见一个杀一个无能之人。” “是,王。”阿莫丽退了下去,不问为什么,下人的职责就是听令行事。 他摸着那曾经是她戴过的花环,真美啊,犹记得那天晚上,她的歌,她的笑,她的舞,比月亮还要美丽上三分,这女人,如果不属于他,他也不想让别的人得到她,他的爱,就是这么自私,他就是这么自私。 这手腕的痛,那个和晚歌一模一样的女子,是她还是,应该不是,中了他的毒箭,可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晚歌不会武功,那女子能飞跃,必是有着不凡的功力,晚歌现在又说遭人绑架了,他可得防着了,不然的话,又如那次一样,差那么一点,就送了性命,幸好那一头的发让他发现了,才能防着她的反攻。不过真是该死啊,早知道,一刀杀了她,也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来了。 纷纷扬扬的大雪,并没有降掉楚天一丝丝的火气,杨公公和几个宫女公公全跪在雪地里,一动也不敢动,跪了一天,只怕再跪下去,也支撑不了,楚观云颦起眉头:“你们都起来。” “奴才罪该万死,丢了娘娘,奴才就是请皇上降罪。” “就算你们死了,就能寻回贵妃娘娘了吗?要死,倒不如死得有价值一些,都出去找贵妃娘娘。”他也是一肚子的怒火,晚歌又落入了契丹人的手中,这下可是生死难测了。 总是要有人冷静的,皇兄的怒已可以将整个定都都烧掉。他走了进去,冷冰冰如寒窖的厅里,让人忍不住发抖,如时是她在,这里必是暖得让人出汗,因为她怕冷。 “皇兄。”他轻轻地叫,那疲累的身子让他深有感触,他可以尽情地为晚歌担心,为晚歌消沉,而他,不可以。 “你来得正好,我们今天晚上再出击,将契丹耶律烈灭了。”他急急地说着。 楚观云心里暗叹了口气:“雪已经停了,夜里的更不安全,皇兄,我知道你担心晚歌,可也要慎重啊,天黑路滑,如入了圈套,就不好出。”一攻击,契丹就马上向后撤退,天气已开始晚了,欲停的雪又下了起来,让他不得不说服皇兄回来,说服是有些轻了,他们根本就是吵架。 “朕不怕,一定要将晚儿救出来,该死的耶律烈,这么的卑鄙,该死的贺兰淳,朕非将他千刀万剐不可。”竟然那样劫持了他的晚歌,好大的狗胆,这是有预谋的,只怕他没有多陪着她,真是该死啊,她还有着孩子。他宁愿,宁愿孩子没了,也不要看到晚歌有事,孩子以后还可以有,可是她有什么三长二短,他无法想像。 可是他太了解她了,这个孩子,她不会失去,失去一个,让她伤心,流泪了多久。他狠狠地抓起了拳头。 “皇兄,相信晚歌,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知道怎么保护自已。”不然,不会让他劫持。 “她聪明,她是笨蛋。”他气愤地说着:“孩子有她重要吗?朕早知道就宁愿不会给她孩子。”千金难买早知道,而且,看到她有孩子的时候,他说不出的兴奋,道不尽的欢喜,孩子和她一比,自然是她重要。 如果是她一个,他相信她可以的,她够聪明够坚强,可是,还有孩子,会拖住她。 “皇兄,明天,明天一早,就攻打契丹。”楚观云冷静地说着:“五十万大军,兵分三路,二路从左右包抄,一路直接攻打。”耶律烈真是死不足惜。 晚歌放过他生路,还这样对她,这一次,他必不会再放过了,如果伤了她,他必还他十倍。 “朕这一次,必要带人去攻,你不用阻止我,难道晚歌和朕的孩子让他劫持了,朕能坐在这里。” “皇兄,观云并没有让你不要去,我相信皇兄的雄才大略,但凡事,还是要冷静。”一遇上晚歌的事,他就变得不像是他,缺乏冷静。 他冷冷地看着窗外:“你放心,悠关晚歌和朕的孩子,朕可不能失败。” “皇兄,何重自已。”他轻言地说着。 外面的雪又下了起一,却有停的现象了,这样很好,有利于明天的行军,就算是拼死,也要救出晚歌。 可可立在走廊上,等着他。 他走不出对晚歌的爱,太深太深了,知道可可是一个好女孩,可是,他真的无法走出,又不想伤了她。 他笑笑,有些苦涩:“可可,你伤还没有好清,怎么又出来了,这里冷。”他主动牵起她的手,却没有什么样的感觉,没有那种激动的感觉,她的手一样冰冷而娇小,他还是没有关生出爱。 爱一个人,真的很难啊,要忘掉一段至死方休的爱恋,更难更难。 可可朝他一笑:“观云,你还在伤脑筋吗?” “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想,明天会攻打契丹。”他不会告诉她,他想着晚歌的安危,会伤害她。他说过,他要娶她。 可可有些悲哀地看着他:“观云,你可以告诉我的,我知道,你想着向贵妃,不要瞒着我,你的心思,我都明白,观云,我们的婚事,以后不用再提。” “为什么?我会娶你的。”他没有太大的惊讶。 我会娶你的,一点感情也没有,她可可就这么差劲吗?会到这地步,她摇摇头:“观云,不要逼你,真的不用什么负责之类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能陪我这么多天,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低下头,可可的聪慧心思,他也知道了,如果她一早就出现,他一定会爱上这个聪明美丽的女子,只是,他真的忘不了,好想把记忆都忘了,却都忘不了,爱得太深了,太深了,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观云,我好喜欢你。”她高兴地说着,却不会让他有压力。 “我明天,就离开这儿。”淡淡地说着,像是陈述天气一样:“我要回天竺去了,色色还会留在这里,我回去拜祭我姥姥。”想了想,怕他不会放心一般又加上一句话:“拜过姥姥之后,我有机会,还会再来这里的,到时候,我们就重新开始,再重新。” 她的笑,很美,像是雪花一样,可是眼里隐约有着他看不懂的决别。 他叹着气:“对不起,可可。” “不需要向我道歉,观云,你可以抱我一下吗?我明天回去,你明天还很忙,就不用来看我了。”祈求的眼神,看着楚观云。 他紧紧地抱着她,将她抱在羽翼之下。 二颗心,分得很远很远,在城墙上,如同最后的决别。 她一笑,推开了他:“我很满足了,谢谢你,观云,不必来送行,我不想看到你的背影,再见。” 她真直地走着,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孤单的身子消失在走廊的一头。 她要用自已的方式来爱他,就是想尽办法,将他最在乎的人救回来,那么,他们就不必那样的六神无主。 她不是向晚歌,她是可可,他会记住她的,她又不想他记住她,这样,他会很难过的。 她笑着,很满足,雪花是她的最爱,也许会是她的葬礼,不管能不能救出,她会尽全力。死算什么呢?她不是死过一次了吗? 手上,还犹带着他的体温,她轻轻地吻着,有机会的话那就是她没有死,而且能救出向贵妃,就会相见,然后再分离,她永远不会记他为难的。 各人的爱,都不同,爱一个人,都有自已的方式。 风停了,雪停了,夜幕将整个天际都蒙了起来,黑压压的让人伸手不见五指。 可可全身上下都穿着厚厚的衣服,一把长剑一匹快马,飞奔出了定都城。 她不能等到天亮,那么,就难以做到想要做的事了,那一个温暖的怀抱,会让她至死都不会忘记。 纵着马儿,方向是那契丹,色色在城墙上看着,却是无法出言,可可要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吧!她说,死也是值得的,不去做的话,她会一辈子不开心,那就,由得她吧! 而另一处帐蓬里,晚歌的手绑得很不舒服,太劳累,连肚子也有些微的不舒服,这里空气太闷了,倒不如在风雪中来得好,都是烟尘肉味。 好冷啊,是什么时辰了,那人看来无意放她,她只好开口说话了。 “外蒙王子,你想要绑我多久呢?”她轻淡地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恐惧,在猜到什么人之后,她就把心放了下来,即来之,则安之,也许所有的人都会说,为什么又是她惹事,她也不想这样,可是挟制她,是无往不利,是楚天的死穴,总是这样,但是她坚信,不管如何,再多的事了生,他和她也是很相爱,现在的他,必是急死了吧!贺兰淳啊,你犯了什么样的大错啊! “你知道是我。”惊讶的声音响起。 “契丹人不会在账内烤肉,长期的野外生活,他们也知道,帐内烤肉空气不好,而且,他们烤的肉也没有那么香,香,并不代表着好吃,外蒙王子,如果是契丹绑架我,他们定不会蒙着我的眼睛。” 外蒙王子赞赏地说:“果然是聪明的女人。” “外蒙王子可以松开我的手吗?说实话,我肚子不太舒服。”她有什么事,外蒙担负不起,他们是小国。 他点点头,一个女子就将她的脸上的布揭了下来,也将她的手解开,即然知道身份了,也没有必要再蒙着她的眼,她轻动一下手腕,轻轻地抚着肚子,那浓烟让她咳了出来。 “委屈你几天了。”他还算是俊朗的脸上浮上笑容,在他的眼里,晚歌可以看到一丝的喜欢,一丝的占有,还有更多的因素。 自打第一次让耶律烈劫持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他沉深的眼光,后来凌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外蒙永久臣服的约书送上朝廷,让人佩服,可是谁会永久臣服于人呢?谁想做人下人呢? “王子,你这样做,错了,你自以为聪明的事,其实你错了。”她淡然地说着,并没有要开口要他放了她。 他好奇地看着她:“此话怎讲?” 她一笑,看着让人捧出去的火炉,其实外蒙王子还是一个聪明人,只是不要算计得太尽了,今天下午,她可是一直都没有说话,乖乖地做人质,听着有人来人往的声音,小心,又谨慎连走路也是小心翼翼怕是惊动了什么一样:“外蒙王子无非是二国相争一伤一死,再来渔翁得利。” “你很聪明,可是你也该知道,聪明的人通常是活不长的。”他眼里起了杀机。 “现在,还不是杀我的时候,如果你聪明失败了,我还是你最好的护身符,你该明白。”她不畏惧地看着他的幽深的眼,她不能害怕,不然,她和宝宝就会有危险。 他思量着,然后,眼里的凶气变淡了一些,依旧还说:“我可以把你杀了,加深他们的仇恨。” 她赞同地点点头:“是的,你是可以,可是,契丹不是瞎子,大月也不是没有探子。” “你的建议呢?”他笑着。 她也不怕他做什么手脚,捧起桌上的羊奶喝下去,肚子才舒服一些:“我的建议你不会听的,我的建议就是你放了我,然后撤退回你的外蒙,我可以把什么都装作不知道,也不会为难你半分,我说话,向来,是算话。” 他大笑:“向贵妃,你的要求,恕我做不到,这些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我外蒙长久的不振,这是一个翻身的好机会,我岂能放过。” “如果不是翻身,就会是灭亡,或者是更大的伤亡,为什么契丹人会后退,你知道吗?你这个安全的地方,或许人家早就猜到了。蒙在鼓里的现在只有大月,你或许更要好好地看一看,你的后部有没有什么动静,不然,这里都会变成契丹的。”包括他的人头。 外蒙王子一惊,使了个眼色给一个人,他匆忙地出去。 “真大的胆子,遇事不惊,本王会好好款待于你的。” 坐在她的对面,他有些想入非非,向晚歌就算是顶着一个大肚子,依然美得如不染风尘的香花一样让人着迷。 他赞叹地说着:“怪不得契丹和大月国可以为了你不顾一切。” 她有些警告意味地说:“我是祸水,你如果不想要江山的话,可以不顾一切,契丹这一次不过是打着那发臭的名义来阻挡大月的发展,外蒙王子,战争对谁也没有好处,要想发展,就要先有和平,也没有谁欺负谁的意思,你也知道,大月对外蒙从来都不薄。”外蒙王子还打不起她的主意,他不过是要大月认为契丹又劫持了她,让契丹和大月打个你死我活的,却到二方奄奄一息的时候,有能力解决二方人马的就只有养精蓄锐的他。 到时可以以少胜多,以静制动,可是契丹未必是那蠢的人,不知道打什么主意,二方的战营中,都有着隐密的探子,这是正常之事。 “你是看不起本王吗?”他阴险地说着:“有你在手中,本王可以叫那个皇上死,如果他够爱你的话,会为你死。” “他是大月的皇上,他的生死,也由不得你来决定,连他,也不能决定太多的东西。”冷冷的水泼了下去。 怪闷的气氛,她不再说话,多说无益,只会让他知道得更多,吃着这粗糙的烤肉,腥得她想作吐。 宝宝啊,特殊情况,你就将就一些吧!bxzw.com 第一百五十八章:可可救晚歌 (bxzw.com)这个外蒙王子一早就有一些预谋了,不然,何必救那贺兰淳呢?如果没有今天的局面,他日倘若有什么要求,他还是会让贺兰淳想尽办法来求她,倒是很看重贺兰淳的,不然,不会封他为王。bxzw.com “报告王。”那个人又进来了,脸色不是怎么好看。 外蒙王子瞧瞧她,站起来:“说。” “探子发现,黑暗中似乎有什么过来。”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外蒙王子,被发现了是吧!” 他狠狠地一咬牙:“马上撤退。” 这时候四处都是人声,有人大叫着:“契丹兵来了。” 落在契丹人的手中,还不如教外蒙王子退敌,也好过他们用她来威胁楚天,还占有外蒙的一切。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她轻问着。 “有十万兵马。”外蒙王子的眼中有着害怕了,原来真的一点也不安全,他还以为,无人知道。 “我要实际的人数,实际的马数。”不能谎报,不然的话,会很惨的。 外蒙王子吐气:“五万人,二万马。” 真会四舍五入,要是是商人的话,必是一个奸商,可是打仗不同,太高估自已会让自已死无葬身之地。 她站了起来,他示意一边的女子扶住她。 “二万马,不能留,契丹深夜来攻,必是想攻你个措手不急,几仗下来也是败退,大月一攻打也是往后退,所以今晚上不会有很多人来攻你,黑夜里,军队讲的是团结,是聚集。” “怎么做为好。”他皱着眉看晚歌,她有办法解决这些事。 “马全聚在一起,在马尾后面绑上火把,把他们冲散,剩下的事,你自已看着办。”太血腥的事,她不会说出来,可是要打仗,必是要死人的,这里是他的营地,于地形,有利于他们,冲散的契丹必是六神无主,黑夜中,只能任人宰割,就算是一万匹马冲出去,铁骑下,会踏过多少人。 外蒙王子哈哈大笑:“真是聪明的向贵妃,如果是我外蒙的,不知我外蒙是何等的所向无敌。你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万一,拿头来向本王说。” 所向无敌,真是异想天开,如果不是不想落到契丹人的手中,她才不会帮他,他的生死与她有什么关系。她不喜欢打仗,不喜欢流血的事情,所以楚天也不难为地让她想办法参与。 能懂她的,是楚天,楚天啊,千万不要中计了,不然真的会让这个只会捡便宜的外蒙王子算计了。 待于天亮后,那外蒙王子一脸神清气爽地进来。 晚歌从小桌上抬起头:“不必高兴得太早。” “本王大获全胜。”他朗声说着。 今天的天气好起来了,许久不曾露脸的太阳也露出了脸,此许的光线射在她的脸上,透明的像是白玉一般让他看呆:“美人与江山本王都会俱得。” “你又错了。”她冷冷地说着,一出太阳,更是寒到骨子里去,必会有雪融化的。 “为何呢?本王大获全胜,缴获的东西,多不胜数,今天大月就会去攻打契丹。”他笑得得意。 她移开脸:“契丹还是会撤退,但是会拐着弯退,这一次输了,是你占了先机,占了地势,下一次,契丹如狼的部队攻之,外蒙岂能以少胜多。” 这一席话,将他说得冷汗涔涔,又步了回去。 “唉。”她低低地叹气,她也在深思,她是不是真的是祸水,如果到时真的那般的话,倒不如一死了之好了,孩子是天注定的,即然和她有缘无份,她也强求不了。 摸着肚子,只能感叹,生命在蠢动,也在流叹,铁骑下,安稳要付出多少的代价。 她真的不愿总是这样,总是她,一次二次,还有第三次,还会有无数次的话,她宁愿对不起楚天了,她不想累,也不想他累,就这样而已。 而且,每一次,楚观云都会拼尽全力来救她,她总是在拖累他们啊。 欠楚观云的,她拿什么来还,他不爱可可,如果只是说他和她只能算是朋友的话,真是伤人,伤了他,她惟一抱歉的也只有他。bxzw.com 下雪时倘没有融雪时的冷,明明就在眼前的幸福,她还是抓不住。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来定都,这里有着神秘的气息,吸引着她过来,仿佛是她的最后一站。 现在楚天一定带着兵队出定都了吧!阳光射在雪地上,那刺眼的光芒,让人都不敢正视。 才下过大雪,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让人很振奋,很惊奇。 外蒙的人,欢天喜地,为他们的胜仗而欢喜,素不知,小胜何料大败。 孩子啊,才四个多月呢,她好想看看他或是她,长得什么样子啊!她真的好期盼他的到来,有时还能感觉到他在动呢?那是连结着她生命的感动啊。她垂下眼睑,一抹泪在眼角闪闪耀着光芒,然后,轻轻地滑落了下来。 泪有欢喜有悲伤,人人都想长得聪明漂亮,又安知,美人泪,岂是伤处留又是为谁留。 一抹黑影跃上了契丹的账上,极快的速度让人看不清楚,又加上是黑夜。那黑糊糊的身影,根本就让人看不楚。 聪明的可可知道那里才是主营,以耶律烈对晚歌的看重来说,不会把她放那里去的,自然是贴身保护。 她身轻如燕,俐落地一手撑着,轻轻地划开了帐。 里面也有高手,如果让人发现,她必是完了,只能呼呼的大风一响起,就划一点点,盖过声音,又不能让风吹入,让人发现,一只眼的距离,她贴上了眼去看,只见帐内都是什么道士。 那耶律烈烦躁地走来走去:“她明明就不是这里的人,把她的灵魂弄走有什么不行,如果你们做不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刷的一声,他将弯刀亮了出来。 “王,这事可也难说得很啊?”一个大师愁眉苦脸的。 “没有什么难不难说的,我只要你们把向晚歌的灵魂弄走,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本王和大月的皇上,就好好的拼了这一回,你们看着办法,不成功,全都给我绑去烤了。” 有人害怕了,点头答应,退了出去,他,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向贵妃不是属于这里的吗? “上面的朋友,听够了就下来,莫让本王的箭给将你射下来。”他阴冷地说着。 竟然还是让这只草原之鹰发现了,可可信认命地割开帐蓬落身下来。 她和晚歌相像的容貌让耶律烈摸刀的手都放了下来,惊奇地看着她。 又怕她是伪装的,如刀的眼光看着她的脖子,发现没有一丝丝的可疑之处,哪天飞身挡住箭的人,就是她。如此的轻功卓越,可她不是晚歌,晚歌的身手就算是给她十年的时间,也不会变得那么好。 “你是谁?”他冷疑地问,眼光还是痴缠在她的脸上。 “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她笑着,是勾引的笑。 他伸出了手,摸上她的脸,轻轻地刮着脖子,看有没有什么人皮面具,可惜的是,他失望了,于是更加眷恋地摸着她的脸,嫩滑的感觉让他很满意:“真美。”全感叹地说着:“不过,最美的花儿,都是有毒的。” 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很用力,她也不反抗,脸上的颜色由白转青,再转黑。 “够了。”他放开她:“你意欲为何呢?” 可可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你喜欢我吗?喜欢我的样子吗?我天生就是这样。” 他的手,抱住了她的腰,她的剑让他甩出了帐外,双手抚着她的细腰:“你倒是不怕我。” “我不怕。”她淡淡地浅笑,勾下他的唇,吻住他。 如潮水一般的吻,他凶狠地咬着她的唇,流出了腥红的血,然后,他放开了她:“你不是向晚歌。” “我是可可,我从来就不是什么人?你不是很想得到她吗?一个都有孩子的人,要来干什么?我,可可,也是这么漂亮,你可以要了我,我的身子,还没有男人碰过。”诱惑地抹着唇边血,那种美,不是一般的男人都可以抗拒的,她妩媚生姿,万种风情地笑着。 “真是可惜,本王并不喜女色。”他笑着:“不过本王欣赏你的聪明,本王的手下也多日不曾近女色。bxzw.com” 他想把她送给谁吗?可可的心一噤,穴道已让他先一步点击了。 他笑着:“送上门的货色,通常是不太好的,本王的天性里就充满了掠夺,包括女人,你不是她。” “是不是她,又何妨呢?我的相貌,并不亚于她,而且,我比她干净。”可可努力稳住心神。 “哼,这么久了,你当我还是爱她吗?不过是一个理由。” “那你为什么要劫持她?”可可不解了。 他大笑,箍制住她的下巴:“谁说她在本王的营里了,是契丹服,就是契丹人做的吗?不过,你来了,倒是有些收获,也是让将军们先乐一乐的时候,他们才更有精神替本王打仗。” “耶律烈,你看着这张脸,你下得了手吗?”她大叫着。 “为什么下不了,你又不是她,契丹人的骨子里,就是流着不怕死血液,就是不安份,如何,满意吗?小美人。” “你只是不想要大月变得强大,可也不用这么卑鄙,契丹也是一个国家,你也可以强大,为什么要打仗,只有相安无事,才会强大。”他真是不明白啊。 “本王咽不下这口气。”他笑着说:“向晚歌骗了本王,大月的强大只会压迫到我契丹。”她的容貌根本就没有毁。 “她没有骗你,如果她和皇下不是生死相爱,她脸上的红胎,根本就不会掉,我和我妹妹到大月朝就是因为她听说这奇怪的事,想看看。”可是妹妹也没有办法。 他放开她,一脸的阴狠:“本王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连篇。来人,把她押下去,你们想怎么乐就怎么乐。” 可可被几个大男子押进了一个帐内,那里,全是不怀好意的眼光。 她真是失败啊,如果不是穴道被点了,她必会咬牙一死了之,也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她的衣服刷的一声让人撕了下来,然后色迷迷的几个人也过来了。 她敢看,有人的手摸上了她的脸,恶心的让她想要吐。 她想大叫,却是叫不出声,她想哭,泪水溢满了脸。 她听到喘气的声音,然后,突然变得静悄悄的,她不敢睁开眼看,她真的害怕。 “怎么,不敢睁开眼睛看我吗?”是冷冷而压着怒火的声音。 她泪流得更凶了,是他,是楚观云,为什么是他啊。 他解开她的穴道,将一套衣服盖住她的身子:“回去好好跟你算账。” 她将那契丹服抱住,有些害羞:“你,你转过头去。” “现在才害羞,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有看过,快些。”他转过头去,将那些立住的木偶都放倒在地上。 她穿好了衣服,也有了力气:“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你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吗?昨天你就怪怪的。”他就猜出了她想做什么?也没有揭穿她,而是,他也想这么做,尾随着她而来,也好让耶律烈不会戒备后面还有人。 没想到她居然那么大胆,让他听得都抓紧了拳头。 看到他脸色不好,可可胆怯地说:“我,我只是想帮帮忙,她不在这里,可是劫持她的明明是契丹人。” “不是契丹人。”他笑了:“耶律烈也算得上是一个说实话的人,如果晚歌在这里,他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的,如果是他,不会弄那么多线路,转走人的思维。” “那是。”她皱起眉。 “嘘,有人来了。”他抱住了她,外面的影子上,只看见一男一女抱在一起。 然后是有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这些将军倒是好,可以玩女人,也不想想,我们多惨,攻打外蒙居然节节退败。” 她让他紧紧地抱着,有些动情,双手环上他的腰,脸压在他的胸上,倾听着他的心跳,有他在,她不怕,无论是在那里,她都不怕,要让她死,也是心甘情愿。 他抱着她,发香入鼻,但是不能神迷,他发现是进来的脚步声。 一低头,将她压在账边,深深地吻着她。 那人进来看到,更是狠狠地骂:“你们这些守帐的将军倒是好,可以玩女人。” “出去。”他冷冷地说着,背过的身子让人看不到他的脸。高大的背影倒是将那人吓了一跳。 “就你们凶。”他恶声恶气地说着:“还在玩,本将军一个月都没有碰过女人了。” 看来是想参一脚,那些倒在地上的将军,还以后是酒足饭饱,醉倒了。 “王赐给本将的,滚出去,别碍我好事。”要是他一呼喝,那帐外的人必会听到。 “出去就出去,我倒是问问王,为什么那么不公平。”他不甘地放下账子,出去了。 他的心放了下来,靠在可呆的身上,心直跳着。 她笑着:“你是第一次吻我。”她好喜欢。 无私的可可,不怕死的可可,爱他,敬他懂他的可可。 有着香甜气息的可可,他低下头,不管这是那里,只想狠狠地吻住她。 她环住了他的腰,承受着他如风暴一般的狂吻热爱,楚观云啊,你可知道,我真的很爱你。 直到她无法呼吸,他放开了她,眼神狂烈地看着她:“你真是不怕死。” “不怕。”她笑着,笑得很美。 “哪就疯狂些吧,跟我来,我们冒最后一个险,去将晚歌救出来了。”他真是服了她了,这么一个可可,为什么他不会珍惜眼前人呢?那么好的可可,到那里去找啊!不想伤他的心,她会选择装作不知道,不想让他为难,她会选择离开,想帮他,她选择冒死,哪怕是让耶律烈占了她的身子,她也不怕。 “好,你现在就是说,现在是白天,我地相信你。”她觉得,似乎幸福,是越来越近,她的心在跳,在疯狂地跳着,兴奋要冲了出来,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 “傻可可。”他又紧抱着她:“这不是安全的地方,契丹必是也知道了外蒙的介入。” “我跟你去外蒙救晚歌。”她抬起头:“不要赶我回去,我的伤没有事了,真的。” 他牵着她的手,抓得紧紧的:“就算是我赶你回去,你还是会偷偷地跟来。” 她笑了是这样的:“和你并肩作战,是我最喜欢做的事。”血腥,算得上什么呢? 这一瞬间,他觉得可可很美,很美,美得像是月亮的光芒一样,射进他冰封黑暗的心里。 快天亮了,不走,就会让人认出来,他大摇大摆地抱着她走着,遇到巡逻之人,便说:“王赐的女人。”那些人,多少也听到了刚才那个人的胡言乱语,竟然也没有多盘问什么?就让他顺利地到了更黑暗的地方。 放下她,拉着她的手,二个的轻功都不错,纵身起来,几乎是无人能挡住。 他骑上了马,是他放在那里的,伸出手:“上来吧!” 他的马从来不坐女人的,除了向贵妃,如今,他叫她上去,可可心一热,将手交给他,轻轻一施力,她就坐在他的身前,刺骨的寒风吹着脸,吹不掉她心中的柔情蜜意。 他用披风挡在她的脸上,不让风吹痛了她的脸,真是好舒服啊。 可可的心慰得暖暖的:“观云,我好喜欢你啊。” “傻瓜,别叫那么大声,是不是怕没有追兵。”他轻笑着。 迎着微微的晨光,急驰向冰雪的一边。 迎着破日而出的金光,耀得人睁不开眼,沿着那踏得污脏的冰雪一直走,沿途还可以看到血的影子,看来契丹大伤了,能伤到契丹兵的夜袭,不是外蒙王子可以做到的。 事实证明,她真的在那里。 他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理清了一切,笑了出声:“原来是外蒙王子搞的鬼,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可不明白他的笑声,露出了脸,看着他:“观云?” “可可,我们不去外蒙。”他拉住了马头:“回去。” 可可也是极其聪明的人,她沉吟半刻:“观云,你回去,我去外蒙。” “不行,很不安全。”他不答应。 “相信我,可以的,不然向贵妃发生什么事,你会一辈子内疚的。”她不要他遗憾什么。 他沉思着,然后定睛看着她:“你发誓,不会伤到一点点。” 心里暖暖的,她笑了:“我发誓,不会伤到一点点,不会再冒失,也不会高估自已,我功夫,你可以相信。” “等我回来,一定要看到你。” “会的,我一定要见到你。”她是那么爱他,才微微有些美妙的转机,不想就抱憾:“我一定,一定不会轻举妄动,等着你来,相信我。”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正要把马让给她,她却抬起头,在他的下巴印下一吻,飞跃而下,笑得像是天使一样:“观云,我会好好的,你要小心。” 他一笑,像是破日的云:“可可,小心些。” 她拼命地点点头:“你先走,我看到你走,我才会走。”她喜欢看他的背影,可以让她贪婪更多。 直到他挥鞭走后,她才叹气,幸福真是不可思议,不是在梦中,她才扶住腰,那里,其实还隐隐作疼。疼着也就告诉她,不是梦,痛得让她想笑啊。 这冰雪之地,似乎也变成了乐地,她施展着轻功,不敢多耽误一刻地沿着血路一直走,她不能负了他的心愿,就是要将向贵妃安全地救出来。 外蒙的人似乎在撤退,比较乱,她看见了,连排的马车上,有人挽着穿白衣服的向贵妃,可是太多人了,不能靠近,如果是她一个人的话,还比较好,可是向贵妃有孩子,而且不懂武艺,不能轻兴妄动。 她轻而易主地打晕一个女人,拖到一个帐里,那里的人估计是出去忙了一个也没有看到。 正好可以让她换衣,然后,将发打散,剑暗藏在厚裙下,一步一步地往那轿中而去。 很顺利,并没有多少人看着她,那里,连着有几十个侍卫在周围包着马车,很是显目,至于外蒙王子,她并不认识,那些侍卫,却是一个人也不许靠近,她没有什么机会,只能混在人那侍女群中,等候发落,如果可以接近,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可以侍机再救出向贵妃。 一个人带着很多的侍卫,大踏步进来,大声地说着:“出发,不用守着。” 不用守着,真是可疑啊,可可还是不敢随意动,还是等他一起来,相信,他很快就会来的。 马车动了,然后,是侍卫跟着,再就是她们这些侍女跟着,一路上,并没有人多说话。她也垂下头,跟着走,早知道就不要混在人群中,还可以留下记号等他来的,现在倒是好,想做些记号也不行,她不能冒然,她答应过他,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要是让外蒙的人发现,必会对向贵妃不利,改变了方向。 幸好没有再下雪了,马车和马踏过的印子,清皙可见。 他必然会寻来了的,她有了些信心,唇角的笑越发的动人。 不知走了多久,有人大声地说:“王,我们被包围了。” 马嘶叫的声音,和战乱的声音,四处都是奔来走去的声音,人,乱了。层层包住他们的,是大月的几十万大军,并没有攻打契丹,而是围攻外蒙。 她看见,有更多的人冲了上来,那冒死在前的,不是楚观云还是谁呢?她笑了,飞身而起的同时,裙下的剑也拔了出来,刷刷几声就杀向那侍卫紧紧包围的马车。 如羽般的身子,让人防不及防,就坐上了马车,一脚将那赶车的人踢了出去。二军交战,连皇上都御驾亲征了,一看到黑沉沉的几十万大军,外蒙的人,早就脚软,如何反击。 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楚观云掠身飞上了马车:“可可,你做得真好。” 她一笑,撩开了帘门,入眼的,还是那雪白的狐裘,只是,明晃晃的剑猛地刺了出来,目标不是可可,而是楚观云的心脏,太快了,二个都忘可以挡住。 可可伸出手,用力地抓住了剑,白嫩的手,刺痛得没有感觉,鲜红的血如水般的滴了出来。然后,那剑又是猛地一抽,那种痛的感觉,是没有知觉的。 “观云,快走。”又是一把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楚观云醒悟过来,举起了剑,马车上的二人已是抓住了可可,寒冰一般的剑,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了血。 “不怕她死,就尽管上前来。”二人阴阴地说着。bxzw.com 第一百五十九章:就是我强亲她的 (bxzw.com)楚观云退了下来,他不要可可死。bxzw.com “王所料真没有错,穿上这衣服,就可以抓到大鱼。”将可可架下马车。 “住手。”几张台拼起的架台,高高地绑着一个女人,隆起的肚子,单薄的衣服,绝丽的容颜让楚天抓狂地叫:“晚儿,晚儿,不要怕,朕会来救你的。” 外蒙王子和十多个死士团团围住那高台,做着拼死的最后一击。 二个死士押着可可过来:“王,抓到一个女的。” 相似的脸蛋,让他看看晚歌又看看这个女的,正思议着:“哪个是真的向贵妃啊?” “我是真的向贵妃,她是假的。”可可大声地叫着:“只要我才是真的,你们有种的就都冲我来吧!” “是吗?我不太相信,我在你脸上划一剑看看大月朝的皇上会不会痛。”他的短剑到了可可的脸上。 变态而疯狂的眼光,他知道,自已完了,也就不顾一切了。 可可暗咬银牙:“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试试了。”冰凉贴上了她的脸,她不在乎容颜,楚观云也不是因为容颜会对她有什么看法,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而已,算什么?她勇敢以抑起了眼,直视着他,太不小心了,才会着了他的道。 “住手。”晚歌用力地呼吸着:“外蒙王子,你明明知道我才是,保必伤太多无辜的人。你把可可放了,让皇上将你要的东西,都还回给你。”逃走需要马车,需要很多的东西。 “我是向贵妃。”可可大声叫着。 “可可。”她感动地叫:“我才是,他早就知道了,你不必为我付出那么多,我会心里不安的,可可,够了,真的,我的事情,我不想,从来都不想拖累太多的人。”她心里感激,可可可以为了观云,做那么多的事,可是她的生命如果真的到了尽头,她也不想让任何要来替代,让她活着,总是愧疚,她何欢之有。 “晚儿,外蒙王子,你把朕的贵妃放了,朕会放你一条生路,必不会进攻于你外蒙。”楚天双眼红红地看着衣服单薄而又疲累的晚歌,心如刀割,每个人可能心里会想,唉,又是她,总是这样,可是谁知道,晚歌的心里会有多难过,她一点也不想这样。 她的眼中有着笑意,看着越行越近的楚天:“皇上,我、、”永远爱你。 “站住,你再上前一步,我就让她腹中的孩子变成血。”外蒙王子大笑着,二个死士的剑已贴在她的脖子上,肚子上,他什么也没有了,他不相信,不会相信大月的皇上真的不会进攻外蒙,外蒙在关外,一直是叫苦连天,就光这几万人,也是他的左翼,现在是全军覆没,外蒙更是不堪一击。他疯狂了,他什么也不顾了。 风很大,吹在裙摆上,猎猎作响,好冷,好冷,她的秀发也是凌乱,头上的珠钗早就让风吹掉了,满头的发,随风四舞着,美得有些妖异。阳光射在她的身上,像是在吸取着她的气息一般。 怎么会如此大的风呢?她不知道,只觉得不安的气息,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难。 “把朕的晚儿放了,你要什么,朕答应你。”楚天又是心疼又是大声地说着。 “放了她,好,楚天,你给我跪下,跪着求我,我会放了她。”他变态一样大笑着。 跪他,堂堂大月朝的皇上,只跪天,不跪人,竟然要他跪了,只是一瞬间的迟疑,他就扔下了手中的剑,看着外蒙王子,一字一句地说:“朕跪,把朕的晚儿放了。” “皇上三思啊?”三军都看着他,然后跪了下去:“皇上万万不能跪啊。” 这悠关到大月朝的尊严,皇上这一跪,必然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晚歌笑着摇头:“皇上,你要是敢跪一下,我马上咬舌自尽。”宁愿死,也不要他受那样的污辱。 “晚儿。”他的看着她:“朕要救你,无论做什么,朕都愿意。” “我不要我的皇上这般受制,一切一切都因我而起,也可以因我而消失,你是皇上,是一国之君。”晕弦是越来越重了,像是远方的人在召唤她一样,让她好几次都神魂不知何处,甩甩头,将这种迷离甩掉。 “谈情说爱说够了吗?不跪我就送她一起上西天。”他跳上了桌子,再跳上几张,就站在她的前面。 “朕跪。”他输不起,她不能出什么事。 “皇兄。”楚观云也看着他,皇兄的尊贵可以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般。 他撩起明黄色的龙袍,正要跪下,忽然听到晚歌大叫一声,然后她身边的二个死士惊恐地说:“向贵妃不行了。” 几欲跌到,周公公硬是将他抱扶住了,一股怒火炎炎地烧着每个人的心,一听到这句话,什么也不顾了,就杀了上去,那死士如何打得过如潮水一般愤怒的人,就连外蒙王子也惊慌不已。bxzw.com 可可脸往前一倾,躲过脑后致命的剑,火辣辣的痛在脸上,一脚将后面的人踢远,楚观云一手拉住她的身子,往怀里一带,她喘着气:“救向贵妃。” 杨公公和几个高手早就上了高台,不堪一击的外蒙王子一剑了结了自已,眼不见,为净。 他颤抖的手,从杨公公的手里接过晚歌,冰冷冷的气息让他害怕,一手探探她的鼻息,弱得几乎没有。 “御医。”他大声地叫着,满心的惊恐:“御医。” 不能走,她不能走,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晚儿,没事,你一定没事的,坚强起来。”他大声地叫着,唯恐她睡过去,用力的捏着她冰冰的脸,用力的用脸磨着,让她暖和起来。 他真的害怕,相隔着有一段距离,他还是看到了她的不对劲,如同那一次小产的时候。 他和她,心思相通,她想什么?他知道。 迷乱的神智,摇摆的风中裙摆,当那无数的花筝飞了起来,一簇簇的飞,散飞在阳光下,她再也受不了强大的吸力,大叫一声,什么也不知道了。 花散了开来,透明得像是有生命一样,都往太阳飞去,那等美景,美得让人窒息,从来没有没看过天空会有那么多花,竟然都飞了起来。簇拥着皇上,他手上抱着他心爱的女子,浩荡地往定都而去。 可可擦擦脸,竟然一手的血,才发觉,手心也痛得不得了。 楚观云细细地摊开了她的手心,那深可见骨的伤口,让他颦起了浓眉。 可可有些惊讶:“你怎么还在这里?”其实她想说的是,为什么你没有跟着向贵妃去,他更关心的是她。 他有些失落,又有些痛:“你不希望我在这里?” 晚歌有皇兄的关心就够了,再多的,容不下。 “不,不,不是的。”可可慌乱地说着,脸上的血和手心的血往雪地上滴着。 他小心地捧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痛吗?” 她笑了:“好像,你问我最多的都是这句话,痛吗?我也总是回答,不痛。” “傻可可。”他抱住了她,流下的泪,是为自已的情殇,还是为新生。 如果是一般人,可以伸出手去抓住剑,可是,当剑抽回来的时候,会更痛,身体的反应会放开,而她依旧抓得死死的,那鲜红的血,可以将千年冰封的心敲碎。她说,她是向贵妃,他很震惊,他正视自已的心,可可做得真对,如果,可可因为那样可以救下晚歌,他是高兴的。不是私心,可可死,他可以跟着可可死,所以,他没有阻止她,这样的可可啊,总是用感动来敲击他,一分一分地敲下他坚固的心,因感动而爱,不是没有可能的。 不管她的脸上,还滴着血,他忽需要她的温存,捧着她的脑袋,印下自已狂烈的吻。 天地之间,没有冰雪,没有人,只有他们,他想,他可以放开自已了,真的可以了。 她嚎啕大哭着:“楚观云,楚观云。”她幸福地哭着,她不顾一切地哭着。 “我好痛啊,我的手好痛,我的脸好痛,我的心要跳出来了。” “我会负责将你的心,收藏得好好的。”他深深地看着她。 “色色会骂我的。”她想起了这个问题。 他笑了,温柔地用包包着她的手:“她不敢的,我在。” 又扑进他的怀里:“你一定是魔鬼,拿着糖的魔鬼,色色不仅会骂我,还会骂你,别看她温柔,全是假的。”这个魔鬼让她从头到脚都狂烧起来,她好自私啊,竟然感谢这定都的战乱,不然的话,她如何进驻他的心。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的脸,破相可是很难看的。”她还是女子吗?女子毁了容貌可以这般的高兴? “反正,你不会介意,我也不会介意。”她笑得得意。 这层表面的东西,何必介意呢?容貌终有一天会没有。 几个御医齐齐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 “怎么回事?”楚观云问着门边的周公公。 周公公没有说话,指着里面,让他自已看。 一团混乱,到处都是丢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及那踢翻的暖炉,晚歌不是最怕冷的吗?皇兄为什么这样做呢?他背着身子,孤傲而又无奈。 晚歌抓着被子,畏缩在床角,那无助的眼神,那迷乱的眸子,是晚歌吗? “皇兄。bxzw.com”他恭敬地叫:“晚歌不是醒过来了吗?”幸好没有事,他的心松了一口气。 楚天转过头,眼里的失落而又孤寂的神色:“是醒过来了,该死的,竟然、、、、”他说不下去,闭上眼,源源不断的心痛,一缩一缩让他大口地呼吸着。 “晚歌?”他试探地叫着,双眼看着床上的丽人。 她咬着被子,抖着身子,微微地点点头,然后哭得稀哩哗啦又害怕地说着:“我,我要回家。” “回家,晚歌,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摇摇头:“我要回家,我哥哥在等我,我要回去,不要把我抓到这里来。” “你哥哥?向晚清?”他小心地说着。 如溺水之人抓到了稻草,她眼一亮,甩开被子冲向他,挺着大肚子让人害怕,他抓稳了她的身子,她兴奋地说:“你认识我哥哥是吗?我要回去,我再也不敢不听话了,为什么,我的肚子变得那么大。”她哭泣着,捶恨的拍着肚子,那声音让楚天恨到入骨。 他大声地喝:“住手,向晚歌,你敢动我孩子一分试试看。” 她哭得更大声了,躲在楚观云的背后:“我不认识他,我不是他的晚歌,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他抓着拳头,她不是晚歌,一醒来,就惊惧的如惊弓之鸟一样,甚到进不认识他,然后又害怕,晚歌把孩子当作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她竟然可以随意拍打,真是该死,明明是晚歌,却又不是晚歌。 “晚歌,你还得什么?”楚观云细声地问。 她止住哭:“我有哥哥,哥哥很痛晚儿,我刻是有向琳,不,向小姐,向夫人,向老爷,淳哥哥。” “驾兰淳?”楚天疑惑地说。 在外蒙没有抓到他,看来还有些事要去办,要他把他的晚歌还回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好怕。”她躲在他的身后:“他好凶。” “别怕,他不会伤害你的,你是向晚歌,你今天十七岁,你住在向府的小院里,院里有白花,是不是?”见她点头,楚观云的心在低落,这个晚歌不是那个晚歌,她曾经给他们讲的事,难道是她又回去了。 这一次,皇兄又会吃多少苦啊,上天的折磨,什么时候才会完结。 他拍拍她的手:“没事,你好好休息,不能让孩子有什么不适。” “你,你不要离开。”只有他才没有凶她,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如果是平时,他会多高兴啊,他叹了一口气,门外缩起来的人影是可可,他不能再沉迷下去了,那个世界里,只有黑暗,对她的爱,是生死之情,爱得深了,走出来,伤了多少心。她的世界里,只能容下皇兄。 轻轻地扳开她的指:“我还有事。” “可可。”他轻叫着,门外的缩影怔了怔,走了出来,眼里没有怨。他迎出去,并排而走的身影很美。 问题必定是出在贺兰淳的身上,他知道晚歌的生辰八字,根据外蒙所说,他还潜伏在契丹。而可可告诉他,那晚契丹耶律烈找了很多人,奇奇怪怪的都有。 自然界里,有很多的灵幻,都是很难以理解的。 他带着大军包围了契丹,断了水,断了粮草的救援。但是,并不进攻,也没有杀戳,她说过,她不喜欢因为她而多杀生,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是善良总是对自已的残忍。 他枯瘦的脸颊,疲累的双眼如死水一般的孤寂。 二虎相争,二人相视着,谁也不让谁。 他眼里有伤痛:“把朕的晚歌还回来。” “真的没了啊,真的高兴。”耶律烈大声地笑着,笑着他的无可奈何,笑着自已心里的狼狈,笑出了他的泪,明明是他让人这样做的,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并不痛快呢? “你对不起她。”他冷冷地说。“如果不是她,朕不会放过你。” “我无能为力?”他的心如荒漠一般,每一次都打着她的旗号,可是,每一次,都没有将他赶尽杀绝。 他闭上眼:“真的无能为力吗?”痛啊,好痛好痛。 “相士算出,她命也到了。”他身舔舔干冽的唇。必有一场生死之战要打了。 命到了,命该如此,这就是红颜命薄吗?不,那这个向晚歌的灵魂又为什么回来? “你走吧!”他扬起手:“撤军回定都。” 三军都震动,包围了三天,才逼出耶律烈,而他们的皇上,竟然要放走这池中之鱼,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而耶律烈也震惊:“你要放我走?可不要后悔。” “朕的耐性不多,晚儿不喜欢杀生,你走吧!以后不要再逼她。”他相信,她会回来的,想尽办法,也会回来的,因为她很爱他,她舍不得他。 他有些感动:“大月皇上。” “撤军。”响彻九天的声音,他扬起鞭子往定都而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变得这样,其实他想将耶律烈碎尸万段,将揪出贺兰淳五马分尸,可是他竟然还想着晚歌说的,为什么要杀戳啊,人性本善,只是他想不开,想开了,就没什么了,后悔的人是他。 是啊,是晚歌的语气,可是,她在那里啊。 在华丽而又美得不可思议的皇宫里,向晚歌抱着她哥哥的灵牌咬着唇小声地哭着。 从定都慢悠悠地回来后,她就安排在这里个华丽的笼子里,她好害怕,那个阴晴不定的皇上,会来瞧上她一瞧,又叹着气走了。 而且,还要她把肚子养大,她哥哥什么时候丢下她一个人,她不知道。 她不想在这里,她真的很害怕,紧紧地抱着自已单薄的身子,她直发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她不要在这里。 桌案上,他伏在那里,明显是瘦了好几圈的身子,他只能伏在这里,将自已陷入无边无际的政事中,才不会心如刀割,寒冷的冬天都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回来,新年过去了,他依旧没有回来。 一月一月地过去,他一天天地期眼,从渴望,从每天的希望,变成了绝望。 “皇上。”周公公小心又恭敬地说着。“四王爷进宫了。” “又有什么希望了吗?”他着急的眸子看着那甫进门的楚观云。 他摇摇头,看着皇兄的眸子又黯淡下去,觉得自已很没用,搜寻天下的能人异事,都无法帮助晚歌回来。 “有什么事?”他的语气有些冷,有些咳,必是昨晚在莲湖上又冻着了,春天的气息还是有些冷。 “皇兄,你多保重自已。”他好心酸,这样怎么吃得消啊:“办法总是有的。” “晚歌快要生产了吧?”他小心地问着。 他点点头:“差不多了吧!”他不想去面对那个害怕他的女人,可是她的肚子里,孕育着他的孩子,一个注满着她的爱的孩子。 无言的叹息声,他感慨,皇兄真的会吃不消的。 大月的皇上,是个英明,爱民如子的皇上,上天看在他的这份上,必定会给皇兄一个好的答复的。 “皇兄,母妃回来了,我把母妃接回来了。”他轻轻地说着。 楚天头也没有抬,只是嗯一声表示知道。 “皇兄,你不能这样子。”他生气了,狠狠地一拍桌子。 这一拍,几乎没有把那些公公和宫女的心都拍出来,竟然对着皇上敢这样。“你站起来,你打我,我曾经,和你争晚歌,我几次都是强亲吻他,你打我啊,来啊,往我脸上砸过来啊。”他痛快地大声叫嚣着。 如他所愿,狠狠的拳头迎上了他的鼻子:“朕听一次,揍你一次。”他有了的生气,不过是恨的,跳起来如他愿,一点也没有留情地揍他。 二兄弟,扭打在一起,明黄色的衣袍和白色的衣袍混在一起,让冲进来的侍卫不知如何是好,要怎么将他们的皇上挑出来。 周公公挥挥手,让他们出去。 皇上,也是人,让他发泻一些,会更好的。 都说蝴蝶美丽,可是美在哪里,却没有人知道,都说蝶儿贪欢,贪在那里,也不知道。 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他才觉得,世上很空洞,曾经热烈执爱,生死相随的心,也很清楚,都以为他摆脱了过去,从新走出来了,哪是他表演得精彩。 如果,晚歌回来了,就皆大欢喜,是啊,皆大欢喜,她不想亏欠他的,所以,想他幸福。 他知道,一辈子,要想走出来,真的难啊!真是难啊,铁戈提马当头,万丈深渊里,他抱着她,那等的深情执爱,呵,连他都骗不了自已,竟然可以忘记。 可爱吧,可悲吧,他不得不骗,连自已都骗,酒不能多喝,不然,可可还会暗地里伤心,知道他的心,还想着晚歌,楚观云啊,楚观云,你竟然变成了这样。 他大笑着,明明是暗夜中,怎么还看见了幻影一般,是真的幻影啊,怎么有一个道姑笑看着他呢? 他擦擦眼睛:“你是来开道本王的吗?” “你想解除这些痛苦吗?我可以,帮你洗去你之前的记忆。”道姑笑着,步不沾尘,飘飘欲仙。“你已沉陷进去了,你现在很痛苦,你无法解脱,你想死,是不是?” 她怎么知道,她的眼里那么透明,那么能把人看穿,她必不是一般的人,楚观云跪了下来:“请救救晚歌。” “那你呢?”她笑着反问。 “我,我不重要。”舔舔唇,他不重要,他只需按着该走的路走就好了。 “多情不似无情苦啊,本道早也劝过向晚歌,可她不听,如见,又多了个你,四人中,最苦的,何尝不是你。” 心酸啊,他的心空空的:“我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你是人,你不是神。”她一语指出他的心:“你永远都忘不了的,她的命是到期了,除非,有人拿命帮她赎,本道还可以帮得上一些忙。”她的灵魂,让她锁住了,不然,早就让小鬼抓了去。 他笑了:“我是最合适的。” “你不是。”她摇摇头:“最合适的,当有人也,如果你此刻跟本道走,你会少些痛苦,你可愿意?” “不愿意,你告诉我,晚歌,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如同是沙漠里的看到了黑去凝聚啊,他苦苦追问着。 道姑没有说什么,身影由远而远,像一个光圈一样,慢慢地消失,长长地叹息着。 春天,总是多雨,绵绵的霏雨,洗净了所有的尘埃,京城,就笼罩在这半明半湿的雨气之中。 观王府里,可可猛地咳着,色色还在责怪她:“看看你,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已,着凉了吧!” “好姐姐,你就不要再说了,念得我头皮都麻了。”她依在色色的怀里撒娇,以前的那个可可,又回来了,不再是可怜兮兮的可可,她美丽,她聪明,她善解人意,她不摭掩自已的爱。 “看看,又下雨了,四月清明了,色色,姥姥就是清明节去的,可惜今年不能回去拜祭姥姥了。”可可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滴滴答答下个没完没了的雨,再一次重申:“我讨厌下雨天。” 色色慎她一眼:“你有了楚观云,你那里想回去啊,过了四月,就要做新娘子了,我可没有嫁妆送经你,到时观王会说,怎么娶了个穷媳妇啊。” “哪有啊!色色你真讨厌。”她不依地笑闹着,眼里,很快地闪过一丝愁色。 还是让色色看到了,她咬着唇:“可可,你真的想好了吗?虽然姥姥说,他是你的命定之人,可是,未必一定要嫁给他啊,因为,他的心里,到现在,还是不爱你的。姥姥总是叹息,我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我知道了,是为你在叹息啊!”色色似在感触地说着。 可可淡淡一笑:“是吧!色色,不要难为他,他真的很痛很痛的。” “你现在就会为他着想。唉,向贵妃人真是很不错的,不过我们家可可也是个人材。如果先后没有颠倒,你就不至于会那么痛苦。” “这种事,很难说的,色色,你还是去看看十四吧!听说他这段时间不舒服,你快点去看看吧!”她推着她。 色色叹着气笑:“这个时候,是他要回来了吧!见色忘了亲人了。” 说人,人就到了,楚观云高大的身子就出现在门口,有些笑意,手上提了个东西:“可可,风寒可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她下去迎接他,看他发上犹带着雨滴,轻轻地拂了去,满腔地柔情:“要小心身体啊?” 他笑着:“来,喝点热汤吧!从月色楼打包回来的,就要做新娘子了,身体得调养好一些。” “嗯。”她笑着点头,将他手中的汤倒了二碗,推一碗到他的面前:“你也用一点,你瘦了很多,哪个,我相信,向贵妃的事,一定会有办法的,真的,你相信我。”她盈盈的大眼看着他。 他点点头:“嗯,是有办法的。”这段时间,一定要对可可更好一些,也许,欠可可的,他没有机会还了。他在黑夜中狂叫:“我最合适,我一定要救她。”叹息声,很浓很浓,他知道,她听进去了。 她轻轻地喝着,像是猫咪一样地发出声音:“真好喝,观云,你试一试啊。” 他依言地喝了进去,热热的汤入了喉,有些酸意却涌上了心头,他一饮而尽:“可可,我带你去见我母妃吧!你还没有见过,去敬一杯茶。”母妃入了宫,又自请出来了,还是在紫云寺里。 “现在吗?”她看看下雨的天气。 “是的,现在。”落下的话,坚定而又执着。 她一笑:“有何不可。”无论是什么地方,她都会跟着他去,有他在,修罗殿算什么呢?bxzw.com 第一百六十章:大结局 (bxzw.com)一匹马,二个人,像是落汤鸡一样,在雨中纵马,穿过大街小巷,行过京城里的每一处,雨水湿透了他们的衣服,没有人会在乎,模糊了视线,抹抹水便是。bxzw.com 在雨中,二人尽情地叫着,像是疯子,像是发泻,在雨中,可以尽情地哭,因为脸上都是雨水,谁知道,会流泪呢?谁知道,谁看得清楚呢?雨水可以将心灵上的东西,都用力的洗刷。 到紫云寺的时候,二个落汤鸡已是一身的水。 小沙弥拿了干净的衣服给他们,素白色的衣服穿在可可的脸上,更显得楚楚可怜,她的发,还在流着水。 二个人相视着,继而又一笑。 一间静房里,可可拜见恬太妃,奉上一杯茶,乖巧地坐在一侧。 恬太妃越看是越满意,又下又有些叹气:“观云,终于雨过天晴了,可可真是功不可没啊。”不然,她的观云走不出向晚歌的影子,他会,孤身一辈子,无论她怎么劝,他还是一意孤行,不肯娶妃纳妾。 “太妃娘娘。”可可害羞地低下了头。 “你们真是疯狂,外面还下着大雨,什么也不顾,就跑来了也不怕着了风寒。” 才说完呢?可可又咳着,她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太妃娘娘。” “孩子,过来,长得真是好看,和向贵妃几乎一样,观云,你可不能负了可可。”关于定都的一些事,也吹到了她的耳内,她也感叹,世上,竟然有那么像的人,而且还是那么专心一致地对她的观云。 楚观云自然是明白恬太妃的意思,不要把可可当成是晚歌,他心里苦笑,如果可以的话,倒也是好。 他看看可可,努力忍着咳,像是生怕他母妃会觉得她不好,是个病坛子,又怕她会不高兴一样,他轻轻地拍拍她的背,让她好受一些,才说:“母妃,我会对可可很好的。”真不该冒雨的,这下又会加重可可的风寒了。 恬太妃笑了,慈祥地说:“那你们什么时候大婚啊?” “不。”二人同时叫出声,又觉得诧异,相互看着,快速地移开眼。 “可可,你不肯嫁给观云,还是观云,你不肯娶可可这好姑娘?” 楚观云叹着气:“母妃,观云自有观云的打算,我绝对不会亏待了可可的。” 可可点点头:“太妃娘娘的美意,可可心领了,可可今年是犯冲,不能嫁,可可过几天还要回天竺,去拜祭一下祖先,所以,要成亲的话,可能也要到明年了。” “你要回去?”楚观云看着她,忽然拍拍她的肩:“没事,回去看看也好。” “真不知你们二人是怎么回事,古里古怪的,可可,你脸色真不好,风寒也是病啊,这里的大师也略识医理,让他瞧上一瞧也好。”她关心地说着。 可可一笑:“不用了,太妃娘娘,可可已经喝过药了,只是喉咙有些不舒服。”忍不住的痒。 楚观云还是看出来了,她不想失礼在母妃的面前,可他也不想她那么辛苦:“可可,你到外面等我一下。” 如特令般可可赶紧行礼出去,终是忍不住,捧着喉咳了出来。 她用帕子唔住,浓浓腥腥的味道也咏了出来。 背后有脚步声,她赶紧将帕子藏住,看见是一个着明黄色的衣服的大师,她双手合十:“大师。” “阿弥陀佛,施主的气色真是不好。”他的眼里,有着看透世间五情六欲一般。 可可苦笑着:“大师,我可以去求个愿吗?” “当然可以,这边请。”他恭敬地将可可引到正殿大佛前。 神像总是似喜非喜,似笑非笑地看着人世间的恩恩怨怨,今天下雨,不然这里,必是香火鼎盛。 她恭敬地拜着,看着佛像。 “我知道,为什么姥姥对我叹气,我知道,我选择了爱他,不是恨他,不是弃他。”她一笑:“真的,好爱好爱他,今天向神许愿的人一定不多,我就多贪心求三个可好。” 她笑着,她一定是痴呆:“第一个愿:我要楚观云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第二个愿是:我要楚观云忘了我。第三个愿:我好想他一辈子都快乐,不要压在心底。” 她闭上眼,源源从心底冒出的是寒气,是痛。 “信女天竺可可,命中注定该绝,还请众位大神,能圆我三个愿。”恭敬地叩下三个响头。 泪缓缓地流了下来。 楚观云跌坐在地上:“可可?” “观云,你怎么在这里?”她站起身来,却双是一阵狂咳,赶紧再掏出一条帕子挡住,不让他看到血迹。bxzw.com 可是,他仍是眼尖,坚定地摊开了她手中的帕子,一团乱糟糟的鲜红。 道姑的话似又响声:“最合适的,当有人在。”难道是,是可可。 他摇着她的肩:“可可,你见过她了是不是,你答应她了是不是,你不能这样做,我一辈子都会恨你的。” 她笑着,让他摇晃得有些发晕:“是的,是的,我愿意,我心甘情愿。” “不行,为什么是你,是我才对,我杀生多,我罪孽沉,笨蛋可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呢?”他大声地吼着。 可可唔着耳朵,看着他黑黑的脸:“我,我当然知道,观云,原谅我的自私,我真的有心的,它在跳,它在痛,我想结束这一切。” “可可,为什么?”怪不得她不肯嫁给他,是怕耽误了他。 他真想,敲开她的脑子看看,她脑里,装着什么?那么笨的可可,他更想的是,他敲开自已的脑子看看,为什么会那么坚持,为什么总是这样伤害可可。 “其实,你并不像你所想的快乐,你总是悄悄的把你的悲伤收起来,都是我。如果不是我的存在,你不必这样偷偷摸摸的暗地想着她,你很爱很爱很爱她,正如我很爱很爱很爱你,所以,你甘愿的,我也甘愿,我比较自私一点,我想你活着,替我活着,我不想痛苦,其实触不到你的心,我真的很痛,可是你心里本来就难过,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样子,你会更难过的。”她小声地说着,声声如针,一根一根地刺入他的心脏。 他紧紧地抱住她,泪流了出来:“可可,为什么总是这样,让我不痛苦不是更好。” 她笑着,泪都笑了出来,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姥姥说,我是蛮横的,总是欺负色色,其实,她才是姐姐,我是妹妹,我不让人占便宜的,连你也不行,我宁愿让你为我心痛,也不要我心痛。然后,你一定要忘了我,一定要,我求神了,他们一定会保佑的。” 雨停了,风停了,泪停了,什么也停了,他紧紧抱着她,生怕一放手,她就会不见了。 “三天之后,一定要跟我成亲,你死也是我楚观云的妻子。”无论如何,要让她的魂魄有个着落。 可可的病,来热汹汹,让色色也控制不住,任谁也能看得出,她印堂发黑,不久于世。 色色泪如雨下,梳着她的发,披着嫁衣的可可,依旧是国色天香。 “为什么?才要嫁人,就应了你的命运,你为什么要那样选择?”她哭得双眼都红肿了。 可可虚弱地一笑:“色色,你怎么知道?你不乖哦,偷听姥姥和我说的话。” 半点也没有说错,她的命定之人是他,所以,为他生,为他死,她甘之如饴。 “我的新娘子,准确好了吗?”帅气的楚观云轻松地说着,依旧不减的,是眉间的伤神。 她笑着,在色色的挽扶下,一步步走向他:“夫君。” 婚事不是很隆重,谁也没有邀请,只拜天地,什么也不管。 烛光照射在她的脸上,美得如花一般,她缩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吹萧,看着他脸,幸福,够了。 双手用力地抱紧着他,她的唇,她的心,都在笑。 “可可。”他的泪狂流了出来。 而她,再也不会回应他一句,再也不会笑着说:“我喜欢你。我就喜欢你。” 怀里的体温,越来越低,他的痛,越来越重,爱,真的很让人喜,也很伤人。 由始至终,楚观云,都是爱伤。爱情里,并没有一定公平的。 可可死得幸福,死得甜蜜,她不想带着一身的伤活着,心伤总是最疼的。她选择被呵护。 色色哭个死去活来,为她的痴,为她的选择。 十四找翻了整个观王府,也没有看见楚观去,他走了,不见了。 甚至连皇上派出的人手,那机密的线路,也无他的踪影,由始至终,他都是最伤。 皇宫里 来来往往的宫女都大气不敢喘,生孩子的疼,一声比一声要大声,一声比一声要痛苦。 让她们更是紧张,那声音,似乎是没有力气了,还能听到产婆大声叫的声音:“娘娘,用力啊,孩子没出来。” 再不用力,弊太久了,孩子会闷死的。bxzw.com 向晚歌满脸是泪,摇着头:“我不要生了,我不要生了。” “娘娘,皇上,皇上命令娘娘一定要生出孩子,就可以让娘娘走了。”产婆哄骗着,快要生产的时候,她每天都在这向贵妃的身边,也能听到她每天说的话,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我不要生了,好痛,我生不下来。”身体撕裂的痛让她大哭大叫着。 “红红,去请皇上。”情况真是很糟糕,她怎么敢作主。 红红忽冲冲地到了未央宫,请示周公公,再让周公公去请示皇上。 周公公愁眉苦脸,小心地说着:“皇上,向贵妃生产,藏爱宫已差人来请。”真怕惹到容颜啊,他的薪响都一降再降,降到没有了,皇上变得易怒,脾气也狂暴,四王爷的离开也给了他打击,真怕又会踩到火线头啊。 “朕又不是产婆。”他冷冷的说着。 周公公吞吞口水:“皇上,藏爱宫的产婆说,贵妃娘娘,恐是生不下来。”寒啊,他也没有说他是产婆啊。 他皱起眉,推开满桌的东西,站了起来,却是头晕晕,周公公赶紧扶住他。 不行,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生不出来,也要生出来。 他冷厉如风,拖着疲惫的身子忽冲冲地又往藏爱宫去。 入耳的哭叫声,已是声撕力歇,他的心揪得更紧了,宫女都跪了下去:“恭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他冷冷地说着,也没有进去,而是在那外厅冷厉地说:“孩子,一定要生下来。”那是属于他和晚歌之间的。没有她肯不肯生的事,一定要生下来。 “娘娘,皇上正在跟你说话呢?”产婆小心地叫着。 看着她恍惚的心神,有些心痛,擦着她头上的汗:“娘娘,用力啊。” “我,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她喘得很,似乎看到了哥哥的笑在看她一样。 怕有什么变故,太远了,楚天让周公公取来政事,就在藏爱宫的一个僻静之处处理着。 “不,好痛,好痛啊,我不生了,我不生了。”用尽了全力,她闭上了双眼,像是解脱一样,整个人松驰了下来。 “啊,娘娘。”产婆大叫着,用力掐她的人中,鼻子,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能有事了,孩子还没有生下来。 一阵如刀割般的痛,晚歌倒吸了口冷气,是谁在掐她的鼻子,痛啊,她甩甩头。 一切,变回了她熟悉的藏爱宫,不是那无边无际,不知道的地方,回来了,回来了。 可是身体好痛啊,还有产婆的声音:“娘娘,用力啊,孩子要出来了。” 不会吧,那个向晚歌竟然生到一半就不生了。 一阵缩痛,将她的思绪打乱,她全身冒着冷汗,大叫一声:“好痛啊。” “娘娘。”产婆有些欣喜,幸好,能将她痛醒:“娘娘,用力啊,再不用力,孩子只怕有危险啊。” 不行啊,她的孩子,不可有危险啊。 她拼尽全力的抓紧床沿,用力地跟着产婆的所说的去做。 “楚天,楚天在那里。”她大声地叫,为什么她生孩子那么痛,没有看到他,她好想,好想看着他啊。 “娘娘,不可以这样叫皇上的。”让宫女都吓了一跳,要是让皇上听到,还得了。 晚歌认出了那个红红,喘着气叫:“红红,你去叫皇上过来,我是向晚歌,去,一定要他过来。” “娘娘,娘娘正在生孩子。”而且他是九五至尊,怎么可以叫皇上来呢? 呼,真的好痛,这宫女还计较什么,她想看他啊,不成吗? “去将皇上请来,啊!”她大叫着。“去啊,他敢,他敢不来。” 红红害怕了,似乎那个贵妃娘娘又回来了,她紧张地跑着,脸上有些喜色。 “周公公,周公公,向贵妃要见皇上,要皇上去陪娘娘生孩子。”终于不用再心惊胆跳了。 周公公脸一皱:“开玩笑,让皇上去陪娘娘生孩子,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简直是让他不用吃这行饭了。 “是娘娘啊,向贵妃啊。”红红急急地说。“娘娘说,一定要让他,嗯,让皇上过去。” “周公公,是不是嫌舌头长了,没完没了。”冷冷的声音飘了出来。 周公公头大:“你去跟皇上禀报。”别让他顶着。 无心做事,他烦燥地踱出来:“最好有事?”否则皮绷紧一点。 “皇上。”红红抖着身子:“娘娘请皇上过去,好像,好像是以前的娘娘。”总之,她也搞不清楚。 楚天一凛,双眼紧瞪着她:“她说什么?” 是吗?是他的晚歌回来了,他心在跳着,猛烈地跳着。 “娘娘说,一定要请皇上过去。”她胆怯地说着,却是让人一推,差点没摔倒,幸好周公公扶住了她。 皇上,早就一晃眼不见了,匆忙地跑了上去。 他不敢直接进去,看到床上的她吃尽力地大叫着,汗湿了满头,他心都是痛的。 “晚歌。”他轻轻地叫着。 她痛得都没有力了,他还看什么看,狠狠地一瞪他:“楚天,好痛啊。” 是他的晚歌,他不管一切地冲了进来,在宫女的讶异声中,半跪在她的床前,紧紧地抱着她的头:“晚歌,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是啊,我,好痛啊,啊,啊。”用力地咬住他的手。 痛延续着,在一声哄亮的哭声中结束,她彻底地虚脱了,不,不是她,是他。 “恭喜皇上,娘娘生了个小公主。”打点好一切,产婆笑开了花地抱着孩子。 “我的女儿。”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女儿,皱皱的小脸,哇哇地哭着。 他细细地抚着她的湿发,印上他的相思之吻:“晚歌,不要再离开我了。” “我不走,赶我,拉我,我都不走。”只有吻,可以让他们忘了伤,忘了痛。 风轻轻地吹着,情绵绵地廷伸着,不知沉睡了多久,他才睁开眼,急着看的,不是他的公主,而是旁边的人。 每天,像是在做梦一样,他睁开眼,就能看到她安祥的睡颜。 她抱着小婴儿,轻轻地摇晃着:“宝贝,这么早就醒来了,不要吵醒你父皇哦。” “娘娘。”是极小声地叫声:“皇上该上朝了。” 又在偷懒了,不是吗?她将孩子交给外面的红红,蹲在地上看着他的睡颜,终于胖回一点来了,瘦得真让她心疼,做月子,她补,他也逃了,他真是爱惨她了。 手指轻巧地掰开他的眼皮:“还在装睡,起来了,去上朝,可不能每天都迟到啊。” “晚歌,我要封你做我的皇后。”他满脸的神采。 “真是要不得,越宠你是越过份了,不起来,下了朝就别过来了,还有,你那个废妃令,我找到了,让周公公拿去宣布了。”她不紧不慢地说。 吓得让他从床上坐起来:“晚歌,晚儿,不行。” “没有什么行不行的,在宫里,总是住得不安心,太幸福了,看到一张张强颜欢笑的脸,我会难过,可是,毕竟都曾经是你的女人,也不能赶走,你是皇上,你是九五之尊,你要有很多的妃子。” 而且这些幸福,让她心里不踏实,她不知道,为什么观云会不见了,可可病殁,色色又和十四去云游,原本的三年之约,也变了。 她抬起头:“皇上,在宫外,建一个我们的小天地吧!不要,我们以后的孩子,都像你这样无可奈何。” 他又躺了回去,拿着被子捂住头。 越来是越像大孩子了,晚歌失笑:“皇上,你高龄三十了。” “朕才三十。”才,不是高龄。 她轻轻地抱住他,小声地说着:“皇上,你登皇位的时候,没有兄弟阋墙的事发生吗?你想我们的孩子也会这样吗?宫里,永札是太子,就是太子,不要再让更多不堪的事发生了。” 是啊!那段日子,他从来不想回忆,反手抱住她:“你甘愿吗?做个没名没份的女人。” “甘之如饴,我做不到视而不见,但是,我可以眼不见为净。” 他落下的吻如火,叹着气:“我总是说不过你,让你牵着鼻子走。” “听老婆的话,才有钱。”她打趣地笑着。“去上朝了,然后,我们去找个地方盖房子,是我们自已的房子。” 紧紧的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发中:“晚歌,真的不敢相信。” “呵呵,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已,楚天,我是不是很自私,我只爱着你,可是有太多的人,为我们,或是因为我,而消失。”她想到了定都的血流成河。 “那我们就好好治理天下,一起让百姓过得更富足,等永札长大了,把皇位让给永札,我们就可以四处走走,看看了。”真想把永札一下拉大。 亲亲他的脸:“也只能如此了,好了,去上朝了。我小睡一会,等你回来。”爱情靠得多近。 她消失的时候,楚天,没日没夜地将自已埋没在政事上,用工作来打发那蚀骨的痛,**的相思,才几个月,瘦得让她心痛,他什么也没说,可是他的爱,藏在心里,那种人在眼前,却不是她的感觉,连自已都不能够承爱。又忍不住,抱着他的脸,亲几下:“对不起,我总是让你们伤心。” “什么你们?说清楚。”他不悦。 “让你担心,让你挂心,让你痛心。”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心跳的地方:“它不能不跳动,它要等着你回来。” 他是皇上,他有更多的束缚,唉,幸福得叹气啊。 也只能如此了,爱,原本就是自私的吧!观云的远走他乡,可可的病殁,她觉得,都是因为她。可是个中的原因,没有人能告诉她,她想,可可是希望她幸福的。 那她就连带着可可的幸福一起幸福。这个女孩,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一个生命的告终,一个一生命的来临。她的女儿,小名就叫小可,记念着可可。 可可,在天堂一定会幸福的。那里没有她的痛苦,最痛的,必是观云了,他远走他乡,可是他的心,走得了吗?她时常感触,想见他,又怕见到他。 他不知道,她心坎的一处,是还有他的。 五年后 在宫个的一处私人占地上,四处是紫色的薰衣草,还有狼獒看守着,护卫也一应俱全,只像是富有人家的地方一般,没有人想到,这里是皇上最常来的小窝。 一个小女孩阙起嘴巴,双眼汪汪,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一个公公细声细气地哄着:“小公主,别哭啊。” “都是你,把父皇带来干什么?每天跟人家争娘,每天把我拎出来,狗狗,咬死他。” 这真是冤枉啊,周公公一脸的苦色:“小公主,皇上,是每天都过来啊。”怎么是他引来的呢?叫狗咬他,不会吧,小公主那么恨他。 那,他看看背后的二个脸色发黑的宫女,一个牵着小男孩,一个还抱着。 向贵妃真是,嗯‘高产’,要是皇子公主们一个个闹起来,那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娘,娘啊。”小可眼尖地看到她的父皇扶着大腹便便的娘散步,扯开嗓门就叫。 周公公真是头痛啊,要是让向小姐听到了,让这小麻烦,不,小公主跟着,他回到宫里就惨了。 正在为难,一个俊朗的男子笑着出现在他的面前,柔和的光看着和晚歌一样的小脸:“你是小公主。” “是啊,我叫小可。”她可爱的说着。 小可,小可,这么多年了,晚歌的心还内疚着吗?可可的离开,她是幸福是解脱的。一如他,这么多年了,现在才敢回来。 “是,是观云。”晚歌激动地叫着。 “他回来干什么?”他不悦地眯起眼:“不会又想打你的主意吧!” “胡说什么?我第四个孩子都要生出来了,还打什么主意,回来就好了,看他的神色,真的是放松了很多,真高兴啊,快扶我过去啊。” 是啊,楚观云的神色,没有以前的痛苦,如获得了重生一般。他的笑,是那样的轻松。 “等等,我肚子好痛,是不是又要生了。”她捂着肚子。 尽管不知为几任人父,他还是紧张地抱起她,脸吓得惨白:“产婆,要生了,要生了。” 一拍他的脸:“不是产婆要生了,是你的情人,我要生了。”急疯了。 看来,见观云的事,又要迟些了。 风雨会过去的,真的会过去的,契丹和大月永不相犯,互帮互助,这几年,可以看到,是富足的生活,是平静的天下,大月更是一个任何帝王都无法达到的繁荣强盛。 可是,她还在等,等观云回来,只要看到他脸上的解脱,她就心满意足了。 他还是回来了,真好啊。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认真地生孩子吧! 人生若如浮云闲,观云也自在,人生若如浮云般,浮转万般皆是梦。bx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