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贩卖》 第1章 请接管您的店铺 “所以综合来看，最能体现逼格，还能一眼就被认出来的名表品牌是爱彼，哦，ap对吧？” 陈旧说着，低头在16开的厚软皮记事本第七页最后几行用黑色碳素笔写下了‘爱彼’。 翘着二郎腿的于城笑着点头：“对，如果身边有人佩戴过ap，尤其是皇家橡树款，看一眼表盘就能认出来。” “不是，你这要不要这么认真？都2019年了，还用笔在记事本上记东西，手机上多的是备忘录还有语音的呢……” 陈旧当做没听到的样子自顾小声说道：“比如你喜欢戴的就是爱彼，而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行吧行吧，我啥也没说，你继续。” 于城双手一摊，一不小心，左手手腕上的爱彼皇家橡树离岸型ref.#甩在阳光的照射下，配合着表盘与镶嵌的59颗宝石散发出金钱的金碧辉煌。 “我能找到的人里面，就数你有钱又会玩儿，不得多了解了解你们这些富家子弟的生活。”陈旧恬不知耻的道。 于城叹了口气，无奈道：“我选中文系是为了邂逅爱情，你说你一个中文系的优秀学生，学了这么多的专业知识，还专门做笔记，居然特么就为了写网文？！！” “啧，邂逅爱情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人形自走炮才是你的真实写照！”陈旧没好气道，说着，仍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玩意是整个中文系，不，整个学校无数少女心中浪的梦，没得办法，家里有城，生下来就有钞能力…… “这不是中间出了点偏差嘛。”于城摸了摸鼻子。 见陈旧合上了记事本，于城接着又说：“既然你想写网文，还要写什么神豪文，要了解富家子弟的日常生活，不如……” 说着给陈旧递了个骚浪的眼神，“咱会所走起，实地考察一波，也好取取经嘛。” 一听这话，陈旧眼前顿时一亮，接着犹豫了起来，提议很诱人，可行性很高，也很打动他…… 可理智告诉他，这种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而感性又告诉他，哪怕只是写网文，实地考察肯定是极好的手段！ 都不知道会所里面的嫩……境况是怎样，怎么能写好文章！ 好片刻后，陈旧才费力的一本正经道：“还…还是不去了，家庭情况紧张。” 于城比了个中指，撇嘴道：“呸，狗日的旧儿子，你就跟我装吧。” 见陈旧不说话，于城只好摆摆手：“行行行，你自己悠着点，强撸灰飞烟灭呀……” 本来一脸正直的盯着于城的陈旧难得的老脸一红。 “狗日的城儿子，瞎说什么，文化人的事情，能别说的这么污吗？学习，学习懂吗？” 别的宿舍内部怎么称呼陈旧不知道，不过他想当于城的爸爸！ 已经走到宿舍门口的于城甩了个手势，颠颠儿走了。 不多时，宿舍楼下就响起了一浪法拉利引擎声。 陈旧小声嘀咕道：“每次出门都这么浪，我要有钱，我也这么干！” 低头翻开手上的记事本，写满了七页纸的内容包含简略的大纲跟开卷的细纲，以及一些额外的特别记录，比如爱彼。 身为中山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广州）汉语言文学专业大二学生，陈旧的功课成绩还是蛮好的。 这两年经常听到网文挣钱——隔壁学校有个00后一书成神，月入超十万。 并经常接触网文——看都市畅销小皇叔的陈旧，认为自己上也行的陈旧同学背地里偷偷写了三本，一本比一本辣鸡扑街之后，也终于清晰的认识到，自己上不一定行，还得做点功课。 “这回算是把功课做足了……” 陈旧边掀开笔记本电脑的盖子，边叹着气感慨。 输入密码登录操作系统后，没弹出来桌面，倒弹出来上午忘了关的网页上的广告： “注册就送，一刀满级，开玩就送真人双嗨……” 画质高清细腻，陈旧看了一眼，老脸一红：“什么垃圾游戏，还要不要点脸了……” 嘴上说着，手上动作虽慌忙却一点都不慢。 只见电脑屏幕上显示——“正在下载中……1%……2%……” 眼瞅这下载速度贼拉慢，陈旧只好打开word开干。 将早就想好的标题敲了上去——《神豪无极限》！ 接着又敲下了另外的三个字——第一章。 闭眼酝酿片刻后，陈旧双手飞快的噼里啪啦的一顿敲。 紧随大流按照黄金三章的标准，先来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主角，模板参考现成的于城同学。 再来一个邂逅了爱情又失去了爱情的老套桥段，反正于城这货自己都说当初选中文系就是为了邂逅他的爱情。 基本的逆袭要素就算是完善了。 最后就是金手指，这个没什么好说的，神豪文嘛，来个金钱系统就行。 背地里已经偷偷扑街三本的陈旧别的没学会，偏学会了快速码字的麒麟臂绝技，不到一小时，就写完了一章，稍微润色一下就能上传。 还没等陈旧按保存，呲啦一声，电脑屏幕蓝光一闪，直接黑屏了。 陈旧连个黑人问号都没来得及甩出来，浑身一震一震的晕了过去。 脑子里面唯一的念头是： 我还想伸个懒腰！ 等陈旧再恢复意识的时候，一切都跟之前一样，基本没什么变化—— 电脑是好的。 屏幕是亮的。 word是打开的。 稿子……稿子没有了！ “nmmp。”陈旧小声哔哔。 除了…… 陈旧眼前莫名跳出来的一行字。 “请前往清波路31号接管您的一间店铺。” 同时还有一个坐标点的标志，一闪一闪冒着红光。 “码字后遗症？” 陈旧说着闭上了眼睛。 那行字坚定不移的出现在一片漆黑中。 “一定是残影！” 陈旧表示自己不能接受这个事情。 之后是连续的闭眼睁眼，闭眼睁眼。 泪水就一点一点开始蔓延，转过脸，模糊了双眼。 陈旧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因为那行字在泪水的冲刷下，竟然依旧完美无瑕！ “……” 之后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从震惊到难以置信到难受到眼角常含泪水到无奈。 花了陈旧半个下午的时间。 “所以，这世界到底要我一个扑街网文写手干嘛？” 第2章 那这样，我先去写个网文？ 什么情况，他陈旧也就是想好好写个网文，不图挣大钱，不图博出位的，不就是趁着开写之前的间隙功夫下了个游戏？ 稿子丢了也就算了，怎么眼睛还出了毛病，这事情怎么想怎么不对！ “我一学汉语言文学的，没学招揽生意……” “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陈旧划拉屏幕接通后，听筒中传来了于城的一顿吼。 “旧儿子，你到底来不来？” “我特地选了你中意的w酒店，别磨叽了。” 陈旧心中顿时一荡，w啊，听说那里真是嫩……嗯，很不错。 “我……” 陈旧本想答应下来，话到嘴边硬是给憋了回去。 “请前往清波路31号接管您的一间店铺”这行字突然加粗加大显示。 “我可能去不了，晚上有别的事情。”陈旧万分无奈的回答。 陈旧算是整明白了，不用去看眼科，也不用去看精神科，再不想办法，他立马原地神经病！ 电话那头的于城沉吟了两秒：“你不会现在就在……学习吧？” 于城越想越觉得合理，陈旧多有活力一人，这语气咋能这无奈？怕不是刚好被打扰了好事？ “行行行，你先忙你先忙，小心点，我就不打扰了，忙完有时间自己过来w酒店，裙楼3层经典豪华大套，跟服务员说于先生订的就行。” 于城用最快的语速说完，‘哐当’一声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听筒传来的嘟嘟嘟声，陈旧脸色就是一变。 “卧槽，这尼玛……” 误会大了！ 他真没有这种还白天就私戳的爱好，不对，晚上也没有！ 他真就只是个爱学习的老实孩子。 真的！ 十来分钟后，陈旧出了宿舍楼，看着自己身上鼓鼓囊囊的样子，深吸了口气：“只能骑个共享单车过去了。” 本来想打车去，但现在这样容易被司机误会，好在眼前提示的店铺位置距离中大不远，就在对岸的二沙岛上。 天上掉馅饼这种事情，平淡的日常生活中，陈旧也不是没想过，可真掉下来一块甩不掉的‘馅饼’时，他却非常难受。 实在没办法了，他才在腰间盘了根臂力器，裤兜里装了把折叠刀，兜里还揣了点翻箱倒柜找来的辣椒油什么的。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出现在男生宿舍的，又不用防狼…… 二沙岛坐落在珠江上，四面环水，一共只有一条干道穿过，地图上看，从陈旧所在的学校东南区骑行过去，只能从东校门出去沿新港西路直行经过校门拐上东晓路，过江再从大通路进入二沙岛最后到目的地，这么一来得七八公里。 好歹陈旧在中大上了一年多学，知道从学校内部穿过去路线近个两公里左右。 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附近唯一一辆共享单车，扫码骑上就走，隐约听到后面有‘喂喂，等…等一下’的喊叫声，陈旧头都没回，连脚下蹬得都更起劲了。 十五分钟后，天色擦黑时，陈旧左拐右绕的到了目的地所在的清波路。 二沙岛属实当得起富人区的称号，上大通路开始，附近的奢华气息就开始扑鼻而来，尤其拐上清波路后，文立方首层两个展厅门口的大牛跟小耐克标晃得陈旧的眼睛疼，差点再次泪流满面。 要不是骑着车，陈旧差点将腰间盘上的臂力器，兜里的折叠刀、辣椒油给一股脑扔了，再碰着个巡警保安的，上哪说理去？ “没有31号？” 陈旧数着门牌号从1号骑到了33号，却始终没看见31号。 应该说从19号开始，门牌号就很不明确了，并不是说缺少了中间的建筑，而是建筑群瓜分了门牌号，从清波路上直接看就没那么清晰。 但陈旧眼前的文字与坐标红点提示就在附近。 “要不戳一下试试！” 陈旧的话语刚刚落下，红点仿佛被点中一样，自动规划出了路线。 陈旧：“……原来这么智能？” 全方位3d立体导航自动就位，陈旧很顺利的倒退着找到了目的地——某演艺公司左边，某公寓右边。 准确的说，应该算是公寓临街的一栋小楼，街边青石小阶蔓延至门口，陈旧站在青石小阶旁，居然有一种‘古朴庄重’的感觉。 将共享单车锁好后，陈旧左手揣兜，右手叉腰，看似吊儿郎当，实际上双手都把上了‘武器’。 走到青石小阶尽头的时候，陈旧看到了小楼大门旁边的门牌号：清波路31号。 没找到门铃，门匾上的led灯箱也没字，陈旧右手紧了紧，左脚往前一步，腰身弯曲，缓慢伸出左手拍拍门：“你好。” 据说这是标准的进攻动作，陈旧只等里面出来人，一甩棍干下去，管他呢，折腾老子一下午！ “恭喜，记忆贩卖店铺接管成功！” 眼前突然跳出来另一行字，接着，店铺大门顺着陈旧的手劲被推开缝隙，露出了内里的光景。 没有光华大放，没有璀璨耀目，也没有隐藏的‘凶手’，除了一张摆在当阳方位分外宽大的古旧老式木桌外，几乎是一览无余的古朴空旷。 一共两条提示都消失了，陈旧悄悄松了口气，试探着说道：“就这间一看就价值不菲都有古董韵味的所谓‘店铺’，怎么就弄得好像是系统一样？不过，就没点别的了？现在的系统都这么吝啬了？” “恭喜，店铺遗留商品一份获得。” 眼前的提示文字很有些及时，但没解释所谓的遗留商品是什么。 陈旧不是特满意，正要开口说话，文字飞快的换了一行： “请仔细阅读店铺说明书，准备正式营业，努力成为合格的店长！” 陈旧很容易理解了意思，不过他没有放过系统的意思：“等于说，我现在还不是这间店铺的合格店长？还需要准备才能正式营业，那这样，我先去写个网文？” 这次好像卡了一下，眼前的文字才换成两个字：“不行！” “……” “行吧。” 人在屋檐下，能怎样，换了好几个问题都没得到任何的回应，陈旧耸耸肩。 目光一扫找到了开关，开了灯，整个屋内亮堂起来，陈旧一屁股坐到大班桌后面的椅子上后，便看到了摆在桌案上的厚厚说明书。 “吱呀。” 门从外面被推开。 “咚。” 又被关上。 发出连续的声响，门缝里挤进来一点路灯光晕。 坐在桌案后的陈旧不动声色的合上手中的说明书，抬头看向走进来的中年男人，僵着脸道：“客人你好。” 没起身，也没露出身为店长应有的职业假笑。 第3章 想劝退客人的面瘫店长 中年男人进来后，撩都撩不出的系统冒出来弹了条提示文字亮在陈旧眼前： “因意外到来的客人，店铺可临时营业，请店长恪尽职守。” 临江富人区的店铺店内装饰古朴陈旧，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年老色衰的味道，坐在桌案后的店长分外年轻，有一种满当的青春味道。 翻开过说明书的陈旧看到的第一句特别加大加粗的说明便是——身为店长，第一要则是必须保持应有的严肃。 因此而僵着脸的陈旧，除了因本身的青春与店铺年老带来的不协调感外，竟意外的有些和谐。 进门来的中年男人显然愣了下，试探着开口：“你是…这里的店长？” 陈旧点头：“是。” 虽然翻看说明书的时间短暂，不过陈旧也看完了说明书第一页多半的内容。 在第一行加大加粗的说明之后，第二行开始的长文说明便介绍了店铺基础信息： “店铺仅对客人提供记忆商品，记忆商品应对客人形容为沉浸式独家私人高端定制电影体验；店铺旨在为客人提供最尖端最顶级的完全沉浸式记忆商品体验服务； 非营业状态时，店内一切非店长不可用；商品一经售出，概不接受退货！店铺所有记忆源本的获取均需店长亲自执行。” 这些让陈旧了解到所谓的店铺遗留商品一份指的就是记忆商品，也了解了系统突然弹文字说可临时营业的原因。 之后是关于商品定价的说明： “店铺不干预店长对商品的最高定价。” 接着是一行小字提示： “提醒：商品具体定价请店长参看商品目录名册！” 严格的说来，店铺没有店长，陈旧大概算是由系统亲自选定的……二道贩子？ “客人？”陈旧问。 这个连门也没敲，就贸然走进来的中年男人有什么需要并不是陈旧当下最关心的。 他现在比较关心的是两件事。 说明书没看完，商品目录名册没打开过。 饿了。 折腾一下午，眼泪都流了几毫升，能量消耗很大的！ 至于店长的更多职责，其实并不是陈旧现在最关心的，可能说明书上有，系统又没多提示，陈旧也暂时没看到那部分，便全当不知道。 按照常理，身为店长怎么也要招揽下生意，可陈旧却只想这位冒失的客人快些离开，反正只是个意外到来的客人。 “唔，店长…嗝……好，就叫你店长好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说着又打了个酒嗝，看情形酒没少喝，不过意识倒还清晰。 砸吧了下嘴，接着又说：“可能我原本是想去江边醒酒，或者去别的地方坐坐，又或者……我也不知道那么多了……” 有些话痨。 还在陈旧的接受范围内，只要不吐，不晕，都好说。 “迷迷瞪瞪的就看到了一条小路，以及亮着灯却关着门的屋子……” “对了，店长，你的店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人水肿的眼泡费力的睁大了一瞬，摆了摆手，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好吧，这不重要，不过这里面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你们店里卖什么？” 陈旧平静的听完中年醉酒男人的絮絮叨叨。 没有起身去驱赶中年男人，也没有报警什么的，闹事不闹事的，这根弦，陈旧现在还没有，毕竟突然性被迫无奈的接管店铺成为店长，满打满算还没超过十分钟。 “本店只提供一种商品。”陈旧道。 没有主动介绍商品，也没有多问一句客人有什么需要。 脸僵硬到以至于看着觉得很冷淡的看向中年男人，等着中年男人自己离开。 陈旧毕竟是个品学兼优的大学生，虽然有些讨厌这个酒醉后的男人的冒失，却也做不出更直接更冷淡的举措了。 中年男人没有像陈旧想的那样拂袖离去，而是颇有兴致的追问道：“什么商品？” 脸颊上的肌肉迅速滚动，堆叠出了个好奇的表情。 陈旧回答：“沉浸式独家私人高端定制电影体验。” 第一次说这样的词，倒也自然迅速。 “哦？”中年男人明显来了兴致，“怎么个独家私人高端定制法？” “诶，我说，该不会是什么小电影大保健吧？这条街的安保巡逻可不是一般的好，不至于这么光明正大？” “不过你这小年轻，有点意思，就总僵着个脸！” “算了算了，人老了就爱唠叨，来都来了，就体验一下吧，想也没人敢在这条街上做违法乱纪的勾当，什么背景都不能行！” 中年男人说得没错，中大离着不远，陈旧太知道二沙岛这个市中心的富人区有多少传说了，藏龙卧虎这个词最是恰当不过。 四面环水的地界，除了几个公共设施外，寸土寸金，仅有的几个小区几乎全是别墅洋房，据说能在二沙岛上买房子的人，家里都有矿。 额外的，还有市级官方机构等在，安保巡逻是最不用担心的事情，违法犯罪也是最不可能的。 多大的背景大概也比不过隔壁宏城花园别墅区里的人动动嘴皮子。 陈旧多少也有些纳闷，系统为什么把店铺放在这里，多奢侈啊！ 即便到了这份上，陈旧也并不认为刚接管店铺就能做成一单生意，甚至想主动劝退客人。 因为在说话的间隙，他不动声色的翻开了另一本厚厚的商品目录名册，了解到店铺对商品规定的最低售价。 第一页纸上列出了目前店铺唯一的一份商品的介绍信息，也就是店铺的‘遗产’。 名称：《先生》 等级：无（遗留商品不分级） …… 建议售价不低于精品等级最低售价。 额外的附属说明便是售价参考—— 商品分级自低到高为普通、精品、优秀、完美，每等级每人次体验最低售价为人民币：10500、22900、56300、112700，获取记忆源本额外支付的代价会自动叠加计算。 不过陈旧想了想，嘴上还是认真说道：“本店商品先付费后体验，因本店商品为体验形式，概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退货，另外提醒客人，本店商品价格很贵……” 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打断：“贵？” 中年男人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不是我吹牛，你大概不知道二沙岛的情形？遍数二沙岛上的店，就没有我赵某人买不起的商品！” 陈旧眼皮抬了下，表情愈加严肃的道：“29999元！” 反正店铺不干预店长对商品的最高定价，瞧他凑了个多顺耳的数字？还能很好的让客人知难而退。 “一次！” 赵某人张了张嘴…… 第7章 谢谢贵店的商品 “体验结束，客人请脱下沉浸式头盔，有序离开体验室。” “多谢客人惠顾。” 当柔和的女声再次响起时，赵某人慢慢睁眼：“我眼睛怎么湿了……” 脸上的湿痕让赵某人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将戴在脑袋上的头盔摘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才慢慢恢复过来。 胡乱的抹了把脸，赵某人声音很小的自语道：“原来这就是沉浸式体验？” “真实得我以为我成为了成材，真实得每个细节都难忘呐……” “先生…呵，有多久对这个词没什么感触了？” “……” 赵某人毕竟是个刷几万块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人，很快从商品提议中回复了理智，这会刚刚好也醒了酒。 无意中看到了左手手腕上手表的时间时，赵某人惊呼起来：“怎么可能？” 19点33分46秒。 他清楚的记得，今天晚上的饭局因为一个朋友临时有急事，所以散席格外早，临走前一块大灌了几杯酒，所以会走着走着就上了头。 散局时就快七点，现在才七点三十多，算上路上、扯淡的时间，等于说他在这间体验室里面顶天也就待了半小时？ “科技含量有点高啊，那么漫长到仿佛真的经历了成材这一年多的经历，实际时间也就个二十分钟吧？” “……” “……这次算是挣到啰！” 赵某人说着，起身离开了体验室，一开始坐到这把椅子上的心思已经全没了。 门外大厅，陈旧依旧坐在桌案后，脸颊僵硬，表情深沉严肃，很符合店铺店长的要求。 赵某人走到桌案前，平静的看着陈旧。 “店长，你们这个…唔，体验有点…” 陈旧表情严肃，认真道：“本店出售商品，一概不接受退货，一概不承担任何额外的责任服务！” 赵某人嘴角扯了下，笑道：“小伙子，你是不是今天才当的店长？” 本来就只是因为喝急了才会有点上头的赵某人在经历了一份完整的记忆体验后，这回脑袋是完全清醒的，一眼就看穿了陈旧面瘫下的真相。 陈旧闭口不言。 赵某人倒没故意吊胃口，直接道：“我其实是想说，贵店的商品非常好，贵店的沉浸式独家私人高端定制电影体验的体验感非常好，每个细节都很清晰，科技成分非常高，我很满意，有时间我会再来光顾的。”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笑眯眯的道：“顺便说一句，店长，你这样做买卖能收回成本吗？” 陈旧还是不开口，只是保持面瘫，不起波澜。 走到门口，赵某人停下了脚步，道：“店长，希望下次过来能有其它的商品可以体验，价格适当调高也绝对不是问题！” “另外，谢谢贵店的商品！” 直到赵某人拉开门，陈旧才开口说道：“客人慢走。” 礼貌还是要保持的。 赵某人头也没回的走了，就像他之前头也不回的进了体验室一样。 等赵某人走后，陈旧也起了身，将说明书跟商品目录名册放在一起，看了眼体验室，最终迈步往外走去，关上灯，再关上门并落了锁。 锁是店铺内本来就有的，最常见的那种，看着手中的钥匙，陈旧叹了口气。 今天不算正式营业，客人已经走了，他也没必要待着，收益虽然照例，但对陈旧来说，麻烦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来时骑行身上鼓鼓囊囊，回去的时候，陈旧依然只能选择骑行，身上同样还是鼓鼓囊囊，不同的是，腰包里面也鼓囊了许多。 兜里多了29999，这可是好大一笔巨款的…… 走出青石小阶，看到共享单车还在，陈旧松了口气：“还好是富人区！” 拐过文立方时，看到首层的豪车展示厅，陈旧那收获巨款的窃喜也没了，回想起赵姓中年男人刚才的话，心里犯嘀咕：“不应该吧，按照名册的建议，定价已经超过了精品等级的商品最低定价，怎么会给人收不回成本的错觉？” 陈旧想起了名册上的说明——记忆源本通过名册收录成商品时需要支付代价。 获取记忆源本应该也是需要支付代价的，这样一算的话，刚才的定价确实有些草率…… “要不是因为酒醉赌气都不会买单，这从体验室出来后态度变化有点大啊……是因为商品本身‘见过难忘’的特性？” “不过，看名册上的介绍，《先生》这份记忆商品本身好像就挺不错？体验次数还剩四次，我要不要去体验一下以便更好的判断？” 陈旧这么想着的时候，左手一带车把，从大通路拐上了海印大桥，心里面却是想明白了。 商品定价的确草率，根据说明书上对商品的定义，商品本身不可再生，并且有很严格的算法限制体验次数，拿《先生》来说，总体验次数只有五次！ 过了海印大桥后，陈旧看着熟悉的街道，肚子发出不堪饥饿的咕噜声，本想着停下来吃个晚饭，腰间盘传来的触感真实的告诉他，现在不合适。 等陈旧吃上饭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了，这会都快晚上九点了。 即便是这样，陈旧还是很斯文的吃着碗中的米粉，他也想快，但烫嘴急不来。 吃到半路的时候，于城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我说，旧儿子，你真不来？我都给你叫了五六个小姐姐等你了。” “帅哥，快来啊！一起喝酒。” “来嘛，帅哥，有好多小姐姐呦。” “……” 电话才接通，就传来了起码五六个不同的女声，个顶个的充满活力，连带着有扑鼻而来的纸醉金迷。 陈旧撇撇嘴：“狗日的城儿子，我才吃饭，都快九点了，还过去干嘛？” “你玩得开心就好，我是真有事。” 于城听着陈旧的话，感觉出来陈旧的诚实，道：“好吧好吧，下次你敢拒绝，我保证不打死你！” “你说……算了算了，不说了，真有事招呼一声。” 电话挂断后，陈旧收起了手机。 大学跟初高中是完全不一样的，同在一个宿舍也有从来都没讲过话的。 陈旧跟于城住的是四人间，只住了三个人，另一个，基本看不到人影。 陈旧跟于城从大一到现在的大二下学期，关系一直挺好的，要不怎么都想当对方的爸爸？ 于城是真想着让陈旧去实地考察，以前陈旧不去就不去，于城也不会三番五次请，无非是这次真想给陈旧帮点忙。 陈旧也不是偏要拒绝于城的好意，不过今天特殊…… “生活呐……”陈旧叹了口气。 第8章 借个法拉利狐假虎威 回到宿舍后，陈旧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重力压迫产生颤动，桌子上从下午开始休眠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了起来。 看着亮起来的屏幕，陈旧伸手输入密码，进入系统后竟还是word界面。 空白的word界面，光是看着陈旧便觉得心里隐隐作疼，那可是他努力完善大纲，完善细节准备好的网文第一章，开头就能燃炸的那种。 搞不好就是下一个隔壁学校00后！ 虽然已经确定店铺不让他继续写网文，但不信邪的陈旧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重新输入标题。 标题很正常的输入完成，陈旧脸上一喜，顿觉有戏，接着莫名其妙的word就卡死了，才用了两个月的电脑屏幕一阵闪烁后，整体罢工自动重启了。 陈旧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完全没在意的样子，直到数分钟后才有了别的情绪，叹了口气：“就不能让我摆脱扑街的称号后再让我封笔吗？！” 冲凉洗漱后，躺到床上，今晚夜色还行，能看得见月亮星星的，陈旧一边数着星星一边失眠了…… 到底是198颗还是212颗还是222颗？ 第二天一早，法拉利发动机的声音从宿舍楼下传来，不用问，浪了一个晚上的于城鬼混回来了。 “狗日的城儿子，你回来就回来呗，注意一下不要扰民行不行！” 宿舍门被于城弄得咚巴拉响。 数一晚上星星的陈旧睡了没俩小时就被吵醒了，一股子起床气瞬间就爆发了。 “啧啧啧，不对，这不对，说！你昨天晚上做什么了，这黑眼圈，比我都重？脸都虚泡泡的了。”于城一看这情况就不对，嚷嚷道。 陈旧翻了个身，背对于城：“呼……呼噜……” 于城：“……嘿，我这暴脾气，你刚才不是挺中气十足的吗？敢哄鬼，我让你……” “昨晚数星星去了，数一遍数字不对，再数一遍，还是不对，就失眠了，我跟你说，要不是早上星星都不见了，我绝对能数对的！”说着，陈旧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的骄傲。 于城足愣了半分钟，才慢吞吞的竖起大拇指：“牛批！” 反正这情况也没法睡了，陈旧索性起床洗脸刷牙。 “赶紧，刚从门口带的早餐，肠粉跟灌汤包。”于城边说边摆上了。 陈旧呼噜呼噜边刷牙边嚷嚷：“盹偶（等我），忙上（马上）。” 一口气刷完牙洗完脸，匆匆跑了出来。 于城已经吃得老香了：“还是门口那家的味道正宗！” “你刷牙了吗？”陈旧一屁股坐下，漫不经心的说道。 于城：“……刷什么牙，睡完觉才需要刷牙，我又没睡觉。” “可以，就很棒！”陈旧还能说什么？ 两小笼灌汤包，两碗肠粉，刚刚好填饱两人空虚的肚子。 “午饭不用叫我，我补个觉，刚好下午直接去上课，像我这样绝对不逃课的三好学生，现在可不多了！”于城抹了抹嘴，耷拉着拖鞋就把自己往床上扔去。 “替你脸红，你是怕点名没到，扣平时学分，回家挨打！” “怎么说话呢！我于城，是那种会被家长打的人吗！开玩笑……” “录像了啊。” 于城果断闭上了嘴，中大中文系本科只有汉语言文学一个专业，17级的男生不多，跟陈旧、于城同班的更少，以至于本来因为大一一开学就开着法拉利来上课成为了风云人物的于城便成了最重点关照对象。 于城的父母虽然没想着望子成龙，但如果经常被学校通告的话，也会感觉脸面无光，会很遗憾的反馈到于城身上，比如来一顿‘毒打’，再比如克扣一点生活费。 所以，于城就只能按时出勤专业必修课。 “你上午不出去的话，车能不能借我用下？”准备一会出门的陈旧正整理东西，突然说道。 于城也没问陈旧要做什么，翻了个身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抛了过来。 “不用跟上回一样精着来，撞坏了有保险，不慌，爸爸爱你！” 陈旧撇撇嘴：“放心，爸爸会爱护你的车！” “走了，中午给你带个饭。” 于城的这台法拉利812，陈旧不是第一次开，点火起步这些都是会的，超跑的驾驶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就那样。 812采用的是一键启动点火，倒没有沿袭法拉利之前那种插钥匙扭动的快感。 以于城浪迹天涯的性子，果断是骚红色。 陈旧之所以突然想着要借一下于城的车，是因为刚才脑子里面突然冒出来个叫‘狐假虎威’的故事，有可能的话，上午就得去好几个地方，才开这个口。 “说起来我看过的网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就没见过有了系统还要去登记工商信息的！” 陈旧一脚油门踩了出去，心里想到。 二沙岛隶属于越秀，办理登记个体营业执照，需要去越秀下辖分管的工商所，再之后有时间的话得去税务所，跑来跑去的就还是有个车方便。 好在店铺有考虑到陈旧完全不懂合法经营需要做的事情，准备有必要的说明与必要的资料。 换句话说，陈旧要做的就是亲自去各种地方跑一趟，为了事情能更加顺利一些，参考网上的道听途说，他准备摆个架子。 二三十分钟后，陈旧到了地方…… “先生，你好，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当陈旧故意大摇大摆走进工商所大厅后，有大厅女工作人员过来询问，完全不像预料中的那样‘艰辛’。 甚至陈旧还愣了半秒钟：“啊，我想办理营业执照。” “请这边来，根据样本填写相关信息，核对资料是否齐全，取号等待即可。”工作人员引着陈旧到了一处柜台。 样例、范本、所需材料等说明一应俱全。 陈旧：“……啊，哦。” 是家庭情况紧张限制了陈旧对社会的认知度！ 三十分钟后，轮到陈旧提交资料。 办理窗口的工作人员手速非常快，键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很快完成了一些陈旧看不懂的操作，应该是必备的流程。 不到一小时，陈旧捧着新鲜出炉的个体营业执照走出了工商所大厅。 一切简单顺利得不像话。 “这样，就完了？”直到回到车上，陈旧才反应过来。 接着再低头看到店铺要求的既定名字后，陈旧陷入了深思—— 陈旧店铺 第10章 我不喝酒，我是来有任务的！ “快看，那谁来了！” “浪王家城于？” “我们家城哥哥为什么总是跟那个陈旧在一块，也不怕被抢风头吗？” “口区，别这么恶心行不行，你们家城哥哥朋友多，看不上你的！昨天晚上还在w浪迹天涯呢！有那闲心，不如……” “啧……” “……” 不愧是学校无数少女心中的浪，于城跟陈旧刚一出现，立马有无数交头接耳。 被戏称为家城于的于城脸上挂着微笑向大家云点头，不少正花痴的少女们捂着嘴小声惊呼。 陈旧却突然面无表情，他！是个店长，是不能跟身边这头种马混为一谈的！ 到教室后，两人挑了位置坐下，周围围上了一堆在哪个大学的中文系都最不缺的女孩子，虽然陈旧靠长得比于城帅招徕一部分女生关怀，但还是比不过家里有城的于浪王。 只可惜两个都是油盐不进的人…… 于城早在大一的时候几乎浪过了本校，已经弃疗了，陈旧…陈旧他是长得比于城帅点，但也就是个清秀级别，比不上隔壁苏小木…… 再说，非要谈恋爱吗？是游戏不好玩了，还是当扑街不够舒坦了？还是新任店长不忙了？ 课程很日常，没有额外的事情，点名当然是……没有的啦。 气得家城于同学下了课就跟陈旧吐槽：“早知道今天不点名，我就不来了！耽误我邂逅爱情，在浪漫的中山……” “能别污染浪漫跟爱情这样的词语吗？”陈旧没好气的打断道。 于城：“mmp！” “你好歹是学中文的，就不能稍微有点文采？”陈旧啧啧道。 “你行你上？” “呵呵。” 回到宿舍后，于城贼眉鼠眼的各个角落转悠，还围着陈旧兜了个圈，弄得陈旧直皱眉头，不知道于城莫名其妙的要搞什么。 好片刻后，于城双手背在身后，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很好，陈旧同学很不错嘛。” “不知道陈旧同学今天晚上能不能赏脸去会所？观摩学习，实地考察，积累实战经验，才好完成创作青史留名嘛！” 陈旧：“……你昨天晚上不是去过了，连着来？身体能行吗？”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于城傲娇的一甩头发，“你要是敢说个不字，今天509宿舍将会极其残忍！” “行行行，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先说好，我不喝酒！”陈旧把丑话说在了前面，义正言辞，“我就是去实地取取经！”。 于城嗯嗯嗯的点着头。 下课的时候就五点了，这会时间也不早了，收拾一下俩人就出发了。 “给，你开。”于城将法拉利的钥匙一抛，自己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位。 陈旧撇撇嘴：“赶明儿我一脚油门给你撞哪柱子上，修一年！” “你去呗！”于城绝对不受这种威胁。 陈旧随口转移话题：“去哪？” “还去你想去的w？” “都行。”陈旧一点不挑。 刚好是晚高峰，从海珠这边一直往花城广场那块走，原本也就个二三十分钟的车程，硬生生跑了五十分钟…… “用不用先开去酒店两间套房。”下车后，于城看了眼w标志，问道。 陈旧略作沉吟：“行，就不回学校了，不过我来。” “别，分那么细做什么！”于城翻了个白眼。 从进入大堂开始，陈旧便感觉到了w的风情，暗暗的大堂，一不注意还以为到了夜店。 从设计上，w整体给人感觉就像是一家夜店，有一种说法是，年轻人应该去经历一下w酒店的时尚、现代、迷幻。 在前台，一些人喜欢叫checkin的地方，陈旧办理了两间奇幻套房的入住，三千多一晚，以w的招牌来说，不算贵。 这回陈旧完全不像白天花钱买了一堆东西那样愁眉苦脸，他半点肉疼的表情都没有。 “走吧，我的陈大少。”因为陈旧抢先付账的缘故，于城到现在都没好气。 经典会所豪华大套中，于城看着陈旧问，“嘿，你这一进门就沉着个脸干什么？” “这是夜店，嗨起来！” “行，我帮你一把，来，换下一批！” 于城说着大手一挥，立马就有一批新的小姐姐统一着装出现在陈旧跟于城的跟前，将第一批替换了下去。 “第一、三、六、九留下，再来一批！” 于城果然是浪迹天涯的货色，目光卓绝！ “二、三、五、六、七留下，好了，先这样。” “你们，对，你们全部都过来，坐我哥们那边。”于城招手安排道，一个都没给自己留，是个狼灭。 包间服务半蹲在于城身边，问：“先生，要什么酒？” “来一套人头马。” “我不喝酒，你别这么看着我，来之前我们就说好了，我不喝，也不想喝！”陈旧认真且严肃的说道，“我是带着任务来的！” 于城给坐在陈旧左手边的小姐姐们使了个眼色。 之后…… 再之后…… “帅哥，喝一杯嘛。” “要不你闻闻也行？” “……”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不多时，陈旧一只脚踩在几案上，放浪形骸俾睨天下：“来，喝！” “我要说的是，不是我吹牛，在座的各位，包括你们这些跳舞的小姐姐，全是辣鸡！一个能喝的都没有！” 于城打了个拱手：“兄嘚，我错了，求放过！” “来，咱们先干两个！” “……” 最后于城怎么样了不知道，陈旧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 两天后的3月13日，周三上午，陈旧收到了税务部门短信平台发过来的短信，提示他税务登记证已经完成了全部审批，请前往税务所领取。 陈旧完成了当天必修的课程后，在下午三点十分前往了税务所，这次没找于城借车，打了个的。 “先生你好。” 这次税务所大厅换了个女工作人员，说的话不太一样，不过还是微笑服务。 陈旧露了个笑脸：“你好，请问怎么领取税务登记证？” “请取号，前方右转有专门的窗口。”小姐姐微笑道。 陈旧按照流程取号，等了不到十分钟，便取到了店铺的合法税务登记证，扣缴义务一栏并没有多出来东西，同样是‘依法确定’这几个字。 并没有特别注明的地方，不过有多一份政策说明相关的文件，电子办公时代，纸质文件的重要性确没那么高了…… “10号接管的店铺，今天13号，算算也有几天了，要不就今天正式营业？！” 陈旧拿到最后一份合法经营所必须的文件后，小声说道。 第23章 一无所获的路上…… “这次采风这么仓促匆忙，也不告诉我们全部的行程地点，系里这是要做什么呢？”于城问。 “反正不会把我们卖了。”陈旧没心没肺的回答。 于城想了想觉得也对：“系里就不怕很多意外吧，昨天就有，上午还好，不过我感觉下午应该会有点幺蛾子。” 陈旧笑笑：“用你的话说，‘关你屁事’。”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这些完全没兴趣，倒是对采风本身兴趣很大，话说……你到底在找什么？”于城慢吞吞的道。 陈旧摊了摊手：“还能找什么，素材。” “你没救了！真的！” 于城真想说不认识这个逼，头一次见为了写网文这么豁出去的主！ 陈旧丢了个白眼过去，他也很绝望啊，他总不能说，是在找记忆源本吧，虽然事实就是这样。 这一下午，陈旧没怎么关心采风的素材，一门心思都想着有所收获，他喜欢做阅读理解，说明书上没注明记忆源本的特性，他便自己琢磨，一下午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最起码陈旧已经知道记忆源本最不可或缺的特性是价值，经过尝试，他还摸索到另外一个模糊特性，得是当事人亲自经历的。 换句话说，这份记忆属于跟陈旧讲述的这个人。 最后摸索到的特性自不用说，源本的主体必须是记忆，而不是故事。 因为陈旧尝试将沿途的一些故事交与名册判断时，得到了很肯定的回复提示—— ‘记忆源本不合格！无法被商品目录名册收录。’ 一些人讲出来的类似于记忆形式的故事，交与判断后得到了同样的提示，所以陈旧模糊判断应该要当事人亲自经历过的记忆才行。 另一件事情陈旧完全没头绪，那就是电子授权转让协议在哪？或者说名册里面到底有没有模板？ “我一直以为我的阅读理解能力是满分，但好像不是。”陈旧笑着回答了于城的话。 于城呵呵道：“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拐弯抹角的挤兑我！” 两人回到宾馆门前集合点时，一多半同学都回来了，但林华勇跟另外一个教授不在，班导在维持秩序。 都不用特意打听，陈旧跟于城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出乎于城的猜测，有人搞幺蛾子，也果然是那位行程中一直很跳的黄泽洋同学。 事情很简单，昨天晚上遇到了强买强卖，当时虽然被陈旧解了围，也老老实实的跟着回了宾馆，但或许是白天壮了他的胆，黄泽洋又去找了那个小商贩。 之后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强龙都压不过的地头蛇，一个连茅庐都没出过的大学生能干得了啥，然后就惊动了路过的同学，再之后就是林华勇教授过去了。 “牛批啊。”于城当时就惊呆了。 陈旧什么话都没说。 “你说我要是找两个人伪装一下，是不是能把他压在箱底的钱都给骗出来？”于城小声道。 陈旧撇撇嘴：“你怕是闲的。” 因为黄泽洋同学的幺蛾子，原定于下午五点三十分直接从忻城搭乘大巴前往柳州的行程被迫推迟了三十五分钟。 林华勇等带队的教授不得不临时购买一些干粮，带上大巴。 预定的行程不好取消，取消会耽误人大巴的生意，并且提前预交的费用也是不退还的，包括柳州那边的酒店费用。 如果是私人活动，林华勇可能会选择在xc县再留宿一个晚上，但当下是八十几个人，只好匆匆启程赶往柳州。 “其实教授应该将时间定在下午四点半赶回。”大巴开动后，于城跟陈旧说。 陈旧点点头：“这样应该没问题，但教授应该也是想多给大家一些自由活动的时间吧。” 他还真没猜错，林华勇教授就是这么想的。 从xc县到柳州，路程也是一百多公里，走的是省道跟国道，大巴车司机对路况很熟悉，开的就比较快，两小时出头就到了。 抵达柳州的一家快捷酒店时，是晚上的八点二十分。 匆匆用过晚餐后，大家就各自回房休息了，这次的住宿条件比在忻城的要好一些，但于城同学依旧表示不能接受，这次打了个的士去大型超市购买了他需要的洗护用品等。 “累得跟狗一样，还能继续讲究，我可真佩服你！” 回到酒店房间后，陈旧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呼着气道。 于城比陈旧还不堪，但嘴上依旧皮得不行：“别说你了，我也很佩服我自己，哥们这种讲究，能吹半年牛批！” “行吧，就看哪个小姐姐愿意听你尬聊了。”陈旧损道。 没心思多闲聊，两人分别洗漱后沉沉睡去。 因为昨天傍晚的事情，今天的行程从原定的早上7点34分坐车出发推迟到了上午的10点12分坐车。 改搭乘一趟停靠站比较多高铁前往下一站，整体耗时也多了16分钟，到目的地时，刚好赶午饭。 g424从南宁东始发，终点石家庄，路过柳州以及中大这次采风的最后一站，永州东安。 因为是临时改签的缘故，这次没能安排在同一车厢，人数最多的一个车厢也只有十来个，人少的车厢甚至只有一个人。 一个是陈旧，另一个是于城。 因为于城最终还是自己选择了商务座，从原本的二等座自费升级到商务座。 “旧儿子，这时候了你还讲究什么，跟我一块又不掉块肉，总价才不到三百！” 陈旧笑着调侃道：“之前你不是说二等座挺好的吗？” 接着又说：“你不觉得二等座更能有机会积累素材吗？商务座的距离间隔太大，再加上有些人习惯性高人一等……” 听陈旧这么一说，于城差点改回原来的二等座，要不是没票了的话。 陈旧上车后才发现自己的位置挺好的，大概是二等座里面最好的那种，两座，正前方的区域非常大，脚能很愉快伸展开。 陈旧的座位靠窗，因为空间足够的缘故不需要挤过去，便没弄出声响打扰到邻座，动作轻便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简单调整座椅后靠的角度，拿出了随身带着的记事本。 在梧州、来宾两地辗转，记事本上有内容的页码已经从第七到了第十一页。 陈旧把从这些或仓促凌乱或整齐的内容中摘出的东西写在第十二页上，顺便整理获取记忆源本路上的一些可能性。 就像于城说得那样，都2019年了，也就他陈旧还喜欢用这样的记录方式。 “咦，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第31章 严肃脸 “六点四十五？” 陈旧从体验室出来后，看了眼时间：“十点四十五结束营业的话，骑快点到宿舍十一点，刚好……” 走到大班桌后坐下，将这张看上去很古朴朴素其实操作很多的椅子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陈旧打开了三号开关，开始营业。 换成店长模式后，陈旧心里默默的想着：“希望今天不是一个人待四小时。” 被迫的孤单，体验感不怎么好。 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陈旧便开始寻思应该要在找机会获得新记忆源本的同时，物色一个助理。 虽然店铺给出来的选项中有店员，但陈旧更倾向于助理，原因很简单，营业时间的短暂不太需要一个全职店员，找一个兼职店员的话，支付的待遇不够也不会有人来，高了……高了付不起。 他还是个学生，没有多余的经济来源，家庭情况又紧张…对吧。 这么一比较，助理就值得考虑，首先一点，获取记忆源本只能是店长亲力亲为，也就意味着陈旧经常需要出远门，而且不能割韭菜一样逮着一个地方割，这就需要有长期的、合适的行程规划。 陈旧对于自己规划行程的能力是有逼数的，有助理的话，就不一样了，助理帮忙弄好，他只要出门就行，顺便助理还能在他实在赶不回来的时候帮忙营业，完美！ 这样的话，就不算是兼职，应付工资就由市场决定，一点问题都没有，陈旧越想越觉得可行，至于家庭情况紧张这个事情，便先放在一旁。 事实证明，胡思乱想并不能让时间过得更快，陈旧再看时间时，才刚过七点，他有预感，这会是个孤单的晚上。 这时候陈旧甚至在想，要是那个纠缠不休的客人今天还来就好了…… “咔嚓。” 门，从外面被推开，背着路灯的林语淙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走了进来。 陈旧瞳孔微缩，心里有点郁闷：“人是说曹操，曹操到，到我这，连想一下都不行了吗？” “回来啦？” 林语淙微偏头看了眼陈旧，笑靥如花的样子，像极了……爱情。 今天她没再穿着风衣，连衣小裙装上套了个黑色短款夹克，一改往日的成熟风情，看着有点小可爱。 陈旧点点头，脸色严肃道：“客人你好，本店今日上新。” 本着要成为一个合格店长为出发点，陈旧多说了一句，这也算是破天荒的主动招徕生意行为了。 “你出去了五天，就是为了寻找新的商品？”林语淙说着，拿起了大班桌上的pad查阅新品。 陈旧没吱声，虽然善于做阅读理解的他从这句话里听出来林语淙每天都有来。 “《先生》只能体验两次了？！”林语淙惊呼了起来，“这几天你有开门？！” “没有。”陈旧回答道。 林语淙愣了愣：“那是我走后有人购买了？” “无可奉告。” 林语淙对陈旧的冷淡严肃态度见怪不怪，继续翻阅pad。 “《拒绝失败》？这个名字有点奇怪，可体验次数11次……”林语淙说着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你这个店卖的就是独家私人高端定制的服务，所以特地表现出物以稀为贵的特性是不是？” 陈旧摇摇头：“不是，因为商品在收录制作时本身的不可控、不可多余复制的特性，所以本店才会提供独家私人高端定制电影体验。” 其实陈旧想表达的意思是，林语淙的逻辑关系颠倒了，是先有商品后有店。 虽然实际上是先有店后有商品，但部分事情并非陈旧能主导的，关键他也不会。 林语淙‘哦’的一声点开商品后，看到了标出来的售价：56666。 “也要56666这么贵吗？比《先生》便宜？”林语淙低声道，“能不能给我透露一点点信息，只有一个名字没有介绍，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陈旧摇摇头，干脆就不说话了，他心里憋笑憋得很辛苦，这个林语淙绝对是刚从非洲回来。 第一次随机到最贵的价格还可以说是运气不好，这一次又是随机到最贵的价格，只能用非洲人解释。 甚至陈旧都感觉这个林语淙是上天派来的逗比，是为了丰富他孤单值守店铺的寡淡生活的。 “这个商品我有点不想体验，但又觉得不体验会错过很多东西……”林语淙恋恋不舍的看了眼pad，“反正有11次，我先不着急，等只剩下两次的时候我再来体验。” “店长，我能不能留下个联系方式，等这个新商品只剩下两次赶紧通知我过来，就说有人提前预约了商品？”林语淙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陈旧仔细想了想，觉得答应客人一些简单的要求应该也属于店长合格的职责，便点点头：“可以留下联系方式，不过很抱歉，客人，本店不提供预约服务，届时客人如果没赶上，只能说声遗憾。” “那就这么说定了。”林语淙甩了甩包，从里面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上面的电话随时都可以联系到我。” “拜拜，严肃脸！”林语淙说完踩着高跟鞋颠儿颠儿乐滋滋的走了。 也不知道她乐个什么劲。 等林语淙走后，陈旧将递到了他跟前的名片收了起来，上面的内容他早就看完了，一个名字跟一个电话，名片很精致，粉色调。 对这点，陈旧一点都不意外，能眼都不眨就消费近七万块，还天天指望着有更好商品出现的人，又天天有闲心来店铺门口晃荡，家里怎么也得有个矿。 陈旧答应了林语淙，便将这个事情写了个小备忘录跟名片放在一块并在电脑上同样记录了一份，以免到时候遗忘。 虽然林语淙只待了不到十分钟就离开了，但之后的半小时至一小时的区间，陈旧感觉时间过得比较快。 人本就是群居动物，孤单的在一间店铺坐着，确实很容易无聊、无趣、无奈。 八点多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汽车发动机较为轰隆的咆哮声，有人开着超跑炸街，也不知道是哪样的人在这里放肆自己。 陈旧并不关心，然后……超跑发动机的声音在店铺外渐渐停了下去，没一分钟，店铺门便被推开了…… ====== 新简介怎么样，或者众筹简介？ 另外每段剧情总是有意义的，不会为了水而水，这本书确实慢热，但本就不是装逼打脸文，完全没意义的地方就会删掉重来的。 求票？ 第9章 好事与脑袋抽了 虽然觉得这名字里面有点东西，不过陈旧当下也管不了这么多，收好营业执照，点火踩油门马不停蹄的赶往了税务所。 根据相关规定，个体营业执照办理成功后三十日内必须向税务所登记税务。 陈旧在地图上查了下，税务所离工商所没多远，一看时间才十点多，立马决定过去。 “先生，你好，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跟工商所大厅一样，税务所大厅也有专门的女工作人员过来询问。 经历过一次的陈旧并不意外，道：“我需要办理税务登记，请问需要怎么做？” 工作人员微笑道：“请这边来，根据样本填写信息，核对资料是否齐全，取号等待。” 听着完全相同的话语，陈旧一点意外都没有，流程一样，这次还更顺利，才等不到二十分钟，就叫了他的号。 窗口内的工作人员核对了一些资料后，看向陈旧：“你是在校大学生？” “是的。”陈旧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道：“是这样，根据我市大学生创业优惠政策结合我区大学生创业优惠政策，在校大学生以及获得学位证书五年内的大学生都有相应的税收政策优惠，具体到陈同学你个人来说，你经营的小店铺可以享受三年税收全免加两年税务减半征收。” “有两种方式申请优惠政策，一种是网上申请，一种是柜台办理，不过柜台办理就相对流程长一些，需要等待审批，不能当场出证。” 陈旧登时愣了，还有这种好事，紧接着在心里仔细衡量利弊，不同等级商品的最低零售价的几个数字一下子冒了出来，他立马道：“没关系，我能等！” “那好，陈同学，你需要补填几份表格。”工作人员说着，从窗口内递出来几张纸。 是些诸如学校、学籍号等个人简单信息的填写，并不复杂，陈旧很快填写好。 工作人员核对了信息后，敲打了一会键盘，然后道：“已经提交审批，正常会在三到五个工作日内审批通过，审批通过会发送短信给到你，收到短信后凭个人证件来领取税务登记证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陈旧连忙道。 工作人员做了个手势：“不用客气。” 陈旧再次拿着原来的资料走出了税务所。 从法理上，其实店铺现在已经就可以正常营业了，税务登记证是肯定能够办理下来的，无非就是有没有税收减免政策罢了。 回到法拉利上整理了下资料，看看时间，十一点十五分了，考虑到下午的那节必修的中国古代文学史是从三点十五分开始，陈旧决定索性一次性办理好所有的东西。 快十二点的时候，陈旧赶到了下一个地方，停好车后给于城拨了个电话，才响了三声就被接通了。 “怎么了？”于城疑惑道。 陈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中午我赶不回去，估计只能赶回去上课了。” “这点小事也用打电话？旧儿子，你是不是皮痒！” “呵呵。” “行，你牛批，等你回来……” “别怂？” “哎呀，好困，睡觉！” 于城说完麻溜的挂了电话，默默告诉自己，孔夫子说得对，要从心，他就一嘴强王者，肯定比不过陈旧这个经常躲着锻炼手臂的人！ 从天汇广场的地下停车场进入商场后，陈旧找了间简餐店解决了午餐，再根据指示标走到了苹果官方店。 店铺正式营业不只需要办理合法经营的手续，还需配一个pad给客人展示商品信息，配一台电脑用作收银等。 另外说明书上有注明，名册终端可以智能兼容市面上所有类型的pad终端，基于国民普遍对苹果这个品牌的认可度，从客户体验的角度出发，陈旧选择了最新款的ipadpro11英寸的标配版本加第二代pencil笔，总价7498。 “天底下呐，哪有那免费的午餐呦……” 陈旧看完价格后，在心里碎碎念。 昨晚还想着好大一笔巨款，腰包鼓鼓，今天……呵呵。 基于同样的原因与imac的花瓶效果，陈旧选了imac用作收银用途，其实他更想买个二手pad，最好免费的那种，买个报废的电脑，最好也不要钱…… 不想了，想多了都是泪…… “先生，您看这台imacpro，它的图形处理能力……”苹果导购小姐姐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陈旧问了个关键问题：“多钱？” “标准版39150。”导购小姐姐微笑着回答。 陈旧果断扭头就走：“打扰了，我就是随便看看，你看我像是有五万块消费能力的人吗？” 心里果断告诉道：“让我贴钱？做梦呐您咧！” 导购小姐姐也挺有意思，笑嘻嘻道：“先生可真会开玩笑。” 说这话的时候，导购小姐姐眼睛里面似乎冒出了红色的小心心，盯着陈旧的手……上晃悠着的红色法拉利车钥匙，左摇摇右晃晃，真好看！ 最后陈旧选择了更实惠的imac选配版，价格19517。 导购小姐姐很礼貌的提议道：“先生，我帮您送到车上吧？” 陈旧也没拒绝。 空着手回到车上，等苹果店员帮忙放好物品后，陈旧越想不对：“我为什么要买苹果？我是石乐志吗？说明书上没规定用什么品牌啊！” “我自己辛苦挣的钱，凭什么拿出来布置店铺？” “……” 吐槽了两句，陈旧去购买了一套收银工具，包括pos机在内的支持微信、支付宝等线上支付方式的扫码盒子。 这个他倒是非常乐意购买，自己贴点钱也没问题，好不好用不重要，重要的是陈旧喜欢这些小物件。 小物件的价格可以说是非常便宜了，拢共加一块，才花了不到五百块。 接着陈旧算了一笔账，昨天店铺获利的29999，到现在剩在口袋里的只有……2222块。 也不知道这个数字是怎么减减减减到的。 “我这是接管了个大爷吗？！”陈旧吐槽了一句。 一点二十五分，陈旧赶回了学校，顺道将今天置办好的所有东西放到了店铺里面。 将车钥匙还给于城，躺在床上眯了半个多小时，被于城拖起来，洗了把脸往教室赶去。 “事情不顺利？”去教室的路上，于城问道。 陈旧摇了摇头，用一言难尽的语气道：“别提了……” 直到现在，陈旧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脑袋抽了买苹果…… 第10章 我不喝酒，我是来有任务的！ “快看，那谁来了！” “浪王家城于？” “我们家城哥哥为什么总是跟那个陈旧在一块，也不怕被抢风头吗？” “口区，别这么恶心行不行，你们家城哥哥朋友多，看不上你的！昨天晚上还在w浪迹天涯呢！有那闲心，不如……” “啧……” “……” 不愧是学校无数少女心中的浪，于城跟陈旧刚一出现，立马有无数交头接耳。 被戏称为家城于的于城脸上挂着微笑向大家云点头，不少正花痴的少女们捂着嘴小声惊呼。 陈旧却突然面无表情，他！是个店长，是不能跟身边这头种马混为一谈的！ 到教室后，两人挑了位置坐下，周围围上了一堆在哪个大学的中文系都最不缺的女孩子，虽然陈旧靠长得比于城帅招徕一部分女生关怀，但还是比不过家里有城的于浪王。 只可惜两个都是油盐不进的人…… 于城早在大一的时候几乎浪过了本校，已经弃疗了，陈旧…陈旧他是长得比于城帅点，但也就是个清秀级别，比不上隔壁苏小木…… 再说，非要谈恋爱吗？是游戏不好玩了，还是当扑街不够舒坦了？还是新任店长不忙了？ 课程很日常，没有额外的事情，点名当然是……没有的啦。 气得家城于同学下了课就跟陈旧吐槽：“早知道今天不点名，我就不来了！耽误我邂逅爱情，在浪漫的中山……” “能别污染浪漫跟爱情这样的词语吗？”陈旧没好气的打断道。 于城：“mmp！” “你好歹是学中文的，就不能稍微有点文采？”陈旧啧啧道。 “你行你上？” “呵呵。” 回到宿舍后，于城贼眉鼠眼的各个角落转悠，还围着陈旧兜了个圈，弄得陈旧直皱眉头，不知道于城莫名其妙的要搞什么。 好片刻后，于城双手背在身后，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很好，陈旧同学很不错嘛。” “不知道陈旧同学今天晚上能不能赏脸去会所？观摩学习，实地考察，积累实战经验，才好完成创作青史留名嘛！” 陈旧：“……你昨天晚上不是去过了，连着来？身体能行吗？”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于城傲娇的一甩头发，“你要是敢说个不字，今天509宿舍将会极其残忍！” “行行行，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先说好，我不喝酒！”陈旧把丑话说在了前面，义正言辞，“我就是去实地取取经！”。 于城嗯嗯嗯的点着头。 下课的时候就五点了，这会时间也不早了，收拾一下俩人就出发了。 “给，你开。”于城将法拉利的钥匙一抛，自己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位。 陈旧撇撇嘴：“赶明儿我一脚油门给你撞哪柱子上，修一年！” “你去呗！”于城绝对不受这种威胁。 陈旧随口转移话题：“去哪？” “还去你想去的w？” “都行。”陈旧一点不挑。 刚好是晚高峰，从海珠这边一直往花城广场那块走，原本也就个二三十分钟的车程，硬生生跑了五十分钟…… “用不用先开去酒店两间套房。”下车后，于城看了眼w标志，问道。 陈旧略作沉吟：“行，就不回学校了，不过我来。” “别，分那么细做什么！”于城翻了个白眼。 从进入大堂开始，陈旧便感觉到了w的风情，暗暗的大堂，一不注意还以为到了夜店。 从设计上，w整体给人感觉就像是一家夜店，有一种说法是，年轻人应该去经历一下w酒店的时尚、现代、迷幻。 在前台，一些人喜欢叫checkin的地方，陈旧办理了两间奇幻套房的入住，三千多一晚，以w的招牌来说，不算贵。 这回陈旧完全不像白天花钱买了一堆东西那样愁眉苦脸，他半点肉疼的表情都没有。 “走吧，我的陈大少。”因为陈旧抢先付账的缘故，于城到现在都没好气。 经典会所豪华大套中，于城看着陈旧问，“嘿，你这一进门就沉着个脸干什么？” “这是夜店，嗨起来！” “行，我帮你一把，来，换下一批！” 于城说着大手一挥，立马就有一批新的小姐姐统一着装出现在陈旧跟于城的跟前，将第一批替换了下去。 “第一、三、六、九留下，再来一批！” 于城果然是浪迹天涯的货色，目光卓绝！ “二、三、五、六、七留下，好了，先这样。” “你们，对，你们全部都过来，坐我哥们那边。”于城招手安排道，一个都没给自己留，是个狼灭。 包间服务半蹲在于城身边，问：“先生，要什么酒？” “来一套人头马。” “我不喝酒，你别这么看着我，来之前我们就说好了，我不喝，也不想喝！”陈旧认真且严肃的说道，“我是带着任务来的！” 于城给坐在陈旧左手边的小姐姐们使了个眼色。 之后…… 再之后…… “帅哥，喝一杯嘛。” “要不你闻闻也行？” “……”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不多时，陈旧一只脚踩在几案上，放浪形骸俾睨天下：“来，喝！” “我要说的是，不是我吹牛，在座的各位，包括你们这些跳舞的小姐姐，全是辣鸡！一个能喝的都没有！” 于城打了个拱手：“兄嘚，我错了，求放过！” “来，咱们先干两个！” “……” 最后于城怎么样了不知道，陈旧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 两天后的3月13日，周三上午，陈旧收到了税务部门短信平台发过来的短信，提示他税务登记证已经完成了全部审批，请前往税务所领取。 陈旧完成了当天必修的课程后，在下午三点十分前往了税务所，这次没找于城借车，打了个的。 “先生你好。” 这次税务所大厅换了个女工作人员，说的话不太一样，不过还是微笑服务。 陈旧露了个笑脸：“你好，请问怎么领取税务登记证？” “请取号，前方右转有专门的窗口。”小姐姐微笑道。 陈旧按照流程取号，等了不到十分钟，便取到了店铺的合法税务登记证，扣缴义务一栏并没有多出来东西，同样是‘依法确定’这几个字。 并没有特别注明的地方，不过有多一份政策说明相关的文件，电子办公时代，纸质文件的重要性确没那么高了…… “10号接管的店铺，今天13号，算算也有几天了，要不就今天正式营业？！” 陈旧拿到最后一份合法经营所必须的文件后，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