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老祖》 第一章 庄周梦蝶 还珠楼主的《蜀山奇侠传》系列的书籍的确精妙难以让我等晚辈想象。在他所身处的民国动乱时期居然也等写出此等奥妙文章以供我等后学晚辈拜读。 不过此书虽然内中所述至今也能为我等参修但是书中的还珠楼主所述的正邪理论对我等现代人来说未免感觉有些荒唐了。 原著中除却峨嵋派一家独大外也仅有同此派交好者最终才能得以存活余者抛开未出场者尽皆难逃一死实在让我等难属苟同。 看看闹钟时针早已走过十二点轻轻放下手中早已翻阅数遍的《蜀山剑侠传》。尽管此书乃是盗版内中别字纷纷季博也是十分爱护。盖因当今不要说是还珠楼主原著正版了即使是盗版之流也是极为罕见。 伸个懒腰迎身走至窗前望着眼前上海这个东方大都市尽管已是午夜时分却是依旧***通明。不得不让人感叹近些年来此处乃至整个国家的兴盛展。经济展人们物质生活确实是提高了不少但精神上似乎变得更加的空虚了。 季博区区一个都市小白领现实中的太多太多的无奈挣扎实在是压抑得他都快不能呼吸。快节奏的都市物追求真的适合所有的人么相比之下古人那种归隐田园隐居山野之意更加吸引着他。 叹息一声他常常思量要是真个能够生活在《蜀山剑侠传》中所描述的世界中却又是何等让人倾心。 脑海中依旧盘旋不去的是蜀山中描述的胜境内中的情景带着些许纷乱的思绪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时现四周依旧不是很亮堂。季博不禁反问自己难道说是天还没亮可感觉却是已经睡得很久了还奇怪为什么闹钟到现在还是没响。 季博心想还是拿闹钟看下到底几点了省得万一迟到就惨了。脑中正想着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思绪伸手就向旁边床头柜上去摸索。唔?怎么去床有这么大吗手都摸不到边了心中正奇怪着他揉揉眼睛再次睁开搜寻闹钟的位置。 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全没了睡意惊出一身冷汗来。 这哪还是他的家分明就是在一个巨大的山洞中四周石壁之上安插着一排的火把照映得整个山洞里都是一种幽暗昏黄的光亮。 不是在家睡觉的怎么一觉醒来就换当了如此景象。 正想着他忽然却又对此处升起一种十分的熟悉好像本来就理应住在此处似的。 这样一来就是更迷糊了季博可打小就没去过什么山区怎么会对这山洞熟悉呢。 此时他脑中又涌出一段记忆这是绿袍老祖的洞府所在……. 绿袍老祖?自己明明是季博怎么会有什么绿袍老祖的记忆。唔?绿袍老祖不是开玩笑吧那不是《蜀山剑侠传》中的南方魔教的开山祖师。 季博心想现在肯定是在做梦今天一定是看书看得太入迷了没事继续睡睡醒就没事了。便又倒头大睡。 当再次醒来之时他无奈了好像这次是真的因为人还是在这山洞中那也没去只是睡觉的姿势稍微变了变。脑海中绿袍老祖的记忆也是依旧挥之不去如若亲身经历一般历历在目。 看来真的是运气到家了他今天睡前随便许了个梦想活在《蜀山剑侠传》中的愿望竟然就这么实现了? 可是这愿望平日也有想过为啥就生在今天呢。还有为啥叫他做的是绿袍老祖这蜀山中第一霉鬼第一变态第一……. 要知道在还珠楼主的《蜀山剑侠传》的原著中第一次描述的正邪大战绿袍老祖就是作为当时邪派的领军人物出场的辈分法力倒是说得挺高的可是结局是被那正派破去新练法宝不说还被人斩了法体。后虽被大徒弟救出却也是贪图他的宝物。尽管大弟子阴谋未能得逞却也导致这绿袍老祖越的神经质最后众叛亲离为峨嵋派所诛形神俱灭着实可悲。 此为霉鬼之说那变态却是因为绿袍老祖还有另外一样嗜好----生吃人心。唉~实在是孰可忍孰不能忍。 对了此人还是蜀山一大丑人身高不足三尺一个栲栳大的头就占据了总身长的近二分之一胡子拉碴头顶绿毛纠结比那鸟窝还要不如。身体干枯瘦小双手就跟那鸡爪子似的。 如果有选择的话降生此身之上季博却是万分不愿不过唯一还值得庆贺的是绿袍老祖尽管在原著中混得凄惨无比但一身法力还是有些能够称道的地方。 自怨自艾了一阵后忽然想起一个很实际的问题绿袍老祖在原著中是被杀死的岂不是代表他将会被…… 想起来不由一阵恶寒这个生死存亡的大事乃是当务之急一定要想出解决之道才好。去向峨嵋派投降?不现实先不说绿袍老祖干了多少坏事就季博本人现在的意愿来说也是不愿意去卑躬屈膝的向峨嵋派屈服的。他本就甚是不满峨嵋派的一家独大未免荒谬现今既然来到了这蜀山世界说不得要改上一改了。 可是要跟峨嵋派叫板先不说人家家大业**宝甚多、功夫精妙就那三仙二老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为今之际就是要联络志同道合之士再去寻些法宝秘诀之类的增强自身修为方是正策。只是不知现今是何年月蜀山之中又展到了何等地步季博也才好依据对原著的了解想些解决之策。 根据脑中绿袍老祖的记忆好像还未曾有那慈云寺一行。这么说来理应原著中所讲述的也应该才刚刚开始吧。正自想着还是要找人问清楚具体年月方才好有算计。 “师傅修炼百毒金蚕蛊的时辰到了请师傅移驾四况崖主持炼法。” 转身一看跟前跪着一独臂之人穿得不僧不道赤着双脚个子颇高。根据绿袍的记忆此人乃是大弟子辛辰子。 此人昔年曾被绿袍老祖无意中咬去左臂虽后来绿袍内心愧疚将己身法术尽皆传授于他但此人却是日日怀恨在心未曾忘却。直至日后慈云寺一战趁绿袍身受重创终于反叛俟机夺得绿袍的半截身躯欺师灭祖妄图索取至宝----玄牝珠。 据说百炼真身法力高强不在绿袍老祖之下只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法宝罢了。 虽说知晓他有叛师之心但今时非同往日此时的绿袍也不再是以前的绿袍。季博相信自己还是有法子能够拉回他这个便宜大徒弟的心。 “起来说话吧。”季博决定还是先问问至今乃是何时“辛辰子如今乃是什么年代了?”这一开口却也现声音都变得细如婴儿唉~~ 站起身来辛辰子想了想罢“回禀师傅明朝灭亡清朝建立如今乃是康熙二年八月下旬。”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所有一切还只是蜀山中开始而以季博一听顿时满心欢喜所有机缘基本还都未能触。 这时再看那辛辰子觉着其实也不像原著中所言那样面目狡诈心思狠毒。用他二十一世纪现代人的眼光来看此人最多也就是身子瘦了点脸色太过苍白目光倒是有几分神采。至于是不是凶狠这个季博没混过黑社会却也不太了然了。心思狠毒那他就更加是看不出来了人心隔肚皮想来就是神仙也参透不了人心吧。 季博正思量着人性问题不觉一时间沉迷了进去。 “师傅….师傅…”辛辰子见季博听了他的话后久久沉思不语不知所未何事但见炼法时辰却已将近。无奈只得连声呼唤。 唔?听见了辛辰子连声呼喊季博忙回过神来想起来他是来叫自己去祭炼百毒金蚕蛊的。不过精通原著的季博却是知晓此物实在不是什么利害的法宝也只有绿袍老祖自以为得意罢了原著中才一出场就被人破去。他现在可是不愿意再炼此物浪费时间是十分可耻的。蜀山中还有好些无主之物等待他去取用呢。区区百毒金蚕蛊不值一提。 当然思量一番季博这话可是不能明着对那些个弟子说的“辛辰子你跟随为师最久也颇得我的欢心。我一直就想将这衣钵传授于你只是一直在考察你的行径。” 辛辰子听说师傅要传他衣钵顿时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欢喜之色后又及听说考察他的行径神色却是似乎又变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心中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季博看在眼中知道他肯定是做过什么瞒着原先绿袍的事情却也不去说破“今日我决定就将那百毒金蚕蛊传授于你以后定要用心祭炼。正道日渐昌盛为师也要出去云游一番拜访昔日几位好友去了这百峦山的一切就都由你主持了。只是切忌同门之间相互伤害违者我定斩不饶。万一真有弟子犯事也得等由为师回来亲自落。你乃是大师兄以后也当作表率记住了吗!”讲到最后语气也变得未免有些严厉。 一听此等言语辛辰子脸上顿起欢欣笑容及至我讲到最末几句忙翻身跪下恭声应道:“弟子必定不负师傅厚望。” 看他如此高兴季博也是安心了一点此乃第一步以后日渐对辛辰子好些。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是铁石心肠也定能将其真心为己的“还有要记住一点就是自我离去后不要随意出行在山勤练法术多加修行尽量不要与正道起了冲突。即使真要有人打上门来敌若不过就是寻那滇西毒龙尊者切不可与敌人硬拼小心安全为上等我回来自会主持公道。”想了想季博觉着最后还是要这么叮嘱的万一自己不在老巢被人抄了那可就玩笑开大着去了。 “是师傅。”辛辰子连声应道“弟子谨遵师傅教诲。” 季博虽不知他听进去几分但有些话却还是要交待清楚“好了那就下去吧。” 第二章 百蛮山 辛辰子退下后季博忍不住开始打量这山洞里面的景象。 位于他头顶上方的是一个圆形穹顶位于洞底正中央高有三十余丈宽约十亩形如一个平滑没有底边的大玻璃碗反扣在那四周更是没有丝毫缝隙。 四外洞壁上斜插着一排季博开始以为是火把的东西行隔整齐光焰熊熊。 再看四周乃是一个圆柱形洞体从上至下横列着三层石穴每层相隔约有二十余丈。 季博左右估摸着这大玻璃罩子应当就是原著中提到的绿袍老祖与藏灵子斗法时用于暗算的法宝----琉璃寝宫。书中后来虽然被藏灵子觉用精血秘法破去未能竞功但听说好歹此物也是原先绿袍老祖花费多年苦功采集百蛇毒綖炼制而成。 不过话又说回来原著中绿袍老祖给季博的感觉除了那玄牝珠外整个就一废柴收容所所炼宝物尽皆都被敌人破去。没有哪个能够可以克敌更甭提制胜了那是遥遥无期的远大梦想。 虽然可以间接证明敌人确实厉害但更多的不就是正面说明绿袍老祖所炼法宝之烂本领之差劲。 炼制法宝本就是为了能够依仗其渡过修炼中所生的种种劫难不管是人劫也好天劫也罢这些外劫都是需要也可以利用法宝的支持的。而内劫、心魔才是考验的个人己身道行修行。 如果所炼法宝都不能应付强敌那还要之何用难不成还去欺负新手不成。 原著中本就有个很明显的特征应付敌人一般来说法宝比法术可要方便得多毕竟无论何种厉害的上乘法术都是需要长年累月的苦心修炼才行而上等法宝只要你会用自能挥无穷妙用克敌制胜不在话下。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峨嵋派一干小辈修行不足几年依靠前人遗留的法宝就能将邪派多数老前辈打的是落花流水苦不堪言。 因此季博决定趁着自己对原著的了解所有事情才刚刚开始无数机缘还未曾开启一定要多取几件护身克敌的至宝才行。 本来原著中就是剑仙居多飞剑一流的法宝也最是众多而且峨嵋派秘藏的两把镇派之宝----紫鄞剑、青索剑原著中最厉害的两把飞剑季博也是知道确切藏匿之处甚至就连那收取的方法也是知根知底。 只是季博实在不想这么早就与峨嵋派生冲突如果真的取了这两把剑峨嵋派肯定跟他就是不死不休的场面。如今他势单力孤如此行事只能自取灭亡。而且还有其他好些顾忌…… 原著中峨嵋派之所以昌盛至极大杀四方皆因它收取的弟子尽皆良才美质而且各自又是奇遇多多。季博既然决心要跟峨嵋派抗争那就要努力的削减它的势力远的先不说先最好的方法就是赶在峨嵋派弟子之前将其本该有的奇遇取之过来增强己方势力。 一番思量之后季博定下计策决定先去四门山。 话说辛辰子接受季博之叮嘱后赶紧去往四况崖祭炼百毒金蚕蛊。一路行经心中想起往日种种本来自从当年被绿袍咬去左臂之后就曾立下誓言日后定要双倍奉还乃师。只是这些个年来虽然已得绿袍的尽心传授但毕竟法力还是不如更不要说是法宝了。况且近几年绿袍又自炼成第二元神----玄牝珠法力越通玄报仇之望更加是遥遥无期。 辛辰子本来都快死心不料今日老鬼了什么疯居然传授了其最心爱的百毒金蚕蛊给自己有了此宝再使些手段说不定就此能够收拾了老鬼以报当年之仇恨。 只是老鬼说要传授衣钵却令辛辰子心中起了几分异样的感觉历来在魔教之中相互之间无有信任尽皆为了自己的利益彼此欺诈原以为老鬼也只是看自己有几分用处才会多加传授。不料今日却出传授衣钵之言未免令辛辰子有些吃惊心中的仇恨仿佛一瞬间也是淡却了许多。但是想及老鬼平日里的言行却又有些不可思议心中一时也是捉摸不定。 复仇之念固然还有但却不是主要现在一心的疑惑全都在了那传授衣钵的问题之上。 四况崖背倚平坂孤峰十分高阔。崖前有百十顷山田种着一种不知名的花草。那崖壁石色深红光细如玉纵横百十丈寸草不生。一顺溜排列着三个大圆洞上下左右俱是两三寸大小窟窿每个相隔不过尺许远望宛如峰案一般整齐严密。不时有几缕彩烟从那许多小窟中袅袅飞扬飘向天空。仔细一看那彩烟好似一种定质并不随风吹散由窟中飞出在空中摇曳了一阵又缓缓收了回去。崖下那一片田畴中所种的花草花似通萼叶似松针花色绿如翠玉叶色却似黄金一般分布有序层次井然。尤其是花的大小叶的长短与枝干高下一律整齐宛如几千百万万个金针密集一处在阳光之下闪动;又似一片广阔的黄金丽褥上面点缀着百万朵翠 及至崖前诸位弟子早已等候多时盖因绿袍老祖平日里言行甚严无人敢于迟到炼法轻则家法伺候重则身死神消。 众弟子见只有辛辰子一人回转不知出了何等状况要知道绿袍老祖祭炼百毒金蚕蛊已有十数年的岁月近日里即将功成一次也拖将不得绿袍老祖也是越的重视只是不知为何今日里就算辛辰子去请驾了为何还不曾到来。 辛辰子见诸位师兄弟满面疑惑的望着自己嘿嘿….一笑却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大喝一声“诸位师弟开始准备祭炼百毒金蚕蛊。”说完从背上取下一面白麻制就的小幡血印斑斓画着许多符篆和赤身倒立的男女。 第三章 百毒金蚕蛊 辛辰子取出六阳定风幡就招呼众人开始准备祭炼百毒金蚕蛊。 绿袍老祖有一弟子名叫梅鹿子向来与辛辰子不合与其处处在绿袍老祖前下争宠。平素倒也博得绿袍几分欢心由此是更加的在百蛮山诸多弟子之中横行无忌仗势欺人。 此番梅鹿子见师傅不曾前却由辛辰子来主持祭法便疑心是不是他在其中搬弄了什么花言巧语才让师傅放心将这等宝贝交由辛辰子主持。虽不知什么变故却也不肯放过次等挖苦辛辰子的机会。 这梅鹿子身高近七尺眉清目秀倒是身得一幅好相貌只是双眼是在太过灵巧不停转悠让别人看了总觉着他老是在算计些什么的感觉却也不得不说破坏了几分好长相。 “师兄今天师傅未曾前来主持祭炼百毒金蚕蛊却是为何。还请师兄对我等说道一二。”梅鹿子乃是出身大户人家的公子因家中为族人所欺无奈避至南疆后来机缘拜在绿袍老祖的门下。 辛辰子早就料到今日如此必会有人追问何况这平日里就与他处处不合的梅鹿子。听见问话对梅鹿子冷笑一声“师弟这是师傅的交代难道你还有什么疑问不成。” 梅鹿子到底是大户出身也不见怒色依旧温温的问到:“我等自是不敢怀疑师傅他老人家的话语只是我等尽皆未曾听见师傅仅你一人恐怕难保什么…….”余下的话却也不多说。其实梅鹿子知道辛辰子肯定也是没胆量假传师傅口谕如此问法也就是气他一气别无他想。 “师傅今日已传我衣钵更将这百毒金蚕蛊交付于我大家不要误了时辰快随我开始。”辛辰子一阵怒喝讲师傅的交代俱都说了出来。 此语一出顿时众弟子间就闹开了原本只是看辛辰子与梅鹿子热闹的这时也都纷纷开始议论起来。衣钵传承可是非同小可虽然都知道辛辰子此言必定属实却也觉得师傅此举未免太过儿戏。 梅鹿子原就说着气人话语不料最后却是得的如此结论自己不免心中抑郁起来。要是别人说是得了师傅的衣钵传承他本也不至于此只是与辛辰子平素多有结怨如此一来恐怕往后的日子就不是那么好过的了。 一念及此顿时头脑一热大喝一声:“我不信我这就去问师傅去。”说完梅鹿子就准备去见师傅。刚刚动作却觉手臂被人拉住回头一看却是二师兄唐石。 唐石此人法力虽不及辛辰子高强但平时与诸人和善对绿袍也是忠心有嘉甚得诸多弟子之心威望在诸多弟子中也是最高。 梅鹿子见有人住自己本待大声喝骂一番及见是唐石想起他对自己还是不错忙将要出口的话语又收了回去不过也是没好声气地问到:“不知师兄拉我所为何事。” 一听这话语唐石就知道自己这个师弟在怪自己拉住他呢却也不介意微微笑道:“难道师弟忘了师傅的家法不成。”仅此一句也不多说话完即又推至一边。 听着唐石的这一番点化顿时想起师傅绿袍老祖往日里的种种手段不寒而栗人也清醒过来忙对唐石拜谢一番:“多谢师兄提点师弟险些闯下杀身大祸。”说完却也不自言语退至一旁去了。 辛辰子这时再看众人议论之声已然尽去虽然也知晓未必都是那么服气但慑于师傅法威没人敢于明将抗拒。随即取出一把宝剑口诵咒语倏地长啸了一声。 诸人立刻按八卦方位分散开来站好步数将足一顿升起空中与崖顶相齐。 辛辰子时而单手着地疾走如飞;时而筋斗连翻旋转不绝。口中咒语也越念越疾。余人随声附和手中幡连连招展舞起一片烟云喧成一片怪声听着令人心烦头昏。 似这样约有个把时辰日光略已偏西。辛辰子将手中剑一挥只见一道绿光朝空中绕了一绕随即飞回。然后将剑还匣取出背后麻幡会合全体师弟们一声长啸各将空中妖幡朝下乱指。便见幡上起了一阵阴风烟云尽都敛去随幡指处出一缕缕的彩丝直往花田上面抛掷越往后越急。 二十四面妖幡招展处万丝齐似轻云出妯春蚕抽丝般顷刻之间交织成一片广大轻匀的天幕将下面花田一齐罩住薄如蝉翼五色晶莹雾纱冰纨光彩夺目。透视下面花田中翠花金叶宛如千顷金波涌起万千朵翠玉莲花。几乎让人疑置身处西方极乐世界见诸宝相放大奇观。 这五色天幕业已织得只剩辛辰子存身之处有二尺方圆空隙。他又长啸了一声余人都停了手脚全往空隙上空聚拢仍驾阴风按八卦方位立定安排就绪。辛辰子从空隙中飞身而下降离崖前约有十丈仍是单手着地念咒手舞足蹈了一阵先放起一团烟雾笼罩周身。口中又是念念有词将手一撤崖上成千累万的小洞穴中一阵吱吱乱叫似万朵金花散放一般由穴中飞出无量数的金蚕长才寸许形如蜜蜂飞将起来比箭还疾。 辛辰子见金蚕一出即便望空一指。上面其余二十三人令到即行各将手中幡指处又抛出无数缕彩丝将那空隙一齐封蔽。 穴中飞出来的万千个金蚕早如万点金星朝天飞起。飞近天幕似有畏忌纷纷落下飞入花田之中食那金叶吱吱之声汇成一片异响。 再看花田之中那些金蚕真是厉害耳旁只听蚕翅摩擦之音与嚼吃吱吱之声混合在一起震人耳鼓。花田里面竟如一片黄金波涛涌着万千朵翠玉莲花起伏闪动。不消片刻万马奔腾般轰的一声千万朵金星离开花日朝空便起。 辛辰子早有准备突将手着地倒立口中念咒时而起立旋转。张口喷出一道绿烟飞向崖上。同时这些小洞穴中如抛丝般飞出千百万道彩气仿佛万弩齐疾如闪电射往金蚕群里那千万金蚕全被彩气吸住。每两缕彩气吸住一个金蚕挣扎不脱急得吱吱乱叫转眼工夫全被彩气收入万千小洞穴之内。 这时黄金一般的花田已被这些恶虫将千顷金叶嚼吃精光只剩一些翠绿莲花分行布列亭亭田内。 第四章 黑纱锁魂法 四门山临近川西边陲周围俱是高峰险壁枯木乱石林立一派穷山恶水之景象。再加上山势陡立其间凶险乃凡人不至之所也非剑仙修炼山门之地。 据原著中所载此处却是藏有一左道中人名叫朱洪。当初原始山西五台派混元祖师的得意门徒平素依仗法术无恶不作。后盗得混元祖师一部天书和护身之宝----太乙五烟罗逃到这四门山地底洞中潜藏。混元老祖也曾到处寻访他的踪迹还未寻着正赶上峨眉斗剑因他盗去混元老祖的护身之宝以致混元老祖惨败身死。此人可以说是正邪两派俱是不能容他只夫妻两个同恶相济。 季博便是想到了这太乙五烟罗乃是左道中有名的护身至宝而且原著中也曾言道此宝后是为峨嵋派弟子得去的。季博也就更加不能放过了那朱洪法力却也无甚出奇之处与其便宜了峨嵋派还不如在自己手中更加能够挥功用。 行至四门山附近远远望去只见四座高峰恍如门户一般各立一方围成一圈。高空望下中间乃是空出一块盆地。 悄悄隐去遁光降下身形缓缓停至四门山谷内。季博抬头四下巡视一番虽处处不见人工开凿的痕迹却也让他看出几分门道。 四面山上怪石嶙峋树木层层耸立。谷地荒芜虽也有些碎石枯草落致却是让季博有些虚假之感。要知道现乃初秋时节虽不说会有太多落叶枯枝但以四周高峰上树木来说也绝对不会就仅仅如此些许。而且季博看那谷地的中央落叶枯草很明显的比周围就又少却了许多。 还有一点他现谷底地上有一层肉眼即不可见与泥土颜色极为一致的黑色烟岚若不仔细辨别几不能明了。 仅此两点就已经足够更何况季博本就在原著中知晓这里的缘由否则也不会寻至此处。 谷底地上那层禁制若要破去对现在有着绿袍老祖一身法力的季博来说却也仅是举手之劳而已只是此举必定会要惊动那设法之人。 对于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的季博来说这在人手中夺宝总归感觉怪怪的能不照面还是尽量不要照面的好。若是想不惊动那设法之人就能穿越禁制却也非等闲之辈所能为。 不过季博根据绿袍原先的经验还是有法子能够不动声色进去的。知道肉身穿越禁制不便但元神却是能够随意变幻。 面向一座山峰腾身至半空中口中念念有词右手一指一阵绿光闪过他所指之处顿时显出一个山洞出来内中不大刚够季博将身子盘坐其中。 盘坐正身双手捏定法诀默念魔咒片刻之后季博头顶现出一团绿云色如翡翠烟岚翻滚放出阵阵绿光映照得四周山壁一片绿色。奇怪的事洞内光焰腾腾绿光照天洞外看去却又不见丝毫光芒痕迹。 又过一会季博顶上那团绿云光焰蒸腾一颗鹅卵大小的宝珠跃然其上。珠内绿光隐隐烟岚漫布却又让人顿生五光十色之感。 此珠名曰“玄牝珠”乃是原先绿袍老祖的第二元神用身外化身之法练就的魔道之宝。 本来只要运用这第二元神----玄牝珠化身就可来去自如。只是据季博从绿袍的记忆中了解到此物还未曾得尽全功尚还不能与元神分隔化用单独运法因此只好元神出窍。 绿云卷闪着玄牝珠眨眼间就已遁至洞外绿光闪处再见时业已全无踪迹。这时回头看去刚刚那山洞连同季博的肉身也一齐消失无踪仿佛前面的一切都未曾生过一般。当真魔法奥妙可见一斑。 脱去肉身地束缚元神穿地飞行无不自在这本就是修炼之人采集天地间各种元气罡煞凝练而成分散化合自然随心。 季博暗施法术元神轻松的穿越过那层地表的黑色烟岚直向地下行去。行经地间他立觉元神好似有了一丝沉重想来是地间流通元气穿行自然是没有地上那般自由灵动。虽然刚刚入地时有些沉重在行经一段却已感觉也没什么太大区别毕竟元神不比肉身乃是灵气所聚有形有质但又能分散化合。 地间穿行数十丈眼前景色陡然一变不再是那黑灰泥石之物忽转明亮。不出季博所料这地下果真就是一座洞府。 整体都由岩石构造中间一条宽约丈许高近两丈的通道顶上每隔丈许就嵌又一颗明珠以供照明之用。甬道沿途两边还各自布有几间石室。看来朱洪夫妇为此间可是花费了不少心血的。 前后游走季博现通道两边石室虽多却也只有两间是设有禁制的。太乙五烟罗只要朱洪夫妇没有随身携带的话那就应该就是秘藏在这两间石室之内了。 其中一间石室从外看去只见里面层层黑烟弥漫其中更是隐现点点赤芒火星沉浮不定变化无端。根据原先绿袍老祖的记忆季博一眼就看出这乃是旁门有名的禁法----黑纱锁魂法。 所谓黑纱锁魂法乃是采集将死之人身上凝聚的生死二气及至七七四十九人将所得的生死二气埋于天地阴气汇聚之所待过一十四天内中不间断的使用秘法炼制。待得生死二气借阴气秘法之助趋死枉生这得来的死气因看上去恍如黑色轻纱层层叠叠便称之为黑纱。 此种黑纱与一般人死后采集到的死气不同因是由生死二气转死逆生而成故平常之人都不能觉死气侵袭而且此物最喜夺人生气灭人生机。偏又暗含天地间生死定律大衍妙用除却刚开始采人生死二气时夺了那四十九人几天性命稍嫌狠毒外倒也算得上是正儿八经的上乘妙法。 第五章 太乙五烟罗 季博元神幻化的那朵绿云陡的涨开丈许方圆随即又渐渐的消散下去内中现出一个高不及四寸、赤身**的婴儿头上一颗碧绿宝珠不定旋转飞舞这才是真正的元神真身显化。不过若是季博门前有面镜子的话一定可以现元神显化的模样竟是根他原先的样子貌似丝毫不同于绿袍老祖的形象。 伸出小手向足下一点立时腾起一方寸许大小的绿云将季博元神赤子托起。盘坐其上双手捏定法咒向上一抬顶上玄牝珠放出一团柔和的绿光将整个元神连同坐下绿云一起罩住。手再一挥驾起绿云直飞向眼前黑纱锁魂法所布起的腾腾黑烟浓雾之中。 这层层黑纱烟雾看似轻盈薄稀只手可穿一入其间方觉好似无穷广大。季博驾起遁光飞行数十呼吸按照度早就是连那山都穿过何况这区区石室如此才知此法果然神奇方圆之间已然是另化一番天地。他原先也是根据原先绿袍老祖的记忆知晓此法神奇奥妙但觉着原著中邪派中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况且设下禁制的朱洪在书中也只是小角色而已方一出场自变被人杀死实在是无用至极。 不料现在季博自己尝试这禁法方才觉邪派法门却也不像是书中说得那样不堪的。不知该说原著中对旁门左道的描述大加消减不太符实还是说其他什么…… 季博收起轻视这黑纱锁魂法练成之后必有一收摄之物如能将此物到手却也称得上是一桩异宝。他自己虽然是用不上给予门下弟子护身还是不错的。不过这样想来的话这禁法就不能强行破去的要想收取按照原先绿袍老祖的记忆依仗玄牝珠之力倒也容易得很。 左手向上一指季博头上悬的那颗玄牝珠顿时大放异彩道道绿芒光焰如龙蛇一般在黑纱薄雾之中上下翻腾飞舞向四周游走开来。只要找到那布法收摄之物这黑纱锁魂法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片刻道道绿芒尽皆收敛只余下左手前方一道丝绸薄带般绿焰蒸腾一头连着玄牝珠一头指向无尽的远处在这漫天黑暗中明出一条道路出来。季博知道这是玄牝珠收摄住了那布法的秘器只要跟随着这条绿光绸带自然就能找到。 驾着遁光来到尽头季博现被玄牝珠法力收摄住的乃是一块碧玉质的器什上尖下方长有一尺宽约三寸形似圭皿。 季博方才显化的元神方才三寸许看着这么高大的器物深感不便。好在元神大小变幻由心。他忙变成真身大小随手取过碧玉圭。 此物刚一到手就见漫天层叠黑烟法雾如长鲸吸水般齐向这碧玉圭中涌流进去只眨得眨眼四外的黑纱烟岚俱都被碧玉圭收摄无踪。 季博一看倒也觉着此物神奇自己现在虽也有诸般法力但是毕竟也是初到此处世界原著中何等的描写也抵不上自己亲眼所见的精彩玄妙。也直至此时他也才深深的明白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跟原先的世界是何等的差别动辄诸般比法斗力便是真的要人性命形神俱灭非同儿戏可言。 一念及此季博心中未免又添几分沉重原先初来此间的新奇也许早已消失不见。不过此等生活即使凶险却也毕竟是季博一直追求向往的。或者说他其实骨子里本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吧只是原先社会太多束缚一直压抑着故此也总才向往着蜀山中的世界。 宁静是他向往的长生也是他向往的了解掌握未知同样是他向往的其实争斗又何尝不是他所向往的呢!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其实人生在世谁不期望自己能够出人头地。正也好邪也罢只论成就不看出身。多也好少也罢只比高低不问多寡。 收起这层黑纱烟云整个石室一目了然内中床铺井然桌台俱全看来此处应该便是朱洪夫妇的休息就寝之处。 只是不知那太乙五烟罗是否也是暗藏于此季博四周巡视一番现那床旁梳妆台上一个尺许大小的白玉盒子却是有些法力的痕迹。用手去拿刚要触碰其上就见五道彩烟犹如锁链恍似龙蛇腾起尺许跃然于那玉盒周围将季博的手弹开。 哈哈季博不禁心中大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刚刚还生怕朱洪夫妇将太乙五烟罗随身携带那样一来可就不方面盗取势必要与其二人产生冲突。虽然那二人必定不是敌手但此举未免亲者痛仇者快怎说也是邪派中人。 季博心中虽是有着一套套的借口和理由其实现在还是生怕与人争斗造成死伤。毕竟是在二十一世纪法治社会生活了几十年的人忽然来到另外一个世界现原先的生活规则已俨然不太适用虽然已经有所觉悟但叫他视人命如草荐肯定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做到的。 说来事也凑巧前几年这太乙五烟罗朱洪基本是日夜都不离身也就今年忽然觉得多年生活安逸未免就放下些许警惕。不过大多时候此宝还是依旧随身带着只是近日凑巧前往更地底的秘窟助其夫人练法以防天书被盗故此将最厉害的宝物----太乙五烟罗留下看护。 季博数次伸手去取那玉盒可是无论从哪个方向俱都腾起五道彩烟将之阻挡在外不仅暗叹一声此宝神妙果然名不虚传。先前几次仅是相试此宝无人主持功用有限要夺之却也不见太难。 也不见动作只看季博头顶那颗玄牝珠闪得一闪化作一个五尺方圆的绿光大手就将玉盒抓住包裹其中。内里彩烟沸腾霞光乱舞直将玉盒包裹得好似一个五彩绣球一般在绿光大手之中翻滚。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几声长喝气急败坏的怒骂之声也随即入耳“何方妖孽敢来爷爷洞里偷盗宝物还不快快放下否则叫你…… 季博心中一惊朱洪夫妇看来是干来了既然宝物到手那就先撤为妙懒得与其动手心中想罢元神顿时化作一道绿影向地面遁去。 第六章 莽苍山 朱洪夫妇气急败坏的赶到卧室之时早已是人去楼空知道贼人已经逃匿赶忙冲出洞府想要追赶。可是飞至空中一看那无尽天际哪还有什么人影想来早已是逃得不见踪影。无奈回到洞府后两人顿足捶胸又好是一番懊恼。 原来在季博收取那黑纱摄魂法的收摄之物时朱洪心灵上就已生了感应知晓必是有人闯进了自己的寝室。但无奈其夫人修炼的法术数年苦功今日此时正是紧要关头如若停止必定前功尽弃。再加上他想起要盗天书还有太乙五烟罗护持想来贼人也定不能如此轻易得手只要托得一时三刻其夫人法术竟功必定将此贼人捉拿在手错骨扬灰不在话下。 可是朱洪未曾料到的是来人法力如此高强片刻即将书带宝俱都夺去不见踪影。不过让他好生不解的是既然此人法力如此高强为何还要行事如此鬼祟。夫妇二人商量一番越觉得可疑况且二人隐居之地如此隐秘知晓的也不过就是几个至交好友两认作摸这恐怕此事乃是熟人下手最为可能如此又是一番费劲猜量……. 且不说此二人季博刚一盗得宝物就问主人之声赶忙元神归窍驾起遁光随意认准一个方向直飞过去。 待得盏茶的功夫过后季博忽然醒悟过来自己一味的逃个什么劲虽然尽量不想与其冲突却也不畏惧二人。现在搞得他好象十分俱怕朱洪夫妇二人似的还好未曾有人看见否则传将出去还不给人笑掉大牙。想着自己也不由停下遁光好是一阵傻笑。 罢了逃都逃了难不成还回去给那朱洪夫妇二人什么点颜色看看不成季博看看手中的彩色斑斓的烟霞云团心想还是找个地方研究下宝物比较实在。 这时再看下面也不知到了何处群山绵延数百里一眼好似还看不见边际到处都是茂密的森林山间小河蜿蜒溪水潺潺到处都是鸟兽云集。 随便找了个山头降下遁光可令季博奇怪的是茂林中间却现出一条大道宽约一丈左右。道路中间寸草不生那大可二三抱的老树连根拔起横在道旁的差不多有百十株。道旁古树近根丈许地方处处现出擦伤的痕迹。 这条大路长约百十丈远尽头处是一个小山壁季博走近一看原来孤壁峭立一块高约三丈的大石屏风似地横在道旁。绕过这石再看现出一个丈许方圆的山洞。 此情此景顿让季博萌生熟悉之感只是一时半会怎么也想不出来。罢了不去管它了也就在此研究一下那盗来之物吧。 方要取出玉盒物什突感地面一阵阵的轻微颤动起来。季博眉头一皱不由大感疑惑这荒郊野岭的山石怎会无故震动莫不是地震了。心中想着抬头不禁四处张望一番看看是否真的就是地震来了。 这不看海不打紧一看顿时吓得季博一大跳就见正有两个巨人赤着上半身空着两只手脚步生风正往这山上走来。长得是高大异常那高约数丈的大树只齐它们胸前。一个大头约有大水缸大小。一双海碗大的圆眼闪闪放出绿光。凹鼻朝天长有二尺。血盆一般的大嘴露出四个撩牙上下交错。一头蓝两个马耳长约尺许足长有数丈粗圆约有数尺。两手大如屏风。浑身上下长着一身黄毛长有数寸。从头到脚怕没有十来丈长。 季博先是一愣接着满面惊容过了片刻却又不知想到什么似的顿时春风满面容光四射。伸手在脑后一拍就见两道绿光翩若惊鸿带起数十丈的光芒飞至两个怪物面前朝着颈间一绕两个大似水缸的大脑袋斩了下来。同时十丈左右长的尸身连着那颗大头扑通通几声平空跌到尘埃。附近所在树断石裂尘土乱飞约有盏许茶时才得安静。 原先见着满山的情景季博只觉熟悉好似在哪听闻过一般却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来。到了后面看见出现的两个山野巨人顿时恍然大悟为何觉着此般情景如此熟悉了。原因无它季博原在原著中见过描述正是说的峨嵋派李英琼莽苍山之行得获紫鄞剑之后得尝朱果之前。以后李英琼这段时间的莽苍山的一些奇遇也大都由此开始的之后能够得尝朱果也是在此诛杀马熊天敌山野巨人后得其感恩后的事情…… 只见两个山野巨人以及满山情景虽觉与原著中所描述的基本无二致但却也不能百分百的肯定此处就是莽苍山原因无二绿袍老祖原先也未曾来过莽苍山只是耳闻知晓不曾亲至于此故此季博才不能十分确定。不过以他想来大体应该是没有错的。且就在此等上一等看看有无马熊前来感恩。 过得盏茶功夫忽听四周咻咻之声。季博四外一看离自己身旁有五六丈远近伏着大大小小成千成百的大马熊除怪物死的那一面没有外身左身右同身后到处皆是。一个个俱是马熊身长披拂身体庞大状态凶猛。头上生着一只独角后足微屈前足双拱跪在那里瞪着一双红眼望着英琼动也不动。这一种马熊乃是狻猊与母熊交合而生。狻猊头生独角遍体花鳞吼声如鼓性最猛烈能食虎豹。那熊也是山中大力猛兽。这两种厉害野兽配合而生马熊其凶猛可知。 果然如原著所说一般无二看了看四围的马熊一动也不动见季博看向它们反把前爪合拢朝着季博连连拱揖起来。 季博看着这么多的马熊如此通灵也深感稀奇如此场面着实壮观真实场面着实不是什么电脑特技可以比拟的。知道它们没有敌意纯粹感恩而已开口笑道:“我此行除去你们一大天敌事出有因却也无需如此拜谢纯粹举手之劳而已。”说罢挥了挥手示意它们不必如此跪拜。 也不知这群马熊是否真的通灵如斯见到季博挥手却也好似领悟其意不久纷纷起身。另有两个马熊走到一株树边抱着一摇一拱连根拔起口爪齐施把树枝折了个净尽。一个马熊抬一头人立起来抬到洞前。又有一个便骑了上去抬走几步重又放下向着季博指了指。 据原著上所言马熊这是要带季博去它们的老巢。打的这门心思自然也就不便推却就势纵上树身坐下。 第七章 仙家妙口 那群马熊见季博肯让它们抬走一个个跳跃拱揖好似十分欢喜。那两个大马熊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口中鼓声一响这千百马熊竟前后左右好似排队一般抬了季博直往山下走去走得非常迅。 连越过了好几个山头未后到了一个山峰上去满山峰尽是些奇花异草。刚刚上山不远路旁现出有百十个马熊排列一个个跪在地下人立拱揖。再向前行数十步远远望见一个大山洞。由十来个马熊领导后面跟着一大群猩猩每个猩猩双手捧着许多不知名的山果飞也似地跑到季博身旁将手中捧的果品献上。季博随意取了几个食用一面由那抬树的两马熊抬着她向前行走。一会工夫走到洞前一看这个山洞竟高大异常。那一群马熊和猩猩前呼后拥地将季博抬进洞中放下树身。 季博下来举目往四处一看这洞中竟是轩敞异常约有百十丈宽广。当中一块高约二丈、宽约十余丈的巨石上面满铺着许多兽皮。当下两个猩猩纵将上去学人坐卧。随又跳将下来拉了拉季博衣袖口中不住叫唤。季博明白它的意思便将身纵了上去坐下。再看下面这成千成百的马熊连着那许多猩猩由洞里洞外分成十数排跪满了一地。另有十来个猩猩替换着将果品献上。 据原著中所言猩猩呈予李英琼的果品里面就有仙家妙口----朱果食之可以长生益气轻身明目。生于深山无人迹的石头上面树身隐于石缝之中三十年才一开花不到开花结果时决不出现。所以深山采药修道的高人隐士千百年难得遇见。 只是不知此时自己提前了些许是否里面也就有那朱果呢!季博其中挑拣一番果然也是见到一种血也似地通红有桂圆般大小的山果。剖将开来白仁绿子鲜艳非常。食在口中甘芳满颊。 此物应该就是朱果了完全符合原著中的描述季博一看共有十来个全都挑选出来一气把它吃完觉着满腹清爽精神顿长。知道是珍奇异果忙对诸多马熊、猩猩说道:“我欲休息半晌还望尔等能够退出洞外片刻。”说罢这千百马熊和那些猩猩万鼓齐呜地吼叫了几声果然全体退出洞去只留一个大猩猩在洞口侍立。 季博用手略为挥指几下就见周身顿起一阵绿烟光火弥漫转瞬又自消失不见。这是季博准备不浪费朱果药力准备运功些许时光虽然马熊等尽皆退去还是设下些许禁制以保万一。 当季博运功完毕定中醒来之时早已是日暮西山映得满天边际一片朱红之色。此番朱果吃下去对于季博这等修行日久的人来说虽无大补却也增进了几年的苦修之功。不特如此仿佛练就这身子骨也轻便了许多仙家妙口果然不同凡响。 不过朱果却绝然不是季博此行的主要目的他相中的乃是这莽苍山阳凝结出的万载温玉精英。此宝不禁可助修行之人凝神聚元抵御心魔更特有无边护持妙用。 不过季博却也未曾急于就此取宝一切还要待细细布置过后方可出手才好。 之所以如此小心谨慎盖因此处不仅藏有此等宝物更是镇压着一妖孽巨凶----妖尸谷辰。而且原著中谷辰原乃当年天淫教主大弟子自从天淫教主伏了天诛之后便立玄阴教自命教主又曾盗得异派前辈散仙可一子的一部道书凶狠已极。 后来长眉真人用七口神剑将他诛心而死知他因得那部道书已然能够变化幽冥。当时不能将他元神消灭若干年后仍要出土为害便给他颈上锁了一根火云链再用玄门先天妙术开叱地窍将他尸元神一齐封闭。 妖尸谷辰秉天地极戾之气而生心肠手段毒辣。只因长眉飞升在即不能运用玄功将他元神炼化出此权宜之计。 当时更是留下两口炼魔宝剑同两个预言一是说等温玉出土便是妖尸出世之时;二是说是等妖尸在地窍中练得可以出土的时候自会有人前去除他。 妖尸谷辰被困地窍多年虽已能够变化幽冥但肉身却是早已化作一副干尸骨架而已。只有用万年温玉才能使其肉身还暖回阳所以如不出季博所料妖尸如不出世则已出世必会抢夺此宝。 而且原著中妖尸也是在人取出万年温玉毫无防备之时强加抢夺的。 取出石中温玉总不是片刻之功万万急切不得稍有差池便是功亏一篑。 季博于石床之上坐定恍如一轮明月般的光华冉冉从脑后升起耀起点点绿晕碧芒满室通明。及至半空之中光华渐敛显出内中本相乃是一颗鹅卵大小的宝珠。 珠内碧焰重重光芒引动外表看去虽已稍敛还是依旧照耀得四处绿影漫漫碧光四落。 口中默诵魔咒右手对着四方上下接连点了几点指尖还不时洒落点点绿莹光火虽然飘落半空就自隐逝不见但一时间看去仍好似布起漫天星辰一般。半晌过后洞内漫天碧华骤然一明立又敛去就连头顶宝珠也自不见。 季博这是运用元神至宝----玄牝珠在石床四周布下“六焰明光禁法”。 根据原著介绍妖尸被困地窍多年采集无数地肺之中的万年玄阴之气修炼法术、锻制宝物。 这万年玄阴之气最为阴毒一般修行之人遇上法术宝物一不小心即会被其所侵轻则略失功用重则化去灵气褪为俗物。 不过季博设下的这六焰明光禁法也是歹毒非常以阴火为本绽放明光。只要为其明光所照随即阴火附体如影随形不死不休。而且此物本就乃是阴气为本最好吞蚀玄阴之气是为克星。故此拿来布置一方面乃是以防别派能手经过趁自己不备惹出什么事端;二则就是防备妖尸谷辰于万一。 第八章 天人之别 季博设下禁制料想应无大碍便着意下手取宝。 双手接连不停的搓动放出无量碧焰火星晶晶点点好不壮观。眨眼间即将洞内这块高约二丈、宽约十余丈的巨石一概罩住。 这碧焰火星看去既无热量也无声响更不变换则甚就如光华一点直若漫天碧星落凡尘尽拢于一洞之中。实则却是极为阴毒无论何物附着即燃。对人更是直伤骨髓元气且无痛楚不死不休。 原著中本是要用道家三味真火化石为粉而后方可取出其中宝物。无奈季博所修习乃是魔门一脉相传乃是域外天魔所传下的道统内中却无什劳子三味真火法门。想来这所练阴火即使不及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巨石被漫天碧焰一概包裹其中早已是不见本来面貌远远望去好似一如块巨大翡翠般虽称不上夺目却也算得是耀人。 季博心想此举下来不过多久便可得那莽苍山阳万年温玉精英今后自己又可得一依仗之物而且还可以利用此宝…想到欢喜之处不禁欣然露出笑容。 “不知绿袍老祖驾临此处欢喜什么呢?” 一听有人出声季博不仅吃了一惊等到言罢就见洞口落下一道红光现出一个道婆白飘萧高鼻大耳手拄一根铁拐。 季博先还不知是何人此言于后一见长相猛地想起原著中提的一个人来再一对照原先绿袍的记忆果然是她。如此一来恐怕事情棘手了强打精神哈哈笑道:“原来乃是青囊仙子倒是我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青囊仙子华瑶崧一听季博言语心中顿时甚感奇怪素闻这个老魔头往日里在百蛮山无恶不作甚是凶狠自大跟那被困的妖尸一般狠毒只是此般为何如此客气这可不似他一般习性不知有何花招且小心为妙想罢。微微笑道:“老祖如此客气倒令贫道甚为咋然。还不知老祖为何在此留戏还望能够指教一二。” 这话虽然听着是客气至极但内中隐含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季博明白青囊仙子华瑶崧肯定是知道此处根底的如此揣着明白当糊涂岂非当老子是白痴不成季博向来不喜欢别人明明知晓还跟自己一味的兜***冷笑一声:“老祖我的在此的目的难道青囊仙子还不知晓莫要与我打迷糊仗。” 青囊仙子闻言一丝也不冒火含笑说到:“那就容贫道来猜上一猜莫不是道友打的主意乃是当年长眉真人秘藏此处的万年温玉不成。” 哼…哼…季博又自冷笑几声:“尔等正道就是如此此处万年温玉明明就是这莽苍山万年阳和之气凝聚而成何时又成了那长眉老儿的家什莫非欺我无知吗!” “那道友请看身后则是何苦与贫道多绕口舌。”青囊仙子依旧是笑容不减伸手向季博身后指去。 回头一看那本被运法灼烧得巨石此刻其上笼罩一片金光原本季博加设其上的阴火早已泯灭殆尽。金光湛然瑞气千条衬得那块巨石恍若金子一般。 怎么会这样原著中可没有提到这些季博心中顿时一片茫然内中莫不成又有了什么变故。 青囊仙子见季博闻言看去乃是一惊以为此獠见及长眉真人遗留的禁制心中已然胆怯几分此刻想必正在天人交战欲念稍敛自以为得机忙开口劝道:“绿袍道友也见到了那巨石之上留有长眉真人当年设下的禁制想必也证明贫道前面所言不虚还是趁早归去的好以免贻误自身。” “长眉老儿设下禁制就说此物乃是他家的那老祖我上去峨嵋山留下法力岂不是能说那就是老祖的洞府了。”季博本还真是有些犹豫不定见此刻与原著中描述有所不一已是有些萌生退意打主意日后再来。却听及青囊仙子那种正派中人总是自以为是的言语忍不住冷笑反唇回击。 青囊仙子见季博如此回答也不奇怪知道这些个魔头向来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先前一番言语也只不过是稍尽人事。盖因自己近些年参悟玄机火性大减久不与人动手若是生在往日就论此魔头平日所作所为定要诛杀不赦。青囊仙子笑容虽已敛去几分但还算客气:“道友怎可有如此言语要知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道家四九天劫将至论及道友往日行径还是早日回山静修为妙否则异日大祸临头悔之晚矣。” 一番语言虽然还算恳切无奈绿袍老祖早已非昨日之人即便还如先前一般凶恶那也是更加不可能退去的青囊仙子的诸多话语不仅尽皆白费反倒惹气季博说不出的反感怒极反笑:“那照道友所言何为有德者难道就指所谓的正道中人抑或就是说峨嵋派一家而以呢?” “道友执著了只要所行为正心中有道者自然品性端庄深为有德。”青囊仙子未免感到有些荒唐何时听闻那杀人不眨眼万般凶狠的绿袍老祖也会与人论起正邪来。 季博又是大笑一声正声道:“那敢问道友何谓正何谓邪!” 青囊仙子及至此问倒也没有急着回答想了想微微笑道:“正者守忠孝行仁义知晓礼仪廉耻平日乐于助人尊老爱幼;邪者肆意妄为杀生罔顾更有甚者不行人之事。”语气最后颇有几分严厉“不过我等修行之人天道仁只要能够顺应天意便是正道唯有邪派罔顾天意一心欢喜自命主宰逆天行事。” 哈….哈….季博闻言一阵狂笑笑至最后眼角更有点点泪花闪现伸手一指青囊仙子怒声喝斥道:“天意哈哈…还亏尔等自命修行之人竟连何等是为天意都不知晓还妄指天意。所谓顺天者正乃是人自作的想法与天何干。我问你正所谓顺者为人逆者为仙此为何意?” “此间修行术语顺逆之道乃是激励我等修行之人不可懈怠之语不足以表天意之行。”青囊仙子微微笑道。 季博又道:“那我再且问你天道既仁那为何还要降下无边苦难无辜众生岂不可怜。” 青囊仙子再笑答道:“此乃上天磨砺人性之故众生虽然无辜但有人前生罪孽深重今生无有福报而已此乃短寿者。” 季博冷笑:“那被我邪派中人诛杀的岂不也是福薄命中该死之人只是上天假借我辈之手而以。天道固仁但绝不已人之正邪而论是非此乃天人之别。反而可笑的乃是尔等自命正派又言积修功德却也只是枉自滥杀而以。” 第九章 化血分身 青囊仙子听及最后却是没有接口只是哈哈笑道:“毋庸多言贫道来此并不是与老祖来语禅论机的还望见谅。只望老祖能够就此退去否则…” 还未及青囊仙子的话说完季博便跳身起来冷笑道:“否则如何还不就是我俩比划一番成王败寇之理而以此宝我是志在必得若要让我退去只管划下道来。”说完也就不自理睬青囊仙子专心一意放起无穷阴火灼炼长眉留下的禁制。 事已至此青囊仙子心头也忍不住泛起点点无名火眉锁一抬硬声道:“那也就只有请道友赐教一番了。”当年受长眉真人所托故在此为其看护温玉以及防止妖尸作怪。不想今日还有如此胆大之人即便没有长眉真人的托付宝玉也万万不能为此等魔道巨擎夺去。 言罢见季博对她之语依旧是无动于衷冷笑一声强忍怒火:“既然道友不愿先行出手那贫道就献丑了。”一抬手处百丈红光游龙一般顺眼及至季博跟前。 季博表面视若不见实则暗暗准备在手只是想先看这老道姑的剑术如何怎样破开自己早前设下的禁制。 哪想青囊仙子出手声势虽大但好似无甚太大威力一道红光虽然在季博面前的六焰明光禁制上与六道碧焰争斗不休激起满天火星道道光华却也仅是如此而以不要说是伤到季博本人就连破开禁制也难。 怎会如此难道说是青囊仙子徒有虚名季博心中顿起这可笑之念要是青囊仙子真的如此不堪也不能活到今日还未应劫应该是她隐藏实力准备搞鬼了心想至此季博又暗自起了几分谨慎。 不过小心归小心既然青囊仙子未再有其他动作季博还是一面先用阴火锻炼灼烧那金光禁制小心自在心中脸上丝毫未表。 转眼盏茶功夫过后巨石表面的金光慢慢黯淡下去再抬头看那青囊仙子表情虽然看似着急手捏剑诀连连指动但看其眼中神光却好似未曾任何异样也不知何由令人好生不解。 难道说长眉真人的这个禁制难道还有什么古怪不成一念及此季博心中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惜早先未曾修炼那太乙五烟罗。如是现在有此物傍身也不用被动担心于此。不过事已至此还是自己多加留神。 心中正在想着此时在无量阴火灼炼之下长眉老儿的禁制终被破去点点金光破散四处飘撒巨石转眼被阴火尽皆化为缕缕肉眼基不可见的白烟消逝于空中。季博还未及欣喜变化突生巨石化至中心陡然升起一团紫芒虽不耀人眼神但却着实明亮已极无量阴火俱为此紫色光华所灭与此同时心灵传来警讯自己设下的六焰明光禁制须臾即为人破去。 季博知道这是青囊仙子趁机出手了暗骂一声右手忙向地上那团紫色光芒中伸去还是先把万年温玉取到手再说免得又生意外;左手带起一丈绿焰光芒头也未回自向身后挥去。刚把温玉取至手中突感一阵阳和之气从上传遍周身虽觉很是舒爽但心中警讯更深此时就觉左臂一痛随即失却了知觉知道左臂已断。一股森寒剑气更是直逼后背肌肤甚至都可以感觉到剑的形状忙口诵魔咒涌起满室血光同时腾起两道血光分别方向各自遁飞。青囊仙子足下一顿满室红光岸然再看去已是人影皆无除却地面点点血迹恍如看不出此地刚刚有过一场生死之战。 青囊仙子原先算计好只等万年温玉出世季博必将取至手中却不知此物正好克制他所炼的阴火。等那时季博的护体阴火必为万年温玉的阳和之气所灭自己也正好就机斩杀此獠。却不料季博甚为机警开始就现青囊仙子的飞剑暗袭忙运法抵御及至后来温玉到手浑身阴火泯灭为青囊仙子斩却一臂但也趁机借着血遁逃走。 青囊仙子见季博使出化血分身之法就知要逃急忙先去追上一个化身斩杀后又追上另一化身也自斩杀。结果才现两者皆都只是化身略一思索便已明白过来此时再追已然不知逃向何方只得叹息一声径自向峨嵋方向飞去此时还是需要跟主人家通报一声的好。 季博原来刚才看见情况不妙知道正派老辈剑仙飞行迅化血分身之法未必就能逃出敌手于是自己甘冒奇险隐遁在洞内只是分出两个化血之身将青囊仙子引走自己则后逃走。 其实只要青囊仙子只要待得片刻即可现季博无奈一时之间并未料到此举再加上魔教化血分身之法着实迅稍有不慎即为逃遁故此才急忙追赶上去。直到最后方才明白季博诡计却早已人去洞空逃遁无踪。 季博一时间逃遁也没有辨别方向等到飞行一段光景估摸着青囊仙子没追上来这才落脚休息一番自己定与其不死不休。如果说季博原先还存有什么玩耍的意念那此刻就是真实的对这番现实的领悟如果说前面提到要与峨嵋派不满之词还只是因为书中的缘故此刻就是实实在在的感同身受。 季博暗自誓定要与那青囊仙子好看不死不休! 回想及刚才一幕真是险之又险到现在身子好似还直在虚那生死一线之间的滋味真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自己肯定是再也不想去尝试的了。 看来自己其实还是十分惧怕死亡的想起在原先世界那种对生死无所谓的态度现在看来也只是一种假性的解脱之词而以。只是因为原先什么也没有故此不怕死亡不惧失去;现在什么都有了法力高强长生可期这才现自己什么都割舍不下更何况是生命呢! 其实就是这样人能轻生妄死着实盖因身无所牵意无所念这等一无所有对生命早已毫无了期待。明天会生什么后天会生什么…生命中没有了火花看似活着还不如说是已经死了。 最哀莫过于心死。 第十章 接骨断续 季博看看自身这边狼狈的模样心中更是大恨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只是现在断却得左臂还是要尽快地接上才好自己还没想到要去做个残废的地步只是想来想去知道的只有四处有这等断臂接续的灵药。 一处便是那北海无定岛陷空老祖那里有炼就的万年续断接骨生肌灵玉膏倘能得到手中便可接骨还原。只是那陷空老祖非比寻常他那无定岛环圈无尽冰洋鸟雀也难飞渡。并且这位老祖业已谢绝世缘不与外人见面就是亲身去求彼此之间毫无交情恐怕也是难以入岛一步。 二来则是崆峒山长臂神魔郑元规此人剑术高强另成一家原为陷空老祖的弟子只是心意狠毒不为老祖所喜。十年前不知为了何事师徒意见不和老祖忽然要用飞剑斩他被他师兄灵威叟知道悄悄通信叫他逃走。一面向陷空老祖苦苦哀求。为了此事老祖怪他不该私通消息还罚灵威叟面壁静跪三年。郑元规见立足不住没奈何投身到云南百蛮山赤身洞五毒天王列霸多教下安身。后来奉了五毒天王之命到云、贵、陕、川一带收徒弟才在崆峒山暂住。听说他逃走时便曾将陷空老祖的灵药盗走不少。只是此人也非熟悉再则身怀诸宝恐为所趁无奈… 不过还是有两处可行其一就是那西藏红鬼谷毒龙尊者炼有一种接骨金丹;其二便是黄山五步云的万妙仙姑许飞娘炼有一种灵丹此丹内不仅有陷空老祖所赐的万年续断接骨生肌灵玉膏还外加一百零八味仙草灵药在丹炉内用文武符咒祭炼一十三年接骨生肌起死人而肉白骨。根行高深的人只须寻着有根基的替身比好身体残废的地方将它切断放好丹药便能凑合一体。 两厢比较一番此处离黄山还是近些季博心想还是去拿许飞娘处讨要灵丹吧毕竟自己断臂未丢早一刻接起总归好些。而且此人向来广结旁门左道之人为日后报复峨嵋派苦下心力按照季博此等身份地位不愁那灵丹不能到手。 黄山古称黟山相传中华民族的祖先轩辕黄帝率手下大臣容成子、浮丘公来此炼丹并最终得到升天唐天宝六年(公元747年)依此传说唐明皇赦改黟山为黄山。 黄山可以说无峰不石无石不松无松不奇并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绝著称于世。四季景色各异晨昏晴雨瞬息万变黄山日出、晚霞、云彩、佛光和雾淞等时令景观各得其趣真可谓人间仙境。正道中就有那餐霞大师在黄山文笔峰潜修。 许飞娘隐居的五步云乃是黄山最高之所也是最隐秘的地方。季博本并未去过原先的绿袍老祖也不知晓确切方位但幸好原著中曾经提到过。 季博遁光悄悄落至文笔峰上此时不宜多事疗伤要紧此峰有餐霞隐居还是小心的好。看四周情形五步云应该便是在这对过的那面孤崖峭拔上两厢中隔无底深壑山势险峻。飞身过去已然看出崖上果真设有禁制此处必定便是许飞娘的隐修之所。 也不做忙只是开口传音进去:“百蛮山绿袍老祖来访还请许仙姑出来一见。”话罢便在门口打起坐来若许飞娘真在家估计一时还开不了门呢。 话说许飞娘正在洞内练宝突闻有人传音进来知晓来人乃是绿袍老祖后陡是一惊心想这厮不在百蛮山修炼来此处做什么自己往日里假装与邪派诸人断绝来往如若接待于他岂不是多年苦心付之东流。可是这个老魔头向来凶恶异常不论此次前来还不知用意如若直接开口不见恐怕马上就要杀将上来了。此人为南方魔教的开山祖师魔法高强练有百万魔兵仅是而已倒也不惧他太多但是风闻此老怪近些年隐居不出苦练了几桩异宝更是修成了那颗第二元神化身至宝----玄牝珠。自己还有一件最厉害的宝物并未练成恐非敌手。 左也不好右也不行真是两厢难煞了许飞娘。最后无奈知晓绿袍老祖脾气暴躁凶狠未免另起事端只得出去一见 出了洞府之外看见绿袍老祖居然坐地调息许飞娘甚是惊讶外间一向传说此老怪何等凶残狠毒自己出来迟了些许虽苦思了几桩借口还生恐他有什么举动连法宝也都多带了几件不想是如此情景不禁愕然。 季博见一个三十岁许身姿丰腴神色曼妙的女道姑走出洞来料定此人定是主人无疑站起身来微微笑道:“久闻许仙姑隐居的五步云景色美丽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一听如此语气许飞娘更是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不过见季博衣衫狼狈又断了一臂心中却是有了几分了然灿烂笑道:“老祖光临自是不胜荣幸只是不知有何贵干。” “无他但求许仙姑灵药几枚以接断臂而已。”季博也是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但见许飞娘出来许久也不见请及自己进去坐坐知道她定是有所顾忌假装不悦的又冷哼一声:“看来仙姑是不欢迎我来此处的咯。” 许飞娘见绿袍老祖说出这番话来又望着神色极是难看竖着一双怪眼对自己不断冷笑。知道不妙心中是万分无奈强颜欢笑道:“哪里的话是我怠慢了还望老祖恕罪。”说着手臂一躬“里面请。” 及至洞内两人坐定季博冷笑连连:“你也不必如此不情愿。”抬手止住许飞娘的话语又自说道:“你的心意我已然知晓故此也不怪罪于你。只是今日来此求药我不愿承你人情故此告示你日后玄机。” “区区接续灵丹不足挂齿更谈不上什么恩情我这就命人取予老祖。”许飞娘说完又自叫到一声:“司徒平去将为师的接续灵丹取几颗出来。” 季博也先不说什么只等灵丹来后将手臂接上再告以许飞娘日后祸福。 第十一章 苦孩儿 未及片刻就见后堂转出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身着一身黑长得骨秀神清虽不算多少俊美却也颇有一番风采。 季博一见此人陡然一愣急声问到:“许仙姑不知此子是何人。” 许飞娘见季博如此急切惊讶的神态也是一愣若不是因为自己知晓此子身世来历定还以为季博与他有什么关系呢随口笑道:“此子乃是贫道的大弟子司徒平跟随贫道已有几年不知老祖此问乃是何意。” “哈…哈….没什么只是一时好奇而以好奇而以….”季博知道自己刚刚表现的神情定是太过惊讶以致许飞娘有了些许疑心。 此时其实倒也怪不得季博颜形于色盖因这司徒平长得太像一个人了----季博自己。不是像现在绿袍的样子而是跟原先季博的模样简直是一般无二若不是年岁小了许多季博就恍如看见了自己一样着实不能不令他吃惊。这样一来季博的心思又改变了许多原先只是准备告诉许飞娘她那徒弟司徒平乃是日后她的对头克星应该立刻铲除为妙。只是现在见了司徒平的模样季博却也是不再有此般想法了。 拿过司徒平奉上的灵丹就着断臂之处一抹然后将断臂按上一口真气喷上转眼断臂就已然连上灵丹之名果然不是虚传。断臂业已接上季博脸上也不禁露出几分笑容。 许飞娘见季博断臂已经接上心想还是让他早些离开方是正策莫不要被那餐霞看见又生事端。还在想着怎样才能不动声色的让季博离开…. 季博见许飞娘那双眼中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神色就将她的心思猜中了一二分也不说破只是笑道:“老祖我有一事冒昧不知当将不当讲。” 许飞娘心中暗骂你这老鬼既然开了口难道我还能不让你讲不成故作虚伪。脸上却是笑容绽放连声说道:“老祖但讲无妨。” “既然如此那老祖我也就不客气了”季博伸手一指许飞娘身旁站立的司徒平“老祖看此子根骨颇为上乘想要收此子为徒不知仙姑能否割爱。” 闻及此言许飞娘倒是大吃一惊却是没有想到季博会有此等要求。本来这司徒平也不受喜爱平素就与正派诸多往来也算出司徒平有心叛她但是她存心歹毒不但不说破将他处死反待他比平日好些。除自己的机密不让他知道乐得借他之口把许多假事假话当真的往外宣扬好让敌人不加防备她却在要害处下手。准备正式出面与峨眉派为难时再取司徒平的性命。 只是此时还正是用司徒平之时若就此让季博要走岂不是浪费自己往日诸多心机主意一定摆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貌开口哭诉道:“老祖好意贫道自是知晓无奈师徒情深舍他不得还望老祖原谅。” 季博就自看她做戏也不点破一味冷笑不止。 许飞娘见及此计无用挥手先叫司徒平退下便想对季博说个清楚实在无用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 司徒平刚一退下还未及许飞娘开口季博径自说道:“老祖我知你遁迹黄山虽绝口不提当年报仇之事但实则是一心想替你师兄混元老祖报仇在此用意也无非就是希望能够随时探听峨嵋派的动静。我知你五十年苦修法宝虽没有你师兄的多本领反在其之上。也知你并不惧怕餐霞只因有一柄天魔诛仙剑尚未炼成不愿意此时离开黄山而已不知老祖我所说可是妄言。” 这一番话说下来许飞娘是越听越心惊知晓自己立志复仇的也只不过两三人而已余者皆为自己这些年的假象所迷惑说自己忘恩负义之语等等。 只是不知这季博乃是从何处知晓这等言语有些机密甚至是自己从未对人说起过的心中也是愈好生的不解。 既然季博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许飞娘倒也不再做作以季博那绿袍老祖的名声定是不会与正派告密的心中一宽许多言语也就不再隐瞒:“虽不知老祖所言从何而来但倒也是实话余者皆以为我无情无义又岂能明了我这些的卧薪尝胆。”说完自己想起往日诸多也忍不住心酸。 “老祖我从何处得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其实你这些年的苦心却是尽皆白费正道几位宗师全部知晓你的行藏。”季博此话一出更是一石激起千重浪。 许飞娘满脸不信惊讶之色溢于言表连连说到:“不可能这不可能….” 季博讥笑道:“老祖我又何必骗你呢。” 许飞娘激动过后渐渐冷静下来想了想开口问到:“贫道固然知道老祖所说不可能是虚言只是还有一时贫道有所不解为何既知贫道心愿那正派还会放任贫道在此多年未加铲除呢。” 季博大笑道:“老祖也知你与妙一夫人走得颇近故此又这般信心。正派之所以没有取你性命一来你隐居五十年未曾作恶二来便是将来还要仰仗你出山四处拉拢旁门左道中人与其做对方便其将所有不是正道中人一网打尽。如此一来峨嵋派三次斗剑便可省事不少。你可知晓将来你实际所要做的峨嵋派尽皆算计在内。” 许飞娘听了不禁一呆身子随即无力的靠在了石椅上脸上绝望之情显然可见。也是无论谁知道自己几十年的良苦用心期望报仇将来最后结果却是为仇人作了嫁衣都会是这般的绝望表情。 “如此这般如此这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什么意义!”许飞娘凄厉哭喊之声不绝于耳“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季博也未曾料到原著中计谋百出虽然屡经失败但是依然坚持自己的信念绝不认输的许飞娘在听了自己一番“良言”之后反应会是如此的剧烈。 第十二章 以书易人 许飞娘哭诉一番后忽然看见季博还坐在旁边突然醒悟到还有外人自己如此失态实在是…忙擦却泪水稍稍整理了一下荣装脸上堆起笑容问道:“不知老祖可有妙方教我。” 看着许飞娘脸上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哽咽的求问自己心中不禁黯然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老祖我具体的法子也是没有。” 许飞娘一听及此语脸上笑容渐渐隐逝愁容顿起眼中的泪水好似再也忍受不住从脸颊上悄悄地滑落心中的委屈… 季博看见此景忙说到:“你且莫哭诉老祖我只是没有具体的法子而已大体的方针策略还是有的。今日看你如此伤悲想来也是可怜就此破例一回日后只要你不犯我忌讳无论在何人手下必定保你一命。” “对谢老祖厚德。”许飞娘闻言连忙起身躬身拜谢。 季博感叹到:“其实正道昌盛峨嵋大兴乃是天数。我日前静中参悟玄机决心不再多管那正邪之争斗剑之事。此后善我者为善恶我者为恶所行无他问心而已。固此我虽知晓那些个日后令峨嵋派等正道昌盛诸人却也不愿告之于你就此将之扼杀在摇篮之中。这是我的本心你要知晓况且天意使然你也未必能够伤得了那些还未入道之人。” 言语及此许飞娘的脸上的神色已然变了几变忿然之色流露无遗季博也不去理依旧是自顾自的说道:“你自此以后却也是不必故意的伪装什么好人只要不是故意为恶想来那正道中人也不会无故动干戈的。只是有一点你要切记以后凡是正邪有所争斗一定不能轻视旁门左道中的前辈一定要务必一一请来。正道最擅人多想当年混元老祖不也就是死在正道围攻之下否则以他的功力万般不会如此身殒。” 许飞娘听见末了几句提及师兄之死又是悲上心头含泪允到:“贫道却是一一记下了只是我邪派中人最是孤傲不逊岂又能如此聚集。” 季博想想也是沉思一番后又道:“待老祖我此番出去与几个异教中的能手结些香火渊源定不能让他们去相助峨嵋。其余事宜却也是爱莫能助只要无人惹我我必不会插手于其间。想来你定也算到过你那徒弟司徒平身来与你相克而他又心慕正教。但是你却定不能了解日后他与正派中人的重要性故此此子务必要让我带走。” “他与正派还能有何等重要之举?”许飞娘听了自是不解兀自问道。 季博当然不能细说便自道:“此子与老祖有些渊源却是尔等所能揣测我知你已有杀他之心但是此事我绝不容许。此事我乃势在必行也会与你有个交待。”话了从怀中掏出一部道术递予许飞娘。 许飞娘一看顿时惊呼一声:“三六混元道解。”有些得疑惑的看着季博问到:“此乃是当年我师兄被孽徒朱洪盗去的一部道书连我也未曾见过难道说老祖见过朱洪那厮?” 季博哈哈…笑到:“许仙姑果然智慧推一反三不错此物确实乃是老祖我从朱洪那处夺来。此书玄妙想来你也是知晓的我以此来跟你换取司徒平。想来也不算是欺负了你吧。” “司徒平这孽徒老祖要去乃是他的福分只是….”许飞娘一副欲言又止的形态。 季博就知道一拿出此书许飞娘定就知晓那太乙五烟罗必在自己手中却也不跟她打哈哈直言不讳道:“不错你那五台派的至宝太乙五烟罗也被老祖我得到了。只是此物我日后依仗之处甚多而且我也早已将之祭练随心。今后你要来借却也没有问题只是想我还你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说完双眼一闭就自调息起来。 许飞娘也知晓如果此物在季博手中想要回来定时万万不现实的故此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闻言日后还能借取心中虽是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况且听他前面所言已然天机明了道行深厚已极将来还要借助此老之处甚多万万不可得罪。 一念及此许飞娘忙陪笑到:“贫道哪敢有此奢望之心此番能够得回道书已是万般的感谢再闻及日后还能有幸借取实在是欢喜万分老祖之大恩万难报其一。” 季博闻言睁开双眼笑道:“总算你还明白事理的若明知事不可为那还要去做的人简直就是无可救药的。看来老祖我还是小看你了放心日后定会不负你今日之情。”其实季博刚刚也拿不准许飞娘到底会是什么态度明着看似是闭目养神实则内中暗暗准备一有不妙就准备将许飞娘击杀在座。 当然现在事情能够和平解决自是更好毕竟季博也拿不准这许飞娘的功力到了何种程度想来即使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就算最后能够侥胜也说不定就是两败俱伤的场面徒惹正派耻笑。 “好了你将司徒平叫出来吧老祖我叨扰甚久也该回山了。”季博开口说道。 万妙仙姑许飞娘忙又将司徒平叫了出来伸手指着季博对他说道:“今日百蛮山绿袍老祖来访刚刚见及你资质上乘根骨甚佳特意向我将你讨去收为弟子还不快去行拜师大礼。” 司徒平万没料到师傅教自己出来居然是要将自己送予别人当徒弟而且还是魔教中有名的恶人“绿袍老祖”。以前就听师傅说过这绿袍老祖最喜生吃人心凶恶狠毒就连邪派之中也属罕见。居然要收自己做徒弟那自己向来久慕正道想来将来定会成愿没想到竟会有这么一个结局。 许飞娘见司徒平突然跪到在自己身前还以为他深恋师恩不忍离自己而去心中不禁又了几分温暖柔声宽慰道:“傻孩子你不去拜师跪我做什么。那绿袍老祖法力无边胜似为师不知多少还不快去。” 司徒平闻及此言更是伤心也不敢对乃师明说只得眼泪在眶叩头不止。 许飞娘这时也瞧出几分不对知道孽徒仰慕正道连忙厉声喝道:“你这孽徒还不快去拜师难道要我火不成。” 见及乃师脸上神色铁青无奈司徒平只得慢慢跪至季博身前哭腔念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满面地委屈无以形容。 第十三章 推波助澜 拜别许飞娘季博心想带着司徒平就欲直接回山将所得几件宝物先练化随心才好。刚刚与许飞娘说那太乙五烟罗业已练化纯粹乃是空话如若真个将此宝运用随心也不至于为青囊仙子所趁以至于如此狼狈。 一路行经下来司徒平是满面愁苦虽未多言季博却也料之心中所想若非此子与自己长得一般无二才不会花费心力用那道书换取回来早就唆使许飞娘一剑将其诛杀。此中缘由想来他也不会明白恐怕还是一心的仰慕正道如此这般日后未免也是身边的祸害。既然不忍心杀他那此间种种隔阂还是要想法子解决才成一念及此心中已是有了几分念想。 季博忽然停下身形止住司徒平飞行之势。见其满面依旧无甚生气地模样心中也不免有些不快当然脸上却是未好表现出来只是语气生硬的对他说到:“司徒平不知你可知晓为何老祖我要将你要来收作弟子。” 司徒平素闻绿袍老祖凶名心中纵有千般意愿万种念想却也是不敢说出口再加上他平日里就被许飞娘管教得甚为伏贴听及问话也只是平淡的说到:“弟子不知…师傅想法还望师…傅…明示。” 他这几声师傅叫得甚是勉强季博想及他的可怜之处唏嘘一番却也未曾放在心上。想及他在原著中虽被峨嵋派收至门下却也纯粹乃是因为他是天狐宝相夫人三次渡劫的关键而已。可怜他一心向道却也被天狐小女累及失却真元若非一路得到神驼乙休的护持下场真是无人知晓会是怎样… 素闻峨嵋派门下弟子法宝众多但却有几人甚是可怜无有什么传授更不要说是什么奇缘仙遇了。此中犹以司徒平为最就连他最厉害的法宝----乌龙剪也还是神驼乙休所赐予的论及峨嵋派中诸人却是无甚太过关心他的。 就以奉命与他成婚的天狐二女来言大姐紫玲一心向道无甚他想有所牵挂的除却自己他年的成就之外也就自己母亲的大劫和小妹而已为此还曾故意出言讥讽小妹寒萼说其与司徒平多有瓜葛还不如自己代母让其二人成为真正的夫妻好了免得将来还要累及自己。 言语之间何曾又为司徒平考虑过什么呢若不是因为其母第三次大劫非要司徒平化解又岂会对其另眼看待。 小女寒萼本只是天真而已无知世俗理念言行举止之间未免让人看来与司徒平亲密了些大姐紫玲唯恐其大意之下将来有违仙业爱护之下故意以言语相激不料适得其反。寒萼本以为自己定能把持得住故意对司徒平做出几分更加亲密之举也只是想叫乃姐看看自己的定力不要被她小瞧。谁料最后被仇人寻上门来运用魔法迷惑**终至与司徒平生关系双双丧失真元。 司徒平本便是事外之人皆被诸多累及丧失真元之事峨嵋长辈定也能够预料却结果只有派外之人异教能手----神驼乙休看他可怜稍作扶持而已。 本来季博对司徒平之念还仅在他与自己相貌相同而已现今如此一番想来却感他更是可怜顿时心生扶持之念定要扭转乾坤叫他在与峨嵋派三次斗剑之时大放异彩。 峨嵋诸人认定司徒平不可造就季博偏要扫一扫他们的面皮。 想罢又自和颜悦色地对司徒平说到:“痴儿我固然知晓的你倾慕正道之心但你要知晓日前我已算出一旦你身入正教必定丧失真元一生修行最多仅止于地仙而已。而且一生坎坷几无人护持与你磨难重重真是苦不堪言。因你我有些渊源虽不便明说但是我却是不忍心你至如此孤单境地故才将你讨要过来。” 司徒平虽是听了身入正派还会遭劫未免感觉有些荒唐但是此中缘由却又不是他能够明了的。脸上依旧恭敬但回答却也是有几分言不由心:“弟子知晓。” 季博知道一时叫他相信自己所言绝无可能也不管他只是径自问到:“司徒平你可知你父母是死于何人之手?” 父母?这个问题司徒平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自己懂事未久收养自己的那户人家便已遭遇不测。此时风闻季博所言好似自己父母乃是为人所杀一时间不免情难自制急声问到:“弟子父母乃是为何人所杀?弟子只是听说幼时乃是被一个姓岳的道人送去一户农家借养后来还未太过懂事养父母一家便都死了。”说完悲愤之情溢于言表。 “你父亲名叫司徒兴明是被五台派的金身罗汉法元所杀。你母…”季博欲言又止只是两眼望着司徒平。 听见父亲是被师叔法元所杀司徒平满面惊愕随即又自咬牙怒道:“弟子定要诛杀此獠以雪父仇。”伤心过后忽然想及季博刚刚对于母亲却是欲言而止忙又抬头问到:“不知我母乃是死于何人之手。” 季博立时满面感怀的看着司徒平说道:“杀你母亲之人非同一般比那法元却是要厉害数倍。而且也是你母亲有错在先….只是可怜…”语罢犹自叹息一阵。 听及此番言语司徒平此时心中满怀悲愤还管它什么对错一心只想知道杀母仇人是谁。但季博又不愿告诉自己好像敌人十分厉害。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还望师傅告诉于我以让弟子能够一尽孝道。”说完司徒平双膝一弯径自跪倒在季博身前叩头不止。 “痴儿你先起来。”说着伸手就将他拉起季博顿了顿才道:“不是我不愿告诉于你一来此事乃是你母有错在先;二来此人不特法力高强并且还是正道中有名的能手。如果你执意要报复的话恐怕正派之人容你不得。”言语之间又是一幅悲悯之相。 司徒平闻及季博话中含意知道乃母为正派中人所杀心中虽然有所顾忌但是母子天性不容抹杀。面容虽依旧悲愤但目光坚定已极开口说道:“师傅爱护之意弟子已然知晓但是母仇不能不报不然有愧母恩、天地人伦。还望师傅告之于我。”说完又自跪地不起。 “罢了罢了。你意如此我也甚为你母欢喜有儿如此不复所求。杀你母亲之人便是衡山白鹿洞金姥姥罗紫烟。”季博一字一顿的将司徒平杀母仇人之名说出。 第十四章 相煎何太急(上) 司徒平此时明了身世心情悲痛自然不用多说就拿原本仰慕正道的心意也径自消磨了好多颇有几分天下之大却无处容身的念想。 心想如要寻那法元报仇一般邪派中人固然无人肯传授自己本领此还不是最终关键若能投身正道此事必能成行。如此父仇固然能够得报但母仇必不能应允况且金姥姥罗紫烟道法高强成名已久正道中能够强过她的也只几人而已。就算侥幸能够拜得这几人其中之一为师但多与罗紫烟有交情即使没有的看在同是正道的份属之上也定不允报仇。 这样一来若想报母仇之念不为所阻所拜之师只能是旁门左道之士。但异派中能胜过金姥姥罗紫烟的能手本就不多偏还不能与法元有交情的这样一来想父母之仇斗能得报司徒平所知之人那更是只有一个便是先前从许飞娘那将自己强要来收作弟子的----绿袍老祖。久闻此老魔法高强更是南方魔教的开山祖师此番又说与自己有缘更是告知自己杀父杀母的仇人想来定会为自己做主。 念及于此司徒平此番便是真心诚意地跪在季博跟前叩头拜师苦求道:“弟子诚心跪拜还望师傅定要传授自己法术以报父母血海深仇。”说完也不等季博有甚回应径自就在哪里磕起头声声着地… 等季博将他拉起身来也就片刻功夫头顶血肉一片模糊。他到也甚是坚忍尽管头上伤痛脸上却也未露丝毫痛楚神色只是一味期盼的看着季博。 季博沉声说道:“老祖我既收你为弟子为你主持公道帮你报那杀父杀母之仇。” “多谢师傅成全但是弟子还望能够亲手手刃仇人以不负父母生我之恩情。”司徒平虽听季博愿意为自己报仇心中更是感动万分至此也才是真正的将季博视为自己的恩师。但师傅美意虽好他却是不愿依靠别人只是又道“只求师傅传我法力于愿足矣。”言罢又自跪下。 “好…好…好…你有此心我也甚感欣慰那现在就随我此回山好行拜师之礼。”说完季博右手一挥驾起遁光带着司徒平直奔百蛮山。 回山之后也未曾问及山中状况就先为司徒平举行了拜师大礼。然后传授了几样魔教中厉害法术给他命其先行练习季博随即闭关余者等其出关后再说。 辛辰子这些时日业已将百毒金蚕蛊练得与元神相合至此更具威力。因季博有传他衣钵之言故此颇有几分以本山主人自命对一干与自己素来不和的师兄弟自此多加刁难。还好季博走时曾经留下不准伤害同门师兄弟的话语所以却也无人伤及性命尽管如此不少人苦头却也是吃了不少。 梅鹿子往日里仗着师傅的宠信处处与辛辰子为难。不料此番辛辰子得势自然整理的对象第一个便是他正所谓杀鸡给猴看借此再立自己的威严。 辛辰子不仅处处给梅鹿子小鞋穿前几日甚至捏造了几桩证据将其关押起来等到季博回来便准备进谏谗言将那梅鹿子处死方才甘心。 只是不料季博此番回山不禁带了个弟子回来而且拜师之后又自急急忙忙的闭关。空让辛辰子白费了许多说辞看来梅鹿子的性命又能多活几日一切只有等师傅出关再作定夺。 事情本来也就如此而已无奈辛辰子此人心胸委实太过狭隘见那司徒平方才拜师便自得了师傅许多传授。虽说这几样法术自己早已学会但是当初习得之时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方才得允传授见司徒平这般轻易就此习得便知此人不知从何而来如此能得师傅欢心。如此这般便着人去打听司徒平的来历出身。 司徒平毕竟年轻虽颇为知机但无奈阅历还是甚少不知人心险恶。只以为同门之间也无甚必要隐瞒再则此番所问又非什么隐秘之事便将季博从许飞娘处将自己要来收作弟子还应允传授法力以报父母之仇等等话语尽皆告诉来人。 偏那过来问话之人也向来不是什么安分之士回到辛辰子那边将司徒平所说又自添油加醋了一番。一味的说那司徒平如何如何的被师傅宠信那司徒平又是如何如何的骄纵连辛辰子也没有放在眼里等等诸多诬蔑的言辞。 只将那辛辰子是说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无名怒火不禁从心头烧起。虽然已将司徒平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无奈此人乃是新来无甚痛脚好抓现在师傅又是如此的看重只得强压心头怒火一面暗想毒计一面准备等到师傅出关探听其心意。 季博此次回来迫不急待的闭关就只准备将那太乙五烟罗先自练化万年温玉虽好但是对现在自己所练诸般法书有所克制也只能无奈的先暂且放在一旁。 不过每日祭炼太乙五烟罗之暇便在苦思解决那万年温玉之法但是想遍种种这原先绿袍老祖一身所学竟然没有解决之道。 季博甚不甘心这尽心机到手还差点坏了自己性命的至宝怎么说也就不能如此白白浪费。想来自古所说的那种只能看不能吃的两难焦急之心态也就是如此吧。 末了想及自身未来凭借现在这一身法力前途着实堪忧。何况还在许飞娘面前夸下海口说什么意欲再立一脉于正邪之外将来必保她性命等语。当时一时说得激动还未有所觉察现在自己想及当时都不免可笑。自己想法虽然不错但是没有实力在这里一切都是空谈。 其实从长远看真正的增长实力之道便是从那修行的法门入手。无奈这绿袍原先修炼其实基本已至极境玄牝珠说来已经是最大的机缘成就了。所以先前也才会另辟蹊径从那他人处习得炼蛊之法以欲再增实力。 季博决心仗着自己现在还对原著有所把握便准备去将原著中提到的几处藏匿的天书道籍取来想来必有适合自己的。只是此事非同等闲还要多做准备才好。 第十五章 相煎何太急(下) 闭关近十日季博已然将太乙五烟罗祭炼得变化由心虽还未然全能与心神相合也只是剩下的时间问题而已。 之所以如此着急的出关皆是因为季博想及未来看看己身现在的实力不免感觉前途甚不明朗甚至可以说是渺茫。 对于真正厉害的能手来说上乘的法宝固然重要但也就只要两三件足以够矣。实际依仗的还是自身的修行只有高深的法力才能完完全全的挥出法宝的全部力量。 原先的绿袍老祖虽然号称南方魔教的开山祖师其实他这一脉的魔教传承并不完全要不然功力也不仅仅如此而已。炼成玄牝珠已是绿袍最大的能力所在季博自己就算再怎么勤持苦修随着日子增长法力固然会有所提高一些但也就仅此于这一些罢了。 绿袍的法力看似高强其实离各派高手之距还是委实不小先不说那佛门诸多巨擎、正道三仙二老就是异教中的怪叫化浑凌、藏灵子等人也绝然不是敌手。 又想及自己先前在许飞娘处还夸下海口说甚要在正邪之外另立一脉以保一方安宁又说甚将来必定保她姓名等等诸语。现在看来着实可笑季博深知弱肉强食亘古不变得至理。现在这般实力妄说此语岂不图惹人笑话。 为今之计还是要另谋出路才是。 上乘的修行法门季博是全无知晓但是原著中却曾提及几个秘藏天书道籍之所内中记载的定也是上等的仙法妙诀。不过这个几处藏书之地大多不仅有人守护还都留有前人的法力禁制无有大机缘和对应的法宝决然得之不到。 不过天幸的是季博还是知晓有这么一处藏有两部典籍非特无人守护更是无甚禁制只要知晓地点想要到手容易已极。 偏巧季博就是知晓地点之人一念想罢生怕夜长梦多出了变故恨不得立马就自飞身前去取来。 一自出关立马召集众多弟子准备稍稍嘱咐一番就自动身。 辛辰子听说师傅出关正在召集弟子也不知有什么事否。但是心中已然想好借此机会定要请求师傅将那梅鹿子处死才自甘心。 当他赶到之时季博已然开始交待多时自也不便言语只是站在一旁等到师傅说完就要上报处死梅鹿子之事。 季博召集众弟子也有些人迟迟未到却也不等自顾交待起来。 等到说完准备动身之时辛辰子忽然上前跪倒在地说道:“师傅稍等还望容弟子禀报。”说着便就将梅鹿子曾经计谋盗宝叛师的罪行大加捏造一番说至最后言辞激愤情绪也甚是激昂。 季博本就心焦再听辛辰子这么啰里巴嗦的说了这么一通早已是极不耐烦。也未详细听他言语只是好像说要将梅鹿子处死。 知道梅鹿子与他之间本就是矛盾重重心中估计此间定是有些猫腻盗宝叛师未必属实。虽然自己现在又没有时间调查个究竟却不愿枉杀了自己的弟子便挥手叫辛辰子退下先行敷衍道:“一切还是等为师回来再行商讨。”说罢绿光一闪人已不见踪影。 辛辰子就此讨了个没趣心中甚是不快往昔的仇恨不由又提了上来心中不禁一味的算计起来。 二弟子唐石刚刚听及辛辰子的一番捏造编排知道依照师傅往昔的性情梅鹿子定然是性命不保但自己也别无他法。师傅脾气也是向来见不得有人为别人说辞故此自己只得暗自心中焦急别无他法。 不料师傅此次不知有何急事居然未曾听信师兄谗言没有处罚便自匆匆离去。但是不知师傅回来梅鹿子是否能有一线生机。不过估计辛辰子就此得势梅鹿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其实他本与梅鹿子关系虽好但平素就对师傅忠心如若梅鹿子这个有叛师之行不用辛辰子编排自己也定不饶他。只是此番实在乃是辛辰子携私报复而已自己也不能就此袖手旁观任其谋害同门。但是此次这般辛辰子谋划俱足又有几个同门为其作证唐石也无有他法一念想罢只有暗自叹息不止希望梅鹿子吉人自有天相。 忽然见师傅新近收来的弟子司徒平从跟前经过心中不禁一动。听闻此子乃是由师傅从万妙仙姑许飞娘处强自要来。先前好似许飞娘还诸多搪塞绝不愿意将此子给与师傅作弟子直至后来好像据说师傅给了许飞娘一部丢失已久的五台派的上乘道书才自连强带换过来。由此这般看来师傅定是十分钟爱这位新来的师弟。 再加上好像听说师傅与此子前世还有些渊源唐石打定主意决意恳求这位师弟等师傅回来后替梅鹿子开脱一番还望师傅饶了性命。 如此这般想来依仗师傅对司徒平的厚爱梅鹿子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说来话长实在乃是唐石脑中片刻思虑而已想至此处一边连忙赶到前面司徒平的身旁一边高声呼喊到:“前面可是司徒平师弟还望稍等片刻。” 司徒平闻及背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忙转过身来一看那人身高六尺有余体型健硕一字连眉双目有神颌下还留有一些短须相貌甚是英武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司徒平虽也来了近十日日里也只是自练法术苦心修行希望能够早日得报父母大仇。故此与一干同门相交不多除却几个主动来找他打探身世的之外余者一概皆不认识。 但先前在大厅听及师傅嘱咐却见也好似到了此人而且站立之位也颇为靠前想必定是自己的师兄之辈无疑。 司徒平心想与此人又无交往不知留住自己有什么事情。心中虽然疑惑但脸上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转身抱拳躬身行礼问道:“不知师兄喊我有何指教。”---- 九月一至三号每天三章哈哈小爆一下下 第十六章 蛇王寺 未及半日季博便行至那川贵交界一处名曰恶鬼峡的地方。 那恶鬼峡深藏在两座崇山之间四外都是高崖峻壁围着又有藤莽封蔽终年不见天日。地势卑湿到处都是毒岚恶瘴彩雾蒸郁映日生辉。崖壁丛草之间虫蛇乱窜见人昂追噬乃是个极险恶的所在。 停至半空四处巡视果在恶鬼峡的一边有长岭前横甚是险峻。知道所寻之处便在这山岭之中心中甚是欢喜。因为原著中曾经言及此处不仅恶鬼峡住有邪派中左近不知何处还隐居了一位正道中的能手此人也是知晓此处典籍的奥秘只是因为门派渊源未曾动过心思而已。 季博自从上次莽苍山吃了大亏之后愈的小心更加的不敢小视正道中人。生怕自己此行又生波折虽然此人不是看护此物的但谁知会不会因为门派渊源之故横加阻挠更何况自己乃是有名的魔教祖师在正道看来乃是绝不两立之人。 因为季博只知藏书乃是在山中蛇王寺中并不知道确切的地址因此只能驾起遁光飞在半空找寻。不过为了防止意外还特意将遁光隐去。 不过还算运气搜寻未就季博就在山中一片广坪上看见有座庙宇赶忙降下遁光。 该庙虽然僻处荒山年代久远墙粉殿瓦大半调残剥落庙墙殿字却是好好的一些也没有坍塌。庙前还森列着两行一般大小粗细的桐树土石平洁虽已金秋时节并无残枝腐叶仿佛常有人在这里打扫一般。广坪下面顺着山坡开有许多田亩其形如八卦高高下下大大小小层次分明错落有致。田里除了麦、豆之类外还种着水稻和数十亩山麻大都也业已成熟金穗飘香甚是一派风景。 见此情景季博再与原著中两厢对照一番愈肯定就是此处没错了。 原著中所说的藏书之处住有两个大人乃是姐弟而且多番描述基本就跟眼前场景一般无二唯一有所差别的也许就是原著中所描绘的乃是春季此时却是秋季罢了。 季博心中越肯定赶忙往庙中飞去进了庙门一看门前有两尊神像金漆业已剥落。过了头门便是一个大天井。当中人行道路用石板砌成宽约一丈长有十丈直通大殿。路形是个十字通着两旁的配殿。正路两旁也种着两排桐树时值秋季偶有落叶飘地。殿宇虽然古老破旧却甚高大庄严。再往殿中一看殿门已不知何在。神案上五供俱无神像多半残落。 也不多看径自往后殿行去。二层殿落内树木、天井俱和头层相差无几只是后殿门窗户墙及神像俱都撤去只剩一座殿的骨架与亭子相似。里面有一个极大石灶上面放着一口大锅见边沿上还铸有年代却是宋时行军之物。 灶旁还有一条丈许长的青石案陈设着许多厨中应用之物柱上干兽肉累累下垂。这些东西无一样不比常人所用大出好几倍。除此之外一边横着一个神案铺着一床麻制的被和一个竹枕;另一边横着一块长及三丈、宽有八尺的青石甚是平滑。石上空无所有只靠里一头有一块二尺多宽、四尺多长的玉石。余者还有一些农具形式古拙大小不一。 季博赶忙取过大石上横着的那块玉用手一托觉着甚轻莹洁晶明宝光外映。 典籍既已到手季博也就宽心了许多想起此处蛇王寺内还有一个万年金蛛结成的金丝网此物最擅收取异类内丹真元更兼有克制毒虫蛊物的无上妙用若能得到也是一桩异宝。 记得原著中说此物乃被居住此地的大人姐弟时常置于庙门之后。前去一看果然有一个颜色红紫大有丈许形如鱼网的软兜下面被一个三叉树枝绷着。看上去非丝非麻触手粘腻纹孔又细又亮。用鼻微闻还有一般奇腥之味刺鼻知道此物便是金丝网。 宝物尽皆取好季博驾起遁光就自准备回山。 忽然想起司徒平修行未久法力低微上次莽苍山之行虽然已将万年温玉收取到手但还有那朱果遗忘此果对于他现在修行大有裨益。 此处与莽苍山也不太远干脆就将那朱果连树一齐搬回百蛮山留作嘉奖门下弟子也好。 于是便往莽苍山灵玉崖飞去也就是上次获取温玉与青囊仙子大战之处。 等到了灵玉崖已是红日西挂晚霞满天倦鸟疲兽俱已归巢。那灵玉崖上虽还有许多马熊、猩猩嬉戏但大多业已进入那约有百十丈宽广的山洞内准备休息。 那些在外嬉戏的马熊和猩猩忽见眼前绿光一闪现出一个人来顿时惊呼起来。及至洞中所有马熊和猩猩赶出来时一见便自认出乃是前些时候的恩人在头领的呼喝下俱都跪拜在地。 一时间满山的马熊和猩猩都向季博跪拜场面倒也颇为宏大。 片刻之后忙将季博迎至山洞之内。 此间马熊们也不知又从何处找来一块跟先前那块基本大小无二的巨石依旧放在洞的中央此番迎接季博还是将其抬坐至石上。 接着外面的马熊和猩猩们又是一片忙乱满山遍野的搜寻山果。这些个马熊和猩猩倒还灵巧也就盏茶果后就有一老猩猩将一盘水果端了上来。 季博一见内中也还有几颗朱果便拿自手中问道:“此果生长之处可是有一个怪物找人领我前去正好替你们除却此害。” 身旁的老猩猩闻言悲鸣点头不已。 季博于是便叫那老猩猩带路前去。 随着那老猩猩越过了一个山头转到一个峭壁后面。忽然迎面一座孤峰突起有百十丈高下山头上面满生着许多不知名的奇花异果。峰下面一个很长很深的涧流水淙淙泉声聒耳。这里景物倒是清丽但那在前行走的老猩猩却忽然停止不前登时现出十分畏惧的样子。 接着那老猩猩忽然用前爪朝涧旁一个孔洞中指了指季博知道此处便是凶物居所。看那孔穴有六七尺方圆黑黝黝的看去好似很深。孔穴旁边有一块奇形古怪的大石石上面有一株高才寻丈、红得像珊瑚的小树朱干翠叶非常修洁树上面结着百数十个红色的果子此树便是朱果树。 季博正待往那孔穴中去时只见有两点绿光闪动一转瞬间呼的一声纵出一个似猴非猴的怪物身上生着一身黄茸细毛身长五六尺两只膀臂却比那怪物身子还长。两手如同鸟爪一般又细又长。披着一头金。两只绿光闪闪的圆眼大如铜铃。翻着朝上一看比箭还疾地蹿了下来狼嗥般大吼一声伸出两只鸟爪纵起有三五丈高下朝季博头上抓将下来身法灵活无比疾如闪电。 真是不知死活正要寻你偏就送上门来。季博也不闪躲就见脑后飞起一线绿芒就待往那怪物身上飞去。 不料那怪物却也甚是知机加之行动如风身子一斜居然就自躲闪开来知道不妙准备就此逃遁。 可惜刚一转身就听咦的一声刚刚那线绿光瞬间飞驰追上就自怪物身上一绕。怪物就自化为两截落地身死---- 刚刚摆了帖子有5o个人顶了我今天就再更一章 第十七章 白费心机(上) 不日季博便自带着朱果回山再次宣布闭关。 此次闭关便是准备参悟那玉石中的道书典籍季博通晓原著自然也就知晓了关于此书来历等等其中的一些奥妙。 这玉石之中实则乃是藏有两部道书虽然不明了具体名称但也知道此书乃是当年合沙道长所留。此人乃是与峨嵋派开山祖师长眉真人的师傅樗散子一辈所练就的五行真气独树一帜不仅生克由心变化无端更是少有能敌峨嵋派有无行飞剑的上乘妙法。 此等修行妙法玉石之内的藏书必有记载一想及此点愈的急不可耐。 季博把玉石取出就自运用法力想将玉石破开不料用尽千般方法万等气力连耗几日时光终究破那玉石不开。此时方才想起原著中曾经提到这玉石经过仙法封锁非五行真气或仙家干莫至宝不能开取至此才知书中所言非虚。 这开启玉石之法有二无奈季博却是一种也不能达到此时惟有看着这温润凝脂般的玉石独自叹息。 连耗几日时光诸多心力不料尽皆白费只得再次出关。 季博刚一出关就见洞内四处绿光隐动金光点点诸般法宝漫天飞舞相斗。开始还大吃一惊以为有敌人杀到家门口来。但后来再一细看却又不像诸般法力相搏的手段好像尽皆出自自家门下这般看来心中更是吃惊。 自己刚刚出关还无人注意到忙自先将身形隐起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游转一番季博现竟然全都是自己坐下弟子只是不知为何分成两派人马在此性命相搏。 及至后来听见相互之间的一番对骂才自知晓的情由不禁怒上心头火由中烧。 原来辛辰子对那梅鹿子恨之入骨势要杀之而后快本因师傅留言不能伤害同门即使有事也定要亲自裁决。辛辰子本也无甚意义为此也特花一番苦心故意布置陷害梅鹿子更有几个弟子为虎作伥允命为辛辰子在师傅面前作假证誓杀梅鹿子。 但事不凑巧季博回山两次俱都连忙闭关无暇他顾关于梅鹿子盗宝叛师之事更也是提也未提。尤其第二次出山之前辛辰子曾经进言偏偏季博心急话都未听见进去几分稍稍敷衍了事。 此事更是把辛辰子气得大动肝火便想去牢中恐吓讥讽梅鹿子几句以泄心中忿闷。结果不去还好一去更是受罪不知梅鹿子又从何闻之他进言之事为师傅所阻于是反倒大肆嘲笑了他一番直把他气得是三尸暴跳大怒如雷。 辛辰子看那梅鹿子虽然被自己关押了起来似乎越的猖狂偏偏自己又杀他不得。心中苦闷无必又无处泄便自叫了几个与他气味相投的同门弟子前来一起饮酒。 酒至一半辛辰子牢骚不禁多了起来喝至性处甚至便是那绿袍也要被骂上几句才自痛快。这几人只知一味的阿谀奉承看见辛辰子高兴便也就陪其一起说了师傅许多大逆不道的话。 事后辛辰子想及那晚酒后所言不禁有些后怕依照绿袍往日性情只要一为所知必定对自己大加刑法就算性命也未必能保。不过还好那陪酒几人为了奉承自己也说了甚多话语自也不怕告密。一念想了顾虑一去愈的肆无忌惮起来。 往日里对那几人也不免又多了照顾。又恨师傅既然说立自己为衣钵传人偏又在那么多弟子面前扫了脸皮少不了被诸多同门暗地里耻笑。每当想及此情此景心中对季博的怨恨不免就加深几分辛辰子心胸狭隘如此几日下来直把季博那是恨得咬牙切齿再又想起从前咬断自己臂膀旧仇新恨一齐涌上心头。 每日所行无事脑中径自忍不住开始升起弑师之念。说来事也凑巧辛辰子有一好友来访此人名叫洪长豹乃是红老祖的弟子。 交谈之间听及辛辰子对乃师的诸多不满他与辛辰子素有交情闻及有弑师之念想却也未有什么阻拦之言。 辛辰子因他乃是红老祖的得意高弟法力也自是高强便准备邀其做个帮手。 不过洪长豹此人虽素将义气但也知道弑师之举非同一般只是答应借其法宝自身却是不能参与。 辛辰子因听闻红老祖的镇山之宝----天魔化血神刀乃是绿袍的克星便向洪长豹欲借此宝。 此刀乃是镇山之宝本是不能借出但洪长豹因自己应允借宝与辛辰子他既然开口自己定不能自毁诺言。值得回山准备暗盗此宝借与辛辰子使用。 因红老祖对于此宝珍愈性命一向看护甚紧洪长豹直至今日趁着乃师坐定神游方才盗出。 然后便自急急忙忙的赶来百蛮山将刀借与辛辰子并告之用完还说罢也不管什么径自飞回山。 辛辰子神刀方一到手便自等不及将前几日的布置动开来连同几个一同反叛的同门就自准备冲进闭关室内趁其不备将季博杀死。 不料算有遗漏此事偏偏为唐石无意中知晓。唐石素来不争什么但闻及此次辛辰子居然有弑师之念非同一般就自联络了几个同门连同司徒平在内准备一齐将师傅闭关之所护住等到师傅出关自会清除孽障。 想法本好无奈却是错估了辛辰子的实力双方刚一交手唐石等人便吃辛辰子用百毒金蚕蛊困住。不过大家分数同门百毒金蚕蛊又是大家一同祭练得知道一些可知之道所以只是被金蚕困住。 大家虽有克制百毒金蚕蛊之法但也仅能保守己身不被所害而已想要破去那是万不可能。于是唐石等人干脆商议就这么耗持下去静待师傅出关也自无妨。 辛辰子也是知道如此僵持事情拖久必定夜长梦多。便将本意留作对付季博的秘密武器----天魔化血刀取出准备先就取唐石等人性命再说。 第十八章 白费心机(下) 辛辰子见自己放出百毒金蚕蛊居然还拿那几人不下心中又急又气怪啸一声右手一拍腰间放起一道赤阴阴的血光就向唐石等人斩去。 季博一见此物便已认出来历乃是苗疆红老祖的镇山至宝怎得不知给这厮借到手来。由此一见便知这厮看来真的是准备欺师灭祖这刀正是原先绿袍的克星。 至此便也就存了先前活捉的姑息之念转念一想干脆将其一干人等就地正法以正门风防止日后还有人上行下效。 知道唐石等人万万是敌这宝刀不过但如果就此现出身来辛辰子的法力也仅逊自己一筹现在有此宝物护身自己虽非敌他不过但要取其性命恐怕就是难上加难了。 就这转念一想干脆就自潜至辛辰子等一干孽障身旁趁着辛辰子放出化血神刀、一干人等纠缠不休之机一拍脑后飞起一个大有亩许的绿色巨掌随即反手化罩将辛辰子一干人等就此扣住。 辛辰子等人一时疏忽兴起对敌对己身的防备未免疏忽了许多。转眼再看时已为季博运用玄牝珠全都困住一个都未能逃脱。 辛辰子知道不妙暗骂老贼阴险本来此时他已将唐石等人法宝破去立刻就能取诸人性命但无奈被老贼就此一击只得暂罢。连忙挥手将那天魔化血神刀和百毒金蚕蛊招了回来妄图内外夹攻破了季博的玄牝珠。知道老贼最厉害的便是此宝若被破去必能取其性命无疑。 他的主意本来是算计的不错可是却不知季博两番出山皆是为寻宝而去多有奇遇亦非昔日可比。 季博见那天魔化血神刀已自飞了过来带起一溜火光伴着弯弯血晕击打在玄牝珠所化碧绿光罩上激起阵阵火星赤焰。声势虽然不算宏大但是每撞击一次碧绿光罩表面必为震起一番涟漪。 辛辰子知道此刀乃是老贼克星愈的卖弄起来困在罩内的诸人也都放出道道碧光绿焰连同此刀一齐内外夹攻。 虽然玄牝珠妙用无穷但如果长此继续下去不加阻止的话也必为所破季博耶定会元气大伤。右手一挥从袖口中飞出一方彩烟缭绕的五角罗帕远远看去直如一朵锦云般飞行也不迅一路飘飘忽忽的停至天魔化血刀之上。 忽然见老贼放出一方彩烟云朵似的物什飞至化血神刀之上看情形似是想将此刀困住不禁笑骂老贼无知干脆就一指刀先将这东西破去臊臊老贼的面皮。 季博见了辛辰子的举动便知他心中所想不禁暗骂孽障无知自寻死路。也不见作势那方锦帕带起道道五彩烟云就着化血神刀一卷已然将其锁住。 辛辰子此时还在讥笑心想化血神刀何等锋利岂是一朵云也似的东西就能困住的一面做法就准备将它破掉。谁知事如相反无论他怎样催动法力也不见那化血神刀有何动静至此方才知晓恐怕那方罗帕大有来头无奈悔之晚矣。见依为长城的化血神刀已被老贼困住此时报仇之念顿时熄了大半心想只要能逃走事后再另想他法。于是就愈卖力的做法让外面的百毒金蚕蛊啃噬光罩吱吱之声不绝于耳。 伸手一招将太乙五烟罗连同内中被困的天魔化血神刀一齐收进袖内再从怀中取出那蛇王庙得来的金丝网此次闭关闲暇之余也将此宝也就了一番。百毒金蚕蛊自己虽有克制之法但心想原著中曾言金丝网有克制蛊虫的妙用便存心见识一番。 将金丝网向向空中一抛原本只有丈许大小形如鱼网的软兜变得比百毒金蚕蛊结成的亩许大小的虫云还要来得大上几分好似一如紫红天幕般。 那头顶紫红天幕一将百毒金蚕蛊罩住内中升起丝丝缕缕的紫红线芒看去好似烟岚一般毫不着力风吹便散的模样却见那百毒金蚕蛊直如见了克星一般毫不反抗甚至就连动也不动只等那紫红烟芒将其一个个的缠住。一任那辛辰子如何捏动法诀催谷法力那些个百毒金蚕蛊真个好似死了一般丝毫不见动静。 辛辰子开始还以为是老贼暗中捣鬼横加阻挠但见他只在一边面露笑意却也不见动作才知此宝定是能够专门克制金蚕之物。只是心中虽然绝望但不免升起几分疑惑往日里并不曾见过老贼有这些个宝物难道他早就料到自己要叛师所以故意留有后手对付自己。 一任辛辰子想破脑袋却也不知道季博便是最近两次出山寻得的。也不是他想的什么故意留作后手只是还没来得及得空告诉他们而已。 其实辛辰子要是不是这么心急只要待得几日自然也就知晓季博拥有此等法宝。想必那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自信满满的想要叛师了。无奈….也许只能说他是命中注定。 盏茶功夫漫天金蚕俱被收罗网中只见那长许大小的网兜内中俱是点点金星远远望去好似一个紫红网兜包罗着一大块金子般鼓鼓囊囊。 季博收了这两样物什就知道辛辰子等人再也没什么手段能带还有的举动也只是垂死之前的挣扎而已已没有什么可虑。 辛辰子那一帮人中有些人固然知道必死无疑只是还在一味的挣扎妄图出困还有些人本就是胆小怕事之人往日里也就只知晓阿谀奉承十足的墙头草。此刻见到师傅神威已然悔恨不及心中更是将那辛辰子骂得要死。也不做那无谓的挣扎只是拼命的磕头告罪请求师傅原谅… 一干人等丑相季博尽皆看在眼中冷笑不止也不说话用手一指玄牝珠化作一个碧绿光球带着内中一干人等停止半空。 唐石等人本以为在那化血神刀之下必死无疑不料转眼间情势逆转。师傅刚一现身就用玄牝珠将辛辰子一干叛逆就地困住然后随手取出两件从未见过的异宝将化血神刀和金蚕收去。见叛逆被擒战事已毕赶忙过去拜见师傅。 季博看看除了唐石身上受伤较重外余者都还无甚大碍沉声说道:“都先起来吧唐石你且过来。” 唐石听见师傅命自己上前以为是要他汇报情由便带伤走上前去说道:“此事….”不料刚一开口便叫季博止住。 季博看看唐石微微笑道:“此事我已明了你此次护师颇有功绩又为此受伤这个你且拿去收好等会回去服用。”说着伸手取出两个朱果和一个绿黄颜色的小珠球递给他并解释道:“这两个朱果你自服下疗伤剩下的这颗乃是前次为师路经莽苍山获取朱果之时斩杀一只木魃所得这便是它的真元你服下后连同朱果自可添加十数年苦修之功。” 唐石万没料到师傅居然是要给予自己奖赏而且还是此等宝物忍不住喜形于色连忙拜下叩谢:“多谢师傅厚赐。” 其他弟子一时间也不禁欣欣然想来自己等人也必会有所奖赏吧。 刚刚想着就听季博说道:“司徒平你持我护符去后洞采些朱果过来每位师兄奖赏一颗。 且说司徒平拿着一个黑色玉石般的护符领师命去后洞采取朱果不提。 剩余的这些弟子原本有些也不是甚为心甘护师只是害怕绿袍往日的刑法再加上或者与辛辰子不合或者强不过唐石的人情才如此这般等到刚才要败之时还不禁后悔。此时一见不禁性命无忧还被师傅赐予每人一颗朱果心中不由暗叹自己的运道这是再看那些个被困的弟子……性命堪忧。 果然等到司徒平采取朱果分完毕后季博便自下令准备用碧焰阴火将这一干叛逆人等灼炼一日夜然后再灭元神以正家法。除却唐石伤势太过严重得命回去疗伤之外余者弟子皆要再次观看事毕以观叛逆下场---- 今日作者违誓自受天谴甘愿应劫。 故爆第五更唉~呜呼哀哉 第十九章 合沙奇书 第二日惩罚一干叛徒完毕看看坐下弟子也只余得十几人而已。一众弟子去了半数还多唉…心中不由唏嘘感叹不已。 等到一干弟子散罢季博忍不住将那天魔化血刀取出一观乃是一个三尖两刃的小刀外表看看去除了造型稍显奇特外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威力。随手拿着一挥就见带起道道赤阴光华击到哪处便是一溜火星如此才让人感觉此刀不是凡俗之物。 季博虽曾生过强留此刀之心只是可惜不知此刀用法也是无用还平白无故的竖下红老祖这么一个大敌实属不智。想罢便将刀收起准备找个时间亲自去将刀还与红老祖或者等他来取。 收起刀后季博心中又系挂起藏书的那块玉石可惜自己没有什么利害的飞剑能够破开禁制…. 正自愁苦着忽然想起没有宝剑不错现下不是有个现成的神刀嘛!虽说乃是旁门之物但是怎么说也是原著中号称的第一神刀用来试试又自无妨。成了最好。不成也没有什么损失。 想到此处急忙将天魔化血神刀和藏书玉石一齐拿出左手拿刀向那玉石中央一斩就见刀身激起道道赤焰血影那玉石之上也是绽起阵阵五色精光季博一阵用力直觉手下一股绝大的潜力涌上一个握捏不住化血神刀居然就从手中自被撞飞了出去跌落数十丈之外。 季博一看有门儿自己用尽法子那玉石没有丝毫反应此时用这天魔化血刀居然激起一片五色精光想来只要再加把力气定能将此石破开内中藏书指手可待顿时信心倍增。 忙捡起天魔化血刀这次双手紧握用尽力气向那玉石中央砍去。季博只见眼前尽是漫天的五色精光闪耀感觉力量势如山峻若不是还有一层薄薄的血光护持在自己身前恐怕就这一下就能够让自己受伤不轻了吧。 还好那无量五色精光只是一闪即没就这一闪季博已然力气耗尽随即整个人都慵懒在地上天魔化血刀丢落一旁自己现在连动一动手指都感觉困难。 待得调息片刻身子总算是恢复了知觉力气也恢复了些许一睁眼就急忙向那自己最关心的玉石看去。 哈哈….苦心没有白费原本放置玉石的地方现在只有两本玉叶金章宝光隐隐。 赶忙取至手中一看那书非丝非帛触手生温凝润如玉一般偏又和丝绸一样柔软。其中一本正面书有四个朱红古篆仔细辨别一番乃是“合沙奇书”四字翻开一看共总薄薄七篇满是古篆文和符篆。季博知道此书必定玄奥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看透便自收起。只是奇怪原著中用仙剑破开玉石后乃是两块长方形大有七寸厚有寸许的碧玉书便藏于两块碧玉之中。为何自己竟然就直接得到了两本道书想不出个道理。 正准备将那掉落一旁的化血神刀收起忽然见此刀禁自腾空飞起化作一道赤阴血光就待往洞外飞去开始还不知何故想要运法将其禁制住刚一抬手忽然想起必定乃是红老祖现宝刀丢失运法收回。季博因此刀成事心情大好虽嫌红老祖此刻一声不响就自收刀有些不知礼数却也无心怪他任刀径自飞去。 此刀飞至洞口突然停了下来刀上传来一人话音“劣徒无知妄将此刀误借匪人多谢道友手下留情恩情来日再报。”说完天魔化血刀血光一闪转眼就遁飞天际。 原来红老祖当晚便现自己珍逾性命的宝刀不见踪迹知道必是自己的大弟子洪长豹盗去了找来一闻果然如此已然把刀借与绿袍老祖的徒弟辛辰子用来准备弑师。 红老祖闻言将洪长豹大骂一通生怕此刀落入绿袍之手忙暗运心法收回结果无论怎样用功对刀感应虽然还在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收不回来估计便是已经落入绿袍之手被其不知运用何法禁制。 忙命弟子准备准备自己如若实在运功收之不回只能去上门强讨了只是素闻绿袍老祖法力高强不是轻易相与的。 不料第二日刚刚准备动身就感应到宝刀法力两次波动而且一次比一次起伏巨大赶忙回到法坛立法照影看看宝刀到底是怎么了。 等他立法完毕寻视到宝刀的时候正是季博刚刚收好合沙奇书之时见宝刀无人禁制高兴已极连忙运法收回。开始还以为绿袍必会阻止不料及至宝刀飞至洞口也不见有人运法阻止再看绿袍也只是面容些许不悦并未运法阻挡。 知道自己收刀心切未免让人笑话不知礼数这才运法传音说了上面一番话语。 说完突见眼前绿袍洞内场景已然消失不见知道被绿袍运法禁制了知道他法力高强也不稀奇。 季博自红老祖将刀收回后便又将门下剩余弟子全部召集起来。 等弟子全都到齐后季博开口说到:“此次孽徒授我又欲再次闭关参悟上乘法门。便由唐石主持本门事务所有弟子一概不得违抗。” 虽不知师傅要参悟什么高深魔法但对师傅说由唐石主持事务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听了只是齐声应到:“是定遵师傅法旨。” 季博随即又独自对唐石说到:“此前对你师兄说要传他衣钵本非虚言但无奈他性情偏激狭隘为人又自私狂傲不遵师命还竟然妄图欺师灭祖最终自取灭亡。我知你素来忠心此番护师之举也几乎是你独自一人起命主持余者我也不欲多言只是你要切记此番你师兄的教训莫要重蹈覆辙。” “弟子定然紧遵师傅教诲不负师傅期望。”说完唐石翻身跪拜在地心中也不禁有些欢喜显然师傅话中有些欲传自己衣钵的意向只是因为刚刚师兄所行太令师傅失望之故所以没有直言罢了。 “你知道就好”季博取出一个三寸大小上方绘就七个骷髅七个赤身露体的魔女的白幡递与唐石“此番争斗你的法宝基本破损殆尽此乃百毒修罗幡就赐予你防身吧。” 唐石知是本门至宝忙自接过又叩谢师傅不已。 其余弟子也只能是羡慕知道唐石本就忠心师傅此番护师已然得宠已极。 第二十章 五行真气 一晃两月时间已过时值十二月初临近年关虽然修行之人早已是舍家弃室但百蛮山上人人不禁还是显现出一些新年将至的喜悦好似满山就连欢笑也多了几分。人人忙里忙外准备好好过这一年方才一次的重大节日。 季博这次一自出关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热闹场景----一干弟子喜气洋洋忙忙碌碌。 岂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拉住一位弟子略一询问方知原来是新年将至众人忙碌准备欢度新年。不禁自己暗笑一声此次出关不就是计算着临近年关慈云寺大战一触即怎么还偏偏就将新年忘了看来自己是越来越融入到修行之中了。 唐石知道师傅出关赶忙召集了所有弟子前来拜见。 季博坐在玉床之上望着跟前林立的诸位弟子每人脸上差不多都透露着喜悦这不仅是新年之故想来唐石也必定在平日间主持事务之上下了很大的苦功不然众弟子也不见得有这般和睦。 留下唐石和司徒平屏退其余弟子后季博开口笑问:“司徒平山上可还住得习惯。” 见师傅问话司徒平忙应到:“弟子还好往日里还得唐师兄颇多照顾。” “呵…呵…唐石做得不错。”季博听及此言夸奖到。 “弟子没什么主要还是仰仗师傅。”唐石恭敬的回答道。 季博看看唐石委实真的不错心下有了计较开口说道:“我前次出山得了一部密典此次闭关参悟已然悟出一部分我决定就此传授你俩。” 两人一听师傅要传授此次闭关参悟的上乘法门心中兴奋言语难表急忙跪下齐声说道:“多谢师傅。” 此次季博闭关参悟合沙奇书却现这两本书竟然不是自己先前所以为的上下册。合沙奇书就是那本写明名字的内中记载的便是合沙道长当年所学虽仅七页内中记载颇多也自深奥非常。另一本没有写明名字内中记载居然比合沙奇书之中更是难懂最后还是在合沙奇书中找到一丝记载说是非将合沙奇书全部参透之后才可修行另外一部等言。 季博连续研究那无名道书几日果真如合沙奇书内中所言毫无头绪于是只得作罢。静下心来一意参悟合沙奇书。 合沙奇书虽然难悟但毕竟原先的绿袍也不是泛泛之辈雄踞南方百数十年开一方教派虽然早因师门传承不全修行近几止步已有二十载可是见识之广却也是颇值称道的再加上现在季博的灵慧。不到一月的时间就将合沙奇书参悟了大半而剩余的部分却也不仅仅依靠智慧见闻就行的必须要将前面提到的五行之真气修练到一定成就才行。 于是就开始修习书中记载的五行真气季博依仗自己修行日久法力深厚只就月余就已将五行真气由入门练至小成。但至此之后修行却是无有可能这么迅捷只能日日修持。想想闭关目的基本达到再来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的精进而且外面弟子也不知怎样了于是便破关而出。 出关一看唐石居然将山内诸事处理得有条不紊弟子之间也颇为和睦甚是嘉许。便嘱意传授唐石和司徒平二人这五行真气的修持之法。 传了二人五行道法后季博心中却是另有一番担忧虽然自己现在得了合沙奇书但是现在修练五行真气非自有数十近百年的苦功不得成就。正道昌盛就自这几年按照原著中的绿袍的生死大劫也没有几个年头虽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到来大劫是否已然改变可终究不能不防。 想要等到五行真气大成时间绝然不够还需另想他法。 记得合沙奇书中曾说这五行真气想要大成绝非易事故此给出了两种修行之法。 一种便是正规知道一意修持天长日久总有练成的一天;还有一法另辟蹊径待到修炼五行真气小成之后将五行按照生克分化练合此途乃是现自成五行之一然后按照五行生化之律再逐一修炼。 此法虽然短期之内容易有所成就但实则想要五行合一达到大成更是艰难。不过如此这般却是有一桩好处便是可以借助天材地宝之力所谓成之说也是指此。 虽说修行之人太多借助外物总归不好但近下生死难关可能就迫在眉睫无有他法至多劫后径自面壁苦行锻炼己身。只要活着就是本钱余者尽皆不是难题。 只是五行之中该从何而始季博思前想后决定以木为金作末。 如此选择实则乃是有一处藏有木火二行之气凝聚的宝物想来只要到手五行之中木生火木火二行真气立时可以大成。 季博来至天蚕岭已有些天数搜寻多日直至今晚才自看见一处山谷之内腾起条条赤暗暗的彩雾内中还有两串拳头大小的绿光不停飞舞不休还不时传来阵阵尖锐的叫声好似有什么自己亲近的人在呼唤自己一般。 季博心中一定好家伙猝不及防差点自己也都着了这怪物的道只一应声气机交感之下便吃被它寻踪跟至自己虽不惧它但现在还不是除它的时候。 这谷内藏匿的怪物乃千百年老蝎与一种形体极大的火蜘蛛交合而生名文蛛卵子共有四百九十一颗。一落地便钻入土中。每闻一次雷声便入土一寸。约经三百六十五年蛰伏之地还要穷幽极暗天地淫毒湿热之气所聚才能成形身长一寸二分。先在地底互残同类每逢吃一个同类也长一寸。并不限定身上何处吃脚长脚吃头长头。直到吃剩最后一个气候已成。 再听一回雷声往上升起一尺直到出世为止那时已能大能小。这东西虽是蛛蝎合种形状却大不相同。体如蟾蜍腹下满生短足并无尾巴。前后各有两条长钳每条长钳上各排列着许多尺许长的倒钩刺上面出绿光。尖嘴尖头眼射红光口中能喷火和五色彩雾。 成了气候以后口中所喷彩雾逐渐凝结到处乱吐散在地面无论什么人物鸟兽沾上便死。它只要将雾网一收便吸进肚内。尤其是没有尾窍有进无出吃一回人便长大一些。腹内藏有一粒火灵珠更是厉害。 还会因声呼人起初离它五六里之内听见它的叫声无论谁人听了都好似自己亲人在喊自己名字只一答应便气感交应中毒不救由它寻来自在吞吃。以后它的叫声越叫越远直到它炼形飞去为止所到之处人物都死绝了。 因它形体平伸开来宛似篆写文字所以名叫文蛛。秉天地穷恶极戾之气而生任什么怪物也没它狠毒。 第一章 万载空青 原著中这天蚕岭上生有两件宝物其一乃是文蛛体内孕育的元阳至宝----乾天火灵珠另一样则是那文蛛身匿的山谷之外附近有一山洞洞内巨石中不仅藏有万载空青更有凝聚了东方太乙元精的灵物。 季博此行便是准备借助那东方太乙元精之力修炼五行之中的木行之气。 也未等及天明季博就着月光在这山谷附近搜寻了起来一连现两个山洞内中却是无甚巨石也不气馁知道肯定还是没找对地方。 功夫不负有心人时过三刻之后终于让季博现一个山洞内中却是藏有一块巨石还有一些狐獾之类的动物安居洞中。 行法赶去那些原住的动物后季博进洞一看一块方形青石却是通体整齐有六尺见方四面端正出土约有三尺下截埋在地里。跟原著中的描述一般无二再用手一摸触石生温心中暗定应该就是此处无疑。 一抬右手指尖放出五股五色精光行经丈许形似手掌一般就自向那青石一抓便将其整个提出土来。这时再一端详青石竟是上下四方高下如一毫厘不差。 用阴火魔法碎石恐伤了其中宝物灵气依旧是用那已练至小成的五行真气。 原本形似手掌的五道奇光这时飞也一般绕石旋转远望去就好似个五色巨茧一般。真气飞转四周石屑飘散蹦如雪飞霜花抛洒。 不多一会六尺见方一块大青石变成**寸粗细六尺高的一根石柱。季博知道这就差不多能看见宝物了收起五行真气向石柱一看果不其然石上下皆形如常玉只中心处有青色从石里透出隐约可辨估量大小也不过六七寸之间。 太乙元精凝集的灵物必就在其中了据原著所述这石柱剩下的两头中还有一个里面藏有万载空青此物见气即化却要小心食用不要浪费了。 季博此时宝物到手也就不心急了便带着这石柱准备回山后再行服用。 就着星光一路飞遁在天色将明未明之际赶回了百蛮山。 回山后因想要练化太乙元精需要静坐七七四十九日自己正好也就此借机避过原著中的慈云寺之行又估算着滇西毒龙尊者的传书之邀也近便把唐石唤来交代一番说:“为师要静坐四十九日功行如若有什么人来相邀助拳之类你可如实回复。如果有门下弟子愿去的便去只是你要在山主持事务不可轻离还有另行嘱咐司徒平静心苦修哪里也不准去。” 唐石领命退下后想起师傅的话没头没尾说得甚是奇怪。 季博径回石室在四周设下禁制便取出从天蚕岭带回的石柱。先一面将石柱上下多余的部分切了下来因为知道藏有万载空青顺带用法力禁住。再将中间留下的那块也用法术禁制起来准备先食用了万载空青。 拿起一根石柱看了看里面什么也没有。知道便是在另一根中取过一看果然在那石心之中有一小孔内中隐现一种白中透青的光芒。 知道万载空青遇气则化为虚无季博忙将嘴贴就上去然后撤去禁制一吮一吸就觉一股子甘味清甜温温暖暖的香味在口中散开来好似吃的便是一团香气一样。 吞咽下去后立刻感觉周身也不由起了一种好似泡在温泉中的舒服的感觉一种温和勃勃的生机悠然而起整个人说不出的爽快。 过了好一阵子这种舒爽的感觉才渐渐的淡去季博还是不禁有些留恋那种感觉。自己还真是贪恋口腹之欲就这么一个东西居然能让自己产生些许迷恋之意。 季博闭关静坐没有几日百蛮山就来了一个不之客。此人乃是毒龙尊者坐下弟子特来传他师傅口信说是正邪约定正月里在慈云寺斗法大师兄俞德也已赶去只是因为乃师毒龙尊者法宝还未练成故此来请好友绿袍老祖前去主持斗法云云。 唐石听及来意忽然想起师傅静坐之前的话语不禁暗赞师傅果然神机妙算自己先前还在疑惑师傅所指为何现在看来定是此事无疑。 便就按照季博先前话语如实回复并说自己因要在山主持事务看守洞府不能脱身离去。本想说师傅曾言各位师兄弟愿去可去但转念一想师傅不令自己和司徒平前去固然说了些理由可仔细想来还是有些勉强。猜测恐怕是师傅知道此行定然太过凶险爱护自己和司徒平深怕前去遇险所以禁止。但又不愿明言才托辞借口的。 想及此处唐石生怕其他师弟们去了会有凶险故此师傅嘱咐却是留了末了一句未提。不过来人却是问了既然绿袍老祖不能前去可否派些弟子前去。 唐石既不能当着来人之面说出自己猜测凶险的话语又看见显然有几位师弟已然跃跃欲试。心中暗自叹息说还要看各位师弟自己的意愿了。 此话一出立时那几位已然心动的弟子赶忙跳将出来请命自愿前往。 唐石也无他法便由他们自己去了。 事后等来人走后唐石还是心有不安便寻着几位又自私下告诫一番希望他们还是不要随便出山多有风险等等话语。 无奈这几人心早已不在于此脾气好的还是假装客套一番脾气不好的登时就将脸色一摆若非鉴于唐石现在主持山务大权恐怕早已恶言相向。 唐石脾气虽好但此事就是泥人也有了三分火气自己俨然是有违师命前来劝说不料这几人如此执迷不悟看来也是自寻死路怪不得旁人了就此甩手离去。 唐石前脚一走这几人生怕他从中作梗也未禀报就此径自离山前往慈云寺。 第二章 太乙元精 季博端坐于玉床之上成五心向天之姿双目微闭鼻中不时有两道手指粗细的青气上下吞吐收缩不定。如此这般一个时辰之后鼻内两道青气嗖的消失不见季博睁开双眼张口喷出一股青气绵绵帛帛好似雾纱一般飘落双手之上。 再一细看原来季博双手之上还捧有一物六寸方圆好似玉石但又仅就薄薄外面的一层而已内中映出暖暖青光好似还有一个色作青碧形似牛型的东西在内游走不惜只是看上去身形却已然是模糊至极不知乃是何故。 季博口中所喷青气落于手中玉石之上自行消散开来与其上原本的温和青光交相辉映更显勃勃生机。如此片刻季博张口一吸就见原先那股青气原来却是并未散去更是带起片片青光被季博收回体内。再看那石内青牛身形却是感觉好像更加模糊不清了。 季博一口真气回体又自闭上双眼鼻内青气复又重现依旧是吞吐不定。只是此时再看却是感觉比先前似乎有清亮精纯了几分。 季博如此巡返往复静坐苦修已有三月不止与先先估算的四十九日显然过去甚多。原本季博估算这太乙元精最多凝练几百年而已四十九日静坐吞吐之功足以万没想到的好事这太乙元精已然凝聚千年不止。 太乙元精凝聚百载形成青羊;千载凝练则为青牛;万载方有灵智生。 季博回来略一打量就现玉石之内太乙元精已成牛形故此才知已过千载不过去依旧还是死物没有灵智自然也没有万年只是不知已有千多少年才凝聚的。 而且这几日越吞吐修炼越觉内中蕴含的太乙元精精纯无比四十九日一过体内的木行真气就已大成。可以肯定已然不止千年说不定都快要化生灵芝了的也说不定。 这连续多日不间断的静坐修行心中也是愈的清明好似对原先参悟出的合沙奇书中的内容又有了几分更深的见解。故此静坐之期一延再延就是想将趁机将太乙元精全部练化以尽全功。 自四十九日那天木行真气大成之后再行吞吐吸纳太乙元精已然对功力没有太多的增益但季博却是借机熬炼元神锤煎肉身。 东方太乙元精不同于一般的乙木精华不特蕴含绵延生机稍一运转便可滋生木行灵火。此木火明曰为火实则性质迥然遇物不燃独却有一桩妙用能够精纯气机返本归元。 原先绿袍因为喜欢生食人心好饮人血所练魔法又特为阴毒己身不但气机不纯肉身更是蕴毒甚深此番正好借此木火成就。 直至四个月后季博方才功成出关心中也是忍不住地志得意满。 出关后第一件事依旧是准备召集弟子询问一下这些日子中可有什么大事生。 不料片刻之后弟子集齐之后全都是一脸惊讶神气的望着季博然后再偷偷摸摸的看看司徒平然后眼神就不停的在季博与司徒平之间反复好一阵子才自平息。 季博不禁好笑看着坐下弟子一个个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全被自己一丝不拉的看在眼中只是有些不解这些个弟子到底怎么了莫非自己脸上长花了那又为何还要看司徒平。而且除却司徒平一脸好似见到鬼般的神情径自望着自己外余者弟子就连唐石也不例外的重复着上面的小动作。唯一好些的就是唐石不像其余的弟子那般只看了两三遍就自定神了。 如此被这般坐下弟子肆无忌惮的扫视季博心中颇起了几分被人当猴子看的感觉顿时出关时的好心情一扫而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恶劣了脸色自然也就没有先前那般好看整张脸立马垂了下来。 师傅脸上的神情坐下的弟子自然是随时留意加之绿袍以前喜怒无常更是要多添几分小心。此刻见师傅脸上的神色甚是不佳都知道定是先前行为惹得师傅不快了。一个个也自战战兢兢。 季博冷笑一阵顿时整个大厅内就只有那细弱婴儿的怪异笑声飘忽回荡怪异阴冷之意顿然而起。现在坐下的弟子就连气也吓得不敢喘了摒住呼吸生怕被撞到师傅火头上。只是这样一来就只有季博的冷笑之声不时响起这山洞本就巨大如此一来竟也荡起回音更显森然可怖。 见坐下弟子这般模样盏茶过后季博方自冷哼一声止住了笑声沉声问道:“唐石尔等刚刚何故做出那般鬼怪小丑模样真是替为师丢脸。哼….” 唐石见师傅问道自己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说到:“乃是因为师傅此次出关竟然形象大变。” 大变?季博也未想到此次锤炼肉身居然连相貌也都变了自己刚一出关也未注意但心中知道唐石所说应是真话。“那你们偷偷看你们司徒师弟干吗?难道刚刚才认识他?”季博又自沉声问道。 唐石结结巴巴的说到:“那是因为….因为…” 季博见唐石这般吞吞吐吐的又不禁喝斥道:“劣徒你难道现在变得连话也都说不完整可吗?” 唐石心一横干脆就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因为师傅长相实在是跟司徒师弟甚是相像弟子们十分惊奇故此才会冒犯师傅还望师傅恕罪。”说完径自跪倒伏地不起。 “请师傅恕罪。”其他弟子见状也都纷纷跪了下来。 季博闻言心想看来自己是恢复了原来的相貌所以弟子们见到了才会如此惊讶好奇。一想到自己再不是绿袍原先的丑怪模样顿时心情大好也就不便再怪罪这些弟子们了。 想罢右手一挥开口说到:“算了此事你等也无甚大错都起来吧。” 众人齐声拜呼:“多谢师傅。” 接着就又问了些这几个月所生的事。 那慈云寺大战邪派诸人依旧还是败了只是听说众人见机颇快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死伤这就与原著中有了些出入。 不过此事本与季博无关不过门下弟子偏偏就是去了几个这个本不出所料。可是结果别的邪派众人无甚太大死伤独独百蛮山去的弟子全都死绝被人所杀。 季博是可忍孰不可忍立言等些时日确定仇人定要前去报仇。 第三章 胡编乱造 事后季博特地弄了盆水照映一番果然相貌已经恢复了原样自然也就跟司徒平极其相似。只是觉得现在相貌看着极其年轻恍如幼时估摸着乃是太乙元精生化之功只是就这身高依旧三尺让人看去好似一个七八岁的童子一般以后外人见了自己带一帮徒弟出去天知道谁会以为自己才是师傅季博现在是郁闷不已。 不过后来转念一想高手形似童子的也不是现在自己第一个想那跟长眉一辈的极乐童子还有东方魔教祖师尚和阳等等这样就这样吧总比先前先前那股子看起来就该被斩妖除魔掉的样子要好。而且虽说相貌虽然恢复了但是头还是青碧依然甚至现在就连眼睛都透着森然灼灼的青碧之色所也也不能说是完全是原来的模样。 当晚司徒平就独自来拜见季博。 季博笑问道:“徒儿这么晚了不去做功课来找为师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司徒平一味只是支支吾吾却又不肯说出个明白的道理来直急得满天涨红。 季博见状心中一动笑问到:“你可是想来问为师为何我二人相貌如此相似之间是否有什么渊源。” 司徒平闻言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的点头。 “其实我乃是你司徒家的一位先祖那日在许飞娘处见到你看了你与我原先相似的相貌后心中陡的一惊后一询问果然你便是司徒家的后人。还承她告知你父母的血海深仇本来还有一份你父遗留的血书作证无奈早年已经遗失。我细一推算她所言却是事实我见你在她处颇不得心备受欺辱故此才将你要了过来。不过她却是不知道我与你的渊源故此开始多方搪塞我又不愿跟她讲明以免又生事端。幸好那时我新近得到一本她五台派失传已久的一本道书便用此书将你换回。不过此事不要多与外人讲你还是称我师傅知道了吗?” “是弟子明白。”司徒平此时知道师傅居然是早年修道的先祖辈原先还以为这世上司徒家就自己一人了此时知晓还有长辈亲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师傅心中欢喜不能言语。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孤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用怕没有人爱护自己也不用怕受人随意欺凌。因为会有自己的长辈为自己作主的会有自己的长辈爱护自己的会有自己的长辈关怀自己的。心中久藏的凄苦似乎可以就此消逝而去了眼中的泪水早已无声无息的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季博不知道司徒平受到的震动会是如此之大也会如此的在自己的面前将他心中的苦痛全都通过眼泪抛撒出来。心中也不禁有些黯然此子流浪近十载遍尝人间冷暖受尽磨难所受苦楚惟人己身冷暖自知自己就算明了实则却还是不能感受到他的心情。 心中暗暗立誓此番话语虽然只是自己善意的谎言但到了此时此刻季博不介意将这个谎言就此延续下去宽慰一颗需要亲人的心给予他自己力所能及的幸福吧。 抚摸着司徒平的脸颊感受着这泪水无声的诉说感受着一颗心的不屈柔声说道:“哭吧又什么不痛快的统统都哭出来吧。心中苦楚如人冷暖惟己自知而已无人可以宽慰。哭吧用泪水把过去所有的所有全都尽情的抛撒出来吧。从今往后你在这天地之间永远不是是个孤独的苦孩儿。” 季博心中自然也是有些凄然此话不仅是说给司徒平听同样也是说给自己听。或者自己其实一直都是把成仙得道看的太过美好了吧。 成仙得道说得是多么的轻巧实则内中所付出的一切抛弃的一切除了自己又能有谁能够真正的明了。他人所言尽皆虚幻各种征途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现在看来或者自己其实根本就成不了仙无有他故唯心而已。 心中接受不了的割舍自然不能割舍既然都不能割舍了那何来成仙之说。看来古人不欺成仙得道真的需要天生的心性根骨可修天性不改此中无所谓正邪区别的只是每人的心。万法可变唯心不变。 自此事后季博不禁没有对司徒平多加优待纵容反而是每天的督促他静坐练功修行。司徒平倒也颇为自知明白师傅是为自己好不仅没有怨言反而是愈的刻苦起来。 季博自此也知晓按照自己的心性此生乃是天仙无望。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真的稀罕什么劳子天仙吗所谓飞升天知道又是如何。 飞升后的世界还是现在的世界吗?飞升后的人还是人吗?飞升后的我还是我吗? 季博只知道飞升后的叫仙不叫人了。 地仙天仙虽只天地二者一字之差天间地间一线之隔但真的是就只有这些许区别吗? 不知道季博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否有人知道。 古来人人夸仙好谁人又知仙奥妙。 只见先人上天去不见仙人下凡来。 自古以来前辈飞升者无数可是谁也没有见过有哪位成仙后再回来的。或许那里很好或许那里奇妙或许…….或许就是回不来。 季博昔日妄想修仙所期望的不是仙名而是力量与规则。之所以渴望却是基于对未知的不信任。 只有能够掌握一切的时候自己才是最安全的这句话季博曾经暗暗的对自己说过无数遍。 世俗之中金钱权利固然能够称得上是力量与规则可以掌握世俗的一切。但是世俗之外呢自己的无知即代表着心中的怖。 罢了天仙不期实则也是对于未知的不信任。 就此做一地仙逍遥自在岂不快哉即便身受天劫又有何妨。 笑罢看花落不愿天上人---- 这两章我知道大家肯定有很多的意见但是我想改的是原著中天人之别。 天间是人间的说法可能是另外一个世界可能什么也不是在书中代表的就是未知。 这一章看上去可能有些乱但也正是代表了我对仙的迷茫。 不过还是要说一句:谢谢大家支持真的很感谢。 第四章 风穴冰蚕 慈云寺之战正道实在是欺人太甚独独自家百蛮山的弟子居然全部诛杀一个未留季博每当想及此事心中就甚是火冒。虽然这些个弟子也是心性不定自己也事先明允知道按照原著中的情节这些弟子估计是凶多吉少。 但万没料到最后居然是自己的弟子全部牺牲别派显然未曾多遭杀戮。 固然有其他同道没有救助的缘故更多的却是听说峨嵋派小辈弟子因为得知自己得了那万年温玉心中甚是愤恨故才对百蛮山的人多加照顾。 季博心中更是对青囊仙子又恨加三份此事定然也是这个老乞婆通报于峨嵋派知晓的。此事万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只是峨嵋派家大业大三仙二老个个法力高强就算自己敌得了一个那还剩四个呢。当年五台派的混元老祖就是这么一气之下去寻峨嵋派理论被三仙二老围攻最终身死。自己切不可如此鲁莽冲动行事。 既然自己现在不便出手却也不能让峨嵋派闲着。 忽然一念想起那莽苍山灵玉崖中被困的妖尸谷辰与峨嵋之仇不共戴天只是不知道出世了没有。如若不曾那就将其解救出来此人只一脱困定会去找峨嵋的晦气。 匆匆交待了一下门人季博便直奔莽苍山灵玉崖而去。 可是令季博奇怪的是当他赶到灵玉崖时早已崖塌人空四处搜寻一番也没见到妖尸谷辰的身影。莫不是被峨嵋派先行下手诛杀可是四周虽然毁坏甚多但却又不想是有人斗法的样子。 于是就这样带着满腹的疑惑又回到了百蛮山。 此番动作之后季博深知恐怕从自己来到这里直至现在这几个月的时间中蝴蝶效应已然开始慢慢显现了。先是前面的慈云寺之战再到这妖尸谷辰的变化以后诸事怕是再也不能根据原著所预料得到了日后的路定是越的艰难。 想起莽苍山阴有一天地极戾之气凝成的罡风源之所内中有一万载寒阴之气孕育的冰蚕曾闻原著中说道此物不但妙用无穷更是峨嵋派三次斗剑的关键之物季博心中愤恨不止决意将此物取回。 及至莽苍山阳渐至山阴忽听见尖利之声起自山后恍如万窍呼号狂涛澎湃。隐隐看见前面愁云漠漠惨雾霏霏时不时地还能感觉到尖风刺骨寒气逼人。 季博算明生克知道不久便是天地交泰之时外面风平霜止自可潜入。 果然过了片刻怪声渐远风势渐小。 此时就见有一座悬崖背倚山阴色黑如漆穷幽极暗寸草不生。崖底有一百十丈方圆的深洞滚滚翻翻直冒黑气不过气势也已渐渐散去愈加淡薄。 季博也不等及洞口黑气全消周身涌起一层绿光仗着法力护持径自冲了进去。 即便洞口那只有丝丝缕缕的黑气略一接触不仅护身法光一阵悸动自身也顿感一丝奇寒之意。要知道修行至季博这个程度早已就寒暑不侵冷热不惧就是那水火之中也自是来去自如。 以前只是听闻原著中所言此处风穴何等的利害毕竟没有亲见此时自己身在其中稍一感觉方知天威甚广并非俱都可以单凭人力而为。幸好自己来时已然算明生克此时乃是风势最小之机洞外更是风止霜平否则要想进去更是艰难。 入洞一看洞内只有不到五六尺宽的石地过去数尺便是一个广有百寻看似无底的深穴黑气冥冥奇寒凛冽 季博知道这下面才是真正的风穴洞口所在此刻虽然时值天地交泰之际但也只是地壳之中的罡风顿止内中至阴寒霜依旧只是没有风势起拨兀自平复许多而已。 此番自然要小心谨慎双手一撮放起一捧的青光虽然明亮却不耀眼反让人看了自起一番阳和之意。青光腾起却不散开而是反照回来好似一层光帐般依附于季博身外。 季博知道原先所练诸般能耐大都不能抵御这地壳之中的地煞黑霜先前所放便是新近将木行真气大成后运转而生的青木神光借助神光木行勃勃阳和生机来抵御地底黑霜寒气。 飞身下穴才只行进数十丈许便见底下的地煞黑霜寒气业已凝聚成型都化作一片片比巴掌还要大的黑色六角形雪花不复先前烟雾状态。 而且因为地壳风息已止先前被风卷至漂浮半空之中的纷纷开始下落飘散刚刚季博不小心沾上一片居然连青木神光都未能全然挡住其寒心中愈的谨慎。 因为不敢使用雷法之类的深怕引起黑霜寒气激荡到时候一不可收拾只得耗费心力的放起道道青木神光运用柔和之力将其拨开如此一番功夫懈怠不禁又耗费了些许时光。 如此一路下来季博也不知道到底飞了多深了只是这洞内的黑霜愈见浓厚甚至开始连拨都拨不开了。 不敢怠慢左手一抬掌心托起一物乃是一朵比手掌略微小些的玉莲花色泽温润明亮如脂内中隐现紫气盎然。 口中念念有词也不见作势就见那朵玉莲蓬的腾起一缕紫气迎风便长转眼晃至三尺粗细。 季博右手点定这道紫气再向脚下指去一接一引只见这道紫气便向脚下黑霜冲去。 紫气来势汹汹本让人以为两者相交必定乃是轰轰烈烈的场景谁知两厢才一接触就见被紫气撞上的层层黑霜径自就此消失不见脚下立时现出一个三尺方圆的洞隙来。 那朵玉莲上的紫气好似无尽一般季博就此仗着一路顺通飞行急。 忽然间感觉手中玉莲陡的一重差点就此掉落定睛一看十丈之外飞起一蓬银光就此将玉莲紫气挡住了。 要知道手中玉莲乃是莽苍山阳万载阳和之气凝聚美玉精英而生就的在此风穴中能够抵御的定是至阴至寒之物----冰蚕无疑。心中一喜急忙收回玉莲紫气。 飞去一看果然乃是一个长约二尺形状与蚕无异通体雪白隐隐直泛银光之物。确实乃是冰蚕刚忙取到手中不过甚是奇怪此物虽然乃是至阴至寒之物入手不觉得寒冷---- 不好意思今天这章稍微迟了些因为昨天把今天的稿子都出去了呵呵 晚上还有两章敬请期待。 第五章 木化风雷 刚一将冰蚕抱至怀中地下四周突然响起了阵阵尖利呼啸之声季博一听知道不好冰蚕一去风穴威力固然大减但是却也因为失去了镇心之物开始不按天时定律。此刻虽然天地交泰之机未过地壳罡风黑煞却已经动起来。 这时漫天的地煞黑霜也不似原先那般死气沉沉好似活过来一般婉转纠结。原先开通的缝隙也早已弥漫无踪。 无奈只得仗着万年温玉之力硬闯出去了。 还好此时乃是罡风出穴之际自己只要能够熬住厉害就能够趁机借助风势就此出去。 向上飞行不过片刻就见脚底一阵波纹如水起涟漪圈圈散散。此景看去好似没有什么但季博一见立时大惊要知道风本无形之物此刻居然能够以无形化有形于凭空之中不借外物自起纹波已然是厉害至极。可笑自己先前居然还妄图借助风势此番还不知能够活命否。 虽然感到自己先前有些鲁莽了但此刻显然已经保命要紧哪还留得时间去后悔。一拍脑后蓬的升起一道青光翻转就化作一席青色幔帐将周身罩住。青光如丝似帛刚一将季博护住那地壳罡风已然呼卷而至。 方一接触罡风已如实质一般压得青色幔帐好似吱吱作响几欲支离破碎。季博其余法宝也不及施展知道这护罩一破肉身必毁元神就更是难逃急忙张口对着四周青色幔帐接连喷出几道青气才稍稍将青色幔罩稳住就此这般那原先罩有三尺之地的青色幔帐也仅留现下立足之地而已。 此时季博乃是又急又气刚刚所喷几口青气非同一般乃是自己练化己身的元气就此几口也需耗费自己几年苦功才能练回没想此次一时气盛结果落此险境。 不过也不及感叹忙将万年温玉施展开来化起薄薄一层紫纱罩在自身元气幔帐之外。季博还不放心又在护帐之内把太乙五烟罗取出用来防护肉身自己盘坐在一片五色烟岚之内专心一意的主持最外面的两个防护。 此番坐定生死之间季博竟能明空见性愈的前知明了自身此次乃是又惊无险干脆收起太乙五烟罗和万年温玉只用自己练就的青木神光护住身体意欲借此考验自己的修行道力。 刚开始只觉得罡风之力绝大无比又有寒煞侵袭直将身子冻得都没知觉了。 季博也不去管它一心坐定脑海一片空灵元窍之内一团五色光艳流转不息内中还包裹着一颗绿光腾腾的宝珠余者尽皆漫漫青气碧华濯现。 也不知过了多久元窍之内无边无际只有漫漫青气流转恍如碧海幽幽。其中漂泊的一颗五色华好似那海中的明月上沉下浮翻转不休。 忽然这青波碧海之上掀起漫天的飓风一时间波涛汹涌青气四溅在这元窍天地之间一时间好似只剩下了那怒行肆虐的狂风唯一不变的好像只有那依旧独自翻转的五色光华对所有的变化都是视若罔闻。 渐渐的狂风变成了微风终究还是要驯服于碧波青海也只有碧波青海般的胸襟才能如此宽慰的看着风儿狂飙虽然好似符合但始终动的只是表面而不是他的心。 当季博从定中醒来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依旧还是坐于原先地穴之中的那个位置丝毫未有上升也没有下降就这么定定的盘坐在那甚至连护身的青光幔帐也早已消失不见。 此时的风势虽然比先前更加的猛烈了但季博却笑了也不见势抱着冰蚕就这么一步步地向上走去好似脚下有一层层的阶梯踏着那漫天狂飙扭转的罡风仿佛对他也是不存在了一般无有丝毫的影响。 怪不得季博要开心的笑他此番定坐功力虽没有什么大的长进却是就此了悟风势。 五行之中是没有风的或者说没有真正的风。虽然没有风却不是说风便在五行之外了。五行之中木化风雷所以说风乃是生化于木起源于木。 风多固然木毁但木多同样风止。季博便是悟出的这个道理他虽然没有法力能够抗衡整个风穴的力量但是同样的整个风穴也没有办法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于他的身上。 他本就木行大成此番明了就此定住己身风势却是不难。只需定住风自然是什么伤害都没有了自然也就不需要什么护身之法此乃去本归元釜底抽薪之法。 故此季博现在才会看去如此从容。 此时出了风穴就闻外面依旧狂飙怪啸阴霾大作黑风卷成的风柱一根根挺立空中缓缓往前移动。有时两柱渐渐移近忽然一碰便是天崩地裂一声大震震散开来化成亩许方圆的黑团滚滚四散令人见了惊心骇目。一两根风柱才散下面黑烟密罩中无数根风柱又起澎湃激荡谷应山摇飞砂成云坠石如雨。 对于如此盛大之景季博还是笑笑。 既已明了又何惧否惟一笑了之。 现在看来此番自己的收获还是不小的正准备就此回山忽然听到有声音从远处传来“道友慢且走。” 话语说罢就见从天际划过一道百十丈的墨色光华转眼落至眼前现出一个瘦如枯骨的黑衣道人来。 季博见来人叫住自己也不知何事便笑问道:“不知道友叫我所谓何事。” 那道人作揖道:“贫道乃是百禽道人公冶黄。” 百禽道人?季博想起来了原著中曾经提到此人七十年前在枣花崖附近的黑谷之内潜修忽然走火入魔身与石合为一体。所幸元神未伤真灵未昧苦修数十年居然劫还原能用元神邀翔宇宙。所居的那黑谷四外古木阴森不见天日地势幽僻亘古不见人踪。积年鸟粪受风日侵蚀变成浮沙深有数丈甚是险恶任何鸟兽踏上去万无幸理。 原著中也曾经提及因那冰蚕是个万年至宝于他修道甚有用处。功行圆满以后算明时日生克造化玄机赶到此地。刚将冰蚕取到手内便为霜霾困住连使金刚护体之法才得勉强保全。后为峨嵋派的齐金蝉和石生救出。 自此两家之间就多有了交情来往。 季博这一思索便知来意乃是借取冰蚕也不说破。只是这番蜀山变化百禽道人居然比原著中提前了许多前来收取冰蚕幸好自己还是快了一步。 看来其余无主诸宝说不定也有了变故不可不防。 第六章 百禽道人 百禽道人公冶黄心想眼前之人身高不过三尺相貌也极为年幼绿青瞳碧眉修目这些特征也是极为显著只是自己偏就想不起来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自己最然僵坐七十年但日常神游也算不上孤陋寡闻况且看其人法力甚是高强否则也取不出冰蚕绝不是七十年可以成就的。 但七十年前的老一辈自己就算不认识也定有耳闻万不会一点印象也没有好生奇怪。 心中虽是疑惑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只是笑笑说到:“贫道仓促之间匆匆叫住道友还勿见怪只是道友法号如何称呼恕贫道眼拙不曾认出。” 季博暗笑道肯定没人认识现在的自己就是绿袍老祖变化可不是一般的大“我乃百蛮山阴风洞绿袍老祖不知叫我所谓何事。”季博打定主意故意装傻的应到。 绿袍老祖….公冶黄听到这个名号可是陡然一震此人昔日虽未曾蒙面但听说纵横南方二三百年乃是魔教中有名的能手。而且闻说凶残暴躁无比凡事只为自己从不论他人生死。没想到他居然也会知晓这莽苍山阴风穴之内藏有冰蚕并且还取了出来。自己想借用之念恐怕已无希望。 心念一熄顿时人甚无精彩的躬躬手说道:“原来是绿袍道友贫道久仰大名就此告辞。”说着就欲离去。 季博急喝一声:“且慢。” 闻言公冶黄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来问道:“不知绿袍道友还有何事?”话虽客气心中却不禁暗暗打起精神来此人凶残莫不是想施毒手自己却也不是如此随意捏拿之人….不由暗自准备好。 季博明知故问自弄玄虚的问道:“道兄难道不是为了这冰蚕而来。” 公冶黄见季博言语颇有几分调侃之意忍不住沉声道:“此物已为道友所得贫道不敢妄想就此告辞。”此番得宝未成心中本就有些懊恼再闻此言语气多少有些不快 “那么我把它借给你怎么样?”季博此番颇有玩味的笑道。 公冶黄身形一顿心中甚是矛盾明知道冰蚕借与自己定是有所求而魔教中人所求必无好事但无奈此物实在是关乎之后功行甚深无它恐怕日后劫数难顾…罢了自己向来好恶由心此番也还管它正邪作什且先听听他怎么说。便开口问道:“道友休要寻我开心如肯将冰蚕借我自然甚是欢喜只是这样一来不知道友还有什么说法就且一并将出来吧。” 季博笑道:“道兄还真是知我甚深我知道道友功行将满飞升在即别无所求只有一事就是希望道友回去之后闭关修行不要再问世事直至飞升尤其不要与峨嵋派等一干人有所往来可好。” 公冶黄一愣万没料到季博所求居然仅就如此而已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季博调侃道“莫非道友还想做什?” 哈…哈…哈…公冶黄大声笑道:“这本就无甚困难贫道素来与人无所交往如你所言又是飞升在即此番回去闭关乃是应该。不过你既然说了贫道自然不近飞升绝不出关更不会与什么峨嵋来往的。” 季博闻言也自笑道:“那就有劳道兄了。”说着就将冰蚕递了过去。 公冶黄接过冰蚕又作揖笑道:“道友厚德日后必报。这冰蚕飞升之前我定会亲自送与百蛮山。那我就先行告辞了后会有期。”说完大袖一挥平地升起一幢墨光飞遁而去。 “后会有期。” 季博之所以这般容易的便把冰蚕借与公冶黄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对此人还算看得顺眼。心中本以为这冰蚕对公冶黄他年成道关键至极暗想不是明借定会强抢。 谁料他既未借也未抢由此也可以看出此人一些本性还是颇为正经而且又没有一般正道中的那种正邪不两立的观点虽有好恶却与己无关。最重要的是此人实力颇强日后对峨嵋派还有甚多益处所炼墨龙剑更是邓隐的克星。故此乐得借机结个善缘顺便阻隔峨嵋派方外的力量。 而且就凭公冶黄为人冰蚕日后自会归还现在落到自己手中反正也没什么特别的用途。况且本就是抱着不与峨嵋方便的态度来的就此更是达了目的。 这样想想季博心中那口恶气才方自稍息。 原本准备就此回山转念一想司徒平在上次辛辰子作乱之时也甚是忠心最后连那家传的聚奎剑也被化血神刀所断化为凡铁。 可惜自己不擅炼剑之术否则倒也可以给其祭炼一柄。 也罢既然想起此事干脆就去寻柄好剑给他省得日后丢了自己的面子不打紧要是连他的小命都丢了…. 仔细回想了一番原著上乘的飞剑原先好像此地莽苍山就藏有两柄一是紫鄞剑一是青索剑。不过这两把剑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想打过主意盖因两者皆是峨嵋派的传家之宝就算拿了先不说能不能用那峨嵋派三仙二老恐怕是立聚百蛮山定要把自己活活给炼了。 更何况这紫青双剑乃在长眉入道之时就已带在身边几百年禁法炼制非独峨嵋派本家心法不能运用外人夺去了不仅没用甚至可能还会反克自身。 所以在季博看来这紫青双剑除了峨嵋派的人对谁来说都是垃圾得不能再垃圾的宝物可是偏偏有很多人不知就里妄自盗剑真是可怜。 不过记得终南山还有一处藏有三柄宝剑名曰三阳一气剑乃汉未仙人张免炼魔之宝。三剑一气动一随二威力甚大。而且此刻应该远远早于出世之期便想前去看看。 原本自己不会剑术拿剑无用反是累赘便未曾想这方面去否则依照季博性情早已取回。 终南山又名地肺山千峰叠翠壑幽谷深不仅仅是道家三十六洞天之还是七十二福地第一。 自古以来先人前辈在此修行者众多遗迹颇显。 第七章 地母帐 不想事有凑巧当季博寻到藏匿三阳一气剑之地。下去一看乃是一极晦暗的深谷两面阴崖低覆不见天日谷径窄险又无出路。 刚刚看清谷底形式背后似有嘶嘶的破空之声响起转身一看迎面飞来大片紫、黑二色的火星。 季博一看便知乃是有人行法想要暗算不禁怒从心起大声呵斥道:“谁人暗算快快出来。”随后右手一扬飞起一道青光立至身前上下一张化作面屏障。 季博满以为此举定能挡住敌人偷袭不料紫、黑二色火星与青光微一接触便化成大片雷火妖光纷纷爆炸越来越盛邪气奇重。 才只一瞬季博所放的青光屏障四面起伏几被震破。 此时不仅正面就连四周八方俱都有无量紫、黑二色火星飞舞而至转眼就将季博团团围住。 郑元规见来人原先所立之地此时业已成了一片火海料想此人一时不备定已然是被自己的雷火炸得粉碎心中不禁好些得意。刚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忽然感到头顶上方好似有些异样。 原来季博刚刚见势不妙早已仗着先前学自合沙奇书中的五行遁法遁地而去然后躲在一旁。季博生性绝不愿吃亏即使一时被人讨得便宜日后定也要双倍索取于是便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一见敌人从暗处出来便将自己最厉害的玄牝珠化作大手势要将此人一把抓死方才甘心。 郑元规一时不查等到现有人偷袭自己一只绿幽幽的大手早己临近眼前知道乃是魔教中的阴魔大擒拿法现在躲避已是不及。无奈仗着自己精练身外化身之法舍却一个化身挡住大手片刻真身立即飞遁。 待到再现先前被自己暗算之人不仅未死更是躲在一旁此刻来暗算自己心中抑郁之意难以言表。怒声呵斥道:“你乃何人本人手下不死无名之辈快快报上名来。” 哈….哈….季博闻言怒极反笑:“老祖我甚是无名现在也不想问你是何来头省得等会杀你还要碍却人情不好意思下手反而不美。”说完也不见作势先前将郑元规化身抓灭的大手又自飞舞过来。 郑元规先前就已尝过这阴魔大擒拿法的厉害一时不备还被毁去一个化身此时怎敢懈怠。两肩摇处那条重加祭炼的金精神臂立化成一只丈许长乌金色的怪手就向绿色大手迎了上去。 两只丈许长的大手纠缠在半空之中一个碧光隐隐、绿焰重重一个乌金润泽精精亮两厢交斗好不热闹。 郑元规见金精神臂抵住了来人的阴魔大擒拿法伸手一张又是无量紫、黑二色的火星飞舞起来直奔来人而去。 季博冷笑一声双手一撮一蓬青光闪起向外一张一收好似网兜般将迎面而来的无量火星尽皆收住然后伸手一招放出去的青光渐渐缩小最后竟凝成一个拇指般大小的珠子落在季博手中。外表青光嫣然内中蕴有无数紫、黑二色光点一明一灭恍如满天星都收拢于一珠之内。 看见敌人使出那金精神臂现在季博不用问也知道对面这个高大威猛相貌阴狠的人便是郑元规只是此人本应在崆峒山怎么会跑来此处看样子也定是知晓了此处藏宝的奥妙。 不过今日既然惹到自己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给点颜色看看何况是这个无定岛的叛徒----郑元规。 郑元规见到自己参合两家之长所练的神火居然被敌人如此轻易就被收取过去心中也是一惊。原本以为来人就算厉害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此时见罢方才明了来人法力更在自己之上。 不过心中虽惊但仗着自己当初逃离陷空岛的时候盗得乃师陷空老祖好些法宝虽然吃乃师收回去几件心灵相合的宝物但所余还是甚多。 尽管此次自己出行乃是无心中现此处闭藏的宝物身上所带法宝不多但是内中便有一件护身至宝----地母帐。 当初陷空老祖知道无定岛附近将有天地大劫临近到时方圆几百里具都将在劫中化为飞灰。因为不舍自己的洞府便与好友天乾山小男一齐合力改造地脉运行将大劫提前分次引出来终保无定岛一方安宁。 这地母帐就是陷空老祖在地脉中收集的地母之气以绝**力稍稍凝练后又自借着北地极光、极地元磁之力锤炼多年方自成型据说防护之力更在其先年收集北地极光炼制的极光罩之上。只是此宝乃是留备昔日渡劫之用自炼成后从未曾在外人面前显现过故此名声不显。 不过后来此宝为叛徒郑元规逃走之时一起盗出只因此物只为渡劫之用未曾练得心灵相合故此陷空老祖也未能收回便就落入郑元规手中。 郑元规此番有恃无恐大部分原因就是依仗此宝。此刻见敌人实在厉害自己恐怕杀之不死便想先行取宝逃走日后等宝物练好再行报复。 主意拿定郑元规从怀中取出一团黄色的物什向天一抛原本看去只有拳头大小的一团东西转眼迎风一长已有十丈方圆好似一个反扣的大碗一般将郑元规连同他身后一片空地都自罩住。 见地母帐业已布下郑元规也不管眼前对敌之人自顾自的转身去破那前人遗留在法宝外的禁制一时间又是金霞乱眼雷声阵阵。 季博见那郑元规放出一个护身法宝罩住十丈方圆后居然径自去取宝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顿时气愤已极。此时郑元规的金精神臂也已收回便将玄牝珠所化大手向那无什光华的黄色大罩子抓去。 本以为就算不能一把将敌人的护身宝物破了至少也是能够有所震动谁想大手抓过居然是抓之不破就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 一时间起了性子居然抓不破那就把它提起来。哪料这次更早一把抓去好似抓的便是这个这块土地山脉一样不仅不动更有一股绝大的反击之力涌来。 第八章 青木神光 这地母帐原乃是地脉元气凝练只要一经落地即便生根一般与大地之气连接所以季博妄图拔起的实际上不止是这个地母帐还有连同方圆百里之内的群山峰峦大地之力。 大自然如此奇博之力又岂会是这么轻易就被扯动的而且力量相互激生之下自然是用的力气越大反震之力越大。 若不是季博见机得快光这一下子就为大地之力所震必定受伤不轻。即便现在这样也是周身气血上涌被震得激荡起伏兀自调息了好一番才自平静下来。 郑元规偷闲之际见此情景大声讥讽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惊人的本领呢居然连我这小小的地母帐也动不了分毫。”话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此番言语直将季博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刚刚平静下去的气血又涌上头来。兀自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自拖出来错骨扬灰方才甘心。 郑元规见对方被自己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禁又是一番冷嘲热讽说他不过尔尔小小年纪恐怕还在吃奶呢还不回家找妈妈去等等言语。 闻言季博已是怒极心头反而倒冷静下来只是看着郑元规连连冷笑几声就连原本伸出去想要有所动作的双手也自拢回径自走到一旁坐下。 郑元规骂得兴起语言是越的猥琐难以入耳但是再看那来人却不再生气好似置若罔闻最后居然走到一边闭目静坐。心中甚是不解虽然知道敌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定然有所动作但是仗着这地母帐的护持浑然不放在心上。只是一味的狂骂乱噪后没有人反应不禁也自觉无趣便渐渐的住了口专心一意的破禁准备取宝。 不过郑元规心急取宝见已经运法几天也无甚太大收获虽然明知只要继续下去几个月后定然能够成功但此刻强敌一旁虎视眈眈。虽然不是怕他但为了以防万一再生枝节决意不惜耗费元气用出传自陷空老祖的癸巳本命神光强破禁制。 就见他双手一搓一蓬薄薄的黑光罩在了地上那层耀起的金霞之上微微接触就见滋滋之声不绝于耳好似水火相遇一般腾起漫天的水雾。这两一相交黑光瞬间即便少去小半看得郑元规是心疼不已不过还好癸巳本命神光显然也是颇为厉害地面那层金霞居然就剩淡淡的一些霞影了。心想反正事已至此干脆就再舍得些元气一举就将禁制破去大不了回去再花些苦功补回来。虽然已是如此相法但见自己所练的癸巳本命神光又自少去了一些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一来只是宝物吸引二来也就是硬撑而已。 不想那剩下的淡淡金色烟岚甚是顽强又自耗费了郑元规小半癸巳本命神光方才破去。不过禁制一破他立刻也就顾不得心疼了赶忙将地面挖掘开来没有多深便看见一个三尺多长两尺宽的石匣外有符咒禁錮。 知道便是此物无疑略运玄功张口喷出一道紫光石匣立开。一看内中宝物正好是三口宝剑和一个符咒密封的古玉瓶。剑上宝光腾腾玉瓶高才五寸除形制古雅玉色温润外并无奇处。 此剑乃三阳一气剑郑元规先取了一口在手内随手一拔不料石匣中两口也相继自出果然三阳相生相应收同一不再分散。再一细看剑柄三星凸起剑长三尺三寸。手中略一舞动便出丈许长的芒尾端的追虹耀目照眼欲花。尤其剑光共是七层颜色闪烁幻映。舞动一口那两口也自同时颤动端是神物利器不同寻常。 宝剑固是非凡但郑元规却知道那玉瓶名曰青蜃瓶更是一件至宝论起个中奇妙远在这三口宝剑之上。 一下子连得两件至宝郑元规不禁欣喜若狂原本虽是有些听闻此地秘藏的乃是这两件宝物但心中未免还有些不信。谁想起出一看果真如此欢喜之意自然无用多言。 古人云: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郑元规连番得意之下不禁忘记了还有强敌在侧先是只觉心中一震还未有所反应就看见眼前青光一闪手中宝物连同石匣俱都为人所夺接着眼前一声雷声响起身上一痛。幸好他功力还算深厚就此一下知道肉身已为来人所毁赶忙遁出元神也不及细看敌人带着地母帐一朵黄云拥着一个小人远去转瞬消失不见。 季博一顿足化作一道青光紧追其后而去。 此番描述说来话长其实也只是生在眨眼之间而已。原来季博看出这地母帐好似别有玄虚不似一般的法宝自己恐怕不能强破。便自坐至一旁运用元神暗暗观察果然如此一来便被他看出了内中的关窍。 地母帐本身固然厉害但还不至于如此强悍能将人震伤玄机就是在于它连接地气和这四周方圆百里的群山峰峦连为一体。本来一般人就算知道了没有东方乙木至宝决然没有法子断开地气连接。 不过却是难不倒季博仗着业已大成的青木神光生生的斩去地母帐与四周地气的连接事后还不放心更是在地母帐四周布下一层青木神光此番举动本也并非不可察觉尤其郑元规业已将此宝祭练得与心相合。 盖因当时郑元规正运用癸巳本命神光元气大耗痛惜不已心神激荡之下竟然未曾察觉。 季博见他好似并未察觉开始还怕他乃是故布疑阵便想静观其变片刻。待到郑元规取出法宝观赏知道机不可失纵身上去不惜耗费元气强用青木神光凝聚化雷硬生生的在地母帐上炸出一个洞来然后飞身进取先抢了法宝然后又是给了郑元规一记青木神光雷将其肉身粉碎。 后见其知机元神居然逃遁飞逝知道此时不除日后定是后患急忙又自追赶而去。 第九章 千里追杀 金身罗汉法元自慈云寺一战败北后便想四处去寻帮手以报前仇。今日正想去看一老友。忽见一道黄云在前身后有一道青光追赶。 前面那朵黄云略带几分邪气有几分眼熟后面那道青光并未曾见过不知何家路数不过却是不带丝毫邪气。心中立马又了计较以为定又是正道中人追杀邪派的同道自己断然不能坐视不理刚想上前。 再看着那朵黄云想起好似自己好友郑元规的护身至宝----地母帐再一看内中好似拥着一个婴儿更是想上前问个明白。不料那朵黄云中人好似也已看见法元一改方向就向他这飞来。 法元此时愈料定黄云之中定是郑元规只是疑惑他法力甚是高强不在自己之下又有诸多异宝不知怎么落得如此狼狈还被人在身后追赶。 见那黄云身还未至声已传来“法元道友小心此人厉害非常。” 见郑元规出言提醒法元素来谨慎不敢大意了伸手脑后一拍飞起几道红线就向那道青光迎去。 季博刚刚也闻得郑元规之语原来眼前这个十分矮胖相貌凶恶身穿一件烈火袈裟手持一技铁禅杖的人便是法元。 见法元放出几道剑光阻挡自己的身形知道不过了他这一关恐怕是杀不了那郑元规了无奈停住身形。 那几道红线飞至身前季博也不见作势就看身上升起五道彩烟将那红线剑光托住。 法元一见惊呼道:“太乙五烟罗。” 转念一想随即又沉声道:“你乃何方鼠辈竟然盗得到我五台派的至宝还不归还佛爷还可留你一条狗命。” 季博闻言怒斥道“大胆就是你家混元祖师再世也不敢与老祖我如此嚣张的说话。”说完伸手就是五道数十丈的青光直奔法元而去。 法元先前还想打听看看来人是谁再做打算谁料此人一出手就是本派失传已久的太乙五烟罗顿时贪念大炙不问由来便想强抢此物。 季博当然不是吃素的又见他如此无理一出招便下了死手。 法元见来人一出手就是气罡识得厉害忙又自脑后飞起几道红线将五道青光气罡地住。 可笑他自以为来人不过如此却未曾见到季博暗藏于气罡中的一颗蚕豆大小的青木神光雷。两厢稍一接触就听轰的一声那几道剑光固然是被炸得支离破碎就连左手臂也被炸去一截。这还是亏得他的红线剑光挡得瞬息身子一闪只断半截手臂而已如若不然早已必如先前郑元规一般。 不过法元自此一来更是狂怒一边扬手飞起满天雷火向季博打去一边不住叫骂到:“兀那贼人竟敢暗算你家佛爷定叫你死无全尸。” 季博本还不欲取法元性命想要留待日后司徒平亲手手刃杀父仇人但此刻见他多番叫骂不知死活。冷笑道:“本来老祖我看在万妙仙姑许飞娘的面子上只想稍稍教训一番留你狗命。谁知你居然如此不知死活不仅嘴角不干不净而且还目无尊长今日不杀你实难消我心中怒火。”说着就将玄牝珠放起化作一个大手就向法元抓去。 此时郑元规已然看出不妙知道法元必定不是对头的敌手忙传音声:“法元道友你不是此人敌手还不快快随我去见我师傅。”又自化作一团黄云向南方飞去。 法元此时见到自己飞剑挡住敌人气罡已是颇为吃力再见对方甚是轻松的又使出阴魔大擒拿法如此见罢也知不是敌人对手又听郑元规这么一说越的心慌起来。不禁暗怪自己往日里向来谨慎怎么今天就如此乱了手脚也没问清来人就自交起手来。 现在早已懊恼不已想起郑元规新近拜师五毒天王列霸多乃是邪教中有名的能手现在虽他一起逃去不仅可保性命如果敌人还是不知死活的就此跟去更可借列霸多之手将其铲除说不定还能就此得回本门至宝“太乙五烟罗”。 心中一番算计也就径自一收飞剑跟在郑元规身后逃遁而去。 季博见两人又自逃遁心中更是愤恨一路狂追猛赶 无奈两人一心逃命遁光颇为神一时半会决计追赶不上。 就这么一追一逃也不知飞了多远忽然见眼前两人嗖的一闪已然落在一个山头之上。 季博见他俩不再逃遁却不知此地业已是那五毒天王列霸多占据之地----赤身峒。刚也想降下遁光就见那山上忽然飞起几道血光不禁暗笑还以为那郑元规二人为何不再逃遁想来是找到帮手了。 就见来人分别手拿一柄长幡五尺上下略一挥舞就见几幢黑气升起内里裹着好些通身**的血人一个个身材高大相貌狰狞带着极浓厚的妖光邪气向季博扑来。 季博本就南方魔教的开山祖师如何不认识这些个鬼门道知道此幡专伤敌人神魂而且变换莫测甚是阴险。不过自己那颗玄牝珠正好便是此类恶鬼的克星用手一指头顶立时升起一个碧焰森森的宝珠带起一片绿云就向那些血人一卷一照便已将其消灭。 那几个妖人见血魂被灭知道神幡已破都自大怒便都各自伸手放出一道血光向季博身上卷去。 季博冷冷一笑手再一指先前放出去的那颗宝珠化作一个绿光大手径自一捞几人放起的血光已然被玄牝珠敌住。 双手在一搓放出星星碧焰阴火聚成条条灵蛇般的火链就向那几人烧去。 那几个人手中血光真气已然被玄牝珠吸住一时半会居然收不回来见敌人阴火烧至一时间不由慌了手脚。 有的背后飞起一道光华将自身护住有的张口喷出几口丹元之气抵住阴火……---- 今天因为亲戚办酒不能不去所以刚刚回来没多久。 第十章 赤身寨 季博刚准备就此再加把劲将眼前几人除去不想对面山头又升起几道血光看来此地郑元规同道甚多正想就此再施狠手。 忽然想起一事先前自己怒火中烧怎么就忘却了这郑元规业已拜师五毒天王列霸多此处看来定就是列霸多的地头赤身峒无疑先前郑元规与法元的传音季博并未曾知晓否则也不至于此时方才警觉。 暗暗想道列霸多虽然听说枯坐多年但是元神法力甚是高强而且练有几样邪道至宝自己就此对战恐怕乃是输多胜少。再加上此处就是他的老巢门下弟子众多虽然未必能对自己有什么伤害但是万一对阵毕竟还是麻烦。几番一想季博心中已是退意顿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是就此离去难免令人耻笑还需想个万全的法子才好。 季博一面心不在焉的应付这四周来人仗着太乙五烟罗护身倒也无需担心一面思索着等会列霸多出来自己该是个什么态度才好不过就此服软绝对不是他的作风。 就在此时四周围攻之人突然全部停手季博不禁愣了一愣对面山上传来一人说话之声:“不知来者何人无故欺辱本王门下弟子。” 闻及此人自称本王季博知晓说话之人定是五毒天王列霸多无疑冷笑一声:“老祖我乃百蛮山绿袍至于欺辱一事何不去向你弟子问个究竟到底是谁欺辱在先。” 四周妖人一听刚刚围攻之人乃是绿袍老祖心中不禁一惊这些蛮人地处苗疆所知之人不多但独独这绿袍老祖因为同在南方威名却是听说过的。传说此人凶狠无度暴虐自私尤其还有生吃人心的嗜好。此等行径就连这些蛮人都觉心惊如何不惧。 对面山上之人闻言也好半晌没有说话再开口语气却是比先前缓和许多只是有些疑惑:“绿袍老祖本王虽未曾有幸蒙面但传说好像与道友的相貌不甚符合。” 季博闻言见列霸多的语气婉转许多却也不好意思自作凶狠嘎嘎的笑到:“老祖我最近闭关功行大进故此相貌有些改变哼…不料居然还惹出事端来。好多晚辈居然就此目中无人敢对老祖我下手岂不该死。”说完又是一阵怪笑。 对面山上之人似乎也认为没人敢假冒绿袍老祖的名头行事大声笑道:“闻言老祖雄踞南方两三百年从无对手乃是魔教中有名的人物本王心中早已仰慕已久无奈早年走火肉身僵坐自此便未曾离过南疆。此番得遇老祖还望能至蜗居稍坐片刻容我招待一番如何。” 见列霸多的言语似乎并没有要为郑元规和法元出头的意思心中甚是不解但闻言邀请却也不远示弱于人。况且自己有太乙五烟罗护体不怕他暗中闹什么鬼便自化作一道青光向对面山头飞去。 赤身寨便是在对面那座山上的一座危崖之上。那座峰崖平地涌起不特形势玲珑秀拔洞穴甚多此刻全崖上下更点着千万盏银灯明辉四射灿如繁星。崖前寨门外并有两幢三四丈高的妖火光焰惨碧映得远近山石林木绿阴阴的。 刚落至寨门前就见妖火中现出两个相貌狰狞的妖人各持一个长大号筒鸣呜狂吹。随即听寨中鼓乐之声大作由寨子走出一人季博认得此人便是刚刚跟自己对敌的几人之一。 只见他略一拱手道:“教主请老祖入内。” 季博进了寨子就见远处一队年约十五六岁的俊童美女各持香花、银灯、提炉、宫扇等仪仗已从寨内山洞中缓缓走出。 同时四围爆音四起叭叭连响眼前一亮立有二十四幢同样妖火突然涌现。内里各有一个奇形怪状手持弓箭刀矛各种兵器的蛮人分班排列。 男女俊童后面有一片丈许大的血云上坐一白衣少年也由山洞中冉冉飞出。到了洞外居中停住血云立化为一个色如红玉的圆墩。 少年坐在圆墩上面笑道:“刚刚本王业已问过我那劣徒知道错乃在他。但他毕竟也只是一时生怕藏宝为人所夺见老祖的遁光虽不似正教却又不带丝毫邪气以为定是正道中人方才决意先下手为强偷袭来人。只是不知老祖却是又自何处习得此等妙法看来颇为玄妙呢。” 季博微微一笑只向前跨出一步足底腾起一朵绿云随即盘坐其上悬离地面升至与列霸多齐平然后才自说道:“老祖我早些时候无意之中得了一部道书参悟之下居然现颇为玄妙欣喜之下便自修习了一番结果不但自身相貌大变而且只要运用其中记载的遁法却是丝毫不见邪气。”说完又是一阵的得意地大笑起来。 其实先前列霸多的话好似乃是赔礼实则还是怀疑绿袍。口说无凭季博干脆就将玄牝珠化作一团绿云将自身托住借此消除列霸多得疑心。然后又稍微解释一番故意装出一副十分得意地样子。 果然列霸多再开口时已是不在纠结与身份的问题之上微微笑道:“恭喜老祖有此奇遇功行大进。只是先前两人之事还望老祖看在本王的薄面上能够就此揭过那宝物就算是给老祖赔罪的此后本王也自会命他们不许再行寻仇生事可好。” 这列霸多一番话语却是字字颇有韵味宝物到了季博手中自然肯定是要不回来除非他撕破脸皮强抢于是干脆就做了个顺水人情说是赔罪。末了一句好似特别关怀不允郑元规两人寻仇实则乃是激将法。按照绿袍这等高傲独行之人又怎么怕人寻仇所以…… 季博心中冷笑不止表面却甚是猖狂的说道:“老祖我难道还怕他们寻仇日后若不服气自可来百蛮山寻我。”说完又是嘎嘎的一阵怪笑。 第十一章 端午之期 见绿袍老祖颇为嚣张的走了洞内飞起一团黄云飘至列霸多的身前郑元规尖声叫道:“师傅为何轻易就放走了那老魔头。” 列霸多此时脸上的笑容早已不见冷声说道:“孽徒莫不是你还要本王现在就与那绿袍老祖拼个死活不成。” 郑元规闻言知道乃师心性莫测狠毒非常恐怕自己刚刚一番有些不敬的话已然惹得他生气急忙诚惶诚恐的说道:“弟子该死一时性急口不择言还望师傅恕罪。” 列霸多重重地“哼”了一声才自说道:“你又岂知本王算计那绿袍老祖一身法力甚是高强又岂是如此能够轻易杀死的即便能够成功最后的结果也必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要知道此刻乃是非常时期你那师娘处处与我作对拼命有此大敌再侧还未清除又去另树强敌。鹤蚌相争岂不白白令她捡了便宜。” “师傅睿智弟子万难企及。”郑元规闻言又是一通奉承上去。 “再说日后又不是不可去寻他报仇此间事了总要找个机会去他百蛮山看个究竟。”说完列霸多又是一阵冷笑。 离开赤身寨未有多远季博就停住了那让人感觉十分欠扁的笑声心中暗暗咐道这列霸多之所以如此客气的未曾动手并不是害怕自己了记得原著中说他附近有位强敌如果所料不差定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没有把握一举拿下我如果僵持之下连续数日斗法自然生怕为敌人所趁。不过邪派中人向来睚眦必报自己听他言语料定他日后必会来百蛮山生事还是要回去早做准备。 其实就算将来列霸多不来找自己的麻烦季博只要时机成熟也定也不会放归他的毕竟彼此仇怨已生岂是如此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能够揭开的。 万一日后趁自己哪天失势之时来寻隙报仇岂不又是事端。 可惜自己现在最多就与其拼个两败俱伤本来照那横纵联合之法去寻列霸多的那位敌人合作本是上策。可惜季博却知道那位虽然算不上是正道中人却也绝对不会与自己这样的魔道祖师有什么好感的。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此事还是需好好周详的计划一番。 季博刚一回山唐石便来拜见说是有事禀报。 叫唐石进来后开口问道:“徒儿有何事要说。” 唐石行过礼后方才说道:“滇西教的毒龙尊者又派人送口信过来给师傅说是五月端午在青螺峪与正道斗法特邀师傅前去助拳。” 计算一下时日距离端午也没有几天了知道原本绿袍与毒龙交情还是不错的此番不去固然是说不过去实乃还有一桩顾忌。 原本按照以前季博的想法这种正邪之争却是不会进去搅和的省得被正派盯上自己只想在正邪之外令保自己一方清静就可以了。 不过季博顾忌的却不是这个。 因为自慈云寺大战之后季博突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脱离争斗其实一直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自己老早就是正派的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而且要知道就绿袍老祖原先的凶名又有谁肯信自己业已不欲争斗了呢。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他们自己愿意安静下来那就让季博将来把他们打得安静下来吧。 实乃端午之日便是文蛛出世之时它体内孕育的那颗乾天火灵珠季博志在必得。本来这种事情交与弟子来做只要方法得当也没有什么困难。但是此物对于季博现今成就实在是至关重要生怕有所万一还是自己亲身前往方才能够安心。 想罢心中业已拿定主意便对唐石说道:“为师端午之日实在有一件关系他年成败大事要做唯恐不能分身。我门下现就你与司徒平最有成就为师时常不在山内日常事物需要你来主持离开不得。那就只有你那师弟司徒平有些闲暇为师本意就令他前去你看如何。” “一切就听师傅做主。”唐石恭敬的应声道。 “嗯。”季博想了想“那你现在就叫你师弟过来吧。” 待到司徒平进来后季博将此番夺来的三柄宝剑取出笑道:“你想必也听你师兄说了为师找你乃是为何不知你是否愿意代为师先去。” 司徒平说道:“弟子愿意。只是生怕修行不足白白替师傅丢了脸面。” “哈哈…这且无妨。为师知道你多年练剑身兼五台、峨嵋两家之长自上次辛辰子一役后家传的宝剑被毁此后就未能练剑。为师此番出山寻来这三柄宝剑特赐与你。”说完季博将手中的宝剑递了过去。 然后为他详细的介绍了一番。 季博看他颇为欢喜的拿着宝剑微微笑道:“此剑固然神奇你还要多加练习才好免得为外人所夺。只是此去青螺峪没有多少时日你且将此剑稍稍练习记住切不可运用此剑向正道前辈出手以防被夺。小辈一般的倒无甚大碍也都只是仗着神兵利器之功己身法力不算高强用剑无碍。” 想了想季博又道:“你此番前去助拳如果有人无理便就此回山不用多做纠缠我日后自会寻人理论。如果主人客气你便对他说为师之事当日可了必定去助阵。” “是弟子记下了。” 季博挥了挥手道:“那你就先下去吧。” 刚刚拿出三阳一气剑不禁又看见了另外那个玉瓶据原著所言也是一件上古奇珍只知好似擅于收取敌人的宝物但是具体的怎么个用法季博却也是没有太多头绪。 不过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不得日后用法重新祭炼一番便是自然能够运用自如。 季博决意趁着端午之前还是再静坐几日稍稍用功养精蓄锐静待端午之期。 第十二章 毒龙尊者 端午之期迫在眉睫司徒平敬奉师命前往滇西教毒龙尊者处。 喜马拉雅山红鬼谷有千百雪山围绕亘古人踪罕到毒龙尊者自与绿袍老祖在西灵峰斗法后方才迁居此处。那次斗法本准备拼个死活存亡不料白眉和尚带着两个扁毛畜生想于中取利被二人看破合力迎敌白眉和尚才行退去因此倒变仇为友。 从百蛮山出司徒平驾着剑光约有个把时辰到了喜马拉雅山红鬼谷外落下。看看已至谷口不敢放肆就此走进去。 进谷一看谷内山石土地一片通红。入内二十余里只见前面黄雾红尘中隐隐现出一座洞府。洞门前立着四个身材高大的持戈魔士见有人走近其中一个见来人眼生忙开口问道:“来者何人。” 司徒平见洞口侍者问话拱手回道:“我乃百蛮山绿袍老祖弟子特奉师命前来助阵。” 那人一听乃是百蛮山的弟子素知绿袍老祖威名赶忙一面叫人进去禀报一面伸手为礼请司徒平进府。 司徒平方一进府不禁感叹这洞府外表看去无甚出奇不想洞内竟是晶玉结成又经毒龙尊者用法术极力经营点缀到处金珞璎花珠光宝气衬着四外晶莹洞壁宛然身入琉璃世界。 毒龙尊者一听门人禀报百蛮山来人以为定是绿袍老祖也未多问甚是欢喜的赶忙出去迎接。不想到门口一看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心中喜气顿时全无。 不过毕竟乃是一方教主心中虽然失望脸上却是并未表现出来依旧满脸热情的笑问道:“想必小友必定拜师不久我与令师交好多年他门下大都弟子我也认得你却也是从未见过呢。”说完又是一阵开朗的大笑。 司徒平见眼前来了一个身材高大声如洪钟蛮僧打扮得人又见此地门人对他甚是恭敬言语之间也似对师傅十分熟悉猜想定是此地的主人----滇西教掌教毒龙尊者。 忙自躬身行礼回答道:“弟子司徒平乃是师傅新近所收的弟子。今日特奉师傅之命前来听从毒龙师叔调遣。另外…”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师傅还有书信一封命弟子定要亲手交于师叔手中说是此中详情甚是关键。” 毒龙尊者一听好生奇怪绿袍那厮又在故弄什么玄虚只将信收下后又问道:“你师傅为何不曾前来。” “师傅因为端午之日有一件关于他年成就的大事需要去办故此分身乏术恐怕不能前来。不过师傅也说过如果事情顺利自会马上赶来为师叔助阵。”司徒平又将绿袍的交待重复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司徒贤侄想来一路劳顿辛苦我先命弟子带你前去休息一番。”毒龙尊者一指俞德意思叫他带司徒平前去休息。 见司徒平走后毒龙尊者脸上笑容顿敛绿袍这厮却是怎么了先前慈云寺大战请他帮忙推说静坐闭关只是门下去了几个弟子。这次自己有派人前去请他去时门下弟子说他并不在家虽不知真假但想来回来后知道消息定不会就此推托。 谁知此次更是过分只派了一个门下新近的弟子前来虽说自己看着司徒平根骨上乘资质想来也不错但毕竟入门未久能有什么功力。毒龙尊者心中是越想越气在看看手中还有一封什么书信恨不得把它撕碎才好。 忽然转念一想也许内中绿袍另有交待也说不定便忍住心中烦躁将信取出一看。 周围门人见毒龙尊者在司徒平走后脸色甚是不佳后来再见其看了那封信后。先是一脸将信将疑的捉摸不定的神色后来似乎有有些欢喜之情周围弟子先还以为师傅定是雨过天晴哪料看至最后毒龙尊者居然将手一抖信上平空升起火来便自烧化。 然后就听毒龙尊者大喝一声:“来人还不快将我与八魔找来。”说话之时脸上表情咬牙切齿好似愤怒已极。 青螺山八魔本不是毒龙尊者的弟子。只是自从他们的师父神手比丘魏枫娘在成都被妙一夫人杀死后知道峨眉派厉害稍为敛迹一点。后来又因找人寻仇不想遇上追云叟不仅仇未报成就连飞剑法术俱都被破。 见有前车之鉴八魔不得不早有防备。正在拟议之中恰好俞德在成都遭惨败失去毒龙尊者赐的红砂想逃回滇西去向他师父哭诉请求与他报仇走过青螺山。八魔原是后起余孽虽然本领厉害对于各派有名剑仙异人都不大认得当下生误会动起手来。 论剑术八魔原不是俞德对手。一则八魔人多二则有那蛮僧布鲁音加相助俞德被困核心脱身不得无心中打出他师父旗号。八魔久震于滇西毒龙尊者的盛名又知他们师父魏枫娘与毒龙尊者的渊源立刻停手赔罪请至魔宫就便婉言请俞德引见。一面正苦能浅力弱一面又与正派结有深仇当下一拍便合情如水乳。 俞德回去向师父哭诉前情他本是毒龙尊者的宠徒加之毒龙尊者近来法术精进又炼了几宗法宝早想在中土多收一点门人光大门户增厚势力。八魔人多势众在青螺盘踞难得他等自甘入门正好借助他等一臂之力收将过来为异日夺取布达拉宫的根据地立刻答应了八魔的请求将魏枫娘一层渊源撇开直接收为徒弟。 八魔闻得同门传来的毒龙尊者口谕急忙赶至红鬼谷前去拜见。 见到师傅毒龙尊者忙自请安却见师傅神情甚是不快只是盯着自己一行八人冷笑不止。八魔见此情形知道毒龙尊者对自己等人好似十分的不满只是不知做错了什么心中俱都惶惶不安。不过却又不敢开口直把八魔急出一身冷汗。 第十三章 青螺宫 毒龙尊者看看眼前跪在地上的八魔最终还是叹息一声:“都起来吧。”说话间却又是渐渐换上了一幅和蔼的面孔“此次叫你等前来实在乃有一事相询刚刚生气也是为此。但转念一想你们也不知此事根底无端怪罪你们也不免有些冤枉。” 大魔黄骕一向甚为圆滑问言知意早先神手比丘魏枫娘在世之时就对他颇为看重后一干人投师毒龙尊者也深得毒龙一些欢心。今日里见毒龙尊者无故召唤自己兄弟八人而且来时神色又是那般难看还说有一事想询。本想仗着厚爱开口探下毒龙尊者的口风忽然间不知怎么就联想起自己心中的一个秘密来如此一来反倒不敢作声。 毒龙尊者说完话后就一直暗暗留意着八魔其他人最多惶恐不休却见唯独大魔一幅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神态心下里不禁对绿袍的话又信了三分。 还是六魔厉吼见兄弟几个都不说话一时心急便开口问道:“不知师傅所问乃为何事弟子如若知晓一定据实以报。” 闻言毒龙微微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闻人说起神手比丘魏枫娘早年得有一部天书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一听果然乃是问的天书之事大魔黄骕心中是越的惊慌脸上神情却是更加故作镇定起来。 却不知此番做作景象落入毒龙眼中更是让他起疑心下里已经是将绿袍的话信了九分现在盘算的是怎样才能叫八魔将天书交出。 六魔厉吼素来耿直闻言天书之事点头回道:“师傅所言不错早年魏师却是得有这么一本天书只是后来魏师死后并未曾传与我等兄弟故此也不知去向。” “真的不知吗?”毒龙故作和蔼的笑问道。 七魔闻言俱都摇头齐声答道:“确实不知。”大魔一见兄弟如此说法赶忙连声附和上去。 毒龙依旧是喜笑颜开的说到:“你们不知我却是知晓呢。” 八魔闻言心中也俱是一惊其余七人还好惊罢便了唯独大魔心中有鬼不禁愈的惶惶不安只是刚刚已说不知定然不可能再行转变此事已然成了骑虎难下之势。 毒龙见他们惊讶也不多言只是起身边走边说道:“你们一起跟我来前去看看天书可好。” 行至洞外毒龙大袖一挥一片黄烟升起带着诸人直飞青螺魔宫。 不过片刻八魔见到黄烟散去一看景象已然回到了青螺魔宫之内。 毒龙来此处也不是一日径自坐身于殿内宝座之上闭目养神。 七魔听说毒龙要带自己等人去寻天书以为定是哪里秘密之处不想却是来这青螺宫大殿之内莫非天书藏于此殿之内那为何毒龙却又不见动作反倒闭目养神起来心中大都惊疑不定搞不懂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唯独大魔开是还以为毒龙尊者就算知道那部天书也不一定便知所在说不定乃是在用言语唬诈自己这一想来心中也稍稍安定。不料现在见那毒龙居然直奔青螺宫大殿来后更是落身宝座之上心中隐隐有了几分不妙但还是心存万一。魏师所留禁制不仅厉害非常而且十分隐蔽想来毒龙也不一定就是这个知晓藏书之地或许只是事有凑巧而已。 不料不及片刻异变突起先是只见黄光闪过忽听地底起了一阵响动一道青烟冲起宝座被冲得四分五裂开来紧接着地上却是立刻现出一个地穴。 再看毒龙尊者业已不见踪影只听得地下似乎又有声响传来八魔忙往地穴中走去。此时再看大魔早已是面色苍白一脸惊慌失措之相。 八魔入内数十丈就见现出一个石门上面绘有符箓毒龙尊者此时就站在离洞门两丈之处。 毒龙此时面色沉静如水看不出喜怒见八魔也已下来便开口说到:“孽障到了这番田地还不愿醒悟就此将功赎罪吗?难道真的要我亲自动手方才罢了。” 余者七魔一听俱不知前因后果也不知毒龙是在跟谁说话只是一脸的迷茫。 只见大魔知道此事至此定然暴露无遗隐瞒不住。连忙翻身出来跪在毒龙面前哭诉道:“弟子知罪原先我们弟兄八人拜在尊者门下我本想将它献出。因见俞师兄处处妄自尊大略微存了一点预防之心恐献出只便宜了别人故此才自迟迟拖延。” 毒龙闻言也不惊怒似乎早已知晓此事一般只是沉声说到:“那我先前问时你又为何不说。” “弟子一时鬼迷了心窍等到后来想说却是骑虎难下悔恨不及还望师傅饶我性命。”说着大魔就自叩头不止。 “算了幸好此事早已有人先行知会与我不然险些误了大事后悔莫及到那时不用我来收拾你你恐怕就早已性命不保了。”见大魔依旧还在地上磕头不禁气道:“还不快去将此门打开戴罪立功否则定不饶你。” 其实毒龙之所以言语如此实乃先前运用法术破开地穴后先在八魔下来之前就已经运法试过这禁制自己一时之间绝然破之不去于是只得就势假借大魔之手。 大魔一听知道性命无碍心中大定忙又说到:“启禀师尊弟子虽然知道此处开禁之法但此法需两人一齐施展方才能生效。” 毒龙骂到:“那你还不去寻一弟兄传授口诀一同开禁还在问我做什。” 大魔忙拉着六魔匆匆穿了咒语。然后就见两人站在离石门两丈之处二人俱把周身脱得赤条精光两手着地倒行起来口中念咒不绝。转了九次石门上冒了一阵火花呀的一声石门自然开放。 毒龙尊者见石门一开赶忙飞进入内一看满洞俱是金光洞当中石案上供着一个七八寸长、三寸来宽、寸许来高的玉匣。 第十四章 五鬼天王 毒龙尊者将玉匣取在手中口诵魔咒用手指处只见一道黄烟魔火腾起即刻就将玉匣包裹其中。然后就听响起一阵噼哩啪啦之声突然一片青霞拖着黄烟魔火从玉匣上升起瞬间两者皆都消失不见。毒龙开始一见青霞知道乃是玉匣禁制还以为自己的魔火不能克制方想再加把力结果却是两者同灭。 禁制一破毒龙忙打开玉匣一看果然一本非丝非帛隐现青光的道术安然躺于其中不禁心情大块。现下也不及怪罪大魔大袖挥处一阵黄烟涌起身形就自遁走。 大魔一看毒龙尊者未再多说什么知道他新得天书心情大悦自己多半是没事了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这才稍稍的放下。 刚一转身却见其余七魔纷纷神色怪异的看着自己知道此事隐瞒他们已然犯了众怒赶忙的连陪不是。 毒龙尊者飞回红鬼谷后也不及和门下弟子多言只是吩咐好好招待来客自己则一头钻进了密室也不顾强敌环伺准备先就看看这天书到底有何奥妙。 这天书之事毒龙尊者其实却是一点都不知晓所有缘由全是看了绿袍写的书信后方才明了。绿袍在信中说道青螺峪藏有一部天书正道此次青螺峪之战实则全为此书而来。又言此书是何等的神妙而且现在就在青螺宫大殿宝座下的地穴之内开启之法只有大魔知晓务必要在敌人之前将书取回等等言语。 毒龙尊者本对信中所讲之事颇多怀疑想那绿袍老祖虽然魔法高强但素来不擅前知。此番事情自己近在咫尺也未曾有所耳闻却不知他又是从何知晓的。但也知道以绿袍名声自然也不会说谎诓骗自己。 又见绿袍将此事说得极为慎重于是就半信半疑之间将八魔叫来准备一问究竟。谁知一问之下天书之事果然属实再暗自看那大魔的神情颇为做作此番下来心中就已然信了几分。 但毒龙尊者素有心计却不说破只是带着八魔来到青螺宫大殿之内自己就势坐在宝座之上假装闭目养神实则乃是运用元神一探地下虚实。 元神稍稍一探便知宝座之下设有禁制运法破开后果然如绿袍所言现出一个地穴。 毒龙尊者自恃魔法高强见那地穴上的禁制虽也神奇随手却也可破去以为绿袍所言禁制如何厉害之说乃是夸大之言也未就曾放在心上。 直至下了地穴来到石门之前不想稍一近身两丈之内就见石门之上燃起无数青烟明火威力至大绝非等闲。不过身形退出两丈开外先前所见种种却有嗖的消失不见恍如从未生过一般。 知道禁制神妙自己就算可破也定非一日之功此刻强敌环伺便听从了绿袍信中所言诈出大魔命其开启禁制。 毒龙尊者在密室将天书观阅一遍后现内中所在果然神妙非常心中甚是欢喜只是内中所载之术并非瞬息可成忽又想起绿袍信中还曾说有一事也是关乎此番斗法成败忙将天书放入玉匣收好。 刚行至大厅就见洞外飞进一朵红云知道乃是自己请来的东方魔教祖师----五鬼天王尚和阳。 就见红云落地现出一个十一二岁的童子一张红脸圆如满月浓眉立目大鼻阔口。穿一件红短衫赤着一双红脚颈上挂着两串纸钱同一串骷髅骨念珠。一手执着一面金幢一手执着一个五老锤锤头是五个骷髅攒在一起做成连锤柄约有四尺。满身俱是红云烟雾围绕。 毒龙尊者忙上一步笑说道:“你我多年不见此番传信与你也乃实则撞撞运气不想你还真是来了哈哈….来快同我进内室聊聊。”说着就拉起尚和阳往里走去。 尚和阳与毒龙尊者相交多年两人交情甚厚也不避礼就由他拉着进去一面开口答道:“老友叫我怎能不来说来也巧我自从开元寺和优昙老尼、白谷逸老鬼夫妻斗法败了以后知道现在普天之下能敌我的人尚多如极乐童子李静虚、优昙老尼和峨眉一党三仙二老俱是我的大对头。决意撇了门人妻子独个儿跑到阿尔卑斯高峰绝顶上炼成一柄魔火金幢同白骨锁心锤。这刚刚炼成下山看望妻子门人便接到你的书信连忙赶了过来。” 等到进入内室分别坐下后尚和阳又自问到:“不知此次正道来了哪些能手。” 毒龙尊者苦笑道:“闻说就只有一个怪叫化浑凌与我等同辈只是峨嵋门下二代弟子却是来了不少。” 尚和阳翻翻眼睛调侃道:“莫非毒龙道兄还怕了那些晚辈不成。” 毒龙尊者闻言叹了口气:“哎~你却是不知绿袍近日不知得了什么奇遇竟然能够前知起来此番事情还是他对我严加叮嘱的。” “哈…哈….”尚和阳大笑不止:“绿袍那老贼还能前知哈哈….道兄莫不是在说笑吧。” 毒龙尊者知道尚和阳定然不信但自己却由不得不信闻言只得苦笑不已:“莫说你不信开始就连我也是不信。可是不瞒你说就在刚刚我得绿袍指示玄机得了一部天书。” 此语一出尚和阳笑声嘎然立止就好像一只公鸡正在打鸣突然被人卡住了嗓子一般脸上表情也自然好不到哪去:“道兄莫要寻我开心。” “知道你定然不信。”说着毒龙尊者取出刚刚放好的玉匣:“你看便是此物。” 尚和阳一看那玉匣就只内中所藏定然不凡心中不信也得信了只是奇怪道:“绿袍那老贼何时却又变得有如此好的心肠。” “此事暂且不去理他等绿袍来了自有分晓毕竟大家还是同道。此番却是绿袍还有一番交待你不若就与我一同前去看个究竟看看此次绿袍所料是非与否。” “好。”尚和阳应道一声。 第十五章 天魔** 毒龙尊者此行听着绿袍所言带着尚和阳直奔青螺宫正子午方向飞去。 飞行未有多久便见一座孤峰在子午方位正对青螺魔宫峰顶被一片云雾遮盖。要是一般人定是以为高峰云雾而已无甚玄机便被瞒过偏偏毒龙尊者来时已得绿袍说破此时自己稍一辨别已然认出厉害。 现下也不心急毒龙尊者停罢身形指着那座孤峰对尚和阳笑道:“绿袍神机此番不由得我不服你看那座山顶可有何异样。” 尚和阳见毒龙尊者突然停下身形也不知何事更是未曾留意什么山峰此时见他一指定然必是内有玄机。尚和阳不愧是东方魔教祖师博闻强记非比寻常此番心有计较之下还真的被他看出些许头绪来只是还有些不太能够确定:“莫非便是魔教失传已久的天魔解体**。” 毒龙尊者笑道:“不错就是天魔解体**。此事说来你恐怕又是不信若非绿袍在信中早先与我讲明我即使走过此处也未必就能现此法奥秘。” 尚和阳闻言又是一惊:“道兄先前与我说的难道便是此事莫非绿袍那厮只是来信自身并未前来。” “嗯不错绿袍在信中与我讲明四件事一件就是先前天书之事一件便是峨嵋派二代弟子手中有好些威力巨大的法宝甚难对付第三便是此出有人在练天魔解体**。”毒龙尊者说完三件顿然而止。 尚和阳闻言固然第一第三件都已成真但心中还是对峨嵋弟子之事颇不以为然只是有些好奇剩下一件事情便自开口问道:“不是说有四件的吗?那还有一件将得是什么道兄为何停住不讲。” “哈哈….说来第四件还是与你有关。”毒龙尊者故作大笑道。 尚和阳更是奇怪莫非绿袍连自己要来也都计算好了:“与我有关乃为何事?” 毒龙尊者神秘的说道:“你可知你那魔火有一克星。” “你可是说那万载冰雪精英凝聚的至宝----雪魂珠。”尚和阳闻言甚惊自己也是新近方才听人说起自己所练魔火固然厉害却是有一克星便是此物。只是不知毒龙尊者又是从何知晓莫非…急急忙忙又自问道:“道兄如何知晓难道也是绿袍所言。” “正是。”毒龙尊者点头应道。 尚和阳疑惑道:“但是那颗珠子藏在千百雪山中间的盘古冰层之下须要有通天彻地的本领。先寻着真实所在住上几年每日用真火暖化玄冰最后测准地方由千百余丈冰层中穿通地窍用三昧真火护着全身冒险下去须要与那藏珠的所在黍粒不差才能到手。我也是前日才听一个朋友说起此珠厉害能破去我的魔火。但缺少两样法宝准备炼成后定将此珠得到以除后患。只是绿袍又是从何而知。”说完又是晃了晃脑袋神情之间甚是不解。 毒龙尊者笑道:“所以我才说绿袍现在善于前知此事我本也是闻所未闻直至看了信后方才明了。” “那绿袍所言具体又是如何此珠并未出世不足大患。”尚和阳信心满满的说到。 毒龙尊者摇摇头笑答道:“你又错了此珠据绿袍所言不仅业已出世而且就在左近一位改邪归正的异教能人手中。只是此人虽然走火僵坐多年却借此将宝珠练成第二元神颇不好对付呢。” “雪魂珠业已出世?”尚和阳又是一惊听说乃在附近恨不得现在就将此宝夺至手中以绝后患“那人是谁藏身何处不知绿袍说了没有。” 毒龙尊者摇摇手道:“绿袍信中并未多讲只是说一切等他来后自有分晓如若现在动手只是徒劳无功敌人定然乐得借你的魔火用来暖活周身血气万不可轻举妄动。” 尚和阳厉声叫骂道:“那老贼偏爱鼓弄什么劳子玄虚。” “稍安勿躁大家份属同道你看我现在这般就该知道绿袍所言非虚更加不会有什么害你之心的。”毒龙尊者连声宽慰道。 尚和阳叫骂一番后知道也是徒劳知道毒龙所言甚是明理只是此珠关系自己甚为重要现在却在人家手里心中颇多顾忌:“绿袍那老贼何时能到。” 毒龙尊者见尚和阳已然听从自己劝说便笑道:“莫要心急绿袍现今诸多算计说不定事一提前反而不美。至于绿袍本人据他弟子所言估计要在端午之后才能赶来。” “端午之后那么说绿袍不能前来助阵。”尚和阳又问。 “此番绿袍人虽未前来已是帮我除却好些大患就说此处的天魔**好了。如若没有他事先知会于我等到端午大战之时此法动你我虽然不惧却又不知要死伤多少门下弟子了就连那青螺宫说不定也就此毁去。”毒龙尊者说话间又指了指对面那座孤峰。 “也罢。”尚和阳一顿足:“那我们就先将此法破去吧。只是不知此法乃是何人所设却也要一齐找出来以防后患。” 毒龙尊者点头应道:“你所言不差据绿袍信中所说此法乃是青螺宫下院清远寺的两个方丈梵拿加音二与喀音沙布所设。绿袍说此二人法力虽不高强却是得了魔教中祭练真传故此知晓这天魔解体**。炼这魔法须要一个有好根基元神稳固心志坚强的童儿在一个僻静的山顶上朝着西方炼上两个四九三十六天才能成就。只是不知他们业已练了多久。” 尚和阳哈哈…笑道:“道兄担这劳子心做什么破去便自罢了。你若不愿先动手且让我试上一试如何。”举起左手举起白骨锤迎风一晃出一团愁烟惨雾鬼哭啾啾一齐变活各伸大口露出满嘴白牙往外直喷黑烟。 第十六章 功亏一篑 尚和阳举起白骨锁心锤刚要出手毒龙尊者连忙拦住说到:“莫要着急绿袍说此法破去不足为虑但是却有一事需要注意。” 尚和阳忙停下动作笑骂道:“道兄何时做事也是如此这般婆婆妈妈的了。” 毒龙尊者闻言不以为意只是笑言:“非是我做事婆妈实在是等会可能会有强敌特意嘱咐你小心才是。” “嘎嘎….有何强敌你且说来。”尚和阳一阵怪笑。 “怪叫化浑凌”毒龙尊者正色道“绿袍说此内练天魔**之人与浑凌有莫大关联故此浑凌往日里都分化元神在此照看。” 尚和阳叫道:“那样更好闻说他隐居广西白象峰已有数十年不履尘世。不知此番出山又自练成了何等妙法我倒要见识见识。”说着又将白骨锁心锤祭起一团绿火红云中现出栲栳大五个恶鬼脑袋张着血盆大口电转星驰般直朝对面山峰而去。 五个骷髅头转眼飞至对面山头口喷魔火绿焰片刻就将孤峰上的烟岚化去大半。 突然间烟岚之内飞出四朵红莲想将魔火敌住。 尚和阳此时早已身至孤峰上空见势暗骂道不知死活用手一指五个骷髅带起漫天魔火向前一冲四朵红莲立被打散。此时也已现出内中阵势见有四个番僧分立四方中间还盘坐一人。 破了外面禁制五个骷髅带着千寻魔火分别向五人咬去。 周围四个番僧只不过是梵拿加音二的弟子如何能抵挡得住东方魔教祖师尚和阳的得意法宝转眼就被骷髅咬上化作一付干尸枯骨体内元神精血俱都被一吸而空想来就算是梵拿加音二亲至也逃不开如此下场。 四个番僧不足为虑倒是中间那盘坐之人周身为一道金光护住任那白骨锁心锤如何施法俱都冲撞不进。 毒龙尊者一见这等情景忙说到:“定是怪叫化浑凌暗中作怪。” 尚和阳闻言冷笑不止暗运真气接连朝手中魔火金幢喷去化成一片彩焰红云直将金光团团罩住。一时间就听那好似春蚕食叶之声吱吱不停。 这魔火金幢好生厉害才只片刻那盘坐之人身外的寸许金光已然变得丝薄可透。 尚和阳见状正待加把力气将内中所困之人化为飞灰忽然听见身旁毒龙尊者大叫一声“尔敢”耳边雷声响起陡的一震就见一道金光卷着魔火金幢中所困之人冲开漫天红云魔火转眼消失在天边。知道定是怪叫化浑凌将人救走但是再追已是无及无奈只得顿足作罢。 再看毒龙尊者神情一半狼狈、一半愤恨知道他定也是吃了些亏。 好半晌毒龙尊者方才开口说道:“绿袍先前曾言说是即使能破了天魔**这中央之人也定然伤害不了。虽信他能够前知但我素来力主人力胜天也未曾和你说破一任你独自施为我则在一旁留意周围动静。哪知眼见你快要成功平地里突然出现些个火珠之类的再一细看认出乃是正道雷法知道不妙刚一行法抵御。又见一道金光从斜刺里穿来卷起中央之人便自逃去等我想追早已远去不及。 尚和阳厉声道:“从有一天要浑凌这老鬼好看。” “罢了既然天魔**已破也就无甚大碍那被救走的小子无关大局。”毒龙尊者想想又说“还是先去那清远寺将梵拿加音二与喀音沙布一众叛逆人等铲除才是。” 梵拿加音二与喀音沙布两人还不知计划已经败露心中还自盘算着端午之期便能够运用天魔**叫青螺宫内一众对头俱都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正在清远寺大殿内做功课突然见到外面的院子里落下两道光华黄烟红云散去现出两个人来。一见有人无故闯入寺内一时间也不知是敌是友梵拿加音二使个眼色叫喀音沙布先去打听下来人虚实。 喀音沙布一见师兄眼神就已明了赶忙起身带着弟子走出殿外。一看来人乃是一个身材高大相貌魁梧的蛮僧还有一个却是看去只有十一二岁周身通红的童子。一时间也看不出深浅来也不敢多过放肆只是合十为礼问道:“不知两位施主突然驾临鄙寺有何贵干。” 只见那位蛮僧闻言笑到:“我乃红鬼谷毒龙尊者身旁这位估计你们也不会认识乃是我好友东方魔教祖师五鬼天王尚和阳。” 喀音沙布虽然知道青螺八魔便是拜在毒龙尊者门下也久闻威名但却并不曾见过。此时听到来人自报身份甚是一惊另外一位虽然未曾听闻但是想来一教祖师与毒龙尊者平辈论交的也绝对不是容易相与的人物只是不知这两位突然来这想做什么。 此时梵拿加音二听到乃是毒龙尊者到此赶忙从殿内走了出来行礼道:“不知尊者驾临有失远迎万望海涵。还不知有何事居然劳驾二位仙驾至此。” 梵拿加音二虽是甚为恭敬的一问但心中却是有些好像不详的预感还未来及多想就听对面那个满身通红的童子大喝一声“祖师乃是来取尔等性命的。” 话语刚落就见一团彩烟红云向自己袭来知道不妙忙使出魔伽追魂八面龙鬼之法。忽然一阵天昏地暗阴风四起现出无数夜叉、猛兽、毒龙、长蛇夭矫飞舞将尚和阳的魔火金幢所化的红云敌住。 这时毒龙尊者也自放起一道黄烟向喀音沙布卷去喀音沙布一看不妙张口吐出一朵红莲将那道黄烟顶在身前。 “这等障眼法也拿来在祖师门前卖弄。”毒龙尊者大笑一声用手一指黄烟一鞭顿时就将红莲破去然后化作一蓬黄烟就将喀音沙布困住。就见那团黄烟忽然化作阵阵魔火转眼就将喀音沙布烧得连灰也没有了。 毒龙尊者收回黄烟再看尚和阳处梵拿加音二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剩元神化作一团烈火在红云之中左冲右突。 再见尚和阳举起白骨锁心锤就见当中一个骷髅头口喷黑烟冲入红云之内张口就将梵拿加音二的元神烈火吞下。 第十七章 移山转岳 绿袍早在端午之前就已隐匿在天蚕岭按照原著中所述峨嵋必定会有人前来所以也不曾在这里步下什么禁制以防为人看破反倒不妙。 果然不出绿袍所料端午当天天还未明就见远处飞来一道剑光落地现出两个娃娃。一个圆圆的天生笑脸的小和尚;还有一个皮肤黝黑个子虽然也不高但颇为精悍的小孩。 就见其中一个圆圆笑脸的小和尚四下里眺望一番后对另外一个黑小子说到:“尉迟师弟此次听闻矮叟朱梅所言除这文蛛之时恐有妖孽作祟。故此我欲按照师傅所传两界十方金刚大藏真言施展开来用佛法改变山川潜移异派视线到时纵有妖人想来也无门可入。不过此法非同小可炼时心神内敛不能起丝毫杂念。恐妖物知道不容前来扰害所以才请你护法为备万一。” “笑师兄尽管施法便是我自当为师兄护法。”尉迟火拱手答道。 笑和尚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师弟了。”说完身形就自隐去。 尉迟火见笑师兄隐去身形开始做法心中也是提起了十二分的谨慎一面仔细观察四周的景象。 就着天光尉迟火现这谷竟是个死的恰如瓶口一般。谷底四面危崖掩护终古不见阳光。地气本就卑湿再加崖上野生桃杏之属成年坠落谷中烂成一片沮洳臭气潮蒸中人欲呕。 先前还未曾多注意此时一留神越觉得腥臭难当而且闻后自己好像还有些晕乎作呕之感知道不好恐怕是中了这谷内的毒气急忙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服下方才好了许多。 自笑和尚一自隐身做法后绿袍便开始觉周围的山势居然真的好似隐隐的有些改变了一般心中不禁暗暗有些奇怪。 这等移山转岳的**道佛旁门魔教等等之中都有倒不是稀奇只是据原著所言这笑和尚最多也就修行不过数十载。要知道这些个移山之法虽然简单但却是最能考较个人功行的就连绿袍现在想要施展这等法门却也绝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他一个小和尚又怎么会有如此功力难道正道之中的实力已然昌盛到这等地步不成。 绿袍遁出元神暗中窥视一番心中不禁赞叹一声佛门**果然名不虚传。原来这笑和尚应不是真的能够移山转岳而且在四周布下了虚景其实真正的山脉还是原封未动但是外人看来却好似山转岳移一般。 如果仅仅布置得是虚景绿袍倒也不至于如此感叹。要知道这些个虚景非有绿袍这等实力之人用心留意方才能够察觉等闲之辈决计是看不出什么真假的。即便是看出来了以为仅仅只是虚景而已那定又要吃亏。 此中虚景乃是施法之人借用山岳之力颠倒真假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所以看似虚景实则却是如同这个山岳一般一不留意自然定是吃亏。 这番反虚为实颠倒真假的功夫居然能够媲美出移山转岳的威能虽然未必能够长久但也不能不让人感叹此法玄妙。 自古以来为什么修行之人注重法门诀窍便是为此。 试想同样的修为上乘的法门能够挥出十二分乃至更多的力量下乘的法门说不定连十成都挥不出来。此间价值自然不同日语。 过了一个时辰想必是法术业已施展完毕笑和尚现出身形来。 向尉迟火询问了一番刚刚的动静知道没有看见妖人心中不禁轻松了许多。 于是两人就在一旁静坐等待文蛛出世。只是笑和尚来前曾闻得玉清师太说过今日午时大雷雨后妖物才得出土。但是抬头一看只见西北天际似有儿缕轻云飞动却是没有雨意。心中暗暗奇怪看着天气这般好法哪有雨来。 待得刚交午初就在这一会工夫西北乌云已如潮涌卷至转眼阳乌匿影四方八面的云雾疾如奔马齐往天中聚拢。 满天黑云弥漫仿佛昼晦天色阴暗已极。黑云层的电光如金蛇狂舞只闪得一闪一个大霹雳打将下来。那些笼罩岩谷的毒气妖雾经这大雷一震全都变成彩丝轻缕随风四散。 接着妖谷上空电光闪闪雷声大作。那霹雳紧一阵慢一阵轰隆轰隆之声衬着空谷回音恰似山崩地陷入耳惊心。只震得山石乱飞暴风四起同时酒杯大的雨点也如冰雹打下。 那大雷虽然响个不停却只在文蛛妖穴上空三四丈高下火震散并不下击。谷中先时一任雷声震动天地毫无动静。那雷声直打了一个半时辰渐渐雷声愈大雷火也愈形降低雷火去离妖穴只有丈许远近。 忽然一道红光疾如星飞直往天空冲起照得山谷通明比电光还要明亮。这时正有一个霹雳朝那穴打下经这红光一冲竟在天空冲散。随后雷声越响越高那道红光仍往妖穴落下。红光才收雷火也随着降低二次红光再起又将雷火冲高。 似这般几起几落眼看午时将近妖穴不远冒起一阵黄烟忽然雷声停息云散雨收。妖穴中先是红光闪了两闪那毒雾妖云腾腾勃勃由穴中涌出将妖穴附近笼罩恰似一个彩堆锦障映着阳光越显奇丽。 绿袍知道文蛛熬过这雷劫已然出世在即。不过自己意在文蛛体内孕育的那颗元阳之宝----乾天火灵珠所以还要等上一等那妖物未出土以前必将珠吐出离它头顶三丈以内照着妖物出来同时往上升起。须要等到妖物全身脱壳出土即将与珠合为一体成形飞去的一霎那间趁着它松懈之际方才夺珠最是容易。 只是那时机只一刹那工夫稍纵即逝故此绿袍也不敢轻松大意。 第十八章 乾天火灵珠 笑和尚见时值午时果然顷刻之间便是骤雨雷鸣待得**慢慢散却开去知道文蛛已然出世在即忙招呼一声尉迟火。 待了不多一会又见彩烟中冲起一粒红星离地约有三丈多高停在空中不住滚动。 远看好似浑圆一个火球不过没有前几次雷雨之时所见的大光辉也凝而不散不似先前虽然光焰较大却带阴晦之色。 笑和尚知道妖物经了这次雷劫气候已成那粒乾天火灵珠也凝炼精纯可大可小。 正在盘算之际倏地妖穴里又冒出千百条五色匹练般的毒气荡漾空中。紧接着两条三四丈长的前爪先行出土爪上绿星在阳光下倒不显怎样光明只是那出来的毒气却异常腥臭闻着头脑昏眩。 见到妖物快要出土笑和尚益不敢大意聚精会神真气内敛一处准备按照先前与尉迟火商讨的结果一人夺珠一人杀妖相机下手。 眼看妖物两条前爪直伸向天舞了几下那空中停留的乾天火灵珠也由近而远往前移动。长爪尽头先现出妖物身躯裹着一身腥涎毒雾好似非常疲倦缓缓由穴内升了上来。大白日里分外看得真切有时两爪交叉果似一个古写的半截文字。尖头上生着一双三角眼睛半睁半闭射出红光。嘴里的烟雾一喷便似十来丈长的匹练喷一回往上升起一些。看它神气颇觉吃力。 笑和尚见妖物转瞬出土这般厚重的毒雾如何近身?那粒乾天火灵珠照在妖物顶上四周俱有毒雾妖云环绕不拼冒着大险决难抢到手中。 这时那妖物两条后爪又上来了半截前爪交叉直撑空际后爪着地全身毕现。加上那样生相凶恶奇形怪状又知妖物毒气非常厉害纵然口中含了灵丹也未必能保无恙。又知时机稍纵即逝。正在为难忽见妖物后爪只出来了一半多倏地停止不动伏地怪啸起来。鸣声异常尖锐凄厉叫得人耳眩心摇不能自主。 叫约有四五十声倏又昂头将身竖起两眼闭拢将尖嘴阔腮一张白牙森森吐出来的火信疾如电闪粼粼吞吐肚腹一阵起伏似往里吸收什么。先前所喷出来的毒雾妖云似五色匹练如众流归壑一般纷纷向妖物口中吸涌而进顷刻间只剩妖物口前有两三尺火焰所有妖氛一齐被它收去。同时它又人立起来两条后爪快要出完空中乾天火灵珠也似在那里往前移动。 笑和尚一看还不下手等待何时?说时迟那时快当下驾起无形剑遁直朝那粒乾天火灵珠飞去口诵避毒真言伸手便要抢。 谁知异变横生眼前青光一闪就见那颗乾天火灵珠已然被人取至手中。笑和尚一见那夺珠之人看去不过六、七岁大小容貌甚为可爱穿着一身绿袍立于一幕青光之中。 笑和尚眼见那唾手可得的宝珠被人半路强抢去如何肯善罢甘休大喝一声:“何方妖孽竟敢抢取宝珠还不快快交还否则定不饶你。”说着也不等来人报上性命就指着飞剑杀将过去。 就见那个身着绿袍童子开口笑道:“小和尚倒是好大的口气却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也不理笑和尚的飞剑只是专心看着脚下的文蛛。 那乾天火灵珠刚被绿袍取至手中脚下的文蛛气机之间就起了感应一双三角眼全都睁将开来尖嘴中火信直吐待要喷出毒雾。 尉迟火在危崖上潜伏注视妖物动静见大雷雨后妖物果然现身火灵珠停在空际左右毒气甚重见笑和尚按照计划上去夺珠自己忙准备好斩杀文蛛。 突然刮起一阵腥风见妖物口中乱喷五色匹练周身有彩雾烟云环绕张开四爪恰似一个七八丈长的四脚蜘蛛往前便飞。尉迟火紧记己身职责见到文蛛要飞身逃遁一时间也没注意笑和尚宝珠到手了没有便将剑飞出去斩文蛛两条后爪。 刚将飞剑放出尉迟火忽然闻着一股奇腥立刻觉着天旋地转目眩头晕随即倒地不省人事。 绿袍看见那尉迟火中毒倒地心中暗叹此子定然无救想那文蛛毒气本就厉害这次放出的更是它的救命毒烟因没生后窍食物有入无出腹中淤积天地间淫毒污浊之气不到生死关头不会泄。 文蛛先见失去元阳变成纯阴之质又见周围现出三人恐怕无法脱身情急无奈才将这万分恶毒之气震开腋缝将出来。 其实绿袍原本倒是可以救那尉迟火一救无奈谁叫他生不逢时是今生作了峨嵋派的弟子呢这也就怨不得老祖我了。 不过这文蛛的救命毒烟正道看来虽然恶毒非常但绿袍原本就擅于炼蛊制毒对别人来说无用之物到了自己的手上也是一宝不可浪费便无暇理会那笑和尚的飞剑取出一个五寸高的青玉瓶手捏法诀对着毒气一指就见瓶口闪过一片五色气奇光随即一道青气由瓶中喷薄而出对着文蛛一卷即回。 再看时文蛛周身毒气俱都消失无踪。 笑和尚一开始指着飞剑向那绿袍的童子击去本还是存着警告之意却见那童子好似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对自己的飞剑视若无睹心中不禁动了嗔年也不再留手直将飞剑斩杀过去却不料还未及近身就见那童子身上腾起五道彩烟将飞剑托住。 无论笑和尚怎么用力飞剑居然下不去一丝一毫见敌人那枉若未闻的样子心中更是怒意横生直将飞剑不断变幻。但是无论飞剑从何处落下敌人身上总是有五道彩烟腾起将飞剑托住。 绿袍收完毒烟见那笑和尚还是如此不知进退嘎嘎怪笑道:“笑和尚既然拿着这飞剑也打不动老祖我干脆就送我算了。” 笑和尚闻言一惊知道敌人想要收取自己的飞剑但是仗着这无形飞剑乃是师傅苦行头陀一家独传之秘别人绝难夺走也不在意。但是看见敌人护身宝物神奇便想隐去身形暗中偷袭。不料还未曾身与剑合就见敌人手拿一个小玉瓶放出一道青色奇光将飞剑卷住。心中还在暗笑敌人猖狂想干脆假装被夺趁机偷袭。不料一指飞剑居然丝毫没有了反应动也不动想要收回更是无法此时方才知道敌人法宝奇妙。无奈已然晚矣眼睁睁的看着飞剑被敌人所收。 第十九章 文蛛之用 绿袍用青蜃瓶收了无形飞剑心中不禁暗暗盘算这笑和尚留着日后也定是一大祸害。但是如若就此杀掉倒也不难只是他乃苦行头陀唯一的衣钵传人在苦行头陀门下修行已历几世。如果就这么犯在自己手上恐怕那苦行头陀立马就要来寻自己报仇到时候牵扯出三仙二老一大帮子的人自己岂不是自讨苦吃。就算只有苦行头陀一人以他临近飞升的实力自己也决计讨不了好去。 至于尉迟火反倒不用担心会找到自己头上毕竟乃是他自己功夫不到家为文蛛毒气所害跟自己全无瓜葛顶多说个自己见死不救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咱是堂堂一方魔教祖师正道眼中的坏人难道谁还指望着坏人去乐于助人不成。 撑死了就那尉迟火的师傅找上门来不过绿袍还真不记得尉迟火的师傅是哪位了反正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就对了。指不定哪天等他找上门来绿袍还要好好讥讽他一番为啥?笑他无知兼不自量力。 想罢绿袍开口笑道:“今日看在你师傅苦行头陀的面子上暂且放你一马否则以你如此这般说话老祖我可不仅仅就只是收去飞剑那么简单。”说完也不等笑和尚说话径自驾起遁光而去。 绿袍还是思考自己先前的做法应该算来是没错的。毕竟峨嵋派还是正道正道之所以称之为正道就是因为他们有一定的坚持和原则。或者说正邪之间最大的区别也就在于此吧。 像正道中人即时对邪派中人不满却也要找些个理由才会杀上门来。一般所谓的理由无非就是门派之间的仇怨以及邪派中人作恶太多。不像邪派可能我看你法宝厉害想抢过来于是就来找你麻烦之类的。 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的正派中人都是好人要知道正不一定就是好邪也不一定就是坏。只是相互之间的原则不一样而已。 一般来说正道中人比较恪守戒律而邪派中人比较放纵所以会在有些事情上感觉确实正道是好的。 就像这次绿袍放过了笑和尚与其说是饶了笑和尚一命还不如说是救了自己一命。说不定峨嵋派就正愁找不到理由来对付自己自己现在羽翼未丰如若就此给他们一个话柄杀上门来就像原著中一般两仪微尘阵那么一摆自己还不就此玩完。 所以现在是宁可放过一千不能错杀一个。 笑和尚见到那绿袍的童子用一个玉瓶收了自己的无形飞剑后说了一通就自飞走听那口气颇为卖老。 这样一来也知道自己定是遇上了左派中的能手来人可能惧怕师傅威名故此未曾取自己性命。这一想来深感自己鲁莽不过却也对那人愤恨不已。 见那人也已走远自己又失了飞剑想追也追不上。便想回头招呼尉迟师弟就此回山找师傅为自己作主才好。 哪想不回头还好回头一看不禁心下骇然那尉迟火师弟已然被文蛛吞吃了大半个身子。刚想作势放起飞剑手一举至半空才现自己的飞剑已然为那人收去。 此时文蛛吞吃了尉迟火已然现另有两人中给自己压力最大的一个小人业已飞走剩下的一个好似看去也没有什么伤害便舞动身躯伸着一双巨螯就像笑和尚飞来。 笑和尚一看不妙尉迟师弟已然被害自己的飞剑已失。要知道剑仙修行不论正邪一身功夫俱都在那口飞剑之上如今笑和尚飞剑已失按他的功力剑罡未成。现今如何能是这千年妖蛛的对手。 见到文蛛扑身上来笑和尚赶忙驾起佛门遁光准备就势赶回山再说。不想那文蛛居然厉害非常知道敌人要逃张口就喷出一道绿烟毒火。 笑和尚起身毕竟还是慢了几分身上还是沾染了一些文蛛的毒火才只片刻就觉得身似火烧而且被毒火沾染的地方全都开始腐蚀起来文蛛剧毒好不厉害。 知道此次乃是凶多吉少肉身已然不保立刻震破天灵遁出元神希望能够赶回东海求师傅帮自己转世重修。 绿袍其实并未走远看见一点金星从山谷中一闪而出直向东方飞去就已然明了了结局。 其实先前绿袍遁走就早已有了算计自己不能动手不代表别人不能动手。 那尉迟火就不用说了中了文蛛毒烟神仙难救。至于笑和尚绿袍也没准备就这么便宜了他故意禁制着文蛛不让它逃遁然后自己收了笑和尚的飞剑让他无法再对文蛛构成什么威胁然后放开文蛛。 接下来就看文蛛怎么表演了毕竟绿袍还是不能做得太明显的否则岂不就是话柄。 不过就刚才的形式看文蛛还是做得不错的尉迟火不用多说定然身死。至于那笑和尚文蛛虽然未能将其形神俱灭但是毁却肉身元神又受毒气侵袭定然又需再转一劫看他到时候几时才能够再行功成出世。 看看此间事了绿袍刚准备动身赶去青螺峪忽然想起此间还有一人名叫商风子。 按照原著所说现在他母亲应该也已身死就剩他一人独住在文蛛谷外不远处。此子自小与母亲在山间长大又多受山下村民欺凌心中无有什么正邪之念而且资质上乘更是日后正道小辈中的一员猛将。 自己何不将他带回山收作弟子留待日后对付正派岂不妙哉! 想到此事绿袍忙又急身赶回天蚕岭据原著所言商风子应该是住在原先被自己取走太乙元精的那个石洞中只是不知太乙元精已然被自己提前取走商风子后来还会不会寻觅的住到那个洞中。 当绿袍赶到那个山洞中时并未看见人影但是洞内布置却是好像有人住的想来住在这的应该便是商风子。 第二十章 商风子 绿袍见商风子现在不在洞内自己时间又甚是急迫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去何处寻他。刚想就此作罢谁想一出洞口就见到一个黑矮汉子相貌奇丑。 商风子见到一个身穿绿袍的童子从自己居住的洞内跑了出来大声问道:“哪家的小孩居然跑到我家里去了。” 连问几遍商风子都不见那童子回答心中甚是愤愤只是看他乃是个小孩不好意思计较。反正自己洞内也没什么东西便也不管那童子径自准备回洞休息。 谁知商风子想要进洞那童子还就偏偏不让。 本来那洞口颇大绿袍站在一旁并不妨碍商风子进洞但绿袍偏偏估计想要戏弄他一番看见商风子向左他也向左看见商风子向右他也向右。 这么来回几下就是普通人都气得有火了何况商风子从小脾气就颇为火爆一伸手就向那门口童子的领子抓去想要将他拎到一旁省得阻碍自己进洞。 谁想商风子天生神力居然抓那童子不动不由起了憨态:“你这小子看着不大重量倒是十足比俺平时捉的野猪重多了。不过你可不要小看了俺的力气刚刚拎你俺只不过才用了二分的力气而已就怕伤了你到时候哭鼻子又是麻烦俺最见不得小孩哭鼻子了。你再不让开俺可要真的用力气拎啦。”说着还作出一幅吓唬绿袍的样子。 呵呵…绿袍见状不禁莞尔知道他憨也就不愿再逗他开口说道:“我乃百蛮山绿袍老祖今日见你过得甚是艰苦待你回山吃喝可好。”正因为商风子有些憨态又不知事故故意如此这般说法。 商风子一听两眼一翻:“你这小孩没大没小的”不过想了想商风子还是加上一句:“你家大人真的准你管我吃喝吗?” 商风子自小在山中长大唯一有所陪伴的就是娘亲平日里娘俩就靠商风子的神力打些什么个野兽之类的去跟山下的村民换些东西渡日。 只是山下村民见他孤儿寡母好欺负每次都用些自己家用旧用破了的东西来跟商风子换只是没有一个肯凭良心换置的。偏偏商风子的母亲又颇为贤惠从不与人争强见着能够渡日也就不多计较什么。商风子最是孝顺母亲不说他决计没有异议。 日久天长日子如此这般倒还混得下去。只是前几年商风子母亲毕竟一个妇道人家正如居于山岭之间日久成疾最后终于不治逝去。 自此遗留商风子一人日子也是更加自在些反正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本来商风子往日就在山间打些野兽自给自足甚少下山换取物什。只是最近不知何故山间野兽渐渐少去直至最近几日就连一只踪迹也无。 商风子几日不食饿得无奈只得下山去讨些吃食。只是不想山下之人甚是可恶不仅没有给他吃的反倒一起将他赶打出村子。他又偏偏紧记母亲临终嘱托不得无故伤人。知道自己手重于是只能挨打又不愿还手。 最后只得郁郁的回到山中想要休息休息谁想居然见到这么一个小孩多番无故与自己作对本也见他是个小孩懒得理他。但又听他说居然管自己吃食心中不禁有些欢喜但是有怕他无故哄骗自己故此才又多问一句。 绿袍笑道:“老祖我骗你做什么想我百蛮山什么不多就是吃得多保管你尽情地吃个够。” 商风子闻言甚是欢喜忙问道:“你那百蛮山在哪快带我去啊。” 绿袍老祖看看他又道:“急什么老祖的百蛮山远在千里之外。只是管你吃不是问题你却要拜我为师才行。” 商风子听这个小娃娃说要自己拜他为师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这小娃娃好不滑稽只要管吃叫俺做什么都行只是拜师娃娃你还没俺大呢怎么做俺师傅。” “你这憨人又说呆话了你只看外貌又怎知老祖我的神通奥妙老祖已然纵横南方二三百年你说做你的师傅够不够。”绿袍心知这番解释恐怕还是白搭。 果然商风子闻言又说道:“你又来哄骗俺了若真的能够活个两三百年岂不是神仙了。” 绿袍无奈的笑笑:“照你的理论来讲说老祖我是神仙也差不了多少。” 商风子还是不行摇头说到:“你可有什么证明。” “神仙还能有什么证明你这憨人。”绿袍笑骂道。 商风子挠挠头傻笑道:“你说的也对。” “罢了就让你见识见识。”说着绿袍对着门口的一块石头伸手一指就见指尖弹起一星绿火落在那块石头上转眼就见那块石头顿时升起一团碧焰瞬息又自湮灭。只是在看时原先半人大小的石头已然消失不见。 商风子见状拍手大叫道:“你这法子倒也好玩你究竟放的是什么火居然连石头也烧掉了。” 绿袍自然不会跟商风子明说只是一点阴火而已附物蚀形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这么说了他也不会明白便开口笑道:“这就是神仙放的火啊。你看要不然怎么连石头也能烧没了呢。” 商风子一想也是自己还真没见过什么火能一下子就将石头烧没了的看来眼前这个娃娃还真是神仙。这样一想他说活了两三百年也就是真的了再想想平日里听人家说神仙都是不老的多番对照对绿袍的话已然是深信不疑忙学着自己在学堂附近见人家拜师的样子跪在地上口中说到:“夫子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绿袍一听商风子那不伦不类的拜师词心中又是一乐连忙伸手将他扶起:“好了不用拜了又这个心意就行。你可有什么行李要收拾的赶紧收拾收拾老祖我这就要带你回山了。” 商风子摇了摇头说没有。 绿袍便拉起他足下一顿一道青光过处两人业已不见踪影。 第一章 四八离魂阵(上) 毒龙尊者的大弟子俞德那日安排好司徒平后遵从师命前去云南孔雀河畔邀请乃师好友师文恭前来助阵。 那师文恭与毒龙尊者的交情什厚一听邀请连忙便随俞德一同赶回来只是听说五鬼天王尚和阳那厮现在红鬼谷便不愿再去红鬼谷就在青螺宫内住下。 早年师文恭曾经与尚和阳有隙但是此次尚和阳也是毒龙请来之人自己不能扫了毒龙的面子。不过自己实在又是不愿看见尚和阳生气于是就没去红鬼谷只是命俞德前去给毒龙尊者送个口信说是自己已到青螺峪准备在宫内布下阵法就不前去红鬼谷了。 毒龙尊者一听俞德前来禀报方才想起师文恭与尚和阳有隙之事但好在双方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没有动手只是不愿见面省得尴尬。 无奈也只得这样。 话说师文恭在青螺宫内布下的法阵却也非比寻常乃是天师派秘传的四八离魂阵专擅撼魂动魄勾心离魂端是狠毒。 不过话又说回来光是此阵虽然独辟蹊径甚有门道但是只要来人能够摄住心神自然无碍。 当然如果就此不堪一击四八离婚阵也不能称之为天师派秘传的大阵了盖因天师派门内还有一门秘术----黑煞落魂砂能够与此阵相辅相成两者结合威力倍增。 黑煞落魂砂乃是勾摄黄泉九幽之气运用秘法炼制而成内中更含三十六种阴寒毒物与其相合。中者必定颠倒神志昏迷不醒自此四八离魂阵就可轻易的将阵内之人勾心离魂打入黄泉万劫不复。 而且这黑煞落魂砂霸道非常一般法宝决计抵御不住定会被其吞噬宝光废成俗物。 本来此阵恶毒非常有伤天和天师派内有训如非急难不得轻易施展。师文恭此番也是想让尚和阳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才故意摆出这等大阵。 毒龙尊者见到师文恭居然摆出这等大阵甚是欢喜就跟诸多同道商议决定就已此阵为主到时候跟来人拼个高下。 等到端午那天诸人齐聚青螺宫内因这四八离魂阵共分有四大旗门八道关隘故此需要十二个人来主持。经商议决定后四旗门分别由师文恭、许飞娘、毒龙尊者以及鸠盘婆主持而八道关隘则由八魔分别驻守。余者则听从尚和阳派遣到时候看情况支援各部。 大家方自安排完毕就见青螺宫外有人叫阵来了。 派人出去一看回来禀报说宫外乃是一个十一二岁长得金童似的小娃娃在那里叫喊。 许飞娘一看来人忙对周围人解释道:“此子名叫齐金蝉乃是峨嵋掌教妙一真人的爱子我与妙一夫人还有些旧交看看能不能把他劝说回去。” 众人一听说是妙一真人的爱子心中也不禁有些拿捏不定毕竟这几年峨嵋昌盛的势头大家都是看到了的如果就此惹上了这个小祖宗那峨嵋还不罄尽全力来诛妖灭邪。如此这般杀也不好不杀也不好正是为难居然许飞娘肯去劝说自然都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许飞娘飞身宫外对齐金蝉笑道:“今日此番来此相约斗法的都是一些个老前辈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过来做什么。看在你母亲分上急听我良言回转峨眉闭门学道免得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齐金蝉翻翻白眼说道:“好一个不识羞的道婆!我在九华常听你对我母亲同餐霞师叔说你自混元贼道死后看破尘缘决意闭门修参正果永不参与外事。谁知你口是心非到此和一群魔崽子兴风作浪大言欺人。我母亲说你劫数未尽三次峨眉斗剑管教你死无葬身之地。小爷念你修行不易又看在你同我母亲认识平素虽然暗中兴妖作怪表面上尚是一味恭顺故此网开一面放你逃生急遁回黄山免与魔崽子同归于尽。” 许飞娘先前所言虽是出于怕伤了他峨嵋派不肯善罢甘休但也是这个爱惜金蝉含有好意。不想齐金蝉竟然说出此等狂妄之言还揭起自己的伤疤来心中不由大怒。冷笑一声骂道:“黄口小儿莫不是你家大人还有几分本事还真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不成。如此谩骂尊长难道你家大人就是如此教诲于你的吗?素闻峨嵋家法甚严想来也只是对外不对亲现在看也只是个大笑话罢了。” 齐金蝉笑骂道:“不识羞的泼贱!你配做谁的尊长?” “罢了罢了我自得道多年也不会与你小小年纪一般见识。既成敌人现在我也不屑于与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儿动手。还是快去叫你家大人前来就说我等在此摆下大阵敬候尔等前来破阵。”说完许飞娘就自转身回宫。 齐金蝉生就一双慧眼见出宫内魔影重重妖气腾空虽知敌人魔法厉害毕竟年轻气盛见到许飞娘如此轻慢的说话早已是气不打一处来。见到她转身回宫忙驾起飞剑就准备向内冲去。 刚一起身就见一道金光将自己的飞剑拉住任凭如何都不能动弹。 “你这娃娃却也不知厉害本来叫你先来叫阵你怎么就准备一个人向里面冲了。”说话间金光过处现出一个体形高大身穿破衣烂服乞丐打扮得人来正是他一手放起金光将金蝉的飞剑拉住。 齐金蝉一看来人认出乃是怪叫花凌浑知道他平素最爱搞笑忙嬉皮笑脸的说道:“师伯法力高强我只是想打个头阵一探虚实罢了有师伯在此敌人定难逃劫数。” 不料此次怪叫花凌浑神情却甚是严肃一摆手说道:“你莫要小看了此地魔阵布置看来我先前还是小看了他们依照现在的状况就连我也不敢轻易闯入魔宫之中。” 齐金蝉见到此老这番谨慎看来这次敌人真的是颇有准备心中也将先前嬉戏之意丢了大半。 第二章 四八离魂阵(中) 怪叫花凌浑来后没有多久身后又66续续的来了不少人基本上都是峨嵋弟子被派遣来助凌浑一臂之力的。 只是此番乃是因为凌浑要另立一脉想夺取此处作为日后开山立派只用。而且此处魔宫之内还藏有一册天书对他日后成道至关重要。 但是怪叫花凌浑此人脾气怪异不喜外人插手自己的事情故此正道中跟他一辈中的人不是有事就是知道他的怪癖一个都未曾前来而是派了这么多个小辈弟子前来助阵。 凌浑没有料到毒龙尊者竟会聚集了如此之多的能手更是在此布下了四八离魂阵先前想的依仗自己一人之力恐怕现在看来甚是为难幸好此次还有峨嵋派来的诸多弟子助阵否则恐要难堪了。 想要破阵需要先将外围八个关隘全部突破然后才能去破那中央四个旗门直至将四个旗门也破了方才算完结。 峨嵋派此次派遣了齐金蝉等人前来助阵凌浑便安排他们几人分成七组一组分攻一门。 齐金蝉一听也未要同伴自己独身一人便闯进一门之内。齐金蝉进的乃是离门由三魔主持。才一飞进离门就见眼前原先晴空万里的景色突然一变只见四周俱是火光腾腾烟雾弥漫。 不过齐金蝉天生慧眼立时就看出在那层层火云之内隐藏着一人手舞一面大幡好似满天火云都随着那幡轻轻舞动。金蝉一见那人鬼祟的模样知道定是想要偷袭自己也不说破就自假装没看见。 三魔本也谨慎自一开始就隐身于火云之内后来见闯进一个童子知道定是敌人无疑但是却又怕万一敌人厉害自己不是敌手只是一味的煽动火云去烧那人。只是不想来人飞剑颇为神奇一道巍巍紫光径自护住身体丝毫不惧火云伤害心中更是不敢大意。 只是后来随着时间的延长见金蝉慢慢开始心不在焉随手指着剑光四处飞舞便想敌人定是看不见自己否则岂不早就指着剑光杀来了。由此一想心中便起了偷袭之意手中暗暗攥着一把毒龙尊者先前赐下的软红砂准备就此将敌人的飞剑污却然后好取其性命。 却不想金蝉早先看到三魔鬼祟的样子就以为他要偷袭便乐得准备将计就计谁知三魔甚为谨慎等候多时也不见出手心中不禁有些急切。干脆手一指先前放出去的一道红色剑光就向三魔卷去。 三魔刚将软红砂取至手中还未来得及暗算就见敌人指着一道红色剑光向自己杀来。这时才自明了原来敌人一直就在等着自己松懈大意还好自己一向机警多等待了这么长时间反倒是敌人先不耐烦出手了。否则定然就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 见那道红色剑光带着阵阵霹雳风雷之声如同火龙一般向自己飞来三魔不敢懈怠将手中阴风离火幡一摆幡头飞起八把三尖两刃飞刀夹着一道红烟就向飞剑敌去同时将手中的软红砂向金蝉洒去。 金蝉刚准备指挥飞剑将敌人用剑光困住不料迎面飞来一片红星碰到护身剑光就蓬的一下散开化作一团红烟将金蝉周身罩住。 软红砂乃是毒龙尊者新近练就的一门法宝专门准备第三次斗剑之时用来污秽正道飞剑。幸好三魔所得不多而金蝉的鸳鸯霹雳剑也不是凡品这才没有被软红砂所乘。 即便如此金蝉那护身的紫色剑光好似也被四外红烟磨损得光华暗淡了许多。金蝉空自心急偏偏那软红砂所化的一蓬红烟只是依附剑光之外剑光过处丝毫不能着力。 心中一急金蝉便想把另外一道剑光收回来看看依仗双剑合璧之力能否破了这什劳子红烟。 不想三魔此时却是看出便宜见毒龙尊者所赐法宝居然十分厉害将敌人剑光锁于一片红烟之内又见敌人好似准备将眼前与自己对敌的飞剑收回去愈料定来人不敌。 连忙召起偏偏火云合同先前所放的飞刀就准备将来人的飞剑就此困住乐得拖过一时是一时静待毒龙尊者的法宝挥奇功。 却说朱文进入阵门之后就见一眼望不见边的黑水巨涛知道乃是阵内鼓弄出来的玄虚之景并未曾放在心上正在搜寻受阵之人忽然见脚下波涛骤分一人手拿一面黑色大幡脚踏黑水巨浪腾空而起。 朱文一见来人知道定是那受阵之人肩头一摇便将师傅所赐的红霓剑放出向敌人杀去。 此处乃是坎门受阵的乃是四魔见到来人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不禁淫心大动。先还想着隐住身形暗中偷袭的念头也自抛开一边踩着巨浪升至空中刚想开口说话就见那小姑娘背后腾起数十丈的红光直向自己飞卷而来。 四魔见出厉害心中淫念稍熄一舞手中的黑色大幡就见身前原本还算平静的水面顿时卷起惊天巨浪直将朱文的飞剑档在了身前。 朱文开始还以为这漫天水景定是魔法幻化无疑不料自己的红霓剑才一接触那巨浪之势就觉得那浪头好似潜力无穷一潮接一潮虽未能将自己的剑光压制但是想要突破过去却也无能为力不想魔教法术竟也有如此威力。 她又怎知上乘魔法精妙就算虚景也不仅仅是迷惑人心那么简单的更是如同实物般等同的威力。否则照她所想一般简单魔教岂不是早已灭亡又如何还能称雄至今。 四魔一见阵法威力甚大如此虚幻之境竟然连正道的剑光也如此轻易的挡住。不禁心下里有些飘飘然浑然已经没有将来人放在了严重。 朱文性子甚是急切见飞剑无功忙从怀中将天遁镜取出念动法咒就见镜面顿时放出百丈五色金光所照之处水消云散不一会就将幻境破去。 可怜那四魔还未曾想到朱文有那上古广成子的炼魔至宝----天遁镜轻而易举的就破了阵门四魔瞬间不及抵抗就被剑取了性命。 第三章 四八离魂阵(下) 正所谓八门离人四旗勾魂。 怪叫花凌浑指派峨嵋弟子分别进入七门之中只剩余最为凶险的坤门一个闪身便走了进去。 只见这坤门之内迎面尽皆黄土漫天黄沙无风自舞。主持的乃是大魔见有人入阵急忙将手中的黄色大幡连番舞动就见漫天黄沙尘土尽皆扭结在一起好似一条数十丈的黄龙一般直向来人飞去。 凌浑怪笑一声:“魔崽子还是快快收起你那障眼法吧不然爷爷我一不小心把他弄坏了可不要哭鼻子。”说完右手一指放出一道百十丈的金光也不管哪纠结的沙尘径自往前方冲去。 大魔一看来人剑光直奔自己而来不禁大惊连忙舞动黄幡卷起漫天黄沙想要挡住剑光。可也不想想凌浑乃是何等人物就算是他师傅毒龙尊者出手估计都无胜理何况是他凌浑剑光刺破漫天黄沙就大魔一绕已然身死。 凌浑再一扬手放出数十颗太清神雷就听轰轰的一阵爆响坤门便自破去。 坤门一破凌浑就见眼前无尽黑云半空沉浮不定仔细一看便已认出乃是天师教中著名的法宝----黑煞落魂砂。可惜老妻不在身边要不然她的七宝紫晶瓶定可以轻易收取此物。现在倒是要多费一番手脚了刚刚想罢准备动手突然间不远处如雨后彩虹一般腾起百十丈的五色金光瞬间这漫天的黑煞落魂砂就被灭去大半。又见突然一幢五色彩云飞入黑气之中电闪星驰般滚来滚去那消两转立刻阴云四散黑雾全消。 就这一来二往黑煞落魂砂已然就被破去。 凌浑不禁暗叹一声峨嵋弟子果然福泽深厚但这两样至宝就不是普通修行之人能够得到的。 此刻眼前阴云黑雾一清顿时显现出内中光景来。只见三男一女四人分别立于一个高有丈许的旗门之下。 朱文一见眼前黑雾已消举着天遁镜就像自己眼前的许飞娘照去。 许飞娘先前见朱文用那宝镜散去黑煞落魂砂就知道乃是一桩至宝心中不禁起了抢夺之意见那朱文居然先向自己难不由喜出望外伸手一指一道青光就向那道五色金光敌去。 不想刚一接触就觉宝镜的潜力至大自己的剑光竟然轻易的就被压制住了一面暗叹此宝厉害一面又放出一道青光不敢大意。 如此这般直至许飞娘放出四道剑光才将那宝镜五色金光压制住这还是朱文的功力浅薄的缘故如若再换个能手许飞娘恐怕就要落荒而逃了。 越见宝镜威力巨大许飞娘就越想要夺取此宝一时间又是更加用力催动剑光。 师文恭万没料到敌人居然有如此至宝眼见自己辛辛苦苦练就数十年的法宝就这么轻易的被毁去心中甚是不甘。 见那幢彩云突然停下内中现出一个身穿紫衣的妙龄少女师文恭大喝一声:“贱婢毁我法宝拿命来。”取出三个钢珠就向她打去。 紫玲见对面一个中等身材面容清秀的白脸道士满脸怒容的朝自己喝骂一声放出黄蓝三团光华向自己打来赶忙放出剑光应敌。 正对着凌浑那面的乃是一个身材矮小蓬头赤足身穿一件黑麻衣手持鸠杖相貌丑怪的老妇。 凌浑一见此人不禁笑骂道:“鸠盘婆闻说你最近想要改邪归正怎的又做起这般勾当莫不成还要学那许飞娘不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桀桀桀鸠盘婆闻言怪笑道:“我几时曾言改邪归正之语我等本就魔教中人如何能出此等妄语。只是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今日毒龙请我前来我也只是行仗朋友间的道义而已莫非还要叫我魔教中人任你屠戮不成。” 鸠盘婆最长于先天神数前番推算得知正道昌盛邪派式微邪派左道中人定会惨遭正道一番血雨腥风的杀戮加之自己天劫将近不愿再节外生枝处处收敛免得正道中人寻自己的麻烦。 本来此番毒龙尊者的邀请鸠盘婆也不准备亲至只想派个门下弟子来充充门面就算了但事后得暇推算一番居然现事情多有转机虽然卦象显示现在正道依旧昌盛但是左道中却好似也有一股异军突起一时间原先好些推算俱都失效。 鸠盘婆见此卦象心中甚喜忙又连番推算只是无论如何都不得知那邪派希望之显现乃在何方。无意中倒是推算出自己如若前去青螺好似对日后甚有帮助就连那天劫都好似有了一线生机。 于是顾不得许多这便赶来了青螺只是到了青螺后现俱都是自己认识的一些老朋友虽然都有所长进但决计不会是能够昌盛魔教之相。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且再看看机缘。 凌浑见鸠盘婆如此说话哈哈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言就此接招。”伸手一指就将剑光飞出。 鸠盘婆知道凌浑功力深厚自己虽然不惧他但也要小心谨慎才好看那剑光飞来把鸠杖一指鸠口内立有三股中杂金碧光针的黑烟飞腾而上与凌浑的剑光纠结在一处。 正当凌浑与鸠盘婆斗在一处的时候另外又有一个峨嵋弟子破阵门而出。 此次破阵而出的乃是齐灵云妙一真人的爱女。 齐灵云见到四处旗门已有三处都已都作一团剩下的一位看样子定是滇西教的掌教毒龙尊者自己决计是斗不过的。看看紫玲已被师文恭迫得剑光微垂已是不妙赶忙一指剑光飞身过去帮忙。 师文恭眼见那丫头飞剑就快被自己破去谁想旁边又纵出一个放出一道白光就将灵云的飞剑敌住不过毕竟一心不能二用分神之下紫玲已然和灵云回合一处共同抵御师文恭。 这样一来师文恭倒也轻易拿她们不下。 第四章 决战青螺(上) 在齐灵云破阵没多久寒萼、周轻云也不分先后的破阵而出两人一商议轻云本来是想先去帮同门为好但寒萼素来好胜要强见轻云如此说法只是笑道:“师姐她们对付敌人绰绰有余我们还是尽快把最后一后旗门破去方是上策。如果姐姐不愿意的话那就妹妹我一个先去好了等会姐姐得空再来帮我好了。”说完径自就向毒龙尊者飞去。 周轻云一看无法又不放心寒萼只得跟在身后。 寒萼和轻云刚要放出剑光向毒龙尊者出手突然见斜刺里飞来两道剑光分别向二人迎来。 周轻云自前些时日得同门助力在莽苍山得了青索剑后愈的用功此番出行早已将青索剑连得与心相合。本以为青索剑乃本门至宝威力巨大敌人虽有三道剑光恐怕也抵挡不住不想那三道白色剑光颜色虽有些差异但是甚是厉害浑然不惧青索威势。 待到来人落地周轻云又是一声惊呼:“司徒平?” 司徒平刚刚受命前来阻敌自然认出了周轻云。早前在黄山之时自己曾经得蒙餐霞大师颇多指点跟餐霞大师门下的几位弟子也甚是熟悉周轻云自然也是其中一位。司徒平自然是不愿意与周轻云动手只是无奈俞德动作快些抢在自己身前跟另外一人已经交起手来没法子只得迎向周轻云。 见到周轻云喊自己的名字司徒平诺诺的应道:“周师姐。” 周轻云见是司徒平本想收回剑光但看看他飞剑也甚是奇妙三道剑光同进同出动作尽皆一致敌住青索也不见有什么吃力干脆装着斗剑却借机与司徒平说起话来:“司徒平你这次难道是随你师傅许飞娘来的?许飞娘不是一向不喜欢你的怎么会赐你如此上乘的飞剑。” 司徒平看看许飞娘苦笑道:“弟子早已不在许师门下了这三口飞剑也是新师所传。” “你又转拜他人为师?”周轻云闻言惊呼一声“师傅还一直念叨着说要帮你收归峨嵋门下呢。” 司徒平甚是落寞的笑笑开口说道:“谢谢餐霞大师好意我现在已经拜在百蛮山绿袍老祖门下。” “绿袍老祖?”这次周轻云更是吃惊“可是那南荒第一凶人你怎会拜在这等穷凶极恶的老魔头门下。” 此话一出司徒平心中不禁有些愤愤但是转念一想周轻云早年对自己甚多照顾只得尽量平静的说:“师傅他老人家甚是慈祥待我也很好。” 周轻云一听绿袍老祖对司徒平甚好心中的第一反应这个老魔头肯定是有所图谋顺口就说到:“司徒平莫不是他对你有什么图谋吧这等老魔头甚是阴毒你可要小心。” 司徒平差点就忍不住对周轻云反唇相讥但看看对方的神情又是真的对自己很是关切什么话也就说不出来了心中不禁暗叹自己当初的想法又何尝不是与她这般相似只是后来慢慢接触久了才知道传言有的时候也是会误导人的。 司徒平的身世曾经听师傅提起过故此觉得他甚是可怜故此才不惜多费唇舌的相劝不过见到他的神色轻云也知道司徒平定然是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唉~ 一时间两人尽皆无语只余着半空中两厢兀自争斗不休的飞剑其实有的时候飞剑比人要明理既然大家已经是敌对的又何必留手只要争个死活就够了。 寒萼虽然与俞德斗在一处但离周轻云并不远故此两人的对话倒是一字不拉听了个完全。一听那个与周轻云比剑的就是司徒平赶忙偷空瞄了几眼果然少年老实样子虽然说不上是多么英俊却也看得不错。 想起玄真子的书信知道这个司徒平就是母亲三次天劫的救星不仅忍不住连连望去。 不过一时分心之下寒萼的剑光立刻就被俞德压制下去。 寒萼此番见到母亲的救星心中甚是急切又见对手偏偏又这般难缠一时间不由犯了性子将母亲的金丹取出抬手一团红光就向俞德打去。 俞德早已注意到她的动作见到有团红光打将过来忙拿出一个金圈放起一道光华将自己围绕在金光之中。不过那团红光甚是厉害每次打在俞德护身金光之上都是震起一波的涟漪直如吹皱的一池春水荡漾不息。 不过还好红光虽然厉害一时半会也破不了自己的护身之宝俞德伸手从怀中掏出软红砂就对寒萼一把撒将过去。 亏得寒萼机警见敌人洒出一把红砂随即化作一片黄雾红云夹着隆隆雷震之声向自己袭来顾不得伤人连忙将金丹召回化作一团红光将周身护住。 金丹刚将自己护住那团黄雾红云就罩在了身上顿时感觉好像身陷沼泽一般四周万钧之力压得丝毫不能动弹忽然又感觉心神大震自己放出去的那口飞剑居然被敌人破去就这一下内腑已然受伤神情顿时也有些萎靡不振。 幸好天狐金丹本就是旁门至宝不惧邪污否则寒萼定然在劫难逃。 此时剩下的两个人申若兰和齐金蝉也不分先后的破阵而出。 本来三魔与齐金蝉僵持不下但是偏偏三魔一时间不知怎的居然起了贪念看中了齐金蝉的飞剑妄图收取。却不知峨嵋派的东西岂又是这么好下手的本来功力就不如齐金蝉所能依仗的无非也就是阵势和毒龙尊者赐的一把软红砂。 这番举动一起自然不一会就被齐金蝉觉察于是再次将计就计假装飞剑被三魔收取趁着三魔拿着飞剑分神之下运用那口飞剑将其杀死方才得以破阵而出。 申若兰本是旁门散仙福仙潭红姥姥的弟子后来才转至峨嵋派自然对这些个旁门左道的东西甚是熟悉破阵也就在顷刻之间偏偏她自己看中了那手阵的七魔收中的软红砂知道此物乃是毒龙尊者所炼之物甚有妙用想要收取。平时由毒龙尊者使出来无人可夺此番有这机会虽然少些但也不能放过。 第五章 决战青螺(中) 齐金蝉一出来见到朱文在与许飞娘都在一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驾着霹雳双剑向朱文飞去。 许飞娘原本已经将朱文的镜光压制住准备找准时机好下手夺取不料齐金蝉又指着紫红两道剑光带着霹雳轰响之声杀将过来只得分出两道剑光将他敌住。只是如此一来朱文的压力大减天遁镜又爆出百十丈的五色金光与许飞娘的青色剑光斗在一处。 只是直把许飞娘气得咬牙切齿原本马上就能到手的东西就这么被齐金蝉给搅和了。 齐金蝉靠到朱文身边关切地问道:“姐姐没事吧。” 朱文轻啐一声:“谁要你多管闲事的。” 齐金蝉闻言苦着脸道:“我这不是担心姐姐嘛!怕姐姐受伤。” 朱文红着脸骂道:“哪个要你担心。” 许飞娘直将对面这对小情侣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讥笑道:“哎呦这两个小情人就在这亲热上啦!要不要我给你俩腾个地方。”说完还自怪笑一番。 朱文一听立时开口骂道:“你这个妖妇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不知羞嘛!” “就是就是老泼妇看剑。”齐金蝉也在一旁附和道。 许飞娘闻言也不生气兀自调笑道:“我不知羞总比你俩这样不清不楚假正经的要好吧。” “你…你才…不清不楚呢。”朱文被气得话都说不连贯了。 知道说不过许飞娘干脆朱文也不再开口只是更加专注的运用天遁镜。 话说鸠盘婆与怪叫花凌浑斗在一处本也不是真心想要动手纯粹就是想牵制着凌浑而已。 不想凌浑飞剑好生厉害没多久就将鸠盘婆压制顺口还不停的调侃道:“老妖婆还不讲你那些个鬼门道一个个的全拿出来现现让花子我看看你最近又长了什么本事居然敢出山助纣为虐…” 一番讥讽下来就是泥人都有几分火性何况鸠盘婆本来就性情暴躁如何能耐得凌浑这般故意相讥。 “既然你想看看老婆子我也就不遮着掩着省得有人说我老婆子怠慢了你。”说着鸠盘婆一拍腰间挂形似人头的人皮口袋人头口内立即飞出数十团碧烟飞起空中互相击撞爆散化为百十丈烈焰。 转眼间凌浑就淹没在漫天的碧落烈焰之中鸠盘婆知道凭借此等阴火决计是伤不了的凌浑的于是再次又伸手一拍人皮口袋只见此次与先前不同飞出一些鬼气森森形似寒灯残焰所结灯花的幽灵阴火。 一般来说邪法异宝来势均极猛烈鸠盘婆所炼的这九幽灵火却是不同。平时用人皮口袋中的碧焰阴火温养时先是三五点鬼火一般的亮光冉冉飞出光既不强来势又缓每朵鬼火下面却各有一团似人非人的黑影。 凌浑这时周身绽放一层金光脚踏千寻碧火直似天神下凡一般好不威武。刚想笑话鸠盘婆一下忽然见她又放出几朵亮光此物却是没有见过。这鬼火不知怎的看去那么阴森凄厉竟使凌浑生出一种幽冷之感。 凌浑知道此物定是非同小可正注视问鬼火下面的黑影渐现原身相貌并不十分狞厉但都断手断脚残缺不全。 为一个只剩多半边身子白森森骨瘦如柴前胸已腐血淋淋的五脏皆现上面却顶着一个肥胖浮肿的大头还咧着一张阔口。 下余不是面如死灰便是绿黝黝一张鬼脸口中喷着白沫再衬着头上稀落落几根短毛越使人烦厌作恶。 有的纯是一个陈死骷髅大仅如拳色如上灰本是一个死人头骨上面偏生着两片新肉烂糟糟的说不出那等难看。有的连头带身子全都没有只剩一两只残破不全的手足不是白骨瘦长形如乌爪便是又短又肥宛如新切断的人手足却生得又白又腻红润鲜肥。 各顶着一朵鬼火出吱吱啾啾的悲啸闻之心悸神惊说不出那一种阴森愁惨的景象。 晃眼之间阴风鬼气越来越盛那悲啸鬼哭之声说不出那么难听。那些鬼火也不朝人进攻无形中却具有一种极微妙的凶威。最厉害的是人耳目所及心神便好似要受摇动。 凌浑毕竟修炼多年岂能如此就被外物所乘大喝一声扬手就是数十团太清神雷一阵轰响金光过处漫天碧烟魔火却是被破去大半。 鸠盘婆一见之下不想凌浑所用雷法如此犀利好似直克自己魔火一般这魔火自己所练不易既然不能竞功想罢便把漫天魔火收了起来。 凌浑一见鸠盘婆收起魔火又是一阵大笑:“这样才对这劳子什么鬼火的还是快点收回去省得在这丢人现眼的好。” “花子你休要猖狂。”鸠盘婆此刻也是打出真火来伸手朝胸前所悬三角晶镜上一拍口诵魔经朝外一场。镜上面便箭一般射出两股青焰落地便自爆散现出九个赤身美女和九个赤身男孩儿都是粉滴酥搓一丝不挂各有一片极薄彩烟围身艳丽绝伦。 “连最后的棺材本都拿出来了。”凌浑口中虽然讥笑不已实则心下也是凛然。要知道这九子母天魔乃是鸠盘婆亲自祭炼的阴魔自己曾下百年苦功甚是厉害。鸠盘婆的大半凶名也是由此物打来的要知道这类阴魔最是狠毒照例出不见血不回。 鸠盘婆知道魔教一般天魔舞之类迷惑心神的魔法对凌浑这类修行已久心性坚定的人来说基本是没什么用处的也就不命九子母天魔使用直接就是对凌浑进行攻击。 凌浑一见刚刚现身的九子母天魔突然都失去了身影知道这类阴魔虽不是真正的天魔但却也有一部分的天魔特质能够自由的游走在一些小千世界中。 要知道相对于小千世界我们生活的便是大千世界。小千世界可以说是依附在大千世界的无尽的空间断层他们没有大千世界的稳定可能随生随灭。 传说天魔便能自由的掌控三千小千世界九子母天魔虽不是真正的天魔能够掌控世界却是能够自由的游走一些小千世界。 利用小千世界来突破大千世界的空间壁垒从而达到随隐随现突破一切防护直接伤害敌人的目的。 不过鸠盘婆的九子母天魔虽然厉害却还是没能完功跨越空间可以但是太过强大的防护依旧是突破不了。例如凌浑的护提金光任那九子母天魔如何隐现依旧还是只能在凌浑的护提金光外攻击。 第六章 决战青螺(下) 申若兰一出来见齐金蝉去帮助朱文自己看看也不知道去哪边助阵毒龙尊者是知道的不过自己万万不是敌手不用去自取其辱。看看好似有人被困在软红砂内细点一下人数就知道了被困的定是寒萼无疑赶忙想飞身过去帮忙。 只是俞德所放的软红砂自己恐怕是破不了他可不像七魔只是得了一点传授更不要说是去收了。想想还是飞到周轻云身边开口说道:“周师姐那俞德的软红砂阴毒非常小妹的飞剑决计是没有办法的只有师姐的青索剑诸邪不侵方可一举破去。小妹就此帮师姐敌住此人劳烦师姐前将寒萼救出可好。” 周轻云开始还没有看见寒萼的情况此时一见顿时大惊赶忙指着青索剑如闹海青龙般直向困住寒萼的黄烟红云卷去。 紫青双剑不愧是峨嵋派降魔第一利器青索剑光过处黄烟红云纷纷荡漾开来虽然未能就此破去但救出寒萼却不是问题。 寒萼见眼前突然青光一闪四周的红云纷纷散开赶忙闪身遁出。 俞德见那原本与司徒平对敌的那个女子指着一道青光居然将师傅传于自己的软红砂震开救出其中被困之人也未认出那女子剑光来历心中只是大怒飞剑就向周轻云杀去。 周轻云见俞德剑光飞来指着青索剑对着一卷不过片刻俞德飞剑都化作漫天碎星成为凡铁。 俞德这下才知道厉害赶忙运起软红砂就向周轻云包去。不料就向先前一般虽然未被周轻云的剑光就此破去但顷刻之间就被剑光分割得支离破碎不成形状。 却说先前周轻云一收飞剑申若兰立刻放出自己的剑光迎了上去开始见周家师姐对敌还不觉得什么待到自己飞剑上去立刻就感觉敌人三道剑光力道均等同一进出威力巨大绝不是自己的飞剑可比的。 申若兰向来小心见敌人这般厉害愈小心生怕自己这口师傅亲传的飞剑为敌人所破这样一来尽管压力还是甚大但一时间倒也不虞有失。 司徒平见换了个人来放手就是一道红色梭形的剑光来势颇为宏大生怕自己飞剑有失不敢大意定心驾驭飞剑直到看出敌人剑光不是自己的敌手心中担忧才稍稍放下。知道师傅所赐飞剑却非凡品。 毒龙尊者见场上形势现在甚是均衡便劝尚和阳先不可出手一来自持自己乃是前辈与这般小辈动手有伤颜面二来生怕敌人暗中还有能手自己两人可做威慑之用。 本来尚和阳在敌人闯进来的时候就想出手听毒龙尊者这么一说自己再一寻思反正现在诸人无忧乐的看师文恭在那与人动手。 就在青螺宫内诸人争斗不休之时远在百十里开外小长白山的一座山谷内却是来了一个不之客。 这山谷近山崖的一面竟是凹了进去的山虽寸草不生谷凹里却是栽满了奇花异草薛萝香藤清馨四溢令人意远。谷凹广大高深正中有一个石台旁边卧着几条青石。 “不知女殃神邓八姑在此可是安好。”细若婴儿的声音不知出自何处只是在和山谷内兀自回荡。 “来者何人既知我姓名何故藏头露尾。”话音落处谷石台上现出一个坐着的身穿黑衣的女子长得和枯蜡一般瘦得怕人脸上连一丝血色都没有。 “呵呵….你自看不到我怪得了谁。” 邓八姑这次闻得来音转头一看不知何时身旁青石上坐着一个七八岁身穿绿袍的小娃娃正满脸调侃之意的看着自己。 邓八姑到底修行多年虽然对方外貌看似年幼恐怕道行法力比自己还要高深只是不知来人何意“不知道友来此有何贵干恕贫道眼生。” 那娃娃一副老秋气横的说道:“老祖我素来明人不说暗话此番前来便是看中了你历经艰苦得来的雪魂珠。” 邓八姑虽然估摸着对方来意不善万没想到竟然如此明了的就说了出来冷着脸说道:“道友既知乃是我历尽艰辛得来却还来讨要不嫌…”只是邓八姑摸不准这个自称老祖的乃是何方神圣。 那人闻言也不生气依旧笑道:“老祖我自然不可能占你便宜你自走火多年非要两样至宝不能痊愈老祖我自会将那两样宝贝寻来给你。” 邓八姑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不知道友可知是那两样宝物。” “呵呵…无非就是九天元阳尺和聚魄炼形丹。光那九天元阳恐怕就不逊于你的雪魂珠了吧。”那人答道。 听到来人如此知根知底邓八姑心中猛吃一惊但是脸上依旧没有表现出来:“既然道友想换那我这个废人也不好多说什么那就请道友将那两样至宝寻来再说吧。”邓八姑估计自己不是来人对手便心存拖延。 那人还是笑答到:“八姑可能误会了老祖我的意思是你先将那珠子给我然后老祖我自然会将九天元阳尺和聚魄炼形丹寻来与你。” 邓八姑闻言大怒:“那么说道友看来是吃定我这个废人咯。” 那人摇摇手指轻松惬意的说道:“nonono八姑又理解错了不是看来吃定而是肯定吃定你了嘿嘿。”说完一晃左手“你看这是什么。” 那人左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温玉匣子邓八姑一时只是觉得眼熟。 “嘿嘿…看你这记性。”说完打开温玉匣就见内中突然放出耀眼逼人的银光顿时宝光映天远远就可以看见这小长白山上银霞满天好不美妙。 “雪魂珠。”邓八姑刚大叫一声再看时什么人影什么光华一下子都突然全没了。 绿袍此时驾着一道青光直向青螺而去一手拿着玉匣兀自把玩着“这邓八姑真是脑子修炼坏掉了这等至宝居然也不随身携带还放在别人身上岂不是就是等着老祖我去拿的嘛。哈….哈….”愉悦笑声畅荡在高空之中。 第七章 略输一筹(上) 原著中曾言雪魂珠自被邓八姑得到以后就以心血点化练得与元神相合日后更是籍此成就了第二元神。 绿袍原先也拿不准故此给毒龙尊者的信中便说此珠已被练成第二元神。 可是即便如此绿袍还是想要看情况能不能将这颗宝珠弄到手等到赶至邓八姑隐居的山谷时绿袍看看那邓八姑法力虽说也是高强但还不是自己的敌手于是心思大定。 绿袍知道因为雪魂珠宝光映天邓八姑一般是将其用温玉匣子装好藏在座下的地穴之内不会带在身上。 于是绿袍一面分化元神潜至地穴之内盗取雪魂珠一面故意现出身形吸引邓八姑的注意力。 不过邓八姑好似早已料到今日定会有人前来生事一般居然地穴之内还暗藏一人。可惜的是那人法力不高被绿袍一个照面就已经放到在地不过绿袍顾忌邓八姑有所感应只将那人敲昏便罢。 找到雪魂珠绿袍当然就是当着邓八姑的面扬长而去了因为他现这雪魂珠此刻跟邓八姑仅仅只是心血相连而已还未能与元神相合看来绿袍早先的估计高了点。 不过这样一来绿袍却是省事多了只要将这雪魂珠稍加禁制即可不虞邓八姑能够收回的。 等他赶到青螺之时已是日头偏西。 刚一到青螺宫就见司徒平跪在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人身前那叫花子一手抬起一道金光绿袍一见生怕司徒平遭了毒手大喝一声:“凌浑你敢!”话音落处就见一道长虹般的绿光经天而过直向凌浑飞去。 凌浑一见来人如此情急拼命虽不知是何人却也不惧哈哈大笑一声:“来得好。”顿足飞起也自化作一道数十丈的金光迎身上去。 一时间漫天就见绿金两道光华恍似龙蛇争斗盘卷纠结不休所过之处风卷怒号柱塌石崩轰隆之声不绝于耳。金光和绿光每次碰撞都会激起漫天流萤如焰火四射更似银河天星坠凡尘绚烂奇迹。 两人此番看去好似只是两道光华互相撞击散起漫天荧光就跟斗剑几无二样只是更显华丽而已。实则乃是鼓动毕生元气性命相搏稍有不慎即会身死神消最是凶险不过。 向来修炼之人除非血海深仇生死关头轻易不用此法相搏。盖因此法不仅凶险更是大伤元气你看那激起迸散开的漫天流萤其实都是两人苦修多年凝练的元气。 鸠盘婆看着天空两人争斗不禁赞道:“不知是我邪派哪位道友居然如此气魄一上来就跟凌花子比拼元气不过看着有些眼熟。” 毒龙尊者闻言笑道:“鸠盘婆你又眼生了吧来人乃是百蛮山一脉的。想那百蛮山能够有如此功力的自然只有绿袍那厮了。” 许飞娘点头附和道:“定是绿袍老祖无疑只是如此这般耗费元气未免有些不值了。” “这怕什么那花子不也是再耗费元气嘛。”尚和阳此时好似非常高兴一般。 师文恭本无意说话只是见尚和阳开口便反驳道:“怕就怕绿袍老祖不是凌浑的对手吧。” 此话一出周围几人脸色都不禁变了变。这话倒也不是虚言此时那道绿光已然没有金光强盛在人看来也只是作垂死挣扎而已。不过这话毕竟说出来还是很不好听的不管怎么样绿袍老祖总归还是份属同道邪道中人总不能去说正道好吧。 不过顾忌师文恭的师傅藏灵子的脸面诸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那尚和阳的脸上似乎别有笑意。 齐金蝉看着天空金光大盛忍不住开口向旁边那位白素服面容宛如少女的妇人问道:“崔师姑凌师伯应该快胜了吧。” 那妇人笑道:“恩应该没有大碍。”站在齐金蝉身边的正是怪叫花凌浑的妻子白龙女崔五姑原本她并未随同凌浑一起赶来青螺。还是后来凌浑看出邪道阵势恐自己一人不能降伏便命李英琼骑着神雕前去给崔五姑送信。 幸好毒龙尊者和尚和阳自持身份不曾对小辈出手等到崔五姑得信赶来自又是一番争斗 先是俞德原本应付青索剑已然甚是困难不料等李英琼赶来紫青双剑合璧差点丢了性命还好尚和阳及时出手方才逃得生天。 然后是崔五姑大战毒龙尊者结果毒龙尊者的软红砂差点都被崔五姑的七宝紫晶瓶收去只得收起不用这样一来便是愈的畏畏尾如何能是崔五姑的对手。 不料凌浑等人破阵之后却是不再动手反而指名要司徒平出来说话。 原来崔五姑来前得了玄真子飞剑传信说是宝相夫人天劫将至需要有一个王寅年王寅月王寅日王寅时生的根行深厚之人才能救她脱难。玄真子苦寻多年才知道此人便是司徒平原本想时机一到将其引归本门不料中途却被绿袍老祖强去收作弟子。此番青螺宫内定然能够遇见还望崔五姑能够将其劝归峨嵋。 崔五姑将此言与凌浑一说凌浑便将司徒平叫出说话本意听闻此子素来仰慕正道定然一说便成即便其他邪派之人阻止自己却也不惧。 不想一问之下司徒平居然不愿改邪归正拜入峨嵋门下凌浑素来性子孤僻怪异也不问清由来知道此事重大便想先将司徒平带回峨嵋再说刚想动手就见一人大喝而来于是便与来人交起手来。 司徒平心下仰慕正道已久但是父母之仇不能不报而且又听信上次绿袍之言以为乃是自己族亲更是不忍离弃。忽然听见绿袍的声音大声呵斥而来知道师傅定是以为凌浑想要对自己出手见到此番性命相搏心下里更是对师傅感念不已。 第八章 略输一筹(下) 此时场上绿袍与凌浑已然快要分出胜负只是看那绿袍此时渐渐身形显现体外元气形成的光罩都快消散化开。底下诸人都已看出毕竟还是凌浑技高一筹。 凌浑显然也不愿意再多耗时间准备就此给来人一个重击金光一冲直向对手而去。 绿袍却也不甘示弱聚齐元气准备作最后一搏。 就见半空中绿光、金光陡然撞击一处这次如此猛烈的相撞反而却是没有什么声响出就连一丝荧光都未闪现盖因两人此时都是将元气极度凝聚相互抗争。 只是那道绿光还是渐渐的黯淡下去嘣的一声好似玻璃罩子破碎了一般终于四散开去。 这时众人才现原来以为的绿袍老祖现在看去竟然好像一个七八岁的童子似乎与原先的传闻有所不同。只是绿袍似乎并不慌张绿光一散身上骤然又升起一层薄薄的青光两手之间更是聚起一个鹅卵大的光球其色青翠凝艳至极好似流然欲滴一般。 就在众人一楞之间凌浑可没什么时间犹豫的金光依旧照势撞在了绿袍的身上就见满天青光爆碎轰得一声天空落下两道人影。 司徒平看见师傅从空中落下急忙飞身前去抱住只见绿袍原本光润的脸上现在已是白惨惨的一片不见丝毫血色口中更是不停的向外涌动着鲜血身上的衣服更是早已在刚刚的冲击中化为丝缕胸前还印这一个人的手印。 绿袍虽然如此狼狈但是脸上却是笑得分外的开心:“哈…哈….凌浑老祖我承认你法力确实高我一筹不过…咳咳….不过老祖我青木神光的味道可好….咳…哈….哈…”言语之间犹不忘讽刺一下凌浑只是伤势确实不轻说着神情激动又忍不住咳出几口血来。 邪派诸人开始还以为绿袍拜了现在闻言似乎凌浑也不好受。忙都向凌浑望去果然他现在也极不正常原本还算红润的脸上虽然不像绿袍那般面无血色却是蒙上了一层青气。 不过凌浑到底还是技高一筹反唇相讥道:“绿袍虽不知你什么时候练的这鬼门道但是就凭这区区的青木神光难道还能伤我分毫不成。”说着言语间已然在运功驱除体内的青木神光顷刻之间脸上的青气都淡薄了许多。 突然凌浑脸色一变转而又笑道:“绿袍你在青木神光中居然还暗藏剧毒卑鄙!不过难道以为这等区区毒物还能伤得了我辈不成。” 谁料绿袍闻言又是大笑:“哈哈…花子枉你聪明一世老祖我耗费心力不惜身受重伤送入你体内的难道只是普通毒物不成此乃文蛛体内的元毒一生只有一次的元毒哈…咳…哈…” 此语一出双方之人俱都脸色一变邪道固然是欣喜不已那崔五姑的脸色立马却是变得惨无人色凄凄的向凌浑问道:“是真的吗?” 凌浑此时似乎也现体内毒物不对劲之处闻得妻子问道过了片刻神色谨然的点点头。 绿袍此时正色道:“谁叫你当初听信极乐之言妄想出山开宗立派以助正道昌盛此番还是早早回你的白象峰兵解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要知这文蛛元毒最是淫秽阴毒天地间无物可解最擅腐化元气任何真气只要一被接触都会沾染上这毒气的元质。而且这还不是最厉害的要知道此毒最伤元神一旦元神被侵神仙也无救。 解救之法便是趁着此毒没有扩散之前放弃肉身或者耗费元罡之气将其分化虚无。 只是练化之举非要功力极高之人才行因为元毒能够腐化元气虽然元罡之气不易被腐化也只是度稍慢而已。所以驱毒之人一面要将毒气分化一面还要将被腐化的元罡之气分化不仅耗时日久而且功力一旦跟接不上则就前功尽弃。 本来按照凌浑的功力趁着毒物没有扩散之前还是能够轻易的驱除蛛毒的。但偏偏绿袍运用青木神光包裹了毒气顺便给予了毒气养分这样一来蛛毒虽然不说随着青木神光顷刻之间就走遍全身但也感染了绝大部分。 而且凌浑开始并没有现此毒厉害只是用本身的真气去驱除这样一来中毒更深。 直至后来绿袍点破乃是文蛛元毒之时已然后悔无及毒气早已块扩散全身至此除却兵解再无他法。而且此番兵解势要放弃自己苦修多年的真气否则稍有延迟元神不保。 及至此时崔五姑也无心报仇琐事一心只想先保住丈夫性命再说一挥手金光过处带着诸人遁光离去。 绿袍一见崔五姑带人遁走连忙擦干嘴角血迹一跃而起。 此番举动把司徒平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连声叫道:“师傅….师傅….” “叫什么叫师傅还没死呢!”绿袍翻了翻白眼应道。 司徒平知道师傅没事连忙一扫先前的悲伤之色听到师傅骂自己也只是嘿嘿的傻笑不止。 绿袍前后这么大的一个转变不要说是司徒平就连鸠盘婆等人也是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之色。 一个伤得都快死的人突然猛地生龙活虎的跳起来这比刮了鸠盘婆他们一巴掌还要惊讶。 若不是绿袍身上的血渍衣衫不整的狼狈众人都要怀疑先前的比斗到底有没有生过。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还是毒龙尊者开口问道:“绿袍则的刚刚那般重的伤势此刻居然…”虽然有些奇怪绿袍样子变了但是可以肯定地是绿袍。 绿袍闻言又自笑道:“那是骗人的把戏装装样子而已。” 虽然听绿袍本人说是装的但是在位诸人俱是一方教主岂会连受伤真假都分辨不出但既然绿袍不愿多言诸人自认也不好多问。 不过此番能让正道中人受此重创诸人俱都欢喜不已毒龙尊者更是邀请大家先不要急着回去先去红鬼谷庆祝一番再说。 此乃好事需要庆祝诸人自然也毫无异议。 第九章 无形飞剑 一行众人回到红鬼谷毒龙尊者自然要大摆宴席。吩咐下去门下弟子动作也还算利落未有盏茶功夫筵席就已摆上。 因为此番绿袍居功甚伟众人都一致要他上座绿袍谦让不已说是自己固然出了些力气但是没有诸位帮助也是不行的再说了此处乃是毒龙洞府自己怎可喧宾夺主。最后推来推去还是毒龙坐了上绿袍坐在其下手。 言及正欢许飞娘举杯笑道:“此番敬祝老祖旗开得胜奴家先干为敬。”仰头一口喝下。 “承仙姑吉言老祖我就不客气了。”说着绿袍也干下一杯。 许飞娘敬完酒并为就此坐下又自笑言:“不知老祖得了什么奇遇不仅功力大增就连这相貌也改变了不少要不是认出老祖法力奴家都不认识了呢。”说完又自掩嘴轻笑起来。 关于为什么绿袍功行大进相貌大变在座各位自然都十分好奇只是不好意思开口明问罢了。此时见许飞娘借着敬酒将大家心里想问的话说出来了自然都是要竖好耳朵听个仔细了。 绿袍沉吟一下见各位神情似是有些着急微微笑道:“没什么只是老祖我运气得了点天地奇珍服下后不仅功行大进就这相貌也都变了。” 听得这个理由虽然有些神奇但是人家这么说了不信也没法子。 绿袍一转头看见鸠盘婆身后站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此女仅用一些碧绿树叶遮住前胸下半身也只是一件树叶短裙齐腰围系略遮前阴后臀。余者完全裸露柔肌粉腻掩映生辉仿佛艳绝。腰间也悬着一个与乃师几无二样的人皮口袋。 知道乃是鸠盘婆的座下弟子无疑闻说鸠盘婆座下有三个最为爱护的弟子乃是姐妹三人分别是金姝、银姝、铁姝。只是不知这位弟子是不是三个中的一位。 便借着敬酒对鸠盘婆笑说道:“见到教主身后弟子这般良材美质可想我魔道兴盛有望啊。” 鸠盘婆听见绿袍夸奖自己的弟子也甚是高兴的答道:“看老祖门下弟子更胜于我等连正道都要抢夺这才真是我道希望。” “哈哈….教主过奖了老祖今天看你这弟子颇为顺眼这个小玩意就算我这个作长辈给晚辈的一个见面礼吧。”说着绿袍伸手一翻掌心现出一把五寸大小晶莹剔透的飞剑腾空就自飞至鸠盘婆弟子眼前。 那弟子也不伸手去拿只是看着鸠盘婆。 鸠盘婆笑道:“你这痴儿既然老祖赐予你的就且手下好了客气什么。”鸠盘婆一眼自然就看出这把飞剑不是凡品只是不知绿袍出手就是这等贵重之物是何意思。 旁人倒也没什么只是看出这飞剑非比寻常不知绿袍何时这等大方。只有许飞娘惊呼一声看看诸人望着自己知道失态笑着向绿袍说道:“老祖好生大方啊。” 诸人一听暗笑许飞娘小家子气连这么一柄稍微好点飞剑也都看在眼里。 倒是绿袍闻言有些惊讶的抬头问到:“仙姑看出来了。” “奴家还有几分眼力但毕竟不能肯定故才有先前一问不想却是真的老祖手段好生了得。”许飞娘又是大加赞叹一番。 这么一段哑谜倒是真的把在座诸人搞得有些迷糊了貌似绿袍送出去的东西还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只是左看右看却也看不出那把飞剑有什么头绪。 鸠盘婆听了这段话忙将金姝手中的小剑取来一观良久之后方才抬头向许飞娘问道:“莫非是那个。” 许飞娘兀自掩嘴轻笑道:“教主闻奴家做什么原主在那呢。”说着一指绿袍。 绿袍见鸠盘婆向自己看来一脸询问之意径自点了点头。 此时尚和阳也看出了些门道开口问道:“可是无形飞剑。” “嗯。”绿袍点头应道。 一听是无形飞剑毒龙尊者还犹自有些不信又插嘴问了一句:“就是苦行头陀一脉独传得无形飞剑?” 许飞娘见到毒龙惊讶的神色也自调侃道:“可不就是它了。” 金姝见在座的几位前辈似乎听到无形飞剑之名甚是惊讶不知缘由忙偷偷向师傅闻讯。 鸠盘婆见金姝如此不知礼数当着主人就在这里偷偷问自己岂不难看正要作。 许飞娘最是能够察言观色见到鸠盘婆神色不佳知道定是怪金姝不该当着面问忙插嘴解围道:“教主无需动怒以我辈见闻之广方且还要是瞄个半天才敢猜测一下门下弟子辈自然就更不要说了好奇询问也是人之常情。” 鸠盘婆见许飞娘如此说法也就收了火气只是对着金姝说道:“既然不知就该明言相问偷偷摸摸岂不是丢我脚下颜面。” “是弟子知错了。”金姝见师傅呵斥连忙认错。复又转身朝许飞娘躬身行礼:“还请仙姑明示。” 许飞娘见金姝向自己闻讯暗说这个孩子不懂事毕竟此物乃是绿袍所赠自己越俎代庖终归不好生怕扫了绿袍颜面。 绿袍见许飞娘向自己看来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笑道:“既然晚辈开口问了你这个做前辈自然也是要详细解释一番咯。” 许飞娘见如此也不客气微微笑道:“这无形飞剑乃是由峨嵋派最上乘的剑诀《太清有无形剑气》中分化出来的无形一脉要知道太清无形剑气乃是峨嵋剑法的最高成就能够修成此法之人无一不是临近飞升之辈故此太清无形剑气名声并不显赫。但是后来苦行头陀从中悟出一种取巧的法门便是依仗特定飞剑之力一样能够达到无形之功。这特定的飞剑便是无形剑。此剑取采三千六百种灵药、吸日月精英与西方太乙精金炼成用时无声无息无影无形随御剑之人心意隐现。此剑材质上乘但是火候不足听说苦行头陀一脉单传只有一个弟子叫做笑和尚看来老祖此剑定是夺自笑和尚之手。” 第十章 合纵连横 鸠盘婆其实刚刚猜到无形剑时心中已经有了些想法现在听到许飞娘如此详尽的解释心中不禁盘算到这无形剑虽然没有苦行头陀一脉的亲传心法减却好些奇妙但也能够让一般的人用后一样能够达到隐形匿迹的效果。只是飞剑虽好也要能够消受得起才好绿袍此剑乃是夺自笑和尚之手到时候莫要被苦行头陀寻就上门岂不是得不偿失。 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绿袍又自笑道:“金姝这无形剑虽好但是日后恐还有些事端不过想那苦行头陀还不至于以大欺小估算着就是一些峨嵋小辈麻烦些。不过此事却也不打紧若是有人问剑从何处来直报老祖我的名号好了如若不信动起手来只要你吃了亏老祖我日后定会为你追讨回来。” 其实绿袍送出此剑无非就是想拉鸠盘婆下水。要知道鸠盘婆素来标榜中立又擅先天神数能够趋吉避凶最是知机若不解此机会将其托拉下水日后恐怕不免有些麻烦。 不过这样的心理自然也是瞒不过在座各位的生怕鸠盘婆又反口将剑送还故此早在增剑之后就关注着鸠盘婆的神色后来见到她神色不妙故此才说出上面那么一番故作慷慨的话来。 要知道鸠盘婆乃一教之主素来自傲怎可能让自己的弟子去报别人的名号避祸所以上面一番话还有些激将的意思在里面。 鸠盘婆一听绿袍老祖所言就知道这趟浑水自己定是逃解不开了只是心中有些奇怪的是听闻绿袍老祖凶狠残暴但从未听说过其有如此心计大是不解…… 尚和阳等人也不知想些什么一时间大家突然止住不开口了许飞娘见气氛不禁有些冷场赶忙出来打哈哈:“大家都在想什么呢来喝酒我再敬主人毒龙尊者一杯。”许飞娘心中自有一番计较绿袍老祖此次打伤凌浑日后正道定不会与他干休自然也就与自己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而且也与自己先前有些交情。见到他拉拢鸠盘婆对自己也甚是有助自然是乐成此事。 许飞娘刚敬完酒就听尚和阳突然开口问道:“绿袍听闻雪魂珠已经出世是否。” 绿袍喝着酒神情甚是悠闲的答道:“嗯不错。” “在何处。”尚和阳急忙问到。 绿袍放下酒杯看着尚和阳轻笑道:“莫急莫急就在老祖我处。” 尚和阳闻言脸色陡的一变便不再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及至酒过三巡大家也都有了些归意纷纷起身告辞不过绿袍老祖和许飞娘二人却并未曾与众人一同离去。 毒龙尊者送完客刚进到府内就听绿袍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毒龙你此番如何谢我啊。” 毒龙尊者闻言哈哈笑道:“你这绿袍又在故弄啥子玄虚看中了我这里什么只要我毒龙拿得出手的尽管说。” “那老祖我可就真说咯你莫要等会小气啊。”绿袍面带捉谐的说道。 毒龙尊者摆摆手笑道:“我这小地方还能有什么舍不得的说吧。” 绿袍咧咧嘴:“那就不客气了老祖我想借那本天书一观。” 毒龙尊者脸色猛地一变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只是眼神有些怪异的看了看许飞娘。 绿袍一见毒龙好似不愿的神情嘎嘎怪笑道:“毒龙你莫要忘了那天书是怎么得来的。须知老祖我只是借来在此一观而已应还是不应老祖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说着摆出一幅大有一言不合就准备动手的架势。 许飞娘早已听毒龙说过天书之事连忙打圆场对着绿袍笑道:“不就是一本天书毒龙尊者怎么可能这么不分轻重呢。你说是吧毒龙?”末了一句自然是奔毒龙尊者而去。 毒龙尊者见到许飞娘的眼神忙赔笑道:“呵呵仙姑说得有理还是我脑子一时糊涂了我这就去把那天书取来。”说着就转身离去。 过了片刻毒龙捧着一个玉匣过来“这便是天书不知绿袍你准备在哪观阅。” 绿袍也不客气取过玉匣开口说道:“既然毒龙你如此信得过老祖我自然也不能让你难办就借你一处静室一用可好。” 毒龙尊者闻言只是笑道:“我有什么不放心这就带你去我静室吧。” 许飞娘见到毒龙尊者从静室返来神色甚是难看忙放下手中酒杯迎身上去轻笑道:“不知尊者在气什么呢?” 毒龙尊者见许飞娘如此明知故问不禁抱怨道:“你这不是故意气我吗?还不就是绿袍那厮实在是太过猖狂了。”余怒不止“啪”的一声将面前桌案拍个粉碎。 许飞娘凑近身子媚笑道:“就为这事啊只是借去一观而已没有什么大碍。” 毒龙尊者怒道:“这还没什么大碍飞娘你脑子不是糊涂了吧。依我的意思刚刚干脆就跟他翻脸又能乃我何。” 许飞娘又自轻笑一阵:“不知尊者有几分把握能够胜得了绿袍老祖呢!” 毒龙尊者沉思一阵开口说道:“说实话以前或者还有几分把握但是见到他居然能够将凌浑打伤恐怕是一份也没有了。但是不是还有吗只要你我联手绿袍又有何惧。”说着就将许飞娘顺势揽入怀中“对了你刚刚为何不愿与我联手你莫不是对绿袍那厮又有什么意思了吧。” 许飞娘轻轻捏了捏毒龙的鼻子笑骂道:“哪有你这么吃醋的要知道绿袍现在功行大进你我联手胜负还在未知之数。即使侥幸能胜也定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而且最多只能将其重伤而已想要杀死恐怕是没有可能。如此一来他日后定要报复何必呢。要知道我们真正的敌人乃是峨嵋派。此番绿袍将凌浑打伤与凌浑交好的一干人等包括峨嵋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如此一来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了嘛何必作出那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出来。” 第十一章 青木催神法 绿袍等毒龙走后从怀中掏出太乙五烟罗一抛而出化作一团五彩烟岚将周围护住。又设下一些个障眼法确定不会被人窥视方才将玉匣取出。 仔细研究一番看来毒龙尊者的法力还是不够未能将这玉匣全部打开。 右手一抬原本白嫩的小手此时已然变得青艳欲滴之色向那玉匣一拍。绿袍这一下子可是几乎凝聚了现在全身的功力不料这玉匣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仅心下愕然难道这玉匣不仅仅是功力高才能打开的。 要知道绿袍此时的功力乃是平时的两倍如果这样都不能将玉匣打开的话恐怕就是要特定的法咒了。 心下里不仅有些戚戚然没想要诸多算计最后还是功亏一篑。罢了还是将这天书副册浏览一番免得空手而归。 打开玉匣刚一取出天书副册现下面好似还有些什么难道……. 哈…哈….果然天不负我一把紫气金光腾腾的玉尺和六颗黄豆般模样的丹药安然置于天书副册之下再下面似乎还有垫着一本书。玉匣三宝终于全部现世。 其实绿袍还是凑巧撞了运气这玉匣中的禁制若以他先前的法力不知咒语决计是打不开的。 绿袍赶忙将玉匣的东西收了起来然后再翻翻天书副册细细浏览一遍。 等到将那天书副册全部看完后已然过去两个时辰将自己布下的禁制一收便去寻那毒龙尊者还书去了。 还罢天书也不多言只是道谢一番便带着司徒平回山去了。 毒龙尊者见绿袍在静室中还设下禁制防止他人观看便猜想绿袍定是有所动作。但是后来看绿袍又将书原封不动的还了过来心中怎么也猜测不到究竟生了什么。 绿袍刚一回到百蛮山便急忙叫司徒平将唐石找来。 司徒平刚带着唐石来到静室就见绿袍陡然间一捂胸前喷出一口血来接着整个人便好似失去了先前全部的精神向后倒去。 司徒平跟唐石两人一见大喊一声“师傅”急忙赶身上前将师傅扶了起来。 司徒平此时将师傅抱在身前眼中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师傅…师傅” 唐石虽然也是大惊但毕竟主持百蛮山事务已久知道此时定然不能慌乱忙拉住司徒平问道:“师弟师傅先前是不是在哪受伤了看这情形似乎是师傅伤势压制不住终于爆出来了。” 司徒平正在悲切突然听到唐石的话抬头哽咽的说:“师傅先前好像在青螺宫内与怪叫花凌浑争斗之时受过伤但是后来片刻之间又好了啊。” 唐石闻言思索一阵开口说道:“恐怕师傅是用了什么秘术当时将伤势压制住了。” “唐石猜得不错咳…”一个有气无力地声音从司徒平怀中传了出来。 唐石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师傅已经醒了过来忙叫道:“师傅。” “师傅。”司徒平见师傅醒了顿时止住了泪水。 绿袍摇摇手止住两人要说的话看着司徒平笑道:“当为师赶去青螺的时候以为凌浑要对你下手便与他争斗起来。毕竟凌浑多年苦修功行还在我之上结果虽然用计将其打伤但是我自己却是受伤更重。后来正道中人见势不妙撤走但是邪道诸位还在。要知道为师虽然与他们先前有些交情但是我辈魔教中人谁不是利益至上万一他们有人心生不轨恐怕今天我们俩师徒就回不来了。咳…咳….”绿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终于还是忍不住又咳起血来。 将嘴角血迹抹去惨笑道:“故此为师不惜施展青木催神法半天之内将自己的功力激两倍暂时将伤势压制下去的。咳….那诸多同道见我突然无有大碍的跳起身来一时捉摸不透为师到底是没有受伤还是其…咳….他什么的这才将他们威慑住。” 此话说完绿袍好似已经花费了很多的力气气喘吁吁。 司徒平看了只是默默地流泪知道了师傅是为自己才与人争斗受的伤心中更是凄然决意日后定要好好报答师恩虽死无怨。 唐石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求到:“师傅等伤养好了再说也不迟啊。” 不料绿袍一闻此言顿时大怒呵斥道:“孽徒亏我还夸你聪明难道你还看不出百蛮山覆灭在即你还叫为师等等!再等下去恐怕连命都等没了…咳….”一口气没接上去嘴里又咳出血来。 唐石立刻跪倒地上眼中泪光隐动:“弟子该死只是不忍见师傅如此辛苦。”说着在地上叩头不止。 “起来吧那尚和阳知道雪魂珠在我处虽不知我功力此时已然尽失但是说不准就会命人前来打探。记住此番出去后切不可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悲伤担忧之色无论何人来访俱都说我得借毒龙尊者天书一观特此闭关修行知道了吗?我早先特意强借毒龙天书也是为此。现在百蛮山以及师傅我的安危就全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了切要牢记我得嘱咐不可麻痹大意。”绿袍说道此处不禁也是悲从心起。 唐石和司徒平俱都连声应是。 绿袍休息一阵后方才恢复一些精力又说道:“平儿我怀中有一方彩锦罗帕取出来给你师兄。” 司徒平闻言从师傅怀中掏出罗帕递与唐石。 绿袍一指罗帕:“此物名叫太乙五烟罗乃是昔年五台派的至宝被我到手后业已运法重新祭炼倒也不惧外人夺取。此番如若有人强攻上门你便运用此宝将百蛮山护住相信即使就是尚和阳亲来也能坚持几日。本来雪魂珠倒是能够克制尚和阳但是此宝为人心血点化现被我法力镇压还不怎样要是失去了禁制恐怕立刻就要飞遁而去故此不能交由你们使用。”说罢传了唐石太乙五烟罗的用法。 绿袍虽然知道这般布置万一自己的担忧成真恐怕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想想又再交代了一句:“实在到最后存亡关头的时候便来我门前叫关吧我定要与来人拼个死活。” “你们下去吧我要设禁闭关了。” 第十二章 自讨苦吃 第三卷合纵连横第十二章自讨苦吃 看见两个徒弟走出去后绿袍抹抹嘴角的血迹忍不住苦笑不已万没想到此次青螺之行竟然会受这么重的伤差点还就回不来了。 正了正身子一拍头顶升起一团绿光隐隐、碧绿蒸腾的宝珠然后伸手对着上下周围四方点了一点然后收回头顶宝珠。做完这一切就忍不住开始有些喘息了。 没想到就这么运用玄牝珠设下禁制都这么吃力了这次还真是…不禁又摇了摇头苦笑起来。 “不过还好有它。”绿袍不知何时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朵温玉莲花自言自语的说道。 其实绿袍的伤势完全没有在两个徒弟面前表现的那么重最起码还有能力布下禁制最起码还能击杀百蛮山的叛徒。 之所以作出那番模样绿袍就是想看看这两个徒弟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地对待自己这个师傅的。如果有所叛意地话刚刚见到绿袍那么重的伤势说不定就忍不住出手了。 绿袍刚刚所言基本都是实话惟有功力尽失之言却是试探二人的。自从辛辰子叛师之后绿袍就觉得自己先前真的是太优柔寡断了明明知道辛辰子的心思不忠却也没有提早预防反而还妄图感化他难道还真以为自己成了好人了不成。幸好自己那时得了几件宝物能够克制辛辰子否则岂不就此被他篡位成功。自此绿袍就明白了既然注定是绿袍了那就要适应绿袍的身份邪派的规则所以现在也学乖了处处都要留一手要知道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万劫不复身死神消运气不会永远都在自己这边的。 原本放到任何一个人生这样的事情都是功力暂失的下场但是绿袍不然因为他有万年温玉。自从绿袍木行真气大成后就能够借用万年温玉温养元气。 在青螺与凌浑拼斗之后虽然身受重伤不错但是却也只是早先修持的魔道法力被打散一半而已木行真气丝毫未损所以才能在最后伤到凌浑更是借机植入文蛛元毒。 不过仅仅大成的木行真气又如何能够压制体内拨乱四散的魔道法力故此才只能用青木催神法催谷潜力以两倍的木行真气方才压制住伤势。 不过受的伤不仅仅只是法力被散而已肉身也是受创不过木行真气本就最擅于生机受伤之处在两倍的木行真气的治疗下很快就好了。 但是肉身一般的伤是好了但是青木催神法乃是激人身元气潜能的法门事后定然是会元气大损。 不过对于用万年温玉日常温养元气的绿袍来说最后虽然也有些损耗却也无甚大碍只要修养几天自然就能补养回来故此在青木催神法效力过后还有些余力。 只是此番想起自己的一些行为不免有些自讨苦吃的感觉。 上次给毒龙尊者的信其实好些内容并不该写就说那雪魂珠好了自己硬是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先知让毒龙他们服气。 现在可好自己得了雪魂珠还要担心尚和阳会不会杀上门来。如若开始就不说这件事那岂不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 还有就是自己的急躁的脾气真的是没有一点改变的似乎最近更是加上了护短青螺宫内如果问清缘由也不至于跟凌浑如此拼命。虽说凌浑比自己还要惨但是这样一来无疑就是将他们给得罪了指不定哪天又是麻烦找上门来。 唉~自己做事还是不够深思熟虑此番就是最好的教训。 不过此次闭关正好采集那乾天火灵珠内的灵气五行木生火以青木之气激出离火之力然后以火力慢慢煅化乾天火灵珠从而达到以火济火的目的。 自从绿袍闭关之后唐石和司徒平每日几乎是过得战战兢兢不过还真的被绿袍有所料中事后确实有人前来打探绿袍老祖的消息。不过两人早已得了交待自然也没有漏出什么马脚来。 至于绿袍所揣测的后续倒是没有生百蛮山的一切还是照旧运行每个人都还过得算踏实除了唐石和司徒平有些惶恐之外。 话说那天白龙女崔五姑带着丈夫凌浑、小辈齐金蝉等人直奔峨嵋山。 不料等到了峨嵋山方知三仙俱在东海闭关炼丹忙又匆匆带着凌浑赶去。 等到了东海正好三仙炼丹事毕出关而来。 妙一真人一见凌浑的模样忙惊问到:“凌道友乃是中了何种奇毒竟然连道友法力也不能驱除。” 崔五姑还未开口苦行头陀已然看出些门道合什念道:“阿弥陀佛凌施主恐怕是中了那天地至毒之物文蛛的元毒。” 一听是文蛛元毒妙一真人和玄真子对望一眼不仅有些愕然。 崔五姑此时早已是悲愤不已哭声问到:“三位道友法力通玄不知可有解救之法。” 妙一真人顿了顿苦笑道:“贫道惭愧此时毒已流经四窍八脉恐怕除却兵解再无他法。” 玄真子闻言点头应是:“掌教师弟说得不错出此之外别无他法。此时凌道友运气抵御也只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还望道友素素决断否则稍有延迟元神不保啊。” “唉~我又何尝不知是此结果只不过夫人不愿相信事已至此故此来想来向三位询问一个万一而已。此番结局已然明了还请夫人帮我兵解才是。”凌浑此时也已睁开了双眼接过话说到。 崔五姑此时闻言早已泪如雨下见到丈夫要自己亲手兵解更是…悲从心起一时间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苦行头陀开口说到:“尊夫人如此伤痛还是让老僧来做个恶人吧。” 凌浑闻言连连摇头:“不可要知文蛛元毒稍一沾上就算是道友的无形件也决不可能幸免的。” 苦行头陀摆摆手笑道:“不碍事区区身外之物老僧也用不了许久了还不如就此做个了结。” 第十三章 大荒山(上) 凌浑兵解之后崔五姑已然带着凌浑元神离开东海。 送走崔五姑口妙一真人不禁面色黯淡:“不想此次居然连凌道友都遭了绿袍老祖的毒手。” 苦行头陀闻言接口道:“阿弥陀佛此人现在不仅功力高强已极而且颇多心计。我那徒弟笑和尚就是被他夺去飞剑后方才为文蛛所伤最终只得元神逃回。” 玄真子叹息道:“魔教出此祸实非正道之福啊。” “我居然算不出那绿袍老祖的迹象来。”妙一真人突然惊呼道。原来就在苦行头陀提到笑和尚之事时妙一真人便运用心法推算不料连算几次俱都是模模糊糊的景象竟是连绿袍的一丝动静都推算不到故才大惊。 玄真子过了片刻也点点头道:“不想绿袍老祖居然道行精进如此而且似乎又做法颠倒了阴阳蒙蔽了天机委实推算不到。只是…”顿了顿却是无有下文。 “只是前些所有的推算似乎都有了变化虽然峨嵋昌盛还是定数但邪道却不是先前十死无生之像冥冥之中却是有了一线生机。天道运转瞬息万变果非人力所能妄言。”苦行头陀接着玄真子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妙一真人道:“看来正道又起事端。”言辞之间不禁流露出一副悲悯之相“看来大劫将至正邪动荡已然开始。” 妙一真人复又问到:“苦行师兄不知你准备把笑师侄却是如何安置呢。” 苦行头陀合十念道:“阿弥陀佛这孩子一生苦难甚多偏偏我飞升在即无力再为他拖延等他转世了。罢了我决意为他凝神塑体。” 玄真子闻言开口说道:“只是这样一来恐怕师弟功力耗损太大了况且师弟距离飞升之日已然无多这样万一再生波折岂不….” 妙一真人也劝道:“师兄如此确实有些不妥莫如我命人找寻一些有助于凝练元神的灵药回来一样能够助笑师侄重塑元体而且师兄的耗损也不是太大。” 苦行头陀想了想苦笑道:“阿弥陀佛那就有劳师弟了。” “师兄莫要客气。”妙一真人答到。 话说崔五姑带着丈夫凌浑的元神离开东海后直奔大荒山而去。 崔五姑知道枯竹老人修行千年时常化身行走世间积修功德。丈夫凌浑先前肉身也是早年被毁后得蒙枯竹老人赐予的。 此次前去便是希望能够再向枯竹老人求赐肉身得令丈夫能够附体重生。而且枯竹老人的肉身都是经过修行的一经附体便能获得肉身法力虽然比不过原先自己苦修但是总归也要比转世重修要好得多。 那大荒山乃是东极天际周围更是万里海洋内有数十万岛屿和浮沙落漈多半藏伏着精怪妖邪险恶厉害。 一口气飞到东溟极海前行不足万里便是大荒山的所在所有险阻也全在这末了一段路上。 崔五姑遁光神先飞越过东海角入了东荒极海。只见海天混茫万里无涯吞舟巨鱼与荒海中千奇百怪的水族介贝之类成群出没。水气汹腾上接霄汉波涛益险恶天日为昏。 却也不多管径自往大荒山阴无终岭一路飞去。飞行了一阵慧目遥望最前面无边云雾中已有大山隐现知将到达地头。 及至赶到山阴一看那无终岭乃大荒山阴最高寒的所在穷阴凝闭上有万年不消的积雪坚冰云迷雾涌亘古不开。适自数千里外所见天边浓云密雾便是此岭。 崔五姑只是听人说过枯竹老人住在半岭山坳之中但是无终岭又高又大岔道甚多歧路纵横上下密布到处都是危崖幽谷。最奇的是外观大同小异全差不多内里却是移步换形形态奇诡险峻幽深穷极变化无一雷同。使人置身其间神眩目迷无所适从。 崔五姑尚是次到达见岭上径路回环心想这洪荒以来亘古未辟的东荒岭怎会有这些天然山径不仅好生奇怪。此处只闻说隐居了枯竹老人一人难道是他开辟的不成心中想罢便按着这路径走了上去。 不料越往上行去景况愈是荒僻而且飞行甚久居然都还没能到达山顶之上。 心想那山顶也只不过百十丈的高下先前飞行按照自己剑光的度早已千里之遥竟然还没能到达山顶定是那枯竹老人素来不愿见及外人设下的迷阵禁制。 崔五姑想到此处赶忙停下身形细心观察起来。这一来果然现了一些个门道显然此处设有迷踪法阵不过以崔五姑功力破去此阵倒也不难。只是此番前来乃是求人如果无故毁去阵法恐怕令枯竹老人不快。 刚刚计算一番准备越阵而过忽然听到耳边有人呼唤:“岭上乃是东天青帝之子巨木神君的宫阙冒犯不得。你虽不至于到顶上去照你这样走法难保不误越灵境禁地。就是你能够脱身何苦怄这闲气呢?此外全岭只我一人自来无人寻我我也不肯见人。景物又极荒寒那神君比我还怪无可游观之处;就有你也去不得。还是听我良言离去的好。” 崔五姑听那语声柔嫩说得又慢宛如两三岁婴儿。乍听甚近细一听竟听不出相隔多远语气却极老到。知道此山只枯竹老人一人在此隐居那青帝之子更是闻所未闻料无他人。闻声立即停步侧耳恭听。 听完才躬身说道:“赐教的可是枯竹老仙么?” 那婴儿口音好似奇怪微咦了一声问道:“你是何人乃是前来寻我的吗?” “晚辈乃是白龙女崔五姑昔年曾与枯竹前辈有过一面之缘外子更是得前辈化身才得以保全元神。”崔五姑恭敬的答道。 对方闻言笑答到:“你是那凌浑的妻子?” 崔五姑答道:“晚辈正是。” 第十四章 大荒山(下) 枯竹老人闻言知道来人乃是崔五姑后不禁奇怪她来找自己做什么急忙默默推算一番。 崔五姑见枯竹老人忽然停止不语刚想开口说明来意。 枯竹老人突然开口道:“你来意我已知晓只是此事万难答应我那化身俱都他年别有用处。当年与你外子一化身已是破例此番绝然不能你还是回去吧。” 崔五姑见枯竹老人一下子就将自己回绝知道此老说一不二心中顿起死灰脸上堆起笑容只是那笑容比苦还难看开口说道:“那就不打扰前辈修行了晚辈就此告辞。”说着剑光也未驾起就这么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走下山去。 枯竹老人见到此等情况叹息一声:“五姑且慢凌浑此番元神虽未受创大是毕竟功力失却大半如若转世未免灵智蒙蔽。我此处有一法可保凌浑灵智不失。” 原本崔五姑不愿将凌浑送去转世就是因为凌浑此时功力大损如若转世必然不能保存今生灵智。即使将来自己找到他的转世为他开启灵智后恢复前世的记忆那时前世毕竟已经是前世了自己与他数百年的夫妻感情实在不忍如此。 既然枯竹老人能够保凌浑灵智不失那也自然转世一番不无不可。 急忙擦却眼角不经意滑落的泪水欣喜笑道:“那就有劳前辈施展妙手了。” 枯竹老人道:“那你听我指示进入谷来。不过我有两节须先言明:一是前向来访之友曾有约言:任是谁来须凭他法力通行迷阵。二是我此时颇多言语见面时便成哑人所说之事我必照办谷内不便谈。” “是晚辈遵命。”崔五姑点头应道。 闻言枯竹老人方才又开口道:“你由右侧一片黑石山后侧身而进夹壁阴暗污秽可用遁光飞进无庸太谦。曲径如螺往复回环虽非阵地也易迷途。你只记住:先见岔道连往左转三次再往右连转四次。此是入谷前段约有一百余里。过此以后入了中段约三百里途径改为西进向左一退向右再连往左转五次退回中间一条歧路重往右转六次。左右递转之间歧路最多。尚须记准左双右单之数。否则谷中上设天罗此是天生阵图你冲不过。任你飞行绝迹飞遍全径也不易走上正路费时就多了。走完中段现出三百六十五座石峰疏密相间暗合周天我那迷阵便设此地。” 崔五姑此时闻言计算路径没想到枯竹老人竟还是在五六百里外。 按照枯竹老人的指示崔五姑御遁飞行近半个时辰才过了前中两段。再往前去便是老人设下的迷阵不过只见前面一片平阳迎面石碑也似孤零零一座参天危壁阻住去路。 飞过去一看天色仍和外面一样看不出丝毫异状所谓三百六十五峰共只不过大小七座现在眼前四外山岭杂沓俱都不像。 不过崔五姑知道枯竹老人定是不会妄言虽然看不出什么具体的名堂还是十分谨慎的驾着剑光向阵内行去。 不想枯竹老人所设迷阵果然名不虚传外面看去毫无什么惊奇不料崔五姑一入阵内就见眼前陡然好似换了一番天地四周俱是青光漫漫无边无际眼内所见只有数百来座高可直插天际的山峰。 驾驭剑光直向前方竟然毫不见边际只有沿途无穷的山峰。向上飞去那些个山峰好似随人生长一般无论崔五姑如何努力竟然都只能飞至山腰。 看来此阵取巧不得只是此阵甚是奇妙不过还好没有杀机自己虽然巧飞不过说不得最后只有硬闯了只是这样一来未免有些不妥。 正在崔五姑左右为难之际突然袖内传出一声话语:“此阵甚是巧妙按布三百六十座山峰听我的话来遇峰便转前一后五左六前二……” 原来凌浑见到此阵知晓妻子定然不知过法便出言提醒。 崔五姑按照丈夫之言盏茶功夫过后只觉面前倏地一亮竟是明光大来顿换了一个世界一扫沿途青光阴霆昏沉之气。 知道业已过阵忙降下剑光一看只见两旁双峰对峙如门身已入了一片极平坦的幽谷之中。 谷势越往前越开展两边山崖苍藤布满间以繁花灿如云锦;乔松何止万株轮园盘曲上下飞舞;女萝丝兰袅袅下垂清馨四溢。 崔五姑一心关心丈夫事宜也不及欣赏此处美景。只是此处驾着剑光未免不太恭敬只得急急匆匆的向谷内深处走去。 走到深谷尽头方才看见一片布植数十棵翠竹的竹林知道老人向来爱竹更是以竹为号再加上自己沿途并未见到什么迹象定然就是隐居此处无疑。 只是一眼望去这些竹子虽然粗壮但是也可见到尽头猜想定是老人禁法布置忙躬身行礼。 刚一抬头就见竹林内一棵皮色深黄腰围比人还要粗高约近丈的竹桩突然无声自裂作两半片向两旁隐去。地上现出一个鲜竹叶编就的蒲团上坐一个身材矮小形若枯骨又瘦又干的老人。 他身着一件极清洁的深黄葛衣头梳道髻大若酒杯横插一根玉簪精光四射。赤着双足双手交胸环抱。最奇的是十指爪甲由前胸起两旁交叉环绕全身各有数匝纵横交错少说长亦过丈光色如玉甚是美观。眉长也有尺许分披两肩却不甚密。 见了崔五姑只把眼皮微抬瞳子略动开合之间精光射出数尺。 崔五姑知道此人定就是枯竹老人无疑忙又躬身行礼。 那老人也不见动作突然背后升起一个巴掌大的蚌壳。 崔五姑忙将丈夫元神放出就见蚌壳张开由里面出碧莹莹亮晶晶七点酒杯大小冷光射向凌浑身上。 一见此物崔五姑这才想起来老人有一至宝名曰巽灵珠开来定是此宝无疑。 第十五章 文蛛生事 满室红光映天只见一个七八岁的童子盘坐在玉床之上头顶凌空一朵紫气莲花双手捏定法印两眼微闭口中吞吐着一道红光。一尺外悬着一颗鸽蛋大小、红彤彤的珠子满室的红光就是从这宝珠之上出。 说来奇怪那宝珠竟然无物凭借凌空悬于半空之中而且不高不低正好与那童子的嘴处齐平每当那童子吐出红光必定卷于宝珠之上然后片刻后再自吞回口中。而且每当那道红光卷住宝珠一次红光就愈加凝练一分如此以往那童子口中吞吐的红光也愈的耀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童子才缓缓张开双眼张口一吸吐出的那道红光连同眼前的那颗宝珠一齐吞下。 这时头顶的紫气莲花也渐渐的落下待到快要碰到头顶之时就见一阵光华闪过那朵紫气莲花已然不知去向反倒是那童子眉间陡然多出一个淡淡玉印莲花肉眼几不可见只是偶尔有一丝紫气凝越其中方才看出些许奇妙形状。 这时童子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本书来仔细翻阅一遍后忍不住叹息道:“这玉匣内秘藏的天书乃是下册果然少了上册中的注解我还是没办法解读啊。算了….” 刚收好天书忽然听到外面阵阵雷声不止童子登时脸色一变赶忙收了四周禁制飞身出去。 就见山外半空站着两个身蒙轻纱的赤身妖女其中一个挥手间撒下数十点碧绿光点砸将下来就是一阵地动山摇、轰响雷鸣之声。 那个妖女生得肤如凝脂腰同细柳通体裸露只笼着薄薄一层轻纱粉弯雪股嫩乳酥胸宛如雾里看花更增妖艳。尤妙是**圆滑柔肌光润白足如霜腔附丰妍底平趾敛春葱欲折容易惹人情思。 还有一个则较丑怪许多倒掉着一双三角眼皮肤黝黑也正在不停的放出无量五彩火星直向身下烧去同时口中不停的叫骂道:“还不叫那个夺我元阳丹珠的贼人出来否则定叫尔等形神俱灭。”一边叫骂不已还作出许多丑怪形象。 唐石刚要反唇相讥忽然听到身旁想起一个细若婴儿的声音“文蛛许久不见竟然幻化了人身真是可喜可贺啊。不知来老祖我的百蛮山有何贵干啊。” 这时周围弟子也已看清说话之人纷纷叫道:“师傅。” 文蛛闻言气得三尸暴跳大声骂道:“你这无耻贼人夺我元阳丹珠此番我姐姐前来为我主持公道不容你在此装聋作哑。将我丹珠交还还可留你全尸否则定叫你见识一下我们姐妹的厉害。” 这番言语听得绿袍直笑弯了腰笑骂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啊把东西换你了还只不过留个全尸那要是我真的给你了可不是比你还傻了。”说完还用中指狠狠的比划了两下。 当然了文蛛是怎么也不能了解这种国际通用手势的。 不过绿袍的话也是够损的气得文蛛在那直跺脚、叫唤不已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文蛛身旁的那位女子也缓缓开口:“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绿袍翻了翻白眼没好声气的答道:“此处乃是百蛮山想来我绿袍老祖的大名应该无人不知了吧。你这都打上门来了事前难道没打听打听老祖我的手段。” 那妖媚女子闻言也不动怒依旧轻笑道:“奴家韩瑶深居海外久不进人世还望老祖勿要见怪才好。” 绿袍摇了摇手说道:“不怪不怪。” 韩瑶掩嘴轻笑道:“那不知老祖可能收起这护山烟岚招呼奴家姐妹下去坐坐呢。”说话间身子也自扭动不已好一幅妖媚之相。 绿袍还未答话就听到身旁有弟子已经忍不住开口连连答应不止。 绿袍扫了一眼那几个开口说话的弟子复又转头向韩瑶看去冷笑道:“好大的手段好厉害的天魔妙相。”说到最后“天魔妙相”这四个字时原本细若婴儿的声音顿时响若洪钟一时间四周群山之间都不停飘荡着“天魔妙相”这绿袍的话语。 这一下子壮同霹雳雷鸣的响声不仅震得周围的弟子东倒西歪对面韩瑶的脸色更是陡然一白霎那间失却所有血色。 绿袍也已一顿足出了太乙五烟罗的防护升于半空之中与韩瑶、文蛛对面而立。 韩瑶此时一脸怨毒之色恶狠狠的道:“道友好狠的手段就这一句话就打掉奴家数十年的功力。道友既然如此不知怜香惜玉那就莫怪奴家狠心了。”说完双手一搓放出数十点碧绿火星。 绿袍此时反而是一脸轻松的笑道:“你有什么手段不要跟老祖我客气尽管施展出来便是。”反手一扣就将青蜃瓶取在手中。 见到韩瑶又是数十点阴雷打来也不客气暗中捏定法诀抬手间就将其全部收去。 韩瑶就见对方把手一挥不知使的什么法力一道青光过处自己与真气相合炼就的阴雷就这么轻易的被收掉了而且无论怎么运法居然都感应不到心中大是一惊。 不过却又不是如此甘心这次一下子放出几百颗阴雷不相信敌人有如此高的法力能够全部收去只要有一颗漏网必定能够给其重创。 绿袍见韩瑶这么拼命一下子几百颗阴雷放了出来也不敢故弄玄虚两只小手捏定青蜃瓶默运法力只见一道青光自瓶口喷出迎风便长化作数十丈的青虹将漫天的阴雷一卷而空。 韩瑶一见数百颗阴雷都没能奈何敌人知道敌人手中法宝神妙自己又没有什么能够应付此宝之法。 韩瑶素来知机否则也不可能修行如此之久知道不能力敌张口向敌人喷出一团绿烟然后拉着文蛛头也不回的驾着遁光飞逃而去。 绿袍看见那韩瑶逃跑也不追赶此女乃是修行千年的妖物虽然看不出元身是什么但是一身法力不容小觑真个拼起命来绿袍虽然也收拾得下但定又会受伤未免不值何况还有更紧要的事。 故此就收了那团绿烟丹气也就罢了。 第十六章 百毒寒光障(上) 绿袍坐于大厅玉床之上沉声问道:“谁能告诉我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干弟子见师傅神色不佳个个都唯唯诺诺不敢多语。 绿袍等了半天见无人应话只得点名:“唐石你来说。” 唐石听及师傅话忙从人群中一步迈出躬身答道:“启禀师傅刚刚不知怎么回事山下突然来了两个妖女说是要打听一个童子然后还形容了一下相貌。当时遇见两位妖女的乃是随引师弟他一听来人描述知道所寻乃是师傅。忙装作不知就里暗地里却是开始打听两人前来的目的。不过那位妖娆的一位口风甚是机警还是后来丑的那位无意中说出要寻师傅报仇然后随引师弟故意乱指了个方向。本想将二人先哄骗走在说不料那妖女不就看破随引师弟的计策片刻间就反转回来。当时弟子刚刚接到随师弟的报信见到二人来势汹汹便先将太乙五烟罗放出随后不久师傅您就出来了。” 绿袍闻言不禁沉吟起来那文蛛可以肯定地是来找自己的这在先前文蛛话中就可以知晓只是奇怪的是文蛛怎么会知道自己所在。而且自己闭关也仅仅大半年而已文蛛竟然已经能够幻化人形端是有些不可思议。 再说文蛛又是从何处找来这么一个帮手看其法力高强绝非一般不过还好看来只是异类独修的除却跟自己用内丹元珠拼命外却也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只是既然是异类独修又怎会天魔妙相这等魔门术法但是似乎也仅得皮毛而已。这个不精的天魔妙相对自己是没什么伤害不过门下弟子…不禁又想起刚刚几人的丑相来。 转念一想自己门下素来不传锻炼心神之法全凭个人资质修行而已还是得想个法子。 绿袍突然抬头道:“随引上来。” 就见众弟子中一个身子瘦瘦小小长得一幅娃娃脸的少年应声跑了出来。 “嗯不错。为师有件事情想交由你去办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绿袍还未等随引开口便自先说道。 随引甚是单纯往日里因为修为不高人又不会什么恭维之举向来不受同门重视此番听及师傅竟然要单独交予自己一项任务想也没想赶忙连声应道:“弟子愿意。” 绿袍见他一副激动不已的模样不禁开怀的笑起来原来自己门下还是有些不错的弟子的看来以后还是要留意才好。“随引你上前附耳过来。” 随引一见师傅举动更是觉得此事定是重要万分心中愈的激动不已一面将耳朵附了上去。 绿袍随即在他耳边叮嘱了一番方才开口问道:“记住了吗?” 随引脸色一正:“弟子记住了定不负师傅所望。” 绿袍此时也甚是严肃的问道:“你可后悔?” “弟子决不后悔请师傅下手吧。”随引躬身答道。 绿袍忽然又大笑道:“舍得舍得所谓有舍方才有得。你此时舍去的日后定会得到更多的。哈哈…”右手一抬掌心闪现一道红光随即狠狠地拍在随引的丹田之处。 众弟子一见师傅猛然对随引下此重手顿时都大吃一惊。 唐石更是惊呼一声:“师傅。”自己虽然与随引师弟没有什么多少交情但是此次分明乃是有功为何师傅竟然。 就见绿袍一掌拍下去随引身上陡的绽起一阵绿光然后面色忽的就变得惨白整个人似乎也是没什么精神了。 不料随引受此重创竟然还是跪地叩头道:“多谢师傅成全。” 绿袍伸指一弹又是一点红光飞入随引天灵之内笑道:“去吧我已用法力将你元神护持生死关头为师自会将你元神接引回来的。” 随引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眼中的泪水哽咽的说道:“师傅保重弟子走了。” “罢了你此刻境况沿途恐有未知。”叹息着绿袍伸手一点红光凌空画出一道符箓随即一挥红光便闪得一闪进入随引体内“此物或许能够有些功效。” 随引接着头也不会的就这么走下山去。 绿袍见随引走了顿时脸色一紧严厉呵斥道:“今日之事所有人不得妄言否则违者永世生受炼魂之苦。” 见师傅出此等谨慎严厉言语众弟子也有些觉得刚刚之事似乎有些玄虚也不敢多加揣测只是齐声道:“弟子遵命。” 绿袍想了想复又说道:“今日大家也都看到了我百蛮山的地位日渐低落竟然连什么无名之辈都敢随意叨饶上门而且来去自如丝毫没有将我百蛮山放在眼中。虽然为师我今日对付那两个妖孽并非束手无策但之所以没有去追赶。一来怕最后有人渔翁得利二来便是你等在山没有为师守护实在是令我堪忧。”说到此处又是忍不住地唏嘘不已。 “弟子无能连累师傅。”众人听了师傅的话一个个都不禁低下了头。 绿袍叹息道:“唉说来此事为师也有些责任有些本门法术没有尽皆传授尔等导致现在…从今日开始为师决定便开始传授尔等高深法术百蛮山的希望全都在你们身上了。” 众人一听师傅不仅没有怪罪自己反而要开始传授高深的法术一个个心中都不禁欢欣不已“多谢师傅成全弟子等人定然不敢有负师恩。” “恩”绿袍点了点头“那我先想要传授尔等的便是本门护身之宝----百毒寒光障的祭炼之法。此宝取百毒精魂收摄地脉寒泉之气佐以本门秘法炼制。防护之力虽然算不上是魔教最好的但是胜在取材炼制比较便易而且此宝不仅能够护身还能够组合布置法阵并且随着大家用心的祭炼威力还能够逐步提升。” 众人一听此宝威力心中都暗暗欢喜不已看来师傅真的是要真心传授了连这等魔教高深法宝的炼制之法都说要教授大家而且貌似看师傅的神情准备人手一份方才最好。 第十七章 百毒寒光障(下) 这么一段时间下来绿袍终于现百蛮山真的是欠缺诸多防护就连门下弟子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否则也不至于来个什么敌人事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哪还有一方祖师的样子。 前一段时间光顾着自己提升实力却是忘了门下弟子此番正好借机传授门下一些魔教高深的法门。 至于百毒寒光障为什么要放在第一个先提盖因此宝炼成之后所有的弟子可以按照阵法联合起来布下法阵克敌护身无不神妙。 而且百蛮山地处南方蛮荒之地自古就多毒物异兽百毒寒光障所需的百毒精魂还不是手到擒来也只就地底寒泉需要运法找寻一番稍花费些手脚。 炼制百毒寒光障还需要一个立法之物也就是收摄百毒寒光障之物。不过此事绿袍也早就想到就用自己圈养的百毒金蚕蛊吐就的丝来编制收摄之物----百毒幡。 一面命弟子采集金蚕丝编制百毒幡一面自己运用元神搜寻周围地底可有地脉寒泉。 这是一个山脉中陡然裂开的一条裂缝前后也不过数十丈长四周森林茂密要不是绿袍元神搜寻还不一定能够找到现这个地方呢。 下去近十丈便下到底部这个形似豆荚的小峡谷完全是个死谷前后不见出路而且越往下去越是感到隐隐的一股寒气。再加上两边山壁倾斜蜿蜒常年不见天日更添一股森冷恐怖之意。 寒潭涧这是绿袍自己给这个地方取的名字盖因此处峡谷之内正中央有一个不大的水潭更妙的是这个水潭连通地脉寒泉。故此潭水长年冷若冰霜就连峡谷内也是寒气阵阵少有生机。 这便是绿袍运用元神搜寻地脉寒泉费却许多心力后终于在百蛮山西北方千里之外现的地方。 今天绿袍便带着几位弟子前来收摄地脉寒泉精气。 寒潭涧绿袍虽然几天之前就已经现但是亲身前来还是第一次故此到达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四周设下一些隐晦潜迹的禁制。 然后带领弟子落到寒潭之前开口说道:“唐石下次你再带同门过来时记得在此处设下我百蛮山的令符让别人知道归属如若胆敢冒犯者追杀千里。” 唐石点头应道:“弟子知道了。” “嗯那我接着就带你们下去准备好百毒幡。”说完绿袍小手一挥腾起一团青光好似一个光球将所有人俱都包裹其中。 就听得一声“起”青色光球径自向寒潭之内飞去溅起一天的水花。 众人身在光罩之内不仅感觉不到丝毫寒气反而似乎有些暖和的意思不禁暗暗赞叹师傅法力。 下行数十丈还未到潭底反倒在水中看见了一些小鱼都纷纷奇怪不已这潭里的水寒冷非常就是他们这些修炼之人都不一定能够长时间支持没想到竟然还有鱼类能够生存在这样的环境之中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再下行了近十丈陡觉光罩一停依仗青光照射现已然深至潭底没想到这外表看去只不过数丈方圆似乎清澈得都可以看到水底的小潭竟然有如此之深不仅让人咂舌不已。 此时绿袍开口问道:“不知你们就是在此处收摄寒潭之气还是….” 梅鹿子见师傅突然顿口止住不语忙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师傅的意思此处还不是地脉寒泉。” 绿袍笑笑答道:“不错此处只是寒潭水眼连通地脉寒泉之处并还未曾到达地脉寒泉。” 梅鹿子见师傅好似心情不错复又问道:“那为什么师傅不带弟子们前去地脉寒泉。” 绿袍道:“不是为师不带你们前去实在是地脉寒泉较之此地犹要寒冷数十倍当然在那收摄的寒气也是更加的精纯只是怕你们受不住那如斯寒气。” 听见师傅这么一说弟子们才明白原来师傅是担心自己这些人功力不够齐声道:“还请师傅带我们前去寒泉之处。” “好有志气这才是我百蛮山的弟子。”绿袍甚是开怀的笑道双手再次一挥便带着诸人直向寒潭水眼冲去。 水眼之内蜿蜒盘旋如龙蛇行道诸人只感觉这青色光球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用多久便被晃昏了头脑。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周身陡然升起一股寒意这才清醒了许多这时青色光球已然停住。 绿袍开口说道:“此处已是寒泉泉眼不过你们在此处定然承受不住还是先离远点比较好。”说着青色光球嗖的又遁至数十丈外。“你们可是做好准备为师可要撤去护罩了。” 诸人赶忙运足功力齐声道:“弟子等人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青色光罩瞬间即便散去诸人原本运足功力心想这些寒气抵御一时半会应该没有问题不想光罩一撤瞬间就觉一股奇寒无比的气息陡然间从身上升起还未怎的周身好似就已然失去了知觉。 这时原先撤去的青色光罩瞬间又将诸人护在其中耳边传来师傅的声音:“凝集元阳真气受助心神然后运功收摄体内寒气。” 诸人急忙按照师傅所言去做此次绿袍所选来的弟子都是元阳未破的为的便是此时能够依仗自身元阳护住心神顺利的收摄地脉寒泉精气。 不过显然诸人功力还是不够尽管元阳未损盏茶过后纷纷已然面色紫即将抵御不住寒气。 绿袍暗叹一声自己似乎有些操之过急了见到有些人已然支持不住沉声喝到:“莫急待为师助你们一臂之力。”右手并一剑指于眉心之前一接一引原本肉眼几不可见的玉莲印记骤然显现顿时指尖腾起十余道细若游丝的紫气。再向前一指就见十余道紫气电闪雷疾一般消失在每位盘坐在地的弟子眉间。 第十八章 寒泉行宫(上) 诸位弟子得绿袍施法以万年温玉精气温养元阳全都成功收摄了体内的地脉寒泉精气不用片刻纷纷收功起身。 见到诸弟子全都行功完毕绿袍再次散去青色光罩不过这次的情况就好多了诸弟子体内已然有了地脉寒泉精气对寒泉散出的冰冷寒厥之意已然能够抵御好多虽然还是一个个冷得面色青但却没有被冻倒的。 绿袍看看笑道:“现在你们可以开始用百毒幡来收摄地脉寒泉精气了记住为师早先所言先要让寒泉精气在体内运行一番方才可以纳至百毒幡内。寒气在体内行走的越久炼制出来的百毒寒光障就愈加能够契合你们的气机将来也更容易心血相合不至于为人所夺。” “是弟子等尽皆明白。”说完一个个盘坐在地开始收摄地脉寒泉精气。 见诸弟子都开始打坐运功绿袍闲得无事便在诸人周围设下警戒的禁制以防万一有什么情况自己能够及时得知然后便晃悠悠的开始四处溜达起来。 现在身处的地方离那地脉寒泉泉眼有数十丈的距离先前穿过水眼之后便是到了一个极其广大的地下岩洞中间有一条地下河这河大体是从地脉寒泉泉眼出流出直至寒潭水眼也就是说这个地下河基本上就是那寒潭的水眼。 整个地下岩洞之内都充斥着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气绝非先前的寒潭所可比拟的。而那泉眼之处泉水汩汩的升出更是腾起一片的白雾罩得泉眼四周俱是白茫茫的一片。 乍一看下不明就里之人还以为是那温泉景致却不知实乃是地脉寒泉泉眼之内更是冰冷已极故此内外温度交叉方才腾起一天的白雾漫漫。 刚刚绿袍停身泉眼之上时就连青木神光都抵御不了那白雾的寒气由此可知泉眼之内又是何等的绝寒森冷了。 绿袍下到这地底岩洞之后总觉着有一股不自在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危机潜伏在身边一般。但是地下河来来去去总共就那么一个长度绿袍已然观测过了却是无一现看来看去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寒泉泉眼之内。 虽然不知危机是不是来自泉眼之内但还是决意运用元神潜下去一观。于是盘坐于地头顶一片光华闪过显出一个五寸大小的婴孩足下点着一朵紫气莲花径自就向寒泉泉眼之内飞去。 元神刚一进入泉眼脚下万年温玉所化的紫气莲花竟然自的腾起一缕紫气将绿袍元神护住。绿袍还是第一次见到万年温玉竟然自的运作起来看来这泉眼之内的温度已然下降到一个实在所非自己所能想象的程度否则温玉也不会如此反应。 原以为这泉眼不可能太大不想下到泉眼之内竟然比外面岩洞还要大上些许而且似乎还有些人为行经的痕迹。 莫非此处竟然还会有人居住不成想到此处绿袍登时大惊不仅愈加小心起来。 降到泉眼底突然见到眼前不远处的石壁之上似乎有字绿袍飞身上前一观竟然是“寒泉行宫”四个古篆大字。 此处居然还有一处洞府看来果真有人居住过只是不知此处主人是否还在。 寒泉行宫四个大字下就是一扇石门伸手一推竟然轻易而开。绿袍也不管主人是否在家径自就飞身进去。 外面寒泉依旧洞内竟是一滴水都没有看来洞门处肯定是镶嵌了避水珠之类的宝物。 推门进去只见内中乃是一个三丈方圆的大厅四周冰晶玉璧绚烂多姿两面对称着各置有四座长方形的高不过膝盖的白玉桌案。最里面也正中摆放着一座稍微大上些许的白玉桌案。每个玉案后面都放有一个不知什么材质的蒲团看上去也是光润无暇。 主案两旁还对应着各有一扇圆拱形的小门上面悬挂着珍珠编制的吊帘。 绿袍随便选了左边一个门洞飞了进去就见是弯曲蜿蜒的甬道也是雕栏玉砌通道两边主人竟然开辟出莫大的空间用来种植了一些个花草之类的。 走到走廊尽头又见一扇石门绿袍也不管径自就去推开。 推开石门就见内中又好似分出几个门户看看几处门户都设有禁制绿袍也不心急便挑选了一个没有禁制的飞了进去。 绿袍进去一看都是一间间的石室而且式样也都差不多看来应该是主人门下弟子仆役之类的居所。 退了出来绿袍看看剩下的全都设有禁制便挑选了一个看去比较顺眼的石门走了过去。 刚一临近门前就见那石门上嘭的升起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绿袍在温玉保护之内都还能感觉到迎面扑来的寒气。看来这家主人的路数乃是修炼的至寒精气一脉还好自己火行真气业已大成对付这禁制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也不动手径自张开小嘴喷出一道红光直向那门上附着的白茫茫的雾气飞去。 这石门上的禁制原本甚是奇妙只是此时无人主持再加上绿袍所练离火神光厉害非常此时竟然反克五行片刻之后就听啵的一声禁制已然破去。 虽然四周没有什么人绿袍还是忍不住得意一番想到火行大成接下去就该是土行了照这个度自己没多久就能够将五行真气练至大成了。 压下心中遐想绿袍推开禁制已破的石门这次内中还是诸多形式类似的石室不过此间的石室却显然不是拿来居住的因为基本上每间石室里面或多或少的都存放有一些好似药材之类的东西。每间石室门口都也设有禁制绿袍也懒得去一一破开仔细观看只是稍微的大致浏览了一下。 不过在这个通道的尽头却还有一间似乎大了许多的石室门口禁制也厉害了许多。绿袍猜想此处恐怕就是主人炼丹之处。 第十九章 寒泉行宫(中) 绿袍此时逛游一番现竟然没有一人出现莫非此处洞府的主人他出或者业已飞升之类的但是自己先前的不安之感那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不过如若此处真个隐蔽如若这个无人拿来当作别府还是不错的。 心中想罢绿袍将身边一间间的门户上的禁法全都破掉然后逐一进去观察一番。现这边基本上竟然都是一些个存放材料什么的以及炼制的地方虽然也很重要显然还不会是这座洞府的中枢所在。 不过这几个门户之中有一条好似通往他处的看完其余石室后绿袍便随着这条通道飞到尽头现竟是间更大的宫阙朱雕玉饰明珠海贝。 这间宫阙和先前进入洞府之初所见的大厅格式大体相似只是比之前者更加的宽广更加的富丽堂皇。 这整座宫阙看上去四周都没有什么遮掩护质但绿袍能通过周围极其隐晦的法力波动知晓其实乃是设有极其严密的禁制而且要比先前所见的都要厉害得多的多。 不过既然主人不在自然也就无人主持威力自然也是少缺很多所以绿袍决定----硬闯。 伸出小手在脑袋上一拍头顶升起一蓬红光瞬间反扣下来好像一个梭子一般将绿袍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绿袍足下一顿就见红光一闪就向宫阙内冲去。刚一飞进宫阙范围就见原本空无一物的空中随着红光如梭般的锥进就听见吱吱的声音不绝于耳红光推进的那一点上顿时也激起了一**的涟漪就好像那里竖着一堵看不见的水墙一般。 越往前行绿袍就觉得阻绝之力愈的至大最先前的长许还不觉得什么但是现在就是前进一丝丝的距离都要耗费周身的力气没想到此处主人法力竟是如此高深。再前进了三尺距离绿袍已然是丝毫的动弹不得。 绿袍已然感觉到这无形壁障已经没有多远了但是自己偏偏再也没有任何动弹之力真是甚不甘心心中一横张口一吐就见一颗鸽蛋大小、红光映天的珠子悬于绿袍嘴前。 小手一指一张就见那颗红光宝珠嗖的向身前飞去接着就见红光陡然巨亮然后听见轰轰的一声爆响。 等到红光闪灭之后绿袍已然身至宫阙之内只是神情好似有些萎靡。 先前那颗宝珠就是文蛛的千年元阳丹珠被绿袍闭关之时已然炼化一半剩下的便温养于元神之内留待日后慢慢炼化只是此次实在是甚不甘心又别无他法便将乾天火灵珠吐出以其自爆的威力炸开壁障。 只是这壁障甚是神奇随开随合绿袍利用乾天火灵珠炸开一丝缺口后生怕被愈合自己不能及时通过故此离得甚近所以爆炸之威自己也没能逃避得过故此才看来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 不过还好的是这宫阙之内已然没有什么禁制了要不然再来个什么厉害点的绿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处宫阙虽然与外间有些相似但是内中却是没有什么桌案的除却厅内四根顶梁的玉柱之外就只在最里面有一张云床看去似玉非玉晶莹剔透也不知乃是何物所制。 绿袍走上前去一摸那云床竟然寒气逼人但是竟然没有丝毫的寒气泄露出来若不是亲手触摸绝然不敢相信。 看看这厅内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便转身向后面走去。大厅之后的内堂却是小了许多也就五丈方圆形作半圆弧型分别有三扇越比人高些的玉门。 两边的两扇玉门尽皆紧闭唯有中间一扇乃是半开绿袍闪身进去就见室内竟有四个婴儿的雕像一样是冰晶玉润或躺或站形象各异。 绿袍看看也没现什么异常之处虽然奇怪这婴儿雕像看去有些特殊但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干脆也就不再看了现在主要问题是要找到阵法中枢于是又向这室内的唯一扇门走去。 这扇门也没有任何法力禁制推开门后就见这个室内甚是简洁也没有什么门户只有一个蒲团和一个长方形玉案玉案上还摆放着几件东西看来此处应该是主人静修之处了。 绿袍走过去看来乃是几件主人遗留的宝物中间还有一个冰晶玉板取至手中一观。 原来玉板上所述便是此处洞府的来历和几件宝物的用法。 此处洞府的主人乃是近万年前一位海外散仙与人斗法大败后方才迁居于此几经修行之后后几次再去寻那敌人报仇只是依旧还是大败亏输不过那散仙法力也甚是高强虽然几番大败却依旧保得性命只是后来仇人竟然飞升已去。散仙不甘如此于是便努力修行。 玉板说到这里基本上就嘎然而止后面照绿袍猜测无非就是努力修行飞升后期望再次寻仇咯。 既然此处主人业已飞升也就省得绿袍一番手脚要不然主人回来自己还不一定是对手呢更别提想要谋夺此处洞府了。 看了玉板上所言绿袍终于知道中枢在哪了刚刚那个地方自己还走过还奇怪了一番就是没能现。 绿袍此时复又从内室出来阵法中枢其实就在门外说得更具体点就是那四个婴儿雕像。没想到此间主人法力如此神妙竟然能够凝冰塑人照玉板所言这四个婴儿乃是那散仙采集北方极地冰晶精英运用法力凝形塑体而成定在此处就是希望能够通过阵法灵气凝聚地久天长之下生启灵智成为真正的灵物。 那散仙之所以希望这些冰晶能够启出灵智就是希望阵法即使不在自己的主持下依旧能够灵活的运转。而且冰精启有灵智后别有妙用甚至还能助其对付那个老对头。 只是那散仙构思虽然甚是巧妙但是直至飞升这四个婴儿也没能启出神志。不过虽然没有神志但是阵法依旧是可以催动的。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是便宜了绿袍。 第二十章 寒泉行宫(下) 绿袍按照玉板所言分出四道元阳真气渡进四个婴儿冰雕的体内一瞬间绿袍就觉得自己的神念似乎好似无限般的扩张开来竟然笼罩了整个洞府内中每一个角落都在自己心中一一了然。 不过绿袍似乎在这洞府之中还现除了自己之外的两股气息一股在远处一股竟然就在自己身旁而且似乎越来越强大了。 震惊之下绿袍的神念与阵法分离开来此时见到自己身旁居然有一个婴儿睁开了眼睛。 雪白的瞳孔充满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忽然看见身边还有一个小人而且自己对他似乎充满了一些依恋虽然一时间还不太适应自己的身子动作但还是忍不住咿咿呀呀的对这他说个不停。 绿袍心中已然乐开了花没想到那散仙多少年的苦功设计最后竟然是便宜了自己虽然只有一个冰精开启了神志但要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冰精乃是那位散仙苦心凝练耗费了无数法力最后更是在这个洞府内经历了上万载方在成型法力尽管还比不上绿袍但也相去不远了。 而且这个冰精乃是得了绿袍一丝元阳之气方才最后成型故此对绿袍最是依恋所以只要日后教育得好绝对不虞背叛。 见到身边不是危害后绿袍想起来刚刚还在洞内现了一股气机而且甚是高深不禁生了一观究竟之念在原主人的言语之间并未曾提到此处还有其余之人绿袍心中也大是好奇。 那是在绿袍并未走过的洞府右侧甬道之内。 不过那右侧的甬道之内的禁制好似更加厉害一些那个股气机看似好像就是被困在一处法阵之内只是不知困了多久了。 等绿袍赶到的乃是一间不大的石室周围只见一丝丝的烟雾在边缘缭绕石室中央伏着一头----牛对就是牛只是除了这头牛皮毛竟然是白色的看上去有些奇怪外另外还有就是瘦得有些皮包骨头了其余之处倒是跟平常所见的水牛一般无二。 那头牛好似感应到了什么有气无力抬起头了看见了有东西似乎在不怀好意的张望自己瞪大了一双牛眼自是有一股不屈的眼神。前腿蹬了蹬可惜就是没有能够站起来倒是牛鼻子里面不时的喷出点白气。 绿袍看看那头瘦牛的模样甚是好笑不过眼神倒是蛮有灵气的看样子也是修炼有成的精灵虽然瘦是瘦了点不过咱也不是回去杀牛吃肉不知道脾气怎么样好的话正好自己也缺个代步的家伙这牛看着卖相还算不错。 随手撤去此间禁制准备靠近看下不想异变突生那瘦不啦叽的白牛见到禁制一撤陡然间爬起身来嘴中喷出一道白气就向身前的绿袍冲去。 绿袍见势笑笑就说嘛怎么也是个修行有成的精灵怎么可能就这么被饿得不能动弹了看来此牛甚是有点智慧不过也就有点智慧而以。要不然看不出绿袍法力高它甚多如何可能被它所伤。 不过绿袍刚准备出手就见身边陡然腾起一片白蒙蒙的雾气将那头白牛包裹其中。原来是冰精看见不对抢先出手了阻住白牛后再一挥手将原本撤去的禁制再次布起。 那头白牛看来也是冰属居然对冰精出手的寒气丝毫不觉有多少感觉不过对这腾起的禁制甚是警戒想来是吃过亏晓得厉害的。 绿袍干脆也就不撤去禁制而是自己一闪身越过禁制跑到白牛身边。 此时白牛看到禁制一起复又恢复了原先那般要死不活的样子趴在那里。 绿袍笑了笑开口说道:“小牛听得懂人话不?” 白牛抬起头看看绿袍没反应。 绿袍又笑问道:“你是牛不听得懂老祖的话吗?” 白牛张了张眼还是没有反应。 绿袍此时已是甚是不快的问道:“牛说话。” 白牛这次干脆是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完全当作没听见。 如此被人无视还是第一次不应该说如此被牛忽视是可忍孰不可忍。 绿袍咬牙切齿一番复又坏坏得笑了起来:“牛啊老祖我饿了想吃烤肉了。”小手一弹一点红光落于白牛身上瞬间腾起熊熊烈焰。 (白牛从没见到这么聒噪的人连问本牛两遍听不听得懂人话竟然要本牛连续两次示意最后更过分的时竟然还问本牛会不会说话要知道本牛才不过活了千把百年而已这么年轻的牛有会说话的嘛。问出这么白痴问题的人本牛已然没了兴致反正又不能出去继续睡觉。 不料可怕的事情生了忽然本牛睡梦中问到一阵牛肉的香味请不要闻本牛为什么能够分辨出牛肉香味这种白痴的问题本牛是牛能不明白牛肉的味道嘛。 那个白痴的小人竟然放火烧本牛欲哭无泪啊。) 绿袍见到自己的离火真气果然还是能够收到奇效的那白牛竟然还白痴的使劲嗅了两下鼻子好像才反应过来真是… 就见那白牛突然自口中又喷出一团的白雾瞬间笼罩全身就听吱吱水火相交之声最后终于将熊熊火焰熄灭。不过此时白牛已然变成了黑牛。 绿袍此时方才正颜呵斥道:“孽障可已知晓老祖厉害可…” 话还没说完白牛已经用行动回复了绿袍张口又是一道白色丹气喷出直向绿袍打来。 绿袍嘿嘿一笑小手一搓两手掌心各放出一道弧形红光一并一合就将白牛罩在一个红光凝聚的光环之内此时也不见任何明火神焰但圈内的白牛却好似如同火烤一般不停的自口中喷出白色丹气护持自身但是身上依旧是汗如泉涌。 绿袍复又开口道:“可愿做老祖我的坐骑。”一边说话一边还不停加强手中红光之势大有不答应便炼为灰飞之意。 相持片刻白牛喷出的丹气已然淡薄已极知道再也无力抗拒终于眼中抛下了两滴硕大的牛泪屈辱的点了点头。 第一章 北邙山(上) 北邙山乃是自古以来埋葬帝王将相最多的一处山脉故此鬼怪之说向来鼎盛。 今日陡见一朵绿云现于北邙山一处幽暗深谷之上云头却是站着一个黑衣英俊少年和一个七八岁、身穿绿衣的小男孩两人相貌甚是相似不禁让人生出两人乃是兄弟之感。 只是这个弟弟偏偏看去又是那般老秋纵横那个本应是哥哥的反而甚是拘谨的站在那小男孩身后。 那个小男孩突然开口说道:“此处乃是北邙山阴气最重的地方虽然未曾来过冥圣的鬼王宫但想来便是此处而且还能感觉许多修行有成的精魂。恩错不了你去报下名号。”这小男孩似是自言自语的一番话背后那个少年听了连忙应“是”。 少年随即跨前一步开口说道:“百蛮山绿袍老祖前来拜山。”说完又自站到小男孩身后。声音不大却是绵延不断在这山谷内回荡不休。 此时这个小男孩却甚是赞叹的夸奖道:“不错功力已然有些造诣了回山后也该可以穿你下部心诀了。” 那少年听到小孩的夸奖顿时脸色红了起来“还是师傅教导有方。” 小孩顿时哈哈的笑了起来。 此时脚下的山谷俨然波澜翻滚烟云涌动小孩止住笑声静叹一声:“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谷中腾起两朵乌云一阵尖利刺耳之声传来:“何人叨扰不知此处乃是冥圣府邸竟敢如此喧哗还不快快随道爷下去领罪。” 小男孩闻言也不动怒微微笑道:“去跟你家冥圣通报就说百蛮山绿袍老祖前来拜山。” 顿时一阵狂笑从两朵乌云中传来半晌过后方才有其中一个调侃的问到:“难不成你这个小娃娃就是什么劳子山的什么祖。” 少年此时已然满脸怒容好似忍不住就要出手小孩对他摇摇手依旧笑道:“不错正是老祖。” 这时最先说话的那人又用他那尖锐的声音嘲笑道:“就你这奶都没断的小娃娃也敢自称老祖那我就是老祖他爷爷了。”说完又是一阵狂笑。 绿袍沉吟一阵突然说道:“冥圣不在是不是。” “咦你怎么…小娃娃竟敢诓骗你爷爷找死。”那人不经意间露出了口风赶忙反应过来大怒之下一道阴风就向绿袍卷来。 绿袍掐指推算一番复又笑了起来似是对这面前二人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的道:“本来呢老祖我还想联合一下冥圣的力量不过既然他不在你等又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老祖我现在可是改了主意了呢最近老祖我准备祭练一魔道法阵正好还缺些生魂想来就把你们捉回去毕竟修炼多年就此凑数效用也是不错的。” 另一人闻言也是大怒叫骂道:“无知小儿自寻死路。”说完就径自卷着那朵乌云向绿袍袭来。 绿袍冷笑一声:“米粒之光也敢跟皓月争辉。”右手举起一个精致的青玉小瓶就见瓶口绽放五色奇光随即一道青气喷出迎风一涨对着两朵乌云一卷转眼间又是天清日明。 绿袍拿着青蜃瓶回头对少年说道:“此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冥圣的老巢端去看他又能耐我何。司徒平你且注意一番为师行法将这周围全都禁制住绝不让有漏网之鱼。” 司徒平应道:“是弟子明白。” 绿袍凌空盘坐头顶陡然升起一蓬绿光内中夹杂着一颗鹅卵大的明珠就见蓬绿光迎风便长瞬间化作一片绿光天幕好似连天都被遮住了一般。接着绿光天幕向下一扣就将北邙山全都笼罩其中。 此时那颗鹅卵大的明珠已然涨得有车**小放出万丈绿光一时间好似天空又多出了一个绿色的太阳一般。绿袍站起身来伸手对着天空硕大的宝珠点了几点随即那颗宝珠陡然间就失去了踪迹。 绿袍回头对司徒平说道:“你就在此处隐蔽等候为师有逃生者格杀勿论。如若冥圣得信赶回你也不用阻挡更不要与其照面为师自有计较。” “是弟子知道了。”司徒平点头答道。 绿袍交待完后径自持着青蜃瓶就向下面山谷冲去。 其实在绿袍做法完毕之后谷内立刻就有诸多人已然现不妙只是绿袍禁制已然生妙用绝不是他们一时半会所能突破的所以俱都被困在了山谷之内。 此时青蜃瓶内也是爆起一道青光好似游龙一般所过之处无有一合之敌都是被青光一卷一绕就自收进青蜃瓶内。 不一多会冥圣门下弟子已然看出不妙纷纷四散逃遁开来。但是绿袍所设禁制甚是阴毒对于一般人还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专伤元神魂魄。 要知道冥圣门下弟子无一不是阴魂之体故此怎么也都突破不了绿袍禁制稍一腾起就见漫天现起朵朵碧焰毒火稍一触碰定然神散魂消这毒火乃是不死不休甚是可怕。 纷纷向天上飞遁不行便开始向地下行去要知道阴魂之体无有挂碍穿山行地无不自如。 可惜的是他们能够想到的绿袍也早已想到。地下早已埋伏了玄牝珠只要一入地定会被玄牝珠法力收摄进去。 一时间诸多鬼魂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中央更是有绿袍这个大凶神手拿青蜃瓶一道青光过处卷走无数魂魄。 这时谷内的阴魂又开始向冥圣府邸里面逃窜回去也怪不得这些个阴魂毕竟危机的时候都是先想着向外奔逃等到外逃不是可能的时候才会考虑到死守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怎么说冥圣的厉害大家也是知晓的尽管此时冥圣不在宫内想来依仗设下的禁制还是能够抵御来人的。 不过绿袍的手脚还是很快的趁着诸多阴魂向鬼王宫内逃窜之际又用青蜃瓶收摄了一些。 第二章 北邙山(下) 北邙山鬼王宫内殿腾起一幕幕的黑烟阴雾中间还夹杂着一点点闪烁的幽绿光点外面站着一个看去只有七八岁大小身高不过三尺左右的绿袍童子。左手拿一青玉小瓶右手指尖放出五道数十丈的红光击撞在黑色烟幕之上带起一连串的滋滋之声好似冰水浇在火炭之上的感觉。 鬼王宫内殿之内此时稀稀朗朗的站着十数位人其实称呼为人甚不恰当看这些人地上连个影子都没有或者他们曾经都是人但现在绝对不是。他们都是冥圣门下修行有成的阴魂全都凝练了玄阴不死之身故此看上去几乎与生人无异。 此时内间一个长相威猛的男子见到外面的状况大声叫道:“吴师兄你说现在倒底该怎么办外面那个小杂种甚是凶猛手中也不知是什么法宝对这我们基本是一个照面都被收去也不知生死。闯入鬼王宫也是入如入无人之境连破外殿近百层的禁制竟然都没能阻挡到他反而又吃他收去诸多同门。” 听到这番言语站在所有人之前的一个看去文质彬彬、中年书生模样的人苦笑一声答道:“魏师弟我明白你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仗着禁制反攻来人。但是你可知晓这内殿中最厉害的九十九层幽冥煞气已经吃来人破去近七十层我等实在已是俎上之肉无路可逃。我本还以为来人法力再高师傅宫内设下的禁制也非儿戏最少也能支持我们联络师傅赶回来谁想竟然…” 内殿诸人一听依为屏障的幽冥煞气竟然被破在即顿时都面如死灰。 “竟然什么?吴师兄你倒是把话给说清楚啊。”先前言的那位威猛男子复又问道“那为什么师傅到现在还没赶回来。” 吴师兄无奈的张了张口最后还是说到:“竟然连传讯都没能传出去来人法力高强也不知使的什么法子竟然布下了天罗地网此刻鬼王宫一带已然是困兽之地了不可能有谁能够逃得出去的。” 想了想吴师兄又开口说到:“可惜师傅此次离宫竟然将所炼法宝俱都带走否则我等拼着师傅责罚也可用师傅所炼之宝与来人拼个死活。罢了等会我尽力去托住来人你等还是快去逃命吧虽然希望渺茫了些。” “哼你还知道渺茫啊。”众人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细若婴儿的话音。 吴师兄一听立马反应过来惊呼一声“不好”还未来得及对身旁诸人示警就见眼前层层叠叠交相流转的黑幕烟岚陡然间爆裂开来。从裂处飞进一道青光卷住一人一缩一收内殿中人便又少却了一个。 向青光尽头看去就见一个童子持瓶而立已然身在内殿之中。 说是一段实则也就那电光疾闪的一瞬间吴师兄此时方才来得及大喝一声:“诸位师弟小心了此人交由我来对付。”说完双手一扬飞出数十道黑烟就向来人卷去。 绿袍冷笑一声:“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也不理迎面而来的黑烟脚下一顿立时从地上蔓延出十数道青光将内殿所有阴魂全都锁住。 吴师兄见那人自恃甚高竟然看也不看自己放出的黑烟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希望自己这出手的黑烟可不是一般的幽冥之气乃是采集千年腐尸之气再由自身的怨气锻炼而成的比那幽冥阴气更是歹毒百倍只要一被粘上身去就是神仙也得脱层皮下来。 刚有了那么一线的希望却不想绿袍并不是不在乎而是令有至宝护身等闲攻势绝对不放在眼中。就见数十道黑烟都被绿袍身上腾起的彩色烟岚托住怎么也落将不下。 吴师兄一见如此才知道敌人竟然所有都在算计之内显然并未看轻任何人。刚想要有其他动作就见一道青光已经卷到自己身上躲避也是不及。 此时被敌人法宝放出的青光卷住吴师兄才知道为何先前所有的同门都无丝毫抵御之力只被一卷一缩就被收走。实在是被那青光卷住之后好似四周上下俱是万钧之力压制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在自己眼前逐渐变大的瓶口接着就人事不知了。 其余十数阴魂被绿袍青木神光锁住任凭如何变化竟然也都逃脱不了。一时间激励起凶悍之气、拼死之心反正也都逃不了干脆便与绿袍拼个死活。 于是一时间无数的黑烟碧火全都向绿袍身上袭来不过太乙五烟罗着实奇妙不论来自哪方的何种攻击都被五道彩烟托起决计伤害不到绿袍。 绿袍此时也不反击只是逐一的用青蜃瓶将十数阴魂全部收进瓶内。 此时绿袍所经感应之处所有阴魂或被诛杀或被收于青蜃瓶内无一漏网。但生恐犹有差池绿袍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就见一颗碧绿宝珠由地底升起片刻之后头顶也自现出一幕绿光屏障。这是先前设下的天罗地网此时收拢起来就是想看看有无漏网之鱼。 看看再没有什么反应绿袍方自一拍头顶漫天绿芒逐渐又敛于一道绿光夹杂着玄牝珠消失于头顶处。 鬼王宫内殿甚是广大看来好似像冥圣召集弟子之处穿过内殿几经搜寻绿袍方才找到了冥圣修炼之处。 冥圣修炼之所乃是一间不见丝毫光亮的石室内中阴风阵阵森森寒气逼人。室内只有一个蒲团以及一座古鼎大小不过二三尺通体金色。鼎盖上蹲着一个异兽鼎腹上也满刻着许多奇禽异兽与山岳风云水火之状还有不少丹书古篆形制奇古。 绿袍盯着那古鼎仔细观看一遍自言自语道:“冥圣还真是好算计啊不用法力禁制也不秘藏不知底细的人恐怕还以为就是一般俗物就此忽略过去了呢。” 第三章 九疑鼎 司徒平在鬼王宫外隐匿不到半日突然见师傅双手抱着一座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古鼎飞身出来便赶忙迎身上去。这时见师傅一脸急迫之色急急说道:“快走。”说完卷起一道青光带着司徒平直向百蛮山遁去。 在绿袍飞去不久天边惊现一朵大块的乌云带着一阵尖厉之声急如闪电直扑北邙山鬼王宫内。 风卷云腾过处现出一个面如白灰身穿白麻道装头戴麻冠相貌阴冷狞厉的道人见到门下弟子竟然一个都不见。忽道一声“不妙”驾起一阵阴风就寻向先前绿袍取鼎的那个静室。 见到静室之内的古鼎已然无踪道人此时已是双目眦裂满脸惊怒之容大声怒吼道:“何人杀我门人夺我至宝九疑鼎此仇不报我徐完誓不罢休。” 原来绿袍先前取走的古鼎便是轩辕至宝----九疑鼎徐完许多年前早就知道轩辕圣陵内藏有轩辕氏遗留的两样至宝无奈轩辕圣陵之内密布上古禁制厉害非常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到手的本意炼制几样厉害法宝再去撞撞运气。 不想轩辕圣陵竟然被三个上古遗孽穷奇氏、无华氏父子攻破将轩辕二宝盗到手中。事后徐完知晓此事已然无及无奈只得另想他法几次故意亲近这三个妖孽终于与穷奇氏套上了交情。 后来从穷奇氏的口中探得口风原来穷奇氏与无华氏父子乃是面和心不和于是心中一动故意挑唆无华氏父子与穷奇氏让两者之间关系愈的僵硬最后更是为了获得穷奇氏信任将自己最心爱的女弟子送与穷奇氏然后与其密谋商议何不一举诛杀无华氏父子以消后患。 若是放至早年穷奇氏绝然不敢动如此想法只是自从昔年无华氏被白阳真人打伤道行大损其驯养的古神鸠也早已在几千年前就误食毒草沉睡多年唯一有所忌讳的便是无华氏跟儿子敦戎氏联手自己定然不是敌手。 现在有冥圣助拳穷奇氏自然便想将这妄图与自己争夺轩辕二宝的父子斩草除根虽然知道冥圣定然也是有所图谋但是自己已然参悟出一些轩辕二宝的秘密却也不惧冥圣有什举动乐得借他的手铲除自己的大敌。 于是理所当然的无华氏父子没能逃出二人毒手只是古神鸠却是突然转醒逃遁开去。不过此事已是细节穷奇氏一时也未曾放在心上。 本来绿袍虽知原著中轩辕二宝乃是落在了穷奇氏三妖手中但苦于自己功行未到火候再来自己想要趁火打劫但是峨嵋派密谋此二宝的时机也未到故此就这么一直耽搁着。 但事有凑巧在现寒泉行宫一段时间后门下弟子因为忙于祭炼百毒寒光障在百蛮山方圆千里之内四处搜寻至寒阴毒之物以作百毒寒光障的镇幡之物。 竟然有弟子无意中撞见了古神鸠当然不过这个弟子还算机灵知道自己定然不是古神鸠的对手便回来召集了几个同门一起。 当然几个人前去也不是古神鸠的敌手不过幸好古神鸠体内余毒未清故此几人才能逃得性命狼狈逃回后便将此事告知了唐石。 唐石听及几位师弟的描述知道此物定然非同小可他素来谨慎便将此事报于师傅绿袍老祖知晓。 等到绿袍闻讯赶去一看现竟然神似无华氏所养的古神鸠一经交手之下更是肯定了古神鸠的身份。仗着古神鸠余毒未清一身神通不能全部挥将其生擒回百蛮山。 绿袍见到古神鸠出现在此甚是吃惊便用魔教秘法想从古神鸠的神志中探得一些辛秘至此方才知晓轩辕圣陵的变故。 不过现在变成了穷奇氏与冥圣联手绿袍依旧还是没有什么机会。 但是绿袍转念一想冥圣既然联合穷奇氏灭了无华氏父子自己何不照本宣科再去游说冥圣到时候先灭了穷奇氏再说。最后自己与冥圣平分秋色至少也能到手一件轩辕氏至宝于是便才有了先前的北邙山一行。 谁知到了鬼王宫冥圣门人好生狂妄为了轩辕氏至宝绿袍本来还是准备忍耐一番没必要与这等小人物计较到时候与冥圣翻脸岂不是…见冥圣不在宫内便准备回山下次再来就是。 刚想回山随手便推算了一下冥圣人去往何处不料这一番推算下来冥圣竟然是去了轩辕圣陵夺那穷奇氏的昊天镜。 原来冥圣竟然忍不住先出手了于是便想赶去轩辕圣陵看看能否渔利但是绿袍一念一动想到九疑鼎忍不住随手推算一番。谁想推算所得更是让他吃惊九疑鼎竟然就在附近。 知道九疑鼎就在附近后绿袍忙又仔细推算一番最后的结论是九疑鼎就在冥圣修炼之所某处得知这个消息绿袍不禁大喜。 冥圣此时正与穷奇氏争斗不休一时半会绝然脱身不得绿袍怎么能不好好把握住这天赐良机呢。 于是干脆将鬼王宫内一掠而空带着九疑鼎扬长而去待到冥圣赶回已然无及。 话说冥圣先前与穷奇氏联手诛杀无华氏父子后便想法子希望能够将轩辕二宝得到手。但是穷奇氏狡诈无比知道冥圣法力高强颇不好对付便故作大方的将九疑鼎给与冥圣参悟。心想一来冥圣估计不会知晓上古灵文一时间绝难参悟出九疑鼎妙用;二来昊天镜还在自己手中就算冥圣能够悟出一些个九疑鼎的妙用自己也可以用昊天镜克制。而且只要自己将昊天镜中的奥妙全部参悟出来自然到时候就能够轻易的将九疑鼎收回。 却不料穷奇氏想得虽好但是冥圣更加狠毒虽然得了九疑鼎后还没能参悟出妙用已然就想夺取穷奇氏手中的昊天镜以绝后患。 正巧今日得到自己送与穷奇氏的女弟子报信说是穷奇氏假死练气正是大好时机叫冥圣赶来。 但冥圣也是机警知道自己门下弟子带去无甚大用反而是自己带上法宝单身前去就算穷奇氏假装试探自己也不虞被探破人多反而坏事。 至于九疑鼎携带不便而且怕被穷奇氏万一夺回便置于静室之内。心想自己鬼王宫内禁制重重方位森严不虞有人侵入即使有人入侵想那九疑鼎乃是上古至宝光华自晦一般人决计不会看出乃是一件宝物而且只要有人无知去掀那鼎盖会自动引九疑鼎反应定将来人收进鼎内。正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乐得光明正大的放在静室之内未有多加隐蔽。 然后自己单身赶往轩辕圣陵谁知等到穷奇氏处的时候却是被穷奇氏设计围困于轩辕圣陵内。 原来冥圣的那个弟子知晓冥圣心意狠毒自己此番又被如此屈辱的送人由此生恨于是故意将冥圣的计谋告知无华氏乐得看见二人争斗。 第四章 百鬼夜行 自从上次北邙山回转之后绿袍便开始在百蛮山四处设下诸多防护更是准备利用收摄来的诸多阴魂祭练魔教法阵----百鬼夜行图。 此乃南方魔教秘传的至高法阵绿袍虽然所得传承不全但是所缺失的部分也仅仅是功法上面其他部分却是都全部知晓。 绿袍原先没有想要祭练便是因为缺少这阵图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百鬼这法阵中所需要的百鬼可不是说只是一百个鬼就行了如果这样也不能称之为南方魔教的至高法阵了。这里的百乃是一个基数就是想要练成此法阵至少需要一百个鬼魂而且这里面需要的鬼魂可不是一般的鬼魂必须是修练成玄阴之体的阴魂方才可以而且所用阴魂功力逾是深厚练成后的法阵威力也就愈的强横。 正巧这次绿袍前去鬼王宫内收得诸多修行有成的阴魂甚至其中还有不少业已修成玄阴不死之身更是厉害。绿袍此次在鬼王宫内连一个阴魂也都未曾放过逃遁一来是见猎心喜当时就已存了心思准备将这些阴魂收摄回来祭练法阵二来就是暂时还不想跟冥圣照面此时还不是跟他正式翻脸的时候此老还是有些用途。 当然祭练这百鬼夜行图仅仅有这些阴魂还是不行的要知道百鬼夜行图不单单只是法阵而已同时也是一件法宝所以需要的材料也甚是珍奇。 不过扣除原本绿袍手中拥有一些在寒泉行宫中也现一些但是剩下还需要东海缔结木、百副灵骨… 于是绿袍便开始打门下的弟子前去搜寻。 司徒平接到的任务便是去东海寻找缔结木。缔结木传说乃是在海中冤死的情侣死后爱意不熄怨气不灭借助东方乙木化生之力和大海中癸水精气绵延的滋润孕育千年方才能够成型的灵木因为只在东海才有故此又称为东海缔结木。 东海缔结木因为乃是阴魂化生所以乃是天生阴木乃是邪派魔教中上乘的炼器之材。但是此木不仅生成条件极为苛刻而且又向来长在千寻海底所以自古罕见。 但是自从东海三仙盘踞东海之后特别是其中的苦行头陀和玄真子和苦行头陀更是定居于此故此东海便成了峨嵋派在海外的第一大据点所在。不过绿袍心中自有一番计较所以便派遣司徒平前去找寻东海缔结木。 司徒平行至东海后每日除却固定练气行功之时剩余的时间都是花费在找寻缔结木上。不过自古灵物难寻如果就这么轻易的被司徒平找到的话缔结木也算不上什么宝物了。 一日司徒平行经一座小岛计算行功的时辰已近看看这座岛虽然多有岩洞看去却也无人居住的迹象便停下身形四周略为设下禁制开始每日的必修功课。 待到行功完毕撤去四周禁制突然见到眼前不远处一个岩洞口腾起一丝丝的紫烟司徒平见了甚是好奇莫不成此地荒岛还藏有什么天地灵物不成于是心中便起了一探究竟之心。 那个岩洞入口甚是低矮司徒平弓着身子方才能够走进。进入直走一段距离后岩洞逐渐高广起来司徒平倒也不至于还一直弓着身子但是岩洞似乎愈的阴暗潮湿而且弯曲蜿蜒途中还时不时地分开一些岔口若不是眼前那丝若有若无的紫气一直飘荡在身前不远处司徒平恐怕早已在这洞内迷失了方向。 这岛看去也就数十丈方圆中央突起的岩丘更是不大完没想到这地底竟然还有如此广阔如迷宫般的岩洞。 不过此时司徒平见洞内如此的幽暗森怖心下不禁提起了几分疑惑灵物一般居住之处都是灵气充足幽旷轻灵之所这等荒芜之所怎么会生有灵物。一念及此复又想到莫不是什么山精海怪之流以此引诱自己。想到此处司徒平心下里不仅暗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诸事小心为上。 如此跟随那丝紫气行走了约有大半个时辰陡然转过一个角落眼前幽暗潮湿之景一扫而空浮现一片光亮明洁之境。 一个高有丈许方圆近亩的岩室圆拱形的上空吊挂着几根石钟乳四壁光洁透亮宛如玉质。岩室中央有个圆形的石台上面闭目盘坐着一位看去只不过五六岁的女婴身着一件云霞素衣背后一幢塔形光罩照耀出无量明光那位女婴头上更是不停有天花流苏散落似真似幻。 司徒平原先追随的那丝紫气早已不见踪影反而见到此间一派仙家妙景。见到主人正在修行不愿打扰便欲转身离去。不想耳边忽然传来一少女话语如泉水般清澈:“道友既然来此为何不稍等片刻容我收功招待一番。” 司徒平听见有人说话知道乃是主人业已现自己于是也不便就此不告而去。只是怀疑此间主人莫非便是那女婴不是只是听着声音似乎又不太像。 心中正是疑惑那石台上的女婴此时此乎已是行功完毕慢慢的睁开双眼见到司徒平抿唇一笑也不见开口司徒平耳边又传来先前少女的声音:“道友有幸来此恕我招呼不周。” 司徒平因见那女婴不曾开口便以为说话的另有其人只是四处张望也未看见其他什么人影。 这时那个少女声音轻笑道:“道友不必找寻我就在道友对面。” 司徒平这时才知道对面这个女婴看来乃是海外前辈散仙之流功力高绝忙躬身行礼道:“晚辈无知还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那女婴又是一笑少女声音响起:“我在此修行已久早已不用往日名号你若高兴便尊称我一声夫人便可。” 闻言司徒平复又行礼道:“夫人有礼了。” 女婴笑笑咯咯少女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又在岩室内飘荡起来:“道友多礼了。” 第五章 海外散仙 话说司徒平在东海一荒岛岩洞内遇到一海外前辈散仙。 与其交谈一番后司徒平想及师傅交付的事情还要去寻找东海缔结木故此躬身为礼开口说道:“晚辈还有师命在身恕不能在此多聊还望夫人见谅。” 女婴笑道:“不知道友此行是否有什么难处如果方便说来一听或许我也能为你解答一二。” 司徒平闻言一想也对自己只是知道缔结木大致的样子东海这么大无疑乃是大海捞针也许这位前辈久居东海有所耳闻也说不定再说此事师傅也未曾说明不能向他人提及一念至此道:“晚辈此次奉师命前来找寻一物名曰东海缔结木。” 女婴“哦”了一声似乎是有些惊讶:“此物乃是旁门中的至宝不知道友找寻此物做什么”说着似感失言复又说道:“此物生长条件极为苛刻就是整个东海也没有几处长有甚是稀罕。” 听及夫人说东海有几处藏有司徒平转念一想恭敬的问道:“听夫人如此说法定是知晓何处长有还望夫人告知司徒平定然不会忘记夫人恩情。” 女婴唇角微微上翘脸上泛出两个小酒窝泉水叮咚般的笑声一时间又荡漾在整个岩室之内“道友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在距离此岛不远处其实就长有一株五千年的缔结木只是…” 司徒平突然知晓缔结木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不禁喜出望外忽然听见夫人止住不语急忙问道:“只是什么还望夫人不吝告知大恩绝不敢忘。”说完又自深深向女婴躬身行礼拜到。 女婴见到司徒平如此急切的神情又不禁莞尔“莫急既然我已说要告知你那缔结木长处自然也要保证你能够到手才行。我顾忌的是那处缔结木旁有一怪物盘踞以你的功力恐怕绝难到手还是要为你想一完全之策才好。” 司徒平知道夫人好意心中不禁感动不已“多谢夫人厚爱只是不管万难晚辈也决然没有退缩的道理。” 女婴见司徒平一脸决然坚毅之色暗暗点了点头“若非我不能离开此处半步本来替道友寻来缔结木也是举手之劳只是现在….唉…”又叹息了起来。 司徒平虽然听女婴说那里甚是凶险但是师傅交付的事情已然完成就在眼前如何能不急切只是一来夫人乃是好意二来又偏偏不说出具体的缔结木长处真是令他懊恼。 “莫要急躁我已想到一个妥善之法。”女婴看到司徒平有些急躁的神情想了想复又开口道:“我已行法传言与我女儿命她前来助你一臂之力想来这样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没想到在此潜修的女婴竟然还有女儿听她的意思似乎还是要来助自己一臂之力司徒平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多谢夫人美意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女婴此时已然面现不悦之色略带生硬的说道:“你莫要多言要知此事皆是为你好。你事虽急若无我的指点决不止这一两日的功夫况且我女儿片刻之后即可赶至。”说完便自闭目养神不再多言。 司徒平见这位形似女婴的散仙前辈似乎有些生气心中也不禁有些悔意毕竟人家跟自己无亲无故的不仅要告知自己缔结木的长处害怕自己不能顺利取得还叫来女儿为自己助拳。 一番想罢心中悔意愈盛忙翻身行礼:“晚辈无知还望夫人恕罪一切皆听夫人安排便是。” 女婴听到司徒平如此说法方才转怒为喜复又张开眼“我女儿已经到了门口马上就到。”话音刚落就见一团彩云飘进洞来停在司徒平身旁。 瞬间彩云散开内中现出一个云裳雾鬓容华绝代的少女来看去也就十**岁的模样对这女婴欠身行礼道:“女儿拜见母亲大人不知母亲大人最近可是安好。” 司徒平见那女子生得秾纤合度光艳照人又站于自己左近一股温香直沁心脾不由心旌摇摇起来。赶忙收摄心神转头不敢再看。 女婴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脸上不禁展露出丝丝笑意“女儿啊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小友乃是司徒平。” 少女闻言忙又转身微微欠身道:“小女子秦紫玲司徒道友有礼了。” 司徒平连连摆手直说“不敢”一时间臊得满脸通红。 女婴又自说道:“紫玲此次传讯你前来便是去助司徒小友一臂之力去取那东海缔结木。” 秦紫玲一听缔结木之名似是有些吃惊的问道:“母亲大人那处之人….” 女婴却是摆摆手“我自有计较昔年虽与其有些来往但是也不必顾忌什么只是你们二人恐怕还不一定是她对手故此先去之初还是要好好跟其软语相商。看其是否还记得我几分薄面只是此法希望甚是渺茫缔结木其珍愈性命最后还是免不了一番争斗。”又是一声叹息。 司徒平虽然不太明白两人在说些什么但是也知道好似与自己去取缔结木有关系好像那看守缔结木之人还与夫人有旧。 忙一抱拳说道:“如若夫人有些难为还是晚辈自己独自前去好了还望夫人能够指名地点。” 女婴笑答:“此事无碍我已不问世事在此隐修多年。你毋庸挂怀我虽然乃是女儿之人但也是向来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你了自然不会有什么更改只是我这个不懂事的女儿多想罢了。”说完又自深深的看了一眼紫玲。 紫玲此时也自说道:“司徒道友莫要多心纯粹乃是我无趣多嘴而已。”又自向司徒平欠了欠身以作赔礼。 女婴又对紫玲说道:“女儿啊那个地方你早已知晓这就带司徒小友前去吧免得让他等急了。” 紫玲欠身答道:“女儿明白了。”说完又转身对司徒平说道:“那处地方司徒道友不是很熟便由小女子行法带路吧。” 司徒平道:“一切有劳了。” 第六章 东海缔结木(上) 从远处天际飞来一朵彩云比电也疾转眼就落至眼前这碧波无垠广汉浩渺的海面上此时云彩散开内中现出两个人的身形。一个乃是身穿紫衣的妙龄少女一个是猿背蜂腰的黑衣少年。 紫衣少女先开口说道:“司徒道友此处千寻海下便长有一株缔结木只是附近居住了一位很厉害的人物等会还要小心才好。” 黑衣少年点头应答:“嗯知道了有劳道友费心。” 原来这二人正是从荒岛出来的秦紫玲和司徒平。 司徒平知道缔结木就在脚下不远之处心中不禁有些欣喜身子一动就欲驾着剑光向海中飞去。不料方有举动便被人拉住一看乃是紫玲甚是不解。 紫玲一见司徒平有些疑惑的神情掩口笑道:“道友莫急还是用我的弥尘幡下去说不定那人看见此物记起家母昔日恩情就此将缔结木送与我们也说不定呢。”说着举起手中一个方寸小幡中间绘着一个人心隐隐放出五色光华不时变幻。 弥尘幡乃是昔年秦紫玲的母亲宝相夫人炼就的旁门至宝神妙无方。持有之人无论去往何处只要心念一动千里之内瞬息及至。 司徒平先前就已经见过这个小幡了还带自己从荒岛飞到这此时才知此宝名叫“弥尘幡”。对紫玲的好意也不可至否便点了点头。 紫玲一晃手中弥尘幡顿时腾起一团彩云就将二人俱都罩住向脚下海中飞去。 司徒平就觉得眼前又是一阵金光彩云眼花撩乱身子如坠云雾一般瞬息之间见到眼前陡的一明竟然已然身在海底。四周海底高山危崖林立珊瑚丛生而且周围数百米方圆亮如白昼各色各样的鱼儿也在这里自由自在的游荡着一方美景尽览无遗。只是有些奇怪这千寻海底原本应该黑暗无光才对却不知为何眼前竟然光亮如昼。 紫玲似乎知晓司徒平的疑惑开口说道:“此处已然临近那看护缔结木之人开辟出来的洞府故此四周设有海底电鳗巨蚌的明珠经主人法力祭炼后能够照耀数十米方圆。” 刚刚开始司徒平一经下海见此奇景一时间有些惊讶现在随着紫玲伸手指处司徒平已然看见在身前数十米不远处的海底岩壁上似乎有个门户的形状。 紫玲张开口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妩媚的笑声:“不知秦家大妹子怎么也有空来到老姐姐这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身穿薄纱身材高挑妖媚的女子从对面崖下一个陡然现开的石洞内一步一摇的走了出来。 紫玲此时也是换上了一幅笑脸:“姐姐美艳照人一如往昔叫妹子好生羡慕啊。” 只是司徒平见到来人相貌身子陡然一震甚是吃惊却又不便表露出来脸上神情十分古怪。 那妖媚女子见到紫玲身旁的少年有些奇怪调侃道:“大妹子什么时候也动了凡心不过看这小子倒也着实有几分真材实学难怪…难怪….”也不说清楚又兀自得大笑起来直如狂花乱颤。 闻言紫玲不禁也是一边一丝红晕爬上脸颊“姐姐莫要开此等玩笑。” 那女子本是说笑此时见紫玲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法心中不禁好笑。虽然奇怪素闻紫玲一心向道怎会有如此想法但毕竟人老成精忙又笑道:“不知妹子此次前来到姐姐这有何指教呢。” 司徒平先前听到那人调笑心下里也是一惊但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紫玲一眼。后来听到那女子相问来意方才正了正心神。 紫玲也已收摄心情复又开口道:“此次前来乃是有一事相求。” “哦”那女子似是甚是惊讶“不知姐姐还有什么能够帮到妹妹的地方啊。” 紫玲见她如此说道便将司徒平的来意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那女子一听来人乃是求取东海缔结木心下里一震心中虽然十分不愿但是其母天狐宝相夫人对自己曾经有过提携之恩一时间也是矛盾不已。 紫玲见她目光闪烁纠结知道定是在考虑此事看来似乎此人还是记得母亲昔日恩情如果这样便是最好也省得双方撕破脸皮大动干戈。也不急就在站一旁等待她的回音。 大约过了盏茶的功夫那女子脸上现出一股决断之色。紫玲知道她主意已定只是不知结果如何一时间心中也紧张起来。 那女子似是察觉到紫玲的紧张笑笑说到:“姐姐今日有如此成就你母之功不可没若没有昔年天狐前辈的一番指点我也走不到今天。我辈妖族天生最重情义受人之恩定要报还。既然此子你母中意命你来为他讨要缔结木姐姐我自然也不会小气。你们且随我来吧。”说着一转身就向洞内行去。 紫玲忙一拉司徒平急身赶上。 司徒平此时还是有些迷惑那女子说什么天狐什么指点的难道说紫玲的母亲不是人而是狐狸。想到这里又偷偷的看了一眼紫玲现从头到脚却也没有一处相像的心中好生不解要说像还是眼前这个妖媚的女子更像狐狸精。只是那女子还说什么相中之类的话语司徒平更是迷惑了。不过还好看来这个女子的意思是会给缔结木了。 跟随着那女子在洞府内七转八转后眼前现出一个不大山谷在那山谷中央长着一棵一人高矮粗细不过尺许笔直漆黑的树干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枝丫。树身还盘旋的一根稍微细些的蔓藤似的东西一圈圈的间隔等距但是这个蔓藤模样的植物却是长满了墨绿色的叶子。两厢纠结好似挚爱一般永不分离。 那女子指道:“此株便是东海缔结木待我取来一截与你。”说完那女子双手挥舞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张口一吸山谷四周陡然现出一片绿色雾气转眼就被那女子吸入口中。 第七卷 东海缔结木(下) 话说秦紫玲带着司徒平前去向乃母旧识前去讨要东海缔结木那女子记挂天狐恩情最后还是忍住心中不舍便带紫玲和司徒平前去洞府后秘谷截取东海缔结木。 那女子施法撤销禁制后转身略带歉意的说道:“姐姐从有意识以来就已经在此陪伴东海缔结木修行得它之助不少故此实在不忍心伤害还请妹妹自己动手吧。”说完就自闪身一旁。 紫玲闻言便知她意思要知道东海缔结木不仅仅是至阴灵木这么简单其树身坚愈金铁就连一般飞剑也不能伤其分毫故此除却连根拔起外非要仙家飞剑才能竞功。她不愿正面得罪母亲却想着这么一个法子来推脱。 紫玲心中冷笑一声也不说破心想自己飞剑乃是父亲所传得自极乐真人亲授想来区区缔结木还不在话下。也自笑道:“姐姐既然不愿动手那妹妹也就越俎了。”伸手一指一道白色剑光从身后飞起直向缔结木卷去。 不想那缔结木平时看去甚是普通紫玲剑光飞近竟然上下一体俱都腾起一圈墨绿色的光华一任那紫玲剑光如何飞舞却是不损丝毫。 那女子先前见到紫玲剑光出手神情大是吃惊万没想到紫玲竟然能得仙家妙传刚在心痛自己的缔结木却没料到缔结木竟然腾起宝光护体就连这仙家飞剑也不能伤其分毫心中不禁愈的得意只是顾忌紫玲颜面不好就这么表现出来。 紫玲万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一时间不禁也愣住了好一阵子方才缓缓地收回飞剑叹了口气道:“司徒道友恐怕此番我是无能为力了。” 那女子此时也接口陪笑道:“妹妹这可不是姐姐小气啊实在是连妹妹都没法子姐姐就更加没有办法了。” 紫玲闻言强打精神忍住心中失落笑道:“这是妹妹没有福分怎么能够怪姐姐呢。” 说完拉着司徒平就准备就此别过再想他法。只是一拉竟然没有拉动司徒平只是一意的看着那株东海缔结木。 紫玲知道他现在心中肯定不好受只是自己的飞剑都斩之不断又能有什么法子忙开口劝慰道:“司徒道友既然斩之不断我们还是回去另想他法吧。” 那女子见到司徒平不甘不愿得模样故作大方的笑道:“妹妹你何不让这位公子一试呢。” 紫玲知道她这是故作大方刚想拉着司徒平就此离去不想司徒平肩头一摇放出三道剑光白光中微微夹杂着一袭淡淡红意剑光下还承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绿影。 那女子见司徒平竟然还真的放出三把飞剑心中暗笑这缔结木又不是光靠飞剑多就能斩断的何况这三道剑光竟然还驳杂不纯。 司徒平也只是一时激愤见到师傅所命寻取的东西就在眼前偏偏自己就是奈何不得听到那女子一激忍不住就放出师傅所赐的三阳一气剑。 原想紫玲先前那般厉害的仙家飞剑都奈何缔结木不得自己这师傅所赐的飞剑虽然神奇但以自己功力恐怕连紫玲的剑光都敌不过。 三道剑光过处缔结木再次腾起一片墨绿的护身光华将剑光抵挡在外但是此番情景竟然与紫玲先前不同。剑光每绕着缔结木一卷那墨绿光华就要减却几分不过转眼间缔结木放出的光华已然少却一半。 紫玲忽然见到此等情景心中不禁大惊司徒平这三道看来毫不起眼的剑光竟然如此厉害比自己的飞剑都要胜却许多。 那女子突然见到紫玲突然满脸吃惊的看着缔结木不走了忙顺着看去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司徒平的飞剑此时已然将缔结木四周的光华消磨殆尽飞剑一卷头上一截缔结木已然到了司徒平手中。 其实这东海缔结木业已生长五千多年能够自放护持宝光已然连仙家飞剑都已不惧也不惧人能够将其连根拔去。此时除了纯阳之宝决计拿它没有法子。 偏巧司徒平这三阳一气剑就是一把纯阳飞剑如果放到前些去青螺那时候司徒平功力不到即使运用此剑也决计奈何不了这株缔结木。司徒平出来之前不久终于将三阳一气剑练得变化随心将剑内潜藏的三阳之气激出来所以剑光看上去也就有些驳杂不纯也是此故。 那女子此时见到司徒平飞剑如此厉害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幸好只是取了顶上一小截顾不得心痛忙自陪笑道:“道友既然得到了缔结木那待我将此处行法禁闭一下就去前厅坐坐吧。”话还没有说完就又从口中喷出一道绿烟将山谷复又笼罩在内。 紫玲见到她如此匆匆行法知道生怕自己等再取了缔结木此物乃是她的心头肉此番被司徒平机缘取得一截没有翻脸已然不错也就不再打岔笑道:“我等叨扰多时也就不再麻烦姐姐了这就告辞。” 那女子虽然巴不得紫玲早点走人但是面上还偏偏装出一副挽留之意:“妹妹还不多玩一会这么着急就走。” 紫玲道:“不打扰了我等还有他事暂且先就告辞日后有机会一定再来拜访姐姐。” 那女子一脸依依不舍的样子“既然你等有事在身姐姐我也就不强留了还要代我向天狐前辈问好才是。” 紫玲欠身行礼道:“妹妹一定将姐姐的话带个母亲就此告辞了。” 那女子此时业已行法完毕笑道:“那姐姐我就送妹妹出去吧。”说完径自在前面带起路来。 司徒平此次得到缔结木虽然觉得貌似少了一些但是人家话已经说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次开口强求又听及紫玲已然开口表明去意无奈只得跟着紫玲一同随着那女子走出了洞府。 走到洞府之外紫玲再次拜别方才拉着司徒平一挥弥尘幡化作一团彩云遁空而去。 第八章 天狐辛秘(上) 那女子见到紫玲两人业已走远方才咬牙切齿的骂道:“小贱人勾搭了个小白脸就了不起啦不知道浪成了什么样哼…”话音刚落就听身后轰的一声爆响听其方向好像就是自己的洞府后面。 一想到后面山谷内的缔结木那女子心中一惊还未及进洞察看就见远远的一道冲天绿光从洞府后面飞遁而起快似闪电转眼就消失在目光的尽处。 那女子看那绿光飞出的地方怎么好似就在缔结木生长的山谷附近急忙大叫一声匆匆赶到后府山谷。 等到了那山谷内虽然说不上什么一片狼藉之像但也是碎石满地更重要的是缔结木不见了那女子此时疯了一般四处寻找贼人但是除却先前见到的那道声势宏大的绿光外并没有丝毫迹象。 找寻甚久后那女子方才死心了般恹恹然的回到洞内如果说是那道绿光自己为何并没有察觉到有人潜入直到那绿光遁去之时方才现。 莫不是….莫不是紫玲带来的思前想后那女子也就想到这么一个可疑之处自己也就他们来时方才撤去禁制而且也是随撤随启的贼人除非与紫玲两人一道绝难就此混进的。 越想越是肯定只是无奈自己没有确切的证据而且就算有证据自己势单力孤也无力与天狐母女抗衡。但是此事绝不能就此善罢甘休那女子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紫玲、司徒平自然不知道这番后续此时依仗弥尘幡之力两人早已回到了先前的荒岛拜见了紫玲的母亲也就是天狐----宝相夫人后司徒平想要急着回山复命便开口告辞。 宝相夫人笑笑应允道:“我知道司徒小友归心似箭也就不多加挽留日后有缘再行相见吧。” 司徒平躬身答道:“晚辈绝然不忘夫人今日之恩日后但有差遣请传讯百蛮山晚辈定不会推托一二。”说完又与紫玲拜别一番方才驾着剑光回山而去。 司徒平走后紫玲有些不解的问道:“母亲大人为何不将事情与司徒平言明若是能够就此将其劝归正道岂不正好。” 宝相夫人依旧笑容不减答道:“紫玲啊你功行还浅如何能知内中玄机。昔年因为我曾助玄真子的弟子诸葛警我脱去三灾故此得有一些香火情缘再加上你父亲的师傅极乐真人的嘱托故此玄真子早年助我兵解免去一劫并将我安置此处修行。但是你可知晓母亲我还有一劫。” 紫玲闻言一愣“女儿知晓方才所说不也就是此事。祖师极乐真人昔年曾有明示非要一个王寅年王寅月王寅日王寅时生的根行深厚之人才能救母亲脱难。玄真子师伯苦寻多年方才知晓这人便是早先许飞娘门下现今绿袍老祖门下的司徒平。上次青螺大战凌浑师伯为此还与绿袍老祖争斗一番可惜…” 听到此处宝相夫人忍不住冷笑一声:“可惜什么。”忽然似乎现自己不应该如此说话忙堆起温煦笑容。 紫玲刚刚听到母亲一句呵斥似乎有些吃惊陡然间似乎有了一种都不认识自己的母亲的感觉了。 宝相夫人看着紫玲那惊愕不定的神情叹息一声“紫玲啊有些事母亲本不愿告诉你。不过你现在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现在天下即将打乱浩劫将起这些事母亲也想说给你听听。” 紫玲听母亲说法似乎曾经有好多自己不知道的隐情在其中“母亲且讲。” 似乎是回忆起往昔不堪回之事宝相夫人的神情顿时也黯然了许多过了许久方才缓缓开口道:“你知道母亲我乃异类天狐修炼三千年方才得道后又几经奇遇终于成为旁门中数得上的能手。因为我所习乃是上古**真经非要交合收摄男子元阳不可故此名声自然也就好不到哪去。但是我素来知机畏命所有与我交合的男子都是心甘情愿而且一段时间吸纳元阳后我也定已我所练灵丹补助那人亏损即使是凡人也一样能够得尽天寿。又因我法力奇高所以一般也没有人会打着斩妖除魔的名堂找到我头上。 直到后来也是冤孽我遇上了你父亲双双相恋坠入爱河自此一不可收拾难以自拔。彼时你父亲只是极乐真人最小的弟子新近入门也无甚法力他没说来历我也没问却不想就此最终酿下滔天大祸。 你可知母亲那时有一大劫。” 紫玲闻言点点头道:“嗯听说就是玄真子师伯助母亲兵解方才得以免去劫难。” 宝相夫人此时一脸凄惨之色:“那你说得不错就是玄真子助母亲兵解方才免去的大劫但是你可知晓那所谓的劫数到底是什么。” 紫玲摇摇头道:“女儿那时年幼不知详情。” 宝相夫人道:“谅也无人会说与你知晓也无人敢说与你知晓。母亲昔年大劫便是你叫师祖的极乐真人。” 紫玲闻言如被雷劈整个人都呆立在那里。 宝相夫人也不管紫玲反应依旧自顾自的说道下去也许这些苦闷委屈憋在心中实在是太久了“那年我算出与你父亲两人俱有杀身大劫只是不管如何算法都是不知究竟。便将此事说与你父亲听本想以他法力也难知晓什么眉目纯粹是心中苦闷说与他听。却不料你父亲闻言陡然大惊跟我再三确定后最终萎顿的说了一句:定是师傅找来了。 我忙问他师傅到底是何人得知乃是极乐真人李静虚那时我已有盛名虽说极乐真人得道已久但是自持法力也不惧他。多方筹划一番便准备与其斗个死活。 最后极乐真人果然来了只是其法力之高实难令我想象按说早该飞升天阙却依旧还是滞留人间。极乐真人几招之下就将我制服最后还是你父亲一味苦求最后更是兵解誓此后与我断绝往来永世不相见这才保得我性命。 极乐真人最后便送书信与玄真子让其助我兵解直至今日。” 说完这么一番宝相夫人眼角早已滑落了两缕紫气她现在乃是元婴之体本无泪水实在是伤心已极情难自抑方才有体内元气不受制的从眼角飘散出来。 家破人亡夫离女散相爱的人永世不能相见自己更是落得如斯境地。 第九章 天狐辛秘(下) 紫玲听及母亲一番话后方才知道当年之境竟是如此凶险如此叫她惊讶。 伤心一阵后宝相夫人毕竟修行多年逐渐收敛情绪复又笑道:“现在好了天势已乱所有玄机都需要重新按定了。”也不管这番话紫玲是否听得懂“女儿你不是先前问我为什么不跟司徒平明说吗?” 紫玲听到母亲提及先前自己所问之事忙点了点头。 “你可知晓司徒平的师傅是谁。”宝相夫人问道。 “当然是百蛮山绿袍老祖。”紫玲虽然很不明白母亲问这个大家都知的问题做什么但是肯定会与下面的解释有关。 宝相夫人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正是绿袍老祖。你可知道绿袍老祖先在到底在做什么吗?” 紫玲摇摇头茫然不知母亲的意思“女儿道行浅薄自然推算不出。” 宝相夫人笑着说出了一番令紫玲更是吃惊的话语“何止是你就连母亲我潜心修行多年已然临近飞升之力也丝毫推算不出绿袍老祖的任何迹象。不止是我相信三仙二老定然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推算得出吧。” 紫玲惊问道:“绿袍老祖有这么厉害吗?” 宝相夫人笑道:“以前不曾接触此人所以我不知晓现在乃是推算不出所以还是不知晓。” 宝相夫人复又言道:“不过此事你已然不用多管了我自有计较想来我脱困之期也定然不愿了吧。终于不用再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穴岩洞之中了。” 紫玲惊讶道:“难道母亲不愿意再次苦修?” 宝相夫人冷笑道:“你以为母亲我愿意在此吗?在哪里修行不行非要在此处呢!我实则乃是极乐真人强令在此不得踏出一步更是令玄真子就近看守。不过你知道正道中人素来不愿无理压人所以与我交换的条件就是助我避去第三次雷劫。但是现在司徒平不在正道手中只要我自己到时候求他助我渡劫自然与正道无忧不受挟制而且那时功行大成也不用惧怕诸人。”说到此处不禁又叹了口气“其实极乐真人为人倒也不算坏只是他素来正派门规甚严绝不允许门下弟子出轨犯戒。禁闭我也只是怕我偷偷去与你父亲见面而已。 算了此事不再多言。只是此时天数已变原本峨嵋一家独大的盛景定然不会出现我也不知道令你等拜在峨嵋门下到底是对还是错。实在不行如若我能够渡过三次雷劫你姐妹俩还是随我一起潜心修炼吧不要多理外事。” “难道峨嵋派会有什么灾难不成。”紫玲问道。 宝相夫人沉吟一番“峨嵋有三仙二老护持又与诸多能人交好照例来说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此番天道陡转平添许多变数正邪之争将起峨嵋派身在其中定是难逃。不论最后胜负结局对我们母子来说都无甚瓜葛何必参杂其中。具体如何我现自也不知晓天道高深变幻莫测我等修炼之人虽有诸般法力也难尽知啊!” 东海荒岛天狐母女是这么一番交谈话说司徒平带着一截缔结木回到百蛮山后便将缔结木交于师傅绿袍老祖。 绿袍叫司徒平将缔结木放于一旁开口说道:“难为你能够如此短的时间里面就能够将此灵木找回辛苦了。” 司徒平躬身答道:“实乃弟子有幸预见一位海外散仙蒙其之助方才能够找到这东海缔结木。” “哦”绿袍甚是感兴趣的问道“不知是哪位散仙竟然如此高风。” 司徒平忙又描述一番。 绿袍听了也未多言只是笑道:“你既然承受了人家的恩情日后千万可不能忘了报答人家啊。” “弟子知晓。”司徒平答道。 绿袍道:“嗯那你先下去吧。” 闻言司徒平行礼拜到:“那弟子先行告退了。” 见到司徒平业已走远绿袍突然大笑起来自言自语道:“天狐好算计好算计啊。”一阵狂笑过处拿着一小截缔结木便向密室走去。 进到密室之内只见内中地上赫然放着个近人高的一整株的缔结木。 原来在司徒平去往东海之前绿袍已算到此番前去司徒平定然会遇见天狐而缔结木更是非遇见天狐不能寻到但是内中可能还会有些变化绿袍不放心干脆便将玄牝珠附于司徒平体内。 绿袍此时木火二行真气皆已大成将玄牝珠日夜锻炼之下虽然还未至完美但是已然能够借物托体神游千里之外。 所以司徒平一路所行所遇绿袍尽皆知晓先前所问也只是想看看这个弟子到底会不会有什么欺瞒自己。 直到紫玲带着司徒平去找那缔结木绿袍现那守护缔结木之人竟然就是前段时间来百蛮山闹事的韩瑶只是不见了文蛛去向。 后来见到那缔结木竟然已经有五千多年的火候心中便起了夺取之意故此附着在司徒平的剑光之中借助剑光将缔结木护身精光磨去再潜至缔结木上。等到韩瑶送紫玲和司徒平出去的时候自己便暗施法力卷走了整根缔结木。 至于天狐的一番所想绿袍虽然不知但是也可猜想个大概。故此也就默许了司徒平将来助天狐渡劫之意只是中间夹杂着极乐真人绿袍也不敢显露出什么太过明显的意思。 要不然极乐以为自己妄图勾结天狐作乱岂不又是麻烦。绿袍所想的也仅仅不过就是让天狐不好意思再多管自己百蛮山的事。 此番最难寻找的缔结木已然到手剩下的就是要看其他弟子去搜寻的灵骨到底找得怎么样了。只要等最后灵骨一全自己便开始祭炼百鬼夜行图只要此法一成也不虞什么跳梁小丑都能杀上门来。 只是正道中人素来诸多算计此时还是要谨慎才好到时候免得为其探知又来搅混。 第十章 地府黄泉 炼制百鬼夜行图所需要的灵骨必须是蕴含阴邪之气的邪灵骨不过这样的邪灵骨在百蛮山方圆千里范围之内基本就可搜寻到而且百蛮山地处南荒自古多毒瘴、恶虫毒豸、荒野猛兽之流在这里寻获得灵骨基本上或多或少的都会沾染上一丝丝的毒性。 所以绿袍对于邪灵骨之事唯一需要的就是给予门下弟子一些时间而已其余并没有多大问题。 不过炼制百鬼夜行图除却东海缔结木、百副灵骨、凝练的阴魂外还需要三样最主要的东西分别是地肺黑煞气、黄泉幽冥气、极地玄冰精英。 而这三样中惟有极地玄冰精英在寒泉行宫内藏有一些虽然不算很多但是拿来祭炼百鬼夜行图却是已经足够了。而地肺黑煞气和黄泉幽冥气就要绿袍亲自设法收取了。 绿袍今日准备先行收取的就是地府黄泉内的幽冥之气不过天地轮回尽皆都归属于地府法律森严据说所有的生灵死后都会魂归地府然后进行轮回。古来就有地府之说人间更是盛传有十殿阎君守护绿袍虽然并未去过地府也不确认真的是否有十殿阎君的存在但是绿袍知道一点就是地府绝对是不缺能手素来只闻有人去从不见有一归返的。 要知道这自古以来看不通生死之人比比皆是所以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强闯地府的人数不胜数其中自是不乏修行有成之人最有名的当属一千五百年前昆仑派内一位修行已近飞升的能手因为一些缘故去往地府最后也是一去不回。 因为此人去前曾经在昆仑摆下天人本命灯不想去后仅才一个日夜代表那人的命灯就已灭去说明此人已然神死魂销。 此事当时曾经轰动一时自此之后基本再也无有修行之人敢于生出擅闯地府之心。 这件事还是绿袍刚刚开始修行之时师傅作为警戒之语告知的。因为魔教修行很多地方都会多少需要用到一些阴魂厉鬼说到这些东西自然是地府之中最多数不胜数。但是魔教能手不少却也从未听闻有人敢于收摄地府鬼魂全都是自己找寻滞留人间的阴魂厉鬼而已。 绿袍此番虽然要收摄的仅仅是黄泉幽冥气而黄泉又是人鬼阴阳两界最为临近的地方但也还是不敢大意故此布下法坛更是召集一些门人一旁护法以防万一。 绿袍环抱虚空之状两只手上陡然腾起一抹绿光两厢相互交引口诵魔咒 “天魔之道密布三千阴阳两界地府黄泉开!” 就见绿袍两手之间绿光骤然大盛好似怀抱了一个绿色的太阳一般渐渐的绿光虽然依旧耀眼但是中心却明显的可以看出一个黑点来而且还在逐渐的增大中。 待到变至人头般大小时便不再变化再看绿袍此时的模样脸上涨得有些泛红汗水更是悄悄的在眉梢划过急喝一声:“司徒平。” 司徒平早已得到绿袍的交待此时闻及师傅说话急忙将手中青蜃瓶对着那绿光中的那个黑洞五色精光过处一道青光已然从瓶口直传进绿光中进入黑洞之内。 过了大概三刻的功夫绿袍此刻脸色已然开始有些白了周身更是汗如雨下显然此刻已经吃力已极。 绿袍估算时间差不多了忙说到:“收” “是”司徒平一声应道手诀一引就见放出去的那道青光此时已然回转收回只是尽头还卷着一团人身般大小似黑似黄翻滚不休的云团。 这个黑黄云团虽被青蜃瓶宝光卷着但是方一脱离绿光中的黑洞好似野马奔腾立时翻结不休直如马上就要脱离那道青光的钳制一般。 司徒平并没有将这团看去好似将要爆走的云团收进青蜃瓶反而大喝一声:“诸位师兄注意。”然后就收了青蜃瓶的宝光将那团云气放开了。 那团黑黄云团原本在青蜃瓶宝光的压制下就有人形大小此时失了钳制更是扩张开来瞬间又自涨大一倍。 周围弟子见状也不惊慌已然按照绿袍早先的吩咐都将手中的白麻布幡一挥只见千万余道彩色丝线从幡面飞起恍若烟岚上下交织瞬间便组成了一个二丈高下的大彩球将黑黄云团困锁其中。 绿袍此时也是大喝一声“合”终于将打开的地府黄泉缝隙再次行法闭上见到诸多弟子虽然是将刚刚采集出来的黄泉幽冥气锁住但是也仅仅如此而已却再无任何力量能够去压制导致现在包裹在黄泉幽冥气之外的彩色烟球已然是越涨越大再这样下去终究最后会是彩球爆裂让黄泉幽冥气四散开来危害世间。 要知道这黄泉幽冥气也是趋死夺生的东西普通人只要吸上一丝顷刻之间定然生机湮灭魂归地府。而且黄泉幽冥气还能够自行蔓延繁衍只有有足够的灵气生机它甚至可以将整个世界都变成黄泉之地。这也是为什么炼制百鬼夜行图用它的原因地府之中不是没有其他更厉害的只是基本都没有这等繁衍之能。 绿袍此时头顶升起一道雾蒙蒙的绿光瞬间腾起近十丈许然后陡然一倾对着彩烟巨球翻扣下来恍如一个绿光大手直将整个彩球俱都包裹在内。 此时得到绿袍法力之助彩烟巨球终于不再扩张进而更有逐渐被压制下去的趋势。 终于在大阪个时辰的努力之下彩烟巨球俨然变成了绿袍手中一个鹅卵大小的彩色珠子。 绿袍此时神色愈见严肃“你等将烟岚撤去。”说完就见四周弟子再次挥动手中的白幡就见丝丝彩烟如倦鸟归巢瞬间即都隐入幡内。 再看那颗原本色彩斑斓的珠子已然露出内中本色似黑似黄之色只是外面依旧还是有一层薄薄的绿光流转仔细看去绿光之内的珠子好似活的一半黑黄烟云依旧翻腾纠结不休。但是无论怎样俱都突破不了那薄薄的一层绿光。 绿袍这时方才算松了口气反手间将压制成珠子的黄泉幽冥气收好暗叹一声幸好本门魔道法力能够克制住这黄泉幽冥气否则还真是不好办。 第十一章 法图初成 百蛮山万丈地底有一个数丈方圆的地下石穴模样内中黑气弥漫伸手几不见五指向下看去百十丈的尽处闪耀一片红光只是这红光甚是妖异一眼看去竟有让人生出一种晦暗毁灭炙烈其色乃黑的感觉。 此处已然临近地肺常年密布地煞黑气这地煞之气非同一般乃是天地生成之时便遗留下来的那丝阴毒污秽之气普通人遇上固然是有死无生即便是修行有成的修炼之士一不小心沾上了虽不致送命但是也定然也耗费许多苦功才能摆脱。 不过此物虽然厉害但是污秽非常故此正道自然是不会去动它而且就算是一般的旁门左道的修士也没有本事去用它。 先前异教能收之中也只有玄阴教主谷辰修持的玄阴真经擅于收集此物祭炼法术、飞剑。 绿袍一脉传承的南方魔教本不擅长于利用此物但是偏偏祭炼这百鬼夜行图就需要用到此物。此番所谓的用到不仅仅是指祭炼之时需要用到地煞黑气更主要的是整个炼制过程完全就是要在地煞黑气中进行。 于是绿袍无奈只得行法打穿万丈地底更在地下开辟了一个洞穴专门用作祭炼百鬼夜行图之用。 时值午时就见一道绿光过处绿袍此刻已然身至这万丈地穴之内。就见他头顶一颗鹅卵大小的宝珠放出一圈绿光碧晕将周身照定。 自从前些时日绿袍打通这地穴以来便准备先行炼制出百鬼夜行图的的主体法器于是每日每日子午两个时辰都要在这万丈地穴内炼法。 百鬼夜行图的主体法器乃是由黄泉幽冥之气为本牵制以地煞黑气佐以百蛮山独传魔教秘法耗时四九之功方才能够祭炼有成最后更是要以极地玄冰精英定气凝型才算将这法器主体炼成。 黄泉幽冥气趋死夺生惟有同样阴毒污秽的地煞黑气方才能够不惧两厢之间在魔教秘法的催动下逐渐趋于融合后才算功成。 今日已经是绿袍在此行法的第三十七天昨日黄泉幽冥气和地煞黑气已经完美的凝结交融在一起这次要做的就是运用极地玄冰精英凝塑定型。 绿袍挥袖随手飞出一道绿光将眼前的地煞黑气稍稍打散就见眼前突然现出一个球形的黑气凝炼的东西上面夹杂着无数暗黄色的小光点在这个纯黑的世界里显得如此的突兀让人能够一下子便觉出它的与众不同。 这便是绿袍花费三十六日苦功炼制而成的黄泉幽冥气与地煞黑气的完美结合体此时就见绿袍手中取出一个一尺高下的羊脂白玉净瓶瓶口还塞着一个不知是什么木头制成的塞子紫色悠悠与白色瓶身稍加对比异常显眼。 伸手对着木塞一指一阵白光闪过之后绿袍拔下了瓶口木塞然后对着瓶口一引随即指向对面那个球状物体。 就见白玉瓶中瞬间飞出星星点点的银色光芒好似一个个的萤火虫般在空中飞舞渐渐的银光越聚越多逐步汇成了一条如丝般的光链。光链越来越凝练又恍如飞蟒腾龙弯曲蜿蜒围绕着那悬浮空中的黑球一圈又一圈直至将其全部淹没在银光之中。此时原先的黑球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光华闪烁的银色光球。 此时绿袍早已放开手中的白玉瓶施法任其自由悬浮身旁瓶内依旧是银光点点不停的飞出。 绿袍十分谨慎的看着眼前不远的光球两只小手一上一下作排压状。只是双手之间好似有万钧阻力一般合拢之势极其缓慢。但是绿袍本身又不见任何异像不禁让人好生奇怪到底在鼓弄什么玄虚。 这时绿袍对面的银色光球却开始有了变化不知道受什么压力一般原本的球体竟然开始慢慢的扁平了下来。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绿袍两手终于合到一处的时候面前的银色光球也被压成了如纸般薄薄的一片。 绿袍休息一阵深深吸了口气双手平伸与胸前大叫一声“嗨!”猛地向外一拉就见眼前那薄如纸片的银光瞬间就变成了一幅十数丈长的银色光卷。 一见如此忙又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根比自己还要高的树干来色作漆黑上面还缠绕着一根树藤。 绿袍一手拿住怪木一手捏一法印。 “千年宾蒂一世纠结煌煌魔道分阴离阳!” 原本宛如一体的东海缔结木此时好似被一股不知名的巨力硬生生的给分离开来带着阵阵墨绿色的光华向悬浮在半空中的银光长卷的两端分别飞去。 绿袍此时的神情愈的严肃待到东海缔结木飞至银光长卷两端双手再捏一无名手印口中默念魔咒。头山原本护持自身的绿光宝珠顿时爆起千寻碧焰聚成一道碧绿光带就向眼前的银光长卷而去。 远远看去就好似绿袍头顶飞起了一个绿光大手在一幅银光闪耀的卷轴之上来回抚摩了一番。 等到绿袍收回宝珠光华此时眼前那长卷之上的银光竟然渐渐敛去慢慢的又显出原本的浓如泼墨的黑来却又不仅如此而已待到银光已逝黑色已定后原本就与黑色纠结不休的诸多暗黄色的点晕也自泛现出来。片刻后长卷又是银光一闪好似不甘心般的反扑黑色长卷之中又多了点点银星光芒好似黑夜中漫天的星辰。 此时绿袍方才露出一丝笑意伸手一招那悬浮眼前的长卷瞬息便到了手中。此时再看也只不过是一个宽约两尺长有丈许通体漆黑正面还有漫天银光、暗黄光点密布两头各是一根墨色木制卷轴。 绿袍将其一卷收好后一转身便向上飞去待出得地穴将其运法封闭此间已然暂时没有用处了。 万事俱备只欠灵骨。 第十二章 假意寻仇 绿袍自百鬼夜行图的主体法器炼成后等候多日终于将所需的邪灵骨俱都凑齐。算定时日等到今日方才开坛作法准备将百鬼夜行图一举竟功。 但是不知怎的绿袍最近心中总是有些不安的感觉但是无论怎么运法推算却也推算不出个究竟。待到今日开坛作法心中不安之感更是明显绿袍虽然依旧还是推算不出究竟但是却知道不安之感定然是缘于自己所要祭炼的魔教至宝----百鬼夜行图。 要知道魔教各类法门最易成而且大都有伤天和故此最遭天忌。不过自己盘踞百蛮山不出决计不会去找别人麻烦那肯定是天道运转动天机促使别人来破坏自己炼法。 绿袍心中冷笑一声虽然不知来者将会是何方神圣自己却也不惧定然要叫他来的去不得。也未与门下弟子明言只是知会他们今日定要小心护山以防差池。 自己回到静室四周布置一番后便开始在法坛前着手祭炼百鬼夜行图。先自取出邪灵骨一副副的摆于地上看这些灵骨有黑的、由黄的、彩的颜色各异、式样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都充满了灵气。 法坛上说是布置实际上也就只摆了百鬼夜行图的主体法器----黑色画卷。 取出青蜃瓶手中捏定法诀就见瓶口一阵五色精光闪过一道青光裹着一到黑气伸出瓶口一尺左右。 绿袍法诀一引就见那道黑气陡然间从青光中分离开来黑气似乎知晓境况不妙一离青光便妄图想逃可惜被绿袍指尖放出的一道绿光团团罩住丝毫不得动弹。 那黑烟此时慢慢凝集出一个人形来张口尖叫道:“还往前辈高抬贵手饶了小的性命。” 绿袍“嘿嘿”一笑“放心老祖我不会要你们的性命的只是想换个地方关你们而已。”说着身边飞起一根粉红色的邪灵骨就将绿袍指尖放出的绿光撞去。 那根邪灵骨丝毫没有阻隔的飞进绿袍所放出的那道绿光中渐渐靠近黑烟小人那小人一任如何哭喊终究还是无济于事。那根邪灵骨碰到黑烟小人后好似像冰般融化了一样瞬息就化作一团粉红色的光液将黑烟小人包裹于内。 直至那原本的黑烟小人变成了粉红小人绿袍指尖一移那粉红小人便向法坛上的黑色画卷飞去。刚一临近那黑色画卷此时也照出一道暗黄光华将那粉红小人接纳进去。 接着绿袍又从青蜃瓶中提出第二道黑烟阴魂继续如法炮制。 待到大半个时辰之后绿袍看看百鬼夜行图已然进行了一半估摸着后面恐怕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就应该能够将其祭炼成功了吧。但是奇怪还并未曾有什么异像出现老天难不成还真的准备拖到最后不是。要知道自己祭炼的百鬼夜行图不同于一般的术法习性甚至可以说是相反一般法术都是越往后越难炼就更加容易被破坏但是此法不然乃是越往后越顺畅的别看前面一半已然花费了大半个时辰接下来的部分说不定连半个时辰都不要。 正在绿袍心想间神念已然感觉到山外有人在争斗看来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天机运转定然有人上门找麻烦。 其实绿袍的一番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此刻在百蛮山外的乃是一个红面无须的中年道人长相甚是平凡但是所运用一口金色剑光好不厉害连破数面百毒寒光障的防护。 百蛮山诸位弟子现有外人驾着剑光飞近看出来意似乎不正又加之师傅今日祭法紧要嘱咐要多加谨慎以防万一几个机警的弟子都先将百毒寒光障放出以图阻住来人却不料反为来人接连破去数层防护更是一举斩杀障内镇幡精魂不过还好未伤根本以后再行祭炼依旧能够挥妙用。 不过百蛮山诸多弟子除却司徒平外俱都未曾习过剑术全凭法术应敌。本来法术威力绝不差于剑术但是此刻来人剑术精妙一道剑光更是运用得好似闹海金龙根本抓不住来人方位故此一些法术也无从施展。 幸好司徒平看出不妙忙将三阳一气剑放出三道红白相间的剑光将来人那道金光稍稍挡住。即便如此也已有数位同门已然受伤只是全都炼有百毒寒光障护体倒也无一有性命之忧。 来人剑光被司徒平敌住这才现出身形便是上文所说的那个红面无须的中年道人。 此人现在冷着一张脸大声说道:“绿袍身在何处还请出来见上一面。” 唐石闻言虽然不知此人来历但见他直呼师傅名讳一上来又伤了这多同门定然不是友人。想罢哈哈笑道:“兀那道人藏头露尾连名讳都不敢报还敢见我师傅此刻更是我司徒师弟都能敌你还有什么本事见我师傅。” 红面道人一听此言脸色愈的铁青呵斥道:“贫道乃万里飞虹佟元奇你等小辈莫要以为仗着几口上乘飞剑就在此口出狂言。贫道也不与尔等一般见识还是叫绿袍出来见我问问他我弟子尉迟火究竟是如何死法。” 梅鹿子此刻也自笑道:“你这道人倒也可笑自己家弟子死了来问我师傅做什。莫不是知道我师傅法力高深故此想请他老人家帮你算算到底谁害了你徒弟啊。”说完此刻诸多同门闻言俱都大笑起来。 其实佟元奇此次前来托问弟子身亡之事是一更重要的就是探探绿袍虚实。 原来妙一真人前些时日与玄真子等人闭关炼法但是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生了一般但是多番推算俱不得真究只是知晓确实乃有对正道不利的祸事生而且隐约感觉到就在南方。 妙一真人与玄真子商讨后觉得南方一带旁门左道之人虽多但是能够颠倒阴阳令自己等人也都推算不出的却是不多。 想来想去也就是百蛮山的绿袍老祖最为可疑但是又不好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杀上门去想起师弟万里飞虹佟元奇的徒弟尉迟火上次死于文蛛之手与绿袍有些关联便干脆拜托他以弟子之由前去百蛮山探个究竟。 只是佟元奇此人性如烈火知道弟子乃是因为绿袍故意见死不救心中忿恨不已一直没有机会。此次借着掌教师兄之谕便想一报此仇故此才会一上来不问缘由的妄下毒手。 第十三章 恶斗百蛮山 话说万里飞虹佟元奇见百蛮山只有一人运用三把飞剑与自己争斗其余的都好似在一旁看热闹般指指点点的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心中不禁暗骂:这群魔崽子果然都自狠毒光看着同门一人如此拼命自己却在一旁嬉笑。 其实此事倒不是百蛮山诸人不愿意出手实在是佟元奇的剑光太过厉害唐石觉着诸多同门实在是难以抵御怕他们万一有个闪失回头跟师傅不好交待。何况师傅此次炼法之前已然将太乙五烟罗交付自己只要看司徒师弟一个不对便将此宝放出想来这道人也奈何不得待到师傅炼法完毕此人自然是难逃劫数。 不过唐石想得虽妙佟元奇却也不是吃素的见到司徒平三道剑光甚是凌厉照现在这样子下去一时半会决难拿下自己再这么跟一个小辈这么僵持下去未免有失颜面。心思一动便伸手对着自己放出的金色剑光一指恍如蛟龙飞蟒的金光陡然一震又自分化出一道来。 司徒平先前见到那红脸道人的剑光便已认出乃是峨嵋派的路数自己早年曾得黄山餐霞大师传授过一些峨嵋剑诀故此识得。此时已然想起当年餐霞大师的恩情本不愿与来人对上以免尴尬。但是来人着实厉害一道金光业已练得变化随心自己同门所练的百毒寒光障尽皆火候还差俱都不是那道金光的一回之敌。 生怕诸多同门枉自丢了性命这才将自己的飞剑放出只是两厢剑光才一接触司徒平就觉得对方那道金光潜力极大若不是自己这三口飞剑奇妙定然一个照面都支持不了。即便现在也只是倾尽全力苦苦拖延对方剑光而已。 此时忽然见到对方剑光竟然又分化出一道来司徒平一接触之下就已知晓这可不是什么幻术乃是极其上乘的剑道法门----分光化影之术自己早年在前师许飞娘门下时有幸曾见她施展过。此法练成后能够将自己所练剑光随着各人功力深浅随意分化这分化出来的剑光直如另外一柄修炼多年的飞剑一般决不弱于本体而且最妙的是飞剑本体威力也决不会有所降低。 原本司徒平就已是在拖延而已此刻两道剑光一同夹攻之下转眼已露败绩三道剑光连连败退转眼就已被压制到司徒平头顶上不足一丈之处。 唐石此时也已看出不妙大声叫道:“司徒师弟小心。”说完便将太乙五烟罗从怀中取出向空中一抛。一方巴掌大小的五方锦帕见风便长随即就化作漫天彩色烟霞将百蛮山全都护住。 司徒平见师兄已然将太乙五烟罗祭起知道已无大碍自己飞剑又不是来人对手省得再丢人现眼便伸手一招将飞剑收回。 佟元奇陡然见敌人放出这么一件宝物淡淡彩烟竟然将全山俱都护住虽然觉得此宝有些眼熟一时却也没有想起。心下里也颇不以为然这百蛮山有什么出名的东西自己不知道看着宝物即使厉害此时护住全山不信还能有多强的防护之力。 伸手一指剑光顿时化作一道数十丈金虹就向对面诸人卷去同时挥手间放出数十团太乙神雷向下面打去。 百蛮山诸人见他声势如此宏大虽然知道太乙五烟罗的奇妙但一时间也吓了一跳等到一阵轰鸣过后数十团的雷火竟然毫无用处就算那道来势汹汹的金光护山彩烟也是纹丝不动安如泰山。此时诸人不禁对着空中那红面无须的道人又是一番讥笑直把他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但偏偏这护山法宝神奇。 就在这两方僵持之时百蛮山诸人突然见到一道绿光从山中飞舞而出认出乃是师傅法力开始还以为是师傅炼法事毕前来收拾敌人。但后来见那绿光径自一味的漫山飞舞好像在追逐什么一般却偏偏又看不见什么敌人的踪迹。 此时那绿光突然响起了绿袍的声音“笑和尚上次老祖我好心放你一马不想你竟然此次又闹上门来难道真的欺我百蛮山无人吗?” 这时一阵清脆的童音也不知从何处响起“呸无耻魔头上次若不是你以大欺小夺我飞剑我又怎会被那文蛛毁去肉身。天幸师傅慈悲为我凝聚元婴之体此次就是来找你这个魔头报仇的。” 那道绿光中绿袍的声音复又响起冷笑不止“你等正道就是这般无耻你对老祖我口出妄言故此才略施薄惩收你飞剑。至于你被文蛛嚼吃肉身与我何干真是笑话。当然你等的卑鄙老祖我也是早有耳闻未想今日一见更胜传言。暗算偷袭无一不用若不是老祖我还有几分法力今日说不得就栽在你这鼠辈手上。” 原来佟元奇并不是一人前来随同一起的还有苦行头陀的弟子笑和尚。前些时日苦行头陀终于为他塑体成功自此法力不减反有所增。此次来百蛮山探寻便想分作一明一暗两组由佟元奇正面挑衅笑和尚则隐身去观察敌情。 故此一来之时百蛮山诸弟子只见到佟元奇并不知晓竟然还有一个笑和尚隐身进入山内。 笑和尚一番搜寻之后终于在一间静室之外见到内中正在炼法的绿袍老祖心下里虽然愤愤不已但是这静室四周禁制虽然不算多么厉害却只要稍一碰触内中炼法的绿袍自然警觉。 刚还在犹豫不决之际却不知绿袍已然闻得生人气味再加上先前设置的一个十分隐蔽只为警讯的禁制被笑和尚无意触动了知道定是有人前来破坏。只是来人好似极擅隐身自己一时半会也看不出具体方位又腾不出手去搜寻只得作罢径自心中暗暗警戒不已。 笑和尚犹豫了一会再看看绿袍炼法已然好似快要完毕一般心下一横也不多管一指无形剑就向绿袍杀去。 不料绿袍却是早有防备他这一动手便认出定是峨嵋的无形剑知道笑和尚业已遭劫肉身被毁以为来人乃是苦行头陀心中一惊放出玄牝珠化作一道绿光就向无形剑敌去心想托得一刻是一刻只要待到法术祭炼完毕自然也不惧他。 不料才一交手绿袍便现这无形剑的威力虽然比上次接触的有所增加但是却显然还没有能到伤害自己的地步心中一定。 这时玄牝珠的绿光一映显出一个小和尚的身形绿袍这才看出乃是笑和尚。 笑和尚如何能是绿袍的对手交手不久便被玄牝珠所化绿光追赶不休满山飞舞。 第十四章 劫云初至 佟元奇自见到笑和尚被绿袍施法追赶后更加心急只是这护山的彩色烟岚确实坚韧非常自己已然分化出两道剑光久久还拿它不得奈何。刚想再施展其他宝物将其破去。忽然觉得天色似乎有些昏暗了下来抬头一看此时百蛮山上空竟然开始有灰暗的云气开始慢慢凝结。 一见之下顿时大吃一惊以佟元奇的见闻自然看出这可不是普通的乌云而是劫云。难不成绿袍的劫数到了要在今日应劫了吗!此时佟元奇反而倒有不急先看看势头再说。只是传言笑和尚叫他小心躲避莫要为劫云所伤。 唐石等人毕竟修行还是年前未曾见过此等景象一时间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是似乎看去有些不妙。 就在这眨眼间百蛮山方圆数百里内皆已昏暗一片不见丝毫天光天上那片乌云已是愈见的浓黑如墨不时地还有噼里啪啦电闪雷鸣之声传出。 此时远在东海有三个道僧不一的中年修士也在关注着百蛮山的境况两道一僧正是鼎鼎大名的东海三仙此时三人面前悬着一个面盆大小的光圈内中显示的乌云罩顶雷电肆虐的那座大山赫然就是百蛮山现在的状况。 妙一真人面露愁容“大师兄我看这劫云来得蹊跷啊。” 玄真子此刻也是神色凝重地答道:“掌教师弟说得不错按说绿袍的天劫理应未至只是除却此种推断的话那就只有那种可能了。” 妙一真人反问道:“难道师兄也是这么认为的?”见玄真子点了点头不禁唏嘘不已“正道从此多劫难了从这天象看来绿袍练出的定然是不世出的邪魔之物吧!” “阿弥陀佛看来贫僧还是免不了要走上一遭了。”苦行头陀合什念道。 妙一真人脸色一喜“师兄已然多年不出洞府难道此次…” 苦行头陀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天地浩劫说不得也要去上一去我辈修行之人怎能纵容如此十恶不赦、危害苍生的魔物出世。”脸上佛光绽然一副悲天悯人之相。 就在东海三仙说话的这空隙间百蛮山上空劫云已然凝聚成型浓墨欲滴。 忽然间就见云中一道银光划过电闪疾驰恍若飞蟒瞬间就击在了护持在百蛮山外的彩烟云障之上荡起一阵的彩烟飘荡。这时百蛮山诸人才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极大雷鸣之声见到银光威力不禁咂舌要知道这护山烟岚原先就是佟元奇的剑光都不能激荡丝毫此刻被这道银光击撞竟然骤起一波涟漪。 一道闪电劈下后紧着就是第二道第三道…….一时间太乙五烟罗所化的原本安详的彩色烟岚好似被风卷吹幻成了一片彩色的云海激荡起伏不休。百蛮山一众弟子在下面看得是紧张不已一个个心似乎都要提到嗓子口了不敢想象这云中的闪电打到自己身上倒底会是什么下场。 不过还好太乙五烟罗一任激荡不休却暂时还没有任何破灭的迹象。 佟元奇此时倒也没敢落井下石反而躲得远远的因为整个百蛮山俱都笼罩在劫云威能之下自己如若靠得太紧万一被劫云攻击岂不冤枉。 要知道渡劫之时劫云除却会对目标起主要攻击外所有在范围内的都有可能会被顺带攻击到而且外人基本上是功力越高被劫云照顾的频率也就越高。 大约过了盏茶功夫雷电之势愈强盛只见百蛮山上银蛇乱舞光焰济天远远望去好似这天与地之间多了一个接连的银色光柱一般。 太乙五烟罗此时也已然抵挡不住这天地的威势周山的彩色烟岚几乎淡不可见佟元奇暗暗笑道百蛮山覆灭在即看你绿袍还往哪躲能躲得过这天地之威。 不知何时追逐笑和尚的那道绿光业已消失无踪不过笑和尚依旧还是隐身一旁没有去攻击百蛮山的弟子此刻还是瞧准时机待到这护山烟霞一去自己赶紧逃离这劫云范围方是正策。绿袍之仇还是等到他能从这劫云下逃生后再行追讨吧不过依笑和尚之见恐怕机会不大了。 就在百蛮山弟子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山顶现出一朵绿云冉冉向半空中升起。绿云之上盘坐着一个七八岁的童子头顶一颗碧绿宝珠悬空飞舞身前还摆放着一座比他身子还要大些的金鼎。 百蛮山诸人一看知道乃是师傅出来了终于心中松了一口气。 绿袍此时盘坐于绿云之上顷刻间就已飞出太乙五烟罗之外此刻满天的闪电银蛇好似找到了目标一边一齐凝聚转眼就汇成一条数十丈的银光巨龙带着无尽轰隆雷鸣之声就向绿袍狠狠撞去。 在场诸人一见此等仗势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先前满天闪电银蛇尽管多却是分散没想到聚集起来威势竟是如此骇人。 百蛮山几个胆小些的弟子已然都不敢再看下去赶忙将眼睛闭上。等过了好一阵子方才睁开眼睛见到师傅依旧还是好好的盘坐在半空之中不见丝毫狼狈之色。又是一阵惊讶忙向四周同门打听。 一位同门涨红着脸激动不已的解释道:“刚才那满天银光劫电齐都向师傅涌去的时候就见他老人家神情甚是悠闲的取出一个宝瓶伸手一点瓶口闪起一阵五色精光然后也是一道青光长虹由瓶口飞出迎风一涨变得比那银光巨龙还要大上些许对着这银光劫电一卷一绕片刻之后就被青光卷没结果被师傅轻轻松松的收进瓶子里面去了。”这位同门解释完后还忍不住赞叹道“上次见到师傅用此宝瓶虽觉神奇却万没想到连着劫云闪电之力也能收取端是奇妙无方啊。” 第十五章 劫散云消 实际绿袍用青蜃瓶收取这银光劫电却是没有那位弟子说得那般的轻松。固然这青蜃瓶神妙无方但毕竟这劫云也不是好相与的刚刚一下子就甚耗法力。所以绿袍接着就将此宝收了起来。 此时看看下方的太乙五烟罗已然有些破损心中不禁有些心疼不过还好未曾伤及根本稍加祭炼依旧能够还原。反正现在自己现身劫云基本就不会伤及无辜了便传音给唐石命他将此宝收起万一再有闪失岂不可惜。 待到唐石将太乙五烟罗收起后天上劫云也已起了变化原本是浓黑如墨现在却渐渐泛现出暗红之色先前穿梭不息的闪电银光也自消失无踪片刻之后绿袍就能感觉到四周迅升温。 慢慢的百蛮山的一些个草木也开始有了些许焦黄之色。修行到了绿袍这个境界原本早已是寒暑不侵此刻竟然也能感觉一股燥热之感劫云之威果然不同凡响心下里不禁收起几分先前的轻视之意。 绿袍见到劫云还在不断升温怕百蛮山会受损太多从怀中取出一个长圆形大才径寸的珠子银光四射耀目难睁不可逼视。 百蛮山诸人原本早已感觉四周热浪滔滔闷意逼人此刻忽然见师傅在半空中捧着一团亮晶晶的银光放出无量银辉上接天际宛如一轮冷月将百蛮山四周映得一片通亮。而且这清光银辉照在身上却是说不出的凉爽先前的燥热之意一扫而空不禁又是一阵惊讶师傅法宝神奇。 此时远处佟元奇和笑和尚耳二人也俱都暗想这绿袍老祖不愧是一方教祖法宝众多奇妙非常远胜常人。 不过一会劫云酝酿极致一朵朵的赤红火焰好似雨点般稀里哗啦的落了下来带起一阵暗红光芒竟然将雪魂珠的清冷银辉压下半边。 不过绿袍早已知道乃是此种结果毕竟这雪魂珠经过邓八姑心血点化自己将其用法力压制此刻挥出的仅仅是雪魂珠对外燥热环境的自动的反应罢了。而且绿袍也未曾想过要用此珠去与劫火硬碰。 张口一喷一颗鸽卵大小虚映红光的宝珠拖着一曳的红光就迎着天空的火雨流焰飞去。其实说是宝珠并不贴切只是一团形似宝珠虚映的红光而已。 绿袍一手持定雪魂珠一手向上指到就见悬空的那颗珠形宝光瞬间光华消敛远远看去好似只是那么一圈寸许的淡红光环。这时流经光圈四周的劫火流焰好似受到一股莫大的吸力般全都投身进那淡红光圈之内。就只一瞬漫天劫火已然消去小半。 这半空中的光圈其实就是绿袍上次在寒泉行宫用乾天火灵珠炸开无形壁障后收集起来的残余丹气。 乾天火灵珠乃是文蛛千年元阳丹珠受天劫地火煅炼而成绿袍前番搜集残余丹气后便嘱意炼制一件宝物故此将其依旧温养于丹田之内。刚巧今日劫云临至竟然变化出乾天真火乐得借机重炼乾天火灵珠虽然威力不及以前却也绝对差不了多少。而且如果有人在肯花费苦功运用元阳之气温养的话威力则能更胜从前。 吸纳诸多乾天真火此刻天空那个光圈已然渐渐再次聚起宝珠之形而且颜色也在逐渐加深。绿袍指着半空的光圈又连点几次劫云飘落下的乾天真火顿时大半俱都向那鸽卵大小的光圈中飞投而去。其余剩余的一些许乾天真火也自消散在雪魂珠的银辉冷霞之中。 笑和尚见到绿袍如此轻松的抵御天劫完全与自己的想象两样心中不禁有些着急起来“佟师叔你看这绿袍如此渡劫实在是匪夷所思。只是如若这般轻松未免….” 佟元奇此刻也是板着一张红脸看着已然小却很多开始慢慢有些消散的劫云无奈的答道:“此刻他在渡劫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非我等正道所为。况且你莫要看他如此轻易的渡劫就轻视了劫云之危就拿现在的乾天真火来说一般剑仙如果遇到定然是剑化身毁无有幸理。” 笑和尚一听这乾天真火的威力不禁咂舌这看着不起眼的赤红火焰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绿袍抬头看看此刻漫天暗红色的劫云似乎开始要渐渐散却了降下的乾天真火也不如先前那般密集。忽然收起手中雪魂珠就连空中那颗业已再次成型的乾天火灵珠也伸手一招再次吸入腹中。此珠还要再经绿袍元阳离火之气磨合后才能算是正真的成功。 然后起身将眼前的金鼎上的盖子一掀金霞疾转现出一张亩许方圆的大口口里面金星急转红丝爆射宛如火雨略微吞吐了两下漫天的乾天真火恰似骇浪孤舟卷入急漩之中。 绿袍一催脚底绿云拥着金鼎就向天上劫云冲去。此时大鼎内金光大口一张又自喷出无量金星红线原本已自消散开来的劫云竟然渐渐向大口内聚集而去。 待到漫天劫云被金鼎吞吸殆尽绿袍才将大鼎盖上。 笑和尚一见如此情景惊呼道:“佟师叔这大鼎究竟是何来历竟然连劫云都能够吸纳。” 佟元奇闻言摇了摇头也甚是惊讶的说道:“此宝从未听说过威力端是巨大。”一时间也是忍不住唏嘘不已敌人又如此厉害的宝物心下里报仇之念不禁熄了几分。 不想劫云收去后天空突然又起变化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黑烟从天地四极之间慢慢凝聚过来。 绿袍伸手取出一个黑色画卷向空中一抛就见一道经天画卷就此展开只是画上漆黑一片只是偶尔闪现点点暗黄、银光。 天地间凝聚起的丝缕黑烟顿时如潮水般涌入画卷之中。 这样的情景直至持续了近三刻方才停止绿袍这时方才收了天空的经天画卷。 第十六章 颠倒黑白 绿袍先前用来收取劫云的金鼎便是早些时日在北邙山鬼王宫内夺来的轩辕氏至宝----九疑鼎。此鼎一经盗回绿袍就曾钻下苦功研究这鼎腹铭文。 那九疑鼎上的铭文俱都是形似蝌蚪的上古文字幸好穿越之前的绿袍因为酷爱《蜀山剑侠传》向往修道成仙之事凑巧习得一些最古老的甲骨、蝌蚪文之类的。 起因则是少年时曾经幻想过自己哪天也能像小说中的人物一样来段奇遇得个天书法宝什么的。但是后来一想天书上的文字定然不会是现代文为防将来自己到手看不懂特地去找了一些古代文字的书籍回来狠狠地研究了一番。然后又本着越古老的东西越厉害的不变定律故此对最早的人类文字学习得最是认真。 万没想到少年时的一时幻想和冲动现在竟然能够帮助自己来参悟九疑鼎。虽然绿袍的上古文字水平有限但是毕竟已然是有理可依有据可查自然不像盲人摸象根本理不出个头绪。 不过仅以有限的古文水平绿袍也就参悟出了九疑鼎最基本的用法此后基本再无进展。但是也让绿袍从一个侧面了解到上古神人之流功法道行何其高深广博远非现今可比。也明白了以自己的法力也定然没有法子将这九疑鼎练得随心通灵。或者说现今应该早已无人能够将此宝以己身法力炼化吧。 换句话说也就是这九疑鼎只要在谁的手中谁知道用法就可以运用这不禁让绿袍心生担忧万一又让人盗去对自己岂不又是祸害一有了这般想法心中已然暗暗有了计较。 此时劫数已过百鬼夜行图业已完工绿袍看看远处的红面道人和笑和尚二人心中也是一番矛盾。知道这两人乃是峨嵋之人前来生事但现在毕竟还没有跟峨嵋撕破脸皮如若杀了这二人恐怕三仙二老不日就将杀上门来对于两仪微尘阵绿袍心中还没有什么把握。 但是如果就这么放任两人离去岂不显得我百蛮山人人可欺自己威信也定然无存远的不说恐怕门下弟子先就看不过去。 佟元奇可不知道绿袍心中的思量见到他天劫已渡忙驾着剑光飞近过去伸手为礼道:“贫道峨嵋佟元奇不知道友可是这百蛮山的绿袍老祖。” 绿袍见到这红面无须的道人前来自报家门断然也不会失了一方教祖的礼数点头应道:“正是老祖不知佟道长前来有何指教啊。” 佟元奇见到对方仅仅点个头连个礼也不会知道对方一派教祖自恃甚高但心中也不免有些不快冷着脸道:“贫道弟子尉迟火前段时日命丧天蚕岭心中有些疑惑听说老祖当时也曾路经天蚕岭想必有所见闻故此前来询问。”这还是先前佟元奇见识到绿袍的实力远非自己可比这才强压心中仇恨温言相询。毕竟掌教师兄交待的任务乃是探查绿袍虚实不是与其动手。 绿袍笑道:“不错老祖我是曾经路过天蚕岭见到一个毒物最后顺手还收了它的元阳丹珠你莫非就是指的是那次吗?” 佟元奇见到绿袍装傻充愣词不达意心中忍不住怒意横生冷笑道:“正是那次。” 绿袍好似全然没有看见他的不快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语调“让老祖我想想这人呐~年级大了记性就不行了。”说完还真就摆出一幅冥思苦想的样子来 佟元奇一闻此言顿时连肺都快气炸了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青的张了张口最后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死死的看着绿袍。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相信绿袍已然在佟元奇的目光下碎尸万段了吧。 绿袍见到他气得如此模样心中暗笑不已不过他既然没有先自难绿袍自然不会将罪名捞到自己身上。顿时惊呼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老祖我终于想起来了佟道友想听吗?” 佟元奇心中暗骂一声老魔头竟然敢调侃自己日后定不要他好过。心中虽是恨得咬牙切齿脸上却也不好多做表示依旧是冷着脸“还请老祖明示。” “他知道啊你去问他吧。”绿袍伸手向佟元奇身后一指。 佟元奇顺势回头一看绿袍指的赫然就是笑和尚脸色又是一变对着绿袍大声说道:“绿袍老祖我敬你是一方教祖故此好言相询为何一再的戏弄于我。”声音中已然蕴含着丝丝压抑不住的怒意。 绿袍依旧是微微一笑一本正经得说道:“佟道友莫要误会了老祖我可没有戏弄你的意思。只是当时这笑和尚也在场而且又是你本门之人想来他说的话定然要比我这个所谓的邪魔外道的话要来得让你容易相信得多吧。谁想你这人好生奇怪自己人的话不听偏要来问老祖我这个外人罢了老祖我一向乐于与人为善你要想听我说告诉你便是。” 佟元奇此刻已然脸色涨得紫青恍如猪肝一般不过绿袍之言又未有说错之处只得继续耐心听他解说。 “你那弟子乃是死于文蛛之手当时老祖我也在场唉!当时情景真的惨不忍睹啊!”说着绿袍还假装挤出两滴伤感的眼泪出来让不知道的人以为死的就是他什么亲人呢“当时老祖我正巧出手夺取那千年文蛛的元阳丹珠那时你那弟子尉迟火就已经不小心中了文蛛毒气不过暂时只是昏迷倒地只要救治得及时无有性命之忧。不过老祖见到他还有一个同门在便就没有出手相救不想这样一来就害了那苦命孩子的性命啊。谁想他那同门见到尉迟火中毒竟然不闻不问依旧还是纠缠于老祖我百般辱骂更是妄图从我手中夺取乾天火灵珠。却也不想想老祖我是何等法力又是他所能企及不过老祖我向来与人为善便没有取其性命只是收起飞剑略施薄惩而已。”言语之间说不出的唏嘘感慨之意。 笑和尚一听顿时明了绿袍言语间未曾指名之人就是自己如此颠倒黑白好似尉迟师弟是自己害死的一般忍不住破口骂道:“无耻老贼夺我飞剑害我性命。竟然还敢颠倒是非诬蔑于我你….”笑和尚一时间都气得说不出话来伸手一指无形剑就向绿袍杀去。 绿袍见那笑和尚依旧不自量力绿光一招刚准备再次收了他的飞剑突然听到耳边响起一阵雷鸣般的佛号“阿弥陀佛”。 第十七章 东海三仙 话说上文绿袍刚想收了笑和尚的无形飞剑突见眼前金光一闪现出三个人来。两个道士一个和尚俱都岁在中年模样。 右边那和尚看去肤色黝黑面色愁苦但身材却是健硕高大若不是光头袈裟还真让人以为就是个不起眼的山农樵夫之流。两道灰眉更是耷拉着更显一股浓浓苦意也越的有些显些老态了。 此时伸出一只右手只见那关节宽大的五指连同掌心甚是粗糙此时五指微闭不时见隐隐霞光从指缝映过好似内中抓着什么东西一般。但真个向他手中看去却又无有丝毫物什。 此时这中年和尚脸色一冷双眉竖立对着笑和尚喝斥道:“孽徒为师何时教过你竟敢如此放肆。” 笑和尚一见那中年和尚本是一喜突见训斥连忙满脸委屈的低下了头。 那和尚说完一转身又对绿袍笑道:“阿弥陀佛劣徒无知还望老祖不要见怪。”说着单手合什为礼。 绿袍自然明了这和尚明是训斥弟子实乃维护之意更是抢在自己之前将笑和尚的飞剑收去生怕为自己所夺。不过人家既然都这么说了自己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追究什么这样一来也自猜到了这和尚来历定然便是苦行头陀无疑。 不过没想到苦行头陀果真名副其实连长相都是这般的愁苦。不过素闻东海三仙之名想来另外两位一定就是妙一真人和玄真子了。 绿袍心中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峨嵋派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照理来说不应该……不知究竟有何意图。 一时半会也自猜测不透便顺着苦行头陀的话也自摆摆小手满面可爱之意笑道:“无妨无妨年轻人总归是冲动了点的。”看着笑和尚又是一阵轻笑。 苦行头陀又自行礼道:“阿弥陀佛绿袍施主慈悲了。” 绿袍面上微笑不已故作天真的问道:“苦行大师客气了此番大师等人前来我百蛮山真是蓬荜生辉有失远迎还望赎罪。”脑中实则是无时无刻的不在盘算着三人来意。 此番苦行头陀却是并未接话开口的乃是站在三人中央的那位身材颀长面如美玉丹眉星目的儒雅道人。就见他身穿一件月白道装上绣点点如意浮云之锦绣图案举手抬足之间莫不隐现淡淡金光越显得飘逸出尘之色。此时单手为礼微微笑道:“贫道妙一此番前来实在乃是迫不得已。”声音和煦让人如沐春风。 “迫不得已?”绿袍反问道心中不禁暗骂道自己又没请你们来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脸上笑容却也是少上了几分故作不解的问道:“不知妙一真人此话何解。” 妙一真人略一揖手笑道:“妙一斗胆请问绿袍道友先前可是在祭炼什么魔教**。” 此语一出绿袍已然有些猜到妙一他要说什么了他们的来意恐怕就是….依旧不动声色地笑道:“妙一真人此语有些过了吧难道老祖我做什么事还要向你告知不成。”末了一句声音略高已然言语有些凛冽不悦之意。 妙一真人闻言也不惊讶笑容依旧:“贫道知道有些越俎之嫌但是实在此事非同小可先前天有异像恐怕就是道友祭炼的**所引起的吧。” 见绿袍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完全无有反应之像妙一真人也不在意继续说道:“要知道自古以来像道友这般祭炼魔教**能够引动天象的着实不多。但是每一次却都是掀起无数的腥风血雨生灵涂炭。”接着便面带慈悲之容看着绿袍不再言语。 绿袍冷笑一声:“这又与我何干莫不成妙一真人还要将这十恶不赦的罪名加之于老祖头上不成。” 妙一真人苦笑道:“道友误会了我等之意只是希望绿袍道友能够将那用魔教**炼制此番引动天象之物就此毁去。” 绿袍对着妙一冷笑不止开口说道:“如若有人叫你毁去峨嵋镇派之宝----紫青双剑你可愿否!你等正道尽皆无耻之辈看见老祖我祭炼出这等神妙非常之宝自咐无法抵御便想来开口劝我毁去着实可笑。不嫌尔等借口实在可笑纯属你正道抹煞异己之念。” 这时站立于妙一身旁身穿一身灰色道袍头别一根青木簪周身清光绽动容貌略微有些年轻的道人忽然开口道:“贫道玄真子绿袍道友所说虽然言辞激烈了一些却也未尝没有一些道理但是我等正道为天下苍生之念素来只问本心顺应天意他人之想却又不在我辈顾虑之中。” 说至此处言辞尚还婉转“但是…老祖所炼魔宝先不说练就之时伤害多少生灵就是炼成之时已然天地异像降下劫云显然为天道所不容。故此我辈决心断然不会改变。”话语之间杀伐决断之意溢于言表。 绿袍盯着玄真子的双眼哈哈大笑道:“你等诸多所言无非最后还就是想逼迫老祖我毁去这可能对尔等会有威胁的宝物。如若言语不成看来就是准备动手咯。” 玄真子一步不让的看着绿袍沉声答道:“如有必要我辈自然要斩妖除魔绝无姑息。” 绿袍怒极反笑道:“哈哈…你等无非就是打着斩妖除魔的口号消灭异己。非你峨嵋之友尽皆在你等斩杀的对象之内吧。” 苦行头陀灰眉一掀原本微闭的双眼绽放出一道精光接口道:“阿弥陀佛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绿袍施主着相了。” 喝~绿袍闻言倒是有些惊讶看来自己都看走了眼这和尚看来愁苦却也不是什么善茬。“苦行大师好精深的佛理铲除异己都能说得这么光明正大哈哈…真是佩服佩服啊!” 苦行头陀此时双目又自微闭“阿弥陀佛绿袍施主谬赞了佛门也有金刚降魔之道。” 绿袍闻言也不理他冷着一张小脸道:“此番峨嵋逼迫上门老祖我也别无他法唯有奋起一战。”一派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意。 第十八章 四方来援 天杀机斗转星移;地杀机龙蛇起6;人杀机天地反覆。 “你等正道尽皆满口仁义道德到头来还不是要依仗人多屠戮我魔教之人。”一阵厉如怪枭的声音从天际传起晃眼就至耳边绿袍身边腾起一蓬黄烟陡然现出一个老妇人来。 这妇人身材矮小与绿袍相差无几钩鼻吊目肤色黑黄甚是丑陋。蓬头赤足一身黑袍上披一件不知什么鸟羽翠叶编制成的碧绿坎肩腰间别着一个色泽幽暗的头型人皮口袋胸前挂着一个寸许倒三角型的令牌晃似水晶手持一柄及同身高的鸠头杖瞪着一双怪眼扫向东海三仙。 绿袍此时一见来人拱手笑道:“原来是鸠盘婆道友有失远迎。” 鸠盘婆闻言一张丑脸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等份属魔教之人虽然传承有别但大致还算有同教之谊怎可见正道如此依仗人多欺辱我辈。”说完又自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了看东海三仙。 妙一真人闻言顿了顿笑道:“原来是赤身教主恕贫道三人失礼了。此番我等前来决不是依仗人多想要逼迫绿袍道友什么更没有欺辱之意。想必先前的天劫之势鸠道友也自感应到了素来这等能够引起天降劫云之物必定会掀起世间大劫我辈所求也只不过就是希望绿袍道友能够毁却此物也算是一桩无量功德。” 鸠盘婆怪声说道:“妙一真人真是好口才啊这等天地劫数之事也自顺口张来。要知道这里可不是你峨嵋的一言堂天地之数岂又是你能够一口断定的。仅凭你等一切妄加揣测便想花言巧语的毁去这等魔教至宝不觉可笑吗!谁又知你等真正用心呢哼…哼…” 此时不想苦行头陀突然念起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女施主既然来了又何必遮遮掩掩呢!”声若洪钟震荡四周百里山峦飘忽回响。 “素问大师法力高强已然临近飞升之势奴家这点小把戏又怎么能瞒得过大和尚呢!”一阵妩媚逼人的少女声音传来直听得百蛮山诸多弟子筋酥骨软。就见那声音来处好似闪过一层薄薄轻纱渐渐现出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出来只是朦朦胧胧看不清相貌。但是即便此番已然令诸人觉出她定是美艳绝伦风姿绰约心中不禁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苦行头陀一脸愁苦之相愈浓重“施主不必摆弄此等天魔妙相之法世间种种在和尚眼中皆直指本相。阿弥陀佛!” 那女子闻言便是一顿咯咯笑道:“和尚莫要误会奴家此番前来可不是与你等作对的实乃找一人报仇而已。”说话之间已然转向看着绿袍。 绿袍此时也甚是纳闷一时间也看不出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但好似前来向自己寻仇的。但是自己结怨却也不多不过会使天魔妙相之法的却是有这么一个----韩瑶只是韩瑶功力虽高却绝对不及眼前这位女子。不过却也保不准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此女前来为韩瑶出头。 绿袍看也不看那女子也不说话就这么端坐于云头。 场上一时间无人开口似乎有些冷意了。 突然又有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哎哟老祖的百蛮山今天可真是热闹啊!奴家今天来得可真是凑巧。”话音随着一道青色剑光落至绿袍身左。 这女子一眼望去好似三十些许再一细看却似乎还要年轻一些身姿丰腴神采奕奕满面笑容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居住黄山五步云的万妙仙姑许飞娘。 绿袍对她笑笑:“仙姑说不得此次要在我百蛮山小住几日。” 许飞娘欠身笑道:“那奴家也就先行谢过老祖厚爱。” 东海三仙一看此等情景就知道绿袍对于今日之事也不是全无准备的三人相互对望一眼玄真子沉声道:“绿袍你还有何帮手一齐叫出来吧!省得还说我等正道以多凌寡。” 绿袍故作惶恐的说道:“在你峨嵋威势之下老祖我还能有什么帮手啊只不过几个同道顺便路过来此一观而已。当然如果你等还有耐心不妨继续再等下去好了老祖相信今天出门的人还是比较多的。” 玄真子三人闻言登时一愣没想到绿袍这老魔头竟然如此奸诈一味的装傻充愣。玄真子也就一句半客套、充场面的话没想到绿袍竟然完全不顾颜面的打蛇上棍还说什么有耐心就继续等等之语搞得现在三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笑和尚此时闻言却是大怒叫骂道:“无耻老魔如此下作惧怕我师长诸人便一味拖延。真以为你叫这些个帮手就有用了吗一样难逃死路。” 此语一出绿袍倒是没什么反而鸠盘婆和许飞娘两人神色陡的一变。这番话无疑是将她们两个也都一同骂了进去。 许飞娘冷笑一声反唇相讥:“素闻峨嵋家法甚严看来也不过尔尔连门下弟子都能说出这等狂妄之语。看来你峨嵋还真是一家独大贯了莫不真以为天下就是你峨嵋一家的不成。” 苦行头陀伸手合十“阿弥陀佛许施主妄动无名了。劣徒无知许施主又何必与他一般计较。”然后回头向笑和尚呵斥道:“孽障何人教你此等妄语还不快向许施主赔罪。” 笑和尚不敢有违师命只得苦着一张脸万分不情愿的对着许飞娘行礼道:“小僧妄言还请许施主莫要见怪。” 许飞娘笑笑开口说道:“奴家可不敢见怪啊要不然指不定哪天就给人家杀上门去奴家可没有老祖这般法力如何能够抵御。”说着还作出一副害怕神情。 笑和尚原本已是强忍怒气给许飞娘赔罪没想到她竟然还一副指桑骂槐之意若不是师傅就在身旁恨不得立马上去给其一个教训才是。 第十九章 妄言天机 绿袍实则对于今日之事早有预料推算着炼制百鬼夜行图太干天忌成就之时不是天地之劫便是天机动转来人劫。故此也是早早做下安排先是亲自去了一趟赤身教知道鸠盘婆精擅炼魂分身之术还特意带了两颗聚魄炼形丹以作见面之礼。 这聚魄炼形丹乃是绿袍得自青螺宫玉匣之内乃是昔年广成子炼成的灵丹对于凝魂聚魄炼体塑形大有功效。 鸠盘婆见此灵丹自然大喜知道此丹对于自己练就的炼魂分身之术大有裨益也就毫不客气地收下了。要知道魔教中人素来无利不趋此番绿袍携带如此灵丹一来二往之下两人便算有了交情。 所以当今天绿袍看见东海三仙齐至千里传音鸠盘婆她也是顷刻及至。 至于许飞娘倒也真是意外看来正巧来拜访自己不想却是遇上了这档子的事情出于同气连枝之感自然也不能球手旁观。 不过即使许飞娘不是凑巧的路过绿袍却也不惧盖因他还另叫有一人。 正在思量间就见一道百十丈的墨色光华如经天长虹转瞬落至眼前。来人一身非丝非帛的黑衣面容清瘦身型修长周身俱有一圈无量清光护持头顶数寸之上更是有一团清亮云光悬浮不过此种神光非修行已至绿袍之流绝难觉双目开阖之间也隐隐有数丈光华射出。左手上抱有一只隐泛银光长约二尺蚕也模样通体雪白的东西。右手竖掌为礼“贫道公冶黄诸位道友有礼了。” 在场几位都是见闻广博之辈一看此人周身景象头顶祥云已现周身天光绽然已然近日飞升在即。见他行礼忙也各自回礼。 妙一真人一听公冶黄之名心中不禁一动素闻他法力高强现在一见已然是比传闻更要厉害得紧不过看其情形却也飞升在即不足多虑只是不知此番前来是何道理。不过此人向来不论善恶凡事只凭个人好恶自己等人皆与其无有交情莫不是前来相助绿袍。若个真要这般事情恐怕就有些棘手了。 看看两位师兄这时脸上也隐隐现出几分愁容知道他俩定与自己现在是一般的心思。 公冶黄此时面带笑容的开开口说道:“不知东海三仙今日驾临百蛮山却是有何指教。”其实公冶黄来时就已听绿袍传音知道生何事这样询问却是做了另一番的打算。 妙一真人笑答道:“指教说不上只是为天下苍生稍尽绵薄之力。” “哦?”公冶黄眉毛一挑。有些惊奇的问道:“不知究竟乃是何事竟然有危及天下苍生之念。” 妙一真人道:“先前百蛮山遭天劫数之事想必以道兄法力定然明了。” 满以为公冶黄定然会点头应是不想他竟然又自有些惊讶的摇了摇头“贫道先前正巧在做每日功课无曾有暇顾及外务还要劳烦妙一真人为我讲解一番才好。” 妙一真人这又不厌其烦得将先前绿袍渡劫起源经过大致稍稍讲述一遍。 鸠盘婆和许飞娘二人开始见到公冶黄看此人已近飞升法力高强定然要强出自己等人一筹先还以为是峨嵋派的帮手心中不禁有了许多忧虑。不想两人朝绿袍看去他此时竟然是满脸笑容心下里甚是奇怪莫非这道人还真是绿袍请来的不成。但此刻见及他一味只与妙一真人说话虽然业已看出两方没有瓜葛但是却明显好似对峨嵋诸人更加以亲近一些的意思。 就在鸠盘婆和许飞娘两人东猜西想的时候绿袍此时已然有几分明了公冶黄的想法不过却也不在意本来此刻时机就未成熟若不是东海三仙杀上门来自己绝然不会吃饱撑着自找麻烦。毕竟现在一切都还不到时候凡事皆需忍耐。 公冶黄听完妙一真人所述之事后沉吟一番说道:“峨嵋派的诸位道友已然是觉得绿袍所炼之物太干天忌日后定然会祸害众生对否。” 妙一真人点头应道:“不错我辈所念无非就是想将这场浩劫先自消化于无形。” 公冶黄单手为礼又道:“道友慈悲心胸广博我素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妙一真人笑道:“道友谬赞了贫道所行也只不过是略尽本心而已。” “但是此事如若按照道友所说想必绿袍道友又自不会答应了吧。”公冶黄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妙一真人苦笑道:“我等僵持尽皆为此。不知道友是否有何良策呢还望指点一二。” 公冶黄脸上依旧是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此事贫道哪有什么法子不过就三位所说之事贫道觉得还是有几分不妥之处。” 妙一真人闻言正色道:“道友请将。” “那贫道我也就不客气了一来此事贫道也有耳闻绿袍道友炼制此等法门之时就如同赤身教主鸠道友那般乃是穷极宇内厉鬼凶魂并为曾伤及一人。二来如若就此凭借一场天劫来妄定劫数似乎也是欠妥。毕竟天道穷极非我等之力所能尽明。正所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等皆非天道自然也就不能明了天道究竟如何。” 玄真子此时突然说道:“我辈所求便是天道为何不能明了。道友此时已然临近飞升难道还不明了天数如何运道几分。” 公冶黄一听便知玄真子话中韵味无非就是暗指现今天数正道昌盛峨嵋定然大兴。不过公冶黄还是笑道:“非也非也!以管窥豹岂知全貌。古语有云: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天道运行孰非我等所能尽言。天机不可言天机不可断。” 玄真子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妙一真人突然摆手止住只得悻悻作罢。 妙一真人微微笑道:“此番听得道友一习良言真是受益匪浅现在想想此事却有诸多不妥之处。”对这绿袍拱手行礼“绿袍道友此番事情尽皆我等正道之误妄图以尽人事不想天道运转果非我等所能尽念。既然天道不可转劫数不可逆我等只能回山再另想他法。先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就此告辞。” 说着又向周围诸人一一拜别大袖一挥一道金光闪过已然人影全无。 第二十章 万载寒蚿 见到峨嵋诸人退去许飞娘心中不禁暗暗的松了口气若不是有百禽道人公冶黄前来以己方三人之力对抗东海三仙恐怕还是略有不及最主要自己还有几样厉害的法宝没有炼成否则近日倒也可与他们一拚。 既然大患已去绿袍便招呼诸人进百蛮山稍坐片刻以表谢意。 待到主宾坐下许飞娘先自妙目一转暗荡流波轻笑道:“老祖此番神勇竟然叫那峨嵋不战而退。” 绿袍闻言斜看了一眼调侃道:“仙姑此言差矣若非有在座好友相助老祖我今日说不定就此去见祖师了也说不定哈哈…” 公冶黄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神情闻言既不欢喜也不推诿。反倒是鸠盘婆听了极不好意思用她那厉如怪枭的声音说道:“老身不敢居功实乃峨嵋欺人太甚浑然不将我等魔教中人放在眼中。此番退却自然罢了如若不然说不得要与其争个你死我活。” 绿袍知道鸠盘婆说出这番话的意思已然想是表明与自己就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以后凡事自然要攻守相望的不过这也正是绿袍的本意哈哈笑道:“教主此言深得我心我辈修行固然重要但这魔教传承依旧是丢弃不得。前些时候老祖我推算玄机知道正道势大我等旁门左道之人竟然无论如何隐匿退让终究都是个十死无生的局面。正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面对此无法脱身之局面也要说不得争上一争。” 公冶黄笑笑问道:“道友果番此心。” 绿袍点点头肯定地说道:“正是此心难道以道友现今道行还推算不出吗!” 公冶黄笑容一敛唏嘘道:“算得出却看不清。” 绿袍啧然道:“你要看清作甚你有你的去处难道还要管这档子闲事不成。”神色有些怪异的看看他。 “哈哈….”公冶黄闻言大笑不止“我已解脱管他作甚。此物还你就此告辞。”说着将手中雪白似蚕模样的东西递给绿袍径自化作一道墨色光华一闪而没。 许飞娘没想到公冶黄竟然被绿袍几句话一说便走了心下里不禁甚是奇怪。 绿袍抬头看见许飞娘脸上神情笑道:“仙姑难道还有什么不解吗?” 听到绿袍问自己知道定然看见自己的神情有些疑惑略微尴尬的说道:“贫道乃是好奇这百禽道人公冶黄怎的这般快就走了贫道还想向他讨教一番呢。” “仙姑自谦了不过以后看来也是没有机会了。”绿袍摸摸手中的冰蚕兀自答道。 许飞娘一时还没能领悟到话中的含义带着几分疑惑的看着绿袍。 绿袍看看她不经笑道:“仙姑又想岔开去了老祖我的意思是难道仙姑没看见百禽道人他已然飞升在即了吗!呵呵….” 许飞娘顿时脸上一红方才明悟自己失言自己先前明明也已看到了百禽道人身上的天光怎得一时糊涂就没想起来呢!还以为百禽道人就这么被绿袍几句话给气走了呢。突然听到绿袍声音又自想起忙抬头看去见绿袍此时竟然一脸疑惑的看着鸠盘婆说道“不知教主可记得先前那位女子。” 被这话一提许飞娘也想起来自己来时除却峨嵋诸人外还有一个周身轻烟朦胧的女子不过后来一心挂在东海三仙身上倒也没有注意到那女子什么时候不见的好像在峨嵋诸人走时那女子已然不在场上了。 鸠盘婆沉吟许久方才答道:“老身也自奇怪不过当时主要精神都放在东海三仙身上对于那个女子倒也关注不多不过看她路数却好似仙家一脉偏又参杂魔门上乘功法真是令人好生奇怪。先前还以为她是老祖邀来的帮手后来看看似乎却又不像不知何解。莫非此女与老祖有仇?” 绿袍此时面色沉重的点头应道:“教主所言不差此女定然与我有隙。但是我却偏又从未见过她真是令人好生不解。” 许飞娘此时也插言道:“不过据贫道观察此女道行法力似乎还要在贫道之上。” 鸠盘婆闻言也自点头“不错这女子法力高强实乃罕见说句不怕见笑的话单凭法力就是老身对上恐怕也是败多胜少。” 许飞娘心中固然也是一惊脸上却也自赞道:“教主法力高强所炼法宝更是精妙此女定然难敌。” 虽然知道许飞娘所说乃是奉承居多但是这话鸠盘婆听着还是很受用的不禁对她点头笑了笑。 “就我老祖所知法力能够胜却教主之人却是有那么几位但是依照此女特征来讲的话仅就那么一位但是却似乎有些不可能啊。”绿袍先是对着鸠盘婆说末了一句反倒像是自言自语。 许飞娘忙问道:“不知老祖所言乃是何人为何又不可能呢!” 绿袍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闻说在那南极尽头有一胜境名曰‘小光明境’。亘古亮如白昼四季如春实乃神仙境地。” “哦?还有此等妙处?”许飞娘见识甚是广博却也是第一次听到不禁甚是好奇“难道老祖说那女子就是南极小光明境的人。” 鸠盘婆此时有些疑惑的开口道:“老身虽未听过此等胜境但也闻说那南极尽头有着亘古不消的太阴元磁和极地极光消化五行神仙难渡。那此女又是如何得出的呢?” 绿袍也是一脸找不到思绪的模样:“我奇怪的就是此处。且不论她是如何出来的如若真是小光明境的那位的话那她也就不是什么人了。” “不是人?”许飞娘疑惑不解“贫道并未看出此女有丝毫异常之处啊!” 绿袍笑笑:“老祖我也未曾看出实乃听了苦行头陀的一番话语方才有此揣测。” 鸠盘婆想了想苦行头陀先前的话语似乎有些道理也自点了点头。 许飞娘虽然未曾听及苦行头陀的话但是知道绿袍定然不会无的放矢忙又问道:“不知那究竟是何等妖物。” “万…载…寒…蚿…”绿袍一字一顿的慢慢道来。 第一章 上古金船 万载寒蚿体如蜗牛具有六、九身、四十八足。头作如意形当中、两头特大头颈特长脚也较多。一张平扁的大口宛如血盆没有牙齿。 无人知其真正来历只知乃上古遗种秉天地至阴至极之气而生生性凶残阴狠淫秽比那千年文蛛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实乃天地间至为厉害的异类之一。 更何况小光明境中的那只岁有万载具有无边神通原本是被上古居住于小光明境的三位女仙封印于小光明境下后女仙飞升也未留有门人终至数千年年前为它破开禁制逃了上来自己更是占据那小光明境无边福地潜心修炼。就连那三女仙遗留下的天书法宝也俱为其所得愈的厉害。 绿袍三人虽然猜测乃是万载寒蚿但也无法轻易确定终究还是不了了之只是绿袍心中愈加的谨慎起来。 不过许飞娘说出另一件事来倒是让绿袍暂时丢下寒蚿之思。 原来许飞娘此番前来寻找绿袍乃是闻说黔边大雄岭卧牛峰苦竹庵大颠上人郑颠仙准备不久即将元江取宝准备联同绿袍一起。许飞娘知道大颠上人此番元江取宝得有峨嵋之助自己一人定难成事故此乐得大方将此消息传播出去准备纠结人手以期到时能够浑水摸鱼。 原来那金船异宝乃前古真仙广成子遗留原藏崆峒山腹共有七层封锁。宝物尚在其次最宝贵最难得的是广成子余存的数十粒丹药每服一粒足可抵得千百年吐纳修炼之功。 汉前历代仙人为取此宝不知费了多少心血想尽方法终无所得。因那封山仙法神妙因人而施:如是真正玄门清修之士往取虽然得不到手不过徒费辛劳尚不至于受什么伤害;如是左道旁门之士不但宝物得不到手稍微犯险深入引动禁法妙用轻则受伤重则送命。一干妖邪渐知厉害不敢妄动心中仍是觊觎。俱盼玄门中出一神通广大的有缘人将山腹攻开之时前往抢劫。事隔数千百年终无一人有此仙缘法力。 直到汉时绿毛真人刘根联合许多正教同道苦炼五火烧山八十一日居然被他破了封山灵符。眼看将有成功之望不料仙法重重山腹金门虽被攻开藏宝的金船金盆上面早经广成子算知未来另设有许多仙法妙用。 同时开山以后异香大作刘真人未防到此。远近精怪何止万千闻到古洞异香知道山腹宝库已被人攻开齐来抢夺声势浩大甚是惊人。虽仗众仙法力高强将精怪诛戮驱走可是那藏宝的金船金盆已从洞内飞了出去。众仙迫拦不及仅各在洞中黄帝向广成子问道的丹室内寻到几件宝物。 由此这前古金门宝藏便落在元江水眼之中日久年深竟被地肺真磁之气吸住。千百年来知道底细的人极少。 因是仙法奥妙那金船金盆不是全仗道家法术所能摄起更因地肺中元磁真气厉害凡是五金炼成的法宝微一挨近便被吸住永远沉沦地底不能再得。 取时须用一种毒虫名叫金蛛的将贮宝的金船金盆挨近水面取的人再飞身上船仗着法力一层层破去封锁将所有宝物一齐取出然后任其自沉。 否则那船本为镇那山川的至宝只要一出水面重逾山岳任是多**力也不能使用得也无益。可是取时稍一戒备不慎便要勾动地肺真火煮江沸海裂地崩山闯出无边大祸比当初崆峒取宝还难得多。异派妖邪尽管垂诞生心无一敢于尝试;正派中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以致延迟至今。 不过大颠上人却是明了此事也曾与峨嵋三仙、青城二老谈论过本来无意及此。偏偏大颠上人又恰在甫明山收伏了一只金蛛方始起了心思。无奈所得金蛛只有千年道行气力不足。后知岷山白犀潭韩仙子新近收伏了一个大金蛛禁锁峡壁之内便前往借用至此便准备时日意图元江取宝。 许飞娘所说绿袍自然也是知晓一些只是未料此事居然不久成行思索片刻方才开口问道:“不知仙姑对于此事还有何打算。” 许飞娘虽然奇怪绿袍听了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惊讶以为他为人深沉也不在意掩口轻笑道:“奴家还能有什么法子这不是一知道消息就往老祖这来了吗?” 绿袍虽只她所言不实却也不自计较哈哈笑道:“此事还需问问鸠教主的看法哩。” 鸠盘婆虽然对金船至宝也有耳闻却未料到竟然会有真个有人要取心中虽然震惊脸上却是未有丝毫异色听及绿袍所言翻翻眼睛道:“老身无甚看法老祖还是明说吧老身定然无有疑义。” 绿袍见这两人都是老奸巨滑之辈也不多作推托“老祖我看此事还是要找寻多方同道之助此事峨嵋青城定然都是鼎立相助以我等之力未免却是有些单薄。而且元江金船藏宝甚多到时为我旁门中人得到也好过被正道得去对付我等。” 许飞娘见绿袍所想与自己不谋而合忙赞誉道:“老祖深思熟虑定然无有遗漏此计甚好。” 鸠盘婆觉得也无甚不可便自点了点头算是表达赞同之意“不过这联络却也不可能全都知会到了吧。” “嗯教主所言极是。”绿袍转头看向许飞娘开口说道:“此事还要劳烦仙姑一马毕竟我等交游远不及仙姑广阔。” 许飞娘笑道:“区区小事自然贫道出马及自足矣不敢劳动二位。” 绿袍又道:“仙姑客气了不过此番联络却还是要挑选一下对象与峨嵋青城有关联者不行非名震一方者不行。” “贫道自然省得”许飞娘点头应道。 绿袍作揖行礼:“那就有劳仙姑了。” 许飞娘忙站起来回礼道:“老祖客气了那事不宜迟贫道这就动身。” 鸠盘婆此时也起身招呼道:“那老身也先就此告辞日后再聚。” “嗯那好老祖我也就不挽留二位一路慢行。”绿袍说着起身送二位出洞。 第二章 无华古墓 送走鸠盘婆和许飞娘绿袍心中不禁盘算几分这元江取宝可绝对算得上是重头戏内中藏有无数法宝更是有几件上古奇珍威力非凡自然不消言语。只是那金船禁制实在是非同小可倒是一桩难题。正道之人素有长辈遗泽定然能够破开那金船禁制只是正道机警即使破开禁制也定然不会让外人有可乘之机。而旁门左道之士虽然不是说不能破开禁制只是金船毕竟乃是广成子所留对于外道之人诸多克制想要破开禁制就绝然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达成的但偏偏金船出水的时间绝对不会太多着实可恼。 不过此事却也不是绝然没有机会一法可以偷钻正道空子虽然有些困难但肯定是比自己去破那金船禁制要容易得许多;二法就是实打实的自己想办法破开金船禁制。 第一个法子虽然取巧但是这样一来跟在正道之后奇珍至宝定然基本上就是被正道取走了自己现在对于那金船中一般的宝物却也是看不上眼的。 第二个法子自然很好但是问题是又有哪个左道中人能够短时间之内就像正道一样能破开金船禁制呢。答案是没有最起码是在绿袍所听闻过的里面绝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过人是没有宝物却是有这么一件应该能够破开金船禁制。 昊天镜轩辕氏的另一件至宝不禁能够克制九疑鼎更是盛传能够压制一切禁制。要知道金船禁制乃是前古真仙广成子所布虽然厉害但广成子业已飞升无数载禁制自然是无人主持的。利用昊天镜压制住金船禁制想来不难金船禁制自然就不难破除了。 只是这昊天镜现在依旧还在轩辕圣陵中的上古妖尸穷奇氏手中自己如果真个想要夺取虽然困难却也非不可能之事。但是那昊天镜和自己得到的九疑鼎一样用法俱都是用上古灵文记载而且据说深奥之处犹在九疑鼎之上。自己现在连九疑鼎还没能参详个真究恐怕即使将那昊天镜夺来却不知用法终究无用。 那妖尸穷奇氏乃是上古巨孽与轩辕氏同一时期想来对那上古灵文定然有所涉及那昊天镜也肯定参悟出几分妙用还不如就此将其说动唆使其到时候用昊天镜去破开金船禁制自己尾随其后自然是容易得多。至于昊天镜的将来归属问题自然等到元江取宝之后再作计较如果那时穷奇氏不争气自己却也不介意帮他保管保管。 不过这样一来如何能让穷奇氏乖乖的去到时也去元江却也是一个问题。虽然绿袍不担心穷奇氏听到元江金船的消息不会动心但是毕竟还是要防个万一才好莫要有个变故岂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依旧是空欢喜一场。 绿袍想想不禁有些好笑现在自己显然是越来越像个魔教中人凡事皆无利不往而且还免不住事后要去算计一番别人看来自己已经开始渐渐适应了这个世界渐渐适应自己乃是南方魔教祖师绿袍老祖的身份以及这个身份所带来的一切。 白阳山无华穴古墓 此墓乃是鸠后无华氏父子之墓乃是新君为他父子筑了一座绝大的墓穴。 这无华氏父子乃上古山民之君老的一个原也不算恶人。只因乃子戎敦禀天地乖戾之气而生自幼即具神力能手搏飞龙生裂犀象。 那时正当轩辕之世蚩尤造反驱上古猛兽玄牦作战将不周山天柱宝峰撞折残损了无数珍物。后来蚩尤伏诛戎敦与蚩尤交好曾与逆谋也被轩辕捉去辇地为牢囚了他三年零五个月经乃父服罪泣求始行放归。 戎敦生性暴烈认为奇耻大辱平日越想越惭恨扶病就道甫及国门便自气死。乃父无华见爱子身死愤不欲生每日悲泣怨悔不到一年也就死去。 新君继位原本乃是无华氏的一个权臣名唤北车奸诡凶顽借口感念先王德威设下毒计。修墓所用人工达于十万不止使国中智勇之民全都役于王事无暇旁及他好做那安稳的君主。兴工三日先修成了墓穴把前王所有亲近臣人全都禁闭在内对人民却说是他等自愿从殉。工事达十七年之久始将全墓道建成。这时业已举国骚然最终仍死于暴民之手。 只便宜了无华氏父子因葬处地脉绝佳父子又非常人年代一久竟然得了灵域地气成了气候。无奈乖戾之性难改终于成了妖孽专与好人为难从他父子死去满二千一百年后便逐渐出穴为害附近修道之士遭他伤害的往古迄今也不知有多少。所幸无华氏虽然纵子行凶尚能略知善恶之分只许乃子在本山五百里方圆以内残害生物泄那千古无穷之恨却不许他出五百里以外以免多行不义自膺天罚。 直到白阳真人来此修道才用**力将他父子重行禁闭穴内因其气运未终仍是无奈他何。新近数十年间无华氏因墓门难出只得作个万一之想打算由墓中穿通地脉出去求救。这其间父子着实也耗去了不少心力居然被远出数百里之外惊动了四凶中穷奇的幽宫两下里先是苦战多日末后竟打成了相识。 两厢里同恶相济破了白阳真人禁法由此如虎生翼凶焰复炽。 此后更是因轩辕圣陵内的圣帝灵符失效便共同将轩辕圣陵中的两件至宝密谋到手因为共有三人无法分配终闹矛盾。 及至后来穷奇氏勾结冥圣徐完将无华氏父子杀灭独占轩辕二宝。到冥圣图谋昊天镜两厢终至闹翻绿袍乘机盗得九疑鼎。 现今无华氏的古墓就被穷奇氏一人霸占。 绿袍想定谋划之后驾着遁光自是直奔白阳山。 第三章 穷奇氏 此时乃是一日晨间绿袍飞到妖尸无华氏父子的墓穴外面落下只见四外朝意融融正照谷中树色山光秀润欲滴。不过绿袍此番乃有事端无暇流连景物。 刚入洞行没多远便见前面内洞深处有几点星光出现明灭闪动变幻不定。绿袍知是内洞的神灯妖火并没怎样在意及至又前行了里许忽遇木栅阻隔。 细看那木栅俱是整根合抱树木排成由东壁到西壁挨挤严密不见一丝空隙。只是浮植立在地上既未打桩也没个羁绊看样一推便倒。那木栅看只半截由外可以观内但是暗藏无边阻力寻常之辈决计飞越不过。绿袍识得禁法妙用便也运用玄功用五行克制之法冲了过去。 飞没数丈远近忽见前面遁光照处似有一座石碑高约丈许隐隐似有朱文字迹。绿袍近前落下一看上面只有‘再进者死‘四个大字体作八分朱色鲜明甚是雄劲有力也无款识年月。忽然一阵阴风自碑后吹来风中微闻咀嚼之声猜是有妖物到来。忙抬头定睛一看那东西生得兽头如龙双角搓丫大如树干鸟身阔翼也不知有多少丈长短目大如斗乌光闪闪张着血盆大口已快飞临头上待要扑下。 绿袍一见此物哈哈一笑知道乃是昔年白阳真人遗留的警告之禁也不去管它径自继续向洞内飞去。忽然听到一声嘎嘎怪笑之声从洞内深处响起转眼四周顿时起了一阵黑烟。知道定是穷奇氏现有人潜入古墓出来应敌了。 不过绿袍本也就未曾潜行隐迹见到四周黑烟一起也不惊慌足下一顿从脚下升起一团青光就将整个身子俱都护住开口笑道:“穷奇氏不必作如此戏弄之态我乃百蛮山绿袍老祖今日特此前来拜会。” 不过对方却是沉吟了好一阵子方自有一个娇若寒梅冷冽冰雪的声音传来:“原来乃是南方魔教祖师驾临妾身有失远迎万望海涵。”话音落处就见四周黑烟顿散现出一片光明境地。细查形势三面是墙唯一通路石门已闭已然身至古墓殡宫以内。两旁立卧着许多死尸也各捧着石器用物和器械约有百数十个身材俱比常人大出一倍以上神态如生。不禁暗惊这妖尸法力自己一时没有留神竟然被他运用法术移至此处。 在看着内墓石室之内正中央有一长大石榻。石榻两旁各有一个数丈方圆形式古拙的石釜里面装着半釜黑油各有三个灯头光焰荧荧时幻异彩灯捻大如人臂不知何物所制。 此时石榻之上座有两人左边一个身高两丈许腰间围着豹皮全身看去只是一副大骨头架子瘦硬如铁相貌凶狠料定便是穷奇氏。 右边却是盘坐着一个女子冰肌玉骨身着一件雪白晶莹的轻纱五官均匀细致美艳不可方物。只是此女虽然美极却也是冷极满面寒霜之意不带丝毫笑容而且绿袍即便数丈之外都能感觉到此女身上散出来的阵阵阴寒之气身形时而朦朦胧胧似假还真。即便如此此女容颜还是不禁让绿袍心中一动实乃此生见过最美丽也最冰冷的人。想来先前冷冽至极如冰般清脆悦耳的话语也是出自此女之口吧。 那女子见到绿袍注视自己又自开口说道:“妾身乔乔乃冥圣昔日坐下弟子也曾闻得老祖威名只是不知此番前来有何指教。” 原来她便是乔乔听说此女前身原是前明永乐宫女生具绝世之姿只缘红颜命薄入宫见嫉未承恩宠即为妒妃谗杀。再世生自小家貌更妖娆前生怨气所钟未免性情有些乖戾。嫁时嫌夫貌丑不与同床致遭辱骂忿极撞死。三世生在山西乔姓富豪家中美固逾恒性尤暴烈痛恨男人如仇刚订婚姻家便衰落籍没。正值流寇作乱中途遇盗不屈而死命限未终真魂戾魄正游荡间巧遇冥圣徐完收留带回北邙山去教授她炼形固魄之法。 冥圣原本既爱她天生丽质又喜她夙根深厚本欲纳为妻妾同兴鬼教始终不以师位自居置诸友列。不过此女偏是别有心机一意推托总打算先藉冥圣传授法力将根基炼固再去转劫投生修成正果不愿永沦鬼籍。 不过冥圣虽也看出她心意但自有一番算计并不说破一毫也不相强仍然厚待逾格。多年传授听闻此女早已将一部太阴鬼篆完全精习差不多得了冥圣所学十之七八。这才明了自己终归所学还是旁门虽然天地之法大道千万条殊途同归但终究比正道成就正果来得万难心中虽然失望但仍不肯**冥圣。 终此冥圣方才大怒正巧知晓轩辕至宝落于穷奇氏和无华氏父子手中便狠下心肠将乔乔送与穷奇氏为妻双方勾搭将无华氏父子铲除分夺轩辕至宝。 乔乔此番自然又是恨极心中忿忿之下便将冥圣狼子野心告知穷奇氏故此双方由此反目成仇乔乔也就乐得干脆就此叛师。 虽然说来如此多话实则也就绿袍闹钟一闪而过的万千思绪而已“老祖此番前来乃是有件事说与穷奇氏听。” 穷奇氏先前已然听乔乔告知绿袍来历知道乃是魔教能手自己现在势单力孤多怀重宝又有强敌伺机心下里不禁便起了接纳之意闻言便自接口说道:“不知老祖前来想要告知某家何事!” 绿袍皱着一张笑脸“咯咯…”的道:“穷奇氏莫急不知可曾听闻前古真仙广成子之名!” 穷奇氏有些不解的点了点头不知绿袍所问有何意图。 绿袍又道:“不知可曾听闻金船藏宝之事。” 穷奇氏闻言一惊急忙开口问道:“难道有人准备想要谋取金船藏宝!” 绿袍肯定的点点头将自己听闻许飞娘所说之言原原本本的告知穷奇氏。 第四章 昊天镜 穷奇氏听闻了金船藏珍即将出世的消息心中不禁也是心动不已要知道修道之人抵御外劫一来靠的是自身功行二来更多的却是依仗法宝之力。要知道外劫不仅仅只是指天劫而已还有地劫但最为可怕的还是人劫。所谓人劫便是天机运转使人前来为难。 天地之劫终有规避渡尽之法唯有人劫一起万难决断。正所谓:身在家中祸从天降便指此意。人心凶险更甚天地之劫一个不小心定难逃身死神消的下场。 穷其氏乃是上古巨凶纵横几千年心思阴险狡诈也是非同寻常转念一想便已明了绿袍来意。无非就是想借助自己昊天镜之力以期破开上古金船禁制。不过穷奇氏虽自贪婪却也知此事定非自己一人能够成行说不准到时候为人围攻暗算岂不后悔。 咧开一张大嘴故作豪迈的笑道:“老祖来意不知可是为某家那昊天镜而来。” 绿袍见及穷奇氏如此说法也不藏掖“我此番前来正是期望穷奇氏到时能够一同前往元江夺取金船至宝。” 穷奇氏双眼一转“某家到时定当前往还请老祖放心。” “呵呵那就到时候有劳穷奇氏了。”绿袍笑答道。 因为穷奇氏和乔乔一个乃是妖尸一个却是阴魂都不食人间烟火故此也没有什么招待客人的东西。三人就这么聊了半天穷奇氏突然起身告罪道:“某家每日功课时间已到恕不能多陪还望老祖恕罪。”然后对着乔乔嘱咐道:“你就在此待我招呼一下老祖。” 乔乔闻言未语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就见穷奇氏大手一挥一阵黑烟腾起人已不在内室之中。 其实先前交谈的也就是绿袍跟穷奇氏两人在聊乔乔除了最开始介绍说了一句话后基本上都没有再开过口。此番穷奇氏一走自然乔乔是不会多语绿袍则是看着她冰着一张脸自己感觉却也是有些无处开口之感。 片刻不及就好似如坐针毡想想最后还是起身告辞:“那老祖我也就不多作打扰就此告辞。” 乔乔听及绿袍要走依旧还是冷冰冰的道:“那就让妾身送送老祖吧。” 待到两人行至墓外绿袍转身笑道:“姑娘就且送至此处吧老祖就此告辞。”说完足下绿光一闪人已消失无踪。 乔乔见绿袍已走虽然面上不见波动心下里却是不禁赞叹此人不愧是一教祖师果真法力高强连自己都没现他是怎么走的。想罢刚要转身回去耳边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姑娘可是姓乔。” 乔乔见这声音甚是苍老自己从未听过忙转头四望倒底是何人与自己说话不想分辨半天都也未曾知晓这声音究竟来自何方。 这时那年迈的声音又自在耳边响起“姑娘莫要找寻老道此刻身在万里之外纯粹传音而至。” 乔乔闻言此人似乎乃是以老前辈只是不知问自己姓氏所谓何事刚想开口说话。 那人似乎看见一般“姑娘先且莫要开口妖尸素来谨慎老道只是见及姑娘似我以前一故人之后方才有此一问无有恶意。姑娘可是姓乔。” 乔乔忙点了点头听这说话的口气似乎此人与自己早年家中长辈可能有所关联。 “这样就对了只是不知姑娘为何沦落这般境地难道是为妖尸所迫。” 乔乔刚刚听这人说不能开口说话以防万一为妖尸听到现在又问自己。真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上也不禁现出几丝焦虑之色。 “哈哈…老道疏忽了现在姑娘但讲无妨老道业已在四周设下了禁制不虞被妖尸察觉。” 乔乔一听这才开口讲自己的身世娓娓道来不过却是隐瞒了轩辕二宝未讲只说是件宝物。 “果真如此那冥圣旁门左道之辈却也敢如此欺人待得老道有暇定然要去收拾他一番。” 乔乔此时听及此老言语似乎乃是正道中人而且与自己祖上似乎又有交情说话之间更是对自己遭遇愤愤不平想及伤心往事眼角不禁落下几滴泪来“妾身无知沦落如此还望前辈能够救救妾身脱离苦海。” 那人听此言语过了好一阵子方才又叹了口气道:“实在不满姑娘说老道却与你乔家有旧否则刚刚也不会开口询问姑娘。只是此刻老道却是自身为难之中自从昔年犯了家师禁忌被罚困一处已有数个甲子。不然区区妖尸、冥圣何足惧哉!” 乔乔一听此老乃被囚禁之中心中期望不禁灭了一半“妾身命苦素来仰慕正道但是此身已残泥足深陷还望前辈能够传我些许正道法门容妾身能够转世重修以期正道。”言语之间悲切之意煽人泪下。虽然不知此老身在哪个方向却也就此拜身下去。 “哎~不是老道我不肯传授你那上乘的仙家妙诀凭借昔日祖上交情能传老道我早已传你实在是….老道一门修持的乃是上乘纯阳真仙之道以你现在阴魂之身哎….” 乔乔一听此老不肯传授法门虽然心中对此解释报有怀疑但是面上却也丝毫没有显露出来只是一味哭诉不止自叹命苦… “莫急莫急老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姑娘你哭得这般伤心作甚。” 乔乔闻言不禁破涕为喜忙问道:“难道前辈还有别的法子吗?” 那人似乎沉思了一会方才开口道“有一上乘妙诀就在眼前只是不知姑娘是否有此胆量和本事了。” 乔乔忙问道:“不知前辈所指为何?” “你可知那轩辕氏的至宝昊天镜前日有一老友前来看我说这轩辕至宝业已出世其中昊天镜就落在这妖尸穷奇氏的手中。你可知晓?” “妾身却不知晓此事难道穷奇氏所夺之宝就是昊天镜?”乔乔故作不知假意答道。 “不错正是那昊天宝镜此物背面载有上古轩辕大帝修行成圣之法。” 乔乔却是为曾听闻此说不禁有些疑惑道:“前辈先前所言修行之法便是指此?” “不错但是那昊天镜后乃是上古灵文除却有数几位人物之外就连老道我也不认识哩。” “那妾身即使得了宝镜不也无用。”乔乔反问道。 “不那穷奇氏却也是知晓上古灵文之辈只要你能从他处学得虽然不全却也足够你参悟昊天镜的了。”那声音顿时解释道。 乔乔听及此言却是又有了疑惑“妾身明白了那既然穷奇氏也能够参悟昊天镜岂不是轩辕大帝的修行之法也为他所知?” “此间却又另有蹊跷了那穷奇氏自身所习乃上古妖法不同于现今任何一家的法门与轩辕大帝之法相互克制如要学习却需将自己多年苦功全自废去。那穷奇氏自然不敢冒此奇险而且他己身所学不差所欠也只是火候而已。如此你可明白了。老道今日功课已至不再多言。”说完顿时杳无音讯。 乔乔见及此老已去方才转回墓中。 待到乔乔进去没有多久百里之外的一个山头上陡然腾起一道绿光转眼消失在天际。 第五章 古神鸠 绿袍回转百蛮山心中也不禁自鸣得意自己假手乔乔下了一部暗棋就看将来如何祸起萧墙吧。 回到百蛮山绿袍便开始准备着手另外一件事情前段时间忙于祭炼百鬼夜行图那捉到的古神鸠却依旧还禁闭在石室之内无有工夫驯化。此番得暇却是要将此鸟恶骨炼化叫其为己所用然后对付冥圣也能多一帮手。 古神鸠因为当年误食仙人堇中毒数千年一直未能复苏前段时间为救故主无华氏父子强行运气与穷奇氏和冥圣争斗结果终究功力未复不敌二人又为所伤后逃至百蛮山一带复为绿袍所擒。不过被擒之后也就将其禁闭石室之内古神鸠本就知晓人性更况岁久知道擒住自己之人暂时未有行动也不作逃生之念何况此人法力甚高凭此时功力即使逃出也必为再次捉回。便暂罢逃离之念乐得此地清静无人打扰终日在此修养气息争取早日恢复神通到时候自然不惧来人。 绿袍来到石室之时现古神鸠依旧是双目紧闭周身不动好似僵死一般知道它余毒未清还在行功。 不过此鸟肉身虽僵但心灵一样灵转绿袍一进石室便已知晓恐怕来人不怀好意强自睁开双眼。 绿袍忽然见那古神鸠头已昂起那一双精光远射能变幻五色的怪眼已自微微睁开放出比火还红的目光正在注定自己两只比蒲扇还大的钢爪也在微微伸动。 知道它强行苏醒也不惊惧只是笑道:“我素闻你通灵变幻怎的此时却是如此不知时事难道还想与我动手不成。” 古神鸠闻言周身钢羽竖立样态甚是凶狠晃晃脑袋似乎对绿袍很是不以为然。 绿袍见它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就像那私塾中的冬烘先生一般颇为滑稽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大鸟既然你前主人已死何不就此随我日后我也自当为你避灾免劫。” 神鸠一听故主之事心中也不忍伤痛悲鸣不已。 “你莫要这般叫唤如若跟随与我日后自会为你故主报仇否则就算你功力尽复恐怕也不是穷奇氏和冥圣两人的对手吧。”绿袍自然不会告知神鸠穷奇氏和冥圣业已反目之事只是利用此鸟深恋故主之意以期报仇之思横加引诱。 神鸠此时早已收却先前凶狠之态知道来人只是想收服自己别无他意。而且闻言似乎能为故主报仇心下里一想穷奇氏二人确实不是自己能够对付而眼前此人功力也甚是高强。两厢一想神鸠自然也无不可禽兽之思却是比人要简单得多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绿袍见神鸠终于点了点头很是开心哈哈笑道:“既然你已答应老祖我这就施法与你恢复功力莫要惊慌。”言罢右手并一剑诀指尖飞起一道绿光细若游丝直往神鸠口中钻去。 神鸠似乎明了绿袍并无恶意并未反抗反而闭起双目任着那道绿光进入口中。 说也奇怪绿袍那道绿光看去光芒也并不强烈但偏偏一进入神鸠体内竟然将神鸠通体都映得一片绿色。而且神鸠体内绿芒好似愈演愈烈盏茶的功夫神鸠已然被体内绿光映得晶莹通透周身都变得绿光透明体内一丝一毫都所见不差。 神鸠体内虽然被绿光映透但是绿光之中却还是夹杂着另外两种光芒其中之一便是一团紫巍巍的光华凝聚在神鸠胸口之处大若鹅卵光艳避人唯有此处乃是一片紫色不见丝毫绿芒这自然便是神鸠苦修近万载的内丹真元所在。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彩烟游走于神鸠体内四散不定飘忽无踪。若不是绿袍施法将神鸠体内景象一一照出恐怕一时半会还真现不了呢。这道彩烟应该就是神鸠当年误服毒草所化成的毒气只是没想到有这般的诡异。 绿袍飞进神鸠体内的那道绿芒虽然动作迅捷但依旧不敌那毒气变化无端四散无形总是追踪不到。 好家伙!心中暗叹一声绿袍右手收回那道绿芒左手一伸指尖放出五道青光转眼变至儿臂粗细连成一片青光华幕就像神鸠身上罩去。 此时神鸠神情已然不似先前那般从容周身不断的战栗颤抖好似痛苦已极。 约摸过了一顿饭的功夫绿袍左手一提就见原先附着在神鸠身上的那幕青光好似手掌一般带着一缕彩烟缓缓从神鸠身上腾起。 再伸手一招那缕彩烟已然置于绿袍手心之内刚想将其炼化毁去突然转念一想此毒竟然连古神鸠都禁受不住说不定日后还有用处。想到此处手中青光一闪原先的那缕彩烟已然变成一个蚕豆大小的晶莹药丸色彩斑斓甚是好看。 绿袍翻手将那药丸收起再看向古神鸠除却稍微有些疲惫之色外显然业已完全复苏过来。见到绿袍看向它神鸠甚是通灵的对绿袍欢叫了两声算是表达谢意不过神情依旧是有些倨傲不驯。 知道它恶骨未化野性难驯虽然因为自己现在替其除去剧毒有所感恩但日后却还是不能如指臂使。心下想罢双手一搓一放放出一蓬红光其艳似火其明胜光片刻就将神鸠困罩其内。 神鸠原本在闭目养神忽然感受到体外温热如火睁开一双怪眼一看已然身至一片红艳艳的光华之中。不知那人所为何事心中顿时大怒便想运用内丹真气给此人一个教训不料…. 绿袍此时将神鸠神色看得是一清二楚见其目露凶光便知其意哈哈笑道:“果真是野性难驯你那劳子内丹已然为我先前施法定住运用不得。就算你能运用却也逃不出我这离火真气的反锁。” 神鸠闻言气极尖叫凶鸣不休。 绿袍听这声音着实难听不堪入耳伸手一指便将神鸠声音禁住“你莫急切老祖我只不过施法要将你的恶骨化去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自然能够脱困到时想必你也能够明白老祖的苦心。”说完也不理神鸠径自走了出去。 第六章 天狐劫数(上) 自从那日教化神鸠之后绿袍这几日闲来无事却是继续将九疑鼎好好的钻研了一番虽然未有什么大的收获但是将其炼制宝物的特性着实摸索了几分出来。 一日正在行功运气将毕突然神念一动现司徒平此时正站在门外不知又有何事好在每日功课已了便自收功正声道:“司徒平进来吧。” 司徒平原本站在门外突然听到呼唤知道定然是师傅行功已毕现自己站在门外故此出声询问。 待到司徒平进门行礼已毕后绿袍开口问道:“不知此番站在门外可是有生什么事情了。” 司徒平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没憋出一个字来。 绿袍最看不惯别人该说不说这司徒平什么都好就是行事太过忧柔了些否则凭其根骨资质在自己一番的调教之下将来定然也能在正邪小辈之中大放异彩。唉~可惜!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绿袍此时心下里忍不住对司徒平有了些许失望或许他根本就不适合这个生死夺杀瞬间交错的修行之界吧。 司徒平原本闷着头还在想此事怎么开口才好突然听到师傅叹息之声忙抬头一看。此时师傅脸上神色已然是一片唏嘘默然看着自己好似刚刚的叹息就是对自己而的。司徒平资质甚佳也自聪慧只这叹气一点就已看出恐怕是师傅对自己先前犹豫不决之色感到甚是失望心下了里不禁惶惶不安。 猜测师傅怕是不喜自己这般拖拉忧柔心下一横便自复又跪至绿袍身前“弟子此番实在是有一事想要禀报。” 绿袍:“说吧。” 司徒平:“弟子早些时候去东海寻找缔结木曾获一位海外前辈散仙之助方自能够轻易到手。” 这番话一开口其实绿袍不用推算便已知晓自己这个徒弟想要说什么事情了也不点破“不错那东海缔结木乃是为师命你前去寻找的散仙之事也曾听你回来禀报过。” 司徒平想了想方才有些迟疑的说道:“今日那散仙的女儿前来寻找弟子。” “哦?”绿袍故作惊讶地问道:“不知此女前来找你何事难道还与为师有关不成。” 司徒平:“那位前辈散仙近日之内劫数将至特来寻求弟子帮助。” 绿袍哈哈笑道:“徒弟据你所言那位散仙法力高强她那劫数恐怕以你之力难以成行吧。莫非你前来跪求为师便是希望为师能够去为那散仙助一臂之力。”其实绿袍知道那天狐其实根本不是找自己如此问法也只是想逗逗自己这个笨笨的徒弟罢了。 司徒平显然被师傅这番有些自作多情的话吓着了难不成当着师傅的面说人家不是找您的纯粹就是找徒儿的是您老自作多情了汗!此话一出估计师傅恐怕马上就要飚了一时间满脑子的浆糊愣在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绿袍见司徒平已然急得汗都出来了自然知道他为难什么心中暗爽一把不过也暗赞一番这小子还算机灵没指着绿袍的面说不是要他否则扫了绿袍的面子就算此事绿袍已然明了也定然不允成行。 知道司徒平素来忠厚老实也就不逗他了呵呵笑道:“你所想之事为师业已知晓先前所言也只是看看你心中是否还知道有我这个师尊。” 一闻此言司徒平不禁暗叹师傅法力高强神机妙算直至末了一句忙又伏倒在地诚惶诚恐的说道:“弟子怎敢行那数典忘祖之事。” “呵呵….看把你吓的为师也没有说你有背师之举莫要多想。”绿袍抬抬手“起来吧。” 司徒平方才起身站至一旁并手而立。 绿袍沉吟一会开口道:“那人之女还未走吧。” “是还在门外等候弟子回复。”司徒平恭敬的答道。 绿袍:“那你去把她叫进来吧为师有些事情想要嘱咐于她。” 司徒平得令忙到门外将那散仙之女叫喊进来。 片刻司徒平就带着一个身穿紫衣相貌端庄锦绣的少女走了进来。 那紫衣少女见到绿袍忙欠身行礼:“小女子秦紫玲见过绿袍老祖。” 绿袍也不客气生生受了一礼开口问道:“你母宝相夫人可还安好。” 紫玲虽然有些惊讶绿袍知晓自己来历却也没有失了礼数依旧温温软软的答道:“家母尚且安康多谢前辈问候。” “嗯你此番来意我已知晓。宝相三次天劫将至非我这弟子司徒平不能解救。只是恐怕仅有我这弟子没有峨嵋派的助力你母劫数依旧难逃。”绿袍开口笑道。 紫玲甚为恭敬的说道:“那不知前辈之意又在如何。” 绿袍暗叹一声此女果然机警知道乃母大劫司徒平乃是主要其余还可想法解决故此丝毫不提峨嵋之事只问自己之意。 微微笑道:“想来你也知晓我等魔教中人素与正道不合定然难与正道之人同流合污。” 紫玲来时已得乃母指示知道此事定然会有转机只是不知绿袍此言究竟却是想表述什么。“晚辈驽钝尚且请前辈明示。” “呵呵…你母得道三千年乃是旁门中的能手虽与老祖我并无交识但此番渡劫生在即先前又对我这弟子结有恩情。此事老祖本也是乐于成全的只是….”绿袍故意顿住不语。 紫玲见绿袍说话顿时止住知道想来是要有所要求了但无奈有求于人只得接口问道:“还望前辈不吝明言但有差遣无不遵从。” 绿袍笑笑:“无甚大事不怕人笑话老祖我前些日子吃东海那三个泼皮闹上门来虽然未曾能够奈我何但是毕竟丢了些颜面。故此你母渡劫之事只要有峨嵋弟子前去凡我门下弟子自然是不会去掺和的。” 第七章 天狐劫数(下) 紫玲先前听闻绿袍直言不讳点名与峨嵋势不两立只是心中不禁有些两难。司徒平固然乃是母亲渡劫不可或缺的关键但是如果少了峨嵋助力母亲雷劫恐怕还是大有风险万一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司徒平先前一直就在听师傅与紫玲交谈此番见到紫玲面色为难好像师傅是提了一个什么大问题似的虽然觉得没有峨嵋助力师傅也定然不会袖手不管。只是不知为何却是见不得紫玲难过一般心中一动便想为她求情口中就不加思索的说道:“师傅紫菱姑…” 不料话一出口绿袍横眼一瞪训斥道:“孽障还不站到一旁去此间可有你说话之事。” 顿时司徒平被师傅一吓下半截什么话都没有了只得静静的站到一旁。 紫玲原本还在思索突然被绿袍这么高声呵斥司徒平给吓了一跳见到司徒平想为自己挨了一顿骂心中也不禁有些过意不去只是当这绿袍之面却是不好表现出来。 绿袍此时又突转笑脸对紫玲问道:“你可是甚难决断。”紫玲刚想言语不料绿袍摇摇手“你且莫多言听老祖我言罢再说。” 紫玲闻言点了点头站立一边静听绿袍言语。 “老祖我还有一折中之法你母此番虽是天劫实则乃是风劫、火劫、天魔劫三重相并。以你母法力只要得司徒平之助三劫皆不难渡过。只是那天魔劫数来无影去无踪甚多纠缠即使渡过无人设法驱赶你母终究还是不能生此番也是你母必须要借助峨嵋之处。不过老祖我本魔教中人不仅有那召唤天魔之法也有驱除之力。只要你答应一件事老祖我自然能使你母安然渡劫。”绿袍说了一番最后方才摆出自己是有条件的。 紫玲:“不知老祖所说何事只要晚辈能够办到的决不推辞。” 绿袍:“呵呵此事还真就只有你能够办到如果你是我百蛮山的人老祖我自然尽心尽力。” 紫玲一听竟然想要自己另投他的门下虽然现在看来这个绿袍老祖没有传闻那般凶残但是终归乃是魔教“前辈晚辈早已拜入峨嵋门下如此叛师另投恐怕不仅晚辈即使对前辈的名声也不太好吧。” 绿袍诡异的笑道:“老祖知道你业已投师峨嵋自然没有叫你叛师之意只要你嫁到我百蛮山就可以了一样算是我百蛮山的人。” 紫玲万没想到绿袍竟然提出这等要求看其神情恐怕是看上了自己一时间不禁悲愤不已恨不得立马就此离开但是转念想想母亲此番生在即如若没有司徒平恐怕是劫数难逃到时候形神俱灭….想到此般紫玲脸色不仅又是一白。 心中挣扎许久终究乃至孝之人暗探自己命苦也罢就此嫁与这个老魔头等到母亲劫数一过自己大不了就此兵解重修。 心思一定咬咬牙“晚辈答应前辈的要求只是婚嫁之事还望能够等到母亲劫数之后。” 绿袍闻言哈哈笑道:“你莫要如此委屈待到往后在我门下日久便知魔教也非你想的那般不堪。”然后对着司徒平说道:“司徒平你的婚事为师可是帮你定下了你岳母之事到时候自然不能怠慢了。” 司徒平开始听到师傅说要紫玲嫁与百蛮山来心中一时间半边欢喜半边忧愁。欢喜的是往后可以天天看见她了忧愁的是不知道师傅究竟会将其许配给谁。不过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一时间脑海里思绪纷腾。 这时听到师傅提及自己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才念叨“岳母?岳母?”这时方才明了师傅竟然是将紫玲许给自己不禁喜出望外刚想跪地拜谢师恩突然见到紫玲面色愁苦原本心中兴奋之情顿时消散无踪开口的话也变成了为紫玲求情之语:“师傅这般强她所难恐怕不好。” 绿袍原本还是看看紫玲也不像书中说得那般不堪反而孝顺至极看司徒平也是对她甚是喜爱便满心欢喜的想促成了这段姻缘不想司徒平竟然说出这等话来。顿时大怒呵斥道:“孽徒你…你….” 满脸怒容的指着司徒平好一阵子绿袍突然冷笑道:“罢了罢了…我不管此事你就此收拾行装下山去吧。往后天高海阔鸟飞鱼跃任你遨游老祖我小小的百蛮山容不下你这尊慈悲满怀的大菩萨。” 这番话恍如晴天霹雳狠狠的砸在司徒平的身上一时间整个人都惊呆了师傅竟然要将自己逐出山门。 以前一幕幕的过往此时好像顿时又都浮现在眼前…一开始遇到师傅时候的不信任到现是自己族亲后的欣喜、激动之情再后来师傅对自己精心传授很多同门都不知道的上乘秘术知道自己喜欢练剑还特地为自己寻来仙家奇珍前人遗宝虽然师傅从来没有要求过自己什么但是司徒平知道师傅真的在自己身上倾注了太多太多的心血… 青螺宫以为自己危机与凌浑力拼生死… 此番也是看出自己喜欢之意想要成全自己没想到自己竟然为了一个女子枉顾师恩…如此盛怒确实是自己的不是… 看来自己还真是一个祸害啊…以前为许师不喜自以为正道仁义现又为自己族亲不喜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是啊…活着没有意义还不如死了的好… 绿袍确实是被司徒平气得不轻但是老半天后居然都没有听到他哭求之声忙抬头看去现他此刻竟然是满脸死灰绝望之意盎然。没想到他竟然被自己这一番话打击如此之重忽然见他背后剑光一闪知道不好没想到他竟然起了寻死之念赶忙伸手一握凌空将三阳一气剑抓住。 第八章 传授秘宝 紫玲先前以为绿袍想是看上了自己心中不禁悲愤欲绝后来现竟然是将自己许配给司徒平。虽然对司徒平没什么不好的印象也知道他对自己多有爱慕之意但是自己素来期望贞女成道对婚嫁之事自然百般不愿。 不想司徒平果真爱护自己见到不愿神情竟敢不顾师言强为自己求情。及至乃师大怒竟然一气之下出言将其逐出山门。 司徒平听到被逐之语想是感觉背负师恩又不愿强迫自己竟然起了死年幸好绿袍老祖动作迅方才没有酿成大错。 虽然此时好似与自己无关但是毕竟司徒平乃是为了自己方才强自求情导致现在这般境地心下里不禁对他又多了几丝怜爱之意。 看看司徒平一脸生死淡然之色显然业已绝望已极再看看绿袍老祖虽然阻止了司徒平寻死之念似乎怒意更胜。心中不禁暗自焦急此番缘由全由自己而起又想起母亲对自己曾说的司徒平的身世可怜至极心中怜意大胜。看得出他真的对乃师甚至百蛮山都充满了感情否则断然不会有此绝望之想。就算现在无事真个被逐出山门想来司徒平也算然不会再有生意了吧。 不想他因自己而死也不想母亲渡劫出现危机算了就此嫁与司徒平罢了。 主意一定紫玲缓缓欠身道:“前辈息怒晚辈自当遵从先前所言嫁与司徒平为妻。” “哼不用了此子老祖我业已逐出山门你自去带着他上峨嵋吧。你母劫数自然无忧。”绿袍冷冷的说道。 这时门外突然闯进一人跪倒在地;“还望师傅宽容司徒师弟想来也是糊涂。”说完回头朝着司徒平急道:“师弟怎么还不快向师傅请罪难道真个想被逐出山门吗!”原来唐石毕竟心细先前看到司徒平带着一个陌生的女子前去寻找师傅生怕万一有什么差错过后不久便也尾随而来在门外自然把事情听了个通透。 及至司徒平顶撞师傅唐石知道不妙只是没想到师傅大怒之下竟然要将其逐出山门。本来还想司徒平素来受师傅喜爱只要苦苦哀求待到师傅气消些定然无事万没想到师弟竟然一心之下不去求情反生死意。知道事糟暗骂师弟糊涂急忙赶身进去求情。 绿袍:“唐石你莫要为他解释了看看他现在一句话都不说指不定早就有了改投师门之意。他素来仰慕正道此番前去定然能被峨嵋收录岂不正是遂了他的心愿。” 此时被唐石一句话点醒司徒平幡然悔悟“弟子知罪还望师傅重罚只求不要将弟子逐出山门。”一边叩头不止额头与石板接触之声嘭嘭不绝不及片刻额头业已血肉模糊一片地上也是一抹血色。 紫玲此刻一见也是心痛不已难道他都不知道疼吗!“此番缘由俱由晚辈而起甘愿责罚还望前辈…”话还未说完感到怀中一阵颤动还未及有所动作就见一道紫气突然从怀中飞出。 紫气在空中慢慢扩散凝聚成了一个女人的脸相五官均匀精致或者说是女孩更加合适就听一阵如山涧清泉叮咚妙音那般清脆的声音响起“还望老祖恕罪妾身天狐不请自来。” 绿袍一见眼前这个穿音之相便认出乃是宝相夫人挤出一丝笑意道:“不知夫人驾临有失远迎。” 宝相夫人笑笑:“老祖客气了此番命我女前来其实妾身早已算定他红鸾星起已然情缘牵动只是一时不忍未曾告知于她。不想竟此导致贵师徒…哎!都是妾身之错还望老祖不要再怪罪司徒平这孩子了。” “罢了罢了既然夫人都亲自前来说情老祖我还能有什么话说呢!孽徒还不跪谢宝相夫人之恩。”绿袍道。 司徒平听及师傅语气虽然严厉但是却已然原谅了自己不禁喜出望外忙遵师命向宝相夫人叩头道谢不已。 宝相夫人见到他一脸血肉模糊之色神情也甚是不忍“好了不要再磕了紫玲等会却是将你夫君要照顾好了。老祖妾身法力有限先自告辞了。”说完顿时紫烟消散内中落下一张纸片来。 紫玲一见那纸片知道乃是母亲来前交付自己的原来还是有此等借体显形的妙用。 绿袍见司徒平还跪在地上所跪之处血迹斑斑心中不禁也有些不忍“孽徒还不起来难道还要为师扶你不成。唐石你也起来吧。” 唐石见司徒平还在那愣愣的不动以为他没有听清忙一拉不想司徒平竟然就此倒了下来。 原来司徒平先是大悲后又得闻师傅原谅自己于是大喜。这样大悲大喜情绪激荡之下心力早已交瘁此时终于不支的倒了下去。 绿袍一见大是一惊赶忙伸手一招将司徒平摄到自己身前把脉运气之后知道他是情绪激动元气激荡之下心力不支昏厥过去应无大碍但是想想还自不是放心。反手取出一颗蚕豆大小黄澄澄的丹药就此给他服下又运气为他调理了一下血脉方才停手叫唐石将其带下去休息。 紫玲本也想跟去看看却吃绿袍留住。 绿袍此时指着身边几样东西开口说道:“这三件宝物你自拿去。等到司徒平醒后便跟他径自赶去你母处吧不用再来我处拜别了。”说着伸手一指那几样东西便自飞至紫玲身前。 紫玲一看一个二尺大小状似蚕形雪白光亮的东西另一个是根漆黑的卷轴看不出有什么出奇之处最后一个乃是一颗鸽卵大小红光艳艳的宝珠甚是不凡。只是这三件宝物先前并未看见也不知绿袍从何处取出。 绿袍:“这三件一个乃是风穴冰蚕你母渡风劫之用一颗是乾天火灵珠渡火劫之用最后那件乃是我百蛮山镇山之宝----百鬼夜行图用来最后驱除域外天魔之用。”说罢便传了用法。 第九章 九烈爱子 在距离元江百里开外的一座山头上正站着四个人为的乃是一个七八岁身着绿衣的童子后面跟着三位白衫无臂短袖的少年对那童子模样甚是恭敬。正在说话间一团浓烟裹住一个小黑人身后一道匹练般的彩虹星驰电掣疾飞而来眨眼已从四人上空越过。 那绿衣童子脸色突然一变急声喝道:“你等在此稍待不准他往为师去去便回。”说完足下绿光一闪人已失去踪迹。 就在那绿衣童子走后不久三个少年内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大个子开口对身旁一位相貌甚是敦厚的少年问道:“大师兄你说师傅这么急却是做什么呢!难道有好吃的?” 那位大师兄还未开口另一位长得颇有几分俊朗的少年一拍那黑高个的脑袋笑骂道:“你这憨货整天就知道吃看情形师傅定然是认得先前那天空经过的二人之一前去帮手了。” 此时那位大师兄也自笑道:“商师弟你梅师兄说得不错。” 那个姓商的黑大个被那姓梅的少年拍了拍脑袋也不生气挠挠头嘿嘿的笑道:“还是梅师兄最了解俺。” 那位姓梅的少年一副被他打败了的神情抚额叹道:“受不了你了真不知道师傅怎么会带你出来整个就一饭桶。” 那黑大个依旧是嘿嘿的傻笑不止。 这一行人正是百蛮山的滤泡老祖和门下三个弟子唐石、梅鹿子、商风子。 话说绿袍本是追踪从先前从天空飞过的两人不过就这交待几个徒弟话语的时间再赶去时远远的就看见那两人已然动起手来。 那道经天彩虹已然追上相隔黑人约有十丈倏地分射出两道红光朱芒映日奇光照耀其长经天。并不向小黑人直追各朝两旁遥空射去比电闪还快得多眼才一瞬前端已经交合化为一个梭形光圈将小黑人去路挡住围在中间。此时彩光中也自现出一冰绢雾般、美若天人的少女。 那梭形光圈将先逃小黑人圈在当中后小黑人本意还想由上下两方遁走不料前途红光才一交头合拢光圈上立即爆起无数朱芒奇光如雨上下齐。上面的射向天空晃眼由细而粗下落的也是如此晃眼自相融合结成一个梭形方格光笼。 小黑人被困在内一声长啸先由身上飞出千百道黑气远看铁柱一般将上下四外红光撑住不使其由大而小往里缩拢。紧跟着化身为三回手一拍命门出笔也似直三股碧焰向红光烧去红碧相映闪闪生辉煞是好看。 少女这时已然飞临光笼上空将手一指护身彩虹中又是五颜六色分射出十几道各色晶芒罩向光笼上面一层层布散开来围在红光外面。 那小黑人先是急得在里面对那少女枭声怪气尽情辱骂不过绿袍离得较远却也听不分清。后又见那小黑人全身**露出瘦小枯干黑如墨煤三具怪身不住在内倒立旋转周身俱是碧焰黑气围绕兀自左冲右突逃走不脱。 不过那少女彩光虽将他困住急切间却也奈何他不得。 绿袍突然猛瞥见一个相貌美丽的少女手中持一形制奇古的令牌上面出一片青蒙蒙的光华电驰而来。那光初出现时才照丈许晃眼长达百丈以上光粗不满一尺看去并不强烈可是飞剑光华一点也掩它不住。绿袍认得来历知道不妙还未及动手那道青光已经射向围困小黑人的光笼之上。 那光笼内的小黑人一见敌人来了助手目光旁注左手拔出胁下所钉宝剑咬破舌尖喷出一片血光。身子一晃三条黑影分合两次倏又化成一体带着一身黑烟硬往光笼上撞去乍看似要冲破光层逃走。 绿袍自然明了那小黑人共炼有三个元神此乃三尸之一主神和另一元神已被变化时隐去。如若不知底细之人专注于这个元神之上主神和另一元神必被突围遁走。 后来那位少女令牌青光到处“哇”的一声惨叫先是小黑人那分化出来的元神的绕身黑烟一齐消散吃先前那位少女彩光往下一压立即消灭。紧跟着小黑人主元神原已用法术隐护此刻也已脱出光笼待要飞起突然吃青光透射过去却是照了个原形毕现。 那手持令牌的少女见到一个妖人消灭却又见现出一个也不多想立即将手一扬手中飞出两股金光蛟龙剪尾电射上前。 那小黑人一见两道金光卷来知道自己法术已然不及施展一时间不禁吓得魂飞魄散暗叹吾命休矣。刚想与手中阴雷出意图报复敌人突然眼前又是一道手臂粗细、其焰似火的红光闪过径自将两道金光挡住。同时身上又被一道青光护住带着他电也似的穿过四外此时复又聚集起来的彩光。 眼前青光一敛小黑人四下里一看正有一个七八岁身穿绿衣的童子站在左近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小黑人虽然有些奇怪此人长相甚是年幼不像自己听闻的什么长辈但是想及自己也是幼童之想也自释然。 小黑人生性尽管桀骜但是此番乃是救命之恩忙自拱手行礼道:“晚辈黑丑家父九烈神君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敢问前辈尊号。” 那绿衣童子哈哈笑道:“我自知你来历我乃百蛮山绿袍老祖与你父虽然未曾见面但彼此都是魔教中人神交已久。此番见你为人追赶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黑丑闻言便想起曾听乃父说过此人纵横魔道两三百载狠毒残暴凶名之胜堪称南方魔教第一人。虽然眼前看此人甚是和善也看不出什么妖邪之气但也不敢摆谱再次行礼道:“久仰老祖大名昔日也曾听家父提及堪称南方魔教第一人。” 绿袍哈哈笑道:“老祖我凶名是有一点第一人就愧不敢当了。” 第十章 金钟岛主 先前绿袍中途援手救下了九烈神君爱子黑丑那两位少女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再说绿袍出手也未曾隐去形迹片刻之后两位少女便已找到。 周身彩光云涌的少女见绿袍周身不见丝毫邪气心下里不禁有些奇怪先自开口道:“不知道友法号为何阻挡贫道铲除妖邪。” 绿袍微微笑道:“区区称号不足挂齿只是你与这九烈神君爱子黑丑之间的仇隙我倒是知晓些许不知叶岛主可肯听我详说一二。” 那姓叶的少女闻言却是一顿暗想道此人看其法力之高定然不是无名之辈只是自己为何竟然闻也未闻。仅有听说过正道青城派祖师极乐真人乃是童子形象游戏人间只是看这人却又不像青城路数。虽说邪派也有几位但是此人偏又没有丝毫妖邪之气。 就在姓叶的少女沉思的时候她身旁同来的另一位少女却是剑眉一挑眉宇间说不出的煞气厉声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还需要什么理由不成。” 绿袍双目微闭整个人神情甚是惬意但说话语气却是凌厉至极:“哼!凌云风莫要以为得了韩仙子的潜龙符和几件上古奇珍就敢如此猖獗即使你曾祖母白龙女崔五姑也不敢如此对我说话。” 凌云风见那童子口气好生狂傲虽然一口道破自己来历但是辱骂自己和曾祖母心头怒火陡起叫骂道:“无知小儿竟敢在此装老卖老看你家姑奶奶怎么收拾你。”右手一抬潜龙符放出一道青光就向绿袍照去。 黑丑见凌云风青光照来知道厉害先以为绿袍老祖定然要出手给那贱人一个好看谁知绿袍竟然头也不抬手也不动一副置若罔闻之态。甚是不解等到自己想动手已然不及以为又要遭罪心下里不禁把绿袍骂了个狗血淋头。 谁知那青光刚自照到身前就见绿袍头顶突然腾起一朵巴掌大小的紫气莲花迎风一涨便自丈许方圆将四周全自护住。一任那青光如何猛烈却是丝毫不动分毫。这时方才明了此老法力高强并不惧敌人那奇妙法宝心下里也不禁有些凛然。 凌云风见潜龙符竟然不能克敌刚想取出其他法宝施用不想旁边那位少女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先不要动手为好。凌云风其实与此女素不相识但不知怎的先前一见这少女面容心中不由的就大生好感于是出手想要助其协力铲除邪魔。 此时见她示意住手虽然心中有些不愿但不知怎的就是不愿违逆了她的意思。一晃潜龙符便自收了青光。 此时那位姓叶的少女缓缓开口问道:“敢问道友先前所说乃是何意莫非此间还有什么隐情不成。”此女得道已久虽然不喜与人争斗却也是海外一方岛主而且素来不是莽撞之人故此才有这一问。 绿袍笑道:“叶岛主不愧乃是海外女仙中杰出人物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知道青红皂白。” 凌云风一听此人言语之间对自己多有讽刺心中又是一怒不过看在身旁这位少女的面子上不便出手罢了只得冷哼一声将头别过一旁。 绿袍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你与黑丑成仇无非就是他伤了你金钟岛上侍女但是你可知晓他为何要去你岛上寻隙?” 姓叶的少女:“听我岛上侍女所言乃是黑丑前去寻一妖妇后来一言不合先自下手用他阴雷想要毁去我金钟岛幸得那侍女机警仅被阴雷伤却一条臂膀。我素来不与人争但是如若一味相逼却也不会善罢甘休。” 绿袍:“叶岛主莫要激动黑丑前去寻的乃是烈火祖师门下一个女弟子是他的相好。那女子虽然有些不是但也是为人所愚骗她说黑丑就在你那岛上方才前去生事。结果自然是一言不合为你岛上禁制所杀形神俱灭。然后黑丑无意听到消息说是那女子在南极附近岛上做客便前去寻她。不想也为一人所愚那人知晓黑丑乃是九烈神君爱子法术高强便借刀杀人不论胜败均可为双方树敌。于是编了一番谎话引诱黑丑前去你那金钟岛生事。” 姓叶的少女还未说话反倒是绿袍身旁的黑丑闻知真相咬牙切齿的叫道:“老祖所言贼人可是那南极夜明岛小仙源散仙明霞神君韦熛!” 绿袍斜眼一看黑丑冷哼道:“你急什么为人所愚想要报仇日后自然大有时机。” 黑丑见到绿袍老祖显露不悦之色心下一凛知道此老喜怒无常此番又是在为自己开脱化仇尽管现在对那韦熛乃是恨之入骨满腹怒火却也只能暂时忍住。 绿袍转过头复又笑道:“叶岛主不要介意。至于黑丑去你岛上之后想来你侍女自然是有一番说辞与你只是老祖想要告知的却是因为你那侍女见到黑丑满身妖邪之气知道不是好人出言难免狂傲了些一时意气便将那女子惨死之事说了出来至此黑丑方才伤心大怒之下动手伤人。至于中间挑拨之人刚刚黑丑业已说出也就不再多言。” 姓叶的少女此时闻言不禁沉思起来虽然不知此人是何来历但是听其话语似乎也有几分事实。既然他执意庇护黑丑自己一时也难以奈何万一到时候九烈神君得信赶来终究不妙。那明霞神君韦熛素来与自己有隙以此人阴险趁机挑拨也是大有可能而且看黑丑神情激愤至极却也不似作伪。 一番想罢姓叶的少女心中自是有了计较开口说道:“既闻道友解说前后贫道自然现在不便再行生事待日后调查一番如若这个属实两间仇恨就此作罢可好。” 绿袍:“叶岛主能给老祖几分薄面已然荣幸之至自去调查无妨只是黑丑先前伤你一个侍女的臂膀这次岛主二人也毁去了他三尸元神之一不若两厢就此罢手如何。就算将来叶岛主不愿饶他自也可找上门去寻他父九烈理论。莫要再欺负他一个小人老祖我看了却着实不忍。” 绿袍自己便是个小人此番说黑丑是个小人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滑稽。 黑丑刚想开口说些装装场面的话突见绿袍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又将话缩到肚子里去了。 姓叶的少女沉吟片刻方才抬头说道:“就依道友所言贫道就此告辞后会有期。”说完彩光一闪又自化作一到长虹带着凌云风一齐飞去。 第十一章 直言相劝 直言相劝 凌云风和姓叶的少女一走黑丑拱手拜谢道:“多谢老祖救命化仇之恩。” 绿袍微微笑道:“不用多礼你不会怪老祖我先前几番不让你言语吧。” 黑丑:“晚辈不敢。” “呵呵也没什么不敢的只是听你的意思莫不是就准备要就此告辞了。”绿袍问道。 黑丑被人戳破心思那黑如焦炭的脸上也忍不住一臊刚想开口却吃绿袍摇手示意止住。 绿袍笑道:“莫急老祖我此番见你甚是喜爱故此等会有些好处自然不忍拉下你的。” 黑丑闻言惊道:“难道老祖指的乃是元江取宝之事。”心下里却是暗暗想道此老恐怕是想拉自己做个帮手吧很是不以为然。 “呵呵….你既然知晓此事老祖我也就不再多言愿意与否却是你自己拿个主意。”绿袍见到黑丑神情虽然惊讶但是一双眼睛却是滴溜溜的转个不停看来这小子虽然传说鲁莽却也不尽实毕竟乃父也是魔教中有名的能手儿子自然也是个有见识的人。此次识得敌人厉害尽管仇恨却也知晓自己现在定然不是敌手便起了归意。 黑丑此时却是想起出行之前老父对自己的谆谆教诲说是现值各派群仙应劫之期峨眉一派正秉教祖长眉真人遗命在凝碧崖开通五府广收门人准备使本派扬光大声势极盛。当此正教昌明正胜邪消之际本不应外出无奈黑丑天生喜动恶静仗着乃母纵容屡代求说时常出游。 又说峨眉派等长幼两辈人物踪迹多在云、贵、川、湘一带最好还是避开一些。并非是怕实为彼此本可相安两无干犯。如若结怨生嫌自己吃了人家的亏老父不容不问。但是微风起于萍未峨嵋人多势盛本门中便有不少高人何况还有无数道法高深的散仙异人与之同气那怕伤了他一个不相干的后辈新进也必不肯甘休。 老父到时候不出去面子难堪恶气不出。只要出去星星之火立即燎原。峨嵋一干人等正当鼎盛之时万无败理那时吃亏的自然还是自己了。而且老父的运限偏又应在这一劫躲还恐躲不及如何反去招惹……. 故此心中便自有了退意只是黑丑素来狂傲却是不好当着绿袍之面明言而已。 绿袍虽然不知晓黑丑所念但也看出他有些不愿之色将来还有用他父子之处见状也不责怪微微笑道:“呵呵…你既不愿自也无妨就此去吧。” 黑丑见到自己心意为人道破心中不禁有几分尴尬只是见绿袍老祖并无丝毫讥讽之意方自有些释然但也不知说什么好拱了拱手行礼恨恨说道:“晚辈此番新败实则无颜在此停留这就回山炼法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绿袍挥挥手“不必如此多礼此间仇隙能化解的还是尽量化解的好现今峨嵋势大唉!我等魔教中人自然难有出头之日。”言语之间唏嘘不已。绿袍知道对于黑丑这等乖戾之人直言怂恿恐怕还没反言相劝的效果来得好。既然要与峨嵋正道对着干嘿嘿…九烈神君自然也不能让他呆在家里闲着。老的说不动就从小的着手。 黑丑一听不禁顿生同仇敌忾之心力争道:“依仗老祖法力难道还对付不了几个峨嵋弟子。” “呵呵…你可知道峨嵋素来护短打了一个小的出来一个老不死的退了一个老不死的定然要来一群老不死的老祖虽然也算是个老不死的却不是什么万人敌正道那些老不死的来上一两个倒也不惧如此一群恐怕没谁有这个胆子接得下吧。”绿袍颇有几分自嘲的解释道。 黑丑一听他自称也是老不死的偏又一副幼童的相貌看着不禁好笑。只是黑丑还记得此老传闻生怕来个翻脸方才不敢大声笑出来但是嘴角却是有了几缕笑意缓缓爬上眉梢“老祖所言家父也曾说过峨嵋正道诸人实乃尽皆无耻之徒。只知群聚斗殴偏还打着一副悲天悯人普渡众生的口号着实可恨。” 绿袍见黑丑一脸悻悻之色知道自己目的已然达成大半也自摆出一副嘲讽之色继续在黑丑耳边火上浇油“谁说不是呢就说先前那位手持潜龙符的少女好了也只不过是新近入道偏偏法宝神奇自身虽然没有多高的道行却是好生一副目中无人之相。还不是因为她是怪叫化凌浑的曾孙女仗着凌浑夫妇庇护现今又拜在峨嵋门下自然是有恃无恐若非老祖一时好奇赶来恐怕贤侄危矣!” 黑丑此刻在听提及先前之事怒火中烧恨意滔天“这个贱婢将来定要将其错骨扬灰永世不得生。” 绿袍此刻反而平静了许多忙又劝解道:“哎!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事情虽令贤侄多受风险但毕竟还是没能得逞。现自不说峨嵋如今势大就那凌浑夫妇却也不是好惹的。” 黑丑听及言语多有退让回避之意心中怒火熊熊哪还管绿袍什么凶名径自反唇相讥道:“老祖莫非怕了。”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绿袍闻言心中暗笑脸上却是装出一副薄怒之色“哼!老祖我若是怕先前却也不会救你任你死在峨嵋小辈凌云风和金钟岛主叶缤手中岂不更好。” 黑丑顿时一惊复又记起眼前此老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顿时怒火熄了三成生怕他一怒之下对自己下手不禁暗暗做好准备。 绿袍一见架势连黑丑这等狂傲之徒见到自己却也要低头谨慎三分心中忍不住暗爽一把。刚刚怒本就是装的此番目的又不是为了与其闹僵过了一会便又转怒为喜道:“你这性情还真像老祖我年轻那会也罢你可知晓就连那穷神凌浑前番青螺宫内也在老祖我手下吃了大亏法身已然被毁。” 黑丑本就交游不广消息自也不是那么灵通此番一听顿时对绿袍大生敬意。要知道凌浑乃是正道散仙中数得上的能手绿袍老祖竟然能够将其法身毁去使之多年苦修基本毁于一旦法力之高恐怕还在父亲之上。因此也是愈的恭敬起来。 绿袍笑笑:“本来这种事情是不应说与你听的如此一来反倒显得老祖我有自夸之嫌呵呵…好了也不多言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今晚元江注定不会太平静的。” 第十二章 详述前情 目送黑丑离去绿袍足下一顿驾起遁光又自飞回先前的山头见唐石三人无聊正坐在一旁聊天。 唐石到底为人谨慎得多这元江附近今日却也不见得安生师傅不在自己身为大师兄却是不得不为大家的安全着想。虽然也在与商风子和梅鹿子聊天说笑但更多的却是时常注意着四周的状况。突然见眼前绿光一闪先是神色一紧继之方认出乃是师傅遁光暗笑自己也是小心过头。 绿袍一切自然看在眼中唐石小心谨慎又识大体能掌全局果然堪得造就。看来将百蛮山交与他打理确实没错当然心中尽管赞许有加绿袍脸上却是未曾太多表现出来只是望着唐石略有深意的笑了笑。 唐石见师傅回来忙以目示意两位师弟站起身来弯腰行礼:“师傅” 拜见师傅之后梅鹿子不禁有些好奇究竟刚刚是怎么回事看看师傅面上神色不错壮着胆子问到:“师傅不知刚刚那天空飞过的二人究竟是何来历弟子问大师兄却也不清楚。只道前面那个小黑人似乎乃是我魔教路数但是后面那道彩虹就是一点都不知晓了。” 商风子也摸摸头道:“师傅那道彩虹还真好看哩。” 绿袍见时候还早反正无事弟子询问便也乐得讲与他们知晓增长些见识“那道彩虹是南极金钟岛主叶缤独门练就的冰魄神光剑乃两极玄冰精英凝炼而成中间又藏有五行生克妙用用时能化为千亿妙用无穷。为各派女仙中异军独立的数一数二人物。而且此光迥非寻常飞剑之比可分可合能散能聚除却纯阳烈火至宝几难为其余任何法宝所摧毁。” 梅鹿子一听忍不住暗暗咂舌想不到那么好看的一道彩虹竟有如此的威力“那么万一没有纯阳烈火之宝岂不是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绿袍笑笑:“没有那么夸张要知五行生克都有顺逆之说正所谓水克火顺也但如若火旺则水干逆也无有定数何况只是这区区冰魄神光而已。终究较量的还是各自的功行而已。不过以你等现在法力还是不要遇上她的比较好即使遇上也要恭敬有礼万不可怠慢。要知道此女虽然算是正道中人但是外柔内刚只要不惹到她断然不会对你等小辈出手的。” 唐石和梅鹿子闻言忙都点头应是。只有那商风子反而憨憨的问到:“师傅你是不是怕那个女的啊要不然怎么老叫俺们躲着她呢。” 绿袍现在乃是哭笑不得“你这风子真快成疯子了。难不成你还叫为师看见了就跟她大打出手不成。” 唐石生怕自己这个莽撞天真的小师弟再问出什么让师傅有些难堪的话来惹得师傅火未免不好忙开口问道:“师傅那前面飞的那个小黑人却是何方神圣莫非师傅前去就是为了救他?” 绿袍知道唐石乃是故意岔开话题暗暗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不错为师前去正是为了救他。” 梅鹿子见到师傅对大师兄甚是赞许忙也开口说道:“莫非师傅与他有旧。我魔教中人素来无利不趋想来此人定是对师傅大有用途。” 放在刚来那会绿袍听到这番利益至上的言语就算不会反驳也绝对不会同意。此刻却是不然现在绿袍早已适应了魔教中的那一套套听及梅鹿子所言微微笑道:“为师正是有借用此子之处。” 梅鹿子见到自己猜对益的卖弄起来“可是弟子观他法力虽然高强但却距离师傅还有一段不小的差距。难不成是他家长辈?”毕竟乃是猜测末了一句说得却是没有多大的底气。 “呵呵看来我百蛮山却还是有些良材的。”绿袍甚是宽慰的大笑不止“不错此子便是九烈神君爱子黑丑。自从与峨嵋成仇为师说不得也要多多打算一番。魔教之中能手虽多但是都自一味独断独行故此方才会被正道逐一突破消灭。” 唐石和梅鹿子一听此言顿时释然九烈神君不仅是魔教中有名的能手而且此人有一特性:恩怨之心极重。轻易不与人结怨树敌一上来先总忍让或是设法化解。一旦忍不下去成了仇家便和仇家誓不两立不报复完决不中止。闻说生平与人结仇共只三次俱在七八十年以前。和他做对头的也是左道中法术高强之士闹得乌烟瘴气每次死伤多人结果仍败在他手里处治仇家也极刻毒。那小黑人既然是他儿子法力高强自然毋庸多疑只是不知却为何会与那叶缤成仇。 绿袍见他俩疑惑的神情忙又将黑丑与叶缤结仇之事复又诉说一遍。 唐石此时却是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据弟子所知那九烈神君虽是一个极为厉害但他得天独厚所居洞府四时皆春景致极佳有无穷享受无须在外为恶诛求。人又明白利害轻重极畏天劫深知邪不胜正从不自恃法术高强与人树敌。虽然贪淫好色但供枕席淫乐的多是各异派中有姿色的荡女**。以前偶在外面遇上美好女子带几个回去供他采补也都是用妖法摄取富贵人家重金向女家明买或是变幻美少年勾引对方十九为他财色所动出诸自愿并非出于强迫。女的如果真个坚贞不受诱惑他也决不勉强。” “不错”绿袍点了点头“这数十年来九烈神君更因正邪各派群仙劫运将临闻说静中参悟推算出本身大劫不久也快到来起了戒心常年用禁法深锁洞门人在宫中同了姬妾女徒淫乐享受一步不出。” 唐石虽然知道师傅所作必定有其依据但还是又忍不住问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师傅又怎么借用得到九烈神君之力。” 第十三章 大小金蛛 九烈神君尽管厉害但早年全仗悍妻枭神娘援引入道加上自身种种遇合才有今日。修道数百年一意采补只应悍妻之请生此孽子一点精血又是生来异质夫妻二人爱如性命。 此番黑丑差点命丧叶缤和凌云凤之手回山之后定找父母哭诉虽然九烈神君未必能够一说而就但是其母枭神娘素来对他袒护溺爱至极儿子吃了如此大亏几乎丧命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可能在九烈神君的劝说之下未必马上前来寻仇但毕竟间隙已生日后稍有火星自然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叶缤还好黑丑现在对凌云凤犹特仇恨日后狭路遇上定然大打出手结果不论胜负九烈神君一家自然也就逃脱不开于峨嵋敌对的局面。到了那时等到他们吃了峨嵋的亏绿袍只需稍加援手再加上前番救护黑丑的恩情嘿嘿… 当然绿袍此番算计还未成型自然也不会与门下弟子多言只是告诉他们日后自有分晓。 绿袍师徒一番言语下来却是渐渐日上中天午时将至。 绿袍算算时间却是差不多了忙对三个弟子说到:“正道现在估计差不多快要动手了为师这就带你等前去一观壮景。只是要切记为师早先所言不要与人多加交谈万一最后金船禁制大开为师到时不在身旁你等三人不可分散见到宝物合力收取也不用与人争夺。” 三人来前早就被绿袍千叮咛万嘱咐自然不会忘记一齐点头不已。 绿袍右手一挥青光闪现山头却是不见四人踪迹。 此时元江岸边的一座危崖之上同样一抹肉眼几不可见的青光闪过已然现出四个人来细看之下正是绿袍师徒只是此时四人外围隐隐有薄薄的一层青光浮闪。 唐石三人只见眼前大江纵横清流滚滚危岸峭壁排云峰峦杂沓。时当暮春日丽风和午日晴空之下越显得水碧山青波澜壮阔。 待有一会日正当空仍无动静。唐石三人方在猜疑忽见江面上突地涌起一片祥光蓬蓬直上待到二十四五丈贴着两岸崖壁分布开来两头直垂水上结成好几里长一层彩幕将那一带江面一齐笼罩在内。升展之际疾如电掣神异常。 初动时对岸似有两三道光华射下吃光幕一挡又急退飞上去隐闻愤恨之声。 梅鹿子不禁好奇指着下面封锁江面的宝物道:“师傅此乃何物竟然有如斯威力。”因为四周有师傅法力禁制所以倒也不惧话音为人所知。 绿袍看了看笑答道:“此宝名曰紫云障不用之时仿佛似一片极薄的彩纱五色绚烂随心变幻轻烟淡雾一般捏去空若无物用时也只需按照口诀将其向空中一抛大小变化无不随心是妙一真人长女齐霞儿心爱之物。不过此女虽是峨嵋掌教之女却不是道家中人而是拜在优昙老尼门下。此宝曾经优昙老尼用佛法重炼威力巨大刚刚对岸飞落的几人也非庸流否则早被祥光裹住成擒了。不过就此逃去却也必吃点小亏无疑。” 梅鹿子闻言不禁咂舌“这大颠上人防备倒也严密只是这样一来弟子等人功力浅薄却是看不见下面景象还望师傅再施妙手。” “呵呵…你这滑头想看就说还找出这么多个由头。”绿袍笑笑右手向前一抹小手带起一片的青光。 梅鹿子一见青光过处下面江上的彩障虽然依旧但是颜色却变得透明淡薄已极江上景色复又再现不禁赞叹道:“师傅法力高强果然不同凡响。” 绿袍笑骂道:“不要再拍马屁了继续往下看吧。” 此时刚刚升起祥光的江心突涌起一个大水泡江心浪花飞涌中五个整株径丈以上古捕木剜空而成的大船由五位长幼不一的女子各自披仗剑分立船头行法逆波驶上并排现出。等升到江面略进数丈当中大船上忽又现出一个中年道姑也是披仗剑手掐灵诀肩上挂着一个霞光闪烁的大葫芦腰系革囊。 绿袍一指那中年道姑开口说道:“此人便是大颠上人郑颠仙。” 大颠上人走向船头左手一指两边所驾四船便往左手分驶开去相隔三十余丈远近停住隐泛波心一丝不动。跟着原先中船上那位少*妇模样的道姑此时从舱内捧出一个朱漆圆盒放向船头退在大颠上人身后。 大颠上人左手一指盒盖自起随由盒内飞出两个尺许大小遍体金光形如蜘蛛的怪物。身才离盒立即飞起空中暴长开来连身带脚几达两丈大小略一旋转其中一只便朝大颠上人当头扑去。 大颠上人大喝一声右手举剑一指剑尖上便出一道紫色火焰金蛛略一停顿。大颠上人口里说了两句左手一指两只金蛛便即往水面飞落六足高撑稳立波上身又长大了两倍看去形态猛恶益骇人。 大颠上人也忙飞起空中施展禁法由腰囊内取出两道灵符分别朝着两只金蛛面前三丈来远掷下。掷处江水立起了两个极大的漩涡四外波涛电转江水斜飞晃眼陷两大洞其深莫测。 两只金蛛始终各自停在漩涡边上瞪着四只时红时绿精光远射的碗大怪眼注视底下一动不动。只当中身子似在蓄力鼓气时胀时缩起伏不已。 梅鹿子奇怪道:“师傅莫非就靠这两只蜘蛛便能将元江金船起出?” 绿袍:“莫要惊奇天地之间互有生克有的时候并不是全然依仗人力就能够完成的。比如这元江金船深陷水眼又通两极元磁之气再加上金船禁制反应实乃我辈所能起出非要仰仗这两只金蛛不可。”顿了顿复又言道:“不要小看了这两只金蛛都已有千年之上的道行如若你不知晓克制之法恐怕还不一定是它敌手。” 第十四章 金船初现 先前漩涡形成之后约有片刻许大颠上人举剑一挥上流船上四女弟于各照预定回剑指处舱内各飞出一股碗口粗细的东西浮在水面长蛇也似顺流驶来往漩涡中坠将下去。 唐石定睛一看内中三股俱是谷麦另一股却不认识是什么果子猜便是师傅早先所言金蛛最爱的七禽毒果。因有仙法禁制由船尾飞起直驶漩涡俱都密集相连成行不散。 再看金蛛想是见了美食喜极威稳踞漩涡之前口里喷出一条白气匹练也似直射涡心。唐石先见它不住往下喷那白气江面谷麦、毒果依然成行往涡中坠落。隔有半个时辰隐闻地底轰隆作响连声不绝渐渐猛烈。响了一阵忽见那四行谷麦、毒果到了涡前似不再下坠竟由水上跳起朝金蛛一张箕口内飞去那白气却不见动静。大颠上人也早回到船上正在仗剑掐诀禹步行法忙个不休。 唐石料知金船至宝已被金蛛用所喷蛛丝网住知道只要吸离地肺挣脱元磁真气上升便极迅。连他这等平素稳重的人此时不禁也有些激动起来。 绿袍听及两人呼吸渐渐急促之声回头一看乃是唐石和梅鹿子知道他俩此刻定然心记金船至宝反看商风子因为自小就少接触外人依旧保有一份天真丝毫不见异想心中也不禁好笑口中却是呵斥道:“你等二人成何体统。” 唐石和梅鹿子二人陡闻耳边惊雷般的一声喝斥顿时头脑一醒再看师傅神色果然已经有些不悦。知道先前失态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绿袍此时正色道:“我等魔教中人素来不禁止心中**因为此乃我辈修行的动力根基所在。但是却也要知道一点我辈修行虽不禁止却必须要能够控制自己的**如果只能为**所支配那么则永远不能窥得上乘魔道法门。待到劫起自然逃脱不了身死神消这类事迹你俩听得还少吗?莫说金船出水还要几个时辰便是此刻就现也不能如此失态。不禁止**不代表我们就能够去放纵它。” 唐石两人此刻闻言如当头棒喝周身冷汗直流。 绿袍见他二人惶恐之情脸色稍缓“为师百蛮山一脉乃是继承的南方魔教的道统素来不重祭炼神魔否则就以你二人如此心境迟早定为阴魔所控作出种种身不由己之事。不过此次回山之后你二人却是得进那百鬼夜行图中磨炼一番可曾知晓。” “多谢师傅厚爱弟子明了。”唐石二人齐声答道。 商风子本来就入门不久此时听得一番话自是两眼一摸黑完全不知道状况不过现在看情形似乎是说完了也就不再留意。商风子自小在山中长大除了母亲甚少接触外人而且天生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此番言语虽然不能明了却也懒得多想还不如看下面那两只大蜘蛛有趣。 江面两只金蛛似这样相持了三个时辰日已偏西斜阳反射在崖石光幕上面幻映出无边丽彩万道霞光瞬息万变耀目生缬。耳听江心漩涡之下轰隆之声愈猛烈。 梅鹿子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傅是不是金船快要出水了。” 绿袍此刻神色不动“早呢”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又候了一个多时辰交了西正金船才由漩涡之中现出全身。 只见那金船通体长约一丈六七横里也有一丈多宽略微带点长方形尾两头作半月形向上翘起。船舱特高像是一座宝塔上下共是七层下六层俱是六角形顶上一层形如圆球上有塔尖。通体金霞灿烂头层还未透出水面便有一幢亩许方圆的金霞由葫芦形塔尖升起直冲霄汉精光耀目不可逼视那上空的光幕立被冲得凸起了些。 此时金船已有两层出水。金蛛似因畏宝光强烈当下相隔还有数十丈远近便带了所喷网船的蛛丝离开漩涡往后倒退开去。 又隔刻许金船又升了三层上来精光万道宝相庄严伟丽绝伦。四外江水受了宝光镇压全都静止不流。上流四船也早随了金蛛后退绕过漩涡靠列中船左右指挥蛛粮往金蛛的口内如飞投去。只剩金船由蛛丝绞成四五十根手臂粗细的青白丝绳将船底兜住静静往上升起除船底水声哗哗作响外更无别的声息。 绿袍此刻依旧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那江中业已出水的金船。 大颠上人此刻披仗剑手持符节在宝光围拥之中绕着船塔上下周围各门户出没隐现。那船塔通体有六七丈高下玲珑剔透。每层各有六个门户由外往里好似每层都是空的细看却又灰蒙蒙仿佛很深两门不能透视。 大颠上人每一入门必按各门方位飞起一片烟光青红黄紫白黑其色不一。烟光闪过以后内里仍是灰蒙蒙不见一物。一会大颠上人又由别一门出现转入他门。时上时下时左时右进去时间长短也都不一有的旋入旋出疾如闪电最慢的也只刻许工夫但都在下面六层以内。但层圆球门户更多却未见进去过似这样上下盘旋穿梭也似出没无常不觉到了亥初光景。 绿袍定睛谛视看出那船塔宝库封锁精微奥妙变化无穷端的厉害非常。以自己法力也无法进出破解更不用说了。这大颠上人法力也跟自己差不多想来定是知晓穿透破解之法否则定然没有如此这般容易。 不过船中所藏金盆必在头层圆球以内金塔枢纽所在门户隐现无常破解更难所以大颠上人此时也还未进攻。 绿袍此刻只是奇怪不知那穷奇氏为何到现在还未现身。 第十五章 宝镜神威 唐石等人自金蛛打捞开始便一直注视着元江那块绿袍则是不然一来江边之初便现有好几道气息在自己之前已然隐伏于元江两岸。只是先前诸人也拿捏不准金船到底位于元江哪段故此分散得极为宽布待到大颠上人祭起紫云障时方才纷纷明了向此处赶来。 一时间这一段短短的元江两岸却是聚集了不少人只是大多数都是为了金船至宝而来金船未出自然不会动手。只有那雪山老魅自恃法力高强举手投足俱有莫大威能对金船遗宝自是不屑一顾。只是因为船中有两件能够克制自己的宝物此番伙同几人前来却是想干脆就将那金蛛击杀让金船从此沉于水眼天长日久与地肺元磁相连永镇水域。金船宝物虽还不致全灭但在船中金盆以内封固以后决无再取之望不能与自己为害。 先前冲向紫云障前锋的便是雪山老魅的同伙可惜吃了个大亏诡计未能得逞。而雪山老魅本人则是为峨嵋门下派出的弟子所阻一时间却也难以赶到。 此刻金船出水大颠上人也已将金船禁制破除了差不多只剩最顶上的金盆正待飞身上去。忽然天边腾起一团黑烟拥着一道清蒙蒙的光辉直向元江金船冲去。 那团黑烟来势极快先自出现之时还在天边眨眼已然飞至紫云障所化的数里彩云之上。此时那团黑烟中拥簇的那道清蒙蒙的光华瞬间一闪倏地又放出万道金光无边霞彩狂风骤雨一般向身下飞射出去。 四周观看之人还在心想这紫云障乃是优昙老尼亲炼威力不凡以为来人法宝看去虽然不俗就算不吃亏也定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破开的。但是毕竟有人先自动手乐得在后面捡便宜一个个静待紫云障或许能被破之时。 只是绿袍认出来人乃是穷奇氏那万丈金光自然便是轩辕至宝昊天镜放出知道此宝威力也不及提醒身旁弟子身形一纵化作一道青光就向穷奇氏飞去。 果然不出绿袍所料昊天镜威力至大就算是紫云障这等宝物被那万丈金光一照层层彩云烟瘴顿时现出一个丈许大小的洞来。穷奇氏自然是毫不犹豫黑烟一纵已自飞身进去。绿袍自然也不甘落后起身甚快青光一闪也已穿过紫云仙障。 这时四周腾起数十道各色遁光纷纷向那缺口涌去无奈紫云仙障尽管为昊天镜硬生生的开出一个洞来但是也只是依仗昊天镜本身压制之力并不是真个就将紫云仙障就此破去。所以尽管余人尽皆动作迅那紫云障恢复之力也自不俗转眼丈许洞口又自聚成四周一般的漫天彩云霞障。 唐石等人一时间见到周围突然冒出这么多人不禁吓了一跳见那黑烟之后径自跟去的青光甚是眼熟好似就是自己师傅的路数。忙想向师傅问询此时一定神才现赫然眼前的师傅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不见了。后又见那么多人都没能挤进紫云障内不禁暗叹师傅果真英明至极下手如此迅果断。 大颠上人此刻正想向金船顶上的金盆进突然见到有人竟然闯过紫云障的辖制心下一惊一挥手飞起三道金光就向飞进的那团黑烟打去。 那三道金光乃是大颠上人的降魔之宝三支金龙梭那三支金龙梭出时约有三丈来长一道两头尖的梭形金光前头后尾均有火星飞射。平日任多厉害的妖邪只要被打中火星立即化为迅雷爆散将身炸成粉碎差一点的飞剑、法宝十之**撞上便折。否则便随人意往上下左右一闪避开前面阻挡仍朝敌人飞去不中不止。 大颠上人也是见到来人厉害没想取胜只希望借此将来人抵挡延时待援。 穷奇氏自然见多识广看出此宝神妙嘿嘿一笑将手中昊天镜对着三道金光一晃顿时射出一道清蒙蒙的光华随即镜面彩烟一闪飞起万丈金光。 只见那万丈金光一闪一收大颠上人的三支金龙梭已然落至穷奇氏手中。也是大颠上人一时大意一门心思全都放在金船之上否则以她真正实力了来运用这金龙梭虽然也是敌不过昊天镜但却也不至于一个照面就被敌人收去。 待到大颠上人现不妙金龙梭已然被穷奇氏收去反手收起了。先还以为此宝与自己早已炼得心灵相合既然落入敌手便干脆想来个鱼死网破将此宝自爆好歹给敌人一个厉害瞧瞧。却不知昊天镜何等奇妙金龙梭已然被其法力禁制后穷奇氏方才将其收起所无论大颠上人如何捏诀行法三支金龙梭就好似石沉大海无有丝毫反应这才彻底死心知道敌人法宝威力无匹却是不能小觑。 直到此时周围其余诸人才自纷纷醒悟乃有敌人闯入除却几位负责看护金蛛之人剩下的全都一窝蜂的涌动上来。 其实此番过得紫云障下的不仅仅是穷奇氏还有与其同来的乔乔绿袍自然是少不了但是另外却还有两位尾随在绿袍之后也自就势趁机下拉的。一个便是赤身教主鸠盘婆此老魔法奇妙尤其是门下遁光神号称乃是魔教中最快的一门遁法千里距离也就顷刻及至何况此间。鸠盘婆见到绿袍遁光知道此人从不无的放矢心念一动便自跟随其后。 另一位自然是万妙仙姑许飞娘她可是一来就在注意着绿袍的动作所以起身甚至比鸠盘婆还要快上几分不过鸠盘婆遁法神妙后先至而已。 绿袍此刻看看下来的基本算是自己一党的脸上不禁戴上几分微笑用目光一一打了个招呼。除去穷奇氏在对付大颠上人外余下三人见到绿袍目光示意也自纷纷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不过绿袍一见穷奇氏竟然不费吹灰之力用昊天镜就将大颠上人的法宝收去心下不禁一凛。看来这厮恐怕将昊天镜的妙用已然参悟得差不多了日后万一对上却也是棘手之事。 第十六章 昊天之变(上) 此刻前来为大颠上人助阵的一些人也都纷纷杀上前来。 玉清大师乃是最先一个看出不妙之人知道金船之宝关系之后正邪之争马虎不得招呼周围之人忙自飞身上前替大颠上人挡住与其对敌的那个身高二丈苍面獠牙周身黑烟滚滚的妖尸。 手扬处先是连珠般的雷火金光直朝妖尸打去同时声到人到大喝:“郑道友金船之宝事关重大马虎不得暂由贫尼挡住此妖。”一道金光宛如匹练横空电射飞来就向妖尸卷去。 穷奇氏见状嘿嘿一笑也不理睬那道金光一个转身也自向金船飞去。 玉清大师暗骂妖孽狂妄正向就此给他一个厉害谁知突然妖尸护身黑烟中飞出一个并艳阴冷的少女肩头一晃身后两柄金戈好似蛟龙摆尾一交一卷就将玉清大师那道金光敌住。 此女正是乔乔穷奇氏刚才见到有一妙龄女尼飞身来阻就已嘱咐于她务必将来人纠缠住。 玉清大师放出的那道金光乃是佛门上乘妙法离合神光乃师参先天坎离妙用运用阳罡之气炼成的佛光据说现今练成此法之人也仅有寥寥数位而已。如非年前乃师优昙因飞升在即特传本门心法玉清大师绝然无此功力。 不过乔乔的两柄金戈是穷奇氏早先夺自无华氏父子之手本乃天皇遗物上古异宝威力自然也是不凡。尽管乔乔目前还未能将其真个炼化但也能运用随心如指臂使。再加上乔乔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是一味的拖住玉清大师两人倒也一时倒也斗得不亦乐乎。 对上绿袍的乃是一位猿背蜂腰的少年长相甚是英俊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手指一道剑光翩若游龙好不潇洒。 这白衣少年便是嵩山二老之一的追云叟白谷逸的大弟子岳雯见闻广博穿过紫云障的几人除却穷奇氏一行另外三人却也俱都识得就连绿袍相貌大变也听闻齐金蝉等人将过。自然也知晓绿袍老祖曾与怪叫化凌浑在青螺宫两败之事心中觉得余者三人之间恐怕还是绿袍老祖技高一筹见到玉清大师去阻那妖尸剩余的同门中就以自己法力最高生怕别人不小心为绿袍所害便径自指着剑光去阻绿袍。 绿袍虽然不认识这少年是谁但是看他剑光颇为犀利知道定是峨嵋青城派来的助力。不过现在绿袍一门心思都在那金船之上随手放出数十道蓝晶晶的飞丝便与那人飞剑斗在一处。 这些个蓝丝名叫碧火针乃是百蛮山一种秘传的练宝之法练时只需收集些百毒瘴气佐以百蛮山秘传之法花费数十日功行便可练成。因为炼制之法极为简便而且威力也还不错绿袍闲来无事便练了一些。虽然应付不了什么太大的场面但是对付这些个没有什么太过犀利宝物的小辈还是没有问题的。 岳雯飞剑乃是追云叟白谷逸亲传威力自然不同凡响不过可惜使用之人不对。如果是白谷逸亲自运用此剑绿袍定然不敢如此托大的使用碧火针不过现在换成了岳雯绿袍自然也就不大放在心上。而且碧火针只是与他剑光拖延而已并不正面冲突所以让岳雯很是有一种有力没处使的感觉。 不过岳雯却还是知道轻重的自己只要能够将这个老魔头牵制在此即可至于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妄图取胜或给他点厉害看看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之想。 绿袍倒也不是想饶这与自己对敌之人的性命实在是金船宝物出世在即无暇他顾。如若真个要将敌人杀死尽管不难但是此人飞剑也颇为神奇一心防护的话一时半会决计拿捏不下免得到时又生变故所以只是拖延而已。 绿袍四周瞄了瞄鸠盘婆和许飞娘分别各有两人在与她们交手看看自己这边仅此一人似乎还是占了些便宜的。与鸠盘婆和许飞娘斗在一处的四人倒是青螺宫的老熟人。 对付鸠盘婆的两人乃是妙一真人的爱女齐灵云以及墨凤凰申若兰一人指着一道剑光。不过明显的鸠盘婆也是留有余力只是手中那根鸠头杖放出一蓬黑烟绿焰将二女的剑光就此挡住。 相比于鸠盘婆处的冷清许飞娘那就热闹了许多齐金蝉一边张着一张小嘴跟许飞娘对骂不休一边指着两道紫、红色光华带着一阵的霹雳之声向许飞娘杀去。在他身旁的自然是他的小情人女神童朱文不仅放出一道红色剑光手中还拿着一面宝镜放出数十丈的金光就向许飞娘照去。 虽然就齐金蝉、朱文两人的法宝最为厉害但是许飞娘也不是吃素的飞起五道青色剑光宛若龙蟒将二人阻于身前数丈之外同时也指着齐金蝉两人叫骂不休看样子似乎是被气得不轻连她平素一贯注意的贵妇形象此刻也是全然不顾十足的一副泼妇骂街之相。不过绿袍还是看得出来许飞娘或许生气不假但绝然没有到如此暴跳如雷的地步自然现在的样子是----故意装出来的好叫别人放松对她的警惕。 当然相比于这两人绿袍更注意的乃是穷奇氏的动向。 自叫乔乔挡住玉清后穷奇氏就追上大颠上人举手就飞起九道五色奇光杀去。 大颠上人刚自取出一件宝物将那九道五色奇光挡住已然身形缓了一缓。穷奇氏举着昊天镜径自向金船顶上冲去。 第十七章 昊天之变(下) 穷奇氏举着昊天镜对准金船头层圆球金塔中枢就自照了下去。 就见那昊天镜放清蒙蒙的镜面飞起一缕彩烟随即放出万丈金光照在头层圆球之上。 此时便听头层圆球以内八音齐奏响了一阵乐声息处又起金戈铁马之声紧跟着水火风雷一齐动。听去声音并不甚大若远若近万籁皆呜也不知有多少种类。上空霹雳尽管震得山摇地动依旧入耳清晰一点也掩不住。尤妙的是举凡风雨雷霆、音乐歌唱、喜怒哀乐、征战杀伐以及乌鲁昆虫啸呜之微只要是天地问带声的事物无不毕具。宏细虽有不同静心谛听每一种都可领略体会端的引人入胜为之神往。 在场诸人此刻都已听到金船妙音忙都转头看去。那穷奇氏原本自信满满的举着昊天镜不知怎的转眼片刻脸色陡的一变手中的宝镜不知是故意还是拿捏不住竟然脱离了穷奇氏的掌控径自向金船头层飞去。 穷奇氏脸色大变忙飞身上前想将昊天镜夺回不料身形才一上前就见金船之上突然腾起万丈金霞冲霄直上。 大颠上人此刻见到穷奇氏的脸色宝镜也自脱离掌控知道定然内中起了变故心中不由一喜忙想飞身去抢。不料异变突生金船腾起万丈金霞心中一惊抬头一看果然头顶的紫云障此刻被金霞一冲顿时波澜云滚上下颠浮不止知道此宝定然必破无疑。 念头刚一转过还未来得及收回紫云障万丈金霞已然将头顶的紫云障冲开一个大洞。不过幸好的是金霞映照无人能自此漏洞进来。不过紫云障受此创伤想要挡住外面之人恐怕有些困难了。 原来先前绿袍等人冲撞下来后大部分人虽未赶上却自纷纷现身出来。这样一来自然不好再回去遮遮掩掩行那掩耳盗铃之事。 本来有人提议就此大家联手将此紫云障破去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主意虽好却是无一人肯先自动手要知道这个宝物乃是优昙老尼祭炼之物日后若是被她寻上门去岂不是自寻烦恼。故此大家都在等着别人动手就这样一不先动手我也不动手一群人就这么在紫云障外傻傻的愣乎了半天。 不过因为金船禁制还未全部打开现在即使下去宝物也未出世大家倒也不急。及至刚刚见到金船异变万丈金霞腾升而起知道金船禁制将破内中所有宝物即将出世这样一来终于再也按耐不住。众人知道那金霞厉害不能穿越非要破开紫云障不可接着也不知道是谁先出的手一群人便纷纷施法向紫云障打去。 绿袍见到金船异变身形也开始向金船满满移去当然不止是他鸠盘婆和许飞娘也开始有些动作。 此时昊天镜已然湮没在一片金霞之中不知了去向就这样约隔了顿饭光景金船繁响顿息接着轰的一声震天巨响圆形塔尖骤然分裂两半。一幢亩许方圆的金霞拥着一个四尺方圆的金盆由圆形塔尖升起直冲霄汉精光耀目不可逼视。 金盆一出大颠上人顿时一喜便想舍了穷奇氏依仗峨嵋借来的令符至宝穿过金霞就将金盆收到手。不料身形才一行动便见一近三远四道光华就向自己冲来。知道如若继续向前定然要硬生生的受这四道光华一击就算最后能够收到金盆恐怕也没有能力保住。大颠上人心念一转身形赶忙躲开。 原来金盆出时绿袍、鸠盘婆、许飞娘早就盯着四外动静见到大颠上人的神色怎么还不知道她定然有所异动想要收取金盆故此急忙出手向她打去。至于剩下的一击自然是还在与大颠上人争斗的穷奇氏出的。 四人逼退大颠上人后知道金盆四外禁制厉害也不心急。金盆中的崆峒七宝到了时候自然会喷薄而出到时候注意收取便是。 果然就在大颠上人避让的瞬间金盆突然嘣的一声由亩许金霞中飞出十数道拇指粗细的金光带着阵阵扑鼻异香向四周飞洒开来。 闻着这沁人心脾醒撤元神的香味绿袍可以断定这十数道金光定然就是广成子留下的丹药。由于丹药乃是分散飞出来势又急一人定然难以全部取到况且绿袍也未曾想要如此不切实际的贪心于是早早便故意与穷奇氏等人错开方向。 绿袍一晃手中早已取出的青蜃瓶十数丈的青光喷薄而出立刻就阻在了五道金光之前。满以为定然是手到擒来不想这金光来势凶猛冲击潜力巨大至极绝不下于上乘剑光之力。最边缘的那道金光虽然被青蜃瓶的宝光罩住但是片刻竟然挣脱开来不过经此一来势头倒是缓了下来。 岳雯本是想阻挡住绿袍老祖的不想绿袍老祖法力如此高强见到金盆一出身形一闪就自留下数十根碧火针与他继续纠缠。刚自将无人主宰的碧火针运用剑光消除殆尽就见到金盆内所藏秘宝已然开始飞脱出来。 岳雯刚见到绿袍老祖飞起一道青光就自向那四散的金光卷去不想竟然有一道金光挣脱开来就在眼前此时金光飞势已缓。看得分明好似乃是一颗金光灿灿的丹药岳雯早已听师傅说过金盆内秘藏的崆峒七宝之一便是广成子秘练的丹药显然正是此物赶忙运用分光掠影之法就向金丹抓去。 第十八章 崆峒七宝 绿袍见到岳雯竟然将那漏网的金丹收去心中虽然不甘但却也无暇顾及。因为好不容易用青蜃瓶将其余四颗金丹收好后金盆四周霞光顿时稍敛六道精光电闪疾驰而出迅若风雷声势浩大。 也不及他顾一团晶莹光华带着阵阵风雨迷驮之音已然冲至绿袍眼前。一只大手般模样的绿光先自向那团光华抓去不料却是一下子就被突破了封锁。要知道固然是绿袍行法匆忙玄牝珠的法力未能全部施展开来即便如此绿光大手也是极为强悍的那团精光如此轻易的越过也从另一面反应出此宝威力宏大。 不过那团精光也自通灵被玄牝珠阻得一阻好似觉出不妙一般竟然就向别的方向遁去。幸好绿袍青蜃瓶早已练得收放随心就在玄牝珠将那宝物阻了一阻之后一道青光追踪上去就自卷住那团精光。 也不知道是因为先前玄牝珠阻挡了一下的原因还或者有其他的缘故那团精光被青蜃瓶罩住后竟然很轻易的就被绿袍收进瓶内。 收好此宝绿袍忙自抬头向四周望去鸠盘婆、许飞娘以及穷奇氏都自圈住一道精光正在施为。连同自己收取的这件六宝已去其四剩下两件却是不知去向。 不过此时场面已然混乱至极原来就在先前金盆内后六宝相继飞出的时候紫云障终于被外面十数人就此突破一时间全部涌动下来。 此时大颠上人终于在绿袍等人忙于收宝之际再次飞身进入金船之内片刻之后已然手托金盆完功而出。原来大颠上人原本就对金船至宝知根知底借身上峨嵋护符之力轻易的收取了一件见到紫云障已破也顾不得去追寻另一件飞遁的至宝赶忙去趁机将金盆拿下。 绿袍抬头之际正是大颠上人取得金盆飞身而出之际。紧跟着便有**十道金光霞彩由金船每层塔门内飞出长短方圆形状不一。有的浮沉空际缓缓游行;有的一出来便停在空中宛如长虹经天一动不动;有的一出来便挟风雷之声其快如电略一掣动便掉转头破空直上。正是金盆离塔宝物横飞。 一看金船去了镇压网船蛛丝也断无所羁绊兀自便往空飞去。一时间江面上还不怎样江波下面深处却是立起异啸。绿袍追那金船紧急虽然是顾不得四周满天飞舞的宝物但还是趁着飞遁追索的这段距离持着青蜃瓶放出十数丈的青光沿途所过之处凡是能够轻易收取的宝物俱都被青光一卷而中。若是青光一卷不动的也不去管它毕竟金船要紧。 幸好金船初起身行不快再加上有不少人竟然妄图打这金船的主意用宝物半途拦截虽然终归无用但毕竟还是将金船去势阻了一阻。就这片刻工夫绿袍已然飞身赶上收起青蜃瓶双手指尖飞起十道艳若朝阳的红光跨越数丈距离就自击撞在金船四外霞光之上。 绿袍大喝一声双手一分顿时将那护船金霞裂开一道缝隙赶忙飞身穿梭进去。身也不停急忙向金船底层飞去果然船中玉案上还有一件似铁非铁的寸大圆球和一个形状奇古、满刻符笑的玉匣。刚忙取至手中转身就向船外遁去。 刚一穿出金船之外现已然身至数百里之外四周也再无何人拦截金船想来都是吃了金船大亏业已死心。此刻绿袍一自飞出金船飞更是迅捷恍若雷电瞬间变自消失在天际。 话说唐石三人趁着诸人破开紫云障封锁之际一齐跟随下去便见到金船之中突然飞出无数彩光流虹知道乃是金船之宝已然全部出世赶忙听从师傅吩咐三人合力收取宝物。 待轻易收了两件光焰腾腾的模样甚是出彩的宝物后唐石方才记起师傅曾经说过金船诸宝大多为古时兵器不过内中也有广成子降魔之宝最为珍异。古戈矛因经仙法祭炼原质又非寻常金铁十之**精光灿烂。那几件降魔异宝有的不经使用以前外表反倒没甚奇异取时却是看各人眼力务须留心不可错过。 此时正巧有道乌油油的光华在唐石面前飞过这道宝光形如两月交错最是默淡浮沉空中。众人都抢先挑那光华强烈、飞行迅的收取见它原质已现光弱且小飞又极慢谁也不曾留心到它。 但偏偏唐石想及乃师所言忙伸手飞起一道青光向此宝卷去。两厢刚一接触方觉此宝潜力绝巨心中惊异知道师傅所言果然不虚。见到自己新近练成的青木神光竟然一时间也拿此宝没有办法愈觉得珍贵生怕为人所夺。赶忙祭起太乙五烟罗一蓬彩光就将此宝罩住。 方自将太乙五烟罗连同此宝一齐收回手中因为太乙五烟罗只是困住两厢之间法力未曾击撞所以收取倒也甚是容易。一时间太乙五烟罗是不能运用了否则此宝必定又自飞遁。 梅鹿子起先见到大师兄竟然去收取一件黯淡无光的宝物心中颇不以为然待到看见师兄直至祭起太乙五烟罗才将此宝到手方才明了原来竟是一件至宝心中不禁懊恼不已便也开始专一的注意起来那黯淡无光的宝物。 只可惜这些个广成子降魔之宝本就不多混在这些个满天精光奇虹之间又怎是这么容易就被看到的而且指不定被别人收取了也说不定。 第十九章 雪山老魅 绿袍从数百里外再次赶回元江之时现满天飞舞的各类霞光已然少却半数一边寻找唐石等人一边顺手收取了几件飞过身边的宝物。旁人见到绿袍虽然外表乃是一个七八岁的童子但是凡是经过他身旁的宝物随手一抓便自收走显然法力甚是高强。满天宝物又多犯不着现在争斗浪费时间便自纷纷避让开来。 不过却也不是说场上就没有人在争斗只是少些而已不论正邪此时毕竟还是收取宝物为主即使想要比个高下也可以等到事后。 绿袍原本样子还甚是悠闲突然无意中见到西北角上一幕立时大怒足下一顿身子就化作一道绿光长虹从众人头顶飞过跨越数十丈距离直向一团亩许大小的灰白烟云撞去。 周围诸人俱都不知绿袍来历却是知晓那团灰白烟云乃是雪山老魅所放的护身烟云内中好似还困着几人。见到一道绿光不问就里径自向老魅护身烟云撞去不禁都准备一旁看好戏。 不料那道绿光冲进灰白烟云中一时间却也没了动静众人纷纷以为来人定然不是老魅敌手。不是被困就是业已被老魅杀死见到热闹无望便又开始追逐起满天的法宝来。 忽然就见一道丈许粗细的红光巨柱腾然从那团灰色烟云中跃然而出。原本亩许的灰白烟云此刻好似被艳阳融化的积雪般顿时便自化去一半。那道红光闪得一闪就在不远处停顿下来现出四个人来为的正是一个七八岁的绿衣童子。 就见那绿衣童子此刻冷着一张小脸指着那团灰白烟云厉声喝道:“雪山老魅老祖我念你同是旁门之士本不想计较你暗算偷袭我门下弟子之事。不料你竟然自恃法力不听老祖我好言相劝此番便是给你一个教训。要知道老祖我百蛮山的人却也不是容许外人随意欺辱的。” 就听一犀利怪叫之声从那灰白烟云之中响起:“绿袍莫要生气你要知那东西乃是我的克星先前实是心情急切故此多有得罪。罢了你既然如此言语我今日却也不再与你动手免得为正道所趁。若是还要争斗不若留待往后另辟一清静之所岂不更好。” 雪山老魅此刻心中实则恨不得将绿袍一干人等错骨扬灰无奈刚刚现绿袍竟然精通纯阳离火这么不声不响的就将自己采取雪山地底万年阴寒之气练成的护身烟云化去大半。知道此火乃是克星现在周围又有诸多正道两厢争斗就算最后能胜也定然会被正道诸人所趁。老魅素来阴险怎肯被人渔利故此方才口上服软以期日后报复。 绿袍虽然不知道雪山老魅的真正想法却也知道他狡诈非常此番嘴上说得好听日后恐怕免不了要伺机报复。只是目下的状况绿袍也自明了便转脸笑道:“老魅深思熟虑非老祖所能尽知日后再图相见吧。”说完摆摆手就自转身带着唐石等人向另一边走去。 原来先前唐石收取的那件黯淡无光之宝便是金船中秘藏的两件克制雪山老魅的宝物之一。雪山老魅见未能破坏金船出世便干脆想要夺了这两件克制之物就此遁走。无意间见到其中一件已然为唐石所收忙自飞身过来想要强抢不想正巧为四处观望异宝的梅鹿子现。 梅鹿子一见他来势汹汹杀气腾腾知道不是善茬忙先将百毒寒光障取出腾起一团寒光彩霞就将三人护住。百毒寒光障刚一祭起雪山老魅的亩许灰白烟云也自涌到转眼就将三人四周罩住若不是有百毒寒光障护持恐怕这一下子就要了三人性命。 这样一来唐石也自现不对四顾之下现百毒寒光障原本护持的数丈方圆已被四外浓云压得只有丈许。见到不妙刚想顺手祭起太乙五烟罗突然一捏想起来太乙五烟罗此时困着那件宝物不能运用转念一动便将绿袍昔日所赐的百毒修罗幡取出微微晃动白色的幡面上飞起一道绿烟就见原本画在幡面上的六个赤身男女此刻从幡上跃然而出变得有真人大小各自拥着一团浓密绿烟围在百毒寒光障外随意游走上下翻飞。 原本的寒光彩霞外此刻隐隐的又多了一层绿烟防护。幸好这百毒修罗幡经过绿袍多年祭炼威力不同凡响再加上也是阴毒之物不惧老魅冰雪阴寒之气专心护持之下一时间却也没有危险。 待到绿袍从金船赶回察觉出修罗幡的法力这才现唐石等被人围困。不过绿袍一见那朵灰白烟云就知道乃是雪山老魅的路数本不想与其撕破脸皮故此只是用法力护体径自飞身进去。一番好言劝解之下不料老魅素来横行浑然没有将绿袍放在眼中再加上那件克星宝物实是重要故此便先动起手来。 绿袍见他不识好歹狠下毒手自然不快便想给他个厉害瞧瞧这才运起离火真光将老魅的护体烟云毁去大半只是这样一来终至成仇。 绿袍匆匆向别处走去却是要去救助另外一位弟子----随引。 早些时候随引为绿袍废去法力乃是嘱咐他去办一件紧要的事----去偷学风洞山白阳崖花雨洞内的玄门妙法。那洞为昔日白阳真人学道之所灵迹甚多乃人间七十二洞天之一。内洞壁上有白阳真人遗留的图解熊经鸟伸外具百物之形内藏先后天无穷变化修行日久自可悟出玄门上乘大道。而且还久传此洞藏有白阳真人一部针诀和两匣芒饵至今尚未有人觉无人知其藏处。 不过那风洞山白阳崖花雨洞四外遗留白阳真人法力禁制除却修习玄门正宗法门的人外只有没有丝毫法力的普通人才能进入故此绿袍才会废去随引法力。 第二十章 白阳图解 随引听从师傅绿袍老祖嘱托之后被废去一身法力独自一人从百蛮山赶至风洞山白阳崖花雨洞中间经历的种种艰难险阻自是毋庸多言。不过他也真个坚定信念始终不移最后终于到达。 因为没有了法力跟普通人一般自然进入白阳崖花雨洞内毫无阻碍。其实此处虽然风景奇丽时为仙灵窟宅但亘古以来洪荒未辟大泽深山山魈木魅、虫蟒怪异之类甚多。一般的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到达也只有随引这般知根知底的不惜废去自身法力之人才行。 那花雨洞共有前、中、后三层只前洞最为光明整洁中洞深藏山腹虽然高大宏深已不如前洞明朗后洞却是异常黑暗阴森。 随引见前洞无甚稀奇之处中洞又见上下壁内到处都是残破之痕料是前人掘遗迹只有后洞却是有些蹊跷。除当中一个石墩和零零落落竖着许多长短石柱外四壁刻有人物鳞介飞潜动跃之形共有三百六十四幅图形知道定然便是师傅所言的白阳图解。 虽然一时也不知那传闻中的那部针诀和两匣芒饵但也不急先自学习白阳图解为好。 因来时绿袍早有交待说图解是从东壁开始而且必须从头学起故此倒也未曾拉下一副。 其实绿袍之所以起意令随引不惜劳苦的盗学这白阳图解是因为上次文蛛联合韩瑶来袭现大部分弟子竟然连那天魔妙相之法都禁受不住。一方面自然是因为韩瑶法力高于他等更主要的原因便是他们心性磨练不够。 不过魔教法门素来只求法力不练心神心性都是靠自己磨练出来绝不是修行出来的。绿袍虽然乃是现代人穿越过去但是对于这等美色迷惑之法却也不在意毕竟现代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什么场面没见过区区韩瑶尽管再美光光依靠长相却也不能撼动绿袍一丝心神。至于那并未大成的天魔妙相以绿袍这等法力自然也无什用途。 但白阳图解号称玄门正宗的筑基之法自然有其独到之处。修习之人虽不能说增长多少的法力却是能够凝神静气佐以安定心神。正所谓心念不起内魔不生。一般情况下也算是能够辟除内魔锻炼心性了。 绿袍便是动的这门心思想要叫随引偷学回来教授门下弟子借此弥补魔教功行的不足之处。 随引真个不负重望不仅将那白阳图解全部研习精通竟然还在无心之下巧得仙缘从花雨后洞中的一个石墩下现白阳真人遗留的一匣芒饵半部针诀连同二十四根太乙极元针。 因为绿袍在随引下山之时曾为他种下一道灵符不仅有护身妙用更是能够借此联络传讯所以两厢之间倒也未曾失却联系。在花雨洞所生的种种事情随引也都通过灵符禀报与绿袍知晓。 直至元江取宝的前几日随引因为得了那白阳真人遗留的一匣芒饵之助不仅平添了数十载的功力更是就此将白阳图解参悟通透半部针诀也自研习大半。随引通报师傅本想就此回山绿袍却是觉得元江宝物出世便在几日之后便告知时日命其到时直接去元江一来可以撞撞运气二来绿袍到时候也自会去那顺便也可带他回山。 待到元江取宝那日随引自然前去等到紫云障被破也跟随众人一起跻身下去。自然是看见师傅大展拳脚收取宝物。 不过等到他想要上前去拜见师傅之时正是金船飞遁漫天法宝翻飞之际。绿袍急着去追赶金船虽然看见随引却也无暇多言只是传音叫他现在趁机收取些个宝物自己片刻即回。 随引听到传音知道师傅定然是一时有事分身不得。又看见满天宝物飞舞诸人都在忙着收取自然也是不愿落于人后。 不过一时间百十余件宝物满天飞舞却也是把随引看花了眼不知究竟该先手哪样。愣了一愣暗骂自己愚蠢管他什么先收到手上再说。 身前不远处就有几道奇虹精光兀自游动不息随引却是先自看中了一件半人大小上圆下方形似盾牌的东西。一想自己正好缺少一件护身的宝物感觉这怎么看也像又闪耀着淡淡金光颇有几分卖相。忙放出太乙极元针化作二十四道拇指粗细的白线就向那面盾牌围去。 好不容易将那面盾牌收到手中却现实在是……这类前古法宝不知心诀只有重新祭炼过才能变化大小只能拿在手中却是收不进法宝囊内。 随引刚一翻看那面盾牌背面现竟然还有一根铁杵尾随在后没看清楚便也一同被收了过来。拿起一看那铁杵长约七尺有茶杯粗细杵头甚小通体黯无光华只中节似有花纹凸出映月放光。 不过再定睛仔细一看那东西似杵非杵一头略具杵形又似古时矛柄一头略尖还有两圈凸起不知何物那放光的俱是古符箓文。 随引刚一拿在手中正在看时突然觉得眼前红光闪耀忙抬头一看不禁大惊一个形如大半轮红日上有青黄赤黑白五道光芒之宝顿然飞临身前不远。 忙指飞针去阻白光起处两下里才一接触便吃荡开。红光立舍白光仍旧朝人飞来相隔只数丈其疾如电。仓猝之中无法抵御便将适得所得的铁盾挡上一挡不想那红光潜力极大才一接触持盾的手臂就被震得酸麻无力差点连铁盾都没能拿捏得住无奈只得将那铁杵顺手往上一挡心中以为自己此番定然难逃。 谁料刚随手撩将上去彩芒耀眼中锵的一声手中一震红光骤敛杵上面又多了一物。 死里逃生随引此刻也是一身的冷汗。 向手中之物仔细一看原来先前所得乃是一个大斧柄那团红光竟是斧头。 那斧形如大半轮红日两面朝着刃口各刻有五条芒角平面斧背上刻有三个圆圈各有一珠微凸斧柄贯穿其内。除所刻芒角圈槽颜色各异外通体都是朱红颜色晶辉湛湛仿佛透明非金非石看不出何物所铸。 照适才所见收宝情景此物定是一件极珍奇的前古异宝随引心中好不欢喜。 不过世事难料古语有云: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飞向随引的那团红光原本便是有几人妄图收取的不想那红光厉害连吃损坏几样法宝都未能收拾得下不过几人也愈的觉得此宝威力不同凡响自然不肯放过。不想其中一人一时大意让那团红光突然冲出包围之外几人不舍跟随其后。后来见到随引将此宝收到现原来那团红光只是宝物的一部分竟然就有如此威力心中贪念大炙。再看看随引虽然也有几分法力定然不是自己等人合力的对手便相互商议一番叫随引献出此宝。 随引自然不肯于是两厢之间便争斗了起来。那几人法力其实也与他相差无几只是吃亏在他只有一人双拳难敌四手。不过也知道师傅定然不用多久便能回转到时候自然不惧这些人等于是干脆一心防御也不动手。 这样一来双方便自僵持不下那几人一时间却也拿随引没了办法。 待到绿袍追踪金船回来先是现雪山老魅对唐石等人动手逼退老魅之后不放心随引灵符感应之下也现为人所困顿时大怒。 竟然连这等杂鱼小虾也都敢欺负到自己弟子的头上看来许多人是不记得绿袍老祖的凶名了。 带着唐石等人就直向随引被困之处飞去。 到了地头绿袍也不问情由飞身一扑玄牝珠化作亩许大小的绿云就将几人连同内中被困的随引一齐掩没其中。随即便卷起这片绿云径自就向百蛮山飞回。 第一章 天一真水 自从那日元江回山之后绿袍将捉回的几人统统肉身炼化元神摄入百鬼夜行图内。使其生受七七四十九日的百鬼裂心分神之刑方才让百鬼将之吞食。 至于从元江金船取回的宝物那些古兵戈之类的多半长大均须炼过始能应用。不过绿袍业已悟通些九疑鼎的妙用借此将所得各类宝器重新祭炼一番然后一一分给门下弟子。 本来绿袍便想就此闭关籍由金船取回的一件戊己之宝强催土行。不料事情却是没有这般简单。原先五行分化练就初始上手虽然容易但是等到练至三行之时便会被前面克制。 要知五行生克如果同练按照合沙奇书里面的法门自然没有问题但是如果像绿袍这般另辟蹊径之法书内却也是有了记载。说是初始二行可以分别练就但是剩下的三行必须要一齐练否则五行紊乱自行逆转克制。 绿袍本未曾放在心上想借助黄帝轩辕氏遗留的宝物----里圭强练土行之力。不想青木、戊土本就相克大意之下差点连那青木道基都被里圭毁去这才知晓厉害不敢再妄动土行。 那里圭乃是黄帝轩辕氏平治水土时济川之宝便是绿袍后来追赶金船从里面取出的那个看似金铁所铸的圆球其实乃是千万年前一块宝玉广成子道妙通玄早已洞悉未来特意用作镇船之宝。 此宝内含土行戊己之力传说能够能够驾驭地脉号令百岳山川端是厉害无比。而且此宝甚有灵性那在人手中时轻若无物一旦离手便自重愈山川五岳。 绿袍便是为此宝放出的五岳神光反克青木差点毁去青木道基。他是以青木为本生化五行如果青木道基毁却不啻于法力被废到那时恐怕真个就是生不如死了。经此一来绿袍也是愈的谨慎日后修行却也不能在这般儿戏。正所谓一步踏错万劫不复绝非妄言。 不过幸好绿袍先自从金船里面的那个玉匣中将里面的东西取出从中得知了里圭的一些用法否则后果真个不堪设想。 那玉匣之**有两样东西其中一个是件两寸大小色作土黄的锦囊;另外一个却是本道书不过内中记载的不是什么修行秘法而是一些前古至宝的传承、威力以及部分用法和一些上古的奇文逸趣。 但在绿袍看来这部道书却是比什么修行秘法都要珍贵得多因为书内不仅记载了广成子所有法宝的用法更还有九疑鼎的部分用法所以绿袍也才能够轻易的运用九疑鼎来重新祭炼宝物。至于跟这部道书收藏在一起的那个锦囊按照书中所说里面是秘藏了一些龙脑香也甚是珍贵。 只是按照合沙奇书所说五行真气余下的三行必须同时练习此刻手中却是还缺少了金水二行的宝物。绿袍翻遍脑海水行倒是知晓东海紫云宫内收藏的天一真水乃是水中精华号称一滴之数便可化为湖泊。虽然言辞不免有些夸大却也可见其威力之一斑。只是不知那金行宝物却是该往何处寻找。 不过反正两行都缺知道一处便先去将那天一真水搞到手至于金行到时候再另想他法好了。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谁不定到那时机缘之下金行也可轻易到手。 那紫云宫深有百里上下共分六十三层到处都是珠宫贝阙金殿瑶阶琼林玉树异草奇葩不但景物奇丽更藏有无数奇珍秘宝。 最初乃是天一金母修行练道之所后来金母飞升天阙方才就此空荡下来。因为宫外禁法神奇不知过了多久才为一水仙现自此盘踞。经此两代主人苦心经营紫云宫内繁华无极真可算得上是神仙妙境。 后来那位水仙也自飞升因之前受过峨嵋开山祖师长眉真人的恩惠便将紫云宫送给长眉真人以作别府。不过长眉真人道行高深实可称当时宇内第一奇人本该早就飞升天阙只是还有些许外功未能圆满这才滞留人间。以此老的功行又怎会记挂这身外之物所以虽然蒙人赠送却也从未去过。 待到长眉真人飞升以后门下弟子虽然也知此事但觉得那紫云宫深藏海底地窍之中常人不得擅入却也没有急于一时。不想这一耽误紫云宫又生变故为三女所占峨嵋素来标榜正道一时间自然也就不便再去行那争夺之举。 三女初生之际母亲难产而死父亲本是东海一处安乐岛上的头人也为人暗算所杀。那人杀死三女父亲后将三女捆于一麻袋里投入海中。幸得三女之父昔年无意中曾经放生过一只大蚌那大蚌本有数千年的修行只为那天劫数方才搁置浅滩。后来为三女父亲所救。老蚌一日在海底闲游看见落下两个麻袋珠光照处看出是三个女婴。老蚌因受过大恩时思报答曾在海面上看见过三女在海滩边上游玩故此认得。忙张大口将两个麻袋一齐衔回海底。 老蚌早年被海中孽龟追急一时无奈打算掘通地窍藏躲不料无心现紫云宫这个洞天福地便就在此潜心修炼。后来救回的三女也就带回紫云宫抚养教导。 只是就此过了十数年老蚌因为功行缘故尚需再转一劫。便离开紫云宫转世重修。 三女后来巧得仙缘获得一本地阙金章自此修行在紫云宫已有百载。那天一真水便是天一金母遗留的宝物秘藏于金庭玉柱之内。虽然对一般人无有大用却是异类炼体化形的至宝。 第二章 诸多算计 绿袍顾虑的是这紫云宫三女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将天一真水交出来想想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物突然前来向你讨要宝物换作谁都不会这么大方吧。大家虽然是修道之人心胸理应宽广一些但也不至于到了这种无私的境界。最起码绿袍自己就做不到以己度人所以…… 如果是换了别的地方说不准绿袍一言不合就前去灭个人家满门强抢过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紫云宫却是一个特殊的地方为什么特殊就在于前主人曾经将其送与了长眉真人。虽然长眉老头自恃颇高看不上眼但是不代表他的徒弟就看不上啊。 要知道长眉门下的弟子也一样也是良莠不齐的十几二十个亲传弟子法力最高的自然远在绿袍之上法力最低的说起来可怜恐怕连现在的唐石都不如。由此就可见峨嵋其实也不是那么的令人向往的。 混得好的自然是风生水起就像东海三仙那样要啥有啥吃么么香。混得不好的就像那醉道人一般绿袍虽未见过此人却闻说此人穷得连口像样的飞剑都没有着实可怜至极。而且有小道消息传言这醉道人现在这口飞剑还是他低声下气的向嵩山二老中的矮叟朱梅那个尖酸刻薄的矮子手里讨要来的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怜。不说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想来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相比较而言这几个长眉老头根本不看重的弟子反而还不如被长眉拿来当作人情送出去的屠龙师太。好歹人家后来还师承心如神尼。这心如神尼倒也颇有意思早年号称宇内六怪之一辈分比那长眉好似还要高出半截虽然修道不论辈份但也好歹可以从一个侧面显示出一些心如的能力。这心如早年嗜杀虽然后来遁入空门领悟佛理却也与别家不同是从杀戮之中参悟出来。晚年想要收个弟子却也想要找个比较有杀气的一次无意中撞见长眉就跟他聊了聊这个想法。 长眉老儿一听心中一乐正巧门下有个女弟子偏喜杀戮多次劝戒都不听业已逐出师门没想到这心如老尼竟然还要这等人物。于是便作个顺水人情与心如一说两厢一拍即合。后来赫赫有名的暴躁杀戮之徒----屠龙师太就此正式出炉。 看看她的名字就知道有多么嗜杀了屠龙这个称号乃是她曾经一次接连不断斩杀了三千条毒龙。虽然也可反应她的法力但更能显现出的是她的爱好----杀戮。真是令人可怕的正道人士事情缘由就因为人家三千毒龙不小心跑进了峨嵋自诩的私家花园----东海之内。 紫云宫不能杀上门去就是因为不能给峨嵋这么一个借口。想得好一点峨嵋到时候前去助拳借机拉拢紫云三女;想得不好一点恐怕绿袍前脚刚把人家紫云三女灭了峨嵋定然就打着正义的旗帜收归原本就属于他们的东西。 这种怎么看都是为别人做嫁衣的傻事绿袍打死也不会干更何况这个别人还是跟他有隙的峨嵋。 此事却还是要好好琢磨琢磨听说许飞娘交游广阔好像却是认识紫云宫三女的看来要叫她想法子引荐一番才好。只是如此结交的话听说紫云三女中以老三最为贪婪刻薄恐怕没有什么好处她们断然也不会轻易将天一真水送出的。不过绿袍却还是想到了另外一个法子。 近日闻说峨嵋派三英二云之中的余英男得了一口宝剑名为南明离火剑乃达摩老祖渡江以前炼魔之宝。不但妙用无穷还专破一切邪魔异宝与峨嵋派的紫郢、青索、七修诸剑各有专长难分轩轻。 此剑系达摩老祖取西方真金采南方离火之精融炼而成中含先后天互生互克之至妙。闻得炼剑时融会金、火由有质炼至无质由无质复又炼至有质者达十九次不知费了多少精神修为非同小可。 后来达摩老祖渡江参透佛门上乘妙谛默证虚无天人相会身即菩提诸部天龙无相无着本欲将它化去。末座弟子归一大师觉着当年苦功可惜再三请求给佛门留一相外异宝以待有缘拿去诛邪降魔。达摩老祖逆他不过举手摩顶剑即飞出直入归一大师命门。 达摩老祖飞升归一大师虽仗此剑诛除不少妖魔不知怎的总是不能及身解化。最后才在南疆红瘴岭群魔荟萃之区也学乃师面壁受尽群魔烦扰摘挦身水火风雷备诸苦恼心不为动。虽有降魔之法并不施展以大智力大强忍大勇气以无邪胜有邪者十九年。直到功行圆满忽然大放光明邪魔自消这口南明离火剑方脱了本体成为外物但仍是不能使它还空化去。计将它舍给道家用一丸神泥将剑封固外用灵符禁制。 闻说那封剑的一丸神泥乃是佛家异宝如得天一真水化合重新祭炼异日三次峨眉斗剑尚有大用峨嵋派定然不肯就此舍去。 如此一来峨嵋派定然便要派人前去东海紫云宫求取天一真水这样绿袍的机会却也就到了按照峨嵋弟子狂妄本性素来目中无人。且又视紫云宫为自家之物虽然现为紫云三女所占据但定然言辞之间多有傲然之意。 紫云三女中按照老三的性子恐怕定然会与峨嵋成仇如此一来却又给了峨嵋借口好将三女铲除收回原本属于自家的别府。当然啦峨嵋未始不就是存的这个心思。 绿袍只要等到两家反目的时候助那紫云三女一臂之力那时自然天一真水手到擒来。 不过却是要等待一番实际了不过绿袍却还是准备先去拜访一下许飞娘两厢之间先自通通气怎么说大家现在也算是同一战线的。 第三章 元神之解 唐石听到师傅召唤后急忙赶去静室。到了静室看师傅正端坐于玉床之上忙翻身行礼只是想想有些惊奇师傅前不久才行闭关而且之前也说此番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出关的还嘱咐自己要好好主持山务怎么...心下里也拿捏不定现在突然出关究竟所谓何事恭敬道:“弟子参见师尊只是不知师尊此番出关召唤弟子所谓何事?” 绿袍一听哈哈笑道:“唐石啊枉为师还平日里夸你眼光好来着怎么此番却是没能看透呢。” 这番话唐石听了感觉说得甚是奇怪意思好像是师傅还没有出关似的那眼前这又是...愣了愣唐石才好似豁然开朗难道...忙抬头向师傅望去果然...唐石顿时有些激动起来“恭喜师傅贺喜师傅。” “呵呵看来你这眼神倒还可以为师稍一点播你就看出来了。”绿袍笑答道。 唐石自谦道:“弟子也只是一时取巧师傅这元神真身端是奇妙直与生人无异。若非弟子听到师傅点播再看见师傅此刻竟然没了影子故此妄自揣测。” 绿袍闻言点点头笑道:“看来你倒也机灵啊哈哈...不错此番为师借广成子遗留的金丹之助一举将元神稳固玄牝珠大成就此能够显化第二元神之身。” “恭喜师傅内功大成玄牝化身。”唐石开始还以为师傅乃是自身元神圆满就此显身没想到竟然是第二元神。 绿袍:“为师真身此刻依旧还在密室静修不过四周却已布下层层禁法不得乱闯。不过你也不得轻易对别人说起可曾知晓?” “嗯弟子明白。”唐石答道“只是弟子有一事不太能够理解。” 绿袍笑道:“你说吧。” 唐石开口问道:“弟子素来也是温养元神但是自从后来研习了师傅所传的五行秘法之后虽然感觉元神比较之前凝练许多却似乎渐渐的不能运用玄功多加变幻了。” 绿袍闻言一愣好半晌之后方才缓缓答道:“此事确实是师傅疏忽了。你现在已然是开始在运用五行真气凝聚婴儿了。” 唐石也是一惊“师傅是说弟子现在正在凝练元气化神为婴?” 绿袍点点头正色的说道:“不错你现在元神凝练已然开始凝练元婴了。你也知道元神、元婴其实无有高下之分只是手段不同一个讲究的是变幻一个却只是抱元守一。 而且我门下精炼元神一身的法力几乎全都在这上面了所以我教中人即使失却肉身却也不会毫无战力。而元婴却又不同婴儿未曾大圆满之前一身法力基本上却是依靠在那肉身之上每日运用功力熬炼元婴直至真正成型方才能够脱离肉身飞身天阙。 当然也不是说练就元神之人的肉身就不重要了。其实肉身对于所有内功未曾圆满的人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百炼真身也是一种防护的手段只是相对而言练就元神者的依恋要小得多。毕竟我等元神出窍之后依旧能够与人拼斗甚至有些法术还必须要先元神出窍之后方才可施展。而修持元婴者便要危险得多一旦肉身被毁元婴又未曾大成那除却逃命一途便只有任人宰割了。 但是说了这么多却不是想说元婴不好相反玄门正宗以及其他一些分属道门偏枝的一些都是凝练元婴之辈。因为元婴凝练抱元守一不易为内魔所趁也就是这个道理而且元婴之途只要你踏进了这个门槛以后成就却是比元神要来得容易得多。基本上只要心性坚定之辈又不受外劫侵袭元婴大成却是指日可待之事。 元神修炼却是迥然入门不难但是修炼大成圆满之境却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盖因元神追求变幻内魔丛生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却是要比元婴修炼凶险了无数倍。 而且元神修炼诸多法门中特别是魔教传承一脉大多有阴魔暗藏一个不小心便被阴魔附体受他挟持。即使将来功力无论多么高深除却外力自己基本上是不能将其驱逐的。如附骨之蛆颠倒心意一生相随。 唐石为师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愿意走哪条路却是做个选择吧。” 闻言唐石毅然坚定的说道:“元神之途虽然凶险但是弟子相信还是能够坚持的。况且师傅业已成功便是弟子等人的指路明灯。” 绿袍哈哈笑道:“好你且上前来。”待到唐石俯身前来绿袍伸手在其头顶一抚隐隐见一丝绿光一闪而过。 绿袍随即收手说道:“为师业已将你修行体内的脉路气机改变日后再修炼五行真气便没有问题了。” 唐石只觉得头顶透下一丝清凉之气在体内十分迅捷的兜转一周后元神顿时便好似脱去了沉重的枷锁一般往日的轻灵变幻之感再次回到身上赶忙叩谢道:“多谢师傅成全。” “你起来吧为师此次招你前来却是另有一事嘱咐。”绿袍道。 唐石站起身来“但凭师傅吩咐。” 绿袍笑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为师将去万妙仙姑许飞娘处这百蛮山你却是要小心打理。当然自己的功课也不能耽误了特别是你从元江得来的那面赤目神光镜乃是雪山老魅的克星却是要早日将其祭炼成以防万一。” 唐石点点头:“弟子明白了。” 绿袍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罢了为师干脆助你一臂之力吧。将那赤目神光镜取出。” “多谢师傅。”唐石闻言大喜忙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形似两轮满月交错、乌油油的东西来。 绿袍口诵真言双手法诀一引就见唐石手中的那个东西顿时跃然腾至半空随即赤光一闪原本交错在一起的两轮圆月顿时分化开来。绿袍两手一指大喝一声“去”两轮圆月嗖的化作两道赤光向唐石双眼飞去。 唐石好似早已知晓一般躲也不躲任由那两道赤光直冲双目。不过还是觉得双眼一疼然后什么都看不见了紧接着更是被一股绝大的冲力给撞得后退了好几步。 过了好一阵子唐石才再次缓缓的挣开双眼原本漆黑的瞳孔早已不见双眼尽是赤光炎炎照出丈许所过之处空中顿时扭曲一片好不骇人。 又过了盏茶的功夫唐石双眼外放光华方才渐渐敛去只是那双眼依旧是赤炎炎的一片不似人形。此刻他忙又向师傅拜道:“多谢师傅成全。” 绿袍笑笑:“你乃为师门下大弟子日后自然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对了那百鬼夜行图自从天狐渡劫后便已还回。为师前去元江之前业已用此图设下阿鼻法阵护持本山这便传你主持之法。只是这阵图为师现今将其隐藏不若有强敌打进山来便可引动此阵。”言罢便传了唐石用法。 第四章 冰雪化身 绿袍嘱咐好唐石之后便离开了百蛮山不过却不是直接就去黄山五步云找许飞娘而是先往寒泉行宫而去。 本来绿袍如果能够将九疑鼎的妙用全部参悟通透的话估计现在也可以横着走了也用不着顾忌东顾忌西的了毕竟唯一能够可是九疑鼎的昊天镜业已不知所踪。说来也真是奇怪那天昊天镜不知怎的竟然会跟广成子的金船生反应最后也不知道是被金船同化了还是怎么的。最起码绿袍一直留心注意之下也没现到任何迹象。 估计现在那穷奇氏死的心都快有了吧谁叫他竟然妄图独自侵吞金船至宝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活该。不过虽然失了昊天镜那穷奇氏想必也定然得了几件广成子的至宝却也不能大意了一时半会大家也无冤仇犯不着撕开脸来。 可惜的是昊天镜虽然消失了但是绿袍却也没那本事将九疑鼎参悟通透虽然依仗广成子遗留的道书中又知晓了部分的用法但那却是仅仅止于九疑鼎对敌之外的其余妙用至于怎么样将九疑鼎的克敌妙用挥出来书中却是分字未提不禁令绿袍好不叹惜。 不过一法不成绿袍却又新起了一个念头运用九疑鼎之力以雪魂珠为骨辅以万年玄冰精英炼制出一具冰雪化身。最后再以风穴冰蚕通气活力。 其实这具化身却是绿袍早有的构思只是以前不知九疑鼎的妙用如果自己炼制的话非有百年苦功不能成型。现今借助九疑鼎之力绿袍仅仅花费十数日便将那具冰雪化身练就成型并于事后早已联通风穴冰蚕一同置于寒泉行宫之内以完成最后的步骤。之所以选择今日出行不仅仅是玄牝珠大成而已也是那具冰雪化身完功之日。 那冰雪化身也算是通灵宝物所以倒也能够大小变幻自如绿袍自然也能方便携带。从寒泉行宫取出冰雪化身后绿袍却是没有准备就此将元神附于其上这化身还另有妙用不急在眼前之际。 黄山五步云 一个身形矮短穿着一身红衣足登芒鞋头颈间长散披打扮得不僧不道。满脸青筋二眉交错处有一块形似眼睛的紫记掀唇露齿一口黄牙相貌非常丑恶的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在一块巨石左近来回踱步口中絮絮叨叨也不知在嘀咕什么。 那少年刚自转过身忽然见到身前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七八岁的绿衣童子不禁暗暗嘀咕刚刚还不见人影怎么转了个身就跑出个小孩来。刚想开口问问来历就见那童子业已旁若无人的向一处石壁走去。 少年顿时一惊想起师傅的嘱托急忙开口道:“前辈可是绿袍老祖。” 绿衣童子正是前来拜访万妙仙姑许飞娘的绿袍闻言看了看那少年:“不错正是老祖你乃何人。” 那少年知道来人乃是绿袍忙自换上一副笑脸:“晚辈乃是薛蟒人称三眼红猊家师正是万妙仙姑许飞娘。家师前番收到老祖来信今日特命弟子在此恭候前辈大驾。” 绿袍哈哈笑道:“仙姑有心了。”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妩媚至极的声音陡的传来:“老祖大驾光临奴家怎么能够不多花些心思呢。” 绿袍面前的石壁骤然间闪过一片青霞现出一个洞府来石门大开当中站立的那位形似三十再看看似乎又知有二十几许体态丰腴面如秀月的美貌道姑正是万妙仙姑许飞娘。 许飞娘此时再次欠身说道:“前番元江取宝还真亏了老祖否则...” 绿袍故作不解的问道:“哦?不知此话怎讲。” 许飞娘掩口轻笑道:“老祖还真是喜欢开奴家的玩笑若非老祖找来那穷奇氏奴家和鸠教主又怎能如此轻易的就取到了几件至宝呢。” “呵呵...分属同道再说当时大家也只是各凭神通而已说不上什么谢不谢的。只是那穷奇氏虽然是老祖我前去相邀的但是他当时却也没有确切答复若非老祖见机得快却也不能如此轻易得手呢。”绿袍知道许飞娘这番话听着乃是感谢之语实则却是在责怪绿袍为何没有事先告知她与鸠盘婆穷奇氏的事情。绿袍当然也要解释一番虽然去找过穷奇氏但是相互之间却也没有约定最后自己也差点没被穷奇氏给甩在身后。 许飞娘妙目一转眼波流荡甚是有些哀怨的说到:“看来奴家和鸠教主却也是有些误会了。” 绿袍依旧笑道:“仙姑不谈这事反正最后吃亏的也不是我等。老祖我此番前来实则却是有一事相邀。” “哦”许飞娘微笑道:“奴家却有什么能够帮得上老祖的呢。” 绿袍此刻却不言语反而笑道:“仙姑就让老祖我站在门口说话怕有失待客之道吧。” 许飞娘此刻也是脸色一转陪笑道:“是奴家失礼了老祖快快有请。” 待三人进得洞内许飞娘抬手一挥又是一片青霞过处已然将洞口封闭方才转过头来神色有些谨慎的问道:“老祖也感觉到了?” 绿袍笑笑:“靠得这么近老祖我又不是瞎子她却是有些自以为是了吧。只是不知为何仙姑没有...”绿袍伸手摆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许飞娘定了定心神叹息道:“老祖莫要拿我取笑那餐霞老尼虽然现今不是奴家的对手但是她峨嵋本家却是势大奴家又怎敢行此妄举。自从混元师兄走后天下又还有谁能够为奴家主持公道呢。”言辞之间悲切之意溢于言表。 第五章 拜访紫云宫(上) 拜访紫云宫上 话说上回绿袍前来五步云拜访许飞娘两人却是现餐霞大师竟然在一侧窥视于是赶忙走进洞府虽然没什么紧要的事情但是被人窃听的感觉总是不好的。不过碍于峨嵋势大餐霞也非易与只能表面装作不知。 许飞娘由此想起自己的师兄混元祖师想起自己这么多年卧薪尝胆还要对仇人装出百般笑颜个中滋味是在心酸难向外人道说一时间情难自抑悲上心头。 当然绿袍也是知晓许飞娘这番伤痛就跟上回初见一般半真半假的在这做戏来者。要知道女人哪还真就是明白男人的心只要平素摆点低调的样子偶尔再将自己软弱的一面露出来给男人看看保证是十个有九个都会生出怜惜之意剩下的那个刚出生自然是没有办法。 不过现在绿袍跟许飞娘也算是同一战线自然也就乐得显好先是摆出一副与峨嵋不共戴天的模样然后再劝慰许飞娘一番。 好半晌主客这才分别坐下。 许飞娘此时整了整容装略微有些尴尬的笑道:“奴家一时失态却是叫老祖见笑了。” 绿袍摆摆手正色的说到:“这才显出仙姑真性情与混元道兄也是伉俪情深实属难能可贵。”这个马屁能稍微拍下还是拍下的好说好听的总归没人会嫌弃的。 许飞娘笑笑话锋一转“不知老祖此番前来却是有何赐教。” 绿袍:“老祖我与仙姑虽然相识不久但自问缘分却深故此老祖我一家人也就不说两家话。这次前来乃是听闻仙姑与紫云三女素有交往不知对否。” 许飞娘眼波一转心头寻思道这紫云宫位于深海地窍之内罕为人知。若非近几年那三公主经常出游交了几个朋友相互介绍之下自己才会结识在此之前却也从未听闻不知此老从何而知。“奴家却是有幸跟紫云宫三位公主略有薄交不知老祖此番询问却是为何。” “呵呵有一秘宝名曰天一真水据说乃众水之精一滴之数便可化为湖泊。仙姑可有耳闻。”绿袍眨眨眼略带调皮样的笑答道。 天一真水许飞娘暗暗思付这分明就是紫云宫秘藏的宝物此老竟也知晓莫非…想那紫云宫藏宝无数更有昔年天一金母遗物此老恐怕是动了心思。此番找我难道是前来一齐商议谋取的吗?还是先探探口气再说。许飞娘故作沉思状的想了想方才用一种不太肯定的语气说道:“这天一真水听闻乃是紫云宫秘藏的宝物只是奴家却是没有见过也不知正确与否。” 绿袍点头肯定道:“不错这天一真水确实乃是紫云宫独有的宝物别无他处。” “哦那不知老祖说出这等言语莫非是对那天一真水大有兴趣。”许飞娘掩口轻笑的问道。 “仙姑真是七巧玲珑心一点就透不瞒你说老祖我确实是有需要用那天一真水之处。”言语之间绿袍倒是大有夸奖之意。 许飞娘故作不解的问道:“那不知老祖此番前来找我又与此事有什么关联呢。” 绿袍也不兜***直言不讳道:“老祖我是期望仙姑能够从中帮忙联络。” 听到绿袍不是想要谋划紫云宫许飞娘那颗上下悬着的心终于夹杂着一丝丝的失落慢慢的安定下来。正了正神色开口说道:“那不知老祖需要多少呢看看奴家能不能有这么几分薄面。” “一瓶”绿袍答道。 许飞娘本想这天一真水虽是宝物却对一般人无有什么用处凭借自己与紫云三女的交情倒也能够讨得些许自然乐得做个免费人情。只是此刻一听绿袍竟然所要一瓶之多要知道这天一真水可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东西紫云宫内也就秘藏了几瓶而已即使再没什么用也是秉着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却也不会这么慷慨法。皱了皱眉头过了片刻方自叹息道:“一瓶之多这个恐怕…还望老祖恕贫道无能为力。” 绿袍闻言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的说道::“无妨无妨老祖知道所求是多了点不如这样吧仙姑可否带我去紫云宫一行与她们日后也可结一方外之交。说不定这么一来二往之下便自有了交情主人也许就愿意了。” “这倒容易待奴家稍作收拾便与老祖前往紫云宫一行。”这个忙倒也容易帮不管绿袍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最起码这个要求是不容许飞娘推托的。不过许飞娘却也不会认为绿袍老祖定然会像他嘴上说的那般慈善。要知道此老可是凶名在外已久虽然自己与他结交下来却也未曾现什么太过凶狠的行径但是许飞娘素来坚信一点空穴来风决然事出有因。绿袍老祖现在这般只能证明他或许比较会伪善自己。 绿袍拱了拱手笑道:“那就有劳仙姑有劳了。” 许飞娘忙自回礼道:“老祖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那不知老祖准备几时动身。” 绿袍想了想“越快越好吧。” 许飞娘调侃道:“老祖倒是心急啊嘻嘻…既然如此奴家也就不便拖拉了。”转过头对站立一旁的三眼红猊薛蟒道:“待为师走后你却是要在家好生看护洞府平日里也不要去外面多加走动以免又生事端。” 薛蟒忙自点头不已:“弟子明白还请师傅放心。” “恩你知道就好尤其要小心对面文笔峰的餐霞师徒。”许飞娘最后还是要叮嘱了一句。然后方才对绿袍笑道:“老祖我们这就出吧。” 绿袍点点头便与许飞娘一同走出洞府外面。就见许飞娘也不动作一道青色剑光乍然而起骤然奔向东方。绿袍微微一笑纵身化作经天长虹一柱绿光直追而上。 第六章 拜访紫云宫(下) 天色向暮一轮红日渐渐低及海面。东海之上平波万里一望无涯只有无数飞鱼、海鸥穿波飞翔涛声哗哗更没停歇。 忽见西北方天空中似有两点霞影移动两道遁光一为青、一为绿疾如星飞电掣平空飞坠于一座岛上。那岛仅有十丈方圆四周遍植各种琼花异草芝兰桂树临近便可闻及清香馥郁之味与四外略带腥湿清爽的海风却是别有不同自显一番妙韵。 岛中央有一六角亭阁朱琉碧瓦四根红漆亭柱分立一方。亭上书有“延光亭”三个镏金大篆里面置有一石桌四个石椅。只是此处乃是东海万里之内的深处方圆周围数千里内也无人烟就连那可以立脚的片土寸石也无为何此处却是有建有一座亭阁呢不禁令人有些不解。 先前两道光华早已落于岛上现出两个人来一个体态丰腴婀娜的美貌道姑一个却是位仅有七八岁的绿衣童子。正是欲去紫云宫拜访的许飞娘与绿袍老祖只是不知为何落身于此。 许飞娘领着绿袍老祖一边往亭子内走去一边四处观望着也不知早巡视什么。 绿袍不禁有些奇怪忙问到:“仙姑不知在找什么呢。” 许飞娘转头笑答道:“此处便是紫云宫设立的迎仙岛专门招待来客带路入宫。不过平素都有人值守只是不知为何今日不见人影。老祖稍待贫道且来唤上一唤。” 直至许飞娘连喊数声之后方才有一个年轻的声音急急忙忙的叫道:“来了来了。”话音未落就见一簇花丛中钻出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来身着一袭道袍只是此刻有些狼狈不仅道袍上沾满了泥土花瓣之类的而且原本用玉簪别住的髻此刻也是凌乱不堪脸上更是不知在哪染上的什么颜色青一块红一块的。 许飞娘一见此人模样忍不住掩口轻笑起来。 那人似乎认识许飞娘见被笑话也不生气这是神情不免有些尴尬一般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行头。稍稍理顺之后那少年忙对许飞娘道:“原来是许仙姑驾到三位公主以及冬秀小姐可是叨念您好久了弟子这就送您下去。”说罢走向亭中也不知使了甚么法术一团五色彩烟一闪立时现出一条有十丈宽大光华灿烂的道路。 此刻许飞娘见着这个通道对绿袍说道:“这乃是紫云宫三位公主练就的千里神沙道共有四十九个阵图变化无穷端是厉害。” 绿袍笑笑也不答话。 此刻那个少年转身笑道:“弟子已经通知宫内之人此刻神沙法阵业已停止许仙姑有请恕弟子不能远送。” “有劳了”说完许飞娘从怀中取出一物递与那位少年。 那少年一见顿时喜笑颜开也不客气便自收下一边连声说道:“多谢许仙姑厚赐。” 许飞娘笑笑“那贫道这就下去了。”招呼一声绿袍足下遁光一起径自向神沙甬道中飞去。 绿袍与许飞娘飞至并肩开口笑道:“仙姑真是大方。” 许飞娘媚眼一瞥“老祖莫要取笑贫道那等简易之物也就赐予弟子辈们玩耍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 这神沙甬道虽有千里但是许飞娘二人遁光却也不慢不及盏茶的功夫眼前顿然一亮睛往四外一看到处都是金庭玉柱琼宇瑶阶火树银花珠宫贝阙。 原来那甬道出口处乃是紫云宫后苑的中心一出甬道便是一条宽有数十丈的白玉长路。 路旁森列着两行碧树每株大有十围高达百丈朱果翠叶郁郁森森。时有玄鹤丹羽朱雀金莺上下飞鸣往来翔止。阵阵清风过处枝叶随风轻摇出一片琤纵鸣玉之声。与这许多仙禽的鸣声相和如闻细乐清音笙簧迭奏娱耳非常。玉路碧树外是一片数十百顷大小的林苑。地上尽是细沙五色纷耀光彩离离。数十座小山星罗棋布散置其问。也不知是人工砌就还是天然生成俱都是岩谷幽秀洞穴玲珑。有的堆霞凝紫古意苍茫;有的横黛笼烟山容浩渺。山角岩隙不是芝兰丛生因风飘拂;便是香草薛荔苔痕绣合。再细看满地上的瑶草琪葩灵芝仙药竞彩争妍灿若云锦。越显得瑰奇富丽仙景非常气象万千目难穷尽。 许飞娘初来之时也曾为此奇景震撼见到绿袍此时面有动容不禁调笑道:“老祖此地如何贫道自来此之后方明世间真有可比那天上宫阙之地啊。” 绿袍嘿嘿一笑“不错比老祖那百蛮山穷山僻壤的地方是要好多了。” 那条玉路从甬道出口处计算长有三里形如卍字。每头都有一座宫殿共分四路八殿暗合八卦。 许飞娘轻车熟路的领着绿袍就顺着一条玉路行去遁光神不过片刻便见前面路转尽头处现出一座高大宫殿通体宛如黄金盖成精光四射庄伟辉煌。殿前有数十亩大小的白玉平台当中设着一座极高大的丹炉旁边围着八座小丹炉。 许飞娘临近殿前便自降下遁光向绿袍介绍道:“此殿名为黄金殿乃是三位公主昔日练法之处那丹炉便是紫云三女炼那五色神沙之物如今移在殿前当作陈设。现在这黄金殿却是专门用来招呼客人的。” 这边话音刚落就听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从殿内传来“姐姐怎的还不进来如此见外做什么。”两个妙龄少女此刻业已从殿内走出。两人俱是一袭白裳轻纱除去式样有所不同外材质却是一般无二。都自面带笑容欢喜之意溢于言表真是貌比花娇肤同玉润。 其中一个身材稍微高挑些瓜子脸丹凤眼嘴角还有一颗美人痣忽然见到许飞娘身旁还有一个童子不禁有些奇怪道:“姐姐这是何人。” 绿袍听声音就知便是先前说话之人见问及自己也不开口且先就许飞娘介绍。 第七章 初游紫云宫 许飞娘带着绿袍来到紫云宫黄金殿外殿内突然走出两位妙龄少女。 许飞娘自然是认得二人忙欠身行礼道:“三公主、冬秀姑娘好久不见。今日前来拜访乃是想要介绍一位好友与二位认识。”说着伸手一指绿袍“此老乃百蛮山绿袍老祖因闻说紫云宫地处深海地窍甚是神奇特来见识一番。” 二人一个身材高挑、嘴角一颗美人痣、妩媚绝伦;另一位个子稍微矮些长相甚是圆润一副未语先笑得面容。不过两人早先却也没有听说过绿袍名号而且见他一副童子之相竟然还自号老祖不免觉得有些滑稽。行礼也仅仅就是象征性的那么一下子。 绿袍自然明了二人敷衍之色只是如今想通了浮名是虚唯利才是实些许小事也就不会在意微微笑道:“绿袍厚颜前来观光一番着实是麻烦二位仙子了。” 许飞娘一见二女不太在意的神情心中不由暗自担忧生怕绿袍一气之下作出什么举动来那时可就不好收拾了。没想到绿袍竟然一改往日倨傲变得甚是谦逊心中虽然不知何故却也好歹暂时松了口气。 此时那位长有美人痣的少女轻声笑道:“看我这记性二位有请。”说完引着绿袍两人走进黄金殿内。此时绿袍业已得了许飞娘告知原来这位嘴角有痣的少女便是三凤另外一位便是冬秀。 跨进黄金殿现出一间十亩大小的敞厅黄玉为顶无柱无梁当中设着十多个羊脂白玉大小座位。余下陈设俱是珊瑚珠翠之类虽也不少因为地方太大疏落落更觉华贵。那地面是一整块的水晶铺成下面是水。每隔五步更嵌着一粒径寸的夜光珠将地底千奇百怪水族贝介照得纤微毕现越显奇观。 三凤招呼许飞娘、绿袍二人里边坐下“此番倒也凑巧不日便是我等姐妹三人降生诞辰正准备设宴庆祝一番不想许姐姐这就来了一定要多留些时日才好。” 许飞娘连忙道贺:“恭喜恭喜!贫道说不得是要吃了这顿酒的老祖对否。” 见许飞娘末了一句问向自己绿袍知道她是有意拉上自己一道要不然三凤只是开口请她一人自己未免有些尴尬。知道她的好意哈哈笑道:“幸好老祖我前番得了些广成子的遗宝否则到时候还真没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贺礼呢。” 三凤一听绿袍竟然意思是要准备到时候以广成子的遗宝相贺一扫先前的冷漠顿时热切起来:“久闻老祖大名此番能够前来我紫云宫真是蓬荜生辉啊。” 冬秀向来是跟着三凤的意思走的自然知道三凤是垂涎绿袍所说的广成子遗宝心中不禁也动了几分心思也忙极力恭维道:“是啊是啊三公主说得极对老祖威名远播这寿筵您老可定然不能缺席啊否则定然失色不少啊。” “哈哈…二位客气了三位公主的寿辰绿袍说不得厚颜也得多留几日啊。”绿袍脸上虽然是一副客气至极主宾皆欢的神色但是心里却是不禁暗骂这两个贱人果真是贪婪无度前倨后恭不知廉耻。若非老祖还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说不得早就将此二人拉入百鬼夜行图内生受百鬼噬魂之刑。 四人正在相谈尽欢之际突然有一女音穿插进来“三妹怎个许仙姑来了也不通知一声。”此人声音虽然不如三凤清脆却是多了几分慵懒之意却也别有韵味。 三凤闻言调笑道:“二姐你整天与姐夫你浓我浓哪还有心思理会别人啊。” “啐你这个没正经的丫头片子。”此时说话之人已然由一屏风之后转出长得几与三凤一般无二只是嘴角没有那颗美人痣而且身材不比三凤的清瘦显然要丰腴一些。此时忽然见到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在场想起先前三凤调笑之言脸上却也不禁飞起几缕红霞笑骂道:“你这丫头还有外人在场就这般口无遮拦。” “好了好了大家本就是修道之人哪有这般的繁文缛节。”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从二凤背后想起宽声安慰道。 二凤转头一笑:“你也是的整天就这般宽容妾身给人欺负了也不管管。” 那人此时也已走上前来只见一双凤目双瞳剪水黑白分明衬着两道漆也似的剑眉斜飞入鬓越显英姿飒爽光彩照人。而且身上装束也甚是奇特:上身一领淡红色的云荷披肩长只及肘露出两条玉臂;下半身一件金黄色的道裙长只及膝赤着一双其白如霜的脚;头上秀披拂两肩周身都是彩光宝气显得仙风道骨丰姿美秀。 闻言忙陪笑道:“是为夫错了。” 许飞娘一见出来的二人悄声对绿袍说道:“这个便是二公主二凤以及她的丈夫金须奴。” “哦”绿袍听了暗自点头。 还未及许飞娘介绍三凤便已开口指着绿袍道:“这位道友乃是百蛮山绿袍老祖是许姐姐的至交好友因为听闻我等紫云宫仙景奇境特此前来拜访。” 二凤及金须奴闻言行礼见过客套一番。二凤倒是爽直再加上绿袍又是一副天真可爱的幼童形象心下里不禁起了些好感开口便道:“绿袍道友几日之后便是我等姐妹的降生诞辰还望道友不要嫌弃留下来共饮薄酒一杯。” 绿袍笑道:“定然绿袍有幸自然不会推托。” 相谈片刻二凤夫妇便即离开了黄金殿。 随后三凤、冬秀便又带着绿袍二人在这紫云宫内游览了一番。才知那宫深有百里上下共分六十三层到处都是珠宫贝阙金殿瑶阶琼林玉树异草奇葩景物奇丽绿袍心下里也不禁赞叹不已。怪不得峨嵋不肯放出此处呢如此仙家妙境估计换作谁都舍不得吧。 第八章 连山宝藏 在紫云宫逗留几日明天就是紫云宫三位公主的降生诞辰绿袍估摸着峨嵋恐怕就要寻上门来讨要天一真水了。但是紫云三女却是毫无所觉自己是不是该想个法子来提点一下呢。以现在紫云三女的实力除却初凤听说正在闭关练就魔法没有见过外余者虽然有些法力除却金须奴外恐怕连峨嵋的几个小辈都难以收拾。 虽说峨嵋那几个小辈也无甚法力但是却都有几样仙家至宝紫云宫诸人怕是难以应付主要还是法宝上面太过吃亏。 紫云三女虽然法宝颇多但全是得自紫云宫金庭玉柱上的虽然珍奇实际也没什么大用想用来对付峨嵋诸人纯粹是徒劳无功之举反而金庭玉柱下面紫云宫真正秘传的宝物却是一件也无。不过绿袍好像记得紫云宫几位脑却是曾经得了不少月儿岛内连山宝库中的奇珍。 那月儿岛内藏有当年长眉真人的师叔连山大师遗蜕。当年大师曾宏愿想将诸方异派化邪为正不惜身入旁门亲犯险恶不出百十年居然作了异派宗主。 谁知成道时节万魔嫉视群来侵扰。连山大师终致失了元胎以身殉道在这月儿岛火海之中火解化去。 连山大师未解化以前用无边妙法将遗留下的数十件仙篆异宝连同遗蜕封存海底。并留遗偈每逢五十二年开海一次到期准许各派有缘能手入海寻珍。只是此海乃地窍洪炉非同凡火。每次开海为期只得一日每人每次只准挑选一件多则必为法术禁制陷身火海之内。不知底细的人算不准开海日期;知道底细的人又须有避火奇珍护体方能下去。 故此连山大师解化三百余年只有第一次开海时节长眉真人因见大师宝物中有一双仙剑是个至宝恐为外人得去入海将它取走。此后几次虽不断有人问津俱是失望而归。 不过后来嵩山二老蒙长眉真人指示玄机来此寻取几件待用之宝。因为真火猛烈只有铁伞道人那铁伞可以相助护身便半途将之强劫了来。 嵩山二老因为相中了连山大师的龙雀环偏因为二人俱都分取一件不能再拿正巧遇上了紫云宫三女、冬秀以及金须奴便将他们一起带至月儿岛想五人中选出一人待他俩取得龙雀环余者四人也可由他俩护送下去各取一样宝物。 这等两利之事五人自然不会不愿只是三凤和冬秀同时不约而同起了机心私下计议想乘二矮不备抢了铁伞便驾遁光逃回紫云宫去等到下次开海再一同仗伞来取岂不可以多得。 嵩山二老又岂会不知二女的算计只是故作不做不知待会铁伞道人便自会寻来乐得借二女之手将铁伞归还。 但是事有凑巧金须奴竟然在月儿岛内得了连山大师炼丹降魔第一至宝----清宁扇。嵩山二老自然认得此宝原先二人进去之时也曾多番寻找只是此宝不比其他连山大师别有秘法封藏非遇有缘绝不出现。 不过此扇一出嵩山二老不禁又动了心思。只是此扇用法仅有连山大师独传外人绝不知晓得之无用自然二老也不会借故抢夺。 原来那月儿岛火海数十年才一开放不到日期提前想入火海须要两件防身宝物:一件是长眉真人修道防魔用的九戒仙幢一件便是金须奴所得的那柄宝扇。仙幢可以护身宝扇可以消灭守洞石人剑上的真火相依为用缺一不可。 于是嵩山二老托词先是晓以大义月儿岛连山大师所藏旁门法宝甚多火海数十年才一开放难免不为左道妖人得去。后又动之以利说那些旁门法宝他二人一概不要俱都赠予金须奴。只内中有一册连山大师当年的修道目录藏在大师的遗蜕之下须要带往峨嵋交与长眉真人。此书装在一个金函以内非他二人亲自下手不能取出云云。 金须奴本只是一寒荒异类此番能得嵩山二老看中又许诺诸多法宝怎有不肯之理。 却不知嵩山二老别有用心。金须奴得的那柄宝扇乃是连山大师的第一至宝扇风驱火也就顺手之举而已。如若以后等至月儿岛火海开启之日金须奴自然可以倚仗宝扇带着紫云宫诸人前去取宝根本不用嵩山二老卖此人情。就是那连山大师的修道目录日后也并非不能到手。 只是这样一来嵩山二老却是钻了空子。 不过机缘如此金须奴在月儿岛共得一十三件旁门异宝其实这些个宝物听去虽多实则除却两件外余者也都不值一提。而且偏偏那两件宝物乃是连在一处金须奴最后才及收取二老开始也未曾想及这两件宝物但是话已出口自然不便反悔。便暗中使坏见到金须奴一将这两件宝物取到手不等他看清用法即强自催促说是此岛火海爆就在眼前。 金须奴也自真傻一听二老所言急急忙忙的便自离去这两件宝物的用法自然也就不得知晓。 回到紫云宫后金须奴与二凤商量因为三凤及冬秀二人实在可恶他们夫妻二人毁却道基便是为三凤所害。而且二人处处与金须奴夫妇作对平时虽然看起来和善一旦有了利益却最是欺负金须奴。 二凤自然看就不过便说将此宝收起一半只余下六件分于诸人。 金须奴因为最后得的两件一对金连环和一根玉尺上面虽然刻有朱文古篆一件叫龙雀环一件叫璇光尺但却俱都不知用法。便也置于其中。 最后分放之时却是给三凤看出奇妙虽然听金须奴说不知用法却以为是他故意不说妄图暗藏此宝。三凤暗咐大不了自己事后再运用法力重新祭炼一番便是故与冬秀二人商议一人取尺一人取环。 第九章 九天元阳尺 不过可惜的是那璇光尺和龙雀环其实乃是玄门异宝凭借三凤和冬秀的微弱法力又怎么能够挥出此宝妙用。 而且嵩山二老那两个矮子窥视这两件宝物已久如若峨嵋真个来攻打紫云宫嵩山那两个矮子定然前来出力以便谋夺。 不说那璇光尺神妙非常变化无端。便是那龙雀环更是嵩山二老鬼决然欲得之物。因为那龙雀环共有子母两副原是子母两副专为仙家成道时御魔之用那母环早已为嵩山二老初入月儿岛火海时取去。第二次带了金须奴重探火海附带也为寻找此宝后来不见一算才知在匆忙中已为金须奴取走。子母合璧威力倍增嵩山两个老鬼怎么肯舍此等宝物无非只是暂时还未能与紫云宫诸人翻脸罢了。 但是如果此番峨嵋与紫云宫起了争斗的话恐怕这两个矮子定然必要前来夺宝不可不防绿袍心下里不禁暗暗思虑对策。 一日里绿袍与三凤、冬秀正在游玩许飞娘忽然被二凤拉去说话。三凤妙目一转嗲声嗲气的问道:“老祖听说许姐姐也曾得到几件广成子的遗宝不知是不是呢。” 绿袍闻言一乐不禁计上心头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开口说道:“不错却有此事。”看来这三凤是来打探宝物出处来了。 三凤、冬秀二人素来就对这等奇珍异宝最感兴趣此番借机自然是想问个明白。见绿袍不露口风冬秀忙又旁敲侧击的说道:“听说广成子乃是前古第一金仙想不到竟然留有这么多的宝物啊。我还曾未曾见过呢不知老祖可否让我开开眼界呢。” 绿袍哈哈一笑“有何不可。”说完反手之间取出一把玉尺递与三凤。 三凤接过一看那玉尺色泽黄润触手生温大小仅有五寸长短一寸来宽手指般厚上面隐隐刻有无数符箓古篆之痕但用手摸去却又光滑无比更不时有紫气、金光虚空蒸腾。 三凤和冬秀两人自然看出这是一桩不世异宝恨不得能够据为己有才自甘心可惜一来不知用法二来绿袍此人看去虽然年幼但是听许飞娘说此人现在出游于此的实际上是凝练成型的第二元神三凤等自然明了能够将第二元神凝练如斯之人法力之强毋庸多言。 恋恋不舍的将这玉尺还与绿袍三凤忍不住问道:“这玉尺光看过就知道端是奇妙不知老祖能否给我俩展示一下。” 绿袍点头应允口诵真言就见掌中玉尺冉冉升空尺头上随即飞起九朵金花一道紫气放出金光异彩照耀四方。三人本在紫云宫一花圃之内此刻金光紫气顿时映照得方圆丈许之内的琼兰玉芝都自染上一层霞披之景。 三凤见半空悬就九盏金花一道紫气原本玉尺的模样几乎都自隐匿不见下面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绿衣童子金绿交辉紫气缭绕恍如金童在世。 绿袍看看卖弄得也差不多了伸手一招漫天金光紫气眨眼间又消失不见复又化作一把玉尺落于手中。 绿袍一边抛着随手抛着这玉尺只见那三凤和冬秀二人的眼神也自随着这玉尺上下浮动不禁让人好笑。 又过了半晌三凤方才醒悟过来看着绿袍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禁脸上飞起朵朵红霞忙一拉扯旁边还兀自盯着玉尺观看不休的冬秀。冬秀这才回过神来也不禁感到有些尴尬忙自陪笑不已。 三凤见到这等至宝却偏偏又不属于自己心下里不禁有些失落唏嘘叹息道:“今日见到老祖至宝方知我等平素实乃坐井观天。不知老祖能否讲讲此宝来历啊。” 绿袍微微一笑:“三公主实乃过谦了这紫云宫地仙福地天书法宝众多绿袍区区法宝不值一提。既然三公主想听绿袍自然言明。此宝名曰九天元阳尺乃是广成子降魔至宝护身辟邪秉持元阳不无妙用只是有些却也一时间讲解不清。待日后有暇我再为二位仙子展示如何。”这尺便是绿袍在那秘藏青螺宫的玉匣内得到只是原本不知用法待到元江取宝在金船内得了广成子遗留的道书才从中知晓用法。 三凤强颜欢笑道:“老祖客气了只是莫要看我紫云宫如此仙秀之境却也无由一件宝物能与这九天元阳尺相媲美的。” “呵呵三公主又在说笑了且不说这紫云宫内秘藏如何。先听闻二公主之夫金须奴曾经便在月儿岛连山宝藏中收获不少要知道那连山宝藏中便有几样奇珍不在我这九天元阳尺之下只是不知金须奴可曾得到。”绿袍此时见到三凤冬秀的神情自然知道她俩多有不甘便自一旁提点道。 冬秀闻言忍不住笑道:“老祖却还不知吧月儿岛内听说金须奴说早已没有什么宝物。只是他虽然取回几件却是都不及老祖宝物奇妙我与三公主一人便有一件。老祖请看…”说着便从法宝囊中取出两个交扣在一起的金环。 绿袍故意做作详视一番后方才开口说道:“若非绿袍我没有看走眼的话此宝可是龙雀环。” 冬秀倒是觉得绿袍的神色有些太过谨慎虽然此宝也有些神妙却也不值如此吧以为绿袍乃是故意做出样子让自己高兴高兴。不禁笑道:“老祖莫要如此戏弄于我冬秀虽然法力不高修行不久却也有几分自知此环虽然也算一桩异宝却是比老祖的九天元阳尺相差太远了。” 绿袍故做神秘的笑道:“冬秀姑娘此言差矣此宝目前自然是与九天元阳尺相差甚远盖因姑娘祭炼全不得法否则虽也不及却也相差不多而已。” 第十章 龙雀璇光(上) 冬秀一听绿袍所言说此宝因为自己祭炼不得法所以不能挥妙用不禁心下一喜忙自问道:“那照老祖所言却是该如何用法。” 绿袍摇摇头”此宝我只听闻却是不知用法。只知此宝共有子母两幅母环便在嵩山二老手中却没想到子环竟在姑娘手中。如果子母合壁威力绝然不d下于九天元阳尺。 冬秀开始一听绿袍也不知用法不禁有此泄气暗道不会用法又这么啰嗦干吗?后一听此环竟是子母两幅自己的是子环而且在嵩山那两个矮子手中甚不甘心。不过却也明了以自己法力恐怕还抵不上那两个矮子的一个手指头。不过却也心中警觉起来莫要让那两个矮子将自己的子环夺了去。 三凤一听冬秀的龙雀环居然还有如此来历也是忍不住动了心思暗想自己拿的那件璇光尺看起来奇妙还在龙举证环之上拿出来给绿袍看看说不定也是别有妙用。心中想罢三凤便也从法宝囊中取出件霞光闪闪的窝囊废物来递与绿袍笑问道:“不知老祖能否看看我这璇光尺有何妙用。” 绿袍闻言帮作一惊急声问道:“此宝真是璇光尺?“赶忙接过一看。 三凤一见绿袍如此惊讶之像顿时心下里却也有了几分明了看来自己这璇光尺还在那龙雀环之上。 过了好半响。才见绿袍缓缓抬起头来将那璇光尺随手挥舞两下霞光闪闪幻成无数连环光圈。这才将此宝还与三凤笑道:没想到三公方竟有如此玄门异宝。为何还要羡慕我那九天元阳尺。” 三凤一听此主好像是说这璇光尺还在九天元阳防疫之上不禁有些乍然忙开口问道:“不知祖何出此言。” 绿袍笑:“倒是我疏忽了看那璇光尺也和冬秀的龙雀环一样祭炼不得其法看来三公主确不知此宝玄妙。这尺也公稍次于我那九天元阳尺但如若光论那杀敌制人之效更是远在九天元阳尺之上啊。三公主想必平时也注意到了璇光尺稍一舞动便会幻化出数光***。这便是妙处所在。” “哦老祖此言何解光圈妙用我虽是知晓一些但……”三凤却是有此不解虽然也知那璇光尺幻化出来的光圈能够将一些个法窝囊废收妈或者绞碎但是所能伤害的也仅仅是自己所炼的一些个不太厉害的法宝罢了。甚至就连那紫云宫内秘藏的地阙法宝也自伤害不了分毫威力哪有绿袍所言这般巨大。绿袍笑笑道:“我不是说了么?三公主祭炼未曾提法。否则威力之大绝对出公主想像。要知道这璇光尺可也是连山大师当年珍爱惯用的几件至宝之一自然不可小觑。” 三公主顿时又有些丧气。就好比有人知诉你眼前是一座金山偏偏你就只能看着又怎能搬动整座山呢。“老祖就是告诉我俩宝物神奇。却也无法用啊信旧不知用法可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嘛。”三凤撇嘴脸上不太高兴地说道。 绿袍故作诧异道:“谁说无用的老祖我虽然不知用法但却也没说不能让此宝挥妙用。” 一闻此言二女顿时去去烦扫忧喜笑颜开急声问道:“老祖此言当真?” 绿袍老神在在的答道:“那是自然否则我费如此多的口舌介绍这般为何。” 冬秀陪笑道:“是老祖所言甚是只是不各老祖却有何法子让这法宝都能为我二人所用。” 绿袍笑道:“只需我替你俩重新祭炼一番即可到时候自然运用变幻无不随心只是……” 三凤突然听到能够挥此宝妙用不禁喜出望外突然又见绿袍欲言又止急忙问道:“只是如何?老祖就不要再卖关子了我俩洗耳恭听。” “呵呵”绿袍笑笑:“只是重炼这两件至宝需要用到一物。” “需要什么?”三凤忙问道。 绿袍说道:“天一真水非有此物配合我才能施展秘法将此二宝原先遗留的禁制全都破去然后重新祭炼这样一来二位自然便可轻易合用。” 三凤一听是天一真水虽然听了绿袍的解释三、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此物宫中虽然收藏不多但是对于三凤等人却是毫无用途尽管珍异倒也不觉得比这几件宝物更重要。也不管绿袍此言是真是假只要最后使自己能将宝物威力全部挥出来区区天一真水却是不足挂齿。一念想罢嘴角一弯绽起两个酒窝笑答道:“那天一真水却是没有问题只是不知老祖所需多少何时能够施法。” 绿袍见那三凤也不多问知道此女自私那天一真水对她无用而且又是前人所留自然毫不珍惜只求能够将璇光尺运用自如。绿袍伸出一指笑道:“一瓶足矣。” 三凤听及竟然所需一瓶之多心下里不禁有些起疑:“需要这么多吗?要知道那天一真水乃是众水之精一瓶的话恐怕都能够将海面升起一层了。” 绿袍也不在意耐心解释道:“那龙雀环和璇光尺乃是当年连山大师最心爱的几样至宝之二。如若仅就龙雀环的话几滴之数便自够了只是那璇光尺恐怕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三凤一听竟然是自己的璇光尺需要用到大量的天一真水虽然一时间也不知真假但是绿袍话已出口断然没有其他的法子再看看绿袍已然有些不悦之色咬咬牙心里虽然痛惜但脸上却是没有显露丝毫依旧笑意盈盈:“那就依老祖所言我这就去取那天一真水。”心中却是暗想能够成功便罢如若不行定然不会就放过这绿袍老祖。 第十一章 龙雀璇光(下) 待到三风将天一真水取来。已然是三刻过后。 三风双手捧着一个高有三寸。细脖广肚散着阵阵逼人寒气的白玉瓶递与绿袍。“这里面便是装地天一真水。” 绿袍见三风拿地那个架势。就知道这天一真水定然不轻却也只是暗运法力伸出一手接了过来。 三风倒不是成心想考验绿袍道法。只是见他甚是托大的居然用单手去接心中不禁有些忿然。便未提醒存心想看他出丑要知道这天一真水乃众水之精。虽然没有凡水那般重量但这一瓶之数却也有数千斤的重量。 不想绿袍竟然轻轻松松地便将玉瓶接过。拿在手中宛若无物一般三风心下里不禁愕然。若不是这天一真水是自己亲手递与绿袍的。恐怕都要怀疑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绿袍见三风有些诧异地神色心中不禁暗笑不过话又说回来。幸好自己此番乃是元神之体一只手拿与两只手拿并无区别。只要法力所在。通体都是一样的如若乃是法身前来。恐怕也不能如此轻松的拿着这一瓶天一真水。 冬秀虽然不知此中关节却也感觉到眼前气氛似乎有些怪异。赶忙插话道:“不知老祖是就地施法呢。还是需要一间静室。” 绿袍笑道:“确实需要一间静室。想来不到半日功夫。便可成功。” 三风此刻也已恢复笑容开口说道:“我俩这就带老祖前去静室。”说完。拉着冬秀便在前面带路。 飞鲸阁。位于紫云宫东南方通体赤红。高有五丈。长约十数丈建造得至似巨鲸之形听三风介绍说此殿却是真个用那巨鲸骨架建造。外面再附以各种巨大地珊瑚为壁。正门便是那巨鲸之口用两扇大门。也是用无数地珊瑚连同珍珠编制而成红霞间隔锦绣斑斓着实奇特。 紫云宫内禁制重重。唯一的出口也有神沙布置三风二女自然不惧绿袍会挟持宝物就此逃走即便如此。冬秀还是自告奋勇的留在阁外看护。以防万一。 绿袍初入飞鲸阁地时候。乃是辰末待到未初之时果然如他所言。便自从飞鲸阁出来。 见到冬秀便在门外。绿袍忙将龙雀环取出还与她顺便还嘱咐道:“现在这龙雀环虽然能够挥全部妙用只是此乃子环姑娘还是要小心遇上嵩山二老之时切不可使用以防为其所夺。” 冬秀自然知道此乃实话听后倒也放在了心上。然后便与绿袍一同前去寻找三风。 三风此时与许飞娘、二风等人正在黄金殿内聊天突然见到绿袍联同冬秀走了进来。知道定是宝物已成赶忙起身迎了上去。 绿袍取出璇光尺。还与三风。并传以用法后笑言道:“此宝已成不如三公主叫许仙姑陪同一试威力如何。” 许飞娘先前便已听三风言及此事。虽然对绿袍趁机套取天一真水之事未有多言。但是却也想见识见识这连山大师的遗宝究竟有何威力能得绿袍如此夸赞。此时闻言。也不推诿笑道:“那贫道就献丑了愿替公主一试法宝威力。” 三风笑笑。将绿袍所传用法在心中默念几遍。待到确认无误后。便将手中璇光尺向空中一抛飞起无数层地五色光圈飙轮电转。直向许飞娘飞将过去。 许飞娘也不避让手一指一道青光恍如蛟龙闹海。径自就向那璇光尺迎了上去。许飞娘原本还想。借机放水以免此宝威力真个不如绿袍所言。岂不难堪谁知。才一接触。便似磁石引针。璇光尺幻出的五色光圈竟然将剑光吸住其力甚大这才知道绿袍所言不虚。忙收起轻视之心。不过此番又非真个仇敌自然点到即止。 许飞娘已然试出此宝威力。非同小可不愿再斗。以免一不小心失了面子。赶忙运用玄功。奋力才将剑光收回。 三风自然知道许飞娘剑光之利竟然差点就没能在璇光尺下逃开。况且自己也并未层施展全力只是稍稍运用一番竟有如此威力知道绿袍没有欺瞒。一时间不禁喜笑颜开。 许飞娘此刻也忙自恭喜道:“没想到三公主这璇光尺竟有如此威力。着实令贫道大开眼界。” 三风听及许飞娘所言心中虽然志得意满。嘴上却也知道客套:“此次还要多谢绿袍老祖法成重新祭炼此宝才能有如此威力。”说着。还真地向绿袍欠身行了个大礼。 绿袍连称不敢。 一时间可以算得上是皆大欢喜只是惟有二风却是笑得有些勉强。这些个宝物。原本就是他地丈夫金须奴从月儿岛连山宝库中得来地。因为这璇光尺和龙雀环因为不知用法所以便未曾收起而是拿出来与诸人一同平分。 只是后来看出二宝奇妙。已然为三风及冬秀拿去。因为平素就有些不合。何况是送出手的东西再加上不知道用法。也就此罢了。 此刻突然见到绿袍替三风二人重炼二宝已然能够挥全部妙用威力竟然还是其余诸宝之上心中不免有些不甘只是送出地东西泼出去的水。自然也不便多言。只是心中不禁有些不快。 二风借口便从黄金殿离去。转身去找金须奴诉说一番郁闷。 不过金须奴此人虽然乃是寒荒异类。但是心胸却也着实宽广问及二风所言。却也只是安慰道说三风、冬秀既然得了此等异宝。想必日后也不至于与他针锋相对等言语。 二风见及金须奴如此说法倒也没有再生什么怨恨。毕竟再怎么说。大家都还是姐妹。以前怨隙。也都是因为三风为人着实太过尖酸刻薄。再加上身旁又有个气量狭小地冬秀作梗这才惹出诸多事端。 第十二章 诞辰五宝 是紫云三女的降生寿诞寿筵便摆在先前招呼绿袍等内。 当然前来贺寿的也不仅仅只有绿袍和许飞娘二人也来了一些个紫云三女外出游历结交的一干同道中人。 华灯初上黄金殿内已然仙韶妙奏之声四起四壁尽是鲸烛珠灯晶辉灿烂大放光明;青玉案上奇花异果海味山珍堆如山积。觥筹交错炫幻争奇满殿上鱼龙往来仙禽翔集纷纷衔杯上寿闻乐起舞。 前来拜寿自然不可能是空着手来的许飞娘先自举杯恭贺道:“贫道祝三位公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说完击掌数声。 众人正在疑惑之间突然见殿内腾起五缕黑烟随即现出五个相貌白晢、面容俊俏的壮年道人来。 三凤开始还以为是有什么人前来捣乱刚想动手便吃初凤喝住。 初凤此时宛软笑道:“仙姑妙法竟然招来这等妙物前来贺寿。” 其实别看初凤说得好听实则这五人也就是许飞娘自炼的五鬼而已只是初凤素来识大体知人事自然不会说出些不恭敬的话来。 许飞娘闻言笑笑:“大公主不必替贫道恭维这五鬼也是贫道闲来无事炼来玩耍之物。今日正好偷个懒借机由他等献上五件寿礼。” 二凤只见那五个道人手中各有一样东西但基本全都不识得来历姓名。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许仙姑你这五件贺礼干脆就此介绍介绍。” 在座好些人也都不知全部来历此刻听及二公主地话忙都连声附和自也想长几分见识。 许飞娘稍稍推辞一下见众人推举也乐得就势顺水推舟欠身笑道:“那就恕贫道厚颜卖弄了。这自左向右第一件寿礼。却是无甚稀奇仅仅只是些个怀山仙果。那怀山远在北海波涛之中随波逐流贫道也仅仅是一次机缘巧合遇上。开始也未曾认出乃是怀山。只因那山上果物甚是奇特从未见过便随手摘采了些也是事后听一友人说起。方才知乃是怀山只可惜再去寻时已然无踪。” 虽然听许飞娘那般说法好似没有什么神奇之处。但是众人大都却也听闻过北海怀山的大名。关于此山的种种传言实难一一列举但是怀山罕见神奇之处。便是历来修行之人。无不赞叹的。故此。许飞娘虽然仅仅献上的是些个果物而已却也显得弥足珍贵了。 顿了一顿。许飞娘又指向第二件贺礼“此物虽然也还是一果品但却已然有些仙家妙用了。” 冬秀见那果子也就三、五个桂圆般大小除却颜色鲜红似血一般有些奇特外倒也看不出什么珍贵之处忙开口问道:“不知此物叫做什么名字却有何等妙用呢。” 许飞娘微微一笑:“此物蒙一友人相赠贫道便拿来借花献佛就此卖弄了。”说完还向绿袍瞄了一眼“此物名叫朱果食之不仅可以长生益气轻身明目于我修道之人更可增却十数年的苦修之功。实数甚为难得的仙家妙口。” 朱果生于深山无人迹的石头上面树身隐于石缝之中三十年才一开花不到开花结果时决不出现。所以深山采药修道的高人隐士千百年难得遇见。 至于许飞娘怎么会有地自然乃是绿袍赠与的故此借花献佛之意也在于此。 许飞娘不待众人感叹又指着第三件此物却是个一指高下的玉瓶开口说道:“此瓶内装有贫道密炼的数颗驻颜不老地灵丹。要知我等俱是旁门虽说避完灾劫一样长生可是异日修炼到了吃紧当儿一个坎离失了调匀虽不一定便走火入魔形神消逝但容颜却可能立时变成了老丑。如得此丹服了容颜常似婴儿亘古难老。” 这驻颜灵丹初凤、二凤曾经服过倒也没有什么但是三凤、冬秀却是未曾此番闻言不禁喜出望外。自古哪个女子不爱美哪个女子不爱俏即使是修道之人也甚少能够容忍自己的容颜一天天的衰老下去。 许飞娘此次贺寿倒也真是拿出了血本剩下两件都是兵刃一个形似长矛一个形似古铖个头都仅有巴掌大小霞光熠熠彩焰照人。许飞娘指着余下的两件道:“这两件乃是贫道前番在元江金船内得来地前古兵戈乃是神铁所铸犀利非常对敌自有妙用。” 不要说三凤等人便是向来持重的初凤也自看出这两件兵刃的不凡之处知道乃是前古异宝心中欢喜不已。现已听及许飞娘介绍完毕忙命人手下先自放置一旁。 只是许飞娘这么个抛砖引玉一来余者大部分人的贺礼不禁便有些拿不出手了。于是有地暗自将自己礼物换置一件有的则是厚着脸皮恭送上去。只是无论怎样已然有许飞娘出彩在前却也无人再可比肩。 不过三位公主倒还算识得大体未曾显露出丝毫不悦之色毕竟不怪别人礼物太轻实是许飞娘的五件贺礼着实是厚重了些。 众人皆都送上礼品却是唯独绿袍一人独斟独饮丝毫没有动静。三凤上次便听他说也要送几件宝物只是为何此时却好无反应心中不禁纳闷但偏偏做主人地又不可能去催促客人送礼不是。 盯住绿袍看了见他也无甚反应三凤心下一怒却也不自理他。忽从众中立起手里擎着一个白晶酒杯满盛碧酒对众说道:“小妹不才最近新炼了一样小术现在施展出来与诸位道友略助清兴就便领教如何?” 众人纷道:“三公主妙法无穷我等得开眼界真乃幸事。” 三凤闻言答道:“此法无甚珍奇也非幻景。日前因愚妹贱寿在即想不出娱宾妙法偶忆昔日纣王肉林酒池在被世人称为无道荒淫伤耗许多财力民命。其实不过是一个人力作成地贮酒池罢了哪里配得上‘酒池’二字?我这法儿不似纣王那般残民以逞只用上百十个有限地鱼虾而已。少时先请诸位仙宾和众师姊暂蒙法眼。这法一施黄晶殿立时变成万顷仙酿千层酒浪再将这只晶杯化成一个水晶大盆。我等置身其内同泛碧波随意取饮都是本宫仙酿。这酒海中还有不少鱼虾游泳诸位食指一动告知小妹便可指物下酒。区区小术无异班门弄斧诸位休得见笑。” 第十三章 绿袍献宝 披散口诵玄天魔咒施展魔法。将翠袖一挥音声灯烛光华全都熄灭殿内外俱是一般漆黑眼前只见云烟乱转不辨一物。 转眼工夫忽听三凤大喝一声耳听涛声浩浩酒香透鼻众人身子微微动了一动一座黄晶殿已化成一片广阔无垠的酒海除长案几座杯盘外原来景物不知何往。三凤手中所持那只晶杯变成亩许大小一个晶盆银光闪闪直冲霄汉结成一团皓月清辉流射照得上下通明宛如白昼。水中各种鱼虾介贝之属不住掉尾扬鳍穿梭般来往。 三凤挑众人喜吃的海鲜将手一指波涛上便涌起一架金花火焰熊熊。那些鱼虾便往火上投去霎时烤熟随着那朵金花直往盆中漂来。众人在晶盆之内手持原有青玉案上的杯著随意往海中舀酒取鱼饮食。 方在同声赞美惊奇忽闻细乐之声起自海上一团彩云簇拥着数十个羽衣霞裳的仙官仙女各自骑鸾跨凤手捧乐器浮沉于海天深处若隐若现仙韶送奏。衬着这晶盆皓魄上下天光碧云银霞流辉四射置身其中几疑瑶池金阙仙景无边也未必有此奇丽。 绿袍一见三凤施展此术不禁暗自夸赞此乃魔道寸地存身之法。身经其境的人仿佛是另一天地局外人看去却是具体而微其中人物与海市蜃楼相似。不但那酒海仅有原来殿堂大小。连众人都变成了尺许长短。此术虽然还比不上佛家能纳大千须弥于芥子之中的无上法门却也是神妙非常。 过了半晌主宾尽欢三凤方自收起此术。众人又是一番赞叹、夸耀之声。 绿袍此时也自站起身来举着酒杯说道:“此番绿袍前来能得招待实在甚感荣幸。此番预祝紫云宫永享太平。”说完一口将酒干下一甩袖袍。顿时飞出两道精光疾如闪电直向二凤、三凤直飞而去。 此举一出诸人俱都吓一大跳。以为绿袍想要动手想要不利于两位公主方自准备出手一齐对付绿袍。 却见那两道精光似快实缓看去飞时迅捷无比。但是直至此刻也才不到二位公主身前丈许。 旁人见得惊奇二凤和三凤却是没觉得什么只是见到精光一闪。有两道光华其极缓地向自己飞来。三凤知道乃是绿袍贺礼却也不客气便准备收下。 此刻只有初凤。神色似乎有些怪异。但也只是片刻。转瞬笑道:“老祖术法神妙果然不同凡响。” 许飞娘此刻也是一脸捉谐的笑道:“可不是吗?老祖此番却是有卖弄之嫌。” 绿袍闻言笑道:“仙姑真是多嘴。”说完。又手一挥两道光华已然落至两位公主的案上。其实绿袍刚刚这一手也是卖弄的魔道三千小千世界的变幻之术。不过此术却是与先前三公主的寸地存身之法恰巧相反乃是化方寸之地于浩瀚无垠之境。先前飞出的两道光华实则飞绝伦但是绿袍却在其前施展了小千世界的法术瞬间起灭无数空间一任那快比闪电的光华竟然在外人看去好似飞得比蚂蚁快不了多少。 不过此间神妙却是只有许飞娘一见便自明了就连那初凤却也是疑而不决。 二凤、三凤此时现那两道光华置于案上后显出真形竟是两根形式古朴光华隐隐色泽乌金亮地绣花针。不过这两根针倒是比一般的要大上许多足有半尺长短。 绿袍此刻笑着解释道:“原本我想送与二位公主的也是如许仙姑一般的前古兵戈但是后来此等兵戈映着二位公主玉容未免有些怪异反正闲来无事。便将那兵戈炼成针般模样只是身边没有凑巧地炉鼎否则这针倒也能够再小一点。” 许飞娘闻言却是赞誉道:“贫道自得了这前古兵戈后也曾想将之炼化再造无奈实在太费功夫。没想到老祖举手抬足之间竟然就能逆形再塑贫道实在是万难匹及。” 绿袍哈哈笑道:“仙姑自谦了老祖也只是取巧而已取巧而已。” 许飞娘此时却还是有些奇怪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老祖还有何物准备献与大公主?” “没了”绿袍两手一翻甚是爽快地说道“仙姑啊我可不像你就只有一个徒弟在元江金船取了几件宝物断然够用了。我可有一帮子的弟子在那呢。” 二凤此刻闻言先前得宝之喜不禁一扫而空有些责怪的说道:“老祖这番厚此薄彼我这宝物却也不好意思收下了。” 三凤虽然有些不舍但是毕竟还是姐妹情深忙自附和道:“二姐说的不错老祖这般行径却是有些不地道呢。” 绿袍依旧笑容不减:“二位公主急什么大公主都还没急呢。不过绿袍虽然没有宝物却是有一句话想赠与大公主地。不知大公主可有兴趣耳闻。” 初凤见那绿袍增与宝物独独少了自己一任多么大度之人心中未免有些不快。突然听及绿袍有话要讲暗自思咐道难道还有什么话能比宝物还贵重不成便想听听是何道理。 众人也是伸长了耳朵准备听听着可比宝物的话语是如何的珍贵。可惜的是众人只见到绿袍嘴巴微微在动却是无论怎样都听不见丝毫地声响知道乃是传音之法。如此一来更显神秘心中愈的有些按捺不住只是又不便开口问寻。一时间众人心头就好似有一根羽毛在那里划呀划的挠得心头直痒难耐。 三凤等本想开口询问却吃初凤用眼神止住知道大姐威严言出法随只得悻悻作罢。 第十四章 紫云渊源 完绿袍传音后面色沉静如水半晌不曾言语。 此时初凤身旁一位长得柔柔的双目如明珠般清亮的少女见到初凤似乎有些想得出神了暗暗扯了扯她的袖子“初凤你这是怎么了。自己的寿筵之上怎么开始起呆来。” 初凤闻言先是一愣复又笑道:“姐姐本宫没事。”接着又举起酒杯大声道:“此番诸位能够前来为本宫姐妹三人贺寿深感荣幸。来本宫敬大家一杯以表谢意。” 众人纷道:“大公主自谦了能够来此也是我等福分。” 正所谓觥筹交错主宾尽欢一直待至正子时分方才各自散去。 众宾散去三凤和二凤等人也全都回去休息了一时间黄金殿内只余下初凤和她身旁的女子许飞娘以及绿袍。 初凤长得与二凤、三凤相貌相仿只是平素脸上少有笑容多见几分威严而且眉心一颗红痣也显出她与两位妹妹的不同之处。此时见绿袍还是不紧不慢的喝着酒初凤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开口说道:“老祖前番所言确实重大本宫实在是不能妄下判断。故此请慧珠姐姐以及许仙姑在此做个旁听可否请老祖再将先前所提之事再述一遍。” 绿袍闻言一笑“大公主所虑自然不无道理我便如公主所言再重述一回便是。” 原来先前绿袍传音对初凤所言乃是关于金庭玉柱藏宝之事。说那金庭玉柱之下。还有宝物如若大公主现在不取出来恐怕不久紫云宫必生祸事等等言语。 只是那金庭玉柱实乃紫云宫最为重要之处初凤虽然听得绿袍言辞之间有根有据甚有道理但是一时间却也不敢妄下断言天晓得这绿袍是否包藏祸心故此这才留下她前世恩母千年老蚌的转世重修之体慧珠。以及许飞娘旁听一下以辨真伪。 待到绿袍说完慧珠先问到:“老祖所言那金庭玉柱之下藏有宝物。虽然不知老祖从何耳闻我倒是相信。只是那不取便有祸事之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我修行道行虽浅但也曾习得内视返虚之术。稍能前知一二却也未曾现有何不妥之处。”言辞之间已然暗带怀疑绿袍居心之意。 绿袍也不生气依旧笑笑:“大祸临头。岂能容你自知。那金庭玉柱之下遗有此地前主手谕一封上书此紫云宫已然赠与他人不知三位公主到时候准备如何自处。莫不是准备将紫云宫还与别人。” 许飞娘此时也有些疑惑地问道:“老祖竟然对此知之甚详。那不知紫云宫究竟是何来历。” 初凤虽然久居紫云宫百数年。但就算是当初带她们姐妹至此的恩母老蚌也不知详情。何况是她。老蚌当年也只是一时误入此地自此占据。此刻听闻绿袍披露出一些个紫云宫的来历。又听许飞娘如此问法也不禁有些好奇的看着绿袍听他究竟是何言语。 绿袍正色道:“此紫云宫本是昔年天一金母故居后金母飞升紫阙。也不知荒芜了多少年方被一水仙无疑现耗费无数心力破开金母禁制自此占据。那水仙后因长眉真人助他渡过一次魔劫心存感激之下飞升之前便将此地赠与长眉真人并在金庭玉柱之内留有遗谏一封。 不过长眉真人那时法力已自高强早可飞升天阙只是无奈外功未满这才滞留人间。以他那时法力气度自然是看不上这等外物不过此时他的几位弟子却也知晓。 慧珠此刻闻及紫云宫来历忙问道:“难道老祖所言之难便是长眉真人的弟子将要前来索回紫云宫不成。” 绿袍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一句话也不说却开始自顾自的闷头喝起酒来。 初凤见状也自开口问道:“老祖为何不回答我姐姐话语。” 绿袍笑笑:“不是我不愿回答实乃此事皆由公主等人自己决定。交出紫云宫自然无有灾劫说不定日后人家慈悲还助你等渡去三灾不仅地仙可保便是那天仙业位也非无望。如若不然…呵呵…” 初凤闻言冷笑道:“如若不然还能拿我姐妹怎样。我倒要看看来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许飞娘此刻却是一脸沉重的说道:“想必大公主及慧珠道友还不知道长眉真人的弟子来历要知道那长眉真人乃是峨嵋派地开山祖师。其门下弟子正是峨嵋诸人他们人多势众素来喜欢以众凌寡以三位公主之力恐怕…” 慧珠此刻闻言也自一凛心中暗想许飞娘乃五台派余孽向来与峨嵋诸多仇怨这个绿袍又是她请来的莫不是合伙想要挑起紫云宫与峨嵋之间的斗争。越想越觉得就是此理缓缓开口说道:“仙姑此言差矣我素闻峨嵋乃现今正道之行事光明磊落又怎会无故欺凌我辈。” 初凤本觉峨嵋甚是可恶但一听慧珠之言转念一想也不免有些怀疑只是一味的沉吟不语。 绿袍还是笑容满面地说道:“这且无妨想必那峨嵋也就快要派人前来紫云宫了到时候自有分晓你看如何。” 初凤一听此话不禁有些奇怪道:“老祖竟能如此前知。” 绿袍笑笑解释道:“不是前知而是事出有因。峨嵋素来标榜正道领袖行事自然不能为人所污垢。所以即使想夺回紫云宫虽然有先人遗谏名正言顺但毕竟三位公主也已在此居住百年向来又无恶行自然不便上门讨要免得为外人说他峨嵋欺负一干女流之辈。 正巧那峨嵋弟子三英二云之中的余英男新近从大雪山得了一柄南明离火剑。此剑乃是达摩秘传舍与道家的外有一丸神泥包裹。这丸神泥逆转五行后天虽是土质但先天仍是木质本来以峨嵋诸多仙剑自然是一破便开举手之劳。偏那掌教妙一真人却说此丸神泥日后峨嵋正邪三次斗剑大有用途用剑毁去可惜。如此一来就只有紫云宫的天一真水能够将那神泥无恙地解化开来。 不日定然会派人前来讨要天一真水。大公主倒那时再可看他峨嵋究竟是派那老成持重之人前来还是派一莽撞之辈前来。” 第十五章 金庭玉柱 初凤听了绿袍的解释不禁有些奇怪道:“莽撞之辈又待如何持重之辈又待如何。” 这次绿袍倒未曾开口言语许飞娘径自接口道:“公主你想如若是老成持重之辈自然言语诸多恳切只为求天一真水自然不会与公主生冲突。但如若是莽撞之辈依着三公主的脾气恐怕到时候一言不合便会燃起战火一不可收拾。如若宫内有人为峨嵋弟子所伤公主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定然公开与峨嵋掀起抗争。以峨嵋实力最后自然绝无幸理。如若峨嵋弟子为公主等所伤他们的诸多长辈自然也不会就此罢手找上门来依旧还是绝无幸理。” 慧珠也不得不承认许飞娘所言确实有些个道理。但是如若让其就此蛊惑初凤等人却也不能反口言道:“既然我等业已知晓此事到时候无论来者是恭是傲一列不予理会将那天一真水给他便罢。想来峨嵋没有借口自然也不会与我等为难。” 绿袍闻言点头赞同道:“慧珠此言倒也不差公主如若这般行事自然眼前难关可渡。”如果一直与慧珠争辩的话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还不如以退为进。想那紫云三女何等孤傲却怎肯向峨嵋低声下气弯眉折腰。 果然初凤一听绿袍所言顿时喝道:“那峨嵋如果真个欺上门来我们姐妹却也不是好惹的。定不会与其甘休。” 慧珠刚一开口:“初凤……” 却吃初凤挥手止住正色道:“姐姐修道之人素秉本心。如若一味退缩那还能修什么道。本宫心意已决姐姐休要再言。” 绿袍把玩着手中地酒杯一脸漫不经心的说道:“无论公主如何决断毕竟还是紫云宫的家事我这外人也就不多言语。对了。大公主还需要鄙人帮忙吗?如若不要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初凤笑答道:“莫非老祖嫌本宫招待不周如此急匆匆的便要离去。” 伸出手指摇摆两下。绿袍摇头晃脑的说道:“非也非也。公主招待自然周到只是一直呆在这却也不是办法。恕我直言。如若公主想要取那金庭玉柱之下的宝物我自然鼎力相助。如若不要那还是先自告辞为好。” 初凤见他说得这般直接明了自己断然也就不能继续再装糊涂了。顿了一顿正色道:“那就麻烦老祖了且这就随本宫来吧。”众人。径往身旁不远处一金门内走去。入门十余步。迎面便是座大晶屏。宝络珠缨五色变幻。光彩迷离耀眼生辉。 接连穿过十几重门户从一个高斜的小甬道飞上。刚一走完忽又现出一间大敞厅比外殿约小一半高却过之。里面果有一座亩许大小的殿台位置却非正**是六个门户通体水晶作成四围有一层极薄的淡烟围绕。 初凤将诸人带至此地便即止住开口说道:“稍等片刻待本宫施法直达金庭玉柱。”.咒。 不消片刻几人忽见眼前现出一道金桥一端即在此间另一端直没入不知多远处看不清形迹。 此乃魔道地诸天挪移**绿袍等人自然识得初凤招呼一声便都腾身立于金桥之上。就见一团五色彩云簇拥转眼之间绿袍等人已然身至他处。 绿袍再看眼前乃一个十数亩方圆的圆形大殿上面是一弧形穹顶色泽金黄下面是白玉般毫无分痕光润无暇的地面中间共有一十九根大可合抱的玉柱上临穹顶下接玉璧。如此之外别无它物虽显空旷但却自有自顾巍然鼎立之情怀。 那些玉柱根根粗大莹澈通明若晶真是瑰丽庄严奇美无俦。 绿袍指着中央最粗地那根玉柱说道:“这主柱下面乃是地心真穴。当年天一金母用绝**力辟为藏珍之所。在穴中置有一盘水香。此香在 得极慢一见风顷刻之间可以燃尽。此香一灭闭立刻地心真火了无论人物俱化劫灰。却是要小心了不知大公主准备派谁前往。” 慧珠一听竟然如此危险既然事不可止自然不能让初凤身临险境忙开口说道:“就由我去吧。” “嗯”绿袍复又说道“这根主柱乃当初大禹镇海之宝被金母移来此地镇压重有一万三千余斤。若非我曾从赤身教主鸠盘婆处习得大力神魔法断然也无此能力。而且诸位莫要小看了它此柱一折不特紫云宫全宫化为乌有这附近千里内的海面俱都成了沸汤贻祸无穷。故此今日取宝之后大公主还要小心将此处封闭才好。” 初凤听那绿袍说得如此严重知道厉害无论真假日后此地确实是要更加防范起来便自点了点头“只是这主柱早年为三妹无意之中禁闭上了现在就是本宫却也不知开启之法。所谓一事不劳二主主柱禁制也就麻烦老祖了。” 绿袍笑笑:“区区小事却是无碍。”手指一团碧绿雷火焚烧玉柱。 受到法力一激顿时就见那主柱之上腾起一片金霞经绿袍雷火一烧越奇盛幻成异彩。只是那金霞虽盛毕竟乃是无主之物与碧焰雷火交相同灭后不比雷火出自绿袍之手随灭随生无有断时。待到三刻过后柱上光华已然黯淡又过片刻之后玉柱金霞顿时敛去。 同时地底竟然响起风雷之声而且越来越盛接着又听金铁交鸣一阵当中主柱忽然转动起来。绿袍一口真气喷向柱上大喝一声:“止!”那柱立时停住不转风雷金铁之声也自全歇。 绿袍此刻正色道:“主柱禁法已破我这便开始行法慧珠动作却是需要迅了。同时大公主和仙姑也要注意了万一有宝物从地穴之内遁出莫要让其飞走。”说完口中念念有词一手捏定法诀一手凌空兀自舞动似在虚空划些什么有似在召唤什么。 片刻之后就见绿袍舞动不休的那只手上已然凝结出团团黑烟顿时就连金庭之内也陡然起了阵阵阴风尖利苦嚎之声不绝于耳。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此刻那团黑烟已有半人大小绿袍突然大睁双眼射出两道碧绿光华同时那手上黑烟也自甩出附于玉柱之上。那柱便缓缓地无力自起渐渐升离地面约有三尺柱基处现出一个深穴里面彩气氤氲奇香透鼻。 慧珠不敢怠慢赶忙飞身进入。到了底下用慧眼一看乃是一个圆球般的地穴里面奇热无比。当中珊瑚案上放有一个光彩透明的圆玉盒子。果然如绿袍所言盒前燃着一盘其细如丝的线香香烟散为满穴氤氲幻成彩雾。四壁还悬着十余件奇形怪状地法宝。 事前已得绿袍指点慧珠见一样便取一样。那香燃烧甚初下去时还有大半盘只这取宝的一转眼间便烧去了多半。 等到挨次将壁间法宝取完香已烧剩下只有两圈。慧珠知道天一金母的遗书便在案上玉球之中关系最为重要。忙即上前伸手去捧谁知那玉球竟重如泰山用尽平生之力休想动得分毫。 猛想起忘了跪礼通诚匆匆翻身拜倒。叩头起来那香已烧得仅剩半环危机一。慌不迭地抢上前去伸手一抱那球觉得轻飘飘地又惊又喜。猛一回头那香只剩了三两寸晃眼便尽。顾不得再取那珊瑚案一纵遁光便往外飞去。 慧珠身刚出穴一眼望见绿袍两目紧盯主柱碧光森森但也已是面红力竭周身白气如蒸。 此刻见慧珠出来绿袍双目一闭伸手一挥玉柱四外黑烟骤然散去便听那玉柱轰地一声巨响落于地上。 第十六章 峨嵋来使 柱下的其余宝物倒不怎么紧要唯有那天一金母遗下关紫云三女的仙业成就足堪重要。 由初凤行法封闭金庭后几人刚一回到黄金殿就听宫内弟子来报说是峨嵋派人送来书信一封。 初凤一听果如绿袍所言峨嵋真个有人前来虽然先前把话说得志气满满但如今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慌错的。见在座几位都看着等待自己回话定定心神命弟子将峨嵋来人传入宫来。 绿袍见初凤要召集峨嵋弟子笑言道:“我与峨嵋弟子有隙此番公主召见他们。我还是回避的好免得到时候节外生枝。” 初凤此人最是受不得激一闻绿袍所言冷笑道:“如今乃是在本宫的紫云宫可不是他峨嵋驻地来者皆是客本宫怎可厚此薄彼。老祖但座无妨且看他峨嵋之人又敢如何放肆。” 绿袍一副感动颇深的模样“我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初凤点点头“老祖请讲。” “我闻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又曾听人说过祸起萧墙之言不知公主可曾听闻。” 初凤还以为绿袍会有何惊人之言没想到突然说出这么一句牛头不搭马嘴的话来似乎意有所指心中不禁一动忙问道:“老祖此言何解莫非这紫云宫内还有叛逆不成。” 绿袍呵呵一笑“叛逆我可不知道。只是听说三公主曾经将一位本要飞升的散仙元婴收回宫内不知可有此事。” “不错。”初凤自然记得此事自己为防那散仙遁去还特地制作了一面元命牌将其禁制住了生死已然握于己手又怎么可能反叛呢。一念想定异常肯定地说道:“此女定然不可能反叛本宫。” “因为公主握有一面可制她生死的元命牌哈哈……”绿袍接到初凤话头故意大笑一番。 看着绿袍如此肆无忌惮的大笑不止。初凤脸上略微有些不悦之色“老祖既然知道此事想必是听我那三妹说过吧。” 绿袍突然敛住笑声一脸严肃的说道:“此事宫内从未有人对我提过。至于我怎么知晓却也无关紧要。只是想告诉大公主的是那位散仙育有一子想必大公主马上就可以见到了。”其实绿袍本也不能如此肯定。前来紫云宫的乃是何人。只是刚刚有人来报之后绿袍默运法力追踪了出去正巧见到来者乃是两位粉雕玉琢的童子。其中一位正是齐金蝉。另外一位长得比齐金蝉还要俊美一些而且所用剑光恍如一天银雨这才认出乃是散仙6蓉波之子石生。 初凤陡然听闻这个消息又是一惊。正在思虑中。已然有弟子前来禀报。说是峨嵋来人业已到达殿外。此番已是骑虎难下只得宣来人进殿。 一见进来的所谓峨嵋弟子。也就是两位天真活泼的孩子俱都才十一二岁左右。左边一个面白如玉头上梳了两个丫髻穿了一件粉红色对襟短衫胸前微敞戴着一个金项圈穿了一条白色地短裤赤脚穿一双多耳蒲鞋。长得齿白唇红眉清目秀浑身上下好似粉装玉琢一般。 右边一个也是生得面如凝玉目若朗星际上也束着一个玉环长披拂两肩玉耳滴珠双眉插鬓虽然是个幼童却带着一身仙气。 紫云三女素来喜欢幼童初凤自然也不例外故此一见面不禁便对来人有了几分好感。原先对峨嵋诸多恶感不禁也自消散几分。 两人此刻见了初凤忙自行礼道:“峨嵋弟子见过紫云宫公主。” 初凤双手微抬并开口说道:“毋须多礼。” 此时左边那位童子取出一封书信“弟子齐金蝉峨嵋开府在即今特奉家父之命前来送此请柬。” 请柬?不仅初凤闻言一惊便是绿袍也是一惊。 初凤脸上虽然不动生色心中此刻却是起了波澜峨嵋所行竟然与绿袍所言有所出入。先自命人将请柬拿了上来一观之后里面完全没有提及什么天一真水的事情只是说峨嵋开府在即久闻紫云宫三位公主的大名故此特命门下弟子前来送柬相邀言辞恳切声声动人。初凤再看看面前两位峨嵋弟子心下里不禁却是对峨嵋有了几分好感。 “你且回去禀报妙一真人就说我三姐妹得此相邀不胜荣幸不日必将前往。并代我姐妹向妙一真人致谢。” 初凤此言一出殿下两位峨嵋弟子不禁喜笑颜开“弟子定然转达家父公主盛情只是弟子还有别事这就先行告辞了。” 初凤笑笑:“既然有事那本宫也不便挽留日后峨嵋开府再行相见吧。” “弟子告辞。”说着齐金蝉一拉身旁之人就自告退。 待到峨嵋弟子走后慧珠自然是一脸掩不住的喜色初凤则沉吟不语就连许飞娘也是一脸愕然之色只有绿袍还是依旧笑意融融。 慧珠见了忍不住讥讽道:“老祖此次却是料错了吧。” 绿袍嘿嘿一笑“公主请看。”伸手一指就见殿内中央陡然腾起一团绿光碧焰森森。 初凤闻言抬头一看就见绿袍又连指两下那团碧光已有一人高下四周依旧绿光憧憧中央却是寒光闪烁照耀四方宛若一面宝镜一般。 在座几人皆已认出这定是魔道中留影摄形之类地法术只是不知绿袍如此这般却是想要表述些什么。慧珠刚想开口先前那镜内原是显出一片茫茫无际的大海此时突然有了两道剑光由远及近瞬间停滞下来好似让人的感觉是镜中之人生怕冲破镜面出来一般。 实则大家都知晓乃是镜中二人剑光停顿被绿袍法力就此收摄住了。只是剑光如此神绿袍竟然能够丝毫不拉的追踪剑光直摄真形法力之强可见一斑 此时二人剑光止住在座诸人顿是一愣镜中两人正是刚刚离去地齐金蝉和石生。 这样一来不禁更加有些迷糊了人家都已走远绿袍此番行法却又是何道理。 第十七章 初凤变计(上) 隐于浅海内的鱼儿外人看去倒也有几分怡然自得的情趣。突然间天际飞来两道光华夹杂着阵阵的霹雳风雷之声。瞬间划破了那原有的几分平和海上众生忙都分避不及四散开去。一时间众鸟悲鸣惊恐之音不绝于耳。 突然一个清脆悦耳的童音在此间响起“金蝉师兄为什么不让俺问母亲的事?”语气之间却是带着丝丝的郁闷之意。 赫然看去声音是从一袭银光之内传出那光好似满天光雨星星点点格外耀眼。与其并驾齐驱的是一道紫红两色纠缠的剑光此时内中也有一个童音传出:“石生弟弟不是我不让问伯母的事情。实乃父亲出来之时别有交待如此这般。”那声音本也清脆但在旁人听来未免有几分小孩子故意装作大人讲话的语气令人感觉有些滑稽。 这两人正是从紫云宫离开的齐金蝉和石生二人。 石生此刻忙又问道:“为何师傅不让俺问母亲之事。”随金蝉出行紫云宫突然被极乐真人传信告知说是母亲6蓉波现今就被困于紫云宫内心中很是不解。母亲已然告诉自己临近飞升怎么又会被禁紫云宫呢。本想趁机问寻谁料金蝉师兄却说师傅口谕现在不许多提日后自有分晓。 齐金蝉愣了一愣才悄悄的说道:“父亲来前别有交待。说是绿袍和许飞娘前去蛊惑紫云三女如若就此与他们生冲突地话恐怕难以收场。”其实他也不是很理解父亲的做法如果是妖孽铲除就好如若不是那么大家同是正道为何还会禁住石生的母亲。 石生颇不服气的说道:“难道师傅他们还对付不了绿袍等以及紫云宫妖孽不成。” 齐金蝉笑道:“这些一干人等按我说不用他们长辈出手。就凭咱们几个小辈就足以搞定。但是父亲偏不听我言说什么绿袍功行大进又在元江金船得了许多宝物甚是棘手。只是绿袍毕竟还估计父亲他们三仙二老的威名。不敢明着和咱们峨嵋作对只能就到处挑唆别人了。否则区区紫云宫三女全不在我眼中。”金蝉还是小孩子心性怎能受得了激自然不肯承认自己不如别人。 石生突然说道:“不如咱俩去救俺母亲吧。只要一救出俺母亲便走不与紫云宫诸人纠缠。” “这…恐怕不妥吧。父亲临行之前特地交待的。”齐金蝉虽然根本就没将紫云宫诸人放在眼中但是父亲之言实是不便违抗。 “金蝉哥哥…求你了就依俺这一次吧。”言辞之间。石生已然带有哭腔实在是思念母亲至极心情悲切自然毋庸多言。 齐金蝉素来喜欢自己这个可爱的师弟。实在是不忍拂了他的心意。想了想。便自下定决心“嗯。我就依你这回说好了咱可是只救伯母不乱生事端。想来紫云三女也要给我峨嵋几分颜面向她们要回伯母理应不难。”在金蝉想来看在石生念母心孝乃是人间亲情至孝之意紫云三女定然不会多加为难故此倒也信心满满的应承下来。 石生闻言破涕为笑:“谢谢金蝉哥哥呵呵…” 言罢两人忙自调转剑光复又向紫云宫飞去。 此时黄金殿内绿袍袖口一挥散去当空明镜化作一天流萤落于满地。 许飞娘先自开口说道:“大公主你可看到这两个峨嵋弟子不仅言辞之间颇多不敬就是那救人一事也好似说得紫云宫就似他峨嵋别府一般要来便来要走便走。可见全然没有将紫云宫放在眼中峨嵋猖狂可见一斑。” 初凤先前对二人地好感此刻看了绿袍摄来的景象业已一扫而空。 慧珠见初凤脸色铁青一言不知道她此刻已然愤怒至极。那两个小孩子说话虽然有些过火但毕竟还只是孩子有时又岂会顾忌那么多。只是初凤现在怒极自己说什么也是空言而已。何况旁边还有个许飞娘和绿袍在那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之态。 绿袍坐在一旁笑容不减见到许飞娘又想开口忙用眼神止住叫他不要多言。 四人就这么在这黄金殿内端坐着只是各自神色不一而已。初凤不用多言自然是怒意盎然;慧珠却是不时的拿着眼睛看着初凤担忧之色溢于言表;许飞娘被绿袍用眼神止住之后此刻已然端坐一旁闭目养神起来;绿袍则还是一脸的笑意也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套杯具独自在那自斟自饮好不潇洒。 就这么过了一柱香地光景突然又有门人前来通报说是先前那两位峨嵋弟子又在迎仙岛上求见大公主不过三公主刚刚正巧准备出宫知道有人前来已经迎了上去。 绿袍心中暗笑就凭三凤那尖酸刻薄的秉性再加上6蓉波又是她找回来的又岂肯轻易放归。不用多言此次紫云宫与峨嵋敌对之势绝然摆脱不了。 初凤闻言未曾多语只是命那弟子退了下去。 慧珠本想开口但话到了嘴边忍忍还是没有说出来唉~只是一味叹息不已。 又过了半晌初凤神色一定突然站起身来开口说道:“有请二位和慧珠姐姐一同随本宫前去迎仙岛一行吧。” 许飞娘闻言缓缓睁开双眼点头应是。 待到一行四人来到迎仙岛上时已然是剑光四射雷火轰鸣三凤的叫骂之声不绝于耳。 原来三凤听说峨嵋来人便想看看是否究竟如许飞娘说地那般盛气凌人。便与冬秀一同前去了迎仙岛。谁知外面一看竟然是两个俊美的幼童心中也不禁像初凤那般起了欢喜之意两厢便自交谈起来。 谁知石生挂念其母一时心急便自将此事说了出来。如若一味的软语相求三凤也未必不能看在他母子情深的份上就此放了6蓉波。 偏偏金蝉和石生俱都是个急性子见到三凤久久不语在他俩想来这等善行举手之劳而已有何不可为何还要思前想后言语之间不禁就有些毛躁。 三凤不就不是善茬气量狭小听到他俩语气不善心中一怒于是双方便渐渐争吵起来逐至最后竟然动起手来。 第十七章 初凤变计(下) 见峨嵋门下竟然与自己妹妹动起手来心中不禁又是但是顾忌峨嵋颜面却也不好就此拿人。便自喝道:“双方就此罢手且听本宫一言。” 三凤见姐姐来了看看帮手已至自然不肯罢手。再加上看见齐金蝉的那双鸳鸯霹雳剑威力巨大实乃仙家之宝心中不由得动了贪念。便想借机趁他俩势弱夺了过来方才称心于是愈加的卖弄起来。一手指定飞剑与其斗在一处暗暗却将那璇光尺取了出来准备偷袭。即使不成也能依仗璇光尺威伺机将那双飞剑据为己有。 齐金蝉见了大公主前来本想住手上述前情。谁知那三凤却是得理不饶人处处相逼不由得也打出火来。心想自己乃是峨嵋掌教之子哪能为一区区紫云宫妖女所败既然她不愿停手那就打得他停手吧。于是也就专心运用鸳鸯霹雳剑一红一紫两道剑光直似那蛟龙出海长虹翻天。 石生则是见金蝉哥哥没有停手自然也不会停将下来与冬秀争斗不休。 初凤见竟然无人理会自己所言脸色陡然一变手一指身后腾起一青一白两道光华宛若长虹直向两处战局横插进去。 冬秀那处还好原本冬秀就有些不敌石生剑光凌厉先前闻言早有退意此刻见到大公主怒极出手自然不敢越俎代庖忙收回剑光退至一旁。 不过石生可不管来者何人。见到冬秀退去又有一剑光阻拦忙又指着滴溜溜的一天银雨迎了上去。不过初凤到底修行多年法力之高乃是三女之冠应付石生自然没有问题。只是见他既然前来求自己释放其母竟然还敢如此不知好歹心下里便想给他个教训。 反观齐金蝉那处。突然见到初凤横插一脚金蝉知道乃是解围罢手之意。既然主人都已出手自己如若再不罢手恐怕真个要成敌对之势。谁想偏巧此时。三凤看出便宜趁机将璇光尺抛出幻出无数五色光圈直向齐金蝉卷去。 金蝉一看不好。赶忙将一道红色剑光收回护体。只是不想那璇光尺好生厉害无数光圈全都套在金蝉护体剑光之外吱吱呀呀摩擦之声不绝于耳。无数火星溅射四方。就这一下子金蝉这道红色剑光眼看着就自黯淡下来。 金蝉一见自然知道不妙。没想到敌人宝物竟然如此厉害。就此一下。自己飞剑已然受伤。心中一惊忙将来前向朱文借来地天遁镜取出。不想。就这在怀中取出宝镜的空档体外五色光圈陡然加势就听嘣的一声金蝉的护体剑光瞬息化作一天流萤点点红星碎落下来。还未来得及伤心飞剑无数光圈已然就向身上套来一时间惊得三魂去了其二。赶紧就将天遁镜向上举起就见一道金光顿时从镜面腾出将那无数五色光圈托了上去。 三凤本来见璇光尺威力巨大便想将金蝉的护身那柄飞剑收来刚自一运力竟然将那飞剑碎去心中不由暗叹可惜都怪自己下手重了一些。不过后来想想也自难怪毕竟此宝重新祭炼之后还是第一次拿来与人争斗不禁有些拿捏不住分寸。其实哪里是三凤拿捏不准此宝原先被绿袍祭炼之时便已动了手脚刚刚也是绿袍趁机暗运法力遥控此宝将金蝉飞剑毁去好叫两家真个成仇。只是这手脚动得颇为隐秘便是三凤也都没有现。 三凤原本还在叹息后来见金蝉又取出一面宝镜威力更是远在飞剑之上便把注意力完全盯在了宝镜之上。 初凤一见三凤竟然想取金蝉性命心中也是一惊。虽然结果是有惊无险但是却将人家的飞剑毁去知道此番事情已然不能善了。心中暗暗想道一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将这二人留在此地;但又想峨嵋势大如若真个杀了掌教之子恐怕于情于理都不合。 罢了免得落人口实一举剑光将三凤挡住开口说道:“此番不知二位又为何与本宫妹妹在此争斗起来。” 齐金蝉飞剑被毁心中痛惜悲切之意难以言表要知道这剑可是母亲亲手赠与自己的。现今竟然为人所毁伤心之余更多的是无穷怒火叫骂道:“此番我等前来本是好意想要劝解公主将我师弟母亲放出免得日后再起干戈。不想你等竟然如此蛮横不仅以多欺少更将我飞剑毁去。” 大公主知道他飞剑被毁难免心疼也自理解他的心情便开口说道:“既然这样本宫待会赔你宝剑便是。” 齐金蝉哼了一声说道:“我母亲所赐之剑岂又是你等之流所能匹配地。你那宝剑本少爷却是看不上眼现只问你我师弟之母你等是交还是不交。” 三凤闻言讥讽道:“我姐姐好心乃是看你这小孩可怜竟然不识抬举。你以为自己真是个什么东西你看不上我还不愿给呢。至于6蓉波还是等下辈子吧。” 齐金蝉被三凤一番话语气得半天说不出声只是怒视三凤“你……” “我…我怎么了怎么小屁孩连话都说不全呢也学别人四处打秋风。也不打听打听我紫云宫可是你等随意撒野的地方。”三凤一见金蝉模样愈的骄横起来这嘴也是一句比一句毒。 慧珠此时不禁有些听不下去了喝斥道:“三凤你给我住嘴。” 三凤从没见过前世恩母有过如此怒色心头不禁一颤便自罢住不再言语。 初凤此时幽幽言道:“6蓉波暂时本宫不会放她离去至于其它之事皆可商量。既然舍妹毁你飞剑日后本宫也自当前去向你父母赔罪以示歉意。今天你二人若无他事还是就此请回吧本宫念你二人年幼也不追查你等唐突之罪。” 石生刚想开口却被齐金蝉一把拉住。 金蝉冷笑一声:“公主厚赐日后定当回报今日就且告辞。”说完拉着石生驾起遁光径自离去。 第十八章 西极密闻 二人败归离去后绿袍此间目的也算达到虽然与先出入但是此次峨嵋与紫云宫之间的怨隙自然不可化解。不过就算化解绿袍也自留有后招断然不会给峨嵋捡到便宜的。 既然业已无事也就不必再在此处装熊了拱了拱手道:“我离山早已多时紫云宫美景这几日也已见识确实不凡这就不再多加叨扰告辞。” 初凤见绿袍起言告辞也自客气道:“此番多谢老祖既然老祖急于回山本宫也就不便挽留老祖一路走好。” 绿袍哈哈一笑足下遁起一道百十丈的绿光直冲天际宛若精虹笑声更是荡漾耳边久久不绝派头好不嚣张。 绿袍去势极许飞娘还未曾来得及反应本还有许多话想与他说看来只能留待日后了。 许飞娘此刻也是生了去意向大公主告罪一番便也驾着剑光回山去了。 外人都已经走了初凤诸人虽然各有心思但此处迎仙岛却也不是说话之地一行人便也自回宫商议对策去了。 这且不谈就说绿袍离开紫云宫后便是直奔东海天狐宝相夫人的隐居之所。 绿袍助宝相夫人渡了三次天劫她素来恩怨分明自然对绿袍是感谢万分。原来当初宝相夫人三次劫数不仅有天劫来临更会有昔年仇人前来生事不过这些却也早在绿袍算计之内。 绿袍本人虽未曾前去东海。但是却也在百蛮山遥运法力暗中相助。先是运用百鬼夜行图将宝相夫人气息隐住就此将天劫硬生生的向后拖延了数日然后又颠倒阴阳让宝相夫人地仇敌推算不出真正的天劫实际只能得知先前所算之事。 那几人果然上当宝相夫人虽然被禁闭岛内但一身法力仍在只是不能离岛罢了。便趁那几人不备。暗中偷袭再加上司徒平和紫玲、寒萼二姐妹一起在旁帮忙虽然未能尽诛来敌但也剩下逃去的一时半会不能卷土重来。 然后放自安心渡劫。有绿袍几样至宝应付天劫宝相夫人自然是顺顺当当的安全渡劫成功。 本来这几日宝相夫人便准备迁居他处也幸得绿袍来得凑巧否则再晚来个几天。却是说不定一时半会还真就找不到宝相夫人了。 绿袍此次特意前来想要问询的是有关西极教的事宝相夫人得道三千余载平日里交游广阔。五湖四海没有不曾到过的地方。昔年也曾听闻宝相夫人一次与友人闲来无事。便自打赌。说是谁能够到达天地边际。谁就做姐姐。 具体内容绿袍是不太清楚但是事后听说。乃是宝相夫人赢了。而宝相夫人去往的那个天际正是西方。 绿袍放一开口宝相夫人便笑言昔日妄语做不得真真正的天地尽头虽然没能到达。但是业已十分临近西方天地至极地西极教确实曾经去过而且跟昔日教主还曾有过一面之缘。虽算不上多么熟悉却也知晓几分内中辛秘。 详谈事罢果然绿袍询问的先天金气原先确实有遗留在西极附近的只是后来俱都被西极教主伙同诸位长老一一收敛起来。现在已然是西极教的镇教宝物之一绿袍如有所求恐怕难以达成。 西极教绿袍五行大成仅只缺少金行宝物现在目标正是定在此处。 本来按照所知金行宝物秘藏之处自也不在少数只是绿袍近日觉得此法修炼大有弊端。最后就算五行大成也仅仅只是后天之力仍就难以独步天下可以克制之法不在少数。想来想去只有参悟先天五行妙用到时候先后天颠倒交替自然威力倍增。 只是这先天之气早在盘古开天辟地之后便随阴阳相分五行定位终归天道运转。现间唯有地一些也只是当年洪荒后期遗留下来的。那时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大战共工战败怒触不周山自此天柱折地纬乱天降大祸阴阳虽未移位五行却是伺机颠倒紊乱不再镇守五方四界。 直到后来大禹治水重又将五行定位这才天道重回运转自此虽有些个天灾**却无天崩地陷之厄。 只是五行之精肆虐多时早已修成精灵。大禹令其归位大都不从其中犹以庚金之神为最。那时他与北方水精玄**姥业已结为夫妇自然不肯自此两地分隔永无再见之期。于是便与大禹一番争斗只是最后还是不敌终为大禹将玄**姥强制归位。自此五行正法相生相克不得再伺机逃窜。 那庚金之神与大禹争斗之后为其所伤修行大损据说便曾有一些先天金气流散开来。 绿袍便是准备借这先天金气再利用轩辕至宝九疑鼎内的混沌元胎之力就此强炼五行逆返先天。故此这先天金气绿袍已然是志在必得。 只是听那宝相夫人所言西极教隐居西极多年教众虽然比不上佛道两家为数众多。但是凡入教者定都修炼教中秘术故此与其说是一个宗教实则更像一个门派。 而且此教修行之法据说极为怪异不佛不道更不是任何旁门左道之流。依宝相夫人揣测恐怕乃是不知从何处遗留下来的上古秘术。 只是现今之世已然不似洪荒上古时代情景所以上古秘术却也不是全然能够习成地。但是凡有天资纵横者能够修成秘术的却无一不是具有莫**力的高手。而且听闻此教中人无论法力多高竟然都无有天劫降临也实乃一异数。 宝相夫人还自点出西极教这代教主和几位长老法力之强绝然不可小觑。如若绿袍真个想要夺取那先天金气最好还是找寻几个帮手。 听闻那西海磨球岛离珠宫散仙少阳神君因为精练丙火之力与西极教多有不合想来应该可以借助其力。而少阳神君有一至交好友自号太虚一元祖师苍虚老人现隐居于大鬼山坐铁岭青汗谷。旁门中得道千年并能渡过三次天劫之人仅有二三之数此老便是其中之一法力之强可见一斑。 只是此老素来与人无缘无隙仅那少阳神君一人与之莫逆。也是因为苍虚老人三次天劫之时得少阳神君拼死相助方得渡过此老素来受人滴水之恩必定涌泉相报何况这救命之恩故此两厢结下深厚情谊。宝相夫人断言如若想要此老出手非少阳神君出马不可。 第一章 离朱宫 虽地处西极但却天赋异禀岛下深藏一南方先天丙数百年前为少阳神君现后便在此修建离朱宫招收门人开枝散叶。少阳神君也是天资横溢之人借此此地丙火真脉之力竟然独炼出一门三阳真火威力颇为宏大。 不过少阳神君虽然法力高强自身也是旁门中人偏却与众不同素来秉持正邪之说不在道统知在人心而已也算得上是特立独行。此人虽然嫉恶如仇但自身却也从不滥杀更少有与人为敌。 据说生平仅有两方仇敌一个乃是北邙山冥圣徐完令一个便是同处西极更是近邻的西极教。 冥圣徐完就不用多言了其本身就是邪道魁素来聚敛游魂祸害众生。少阳神君此等正派之人只一遇上自然绝然不能轻饶。为此那冥圣早年曾在少阳神君手下吃过大亏为三阳神火所伤以冥圣睚眦必报的性情自然是不死不休之局面。 而西极教则纯粹就是道统相争的问题。那西极教地处天地西方至极之处修行的都是庚金一脉的术法先天便受丙火克制。偏巧西极附近就有一南方先天丙火余脉少阳神君更是籍此修行三阳真火威力更是宏大。两厢之间因为乃是近邻自然难免摩擦只是西极教众因为五行生克之故根本不是少阳神君师徒的对手。 正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由一而二至此两家仇隙就此蔓延开来一任少阳神君如何约束门下弟子也自无用那西极教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的想要将那先天丙火余脉毁去将少阳神君师徒赶出西极。 西海磨球岛乃是一个方圆近百里地岛屿整体通圆好似球形岛虽不大。上面却甚多小丘沟壑故此元看上去坑洼不平宛如磨砂的一般因而得名。不过此岛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因为地下有丙火余脉得先天丙火温养倒也出产不少别处没有的奇特灵药。 自少阳神君来此后数百年的经营。虽不说将磨球岛焕然一新但却也修建了一座离朱宫再将原先分落四处不堪散乱的奇花异草都自运用法力移植到一处。然后全岛稍稍修葺一番却也有些妙境之显。 而且少阳神君虽然占据磨球岛但却不将岛上出产的灵物占为己有只是灵物天生。如若一味无方滥采的话。恐怕不用多久便要绝种。但是人家上门求取。却又不便扫了颜面一个不好。说不定还就此成仇。 于是干脆便将灵药异草都自聚在一处然后外面设下一些禁制。放出话来只要来人按照岛上规矩登门前来求药无论正邪通过禁制便可采取一视同仁决不偏倚。 只是少阳神君这样一来果然就此清静了许多灵药之事少阳神君也自交管给门下弟子自己则是专心潜修。 这日磨球岛又有一人登门拜访说是求取灵药。 今日当值的乃是少阳神君坐下弟子五火神使之一的朱火儿。朱火儿乃是少阳神君数十年前云游之时无意中救回地孤儿看其资质秉性不凡便收归门下。 朱火儿正坐在离朱宫外闲暇无事逗逗岛上饲养的一些个仙禽什么的。突然间眼前陡然闪过一阵银光知道有人前来只是这家路数却是没有见识过。 抬头一看身前不远处站着一位甚是怪异的年轻人。那人身穿一袭白色长袍斜挎一肩裸露半胸背赤着一臂。腰间束着一条三指粗细地玉带色泽温润熠熠生辉形似蛟蟒上盘朵朵云纹。两脚无有鞋袜一双赤足就这么站在地上倒也白净至极不见丝毫污垢。但是仔细看去却可现他的双脚实际乃是凭空虚立只是悬浮不高离地仅有寸许而已故此初见之下倒也不能轻易察觉。 最为奇特的还是此人的肤质晶莹剔透在阳光照耀下竟似能够反射阵阵光辉一般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好似有一团光晕兀自笼罩周围。 朱火儿看此人气度不凡长相虽然极其普通但是却别有一番朴实至极地味道在里面初见之下不禁便有了几丝好感面带几分笑容的问道:“在下朱火儿不知道友前来离朱宫有何贵干。” 那人见到眼前这位穿着一身朱红色的道袍上绣条金赤灵蛇看去不过二十出头长得颇为精神的道人问话也忙自客气地单手行礼“贫道乃一散仙自号寒泉此次前来离朱宫乃是听闻此处出产几味灵药正巧贫道恰有所需故此想要前来厚颜讨要一番。” 朱火儿听到来人乃是求药自在情理之中“家师少阳神君曾言此岛灵药乃是天生地养本应随人个需自取。但是灵药生长不易一味滥采恐怕便要绝种。故此特将那些灵药移植一处在外设下禁法到时凭来人法力自取。” 寒泉散人笑道:“少阳神君此番做法倒也算得情理那不知贫道是否能够有幸闯关呢。” “那是自然家师曾言无论正邪只凭各人法力自取家师并不禁止只是不要将那灵药弄得绝种便好否则也有违家师当初一番苦心。”朱火儿看寒泉倒也顺眼故此才这般耐心地解释道。 寒泉闻言单手一竖“少阳神君此举大善那贫道厚颜了。只是不知哪闯关之处却在哪里。” 朱火儿见他要闯关微微笑道:“道友请随我来。”说着转身就向离朱宫右边走去。 寒泉散人不禁有些奇怪那药圃所在竟然不在离朱宫内。不过想想也是时常有人前来求药俱要闯关放在宫内确实多有不适而且还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跟着朱火儿走了约莫有一柱香的时间越过几处丘壑方才在一处山头之上停下。看看凡入目内皆是一片荒芜之地丝毫不见任何景色一眼望去似乎都能看见海岸波涛。此地甚至还不必先前途经之处能见一栏绿意。 朱火儿停身后转头笑道:“此处便是家师将那些个灵药移植来后修建的药圃道友请看。”话音一落就见他不知从何处取出一面红色小幡上绣古篆龙纹之相轻轻一摇阵阵朱红轻烟过处。眼前陡然现出一个数亩方圆地药圃内中绿意茵茵古木奇花不足一一道来。 那药圃周围似有一些个栅栏半人高下此时对面地就是药圃正门有个两米多地门户虽然看去有些简陋但上面还是悬着一块牌匾“离朱药圃”。 第二章 赤阳花 圃乃是少阳神君移植磨球岛上诸多奇草灵药之处九重离火真阳咒以为防护之力。若有求药之人虽然也需闯过这一十九重真阳火咒但少阳神君慈悲只显那真火热力不驱明焰。 也就是说只要求药之人能够熬过这一十九重真阳火咒的炙热之力即可不会受到其他攻击。以此之行也只为让来人能够借机考教自己的道力如若能行自然进去采药无忧如若不行也可及时退出断然不会伤及性命。就算有人硬自逞强一味不退又法力不济最后倒于阵中一旁看护来人闯关的神君弟子也定然会将其救出。 所以这真阳火咒施展至今闯关之人却也从无在内丢了性命的当然了别有用心前来破坏或是不依正途前来盗取的就不包含在内了。 不过平时以防有人暗中破坏少阳神君却是施法将这离朱药圃隐匿起来的。只有有人前来求药闯关时才由弟子拿他令符真阳幡方能解禁。 此刻待朱火儿将四外禁法暂时退去后寒泉散人已然能够隐隐一览离朱药圃全貌。药圃之内枝繁叶茂花团锦簇自然毋庸多言。但是药圃四周一层篱笆外运功双眼之上再行看去就见一幕红色纱幔好似一个倒扣的瓷碗模样径自将药圃笼罩在内。那层纱幕看去好似一层但是寒泉知道。这便是少阳神君设下的离火真阳咒从里到外共有一十九重之多只是连接紧密宛若如一。 早在药圃初现之际朱火儿便连连捏咒凭空虚幌几下禁制好离火真阳咒地明焰攻击转身便道:“寒泉道友现在可以安心闯关。我已将明焰禁制不虞有失。” “那就多谢道友了。”寒泉笑笑左手袖袍轻轻一挥神情甚是潇洒。也不见取用什么法宝护身。径自漫步走近真阳火咒。 刚一跨进真阳火咒的范围之内寒泉现宛如踏进另外一个空间红光蔓延层层叠叠逐渐加深。一眼都看不见边际。没想到少阳神君竟然还有这么一手这类虚空化渡一步距离衍化千里的法术竟然用到了这个上面。倒也算得上是构思灵巧。 其实寒泉虽然没有使用法宝护体但是仔细看去也也可瞧出几分端倪。一片银光。若隐若现。隐隐现现。周围。那光华微弱已极一般人实难注意得到。 既然少阳神君在这里设下了一步千里的法术。寒泉自然也不甘慢慢行来双脚凌空虚踏一步只见阵阵银光乱漫好似条条银蛇一般在其身上吞缩不定左右蔓延。 在朱火儿这个外人看来就见寒泉他原本站立之出陡然间绽放出一团银光耀眼至极宛如地上又多了一个银色的太阳素冷清辉却也依旧耀眼。朱火儿禁受不住此等强烈光芒出于自我保护的意识双眼却也及时的闭上。等他再自睁开的时候寒泉已然身至离朱药圃内面带关切之意的望了过来。似乎见及朱火儿安然无事这才略带捉谐地笑笑点头致意然后方才转身去采集药草。 寒泉动作倒也迅似乎十分有目的性的朱火儿等了不及片刻就见他手持几朵颜色鲜红的五瓣小花走了出来。 只是朱火儿正在想着刚刚地情景陡然又见他不禁一愣原本求药之人只需进去之时闯这一十九重的禁制出来时自有神君弟子开禁放行。但朱火儿还未曾想及是该打开禁制让其出来了就这么分神间寒泉脚下一跨身形一晃就这么来至他身旁。 这次寒泉手段显然又比先前要高明得许多不见光华不露声色就好似药圃周围乃是一般的平地模样径直的走了过来。而且朱火儿离药圃地距离乃在百米开外寒泉也是这么一步而且这么一步却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自然好像这本来就是该一步而至的。 朱火儿法力高低先且不提但是跟随少阳神君身边毕竟多年眼力却是有那么几分。二次见到寒泉如此轻易地出得真阳火咒的禁制虽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禁制之力没有全开的缘故但是能够如此生受禁制之力求药闯关地人最起码朱火儿是长这么大还没见过。 其实这完全是寒泉天赋异禀第一次闯关因为少阳神君成名多年威名赫赫虽然不见地比自己高明但也不敢轻视为人总归还是谨慎点地好免得到时平白丢了面皮。 故此进去之时一受真阳火力激荡体内真元自行运转虽然没有感受到热力却也觉得四外似乎有一股子潜力压制着人的行动。虽然对自己还自无恙但谨慎之下却自开始运转法力 逆转方寸之术一下子就自冲过一十九重被设下一步离火真阳咒。 待到进入药圃内后才自觉其实这一十九重真阳火咒大部分的威力并没有施展开来仅凭真阳火力自己这具精修的寒冰法身无需法力便能应付过去。所以采好灵药后因为真阳之力与自己体内真元相互克制的缘故还故意收敛住不令其激荡爆开来。复施方寸之术一步凭空转瞬即出。 朱火儿惊讶过后看看寒泉单掌之上虚立的几朵红色小花自然认出乃是赤阳花只是此花乃是烈焰花的变种虽然仅就磨球岛独产但是此花却也未曾听闻有何妙用。师傅也只是看它珍惜这才移植到药圃之内而且自从药圃建成百余年来从未听闻有人前来求取过此物。“寒泉道友不知这赤阳花采去却是作何用途。”朱火儿实在是忍受不了心中疑惑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只是这炼丹、修行连同宝物炼制的法门俱都是各家独传朱火儿自然知道自己此番相询未免有些…于是甚是紧张的注视着寒泉的神色此刻过了半晌也不见他回答知道恐怕涉嫌各派机密。 朱火儿素来灵巧知道此事本就是强人所难现在人家不说话定然是碍于师傅颜面忙又笑道:“不好意思却是我多言让道友为难了。” 寒泉闻言一副陡然被惊醒的样子“哦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贫道在想如何能够给你解释方才算是清楚。只是这事说来话长贫道也就长话短说吧。” 一听乃是如此缘故朱火儿不禁有些欢喜又能得晓一桩秘闻他素来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打听一些个闻所未闻被人遗忘在旮旯里面的事情。“道友请讲。” 寒泉见他一副激动不已的模样就好似小孩子等着大人给糖吃一样不禁莞尔“此花原来名叫赤阳花贫道受教了只是见它好似烈焰花的变种不知对否。” “嗯不错。此花正是烈焰花的变种只是除却比烈焰花更为炙热外其余也没有听说有什么特别之处。烈焰花一般积年火山之中大都长有此花虽然颇有灵气但是无奈日日生受火山岩浆炙炼天生便有一股除之不去的火毒蕴含其中。要知道这赤阳花虽然没有生长在火山之中却也是依靠本岛的先天丙火之力才得以异变。只是此花灵气虽然又在烈焰花之上但是毕竟还是烈焰花转变而来天生火毒却也没有拉下。受本岛先天丙火之力孕育不知为何似乎毒力还有见长。只是这类火毒虽然对人有害但是以我等修行之人却也不惧。”朱火儿见寒泉说及赤阳花的来历自然也就一古脑的将所知说了出来。 寒泉笑着赞誉道:“道友所闻却比贫道还要广博得一二。但是有一点道友却又不知了。” 朱火儿听到称赞心中虽然欢喜脸上却也不敢表现得太过自满反倒是寒泉说他还有不知之处忙又虚心请教“愿闻其详。” “呵呵据贫道刚刚研究赤阳花因为生于此地日夜受那先天丙火之力滋润其内之力已然有了变化。当然啦内中蕴含的火毒依旧还是不能对大部分修行之人产生什么大的伤害的。” 朱火儿却是听出了寒泉的话外之音惊讶道:“不知此花之毒却是能够对怎样的修行之士产生危害呢。” 寒泉顿了顿方才略带难色的说道:“此事关及贫道的一位仇敌还望道友勿要泄露出去才好。” 朱火儿一听忙自拍着胸口保证绝不对第三人说起。 寒泉这才缓缓言道:“贫道对头乃是西极教的一位长老法力高强十分厉害。本来就他一人贫道自也不惧。只是那西极教中素来人人同心而且教中上下无论尊卑全都习有上古金族秘术。贫道几番前去寻仇都被他等围攻上不得不退。今日寻获此花便是准备炼制一样宝物用来对付那西极教众。” 朱火儿一听乃是西极教自然生出同仇敌忾之意狠狠道:“那西极教众就是卑鄙无耻几番想毁本岛丙火灵脉。只可惜俱都不是家师对手方才没能得逞阴谋。道友如若前去寻仇之时却是知会我一声定然前去助阵。” 寒泉闻言又是感动又是欣喜“久闻少阳神君师徒威名下次有你助阵定然要将那西极教众狠狠的教训一番。” “对确实要好好的教训他们一下给他们长点记性。”朱火儿也自点头不已。 第三章 西极山 请看那便是西极山乃是西极教的立教根本所在名也是由山而来。此山上接天阎高险无匹全山回环四万三千九百余里峰岭杂沓洞壑幽异。尤其是全山气候异常罡风激烈。有的地方景物灵秀四时如春奇形怪状的飞潜动植之属生长游息于山谷原野之间宛如仙景。但这类地方只五六处多为西极教下窟宅余者多半不是严寒便是酷暑再不便是一日之间寒热数变各趋其极真个诡异。”一个青年白衣异人指着数百里外的一座隐隐于一天云雾之中上下不见端处的巨大山峦对着身旁之人款款道来。 身旁之人闻言有些惊奇“哦?本门虽与其乃是夙仇但是每次都是那西极教众找上门去确实烦人至极偏偏家师又不允许我等前来生事。这西极山倒也初见想不到竟然如何宏伟壮观。” 两人都是凭空立于高空之中先前说话之人足下一点银光好似一盘光晕就此将其托住。后面一人却是通体红光映照再加上他又身穿一袭火红道袍整个人远远看去宛如一个人形火球光芒四射绚烂已极。这二人正是寒泉散人和那少阳神君门下五火神使之一的朱火儿。 寒泉运用秘法将那赤阳花炼成宝物后便自应朱火儿之邀前往磨球岛找他。少阳神君与西极教乃是夙仇门下弟子自然也不例外。朱火儿此番便是联合了几位师兄一起帮他瞒住恩师。径自与寒泉前来西极教生事。他诸位师兄也是对那西极教愤恨已久此番听他前去不特没有阻止答应帮他隐瞒更是将些个厉害的宝物借他防身制敌。 此番二人前来俱是盛重已极光看行头便可窥知一二。 寒泉散人大体还是初去磨球岛地打扮一身白衣随风飘扬一头黑。随意的束于身后。原本裸露的右臂上现今却是缠有一块黑色丝绦将整个手臂掩住大半与身上白衣相互映照。最是醒目。腰间右边别有一个二寸有余的锦囊米色衬底上绣黑白云纹时隐时现。端是神奇内中鼓鼓囊囊也不知装的都是些个什么东西。身后背有四根交相别错的短矛长仅三尺。两指粗细色泽晶莹宛若冰质。 不过相比较朱火儿来说。可就逊色多了。他是头戴一顶朱红长冠。看上面的纹饰。乃是古篆符箓而且还隐隐有红光映出。与其护体宝光交相辉映自然不是凡物。背后斜缚一根黑色长矛一人高下矛头弯曲好似灵蛇。手持一柄拂尘除身佩一个朱红葫芦而外腰间还有一个式样灵秀、质地柔细的鱼皮宝袋精光内蕴隐隐可见。 朱火儿此刻显然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展身手显露下周身宝物神威不禁催促道:“寒道友还如此絮叨干什么还不如先自杀上门去来得痛快。” 寒泉闻言微微一笑知道他已然等不及了“就如道友所言我等这就前去给他西极教众一个厉害。”话音方落朱火儿早已足下一点化作一道红光径自向西极山直冲而去。寒泉见状不禁摇头轻笑也忙驾起遁光追了上去。 转眼间二人已至西极山地范围不想西极教竟然周山都自设有禁制刚一靠近就见白色烟光四起夹着千万刀箭潮涌而来。 朱火儿正愁无处使劲大喝一声“来得正好。”手中拂尘一摆只见数十缕青烟由此甩出忽地暴长晃眼工夫浓烟滚滚扑卷而去。 那白光烟霞连同千万刀箭瞬间便自没入漫漫云海之内不见了踪影。朱火儿哈哈一笑再将手中拂尘一指漫天烟云又似长鲸吸水般全自归附而回消敛于拂尘之内。 护山禁制一破两人便直奔西极山玄姥岭绝顶而去。因为寒泉曾言那里有一个圆潭潭水时涨时落。涨时上齐地面落时潭便成了无底深坑乃是西极教的圣地名位玄阴凹仇人也便在此处。 刚自降身绝顶之上就见那绝顶红、黑、白三色烟光四起夹着千万刀箭百丈烈火汹涌而来。朱火儿以为又像先前那般刚自舞动拂尘放出一团青烟云雾耳边便传来寒泉惊呼之声“此间夹杂大禹遗留的禁制不可小视。”话刚说完漫天青烟已然为黑光一冲瞬间便自消散。 幸亏寒泉早有准备提醒朱火儿之后肩头一摇四根冰晶短矛便自飞出幻出四道银光长虹将刀箭烈火、三色烟光全都挡在了前面。 四道银光过处森森寒意四外涌动临近的地面山石竟然都浮现出一层薄薄地白霜来。此时四道银光业已尾相接将那无量刀箭烈火、三色光华全都围困其中。 不过片刻内中烈火先便自被那银光寒气所逼渐渐灭却紧接着的则是那道红色烟光。待到只剩千万刀箭与黑白二色烟光时寒泉伸手连点几下一圈银光忽的变成了两个小型光圈。一边包着千万刀箭与白色烟云一边裹住的是余下地那道黑色烟光。 先支持不住的乃是黑色烟光被银光巨转几圈已然开始不断的有碎冰雪片纷纷扬扬的飘洒下来这黑光虽然是玄阴真水所化但无奈为数太少而且寒泉短矛乃是上古玄冰所制冷冽非凡寒气已极。些许玄阴真水自然片刻就被凝化成冰雪之态不复原先威能。 黑光化去四道银光此刻又自聚集专一围剿那千万刀箭连同一起地白色烟光。一时间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同时无数的白色碎点。零零星星地从银光之内抛洒下来。 此时听闻峰下众声喧哗瞥见多人朝上怒叫寒泉微微一笑知道乃是西极教众知道有人前来破禁也不理会估摸着教中长老也快出来了忙自加紧施为。伸手对着半空又自连指几下。只见那四道银光瞬间大盛一阵金铁悲鸣之音哐啷一声散落一地地残刀断箭。禁法已破。四道 自飞回寒泉身手还原成四根短矛。 朱火儿原本想一展神威哪料疏忽大意之下差点反为敌人禁法所伤。幸得寒泉出手迅。这才没有出丑但还是难免一阵尴尬。 寒泉何等人物朱火儿地心思他一看便知。刚想劝慰几句忽听一阵怪啸“来者何人胆敢闯我西极圣地。报上名来受死。还可留你全尸。”听那头一句时。说话之人好似还在远处等到第二、第三句话时。声音已然靠得极近及至末了一句那人已然到达绝顶之上。 乃是一个老人穿着一件前短后长地自衣非僧非道十分怪样。须纠结恰似披了一头长短不等的白麻绳当顶一大圈却是秃地。身高面红阔鼻扁平两条浓眉之下眯缝着一双满布皱纹的眼睛蓝光炯炯。 朱火儿一听此人言语如此猖狂忍不住开口大骂道:“就你这西极教这些个乌龟毛蛋也就只能在家躲躲今天小爷心情好特意前来找点乐子。” 这一番半痞不痞的话听得寒泉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得强忍着高声叫道:“你可是西极教第二长老基凡都前去将你师第三代长老座祖师宗多拿唤出贫道自有话要对他说。” 基凡都早已认出其中一位腰别朱红葫芦的乃是少阳神君门下本教夙仇虽然不知这另一位究竟乃是何方神圣但看来定然也是与少阳神君门下一路地。尽管有些奇怪本教位处西极素来少与外人交往此人却又是从何得知自己姓名来历甚至还知道师尊名讳。一时间却也想不出个头绪也不管他反正定然不会是本教友人而且此人还直呼祖师名讳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不禁一怒再加上前面强破本教圣地禁法忍不住大声呵斥道:“竖子无知竟敢如此无礼看我怎么收拾你。” “嘿嘿你还是先尝尝你家少爷我的神火威力吧。”朱火儿早就等着难了基凡都此话一出正遂了他的心意。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抢先出手一拍腰间地朱红葫芦只见咕嘟嘟一道火光泊泊而出见风就长瞬息化作一片亩许方圆的火云其艳似血直向基凡都卷去。 基凡都两道浓眉不断的颤动着显然心中已是气极“真是狂妄自以为得了点少阳神君的传授竟敢如此放肆看本长老如何收拾你。”取出一面巴掌大小上圆下方地金符来。也不见有何动作那面金符顿时白光熠熠飞出无量刀箭。 朱火儿见他还是一贯西极教的老伎俩所放刀箭无非就是庚金法术幻化。虽然威力巨大比真个刀箭犹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自己所放的师传三阳真火正是此类法术法宝的克星。 无量刀箭夹杂着道道白光已然冲进三阳神火所化地红云之中。不想结局却是大出朱火儿的预料那些个刀箭不但没有似往常一般被三阳神火化去反倒是其所过之处整团火云被割得片片朵朵支离破碎虽然没有消散却也不见初始神威。 朱火儿心中一惊虽然不知是何道理但也知道所放三阳真火情况不妙肩头一摇背后长矛带其一道黑光便向火云冲去。 那道黑光凌空一扭竟自变成一条身黑如墨通体晶莹长约七尺的怪蛇一个拳大血口却喷出二三尺长火焰一般红信。一经放出便自怒啸一声接着蛇口张处便是一团大如~出直向半空地无量刀箭而去。说也奇怪原先被分割地支离破碎的三阳火云此刻一听黑蛇怪啸宛如一有灵性般瞬间又凝结起来。 黑蛇卷着满天地火云好似神龙入水威力好似愈的强盛起来。见先前喷向白光刀箭地那团烈火已为所破。黑蛇好似愤愤不已昂追逐张口喷出亩许大一个红网就向那白光刀箭围去。 基凡都先还仗着自己宝物厉害不惧神火见那黑蛇红网不特不避反而指挥着道道白光夹杂着无量刀箭径自向网内冲去想要给敌人个厉害看看能够趁机破去他的法宝。那是更好。 却没想到此乃磨球岛丙火余脉中丙火之精岁久通灵变幻而成的灵蛇。所喷灵焰远胜雷霆。何况此网乃是其运用丹气所化威力更是宏大。只不过基凡都的宝物也非凡品。两厢一时间竟然僵持不下。灵蛇固是暴怒不已狂喷烈焰丹气基凡都在一旁也是加紧施为。 这边二人打得热热闹闹。寒泉自然也不会闲着。就在基凡都上得绝顶不久随即又有一位穿着打扮与基凡都相似但看去仅只中年的一位壮汉。电闪疾驰而来。 一上来自报姓名。自称西极教第五长老霍格达。此人外表看去似乎极为憨厚老实其实阴险至极。就在说话间。早已暗施毒手放出五把飞刀想要偷袭。 寒泉早知来此定然会有一场恶斗因此处处留意霍格达飞刀一出便已现故作不知。默施法术在原地留下一个幻身真身则趁机隐去变幻飞腾至其身后便想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也算霍格达命不该绝他一见飞刀过处敌人身形顿时消散转念一想便已明白其中奥妙以己度人。霍格达心想敌人定然也是想要隐身暗算这样一想倒也与寒泉不谋而合。一看不妙赶忙想飞身遁离原地不过他动作尽管迅捷到底还是中了三颗阴雷。 一阵轰鸣之后霍格达和寒泉二人已然就是调换了下位置。 只是寒泉还是风采依旧霍格达却已然衣衫褴褛身长外露之处基本都是焦黑之色好不狼狈。 霍格达素来自诩才智机敏过人陡然间暗算不成反吃此大亏心中好不恼火刚想破口大骂突然觉得身后被阴雷所伤之处竟然隐隐感觉有些炙热之感。心中不由一惊要知道他修行数百年位列西极教六大长老之五绝 浪得虚名早已是不死之身。虽然先前大意为阴雷法力高强想来仅仅伤及衣衫而已。 却不知道寒泉早已知晓西极教六大长老皆已成就不死之身故此所用阴雷乃是特地秘练用来对付他们的其中最主要的一样成分就是在磨球岛采集的赤阳花内中所蕴含的先天火毒。再结合昔日收取地乾阳真火的劫云运用秘法练成数十颗真火阴雷。 休说霍格达还未运足法力仓促之间护身就是一心一意防护那真火阴雷爆开来内中先天火毒一样能够顺气引脉追踪而上此乃先后天的反生妙用。 此时寒泉见那霍格达面上隐隐腾起一阵几不可见的淡红光芒知道阴雷妙用已然挥为了不让他察觉故以讥笑嘲讽道:“霍格达自命第五长老看来你西极教也不过如此还是且听贫道一言回家抱孩子去吧。哈哈…”笑得放肆无比。 “你…你休要猖狂看本长老如何收拾你。”霍格达伸手一指先前所放五柄飞刀连成近百丈地白虹向寒泉直飞过去。 寒泉飞起身后四根玄冰短矛就自将那道白虹敌住又见他从怀中掏出一面小旗迎风一晃立刻变至半人高下金精旗杆白色旗面非丝非帛不知何物所制上面似乎还有一头好似猴般的怪物旗面随风飘忽怪物也忽隐忽现看不真切。 此物实乃西极教的镇教之宝----白虎七宿旗排行第六的火猴旗。此旗上应星宿天时下引庚金妙用端是神妙无方。而且听说七旗齐聚便能布成西极白虎大阵引西方白虎星力威可震天。只可惜地是日鸡旗早已随西极教主失踪多年不知流落何方这西极白虎大阵自然也就不从说起。 不过即便如此此旗也乃上古至宝威力宏大分合皆可使用。 霍格达默念咒语举旗一挥只见旗上顿时跳下一个通体皆白的猴子。那猴子一身白毛却好似金精之质映着日照竟然反射出阵阵光芒刺眼之极。方一落地便向寒泉飞扑上来。 寒泉虽然不知宝旗来历但也识得厉害伸手一拍腰间香囊飞起一团如烟似的雪白云气起势飘忽看去虽缓实则迅捷无比。瞬间化作一幕烟岚此物看去虽轻实际也是冰雪精英之质所到之处划地浮霜凝水成冰呼吸之间一道冰墙赫然挡在身前阳光之下折射出道道彩霞凌空好不壮观。 白猴见有东西阻隔也不推让吱吱怪叫一声双爪前伸其上陡然腾起森森白焱。不过最令人称奇的是这火焰却无热力也同金质一般耀光生辉眩人眼目。 两厢方一接触虽不闻声响但见冰屑四溅丈许厚实地冰层转眼间就被那白猴钻过近半。寒泉不惊反笑刚刚放出的那团雪白烟瘴忽又浮现正位于白猴之上。伸手一指径自便将白猴罩住一时间外人却也不见内中形迹。 霍格达一见火猴竟然为敌所困虽然明知只要宝旗不破寄身其上的灵猴断然不会消亡但却不自甘心。刚想再施展其他法术取胜忽然觉得周身炙热如同置身火炉之内一时间汗如泉涌身子也似乎渐渐没了气力最后就连手中宝旗也似乎快拿捏不住。 心中一惊自己早已寒暑不侵金刚不坏之体怎还会出现如此状况。恐怕是中了敌人暗算一念刚及至此就觉眼前一花银光闪过手中宝旗已然为一股巨力硬生生地扯夺而去。 寒泉一味拖延便是想要等到霍格达体内火毒作。本来以霍格达地法力也不会这么轻易中招火毒初一入体之时就运法驱除顶多损耗些许元气绝对无甚大碍。可他偏偏自恃过高加之以久在西极不曾与人动过手心神未免有些懈怠。 当时只想要将眼前这个搞得自己灰头土脸难看之极地敌人错骨扬灰才自甘心那还顾及许多盛怒之下也未曾想到以他法力平凡之物又岂能让他一开始就感觉有些热乎之意。 诸多大意之下终于先天火毒游遍全身此刻更是与他的庚金真气联同一体不分彼此现在就算想要运法驱除也是不能。 看看霍格达脸上陡然间火红鲜艳至极人也好似喝醉了酒般东倒西歪。寒泉心中一乐知道火毒终于全面作敌人此刻不仅无力动手再有片刻恐怕连性命也无。刚刚看那宝旗甚是奇妙便起了心思现在敌人无力正好夺取过来。 刚将宝旗夺到手中就见那霍格达已然不经此番拉扯之力轰然倒地。寒泉看那半空中五柄飞刀似乎材质也很是不错此刻业已无人主持地竟然还能在自己四根冰矛围攻之下没有被破。不过五柄飞刀失了主持此刻已不是先前那道凝合一处的百丈长虹早已显出本体各自闪耀阵阵白光被四根冰矛围在一处。 干脆一不作二不休伸手一招四根冰矛一圈一压五柄飞刀连在一处落于寒泉掌上。只是此刀所然无人主宰但毕竟霍格达祭炼多年业已通灵自然不服外人束缚在掌上跳跃翻腾兀自不休只是被寒泉法力压制无力逃脱罢了。 张口喷出一口真气双手一拍一合再自看去五柄飞刀此刻已然安详的躺在寒泉掌心。这五柄飞刀式样相同都仅有一指长短没有刀柄其实称为刀片更加合适。寒光熠熠光滑可鉴看材质更是西极金精百炼成型确实算得上是桩宝物。 第四章 败归西极教 一时大意为火毒所伤已然气机逸散突然间复又早已心灵相合的宝物竟然为人所夺一时间急怒攻心气脉紊乱顿时昏厥过去。 寒泉看出便宜刚想就此了结了他忽然闻见一阵波涛潮涌之声连绵响起不绝于耳不知生何事赶忙转头看去。 朱火儿仅不过修行区区数十年虽然资质根骨也算上乘但一身法力如何能是西极教业已修行数百年的第二长老基凡都的对手。所仗也只不过是宝物神奇而且所炼三阳真火天生克制西极教庚金之法打斗起来基凡都自然也是束手束脚甚多法门不好施展。再加上此次朱火儿还带了一条丙火精英所化的灵蛇前来其法力不比基凡都差多少。 不过基凡都所持金符也非凡品乃是大禹遗留下来的至宝金符令五行属金先天令符倒也能够抵御丙火灵蛇之威。 从开始两厢僵持住后基凡都就开始动起了心思假装略有不敌之色开始慢慢的向一旁退去。朱火儿哪比得上他老奸巨滑真个就以为灵蛇神威敌人已然渐渐抵御不住开始退却自然是一路追紧不放。 却不知基凡都明了朱火儿己身法力并算不得高强能够跟自己抗衡全凭这条丙火灵蛇。偏偏这灵蛇乃是自己法术克星除却这件大禹遗宝外还真没几件能够抵御得住的。不过基凡都另有妙想要知道此处绝顶之上。离自己二人不远处便是教内灵谭内中禁制地玄阴真水正是能够消灭丙火灵蛇以及三阳真火的宝物。 先前寒泉二人来时不仅破去了西极教在此设下的禁制连同一起破去的还有大禹依旧下来的禁制所以此刻灵谭内的玄阴真水失了禁制此刻正在翻腾汹涌不息。基凡都不一会便将朱火儿连同灵蛇一齐引至潭边暗自运用法力。开始勾动玄阴真水。 这潭中乃是当年玄**姥与庚金之神所生的真水精英后水姥归位如令携之归位北方诸域必致泛滥。但如以戌土克制。则又要多出一片大海。 本来宇宙之内水多于6沧海桑田本随人物繁庶逐渐缩小。直到水小于6不敷人用。茫茫海内大地均为人与生物占满重又混沌转为洪荒。水6两地大小开辟之始已有定数。增减不得。再增一片海域无异于逆转天数大禹知天受命。自然不敢为之。 最后只得将真水禁制在这西极地轴之中。截断庚金水源。与绝顶相通。每年起落三百六十五次使其随着日月光照。化为云雾逐渐消耗。这样每起落一次所耗虽是无多但是历时已数千年去今百年以前水便消耗殆尽只存百之一二。下余一二分乃金水真精所在再过数千年也难消灭神妙威力却是不可思议。 西极教历代长老俱想收来永为镇山之宝。无如事情太难神禹禁制已是难破又具有灵性威力至大。虽只原量百之二二休说还要化生便是原样放将开来也足淹没西极而有余。何况此时之水又非昔比与凡水大不相同所到之处万物皆要毁灭。一旦收不好为祸至烈踌躇多年未决。 不过现今四外大禹禁制已为来人无意所破虽然现在收之还是困难但以基凡都的法力想要就近引动此水却是无碍。 看看丙火灵蛇其势已近基凡都突然止住身形收起大禹金令双手捏一奇怪手印远远看去宛如一雄鹰振翅之形口中念念有词虽听不懂在说些什么但语调却是激扬顿挫铿锵有力。 朱火儿一见敌人竟然收起那金符宝物心中一喜虽然知道定是在施展什么高深的法术但是自持宝物神奇灵蛇威妙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顿时鼓动灵蛇拥着一团三阳神火想要趁他施法之际看起来毫无防备借机将其杀死才好。 灵蛇稍一近身基凡都周遭顿时腾起一圈白茫茫地烟气将其身形隐没。两厢放一接触那茫茫白气就被三阳真火化去不少只是这白气随灭随生无有尽时。一任那灵蛇口中烈焰狂喷火云卷动始终都不能将那白气消灭。 朱火儿看了心中一气性子上来忍不住犯了拧劲儿看出这白气乃是敌人聚集的庚金之气所化三阳神火正是克星就不相信不能将其全部化散。低头看看左边腰间别的那个鱼皮口袋咬了咬牙先将手中拂尘插于领后然后将那鱼皮口袋取至手中捏住袋口双手一分。就见数百颗漆黑如墨的珠子从袋中蜂拥而出直向那圈白烟飞去。那珠子颗颗仅有:.:. 光一时间横经半空看去好似那白日出地星辰熠不绚烂。 那数百颗乌黑珠子瞬息便已停至白烟四周朱火儿满面凝重之色捏一法印大喝一声“爆”只见那数百颗珠子相继开始爆裂起来好似连环炮一般轰隆雷鸣之声一记接一记一声大于一声。 数十响后那浓郁不绝的白烟之气虽然还是随灭随生却已然跟接不上朱火儿破坏的度不用片刻基凡都的身影便自逐渐显现出来。 基凡都此刻还在持印朗诵法咒突然见到护体法烟将被破散自出现以来便自沉稳地面容次展露惊容口中咒语愈的急切起来原本激昂的声音此刻却是显得有些尖锐刺耳了。看得出来基凡都现在确实是十分恐慌。 原来基凡都此刻在施展教中一门秘术来勾动玄阴真水借此消灭丙火灵蛇及三阳真火。只是施展此法有一弊端中途决不可被打断否则定然法术逆反伤及自身。轻则损伤道基重则法力紊乱生死两难。先前基凡都见那丙火灵蛇厉害非常一时间便想动此险招原以为自己在四周设下法阵能够聚敛绝顶庚金之气随灭随生此地又是庚金源头之一不虞匮乏想来敌人一时间绝难突破故此才安心的施展此术。 却没料到朱火儿竟然盗取了他师傅一袋三阳神雷珠前来。基凡都也是一时间志得意满忘却还有这个宝物。本来就算光有雷珠却也无甚大碍只是现在还有三阳神火丙火灵蛇三方齐聚一齐施为。 不要说这法阵就是基凡都亲自经受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够一丝不损。 幸得天不灭他就在雷珠破阵将要临身之际基凡都地法术终于施展完毕也不等及玄阴真水威先自腾起一道白光躲闪开去。 朱火儿见敌人快要丧命之际突然逃脱开来悬空而立原先惊恐之色已然全无满面得色的看着自己。心中又是一怒伸手一指灵蛇卷同满天火云雷珠一齐向敌人飞了过去。 基凡都此番却是诱敌之计他脚下正是绝顶灵潭玄阴凹。见到敌人果然不看四周情形已然杀将过来暗暗一笑伸手一招。一股黑气顿时由脚下深潭之中飞起先只有尺许粗细激如涌泉渐上渐大。等到迎向灵蛇火云之时已有亩许瞬息将其包没。 见玄阴真水已将敌人宝物困住虽然一时间不能将其炼化但也决计逃脱不出。便想先解决了敌人之后再来慢慢炼化这些宝物。 朱火儿看敌人不知使得什么法术竟然将灵蛇神火都自困住便想用雷珠将其炸开缝隙。不想一任那黑气之中雷焰震天却仅将四外的黑气荡得一荡想要破开却是万难。一时间不禁有些失了主意忽见敌人手持先前地金令放出一道白光内中夹杂着无数精光耀眼地刀剪就向自己飞来。敌人飞行神转瞬及至眼前也来不及取用什么法宝迎敌状况甚是危急。 寒泉一看不妙赶忙舍了地上地霍格达赶忙去救朱火儿。 此时一见方才知晓基凡都手中金符好不厉害。朱火儿头上法冠也是一件护身异宝感受到外力激荡径自绽其一团红光其色如晕。竟然不是那金符白光一合之敌稍一接触已自散去。 “匹夫尔敢。”寒泉大喝一声四根冰矛连成一道就向那金符白光挡去。此时朱火儿已然为金符所伤肉身被无量刀箭所毁亏得有先前法冠阻了一阻元神方才能够及时逃出。 幸亏寒泉这时也刚巧赶到将基凡都阻住左手一挥便将朱火儿的一点元神灵光卷进袍内。右手上缠住地黑色丝帛此刻也飘散开来一头依旧缠在寒泉臂上一头却是延伸至那潭边黑烟处一抖一拨那一任内中灵蛇真火如何灼烧都不见反应的玄阴真水竟然就此分开一丝缝隙。 内中灵蛇得机知道有人相助赶忙卷着火云雷珠一逃而出。似乎也已知晓主人不在径自就向磨球岛的方向飞去。 那黑色长帛复又一拨一压将那漫天黑气瞬息之间又自归于绝顶灵潭之内。 寒泉闻得几声怪啸知道敌人定又来了帮手忙自收回宝物甩手间放出百丈冰晶阴雷将基凡都阻得一阻然后足下一顿驾起遁光逃飞而去。 第五章 灵焰谭 朱宫值日的乃是五火神使之一的碧朱儿感情跟朱火好。若不是今日偏巧轮到他守值脱不开身定然与朱火儿一同前去西极教看看。脑海中正在幻想着朱火儿如何在西极教大显神威将那干邪魔打得落花流水。 不经意间抬头看见远处天际似乎有一团火云电闪疾驰而来初见还只有拳头大小其艳似血甚是光亮眨眼间已然飞临不及百丈竟有亩许大小看势头正是冲着磨球岛来的。碧朱儿刚想动警报突然觉得那团火云好似十分眼熟不禁又看了一眼此时火云已然到达离朱宫前不远内中还有一条乌黑灵蛇不停的翻涌。 哎呀!这不是先前交付朱火儿带去的丙火灵蛇嘛一惊灵蛇已归却不见朱火儿丝毫动静莫非…莫非… 丙火灵蛇一自归岛行已然慢却许多现在更是停在了碧朱儿的身前。 现在朱火儿生死未卜此事定然再难隐瞒还是先去禀报师傅看看朱火儿是否真个遇难。一念想罢碧朱儿连忙打出一个法咒先将丙火灵蛇复又变幻成一柄人高的乌黑长矛接着再一拍腰间的朱红葫芦一团火云咕嘟嘟全向葫芦内收去。碧朱儿一边收一边心中忍不住埋怨那寒泉散人看起来法力倒高去时也曾力说定保朱火儿周全。现在可好两人都不见了踪迹。也不知道是被西极教干掉了。还是生怕朱火儿之事到时候为师傅怪罪。一面又想到若是自己前去可能…可能就不会… 一想到朱火儿可能身亡心中不禁又是伤心又是内疚眼角已然可见点点泪光。收完三阳真火手持长矛便准备转身进府向师傅禀报此事。再作定夺。忽然眼前银光一闪现出一个人来碧朱儿抬头一看竟是寒泉散人。忙一抹眼角但是左右不见朱火儿的身影心料已然遇害但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急声问道:“寒泉我师兄朱火儿呢?” 寒泉闻言神色黯然“朱道友他…” 碧朱儿一听他那干涩地话语。嘶哑的声音却是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不禁破灭了还未等及他说完。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师兄…师兄…早知道我陪你一起去。也许就不会有此无妄之灾了。” 寒泉自然不知碧朱儿所想。还以为他已经知道朱火儿肉身被毁之事故此伤心难过。也不禁自责不已“哎也不至于遭此大劫。”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被碧朱儿听见方还想起这鼓动师兄前去西极教的罪魁祸还在这呢。怒火中烧开口讥讽道:“哼!若非道友鼓动我师兄又岂会落到如此地步。亏你还有脸再来我磨球岛。” 他言辞虽然激烈了些但未免没有几分道理而且他又是心急师兄口出妄言于情可免。况且寒泉修道多年已然没有多少火气闻言倒也不动怒“贫道此番前来一是负荆请罪二是…” “人都死了你还在这里什么一呀二的喋喋不休干嘛!”碧朱儿没好声气的回道。 寒泉一听此言倒是忍不住一愣疑惑道:“谁死了?” 碧朱儿见他既说负荆请罪却又偏偏在这里装疯卖傻般问自己究竟谁死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心中怒极冷笑一声:“寒泉你倒是好记性我师兄前脚才跟你走的后脚你还来问我。着实无赖至极莫非你以为我磨球岛都是傻子不成。你再语出无状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大有一言不合便自动手的势头。 寒泉这次总算明白了原来是以为朱火儿已死先前所有言语看来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嘛。 碧朱儿见寒泉竟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居然面露笑容刚要作。突然听到一阵细弱至极地声音“师弟你咒谁呢!你师兄我还没死透呢!” 师兄是师兄的声音碧朱儿不禁喜极原来师兄竟然没有死急声问道:“师兄是师兄你嘛!你没死啊!” “废话不是我是谁还有不许咒我你死了我都不会死。”那个声音又自叫道。 碧朱儿此次却是现了师兄的声音竟然是从寒泉的左袖之中传出。 寒泉见他神色疑惑地看着自己忙开口解释免得他又误会什么“你师兄一时不察误中西极教妖人诡计肉身被毁现在仅余元神。为贫道暂时运用法力收于袖中以防万一。” 修道之人元神未曾大成以前元神独自离体已是危险至极。如若失却肉身不仅仅是失去了护持元神的屏障也是失去了日后再进一步。碧朱儿现在知晓师兄竟然是肉身被毁先前的喜扫而空。师兄法力虽高但离大成还有一段不小地距离现在便将肉身失去恐怕除了转世之外别无他途。 寒泉见到碧朱儿神色由喜复又转悲知道他心中所想忙开口宽慰道:“朱道友此次失却肉身贫道也要担负不少责任。现在他虽然失却肉身但只要元神还在依旧能够修行。” 碧朱儿忧色重重深不以为然“师兄他元神未曾大成除却转世之外恐怕别无他途吧。” “贫道自有妙法勿需担忧。” 碧朱儿见寒泉如此信誓旦旦的说道心中也不由升起几丝希望“那就有劳道友了。” 寒泉苦笑道:“道友过奖了这也算贫道份内之事。对了道友可否替贫道通传一声。令师兄之事却是要告与你师知晓。贫道也要趁机负荆请罪。” “恩我这就带道友去见家师道友请随我来。”碧朱儿已然在前面带起路来。 碧朱儿先顺玉石甬路走到离朱宫前再绕左面曲径往宫后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解释道:“家师现在正在灵焰谭内讲道不在宫中。” 灵焰潭偏居离朱宫后西北方离此约有三四十里。虽然不远但是因为少阳神君法规不允飞行只能徒步前去。 磨球岛现今景物灵奇经神君数百年经营仙山楼阁壮丽非常。不过此时二人因为朱火儿的事自然都没有兴致。 二人毕竟不是凡人虽然不能御法飞行徒步走得却也迅。一路无语仅有一炷香的功夫便自临近灵焰谭。 寒泉只见眼前四面高崖环若城堡上得崖顶石地平坦宽约一二十亩。东南崖上孤峰独耸高约二三十丈;西北崖上一塔矗立比峰稍矮遥遥相对。崖中心陷一大坑坑前有一黑色金字牌坊上有“神焰灵域”四个古篆灵焰潭看来便在其下。 碧朱儿此时转身言道:“此处乃磨球岛禁地非有家师允许外人不得私自入内。道友请在此稍后容我下去禀报。”说完纵身化作一道红光便向灵焰谭内投去。 寒泉俯视灵焰谭只见内中青云霭霭白雾濛濛望不到底也没觉出有甚火热之气但也看出潭中青烟白雾便是真火积英所萃。本应一经触动立千寻烈火厉害非常。只是碧朱儿遁光在内中稍自一闪已然不见却是连一丝那青白烟云都未曾搅动不禁暗暗称奇。 回顾身后来路只见无数峰峦楼阁掩映于碧林红树之间全景历历在望。最前面又是海天无际波涛浩瀚云水相含一派空灵明丽境界却是美观已极。 寒泉正在出神间陡绝眼前红光一闪碧朱儿已然去而复返。见他此刻满面泪痕虽经擦拭一番却也还看得出形迹。估计恐怕是在少阳神君面前受了一番斥责又或是陈述朱火儿事情经过时忍不住伤心不过一时间拿捏不准却也不好无故开口权威。 碧朱儿嗅了嗅鼻子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家师已然应允还请道友随我下去一见。”说完将手中长矛一抛又自化成一条乌黑的灵蛇。“道友还请跟随灵蛇之后以免为谭中灵焰所伤。 丙火灵蛇此刻好似欢欣不已的模样迫不及待地便向谭内冲去寒泉见状赶忙驾起遁光紧随其后。灵蛇一入谭中便自张口喷出一粒酒杯大小地火星其色红溢艳绝胜血。 寒泉自然认出乃是灵蛇内丹此物一出所经之处青白烟气顿时消散出一个丈许方圆地洞来。下行近有百丈看见下面淡烟影里现出一片薄如水泡的青灰色地光网将下降之路隔断。光面上稀落落冒起数十股青烟白气袅袅上升约有三数十丈方才散开互相盘绕。原来初下时烟雾甚浓便由于此。 依仗灵蛇之威又自下行数十丈突然阻力一去晃眼便穿透火层降落现出一片空明之境。 见那潭底地面比上面潭口宽大得多正中心建着五层楼阁通体高约三十丈广只亩许造形精丽穷极工巧通体玄色透明非金非玉不知是何物质。 除环楼有半亩来宽一圈浅堤岸外四外皆水宛如一片湖荡中间建起一座楼阁堤上满植来时所见的火珠树。水泛银色无风自浪波涛奔腾击石有声撞到堤岸上不时飞激起一两丈高的银花云涌珠喷精光四耀。 第六章 少阳神君 内青烟徐徐白烟蒙蒙稍一触动便是千寻烈火无偏那谭底经少阳神君精心布置百数十年却好似一方世外桃源不但无有烈火雄焰反倒有些清凉之意。 寒泉下得谭底之后初见此景心中忍不住暗暗称奇。谭底虽大但除却那五层楼阁之外其余俱可一目了然看来少阳神君定然就是在那楼阁中传法授道。 果不其然碧朱儿引着寒泉正是向那谭底楼阁走去。 由正面第一层楼下走进这头层楼只一大间内中并无甚华美陈设只当中放着一张龙须草编成的短榻环榻三面立着三十六根质如黑晶二尺方圆一尺多高的矮墩。因地面也是质如晶玉与墩同色直似天然生就不见人工痕迹。 当中短塌上正端坐着一位肌如美玉目正面方须皆红而且梳理得异常工整的中年道人一袭火红道袍端然其身光艳闪闪一时间只是看出品质不凡却也不知究竟是何材质道人周身更是隐隐有圈红光散。以寒泉见识自然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宝物散的光华而是这道人神足气满不经意间散出来的气机而已。 道人连同须一身火红整个人就好似一团火焰般模样。不过最让人称奇的火焰本是狂放不羁傲意冲天之象偏偏在这道人身上却又给人一种极其方正的之念。 再看看四周矮墩之上虽然稀稀朗朗地四散坐着几人。道行法力看起来虽也不差但却无一有那中年道人神气大成已近圆满之境。寒泉揣测看来此人便是少阳神君了。忙行礼道:“贫道寒泉见过神君。” 那道人也自回礼道:“道友客气了此地简陋还望道友不要见怪请坐。”说话间。已然伸手指着一个身旁的矮墩。 寒泉谦让一番方才前去坐下。先前还没注意此刻从中间走过现三十六个矮墩参伍错综。并非作三行排列连同中央师座与三阳火位腹度相合看来其中必有奥妙。 少阳神君待寒泉坐定后。方才开口问道:“不知本君那无知劣徒现在何样了。”神君话语虽然严厉但是看其神情语气便知更多的还是关爱怜惜之意。 寒泉涩然。苦笑一声:“朱道友现今肉身被毁幸好元神并无大碍。”说完左手袖袍一挥。内中飞出一点火星。红光四溢。“贫道因为修行功法问题。不能用元气温养只能护持其无恙。” 这个道理。少阳神君也看出来了寒泉修持的乃是冰雪精英之类的寒气自然与三阳真火相互克制如果帮忙温养元气的话才要怀疑他是否别有用心。冰火相克恐怕朱火儿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尽管他一身寒气内敛至极外人几乎都感受不到但少阳神君偏偏修持的乃是三阳真火与其相互克制故此气机之间难免有一丝相互牵引之力故此得知他所言不虚。当然光是修行真火没有达到神君这等境界就好像其余的那些个弟子一样却也感应不到。原因无二只为寒泉道行法力实在高他们甚多。 朱火儿元神此刻虽然虚弱但是看见神君还是忍不住开口叫道:“师傅…” 少阳神君突然弹指也自飞出一点红光落于朱火儿元神之上“你且莫多言先自好好静养吧凡事日后再谈。只可惜你元神未能大成即受此劫数恐怕还需再转一世方才可行啊。”叹息一句复又恨恨说道:“西极教本君定不与你罢休。” 寒泉心中早有定计此时闻言开口说道:“此事皆由贫道而起自是难辞其咎。神君也先不用急着去寻西极教晦气还是朱道友之事迫在眉睫。为此贫道愿意寻来灵丹妙药替朱道友凝练元神。” 少阳神君一听脸上怒火似乎消散了些不过却也没有欢喜之色忧心忡忡的说道:“本君也曾炼有些个灵药但也都只是元神成型之后略作裨益之用。如果想要凝练元神恐怕…” 寒泉却似乎胸有成竹“贫道闻说那三元固魄丹功效神奇只需一粒便能凝练元神。” “本君也曾有所耳闻此丹乃是前古真仙广成子所炼神妙无方。据说即使便是毫无法力地凡人只要服上一粒灵丹当时便可脱胎换骨元神大成至少成一散仙;如是异类服下立可脱去旧有形骸化为人类法力神通也必增高不少。只是此丹素来只现于传说之中却也没人真正见过。”少阳 在不禁也有些佩服此人见闻之广博只是看其神态知晓此神丹下落。如若能够寻来朱火儿倒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 寒泉点点头附和道:“神君所言不差此丹现今确实无人见过不过贫道却知一前人洞府之内遗留些许。以前因为此丹对于贫道等人来说也是无有大用那处前人洞府禁制也是厉害万分不愿轻易尝试。现在说不得却是要去闯它一闯。” 少阳神君原本对寒泉此人还不禁有些想法。毕竟此人来得太过凑巧法力其高偏又对自己门下诸人绝不倨傲反以同辈相交。此次更是鼓动朱火儿前去西极教事后虽然人未死神未消却也受此大难。心中却是有些警惕此人莫非是特地前来挑唆自己与西极教之间的战火。 要知道少阳神君虽与西极教乃是夙仇但是双方实力相差不大任何一方都不能将另一方剿灭。故此相互之间虽有争斗但也都是小打小闹基本上来说连人命都没伤过。此次朱火儿落到这般境地少阳神君这个做师傅的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而且听闻寒泉本就与西极教中长老有仇。故此却也不由得不另人怀疑此人是否别有用心。 但是现在听说他愿意自冒危险前去取来灵药替朱火儿凝体塑形少阳神君心中疑虑不禁消散大半。要知道神君刚刚做出一番激愤之色便是想要迷惑寒泉如若他真个想要挑起两家战火利用自己之手助其打击西极教听了那番话便定然以为目的已经达成说不定不一会就会借故告辞。 谁知他不仅没有继续挑唆反而劝慰神君暂息怒火更是自己立言取来灵药。此人若不是真个奸诈至极便是自己想左了。少阳神君看看他神色诚恳言辞悲切无有一丝作伪之色。看来是真地自己想左了此人应该是没有什么别有用心。 疑虑一去少阳神君便也觉得此人不特法力高强而且待人谦逊不分高低贵贱俱都一视同仁实乃人生良友心下里不禁起了结交之意。 少阳神君虽然交友不广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挑剔但只要一经认定彼乃好友定然爱护容忍至极即使纵令绝交也决然不出恶声。现在心念一变不禁却有有些开始真个为寒泉担忧起来“道友虽然说得好似容易但本君揣测恐怕那等前人府邸定然是凶险已极否则道友也绝不会至此不得已之时方才想要前去一试吧。” 寒泉闻言心中甚是感动脸上却也没有丝毫显露连连说道:“无妨无妨。以前不愿前去乃是当时功力不足后来修行日久也就渐渐淡忘此事今日方才偶尔想起。神君不必替我担忧。” 少阳神君摇摇头叹息道:“道友执意如此本君也不便多言还望道友勉力而为莫要强行否则却又平添本君过失。到那时却也于心不安。” 寒泉故作轻松的笑道:“神君情义贫道领受了毋庸挂怀定然能够将此丹得到。” 少阳神君劝慰也只是一时心起毕竟二人还无深交听得此番话语知道他主意已定只得道声珍重。 寒泉随即便向神君辞行说是朱火儿此事不能耽搁自己也要尽快赶去争取早去早回。 待得离开磨球岛后寒泉驾起遁光一路飞行一路沉思那三元固魄丹秘藏在古仙人盘牵所居洞府四外禁制精妙非凡而且最厉害的还是那三元固魄丹有太白玄金精气守护具有极大威力。万一人被围困在内不消多时便由气体化为实质仿佛一块极大钢铁将人埋葬在内。 对方如是行家还能仗着法宝防身将四面挡住困在其中芶延残喘。若稍微疏忽不知底细或是临变心慌以为身外只是一团黑气不难冲破妄用法宝、飞剑朝前猛冲立生反应。再要误各种雷火那玄金精气立成熔质人便似陷身在一座极大地熔铁炉内任何法宝均难免于炼化金铁之质更无庸说人也随同化为劫灰。端的厉害无比。 寒泉宝物基本全由上古玄冰炼制却是不能破这太白玄金精气还需想一完全之策否则到时自身陷在其中事小灵丹不能到手岂不失信于人。 第七章 黑刀峡 位于东北两海交界之处当地原是海中心突出来的六其高千百丈石黑如漆远望好似六把大刀犬牙相错地钉在海上形势奇险。风涛更是猛恶终年骇浪滔天。 那六座礁石最低的离水也有五六千尺全是刀尖朝下钉向水中。离水六七丈以下山脉纵横高低不同不下数十百处。本来风涛险恶再被这些千百座伏礁层层激荡海水到此环绕这六座大礁石产生激漩海水群飞倒卷而上浪花如雪低的两座礁石常被漫过。 当地虽是两海交界之处因地处僻远景物荒寒除却海中蜃雾幻景时有涌现而外只此六座广约数十亩其高千百丈通体连苔薛都不生的平顶斜面黑色礁石方圆四五千里以内更无别的岛屿。休说仙凡足迹之所不至连海鸟都不在上栖息。 今日却是突然来了一位不之客身着一袭披挂半肩的白衣右臂缠绕黑色丝帛背后一柄人高巨斧那斧形如大半轮红日两面朝着刃口各刻有五条芒角隐隐有青黄赤黑白五道光芒映照出来一看便是一件异宝。 原来寒泉知道那盘牵洞府禁制厉害自己没有趁手的法宝空难成功。便前去百蛮山借宝那随引从元江金船中得到的五丁神斧乃是昔年广成子的开山至宝不仅攻克山石一如无物而且更有克制五行的妙用。盘牵秘藏灵丹地太白玄金精气也属五行之中只要能有此宝在手。自然不惧。 不过唐石诸人闻知来意虽然寒泉自称与绿袍曾有一面之缘但毕竟所借乃是至宝师尊又在闭关实在不敢自拿主意便婉言推诿。 幸好正在僵持之时绿袍元神显现嘱咐一番。寒泉不仅如愿的将五丁神斧借到还蒙绿袍慷慨。又借三件至宝用作取宝防身之用。 其实这寒泉道人便是绿袍第二元神附着的冰雪化身真身在家修行用此化身在外行走。不特方便许多而且还不虑与正道中人起了冲突。此番前去借宝自然是手到擒来只是不愿露了马脚。这才故意搞得这般繁琐。否则除却五丁神斧外另外两件至宝实则都在自己身上只是这个身份平时不好拿出来使用。此番正好能够光明正大的借机行事。 所谓元神显现自然也是个幌子只是出来做秀一番想那除了绿袍自己。换作谁来借宝。一无开打。二无弟子通报怎会得知。要晓得绿袍已然闭关。要是还能理会得到这么多的外念杂事却也不叫闭关了。 不过为了掩护一下自己现在正道中人的身份既然是向魔教中人借宝自然也不会这么轻易故此还特意许诺说是将盘牵洞府内的宝物到手后定然分与绿袍一半。这样一来才不显得自己与绿袍关系有多么暧昧只是纯粹利益交换而已。 宝物既然名正言顺的借到手绿袍自是直奔黑刀峡只是此处虽然耳闻已久但实际却未曾来过此时四周打量一番终自确定这里便是。 足下一顿从脚底升起一幢银光将整个人包裹其中便向海下冲去。不过绿袍知道此处还隐居有一对散仙夫妇虽然盘牵洞府与他等无关但毕竟人家盘踞此处多年总归还是客气点的好。故此下行之倒也不算太快免得主人生出敌意起了争斗却又不好毕竟自己现在扮演地角色可是一个十分正派、谦逊的散修之人。 果然离海面六七丈以下里面全是空的。上面海水仍是狂涛汹涌骇浪如山。下面好似被什东西将海水托住不令下沉只是看不出一点影迹。绿袍知道乃是此间男主人运用丹气设置的禁制自然不便强破。此禁制与男主人心灵相合只要有人经过便自得知故此高声喝道:“贫道寒泉特来有事拜会还望主人能够一见。”只是连呼几声却自不见有人回应估摸着此间主人性格怪异如若不给点厉害恐怕不会将自己放在眼中。 想罢笑着告罪一番“主人既然不愿出来相见贫道本不应强自打扰无奈实有要事相商而且此事对于主人也大有裨益故此只有失礼了。”说完周身护体银光拥护之下便自向下面飞去。 果然刚降六七丈快达中空之处眼看穿过先是脚底浮着一片奇大无比地潜力软绵绵涌将上来恐怕法力稍差一点的就这一下连人都要被荡退。不过绿袍知道对方有意阻挡不令入境早已默运大力定身法身形却是丝毫不动依旧缓缓地向下飞降。 过了片刻猛地水云晃荡急转如飞连闪两闪忽然脚底一虚。知道主人业已不再阻挡也自收了定身之法 光缓缓降落地面。再次开口道:“主人还不愿出对那盘牵洞府已然有了解决之道。”此次绿袍之音响若洪钟动彻四野山谷瞬间惊起无数生灵骚动不休。 过了半晌忽听远远一声龙吟紧接着山谷中响起一阵风雨之声。绿袍一看乃是一条墨龙长约数十丈头如小山上生三角须长丈许宛如钢刺龙睛外凸其大如箩金光闪闪远射十余丈正由左侧那列高树梢上婉蜒飞舞而来瞬息及至眼前。 这三角墨龙原与妻子自从北海成婚之后迁居避祸于此已有九百载。开始二人因受北海一左道妖邪逼迫方才逃来此地后现海眼之内有一极深长的洞穴内里门户甚多均有仙法禁制。妻子性洁又爱当地景物灵奇更有千年珊瑚林和各种琪花瑶草珍禽异兽鱼龙之类心生喜爱始定久居。 于是由男主人用腹中丹气将海水逐渐辟开使其中空将四外和头上的海波隔断好似一座极大晶幕将方圆千余里地山林景物一齐罩住。 夫妻俩又去往海眼之内日夜查探最后运用法力破去头层禁法现出一座神碑上刻朱书古篆。大意是说:此洞乃古仙人盘牵所居洞府飞升以前将生平几件降魔至宝和各种丹药、灵符藏在三四两层宝库之内谁能得到便是有缘。 因为内中的三元固魄丹有异类化形之妙用所以男主人为此守候多年。今日突然见一道人闯入因为海底空明之境俱是由他丹气托住与本身元灵相应所以立被查知。本以为来人看去不似旁门左道无有邪气以为乃是无心路过见到此地美景想要下来一观。本想置之不理不想来人竟然知道此地有主指名邀见还有有要事相商。 男主人虽然心中有嘀咕但是素来不与外人交往仅有几个良友也都不知自己夫妇居于此处。来人虽不似邪道中人但自己却也不认识焉知不与仇敌有关故此便不想理会。 后见到那道人竟然强闯下来自己丹气却也一时阻挡不住知道来人法力高强生怕有所损耗干脆便任他下来。不料那人下来之后居然一口道破盘牵洞府之秘心中不禁一惊又听他说此事与自己有益心中不禁一动。偏偏妻子现在正在入定不好相商犹豫半天那盘牵洞府内的丹药实在与自己至关重要按耐不住终于还是现身一见。 绿袍早知此地男主人乃是墨龙之体倒也不惊讶见他现身微微笑道:“贫道寒泉见过道友。” 三角墨龙见此人一身白袍右臂缠黑背负一柄巨斧装束虽然奇特但是看去却也是一身道气满目忠厚。又看他见到自己这般模样也没有丝毫惊讶、鄙夷之色心下里不禁有了几分好感“在下龙玄不知道友前来有何要事。” 绿袍见他口也不张就自一个满带磁性、音色低沉的男声传来知道他乃运用法术说话此副墨龙之体却是不能出人音。“贫道前来乃是为了盘牵洞府之事。” 龙玄先已闻言倒也不惊只是有些疑惑不解:“不知道友却又是从何而知。” 绿袍笑笑忙捏造了一个借口“贫道乃是从旁人口中无意得知本不应前来打搅无奈前日有一道友因为贫道疏忽为妖人所伤毁却肉身偏偏那位道友元神又未曾大成。因为此事由贫道而起故此不愿让他转世听闻此地盘牵洞府中藏有一十七粒三元固魄丹能够凝神化体这才前来。闻说道友也需此丹化形不知能否给予贫道方便事成之后定然以此丹相赠。并与道友结为至交日后但有所托绝不推辞。” 龙玄夫妇这些年来对于盘牵洞府早已试过不下千万遍但却无论如何都不能破开第二层地禁制心下里其实早已失望。只是前些年乃妻东阳偶被东极大荒前辈女仙卢妪仙婆收为义女指点玄机令再守候一甲子便自有望。 今日看看时间倒也接近莫非此人就是卢妪仙婆所说的救星。龙玄一念及此看看此人虽不是玄门正宗但也绝非旁门左道之辈可比。一身道气盎然法力绝非等闲而且看他背后巨斧似乎也是件前古奇珍心中不由又定了几分。 不过此事还需与妻子商议一番便开口说道:“道友还请随我前去居一聚再议此事可好。” 绿袍点头应允便跟着龙玄向深处行去。 第八章 盘牵洞府 龙玄早年因受仇敌和妖龙夹攻原身被毁。仗着多年修为玄功变化以及两件前古奇珍之力将妖龙元神禁闭在陷空岛侧地窍之内占了妖龙躯壳连那内丹元气也被收来。 那时因逃难心切自身元灵本是暂与妖龙相合偏偏事后又舍不得把本身多年苦功和妖龙五千年所炼内丹元精真气付之一旦自行兵解。故此干脆便就这般修道练气只是龙身虽然强横与之相应的无论龙玄这些年法力如何增长都不能化成*人身。他素来爱妻如命但其妻性洁龙身腥涎不堪不能亲近甚是苦闷。 后知此处丹药能够将自己转化人形心中不禁欣喜可是这么多年来却只最初将盘牵洞府第一层打开日后再无进展心中失落可见一斑。后得卢妪指点方才重燃希望现在甲子之期已近虽然不能确定来人是否就是自己的救星却也不愿就此错过。于是便领往自己建造的洞府去想与妻子再商议一番。 绿袍跟着龙玄前行数十里至一危崖之下上有一崖洞阴黑幽暗深不可测隐闻波涛之声由下面传来。不过洞口虽大却也只有丈许方圆不知龙玄这般巨大之躯却是如何行得。 龙玄修行近千年又得墨龙五千年的内丹元精。虽然不能变化人形但是大小之意还是自由随心地。龙躯一抖瞬间便由数十丈缩至丈许长短。进入洞中继续在前面引路。 洞中黑暗不见光亮下降约有十余丈地势忽然展开好似整座山崖由内掏空。地甚广大。忽然耳边传来殷殷雷鸣之声起自地底暗影中好似两面洞壁均在移动。雷声随止紧跟着眼前一花。大放光明此时已然双双身落一座水晶宫阙之外。 那水官高约十丈通体水晶建成上盖碧瓦。质如翠玉。前面一座牌坊也是翠玉建成高约五丈。遥望晶宫共只五座宫殿。作梅花形矗立地上。由牌坊起直达宫前是片平地。广约数十亩。两面均是花林。香光若海。 龙玄方一下来便是一阵长鸣。声若惊雷回音四荡。 绿袍见他无故鸣叫不知何意还以为他到了自己洞府故此欢喜鸣叫。不一会走到宫前见那宫门又高又大形似整片水晶通体浑成不见一丝缝隙。如非四边各有一条金线上面更有不少拳大金钉和两个尺许大的金兽环决看不出。 正在好奇间一阵香风过处宫门开放一个白衣妙龄道姑含笑款款走出。那道姑生得秀媚绝伦美丽入骨一身仙风道气见了绿袍也不惊讶好似早已知晓盈盈下拜。 绿袍见状连忙答礼此时方自悟道原来龙玄下来那声长鸣是通知乃妻出来相迎。 二人一龙便自向宫内行去主宾各自坐下。道姑坐于宫庭当中珊瑚椅上龙玄则盘卷于宝座四周绿袍则坐于一侧另一珊瑚宝座之上。 道姑已听丈夫说了经过笑意盈盈道:“妾身东阳道友来意已经外子告知。只是那盘牵洞府内禁制厉害非常我夫妇二人苦心多年也仅最初来时破开一层后面第二层已然无法后面的自然就不提了。道友法力虽然高强恐怕…” 绿袍闻言知意何况东阳说得也甚是直白无有太多含蓄只是笑道:“贫道久闻那盘牵洞府禁制威力巨大故此借来前古真仙广成子早年的开山至宝五丁神斧已作破禁之用。” 东阳夫妇听完相视一眼彼此眼中惊讶之意赫然可见。早先虽然觉得此人背后巨斧乃是一桩异宝没料到竟是五丁神斧此宝虽未见过却也听闻过威力自是不凡说不定此次还真就能够一举成功。 东阳心中也不禁活络起来再说试试也自无妨成了最好照他所言夫君也可受惠;不成自己夫妇试了这么多年也未曾有什么大碍。心念一定便自开口说道:“泉眼宝库原在镜天湖下离此尚远便由外子带路前去那盘牵洞府一试如何。” “那就有劳了。”绿袍告谢道。 龙玄一听乃妻业已应允心中也自一喜“道友请随我来。”说话间已然飞身便往宫外而去。 龙玄飞出宫外认定一个方向前行百十里方才停身下拉。 这一带景物更是奇妙到处洞壑幽奇水木清华奇花异草触目皆是。更有无数参天花树大均数抱以上灿若云霞绵亘不断。绿袍身前乃是一水潭潭水澄泓平波若镜。 绿袍见龙玄点头微一示意便自向谭内飞去知道盘牵洞府定然就在下面 纵身形化作一道银光紧随其后。水下景色虽然奇~却也无心观赏直直下行约有千余丈方才到底。 此时前面现出一座大洞两扇质似精钢高约五丈的大门右边一扇大开左边一扇已经残缺不全遥望洞内光明如昼。绿袍问龙玄是否同进却不知他早已吃过内中禁制之亏却也不愿再进只说在外等候便可。 绿袍独自入内一看洞甚广大只不甚深。当中矗立着一座金碑上有朱书古篆。绿袍早已前知自也不去理会那座金碑知道二层洞府乃在地下拿起背后五丁神斧便自施为。 一手持定神斧如法施为就见斧面划过大半轮红光夹着五色奇光刚往地底冲去洞中禁制已被引。先由神碑后面射出一道黑色精光同时洞顶一蓬紫光当头压下左右两壁也有七八尺长的火箭攒射过来。接着地底风雷烈火之声大作全洞一齐摇撼似要崩塌神气。 绿袍却是早有准备一见禁制引动便将另一手中所持之物抛出就见一柄玉尺腾于头顶随即现出九朵金花一道紫气便将周身护住。一任那四周禁制如何猛烈也只是激得金花急转紫气暴涨丝毫不得伤及绿袍分毫。 此时五丁神斧业已将地面攻破赶忙飞身而下。不过入地不过丈许便人了烈火之中。 下面地底直似一座极大洪炉大量玄色阴火翻腾不息内中更夹杂着无数火箭打向护身金花紫气之上看其来势却也凶猛。不过两厢方一接触立时消灭一闪无踪。原来绿袍所用护身之物乃是纯阳至宝九天元阳尺正是地底阴火的克星自然无碍。 两洞相隔只十余丈远近不过片刻绿袍便已看出前面乃是白色银泥底层五色奇光过处自然是石破地裂无有幸免。 这第二层形势与头层相仿只是一眼看去好似空荡荡的光景却极明亮。绿袍抬头一看当中洞顶离地十丈凌空悬着一面上丰下锐长约六寸前端具有双耳的人形铁牌。本身乌油油仅现微光但是越来越强光也转为白色照得全洞通明如昼。 知道此牌乃是解除后面禁制之物忙自运法一招刚一到手便又持神斧破地向下行去。此次才一入地烈火风雷火箭金刀便潮涌而来。前面和身后来路更具有一种极奇怪地阻力。 绿袍也不惊慌将先前取得的铁牌一晃顿时禁制吸力全部失效无踪。待到进入三层洞门见洞顶上也悬着一面同样大小的铁牌也忙运法取下。两块铁牌一同取出拿起一合铮的一声微响双牌合壁一片金光过处已然成为一体。 两牌相合以后前端现出一团形似太极地圆光两仪二气正在微微旋转不休时隐时现。绿袍手捏法诀随即将铁牌一扬一口真气朝牌头上喷去。随见一青一白两股光气细如游丝起自牌上就向一面石壁上射去。 这细如游丝的青白二气前头只有米粒大小一点金光刚射上去耳听轰的一声大震眼前烟光变灭腾涌如潮正面洞壁忽然失踪现出一个高约三丈的五足金鼎。 绿袍知道所求宝物俱都隐藏金鼎之内只要铁牌一照金鼎一开内中宝物定然同时飞起。虽然绿袍现在也不在乎一般地宝物但是一来宝物飞去沦落他人之手未免可惜自己拿去也正好赐予弟子二来这鼎内却是有一桩异宝威力不凡不能失却。 反正宝物就在眼前也不着急绿袍先将那九天元阳尺放出九朵金花一道紫气悬浮于金鼎上空然后一拍腰间香囊飞起四道银光连成一圈将四周护住正是先前在西极教中用过的四根上古玄冰神矛。接着右臂一挥上缚的黑色丝帛此次全部飞离手臂腾至半空好似一块巨大的黑幕。绿袍伸手一指化作一片黑色玄光将地面护住。 最后绿袍伸手向脑后一拍一个好似冰晶办地三尺小人凌空虚立于头顶之上。不过却还没有完了冰晶小人忽然间盘坐下来小口一张飞出一颗米粒大的碧绿光点。那光点一经出口迎风便涨瞬间已有鹅卵大小碧光艳艳绿影森森正是绿袍练就的第二元神至宝玄牝珠。 先前那个冰晶小人乃是绿袍花费苦功精心练就地冰魄元神因为如果直接用玄牝珠附着于冰雪化身之上极易为高手看出端倪。所以练成这冰魄元神平日里就将玄牝珠藏于元神之内自然不虞泄露内中玄机。再用这冰魄元神顶着冰雪化身两厢气脉相合性质如一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察觉得到。 第九章 金鼎七宝 绿袍在盘牵洞府第三层藏宝室内布下种种禁制手段便是为了防止金鼎宝物飞遁。既然元神离体那具冰雪化身此刻虽然双目依旧睁开却也能够现内中并无任何神采宛如死尸一般。 玄牝珠凌空又是一阵变幻绿光过后依然化成绿袍本身形象。伸手一招将冰雪化身手中所持铁牌接过如法施为。青白二色光气刚一射到金鼎之上就见那鼎上五色毫光迸射如雨每面各现出一座小门同时开放。外面光华立隐库中宝光闪闪并有金铁交呜之声。 瞬间眼前五色奇光如虹飞电舞金芒耀目当头一道龙形紫色奇光先由正门之内激射而出下余五门也各有宝光腾起其势比电还快。其中左侧门内一宝飞腾之后又飞出七点火星作“之”字行互相追逐飞舞而出其光迅片刻便已追赶那道龙形紫光其后。 虽然绿袍早已在四面八方设下天罗地网此刻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知道其中就属那七点火星最为犀利忙伸手一指那具冰雪化身顿时化作一团银光就向七点火星罩去。幸亏早已布下罗网那道龙型紫光先自撞到九天元阳尺所化的金花紫气之下一冲之下。并未突破复又掉头正巧与其后七点火星相撞。 两厢虽然一交即退毕竟还是耽误了些许时光绿袍出手又快那团银光一下就将七点火星罩住。绿袍接着便先不去管它这具化身之根本乃是万年雪魂珠以其威力两宝相争。一时之间绝然分不出胜负。 倒是那道龙型紫光却也颇为强悍先前撞在金花紫气之上竟然将其击得金光四溅。紫气翻腾。绿袍准备取此宝免得万一突破逃遁忙将早已取出地青蜃瓶一举一道数十丈青光喷薄而出。闹若蛟龙。 那道龙型紫光自从被上空金花紫气一阻之后好似知晓厉害已然调头直奔地面而去。绿袍施展地上的黑色丝帛之宝别具妙用虽也有防护之力。却不是强处看这龙型紫光去势凶猛生怕自己宝物受损。一抖手中宝瓶。所放青光已然拦在龙型紫光前头。回一卷龙型紫光已然落入宝瓶青光之内。 青蜃瓶早已被练得通灵变幻。而且复经绿袍借助九疑鼎之力重新祭炼一番后威力更是宏大。龙型紫光一经宝瓶青光吸住自然是挣脱不掉乖乖的被收进瓶内。而且事有巧合绿袍收这龙型紫光之时宝瓶青光回收之际竟然还有一件钟型之宝一头撞入青光之内。此宝之威远不如龙型紫光之盛一经吸住自然也是毫无疑虑的被一块收回。 金鼎之内共有七宝飞出两件已被宝瓶收复一件被冰雪化身困住。空中此时四处飞舞的还有四件分别是一件形似三根二尺多长的彩羽之宝一件形如双斧交叉之宝一件形似一个大半圆的玉圈最后一件是个两头尖针形的青光。 其中又以那双斧之宝声势最为浩大飞舞之时出轰轰雷鸣之声。 那宝物形如双斧交叉飞舞而出斧头为正圆。其中一斧形如满月寒光闪闪;一斧四边金芒电射中心深红宛如一团日轮。两斧斜插在一根形似长矛、奇光激射的斧柄之上这等模样地宝物却也从未见过。心中一奇决意先收此宝。 一晃宝瓶只见瓶口闪现五色奇光青色宝光再次飞出直扑双斧而去。待到将此宝卷至眼前一看原来竟是一面铁令符上刻双斧宝光隐隐闪动不休。 接着又去收那形似彩羽的宝物谁料此宝刚一收进瓶内就觉得宝瓶忽然凭空颤动起来。此乃不负重荷之态心中不禁暗赞没想到这四件宝物竟然如此神奇被收进瓶内竟然还不自驯服看来自己先前还是小看了。现在如若不早点将主人遗书到手知晓宝物的用法恐怕终究会成为祸害。到那时除却花费苦功运用九疑鼎重新祭炼别无他法。这样想来还是知晓用法更加省力一些。 见宝瓶颤动绿袍连忙一口真气喷于其上强运法力压制这才使其暂时的安分下来。只是现在却也不敢再用宝瓶收取万一将这青蜃瓶毁去绿袍恐怕是连哭都来不及了。 收起宝瓶看看余下地三件宝物七点火星依旧被银光裹住只是带着银光四处飘乎却也一时冲突不出另外两件也还在宝光之中乱窜看样子也逃脱不了。绿袍算计还是先将前人遗书到手知 法到时自然不难。 金鼎高有三丈六扇门户仅三尺大小幸好绿袍乃是元神幻化五丁神斧也可大小随心。知道前人遗书便在鼎内赶忙手持神斧飞遁而进。 刚到里面就瞥见鼎内中间似有光华闪动一纵遁光便前往观看。只见那宝光作六角形中藏一团形似鸡卵的灰白影子还未及有什么动作就觉眼前倏地一暗耳听金铁风雷之声四面涌来。 幸亏一看不妙周身先自腾起一团绿光护住元神化身不曾受伤接着定睛一看已然陷入万丈浓雾之中上下四外黑影沉沉什么也看不见不知多高多远。身外只是一片浓黑耳听风雷大作金铁交鸣宛如百万天兵夹着排山倒海之势和重逾山岳的压力齐向中心压来。 绿袍知晓四周浓雾实则乃是太白玄金精气所化一般宝物绝难破去不过自己所持的五丁神斧专破五行之气理应是此物克星。便将五丁神斧对外一劈只见一团红光夹杂着五色奇光过处那笼罩外层重逾山岳地浓雾便似飞雪投火当时消溶破开一个大洞。一见神斧果然有效看来自己所料不差忙举着神斧四处劈砍阵阵奇光闪过不消片刻陡觉身上一轻一看四周浓雾此时已然支离破碎消散大半。 突然眼前不远处升起一幢银光三尺大小一团形似灯焰中心还拥着一个道装小人相貌奇古身长不满二尺手掐法诀朝着自己微笑把头一点往外飞去。 此时先前入鼎所见的那团光影刚刚震破光焰四射尚未全消。跟着一个淡青色的皮囊由那残余光烟托着轻轻下落。绿袍接过一看皮囊通体细鳞青光闪闪大约二尺并未封口。伸手一摸内里共有两个乌金瓶高只数寸。另外一本用竹简制成的道书共是七十三页。除开头三张朱书古篆载明库中藏珍和灵丹妙用而外底下每页均是灵符。 先也不管其他忙将那七件宝物地收用之法匆匆浏览一遍然后飞出鼎外。绿袍出来一看还好那道人飞去之时并未将自己设下的罗网破坏三件宝物还似先前一般被困其中。 按照书内所在收法伸手一招相继将那满天飞舞的两件宝物收到手中。 此时再看这两件宝物一件乃是个月牙形地玉环上刻七条怪蛇彩色斑斓精芒外映;另一件则是根似铁非铁长约三寸上绘符篆地长针。据道书所载玉环名叫腾蛇环一经运用环上雕刻地七条灵蛇便自腾空而起口喷雾南方离焰威力不凡。那根长针名字就比较玄乎了竟然叫东青柱。一根针竟然说取名为柱道书中也没有描述这东青柱使用时候的情景只是说此宝护身克敌无不妙用。 眼前一团银光飘过这才想起还有那七点火星没有收取自己居然急着观赏宝物竟然一时忘记了要不是正好灵焰带着包裹它地银光闪过眼前自己还没能想起来呢。 道书中言这七点火星乃是上古不知何人采集东方青龙七宿星光凝练而成后为盘牵所得依为生平第一至宝据说运用极致可引东方星辰之力。只是此宝威力大小全看使用之人自身修为半点投机取巧不得。现在知晓收取之法倒也不用花费多大气力便自收取下来。 此宝一收绿袍忙将冰雪化身还原再次复归玄牝珠飞进冰魄元神口中。随即元神附体冰雪化身双目之中这才复又闪现神光。 然后将青蜃瓶内收取的四件宝物也分别都按照道书上所载法门逐一取了出来。那最初的龙型紫光本体竟然真个就是一条长近尺许、晶莹剔透、似玉非玉的紫色小龙。刚一到手的时候绿袍还以为是条活物因为它不仅雕制得栩栩如生身子更能够随意弯曲扭动。后来再一细看这紫色小龙实际乃是用一种不知名的材质雕制不过制作之人实在手巧已然能够以假乱真。道书中称呼其为紫光镯因为这紫色小龙尾一咬便自形成一个好似手镯般的圆环着实灵巧。 三根彩羽之宝名叫三火翎据说分别是模仿金乌、毕方、凤凰之羽参照天地人三才之火炼制而成。那个双斧铁符名叫子午令能够分放子午阴阳之气威力不俗。最后一件钟形之宝实则乃是前人采集神木之丝编织而成的一方罗罩形似古钟而已故此命名青罗钟是件护身之宝。 第十章 别有机遇 龙玄在盘牵洞府之外等候多时心中早已是焦虑万分终于见到绿袍飞身出来赶忙靠上前去“寒泉道友进去这多光景想必大功告成了吧。” 绿袍见他言辞急切知道定然心急万分“嗯贫道不负所托业已将那三元固魄丹取到道友所需七粒灵丹便在瓶中。”抬手间掌心已然多出一个高只三寸的乌金瓶。 多年心愿即将能够达成九百年的苦苦等候终于到手了龙玄一把捏住那小小乌金瓶却感觉比那五岳之山还要沉重得许多。盯着乌金瓶足足半晌之久心中波涛又有谁能明白。 陡然间就听一声高震山峦湖海的龙鸣之声在耳边响起再看时龙玄骤然飞腾空直冲谭面而去疾如电驰迅若奔雷卷起波涛滚滚转眼消失在眼际。 绿袍暗笑一声这厮还真是心急连“恩人”都不招呼一下就这么跑了严重鄙视!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接受过党的四个现代化教育的人是不能指望他的素质地 等到绿袍慢悠悠的飞出谭时却是有一人已然在旁等候多时了正是龙玄之妻那个白衣道姑东阳。 东阳见到绿袍现身忙道了一声万福。“刚刚外子一时欢喜过头却是忘了还有先生在后妾身再次赔礼了。”说着又欠身行了个大礼“先生如此大恩东阳夫妇二人万难报答日后但有差遣无不听从。” 绿袍一听这话。不由的感叹这能在一个地方不接触外人呆个九百多年地人就是单纯这么一个恩惠。什么卖命的话都出来了。不过可惜的是咱现在的身份那是个好人。好淫呢最主要的特征就是施恩不图报。所以咳咳还是放过她小夫妻俩吧。再说了这对夫妻的法力实在是…换句话。只能说不低。哎!要是极乐之流绿袍肯定yy一|敢嚣张不。 心里虽然荡漾着不切实际的想法脸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此番实乃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贫道虽然所习不是玄门正宗也算不上什么正道中人但也知晓施恩不图报这个道理。夫人报恩之言万勿再提。” 东阳一听心中更是深觉此人言行如一品行高雅实可称得上是君子。“先生既然如此言语妾身自也只有将感激之情表于心中。只望能容妾身设宴款待一番。” 绿袍闻言一笑:“贫道还有要事在身夫人好意暂且心领。想必龙道友此刻正在运用那三元固魄丹夫人还是前去守护为好免得又生万一。”顿了一顿复又取出一方青光幽幽地丝帕罗罩“此次贫道在那盘牵洞府之内收得几件前人遗宝。贵夫妇在此守候多年本应交于你等无奈贫道这开府破禁的宝物全乃他人之物事先应允所得宝物大半要归属与他方才得借。故此只能以这青罗钟相赠万望夫人不要嫌弃。”接着又传了用法。 “愚夫妇在此虽然守候多年但是盘牵洞府却也不是我二人之物先生取得内中宝物只求能将那三元固魄丹赐予七粒已然觉是奢望那还敢要什么宝物啊。万望先生收回才好。”东阳闻言自是感动但说着说着想起这么多年的岁月却也是一阵心酸。不过毕竟还是修炼多年泪到眼角又自抿去。 绿袍也不管她反正业已传了用法将那青罗钟凌空向东阳面前轻轻一推纵身化作一道银光已然飞身离去。 东阳见他竟然丢下青罗钟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跑了顿时也是被搞得哭笑不得只是一阵叹息忽然耳边又传来一淳厚悦耳的男声“贫道实乃有事故此不告而别青罗钟全当夫人替我保存吧。只是有一事龙道友一旦化形成功后一定要离此地复归北海隐居百年之内断然不可再出山门。尤其是紫云宫断然不可前去否则定有杀身之祸切记切记!” 一听竟是绿袍话语忙自四周张望却又不见踪迹才知道他乃是运用千里传音之法身形已然远去。只是听他提及紫云宫莫非已然知晓自己来历心中又是一阵惊疑但一时间却也想不出个头绪。看来自己真地是隐世太久了收好青罗钟暗自叹息道。 离开黑刀峡已 之遥绿袍心中却也暗自寻思自己这是怎么了竟以说是陌生人的一对夫妇指点祸福难道真是利用这个身份假扮好人太久了现在真个心肠慈悲起来。又或是感动于这对夫妻异形相守此地九百年矢志不渝的爱情。 使劲的摇了摇脑袋似乎想借此就将其中这些个杂七杂八地思绪全都抛离开去。 过了半柱香的光景绿袍眼中才有浮现出坚定的光芒整垮峨嵋才是自己现在最大的目标其余之事全都暂且抛开一边。今后所行全都要以此为念绝对不可以再出现什么一时心慈手软附生旁枝末节之事。 磨球岛离朱宫 少阳神君正在静室之内养气练神突然听到一个十分急促地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一时间也不知生了何事竟然有人如此慌张刚自收功起身想要看个究竟就一个红衣道童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看正是自己门下弟子:“碧朱儿何事如此慌张莫非那西极教来袭不成。若不说个一二可不要怪为师罚你擅闯静室之罪。” “不是师傅是那寒泉道人回来了刚刚徒儿在宫外遇见便领他在大殿等候前来叫您了。”碧朱儿吐吐舌头故作调皮状却又满脸欣喜的答道。心想只要朱师兄能够早日康复被师傅稍微罚一下也没啥大不了地。 一听竟是寒泉道人归来少阳神君一时间也无暇顾及碧朱儿地什么罪了赶忙向大殿冲去。要知道这朱火儿乃是少阳神君一手带大两者之间感情之深实难言语名为师徒实则犹如父子一般。现在朱火儿复生有望神君又如何不能心急呢。 直到将近大殿之时少阳神君才稍稍缓下步伐整理一下仪容迈步走进大殿之内。 绿袍见到少阳神君赶忙起身行礼“贫道见过神君。” 少阳神君坐到中央宝座之上挥挥手“道友无需多礼不知此番前行可有收获。” 绿袍笑笑:“贫道有幸此次出行不仅那三元固魄丹已然到手更是得一友人慷慨相赠蓝田玉实。” “蓝田玉实本君曾经听一老友说起似乎是那天蓬山灵峤仙府内出产地仙果莫非道友还认识其中主人不成。”少阳神君知道此果也能够凝神定气附体归元虽然不及那前古至宝三元固魄丹却也有一番神妙。本想若是寒泉道人寻那灵丹不成朱火儿又不愿转世的话说不得自己只好厚着脸皮前去那灵峤仙府求取此果来为朱火儿塑体化形虽然效果跟三元固魄丹远不能比但是加上自己所练灵丹滋补应该也无大碍。现在听闻寒泉竟然也还去来蓝田玉实心中不禁有些奇怪暗叹此人交游之广。 绿袍自然不会认识什么灵峤仙府之人只是此间却是另有一番遇合。 那日绿袍离开黑刀峡时走得匆忙心中又自思绪四起杂乱不堪没留神竟然飞错了方向。等到现之时已然身在一片混沌茫茫地海天之间四外愁云低幕烟雾弥漫天水相接一时间却却也不知到了何处。 见到前方天水隐隐之间似乎有一火光闪现在这灰蒙蒙的天际格外耀眼心中不由好奇赶忙驾着遁光飞驰而去。 待到靠近了些才现竟是两很大火柱矗立天际黑烟之中。虽然烟雾浓烈黑压压仿佛天与海上下合成一体但那火柱却是颜色鲜明已极海上万重惊涛全被幻成异彩。绿袍一见此景忽然想起一件妙事来刚想飞身前去突然见到千百丈五色云幕罩向两根火柱之上。心中顿时一惊接着又看见半空之中陡然现出一道紫金色光芒射向烟云之中。 此时火柱早已经被烟云裹住紫金光气又将烟云吸住直似长鲸吸水一般嗖嗖两声晃眼收尽。 火柱一消立时现出四个人的身形来。其中一个手持紫金宝瓶收去火柱一头白的妙龄道姑正是绿袍的老相识怪叫花凌浑之妻白龙女崔五姑。 另外两人则是先前被困于火柱之中此时才得脱身。两人俱是女子远远看去似乎年岁也都不大还有些仪态万方清丽出尘之感。 最后一人则是一个肋生双翼的少年打扮十分怪异。 四人却是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竟然还有人隐匿观看。( 第十一章 情劫初显 此时正指着眼前一个肋生双翅的少年叫骂不已。一剑一面素手扬处太乙神雷雷火金光似雹雨一般就向那怪异少年迎面打去。 就这间隙绿袍已然凑身前去飞近了一些虽然还听不清话语但是人的相貌却是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得到了。 现在看那少年形象打扮虽然怪异却是长得面如冠玉齿白唇红眸若点漆晶光闪烁长眉插鬓又黑又浓。背后双翼高耸两肩翼梢从两胁下伸向前边长出约有三尺。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道家云肩下半身穿着一件莲花百叶道裙赤着双脚。 脸上丝毫不见畏惧之色肩上两翅微展从翅尖上早射出翅尖上飞射出千万点火星红光满空飞舞聚而不散径自将剑光雷火挡住。 一见这势头再加上其长相绿袍已然可以肯定此人来历。蜀山之中能够有此英姿犹且不惧崔五姑之人仅有一位便是翼道人耿。 耿鲲乃其母受大鸟之精而生一自出生便长得不人不鸟自然也是倍受欺凌、压迫。后来机缘之下巧得前人遗留的道书自此修行练成道法尤其擅长于大小诸天禁制之术。此术施展之时只需就准那要毁灭之物按法造一模型然后替形挪移最后只要将那模型毁去原物自灭十分厉害。 听说他后来更是在南海海眼金阙洞底得了一部魔教典籍法力愈的高深。因自己便是介于人禽之间。平日不收人类专一取一些似人非人地东西做徒弟打算别创一派。 崔五姑见飞剑雷火无功知道这厮厉害暗自将三枝金刚神火箭取出混在漫天雷火之中就向他打去。此箭专伤敌人元神只要一经射上至少耗去两三百年功力。再如三箭连中。更无幸理。尤厉害的是此宝业已崔五姑心灵相通得隙即入由心运用。绝难抵御。 不想却被耿鲲觉知道此宝厉害张口喷出三点银光迎风一涨。立成三团大如拳头形如连环的银色火球冷辉轻转光晕流动。 崔五姑本以为三根金刚神火箭一出。敌人定要吃个大亏却不料被这三团冷若清辉的光球敌住一时间不禁愕然。却不知此宝名叫九天寒魄珠。乃是耿用数百年苦功。聚敛月魄寒精运用秘法精炼。虽然还未曾完全练成但是用来应付这金刚神火箭已然绰绰有余。 此时旁边两位少女也一人指着一道剑光就向敌人杀去。却不料耿鲲早已注意到了趁着她俩放出剑光之际自断一根鸟羽默运玄功变幻一个化身潜至二人身后意图暗算。 因为现在已是漫天的雷火耀眼绚烂再加上耿鲲作得隐秘至极休说二女便是崔五姑都没能察觉。正所谓旁观者清绿袍躲在一旁却是瞄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禁一动暗道良机顿生啊。 大呼一声“道友小心”身子一纵化作一道银光便向那耿鲲化身扑去。说来倒也搞笑四人俱都被绿袍一声高呼吓了一挑不由得手中顿了一顿。二女固然是修为尚浅容易被人撼动心神倒也说得过去崔五姑和耿鲲业已修行多年法力深厚之所以也为之一惊却是因为以二人法力早已默察四周方圆数十里内理应毫无人迹此间突然冒出个人不知是敌是友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倒不是被呼声所惊。 绿袍现身却是不快不慢刚刚正好来不及拿出法宝只能用手去抓那根鸟羽。心中刚还在想最好如何能够搞出点伤来那就更好了典型的英雄救美嘛!神好似听到了绿袍心中的呼唤掌中鸟羽陡然一震爆裂开来顿时便将绿袍手掌炸伤。 其实是耿鲲不想自己秘练的这根鸟羽落入敌人之手被其收去干脆便自行引爆开来给这个多管闲事的人一个厉害尝尝。 更巧地是原本被耿鲲准备暗算偷袭的少女也恰在此时转过身来将绿袍英勇无畏抓住鸟羽后又为其所伤的一幕看在了眼中。心中不由得顿生感动之意来人素不相识竟然也能如此舍身。 那被救少女看去只有十七八岁身着一袭青色云裳的少女只满头青丝用一玉簪别住余者上下皆无环饰。素面玉容不施粉黛身姿曼妙宛若无骨虽然看似瘦弱偏又玉润珠圆。尤其此际神情更是楚楚动人令人跃生怜爱之意。 少女脸上带着七分歉意二分伤感还有一丝说不出地情意怯生生的问道:“道友可曾受伤。”声音宛若风铃飘过空灵却又带起一丝丝说不出来的寂寥或许叹的便是从来无人附和相随。 看着她地双眸清辉灵动但却与谁似乎都有着一层距离宛若天上的星辰人人可见却又无人可及。心中一颤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油然而生。叹息怜爱还是说或者看她就好似见到了往昔的自己不 也不想明白。或许自己本就不应该上前来演这出戏:双眸子绿袍心中已然是有些后悔莫及的感觉。 最近心神极易牵引而且老是会想起一些莫名之事修行到绿袍这种境界本不应出现这种凡俗之情莫非是自己雀占鸠巢的遗患还是天机引动开始想要对付自己这个准备逆天反命之人。此刻竟然会对于一个初见第一眼之人产生了一丝丝地怜爱甚至于一些莫名地情愫在里面。 绿袍地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早日离去但是此刻事已至此实在不甘心半途而废只得继续装扮下去强自按耐住心神。故意把手掩于身后强颜笑道:“在下无事有劳仙子担忧了。” “道友莫要隐瞒有伤还是及时医治为好。”如百灵鸟般清脆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说话地正是另一位少女长得一张娃娃脸未语先笑颜。 崔五姑也自飞身前来问清缘由忙取出一粒灵丹。说是能够治愈伤患绿袍便也不再推托接过灵丹服下。 耿鲲早已看看势头不对又来绿袍这么一个能够。似乎法力颇高自己灵羽竟然也没能令其重伤。于是干脆风紧扯乎! 四人相互交谈之间绿袍才知道那柔柔弱弱的姑娘。名叫管青衣另外一位娃娃脸的则是陈文玑俱是这天蓬山绝顶之上灵峤仙府内的第二代弟子。 今日偶然游戏拨云下视。现耿鲲在此取雷泽神砂。此宝乃丙火真精凝成每七百九十年由这山火口内涌出一次宫中原有。本可不去睬他。只因二女见耿心贪骄横。目中无人。意欲穷探火源竭泽而渔。恐他毁损本山奇景。泄了地肺灵气几位师傅又都在练丹一时情急下来阻止不料法力有限诸多宝物也未曾带于身上反被困住。幸亏崔五姑仗义相助说这二人又自拜谢一番。 崔五姑至此方才知晓自己先前所收的火柱竟然就是纯阳至宝雷泽神砂心中也是一阵欢喜。 这时陈文玑又自笑问道:“不知五姑前来此处可是有何要事。”脸上虽然笑意盈盈心中着实有些疑惑。 要知道这天蓬山地居极海穷边中隔十万里流沙落漈高几上接灵空天界。自顶万四千丈以下山阳满是火山终岁烟雾弥漫烈焰飞扬熔石流金炎威如炽人不能近。山阴又是亘古不消的万丈冰雪寒威酷烈罡风四起两面都是寸草不生。 要越过这些寒冰烈火之区上升三万七千丈冲过七层云带始能渐入佳境到那四季长春美景无边的仙山胜地。 本门宗府便建在天蓬山的绝顶而且掌教真人仙山清修素来不喜外人烦扰除偶有两位同辈地仙和灵空仙界中的昔年同道金仙拜访外因有仙法妙用掩饰休说深入仙府就运玄功推算也算不出底细。 陈文玑见这二人俱都好似知晓一些个本门根底听自己言及来历竟然也不惊讶虽然看其来势都是正道中人不会有什么不良意图但心中却不免有些好奇故此才有一问。 崔五姑苦笑道:“贫道乃是受极乐真人指点方才知晓此处尚有一前辈在此开宗立派特地前来求取一枚宫中特产蓝田玉实。” 原来那日告别大荒山枯竹老人处后崔五姑本来带着丈夫凌浑地元神便准备送其前去转世。刚行到半路突然接到极乐真人的飞柬传书说凌浑如果不愿转世愿助其恢复法力凝炼元神之体。 崔五姑本来一初就想去极乐真人处寻求帮助无奈凌浑说真人长年闭关一年之中没有几日空闲恐怕去了也是白去这才作罢。没想到极乐真人正巧行功已毕无意中知晓凌浑有此大难想及他也是因为自己一时劝说方才出山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故此特传来书信。 这样一来凌浑自也不愿转世否则绿袍当日青螺宫之赐却要等到何时年月方能“报答”。 于是二人便又直奔云南长春岩极乐真人府邸前不久真人刚刚帮助凌浑恢复法力便指点崔五姑前来这天蓬山灵峤仙府求取蓝田玉实助凌浑凝固元神之体。 问及绿袍自然又是一番半真半假的说辞只是稍稍提及自己一位友人也是肉身被毁后受一位前辈指点前来求取蓝田玉实。 但心中却在暗暗寻思凌浑既然法力已复不久元神也将凝炼定然会上百蛮山生事虽然自己现在拥有诸多前古奇珍法力也非当日青螺宫可比自然不会怕他但到底也是个麻烦。有麻烦还是要想办法解决才是老拖着真就不是个办法。 还好此人性格孤僻除却他妻子之外断然不会邀上一帮子的人前来群殴。不过也就是只剩这点好了。 第十二章 前后颠倒 仙府求得蓝田玉实后绿袍就急急忙忙的在管青衣中逃离仙府不敢再作丝毫逗留。万一真个惹上情劫到时候不仅痛苦恐怕还有诸多祸事。 返回西海磨球岛时本来是不应再经过黑刀峡的但不知为何绿袍还是心念一动再次鬼使神差的特意绕路在哪里路过。 不过也幸好绿袍在哪里路过竟然看见一男一女被一黑面道人施法困住似乎甚是危急本来是不会多管闲事的但看看那被困男女所用的护身法宝似乎十分眼熟。一时好奇打量一下方才看出其中一个女人便是东阳夫人。 待到绿袍施法赶跑了那位黑面道人将二人救出一问才知道那另外一个长得相貌堂堂颇有豪气的男子便是业已化形成功的龙玄。 龙玄此刻见到绿袍忙又道谢一番言谈之间不经意提起当日盘牵洞府之事。龙玄想起心中一个疑惑不禁开口问了出来说他在洞外等候多时就在绿袍出来前不多久竟然有一团三尺高下形似灯焰的银光从洞内飞出。龙玄还以为是一件什么异宝本想收取无奈那光华飞行绝迹快若闪电转眼便自不见只得悻悻作罢。 绿袍闻言大笑解释道那团银焰中便是盘牵真人。原来三千年前盘牵知道自己因为夙孽太重虽然积有无数善功天劫却是依旧难以避免。不过毕竟修行多年道行法力俱都深厚。又最擅长易经术数之道。花费一百零八日苦功虔心推算终于被他盗得一丝天机运转。 先将自身元灵运用太白玄金精气包没然后连同毕生的法宝、道书、灵丹、神符一同暗藏金鼎宝库之中封于内洞之间。然后运用诸天禁制封闭洞府再移山转岳将整座洞府沉入海底泉眼之内。更是将先前运用极**力炼制地一座与原先一般无二的洞府布置在原地之上。 所行诸事事前都曾颠倒阴阳。隐蔽天机。最后请自己一位好友将元神附于自己肉身之上还故意引来早年一位仇敌两厢恶斗数十天。末了那位好友元神突然离去盘牵肉身失了主持自然为仇敌所毁。终于才以这李代桃僵之法避过天劫。 事隔多年。盘牵元神早已凝炼道行法力俱都圆满天劫也已避过早该飞升仙界。只是苦于这当初所设这太白玄金精气。乃是自身所炼气脉相连自己无论法力多高却也毁之不去。只能等待外人相助。 那日为绿袍运用五丁神斧所破。终于重见天日。更是仙籍有望急于飞升。故此仅只对着绿袍点头致谢便自离去。 龙玄一听如此就里暗暗咂舌幸好自己没有追上否则仙人之威岂不是反手之间就可以将自己化为飞灰。 绿袍此时心念一动便又对龙玄夫妇说道想请他二人帮一个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龙玄夫妇受他大恩正愁没有机会报答自然是点头应允。 绿袍所言之事便是想请他二人帮自己跑一趟将五丁神斧、九天元阳尺以及在盘牵洞府内得到的滕蛇环、子午令和三火翎一齐送到百蛮山。 此举实则有两层含义其一凌浑即将出山及早将九天元阳尺送回护山而且五丁神斧随引现在虽然练得变幻自如但还未曾与心神相合尚需努力;其二龙玄夫妇自己着实看得顺眼而且法力修行还算不错便想借此次送宝之机试试二人品行。如果不贪图这些个至宝日后就借机收归门下;即使心生贪念中途带着宝物潜逃也自无妨这五件宝物之上都早被暗下灵符一招便回不虞有失。 龙玄夫妇自然不知内中还有这般玄虚见到绿袍竟然如此信任的便将这等重宝托付于己心中却也是有些感动。因为信任就是一种肯定不管能力也好品行也罢都自蕴含其中。 绿袍最后还是嘱咐了一句说绿袍老祖自前些年得了一部合沙奇书苦心修持之后往日暴虐已然驱除现今虽然还是有些高傲却也不似其他邪道那般滥杀无辜。而且那合沙奇书是奇门妙法虽算不上是玄门正宗却也各有长处乃前辈仙人总揽上古五行之妙精创的一本奇书。二人前去如能见机行事说不定还能得些指点岂不也是一桩益事。 二人自然也曾听闻过那合沙奇书大名只是失传已久没想到却是落入绿袍老祖的手中而且听恩人之言自己夫妇前去好像必能得到传授似的。 一番交待之后绿袍方自别了龙玄夫妇直奔西海磨球岛。 对于少阳神君问起的蓝田玉实之事绿袍也只说因为开始对于取那三元固魄丹实在 么把握知道灵峤仙府种有蓝田玉实也是凝塑元神此先去求来一枚。万一取丹失败也不至于令朱道友就此延误。不过幸好后来取丹之行倒也顺利。 绿袍此番言语自然是前后颠倒虚虚实实交错相间。不过却也没有什么漏洞故此少阳神君听完倒也没有产生什么怀疑。 现在灵丹俱齐至于朱火儿元神就在少阳神君身边毕竟朱火儿功行还浅每日都由神君行法温养元气故此随身携带。 少阳神君袖口微扬便由内中飞起一点红光正是朱火儿元神。 绿袍见状扬手一点豆大青光清辉四射到了那点红光之上陡然爆散开来。绿袍急忙说道:“还请神君多加留意否则朱道友元神虽成恐怕多年练就地真火却是要毁于一旦了。” 少阳神君闻言点了点头。 此时那点青光一爆朱火儿元神那点红光顿被炸散开来内中现出一团黑气。青光爆散以后忽化为大蓬青白色的光气只一闪将那团黑气裹住晃眼之间便被裹紧挤在一起。 黑气之中传来连声怒吼好似痛苦已极强行挣扎无如那青白色的光气越裹越紧渐渐成了实质层层包围往里紧压。渐渐的黑气成了人形方始不再挣扎只是力竭神疲十分狼狈。 又隔有半盏茶时黑影中逐渐现出一条赤身人影和朱火儿相貌一般无二。青白光气也由厚而薄逐渐往光中人影透进到了后来只剩薄薄一层紧贴在外人形已经凝固无异生人。 此时绿袍复又开口言道:“神君可以施为了。” 只见少阳神君先是张口一股真气喷将出去那紧附朱火儿元神之外地一层光气忽然一闪不见全数往里透进。接着右手一指凌空一星红光径自闪进朱火儿眉宇之间。 这点红光便是朱火儿先前元神之外包裹的那层红光本是其苦修多年的真火之功被三元固魄丹震散幸得经神君运法收敛并未消散。 朱火儿见自己现在不仅恢复了人形更是法力大增心中欢喜万分也顾不得自己赤身**之像赶忙在神君面前翻身跪下叩拜道:“多谢师傅成全。” 少阳神君此时也是欣喜只是当着外人不便表露只是笑骂:“你这孽徒还不多谢寒泉道友为你奔波之情跪我做什么。” 朱火儿闻言又自跪到绿袍身前叩拜不已:“多谢道友为我如此辛劳。” 绿袍以此时谦逊的身份自然不能受此大礼连忙闪至一旁将朱火儿扶起苦笑道:“贫道惭愧此事皆由我而起所行所举自是分内之事。道友莫要言谢。” 少阳神君见绿袍不仅不受大礼反而直言乃是自身之误。心中不由暗自赞叹此人实乃君子之行不倨不傲行事谦和为他人又能尽心尽力舍却自己私念可谓我辈楷模。见他实在不愿受礼便自笑道:“朱火儿既然寒泉道友不愿受此大礼你也不必强求。要知道感恩之意不在其外而在内心。由心而行内外如一方才算是真个感恩之行。” 朱火儿听闻乃师言语似有领悟点头应道:“徒儿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那还不快点下去穿件衣服还要在此继续晃悠不成。”少阳神君见这徒儿此次竟然因祸得福不仅功行法力大增就连心性似乎也增长了不少心中甚是欣慰。 朱火儿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一身赤条条地真是脸丢大了。顿时一张俊脸红若朝霞从上到下似乎整个身子都映着一层羞意也不管师傅在座急忙驾起遁光飞奔逃离此地。 见到朱火儿害羞的逃离大殿绿袍也忍不住会心一笑看看此间基本事罢。对少阳神君师徒的卖好行动就此告一段落余下的先看看那西极教地动静再说。一念至此便自起身告罪道:“既然此间事了贫道也就此告辞了。” 少阳神君见他告辞忙也起身:“道友不等朱火儿出来再行告辞吗?” 绿袍微微一笑:“贫道刚刚接到友人传讯实在是有要事不得不赶去相助。”接着便拿出一个拳头大小形似蜜外表却又宛如玉质之物递了过去“此乃蓝田玉实还望神君能够替贫道转交给朱道友略表歉意。贫道就此告辞。”待少阳神君将蓝田玉实接过略一行礼便自转身离去。 第十三章 大战紫云宫(上) 开磨球岛离朱宫后先自飞往别处转悠一番找了个将冰雪化身收起然后才又赶回西海。潜藏在磨球岛与西极教之间一处海底礁石洞穴之内一面借机留意双方动静一面运法祭炼那盘牵七宝中余下的三件。 本意是想那西极教上次吃此大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故此想等到它教中高手尽去进犯磨球岛之际自己趁机就可攻进西极教内夺取先天金气。可惜的是西极教这边还没动静那南海紫云宫已然出了大问题。 原来那日齐金蝉与石生二人败走紫云宫后回山自是一番哭诉。尤其是金蝉他的飞剑被三凤所毁更是对紫云三女恨之入骨。只可惜乃父妙一真人与一干同门业已闭关开读长眉真人遗柬不能得见。其母妙一夫人虽然疼惜爱子无奈此刻开府在即招呼客人已是不及哪还有什么余暇去理会这事。况且紫云宫事关紧要妙一夫人却也不敢擅作主张只对金蝉言说一切等到乃父出关再议。 金蝉无法每日只得闷闷不乐的呆在峨嵋凝碧崖一日为嵩山二老中的矮叟朱梅撞见见他如此模样便问是何缘由。金蝉知道这位前辈人虽矮小长相怪异却是法力高强而且尤最爱自己这一干后辈忙便大诉苦水。 不想朱梅闻言却是哈哈大笑直骂他傻。金蝉知他素来行为怪异也不在意。此番言语定然意有所指赶忙追问不止。 朱梅却是言道乃父妙一真人既然还未出关说他自己难道就不能前去了吗?金蝉闻言略有羞意直言紫云三女不特法力高强而且宝物众多自己委实不是对手。朱梅又笑他痴。自己不敌难道不会找帮手一个不成找两个两个不成找三个。那紫云宫就那么多人多找几个总能对付得了的。 齐金蝉闻言顿觉大有道理。赶忙去邀人手。先便是甄氏兄弟他二人前次受妖人蛊惑前来峨嵋盗取灵丹妙药结果却是被陷两仪微尘阵中。不知人事。幸得妙一真人大慈悲不仅不怪罪他二人而且还破格收录为弟子。传授道法。更是应允将来必助其报父母大仇。金蝉一邀。二人闻说乃是对付紫云宫三女立时应允。原因无二。这甄氏兄弟地杀父杀母的仇人便是紫云宫二凤、三凤以及冬秀。 接着齐金蝉又约了李英琼和周轻云知她二人分持紫青双剑乃峨嵋镇派至宝双剑合璧诸邪辟易。李英琼还好素来热心人又正义听说金蝉相邀前去铲除妖邪自然不无赞同。只是周轻云却素来遵从师命不敢稍有违逆金蝉私自相邀时值开府之际师傅也已同掌教妙一真人一齐闭关却是不愿无故离开。最后还是金蝉假借矮叟朱梅的名义说是特意指派这才肯去。 连同石生一行六人浩浩荡荡的便直往紫云宫杀去。 当日紫云宫外迎仙岛当值的正是韦容此人原名杨鲤是南海聚萍岛白石洞凌虚子崔海客门下弟子与石生之母6蓉波乃是至交。后听闻6蓉波飞升之际为紫云宫三凤所阻将其带回紫云宫故也托辞进入紫云宫内准备伺机相救。 认出齐金蝉和石生便是上次前来的峨嵋门人另外四人看去也是相同路数。赶忙现身表明身份问清他等来意乃是前来找紫云三女寻仇顺兼救出6蓉波。 杨鲤闻言自然大喜知道三女每天都要在这个时辰练功行气于是便偷偷放六人通过神沙甬道。竟然这样就被六人毫无阻碍的闯进宫内因为石生牵挂乃母便先去将初凤禁制6蓉波的那面元命牌偷出。 那面元命牌乃是初凤心血祭炼一经被人取走立时有了反应这才现有人人闯进宫中。虽然也自奇怪那神沙甬道为何没起反应但也未及多想更没有料到乃是杨鲤背叛只是赶忙招呼众人出来迎敌。 紫云宫虽然人也不少但是真正能够出力的也就只有初凤三姐妹和冬秀而已。二凤地丈夫金须奴法力实则宫中最高所持清宁扇更是当年连山大师的第一至宝就算对上紫青双剑胜负也仅在五五之数。却不想此人极其迂腐心中还一味的牵挂着嵩山二老当年的些许恩情极其不愿与峨嵋诸人敌对。更有甚者心中还有些个幻想以为这次峨嵋弟子前来也仅仅是要救6蓉波而已既然他们业已将元命牌盗去又何必小题大做就此罢手岂不更好。 初凤此次见来人果真欺 开始虽然大怒不过却也没有与峨嵋作对地意思人擒获押往峨嵋质问个究竟。所以虽然法术、法宝连连施展却也没有狠下毒手。 不过可惜的紫云宫这边众人可以算得上是消极怠工的时候峨嵋六人可一点都没有留手都恨不得能够将紫云三女除之而后快。 李英琼虽然新近入门没有多久但却奇遇连连所持紫剑更是长眉真人当年的降魔第一至宝。而且此女嫉恶如仇来时便已听金蝉师兄说这紫云三女如何狠毒心中早已愤愤不已。无奈自身法力毕竟还低不能挥出紫剑全部威力偏偏紫云三女宝物既多又奇一时间竟然难以奈何。 久无进展之下偏偏三凤、冬秀又在那边骂出许多难听言语李英琼忍不住心头起火盛怒之下便于周轻云商议干脆二人紫青双剑合璧看看能否破去敌人护身宝物一举斩杀。 紫青双剑合璧威力无涛百十丈长地一道紫青相间的剑光长虹瞬间便将冬秀用拉护体的那副龙雀子环破去绞成一天金星流萤。还亏得冬秀见机得快一见不妙赶紧纵深遁向一旁饶是如此却还是被紫青剑光微微扫过断去一臂。 李英琼、周轻云二人一见双剑合璧竟有如此威力顿时也是大喜继续合璧四周扫荡所过之处竟然无有一合之敌也亏得紫云三女法宝甚多破去一见又放起一见。 不过这样一来终于将初凤惹恼看出敌人乃是真个狠下毒手便也不自留情施展出天魔副册中最厉害的一种魔法----七圣迷神法披散头上秀口诵召魔真言就在殿前舞蹈起来。法成之时从初凤身旁升起红、黄、蓝、白、黑、青、紫七缕轻烟冉冉就向峨嵋诸人飘去。 初凤施法招来地魔中七圣不比圣神丁甲乃天地间七种戾煞之因。冥冥中若有魔头主掌似虚似无若存若有看去并无形质。非具绝大智慧不能明烛几微;非具绝大定力不能摒除身外。一为所动灵明便失任其颠倒死灭与之同归。受害的人虽为烟雾笼罩只外人还略能看出些须形迹本身却一无所觉真个厉害无比。 齐金蝉六人虽然法宝神奇法力也自不差毕竟见识还少哪里识得这等魔门**自持宝物威力又见剑光过处那七缕彩烟就自消散心中却也都没有在意。 突然间六人都打了一个寒噤心中虽然惊讶修道的人好端端哪得有此恐怕是中了暗算。此时忙要按定心神却是为时已晚仿佛神志一昏万绪如潮一涌而至。俱都益觉得紫云三女可恶至极罪该万死盛怒之下更是连连施展法宝。只是不知为何眼前诸多敌人似乎变得厉害万分就连紫青双剑合璧都也不能伤其分毫接连过了好些时辰都未能分出胜负。 六人觉得时间极长其实外人也仅只瞬息而以其实现在这些敌人已然全是幻景不过总算六人道基深厚虽然暂时中邪却还尚未成擒。紫云三女地幻想迟迟不灭也是因为他等心中还有一丝清明觉得敌人决计不会如此轻易便被灭亡。 要知道这七圣迷神法一经被侵喜怒哀乐爱恶欲必有一桩中人能在瞬息之间现出千万种幻象。身当其境地人只要觉着事情一旦称心如意便即被陷不得脱身任魔头擒去摆布饶是多大本领道法也是除死方休。 六人现在哪还知道受了魔法暗算只知拼命般迎敌杀得难解难分。其实不仅身手并没转动连先前放起地法宝飞剑此刻也都无人主持施为只是宝物通灵基本上都能够自护主人是站在原地如醉如痴不过尚未倒地昏迷罢了。 初凤一见魔法神妙敌人果然全都被困只等他们自陷魔境便可成擒一时间不禁志得意满。 二凤、三凤和冬秀此刻见敌人已然被法所困已然无力反抗心中也自欣喜。若不是初凤吩咐此时七圣魔头正在反应之际旁人绝对不可动手免受波及冬秀恐怕早已忍不住想要取了李英琼的性命已报断臂之仇。 余者金须奴虽然有些担忧但也没有什么。却不似6蓉波和杨鲤却是心中焦急如焚尤其6蓉波见其子石生便在内中恨不得以身相替。 第十四章 大战紫云宫(中) 话说齐金蝉六人中了初凤的七圣迷神法正在危难之间却是来了两个救星。 原来矮叟朱梅知道紫云三女法力高强法宝又多尤其是初凤已将一部天魔副册参悟明透加之以前所研习的地阙金章虽然经中途遁去却也已得内中奥妙十之**身兼道魔两家之长恐怕金蝉六人难以匹敌。 就在六人出半天之后矮叟朱梅便约了苏州东洞庭山女仙严瑛姆一起前往紫云宫为六人保驾护航。 到达紫云宫外矮叟朱梅看那神沙甬道中的神沙色彩玄奇五色精妙着实非凡知道乃是紫云三女以海底千年珊瑚贝壳和许多恶毒水产生物的精血炼成反正造孽的不是自己暗想峨嵋开府与追云叟商议正缺没有厚礼相赠正巧这神沙送上门来。自己用龙雀环收去等到开府之时二人拿它当礼物不特出色惊人还可随心运用无往不宜。想罢便笑着与瑛姆一说自然毫无异议。 >).神沙外封闭的魔法破去。接着朱梅手一扬飞起一红一白两个晶彩透明的圈儿钊轮电转流光荧荧直往沙障之中飞去。转眼之间耳听咝咝之声红光白光越来越盛。那数十百丈的五色光华流转的神沙竟然越缩越小全都穿入圈中。现出甬道原形。 收完头三层神沙后面的朱梅与瑛姆一路破开禁制一边收取。两人法力高强已破一收动作十分迅等到初凤感应神沙甬道不妙赶来之时神沙已然为朱梅收去大半一时间是又急又怒。 朱梅一见主人出来。对着空中龙雀环一指。一红一白两个光圈便带起两道粗约丈许长约千丈像微尘一般地淡影。直往洞外飞去。却是将宝环送往嵩山二老中的另一位追云叟白谷逸处。 嵩山二老自从在月儿岛连山宝库中将龙雀环得到后合力多经祭炼不但威力大增而且第三人休想妄动。 初凤等人一见乃是朱梅。心中虽是一惊但此刻怒火中烧却也顾及不了许多。两厢一言不合便自动起手来。却不想。自己等人虽然修行多年却哪是朱梅与瑛姆的对手尤其瑛姆已然功行圆满临近飞升此次前来虽是受人之托。却也不愿多造杀孽。否则覆手之间。紫云三女定然难逃。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道行法力也差不了太多的朱梅。 不过就算这样紫云宫三女还是远不能敌。支持不到片刻就向宫内退去。 朱梅和瑛姆追进宫内一见金蝉六人竟然为魔法所制赶忙解救出来。六人一经救醒更是恼怒难当纷纷大开杀戒。 先冬秀被杀接着又是三凤也为甄氏兄弟所杀最后只剩初凤二凤夫妇以及慧珠一路逃避来到了金庭玉柱之内。四人知道此次峨嵋定然是要赶尽杀绝败退如斯虽然仗着金庭禁制严密却也只能抵御一时芶延残喘罢了。初凤此刻悔不当初早该听那绿袍老祖与许飞娘之言否则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初凤愈想愈的悔恨又是恨那峨嵋如此强横不讲情理妄称正道一时间悲愤欲绝仰天高呼“天道不公天理何在。”声如杜鹃啼血撕心裂肺般的哀诉。 “以你微末道行岂能明了天道运转天机几何。妄占福地不思进取反而一味倒行逆施今日果报相循你等却是难逃法理。”朱梅在外听闻冷言讥讽道。只是现在这金庭禁制乃是金母遗留为初凤得到道书后方才开启以朱梅和瑛姆之力一时间却也难以攻破。 初凤等人闻言刚想反唇相讥突然听到一阵微弱但偏偏却又异常清晰宛若婴儿之声在四周荡起“朱矮子以你微末道行岂能明了天道运转天机何在。妄图相助峨嵋窃夺福地倒行逆施今日果报相循你也定然难逃公道。”这人倒也有趣将朱梅先前对初凤所说之话基本原封不动的又还给了他。 在场诸人俱是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又来一人。初凤四人却是有些窃喜看此人言语应该是友非敌。 朱梅闻言顿时大怒叫骂道:“何方妖孽在此作樂还不快快现身。”神情虽是暴怒不已实则却是默运法力四处搜寻这说话之人。 那人又是一阵大笑“嘎嘎…朱矮子看看你这话说的莫非这就是你等正道中 的面目所在别人稍有忤逆之言便扣上那邪魔之名而皇之地铲除异己吗?” “呸我等正道中人素来光明正大也只有你等邪魔歪道才会整天藏头露尾鬼鬼樂樂。”朱梅冷笑不止。 “朱矮子莫要这般抬举自己恐怕是找不出我的行踪故意言语相激想令我自动现身吧。”那人却也不动怒依旧悠哉悠哉的说道。 朱梅心事被人一语道破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只是搜遍紫云宫上下却也不见敌人丝毫踪迹想要作也没有对象。只得强自嘴硬道:“我自有办法让你现身这么着急做什么。” 慧珠此时越听这说话的声音越觉得像一个人不禁开口呼道:“来者可是绿袍老祖。” 初凤原本只觉这声音熟悉却也没有想到究竟是何人说话突然听到慧珠提及方才突然醒悟知道他法力高强即使不能将敌人逼退想来救助自己四人脱困绝然没有问题也忙高呼道:“今日紫云宫来敌侵袭三妹、冬秀已然身死还望老祖慈悲襄助我等大恩大德初凤没齿难忘。” 就这说话间金庭中央地那根玉柱之上陡然一阵绿光闪过从中分离出一个比绿光团向初凤四人飞来。来势极缓不停变幻离开玉柱不远已然略具人形待到初凤四人面前时赫然变成了一个七八岁的童子形象身披一袭绿衣面如满月眉清目秀。 初凤一见果然便是绿袍老祖知道没有猜错心中欢喜不已。此间生死关头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径自盈盈跪拜于老祖身前哭诉道:“正道蛮横今日紫云宫已然覆灭在即还望老祖慈悲。” 慧珠此时也自跪拜道:“昔日多有冒犯还望老祖海涵。慧珠死不足惜唯望老祖能够将初凤姐妹救出险地。慧珠情愿一死谢罪。” 绿袍笑意盈盈甚是宽怀的说道:“老祖我既然来了自是相助你等否则还来这里做什么。”将二人一一扶起。 朱梅在外见到乃是绿袍这个魔头前来作怪叫骂道:“你这魔头十恶不赦凶名累累。现在面上假惺惺的在此故作慈悲心中还不知道打地什么歪主意呢。矮子我可不似东海三仙那般心慈手软好说话呢今日定叫你有来无回。” 绿袍冷笑道:“朱矮子休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你之能恐怕还不是老祖我的对手唯一依仗的还是严瑛姆在旁妄图二人联手。知道你正道素来喜欢以众凌寡老祖我却也不惧。看你二人又能耐我何。” 严瑛姆此刻听到提及自己微微笑道:“贫道早已不欲杀戮多年此次前来一是朱道友盛情相邀二来则是昔年受甄氏兄弟师傅天游子坐化之前所托助他二人报那父母大仇。” 绿袍听了指着瑛姆笑骂道:“哼瑛姆你为人最是阴险狠毒比朱矮子更甚谁不知晓还在这里自命清高真是恬不知耻。凡是落入你手中的还从未听闻有一人生还。而且平素最喜欢摆出一副前辈高人地形象偏偏自己又最喜欢偷袭行事。被你暗算致死之人不知凡几。啧啧…天下如你这般厚颜之人实属罕见。再说了甄氏兄弟父母乃是自己心生贪念妄图抢夺紫云宫不成反为紫云三女所诛却又不知公道何在。” “贫道所杀之人都是该死之人。”瑛姆虽然气得三尸暴跳但是当着后辈之面却也不好意思显露只得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不想绿袍闻言竟然点头一本正经道:“不错反正都死了随便你怎么说都行啦。老祖我也没有什么想要替他们伸冤报仇的意思先前所言只是见不得你如此虚伪无耻罢了。” >)之争一切所行但求无愧于心。” 朱梅此刻叫道:“严道友休要多言这等凶厉恶毒之辈本就是人人得而诛之。既然此番我辈正道中人遇上绝不可放任其逃遁定要铲除邪魔为世间除此大害。” >)乃我辈义不容辞之举任他舌灿莲花也是难脱公论。”齐金蝉六人也俱点头附和一个个摩拳擦掌不已。 第十五章 大战紫云宫(下) 道瑛姆、朱梅二人定然联手却也不惧依旧十分潇“老祖我是魔教中人自然不像你等这般虚伪。 当年你朱矮子与好友文瑾一同进山学道想那文瑾虽然矮丑却有仙缘后来无意之中巧得一部天书。他并不以此为私反而顾念朋友情义拿出与你一同修炼。不想他后来一时戏言骗说此书还有一册想要戏弄于你却为此种下杀身之祸。你自己气量狭小以己度人以为真个还有一册因为想要学习明求不成便生毒计。趁那文瑾元神出游之际将其肉身占住使其不能归窍以此相胁。可怜那文瑾哪还有什么天书百般哀求最后更是下种种毒誓你才相信。 但可笑你功力本不到家占据别人肉身能进不能出。最后无奈只得说将自己原本肉身借与文瑾使用待到日后功成再相互换回。谁知道你藏匿肉身又不注意为野兽所食已然毁去。若你真个顾念朋友情义便应替他寻个有根气的肉身回来偏又自己偷懒更怕日后文瑾修炼有成报复便随意找了个死于路边的乞丐之身交于文瑾附体。 可怜那文瑾原本虽然丑矮但心气极高这乞丐之身根骨不堪怎能修行最后更是被你逼迫无奈只得最后转世。 不想你更是阴险知道他转世假借朋友之名渡与门下却又故意做作。设计陷害说他谋逆叛师将其杀害一共三世实则便是怕其报复。直至如今你修道已成任他如何修行都不能与你为害这才假意重修前好真个收于门下。更设计他转成女身使其情孽纠葛。只能得成地仙永远不能飞升与你为害。” 朱梅和瑛姆一任绿袍喋喋不休也不应声只是加紧施为。破开眼前这金母遗留的禁制。百丈金光雷火风涌不休雷鸣阵阵。 反倒是齐金蝉忍不住叫骂道:“我等今日是前来收回紫云宫不是听你这魔头唧唧歪歪东扯西扯地。” “笑话。这紫云宫又不是你峨嵋之物收回之语从何说起。”绿袍故作不解假意调侃道。 齐金蝉鼓着一张小脸叫道:“这紫云宫乃是前主人赠与我峨嵋开山祖师长眉真人。自然是归属我峨嵋之物。” 绿袍闻言大笑不止“那前主人本就是窃居此宝地还敢有脸赠与别人。要知紫云宫本是天一金母所建。紫云三女乃是昔年金母门下转世。不知道谁究竟才是正统呢。” 齐金蝉闻言刚想言语。却吃朱梅阻住此时朱梅、瑛姆合力。已将金母禁制破开一行八人俱都纵身向绿袍、初凤人等扑去。不想刚到半途瑛姆突然大喝一声“不好”纵起一道金光卷住金蝉六人就待向后退去。朱梅这时也自察觉有些不对再听瑛姆一说也忙向后退去。 绿袍此刻却是哈哈笑道:“晚了。”话音刚落就见金庭之内一十九根玉柱陡然间全部折断轰然倒地紧接着整个紫云宫都开始震动起来一时间天摇地晃金庭失去玉柱支撑终于支持不住四外无尽的水压就听砰的一声四裂开来海水瞬间浇灌进来。海水打落在绿袍等人身上就见他们好似如同泡沫一般一触即破顿散虚无。 此时紫云宫内此处坍塌海水倒灌昔日神仙妙境就这么瞬息即便毁于一旦。 此时海上正有六人注视着脚下好似沸腾了半咕嘟咕嘟不断翻滚的海面虽然海面看去才仅有丈许方圆但是大家全都知道实则海下已是波澜汹涌大劫将起。因为由此下潜千百十丈便是海眼原本建造紫云宫的那处海眼。 一人笑言道:“老祖此举是不是稍嫌有伤天和。” 另一人闻言也自大笑道:“哈哈…神君何时变得如此慈悲为怀。老祖我可还是听了神君一席教诲方才明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道理呢。”此人自称老祖但声音听去却好似婴儿一般。这声音顿了一顿复又言道:“就像神君所言我等本就魔教中人顾忌这劳子多干嘛 那被称神君之人此刻又笑骂道:“亏你还说明白了呢万法随心又哪来善恶之分呢。” “嘻嘻神君说得正是又受教了。” 这海面上其中五人正是绿袍老祖以及初凤等人但被绿袍称为神君的却是一个与剑眉星目身穿一袭 风姿俊朗的年轻道人。 初凤等虽然被绿袍一带出紫云宫就见到这个年轻道人似乎早已在海面上等候多时不过绿袍没有介绍四人却也不知此人来历只是看样子两人似乎甚是熟捻言谈之间多有调侃。 原来绿袍现身之际就与初凤言语紫云宫定然不能保住不如就此毁去。初凤虽然不舍但也知道如若落入敌人手中还不如就此毁去的好。 此刻紫云宫已然毁去但是峨嵋诸人定然不会有什么大碍见绿袍偏又与那道人交谈不休好似全不在意。心中实在急切至极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峨嵋诸人法力高强宝物神奇恐怕这区区海难就算方圆千里都自沸腾也都难以奈何他们吧。” 年轻道人皱了皱眉头点头应道:“不错尤其是那朱梅与瑛姆此二人成道在即法力高强着实难以对付呢。” 绿袍却反而笑道:“神君既然早有布置又何必拿初凤寻开心故意逗她呢。” 此言一出年轻道人意图已被拆穿自然不便再假装下去半真半假地调笑道:“我自然是看上了初凤才这般逗她的。哪似你这个无情无欲的怪物看到这等美人也都不知道怜惜。” 初凤才知二人毫不着急竟是早有布置一颗悬着的心不禁放下许多只是听着那年轻道人如此轻佻地话语公然调戏自己心中嗔意顿生。但是又见此人居然对绿袍老祖也敢不客气地骂声怪物虽然可以说是二人交情深厚但也可侧面显出这道人地位尊崇。 要知道魔教中人素来排资论辈都是按照实力高低划分的这人能够跟绿袍老祖相交说明此人实力最起码不在绿袍之下。现在自己等人已非当初雄踞紫云宫时可比已然就跟丧家之犬差不了多少如何还能狂傲的起来。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认命了。心念一自转变不知为何却又好似起了一丝羞意一般。 绿袍突然间笑声顿止“咦?” 那年轻道人也自喃喃道:“这朱矮子和瑛姆还算知道自己是正道中人已然开始行法禁制那海眼爆了。” “哈哈…”绿袍突然又大笑起来:“他们既然想要禁制那老祖我就给他加把劲。”抬起袖口内中滑落出一面黑色丝帛。绿袍抓住一端凭空抖动一番原本还算平静的海面上立时波澜顿起。 那年轻道人一见此物双眼不禁一亮“绿袍看来你家私不少嘛!连着上古异宝卷海绫都落在你手中了。啧啧…这下朱矮子可有得受了哈哈…快点用出来让我见识见识水到底是怎么玩地。” 初凤开始一见这黑色丝帛虽然看起来平淡至极但看绿袍刚刚随手一挥竟然就能掀起汹涌波涛知道定然是件至宝。本来听那年轻道人前半段的介绍也没什么到后末了一句竟然好似这宝物就是专门为玩耍嬉戏一般一时间不禁啼笑皆非。 但绿袍好似不仅没有在意反而更加起劲了一般应承一声将那黑色丝帛一抖另一端已然垂没海水之中。过了半晌竟然还真个回头对那道人说了一句“你注意看好了。”接着就见绿袍握着丝帛的那只手左右连连摆动。 初凤还以为将要有什么动人壮观的场面出现不想又等了一炷香地时间竟然还是没有丝毫动静莫非法宝失灵又或者被朱矮子破了心中正在琢磨着。突然感觉眼前一花天地整个都好似晃动了自己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动摇西摆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才定住身形此时一看心中惊讶难以言表。原来先前不是天地晃动而是这海面突然左右颠簸起来而其还极有规律的一左一右。因为初凤一直就盯着海面看相应之下方才会产生天地晃动地错觉。因为此间四外一眼茫茫看去几乎全是大海海天一色之间自然模糊了天地地概念。 渐渐地这波澜晃动已有数十丈高下可不要就此小看绿袍晃动的乃是整个方圆近千里内地所有海水从海底至海面由上而下。绝非一般的就此掀起海面百丈怒涛之术可比。 若非宝物神奇绿袍也绝然没有这般能力。就算如此绿袍头顶此刻也是白气腾腾一张笑脸帐得通红。 第十六章 先杀一个 自舞动着卷海绫足足有两柱香的时间方才罢手将大笑道:“这样玩水还真是痛快!哈哈…” 那年轻道人此刻也是满脸羡慕之意凑着一张脸故作献媚道:“不如这个就借我玩两天吧。” 绿袍对他倒也不小气闻言递过卷海绫只是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拿它去干吗?让我想想住在水底的也就那么几位你究竟是想去搅了谁的洞府。” 道人将卷海绫接到手中兀自把玩不休瞥了一眼绿袍神神秘秘的说道:“就不告诉你。” 绿袍看他那般模样以为要偷偷告诉自己不想被别人知道还特意将耳朵凑上去。谁知道竟然等出这么一句话气得直朝他翻白眼没好声气的说道:“可别给我弄坏了我还指望它去对付西极教的玄阴真水呢。” 年轻道人全当没看见白眼一副百毒不侵的模样拍着胸口直保证道:“没问题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嘛。” 初凤此刻真的有要晕厥的感觉这两人最初起码还神君、老祖的相互招呼不休虽然言谈也算不上什么多有高人的样子最起码只让人觉得两人比较随便而已。不想现在可好竟然就这么你啊、我的称呼起来哪里还有什么修道之人的模样而且更加过分的是两人现在的举止就好似两个浪荡子恩对就是浪荡子。全无一点内涵休养。 绿袍当然将初凤的神情一览无遗不过他现在也不在乎了。 神君曾言人就好似一块白绢魔教在正道中人眼中就好似一滩污水凡是在这里趟过地身上就是黑色永远洗刷不掉。而且既然是混魔道的要的就是肆无忌惮无拘无束。像绿袍先前那般。束手束脚生怕正道围剿这边忍辱那边负重的。何必呢!还不如乘早改投正道好了打个下手也比这样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强多了。 再说魔教之人向来就不喜欢合纵连横之说除却几个实在有交情的。凡事都是自扫门前雪。想要联合虽然也不是不切实际但是所费心力…结局定然是事半功倍。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回家把徒弟教育教育好凭自己一家之力干掉人家。才算本事。 虽然绿袍觉得神君说得不一定全对但不能否认魔教中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再想想自己前面也确实活得窝囊。自己心性本就不是什么精于算计忍辱负重的主。先前所行也是因为自己觉得好似只有那般才能有一条生路。现在听了神君言语却不禁有些拨云见日之感。 老子混魔教天生就是黑道的处处窝囊还不如趁早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好了省得憋屈死了两眼一睁还死不瞑目呢!反正现在法宝够多法力也够强能制自己地恐怕也没几个。再说了打不过难道还跑不过。实在不行了找个里一躲妈的老子数百年后出来了又是一条好汉继续跟你对着干! 何必像现在这般处处都要低人一头看见个垃圾都还要顾忌下他背后又没有什么大佬有的话还要陪个笑脸不能打不能骂要用手供着。 绿袍老祖纵横两三百年吃人心喝人血虽然凶残却也是魔教中人人敬畏当然畏是比敬要多一点。自己现在可好随便哪个小辈居然都敢跟自己指手画脚的。不想了越想越窝囊。 三仙二老又怎么了老祖我今天就干掉一个看你丫地还怎么凑个三仙二老出来。 此时那年轻道人突然收起脸上嬉笑正色道:“朱矮子上来了估计看你把底下晃得太厉害了想要先出来对付你了。” 绿袍笑骂道:“你又这般假装出一副正经神色干什么准备骗谁啦。”脸上虽然笑意不减绿袍心里可不敢有丝毫放松嵩山二老成名已久就算只有矮叟朱梅一人也绝对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道人闻言笑道:“若不是那严瑛姆的师傅水母姬璇着实有两下子我可是恨不得连她干脆也一锅端了。”笑容虽然灿烂但是言辞之间却是夹杂着森森冷冽凶残之意果然是魔教中人将这等取人性命之事也可说得这般轻描淡写。 “下次吧一个一个来总归不急的咱有地是时间。”绿袍竟然也是点头附和不过却是提出了另外一种说法。 两人正在交谈间突然海面冲起一 丈的金光直向绿袍冲来。那道金光虽然光芒四眼却给人一种森森寒意。声势虽然浩大偏偏所经之处海水不起波澜不惊。 初凤见了不禁咂舌这剑光好生厉害所有海水不是不惊而是还未来得及掀起便自被这浓烈金光剑气硬生生的化归虚无所以才看去一副平静之像。 绿袍见那金光飞来知道乃是朱梅剑光也不躲避反而诡异的一笑。 朱梅身剑合一准备就此给绿袍一个重创见他竟然不闪不避知道定有诡计但是仗着自己这飞剑不仅是仙家至宝更是经自己百数十年精心祭炼威力宏大。看出绿袍四周定有埋伏却也不放在眼中想将计就计给他一个厉害。 刚一临近绿袍就见其四周陡然现出一幕黑光更是隐隐有血光映出。绿袍便站在那黑光之后但出乎朱梅预料地是剑光竟然没能穿透反而没入其中。因为剑光飞势神想要回转已然不及竟然整个就被那黑光吞没。 朱梅一进入那黑光之中便见四周黑气腾腾血光映天内中无数恶鬼游荡。此时突然见到生人进来纷纷扑上前去。 那些个恶鬼俱都长得与生人无异只是身形飘忽隐隐有黑气血光缭绕看起来不似常人显然都是修炼有成之辈。而且似乎也都知道朱梅剑光凌厉虽然扑身上来但却也不靠太近纷纷指尖放出缕缕黑气血光百十只阴魂同时出手瞬间就自编成一个巨大的黑气血光巨茧将朱梅困在其中。 朱梅其先也没在意这等区区阴魂恶鬼又如何能是自己剑光敌手。驾着剑光径自冲去不想竟然那黑气竟然坚韧已极一任金光如何冲突只一变幻形状一时间却是冲之不破。朱梅登时大怒一手指着剑光一手扬起放出百十丈金光雷火轰隆之声不绝于耳。 不想太乙神雷不放还好。雷火一处顿时阴阳相激黑气固然消散了一些却又激起内中变化来。一点点地黄星、银光交相夹杂的从黑气中腾现而出。 朱梅本不知乃是何物剑光碰触之下黄星银火纷纷爆炸开来那银光还好爆裂之后只是森寒之气朱梅倒也不惧只是那黄色火星散开后竟然兀自附着于剑光之上一时间却也不自消散。 至此朱梅才真个谨慎起来敌人此宝威力不凡莫要一不小心阴沟里翻了船。 就在朱梅被那道黑光吞没后绿袍伸手一招那四外缭绕地黑气红光渐渐收敛起来最后化成一个黑色地卷轴落于绿袍手中。 不过绿袍却是没有丝毫喜色反而略显担忧“神君我这百鬼夜行图虽然经你复又施法练过威力大增但朱梅盛名赫赫却也绝非易与。恐怕却是困不了他几日。” 那年轻道人轻笑道:“你怎么还是这边左也放不下右也放不下。既然做了现在想后悔恐怕朱矮子也不会答应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该想个法子怎么解决他才是。”绿袍摇摇头答道。 道人却是异常轻松好像丝毫不为这些个担心“你我二人合力不出几日定然叫这矮子形神俱灭。”顿了顿复又言道:“我知道你担忧地是三仙二老同气连枝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到时候定要前来寻你我二人将朱梅救回。” 绿袍心事被说中只得点了点头。 道人见状又笑道:“担心什么救就救回去呗!大不了咱们下回再把他捉回来不就得了。还是没有能够从自己的心结中解脱出来老是顾东顾西像你这般下去将来心神终究要为神魔所趁。要知道我等自命魔教却是以己身之力驾驭神魔如果自己反为神魔所制那时倒行逆施不仅正道不容就是我等魔教中人也绝对见儿杀之。神魔终究乃是域外之物不是人也不似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定要诛杀之。” 绿袍闻言顿时警醒自己先前还说一切随心无有顾虑不想说得容易原来做起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事到临头竟然还又优柔起来。知道自己乃为往日世俗积习所累日后却是要小心了。真个像神君所言那般便是落入万劫不复地境地再也无人可救无法可想生死都难。 第十七章 人非天,天非人 夜行图暂时困住朱梅后绿袍本邀神君共往百蛮山合杀。不料却吃神君阻住说绿袍那百蛮山一无天险二无魔法设置仅仗几件宝物护山还不如与他同回西昆仑。毕竟那里经神君多年经营已然略具规模。 绿袍心想也是便点头应允。至于紫云宫余下四人却是随便他们去往何处。初凤等人见绿袍也没有相邀自也不便开口相随于是就此告别分道扬鏣。 这位住于西昆仑的年轻道人正是当年赫赫有名、叱咤两教的血神君郑隐。此人最初原属正道乃峨嵋派开山祖师长眉真人的师弟。只因生性太过随意不受清规后来终被逐出师门。从此去了约束越的随心所欲为人又自风流倜傥放荡不羁彼时有一魔教圣女极其迷恋于他。天道运转机缘巧合之下二人竟然还真个走到了一起。 只可惜好景不长一次郑隐出行正巧此间魔女天劫临身。等到郑隐回山之时魔女早已应劫身亡。郑隐此番出行耽误乃是为其师兄长眉真人故意绊住真人与郑隐三世同门不忍他就此沦落魔道故此便想魔女遭劫无人再来引诱于他自己多加劝说定然可以使其重返正途。 不料郑隐与魔女却是真个有了感情知道此事乃是真人故意所为悲愤欲绝之下便去寻找真人报仇。那时长眉法力已然大成更有诸多异宝。郑隐如何能是敌手。不过长眉总是顾念同门之谊没有杀他。 郑隐败归之后知道自己与真人相差甚远便开始研习魔女遗留的一册《血神经》此经号称乃是魔教至高典籍奥妙无方。果然初试之下威力极大于是愈地用心钻研起来。 但他却不知此经共有两册。且分善恶。如果只习善册却也无事;如果只习恶册固然也是法力大增但自此却是恶根日长。邪气益盛从此善恶颠倒最终定然祸害一方。那善册早已为长眉真人所毁变成了魔教至宝化碧珠。为疯和尚得去。 郑隐所习一册正是恶册至此恶根日长自身却还丝毫不知。等到再次出山向长眉真人寻仇之时。却是为真人看出些许端倪但也未能肯定。此次郑隐依旧为长眉所败被其擒获。真人顾念同门之谊。警戒一番还是放却。 郑隐邪气渐长。恶念日增已然身受血神经内阴魔隐形暗制。至此作恶日久。终被长眉真人撞上运用两仪微尘阵将其擒住本该形神悉诛一是他苦苦哀求免去灭神之戮力说从此洗心革面并还立下重誓二来真人也已看出他实在是为阴魔暗制更特地将那本血神经毁去借此铲除阴魔。 这才将他和门下诸党徒连死的带活的一齐押往西昆仑星宿海北岸小古刺山黑风窝原住洞府之内将洞门用水火风雷封闭令他率领门下忏悔前孽。别时并曾言道此番囚禁休看日受风雷之苦实则替你减消罪孽玉成于他。只要照以前师门心法虔修三百六十五年自然难满灾消那时应受天劫也已在洞中躲过。再出山去将许诺的十万善功做完依然能成正果。 本已为魔经一化阴魔自灭郑隐只要有所悔悟定然能够回头。却不知那阴魔虽死但邪气依旧沁入元气心念之间只要稍待时机又能复活。以长眉真人法力竟然也被瞒过。 后来长眉真人不久飞升郑隐俯身阴魔也自复活再次暗制于他。终究还是没能按照真人遗愿所行再生恶念知道除却真人外能制他的人还多甘受绝大苦痛将魔经中最厉害的一种邪法昔年不舍得原身几番踌躇欲炼又止的血影神光重新苦炼。此法乃是将自身人皮生生剥去再将全副血身炼化成为精气凝炼的一个血影。又将随死的几个爱徒一一如法施为。 此法炼成以后异日出山无论遇见正邪各派修道之士只消张臂扑将上去立即透身而过对方元神精气全被吸去并还可以借用被害人地原身去害他的同道。 化为血影只要扑中便无幸免。多**力的人如若事前不知骤出不意也是难免受害。尤其厉害的是水火风雷、法宝飞剑皆不能伤。 绿袍早闻此人大名知道他与长眉有仇便想将其放出想邀一同对付峨嵋。不料等他赶去西昆仑星宿海北岸小古刺山黑风窝时竟然现郑隐一干人等实则早已破开长眉禁制只是因为秘练法术还未大成故此不成出山。 虽然事情有变但绿袍既然来了便也不肯就此而回。知道郑隐此人虽然狠毒但对于同道之人却绝不妄下毒手。 一见之下郑隐自然应允到时一同去寻峨嵋晦气绿袍欣 知道他乃元神凝炼地魔体便将三元固魄丹取出一隐。 郑隐知道此丹有凝魂固魄炼气复体诸般妙用。自己只要一经服用马上就能血影人形随意变幻甚是欣喜当场使用。却不料这样一来却又生变故。 原来这三元固魄丹乃前古道家真仙广成子所炼不仅能够凝神固魄并还有驱除邪毒魔气之功使人自此去旧从新。 郑隐体内与元神早已合为一体百劫难分的邪魔之气却是被这粒三元固魄丹化去。邪气一去附身阴魔自灭郑隐现在才算恢复往日性情想及前事不禁诸多唏嘘。 昔日种种如南柯一梦虽真似幻。前尘往事、未来梦幻郑隐还是郑隐无有变化逝去的仅只是那助长心中恶念的阴魔而已。 此类阴魔所谓制人心神也只是助长恶念而已如若心中无恶阴魔自消。郑隐现在阴魔虽为灵丹所化助长之力一去恶念自被理智压下所以自谓己身无有变化。 经此魔炼但也总算明了善也好、恶也罢仅只人心所向而已天道之中无有高下。得失之间却也算悟得一丝天道机缘。 不过此番终于能够将附身邪毒化去绿袍实则居功甚伟郑隐恩怨分明受人点水之恩也当涌泉相报何况此等大德。一心结交之下二人遂成至交。 相谈多日郑隐已然知晓绿袍现今所为也感觉到了他心中那左右摇摆兀自犹豫不决地意志。要知道修行之人无论善恶最忌讳的便是蛇鼠两端一个不好便会心魔四起严重的更会引来域外神魔伺机附体。这等神魔可不比阴魔阴魔之效仅能暗中助长恶念而已不似那域外神魔却是能够制人心神将人控制为它的奴隶一切生死所行尽皆由其心意。此乃修道之人最大地禁忌。 凡被域外神魔所控但凡见者正邪两道共诛杀之。 郑隐知道绿袍最大的顾忌便是峨嵋也知道自古正邪不两立何况绿袍也不是甘心居于人下之辈。便用言语开解告启绿袍所谓最初开始之时正邪之分仅仅因为大家对于天道之悟有所区别而已。一帮子人认为天道在于理不见日月更替星辰变幻尽皆有迹可寻有理可依。而另一帮子人则认为天道贵乎一沧海桑田人世转变唯有那漫天星斗天地日月岁岁朝朝始终如一我辈寻求的道便在其中。最后还有一拨人认为天道是天道我辈是我辈两者有何相干人非天天非人万法唯心仅此而已。 前两帮人便是最初地正道而最后一拨人则就被斥之为邪道。 后来渐渐地正道之中有人另辟蹊径又被自命正统之辈再次斥之为邪分化而出。如此之行越来越多邪道之流派也越来越广。 我等虽自称魔教却也仅是因为教中最初法门乃是驾驭域外神魔故而得名实则也属邪道之流。魔教最初教义也是但求所行随心余者尽皆不论。后来几经更替终于到了现在这等境况虽然五方争鸣教内各种法门尽相绚烂。但教中诸人大多已然偏离教义或是只知为恶为阴魔所制或是归降正道等等之流。余下地不是几百年闭关不出便是小心翼翼终日诚惶诚恐生怕为正道所诛。 绿袍自然明了最后所言诚惶诚恐之语便是点化自己的。却也将自身疑惑说了出来峨嵋昌盛又不容外道如果再不多加经营恐怕真个就要身死神消。 郑隐是笑绿袍痴傻天道之下不分善恶不论正邪。峨嵋是我等地劫数我等又何尝不是峨嵋的劫数内中运转此消彼长仅此而已。 如果怕死又何必投身魔教想要凡事随心所欲自然也是要付出些个代价的。不过就算投身正道其实也是一样想要斩妖除魔又何尝没有被妖魔反噬的下场。 如果真个注定身死神消逃往何处也都无用何不自身搏一搏。 不过这个搏一搏却不是说好似绿袍这般处处委曲求全如若这样能忍干脆归降正道却也来得干脆。那时只向一家低头还好过这般处处低头。 绿袍听闻此言暗想自己先前所作所为现在想想果然可笑。是啊!既然想要随心所欲自然要付出代价。自己都不愿向峨嵋低头了何况余子自己往日倒也是被世俗之念迷了心智。自以为得计实则根本就是舍本逐末缘木求鱼罢了。 第十八章 身死神消 着绿袍回到西昆仑星宿海北岸小古剌山黑风窝吩咐启重重法阵严防有敌来袭。接着也不耽搁便与绿袍前往静室合力运用魔法去炼化那朱矮子。 朱梅被困不久后便自想起妙一真人曾经说绿袍那魔头新近不久之前炼成一了一桩魔教至宝功成之时据说还引了天象虽然具体威力无人知晓但是想来定然不俗。困住自己的这件宝物以前一直未曾听闻想来应该就是这魔头新炼成的百鬼夜行图。 不过朱梅毕竟功行深厚虽然陷入百鬼夜行图一时大意为内中百鬼合力围困但也拿他没有办法。反而朱梅倒是越战越勇不用多时已然就快将那百鬼合力放出的黑烟巨茧破开。到那时区区阴魂哪还堪他一剑之威。 却不想想绿袍既然将他困住了又怎会置之不理呢。朱梅方一冲破黑烟巨茧刚想驾驭剑光向四周阴魂斩去突然感觉一股股绝大的牵扯之力从四面八方纷涌传来整个人就好似深陷泥沼之中不可自拔。压力越来越大慢慢的凝聚在了一起好似泥沼变成了金精铁壁的囚笼一般而且好是贴身特制的那种丝毫无有任何缝隙可以伸展将朱梅连同体外剑光死死压住。 此时有两个人的身影陡然间从黑暗虚空之中显现出来一高一矮一长一幼正是血神君郑隐和绿袍老祖。 郑隐看看那高悬于朱梅头顶之上的一个圆球。语气不无赞叹地说道:“绿袍你还真有两下次这跟你在一起还没晃悠几天。就看那前古奇珍那可是一件接着一件曾出不穷啊。这宝物可是名叫里。” “嗯不错。”绿袍点点头“正是当年轩辕黄帝定岳制川。镇压龙脉的至宝。” 郑隐只是想要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只是有一桩疑惑:“传闻此宝能够驾驭地脉号令百岳山川。你在这百鬼夜行图内使用又如何能够挥此宝最大的威力。你若是在外面施展。哪还需要我出手只凭此宝定然就能将矮子收拾了哈哈…” 绿袍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叹息道:“此宝威力虽然宏大。但是动之时想必你先前也自看到了实在是缓慢至极。若是事先没有牵制以朱矮子的阴险狡诈。那还不早就逃之夭夭哪还会等到我施展此宝将其困住。而且此宝一经出手便自重逾山峦。除了收回。否则施展之后。连我也移它不动所以想要事后将其连同朱矮子挪出百鬼夜行图也做不到。所以还是要神君你出手相助。” 朱梅此际被里圭之内的戌土之力所困压制之下连剑光都只能护持在身外丝毫动弹不得。听到绿袍二人的交谈知晓此宝乃是里圭心中大吃一惊暗暗思咐此次怕不是轻易就能脱身的了。幸好还是在这百鬼夜行图内绿袍不能调来地脉、山川之力否则定然有死无生。 不过现在还好虽然一时间脱身不得但凭自己法力敌人却也奈何不得。听及绿袍竟然还邀请一位什么神君的来相助施法想要对付自己心中不由暗笑若非一时不察为这前古至宝所困凭那绿袍法力又如何是自己地对手。想他请来的人无非也就是魔教中人能有多大的能耐即使自己现在被困又岂是那些个妖邪之法所能伤害的心中颇不以为然。反正四外有剑光守护干脆就在原地打起坐来。 可笑朱梅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既不知郑隐来历也未曾多加注意反而一味地狂妄自大。认为自从己身修为大成接近圆满后当今旁门左道之辈又有何人是自己对手一时疏忽大意终究把命都要送却。 此时郑隐突然身形一纵整个人立时化为一团血影带起一抹赤艳艳的光华径自就向那朱梅扑去。郑隐血神经早已大成后借三元固魄丹之力不仅将其邪毒之气驱除更是将那血影神光练至圆满之境。朱梅这已然被里圭压制住的剑光又如何能够阻挡得了郑隐的血影神光。 瞬息之间那团血光已然穿越那金光艳艳地护体剑光朱梅突然闻及一丝血腥味心中不禁一惊赶忙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血红之色接着便人事不知了。 绿袍见一团血光扑进朱矮子体内接着便没了动静待到好一阵子见及朱梅再次睁开双眼时内中一丝血光隐隐划过知道郑隐已然成功。伸手一招便将里收回。还有朱梅那柄飞剑此刻因为失了主持也在里圭之后 至。绿袍见那道剑光此刻依旧金光闪闪翩若游定然经朱梅多方祭炼不是凡品。右手一伸指尖扬起五股绿光半空连成一个丈许的绿光大掌将那道剑光捉了回来。 飞剑虽然早已无人主持但是依旧灵性十足落入绿袍手中后依旧跳跃不休想要凌空遁去。绿袍运起真气两手一合连拍几下再看时此刻飞剑已然被法力禁制现出原本形状。乃是一把三寸长短的无柄小剑金精铁质入手生寒光亮如镜剑气凛然隐隐还可见阵阵金光流转其中。 “好剑真是一把好剑。”郑隐此刻已然行至绿袍身旁看见这宝剑也忍不住开口夸赞道。 绿袍抬头一看他顶着朱梅地肉身矮小猥琐偏还在那里一副豪迈不羁的神情却是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忍不住皱了皱眉直言不讳:“你这模样还真是难看。” 郑隐却是一脸地不在乎大笑道:“咱还准备靠他蒙人怎么因为嫌丑爱美地放过呢。” 绿袍此时将那柄朱梅遗留地飞剑递过去“我门下从不练剑要之无用这剑还是你拿去吧赐给弟子也不错。” “你到知道我穷门下确实连件像样的法宝都没有。”郑隐也不客气笑嘻嘻地就将飞剑收下。 其实二人此举也是有些投机取巧的嫌疑先前郑隐化作血影偷袭朱梅只是想碰碰运气罢了。两人都本以为朱矮子素来机警此举大抵是不能成功的那时也就只有慢慢运用魔火血光来慢慢炼他了。不过耗时日久迟则生变三仙二老定会有人前来救援。那时又是恶战虽说胜负难以预料。但正道人多势众又素来喜欢以众凌寡估计到最后还是自己这边输的几率要大得多。 却没料到朱梅自恃过高以为一般的魔教法术无非就是惑人心神再要么就是御用所炼魔头前来攻打俱都不足为患偏偏就忘了还有血影神光什么一说。放在平时朱梅的剑光即使是郑隐也不敢说能够轻易穿透。但偏偏此刻剑光为里圭所压制再加上郑隐得三元固魄丹之助血影神光再进一步已然圆满。此消彼长之下再加上朱梅的一时大意轻易的便用血影神光取其性命至此终于身死神消万劫无复。 话说瑛姆与朱梅二人本在南海海底镇压紫云宫海眼爆谁知海眼倒还没有运作四际的海水却是陡然间奔腾起来就连海眼之处也难幸免。要知道海眼位于深海之底平素莫说波澜就是大一点的暗流都十分罕见。此刻突然暗潮汹涌左右颠覆海眼受此勾动竟然有立刻爆的趋势。两人知道有人捣乱峨嵋六个后辈虽然宝物神奇毕竟修道日浅敌人能够翻江倒海定然非他等所能匹及故此商议之下还是朱梅上去一观究竟。 >).朱梅去后海水果然渐渐平复下来以为定是朱梅大神威将敌人赶跑了。只是却始终不见他归来先还以为朱梅定然是追踪敌人无暇返顾。但后来直到姆将海眼暂时施法压下后带着诸人回到峨嵋竟然还没有见到朱梅踪影。于是便运法推算谁知无论怎样推算都是模糊模糊竟然推算不出朱梅形迹。心中一惊知道定是有人施法故意颠倒阴阳蒙蔽天机。感觉事情恐怕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赶忙去找同列嵩山二老的追云叟白谷逸商议此事。 不料此事方与白谷逸一说白矮子竟然立时大惊说他刚刚心中似乎有什么不祥之感但是无论怎么推算都推算不出个究竟。现在联系此事他与朱梅多年相交莫非是朱梅出事了不成故此心有警兆。 但二人想来朱梅修道多年道行法力已然接近圆满虽不说天下无有敌手但是能够将其一举诛杀的恐怕却还没有。最差的结果也就是被几方仇敌所困运用魔法慢慢炼化只是此举却也绝非一日之功想来朱梅此时定然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威。 又说虽然紫云宫之事与绿袍老祖有关但是凭他一人之力决计不是朱梅对手定然是几方合力暗算所以他等此刻现在定然在一隐秘之处。肯定不会回绿袍那百蛮山的。 现在既然推算不出干脆就等到妙一真人明日出关看看可有什么良策。 第十九章 三寸针,擎天木 机诛杀朱梅实乃去除了峨嵋的一大助力这矮子虽派的却一味喜欢去抱那峨嵋的大腿处处出力当然从中捞的好处也不少。否则以朱矮子那种德行还能修成如此地步。此番斩杀实乃大快人心只是峨嵋开山祖师长眉老儿当年交游广阔五湖四海都有这么一点交情。妙一等后辈仰仗前人遗泽苦心经营外援之力着实不小。 这次是头一遭日后必定还有更多像朱矮子这种想抱峨嵋大腿的角色却也还是不能就此松懈。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来三个老子我见风不对走了先。反正来日方长绿袍又急什么呢! 不过眼前紧要的还是先将那五行真气练成到那时加上诸多法宝奇珍就是遇上东海三仙也未尝不能一拼当然拼不拼得赢那又是另外一说了。 绿袍将自己的想法与郑隐一说郑隐反正闲来无事那西极教早年曾有耳闻却也未曾有暇前去一观便立言同去顺便还带上了自己三个徒弟。 这三个徒弟也是练成了血影神光的主虽然还比不上乃师血神君却也非等闲之辈可比。后来也得绿袍三元固魄丹之助凝练元神故此也是看去与生人一般无二。 一行五人由西昆仑赶往西极只是这西昆仑虽也名在西方但也只是神州大地之西那西极教远在西海尽头。两厢之间却有那一海之隔相距不知其几千万里。五人由上空循海飞去下面天水相连漫无际涯除不时现大小岛屿宛如点点翠螺飘浮水面外只是一片汪洋直到天边什么也看不见。 绿袍自从被郑隐点化心结后。诸般行事却不似往日畏畏尾飞行之时也不再故意收敛痕迹。加上郑隐素来就是个肆无忌惮的主。门下弟子自然也是随心所欲地习性。两厢一并五人遁光联合飞行外人远远看去就见一团亩许方圆的血云。涌着一道丈许粗细的碧绿光华虽没有惊天雷鸣之势所经之处却也是光焰照天。红碧连环好不嚣张。 不过西海地方虽大岛屿却不多。又因少阳神君最恶妖邪。不容在他左近藏伏。这多年来除青门岛、多摩罗五岛两处主人俱是玄门清修之士。地仙一流能与相安外凡是左道妖邪为爱西海景物清淑地介幽僻欲往卜居的只一到那里便被少阳神君师徒驱逐。当然还有那势力颇大少阳神君也不能奈何的西极教。 而这几处少阳神君的磨球岛与青门岛靠得较近但也也在西海的那头。西极教虽然也在西海尽头却与磨球岛不是一个方向两者之间还是颇有距离的。 而那多摩罗五岛就更远了所居乃在西海最尽头处比磨球岛还要远出七万余里中隔一万八千里罡风之险终年有无限风柱互相排荡冲击亘古阴霆不见天日。下面海底乃西方大白精气所萃水中含有真金之气又受狂飙激荡其利如刀。 所以绿袍五人这般飞扬跋扈的驾光飞行中途却也没有遇上什么看他们不顺眼想要强自出头教育他们一番地人。五人就这样夹杂着一丝丝的寂寞失落赶到了西极山。 西极教自从上次绿袍与朱火儿前来捣乱第五长老霍格达更是被绿袍伺机暗算虽然最后终因抢救及时未曾身死却也元气大伤没有个百十年的苦功绝难恢复。至此西极教全体上下都一致警戒起来甚至连那闭关多年的座长老宗多拿都自惊动。虽然一时由于另有他事未曾前去磨球岛寻仇却也由几位长老亲自施法重新布下无数禁制。 绿袍五人来势汹汹一看便不似善类再加上西极教素来不与外人交往几位长老一经现便自认定定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正巧座长老子从上次出关还未曾来得及再次闭关此次见到如此来势之敌趁着来人还没有驾临西极山赶忙招呼了两位长老飞身迎了出去想来是准备据敌于山门之外了。 绿袍五人见那西极山已然近在眼前虽然还是各自嘻嘻哈哈谈笑不已但实则心中却无一人放松警惕。突然见那西极山一绝顶之上腾起一股黑气宛如长虹经天带着一阵怪啸之声划空而至。 认出这股黑气乃是西极教绝顶内地玄阴真水看势头已然被西极教内之人收服。绿袍见猎心喜虽然那卷海绫借与郑隐不在身旁却也不肯假借他手。一个纵身便从血云之中飞出伸手扬处一根似铁非铁长约三寸上绘符篆的长针绽放清碧光华在绿袍掌心旋转不休。 一掌推出陡然间青 映得四外海天之间尽是一片碧绿之色那针瞬息化映红的森森巨木直径数丈许长约近百十丈。绿袍一端砥柱惊天巨木径自直向那股黑气撞去。两下里才一接触便听惊天一声大震巨木大蓬青光闪现黑气立被击散千丝万缕宛如箭雨四下飞射。 说来话长实则也仅瞬息之间而已待到西极教几位长老现不对再要加把力想将敌人就此困住时绿袍已然身形一晃收了巨木又自退了回去。弄得几位长老好不郁闷。不过还好这玄阴真水分化离合无不随心便被打散只要施法也能收回还原。 这个道理绿袍自然也是明白先前也只是一时兴起想要给那西极教中之人一个下马威罢了顺便试一试宝物威力。先前所用那根长针便是盘牵金鼎内七宝之一的东青柱现在绿袍也总算明白了这件宝物为啥取名为柱而不是针了确实有够柱地那么大一根刚刚显化之时就连绿袍也都吓了一跳。要知道先前那根巨木可是实实在在的那么大一根完全不是用法力幻化出来的真不知道那盘牵是从哪找来这么一大根木头的更恶地是最后竟然还练成这么一根针的模样用来迷惑大众的眼神啧啧…古人还真是阴险呐!不过确实好用偶喜欢。当然啦显化巨木原身仅仅是这法宝最基本地一种用法其余还有一些个妙用绿袍还没有施展开来。 自从绿袍抢先出手后郑隐和门下三位弟子也自收了血云停身一旁观看。郑隐还好毕竟是做师傅地人了虽然有些惊讶这根木头着实巨大倒也没什么。不像他那三位弟子却也眼力不凡看出这惊天巨木竟是实实在在丝毫不是法力幻化顿时一副略带呆滞地模样俱都暗想到这天地之大造化神奇真个还有能长这么大的木头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这三位弟子原本对绿袍多有恭敬喊声师叔一半是基于师傅郑隐地关系一半是因为自己也受了人家三元固魄丹的恩惠。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现人家还真个就有做师叔的本钱先不说那整天第二元神到处晃悠就这层出不穷的法宝、这架势还真就像师傅说的那样是座宝山呐! 郑隐师徒法力虽然高强但是毕竟被困数百年就算前几年破禁而出也都忙着练就法术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宝物。别的魔教中人好歹总有几样拿手的宝物便着花样施展哪像郑隐师徒就那么血光来、血光去虽然厉害但这一个寒碜那就甭提了。 君不见峨嵋出手法宝如山邪道出手炮灰一堆。不过就算炮灰也总比没有何况绿袍出手俱是前古奇珍、仙人遗宝比峨嵋还峨嵋比正道还正道更令人不堪的是次次不同件件不一。真是回回刺痛见者心。 所以郑隐每回教育门下弟子就说了要多拍拍绿袍马屁说不定那天他一高兴裤腰带没绑紧就从里面一不小心就掉了件法宝出来到时岂不痛快。当然厚颜无耻这种向别人讨要法宝的事咱师徒是做不出来的但是如果有人真的能够厚颜无耻到去要来法宝为师也是可以当作没看见的。 就在郑隐三位弟子终于领悟到乃师教诲之精髓时对面西极教的三位长老终于将那玄阴真水收摄住现出身形来。 领头的一位是个身材极为高大满头银面色红润的老人手持一个金钵盂漫天黑气起源尽在其中。身后站着二老其中一个自然是绿袍的老相识西极教第二长老基凡都还有一位长得矮矮胖胖的跟为那位同样都未曾见过。 此时那位领头的老人笑意盈盈的说道:“不知几位前来我西极教做什么。” 绿袍倒也简单明了故意做出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样出来咯咯笑道:“我听闻西极先天金气十分美丽想要收藏一二。后来听人说起西极教中收有一些想来你们也没什么用处不如就给我带回去玩耍玩耍。” 三位老人一听差点气得吐血这先天金气乃是教中花费无数苦功劳心劳力经历几代才收集了那么一点贵为镇教至宝。这人倒好一开口上来就说要拿去玩耍岂不是视本教如无物。 绿袍一见那三个老头鼻子都快给气歪了心中不禁暗暗偷乐。 第二十章 宝针变幻,童子单掌托巨木 前来迎战绿袍五人的三位长老分别是座长老祖师二长老基凡都以及第三长老勒吉泰。基凡都和勒吉泰二人都是宗多拿的弟子其中尤以勒吉泰脾气最为火爆。见到来人如此狂妄索要镇教至宝先天金气实在是目中无人大喝一声:“竖子尔敢。”两手一抬指尖已然分出十道电光银芒枝丫交错纠结噼哩啪啦之声连绵不绝瞬息交织成一张亩许银亮光网带着阵阵电芒就向绿袍等人罩去。 正是勒吉泰苦心修持数百年的西极教五大秘法之一庚金神电要知道神电之能威力虽大却也是最不好控制光就这一手布电成网的功夫已然可以显露出他对于此门绝学实已练至炉火纯青的地步。 绿袍一见头顶银芒电闪的光网心中也不禁赞叹这西极教屹立五千多年不到确实有其过人之处看来上次能够将那第五长老霍格达如此轻易的败去实在是有些投机取巧的成分在里面了。 不过心中固然赞叹不已绿袍脸上却是一副全不在意的神色调侃道:“长老俺妈说了小孩子可不能玩电的所以还是顶上去的好。”言语间再次将东青柱放起只是此次却是没有完全化实只有丈许高下顶端腾起一片青光聚成云幕不大不小刚巧就将那庚金电网托住。 可曾见过一个三尺不到的童子单凭一只手就能托起一根丈许高下地木柱子的。呃…绿袍现在就是这模样。虽然在座的都是修行有成的高人但是心中还是不由得生出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确实有些滑稽。 勒吉泰好歹也是教中长老几人之下千万人之上见自己放出的庚金电网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被敌人用一桩神木之宝托住面子上不禁有些挂不住了。暗想五行金克木自己这庚金神电虽然也是由庚金之中演化而来。实则却是最擅长应付庚金之物不仅因为金性导电练到他这个地步已然是熔金炼铁无不随心。可是偏偏物极必反反而失去了原先金克木性。故此倒也被绿袍取巧。用那神木之宝就此抵住。 虽然庚金神电并非不能对付这神木之宝青光之气。只是如果继续用神电强攻不是说不能破了敌人的宝物。但毕竟耗时耗力不似顺应五行相克用庚金之力应付得那般轻便。其实这也是勒吉泰庚金神电未能圆满不能庚金、神电随意转化。否则此刻将庚金神电转化为庚金精气立刻就能给敌人点颜色看看。 一念想罢勒吉泰生怕敌人察觉意图。也不收回庚金神电。肩头晃处。就见背后所负一柄寒光闪闪的三叉戟立时飞起化作一到白虹。就向绿袍手中巨木卷去。勒吉泰自以为诡计得逞急切之间敌人神木之宝定然被毁。却不想想西极教庚金秘术天下皆知五行相克之理更是世人俱明。绿袍既然敢光明正大地用出神木之宝便是百摆明了不怕他西极教的庚金之力。哎!勒吉泰正是揣着糊涂当明白空自白活了这么多年真是日子都不知过到什么东西身上去了。 绿袍见敌人果然按耐不住妄图用庚金之宝前来破自己手中的东青柱暗笑一声真是修炼修傻了去了。这东青柱如果就这么容易被庚金破去还如何能排得进盘牵最自傲的七件至宝之列呢! 那道白虹刚自卷到绿袍手中东青柱上时就见巨木之上原本隐藏才层层青光之中地无数古篆符箓之文突然间显现出来乌光流转隐现红芒。闪现之势虽缓实疾一时间整根巨木四外看似笼罩着一层乌光红芒实则全是一个个古篆符箓只是太过繁多密密麻麻无有间隙巨木原本形态瞬息被包没其中而已。 勒吉泰此刻已然觉出有些不对但也只认为乃是敌人在巨木四周设下的防护禁制并未曾想及他处。却不知这东青柱上绘制的这些个无人识得的古篆符箓乃是前古便已失传地毕方真火咒可幻化毕方真形。 果然此刻东青柱上乌光流转已然渐渐凝聚出一只怪鸟来隐隐可见其形似鹤白喙青羽隐现红纹单足独立双翼作振翅欲飞之状。此鸟形象一显瞬息即成。众人突闻一声清脆鸟鸣绵延起伏直冲九霄响彻奔雷。再看怪鸟双目一睁两道红芒外放尺许两翅微震已然从柱上翩然而下。此鸟正是毕方。 《骈雅》有云:「毕方兆火鸟也。」此鸟生于木而显于火 另表天地五行之奥妙。 盘牵真人在这东青柱外设下毕方法咒实则多有良思。要知道五行本来就是木生火而此间变化尤以毕方之身显露最盛。因为它乃聚木之精华所生但却生而便有神火而且此火别有一桩妙用唯木不惧余者皆燃更具反克庚金之能。 毕方自一显化双翅一展迅若雷驰已然拥起一团青红相间之火光便向围绕在东青柱四周的那道白虹扑去。 勒吉泰见那巨木之上飞起一鸟知道乃是法宝上的禁制也不在意指着白虹便想先杀此鸟再断神木。却不想此举正是羊入虎口毕方见到白虹来袭也不惊慌张口喷出一股青光红焰就向白虹反卷而去。然后单足一抓便将那道白虹捉住紧接着又振翅一飞连同白虹一道返归于东青柱上。 好似因为多了一外来之物巨木之上的古篆符箓再次流转起来乌光红晕之间那道白虹瞬息便自化为虚无。白虹一去毕方之形复又渐渐散开巨木四外地古篆符箓也又纷纷隐去。 说来言辞颇多实则二人交手之际也仅火光电石之间郑隐这边固然是对绿袍极有信心未曾出手西极教另外两位长老又何尝不是如此念头。无奈想法虽好但二人相争终有一败只是此次败落的是西极教的而已。 等到西极教另外两位长老看出不妙之时已然出手不及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勒吉泰地宝戟被毁。其实勒吉泰本人也又何尝不是先前未曾警醒等到察觉不妙已然不及那三叉戟经他苦练多年早已与心神相合此番被破立时气机受损。手中庚金神电之势也不由得缓了一缓。 绿袍借此良机将手持东青柱向上一抛顿时分化出百十根相同模样地青光巨木带着阵阵青光就向对面三个老头一阵猛砸乱撞过去。 还是宗多拿毕竟修行最久人老成精从开始到现在都未曾有一丝懈怠。见到绿袍趁机猛攻过来将手中金钵一扬冒出一股黑气先只有尺许粗细激如涌泉渐上渐大瞬息之间已然密布于三老身前。 此时百十根巨木也同时到达全都撞在黑气之上两厢交接之下黑气固然是被撞得丝丝缕缕四散飞舞。无奈宗多拿手中金钵好似拥有无穷无尽的黑气源源不断地腾涌而出。终究还是只能带起一阵连绵不绝、此起彼伏地闷雷之声。 郑隐师徒四人早已跃跃欲试见到正式开打全都身形一隐化作一团血云铺天盖地而去。 基凡都见到敌人来势汹涌取出一面金令飞起一道白光内中夹杂着无数刀箭就向血云冲去。 勒吉泰此刻也已缓过神来双手连挥掌中飞出无数光晕电闪的银色小珠子正是庚金电雷。 郑隐师徒自持练就血影神光早已是不死之身一般刀箭雷火绝难被伤不闪不避径自迎了上去。却不知那基凡都手持乃是前古遗宝大禹金令并非等闲的庚金之物。血云被那白光刀箭过处顿时划分丝丝偻偻虽然魔功神奇聚散化合无不随心此番到底是为法宝所伤虽然未能伤及根本却也要耗费不少元气方才归复原形。 郑隐自此才算收起嬉戏之心不敢再有轻视。收起漫天血云再次归复人形这血云声势浩大却是适合群殴单p还是人形左手飞起五道血光就向白光刀箭敌去。这血光不同于郑隐平素化形的血影神光乃是其采集五方毒气地底阴火混合自身血光凝炼而成的十指血焰。 西极教地处偏僻又从不与外人交往基凡都哪认得郑隐一行运用的乃是赫赫有名的血影神光。见到敌人被金令所伤虽然最后还自凝体复形有些许神妙外却也没有现又何厉害之处。后又见敌人指尖又飞起五道血光也未曾方才心上以为还似先前一般一触便破。 却不料郑隐这十指血焰祭炼多年变化随心威力不凡更兼有阴毒妙用。大禹金令虽然将其敌住却也一时间不能将其破之。争斗渐久之下基凡都忍不住感到一阵烦渴之感心中还在奇怪却不知已然中了那血焰散的无影无形的毒气。 第二十一章 全军覆没 争斗良久基凡都觉得愈加的烦渴起来忽然转念一行数百年早已成就不死之身寒暑不侵、水火不惧为何现在却是突然如此恶心烦躁起来。怕是已然中了敌人的暗算心中不禁一凛。 这才知晓敌人确实魔法高强隐隐能够伤人于无影无形之中。足下一点先自升腾起一道白光如瀑布翻卷而上将身子护住。然后连忙又从怀中抬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丹药服下虽然所中毒气未能全解但也心神一畅比之刚才确实好了许多。至此却是不敢再有丝毫麻痹大意、轻敌蔑视之心。 勒吉泰此刻乃与郑隐的三位弟子斗在一处无奈其所放的庚金电雷秉性奇特威力不凡可惜对于练就了血影神光的三人来说却是没有多大用途。一时间只听得他这边雷声震天轰隆连绵此起彼伏。可惜那三道血光虽然是被银光雷火一炸即分但却是随分随合无有大碍。 勒吉泰虽然不知道血影神光的威力却也觉得被这血光一旦扑上身来恐怕还真没什么好果子吃。只是这三道血光来去如电迅捷无比实在不好对付。却是早已使出庚金电雷百珠相生之法周身之外电光飞驰银芒乱舞笼罩上下左右亩许方圆内中夹杂着无数的银光闪耀、电芒激闪的庚金电雷交错密布。 远远看去就好似一个巨大的银光电球。勒吉泰正在最中央。这些个密布庚金电雷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全都隐隐按照一种极其玄妙地律动在运转着。三道血影一旦冲上立刻便被蜂拥而至的百十颗神雷一起炸散化作道道血丝四散飘去。虽然一散即合但终究还是需要一些个时间。下次再次扑上去的时候又是百十颗神雷过来。循环往复。双方就这么僵持着三位郑隐的徒弟是一时半会攻不进去。勒吉泰却是此刻现敌人着实厉害这么犀利的雷法都不能损其分毫。心中大是惊讶。别看勒吉泰脾气火爆但为人却也是粗中有细这一盘算却是打定主意。就先这么耗着看看势头在说。 绿袍那边此刻却是打得异常火爆。宗多拿人老成精极为谨慎见到敌人法宝奇特。攻势凶猛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专一运用玄阴真水护住自身周围。就算偶尔反击。也是一起一动。瞬息即止。无奈这玄阴真水确实神奇无论绿袍东青柱如何猛攻乱砸。也是能打散一些最外层的黑气而已。而且这黑气方被打散不用多时便又会聚相吸引再次复归于本体之上源源不绝着实可恼。 绿袍虽然还有几件法宝没有施展但是想要短时间内就将这玄阴真水破去却是有些困难。突然想起在盘牵洞府内得来的七十道灵符好似极具妙用心中一动便自取出一张。盘牵灵符俱是竹简制成长一尺宽三寸半指厚度上刻龙篆飞毫青光隐动一眼望去内中青霞重重叠叠好似永无止境一般不知密布多少。 一经抛出立刻青光爆闪字化龙蛇一只大有亩许的青光巨掌径自就向玄阴真水所化的黑气抓去。两厢稍一接触宗多拿身外地黑气竟然立刻就被提起稍许虽然复又经宗多拿行法压下但是稍不注意又被扯动。双方一时间就这么你一提我一拉得这么对扯起来。绿袍一见盘牵灵符果然有效忙又拿出三张幻化巨灵神掌一齐向玄阴真水抓去。 四只巨手齐至一任那宗多拿如何运法禁制玄阴真水依旧还是缓缓的被牵扯而上。 绿袍见状指着宗多拿大笑道:“长老看来你这万年乌龟壳也不是这么好用的嘛。” 宗多拿一手持咒抵御四只巨掌的牵扯之力一面叫骂道:“你以为靠着不知何处得来地前人灵符就能将我这玄阴真水破去实在妄想。” “哈哈…谁说要破你的玄阴真水老祖我宝贝它还来不及呢。”绿袍此时已将青蜃瓶取出一道青光喷薄而出直卷向玄阴真水而去。 合着四道灵符以及这青蜃瓶的吸力宗多拿就好似在跟五人敌对一般而且个个还都是至少是绿袍这个级别的如何能是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天的玄阴真水最后全都跑进了绿袍的青蜃瓶里。心中忿忿着实可知。 宗多拿指着绿袍厉声问道:“我乃西极教座祖师长老宗多拿你究竟是何人报上名来我西极教定然不与你善罢甘休。” 绿袍闻言狂笑不止过了好一阵子方才开口说道:“宗多拿反正都势不两立了老祖我还告诉你名号干吗等着你杀上门去。老祖我虽然算不上绝顶之 也还没沦落到跟你一样傻的地步。”这玄阴真水虽瓶内但是还要回去重新祭炼一番方可使用否则恐怕一自出手又被宗多拿收了回去。 顿了顿绿袍复又言道:“有本事你就在这把老祖我给收拾了。啧啧…不行了吧看看就你那模样还敢学人家口出狂言。在你家门口都不能把老祖我怎么样到了老祖家门口那还能有你地活路。老祖我不告诉你这也是为你好看你一大把年纪了活这么久也不容易赶紧回家抱孙子去吧。没孙子也没关系现在去认一个也还来得及免得断子绝孙后继无人啊。” 这番话说得可是极尽挖苦讽刺之能直气得宗多拿七窍生烟三尸暴跳愣是指着绿袍半天没说出话来。宗多拿身份崇高乃是座祖师长老便是昔年教主见了他都得尊称一声座余者教众就更不要提了。而且西极教地处偏远又不与外人交往即使偶尔有路经此地的外人却也不敢如此无礼当面就骂。再加上西极教修炼上古遗法只重法力不炼心智故此全教上下无论法力高低这心性却与常人无异。 宗多拿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黑突然怒喝一声身形一纵化作一道白光就向绿袍冲去。谁知刚一起身就见敌人不惊反喜面露诡异之色又听耳边似乎传来弟子基凡都的惊呼之声心中一顿知道不妙敌人如此必有诡计。谁知刚想转身突然四周变得血红一片隐隐还有血腥之味传进鼻内还未及有什么想法便已人事不知。 原来刚刚绿袍看看这宗多拿实在难以对付便暗自与郑隐商议如何才能方便快捷地了断了这老头。 绿袍先用言语挤兑再竭尽嘲讽之能果然宗多拿先是失宝在前接着被人辱骂在后又如何能不恼羞成怒。一时气愤便不顾后果地向绿袍冲来想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却不知郑隐早已在一旁留意多时此番宗多拿刚一动身郑隐已然舍下基凡都化作一团血影便向宗多拿身后扑去。宗多拿虽然警醒但刚一转身正巧与郑隐撞了个正着。血光透体仙佛难逃宗多拿自然也不例外。 可怜修持近千年 一朝命丧血光间 只知法力不炼心 到头终究虚妄偏。 基凡都本来以为宗多拿此次定然难逃劫数心中虽然悲痛不已但悲痛之中却也夹杂着几分欣喜。乃师一死自然就轮到他这个第二长老升任座。而且西极教教主业已失踪多年座长老已然是统领全教之人权力之大自然毋庸多言。 却不料复见乃师被血光一照之后过了片刻竟然好似没有事情一般心中不由一惊暗叹宗多拿法力高强确实非自己可以攀比。没死就没死吧反正自己这个第二长老也作了这么多年了。基凡都刚刚因为追踪郑隐此刻已然就在宗多拿不远处。 郑隐顶着宗多拿地肉身靠近基凡都身边假意说道:“敌人来势凶猛我等先且暂时退归再作打算。” 基凡都怎知内中玄妙闻言也自点头刚一转身就觉鼻尖隐隐闻到一丝血腥气味。心中还在感到奇怪接着也已然步了宗多拿的后尘。 这次勒吉泰在远处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师傅宗多拿体内突然涌出一团血光瞬息扑到了基凡都身上。血光一自离体宗多拿地身子便似一块破布一般随风坠落片刻掉入海中激起一阵浪花。 勒吉泰略一思索已然明了看来只要被这血光一经扑上断然没命心中不禁骇然。一行三人此刻已然就剩自己一人敌人凶猛三人尚且不是对手何况现在就剩自己一个心中退意顿生。只是无奈敌人三道血光早已连成一道将四周围住想要逃遁实在难为。 绿袍早在宗多拿身死后便已飞身赶到勒吉泰附近随手将东青柱放出又自化作一根惊天巨木狠狠的向勒吉泰砸将过去。每次上下都将那巨大的电光银球砸得晃动不休。不过数十下银球已然不支四外电光轰然散去。 勒吉泰刚想趁机逃匿周围三道血光已然飞身而上瞬息身死。 第二十二章 五行大成 最为厉害的便是六大长老此次应敌的三位长老一个郑隐师徒暗算而亡。再加上上回被绿袍暗算已然失却大半功力的那位六大长老已去其四余下二位自然是不足为患。 不过以防万一西极教内还留有什么后手郑隐及两位弟子便顶着三大长老的肉身返回西极教中。 三大长老出来迎敌教内之人虽然知晓但是无奈实在离得过远并为有人现实际情况。故此倒也是被郑隐三人顺顺当当的混进了西极教中不禁先天金气轻易到手更是伺机将另外两位长老暗算身死最后大肆搜刮一番方才扬长而去。 绿袍此番前来仅是为那先天金气加之先前也已收了玄阴真水这等至宝。况且郑隐师徒也算是自己相邀前来而且也出了大力故此不仅其余搜刮来的宝物一件未取更是将上次夺自第五长老霍格达手中的火猴旗赠予郑隐。 这白虎星宿旗共有七面除却一面失落外一面在绿袍手中外余下几面业已为郑隐诛杀几大长老所得。厚着脸皮向郑隐讨要也并非无有可能。但就算讨要来了也还差一面反而还有可能与郑隐的关系变得不那么融洽。 若是成套的白虎七旗能够组成阵势威力可能在绿袍诸多宝物之上那还点兴趣但现在仅有六面。此旗单个使用的威力不是说不厉害。但绿袍现在宝物良多能敌此旗的不知凡几何必再生贪念。多它一件不多少它一件不少还不如就此赠予郑隐乐得卖个人情更显自己慷慨大度对朋友豪爽之情。 绿袍先天金气既然到手。自然先要做地第一件事就是回山将那五行真气练成。于是便与郑隐师徒先行告辞回山祭炼**。郑隐师徒此行收获颇丰自然也急着回山祭炼宝物。双方商议便就此分手。各自回山日后再行相见。 不过绿袍回山之后却没有急着闭关反而将昔日祭炼百鬼夜行图时打开的那条直通地肺的甬道。再次运用魔法设计一番。不仅扩大了不少更是魔法设置只要心念一动便可勾起地肺之中太古毒焰。将方圆千里之内瞬息化为灰烬。如此设计便是为作威慑之用了。防止自己闭关之时。峨嵋大举来袭。 要知道。这等行径不仅有伤天和更是大损功德。即便行法的乃是绿袍等人但是引动机缘浩劫之人也绝难辞其咎。想那正道中人素来讲求功德自然不会甘愿冒此奇险。除非有必胜的把握能够在绿袍引动浩劫之前将之剿灭。 如此布置一番绿袍方才开始闭关。 绿袍此次闭关因为有九疑鼎相助故此只需九五之数便可。 今日已然是绿袍闭关的第四十五日。 只见静室之内一个三尺高下的金鼎之中喷出无量金星红线更有青白二道光气盘旋而出化作一团青白相间的云雾悬于半空仅只五尺方圆其上端坐一位赤身**的童子正是绿袍本人。 绿袍下半身隐于青白云雾之间上半身裸露在外隐隐可见一道精金白光于周身之间左右游走宛若龙蛇出没隐现云雾之端。两手合于腹前上捧一颗寸大地圆球色泽土黄晶莹犀透虽外表没有什么奇光丽华绽现但内中却是黄雾蒙蒙蒸腾不休给人一种怎么也看不通透的却又好似已然清晰明了的怪异之感仅此一桩显然可以明了这圆球绝对不是什么凡俗之物。 约摸过了三炷香的功夫绿袍周身好似升腾起一股朦胧水气一般身形也忽然变得模模糊糊看不清晰。此景仅只片刻接着水气隐去青光乍现。青光去后乃是红光其色胜血其行似焰。接替红光地乃是一片土黄的雾气似沙似尘。待到黄雾之后又现最初那道精金白光精绝耀眼撼人心神。 白光复现之后紧接着黑、青、红、黄四色光芒也接连按序绽现出来。一时间五色奇光轮番往复循环不休。此时身下金鼎也好似不甘雌伏青白二气大盛纠缠交结瞬息已然将绿袍整个身形淹没其中好似一个密不透风的大茧什么光华都透不出来了。 就这样持续了半晌陡听一声长啸从青白大茧之中响起清远悠扬如凤鸣鹤唳虽无震撼四野之威却有响彻九天之能。此时只见那形似大茧的青白云气跌宕起伏宛若波澜。渐渐地青白云气开始消散淡薄下去复又展现绿袍身形。 绿袍周身五色光晕流转双 外放数寸精光吞吐不休。一手持定圆球面露喜青白二气之上。 费尽心机终大成 苦尽甘来五行尊 扬眉吐气已可待 百劫不死精炼身。 百蛮山大殿之内绿袍端坐玉床之上不多时门下弟子俱已齐聚。 诸弟子早已听闻师尊此次闭关乃是练就玄妙**今天召见显然已是法满功成大家相视一眼齐声说道:“恭贺师尊**成就功行圆满。” “呵呵…都起来吧。”绿袍显然心情不错。想想也是五行大成功行圆满志得意满之情也是在所难免。 只是看看众弟子中似乎少了一位绿袍喜悦之情不禁淡了下来沉声问道:“唐石你司徒师弟呢?” 唐石自然知道司徒平不在因为他前几日被乃妻紫玲来山叫走说是前去看望岳母宝相夫人本来说好一日即回却不知为何几天过去了都没有丝毫音讯传回。本想今日如若再不归来明日便命一位同门前去找寻。不想今日师傅竟然出关。 听闻师傅召唤之时唐石心中就暗道不妙虽然自从上次师傅为司徒师弟许婚之事被他违逆震怒后已是对司徒师弟不似以前那般宠爱有加。但毕竟司徒师弟与师傅关系总归不是余人可比此次出关后不见其人定然必要询问。只是此刻音讯全无真个难办。 唐石抬头看看师傅已然神情有些不悦想来是看自己半天没有答话之故无奈只能低声应道:“司徒师弟前几日被紫玲姑娘相邀说是一同前去看望宝相夫人去。” 绿袍闻言点了点头复又问道:“那为何为师问你却还要面有难色地犹豫半天。” 既然说了自然是要将清楚唐石忙解释道:“司徒师弟去前曾言仅只一天往来而已。如今已有多日未归也未曾有音讯传回不知何故。弟子本想司徒师弟今日如果还不回山明日便派随引师弟前去宝相夫人处找寻。” “那随引你现在就前去宝相夫人处传为师口谕将你司徒师弟叫回吧。”绿袍想了想开口说道。 “是弟子遵命。”随引领命之后即刻向绿袍告退动身前往宝相夫人处。 待随引走后绿袍又问道:“唐石那峨嵋诸人最近可有何举动。” 唐石早在绿袍回山之时便已接到任务说要时刻多加留意峨嵋派一干人等的动静现在听及师傅问起忙恭声答道:“峨嵋开府之期已然临近现在四方宾客云集凝碧崖。峨嵋众人都忙于接待各地来客。” 绿袍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语气说道:“没有别的动静了?” “没有别地动静了。”唐石肯定的答道。 “那峨嵋开府各方魔教最近可有什么举动。”绿袍问道。 唐石顿了一顿方才说道:“东方魔教自从教主尚和阳昔日为优昙老尼及白谷逸夫妇联手击败后已然没有什么规模尚和阳只身隐匿多年虽然前些时候青螺宫现身一次但事后却又不知所踪对于峨嵋开府目前却也没有什么表示。西方魔教现在乃是师傅好友毒龙尊者主事他素来与万妙仙姑许飞娘一党与峨嵋素来势不两立只是听说他自从青螺宫得了一部天书后多加参悟苦心修炼暂时却也没有什么动静。北方魔教早已消失匿迹多年似乎已然灭教无有传人了。南方魔教自然就是师傅传承。中央魔教虽然势大但是也早已消失多年不过鸠盘婆创立的赤身教却是有些昔年中央魔教地影子只是不如昔年昌盛。而且门下只收女徒不收男子。据说峨嵋开府也曾有邀只是不知她是否前去尚未得知最后定论。不过以徒儿之见鸠盘婆素来甚少与人争斗而且听说其劫数将近去向峨嵋寻求庇护也说不准。” 其实唐石所言绿袍基本都是知晓如此相询只是想考验一下自己坐下地这个大弟子到底是不是块独当一面地料。现在看来确实颇堪造就比那司徒平心性已然要好太多。 第一章 末法时代 开府后没几天绿袍听到了一个让他又惊又喜的消息杀。 醉道人是峨嵋门下妙一真人的师弟虽然不说天资不算上佳法力不是很高。那也是跟他几位同门师兄相比而言的对于一些个小门小派又或是独自散修的大部分与其同辈的人来说还算勉强能够挤得进上流之列。 就这么一位峨嵋派的高手竟然被人悄无声息的给干掉了。这事隔几天才被人在峨嵋重地凝碧崖不远处的一处山头现醉道人的尸体。 峨嵋派境内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况且死的还是本派之人掌教妙一真人自然不能等闲视之。立即便组派了人手在峨嵋附近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当然此举与其说是找寻杀害醉道人的凶手还不如说成是看看是否还有人隐匿在周围想要不利于峨嵋似乎更为恰当一些。 这便是让绿袍欣喜的事既然追究于醉道人之死显然一时半会不会留意到自己这百蛮山来了。当然却也不能就此松懈天知道峨嵋会不会打着醉道人报仇的幌子伺机铲除异己呢。就好比这次峨嵋大搜索虽然没有找到凶手但也正好让峨嵋派以之为借口铲除了一些个隐居又或者说是躲藏在峨嵋周围的一干旁门左道之人。 不过让绿袍能有一些个欣喜的也就这么一点事儿。但让他心惊的可就不是这么一星半点地了。 其一。醉道人死于峨嵋家门口被人现时尸体却没有任何的伤痕面色安详而且没有任何与人动过手的样子。但经峨嵋一干能手详细检查醉道人却是生机灭绝元神尽散而亡。就好象…好象凡人年纪大了寿终正寝那般。要知道修道之人肉身上的损伤再重只要元神还在。自然性命无忧。所以生机湮灭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醉道人的元神却又是如何消散的呢! 虽然修道界能够灭人元神的方法数不胜数。但是正所谓有法便有破。任何法术都不可能没有迹象遗留下来偏偏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无论峨嵋诸老。还是与其交好的一干前辈正道能人无一能够现丝毫可疑之处。 不过可以肯定地一点就是醉道人肯定是被什么东西杀害的。因为修道之人求的就是练气长生。畅游天地以醉道人那般法力之人已然到了。只要不遭天地人劫。就能够长生不死的境界。当然。修道之人哪有可能不遭劫数地其他的先且不管。光那天劫只要你法力一成便自降下逃都逃不了。渡过之人十之一二而已再加上其他的一个劫数真正能够成道者不过百之一二。而且成道也只是一个点如若不能尽快飞升那么等待下去的还是无尽地劫数。如若不然天底下还不早就满是修道长生不老的人啦。此个说法虽然有些夸张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让绿袍心惊的便是这能够悄无声息杀死醉道人的究竟又是怎样地手段。虽然绿袍现在的道行法力早不知高出那醉道人多少但是谁也不能肯定万一这种手段施展在自己身上就真个没有效用。虽然有些人忧天之想但绿袍却也紧记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凡事还是要小心为上。 这第二件让绿袍心惊之事却已然跟醉道人之死有些关联。因为绿袍心中对于这暗中地黑手究竟使用地什么手段确实有些担忧便忍不住开始推算醉道人之死。不想推算地结果却是让他大吃一惊卦象清晰显示世间并无此人。 一个人只要他在这世间存在过便会有痕迹留下无论他究竟是生还是死都会有一些个痕迹。醉道人成名百多年尽管现在业已身死但又怎会并无此人呢!开始绿袍还以为有人蒙蔽天机颠倒阴阳故意显此卦象让天下人知晓。但如果真是如此绿袍除了惊讶其法力高强外还不至于怎么。 这最初的想法却为绿袍一时闲暇推算终被推翻。因为绿袍推算司徒平地踪迹竟然也是察无此人。不仅如此绿袍接着又推算了门下几位弟子最后甚至将他们本人叫至面前施法推算得出的结论都只有一个世间并无此人。 就在绿袍方自心惊是否自己的推算出了问题还是法力失灵之际又听到一个更加令他震惊的消息。原来不仅仅是他居然所有修行之人似乎都再推算不到任何天机运作。就算推算出了也就跟绿袍这样查无所人查无所事一切好似皆都为空直若梦幻泡影。 终于不久之后才隐隐从几位早已隐匿不出的前辈口中传出消息此间种种怪像显然已至那末法 |之人修道之路。现在、以往诸多种种终将成为传说梦幻。 天机隐匿龙蛇起 神仙末劫君难避 地人争得一线间 三千红尘肆九天。 虽然大多修行之人对这末法传说不屑一顾但是事实却又不容置疑。而且因为天机已匿无人无法再能探得一些个邪道中人行事开始越的肆无忌惮起来。 对于此种乱象绿袍却是不予置否只要没有不开眼之辈惹到百蛮山来却也懒得理会。世间公道自有那些个素来标榜道德的正道中人去做自己一代魔教祖师哪有什么闲暇顾及他人生死。 不过既然天道已变绿袍却也不得不多做几手准备万一有什么事临到自己头上免得到时措手不及。幸好五行业已大成绿袍便想要在这百蛮山设下先天五行禁制毕竟百蛮山的防护还是太弱了一些。 只是想要布下那先天五行禁制绿袍的能力倒是足够了但这禁制最终还需五件分属五行的宝物来镇压方才能够挥威力。 这五行宝物绿袍手中的东青柱、天一真水、三火翎倒也能够胜任分属木、水、火三行只是还缺那土、金二行的宝物。本来土行嘛里圭自然是绰绰有余但此等至宝绿袍又怎肯将其用在这护山禁制上。如果里的威力全部挥出来的话恐怕足以匹敌布成的先天五行禁制。将其拿去布禁岂不是缘木求鱼之行。 不过有这里圭在手凝聚地脉土行之气想要练件戌土之宝用来布禁却也不难。只是那庚金之宝一时间却是没有着落。突然想及自己早先化身寒泉之时曾经夺了那西极教第五章老霍格达的五柄飞刀正是庚金之质拿来自己重新祭炼一番却也可堪大用。 先要练的便是那戌土之宝只是炼制此宝需要抽取地脉山岳之气虽然地气被抽没多久便可恢复但一个不慎却也可能导致山崩地陷所以这种带有危险性质的事还是不要在自己家门口搞的好。 绿袍要抽千里地气自然最起码要到百蛮山千里之外才好行事只是百蛮山地处南荒多有邪道中人隐匿。绿袍此番只是为了练宝虽然不惧那些个同道之流但也没必要故意惹事。南荒不方便就去中原好了反正遁光神来去也不繁琐。 最后看看还是选中了就在莽苍山取地气练宝。除了昔年那青囊仙子在此地隐居过外好像也就只有妖尸谷辰曾经被长眉镇压在此。那青囊仙子跟绿袍有断臂之仇如能遇到自是更好以血当年之耻。至于谷辰绿袍早先也已来寻过他那时业已脱困不知去往何方。绿袍选定的练宝之地便是昔年封印妖尸谷辰的灵玉崖。 此次练宝绿袍也就带了两个弟子随行一个是随引一个是商风子。带了两位弟子出来纯粹是为了以防练宝吃紧之时有个万一什么的。 灵玉崖上绿袍在四周也未曾设下禁制什么的因为待会儿地气引动威力浩大设什么禁制都会被地气所淹没即使设了也是白设。 伸手取出一个土黄色宛如玉质的寸许圆球内中黄烟滚滚浓郁无朋正是前古至宝里圭。这里自从上次绿袍收摄土、金、水三者之力凝练五行之后便自起了些变化原本宛如铁质的外表已然退去现出内中美玉真形。 随引见师傅就这双手捧着里圭端坐地上也不见什么动作。片刻之后却是感觉四周地面似乎有些起伏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谁知随着时间的推移地面已然隆起一条条宛如脉络般的土丘弯曲蜿蜒好似有龙蛇在下通行似的。 这些个脉络突然蜒行到绿袍四周不远之处陡然间就听轰的一声全都爆裂开来内中腾起一条条宛若游蟒的土黄之气。人一眼望去就有敦厚沉重之感但偏偏全都腾飞半空。 那些个土黄之气已然盘旋聚集在绿袍头顶纠结不休。 商风子只见师傅将里圭向上一抛顿时隐没于那些个土黄之气中。心中不禁暗自奇怪道师傅不喜欢那件宝物也不至于扔了吧怪可惜的。 此时那些个土黄之气已然汇聚凝结现在宛若一大片云朵。里圭飞入其中之后便自失去了踪影。 第二章 地脉精气 师傅绿袍老祖先前曾有交代炼宝之时轻易受不得打是功亏一篑故此倒也是十分的警戒。就在绿袍将手中里圭抛进头顶土黄云气中时忽然左近一道光闪比电还疾光华敛处现出一个年老道姑。 那道婆白飘萧高鼻大耳手拄着一根铁拐。随引一见突然想起师傅所言曾有一位昔日仇敌隐居在此是个自命正道的前辈女剑仙。看其相貌似乎跟师傅描述只人有几分相象只是随引看她十分平静的立于一旁也不动手一时间却也不敢确定是否就是师傅所说之仇人。 此人实则正是昔日斩断绿袍老祖一臂的青囊仙子华瑶今日她正在洞府静坐养气突然觉得这莽苍山一阵摇晃虽然其势并不明显。但青囊仙子毕竟修炼多年早已得道这等在一般修士眼中毫不出奇的动响在她看来可不是什么平常之事。 正所谓诸事反常必为妖。青囊仙子默运元神感应一番现方圆千里之内的地气竟然朝一个方向开始凝聚。追踪归去一看正是昔日万年温玉藏处灵玉崖。 当她赶到之时只见三人正在附近正是其中一个绿衣童子正在做法聚敛地气看样子似乎想要炼制什么宝物。青囊仙子到时只见那绿衣童子将一个小圆球抛入头顶那凝聚成云雾状的地气之中接着就看见那童子手持法咒。默念不已。不到片刻那团土黄烟云之上突然现出五座小山的形状模模糊糊隐约可见。现时可见那那五座小山青山绿水更有无穷妙景宛若真物;隐时。却又丝毫不见踪迹好似凭空化去一般。 青囊仙子只是觉得这五座小山似乎有些眼熟但是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本来看看这行法之人一身道气。无有邪侫之态原不欲多管闲事。这山川地脉之气分属厚土之本沉重滞怠。这人虽然聚拢了千里地气却也仅是表层而已不会有什么大碍。 却不知绿袍有那前古至宝----里能够轻易聚集地气。青囊仙子见此人显然凝聚千里地气之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连那地脉之中地戊土精气都抽了出来这大吃一惊。要知道这地脉之中的精气。一旦流失过多。立时地陷山塌。不仅植物不能生长而且此处灵气。也必将消失殆尽。一有此举已然可算是邪魔之行。 青囊仙子此时面色一正严词问道:“道友此行已然有损天和还是罢手为妙否则定是难逃劫数。” 绿袍炼宝紧要无暇他顾自然也没空去理会那青囊仙子这番话语。 不过随引一听这话却是知道来人看来似乎不是什么善茬恐怕不会就此罢休已然暗暗做好准备。神色一清微微笑道:“家师炼法毋庸外人多言。再说此地莽苍山也非道姑私有难道不嫌管得太宽了吗?” 商风子也忙在旁随声附和道:“就是你这老婆子恁的不识好歹快些走吧省得俺等会伤了你。” 闻言青囊仙子也不生气依旧面带笑容:“天下人管天下事贫道又如何能够就此罢休。再说你等此行实在是有伤天和这地脉精气一旦抽取过多难道不知道这对于莽苍山无数生灵便是一场无边浩劫。还是听贫道一声劝就此罢手的好。” 随引神色不变的说道:“此乃我家与这莽苍山众多生灵之事既然道姑不在劫中那就毋庸多言了还是快些离去吧。”若不是看看这来人法力之高已非自己能测随引却也不愿如此软言相劝泄了百蛮山的威名。 青囊仙子多年修行是早已没了往年的火性只是此事关乎莽苍山无数生灵却也不能袖手旁观。前番两次劝慰一来是想试试此事能否善了二来则是爱惜面前这两个年轻人天生的美质良材。 只是言语无功虽然早已预料但还是忍不住叹惜一声缓缓开口说道:“为了这莽苍山的无数生灵贫道也顾不得这多颜面说不得要来个以大欺小之行。你等先且出手吧若能得胜贫道自然是力有未逮自然不会多管闲事了。” 随引从先前一番话中已然可以看出此人必是正道中人。又看她把后果说得这般严重就知道此事定然不会就此罢了说不得还要争斗一番。 现在一听此人所言随引也不吃惊虽然她法力高强但是自己也有几件至宝应付得好不求败敌只要能够拖延至师傅事毕自然大功告成。“ 得罪了。”告罪一声随引一出手飞起二十四道丝。 青囊仙子叫随引他们先出手一则是看他们乃是晚辈一身道气又不似旁门左道之辈自己尽管无奈出手却也不好意思先动手。二则便是想借机看看这一行人究竟是何路数。不想对面那文文弱弱面目清秀双目灵动地年轻人竟然一出手就是二十四道白光看架势好像颇似昔日正道白阳真人的路数心中一奇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所用可是那白阳真人遗留的太乙极元针。”挥手一道红光就将二十四道白线挡住。 “正是。”随引早得过师傅知会知道这等路数绝对蛮不过正道中人的眼目所以自然乐得大方坦白承认。 商风子一见师兄已然动起手来自也不甘落后不知从何处掏出一面巴掌大小地铁令上刻双斧宝光隐隐。随手一扬铁令之上放起一红一白两道奇光一经化现顶端便成两柄奇形怪斧拖着逶迤的光芒便向敌人而去。 此宝正是绿袍自盘牵洞府内得获的七件宝物之一子午令能放子午冰火二气威力非凡后赐予商风子的。 青囊仙子见商风子出手却也没有看出什么具体地路数只觉得他所学虽然颇杂却俱都十分精妙。常人得其一种专心修持之下不说天仙那地仙之份定然难逃。可他竟然身兼数种绝学再看他显然入道不久功行不深但法宝却也十分奇妙这般看来此人师傅绝非易于之辈。 不过子午令虽然厉害但青囊仙子却也是前辈剑仙又岂是如此能被制服大袍挥处再次一片红光将两柄奇形怪斧抵住。 绿袍见青囊仙子来了便知炼宝之事恐怕有了几分破灭之威。不过看自己两个弟子虽然法宝神奇但毕竟修行年浅尤其是商风子又如何能是青囊仙子的对手。心中一紧默运法力显出五岳真形图强借五岳之力压制满天地脉精气以期尽早能够将宝物炼成。 这五岳真形图乃是绿袍前些时候齐聚五行之功时参悟出来的里妙用能借五岳之力如能全部施展开来能够齐聚四方百山千川之功。不过绿袍虽然领悟了此间些许妙用今日却也是第一次施展开来也就是青囊仙子先前看见的五座隐隐约约地小山。不过因为绿袍乃是初次使用不能尽展妙用故此这五岳真形才会若隐若现时有时无。 青囊仙子分慕真气连化两道红光将随引和商风子的法宝挡住后伸手一指又自飞起一道红光便向绿袍击去。此乃青囊仙子修行数百年的飞剑威力巨大丝毫不同于先前分化而出地剑气可比两者之间犹如皓月与萤火之较实乃天壤之别。 随引虽然也已修行多年但是甚少与人交手而商风子就更别提了总共才入道多久。两人一时疏忽都没想到青囊仙子竟然还能犹有余力轻易飞跃二人宝物之阻向师傅起了攻势。 不过随引反应却也不慢一见不对伸手虚空一握一柄五色精光大斧跃然而现。随即抛出大斧飞旋而出化作一圈五色奇光直向青囊仙子地剑光追去。 无奈青囊仙子剑光神随引出手又晚了一些虽然随引离绿袍比较近但五丁神斧还是只得尾随剑光之后追之不及。此时剑光已然临近绿袍左近不足十丈而五丁神斧却离剑光还有丈许。虽然好似距离颇近但是剑光神本就在五丁神斧之上已然救援不及。绿袍四周又不曾设下禁制似乎看情况他就算不被剑光所伤那炼宝破灭之局却是难以避免。 不过青囊仙子不知此人便是绿袍看其丝毫没有邪气故此虽然恼怒他做事太过狠毒但下手却也不重剑光目标只是绿袍头顶聚集地脉精气而成地那团土色烟云而已。青囊仙子想来先将敌人炼宝之法破去随后再行理论如果真个狠毒再将之铲除也不迟。 剑光临近以青囊仙子的见识自然也知道聚集此等威势地地脉精气设下任何禁制都会阻挡地脉精气的汇聚最后都会为之所破。 就在众人都已才想到结局之时突然间四周天空降下七朵青光明焰围绕在青囊仙子剑光四周。 第三章 星光宿法 番莽苍山聚敛地脉精气炼制戌土之宝自然知道此和如若有正道中人见之定然不容。偏偏此法练时所需地脉精气着实不少而自己又不愿多加拖延分批聚敛想要一次功成。只是这样一来地气凝聚动静极大不仅容易被外人现而且四周也不能设下魔法禁制。此等状况基本全靠旁人守护稍有不慎定然不能成功。 明知此等不易绿袍却仅仅也只带了两位弟子随行盖因他胸中别有机另具秘法。 因为需要聚敛地脉精气身子不仅四方不能设下禁制就连头顶十丈之内也不能有丝毫布置。况且一般人就算将禁制布在头顶却也没有什么用处明显的其他四方没有设防又何必去管头顶呢。 绿袍就不一样了玄牝珠已然圆满分化元神化身自然没有什么问题。故此早早的便将玄牝珠隐化于半空之中也好护持本尊真身。此事也不曾与随引二人明言乃是以防万一之用。后见到青囊仙子着实机智竟然先将随引二人注意力牵扯住然后陡然出手直取而来。不过第二元神却也未曾现身只是放出七朵青焰将其剑光困住。 前些时日曾在盘牵洞府得到金鼎七宝其中威力最次仅具护身妙用的青罗钟是早就赠与了龙玄夫妇;子午令则是赐予了坐下弟子商风子;东青柱、三火翎却是准备留作布置先天五行法禁之用。此番一算。还余三宝不过其中的腾蛇环和紫光镯也是留作将来准备赐予门下地。 绿袍唯一看中的也准备留作自用的便是那金鼎七宝之的那七朵青焰。这七朵青焰乃是上古先人采集东方青龙七宿星光凝练而成名曰青碧焰。分别对应着角、亢、、房、心、尾、箕七个星宿虽然看起来仅仅只是七朵青焰但却能够分化东方青龙星宿妙用。端的神妙无方。故此便将其与玄牝珠炼化合一终此借助星宿之力方才能够将玄牝珠练至圆满之境。 不过青碧焰虽然不凡。但是青囊仙子也已成名数百年岂是易于故此绿袍一上来便将七朵青碧焰组成法阵。将其剑光困住。 青囊仙子经此意外之举也已现显然半空之中还隐匿一人。心中不禁一气高声叫道:“不知何方道友隐于云内既然出手了。又何必遮遮掩掩。” 绿袍开口说道:“我愿在此处。如若青囊仙子这个想见。何不上来一谈。” “莫非道友也是准备逆天行事吗?”青囊仙子再次喝问道。 绿袍闻言哈哈笑道:“真是可笑。现今已然身处末法之劫天机隐匿大道不显还管它这么多做什么。更何况我本就不是什么正道中人你之言语听来着实可笑。” 青囊仙子听完后冷着一张脸不再多言。也不见什么动作背后突的腾起一柱红光高冲九天将当空朵朵云霞瞬息之间冲得丝丝破散支离破碎。顿时现出朗朗晴空红光转眼没入天际。半晌之后天空隐现二十二颗朱红赤火的点点熊光一道火光瞬息临天而降直冲而下。 此时青囊仙子那道剑光也奋力冲其两厢合力内外夹击绿袍所布法阵虽然未破却也让此二者合为一体。现在青囊仙子那道剑光已然化形变作一条蜿蜒数十尺通体赤红生有两翼火焰腾腾的怪蛇。 绿袍一见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青囊仙子这个老乞婆却也没有白活这么多年竟然能够青天白日之下强召星宿之力借剑化形。看这模样看来正是南方朱雀七大星宿真形之一的翼火蛇。 本来以水克火最是省力不过绿袍可没有那召借北方玄武真宿地门道唯一能够胜任的水行至宝应该便是从那西极教收回的玄阴真水。此水乃是先天庚金演化的后天真水虽说与那星辰之力不是一个概念但也应该能够用用。只是现在这个状况绿袍乃是收集地脉精气如果再将那大范围地玄阴真水放出恐怕还没跟翼火蛇起什么反应就先和聚敛起来的地脉精气冲突起来所以此宝现在却也不能施展。 不过既然青囊那个老乞婆借了星辰之力绿袍便也就借下星辰之力与她来斗一斗。 东极青阳阵乃是绿袍先前运用七朵青碧焰布下的法阵虽然仅仅挥了部分妙用已然就将青囊仙子的剑光困于其中。只是现在剑光地星宿之力所助化形成翼火蛇已然从阵内逃脱。 妙用可不仅仅于此陡然间天上也自投下七柱青朦分于青碧焰上。七朵星焰此刻早已按照“之”字形排列在星光照耀之下已然隐隐可现一生灵外貌。蛇身、蜥腿、鹰爪、蛇尾、鹿角、鱼鳞、口角有须、额下有珠通体苍青之色赫然正是东方青龙化形之像。 东阙青龙西白虎 金雀上**渡。 南离朱雀北玄武 九重天外谁与出。 青囊仙子见之绿袍竟也能够召动天外星辰之力幻化真形心中也是一惊不敢耽搁一指翼火蛇便想趁着青龙还未化形成实之际先将下方那团土黄烟云打散。不想随引早先将五丁神斧抛出后便未曾收回一直护持在左近。 此番见到翼火蛇的势头随引法诀一引只见一团红光中夹杂着五色奇光已然迎敌上去。 翼火蛇见到有物阻拦身前血盆大口一张数十丈烈焰喷薄而出化作一道火柱就向五丁神斧喷去。刚在志得意满嘎嘎怪叫两声之后陡见一轮红光破火而出。五丁神斧精具五行生克妙用犹最奇妙的便是不用施展便自能够辟除水火之能。神斧直斩其身两厢交击窜起一天火花闪现金铁交鸣之声铿铿作响。 因为乃是借飞剑化形故此翼火蛇不仅身具星辰真火之能而且还有剑气护体。五丁神斧威力虽大一斩之下却也未曾能够给翼火蛇什么大地伤害仅靠五行生克之力对其略有损耗而已。 不顾翼火蛇虽然没有大碍却也为此暴怒不已刚想使劲对付面前这劈了自己一下的斧子。却突然听见背后一声清越激昂响彻九霄的龙吟如闷雷滚滚震撼天地。正是青龙化形成功虽然不是真龙却同样有龙地威严。不待绿袍令青龙弯身一晃已然瞄准了自己地对手----翼火蛇。 同样翼火蛇也放弃了面前地五丁神斧将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那蜿蜒盘曲近百丈的青色巨龙身上。 青龙显化稍一行动所经之处便有雷声滚滚狂风怒号之势。翼火蛇火借风势却也更添几分威猛。一时间龙蛇撕斗青光处处流焰漫舞夹杂着风雷之怒明火之威真个是天地变色鬼神惊龙蛇一出日月经。 青囊仙子此刻终于按捺不住飞身化作一道红光便向那团地脉精气凝聚地土黄烟云冲去其势若电飞闪迅捷。突见云端降下一团碧焰光华直挡其身前。红光碧焰一触即分激起满天流萤碎火。 青囊仙子一看刚刚与自己交手的正是绿衣童子周身碧光灿灿相貌赫然与那盘坐灵玉崖上之人一模一样。心中一惊顿时明了“道友好手段竟然业已练成第二元神这是以道友修行难道还不知此举大干天和嘛。” 绿袍笑意盈盈的皱了皱眉头模样好不可爱噘噘嘴说道:“你这人真是难以理会先前与你解释一通难道还不明白老祖我的意思。”眉宇之间却是有股说不出的煞气。 青囊仙子闻言愣了一愣一脸严肃的说道:“既然道友如此一意孤行贫道说不得今日也要拼上一拼了。” 话音刚落就听极远之处传来一个声音温淳浑厚“你这老乞婆以为你死多年不料你竟然在此作怪还妄图趁人之危好不要脸。” 只听一阵破空之声一道黄光自东方飞来。落地现出一个黄冠草履身容威猛的长须道者。看着青囊仙子面露讥讽之色显然前番话语正是出自他口。 青囊仙子闻言也不冒火淡淡说道:“贫道所行只求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本心。今番趁人之危也好伸张正义也罢。只为那莽苍山千万生灵而行。成也罢败也罢俯仰无愧于天地。倒是闻得吴道友功行不久圆满理应名山静养何必四处生事。” 这前来之人名叫吴立乃是异教中有名的能手因为早些年吃了矮叟朱梅的大亏原居洞府青城金鞭崖也被夺去当时这青囊仙子也曾在一旁为朱梅略微帮手故此早已怀恨之极。今日偶然路过莽苍山见到此处有人正在斗法声势浩大至极认出其中一家路数赫然正是青囊仙子特而飞身赶来想要借机给其一个厉害尝尝。 第四章 幻灭天罗 前些年和矮叟朱梅斗剑失去金鞭崖后怀恨在心炼成了二十六口黄精剑准备约好当年同住金鞭崖的同门伴侣麻冠道人司太虚去寻朱梅晦气夺回金鞭崖. 谁料到了崂山一谈才知司太虚自青城一败隐迹参修已悟正果不但不肯相助反劝他道说是二人俱都劫在即何苦又动无明自寻魔障耽误飞升? 言虽诚恳无奈吴立终觉恶气难消见司太虚执意不肯下山一怒而去。因为以前朱梅有追云叟、青囊仙子等人相助这多年来更听说与峨眉派有了密切交情惟恐众寡不敌想另约几个能人异日可壮声势再寻朱梅晦气方休。 不料正在四处邀请帮手之际却是突然听闻说是矮叟朱梅已然为人所诛身死神消。吴立刚听此言还不太相信后来多经方才证实。乃是血神君和绿袍老祖合力下手行之本来此事无人知晓后来还是血神君门下一位弟子无意中说漏了嘴这才传散开来。 吴立初闻此言心中固然是欣喜万分但至后来却似乎内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失落唉!毕竟这矮子终究还不是死在自己手里的啊。不过叹息归叹息既然朱矮子已死自然是要自己昔年失去的东西再次夺回来。而且还有另外一重含义如果能将金鞭崖再次夺回的话那也就证明矮子是真个死了。 今日本就是要赶往金鞭崖。其间途经莽苍山竟然现此处有二人正在斗法匆匆一瞥看去似乎都是正道中人。吴立素来对正道中人没有好感虽然看这二人不知为何斗法但却也没有插手阻止的意思驾着剑光便向青城山飞去。 飞出不过百里吴立这才想刚刚其中一家地路数。怎么看起来就那么眼熟呢!“哎呀坏了。”一纵剑光瞬息又返还回去隐身在旁观看。正是那夙仇青囊仙子华瑶。这才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吴立先不多言只是将手一张。飞出一道黄色剑光直冲青囊仙子而去。此剑正是黄精剑乃是其采取黄金之精秘炼而成。辛苦淬砺已有多年。 青囊仙子看其威势也只几分威力。不敢大意。左手一抓。五指飞出道道红光。便将吴立的黄精剑阻于半空正是青囊仙子苦修熬炼多年。近日方得大成的二二星相剑炁。 两道雪白的眉毛微微颤动暗叹一声今日浩劫恐怕已然无力解救。先没想到那采集地脉精气之人竟然厉害如斯不仅法宝奇妙更是练成了那修道上乘法门元神化身之术。本来胜负已难以预料现在却又搅进来一个吴立。本来放在往日倒也不惧怕他。只是现今这个情势强行挽逆浩劫希望已然渺茫。尽管对于现状早已心知肚明但是青囊仙子毕竟也是正道修行已久的剑仙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不过结局虽然可以预料但是未到最后却也无人能够妄下定论。青囊仙子无论如何还是要尽力一试方才能够真正的做到无愧于心俯仰之间无愧于天地。 正道修行女剑仙 深山老林多岁月。 力挽狂澜渺茫兮 只证本心一念间。 绿袍一见突然间竟然还来了一位帮手心中也是窃笑不已暗自赋诗一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真乃良言耳。 听到吴立与青囊仙子之间的恩怨绿袍也不愿多言。传闻这吴立性情刚自用绿袍又懒得奉承他万一到时候说话一不留神产生的什么怨隙天知道他会不会倒戈相向又或者暗中使坏。毕竟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炼宝一切等这戌土精气之宝炼成再说。此时还是不要多言就让这俩人慢慢斗去吧。 吴立见那一柄黄精剑奈何不了青囊仙子心中一气张手扬处此次却是数十道黄光飞起一齐围攻上去。吴立已然是将所炼二十六柄黄精剑全部放出一时间只见那青囊仙子四周之外金霞灿灿黄光澄澄内中红霞阵阵金红相映好不耀眼。 青囊仙子见那吴立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也忍不住动了三分怒意沉声喝斥道:“吴立贫道素来以为你虽是异教除了性情刚愎外并无多大过恶。早年夺去道友金鞭崖乃是当年你误听恶徒蛊惑擅起兵戎以致为矮叟朱道友赶走。贫道当时因为贵门徒虽然多行不义你本身尚少惭德曾为你再三缓颊才得免遭飞剑殒身之难。 今日竟然如此妄逆天数视眼前如此浩劫而不顾仇难道不怕日后遭了天堑吗?” 吴立闻言冷笑不止指着青囊仙子骂道:“你这老乞婆此番见到大势已去自己不是对手便在这里花言巧语肆意蛊惑。我修行多年难道还不明天数吗?有本事先破了我的黄精剑再说。” “你如此妄自尊大今日贫道就说不得让你见识见识。”青囊仙子此刻已是怒火中烧右手一挥从袖中飞出一幢银光霞障。仔细看去乃是一方巴掌大小地罗帕四镇方圆看不出什么材质只是质地透犀明亮。帕上好似用银线竹有无数星点错落密布别有几分玄妙奥秘。罗帕光华正是那无数的银星光点之上散而出忽明忽暗此起彼伏宛若将那漫天星辰都圈于这一方之中。 这幢银光霞障一出只觉四周天色仿佛都黯淡了下来绿袍早就在一旁注意着二人的争斗此时见到青囊仙子突然大雷霆取出一件宝物就知道恐怕有些不妙不过却也未曾想到竟有如此威能。这四周的天色并不是黯淡了下去而是青囊仙子四周突然银光闪闪光霞隐动看去虽不刺眼实则明亮已极故此才会与四周有如此强烈地对比一时间好似天上的烈日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青囊仙子四周翻涌着那幢银光霞障直冲冲的便向绿袍飞去。吴立放出地二十六柄黄精剑一见失去剑炁阻拦纷纷朝着那护体银霞冲去。谁料那些个飞剑竟然十分轻松的便一头撞进了银霞之中丝毫阻拦也无。 吴立也此情景大笑一声谁料才笑到一半便似被人卡住脖子的公鸡嘎然而止。二十六柄黄精剑竟然没入青囊仙子护体银霞之中后便失去了踪迹一任怎么运法收取都丝毫感应不到。 他哪里知道青囊仙子所用之宝名曰幻灭天罗。乃上古遗留的宝物形似一方罗帕上绣有三百六十五颗诸天星斗一经展开内中能够便自成一界更有无边妙用。青囊仙子此刻仅仅拿来护身吴立那区区二十六柄黄精剑没入幻灭天罗之中自然是有进无出。不过吴立此刻固然是愤恨异常但毕竟修行多年素来谨慎知道敌人法宝奇妙未知就里之前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有什么不测。 绿袍虽然不知此宝来历却也能够辨别出几许妙用知道青囊仙子放过吴立就是不愿多做耽搁想要先将这聚集起来地地脉精气驱散。只是看此宝神妙身上所带宝物恐怕还是难以应付不过地气即将凝聚成功说不得无论如何都要拖上一拖。 先试着放出数十道雷火试探一下果然还是如同那吴立飞剑一样有进无出。暗叹一声倒霉如此之势还不是有多少法宝便会被其吞吐进去绿袍宝物虽多却也舍不得如此浪费。何况就算浪费了也起不了一丝功效。 看着青囊仙子一步步地逼近罢了绿袍原身此刻将目前业已聚敛到的地脉精气全部纳入里圭之中随即赶忙站起身来化作一道五色奇光卷起二位弟子直向天际飞去。绿袍一走玄牝珠和那七朵青碧焰也紧随其后追踪而上。 吴立见到那行法之人已然避退想想自己也无法奈何一顿足万分懊恼的驾起一道黄光也自飞逝。 青囊仙子见到诸人皆已遁去原本充满怒意地脸上展露丝丝笑意。 原来这幻灭天罗威力虽然宏大无比但是施展之后一旦自成一界便会重愈山川不要说什么飞遁了就连想走快点都难。而且施展此宝耗费法力着实巨大就算以青囊仙子这般修行实际上也不可能撑得太久。还有最重要地一点就是青囊仙子目前也仅仅就参悟出了这宝物地护身之法想要拿来对敌实在是有些不切实际。 所以此番做作实乃威慑居多而已幸好最后还是成功了虽然不尽完美总归这莽苍山还是没有遭受太大的损伤兴许过不了几百年地光景也就能够复原了吧。 第五章 无华现世 灵玉崖 就在青囊仙子平复地气刚刚离去没有多久就见一道五色奇光从南方飞遁而来刚看还在天际只有点般大小眨眼间已然落至灵玉崖上。现出一个七八岁大小身穿绿衣的童子虽然此刻嘟哝着一张小脸浮现阴冷之色但却别有一番童稚之趣赫然正是百蛮山绿袍老祖。只是不知他去而复返又是何故。 绿袍左手掌上持着一个三寸大小形似古鼎色泽隐晦的物什。双目大睁射出两道黄光长约数十丈四环回视所照之处山石犀透宛若无物。看看四周地脉业已平复默运法力搜查也不见任何人的踪迹绿袍这才算死了心。暗骂一声这老乞婆跑得还真快否则现在定要她好看。 原来先前绿袍知道身上所带之宝没有一件能够对付青囊仙子幻灭天罗的。又看她步步紧逼无奈之下只得中断收敛地脉精气带着两位弟子暂时退避。不过这口恶气以绿袍的个性自然是不可能咽得下去更何况青囊仙子早年还与其有断臂之仇飞离去也就是为了回山取宝再来一斗。 可惜的是等到绿袍从百蛮山带着九疑鼎再次赶回来的时候青囊仙子竟然先他一步已然离去似乎看样子也不在这灵玉崖千里范围之内了。如此这般也只得悻悻作罢。 不过此番地脉精气也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绿袍也不愿费劲在四处晃悠。既然青囊老乞婆一时间也找不到人还是干脆先回百蛮山将那戌土之精炼成宝物。待到日后有暇再去找那青囊老乞婆的晦气。 回到百蛮山后绿袍借助里圭和九疑鼎之力花费六六三十六日苦功终于将那地脉精气炼成了一件戌土之宝。随后又运用法力将昔日夺自西极教第五长老霍格达地五柄飞刀。熔化重炼成一件庚金之宝。 至此五行之宝终于齐全绿袍便开始着手布置那先天五行法禁。此法虽名曰先天五行其中却不仅仅是指五行而已。还有八卦之精髓。自从绿袍将所练的五行真气由后天逆转先天之后又多经苦修已然能够随意转化先后天五行真力变幻莫测。着实神奇。不过这先天五行法禁中的先天之意乃是说其中暗藏先天八卦之妙故此名之。 只是这先天五行法禁却是复杂至极。绿袍耗费一百二十七日苦功也才将法禁布置了个大概。不过接下来的布置工作却是繁琐至极却不过天幸并不复杂。基本上就是属于敲敲边角的事情。倒是可以交付予门下弟子去做。 于是便将此事嘱咐唐石安排下去。绿袍可没这么多闲暇时间。整天钻在这上面因为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当初在蛇王庙取得的合沙道长藏匿的道书玉匣。内中除了合沙奇书外还有另外一本不知名的道书。而且合沙奇书中曾有留言说是五行真气没有大成决计不能翻阅另外一本。而且那时绿袍不信还特意翻阅了一下现果然内中暗藏禁制观看不得。 绿袍自从那日五行大成之后便将那本道书取出一观内中所载果然现出。一看之下不禁愕然那本道书竟然是本魔教典籍。之所以能够如此肯定虽然没有具体地名称但是内中记载的全是魔教诸多失传已久的上乘法门例如小诸天六二法相三极天魔图解等等之类。 现今魔教中人大多不是正道对手更被佛门死死压制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诸多上乘妙诀失传。所谓佛克魔反过来说魔又何尝不能克佛。相克之理便是相互之间互有克制无有高下之别。 怪不得合沙真人要在这书上设下禁制也为什么说要在五行大成之后才得观看想必就是怕后人克制不住诱惑去转习那魔教法门。本来照合沙真人地构思这个算计也是不错的凡是能将合沙奇书练至大成境界的人定然必有几分克制之力而且魔教诸多法门都是需要再去修持魔教法力才可修炼。一般人有那经历恐怕早已能够练得五行圆满飞升天阙了。 可惜的是这本书最终还是落在了绿袍手中。绿袍早在修行合沙奇书之前本就一代魔教祖师一身法力修行数百年也是深不可测。只可惜南方魔教传承不全不知上乘法门这才导致了一身法力不说全无用武之处却也不能完全挥出来。 不过绿袍得了这本魔教宝典却也没有宣布闭关。因为现在天下动荡不安指不定明天就会出个什么茬地闭关一途实在很不安全。再说魔教法门向来讲究成虽然不是说一两日就可练成却也比 正道修行动辄就成百年的光景方才能够成就的强上 绿袍现在一方面是秘练法术二来就是准备重炼百毒金蚕蛊。以前那时少有见识以为这金蚕蛊连那极乐真人的乾坤针都挡不住着实有些废柴图有虚名而已。但是现在看来那极乐真人什么手段啊基本可以说是正道玄门中地在世第一人一身法力着非一般之人可比。百毒金蚕蛊比不过他那是理所当然的要是能够伤了极乐绿袍才要惊讶呢。 其实以现在的见识看来这百毒金蚕蛊还真就颇有几分威能。不指望能够对付极乐那等地顶级高手对付个一般地杂鱼小虾还是没有问题地省得走到哪都有几个不长眼的小辈出来敢跟绿袍叫嚣。而且绿袍现在也想到一种增进百毒金蚕蛊威力地新方法。 绿袍准备练出一面百毒五花障用来护持金蚕蛊。不过搜集诸多毒物门下弟子又要排布先天五行法禁人手着实有些不够。想来想去那无华氏的古神鸠也早已驯服手头上正好还有那三元固魄丹绿袍便准备助其化形做个座下童子什么的倒也不错。 想到便做绿袍便命唐石将那古神鸠带来静室。 绿袍看看眼前一身精钢铁羽形似大雕比人还高的大鸟笑道:“神鸠多日不见看来神色颇佳我今日便助你化形可好。” 古神鸠一闻此言立时欢悦不已高声鸣叫不歇。欢喜之意欣然可表。要知道除了人乃万物之长众灵之生来便具灵根外余者生灵基本生非得大机缘不得通灵。即便如此苦修无数年想要再进一步便虚褪去本体炼化人身。 古神鸠虽然修行数千年但是一身所炼皆是本能又未曾逢有奇遇至今仍是鸟身。而且上古之时不精变幻故此也不能假变人身。再说了除人以外的其余生灵本体越是神奇的就越不能轻易成就人身。古神鸠便是最好的一个例子其生来便有莫大威能不仅力大无朋更具啖鬼之力放眼就是一般的修道之人也不是其对手更别提普通的凡人了。所以古神鸠尽管已经修行了数千年却也只是通灵连话都不会说如果其想要独力修炼至化形之境恐怕还需千百年的光景方才有所盼头。 这三元固魄丹对于人来说虽然妙用无穷但是一粒足矣。不过异类想要借此丹之力化形却就要视具体情况而定。想那龙玄夺的乃是黑龙之身可以算得上是世间天生最具威能的灵物故此想要化形共需七粒之多。 当然古神鸠也相差不远不过绿袍一来现在仅有五粒三元固魄丹二来即便如此也舍不得全部用在神鸠身上。不过绿袍却也别有妙方只需一粒三元固魄丹再加上绿袍昔日从那青螺宫天书副册中习得的一种法门运用法力在一旁相助自然也可化形成功。 先取出一粒三元固魄丹待到灵丹化作青白二气将古神鸠缭绕其中之时绿袍双手一搓一蓬五色烟气顿时化作一团云气将古神鸠整个湮没在内。 每隔盏茶的功夫那五色烟气就会开始慢慢淡去这时绿袍便再次施为又放出一团。如此这般每隔盏茶的功夫就得施为一次。 待到第一十七次放出一蓬五色烟云渐渐消散这次绿袍却也像先前那般出手而是静静的坐在云床之上注视着内中古神鸠的动静。 五色烟云越来越淡渐渐的露出了内中暗藏的身影已然不是一个大鸟之形赫然是一个稚龄童子双手抱膝赤身蜷缩在地。终于所有光芒终究散去那个童子的模样已然清晰可见看其年龄也不过六七岁左右身高不足三尺眉虽黑但若认真看去隐隐有紫光流转不休端是神奇。 此时地上童子也好似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十分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身子欣喜之意溢于言表。过了好半天才从那喜获肉身的欢欣中醒来看见眼前云床坐有一绿衣童子知道便是绿袍老祖赶忙翻身跪下拜谢道:“多…多谢…老…祖大…恩。”稚嫩的童音清脆悦耳。 绿袍听他说话断断续续知道毕竟乃是初次开口在所难免日后时间长了习惯后就好了。“你既然原身乃是古神鸠主人原来又是无华氏那你干脆就叫鸠无华吧。” 第六章 白慕真 境多有崇山峻岭壁立千丈无可攀折最据说那的连猿鸟也难飞渡。因为气候温暖潮湿的缘故到处都是~树纠结毒岚恶瘴到处弥漫加上湿热郁蒸腥秽霉腐之气人一近前便要晕倒。再不便是童山不毛赤崖矗空流金铄石奇热如焚不论山石地皮都和烙铁也似还未走到最热之处人早热死。 处处都是那奇森怪林别处罕见黑压压把地面山峦盖住。树干最细小的也都成抱那最大的何止十抱。多半骈生丛立挤成一堆。偶有空旷之处上面也被繁枝虬结又密又厚极少遇到天光。 林中到处都是蛇伏窜恶兽潜藏更有各种毒虫纷飞如雨。蜂蚁蚊蝇均比常见要大十倍各具奇毒齿爪犀利性最凶残。尤其蜂蚁最恶性又合群憨不畏死。常人只一遇上群起来攻前仆后继转眼之间便成枯骨。 山内地多卑湿草木繁孽奇花异果遍地都是。当大片繁花盛开之时一眼望过去不是香光如海漫无涯俟便是锦城百里灿若云霞看不见一点树枝树叶。等到花落果熟无人采食连同败叶残枝落在地上或是沟壑溪涧之中日久腐烂再受污湿之气郁蒸便成瘴气。 日久年深越积越多瘴毒也越加甚。先还只在日出日落前后随同地气蒸。结成瘴雾一片片彩云也似升出地面。岁月既多蕴积愈厚渐渐结成数百里方圆一片瘴幕笼罩地上一二十丈弥漫四间风吹不散望如繁霞终古不消。常人固是沾身必死。便是有道之士如非法力真高或是先有准备照样中毒晕倒。 这日下午雨后。南荒境内一处山涧中有三个粉雕玉琢七岁左右的半大娃娃蹦蹦跳跳地四处逛游着。此处山涧看去倒也清秀。两壁危崖高耸不知名的蔓藤郁郁牵爬长着朵朵粉红色的花蕾。雨后遗留下的水珠衬着艳阳折射出炫彩微光。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山涧中央。是一条不算太宽的小溪。追踪其源头弯弯曲曲。隐没在远处的山峦密林之中。小溪虽然清澈见底却不见什么鱼虾之类不过这却不用奇怪山中这等浅浅的小溪全是由大雨过后山上流淌下来的雨水汇聚成地。依照南荒那炙热的日头这等小溪恐怕不用半日便自干涸可以说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小溪底部和两岸便是那零星碎石或大或小或高或低奇形怪状有些是原本就是这山涧地下的有些则是两壁危崖日久之下或有风吹雨打种种缘故掉落下来的。 由于刚刚下过一场大暴雨山涧不远处地上空映着阳光架起了一道彩虹。看得出来那三个娃娃就是直奔那道彩虹而去。当头的一个娃娃身穿一件半臂半膝的紧身绿衣绿碧睛略显瘦弱的脸颊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地笑容。 紧随其后的两个娃娃一黑一白倒也相映成趣。左边一个身穿黑衣只是那黑中却好似还带着些许妖异的紫光右边则是一个身穿白衣眉皆白白得晶莹剔透白得夹杂着缕缕银芒。两人虽然也自可爱俊美更甚一筹但是怎么也不似常人形态。 三个娃娃个子不大走路看起来也不快但是令人奇怪的是才只眨巴眼地功夫却是从山涧这头行至半途离那道彩虹已然不远。 又前行了两步走在最前面的绿衣娃娃突然小手一抬就此止住身形。身后另外两个娃娃见势也赶忙停了下来。右边那个白娃娃轻轻皱了皱眉眸子间尽是不解的看着前面张了张口几番欲言又止。 前面带头地那个绿衣娃娃虽然没有回头却好似将背后那个白娃娃地神情尽览于心开口说道:“慕真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我偏偏在这停住了。” 那个白娃娃闻言也不管前面背对自己地绿衣娃娃是否看得见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语带疑惑地问道:“老祖你不是说要出来找寻宝物的吗?怎么就在这里停下了慕真可是看了老半天也没瞧出什么头绪来什么宝光瑞气更是丝毫也没见到。” 被慕真称为老祖的绿衣娃娃面露笑意心中却是有些哭笑不得之感“慕真那你说什么才称得上是宝物呢。” “呃…宝物应该就是像老祖给慕真的那几件吧 娃娃憋了老半天终于思考出这个他自觉十分满意的满满的说了出来。 绿衣娃娃哈哈笑道:“不错我给你的那几件称得上是宝物但是宝物却不仅仅是指那些哦。我此番前来寻找的就是对一般人没有用处甚至还有危险的东西。这些东西对一般人没有什么用途但是对老祖我来说就称得上是宝物了。” 白娃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绿衣娃娃也不管他懂了没有也没有想要细细就此问题继续延伸下去的意向说完后又自岔开话题张口问道:“无华你是天生灵目可曾看得出此地有何异状。”这次显然问的乃是另外一个黑衣娃娃。 黑衣娃娃从一出现开始就是冷酷着一张俊脸此际闻言抬起头一双黑眸中射出两道紫光吞吐不休。见此行径更可肯定他不是常人之念过了半晌那被称为无华的黑衣娃娃才自将双眼闭上复又睁开时两道丈许紫光已然消失不见。无华缓缓言道:“老祖此处藏匿着一只毒物那道彩虹中已然有其丹气隐附其中看火候恐怕已然出千年。” 绿衣娃娃笑意盈盈点了点头肯定道:“不错据老祖我猜测这毒物估计已有近两千年的道行。没想到这刚一出山没多久竟然就能有如此收获。虽然此物于炼那百毒五花障无有大用但是老祖我此番突然有了一番妙想正好生擒此物试试看能不能来炼一桩魔教异宝。” 顿了顿绿衣娃娃复又接着说到:“此处潜藏之物依据我的观察应该乃是一种名叫三目碧蟾的毒物。此物奇毒无比虽是生相奇丑却偏有风雅之爱好性喜彩虹。常年隐于地底之中唯有雨后经现彩虹之机才会将丹气附于其上一来趁机聚敛些许轻灵之气二来戏耍一番。我要杀它自然不难只是其生来胆小机警想要生擒却是需要花费一些苦功。而且将之引出后如若一个不当打草惊蛇想要再捉更是难上加难故此还是事先多做些准备以期一举成擒。” 说着伸手练弹几次只见七朵豆蔻大小的青色灯焰飘浮于眼前随风摇曳忽明忽暗好似一阵大点的风就能将其吹灭了一般。再一挥手那七朵青焰瞬间飞至山涧彩虹之上闪得一闪哗啦一下七朵青焰不知怎的竟然爆散开来宛若一天流萤稍稍下落即自消散不见。 接着绿衣娃娃也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玉瓶色泽温润上有如意云秀芝行。随手一倾那细细的瓶口中汨汨的流出一淌黑色烟气宛若水流一般落地即隐。别看这瓶子不大却是足足倒了有盏茶的功夫才算告终。 做完这两件事绿衣娃娃“嘘”轻松的吐出一口气看神情似乎也分外轻松一副胸有成竹之态。定了定神微微笑道:“你俩注意咯老祖我可要引它出来咯。”话音未落双手一搓一蓬五色奇光脱手而出瞬息就在山涧那道彩虹之下又架起了一道赤、黄、白、黑、青五色奇光的彩虹来。虽然不及原先那道彩虹七彩多姿但绚烂之色却在其上。 绿衣娃娃这道彩虹才架不久就见原先那道彩虹之上突然分化出一道绿光附着上来。一眼看去好似那七色的彩虹中绿色被就此抽了出来一般但细细看去则又不然。原先那道彩虹依旧这道绿光却是要更加绚烂得多深艳得多。 绿光时而附于五色奇光之上时而转游其下好似个调皮的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绿衣娃娃见此情景脸上笑意更浓默运法力天上那道五色彩虹顿时精光大胜一时间不仅连原先的彩虹就那道绿光也自湮没其中几不可见。 突然听到一声怪叫好似牛鸣却也似乎更加尖锐一些。叫声过后那道绿光又自灿烂起来与五色精光不相上下交织一处兀自跳跃不休玩得兴高采烈。 过了片刻天上五色彩虹之芒又炽烈了几分紧跟着那道绿光也明亮了几分。 就这样五色彩虹光芒越来越盛那道绿光也越来越亮紧随其后不甘落下。 第七章 三目碧蟾 的一处山涧半空腾架着一道五色奇光形似彩虹。就是彩虹盖因这五色奇光耀眼至极堪比烈日同时还有一道稍显暗些的绿光上下游窜乱舞不休。那彩虹岂能有如此势头。 “呱”一声宛如牛鸣之音响若奔雷由山涧左近一处山壁中传出震得山涧两边危崖一时间零星碎石如雨般纷纷坠落下来“吧嗒…吧嗒…”之声不绝于耳。紧接着就见一个体大如牛形似蟾蜍的怪物从山壁中飞腾而出。 额顶长有一个大若明珠的神目通体碧绿犹如翡翠雕琢。周身碧光缭绕云雾腾腾口中更是喷出一道绿光直接五色彩虹之上。显然先前游走于彩虹之间的那道绿光正是出自这个怪物之口。 五色彩虹上的那道绿光自怪物现形后愈的绚烂终于再次与五色奇光比肩。那怪物见到此景似乎也自鸣得意般高兴得欢叫不止。 绿袍见那怪物现身认出便是三目碧蟾微微一笑足下一点只见自地底之中突然显出一团黑烟一现即隐随即又再次消失不见。接着又命身后的鸠无华和白慕真隐身潜至对面山涧那头以防三目碧蟾逃遁。 待到鸠无华二人站定绿袍一晃手中青蜃瓶一道青光喷薄而出直向三目碧蟾吐出的那道绿光卷去。同时将那运用五行真气幻化出来的彩虹撤去。 三目碧蟾。生来胆小机警虽然这只从未曾出世见过生人先前未曾能够辨别出绿袍幻化彩虹地骗局但是此刻突然见一道青光直冲它苦练至今的丹气而来赶忙收回。饶是这般绿光丹气还是被青蜃瓶卷去半多。 此刻彩虹也突然消失不见三目碧蟾一见不妙赶忙回头就向天空飞去。却不知绿袍早在此处有所布置。一片青碧光霞闪过遂即又把它的身子反弹了下来。三目碧又自怪叫一声涌动着周身云雾一蹦一跳。就向原先出来的那处山壁冲去。谁料又是幕黑色烟岚将其阻住想要入地。也是同样情景。 虽然因为绿袍等人都已施展隐身妙法三目碧蟾看不见敌人形迹但是也灵巧见到天上走不通。又根据刚刚夺去它丹气那道青光来处知道定然难敌便向绿袍反方向逃去。 白慕真见到这怪物。突然掉头转向这边。看看能够轮到自己一展身手。忍不住欣喜之意。先自撤去隐身之法两只小手十指交叉着。向外作扇面状动作随即数十条细若游丝的银线飞舞而出。瞬息便跨越十数丈距离纷纷结结缠缚于三目碧蟾之上。 绿袍见到白慕真使出这九曲剑诀显然是铭记自己先前所说要生擒之言不过恐怕还是难以一举成擒。 九曲剑诀乃是寒泉行宫中遗留下来的秘典《寒泉冰章》内所载秘术讲究的就是剑气成丝一丝九曲之理可以说是世间最柔的剑法。极为擅长以柔克刚以弱应强。自从绿袍将这秘典传于白慕真也没有多少时日他竟然能够将这九曲剑诀练得剑若游丝一丝五曲的境界。虽然说内中也颇多仰仗其自身天赋地缘故但也可以看得出他的用功刻苦。 不过绿袍说白慕真不能就此将三目碧蟾擒住却不是因为剑诀的缘故而是因为他们两者之间秉性相克的问题。白慕真是万年玄冰精英成型自然是毋庸多言不过三目碧蟾却是不得不提此物虽然同样是至阴但却是身具阴火之力。 白慕真使出来地九曲剑诀同样的就是蕴含着他自身所带的玄冰之力。若是硬碰硬的慕真倒也不见得会输但是那样一来恐怕就是三目碧必死无疑这就违背了绿袍地原意而且这九曲剑诀不擅杀敌乃是困敌慕真也还未能将此法炼至大成之境所以实际上也挥不出最大的实力。这么一加二减之下结局自然可以预料得到。 果然九曲剑气虽然一上来就将三目碧蟾缠住但是却可以看到银光闪闪的剑气正在被三目碧蟾周身的那团碧光渐渐消磨得黯淡了下去。自然白慕真也现了这个不利之势可是无论他如何加催法力也仅仅只是感觉是杯水车薪之态剑气疲态无法挽回。 绿袍这时也已现出身形一纵遁光赶了过来小手一抬只见原本戴着地一个紫色手镯忽的化作一道尺许的龙型紫光就向三目碧蟾飞去。却不料它额顶那个第三只眼蓦地射出一道灰白色粗若儿臂就此便将龙型紫光抵住。虽然这里间因为绿袍未曾多下气力地缘故但也可从侧面看出这只三目碧蟾确实不同凡响。随即挥手间又是数十团雷火对着砸将下去震得它那周身一团碧光荡迭不休。 目碧蟾似乎觉出不妙背上那密密麻麻一粒粒地凸又放出大片碧光。“呱”地大叫一声云雾中蹦跳着继续腾空前行。 鸠无华也是一抬手腕上那个有一缺口的大半玉环此刻腾飞半空。大半圈闪变无常地彩光上面七条彩蛇出手便自暴长亩许方圆比电还急飞舞而出七条蛇口齐射五色灵焰对三目碧蟾飞去。此宝正是盘牵洞府内金鼎七宝之一的腾蛇环被绿袍得到自鸠无华成功化形后赐予给他。 腾蛇环放出的乃是南方离火秉性至阳正好克制三目碧蟾的阴火。三目碧虽然深居近两千年但是却从来不曾有过与人交手的经验感觉出此宝乃是克星见状怪啸连声。一时情急之下巨口大张一道翠绿欲滴、几若实质的绿光怒喷而出远远望去直如大块翡翠那般。 这道翠艳至极的光华正是三目碧蟾深居地层近两千年尽收地磁夜感月华所苦苦练成的内元丹气威力无匹。两厢才一接触腾蛇环竟然被冲退开来。 鸠无华一见这等状况也不敢太多留手专心一意的主持腾蛇环起来。只见那原本的玉环化作一道彩虹转眼又将三目碧蟾围在中央七蛇齐喷灵焰环绕冲射。原先那些丹气却又被灼烧得有四散开来的趋势。 三目碧蟾又是怪叫一声一颗长圆形状似鹅卵的碧绿的物体蓦地从其口中喷了出来。霎时间天空中就像出了一轮旭日那般的明亮绿色的光华映射得每个人面皆碧更似有万斛寒冰当空倾倒下来平添出无比的寒意。正是它积累千百年苦心积虑所练成的那颗内丹真元。 这颗成形的内丹真元一经出体顿时如同车轮般地急转起来瞬息间大如车盘却由其内喷出了百丈绿光腾蛇环此时也被这股绝大之力推囊开来。三目碧对于这颗所练内丹简直看得比性命还重一经喷出之后立时半蹲其上。 鸠无华再次将腾蛇环飞舞上去之时只见三目碧蟾身下的那团碧色内丹里滋生出千百道宛若翠玉的绿光将它团团护住一任那七条灵蛇如何狂喷烈焰只能在外灼烧却是难以损其分毫。 此时白慕真也伸手一指飞出四道银光就向三目碧蟾冲去。可也是如同鸠无华的腾蛇环一般只能在绿光之外撞悠劳而无功。 绿袍见到三目碧蟾内丹一出不惊反喜现它所练内丹竟然集有地热元磁精能。一指先前飞出的那道龙型紫光顿时威势大胜霎那间就突破了三目碧蟾内丹真元的封锁冲到它的身旁。不过却并未就此直冲过去反而是紫光一涨翩若游龙尾相接绕成一圈将三目碧围住。 “分”绿袍大喝一声右手缓缓向下压起只见三目碧蟾已然被紫光慢慢拖拉与其内丹真元分离开来。就这间隙绿袍左手抛出一个金丝网兜迎风一涨大有丈许巍巍暗紫光化丝丝缕缕的由那丝线上放出照射在那颗碧绿内丹之上。有如渔夫撒网般一兜一绕待到绿袍再次伸手召回时三目碧蟾的内丹已然圈入网中。 内丹一失三目碧蟾气焰已然减去九分紫光一圈早已不得动弹安伏于其中。 绿袍将内丹置于一旁双手捏一法印宛若莲花之态十指开合好似那莲花霎那间就活了一般片刻之后瓣瓣绿光分崩离析又凋落下来。只是那凋落下的绿光花瓣却是没有掉在地上反而是穿透紫光缭绕在了三目碧蟾周围。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再看三目碧蟾时四周紫光早已不知道何时撤去仅剩下的就是那无尽的花瓣虽然同样是绿光隐隐却明显的两者之间又决然不同。 直到那花瓣将三目碧蟾淹没后绿袍方才转手两厢十字相叠。接着也不见任何动作那包裹着三目碧蟾的花团已然缓缓地向绿袍掌心飞来其势极缓却又好似极快那花团极大却又好似极小。最后落至绿袍掌心之时仅只拳头大小。 渐渐的花瓣丝丝抽离隐去露出了内中一个碧光隐隐的宝塔六角玲珑四方底座。宝塔虚幻隐隐看不清其真正相貌更数不清有多少层仅只底座清晰可显宛若翡翠。 宝塔一成绿袍笑意盈盈的将那金丝网中的那颗内丹取出伸手一引径自化作一团绿光遁入宝塔底座之中现在已然隐隐内中可见三目碧的相貌。 第八章 千光塔 塔又名五毒蛊塔其炼制之法已在南方魔教传承久。需以五毒为本佐以秘法炼制塔基。塔基一成千光塔的炼制便算成功了一半其上虚幻的塔身只要通过日后不断地收摄万千邪毒之物自然能够渐渐的显化出来威力自然也就越来越大。”绿袍托着掌心那那座宝塔细细解释道。 白慕真看看果然是的那塔基碧绿得宛如翡翠还隐隐可见三目碧的真形而塔基之上则是若隐若现说有却又看不清楚说无偏又实实在在真个神奇。只是白慕真还有一些个疑惑:“老祖那为何这塔要叫做千光塔我觉得好似还是五毒蛊塔更切实际一些。” “哈哈…”绿袍闻言大笑“那五毒蛊塔自然贴切但这千光塔之名其实也不差。据说千光塔之名指的便是此塔使用之时的威能千道光华万丈霞彩端个瑰丽奥妙。只是传言如此老祖我也不能确定毕竟此宝炼制之法已然失传久已。此番被我获知那慕真就等炼成后再看看这千光塔之名是否属实呵呵…” 嘟哝着小嘴白慕真一个人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绿袍见状不禁莞尔知道幕真显然是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也不多作解释。何况绿袍所知的答案也确实如此再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解释笑笑。继续迈步向山涧那头走去。 没走多远白慕真终于忍不住又开口问道:“老祖为什么我们放着好端端的遁光不驾非要步行呢这样走得多慢啊。这样下去那得多久才能走出这块地方呀。” 绿袍闻言不禁一顿止住身形。先没有回答慕真地问题反而是对鸠无华问道:“无华你是不是也同慕真一般的想法。” 鸠无华愣了一愣方才恭敬的答道:“老祖所行定然有其必然的道理。无华不敢妄加揣测。” 皱了皱眉绿袍揉了揉额头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俩虽然法力颇高。但是毕竟还是初得人身未曾多久所以不知道这些个道理也是难免的。我们此行出山的目的乃是寻找炼制法器的天材地宝可对。” 鸠无华二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知道绿袍接下来定然还有话讲倒也没有出声打断。 “要知道此番老祖我需要搜寻地主要目标。就是一些个千百年的毒障。毒物之类的。这些个东西。虽然为一般人所厌恶恐惧但是在老祖我的眼中却也如同珍宝一般可爱。同样是天地孕育。灵气所钟自然也称得上是宝物。那你等可知晓宝物又该去往何处找寻?莫非四处飞飞就能撞见宝物了吗?如果真是那样也未免太不靠谱了。 南荒之境数万里方圆内中密林丛生毒物滋长千百年来便少有人迹日久天长免不得有通灵之物。但更应明了地凡是生灵生来便有趋吉避凶的本能何况又是通灵之物呢。驾着遁光满天飞舞虽然不用多久便可将这南荒穿梭几趟但如此威势一般的灵物百分百都会避之不及又如何能现踪迹呢除非按耐不住想要出世的这又另当别论。”洋洋洒洒地说了这么一通绿袍笑笑也不管他俩明不明白转身继续前行。 一路无语绿袍是一副飞扬洒脱之形身后二人则是眉头紧锁似乎还在为那一番话语思索着。 越过山涧登上尽头那座不算陡峭的山头。不同于山涧的清爽不生一物这山上到处都是曲盘的灌木丛牵绕地蔓藤叫不上名字的花朵奇形怪状的树木都生长在那湿湿地土壤上畅荡在滋润地空气中。 虽然虫鸣鸟叫但尚显静逸宁和地山林因为这突然闯入的绿袍他们这三个不之客打破了往日里地安详。一时间枝丫里灌木丛蔓藤间都或多或少的探出那一双双幽暗光亮的双眼似乎想要洞烛这外来者的一切看看其有没有危险又或者该从哪里下口比较容易些又或者… 细心的人定然可以看出这外表安详美丽的森林山野之间其实是那么的暗藏杀机那么的危机四伏。或许这本就是不是属于凡人的世界而是这些个精灵们的天地。可惜的是今天来的这三个人都不是凡人反而若说灵异更胜这些个生灵一筹。 绿袍 似悠闲的漫步在这山野林间或随着兴致拨弄着手踢踢脚下的落叶残藤。好似全然没有将那山间的危机放在心上。突然一道赤艳似火的红光电射飞驰直奔三人而来。不待绿袍出手几根银丝从身后蜿蜒而出瞬间飞舞便向那道红光卷去。红光毫无预兆的突然凌空顿住却是让那几根银丝在身前微毫之处落空。 红光一止此时已然可以看出其原貌竟然是一条通体血红光莹温润宛似水晶般的小蛇长仅尺许眦牙怒目的看着绿袍三人蛇信吞吐不休“嘶嘶”作响。 白慕真刚刚抢先出手没想到这九曲剑诀再次落空心中的难过难就别提了。右手一抓便向再次出手不想却吃绿袍止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绿袍眸中尽是不解之色。 绿袍朝他微微一笑单手虚托就见一座似真似幻的宝塔顿时出现在掌心之上。接着另外一只手对着那条血红小蛇凌空一抓。也不见任何光芒法咒那条小蛇却好似被一股绝大的无形之力抓住了一般丝毫动弹不得僵直着身体缓缓地向绿袍身前飞来。 那条小蛇被擒至绿袍眼前尺许之距时便停了下来已然清晰可见小蛇那双宛如红宝石般璀璨的眸子中射出阵阵凶狠、怨恨、暴虐的目光。 突然小蛇察觉出束缚它的那股莫大之力忽的消失不见了。刚一恢复自由便忍不住地向眼前那个生物飞扑过去那身上隐隐的灵气扑面而来深深地叫它陶醉。 可惜现实总是不及想象那般美好它残酷而且冰冷恐怖。 这条小蛇乃是一种名叫火赤练的毒蛇性最狠毒平素一般都生活在地热之带。不过这条可与一般的火赤练不同它已然活了将近三百年虽然或许还是微末了些但以其毒力不说凡人了就算普通修炼之士被其咬伤不及时处理的话也难逃性命之危。 但今日遇到的可不是一般的修炼之士乃是大名鼎鼎的南方魔教教主绿袍老祖。当然以它的智慧自然不会知晓这些也许在它眼中只是觉得眼前三人都是美味可口的大餐吧。却不知道越是美好的东西偏偏越是隐含着危机。 以火赤练这微末的智慧自然不会明了刚刚那钳制它的莫大巨力究竟来自何方;不会明了为何眼前三人见了它却不见丝毫惊慌;不会明了等待它的将是死亡的命运不或许是生不如死----形神永锢。 绿袍就在撤去禁制这条火赤练之力的同时已然将手中宝塔凌空抛起瞬息及至半空。宝塔基座下正对着的便是这条火赤练一柱绿光猛地由塔底照下。 火赤练刚想展动身躯扑向面前的美食突然觉着四周又是一股绝大之力再次降临身躯之上。不过这此却是明显与刚刚那股力量不同这次的力量中蕴含着莫名的危机。绿光隐隐中夹杂着原先三目碧蟾的剧毒丹气夹杂着月阴地磁之力。无论是那种力量都不是这仅才活了区区三百年的火赤练能够匹敌的。 瞬息这条火赤练已然渐渐消融在了那柱碧绿翠光之中仅留下的只有那米粒一点的红光兀自摇曳闪烁不熄。绿光随即一收那点红光也随之隐入塔内消失不见但却也似乎可以感觉到那宝塔好像稍稍明亮了些。 修炼这千光塔非有万千毒物不得炼成尤最重要的便是五毒之本。所谓五毒便是指的蟾蜍、蜘蛛、蜈蚣、蝎子、毒蛇。绿袍虽然借助三目碧之力将千光塔最底层的地基炼成但是上面还继续需要五毒中的其余四类来炼制其余四层塔基。等到五层塔基都已炼成那千光塔便算是完成了一半。 今日这条火赤练本来倒是个好材料可惜的就是法力微弱了些仅才有几百年的道行。不过虽然不堪重用绿袍却也不想就此放过要是这样的毒蛇再来个数十条自然也能够将塔基炼成。 质量不成那就用数量来弥补稍稍运法精炼一样能够挥妙用。 第九章 赤目神光 唐石正在引领几位同门一起精布先天五行法禁突然得矮矮胖胖的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一路还大喊着“大师兄大师兄…” “乔师弟何时如此惊慌。”唐石一眼便认出来人乃是乔瘦他可以说是百蛮山名字与身材最不相符的圆圆的脸蛋圆圆的身给人的感觉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好似圆的一般名字却又偏偏带个瘦字这一直就是百蛮山诸多同门调侃他的话题。不过这乔瘦还真就应了那句老话心宽体胖逢人向来就是未语先笑而且脾气也是十足的好。 乔瘦气喘吁吁的说道:“不…不好了有人…打上山来了正在跟…跟随引师弟交手呢!看其威势好不厉害。” 唐石闻言心中不由寻思道师傅刚离开没有几天竟然就有人杀上门来。此事究竟是凑巧呢还是…想了想一时间也没什么头绪不由问道:“乔师弟敌人乃是何方神圣你可知晓。” “二男一女我也没看清楚只是感觉很厉害就连忙赶来报信了。”乔瘦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 唐石知道自己这个乔师弟就跟那商师弟一个类型都属于缺心眼的摇摇头干脆也不再问什么只是吩咐道:“你等在此继续布置法禁我去去就回。”说着身形一纵已然向前山赶去。 待到唐石赶到前山时只见天空灰白一片。寒烟滚滚并着五色精光闪耀飞舞阵阵雷震轰鸣之音响彻山野。看出天空那五色精光乃是随引的五丁神斧只是那漫天寒流灰白烟云似乎看起来也有些眼熟。 除了那团灰白烟云之外天空还站着二人一男一女。俱是相貌极其古怪。 那男地看去也就三十出头虽然长得还算端正但面色苍白宛若死人一般。又吊丧着一张脸好似看谁都欠他的一般。身穿一袭淡灰道袍上绣累累白骨背后负有几根长箭模样的东西。同样也是惨白惨白的。 女的生得又高又大脸似乌金一头灰披拂两肩左右鬓脚各挂着一串纸钱。生就一张马脸。吊额突睛颧高鼻陷大口血唇。自牙森列。下巴后缩。口眼鼻子乱动。手如鸟爪长臂赤足。身穿一件灰白麻衣。腰悬革囊。 “梅师弟这来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唐石因随引正在专心对敌不便打扰以免他分心见到梅鹿子也在一旁赶忙上前询问缘由。 梅鹿子一见乃是唐石赶来忙说到:“师兄这次带头前来的就是那次元江金船夺宝时与咱们争斗最后被师傅赶走的那个雪山老魅七指神魔都芒。不知从何处找来两个帮手结朋狗党便寻咱们百蛮山的晦气来了。” 唐石一听竟然是雪山老魅忙先吩咐几个同门去将先天五行法禁展开然后对着半空另外两人高声喝道:“不知二位前辈名号前来我百蛮山又所为何事?” 那男的开口说道:“我乃庐山神魔洞白骨神君身旁这位则是巫峡乌树岭墨云峰乌头婆今日乃是应雪山老魅之邀特此前来叫你师绿袍那老鬼出来。” 唐石冷笑一声:“既然来了百蛮山本来想见家师倒也不难。只要照例在山脚拜贴送上自然会有人迎你等上山。像你等这般狂妄行径又出如此不遵之言想要拜见家师恐怕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嘎嘎…你这无知小子不知尊敬长辈且先不言老婆子等前来乃是找绿袍老鬼理论地莫非你还以为我等前来送礼的不成。”乌头婆连声怪笑道。 白骨神君也点头沉声喝斥道:“凭你还不配与本神君说话快去叫你那老鬼师傅出来否则免得等会说我等以大欺小。” “难道绿袍老鬼见到我等前来吓得龟缩在家不敢出来了。哈哈…”这时那团灰白云气中也传出一阵讥讽的话语狂笑不止。 “雪山老魅你竟敢如此放肆那次元江取宝师傅慈悲不曾伤你今日我说不得也要给你点苦头尝尝。”唐石话音未落足下一顿驾起遁光便向那团灰白烟云冲去。单手持一法咒于双眉之间一引一指只见两道赤光由唐石眼中放出。两道赤红光芒先看上去不过两指般粗细哪知一经伸展开来简直如同江河倒转赤光弥空犹如红海一片直向雪山老魅藏身的那团灰白云气怒卷了过去。 那团灰白云气一经赤光照射好似初春残雪经受艳阳高照无声无息一触即消。只听得一声尖厉怪叫之声随 形似山魈高约丈许头如山岳绿红眼阔口獠掀面生寸许绿毛周身雪也似白地东西从那灰白烟云中脱身出来。 只见其头颈后面又生着一只瘦骨如铁的长臂手生七指大如蒲扇高擎脑后掌心里冷森森射出一片灰白色的寒光将周身护住。通身皮包骨头看去却极坚强自腹以下双股合而为一天生成的一条独腿。 此人正是雪山老魅他一自照面便认出唐石施展地正是赤目神光镜。知道此宝乃是自己克星而且看样子唐石已然能够挥出其全部妙用赤光弥漫光海一成心中不由一惊知道这收摄大雪山千万阴寒之气练成的护体寒烟必然难保便想先脱身再说。谁知即便如此雪山老魅还是小觑了这赤目神光镜的威力赤光弥漫四周如同海洋一般而且压力极大举步维艰。雪山老魅方一从那护体烟云中飞出没行多远依旧还是困在了这赤红光海之中虽不至于动弹不得但每行一段必要耗费莫大气力干脆便就用法力护住自身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唐石此刻立于红光赤涛之中被映照得须皆赤双目光华闪耀犹如两点明星令人不可直视端的神武非凡。这赤目神光镜自从得绿袍之助唐石将其与自身熔炼一体后却也从未曾有机会施展过。虽然曾听闻师傅言及威力宏大却也没想到完全施展开来竟有如此浩瀚之能。 其实本来按照唐石地法力是不能够将这赤目神光镜的威力全部施展开来的还是前些时日绿袍深感座下弟子着实没有几个拿得出手地万一自己不在山恐怕有个敌人来犯都不知该如何收场。虽然现在布下了先天五行法禁不虞有失但也总不能就这么龟缩不出那样一来将百蛮山地颜面又将置于何地。思前想后反正那次元江金船得来地金丹还有几粒自己多服也无太大裨益何不成全了门下弟子增其千年法力到时候自然能够独挡一面。于是唐石因为素来忠诚有嘉自然便是选的对象。绿袍更花费数日苦功助唐石将金丹药力散开。唐石再经这些时日地苦修已然能够将自身法力运用自如于是这才有了上面这一出。 旁边的白骨神君和乌头婆两人只见那红艳赤光弥腾在百蛮山顶方圆数十丈炙热之感扑面而来。随意望去除却百蛮山范围之外附近之地已然木枯山红虽未起火光却已然一副被大火炙烤周山的模样。 再看看那雪山老魅竟然也被困于赤光红海之中虽然还未曾显露败迹但看其脱身不得的状况恐怕战败也只是早晚的事。白骨神君和乌头婆两厢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骇然之色。百蛮山随便拉个弟子出来竟然就有如此法力要是真个绿袍出马自己三人前来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只是既然三人相约前来白骨神君二人倒也不好意思丢下雪山老魅就这么离去毕竟一见之下便就遁去恐怕日后传闻出去这名声也不大好听。既然来了那就不得不出手大不了最后看看势头不对就先逃再说。 白骨神君先自肩头一晃身后六支白骨箭化作六道白惨惨的光华就向唐石飞去。乌头婆一见白骨神君出手自然也不好推囊何况自己还有求于雪山老魅张口一呼其最擅长的七煞形音摄魂**已然施展开来。 随引刚刚见到唐师兄大展神威将雪山老魅困住便将五丁神斧收了回来。此刻突然见到白骨神君对唐师兄出手飞手一扬二十四根太乙极元针脱手而出化作道道白虹就将那六根白骨箭半途拦住。 乌头婆的七煞形音摄魂**原本极有威力算得上是邪道中颇具盛名的一种**道力稍差的人一被呼唤立即被其将魂魄摄去。可惜的是百蛮山诸人都在先天五行法禁的护持之下听乌头婆用极凄厉的怪声在呼唤什么却只是觉得难听并未有任何不适之态。 而唐石虽然不在先天五行法禁的护持范围之内但是其自从服用了金丹之后已具千年法力尤在乌头婆之上而且业已身形合一的赤目神光镜也有稳定心神护持己身的妙用。 所以乌头婆可以说是白费一通力气。 第十章 隔岸观火 地处南荒到处都是峰峦密林就在离百蛮山左近近一座小山名叫鸡婆岭。因为整座山的形状远远看去好似一只正在孵蛋的老母鸡而且又盛产一种名叫婆婆草的植物故此被百蛮山的众弟子取了这么个名字。 这鸡婆岭方圆不过数十里最高处也仅就十数丈着实算不得什么起眼的地方。整个南荒之境像这种小山不知道有多少若不是因为实在离百蛮山靠得太近估计也没什么人会注意到的更别提还有什么闲情雅致给取个山名了。 岭上虽然如同南荒其他地方一般长满了高低不一奇形怪状的树木但是内中倒也没有什么厉害点的毒物。因为实在离百蛮山太近了早就被有些闲来无事的弟子不知道逛游了多少遍。那些个剧毒污秽之物素来就是百蛮山弟子的最爱所经之处怎么可能还有遗漏呢。 也正因为逛得太多现在也基本上没有什么百蛮山的弟子会到这鸡婆岭来了。不过现在鸡婆岭最高之地倒是多了两个不之客。此地是一块两丈方圆的平台乃是昔日百蛮山几位弟子闲暇之余运法力开辟出来饮酒休憩之用。一个唇红齿白面带笑容的小和尚身旁半蹲着一位金装玉束好似天上金童般模样的小孩两人年岁看去俱都不大也就十来岁的样子正在鸡婆岭这块顶地上貌似休憩闲聊着。 其中那个金童般的小孩。笑呵呵地向身旁的小和尚说道:“笑师兄你说咱今日受命前来观察百蛮山的动静还真就不错居然看到这帮子邪魔外道竟然相互对掐了起来。”听着这话语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赫然正对着的就是百蛮山上空雪山老魅等三人与百蛮山诸位弟子正在僵持着的景象。 “金蝉师弟莫要大意。我等此番前来乃是打探打探百蛮山的动静而已。若非必要绝对不要与其起了什么冲突。要知道绿袍老祖这魔头的法力深不可测而且宝物极多凡事小心为上。”被称为笑师兄的。正是昔日在天蚕岭被绿袍收去无形飞剑然后被文蛛毁去肉身仅有元神逃回东海地笑和尚。后来经其师苦行头陀花费无数苦功再佐以灵丹妙用。将笑和尚元神凝练成型免去他转世重修之苦。 峨嵋开府后鉴于天势如此巨变昔年种种算计。恐怕难以实施故此派遣门下诸多弟子各去四方打探动静。而且天道不显必然是妖孽尽出。为了维护天下安宁。峨嵋已然准备挑选一些个邪道中为恶累累之辈。斩杀卫道以之警告那些蠢蠢欲动之徒。 笑和尚二人来此也正是出于这等目的。只是没想到刚到附近就看见雪山老魅竟然拉着两个帮手前来寻绿袍晦气于是便想看个热闹。只是这雪山老魅几人法力也颇为高强虽然仗着少清潜踪法隐去形迹也不敢距离太近现这鸡婆另倒也不错干脆就在此处观看以二人目力倒也能瞧个切实。 一位是笑和尚另一位被称为金蝉师弟的自然就是当今峨嵋掌教妙一真人齐漱溟爱子齐金蝉。齐金蝉自从上次紫云宫一事回山后便被罚于石实面壁多经几位前辈说情直至最近几日才得以逃脱牢笼正好趁机请命与笑和尚一同出行。 齐金蝉微微皱了邹眉头不经意的打着哈欠“笑师兄他们僵持都这么久了你说什么时候能分个胜负啊?” 笑和尚倒是一点都不急切地样子缓缓言道:“金蝉师弟急什么呢反正看着他们邪道之间相互对战无论谁胜谁负都与我等正道中人来说都是好地又何必介怀这么多呢。阿弥陀佛。”念了声佛号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那绿袍老祖还未现身光凭门下弟子就已然另雪山老魅等人难以应对恐怕他们此次是要吃个大亏了说不好连命都保不住了。” 齐金蝉一脸的不以为然暗笑自己这位笑师兄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些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笑师兄绿袍老祖有那么厉害吗?我看未必雪山老魅三个老怪物吃鳖主要还是因为百蛮山那几位弟子地法宝着实有些神奇。但邪道中人素来都有些什么两伤的法术说不准最后还能拼个两败俱伤呢若是同归于尽那就更好了。”齐金蝉虽然见过绿袍几次但从未与其动过手唯一一次见到绿袍出手也就就是在青螺宫那趟。只是此事凌浑虽然受了重伤肉身也被损害但也完全是绿袍暗算所致并不作数。故此在金蝉的心目中这南方魔教祖师南荒第一凶人不仅长相与传闻不符恐怕连那道行法力也算不得顶尖的人物。 因为笑和尚二人都用太清潜踪法将身形隐匿而且离得又远所以百蛮山在场诸多人士倒也没有一个人现竟然还有这么两个正道中人在一旁窥视。 雪山老魅被赤目神光镜幻化地光海困住一时间也难以挣脱知道施展此法极耗法力。本以为敌人才修行多久上次见时也不过尔尔此番相见就算功力激增一倍也难以支撑一会便想打定主意以静制动。待到敌人先法力不济之时想要脱身自然轻而易举。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唐石与当初所见已然有天壤之别。不要说困住雪山老魅就是连续施展几日这赤目神光镜也没有什么问题。所以说雪山老魅的如意算盘是“噼里啪啦”拨得虽响实则却是没有什么用处此刻已然失却先机棋差一招。 至于白骨神君此刻却是多加思量本来与雪山老魅也就是有些交情。基于同恶相济地原则相互帮忙利用一下倒也是家常便饭。所以此番相邀前来找绿袍老祖地晦气倒也没有推脱。那绿袍老祖虽然纵横南荒二三百年但白骨神君自然 吃素地却也没有将之方才眼中。心想二人合力通天的手段也难以施展。后来见到雪山老魅竟然又约来乌头婆虽然心中有些不以为然。暗笑雪山老魅小题大做表面上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多一人事情办起来自然是更有把握。 谁晓得方一到百蛮山。绿袍是没见到反观那雪山老魅已然被绿袍门下弟子困住看其形势虽然不至于危急。但也决计好不到哪里去了。而乌头婆赖以成名地七煞形音摄魂**也是无论如何施展丝毫不见其功。这才现百蛮山其实并不是那任人随意捏拿的软柿子。百蛮山的弟子已然有如此本领。那绿袍岂不是…怪不得以雪山老魅那自恃甚高的个性竟然也要邀请帮手这才前来复仇。 其实白骨神君这番想法。倒是有些误会雪山老魅了。当初与绿袍相遇之时。稍一交手。老魅现自己功法已然为绿袍所克故此这才邀请帮手的。现在这等状况。不要说是白骨神君没有想到老魅也是始料未及的。 不过白骨神君现在既然现了百蛮山地强势自然不愿无故竖此强敌便想先看看势头再说。要知道邪道中人基本上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凡事都是自己的利益为重。白骨神君想看的是绿袍如果待会出来会是什么态度如若好的便就此作罢不行再另做打算。 因为多了这么一番算计所以白骨神君也就不愿多下狠手万一到时候不好收场只是指着六根白骨箭与随引地太乙极元针斗得不亦乐乎。 白骨神君能这么做是完全因为他纯粹是受邀前来无有什么牵挂。但乌头婆就不行了她有求于雪山老魅故此被邀前来。因为她那三世爱子前些时候为人所伤元神难保就连送去转世都做不到。乌头婆一世修行唯一牵挂、爱护的就这个爱子知道雪山老魅有一种秘制灵丹能够凝练元神虽然有不少的后遗症但也顾不得许多。 乌头婆最初施展她最得意的七煞形音摄魂**不料却不见丝毫功效心中不由气馁。但见雪山老魅被困却也不得不救两手一舞指尖飞起十道黑气化作两只黑烟鬼手就向身处赤光红海中地唐石抓去。 这两只鬼手可不同于一般的运气擒拿之法乃是乌头婆收摄九地幽冥鬼气凝练百年而成威力非比寻常虽然看似烟岚一吹便散实则坚硬逾铁。一般修行之人只要挨着一些立马就是肉身被毁元神受幽冥鬼气侵蚀不出一时三刻定然气散神消。 一时间就连那赤目神光镜幻化出的赤光洪涛竟然也被这两只鬼手荡开些径直冲向唐石身边抓落下去。不过乌头婆却也不会就此认为敌人没有手段就此会被自己轻易抓死。 果不其然就见唐石身上腾起两道彩烟就将乌头婆的两只龟手当空架住。而且无论这两只鬼手如何变幻方向都会被两道彩烟托起怎么也落不下去。 这时百蛮山下面观战地几个弟子素来只有他们联合起来一起打压别人的此番竟然见到在家门口被人围殴大师兄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纷纷将师傅赐予的前古兵戈放出直向乌头婆杀去。 这些个前古兵戈乃是绿袍在元江金船取回地虽然比不上广成子地降魔至宝但毕竟也都是奇金异铁打造非比寻常。后来又经绿袍运用九疑鼎重新祭炼后威力更是陡增几分并且大小变换无不随心。 因为这些个兵戈大小已然随心故此百蛮山地弟子基本都是收藏起来而不是背负身后所以乌头婆等人倒也没有能够现。 现在忽然见到几道五光十色精光熠熠形状各异的兵戈向乌头婆飞去全都大吃一惊心下不由骇然。几人眼光自然看得出。这些个兵器材质特殊已然比大部分邪道中人所炼地飞剑都还要厉害。 也只有雪山老魅清楚地知道这些个应该就是元江金船中的前古兵戈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是好似威力更甚当时莫非是现在有人主持的缘故。一任老魅如何揣测自然也不知道乃是因为绿袍的九疑鼎。 乌头婆毕竟修行数百年见此势头倒也不惧。两只鬼手也未收回。怪啸一声将身一摇全身立被一团极浓密的黑烟包满。同时鬓边两挂纸钱也便飞起化为两道惨白色的光华。环绕身上。那数柄前古兵戈所化彩光流虹撞在上面只见黑烟四溅白光乱窜。不过尽管如此。却也一时间突破不得。 唐石一见此等状况自己有太乙五烟罗护体凭那乌头婆还没本事奈何得了。只是现在这般僵持却也难办。现在唐石也才总算明白师傅为何在有了这么多前古至宝后还要不辞劳苦的去祭炼几件魔道法器。着实这百蛮山防守绰绰有余。但是似乎攻击不足。就像现在自己这般。赤目神光镜虽然威力宏大但是老魅法力颇高。一时半会没有其他手段辅助恐怕却也难以收拾得下。当然话又说回来只要继续这么僵持下去老魅定然必死无疑。 随手伸进法宝囊中唐石本想摸出些碧火针看看能不能出现什么机会然后偷偷的补上这么一下子。不过却无意中碰到一个圆溜溜、触手生温地珠子一时间却也没想起是什么忙取出一看。竟然是一个鸡蛋大小通体晶莹的赤红宝珠只是颜色却不是珠子外表出的而是内中赤光隐隐、红霞腾腾。 看着这颗珠子唐石不由想起师傅上次将此宝交付于自己时所说的话。 “此宝名曰乾天火灵珠乃是那千年毒物文蛛孕育出来地元阳之宝后被为师夺来采其内中半数精化练就玄功。后来也用过一次本来威力已然大不如前但是 师强取乾天真火多加凝练再运元阳之气几经调和圆满威力更胜往昔。 你乃我门下大弟子自然不能比别人差了去。此宝已然经我元神祭炼不需多加练习只要传你口诀便可施展。而且此宝对付阴毒、污秽之物旁门左道障眼之法尤为有效切记切记。” 心中已定便想试试看这乾天火灵珠威力究竟如何。口中默念法咒将宝珠当空一抛刹那间当空好似多了一轮红日光焰灼人不可直视。那轮红日光华跳转无风自舞凌空兜转几圈好似飞轮一般无数的荧荧光点瞬时被抛撒出来好似一天桂子又好似流星与昊日争辉星日相映互衬光辉。 点点流萤渐渐的飘落于这汹涌澎湃的赤光红海之中不过奇怪地是它们却并未就此消散依旧是那一点一点绚烂璀璨的光点。刚过片刻突然那些多得数不清的光点一时间全部爆散开来。虽然并未有任何惊天动地的响声出却同样令观赏之人震撼那点点光亮之中蕴含地莫测之机玄奥之理。 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一时间无数的光点并为就此消散反而衍化出无数更小却又同样明亮的光点。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但最终万物终究还是归于道。无穷无尽地光点散落飘洒于赤光红海之中霎那间整个赤红光海也变得愈地光亮起来愈地让人不可直视。 开始乌头婆还不知道敌人究竟是搞得什么鬼把戏自命鬼手凝练已久就算这赤海光涛一时间也难以奈何心中不由有些大意。却不知这乾天火灵珠抛洒出来的点点荧光正是乾天真火本来仅此这乾天真火虽然也能将乌头婆地两只鬼手击伤急切间想要灭去却也不能更何况只要乌头婆见机得快的话可能连大伤斗不会受。 不过这乾天真火此番与赤目神光镜幻化出来的赤海红涛相接触之后却是会生另外一桩妙用。当然这不仅乌头婆不知就连唐石也不清楚不过却是绿袍早已算计好的。现在赤目神光镜幻化出来的赤海波涛乃是真阳内敛虽然依旧是纯阳之宝能够克制邪魔但毕竟伤害上面就要差上许多。这真阳内敛的状况不是单靠自己法力就能够逆转过来的还需借助外物之力。 自然这个外物就是乾天真火不过一般的乾天真火也不行只有像乾天火灵珠内这种经过元阳孕育的才行。两厢一接激变化赤目神光镜真阳外显更附带了乾天真火之力顿时一股生自心地的燥热感无边无际的弥漫开来。 原本那赤目神光镜施展开来虽然笼罩亩许方圆但是四外之人却也感觉不到丝毫不适。但现在则不同了隐隐可见一圈圈的淡淡光晕向四外无边无际的扩散开来。就连原本还算平静的百蛮山上此刻也是腾起一层肉眼几不可见的五色光幕将全山护住。即便这先天五行法禁自的展动开来百蛮山的弟子还是明显可以感觉到这四周的温度确实升高了而且还在持续升高中。更让他们不解的是虽然修行算不上多有成就那一般的寒暑之变却也没有什么有怎会出现如此之态。而且看样子练师傅布下的禁制都自引动那只有一种可能大师兄正在施展的宝物威力之大已然出想象。 百蛮山内有先天五行法禁护持依然如此外面就更不用说了。乌头婆早在那光海转变的同时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拥着周身黑烟妖光远遁数十里。所炼那双鬼手已然被那业已变化的赤光波涛瞬息化去变成丝丝缕缕的黑气最蒸腾几下也自湮没于光海之中。 雪山老魅也没料到竟有如此变化突然四周炙烤烈焰宛如置身洪炉之中心下不由骇然。终于明了敌人的法力已然不知何故比初见之时有了天渊之别如果在这么被动下去恐怕还真就要阴沟里翻船交待在这里了。赶忙脑后那只七指怪手一扬飞出一道匹练丝的寒晶白虹。这道白虹乃是老魅在大雪山地数百年穷极搜敛苦练而成的冰雪至阴丹气在身体上下围绕数匝单足一顿便想向外冲去。 此番举动已然就是想拼却这数百年苦练的丹气硬闯出去。可惜的是主意虽好却委实是迟了些。原先老魅还能依仗功力行动一些此刻却是宛如深陷一吸力极强的泉眼之中丝毫不得动转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四周淡薄如光隐带赤红的波涛将自己放出的冰雪元丹之气渐渐的消耗掉。此刻赤目神光镜气机一转已然到达阴阳相吸坎离互引的地步别人尚有可能逃出唯独这老魅禀性其寒却是为这赤光明焰牢牢吸住。不用多久定然化作一团劫灰形神俱灭。 白骨神君此刻见到乌头婆失利雪山老魅生死不知心中一凛虽然手上依旧半死不活的与随引斗着但任谁也看得出他的心不在焉。白骨神君已然做好见势不妙随即逃遁的准备。邪道中人虽然顾及颜面但是性命更重要。命都没了还要拿虚名干嘛! 此时远在百里开外的齐金蝉与笑和尚二人也觉得一股股的热浪奔涌不息层层叠叠翻涌而来。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禁不住地惊讶之色俱都不由得对这个施展出如此威势之人大生警戒之意。无论怎么看还是小觑了百蛮山的实力。 第十一章 和光同尘 光镜幻化出来的光海威能开始仅仅亩许方圆现在已扩张其看来虽缓实则迅捷眨眼间已然笼罩十数里方圆而且还有继续扩展下去的趋势。唐石此刻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变故不仅那乾天火灵珠不受控制就连那业已形神合一的赤目神光镜也似乎失去了掌控。唐石周身的法力似乎也变得不由自主肆无忌惮的提供着赤目神光镜毫无顾忌的扩展漫延。 渐渐的唐石也觉得四周慢慢的炙热起来自己似乎也要在这无焰的炽烈中熔化开去与四周波澜光海融会一体。这一刹那好似经历了无数的时光。短暂而又漫长在唐石心中丝毫没有感觉任何矛盾身体似乎很欣喜那炽烈的熔化但心中不知为何却有丝丝那微不可及的声音似乎又在抗拒着什么。自己好似忘记了什么又好似本来就没有记忆。 如果此时有人可以穿透那炽烈可比正午艳阳的光华便可以现唐石此刻四肢舒展双目微闭凌虚漂浮徜徉于光的海洋中脸上带着丝丝好似解脱般的畅快微笑但嘴角却又微微下撇好似在挣扎着什么。反抗与欣喜算不上矛盾但绝不是同类的表情就这么荡漾在唐石的脸上。 没有人能知道他欣喜什么也没有人能知道他抗拒什么。此刻唐石身下突然起了点点阴影身形徜徉宛若幻影。好似那波澜中激起的泡沫稍稍一碰便又消散形迹复归于波澜之中。 就在唐石即将归化虚无被这光海同化之际突然一团绿光莫名地出现在他身旁。绿光深邃洞幽一眼望进去只有那无尽的绿若在别处还可能显得有些阴森。但在四周这徜徉的光海中却有一股别样的安详虽然深邃却有清澈之感。虽然洞幽却有几许清凉之意。就好似那三伏天中艳阳下的人突然见到了一颗郁郁葱葱、茂密旺盛可以遮荫的大树。此时没有人会注意那树的种类树的相貌…唯一索取的就是那块阴郁。 绿光中突然伸出一只小手稚嫩地五指。光洁的肌肤平托着缓缓地向唐石额间而去。去势是那样的缓慢、平稳、又小心翼翼好似那空无一物的手掌上托着无尽地珍贵、无尽的寄托。 小手在唐石头顶。正对着额间。渐渐的倾斜下来。手掌微屈。好似将那呵护备至的珍贵慢慢地让它流淌下去。流淌下去。 唐石额间溅起点点涟漪没有颜色只有那虚无间的波澜。就好似唐石的额间是水面而小手中流淌下来的是雨点淅淅沥沥零零点点。但是动作轻柔没有溅起丝丝水花只有那额间荡漾开来地涟漪。 “徒弟控制不了这神镜威力都快把百蛮山四周景致毁了。”一个宛若泉水般清澈的声音在唐石心中响起宛若叮咚的泉水般荡漾开来无边无际。打破了唐石原本心中地温暖带来地是一丝清冽但却不寒冷。温暖中地清冽安详却别有一股韵律的生机刹那间好似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能呼吸到这种舒爽地感觉。喜悦不同于先前的解脱这是一种别样的生命的韵律它在跳舞它在唱歌它散布的是无尽的欢乐与生的向往。 唐石只觉得这徜徉在心中的声音十分的熟悉虽然言辞之中颇为严厉但是那声调却又是那般装满了爱护与怜惜让他深深地陶醉。至此他才突然感觉到也许和光同尘并不是唯一的途径脸颊间的微笑慢慢淡去反之嘴角的挣扎愈显清晰。因为唐石好像睁开眼看看这说话的人一种莫名的熟悉一种莫名的亲近一种莫名的感恩。 但是双眼就好似灌了铅似的沉重得难以负荷。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是难动分毫。沮丧、懊恼、失望等等接踵而来唐石突然又觉得这声音是不是错觉为什么响过一次后便不见了。 “唐石…唐石…唐石…”好似感应到他的想法一般那清澈明亮的声音再次荡漾在心间。 唐石是谁?为什么觉得好熟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多为什么呢。一声声的疑惑好似魔咒般在心间畅荡徘徊疑惑…疑惑…疑惑… 痛…痛…痛…植入心间的痛就好似那周身内外皮肤上、血管中被无穷无尽的怪物撕咬、破毁莫名…难忍… “啊…”紫色一摸玄奥的紫色似乎夹杂着一股可以温暖人心的柔和。这是唐石突然大叫着惊怖的醒来后看见的第一眼----紫色看了它刚刚那无尽无边的痛楚仿佛一下就变成好遥远的记忆。 紫色 感觉到的是一只温暖的小手光滑的肌肤接触在额上仅仅是那小手的体温还有那生的律动。“睡吧醒来一切就都变得更加美好了。”唐石听着这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安详而又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随着唐石的双眼再次闭上一天的光霞倐的消失无踪那可与烈日争辉宛如一幕天障的光霞就这么毫无迹象的消失了。 此时赫然可以现的是站在唐石身旁的正是绿袍老祖略带满意的笑容荡漾在他的脸上看着身前的唐石自己这个大弟子终于熬过了这关将来也定然会有一番大的成就吧。 就在漫天光霞敛去的同时一道惨白色的长虹顿时向天边飞去正是死里逃生的雪山老魅要是这漫天光霞再稍迟个一刻钟消去恐怕… “哼老魅你还想往哪里逃。”冰冷的语调好似抖一抖都会掉落下冰渣滓来。绿袍原本和煦的笑容忽的敛去看着雪山老魅逃遁的方向冷笑不止身上腾起两道绿光一前一后直追而去。 雪山老魅遁光虽然神无奈功力大损不同往日瞬息便被一道绿光拦住去路另外一道绿光也随即而至。老魅刚想转个方向不料两道绿光已然缠附上他的遁光尾一交。原本惨白的遁光变成了一条翠绿玉带已然不受控制的往回飞去。 绿袍冷冷的看着兀自在那绿光中左冲右突的雪山老魅面露讥讽之色。“雪山老魅你今日竟敢带人前来老祖我百蛮山捣乱胆量不小。看来真的是老祖我心慈手软太久了都没人记得厉害随随便便就敢杀上门来。哼老魅上次元江饶你一命不知感恩戴德也就罢了今日更是视老祖我如无物。那好既然你选择了条路那想必也有了承担此事的决心。老祖我素来爱成*人之美便如你所愿尝尝这千光塔中五毒噬魄毒光蚀心的滋味吧。”绿袍约说反而面色越加慈祥只是言辞之中的华美修饰依然掩盖不住森森的杀伐之意。 右手一托虚空显化出一座五层高下的玲珑宝塔通体晶莹剔透彩烟蒸腾缭绕翻滚不休霞光千道五光十色好似凝聚了天底下所有的美丽光华于其中。 雪山老魅突然见到绿袍翻手取出这么一座光艳至极的小塔虽然不知来历却也知道恐怕乃是一桩极其厉害的宝物。心中正在暗暗思虑突然一股淡淡的清香似水的清澈似大地的敦醇也似白云的虚幻缥缈不可捉摸的香气却又在鼻尖荡漾不去的沁入心脾不由得嗅着鼻子多闻了几下。 这香气虽淡却又好似绵延不绝给人只用欲断未断、似断非断的感觉。老魅感觉闻了这香气后似乎伤势也好了些许忙又继续猛嗅了一下。就这样渐渐的人开始感觉有些昏昏沉沉似乎四肢百骸全都有说不出的轻松一种被抽离后的快感欲迎还羞。 看着业已慵懒的倒在绿光之中浑身抽搐的雪山老魅绿袍不禁露出了宽慰的笑容。手中千光塔微微一晃一道比彩虹还要绚丽的光华穿透绿光照在了老魅身上。随即将老魅全身罩住缓缓地引入宝塔之中。 原来绿袍离开百蛮山后在南荒四处搜寻不仅凑齐了百毒五花障的材料更十分运气的将千光塔祭炼成型之后更是收摄了无数的毒物进去。今日绿袍正在一处离百满山数千里距离的小山中突然感到乾天火灵珠一阵律动。 因为这乾天火灵珠乃是绿袍当日交付与唐石便是想有一日他能够将赤目神光镜的威力真正的运用出来。结果不想异变就在今日。绿袍不知道唐石是试验此宝还是百蛮山有强敌来袭难以应付。 当绿袍赶回山一看竟然是雪山老魅伙同白骨神君及那不知死活的乌头婆前来挑衅而唐石此刻不知怎的竟然被神光侵入心神绿袍再晚归片刻恐怕这个弟子就要变成光尘一般了从此在这个世界湮没。 幸好绿袍从那魔教秘典上习得几种勾动心灵妙法再加上万年温玉之助终于将唐石抢救了回来。不过此番虽然凶险唐石却也借机因祸得福一身根骨被神光洗涤升华不再有丝毫杂质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虽然如此那罪魁祸的雪山老魅三人却也不可原谅。 第十二章 齐来同归 一回到百蛮山之初便现了来袭的三人只是忙于无暇顾及。不过却也不愿放任白骨神君和乌头婆就此离去便命鸠无华和白慕真分别前去拖住二人待到他施法救治唐石之后再作论处。 现在唐石已然救回雪山老魅也被收入千光塔中余下的白骨神君和乌头婆分别也与鸠无华和白慕真斗得不亦乐乎。看看二人中白骨神君显然更甚一筹绿袍传音命与之对阵的鸠无华前去帮助白慕真。 白骨神君一见那与自己对阵的黑衣童子突然翻身去围攻乌头婆一时间也不知是何道理但看见绿袍老祖向自己飞来已然明了其中一二。要知道白骨神君可是一开始就在留意四周的状况见那漫天光霞突然敛去虽然不知是何故但也知道跟这突然出现的三个童子有关。虽然看见雪山老魅被此人收去但心中还在犹豫间到底要不要就此离去。想想好歹还是要交待下场面上的话看看不对再走也不迟。那老魅是因为被那光霞伤了功力大损这才被敌人轻易得手自己到现在也没花费什么力气想逃的话恐怕也没谁能拦得住。 白骨神君刚想开口说几句突然见到绿袍老祖伸手一抓凌空出现一团黑气旋转奔腾呼啸着化作一道黑色气柱笔直的向飞自己来。以白骨神君的经验自然看出这柱黑气。虽然威力还算可以不过想要对付自己却还是差了点手指一点六根白骨箭宛若雪花般的模样交尾着向那柱黑烟迎了上去。只听得“咝啦”一声宛若丝帛被撕扯地声音那柱黑烟被切割成了六道就着白骨神君的身子周围四散开去。 白骨神君刚想讥讽两句。却现绿袍老祖脸是赫然是一副诡异的笑容心中不妙之感油然而生赶忙摆手一挥。一片惨绿光芒将身形护住。不过六根白骨箭依旧去势不减直朝绿袍飞去。 绿袍此刻把手一抬微微抖动两下。只见那原本仅有碗口粗细的黑气刹那间好似江河倒转冲破河堤汹涌澎湃而至。一时间。方圆数十里内除了百蛮山有一层五色霞光护持漫天俱被茫茫黑水所淹没。 黑水滚滚。波涛汹涌。直上天际。绿袍此番已然将玄阴真水展化开来。鸠无华和白慕真二人已然被绿袍送入百蛮山内。现在此中也就困了白骨神君和乌头婆二人。 白骨神君此刻一看四周皆是茫茫黑水知道已然为绿袍所困。见了这等威势已然心生退意不过那茫茫黑水波涛之中竟然蕴含有无数细小的漩涡牵扯之力着实巨大令白骨神君想要保持正常的身形都很困难更不要说是逃脱开去了看情况也就只能伺机而动了。 这玄阴真水赫然是有阻断视线、神念之妙用被困二人丝毫感觉不到任何外围的信息。本来甚至就是主持玄阴真水的人基本也好不到哪里去也都只能通过玄阴真水之力来感应敌人所困何方。不过绿袍则不同先天五行大成旁人看不透的玄阴真水在他地眼中就好似无物一般依旧清晰可见。 见那白骨神君开始只是一身惨绿光芒护住己身后来那护身法光禁受不住玄阴真水的挤压已然摇摇欲坠。这时白骨神君才好似看出厉害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钵盂其色惨白宛若骨质而且做工似乎也十分的马虎粗俗不堪。不料就这么一个毫不起眼地小钵咕嘟咕嘟的冒出丝丝缕缕红白相间的烟气升腾至白骨神君头顶好似顶棚翻扣下来竟然瞬间就给白骨神君空出一个丈许方圆的清静之地来。那红白烟瘴渐渐凝聚好似实质一般无论那四外黑涛如何汹涌却也难以奈何分毫。 这就好似波涛与礁石之比虽然日积月累之下波涛能够将礁石磨平但是波涛决不可能一下子便将礁石摧毁。 既然看见白骨神君搞出了这么一副乌龟政策那干脆就先去收拾那个相对弱一点地乌头婆好了反正都要收拾掉的哪个早些哪个晚些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相对于白骨神君现在的四平八稳乌头婆明显就可以看得出差了不止一筹。不仅法力不及人家就是宝物也多有不及。乌头婆周身一团烟雾缭绕四外还有两道惨白光华护持即便如此还是不能就此定住身形不得不随着玄阴真水的律动四处摆浮。 柿子自然是要先捏软地吃绿袍脸上不禁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尽管谁也看不见。左手一抬腕上那个紫润剔透宛若水晶的镯子化作一道龙型紫光冲开四周波涛黑水径自向乌头婆地护体烟霞撞去。 尽管声响如此之大乌头婆已然被玄阴真水搅得头昏眼花一时间却也没能现。直到那 紫光撞击在两道惨白光华上激起一阵闷雷之声这头婆厉喝一声:“何方鼠辈暗算。”随说便有一团灰色暗光朝那道龙型紫光打去。 此宝乃是乌头婆自炼阴煞奇秽地天垢珠除能污秽敌人飞剑、法宝外并还出一种极秽奇腥之气闻到便即晕倒。乌头婆也估摸到了恐怕是百蛮山绿袍老祖亲自出马了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威势。使用此宝也就是想将敌人宝物污秽失却灵效。至于迷倒绿袍这等魔教宗师却也不敢做如此奢望之想。 却不知这件紫光镯乃是盘牵洞府中金鼎七宝中排名第二地宝物根本不惧邪污。龙型紫光迎着天垢珠一击妖光立被撞成无数烟缕四下飞射。不过妖光虽破残烟剩偻仍是奇秽极毒。绿袍随手弹出七点青碧灵焰圈住一绕光华一闪顿时归于虚无。 乌头婆见天垢珠被敌人如此轻易破去心中又急又怒。只是她鬼手秘法先前已然被破此刻也施展不出而七煞形音摄魂**对于这等魔教祖师也无疑是班门弄斧偏偏想逃又逃脱不得想要开口求饶又丢不下这个脸面。再说这绿袍老祖素来便闻是位心狠手辣之辈恐怕求了也是白求反倒平白丢了脸面。 绿袍自然不知道乌头婆脑中转过的这些个念头现在只想将这些个胆敢侵犯百蛮山之人诛杀务必形神俱灭绝不姑息。两手一转掌心收摄了数十颗玄**雷随即一抖全部向乌头婆那护体烟岚上打去就听轰轰爆响之声不觉于耳一时间乌头婆那四外护体烟瘴顿时跌宕起伏不休一副随时即将破灭地样子。一见玄**雷有效绿袍随即默运法力四周茫茫黑水之中霎那间便凝聚出了无数的玄**雷。 乌头婆一张丑脸上丝毫不见任何怯色十分平淡的看着四际茫茫的黑水两眼瞳距之间似乎又看见了那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在欢喜得跳跃亲昵的依偎在自己的身旁。刹那间绽放出来的一丝笑容赫然透露着慈祥就连那原本丑怪的脸庞似乎也有了些美丽。她知道也许下一刻就是自己覆灭之机只是可怜自己那无人照看的孩子… 轰轰轰…一时间浪花千丈波涛澎湃数百玄**雷同时爆乌头婆原本停留的地方已然被茫茫黑水所灌满一片残缺的纸钱孤独的飘寂在黑水之中跌宕起伏转瞬又不知去向。 几缕残魂一片母爱不如同去。魂魄离兮天人离兮母子离兮。 白骨神君此刻四周也经受着无数连绵不绝的玄**雷的轰炸不过幸好他那只钵盂颇为奇妙一时间倒也不虞有失。只是他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如此这般下去恐怕还是难逃一劫到底该如何是好。 犹豫半天白骨神君决定还是放下颜面毕竟性命比什么都要来得重要些“绿袍道友可能暂且罢手听我一言。” “白骨神君但讲无妨。”绿袍言辞虽然恳切、和煦但手底下却是丝毫没有放松反而再次加了把劲儿看来这白骨神君还是很闲竟然还有功夫说话。 白骨神君见绿袍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心中早已气得三尸暴跳只是碍于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我无恩怨我此番前来也只是受那雪山老魅的蛊惑。素闻道友恩怨分明何必苦苦相逼非要置我于死地方才甘心。”现在的软语相求是为了日后的东山再起伺机报复白骨神君暗暗的告诉自己。 绿袍笑笑毫不介怀的说道:“我前些时日心肠倒软神君如此说法那时想必定然无事。只可惜的是神君来晚了些没赶上好时景。现在老祖我可是睚眦必报更何况神君都打到门上来了不将尔等斩杀形神俱灭又如何扬我百蛮凶威。” 白骨神君听到开头还以为有些希望谁知越往后越是愤恨那等形神俱灭的恶毒之语竟也这般娓娓道来从容不迫浑然自己已是囊中之物一般。刚要破口大骂突然漫天的轰鸣之声赫然而断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由得愣了一愣。 待到瞬息回过神来只觉得四周俱是土黄黄的一片莫可匹敌的巨力陡然压制住身体各个部位接着便不醒人事了。 绿袍看看在里圭的五岳神光之下已然被压成一张肉饼的白骨神君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光华照耀在眼中反射出的是丝丝寒芒。 第十三章 黎山寨 你们逃得快绿袍心中暗暗计较道若有所思的看东及赫然正是鸡婆岭。 原来笑和尚见到绿袍老祖突然现身消去漫天光霞一举收摄雪山老魅接着又突然间掀起滔天巨浪心中惊骇自然是毋庸多言。看看这三个邪道有名的魁居然也不是绿袍对手暗暗思虑虽然早就知晓绿袍老祖的厉害非自己等晚辈可以匹敌但以今日之见似乎还是有些低估他的法力了。想了想便与齐金蝉商量还是趁机先回吧此番情况也打探得差不多了万一被绿袍老祖现恐怕难以脱身。 齐金蝉素来胆大修行时日也不久哪有笑和尚这般的见识而且自命峨嵋独传的太清潜踪法外人绝难识破调侃笑和尚胆小说怎的也得多留一会看到白骨神君和乌头婆的生死再说。笑和尚拗不过他只得作罢。想想还是不放心便把此次出山之前师傅赐下的一道灵符取出情况一个不对便运用灵符返回峨嵋山。这道灵符乃是苦行头陀秘炼为的就是笑和尚万一再遇到什么险情能够护持他逃遁回来。 绿袍开始是把大部分的心力都放在唐石及雪山老魅等人身上再加上太清潜踪法着实有几分奇妙倒也没能现笑和尚二人的形迹。但是后来将雪山老魅三人收拾掉后绿袍突然心中一动便默运元神法力。查看四周是否还有什么隐匿未曾现身的敌人。 这样一来果然现鸡婆岭上似乎有些不对还未来得及动手突然间一道肉眼不可见地淡淡金光陡然从山头窜起瞬息便消失无踪。看出乃是号称佛门第一神的心光遁法据说练至极至心之所及身之所至。这心光遁法向来以隐形匿迹。飞行神而著称若不是绿袍法力高强恐怕连那淡淡的金光都看不见呢。 此事说来也是笑和尚二人命大虽然不曾感应到绿袍当时正在运法搜敌。但是太清潜踪法却是神妙就在绿袍现不对的同时他俩也心中起了警讯。笑和尚觉得不妙连忙一展灵符。幸好二人逃遁及时。否则稍有犹豫让绿袍有了准备就算是心光遁法今日恐怕难以善终。 绿袍自然不知道那在一旁窥视的乃是齐金蝉和笑和尚。但经此一来心中也不禁起了警戒之意。道佛两家自命正道素来不会无故窥视。莫不是已然有人准备对百蛮山下手了。哼!佛门也好。道家也罢。不管是谁对百蛮山起了不良之思说不得总要叫他脱层皮下来。就让正道中人看看什么叫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绿袍心中狠狠言道。 和煦的风夹杂着微微湿润泥土的味道吹拂在这个七八岁的绿衣童子身上。掀起片片衣角偻偻丝谁也不知道他淡淡的微笑下已然下定了杀戮地决心。 天道隐现杀伐战 你不杀人人杀你 唇角带起天真颜滚滚红尘杀杀杀… 南荒之境虽然说是凶恶无比除了那些修道练气出入青冥之人亘古罕有人迹。话虽如此但是此地远离人间朝廷不及战乱不至除了恶劣凶险的环境外倒也可以算得上是块世外桃源。正所谓苛政猛于虎也有的时候人比那些个毒物还有可怕。所以千百年来却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或迫于生计或迫于仇敌等等缘故前来这南荒之地。当然深入南荒是不敢地但是在南荒周边之地小心些却也能够生活的。 渐渐的南荒边缘却是有了几分兴盛虽然远不及中原之地但是此地一无税务二无战乱倒也能够略得几许逍遥的韵味。不过此地毕竟不如中原之地旁边就是那南荒险境指不定哪天就有什么凶猛毒兽晃悠出来。所以此地村庄都是建成一座座地山寨而不是镇子因为山寨能够起到更好的保护作用。 黎山寨坐落在南荒边境一座小土丘上的小山寨总共方圆不过五十丈许内中住户也就三、四十人。这里住着的都是当年躲避战乱地李氏一族的族人后来化名改性为黎所以寨子起名就叫黎山寨。 黎山寨居于南荒已有近千年的历史算是这南荒边境最古老地几个山寨之一。之所以能够屹立千年不倒靠地便是当初李氏一族现今地黎氏一族代代相传的武学。为了能在这南荒险境中生存下去黎氏族人早在迁来之初就定下 尽皆习武地族规日后代代族人打小就要开始练习武 所以千百年下来就算黎山寨规模如此之小实力也不是其余山寨能够比拟的。 当然即便如此也不是说这黎山寨就能够在这南荒边境一定确保安全了。千百年来黎山寨也是历经风雨几次惨遭灭寨之危不过即便如此他们还是顽强的延续了下来。只是那几次的险厄危机导致了黎山寨诸多前人遗训失传或许唯一保存完整的也就是那借以安身立命的武学之术。 一个天无星月的晚上满天的阴霾阻挡了所有来自天外的光辉。黑暗黑暗无尽的黑暗中似乎连那夜虫鸣叫也压抑了几许不若往日般的“宏亮”。黎呈山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四周太过黑暗而产生的错觉。 渐渐的无尽的黑暗中突然有了一团亮光飘飘忽忽橘黄色的。虽说不上是多么的明亮但最起码能够驱除些许四周的黑暗以及心中的不安。一个长长的身影随着那微弱的光亮静静的摇曳。 从火焰下勾搭在一起的树枝可以看出这是一团篝火渐渐升腾起来的火焰终于照清了那摇曳的身影。一个少年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一身已然变成丝缕的麻布衣双手环抱半蹲在地上。那略显狭长的双眼微微眯着让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看起来似乎都快没有了若不是那丝丝若隐若现的精光恐怕都会让人以为他已经合上双眼了吧。嘴里嚼着一根不知名的草尚有半截露在外面。 黎呈山黎山寨中的一员父亲早在他出生之前就进入南荒之中一去不曾复返而他的母亲也在前不久被闯入黎山寨中的一只怪物杀死。当然死的不仅仅是他的母亲还有几位族亲最后还活着的仅仅只有不在山寨中的十数人而已。黎山寨被毁了。 就在其它人强忍着悲痛着手重建黎山寨的时候黎呈山独自一人跑了出来。他要报仇为母亲报仇。当然他也知道凭借自己的实力决计不是那只能够将整个山寨毁去的怪兽的对手。但是他…绝不放弃自古相传在这南荒中不仅有无数怪物横行还有仙人隐居其中。仙人餐风饮露朝游北溟暮归山那是何等的境界。 相信只要能够找到仙人母亲大仇绝对可报。 只是黎呈山进入南荒今日已经是第八天了也不知走过了多少山头越过了多少险境。那本就携带不多的干粮早在第五日就已吃完这几日已然开始找些无毒的野果以及草茎树皮果腹。虽然依旧还没有找到传说中的仙人但是黎呈山却也没有丧气他坚信有志者事竟成。这句话听母亲说是父亲最喜欢的也最秉持的道理。那时听母亲说到父亲脸上洋溢的不是对现状的不满而是无尽的幸福没有失望只有对父亲的期盼。 不过黎呈山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远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应该越来越深入南荒之中了吧。 黎呈山虽然静静的坐在篝火前面实则却不是休息反而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因为夜晚是一些毒虫蛇蝎出来觅食的时间夜晚的南荒是最危险的尤其是这样一个漆黑无光的晚上天知道会生些什么。 “嘶…嘶…”这是蛇吞吐信子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这宁谧的夜晚并且是在黎呈山这种修习过内功的人耳朵里着实是个不小的警讯。借着火光运足目力黎呈山可以看见一条五色斑斓手臂粗细的巨蟒盘牵于不远处的一根老树枝间。 那条巨蟒此刻已然盘成一团高昂着蛇头信子吞吐不休十分急促好似遇到什么危机似的。黎呈山现那巨蟒的目标显然不是自己大大松了口气。既然暂时没有情况不由得好奇起来那巨蟒又是遇到了什么。 顺着蟒头的方向看去赫然是老树的更高处但是黎呈山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不过也许是天太黑了离得又远篝火光亮不及。 黎呈山毕竟还是少年心性一时间好奇心不由大起想要凑过去一观究竟。 第十四章 山精木客 焰蟒乃是一前古遗兽传闻分属龙种天生便可口且此物尤其特别的是不食血肉反而以植物为生。 黎呈山看见的便是那条五色斑斓的巨蟒便是一条活了一千七百多年的五碧奎焰蟒。当黎呈山缓缓的靠近前去现那蟒蛇正对着的赫然也是一株古树。除此之外别无它物着实令黎呈山好生不解。 正在他疑惑间突然那条蟒蛇巨口一张已然接着身下树枝的弹跳之力向对面那株古树扑身上去。紧接着令黎呈山更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那株古树居然动了起来一根粗壮的树枝带着呼呼的风声就向半空那条蟒蛇横扫而去。蟒蛇竟然能够凌空腾挪自如十分轻易的便闪过了那横扫过来的树枝。如此交手几下已然将黎呈山惊得目瞪口呆何时又曾经见过这能够活动自如的古树凌空腾飞的蟒蛇。 此时黎呈山再仔细看看那株古树赫然在现仅有丈许高下不过两人估计难以合抱枝丫横飞舞动真个就好似人一般模样。 五碧奎焰蟒四际腾飞躲避那株古树的枝丫半晌也没能找到下口之处。不禁有些愤怒巨口一张陡然喷出一道碗口粗细的碧焰光华灼灼映得附近都是一片碧绿之色。 黎呈山见到蛇能飞树会动再见到能喷碧焰倒也不太惊讶了只是有些好奇。那古树究竟能够如何阻挡。 那株古树其实也不是一般的树名为木魈属于山精木客一类乃岁久通灵地精灵。这木魈已然活了近三千年加之天生木干皮燥坚硬至极一般的灵物决计不是他的对手。不要说才仅仅一千多年的蟒蛇就是三千年的都不一定敢惹他。 天生万物总有生克。这木魈不多的克星中。偏偏五碧奎焰蟒就得占上一席。尽管这条五碧奎焰蟒才活了区区千七百年但是它与生俱来的毒焰赫然正是木魈所惧怕的。 木魈今天本来是看见了黎呈山想起来好久都没有吞食活人的精血了。便起了心思因为度不快只得尾随在后想要等黎呈山停下来休息时。趁机捕捉。刚想动手不幸地是竟然遇到这条五碧奎焰蟒然后便被死死的盯牢不放。木魈虽然不同于一般的树木。能够自由活动但是度却也仅仅和普通人行走的度差不多又如何能逃得出这条已然可以凌空腾飞地五碧奎焰蟒的视线。 有了五碧奎焰蟒在一旁。木魈自然也没什么心思去注意什么活人了。毕竟还是保命要紧。此刻见到五碧奎焰蟒喷出毒焰。木魈周身陡然亮起一层青蒙蒙的光气将那灼灼碧焰。阻隔于外。 五碧奎焰蟒口中毒焰不断盏茶功夫就将木魈全部笼罩在了碧焰之中。不过这只木魈毕竟活了将近三千年乙木精气精纯无比虽然受制于这碧焰但也不是片刻就能攻破的。这样一来倒变成了双方拚斗丹气法力来了。 就这样持续了两柱香地功夫五碧奎焰蟒口中的碧焰开始变得断断续续已然一副气力不接的样子。又过了片刻木魈四周的碧焰也渐渐地淡薄下去。黎呈山似乎可以看见那怪树在青光笼罩中摇曳不定的枝丫带起阵阵淅嗦之声就好似在嘲笑那条蟒蛇一般。 陡然间就见木魈周身青光大盛竟然一举震破四外碧焰。一见此景那满头的枝丫忍不住愈地抖动起来代表了其心中欢喜之意。见及碧焰已破木魈也就把周身青光敛去毕竟这乙木精气积累不易如非此番生死关头却也断断不会施展出来。 赫然现这五碧奎焰蟒不是自己地敌手木魈那简单地思考中不禁生了一丝报复之意一抖枝丫又向五碧奎焰蟒扫去。突然见到那五碧奎焰蟒口中又现出星星点点的碧焰木魈赶忙一缩枝丫周身青光赫然再现。 刚在暗暗庆幸却不料那五碧奎焰蟒口中仅仅碧焰两点根本都伤及不了木魈。如此这般又试探了几番木魈可以肯定了五碧奎焰蟒已然气竭力衰根本喷不出那可以伤害它地碧焰了。 如此一来木魈不禁志得意满心神也不由得松懈了些再次挥舞着枝丫冲了上去。再次见到五碧奎焰蟒口中腾起点点碧焰木魈已然适应了前面几次的惊吓此次不仅没有退去反而更加勇猛的冲了上去。 突然五碧奎焰蟒口中喷出一颗鸽卵大小碧光腾腾光焰森森的宝珠其光之华赫然照亮了方圆数丈宛若天空陡然间升起了一颗绿色的月亮。这颗宝珠正是五碧奎焰蟒苦行修持一千七百年凝练而成的内丹真元。 那颗碧珠一 瞬息宛若流星一般就向木魈撞去。木魈迟缓的够躲避得开周身刚刚腾起一层薄薄的青光便被那颗碧珠打散化作点点青荧。接着就听见一阵沉闷的敲打木头之声顷刻间木魈周身业已燃起灼灼碧焰无烟无味只见那木魈在碧焰中嘶吼不知何故却偏偏身形又动弹不得。 黎呈山突然听到轰的一声震天巨响宛若平地生雷。随即就觉眼前一片青光闪过脑袋好似受了重重的一击周身也紧接着一阵钻指剥皮、撕心裂肺的疼痛。终于黎呈山经受不住这等非人的痛楚晕了过去。 过了片刻那晕倒在地的黎呈山双眼突然睁了开来隐隐两道青光由眸中透出。咧了咧嘴嘿嘿怪笑了两声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撑了撑胳膊动作迟缓而又僵硬好似这幅身体都不是他的一般好半晌才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站了起来。 好似渐渐熟悉了动作黎呈山迈动双脚渐渐的向刚刚爆炸声传来的地方走去。赫然正是木魈与五碧奎焰蟒争斗之处不过那形似古树的木魈早已不见了踪影原地却是多了一个数丈方圆的大坑四周的其余树木也如同木魈一般失去了踪迹留下的仅有那一块块、一片片的木屑、残枝。 黎呈山十分坚定的迈动着步伐走到了那大坑最中央弯下腰伸手拨弄着地上的泥土和木屑也不知在搜寻什么。过了会就听见黎呈山又是一声怪异的吼叫似乎夹杂着阵阵的欣喜之意此时他手中赫然捏着一颗鸽卵大小的碧光殷殷的珠子。 看了两眼黎呈山十分满足的将它丢进口中吞了下去。紧接着胸口透出碗大的一团碧光顷刻将身体四周的经络血脉都照映得清清楚楚。黎呈山却丝毫不见惊慌周身青光闪了两闪那团碧光便渐渐黯淡下去终至消失不见。 一脸满足的黎呈山再次向一旁走去这次倒是没有找很久很轻易的便将地上一条血迹斑斑粗如人臂的蟒蛇抓了起来。赫然正是那条五碧奎焰蟒不过虽然未死却是受了重创挣动两下便瘫软了下去。 黎呈山带着一股仇视的目光盯看着那五碧奎焰蟒许久终于将那蟒头一抓猛的塞进口中。“嘎巴…嘎巴…”阵阵咀嚼之声随着丝丝血迹在他嘴边流淌出来。嘴外的蟒身兀自还在手中扭动不休。用手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蟒血随手又擦拭在衣服上脸上的神情是一种说不出的快意、残忍嘿嘿一笑露出的雪白牙齿上沾粘着红红的血色还有几根尤在颤抖着的肉丝无头的蟒身依旧在扭动着无意中抛撒出的血液静静的掉落滋润进泥土中。 双眼闪烁着点点青光在这漆黑的夜幕中显得别样的妖异令人不寒而栗。四周扫视一番似乎连那些蛇虫鼠蚁也被这一幕骇得不敢吱声了夜晚如死一般的宁静唯一响起的只有那再次“嘎巴…嘎巴…” 片刻之后天际突然亮起两道绿光划破将夜幕硬生生地划成三份伴着阵阵尖锐的声响宛若飓风呼啸般直冲而来。这两道绿光陡然间就在黎呈山面前降下现出两个身穿白色短袖、束身汗衫的年轻人来。 此时黎呈山正将那最后一截蛇尾送入口中两眼青光幽幽的看着眼前二人惊奇、疑惑、贪婪等等思绪在目光中一览无遗。 对面两个年轻人一个瘦些一个则壮硕些。瘦的那个眉清目秀忽然笑着对身旁的另一位说道:“唐师兄你看他好似还想吃咱们哩。” 被称为师兄的正是那位稍显壮些的少年。说话那位少年看去跟一般人倒也相差无几但这位师兄却不一样周身却是蒙蒙的映照着一种说不出的光华看去好似人都有些模糊。此时他闻言不禁笑骂道:“你管这么多做什么还是赶紧把他带回去师傅还在等着呢。” 先说话的那位少年却是调皮的笑笑“那就有劳师兄动手了师弟我在一旁观摩观摩。” “去你的。”那位师兄将手一挥一团彩色烟岚凌空飞起初始不过尺许方圆迎风一涨瞬息笼罩了数丈范围一下子便将黎呈山淹没其中。也不待有什么反应少年将手一撤抓住彩烟一头“走吧”说着再次驾起一道绿光带着这团彩烟向来处飞去。 第十五章 心魔摄神法 人已带到。”唐石躬身向盘坐在玉床上闭目养神 闻言绿袍缓缓睁开双眼看看地上那团好似人形的彩色烟障微微点了点头面容略带一丝得色“嗯唐石你先将太乙五烟罗收起来吧。” “是”唐石凌空一抓地上那团彩色烟障渐渐腾起最终又还原成一小团落入唐石手中。 随着太乙五烟罗慢慢的剥离现出内中一个人来。突然听及一声嘶吼那人陡然翻身而起两手带起阵阵青光就向唐石扑去。 还未曾等唐石出手就听绿袍老祖怪笑一声小手虚空一招那人身形突然止住渐渐凌空而起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般手脚乱舞着向绿袍身前飞去。 待到身前绿袍老祖伸出一指轻轻点上那人眉心。不料就这么极为普通的一指却好似给那人带来了莫大的痛苦阵阵的嘶吼贯彻大殿。绿袍老祖却是置若罔闻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着那人。 那人自被手指点住后好似被万钧之力所压一任怒吼不已却是丝毫不见动弹。约摸过了盏茶的功夫嘶吼渐渐变成的哀嚎又渐渐的低沉下去终至无声。 至此绿袍老祖才将轻点在那人眉间的手指缓缓提了起来与之同起的还有一丝极为淡薄的青烟似瘴似光又似灵蛇般伸曲蜿蜒不定。翻手而望那丝青烟。却是灵动非常上下左右四际飞舞只是怎么也逃不开这小小一掌之间。轻轻对着手掌吹了口气那丝青烟抖动两下终归还是四散虚无。 当黎呈山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先映入眼帘地便是一张天真粉嫩的笑脸只是绿色的头碧色的瞳。莫非是妖怪不成。但是转念想想世间哪有这般可爱的妖怪…不是妖怪?难不成是神仙…对!肯定就是神仙常听老人说神仙能够返老还童。黎呈山越想越是肯定。自己刚刚昏了过去肯定是神仙救回来的。找寻许久的神仙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欣喜之意。溢于言表。 绿袍老祖自然不知道自己在面前这个年轻人心中已经由妖怪、神仙的这么走了一遭只是看看他突然又露喜意笑得有些傻傻地不免有些好奇。难不成自己刚刚治疗晚了成了痴呆。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神仙”黎呈山一听面前的神仙说话不由得就将心中念叨不休的神仙二字脱口说了出来。幸好他还算清醒。知道说错话了。急忙解释道:“我叫黎呈山。” 这么一说。绿袍老祖才算明白了轻吁一口气。看来前面那声神仙是喊自己的差点就将这黎呈山归到痴傻一类里去了。绿袍老祖自然是懒得解释什么神仙不神仙地问题再说修炼之人在凡人眼里也就跟神仙没有什么两样。“黎呈山你为何只身深入南荒难道不知道其中危险。” 黎呈山闻言便将自己一开始进入闯进南荒的原因以及进入南荒后及至先前晕厥之前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对照着黎呈山所说和刚刚他身上地状况绿袍老祖心中已然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应该是那木魈被五碧奎焰蟒偷袭后自爆本体然后元神遁入黎呈山体内。而且似乎那五碧奎焰蟒应该也是遭了毒手因为绿袍在黎呈山体内不仅仅现有木魈的乙木精气还有另外一股近似于乙木精气却又截然不同的力量虽然数量上逊于乙木精气但却更加地精纯。据绿袍猜测恐怕就是那五碧奎焰蟒的内丹真元被木魈控制了黎呈山身体后吞服下的。 绿袍虽然没有见过五碧奎焰蟒却也听说过其习性只以植物为食。所以其丹元地精纯自然不是那整日只知吞吃血食地木魈可以比拟地。 本来木魈此番附体之举虽然冒险却也是一举两得不仅得了个上好肉身更将自己克星除去。而且这肉身虽不及它本体强壮但是胜在更适合修行。可惜的是木魈最后那自爆地一下子动静搞得实在有些大了为绿袍老祖神念感应到。 绿袍老祖先是现离百蛮山百丈开外有强烈的天地元气的震荡于是神念感应现有一少年为妖物元神附体心念一动便叫唐石和随引前去将之擒来。因为绿袍想试试一门魔道秘术----心魔摄神法。 那本魔教典籍上不仅提及了心魔摄神法更介绍了一种利用这门秘术成的法子。大体就是说可以寻一妖物运用心魔摄神法将其真灵摄 后其一身法力自然可以随便转嫁处置了。只是此比斗的乃是心灵间的功力与自身法力高低虽然有所关联却不绝对所以还是找那种有些法力、智力比较低下的妖物更合适些。 绿袍先前在黎呈山眉心用指尖收摄出的那缕青烟正是木魈真灵。 黎呈山刚想翻身跪求神仙能够帮忙将那破坏黎山寨杀害自己母亲的怪物除去。才一起身赫然现自己竟然是凌空平躺着的下面完全看不见东西支撑着心中不由得对眼前的神仙更加佩服了。“求求神仙能不能将那破坏黎山寨的怪物除去。”一面小心翼翼的说着一面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位“神仙”脸上的表情。 绿袍闻言微微一笑用一种略带诱惑的口吻说道:“区区妖物自然是举手之劳只是难道你不想亲手报仇吗?” 亲手报仇?黎呈山何尝没有这种想法只是那怪物竟然能够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将黎山寨毁去更将寨内诸人屠戮一空。要知道内中可是有不少黎氏一族的长辈武功之高远远胜过黎呈山。所以空有报仇之念而无报仇之力。 看看黎呈山听了这番话后满面青筋乍现一层若有若无的青光已然在周身腾起。绿袍见状却是十分的满意没想到这小子资质倒也不差光靠这情绪的波动已然能够调动体内木魈遗留下来的乙木精气。“难道你不想亲手报仇吗?” “我做梦都想可是那怪物实在非我所能匹敌还望神仙慈悲铲除怪物。”黎呈山满面悲愤的跪求道砰砰砰…是他额头与地面岩石撞击出的声响。 绿袍既不阻止也不说话反而闭目养神起来就任着黎呈山在地上兀自叩头不休。直到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绿袍老祖方才缓缓睁开双眼将手一托黎呈山突然感觉身前一股潜力将自己托起头却也是怎么也磕不下去了。忍不住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着那端坐玉床之上的绿衣童子。 绿袍老祖面色平静的说道:“黎呈山今日老祖我受你磕头七十三下且有一言问你。” “神仙请讲但凡呈山所知定当如实相告。”黎呈山突然听到眼前神仙有话想问自己忙恭敬的答道。 绿袍老祖不怒不喜“那好老祖观你资质上佳颇可成就不知你可愿拜在我座下学道修法。” 黎呈山忽然听到神仙想要收自己为徒心中欢喜自然是一百个愿意一万个愿意。 绿袍老祖见到他一脸欣喜地想要开口自然明了他心中所想嘴角微微一翘起人总是抵挡不了长生不老、成仙得道的诱惑。摆了摆手先示意止住他还未曾出口的话语又说道:“你先不要急着应承下来且听我将话说完再下决定。此处名叫百蛮山我乃此地之主南方魔教祖师人称绿袍老祖。按照你等凡人的说法我乃邪道宗师绝非正派之流。你是否愿意拜师可要想清楚了。” 黎呈山忽然听到此人自报身份不禁有些吃惊原以为这位只是个小神仙却不料竟是此地之主而且还是一派宗师想必身份也是绝顶的尊崇。这等厉害神仙竟然看中自己自然是欣喜万分。至于什么正啊、邪的早被黎呈山自动剔出脑外有机会能够当神仙谁还管它什么是正、还是邪是对、还是错。 “恩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黎呈山倒也机灵学着那书上说的给师傅行了个三跪九叩的大礼。 绿袍老祖看他倒也机灵而且也不迂腐确实可堪调教。哈哈笑道:“起来吧只是你既然入我门下就要守这百蛮山的规矩否则为师可是绝对不会姑息。” 黎呈山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徒儿明白只是不知咱们百蛮山都有哪些规矩啊?” “呵呵…规矩倒是不多就由你大师兄代替为师替你讲明吧。”绿袍老祖说着指了指唐石又接着说道:“你先下去适应两天待过几日为师亲自传你上乘妙法。” 然后又对唐石说到:“先带你这位师弟下去熟悉一下环境吧为师要静坐片刻你等都下去吧。”末了一句却是对众弟子说的。 众弟子闻言齐声应道“是弟子告退。” 第十六章 乱象已显 来到百蛮山也有大半个月了先是由大师兄唐石教授的基础法门直至几天前绿袍老祖终于开始传授他上乘妙法----沙罗枯荣法咒。 传说佛陀在沙罗双树下涅磐得成大道此事被天魔他化大自在天子知晓因为愤恨便寻得了那株沙罗双树想将其毁去。谁知这株沙罗双树竟然也沾染了佛祖无边的法力天魔一时间却也不能将其奈何。苦思妙想之下竟也让天魔想出了一个法子利用时间推移之力将这沙罗双树由枯转荣由荣转枯巡返往复一千七百八十九次终于破去了佛陀遗留的法力将这株相助佛陀得道的沙罗双树毁去。 当然这是佛门的说法在绿袍老祖得到魔教秘典中却是有着截然相反的说法。说是一位修行近万载当时魔教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就连佛陀也难以奈何谁知后来一时不察被佛陀用计封进那株沙罗双树中。至此佛陀便日日镇压在这株沙罗双树身旁生怕那名魔教高手破禁而出更是日日费尽心力欲用佛法点化。 谁知直至最后佛陀涅磐也还是没能将这名魔教高手点化反而被其在佛法中悟出一门魔道**因为此法乃是在沙罗双树中感悟枯荣之道而成故此取名为沙罗枯荣法咒。 这沙罗枯荣法咒的来历绿袍自然不信乃是能与佛陀相争的高人所创毕竟那传说中言及地枯荣之道。其实便是生死之道。现在绿袍所知晓的沙罗枯荣法咒明显的便是魔教高手参杂道家五行之说精炼乙木真气的一种法门。即便如此此法也是极具威力乙木枯荣刚柔并济着实是门颇为上乘的魔教秘法。 黎呈山体内有木魈三千年的乙木精气虽然他不可能完全的吸收但是凭借那雄厚的乙木精气。将沙罗枯荣法咒练至大成的境界却也仅仅是时间上地问题而已。 有常无常双树枯荣。 南北西东非假非空。 峨嵋山。凝碧崖。 虽是隆冬时节峨嵋后山凝碧崖也是常青一片花开处处芬芳满间。尤可见那一双双的彩蝶。翩翩起舞游走于花丛草地之间。深褐的老藤盘牵与枝丫崖隙之间定着一片片的绿叶。开出几许粉色地花朵小巧玲珑好不可爱。的流水。在一粒粒密布的雨花石上。穿过一座小桥。消失在花海的尽头。清脆地鸟鸣夹杂在叮咚的泉水声中。别有一番勃勃生机的韵味荡漾在这花海草地中却有几分安详的味道。 “掌教师弟你说此事却该如何是好。”曾经何时这碧绿地草地上缓缓走来了两个中年道人说话的正是其中一位身穿灰色道袍之人。说也奇怪这草地原本和谐的环境却也并未因此而破坏那些个鸟蝶也不知是没有看见这二人还或是将他们当成了同类。因为这二人一举一动莫不暗合天地之理丝毫没有让人生出些许不和谐地韵味。 走在一旁地却是位面如美玉剑眉星目穿着一袭如意浮云地月白道装神情举动好不潇洒。听及问语微微一笑言道:“玄真子师兄问的可是那百蛮山绿袍老祖之事。” 言及此处赫然可以明了就是峨嵋派地掌教妙一真人及其师兄玄真子二人。 玄真子闻言点了点头眉间微皱语气担忧的说道:“不错听笑和尚和金蝉回来禀报的消息。那绿袍老祖的法力显然是比我们那次所见又高出一筹。而且似乎法宝也越见神奇了如若不早作防范恐怕…” “唉…”妙一真人徐徐吐气叹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现在天道隐匿机运不显早先师傅遗留的先示大多也已失效我是不得不多作打算。我峨嵋树大招风不知有多少潜藏的势力对我等虎视眈眈一个不小心不仅仅是性命不保就连这峨嵋的基业恐怕也将断送在我等的手中。” 玄真子神情陡的一震显然没有料到今日风光无限的峨嵋却是已然到了如履薄冰凶险至极的地步不禁有些疑惑却又带着几分宽慰:“掌教师弟莫要太过忧愁我峨嵋家大业大绝非等闲宵小可以窥探的。” 不想妙一真人听了此番言语眉心的皱纹又加深了几许“师兄我担心的自然不是那等宵小之辈。师兄现在觉得百蛮山的绿袍老祖已然是心腹大患却可知那些个比绿袍更加厉害的邪道角色。” “更厉害的…”玄真子口中 嘟哝了一句“邪道之中比绿袍老祖厉害的当然不是大多业已应劫剩下的一些也不是闭关不出就是消失几百年不见踪影。难道掌教师弟的意思是说…” 妙一真人见到师兄已然明了自己话中的意思虽然他还有剩下的一句没有说出来却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苦笑道:“不错那些个老魔头现在也已经纷纷现世了恐怕正邪之争已然不是那么的简单了。一个不小心我峨嵋就可能有覆灭之危。” “掌教师弟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玄真子还是有些不能相信强自找了个借口问了出来。 “若不是极乐真人飞剑传书我也不愿意相信是真的。”妙一真人完全一副自嘲的口吻。想了想还是又说了一句:“极乐真人传书中虽未曾言明究竟是哪些个妖邪。但是仅凭他现今实力还会放在心上嘱咐一声小心的妖邪恐怕实力之强定非绿袍之流可以比拟的。而且还隐隐提及其中有几位就是当年与长眉恩师有仇的定然会来我峨嵋生事。” 玄真子不禁愕然看来真是天下将乱妖孽尽处大劫将至我等修炼之人也逃脱不了。心中叹息不已却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与这些隐匿数百年的邪道魁相比绿袍老祖似乎还真就不算什么大问题了。 “所以我决定广请柬邀请天下诸多正道中人来峨嵋共商天道大计。”妙一真人此时语气却是高昂了许多振奋之情油然而生。目前情况虽然恶劣但是他也早已苦思出了对策否则今日也不会对玄真子尽言相告。 邀请天下同道?玄真子心中暗暗盘算一番着实乃是良策到时候聚集天下所有正道的力量对那些邪道中人逐一击破挨个消灭自然不虞有失。邪道一初峨嵋之危自然解除而且此举还能再次提高峨嵋在正道中的威望。“掌教师弟有心了。”玄真子早就知道这位师弟聪明才智精干历练远在自己之上。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师傅没有将掌教之位传于他这个大弟子而是传给了这位并不太起眼的师弟的原因。要知道玄真子虽然于修道一途颇为精进但是对于这管理峨嵋之事着实不太擅长。 而且现在想想师傅当初的选择还真是明智。这些年来在妙一真人的运筹帷幄之下广结同道更是收取了不少的良材美质使得峨嵋派的声威那是蒸蒸日上而且门派实力也越了昔日的昆仑和武当赫然便是当今正道的第一大派。 “那不知掌教师弟准备何时召开峨嵋盛会。” 妙一真人笑笑:“此事却是急切不得要知道大多数修道之人只是各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若非等到他们见识到切夫之痛此举定然不能成功。” “切肤之痛?”玄真子喃喃道:“难不成是要等到有正道之人为妖邪所害我等峨嵋再伸出援助之手。” 妙一真人自然听出了玄真子话语中的惊讶之意暗笑他的迂腐但还是要耐心解释道:“非是我等见死不救而是实在无法可救。现今天机隐匿我等又如何算得到哪方同道即将被害又或者是那些个妖邪即将作乱何方。”说到激动之处忍不住叹息“我等实在无能为力所以才要召开这峨嵋盛会。” 玄真子自幼随长眉真人学道虽说修行日久但从不在人间走动又如何能够真正明了那人心的变幻莫测。自然也不知道所行虽是正道却也要讲究手段毕竟最后为的还是峨嵋的利益。无他而已。无怪乎长眉真人最初还是选择了深谐人心之变的妙一真人作为掌教传人。 玄真子虽然觉得此举还是有违正道之行但毕竟妙一真人才是掌教。其所言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唯一不听的办法就是像晓月禅师那般反出峨嵋派。当然以玄真子的禀性自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而且他也明白掌教种种所为也尽皆是为了峨嵋的振兴光大。所以也只能听之任之。 自古正道多坦途 却也须知人心曲。 不求为己一身白 但还世间几清明。 第一章 红莲法会 “启禀师尊西昆仑的红莲老魔似乎准备重开红莲法也是一个外出刚归的师弟回山途中偶遇一友闲聊说起昨日回山后跟唐石无意中说起的。唐石自然知道师傅素来与峨嵋有隙更是无时无刻不想将之铲除。无奈峨嵋现今势大不仅门中高手如云更是交游广阔至交好友数不胜数。想来以师傅一人之力实在也是难撑大局。 红莲法会每六十年召开一次乃是魔教中有名的盛会。以前每当会期各方魔教和左道中人无不争先恐后不请而至一班妖妇**更以献身红莲老魔使其淫乐为荣端的盛极一时。不过此从红莲老魔畏祸闭门魔宫潜修此会不开已五甲子。虽然不知道这红莲老魔为何突然再次召开法会但是肯定到时候依旧是邪魔云集其中定然与峨嵋有仇的也不是少数那时候广邀同道还怕不能对付峨嵋不成。即使师傅到时候拉不下颜面来自己也可以从中游说一番一样能够助师傅达到目标。 绿袍老祖原本闭合的双眼缓缓睁开带着一丝的狐疑和久远的回忆海的星宿神君。” 唐石颔点了点头恭敬的答道:“红莲老魔正是师尊所说的星宿神君。” 这老魔真正的名号早已无人知晓只知他原本是赤身教主鸠盘婆的师兄。当然入门自然是要比鸠盘婆不知道要早了多少年。后来不知何事与鸠盘婆反目成了冤家对头不过那时候鸠盘婆已然得到铁城山一位魔教祖师地传授创建赤身教法力之高绝非易于。老魔一怒之下远离中途来到西昆仑星宿海左近潜修。 说来也是机缘老魔竟然得了天魔真传。法力日高威名渐盛。因为外人不知道其名号只知道他居于西昆仑星宿海左近便尊称其为星宿神君。老魔得了天魔真传。历经数百年苦修已成就不死之身魔法神通愈的广大。与现今被称为魔教第一人物尸毗老人不相上下甚至尤有過之。 星宿神君法力大成后。便在西昆仑星宿海绝顶建造了一座魔宫。当地风景灵奇高出天汉有万树梅花千顷红莲之胜。更产好些独有的灵药、仙果于是便时常有一些魔教、左道之人前来求取。星宿神君素诩天魔嫡传正宗自命魔教第一人。但凡来者只要是魔教、左道中人定然有求必应。这样一来。前来索求之人更是络绎不绝。 只是这般长此以往下来星宿神君未免觉得有些烦琐。便是修炼也多有不便干脆便下言说每六十年召开一次法会有所求者可到时前来。因为魔宫周围有千顷红莲之景故此称为红莲法会。数次下来渐渐的红莲法会已然成了魔教中的一桩盛典外人多不知星宿神君名号干脆便以法会之名称之又因为其乃是魔教高人便称其为红莲老魔。 随着红莲法会的盛名越传越远红莲老魔之名也是不胫而走于是那星宿神君的名号也就慢慢掩没了。 “莫非徒儿是想去参加这红莲法会如是这般不必问过为师自去便是。”绿袍老祖眉头似乎轻轻皱了皱缓缓言道。 唐石闻言见师傅面沉入水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神色也不知说此话是何用意只得小心翼翼的说道:“徒儿是想去那红莲法会不假但是希望师尊能够同行。” 绿袍老祖听了也不惊讶依旧波澜不惊十分平静的问道:“想来徒儿此举必有深意不妨说出来让你诸位同门师弟们听听。” “是”唐石恭敬地应道:“弟子此番是想那红莲法会魔教、旁门诸多同道云集想必与峨嵋有仇的绝不在少数。” “那又如何?”绿袍插言问道。 唐石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面带微笑徐徐言道:“我百蛮山素来与峨嵋不合只是因为有师尊坐镇故此才未被峨嵋那帮宵小所乘。只是长此以往也不是长久之计唯有铲除峨嵋才是正途良策。” 绿袍老祖目光一扫殿上诸多弟子显然他们都对此言感同身受大是赞同纷纷点头不已只是因为有师尊在侧不敢大声喧哗。“不错徒儿此言也是正理只是不知又该如何才能一举铲除峨嵋呢。” “说到峨嵋世人皆知它门内高手如云更有无数外援实力之强已然是当今正道之。想凭咱们百蛮山一家之力绝对不可能将之铲除消灭。”唐石说 话当然也是百蛮山诸人心知肚明地实情。他顿了抑制不住的激动语气接着说道:“所以就不得不提一提这红莲法会。此法会召开之时定然诸邪齐聚、群魔云集。以峨嵋的专横跋扈内中来客想必吃过亏的也决计不在少数到时候只要我等稍一煽动自然是风起云涌。大家朋朋相邀广集同道齐攻峨嵋到那时也不必我百蛮山出头自然就有无数地马前卒前仆后继。万一再能说动红莲老魔出手峨嵋之行自然更加……” 殿上诸多弟子机敏些的在唐石前面提到红莲法会与峨嵋之时已然隐隐有些明了大师兄想表达的意思听到最后自然是点头不已赞同之至。而驽钝些的现在听到唐石完完全全地讲开了豁然开朗也是纷纷点头佩服他的聪明才智果然不愧是大师兄。于是其余所有弟子此刻都是纷纷对唐石此番计策赞扬不休夸赞之词不觉于耳。 唐石关注的自然不是这些个同门师弟地赞美而是师傅绿袍老祖地看法。突然见到师傅对他点点头露出会心地笑容唐石知道师傅是赞同了这个做法。不过转念一想师傅那副表情早已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再想及刚刚师傅中途地插话好似就是在故意引导自己将这计策明明白白的解释出来。只是师傅既然已经明了那师傅想要自己解释给谁知晓呢这个问题一时间盘绕在了唐石心头目光中忍不住略带几分疑惑的看向师傅。 见及师傅突然朝自己稍稍示意然后目光便看向了其余的同门师弟唐石心中已然隐隐有了一种明悟得感觉只是自己与明悟之间似乎隔将了一层薄薄的轻纱一时间怎么也掀之不开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让人郁闷得想吐血开始那种得意之情早已消去无踪。 “大师兄好厉害啊…”“不愧是大师兄…”“…名至实归…大师兄…”…一声声的赞美之言恍若魔音一般毫不间歇的窜进唐石耳中使得原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的烦躁起来。胸口好似被一块千斤巨石压住了般压抑至极“啊……”终于唐石忍不住大喊出来。 叫声如龙吟虎啸徜徉徘徊在大殿之内屡屡回荡经久不歇。一时间其余弟子不禁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喊之声惊得止住声息也不知究竟生了什么状况。待看清竟然是大师兄在那不知何故竟然当着师傅之面放肆的大声呼喊出来。刹那间抑制不住的议论之声又如雨后春笋般星星点点的冒了出来。 唐石此时早已听闻不见那什么议论之声只觉得耳边雷鸣轰隆之声响彻四野震惊天地当然也震得他声声不稳好似周身即将涣散一般。就在那身子将散未散之际突然从心间传来一声靡靡妙响之音“大道非道万法唯心似光似晦亼隻昍精……”一段极其玄奥却又好似极为朴实的道理蕴含无尽的诱惑之意带着生的诱惑。 就在唐石沉浸在这微妙之境时却不知他的身体此刻突然间大放光明光焰如昊腾腾不息。霎那间他站立之处脚下的岩石便化作丝偻轻烟袅袅升起晃眼间又失去了最后一丝踪迹唯一看得到的就是那极深光滑如镜的半圆大坑。 而周围弟子也早在此景出现之初被一股莫大的潜力轻拂至一旁。唐石现在就是一个人形光团但是耀眼之意似乎不如初始那般刺目惊心。细细看去那人形光团四周都被一层极薄极浅几不可见的绿光罩住。众人再联想刚刚那股移动身形的力道暗自揣测恐怕是师傅及时出手。再看看师傅果然如此此刻已是一手持咒面带微笑双目注视着唐石口中念念有词但众人却是听不见声响。 大家暗道庆幸不已若不是师傅及时出手看看那唐石立处岩石之景如此惊人之威恐怕自己等人不及运用宝物护体就被瞬息蒸了吧。同时也不禁赞叹师傅的法力如此恐怖之威竟也是霎那间就能控制住。 第二章 大阿修罗法咒 次唐石经受赤目神光镜逆反之危后虽然被乃师绿袍**力逆光塑形救了回来更因此因祸得福成就赤阳光体。不仅脱去了一般肉身的限制飞腾跨空无不随心。日后再用心苦修更能生出聚散化合的上乘妙用。若是最终能够成就即便那化身亿万的无上之镜也不是可能。 虽说此次成就赤阳光体乃是天大的福分但毕竟还是绿袍老祖强试外力逆转而成而非唐石自己意志之功故此却是在他心灵上留下了极大的隐患。 此事唐石自然是没有觉不过绿袍老祖却是知晓得一清二楚。只是想要清除唐石心灵上的缝隙一般的魔法决计是不可能成功的。但是上乘魔法却也是讲究机缘的若是时机不至强行施展恐怕有逆反之效。 绿袍老祖观察多日终于在今天瞧出了一丝玄机。其实在最初唐石说到红莲法会之时便已想到了煽风点火之策但是并未曾讲出反而故意引导着唐石一步一步地说下去。最后更是在其讲完后志得意满之际暗运‘天魔妙相之法’引动其心神诱思省。 果然唐石一时急躁之下心魔顿生绿袍老祖当时不仅没有制止反而施展‘三殇雷音之法’加其心魔滋生唐石不及片刻心灵便自失守。赤阳光体乃是心灵主持此刻心灵受制。自然光体也开始散。赤阳光体乃是形神合一的妙法一旦光体涣散殆尽也就是元神散尽世上也就再无唐石这个人了。 不过形势虽然凶险但是却也在绿袍老祖算计之内所以早在赤阳光体初变之际便将其余弟子隔开。就在唐石形神将散未散之时绿袍默诵‘大修罗法咒’。硬生生送入其心间此咒乃是小乘魔法地总纲深具律己炼心的无上妙用。神奥之处即便普通人若能得闻此咒一遍。也必能藉此悟出小乘魔法的修炼之道从而有望跨入阿修罗道脱生死不堕轮回。 不知何时。魔教也有了小乘和大乘之说其中小乘魔法便是指的是阿修罗道流传出来的魔教秘法故此小乘魔教又称之为阿修罗教;而大乘魔法。则是指的是驾驭天魔的无上之道故此又名天魔教。 阿修罗教式微多年几乎灭绝。而如今的五方魔教都是从昔日的天魔教中衍化出来地。原因就是真正的驾驭天魔之道早已失传久已。天魔教也是名存实亡故此才会分裂五方。 现今的五方魔教所得也俱是皮毛。只是或多或少而已。就拿绿袍老祖传承的南方魔教来说除了那部不全地玄牝真解算得上是天魔秘传外其余的尽皆魔法小道而已。至于养蛊炼毒之道就更不要说了根本就是苗瑶二族上古遗留下来的神通根本算不得魔教之法顶多算是旁门之术。 所以天魔教分传五方教派看似好像势力极为强盛越往昔实则仅是空有其表而已。甚至还不如那早已式微的阿修罗教小乘魔法最起码还出了一位尸毗老人号称现今魔教第一人。 若是放在往日这对于天魔教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奇耻大辱了大乘魔法竟然还比不过区区地小乘魔道。不过现今之势魔教不分大乘小乘俱都被正道打压也顾不上分什么彼此高下了有那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应付正道才是上途。 以绿袍老祖这等失传良多的大乘魔法传承本来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知晓这小乘魔法总纲的。可事实偏偏就是他不仅知晓而且还极为全面可不是那种失传下来的皮毛残篇。当然这就得归功于跟合沙奇书置于一处地那本不知名的魔道典籍内中记载的魔法就涵盖了诸多失传已久地大乘、小乘魔法中地上乘妙法对于绿袍老祖这等魔教中人来说无异瑰宝珍逾性命。这大阿修罗法咒自然也是其中记载地。 当然如果唐石听了大阿修罗法咒也不能领悟定心凝光之道绿袍老祖自然也有别的手段反正不会让这个座下地大弟子出了性命之厄。只是那种强加外力的手段不至最后一刻绿袍老祖是愿意施展的因为那样一来恐怕唐石今生的成就大概也就仅止于此。 唐石闻得那一阵阵靡靡之音在心间缓缓淌过好似羽毛轻抚在心头麻麻痒痒酥酥软软无力抓挠难过抑郁至极但似乎却又顺畅无比仿佛整个人泡在暖暖的温水中。这样难过至极、顺畅至极、矛盾至极的感受在唐石心间推抹不去。令人抑郁的无力感似乎又令唐石颇为享受莫名的矛盾莫名的难过与欢喜。 在绿袍老祖看来唐石的身形虽然缓慢却还是渐渐消散开来。心中暗叹一声可惜看来只有自己 力将唐石身形聚敛起来否则再拖延下去便是身刚想下手施法“咦”绿袍老祖却是不由得惊呼的一声赤阳光体竟然又开始自的聚拢起来原本将快消失人形的光球渐渐缓慢的再次恢复了继续人的模样。 浑浑噩噩最终究竟也不知道是欢喜还是难过抑或是两者本就是共存的。就在唐石突然领悟到共存之理时心神不由得一震霎那间似乎由恍惚中清醒了许多再细细听那心间流淌的声音忽然明悟大道非道从无而有大衍四九一元乃始中央未央分散化合其光乃晦虚虚实实…… “师尊我明白了。”只听得大呼一声悬空一团人形光体刹那间消敛虚无一个人影轻轻飘荡下来朴颜素容面带惊喜赫然正是唐石。方一落地便翻身跪在绿袍老祖跟前。 绿袍老祖也是满面欣喜笑骂道:“你自己悟的道谢我作甚还不快快起来。”目光中可见盈盈关怀之意。 唐石闻言也不多讲三跪九叩之后方才起身立于一旁只是那脸上喜庆之意依然追抹不去。 其余弟子此刻则是看得有些一头雾水只是听这对话隐隐可知唐石显然又是得了师傅传授秘诀功法修行再进一步。一时间羡慕的有之嫉妒的有之替他欣喜的有之…各人各心不尽而一。不过一致相同的都是此刻脸上堆起的恭喜笑容或真或假似假似真。只是此次看在唐石眼中已然别有一番滋味真也好假也罢不都还是笑管他则甚魔教行事只求结果不问手段。但是魔法奥妙大道一途万法皆破惟力不破。当然在没有绝对压倒的实力之前手段还是必须的不过前提是敌人同样也没有绝对的实力。 不同于往日的客套此次唐石却是真心实意的对每一个人报以自信的微笑。自己就是大师兄又何惧他们来哉!至此唐石也才算是真正的把握住自己的心当行则行不行则罢何必瞻前顾后左右言他。魔教讲究万法皆变唯心不变此乃至理。 绿袍老祖看着自己这个大弟子终于成长得能够独当一面了脸上虽然神色未变但心中却甚是欢喜也许唯一泄露了心思的便是那双笑意盈盈的眸子吧。 过了半晌绿袍老祖轻咳一声顿时诸弟子的声音一敛无息“既然决定了要去西昆仑瞧瞧那红莲法会唐石你觉得该带哪几位弟子前去呢。” 唐石思虑片刻恭恭敬敬的答道:“回禀师尊弟子觉得红莲法会事隔三百年再次召开红莲老魔门下弟子又四处宣传广邀同道想必此次定然比以前哪次都要热闹得多。而且又当此风雨飘摇之际四处潜藏的人物也纷纷破关出山恐怕到时候决计少不了一些魔教、左道的能手。我百蛮山虽然不想借此机会立威但难免不会有不长眼之辈虽然不敢挑战师尊但是若两厢门下弟子动手败了也是极失颜面的事。所以弟子建议此番前去自然要选取我百蛮山最强大的弟子阵容。” 此番言语自然甚得绿袍老祖之心微微点头赞同道:“徒儿所言极是那就由你选出我百蛮山最强大的弟子阵容吧。” “是徒儿紧遵师命。”唐石稍一躬身行礼转身言道:“随引师弟精习白阳图解后又经师尊传授秘法更持有太乙极元针和五丁神斧这等至宝自然是人选之一想必诸位师弟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吧。”唐石面带笑容的看着诸人。 随引听到大师兄先提名的就是自己忙稍一出列点头应道:“遵命”心中欢喜之意溢于言表。要知道魔教素来是实力至上唐石如此说法也就是肯定了随引在百蛮山仅在其下的地位。 “黎呈山虽然入门不久但是经师尊妙手巧施魔教上乘秘法一身法力已然不在诸多同门之下。尽管没有什么宝物但是其精修的沙罗枯荣法咒在师尊的帮助下已然大成实可算是我百蛮山弟子中功行修持第一。”当然唐石这番话着实谦逊了一把其实黎呈山早先或者功行之精在他之上但是经厉今日之变他已然才是真正的百蛮山弟子中的功行第一。 黎呈山到百蛮山的时候虽然不久但也知晓了种种规矩自然知道这种提名便是对实力排名的一种肯定欢喜之意自然毋庸多言。而且此间种种都是师傅赐予心中愈的感激。 “梅鹿子…… 第三章 昆仑山 传昆仑山自古为天下群山之母。其由总岭以西行沿南疆入青海;北揽阴山、祁连、太行诸山远及大、小兴安岭;南控大雪山横断西南地脉绵延万里幅员广大素多神仙鬼怪之说历代文人墨客传颂不绝。 昆仑山乃是华夏大地龙脉的源头灵气充裕再加之山势广阔险峻人迹罕至所以也是千古仙家必争之地。经历数千年的争斗下来昆仑山的地理范围别一分为二分别是东昆仑和西昆仑。其中东昆仑主要就是正道中的昆仑派所把持昆仑派传承的乃是当年元始天尊玉虚一脉的道统曾经辉煌一时领袖正道数千年只是后来不知何故该派式微。渐渐的正道领袖之位也易帜换弦终于变成了现今的峨嵋派独领风骚。不过看昆仑派现今依旧能够把持住东昆仑这般胜境就可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言不虚也。 而西昆仑则是旁门左道之士龙蛇齐聚之地绵延数千里的山川沟壑之中也不知潜藏了多少的人物。但凡有个准则能够居住在西昆仑的必定是魔教、左道中一等一的能手否则恐怕还没几天就会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连锅一起端了。 以绿袍老祖这等见识也仅仅知晓几位居住在西昆仑的魔教能手当然其中与他相熟的也就只有住在星宿海北岸小古剌山黑风窝的那位。 时值隆冬天风浩荡。冻云凄迷。穿过千丈云洞自高空俯瞰西昆仑山区但见千里冰封积雪皑皑天地浑然一色俱为冰源雪海、穷荒苦寒之境。休说是行人绝迹就是鸟兽亦皆匿伏不出端地生气全无。 在那群山层峦之间不知自何时起。却集聚着大小百十来个湖荡错落分布其中。这些俗称“海子”的湖泊多由高山雪水下注而成迎着天光。闪闪亮星罗棋布状如列宿故名“星宿海”。乃是黄河起始的源头。 这日晌午西南方遥空之中忽然传来异响一朵亩许大的绿云朝西昆仑电掣疾驰而来。方自天边出现转眼已至星宿海崇山峻岭之间。向一座太起眼的山头落去。这遁光虽然光华奇特却是不带丝毫邪气。 正待落于山顶突然听得蓦地一声钟响。腾空涌起一片血海。无量星花如同正月里放连珠炮而已。冲天而起漫空激射。蔚为奇观。一时间波涛汹涌血浪滔天轰轰發發声势猛恶之极。 一道暗赤光华如飞箭般穿出血海破空直上只听得大喝一声:“何方道友驾临本山可知此处乃是血神君洞府仙凡莫入否则有死无生。”尽管言辞颇为凶狠但被那极富磁性的声音一说却是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凶狠反倒好似有些情郎对爱人的呵护斥责之意。声到人到一个气宇轩昂丰姿俊朗的白衣少年突然在空中现身。 此时那团绿云也自在血海之上顿住赫然可见六人分立其上三个七八岁的幼童、三个二十左右地少年。站在最前头的是一黑一白相貌妖异的童子令人看去顿生非人之感。位于两位童子之后的乃是一个绿袍童子半目微闭盘坐一五层五方地晶莹法台之上面沉如水。在这之后则是三位少年扇形而列俱是一身半臂半膝的麻布装束。 听及问话那三个少年正中一位面带笑容的答道:“我名唐石乃是百蛮山绿袍老祖座下大弟子今日跟随家师前来拜访血神君还望通报一声。” 白衣少年本是来势汹汹一听这话登时改容拱手笑道:“不知竟是老祖驾临失礼了!前几日家师还在念叨老祖来着不想今日便来了。老祖与家师还真称得上是知心挚友。晚辈吴肃添为家师座下第五门徒。因前番光景在外行走不识得老祖金面多有得罪尚祈勿怪!”说着再次躬身赔礼。 唐石微微笑道:“吴师弟不必多虑正所谓不知者不怪。家师素来宽宏自然不会计较这等小事。” 吴肃闻言讪讪而笑不无佩服道:“老祖法术真个精妙所驾顿光竟然不带丝毫魔教气息一时不察所以…想想直叫晚辈汗颜。”说话间一挥手那满山血海倐的消失不见接着躬身摆手“有请老祖法驾。” “哈哈…你这厮终于有空来看看我啦!”说话间一道赤红血光蓦地由山间腾起瞬息罗至眼前现出一个潇洒俊朗放荡不羁地年轻道人。满面欣喜兀自喋喋不休“前几日还在念叨你暗想莫不是被峨嵋抽冷子干掉了怎么也不见什么消息。刚想去看看你就来了一位客人一时间倒也没能脱得开身就此耽搁下来了。没想到今日你竟然送上门来正巧有一事要你相助来得好啊!”此人正是血神君。 绿袍老祖此刻半坐于法台之上闻言笑道:“你这老鬼找我的准没好事说说看究竟是何方贵客上门啊?” 话音刚落就听一人接口道:“绿贼许久不见在哪里搞出这多排场莫不成连我都不认识了。”声到人到山头飞出一朵红云凌空现出一个十一二岁的童子一张红脸圆如满月浓眉立目大鼻阔口。穿一件红短衫赤着一双红脚颈上挂着两串纸钱同一串骷髅骨念珠。一手执着一面金幢一手执着一个五老锤锤头是五个骷髅攒在一起做成连锤柄约有四尺。满身俱是红云烟雾围绕。 绿袍老祖自然认得来人赫然是五鬼天王尚和阳哈哈笑道:“小红贼当日红鬼谷一别。竟然没有被我气得去撞山呐!果然算得上是心胸广博之辈着实是我绿袍的良友啊!” 尚和阳自然知道绿袍言语所指之事乃是当日得知雪魂珠落入他手自己后来不告而别地事情。不过尚和阳现在着手祭炼一桩魔教异宝只要能成自然不再顾虑雪 事情。而此事偏偏还要有求于绿袍闻言打了个哈“绿贼莫非怪我当日不告而别。实不知当时确有要事在身不得迟延。你我好歹朋友一场不必如此介怀吧。” “哈哈…哪里哪里。纯粹玩笑而已。老祖我还指望着跟你小红贼一同什么时候去会会优昙老尼呢!”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现今多事之秋。少个对头、多个朋友总归是好的。更何况尚和阳好似还有求于自己绿袍老祖自然也不会耿耿于怀毕竟那等只是小事而已。不过为防尚和阳事后变卦。还是点出了优昙老尼毕竟这才是真正地大敌。 尚和阳何人人物自然明了绿袍话外之音。点头赞同道:“不仅是优昙老尼。还有那峨嵋派一大帮子。以及嵩山二老。对了现在只能说是嵩山一老了。都忘了那阴险吝啬地朱矮子已经被你跟神君联手铲除了真是大快人心呐!功德无量功德无量。” 绿袍老祖心中虽然自得面上却也不好意思太过炫耀微微谦笑道:“过誉了不过那朱矮子确实讨厌。”顿了顿侧着身子指了指身后地三位少年“这是我门下的三位弟子来还不快见过东方魔教祖师五鬼天王尚和阳。”末了一句却是对唐石等人说地。 “弟子唐石(随引/黎呈山).+=&1t;礼言道。 接着绿袍老祖一指邓隐介绍道:“这位便是此地主人血神君。” “弟子唐石(随引/黎呈山).+ 血神君呵呵一笑挥洒道:“不必多礼咱们在这站得也够久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待客不周呢!来来来到洞府中坐下再聊。”招呼着便身形一动在前面带起路来。 临至山顶来到了一片平坦之地只见正前方约有十数丈外点缀着一片盛开地红梅。血红色的梅花与白雪互一映衬蔚为奇景。其间梅树苍劲雄花枝广被结蕾万千。 “神君你什么时候在这山顶移植了这么多的梅树而且看其年岁也俱都久已。”上次绿袍老祖来时虽见此地也是老树密布但绝无一株梅树不料时隔不久竟然全换成了年岁都在百年以上的老梅树不禁有些好奇是从何处招来移至山头。 血神君故作神秘地一笑:“嘿嘿羡慕吧!这些个红梅是向我那老邻居星宿神君讨要来的。反正他那多得是还不如送我几株点缀点缀山景。” 绿袍老祖闻言调侃道:“你这老鬼脸皮可真够厚的这等讨要之事还说得这般理所当然。无耻…无耻至极着实是我等魔教中的楷模!哈哈…” 血神君闻言颇为自得地大笑不止。 一行人到达洞府后血神君忙吩咐弟子带绿袍老祖门人先去休息休息逛逛周山景致什么的。待到门人尽皆退去血神君领着绿袍老祖和尚和阳向静室走去。 静室之中三人坐定血神君也收起了嬉戏之容丢给尚和阳一个眼色。绿袍老祖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虽然有些好奇究竟到底是何机密不过却也不着急反正早晚他俩必定有人会讲露出那等急切之容作甚还不如悠哉悠哉的来得自在些。 过了好一阵子咳咳…尚和阳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此事由我而起那就由我来说吧。想来我魔教大乘、小乘五方教派之别绿贼必然是清楚。” 绿袍老祖闻言也不多讲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明确之意。 尚和阳接着讲到:“我魔教如今式微不管是大乘还是小乘都已陷入微末之境稍有不慎恐怕就要为正道一举剿灭了。如今唯一还有所依靠的便是我等这辈稍微知晓些魔教秘传地人了再往后传承下去。绝难绝难!故此我几方寻求解决之道想想如果我魔教诸多秘法没有失传地话又如何轮到正道如此猖獗。 功夫不负有心人竟然真就让我觅得了东方魔教失传已久的一本典籍《太上洞神五星诸宿日月混常魔经》虽是残篇。但内中也完整地记载了一十九件魔门至宝地炼制方法。 其中便有一件宝物据说炼成之后能够直抗佛门至宝‘七宝金幢’端是威力无穷。” 说到此处。尚和阳不禁顿住喘了口气。 七宝金幢乃是西方嘛罗偈波提尊者千年前所用降魔至宝具有无上威力。非同小可。共有七层上分置宝环、朱轮、钵盂、金钟、慧剑、梵铃、宝镜七宝幢顶之上还有一镇幢舍利更是微妙。此宝号称世间佛门第一降魔至宝。尚和阳究竟想炼制何物竟然能够与之抗衡绿袍老祖心中惊讶、不解之意。翻涌不息。当然。震惊地不仅仅于此而已。那《太上洞神五星诸宿日月混常魔经》可是当年天魔教中赫赫有名地五大至高秘典之一。传言五方教派最初分立就是分别夺了一本至高秘典。其中归属东方魔教的正是此经。 只是后来不知何故五方教派地秘典纷纷失传没想到尚和阳此次竟然能够寻获此经虽然听其所言到手的乃是残篇但难保没有隐瞒之语看来日后还真就大意不得了。 绿袍老祖堆上诚恳的笑容依旧是不一言地看着尚和阳心中暗暗骂道老祖我还是有些耐心的光凭那魔经还调动不了俺的心思。 尚和阳见到绿袍老祖略为惊讶过后依旧是一声不吭的端坐一旁心中一时间也拿捏不定他心中所想不禁有些踌躇起来暗自思咐到底还要不要接着说下去。看看血神君赫然此刻也是一副高深莫测地神态犹豫再三此事没有绿袍老祖恐怕还是真个难成猛吸一口气徐徐定下心神再次开口说道:“本来我倒也不急于炼制此宝但是前些时日听说七宝金幢 世心中不由一惊。要知道佛道两家同气连枝素七宝金幢一出又不知道得有多少我等同道之流遭殃。 思前想后就是万难也要将此宝炼成用来抗衡七宝金幢。只是后来现仅凭我一人之力实难成形正巧遇上了血神君便与之一说。神君倒是欣然应允相助但是以我二人之力还是稍显单薄这便想到了老祖。知道你法力既高宝物也多而且尽皆珍品有你之助定然能够一举成功。事成之后我定然将那《太上洞神五星诸宿日月混常魔经》借与二位一观不知老祖意下如何。” “天王客气了大家份属同道又是朋友有事之时略尽绵薄之力自然义不容辞。”绿袍老祖其实早在最初知道尚和阳有所求助之时便知道这个忙还是一定要帮的不然恐怕再生间隙日后真个就成死敌了何况内中还有血神君穿针引线更是不便推诿。至于什么事成之后的好处那魔经中一十九种魔道法宝的炼制之法绿袍老祖倒还真没救放在眼中。要是一十九件魔道至宝让他挑选那还有些兴趣当然了这种送上门来地便宜自然不占白不占反正也是要出力的。 尚和阳听到绿袍老祖甚是直爽的应允提到嗓子口的心终于缓缓放了下去吐出一口气调息片刻与血神君对笑一眼再次开口说道:“我此番想要炼制地法宝乃是白骨舍利又称魔佛陀。此宝需要寻那佛法精湛业已肉身成就的高僧大德将其金身尸骨炼化佐以秘法方才能够完功。” 绿袍老祖就说呢什么样的法宝竟然能够抗衡七宝金幢现在听到白骨舍利地炼制之法已然心中没有什么悬念了。肉身成就地佛门大德那已经是临近飞升地境界再加之佛门气息相近自然是不惧七宝金幢。说句老实话暗算这么一个佛门大德的难度已然不差于去强抢那七宝金幢了。 不过话已出口以绿袍老祖身份自然不好意思反悔再说了那佛门地秃驴们也确实讨厌死一个少一个清静。若是准备完全以三人之力想来对付一个秃驴还是绰绰有余的吧。只是不知尚和阳究竟调中了那个秃驴略一寻思还是问了出来:“事已至此想必天王也早有准备只是不知究竟相中了哪个佛门大德。” “大雪山绝壑之下有一佛家灵境地名青莲有一神僧大智禅师又名智公禅师在彼隐居。这秃驴传言乃是佛祖座下第四十七尊者阿阎修利罗因在南宋末年转世有许多愿心未了为此闭关苦修以完当年愿力。每隔一甲子开关一次普度有缘人。据说那七宝金幢也就在他那莲池底下灵泉穴内近日即将出世。”尚和阳一口气说完方才再次看向绿袍。 绿袍老祖忍不住冷吸一口气狐疑道:“莫非小红贼把主意打到那智公秃驴身上?” 尚和阳用力的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说到:“不错正好趁那智公秃驴六十年出关之日给他一个好看说不定连那七宝金幢也能到手。” “痴心妄想…”绿袍老祖见到尚和阳言语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乐观至极忍不住出言冷冷相讽道:“那智公秃驴已然成就果位只是因为当年所宏愿太大未曾圆满故此滞留人间否则早已飞升西天极乐世界。更何况那七宝金幢为其所收藏难道他不会运用吗?一个不好恐怕连命都没了。” 血神君闻言拍手笑道:“老尚我是如何说的不错吧!当初我就说了那智公秃驴不是我等现在所能匹敌的看看绿袍这厮果然也是同样说法吧。难道你还真个就坚持己见不成若是那般可不要怪我不能舍命相陪了根本就是十死无生之理。” 尚和阳听完二人言语脸色不禁有些难看过了半晌干涩的问道:“那依照二位之见却是该寻哪位下手比较容易?” 血神君久不行走对于佛门高手的印象基本还留在几百年前闻言不由得一顿示意绿袍着其物色一个。 绿袍老祖苦思许久暗暗叹道此事其实颇不好办非要肉身成真但又要三人能够对付的“宜昌三游洞侠僧轶凡如何闻说他已然功行圆满只是因为要助好友聋哑僧消孽成道故此延迟两纪飞升。只是惟有一桩不好的地方就是侠僧轶凡与聋哑僧共居一处想杀侠僧轶凡恐怕同时还要面对聋哑僧。那聋哑僧因为犯了他师父雪山了了和尚的戒规罚他遭三十年聋哑之孽。虽然又聋又哑本领同灵性依然存在不过韬光晦灵静待孽满罢了。一身所学正是雪山了了和尚所传佛门心剑的嫡派。” 尚和阳本是只想着佛门哪些大德比较厉害却忽略了自己能否匹敌的实情现在转念想想似乎也是明理。至于绿袍老祖所言的侠僧轶凡也曾有所耳闻虽然临近飞升但是显然要比智公那等不死老秃要好对付得多。心念想定颔应道:“那就依照老祖所言去寻那侠僧凡的晦气。若是顺手说不定连那聋哑僧也一锅端了正巧还能让一位到友炼制一枚白骨舍利。” 绿袍老祖见见尚和阳没说两句那喜欢先自乐观结局分配战果的习性又露了出来。也不在意微笑不语算是赞同了他的说法。 血神君虽然未曾听过侠僧轶凡的名号想来乃是后辈又是绿袍所荐想必应该是手到擒来之举不足为虑。 第四章 三游洞 于长江北岸、三峡洞口古称夷陵因“水至此而夷陵”得名。清朝雍正一十三年改称为“宜昌”取“宜于昌盛”之意。 三游洞位于宜昌西北十四里许位于西陵山北峰峭壁之上背靠西陵峡口面临下牢溪。洞内地势险峻形如莲蓬深约十丈宽有七丈高近三丈。洞中岩石褶皱起伏断裂纵横千姿百态有似圆若方的钟乳石柱三根垂直平行横列将洞隔成相通的前后两室。前室明旷诗文满壁;后室幽奥旁有耳洞可通于外。后室顶部空圆若悬钟以石投击其声如钟石子落地其响如鼓故有“天钟地鼓”之说。 三游洞前是清澈碧透的下牢溪水石相击飞珠溅玉。沿洞旁小路登上山顶的至喜亭西眺可见大江雄姿;在那峰峦叠嶂之中长江像一把利斧辟开一线通道直泻西陵峡口激流咆哮破门而出流经三游洞旁则水势转平江面豁然开阔呈现险夷交替之奇观。 洞门卷石流成乳山下寒溪冷欲冰。 天寒二子苦求去我欲居之亦不能。 冻雨霏霏半成霜游人屐冷苍苔滑。 不辞携被岩底眠洞口云深夜无月。 此等妙语文章便是前人描述三游洞的绮丽瑰姿此洞自古更有“幻境”之称故而来此游历的历代文人墨客络绎不绝。并以楷、隶、行、草各种字体和诗歌、散文、壁画、题记等形式写景抒怀刻于石壁之上。 时值隆冬这日下午日落半腰红霞映照衬着西陵山树木枯黄萧萧罗瑟之韵徜徉四间。此刻虽未大雪飘零但也见江上浮水凝冰。罕见有人出门无不在家生火取暖以尽寒冬之意。偶见有小船划过江面那也是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那冷冽地寒风从缝隙中悄悄钻了进来。与往日横江百渡文人络绎的场景实在可不同日而语。 那平日里多有欢歌乐语的三游洞。也迎来来了那份一年中难得的安详宁谧在四外寒风中显得格外的清幽而又不俗。 一阵嘻嘻哈哈的欢声笑语回荡在山林之间。打破了原属安详的境况。循声而望赫然可见三个人影缓缓地踏步在陡危的小道。依栏而上。看样子。其目的地正是三游洞。想来是老天不愿此处胜境如此孤单地渡过寒冬又或是不愿给予它这份静谧。 这三位不之客。乃是一少二小看去就好似富人家的少爷带着两位弟弟出行游玩一般。但转念一想这等寒冬时节西陵山几乎人迹罕至又从哪里冒出来这三个游人更何况其中还有两个是未曾成年的童子一个看去已有十一二岁也就罢了另外一个赫然近只七八岁的光景家里大人又怎么可能放心任其肆意此地游玩。 尤其还有一桩不可思议之处这三人无论年龄大小全都身穿一身极为单薄地衣裳。少年穿的是件本该是春季穿的长衫而两个童子就更加了得了俱是一身奇异的露臂露膝地短装赤足漫步。这等隆冬时节不要说是穿这等奇装异服一般人就是稍微穿得单薄点在冰天雪地之下不出几个对时恐怕就被冻得血凝气冷身死而去。 如此光景不得不让人心生怪异莫不是山精鬼怪出行才会有这等诡异之相。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其势虽缓实疾不过片刻已至三游洞前。就见那数不清的碑文或刻于洞周石壁之上或另刻石板立于洞旁。 那少年不禁停下来驻足欣赏了起来。 “古洞饶奇胜芳游感物华。崖暄还碧草露冷向幽花。虚谷鸣钟隐清流绕涧斜。悠悠尘想绝归路满烟霞。” 看着看着少年便忍不住默念了出来声音低沉宛婉转隐隐约约几不可闻不过身旁两人也非凡俗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其中那个最小的才仅七八岁的绿衣童子忽然笑言道:“这人才情不错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三游洞到底有何美妙之处。”言语之间口气颇为成熟老练与其稚嫩的外边不禁形成的强烈地反差。 少年闻言转身调侃道:“恐怕今日却要失望了此间景象恐非隆冬之季所能展露地吧。哈哈…”说着大笑起来。 绿衣童子似乎也醒悟到此理“呵呵…”略带自嘲地笑笑也不在意。 见及二人对这洞外的凡俗之人所作地诗词歌赋探讨起来还似乎颇有兴致的模样剩下的那位身穿红衣肤色也红的童子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虽然还未曾有任何不悦之色显露出来却是有了一丝丝的按耐不住。 绿衣童子本就注意着另外二人的神情此刻自然也未曾遗漏了红小子那一丝的动静表面依旧不动声色。笑了两声忙一岔话题“神君此刻时辰已经不早了还是先办完正事后再继续游览吧否则在这样下去恐怕尚天王得要怪咱们办事不力咯。”说至最后对着红小子和煦的点头笑笑。 被称为尚天王的红小子正是五鬼天王尚和阳见及此番调侃也不动怒“哪里。哪里老祖说笑了。有神君和你二位在此此事定成也不急于一时半会。”赫然听其言语自可知晓另外二人那少年便是血神君童子就是绿袍老祖。 血神君听及绿袍老祖那番言语后就已明了此时再听尚和阳这番虽然是谦逊实则催促的话语自然不便再观赏这四周碑文篆刻。“尚天王谬赞了咱们这就动身进去吧。”话未说完已然带头先自迈进三游洞中。 此际的三游洞虽称不上是多么的幽深昏暗但毕竟已是冬日里光照并不算得强烈况且现在又是入暮光景日光照头多有不及。不过血神君三人也非凡俗虚室生明虽然是练气有成之境但凡修炼之人又有哪个不是练气有成之辈三人自然也不例外。 穿过外洞直至内间石室三人也不多看径自向洞内尽头处的一面石壁走去。在一般人眼里内室尽头就是一块极其普通的石壁上面甚至也雕刻了许多的诗词锦居。不过在血神君三人眼中可就不是这般的模样那石壁之处金霞层层华光阵阵更是隐隐可见金霞之后似乎还有一间石室的模样。 血神君三人相互对望一眼看来是找对地方了。只是不禁有些奇怪照理说三人行迹如此明显以侠僧轶凡的法力不会不知只是为何还不见出来应敌莫非不在洞中。一念至此尚和阳先按耐不住毕竟此事最终还是与他自身的利益最有关联。 伸手一抬一柄五个骷髅攒在一起做成的五老锤不知从何处变了出来握于手中。迎风一晃锤上五个恶鬼立即飞起带着一大丛魔火黑烟就向那石壁金霞飞扑过去。滚滚烟光之中簇拥着五个大如车轮的狰狞恶鬼头颅各喷一股惨绿烟气。 瞬息之间只见那五股绿烟弥罗方圆在阵阵黑光魔火之中向那层层金霞涌去。两厢接触一时间只听得“吱吱”之音不绝好似那冰火交沸蒸腾的响声。五个恶鬼放出绿烟后更是紧接着撕咬上去“嘎…吱…嘎…”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一声声的逼入心坎好似那玻璃摩擦的怪音一种酸到了极点的感觉一种羽毛在心中轻拂无法抓挠的感觉令人忍不住地抓狂。原本光艳的金霞此刻已然在五个恶鬼的嘶咬中渐渐的黯淡了下来。 绿袍老祖还是初次见到尚和阳施展这五鬼锁心锤不禁赞叹道:“尚天王这宝锤之威果然不凡便是这佛门小须弥法禁也难以阻挡。” 尚和阳闻言心中虽然自得但还是颇为谦逊的答道:“老祖谬赞了谬赞了哈哈…”片刻止住笑声有些狐疑的问道:“我等如此肆无忌惮的在此为何还不见那侠僧轶凡出来。莫不是不在洞中又或是看见我等三人不是其所能匹敌见势不妙先行逃遁。哈哈…”虽然笑意盈盈但是眉间还是忍不住地轻轻皱了起来。 这也是绿袍老祖和血神君二人心中疑惑。 莫不是侠僧轶凡真个不在洞中其实这个想法早在半山之际绿袍老祖便隐隐有了这个不太好的预感。要知道正道中人素来视邪魔外道为死敌平时遇上尚且不可能和和气气更何况此时及至他家门口放肆断无不现身的道理。 就算不予对敌最起码也会问明理由即便真个有自知之明知晓不敌暗中遁去的话也可能逃过三人感应。 第五章 侠僧轶凡 御使白骨锁心锤就在即将攻破三游后洞石壁上的小时突然间整个石室大放光明金光匝地明亮如昼。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直似龙啸虎吼震得四野山洞也是一阵禁受不住 金光敛处现出一个身材魁梧满面红光的中年和尚两手合十双眼微闭的立于洞内一角。举止安谧让人顿生一种他早已在那屹立久已的感觉。身上灰色的僧衣十分整洁但是有些地方还是有些微微泛白了不知该说这僧衣穿得太久了还是洗得太勤了。 血神君三人一时拿捏不住此人究竟是谁不过看其一身精湛佛法恐怕应该是侠僧轶凡了吧。不过三人毕竟都未曾见过轶凡本人一时间也不敢妄下定论。 但是转念想想是不是侠僧轶凡根本不是什么紧要的事重要的是此人究竟能不能达到炼制白骨舍利的条件。不过看其一身法力应该是绰绰有余了吧。 “贫僧轶凡不知三位施主光临寒舍究竟所为何事?”就在三人准备下手之际那中年和尚终于缓缓开口。此时满室金光早已收去但依旧还是光明如同白昼究其根源便是轶凡身后那团佛光绽露出来的明亮。佛光若隐若现衬得凡更是宝相庄严尽显一代佛门大德之像。 佛门弟子修行圆满后身后都会自动显现出一团佛光。此光又名慧光乃是佛门弟子即将飞升极乐的凭证也是依仗。要知道佛门素来秉持肉身只是一具臭皮囊只讲性不说命而不似道家性命双修故此佛门大德飞升之时都是不会将也不能将肉身带着一同。修持地元神就是凭借那团慧光之护方才能够越种种魔障。最终到达极乐彼岸。 尚和阳闻言嘲讽道:“你这秃驴倒是能躲非要等到将你鸟窝外面的乌龟壳掀去。才舍得现身。哼!佛门高手也不过就此德行哈哈…”言语虽然毒辣但是尚和阳并未曾急于出手。刚刚一股莫大的潜力竟然就将白骨锁心锤反弹了回来不禁让他心悸不已。虽然宝锤不曾被毁但也明白到。这个凡果然不同凡响。再看看血神君二人一时间也没有动手的迹象虽然此事乃是他起的但也不愿自冒吃亏的风险。单个出手。故此也就是言语相激而已。 侠僧轶凡。两道灰色的眉毛忍不住抖动了两下好似怒极。但又强忍下去的模样缓缓开口说道:“阿弥陀佛贫僧刚刚出行访友归来便见到三位施主如此的行径想必还是要给我一个解释地好。” 凡刚刚从洞外飞进尚和阳三人都是感应得一清二楚先前之所以如此言语也就纯粹想要激怒侠僧轶凡而已。现在看来轶凡脸上虽然依旧波澜不惊没有丝毫怒郁之感但是从他说话的语气中还是可以感觉出其内心的重重怒火显然是恨不得将面前三人错骨扬灰。 不待尚和阳说话血神君抢先笑言道:“别无它事只想求得和尚一求。”面容和煦言辞诚恳丝毫不见往日的乖戾之气。若是不知底细地人恐怕还真以为他就是个性格和善的少年公子。 “哦”轶凡一听此言确实有些忍不住的惊讶不禁问到:“不知施主前来有何求索出家人慈悲为怀若是贫僧能够做到的自然决不推辞。” 要知道血神君一行三人中也就尚和阳满身邪气血神君及绿袍老祖除却装扮有些怪异外基本都与常人无异。就连侠僧轶凡此等功行之人也仅仅感应出血神君和绿袍老祖二人身上仅有极其微弱地法力波动。此等迹象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这二人确实法力低微刚刚入道;另一个可能则恰恰与之相反二人法力已然到了莫测高深的境界。 凡自然不知道三人来历但是见到二人能与另外一个一身邪气法力极为强横的魔教高手走在一起而且不见丝毫卑怯之态。故此显而易见的这二人恐怕是那后一种可能一身法力已到莫测之境。虽然不是说到了这个境界就一定比轶凡要厉害了但是最起码能够保证地决不相差于他。 这么两位高手再加上另外一位极为强横的魔教高手就算一贯斩妖除魔的轶凡见了也不禁有些. 才这般好言相询。 血神君脸上此刻露出极为灿烂地笑容完全一副和煦地语气:“我等此番前来也就是希望和尚能够施舍了这身皮囊成全我这好友炼制一桩异宝。事成之后也算得上是和尚地一份大功德。”言辞恳切声声入耳动人赫然一番极为真诚的肺腑之言。好似那所提要求仅仅是那极微末地一点小事成全尚且不需举手那般。 “阿弥陀佛”又是一声佛门狮子吼在洞内徘徊不去轶凡声若洪钟贯彻四野“施主谬言了看来此番前来就是想取贫僧的性命吧又何必作出此等惺惺之态。以施主功行想必也不是泛泛无名之辈何不大大方方说出来让贫僧死了也好做个明了鬼。” 原本还以为轶凡定会大怒动手突然见及这番言语血神君一时间不禁也拿捏不住究竟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虽然心中嘀咕但脸上依旧那番笑容不见丝毫异色甚是爽朗的笑道:“我素来爱成*人之美原先只是想来说出来和尚也不见得知晓。不过现在既然和尚想做个明了鬼那自然要满足了愿望人称血神君的就是我。” “血神君?”只听得轶凡低吟两声一副思索之态。 血神君笑道:“不错我正是血神君怎么样早说过了和尚不会知晓的。哈哈…” 凡极为赞同的点了点头附和道:“果如血施主所言贫僧确实不曾听闻。”顿了顿复又把头转向绿袍老祖开口问道:“不知这位施主又是何方高人。” 绿袍老祖见他忽然转头问及自己也是笑意盈盈的答道:“我乃百蛮山绿袍老祖想必和尚定然有所耳闻了吧。” “原来是老祖光临有失远迎失礼!失礼!”轶凡合十弯身拜道。接着一指剩下的那位“那不知这最后一位施主又究竟是何来历。” 尚和阳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暗自嘀咕这和尚还真是啰嗦此番拖延莫非是等待来援。听及问到自己没好声气的骂骂咧咧道:“我乃五鬼天王尚和阳和尚这下我等三人来历你尽皆知晓想必也没有什么遗言好说了吧。有我三人在此还不快快束手就擒省得动手多吃苦头。” 凡哈哈一笑:“贫僧何等荣幸竟然能够劳驾东、南两方魔教之主一齐出手另外还要加上一位不再你俩之下的施主。不过贫僧不才却也不想束手就擒总归要见识见识三位施主的绝学才好瞑目。只是不知三位施主是一齐出手还是轮流上。” 血神君颇有韵味的看了轶凡两眼笑道:“没想到和尚还能有如此心境面临生死也可这般豁达。也罢就冲你这点那就随便你说吧。轮流上还是一齐上随便你选。” “贫僧不才虽然颇有功底但是肯定不是三位施主的对手。不过为了能够认真仔细的见识到三位施主的绝学想来还是轮流着来能够好些不知三位施主意下如何。”凡知道此番定是十死无生但是他还别有顾虑。若是依照往日性情自然是说不得要一拼死活为今之计也就是顾不得那么多的颜面拖得一时算一时。 血神君原本那番话便是觉得素来正道中人将颜面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想必那轶凡一时气郁之下定然会与三人强拼。 不要说他了就是绿袍老祖和尚和阳也俱都没有料到这轶凡还真个就能够不顾颜面的打蛇上棍。不过现在此番血神君话已出口自然不便更改。想来反正挨个轮完了这轶凡肯定也不能逃出生天再说了实在看情况不对再行出手也不迟。 这么一想三人也不好多讲只是到底是谁先来跟这轶凡来上一场呢。本来照着血神君自己的说法来此话既然是他说的干脆就他上场得了。 但是绿袍老祖别有一番思考跟血神君以及尚和阳低语几句。最后终于决定还是由尚和阳来上场对付这侠僧轶凡。 第六章 烛龙日月玄虚九阴真瞳妙法 光红云在西北天际闪的一闪电闪雷驰般掠空横跨飞而去。 “小和尚你还想跑到哪里去啊。”话音刚落就见一道碧艳艳的绿光从天上而降瞬息化作一幕绿光帷帐将那团金光红云的去路阻住。 去路被挡金光红云不由得停了一停隐隐可见内中有一个三尺多高的赤身小和尚。那和尚此刻显然甚是恼怒左手并一剑指“刺啦”一声只见一道寸许粗细的金光应手而出宛若剑形。撞击在绿光帷幕上好似击中破絮败革之感沉闷不起声响但却也激起了一天的涟漪在绿光帷幕上荡漾四散开去。剑形金光一击不成并未散去盯着那最初一点兀自攻击不休。 “小和尚倒也算得聪明知道点可破面。”这说话声赫然正是刚刚凌空拦截之音。但是细究声音源头竟是起自那绿光帷幕之上。 “你乃何方妖邪竟然胆敢在此无故拦截于我。贫僧今日有事无暇多顾启开帷幕避至一旁否则定斩不赦!”一阵苍老年迈至极的声音从那团金光红云中传出看样子好象正是出自那赤身小和尚之口。 “哈哈…口出狂言该打。”只见一个亩许的绿光大手陡然出现在那赤身小和尚上空说话间巨掌携着惊天之威已然拍下“轰”的一声爆响那团金光红云瞬时消散过半。“俗话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小和尚倒好几十年不说话一开口就是这等无边之言。”此时那只绿光大手已然收了回去落地归化之处现出的正是那绿碧瞳童子模样地绿袍老祖。老祖凌空虚立身后便是那广无边际的绿光帷幕。 赤身小和尚原本见到敌人弹指间竟然就能化虚为实真元化掌。覆手就将自己的护体佛光打散半数。虽然可以说是自己一时大意敌人又有偷袭之嫌但毕竟也可以看出此人法力绝非一般修行之人可比。如若与之相斗。恐怕绝非一时半会能够分出胜负自己此刻有要事在身关乎朋友性命怎能经得起此番耽搁。说不得忍忍一时意气。正想就此从旁边绕道而行。 突然见到敌人模样认出便是前去三游洞想取侠僧轶凡性命的三人之一。此地见他心中不禁一惊。此人又是如何知晓自己此番行程从而半途拦截。莫非他已然知晓自己先去的目标之地还是根本自己离开三游洞时便被觉。一路尾随。 原来这赤身小和尚。正是聋哑僧。侠僧凡生死至交。今日正在三游洞内打坐突然现有人上山。开始还没有太过在意谁知三人径自向三游洞而来。这时不禁觉出有些不妙但是现除却一人邪气盎然外另外两人法力俱是平平而已几不可察。 但是那邪气盎然之人法力极为高强生恐自己不是敌手。偏偏洞内存放的诸多经卷俱是西土真经佛门异宝万一落入邪魔之手岂不是自己的罪过。而且这些经卷乃是侠僧轶凡委托他看护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敢有丝毫懈怠、大意。于是保险起见便运用佛门千里传讯的妙法告知外出访友地轶凡此间紧要之事。 侠僧轶凡方一接到传讯心中忍不住一惊他是知道聋哑僧的实力的虽说不及自己也绝非一般邪魔可以应付。此番警讯恐怕真个就是来了什么不得了的邪魔歪道于是赶忙与友人告辞驾着遁光直奔西陵山三游洞自家洞府。 当他赶回之时正是尚和阳即将破开小须弥法禁之时一见之下果然敌人法力高强不过自己倒也能够应付。刚将那白骨锁心锤挡回突然见到站立一旁地另外两人虽然感应之下果如聋哑僧所说那般法力微末至极但是轶凡的眼光却是比聋哑僧高出许多。 默运几种佛门**窥探二人情况谁料开始几种法门测试下来的结果就是这二人气机微末至极直跟常人无异。轶凡本来也放心下来但是后来感觉这二人对尚和阳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对不是卑怯而是那种同辈论交地意思。 凡自然知道魔教中向来是以实力为尊的这二人若是极为普通又怎么能跟旁边那位魔教巨擎平辈而坐。疑惑一起便忍住不施展了一种佛门窥探心灵的**不想此番却是证实了他的猜想。窥探二人地心灵顿时感觉二人立处乃是虚无一片好似空无 但是睁开眼二人却又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这才二人法力之强尤胜于一旁那位与二人同来的魔教能手。 侠僧轶凡知道不妙此番恐怕是凶多吉少偏偏自己至交聋哑僧还在内洞之中。知道他法力还稍次于自己决计不是来人敌手就算加上他二人合力肯定也不是那三人对手。不愿累及好友丧命但又知道他性情耿直恐怕直言相劝定然不肯应允独自逃生。于是便假意说到来敌厉害希望他能帮忙前去峨嵋邀些帮手等等言语。 聋哑僧初听之下本要与轶凡同拒来敌待等到他陈诉厉害后方才听其规劝。在他佛法掩护下驾起心剑遁法从后洞悄然而出直奔峨嵋而去。当然凡也不全然是放弃了希望如果聋哑僧能够在最短地时间内请到峨嵋几位能手前来自己说不得也就能够保全因此也是故意拖延。 却不知绿袍老祖不久前习得一种魔教秘法名叫烛龙日月玄虚九阴真瞳妙法乃是上古遗传。此法虽无克敌护身等等之功却别有妙用。传说练到极致能够洞彻日月玄虚天上地下无所不现。就宛如那传说中上古烛龙那般左眼闭日晦;右眼闭月隐;双目齐闭日月遁去天地无光。虽是传说颇有夸大但此法确实玄妙。绿袍老祖虽是初学乍练但是已然能够窥破佛法掩护见到聋哑僧元神远遁。 虽然不曾听到聋哑僧与轶凡地交谈密语但是也可猜出正道中人向来没有放弃朋友独自逃生地道理想必这聋哑僧定是知道不敌找寻帮手去了。 既然此等迹象落入绿袍老祖眼中断然不可能撒手不管正好免去了二人联手的麻烦乐得逐个击破也不及于血神君和尚和阳分说先暗暗遁出第二元神玄牝珠追了上去。一路尾随直到数百里外才猛地现身拦住聋哑僧去路。 聋哑僧自认出绿袍老祖后便知道此番想要脱身恐怕难矣看来只有硬拼了。当然聋哑僧也已看出敌人也是元神显化并不是真身前来。他所学地佛门心剑对付元神别具妙用也未尝没有一拼之力。一念及此手中法决一引先前放出的那道剑形金光顿时弃了那幕绿光帷帐直向绿袍老祖飞去。 金光飞驰疾带起阵阵呼啸破空之声瞬息便至。绿袍老祖微微一笑小手一伸一抓一捞只见那道寸许粗细的金光顿时落入他手中。尺许长短金光熠熠在掌心吞吐不定。“小和尚你这佛门心剑的火候还是委实差了些若是今日换成你师了了和尚来施展老祖我可就不敢如此托大了哈哈…”绿袍老祖收了聋哑僧的心剑自然免不了要多加讥讽嘲笑一番。 聋哑僧闻言顿时脸色一变紧接着盘坐于金光红运之中双手捏一莲花法印。 “佛法无边心剑心间生化无极万剑归一” 只见他身后灿起一圈熠熠金光宛若孔雀开屏其势之盛光艳半空一时间除却绿袍老祖起先设下的绿光帷幔外尽皆一天金光映空照耀四方弥漫无际。 “去”疾喝一声只见他身后层层叠叠的金光虚空衍化一道道的剑形宝光电闪疾驰呼啸着齐向对面的那幕绿光帷幕。以及阻挡去路的敌人冲去。 一道道的剑光凝聚在一起先是宛若一柱惊天巨虹跨天越地遮掩四方接着金光越来越多宛若光海浩荡无休汹涌澎湃。 绿袍老祖一见这心剑生化亿万的威势暗骂一声这聋哑僧还真是舍得拼命恐怕就这一下最少得耗去其一甲子的修为。只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之势先将身后的经天帷幔收起随即显化真形只见一颗绿光艳艳的宝珠绽放无量无尽的绿光碧焰仅只呼吸间也是瞬息荡漾成海。 顿时天空就被划成了两部分一半金光熠熠剑气如潮纵横天地;另一半则是绿光漫漫碧焰森森上下九幽。 金光碧焰刚一接触虽是悄无声息却也顿时掀起了一天的碎光流萤宛若月宫桂子撒落凡尘好不炫彩。 第七章 佛门妙法 剑衍化至极其势如海其威如狱。浩瀚垠空念不灭心剑无穷。是佛门中极为上乘的剑道妙法不过绿袍老祖现在想感叹地自然不是这门剑诀如何如何的厉害而是觉得真是佛门最讨厌、最讨厌的法门。 只要聋哑僧不死这心剑衍化亿万之势就不会停止只会越来越多。偏偏那聋哑僧又躲藏于心剑光海的最深处绿袍老祖一时间也难以奈何。虽然聋哑僧的心剑对于绿袍老祖来说构不成多少威胁但那是指心剑并未衍化之前的状况。 正所谓蚁多咬死象。虽然质量很重要但是数量积累到一定惊人的程度一样能够以量变引质变。最确实的例子就好似现在聋哑僧的心剑光海一般先前心剑之威实在难以损伤绿袍老祖分毫但是现在却逼得老祖不得不运用法力幻化出无穷碧焰。以同样的无穷对无穷这算得是一种解决之道。 其实绿袍老祖根本就没有预想到这心剑衍化之威因为以聋哑僧的实力根本就达不到那种境界。谁知聋哑僧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激元气的法门竟然不惜耗费甲子法力施展出这心剑亿万的秘法。 当然以绿袍老祖的实力想要从根本上解决掉聋哑僧有数种魔教秘法可以选择只是前提是要肯耗费百十年的功力来施展这些个秘法。不过绿袍老祖却是认为颇不值当要知道此番。只要能够阻挡住不让聋哑僧能够去找寻帮手、旁生枝节就够了。现在只要慢慢磨着看他究竟能够施展这等秘法支持到几时。 哼!等他元气消耗得不能再施展着法门的时候自然会给他好看。如是想来绿袍老祖当然是丝毫也不急切何况还有…嘿嘿…总而言之这聋哑僧绝对是逃生无门地。 突然一道赤阴阴的血光也自西北天际横跨而来迅若奔雷其绝伦。陡然间。看见眼前心剑光海金霞满天熠熠生辉好似收刹不住身形。一头撞进了心剑光海之中。聋哑僧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等情景只是一直僵持着的绿袍老祖忽然间也大起攻势掀起滔天碧焰绿光。直向心剑光海扑来。其势凶猛着实令他不敢大意基本上全副心神都注意到正面敌人身上却是忘记了。刚刚闯入的那道血光。抑或是自恃心剑妙用无穷衍化无尽生生不息。凡是敌人闯入。定然寸步难行。有死无生根本未曾放在心上。 盖云大风起于青萍之末。些微动静一叶落而知秋也。聋哑僧一心专注于正面敌人身上却未曾留意到那道血光在心剑光海之中不仅没有步履艰难反而灵活得宛若入水的鱼儿飞天的鹰鹫。灵活却有隐蔽不带起丝毫的波澜好似一条窥探猎物的毒蛇只等找准了距离就一扑而上猎物自然难逃。 聋哑僧正专注于对面的敌人突然见及眼前都是一片血光之色阵阵血腥之气猛窜心间暗道不妙还未曾有所举动就不省人事。 绿袍老祖突然见眼前那片广阔无垠、金霞熠熠地心剑光海瞬息消失不见已然知道缘故绿光一闪也自收起漫天碧焰重返人形。果然在对面半空之中聋哑僧已然不知去向此刻御空而立着的是一位年轻道人周身隐隐血光缭绕阴风阵阵。 此人正是血神君或者说得具体一点乃是血神君的化血分身。这具分身乃是血神君早年秘密修炼而成的为地便是防止将来的劫数难渡以备万一之用。先前在三游洞中听绿袍老祖说了那聋哑僧的事情血神君也一时意动知道那佛门心剑专伤元神生怕绿袍老祖的第二元神一个不注意虽不至于被其所害但是万一被其逃遁就是麻烦便将这具化身暗暗放出前来相助一臂之力。当然丝毫也不惊动侠僧凡最起码留着他一丝希望不至于令他想拼个同归于尽、鱼死网破。 绿袍老祖所以不急也就是因为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后援在那里。所以一见到血神君化身前来也特意配合吸引住聋哑僧地注意力令血神君轻易的取了其性命。当然没有绿袍老祖这般故意做作血神君定然也能杀了聋哑僧毕竟以聋哑僧这等法力所幻化出来的心剑光海根本就阻挡不了血影神光。不过有了绿袍老祖的前番吸引血神君确实得手得更为容易一些不虞聋哑僧有逃窜之行省去了追击苦功。 绿袍老祖与血神君相视 分别化作一道绿光、一道血光向来处返归而去。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就在绿袍老祖向血神君与尚和阳知道了聋哑僧隐匿出去邀请帮手地事终于最后说定由尚和阳上前应付侠僧轶凡而绿袍和血神君各自分化第二元神、身外化身前去阻拦聋哑僧以防真个邀来帮手旁生枝节再生变故。 尚和阳知道侠僧轶凡绝非易于故此一上阵便将魔火金幢一抖立刻五道彩烟飞起直向轶凡周身卷去。五道彩烟看去平平无奇但实则乃是尚和阳聚集山火、地火、阴火、毒火、木火五种火焰以秘法炼成的一种魔火最是阴毒不论仙凡据说只要被连续炼上七天七夜定然气枯髓干身死神消。 随后又将白骨锁心锤祭起只见一团绿火红云中现出~个恶鬼脑袋张着血盆大口电转星驰般也直朝轶凡飞去。两宝同时施展威力倍增声势颇大。 侠僧轶凡存心拖延时间双手合十口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周身沐浴在一层淡淡的金霞佛光之中也不还手兀自静立。那层金霞虽然淡薄尚且不及一指粗细但却极为坚韧一任那恶鬼魔火、烈焰黑烟如何地肆虐好似也难以损伤其分毫。 这层金霞佛光看去极为平淡实则乃是佛门鼎鼎大名地“金刚不败法身”小乘妙法。练成之后身比金刚万劫不败极为强横。佛门妙法虽分大乘、小乘其实对于自身地修炼来说并无太大的区别甚至小乘佛法还要略胜一筹。要知道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大乘佛法和小乘佛法地最大区别就在于渡人和渡己。小乘佛法素来只问自己解脱不论世俗苦难一心修持之下所以说它在自身修行之上自然独具擅场。而大乘佛法则不一样了不仅渡己更可渡人所以广博之处比之小乘佛法尤有过之。 尚和阳毕竟乃魔教一方教主见及半晌也难以损伤敌人丝毫甚至连衣角都未曾掀起在血神君二人面前不禁大感脸上无光颜面尽失。虽然不知道敌人究竟使的是什么佛道妙法但是知道绝非寻常。心中越想越恨将身一抖身上衣服全部卸尽露出一身红肉将魔火金幢往上一抛两手着地倒竖起来。随即就见他浑身出烈火魔焰连人带火化作一团红云径朝轶凡身上扑去想以魔火之力硬生生地将其金霞佛光炼化。 此次红云一起顿时岩洞内起了阵阵热浪不过奇怪的是感应到的不是肌肤而是好似从心扉中吹起的。干燥、炙热蕴含着无比的毁灭之机。 金霞红云两厢接触顿时激起一阵的噼里啪啦之声好似过春节时小孩放的鞭炮声声紧凑连绵高低起伏不绝。石室内凭空生出了一阵卷风赫然正是两人气机相争衍化出来的。也不知石壁何时附着着无数粉末被风一吹全都飘洒起来整个石室都是灰蒙蒙的尘土充塞在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 其实这些个石粉石尘正是尚和阳刚刚卷动红云散的魔火余威已然便将四周石壁碎成粉末灰尘若不是这起了阵风外表丝毫不见迹象真个阴毒。 侠僧轶凡此时也感到魔火之威确实不同凡响那金刚不败法体的护身金霞竟然也开始被慢慢的炼化。要知道这层金霞看去虽薄但实则共有七千一百九十五层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轶凡清楚的感觉到就最初接触的那一下子已然被破去近百层法罩。尽管经轶凡法力灌注瞬息又恢复了数十层毕竟还是慢慢的在开始被破坏了。 这金刚不败法身练到极至总共有八千一百层如果轶凡能够达到九九归一之精自然也不惧这魔火。可不要小瞧这最后近千层法罩金刚不败法身乃是越至最后修炼越为艰难据说仅就最后一层比前面八千零九十九层都还要艰难得多由此可见轶凡金刚不败法身显然也仅仅才有不到一半的火候而已。当然这也从侧面反映出金刚不败法身确实乃是上乘顶级的佛门妙法。 第八章 虚空天魔大手印 游洞后室中只见一团红云弥补占了石室过半的场起阵阵阴风纠结一天尘土灰蒙蒙的。红云内还不定时地响起声声噼里啪啦之音隐隐有金霞毫光乍现。 绿袍老祖和血神君二人看着尚和阳显然已快竭尽全力了竟然还不能奈何得了侠僧轶凡心中不禁也是有些惊讶。看来这侠僧轶凡的实力还是要比想象的还要高出少许。既然尚和阳拿他不下二人乃是受邀前来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血神君刚想出手却见绿袍老祖摇头阻止知道他定然不会是无的放矢只是却又不讲明原因心中好生不解。就见绿袍老祖左手捏一奇异法印向前一伸瞬间他的手臂竟然凭空消失了半截。好似被人硬生生地砍去一般但是却有不见流血着实让人奇怪。 紧接着就听见侠僧轶凡闷哼一声当空那团红云疾也似的反身飞退回来落地现出尚和阳的身形。此时再看侠僧轶凡已然半坐于地上双手合十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栗面色苍白宛若死人好似一下子就老了数十岁一般。直叫人不敢相信先前那红润光艳之人两者竟是同一人。 绿袍老祖此刻已然不着痕迹的将手收回见尚和阳神色怪异的盯着自己故作不解的问道:“尚天王此番侠僧轶凡已然成擒理应欢喜才是何故出此颜色相望于我。” 尚和阳闻言。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忙收起惊容换上一副笑脸:“我是越见老祖越觉得深不可测啊奇诀妙法层出不穷果然叫我大开眼界。此番有老祖出马区区侠僧凡果然便就手到擒来。” “阿弥陀佛你等无耻妖邪罔顾信义竟然暗中偷袭贫僧。如此也算得上是一方教主的行径吗。”侠僧轶凡此时突然高声叫骂起来义愤填膺之意溢于言表怒目相视。可惜仇恨地目光却是伤不了人。否则尚和阳三人也不知被他杀过多少回了。 三人俱是哈哈一笑丝毫不见怒气。绿袍老祖故作诚恳的解释道:“我等本就是魔教中人向来秉承的就是成王败寇之理行事只看结果。不问手段。现在的结果你是阶下囚又有何颜面痛斥我等难道不觉可笑吗。哈哈…” 侠僧轶凡知道此番看来是十死无生刚刚开口。也只是一时气愤不过而已。不料反受了一同奚落自然不会再讨苦吃故此也就紧闭唇齿。不再无谓言语。 血神君一开始。就觉得绿袍老祖那等起手之势。十分的奇特好似早年曾有耳闻。只是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苦苦回忆无果之后血神君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绿袍老弟你刚刚用的就竟是何妙法老哥我一时间却也没能瞧出个究竟来。” “虚空天魔大手印”既然血神君问了出来绿袍老祖自然不可能不回答况且既然此法施展了出来也就没有想过要再继续隐藏下去。 “虚空天魔大手印虚空…”血神君闻言满面沉思之色口中不经意的嘟哝几声突然神情一顿急声问到:“可是天魔教中号称能够破除一切有形之法的虚空天魔大手印。” 绿袍老祖点了点头“神君说得不错正是此法只是那号称能够破除一切有形之法的传闻说辞未免有些夸大不过此法妙用确实还是有几分地。”言语之间甚为谦虚。 尚和阳先前正在与侠僧轶凡争斗僵持时突然见到一只洁白无瑕、温润如玉绽放着奇异光华精光熠熠的小手突然间出现在轶凡的命门之上。未及其有所反应已然轻轻一拍势头虽缓实疾绿光闪过凡顿时瘫倒在地。护身金光也瞬息消敛赫然一副元神法力被禁之态。只是那手一拍即回尚和阳也不知是谁施展的。 故此与言语试探绿袍老祖地话风谁知却又被轶凡中途插了一句。尚和阳本是一眼就看出此法来历只是估摸着这虚空天魔大手印失传近数千年为何在此又会陡然出现又是何人施展心中自是疑惑不解。幸得最后血神君直言问了出来方才解却心中疑惑。 虚空天魔大手印乃是魔教中一种极为奇特的秘法讲究的是以实破虚跨虚破法。凭借秘法硬生生地破开虚空跨越大千世界的空间壁垒从而达到直接伤敌地目的。这样一来穿越空间自然种种有形防护之法 却了护持妙用。故此才有“破除一切有形之法”的只是想要施展这等妙术却是有个立法之本因为此法之所以名为大手印自然练的便是手上地功夫。要将双手练得能够抵御虚空之力方才能够施展否则恐怕才一出手敌人未曾伤到自己的手就先被虚空之中的先天一元煞气给硬生生地化去了。绿袍老祖此番也是五行大成之后肉身凝结熬炼至极接近圆满依仗五行精气护持这才能够伸手虚空而无恙。 至于先前对付聋哑僧因是第二元神迎战不是肉身本体却是实战不出这虚空天魔大手印来。如若真个叫绿袍老祖亲自迎敌自然也是几招之内必能手到擒来。 本来就算施展这虚空天魔大手印以侠僧轶凡地本事却也不会轻易着道主要还是有尚和阳吸引了注意力绿袍老祖暗中偷袭之下凡一时不察未能及时躲避这才被禁制了元神法力落败遭擒。 既然侠僧轶凡业已到手绿袍老祖三人也不再多做耽搁自然是返回西昆仑星宿海小古剌山黑风窝血神君地洞府。当然离开之前三人还是忘不了要将这侠僧轶凡地老巢虽然没什么法宝丹药之类的但是却放置了诸多轶凡收藏地经卷个个都是西土真经佛门异宝收获自然也算得上不凡。 绿袍老祖自从修习《合沙奇书》法力已是大进其后更是参悟了与之一起秘藏的那本《秘魔残章》魔道法力自是又上层楼。这些个西土真经对他来说本也了无大用。但是鉴于几次三番自家门下弟子竟然会被天魔妙相之类的法术惑动心神。固然是来人法力高强之故但自家门下大多心智不坚却也是实情。 前次本就命随引盗取了那白阳真人遗留的《白阳图解》可惜所得不全练气足以孕养心神却是不足。 素来佛家讲究的便是一心修持极致之处以一己心念便能脱。此番收获这多西土真经佛门典籍内中虽不是讲的什么佛门**。但绿袍老祖却也想观阅一番试试能否从中悟出些许锻炼心神的诀窍。 薄薄不过十数页的一本经书不知道由什么材质所制成的虽然枯黄颜色看起来十分古旧却也无有什么破损。只是那封皮上写满了梵文绿袍老祖也不认得那字自然也不知道这本真经具体叫个什么名称。 不过绿袍老祖参悟佛道法门自然是另有妙法却不是观其内中经文而是感应这本真经上当初著书之人留下的那么一点气息法力。这些个西土真经上面在绿袍法眼之中看来俱都是金光闪耀显然都是真品。绿袍选中的便是其中金光最盛的一本想来著书之人定然不凡。 想从这么一点气息之中感悟佛家些许诀窍恐怕绝大多数的修道之辈都难以做到这与法力高下无关。绿袍老祖此番行径却是另有所持。 《他化大自在天子本愿经》上乘天魔妙法。正所谓魔中天子他化自在讲的便是此魔有莫大神通能够下天化作假他人之乐事自在游戏故而得名。 据传此经乃是天魔亲传故而因此才有天子本愿之名。可惜《秘魔残章》之中所录不全绿袍老祖所得仅有此书后半部而已内中便讲了一桩法门借天魔无上法力反本归元追溯本元神通。 绿袍老祖便是准备以此法门来借来当年著此经书之人的佛家神通感悟一二。 在向血神君借来的一间静室之内稍稍略做布置绿袍便准备起法立诀施展那《他化大自在天子本愿经》中的无上法门借来佛家神通。 西土真经置于跟前双手印诀引定口中默诵经文…… 约莫过了盏茶光景只见静室之内一片绿光却不幽暗映照四面石壁宛若翡翠碧玉一般。只是那绿光来得突然去得也快眨眼间却又消失无踪。 再看绿袍周身此刻泛起点点琉璃光华头顶不时有天花坠落异香扑鼻。端是庄严宝相让人不可正视。若有凡夫俗子在此恐不要当成神仙菩萨来拜了。 只是那琉璃宝光如何光亮一任天花乱坠始终只在绿袍周身徘徊。隐隐一层碧绿光华笼罩祖窍之上将余者驱之于外。 第九章 初上修迷峰 戌腊八节前夕西昆仑修迷峰星宿魔宫每逢六十年的红莲法会终于在延宕五甲子之后即将隆重登场。 在星宿海的崇山峻岭之中.兀立着一座上接霄汉、下临无地的绝峰。那峰插天拔起陡峭之极高出四周群山之上恰似众星拱月一般。峰顶长年笼罩着一团愁云惨雾周遭约有百里方圆上丰下锐形状奇特南北两端斜斜向上伸出宛若肋生双翼蓄势待。 远看那峰却像是个长着触角而又倒立着的古怪陀螺螺纹九匝由九重暗紫色的云带围绕着堪称峭壁千仞形势奇险诡异非常!峰腰以下怪石嶙峋皆为冰雪覆盖;而自峰腰以上直至山顶则暗云缭绕终年不散内中杂以无量雪霰冰砂随着云带飚转不息。此外并有一种长约寸许的星形怪虫为数千百不时出没其间端的令人生畏!这便是宇内赫赫有名的西昆仑星宿海绝顶----摩云岭修迷峰星宿魔君的遁迹所在。 就在百里开外的小古剌山顶上零星站着十数人为的赫然正是血神君、绿袍老祖以及尚和阳三人。 绿袍老祖远望着那修迷峰来往不绝的遁光剑华忍不住赞叹道:“这星宿魔君的脸面可真够大的。”看着成百上千的遁光中却有为数不少的利害之辈而且几乎都未曾多有耳闻。显然是也不知从何处邀来这五湖四海早已潜藏不知多少年的些个旁门左道地诸宿老魔们。 此刻。就连尚和阳这等素来见闻广博之辈也大多不识闻言也甚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我看这些个来人之中法力修行就算可以堪比你我的也委实不在少数。这次的红莲法会看来也不似早年那般悠闲了吧想必星宿魔君也是按耐不住寂寞忍不住想要动一动筋骨咯。哈哈…”说着自己便是大笑起来。 “呵呵尚天王此言差也不尽实星宿魔君此举。岂不是正好随了你我心思。正邪动乱一起到时候正道自顾不暇我等自然也好趁机下手。况且距离峨嵋三次斗剑的日期也不算太远了当然得要选准时机。”血神君这番言语。却是毫不忌讳地说出了诸人的心思。 绿袍老祖打个哈哈笑道:“神君所言极是那我等这就前往修迷峰吧。我却还是从未曾参加过这红莲法会今日说不得要见识见识。” 血神君和尚和阳自然不无应允。微微点头一同驾起遁光就向修迷峰飞去。 今日乃是红莲法会召开之日。星宿魔君门下诸多弟子侍者尽皆忙碌不休。阿萨满自然也不例外。现在安排他的工作。便是在宫外迎接来客。稍稍问明来历姓名然后按照来人本领高下、法力强弱等等。命一旁的侍者引领带进红莲法会中的主次座位。 也幸得阿萨满常年在外行走这才认得诸多宾客地来历换作了他人恐怕还真就不能胜任此份职责。正在忙碌间突然瞥见不远处腾起二红一绿三道遁光直向修迷峰而来。其起脚之处好似便是三日前所去的小古剌山心中念头刚自转过那三道遁光已然落至修迷峰顶现出十数人来。 见及为三人一少二小自己俱都未曾蒙面。不过却也可以肯定其中一位红衣红肤的应该就是五鬼天王尚和阳这身行头着实威名远播。另外那个风流倜傥的少年道人应该就是小古剌山地血神君了虽然神君法力高强阿萨满看不出丝毫异像但是其身后跟随的几位弟子却是身上透着隐隐血光赫然正是血影神光的路数。只是剩下的那位天生绿绿瞳再加上那一身绿袍整个人都衬印在一片绿色之中却是炫耀 思前想后好似也只有百蛮山地绿袍老祖似乎是这样的装扮但是听人描述此人却是长得穷凶极恶哪有眼前童子这般人模人样。虽然阿萨满一时间也拿捏不定绿袍老祖的身份但见及诸人还是急忙迎身上去。 “不知神君驾临小道有失远迎万望海涵!”说话间阿萨满甚是恭敬的躬身行了个大礼。 血神君突然见到一个道童迎身上来知道定是红莲法会地迎宾之人闻言笑笑“我与星宿道兄乃是近邻无须如此客气。只是这星宿魔宫我也来过数次却是从未曾见过你哩。” 阿萨满忙笑着答道:“小道阿萨满添为家师座下第七门徒因奉师命长年在外行走故此未曾有缘得见神君真颜。只因小道还有几分眼力故此今日红莲法会师傅命小道在此迎候各方宾客。” 嗯”血神君指指身旁二位笑言道:“这两位道友我一起拉来给你师星宿道兄重开红莲法会壮大声势来了想必你也应该是认得的吧。” “嘿嘿…小道毕竟修行年岁尚浅虽然常年在外行走但接触的道友却也着实不多。这两位前辈小道我就不曾有幸遇见过。不过以两为前辈威名却也听得传闻一二只是不知所言对错与否还望前辈勿怪。”阿萨满却是不能肯定绿袍老祖地身份故此才多做谦逊这般小心翼翼以免万一说错不仅自己脸上无光恐怕还要被此人嫉恨岂不倒霉。 血神君与二人对望一眼笑笑。夸赞道:“你这孩子这嘴倒也灵巧无怪乎星宿道兄会安排你在此迎接宾客。说吧无关对错我等作为长辈之人这点肚量还是有地。” 阿萨满再次拱手道:“如此这般就恕小道斗胆一猜了。左边这位身穿红衣地想必就是东方魔教祖师人称五鬼天王的尚和阳尚天王吧。” 血神君闻言点点头“不错此位正是尚道友那还有一位呢。” “这位前辈不知可是南方魔教祖师百蛮山地绿袍老祖。”阿萨满自己也是那般肯定故此言语间不禁有丝狐疑。 绿袍老祖笑赞道:“小道士眼力不错自从老祖我功法大成易形换貌之后你还是第一个能够一眼就看出我来历的。”此番话语倒也委实不是虚言。 阿萨满知道自己这次是蒙对了心中不禁松了口气语气谦逊的说道:“老祖谬赞了。” 血神君笑着插言道:“绿袍既然你如此夸奖人家却也不好意思空着手吧。” “嘿好你个家伙倒也会趁人之美。”绿袍老祖笑骂道:“我自然不会空着手只是这话还是你先扯出来的想必也不会就此罢了吧。” 说完绿袍老祖把手一翻掌心里摊了一堆细若牛毛的小针递与阿萨满笑着解释道:“此针原本是我教下运用百毒瘴气炼制的碧火针后经我秘法改良收摄毒物精魂佐以地煞阴火之力糅合炼制而成套。威力比之原先的碧火针不知要高出多少尤其擅长对付正道的元阳罡气太乙神雷。此针三百六十五根算成一套集齐使用威力更大。经我改良后也就炼成两套见面即是有缘这套就赠与你吧。”接着又传了用法。 魔教中人素来对于这等馈赠是不会推辞的阿萨满双手接过只见那针色泽晶蓝碧光闪闪让人一看便知不是凡俗之物。赶忙躬身行礼道:“多谢老祖厚爱。”欣喜之意毋庸多言。 血神君则是翻手递出一把蚕豆似的红晶晶的小珠子色泽剔透灼灼可爱。瞥了绿袍老祖一眼笑着说道:“我可不似他那般阔绰随手就有法宝送人。不过既然话已说开自然也免不了要给出点诚意才好谁叫我刚刚多嘴来着。这些乃是我闲暇之余炼制的一些个阴雷是我独门妙传虽然等不得大雅之堂却也聊胜于无。” 这些个红珠子阿萨满倒是曾提师傅说过名叫血光阴雷乃是血神君独家秘传极为狠毒最擅长污秽他人元气附骨趋元不死不休。只要修道之人沾上一丝几乎都是身死的下场。即便功力深厚还有法宝灵丹护持的即使能够将其炼化驱除也免不了一个元气大伤的下场。在魔教最为狠毒的几种阴雷中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三甲之列。 尚和阳突然见到血神君又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知道也是免不了要意思一二干脆也不待其开口先自笑道:“既然神君和绿袍都已经有所表示了我也不能空手而过。”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白玉葫芦“这里面装了些许我独门炼制的魔火不过只能用上一次。” 东方魔教的炼火之术在现今魔教之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阿萨满自然识得厉害之处接过之后也是感谢不已。 其实魔教中人不比正道同道之间很少相互赐予东西给门下弟子今日也算得上是阿萨满运气好就这番来行个礼就收了三件不错的宝物。 第十章 小钟先生 神君等人刚刚赐予阿萨满宝物之后突然听到耳边传怪气的声音:“哼!区区天魔别枝练出来的魔火也好意思拿出来送人难道不嫌丢人吗?” 不仅尚和阳神色陡然一变就连一旁的血神君和绿袍老祖脸色也不禁难看了许多来者也不知究竟何人竟敢如此放肆口出狂言。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中年白面文士颔下留着三缕美须一身绛色道袍上飞着几朵火焰形状色泽紫红也不知是何材质所绣光华隐隐灼灼可见。那道人一手轻抚长须一手摇着把黑色折扇面露笑容神情好不潇洒。一身装扮让人看去好似凡俗那饱读诗书学识高深的学士一般真就叫人不敢相信刚刚那等狂傲刻薄之语竟然是出自他口。 尚和阳何曾料到会被人如此羞辱登时大怒厉声呵道:“你乃何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今日若不说个究竟保不得要叫你见见魔火厉害才是。”看这势头大有一言不合便自开打的架势。 那中年文士哗的一声将手中折扇摇开扇了两扇满脸的不以为然:“在下长白山修士小钟先生生性素来耿直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若是你嫌这话太过难听也可以不听但不可否认的是事实就是如此。” “你…你…”尚和阳却是被气得胸口抑郁几乎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过了片刻只听他一声怒吼:“你这从哪里钻出来地臭穷酸竟然敢拿我开涮看来不叫你尝尝我这魔火的威力还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广。”右手凌空虚握魔火金幢顿时出现掌中随即一摇就见五道彩烟立时向小钟先生飞卷而去。 “哈哈…说你没有见识。还不肯相信。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才算是魔教正统的练火之术。”小钟先生见势不疾不徐大笑一声将手中折扇一挥。只见扇面之上掀起一片紫红色的火云才一出手立时就见四周蒸汽腾腾温度刹那间不知上升了多少。 要知道这修迷峰上的云雾都是经过星宿魔君数百年布置而成的。内含无数魔法变化威力无比绝非等闲可比。此刻虽然未曾施展变化也是自具威力。不想这小钟先生这般厉害放一出手。就有如此大的声势。连四周魔法雾气都开始蒸腾了起来。 绿袍老祖此刻脸色也是不禁一变。不过却不是为这等声势所惊而是赫然现。这位自称小钟先生的人所炼魔火竟然蕴含阴阳两极之变此刻外显至阳烈焰内中却是夹杂着至阴之火端是厉害。尚和阳此番如若不出其他妙法单凭魔火恐怕是必败无疑。 说句实话此刻看来尚和阳的魔火虽然厉害恐怕还是差了此人一筹尤为糟糕地是此人魔火深具阴阳两极之变正巧就是尚和阳所炼魔火的克星。如此这般结局自然可以预料得到。 与血神君对望一眼眸中自然也是有着一丝的担忧显然也是看出了内中玄机。不管怎么说尚和阳总归是同血神君一同前来的此番如若被人一招败却不要说是尚和阳了他地脸上自然也是无甚光彩颜面丢尽。尽管心急但是这等众目睽睽之下旁人却也不好插手。 尚和阳功力毕竟还是稍差一筹却是不曾早些看出敌人魔火玄机直到两厢接触之时方才明了不过显然迟了。魔火金幢放出的五道彩烟才一接触便淹没于那片紫红火星之中消散无踪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激起。 如此众目之下被人一招败北尚和阳原本通红的脸上此刻是白惨惨的一片神色难堪至极。小钟先生自然不用多说面露得色志得意满溢于言表。 就在尚和阳不知道该是认输罢手呢还是另施别法将这对头除去时一朵黄云陡然从宫中飞出疾若闪电初见还在宫内深处再见时已然落于尚和阳与小钟先生二人之间。现出一个身穿黄衣容貌俊美地少年一手托住紫红火星一手挡住五道彩烟。笑意盈盈的开口说道:“今日乃是红莲法会二位皆是来宾莫不如看在老夫这主人的份上就此罢手言和怎样。” 尚和阳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还未曾开口就听那小钟先生阴阳怪气的声音又自响起“在下本就无意动手只是这位道友想要见识见识魔火之威这才施展 本就没有设那么深仇大恨。既然主人现身相劝那如从命。”说着一挥折扇将那一片紫红火星就势收起。 小钟先生业已收手黄衣少年自然就看着尚和阳等待其表态。 魔火金幢微微一晃也自收起五道彩烟尚和阳拱拱手神气萧索:“在下才疏学浅法力低微着实不敢在此丢人现眼就此告辞行将再见。”话未说完也不及向一旁同来地血神君和绿袍老祖打声招呼已然化作一团红云向西方飞去。隐隐还有话语传来“小钟先生今日种种尚和阳将来定当双倍奉上…” 小钟先生闻言哈哈一笑也自传音千里:“在下定当恭候大驾希望可别像今日这般不动声响的移走了之。哈哈…”言语神态着实狂妄至极。而且口中还嘀咕着:“如此成败小事而已至于憋气遁去嘛真是心胸狭窄无有气量…” 就连那黄衣少年此刻也忍不住眉间微微皱了两皱。不过既然尚和阳走了自己身为主人自然是犯不着在此等小事上再慢慢纠结将来无论怎么说都是这两人之间的仇怨与自己无关自然也是懒得多管。不过此人虽说刻薄但法力着实高强竟然连五鬼天王尚和阳都吃了亏自然不能小觑。此番红莲法会别有玄机这种魔教能手当然是要多多拉拢地。跟他寒暄一番才吩咐侍者将其引领进去。 之所以没有亲自带引其进去乃是因为黄衣少年看见了更有价值地人----血神君。 见到血神君似乎面色有些不佳地与一位绿袍童子站立一旁也不知在嘀咕什么赶忙上前打个招呼。 血神君一见那黄衣少年走了过来脸上挤出几丝笑意“你这主人不在里面招呼贵客跑到外面作什么。” 阿萨满此刻见到黄衣少年走来赶忙躬身行礼恭敬的喊了一声:“师尊。” 黄衣少年微微点了点头朝血神君笑道:“你这贵客在此老夫怎能不出来迎接走走走赶快进去喝一杯才是。” 血神君此时也已敛起先前不悦之色毕竟尚和阳地事跟主人也没关系犯不着摆什么脸色给他看万一得罪了他才真个不划算。摆摆手笑笑指着身旁的绿袍老祖言道:“我是不是贵客倒不打紧这边有位朋友我倒是要向你介绍介绍。” “哦”黄衣少年倒是忍不住面露惊容虽然故意做作的成分居多但是让人感觉其确实是有些惊讶的。看了两眼黄衣少年忍不住犯嘀咕颇有歉意的笑笑:“恕老夫眼拙却是不知这位道友来历。” 血神君哈哈一笑调侃道:“想来你闭关数百年也不知他来历看来还不如你徒弟灵巧啊他可是一眼就猜出来了。” 阿萨满见师傅闻言向自己看来赶忙低声说到:“启禀师尊这位乃是南方魔教祖师百蛮山的绿袍老祖弟子昔年曾跟您提过的。” 黄衣少年一听面露思索神色过了片刻猛地一拍额头自嘲道:“你看老夫这记性年岁大了就是不好使了。”接着对绿袍老祖笑着说道:“老祖此番能来倒也是老夫荣幸之至刚刚却是失礼了莫怪莫怪!哈哈…” 绿袍老祖早在这黄衣少年初现之时就得血神君告知此人便是星宿魔君。当然也看出这黄衣少年并不是星宿魔君的真身虽然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绿袍精修玄牝珠数百年自然识得这其实应该是星宿魔君的第二元神分身前来真身想必定然还在魔宫之中。 见及星宿魔君向自己打招呼绿袍老祖却也不敢怠慢拱手回礼道:“魔君客气了我此番前来也就是凑凑热闹见识见识而已还望魔君不要嫌弃才对。” 星宿魔君嘴角微翘似乎甚是满意绿袍的谦逊“大家同是魔教中人自然是相互扶持老祖此番能来也是看得起老夫。莫要多言来来来与血神君一同和老夫进去吧。”说着就在前面带起路来。 血神君和绿袍老祖相视一笑带着诸位弟子紧随其后而去。 第十一章 天欲红莲 祖和血神君等人本来是在修迷峰一头突出的迎宾石崖处稍显明朗外整个修迷峰其余之处都是云雾蒙蒙上下翻腾丝毫不见内中景象。这些云雾都是经过星宿魔君祭炼一般修行之人决计闯将不过这也是为什么要在外面设置弟子侍者迎接宾客就是为了方便引领各方来客入内。 一行人随着星宿魔君大袖挥处登时层层浓雾分辟出一个人形甬道来。越过这层浓雾才算是见到了修迷峰的本来面目。 只见当地形似一个仰天而卧的凹盆四面由无数奇松怪石环绕着盆底广达数百亩到处是琼楼玉宇、飞阁回廊、瑶草奇花、一片锦绣。加以白鸽翱翔翠鸟嘤鸣呼朋引伴穿梭来去竟仿佛是世外仙境一般。妙的是此处虽高居天半却似乎完全不受气候影响。一眼望去尽是万紫千红四时不谢争奇斗艳无限芳菲景物端的灵奇已极着实可见魔法神奇微妙绝非等闲。 当中矗立着一座黑沉沉的高大宫殿忽隐忽现好像悬浮在虚无飘渺之间。宫前牌坊高可十丈通体由血红色晶玉所制上书“星宿灵境”四个斗大古篆字。左侧是万株修篁森列若戟密青无间幽深难测。右侧则是一片广阔无际的梅林遍植千百株海内外异种梅花。有的花大如杯满缀枝头;有的花蕾似枣含苞待放;有地梅瓣七出。镶金嵌玉焕奇光异彩;有的银萼冰胎晶莹剔透冷艳直逼眉睫……一片香雪海中铁干苍鳞屈伸如虬看着层层密蕊繁英灿若锦云凌寒竞秀。端的清馨扑鼻沁人心脾。 不比血神君绿袍老祖此番毕竟乃是初次光临这星宿魔宫望着那两旁的竹林梅花。心中着实惊叹不已忍不住夸赞道:“魔君府邸尚是初见果然不同凡响。想必天仙宫阙也不过如此吧。”当然这话也是半是自肺腑半是恭维之意。 星宿魔君面上虽带几分自得。但口中还是谦逊道:“这也就是老夫闭宫数百年闲来无事随便装扮。倒是让绿袍道友见笑了。” “哪里。哪里。魔君太过谦虚了我可是句句自肺腑啊。”绿袍老祖言恳意切的答道。 星宿魔君引领诸人来至宫殿之前。停住身形回言道:“红莲法会即将开始两位道友随意游玩老夫尚需准备一番稍且失陪片刻万望勿怪。” 绿袍老祖笑道:“魔君尽管自去便是我也正好趁机好好游览一番美景。” 星宿魔君告辞几句转身又自化作一团黄云向殿内飞去瞬息不见踪影。 待到其走后绿袍老祖这才笑容稍敛的看着一旁的血神君略有狐疑的问道:“你说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血神君自然知道绿袍老祖所问地乃是星宿魔君只是因为这星宿魔宫中设有一桩极其微妙的魔法无论何人只要在提到他的名字便会被其感应知晓。若是法力低些的就算心中想起他地名字也会产生感应。就算以绿袍老祖法力也不能直言其名讳否则所有言语必定入他心间故此才这般相询。 “何必心急呢看看就知反正自古正邪不两立总有你的机会。”血神君自然是明白绿袍心中所想只是此事却是急切不得。 绿袍老祖闻言一笑叹息道:“还是你最明我不过此事我倒也不是全部急切只是还有着好奇在里头。自古言道邪不压正。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最后邪能不能压住正咯。但是转念想想空活数百载整日里都在算计着怎么杀人怎么不被人杀又岂能有什么长生乐趣可言。” 血神君撇了一眼不甚在意的问道:“那如果叫你放弃现在的一切不用算计十分宽心地过日子你愿意吗?” “不愿意。”绿袍老祖倒是答得十分直爽“已经习惯了力量的我怎么可能放弃它。没有力量就等于是砧板上的鱼肉。” 血神君忍不住要泼他一盆冷水“你可别忘了有了力量其实依旧还是那砧板上的鱼肉。” “嘿嘿即便同样是鱼肉自然也要是做有本事地。”绿袍老祖言语之上自然不肯落于下风。“好了不说这些个没劲的话了且去看看那些个梅花怎样。” “恐怕不行了。”血神君说着一边用目光示意。 绿袍老祖 去已然明了话中含义原来四周之人开始纷纷向聚拢过来看样子红莲法会即将开始了。看着殿前济济往往怕不有数百人之多僧尼道俗各式齐聚由此就可见红莲法会之盛况。 果然不过片刻耳听得一阵铮琮琴瑟声响从宫内传出接着即有两行身着白色闪光长衣少年男女向分左右姗姗自宫内步出。这两列白衣少年男女看上去约莫在二十左右生得异常俊秀每人非但所着衣式色泽一致即连模样儿看上也相差不多。分左男右女而行。 男的每人头上都戴着一顶高缨方冠却在各冠正前方有一枚孩儿红地宝石结子各人背后都斜佩着一口无鞘长剑剑衣纯白看过去整齐划一称得上一尘不染。 另一面地少女各着白色短衣裙裙短仅及遮股一个个裸露着白润光洁地一双**粉面朱唇无不俊俏可人。 数一数男女两列各为十四之数二十八名弟子分左右步出气派顿时显现出严肃和庄严之一面。男女两列弟子一经步出即呈八字形左右雁翅分开紧接着一片五彩云雾拱托着一面铺有金色长毛皮褥的坐榻冉冉而出。 塌上盘膝跌坐着一个长眉出鬓面如冠玉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长身玉立地俊朗少年秀士。一身银色长衣其上钮扣一粒粒光彩夺目红光闪烁显然为价值不赀的贵重宝石所铸成。只见他盘坐玉榻面色平和然而看上去却是不怒而威。一头黑色长其长几可及腰却由后面反甩前肩在长上加有一枚金箍看上去光华闪闪十分夺目。 虽然衣冠有所改变但是观其相貌赫然正是星宿魔君只是比之先前质朴模样多了几分贵气。 原本在外众人各个议论交谈声音虽小但也嗡嗡不绝。此刻星宿魔君一自现身顿时四彻安宁仅余琴瑟之乐环音绕耳凸现几分空灵妙境。 星宿魔君唇齿不开就闻他声音贯彻四际“今日有幸能邀得诸位同道前来参加老夫这红莲法会着实宽慰至极现在也不急言辞有待诸位入座之后再行欢语。” 魔宫血玉牌坊前原本临着一泓百亩湖荡却被一个硕大无朋的七彩琉璃罩子整个盖住瞧不出底下究竟覆盖何物。绿袍老祖先前好奇便向血神君打听据说这罩子就是一桩异宝名曰“七绝宝盖”下面的那片湖荡自然便是种植天欲红莲之处也是召开红莲法会的场地。 此时星宿魔君话音刚落也不见举动那湖荡上的巨大七彩光罩便顿时离地而起越缩越小向星宿魔君飞去待到落至其座前时尚且不及巴掌大小着实奇妙。 七绝宝盖一掀顿时满天升腾起一股清香郁郁沁人心脾的香味似荷似莲若水无华清纯已极。再向湖荡看去就见一朵朵郁郁芳芳的莲花屹立水中随风摇曳掀起一波红莲水潮。青叶浮萍红莲相间朵朵晶莹。 一朵朵拳头大小的莲花色泽血红温润透亮端是不同凡响。就连那青萍也与别处不同温润如青玉碧石一般。 星宿魔君连同侍者足下腾起五色霞光就向湖心飞去。只见一行人一入湖荡便就变得越来越小最终竟然落身于湖心最大的那片青叶浮萍之上。那浮萍虽大却也不过面盆大小星宿魔君等人此刻也就比蚂蚁大不了多少远远看去就是那青萍之上多了几许小点。 湖荡内中乃是被施展了上乘魔法能化庭户之地返归千里方圆所以莫看这湖荡不过百亩而已实则可容纳千人许。如此这般自然算不得精妙内中空间虽广但是所生长的任何事物都未曾因此变化所以看去就好似人变小了般能够在那青萍之上饮酒作乐。 在场诸人一见星宿魔君已然入列也忙纷纷驾起遁光飞入其中。其实所谓的红莲法会就是在这百亩红莲之上开展的如此这般也才因而得名。 第十二章 香雾真人 周的来客瞬息之间基本业已入座红莲法会绿袍声“我们也进去吧”身形不动足下升起一团绿光带着弟子就向湖内而去。刚刚早已与血神君商议两厢不聚在一处绿袍老祖却是另有一番心思。绿袍老祖一行人不前不后正巧立于小钟先生之前那片青萍之上。 其实这个位置不算靠前只算得是中央而已。魔教中人素来以实力分高下即便是这等宴会也是如此实力高的自然靠在前方实力差些的也就老老实实的往后挪挪。所以这红莲法会中的座位基本上也是按照这样一个次序来的当然主人别外安排的除外。 要只要修行之人虽然抛除了大多的凡人之情感但是惟有一样是正邪两道基本上都很普遍的现象就是面子。正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修行之人更为看重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好商量唯有这颜面之气却是诸人尽皆放之不下的尤比生死更为注重。往往可以为了一气之争便要斗得你死我活不弃不休。 小钟先生原本乃是昆仑派门下后来因为暗中偷偷修习魔教秘典被逐出师门。自此由正入魔隐居长白山潜心修炼魔法直至不久之前方才功行大成出山。此人生性高傲自此更是目无余子觉得天下之大没有什么地方是他去往不得的。 正巧一日偶听人说起红莲法会即将召开。想来无事便向过来瞧瞧看看是否如昔日听闻那般兴盛。另外还有一番心思便是小钟先生意图开宗立派以期向昆仑派报复不过他法力虽高但是新近出山无什威名便想借一些个魔道高手。打出名号先前故意挑衅尚和阳一半是因为看不起那魔火一半也就是出于此意。 小钟先生之所以在没有向前坐坐并不是说认同了前面诸人法力尽皆其上。而是他想要等会一个个地挑战过去这样才能达到他打出名号的目的。现在突然看见绿袍老祖坐于其之前认出乃是尚和阳刚刚一同之人心下有了几分明了。恐怕是故意找茬来的。不过这等事情小钟先生可不惧他反正送上门来等会还不是顺手收拾了。心念想定。慢饮着杯中美酒脸上不禁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欣然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绿袍老祖又怎么会看不出小钟先生的心思。先前看过此人动手。就已明了此人一身法力着实高强。似乎还是魔道双修。其所用魔火决然不是天魔教中的手段反而像是阿修罗教中的秘传。不过此人魔火虽然练得已经是阴阳皆具可惜地是还未曾达到阴阳变化的圆满地步所以绿袍老祖能够对付他的手段着实不少不趁机教训教训他先前岂不是丢了自己的颜面。即便是他魔火成就大圆满地境界绿袍也还是能够收拾了他区区阿修罗魔火小道又何足惧哉! “当…当…当…”接连三声清越悠扬的钟声响起众人知晓这就代表着红莲法会正式开始了。这就是红莲法会的一贯习俗不同于一般的盛会还会有什么主人致词之类地。此间其实更多的是提供大家一个同道之间相互交流的机会大家若是相互之间有什么需求也可以自顾自的提出来无需什么程序完全是一场自由地宴会。 此间种种规矩绿袍老祖当然是早已听血神君说晓既然钟声响起也就不再约束门下弟子“你等若是有什么相识的同道好友抑或是有什么想要认识的人就自己去吧此间规矩你等也尽皆知晓多加注意即可。”不过除了唐石因为当初早有交待闻言动身他去外其余地弟子还是静静地带在这青萍之上。 当然这样地结果也是绿袍老祖早已预料的白慕真和鸠无华一个是冰晶成精一个是神鸠化形而且又都是未曾接触过多生人哪里有什么相识之人。以白慕真地个性绿袍去哪他就去哪此地虽然有些稀奇但是绿袍不动他自然不会自个走开。至于鸠无华却是生性如此对于外物甚是冷漠完全没有想要四处走走的意思看他那张小脸可不比冰晶还冰。随引和黎呈山二人除了百蛮山的诸多同门恐怕还真就不认识几个外人虽然想要逛逛却也没有什么相识之人。而且先前大师兄也曾暗中有所嘱托说是恐怕会有不长眼的盯上来此间能够不劳驾师傅出手的还是尽量不要惊动的好否则那样也显得自己这些个弟子太过无能了吧。 绿袍老祖正在饮酒间四顾转盼忽然现坐于对面的一位美貌少年道士正在望着自己这边轻笑不.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绿袍此番前来就是为了结交同道自然也是报以微笑回应。 那道士见到绿袍回应好似极为高兴身形一纵便凌空飘渡过来。身姿轻逸翩若惊鸿着实美极。眨眼间已然身至面前不远处绿袍老祖这时才赫然看清此人相貌眉若横黛目似秋波流转之间隐含媚态一张俊脸由白里又泛出红来。羽衣星冠容饰丽都休说男子连女人中也少如此绝色。这道人才一靠近诸人鼻尖便传来一阵奇异温香令人闻了从骨子里升起一团温温燥阳之气自要心荡神摇春思欲活。 绿袍老祖闻及此香怪异看看门人除却白慕真乃是冰晶之体外余者三人尽皆面红耳赤似乎心神已然荡漾起来。微微一笑也不在意正好借机给他们一个锻炼。只是有此番异景绿袍老祖业已将来人猜得**不离十也不起身只是略微拱手为礼道:“来者可是巫山牛肝峡铁皮洞的温香教主粉孩儿香雾真人冯吾。” 那道人闻言似乎略有惊容随即又轻笑一声点头应道:“贫道正是香雾真人冯吾只是似乎从未与道友相识不知道友现今何方名山修行也可让贫道瞻仰一二。” “冯道友无需多做疑虑你我从未蒙面在下只是久闻真人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见到冯吾闻言似乎极为受用绿袍老祖不禁面色一笑顿了一顿复又言道:“在下蜗居百蛮山业已数百载向来少有同道。今日前来参加这红莲法会也是想要多多结交一些同道中人而已。” 这冯吾乃是阴阳叟的师弟。阴阳叟虽然摄取童男童女真阳真阴尚不坏人性命。冯吾却是极恶淫凶天生就阴阳两体每年被他弄死的健男少女也不知若干。 自从十年前与阴阳叟交恶之后便在牛肝峡独创一教用邪法炼就妖雾身上常有一种迷人的邪香专一蛊惑男女仗着肉身布施广结妖人增厚势力真实本领比起阴阳叟相差得多。 他与烈火祖师、毒龙尊者、史南溪等俱是莫逆之交自然闻得绿袍老祖凶名而且更听许飞娘前言知道此老新近颇多奇遇功行大进法力之高宝物之强已然算得上是魔教中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 听闻绿袍老祖素来不爱**之事冯吾顿时将先前想要勾引这几个外表宛若幼童的心思去了大半神情顿时也恭敬了许多万一引得此老不快自己可不是遭殃。略带几分献媚的笑道:“原来竟是老祖法驾万望海涵贫道失礼之处。”冯吾本身实力算不得多么高强虽然比之一般修行之人尚可但是跟绿袍这等魔教巨擎来说还真就算不得什么。他能与毒龙尊者等人勾搭上也是凭借他其他的本领所以对于他来说恭顺献媚本就是家常便饭没有什么丢脸之处。 闻言哈哈一笑绿袍老祖道:“冯道友莫要多礼我等见面便算相识来来来若不嫌弃就在我这边坐下聊聊如何。” 冯吾自然不会放过傍上绿袍老祖这等大腿的机会微微客气一下即便坐下:“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 此时两厢言语一阵鸠无华和随引业已从那阵香雾的影响中脱离出来只是黎呈山毕竟还是修行日浅不过天幸他法力还算不错仅是有些晕乎未曾作出什么丑态来。 冯吾当然也留意到这些个想象他所炼香雾自己当然明白其威力所在虽说不擅做杀敌之用但是挑拨心神引诱**却是最具妙用。这几人既然不用多少光景就能脱离影响也忍不住出言赞叹道:“老祖门下果真人才济济法力心性无不上乘着实令人羡慕啊。” 绿袍老祖闻言自是欣喜哈哈一笑略作谦逊道:“冯道友过奖了只是这些个门人还算争气而已。”说着转头对着身旁的弟子笑道:“来还不快快见过冯师叔。” 随引等人忙躬身行礼齐声喝道:“见过冯师叔。” 冯吾见到绿袍老祖竟然如此给自己面子心中自是颇为欣喜笑呵呵的挥手道:“不用多礼不用多礼。” 第十三章 因果报应 相谈半晌冯吾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以老祖实力自然应该坐于前列为何隐匿在这中央呢?” 绿袍老祖自然不会言明等会要教训小钟先生的意图只是呵呵一笑:“前面讨巧的人太多争执也多老祖我可是来看热闹的哪有这等闲暇。”这番解释虽然不尽人意倒也不能全算是假话。 冯吾心窍剔透虽然觉得对方有些言不尽实但毕竟此事与自己无干何况也没有拿捏出什么破绽便也懒得继续在这问题上纠缠免得惹此老不快。想想招呼也打得差不多了冯吾也自起身“那贫道就不多耽误老祖的时间了先去别处逛逛再行相见。”说着拱拱手行礼言道。 “冯道友不必多礼自行便去即可。”绿袍老祖也略微拱手算是答礼。 冯吾又自驾着一团粉色雾气就此离去不过却是没有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而是转身向别处行去。还未走远便遇上了一位也是极其俊美的少年两人似乎早已相识相聊片刻。便勾肩搭背的就向一朵天欲红莲内飞去。 绿袍老祖自然知道二人是做那勾当去了看来传言这香雾真人冯吾生来阴阳同体地事情应该是真的了。基本上每片青萍旁边便有一朵天欲红莲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莲花现今因为众人变小了所以看上去快赶上一个小丘了自然内中便是主人早已准备好的床室遇到同好之人自然大家就可以进去快活一番。 红莲法会之所以名为法会。便是因为其每次召开之时会举行一场比试。当然既然是比试那就少不了的胜负和彩头。每次星宿魔君都会拿出一些个比较吸引人的宝物出来。以供大家争夺有不少人就是冲着这类奖品来的。要知道宝物虽然稀奇。但是真正的能手还是不太会看得上眼的即便看中了也很少有人能够放得下身段出手地。所以基本上就是那些个法力半高不高。水平一般的人上去争夺尤以散修居多毕竟这年头。无门无派。没人罩着。还是比较难混得。虽然这次红莲法会的彩头是什么还没有公布。但还是有不少人在偷偷询问打探了。 而且红莲法会还有一个规矩就是凡是来者尽皆不能在会中伤人性命否则便是与星宿魔君作对。所以这也就能够让更多的人放下后顾之忧前来观光。 红莲法会一共召开三日其中头一天是谁也不准动手地。到了第二、三日众人就可以随意出手至于比试那就有个特定的场地在中央那片最大的青萍之上由星宿魔君亲自监督如此一来也更显出公平性。 绿袍老祖就在他那片青萍上独斟独饮过了一日。待到第二日这才是好戏开场的时候至于那等半吊子地比试绿袍老祖自然无暇去顾及现在想要的是该怎么先给小钟先生一个教训才是。 不料还未曾等到绿袍老祖想出个好主意时小钟先生倒是先送上门来。 “素来魔教乃是强者存弱者亡。这位子也该如此吧不知这位道友却是有何能耐竟然居我之前。”小钟先生轻抚三缕黑须一身长袍飘飘模样好不潇洒。若不是听闻其口中狂言倒也像是一副有学之士的样子。 对于这种人绿袍老祖自然是懒得开口目光示意唐石。 唐石昨日晚上就基本上达成目的回来了此番见到师傅目光自然明了大喝一声:“无知贼子口出狂言竟敢对家师无理端地不识礼数。随引师弟你去给他点教训吧。” 小钟先生闻言差点气得三尸暴跳指着唐石叫骂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今日先生我就先教训了小的再打老地。”眼中狠虐之意显露无遗。 这时随引业已走上前去微微点头道:“小钟先生请吧。” 小钟先生轻摇两下折扇嘿嘿一笑:“小子既然不怕死地就先出手吧。先生我好歹还长你一辈自然得让让你。嘿嘿…” 随引也不动怒听了自然也不客气一出手就是二十四根太乙极元针化作道道白线翩若惊鸿细若游丝漫天飞舞。宛若从随引手中绽放出一朵雪白地莲花般瓣瓣绽放向敌人包裹而去。 小钟先生见敌人竟然就这么打蛇上棍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阵暗骂自然是气愤不已。冷冷一笑折扇上下翻飞无数的紫红火星蜂拥而出汇聚成潮翻滚无息。陡然一变分化成二十四道紫红火光宛若龙蛇就向道道白线迎了上去。 一时间火光 结双方好似拉锯一般拉得笔直不禁让人担心扯突然断裂开来。 突然见到二人此番开始比拼起真气来绿袍老祖却是面露微笑一丝也不担忧。因为来前就因为随引法力太低绿袍老祖已然运用广成子金丹助长了其千年法力。所以此番争斗也就一点也不担忧了。 小钟先生原本以为出战地只不过是个二代弟子而已能有多大的法力还不就是手到擒来故此特意比拼真气。谁知竟然这等厉害相斗半晌丝毫不见疲惫之色。心中不由得暗自称奇。虽然不解但是眼下僵持难免面子上不好看转念一想从怀中取出九粒蛇胆大小的五金弹丸向敌人抛打而去。 此乃三九魔火金丸是小钟先生以天外陨铁为本采太阳真火、地肺九幽魔火及本身魔火祭练三甲子而成展时能变化出三九之数。共七百二十九口魔火金刀专一灭克元神。 随引见到九粒魔火金丸成品字形三三相拥而来。虽然不知威力如何。却也不敢怠慢一掌翻出一面乌油油地光华瞬息挡在身前。魔火金丸。飞驰极就听“嘭“得一声实则乃是九声连响随引手掌不禁一嘛。差点就没能把持住盾牌。 见及魔火金丸竟然就如此轻易的被一面上圆下方宛若圭形的盾牌就此挡住。小钟先生心中又急又气。知道敌人宝物层出不穷。着实难以对付。这时周围也聚集了不少人在看热闹。不免有些难听之语更是在小钟先生头上火上浇油。 气愤如斯也不计较利害得失伸手在空中虚划几下就见得原本尚算平凡无奇的九粒魔火金丸顿时上下九方将随引环绕其中。紧接着就见粒粒金丸之上腾起紫红色的光芒瞬息连成一体将随引包没。 别人或许还不知道此宝威力绿袍老祖在一旁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魔火金丸除了现有魔火之能外内中更是放出无量金刀端是厉害。不过…… 小钟先生感知到魔火金丸中被困之人的气息已然渐渐低沉下去心中不由暗暗得意不已。正准备再加把劲收拾了这个小子再对付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刚在得意间突然心灵间起了一阵警醒不由得一惊还未曾明了究竟忽然现那九粒魔火金丸竟然就在刹那间失去了联系。 再抬头看时随引手持一个青玉小瓶模样古朴瓶口放出一道青光赫然将魔火一扫而空那围困他的魔火金丸早已不知去向。不用多言定然是被其法宝收了去。顿时怒极攻心也忘了敌人若能轻易收去其法宝又岂是这般容易对付的。 身形一纵化作一到紫红色光华拥簇着阵阵魔火就向随引扑去。不料眼前陡然升起一片绿光将之挡于半途一个细若婴儿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小钟先生既然宝物已失胜负已定何必苦苦纠缠不休。莫要以为老祖乃是好意相劝而是盖因给此地主人面子不愿大开杀戒而已。如若在不识好歹可不要怪老祖我手辣了。” 横出此言的当然是绿袍老祖。刚刚看出这魔火金丸确实厉害以随引还不纯熟的功力自然甚难对付干脆悄悄将青蜃瓶送至其手自己暗中主持将这魔火金丸收去。至于告诫小钟先生的话当然也是二人之语否则岂不显得太过狂妄。 小钟先生陡闻此言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喝一声周身一抖顿时大片地火焰漫布开来。可惜的是绿袍老祖早已料到此招先他一步一指青蜃瓶青光过处如阳春白雪落入洪炉之内须臾不见。也不见及动作身形已然临至小钟先生头顶翻身一掌拍下口中呵斥道:“你如此不知好歹罔顾他人生死今日老祖说不得要主持公道了。” “手下留人。”话音未落来人已然临至跟前。 不过绿袍老祖手掌业已实实在在的按上了小钟先生头顶似乎陡闻此言劲力未吐一即收身形一晃在此端坐青萍之上好似从未动过一般。端起酒杯小酌一口轻笑道:“魔君的面子我还是要给地此番只是给他个教训罢了并为伤及性命。” 来人赫然正是星宿魔君见及此番景象小钟先生也确实未曾有性命之危也堆起笑容道:“老祖客气了走到我处相聚一番介绍几位朋友大家认识认识。”也不待绿袍说话好似料到他不会反驳似的身形一晃又自化成一团黄云向来出飞去。 绿袍老祖哈哈一笑也自腾起一片绿光托着众门人紧随而去。 空留下小钟先生在原地咬牙切齿目光怨毒的望着远去之景眸中隐隐一丝幽绿妖异之色闪过。 第十四章 太麝公子 老祖紧随着星宿魔君赶到中央那片青萍之时现在君外好似基本没有相识之人嘿嘿一笑带着弟子也不客气就落身于血神君旁。 听血神君略微介绍才知道这些尽皆都是些隐居于五湖四海的人物也不知道星宿魔君从何得来的消息竟然能够将这些个偏僻到旮旯里的人物一一请了出来。四周顾盼之间赫然又看见了一位老熟人万妙仙姑许飞娘。许飞娘正巧端坐于对面刚刚因为其转头与人交谈故此绿袍老祖未曾能够一下子认出。 许飞娘现在转过头来自然也是看见了绿袍老祖忙点头微笑示意还未曾来得及打声招呼就听星宿魔君开口了。 星宿魔君此刻大声笑道:“老夫向诸位同道介绍刚刚来的那位乃是百蛮山绿袍老祖南方魔教祖师练就百万金蚕蛊威力无边。” 客气的点头打个招呼不客气地却也是理也不理。独独有一人开口说道:“不知与我那黑鸦相比又是如何呵呵…”语带笑意声音柔旭明明略带挑衅之言从他口中说出来偏又让人觉得是如此理所当然。 绿袍老祖闻言抬头一看乃是那人年岁看去不过二十左右身穿黑色羽麾肌肤白皙尤胜牛乳凤目丹唇。一头白却丝毫不显得其苍老反而有着别样的韵味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单手撑着下巴。身子半倚着神情有说不出的慵懒。头顶两边各有一个小小的凸起从间悄露出来好似那刚出头的蓉角般本应令人奇怪的特异之处配着他的模样却有种别样的可爱好似本应就该如此这般。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绿袍老祖在观察他。抬起头来对望过来此时赫然可见他眸中竟然散着阵阵炫彩光芒。宛若一潭清泓让人忍不住地想要沦陷。就在绿袍老祖还没想到要怎么回答的时候他又说了一句更是令人惊悚的话“相比于那金蚕蛊。似乎我现在更喜欢你了。”伸手所指地正是绿袍老祖。 饶是绿袍老祖这等深沉之人一时间不禁也有些惊愕愣了一愣。方才笑道:“我等魔教修行素来无他仅己而已。道友说笑了。老祖我可从来不知爱为何物。即使有爱。那也是爱的自己罢了。”之所以如此客套。乃是那位说话少年的实力着实深不可测。即便绿袍老祖现今功行也有些捉摸不定。 那人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略带疑惑的对望过来:“你此言不差魔教自古以来教义确实如此。不过好似你身上可不仅仅是练了魔教法门让我仔细看看…”说着还真个做出一副仔细观察地模样眯着双眼口中还不住絮絮叨叨:“你原本练的好似是天魔一脉但似乎又不全是魔教法门就已经偏颇夹杂。那珠子原本应该是天魔舍利的法门你倒也天资横溢竟然另辟蹊径被你练成了这般模样功效似乎也不差。还有五行真气不过根基却是有些不稳将来恐怕还有后患想要成就大圆满绝非易与。还有…” 就这两项已然说得绿袍老祖直流冷汗赶忙陪笑道:“道友还是就此打住吧!”天知道他还会揭出自己多少秘密来这该死的。绿袍甚至没有现此人有任何地神念、法力窥探过来仅仅这好似极为平常的眯眼一瞧竟然什么都看出来了。现在绿袍老祖已然不敢想象此人法力究竟到了何等境地恐怕就算飞升仙人也没这般恐怖的眼力吧。 “好吧既然你不想让人知道那我就不说了。”那人倒是没有多做留难点了点头便不再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但末了还是说了句让绿袍忍不住吐血之言“谁叫我喜欢你呢唉!现在看来似乎确实是喜欢上你都不忍心看你难堪了。” 这次绿袍老祖可是不敢再接什么话了免得那人在说出什么话来刚刚丢的颜面已经够多了可不想继续丢人下去。幸好那人只是叹息一声便埋下头去饮酒了不再继续纠缠于喜欢不喜欢地问题上了。 修行之人虽说不忌讳于凡俗之念但绿袍老祖陡闻此言还是忍不住地寒颤。尤其是这等打明显也打不过的人真个倒霉了只期望就刚刚个说套好了不要再继续有什么纠结了。 即便修行人中也还是男女之间是为常理如此驳理之事奇怪竟然在场诸人没有一个笑出声来或者肆意讨论的. 依旧是各做各事。 再看向那人依旧还是原先地慵懒似乎刚刚一切都未曾生过那般这一幕不禁让绿袍老祖忍不住地惊骇。诸人究竟是故作不知还是…… 血神君看看绿袍老祖脸上神色尽是惊疑不定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心中也是一奇但是刚刚人家提出了要求绿袍还没反应呢忙悄悄推了推他。 绿袍老祖陡然一惊现乃是血神君不知此番是何意赶忙询问。 从血神君口中得知原来是自己还没有回应那人想要比试金蚕蛊地事。 强自定下心神绿袍老祖缓缓言道:“既然道友想要看看那百毒金蚕蛊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绿袍老祖一拍腰间锦囊飞出一团巴掌大小的粉色烟团内中间有奇花朵朵金星万点一经飞出即有说不出地香味四散开来软软糯糯好似身子骨也酥麻了下去。 那人嘴角微微一翘双目之中笑意盎然:“我叫太麝公子记住了。”也不见动作周身顿时现出一团黑影随即脱离其身迎向了百毒金蚕蛊。那团黑影刚一离开太麝公子四周忽的由虚转实浓黑如墨目力不可视及其中迎着那团粉瘴一罩一绕绿袍老祖已然失去了对百毒金蚕蛊的感应。 随即那团黑影又自腾起吐出其中粉烟渐渐消散复归于太麝公子身间。绿袍老祖自然知道这是对方一触即收不想灭了自己的百毒金蚕蛊否则即便有新近练就的百毒五花障庇护也决计难讨得好去。 虽然这百毒金蚕蛊不是绿袍老祖最为厉害的宝物但是从对方如此轻松的模样不得不承认此人法力绝然高于自己。脸上挤出几丝笑意:“多谢道友手下留情。” 太麝公子闻言一笑也不答话继续专注于他面前的那杯酒。或许在旁人看来他着实狂傲已极但是绿袍老祖可已经是谢天谢地他没有多说出什么话来。 星宿魔君虽然不知二人为何如此这般客套但口中还是打哈哈道:“来来来绿袍道友莫要丧气待老夫敬你一杯。要知道太麝前辈修行日久我能难以比肩乃是理所当然切莫介怀。” 绿袍老祖一听此言心中又是疑惑听星宿魔君这般说法看来应该是知道太麝公子来历的看来日后还是要找他好好打听一番才是。此刻脸上也是堆起笑容:“魔君这是哪里的话动手比试难免有所输赢如若处处介怀哪里还有什么心思修行。” “正是正是绿袍道友所言乃是正理啊。”星宿魔君连连点头附和不已。 “哧…绿袍道友还真是心胸广博啊不入正道还真是可惜了。”一阵讥讽之声从旁边传来。 绿袍老祖和星宿魔君闻言脸色不禁陡然变了几变。 说话的那人赫然乃是坐于身旁的一位身形矮小倒吊三角眼咧嘴讥笑不已。此人肌肤黝黑隐现光泽宛若金铁质地不知是何来历。绿袍老祖依旧是笑意盈盈的说道:“老祖我这等区区狭隘心胸竟然也能得道友称赞一声广博真个荣幸之至。唉!只是相比之下恐怕道友想必也为自己胸襟犯愁不已吧。” “你…”说话之人如何不知道绿袍老祖暗讽自己心胸太过狭隘之意登时大怒须眉倒立满脸一言不合立马就要动手的模样。 “我什么我?你这三寸丁的矮子”绿袍老祖似乎一丝也不记得自己也是个三尺小儿的模样。 那矮叟闻言已然瞪得双目通红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你不也是矮子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老祖我这是返老还童悄悄你那德性年岁一大把了还这般丑怪矮小不堪着实令人可笑。”绿袍老祖虽然称不上毒舌却也不是易与之辈。 偏巧这矮叟又不是口舌灵便之辈遇上了自然是白白吃亏。 第十五章 裂铁叟 讽绿袍老祖的之人名叫裂铁叟隐居于新疆阿尔金洞窟之内已有数百年不出。为人尖酸刻薄、隐现狠毒、睚眦必报但又颇富于心计往昔由于目睹乃师玄金道人惨死于天劫之故行事颇为小心谨慎。此番也是因为天道隐匿故此才肆无忌惮的重新出山正巧听闻红莲法会的消息一时无事便想来看看顺便打听打听现今之世正邪两道之中究竟还有多少高手自己是否能够横行无忌。 裂铁叟倒也不是故意给人难堪只是本性如此不过偏巧遇到刚刚吃鳖的绿袍老祖自然是难讨好处被横涮竖刷一番一时间原本黝黑的面庞也被气得白一阵、青一阵。“你这厮今日看来是存心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当时怒啸一声手指向前一指即由其指尖陡地射出了一道白森森光华直向绿袍老祖射来。 无如绿袍老祖早有防备裂铁叟所用的乃是庚金剑气一经中人定当肉身被毁元神斩却。反手一指赤炎炎的红光由指尖遁出向那道白森森的庚金剑气迎了上去。 眼前裂铁叟所出的这道庚金剑气一经前射顿时那道赤炎红光接触只听得“嗞嗞”连声先是爆出大片火光紧接着蒸散出一片白烟裂铁叟所庚金剑气已消失了一个干净。 裂铁叟目睹之下不禁大吃一惊。须知他刚刚所放的庚金剑气。已然与心血相通真气维系一旦遭毁亏耗不轻。 火光乍熄地一瞬“丙火真气五行真气”只听得裂铁叟嘴里一连叫了两声手指向绿袍老祖怒声道:“铁鼓仙是你何人你为何会使这五行真气。若不解释清楚今日定叫你血溅五步。”原来。裂铁叟当年曾经吃过铁鼓仙的大亏若非见机得快早已死于五行真气之下之所以潜藏数百年。也是为了躲避铁鼓仙。现今出山一来是按耐不住寂寞更主要的是炼成了一桩法术。专门对付五行真气。 绿袍老祖冷笑道:“你这矮子废话恁多要打便打哪个还怕你作什。切!”忍不住地鄙视撇了他一眼。 “好好。好。今日不叫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还真就以为五行真气天下无敌了呢。”裂铁叟已然气愤已极新仇加旧恨。肩头一晃飞出一道乌金光芒凌空一顿忽的变化万千飞射而去。 绿袍老祖冷冷一笑双臂微举略略柔晃登时掌心由无数细若游丝的红光飞出弯曲蔓延瞬息密布半空。一根根的红丝缠绕上了道道乌光之上。这九曲剑诀白慕真没有练成绿袍却是早已练成如今以丙火真气催动自然是九曲万千丙火化丝。 裂铁叟刚刚虽然说是能够克制五行真气但还是没准备就这么早暴露自己压箱底的东西原本以为这玄金剑出手分化千万敌人定然难以全部抵挡这料最后竟是这等境况。而且看样子依旧还是丙火真气自己这玄金剑恐怕时间一长也难以支持。不想就这么白白断送了宝物伸手一招想要将剑收回。却不知被这九曲剑诀缠住又岂能如此轻易逃脱。 他这一动绿袍老祖自然感知得道哈哈大笑道:“矮子是不是觉得这剑也难以奈何老祖我想要收回去啦。如此这般也不必偷偷摸摸的直说一声老祖我定然放手。”嘴里虽然说着放手手中实则却是又加了几分力道争取就将此剑毁去坏坏敌人面皮。 既然心思被人说破裂铁叟哪里还好意思再暗中收取至于向绿袍老祖服软那就更不可能了。冷哼一声:“你这厮莫要得意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死不休。”话声甫毕即见他举手向着头顶上拍了一下一幢白森森地光华立时向敌人头上罩了下去。 绿袍老祖双手起着九曲剑诀看似好像没有了反抗之力一般实则不然就在那幢白光即将罩下的时候头顶升起一圈碧晕晕的绿光初现之时不过拳头大小瞬息一腾已然变得~::托急将其顶了上去。 那团绿光顶着白光升至半空陡然闪了一闪立时绿光敛处赫然又现出一个绿袍老祖来。相貌穿着与下边盘坐的那位一般无二凌空虚立不见作势单掌就这么将那幢白森森地光华托住。 在场都是魔 道中的能手自然是一眼就看出绿袍老祖此番正是身威力之大精绝奥妙尤胜于魔教的三尸元神。仅此一下已然可以看出两人手段孰高孰低。 玄牝珠一出绿袍老祖自然尤显几分得容笑意盈盈道:“裂铁叟老祖我今日就不用法宝省得你待会儿输了归罪法宝之由。仅凭法力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我百蛮山的手段免得你兀自在这边好似疯狗一般狂吠乱嚎惹人生厌。瞧好了先就破了你这烂剑。”双手一抖一根根红丝之上腾起灼灼烈焰。 裂铁叟原本已然愤懑至极陡然听闻末了一句赶忙向半空望去仅看到那丝丝缕缕轻烟在灼灼烈焰之中冉冉蒸腾玄金剑已然被焚化。其实绿袍老祖早在说话之初趁着裂铁叟分神之际就已经暗暗施为末了一句时玄金剑其实已经化得差不多了这才故意说出动摇裂铁叟心神。 趁着其再次分神悲愤已极想要再取宝物施展之际玄牝珠化身陡然化作一道绿光围着半空那幢白森森地光华一绕已然将其压住住缓缓向绿袍老祖手中落去。 这幢白光乃是裂铁叟秘炼的庚金秘魔手早已练得心神相合此番一被压制自然心灵起了感应抬头一看自然也就明了的敌人的企图。连忙伸手连指一时间白光顿时大胜止住了下沉之势。 绿袍老祖见到裂铁叟及时醒悟暗运法力想要收回那幢白光竟然隐隐有挣脱玄牝珠压制地势头心中冷笑一声身形一纵便向那幢白光抓去。 裂铁叟见状心中大叫一声不好急忙也一纵身形向半空腾去。谁知刚自伸手抓住玄牝珠所化的那团碧光身上就已经挨了几掌明白乃是绿袍老祖暗算但依仗自己秘炼的庚金法体足以媲美佛门金刚不坏身浑然没有在意。两手一双赫然想要撕开玄牝珠地封锁取回内中宝物。却不料那几掌打在身上开始没有什么感觉后来却是几掌十分地炽烈隐隐有股子火气窜入体内后来末了几掌却又平淡无奇不禁令他大是奇怪。 就听得“砰砰砰…”地几声绿袍老祖打完几掌后面带笑意伸手一招收回玄牝珠翩然回座不再理会那裂铁叟。喝了口酒叹息道:“看来裂铁叟道友这乌龟神功还真是练得有够到家的就连硬生生受老祖我几掌竟然也是面无异色果然厉害啊。” 裂铁叟玄功九转驱除体内地火气后经历刚刚几番争斗知道对头法力甚高显然在自己之上也不愿多做口舌之争。他生性阴狠心下里自然是在深思日后如何报复才是现时却是浑然不将这等讥讽放在心上。 绿袍老祖呵斥两句后见到他不起反应自然可以料到他的几许心思微微一笑却也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在座诸人还以为两方争斗真要拼个死活谁料竟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竟然这般不了了之着实有些哭笑不得之感。虽然见识了绿袍老祖的法力心下更多的却还是轻视真不知道这等心慈手软之辈又是如何能够活到今天的。唯有太麝公子双目连放异彩神色与别人不同只是由于他一直低着头倒也没有人见到。 血神君见到绿袍老祖这等做法不禁也有些苦笑不得调侃道:“绿袍你几时变得这般仁慈的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佛门秃驴秃尼把你感化了一番。要不就是这几日看了那些个西土真经领悟了佛理?” 绿袍老祖却是似乎陡然一惊面色正然道:“你是怎么知晓的别说我还真就在那些个西土真经里面悟出了点道理来。” 血神君倒是被绿袍这番模样惊了一惊:“有这么巧真的领悟佛理准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嘿嘿佛门道理依旧还是有用的。”绿袍老祖森然一笑。 血神君看着他赫然一副莫测高深之态一时间也拿捏不住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第十六章 匡邪灭正 会上空突然间如天紳倒挂般垂下一条长约百丈、宽达云带。诸人只听得一阵大笑响彻四间随有一苍老口音说道:“老叟拜会来迟还望主人勿怪就此赔罪了。”说时云带舒卷突然现出一个身材颀长的黑瘦老人正自颔微笑。 但见她颧骨高耸鼻如鹰勾两道雪白寿眉斜斜飞起仿佛双剑穿过夜空。头上着一个道髻身穿一袭紺青色道袍银鬤垂胸手持云帚。若非脸色漆黑如墨看那穿着打扮倒有几分仙家威严气派。 在场诸人似乎多有不识此人不过星宿魔君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见到来人赶忙起身相迎笑呵呵道:“玄**友客气了客气了。道友能够赶来着实令老夫这红莲法会增色不少啊哈哈…来来这边坐下。”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虚拉着来人就向他旁边空着的一个位子行去。 两厢坐定星宿魔君这才举起酒杯介绍道:“这位道友乃是玄阴叟已然闭关潜修有数百年不曾出山想必在座诸位甚少有人认识。不过今日一见大家也就算认识了哈哈。” 玄阴叟乃是是大魅山太虚一元祖师苍虚老人的同门师弟自从三百年前与神驼乙休斗法大败远遁西极不周山腹立誓报仇。如今已将红云大师《蚩尤三盘经》炼成二度出世正是意欲联合旁门左道各派宗主与正教诸仙一决雌雄。 但因同辈妖邪之中除九烈神君外。个个夜郎自大不好相与而他平生性傲亦耻于求人正在举棋不定进退两难。摩诃尊者司空湛昔年与玄阴叟交好闻知此事乃前往进言。力言当今惟有西昆仑星宿魔君获得天魔真传。神通广**力无边。兼又同仇敌忾可为一大援助。而且不日他便将重开红莲法会何不趁机。以赏花为由登门道贺结此香火因缘。 此议玄阴叟初听之下也是颇为心动。只是身为旁门中有数的人物总拉不下老脸来贸然向魔头投诚。司空湛闻及顾虑忙言道自己与万妙仙姑许飞娘有同门之谊。可托她代为打前站穿针引线预为先容。这样一来。就不会遭对方轻视。要知道。年常往星宿魔宫走动甚勤此番重开红莲法会。也是她直言说服魔君地得以号召各方同道好友齐聚一堂共商匡邪灭正的大计。 摩诃尊者司空湛乃是昔日五台派混元祖师的师弟许飞娘的师兄自从昔日五台派被峨嵋一举剿灭后便隐居海外处处思虑报仇。其实他早已与许飞娘多年来暗中联系此番对于此等强援之事许飞娘知道师兄目的自然不会推托立马提前三日赶到魔宫待玄阴叟先行致意。 星宿魔君此番就是听了许飞娘的规劝想要重整大旗匡复魔教昔日声威。魔君素来自知仅凭自己一家之力绝难对付正道诸仙旁门左道的高手能人自然是多多益善怎会推辞玄阴叟这等旁门中有数的高手心下也是欣喜不已两厢一拍即合。 酒过三巡万妙仙姑许飞娘清清嗓子轻笑道:“今日借此红莲法会之机贫道能够认识这多同道中人真是无上欣喜。就此敬大家一杯略表心意。”真个是眼波似水媚音如丝温软糯酥之感刹那间都渗到骨子里去了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许飞娘轻举酒杯半遮半掩一饮而尽不多时原本白嫩有如羊脂地肌肤染上了一层酒醉的桃红显得分外迷人。就算在座的都是魔教左道的能人一时间也不禁看了个呆滞。 绿袍老祖心中暗赞道许飞娘这天魔姹女**法果然已经到了如火纯青地境界。若非自己练了烛龙日月玄虚九阴真瞳妙法恐怕也还不能从此间妙境中脱离出来呢。不过这天魔姹女**法是不会对人有什么伤害的既不能迷惑心神也不能克敌制胜纯粹是一种取悦于人的魔教妙法其实以在座各位又怎会看不出来只是乐得享受这等妙境、妙法、妙人儿。 基本上在座各位全都把目光投射到许飞娘身上看其卓越风姿。但是偏偏唯独还有一人用一种迷幻的目光兀自窥视着绿袍老祖。 绿袍老祖心念感应似乎有些怪异抬头望去赫然正对地便是那虚幻迷离彩光流转的双瞳宛若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直欲叫人沉溺进去不想自拔。 “烛龙日月虚幻天地真瞳九阴转” 口中念念有词低喝一声只见绿袍老祖原本碧绿的双瞳刹那间变得漆黑一片浓稠地好似连光也逃匿不开。一任那彩光迷离流转却再也撼动不了分毫心神。似乎那人也知道徒劳无功渐渐彩光低迷下去几不可见复归那双真瞳之内。 “嘘…”绿袍老祖此刻终于忍不住长长的呼了口气这太麝公子究竟是何来历刚刚就那双瞳彩光差点就让自己沦陷心神受制。若非及时运转烛龙日月玄虚九阴真瞳妙法后果真个不堪设想。 但是更加不解的是那太麝公子地摄心之法明明强横无比看他如此轻易地即使在比试之机也能够收放自如就可知道。刚刚如果真个硬拼地话绝对是自己先支持不住偏偏他又不再施法着实奇怪。有念及此绿袍老祖倒也不好作什么毕竟人家末了还是放了自己一马。 不禁让绿袍老祖顿生处处受制于人的感觉对方法力深不可测但似乎又没有敌意这样一来偏就作不得心中自然是郁闷不已。 “正道向来喜欢打着斩妖除魔地口号仗着人多势众打压我邪派众人久矣。我等我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今日借此良机在座的各位都是邪道大能何不联合起来一齐将正教一举铲除。”在座诸位忽然听及许飞娘说到正道打压自然心中已然明了一二但诸人也不是愚鲁之辈自然明白唇亡齿寒的缘故而且前例也甚多。听着这番意图联合众人围攻正道的法子似乎也是不错的只是…… 许飞娘素来擅长察言观色见及在座大部分人都有些意动但却又全不开口自然明了他们的担忧妙目一转开口说道:“贫道知道诸位顾忌但是现今天道隐匿劫数之事却是着实无法算计。而且贫道听闻峨嵋也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广邀天下正道将邪道一一铲除。如今再不联合恐怕不待劫数临身就要被正道剿灭。难道诸位还要等到正道杀上门来再作行动吗?”言语之间词恳意切悲恸慷慨之意溢于言表。 绿袍老祖本来就是乐成此事笑意盈盈道:“许道友莫要悲愤峨嵋派灭我百蛮山之心久矣两厢之仇可以说是不共戴天老祖我必定共襄盛举。” 许飞娘眼角还挂着点点泪花向绿袍老祖款款欠身道:“老祖有心了。” “呵呵…既然绿袍老弟已经表态了神君我自然也是不甘落后围攻峨嵋定然亲至。”血神君紧接着也表了态。 “我已有数千年不曾出山此番受天魔之邀前来自然也要出点气力。既然想要铲除正道那干脆就做得彻底点将那…道统昆仑派干脆也一并剿灭了吧。”此语却是出自在一旁兀自拨弄着酒杯的太麝公子之口。 真个是语惊四座除却几位同来的海外散仙外余者尽皆几乎不知此人来历此番闻及此等狂妄言语虽然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将此人鄙夷不已。 惟独星宿魔君似乎极为高兴的样子大声笑道:“莫说昆仑派现今已经没落早已非当年全盛之时不需公子便是老夫也敢去闯他一闯。” 不过令在座诸人咂舌的是这太麝公子一经开口余者几位海外散仙也纷纷点头应允此事。这不得不让人疑惑莫非这些个海外散仙还真个就是以这太麝公子为的不成。 再加上华山派的烈火祖师玄阴叟等等原本早在计划之内的人物响应这个匡邪灭正的计划就算是达成了自然要目标就是定在了峨嵋派身上。邪道赫然是准备借口将那三次斗剑之机提前了先大举攻克峨嵋。时辰就定在了红莲法会完毕的一个月后。 当然不仅仅就是前来参与红莲法会的这些人物许飞娘等人还准备去邀请竹山教九烈神君等等未曾前来参会的邪道巨擎共襄盛举。 此次务必要将峨嵋一举剿灭以报这多年来无数邪道中人被打压诛杀的郁气。 第十七章 斩草除根 红莲法会三日之期转眼即逝各方来宾自然也是纷纷道别。按照早先商定自然是邀帮手的邀帮手;回去做准备的做准备静待一个月后围攻峨嵋凝碧崖之期。 绿袍老祖谢绝了血神君的邀请领着五位门人准备就此回山去了。 素葊峰虽然距离星宿海不过数百里却只不过是西昆仑山脉中一个小得都不起眼的山峰往日里几乎不见人迹。今日突然一道绿光从天而降落至山林之间现出六个人来仔细一看赫然正是离开红莲法会的绿袍老祖一行。 绿袍老祖状甚悠闲随手折了一段树枝微微笑道:“玉虚秘法虽然奇妙但还瞒不过老祖我的眼睛。你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偷偷摸摸的尾随其后又是何苦呢。” 唐石等人正在奇怪不知师傅为何无故降下遁光落于这山峰之上此时闻言方才知晓一二原来竟是有人暗中跟踪。 “哼!你还是还我魔火金丸一切都好商量否则定然要你好看。”话音刚落就在离唐石等人不远处现出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文士来看其相貌正是小钟先生。 “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真是自寻死路。本来老祖我还想前去寻你却不料你竟然胆大如厮自己送上门来。”绿袍老祖一见此人登时大笑不已看其模样似乎得意已极。 小钟先生闻及此语顿时脸色黑沉怒目相视大声呵斥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手中折扇一舞一道紫红色的魔火笔挺地直射而来。所经之处。瞬息之间枯草成烟树木化灰凶焰猛炽。威力不凡。 绿袍老祖轻喝一声:“随引。” 随引立刻擎出五丁神斧顺手一转登时化作舞作一团圆盘红光熠熠。五色精光闪耀。神斧刚一舞出紫红色的魔火就蜂拥而上两厢接触。竟然响起铿铿铿的金铁交鸣之声。散落一天火星。堕地抛洒地面岩石。瞬息之间就变得坑坑洼洼好似那老太太脸上的皱褶一般。 “小钟先生你连老祖我门下区区一个弟子都应付不过莫非还以为自己真个有能力从老祖我手中将那魔火金丸收回去。真是痴人说梦还兀自不醒。”绿袍老祖在一边冷眼旁观不时的再说些讥讽之语。 小钟先生虽然性傲但也并非鲁钝之人见到势头不对干脆也不理会绿袍老祖的冷嘲热讽身形一顿便想先走再说此仇日后再报。 却不知绿袍老祖早就在一旁留意他的行动此间他身形刚一展动就大喝一声“莫非还想逃不成老祖我可是熟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今日你就给我留下吧。”话音未落只见得小钟先生头顶虚空之中赫然伸出一只小手。轻轻往下一拍小钟先生却好似受了重击一般身形轰的一声掉落地上隐隐还可看出地面似乎被砸出个浅浅地人形坑来。 绿袍老祖轻轻掸了掸衣服好似刚刚小钟先生掉下来激起了灰尘弄脏了衣服一般不疾不徐的笑道:“小钟先生莫要急着离去早在红莲法会上老祖我拍你的那掌就给你暗中中下了九鬼催神咒即便你不来找老祖我老祖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活得久远的。九鬼催神无影无形分尸裂元惨不堪言呐! 哈哈…现在看来似乎你还是要庆幸提前来找了我。现在让老祖我收拾了你总比等到那九鬼催神咒作起来元神魂魄分化裂极七七四十九天方才痛苦地形神俱灭好。” 小钟先生虽然没有听过这九鬼催神咒的名堂但是听绿袍老祖说来显然是恶毒已极。知道此番已然生机无望一时间不由得萌生了死意。便准备暗施秘法自爆肉身看看能否脱得一丝残魂转世实在不行那就拼个同归于尽也好总不能让仇人好过。 绿袍老祖看他目光渐渐有狠毒变得绝断又如何不知他的心思嘎嘎怪笑一声:“小钟先生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你现在是有多少元气都会壮大了你体内的九鬼精魄劳而无功那又何必呢。既然你一心求死老祖我素来慈悲自然不堪己甚这样吧就送你进我地 中熬炼百年吧。”伸手一翻只见得一座五光十色玲珑小塔凭空化现直直落到小钟先生头顶。 光华过处小钟先生的身体好似积雪得遇烈阳一般又好似融蜡一般竟然开始一点点地熔化起来。先是头再是头颅如此酷刑谁能忍受凄厉惨叫之音响彻四野“你这狗贼我做鬼也不会饶过你的啊…”末了干嚎一声小钟先生终于没了声息原来此刻整个头颅业已化去只剩那四肢躯干还在无意识地抽搐着。 说来迟缓其实也仅瞬息而已小钟先生肉身被化去后仅留一团紫红色的光芒内中似乎隐隐还有一个小人赫然是小钟先生模样正是小钟先生遗留下来的元神精气。那团紫红色光芒内中小人吱吱之声不绝用力挥舞摇摆似乎想要脱离那千光塔地桎梏。可惜地是在绿袍老祖法力主持之下又如何能够逃脱乖乖地被吸纳进了塔中。 绿袍老祖伸手一招千光塔缓缓地落在掌心仔细看了两眼又开始喃喃自语道:“裂铁叟都在旁边偷看了这么久现在才想要跑不嫌太迟了吗?” 裂铁叟?与绿袍老祖在红莲法会上交手之人? 原来裂铁叟虽然见识到了绿袍老祖威势知道自己法力远不如他以其阴险自然不会想要立刻动手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裂铁叟之所以尾随而来纯粹是想看看那百蛮山究竟是在何处如果半途有机会当然也不介意给绿袍老祖来这么一下狠的。 偏巧他就现了小钟先生似乎也想寻仇便想着能不能够趁动手之机暗算绿袍老祖。谁料那小钟先生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又或者说根本还是小看了绿袍老祖。 见及小钟先生那活生生被化去躯体地惨状就算裂铁叟这等凶人看了也不禁心寒。这才明白原来绿袍老祖手段竟是如此毒辣心下里也不敢抱有任何侥幸之念刚想转身悄悄离去突然听到绿袍老祖出声赫然也是现了自己心中骇然头也不会冲起遁光便想逃开。 哪知遁光刚起头顶虚空之中便伸出了一只小手向下拍来赫然同刚刚小钟先生一般情景。裂铁叟生性机警何况先前还有活生生的例子在先如何能不防备方一见到小手便也伸手拍出一掌对顶而上。 只听得裂铁叟怪叫一声身形一转已然落下地来再看他那原本乌黑黝光的手掌此时赫然显出一层焦炭般的模样好似被什么东西炙烤了一般“绿袍你好歹毒的手段竟然暗施毒手偷袭于我妄称一教祖师。” 绿袍老祖闻言忍俊不住扑哧一笑:“你这老儿着实可笑。想我魔教中人素来行事只看结果不论手段。别说此番乃是堂堂正正的交手没有偷袭即便偷袭于你又待怎样?自己技不如人还是快快认输的好。” 裂铁叟黑着一张老脸鼻子里面重重的哼了一声“绿袍你不就仗着丙火真气克制莫非以为我真个就难以奈何了吗?”虽然面上暴怒气愤不已实则心中却在苦思逃生良策。 “嘿嘿老祖我可从来都没敢小看你老不过可惜的是老祖我所学的可不仅仅是这五行真气一门哦。对于您老的重视所以施展在小钟先生身上的您老可也是一样都不差咯九鬼催神咒你也一样有份。”绿袍老祖阴阳怪气地怪笑不已。 趁着裂铁叟闻言脸色大变心神震惊之际绿袍老祖左手一伸一截嘟嘟的手指凌空现化在裂铁叟的眉宇之间不待其反应一点一收砰的一声金铁交击的响声传来。 裂铁叟陡然遭受偷袭自然一惊待到似乎检查体内好似并内有受创心神不由得一定嗤笑道:“绿袍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即便偷袭也难以奈何我的庚金之体吧。哈哈…”言语狂妄之意显露无遗。 绿袍老祖微微一笑再次抛出手中千光塔“是吗?裂铁老儿你现在感觉如何啊?” 裂铁叟先前见识过千光塔的威力自然不想亲身尝试刚要纵身躲避谁料一口气竟然提不上来眼睁睁的看着那千光塔娓娓飞至头顶之上。 “啊…不要…”惨叫半声嘎然而止。 第一章 九天都罗神锋 就在红莲法会结束后的一个月内不仅仅邪道悄悄开始全力动员起来那峨嵋也不知道从何处得到的消息知道邪道中人准备大举进攻这厢也在四处广邀能手以应月后之战。 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那也绝对不算长。只是既然事情已经挑明星宿魔君干脆就亲下战书约定月后正午时分举行峨嵋三次斗剑在此之前无论正邪何人都不得交手违者正邪两道共诛之。 既然明面上已经说定群邪干脆也就肆无忌惮未到时日不少人就早早的提前落脚在了峨嵋四周。 待到约定当天峨嵋山内聚集了正邪两道成千上万人等这些可都称得上是修行界中的精英了。正邪两道数千年来的恩怨看来就要在今日做个了断了。 峨嵋山方圆数百里内只见得四面八方魔云如潮邪气滔天数不尽的左道魔教之人穿梭其中道道邪光魔气闪过阵阵阴风飘过带起呜呜鬼呼之声厉啸哭嚎不尽的森冷恐怖之意。 邪道诸人早已安排妥当分四方围攻凝碧崖位于南面的是百蛮山绿袍老祖一脉;位于北面的则是海外散仙一脉;位于西面的是华山派烈火祖师一脉;位于东面地。就是星宿魔君一脉。这样安排当然并不是说其余诸人就没有事了只是因为这四脉算是邪道中弟子比较多的门派故此留作主力其余的也都有安排分属四方各自行动。比如说与绿袍老祖素来交好的血神君自然也是主攻南面与百蛮山主人一同。等等安排各不齐一故此也就不一一赘言。 看看日头逐渐偏正大家即便是修行日久。也不由得暗生几分激动之情千年恩怨就在今朝得以解决。不是正道覆灭就是邪道全亡。 绿袍老祖对着身旁的血神君笑言道:“神君。你说今日到底是正道胜还是我等邪道赢?” 血神君道:“绿袍我更关心的是待会我们的对手是谁?”话音刚落。近百道各色剑光从凝碧崖飞起峨嵋派遣对敌之人已然现身。 为之人。正是东海三仙中的老大。玄真子。 玄真子乃是长眉真人的大弟子。自然是认得血神君昔年这位同门师叔地。知道此人一身血影神光。着实狠毒无比挨上即死元神也不得逃脱。幸好掌教师弟早有预料将那宝物派自己带来了。躬身揖手“无量寿师叔近来安好。” 血神君闻言哈哈一笑连连摆手:“玄真子莫要套近乎了我早已被峨嵋逐出山门你这一声神君我可担待不起哈哈…” 玄真子神色不变缓缓言道:“师叔贫道此番行礼乃是顾念师尊长眉真人与你一场同门情谊。这礼过后就恕贫道手下不会留情啦。” 血神君听及此番言语自然大怒气极冷笑道:“好好好这么多年不见本领不知如何这口舌之功倒是见长啊。神君我倒还不曾狼狈到需要你峨嵋顾念情谊缓下毒手的地步。如此说来想必你功行定然大涨咯今天说不得要见识见识了。”语气森然话音未落五指一伸道道血光由指尖飞涌而出直指玄真子。 那五道血光才一出手只见从玄真子身边出一道十余丈长的金光迎了上去与五道血光绞成一团。一金一红两色光华在空中夭矫飞舞一时间照得漫山野俱是金光血色乱闪好不耀眼。 一见血神君出手其门下弟子也纷纷向峨嵋弟子杀去既然开始动手百蛮山诸人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按照绿袍老祖早先的安排步成百毒寒光大阵就向峨嵋弟子罩了下去。 其余诸人还要好些惟独血神君座下三位也已经炼成血影神光地弟子着实厉害仗着不惧剑光雷法普通的峨嵋弟子都没其一合之敌瞬息之间血光飞舞便死伤数人。 “阿弥陀佛”一声宏亮佛号响过陡然凭空显化出一只金光大手便向三道血影抓去。 “秃驴卑鄙暗算晚辈算什么本事。”绿袍老祖冷哼一声脑后也自飞出一只绿光盈盈宛若翠玉般的巨掌向那金光大手迎了上去。一时间金碧两只 结一出半空斗作一团。 “阿弥陀佛施主好狠的手段好毒地心肠。”话音落处现出一个相貌俊美宛若处子的年轻和尚。 绿袍老祖眯着眼笑嘻嘻的说道:“你这和尚倒也奇怪不知名号为何?说出来也让老祖我见识见识。”和煦之意一点都不似两人正在敌对交手的样子。 那年轻和尚挥袖间金霞熠熠檀香阵阵三道血影已然被佛光困住合十为礼道:“贫僧寒月久仰绿袍老祖凶名今日得见过然名不虚传。阿弥陀佛” 竟然是寒月这秃驴绿袍老祖心中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此人汉时得道历代转劫为天蒙禅师托护之师弟不仅佛法高深尤擅玄门妙法着实不好应付。“原来是寒月秃驴啊老祖我今日有幸得见真地三生有幸啊。”虽然口出侮辱之言绿袍老祖的小脸上可是依旧笑意盈盈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说地是什么令人欣喜地言语呢。 绿袍老祖现在是打定主意反正玄真子与血神君僵持着自己只要拖住这寒月让门下弟子得以无碍地放手一搏就好。凭借唐石、随引等几位弟子还有那其余弟子布成的百毒寒光大阵还真就不相信峨嵋派出地这些个人手能够抵挡得了。更何况还有其余一些个邪道魔教散修之人襄助。 现今形式寒月禅师当然也看出来了看来却是不能留手了。由法宝囊内取出从不轻用的至宝都罗神锋往下一掷脱手化为一蓬三尺许长一根似箭非箭似梭非梭的金碧二色光华。碧光由中心起箭雨一般做一圈先向四外斜射下去没入地下。另一半却是一面没有柄的金光宝伞停在空中箭锋向下微斜不住闪动。精芒焕彩奇辉丽空大有引满欲之势却不往下飞落。 绿袍老祖一见此等威势自然识得厉害心中暗道不妙知道这九天都罗神锋又名绝灭神网敌人一经罩住金碧二色神锋一上一下犬牙交错互相一合一转立即形神皆灭。尤其此宝乃是根据寒月禅师的心念杀敌上下一合峨嵋弟子自然无虞自己门下弟子恐怕除了有数几位余者尽皆难逃。忙将九天元阳尺抛出引出九朵金花一道紫气凌空挡住那都罗神锋上半边凌虚半空的伞形宝光。接着青蜃瓶取至手中法诀一引一道黑气汨汨而出瞬息漫布于众人脚下化作滔滔江海死死压住那下半截都罗神锋。 此时都罗神锋早已动先前没入地下的碧色光华突自地底钻出。一头仍在地下另一头光锋倏地暴长千百根冷森森的锋芒寒光闪闪齐向空中飞射上来。同时空中金光伞盖所有锋头也自暴长根根向下倒垂金箭如雨一头停空一头往下射去。两下里一半针锋相对一半参伍错综上下交刺金光灿烂耀眼生颖。 幸得绿袍老祖两件宝物施展及时半空金箭如雨射落九天元阳尺上激得那九朵金花急转不已紫气浮动上下悠游。地下碧光森森虽然猛烈但时间却也突破不了玄阴真水的封锁。要知道这玄阴真水生具金水之变此番被绿袍老祖施展开来虽然看似黑涛流水实则乃是庚金化气着实不凡。 玄真子当然也已看出此番情景不妙寒月禅师的都罗神锋竟然就这样被绿袍老祖施展手段挡了下来。心念一定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匣忽听玱然鸣玉之声飞出一柄飞刀。那刀只有尺许长一道光华寒光闪闪冷气森森耀眼侵肌。 血神君见到尺许长一道银光精芒四射直似一泓秋水向自己翻飞而来。认出乃是昔日自己师兄长眉真人留下的峨嵋家法玉匣飞刀只是此宝本应深藏峨嵋大殿之内现今竟然取了出来看来是想要借此宝对付自己。 冷笑一声血神君又如何不知此宝神奇自然多有布置。随手举起一面金令飞起一道白光便将那刀光死死抵住。这令牌乃是昔日朵自西极教的宝物是大禹遗留的一十七件至宝中的大禹金令。后经血神君运用太清仙法祭炼已然能够挥出全部妙用虽不说能够克制玉匣飞刀但是抵御个一时半会还是轻而易举的。 第二章 妙一夫妇 魔君此番你邪道诸人大举围攻我峨嵋未免欺人太日说不得要好好领教领教。”妙一真人此番也是脸上少有的冷峻之容“魔君先请吧。” 星宿魔君依旧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浑然不在意:“自古正邪不两立这不是你正道多年来伸张的口号吗?如今来个正邪大对决岂不也是满足了你等的心愿。既然妙一你不愿先动手那老夫我就得罪了。” 额间飞出点黄光迎风便涨瞬息变得~.腾腾。大珠黄光照射几十里整个山岳纤毫必现无一不透彻。黄光之中隐隐有魔音传出如天上仙乐如**靡靡之音如佛陀轻喝妙唱如生死两难凄吼如九幽森怖低鸣真是天魔之音万千变幻一切而定由人而心。 妙一真人知道星宿魔君得过天魔真传一身魔功极其厉害。此番一见这宝珠出现大袖挥处一道数十丈的金光好似龙蟒蜿蜒击曲而上。只见那宝珠流转飞起大片滚滚浓雾。这片雾光却是并非气体反而是如漆似胶般的一种液体方一出现不过是长长的一道容得与妙一真人所出剑光将要接触之时霍地分散开来形成了江海似的一大片黄尘胶海。 如此一来妙一真人所出的那道剑光便被陷入大片黄尘胶海之内虽说是仙家至宝毕竟不同凡响但出自那宝珠的那种黄尘胶雾。却是怪异之至而且越聚越多短时之内竟是攻它不破。 “妙一老夫这黄泉舍利地滋味如何啊哈哈…”两厢刚一交手星宿魔君便困住了妙一真人的飞剑自然是有忍不住地得意双眉轻佻口中讥讽不已。 妙一真人扬手间又是百十丈的金光雷火打了下来。只可惜太乙神雷虽然厉害但毕竟还不是天下无敌之物例如眼前这滚滚黄尘胶海便是丝毫不惧。数十团的雷火打将下来。也仅仅让眼前这片黄尘略微起了几许波澜而已。 见及此番景象星宿魔君更是抑不住笑声愈的放肆狂妄无忌。 一座高才尺许玲珑峭拔。宝光灿烂的翠峰不知何时妙一真人手中却是多了这样一件宝物。翠峰顶上镶着一粒宝珠大如龙眼五色奇光。荧荧流转精芒四射耀目难睁。 此宝名叫灵翠峰。又名凝碧簪。乃是前古真仙艾真子遗留下来的上古至宝。后被峨嵋开山祖师长眉真人得到便算是归入峨嵋最为厉害的几桩至宝之一。此番群邪围攻凝碧崖。实乃峨嵋自创派以来从未有过的浩劫。故此妙一真人早已将峨嵋所有秘藏地宝物全部起出逐一分到各位同门手中以作御敌之用。 妙一真人默念法咒将灵翠峰当空一抛立时碧光大盛翠绿盎然照耀天地。原本那灵翠峰只有尺许高下约有两寸来粗此刻腾至半空已然变大数千百倍占据半空近百丈方圆巍巍碧光遮天盖地。 峰顶五色奇光此际炽烈如日已然脱离灵翠峰宛若一个巨大的五色光球遂空舞荡。星宿魔君座下几个弟子一个闪避不及被那光球扫过竟然刹那间便就烟消云散形神俱灭丝毫不见踪迹。诸人一见此景这才知道厉害纷纷四处躲避那团五色奇光。幸得那团五色奇光飞舞得到也不甚迅除却早先几个未曾留意的一时间其余诸多邪道众人倒也未曾有所伤亡。 星宿魔君勃然大怒自己门下弟子就此身死自然不能善罢甘休对这黄泉舍利连点几下。只见那黄晶宝珠骤然一抖化为一座大桥弯曲长拱两岸不见边际桥下隐隐显现出一条黄泉之河。黄尘滚滚浊浊河流之中无数冤魂鬼物夜叉牛头马面天女仙官神仙佛陀魔王菩萨道人将军文士男女老少贤愚不肖帝王将相更有龙虎等百兽走马观花似的变幻。 一时间好似那天地间地万物万象苦难无尽都一一展现于这桥下、河中。 黄泉舍利所化那道长桥弯拱圆曲两头隐没于滚滚黄尘之内桥下河流一头由虚无间漫延而生一头此刻却是朝着那团五色奇光奔涌而去。这河流看似乃是混浊之水实则乃是星宿魔君引来的九幽冥冥黄泉秽气不特是趋死灭生更能污秽宝物极其阴毒。 以妙一真人的眼力自然认出厉害凌空一点现今半空那座巨大的灵翠峰迅地向下落沉瞬息便似一座巨山般将那滚滚黄尘浊气遏制半途。那团五色奇光此刻再次跃然峰顶之上。奇光翠影碧霞漫天光华之盛一时无两。 妙一真人素来伉俪情深自然此间也少不了乃妻荀兰因。 万妙仙姑许飞娘此番与星宿魔君一同自然是不会插手其与妙一真人的比斗自然是招上了妙一夫人荀兰因。 “姐姐可是好久不见啊不知这厢近来可好。”许飞娘早年隐忍黄山五步云与妙一夫人多有结交故此相称。 妙一夫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单手为礼:“许道友此番倒也称得上是稀客了今日想必来我峨嵋恐怕也是为了昔日混元老祖之隙吧。” 一经说起混元祖师许飞娘再也遏制不住多年的怨恨之情冷笑道:“亏得妙一夫人还记得此事贫道今日就要为死去地师兄报仇铲平你这凝碧崖。”伸手指处一道白色光华阴惨惨并伴有阵阵呼号之声飞卷而出。“那就有请妙一夫人试试贫道这新近炼成的天魔诛仙剑威力如何。” 天魔诛仙剑百灵斩仙剑乃是五台派《混元炼道湮圣真经》内记载的最为玄妙地两门炼剑之术。威力之大尤胜于当初混元祖师炼制地五毒仙剑之上不想此番竟然还真个给许飞娘炼成了。 这口飞剑一经放出立是半天只见就见阵阵轻歌妙语隐隐还有天女散花佛陀诵经等等云集仙琅之像。妙一夫人眉头轻皱身后飞出一道百十丈地金光就此迎了上去。 金光白虹两厢接触纠结不休好似两条蟠龙在半空争斗你来我往时而白虹腾跃其上时而金光复压一头上下翻飞一时间却也难分胜负。看似好似平手之势实则妙一夫人若非身上携带异宝不受那天魔妙音的迷惑定然不会如此轻松。 第三章 浑水摸鱼 袍老祖虽然是头顶九天元阳尺脚踏西极玄阴真水元大手与寒月禅师对掐但还是早已偷偷分出玄牝珠这第二元神化身混迹于人群之内准备来个浑水摸鱼。 看起来好似绿袍老祖这边打得是热火朝天实际上也不过就是出动了寒月禅师和玄真子这两个巨头还有就是玄真子的大弟子诸葛警我指着一道纯白剑光与随引斗在一处寒月禅师的徒弟妙一真人的爱子李洪驾驭着断玉钩两道交尾银虹却也令唐石难以应付。 断玉钩乃是前古共工氏用太乙元精和万年寒晶融合淬炼而成的连柄双钩本是密藏于黄山紫金内被晓月禅师得到。但后来晓月禅师被佛门五秃之一的天蒙秃驴在峨嵋开府之时擒获于是理所当然的这断玉钩也就落入人手最后被赠与李洪。 再剔出李洪和诸葛警我之外剩下的那就真个是尽皆不堪一提。当然啦绿袍老祖门下的余下的弟子也就没几个厉害的了。黎呈山和商风子都被几个峨嵋弟子组成了天雷剑阵困住虽然没有性命之危但一时间却也难以脱身。百蛮山的弟子是布下百毒寒光大阵硬撼峨嵋天雷剑阵剑气千道寒潮滚滚一时间倒也斗得不亦乐乎。 其实如若绿袍老祖真个拿出全部实力峨嵋一方不说别的仅就那些个弟子肯定早就被挂到不知哪里去了。但是绿袍老祖心中却是别有顾忌。此番邪道中人虽然人数广博但天知道峨嵋到底邀了多少帮手。佛门的五秃五尼十大高手全都与峨嵋交好虽然内中有几位年岁颇大现今不知是否业已荣登极乐世界但那芬陀、优昙、忍大师等等那肯定还在。 如果绿袍老祖这边现出一种压倒势地强劲实力恐怕峨嵋立马就还要再添几位帮手出来了吧。而且目前血神君也不知是否出了全力反正看情况。虽然是将玉匣飞刀挡住但也不似能够分出精力的样子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围攻峨嵋西面的是华山派烈火祖师此次可以称得上是倾巢而出。摆下十座都天烈火阵。百里红云漫天烈火尽皆堆压在峨嵋山上。峨嵋山上此刻也是金光乱闪烈火相击。轰隆爆裂之声响彻四野可以算得上是此次围攻峨嵋中声势最为浩大的一方。 当然如此动人的声势摆了出来。效果也是极为可观的不仅逼得峨嵋启动护山灵符更是出动了数位高手围攻华山一派诸人。其中带头的就有屠龙师太、风火道人吴元智、髯仙李元化、万里飞虹元奇、坎离真人许元通、顽石大师六位门众。 一行六人。冲在最前的赫然正是被长眉真人逐出山门。后转投神尼心如的峨嵋弃徒屠龙师太。指着一弯形如月牙碧光耀眼。寒意森森地光华所到之处火云翻滚烈焰四射乱溅正是其赖以成名的屠龙宝刀。 六人一位以屠龙师太为前锋余者五人也是尽出手段浑然是这都天烈火阵如无物。这厢也是唯一没有带任何峨嵋弟子仅凭六人冲突的一方。 烈火祖师原本坐镇中央突然见到六人冲入阵中四处冲杀丝毫不见阻带心中登时大怒冷哼一声腰间出一道红光初现不过尺许长短破空划过立时变成一道百十丈的剑光红光熠熠烈火熊熊。 此乃是华山六宝之一地都天烈火剑与这都天烈火阵能够相辅相成威力巨大。屠龙师太一眼便即认出嘟囓着一张丑脸分手一挥屠龙刀那一弯寒光碧虹顿时迎了上去叮叮叮就听得几声脆响两宝已然相击不下数十次。 都天烈火剑虹光万里卷动阵内层层烈焰威势之盛好似蛟龙出海。屠龙刀却恰恰相反宛若一弯冷月灵洁皎动丝毫不惧烈火之威。屠龙师太此刻更是挥手间就有百十团的金光雷火打出所到之处依旧是无可匹敌。 这老尼姑着实讨厌烈火祖师见到剑光被屠龙师太挡住心中不由得暗骂不已。这屠龙师太不仅得有佛门真传一身小乘三谛佛光奥妙无穷而且更早先在峨嵋时候习得一身道家正宗的太清仙法很是难以对付。 看着烈火祖师面有难色摩诃尊者司空湛如何不知他的心里心中暗笑一声脸上却是 副严肃之色“这屠龙确实厉害莫不如由本座前去得这都天烈火阵还真就被她横冲乱撞之下不小心给…” 司空湛这话当然是没有说完但是烈火祖师却已闻知寒意对于屠龙恨意更是又添几分见到司空湛似乎以为自己难以对付这丑尼姑似地愤愤之下道:“尊者莫要多虑且看我如何收拾峨嵋一干贼子。”话音未落已然起身身形犹如红云卷天团团焰火过处却是身至屠龙师太面前不待其反应随手扬处飞起一串梭形碧焰迎面打去。 屠龙师太以为这碧焰是华山派所炼阴雷魔焰心中也不在意意欲用太乙神雷破它伸手就是一团金光雷火打去。 却不知此宝乃是幽灵碧焰梭是烈火祖师采集地肺真火混合九方幽冥之气炼制而成专破正道雷法、纯阳真气。 屠龙师太一时疏忽大意待到现不对之时那幽灵碧焰梭已然临至眼前躲避不及。幸得她佛法深厚小乘三谛佛光动念即起一团三色流转的金光瞬息护住己身然后赶忙退动身形。即便如此迅毕竟还是仓促运作佛光刚一浮现就被幽灵碧焰梭打将上来。金光碧焰闪过饶是屠龙师太躲闪迅还是被伤了左臂肩膀。 此时已然是幽冥碧焰入体若是不能及时清除恐有性命之忧。但此刻乃是峨嵋生死存亡的关头屠龙师太却是不能一走了之只得以运法暂时将那幽冥碧焰逼于伤处仅仅不让其蔓延却是没有时间慢慢驱除了。这样一来便等于这只手臂暂时算是报废了。 正在怒目相视烈火祖师“小心”屠龙师太突然听及身后几位道友顿时惊呼起来虽然自己不曾感觉到任何奇机力道但相信诸位道友绝对不会无的放矢佛光照起好似一团光罩般将屠龙师太团团互助三色奇光流转金光映照之下似乎原本她那丑陋不堪地脸上似乎也能让人顿生慈航普渡之意。真的不能叫人钦佩佛法奥妙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护体佛光刚自护定全身屠龙师太还未曾来得及转过身去突然背部顿受了重重一击整个人立刻好似皮球般飞滚了出去。此时站在原地的赫然变成了一位白衣白瞳地少年。 此人刚一现身在场诸人立刻感觉一股森森寒意扑面而来好似原本都天烈火阵中地那似灼热刹那间就消失无踪了。不过这凛冽寒气却是一晃即收快得不禁令人怀疑刚刚地都是错觉。 屠龙师太虽然刚刚一下子被人偷袭早已运用佛光护体但还是隐隐感到背部一阵阵的疼痛似乎都能纠结到五脏六腑之中。好不容易稳定身形却是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屠龙师太心中不由一惊。修行到她这等境界地人早已是寒暑不侵何况此时还是身在这熊熊烈焰的都天烈火阵中竟然还会感到一丝寒意莫不是刚刚偷袭之人掌力中蕴藏寒毒。 心念刚一想定却似乎感觉到体内经脉之中似乎真个多了一丝阴气虽然没有散着凛冽寒气但明显不是屠龙师太自己修持出来的。而且更为诡异的是这丝气息竟然丝毫不会引动体内佛光的反应。这也让屠龙师太一时间难以运用佛光驱除或者是禁锢最后还是运起昔年练就的太清真炁这才总算缓得一缓。 这时屠龙师太才能回过神来抬头看看偷袭自己的究竟何人。 此人其实正是绿袍老祖既然准备浑水摸鱼自然也就不能再用真身所以自然是又把这个昔年炼成的冰雪化身再次取了出来。玄牝珠附着其上这样一来外人也就难以看出根底了。 本来先是去了东面星宿魔君一方赫然看见妙一真人连峨嵋镇山之宝灵翠峰都取出来了哪里还能摸得到什么鱼啊自然是退避三舍。这样一来就顺势跑到了烈火祖师这边刚巧看见屠龙师太被幽灵碧焰梭打伤自然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隐住气息就兀自一掌拍中了屠龙师太虽然因为身后几位峨嵋之人提醒屠龙师太早早的放出了护体佛光。却不知绿袍老祖早先参悟西土真经还真个窥悟了几分佛法奥妙硬是一掌送了几许冰魄寒精之气进入其体内让其伤上加伤。 第四章 摸鱼浑水 场诸人不仅峨嵋几位认不得来人便是烈火祖师也人来历。不过似乎来人乃是自己一方烈火祖师踌躇片刻堆起笑容朗声说道:“道友真是同道能人啊能够伤到这屠龙丑尼的现今之势我辈之中绝对不过五人。” 绿袍老祖一手银霞过处依仗雪魂珠的威能轻易的就将风火道人、顽石大师等五人攻势挡住。这几个废柴不要说是现今了放在当初慈云寺之时也不是绿袍老祖的对手着实不堪一击。 忽然闻及烈火祖师此言心中不由得暗暗鄙视一下烈火老儿目光浅薄真乃井底之蛙。这屠龙丑尼虽说法力高强精通佛道两门但是邪道中能够胜过她的可不在少数。且不说星宿魔君、血神君两人还有那铁城山闭关的那位神剑峰尸毗老人隐居西南福地的火神君再算上绿袍老祖自己怎么数都不止五位。如果硬要再加眼前这自视甚高的烈火老儿或许也能算上半个。 当然心中腹诽不已面上却是羞涩之意好似那青楼中刚出炉的雏儿一般雪白的脸庞硬是挤出几许血色让外人看去好似不好意思的神情“道友过奖了在下初出茅庐今日见到此地盛况听人说起峨嵋穷凶极恶故此特来襄助一二。” 烈火祖师这等人老成精的怪物一听话语就已经明了。这人不知乃是被哪位同道蛊惑来对付峨嵋的。虽然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人这番神情究竟是真还是假但最主要地明白了此人是友非敌那就成了。 面色深成的点了点头语气悲愤的说道:“道友此言极是我门下就不知有多少弟子被峨嵋这干凶狠阴毒之辈暗算杀死形神俱灭。这些个弟子。都好似我的自己的孩子一般道友你不知道啊我这心里有多难受啊。只是此仇一日不报也只能强颜欢笑。暗中秘练法术以期一朝能够为门下报仇雪恨。 我含辛茹苦隐忍近百载终于等到了今日之期无数被压迫的同道们。终于奋起反抗峨嵋的暴力。我华山一派自然是义不容辞即便分身锁骨也在所不惜。此番能得道友襄助。真是大快人心。可见天道彰彰疏而不漏啊。”烈火祖师这一番言语自然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声容并茂。真个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绿袍老祖陡然听闻这等言语。差点没有昏厥过去往日只知道有无耻之徒。真个还没见到像烈火老儿这般厚颜之辈。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话明显就是不成立的嘛。这烈火老儿可真称得上是老而弥坚往昔还不知他还能够如此做作的表演现在看来一身伪装地本事绝对可以攀比许飞娘了。 身上是忍不住的鸡皮疙瘩脸上却偏偏还有做出一副深受感动之色“道友莫要挂怀今日想来一定能够达成心愿的。”话未说完绿袍老祖就已经连忙用一只手掩住了双眼外人看去他肩膀不住地抖动好似在感动得流泪实则他是忍不住笑得都抽搐起来了。 烈火祖师当然不知就里还真个以为自己一番表现打动了这个初出茅庐、不谙世事的道人心中自然是颇为得意。 风火道人吴元智听了半晌这厚颜无耻颠倒黑白之言登时气得须皆张破口大骂道:“烈火祖师你妄称一派之主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真是厚颜无耻至极旷古绝今。你…你…你…” 绿袍老祖本来还想看看那风火道人吴元智究竟能够骂出什么话来谁知道他说了一半就你你你地没了后文好不容易遏住笑意整定容颜举目望去。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风火道人等身后竟然又多出了一个人来年岁看去三十左右相貌堂堂一副类似于儒家学者的打扮。指着一青一蓝两道钩形光华将风火道人团团围住。 列缺双钩?那么此人应该就是摩诃尊者司空湛了吧绿袍老祖心中暗暗想定。 那列缺双钩本是古仙人列缺降魔防身至宝。不知怎的被摩诃尊者司空湛寻到手里然后又费了许多心血炼得与身相合。此钩与各异派中所用飞剑、法宝大不相同时化为一青一蓝两道钩形光华大小分合无不由心尤其不畏邪污。便是差一点的道家飞剑和寻常法宝吃它联合钩住一剪一挫立即碎裂失了灵效端地厉害非常。 原来司空湛用言语激得烈火祖师出手后自己紧接着也尾随在后悄悄潜至峨嵋诸人身后想要暗算一二。偏巧这时又来了绿袍老祖这个不之客虽然是预料之外的但明显对自己一方更为有益。于是趁得风火道人破口大骂心神微分之际用列缺双钩将其困住。 果然 人一时不察之下甚至连飞剑都未曾来得及收回便光华团团围住。若不是仗着自身还有几分功力耗费元气在哪里死撑早就被司空湛一举斩杀。 顽石大师等人一见情况不妙便要上去救援。绿袍老祖见此良机怎会肯舍身形一纵腾至半空化作一团银光洒落万点清辉将顽石大师、鬤仙李元化等四人齐齐困住。屠龙师太则被一旁的烈火祖师挡住分身不得。 风火道人双手猛搓不停的放出阵阵金光在身体四周形成霞光护罩将外面那青蓝两道光华死死抵住。风火道人本就不是司空湛地对手何况此刻还失了飞剑再加上这列缺双钩的威力确实宏大尤其在司空湛专心一意的主持之下更是难以抵挡。原本耗费元气构建地三寸护罩片刻间仅变得薄薄不及手指粗细地一层。此刻费尽气力抵御风火道人原本那一张火艳艳地红脸上此刻更是涨得鲜红一片似欲滴血。 司空湛见到那风火道人竟然死力硬撑冷笑一声伸手连点几下列缺双钩顿时光芒大盛赫然可见一青一蓝两道钩形气芒一剪一挫只听得一声惨叫。两道火龙般的钩光交之处风火道人一颗乌地老朽人头随着两弯青蓝光华交闪的势子高高地掷跳而起。尸未曾落地便被都天烈火阵熊熊烈焰化去。 随之即见一个通体金光环绕的小人猝然间由风火道人断项里挟着大蓬血光簇涌而至。在场诸人俱是修行高人自是一看即知悉明这小人即是风火道人苦练已成的道家元婴借血光急图逃生。 那小人挟拥着一片金光在甫自现身之始即出“吱吱”两声尖叫以无比神腾空即起。 司空湛见状大笑一声:“落入本座手中还想往哪里逃。” 一招得手见猎心喜这时见对方所炼元婴竟然急图脱逃哪里容得。 右手指处列缺双钩所化的两道青蓝光华神龙剪尾似地一个倒转疾迎向小人面前飞去。 不过这次司空湛却并没有就此将这小人灭去先用列缺双钩阻住其去路后手指处由指尖放出一股青光正是他苦修多年的乙木真气。趁着小人避让列缺双钩之际迎着半空只是一卷已团团围住小人再度出吱吱叫声。 旋见那小人两手舞处出了浓浓的金光紧紧护着他躯体全身上下一时间有如冻蝇冲窗般地上下左右连连冲撞不已奈何四周青光如山那小人却是无论如何也难以脱身。 看上去大大的青色光圈包藏着小小的一个金色光圈小圈金光虽是用尽了力道却休想撞开外面的大圈青光遁出只见司空湛手指着青光猛烈地收缩着那团维护着小人的金光顿时显出了不支的形态圈中小人一副惊吓模样!不时上下左右跳跃着却休想脱困而出。 司空湛神情悠悠的笑道:“风火道人莫急待本座化去你的护体金光就将你元婴收起留作炼宝之用。哈哈…”说到这里一连向着那圈青光指了几下顿时出了大股火焰。围绕着小人护身金光燃烧起来。 金光里的小人顿时出了哀鸣之声只见他手拍顶门由头顶上再次出了一蓬金光迅增加了那团护体金光浓度。只是却远非加身的青色火焰之敌仅听得一片“吱吱”之声像是燃烧了什么似的冒出了大股的白烟! 余者峨嵋诸人一见顿时大急自然知道风火道人此番凶险一个不慎那就真个是魂飞魄散万劫不复的地步。 屠龙师太终于按捺不住硬生生再次受了幽灵碧焰梭一击闪过烈火祖师直向司空湛扑去。 “哈哈…屠龙丑尼你上当了。”司空湛身形一纵带着一柱青色奇光如狂潮云飞向屠龙师太迎身上去内中更夹杂着亿万银光。青光银雨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瞬息就将屠龙师太罩住。 原来司空湛之所以苦心折磨风火道人的元婴便是想要引诱峨嵋诸人奋不顾身的冲上前来救助那时就施展所炼庚甲运化天芒神针厉害无比敌人只要被那金、木两行真气合炼之宝所青光银针罩住上下四外重如山岳内中亿万根天芒针更无坚不入无论多神妙的防身法宝稍露空隙立被侵入。 哪怕只是一丝青光或被一根细如牛毛的光针乘隙飞进身外排山倒海的乙木神光和庚金精气所化亿万银针齐受感应大量侵入内外夹攻光层立被冲破将敌人宝光震散人也粉碎化为血雨尸骨无存。 第五章 冰火两重天 司空湛施展庚甲运化天芒神针将屠龙师太困住后另手青光一转就将风火道人吴元智的元婴收了起来专心一意的对付屠龙师太。 既然屠龙师太被困烈火祖师除了继续用都天烈火剑阻住屠龙宝刀外似乎再也无事可做。绿袍老祖自然不会让他这么闲着故意银光稍敛让内中被困四人冲出了一个。 此人正是峨嵋派坎离真人许元通其实他是被绿袍老祖所困的四人中最弱的一个之所以偏偏让他冲了出来绿袍老祖自然是深明“上驹对下驹”的道理。烈火老儿自霸一方一派之主法力自然不可小觑。可以说绿袍老祖所困四人中任何一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即便不是对手那能与烈火老儿拼斗的时间长短却也是不尽相同的柿子自然是要拣最软的捏。 坎离真人许元通一经逃出落网果然立刻就向烈火祖师冲去明显的就将自己不是对手这个显要问题抛诸脑后。 烈火祖师嘿嘿一笑自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一指幽灵碧焰梭。千寻碧光魔焰蜂拥而过将坎离道人那道红色剑光卷住。 坎离道人正如其名号所说一般练有一坎一离一黑一红两柄飞剑。此人生性虽然莽撞却也有几分机警尤其是有风火道人的前车之鉴愈地不敢马虎大意。故此仅用一道红色剑光御敌还有一道黑色剑光护身。 本来这想法倒是不错可惜的是。他却忽视了双方的实力问题。烈火祖师成名数百年便是玄真子之辈遇上了也绝对不敢掉以轻心以坎离真人这种在峨嵋倒着数过来数一数二的实力。又怎会是烈火祖师的敌手此番不尽全力不过片刻就已然难以抵挡。那道红色剑光。在千寻碧焰魔火之中却是被灼炼得光华黯淡眼看着就要被魔火炼化。 不得已坎离道人还是将护身那道黑色剑光放出。以双剑合璧之威能堪堪抵住千寻碧焰魔火之势。就在他忍不住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一声听到几声惊呼。似乎乃是自几位同门之口。忙转头一看。就见几点豆大的银芒扑面而来。 绿袍老祖虽说还困着三人但却是依仗雪魂珠之力而以。自己颇有余力见到坎离道人剑光离体自然是忍不住随手偷偷丢了几粒冰魄神雷过去。就这样只听得轰轰几声坎离道人的身子就已然被炸得支离破碎而且每块破碎的尸身依旧是完整地穿过都天烈火阵向地上掉去赫然是被冰魄神雷的寒气冻住玄冰包裹。 坎离真人方被偷袭那道红黑交间的剑光立刻就已经冲开幽灵碧焰梭自的护持住坎离道人地元婴。 一个黑红二色光华护持下的三寸小人兀自指着绿袍老祖叫骂不已。 “呱燥”绿袍老祖轻啐一声挥手间又是几点银芒闪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至小人身前。又是轰轰的几声不过此番有了双剑护持一任光华乱闪寒气四溢却是未能伤及分毫。 司空湛虽是施展出庚甲运化天芒神针但是屠龙师太的小乘三谛佛光却也并非等闲故此一时间双方倒也难以奈何僵持不下。 司空湛开始也以为绿袍老祖乃是力有不逮之下才会被坎离道人逃脱但是现在一看其尤有余力出手暗算转念一想已然明了绿袍老祖地心思。 当然看出的不仅仅是司空湛而已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屠龙师太此番也已明了不同于司空湛的是她当然要出言提醒一二。“施主好毒的心机好狠地手段着实令贫尼大开眼界。”接着又对被困的峨嵋派三人说道:“几位道友可要小心了此人歹毒非常前番看来也是故意放坎离道友出去的以期暗算。” 万里飞虹元奇、顽石大师、鬤仙李元化三人本就不是什么驽钝之辈此番一经点播自然也是醒悟愈地小心起来。 绿袍老祖虽然暗中有几分算计但却也未曾真个放在心上毕竟拥有压倒性地实力可比什么阴谋诡计都强故此屠龙师太揭穿开来倒也没有太大地火气。 然口头上的便宜还是要讨回来地“屠龙你此萨过江自身难保竟然还想着顾虑别人。我看哪你还是先看好自己才是正途。” 屠龙师太虽然性如烈火但是修习了这么多年的佛法现今却也不是如此轻易动怒之人。闻言口诵佛号不急不徐道:“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如地狱。况且事情也绝对不是施主想象的那般易与的。” “哦?莫非峨嵋还有什么幕后的手段不成?你这尼姑倒也说来听听?”绿袍老祖半真半假的随口问道。 “阿弥陀佛”屠龙师太再次诵了一声佛号却是不再言语。这不禁令绿袍老祖有些愤闷不已只是看着尼姑一时间也难以奈何佛门功法素来堪比五乌龟壳那是这么容易就能够突破的只得将一身的火气撒到别人头上例如眼前的坎离道人。 暗暗鄙视一下烈火老儿都这么半天了连个仅剩元婴之人都难以搞定。嘿嘿一笑随手又自送上几粒冰魄神雷对坎离真人顽强拼搏的精神以资鼓励。 当然冰魄神雷轰到的不仅仅是坎离真人的二色剑光而已附带着连包没四周的千寻碧焰也受了影响。当然如此这般却也免不了要受烈火老儿几个白眼。 绿袍老祖也不管他依旧还是自顾自的一粒粒的冰魄神雷丢过去反正这坎离真人也逃不掉。 就在烈火祖师即将忍不住想要痛斥绿袍几句时见到坎离真人的两道剑光突然四散开来赫然是飞剑爆裂成了星星点点的零星废铁。出现如此戏剧性的一幕烈火祖师当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有些奇怪的是这坎离真人的飞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结实还是自己这幽灵碧焰梭变厉害了? 烈火祖师当然不能明了这冰火两重天的奥妙如此冰魄寒气、碧焰魔火相交数次以坎离真人飞剑的品质当然是免除不了哗啦一下子碎裂的下场。 于是兀自还在纳闷中的坎离道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千寻碧焰活生生的给烧死了度之快尤胜于早先的风火道人吴元智。 虽然场上诸人都对于坎离道人的死感到有些莫名为什么好好的飞剑突然间就破碎成了一堆废铁星子端是令人不可思议。峨嵋几人现下里不禁对烈火祖师实力的评价又高上了几分。只有绿袍老祖一个人心里偷着乐。 既然坎离道人已死绿袍老祖自然雪魂珠银光一敛又是放出了一位这次是顽石大师。 顽石大师先前得了屠龙师太的提点自然明了敌人的恶毒心思伸手一扬一团五色奇光就向绿袍老祖打去。此乃顽石大师赖以成名的宝物一块顽石。 绿袍老祖嘿嘿一笑左手一抓银光微起那团五色奇光就已经落入掌心反手一看赫然一块鸡蛋大小、形状不规则的小石头。“大师小心身后啊。”此次不待峨嵋诸人惊呼绿袍老祖已然先行出言提醒。 顽石大师此刻也感觉到身后热浪滚滚显然是烈火祖师偷袭而来。一时间也顾不得那块顽石转身翻手一道清光剑气由指尖呼啸而出。 太清有无形剑气?这可是峨嵋看家镇府的本领以顽石大师区区法力怎会习得莫非是扮猪吃老虎。绿袍老祖一眼便认出来历心下不由一惊森然一笑今日友老祖在此说不得要叫你活猪变死猪。 顽石大师十指翻飞顷刻间已然数十道清光剑气飞舞而出刺啦之声犹如割丝裂帛一般的声响数十道剑气在空中遵循着一种极其玄奥的方式上下飞舞密布成网将烈火祖师连同幽灵碧焰梭一齐挡住。 陡然感觉身后一股寒气奔涌而来顽石大师虽然明是对付烈火祖师实则大多数的注意力还是方才了身后绿袍老祖身上。 此番感应便可知道定是他暗施毒手想要偷袭冷着一张脸转过身去只见近百道银丝蜂拥飞卷而来训若闪电疾愈奔雷。怒哼一声扬手间又是十道太清有无形剑气飞出将那银丝翻飞而去。 只是心中不禁奇怪为何不见绿袍老祖身影莫非…果然心灵间忽然起了警讯还为来得及转身就绝左臂之处受到一股绝大潜力撞击紧接着又是一阵寒气从那处奔流潮涌进体内。 第六章 三花五气 绿袍老祖先前见到顽石大师突然使出峨嵋派《九天玄经》中最为玄妙的太清有无相剑气心中自然惊愕已然下定决心要伺机下狠手铲除这位。尽管绿袍老祖好似一直也没有手软过。 趁着烈火老儿偷袭顽石大师之机绿袍老祖连施九曲剑诀用以迷惑她的目光其实早已暗自潜藏到她身后。本是一掌正对天灵的只是被烈火老儿的幽灵碧焰梭不小心阻了一阻结果只是打中了顽石大师的臂膀。 这一掌之威虽称不上是惊天动地但也将顽石的左臂暂时算是费了冰魄寒精之气袭体不说别的现今这条手臂绝对是被冻成了一条玄冰之臂。虽然是功亏一篑但也总算废去了顽石大师近半的实力最起码左臂已然不能施展太清剑气了。 绿袍老祖一击不成即可远遁果然刚刚站立之处业已被顽石大师反手五道清光剑气纵横回转朵朵碧焰魔火已然被割得支离破碎。 “顽石大师我早就说了嘛。叫你小心身后为何还是如此不听劝说呢。”绿袍老祖笑意盈盈大有拾起旧话重提之意。 顽石大师此刻眉之间已然隐隐可见薄薄冰霜覆盖显然刚刚一掌并不仅仅是伤及左臂而已。闻及敌人讥讽之言只是横望一眼也不答话反而兀自就在当地盘坐调息起来。赫然一副运功疗伤之态。 只是其身上清光流转。头顶更是隐隐有天花流转烈火祖师的幽灵碧焰梭却是难以奈何。 渐渐其头顶三尺之上虚空显现出三朵清莲之像清香扑鼻。光晕流转。清莲之下便是雾朦胧白气氤氲瑞气千条兼有五色奇光照耀无定。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绿袍老祖此刻才算明了。先前看是把这顽石大师看低了她显然已是飞升圆满之境。当然不是说到了飞升之境地人就一定很厉害。像那侠僧凡也是功行圆满即将飞升之人还不是被绿袍老祖一记虚空天魔大手印就此擒服。 不过佛家与道家不同。飞升极乐看得是悟性。不是法力。看每个沙门弟子对佛的领悟。此间最特殊的例子就说佛门禅宗宣扬的就是一朝顿悟。立地成佛着实离谱至极。 相比于佛门只修性不修命的理论道家则是讲究的性命双修肉身成真霞举飞升。故此道家只要是能够飞升的基本上来说法力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此番看来峨嵋派自命正宗也不是不无道理道家法门数千不论仅有正宗几途能够达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至境。 现在看这顽石大师地法力显然不在东海三仙峨嵋掌教之下。绿袍老祖原本是想要柿子捡软的捏没想到竟然踢到铁板了。 三花一出五气一现立时千寻碧火滚滚烈焰统统被辟至一旁。这就是道家三花五气的威力诸邪辟易绝对可以比肩任何绝顶的护身法宝玄门正宗果然不是吹出来地。 不仅绿袍老祖脸色一变在场诸人不论正邪尽皆变了神色只是峨嵋几人欢喜烈火祖师、司空湛面露愁色而已。 “嘿嘿顽石大师好深的城府好辣的心计啊。达到道家三花五气的至境竟然也能秘而不宣隐忍如此真个厉害。在下佩服佩服。”绿袍老祖此番言语却是暗暗点明她顽石既然有如此功力为何刚刚眼睁睁地看着两位同门身死也不相救显然是心机叵测别有用心。 在场诸人都不是资质驽钝之辈闻及此言顿时都已明了内中含义峨嵋余下几人也是一扫先前欢喜之色露出几分寻思来。 顽石大师好似对这些个神情话语尽皆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淡淡笑道:“贫道不才也是刚刚生死一刻方才得亏至境门庭故此对于先前两位同门师兄弟能够做的也就是替他们报仇而已。” 临阵提升生死关头爆潜力绿袍老祖对这等说法自然是嗤之以鼻。傻子才会相信这等解释。尽管如此峨嵋几人的脸上却是少了几分疑惑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也 暗笑峨嵋那些个傻子顽石大师十指翻飞道道清光来。绿袍老祖不由得暗赞这三花五气别的不说仅就这片刻工夫竟然就将顽石大师地左臂伤患治好确实厉害。 此刻赫然是实力尽出十道太清剑气明显的比先前可不止凌厉了一分两分。不过咱也不是吃素的绿袍老祖双手在身前虚空及腰之处连连拨动好似古人抚琴一般指尖银芒闪耀端是奇异。 好似激起了半空无边水波一般一道道地波澜就此荡漾开去一圈一圈弯弯曲曲漫延无尽。先时还不明显随着绿袍老祖双手如幻影般连续拨弄不休之时半空中已然可以见到一道道地银光漫波好似春夏里吹皱地一池湖水圈圈叠叠涟漪不尽。 一涟涟的银光慢波接触到那十道太清剑气就好似春蚕缚茧一般丝丝缕缕将其缠绕蔓裹其中。 其实这才是九曲剑诀地最高境界本来还应该有一副九曲七弦琴来与剑诀匹配施展的只是绿袍老祖却是在那寒泉行宫中未曾寻获。不过此番即便空手施展开来却也绝对不逊色于峨嵋的太清有无形剑气。 司空湛的列缺双钩此时也已化作一青一蓝两道钩形光华向顽石大师剪去。此番打岔却是另顽石大师不能继续专著于绿袍老祖身上扬手又是十道太清剑气将列缺双钩围住。 哼这婆娘还真有两手绿袍老祖暗骂一声不过却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看着烈火老儿跟司空湛的列缺双钩暂时困住顽石大师。还是先收拾了这两个再说。 万里飞虹元奇、鬤仙李元化两个人虽然与顽石大师乃是同辈不过这法力可真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咯。先自雪魂珠银光闪过困定鬤仙李元化挨个收拾。手臂轻抬一道龙型紫光直扑万里飞虹元奇。 理所当然的这道龙型紫光方一上手就被元奇的剑光敌住。紫光弯绕就向剑光之上附着而上。几曲盘旋真个宛似蛟龙一般将那道金色剑光锁住。趁着元奇剑光被缚之机绿袍老祖扬手指尖射出五道真气半空凝成一个银光闪闪大手向他抓去。 元奇自然不甘就范同样扬起手来运用真气幻化出一只金光熠熠的大手。 一时间就见天空两只大手纠结绞缠金银光霞熠熠生辉。以元奇的真气自然不及绿袍老祖雄厚比拼不到片刻就已是汗如雨下全神贯注在那真气拼斗之上。 不过元奇知道敌人狡诈故此虽然表面上全心力的放在真气比斗之上但暗地里还是十分关注绿袍老祖的动向以免一个不测就步了前面两位师兄弟的后尘。 可惜他忘了敌人可是不止绿袍老祖一个烈火祖师他们是困住了顽石大师可不是被顽石大师困住了。元奇突然感到身后一麻体内真气不由得一竭顿时天空中的真元大手也被敌人伺机一下子打散。 却是司空湛得暇偷偷放出一些天芒神针给元奇来了这么一下子虽然不能将之杀死但是扰乱其气机运转却是没有问题。绿袍老祖趁势银光大手扑下一把将元奇抓死。 从那血肉烂的身体内突然腾起一团金光内中两寸小人正是万里飞虹元奇的模样一脸的慌乱就要向下面遁去。 “你给我回来吧。”绿袍老祖轻喝一声指尖飞出一道银丝顷刻之间便追上小人将其缚住包裹成一团银茧。这等道家元婴自然不能浪费魔教诸多秘法还真就少不了他。 待到收好元婴元奇的那柄飞剑此刻失去了人主宰已然被龙型紫光锁出了原形。一柄二尺左右寒光闪闪的宝剑式样古拙颇有汉风看来应该不是元奇自己炼制的。看样子似乎材质剑光都还不错绿袍老祖自然也就顺手收了起来。 余下的鬤仙李元化虽然法力稍强于万里飞虹元奇但也比他高不到哪去。只是这李元化似乎也已明白自己不是对手故此一道剑光护体打死都不出手。 即便这样也没能在绿袍老祖手下存活多久被硬生生地打散剑光生抽活剥。自然元婴也自然是不曾得以逃脱。 这样一来峨嵋派遣应付南方的六人已然去其四余下的屠龙师太和顽石大师虽然棘手但也绝对不是啃不动的硬骨头。 第七章 一个人的战役 祖玄牝珠第二元神化身那边是混得风生水起真身这情况不妙的感觉。 寒月禅师见久久不能拿下敌人竟然取出一盏玉石灯七寸高下形制古雅灯头上还结着一个金黄色的圆灯花大仅如豆周边也有寸许长短。灯蕊并未点着却有一穗虚焰影势若飞舞奇异非凡。 此古灯乃前古的佛门至宝散花又名心灯。绿袍老祖一眼便已认出虽然他还有诸多手段未曾施展但是心下里见及此宝未始没有惶恐之意。早先顾虑也就在此只是此宝乃是寒月与一音二人共有绿袍老祖也拿捏不准到底在谁手上故此留备后手隐而不。 此番既然心灯是在寒月禅师手上绿袍老祖虽然略有担忧但总归也算是松了口气暗暗思虑等会到底该用什么手段来应付才是。 心中还未曾拿定主意就见那寒月禅师右手轻挽捏定天龙不动印一个呼吸之间只见那灯蕊无火自燃一点灯光陡然亮起。体态轻宜一点黄晕无风偏是兀自摇曳不休。 豆大灯光迎空一跃升腾半空变至三寸大小一团淡黄色光华边上另分射出红、白、蓝三色奇光也只尺许长短晶芒四射光却强烈异常。三条奇光便以黄光为轴转风车一般共结成一圈黄、红、蓝、白的四色飙轮往半空碧光盈盈的巨灵大手投去。 此***有个名堂叫做三光神火。 这类佛家真火在绿袍老祖看来。也是极其阴险比那魔教中地一些手段那是尤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就里之人如果真个仗着所炼擒拿**行深厚强自去抓意图消灭。 如不知底细误认无甚神奇之处一起贪心立时上当。此火收抓得越紧。进入越深动静相生有不可思议的奥妙。无论是甚么禁法神火到手。沾身立即无踪。 看似好像不堪一击消灭无踪其实乃是外相一敛不是深入人体之内。便将隐匿将全身罩住。其中的人或冷或热只略微觉出一些感应无相真火立现宝相。道法浅的形神俱灭;道法深的不被深入不过重伤。但若见机稍迟真火内立即通体炸裂。照样神毁身亡。 绿袍老祖知根知底。自然不会上当。轻哼一声手指连弹。飞出七点豆大的精光青光荧荧彩晶莹转形似火焰。顿空一连排的飞舞就着那团三光神火一转便自连成一个青光火圈将之围困其中。 一任那寒月禅师如何运法那团三光神火就是移动不了分毫被青光火圈禁锢其中。这散花内中非有古神油不能生妙用。原本寒月禅师到手之时这灯内神油本就余存不多后来多经实验等到明了用法之时内中神油业已糟蹋过半所余也就愈显得珍稀。本来是想用这三光神火破去敌人的擒拿手法也不知此人真个是机警还是认出心灯来历。不仅没有上当更用一桩极其古怪的灯焰法宝将心灯出地三光神火困住。 不过看敌人势头似乎也没有想要用宝物灭除三光神火的意思只是将其困锁原地不令生妙用恐怕是知晓心灯来历。如此这般若是放在昔日未曾进入佛门之前寒月禅师却也无法因为不同佛法神火离灯便不受了控制。不过即便现今精通佛法能做到的也只不过是法咒暗引引爆了那团三光神火而已。 就听叭的一声轻响一点酒杯大地淡黄光华闪了一闪便即爆裂红、白、蓝三色千万道精芒满空飞射。绿袍老祖放出的青碧焰连成的青光火圈立时被震破开来还原成早先七朵荧荧青焰漫空上下浮沉不定。 七朵青碧焰被震散早在绿袍老祖的预料之内自然不会吃惊因为这青碧焰本就不是一体运联合外力太过巨大之时自然会分散开来。此番之所以用这七朵青碧焰纯粹就是想要试验一下看看究竟这心灯地威力有多大抑或者说是青碧焰能否抵御心灯之势。 此番比试之下倒也没有让绿袍老祖失望最起码从根本质地上来说这七朵青碧焰看来还是可堪大用的。 寒月禅师早在引爆了三光神火后紧接着又点燃一团继续不依不饶的向敌人半空那碧光熠熠的擒拿大手投去。 绿袍老祖心中噗嗤一笑这和尚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真个以为佛门心灯还就天下无敌了不成。既然玩法宝那就瞧瞧到底谁比谁狠。 虚手一托顿时一个尺许大小、古意盎然地金鼎跃然手上就势掀开 现出数丈长一张大口正遮绿袍老祖前面。微一开中便飞射出无数金星红丝如狂风卷雪急浪漩花一般便将那团三光神火裹住。 寒月禅师见状一惊连忙伸手去招已是无及眼看万千金星红丝裹定三光神火只吞吐了两下便被吸进口去光华敛处无影无踪。 这轩辕至宝九疑鼎经绿袍老祖苦心参悟后又运用无上法力重新祭炼一番终究能够如意施展大小变幻也都随心。 此番一经使用果然即便心灯之能也难以匹敌。既然取出了九疑鼎绿袍老祖自然是要一不做二不休将宝鼎凌空一举登时大约丈许被一片五色霞光托住。由顶上飞出亩许大的一张口口内射出大片金红色的火花中杂一青一白两股光气匹练也似正在朝空激射目标赫然是瞄准了那九天都罗神锋。 半空之中那面无柄金光宝伞精光熠熠彩霞满天此时绿袍老祖地九天元阳尺早已收回。趁着寒月禅师震惊之际九疑鼎上金星红线激转一青一白两道光气吞吐之下也就几个呼吸之间那面弥漫半空地金光宝伞竟似灵蛇归洞飞一般往宝鼎怪口之中投去晃眼无踪。 待到寒月禅师现敌人意图收取自己宝物之时已然行法不及。既然已失一半那余下地一半自然也就无甚大用为防敌人被敌人收取过去便想伸手招回。 他想收回宝物绿袍老祖却是早有预料故此玄阴真水并未撤去镇压其上一时间倒也令寒月禅师难以撼动分毫。 见及寒月禅师劳而无功之后绿袍老祖这才哈哈一笑九疑鼎再次喷出亿万金星红线疾转不休亩许大口青白光气一冲一卷赫然连着玄阴真水一同吸附。这青白二气便是九疑鼎中混沌元胎具有无上威力一任那寒月禅师如何施法也是不能阻挡其势更不要说还想收回了。这般相持不过盏茶功夫最终那剩下的一半都罗神锋还是连同玄阴真水一起被吸进九疑鼎内。 绿袍老祖自然是得势不饶人伸手一招九疑鼎又自变得尺许大小落回手中暗运玄功口诵上古灵文左手托鼎觑准鼎腹高举右手一掌拍去。便听万籁叫号由细而洪自鼎上出汇为繁响震撼全洞似欲坍塌。接着又飞起千百道五色烟云簇拥着无数大小长短光华现出天龙野马以及各种奇禽怪兽地形相朝寒月禅师飞舞扑击而去。 寒月禅师见到攻势双手结出大日宝瓶印赫然一片佛光抛洒而出化作一幕光墙迎上前去意欲拦。 谁知那些五色烟云中的形相只是一团团的透明奇亮的精光并无实质变化无穷奥妙非常一遇阻隔威力越增。两厢方一接触倏地由零化整变成一团精光放出无量彩芒弥漫天际向佛光缓缓撞去。寒月禅师刚觉来势重如泰山正在自运用全力佛光竟被荡开不特阻它不住光华还逐渐逼着佛光上长大有过头下压之势。 光华中忽起轻啸声如龙吟一声过去似闪电般掣了两掣眼前倏地奇暗。 刹那间暗影中又是万类鸣啸地动山摇先前影中有形之物俱都变成实质一个个目射奇光张牙舞爪扬喙振翼作出攫拿飞扑之势而来。大的竟头似山岳身逾百丈。最小的也大如栲栳长及寻尺。看去却是为数何止盈万千奇百态备诸狞恶同时并呈目难穷尽声势委实惊人。 绿袍老祖知道寒月禅师法力高强未入佛门之前业已是玄门高手修行数百年现在转修佛道一身功力更是无边无际于是便施展出这宝鼎妙用。 此番现出的乃是盈虚世界说真便真说假便假随心生灭瞬息万变。稍一不慎便受吞袭卷入其中化为乌有。内中怪兽更是元始先天精灵所寄不比旁门幻景邪术着实威力无比。 顷刻之间即便以寒月禅师法力也落入其中逃脱不得。绿袍老祖之所以敢如此信誓旦旦、放心大胆的取用此宝一来是已悟通妙用二来则是九疑鼎的克星昊天镜早已在元江取宝之时就已经无故失踪现下自然不虞有失。 第八章 海外散仙 道宫在南极十分偏远的地方外表就是一个巨大的壳子无不被极光真磁磨练的无数岁月的万年玄冰。 主人名叫尹靖自号太阴元化道人乃是那上古之时从太阴星上分化的一团月魄精华经了万年受南极真磁锻炼凝聚而成。修的乃是本身至阴法门又因无人教导修行不知那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的大道险些坏了道基。 后于洞府中僵坐多年偶然得了一点地肺真阳之气就此调和阴阳成就**。自此广收门徒内多为水族精怪还有最为得意的几个弟子便是那癸水精英化成的精灵。因为水火兼修又秉至阴之气而生除了天生火德之灵物实难逢敌手。 昔日太阴元化道人曾受太麝公子之恩此番得其邀请前来襄助群邪围攻峨嵋凝碧崖。 其实此次围攻凝碧崖北面的这群海外散仙才是实力最强的但是峨嵋诸人开始都把目光放在了起人星宿魔君身上了待到迎战北面的白云大师元敬、元元大师、追云叟白谷逸三人俱被太阴元化道人一举斩灭这才知晓厉害。 因为太阴元化道人下手极为狠毒开始装作不敌仅是一味的防守待到三人疏忽大意之际这才一举放出法宝将三人斩杀形神俱灭。令尚未出战的极乐真人和几位佛门高手却也救助不及。 极乐真人李静虚乃是当年青城派鼻祖。剑术自成一家与峨眉派鼻祖长眉真人不相上下。因为收错了两个徒弟胡作非为犯了教规他却不像混元祖师那样庇护恶徒亲自出来整顿门户把恶徒擒回青城遍请各位剑仙到场按家法处治。从此无意收徒传道。退隐到云南雄狮岭长春岩无忧洞静参玄宗。 数十年工夫悟彻上乘炼成婴儿脱去躯壳。成了散仙从此便自号极乐童子。看去身若十一二岁幼童穿着一件鹅黄短衣项下一个金圈。赤着一双粉嫩的白足活像观音菩萨座前地善才童子。 极乐真人指着身前不远处一身黑衣满头银神态冷漠的公子打扮的道人。脆声脆气的呵斥道:“在下道号极乐你乃何人竟然如此妄下毒手。心肠却也着实狠毒了些。” 那位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不咸不淡的答道:“我乃南极太阴元化道人。此番既然是正邪相争。自然难免死伤。我若留手岂不笑话若是峨嵋胜了。恐怕真人却又是另外一番言语了吧。” “阿弥陀佛前事暂且不提不如这样吧。就由贫尼几人与道友一方打个赌如何。”此番言语的却是川边倚天崖龙象庵神尼芬陀.一个看去年迈但实则乃是佛门数得上号的大能之人。 “哦愿闻其详。”太阴元化道人却是直性情板着一张俊脸不芶言笑。 芬陀混不在意单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却是爽直今日既然诸位前来攻打峨嵋贫尼就想做个庄家与诸位赌上一赌。这赌的内容便是赌诸位却是不能攻上峨嵋凝碧崖。若是诸位胜了贫尼等人也就不再多管闲事若是贫尼胜了那么诸位也就此退去如何?” 太阴元化道人一时间间也摸不清对方这究竟是打得什么主意。这赌约看似正经实则荒谬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如果能够杀上凝碧崖自然代表峨嵋再无反抗之力杀戮自然由人。若是不能攻上凝碧崖自然也就意味着峨嵋地实力已然庞大到非邪道所能匹敌那时候不被反杀上门去就该透笑了。所以芬陀的赌约自然也就是如同虚设一般纯属废话。 就在太阴元化道人左右思量芬陀言语中是否有什么陷阱挖下了等待诸人就这么跳下去。太麝公子却是微微一笑语气慵懒的缓缓说道:“既然如此赌约就此说定那就有劳几位了那就让峨嵋诸人全部龟缩进去吧等待我等邪道攻伐。” 既然太麝公子业已开口太阴元化道人自然也就不便再多说什么也是点头应道:“那就有劳诸位了贫道待会就去通各方道友请他们暂停则各。” 芬陀又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几位大驾。” 本来一开始时芬陀、极乐等人的注意力都是放在了太阴元化道人身上。盖因此人虽然是最先出手但是一身法力着实深不可测比之其余诸人却是要高上一筹。故此误以为他便是此番海外散仙地牵头之人。 正在等待其开口答复之时突然见到另外一个年轻公子插口进来而且竟然极其肯定的一口应承了下来芬陀等人心中未免有些惊讶。忽然却又现太 道人似乎极为重视这人的意见听见话语也是一口时再回过头来重新看那少年公子几人竟然一时间却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一现自然又是令人惊愕。要知道极乐、芬陀之辈已然可以说是修行界中遗滞在人间的最高实力之人早已达到了可以飞升却又不曾飞升地至高之境。 待到极乐、芬陀等人心事重重的返回凝碧崖之际站在太麝公子身旁的一位金须金鬤的中年大汉带着一脸地疑惑开口问道:“公子你这般做法却是何意?”说话间还不停的摆动着手中的白玉浮尘只是此人形象粗框虽然不算上多么凶狠却也绝对跟仙家气派相距甚远。执此浮尘未免有东施效之嫌。 太麝公子闻言兴致阑珊地说道:“炼云子这峨嵋乃是在你被镇压之后才出现地一个新兴宗派不知内中详情自是常理。” 那被称为炼云子地金鬤大汉面上不解又平添了几分:“莫非这峨嵋派还有什么大来头不成。” 太麝公子看了看双手头也不抬的说道:“来头倒也算不上多大只是这峨嵋地创派祖师长眉其师尊得的乃是老子太清一脉的些许道统。故此这峨嵋传承下来的自然也就是太清一脉的部分道统。” 炼云子颇不以为然愤愤道:“这太清一脉又待如何说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别人可能顾忌三分老子我却是不怕。”炼云子不仅长相粗狂便是这说起话来也是一样的肆无忌惮。 太麝公子手中持着一个不知道从何处变出来的青玉酒爵内中荡漾着碧晕似的液体也不知是什么美酒。轻啜一口瞥了眼炼云子:“昔日玉清一脉如此昌盛之势还不是惨遭败北几乎被上清十二金仙灭教。上清即有如此威势何况更在其上的太清一脉。虽然峨嵋所得道统不全不足为惧但是偏偏峨嵋祖师长眉昔日还曾得了老子昔日一气化三清之时留下的至宝----太清一气混元真符。” 太清一气混元真符炼云子陡闻此宝赫然一惊喃喃自语道:“怪不得峨嵋竟敢如此托大想来定是依仗此宝。” “不仅仅如此说来这长眉还真是运气除了这太清真符之外还曾于一荒山野壁之中得闻上古妖族辛秘窥得其传承下来的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奥妙。”太麝公子似乎觉得炼云子的神情还不够震惊却是紧接着又说出一道秘闻。 果不其然炼云子陡然闻言急忙惊呼道:“可是那位列上古洪荒八**阵之一的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 “不错”太麝公子不疾不徐的点头点头一口将杯中美酒饮尽不由赞叹道:“说起来这长眉是幸运也是不幸所得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乃是残本太清真符却又不知真正用法着实不太能够挥出这两样至宝的威力。不过其真不愧是天资横溢之才竟然在临近飞升之前还真就给他悟通了两样至宝的一些妙用。结合两者之力以太清真符为眼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为本参考百家之长还真就给他在凝碧崖摆出了两仪微尘阵。 此阵威力巨大迄今不曾有人真正得见据说不在那真正的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之下。” 说到这里炼云子就更加迷惑了听这言语显然峨嵋此番赌约却是想利用那两仪微尘阵之力来抵御诸邪甚至是借着阵法之威一举歼灭。只是太麝公子既然完全知晓内中名堂为何还是这般爽快地就应承下来这葫芦里到底又是卖的什么药。 此时明白的当然不仅仅是炼云子其余诸人自然也是洞彻详细疑惑却也难免。只是太麝公子身份特殊地位尊崇诸人却也不敢多加言语。只是面上疑惑却是显露无遗。 太麝公子自然对诸人的神情一览无遗只是此刻却是不想多作言语。兀自又轻啜那杯中不知何时满上的美酒。 第九章 小千世界,他化自在演妙法,衣钵传承,两两有无一念间 住在峨嵋左近凡俗间的人们虽然不知道这山内深处古难遇的正邪之争但见那经久不散漫亘环布的黑烟绿云却也瞧出了几分不妙的景象。一时间免不了的人心惶惶各各惊恐不安生怕老天会降下什么灾劫。 虽然太麝公子应承了赌约但是在大多的邪道中人看来此刻明显胜利在望何必做此画蛇添足之举。只是无奈各方邪道大佬似乎却是十分重视太麝公子的意见既然应承了赌约那就约束群邪暂时罢手。 一时间数百道剑华遁光纷纷退回峨嵋山中却是峨嵋诸人准备要着手布置了。 此刻既然峨嵋龟缩回去几方邪道大佬却又再次聚到一起。不多时绿袍老祖就看到那凝碧崖上陡然间升起一腾清朦朦的光华虽不耀眼却显得格外的清冽其势之大瞬息之间漫布峨嵋后山半数。 烈火祖师、许飞娘等在场诸人都是邪道中一等一的能手见及此般景象如何能不觉这清光中所蕴含的浩瀚无匹之力显然不是一般的宝物恐怕这次打赌还真就有些困难了。甚至就连星宿魔君脸色也不由得变了两变抬头向太麝公子看去。 炼云子见及此番景象忍不住赞叹道:“这太清一气混元真符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觑只是想要支撑使用此宝物恐怕耗费的气力定然也不在少数。莫非公子是想要就此拖垮他们。” 群邪一听这番话语顿时觉有几分道理毕竟当初打赌之时可没有限定具体的时日。一时间大家却是隐隐有些赞同这个想法了。 却不料太麝公子突然抬头笑道:“这太清真符动之时虽然耗力颇巨但是峨嵋此番却是依仗地利并非众人施法。而且此宝一经施展之后却是自运作不需耗力所以虽然有所损耗。那也不足以动摇峨嵋根基地。”这一番言语自然是反驳的炼云子的那些个猜想。 这样一来群邪可还就真个不明白太麝公子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了。 透过这层薄薄的清光诸人甚至可以看见峨嵋派一切似乎都已恢复了常态。百鸟欢歌群芳斗艳弟子们悠闲四逛。好似全然忘却了四外群邪环伺的危机这番举动。却又气坏了不少邪道中人只是见那几位脑不动顾及这些人的颜面自然也不便轻举妄动。 只是那太麝公子说完那番话后。却又是不见了动作也更是搞得大家一头的雾水。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望定了星宿魔君。毕竟此次围攻凝碧崖是他牵的头。 旁人不知这太麝公子地来历。星宿魔君可是昔年曾听师祖有所提及略有耳闻。知道他的利害否则以星宿魔君的身份也不会对他如此客套。尽管诸人目光注定却也不愿开口多言反正有太麝公子在此此次凝碧崖之行自然不会吃亏。 见及星宿魔君如此讳言莫深之态群邪都不是驽钝之人自然明了内中恐怕另有玄机干脆也就不再多言耐心等候便是。 从日中到日落从夜再返昼如此循环往复待得三日甚至就连绿袍老祖等人都开始有些不耐之际太麝公子终于从那静坐之中醒来。竟然不顾诸人在场好不顾忌形象的伸起了懒腰对着绿袍老祖幡然一笑内中颇多神秘。 好似在喃喃自语:“天魔大道至高无上法门千万变幻莫测世人无知妄将那区区阿修罗小道归诸魔教岂不笑话。修罗仅只杀戮之法又如何能够比肩天魔奥妙。” 绿袍老祖听及此番言语心中虽然深感一丝赞同之理但是当今之计乃是对付峨嵋怎么又说起魔教正统之事。 忽然间绿袍老祖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了环顾四周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真地很不对劲所有的人都好似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宛如那木雕泥塑一动不动。似乎连这天地都静止了一般对就是静止。 或许不应该说所有的人至少绿袍老祖现自己还是似往常一般可以随意动弹。除此之外还有一人便是太麝公子。 绿袍老祖自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自然能够定住这一片天地地赫然就是眼前的太麝公子。这太麝公子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这般广博乎天地的神通。 似乎知道绿袍老祖心中想法一般太麝公子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来自未来或者说是另外一个世界这是绿袍老祖最大地秘密从未与人说过况且因为自身不在天道之中故而也无法推算这仅仅见过几面的太麝公子却又从何而知 “你到底是谁?”绿袍老祖指着对方沉声喝问道。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起“后世地你被我召来这个世界便是为了今日地相逢。” 听到如此话语绿袍心神大是震惊口中不由得反问道:“那今日相逢又所谓何事?” 太麝公子翩然一笑却是颇为潇洒自得:“为地是你我能够重新合为一体成为一个完整的自我。” “合为一体、完整自我……”绿袍忍不住将那话语又重复一遍脸上不禁显现迷茫之色。 “对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俩是一体地。”太麝公子语气愈的飘忽起来“那么就让我俩现在合二为一吧。”说着已然伸出一根手指白嫩修长隐隐泛现琉璃宝光径向绿袍祖窍点去 此刻绿袍祖窍之上的碧绿光芒丝毫也无太麝公子眼见手指已然轻轻点上脸上不禁展露自得之意。 陡然间却又神色忽变一脸惊恐至极的模样瞪大一双妙目死死的看着绿袍祖窍之上。 此刻再看绿袍哪里有什么迷茫之色祖窍之中青白二气流转不休如太极之形好似漩涡一般。太麝公子的手指已有半截陷在那团青白漩涡之中。 “你这是做什么?”太麝公子强定心神故作镇定的问道。 “这不是让你我二人合为一体吗?”魔!” “哼原来你早就知晓我的身份故意设此圈套。”太麝公子此刻面若寒霜却是承认了绿袍对他的称呼 “倒也不是一早你这幻境立于我自身识海之中所有人物都是按照我记忆中的一切化生却是没有丝毫破绽。”绿袍此刻说来面上轻松自得模样心中却是惊骇已极。若非这天子魔自己露了破绽过于贪婪想要夺取绿袍一身法力神通若只是一味演化幻境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得知。 “哦?”太麝公子抑或者叫做天子魔此刻显然又恢复了原本的沉着“既然本魔主幻境未出破绽却不知是哪处被你瞧出了端倪。” “刚刚就在刚刚你想夺我神通、将我化作无识傀儡之时。”绿袍此刻自有所持倒也不介意与天子魔拉扯闲谈。 “你可是指合二为一之事。”太麝公子不愧是天子魔刹那间便想通了唯一的关窍但还是反驳道:“本魔主可不认为此言有何偏颇之处。” “魔主是没有什么偏颇但是……”绿袍说到此处却是突然住口不语。 太麝公子心神不由得都盯在那句但是之上久久不见下文忍不住问到:“但是如何?” “嘿嘿你给我进来吧。”绿袍怪笑一声祖窍之上大放明光青白二气突然腾起宛若蛟龙将那太麝公子一卷而没。 太麝公子此刻被青白二气包裹却也不见多少慌张只是沉声道:“今日本魔主一时不察却是中了你的暗算。不过若非有这具赤县神鼎之助你恐怕也难以留住本魔主也罢这点神念便赠送与你吧。”话一说完太麝公子便突然眼神无光宛若死物一般被那青白二气再一搅动化作一点琉璃宝光。 绿袍冷笑一声将那青白二气裹着那一点琉璃宝光收归祖窍之中。随着那一点琉璃宝光被受四周所有景象这片天地就好似被打碎的玻璃一般片片块块分崩离析。一切都生得如此诡异如此的无声无息。 “但是我不愿意被别人同化而已我便是我哪管什么前身后世。” 再看静室中此刻什么琉璃宝光天花坠落却也再无丝毫依旧是静静的石室绿袍一人盘坐眼前摆着那本西土真经。 没想到这所谓的《他化大自在天子本愿经》竟然是召来天子魔神念降临若非绿袍心性孤坚再加上有九疑鼎这等异宝相助这才能够轻易将这天子魔神念驱除。 没想到天子魔这般厉害一点神念便能够将幻境演化得那般真实绿袍直至此刻还对那幻境中生的红莲法会、围攻峨嵋等诸多事情历历在目。 内中幻境既然是以绿袍记忆为基那么中间许多未闻之人之事想来应该是天子魔穿插其中的只是也不知是真是假。 此且不管还有一事让绿袍颇为记挂为何那天子魔会称呼九疑鼎为赤县神鼎到底是他看走眼了还是这内中另有缘由……却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