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一章 前尘 破落的院中,站了一个骷髅般的女人,她抬起脸,就这么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梨花。 忽是一阵冷风吹来,而她却似是浑然未知一样,而风亦是吹起了她的衣袖,空空荡荡的,也只是余下了一截狰狞的手腕断骨。 她没有手。 外面的门吱咛的一声开了,接着一名穿着华服的女人走了过来,她唇角带笑,眸底却是冰冷,就连那张艳的红唇之上,也是擒着一抹恶质的弧度。 “清辞妹妹,我来看你了。” 娄紫茵笑道,“这些年,你可好?”她笑着,这笑也是越加的美艳了几分。 沈清辞用自己的断腕接住了一片梨花,长睫敛下的目光却隐下了一份木然。 “呵呵……”娄紫茵再是捂着嘴娇笑了起来。 “妹妹,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情的,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你大姐如何了吗?” “我们再是如何也是姐妹一场,自是要告知你一声的。” 娄紫茵再是勾起了自己的红唇, “妹妹,你知道吗?今天你唯一的亲人已经死了,你的姐姐死了啊,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是被活活烧死的,烧成炭黑的一团,人都是扭在了一起啊,你可知道,这几年来,她可是送来了不少的银子,可惜你一文钱也没有用上,所以她就死了,也是死不瞑目,你们沈家人终于是死光了啊,可是你什么时候才去陪他们?” 她笑的自己的脸都是疼了,可是沈清辞却似乎连一点的表情都是没有,也是一点的感觉都是没有,她就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断腕,这是齐齐被切了手掌,当时也不知道如何的疼痛,如何的撕心。 娄紫茵伸出手,啪的一声,就往沈清辞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沈清辞,你果然是都是冷血的,你父亲死时,你没有哭,你兄长被五马分尸时,你也没有哭,你大姐被嫁于全京城最是龌龊的男人之时,你也没有哭,现在她死了,她被折断了四肢,再是被活生生烧死的,怎么,你还是没有一滴的眼泪吗?” 沈清辞抬起脸,惨白的脸上,只有一双冷瞳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盯着眼前的华服女人,却是让华服女人愣了一下,不过很快过的,再是扬起了自己迷人的红唇。 “你已经被我砍了双手,你还想要杀我吗,凭什么,凭你的断腕吗?”而她再是扬起了手,可是沈清辞却是连躲都是没有躲过,就只有那一双冷冷的双瞳,或许就像是别人的说的,她没有心,她冷血,她连一点的喜怒哀乐都是没有。 这一次,娄紫茵的手始始终都是没有放下,而是轻轻的拍着沈清辞没有任何血色的脸,你说你怎么这样倔的,只要你听话一些,把我们娄家的香典交出来,我就可以让相公放你一命,也可以让相公再是纳你为妾,你说这样还不好吗? “妹妹,别这样不识抬举,你看你的不识抬举害死多少人啊,”华服女人再是扇了扇她的脸,只是触手间的,却几乎都是冰一样的刺骨寒冷。 一个人的体温怎的如此冷,可是眼前的沈清辞就如此,她的身体就好是没有半点的体温一样,没有血色,也是就无温度。 “妹妹,我劝你还是将香典给姐姐吧,这样姐姐还能帮着你大姐准备一幅薄棺,让她入土为安,不至于生前横死,死后还要落的一个孤魂野鬼的下场。” “娄紫茵……” 冷的几乎都是没有一丝的悲哀,淡的几乎都是体会不到了人间的八苦。 就只是这三上字,平平的,折折的,也是无味的。 娄紫茵一愣,突然间再是笑开了,妹妹是不是愿意说了,我可是很久没有听过你叫姐姐的名子了,你不是最爱相公吗,这样就对了,她唇角轻抬,语气微讽。 你说,你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如果你早说,相公也便不会砍断你手腕了,你的白竹也便不会死了。 “娄紫茵……” 再是这一声,沈清辞的冷瞳里面终是聚了一些光,可是反射出来的却又是一种空洞, 她抬起自己的断腕,放在了娄紫茵的面胶,“你说是不是没有手,便不再能杀人了?” “你自己不就是断碗,不问问自己,为何要问别人?” 娄紫茵再是抚了抚自己的墨发,然后上前,纤白的手指也是放在了这棵长的奇形的梨树上,“这棵树到是长的不错,花开的真好,可是……”她抬起脸,脸部的表情也是尽数而去,“妹妹,你也应该知道姐姐是最讨厌梨花了,所以明日姐姐便会让人砍掉它,妹妹你说可好? 眼前落下的那一树的洁白,沈清辞再是伸出断碗,断碗上面有了一朵完美的梨花,她突然间笑了,就像如是这洁白的花朵一般,白的无色透明着。 她将自己的断碗抬起,将这朵梨花放在了自己的嘴里,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香,让院外所有的人不由的都是停下了步子。 好香,是的,好香。 不知道哪一种香,似梨非梨,似梅非梅,又似雪中莲,竟是有些说不来的冷。 “娄紫茵……”这是沈清辞第三次的叫着这个名子,她要记住什么,哪怕是在变成了鬼也不会忘记。 “你真的认为没有的手就真的不能杀人吗?”她的声音幽幽的,却是无人知道,此时,她抬起另一条胳膊,这条胳膊也是没有手腕,可是在手腕里面却是长着半把剪刀。 这半把剪刀活生生的长在了肉里,同皮肉长在一起,同根骨接在一起,同血肉融在一起。 娄紫茵慢条斯理理自己的华服,如果你还能杀人,我娄紫茵就能当皇后了. 结果她的话还没有落下,就感觉自己的背心一疼。 她啊的一声尖叫出了声,也是将身后枯瘦的女人一推,那女人干瘦像是鬼一样的身体,就连风都是会向那一身的衣服里灌去,沈清辞退了一步,风还是吹着她空空荡荡的身体,而她右手的断腕上面,长着半把剪刀。 谁说没有手的人就不能杀人的,她不知道娄紫茵是不是会做皇后,可是她却会杀了她。 “来人,来人……” 第二章 好香 娄紫茵疼的整张俏脸都是扭了起来,她跌跌撞撞的向前跑着,可是身后像是鬼一样的沈清辞,却举着自己的那截断了的手腕,要杀了她。 “来人,救命……” 娄紫茵第一次知道害怕了,她连滚带爬向前,却又是被刺好几下,身上的皮肉都是被刺破了,空气里也都是一股深重的血腥味道。 外面的那扇门砰的一声被用力的推开,一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再是一见里面的情形,一张脸都是青透了,他一脚踢了过去,也是将举着断腕的沈清辞踢在了梨花树下。 他一边扶起了全身血肉模糊的娄紫茵,无情的声音,也是崩出了他的唇角。 “来人,给我乱棍打死。” 几名下人拿着棍棒已经冲了过来,个个也都是凶神恶煞,手背上面的青筋也是爆跳着。 沈清辞仍是那样躺在地上,她只是微微呼着气,冷瞳里面也是折下了眼前的一切,而后渐渐的消失了。 这就是她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这就是她千挑万选给自己选的男人。 黄乐安,你好,你真好。 她为了他,父亲战死少场。 她为了他,大哥被五马分尸。 她为了他,被断去了手腕。 她为了他,就连唯一的姐姐也没有了。 她为了她,家破人亡,人不人鬼不鬼。 “呵呵……”她笑了起来,可是眼泪却是滚落出了眼角,爬过鼻尖的也只是难言的酸涩与酸楚。 她不爱了,她一点也不爱了。 砰的一声,那些棍子狠狠的敲在了她的身上,那一种疼痛,不下于当初的断腕,她听到自己的腿骨碎了,可是她不哭,她也不喊疼,她只是是将自己的身体缩了起来,似乎也就只有这样,才能不疼,才能不痛,可是那些棍棒落下来的瞬间,却是碎碎了她身上的每一截骨头,每一寸的皮肉。 没有人可以忍这样疼痛,分筋挫骨,皮开肉绽,从里到外,全部的裂开,全部的碎了。 她连爬都是爬不起来,她的眼睛已经是一片血色,再是砰的一声,一棍子就打在她的额头之上,她的脑子崩的一声,耳内好像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是眼前那些破碎的光线落在了她的双瞳之间。 这是下雪了吗?一片再是一片,很白,很干净…… 娘说,娘的小阿凝,娘希望你这一世会有被人如宝似珠的对待,为你挡去所有的疼痛,为你遮去所有的风雨,娘更希望你一生都是不知道何为疼痛? 可是,没有人,没有人一个人为她挡去风二,也没有人为她挡去痛痛。 她就这样睁着双眼,血色蔓延在了她的双瞳之间,她看到的白光渐渐的消失着,只有落在眼前的片片白色雪花。 这是真的下雪了。 还好,这世间还有为她送行的,她不怕死,她也不疼…… 恩,不疼的,真的不疼了…… 缓缓的,她闭上了眼睛,全身骨头被敲碎,皮肉也是绽开,依稀可见的便是那一断碗中的森森白骨…… “咦,我还以为什么东西这么香的?原来是棵梨树,”男子的声音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竟是如此的好听, “啧,是个死人啊,死成这样了,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的,可以将人打成这样?” 这是沈清辞最后的意识,也是她最后能听到的声音。 她听到有脚步在接近着她,似乎离她的不远,或许会离的更近,一缕梵香入梦,很安宁的味道,而后她的身体一暖,似是有东西盖了她的身上,她颤了颤自己的长睫,只记得一束光让她看到了眼前的不时飘落着的得片片白色,原来,不是雪,而是花。 她看到了一截的手腕,男人的手腕,有手的手腕,还有他手腕上方那一道像是月牙一样的伤疤…… “谢谢……” 她蠕动着自己的惨白的唇片,眼睛再是缓缓的闭了起来,而这一回,她不会再醒来…… “你闻到了没有?好香!”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 “是啊,怎么会这么香的,这是什么香,是从哪里来传来的?” 而不知道是何原因,某一年,某一月,某一日,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是可以闻到了一缕香,似乎只是瞬间而过的,而后再无踪影,当是人们想要探寻之时,却是再也寻不到这缕淡香了。 而后再是有提及时,仍是记着那一丝似是没入了灵魂中的香味儿…… 其实无人可知,这只是一个女子一生结束之时,她命断的香。 传言,娄家的女儿生带异香,善制香,而娄家有一部香典,记有百种香,种种价值连城,只是娄家至娄家的嫡女娄雪飞之后,无人再能制香。 娄家和香典失踪,再无踪迹。 第三章 临终 远山但闻鸡犬相闻,似是初雨过后的泥腥,大地也正在复苏,田间,有着粗狂的汉子的吆喝声,孩子们的玩闹声,不知道哪处的大黄狗的叫声,还有母鸡下了蛋的咕咕声。 沈清辞猛然的惊醒了过来,也是将自己的头狠狠的撞在地上。 她本能的摸着自己的头,可是却是一愣,而后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手,她的手…… 小小短短的,还有软软肉肉的。 这是…… 她瞪大眼睛,努力的望向四周,然后也是站了起来,向前跑去。 四岁的她,她四岁的手,还有她四岁时没了的娘亲。 推开了那一扇破旧的门,依稀的她的记忆里里面,就是这扇破的不能再破,还会漏风的木门,那一年发她就坐在门前,她被饿的太狠了,她也饿的大哭,哭的撕心裂肺,以前她要是哭了,娘一定会出来,可是那一天娘却是没有醒来哄她,也没有抱过她。 门打开,里面是一种发霉的味道,还有药石的沉淀,她的鼻子天生的灵敏,可识百种味,辨千种香,所以有时她可以从味道中分辨出很多出来,而她刚才闻到的,是娘的味道。 她记忆中娘的味道就是这样的,不管最后娘变成什么样,她一辈子记在心中的,就是娘香香的味道。 “阿凝……阿……凝……” 一张破烂的木板床上,只是堆了一床的黑色的棉絮,那里正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她面如金纸,唇角的也是有着裂开的血痕,她困难的向门口伸出自己的枯瘦的手。 “阿凝,过来,过来娘这里。” 沈清辞站在原地,一双小手也是紧紧扒着门框,这世上叫她阿凝的人并不多,她叫沈清辞,阿凝是娘给她起的乳名,娘希望她以后长大了,凝脂点漆,如梨花一般绚丽盛开。 但是现在的娘,让她害怕,所以她上辈子跑了出去,她怕娘,她也不敢见娘,这也是她那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她没有见娘的最后一面。 从那时之后,每一次的午夜梦回之际她都是想,如果她能上前,如果她能握着娘的手,如果还能让娘抱抱她,是不是娘就可以走的安心一些,娘就不会死不瞑目,而她也会记住娘的长相,会记住娘身上的味道,她可以识百味,只是唯独的却是失了娘的味道。 虽然还知道这一切都是什么,是她在做梦,还是新的一次轮回,她却已经向前迈着自己的双脚,跑了过去。 “阿凝……”枯瘦的女人就是她的娘,娘叫娄雪飞,是娄家的嫡女,也是她外祖唯一的女儿……而她同样的也是娘唯一的女儿,她叫沈清辞,乳名,阿凝。 “阿凝,过来……” 娄雪飞再是咳嗽了一声,喉再是一阵腥甜,而她将那股腥甜用力的咽了下去,就是不想吓到才是四岁的女儿,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可是她怎么能死,她怎么敢死,她的小阿凝只是四岁,她还什么不懂,她怎么能做这样的娘,将小小的女儿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孤零零的,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样的被糟践死。 沈清辞跑了过去,也是握住了女人枯瘦的手。 “阿凝,娘的小阿凝。” 娄雪飞一见女儿的小小却又是一身尘土的模样,不止悲从心来,不禁的又是咳嗽了起来,几乎都是无法停下。 好不容易的她止住了咳嗽,就见女儿还是乖乖的着在她的面前。 “娘的小阿凝,不要怕娘,娘不会伤害你的,”她轻轻握着女儿的小手,几欲也都是要握不紧了。 这世上所有人可能都是会伤害你,可是娘不会,这一辈子,娘最爱的就是你,最对不起的也是你。 沈清辞的鼻子泛着酸,她将自己的小脸贴在娄雪飞的枯瘦的手上,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娘的体温,记住了娘身上的香味,也是记住了娘的脸。 她抬起脸,然后伸出自己的小胳膊。 “娘亲,抱抱。” 娄雪飞的眼泪突是忍不住的就滚了下来,也是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的小阿凝,多久没有这么亲近过她了,她知道这孩子的嗅觉异常灵敏,也是能识百味,怕是因为她现在病着,一身的病气难闻,所以很早的时候便不再近她了。 现在她的小阿凝竟然让她抱了,她费力的想要坐起来,可是却是连半点的力气都是提不起来。 沈清辞踢掉了自己的小鞋子,自己爬上了娄雪飞躺的那一张简陋的床塌,谁能想到,当年富可敌国的娄家嫡女,当年的京中第一美女娄雪飞,现在竟然半死不活的躺在此处,就连她明艳的容颜,也都是枯色了起来。 娄雪飞难受抱过了女儿小小的身子,可怜,她的小阿凝已经瘦成了一把小骨头了,她用自己的镯子换来一户人家一日三餐,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送过来,她的小阿凝没有吃饭,有没有饿肚子。 沈清辞将自己的小脸贴到了娄雪飞的脸上,娘的脸暖暖的,娘的身上香香的,她捏捏自己的小手指,小手也是紧紧抓住了娄雪飞的衣服。 这是她娘的味道,可是她却是马上就要闻不到了,她知道娘快要死了,就连大夫都说回天乏术了,她也马上要没有了娘了。 娄雪飞只是哽咽着声音,她轻轻抚着女儿软软却又满是灰土的头发,阿凝,不怕,她小心的抱着女儿,在她的有生之年,用自己的一切护住了女儿,她不后悔,可是最后她还是要先走一步。 “阿凝,不怕的,娘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沈清辞突是号啕大哭了起来,就连上辈子没有掉过的眼泪一起掉了,她要娘,她不要娘死,她不要当没有娘的孩子,如果她有娘,她就是不会受那到多的苦,就不会没最后被乱棍打死,因为她没有娘护着,因为她没有娘教,没有人教她要应该怎么活,应该怎么做人。 所以她走错了路,她害了太多的人,就连她自己也都是死于了非命。 她想要娘,她想要有娘。 “阿凝,不怕,”娄雪飞还是这样的话,“爹爹会找到我们阿凝的,哥哥和姐姐也是疼爱阿凝的,阿凝要乖,要听爹爹的话知道吗?” 第四章 娘没了 沈清辞摸了摸娄雪飞已经变冷的脸颊,她坐了起来,将娄飞雪枯瘦如干柴一般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恩……”她用力的点头,“娘亲,阿凝不怕,阿凝会听爹爹的话,会喜欢哥哥姐姐,阿凝会一辈子记着娘,阿凝会记着娘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娄雪飞的双手颤了颤,轻轻的摩挲着女儿的小小的脸。 “这样就对了,”她笑了,那笑有些恍然,却也是安慰着的,她的阿凝好像长大了,好像她也可以走的安心了,甚至是不是能够含笑九泉了。 “阿凝,听娘说……”她咳了一声,再是坚持着想要同女儿说完这最后的话,她真的感觉自己的要不行了,可能再是不说,她就永远也是说不出来了。 “阿凝,娘亲放了一样东西,在家里菩萨的衣服里面,阿凝,记着要去拿……”她的眼睫落了一下,也是抖出了一些灰,似乎都是要看不清女儿的小脸了,就只有女儿抓着她的小手仍然是暖暖的,还有女儿身上淡淡的香气,就像是在枯黄的季节里面,那一份永不消退的生机,也是她所有的精力所托。 “阿凝不怕。” 她一直都是重复着这句话,哪怕是在她的弥留之际,也都是无法放下自己还小的女儿。 “娘亲,阿凝不怕,”沈清辞将自己小小的身体缩在了娄雪飞的怀中,娄雪飞的双手缓缓的放了下来,然后放在了女儿的小脸上面,而沈清辞连动都是没有动过半分,可是她却是悲哀的发现,娘的手已经越来越冷了,她拉住了娄雪飞的手,不时的帮她暖着。 “娘,不冷,阿娘给娘呼呼,娘就不冷了,”她不时的给娄雪飞的手是吹着热气,可是这只手却是来越是冰冷了,娘的身体不会再热,娘的眼睛不会再睁开,娘也不会再是说那一句,阿凝不怕。 这世上到底是有将她捧在手心里为宝的,是娘,是她的娘…… “娘,娘……” 沈清辞不时的大哭着,就像是要她唤醒一样,可是她已经听不到了。 沈醇正再是将自己的小身子缩在了娄雪飞的怀中,因为是娘,不怕,她一点也不怕,她只想要再是让娘抱抱她,她以后就没有娘了,也是不能再喊娘了。 她闭上眼睛,嘴里也是轻轻的念着一些什么,像是梵音一般的声音,一字一句,一句一语……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她哽咽了一句,声音几乎都是哭哑了,可是还没有停下,她为自己的娘念往生咒,她为自己娘超度,她送自己的娘上黄泉之路。 她活了,可是娘却是死了。 她再是坐了起来,拉着娘已经没有温度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脸上面,冰冰凉凉的,很难过的温度。 娘亲,阿凝不怕,阿凝不怕,阿凝请人送娘亲走。 她小心拉过了娄雪飞的手放在她的身前,再是用自己小手将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净,可是她却是发现,塌边放着的那一块帕子上面,已经染满了血。 其实沈清辞知道,娘早就应该走了,大夫都是说了,早走了,早受些苦,可是娘却不是愿意,她一直在撑着最后的一口气,她在等人,可是最后那个人她仍然是没有等到,她也是舍不得还小的女儿,她想要多看女儿一眼,她还有很多的话要同女儿说,还有很多事想要让她知道。 沈清辞拿过了那块帕子,她将那块帕子一点一点的桑好,放在了自己心口处,然后爬上了那张简陋的木塌,再是拉过那床破被棉布,盖在了娄雪飞的身上, 然后她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这才是跑了出去。 村头本就没有人,只有一间破旧的屋子,也就是她的家,而门口放了一个小碗,碗里还有半碗饭,沈清辞看了那碗饭一眼,然后跑了出去。 她用力的拍着一家农户的门,直到了门打开。 她扑通一直声跪在了门口,而后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这是上辈子对她最好的一家人,在她娘去世之后,也是一直的照顾还小的她,也是他们帮忙埋了她娘,可是当他们过去时候,她娘的尸体已经发臭了,因为没有人知道娄雪飞死了。 而那时还是小小的她,也只是知道以为娘睡着了,一直都是没有醒,直到了后来,她才是知道,原来她娘这一辈子也都是不可能再醒过来了。 她抬起脸,就见里面走出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精干妇人,而她一见沈清辞,也是吓了一跳。 这不是娄娘子家的小清辞吗,怎么了,怎么跪着了,她连忙的想要扶起沈清辞,可是沈清辞却是重重的将自己的头磕在了地上,那咚咚的一声,几乎都是将人的心给磕碎了。 “婆婆,阿凝的娘亲睡着了,不醒了,婆婆帮帮阿凝,求求婆婆帮帮阿凝。” 她边说,边是不断的磕着头,村子里的人都是避她们母女如毒蛇猛兽。 因为娄飞雪病了,她的病久治不愈,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说是她的病会传染,所以村子里的都是人都是怕,那病会传染给自己,所以就让她们母女两个人住在村子最远最烂的破屋里面,就连吃饭,也都娄雪飞用身上的物件换来的,他们送到门口,直接就走了,就连多走一步都是害怕,都是嫌弃。 而现在她能求也就只有这家人,其它的,根本就不会对她开门,她上辈子试过了,她快死了捡着地上石头吃之时,她敲过别人家的门,没有人一个人给她开门,也没有一个人会给她一口饭吃,她被人打,被人骂,她一个人躲在躲着喊着哭着要娘,她抱着娘的墓碑饿的大哭,后来还是这个牛婆子看不过去,将她带回了家,给她饭吃,给她水喝,给她地方睡。 直到爹来了,爹来接她了,她跟着爹走了,可是却是忘记了还人家的一饭之恩…… 她要让娘入土为安,她要活下去,她要让黄安东和娄紫茵生不如死,她要好好的保护爱人,还有她身边惨死的所有人。 第五章 她自己葬了娘 牛婆子一听这话,心里猛然的也是一个咯噔,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大牛,你快出来一下,”牛婆子叫着自己的孙子,然后一只手就捞起了地上的小女娃,小小的孩子,面黄肌瘦,身上几乎都是没有一点的肉,额头上面还是青红一片,两只眼睛也是哭的肿出了核桃,这小可怜的,哭的真的让人的心都是伤了。 “快去地里找你爹娘和二叔去,那沈家娘子应该是不在了。” “哦……”大牛也不多问,连忙的就飞一样的跑去找自己的爹娘去了。 牛婆子直接就带着儿子和媳妇过去,结果一见里面的那已经没了气息的女人,就知道这人是真的不在了。 牛婆子也是可怜了这对无亲无故的母女,她把沈清辞放了下来,再是摸摸她的枯黄的头发,“婆婆给你娘洗洗,你呆在这里别怕啊。” 沈清辞点点头,她没有动,却是弯下了自己的膝盖,跪在了那里。 牛婆子这心都是跟着不由的疼了,她也不敢耽搁,这人怕是没有死多长时间,身子还是软着的,先是给洗干净了,好送上路吧,不然,要是不能入土为安,以后莫要变成了孤魂野鬼,投不了胎,生前再是如何,这人死了,也都是要干净的走的。 牛婆子是个手脚麻利的,直接就让自己的儿媳妇找来了一件没有没有穿过的衣服,现在也不心疼衣服,死者为大,竟然让他们的遇到了,那么就要将人送的安生了 看着里面的人来来往往的,沈清辞将自己的头贴在了地上,再是给自己的娘亲磕头。 娘,走好。 阿凝给娘送行了。 娘,阿凝不怕,阿凝一辈子都是不怕。 娘,走好。 阿凝会保护爹爹,会护着哥哥,也会敬着姐姐,哪怕是这辈子仍是没有娘说的,那个可以视阿凝如珠似宝的男子,阿凝也会视自己如宝。 娘,走好。 阿凝不会再是那么傻,这辈子阿凝一定要好好的活,好好的过,好好的做人。 娘,走好…… 她再是磕了一下头,一句又一句的念着往生咒。 牛婆子出来的时候,打一见正跪在地上念着往生咒的沈清辞,突然的,怎么感觉这孩子身上间是有道佛光闪过。 她不由的揉揉自己的眼睛,再是睁开之时,却是发现什么也没有,她想,她一定是看错了,她再是回头,就见人已经穿戴好了,她叹了声,最终还是忍不下心,不舍得让这么年轻的女人就这么被一片草席,这么草草一裹,就如此的下葬了。 她拿了一些银子,让牛大郎去订了一口薄棺,再厚的她也是拿不出来,就这样吧,也算是做了一回善事了。 不管娄雪飞是哪里的人,她现在毕竟是在村子里去世的,所以牛婆子就和里正说过了,就把人葬在他们村子里的祖坟里面吧。 村长摇了摇头,起初是不愿意的,可是最后再是一起这孤儿寡母的,说了一句可怜,也就同意了。 下葬的时候,是牛婆子一家子帮着下葬的,毕竟人还是正年轻的时候去的,才是如花一般的年纪,所以这不是喜丧,也没有吹打什么的,请村上的人挑了一个时间,就将人葬了,而村后头的黄土坟地里面,就多了一座新的孤坟。 沈清辞跪在新玟前,给娘磕了三个头。 牛家的人都是站在后面,也不知为什么,这一座的新坟也是让他们的心里不好受,未免的都是有了一些难忍的悲凉感。 沈清辞给娘磕过了头,然后她站了起来,在牛家人的面前跪了下来,然后给他们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小清辞,跟婆婆回去吧,给婆婆当孙女去,”牛婆子真的不舍这孩子,她知道,如果她不管这孩子,这孩子迟早都是要死的,不是饿死,就是被人糟糕死的,要不就是当了乞丐,更不知道死在哪里? 沈清辞摇头,“婆婆,我有家,我娘在的。” “我想为娘守灵,娘的灵就在那里。” 牛婆子又是劝了半天,可是沈清辞却是死也不和牛婆子回家。 沈清辞再是看了一眼那个崭新的坟头一眼,她走了过去,又跪在地上,然后趴在了那个坟堆面,她不怕了,因为是娘。 她好像还记得的娘的体温,就是这样的。 娘说,她会在天上看着她的。 她的话,她信。 晚上,各家的灯火都是亮了起来,各家各户也都是多了饭菜的香味儿。 沈清辞拿着一个硬馍馍啃着,她小,吃不了多少东西,这一个馍馍是那个富贵媳妇送来的,她不在乎是不是好吃,她知道爹爹很快就来了,所以她等。 她吃着硬的像是石头一样的馍馍,可是眼泪却是从脸上滚了下来。 晚上时候,她一个人缩在娘睡过那张破旧的木床上面,也是盖着娘盖过的烂被子,这上面还有娘的味道了,她记得,这就是娘的味道。 这是她回来的第二天,第一天,娘不在了,第二天,她亲手将娘葬了,她用力的抓紧着身上的破布棉絮,一比小手的手指尖也是泛白。 没人知道,这一夜,她干枯了一辈子的眼泪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流着。 她不是不会哭,她也不是冷血,她会哭,她会哭的,她会哭的,她真的会哭的,只是不能哭,哭了就活不下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摸摸自己的脸,也是手背将自己的小脸擦干净,然后去了厨房,再是拿过了那个比她脸都是大的黑面馍馍,咬着就吃了起来,吃了一小半,她就吃饱了自己的肚子,当是她出来的时候,远处的旭日这才是冉冉而起。 那一片淡白色的晨曦间,终于是染上了她的年幼的小脸。而天,半壁蔚蓝,半壁沉霜。 她迈着自己的小腿,去田间地头摘了不少的野花,然后去看娘。 她将野花放在了坟堆边,再是趴在了坟堆上面。 娘,阿凝来陪娘了,娘,阿凝好想娘,阿凝前日还见过娘,可是今日娘却不要阿凝了,娘你说,这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娘吗?阿凝才四岁,可是你却不要阿凝了。 她吸了吸鼻子,也是用小手抹干净了自己的脸。 第六章 有爹爹在 “娘,阿凝不怕。” 她再是擦擦自己的眼泪,自己上了村子后面的山上,然后捡着地上的柴火,她做不了太多的事,她还在太小,她什么也是做不了,她就连娘也是救不了。 到了下午牛婆子回来的时候,就莫名的发现自己家的门前竟然多了一小捆的柴火。 “这是谁放的?”牛婆子将地上的柴火捡了起来,挺轻的,她将柴火拿了进去,也没有想的太多,还以为是不是有人捡的忘记在这里,如果有人要的话,她就还给人家,不过就是一捆柴火的事情,她也不贪人家的这小捆柴。 等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她又是发现家门多了一小捆的柴,这不会又是谁给放在这里的吧,这一天两天的,她也能全当是别人扔在这里忘记了,可是要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每天她家的门前,都会放上一小捆柴,不大不少的,也不重。 她问了好几家都是没人知道的,还有人取笑着他,说是这柴都是送上门来,还问这么多做什么,虽然说山里遍地都是柴火,可是这都是要花时间去捡的,有那时间,大家都是去忙地里的活计去了,别看这些柴火是不怎么值钱,可是要是真到用的时候,那可都是银子买不到的。 这事要是放在别人的身上,可能别人还都是有种撞大运的感觉,天天都是能够在自己的家门口捡柴火,可是牛婆子却不是那种人,她知道,没有无缘没帮的对人好吧,这拿了人家的东西,自然是要还给人家的,现在她拿了别人的柴炎,还指不定以后会还什么? 再说这谁有病啊,天天给别人家里放柴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也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偏生的就是问不出来,这又是怎么事回事? 所以这一天,牛婆子专门的没有去地里忙,她就在外面等着,看着是谁给他们家送柴火的,这都是等了大半天了,也都是没有人来,百她心里也不由有些闷气,难不成是她的运气真的太差了,偏生的今天她在这里,可是人却是不来了。 就在他要走之时,远远的却是看最一个小小身子走了过来,身上还背着一捆柴。 那是…… 牛婆子揉了揉眼睛,都是怕自己的看差了,结果人影越来越近,当然这人牛婆子也是认识的,不是沈清辞那个小女娃又是谁? 就见小小的,才是一丁点的小娃娃,瘦的跟把小骨头一样,小脸蛋却是很白净的,身上的衣服也是加了一些补丁,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给自己补的,补丁打的不好,有些歪扭,只能勉强的挡住了几个破洞。 她小小的背上背着一捆比她的小身体好像都是要重的柴火,在是走最到了牛婆子的门前之时,将身上背着的柴火放在了门口,这才是回去自己住的那个小破房子里。 牛婆子看的心里疼啊,她提起了那一小捆的柴,几乎都是可以想象到,那小小的孩子是怎么用自己的小手捡着柴火的,又是怎么样的一步一步的将这些紫火背着,放在她家的门前的。 她知道啊,这孩子是个倔强的孩子,也是一个记恩的孩子,她现在是用着这些柴报着她家的恩啊。 可是这些柴火,让她怎么能烧的下去。 沈清辞打开了自己家的那个破门,这地方很破,也是没有人进来,所以锁不锁门都是无所谓,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而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就一床破被子,一张断腿的旧桌,还有一个没人要的她。 她走到了厨房里面,拿出了一个葫芦瓢,然后踩在一个小木墩上面,从里面舀了一些水放在自己的嘴边喝着,她人小,没有多少的力气,所以她早上起来的很早,在村子里的人都是没有醒来之时,她就用这个葫芦瓢一瓢一瓢的将水给舀到这个水缸里面,水缸里的水不多,她也不会烧热水,她家中连一个地瓜都是没有,所以她就喝着冷水,再是啃着那一个黑面馍馍。 一个她可以吃三天,三天那个富贵家媳妇就会给外面的门边放上一个,她不挑食,什么都能吃,因为她知道,她在这里不会呆太长的时间,她在这里陪着娘,再是等着爹。 爹,她都是有好久没有见过爹爹了,她爹长的什么样子,她都是不敢想,因为她对不起爹爹,她没有脸想爹爹。 她再是抱紧了那一床破布棉絮,也是闻了闻上面的味道,还是娘的味道,她能闻到的,她想娘了,也是想爹了。 她的爹爹,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好的爹爹,虽然他不爱笑,可是他却喜欢对她笑,虽然他对其它人都是严厉,可是却是把捧在手掌上面疼着。 每每她犯了什么错,爹爹从来都不曾怪过她,只是笑着摸着她的头顶。 阿凝不怕,有爹爹在。 是的,她有爹爹,所以她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因为她有爹爹,她的爹爹是大将军,她可以横行在京城里,她可以不认兄长,不友亲姐,爹爹也不会怪她。 因为不管是爹爹还是大哥大姐,他们都是知道,她受了苦,她没有了娘,她的娘是因为他们而没有了的。 她将自己的手从被被子里面拿出来,这么小的,就是四岁孩子的手,指腹都是小小的嫩嫩的,粉粉的,现在这双小手上面都是伤痕,这些都是她捡柴火时受的伤。 可是,也只有受伤,她才可以感觉自己的手是疼着的,自己的手是在着的。 她的手被娄紫茵同那个男人齐腕而断,就是因为他们要她交出娄家的香典,可是她没有,他们就砍断了她的双手。 而她都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自己的这双手,也没有用过这双手了,她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脸上,有手真好,恩,她用脸蹭了蹭自己的小手。 外面的风不时的吹着门框和窗格,似乎是要将这个破房子掀起来一次,她不想去别人的地方,她只想呆在这里,因为这里还有的娘的味道在,只是,很快的,就连娘的味道也都是要消失了,就像是娘一样,变成了黄圭,变成了一阵风,一粒沙,再也不能陪她了。 第七章 找来 门上继续的传着吱吱咛咛声响,这就是每天她能听到的声音,而除了听到这些之外,什么也四面有,她不说话,也不哭,就像是上辈子的她。 她每天都会在早上露起的时候,摘一束野花放在娘的墓前,会在那里陪着娘很长的时间,然后就去捡柴火,送给牛婆婆。 他们帮她埋了娘,她现在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他们家的,就只有每天一捆柴,是她能做到的,等到爹爹来了,她会让爹爹给他们银子。 不是她小气,而是对于农家人而言,银子比什么都是重要,什么京城,什么大户人家,说的好听,可是里面的坑坑水水,龌龌龊龊谁又能知道。 与其在那里处处受着别人算计,不如就在这个好山好水的地方,平静的过完一生,免的一步不成,便会粉身碎骨。 她相信牛婆子就是知道这些,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回到这个小村子,再是成亲生子的,不是因为别的,就只是因为她厌恶了那大户人家里面的阴暗。 所以,不去更好,她以后要走的路,并不是一条好路,这一条路处处的危险,步步荆棘,时时也都是可以丧命。 “娘,爹爹快来了吧。” 沈清辞将自己手中的一束野花放在了坟前,她趴在了小小的坟堆上面,也是将自己的小贴在了黄土之上。 “娘,阿凝知错了,你说爹爹会原谅阿凝吗?如果不是因为阿凝任性,爹爹就不会死了,不对,”她吸吸鼻子,又是自言自语道,“爹爹不是上辈子的爹爹,上辈子爹爹已经死了,这辈子的爹爹还没有被阿凝害到,所以他是不知道阿凝做的那些事情的。” “娘,你放心,阿凝知错了,阿凝真的知错了,阿凝一定会保护好爹爹,对不起,娘,阿凝还不能过去陪你,阿凝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她这就这样将自己的一世说给自己的娘听,将自己的不敢说,也是不能说的的话,都是说出来,这些别人不知道的,这些别人也是无法相信的。 “娘,阿凝真的很疼,”她缩起自己的小身子,到现在仍是可以忆起当时棍棒砸在身上的碎骨的疼痛,还有她的全身骨头被砸断的声音。 “娘,阿姨手疼,娘,你帮阿凝呼呼好不好,娘呼呼阿凝就会不疼了。” 她抓紧了那些黄土,小小的手也是伤痕累累,此时的她,只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她没有娘,没有爹,也没有亲人,她什么也没有。她就像是上辈子的她一样,一个被在关那里,整天面对的就只有那一棵梨花,春天来了,她会同它说话,饿了,她会吃它的花,然后再是吃它的梨子。 当初她被打的全身的骨头都是断掉的时候,最后也就只有它帮她送行,她摸是自己的小手腕,小小的骨头连着手骨,她的手还在。 远处的天色灰暗了起来,会有一场风雨吧,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雨了,风吹都着不远处的那些大树,也不知道成长多少年的树,树叶会被风吹的沙沙作响,而后也会掉来来几片新叶…… 而此时,在官道上面,一匹俊马正在向前奋力的奔跑着。 驾。骑马的男子用力的抽了马一辫鞭子,马吃疼,再是撒开蹄子疯一样的跑了出去,而马蹄跑出来的灰尘也是扬沙在了空中…… 也是随时马的跑远,而渐渐的散去了。 马停顾了村子的门口,而后骑着马的男人这才是走下了马人,他一身的玄色的衣服,面容冷肃,双眼有神,头发也是胡乱披着,就连胡子也都是有几日未刮过了。 他拉着马走进了村子里面,村里的人见过的最多的就是牛车,驴车的,可是马到第一次见到。 男子将马拴在一棵树上,马也是低下头吃着路边的青草。 “这位大婶,我想问下……”男子连忙走了过去,身后是跟着一堆的孩子,而孩子们正在围着那匹马前,对着不时喷着气的马好奇着。 原来马都是长成这样的啊,他们村子很偏远,不要说孩子,有时就连一些老人,都是一辈子没有出过村的,这马还真的到是第一次见到。 “你要问什么?”那妇人一见男人都其实都是有些害怕了,不是说这个男人长的有多可怕,只是他周身上都是带着一种杀气,所以不觉的让人感觉害怕着。 男人的抿紧了自己的唇片,就连脸上也都是落了一袭的清灰,眼睛下方也是有乌黑,可见是长时间赶路,也是没有睡好的原因。 “我想问下,你们有没有见过一对母女?一个年轻的女子姓娄,夫家姓沈,她还带着一个四岁的左右的yòunǚ。” 婆子一听这话,也是不由的打了一下激灵,她已经知道这男人找的是谁了,可不就是那对母女吗?她早就说了,那个女人夫家姓沈的,大家也都是喊她沈娘子。 不过就是没有人信过,哪有一个孤身的年轻女人带着孩子过的,还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把村里的男人都是给迷的七晕八素的,如果不是身上带着病,还不知道把多少男人的眼睛给迷瞎的。 现在好了吧,人家找来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与他家无关就行。 “你去那家问下,他家知道。” 这妇人把事情都是推给了牛婆子家,反正就是牛婆子一家把人给埋了的,这找来的人一眼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要是有啥事,那也都是牛家的事情。 “多谢,”男子抱拳,也是不管自己的马了,大步就向牛婆家门前走,只是,刚才的妇人怎么的有些后悔,好像是错过了什么一样。 错什么,她回去就把门给关了,谁叫也不开,她直觉的是人家过来寻仇的,反正再寻也都是找不到她头上,她可是同那短命的女人半句话也都是没有说过。 男人此时已经走到了牛婆子家门口,然后伸手敲着门。 很快的,门打开了,牛婆子走了出来,一见站在自家门口的人,本能后退了一步。她与算是见过大市面的,当然大人物也是见了不少的,可是像是这样一身杀气的男人,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第八章 一座新坟,一杯黄土 “请问,这位老爷可有什么事?”这男子虽然身着寻常的衣服,可是衣料却是不凡,面有气质也是沉毅,大概就是三十岁上下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这位婶子,我想打听一件事情。” 男子再是向牛婆子拱了一下手,这才是问道。 “我想知道,您可认识一姓娄姓的妇人,夫家姓沈,还带有一名四岁yòunǚ?” “你是问沈娘子?”牛婆婆一听这话,一下就知道,这说的是沈娘子的,他们村的外来人不多,这几年间就只有几户,其中一户就是沈娘子,她姓什么,她到是不清楚,不过她的夫家确实是姓沈的就是不差。 “沈娘子,是她,一定是她的,”男人满是灰尘的脸,终是扬起了一抹笑,也是将那一身的杀气冲淡了几分。。 “婶子,麻烦你带我去见她们,我已经找她们近半年的时间了,”男人也是激动万分,当然那种高兴与庆幸,并不是装出来的,也是装不出来。 “请问,你找她们何事?” 牛婆子还是要问清楚,现在虽然沈娘子不在了,可是清辞那个孩子还是在的啊,如是这个人是心怀不轨的话,那么她是一定不能告诉他小清辞现在人在哪里,那孩子已经很可怜了,她已经没有了娘,不能再是没了命。 “我……”男子的眼眶微红,虎瞳也是泛泪,“她们是我的妻儿,我刚是回来,才是打听到她们落难到了这里。” “你是沈娘子的相公?” 牛婆子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她还以为沈娘子是寡妇的,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一个人带着孩子到他们村子里面,也是无亲无故的,原来沈娘子是有相公的,至于为什么沈娘子会落难到这里,其实牛婆子也是不用问,她也是从大户人家里面出来的,那里的歪门邪道可是多着呢。 指不定的沈娘子还不知道遭谁的迫害。 “是啊,婶子,你能带我去见她们吗?” 男子都是站不住了,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她们。 “你跟我来吧,”牛婆子还是留了一个心眼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她会将小清辞交给他,如果真的是来寻仇的,那么她会将孩子藏起来。 他说是孩子的爹,就算是孩子的爹那又怎么样,这爹也是当的太容易的吧,一找就是一个准的, 牛婆子在前面走着,而后面的男子也是亦步的跟上,只是他越是走却越是心惊,人不是应该住在村子里面,这怎么会越走越是偏的。 “婶子,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他忍不住的问着,而心里也不知道为何竟是有些不安了起来,而这样的不安,让他的背上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当然更是无端的令他的惧怕着。 “没有走错,快到了。” 牛婆子继续的向前走着,当是她到了一处新坟前面之时,就看到了坟头被收拾的十分干净,而坟前还有一束新鲜的野花。 可怜的孩子,又是想娘了吧? 其实她也真的希望这个男子说的话是真的,他真的就是小清辞的亲爹,这样小清辞就有了亲人,也就有人照顾她了。 “婶子,你为何要带来我这里?” 男子想笑,却又是笑不出来,他的唇角不时的哆嗦着,就连放在身则的双手都是纂的紧紧的,他竟然发抖了,他竟然害怕了,哪怕是面对着千军万马,他也不曾如此的怕着,可是现在面对着一个新的坟头,他却是怕了。 “你不是要找沈娘子吗?” 牛婆子伸出手指,指着那个才是新起的坟头,“这就是沈娘子,她半月前已经去世了。” “不可能。”男人摇头,他不信,他的雪飞怎么可能会死,她还如此的年轻着,他去边关之时,她还说要在家中等他回来,后来他还接到了她的一副家信,说是自己的有孕了,而这件事情让他欣喜若狂,他们成关那时已有八年了,却是一直未有儿女,现在终于是有了孩子了。 而他也是一直的期待孩子的出生,不知是一个儿子,还是一个女儿,如果是儿子,就让他像他一样当个大将军,保家卫国。如果是女儿,那一定也像他的雪飞那样,是一个极美的孩子,他会将他的女儿捧在掌心里面,等她长大,再是替她选一个乘龙快婿。 再是后来,他又是接到另一封家书,说是他的夫人生了,为他生了一个嫡女,虽然他已经有一对儿女,可是这却是他沈家真正的嫡女,他对于孩子向来都是一世同仁,可是这个才是出生的孩子,还是占据他几乎所有的心,妻子说,她将孩子的乳叫唤做阿凝。 他在信中与妻子说,只要等他回京后,就能见到他的小阿凝了,只是未想,这一仗整整打了五年的时间,而他的阿凝已有三岁了。 只是当是他打用胜回来之时,以为就要见到自己的小阿凝之时,却是得知他的妻儿已被赶走,只是因为他当时一计让别人误以为他战亡,他们怕他的妻儿连累了他们,所以竟是将他的妻儿都是赶出了家门。 妻子为护他的一儿一女,以身犯险,只能带着阿凝走的更远一些,而这一走就是近一年的时间。 他多方的打听之后,这才是打听到妻子有可能在这个村子里面,只是当他以为要见到了妻子之时,结果只是遇到了一座冰冷的孤坟。 “这不是我的雪飞,不是……” 男人摇头,他绝对的不相信。 他再是一个箭步上前,就扒起了坟上的土。 “唉,这位老爷……”他这突然来的疯癫,还将牛婆子给吓到了,“你快些住手,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苦打搅她的长眠,她虽然是不在了,可是也还有一个孩子啊。” “我的阿凝……” 男子停下了手,双手的手指的都是血,而他却是像是无知无感的一般,就连一双眼睛也都是红的似血…… “阿凝?”牛婆婆叹了叹气,这好像是弄错了吧?她不由的摇摇头,“错了,错了,那孩子并不叫阿凝,她姓沈,叫沈清辞。” 而男人却是扯着嘴笑着,就是这笑,很令人疼。 “不错,是阿凝,我的女儿沈清辞,乳名阿凝。” 第九章 爹爹接你回家 牛婆子张了张嘴,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说,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要什么? “如果你早来半月,或许你们能相见了,有时命就是如此,不要说半月,有时一时,或许便能夫妻团取,也或许就不会天人相隔。” “就是这里了。” 牛婆子打开了门,她们母女就是住在这里的,因为她们外来人,沈娘子来的时候,身上就带着很严重的病,村人都是怕这病会传染,所以最后就让她们住在了这里,虽然简陋一些,可是最起码,是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男人走了进来,他一见这间破旧的房子,眼眶再是一红,而放在身侧的手指更是握到了死紧,也是握到了心疼。 他的雪飞,他的阿凝,本是千金之体,怎可住这样的屋子? 他僵硬着身子走了进去,就见最里面那一张由木板与砖石石头拼凑出来的木塌,还有上面那一床破布棉絮,他向前迈了一步,可是却觉沉重的抬不起脚,他坐下,将那一块旧的看不清颜色的破被子抱在自己的怀里。 他再是想起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儿,就是住在这样的地方,如此冷的天,却只是盖着这一床的破布棉絮,他的心竟是如刀交般的疼。 他还打什么仗,他还杀什么敌,他就连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儿都是保护不了,他还当一个什么鬼将军,他上对的起天,他上的对起地,他对的起朝廷,也是对的天下苍生,更是对的大周的百姓,可是却是作唯独对不起自己的妻子,还有他的小阿凝。 而他就连妻子的最后一面都是未见到。 他再是站了起来,走到了缺了一条腿的桌子上面,桌子上有个旧壶,他伸手摸摸,水是凉的,而在桌上还放了吃了半个的黑面馍馍,上面还有几个牙印,他知道,这是有人吃过的。 那个富贵媳妇太不像话了,牛婆子不由的骂上了一句,这么缺德的事怎么也能做的出来,沈娘子那个镯子是白给了是不是,不过就是一个孩子,就给孩子吃这个东西,才多大的孩子,她有多少的饭量,一顿就吃的比鸟都是吃的少,这给的黑面馍馍是什么意思,难怪最近那孩子越来越瘦了,她还是以为孩子是因为娘死了,所以不好好的吃饭的原因,可是却是没有到,是富贵那媳妇做出的恶心事。 男人一直都是死死瞪着那半个黑面馍馍,一双眼睛都是充血了,额头上面的青筋也是跟着跳了起来。 牛婆子也是吓出了一手的冷汗,她现在都是不敢说,关于那个镯子的事情,她还真的怕,这个男人会不会一只手就将富贵媳妇的头给拧断了。 “这位老爷……” 牛婆子连忙挡在男子的面前,就怕他再是瞪着这半个黑面馍馍,心里就想着要怎么杀人了。 “我叫沈定山,”男子闷声说着,直接就走了过去,再是从地桌上拿起了那半个黑面馍馍。“这个,我能吃吗?” 牛婆子碰了碰自己的双唇,要怎么将这件事给圆过去,都是问题。 “我本是让那孩子去我家里的,可是她不愿意,她说,这里有她娘的味道,她不离开娘。” 沈定山握紧了手中的半个硬面馍馍,都是硬的像是一块石头了,他的小阿凝是怎么将这块石头吃下去的,她还那么小,她才只有四岁,她才是没有了娘。 而想到了女儿的日子,沈定山将自己的拳头砸在了墙上,也是将墙皮砸掉了一些,甚至就连这间破屋子也都是跟着晃了一晃。 牛婆子连动也是不敢动,更是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出来。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就发现了门口站着的一个小小的孩子,她还是穿着那一身灰扑扑的衣服,上面有着她自己动手补出来的补丁,背上背着一捆干柴,那些柴都是要将孩子的背给压弯了。 “小清辞!”牛婆子一见沈清辞连忙的叫出了声。 而沈定山愣在了那里,他缓缓的回头,视线也是下移,那一瞬间,他几乎都是干涸的双眼之内,慢慢的氤氲进去了太多的酸涩,他不由的闭上眼睛,也是将那些酸涩逼了回去。 沈清辞呆呆的望着那个高大的男人,那是爹爹,她的嘴角动了很久,最后把什么都是憋了回去。 她的脑子里面嗡嗡的,什么也都是听不到了,就只有那些几乎都是穿透了她耳膜的声音。 沈将军战死,军队没有了粮草,大多将士都是饿死了,沈将军几日粒米未尽,拼着一条命,与敌军同归于尽,被敌军万箭穿心而死,身上的血都是流光了,也是死相惨烈。 “沈清辞,爹爹是为了你的而死的,如果不是你,他便不会打那场没有把握的仗,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死,沈清辞,你就是一个冷血的女人,你没有心,你没有肺,你也不配为人。” “阿凝,爹爹的小阿凝,不怕,有爹爹在的,那女人死了就死了,她该死,谁让她欺负爹爹的小阿凝的,小阿凝不怕,爹爹已经向皇上请旨,只要爹爹打赢了这场仗,爹爹就将这个军功给你,这样旁人就不会为难你了。” 她的脑袋很乱,乱的各种的声音都是有,几乎都是炸裂了她的脑袋,她整个人好像都是突是涨了起来,几乎是在要被炸成了碎块。 直到一只带着厚茧的手放在了她的脸上,她这才是渐渐的回过了神,那些声音也都是消失了,没有了,不见了。 换来的还是村子里有人说话的人声音,隔壁的那条大黄狗又是叫了,哪户的母鸡又是下蛋了,还有外面的风,沙沙的,细小也是微弱…… 今天其实……没风。 阿凝,沈定山半跪在了地上,摸着沈清辞小的都快没有的小脸,这就是他的阿凝,不会错的,他的小阿凝,和他的妻子长一模一样的,这就是他的阿凝的,他的阿凝,他的女儿。 “爹的小阿凝,不怕了,爹来接你回家。” 沈定山将女儿的身上的柴火拿了下来,然后将她抱了起来,堂堂七尺男儿,堂堂大周鬼将军,现在却是抱着女儿几乎都是号啕大哭出了声。 第十章 前路难行 他没有了妻子,他的女儿也是受了这么多苦。 他枉为人父,他更是枉为父亲。 牛婆子也是站在一边的抹着眼泪,这就好了,小清辞有了爹了,有了爹就好了,以后就不用再是一个人过活,一个四岁孩子,没有人照顾,还能活的下去吗? 沈定山将女儿的小小的身体裹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他擦了下自己的眼泪,再是小心摸摸女儿的小脸蛋。 “阿凝,爹爹带你和娘回家好不好?” 沈清辞还是木然着一张小脸,她不哭,也不笑,只有那一双空洞的眼睛里,慢慢的钻进了一些神采。 她见到了爹爹,爹爹还在,爹爹还没死。 沈定山还以是女儿被吓到了,毕竟她只有四岁,可是却是亲自的目睹的娘死,现在失了心性也是正常的,这一切都是他这个当爹的不是,不管如何,他一定带着女儿回家,然后治好她,也是给她所有的一切,他会将她娘的的那一份,也是给她。 他的小阿姨是他们沈家最是尊贵的嫡女,也是他的沈定山唯一的嫡女。 沈定山红着眼睛,瞳眸里面仍是含着泪。 沈清将自己的小手伸进了胸口里面,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块染尽了血的绣帕,放在了沈定山的手上。 沈定过颤着手指接过了那块绣帕,再是看着绣帕上面已经干了血渍,几乎都是心如刀绞着。 他握紧了手中的绣幅,再是小心的谨慎的将绣帕放回了自己的胸口,单手抱起了自己的女儿,就要带着女儿回去,他一步也是不想在这里呆,他会带着自己的妻女回家,回到他们的家里,不会让她们沦落在外,不管是人还是魂。 “叩叩……” 牛婆子正在纳着鞋底,就听到了自己的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她连忙的放下了鞋底,也是过去开门,而门打开,好像是外面并没有人,结果当她将视线下移之时,就发现了站在门外的沈清辞。 “小清辞,你怎么来了?” 牛婆子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孩子枯黄的头发,看起来,你爹将你照顾的很好啊,没事的,可以跟爹回家了。 牛婆子说着,不由的哽咽出了声,她舍不得这孩子,她想她这辈子都是忘记不了,只有四岁的孩子是怎么的天天的背着那捆,比她身子都重的柴火,到了她家里来的。 沈清辞伸出自己的小手,抱了抱牛婆子,牛婆子的眼泪也是跟着下来了。 “好了,”她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再是整整沈清辞的小衣服,“走吧,去找爹吧,”而不远处还停了一辆马车,孩子们都是围在马车边闹着,就连大人也都是出来了,对着那一辆马车小声的议论着,可能没有一个人会想到,那个当初来到他们村的沈娘子会是这样的身份,虽然说现在他们还都是不知道到底沈娘子夫家是做什么的?不过这看阵势,这看气度,应该也不是一个普通人物。 想来这次牛家可真的是发达了吧?她帮着沈娘子办了后事,人家还不好好的谢她,早知道,这好事他们自己都是做了,还会白白便宜了牛婆子一家吗? 沈清辞转身就走,她跑到沈定山的身边,然后跪了下来,对着她与娘的屋子磕了三个关。 “娘,我们回家,爹说也要将娘带回去的,可是我感觉娘在这里就好,等到阿凝将事情都是做好了,等到一切都是安宁了,阿凝再是将娘接回去家好不好?” “走了,”沈定山将女儿抱了起来,然后将他将给了里面一个中年女人,这是他给女儿找的一个奶嬷嬷,虽然说他的小阿姨不需要喝奶了,可是也是需要人照顾的,而他是一个大老粗,从来都没有照顾过孩子,他现在都是不敢抱孩子,就怕把自己女儿捏疼了,要不就是捏死了,所以才是买了一个奶嬷嬷回来,等到回到了就中,他再是给女儿置办下人。 沈清辞拉开了马上帘子,这样望着村子的方向,也是上跟着马上的晃动,一点点的等着那些沧海在她的眼前渐渐的消失了…… 而她也将走上同上辈子不同的一条路,而这一种并不太平,也是充满了各种危难,但是,她这一次会好好的走,再是也不会走错了。 人生或许没有反悔的机会,可是她却是有了。 她放下了帘子,抬头间,是奶嬷嬷的笑的温和的脸。 ’小小姐,睡一会吧,睡一会儿就到了,”奶嬷嬷拍了拍身边的被子,马上的内部空间很大,足是可以让一个大人睡好,更何况还是沈清辞才是四岁大,本身就又是长的又瘦又小的孩子。 沈定山单手抱着女儿,然后给她指着外面的路边的小摊子。 阿凝喜欢什么,爹爹给你买好不好?今天他们就留宿在这里,他正好过来陪着女儿逛街,在他的记忆里面,他还没有这么同孩子相处呢,虽然说他已经有了一儿一女,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过多的感觉,可能也不是因为是妻子所手,所以期待少了一些,亲近也是差了一些,可是他的小阿凝,她是他的眼珠子,是他的沈定山这一生最大的宝贝疙瘩,他只想把最好的都是给女儿,把一切都是给女儿,哪怕他的命。 “这个好不好?” 沈定山拿了一个波浪鼓,放在了女儿面面摇了摇。 沈清辞盯着那个波浪鼓,然后伸出小手拿了过来,自己再是摇了起来,小步的嘴唇也是向上弯了一下,她这是笑了啊。 沈定山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再是带着她继续的走着。 沈清辞摇着手中的波浪鼓,有一下没有一下的,耳边也是听着波浪鼓的声音,却是想到了自己的上辈子,似乎爹爹也是给她买了这个的,这是她的第一个玩具,她很喜欢,也很珍惜,可是她大哥却是把波浪鼓给摔坏了,当时她哭的不吃不喝,爹爹把大哥毒打了一顿,可就算是这样,大哥的心里却是从来都没有记恨过她,还是拖着满身是伤的身体,给她买了一箱子的波浪鼓玩。 当初她为什么要相信娄紫茵的话,说大哥只是想要将军府的爵位,只是想要利用她。 她那时真蠢,竟然就这么信了,从来没有都没有把大哥当成哥哥,明明的,大哥从来都未对她有过任何的要求,只是同爹一样,一样疼她,护她,可是她却是害了他的性命,让他和爹都是因她而死,而她自此,也是没有人再护着了。 第11章 她娘的过往 她再是摇着手中的波浪鼓,将自己的小脑袋靠在了沈定山的肩膀上面,半眯起眼睛,一下又一下的摇着。 她爹和娘是少年夫妻,两个婚后一直相敬如宾,也是伉俪情深,爹从来都没想过要纳妾,他只要有娘一人就行,他是看就多了家中那些妻妾相争,所以自小他就只想取一妻,也不想妻妾成群,享尽其人之福。 后来他遇到了她娘,也是惊人天人,虽然说他娘是商户人家,可是爹却是对娘未改过初心,后来他还是娶了娘,而后,他爹是真的没有纳过妾也是没有过通房,府里就只有她娘一个女人,两人的日子过的极好,只是也有美中不足之事,他们两人一直未有子嗣,可是爹却是却是一点也不在乎,只是说,孩子都是靠缘份的,或许他沈定山这一辈子就是注定无子的命。 可是她娘却是不行,她知道子嗣对于男人的重要性,所以就硬是给她纳了一房妾,就是她娘当时的陪嫁丫环书香。 书香也是同娘一起长大的,两人情同姐妹,娘其实并没有多么的妒忌的,不是因为大度,也有可能就是因为丈夫太好,总是让她想要为他做些什么? 只是纳过了书香之后,爹却是一直都是未去过书香那里,娘想尽了办法,最后就连媚香都是用上了,她娘是制香天才,一味香就足矣让爹分不清楚是谁,他以为那女子是娘,其实地却是娘的她的陪嫁丫环。 后来爹和娘还冷战很久,可是他还是放不下娘,最后还是想通了,如果没有孩子,他或许不在乎,可是娘却是会成为千古罪人。 爹接受了书香,也是将她抬为了姨娘,也就是后来的书姨娘,可是却仍然是极少去那里,而书姨娘也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同娘争什么宠,书姨娘仍然是将娘当成了主子,一直的都是贴身伺候,不得不说,她娘挑的人都是好的,眼光也都是妙的 就只是生了她这么一个没用,又是蠢到了底的白痴女儿。 书姨娘也是一个争气的,就是那么一次就怀上了,还生了一对龙凤胎,但是不得不说,她也是一个命薄的,孩子没有几个月大,就生病去了,也是留下了一对嗷嗷待哺的幼儿,这两个孩子都是她娘一点点的养着长大的,小时候生病了,彻夜照顾的是娘,牙牙学语学时第一句叫的也是娘,他们虽然是庶出子女,可是娘却从来都没有把他们当成庶子庶女看待,而她娘也是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子女,她也是从未想过还会有孕的那一天,有时她自己都是以为这是命,她就是一个无子的命,是的,就是命,这就是她的命,或许她此生也就是注定的无子吧,只是谁也没有想到。 当是沈定山这一年出征之际,她却是查出了有孕了,这时那对庶子庶女都已经是五岁大了,虽然有了自己的亲生子女,可是娘对那双庶子庶女却是一如既往的疼爱,也是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子女,后来,她生了一个女儿,当是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有了女儿之时,她爹却是因为一场战事,而被说成了叛国,当年沈家祖宅那群人,恨不得从来没有过沈定山这个人,却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们能有如此的荣耀,沈家还能如此的立于京城里面,就是沈定山用自己的血肉铺成的。 他十二岁一战成名,打过无数场的胜仗,也是得了天子的嘉奖,更是亲封了将军,赏万两了,赏良田千倾,如果不是有他在,沈家也不过就是一个没落的家族。 而沈定山出事了之后,沈家的人逼着她娘带着三个孩子离于,甚至什么也都是不愿意让他们带走,就连娘的嫁妆,也都是要留在沈家之内。 后来娘带着两个不满六岁的孩童,还有一个正是抱在怀中的她,颠沛流离,无家可归,她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艰难的度日,可是就算是如此,娘也是从来都没有让他们饿过,哪怕是自己的不吃,也都是要让他们吃饱,再是后来,他们遇到了劫匪,娘为了护着大哥和大姐,抱着年幼的她引开了那些劫匪,后来娘就和大哥大姐走散了,她一路的寻着大哥大姐,最后落脚在了玉河村那里,而停下的原因,也只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病了,也有可能是时日不多了。 后来,她们母女异乡飘零,在村子里的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两年的,起先她娘还能够绣些东西来补贴家用,后来人慢慢的就不怎么好了,再到时后也是药石无效,留下了那个才是四岁的女儿。 至于她的大哥和大姐,被他们的嬷嬷带着,嬷嬷身上有娘留下来的银子,到也没有吃过苦。 可是她娘却是带着她,吃尽了各种的苦,经历了各种的难,她自小就被人打,被人骂,被人欺负,娘死了之后,她就只是一个人,也是真正的会到了什么叫寄人篱下,也就是因此当是爹找回了她这后,对她充满着的愧疚,就连大哥大姐也是,他们把全部的爱都是给了她,可是她最后却是将他们都是亲手的送上了断头台。 她将自己的小小的脑袋靠在了沈定山的肩膀上面,爹因为长年打仗的原因,所以他身上的肌肉很硬,跟娘不一样,娘一直都是香香的,软软的,直到娘的身体冷了,硬了,她的娘也不在了,可是爹却还在的,还是好好的。 “走了,阿凝,爹爹带你去戏楼听戏好不好?” 沈定山对女儿笑笑,这个向来都是杀人如麻,也是让敌人闻风丧胆,更是可以一敌百的大周朝的将军,现在却是小心翼翼的哄着怀中才是四岁的女儿。 这个酷似了他爱妻的女儿。 他单手抱着女儿,让女儿坐在自己的肩膀上面,就像是很多的普通的父亲一样,带着女儿一起看戏,戏台上面那些人咿咿呀呀唱着,沈清辞其实一个字也是听不明白,可是她却还是看的津津有味,因为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戏了。 第12章 这就是咱们家的 “好看吗?”沈定山刮了刮女儿的小脸,“你看的如此的专注,怎么的,你还能听明白不成?” 而沈清辞只是裂着小嘴笑着,那小小的脸,小小的眼眼,还有小小的手脚都是让沈定山疼爱不已,恨不得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是全给女儿。 虽然他有儿有女,可是却是最疼,也是最为愧疚这个孩子了,是她这个当爹的没用,让她吃了如此多的苦,每次他只要想起初见女儿之时,女儿穿着的那一件打满了补丁的衣服,还有她身上背着的柴,以及放在桌子上面,那些被咬过了黑面馍馍,几乎都是令他心如刀绞着。 这是他的小阿凝,是他发誓要好好疼爱的小阿凝,可是他这个当爹的没用,就连现在她的小手上面,还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他再是抱着女儿回去,他们一路的向着走着,走的并不快,他怕还小的孩子承受不了这样频繁的赶路,所以走走停停间,也是带着她逛了一路,当然玩具也是买了不少,但是沈清辞最喜欢的还是他买的那个波浪鼓,没事的就拿出来摇一摇,而她最喜欢的,就是一个人坐在小凳子上面,然后摇着那个波浪鼓,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虽然她还是不愿意说话,可是她却已经会对着他笑了。 外面,春日正好,那些柳树都已经抽了条,就连那些本来都是正冒着新叶的树枝,也都变的青郁了起来,越是往京城那里赶,天也越是暖了一些。 奶嬷嬷帮着沈清辞换上了一套轻薄的衣服,就见自己的这个姐儿,最近好像是长了一些了,越是显的冰雪可爱了,不过就是很瘦很瘦,小胳膊小腿的也似是一折便断。 “姐儿,睡吧,睡着了我们就能到家了。” 奶嬷嬷哄着沈清辞,再是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把她身上的被子掖好,奶嬷嬷真的感觉,沈清辞太好带了,她很懂事,也不爱哭闹,吃饭更是不挑,给什么就能吃什么,没吃的也可以不要,让她睡就睡,让起就起,简直都是与七八岁大孩子没有大什么区别,后来她再是想起沈清辞以前过的日子,就只能暗叹了一声。 没娘的孩子,如果不长大,还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活的长久? 他们走走停停,直到了快要到了入夏之时,这才赶到了京城里面,沈定山大胜归来,沈家的那些人直接就变了一幅嘴脸,当时赶人赶的那么痛快,现在却是一个个的说着自己的苦衷,说是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沈家再是如何也都是保住一条根的。 沈定山在面上不显,可是心底却是冷笑,什么沈家的一条根,他们还是一条根吗?他的爹娘早逝,现在的沈老夫人不过就他同宗二伯家的,就真的以为是他的亲娘了,用着他用命抱回来的这些荣耀,花着他用血肉赚回来的钱粮,却也可以将自己的妻儿赶出他的宅子,还要霸着他妻子的留给他女儿嫁妆,大周以孝为先,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还算他同宗的家人,他怎么还会忍着他们,早就将他们一脚踢出沈家了,现在还能留他们在沈府里面作威作福吗? 他不过怕自己的儿女以后会被人说道罢了。 “阿凝,你看,这就是咱们家的。” 第13章 虚伪 沈定山将女儿抱出了马上,他指着面前一扇青漆的大门说道,而门口还有两个大石狮子,以及大门上面,那一面由当今天子亲手提名的将军府的三个字。 沈清辞仍然是将自己的小脑袋靠在了爹爹的肩膀上面,再一次回到了这里,竟真是恍如隔世了,她还以自己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再回来,可是最后还是回来了,还是以着这样的一种方式。 上辈子爹不在了之后,其实她和大哥大姐,便没有了亲人,这些所谓的亲人,变相的榨取他们身上最后的一点东西。 他们拿走了她娘亲的嫁妆,拿走了将军府,他们也是将将军府据为了几有,如果不是这些人沈家人,大姐当初就不会被逼的嫁进了那样的人家,不会被那个中山狼害身葬了火海,死人完尸。 这些所谓的亲戚,如果不仁,她这一世也会对他们不义。 “走了,跟爹爹回家了。” 沈定山再是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这才是大步的上前,而门口的两名护卫,也是直直的站在那里,目兴写实,也是威武不屈。 大门打开,当是他们刚一进去之时,沈老夫人就已经带着众人过来了。 “祖母的小阿凝啊,祖母可真是想死你了。” 沈老夫人也真的就是唱念作打,样样不缺啊,不去戏台上面唱戏,也真的太过委屈了她,看这扮相,这五官表情,跟那些戏子有什么不同? 或许是上辈子早就已经见识过这位老夫人的变脸的本事,还有的就是人前面一套,背后又一套的两面三心,沈清辞上辈子太傻,也不知道在沈老夫人的在手上吃了多少的亏,一味的想着与沈家的那些女人比穿衣,比长相,她什么是比过了,因为她有一个做将军的爹,可是他们没有。 但是,最后她们却一个个都是被老夫人嫁的很好,而她和姐姐却终都是不得善终,就连大哥也都是没有留过了一个全尸。 虚伪这个词就是沈清辞从沈老夫人这里学来的,而两面三刀这个成语,则是她在黄安东的身上得来的。 上辈子的教训太重,太重了,以至于她众叛亲离,不但是害了自己父亲的命,就连她自己也都是葬身在那里。 沈老夫人哭够了,也是被两个婆子扶着,就要伸出过来抱沈清辞,沈清辞却是将自己的小脸一扭,从爹的右肩膀移到了左肩膀,避开了沈老夫人伸出来的那两只手。 而在这么多的人面前,沈老老夫人直接就闹了一个大红脸。 她僵笑道,“看来阿凝对于这我个祖母,还是生份的很啊。” 她给着自己的台阶,可是她没脸的事情,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着。 沈老夫人在没人的时候,瞪了一眼沈清辞,沈清辞却还是趴在自己爹的肩膀上面,一双瞳孔黑而深沉,也是让沈老夫人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竟是有一股子见鬼的冰冷的窒息感觉,她连忙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不觉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对,她还真是猜对了,这一辈子的沈清辞就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那些欠了她的人,一个也想别逃过。 “阿凝困了,我要带她先回去休息,如果伯娘没事的话,也是回去吧。” 第14章 恶梦 沈定山对于沈家的二房的没有给多大的脸色,辱他妻儿,赶他妻女,害他的妻子枉死的事情,他记一生。 因为他的妻子再也不可能回来了,他的小阿凝,这辈子也都是不可能会有娘了。 沈老夫人气的自己的胸口疼,可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谁让这不是从自己的肚子里面爬出来的,谁让她的儿子如此的不争气,谁让这只是侄子,却是亲儿子的,他没有生过,没有喂过,没有养过,自然的同她不亲,现在她还要仰仗着沈定山过日子,也才是能享尽这京中的荣华富贵,当也能被从多的丫头婆子伺候着,当然还能听到了别人寒她一句老夫人。 等到她将府里的大权拿到了手里,以后这将军府就是她的。 只是,她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当是她要开口之时,她的大儿媳妇连忙的揪住了她的袖子,再是小声道。 “婆母,小心隔墙有耳。现在将军对咱们已经是心生不满,如果再是让他不悦。那……” “他敢!”沈老夫人冷笑一声,“我还不相信,他还能将这个伯娘给赶出去不成?” 老大媳妇站在一边的不敢多言了,不过却是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老蠢货,她自己不都说了,这是伯娘,而非是亲娘,再说了,他们虽然是姓沈的,可是连沈定山那一门的人都不是,人家要是真的不想养他们,也没有人戳人家的沈定山的脊梁骨,再是骂一句不孝的,见过养亲爹亲娘的,要是哪有养伯的道理。 哪怕真不将他们赶出去,不过就是名声差了一些罢了了。可是真的沈定山要撕了这张脸,将他们赶回到老宅那里去,就他们这一房的人,以后在京里,就没有他们说话的份了。 沈老夫人只有两个儿子,可是她却是还有女儿,她还想自己的女儿,嫁到了京中的高门大户里面,而没有将军府,谁还认他们,他们就连那些就京中贵女的jíhuì都是没有资格参加。 这老夫人还是看不清眼前的事实,当初也就是说过,不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的,万一要大哥要是回来了,那时他们要怎么下台,可是老夫非是不听,不但是把人赶出去了,就连人家的嫁妆也都是不愿意给,现在到是好了,大哥真的回来了,而他们也是闹了一个没脸,更是同大哥将关系弄到了几乎都是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她再是想起,被沈定山抱在怀里的那孩子,不由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咬的都是疼了,也是疼了心肠的。 他的姝姐儿也是那个孩子差不多大的,自小就是冰雪聪明的,又是可爱懂事,她还想着以后这将军将也只是她姝姐儿一人的,到时所有人的眼光不都是要落在自己的姝姐儿的身上,可是她却是没有想到,大哥又是将那个孩子带回来了。 那孩子不但是大哥的嫡女,更是那个富可敌国的娄家人,当年娄雪飞以商女身份嫁与大哥之时,十里红妆,几乎都是从绕了半个京城,那时更是风光无限,当然更是让人惊讶的就是那近两百台的嫁妆,每一样都是嫁值连城东西,娄家当初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女儿,几乎都是将半数的家产给了她,而这些嫁妆,如果的那孩子不回来的话,那么,也就会有她的姝姐儿一份,可是现在的那孩子回来了,以后就没有她的姝姐儿什么事了。 她用力的绞紧了自己的帕子,然后银牙一咬,眼里也是闪过了一抹怨恨与恶毒。 反正是个没娘的孩子,谁知道以后是不是会能长大,就是算是长大了,也不知道能被教成个什么样子? 他们这里的人心各异,各自的都是自思的思量,可是在另一边,沈定山已经是抱着沈清辞回到了他们的院子里面。 “爹……”沈文浩连忙的出来,身后也是跟都会他的同胞妹妹沈清容。 当初沈定山给儿子起名子之时,就是想着这孩子以后可以弃武从文,可能给沈家考一个文状元出来,结果又是一个爱武的,小小年纪,就喜欢舞刀弄qiāng的,还胆大的跟着大军去剿匪,他差一些没有将这个儿子的狗腿给打断了。 至于沈清容就像是她的名子一样,人家若都是云是衣服花想容,沈清容很消似自己的生母书姨娘,姓子向来都是温婉秀气的,当然也有着女孩家的羞涩与胆小。 沈文浩连忙的跑了过来,一见被沈定山抱在怀里的沈清辞时,眼眶都是红透了,“是阿凝,爹,是阿凝吗?” 小阿凝当是出生了之后,他是最爱抱着她的,那进她还是小小的,爱笑,不爱哭,一双眼睛总是睁的大大的,也是爱拉着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小嘴里面啃着,那软软的牙床咬着他的手指,痒痒的,软软的,让他一颗颗心都是化没有了,他们和娘亲走散了之后,他最想的就是小阿凝长大了没有,是不是还喜欢咬人,是不是有饭吃,因为母亲将自己身上的所有的银两都是给了他们兄妹两个人,嬷嬷用着这些银子,将他们安顿的很好,从来都没有吃过苦,可是母亲却是带着还在襁褓中的阿凝,不知道是否有吃饱过饭? 直到了父亲得了消息回来了,说他找到了阿凝,可是母亲却是故去了。 他擦了下自己的眼泪,红着眼眶,也是暗自在的心里发誓,这辈子他一定会好好的护着妹妹,不会让任何人动他妹妹的一根头发 而现在小阿凝就在他的面前,她长大了,可是还是很小,她正将自己的小脸靠在爹爹的肩头,摇着手中的波浪鼓,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听。 “我,阿凝我是……” 沈文浩放在身侧的手指握了松,松了又握,这到底昨了,为什么妹妹不看他啊,他是她的哥哥啊,从小是最喜欢抱着她逗她笑的哥哥,她应该是可以听出他的声音吧,应该还是可以记得他的脸吧? “她累了,”沈定山摸摸女儿的小脑袋,“让她先是睡吧,”一路上餐风露宿的,虽然他已经刻意的放慢了速度,可是最后还是一样的累到了她,毕竟她还是太小,还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孩子。 第15章 你想当鬼吗 奶嬷嬷从沈定山的怀中接过了沈清辞,再是带着她去里面睡觉,而无人知道,此时谁也不看的孩子,只是暗自的将自己的眼泪憋了回去。 她不是不敢看人,她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当年那个被自己害的身手异处的大哥,还有被火烧死了的大姐。 奶嬷嬷将她放在了那张比都是大了不少的软塌上面,再不是那床破布棉絮,塌子十分的软和,也是铺上了好几层的被褥,被子更是云锦做成的棉被,盖在身上软软的,也是香香的。 奶嬷嬷还在一边坐着,替沈清辞轻轻的打着扇子,此时的天已渐热,也是有些暑意了,小孩子是最不耐冷了,可也最是不面热的。 这不她晚上都是发现,沈清辞都是出汗了。 沈清辞还是有一搭没有一搭的摇着手中的波浪鼓,她将波浪鼓放在了被子里面,也是用自己一只小手抓紧了被子,她闭上眼睛,几乎不意外的,再是梦到了上辈子的那些过往,而无疑的也都是她的恶梦。 她再是抓紧了被子,一只小手的手指关节也都是泛白。 “大哥,怎么办,安东哥哥将四皇子打伤了。” 沈清辞然对着沈文浩哭诉着,一双眼睛也都是哭成了核桃,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这件事情被人知道了,那么黄家都是要完蛋了,黄家只是商人,并没有什么高官,也是没有但俣,今上敢是会机会这样的杀人,这下杀了皇子,那不是止是杀头的罪,更何况那个四皇子向来都是喜怒无常的,也是阴晴不定的,上一次不过就是一个宫女将他的衣服弄脏了,他就将那个宫女丢到了河里,也不让人救她,最后那个宫女被活活的淹死了。 整个京中谁都是知道,四皇子最是心狠手辣,所有见了他的人也都是退避三舍而走,可是也不知道黄东安是怎么同四皇子起了冲突的,将人给打了一顿,不管是意外,还是何故,现在四皇子就是伤了。 现在这事情闹出来了,还是闹大了,如果按着四皇子的性子,都是可以让黄家家破人亡了。 所以现在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黄家人现在都是焦头烂额了,甚至都是想着收拾细软,逃跑,可是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是天子的天下,这也是天子的脚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而且不要看黄家是一界商人,可是府里也是错宗复杂,总不要可能整黄家几百号人物,全部的跑了吧? 而且这么大的动作,别就算是四皇子再傻,也会猜出来,他们这是要畏罪潜逃的。 黄家急,她则是更急。 “大哥,如果东安哥哥真的出事了,我也是不活了。” 她坐在了地上,不时哭着,也是任性的要命,而她就是一个被人宠坏的大小姐,也是被人给教坏了,她没有亲娘,也没有人给教过应该怎么做人,她只是知道,她只要自己过的好就行。 “黄东安真的对你很重要吗?” 沈文浩问着沈清辞。 声音幽幽的,音色也是轻轻的。 “当然重要,”沈清辞踢了一下沈文浩,“你这种害死我的娘的人是不会明白的,这世上现在就只有他对我最好的,如果没有了东安哥哥,我也是不要活了。” 沈文浩蹲下了身子,然后摸摸妹妹的头发,“阿凝不气,也不怕,哥哥会帮你的,一会帮你的。” 他笑着,还是对于妹妹一如既往的疼爱,哪怕沈清辞那一句你害死我了娘,说了百次千次,他仍是没有生过一丝的气。 “可是大哥要帮怎么帮安东哥哥?” 果然的,沈清辞一听这话,也是不哭了,她拉着大哥的袖子,也是急的不行,当然又是变成了那个娇气的小姑娘了。 “你不用管了,大哥会做好的,只要我们阿凝开心就好,爹爹不在了,可是还有大哥的,大哥是不会让别人欺负了阿凝的。” 沈清辞高兴的又是收拾了一番自己,然后就去换衣服找黄东安去了,却是没有发现,那一瞬间,在沈文浩眼中的不舍与悲色。 而他留给妹妹最后的就是他的笑,他一直在笑,目送着妹妹离开,那一眼的笑,其实已经是一眼万年。 他笑着,其实很惨淡 他笑着,其实很苍白。 他笑着,其实也是很失望。 他笑着,或许也有不舍。 当是沈清辞回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只飞出去的小鸟一样,因为有人得了消息,说是四皇子已经不追究黄家了,她能不高兴吗? 她要将这件事告诉大哥去,恩,大哥这一次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她以后就不恨他了,不恨他害死了她娘,以后她会对他好一些的。 结果当是她回去了之后,却是见到家里的都是挂起了白色的挽联,这是谁死了? 她盯着那些挽联,本能的不喜欢这些,当然也是想要离开,可是一会儿,她又是折回了步子,走回了自己的院子里面,这是她家,她是将军府的嫡女,这个府里面数她身份最高贵,她为什么要怕,为什么又不能回家,再说了,谁死了,同她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她越走却越是心惊,因为这些挽联是在他们这院的,不是在二房那里,而现在他们这房除了大哥大姐和她这外,就没有主子了啊。 只有主子死了才会挂上这样的挽联,总不能一个下人死了,也都是挂上吧。 “你回来了……。” 突然来的一阵幽幽的声音,让她不由的背脊一凉。 她猛然抬头望去,就见沈清容站在了门品,一身素白的孝衣,她已经有十九岁了,却是未嫁人,白的衣服,白的脸,白的跟个鬼一样。 “你这么吓人做什么?”沈清辞本就是被吓的不轻,一见沈清容这身白衣,直接就走了过来,再是扯着她身上的衣服,“你穿着这样做干什么,想要咒我死吗?你不要以为我死了,你就是这个府里的嫡女了,我告诉你,沈清容,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过就是卑贱的没有人要的庶女。” 当是她还要再是大骂之时,啪的一声,她的脸一疼,而沈清容的手已经扇在了她的脸上,这一巴掌,也是将她给打的懵了。 第16章 你怎么能这么对妹妹 “你敢打我,你这个低贱的庶女竟敢打我?”沈清辞当场就要回一巴掌过去,可是她一见沈清容脸上的悲愤,还有那一脸的苍白,以及隐忍的恨意,这只手怎么也都是下不去。 “你过去送送他吧。” 沈清容就像是失了魂一样,走到了一边,风吹着她单薄的衣服,就似是吹散了雾气一般,苍苍凉凉,幽幽冷冷。 “谁,送谁?” 沈清辞摸着自己的脸,她不喜欢现在的沈清容阴阳怪气的声音,她送谁去,她谁也不想送,。 “送谁,你不知道送谁吗?”沈清容指着满院的白色挽联,“沈清辞,你说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到底有没有心?爹为了你死了,现在大哥也都是为你死了,你说是我们兄妹害的你,现在我大哥已经用他的命还你了,你说,够了吗?” 你知道他是死的吗?” 沈清容一步步的接近。 也是让沈清辞一步一步的后退。 她似乎是知道什么了,可是却是不能承认,也是不敢承认。 他是你为你死的,呵哥,沈清容笑的眼泪向下无意识的滚着,他是被你逼死的,他为了你给你的安东哥哥顶罪死的,皇上将他五马分尸了,连个全尸都是没有。 “沈清辞,你告诉你,你的心会痛吗,你告诉我,我们兄妹欠你的还清了吗?” 她还是笑着,可是谁又知道,此时陷在她胸口中的又是怎么样的一种疼痛?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怎么会有这样无情的妹妹…… 沈清辞跌坐在了地上,一院子的白色挽联,就像是恶鬼一样,不时的对着她大吼着,咆哮着…… 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没有想过,要让大哥死的,她真的没有想过…… “姐儿,姐儿……” 奶嬷嬷一见突然哭起来的沈清辞,都是被吓到了,她连忙的抱起了沈清辞,拍着她小小的肩膀,姐儿不哭,没事了,不哭啊。 可是沈清辞却仍是闭着眼睛大声的哭着,几站都是哭的嘶心裂肺,声嘶力竭。 而此时沈文浩正跪在外面,手中还拿着一个破了的波浪鼓,他到了现在还都是没有反应过来啊。 “你做了什么?” 沈定山对跪在地上的儿子大声的吼着。 “爹,我没有做什么啊。” 沈文浩真的十分的冤枉,他只是过想来要看看妹妹的,正好就见妹妹的波了放在一边波浪鼓,就想要拿起来,放在她的小手里面,结果妹妹突然哭了起来,也是哭的让他一个措手不及的,将手中的波浪鼓掉在了地上,而后脚再是这么一踩,就把波浪鼓给踩坏了。 沈定山气的用用力的砸了一下桌子,也是将沈文浩给吓到了。 “你说,你怎么能如此对你妹妹?” 爹,沈文浩张大了嘴,可是却是真的知道要如何为自己辩解。 “你母亲为了你们兄妹,独自一人带着阿凝活下来的,你们知道吗?” 沈定山拍着自己的胸口,他这里疼啊,这里真疼,“她一个人带着阿张,住在又破又烂的房子里面,阿凝亲眼见到她娘病死了,她才只有四岁,她跪着去求村上的人,让村上的人帮着她埋了她母亲,她天天的去山上捡柴火,给别人还恩,自己住在那个破到子里面,每天只是啃着一个黑面馍馍,而那个黑面馍馍她可以吃上四五天,她饿的就吃个黑面馍馍,渴了就喝小河里面的水。” 第17章 哥,你疼吗 “你们兄妹从来没有吃过那样的苦,可是那些苦都是让阿凝吃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々你母亲对你们兄妹不够好吗?她辛苦的把你们养大,把你们当成自己的亲生子女,危难之时,她宁愿带着阿凝一起死,也都是要护着你们,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阿凝,她是你的妹妹啊,是你母亲拼了命生下来的唯一的女儿,你们就不能看在你们的母亲救了你们兄妹的份上,对她好一些吗?” 沈定山气的一鞭子就抽在了儿子的身上,可是沈文浩却是哼也没有哼过一声,他挺着背,他不反驳父亲,这一鞭子他受,是他对不起妹妹,是他踩坏了妹妹的波浪鼓,也是他们兄妹害的母亲客死异乡。 “父亲,请手下留情,”沈清容跪在了地上,替自己哥哥求着情,而沈文浩对她摇头,意思让她不要说了。 他们兄妹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却是让沈定山心里窝的火气更加的大了,他们兄妹到是兄妹情深啊,可是他的小阿凝啊,他们兄妹还可以相互扶持,可是他的小阿凝连娘都是没有了。 他再是拿起了鞭子就要再是抽向沈文浩,这辈子谁也不能伤着她的小阿凝,就连他的亲生儿子也是不能,只是就在他的这一鞭子要打出去之时,他却是听到了一阵像是小猫一样的声音。 “爹爹……” 沈定山的手指顿了一下,他不相信转过身,就见他的小阿凝正站在门口,刚才那一声是她吗,刚才是他的小阿姨在说话吗? 是她叫了爹爹吗? “爹爹……”又是一声。 沈清辞睁着一双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几根如同嫩姜一般的小指指紧紧的扒着门框。 而沈定山都是不动了,就连动作也是没有换过,他就怕这是一场梦,就怕梦醒了,他的小阿凝还是一样的不说话,不喊爹爹。 沈清辞跑了过来,然后伸出小手挡在了沈文浩的面前。 “爹爹,不打哥哥。” 沈定山手中的鞭子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阿凝,阿凝……”他连忙的蹲在了地上,小心对着女儿小小的脸。 “你刚才叫什么,你在叫爹爹吗?” “爹爹,”沈清辞乖乖的喊了一句,口齿十分的清楚,她不是不想说话,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上辈子被自己害死的爹,还有大哥。 沈定山的虎目含泪,他的小阿凝终于是说话了,不然的话,他都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他也都是准备明天进宫一次,请常太医过府一次。 毕竟都是这么久了,小阿凝一句话也是不曾说过,他都是怕,她要再是不说话,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开言了。 “爹爹,不打哥哥,”沈清辞伸出自己小手,抱了抱沈定山的脖子,也是将自己的小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阿凝梦到娘亲了,阿凝想娘亲了。” 沈定山抱起了女儿,男子高大的身体几站都是矮了几分,他也想妻子了。 雪飞,你看,咱们的女儿会说话了,真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哪怕是文浩和清容也是不行。 “嘶……”沈文浩咬着牙,一张脸也是被打的又红又肿的,府医正在给他的伤口上着药。 “你爹这一鞭子打的可是真是不轻。” 府医啧了一声,“不过这一次你到只是挨了一鞭,我记得,你以前不听话的时候,他可是最少打三鞭的。” “嘿嘿……” 沈文浩傻呵呵的笑着,明明都是疼的龇牙咧嘴,没事的,这一鞭子挨的值,是真的值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才能讲话,用这一鞭子能换来妹妹说话,他也一点也不后悔,哪怕是多打他几鞭子也成啊。 “咦,这是哪里来的小娃娃?”府医一回头,就看到了门口藏在一个小不点儿,荷色的袄子,头发也是梳了两个花苞头,真是玉雪可爱的,这眼睛多亮多大的。 “阿凝,”沈文浩连忙拉上了衣服,也是忍着的疼痛蹲下了身子,“到哥哥这里来。” 原来是这是三小姐啊,府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知道了,他自然是知道沈定山这一次出门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夫人和女儿,不过就是可惜,他夫人已经仙逝了,只是有一个四岁的yòunǚ,就是这个孩子吧? 长的还真是像沈夫人啊,就是可惜了,多好的女人,红颜薄命。 他背起了自己的药箱,走过去之时,也是了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小脑袋,只感觉这孩子小的不可思义,也是软的令人心疼,当然这双眼睛怎么的都是瞧的让人心疼的紧。 “真是乖孩子,”他再是笑着,然后背着药箱就走了出去,当然也是不打搅这对兄妹了。 沈清辞迈着自己的小短腿走了过去,十岁的沈文浩,身量已经十分的高了,跟个成人差不多了,可是她还是很小,哪怕是沈文浩蹲着,也都是要比他高的太多。 她细细的在沈文浩的脸上找着过去的痕痕,她记得的就是沈文浩长大的样子,当然也是现在的样子,虽然还透着太多稚气,可是就是她的哥哥,是那个为了她可以去死的哥哥。 谁说这世上她没有人爱的,她没有人疼的,明明就有这么多的人,爹,大哥,还有大姐,虽然大姐是恨她的,可是最后还是为了护她,将自己的嫁给了那个无耻下作的男人,最后也是落到了那样的地步。 “阿凝,我是哥哥,你还认识我吗?”沈文浩做了一个大鬼脸,“小时候哥哥经常这样逗你的,你最喜欢咬哥哥的手了,还会对着哥哥笑的。” 其实沈清辞真的不记得这些事情,她重生回来都是四岁了,不时候的时候她不记得,也也没有印象,她所有的印象,都是上辈子,都是现在。 “哥gēténg吗?” 她站在地上,也是将自己小小的身体扑到了大哥的怀中。 哥哥,你疼吗? 疼吗? 五马分尸之时,你疼吗? 头首分离之时,你疼吗? 爹爹打你的时候,你疼吗? 第18章 我们一定要对她好 这些话,她从来没有问过,她甚至就连大哥最后的一面都是不敢见,她怕见到了那个支离破碎的沈文浩,明明不久前,大哥还是活着的,还会对她笑,还会对她说,阿凝不怕,可是为什么她的大哥没有了,而没有了哥哥,也就没有了护她的人,最后她就连姐姐也是没有了。 告诉她为什么,为什么最后她就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告诉她,为什么? 沈文浩都是傻愣愣,这个小小的身子,软软的,很可爱,也是他以前抱过的,可是现在他都是不敢动。 他小心摸着妹妹软软的头发,真的和他的记忆中的完全一样。 “哥哥不疼的,”沈文浩的心头也是暖着的,身上就算有再多再重的伤也是不疼了,哪怕身上还是那火辣辣的疼,可是妹妹这一句哥哥,真的比什么药都是管用。 “你惹哭她了?” 沈清容走了进来,一见坐在地上的沈清浩,都是快要吓晕了,“哥,你小心爹又是打你,”她说着,就将妹妹抱了起来,再是摸摸她的小脸。 “长的跟母亲真像,尤其是眼睛,一模一样的。” “是啊,”沈文浩站了起来,却是不小心的扯到了伤口,他嘶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面坐下,还好,只是挨鞭子,而不是挨板子,不然他的屁股早就被打的皮开肉绽了。 “妹妹,我们一定要对阿凝好。々 沈文浩缓了半天,这才是睁开眼睛,对着沈清容说道,母亲是为了我们死的,我们这一辈子都是无法报答母亲的恩情,阿凝是他的一切,也是我们的一切。 “我知道,”沈清容整理着妹妹的头发,当然她也没有想过沈清辞这么小的孩子会懂这些,而她的手不时穿梭于妹妹的发间,此时,那张脸上虽然是稚嫩,可却是温柔如水,也是善良干净。 “姐姐……”沈清辞扯了扯沈清容的衣服。 这一句姐姐,也是真的让沈清容此刻真的有了一种身为家姐的责任感了,人家都长嫂为母,她这个长姐也是要像母亲一样,好好的看着阿凝长大。 “怎么了?”沈清容再是摸摸妹妹头上的两个小包包。 “姐姐,阿凝饿了。” 沈清辞摸着自己的扁平的肚子,她饿了,她想和哥哥姐姐一起吃饭。 “好,姐姐让人给你准备饭菜,”沈清容刮了刮妹妹的小脸,再是将妹妹抱了起来,将她放在了一边软塌之上,“哥,你先看着点。”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些去。” 沈文浩就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大哥,虽然他与沈清辞不是同母所生,可是他对沈清辞的感情有时都是要比自己的亲妹妹来的高。 他握着妹妹的小手,再是想起了妹妹的波浪鼓,就自责的很,都是他不好,把妹妹的波浪鼓踩坏了。 “明个儿,哥哥给你买十个八个的波浪鼓好不好?” “好,”沈清辞答应着,她歪在了一边,小小的身子也是缩成了一团,长长的眼睫颤了一下,竟是睡着了,当是厨房将饭菜准备妥当之时,她已经睡了。 奶嬷嬷过来了,也是小心的将沈清辞抱了起来。 “她认生,一会醒来再说吧。” 第19章 一堆的波浪鼓 奶嬷嬷也是养了沈清辞几个月的时间了,沈清辞的性子她也是摸清了几回。 沈文浩有些舍不得妹妹,妹妹在多好的,他还捏了捏妹妹的小手,妹妹小手软软的,他了恨不得自己养着妹妹行了,反正本来就是他的妹妹,他大了也可以养的。 “你想什么呢?”沈清容进来的时候,就见自己的大哥笑的一脸白痴的。 “喏……”她指了一下桌上的饭菜,“阿凝睡了,你吃吧,正好把你的伤补补。” “就这点的伤,算什么?” 沈文浩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本来可能还是想要展现一自己的强健的体魄的,结果一下子疼的他嗷的就惨叫了出了声。 这真是疼啊,杀猪般的疼啊。 沈清容摇摇头,“就你这样,还想要当将军,兵都是要被你给带歪了。” “我怎么就不能当将军了?”沈文浩对于妹妹的话一点也不同意,“我以后一定会建功立业,名扬天下的,不信,你看我强壮的体魄,还有我高大的身材,以及迷人俊美的脸吗?” 沈清容的眼角抽了一下,真的,她一点也不认识这个大傻,怎么平日挺正常的,可是有时二起来,却真的全府人都是不及他一个的,也难怪他老挨鞭子,这鞭子该。 还强健的体魄,勉强吧,虽然现在也不差,那也是因有爹的底子在,再是长长,也能身高九尺,这个可以有,他也没有吹,可是英俊的脸? 谁来告诉她这打仗跟英俊的脸有关吗? 难不成他打仗的时候,只要将自己的脸露出来,敌军就是闻脸而逃,这怎么可能,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退敌方式,这种以脸打仗,到底是谁发明的出来 不行,她有时间问父亲去。 第二日,晴空万里,轻风带着各色的花香已经迎面而来,府内的院中,早就已经种上了种的花草,这是沈定山专门为自己的女儿准备的院子。 他的妻子喜欢花,他的女儿也是喜欢,从最初最准备到了现在,一年四季,皆也都是百花盛开,也是费尽了不少的心力和财力,弄来不和的不少的珍贵花种,才是让这院子可以鲜花四季。 微风轻扬,春日暖融,三个少年公子相继走来,然中一名青衣公子的怀中抱着十几个波浪鼓,另外的两个,也是同他同样的装束,这是苍松学院的学院衣服,而身为苍松学院的学生,也都是出自于非富即贵的人家,当然有时有了银子,也不一定能进去,简单的说,那里学生往往都是勋贵人家,非是一般的人家,是不会进那里,因为那里除了比学识之外,还要比的便是身份与地位。 “文浩,你买这些做什么?”左边的公子名为宇文旭,是平俊王的嫡子,人称小俊王,他拿过了一个波浪鼓,不时的摇着,你的爱好最近怎么变的如此的特别了,到时喜欢这些东西,你是不是脑子发烧啊,说着,他就伸出了手,摸了一下沈文浩的额头,“没有发烧买这些东西做什么?自己玩吗,这是里来的奇怪兴趣来着?” “你才烧呢?我好着呢。” 沈文浩是抱紧了怀中的十几个波浪鼓,这些波浪鼓可都是他千辛万苦才是找到的,个个都是打磨的十分光滑,也是木头最好,做的最是精良的波浪鼓呢。 “那你买这些做什么?”左边的公子名起宋明江,家世稍差一些,不过也算是书香门第,本来以着他的身份,到是不能入学苍松的,不过他的母亲与俊王妃到是有些关系,所以也算是亲戚,而只要同平俊王府扯上关系,那么身份也便比旁人好上不少。 三人自是入学之日相遇,到了如今,也算是了知己之交了。 “给我妹妹买的啊,”沈文浩摸这个再是摸摸那个的,虽然挑的这些挑的全身疼,可是这心里就开心的很。 “你与令妹,不是龙凤胎吗?”宇文旭也是从他的怀中拉出了一个,放在手中摇着,谁家九岁的娃儿还玩这些的?沈文浩的双生妹妹,同他本就是一般大的,虚岁都是十岁了,再是过几年就可以及笄嫁人了,怎么还玩这种奶娃娃的东西? “我感觉这个还不错,没事可以回味一下。” 宋明江笑着,也是拿这一个玩了起来,当然也算是给沈文浩一个台价下吧。 “你们胡说什么?”他一把就抢过了那两只波浪鼓,再是连忙的揣在了自己的怀里,都是要将自己的给揣成了一个大胖子了。 “我小妹妹如今只有四岁,正是好玩的时候。” 他将自己的手在衣服上面擦了半天,就怕别人的手不干净。 而他的动作也是是将两个好友弄了个大红脸。 他们好像不脏吧? “我到是听说了,”宇文旭互敲了一下自己的手,“沈将军你将的嫡妹找回来了,是否?” “是啊,”沈文浩再是将几个波浪鼓装好,“妹妹找回来,可是母亲是却是不在了。” “请节哀,”宇文旭拍了拍沈文浩的肩膀,两人的的名子因皆有一个文字,所以他们两人的关系才是如此好的,只是差着穿同一条的裤子长大了。 “我知道,”沈文浩再是拿出了波浪鼓,“妹妹是母亲生的孩子,母亲不在了,可是我们还在。” “那你妹妹长的什么样子啊?” 宇文旭趴在了沈文浩的肩膀上面,“我听说你母亲的生带异香,你妹妹是也一样,那是不是香香的?” 那是当然,沈文浩挠了下自己的脑袋,“我妹妹身上的奶香味可好闻了。” 一边的宋明江转过身,似乎肩膀有些微微的抽搐。 “对了,今日我们便去你家作客,看看你的小妹妹吧。” “好啊,”沈文浩自然是愿意的,他们三人也是极相熟了,三人向来也都是形影不离,府上的人自然也都是认识的,这高门大户的,也都是习惯的事情。 沈文浩连忙找着自己的小厮,让他们回去说就说小俊王和宋公子马上就到,当然也把沈清辞看好了,免的她给摔到了,他们一会还要回去专门的见见她去。 第20章 她要早把姐姐嫁了 小俊王他们要来,沈清容连忙站了起来,面色有些微烫,她已经十岁了,也是渐通了人事,当然也是知道,有外男在场,她不方便出面,不过家中现在也没有人可以代她会客,所以她就先让丫头婆子的,将东西都是准备好,比如说三位少爷喝的茶水,点心,还有,要备上晚上的饭菜才行。 丫头婆子都是去忙了,就连沈清容都是感觉家里最近有些乱了,也不知道那几位公子会不会嫌弃,就只有沈清辞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让奶嬷嬷帮她打着扇子。 沈清辞玩着自己的手指,其实上辈子她并不是奶嬷嬷养大的,而是大姐亲自的照顾的,只是她并没有对大姐有多亲的,就同那个大哥一样,一直都是认为,他们欠了她了,哪怕是把她养大,可是还是欠了她,欠了她娘的命,也就是欠了她的命。 所以最后他们都是让将命还给了她。 突然间,她感觉有些冷,也是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姐儿是不是冷了?”奶嬷嬷摸了摸沈清辞的额头,然后是她小小的脸。 沈清辞摇头,还是乖乖的坐着。 她继续的玩着自己的小手指,然后认真的啃了起来,其实她刚到是想到了什么了,姐姐现在已经十岁了,而正经人家的姑娘,其实已经议亲了,他们家并没有女主人,爹又是大老粗,家里的那个什么伯祖母,婶娘的,也别指望他们能为姐姐挑到什么好的人家,好的人家都他们自己的家的姑娘留着的,还怎么可能说给她姐姐,所以她这辈子一定要将姐姐先嫁了,不能让姐姐到了十八岁还是未议过亲,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一般的人家都是没有想娶她的,更何况是那些官宦人家。 大哥有两个好友好像都是很不错,她要不要从他们两人中间挑选出来一个呢? 她在这里天马行空的乱想着,沈清容却是在外面忙的几乎都是些焦头烂额,这才是将一切都是准备妥当,当然在此男女七岁已经是不同席了,她已经是大姑娘了,也不能抛头露面的,虽然他们的并没有母亲教导,可是父亲也是请了教规矩的老嬷嬷的,而且母亲也都是从小就教她这些世家的礼节,她仍是记在心上,不敢有半分的倦怠。 等人来之后,她就已经躲进了自己的小院里面,没有再是出现了。 奶嬷嬷抱着沈清辞走了出来,才是四岁多的孩子,本身就是粉雕玉琢,再是加上她什么都小,可是眼睛却是十分的大,身上也有股很好闻的奶香味,也是难怪的沈定山会如此宝贝这个女儿了,只要她用着那双黑珍珠般的眼睛盯着你时,你真的都是想要将会天上的星星摘下给她。 “阿凝,大哥抱下。” 沈文浩连忙的一把就抱过了自己的妹妹,然后他从身上拿出了一个波浪鼓。 “这是大哥还你的,你看,”他再是拿出一个,就像是上辈子一样,几乎都是要将全京城的铺子跑光了,买回了这么多的波浪鼓,而他也是同沈定山一样,只要沈清辞想要的,哪怕要他们的命,他们也都是会将自己的性命拿出来。 沈清辞摇着波浪鼓,一双大眼睛也是盯着站在沈文浩身后站着的两个少年公子,他们应该是同沈文浩差不多的年纪,一个清高贵气,一个雅致俊逸…… 第21章 她欠了好多 “这是就是阿凝吧?” 宇文旭走了过来,主动的捏了捏沈清辞的小手,这软软的到是挺好玩的。 “是啊,就是我妹妹,乳名唤阿凝的,你们可以叫她阿凝,我家阿凝很乖的,我爹要打我的时候,阿凝还挡在我前面呢。” 沈文浩一脸的有妹万事足,那一幅得意的样子,实在是两个没有妹妹的少年公子想要一把一扇在他的脸上。 宇文旭是家中幼子,上头有三个姐姐,本来俊王夫人以为都是没有儿子了,当然也是认了命,而俊王爷与俊王妃的感情极好,就像是沈定山与娄雪飞一样。 俊王爷与俊王夫人从未红过脸,当然也是没有想过要纳妾,就这样过了几年,大郡主都已经成亲生子,结果俊王夫人却是有孕了,而后生了小俊王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小俊王是平俊王府的独子,当然也是俊王爷的老来子,不过虽然要是老来子,也是在家中受尽了各种的宠爱,可是他却未因此而变成纨绔,相反的,一直都是有着一份清雅之姿,为人谦虚,就是风度有佳,在京中的风评也是极好,当然现在也有不少的人家盯着他这块小肥肉了。 毕竟平俊王府家世相当,也是今上身边的重人,也是皇亲,身份自然是贵重,当然也是因为平俊王一生并未娶别人,只有俊王夫人一个原配,所以平俊王府的男儿,皆是不会纳妾,这在整个京中,也都是少有的,现在哪个青年才俊,年轻公子,王侯将相,家中没有一两房美貌年轻的小妾,还有善解人意的通房的,可也便是只有平俊王府是一股清流。 沈清辞自然也是听过平俊王府的事情,只是上辈子这位小俊王当时娶的是京中的哪位贵女,她并没有注意过,因为她所有的心思都是放在了黄东安的身上,她的两颗眼珠子里面,也是容得了他的存在,除了他那个伪君子,也就只有他了。 但是她到是听人说过,小俊王是是极宠妻子的好男子,如果姐姐能嫁于她,那就好了。 至于另一个,她再是玩着自己的小手指,眼睛却是望了一眼另外的那个少年公子,宋明江,与俊王夫人到是有些关系,家中虽然不如别家的勋贵,可是也是书香门第,安富之家。 当然,他家的到也是人丁简单,宋母年轻的时便已经守寡,也是一人将儿子拉扯长大,后来宋明江成了苍松学校的学子,宋母也是在京中置办了宅子,也是同平俊王府比邻而居,这几年间,到也是在京中有些小名气吧。 其实两人都是很好的,她记得当年宋明江应该对她有些意的,就是她被人带坏了,一心都是放在了黄东安的身上,也是将自己送进了地狱当中,最后被人扒皮拆骨,也是不得好死。 “我能抱抱吧。” 宋明江走了过来,干净的双手也是抱过了沈清辞,他有一双爱笑的眼睛,眼瞳极为的干净,干净的几乎都是可以望到自己的另一个倒影,而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在双眼睛中尽数的顿形。 宋明江摸了摸沈清辞的小脸,“文浩,你这个妹妹长的还真好,以后长大了真是了不得。” “那是,”沈文浩一脸的与有荣焉,夸了妹妹就像是在夸他一般。 宇文如噗嗤的笑出了声,再是打开了扇子摇了摇,一幅的风流倜傥的样子,如果他这幅模样被京中的那些女人见到了,怕都是恨不得啃上他的一块肉,然后分食干净吧。 不得不说,宇文旭,真的就是京中女子心中第一位心中的佳婿吧。 而李宋明江想来也是不差,虽然没有那般好的家世,可是只要以后他能高中,那么也算让宋家有了底蕴,再加之他家中的情况简单,并无太多的妯娌,所以那些疼女儿的,想来也都是会将眼光放在他身上才对。 而从小沈文浩能同宋明江交往便可得知。 毕竟大周的风气,本就是嫡庶分明,而沈文浩也只是一个庶子,可是他们两人却是能一并他成为挚友,就知道,这两人的人品绝无问题。 “她在想什么?”宇文旭的戳了一下沈清辞的小脸帽,这一戳,就是一个小窝窝,可是一放开,又没有了。 沈清辞裂开小嘴笑着,一双大眼睛也是笑的弯弯的,越是显玉雪聪明了,当时就差一些让小俊王抱着回家,给自己的当妹妹养了。 而沈文浩怎么愿意,他妹妹回来还未有几天呢,他自己都是没有看够,怎么可能还将妹妹分给别人,两人因这些还差些大打出手了一场,不过到是不用怕会见血,因为两人自是有分寸的。 而上辈子,沈文浩被五马分尸,也是小俊王力保他命,后来虽是未说动圣上,但是沈文浩的尸体还是他亲自送回沈府的。 恩…… 沈清辞歪了歪脑袋,这么好的姐夫,怎么可能不要呢,她姐姐还差五年就可以成亲了,所以要早些定下来才行,她欠姐姐一个好丈夫,也是欠姐姐一个十里红妆,而她欠大哥和爹爹的那就更多了。 “阿凝……” 宋明江忍不住的也是拿手戳起了沈清辞的小脸,突然的也是玩心四起了,当然也是因为沈清辞太乖的原因,不管怎么戳她都是不哭,还会对你笑,当然还有她身上这种甜甜的奶香味儿。 这你抱抱,我逗逗的,没有一会,就喜欢极了这个小丫头了,当然也是约定好时间,还会常过来的。 当然一来二往之间,几人的关系也便是越好了。 这一日。 沈清容正在同自己的奶娘说着大哥的事情,两人一边笑一边拿着针线活,而沈清容手中拿着的,是一件小小的衣服,是给妹妹做的,虽然说府里有专门的刺绣师傅,负责着府里主子们的四季衣服,可是沈清容还是喜欢自己做,她给爹爹做,给大哥做,现在也是给妹妹做。 “爹说大哥就是讨打的,现在才是屁大一点,还想着带兵打仗,上次打的还不够吗?难不成还想再被揍一顿?”而说着她自己都是捂着嘴笑了起来,目光温柔,表情也是温婉着。 第22章 隔壁有请 “咱家的大哥儿就是如此的性子,自小到大就是个胆子大的,胆子大的孩子以后一定有出息的。” 沈清容只是抿嘴而言,不过在她低下头时却是对上了妹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这双眼真的很漂亮,漂亮的她都是无法形容了。 “我怎么感觉你能能听的懂呢?” 沈清容将妹妹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之上,真的感觉这小丫头是不是太聪明了,她好像真的什么都是知道。 “大姐儿说笑了,”奶嬷嬷摸摸沈清容的小脑袋上面,姐儿还小,她只是喜欢听人说话,她还不知道事呢。 “我说她就是懂的。“ 沈清容戳戳妹妹的小脸,沈清辞用力的点了一下小脑袋,也不知道她在同意个什么? “噗嗤……”沈清容不由的噗嗤笑出了声。 谁家要是有了这么一个讨人不喜欢啊小丫头可不是稀罕死了,她简直就给府里带来太多的太多的快乐了。 “什么事笑的这么如此开怀的?”沈定山从外面走了进来,也是一身的戎装,就连盔甲也都是未来的及脱下,就过来见女儿了。 他实在是疼女儿,不过就是半日未见,他都是怕他的小阿凝把他这个爹你给忘记了。 “父亲,”沈清容连忙的站了起来,也是向沈定山行了一礼,周身的都是大家闺秀的教养,也是让沈定山十分的满意,他的儿女自是好的。 “阿凝,过来爹爹抱抱。” 他向沈清辞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沈清辞也是乖乖的伸出自己的小胳膊让爹爹抱。 沈定山用自己的满是胡渣的脸,蹭了蹭女儿的小脸,就是有些太过扎人,让沈清辞不时的躲着。 “父亲,您别……” 沈清容连忙从他的怀中将妹妹抢了回来,“您上次都是让她的脸红了很久。” 沈定山尴尬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胡子,结果低下头,却是见自己的小阿凝对着他做了一个大鬼脸。 也是让他的哭笑不得的,这孩子还真是他的开心果啊。 “将军,老夫人让您过去一次。” 外面的一个婆子站在了门口,声音很高,活像里面的人都是听不到一样。 “找我做什么?” 沈定山现在一点也是不待见那边的人,就连以前每日沈老夫人学着那些勋贵人家弄出来的晨昏定醒,他都是不让自己的儿女参加,他们家没有长辈,所以不需要做这些事情,怎么的伯娘还想要他的儿女天天给她请安吗,他自己的儿女,就要活的肆意,就要活的无拘无束。 要搓磨的话,让她的去她自己的嫡亲孙女去。 “奴婢不知,”婆子挺着腰,再是恭敬的回答着。 沈定山抿紧了自己的薄唇,他再是抱了抱自己的女儿,然后将他交给了奶嬷嬷抱着,先是看着点,我一会再是回来。 说完,他就跟着婆子走了出去,身上的盔甲也是割出了一些冷风,有些刺脸。 沈清辞盯着沈定山的背影,用自己的小手托起了自己的小脸了,自是她回来之后,沈老夫人那边一直都算是安份,怎么突然之间就又是多事了,她就知道这是没有什么好事的。 “姐姐,看看……” 她伸出手指指门外,“看爹爹。” “不行,阿凝。” 第23章 打的好主意 沈清容刮了刮妹妹的小鼻子,“父亲有正事要做,不能和阿凝玩,姐姐同阿凝玩好不好?” “不好不好。” 沈清辞完全的就一幅孩子样,将孩子的任性演到了极至,沈清容不同意,她就睁着一双大眼睛,小嘴扁的很厉害,虽然没有放声去哭,可是泪珠子却是在向下掉着,就连奶嬷嬷也都是哄不了。 最后沈清容实在是没有办法,就只能自己抱过了沈清辞,带着她去那院找沈定山。 “怎么了?”她刚出来,就遇到了正下学回来的沈文浩,“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带阿凝过来了?”他大步的走来,一见沈清辞一张红仆仆的小脸,还有她哭的红红的眼睛,一下子就心疼的了不得,连忙抱过了妹妹,再是拍着她的小脑袋。 “阿凝不哭,是哪个坏蛋欺负我家阿凝的,哥哥替你打他。” 沈清容对于自己大哥的话只能是苦笑了。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父亲吗,难不成沈文浩还真的敢打父亲不成。 “她说要父亲。” 沈清容拿过了丝帕小心的擦着妹妹的小脸,这怎么一哭,就连眼睛都是红了,这孩子是怎么了,都是成了红脸的关公了。 “那父亲呢?”沈文浩自己抱着妹妹,就连奶嬷嬷伸手都是不放开。 “去伯祖母那里了,”沈清容小声的说着,“说是找父亲有事商量。” “他们能商量什么?”沈文浩冷笑了一声,“怎么的,还想从我们这房得到什么,如果不是他们当初心狠的赶我们出去,母亲就不会带我们离开,不离开,母亲怎么会用自己和阿凝引开那些劫匪,而母亲也就不会死了。” “走,”沈文浩抱紧了妹妹,“我们去看看,我们的那个好伯祖母还想要做什么?” 沈清容本身还是想要阻止的,可是一听大哥说的,一口气也是憋在了心头很久,实在是咽不下去,本身算是家里冷静的她,也是不由的被气上了头了,直接就跟在了沈文浩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就向着另外一院走去。 二房那边人多,杂七杂八的,也都是有百十来号人了,沈定山嫌麻烦,他本身就不喜欢人多,更是不喜欢女人叽叽喳喳,本身三个女人就一台戏,女人多了,戏就唱的越大,所以就让人在院子中间隔上了一道墙,两边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二房那边却总是想插手沈定山这边的事情,而沈老夫人也一直都是以着沈家老夫人自称,还要给沈文浩沈清容立什么规矩。 结果沈定山直接大手一挥,将中间隔着的那道门都是给扎实在了,虽然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对自己的儿女也没有多么尽心,可是他却是绝对的不会让别人欺负他的儿女,他的儿女,他都是没有立过规矩,这凭什么给别人晨昏定醒的。 虽然同是姓沈的,可是他们有什么关系,说起来是同宗,可是这家早就已经分了,就只有沈老夫人那边还认不清事,还真的以为可以学做着沈定山这边的主吧,沈定山就是一个粗人,当然脾气也是相当的不好,他不喜欢那些虚以委蛇的人。 他向来直接了当,不成就是不成,也是不会给沈老夫人什么面子。 现在别人是仰着他的鼻息生活,可不是他吃人家的。 他自然是可以理直气壮的,别人不服气,行啊,走啊,马上就走,想滚哪里就去滚哪里,他们这里的庙太小,容不下他们这些大佛,尤其是当初他出事之时,他们对于自己妻儿所做的一切,如果娄雪飞没有死的话,那么到还好说,两家的关系还能够缓和,娄雪飞本就是良善之人,她不会生这份气,也不会计较自己受过的苦。 沈定山给那边已经留了几分面子了,最起码,不会让外人看他们沈家的笑话。 可娄雪飞死了,她不可能再是回来,那么沈定山与二房这边的仇也都是积下了,甚至是不死不休,还想再是像以前那样对他百般的命运,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当是沈文浩他们到了之后,远远的就走到了沈老夫人的声音,中气十足,也就像是杀人一般,而此时外面已经站了不少的丫头婆子,各府的主子,想来这二房那边人都是到了。 就见里面,沈老人被丫头扶着,一脸的痛心疾首,就像是沈定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伯母只是替你担心啊,你说你那一门没有嫡子也是不行的,你说对不对?” “侄儿有子。” 沈定山耐着性子,可是那张黑红的脸上,明显的都是一脸的不快,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快一个时辰了,也都是被他们这些群鸭子叫的快要烦死了。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多陪他的阿凝,玩,孩子长的太快了,还没有爱,就已经长了,像是沈文浩他们,他只是记得他们还是小小的模样,还都是可以被娄雪飞抱着的,可是怎么的一下子就长到了这么大了。 他都是怕了,他都是怕自己哪天睡着了,阿凝就要长大了,然后也就要嫁人,而每每想起这些,他就想要杀人。 可是他实在是想的太多了,他家小阿凝现在才是五岁,她还离长大还有很长的时间。 还有沈老夫人在说什么屁话,什么儿子不儿子,他有儿子,他的儿子都是十岁了,立马就能长大成人,他十二岁就已经上阵杀敌了,他的儿子还能差? 再说了,三个孩子已经经够了,他没有想过再是娶亲,更是没有相过娶一个不知道什么的女人,过来欺负他的阿凝。 阿凝是他的一切,他不允许她身上有任何危险出现。 沈老夫人气的不断喘气,一边的老嬷嬷连忙拍着她的胸口,也是替她顺着气。 “母亲,你慢些同大哥说,不要急,他会明白的。” 一边的二房老二媳妇连忙的也是过来替老夫人顺着胸口。 “大哥是最孝顺的,现在只是想不通,等以后他就明白您是真的为了他好,咱们都是沈家人,一笔写不两个沈字,再是怎么样,那也都是打断了骨头连着根,”而她再是向一边的沈定山使着眼色,“对不对,大哥,你就不要和母样置气了,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第24章 他有儿子 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沈定山被他们这一屋子的人都是吵的头疼,也难怪的有人说过,一个女人等于三只鸭子,而这么多的女人,何止是鸭子,根本就一堆鸭群。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沈定山都是听烦了,他甩了一下袖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这么说了一堆的废话做什么? 这些女人到底想些什么东西,要说正题就正题,非要引出一堆没有用的东西,也不知道她们底是要表达一些什么。 “定山啊……”沈老夫人被媳妇的劝的现在心情到是好了一些,现在也是应该说正事了,当然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看不就是因为这件事。 “你现在膝下只有一子,却是无嫡子,这样吧,我将飞哥儿过户到你名下,你看如何?” 沈愉飞是他们大房的嫡次子,当然也是老夫人最是疼的孙子,至于大房的嫡子那可是他们这一门的根,她当然是不舍,所以这嫡次子显然最是适合的。 而一边老二媳妇却是撇了一下嘴,面上不说,心中却是越加的不甘,都是一家人,凭什么,老大那里不但的嫡子可以继承家业,就老嫡次子也都是可以过继到了大伯那里去,大伯可是将军,说白了,整个将军府都是他的,还有那个娄雪飞的嫁妆,当时几百台的嫁人,抬进了府里,也不知道红了多少人的眼,当时娄飞雪被赶出去之时,那些嫁妆可都是被老夫人把持着,不过就是他们没有一个占得了便宜,还没有来的动那些便宜。 就已经传来了消息,沈定山要搬师回朝的消息,也是吓的他们哪怕乱动,沈定山的脾气他们难不成不知道,他要说六亲不认,也就真的六亲不认了。 再说,他们也不是沈定山的什么人,顶多就是算大伯,分家都是分了几宗了,人家就算真的把他们这门赶走,他们也拿人家没折。 好就好在,现在沈定山没有嫡子,只要将人过继过去,那到大房的一切,包括娄飞雪的那些嫁妆还不都是他们的,就那一对庶子庶女的,也都是不顶什么事,至于那个沈清辞,长大了也不过就是一幅嫁妆的事情,把人能嫁出去不就行了,更何况,能不能长大还很难说呢,说不定中间就夭折了,而以后大房那边的一切,可不就是他们的囊中物了。 可是这么好的机会,怎么的又是落到了老大一家手中了,他们二房却是连一点的好处都是捞不动,可是这是沈老夫人的意思,就算她再早不甘那也是没有什么用。 沈定山被沈老夫说的那句过继的事,都是给闹的有些木讷了。 “伯娘,我有儿子。” 他有儿子,他自己有儿子,为什么要过继别人的儿子,始果说他没有儿子,还能提过继一事,可是他有他过继个什么?当沈文浩是从石头里面崩出来的吗? “定山,你听伯娘说,”沈老夫人让婆子扶着自己坐了下来,这才是语重心长的道,“伯娘知道,你有儿子,也知道文浩是个好孩子,可是你就没有为阿凝想过?” “这关阿凝什么事?” 沈定山一听沈老夫人提起女儿的名子,本来是要迈出去的脚再是拉了回来。 第25章 活的堂堂正正 “唉……”沈老夫人叹了一声,“再是如何,那也不是与阿凝一母同胞的,文浩也是有亲妹的,他还能对阿凝掏心掏肺的吗?再说了,雪飞又是被他们兄妹给连累的,以后也是难免阿凝知道了之后,会怨恨自己的兄姐,到时再是兄妹反目,那么阿凝不是孤立无援了,到时你若再是带兵出征,阿凝怎么办,连个护着的人都是没有?” 沈定山眯起了自己的黑眸,怎么的也都是有了这些担心了,不得不说,沈老夫人还真是一针见血的,扎到了他心里最是犹豫的那一处。 他最担心的可不就是如此,毕竟真的不是一母所生,他怕他的阿凝会受到委屈,毕竟他的阿凝还那么小,,他已经对不起雪飞了,不可能再是对不起阿凝,他发誓,这一辈子谁也别想欺负他的小阿凝,那怕那他的儿女。 而此时站在外在面沈文浩和沈清容都是听的心中一阵窝火,他们的脸也是从青气到了红,如果不是沈清容拉着沈文浩,说不定现在的沈文浩一早就已经冲上去同他们理论去了。 他们兄妹的命是母亲救的,他们的爱自己妹妹,也这一辈子也都是不会对不起妹姝的事情,他们可以发誓,如是他们以后真的欺负了妹妹,算计了妹妹,或者害了妹妹,那就他们天打雷劈,永生永世都是不得超生。 “定山,你的决定呢?我看就这么定了吧,改明个我让人请了族长过来,也是将飞哥儿的名子写进族谱里面。” 沈老夫人一脸的决定,但是她并不知道,此时一个小小的孩子,挣开了大哥的怀抱,迈着自己的小腿跑了进来,而她的突然出现,也是让沈老夫人的话生生噎在了那里,当然还有门口站着的两上孩子,想来也都是进来了,而他们的出现让里面的人神色各一,不过却也都是存着几分尴尬,当然现在也是没有人敢说话了。 “阿凝,你怎么来了?” 沈定山连忙的从上捞起女儿抱在怀里。他再是摸摸她的小脸,怎么的,哭了吗,眼睛怎么这么红的。 沈清辞回过头,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就这样盯着沈老夫人,她的眼珠子十分大,也是很暗沉,冷表,甚至是有些莫名的薄凉。 沈老夫人不由的别开了脸,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不敢看这个孩子的眼睛,也总是有些奇怪的害怕老是刺向她的心头,因为是她将娄雪飞赶出去的,说来说去,从头至尾,娄雪飞的死,也是与她有着直接的关系,而她却是在现在,将所有的事情都是怪在了沈家兄妹的身上。 “爹爹,我要下去。”沈清容一挣扎要自己的下来。 “怎么了?”沈定山连忙的放下了女儿。 沈清辞小小的一点点,但是她却是站的很直,就是那样的,当年的她只有四岁,可是又是怎么的背回一捆一捆柴火的,因为要还那份人情,因为要做自己所能做的一切。 她这辈子,要活的堂堂正正,也是心安理得。 第26章 她会赚一个红里红妆 她突然弯下了膝盖,也是跪在了沈定山的面前。 “爹爹,阿凝有话要对爹爹说。” 沈定山想要扶起女儿,可是最后却还是握紧了双手,他就在那里,他的女儿他懂,所以他让她说。 是的,沈清辞是有话说,她确实一直都是在想着,要怎么样的才能够将这些事说出去,她要找一个机会,找一个适合的机会,而现在竟然有这么一个机会放在她的眼前,恩,很好,都是在这里了,人那么齐了。 上辈子他们也是闹过这么一回,非要是将那个沈愉飞过继到她娘的名下,当然用的也是相同的借口。 而他们差一些就成功了,也是让沈定山同意了,当时还是她说不要什么哥哥,她已经有了一个她不喜欢的哥哥,她不可能再是要另外的一个哥哥,也是因为她当时的脾气。 所以让向来都是爱女如命的沈定山,没有再是提过继嫡子的事情,当然从此之后,他也没有立过嫡子,而他大哥和大姐,一生也只是沈家的庶子和庶女,从未变过。 这一辈子,她要大哥活的堂堂正正,也是要大姐嫁的风风光光,而堂堂正正和风风光光都是需要有身份前提。 大周对于嫡庶之间的区别向来都是严厉,当然嫡庶有别,也都是整个天下皆知的事情。 大哥一定要当嫡子,而大姐一要当嫡女,这是她上辈子欠他们了,也是她欠了爹爹的。 沈清辞抬起小脸,认直的盯着沈定山,她的声音很奶气,也是带着一些软软的甜,就像是甜甜的怡糖一般,这年纪的小女孩声音就是如此的,奶声奶气的很得人喜欢。 “爹爹,娘亲要阿凝告诉给爹爹。” 沈定山望了一眼四周,然后他点头,笑着对着女儿说道。 “恩,阿凝说,爹爹听着呢,”很多人也是听着的。 沈清辞垂下眼睫,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娘亲说,她要让大哥做爹爹的嫡子,以后封侯拜相,取妻生子,一生富贵。” “娘亲说,她要大姐做沈府嫡女,以后嫁最好的郎君,十里红妆,一生康泰” “沈清辞,你胡说什么?” 沈老夫人一听这话呼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想也没有想的就直接呵斥着沈清辞,如果是上上辈子的沈清辞,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四岁孩子,可能还真会被沈老夫人吓到口不敢言,可是她不是,她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她嘟嘟小嘴,状成天真的道,“爹爹,阿凝没有胡说,阿凝不说谎,娘亲说的每个字阿凝都是记着,每个字都是有没有忘。” “爹爹知道,爹爹知道,”沈定山忍住鼻间的酸意,还是迎风而站,他可以想象的出来,他的妻子到底是怎么样的跟女儿说着这些的,女儿才是四岁,她一定是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让女儿记下,四岁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会胡说,怎么可能会说谎。 沈老夫人现在也是急了,“阿凝,你可要知道,如果沈清容成了沈家嫡女,你以后的嫁妆就要分她一半,你可愿意,那是你母亲为你留下的。” “姐姐不要娘亲的嫁妆。” 沈清辞抬起自己的小脸,一脸的认真,“娘说过……”她的声音就像是大山一样,沉沉的压在了所有人的心上。在场的所有人,也是包括沈老夫人在内。 “娘说,她的嫁妆不给阿凝,也不给姐姐。” “那……”沈老夫眼睛一亮,莫不成要给…… “娘说……”沈清辞盯着沈定山隐忍的脸,她想起同爹爹一起饿死的将士,想起饿的走不动路,却还是想着他的阿凝时的心疼,以及爹爹出战却是战死之时,她就没有办法用那些妆,她就没有办法吃饭,她说法没有办法喝水,可是她上辈子却是拿着那些嫁妆,送给黄东安,让他吃着她的,穿着她的,最后却是砍了她的手腕,打折了她全身的骨头。 她的爹爹是战死的,她的爹爹也是饿死的。 她抿紧自己的小嘴,声音一字一句,重重成伤。 “娘说,她的嫁妆都是给爹爹,让爹爹带去军队,给那些叔叔买米,买面,买衣,让他们的不至于在保家卫国之时,还要饿着肚子。” 沈定山闭上眼睛,鼻子内的呼吸已经哽咽。 他的雪飞,果真,还是最懂她的。 沈老夫人不信,她长长的深吸了好几口气,免的自己被气死。 “阿凝,你还小,你不知道嫁妆对于女子的重要性,如果没有嫁妆,你还让你姐姐怎么嫁,还怎么十里红妆?”沈老夫人拿着沈清辞的话来堵他,想着小孩子好骗,好哄,她只是记得大人说的话,也只认了这句话。 而她现在心里知道,过继的事可能是办不成了,这是沈雪飞的要求,也可以说临终遗言,那么以着沈定山的性子,这嫡子的事,已经没有他们的二房的事情了。 沈文浩的嫡子之位也都是订在铁板上面了,而现在她也是不提过继,那些嫁妆可是不能放,她当时可是清点过那些嫁的,那可都是世间少有的稀世珍宝,不要说上百台,就算是给她一箱,那也都是价值连城,她还有那么多的孙子和孙女,这些可都是她要给自己孙子和孙女当陪嫁的,如果真的是让沈定山卖了全部充成了军费,那么,她以后还有个什么指望。 “对啊,阿凝,”大房媳妇连忙的插话,当然刚才也是被吓到了,这才是反应了过来,“没有了嫁妆,你就不能嫁姐姐,就不能答应你娘的要做的事情了。” “不,”沈清辞这个不字说的十分的重,“姐姐的嫁妆,爹爹赚,大哥赚,阿凝也会赚银子,给姐姐一个十里红妆,”“他们家不需要娘的嫁产,他们要的东西,可以自己回来,她会赚银子,她很会赚银子,她会赚银多很多的银子,她要像当初娘出嫁的一样,给姐姐一个绝无仅有的十里红妆。不会让任何人看不起她姐姐,她要她让姐姐不输于京中的任何一个贵女,她也要赚更多的银子,给爹爹,给那些背井离乡,保家卫国的人,她这辈子发誓,她一定会用她的双手,为他们赚去米面,为他们赚去棉衣,为他们赚去希望,也为他们赚回来命。 好,好,好。” 第27章 过继 沈定山一边说了三个好字,他弯下腰,单手将女儿抱了起来,“以后爹爹和小阿凝一起赚银子,我们给姐姐赚个十里红妆。” 他的虎目含泪,用自己的拳头轻轻的撞了一下女儿小小的手。 真不愧是我沈定山的女儿,当沈家人就要如此,我们不靠任何人,我们只靠自己。 “你们怎么能,怎么能?”沈老夫人一连说了好几个怎么能,想来,她已经被突然而来的事给弄的精神大乱了,本来就是为了这些嫁妆而来的,可是现在他们但没有拿到,反而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以后沈定山那里连娄雪飞的嫁妆也没有了,那他们还有什么可以争的。 沈定山感觉沈老夫人管的太多了,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他的,就是阿凝的,阿凝说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再说了,那是他妻子临终时遗言,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是答应。 他不怕把妻子嫁妆送出去,因为他的小阿姨说了,他们会自己赚,他们不怕。 而门外,沈文浩早已经红了眼睛,可是却是没有哭出来,因为他是男子,自小就被教育男儿流血不流泪,可是他还是哭了,他用力的拉过了自己的袖子擦了一下脸,也是站直了身体。 从此后他也会两个妹妹赚来十里红妆,她们的嫁妆,他来办,他身为大哥,就应该护着妹妹,就应该搅起这份家业。 而从这一刻起,他竟是有了一种从来没有的责任感,以前他也是疼妹妹,也是想对妹妹好,可是却从来不像现在,几乎都是立誓般的要护着两个妹妹。 他只有这么两个妹妹,如果不护着她们,他就不是一个好男儿。 “走了,”沈定山走到了门口,对他们淡声的说了一句,并没有怪他们将沈清辞带了出来。 两个半大的孩子跟在父亲的身后,都是一声也未曾说过,就只有沈清辞还是趴在父亲的的肩膀上面,一双鸟黑的眼睛,一直都是盯着不远处那些似乎已经吵起了来的二房的人。 这诺大的二房,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害了她娘,还要她娘的嫌妆,娘的嫁妆她就算是全部的捐了,也不会给他们留下半分。 沈定山再是拍拍怀中小女儿的肩膀,似是冷清的对着身后的两个孩子道。 明天我便让人将你们写进我沈家族谱之内,记在你们母亲的名下。” “父亲……”沈文浩张了张嘴,平日的那些说不完的话,都是没有了。 沈清容拉了一下哥哥的袖子,先是双膝一弯,便跪在了地上。 而沈文浩也是连忙的跟着跪下。 两人都是规矩的向沈定山磕了一下头。 “走了,回去,莫要呆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沈定山就怕二房的这些人将他的小阿凝教坏了,他的小阿凝是这么乖的孩子,不能像是二房那边的孩子,小小年纪的就已经学会了那些勾心斗角,将整个府里都是弄的鸡犬不宁的。 而沈定山也是说到做到,在第二日直接就将沈文浩和沈清容的名子过继了亡妻娄雪飞的名下,以后他们身份也将是水涨船高,从将军府庶子与庶女,一路的成为了将军府的嫡长子与嫡长女,此后不止是他们的身份,就连以后他们的婚配,也都是会发生天翻地复和变化。 虽然过继的始终也都是比不得正经的嫡子嫡女,可是谁让沈定山这一门人丁稀少,就只有这么三个孩子,而长子也就只有沈文浩一人,以后这诺大的家业,也都是非他继承不可,所以他们这对过继的庶长子和庶长女,自是是同其它的不同。 这一日,天气晴好,风微春暖,沈清容正坐在小院里面,亲手的教着沈清辞习字,也算是给她启蒙,京中大多的人家,哥儿在四岁时已经启蒙,姐儿五六岁就可,他们府中也有府学,都是男女分开而来,以前沈文浩与沈清容也都是在那里上过学,不过后来沈文浩自己考上了苍松学院,便不再是去府内的私学了,而沈清容也是有许久未去了,但是她已经是学了六年有余,也是足够给妹妹启蒙了,当然,她也是感觉自己的妹妹比一般四岁的孩子都是要聪明乖巧很多,但是平日里面她最喜的便是撑着自己的小脸发呆,而沈清容怕的可不就是自己的妹妹变成一个小呆子。 所以才是试着帮她启蒙,结果没有想到,沈清辞到是很喜欢写字,当然也是写有模有样的。 “爹爹,爹爹……” 小小的人儿,头上一直都梳着两个包包头,因为年纪小,所以不能带过重的首饰,不过就是点缀了三五颗的珍珠,再是加上穿着的衣服都是很好看,显然的一个菩萨身边的小仙童了,越是讨人喜欢的。 沈定山虽然是将军,可是家当也不少,有些是早些年了父亲留下来的,还有妻子从娄家带过了的铺子就有不少,以及良田千倾,每一年进项有多少,沈定山都是不知道,不过从他们家一日的吃用,还有别院的那一家子的浪费,就能知道有多少,还能够上他们穿金带银的,过上一把老夫人瘾,什么都是要跟与别人相比。 沈定山最疼自己的小小的幼儿,见她过来,也是站了起来,也是撇下了还在他身后站着的几个有军将,而他一见女儿过了,就什么心思也没有了。 而大家也都是知道沈定山对于这个嫡女,简直就是如宝似珠宠着,有时也是会感叹,原来杀人如麻木的大将军,竟是如此的好父亲,到是还真是他们孤陋寡闻了。 沈清辞刚是进来,就见里面有不少的人,都是沈定山的手下,也都是跟着沈定山出生入死过的,上辈子她都也是见过这些叔叔伯伯,自然也是熟悉着,而这些叔伯们,最多的也是都是同沈定山在那一场的战役中,殉国了。 直到见到了活生生的他们,沈清辞的心肝都是颤了,她到了现在才是知道,到底她当年造了多少的孽,又是毁尽了多少的人家,葬送了多条的人命。 她一人的错,不止害了爹,也是害了如此多的人,她上辈子被乱棍打死,真的一点也不亏,哪怕让她下阿鼻地狱,也都是她应得的。 第28章 入学 沈清辞迈着自己的小腿走了过去,再是规矩行了一个礼,不过这动作给一个才是四岁的娃儿做的,怎么都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沈定山先是笑了出来,而其它的大将也都是不由的跟着呵呵大笑着,武官不似文官,什么都是要注意,还要掐文弄字的,他们向来都是直接,也都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想笑就订,想骂就骂,不比些学文的,连活都是说的不痛快。 沈定山对他们点了一下头,让他们先下去,事情容后再议,当然也是不要取笑他的小阿凝了,万一会惹恼了怎么办? “这小娃娃长的真好看,”一个络腮胡子的大将,忍不住的将沈清辞抱了起来,再是捏了一个她的小脸,明明挺疼的,可是沈清辞却是裂开自己的小嘴笑着,漂亮的小脏蛋,眉清目秀的小团子,怎么的都是忍不住的令人化了心肠,他们到了现在也才是知道,为何沈定山将这个孩子看的比自己的命都是重要,如是果他们哪个得了这么一个小闰女,不也是这样的。 所以他们现在的怎么也都是想要有这么一个小闺女来着,也要像沈清辞这样的,长的好,也能让他们抱着,坐在他们的肩膀上面,再是软软的喊着一声爹爹。 沈定山忙是将沈清辞救了出来,他这些不知道轻重的莽汉,要是万一把他的小阿凝捏疼了怎么办? 而他一见女儿都是被捏红了的小脸,真想再踢上那几人一脚。 “怎么了,是不是想爹爹了?” 沈定山抱着女儿坐下,再是整整她头上的花苞头,这孩子最近到是长了一些,不再是刚带回来那样的像是一块小泥巴一样。 如果沈清辞知道她爹这么形容她,不知道是不是要哭,说是一只小猫也可以啊,小兔子也行,为什么非要说她像块泥巴,难不成这世上还有另一个同她一样的可爱小泥巴吗。 “爹爹,阿凝要用这个当牌匾,”沈清辞将自己一直拿着的字放在了沈定山的面前。 沈定山接了过来,打开,上面是几个写的歪歪扭扭大字。 落梅小院,一看就知道了是才是识字的沈清辞写的,笔迹充满了各种的童趣,虽然不是大气的字体,也是比不上那些文人墨客写的清灵飘逸,可是孩童写的自然的孩童的一些趣意。 这四个字的到是工整,沈定山摸摸女儿的小脑袋,“这落梅小院,是谁起的?” 沈清辞指指自己,“阿凝起的。” “恩,”沈定山单手将女儿抱了起来,“等爹爹让人做好给你送去,还有,他想想,我家小阿凝也是长大了,明日爹爹让人带你去入学如何?” “不,”沈清辞摇头。 “阿凝要姐姐教。” “不成,”这次向来都是对女儿言听计从的好爹,直接拒绝了。 沈清辞歪了歪脑袋,那小模样,怎么的都是沈定山这个大老粗稀罕不已。 “你长姐还有其它事情要做,不能天天都是带着你,且那里有许多同你一样的年纪的玩伴,那不是很好吗?” 沈清辞眨了眨眼睛,呀,她彼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第29章 府学 她一直都是想要同阿姐呆在一起,还要同姐姐一起吃一起睡的,就是想要多看看姐姐,因为她姐姐马上就要出嫁了啊,上辈子她们姐妹的关系不好,她一直没有好好的相待姐姐,所以这辈子一直都是想要弥补的,可是却是忘记了,姐姐也是要学习的,也是要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还要学习如何的管家,她现在的身份毕竟是沈府的嫡长女了,以后定是要嫁到了勋贵人家,如果连家也是不会管会,会惹人笑话的。 但是,沈清辞一直都是她带着的,还要教启蒙,还要带着吃,这一天的时间都是放在妹妹身上,她还要如何的去学习其它的东西。 如果一个贵女连这些都是不会,那么是真的令人笑掉大牙的。 “对不起,爹爹,”她捂着自己的小脸,很羞愧,“阿凝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沈定山对女儿的懂事,再也是欣慰不过了,他知道是亡妻这将这个孩子教的好,再加之小小年纪的她已经受了太多的苦,所以也是十分的知道为人着想。 能在这个年纪,懂的如此之多,已经很不容易了,其实他还是希望他的小阿凝任性一些了,也是爱闹一些,可是,偏生的她就是一个最让他省心的,可是越是省心,他也就越是心疼,因为他错过女儿都是四年时间了。 沈定山让女儿在一边玩着,他自己则是处理起公务,沈清辞到也不是非要爹爹不可,一个人的到是也是玩的自得其乐的。 当然沈定山也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他将女儿写的字,专门的送去做了一块牌匾,然后又是专门请一个宫里出来的嬷嬷,教两个女儿规矩,阿凝还小,不急,他也是不忍心让女儿这么小年纪就学这些,再说了,他的小阿凝向来规矩都是十分好的,只是大女儿清容,这马上就要定亲了,以前是以往,她只是庶女,可能他也不会在她的身上放这么大的心思,庶女就不要不可能嫁到多高的门户里面,可是现在她已经记名到了他亡妻的名下,便是他的嫡女,还是嫡长女,他沈定山也是率领了整个大周半数兵马,自然的这嫡长女以后定然不会嫁到太差的人家。 如果是那些大户人家,那么要学的却是多了,虽然说,他是一个大老粗,可是有些事情,他却是知道,他自己不会教,诅人便可。 至于沈清辞,已经背上了自己的新书袋,被奶嬷嬷拉着小手去了府学那里。 那里有沈定山专门请来的夫子,也彬是同间有学的人间,如果不是宛定山有着这份了身份,怕也是请来他们。 当然现在就是便宜了二房那边的人了,因为沈定山这边的孩子,已经不再是去那边上学了,不过现在多了一下沈清辞,他也是没有感觉这夫子白请。 当是奶嬷嬷带着沈靖辞过去了之后,让此时还在上课的其它学生,还都是如往常一般跟夫子念着书。 而此时,在府学之内,有沈家大房生的嫡长女,沈月殊,二房次女沈月柔还有沈月满,还有她们表亲在内的,杂七杂八的都是有数十人之多了。 沈清辞目不斜视的几前走着,然后向夫子行了一礼。 “清辞拜见夫子。” 孩子软软的小奶音,本身就让人极为的喜欢,再加之还是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自然夫子也是喜的。 “你便坐在那里吧。” 夫子指了一下大房沈月殊旁边的桌子,那里正好空了一个。 “谢夫子。” 沈清辞再是规矩的行礼,大周重孝,重礼,重貌。 这些她上一辈子都是学过,虽然说,她并没有那么聪明,可是那几十年之后的沉淀,也才是成应了现在的她。 “夫子,我不要与同她同坐。” 沈月殊向来都是被父母惯坏了,理是加上本来就是算大房的老来女,所以自小都是家里最是受宠的,就连沈老夫人都是喜欢的紧,当然也是将她的性子养的骄纵了一些,当然这样的性子,到是和上辈子沈清辞的性子相同,两个人到是比亲姐妹都是要亲了,也都是张狂到一块儿去了,不过人家仍然是比要比沈清辞要聪明的很多,最起码,她有一个处处为她算计的娘,仗着这样的身份,到是嫁的好,而直到沈清辞落难之时,也是没有见她伸过了一次手,到是沈清容这个姐姐,为了这个妹妹,连命都是搭上了。 有些人能结交,有些人却是不能。 这一辈子,沈清辞就没有想过要同沈月殊这样的女人呆在一起,她到是想要看一下,如果没有了她这将军府的嫡女,没有她爹爹最疼的孩子,那么沈大夫人到还怎么给女儿找到一个好的未来。 “这是哪家的孩子?”这时一边走过了一个中年女子,盘头,端着的脸很紧。 这是秦嬷嬷,是沈清容和沈文浩的奶娘,她是专程过来的,因为沈清容担心妹妹不适应这些。 还好,秦嬷嬷过来了,不在还不知道,原来这府学里面,竟然还有人欺负沈家的嫡女了,秦嬷嬷本就是护短,将自己的主子看的比命都是重要。 她怎么可能允许别人欺负了沈清辞,这可是将军府,而不是沈府。 一边的另一个嬷嬷连忙的上前,“秦嬷嬷好,这是我家大爷家的嫡长女。” “哦,沈家的?” 秦嬷嬷一口一个沈家的,根本没有把沈月殊当成的将军府的人,当然也最是看不习惯沈府的人,一堆的蛀虫,吃将军府住将军府的也就不说了,还要要打将军嫡子的主意,也真是笑话,秦嬷嬷的身份其实也不是一般的,她算书姨娘的亲姑母,后来书姨娘去了,她就在府里伺候着这对双生子,当然她也是一直都是将娄雪飞的对于两个孩子的好放在眼中。 后来沈家落难,娄雪飞抱着才是一岁大的女儿引走那些劫匪之后,就是她带着这两个孩子一路艰难度日,后来才是找到了将军,秦嬷嬷自然不是不知感恩的人,他疼沈家的两个孩子,当然也是疼沈清辞这个现在没有母亲的孩子。 第30章 受欺负 而对于沈家的想要抢沈文浩嫡子身份的事情,她在心里也是怨着的,一个老虔婆,竟然打着这样的主意。 还她他家的姐儿虽然小,可是心却是明净,夫人也是至仁至慈的,怎么可能让别人占了将军府的东西。 而秦嬷嬷在将军府,那是绝对的可以说出来话的,沈清容还真的担心对了,她就是怕那些不长眼睛的,为难她妹妹,沈清辞不小,可是却不代表,她身的边人的也是小。 对方的被秦嬷嬷弄了一个大红脸,只能是低着脑袋,一句也不是不敢说,虽然说,他在府里面也算是有脸面的,奶大了大少爷,现在是给沈月殊当了嬷嬷,她也是说出来话。但是她心很清楚,在秦嬷嬷的眼中她什么也不是。 秦嬷嬷只要在将军面前说上一句话,她就可以直接卷铺盖滚蛋了。 上辈子其实也是发生的这样的事情,不过,那时沈清辞刚是回归,胆子极小,明明她才是将军府的嫡女,却是害怕外人,只会在大哥和大姐的面前横,后来又是同沈月殊走的近,就更加的与沈清容离了心,渐渐的就让沈大夫人给教傻了。 沈清辞静静的将自己的书拿了出来,然后一一的放在桌上,也是不理会沈月殊,而向来都是受宠的沈月殊,自然是受不了沈清辞对自己如此这般的无视,直接就来了脾气,站起来一把就将沈清辞刚是放好的书丢在了地上,还是抬起下巴挑衅着沈清辞。 而一边的夫子,将这些都是看在眼内,平静的黑眸里面也是冰凝一片。 他枉读了圣贤书,原来如此久,就教了这么几个学生出来,他真是无颜面自愧师长,他有愧。 秦嬷嬷见状那还得了,连忙的向奶嬷嬷使了一下眼色,奶嬷嬷直接就过来了,一把抱起来了沈清辞,就将她抱了回去,而秦嬷嬷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月殊的奶嬷嬷。 行,好,很好。 她转身大步的就离开了这里,而夫子也是收了自己的东西,说今日的课便不上了,闹成如此这样,想来也是没有心思了。 奶妈妈将沈清抱回去了之后,沈清辞其实早就料到了这些,她其实就是故意的,她知道沈月殊一定会将她的东西丢在地上,她的性子就如此,看谁不顺眼,看谁不喜欢,就会扔东西,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管过了几辈子,沈月殊永远都是这种性子,谁敢是无法改变。 等到了沈定山回来了之后,得知女儿在府学内受了委屈,那还得了,好啊,他冷笑着,他花了脸面,花了银子,请了先生,可是最后他的女儿,却是没有学上,还要受人欺负,他都是舍不得说自己的女儿一句重话,其它的人,他凭什么? 看来,以后这府学不办也罢,他会给女儿请来一位先生,谁的气也是不受,他的小阿凝,可不是看别人看脸,受别人的气的。 而他大手一挥,直接就将先生接到了他们将军府里面,只是给沈清辞一人上课,也是连着已经大了的沈清容,有时也过来听听话。 第31章 老大的错 而府学里的东西一下子就被搬空了,也是让二房的人都弄了一个糊涂,他们还准备去找沈定山的,想要问下他,怎么的就能将西学给撤了,府上的西学也都是有了近五年之久了,他们也都是习惯了将孩子送到这里启蒙,夫子都是世间有名的大儒。 跟他学习,不仅是可以学到好的学问,就连身份也都是比常人高上几分,可是把先生给接走了,没了先生,这府学还要如何的办?这请先生的银子,可都是将军府那边的开销,如果让他们自己请的话,不但是要出银子,同样的以着他们的身份,也是请不来那些大儒,为了银子的,学问不好,学问好的,又是不在乎银子,可是再不在乎,那银子也是不少,所以他们沈家现在是既是没有银子,又是没有脸面。 这府学之事,几乎都是成了一根刺,就这么生生的扎在了沈家人的脸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定山那边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就将了的府学给撤走了?” 沈老夫人用力的敲着自己的拐杖,沈定山是不是太不通情理了,如果他就这么没理由的,她就要好好的说道说道,就算他们这一门再是旁支,可是总归的也都是姓沈的,他们这门的老爷可是同沈家的是同宗的,虽然说他家的老友爷过继的,可不也是姓了一个沈字,那也就都是沈家,难不成他沈定山就不姓沈了吗。 “母亲,事情是这样的,”沈二夫人这才是站了起来,当然也是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心神不宁,眼神闪烁的沈大夫人一眼。 “是怎么样了?”沈老夫人都是不耐烦了,“有话就说,这么慢吞吞的做什么?” “是,母亲,儿媳知道了,儿媳这就如数的告诉母亲,沈二夫人福了一下身,”这才是添油加醋的说道。 “母亲,此事到也是怪不得那边的,据说前几日,那边送凝姐儿去西学的,结果咱们的大姐儿,据说骂了人家那姐儿,再是将人家的书全都全部都是丢在了地上,母亲,你说,以着那边的对于那孩子的重视,如今只是撤去了府学,已经算是给了咱们脸面了啊。” 是的,就是给了他们脸面了,要是再同重上一些,以着那边人的性子,轻则,断了他们的日常供给,重了,说不定就让他们回自己的祖宅去了,将军府可是皇上赐给沈定山的,而非是他们沈家人的。 他们要的不止只有沈爱的银钱,最要紧的还不就是沈定山的身份,也是想着为自己的以后的子孙得到一个更好的未来。 可是现在不提未来,就连府学也都是没有了。 沈大夫人现在的真的感觉芒刺在背了,如此多的不善的眼神都是死死瞪着她,活像是是将她抽皮扒骨一般。 “娘,我看未必是如此,”一边沈大爷自然不能让他们一房背上这么大的罪,这没有了府学,影响的可不教只是他们,而是整个沈府的未来,他们可是真的背不起,也是背不得。 沈大老爷扶了抚自己的胡子,“我看沈定山早就有了这份心思了,不过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将府学撤了而已,就算是没有殊姐儿一事,怕也都是要借由其它的借口,将府学撤走的。” 沈老夫人点了点头,“我看就是如此,他就只是故意的让我不快的。” 沈二夫人用力的扯紧了自己的手中的帕子,当他们的是傻子吗,这明显的就是偏了大房的,大房的人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就这么一句就给带过去了。 “母亲,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如何的将府里的西学再是办起来,”这是关乎子孙后代的大事,先且不是的府中的女孩子,单是府中的几个哥儿,现在都是到了最重要的时候,这个时候撤了府学,这是要断他们沈家的高官后路吗? 沈老夫人站了起来,”老身这就好好的去和沈定山说道去,再是如何都是沈家之人,何必把事情做的如此的绝,也是因为这一件小事,毁了两家人的情份。” 沈老夫人还真是舍了自己的脸面去了,现在还能要什么脸,家里成了这样了,就算是她要脸也都是得想想后辈们的前途。 她让人传了好几次,说是沈定山过去商议事情,可是这一次的沈定山就是铁了心不过来,她想要用长辈的身份压人家,可是她算是哪门子的长辈,说白了,其实就连连血缘也是没有,沈定山的性子本身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也只有在自己的小女儿面前,才是多了几分,大多的时候,别人见到他的那张脸地,都是要怕的。 沈老夫人见这招不行,就只能自己上门tǎoshuōfǎ,沈定山最近一直都是忙于军务,还能顾得上它人,家里的管家自然是得到了将军的吩咐了,把能说都是说了,不能说的也说了,那就是以后府学不需要有了,只会有他们将军府的私学,毕竟他们的姐儿现在还小,也是走不得那样的长路,而且现在天气越是寒凉了,怕是孩子还不受得那样的冻。 其实管家的话,已经十分的委婉了,也是动听,当然也是好听的多了,当时的沈定山的原话可不是这样的。 他说。 “管他谁来,让他给老子滚,打哪来,滚哪去,老子没时间。” 沈老夫人来了几回,管家都是这一袭话给搪塞回去了,沈老夫人气急,差一些就砸了将军府,可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还是记得他们现在的不就是借着谁的好处,才能住在京城,而沈定山他们可是千万的不能得罪的,要是得罪了,对他们是绝无一点的好处的。 这下要如何是好,这府学说是要设在将军府,可是她知道,他们家的孩子要是想要过去,怕不是那么好话的,而她的心里不由的也是怨起了沈月殊,好好的这都是怎么教的,连她这个老太婆,都是不敢多说重一句话,谁都是知道沈定山有多么的宝贝那个女儿,还敢给那孩子脸子甩。 第32章 嬷嬷回来了 她不能怨自己的儿子,那毕竟是自己的生的,要怨也就是怨老大家媳妇,平日都是很精明的一人,怎么的到此是糊涂了,虽然她当初也是顺着老大的话说的,可是事实上面,她在心里却已经开始有沈大夫人有不怎么喜了,本来算是极疼的孙女,现在也都是被她嫌弃了,当然也是更加的不待见了。 至于以后沈月殊过的什么日子,也都是与沈清辞无关了。 这一天,沈清辞刚是同先生上学了今天的学,先生也是留了作业,等沈清辞写完了先生留的作业,就要去找姐姐玩,结果却是见沈定山直直进业,身后还跟着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昂首挺胸,头发也是梳一丝不苟,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旧,可是却是洗的十分的干净。 这是何嬷嬷。 沈清辞的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那个中年妇人,鼻子也是酸涩的有些难忍。 这真的是何嬷嬷吗,是上辈子待她最好,也是陪她嫁入黄家,最后被诬陷偷盗,被强行送走的何嬷嬷吗,这是她娘的乳娘,沈家出事的时候,沈老夫人就已经将她娘身的人的都是送走了,只是留下了一个催嬷嬷,就连何嬷嬷都是未曾留下。 她这是她娘的乳母,同样也是她的嬷嬷,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也最是忠心最忠诚,哪怕她再是众叛亲离,哪怕她再是不堪,哪所她再是下作,可是何嬷嬷却从来都是护着她,哪怕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值得同情,可是在何嬷嬷的眼中,她就是她的一切,哪怕是舍了自己的命,她都是要护着的小姐。 “怎么了,阿凝?”沈定山从背后将女儿拉了出来,再是将她抱了起来。 “阿凝,这是何嬷嬷,是你娘亲的乳母,以后她和奶嬷嬷一起照顾你好不好?”奶嬷嬷从最初就是跟着沈清辞的,一直都是很好,这么久了,也是有了感情,而奶嬷嬷也是守着本份,将他的阿凝照顾的很好,所以他就没有想过要换她,现在他将何嬷嬷找回来了,以后他的阿凝也有娘亲身边的人了,他能知道,何嬷嬷是会用自己的命护着阿凝长大的。 “姐儿,你是我的小姐儿。” 何嬷嬷一见沈清辞的小脸,就知道这是她家的小姐的孩子了,简直就是和小姐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就连身上的香味儿都是一样的,她家小姐小的时候,也是带着这种甜甜的奶香味的,好闻的都是能将人心给融化了,这是娄家女子生来的异香,生有清香,幼时奶香,等到姐儿长大了,就是花香,以后等年纪日渐之后,却又是成檀香儿味,这种香味儿会因四季,年纪,还有心情无意的变化,也算是娄家女的天赋,都说娄家女是上天眷顾的宠儿,身带异香,也是长安富贵,可是她的小姐怎么就这么命苦的,年纪轻轻就去了,也只是留下了这么小的一个孩子。 “来,姐儿,让嬷嬷抱下。” 沈定山小心的对着女儿说道。 沈清辞伸出自己的小胳膊,何嬷嬷小心的抱过了她,这股甜甜的奶香味,她也熟悉不过了,她抱着沈清辞压抑起了自己的哭声,她怕自己哭的不能自已,会吓到了她他小小姐,她的姐儿。 第33章 变卖嫁妆 “见过何嬷嬷,”沈清容刚好过来找妹妹,问下妹妹今天怎么样了,小丫头最近有些不好好吃饭,也是让她急切的很。 而她一来就见到何嬷嬷了。 “大姐儿来了啊。”何嬷嬷正在给沈清辞整理着衣服,一见沈清月容到是是笑了起来,“我们大姐儿长大了,也是一个大姑娘了,应该是许了人家了吧?” 沈清容直接就给闹了一个大红脸,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双手也不知道搁在哪里好。 沈清辞却是刮着自己的脸,明显的主是取笑姐姐的。 而羞的沈清容真想掐下她的小脸蛋,这个小没良心的,真是白疼她了。 大姐儿是来找我们姐儿的吗,何嬷嬷也不是揶揄沈清容了,而她对于沈清容自然也是喜欢的,现在既然是过继到了他家的小姐的名下,那么也能说是她家小姐的孩子了,且不管如何,也都是她家小姐儿的家人,容不得别人欺负了去。 “是啊,我来找她消消食去,她最近吃的不好。” “阿凝吃的好,”沈清辞直接爬到了何嬷嬷的腿上,再是摸着自己的小肚肚,她最近是吃的不多,可是却是吃饱了啊,她又不动,出去了就像没有长脚一样,不是被爹抱,就是被何嬷嬷抱,她想要自己的走路都是不行,她已经四岁了,不是两岁,虽然说她是长的小一些,可是再小,她也是四岁了,哪有的四岁的孩子,还是让人天天抱着的。 “我们姐儿是吃的好,不过,也是要去消食去才行。”何嬷嬷整整沈清辞头上梳着的小包包头,再是将她抱着放在了一边,蹲下身子,亲自的整着她身上的衣服,然后让沈清容带她出去。 而何嬷嬷能还事情要做的,最近一直都是忙着带姐儿,她也没有抽出时间,也是趁此将那些做好了,她让奶嬷嬷看着院子,自己去找了沈定山。 这是我家小姐的嫁妆单子,何嬷嬷的手中拿几页纸张,当时也都是在光复过备守了案底的,当初娄家嫁女,那么多的台嫁妆不是吹嘘的,大家都是知道娄家富可敌国,当然给当雪飞这个嫡女的赔嫁,也都是有了娄家的一家家产了,毕竟娄家也就只有娄雪飞这么一位嫡女。 “将军,我要亲自的接管这些嫁妆,”何嬷嬷看着手中的嫁妆单子,本来还是想着以后可以将这些亲自送给小姐儿的,结果现在,却是…… 不过她尊重小姐的意愿。 等到我们把这些清点了之后,然后折成现银,将军拿去用吧。 “何嬷嬷,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吗?” 沈定山自然是明白何嬷嬷的意思,只是这些东西都是亡妻留下来的,不是因为有多少的钱财,而是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他对亡妻的念想。 “这是小姐的意思,”何嬷嬷也心疼,可是她不能不尊重娄雪飞的临终遗言,将军,拿去用吧,等到真正打仗的时候,如若这些东西给保将军一命,那么也算是我家小姐有灵了,只要将军可以无事,可以给我家姐儿一个依靠,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 沈定山摆了一下手,“就按你说的做吧。” 何嬷嬷福了一礼转身便走了出去。 现在看着那些嫁妆的还都是沈家二房那边的人,不过门上都是幅有封条,不管是谁,也是动不得那些东西,沈家二房的那些人,虽然天天的都是在盯着,也都是眼热着的,可是却仍是动不得那东西半分。 何嬷嬷叫来了人,直接打开了门,也是将那些箱子一台一台的抬了出去,抬的时候,沈老夫人就过来了,每抬一箱,就心疼死,每抬一箱,就像是要挖她的肉,喝她的血一般,她连忙的转过了身,看不去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是看下去,她可能就真的要心力耗尽而亡了。 何嬷嬷将这些嫁妆都是登记在册,最后也只是留了三口箱子。 “老爷,我都是盘点好了,”何嬷嬷将清单放在了沈定山的面前,“这些就是夫人当年的陪嫁,除去了那些田产我们不能动,要有养一家人的开销之外,还余下这三口,这是我家小姐留给三个孩子的,以后孩子成亲时用。” 再是卖了这些嫁妆,可是有些东西却还是不能动,府里也是要吃要喝的,还要活的,还有这么多的人要养,其它的,像是那些金银珠宝,古玩玉器,名家字画之在的就卖了吧。 是啊,就卖了吧。 沈定山站了起来,也是没有去拿那份清单,现在朝中,已经拿不出来多少军粮了,有多少军士如今还在饿着肚子,他怎么能不知道,其实将军府里并无多少的银钱,府里的钱,他大多的都是贴成了军粮了。如果还是没有银子,也不知道要死多少的人。 他看不下去,他也是忍不下心,他是将军,是他带着他们出生入生的,是他让他们出门送命的,如是要肚子都是让他们吃不饱,他还怎么对的起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士。 而他愧疚,他也是无颜,这些来也一直都是要靠着妻子嫁妆养家,他抹了一下自己的脸,他对不起亡妻,不但不能让她安生度日,甚至还要让她替他担惊,哪怕是她不在了,还要将那些嫁妆都是给他,只是想保他平安。 何嬷嬷退了出来,她再是叹了一声,这刚一抬头,就见沈清辞站在不远处,小小的人儿,歪着脑袋而站,一双大眼睛不时的眨着,真的玉雪可爱,真的让人忍不住的都是想要捏一下她的小脸。 可是没有这些嫁妆,她家姐儿就没有了十里红妆了。 沈清辞跑了过来,再是抱住了何嬷嬷的双腿。 “嬷嬷不怕,阿凝会赚很多银子的,阿凝也会像娘样一亲,将赚来的银子给那些叔叔伯伯吃饭,给他们穿暖和的棉衣。” 何嬷嬷的蹲下了身子,将孩子小小的身体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恩,我的姐儿就像是娘一样,一样的善良,一样的心怀天下,一样的也是不输于男儿。” 沈将军将亡妻的嫁妆全部便卖了,酬得了多达上百万两银子,而这些,他全部的拿去当了军饷,给军士买粮草,给他们购置了新衣。 第34章 她送爹离开 虽然银两是多,可是耐何的兵将也是多,所以分到每人手中也没有我少了,或许这也就是天意,正巧的,这些粮食刚到宫中,就有边关来报,说是军情紧急,所以大周皇帝甚至都是没有多问此事,沈定山就要出征了。 “爹爹出门几天回来,你一定要乖乖的,”沈定山舍不得女儿,抱着女儿一个劲的安慰,就怕女儿多想,军令如山,他也不想去,可是如果他不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而他是将军,他是大周的将,除了将之后,他才是一个爹。 “阿凝会等爹爹回来的。” 沈清辞知道会有这场仗,当时这场仗打的到是快,沈定不过就是去了一年时间,便归来了,当然这一辈子,有娘的那些嫁妆在,他会更早归来,也会少受很多的罪。 上辈子的爹爹也是这时出征的,可是回来之时已经瘦成的不成了人样,后来她才是知道,原来这一场常,他们打的十分辛苦,几乎有时一天连一顿饭都是吃不下,他们是胜了,可是却是惨胜,缺衣少食之下,不知道有多少rénliú了血丢了命,死了,不在了,也是将自己的魂留在那里了,再也不能回家。 “娘……”她抬头看着天上,娘说过,她会在天上看着她的。 “那么,娘,你要保佑爹爹,还有那些跟着爹爹一起的将士们。” 娘的嫁妆没有白舍,娘的嫁没有白卖,会救了爹,会救了很多人,很多人在上辈子是因为阿凝而死的,阿凝在这一世,会努力的赚银子,会成为另一个娘,会心怀天下,会心怀仁慈,会心怀大爱。 沈定山将女儿放了下来,他狠了一下心,大步的离开了这里,而沈清辞就这么站在原地,突然间,她却是放声大哭了起来,她感觉就像是上辈子的爹走了一样,去一场他没有把握的仗,爹为了打这场仗,就再也没有回了,等到了他回来之时,她见就是的,就是他千疮百孔的样子。 沈定山脚步顿了一下,最后仍是没有回头,他身上的盔甲泛出了冰冷的生硬,而他的五官亦是。 “姐儿,不哭了,不哭啊,”何嬷嬷连忙的过来,抱起了沈清辞哄着,姐儿不哭,你爹很快就回来了,只要姐儿学会写更多的字,他就会回来了。 沈清辞还是哭,她知道,她全部的知道,她知道爹会回来,可是她就是想哭,她辈子,是她笑着送着爹离开的,甚至还在不时催着他,而那时的她永远不知道,她其实是催着爹踏上了一条死路,那也是鬼门关。 她只是想要哭,哭自己,哭上辈子的自己,她这一世发誓,就算是没有娘在,还有她,虽然她小,可是她一定会马上赚钱,马上赚钱给爹当军费。 这一晚上,沈清辞又是的做了一晚上的恶梦,一直都是睡不好,何嬷嬷,奶嬷嬷还有秦嬷嬷都是在了,就连沈清容吓的都是不敢睡,就这样守了她一晚上,直到了第二日时,她才是渐渐的昏睡过去,这也才是让所有人都是放下了心。 第35章 找东西 “我可怜的姐儿啊,你可不能吓嬷嬷啊,”何嬷嬷轻轻的抚着沈清辞的小脸,她姐儿的这命,怎么这么苦的,自小就没有了娘,现在就连将军也都是走了,也不知道这一仗要打多久,是久上一些,她的姐儿都是要将爹给忘记了。 “老姐姐,您先是别哭了,”秦嬷嬷连忙的坐了下来,也是安慰着何嬷嬷,“咱们还要打起精神来,好好的帮着将军守好这个家的,免的二房那边的再是起什么幺蛾子。” “他们敢!”何嬷嬷提起二房那些人就气,就是心肝疼,“就是他们害死了我家小姐,他们要敢动我的姐儿,我做鬼也都是不会放过他们。” “来人,”她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去外面把大门给我关好了,要是沈家那些人敢来,就给我打出去,谁来都是不成。” 他们都是将军府的人,那些旁支,与他们有什么关系,还想要害她家的姐儿吗?没门。 她可是有将军的信物在,将军出征之前,也是将这些事想到了,沈家那些人害了她家的大小姐,现在若还想害姐儿,她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绝对的不会让他们得逞。 而沈清辞自是上次哭了一晚上之后,再是醒来之时,就没有再哭了,本来见她醒了,何嬷嬷都是担心,她如果再是要爹爹怎么办,这还是一个孩子,她才这么小,她现在怎么可能离开爹娘,可是她的娘没有了,她只有爹了。 不过等到沈清辞说要吃饭的时候,何嬷嬷就知道了,这可能是好了。 何嬷嬷伺候着让她吃完了饭,这才是拉着她的小手带着她消食。 “嬷嬷,那是什么?” 沈清辞明知故问着,其实她都是要将这件事给房子了,如果不爹爹走了,她想起娘,她差些忘记她娘还说过了一句话。 她娘说,她有东西要给她,就藏在菩萨的衣服里面。 菩萨的衣服里面,她想了很久,才是想起娘以前最爱呆的佛堂,每每娘在爹爹出征之时,便会到佛堂诵经,而娘说的在菩萨的衣服里面,应该就是这里吧,因为只有这里有菩萨,沈家那边到是有,可是她娘从来没有去过,沈老夫人说是一心向佛,可是做出来的事情,却又是够下地狱的,哪怕是烧多少的香,也都是低档不了她身上的那些罪孽。 “这是佛堂,”何嬷嬷的眼睛也是有泛出了一些柔光,“以前你娘还在的时候,只要你爹爹带兵出征之时,就会过来这里的。” “那阿凝也去。” 沈清辞拉了拉何嬷嬷的袖子,阿凝也去帮爹爹拜菩萨去。 “好啊,”何嬷嬷抱起沈清辞,将会她带到了佛堂里面,佛堂里面还是有着那一种檀香,似乎还可以闻到以前那人的身上的气息,不过现在就是人不在,而息也是跟着散了。 菩萨端坐于那里,法相肃穆,面容也是慈爱,还有令人不由心生出来的敬意。 沈清辞走了过来,也是端正的跪在了地上的蒲团之上,她双手合十也是有模有样拜了起来。 愿爹爹早日归家,阿凝愿意以一人之身,承受所有业果。 她重重的磕了一下头,然后抬头看着佛像,似乎什么也没有,而她真的找不出来,到底她娘会将东西藏在那里? “嬷嬷,我的鞋子掉了,”沈清辞指了指自己的小脚丫子,她进来的时候,将一只鞋子故意的丢在了外面,因为她是穿着小袄的,所以将双脚都是盖了起来,一时间何嬷嬷也是没有在意。 何嬷嬷摸了摸沈清辞的小脚,只有一点点的土,鞋子应该丢的不算是远的。 “没事,”何嬷嬷拍子拍沈清辞的小脚,“一会嬷嬷抱我们姐儿走,是不会弄脏脚的。” “不要,”沈清辞固执的摇头,“阿凝要自己走。” 何嬷嬷说了很多的好话,可是沈清辞就是不同意,何嬷嬷没有办法,就只能站了起来,亲自的去给沈清辞找鞋去了,找不到了只能再是拿上一双,这孩子的性子,还真的像她家的小姐,固执也是倔强。 她让奶嬷嬷在这里伺候着,自己出去找鞋。 “嬷嬷,我要自己和菩萨讲话,” 沈清辞乖乖的跪在蒲团之上,也是跪的有模有样的。 奶嬷嬷这才是走了出去,也是站在了外面。 “嬷嬷不能偷看哦。” 沈清辞奶声奶气的说着,完全的就是孩子的口吻。 “姐儿放心,嬷嬷不偷看的。” 沈清辞自然是放心,不然她为什么只将何嬷嬷支走,何嬷嬷可是会随时看着的她的,但是她的奶嬷嬷却是最听话的嬷嬷,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也不因为她小,而就不听她的话。 等到了奶嬷嬷也是走了之后,沈清辞这才是站了起来,然后小心的爬上了供桌,还好供桌并不高,她只小心一些是不会有事的。 她在菩萨的衣服上面摸了半天,就没有摸出什么,她不死心的再是摸着其它的地方,还是没有,不会真的是她想错了,还是娘说错了,或者是她记错了,要不就是她找的地方不对,可能会是在那里呢,就在她要爬下去的之时,眼尖的却是发处,菩萨的莲花台上好像有些东西,有一个缝隙处只有孩子的小手可以伸进去。 她将自己的小手伸了进去,这一模,脸上也不由的一喜,还真的被她摸到了东西,她娘说的都是真的,真的给她留下了东西了。 她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原来真是藏在菩萨的衣服里面,不过一般人注意不到这里,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可能拿出来。 “姐儿呢?” 外面突然响起了何嬷嬷的声音,沈清辞连忙的自己拿出来的东西,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的位置,她摸了摸,恩,什么也是摸不出来,一会找机会再是藏起来就好。 不过,就是她刚是藏好,何嬷嬷却是进来了,而她一见到此时站在供桌上面的沈清辞是,差一些被吓的快要魂飞魄散了。 “我的祖宗啊,你可别动啊。” 何嬷嬷手中拿着的鞋子都是丢在地上,,连忙的过去,当是将沈清抱到了怀中的时候,这才是松了一口气,“我的小祖宗啊,你在做什么啊,要是摔了可要怎么办,这不是要嬷嬷命吗?” 第36章 娄家香典 “阿凝给菩萨拍拍衣服上面的土,”沈清辞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小胸口,就怕何嬷嬷发现了什么,这是娘给她的东西,是她一个人的,这也是她自己的小秘密。 “会有别人擦的啊,”何嬷嬷现在都是心有余悸的,都是不敢想,这要是真的摔下来,摔成一个好歹,她要怎么跟死去的小姐交代啊,将军在出征这前,可是亲手将姐儿交到她的手上的啊。 而一边的奶嬷嬷也是吓的脸色发白,她被何嬷嬷瞪了一眼,也是低头不说话。 “嬷嬷,是阿凝自己要和菩萨说话的。” 沈清辞连忙的给自己的奶嬷嬷求着情,本来就是她的问题,她不想让奶嬷嬷因为她而受罚。 “行了,嬷嬷知道了。”何嬷嬷现在哪还顾的上的去罚别人,她还要去查一自自己的姐儿是不是受伤了。 她抱着沈清辞回到了落梅小院里面,沈清辞可能也是吓到了,就是不让人动。 “我看是没有什么大事的。” 秦嬷嬷一听何嬷嬷说的话,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她连忙的双手合十,“真是谢天谢地,菩萨显灵,我们姐儿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上天都是保佑着她的,怎么可能会出事,更何况还是在菩萨的面前。” “可不就是,”何嬷嬷拉过了被子替睡着了的沈清辞盖上,这一回来就滚来滚去的,总算是滚的睡着了。 “以后我可要将她看的紧一些才行,就是因为太懂事,太乖了,所以我都是把她当在我家小姐了,结果都是房子,她才是四岁大的孩子,还是皮着的。” ”孩子都是皮着的,咱家的大哥儿这么大点的时候,皮的都是天天挨揍的,”秦嬷嬷想起以沈文浩小时候做的那些事情,被将军再是追的满院打之时,就是笑的肚子疼了。 “还真是,”何嬷嬷也是笑了,“我还真的没有见过比咱家大哥儿更皮的孩子呢,不过现在长大了,到是像他爹的样子了。” 而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何嬷嬷正在做着针线活,她手中拿着的衣服小小的,明显这就是给沈清辞做的,沈清辞现在还好,可是她长的快,被沈定山抱回来时的衣服都是小了,虽然说,有沈清容这个姐姐帮着,可是何嬷嬷还是不断的给她做着衣服,就怕她不够穿,再说了,这么大的孩子,还真是淘气的时候,看起来,她家的姐儿,马上就要开始皮了,以后一天弄脏几身衣服也都是常有的事情。 何嬷嬷一针一线的缝着,却是不知道此时沈清辞根本就没有睡,她将自己的小身子向里面再是缩了缩,这样就没有发现她在做什么,她将自己拿来的东西,小心的解开,是一本书,像是成人手掌般大小,正因为小,所以藏在那里多久了,也都是没有被人发现过。 这是,她连忙的捂着自己的嘴,就怕自己的会惊呼出声。 这是娄家的香典,是娄家那部香典,是黄家人找了一生,也是娄紫茵就算是做梦也都是想要找到的香典。 上辈子,黄东安娶她就是因为这部香典,而他们不惜关了她整整六年的时间,却是没有要她的性命,也是因为这部香典,而当时不管他们怎么问,怎么的打她,怎么骂她,怎么羞辱她,甚至将她的双手砍掉,她都是没有说出来香典下落,。 第37章 娄家女天生异香 不是她不想说,也不是她不愿意说,而是她根本不不知道香典在哪里? 可是却是没有人信她,她手中的那些香方,都是娘一点一点的教她的,可是她那时太小,所以记的不是太清,但是就是那几个香方,就已经为黄家赚去了大把的真金白银了。 但就算是如此,黄东安也是不满意,非是要得到那本传说中的香典不可,而娄家的香典里面所记载的香方,也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而且香味奇妙,也非是一般的香料可比,而现在在整个大周,香料这一行,本身就只是几家垄断,只要他们黄家出了新的香料,那么以后他们家所要的财富,便会数不胜数,他们一直以为她的手中就是握有香典,她只是不交出来,却是从来没有相信过她所说的那话,她根本就没有见过香典,当然也是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香方? 原来香典一直在娘的手里,本来娘可能是要告诉她的,不过就是那时娘快要死了,她怕娘,所以一直都是不敢见娘,结果娘没有机会将香典存放的地方告诉给她,安家的香典,也是余生都不可能重见天日。 外面,她还可以听到何嬷嬷同秦嬷嬷小声讲话的声音,而何嬷嬷不时的会望向这里,不过见沈清辞一直都是睡着,也就没有想过要过来瞧下,让她继续的睡着,想要什么时候醒来,就什么时候醒来,反正孩子总是是睡的的,多睡一会也好,长的快。 沈清辞小心的呼吸着,也是压下了自己心里面的震惊,她小心的翻过了一页,她就算上辈子再作,再是胸无大脑,可是字却是识的。 这本书真的太小了,也是难怪她将这书收成起来的时候,都是没有人发现,谁又能想到娄家的香典会长成这样子,这根本就不是一本书。 娄爱有女,天生异香,随时间年纪而变,用我香典者,必属的娄家传人,身带天香,能识百味,辨香香,否则皆无所用。 沈清辞再是继续的向下翻着,等到了翻到了最后一页,大概才是知道,娄家香典是怎么的一回事了,这世上无人见过娄家的香典长的什么样子,当然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可以用娄家的香典内的香方,而且香典归于谁手,所选择的人十分的严格,这是需要一定的机缘与命数的。 娄家第一任的家主,便是这本香典的持有者,他是生带异香,鼻子能识百味,能辨千香,一双手能调配出各种的气味来,但是以后娄家就很少出这样的子孙后代了,最起码据沈清辞所知,就没有再是出现过一痊,而这些都是她娘告诉给她的。 她的外祖娄老爷虽然有一妻三平妾,可是最后也只是得了娄雪飞一个女儿,自小也便是如珠如宝,视为掌珠,后来更是十里红妆送女儿出嫁,但是外祖和外祖母却是在一场意外中双双离世,那时她还没有出生,不过就是他们去的有些奇怪,明明好好的人,身体本就无病无通关,怎么就能莫名其秒的,人就不在了,等到了她娘帮着料理完外祖父的后事,就与娄家的那边的人没有多少的往来了,直到了后来,娄紫茵找到了她,说是她的堂姐。 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堂姐,她的外祖父只有她娘一个女儿,而这个所谓的堂姐,其实与娄家并无血缘关系,只是她外曾祖当年收的一名义子。 而再是义子也是姓娄的。 沈清辞以前还不明白,现在再是细想一下,才是感觉,原来那个所谓的娄家人果然的好伎俩,怕是他早就算计上了娄家的香典,毕竟娄家会有如此的家世,也都是与这一部香典的存在大有关系,只要有这本香典在,那么全可以坐拥了这天下的财富。 只是,他们可能做梦也是不知道,不要说他们没有办法得到娄家香典,就算是他们得到了,也不可能配出里面的香料,她娘教的些那些东西,只要有香方,或许谁都是可以学会到时自己也能调制出同样的香来,所以当时黄东安可以将她软禁起来,可以将她的双手砍断,可以将她乱棍打死,国为她脑中的那此香方,他全部已知,也是足可以配出同样的香料出来,如果不是因为那一份香典,沈清辞想,可能她都是不可能活的那么久。 而黄东安得到的香方,只不过主是娄家流传在外的一小部分而已,一大部分被她娘带走了,一部分被她忘记了。 而娄安香方,最贵也是最好的,就在这本香典里面。 只是,就算是别人得到了,也是没有用处。 因为香典里面所记载的香料,不是用称称好的香料,而是用鼻子闻,用的就是一种直觉,一种对于香味的感应,还有一种亲近。 而对于香味亲近,就是娄家的女孩,身就身带着的异香,而她们身上的这种民香,在调配香料之时,会成为一种奇怪的香引,也能说是一种万能的和香。 而上面还记载着娄家女儿的身上的异香,有两种,一种便是像她这样,像是她娘那样,像是很多娄家女儿身上的,幼时甜,少时雅,老时淡。 一生带香,却又是香味不同。 而另一种香,则是一种隐香,平日里无任何的气味,就如普通的女子一般无二,只有在危险之时,便会发出一种妙香,而这种妙香,书上并没有言明,提的也是少,应该是一种绝无仅有的香,想来也应该是没人闻过此香。 当然这要的隐香,比起明香而来,要更加的适合调香,正是因为无色,也无味,所以这是一种极为万能,却又是几乎完美的合香 娄家女的明香,是与生俱来的,只有娄家女才有,沈清辞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按理而言,她并不算是安家女,她姓沈,可是她偏生的,她生来便身上带香,而且还是百年难得的一见嗅觉天生灵敏之人,也是习这部香典最适合的人。 第38章 她自己赚银子 因为她对香味的敏锐,便是上面那种可以识百味,且又是能辨千香之人。 她的鼻子十分的灵,她可以闻到很多的味道,却又不会伤到自己。 否则,要是气味过大,首先她就要将自己给熏死了。 娄家一直以来都是明香多,而隐香却是十分少,隐香除当家的那家主之外,就没有人再是出现过,这部香典其实就是留给娄家有隐香,且能识百味,辨千香之人的,如果没有辨千香的能力,那以就算是有隐香也没有什么用。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的调配出娄家的秘香,绝无仅有,也是世间独一。 香典上写明了关于隐香的事情,隐香是不是出现可以自己进行选择,有两种方法,但是不管哪一种,都不是平白而来的,明香是与生俱来的,这是天赋,而隐香则是自己造出来的了。 第一种办法,就是用百种花,百种露,百种蜜,百种香调和在一起,吃上十年,这样的身上的明香便会隐去,成为隐香,也可以调出香典上方的所有香。 但是这一种却是极难达到,百种花尚且难找,更可况百种蜜,还有百种香,花露到是好好,可是这花香要如何去找,就算是找到了,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后,而且还要连吃十年之久,用十年的的时间去调配出一种不可能出现的香,说实话,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办法,当然这样的办法沈清辞就没有想过。 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弄来这些东西,百花,百露,百蜜,百香,先不提其它的,单是时间,她都是耗不起,这是她爹的第一难,面第二难就在她的十三岁之时,她要本就等不了十年,哪怕是她现在找出那些东西,可是边吃十年,她根本就帮不了爹,如果那场仗,最后还是要落在她爹爹的身上发,那么她活过来有什么意义。 她就只能将希望放在了第二种方法之上,只是第二种方法,有些太过激了。 娄家女的香,其实便是存于她们的血肉当中,随她们出生,随娘胎而来,如果想要成就一身的隐香,除了用第一种方法之外,还有另一种,只是这样的方法,却是十会的绝断,而且危险,稍有不甚,可能就是送命。 除去明香者身上的大量的血,去血除香,这是一种十分的残忍的方法,这是以命相博,没有人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怎么能随意伤害。 会很疼,如同上辈子的疼,上辈子断骨断指的疼。 沈清辞将自己的小手指放在嘴边,然后咬了咬。 她想其实她是不用考虑了,她一定要赚很多的银才行子,她还要有爹,还有大哥,还有大姐,她欠了千千万万大周战士的命,就算是她捐出了娘的嫁妆,可是还是杯水车薪。 当年娄家虽然是富可敌国,她娘的虽然有那么多的妆家,可是对于大军而言,仍然是只能解急,却是不能解困,哪怕是她将军府的门拆了卖,也不可能筹集到多少的银两。 而以后她要用的银子地方真的太多了,除非她找一卒金山银山,这样她就不怕了,可是这世上哪有如盯多的金山与银山的, 还是要自己赚银子。 如要死了也好,她吸了吸鼻子,再是握紧了自己的小手指,一切都是缘因她而来,一切的错也都是因她在人世,一切人也都是因她而死,如果她死了就死了,也不过就是为了世间除了一个祸害,如果她侥幸能活着,那她就可以赚很多的银子,可以为爹爹筹集更多的军费了,她不相信别人,朝廷都是自顾不暇了,更何况还是远在边关的军队,天高皇帝远,到处都是贪官污吏,一车的粮食物到了那里,说不定就只是余下了一碗。 第39章 偷走孩子 她不需要朝廷,她自己来。 如果她侥幸不死的话,如果的话…… “你最近怎么了,不高兴了?”沈清容摸摸妹妹的小脸,再是将她抱到了自己的面前坐好,怎么的不爱说话了。 “阿凝想爹爹了,”奶娃娃一样的小家伙,睁着眼睛望着自己的姐姐,再是将自己的小手伸上前,摸摸姐姐的脸,“阿凝也最爱姐姐了。” 沈清容感觉自己的鼻子就这么一酸,眼眶也不知怎么的,就这么热了起来。 “姐姐也喜欢阿凝。” 她抱了抱还是小小的妹妹,真的就像是母亲一样,这一辈子都是护好她,她并不知道,此时的沈清辞那一张双大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悲哀,都是要漫过她这么小小的一点的身体。 这一天,沈府那里的人非要过来,说是要见沈清辞,还说是老夫人想孙女了。 “还是什么孙女?”何嬷嬷气的自己的胸口都是疼,“我家姐儿,何日成了那老虔婆的孙女了?她的祖父和祖母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这是哪里来的,冒充人家的祖父母。” 而沈家那边的人还站在门口,几十个人硬是要往里面挤着。 “我们出去看看,”秦嬷嬷连忙住了何嬷嬷,就她这性子,又冲动又暴躁的,要是真的打了沈老夫人,虽然说,那不不是他们的正经主子,说起来,也同主子没有太大关系,可是再是如何,她也都姓沈的人,她们也都是要看在将军的面子上,对于其它的,等铁将军回来,再是解决,只是她们不过份,都能忍。 就在她们前脚刚走,就有人将正在睡觉的沈清辞偷抱了起来。 沈清辞睁开双眼看着抱都会自己的人,再是闭上眼睛,那小小的唇角有些微弯的笑,就是笑的太冷太生。 至于这人是谁,沈清辞当然是知道,不就沈老夫人身边的胡嬷嬷,沈老夫人终于是坐不住了,自从沈清容学会了管家之后,就开始将那些不应该的花出的银子收了回来,而沈府那边断了供给,也都是要活不下去了。 本身他们就没有什么赚钱的应声,也是靠着将军府才得得以生存,当然每一年他们从将军府里拿走的银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两,再是整府人吃吃喝喝的,这一大家子的日子,都是比得了宫里的太后了,什么人参,血燕的,天天也都是不要钱的用着,还真的就当将军府里有面有金山银山吗? 这不一下子那些银子的来路都是封死了,他们没有了那一笔银子的进项,再加上府内的日子都是习惯这么吃喝了,想要让他们再是过回穷日子,那是绝对的不可能的 眼看着日子越来越是难过,沈家还要维持表面的风光,已经都是开始捉襟见肘了,所以才是打了这么一个主意,说是沈老夫人想孙女了,到时将沈清辞养在她那边,她还真的就不相信,那边的不送银子过来,还敢断她的生路。 这个婆子跑的飞快,也是将了沈清辞抱到了沈老夫人的面前。 “没人发现吧?” 第40章 她的姐儿不见了 沈老夫人抬了抬眼皮,只是扫了沈清辞的脸一下,还说想孙女,就连一眼也都是不想多看,更不用说再是去抱她了 “老夫人放心,奴婢办事向来小心,胡婆子连忙和向老夫人保证着,绝对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人知道是我把她带走的。” “成,”沈老夫人点了下头,“这一次你做的好了,本夫人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谢老夫人,”胡婆子屈了一下膝,就是不知道要将怀中这孩子放在哪里的好,总不能让她一直这么抱着的吧。 “你看这孩子太想母亲了,所以跑了过来,咱们把她安顿在哪里好?”胡婆子小心的问着,当然也是一脸的讨好。 “恩,”沈老夫对于胡婆子的言辞十分的满意。 “就安排在我那边的院子里吧,毕竟我也算是她的亲祖母了,这孩子的父母都是不在了,不由我这个祖母照顾由谁照顾的?” “是,奴婢知道了,”胡婆子连忙的抱着沈清辞就走了出去,而此时将军府门口的,本来还都是吵吵闹沆的,结果说散就又散了,那些过来找事的人也都是一哄而散了。 何嬷嬷冷下了一张脸,把门给我看好了,她对着门外的护卫说着,这是将军府,不要把什么人都是给我放进来,姐儿还小,要是吓到了她,我让将军把你们丢到了外面喂野猪去。 几个护卫也都是苦哈哈着一张脸,能不能换个词啊,什么野猪啊,弄个狗也比被猪给啃死强吧。 何嬷嬷还是拉长着脸,不过在走到落梅小院的时候,却是揉了揉自己的脸,免的自己这一张老皮老脸,将沈清辞给吓到了,而现在都是睡了这么久了,人也是应该醒了吧。 只是,当是她进去要看看她的姐儿之时,却是吓傻子在里。 “姐儿,我的姐儿不见了?”她连忙的跑了过去,不相信的一把就拉开了被子,被子里面没有人,她又是打开了一边的柜子,沈清辞有时跟她玩闹的时候,就会一个人躲在柜子里面,让人满府的找她,找不到了,她还会露出自己的小脑袋,说她在这里,找到了后,就笑的东倒西歪,也是乐此不彼着,但是,今天这里也是没有人。 奶嬷嬷刚是一进来,就发现何嬷嬷正在找着什么,把里面都是翻的乱七八糟的。 “何嬷嬷,您这是怎么了?” 奶嬷嬷连忙的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这是每日姐儿必吃的,这姐儿在以前跟在夫人身边的时候,受了不少苦,身体很不好,大夫让吃这些的,虽然说味道不怎么样,可是每一碗姐儿也都是有吃的。 她也是算着姐儿现在也是应该醒了才对的吧,结果这没有见到了沈清辞,却是见到了一个正在翻箱倒柜的何嬷嬷。 何嬷嬷连忙的转过身,也是跑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奶嬷嬷的胳膊。 “你见到姐儿没有,我的姐儿不见了……” 砰的一声,奶嬷嬷手放在了桌上,也是将桌上的碗给摔在了地上,她的脑袋嗡的一声,也只有那么一句,还是听的十分的清楚,那就是我的姐儿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不见了的,一个大活人不见了? 他们把府里能找的地方都是找了,就连府里小湖也都是找过了,这里已经被将军府的人给围了起来,就沈清辞调皮的,到处跑乱,到是掉进了湖里怎么办,所以就将湖两边都是加了高高的围栏,如果不是因为太过劳民伤财,沈定山可能都是要将这湖水给填平了。 整个府里的人现在都是找着人,他们起初的都是以为沈清辞是在和他们玩的,或许就是孩子躲到哪里玩去了,本身就小的很,躲的深一些,大人也都是一时之间无法找到,何嬷嬷将佛堂外也都是找过了,简直就是挖地三尺的,就连一个老老鼠洞也都是没有放过,可是还是没有找到了那孩子。 “我的姐儿是最乖的,她不可能乱跑的,就算是她想去出玩,也都是会说的啊。” 何嬷嬷捂着自己的脸大哭了起来,就连奶嬷嬷也是一样, “姐儿很乖的,她知道自己要吃饭的,是不可能走远啊。” 而此时,沈清容也都是六神无主了起来,她靠在秦嬷嬷的身上,也是紧紧抓着秦嬷嬷的袖子,要怎么办,妹妹不见了,她没有看好妹妹,如果妹妹找不回来了,她要怎么办?,她没脸面对母亲,也是无法向正在带兵打仗的父亲交待。 而此时她这边的都是快要急疯了,而在另一院,沈老夫人则是吃着燕窝,心情极好,听着自己的那些孙女孙子的恭维,一张老脸上面,也都是笑成一朵的菊花了。 至于沈清辞,其实当她被带到了这间小屋里面,再是将门锁好的时候,她就已经坐了起来,其实她一直清楚,她只是想要知道,到底沈老夫人想要做什么,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啊, 他们还真是太看的起她了,就派了四个婆子过来看着她一个四岁的孩子。 她伸出自己的小手,这么软软的小手,小手指都是十分粉分嫩,指头是软到了可怜,她喜欢自己的手,她有好几年的时间,没有见过自己的双手了。 而有手的感觉会是这样的好。 她还是记得上辈子断手之时的疼痛,那时的血流成河,还有她将那半把剪刀扎进自己肉里时撕心的疼痛,是谁说过没有手就不能杀人的,她是没有手,可是她也是杀了人的。 她小心的爬下了床,模糊的窗户那里还能看到了一些人影子,以及听到了她们说话的声音。 沈清辞一直都是摸着自己的手指,转身,也是打量着自己现在所处的这间屋子,可能算是一间客房间吧。 里面就是一张床塌,一张木桌,木桌上面还有一套茶具,她又是走到了一边的脚柜边,知道很多人家都会将剪刀针线之类的放在此,不过就是她的落梅小院却是没有这些东西,何嬷嬷知道她小,也是怕她太淘气,把那些危险东西当成玩具,到时再是弄伤了自己了。 第41章 自残 她趴在那里将小柜子打开,果然的里面是有一把剪刀的,她将剪刀拿了出来,而这把剪刀比她脸都是要大了。 正好,她笑着,也是映着那张稚气的小脸,有些诡异的安静,以及一些苍桑的悲凉。 她正愁找不到了一个好的时机,她怕被爹爹知道之后,会连累身边的人,何嬷嬷,奶嬷嬷,还有姐姐,她怕爹爹怪罪他们,毕竟她可能会丧命,而那时与此一切有关的人,都会因她而遭殃,她无辜,而他们又何尝有罪? 现在她正在找着机会,沈老夫人就给了她如一个绝佳的机会。 看,多好的机会啊。 是啊,多好的机会。 她活着,爹爹了会同沈家生了嫌隙,以后沈家再也中伤不到他们,如果她死了,也可以替爹爹除去这么一个隐性的祸害,多好的。 用她的一条命,换来所有人的安危,她的这一第小命也是死得其所。 她不怕死,她也不怕疼,上辈子她受的苦何其的多,饿,疼,悲,惊,痛。 她什么都是受,反正什么都是经历过了,那有什么可怕的,横竖也不过就是再走一次黄泉路。 当年她被黄东安和娄紫茵砍掉了手腕之时,那时她差一些就流干了身体里的血,也是被一个大夫救治了很久,可笑的,他们竟然还说是她疯了,拿着刀自残的。 呵,这世上还有如此可笑的事情吗,她怎么可能砍掉自己的手,是右手剁掉了右手,还是右手剁棹了左手,然后少了一只手之时,另一边手要怎么剁,是用脚,还是用牙。 她不知道大夫是不是相信黄东安他们所说的那些。 但是大夫曾今说过,她当时失血过多,几乎都是没有了性命,他说人的手腕上面有两处大的血管,就在脉搏那里,这里十分的危险,平时都是不能被伤到,一伤到就是血流满地,这现在这双手齐腕而断,也是差一些就流尽了她身体里面的所有的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都是没有死,有时她想,可能没死,并不是因为她命大,而是老天感觉她没有受够折磨,她还没有能赎回自己的罪,所以她还要活着,她还要继续的为自己的曾今所做的一切,而承受一生的代价,一生的痛苦折磨。 这里有大的血管。 沈清辞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再是的啃了啃自己的手指,然后拿起了剪刀,对着手腕就划了下去。 很疼,她的手腕十分的细,对于大人而言几乎都是一折就断,一般人如果受了这样的伤,一定会哭喊起来,可是她没有,她放下剪刀,有些恍然的看着自己手腕处的流出来的血。 她不是不怕,她其实很怕,她怕疼,她怕死,她还想见到了爹爹,还想赚很多的银子给他用,还想看着大姐姐出嫁,还想有个嫂子。 她将自己的手腕放下,看着那些血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掉着。 可能她还真的有自残的天份,看吧,一下就能找到了正确的位置,她知道她不见了,府上的人一定会找她,而很容易就会找想到她在此,当时她那个大夫说过,她若再是晚上一刻钟可能就会死。 而现在她只是伤了一点,应该还有很长的时间吧。 她趴在桌子上面,也不看自己的手腕,就只能听到了滴达害达的声音。 那是她的血在流,那是她的生命在流逝。 第42章 妹妹不见了 她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最后就连她的声音,她自己也是听不到了。 当然外面那些正在一起嗑瓜子儿的婆子,自然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更是做梦也是没有想到了,那生的小又是异常漂亮的孩子,竟然会自残。 此时,将军府那边的人都是要急疯了,他们都真的都是挖地了三尺,可是还是没有就打到人,沈清容毕竟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也是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而她整个人都是急火攻心,直接就昏了过去。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沈文浩带着宇文旭还有宋明江刚一到。就发现府里十分的乱,宇文旭提议过来和小阿凝玩的,正巧他们今天有空,就一并过来了,结果这刚一回来,就被这一团乱,给吓到了。 “大公子,你可是回来了,”一个下人一见到沈文浩几乎都是连滚带爬的过来了,“你快想想办法吧,咱家三姑娘不见了……” “什么?”沈文浩被吓的狠狠的打了一下冷战,整个后背也都是被汗给浸凉了。 “阿凝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阿凝怎么会不见的?” 他伸出手一把就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差一些没有将人给勒死了。 “你快放下他,会掐死人的,”宇主旭连忙的拉开了沈文浩的手,免的一会他真的太急,把人给掐死了,现在不是掐死人的时候,而是问清楚事要紧。 沈文浩松开了手,连忙落梅小院那里,而里面,何嬷嬷还是不断的抹着眼泪,一见沈文浩回来,也都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是一个劲的扇着自己的脸,说是自己对不起娄雪飞,对不起将军,她怎么就没有看好她的姐儿,把她给弄丢了。 “这大白天的丢东西的多了,怎么的能把一个大活人弄丢了?”宇文旭也感觉事情有些严重,忙是问着,“你们有没有找仔细了,是不是还漏了哪里,这府上都是找过了吗?” “找过了啊,”管家还算是冷静一些的,不过也是被吓的够呛,还能不吓吗?如要人真的是丢了,等到了沈定山回来,真的会把他们所有人的脖子给拧断的。 “可是我们把整个府里都是翻遍了,就是没有找到了三姑娘人的,”他再是不由的擦了一下自己的头上的冷汗,其实他还是没有敢说,三小姐是个很乖的孩子,她平日里就连自己的小院子都是不喜欢出,就喜欢在那里玩,怎么可能会去外面玩的不见影子,这八成就是被人给抱走了。 可是他不敢说,真的不敢说啊。 那人去哪里啊,我要你们有什么用,沈文浩现在都是跟豹子一样,要吃人了,他一早出去的时候,妹妹还跟他告别的,还拉着他的手,让他要好好吃饭,可是他的妹妹,他的妹妹去了哪里了? “文浩,你先是不要急。” 一直没有说话的宋明江连忙的按下了暴跳如雷的沈文浩,他想了想这才是问着管家,“今天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如实的说来。” “没有啊,”管家现在的脑子一团浆糊,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他好像记不起来,不对,是今天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今天一切再也是正常不过,跟往日没有什么区别。 “不对!”他猛然的想起了一件事。 “大公子,今天沈家那边的人来了,说是沈老夫人想咱家三姑娘了,要过来接大三姑娘过去,何嬷嬷不让,两家子还在外面差一些就打了起来,等咱们回来的时候,三姑娘就不见了。” 沈文浩终于冷静了下来,他回头与宇主旭以及宋明江相视了一眼,三个人几乎同时的出了声。 “调虎离山。” 是的,就是调虎离山。如此直白的事情,如要他们还是想不到,那就真是白读了这么久的书了。 此时沈老夫人,正好端过了身边的大丫头递过来的香茗,正是心情好的喝了一口,而她很久都是没有如此舒心的时候了,自从沈定山归来之后,他们这一房一直都是被他压着,好不容易他又出打仗了,最好这一辈子也都是不要回来了。 她只要将沈清辞拿捏在手里,以后还怕什么,就算是现在没有了娄雪飞的那些嫁妆,可不是还有将军府,这以后要是沈定山战死了,还不给她老夫人封个诰命夫人坐坐,再怎么说,他们沈家可都是出了这一条人命啊。 她在心里想着,面上也是乐着,似乎都是看到了那一身诰命夫人的衣服在她这边飘来,而她只要伸手便可拿到一般。 她再是抿了一口茶,结果就听到了外面的丫头冲了进来。 “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将军府那边过来人了……” 噗的一声,沈老夫人直接就被一吓,也是将刚是喝进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更是喷的一边的婆子一脸的水,而那婆子只能干笑着,就连脸上的水也都是不敢擦。 “急什么,有什么好急的?”沈老夫人面上没有多少的表情,她整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来了又怎么样,怎么,他们还是想要打她这个伯祖母吗? 沈从浩大步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宇文旭以及宋明江,以及何嬷嬷还有沈清辞奶嬷嬷,几乎整个将军府的人都是过来了。 “伯祖母,”沈从浩虽然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老虔婆给踩死,可是他还是逼着自己的给这个老虔婆行礼,再是如何,这是长辈,他都是不能做的太过分。 “哦,你来了?” 沈老夫人抬了抬眼皮,打量了沈从浩一眼,眼神却是不由的落在了宇文如还有宋明江两人的身上,也是在两人之间比来比去的,可能也是在给自己的孙女挑着未来的乘龙快婿,当然不管她有多少的挑剔的目光,都是发现,这两个人身上完全的没有任何的缺点。 “不知道这两位是?” 沈老夫人虽然自称是沈家的老夫人,可是她的身份毕竟摆在这里,沈定山也不可能将她真的就当成了自己的母亲,时不是还要过来走动一下。 自是他们将娄雪飞赶出府后,又是想霸占人家的嫁妆,两家之间的走动就越加的少了,将军府以有个什么人,她可能还认识的,可是现在那边的来人,也只是拜会沈定山,就连她都是没有问过一声,她也是有很久的时间,没有见过如此年轻的青年才俊了。 第43章 死不认帐 “老夫人好,”宇文旭和宋明江两人上前同时的行礼,当然也是礼数十足,正是京中公子最是标准的礼节。 “在下俊王府,宇文旭。” “在下墨城宋家,宋明江。” 两人再是介绍着,不过,也不要当他们就是傻子,这沈老夫人留他们的身上的眼神,都是有着侵略性的,到不是说这沈老夫人老了,还是如狼似虎的,不要脸的在想着年轻的男子,不对,他们还是年轻的少年郎,还未曾长大。 只是,她这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其实谁都是可以看的出来。 不过就是她实在是想的太多了,单不提其它,就沈家这门家世,是不能入人家俊王府的眼的 沈老夫人一听他们自报名号,也不由的一惊,“原来俊王爷和宋公子,不知道两位今日……” 沈老夫人让自己的声音再是威严一些,可是她眼中的讨好,却是让她的样子明显的太作。 “伯祖母,”沈文浩不耐烦的打断了沈老夫人未说完的话,他沉下了脸,声音也是有丝怒意。 “伯祖母,听闻到伯祖母带了阿凝过来,不知道是否可以将妹妹还与孙儿,我家阿凝还小,她离不得人。” “阿凝,我可未曾见过,她不是一直在你们府里的?” 沈老夫人这是表明了就是死不认帐了,其实这事用膝盖也都是能想到的,将军府外面的都是高墙,就连一个个狗洞都是没有,就只有两家院子当中,开了一道门,可以任由两家进出,本来沈定山一道也是不愿意留的,可是最后还是给了沈老夫人一些颜面。 但也就只是这一道门,也是足够沈老夫人祸害人了。 看吧,她的坏终于是使出来了。 “你……”沈文浩争急的握紧了自己的双手,而他手背上面的青筋也是爆跳着,就连眼睛也都是跟腥红起来,而他这样也是将沈老夫人吓了一跳,不守她还是咂了一口茶水,将自己的心头不安也是压了下去。 她就死不承信那又怎么了,谁还能知道是她把那个小丫头带来的,等到她和那个小丫头养好了感情,再是说教说教那个小丫头,是她自己过来找祖母的,这样谁还能怪她的身上去。 现在她可是绝对的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不就是打了自己的脸,而且还是bǎngjià将军府嫡女的罪名,她可是真是担待不起。 “行了,”沈老夫人缕了缕自己的袖子,“我也是累了,你们先且回去吧,至于那个小头,我看应该是在哪里玩着房了回家吧,你们再是好好找找,再说了,你们那边的人丢了,那去你们那边找,为何要来这里要人?深文浩,再是如何,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你父亲便是如此的教你不敬长辈的吗?” 她一口一个责备,也是让沈文浩猛然的上前了一步,身上的暴戾气更重了一些。 宇文眼里连忙的按住了他的肩膀,对他摇头。 “小心打草惊蛇,人,我们暗里找,我就不相信,她还能把阿凝藏到了哪里去,这么短的的时间,也河能把人弄出去,应该还是在这里的。” 沈文浩缓缓的放下了自己的手,可是这一身的肌肉却是紧紧绷紧着,随时就像是一根即将断掉的琴弦一般。 他闭上眼睛,用力的长深着气。 阿凝不怕,等着哥哥,哥哥一定会来救你的。 三人从沈老夫人这里出来,仍是一无所获,如果在他们面前不是沈老夫人,不是长辈,不是女人,他们的拳头早就上去了,可是偏生就是沈老夫人,所以他们也真的是投鼠忌器着。 当是他们来了之后,宋明江的鼻孔却不由的合动了几下。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宇文旭也是闻到了几下,“没有什么味道啊?” 沈文浩现在根本就是有些心神难安的,更是焦急无措,自然的也是没有注意到了什么。 “是血气。” 宋明江再是闻了一会,这一点他是能确定的,确实是的血的味道,就在那里,他指了一个方向,完全的可以肯定的,这血气的味道还是新鲜的,很容易找到。 我好像也是闻到了,宇文旭再是嗅了几下,好像也是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去看看,宇文旭连忙的上前,本来他们对于人家府里的事情也不想过问,哪里没有一些龌龊的事情,不过现在他们正在,又是被沈老夫人敷衍了一场,对于沈府事情,还是有些了好奇心了。 而当他到了之后,门口那几个正在嗑瓜子的婆子一见到他们,脸色也是不由的跟着大变,一个个也是低着头,不敢说话了,就只有身体似乎还是在瑟瑟的发着灰一般。 宋明江本就是他们三人之中最是细心之人,这几个婆子如此的表现,不得不令他们的生疑。 他眯起双眼,一个念头也是刺入到了他的脑海当中。 “里面是不是关着将军府的三姑娘的?” 他沉声的问着门口的几个婆子,果真的,几个婆子听到了宋明江的话,身体颤的更加的厉害,脑袋也都是要钻要到地缝里去了。 沈文浩的瞳孔一缩,一个箭步上前,他想要推开门,却是发现门竟然是从外面被落了把在锁。 而他抬起自己的脚,直接就踹了过去,自小就跟着沈定山长大的孩子,武艺自然是不差,而门也是砰的一声,直接就他的一脚踢开了,关上门还好,可是这门一打开,里面的那一种浓重的血腥味,都是让几个婆了的头晕了一下。 沈文浩此时的双腿阳都是软了,血,怎么会有血的? 他几乎都是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结果就到了他此生最是害怕,也是成为他一生恶梦的画面。 就见沈清辞躺和、在地上,她小小的手腕上面,都是血,而里面都已经血流成河了, “阿凝,……々 沈文浩脚步再是虚晃了一下,几步就跌在了地上,可是却是不敢动,谁来告诉他,他的妹妹怎么了,他的阿凝怎么了,怎么不和他说话,怎么不叫他哥哥,怎么一直红润的小脸蛋变的如此白了。 第44章 难治 而后进来的宇文旭和宋明江也都是被惊到了,他们生平也不是没有见过草荐人命之事,这就本就不是一个安宁之地,天子脚下,这类的事情,何止是少,可是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的,血腥,眼前的这一切,如此的令人触目惊心,这才是是多大的孩子,那小小的孩子,坐在那里就是一小团,不久前,他们还都是抱着的,还都是同她说过话的,同她玩过的,他还记得,她身上有股子很好闻的甜奶香味,还有孩子软糯的声音,都是要将他们两人的心肠给化光了。。 怎么办,流了这么多的血,还能活吗? 宋明江先是清醒了过来,可是他的头也是晕,他刚是向前走了几步,也是差一些就摔倒在了地上。他一把就扯下了两边的床缦,然后蹲在了地上,连忙就将扯下来的布缠在了沈清辞不断的流着血手腕上面。 “还站着做什?”他吼着沈文浩,“沈文浩,你想让你妹妹死吗,还不带她回去,请大夫。” 沈文浩这才是反应了过来,而他的眼中的惊恐也是退去,转面就是这一片的血河。 他抱起了那个小小的孩子,当是他们出来的时候,他身上的血也是将几个婆子吓的都是尖叫了一声。 “没有心肝的东西,”宇文旭平日里最是见不得的就这样的草菅人命的婆子,一个个都是跟着主人,像只疯狗一样,谁都是可以咬,不知道手中都是落了多少人的命了。 而他说完,直接就一脚过去,将一个婆子踢倒在了地上,那婆子也是重重的砸在了门上,也是将已经被沈文浩踢烂的门,再是砸的晃了一晃。 宇文浩的一脚并不算轻,这婆子就算是不死,也都是要躺上个把个月才是可以起来。 几个人几乎都是飞一样的跑回了将军府里,也是让人连忙的请府医过来。 沈清容刚是听到了消息,就跑了过来,可是一见大哥抱着满身是血的妹妹,当场就吓的跌坐在了地上,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来,她妹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多的血。 宇主旭本来也要跟着进去的,可是一见已经沈清容被吓的没有血色的脸,也是有些于不忍心,他走了过去,再是脱下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沈清容的身上。 “你放心,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严重,那个……清容妹妹,你还能走吗?”他见过沈清容几面,不过因为是外男,一直以来他们也未离的如此的近。 而此时沈清月哭就跟一个孩子一样,眼睛大睁,眼泪也是成串的下掉着,不难看的出来,她是真的担心妹妹,而不是装的,他身边有着太多的装腔作势之人,但是他知道,沈清容绝对不是假意的。 “谢……谢谢小俊王。” 沈清容扶着一边的墙站了起来,她擦掉了自己的眼泪,然后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再是双手放在了宇文旭的面前。 “多谢小俊王赠衣。” 宇文旭接过了自己的披风,刚想要说什么,沈清容却是后退了一步,然后轻福了一下身,这才是义无反顾向前走去,明明她的腿发软,可还是向前一步一步的挪动着,明明她可以求他帮忙,可是她却是没有开这个口。 沈将军的儿女,不管是谁,都是有着这一身的傲骨。 落梅小院里面,何嬷嬷站在一边,都是要将自己袖子给揪烂了,而她现在就连哭都是哭不出来。 第45章 门口捡到神医 府医正在帮着沈清辞清洗着伤口,可是血水一盆盆的端了出去,血却根本止不住,哪怕是抹上再好的刀伤药,一会血又是渗了出来,没有多久,就连府医的额头上面都是渗出了不少的冷汗出来。 “你会不会治啊?” 宇文旭都是急的想要踢人了,都是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在流血,这才是多大的孩子,又不是大人,她都是流了这么多血了,再是流下去,她还有没有命? 府医对此真是的束手无措的。 “对不起,大公子,我实在是能力有限。” 是他的能力有恨,现在先不提血能不能止住,人都是昏迷不醒了,这还是只是孩子,一个成人都是承受不了过度的失血,更不要说一个才是四岁的孩童。 你说什么,沈文浩一把揪住了医府的领子,你把刚才的话给我收回去,马上给我治,我要我妹妹完好无缺,不然我一定将你千刀万剐去。 宇文旭真的感觉这府医再治也是那样,他直接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面玉牌出来,然后直接丢给了身边的随从,“你拿着这个去王府将杜太医给我找来。” 随从拿着玉牌半天都是不敢动,“算了,”宇文浩也是急,他一把再是抓过了自己的玉牌,“还是我自己去吧,”他的脚程快,骑马过去,不出半刻钟的时间,可是要让别人去了,还不知道要耽搁多久,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现在的沈将军正上阵杀敌,要是归来知道自己的小女儿不在了,这不是要伤了一代良将的心吗? 谁都是知道,沈将军到底有多疼这个小女儿,简直就是将她如宝似珠的待着,说这孩子是沈将军的命,也都是不为过。 他刚上骑上了马,就遇到了一辆马车从他的身侧走过,而那辆马车是玄色的,马车上的上面也有着一个特殊的标记,就连车夫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与旁人不同,而那名车车面容严谨,太阳穴也是高高鼓起,就连握着马鞭的双手,也是同样的令人有些奇怪的压力。 “表哥,是不是你?”他试探性的问着。 “恩……”里面传来了一声极轻的声音,似是未醒,也似是酒醉。 “想不到真是你?” 宇文旭本身是要下马的,结果却是想了自己现在是有正事要做的,表哥,对不住,弟今天有些事要忙,改日一定要去会表哥那边打搅才行。。 “恩,何事令你如此的急切?”里面的男子声音清清幽幽的,总似一池干泉,却也是遍及的冷。 “这事说来话长,”宇文旭确实是很急,“我正在要回府上将杜太医过来,有人需要他救命的。” “救命啊……” 马车的帘子猛然的被揭了开来,然后从上面跳下了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年轻公子,他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救命找我啊,我可是神医啊。” 宇文旭的眼角抽了一上,神医生的儿子还差不多。 “你什么眼光?”那少年哼了哼,再是缕了缕自己的袖子,颇有你小子不识货之意。 “风神医的名号听过没?”他抬起了下巴,“老夫就是。” 而他的一句老夫,让宇文旭差一些就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还老夫,这是哪里来的老不死的。 “墨风,你去看下,”里面的男子淡淡的吩咐着,听不出年纪几何,可是这声音确实虽冷却也是好听着。 “是的,公子。” 墨风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脸,此时一手背于了身后,到也是有了一些仙风道骨之意,当然这也是让宇文旭态度变的恭敬了起来。 他表哥向来不喜开玩笑,而且这还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也知道,表哥手上有一此能人异士的,如果这个人真如他所说的那样,那么就应该是一名神医的。 “走吧,”墨风仍是将一手背在了身后,双瞳之间也是染上了一些高深莫测。 “哦,好的,”宇文旭这才是找回过了自己的声音,再是冲着马车一个抱拳。 “那弟在先此先是谢过表哥,改天定然过去亲自拜谢。” “无妨,”里面的男子再是轻轻的一句,马车的帘子微微的被风吹了一些,隐约可见里面坐着一名少年公子,年岁并不大,却有一身难明的气度,又似清冷的无法接近。 “就是这里了,神医请。” 宇文旭比了一个请字,对墨风很是恭敬,这是他表哥的人,哪怕他是小俊王,也都是要有几分面子,更何况人家可能真是墨发童颜,年纪颇大。 墨风走了进去,一见塌上躺着的那个小娃娃,他的眉头轻微紧了一下,然后大步过去,再是将府医挤到了一边,“哪来的庸医,到底会不会治?” 而他说完,也是未向别人解释,就已经拿出了自己的针包,几根外刺下去,似乎那血都是少了一些。 “阿旭,他是……” 沈文浩小声的问着,“这是你请来的大夫吗?” “恩,你可以叫他墨大夫,”宇文旭也不知道要如何的尊称这位…… 不过表哥称他为墨风,那么能说成墨大夫的,至于神医,也只有等救过了之后才能确定,这神医又不是大白菜,自己说是就是,不过他表哥既然能让他来,那便证明他真有几把刷子的,只要不把人治死就行。 “打水来,”墨风卷起了自己的袖子,再是将自己的头发绑好。 等到水打来了之后,他将自己的双手泡在水里在,再是用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擦干净,这者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将里面药水倒在了沈清辞的小手腕上面,“还好这手小,胳膊也是细,不然的话,我要心疼我的药了。” 就见那些药水一滴一滴的向下倒着,也是将先前的大夫抹的那些刀伤药全部都是清冼干净了,现在大家也也都是看清了到底沈清辞受了怎么样的伤,她小小的手腕上面,皮肉都是向外翻着,隐约还有些血丝渗出。 沈清容靠在一边的墙上,已经被吓到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可是她却还是睁着眼睛都着。 第46章 妙手回春 宇文旭在自己的心底叹了一声,这姑娘还真的性子有些倔,明明这么血腥的,男子看到都是未必可以承受,更何况还是一个小姑娘。 他将自己的身体微微移动了一下,也是挡在了沈清容的面前,他感觉一会这个大夫做的事情,会更加的血腥,她还是不要看的好,以后真的会做恶梦的。 而此时,墨风将沈清辞的伤口清洗好之后,再是拿出了一根针,开始穿针引线。 宇文则是瞪大了眼睛,他这不是要缝人吧,这又不是衣服,还怎么缝。 墨风刚是准备动手之时,却想到了什么,然后他转过身,奇怪盯着他们看了半天的时间。 “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 “这是我妹妹,”沈文浩固执的死活也都是不愿离开。 而墨风就这么站着,也不动手了。 “快走,”宇文旭和宋明江架起了他,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大夫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和大夫抬杠有什意思,是你妹妹受伤,又不是人家大夫受伤。 等到外面的门砰的一声关了,墨风这才是蹲下了身子,将小女娃小小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你说你一个小娃娃,有什么想不开的,这一刀要是再狠一些,就在流血死了,这么可爱的小娃娃,”他说着,忍不住的捏了一下沈清辞的小脸。 “是真的好小啊,这么小的。” “唉……”他叹了一声,却又是不由的一笑,“也算是你命大,遇到了我,不然的话,我看你这条小命,今天也就要交待在这里了,不过,你不用太感激我的,以后有机会再是说吧,我吧,就算是你不感激也无所谓,反正会有人替你还这个情的。” “这世上能请我出山的人还真是不多,你算是一个啊。” 他拿过了针线,快速的在小女娃的手腕上面缝合了起来,然后再是拿过了自己药,给伤口上面细洒着。最后再是拿起煮过的白棉布小心的包好。 “好了,”他在一边的水盆里面净了手,这才是又走回到了沈清辞的身边,捏捏她的小脸,“你还是昏了的好,不然的这缝人可是很疼的。” “不过没关系,你现在感觉不到疼,醒之后,就知道啦了。” “至于以后的话……“他摸摸自己的下巴,“我还不知道要会不会留疤?不过你还小,说不定不会的。如果我们再有机会见的话,我再是帮你除去那疤痕都行,那家伙只是让我过来救你的命,可没有说让帮你治这个啊。” “恩,就是这样的,”他以拳砸手,也是在这里自言自语了半天,然后才是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哗的一听,他拉开了门,就见门外站了一堆人,而且和他大眼瞪起了小眼。 “看我做什么?看她啊,”他指了指里面,“记的不要让她的伤口碰水,小女娃恢复的会很快的。” 而他还未说完,这些人就挤了进去,他差一些没有被挤到了地上。 他抖了抖自己的袖子,再是将头发整理好,一个人在那里开始孤芳自赏了起来。 “那个,你送我回去,”他赏完了自己,再是指了一下宇文旭,反正你知道我住在哪里,他和现在和那个家伙在一伙,只要找到了那个家伙,自然的,他也就有地方住了。 “可是我……”宇文旭指指里面,再是指指自己,最后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是非他送不可,不然呢,还有能进那地方人。 第47章 死了就只能跑了 “走,您先请。” 他伸出手恭敬的比了一个请字。 “对了,”他又是想到了什么,然后亦步的跟上前去。 “不知道您老贵庚?”如此这般年轻的,也不知道他平日是怎么保养的,如果真有好方法的话,他也想替他娘也是求一个,让他娘也年轻年轻。 “老夫……” 墨风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 “恩,老夫今年了一十有一了。” 宇文旭的眼角用力的抽搐了一下,真想一脚将前面的墨风给踢到湖里去,这玩他的是不是? 算了,看在那位的面子上面,他不同他计较,再说了,这一次也确实是他的帮了大忙了,不然的话,那小阿凝还不知道会不会就成了死阿凝了。 至于里面,何嬷嬷一边哭着,一边小心的拿着棉巾小心的替沈清辞擦着手脸,她的身上到处都是血,就连早上刚穿的小衣服上面也是染满了血。 她才是多大啊,怎么就流了这么多的血,还好她并不见到当时的情景,一屋子都是血,而沈清辞就像倒在血泊中一般,身体里的血都是像要流光了。 这一次能捡回一次命,真的不容易。 “我的姐儿,你怎么如此的多灾多难来着?”何嬷嬷再是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她以前还说她的姐儿是个有运气的,大难不死,也是必有后福的,可是现在怎么感觉,她的姐儿,这辈子就是为了受苦而来的。 四岁时就没有了娘,现在又是受了如此重的伤。 “我的好小姐啊,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的话,不要让姐儿受这些苦了,你若还在世的话,知道你的女儿被伤到至此,又要何种的心疼啊” “我家姐儿身上奶香味都是没有了。” 何嬷嬷难过的说着,本来她家姐儿身上都有一股甜甜的奶香的,闻着多好的,以后等到她大了,就是身带异香,就像是她家小姐一样,可是现在呢,只能闻到药味,可是却是没有甜甜的奶香了。 那个杀千刀的老太婆,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至于沈家那里,将军府这里没人睡着,相信他们也是一样,除了不懂事的孩子之外,这一次他们真的要彻夜难眠了。 “娘,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沈老大一听说此事,也都是吓到了双腿发软,现在沈定山仍在边关,如果他回来了,他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说他说这些话时,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是在发凉的,沈定山是个什么性子,他们还能不了解,他把那个孩子看的比自己的命都是要重要,这一次,他也是想不到,娘竟然做出了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情,这一次,他们一家子都是要跟着倒大霉了。 “我也不想啊,我也没有想到,”沈老夫人也是无力坐在椅子上面,到了现在手还是抖着的,当然也是吓的心脏如今也都是跳动的十分快。 她怎么知道那孩子会自己玩剪刀的,把自己刺伤了,她再是想要那边的东西,可是也不会傻的去要那孩子的命,要了人家的命,她的命也就没了。 她不过就是想要将那个孩子接过来住上几日,让她亲亲自己这个伯祖母的,到时她再是哄着她,不就是可以将那边的银钱哄到了她这里来了吗。 可是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现在怎么办?”她都是六神无主的问着沈老大,“要不我们先是搬走吧了?” “搬走?”沈老大用力的吐出了一口气,真的感觉自己的娘真的越变越蠢了,还是说那盐巴吃吃的太多,所以把脑子吃的没有了。 “娘,我们能搬到了哪里去,这不是就畏罪潜逃吗?再说了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咱们这么一大家子,还能向哪里跑?” “那你说怎么办?”沈老夫人平日里看起来到是挺精明的,也是喜欢到处的罢自己的老夫人的架子,也是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的,可是一遇到大事,就不知所以了。 本身她就不是什么成大事的人,不然的话,也不可能现在还仰仗着别人的鼻息生活着,早是让自己的儿子成材了。 “按兵不动吧,”沈老大现在也是想不出来什么办法,“明日我先是打听一下,看看那孩子怎么样了?如果要是没事的话,那么我们可也可以逃过此难,沈定山回来了,最多的就是生上几天气,骂我们一顿罢了。” “如果要是死了呢?” 沈老夫人就是担心这个,可是她又不知道自己怕个什么,人又不是她伤的,是那孩子自己的玩的剪刀,把自己给割伤的,再是怨也都是怨不到她的身上来,但是,现在所有人都是怪着她,想来那个沈定山也都是会把所有的事都是算在她这把老骨头的身上。 “死了,我们就只能跑了。” 沈老大无力的垂了肩膀,面沈老夫人则是灰败着一张脸,现在也是求着那小娃娃没有事情,只要不死就好,是的,只要不死就好,只要不死,她以后一定会离开那孩子远远的。地 那个沈清辞,生出来好似就是为了和他们家做对的,就是同她做对的,只要遇到了,她就准没有什么好事,上次就是她凑近了,她飞哥儿好好的将军府的嫡子没有了,那些嫁妆也是没有了,这一次是她蠢的把自己的给差一些弄死了,没死好,要是真的死了,她都是得给她陪葬不可。 那孩子是妖物,是的,就是妖物,不然一个孩子哪能长着那样的一双眼睛来着,而每每只要她一想起沈清辞那一双黑到了冷人发寒的眼睛,就不由的头皮发麻。 她这一次也是吓的不轻,晚上睡的时候,也是做了一晚的恶梦,一会儿梦到了娄雪飞变成厉鬼向她索命,一会儿又是梦到了沈清辞全身是血的站在她的面前,她被惊的坐了起来,额头上也都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就连衣服也都是跟着湿透了。 “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一边的站着的丫头连忙的过来,而后也是掌了灯,刚是一见沈老夫人脸色灰白,又是一头冷汗的样子,也是被吓的不轻。 沈老夫人一把就抓住丫头的胳膊,手指几乎都是掐进她胳膊的肉里面。 第48章 小恶鬼 “桃香,你有没打听到,那个小恶鬼活着没有?” 小恶鬼?丫头一时间还没有听明白,沈老夫人品中的小恶鬼是谁? 就是将军府的那个,沈老夫再是抓紧丫头的手腕,额头上面的冷汗也是掉了下来,她怎么感觉那小恶鬼死了,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娄雪飞找了她,她也是过来找她了,娄雪飞早都是死人了,难不成她也是死了? 这下好了,小恶鬼死了,沈定山一定会要她的命的,可是这不是她的错,这真的不她的错,她没有动手伤人啊,是那小恶鬼自己的弄伤自己的。 老夫人问的将军府的那位三姑娘吗。 丫头忍着胳膊上面疼,连忙的安慰着沈老夫人,“老夫人别急,奴婢偷偷的找人打听过了,说是大夫给治过伤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可是您看他们府里的样子,也不像是死了人啊。” 也是因此,所以她能确定那孩子还没有死,要是真的死了,沈老夫现在还在还能做梦睡觉,那边的人早就已经打过来了。 再是如何,人家将军府可是和他们不是一门的,虽然同是沈姓的,可中间那可是相差的太多了,就算是找来了官府,官府也都是会依法办事,才不会考虑他们是不是姓沈的。 而她实在都是有些佩服沈老夫人了,他还是真的太将自己的当回事了,到了现在还是弄不清楚,到底他们这个沈字同人家的将军府之间的区别。 他们不是一家人,永远也不会成为一家人,还真的把人家的嫡女当成了自己的孙女了,想要随意的搓磨吗,现在好了,出大事了。 “你再是打听去,”沈老夫人听到丫头这么一说,就像是活了过来,就连气也都是够顺了。 丫头连忙的答应着,也是喊来了外面站着婆子伺候着, 沈老夫人让人都是给屋子里面到处放的辟邪之物,这就怕那些恶鬼再是过来找她。 而此时,就在将军府的落梅小院里面,也是一样的燃着一盏灯,烛光微微向上跳了跳,而映出来的,是那个小女娃没有半分血色的小脸。 沈清容小心的将手放在了妹妹发额头上面,见不烫才是安心了。 “大姐儿,你先是睡吧,这里有我就好了,”何嬷嬷压低了声音,连声的劝着沈清容,这大姐也是个疼妹妹的,明明自己都是被吓成了那样的,可是还是非要守在这里不可,她家的小姐果然没有疼错人,这大哥儿大姐儿都是好的。 她不在乎什么嫡庶,也不在乎他们是不是她家的小姐亲生的,只要对她的姐儿好就行,她这辈子也没有想过让她的姐儿能有什么样的荣富贵,只在一辈子平平安安。简简单单的,不要像小姐一样就好,哪怕以后下嫁到了普通人家,只要婆母良善,丈夫喜欢,她也是愿意的。 只要平安就好。 只要平顺就好。 只要以后不再受这些伤痛就好。 只是她不知道,其实沈清辞的一世,其实本就是为了受苦而来的,而若是她知道了,或许宁愿沈清辞从未出生过,也比这一路的颠簸,一路的困苦,一路受尽折磨与疼痛来的好。 第49章 想爹爹了 沈清容再是走了过来,拿着帕子小心的替妹妹擦着额头,“嬷嬷,我也睡不着,我就在这里守着她,我答应过父亲,要好好照顾她的,可是我却是把她照顾成了这样,我对不起母亲,也是对不起父亲……” 沈清容越想便越是心疼,她心疼妹妹的,他们平日多么小心的看护着她,不就是怕她弄了自己,可是现如今却…… 如果父亲知道了,有多么震怒,又是有多么的心疼的? 何嬷嬷也是在边一边气到咬牙,沈家那边的人,他们好好的给她记着,等到将军归来之后,她一定要让那个老虔婆不得好死。 于至沈清辞,她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可是梦到了什么,她却是又是不记得了,似乎她又是走着一条很长的路,那条路很黑,很暗,她什么也看不到。 爹爹,爹爹,阿凝害怕…… 她想爹爹,她想她的爹爹,她想见见爹爹。 “姐儿,姐儿……” 何嬷嬷小心的拍着沈清辞的小脸,怎么这睡着睡关就不安定了起来,还在不时的出着汗。 “快叫大夫过来,”她连忙对着外面的人喊着,心里也是急的不得了。 不一会儿府医来了,虽然说沈清辞不是他治好的,他也不能治沈清辞当初的伤,可是现在沈清辞他到是能治的。 “放心吧,”府医也是松了一口气,“三姑娘现在已无性命之忧,她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的休养才行。” “那……她为何要出如此多的汗?” 何嬷嬷握了握沈清辞的小手,就连手上都是汗。 “许是做梦了吧?”府医也是说不上来,只是这么小的孩子,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做梦? “这样吧,”府医想了想,“我开一幅药,先是熬了给三小姐喂下去,许是可以让她好好的睡上一晚,她现在这样,不醒最好?” 何嬷嬷知道府医的意思,因为伤口会疼,这么小的孩子,她要是疼的天天哭可要怎么办? 何嬷嬷连忙的就让人跟着府医出去抓药,等到了药熬好了之后,她再是端着药准备喂沈清辞。 就是她一想到这么的药,都是要她的姐儿喝的,就心痛如绞,她的姐儿这是受的什么罪啊。 明明昨日还是好好的,还喜欢在被子里面打滚的,还说要开始一个人睡了,不要让她陪一说,还说自己长大了,要个大姑娘,让她和奶嬷嬷笑了许久。 可是今日却又是成了这般,还差一些就让他们天人相隔了。 “我来吧,”沈清容接过了碗,再是小心的吹凉了,喂着妹妹。 “阿凝,乖乖喝上一口,喝了就不疼了,”她吹了吹药,再是小心的喂着妹妹。 也不知道是她的声音沈清辞听到了,还是说就是因为有他们在,所以,沈清辞到是乖乖的喝了药,见她能喝第一口之后,何嬷嬷也是双手合下的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能喝就好,是啊,能喝就好了。 小半碗的药喂完了,沈清辞就已经淡迷糊糊的再是睡着了,可能也是真的是药起了作用,她又是睡的安静了,就连身上也都是没有再是出过汗,何嬷嬷最是清楚沈清辞的性子的,沈清辞其实睡觉是很不老实的,她晚上喜欢踢被,也喜欢到处的乱睡,身边一定要有个人看着才行,可是现在她安安静静的,就只有呼吸声,也是那么一点点,好像都是要化没了一样。 何嬷嬷真的是担心,她也是怕,她怕自己的小姐儿,要是长不大,要是养不活了怎么办?她才是四岁,就已经是如此的多灾多难了。 沈清辞就这么睡着,一直也都是没有醒,可是她的情况却是越来越好,脸色也是渐渐有了一些血色。 也是让何嬷嬷的心里渐渐的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有了些起色了,有府里人都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就连小俊王宇文旭和宋明江都是送来了很多的补药,和一些孩子喜欢玩的小玩意儿,时常的会过来看看才是放心。 至于沈清辞自己,她终于是走完了那一条路,而她的眼前也似多了一团白光,在黑暗中徘徊的太久了,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颜色,就只有一片的黑,她哭过,她停过,她怕过,可是最后她还是走到了这这里,然后去背负那一身的沉重与过往。 缓缓的,她睁开了双眼,手腕上面的疼痛提醒她发生了什么,如此直白的疼能,就像上辈子她被砍断了手腕一般,她小心的抬起了自己的小手,然后笑了,恩,真好,她还在的,她还活着,她的手也是在的。 奶嬷嬷刚是一进来,就发现沈清辞醒了,还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那双眼睛也是咕噜的转了半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个人还在那里乐乐呵呵的。 “醒了,醒了,……”她连忙的跑了过去,也是对着外面大喊着,“三姑娘醒了,我们的三姑娘醒了……” 而几乎都是瞬间的,一群人都是涌了进来,也是将小小的院子几乎是围的水泻不通。 大家都是喜欢这个三姑娘,一点的小姐架子也是没有,也是十分的礼貌,从来不会因为他们身为下人,对他们打骂或者侮辱,她很爱笑,笑起来真的很可爱,大家都是喜欢她,也是喜难看她笑,更是想让她可以如此的一直的都是笑下去。 “阿凝,你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沈清容连忙的过跑过去,也是小心的蹲在塌边,手指轻轻放在了妹妹的小脸上面,还好,没有出汗。 “姐姐……”沈清辞用自己没有受伤的小手握住了沈清容的手指。 “阿凝想爹爹了。” 就是这么一句话,却是让沈清容顿时泪流了满面,他们都是没有娘的孩子,她,大哥还有阿凝,他们只有一个爹爹,她也是想爹了,她也要替阿凝一起想爹爹了。 “妹妹……”沈文浩连忙的跑了过来,也是蹲在了妹妹的面前,“你看看哥哥,”他指着自己的脸,哥哥长的很像爹爹,你可以把哥哥当成爹爹的。“ 第50章 这是东施效颦吗 “可是你不是我爹爹,”沈清辞扭过了小脸,她想要爹爹。 沈文浩不由的挠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明明的他长的是最像爹的,都是说虎父无犬子,他以后长大的样子?那绝对就跟他爹一样的。 怎么办,他用眼神询问着沈清容,沈清容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啊,她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的。 去年他们还都是没有妹妹,今年爹爹给他们就带回了这么一个小妹妹,他们平日里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把妹妹摔了,更是怕这么小的妹妹养不活,那要怎么办? “我想想办法去,”沈文浩再是挠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只是,他这颗脑袋哪怕是挠破了,也都是不顶事,不成,他以拳砸了一下自己的右手,三个臭皮匠总是可以顶个诸葛亮的。 小四,你去请小俊王同宋公子过来,就说我有事要找他们相商。 沈文浩的书童一听,连忙的机灵的跑了出去,而沈文浩再是走进了书房里面,站在那里埋头苦想了起来,直到宇文旭的和宋明江两个人到来的时候,两人一见里面的他,差一些就要喷饭了。 “沈从浩,你这是做什么,东施效颦?” “什么东施效颦?”正在给自己的脸上粘着胡子的沈文浩白了两人一眼,“阿凝醒了,可是却是要爹爹,你们也是知道,我爹带兵出征没有回来。” “我这不是怕她再哭嘛,也是让她高兴一下,说不定可以好的快一些,你们也别站在那里,快帮我看看,我还有哪里不像我爹的?” “说实话吗?” 宋明江将自己的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其实也是忍笑的忍的十分辛苦,如若不是沈从浩护妹心切的份上,他真的要笑喷了。 “当然是实话,”沈文浩再是对着镜子,给自己的脸上费力粘着假胡子,其实就是马毛,他才只有十一岁来着,本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可有长胡子,虽然说他的身量已经长成,可是再是怎么看,也都不可能会是一个中年汉子,眼睛瞎的才会将一个少年公子当成了中年大叔。 宋明江再是轻咳了一声。 沈文浩都是不耐烦了,“你快说啊,我哪里还有不像的?”他再是转过身,摆正了身形,完全就是他老子的样子,“看看,我不是很威风吗?跟我爹一模一样。” “其实吧……”宋明江还是很不好意思。 “恩,”沈文浩龇牙,“快说,我哪里不像的?我再是改。” “是,”宋明江要怎么说呢,他怕挨拳头。 “你的扮相,真的是……” 他摇头,“真的的一言欢尽啊,一点也不像,没有一个地方像的。” “呵呵…~”宇文旭终于是忍不住的拍打着墙,笑的都是要抽风了,还能再是蠢一些吗?两人的身形差的好多,行不,还威风,人家沈将军那是那叫威风,可是沈文浩呢,那不是威风,那根本就是耍猴戏的,整个盔甲都要将他给塞去了,还非要经脸上粘胡子,那是什么胡子,不会是从哪只狗的身上剪来的吧? 沈文浩的角抽了一下,“就真的不像?” 而两人同时的点头,真的很有默契。 “不像,一点也不像。” 第51章 如此的头脑简单 那你们帮我想想办法,”沈文浩连忙的拉着两人,就在那里开始研究了起来,三个臭皮匠,总是可以顶过诸葛亮。 “衣服里面多穿上几层,”宋明江建议着。 “脚上能不能踩个高跷?”宇文旭也是加进来了一句话。 “脸上要不抹些土吧,我看沈将军向来都是风尘仆仆的,”宋明江的话让宇文旭不时的点头,恩,就是这理的。 等到三人忙了大半天的时间,不但是沈文浩累的惨了,就连其它的两人也都是累的差不了多少,都是坐在那里不能动了。 但是三个人也没有白忙,最起吗这收拾起来,还真的是有些人模狗样的。 “应该是好了吧?”宇文旭撞了一下宋明江的肩膀,“你感觉能成吗?” 宋明江摇了摇头,“我感觉吧……” “恩?”宇文旭正等着呢, “应该是……” “不行吧。” 宇文旭噗嗤的笑出了声,“那你刚才怎么不告诉他?” 宋明江用力的伸了一下懒腰,“有人现在已是入到了局中,而无法自拔,我们如何能劝,那人如何能听劝,不如顺着他些,他自然就会知道了。” 宇文旭将手一伸,也是向后倒在了地上,丝毫也是不顾及自己的那一身华贵的锦袍,“这那家伙还是一样的,也不知道沈将军如此的心思缜密,又是用兵如神,偏生的就是生了一个脑袋如此简单的儿子?” “我感觉吧,这府里没有一个人比小阿凝聪明。” 两个人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沈文浩已经很威严的走了出来,他将自己的一手背到了身后,也是抬头挺胸的,大步而行,更是将沈定山的那种将军的气势学了一个大概。 他想就算是形神不在,可是总有其形也行,毕竟他不是爹,他只有一点点的像爹就行。 只是,府上的人为什么要用这样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的,难不成是他的装的太像了,府里的下人被吓呆了。 恩,他摸摸自己的下巴,确实就是如此的,他自认为学了他爹的六成相似,而这六成的相似,也都是够了。 他走进了落梅小院里面,正好的奶嬷嬷手里拿了一个碗,而碗现在已经成了空碗了,这就应该是小丫头醒了才对。 小丫头自是醒了之后,就一直的躺着,也是是闷闷不乐的,不爱说话,就是想爹爹想的,这样下去,那还能能好,眼看着妹妹一天天的瘦下去,他这个当大哥的,越看越觉着心疼。 奶嬷嬷一见沈文浩,差一些没有将端在手中的碗给摔了。 “嘘……” 沈文浩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唇边,这才是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而里面,何嬷嬷不知道正在做着什么,正巧人也没有在,就只沈清辞一个人躺在那里,正在啃着自己的手指,一只受伤的手放在被子里,也是没有人改动。 不过就是几天的时间,本来都是脸色红润的孩子,就像是缩小了一圈一样,真的就是瘦的太多了。 要是再是这样瘦下去,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孩子,怕都是要瘦的没有了。 “阿凝……” 沈文浩粗着嗓子,也是学着沈定山说话的方式。 沈清辞本来还在玩着自己的手指,脑子里成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正在出神呢。 突然而来的这一道声音,让她突是断了思路,然后扭过了小脸。 “阿凝,爹爹回来了。” 沈文浩走近,站在沈清辞的面前,“你看,爹爹回来了。” “我爹没有你这么瘦?”软软糯糯的孩子声音,这一开口却是将了沈文浩打击了一个彻底。 当然深文浩也是想过了要如何回答的,他们几个人可都是将这些细细的想过了呢。 “爹爹这是饿的了,多吃几顿饭就会胖回来了。” 他笑着,一只手还是背在了身后 沈清辞扯了扯自己的小嘴唇。 “我爹爹没有你这么白。” “盔甲穿的久了,不见阳光所致。” “我爹没有你这么矮。” “爹爹老了。” 沈清辞的小脸沉了下来,明明是这么软糯好听的声音,明明就是这么甜美的小脸蛋儿,可是怎么说的出来如此的噎人来着。 “大哥,你比爹爹丑多了。” 沈文浩“……” “哎呀,大少爷,你穿着将军的盔甲做什么?”何嬷嬷一进来,就发现站在里面的沈文浩了了,你这是过来逗咱姐儿笑的吗? 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沈文浩再是摸摸自己身上的盔甲,明明他自我感觉已经很好了,很像是爹了,可是何嬷嬷认出来也就罢了,毕竟他来就不是爹,可是怎么的就连阿凝也是能认的出来的。 何嬷嬷走了过来,再是拿着帕子擦着沈清辞的小手和小脸,“姐儿,一会要吃饭了,我让厨子给你做好吃的。” “我想吃点心。” 沈清辞眯起眼睛,有些无聊的抓了抓身上的被子,还有,她再是瞄了一眼傻站在那里的沈文浩,不由的在心里叹了一声。 她爹怎么就能生出来这么一个蠢儿子出来,还好现在爹爹不在,哪果让他知道了,非是要将沈文浩的腿给打断了不可。 沈文浩扮沈将军的计划彻底的失败,而这一次失败,也是成为了他一生之中最大的笑柄,甚至每次被提及之时,他都是羞愧难当。 不过谁在年轻的时候,没有傻过,没有蠢过的,谁没有被人笑过的。 沈文浩最搞笑的时候,莫不就是在他在十岁这一年,扮自己的老子,结果这扮相,就连自己四岁的小妹妹都是骗不过,而他还这样的大言不惭的在整个府里大摇大摆的走上了一效圈。 沈清辞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有只有淡淡的药味,却是没有奶香味了。 “嬷嬷,我的香香没有了,”她抬起小脸,一脸的不解。 嬷嬷也是抱着沈清辞闻了一下,“是啊,就是没有香香的味道了,不过不怕,姐儿很快就会香香的了。” 何嬷嬷其实并不知道娄家多少事的,她只是知道,娄家的每个女儿身上都是会有这种香味,不过也只是限于有着正统娄家血脉的人,当然现在的娄家的血脉,就只有沈清辞一人了。 至于这异香吧,她想,或许就是因为姐儿受伤了,身上有了药味的原因,等到好了,就又是香了。 第52章 五感分明 “走了,嬷嬷带你去晒太阳啊。” 何嬷嬷的小心的抱起了沈清辞,还好,沈清辞受伤的只是手腕,却不是其它的地方,不然的话,怕也是连门也都是不能出了,而在院中隔着两家的门,早就被沈文浩地给拆了,再用青砖堵死了。 现在沈定山不在,他就是家中住一的男儿,而他也是这个府里真正的主人,以前是庶子的时候,可能他也只就是一名普通的庶子,但是现在不同,他身为嫡子,且是沈将军唯一的嫡子,以后的这将军府也便是他的,他自然是可以做得了这主,再说了,他现在已有十岁,已经可以做得了这个将军府的主了。 何嬷嬷将沈清辞放好,让她坐在个罗软的小椅子上面,再是给她穿上了很厚的衣服,当然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她碰自己的手腕,除了每天大夫会给她换药之外,连他自己都是没有见过,自己的伤是什么样的,还好没有见,就连何嬷嬷每次一见沈清辞的伤口,就会感觉对不起自己的小姐。 这小小的孩子,手腕上的伤口狰狞也是可怕着,还是缝着线的,不过据那个墨大夫说过,这线不用管它,等到了一定时间,自然就会长没有了的。 暖暖阳光落了下来,也是氤氲起院内的青草芳香,远处不知道是是谁的身上擦了香粉,还有厨房里面不时而来的各种的饭菜的香味。 是何种味道,她竟然都是可以分的清楚。 沈清辞发现,自是她醒来了之后,她的嗅觉似乎是更加的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说是她的错觉。 总之现在她真的感觉自己的五感比多从前要好了不少,而且似乎可以从一个人的身的气息分辨出是谁了,不过每人身上的气息并不是固定的,录然也不是单一的,毕竟衣服上面的熏香,还有胭脂水粉,以及各种的其它的味道,每天的味道都是不同,每时的也是不同。 她大概能分出来的,就是自己身边的人,因为她们身上的味道,也都是大致固定的。 她不喜欢香粉味,她喜欢花香味,因为她的鼻子本身就是比常人要好,所以她身边的人也都是不用胭脂水粉的,就连大姐也都不用了。 所以这样简单的味道,她很容易就记住,至于其它人,她也是多少的都是有些能分清了。 她拉过了自己的袖子闻了一下,果真的,是没有味道了,那应该就是她成就了娄家隐香了,不得不说,她的命真的不错,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没有想过要什么后福,她只是知道,自己以后终于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银子了。 “姐儿在想什么?” 何嬷嬷走了过来,再是蹲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沈清辞摇摇小脑袋,她只是笑着,却是不说话,苍白小脸蛋在此时的阳光之下,几乎都是有加着一丝丝的透明,就连皮肤上面的细小血管都是可以看的出来。 不过,还是要比最初好的多了。 第53章 好的差不多了 虽然说恢复的慢了一些,要虽毕竟还是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走了,姐儿,我们回去了,外面起风了,”何嬷嬷抱起了沈清辞,就将她带抱到了屋子里面去,屋子里面到是暖和,地面也都是细细的洒了一些水,也没有其它过分的怪味。 何嬷嬷总说,我家姐儿的鼻子很灵的,她可以闻到很多的味道,所以身边的人是不能抹香粉的,衣服也都是要勤换,她就怕这些味道让沈清辞不舒服,毕竟她家的过世的小姐也便是如此的。 “嬷嬷,我想要自己睡。” 沈清辞自己拉上了被子,也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外面,十根小小的手指,嫩生生的,就像小嫩姜一样,就算有再大的气,一见到她也就是烟消云散了,此刻,她又是睁着一双眼睛,怎么的,都是令人忍不下心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好,”何嬷嬷再是替沈清辞拉上了被子,一个人睡就一个人睡,姐儿也是长大了,也是需要一个人睡了,反正她就是在外面,只要抬眼一过,就知道姐儿是不是踢被子了,只要她不踢被子就成。 她替沈清辞拉下了床缦,再是走到外面的小间坐下,然后拿过了放在了竹篮里的针线开始给沈清辞做起了衣服,这般大的孩子本就是见风就长的,她家的姐儿,虽然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过,还是长了一些了,衣服也是穿着有些小了。 而此时,沈清辞已经摸出了那本巴掌大的手,放在了自己眼前一页一页的翻着,这本书她已经翻阅了很多次,里面有百余种的香方,基本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闻过的,她娘教的那些,同娄家香典里面的香方比起来,都只是初入门,也不入流的。 但是就算是这些不入流的,在上辈子,也都是让黄家的眼红不已,当然更是为黄家赚去了大量的银钱,而她都是可以肯定,只要这些香制出来,那么以后她不是要赚成个金山银山了,但是也只有金山银山,才能能够负担的起军队的大笔开支,首先粮草就会花去大半的金山了。 更何况她现在还没有金山呢。 上面的香方,她现在还制不成,毕竟她还是太小了,等到她再是长大一些,她就可以着手开始制香,当然现在她会每天会将这部香典拿出来,然后将里面的内容全部都是记在脑子里面,香典zhōnggòng是百种香方,她上辈子便是自幼习香的,所以这部香典对她而言,再是简单不过,也再也易记不过。 等身边有了一些脚步声之时,她连忙就将自己的小手塞在了被子里面,然后假成在睡觉。 果真的这被子揭开了一些,有些清风的徐徐而来,这不是外面的风冷,有些风尘之味,当然还有一种淡淡的檀香味,这是大哥回来了。 沈文浩身上多有这种熏香,不是因为他爱香,而是因为苍松学院里面学子,衣服上面染成的便是这样的檀香味,还有的就便是松柏的味道,虽然说味道很淡,可若是细闻的话,就可以明显的分辨而出。 “今天怎么样了?” 果真的,外面站着的正是沈文浩的,他这刚一下学,就急从为的世了回来,就是为了过来见妹妹的。 “比昨日好上一些,”何嬷嬷压低了声音,也是小声的说道,“喝了一些汤,再是吃了几块点心,还有一些白粥,伤口也不见的疼了,还晒了一会儿太阳,精神不差。” “看来,也是好的差不多了。” “就是瘦了,”沈文浩都是恨不得将自己肉的给妹妹身上移上一些,这般大的孩子也是差不多大的,不过他妹妹好像更瘦一些,都是快要的没有了。 “以后再是慢慢补吧,姐儿本身就应该是长不胖的,像是你们的母亲一样。” 何嬷嬷现在怕的就是沈清辞真的像是娄雪飞了,再是吃都是不怎么长胖的,要是个大姑娘了那也是好,可是这孩子还是胖一些好看,好养活。 不过按着这感觉,怕也是真的长不出来多少的肉来了。 沈文浩再是这里陪了一会妹妹,就起身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何嬷嬷小心的替沈清辞将被子盖好,这才又是坐到了那个小间里面,继续的做着衣服,至于沈清辞,她轻轻的翻了一下身,也是将自己那只受伤的小手放好,好不容易才是好了,她不能再是让手受伤了,她的手以后还有用处,她还要赚银子,还要养家的。 她再是从枕头底下,将娄家的香典拿了出来,向后翻了起来,前面的那些香方,她都已经记到了差不多了,而后面到是让她惊喜的,是一些胭脂水粉的方子,不管是贵女,还是普通的民女,都是离不开这些胭脂水粉,她上辈子也是向来都是喜欢这些,也是给上面砸了大把的银子进去。 至于黄东安所在的黄家,卖的最好的就是女人的香粉,当然也是极为出名的,也给他们几乎都是敛尽了天下的财富,这些东再是便宜也都是要几两银子一盒了,有些普通的姑娘,哪怕再是省吃捡用的,也都是要给自己买上一盒不可,而贵的像是几百两银子的,这京中的贵女也是大把买的,甚至还是会为了一盒而抢的头皮血流,再是水火不容。 她连忙的研究了起来,当然也是发现了最是赚钱的好东西了,而她越向后翻,就越是吃惊,因为这部香典,竟还有不少女子用的东西,比如眉黛,口脂,以及各种的香粉。 她翻了一下身,又是趴在了柔软的被子上面,歪着脑袋看着,就算再是激动,可也不会想的太多,毕竟才是四岁的孩子,她连字都是不识得几个,怎么可能还能念上一本书,更何还是如此难明的娄家香典。 外面的何嬷嬷不时的向里面张望着,不过见沈清辞一直都是未醒,所以没曾发现过,其实沈清辞,她压根就没有睡。 虽然她也是感觉,沈清辞睡的有些过多,不过也当孩子是贪睡罢了。 直到了半月之后,大夫再是过来之际,沈清辞手腕上的棉布也是要应该拿掉了,她的伤口早已经长好,如果没有大的问题的,那么就不用再是包着这块棉布了。 第54章 制香 府医小心的一层一层的解着,最后才是露出了小女娃细细小小的手腕,小小的手腕正中,还有着一道明显的疤痕,以及被缝合过的痕迹。 “这些疤要怎么办?” 何嬷嬷拉着沈清辞的小胳膊担心的问着,“一个姑娘家的,身上怎么可能带着如此重的疤痕,带着这疤,以后就算是嫁人都是不好嫁的。” “我这有一种去疤的药,到是灵验,每日抹于三姑娘脸的伤处,大概不出几年的时间,可能就会淡了,三姑娘现在也是小,恢复的也是容易一些。” 何嬷嬷一听这话,到也没有那般紧张了,就像是府医所说的,这还是一个孩子,等到离她及笄还有十一年的时间,几年的时间完全的够了。 何嬷嬷想了想,她直接就抱过了一个首饰匣子,里面都是一些首饰,她在里面找出了一对赤金的手镯出来,再是给沈清辞带好。 这样就好的多了,最少能挡了一些。 沈清辞摇了摇自己的小手,还是带着铃铛的,挺好听的。 “嬷嬷,我想睡了。” 沈清辞打了打哈欠,就靠在一边闭上眼睛, “你最近到是睡的真多,”何嬷嬷抱起了她,将她安置好了,这才是拉开了被子,小心的盖在她的身上,当然这伤一好,她也是真的松了一口气,不行,她要去拜拜菩萨去,好为她家的姐儿还一个愿。 她让奶嬷嬷帮忙盯着一点,自己的就去佛堂那里好好的拜拜才成。 等到了何嬷嬷出去了,而奶嬷嬷也是坐在外间之时,沈清辞才是拿出了那部娄家的香典,又开始翻阅了起来,不得不说,这香典里面的内容,真是她前所未见的,也是前所未闻的东西,她几乎都似痴迷了一般,除了吃饭就是将自己的一切,全部的都是沉浸在这么一方小小的书页里。 当然她也理解了,为什么那些清高的书生总是在说。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香典里面的东西,可是金山银山啊,而她恨不得明天就长大,明天就能够挣上一座金山出来。 到时她都是把赚的银子给爹爹花,让爹爹带兵打仗的时候,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姐儿这是怎么了?”何嬷嬷这都是站在外面等了半天的时间了,也是急的不得了,这好端端的把自己关起来做什么? 是啊,奶嬷嬷也是急啊,这姐儿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怎么的又是喜欢这样跟大人玩了,这早上的饭还是没有吃呢。 “不行,我等不了了。” 何嬷嬷几步的过去,就推开了门,结果就见沈清辞正坐在一个小桌子前面,面前放了一堆的瓶瓶罐罐,这些都是她让大哥帮她寻来的,大哥最好了,她要什么,大哥都是会给她弄回来,而且还不问原因。 “姐儿,你这是……” 何嬷嬷一见沈清辞的动作到是愣了一下。 这难到是…… 她走了过去,也是蹲在沈清辞的面前。 “阿凝在制香,娘教的。” 沈清辞不时取着放在一边的各种的香料,她并不用称,而是按着自己的感觉走,也就是香典上方所说的,属于娄家女儿的异于常人的嗅觉。 第55章 所谓天份 沈清辞不时取着放在一边的各种的香料,她并不用称,而是按着自己的感觉走,也就是香典上方所说的,属于娄家女儿的异于常人的嗅觉。 她闻了一闻,好像不是太对,然后又加了一些,也不知道她给里面到底加了什么东西,如果是她初学的话,可能还真的需要熟悉很长的时间,可是她毕竟有了上一世的制香经验,虽然那些香方不如香典,可是必竟是娘亲手教出来的,而以后在黄家的那段日子,她也没有少给黄家制香,所以制香之于她而言,不只是她现在所学的,而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起初可能还是有些生,可是几次之后,她就找回了原来的感觉。 手也是渐渐的快了起来,当然她感觉慢慢的进入到了一种很奇妙的境界当中,就像她自己本就是一味香料一般,而所有的味道如何,味有几分,香有几钱,她都是可以随意的控制,四周混着一种奇秒的香味,不知道哪一种,却又不属于任何的一味了。 “姐儿和小姐一样的聪明啊!” 何嬷嬷还真是没有意外,她直接就坐在地上,也是同沈清辞说着关于以前娄飞发的事情,沈清辞一边听着,小小的手指也是没有见停过。 何嬷嬷说,小时候她娘娄雪飞也是自幼便学制香的,也是在三四岁之时,就已经像这是这样自己一个人学着制香的,她娘五岁之时就已经制成了成香,也是娄家最有天份之人,当然也是被娄家老爷给予了后望,不过就是可惜,娄家的香艺,小姐自终都是学到皮毛,因为那时的老夫人已经病重了,小姐都是在亲伺汤水,足有五年的时间,老夫人才是故去的,后来又是遇到了将军,然后嫁于了将军为正妻,就很少再是碰过那些香了。 何嬷嬷就似回忆着一般,一直在说着,而沈清辞听着,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小荷包,里面装着的就是娄家香典。 娘其实还是喜欢制香吧,不过最后却是将最大的心力放在爹爹还有他们三人的身上,尤其是她,娘在最后之际,自知不久于人世,就把自己的所知道的都是教给了她,而她现在所习的便是娄家最是正宗的制香术,一般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学会,因为所有人制香的时候,都是需要一个方子,可是她不用,她的香,到了最后,便是随心而来,随意而变,这才是娄家香典中最是精髓之处。 香典虽然也有香方,可是最后却是脱于了任何的香方之上。 这也就是娄家先祖的真正的制香方式,当然这些东西,也都是她从那位先祖所写的香典而得来的 何嬷嬷因为见过娄雪飞以前制香的,所以也没有多想什么,她也只是认为,这就是娄家女儿的天赋,也就是制香的天赋,所以并没有阻止沈清辞玩这些东西,在她看来,就是玩的,毕竟沈清辞还小,她只是用来闹着玩,可能也是感觉好玩。 当然这样也是合她意,免的她家小姐儿天天想着将军,天天的要爹爹,到是谁能将她哄住。 “姐姐,姐姐……” 沈清辞跑了过来,后面的跟着何嬷嬷都是追的气喘吁吁的,这孩子就是长大了,怎么的这么能跑的。 沈清容蹲下了身子,再是用自己的绣帕小心的擦着她的小脸,“跑什么,跑出了一身的汗,看看脸都是红了,”她再是小力的戳了下妹妹的小脸,真的感觉就像是在戳着棉花一般,家里有个妹妹到是好,总算的,她也是有妹mèiténg了。 “姐姐……”沈清辞用力的仰起了小脸蛋,然后小手上面也是拿了一个荷包。 “你拿这个做什么?” 沈清容不由的再同揉揉她的小脸笑着,这荷包是她前几天刚做好的,她就说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这个小丫头给拿走了,本来她是给自己绣的,小阿凝的用要用小花小草的和小兔子之类的,更加简单童趣一些。 “姐姐拿好。” 沈清辞将荷包塞给了沈清容。 “好啊,”沈清容接了过来,不过刚是拿到了手里就闻到了一股清香道,这是梅香,只这个时候,并没有梅花,这是哪里来的梅香味,难不成是将梅花的花瓣保存了下来,可是就算保存的再好,也不可能会有如此纯粹天然梅花香,还是寒梅香。. 她将荷包放在了自己的鼻子底下闻了一下,还真是梅香的,真好闻,她摸了摸荷包,荷包里面竟也是有东西的,她将荷包打开,再是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自己的手心里面,原来是两颗小小的白珠子。 “这是我们姐儿制成的香丸。” 何嬷嬷骄傲的说着,“我们姐儿和小姐一样,都是有着制香的天份的,小姐五岁之时就已经制成了成香,可是我们姐儿四岁就可以了。” “我们小阿凝真厉害,”沈清容当然是不会怀疑的,因为母亲会制香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当然也是见过母亲制香的手艺,当初母亲还要教她的,就是她有些太过蠢笨,学不来,后来才是知道,娄家的制香术,原来还是需要某些天赋的。 比如说娄家的女子鼻子天生很灵,可是她却普通,所以也是注定了她是学不了娄家的制香术的。 而现在阿凝却会了,果然是母亲的孩子,她的小阿凝是最聪明的孩子。 “姐姐带好。” 沈清辞指了指沈清容的腰间,这时的女子身上时常会带着香囊之类的东西,沈清容自是也是喜欢带的,她现在并未出门,所以衣服上面只有熏香,却是没有香丸可带。 “好啊,”沈清容将荷包带在自己的腰间,荷包本身就是做的小,上面的绣活更是精巧至及,是她亲手绣成的,本身也就是她为自己的绣的,自然的,也最是适合于她。 荷包挂上了之后,越是显的她的腰身玲珑有致,十岁的小少女,已经有了一些女子的优美曲线,是加上她的五官秀丽,性子善良,笑起来之时,也如此时的轻风一般,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清清澈澈,浅浅盈盈。 “姐姐要带好哦,”沈清辞还要掂起小脚,再是摸了摸那个荷包。 “好,姐姐一定会天天带着的。” 第56章 她在想事情 沈清容答应着妹妹,再是站直了身体,然后拉住了妹妹的小手,带着她慢慢的走着。 荷包上面有些淡淡的梅茶清香,也是渐渐的染上了她的衣服,她的发丝,以及她的周身一切。 沈清辞的眼睛闪了闪,再是握了姐姐的手,拉着姐姐不时向前走着,这是她依着娄家的香方制出的第一种香,冷寒梅花香,这样的梅香,她以前也有制,却是从来没有像这一次有着如此的清冽的香,又是如此的自然。 而这一味香,她除了用了娄家香典之外,另外的就是她身上的隐香。 她试过让何嬷嬷帮忙也是制成了一丸,她自己也是制了一次,放在一起,就知道两颗的区别所在了,何嬷嬷做成的那一丸,味道不是太纯了,虽也是梅香,可是却像是开败了香,可是她制成的,却是大雪之时的梅香,带着一丝丝甘,白雪红梅,香气扑鼻间,竟是令人如霜。 而两者其实没有什么差别,最大的差别,就是一个是经由她手,而一个则是经由何嬷嬷之手。 而经她手的这一丸,虽然用的香料相同,其实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用过她身上天然的香引,也就是她身上隐香。 很轻松就成功了啊,不得不说,除了她的好运之外,还有就是她的上辈子的以熟悉,不然的话,这样的制香术,如果让她从头而来的话,可能都是要用下十年八年的时间。 而现在少了那十年八年,她已经可以制成了成香,如果她再是大上一些,这些香就可以拿出去卖了,不过不急,等到了爹爹回来了之后,她就可让爹爹帮她开一家香铺,她自己就先是卖这种香丸,等到她长大了之后,再是卖其它的,她的银子会越来越多,不但可以给边关将士赚军费,也可能给姐姐攒的起十里红妆。 恩,她是点点自己的小脸,她好像忘记了一些事,对了,她要好好的想想才行。 她这是在做什么?沈文浩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沈清辞正趴在桌子上面,两只小手也是托着自个儿的小蛋脸,那认真的小模样,真的让他想要去捏上两把。 “嘘……”何嬷嬷连忙拉住了沈文浩。 “大哥儿,你别过去,我们姐儿这是在想事情呢。” “想事情?”沈文浩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这么大点的还能想什么事情?” “她心思多着呢,”何嬷嬷笑着道,“别打搅她就行,她想通的就会喊人的,不然的话,你现在要是喊了他,她会同你急的。” “那好吧,”沈文浩也是不敢上前了,他还真怕沈清辞同他急,到时不和他说话,那可要如何是好。 而沈清辞还是在用力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一事情,可是怎么的就是想不起来呢,所以她就坐在这里,让自己的脑袋放空,然后仔细的回忆着,她感觉自己一定可以想起来的,不就就是一时间之间有些摸不到点子上。 恩…… 她刚才是做什么了? 没有做啊。 那是不是想到了。 对了,她想到了什么? 赚银子,给爹爹用,给姐姐攒十里红妆, 对了,她突然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向何嬷嬷伸出了小胳膊。 第57章 找机会 “嬷嬷,阿凝要下来。” “好啊,”何嬷嬷走了过去,一把就将沈清辞抱了下来,沈清辞拉着她就要去沈清容那里,而一边站着的沈文浩一脸受伤,当然这颗小心脏也是被伤痛了。 他这么大个人啊,怎么的阿凝就没有看到他吗,难不成他在她心里就没有存在感。爹爹排第一,姐姐排第二,嬷嬷排第三,那么他这个当哥哥的排到了哪里去了? 沈清辞硬拉着何嬷嬷向前走着,她的小腿到是走的很快,直接就到了沈清容的院子里面。 “姐儿过来了。”秦嬷嬷么走了出来,连忙的就打开起了帘子,也是吩咐着一边站着的丫头,“你去将点心端进来,咱家姐儿最是喜欢吃了。” 那丫头也是不敢耽搁,就跑去厨房那里拿点心去,现在的府里很安静,当然也是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与事非,厨房现在也是不做沈家那边的东西了,就只是顾着府里的几个主子,每天什么都是有,只要他们过去拿就行,更是不用同沈家那边的人周转,所以说在将军府里面做事,现在也真的再是舒服不过了,主子又都是小,也没有那些想着爬上主子床贱蹄子们,府里更是没有什么姨娘争风吃醋的。 这么好的府里,谁要是敢生一点的事,不要说主子,就是他们都是想要将他的皮给剥了。 “姐姐……” 沈清辞一进去,就闻到了一种淡淡的梅花香味,清冽的淡雅,似是真正的梅香仍沾襟染袖,萦身绕体,数日不绝。 沈清辞对于自己的制香术向来都是十分的自信,当然也是缘于娄家的香典确实是与从不同,尤其是她现在制成的香,是娄家的古香,非是一般的香可以相比,就像是大姐身上梅香,一丸可用一月都是香味尤在。 沈清容刚是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就见沈清辞跑了过来,她连忙就将她小小的身体接了过来。 怎么的,又是跑的如此的快? 她再是拿着帕子擦着妹妹额头上面的汗,她还真是将沈清辞当成了女儿养来着。 她比沈清辞要大了五岁,自然的这教养妹妹的的事也都是落在了她的身上了。 姐姐,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沈清辞拉着沈清容的手指摇啊摇啊,我们去逛好大的庙会,听说,那有好多好多好玩的东西。 “咦,我怎么是忘记了?”秦嬷嬷这也才是想了起来,‘近日不是到了香觉寺上香的日子了,我们姐儿也是长大了,是要过去添份香油钱才行。“ “是啊,”何嬷嬷也是摸着沈清辞软软的头发,“家里就只大姐儿的年岁大上一些,也确实是要过去好好的拜拜神佛,你看这府里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也真是让人闹心不已。” 沈清容听着两个嬷嬷如此说,也是感觉好像也是要走这一次了,好吧,她就带着阿凝过去,阿凝自是被爹爹带回来了之后,就没有出去过呢。 而沈文浩一听沈清容要带沈清辞出去上香,也当逛一下当地的庙会,就拍着自己的胸脯,要护着两个妹妹,而且那一天去香觉寺的人很多,当然也大都是京中有些脸面的人,当然同去的,也都是各府的公子贵女,当然很多人也都是本着相看的份上而去的。 沈家的孩子现在还小,所以也是不及着结亲,他们就只是单纯的为了进香而去,再者小阿线也确实是是从未出过门,小孩子对于外面也是心生向往的,也是趁此机会,好好的带她出去玩上一玩。 沈文浩答应了,那么其它人也便没有什么附议,虽然说他们家中并未有长辈在,可是这些事情,沈文浩做主就行,再说了一堆的丫头婆子跟着,也不可能会出事,天子脚下,那里又是贵客云集之处,自然的不可能会放任那些宵小进去。 而事情就如此的说定了,这也是沈清辞这辈子第一次的出家门,自然的府里也都是要好好的准备准备的。 晚上的时候,沈清辞一个人睡在自己的软软的床塌之下,这塌本就大,都是可以睡下十个她了,当然也是可以任着她乱滚的,她在被子上面滚了一下,也是惹的何嬷嬷和奶嬷嬷捂着笑发笑着,而她们笑她们的,沈清辞滚着自己的,这也成为了她现在最是喜欢的一项运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重生成了孩子的原因,她的性子也是开始变的古里古怪了起来,孩子气也是越发的多了。她还喜欢掰着自己的小脚丫子,第一次的会有这种动作好像还是下意识的。 结果这一掰,还将自己的吓了一跳,原来孩子的骨头竟是如此的软着的,她还差一些都是以为自己的骨头都是要断了呢,当然掰了第一次之后,就有了第二次了,也就有第三次了,她没事的时候,就是喜欢自己和自己玩着,以打发着这些似乎都是无法长大的岁月。 等到她累了之后,这是让何嬷嬷给她拉好的被子,她要睡觉了。等到了何嬷嬷见她睡着了之后,这才是睡到了外面的隔间里面,她与奶嬷嬷两个人一个守前半夜,一人守后半夜,都是要留心着,怕是她是不是踢了被子之类的。 而等到了她们走了之后,沈清辞这才是睁开了双眼,然后将自己的小脚掰了起来,再是继续的玩着自己的小胖脚,也是难怪的他们都是挺喜欢她的,这么肉肉小脚,她也是喜欢啊。 对了,她钻进了被子里面,再是在被子里面滚了几下,都是不知道将自己滚到哪里去了。 她要带姐姐出去,给姐姐制造一个好机会,她爹爹虽然是将军,可是说来,其实他们家的底蕴十分的差,并没有连宗之类的可以帮衬的,一切都是他爹爹用自己的双手打出来的天下,虽然吃喝不愁,但是同其它人家的比起来,确实还是差着的。 那些人家都是眼高于顶的,如是要没有一个好的身份,想要打入贵女圈中,是极为不易的事情,她到还好,毕竟她娘是娄家嫡女,她也是她爹爹最疼的女儿,但是大姐姐不同,虽然现在的大姐姐的身份是将军府的嫡女,可是毕竟还是一个庶女,而且书姨娘的身份更是不能提,再者,他们都是没有娘亲帮扶,上辈子大们的婚事,都是被沈老夫人那个老虔婆一手害了的。 第58章 别人的机会她也要 让她和那个龌龊男人结亲,设计让男子进了她的屋子,想要毁她名节,要的不就是她娘留下来的那些嫁妆,而那个男人本就是个中山狼,已经连续的害死了两任的妻子,不要怪她对沈老夫人如此的心狠,这世上永远没有无怨无故的恨,她对沈老夫人根本就是恨到了极点,她真的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现在她什么也不做,只是因为太小,只是因为她还没有办法为自己报仇。 而她的仇,她要自己报。 那个老虔钱,她总有一天会好好的收拾她的。 就是因为个老虔婆,那中山狼偷进了她的屋子,差一些就毁了她的清白,是大姐将她推到了床底下,等到那个老虔婆来的时候,大奶已经名节尽毁,只能委屈的嫁给了那个男人。 大姐可以选择死,她也不怕死,可是最后她还是嫁了过去,跟了那个人过了整整十年,不是因为她舍不得死,是因为她还有那个蠢妹妹要照顾,虽然爹为她死,大哥也为她死了,可是她却仍然要护着这个妹妹,因为她不是别人,她是她的唯一的妹妹。 沈清辞咬了咬被子,被子上面有她自己的味道,没有了甜甜的奶香味,什么味道都是没有了,而她其实想要知道,香典中所说的,在生命危及之时,她的身上会出现一种妙香,而那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妙香。 香典上没有提及,她娘也是没有说过,当然她也不知道,就只能等着,那一种妙香从何而来。 而这一辈子,她一定要让姐姐早些嫁了才行,而且也一定要让姐姐嫁的这好,只是家中的情况如此,她就只能想办法,给姐姐先是找一个好的后盾。 她就想到一个机会。 是的,一个机会,一个好机会。 她当年就听人说过,京城姚家的女儿姚依依就是因为救了一个人,而后身份水涨船高,虽然她只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儿,可是却是因为那位的救命恩人,就被人高看着, 当然最后也是嫁到京中的勋贵人家,锦衣玉食,再是夫妻和睦而那个姚依依长相就一般,比她大姐姐差的多了,她感觉自己的大姐姐应该嫁到更好的才对。 所以她就要想办法让大姐姐代替那个姚依依去救人,虽然说,她是有些无耻,可是为了自己的姐姐,她无耻又有怎么样,她就是无耻,谁还能在她的脸上打吗? 至于那个要救的人,就是他们家分外熟悉的,就是俊王府的俊王妃,是俊王爷之妻,也就是小俊王的母亲,上辈子这件事情,整个京城的人都是知道,都是后悔自己怎么没有走那一条路,怎么就没有轮到他们救人,最后才是让姚依依捡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 俊王妃也不知道怎么从山上摔了下来,正巧的就是被姚依依给救了,从那之后,姚依依就成了俊王妃的救命恩人,俊王妃感激她,不时的便让她过去府上,也是给她找到了一个乘龙快婿,当然她因为这个身份,也是跻身于贵女圈当中,也是名气甚大,而她那时救俊王妃的时间地点,甚至就连当初俊王妃穿的什么衣服,都是被有人心有到处的传言着。 第59章 做好事去 当然这些事情本身她不在乎的,反正又是不关她的事,可是偏生的就是有一堆人在你的面前,几乎天天是唠叨,比如几月几日,天气如何,于香觉寺外某一处,又遇某一年轻女子不知为何离开,又是如何的同下人走散,然后又是阴差阳错的,救了俊王妃,自此便是前途无量。 就这样说了好几年,等到姚依依嫁了之后,这件事情,也才是逐渐的淡了下来,当然那些她不想记住的也是记住了。 就比如,其实这件事就发生三天之后那一次香觉寺山下,亏她还前几天因为想爹爹了,所以才是特意的问了何嬷嬷时间的,她就说嘛,她好像把什么事情给忘记了,看吧,还真的是大事。 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是想留给自己的姐姐的,让姐姐救了俊王妃,成为俊王妃的救命恩人,再加上大哥小俊王从小到大的关系,还能差的了。 其实她真的没有消想过小俊王的,毕竟小俊王也不是她们能消想的起的,毕竟那也算是皇亲国戚了,她不认为自己的姐姐不好,只是,以着他们的身份,嫁到俊王府,她还怕姐姐受委屈呢。 其实她只想给姐姐找一个像上辈子姚依依嫁的就行啊,她再是给大姐存上十里红妆,这辈子爹爹和大哥都是好好的话,就会给大姐当靠山,量是她未来的大姐夫,也是绝对的不敢欺辱了自己的大姐。 事情就是如此的定了,她一定要将这次的机会弄到了手不可。 她要给大姐从小就开始铺好路,不让大姐再是走任何一条的弯路,以至于最后毁了的,便是一辈子。 三天的时间过的很快,这三天里面,沈清辞天天都是弯着眼睛笑着,都是可以感觉的出来,她真的挺开心的,她这只要高兴了,整个府里人都是要笑了。 沈清容将沈清辞抱上了马车,再是往她的小腿上面盖上了一条薄被。 然后她自己也是坐上了马车,马车后面跟着三个婆子,还有几个丫头,以前护卫若干,将军府其它的先不说,护卫绝对就是顶尖的。 沈清容其实也是很久没出来了,她也是大门不同二门普通姑娘,平日的时候,也是没有人给她送贴子,毕竟她已经当近十年无人问律的庶女了,这才是提为嫡女,现在的名声还未出去,所以她想要踏足那个圈子,确实是不容易。 这京中的贵女,面上称你姐姐叫的很甜,谁知道背里面又是使了多少的坏。 所以说,男人的天下不太平,可是女人的世界未必就是平静的。 京中的贵女圈沈清辞是一定要打进去,当然也是要姐姐进去,以后她们还要赚银子呢,而银子从哪里而来,就从这些贵女中来。所以为了她的赚银大计,姐姐也要牺牲一下自己的与世隔绝了。 马车走的十分的快,不过却也是一路的平坦,路上他们也是遇到了好几辆马车,也不知道哪户人家的,却都是可以感觉的出来,来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是非富即贵的才对。 沈清容一直都是抱着妹妹,再是帮她理着头上的小包包头。 “记的不要乱跑,一定要跟着姐姐。” 一路上面,沈清容不断的叮嘱妹妹,就怕她真的乱跑,找不到人要怎么办,上次被伤了的事,真的没有将他们都是给吓死了,要是再来一次,怕他们这些人要跟着死透了。 “恩,”沈清辞老老实实的点头,她不会做坏事的,她只会做好事,还要带着姐姐一起做好事。 马上还是在一路的颠簸着,沈清辞同姐姐玩着,不时的可以听到了她软软糯糯的小女孩的声音,也是让沈清容的脸上笑意越是温了起来。 “阿凝最爱姐姐了。” 沈清辞这个小马屁精,就只会让她姐姐感动,然后跟着她一起做坏事,比如去摘花,把花都是给揪的秃了,没有让家中的花农当场给哭死。 比如让她跟夫子学写字,她到是好,只要说这么一句,沈清容这个好姐姐,也都是要帮她捉刀,替她写作业,这简直就是对妹妹任何要求都是来者不拒的好姐姐。 天下第一好姐姐,也是莫非是她了。 等到她们到了之时,沈清容先是拉着妹妹的小手,带着她拜了菩萨,再是添上了一些香油钱,这才是准备带她去逛此地的庙会,其实说是庙会,卖的未必就是与香有关的,像是农具,首饰,吃食之类的,也都是极多的。 其实沈清辞最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人山人海的,而且她要是万一不注意,那些巨人都是有可能将她给踩扁,而她抬头间,不管是看那里,都是手长脚长的大人。 “姐姐,我们去哪里,”沈清辞指了指一边宽敞的大路,大路的两边还有不少的野花的。 “阿凝,那里不能去。” 沈清容连忙的拉住了妹妹的小手,是不会让她离开自己半分的,她都是听人说过,像是这样的地方,人越是多,就越是危险,也不知道到底混进去了多少坏人进去,这里时丢孩子的就十分的多了,她家小阿凝长的如此好的,要是被人偷走了,那要怎么办? “姐姐,阿凝要去摘花花。” 沈清辞不断的将自己的小身子往外面掖着,额头上面也都是憋出了不少冷汗,完了,好像是时间要来不及了,她刚才都是看到了那个姚依依了,再是不走的话,一会就让姚依依占到了大便宜,她们也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的,她也只是记得这一次啊,总不在再是把了俊王妃扔下来一次,她们再是捡人吧? “好好,你别急。” 沈清容见她小脸都憋红了,还真的以为她这是要急死了,就只能先是答应着,她想想其实也能去的,反正他们带着护卫的,只要不离开的太远是没事的。 “姐姐,阿凝渴了怎么办?”沈清辞回头问着沈清容,还要将准备工作做好才行,反正她们有备而来,也是省到时候会手忙脚乱的。 “阿凝饿了怎么办?” 拿了喝的,她还要拿吃的。 第60章 掉来的 “给你准备着呢,”沈清容随时带了一个小布包的,那里面有几块点心,就她这么一点的小肚子,不要说几块,就一块就可以让她吃饱了的。 走了,摘花花去。 沈清辞拉着沈清容向前走,一会就放开了姐姐的手,自己跑了,沈清容就只能提起了裙子,也是跟了过去,而沈清辞也有可能天天在将军府里面乱跑着,因为没有大人,她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她怎么玩就怎么玩,所以到也是将自己的脚力练就的十分的好,可是了沈清容就不同了,她向来都是大家闺秀的,和沈清辞现在这只小野猴子不能比,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经被妹妹带的气喘吁吁的,当然也是不知道被她带到哪里去了? 她现在还没有注意到这些,现在只是能是先是顾着妹妹,她秀气的拍子拍自己的胸口,就是不明白,这小丫头到底是怎么长的这么好的体力,怎么能这么跑来着。 沈清辞一边摘着路边的野花,也是一边的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就是她走了一路也是没有见到人啊,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俊王妃就是在这里出事了,可是怎么出的事,总不能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而就在她还在寻思着这个要怎么的从天而降之时,突然的就听到了砰的几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摔了下来,。 她目瞪口瞪的盯着那个趴在地上的人,然后视线再是缓缓的上移,移到了前面的大山上面。 然后不由的咽了一下唾沫。 就是这么…… 掉下来的? 真的就是掉下来的,还是没有死的,不得不说,这俊王妃的命怎么如此好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没有死,要是换成了一般人,早就已经摔成了肉饼了,而她还是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当然人家也是长命百岁,反正上辈子沈清辞知道自己死的时候,人家俊王妃还活的好好的。 俊王妃可能就是这世上少有的好命吧,。 不但一生的富贵,也是一生的好运。 沈清辞继续的低头摘着花,也没有上前,功劳要给姐姐,全部都是姐姐的,跟她没有一点的关系。 “阿凝,别跑了。” 沈清容这才是跟了过来,也是有些气了。 “你说你……” 她忍不住捏着妹妹的小脸,可是一见她脸上的土,又是哭笑不得了,是从哪里来的泥猴子的,怎么弄的如此的脏? “姐姐,花花……” 沈清辞将手中的采好的野花递到了沈清容的面前。 “姐姐像花花一样的美,阿凝的姐姐是最美的姐姐。” 这好听的话,让沈清容的那张清秀的小脸上面,瞬间不由的就跟着红了起来,而她真的不知道这是谁教给她妹妹的,这张小嘴巴,怎么的就能如此的甜来着。 就当她刚是要拿出绣帕想要给妹妹擦着小脸上面的土之时,却是听到了不远处好像有什么声音传了过来。 这是,什么声音…… 她站了起来,可是等了一会,恩,好像并没有什么声音啊? “应该是听错了吧?”她自言自语的说着,却是没有发现,沈清辞的眼睛此时正在望着某一处,而沈清容再是注意到了妹妹之时,却是发现她又是蹲着小身子摘花了。 第61章 救了一人 “姐姐,我要那朵,”她指了一边不远处的一朵粉色的小花,虽然说这并没有细心栽培的那些花有颜色,可是野花也是别有一番意思的。 虽然不精致,却是素雅,虽然不写意,却也入心。 而说她着,就要自己去摘,可是那里的草长的已经很高的,她进去怕都是找不到她了。 “你等着,”沈清容连忙的拉住了她,再是摸摸她头上的小包子,“你站在这里,姐姐帮你去摘。” “好啊,”沈清辞再蹲在地上,撅起了小屁股继续摘着附近的花,而沈清容见四下无人,提起了自己的裙子一点也不淑女跑过去摘那些花去。 没办法,为了妹妹,再是不淑女的事情她都是做过了,这也真的不算是什么。 她刚是摘下那朵野茶,可是却是又听到了刚才她听到了那道声音。 “谁在哪里?”她小心的着,声音也是有微微的颤意,这荒郊野外的,也不知道会有谁躲面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头皮有些凉,连忙找着妹妹,结果一见正在不远处采着野花,还在自言自语说着话的沈清辞,心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到是没有刚才那般紧张与担心了。 “救……救命……” 当是她要走之时,耳边却是突然传来了这道微弱的救命声,她连忙的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此时自趴在地上的人,手中的正在拿着的花也都是掉在了地上。 难不成刚才发现声响的就是一个人? 还是一个女人,她大概的能看出来,那女人穿着一身紫色的流苏衫,下身也是配的锦秀罗裙,非明是一个妇人的打扮。 她小心的走了过去,也是蹲在了这个妇人的面前。 “这位夫人,你怎么样了?”沈清容连忙的扶起了这个妇人,就见这妇人身上有着不少的擦伤,衣服也是被刮烂了好几处。 不过细看之下,她才是发现这妇人身上的衣料却是上好的云霞纱的,而在京城当中能穿的起这种纱衣的人并不多见,这位妇人不管是衣服,还是身上的首饰来看,都是非富即贵的。 “这位夫人,你还可好?” 沈清容忙再是问着。 妇人这才幽幽的转醒,一见沈清清容,连忙的都是拉紧了她的袖子。 “姑娘,救我……” “您先别急,”沈清容连忙向后看了一下,就见妹妹还是在那里采着野花,她这才是问向妇人。 “夫人,你可还能走?” “应该可以,”妇人试了一下,腿疼的在厉害,可能是在掉下来的时候摔到了,另一条腿到还是可以,也能勉强的移动,。 “我扶你起来,”沈清容费力的将这个妇人扶了起来,而当一站起之时,妇人也都是疼的冒起了冷汗。 “夫人的腿是有伤的,先是别动。” 沈清容一边说着,也是小心的扶着妇人向一边的走去,让她坐在了一块石头之上,再是想了想,然后脱下了自己的披风盖在她身上,这位夫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湿了,也是因为此时露有些重,还好,她在出来之时,给自己添了衣。 “阿凝,快过来。” 她连忙的向着妹妹招着手,现在她们都是走不了,只能在这里等着,等着府里的侍卫过来找她们,她们出来的时间不短了,那些侍卫应该马上就能到了。 而她再是安慰着坐着的妇人,“夫人切莫担心,我家的护卫应该是马上就到,到时就送夫人先去医馆。” “谢谢,”妇人闭上了眼睛,也是真的累了,又疼又累又饿的,她也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能遇到这样的事情,好好的马车在路上正走着,结果马就发了疯,把丫头车夫还有护卫都是甩在了一边,然后那匹马就带着向前死命的跑着,直到了跑上了山,她直接就连人带车的给摔了下来,不过,她的命真是好,这样都是没有摔死她,反而是让她活了下来。 就是怎么的如此疼来着,她都是有很久的时间,没有受过这般的疼了,而此时她的眉头头都是蹙紧了起来,也是痛苦导常。 “姐姐,姨姨的脸脏脏。” 沈清辞指了一下妇人脸上的灰尘,又是血又是土的,让向来都是注意形象贵妇,一下子都是成了咸菜了。 脏了,有什么办法? 沈清容也是知道啊,可是现在不在家中,他们就连水都是没有。 咦,等等……沈清容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间,因为要带着沈清辞这个小丫头,所以她哪次身上没有带着妹妹的水壶,还有她的点心的。 小丫头被养的娇气,又是渴不得,还是困不得,不说带妹妹的,在她看来这跟带了一个祖宗有什么区别来着? 她连忙的解开了水壶,还好,水还是要半壶的,够是一个人喝,至于点心,她本来带的不多,就只有五块左右,虽然说很少,只有这么五块,可是要是吃了的话,还是能够垫一下肚子的。 她将水壶打开,然后拿出了自己的绣帕,给上面倒了一些水,然后小心的擦着妇人的脸。 直到妇人睁开了双眼,本来她都是做了恶梦,梦到了自己掉了上来,死无全尸,是最后学要被野兽叼走身体,而后尸骨无存。 结果还好,只是一场恶梦。 她的脸有些凉,这帕子是粘了水的。 “夫人先是喝一些,”沈清容将水壶里的水放在了妇人的干裂的唇边,她已经同妹妹说好了,让妹妹先是忍着,救人要紧,她的妹妹向来是最乖,也是最是听话的,所以她很愿意将自己的水还有点心,都是让给眼前这个受伤颇重的妇人。 妇人可能也是真的渴了,就着水壶就已经将多半壶的水喝了下去,沈清容再是给自己的绣帕上面倒了水,然后拉过了妇人的手,就发现妇人手上都是擦伤,有的还是渗着血丝的。 她的手指停了一下,然后从自己的身上拿出来了一个纸包着的东西,放在了妇人的面前。 “夫人,先是吃些点心吧。” “谢谢,”妇人捏了一块,几乎都是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结果这一块瞬间下肚,却是没有什么感觉。 第62章 话如蜜 她忍不住的再是捏起了一块,然后将四块点心都是吃了进去。 “对,对不起……当是她反应过来之时,才是意识到,她都是把人家的点心吃完了,就连一块也都是没有给人家留下。 “没关系,夫人吃吧,”沈清容摸了摸沈清辞头上的小包包头,“这是我妹妹要带的,她现在也不饿,夫人先是吃了吧。” “真的谢谢你,”妇人眼眶都是热了,她还以为自己这一次都是死定了,以后也都是要在阴曹地府,才能邮自己的相公和儿女了,没有想到,她还能活着,真好。 妇人的视线再是移到了沈清辞的小脸上面,就见这孩子长的唇红齿白,脸很小,可是一双眼睛却是很大,小嘴巴也是粉嘟磁的,明显的就是一个美人坯子的,而她乖乖的蹲在地上,再是挨着姐姐,在发现她的注意之时,歪着自己的小脑袋,就对着她裂嘴一笑。 “姨姨好美。” 女人听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心里竟是兴奋不已,哪怕她现伤成如此,可是被一个孩子夸着美,她能不兴奋吗? 女人啊,永远都是不服老的,哪怕她的年纪再大,可是她还是感觉自己极年轻。也都要忘记了,其实她都是外孙了,都是当了外祖母了。 你啊,小嘴巴真甜,妇人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沈清辞的小脸蛋,这一捏之下,就感觉这孩子的皮肤似水,清清暖暖的,这孩子还真是她见过最是精致的孩子了 “嘻嘻……” 沈清辞笑的歪在自己姐姐的怀里,一张小脸蛋越是讨喜可爱了。 “姨姨像跟阿凝家里的菩萨一样的美。” 妇人一听这话,脸上笑容更大,就连腿也都是不怎么疼了,她真的现在想要将这个孩子好好再捏捏,摸摸,再是抱抱的,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小人儿的,这张小嘴巴就像是抹了蜜一样,怎么越来越甜了,这都是能将人给甜晕了。 看这话说的多好的,像菩萨一样,她本身就是理佛之人,这么一说,她简直都是高兴的要不知所以了。 而沈清记这一句又一句不要说将妇人迷晕了,都是要将自己的亲姐姐也是给吓晕了。. 这孩子从哪里学来的,这小嘴巴何时变的如此的厉害了,看那妇人都是将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就知道被小阿凝给哄的,一会儿可能就全部的身家都是拱手相送了。 “对了,”妇人笑够了,也是感觉自己的腿没有最初那般疼了,可能也是被分去了一些注意力的原因。 “你们是哪家的孩子,怎么我从未在京中见过你们?” 妇人自然也能看的出来,这两姐妹身上的衣服,也都不是凡品,大的先是不进了,本身虽是穿着素产,身上的首饰不多,却也是都是样样精品,至于这个小的,脖子上挂了一个紫金长命锁的,两姐妹的相貌都是不差,想来有着如此长相,衣着也都是不差,再者,她们身上气质也是足以证明,这绝对会是哪家的小姐的? 第63章 找来 “家父是沈定山沈将军,”沈清辞摸着妹妹的小脑袋,微微而笑,也是秀美端庄,哪怕现在的衣服上面有些脏了,可是仍然无损其干净秀丽的气度。 “原来,你们是沈将军家两位爱女啊。” 妇人这才是恍然大悟了起来,“听我儿说过,说是沈将军府有个可爱的小丫头的,还有一个端庄秀丽的姐姐,那就是你们了。” 沈清容都是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可是没有沈清辞的脸皮厚,沈清辞的脸皮都是厚到了常人所无法了解的地步了。 就算再夸,她可以面不改色,临危不乱。 “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子?”妇人再是问道,“我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你们才行,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命。” 沈清容还没有回答,沈清辞已经揽住了自己的姐姐的脖子,将自己的小脸蛋都是靠在姐姐的肩膀上面。 “姨姨,我叫阿凝,姐姐叫沈清容,我姐姐的名子最好听的,是不是?” “是啊,阿凝说的对,”妇人也是伸出手捏了捏小丫头的小脸蛋,这感觉真的跟别人家的不一样啊,沈将军家的这个女儿还真太可爱的紧了。 “坐好,”沈清容尴尬揪了揪妹妹头上的小包子了。 沈清辞这才是乖乖的坐好,虽然人小,可是要是规矩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十分的有贵女风范,而从她的举投足间,皆可以看的出来,这是刻意的学过的。 人是小,可是规矩却是一点的也不差。 沈清容再是拉起袖子擦着妹妹的小脸,还没有动都是成了花脸猫,回家不许吃饭。 沈清辞一下子就挎上了小脸,一双大眼睛也是不时的盯着沈清容,这还没有开口呢,就用着自己的眼睛求人了。 妇人不由的人笑了笑,她最是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场面了,她家中从未有勾心斗角,到了旭儿这一代,也就只有他一人,他更是不能同别人斗到死去活来。 他们家里向来都是干净,没有那些腌攒的事情发生,那些个贵门里的姑娘们,哪一个恨不得多长上几十个心眼,全部的都是用来对付别人。 姐妹之间也都是面上和善,背后捅刀,像是这样姐妹互爱的还真是没有见过,她早就听旭儿说过,关于沈将军府里的事情,说是沈大姑娘把小姑娘都是当成女儿在养了,以前她还不相信,这一个庶女的,哪怕再是过继的,那还是庶女,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嫡妹好呢,哪怕是不算计,不给使坏,都已经是良善了,毕竟这样的人家她遇见的多了,这样的姐妹,她认识的也是不少。 不过今日一见,她才真的相信了,这沈将军家的两个孩子,确实是挺招人疼的,也是难怪的旭儿总喜欢去沈家,这姐妹的性子尚且是如此,那么身为大哥,这为人处事,自是不差,毕竟虎父无犬子,沈将军那样的人品,断然也是不可能生下品性顽劣之人。 “姐姐,姨姨是是不是要睡着了?” 沈清辞小声的问着沈清容。 “是啊,她睡着了,她累了。” “哦……”沈清辞点点自己的小脑袋,“那姐姐,阿凝也想睡了。” “恩,睡吧,姐姐在的,不怕啊。”沈清容将妹妹抱在自己的怀里,就怕冷着她,可是自己的身上的披风都是给妇人盖着了,也就只能冻着,可是就算是如经此,她还是将自己的仅有的暖意,都是给了妹妹,用自己的仍然是十分瘦弱的身体,给妹妹遮挡着风雨。 这一幕正巧被俊王妃看到了,俊王妃心里也是对于沈清容的性子也是越加喜了,这样好的孩子,也不知道谁能娶到,当然这么好的孩子,也不能随便的就嫁了,这样吧,这两个孩子没有母亲,以后她两人的婚事,她会帮着她们留心着的,也不枉她们救了她这一命。 而沈清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婚事,竟然已经有人替她操心了。 至于沈清辞,她只是闭上眼睛,闻着姐姐身上寒冽的梅花香,小小嘴角的笑的更开了。 恩,姐姐,就这样表现,你对我越好,她就越是喜欢你,以妹妹帮你赚十里红妆,俊王妃经你找打一个好相公,如是日后他要是欺负你了,阿凝替你讨公道。 沈清容回头看了一下四周,都是这个时辰了,怎么的,护卫还是没有找来,现在她身边这一个小,一个伤的,她都是不知道要怎么办好了? 她又小心的将手放在妇人的额头上面,还好不太烫,可是也不是太好,已经有些轻微的发烧了,她再是拿出了帕子,用水将帕子沾的湿了一些,叠好,再放在了妇人的额头上面,将她身上的披风也是拉的紧了一些,然后才是小心的拍着妹妹的肩膀,让她睡的更熟。 其实沈清辞是不想睡的,不过就是这一年间在府里养出来的习惯,那就是每天到了这时,必是她午休的时刻,而现在她是不知不觉的就想睡了,如果没有这一觉,她直到了晚上都不会有精神,当然她也是得没有办法抵抗得了此时的睡意,说是不睡,可是还是睡着了的。 “妹妹,阿凝……”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沈清容连忙的站了起来,就见不远处有着一队人马而来。 “大哥,我们在这里。” 沈清容一眼就看到了沈文浩了,她连忙向沈文浩摇着手,来了就好,是啊,来了就好,她都是快要急死了,就怕这个妇人伤情加重,也是怕妹妹了染上了风寒。 沈文浩连忙的下了马,也是大步的走了出来,“怎么的,出什么事了,你们好端端的乱跑个什么?”沈文浩都是急了一头的冷汗出来。 “还有,阿凝怎么了。”他连忙将妹妹抱了过来,再是摸了摸妹妹小小的额头,不烫就好,就是有些凉。 “大哥,阿凝没事的。” 沈清容连忙的拉过了沈文浩的袖子,只要有沈清辞在,沈文浩的眼睛里面,向来都是容不得半点东西,就比如那受伤的妇人,这么一个大活一个人的,硬是没有让他发现。 第64章 脑袋太软,经不起砸 “我们遇到了这个受伤的夫人,你快些送她去医馆。” 沈清容忙是说道,这是救命的,可是耽搁不得。 沈文浩小心的抱着妹妹,这一转身,一见坐在那里的受伤的妇人,吓的都是差一些没有将沈清辞给摔了,还好他是一个爱妹妹的哥哥,有些动作也是出于本能,而他本能的也是将妹妹给抱好了,不然的说,他长的玉雪可爱的妹妹,就要把这张可爱的小脸给摔扁了。 “俊王妃!” 沈文浩一个惊呼,就像是天上打下来了一道炸雷一般,当场就将沈清容差一些给炸到了面目全非。 她竟然救了俊王妃?俊王妃那是谁,她可是当朝太后唯一的内侄女,是当朝的郡主,而俊王爷更是有从龙之功,极受今上器重,而俊王府是京中顶尖的权贵人家。 这京中若论身份,就属俊王王妃以朔王府权势最高,朔王爷是皇亲,也是由太后抚养长大,所以这两家自来就是连枝的,一般人确实是得罪不起的、 当然这两家也是绝对的凌驾于京中其它的人家之上,不仅是因为他们本身便是皇亲,再者也是因为他们手中所握着的权势。 这一次,沈清容还真的救对了人了,当然到了现在,她仍然是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救,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她其实并没有想到太多,其实不管是俊王妃,还是京中的贵妇,都是相同,因为她不过就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沈文浩先是让护卫送两个妹妹回去,而他亲自将俊王妃送回去,这俊王妃不见了,想来宇主旭都是要哭死了。 而他现在果然是猜测的不错,何止是宇主旭哭了,地上也是跪了一地的丫头婆子,还有护卫,黑漆漆的一大片,俊王爷此时整个身上几乎都是一股要打碎人的暴戾。 “如果王妃少了一根头发,本王就会将你劈碎了去!” 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卡的一过,那桌子也是瞬间就碎成了渣,也是让那些跪着的人,个个都是吓的哆嗦了起来,有几个胆小的,差一些被吓破了胆,现在的身体都是抖的跟抽了风一般。 “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俊王爷再是想要拍桌子,结果这一拍,却是发现没有桌子给他拍,而他的双眼一眯,也是盯着一边的护卫。 护卫直接就感觉自己的菊花一紧,皮头也是开始发麻,不会吧,王爷难不成是看上他的脑袋了,可是他的脑袋很软,真的很软的。软的就像是豆腐一样,实在是拍不得,这一拍就给拍碎了。 “父亲,还没有找到母亲吗?”这时宇文旭走了进来,步子也是凌乱了一些,当然气息也是极乱。 而他的突然出现,也是让他那个护卫脑门上面的冷汗,直接就掉下了一大颗,他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自己的脑袋也是保住了,王爷终于是不用把他的脑袋当成桌子拍了。 “还没有,”俊王爷现在正在担心着爱妻,虽然他们成亲已有二十载,可是感情却是始终如一,更是恩爱有佳,现在妻子都是一日没有见人了,也不知道她去哪里,跟去丫头婆子之类的,一个也都是没有回来,人到底现在如何了,也实着实的令人担心的紧。 而他也是听说,香觉寺那边,有一辆马车不知为何,竟是掉下了山崖,马车里面的人加着车夫,还有那匹马,全部都是摔到万丈深渊之下,就算是找回来,怕也都是尸骨无存了。 第65章 他要拍拍 而想那些传言,他就无法坐住,心也是烦的紧,更是烦的很,他想要砸东西,而他阴郁的黑眸再是移向那个黑衣护卫。 护卫的眼角狠抽了一下,都是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了一团,缩成了一条线,缩成了给其它人都是看不到最好。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他。 这么多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人有脑袋,其它人也是有啊。 就在护卫担心自己的脑袋要被俊王爷扭下来之时,外面突然急急的跑了一个人,也是连声的说道。 “禀王爷,禀小王爷,沈文浩沈小公子将王妃送回来了。” “什么?”宇文旭连忙的走了出去。 沈文浩将他母亲送回来了,他母亲怎么的会同沈文浩在一起的?这好好的,为什么要送回来,莫不是母亲出了事,而他向外面走着,脚步越快,当然也越是担心着。 直到俊王妃被人抬进了屋同,等到大夫来瞧过之后,他们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杜大医说俊王妃的身体并无大碍,不过就是受了一些惊吓,再是加上腿骨有些轻伤,所以才是昏睡过去,不过,这伤看似严重,却还是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身上擦处好养,腿骨的伤,也不过就是半月便能好,只要好好养养就行了。 送走了杜太医,宇文旭这这才是连忙拉住了张从浩; “文浩,我母亲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在哪里见到我母亲的?” 你先是别急,沈文浩地连忙安慰着炸了毛的宇文旭,当然也是长话短说,免的这对父子一个个都是干着急,然后等到俊王爷急疯了,再是将他一脚踢出去。 相信他,这就是俊王爷能做出来的事,九王爷的性子有多么的暴躁,他又不是没有见过,而被俊王爷一脚踢出去的人,几乎都是多到了不计其数了。 他简短的讲了自己的去找两个妹妹之时,正好就遇了俊王妃的事情,俊王妃是从山顶摔下来的,不过她确实命不该绝,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只是受了这么一点的轻伤,要是换成了别人,怕都要粉身碎骨了。 “文浩兄,这一次真的谢谢你了。” 宇文旭连忙的向着沈文浩于拱手一礼。 “行了,咱们还这么客气做什么?”沈文浩虚扶了一下他,“你先是照顾母亲,我也先回府去,等你母亲好了这后,我们再是好好的聚下。” “好,”宇文旭答应着,而现在的心思,果然的都是飞到了俊王妃那里了,还好这一次是有惊无险,如若母亲真的出了事,他还要怎么办,他不要当没有母亲的孩子,看看沈文浩就知道了,姨娘没有了,母亲也是没有了,这被人都是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就连小阿凝全身的血差一些都是要被别人给放光了,有个母样亲多好的,母亲会护着他,会守着他,他不管,他要他的母样一直活着,当怕是他当了祖父了,他的母亲也要活着才行 他亲自的送走了沈文浩,这才是赶了回来,正好的,当是他回来的时候,俊王妃都是醒了。 “旭儿,过来,让为娘的看下。” 俊王妃也是想儿子的紧,这个老来子,她真是放不下啊,她要这一次真的走了,那么她的老来子要怎么办,他才只有十来岁,都是没有长大的孩子,好还没有疼够这个儿子呢,这可是她当初拼了老命才是生下来的,也是她给俊王府生来的唯一的一条根,就算她要死,也是等到她的老儿了成亲生子之后才成。 不然的话,她就算是死了,也都是要死不瞑目了。 宇文旭连忙的过去,也是趴在了俊王妃的怀中。 “母亲,母亲……” “恩,不怕,母亲在的,母亲没有那么容易死的,”她轻抚着儿子的头发,确实是小啊,头发也是细软,丝毫也不像他的父亲,头发硬的都是要扎人了。 俊王妃再是捏捏儿子的脸,“都是多大人了,还跟母亲这么的娇气,你看母亲不是很好吗,男儿流血不流泪的,不要学那种没出息的样子,你可是我们的俊王府唯一小王爷,要是这么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被会被别人笑的。” 宇文旭知道,可是这一次真的吓到他了,他就差一些没有母亲了,就偈像小阿凝一样,那多可怜的,他才只有十一岁,大姐二姐三姐,都是出嫁有子了,就算是如此母亲还是要为她们操心的,而他也要母亲操心一辈子。 “我要有了孙子还要有母亲在。” 他撒娇般的拱了拱俊王妃的胸口,反正现在就是不想离开母亲一步,他本来就是个孩子一个,反正只要有母亲在,他就是一个孩子的,一个大孩子。 “像什么话?” 俊王爷用力的将儿子的脑袋给扇偏了,这手给他放在哪里?就算是这是他娘,也是女子,岂是他能碰的? “父亲,”宇文旭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很疼的脑袋,这真的很冬的,怎么能真打啊。 “好了,”俊王妃扯了一下俊王的袖子,“他只是害怕,不要凶他了,他怕,就连我也是,你不知道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就要见不到你们了。” “父亲,”宇文旭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很疼的脑袋,这真的很冬的,怎么能真打啊。 “好了,”俊王妃扯了一下俊王的袖子,“他只是害怕,不要凶他了,他怕,就连我也是,你不知道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就要见不到你们了。” 想想那时,她到了现在都是心有余悸,如果不是遇到了沈家的那两个小姑娘,我看我都是没有命回来见你们,不是摔死了,就是饿死了,要不就是到了晚上的时候,会被野曾给吃的尸骨无存,而现在想想,她都是要出一身的冷汗的。 “我母亲洪福齐天,怎么可能会出事的?” 宇文旭听着俊王妃说这些,也是手脚发凉,不行,他一会一定要找沈文浩去,要好好的谢谢他才成,他这一次可是救他的母亲,救了他们全家啊。 “就你嘴巴甜,”俊王妃再是伸出手捏捏儿子的光滑的面皮,“好孩子,你看母亲都是没有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第66章 丢出来 想想那时,她到了现在都是心有余悸,如果不是遇到了沈家的那两个小姑娘,我看我都是没有命回来见你们,不是摔死了,就是饿死了,要不就是到了晚上的时候,会被野曾给吃的尸骨无存,而现在想想,她都是要出一身的冷汗的。 “我母亲洪福齐天,怎么可能会出事的?” 宇文旭听着俊王妃说这些,也是手脚发凉,不行,他一会一定要找沈文浩去,要好好的谢谢他才成,他这一次可是救他的母亲,救了他们全家啊。 “就你嘴巴甜,”俊王妃再是伸出手捏捏儿子的光滑的面皮,“好孩子,你看母亲都是没有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不要,”宇文旭死活都是要巴着自己的母亲不放,他被吓到了,他需要安慰,他要母亲抱抱,也要母亲拍拍,还经母亲哄哄。 结果一会儿的工夫,他就被他老子提了一个领子,给拎了出来,然后俊王爷松开手,再是不客气将他丢在了外面,“去找你姐姐拍拍去啊。” 俊王爷冷着脸,就差往自己的儿子屁股上踢上一脚,再是怎么样也都是自己的儿子,私下他们如何闹都是他们家的事情,在外人的面前,不管是俊王爷,还是小俊王的面子都是不能丢,他们家的人,丢面子就是丢里子,丢里子就等于丢命, 所以俊王府内,上到俊王爷,下到了个粗使丫关,都是极要面子的,谁要扇了他们脸,就是不给他们面子,他们真的会打人的。 小俊王气的鼓起了一张脸,再是要过去之时,结是砰的一声,门就当成他的门被关了起来,还是差一些就砸了他英俊非凡的脸,如果真的砸坏了,那就是个京中所有贵女的遗憾,因为一个马上就要长大的美男子就此的消失了。 “旭儿,怎么样,母亲还好吗?” 宇文旭的几个姐姐听闻了此事,都是匆匆的赶了回来,他们一个个都是红着眼睛,想来,也都是被吓的不清。 “大姐……” 宇文旭一把就抱住了大郡主,大姐比他大了近九岁呢,自小的时候,他都是由大姐照顾到大的。 而大郡主一听弟弟的哭声,脑子也是跟着嗡的一声。 “旭儿,是不是,是不是母亲,她出事了?” 而二郡主与三郡主也都是一幅打击到死的模样,一个个都是摇摇欲坠的。 “大姐……”宇文旭更是想哭了,“父亲欺负我,他把我丢了起来,不要让我见母亲,我还有很多话要和母亲说呢。” 大郡主松了一大口的气,刚才差些吓的她的气都是没的出了。 “旭儿,那你告诉我,母亲怎样,她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事?” “好啊。” 宇文旭一脸的正经,“杜太医说,母亲只是受了一些轻伤,还有腿骨有一些伤,其它的都是没有大碍,就是被吓到了,说是只要养上一阵子就好。” “宇文旭!”大郡主一巴掌就呼在自己的弟弟的脑袋上面,怎么这些话不早说?这是存心的想要将她们给吓死是不是? 宇文旭真的感觉自己太无辜了,不是他不说,是她们没有问啊。 宇文家的三位郡主,先是去见了俊王妃,这一见俊王妃果然的如同弟弟所说的那般,她们这才是放下了心。 第67章 感激之情 这才都是坐在俊王妃的身边,舍不得离开。 而这三位郡主,以前可是就京中有名的三朵花,当年慕名而来也不知道有多少的青年才俊,现在,她们都是嫁为了人妇,也都是成亲生子了。 而到了现在,才是真正的天伦之乐,俊王妃真的很欣慰,以前还不曾出现如此多的感觉,可是这一次她真的感觉。 人生在世,真是不易。 好好活着这一每天,比什么都好,所以什么也都是可能试着原谅,能试着放下了。 她对着三个女儿说着,放着大度一些,是没有差的,做事情只要问心无愧就好,孝敬公婆,友好妯娌,就是尊敬丈夫,哪怕她们的身份还有品阶都是比自己的夫家高上很多,可是那又如何,一个女人还是要相夫教子的。 “母亲,我们知道的。” 三位郡主都是站了起来,然后郑重的俊王妃福了一下身,俊王妃这才是点了一下头,当然自己也是十分的欣慰着。 对了母亲,你还没有告诉我们,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三郡主最小,当然性子也是同宇文旭是最像的,都是急性子了,也是藏不住话的。 她见俊王妃没事,这就急着让俊王妃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它的两个,虽然没有开口,可也都是在等着听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俊王妃平静的说着当时的惊险,当然有些事情也是一笔带过,却是着重的讲了被沈家的两姑娘给救了的事情。 “那沈清容真的如此好?” 大郡主听着俊王妃嘴里十名有八句都是不离那个沈清容,就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有多么喜欢的那位沈大姑娘了,而她至今还从来都是没有见过,母亲将一个女子提在嘴里如此长的时间。 “恩,是个好孩子的。” 俊王妃笑着,当然也是夸着人,她其实并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可是对那孩子,却是真的喜的紧了,她将自己的背向后靠了靠,这才再是说道,“长相之类的,先且不提,你们是未见她的样子,也是真的将妹妹当成女儿在养的。” “心儿应该很清楚的才对。” “是。”大郡主也是笑了起来,想到那时的自己,也都是历历在目的,当年母亲生她姐妹三人,本就生的晚,而又是在高龄之下,拼死生下了旭儿,几月都是无法下床,还是她这个当大姐的,天天抱着弟弟的,而旭儿也是被她们姐妹三人养折,先不提爹娘,却是先学会了叫姐姐。 一个当姐姐将弟妹当成了自己的孩儿在养,那就足可见,这弟妹在她的眼中,可能都是要比她自己重要了。 在她没有出嫁之前,谁要是敢碰了宇文旭一根头发,她都是会要谁的命,想来那个沈姑娘也是相同的。 “那母亲,你准备要怎么谢他们?” 大郡主思凝了很久,才是提及了这样的事情,人家救了他们的母亲,他们定然是要好好的感谢人家的,这是大恩,而非小恩小惠的。 “我也在想此事。” 俊王妃将自己的双手交叠了起来,也是放在了锦被之上,她思来想去间,还是没拿不定主意,毕竟沈将军府,同其它的不太一样, 因为他家无长辈,也是没有可以做主之人,现在就连一个女主人都是没有,就只有三个孩子在,沈将军又是奉旨出征了。 “这样吧,母亲,我想到了一个主意,大郡主的眼珠子一转,到最成竹在胸了。” “行,你快些说,” 俊王妃到也想知道二女儿有什么好主意,她想的脑壳都是疼了,所以这些事情,如果别人能有好办法,那就再好不过了,也是省的她伤神,现在她的头还是疼着呢。 大郡主连忙的拿过了一个软枕,小心的放在了俊王妃的身后,也是让俊王妃靠好,这样会比较舒服一些,果真的,俊王妃在靠好了之后,立马的人就感觉好多了,脸色也是慢慢的跟着红润了起来。 “母亲现在可以先送她们一些财帛之物。” 大郡主提议道,“毕竟他们家现在并没有做主之人,送什么也都是不适合,不如就送些女孩喜欢的,还有一些文房四宝之类的,等到沈将军回来,咱们再是正式的递上拜贴,等以两位姑娘婚配之时,母亲再是费一些心思,好为她们相看相看,他们没有母亲管着这些,母亲到时要是费些心思,也就算是还了这一份救恩之恩了。” “恩,这样好,”俊王妃对这个提议相当的满意,当然,本身她就是打算要给那对小姐妹以后好好看相看相看的,不过现在不急,横竖也都是有四五年的时间。 毕竟那个大的现在只有十岁,而不的也过四岁。 所以,那两姑娘还太小,不适合提这些。 她闭上眼睛,也是靠在了枕头上面,只是这面色一直都不是太好,刚才是有三个女儿,她也算是强打精神,可是现有明显的都是有了一些疲态了。 宇文旭连忙的扶着俊王妃躺下,也是替她盖好了被子,可是就算是如此,俊王妃也是面露着一些痛苦,将她们三人都是吓到了,连忙的又是请杜太医过来,只是,杜太医瞧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俊王妃的身体有何异样,也只能说,可能是吓到了,然后开了几幅安神药,让俊王妃喝了,喝完了之后,俊王妃到是好了不少,也是睡着了了。 三位郡主也才是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俊王妃如此,她们无论如何也都是放心不下母亲,就各自的差人,先是回各自的府里,说了俊王妃的事情,而她们也都是留在这里,府里现在没有了女主子,还有一个还是年纪的弱弟,三个当姐姐不管还有谁管,要等府里有个女主人,还得再是等上好几年呢,给弱弱娶个大的,她们又是不愿意,反正这弟媳,一定要她们三人都是满意才行。 毕竟这个弱弟,可是她们三姐妹给养大的。 等到了这些下人回来之后,除了将话传到了之外,各自的府上也都是差人送来了一些补药之类的东西,也传话,让俊王妃好好压压惊,再是等到俊王妃身子好上一些,他们各种自的夫君也都是会过来。 第68章 惊梦 而俊王府好久都是未有这般热闹过了,虽然说,这样的热闹有些不是他们所愿意的,如果这样的热闹是加要在俊王妃身上的话,那么他们到是宁愿继续冷清下去。 至于俊王妃,前半夜到是睡的安好,可是到了后半夜之时,却被惊醒了过来,心悸,恶心头晕,呕吐,可怜的杜大医,都是一把的年纪了,就往来了四五回,一双老腿都是要被跑断了。 他俊王妃这是夜思,惊啼之症,只能服些安神汤,果然的,一大碗的安神汤灌进去,俊王妃又是睡着了。 就是杜太医现在担心的事,就是俊王妃如果这样时间长了,怕不是什么好事,总不能一惊就要频繁的给灌药吧,是药也总是三分毒,如是要以后俊五妃天天如此的话,难不成还要天天的给她喝药吗? 俊王妃本身体便不是太好,也是因为当年生宇文旭那个老来子引起的,好不容易的,调养了十几年,才是好了一些,同在又是惊风了,这以后要是一天天的与药为武,对于俊王妃的身体并不是太好,毕竟俊王妃的底子比起以前相对而言要薄的很多了。 而还真的让杜大医生猜对了,俊王妃醒时还是好一些,可是只要一睡着,就开始梦,然后就是头晕,到了严重的时候,还会呕吐,没有几天的时间,本来好好的一个人都是折磨的不成了人形,人人也是憔悴了很多,也是让一王府的人急得不得了,却又是对此无可奈何。 俊王气的都是不知道砸坏了多少的桌子,管家也是眼泪汪汪拿着算盘算着帐,他们王爷这一次又是砸了哪一张,这桌子大多都是很贵的啊。 能不能缓上几天,他明个儿先是买上几百台便宜的放在院子里面,死命的砸也都是没有关系,可千万不给砸府里的了,不是紫檀的,就是黄花梨的,要不就是沉香的可都是很贵的啊,这要是天天买一个,要花出去多少的银子,他们的俊王府的就算家底再厚,也是厚不过一个喜欢砸桌子的王爷。 还好只是砸桌子,没有砸墙,不然的话,要是天天补墙,何止花银子,还是要花脸面的事情,不知道他们俊王府的个个都是爱脸面如命吗 俊王妃的情况越来越不好,最近几乎天天要喝上好几回的安神汤,只是这药的喝的多了,人也就越来越弱了,现在的俊王妃就是如此,刚回来之时,还能站起走一会儿,可是现在越来越重,竟然都是缠绵于病塌无法起身了。 杜大医对此也是急白了头发,可是这一碗又一碗的药灌下去,也是没有办法治病。 “我去找找表哥,”宇文旭也是急的最近都是在上火,他什么办法都是想过了,可是愣是束手无措,母要病重,可是当成儿子却是想不到任何的办法,他这个儿子当的怎么的如此的失败。 “去他那里做什么?” 大郡主最近都是急的眼睛红了,现在也是精神不济。可是只要一想俊王妃的模样,心里头也是无端的烦燥不已。 “表哥家有名神医的。” 宇主旭抹了一下脸,现在也就只能试下了,不试怎么办。难不成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那你快去啊,”大郡主催着弟弟,“别给耽搁,说不定真是有用。” 第69章 人去楼空 “那你快去啊,”大郡主催着弟弟,“别给耽搁,说不定真是有用。” 宇文旭也是不停多呆,就直接骑马过去了,结果当是他到了朔王府之后,却是被告知,朔王爷早已经不在府里,至于归期是何?没有人知道,当然同去的也有那位墨小大夫。 宇文旭只能再是骑马回来,他其实都是应该想到了,如果表哥在的话,现在母亲病成这样,他不可能不来,当然不可能说他不知道,整个京城的人都是知道了,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消息向来是最灵通的,而他不来只有一原因,那就是他正好不在京中。 他这个表哥,一年到头,能有一月呆在京里都是好事的了,他一直都是在外,也是无人知晓他的行踪,就算是想要找,怕也都是无从找起。 当是他回去了之后,一脸的灰头土脸。 “怎么了,没有请到?” 大郡主一见弟弟这样,就知道他是没有请到人的,这人真的如此的难起吗?只是朔王那里的人,应该不至于才对。 “他们不在京里。”宇文旭挎下了肩膀,再是用力的抓起了自己头发。 “我再是想想办法,”说着,他就准备先见一下自己的那些好友,看是否有办法? 大郡主也感觉只能如此了,连忙的拉上了两个姐妹也是跟着出去了。 总归的也都是需要做些什么,也比在这呆这里强,至于请什么大夫,确实都是不用请的,杜太医可是整个太医院里面医术最好的太医了,他都是治好不的病,更不论别人了。 除非不是用医术治的,而现在俊王妃的身上伤早已好,她只是无法睡好,这一天无法睡就没有精神,一旦没有精神,就只能一直躺于病塌之上,如果有办法可以让俊王妃睡上一天个好觉,那么这病也就不药而愈了。 将军府里面,似乎一切也都是未变,沈清辞还是天天的配着自己的香料,没事就去和一些新香,也是全然当成了玩闹,她不会制太多的香,不过就是一味梅香,她制的最好,而这些香全部的都是给了沈清容,沈清容最是喜欢这味梅香时,因为除了味道之外,还有种清冽,而这样的清冽,则是她最为喜欢的,自是带了妹妹给的这香之后,其它的香,也是入不得她的眼了。 那是自然的,沈清辞可是敢拍自己的小胸口保证,她制成的香,这世间只有一味,也是独一无二,没有人可以制成她的香,因为没有人会有她身上的隐香,以自身为合香,可是娄家不传之密,怕就现在的娄家的人都是知道,原来娄家的香典是如此的用的,哪怕是他们拥有了香典,他们这一生也都是无法制成香典之内所写的香。 她又是在自己的小院里面忙了半天的时间,桌上已经多了一些龙眼大的小香丸,然后拿起一颗,这个放在自己的鼻子上面闻了一下,好香啊。 是啊,好香啊,这是她抽成的第二味的香,是一种安息香,可是却是同其它的安息香大有不同,这个是几近无味的,也是可以与任何香气混成一味新香,其实也可以说是合香,将原本熏香的气味,变的浅淡一些。 她拿着自己制好的香丸,跑到了沈清容那里,然后用小手解下了沈清容腰间的小荷包,而沈清容也都是由着她的。 “姐姐,我新做出来的,好好闻的,给姐姐用,”她再是将荷包别回到沈清容的腰上,再是自己踢掉了鞋子,扑到了清沈容的怀里,虽然姐姐只比她大五岁,可是就像是她的娘一样照顾她,她上辈子对不起姐姐,这辈子一会好好的对姐姐的。 “哎呀,我们姐儿又是给大姐儿弄出什么香来了?”秦嬷嬷一进来,就见沈清辞又窝到自家姐儿的怀里了,再是滚来滚去的,这滚的还很开心。 “自然是香香的,”沈清辞抬起自己的小下巴,一脸的得意,“阿凝要让姐姐香香的。” “好,香香的,“沈清容将妹妹抱好,省的她一会滚到床底下去。 秦嬷嬷捂着嘴笑着,“我家的姐儿还真是个小神童,这么小就会制香了,看看咱们大姐儿现在周身都是香气,这只要一走出去,人家还道是梅花仙子呢。” “就是就是。”沈清辞不断的点头,活像这么大的一丁点小人儿,就能听懂一样。 “你还能懂啊?”沈清容忍不住的都是笑歪了身子,也真的感觉这妹妹太过好玩了一些,同别家那些只是知道哭闹的,她的小阿凝,怎么的就如此招人喜欢着。 “阿凝当然懂的,”沈清辞一脸的认真,“姐姐香香的,一会给阿凝熏熏屋子去。” “噗嗤……”秦嬷嬷忍笑的十分辛苦,这小姐儿就是好玩,也真是难怪将军都是要如此的似珠如宝的疼着,她家的大姐儿都是样要将她当成女儿在养着。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的?? 这时外面加进来了一道声音,是沈文浩下学回来了,他近些日子,到是长高了一些,也似是长大了,毕竟都是要十一岁了,而沈清辞也终于是迈出了四岁的关头,向着五岁大步的迈了进来,终于是长大了一岁了,都是憋死她了。 “小阿凝,快给哥哥抱抱。” 沈文浩连忙的将自己的双手搓热,就要过来抱妹妹,他都是有好久没有见过妹妹了,可真是想啊,其实哪有好久,明明他早上上学的时候,还是去见过妹妹的,不过就是他起的早,可是沈清辞却是睡着的,所以还就是一天未见了。 “哥,你身上有寒气,“沈清容拉过了被子将妹妹抱了起来,这小小的孩子,最是不能生病的,上次受的伤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好呢。 “是吗?”沈文浩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真的,是有些了凉,外面的风大着呢。 “我去换件衣服再是过来,”他连忙的转身离开,这来的太匆忙,也确实是忘记要换上一件衣服,这身上不但是有着寒气,还有着不少的别的味道 阿凝的鼻子比较灵,不喜欢这些味道的。 等到沈文浩再是过来的时候,沈清辞都是跟着姐姐玩的睡着了,此时正在一边睡着,秦嬷嬷守着呢。 第70章 探病 “哥,你是近是否有心事?”沈清容和他是双生子,两人心思或多或少的对方也是知道一些些的,最近沈文浩好似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时常也都是走神,忘记说话,哪怕是在阿凝面前,也都是一样。 “是有些,”沈文浩也是承认,“你还记得,你们不久前救的那位夫人吗?” “恩,”沈清容点头,“可是那位俊王妃,她可好?” 沈文浩点头,“她本身的伤势到是没有任何的大碍,就是听说她惊了神,现在日夜都恶梦连连,已经缠绵于病塌许久,宇文兄也是许久都是未曾上学了。” “我确实担心着他的。” 他自己就是没有娘的人,这没有娘的日子过的有多么辛苦的,他不是不知道,不过他们兄妹其实并未受过苦,因为有母亲,母亲待他们堪比亲生儿女,只是可怜了阿凝,才是四岁的年纪,却是早早的就没有亲娘了。 所以,他不希望宇文旭同他一般,以后成了没娘的孩子,他还如此的小,以后俊王爷要再是娶个续弦,免不得再是被那些内宅之事开的堪苦,虽然说,他已经是小俊王了,也有三个亲姐,可是谁知道以后俊王爷娶的那个女人,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 至于他的父亲,父亲这一世是不会再取了,他了解父亲的为人,父亲是不会让阿凝受到了一点迫害的,而所谓的迫害,便是娶一个后娘。 “怎么如此严重了?”沈清容都是被吓到了,她当时知道那位夫人是俊王妃之时,还真的吓了一跳,想不到她不过就随手一救,就能救个俊王妃出来,这年头,天上掉下来的不是石头,而成了俊王妃了。 “大哥,那俊王妃现在可好?” 沈清容担心的问着,那时她救过了人之后,心想着也不会有大碍的才对,毕竟伤情确实不重,她家阿凝才是四岁流了那么多的血,看看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没有一丁点的事。 “我听人说,不是太好,”沈文浩沉默了起来,越想也就是越是担心宇文旭了,而他们都是好久未见了,他也不方便打听,至于这些事情,他也听宋明江说过,自己的表婶确实最近极不好,杜大医天天都是往那里跑,可是也是未见俊王妃有丝毫好转的意思,甚至现在越加的严重了。 “大哥……”沈清容咬了咬自己的红唇,“我们去看望一下俊王妃吧?”毕间那位夫人她救过,而且沈文浩与是宇主旭的关系至此,再说了,她家小阿凝的命也是人家救的,这不去一次,也着实的放心不下。 “我也正有此意,”沈从浩站了起来,“我这就去准备准备,爹虽然不在,可是咱们将军府的却也是能顶事的,有能话的人。” “好,沈清容将手中的绣绷也是放在了一边,准备换了衣服便走。 “姐姐,我也要去。” 沈清容刚是站了起来,一只小手就抓住了她的衣服,那小手生嫩的真跟小嫩姜一般,小小小的指甲盖也都是粉色的。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沈清容哭笑不得的,戳了一下妹妹的小脸,本身还是想都会,她睡着了,让嬷嬷先看着一点,他们去去就回,结果,这下好了,她到是醒了。 第71章 拜会 不久之后,沈清容抱着妹妹坐到了马车里面,她低下头,揉揉妹妹的小脑袋,“你还真是闹。” 是啊,沈清辞对于这一句话相当的不反对,她自然是会闹,她不闹,怎么的给姐姐铺路啊,她姐姐这么老实的性子,虽然她知道俊王妃以后会日渐的转好,不过这转好她不能把功这送给时间,给她姐姐啊,那多好的。 俊王府离将军府并不算是太短,其实也只是隔了两条街,不出了两刻钟,他们就已经到了,也是难怪沈文浩和宇文旭向来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两家虽然长者不熟,可是这年纪小的,却是日日在走动的。 “小俊王爷,沈将军家的大公子来了,”一边的小厮忙是过来通知着宇文旭。 “他来了?”宇文旭睁开了自己的布满血丝的双眼,稍微整理一下衣服,也就是走了出去,亲自的去迎接。 结果当是沈文浩一见他如此憔悴的模样,也都是吓到了。 一个英俊的小公子,怎么的变的如此的的邋遢的,不过就是几日时间未见,都是瘦的脱了形,以前还是一身的华彩,可是现在却成了一身尘,一身土,一身的疲惫。 “怎么的,你母亲如何了?”沈文浩连忙的过去,也是担心的问了起来。 “还是如此的,”宇文旭抹了一下自己的脸,“整日昏睡却又是常醒,人又是瘦了。” 沈文浩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他这次也只是带了一些补药,可是谁都是知道,药其实是没有用的,如果真是有用的话,诺大的俊王府难不成会无药,就算是俊王府无药,今上难不成宫里那里就没有,只要俊王爷亲自过去,圣上还能不给药,这就不是药石可以治的病症来着。 沈清容上前一步,也是向宇主旭行了一礼,“小俊王请保重。” “多谢二妹妹了。” 宇文旭也是拱手,还过了礼。 正好了,宇文旭笑了一下,就是这笑怎滴都是如此的疲惫来着,“我母亲现在应是醒着的,我带你们去见见她,她前几日还说,要送你们东西的,就是这一回来,身体就不大好了,也是一直没空想过此事。” “不敢,只是举手之劳,”沈文浩忙是说着,现在还送什么来着,人都是这样了,先是将身体养好再说吧。 “请,”宇文旭伸出手,微弯了一下腰。礼数也是十全,可见平日俊王妃对于他的教养有多严厉,本身就是老来子,也是全家人疼着,又是整个俊王府唯一的一条跟,三个姐姐护的跟儿子一样,俊王爷就怕儿子长的纨绔了,所以自小的,就是不让他跟那些三教九流接触,身边也都是只是小厮书童,还有几个年岁大的婆子,免的他还未长成,就被那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坏了身子。 当然俊王妃自小的也都是要教着他要心胸要好,绝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份,便是感觉高人一等。 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同沈文浩有如此好的关系,毕竟当时的沈文浩只是一名庶子,两人的身份本就是相差了太多,但是,就是因为他的性子好,不因身份而心存挑剔,所以才是有了沈文浩这个好友,也是从小就穿条裤子长大的。 “母亲,你看谁来了?”宇文旭外面小声的说着,也是故意的僵笑了起来,就是为了不让俊王妃担心,现在的俊王妃一日有大半日都是昏睡着的,或许最多只能醒三个时辰左右,断断续续的,还是非梦非醒,精神也是欠佳,就连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她时常还惦念着救了自己的两个小姑娘,还说自己好一些,再去见见她们。 而现在她有心无力,她到是听人说沈清容姐妹二人来了。 “她们来了啊?”俊王妃站让大郡主扶着自己坐了起来,稍显的有了些精神。 “快让她们进来,”俊王妃难得会如此的高兴。 大郡主见母亲这般高兴,自然的也是欢迎的,只要现在能让母亲身心轻松的,她就是喜欢。 不一会儿,从外面就走进来了一对小姐妹,大的十岁左右,已经有少女的身姿,不过年岁还是太过尚小,可是细眉大眼,肤色胜雪,却是已有些少女的妩媚出来,想来,长大了也是一个大美人,只是身份不是太高,毕竟是庶女,现在虽是嫡女,可是却是仍是过敌不过人家正经的人家的嫡女。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小少女就是会让人眼前一亮,当然还有那股淡淡香气索绕着,竟是一股梅花香,只是现在会有梅花吗,梅并寒冰开放,还是说她抹了梅花味的香粉,可是也不像,香粉会有香粉的味道,而非是如此的自然凌冽的梅香。 “好香啊!”俊王妃用力的嗅了一下,顿感自己神情气爽了一些,也是有了一些精神。 “沈清容拜俊王妃,大郡主。” 沈清容福了一下身,规矩也是不错了,她的识规矩也是俊王妃母女不由的满意,在她们这个地位的,已经都是将规矩印在了心上,有时就算嘴上常说,只是自己的家里,不必如此多礼,可是她们身为皇族,自然的都是会不知的将礼数放在第一位。 沈清辞也是学着姐姐的样子有模有样的行礼,她穿着小粉短衣,同色的小儒裙,脖子上面带有一个很大的紫金长命锁,小脸,大眼睛,生的玉雪可爱,漂亮异常。 而她现在不管做什么动作,也都是令人不由欢喜的。 “阿凝拜见漂亮姨姨,还有……”她的眼睛向上移到了大郡主的脸上,然后歪了歪小脑袋,再是有模样的福身,“拜见仙女姐姐。” 而沈清容刚要阻止也都是来不及了,她来的时候都是教过妹妹,怎的,又是不长记性了,她暗自的发急,就怕俊王妃会怪她们无礼,。 结果她这急的都是掉冷了,却听到俊王妃捂着嘴就笑了起来,而大郡主也是忍不住的翘起了嘴角。 “你看,你看,我说过吧,这小不点儿的小嘴巴就跟抹了蜜一样。” “是啊,”大郡主这心啊,现在也都是飞了,被一个孩子说成仙女姐姐,她还能不飞吗?谁都是喜欢听好话的,谁也都是喜欢听实话的。 第72章 姐姐可成熏香 一个孩子说出来的好话,难不成不是实话吗? “过来,给姨姨抱下,”俊王妃向沈清辞招了招手,今日这精神到也是是无端的好一些,府上好久都是没有这么小的女娃娃了,外孙儿到是有几个,可是那不是外孙女儿啊。 想当初她的大女儿也是如此的小,她还是可以抱在怀中哄着,可是如今岁月已故去,她都是有外孙儿的人了,可是偏生的,还是未有外孙女儿。 沈清辞走了过去,也是站在的俊王妃的面前。 大郡主也是喜欢女儿,可惜一直没有如愿,她只是生了三个儿子,到了现在还是没有见动静,她们俊王府也到奇怪,俊王妃生了她们三位郡主,眼看着也都是与男丁无缘了,结果却是生了一个老来子,而她们三姐妹同是母亲却又是相反着的,她们是一个一个的生儿子,儿子生了一堆,就是没个小闺女,这不见了人家小闺女,这心里都是痒痒,真想自己生个出来。 “看看这张小脸,长的多好的,”俊王妃捏捏沈清辞的小脸,“跟姐姐长的一样,长到姐姐那样年纪,也是一个美人坯子的。” 大郡主也是不断的点头,“是长的好,唇红齿白的,也是讨人喜欢。” 沈清辞现在的小模样真的令人想要捏把,恩,夸她还要带上姐姐,最好。 俊王妃又是问了沈清辞一些事情,清清辞都是奶声奶气的回答着,三句不离姐姐,也是真的把姐姐当成了娘了。 大郡主听着听着,也是在心里明白了,原先她还是有些不相信,母亲说,说是世上还有庶姐对嫡妹真心好的,可是她却是持有七分的怀疑。 可是如今看来,也确实就是如此,这小小的人儿,自然是不会说谎话的,而且是不是真,是不是假,他们都有眼睛,也都是有心,会看,会听,会思考。 沈清容一直规矩的站在一边,可是却一直都是盯着妹妹的,起先是紧张,后来放松,再者也是唇角微弯,轻雅而笑。 不得不说,这沈家的姐妹,确实是养的好,大的已经见其不俗的姿容,而小的年纪太小,却已经如此的玉雪可爱,长大了那可了得,就是可惜了,都是没有娘的孩子。 所以大郡主心中也有了主意,决定要帮忙留意一些,就为了她们曾今救过了她母亲的这一大恩上面,她就会想方设庋的,让她们姐妹两人嫁到了适合的人家,而不会被那伪心之人,害了一生。 说了一会儿话,俊王妃也是自感体力有些不知了,人也是没有了精神。 “母亲,是否有些累了?”大郡主连忙的问道。 “有些,”俊王妃是有些昏昏欲睡了起来,不过还是强打起了精神,她还想着多说一会儿话的,就怕自己现在不说,以后机会也就越来越少了。 “漂亮姨姨,”沈清辞连忙拉住了俊王妃的手,“我姐姐香香的,给漂亮姨姨熏熏屋子可好?” 而她的话,让屋内的忍不住都是噗嗤笑出了声,就连一边的丫头婆子也是偷偷的捂嘴笑着,就只有沈清容闹了一个大红脸。 “好好……” 俊王妃也是感觉自己和挺喜欢沈清容身上的梅香的,就让她留在这里吧,她身边不喜欢有外人在的,可能就是因为沈清容是她的救命恩人,当时她无依无靠之时,当时正是有她在,虽然只是一个十岁小姑娘,可是却已然让她感觉安宁了。 第73章 可是睡了 就看她是不是能再是给自己一来些安宁。 “清容,你过来一次,”她向沈清容招了一下手,人也是有些昏,似马上要睡着一般。 沈清容走了过去,站在了俊王妃的面前,俊王妃也握住了她的手,小少女的手,软软的小小的,就像当年她的几个女儿,还都是未长成,也都是在她身边,这眼看着一个个都是嫁了出去,不是她的女儿了,她再是想起自己掉下山崖之时,身上有又疼又冷的,也就是这双手替她擦去了脸上的灰尘,给她喝水,给她吃点心,也是救了她一条命,那时的她几近绝望,也就是这个小少女,这双手,给了她这么一线生机。 她就是在一片黑之间,那一种亮光的存在,她希望可以再一次的让她看到一线曙光,让她可以活下去…… 鼻息闻到的都是一种淡淡的,清冽梅花香,而俊王妃握着沈清容的手不放,人却是睡着了。 大郡主小心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意思是让人都是不要发出声响,她很久都是未见母亲睡的这样安然了,也有可能是今天说话说的多了,所以到是睡的好了,不像以前只在睡着了,必是痛苦异常,就连眉头也都是紧到了令人心疼。 她拉着沈清辞的小手,带着她发走了出来,沈文浩一直都是站在外面,因为他是外男,所以并不方便进入,就只能站在外面等着。 “参见大郡主,”沈文浩忙是拱手行礼,却是奇怪的,怎么只有小妹妹,他大妹妹人呢? “你大妹妹正在里面陪着我母亲,把她借我们几个时辰,”大郡主笑道,也是摸摸沈清辞头上的小花苞头。 沈清辞也是裂嘴一笑,对着大哥做了一个小鬼脸,也真的就是让人忍俊不禁,明明都是正经的场面,可是偏生的她就一个鬼脸,就将所有的气氛完全的都是给破坏光了,也是让人无奈的抚额,更是哭笑不得。 而里面,沈清容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她也是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就怕自己不小心再是将俊王妃给吵醒了。 俊王妃笑起很慈祥,就像是母亲一样,其实她和大哥对于他们的生母书姨娘,并没有多少的印象,自是他们知事之时,都是母亲照顾他们的,在他们的心中,母亲就是母亲,就是生母,也就只有生母才是如此的关怀着他们,念产他们,想着他们,在遇到了危险之时,哪怕是拼了自己的命也是要救他们的,哪怕当时小阿凝,在母亲的心里也都是没有他们兄妹的命来的重要。 只是,他们的母亲不在了,所以她真是羡慕可以有母亲之人,像是大郡主,她都是有了三个孩子了,可是母亲还在,。 “您一定要好起来,”她轻声的说着,“这世上没有娘的孩子最是可怜了。” 俊王妃的呼吸十分的绵缓,面容也是平和了很多,她放开了沈清容的手,自己也是翻了一个身,再是继续的睡着。 就此,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也是过去了,沈清辞都是打着哈欠,不时的揉眼睛要睡了,大郡主见状连忙的让婆子抱着去了客房里面,吩咐好生的哄着。 沈文浩也是不担心妹妹,俊王府可不是沈家,会有人nuèdài他的妹妹,他们只会将他的两个妹妹奉为上宾,正好,他自己也是许久没有同宇文旭见面了,兄弟两人坐在一起,快间江湖,又是谈论京中热事,到也是自觉的感觉时间过的快上了几许。 沈清容靠在一边的坐着,也是轻轻的打着盹,而俊王妃也是睡了有三个多时辰了。 一边的婆子丫头见状,连忙的就去告诉了大郡主,现在其它的两位郡主家中有事,都是先行回去了,府内只有大郡主一人在。 “怎么样,是不是我母亲醒了?”大郡主连忙的站了起来,早就让人将药再是热过了,药早就已经熬好,也是热了一次又是一次,怎么的总是不见有过来有人端。 “郡主,咱家的王妃这一觉睡好了,也是没有惊梦。” 婆子双手合十放在自己的胸前,真是谢天谢地,谢谢菩萨了,总算是可以睡个好觉了,太医生可是说过,王妃这是惊梦之症,一般的药食都是无用的,药越是喝的多,人就越是弱,不是所以的病都是需要吃药的,像俊王妃的这种,就不是病,药只会越吃越是虚弱,只要她能睡好,自然的便会不药而愈了。 “真的?“ 大郡主还是不相信此事,“真的如此的,我母亲一直都是未醒过来?” “正是,”婆子忍不住的擦起了眼泪,“老奴这都是服侍王妃这么些年了,近些日子她是不是能睡好,我只要一瞧见她的眉眼,就知道她是否安好着,现在五妃这面容安然的,睡的可是香了,还轻微的打着呼呢。” “我去看看,”大郡主也是等不了了,她迫切的想要去见见自己的母亲去,母样要是安好了,她这颗心,也就可以真正的放下了。 当是她急切的跑去了之后,果真的就听到了俊王妃轻微的鼾声,人也是睡的正熟着,谁都是不会怀疑,她现在正在美梦当中了。 而此时时间也不早了,沈家兄妹三人也都是要回了,毕竟他们出来的时间不少,这时辰呆在别人家中也是多有叨扰。 沈清容抱着妹妹,坐在了马上车面,也是不时的打着盹,沈清辞心疼姐姐,可是现在辛苦,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她抓紧了姐姐的手,再是窝在姐姐的香香的怀中,也是跟着一并的睡着。 直到他们到了之后,沈文浩就发现这对姐妹睡的天昏地暗的,也实在都是让人要哭笑不得了,这到底有多累的,怎么的就能睡成这样了。 而在俊王府里面,等俊王妃醒来之时,天确实都是黑了,她刚是睁开双眼,就要水喝了,也是感觉口有些干,一边的丫头小心的端过了水,让她喝,这喝几口了,俊王妃才是感觉喉咙舒服一些,不再如刚才那般难受了。 第74章 可有哪里怪 “对了,给本王妃弄些吃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的感觉腹内有些饥饿难挡,而这么些天来,也是她第一次如此的想要吃东西,也是如此精神,果真的让杜太医生说对了。 其实她并不是什么病,只要睡的好了,自然的,病症也就会慢慢的好了。 大郡主听说母亲想要吃东西,连忙的让厨房准备不少的清淡的食物,毕竟俊王妃都是有很久没有好好的进过食了,吃太荤的,太过油腻,并不是什么好处,就清淡一些的,她吃的最好。 俊王妃总算是有味口的扒完了一顿饭,也是感觉自己身体好了些许,还能让人扶着她去外面走了一会,气色也似是瞬间就是变的好了,等到小俊王知道之时,一见俊王妃这样子,这才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们母亲身体已经开始渐好了。 不但是三个郡主这样认为,就连俊王妃自己也是感觉现在安好了,只要再是好好的休养上几天,自然的这身体也就会越来越是好了。 当然这一晚上,不要说俊王刀妃,就连其它人也都是吃了一顿饱饭,上到主子,下到仆人,也都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管家,他简直就要抱着帐单大哭一场才行,俊五爷终于不用砸桌了,而他这几日砸掉的桌子,都是让他赔去了大量的金银了,再是这样砸下去,怕都是会将他们小俊王娶媳妇的银子给砸光了。 这一天晚上,他们也都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只是没有想到的事,本来都是安好的俊王妃,睡到了半天又是不安宁了起来,就像是前几天一样,做恶梦,恶心,再是呕吐,简直就就是弄的整个俊王府都里都是鸡飞狗跳了,因为他们都是想着俊王妃已是安好了,所以就连药也是停了,现在又是开始了,厨房那里又是烧水,又是找药的,忙的人仰马翻的,简直都是乱成了一锅粥。 杜太医又是在大半夜的被俊王府的人给揪了过来,一把老骨头的,差一些没有给散了架。 他刚是一进去,就闻到屋内有着一股异香,虽然说是混着草药味而来,可是还是可以清楚的闻到的。 他走过去给俊王妃先是施了几针之后,俊王妃这才是安静了下来,可是这并不是长久之际,不过只能解了一时,却是救了不一世。 而且不是自然的熟睡,对于人的精神还有身体是没有任何的益处的。 “杜太医,这到是怎么回事?”大郡主难过的哭道,“我母亲明明白日已经好了不少,可是为什么不过才是半日,又是成了这样?” “白日?” 杜太医忙声问道,“令堂今日可是见了什么人?” “是的,见了,”大郡主将今日沈家姐妹来的事情说了。 “那对沈家姐妹身上是不是身上带有一些梅花味?” 杜太医思量了过后,才是问道,因为他刚一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的有一缕若有似无的梅花香味儿,不像是脂粉味道儿,到像是真正的梅香,清寒凌冽的。 第75章 让人家熏屋子 “正是,”大郡主点头,“那个沈大姑娘的身上总有一种淡淡的梅花清香,起初我以为是脂粉味儿的,”她本来以沈清容是擦着脂粉的,毕竟在京中,十岁左右的女子也开始涂脂抹粉了,可是她又是想起弟弟说过,沈家的那位小丫头,自幼便鼻子灵敏,闻不得过重的味道,所以她身边的人,皆是不会涂抹脂粉的。 那么就应该不是脂粉,而是别的。 “杜太医,你为何要问这些?”大郡主也是奇怪为何杜太医会问及此事,“母亲的安然,是否与沈家的那对小姐妹有关?” 其实她也有些这样的感觉的。 那沈家姐妹刚一来,母亲精神就能好一些,而且也是说了如此多的话,睡着的时候,也都是安然的未出任何事情,让他们也都是误以为她这真的是好了。 结果那小姐妹一走,母亲又是如此,这不是很奇怪吗? 如果说哪里有奇怪的,那以就定下是那宛姐的姐妹了,不对,应该是沈清容,因为当初她母亲睡的好了,也就是因为沈沮容。 “应该是。”杜太医抚了抚自己的花白胡子,“那身上有梅香的姑娘身上应该还有一味安息香,是顶品的安息香,可助人入眠,这安息香对于王妃而言,就是上好的良药,还是不需要口服的,只要王妃身边有这味安息香在,便可不必再是吃药,其实不需要多久,最多的半月,王妃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杜大夫的此番话,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天大的喜事,他们现在日夜盼着的,可不就是俊王妃可以安好,可以不用再是吃药,而现在就有办法了。 只是,这问题又是来了。 大郡主想起沈清辞那个小丫头说的,她姐姐身上香香的,可以给母亲熏熏屋子,她总不能请人家的小姑娘来,就是为了给她母亲真的熏屋子吧,还是一熏就熏上半月一月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平俊王问着大郡主,“玉儿,你马上给为父说明白,这什么香是从哪里来的?” “是的,父亲,”大郡主这才是一字不差将沈家的三兄妹过来的事情说了,还有那沈大姑娘身上确有一丝淡梅香,当时他们也是未有多想,并不知道原来那姑娘身上还有一味安息香在的。 “问她那安息香是在哪里买的不就行了?” 平俊王想的简单,只是大郡主怎么的都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来着? 安息香确实是哪里都是有卖,他们又不是没有用过,其实迷屋子里面天天都是熏着安息香的,可是就算是把屋子熏的人都是进不来,她母亲还是一样的会做恶梦,所以,她总是感觉可能不关安息香的事,也是与那沈大姑娘身上的梅香有关。 如果梅香只是加上去的香,比如用什么香料熏了衣服,那还好说,以着两家的关系,他们都是能拿到的,可是就怕那是小姑娘自身便带有有的香,毕竟她还真的没有闻过谁的身上有这样的梅香的,这可是梅香,真正的梅香,寒梅的香气。 当然这一点杜太医也是想到了。 怕不是一般的安息香,可能还是与那缕梅香有关,两种香混成一体,才有这样的一种功效出现。 大郡主一脸的果然,还真是被她给猜对了。 “我去找文浩去。” 宇主旭连忙的就向外走,其它人也都是没有阻止他,毕竟现在他去请最为适合,毕竟他们这些人,说句实话,都是同将军府的人不熟,沈将军一直都是在关外,几年也都是入不得几次京,这才是没有归来几日,又是出战去了,所以他们与他的交往确实是不够深,沈家是武将,俊王府是文官,也是多亏了宇主旭同沈文浩性子相近,两人又是一起长大,两家这才是比起旁人近上一些,否则,他们还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开这个口,如果只是要香,那么再也是简单不过。 可是如果是人家的姑娘身上的香呢,那么他们也就真的要厚着脸皮让人家姑娘过来帮他们熏上十天半个月的屋子了。 宇文浩刚正是睡丰,结果就被外面的小厮将门给拍响了。 “大公子,小俊王过来了。” “什么,他过来了?”沈文浩连忙的一鼓恼的人就起来了,也是拉着一边的衣服给自己套上,他府里的人向来都是没有那么多的下人在,不管是他还是两个妹妹都是一样,他们和秦嬷嬷一起吃了不少苦,才是等到了父亲,这一路风餐露宿的,什么苦没有吃,什么罪没有受受过,早就不需要别人照顾。 至于妹妹也是一样,母亲死时,她一个人在破屋里呆了几月时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向来也是衣服什么自己穿的,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的,不需要别人伺候,他七手八脚就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了,也是大步的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就见宇文旭急的不成样子,这么大冷的天,他竟然都是在冒着汗。 “文浩,这一次你一定帮我……” 宇文旭一见沈文浩出来,连忙的过搂拉住了沈文浩的袖子,差一些没有将沈文浩给吓到。 :大姑娘,大姑娘,你快些醒醒……“ 秦嬷嬷是喊着沈清容,沈清容正是睡着熟着,结果是生生的被吵醒了。 “嬷嬷,怎么了?”深清容坐了起来,虽然说被秦嬷嬷吵要醒了,可是却未生气,她揉着眼睛,也是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 “大姑娘,那位小俊王来了,公子让你出去一下。” 秦嬷嬷连忙的替沈清容拿过了一件衣服,就是心里还在想,这大半夜的,一个外男到了府里,怎么还要她家姑娘过去。 不过她只是心中是有纳闷,却是不会想太多,必竟不管是小俊王,还是他们大公子,还有大姑娘也不过才是十岁左右,小的也不可能有人将什么那些难听的话,安排到他们两人身上去。 沈清容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连忙的穿起了衣服,也是接过了秦嬷嬷拿着的棉帕净了一下面,最后再是拿起了一个荷包挂在了自己的腰间,这才是走了出来。 “二妹妹,请救救我母亲。” 第76章 要你血肉 宇文旭连忙的过来,也是向沈清容深深的一揖。还将沈清容给吓到了。 “咱们先过去,路上我再同你细讲,”沈文浩也是感觉这事关重大,可是关乎着一条人命,他们是没有娘,他们知道母亲对于一个孩子的重要性。其它的且先不提,看是不是能否帮上忙,如若真的能帮上,那就最好,帮不上也能帮着想想办法。 马车也是走的很快,只有马车的声音,呼啸过了这一条条的过道,半夜的京城,除了巡夜打更的人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人,街上十分的冷清,偶而会有一些狗叫上两声,还有的就是有路边可见的那些蜷缩在一起乞丐。 哪怕是天子脚下,这样的苦命人,仍是不少。 马车已经到了俊王府里面,而此时的俊王府,里面的灯都是掌了起来,也是没有一个人能睡的着。 当是沈清容来的时候,大家的心这也者松泛了来,顿时那股梅香就几乎都是迎面而来,清清冽冽的寒梅香,也不由的让人的精神竟是一震了。 “是这个味儿。” 杜太医连忙过来,也是站在了沈清容的面前,还将沈清容弄了一个莫名,当然更是莫名的在紧紧,也是在害怕着。 “小姑娘,你身上的香可治好俊王妃的病,你可愿意助她?” 沈清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她自是愿意的,来的路上,大哥已经同她大概的说过了,意思就是她身上的香味儿,可以让俊王妃入惊风症好上一些,她不是太清楚,一个人睡觉,不是很正常吗?想睡不就是睡了,像是她家的妹妹,一天都有大半天都是在睡,不管哪里都是能睡的着。 这睡觉,不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为何还要让人治的? “那……”杜太医打量了沈清容半天,这才是试探的问道,“如果我要小姑娘你的血肉呢,你可愿意?” 而其它人一只此话,脸色都是变了,尤其是沈文浩,他回头问着宇文旭,“你怎么没有说啊?” “我不知道啊,”宇文旭也是一头的雾水,当然也是不由的咽了一下唾沫,真的要人的血肉,怎么会有这样治病方法,而此刻,他的内心真的极为矛盾,一方面是担心母亲,一方面则是因为如若真的要用沈清容血肉,那以他又是对不起沈文浩。 沈清容也是被此话吓到了,要她的血肉,这么严重吗?她再是偷看了一眼,此时躺在内室的俊王妃,其实她什么也是看不到 可是她想起,当时大郡主拉住俊王妃的手,那时的母女情深的模样,不由的就会想起母亲。 如果母亲可以活下来,不要说要她的血肉,就算是她要的命她也是愿意,没有了娘的孩子那有多可怜,看看他们三兄妹就知。 “你可愿意?”杜太医再是持抚起自己的胡子,那一双精明睿智的眼里,明明都是带着一丝怪笑的。 沈清容想了想,然后突是笑了笑,“太医,清容愿意的,只要可以救俊王妃,清容愿意献出自己的血肉。” 而她的话,虽然没有什么谄媚的东西,可是却是让在场的人都是为之动容着。 第77章 恩不言多 “好了,”杜太医轻咳了一声,老夫只是开玩笑的,“不用那般视死如归。” 杜太医这玩笑,开的也真是,宇文旭都是苦笑一声,差一些他的心都是要跳到嗓子眼里了。 沈清容也是不由的眨了一下眼睛,怎么的,人命关天的大事,还能开这份地玩笑的? 杜太医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额头,“本太医就是见此时的大家过于紧张,所以开个小玩笑,好了,说正事,他也是收起了脸上的玩笑,再是也认真不过的问道。” “小姑娘,你能否告诉老夫,你身上的香是从何而来?”他现在只称沈清容为小姑娘,其实也是无形的拉近了距离,不至于将这个才是十岁的孩子吓到。 “你说梅香啊?”沈清容这才是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那个荷包,“这里来的。” 杜大医连忙的拿了过来,果然的这一拿手里,这香味就近了,他一打开,从里面倒出了两颗小小的香丸出来,确实的香味儿就是从这两颗香丸里面来的。 他用手捏起了一个小的,这个是梅香味的,再是拿一颗大的,然后眼睛不由的一亮,这是安息香。 是的,这颗大的正是安息香,还是顶品的无味安息香,至于这一颗小的就是梅花香丸了,不知道是何名子,也不知道是何人做制,味道完全的都是可以媲美于真正的梅香了。 他将香丸放在了一个婆子的手中,将这些放在香炉里面点燃,王妃立即就能睡好了。 “小姑娘,这香你从哪里而来,是否还有?” 杜大医连忙再是问向沈清容,这么好的安息香,为何他就从来没有见过? “这是我妹妹自己制成的,”沈清容如实道,“说是母亲教她的,她也只会这两味。” “家中可还有?” “有,”沈清容轻点头,“在我房内,有上百颗了,”这些香丸,沈清辞每日都会做些,也都是放在她那里,而她每隔几天就会换上几颗,虽然说,还是有香味,不过就是味道淡了一些,她平日都是用来熏衣服的,尤其从恭房里面出来,有这些香味的掩盖,到是闻不到其它的味道了。 所以她也是极喜这些香的,妹妹前几天才是给了她送一大箱子,她没事就喜欢弄这些,不过,也是因为她小,所以废的也是多,这些好的还是秦嬷嬷从一堆奇形怪状的里面一一挑出来的,而沈清容有时还突发其想的,给她弄来些小兔子,小猫小狗这类的东西,都是让秦嬷嬷边挑边是笑的肚子疼。 “文浩……” 宇文旭可怜兮兮的。 “我让人过去取,”沈文浩连忙的出门,让自己的书童连忙去拿,既然是秦嬷嬷放的,那么秦嬷嬷自然也是知道放在那里的。 杜太医对于这两粒香丸简直就是称奇的。 就是,这沈大姑娘也不过十岁吧,那沈二姑娘想来更是小了,这一手的调香术也是真的太过出神入画了吧. “不知道令妹现年芳几何?” 沈清容还没有回答,大郡主就笑了起来,“她还小呢,还是一个四岁的小丫头,杜太医难不成就不知道,沈将军有一名四岁的嫡女吗,就是她啊。” 杜太医直接就被惊的掉了下巴,哦,看他,都是没有想到这些? 对了,他怎么就能忘记了,沈将军当初娶的可不就是娄家的女儿,娄家的制香术,可以说是天下间独一无二,不过就是在娄老爷过世之后,到是没有那般出名了。 可是娄家的制香术,却也绝对的是实质名归的。 不久这后,沈文浩派回去的书童,已经取回了两个不大的小箱子,当是箱子打开之后,就连杜太医都是噗嗤的一声,肚子都是要笑疼了,除了沈清容带在身上的那两颗正常的香丸,可是箱子里面装的,一看就知道是孩童的玩笑之物,各种小动物的,小花朵之类的,一个是梅香,而另一个则是放的安息香,现在就算是杜太医不相信也都是不行,这确实就是小女孩的玩笑之物,不过这玩笑之物的东西,却是真的一点也不玩笑的。 如果这孩子再是大上一些,想来,这一手的制香术,绝对的会是令人惊奇的。 他拿出了一颗像是兔子一样小香丸,细细的闻了一下,清冽的花香味儿扑鼻而来,也是瞬间让他感觉让感觉一阵寒风而来,就像是白雪飘这时的初影,令他也是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 这真是…… 一言难尽啊。 不是味道不好,只是因为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他都是害怕,如果有一天闻不到了那要如何,所以说,有些味儿闻着闻着也会上瘾的。 一边的嬷嬷伸长着手,可是杜太医就是不给了。 “咳……” 俊王爷咳嗽了一声,将差一些都是要吃了这些香丸的杜太医,给惊的差一些没有将箱子给摔了,也是让所有人都是惊出一身冷汗出来。 乖乖,这可不能摔了,这可是俊王妃的命啊。 “没事,没事的……” 杜太医也是干笑着,然后将箱子交给了嬷嬷,哪的奇形怪状的,这也是安息香,一天点上几粒便好,再是拿出几粒装在香包里面,放在俊王妃屋子的各处,便没有其它的事情了,就是如此。 杜太医说完,也是连忙的就出去了,怕什么,怕出丑啊,他怕他一会真的忍不住的就将那盒子抱过来,谁也不给了。 当时沈清容回来的时候,灯已经都是亮了,沈清辞也是醒了过来,就要找姐姐了,一听说大半夜的沈文浩和沈清容就去了俊王府,到是没有吵闹,反正就是坐在院子里面,等着两人回来。 她在腿上撑自己的小脸,她早知道了,不然的活,干嘛拼死拼活的做出来那么多的香丸出来,她有多不容易的,她才是多大,制成那些形状的,现在她的手指还是疼着的。 俊王妃上辈子就是惊梦了,不知道怎么好的,反正就是熬过来了,她当时从娄家香典中发现极品的安息香之后,就有了主意,那就是她要让俊王妃和俊王府再是欠她姐姐一次。 反正恩不多,多几回最好。 第78章 抱紧粗大腿 俊王府是他们的粗大腿,一定要妥善的抱好了才行。 “阿凝,”这时沈清容一回来,就发现沈清辞正在自己的院子里坐着,她撑起自己的小脸,眼珠也是不时的滴溜着,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了,还是挺深沉的在想事情,不过就这样一幅认真的小表情,到是让人忍俊不禁的。 “她一早起来,就在等你们了。” 何嬷嬷摸了摸沈清辞头上的小包包头。沈清辞连忙双手抱住了脑袋,好不容易才是梳好的呢,她一点也不喜欢梳头发,挺疼的。 沈清容忍不住走了过来,将妹妹抱了起来,再是掂了下她的重量。 “阿凝长重了。” 沈清辞,重等于胖。 她摇头,死也不胖。 “阿凝不肥,衣服多了。” 她抬起自己的小脸,指着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今天何嬷嬷又是给她加上了一件,还未到冬天呢,何嬷嬷就要将她给穿成了一个球了。 她的两条腿都是要迈不动了,现在她感觉滚都是要比走快。 “恩,是衣服多了一些,所以才是重了。”沈清容再是捏捏妹妹的小手,感觉不是那么凉之后,这也才是放心了,在外面坐了这么久,可是不能生病的。 “阿凝陪姐姐睡觉觉,”沈清辞高兴的用自己的小脸蹭了蹭沈清容的胸口。 就是她不由的在自己的心里叹了一声。 姐姐好平啊,是啊,好平啊,上辈子姐姐就不丰满,要是这辈子还是如此的平下去,那可要怎么办,她就算真给姐姐准备了十里红妆,也是没有办法,让姐姐的胸前鼓起来,最多的就是让她的后台鼓起来。 沈文浩一脸的怨念,眼巴巴的也都是瞅着自己的妹妹半天的时间,他也是亲哥啊,怎么的他就像是捡来一样,阿凝都是没有发现他。 “哥哥,阿凝和姐姐睡觉觉去了,”沈清辞终于是想起哥哥了,不过却是挥了一下自己的小白爪子,让沈清容将她给抱走了。 沈文浩真想哭…… 阿凝不要他了。 “睡吧,”沈清容就算是再困,也都是要安顿好妹妹才行,小丫头一早也是没有睡好的,这时正好是补个眠,她自己也是累惨了,昨晚根本就没有好好的睡,其实都是等于没有睡,所以现在真的太因了。 而她还没有等到沈清辞睡着,自己就已经睡的迷糊了 沈清辞握了握姐姐的手指,再是将自己的小脸靠在了姐姐的肩膀上面。 “姐姐不怕,阿凝这辈子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姐姐,谁要敢害阿凝的姐姐,阿凝就弄死谁。” 还好没有人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否则,以她小小的年纪,就从嘴里吐出来这话可怕的话而惊吓住了。 将军府里就只有这么三个主子,现在三个主子都是睡着了,就连外面的打扫的婆子也都是轻手轻脚的,更是不敢有人大声的喧哗,就怕惊了这三个主子。 大半夜都是忙到了现在,此时他们都是睡的十分的熟,就连沈文浩也是相同,饭也是不想吃,只想多睡上一会,将晚上没有睡足的觉全部的都是给补回来。 第79章 一颗肥球 而俊王府却正好相反,明明都是一晚没睡,可是现在谁也却都是没有睡意,他们不敢合眼,就怕俊王妃再是惊醒过来,虽然杜太医一再的都是保证过了,这一次绝对的没有问题,可是他们却是被俊王妃以前的事给吓到了,哪怕再多的保证,他们也都是无法再是放下这颗心,还是让厨房里面将药提前熬好,也是不时的热着,就怕俊王妃醒来没有药喝。 只是这药热了一次又一次,俊王妃却是没有醒来,直到醒来之际,都已经是日上了三杆了 这一觉可是真睡的好了,俊王妃坐了起来,也是感觉精神不错,除了虚弱了一些,当然也是饿到了,她这么些天,也就只有今日刚睡起来,精神是如此好着的。 这么好闻的,她不由闻到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怎么像是清容那丫头身上的梅香啊? “王妃到是说对了,”阮嬷嬷手将水端到了一边,然后拿着沾过了水的帕子小心擦起了俊王妃的手脸,“这就是沈大姑娘身上的梅香,杜大医说,王妃闻着这些香,再是点着安息香,这样就不会做恶梦了,以后的精神也会一天比一天要好。” “这香是怎么来的?”俊王妃一直都是以为这是沈清容身上自带的体香的,不然的话,现在哪还有这么真的梅香的。 “是梅花香丸。” 阮嬷嬷了再是给香炉里面放了一粒,“听说是沈姑娘的妹妹做出来的。” “阿凝,她不是只有四岁?” 俊王妃现在精神极好,也是可以自己坐起来了,到是也够和多说一些话。 “那是家传的手艺吧,”阮嬷嬷其实也是不相信,不过人家都是那么说,她也就只能这么认为,有些事情啊,就是如此,不一定需要归根结底的,非要去问一个为什么? 他们只要知道,这对她主子的身体有好处便成。 俊王妃也知道阮嬷嬷的意思,这不,自己也是没有再是问下去了,不一会儿,她的三个女儿都是来了,一见俊王妃今日的气色不差,连忙的就一个人都是眼泪汪汪的,同她说着话,而这几日,也是真的将她们快要给吓死了。 “放心吧,我没事了。” 俊王妃感觉自己现在很好,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初一起身之时的眩晕感了。 几个郡主也是相拥而泣着,总算的,这几日一直悬着的心,真的算是放了下来,而他们这也是才是俊王妃说着昨天晚上的事。 还有就是杜太医哐那小姑娘的事情。 “母亲,我以前还感觉您把沈家的大姑娘夸的太好了,如今我们亲自一见,确实是发现,这性子还真是一顶一的好,这京中能比过的并不多。” 大郡主不由的向向俊王妃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不要说外人,有时就算是亲生子女也都是未必可以将自己的血肉给人,更何况,是与人家本身是没有关系的,可是人家小姑娘却是同意了,他们敢说,这杜太医要是不是那些香丸,而是将自己的血肉奉上,小姑娘也都是会割肉救她的母亲的。 还真是难有可贵的一颗真心,与相貌无关,无家世无关,这小姑娘的性子也确实的都是入了他们一家人的眼了。 “我就说嘛,”俊王妃听着三个女儿对于沈清容的肯定,就像也是肯定了她一般。 “为娘识眼过的人,还能有差,那孩子是个什么性子,为娘的难不成还看不清楚吗?” “现在母亲可是欠了人家两条命了。” 大郡主捂着嘴笑着,“母亲啊,滴水之恩尚且都是要涌泉相报的,何况是救命之恩,还是两条命,咱们这可要怎么报?” “等大了一些再说吧,”俊王妃这心里有数,断然的是不会委屈了那孩子,两次的救命之恩,她可都是要记在心里的。 这一日,俊王妃同着几个女儿说了半天时间的话,一会又是感觉有些累,再是睡了一觉,当然也是没有再是出现惊梦的事情了,这一觉也是睡的相当好,就连脸色也是都是比起过去要好的很多,也是要红润了。 到最晚上之际,一家人难得的坐在一起,也是吃了一顿饭,俊王妃虽然面上带有一些疲惫,可是却是可以几个儿女好好的坐在一起,再也不病歪歪的,就连气都是不够出了。 而杜太医真的说的对了,还是丝毫不差。 几日之后,俊王妃就已经恢复了,晚上也是能睡好,自然的白日的精神也是大好,慢慢的也可以下床自己走动,再来也都是与病前无异了。 她挑了不少的好东西,送去了将军府那里,都是一些小姑娘可以用上的小玩意儿,还有给沈文浩送的文房四宝之类,东西虽小,可是却也都是精巧之极了 而等到了俊王妃终是大好了这后,就专人的递了贴子,让沈清容兄妹三人过来府里做客。 一大早的,沈清容就带着打扮的像是小仙童般的沈清辞抱进了马车里,再是让她抱着一个汤婆子,免的将小手给冻了,而现在的沈清辞,真的变成了一颗圆滚滚的球了。 “姐姐,穿多了,”沈清辞将自己的小手从袖子里面伸了出来,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她都是做了半天的时间,也实在是累的慌。 “多了就不冷了。” 沈清容抱着妹妹,再是摸摸她头上的小包包头,“等到了俊王府那里,我们阿凝就不用穿这么多了。” 沈清辞幽幽的叹了一声。 她都是怀疑,她会不会走着走着,就滚起来吧,虽然说她也是真的认为,自己滚起来,可能要比走的快上一些。 而果真的当是沈清容拉着她的小手向前走时,沈清辞一下子没有走好,就把自己摔了,还好身上的衣服够厚,没有摔疼,可是她就像一颗球一样,直直的向前滚着,还是俊王爷眼明手快的将地上的那颗球给捞了起来,不然的话,她绝对会滚的更欢实的。 俊王府拎了拎着那颗胖球,也是同那颗胖球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沈清辞差一些没出息哇哇大哭了。 为什么,丢人啊。 这要是被人知道,她小时候竟然是滚着出场,还不知道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来着。 第80章 姐姐平平的 “阿凝没事吧?”俊王妃连忙的将沈清辞接了过来,再是摸摸她的小脸。 “还好,没有将这张可爱的小脸蛋给摔的扁了。” 沈清辞的眼角抽了抽,她可是把脸滚没了。 这次也真的要谢谢你了,俊王妃拍着沈清容的手,真的太感激她们了,这都是救了她第二次的命啊。 而几名郡主也是相同,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的,可是现在却也都是放下了架子,都是显的平易近人了很多,她们母亲喜欢,她们当然也是喜欢。 “小阿凝,姨姨也要谢谢你,”俊王妃再是将沈清辞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你们不知道啊,”她又是笑着道,“小丫头这张小嘴巴可甜了。” “真的吗?”二郡主到是没有见过,大郡主却是笑笑不语,因为她可时真是见识过了,这孩子一口一个仙女姐姐的,喊的她的魂儿也都是快要飞了。 “可不就是,”俊王妃捏了捏沈清辞的小脸。 “阿凝,你说,姨姨美不美?” “美,”沈清辞很给面子的,将这个美字拉的要多就有多长的,就怕别人听不到一样。 “那你说姨姨美的像谁呢?” 俊王妃再问,等的可是沈清辞的下一句话,就这么一句,都是够她得意一辈子的了。 “像菩萨,姨姨和阿凝家中的菩萨一样的美。” “看吧,这小嘴就是甜,”大郡主也是稀罕的将沈清辞揉来揉去,再是抱到了二郡主抢到了怀中,然后再是被大郡主给抢了过去,轮到了一轮之后,又是回到了俊王妃的怀里。 沈清辞都是转的晕了,而俊王妃将她的脸,往自己的胸口上面一按,那软的啊,都是如此大的年纪了,还是一样的令女人羞愧,她刚才被揉了一通,感觉那三个郡主也是同自己的母亲一样,胸大腰细的,这身体好的,相信没有哪个男子能够拒绝得了吧。 可是沈清辞再是一想姐姐的胸前的平平,都是要急了。 怎么办,她姐姐都是十岁了,可是还是没有长那里,不要说现在还小,以后长大了,自然的那里就长了,可是没有啊,她跟姐姐上辈子是生活了多久了,她姐姐就真的没有长过那一块的。 她听说宫中有那种秘方的,所以她的眼睛再是咕噜的转了一下,然后抱住了俊王妃的胳膊,再是一脸的可怜的小样子。 “小阿凝这是怎么了?”俊王妃一见沈清辞的小表情,就知道,她是不是有事相求了。 “美人姨姨,你能不能帮阿凝一个小忙?”她用自己的两根手指比了一下小小的缝隙,也是表示这真的是一个小忙的,对于她们而方,本身就是一个小忙,还是小得不得了那一种小忙。 “你说吧,姨姨听着呢。” 俊王妃笑的很和气,当然不管沈清词说什么,她都是答应的。 沈清辞再是滚到了她姐姐那里,然后将自己小脸贴在姐姐的胸前。 “美人姨姨,您看我姐姐……”她指了指沈清容平平的胸脯,“姐姐这里平平的,你们那里是这样,”她再在自己的胸前比了一下,这对比也实在是太强烈了。 “烧火的婆婆说过,女人要是那里不大,以后就没有人要了,我们没有娘,所以不知道要怎么把那里弄大,美人姨姨,你们那里都是大大的,能不能也让我姐姐……” 第81章 像爹爹 她还要再说什么,一只手却是抻了出来,连忙捂住她的嘴。 而沈清容的脸现在都是爆红的要冒血了,而她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孩子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要羞死人了,这以后还让她怎么见人啊? 而俊王妃和三位郡主听的都是愣在那里半天,后来待反应过来之时,几个人都是笑的东倒西歪的,这简直就是她们从小到大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虽然说,她们也是脸红,可是还是笑的她们肚子疼。 而俊王妃笑的眼泪都是出来了,当在她们越笑,沈清容的脸就越红,脑袋也都是低到了地上,至于沈清辞小脸也是红,这都是要被亲姐姐给捂死了。 她快不能喘气了,俊王妃连忙的拉开沈清容的手,将沈清辞给抢了过来,果然的,就见沈清辞大口大口的顺着气,真的关一些就要被憋死了。 沈清容一边心疼妹妹,一边的这脸上的血怎么也都是退不回去,她真的要羞死了。 “清容啊,你过来。” 俊王妃将沈清辞交给了自己的大女儿,再是向沈清容招了招手。 沈清容垂着脸坐了过去,连头都是不敢抬了。 “你今年几岁了?” 俊王妃笑着问道,到还是没有像取笑的意思。 “小女三月便满十一了。” 沈清容小声的回答着,这双手也不知道要摆到哪里好,等她回家了,一定要好好的揍那臭丫头的屁股,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她都是要羞的自杀了。 “都是十一岁了啊,”俊王妃的视线也是移到了沈清容的胸前,“没事,你还小,会长的。” 沈清容知道俊王妃在说什么,可是这些隐晦的事情,怎么能说出来,还有现在大家放在她胸前的视线,让她的脸再是一次的红透了。 “你也别害羞,”俊王妃再是拍着她的手,“你妹妹不说,我还都是没有注意到,姑娘家的也确实是要注意这些的,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那三位郡主姐姐,都是在十岁左右,我帮她们调理过的,不然能那样?” 沈清容偷偷的瞄了一下三位郡主,果然的,她们胸前都是很可观的,比起一般的女子都是要大的很多。 “等你成亲后就明白了,”俊王妃对着一边的阮嬷嬷使了一下眼色,阮嬷嬷明白出去了,而沈清容,还是不敢看人,所以也不知道,阮嬷嬷出去的事情。不一会儿,阮嬷嬷回来了,手中也是拿了几页纸线。 俊王妃拿了过来,理是塞在了沈清容的手中,“让你的贴身嬷嬷看看,按着这个给你补,我保你及笄了之后,就像是你三位郡主姐姐一样。” 沈沈容都是感觉自己的手心跟火烧一样,滚烫滚烫的。 到了临近入夜之时,俊王爷才是下朝回来了,近些日子朝中的事情有些颇多,再是加上俊王妃日夜惊梦,都是将他给急死了,还好现在俊王妃无事,他的精神才了好一些,这不,一直拧紧的眉头也是松了,当然脸也没有那般可怕了。 也可以说是和颜悦色了。 当是俊王爷回自己的书房之时,差一些就踢到了正站自己的面前,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小丫头,可不就是沈家的那个,差一些滚没有了的。 “俊王伯伯好。” 沈清辞规矩的福下身,也是把俊王喊的亲亲近近的,反正她还小,怎么喊人是行。 “恩,”俊王爷应了一句,其实不知道要怎么同这么小的孩子说话,他女儿生的都是外孙,一个个打小他就像教儿子一样,来一次骂哭一次,哪个没有被他给骂哭的? 可是这么小的小丫头还是第一个,当然也是第一次敢是站在他面前,没有被他的这张脸给吓哭的。 沈清辞直起身来,歪着小脑袋,不时的盯着俊王爷的脸,也是让俊王爷的眼角抽了一下,他这是要走呢,还是要走,或者要走呢? 就在这时,沈清辞突然伸出了自己的小胳膊,也是让俊王爷的眼角再是狠狠的抽了一下,这是做什么,要飞吗? “俊王伯伯,”沈清辞还是伸着自己的小胳膊,声音也国软软糯糯的孩子稚嫩的声音,哪怕再是凶狠的人,在这样一个玉雪可爱的小粉团子面前,怕也都是板不起那张脸了。 “怎么了?”俊王爷虽然声音还是生硬,可是却能看的出来,此时他这一身肉都是紧着的,毕竟他还真的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小的小女娃娃的。 他的三个女儿,以前也是怕他,都是不敢独自的站在他面前,这小女娃娃胆子还真的是够大的。 “俊王伯伯,您能抱抱阿凝吗?”沈清辞还是将自己的小胳膊伸到了空中。 而俊王爷身上的肉也是僵的更紧了。 “俊王伯伯,阿凝想爹爹了,”沈清辞很固执的一直没有放下自己的小胳膊,“俊王伯伯像爹爹。” 俊王爷突然感觉自己的心里就这么一酸,再是想起那个带兵打仗的男子,把一个四岁的娃娃丢下,他于心何忍。 这是为了他们整个大周江山而去的,他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也对得起圣坛上,更是对的起整个大周朝的黎民百姓,可是却对不起自己的妻儿,尤其是这个才是四岁的孩子。 俊王爷就这么鬼神使差的将沈清辞抱了起来。 他的身上也有那种属于武将的血腥与杀气,身上的肉也是十分的硬,脸盘大,眼睛也是炯炯有神,脸上的胡子更是根根的竖着的,尤其当他的眼睛一瞪,袖子一甩之时,那时的给人有的感觉,真的很像是沈定山,同样的刚正不阿,也是同样的爱护妻女。 而一边站着的沈文浩和宇文旭也是不由的红了眼睛。 “看什么看?”俊王早就发现了这两个小兔崽子了,“还是给我练功去,”他说着,就大步的走了出来,直接就对着自己的儿子屁股一脚过去。 宇文旭这都是被踢的习惯了,连忙护着自己的屁股就跑,可是最后还是被俊王爷给踢到了。 沈文浩对他很同情,结果他还没有同情多久。一只脚也是伸过来,往他的屁股上面就一脚,“还有你,一起滚过去,跟个软脚虾一样,以后还怎么带兵打仗?” 第82章 这是生病了吗 这两对难兄难弟的,就像疯了一样向前跑着,可是就算是连滚带爬着,沈文浩的眼睛却是红了,这感觉真的就像是他爹啊。 等到了把两个兔崽子给踢走,俊王爷这才是低下头,摸了摸小娃娃脑袋上面的两个小包包头。 “你叫阿凝吧?” “恩,”沈清辞用力的点头,“爹爹叫我阿凝的。” 俊王爷面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这么柔和了下来,他现在怎么也想有这么大的女儿来着,就是,他现在年纪大了,也实在是生不出来。 如果他有个小女儿,想来,他也是会这样喜欢抱着她的。 沈清辞被俊王爷单手抱着,在无人知道的地方,此时,她的心却是脸些虚的,她其实每次一件事,都是有她的目的,她只是想要让俊王爷更加的喜欢她,也更喜欢姐姐一些。 她以为她一直都是带着目的心的,其实不是的,当俊王爷的双手放在她的脑袋上面之时,她是真的感觉像是爹爹回来了。 当然她现在也是真心的对俊王府的人,如果以后有机会,她一定会报答他们的。 她将自己的小脑袋靠在俊王爷的肩膀上面,这真的感觉就像是爹爹回来了。 爹爹,你在哪里,阿凝好想你啊。 她咬了咬自己的手指,不发一言望着远处,似乎那里一片战火连天,尘土飞扬,就是死伤无数,那个骑在战马上的铁将,仍是撕杀着一切的血肉…… “爹爹……”她轻轻的呢喃了一声,也是让俊王爷听到了。 “你爹爹很快就回来了,”俊王爷再是摸了摸沈清辞头上的小包包头,这才是将她抱进了自己的夫人那里。 “你怎么抱着她呢,没有将她吓到吗?”俊王妃连忙的上前,也是将沈清辞抱了回来,就自己的俊王的这张老脸,不知道将多少孩子给吓到了,她家俊王这张脸,在京中也是独一无二的,更是京中各家用来吓孩子的典范,就连自己的家孩子都是怕,更况是别人。 “她胆子大着呢。” 俊王爷撩起自己的衣摆,也是坐在在了一边的太师椅上面,端过放在桌上的茶水,就大口大口给自己灌了起来,动作豪放也是不扭捏。 “是啊,她就是胆子挺大的,”俊王妃也是如此的感觉,这沈家的小丫头还真是她见过最是奇特的孩子了,不过再是胆大也都是孩子,也都是挺讨人喜欢的。 其实她都是想要将这孩子留下来陪她了,家里的孩子都是长大了,其实按年纪而言,她都是可以当祖母了,而她的小孙子也都是有这般大了,就是她的老来子太小了,所以家中也要好久都是未有如此小的孩子,外孙儿不提了,见了俊王爷就哭,还是小阿凝好,胆子大,一点也不怕她家的黑脸王爷。 而再是舍不得,最后沈清辞还是被自己的大哥和大姐带回了将军府里。 水气氤氲之下,是沈清容胜雪的皮肤,她将棉巾盖在了自己的脸上,低下头间,又是不由的多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再是想起俊王妃与几位郡主胸前的波澜,她又是感觉自己的脸再是一烧,连忙的再是不断的给脸上撩着水,也是让自己的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可是再降,她的脸还是烫着的。 “大姐儿怎么了,怎么脸如此的红着?” 第83章 羞愤难当 秦嬷嬷一见沈清容的模样,也是被吓到了,难不成就是因为为刚沐浴过了,脱皮了,现都是过了半个时辰,总不能这一出来是在脸红,到了一个时辰之后,还是在脸红吧,那就不是被水气给熏的,完全就是自己的问题。 总不会是受了寒气了吧,她连忙将自己的手放在沈清容的额头上面,结果却是摸出了一头的汗水下来。 “大姐儿这是怎么了,可是生病了?” 秦嬷嬷忙是喊着人,也是让人去请府医,这好好的怎么的就能出如此多的汗,难不成,也是真的病了? “嬷嬷不用叫人。” 沈清容连忙的拉住了秦嬷嬷的手。 “我没有病。” “没有病,你怎么脸红成如此的?” 秦嬷嬷是不信的,这是非要让了大夫过来一次不可,要是真是受了寒了,几贴药下去,就好了,可是耽搁上几天,那就是几贴药的事情了。 “嬷嬷,我真的无病的,”清容小声再是说道,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膝盖之上,再是不时的揪着手中的拿着的丝帕,差一些没有将丝帕给揪烂了。 而秦嬷嬷怎么的都是感觉沈清容这样子怪怪的,晨起的时候还都是好好的,怎么的就是去了一次俊王府。这一回来就像是丢了魂一般? “我的好姐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秦嬷嬷急的都是坐立难安了,可是偏生的沈清容这就是一个闷葫芦的,不管她怎么哄,怎么拐弯着的骗,怎么问,她就是不开口,就是不愿意说话。 这是想要将她给急死吗 “我真的没事,”沈清容也是发现自己说不清楚,她要怎么说,还要让她怎么说啊,她是个姑娘家啊,这样没羞没耻的事情,她是真的开不了口。 然后她一咬牙,直接就将俊王妃给的那页纸塞在了秦嬷嬷的手中。 “这是俊王妃给的,”她咬着自己的红唇,脸都是红的滚烫,“她说可以……可以,让女人的那个长大……” 而说到此处,她的都是几欲蚊声了,可能秦嬷嬷阳都是没有听到她在说些什么。 秦嬷嬷将手中的纸页打开,一见上面的内容,这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直接就轻扇了一下自个儿的脸,“看奴婢,都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我家的大姐儿长大了,现在要是不好好的调理,以后要是长不好可要怎么办?” 秦嬷嬷都是过来人了,这方子上面也是写的很清楚,这是宫中的秘方,也不知道是谁带进宫去的,还是说,这本就是出自于宫中的,还好,她识得几字,不然还真的就要给耽搁了。 想来那些进宫的妃子,为了更得到圣宠,不断在想要自己的身上突出一些,脸面是父母给的,这个不能改变,可是身形却是可以。 只要不过十五,是极容易就能达成目地的。 而且十岁左右正好,在女子未来葵水之时,就开始调理,再是按着几处大穴,不出几年,便能出落的玲珑有致的。 如果不细想的话,似没有感觉什么。 可是现在只注意到了,秦嬷嬷都是有出冷汗了,她是被吓到了,她的姐儿这长的是不是太慢了一些,有些姑娘到了她这个年纪,现在也都是初有形状了,可是她的姐儿,还是平平的啊。 她连忙的将方子展开,也是细细的研究去了,还好现在不晚,还好,她拍了拍自己的而胸口,再是一想起沈清容胸前的平坦,真的现在愁的脑袋都是大了。 沈清容再是绞着自己的帕子,就连头都是没有敢抬过,这么羞人的事情,她不想了,她用被子将自己的脸包了起来,再是学着沈清辞的样子,就在被子里面滚了起来。 “嬷嬷,非要这样吗?”沈清容扒着自己的胸前的衣服,“我只喝那个行吗?”她指了一下放在一边的细瓷碗,刚才还是喝下去的,味道真的不好,可是她都是坚持喝了,都是喝了药了,能不能不动这里。 “这可不成,”秦嬷嬷可是对此十分的坚持的,“这需要是内外的调理的,姐儿这身子可以发育的晚上一些,幸好调理的早,不然的话,姐儿以后就不好看了,以后有了夫君,要是夫君不喜欢怎么办?” 所以,为了以后沈清容的日子可以过的好,现在吃这些点苦算个什么? 沈清容被两个嬷嬷给按着,真的就像是杀猪一样,又羞又疼的,又羞又愤的。 沈清辞将自己的小手扒在了门外,然后盯着里面自己的大姐凄惨的样子,然后摸了摸自自己的小胸口,真的有那么疼吗? “不怕啊,”何嬷嬷过来蹲下了身子,也是将手放在沈清辞的脑袋上面,“她们是在同你大姐姐做游戏的,以后等我们长大了,我们姐儿也是要的。” 何嬷嬷当然是知道秦嬷嬷这是做什么的,而她也是将方子早就记了下来,待到她家的姐儿长大了之后,就是要开始的,一定要让姐儿有个好的身段儿才行。 沈清辞连忙捂住自己的小胸口,在心里大声的吼着,她不要,她真的不要啊。 她又没有大姐那么平,她那里可是长大了的,就是……她不自知的咬了咬手指,好像也不是太大,就是小小的…… 而听着沈清容那一声又一声的惨叫,沈清辞怎么都是感觉自己的头眼发晕,她像有些后悔怎么的就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好像不但害了大姐,就连她自己也是一样。 而清清容就这么开始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了,每天都是被秦嬷嬷给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不过这气色到也是越来越好了,原来沈清容是因为身体的经络哪里堵住了,所以才是有些气血运行不善,如果这个不好好治,对于女人而言,是十分的严重的事情。 除了以后会影响身体的发育之外,还会引起生育上面的问题,这也就是秦嬷嬷之所以这么重视的原因。 这可是关乎着沈清容一辈子的大事,这方子上面的注意事项,她可是一定要一字不差的照着做才行。 沈清容起初的时候,是十分排斥的,毕竟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都是害羞的不敢多看一眼的,可是现在却是被这些嬷嬷这里捏捏,那里捏捏的,她实在是羞愤难当。 第84章 人要五谷均分 可是渐渐的,她似乎就是认了命,不认命还能怎么样,难不成,真的就让几个婆子将她给压着,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秦嬷嬷在她的身上乱捏吗? 后来她就只让秦嬷嬷一个人在,当然最初的时候,确实是很疼,只要动一下她就疼的全身冒冷汗,后来到是是慢慢的好了,也没有那么疼了,当然那些大补之物,也都是天天的未断着。 而说是最近沈清辞长了小脾气,不好好的吃饭,非是要吃姐姐亲手做出来的东西不可,而且还要看着姐姐做好,她自己再吃,别人的做的东西,她死活也都是不想吃,再哄都是不愿意,如果没有姐姐做的,她就开始饿自己了。 让何嬷嬷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 沈清容自然是舍不得让自己的妹妹饿肚子的,就只好天天的去厨房里面亲自的忙着,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大事,她就这么一个妹妹,她已经让妹妹没有了娘了,妹妹不过就是提了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她怎么可能不同意? 所以在很久以后,在厨房里面,天天都是可以见到沈清容的身影,她并没有学过厨艺,所以就只能现学现卖的,让厨娘教着,她自己学着,虽然有时也会切了手,割伤自己之类的,可是每一次只要一见到坐在厨房门口的妹妹,受再多的苦她也是愿意的。 渐渐的,她的厨艺也是越来越好了,当然也不像最初会切到了自己的手了,而且做出来的东西也是好吃起来,每天都是可以将沈清辞的小肚子喂的饱饱的。 何嬷嬷都是有些头疼沈清辞的性子了。 “她这样好吗?” 何嬷嬷问着秦嬷嬷,“这会不会耽误大姐儿?”她都是感觉有些对不起沈清容,明明的这一天还要学很多的东西,可是把时间都是浪费在厨房里面了,虽然说为了自己的姐儿,可是她也不能耽误了沈清容啊。 “不会耽误的,”秦嬷嬷的眼睛眯了眯,到是一针见血的,“五谷不分之人,以后连给夫君嗷着汤都是不行,难不成还要那些狐媚子在姑爷前表现吗?” 沈清辞差一些没有被自己的刚才喝进汤给呛到了。 “喝的慢一些,没人同你抢。” 沈清容好脾气的拍拍妹妹的小肩膀,见她喜欢吃自己做的东西,心里真的挺满足的的。她确实还是在感觉自己为妹妹做的太少了,不要说做点心给妹妹吃,就算是她要一辈子嫁人,只是陪着妹妹,她都是愿意的。 沈清辞乖乖的喝着汤,却是想都会刚才秦嬷嬷所说的话,还真是一针见血,这也就是她的想法,她才不会让她的姐姐当成一个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白痴贵女,成了亲之后,就只会同那些小妾斗的死去活来的,天天的活在那些阴谋手段里面。 至于什么琴棋书画,那其实就是生活中的调剂品,也是那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学起来用来攀比的,可是要说用处,她感觉挺没用的。 学成了又能怎么样,比成了第一那又怎么样。 等到成亲了之后,谁家的女主人会出来给人跳舞,给人弹琴的,家里的男主人都是忙了一日,等到回去了之后,等着的不是一份舒心的吃食,而是自己的妻子弹琴跳舞,而且天天就那么几样,再好的才学,再好的风花雪月,能饱得了肚子。 第85章 爹回来了 这时还是一碗热饭来的实在。 所以学那么多的虚伪的东西做什么?那些东西,学则可以,却是不能全然的当成生活,反正上辈子,被称为京中第一才女的秦书儿,还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可是成亲了之后,却是输给了小妾,为什么,因为那个小妾会做的一手好面,可惜了秦书儿了,堂堂京城第一才女,懂得那些高超琴技又能有什么用? 所谓的琴瑟合鸣,最后大多也都是输给了柴米油盐了。 尤其像是他们这种权贵之家,他们无法了改变现状,那么能做的也就只有改变自己,而她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姐姐不至于处在一个清高的位置,一味的不食人间烟火,最起码她不会因为一个会煮面的小妾,就将自己的人生给输了。 至于沈清容自己到也喜欢自己做些东西吃,她尤其是喜欢做点心,因为沈清辞喜欢吃,所以她就做各种的点心,他们府里有一个厨娘做出来的点心,十分的好吃,样子也是好看,沈清容就天天的窝在厨房里面跟着她学,做好了之后,再是让妹妹吃。 当然沈清辞是十分的给面子,只要姐姐做的,她都是吃的。 时间总是这样的轻然的飘过,不留情,也留意,余下的一日一日的时间,似乎他们都是在长大,似乎也都是从未长大。 沈清辞还是当初的小模样,不过就是因为想要让姐姐学好厨艺,所以天天死命的吃,还好,她是孩子,她只是将自己吃到了圆滚滚的,当然这玉雪可爱的模样,到也是让人越加的喜欢了,就是她重了,姐姐要抱不动了。 至于沈清容自己,因为俊王妃给的那张秘方,最近那里开始长了一些了,虽然还是看不出来,可是却已经没有最初那般平了。 秦嬷嬷也是欣慰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总算是长了,不然的话,她都是要担心自己的姐儿,是不是真的哪里出了问题了。 当然沈清容现在不是没有来葵水,所以身子长的慢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等到她月事来了之后,那就会长的更快一些,不过秘方里面所写的可是不能松懈的。 就在沈清辞因为了自己的胖而有些羞于见人,就在沈清容因为胸前有些微微的发育,也是羞于见人了之时,就在沈文浩被一个胖姑娘霸王硬上弓的亲了一口,也是羞于见人之后。 终于的,府上有了好消息了,那就是沈定山要回来了。 这场仗足足打了十月有余,加上回京的两月,整整一年的时间。 沈清辞算算,比起上辈子少了半年的时间,所以这场仗应该是要比上辈子要好打的很多,当然她终于可以见到爹爹了。 “嬷嬷,我是不是变丑了?” 她摸摸自己的肉呼呼的小脸,爹爹走的时候,她还是一颗小豆芽菜,现在就成了一颗黄豆了。 “没有啊,我家姐儿最是可爱的,”何嬷嬷摸摸宛清辞肉嘟嘟的小脸蛋,“你爹爹见到了你一定很高兴的,因为咱家的姐儿终于长了一些重量了,这就证明,你被我们照顾很好,他会很很欣慰的。” 好像就是这样的,沈清辞想想好像就是如此,所以也就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长的太胖了一些。 沈定山仆仆风尘的回到了府上,而此时的府上早就已经张灯结彩的,当是他推门进去,一府的丫头婆子都是跪在地上,而跪在最前面的,便是他的孩子。 “孩儿恭迎父亲回家,”沈文浩也是目中含泪,可是却是死命的没有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女儿恭迎父亲归家,”沈清容也是哽了一下声音,重重的将头磕在了地上。 “阿凝恭迎爹爹回家,”圆滚滚的小球儿也是有模有样的跪在地上,就是最近吃的太滚圆了,就连跪着都是挺困难的,她正努力的还要给爹爹磕头的,却是被一只大手举了起来。 “阿凝,阿凝,爹爹的小阿凝……” 沈定山将女儿举的高高的,“你看,爹爹回家了。” 沈清辞高兴用自己的小胳膊抱住了爹爹的脖子,然后用自己的小额头撞了撞爹爹的脑袋。 “阿凝最最喜欢爹爹了。” 沈定山的虎目含泪,这一年时间,三百多个日日夜夜,他最想的就是他的小阿凝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想爹,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长大,有没有再饿瘦,找回找来的时候就瘦的很可怜,再是瘦下去,他都是怕要找不到她了。 而现在,他捏捏女儿胖呼呼小脸,“长的如此胖了。” “姐姐喂的,”沈清辞骄傲的说着。 沈定山空出了一只手,也是拍了拍深清容的肩膀。 “辛苦你了。” 父亲,不苦的,沈清容努力的咽下那一声哽咽,其实不需要太多话,只要这一句的肯定就好。 “学业可曾荒废?” 沈定山再是沉声的问着儿子。 “儿子不敢怠慢,”沈文浩站直了身体,也是挺直了自己的脊背,“儿子从未望辜负父亲的教导,一直兢兢业业,克尽职守,从未敢松懈过一日。” “那就好,”沈定山点头,“只要我儿记住为父的话便可,要时时勤勉,不可松怠一日。” “是的,父亲,”沈文浩再是用力抱拳。“儿子一直都是谨记于心,从不敢有丝毫的敷衍。” 沈定山身上的穿着盔甲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身上也带着血腥气,他的面容十分的粗糙,却也是有着一股杀伐果断的正气,可见这一次,定是诛杀了不少的敌人,更是为了自己,为将军府,再是加了一笔不小的功勋。 等他回来之后,便是将将军府的大门紧闭,闭门不见客。 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还不能见什么客,而且见什么客,那些不过就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他不愿意与那种人打什么交道。 他将女儿抱在怀中,再是轻轻摸着她头的小包包头,听着沈文浩味说着最近一年发生的事情。 他们真敢,当是他听到沈家那一门竟敢对他的阿凝出手,也是差一些就将他的阿凝害死之时,那一双眼睛几乎是冰寒的残冷了。 就连站在边一边的沈文浩也都是不由的哆嗦了一下身子,也有可能是因为沈定山负是刚是从沙场下来,身上的杀气仍在,他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个人,身上背付的人命越多,这股杀气也就越是重,当然也越是令人感觉可怕。 第86章 可不能杀人 沈定山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桌子上面,用力的收紧,手背上面的青筋也是用力的爆了起来,当是他要砸下去之时,却是感觉自己的袖子被轻轻扯了一下,这一低头,才是看到了睡在自己怀中的小女儿。 是长胖了一些,可是小阿凝还是不够壮实,他拉过了女儿小小细细的手腕,小手白白小小的,手指也是十分的细,小胳膊之于他这个当爹的崦言,几乎都是一折就断,当是他初一抱到了这个女儿之时,最怕的就是他不能把她养活到大,因为她真太小了,太弱了。 他摸了摸女儿的小手腕,这只没有。 他再是换了另一个,结果轻易的就摸到了那些现在还是明显着的伤疤,虽然孩子还小,虽然她还在长大,虽然她的恢复能力十分的好,可是还是可以看清楚看到,她小手腕上面那一条像是蜈蚣般的伤疤,当时就连府医都是治不了他的女儿,还好他的女儿命不该绝,遇到了一名神医,不然的话,他这一次怕是回来见的就跟妻子一样,是他女儿的坟堆了。 好,很好,真的很好。 他不过才是出去了一年,那些沈家人就胆大包天了啊,人有逆鳞,而他的逆鳞,就是沈清辞,就是他的小阿凝,这是他的妻子,留给他唯一的念想,唯一的女儿,他救不了妻子的命,绝对的不会让别人动他家阿凝的一根头发。 他小心的摸摸女儿的小脸,还好有些肉了,不然的话,他立马的就将沈家的人都是杀光杀净。 而他身上的这种杀意与暴戾之气,也是将他身边的人都是吓的连大气不敢喘一下。 沈定山站了起来,然后将怀中的女儿教给何嬷嬷抱着,自己大步的走了出去,而他衣角摆扬起来的那股冷风,吹在人的脸上,似是刀割一般的生疼。 当然还有就是那一种杀场归来之时的血腥之气,就连他身上的盔甲也都是冷到了骇人。 沈文浩连忙的也是跟了上去,他感觉他爹要大开杀界了。 沈清辞猛然睁开了双眼,刚才属于爹爹的气息一瞬间全无了,也是让她瞬间就惊醒了过来。 “嬷嬷,爹爹呢?” 沈清辞此时也是没有一丝的睡意了。 “你爹爹可能了去沈家那边,”何嬷嬷抱着沈清辞的双手都都是微微的有些颤意的。 刚才的将军太可怕了,就像是一把染血的大刀,当头就要向她劈下来一般。 “呀,不好了!” 沈清辞连忙的要何嬷嬷放她下来,以着她爹的脾气,非果要将沈老夫人给劈死了不可,现在她爹爹刚才旗开得胜,不知道有有多少人防着他呢,他处理家务可以,可是绝对不能杀人,尤其是沈府那边的人,更是不能动沈老夫人,虽然她也是恨不得沈老夫人死,但是,他们仍是不能杀她。 就算他们与沈府那边,没有什么血缘,可是说起来,沈定山也都是要叫沈老夫人一声伯娘,一声伯娘,也是长辈,压死在他的头上。 要是真的把那个老虔婆给杀了,那么她爹就有dàmá烦了,哪一个当官的,没有几个对头的,她爹当然也是有,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的眼睛在活盯着他们,在等着抓住他们家的小辫子呢,她可是绝对的不能让爹爹犯这个错,还是因为她。 第87章 相互埋怨 她回来,是为了救自己的家人,而非是让家人早死早超生的。 如果因为她的原因,让家人又是被人算计,那么,她还不如当初就死了算了。 她迈着自己的小胖腿跑了出去,如果现在能滚的话,她可能还真的就要滚了,滚的比走跑的快啊。 她也从来没有像是现今天这样,恨着自己的这两条小短腿,怎么这么短,就这么一丁点的路,她都是走不完。 何嬷嬷一见沈清辞跑了,连忙的也是追了出去,可是此时的沈清辞已经跑出了大门了,向着沈家那院跑去,如果两院中间没有墙的话,那么去沈家那边也是近,,当然沈家过这边也是几步之路。 当然两家人也都是吃在一起,他们这边的大厨房,天天也都是管着沈家那些人,家里的开肖也都是那边的。 可是沈家那边的人,却是忘了祖了,就连自己姓谁为老已给忘记了,还枉想磁做他们这边的主。 最后还将她抓起来,想要拿捏她,到时好好是让将军府着他们一家子吧,只是没有想到了,他们偷吃不吃,最后反而是被鸡啄了一个头破血流。 现在八成的,一家子人都是知道沈志山回来,而是在商量着对策,只是他们可能永远也是想不到,沈定山比他们想象的知道的要快,过去的还要快,报仇的也是还要快。 当是沈清辞跑过去之时,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不好,她爹爹好像是伤人了。 “爹爹……” 她边跑边大声喊着,当是跑上前时,就见她爹的手中提着一把染着血的大刀,而地上几乎都是血流成河。 沈清辞也是感觉头皮发麻,心里也是在祈祷着,千万不能死人,要是死人了,就麻烦了。 而沈定山现在眼睛都是红了,沈家的人都是缩在一起,大人孩子,男人女人,大大小小三十多口人,老的老的头发花白,小的还是同沈清辞一样的大小,女人在大哭,男人则是在哆嗦着身体,都是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的给埋起来。 这就沈家的男人,到了这时,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一个个的都像是缩头乌龟一样,躲在了女人的身后。 沈定山几乎都像是在看死人一样,一一的扫过了这些人,而每当他的眼神到一处,被他盯到的人,都是不由的缩起身体,额头的冷汗也是一滴一滴的向下掉着,更能闻到这里还混有其它的味道,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尿了裤子还是拉了裤子。 沈大夫人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此时那个同沈清辞一般大小的沈月殊则是睁大着一双眼,也是死死的落下了沈定山那一双带着杀气的黑眸,还有他提着的大刀上面,而大刀不时向下滴着的血滴。 她被吓傻了,也是被吓呆了,就连眼睛也都是不会转了。 “敢伤我的女儿,你们的胆子真大!” 他提起大刀,指向了沈老夫人,而胆小的女人已经是尖叫了起来,缩着身子大声的哭喊着,就连沈老夫人也是一样,她哆嗦着自己的双腿,又是淡黄色的液体顺着她的裤角流了下来。 “爹爹……” 这时一道孩童的声音传了过来,沈志山将自己的提着血刀,嗖的一声尺收回到了剑鞘里面,回过头时,就见自己的女儿民跑了过来,圆滚滚的身体突然一个趔趄,也是向前滚着。 沈定山忙是伸出手,将女儿的拎了起来。 “没事吧?”他单手将女儿手抱了起来,再是摸摸她的小脸,还有她小手小胳膊的。 “爹爹,阿凝没事,”沈清辞摇摇头,她这一路走来,都是不敢停,而院中血腥气却是来重,她担心,她脾气不好的爹是不是把沈家的人给血洗了。 还好,当是走到这里,才是发现有几人趴在地上shēnyín,身上是有伤,可是却是不致死,而沈家的人却是一都没有死,当然也是没有伤,不过就是被吓的不轻。 “爹爹,我们回家去,”沈清辞拉着沈定山的胳膊,“姐姐做的点心可好吃了,爹爹陪阿凝一起去吃好不好,阿凝就是吃点心吃的胖胖的。” 她戳了一下自己的小肉脸,“阿凝的都是成了小胖子了。” “呵呵……”沈定山爽朗的笑了起来,再是将女儿抱的更高了一些,又是戳了戳她比较有肉的小脸蛋。 “行,爹爹陪阿凝去吃点心去。” 他抱着女儿大步的离开,至于沈家的那些人,则都是了松一口气,几个人都是瘫坐在直,保是大气仍然是不敢喘上一下。 当是沈定山走了之后,沈家的男女都是放声哭了起来,他们真的吓到了,也是要被吓的胆都是破了,不要说其其它人,就连活了快一辈子的沈老夫也是没有见过这般骇人的阵式,他们知道沈定山回来,一定会找他们的麻烦,还没有商量出对策,结果沈定山就杀了过来。 当着他们的面,直接就将他们那些护院一个个都是砍倒在了地上,就像是切菜瓜一般,一刀一个,身上的杀气也都的血腥的可怕。 也是让他们方寸大乱,更是让他们胆战心惊,竟都是这样任着沈定山一路杀过来,却是没有丁点的办法。 “娘,你快些想办法啊,”二夫人抱着小儿子大哭了起来,“他会杀了我们的,他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是啊,娘,”沈大夫人抱着自己被吓的半天不哭的女儿,高声的哭喊着。 “人是你抓的,人也是因为你被伤的,跟我们没有关系啊,我们就连知道都是不知,这事情断然也是不能怪在我们头上。” “娘啊,你说你当初怎么就不同我们商量呢,”沈二夫人怪着沈老夫人,这是哪个白痴加蠢蛋想出来的办法,把人偷来也就算了,可是能不能找人看好一点,让那孩子把自己弄伤了,可是不管那是怎么伤的,那就是在他们这里伤的,对于沈定山而言,就是他们的错。 所以这一切都是沈老夫人的错,跟他们没有关系的,就算是沈定要杀,那也都是要先杀沈老夫人去,冤有头,债有主的,与他人无关,真的与他们无关的。 第88章 送走 人家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夫妻都是可以不顾了,更何况还是婆婆了,再说了,这婆婆也没有说地对他们有多好的,占着自己的沈家的老夫人,平日里也是面将老夫人谱子摆的比谁都是高,比谁都是傲气,本身就不是大户人家出来,可是偏生的就要做一个老夫人,也不看看自己德行,就算是穿上了龙袍,那也不是太子的。 沈大夫人和沈二夫人向来都是不和,他们也是从一门开始,就比个这比那个的,两个人守都几年年了,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好话,可是现在她们却是站在同一条的站线之下的,反正就是一口咬定,这事情就是沈老夫人一个人做出来的,就算是沈定山真的要杀人,那也是要杀鼻沈老夫人,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沈老夫人垂着自己的胸口,要是以前,那些丫头婆子的,都是上前,替她顺着胸口了,可是现在他们是就跑了,不跑在这里等死吗,那个黑面将军杀起来,根本就像是切瓜一般,一刀一个,而他们的脑袋可都是没有那把刀硬啊。 沈老夫人气的不时的咳嗽着,半天也是说说不出来,而她的两个儿子,也都是半句话也是不敢说,更不要提将这事情认下来。 谁认谁就死,当沈定山是泥捏的吗,再说了,本来就不是亲兄弟,如果他们要是安份守已的话,沈定山说不还会养着他们,可是如今他们走的最错一步棋,就是将沈清辞抱了出来,再是让沈清辞将自己的伤到了,这下沈定山就绝对的不能饶的了他们。 他们在这里又吵又骂的,也是不断的埋怨着对方,等到埋怨完了,这才准备各回各院,他们都是走了,可是沈老夫人却是无人管了,她一个人躺在那里,屎尿也是直流,脏了一裤子,却是没有一个人上前, 想来,她的那儿女,都是将她这个老娘给忘记了。 就在沈家人还在庆幸自己大难不死之时,就来了上百个身穿铠甲,也是面夫表情兵将,将个沈府都是围的水泻不通了起来。 收拾你们的东西,跟我走。 带着直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将府上人再一次的惊吓到了,现在谁还敢多问一句,多说一句的,一见那些泛着冷光的兵器,就都是怕了。 连忙收拾着自己的细软,就是事情太突然,时间也是太短,有些东西他们根术收拾不完了,就只能一个人提着一个小包袱,还没有来的及多说几句,大门打开,就从外面进来了几辆大马车,不管是男女,就往里面塞,也不知道一辆马上可能塞下多少的人,将沈家的人,从老到小,从男到女,从主子到下人,全部的都是塞进了这几辆马车里。 而此时不沈府的人,就在这几辆马车里面挤着。 大门再是敞开,几辆马上也都是带着沈府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马车里面还是乱轰轰的,沈的人都是灰头土脸的,敢怒却不敢言,只能是偷偷的哭着,可是就连哭也都是不敢放声,他们怕声一大,外面的那些拿着的大刀的人就会砍在他们脖子上面。 第89章 帮一个小忙 而马车上面,沈月殊只能是透过马车的缝隙,看到了外面那束光,直到了那束光渐渐的削失在了她的双瞳里面……而后不知道隐去了哪里。 “我的殊姐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的……” 沈大夫人抱着自己的女儿就大哭了起来,本来你就是这个将军府的贵女,会嫁到勋贵人家,会名动天下,会十里红妆,可是现在就是因为出现了一个沈清辞,所以你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都是完了。 沈大夫人知道,他们这一走,就不可能再是有像是以前那样的日子,没有将军府的供养,他们还要怎么活,还要回哪里生活,就靠着包袱里面的这些细软,能够过上什么样的日子,他们已经享受过了富贵,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自己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以后的这没有这些,还让他们怎么活。 马车将沈家的拉到了一个破旧的小院里面,将他们都是赶下了马车,大大小小的几十口的人。 而这个破落的院子,就连床棉被都是没有,还要怎么住人,又是让沈家的女人,又是一顿的哭闹…… 当然沈家发生的这些事,沈清辞并不知道,她只是知道自己的爹爹将人给送走了,现在那边的院子都是人去楼空了,沈定山也是没有想过再是将两墙打通,然后再是住过去,他们认里人少,就这么几口人,也不需要住那么大的耽子,再说了,那埯都是被沈家遥住的臭了,交上一些虚伪富含的东西,他就没有想过再去全,就钭那边的大门紧锁,以后就谎着发去,他们边的耽子,再是住人都是住的限,以后等到沈文浩成亲了,也都是大有地方的。 “爹爹,是不是很好吃?” 沈清辞吃的一脸都是点心碎屑的,可这小脸蛋圆圆嫩嫩的,怎么看怎么的都是可爱的打紧。 沈定山也是吃了一块,恩,太甜了,不过沈清辞喜欢吃啊,而他到了现在才是知道,原来,他家的小阿凝喜欢吃甜的东西。 所以说,他这个当爹的还真的当的挺是失败的,不是沈清辞喜欢吃甜的,而是所有的孩子,他们都是喜欢吃甜的。 沈定山伸出大手将女儿的小脸擦干净,就是他的手实在是太粗糙了,一会就将沈清辞的脸给擦的红了 沈清辞可是不敢说,反正就是跟着爹爹玩着。 “爹爹,你能不能帮阿凝一个小忙?” 沈清辞眨巴了一下眼睛,伸出了一根小小的手指出来。 真有礼貌啊,沈定山将女儿的抱了起来,再是逗着女儿玩着,“说吧,你要什么?只要你要的,爹爹一定帮你找来。” “爹爹,这可是你说的哦……” 沈清辞将自己的意思,用着孩童的童言童语说给沈定山听。 沈定山听完了之后了,连犹豫也没有,直接就拍了一下女儿的小脑袋,成,爹爹明天把你给你带过来。 沈清辞被拍的脑袋都是疼了,可是还是想要让爹爹拍拍她的小脑袋。因为在上辈子的时候,哪怕她想让爹爹拍,都是没有机会了。 那时,她爹爹已经不在了。 这也上也没有一个为她可以做一切事情的好爹爹了。 京中的天牢里面,这里不管何时,都是森冷无比,尤其是冬天,冻的骨头都是像是进了风一样,而到了夏天却又潮湿无比,这里关押着的,都是一些重犯,有处死的,有关一辈子的,也有关了十几年,几十年的,只是,这里没人可以被关几十年,因为在这里的人,不管是关了几年还是几十年的,通通的活不了多久。 到时等着他们的也就只有一个死字,而死在这里,就连尸首都会被直接丢到了乱葬岗里去,无人淹埋,活了的时候,一个人孤单,死了的时候,也是要当孤魂野鬼。 这里关着的有女人,也有男人,男女是分开关着,但是对于女人而言,天牢就是天牢,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她们在这里,除了要日夜忍受这里的漫长的黑暗,冰冷与寂寞之外,还要忍受的就是狱卒对于她们身体的迫害。 而她们却是无力的反抗,就只能在这里,等着死的一天。 哐啷的一声,锁子开了,一扇铁门也是打开。 一个狱卒直接就从里面抓出了一个女人,女人的脸上早就已经又黑又脏,就连头发也都是粘在一起,身上也是穿着破破旧旧的囚衣,眼神也是呆滞的没有任何的的神采。 而其它人见状,也都是麻木的盯着那扇门牢门打开,再是关上,明明所有人都是知道,在这里呆着就是生不如死,却仍是没有人一个人想死。 他们无力的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们还是想要活着,想要一直的的活下去,哪怕活成这样的麻木不仁,猪狗不如。 狱卒带着女人走了出来,女人的眼睛突然间,被外面刺眼的光照的有些无法睁开,甚至是生疼。 “谢谢了,”一袋子银子扔了过来,也是丢到了那个狱卒的面前,狱卒连忙的接了过来,就连数也没有的,就揣在了自己的怀中。 “您客气了,”他连忙弯腰说道,“咱这里刚刚死了一个女囚的,小的正要将她的尸体扔到乱葬岗去。” 丢银子的男子对于狱卒的识时务十分的满意,这才是一把抓住了女囚,将她丢在了马里里面,而女囚就像是死了一样的坐在里面,唯一不同的,就是她还有呼吸,她还活着,她也是麻木看着前方,不管这些人要带她去哪里,也不管这里人要对做她做什么? 再惨也都是没有那个死字惨,再苦也是那个死苦。 马车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再是被揪了出来,然后被压着到了一个屋子时面,刚是一进去,她就闻到了一股淡淡梅花香味,这种冷冷的花香味儿,让女人的瞳孔终于是缩了一缩,这很干净的味道,跟死牢比起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而她都是有些贪婪的闻到着这种味道,眼角的光也是多了一些生气,而麻木似乎也是跟着少了一些,她有了一些生命,她像活着了。 第90章 李秀鱼 她的眼睛越睁越大,入眼间的,是一个坐在腾椅上面,还没有椅子高的小女娃娃,模样儿长的极好,眉目清秀,也是唇红齿白,长的到也是胖呼呼的,像是白面团子一般。 脖子上带了一个很大的紫命长命锁,头上也是梳了两个小包包头,上面缀了一些珍珠,晃起的脚上面,则是穿着一双兔儿鞋,这孩子只需一眼,便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孩子,而孩子的身边还站着一名面容严肃,也是不苟言笑的嬷嬷。 孩子在桌上撑起自己的圆嫩的小脸,一双大眼睛也是跟着眯了起来,粉嘟嘟的小嘴也是向两边弯了起来。 小女娃娃用小手捏起了一块点心,放在自己的小嘴巴上边,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一双大眼睛却是始终都是没有离开过,跪在地上的那个脏乱不堪,且身上又是散发着各种臭味的女人,铙是那个婆子,都是有些无法忍受,而这个小的却是全然的不在意,更何况还是无人可知,她的嗅觉本身就异于常人的灵敏。 “李秀鱼,”沈清辞吃了一块点心,再是拍了拍自己的小手,然后在椅子上面坐直了小身体,孩子特有的软糯的声音总是让人没有任何的威胁力,当然那个婆子的眼睛却是一直微眯着,如同棉里藏着针一般,令人不敢妄动半分。 地上跪着的女人起先还是麻木的跪着,只是当是听到自己名子的时候,终是抬起了自己的脸,看不到表情的脸上也是跟着颤了几下皮肉,其实只能说是皮,而却是没有肉了,因为她已是瘦成了皮包骨。 是的,她叫李秀鱼,她是一个囚犯,她被关于京城的天牢之内,与死人并没有半分的区别,可能还要比死人真加难熬,因为死了就一了百了,可是她却要在那里被折磨一生的时间,受尽和了各种的折磨还有凌辱,最后还是一样要死的尸骨无存,而之于他们这些而言。 其实有时死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而她都是忘记自己到底在那里生活多长的时间了,是一年,两年,五年,还是十年,时间久远的,她竟然都是忘记了。 直到了李秀鱼这个名子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她才是知道,原来自己还活着,原来她的名子就叫做李秀鱼。 她睁大了眼睛,眼皮也是抬了两下,然后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掉出了,她几乎都是许久未落过的眼泪。 只有到了那里才是知道,原来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所以她除了忘记了自己的名子,就连它也是忘记了。 藤椅上的女娃娃端起了桌上的那盘点心,然后交给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嬷嬷。 嬷嬷接过了盘子,然后走到了李秀鱼的面前将手中的盘子放在了地上,然后走回到了那小女娃的身边。 李秀鱼的干裂的嘴唇合动了几下,然后她突然伸出了手,一把就抓过了那些点心,拼命的往自己的嘴里塞着,她的眼泪也是不知的掉了下来,可是她却是和着自己的眼泪将点心一并的都是吞没了。 她就这样死命的咬着,拼命的咽着,哪怕里面有毒,她也都是丝毫不犹豫的吃下去,她忘记了这世上还有其它的味道,还有点心是长的什么样子了? 第91章 她找的绣娘 “我们谈笔生意。” 小女娃伸出手,嬷嬷才是将她抱下了椅子,她在自己的身上摸了一会,摸到了一张纸,再是交给了嬷嬷,嬷嬷拿了过来,将纸页放在李秀鱼的面前,李秀鱼缓缓的伸出了手,将那张纸拿到时了自己的面前。 她的眼睛一直都是盯着那页纸,几乎没有任何血色与皮肉的脸上,也是看不清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有那双眼睛似乎是转了一下。 “这是màishēn契,五年,”小女娃走了过来,站在李秀鱼的面前,而一边的嬷嬷则是亦步跟在孩子的身边,也是戒备着。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之于李秀鱼而言,她现在身上根本没有半分气力,她就连走路都是不能,或许只能是像条狗一样的爬着。 小女娃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脸上,再是一歪,“我真的看不出来,你就是当年享誉整个京城的织兰锦的李秀鱼?”而她的话一出口,就连她身边的嬷嬷眼神都是变了。 “看吧,”小女娃再是指了一下,被李秀鱼拿在手中的màishēn契,“我买你五年时间,一月一两银子,教我大姐羞艺,你必须将你所有的绣艺全部都是交于我大姐,五年后,我放你回家。” 李秀鱼呆呆的张大了嘴,可能是想发出声音,但是不论如何,她干哑嗓子里面,却是边一点的声音都是发不出来。 她抬自己手指,然后咬破了,再是颤抖的按上了手印,其实不要说五年,就算是一生她也是愿意,因为她要离开那个地方,她还想要当一个活着的人,不然的话,她为什么没有死,她只是在等着那个虚无缥缈的机会,也只是在做着相同的一个梦。 现在她梦醒了,还是她仍是在梦中,至于此生,也都是无力沈破这人间的不公。 “嬷嬷,拿十两银子给她,”小女娃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的衣服,转身就走了出去,那那个嬷嬷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个银锭子,也是丢在地上了。 “我家姑娘给你的,”嬷嬷仍是面无表情,声音也是没有多少冷暖,你拿着跟家人交待一下,再是将自己的弄的干净点。 李秀鱼摸到了那块银锭子,突然的,她直起了身,在地上的咚咚的磕起了头,那一声砰砰砰的,或许已经无人看到,可是她还是在磕着。 至于小女娃则是踢了踢自己的小腿,然后蹦蹦跳跳的去了一间小院里面,而此时,里面沈清容正在练着琴,虽然不能说弹的有多好,可是却已经有些韵律了。 “姐姐……” 沈清辞从外面跑了进来,就往沈清容这里冲着,也是将沈清容吓的脸色发白,还好秦嬷嬷一把就抓起了那只小胖球,不然的话,这要是真撞了,就要把她的小脸蛋撞伤,还不给哭死。 沈清容气的真想好好将她拉出去胖揍一顿,可是一见妹妹这张讨人喜欢的小脸蛋,怎么好像也都是揍不下去了。 她拿出了绣帕,将沈清辞的脸上的点心碎屑擦干净。 “怎么把脸吃成这样了,你到底是给嘴巴里吃,还是脸上吃的?” “姐姐做的点心好吃,阿凝都是爱吃。” 一旁的秦嬷嬷捂着自己的嘴笑着,“咱家小姐儿这张小嘴儿啊,可真是会说话。” “可不,”何嬷嬷就弄不明白了,自己那样老实的没有任何心机的大小姐,怎么的就能生出来沈清辞这样的女儿出来,这张小嘴儿简直都可以将人给哄的一愣一愣,就连俊王府一家子,都是被她给说的要飘了,什么美人姨姨,仙女姐姐之类的一词,也是没有人教过她,可是她愣是一个一个的向外崩着,还都是女人最是爱听的话。 “你啊……”沈清容伸出手戳了一下妹妹的小脑门。 沈清辞还是傻兮兮的笑着,笑的一双大眼睛弯成了漂亮的小月牙儿,又漂亮又精致着,虽然现在胖了一些,可是她还是一个小仙童般的小娃娃的 “姐姐,”沈清辞拉住了沈清容的手,“阿凝给姐姐找了个很会做衣服的秀娘,姐姐学会了给阿凝天天做衣服好不好?” “好啊,”沈清容对于妹妹的要求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的,再说了,她再是捏捏妹妹的小脸,“姐姐可是经常做衣服给你穿近,怎么的,还不够吗?” “姐姐做的衣服有些丑,”沈清辞真的不给自己的姐姐一点的面子。 沈清容难得的红了脸,还是在这么多的婆子和丫头面前,真感觉有些丢人,那个,她的绣活其实还好,不过比起府里的嬷嬷出来,确实是差了一些,那也是因为她的年岁小啊,可是也不能被妹妹这样说的。 她连忙的拉了妹妹的小手,就带进到了屋子里面,免的她一会不注意,沈清辞的这张小嘴里面,再是说出什么话来。 “小姐儿怎么的想着给大小姐了找一个绣娘的?”秦嬷嬷问着何嬷嬷,“咱家小姐儿这性子也不知道跟了谁的,怎么的想法如此多来着?” “反正是不跟我家小姐,”何嬷嬷说起已故的娄雪飞,仍是怀念中带着无尽的酸楚的,“我家的大小姐自小到大,都是很乖的姑娘,也是没有像是小姐儿这样喜欢闹,可是偏生的,她闹的还都是好事,如果不是她现在只有五岁,我都是感觉,她都是长成大姑娘了。” “你猜,我们姐儿给大姑娘找的是哪一个绣娘?” 何嬷嬷压低了声音,见四下无人之时,这才是问着秦嬷嬷。 秦嬷嬷还真是不知,“是哪一位的?” “是李秀鱼,”何嬷嬷的声音压到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得。 而这个名子如此的熟悉,不过就是秦嬷嬷一时间之时,到是想不起来。 “对了,李秀鱼,不是会那个李秀鱼的?”她的眼睛一个圆睁,想来,也都是将自己给吓到了,不会真是那个李秀鱼吧,就是被人称为天衣无缝的李秀鱼。 “这世上还有哪个李秀鱼的?”何嬷嬷笑笑,“可就不是那个,也少知道姐儿怎么将她给弄来的,如果姐儿不是喊了她的名子,我都是认不出来她,”当年的李秀鱼在京中的名气,可是堪比一众贵女,虽然她只是普通秀娘,可是那一手的顶尖的绣艺,却是举世无双,当年也是差一些就进官为天子绣制龙袍了,不过就是在进宫前也不知道出于何原因,却是并未出现在宫中。 第92章 她不会 再是后来就没有人再是见过她,原来竟是进了天牢那种地方了,何嬷嬷唏嘘的同秦嬷嬷说着此事,秦嬷嬷冷笑,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李秀鱼怕也不知道得罪了谁了,才是落到如此的下场,如若不是命好的遇到了咱家的小姐儿,还不知道是哪天就死在里面了。 如果是真的李秀鱼,让她的姐儿跟着她学绣技,那么也真的就是天大的好事,当然这也就是她家姐儿的造化了。 当年李秀鱼的一手绣活,简直就是名满京城,不少的京中的达官贵人,都是备上好几千两白银过去,可是这李秀鱼却是了一个也没有收过。 可见其的性子有多的固执,当然也能看出来,她的那一手绣艺又是如何的了得。 只是没有到想,她竟然轮到落到了天牢当中,更是想不到,当年众多人家求而不得的,最后都却是到了他们将军府。 沈清辞同姐姐玩了一会儿,就有些累了,她揉着眼睛,再是被何嬷嬷给抱了回去。 她昏昏睡的趴在何嬷嬷的肩膀上面,可是小手却是抓着才是揪来的树叶玩着。 “姐儿,你不怕李秀鱼跑了吗?” 何嬷嬷知道沈清辞没有睡的,她现在也是跟着沈清辞一年左右的时间了,沈清辞的衣食住行也都是她亲手的照顾着,当然也是知道要如何同沈清辞相处,别将她的姐儿当成什么也不懂,也别将她真的当成五岁大的孩子,她家姐儿的心思向来都是难猜的很。 所以何嬷嬷向来对她的态度,就像同沈清容一般。 “她不会的,”沈清辞再是转动着手中的枯叶。 “一个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人,她是不可能再回去的。” 回去,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而生,是要活在阳光雨露之下,是要活在很多人当中,一个人活着,太累,太苦了,也是太挣扎了。 她自己就是从哪里出来的,她很清楚这样的感觉,她被黄东安关了整整六年,六年时间不见天日,六年时间的断腕,六年时间的折磨,有时不如一个死。 人,有时活着,真的是比死痛苦,比如,这种生不得,求死不能,比如,上辈子的她,还有李秀鱼。 其实她能知道李秀鱼的事情,还是缘于当年在黄府之时,听到了黄府里一个婆子说的,那婆子说她当年可是认识,当初的闻名整个京城的李秀鱼的,而当年的李秀鱼太过清高自傲,还想要时宫当给今上绣龙袍,如要她真的去了,见过今生天颜的人,以后哪怕是只是她们这样的身份,主家也都是敬上几分的,只是没有想到啊,她却地在当日被人割破了手,所以宫也是没有进了,龙袍也是没有绣。 再到后来,还偷拿了东西,其实啊,那些事都不是她做的,不过就是她得罪的人太多了。 沈清辞上辈子也只是听听罢了,因为她就没有想过经绣什么东西,她上辈子,不但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她不会绣花做衣,也不武文弄墨,更是不能洗手做羹,说来,她还真是一个草包,如果不是草包的话,怎么就连基本的分辨事非的能力都是没有,就连做人都是不会。 第93章 买丫头 而这一次可以找到了李秀鱼,深清辞自己也是没有抱过多大的希望,只是想要试着的找一下,毕竟当年那个婆子说过,人是在天牢里面的。 那么应该人还是在,至于是不是真的在,沈清辞自己其实也不能确定的。所以才是让沈定山帮她找一找,如果他出手的话,那么想要查出来,应该还是挺容易的。 果然的,还真的让她找到了。 恩,让姐姐学会顶尖的绣技,比那个什么琴棋书画要好,她姐姐又不是卖唱的,难不成天天都要跟着一闺阁归千金比起谈琴,画画,扑蝶吗。 她要将姐姐的变成一等的贤妻良母,也是同京中的那些贵女不同,德才兼备,且又是持家有方,而她这样姐姐,她就不相信,那些夫人眼睛都是瞎了,看不到。 “我们姐儿也是大了,也是应该带个丫头了。” 何嬷嬷边走边说,深清辞睁开了双眼,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那双眼睛里,似乎泛过了一片的白雾,而白雾过后,则是一池的荒芜。 何嬷嬷等着沈清辞睡着了之后,这才是动身去找了沈定山。 沈定山才刚是还朝,还有很多的事情未做,也都是让他忙的顾不了家,不然的话,他都是天天抱着女儿,哄着女儿,哪还可能天天往外面跑,对他而方,外面的再是好,也都是没有他家小阿凝一个笑容来的让他欣慰。 沈定山听着何嬷嬷的话,到也是感觉就是如此的,他的小阿凝长大了,也都是需要丫头了,其实早就应该找了,不要说沈清辞,就连沈清容的身边也都是要加人了,因为当初他带着沈文浩兄妹回来之后,就动身找阿凝去了,找到了之后,没有过多久,又是带兵出征,时隔了一年,这才是归来没有几日,所以将此事给耽搁了。 “何嬷嬷,这事你就去办吧,”沈定山将此事交给了何嬷嬷,“顺便也是给容姐儿那里加上几个,还有大公子那里缺的也是给补上。” “老奴知道了。” 何嬷嬷退了出来,就打发了府上的人去找了京城里有名的人伢子,不久之后,人伢子过来了,也是带了不少的人进来。 都是年轻的小姑娘,大的十岁左右,小的也只有五六岁。 “人都是干净的吧?” 何嬷嬷打量眼前的这些女孩子半天时间,对于年岁到算是满意,还有几个长相不差的,到是可以入眼,不过那种想爬床的,又心思多的,那就别进将军府里面,将军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相想要借他上位,只要别被他一脚踢死便成。 “放心吧,我的好姐姐,”人伢子上前指了指跟前站着的这些半大的孩子们。 “这些可都是干净的,身家也都干净,都是家里养活不下去了,才是卖的。” 其实人伢子的话何嬷嬷不是怎么相信的,这里八成还有被拐来的,至于是从哪里拐来的,跟她无关地,她只管买人就成。 她让人先是将手伸了出来,指甲缝里脏的,身上味道不好的,长的太过妖的,一看就不是正经的,五十来人,最后也只是留下了不到十个,大大小小的也都有。 最后她将选中的人带着,让他们站在了沈清辞和沈清容的面前。 毕竟是贴身伺候的,是伺候这两主子的,再是如何,也都是要她们看着舒服才行了,沈清容到了喜欢里面一个与她岁相差不大的,一个圆脸的小姑娘,小姑娘一个劲的笑着,脸上还有一个酒窝,到是讨人喜欢的很,至于其它的,她现在到是拿不定主意。 “阿凝,你帮姐姐选个可好?” 沈清容将妹妹的小脸掰了过来,再是指着这一排大些的女孩子,她们一人要挑两个一等丫环,三个二等的,还是四个打扫的小丫头,沈清容只要挑了自己的身边的伺候的就行,其它的秦嬷嬷会帮她长眼的。 沈清辞吃的一脸都是点心的碎屑,她都是没有瞄过这些丫头一眼,只是顾着吃点心。 她在桌上撑起自己的小脸,而后视线也是扫过了眼前这一字排开的人。 “她,”她指了一个一直不说话,也没有多少表情的小姑娘,小姑娘见沈清辞指着自己,还是没有过多的变化。 “还有她,”她再是指了一个那个圆脸爱笑的,至于其它的,选谁都好,好的留下,不好的,再是发卖出去就成。 这个圆脸的,以前就是姐姐的贴身丫头,还有那个没有表情的,也都是一直跟着姐姐的,这两个丫头,一直都是不喜欢她,也是处处的与她做对,自然的上辈子,她也没有想少给她们找过麻烦,当然也是打了她们不少次。 也只是因为她们都是真心的护着她姐姐的,而她对她们的不喜欢,是从上辈子开始,而她的心里也是恨及了这两个丫头,尤其是那个冷脸的,就没有少给她气受。 可是如今,她感觉,她们其实还是挺好的,如果没有当初她们拼死的护着姐姐,可能姐姐都是不知道被她这个妹妹,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所以,这一生,再是让她们过来,好好的护着姐姐,跟着她一起,。 至于她自己,她刚是将视线停了两个小的身上,也是大概五六岁的模样,两人的手自始互终的也都是紧紧的握在一起,面容虽然有着稚气,却也是透着不输于大人的坚毅,或许还有那一种无可奈何的认命。 “嬷嬷,我要她们,”她直接选了这一对小姐妹,然有就不怎么想说话了。 其它的何嬷嬷和秦嬷嬷自己挑过了,都是挑的干净,模样儿也是秀气的,这些丫头们,会被府里的嬷嬷带一段时间,等规矩学好了,然后再是分到了她们两人的身边来,当然不要以为现在人就是定好了,可能以后谁真的能留下来,现在还是未知数。 不管哪个府里,下人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是平和的。 秦嬷嬷选的也都是与沈清容差不多年纪,而何嬷嬷当然挑的年纪要小一些,因为她的小姐儿,本身就太小。 这些丫头到了府里之后,过去的名子便不能用了,也都是要请主子重新赐名才成。 第94章 恩,她还 沈清容给自己的两个丫头起了名子,一个叫听夏,一个叫听冬,至于其它的几个,她都是让秦嬷嬷作主。 至于沈清辞,她还是坐在椅子上还是用小手撑起了自己的脑袋。 “你们以前叫什么?”她问着跪在地上两个小丫头,眼眸却是有些灰暗。 “奴婢白竹,六岁,”一个小女孩先是半蹲了身子,脑袋也是跟着垂下。 而后她再是拉了一下另一个。 而另一个也是连忙的对着沈清辞行礼,“奴婢……白……白梅,名子是爹爹起的……” “请姑娘赐名,”两个孩子虽然说话都是有些磕绊,可是明显的却也是感觉的出来,她们也是专门的被人教过规矩的。 “不改了,你们还是以前的名子吧。” 沈清辞的眸子还是没有什么光彩,缓缓的,她自己跳下了椅子,然后打开了一边的小柜子,再是从小柜子里面拿出一样东西,走了出来。 她走到了两个小姐妹的身边,再是蹲下身子。 白梅和白竹两姐妹都是十分的瘦弱,比起现在圆滚的沈清辞来,她们这样一幅面黄肌瘦的模样,确实是不得入眼。 这么多的人,比她们会做事,更会讨人喜欢的,可是沈清辞却单单的选了她们,她们都是她身边的人,上辈子,她永远不会忘记。 她们像是是姐姐一样,从来都没有嫌弃过她,而她们两个人跟着她这个没有的主子,没有过过好日不说,最后还是死于了非命。 白梅被娄紫茵随便的安了一个罪名,活生生的打死了,而白竹一身的好武艺,她是如此骄傲之人,可是最后却是那样的死去…… 她仍是记着白竹当年倔强的眼神。 还有她最后的那一句,她说,姑娘,请你保重。 她要帮她杀了黄安东,杀了娄紫茵,可是却是被他们擒住。 而后她被娄紫茵打断了四肢,扒光了身上的衣服,再是被几个男人活活的糟蹋死了。 沈清辞突然感觉自己的鼻子发酸,可是却是没有眼泪可落,她上辈子把自己一辈子的眼都是哭光了,她享尽了半世的荣华,可是也是受尽了一生的苦楚。 也道尽了这人与人之间,最是不可说的东西。 此时,她的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不大,就只有她的手掌大小。 “伸手。” 她蹲在地上,还是歪着自己的小脑袋。 现在她白梅和白竹都小,她们上辈子护了她一生,这一辈子,就换她来护着她们,哪怕是她们只是丫头,可是丫头也是人,丫头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丫头也是活生生的命,她们同她本质并没有什么区别。 上辈子,她不会在乎丫头的死活,但是,她的丫头,却是为会她而死。 哪怕,她是如此不堪,她是如此的蠢笨,哪怕她是如此的,活该被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白梅小心的伸出了手,沈清辞将自己手中小盒子放在了她的小手上面。 她的一双小手,和她们姐妹一样的小,她回来了,她的白梅和白竹也是回来了,她一直不找丫头,其实就是在等着她们。 “打开看看,”她再是撑起自己的小脸,到是想要知道,她们见到了里面的东西,会怎么样。 白梅小心的打开,手瞬间抖了一下,也是将盒子掉在了地上。 里面不是别的,正是银子,是很多很多的银子,足有三十来两之多了。 这是沈清辞自己攒下来的银子,她现在有的不多,这是何嬷嬷给她的月例,她都是放着呢,她回来只有一年左右的时间,所以加起来就是这么多的,等到她以后赚了钱,她就可以给她们发很多很多的银子了。 “姑娘……”白梅捧着这么多的银子,都是不知道要怎么好? 沈清辞摸摸白梅透着凉的脸,然后抓抓白竹的头发,白竹现在还是一个孩子,可是长大之后,却是生人勿近了,就连她也指挥不得,现在不多摸摸,怕是以后就没有机会再是摸了。 “我会让嬷嬷送你们先回家,等你们想回来的时候再回来吧。” 沈清辞站了起来,起身回去睡觉,她自己踩着脚踏爬到了塌上,也是趴在了被子上面。 想着的却是上一世白梅同白竹与她说起过的身世。 白梅和白竹姐妹两人,虽然不处是官宦人家,可也算是书香六弟,两人自小都是由她们的秀才父亲,亲自的教养,读书习字,虽然书念的不多,字也只是认识几个,却已然是有些书香之息了。 她们还有一个才是两岁的弟弟,一家人的日子,不能说富贵有余,却也是其乐融融。 白秀才和其妻罗氏两人守着一份家业,夫妻两人和睦,也是勤俭持家,靠着祖上留下一些家业,还有白秀在私塾里面教书,也算是生活无忧,只是无想到,白秀才染上了一场重病,将家里的那些家产都是花了一个精光。 后来也是药石无救,年纪轻轻的就撇下了三个年幼的儿女,直接就去了,秀才夫人的罗氏,她性子软弱,天天就只知道哭,可是却还是为了三个女儿,没日没夜的绣着活计,给人家浆洗衣服,本身这日子学还能如此的熬下去,等到了三个孩子熬的长大了,或许就能好上一些,只是谁知道,秀才刚走不久,儿子又是生了病,除非他们再有一份家业,否则,哪里来的银子看大夫,再是吃药。 罗氏一咬牙,将能借的都是借了,能求的也都是求了,可是仍是酬不了多少的银两,眼看着小儿子眼就不久于人世了,这可是白家唯一的一条根,如果就连小儿子也是故去了,可能罗氏也就没有什么勇气再是活下去了。 而如此的忧思忧虑,又是东奔西跑之下,就连她也是都是病了。 眼看着一家四口,也都是要饿死之时,两上小姐妹就只是给自己的头上插上了草,将自己的给卖了,卖了银钱给娘和弟弟治病。 只是她们太小了,做不了什么活,还只能白吃饭,买的人少,她们的两人的模样不差,也有那些地方想要买走他们,但是她们必竟是秀才家的女儿,再是如何也都不会辱没了自己的已经先逝的父亲,也不能让父亲死不瞑目。 第95章 天罚 所以他们不卖那种地方,辗转反侧之间,最后被卖到了将军府,也是亏的将军府里有个小主子,要的就是同她们一样的大小的小丫头。 姐妹两个人就这么被留了下来,可是她们毕竟小,也不可能卖掉多少的银子,再是被人伢子扣上一些,最后到了罗氏的手中也是没有多少,罗氏忍着眼泪,将那些银了收了下来,这是她卖女儿的银子啊,而对于一个母关而言,这样的选择要有苦,要多么的残忍。 但是,她最后还是要收着那些银子,拿去给儿子治病,只是白梅的弟弟治的过于晚了,最后还是死了,而罗氏也是受不住打击,那一天就悬梁自尽了,如果当初再有多些的银子,那么可能他们会活可是当初才是到了将军府的小姐妹,求了很久,也是跪在沈清辞的面前,求她实施一点的银子,救救她们的弟弟,可是当年的沈清辞正是被沈定山娇有性子早就是骄纵了,不但是没有同意,还将两姐妹毒打了一顿,当是两姐妹知道之时,她们的母亲和弟弟已不在人世了。 再是后来,白梅死后,白竹一个人跟着她在那个院子里面一呆就是好几年,白竹说过,其实当年,她是真的恨着她的,但是最后还是会护着她,因为她是主子,因为她救了她们姐妹的命,如果不是她买了他们,可能她娘和弟弟也不会有银子多吃一顿饭,哪怕是多活上几天,也都是沈清辞给的,所以她们将自己的命,还给了沈清辞。 而上辈子,不是她们欠了沈清辞,而是沈清辞欠了她们的。 沈清辞想,这些银子应该够吧,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不能做太多的事,也不能表现太出脱孩童的表现,她其实都想要将白家的母子接到了府里来,到是做个刺绣的娘子也可以啊。 所以说,她还是想要快些长大,长大了就能做很多的事情了。 何嬷嬷走了过来,再是轻轻抚着沈清辞的发丝。 “姐儿将自己的月银都是给了她们了?” 果然的何嬷嬷是知道的,沈清辞有多少的银子,她知道一清二楚。因为那些银子都是何嬷嬷收着的,沈清辞一拿,何嬷嬷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恩,给了,”沈清辞将自己的头靠在了何嬷嬷的腿上。 “嬷嬷,我拿着没有用,”她啃起自己的手指,一双小脚也是轻轻的踢了踢桌腿。 “而她们有用,她们有了银子,就可以救弟弟,可以救娘了,嬷嬷,如果当初有人给我这么多的银子,我娘也就不会死了。” 沈清辞吸了吸自己酸涩的鼻子,是的,如若当年有人也是给她们银子,她娘就不会无钱治病,也就不会早早的离她而去了。 何嬷嬷叹了一声,也是心疼自己姐儿,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 我的大小姐,你看你走的到是干脆,可是却是留下了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她的大小姐可怜,她的姐儿更可怜。 而到了晚上的时候,白竹姐妹跟着车夫一起回来了,沈清辞本来还以为她们两人还会多呆上几天才会回来,怎么这么快的? 不多看看自己的娘和弟弟吗,而她们小姐妹现在还在太小,所以就只能跟着其它人一起学规矩,在厨房里面先是帮着忙,等到时长大了一些,再送到了沈清辞的身边来。 “唉,造孽啊……” 何嬷嬷同奶嬷嬷说着,也不由的叹气,而沈清辞抓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听着。 怎么的,还是晚了,没有救回来吗? 何嬷嬷用牙咬断了衣服上面的线,边是做着针线活边说道,“我听车夫都是说了,那个小的都只剩下一口气了,他们那娘也都是跟死没有差别,要是再是晚上几天,我看就算是回去也晚了,就只能收尸了。” “可不就是,阿弥陀佛。” 奶嬷嬷双手合十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前,“也是亏的咱们姐儿心善,不过就是好心的给了银子,却是救了两条人命,三十两的银子换两条人命啊,银子再是如何也能赚回来,可是人命却是不可能再是赚回来的。” “咱们姐儿如此的心善,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 “是啊,”何嬷嬷也是如此想的,“这年头穷人都是不容易啊,姐儿这心好,人家都说救人一命,用造七级浮屠的,咱们姐儿以后一定会有大福报的。” 沈清辞听着何嬷嬷这么说,终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意思是,人是救回来了,以后不会死了。 白梅和白竹的也不会失去娘,更不会失去弟弟了,那就好,是的,那就好,她闭上眼睛睛,也是乖乖的睡起了觉。 只是当是她睡到半晚之时,突然之间,她睁开了眼睛,小手也是紧紧的按在了自己胸口上面,她不时的张大着小嘴,也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像有一只手掐在了她的脖子。 她痛苦的青一张小脸,心脏处也是传来了一种急速的疼痛,她猛的缩起了自己身体,全身上下的剧疼几乎都是都让失去了意识,这样的疼,好熟悉,怎么这么熟悉? 像是上辈子她被乱棍打死时的疼,像是那些人砸碎了她身上每一根骨头之时的痛。 疼,她真的很疼…… 而她的脑袋突然的,竟是出现了两个字…… 那是…… 她再是瞪大着自己的眼睛,眼泪也是顺着眼角滚下了两颗。 天罚! 而她突然间想大笑,天罚,竟然是天罚,天道为公,每人都是各的命数要走,被强行改了,她并不会招来什么,可是那也只是在运,而非命。 而这一次,她改的是命。 她将本来都是要死的两个拉了回来,救了两人的命,改了他们的命,可是却也是改了天道,所以,她要受到天罚… 白梅白竹,这一次,我欠你们的是不是可以还清了 周身的疼痛还在继续,她咬紧了自己小小的嘴唇,也是将将自己的嘴唇咬的血肉模糊,小小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子,几乎都是要将她的手指生生的折断了。 何嬷嬷一听到声音不对,连忙的跑了过来,可是刚一拉开了帷帐,也是将她吓半天都是无法再动一下。 “来人,来人了!” 第96章 怪病 突然的,她冲着外面尖喊了起来,声音也是带起了恐惧的哭音。 “姐儿,姐儿,我的姐儿你怎么了?” 何嬷嬷连忙将手按在了沈清辞的肩膀上,也是按住了她小小的身体,可是沈清辞却是睁眼睛,整张小脸几乎是没有一点的血丝,身体也是在不断的痉挛着,就像是此时正在遭受着可怕的刑法一样,也是承受着她身体根本不能承受的疼痛。 “阿凝,阿凝……” 沈定山大步的走了过来,他身上还穿着铠甲,这也是从校长刚是下来的,明明他晨起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他的小阿凝还叮嘱他要回家吃饭的,他也是答应好了,可是怎么的,他才是出去了一会,他的小阿凝怎么了? 沈清辞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有小小嘴满是血,何嬷嬷为了怕她再是咬自己,只能让给她的嘴里塞了一团棉布,可是越是如此,就越是让人心疼啊。 此时,小女娃的额头上面满是冷汗,擦了又立马会流出来,小小的身子也是不断的抖着,不哭,不闹,只是是在掉着眼泪。 一会儿府医过来了,可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本来还以为是惊梦,可是这样子不像是梦,当时俊王妃那么严重的惊梦之症,只要一喊,人就醒了,可是他们都是喊了如此这久,沈清辞就是不醒,大夫就都是用银针扎过了她的小手指,一根一根的扎,每一根针都扎进了她的小手指上面,可是事实上,却是扎在沈定山这个大男人的身上,向来都是流血不流泪,在战场也是让敌人闻风丧胆,更甚至也都手中握有无数人性命的他,竟是握着女儿被扎着手指,这么一个有着血性的男人,竟然哭了。 他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都晃敢多看一眼自己此时正在受着苦女儿。 “阿凝怎么样了? 宇文旭带着杜太医赶了过来,而他们也是来的很快,当是宇文旭知道此事之后,直接就将杜太医拎了起来,再是将他丢在了马上,一路上都是策马逛奔而来的,而杜太医现在还在外面吐着呢,这掂了一路,可惜的杜太医都是一把老骨头了,都是要将他的一身的骨头给掂的快断了。 沈文浩半天才是反应了过来,他不知道要如何说。 “阿旭,阿凝不知道怎么了?她吐血了,你说她怎么了,她为什么会吐血啊……” 他用力的抓紧着宇文旭的胳膊,都是快要将宇文旭胳膊上面的肉抓下来了一块。 而他不断的问着为什么,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就连府医都是回答不出来的,宇文旭他怎么可能知道? 可是他现在知道沈文浩急的上了火,就像当时他母亲病的无药可医之时,他也是如此的焦急,那时就是沈文浩整日整夜的都是陪着他,让他掐,让他烦。 “你先是放开小俊王,”宋明江连忙拍了一下沈文浩的肩膀,“你快要将小俊王的胳膊给扯掉了。” “对不起……”沈文浩忙是放开了自己的手,也是尴尬无比。 “无事,”宇文旭龇了一下牙,他也理解,先不要说其它的,我们让杜太医先是诊治一下。 杜太医才是抱着树吐完了,还没有直起身,宇文旭再是提起了他的领子。 “杜太医,现在都是人命关天了,你想吐回家慢慢吐,成不?” 他将杜太医拎到了里面,杜太医也真的快都要将他给勒死了。 总算的,宇文旭将他给放了下来,杜太蓬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都是不能说话了。 “太医辛苦了,”沈定山一见是杜太医,本就无计可施的脸上,也是多了一些光亮。 杜太医摆了一下手,这一个个的都是粗人,那个小的能把他勒死,这个大的,是一只手都能将他给砸死,所以说,当外大夫真是累,还要天天的都是得提心吊着自己的小命才行。 杜太医走了过去,一见沈清辞这样面露痛苦的模样,连忙的跟着坐下,也是拉住了小女娃的小手腕,只是这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张。 宇文旭退后了一步,毕竟他是外男,这里是不方便的,可是他却是发现站在里面沈清容,她现在的脸色比起她的妹妹还要白,而且也是呆愣愣的,他刚要出言安慰,可是最后想想还是算了,他目前出面并不方便。 他就只能再是站在了沈文浩身边,再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此无言的安慰着他。 杜太医冷静的放下沈清辞的小手腕,再是翻开了她的眼皮,他也是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症症,这不是惊梦,而且身体也无碍,不管是怎么瞧,都不似有病的样子,可是这小女娃却是很疼,还是那种撕心的疼,哪种疼可以疼成如此的,但是一个人的卖相却又是正常? 他自是习医之来,还真的从未见过如此的怪病,当然也是没有见过有着这般病症的人。 “大医,怎么样了?”沈定山忙的问道,也是十分的着急。 “将军莫急,”杜太医安抚着沈定山,“我先是让令爱好好安静一会,再说其它。” 他直接就拿出一根长针,手起针落,这根针已经扎进了沈清辞身上的上几处大穴之内,而后沈清辞终于是安静了下来,可是长长的睫毛却还是可怜的在轻颤着,就连头发也是湿透了。 “将军请。”他比了一下请字,沈定山握了握女儿的小手,再是摸摸她的小额头,这才是跟杜太医走了出来。 “我家阿凝如何了?这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得了何种病?” “将军莫怪,”杜大医其实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可能是老夫真的才疏学浅,确实看不出令爱这到底是生了什么病,从脉相上丝毫也查不出啊,”再是何种病,这一切脉,也都是会有八九不离十的诊断,可是这孩子身体却是无事啊。 “府医也是如此说的,”沈定山知道杜大医是不可能信口开河的,因为他的小阿凝就是没有病,她只是疼。 “我想……”杜太医再是摸了下自己的胡子,“莫不是令爱想起了什么,所以有些魔征了?” “她……” 沈定山面上的表情有些惨淡。 第97章 魂归 “她可能想起了她娘了吧?”他听何嬷嬷提过,今天他的小阿凝救了一对母子,将自己的攒了一年的月钱都是给了他们,她说如果当初也有人给她银子,那么是不是她娘就不会死了。 可是就算是为此魔征,也不可能疼至如此吧,这都是疼成了什么样子,身上的汗也是出一身又一身,都是快要将自己的小手指给折断了啊。 “我们先且看看吧,”杜太医也是真的感觉自己真的才疏学浅了,回去他一定要翻下书,许是可以找到这种真的不算是病的记载,只是,如若真的不是病,那么又是什么呢? 不久之后,俊王府的人都是过来了,俊王爷,俊王妃也是匆匆而来,他们上次专程过来拜访过,而现在到时令两家的关系比之从前要近了很多。 而沈定山也是想不到,他不过就是打了一场仗,他家的几个孩子,就和俊王府有了如此好的关系,而且他家的女儿还救了俊王妃,现在他们过来,沈定山是真的一点也不意外。 “阿凝如何了?”俊王妃忙是问道,这可怜的孩子,怎么的就如此多灾多难的,人家的孩子都是长的容易,可是这小阿凝呢,小时便没了娘,上次差一些流血而死,这次怎么又是病了。 “现在已经睡下了,”沈定山闭上眼睛,再是睁开之时,脸上的焦急,终是被他隐了下去,他带着俊王夫妇先是看过了沈清辞,现在的沈清辞已经睡着了,也是换过了衣服,可是头发还是湿着的,小脸也是惨白惨白,前几日见时,还是一个胖呼呼的孩子,可是今天怎么就成了这样了,俊王妃也心疼,想起当初说她跟佛堂里的菩萨一样美的孩子,如今却是如此这么病歪歪的,就难以平静,她再是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再是走到了沈清容的身边,然后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清容好孩子,莫怕,你看阿凝已经没事了,她睡着了。” “真的吗?”沈清容也是被吓到了,还是被吓的相当的不清 “妹妹没事了吗?” “是的,不怕,没事了,”俊王妃像是安慰女儿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肩,心想着这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就这么小的孩子,还要为了更小的妹妹担惊受怕。 如果家里有个女主人就好了,可是她又是知道,不管是哪个继母,最后也不可能会有这几个孩子好的,她到是知道有几人不错,却又是不敢担保,这些人嫁过了之后,就会对这三个孩子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或许起初会,但是,人的心都是变的,人的心也都是贪的,所以才总是说,人心不足蛇吞像,要是以后自己生了儿子,是否要为自己的儿子争一争那个嫡子之位,自己要是生了女儿,是否又是要同沈容和阿凝争嫁妆,虽然说沈定山捐了亡妻的嫁妆,可是以后总会攒到,就是皇上那边也会有表示的。 到时是难保的新娶的那位夫人,不会生出其它的心思。 所才有一句的说的极好,知人知面不知心。 所以最后她才是没有将此事说出来,如果沈定山真的要续弦,那么他自然会娶,如果他不想娶,那么以着他的性子也是断然的不会再纳其它的女人。 而如今见着他对于阿凝担心,俊王妃就知道,他将这个女儿视为了一切,也是真的没有再续弦的意思。 她心疼沈清辞,可是更心疼却是沈清容,这孩子才是十一岁,可是却像一个当娘的一样,照顾着年幼的妹妹,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没人疼没人爱的。 杜太医先是回去了,想要再找找医书,看是否可以找到有关于这种病的记载,俊王府的人也是回去了,而此时,也就只有何嬷嬷和奶嬷嬷在,沈定山照顾了女儿一整天,都是靠在一边睡着了。 而沈文浩和沈清容再是担心,再是不想走,最后也都是被赶回了各自的院子里面。 沈定山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守着女儿,他要让女儿醒来第一眼就以见到他这个爹爹,也是让她知道,不管怎么样,爹爹都是不会离开她的。 更不要害怕,因为万事还有爹爹在的。 沈清辞轻轻的颤了一自己的长睫,也也是疲惫之堪,其实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是知道,可是她的全身都是很疼,那种被抽筋扒骨的疼痛,几乎都是将她折磨的几欲疯狂而死,剧烈的疼痛,险些让她自杀,好结束这样永无止境的折磨与痛苦。 可是最后她还是忍了下来,不管她有多疼,她都是要忍下来,上一世活的如此的辛苦,她还是活着,上一世没有了手,没有爹爹,没有大哥,没有了大姐,她一无所有,可是她还是活着。 这一生,她还没有长大,她还没有等到姐姐出嫁,她还没有给姐姐准备好十里红妆,她还没有让爹爹带兵带仗的时候,不会饿肚子,不会冻到,不会渴到。 她也没有见大哥成亲生子,她怎么可能死,怎么可能死…… 她不要死,她舍不得死,所以她忍了下来。 她也知道杜太医来了,他扎晕了她,可是晕的却是她的身体,却不是她的人,不是她的魂,她还在疼,那种无休无止,就像是要疼光她的一切一般,直到了她感觉到了疼痛在一点一点的减少,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也正在一点一点的让她感觉到了温暖,感觉到了活着 她知道自己这一关过去了。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天罚,可是她感觉以后,可能她还会遇到这样抽筋剥骨的疼痛,可是她并不后悔,哪怕她明知道,这样的逆天改命,可能会令她承受更多的疼痛,但是她还是一样的会逆这个天,她会救白家母子,会救爹爹,会救大姐,也会救大哥。 哪怕她会被千刀万剐,哪怕会她永堕地狱。 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就像是千金巨石压在了上面,不知道睁了多少次,而她差一些就想放弃,可是她想见到她的爹爹,担心她的姐姐和哥哥,她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尝试,直到了她的眼睛终是见到了一丝的光亮。 而光亮过后,她好像寻到了自己的身体,她的魂终是归来。 第98章 饿了怎么办 而她睁开了眼睥,就见沈定山坐在那里,背靠着墙面,一脸满是疲惫,就连胡子也都是许久未刮,眼眶下也都是泛着青乌,更是积了无数的灰尘,就连眼皮轻抬间,也都是落灰无数。 她伸出小手,放在了沈定山的大手之上,爹爹的手是暖的,爹爹的身也是暖的,爹爹还可以保护阿凝很久很久,而这一辈子,她也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爹爹的。 “阿凝!” 沈定山猛然的坐直了身体,低头间,就见女儿已经醒了,还对他笑着,那小小的,没有颜色的小脸,就像是他第一次找到她那时一样。 他的小阿凝…… 没事了。 “阿凝,阿凝……” 他小心的抬起手,放在女儿小小的脸上, “阿凝,叫爹爹,快叫爹爹。” “爹爹……”沈清辞乖乖的喊着爹爹,而沈定山虎目再是含泪,一个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却是在女儿的面前,哭的跟一个孩子一样,他偷偷抹掉了自己的眼泪,再是小心的问着女儿。 “阿凝有没有哪里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沈清辞摇头, “爹爹,阿凝没有哪里不舒服的,阿凝很好。” 沈定山再是小心的摸着女儿的小额头,见女儿眼神干净,笑容也是讨喜,说话也算是利落,就知道,她这真是好了。 而这一次,也是真的将他给吓到了,他都是怕小阿凝就要离开他了,就要不要他这个爹爹了。 “爹爹,阿凝肚子饿了。” 沈清辞嚷着肚子饿,只是不想让沈定山再是难过下去,她这是第一次,所以她不知道,她下一次一定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她可以熬过第一次,就会挺过第二次。 而她感觉,可能以后这样的疼痛,她还会承受很多。 改命,本就是逆天而行。 如果真得如此,那么这天罚,她受。 她为爹爹受,她为大哥受,她也为大姐受…… “肚子饿了啊?”沈定山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对了,肚子饿要怎么办,要怎么办,他突是冲着外面喊了起来。 “来人,快来人!” 何嬷嬷连忙的跑了进来,还以为沈清辞是怎么了,结果一见躺在那里的小丫头,正在习惯性的啃着自己的小手指玩着,这一颗一直都是悬着的心,终于是缓缓的放了下来,也是落了下来。 看样子,这是没事的,能自己同自己玩了啊。 可是将军这个吼个什么劲啊,将她们吓了一大跳,以为这是沈清辞不怎么好了。 “何嬷嬷,我家阿凝饿了怎么办?” 沈定山紧张的问着,他初为人父之时也都是未曾这般如此的紧张过。 “饿了?”何嬷嬷和其它人都是相视了一眼,这饿了有什么错吗?饿了有罪吗,怎么的将军哪此的一幅深仇大恨的模样。 “快去拿东西去,姐儿饿了,”何嬷嬷忙是擦了一下自己的头上的冷汗,连忙着着人将准备好的吃食给端进来,沈清辞昏睡的这段时间,厨房里一直都是有准备都她的饭,一直都是在锅里温着呢,她自小就喝的汤,也是一碗一碗的熬着,将她养到这么大的,多不容易的。 瘦的跟只小猴一般,也是受了如此多的苦,人要是醒了,一碗就可以将她的肚子给喂饱了,等到饱了之后,再是说其它的。 上一次受伤就是这样的吃的,后来也是靠着这汤养到白白胖胖的。 何嬷嬷刚是端过了碗,不过却是被沈定山一把夺了去。 而何嬷嬷都是担心,沈定山这个大老粗到底会不会喂孩子。 面她一会想死的都是有了,就见大将军一勺子一勺子的,给她家姐儿的小嘴里面塞着,也不问问她还要不要,直接一碗就给她灌了下去。 “嗝……” 沈清辞打了一下饱隔,再是翻了一下身,不理人的继续睡。 “爹爹,阿凝要睡觉觉了。” 她咕哝了一声,就准备自己一个人睡,也是让沈定山自己休息去。 可是沈定山还是还没有,他是太怕了,他要在这里守着自己的小阿凝才行。 “将军,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何嬷嬷劝着沈定山,“您又不是不知道姐儿的嗅觉要比别人好,您看您身上的衣服都是几日未换,味道比较重。” 其实她还是挺委婉的,这何止是重,简直就是要熏死人了,她家小姐儿没有被他给熏晕,都是万幸了,就这样,还能够面不改色的将那碗肉汤给喝光了。 “是吗,真的难闻吗?”沈定山拉过了自己的袖子闻了一下,好像是有些味道,他确实都是几日未换过衣服,未洗过澡,也是未刮过胡子,整个人邋遢的要命。 确实的,也是要应该好好的整理一下了,他家的小阿凝是最爱干净的孩子,她应该是不想要一个脏爹的。 他起身,大步的离开了这里,不过还是吩咐过何嬷嬷,如果他女儿有任何的事情,就立马的过来通知他,何嬷嬷自然是满口答应着的。 现在将军回来了,这府中的事,当然也都是要由他做主的。 何嬷嬷走了过来,再是拉开了帷幔,就见她的小姐儿睡的四仰八叉的,一只小脚还是露在外面,这肉呼呼的小脚丫子,比成人的拳头都是要小,脚踝上面还带着镯子,镯子上面,也是挂着铃铛的,随着她一翻身,铃铛也会跟着禹起来。 而她只要一听着这些铃铛的响声,就能知道到底沈清辞有没有翻身,有没有乱踢被子的。 现在到是睡的好了,也是睡的乖了,何嬷嬷拉过了被子,小心的盖在沈清辞的身上,自己坐在了一边,就这样安静的陪着自己的姐儿。 至于沈清辞自己,她是真的累了,最初是身体累,而现在则是心累,她足足睡了两天的时间,其间都是迷迷呼呼的吃饭,然后再去上下恭房,接着就回来继续睡,还将沈定山再是吓了一把,又是将府医拉了过来,结果府医说,沈清辞只是在睡觉罢了,等到她睡够了,自然就醒了,沈定山起初还不信,当然更多的则是担心。 沈清辞大概睡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就自己爬了起来,不睡了,又是可以蹦蹦跳跳了,当然吃饭也都是多了起来,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因为这一次生病的原因,所以她本来都是圆圆的小脸再一次的变小了,身上也是好容易被养出来的肉,也都是还回去了。 第99章 你姐姐呢 而她还是一样的瘦着,不出几天的时间,就瘦成了以前的小阿凝了,再是不见了那种圆滚滚的身材了,不还还好,虽然说瘦了,可是身体还是很好的,丝毫都是没有让人担心什么。 沈清辞指了指前面,我爹爹就在前面,我们一起去看看,爹爹可厉害了。 她带着白梅两姐妹去了沈定山练武场,虽然说她不是真正的孩子,可是跟着自己的小丫玩的到是挺好的,而且白梅小姐妹两个人,现在也是都是乖乖的在府里呆着,娘那里都是有三十两的银子了,大夫说,只要继续的吃药,吃上十两银子的药,弟弟就可以好了,而且就算是吃掉了十两也没有关系,因为还有二十两呢,这二十两都是可以够给家里盖上一所大房子,也是可以生活上好几年的,而且他们姐妹两个人也是有月银了,以后她们可将自己的月银攒起来的。 她们一个人一月五百钱,两人下来,都是快一两银子了,等到了攒个几年之后,他们的月银还会涨,到时还能让弟去私塾读书呢,不要说弟弟,就连她们两个都是跟在小主子的身边,学了很多东西,小主子也是让何嬷嬷另外的做了两个书袋给了她们一人一个,小主子上学,她们也是跟着,然后陪着小主子一块儿读书识字,小主子说,反正都是教,加上她们两个也是一样。 小主子比她们还小呢,所以学的东西,现在还是有限,而她们虽然有些基础,可是也有许久未写过字了,所以夫子教起来,到是简单,反正三人都是同样的基础,当然夫子对于沈清辞让自己的两个丫头一同过来听课,到也没有什么意见。 毕竟学问是不分男女,自然的也是不分身份的。 所以她们跟着主子,真的就是跟对了,她娘说,主子是个好人,救了他们一家子人的命,以后她们两姐妹的命,就是主子的了,主子让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这一辈子都是不能背叛主子,要是她们的对主子不好,或者吃里爬外的话,那么第一个饶恕不过她们的。就是她们爹的在天之灵。 人是不能忘本的,也是不能无情不义的,不然的话就连天也都是不会原谅。 而两个小姐妹,虽然还小,可是现以却已经将沈清辞视为自己的这辈子唯一的主子了。 而在练武场内,沈定山先是打了一套拳,一边的带着沈文浩还有宇文旭,他们两人都是跟着沈定山学武的,至于同他们向来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宋明江,他还在在读书,他不喜欢武刀弄剑,也是那种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清高书生。 不像是沈文浩,本身就是将门之后,他对学问向来都是没有武艺来的执着,至于宇文旭,他就不喜欢当一个文弱书生,虽然说他也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成为一位侠客,到时再是快意江湖。 但是,最起码,当是遇到了危险之时,不至于让别人救他,也不至于他救不了自己身边的人,所以他是一定要好好学武。 沈清辞带着自己的两个丫头过来了,白竹果然的对着沈定山的拳脚功夫目瞪口呆的,眼里一片精亮的光,也是跟着升了起来。 沈清辞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却是没有阻止,她知道,沈定山是不会让她学武的,所以她一世连提也不会提。 要是真提了,她爹也会有一堆的理由来让她打消想法。 比如…… 学武的女子会练出粗腰,粗腿的,当时这个粗腰粗腿的,也是将她给吓住了,只要日后听到了练武两个字,都是躲到极远。 可是白竹练出来之后,也没有见腰有多粗,腿有多粗的,所以说,她爹还真是骗孩子的。 “阿凝,你怎么来了?” 沈定山走了过来,再是单手将女儿的抱了起来,掂着她身上的重量,还真的轻了不少,回去了他要跟何嬷嬷好生的商量一下,看要怎么的将他的小阿凝再是养的胖上一些。 “阿凝过来看爹爹,”沈清辞用着自己的软软糯糯的声音说道,也确实有十成的欺骗人的本事,一个大姑娘的心,却披了一张孩童的皮。 “我家阿凝真乖,”沈定山抱着女儿也不练了,他要陪女儿玩去,而练要练的也是练的够了,也是应该休息一下。 “还好阿凝来了。” 宇文旭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也是不时用自己的手扇着风,“你爹实在是太严厉了,我感觉,我都是的双腿都是要打晃了。” “我不是也一样,”沈文浩也坐了下来,一点也不顾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会脏, “还是明江好,”宇文旭从地上拔上一根野草,就无聊的咬了起来,反正就是不想起来就是,没办法,腿真的软了,站不起来。 “他有什么好的?” 沈文浩还感觉宋明江有些瘦弱,没个个当男人的气势,只是他知道什么是男人吗,像他这样的,顶多就是孩子,而不是男人。 “书生啊,只要不是太弱就行。” 宇文旭呵呵的笑着,最后直接就躺在了地上,真是累死,他想要睡一会。 “书生有什么好的?”沈文浩也是躺了下来,“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的。” 而他说完,也是累的就这么呼呼大睡着,两人都是打起了细细的鼾声,这都是累的睡着了,一边的书童连忙各拿了衣服,帮他们盖好,免的他们这样睡着,到时受了风寒,那样在就不好了。 临近晚上之时,沈清辞再是喝着鸡肉汤,其实她很不喜欢这种味道,只是这汤对于小孩子的身体到是挺好的,所以她一碗接着一碗的喝着,都是喝了一年了,也是将将一个瘦弱不堪的她,变成了现在的她,虽然说瘦了,可还是一样的很可爱的。 白梅走了过来,也是站在一边伺候着的,眼睛也是哭肿了,而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可是白竹却是不见了。 “你姐姐呢?”沈清辞明知故问着 白梅瘪了一下嘴,“姐姐习武去了,被将军送走了,”以她说着说着就抹着自己的眼泪,快要哭死了,怎么办,姐姐不在了,她好怕。 第100章 论功行赏 沈清辞放下了手中的汤匙,确实如此,她爹将白竹送去当死士之地,这是白竹自己的选择,白竹自己知道这一路的成长会很辛苦,可是姑娘身边不留无用之人,她要自己更有用,这样以后才能留在姑娘的身边,可以报恩,当然也是能赚回更多的银子给自己的娘和弟妹。 何嬷嬷连忙捂住了白梅的嘴,“在姑娘面前是不能哭的,你姐姐又不是丢了,也不是我们卖了的,这是她自己的决定,她要学武,以后回来了就能和你团聚的。” 沈次辞知道,白竹自然是会回来的,当白竹学了一身的武艺之时,都已经是近十年之后的事情了,那时说不定上就已经了人还在,物却是全非了。 “嬷嬷,你带着白梅吧,”沈清辞再是拿起了汤羹,一口一口的喝着汤,当然是让何嬷嬷有个事情做,不一定天天都是守着她,其实她是真的不用守的,虽然她小,可是她的心思是比一般人都是强的很多,当然也不像是一个真正的孩子,她分的清轻重,也是懂得很多的事情。 何嬷嬷到也是愿意带着白梅的,当然她也是知道,以后这个白梅就是她家姐儿以后的左膀右臂了,所以她会好好的教着白梅,也是让她成为一个最是适合的大丫头。 而其它的几个小丫头,也是上次买来的,她们对于白梅真的十分的嫉妒,初一来,就被姑娘给看中了,不但是给了她们银子,让她们安顿了亲娘和弟弟,还可跟着姑娘,当一等的大丫环,而大丫环的月银,那可不是普通的丫环能比的,而且有着这样的身份的丫环,也是是会跟着主子一起嫁到姑爷那里去了。 当然能带去的人,都是有可能会有成为姨娘,要是再是争气一些,生下了儿子,那么这一辈子也都是要熬出头了。 不用做着下人的工作,也是不用再是天天的受人辱骂, 只是这么体面的事情,今生却没轮到她们的身上,虽然她们经常出出进进的,可是姑娘压根就不会多看过她们一眼,她们想要借机成为姑娘身边的一等大丫环也都是不可能。 而这些下人,他们的心里头在想什么,沈清辞自然是知道,不过,她没有想过再是给自己安排一个大丫头,在她看来,一个就已经足够了,她又不是真的来饭来张手,衣来伸手的。 所以一个就行了,她不会将那些一肚子鬼心眼的人放在自己的身边。 至于为什么她明明知道,外面的那几个,都是不什么好人,不少人都是给她的使过绊子,也是利用过她,可是她却是必须要按这个规矩来,不然的话,要是换了另一批,她也是不认识,最少,这些人她还能应付的过来。 想要看清一个人的本性,谈何容易,有人或许一面即可,可是有人却是藏其一生。 时间再是几天而过,白梅到是学会了身边没有姐姐的事实,她一直都是跟着何嬷嬷,何嬷嬷教她规矩,也是教她一些必要的事情,白梅学的十分的认真,当然也是将这些事一一的都是记在自己的心里,也是按着这些规矩去做,就一点的问题也是没有。 而向来都是平静无波也是与世隔绝的将军府里,却是发生的一件事情,到也是让沈清辞有些如料未及的,皇帝要对着沈定山封赏,本身这些早就应该给她了,不过就是因为外忧内患,他一直都是忙着这些,所以沈定山的功,只能先是压着了。 他这一次打了如此的好胜仗,不但退敌无数,已言也是伤亡极少,都可以说是旗开大胜,大获全胜的,这本身就是大功一件。 就是不知道皇上从何知道,沈清辞捐出娄雪飞的嫁妆一事,所以要沈定山要带着她过去。 沈定山自上对于今上的圣旨不能怠慢的,他给女儿教了好几天的宫里的规矩,免的到是哪时没有做好,被宫中怪罪下来。 “记住了没有?”沈定山蹲在地上,再是认真的问着女儿。 “记住了,”沈清辞一字一句的回答着,还是孩童的声音。 “那背一次给爹爹听听。” 沈定山现在最头疼的不就是此事,本来他还是担心这孩子记不全的,不过,也是让他意外了,根本什么都是对了,什么都是全了。 就这样,沈定山再是拍了拍女儿的小脑袋,然后抱着沈清辞进宫去了。 这一天,宫门大开,一辆马车驶进了皇宫里面,也是一些大官都是在私下议论着。这是哪里而来的马车,竟然可以在宫中随地的走动,这可是皇宫,是天子脚下,不是一般人能来,更不是一般人能进的,甚至还可以坐着马车而不下来。 可是这马车却是一路的驶向今上的宫殿之处。 马车的门打开,沈定山走了出来,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他将女儿放在了地上,再是整整她的衣服,记着爹爹的说过的话,不要乱说乱动,好吗? 知道的,清辞辞乖乖的回答着,也是让沈定山忍不住的,再是摸了摸她的两小包包头发。 而后,他这才是带着女儿踏上了白玉台阶,而他们前面走着的,是一个说话细里细气,手做兰花状的粉面男子,其实不用问,沈清辞也是知道,这是宫中的太监,虽然说,她上辈子并没有来过这里。 沈定山虽然是朝中的一品大将,可是她自小却是被沈家人和娄紫茵带坏,所以压根就没有机会进宫,再是后来,爹爹不在了之后,整个将军府也都是成了沈家的天下,沈家仗着她爹用血肉和命换来的功劳,将一切都是堂而皇之的占为了已有,一个自称沈老夫人,男人称老爷,女人称为夫人,而小的则是姑娘公子,就连沈月殊也都是要比她这个正经的嫡女嫁的好。 等到她嫁到了黄家,那就是更加的与皇宫无缘,说来也是可笑,堂堂一品大将之女,可是最后却是嫁入了黄家那样的人家里,就算是如此,黄家的那些人也是横眉冷对的,活像她占了黄家什么便宜一般,天天在她的面前摆场子。 第101章 无道 对,她是孤女,可是她带进黄家的嫁妆,最后都是养活了谁的,她亲手调配的那些香料,又是给谁家赚了银子? 这辈子最好不要让她再遇到黄家的人,不然的话,她见一个的,打一个,见两个打一双。 正巧了,前面有几个太监簇拥着一名小公子走了过来,那小公子身上穿着月色的锦袍,腰间也是挂了一枚龙形玉,脚上是一双用金线压底而成的黑绸厚靴,面容精至,也是气质高贵,而这样的长相,怕也就只能是宫中的皇子了。 “请四皇子安。” 沈定山对着这孩子行了一礼,皇家的孩子果真的,就是气度不凡,到是知道沈定山的,连忙的是伸手相扶。 “大将军多礼了,本皇子一直都是未有时间,恭喜的将军旗开得胜,护我大周国土,保我大周百姓,定我大周江山。” “本皇子,在此谢谢将军了。”说着,那皇子便是深深一揖,虽然年岁小,可是动作却是行如流水,也是将宫中皇子的风度尽敛无遗。 “四皇子严重了,这是臣份内之事,”沈定山一直很谦逊,他是武将,不喜欢文邹邹的,当然现在对于谁坐那个皇位之上,也是没有多少感觉,对他而言,谁坐那都是一样,他忠于的只是大周天下,再说了,现在今上正值圣年,他的屁股下面的那个宝座,想来也应该坐到的牢固的才对。 这是四皇子,沈清辞不由痕迹的打量着这位未及弱冠的四皇子,就见四皇子大概比她大哥还要小一些,面容也是承袭着皇家人的精美与贵气,一双眼睛更是长得极美,只是没有想到了后来会变成那样的性子,直到黄东安将他打残了,也是将他的腿打断了,而后她大哥为了顶罪,被皇上五马分尸。 而她那时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父亲为大周鞠躬尽瘁了,就连命都是丢了,可是最后还要让他大哥用着这样死法,皇帝就连谁求情也是不听,当初宇文旭在宫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就连俊王爷和俊王妃都是过去求情,可是今上谁的面子也是没有落,谁的情也是没有听,还是用着那样残忍的方法处死了她的大哥。 而他们沈家,本就是有功之家啊,她一直想不通,难不成就是爹不在了,所以今上将他们家的功劳都是忘记了,就是因为人不在,所以才是变脸比变天都是快。 那么,她爹保的这个江山到底为什么,她想过,如果她早知道会发生此事,就会劝爹不当将军,还当个什么将军,让她没有了娘,也是没有爹了,最后连大哥也都是没有了。 可是天可怜她,所以重送她归入了新的轮回,于此生此世重新活过,只是她还没有阻止爹爹当将军,也没有阻止他带兵出征,更是将娘所有嫁妆给他当了军费。 其实她娘根本就没有说过好些话,那些话是她自己说的,是她自己决定的,是她用自己的一生,用自己的粉身碎骨得来的决定。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朝廷要那样的对他们,为什么要将她大哥处以那样的酷刑,而且丝毫也都是不听作作的翻译情,就算是开,是是能换成让亲人可以接受的。 世上的死法,何止千千万万,可是皇帝却是选择了这一种最是无道的。 那时她将四皇子,皇帝都是怨上了,她怨他们十几年,直到时她被黄成安关起来之时,日夜与她为伴的不过就是一株梨树。 那个时候,她天天都是坐在那一株梨树之下,想着以前发生的事情,别人欠她的,她欠了别人的。 许多的事情再是想想,或许就会有截然不同的两种意思。 其实当年没有人知道,四皇子变的纨绔也只是因为生母早逝,没有母亲庇佑的孩子,除了自己变强,除了自己可以护着自己,就连成年都是无法想象。 那时宫中只有几名皇子,但是没缺少胳膊,没缺腿的并不多,而四皇子便是其中的一人。 当年今上误以为大哥害的四皇子没有了腿,所以当时也是气愤难平,因为四皇子是今上为自己的所选的储君继承人,有可能四皇子会是一个好皇帝,有可能还会成为一代明君,毕竟四皇子虽然行为不雅,虽然说他是有些纨绔,也是有些不按牌理出牌,可是不能否认的,就是是他确实有着可以成为一代帝的可能。 但是就是因为腿瘸了,最后他没有办法成为太子,再是成为大周朝的皇帝,当初黄东安打伤的何止是四皇子的一条腿,还有他的太子之位,以及他本身就能够戳手可得的皇位,而对今上而言,更是错失了一个好儿子,之于天下呢,可能就是一个好皇帝,再是往远想,有可能也就是整个大周朝千千万万的百姓,所以当时的今上的怒意难消,谁去求情就不能饶恕。 毕竟这是国运,而非一般的恩怨,如果按着他以前的性子,不要说一个沈文浩,就连整个将军府,都是有可能被株连九族,黄家的身为商人,都是可以想清楚,可是身为将军之女的她,却是丝毫也不知,还要让自己的哥哥去背这个罪,弄不个好,那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黄家最后是脱罪了,可是最后是却让她大哥沈文浩白白的赔上了这一条性命。 她用了六年的时间想清楚这件事,她用了六年的时间学会思考,也用了六年的时间,记住那些她不应该记住,也应该忘记的仇。 她更是用了六年的时间,原谅四皇子了,原谅皇帝,他们都没有错,错的是黄家人,是她,是她沈清辞。 此时,站在她面前还是小时的四皇子,想象不到,原来后来那个了性子古怪,又是嗜杀成性的四皇子,原来小时也是这样的好性子,而皇帝挑他为太子也是无可厚非,到是她一直的错了。 她在悄悄的打量着四皇子,而同样的,四皇子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她。 “这是令爱吧?” 四皇子笑笑,唇角的笑弧,也是轻落着,干净着。 “是啊,”沈定山摸摸女儿的小脑袋,“这是我家小女,沈清辞。” 第102章 君无戏言 “阿凝,这个是四皇子,”沈定山对着女儿说道,再是拍了拍的她的小脑袋,让她行礼。 沈清辞认真的给四皇子行一个宫礼 “请四皇子安,”孩子软软的童音,也是不由将人的戒心给消除了。 “这孩子真乖。” 四皇子刮了刮沈清辞的小脸,然后想了想,从自己的腰上将自己一直挂着的玉佩取了下来,再是放在了沈清清遥小手中 “初次相见,本皇子并未准备什么礼物,只有这块玉,到是伴了我许久,就送你了。” 他说着,再是忍不住的也是摸了摸沈清辞的头发。 沈定山还没有说什么,沈清辞却是又是认真的行了一礼。 “谢谢皇子哥哥。” 而沈定山就将所有的话都是咽了下去。 他其实并不想同任何的皇子扯上关系,他只是忠于大周,对于夺位之事,没有什么想法,现在他收了四皇子的东西,定会有人将他归于四皇子一门当中。 不过他见自己的女儿喜欢这块心,到也没有再说什么,喜欢就拿着吧,毕竟如今皇上身体康健,关于那个位置上面的事还是远着。 走一步算一步吧,谁又知道,日后又会发生什么? 是的,他不知道,可是沈清辞知道。 她收了四皇子的玉,也会还他一个情,其实她对于四皇子也是无感,之所以决定帮他,不是因为想要帮他坐上皇位,而因为四皇子终是会被黄东安打成重伤,而与黄有家仇的,她就会帮,这辈子,如果不让黄家滚出京城,不是他们倾家荡产,不让他们为上辈子的事情付出代价,她就不叫沈清辞,她就白活了一次,她就白生了一回。 沈定山再是拉着女儿的小手,带着她去见今上,也是他们这一次进宫的原因。 “沈定山带小女沈清辞叩见皇上。” 沈定山拉着沈清辞跪在了地上,而沈清辞也是乖乖的叩了一下头,随时着那一声的咚声之后,她才是被沈定山拉了起来,然后她偷偷的望着上位的那位帝王,上一世,她几乎都是恨死了他,天天都是咒着他早死,他的江山早亡,他活不长久,死后也是下地狱,可是现在,她的心很静,静的都是没有一丝的起伏,不恨不怨,当然也是不爱。 皇城中人,本就都是喜怒无常的。 “这就你家的那个女儿吧?” 皇帝向沈清辞招了一下手。 沈定山推了摔女儿的小身子,其实还是担心她的,不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只是要看看他家阿凝。 沈清辞走上前,站在了皇帝的面前,然后抬起小脸努力的笑着,一幅玉雪可爱的小模样,相信没有人可以对她生气的。 “果真是生的好,浓眉大眼的。”皇帝也是好笑的摸摸她头上的小包包头,而沈清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是喜欢摸她脑袋上面的包包头呢,等到回去了,她一定要换个发式才行。 摸来摸去,她又不是小猫小狗。 皇帝站了起来,同这个小不点儿了,大眼瞪起了小眼,感觉这小女娃娃真的是有些太胆大,怎么其它的娃娃见了他都是哭闹来着,只有这个沈清辞,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朕听说,您娘的嫁妆是你捐出去的?”皇帝笑着,也是试着自己的脸越加的和蔼一些,免的吓哭了孩子。 沈清辞用力的点头。 “娘说的,把嫁妆给爹爹。” “那你以后怎么办?”皇帝也是第一次见到会有人将自己的嫁妆捐出去的,当然这一份的忠义之心,他很是感动,这才是他大周朝的好子民,这才是他的大周的好将军。 “阿凝自己赚。” 沈清辞抬起自己的小脸,小脸蛋也是一本正经的,话说的更是正经。 “好,”皇帝用力的一拍桌子,“既是此,你若自己赚,日后朕便不收你的税收你看如何?” 沈清凝在心里翻了一下白眼,这老不要脸的,说的比唱的是好听,果然的,当皇帝的人都是一肚子的心眼,也是一肚子的心机,这是不想还她的嫁妆了?她这么小的,现在才多大,想来是个人也都是知道,她是在说笑的吧,这也只是孩童的童言童语的,别人都是一笑而过,而他偏生还行。 行,要信那便信吧,那就免了她的税,只要以后别哭就好。 “皇上伯伯,您说的是真的吗?”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也是孩子气的问着。 “君无戏言。” 皇帝金口一开,“以后小阿凝若是真要赚了银子,朕便不收你税如何?” 而沈清辞还是一脸的不相信,什么叫君无戏言,她现在还太小,还不明白君无戏言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反正只是一张嘴,谁知道日后会不会变,会不会改,会不会翻脸不认人的? 皇帝伸出手指,拍子拍沈清辞的小脑袋,然后站直身体,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执笔,刷刷的就卖弄起了自己的大字。 等到他写完了之后,再是将纸上的墨迹轻轻的吹了一下,这才是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这是朕的金口玉言,以字为证,可好?” “谢皇上伯伯,”沈清辞连忙的接过,到还是知道的谢恩的,连忙的就跪在了地上。 “小嘴巴再像抹了蜜一般。” 阿凝祝皇上伯伯福寿安康,江山永固。 “恩,这话好听,”皇上被夸的确实很高兴,也很得意,而他玩意般的再是问着。 “江山永固,那你说,朕的江山有多永固?” 而一边沈定山则是急出一头的冷汗,完了,他好像没有告诉过阿凝要如何回答?也没有教喊今上皇上伯伯的。 还好今上也是未怪罪下来,称呼只是小事,他有功在,今上就算是再是如何也不可能因为如此一点的小事,就治阿凝的罪,可是现在的要是万一阿凝说不好,就不好办了。 而此刻,沈清凝回头看了自己的爹爹一眼,沈定山不断的向着她使着眼色,不过就是不知道一个五岁大的女娃娃是否能明白他的苦心。 “怎么样,小阿凝,你想到了没有?” 皇帝再是问道,可是谁都知道君王的脸,那是说变就变,这才是叫真正的喜怒无情,这一秒还能喊她小阿凝,下一可能就要是变成死阿凝了。 第103章 旧的 “恩,”沈清辞点头,她再是有模样的跪着,给皇帝磕了一个头,“阿凝祝皇上伯伯江山永固。” “固多久?” “万岁,万岁,万万岁。” 奶声奶气的孩子声音,听在人的耳里,怎么的如此的令人舒服来着,像是冬日的暖风,像雨后清笋,像夏日的泉晶,也像是秋日的千红。 “好,好,好!” 皇帝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显然的这是龙颜大悦了。 “定山啊……”皇帝这才是叹了一声,“你夫人的大义,朕是记在心中的,以后等国库富足一些,朕一定还你可好?” “但凭皇上做主。” 沈定山本就没有想过要回那些嫁妆,给了最好,不给也无所谓。他会给女儿挣出来一份嫁妆的。 “这样吧……”皇帝再中细想一下,“你这次立了大功,朕还未有封赏,朕便封你为护国公,世代沿袭,你看如何?” “臣谢主龙恩。” 沈定山一撩袍子,也是单膝跪在了地上,他并不是想要这个什么护国公,这些之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些虚名,但是,他却是需要一个官位给自己的女儿撑起面子,也是让别人都是不能小瞧了他的儿女,而护国公可比将军好听的多了,其实说白了,还是没有什么不同的,只是称呼变了而已,当然也是更加的好听了。 “行了,起来吧,”皇帝在空中虚扶了一下他,是让他起来,是功臣,他自然赏,有罪的,他也是会降罪。 这护国公也是沈定山应得的,这么些年来,他为了保家卫国,就连自己的夫人都是没了,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就这么一个官位,还是亏了他的。 “对了,”他再是向沈清辞招了下手,“难怪就连俊王妃都是说,沈有养了两个妙人儿,大的知书达理,品行端正,心地也是纯良,这小的呢,小小年纪的便是长了一张会说话的小嘴巴,就跟喝了蜜一样。” “朕本身还有些怀疑,今日一见,果然的,非同凡想。” 沈清辞迈着自己的小腿走了过去,然后站在了皇帝的面前。 “小阿凝,你这一次也是帮了皇帝伯伯的大忙了,这样吧,皇帝伯伯可以赏一样东西,你想要什么?” 他微弯着腰问着小女娃娃,没办法,太小了,他若是不屈尊降贵,连这小娃娃的脸都是看不到了。 沈清辞也是心中揣摩着皇帝的意思,她知道现在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对于皇帝而言,都是需要慎重的,而皇上这是在考验她吗? “恩,”皇帝挑眉,“说吧,只要你说了,皇帝伯伯一定答应你。” 结果沈清辞却是摇头,“阿凝不要什么?” “不要什么?”皇帝到是意外,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哪怕是五岁的年纪,也是应该有所求了才对。 “不要。” 沈清辞再是摇头,可是眼睛却是不由的落在了皇帝放在桌上的那方砚台上,这是上好的端砚,整个大周怕都是找不出来几块,她爹爹一生就喜欢砚台,可是却无一方好的。 突然的,她抬起小脸,一脸的懵懂,“皇帝伯伯您说的是真的?” “自然,君无戏言,”皇帝端正而坐,其实到是想要知道,这沈清辞会说什么,会要什么,还有是不是有人给她教过了什么? 沈清辞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然后指了一下皇帝放桌上的那一方端砚,“皇帝伯伯,您可不可以将这个送给阿凝?” “你要朕的端砚?” 皇帝还以为她要什么呢?原来只是这个,而他竟是笑的不能自已,行,你要就给你,而他显然的对于沈清辞的选择还算是满意的,最少可见没有被有心人教过,当然沈定山也是忠心。 “你自己拿吧。” 皇帝大方的将端砚就送了人,他那里还有几块,再是用着就行。 沈清辞走了过去,掂起小脚尖,也是抱起了那一大块的端砚,可是这个太重了,她抱不动,她也怕摔了。 “爹爹,帮帮阿凝,”沈清辞喊着沈定山,沈定山这才是反了过来,连忙的大步上前。 沈清辞将端砚小心的抱了起来,再是放在了沈定山的大手上面,再是她扯了扯沈定山的袖子,抬起头对他笑的裂开了小嘴。 “爹爹,这是阿凝送给爹爹的生辰礼物,阿凝现在很穷,没有银子,买不了其它的,就只送个旧的,等到阿凝明年赚了银子,再是给爹爹准备生辰礼物好不好?” 而一边的皇帝差一些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旧的,旧的,旧的…… 御用之物,就算是旧的,也都是世间少有,这不识货的毛孩子。 而沈定山望着自己的手中的端砚,再是一见女儿认真的说着要给自己准备生辰礼物小脸,真那一种感动之情,无法言语。 他还真的没有白疼她的。 沈定山一手抱着那块端砚,一手牵着女儿的小手,准备回府里去,他今天收获最大的就是块端砚了,当然不只是因为这是端砚,是他一直想要的,最主要的,这是女儿送他的生辰礼物,他乖巧懂事又是心疼爹爹的女儿,就连今上也都是羡慕了。 是啊,合该他们羡慕,这世上只有一个阿凝,那就是他的阿凝,至于其它的,都是没有他的女儿聪明伶俐。 而第二天一早,皇帝的封赏便已经下来了,将军府成为了护国公府,再一次的。成为了京中新生的权贵所在,当然在今上那里,也是绝对占定了一袭之位。 而不管是将军府,还是护国公府,仍是十分的低调的行事,与谁的关系都是不近,也是特立行事,除了与俊王府关系紧一些之外,对于其它的,再也是简单不过。 将军府变成了护国公府,门厅其实却还是有些冷清,当然府中的日子,也并没有因这一声的改变而改变,沈定山当这个护国公,当的一点也不虚心,他用自己的打下来功劳换的,为什么不要。 他用自己的血肉,拿下来的官位,为什么又不拿。 至于沈清辞,还是沈清辞,皇帝并未再赏赐她什么,一来她小,二来,她也不要什么东西,而且说白了,她最想的,就是银子,皇上也不会给她银子,他自己都是穷的龙座都是长了刺了。 第104章 卖香料 “她来了?”沈清辞拍了下自己的小手,再是拿过了一边的棉巾擦过了自己的小手。 “是的,”何嬷嬷这一听到了消息就过来,“那个李秀鱼回来了,也是提了自己的包袱进府了。”她本来还以为,李秀鱼拿了银子跑了,而她家的姐儿就连màishēn契也都一并给了她,如若这个李秀鱼真的要走的话,他们还真的不知道去处寻才能寻到她。 只是没有想到,事隔了半月之后,她还真的回来了。 “我去看看,”沈清辞整了下自己的衣服,向外面走着,她自从上次疼了一天一夜之后,身上的肉又是少了,这下好像怎么样也都是补不起来,所以也是烃成瘦孩子了,当然更不可能再是像球一样的滚了。 李秀鱼提着一个包袱站在院外等了许久了,仍是那般寒酸的长相,可是身上的衣服却是换过了,不算是太好的衣料,也像是旧衣,可是却是洗干净了,头发也是梳到一丝不苟,现在这样到是顺眼多了,身上也还有一味的风尘,也知这是长久赶路而来。 “绣艺师傅?” 沈清容站了起来,怎么的,她又莫名的多了一名师傅?而且她又不是不会,府里的秀娘会教的。 “姐姐,”沈清辞跑了过来,再是扑在了沈清容的身上,而沈清容身上有着一役淡淡的梅香,清冽又是寒冷,这是她给姐姐调配出来的与众不同的香,以后这就是她姐姐身上的专属香,只有她姐姐一人独有。 沈清容将她抱了起来,这一掂这下,就发现又是轻了。 “阿凝又变轻了,不吃饭吗?” “有啊,”沈清辞摸摸自己的肚子,“吃过了,还吃了点心。” “可是长不胖了,”沈清容再是将妹妹放下,拉起了她的小手,“姐姐今天做了新的点心,你一会儿尝下好吃吗?” “恩,”沈清凝用力的点头,当然,她过来可不是为了吃点心的,而是为了给姐姐送师傅的 “姐姐,她是阿凝给姐姐找的做衣服的,姐姐给跟她好好学,学成了给阿凝做衣服穿好不好?” “好啊,”沈清容答应着妹妹,她向来都是对于妹妹的要求来者不拒的,她是一个好姐姐,当然她也是真的将妹妹当成了女儿在养。 沈清辞端走了那份点心,回自己的小院吃去,她现在无所事事,等着长大,可是姐姐现在的每一时每一刻都是很重要。 她身份有了,护国公的嫡长女,虽然说仍是姨娘所生,可是却是一个长女,还是嫡长女,身份也自然是不差别人。 模样儿也应该是不差,姐姐本身就是大美人一个的,什么京中第一美女,就二美人的,她感觉都是一团狐狸精,绝对的没有她姐姐香,没有她姐姐美。 才学,她姐姐以后有一手好的绣技,还有一手能上得厅堂的厨艺,谁能相比,别给她说什么琴棋书画,那些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的 看吧,她的姐姐以后一定会被别人抢着要的,而她现在就要给姐姐赚十里红妆了。 她掰着自己的小手指算着,她今年五岁,姐姐都是十一岁了,她最多只能在家中呆到十六岁,所以她还有五年的时间,很少,五年的时间,要赚很多的银子的。 她再是咬了一口点心,恩,她姐姐做的点心是最好吃的。 而她眯起双眼,怎么的都是感觉这表情像是活了一般,就连她脸上表情,也都是瞬间见长了。 “爹爹……”沈清辞跑了进来,直接就爬到了沈定山的腿上,再是坐好。 “怎么了?”沈定山摸摸女儿的头发,见女儿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小模样,就是喜欢的紧。 “爹爹,阿凝想要一间铺子。” “要铺子?”沈定山站了起来,也是让女儿坐在了自己的书桌上面,然后自己也是跟着坐在椅上,这样他们总算是可以大眼对上小眼了。 “你要铺子做什么?” “卖香料啊。” 沈清辞得意的抬起自己的小下巴,“爹爹,阿凝会做香料的,娘教的,阿凝的香料可以卖银子的。” “爹爹,”她拉了沈定山袖子,“你答应阿凝好不好?” “乖,等你长大了一些,爹给你找十个铺子都成,”沈家有不少的铺子,能卖香料也是不少,这些本来就是她娘的嫁妆铺子,其它的捐了,这些却还是在,以后她要多少都有, 而她现在才是这么一丁点大的,卖香料,卖点心还是差不多。 “不要,”沈清辞将自己的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一样,“爹爹,我就要铺子。” “不行,”沈定山板起了脸,他从来不会拒绝女儿的任何的要求,可是开铺子,那不是小孩子能玩的,他到不是怕沈清辞赔银子。 而是怕她天天一个小孩子家家不好学,就知道没大没小,以后要是养成了不好的性子,那还要怎么办? 沈清辞直接就爬下了沈定山的腿,再是往外面跑了出去。 这孩子,沈定山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性子是跟了谁了,怎么说风就是雨的?一眯也没有她娘的安静,还有她娘的柔和。 当然他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一连三天的时间,他的宝贝女儿不理他这个当爹的之后,他才是知道事情大了。 “小阿凝,你真是不理爹爹了?” 沈定山蹲在地上,哄着自己的女儿说话。 怎么办,女儿不理他,他心里难受啊。 他的小阿凝有三天都是没有理过他,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了。 “容儿,你说,阿凝这是怎么了?” 沈定山只能无奈去找了大女儿。 只是沈清容现在很忙,李秀鱼的绣技十分的好,只是她要学习李秀鱼这一手秀技,就要从头开始,将自己的以前的所学的全部的抛弃,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却是十分难,毕竟这不是丢西瓜,说丢就丢,这是要学会忘,而忘却比记更难。 沈容容放下自己手中的绣棚,也是努力的在想着,到底沈清辞这是怎么了? “父亲,你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 妹妹很乖的啊,从来都是不闹人的,别人家这么大的孩子,还是需要婆子丫头伺候的,可是妹妹什么都是自己来,自己穿衣服,自己吃饭,也是自己玩,没有见她有难养的时候了,当然她发脾气的时候也是少,好像她还从未有见过妹妹对谁发过火的? 第105章 小心她不认你 现在妹妹是这样的一种态度,那就证明父亲一定是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将妹妹给气到了。 “这个,我想不起来?” 沈定山还真的想不出来,到底她哪里得罪了小女儿,可以将她气成这样。 “父亲,您还是好好想想吧,”沈清容现在真的挺同情沈定山的。 “阿凝的脾气很固执的,你要是想不起来,小心她几年都是不和你说话。” “不会吧,她才是多大一点?” 沈定山是压根不信的,孩子的脸说变就变,现在不高兴了,可是一会儿又是把什么都是忘记了。 “那是别人,不是您家阿凝,”沈清容不得得提醒着自己的父亲,“您女儿的性子可是不比其它孩童,您可以试下,看她以后会不会同您说话。” “父亲,我说真的,”沈清容这绝对不是吓沈定山的,“阿凝现在记事了,也是长小心思了,小心现在不和您说话,以后她就不认您了,把别人当爹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 沈定山猛然的吼出来,女儿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 “可是……”沈清容揪了揪自己手中的帕子,“父亲那时带兵打仗之时,我们带着阿张去俊王府,阿凝就把俊王爷当成了父亲了。” 沈定山的整张脸已经黑透了。 还能不黑透吗?他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大白菜,还没有来的及收呢,就被别人给拱了,这简直就是在他的心窝子上面扎刀子啊。 他想起俊王爷的那张脸,同样的四方脸,同样的浓眉,同样大眼,跟他也是相似的身量,这要也是换上盔甲,好像也真的差不多像的 不成,他呼一声的站了起来,就要去找女儿去,他可不能让女儿把他这个当爹的给忘了,现在不好好让女儿记住他的脸,要是他再是出征,一去又是一个三五年,他的小阿凝见了他,再是指着他问,这这个傻伯伯是谁,他不要疯了。 可是,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得到了将女儿得罪了,他向来对于女儿都是有求必应的,除了给铺子的那件事情。 铺子々 沈定山终于是想起什么了,原来就是为了铺子的事情。 他不时的到处走着,感觉自己的的头很大,他本来还想再是凉着女儿几天的,毕竟她还小,还是离不开爹爹的,结果他的那个小白眼狼非要在去俊王府找爹,明明他老子就在这里,就在她的面前,还去俊王府找什么爹,俊王那个老王八有他对她好吗,脸比他长的好,有他威武吗? 他大步的走了过来,一把就从将女儿给揪了回来。 “小阿凝啊,爹爹给你个铺子好不好?” “爹爹……”沈清辞直接就喊了一声爹,也是让沈定山差一些就眼泪汪汪了,他这个爹怎么当的如此低三下四来着。 既然沈定山答应女儿一个铺子,那个这个铺子地段也都是一要个好的才行。 他让管家帮忙选了一个,管家果然是选了一个好地方,就在京城中间的一间,里面正是里外两间,以前也是卖香料的,还是娄雪飞在世之时,开起来的。 就是自娄雪飞不在了之后,铺子的生意越见的不好了,尤其是最近,不远处又开了一家黄家的香料铺子,这是自从去年是搬过来,本来沈家的这个香料铺还算可以,过来买的人也是不少,当然一月也可以赚不上少,不过就是最后因为搬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家姓黄的,将他们家手生意一下子就抢走了大多半。 去年还可以勉强的维持,可是今年是却是一落千丈了,一天到晚开着门,可是却一个客人都是没有,就连铺子里的小二也都是闲的发霉了,天天就知道打蚊子。 这家香料铺眼看着,也就要关门大吉了,前几日管家还想着,要将这里改成粮油铺的,结果还没有来的改,沈定山就问起来了。 沈定山抱着女儿来到了这家香料铺里,里面的现在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当然那些年轻的女子,都是向着黄家的香料铺那边走着的,也能看到,黄家的香料铺生意一直都是门庭若市的,比起他们这个香料铺来,生意好的太过了。 就是因为太过好了,所以沈家的香料铺子,才是开不下去了。 这间香料铺子很大,里面还有另一间,有一个极很大的院子,还可以住人,外面的木架什么都是现成的,最要的地段好,不过不得不说,黄家人确实是聪明,当然也是做生意能手,否则也不可只是普通的商人,结果却是可以快速的积累了如此多的财富,也是直逼了娄家,成为了大周最大的香料人。 而他们将香料铺开以了沈家香料铺不远,这是将沈家铺子当成了台阶在踩的,沈家的香料铺子,已经开了有十年之久了,从一开始全是扎根于这里,整个京中的人都是知道,沈家卖的香料,以前的都是娄家香,后来娄家不在了之后,就开始卖起了其它的香料,而这些香比起娄家的香差的太远了。 自然的客人也是挥来越少,黄家正好就是趁着此机会,在不远处开了一家香料铺子,这是要用沈家十多年积攒起来的人脉。 而他们甚至都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沈家这十年的努力都是夺走了。 黄家人的嘴脸真是丑陋,当然更是无耻的以此赚银子。 黄东安,久违了。 很好,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达了。 “阿凝,这个好不好啊?” 沈定山笑着问着女儿,他是莽夫一个,铺子里的事都是交给了管家,而管家则是将铺子交给了各地的掌柜,他是不管了,哪怕是中间会有人中饱私囊,他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只会打仗,却是不会做生意的粗人,沈清辞感觉,这事情等到大哥大上一些,就可以交给大哥去做了,他以后可是要好好的学着管家才行,不然就像他爹一样,连个帐都是不会算。 当然沈定山也是一定看不出来,这家铺子到有哪里不对的,反正他就是见这个铺子地方大了,而且地段也是好,相信他的女儿一定是会喜欢,当然更主要的事,这个铺子里面是别有乾坤的,当年娄雪飞开铺子之时,不方便抛头露面,所以里面有着一条连着将军府的秘道,他好好修修,以后就让女儿玩吧。 第106章 白家人 而他并不知道,就是自己这个想法,以后省了沈清辞多少的事。 恩,就这里了,沈清辞当然也是满意,还是满意的不得了。 “走了,爹爹带你去吃饭啊。” 沈定山抱着女儿去了这里最大的酒楼里面,再是要了一桌子的菜,沈清辞一见桌上的菜,本来还想吃的,可是现在却是不动筷子。 “怎么了,不喜欢吗?” 沈定山尝了一口,味道还是尚可的啊,挺好吃的,而且他要的也都是沈清辞平日里喜欢吃的菜。 “爹爹,我们只有两人,不需要这么多的,”沈清辞拿过了筷子夹了一些菜放在自己的碗里,“这些菜可以让爹爹在打仗的时候,吃饱肚子,所以阿凝要少吃一些,这样把饭省下来,爹爹就不会饿肚子了。” 沈定山突然感觉自己的鼻子一个酸楚,他低下头,再是吃着菜,可是现在吃的菜不是菜,全是感动,是女儿孝心,他的小阿凝这么小的,都是知道,边疆的生活困苦了。 也是难怪的,何嬷嬷总是说,阿凝吃的不多,吃饭一次也只是要一个菜就行了,多了她也不吃,也是连着大姑娘和大公子也是相同,家里只有来了客人之际,才会多上几个菜。 府里也是因此少了不少的出项。 而沈清辞想的就是她爹爹在外面不知道吃的是树皮还是树根,而他们却在家里大鱼大肉吃着,她就吃不去,而她吃着的不是什么肉,而她爹爹的血肉,因为府里的一切,都是她爹爹用命换来的, 所以府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已经不再铺张,也不再浪费,就连下人都是少了不少,而他们并不知道,到底一月能给府上省上多少的银子。 再是加上沈家的那些人被送走了,府上的余银也是挥来越多,当然最高兴的还是管家了,府里终于是有了些余银,以后是要有个什么急用,他也不用哭了。 “阿凝,”沈定山摸摸女儿小脸,“是爹爹错了,爹爹以后再也不用这么铺张浪费了,咱们就只是吃两个菜好不好?” “好,”沈清辞笑着,高兴的吃着桌上的菜,沈定山回去就给家里定个规矩,他们护国府一切从简,不管主子还是奴才,一顿饭不得多出三个菜。 看完了铺子,再是吃完了饭,沈定山就先是将女儿送回了家,这才是去了校场的,去练拳,当然也是丝毫也不敢倦怠一天。 沈清辞趴在了自己的塌上,再是在床上滚了一下,然后她对着白梅招了一下手。 “小梅子,你过来这里。” 白梅连忙的跑了过来,沈清辞指指她的脚,“把鞋子脱了,我们一起滚。” “好啊,”白梅本来就是孩子,再是加上不管沈清辞还是何嬷嬷都是没有欺负过她,也有可能是因为同沈清辞年岁一般,所以何嬷嬷到是挺喜欢白梅的,所以平日里的时候,也是多教着她,当然也是护着她的。 两个孩子滚完了,再滚累了之后,沈清辞这才是翻过了身,问着白梅。 “小梅子,你娘识字吗?” “识啊,”白梅提起自己的娘可是高兴了,她掰着自己的小手指算着,“我娘很厉害的,她以前还在大府里呆过呢,不但是识字,还会算帐呢,而且娘算帐可快了,就是我家里没有那么多银子,不然就可以看到了我娘双手打算盘呢。” “恩,”沈清辞摸摸自己的下巴,然后她再是滚到了白梅的身边。 “小梅子,明日我让车夫带你回去,然后将你娘还有有你弟弟接来,我有事要让你们做。” “好啊,”白梅一听可以回家,高兴的都是手舞足蹈的,虽然说在这里不缺少吃不缺穿的,可是她还是想娘想弟弟,姑娘吃不完的点心,都是给了她,她还给姐姐和弟弟留着呢,就是放的久了,放坏了一些,让她跟着哭了很久,如果娘和弟弟来了,那么她就可以天天见到娘,也可以见到弟弟了。 第二日,白梅一早就出去了,等到快要到了晚上之时,车夫才是将人给接了回来。 罗氏抱着一个孩子从马上走了下来,身上的衣物也都是洗至了发白,头上也是只有一根木簪子,面容虽然是清瘦,却也可知她以前定然也是有幅不俗的容貌的,还有她怀中的孩子,更是瘦小,见了人都是躲了起来,可一会儿又是探出了自个的小脑袋,好似对谁都是挺好奇的。 “罗氏见过姑娘,”罗氏连忙的将儿子放了下来,就要下跪。 “不用跪了,”沈清辞连忙打断了罗氏,我们家没有这么多的规矩,你又不是màishēn给我,不用跪我,再说了,她还小,她怕折寿。 罗式按住了儿子的小肩膀,也只能尴尬的站在一边,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手也不知道要放在哪里? 沈清辞让人将罗氏和她儿子安排了一处地方,先是安置着,等到了明天之后,再是说其它的事,一路上面周车劳顿的,也都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才行。 白梅高兴的就去找娘去了 “娘……”她跑了过去,抱住了罗氏就开始大声哭,她真的太想娘了,她都是很久没有见过娘了。 娘的好梅子,罗氏也是失声痛哭着,就连一边安静坐着的小子也都是抹起了跟泪。 “松儿不哭,”罗氏将儿子抱了起来,再是帮他擦擦眼泪,“娘只是高兴,娘终于是见到了你的二姐姐了,以后咱们这可以不分开了,娘明日去求姑娘,就让娘在这里找一份活,洗衣煮饭也好,做针线活也行,哪怕是洗马桶,倒夜香娘也不嫌弃,”只要可以让她留下,只要咱们可一家子不分开。 “梅儿,告诉娘,你过的好吗?” 罗氏连忙的仔细的瞧着女儿,就见女儿好像比起刚来之时,长胖了,身上衣服也都是上好的料子,一点也不像受苦的样子。 “好,很好,”白梅笑着用袖子抹干了自己的眼泪,再是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小纸包,然后再是将纸包打开,里面有着几块点心,“这是姑娘赏我的,娘,你吃,可好吃了。”她拿了一块塞给罗式,再是将另外的两块都是给了弟弟。 第107章 早慧的孩子 白松拿着点心就给自己的小嘴里面塞着,也是吃的很香。 罗氏捧着点心怎么的也都吃上下去。 这点心做的这么好的,要不少的银子吧?孩子他爹还在之时,给她买过了几块,可是后来孩他爹没有了,他们娘几个的日子,越过越是不好了,有几年的时间,都是没有吃过般好吃的点心了。 “娘,你快吃。” 白梅连忙的托着起,让罗氏吃点心,这点心是府里的大姑娘自己做出来的,我们姑娘最喜欢吃的,不过她人小,也是吃不了多少,最后都是被我吃了。 “好好,娘吃娘吃,”罗氏这才是将点心放在在了嘴边,这第一口之后,她就再也是忍不住的将一个吃光了。 罗氏吃完了点心,就连手上的点心碎沫也都是舔干净了。 “也不知道你姐姐现在如何了?”罗氏还是担心大女儿,她在路上听说了,大女儿去山中学艺了,多则十年,少则是五六年,才会归来,那么她也不要有近十年,不能见到女儿了。 “大姐会好的,”白梅很相信白竹的,“大姐自小就很聪明,只要她想做的到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是的,娘也相信,”罗氏轻轻抚着的女儿头发,就见女儿的头发也是有光泽了,不像是以前那么干枯枯黄的,看起来,她女儿没有受苦,这确实是个好主家,她以前还是担心,女儿被主人家欺负,她还是这么小,也是做不了活,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她也是听说过,像是这般大的孩子都是很难活下去了。 可是现在她却是放心了,一定孩儿他爹在天上不忍他们吃苦,才是保佑他们的,她相信,他们一家四口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等到以后松儿长大了,他也就可以撑起一个家了。 这天晚上白梅就跟罗氏睡在一起,母女两个人几乎都是一晚没有睡,白梅给罗氏讲着府里的事情,而罗氏认真的听,也是认真的记着。 比如,府里大将军是个让人害怕的人,他很可怕,瞪谁瞪害怕,再是多瞪一会就会没命。 所有人都是怕大将军,就连大公子也是怕,可就只有她家的姑娘不怕,还会同大将军吵架。 府里面的人说大将军最大,可是在她看来,这京中就她家姑娘最大,不要说大将军听他的,就连大公子,和大姑娘都是听他们姑娘的话。 而罗氏听也都是唏嘘的,她想起,白日里,自己见到的那个小小的孩子,比她的梅儿还是要小,可是周是却是一种大家气度,还有那双眼睛,很安静,很清澈,她还从未见过哪个孩子长成那样的一双眼睛的,所以她猜,沈家这个姑娘,可能是早慧,而且还是十分早慧的那一种,说不定她的心思比起一般人都是要复杂的很多。 她想的多,也是几乎都是想了一夜,更是没有什么睡意,直到天亮了之时,她才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了天破亮之时,她才是惊着坐了起来。 他们一起用了早饭,都是很普通的饭菜,白生生的粥,主子其实也是吃的这个,将军府里的人十分的节俭。 罗氏感觉这样就已经很好了,要知道他们家以前穷的时候,草根树皮都是吃过的,更不要说这么好的饭菜了,都是白米做成的。 而村子里的人,这些都是平日连过年也都是吃不到好东西。 而直到了他们将饭菜吃完了,才是有人过来通知白梅,三姑娘让她带着她娘过去一次。 而罗氏的心现在也是心上八下的,她想了不少好听的话,想着以后可以留在这里,照顾女儿,也能找份工,将儿子养大成人。 结果他还没有来的及多说一句话,他们就已经坐着一辆马车出门了,当然在马车里,她就只能是看着的手指甲,一句也是不敢提,更是正襟危坐的,不敢乱动。 马车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才是停了下来,马车的门打开,车夫搬来了一个小墩子,放在了马车上面,何嬷嬷先是从马车上面钻了出来,然后伸出手将沈清辞抱了下来,而在外面,沈清辞的双脚都是不挨地的,就怕外面的人太多,把她给挤没有了。 其实沈定山都是愿意让女儿出来,他还是感觉自己的女儿太危险了,她长大怎么的都是那么难的,还是呆在府里要好,就这么不离家里,也是没有什么危险? 每一次只要沈清辞出府,他这个爹的都是提心掉胆的,所以必是要何嬷嬷跟着才行,当然也都是一路的要抱着,死都是不能松手。 而他出门带女儿的时候,也都是要抱着女儿不放的。 府里的人都是知道,沈清辞不能出府,只要一出来,最先受不了的,就是沈定山这个当爹的。 “就是这里,”沈清辞指着前面,就见沈家香料铺里面都是搬空了,只剩下了一间荡荡的屋子,一点的香料也都是没有了,当然也都是无人问津,而在不远处,那一家黄氏香料铺,来往的人极多,其中也不泛那些贵妇贵女之类的。 不急,很快的,她就要看看黄家香料铺还能在京城,以及大周存于多长的时间? 沈清辞打开了一扇门,里面是一间一进的院子,院子里面还有一口水井,水井的水也是甘甜的,毕竟这里不久前还是开门做生意的,而院子都是被收拾好了,被褥也都是现成的。 “嬷嬷,你在外面等下我,”沈清辞拉了拉何嬷嬷的手,让何嬷嬷在外面站着就好。 好的,何嬷嬷直了出来,虽然是站在外面,可是却是一直注意着里面的情况。 沈清辞走了进去,然后自己爬到了椅子上面,而后坐好,虽然说她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着的,可是上辈子,被黄东安折磨的那几年,她活的连一条狗都是不如,也是比一头猪都是要脏,所以现在最不在乎的,就是所处的环境。 安逸的生活是好,可是人还是学会在逆境中生存,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一生会平顺,或许也会有很多人是平顺的,也是一生无坎坷的,就像是俊王妃,可是,这世上能有几个俊王妃的,大多的,也都是在经历着各种的不顺与艰难。 罗氏还是站在一边,恍恍不安的。 “罗夫人,你感觉这里如何?” 第108章 卖香料赚银子 沈清辞指了一下一边的床塌。 “三姑娘不敢当,”罗氏羞愧的不敢抬头,她女儿给人家当下人,起初的那一句罗夫人她都是听的心虚,也是受不起。而且眼前的这孩子,怎么的她都是感觉不太像是这般大的孩子呢? “罗夫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沈清辞嘟了起了小嘴,一幅不是太高兴的样子,当然也是一团的孩子气,也是让罗氏心里的那种古怪消了大半。 她点头,“姑娘说的是,这地方极好。” “那好,”沈清辞习惯的将自己的小手也撑在脸上,也是将脑袋微微的歪着。 “罗夫人既是喜欢,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罗氏的心脏猛然的一紧,眼睛也是瞬间的睁大到了极点。 她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沈清辞说了什么,要让她住在,住在这样的好地方,有着一整间的院子? “罗夫人会打算盘吧?” 沈清辞再是问道,其实她从白家姐妹那里,都是听说了,上辈子,白家的事情,她都是知道,比如罗氏,确实是一个算帐的好手。 “会的,”罗氏轻点头,“我未出嫁前,家中殷实,自小父亲便是教我做帐的,她是掌柜之女,做帐方面,其实是极有天赋的。” “恩……” 沈清辞状似认真的想着,一双眼睛敢是盯着房顶。 未几,她这才是开口道。 “那罗夫人帮我的制帐,我要开家香料铺子,就是这里,罗夫人给我当个女掌柜,一月工钱就十两银子,另,若是做的好了,千两我便给你一两。” “姑娘,我不行……” 罗氏直接就被吓到了,一月十两的工钱,哪有这么多的,哪怕是就是京中的大掌柜们,一月也不可能会有如此多的工钱,更可况她只是一个女人。 而现在她所听的只是这一月十丙,却是忽略了沈清辞所说的千两一银,现在千两一银说在口子,比起十两,少的都是有些不能见人,可是到了日子,当是这间铺子,几乎日进斗金的时候,罗氏方知,这千两一银,远比十两多的太多。 做还是不做? 沈清辞认真的问着罗氏,她不想听什么其它的,她只是想要知道,罗氏的决定,做还是不做? 罗氏用力的咬紧着自己的牙,她昨夜其实都是想过,也不是都是决定了吗,只要可以收留下她,哪怕让她倒香,洗便桶的,她也都是愿意。 现在既是有这么好的一份事放在眼前,她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拒绝,为什么要畏首畏尾,不过就是当掌柜,她自认为自己并不输给男子,甚至还要比男子强,她爹曾今说过,若她是男子,怕是比他都是强上一些。 一月十两,如此之多,孩子他爹还在的时候,一月有二两银子,他们全家都是可以高兴上在大半月时间,更可况是一月十两,如果当初有一月十两,孩子他爹就不会死,她的两个女儿,也不会才是这么小的,就将自己给卖了,她的松儿,也不会到了现在都是瘦弱的不能走路,连话也都不会说。 都是她这个娘没用,还要女儿了卖了自己才能救她这个当娘的。 人都说女子为母则强,可是她这个当娘的,却是愧对三个儿女。 她可以的,她一定可以,她要这十两银子。 有了十两银,几年之后,她就可以赎回自己的女儿,她就可以让儿子尽快的好起来,也可以让他读书习字,以后可以成为有出息的人,或许还能再是考一个秀才,也是让他们白家有了一个秀材,孩儿他爹哪怕是在九泉之下,也都是可以瞑目了。 “三姑娘,我愿意的。” 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请三姑娘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三姑娘的,定会将这这个掌柜做好。” 沈清辞这才是从椅子上面跳了下来,然后走到了罗氏的身边,那你一会就带人过来吧,她再是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罗氏的手中,就是这银子给的好生的心疼,这是她这个月的月钱啊,还没有来的及花呢,不对,是还没有来的及存,她自己又是花不了,就她现在的年纪,爹爹都不让她过去,更何况让她花银子,所以这些银子,最后的去处,不是别的,就是何嬷嬷存银子的小木箱,上次小木箱都是空了,这一次还没有来的放进去,又是空了。 她的小木箱什么时候才能够装满啊,上辈子她从未因为银子而发秋,除了她娘给她留下来的那些嫁妆之外,还有的就是她这一手绝世无双的制香术,随便一香,便会有无数的金银进帐,她以前就连打赏下人,都是金豆子的,而非是银珠子。 可是这辈子,她真的好穷啊。 不但是她空,就连他们护国公府也都是跟着穷了,如若再是不办法赚铺子的话,说不定以后她都是要没有饭吃了。 她走了出来,就见何嬷嬷还站在外面的,她跑过去,抱住了何嬷嬷的双腿。 “嬷嬷,阿凝想卖香料赚钱子,嬷嬷一定要会帮阿凝的对不对?” “当然,”何嬷嬷蹲下了身子,将沈清辞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我家小姐儿就像是大小姐,大小姐在五岁之时,也是能制不少的香了,都是放在铺子里面,一月下也能卖不少的。” “我家小姐儿更厉害,都是可以自己开铺子了.” 沈清辞捂住自己的小嘴,开心的笑了起来。 待到回去的时候,罗氏已经将白松接走了,而那边的铺子现在还未开张,就留白氏一人在那里,平日时候也只是做些打扫的工作,京城的香料铺虽然多,可是却是没有哪里有那一片的铺子的生意好,当然更没有人打那间铺子的主意。 黄家是用银子买来的平安路,而沈家的铺子,却是心照不宣的知道,那是将军府的产业,沈定山向来都不是太好说话的人,能动手,就绝对的不会动嘴,能杀人的,就绝对的不会手下留情。 所以他的恶名,在整个京里也都是极为的闻名,哪个嫌自己的脑袋长的太正了,非是要让他砍下那么一刀不可。 第109章 铺子是她的 罗氏在那里再也是安心不过,而且平日里也是将铺子的大门紧关着,他们只要从密道走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底这间铺子怎么了,几日前还是开着的,可是后面却是关门大吉了,别人不知道,但是黄家的人现在却是欢喜着吧。 沈家的铺子,想来也都是要被他们挤走了。 “大哥,你就不怕那人报复咱们吗?” 黄名扬问着自己的大哥黄名宗,他们足足在此扎跟了两年的时间,才是有了如此好的生意,也是成功的将沈家的铺子挤到没有了,可是沈家毕竟不是普通的人家,他们现在挤走的,可是护国公府名下的铺子,俗话不是说的好,贫不与富争,民不与官斗,他们只是普通的商人,要是真的护国公府真的要为难他们,那么他们怎么办? “天子脚下,他们不敢。” 黄名宗到是一点也不担心,这铺子又不是因我们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们不善经营,这京中的香料铺子还少吗,不差我们这一家,再说了,那个沈定山也只是知道带兵,却是一个莽夫,怎么可能会知道里面如此多的曲折。 再者,如要当初不是打听过了这些,他也不敢将自己的铺子开到了这里,也是沈家的生意一笔一笔抢了过去,抢到了如此的地步,那沈家的铺子,终于的,还是关门大吉了。 而且他也是听人说,当然听什么人说,他自然有他的办法,也自然的会有自己的门路, 那人可是告负过他的,这沈家的铺子,是准备卖了的,这就同他们的更是没有关系了。 “爹……”这时突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年约七八岁左右的孩童,身上穿着顶好衣料做成的衣服,虽然是年纪尚幼,可是一双眼内已经的多了几分的精明。 “安儿。” 黄名宗大步的走了出去,再是摸着儿子的头,“今日功课可是做好了?” “做好了,”男童说道,这气度也是让黄名宗很满意,他可是生了一个好儿子,自小便有神童之称,以后说不定还能再给他们黄家考个状元,到时也是可以他们黄家成为这京中的名门。 “爹,那是沈家的铺子吗?” 黄东安再是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间紧闭着铺门的铺子,以前他只要在这里,就可以看到了那家铺子里小二正在无聊的打着苍蝇,他不过几日未来,那家铺子竟然关门了,而且正值正午,也是未见他们开过门。 “没什么,关门大吉了。” 黄名宗摸着自己的两撇小胡子笑着说道,。 “也是,”黄东安到是一点也不意外,“能撑上两年都是不差了。” 黄名宗笑的更是得意了,想来他们用这样的方法,也不知道挤走了多少人家的铺子,以前他们不在京城,而现在才是在京城站住了脚跟。 从最初的默默无闻,也都是渐渐的有了自己的地位,只要这一次他们能够选上皇商,那么他们天香一黄,也就是实质名归了。 黄家从来至此,就从未将沈家放在眼内,对他们则言,没有了娄家,那么这香料的第一家,非是他们黄家不可,沈家卖别人的香料,而他们家的则是自己制香,沈家就算再是家大业大,可是在香料这一方面,绝对无法同他们相比。 当然黄家人的算计,沈清辞自然的也是知道,她还是压着铺子不开,不过就是想要让他们多是得意上几天,人站的越是高,越是高处不胜寒,到时摔下来的时候,也就越是狠,越是疼,她就要让黄家的人好好的疼上一次,而且会永远的记住这一次的疼,一生也都是无法忘记。 沈清辞这几日一直都是在自己的小院里面制着香,从外面进来,到是闻不到任何的味道,因为她的制香术,不会让香气外散,她以前年幼,也不是太过熟悉,所以故意的会制成奇形怪状的样子,可是现在不同,她要制的可以卖的熏香,身香,还有枕香。 也是多亏了娄家的隐香,她做这些香料之时,竟都是水道渠成,比起上辈子她的制香术而言,这一世她又是精进了不少,当然制出来的香味儿也都是独一无二,世间再是第二种。 香料都是被装进了漂亮瓷瓶里面,为了买这些瓷瓶,她都是将大姐和大哥的私房子银子都是拿来了,将他们那里都是榨的干干净净,不过大哥大姐就是好,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要银子,就将自己私房银子拿了出来。 至于铺子里面,她让何嬷嬷出面帮她找了几个聪明伶俐的小伙计,这些小伙计都是她娘以前的人,她就知道,她娘一定是留了一些人的,不过就是因为她一直没出息,所以这些人最后也都是各奔了东西。 而她娘从娄家带回来的人,一直都是接触香料,对于香料这一块,自然是十分的熟悉,而且外祖给她娘的人,也不可能太笨。 何嬷嬷虽说只是娘身边的嬷嬷,可是她就知道,何嬷嬷可以帮她很多的事情。 到了晌午,沈定山下朝回来了,当然饭菜是要一定要跟着沈清辞一起吃的。 “阿凝最近很忙?” 沈定山怎么的都是感觉自己的话,有些酸溜溜的,他现在天天还是呆在这里,可是还有大半日的时间见不到女儿,也是不见她过来找爹了。 难不成长大了,不需要爹了? “阿凝要赚银子啊,”沈清辞一本正经的说着,阿凝要管自己的铺子的。 而她的一团孩子气,怎么的还是让沈定山的眼酸呢? 这么屁大一点的孩子,还知道什么铺子吗? “爹爹……” 沈清辞扯了一下沈定山的袖子。 “嗯,爹爹在的,说吧。” 沈定山好脾气的问着女儿,他在女儿的面前从来都不会摆着自己的那张冷脸,就是笑的面部表情有些怪,可能也是因为不常笑的原因,不过沈清辞自然是不会嫌弃自己的爹丑的。 “爹爹,铺子是阿凝的。” 她一脸的占有的说着,爹爹不能收回。 “好,”沈定山答应着。 他不收回,那是给女儿的,就是给女儿了,不管他女儿用那个铺子做什么,他都是不过问。 “爹爹也不许过去。” 沈清辞再是让沈定山答应。 第110章 一品香 “好,”沈定山还是一样,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 “爹爹也不能过问赚了多少银子?” “好啊,”沈定山捏捏女儿脑袋上面的小揪揪,“赚了银子算我们阿凝的,赔了的话,找爹爹,爹爹帮你还。” 全京城最好的父亲,就是在这里了。 沈清辞这才是高兴了,又同沈定山玩了大半天的时间,被何嬷嬷带出去消食了,其实就算是她让沈定山管,沈定山也是不可能管,他就从来没有管过铺子,对于铺子里的事也都是一窍不通,所以沈清辞的这间铺子,他其实过些日子都是给忘记了,原来自己还给过女儿一间香料铺呢。 时间又过了几日,对于黄家人而言,他们的日子自然是过的不差,而且在京城有了第一家的香料铺子之后,再是开了另一家,而两间铺子也是离的很近,生意也是十分好,当然银子也是不断的往他们的口袋里面流着。 直到已经关了大半月门的沈家铺子终于是开门了,门口也是站了不少的人。 有人小心的将沈家香料铺的牌匾给了放了下来。 这都旧要换这了,看起来,这香料铺真是开下去了,要不,就是开家粮油铺,要不就是开个杂货铺,反正是不能开香料铺了,开多久,赔的多久。 很快的,旧的已经被换了下来,而新的则挂了上去,十分醒目的烫金大字已经在前。 可是让黄家人意外的,这挂起来的牌子并不是什么米面,杂货铺之有关的,还是全然的无关。 “一品香。” “这一品香是是什么香?” 黄名宗怎么的都是看的别扭,尤其是与香字并为一谈,他就真心的不喜。 “应该是他家的米饭是一品的,也是一品的香吧?” 黄名扬想了想,越是感觉就是如此。 “那一定就是说自己的米粮很香。” ’所以就叫做一品香。” 不久后,一品香打开了门做生意,并没有什么人过去,因为这铺子里面到处都是空的,也有可能是因为沈家的香料铺子生意太惨淡了,这几年间也几乎都是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甚至有不少的人都是忘记了,原来这间铺子竟然是卖香料的。 可能会有人有些奇怪,到底这里是卖什么的,不过也都是没有进去问过,当然沈家的香料也是渐渐的都是被人给忘记了,。 直到有一天,当是有人从这里经过之时,却是闻到了一种奇香。 十分的纯正的花香,不对,还有好多香混在一起,可是却是好闻到紧,而且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双腿好像都是无法迈动,就只是想要闻着这道香,永生永世…… 而有人还在寻找着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香,大多的想到的是不是黄家的香铺,最近是不是又是制成了新香了。 而黄家的香铺,在京中也算是极为出名的,很多人家的香料也都是从这里买的,所以如果出新香的话,那么自然的就是黄家的香铺,因为他们会有自己的制香师,每月会有一两种新香问世,也是让众多的贵女小姐竟相买下的东西。 所以这么好闻的香味儿,一定便是黄家香料铺那里的,这么好闻的香,很多人都是想要据为己有了,不管有多贵的,他们都是要卖下不可。 而大量的人也都是向着黄家香料铺那里涌去,却是让站在一品香里面的罗氏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铺子是开了,可是却是什么生意都是没有,三姑娘,只是让她将装着香料的瓶子打开了一瓶,就等着客人上门,这可人呢,怎么的都是往黄家香铺那边去了。 他们这里是卖香的,而黄家也是卖香的,她这几日都是偷偷的观察过了,这里就只有两家香铺的,一家是他们的,一家是黄家,而黄家的香料生意,几乎都是门厅若市的,前去买香的人十分多,可是他们这一家以前就是无人问津,以后会不会也是…… 她坐立难安的站了起来,再是坐下,如此这般,都是有些呆不住了。 “是这里,”突然的,外面来了一道声音,接着便是几道身了走了进来,不到一会儿的时间,都是将里面挤的水泄不通的。 “是这样的香味。” “是的,就是这种的,” “我刚闻到的就是这一种。” “好香啊,怎么的会如此的香的?”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也都是恨不得将这里的空气吸光了,他们刚才还以为是黄家香料铺的新香,可是越近这味道也就越是淡,而进去了之后,就发现完全不是那样的味道,就是普通的香味儿,而非是他们刚才闻到的,那种似是花香一般的醉人。 “掌柜,你们这是什么香?”一堆的女人都是围了上去,都是恨不得罗氏给吃了。 罗氏起先还有些怯场,可是想起自己以前陪着父亲做生意时的样子,一下子到也是冷静了下来。在大周朝。女子做生意的并不少,女子当掌柜也都是大有人在,而且像是这类的香料铺,大多也都是女子当掌柜的,所以罗氏才是同意当这个掌柜的。 “这是我们一品香的新香。” 她拿过了一个瓶子,然后将瓶子打开,再是用手往他们微微的扇了一下,果然的,就是他们闻至的那股香,哪怕再是将那个瓶口合上,可是香味仍在,仍在他的鼻息之间,还有记忆里面。 “这是白牡丹香,味道微升甜。” 罗氏再是拿出了一瓶,以着相同的方法,让客人闻着香,“这是红牡丹,味道偏浓,气香却是味淡。” 罗氏以前未接触过熏香,这些都是沈清辞让她背下来的,每一瓶都是有香名在,味气是如何,她现在也是了然于心,所性现在有的香并不多,只有二十余种,所以很容易记得。 当然这里的香,大多也都是纯然的香味,不要说别人,就是她第一次闻到这些香时,也都是有了一种惊为天然的震惊,这确实是十分的好闻,而且不同于刺鼻的假香,与烟脂水粉全同的味道。 她又是拿出了另外的几种,其中牡丹香就有五种,桂花香两种,昙花香一种,梅花香五种,荷花香三种,还有其它香若干。 第111章 一颗香,千两银 另还有安息香,四味香,五味香之类的,共有五种之多,也都是最常见见的熏香,是常见,可是味道却是别家的熏香完全的不同,当然这些香除了味道特别好闻之处,只要用过了之后,就知道其中妙处所在了。 每一种都是小小的一颗香丸,香丸既可以磨成粉,用来熏衣,也可以作成香囊,用来香衣,更是可以放在屋子之内,当是另一种的熏香,当然这些香,需要长期佩戴,时间久了,哪怕是无香,身上也会自带着一些淡淡香味儿。 当然这些香并不便宜,一味香要按丸数来分,一丸十两银子,还有那种极品香,也是他们从未闻过的香味儿,闻了会上瘾,那就是上百上千两了。 黄家那边的香料,最贵的也不过就是卖一两银子,而这一两银都是高价了,当对于寻常人家而言,这一两银其实也是没有多少,但是就在于,这一份香只有一点,所以像是那种大家过来买香的,几乎都是上百上千的银子在买,不然的话,黄家的人哪怕是冒着得罪沈家也都是要将香料铺子给开起来,不过就是因为香料实在太过赚银子了。 银子也是如流水般的赚着,所以黄家才是靠着这些香,可如此快速的在京城站稳了脚跟。 而一品香的香料更胜黄家,而且香味也就是清新好闻,十两银子一丸,比起黄家香还真是贵,之于那些不差银子的人家而言,这十两自然是能出的起的。 而闻到这些香味的人,直接就开始抢起了那些香,因为一品香的女掌柜说地,他们家的香料只有这么多,来的晚也就没有了。 所以最后就真的成了抢了,还好他们还有还好几个机灵的小伙计,打包的打包,拿东西的拿东西,而罗氏就是在这里收银子就成。 本来她都是担心卖不出去的香,就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全部被抢空了,现在就只剩上上千两银子一味香了。 那个不急,沈清辞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制的那些香,会无人问津,罗氏还是太过小看了这些京中的望族了,为了可以出采,他们不知道给自己的身上可以砸下多少两的银子,不过就是区区一千两,她上一世,也曾一挥手万两白银,不过就是为了抢一盒胭脂。 当时同她抢的人可有不少,当然最后还是她高价所得,所以从此可以发现,不管多贵的东西,哪怕是真的上万两,照样买的人有很多。 这一日因为本身就因为香料不多,所以他们赚了三万两左右,帐目做好之时,直接就将罗氏吓的半天都是没有说话。 三万两啊,竟然是三万两,这些女人都是疯了吗?不过就是几味香料,竟都是可以卖到如些的价钱,而且沈清辞还说过,一千liǎnghuì给她一两银子,而现在都是三万两了,那么她不就有三十两? 当然罗氏也不过就是这般的想过罢了,她也真的没有消想千两一银的,一月十两银她已经知足了,结果没有到想到,到了晚上盘点之时,沈清辞不但从秘道给她送来明日要用的香,同时的还有三十两银子,整整的三十两啊。 罗氏拿拿着这些银子,抱着自己的儿子号啕大哭了起来,也是将白松吓到了,抱着娘也是哇哇大哭着。 “松儿不哭。” 罗氏连忙的擦干了自己的眼泪,也是哄着白松。 “娘这是开心啊,是啊,娘真的开心,以后娘就可以赚银子,可以给我们家买大宅子,也是可以给你娶媳妇,以后你一要好好的念书,到是也是给娘考个秀才回来……” 这一夜,她又是几乎一夜未睡,也是将那三十两的银子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的,就怕这是在做梦,就怕这些是假的。 而到了第二日晨起,一品香的大门刚一开,那些人就已经涌了进来,几乎都是疯了一样,拿着银子就要买香,有了第一日的经验,这一次的罗氏到是放的更开了,当然与人介绍起香来,也是款款而谈,不似昨日那般手足无措。 一品香的存香再是一次被人买了精光,后来,又有两个姑娘过来,说是要他们这里最贵的香。 而其它人还在想着,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傻子,十两一颗的都是极贵了,还要那千两一颗的,可是当是瓶口打开之时,当是他们闻到了里面的那种几乎都是令人沉醉的香味儿之时,才是知道,原来这千两的香,真的就是他们生凭所未见,所未闻过的妙香,当然也是足矣让人迷迷的味道了。 两上丫环连忙丢下了银票,直接就走了,也是将香护的好好的,就怕被别人多闻到一口一般。 而这里面只有一颗香,一颗香,千两银。 香料卖完了之后,也是正好到了正午,便是关门了,这是沈清辞要求的,不管香卖的如何,必须要在正午前关门,不是她不想关,也不是她有什么好脑子,竟然抓住这些人的心思,都是怕来的晚了,没有香卖了,所以早早的就排好了队,也是疯一样的去买。 实在只是因为她太小了,她做不了那么多的香,而且这些很多都是她以前存下来的,如若要是敢放开来卖的话,都是要卖的断货了,她知道自己的的香料有多么好卖,毕竟她上辈子制成的香就已经是让众多的贵女趋之若鹜了,更何况是现在,她的制香术,这世上她敢说,独一无二。 小院里面,白梅正坐在桌上,帮着将香丸都是装在瓶子里面,这是最简单的活,只要用小瓶子将香丸给装起来就行,一瓶能装上十粒左右,而这十粒就是一百两。 何嬷嬷和奶嬷嬷都是过来帮忙了,所以每日制出来的香,也是足够一品香出售。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一品香赚来的银子每日都是在某个特定的时候,都是从秘道运回来的,都是装在大口的箱子里面,而里面装的都是真金白银。 沈清辞不要银票,她要的是金子和银子,如果以后她需要银子之时,就算是京城之内最大的银号,也都是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就可以凑出这么多的银两出来,所以她每日赚到的,都是现成的。 第112章 黄俗香 这些箱子被她放在了她的私库里,这里本业就是放着她娘的嫁妆的,后来因为嫁妆都是捐出去了,所以早就空了,现在总算是多了一些箱子。 何嬷嬷是个嘴巴紧的,不管沈清辞让她做什么,她都是答应,当然也是不问原由。 她又是拿出了一半的银两,让罗氏找到了她的弟弟,是一个可靠之人,帮着她去搜罗各种的奇珍东西,这些是她给大姐攒起来的嫁妆。 总不能到时给姐姐的陪嫁都是真金白银吧,虽然说是实在一些,可是这样会被人笑的,笑他们粗俗,无知。 所以她从现在就开始给姐姐攒嫁妆,一月攒上一件,到了姐姐出嫁之日,也都是有不少件了,什么珠宝首饰,什么珍奇古玩,什么奇珍异宝,反正只要她感觉顺眼的,她都会买回来,等东西买回来之后,沈清辞又是将东西存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全部的用来放着这些,还借用将军府的名义,当然还养了好几条的大黑狗,看家护院,里面也都是请了护卫,日夜守着。 护卫都是将军府里的,是她向她爹爹潜借来的,再是也是可靠不过。 一品香的生意越来越好,虽然只有半日的时间开门做生意,可是不过就是一月的时间,就已经是闻名于整个京城了。 但是却是因为横空而出来的一品香,却是让黄家的香料铺的生意,开始也是跟着一落千丈了起来,几乎都是要重走了当年沈家香料铺的那一条路。 他们当初把别人逼到了绝路之上,而如今,也是轮到了他们。 “大哥,你看下。” 黄名扬连忙的将一枚香丸从瓶口倒了出来,瞬间,香气扑鼻,也是清新味美,他们自己就是做香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就是极品香,而就这样的香,是他们黄家如今都是无法做出来,如果这样的香真是出自于他们黄家,那么,可能都是要被他们定为镇店之物,而且价值连城,可是这样的香,在一品香却只是卖到十两银子,就更不用说,那里的千两银子一颗的香丸,到底又以样的一种香了? 而自从一品香出现了之后,他们铺子里的生意,竟是越来越难做了,除了那些便宜的香,还有人买之外,再是贵了一些的,已经是无人问津了。 一品香的香只要十两银,可是却也是比他们现在百两银子的顶品香要好,只要不是傻子,鼻子没有问题的,想来选的也都会是一品香的香料。 “试着做出来,我就不相信,我们黄家还制不出这种香来。”黄名宗要几乎都要将自己的牙咬断了,这一品香到底是哪里在来的?竟然也敢抢他们黄家的生意,难不成是沈府的,不可能,沈家做不出来这样的香,娄家的,对,是娄家的,只是娄家早就没有人了,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的制香术出来,还该死的他光了他黄家的所有生意。 只是他似是忘记了,他们黄家的生意,好像也是抢了别人的。 而那个别人,现在的名子就做一品香。 而一品香的制香艺,他们自愧不如。 这一品的香丸被带回了黄家,十几个香师几乎都是日夜不停的试着,也是以此制出了不少香,可是最后却是没有一味是如此的。 味道都是不对,都不是清香,而是加了太多的东西,所以香味儿也是变的不怎么纯粹,这香是制失败了。 他们其一没有香方,其二,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加了怎么样的一种和香,才会出现如此浓郁的香气却又淡雅的气味儿。 “我们要想办法将那个制香人找出来。” 黄名宗气的都是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本身他就已经在京城站住了脚跟,结果,却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这样的一个人物? 将他们的所有一切都是打乱了。 他们黄家被称为天下天第一香,而能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也就只有娄家,可是现在的娄家早就已经不复当年的娄家,娄家已经没有好的香师,就连曾今的香典都已经丢失,所以他们黄家当之无愧的成为了第一香。 可是现在哪里出来一品香。 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就将他们生意抢走了大半,如是再是这样下去,可能他们黄家在京中的铺子就跟着关门了。 黄名宗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那名香师可以为他所用,那么便是最好,可是如果是那人冥顽不灵的话,那么不为他所用的,只能杀之。 这世上只有一个黄家,也只有他们黄家才是一品香。 只是他想的极好,却是始终查不出来,到底这名香师是在哪里里,是哪里人,年岁几何,又是师承于何处,就连他是男日女都是不知,说是娄家,又不像娄家,说是沈家,又不可能是沈家,根本就是难查,难解,难明。 就他们所知的,便是那铺子曾今将军府,也便是现在的护国府的,怕也只有护国府的人才能知晓。 只是他们黄家做梦也都是不可能同护国府担上关系,当然更是无从查起。 哪怕是他们再是拿出几味新香,可是似乎并没有多少人买帐,因为他们的香,同一品香的香比起来,就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 那就是俗。 是的,就是俗。 他们黄家的香就是俗香。 俗气的俗,俗不可耐的俗。 而一品香里的香,不管是哪一种的香,都是与花香相似,甚至也会有冷暖之分,主要的事,一品香的安息香,竟是有着极为奇妙的功效,那就是点了这香之后,再是无法入睡,也都是会轻然而眠,当然醒之时,也会感觉精神极好。 所以一品香的安息香也都是成了京中勋贵人家,必买之香。 至于黄家的香料铺,仍是在苟延残喘着,与之不久前的门庭若市相比起来,人少到了可怜,其实都是可以关门大吉了。 一品香每日皆是如此,早上开门,到了正午之时,便会关门,如是想要香,请赶早,也是过期不候。 尤其是一品香每月固定会有一种新香,也在这一日之间,一品香的门外,几乎都是要从半夜开始便是有人在排队,就是想着要在第一次时间将香买出去。 一品香也是成了京中之内,各门贵女闲聊之时,说的最多的东西了。 第113章 她穷的只有银子 当然能够拥有一品香千两之银的香,就是他们过人之处 千两黄金易得,可是香却是可能被它人买到手中,一品香的千两一香,一月之内,不超过十颗,都是要挤了皮头去抢了。 而一品香里的人口风都是紧,无人知道这铺子是谁开的,也无人知晓此香从何而来,只是知道这地方以前是卫国公的,不过后是却是被卫国公卖与了别人,或许还有打听的,可是一见卫国公那张可怕的脸,就再是不敢多言了。 沈清辞让白梅跟着,难得今天有了一些时间玩,她制了一年的香了,总算是是可以一日制成两日的供给,而她就有一日的休息时间了。 所以将今日的香制完了之后,她就准备去沈清容那里串串门子。 当是她到了之后,就奇怪的发现沈清容的脸竟然都是红透了。 而她此刻,正在跟着李秀鱼学着绣技,这一年翻过后,她便是十二岁了,自然的又是长开了一些,已是成为了一名少女了,再是加上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梅香,一举手一投足间,皆有大家闺秀的端庄,还有的竟是一种常人少有的干净。 她眼睛清澈,眼神也是柔和,红唇一弯间,有多少的笑语也都是隐在了其中。 什么味道? 沈清辞吸了吸自己的小鼻子,好像是种血腥味儿啊? 哦……她眼珠子一转,姐姐十二了啊,也是应该来了葵水了,看起来,她应该是葵水已至了。 “姐姐……”她高兴的跑了过去,再是抱住了沈清容的腰,小脸在她的胸前蹭来蹭去的,其实也是在查看姐姐到底有没有长大,恩,好像那方子不错啊。 “姐姐这里长大了?”她摸了摸沈清容的胸前,也是让沈清容直接一张脸都是爆红了起来,连忙拉过沈清辞这只爱乱摸的小手。 而边的秦嬷嬷还有两个小丫头,听冬和听夏都是捂着嘴笑了起来,然后两个人还是在耳语着什么,让沈清容真的现在就想撕她们的嘴,再是将沈清辞这个小不要脸的给丢出去。 她爆红着脸,狠狠的瞪了一眼妹妹,这过了年,到是六岁了,长大了,可是怎么的这性子却是一点也没有变,都是被父亲给惯坏的。 姐姐,我要吃面,沈清辞抱着姐姐不放,唉,现在不抱就没有机会抱了,以后姐姐就要嫁人,就要嫁给一个男人,再是生好多的儿女,恩,给她生一堆的小外甥,还有小外甥女的。 她其实不想让姐姐嫁,可是没办法,她不能将姐姐再是留到十八岁,让她变成一个老姑娘。 “好,我去给你煮,”沈清容站了起来,再是一掐妹妹的小脸,去小厨房给妹妹煮面去。 沈清辞自己则是懒洋洋的靠在一边,眼睛里面也是落下了沈清容越发窈窕的身形,现在才是十二岁,再是长长,她姐姐一定会长的花容月貌的。 “你在府里过的可习惯?” 沈清辞问着站在一边一直都是不言不语的李秀鱼。 她已是来了一年左右了,人到是未变,还是同最初那般,一样的少言寡语,也是一样的不曾出过这个院子。 “奴婢很好。” 李秀鱼不冷不热的回答着,没有刻意的讨好,也是没有过份的趋炎附势。 “我姐姐学的如何了?” 沈清辞趴在了软塌之上,她天天都是忙着制香,也是没有太关心过姐姐。 “大姑娘学的很好,”李秀鱼这话,到是出自真心。 沈清容是个很好的学生,她谦逊,也是有礼,当然身上也是没有大小姐的娇气,李秀鱼本来以为这京中的贵女千金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更都是五谷不分的。 可是这将军府里,不对现在卫国公府的两位姑娘到是不同,她们不需要多少人伺候,尤其是她现在教着的沈大姑娘,竟是有着一手不错的厨艺,当然更是谦逊知礼,从来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张扬什么,对待下人也都是宽厚的,上一次听书不小心砸了大公子最爱的花瓶,还是大姑娘将事情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然的话,听书身上的这一层皮,怕都要好好的紧紧了。 这个给你,沈清辞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个小荷包,丢给了李秀鱼。 谢谢三姑娘,李秀鱼接了过来,再是平平道谢。 她就是不趋炎不附势,不讨好,也是不巴解,可是在这卫国公府里,总是有她的身份所在,沈清容对她礼遇有佳,因为她教会了她一种与众不同的绣法,当然也是敬她为师。 至于沈清辞,对她很客气,时不时的过来,就会给她一些东西,沈清辞现在很穷的,她除了银子之外,可是拿不出来其它的东西。 李秀鱼抓紧了手中的荷包,一直都是不发一言的望着前方。 沈清辞感觉这样的姿势不舒服,就爬到了沈清容的床塌之上,她姐姐的身上的梅香味太好闻了,当然还是独无二的。 这是她试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才给姐姐调配出来的最是清新的梅香味儿,当然这样的香丸,香露等,她用的时间久了,以后身上自然有生出一种幽香来的。 她为自己姐姐制成,自然是独一无二,也是其它人所模仿不来的香。 不久之后,沈清容端着碗走了进来,她将手中的碗放在了桌上,再是向沈清辞招了一下手,“阿凝,过来吃面了。” “好啊,”沈清辞立马跑了过来,坐下,也是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卫国府的吃食,向来简单不过,平常人家吃的什么,他们也就吃什么,没有一点的铺张浪费,当然他们府里的日常用度,也都是京中人家的典范,今上也是对此大加的赞赏,现在国库空虚,国力正值不稳,也是勒令各大世家一律不得铺张,不得浪费。 所以有些人笑,但是有些人却会哭,毕竟那些吃习惯了山珍海味的人,突然之间让他们吃这些青菜豆腐,也都是些吃不下去。 可是山珍海味吃的多了,还是要吃些清粥小菜的,肠胃里面的油水太多了,也是应该洗洗了。 一碗面吃完,沈清辞的肚子也是饱了。 第114章 所谓姨母 她满足的了摸自己的突出来的小肚子,怎么的都是感觉这人生美美的,银子也是要多多的,不过她真的感觉自己现在不差银子了,每月下来她赚的那些下来,都是不少于十万两的,而以后还会更多。 她明天就可以送给爹爹生辰礼物啦。 她高高兴兴的就去找沈定山玩去了,去看爹爹练武,然后让爹爹带着她上房揭瓦。 就是当她刚是到了之时,挂在的那抹弯弯的笑,瞬间就是跟着变的没了 而她好像忘记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不对,不是东西,是人。 娄紫茵。 因为她来了。 “清辞,清辞,你是清辞?”一个女人走了过来,也是颤抖的走到她的面前,又是想念,又是心疼了,眼泪也是成颗成颗的向下掉着,让人闻之心酸,听之难忍,看之难受。 自然的,她哭成了这样,也不不可能会有怀疑到她的真心。 “清辞,我是你的姨母啊,你娘在时,我与你娘的是最好的姐妹,清辞,姨母终于是见到你了……” 女人连忙的蹲下身子,就要去抱沈清辞,可是沈清辞却是碰过了她的那双手,然后跑到了逃定山的身后,再是伸出了自己的小胳膊。 “爹爹抱。” 沈山定抱起了女儿,再是摸摸她软软的头发,而那女人的双手还是放在空中,也是一脸的尴尬。 “这孩子还是认生的,”她给自己找着台阶下, 沈清辞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沈定山的肩膀上面,一双眼里也似是一片的空茫,里面什么也没有,可是却是没有人知道,此时她的心中到底又临是怎么样的一种翻江倒海。 娄紫茵,娄紫茵的娘,她的姨母,她们上辈子,害她害的真惨啊,尤其是娄紫茵。 此刻,她感觉自己的手腕竟有是隐隐的疼痛,她抬起自己小手,手还是一样的大小,同她回来之时,似乎并未长大多少,可是她的手还在的。 可是上一辈她的手却是被娄紫茵还黄东安齐齐的切断。 当然还有他们当时还留在她耳边,就连现在也都是没有退去的声音。 “沈清辞,我劝你还是说了吧,不然的话,到时你的手指就要没有了,你说你都是没有手指,你还要什么香方啊?” “不要给她废话,”男人无情的冷笑着,“我看她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贱骨头果然就是贱骨头,跟你娘一样,”娄紫茵娇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面,手里也是拿着一把泛着冷光的bǐshǒu。 “如果你真的不说,我就要断你的一根手指了,明天我再是段你另一根,后日接着来,你只有十根手指,就只撑上十天,如是要接下来你的嘴还是如此的硬,那么就连手腕一起断了吧,反正你长着也是没有用。” 他们两个,一个压着的胳膊,一个用拿着bǐshǒu,就这样一根根的切掉了她的手指,就只是为了问出那一本,她根本就不知道的香典。 她的手指被切完了,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最后他们更甚至将她的余下的手掌,齐腕切下,他们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十指连心,十指连心般的疼痛,也是让她没有了一双手。 至于娄紫茵的娘,蓝氏,呵呵,上辈子,可是她亲自的教的她,她说,只有他们才是她真正的亲人,他们才会真正的对她好,其它女人生出来孩子,都是想要抢她东西的,也都是想要从她这里拿走一切,都是骗她的,他们让她看起自己的兄姐,他们让她将兄姐当成了仇人,他们教会了她自私,他们也是教会她蠢。 可以说她上辈子没有脑子的性子,真的就是蓝氏教出来的。 而此时蓝氏还是那样的一幅虚伪的模样,一眼双眼也是胡乱的飘呼着,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她上辈子还是信了,她把他们当成亲人,可是他们却是她当成了白痴,他们一直都是利用着她,从来都没有一丝对于亲人的喜欢。 他们不心疼她从小便没有了娘,他们也不心疼她没有了爹,他们更不心疼她有了大哥,也是没有心疼她没有了家。 他们更从来没有为她说一名话,为她出过一次头,这就是他们嘴里的,我们才是真正的亲人,可是这些所谓的亲人,只是嘴巴说的好听,但是他们做出来的事民,却是令人恶心。 蓝氏见沈定山父女不太理人,连忙的拉过了站在一边的娄紫茵,再是笑着。 “清辞啊,你看,这是你的姐姐,以后就让姐姐陪着你好吗?” “爹爹,阿凝困了,”沈清辞揉揉眼睛,就要睡觉了,尤其是听着发某个女人让她讨厌的嗓音,她何止想睡,她还是要踢人。 “好,爹爹带你去睡觉啊,”沈定山抱着女儿,大步的就走了出去,却是将娄氏母女丢在了里面。 沈定山向来都是以女儿为主的,只要有女儿在,那么他的心里眼里也就只有女儿了,至于其它的人,那是谁啊? 沈清辞这一觉睡的不是很好,睡梦中前世的那些事情,一幕一幕的不时的出现在她的脑子里面,那些曾今受过的苦,那些断指断腕之,还有被乱打死之时的疼痛,她全部都是记着,包括那时的疼,那时的痛,那时的撕心,那时的裂肺。 “姐儿今天睡的不是太好?” 何嬷嬷担心的摸摸沈清辞的额头,这么久以来,她睡的最不好的就是今天了,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开心了,还是说,因为娄氏母女来了,所以她的姐儿,想娘了? “清辞,清辞……”外面突是传来了一道声音,何嬷嬷站了起来,也是转问着一边的奶嬷嬷,“这是谁在大喊,是谁在外面的?” “是姐儿的娘家的姨母的。” 奶嬷嬷连忙回道,这也是她听府里的其它人说的,卫国公府的人口简单,就只这么四个主子,平日里面也是没有过多亲戚,当然过来看望沈清辞的也是少之又少。 可以说,这娄氏的母女还是娄家那边第一次来的人呢? 当然这也是卫国府里面少有的客人。 “她算是什么姨母?”何嬷嬷呸了一声,“我们老爷和他们家可是没有关系,这关系可是比咱国公爷和那个沈家远的,最少沈家那些人也算是沈家人的血脉,可是那些娄家人不过就是太爷老的养子,还真的以为姓了娄,就成了娄家人了?” 第115章 不把她当事吗? 成为了娄家人,就能和他们卫国府攀上和亲戚了,还配的一句姨母。 她家姐儿可是正经的娄家人,可是那对娄家母女算个什么鬼? 她家姐儿身上以前还有奶香味的,这就是娄家人的标志,就那对娄家母女,呵……真是一群山鸡,非是要冒充凤凰不可。 “别让她们进来,”何嬷嬷最厌恶的便是这类人,就如同沈家二房,就如同这样不要脸的娄家人。 而蓝氏被堵在院外,也是气的半死,她又是不能强硬的进去,这可不是他们娄家,而是卫国公府,他们这一次来,可不不是为了惹人闲的,而是为了长住在京中,除了要找些东西外,就是要将她的茵姐儿,留在这里的,以后她也就是卫国府的亲戚了,只要住在京中,何愁找不到一门好的亲事。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好好将那孩子拿到手里不可,再是怎么样她可都是姓娄的,没有理由,他们这正经的亲戚,还不如那些庶子庶女了。 当是沈清辞醒来之时,都是到了夜晚了,她坐了起来,再是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怎么了,姐儿可是不舒服了?” 何嬷嬷连忙的过来,一见沈清辞的动作,也忙是连忙的问着她。 沈清辞摇头,“嬷嬷,我没事的。” 她再是躺下,准备再是眯上一会,可是还没有睡够,外在再是传来了那个蓝氏的声音。 清辞,你醒了没有,姨母过来看你了,相当初你还只是那么一点的时候,姨母还是抱过你呢。 骗鬼吧,清清辞翻了一下白眼,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她娘被沈家人赶出来之后,第一个想要回的就是娘家,毕竟对于一个女人而言,除了夫家,便也就只有娘家可以回了,可是她娘是独女,外祖和外祖母早就已经先逝,所以她娘抱着她,也是带着兄姐想要回娄家,她并没有想过让娄家人养她。 她自己本身就是知道,现在余下的娄家人,其实都不算是真正的娄家人,娘去的只是外祖当年留下的宅子。 那也只是外祖留下来产业,也都是外祖给娘的,可是娄家的那些东西,都是被现有的娄家人给霸占了,他们砸了锁子,更是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更是将她娘给赶了出来,说娘是嫁出去的女儿,也是泼出一的水,就连家门也都是不让他们进,可是是她外祖的房子,娘却是门都是不能进。 后来她娘才是带着她四处流浪,直到到了那小村子里面落户安家。 娄家的东西都被那些人战了,现在又在开始算计着她了。 如果不是上一世经历,她还真的不知道,娄家的这些人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娄家香典的事情,也是因为她会调香,就以为她有娄家的香典,所以除了想要卫国公府的权势之外,最想要的就是便是这个,他们想要拿到娄家的香典。 据传,娄家香典一部,可抵金山银山。 就是可惜了,他们的算盘打的太精,但是谋事在人,而成事却是在天,娄家的香典,只有拥有娄家血脉的人才能用,就算是他们拿到了,也不过翻就是一本破书罢了。 更何况,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沈清辞都不会将娄家的香典给他们,更不可能让他们知道娄家的香典在哪里? 她让何嬷嬷替她换过了衣服,今天不想动,眼睛也是有些迷,本身她还是睡的好好的,结果却是被这蓝氏这样的尖利的嗓子,给吼的她连自己都是烦了。 何嬷嬷一见沈清辞这么的没有精神,也都是在心里将蓝氏的祖宗八代给骂了。 也不知道蓝氏现在的脸到底烫不烫。 “清辞,你终于是出来了。々蓝氏连忙的上前,“让姨母好好看看你,你同你娘长的可真像。” 沈清辞的脑袋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砸着一样,疼的要命,她用小手抱着自己的脑袋,都是不想走路了。 何嬷嬷连忙的抱起了她,准备将她送去大姑娘那里,也不知道这是谁放进来的,怎么的就跟狗叫一样,如此的吵来着。 何嬷嬷在前面走,而蓝氏则是在后面追着,一会何嬷嬷就小跑了起来,实在是对于蓝氏的厚脸皮,已经到了不可忍受的地步之内。 她走进了沈清容的院子里面,也是让外面的婆子看着点。‘’ 这可是大姑娘的院子,同同娄家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蓝氏的脸皮再厚,也不可能跑到沈清容的地盘上面撒野。 “阿凝怎么了?” 沈清容连忙过来,就见妹妹的精神不是太好,以前都是活泼的孩子,见人就笑,现在怎么的话也是不愿意说了。。 沈清辞刚才一直在做梦,现在仍同未醒一般,还是沉浸在自己的那些痛苦里面。 “让大夫过来吧。” 沈清容忙是让人请府医过来,结果府医一来,也是沈清辞并没有大事,只是没有睡好,让她好好睡一觉便好了。 沈清辞自己也知道,可是她就是睡不着,她也是不敢睡,她更是不想听那几道在她脑子里面扎着的声音。 至于蓝氏母女,还真的就在这里住了下来,也都是将自己的当成了主子,再说了她们本来就是主子。 如若起来,蓝底可是感觉自己的茵姐儿身份高贵的多了,那可是她们娄家正经的姘嫡女的。 “清辞,姨母告诉你啊……”蓝氏果真的有一空就会凑到沈清辞的身边,说着他们是才是一家子人,他们才是最亲的亲人。 娄家人才是她的亲人,才是她的靠山,才是她未来的仰仗。 这些就像是上辈子一样,蓝氏就有用这样的方法,将沈清辞脑中的一切事非观念全部是清除干净,最后给她洗了脑子。 沈清辞就坐在那里,面上也是不冷不热,蓝氏说的唾沫横飞的,一会又是抱怨着府里的茶水不好,下人不尽心,吃食又是简单。 “清辞啊,你看这府里真的太不将你回事了啊。” 蓝氏又是沈清辞面前说着,当然她也是经过了不懈的努力,外加脸皮厚,终于是将沈清辞给堵住了,当然也是一直以姨母自称着。 沈清辞就不知道,这府里怎么的就不把她当回事了?这府上可是数她话最顶事,就连她爹也都是只听她六岁的孩子的。 第116章 少年的耻辱 “你看,你看看……”蓝氏挨指着放在桌上的菜,“这是给猪吃的吗,鸡呢,鱼呢,肉呢,姨母你可是你嫡亲的亲人啊,他们怎么能这么糟蹋我们呢?” 说着,她就拉起自己的袖子哭了起来。 沈清辞看了看桌上放着的那些饭菜,都是三个菜了,还想怎么样? 她一日才是两个菜,最多的三个菜,还是要同大哥大姐一起吃的,怎么的,三个菜还少呢,以前她在村子里时候,一个硬馍馍就要啃上好几天的。 她这个卫国公的嫡女都是没有嫌弃,她一个姓娄的,又没有流着娄家血的人,怎么还敢嫌弃? 沈清辞懒洋洋的半眯着眼睛,也是听着蓝氏的抱怨,她要说就说,说死了最好。 而蓝氏说着说着,就感觉有些尴尬,因为对方根本就不曾给过她一个回应。 “嬷嬷,我去大姐姐那里吃饭,”沈清辞站了起来,拉着何嬷嬷的手就要走,她怕自己面对着这样的一个虚伪的人,对着这样一张恶心的脸,一会她就要吃不了饭了。 蓝氏被凉在了那里,让府里的下人都是低头笑话,当然也是忍的一会脸都是要跟着绿了。 沈清辞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这到底是谁的孩子,怎么的就这么难伺候,她本来以为不过就是孩子,只要她这张嘴说上几次,就能把孩子拉到他们这里来,当然也就可以让她对他们言听既从,她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毕竟她不是别人,她是的姨母啊。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小鬼也真的太难伺候了,一肚子鬼心眼不说,还不爱搭理人,她都在她旁说了这么多久了,可是她就是不为所动,如果不是因为这小鬼有时还会她到,她还真的以为这不是一个聋子,要不就是一个傻子。 可是偏生的,她不聋,也是一点也不傻。 但是就好像是不喜欢待见她一样。 沈清辞去的时候,就见沈文浩也是回来了,正好就在沈清容那里坐着。 “妹妹怎么了?”沈文浩这一年到是高了不少,稚气的面容也是渐渐的沉稳,也越似沈清辞记忆中的大哥了。 “怎么不笑了?”沈文浩好笑的捏捏妹妹的脸,“平日的时候你见到大哥都是又笑又闹的,怎么的今天不高兴,莫不是大哥惹到你了?” 可是没有啊? 他最近都是忙着学业,连府上都是未回过几回,这不一回来,就见她给他拉长着一张小脸。 “哥哥,有个女人说哥哥坏话,” 沈清辞气的小脸都是拉了起来,两个小脸蛋也是鼓了起来,也不知道像了什么,反正就是挺讨人喜欢的。 “说说,谁说哥哥坏说了?” 沈文浩将妹妹抱了起来,然后让她坐在桌子上,免的她太小了,他们还得蹲下与她说话,而沈文浩仍是笑嘻嘻的,现在只是关心妹妹要说什么,对于谁说他的坏话,到也是不甚在意。 沈清辞皱着自己的小小的眉头,好像也是用力的在想着,而她的小模样,时时都可以逗乐人的。 “就是那个叫姨母的说的,”沈清辞还是皱着小眉头,“哥哥,这个名子好奇怪啊,姓一叫亩,是家里只有一亩田吗,这比咱家的小花园都是要小呢。” 噗嗤的一声,沈清容先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看起来,阿凝也是真的小,小的还不知道,那是姨母,而不是什么一亩田。 “就是那个一亩田说的,”沈清辞气呼呼的,一张小脸再是鼓了起来,“她说,只有她对我最好,哥哥姐姐都是坏的,都是要将阿凝丢了,不要阿凝,然后把爹爹抢走。” “还有那个娄紫茵说哥哥长的太傻,她不过就是对你笑了一下,你还脸红呢,她说你的真丑的比大黄都是不如。” “对了,大黄是他们家里养着一条狗,” 她使劲的给娄紫茵的脸抹着黑,抹的越黑越好,娄紫茵那个女人,也不知道用了手段,让大哥一直倾心于她,都是到了二十好几了,一直都是未娶妻,还就是为了她,可是她呢,吃锅望盆,得陇望蜀,谁知道发跟黄东安狼狈不堪了多久,还将他们都蒙懵在鼓里。 这一辈子,他大哥要还是对那个女人生出情意的话,她就让爹爹把大哥丢到了边疆去,让他一辈子也别回来,对那种女人有情,还不如对一个男人诉衷肠。 养条大黄,都是要养个娄紫茵好。 最起码大黄还可看门护院,可是娄紫茵,只会花言巧语,花心吝啬,还有,花银子。 沈文浩听的额头上面的青筋都是爆了起来,本来他这一回府,意外的见到了一个红衣的小少女,那时她的就站在花丛中,手中也是托着一束花,如同精灵般的笑着,温柔似水,也是似水柔情,少年的第一次心动就送了出去,当然也是心心相念的,甚至这几日都是有些茶饭不思的,当然现在只要一回府,除了找妹妹之外,就是想要见到那名小少女,当然也是知道了,她就沈清辞的姨母的女儿,也是沈清辞的堂姐。 只是没有想到,在他心里如同仙子一般的小少女,竟然会有着如此恶毒的性子,不但调频为着他与妹妹的关系,还将说他成了一条狗。 妹妹可忍,当哥的绝对不能忍。 沈文浩也是心高气傲之人,虽然是庶子,可是自小却是沈定山唯一的儿子,而且也是被娄雪飞当成亲儿子一股养,哪怕是被赶出沈家的那几年间,他也是没有吃过什么苦,等到回到了沈家,没有多久,就被记在母亲名下,成为了嫡子,现在又是卫国公府的世子,身份的转变,多少的也都是令他的性子傲气了一些,虽然说他比起一般的勋贵子弟而言,包容力可能还要好上一些,毕竟他也算是吃过了苦,就是吃过苦的多了,当然更是在自己父亲的棍棒下面长大的,但是这样恶毒的形容。 还是让少年的骄傲几乎都是碎成了一地,当然也是可以看成他生凭第一次的被羞辱,而这样的羞辱,也是他一生无法忘记。 这不仅仅只是羞辱,而且还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沈文浩用力的拍了一桌子,也是大吼一声七岂有此理,气呼呼就走了,当然就连路过他脚边的石头,也是被他狠狠的踢了一脚。 第117章 她会不会变成小瘸子 “姐姐,哥哥为什么要生气,是不是阿凝犯错了?” 沈清辞对了对自己的小手指,瞧那无辜小模样又是可爱,又是可怜的,怎么样的,都是老实的孩子。 “阿凝没有错的。” 沈清容走了过来,也是坐到了妹妹的身边,然后轻轻整着妹妹的头发,“阿凝只要记得,大哥和大姐都是最疼阿凝就行,阿凝比大哥和大姐的命都是重要,所以不要听你那个姨……” “一亩田吗?” 沈清辞眨巴了一下眼睛,本来好好的奇峰一下子就被她给破坏光了。 “是,一亩田,”沈清容直接就是哭笑不得了,她揉了揉妹妹的小脸,真是越来越是喜欢她了。 至于蓝氏还是死皮赖脸的就是不走,只是住的还真是痛苦,没有人亏待他们,主人吃什么,他们母女就吃什么,可是卫国公府天天吃素啊,几天才是有一个荤菜,这饭还让人怎么吃啊,而且他们过来就是为了那个小的,可是那个小的,似是十分的讨厌他们,就连一句姨母也都是没有叫过。 要再是样下去,她真的都是要被逼疯了。 “清辞啊,你看让你堂姐跟你一起上学好不好?” 蓝氏哄着沈清辞,将军府的府学,现在可是有一个好的夫子,还是整个在大周的大儒,当然学问也都是顶尖的,而且这位夫子,性子也是古怪世常,不是有银子就是可以请得他,之所以他在卫国府,其实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沈清辞捐出了她娘嫁妆,也是让整个边关的将士,可以吃饱饭,可以不用挨冻受饿,这不是谁都是可以做的出来的,最起码,在整个京城这内,就没有哪一家的贵女可以做出如此的选择。 所以,他其实是不请自来的,就是为了教导这个可以捐出自己的母亲嫁妆的孩子,可以让她这样的好品德能够一直的保持下去。 罗氏一听说沈清辞的夫子是这位大儒之时,这眼睛都是要瞪直了,要是能成为大儒的学生,那么以后在京中就是可以排上名气的贵女,再是加上沈定山这个卫国公的身份,她的女儿以后怎能嫁的不好 去找沈定山那是不可能,她再是没脸,也不可能公然去找沈定山,孤男寡女的,哪怕是有下人,她的名声还要不要,她还没有那么不要脸的。 就只能过找沈清辞了,沈定山把这个女儿当成了眼珠子一般,只要沈清辞开口,那么事情还不就是百分百可以确定的事情了。 “清辞,你可看好,以后可让你堂姐在京城陪你玩的。” 蓝氏再是笑道,这样子,怎么的都像是说,我给你挖了一个大坑,你快跳,快跳,快跳啊。 沈清辞有那么傻吧,把娄紫茵留在这里,还要留在身边? 她现在不是怕娄紫茵,现在的娄紫茵,她就连手都是不想动,她要留着她长大,再是慢慢的玩,否则难削她的心头之恨。 她都是恨不得将娄紫茵千刀万口剐,还怎么留在自己身边,她怕还没有等娄紫茵长大,她就先是将人给灭了。 娄紫茵站在一边,也是撇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前日还对她笑着的世子却是突然对她冷起了脸,她还专门的借口同他说了话,结果他只是冷冷的撇过了她一眼,然后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也是让她的闹了个大红脸的,真是气死她了。 沈清辞拿着点心,正以给自己的小嘴里面塞着,她正高兴呢,娄家母女越难受她就越是高兴,气死了最好,气不死了,以后再死。 她的不言不语,也是不理会人,也是将本就是火大的娄紫茵气坏了,本来都是被蓝氏强压下的大小姐脾气终于是忍不住了。 沈清辞晃着自己的小脚,再是拿过了一块点心,她现在就是吃吃吃,吃的一张小脸都是点心碎屑,眼角的余光也是落在了两母女的身上。 再忍啊,再忍你们就爆了,可是忍不住你们的输了。 “吃,你还吃!” 娄紫茵的大小姐脾气终于憋不住了,“我娘同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沈清辞,你这个白痴!”说着,她就一爪子挥了过去,本来是想要扇掉沈清辞手中拿着的点心的,结果沈清辞却是将手移开,然后这只手直接就扇在沈清辞的脸上,沈清辞也是向一边一歪,然后就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而后所有人都是傻在了那里,包括手放在空中的娄紫茵,还有来不及阻止的蓝氏。 “阿凝……” 突然的,不远处传来了炸雷一般的声音。 沈清辞一张嘴,就大哭了起来。 沈定山刚一回来,正好就看到娄紫茵竟然在打他的女儿,这一巴掌打的有多,都是将他的阿凝打的掉下了椅子,这是用了内功吗? 这是想要把他的阿凝打死? 他三步并两步连忙的过来,也是一把捞起了摔在地上的女儿。 “爹爹,爹爹……” 沈清辞抱着沈定山大哭了起来,“阿凝好疼,阿凝腿好疼,阿凝的腿是不是断了,是不是以后就变成小瘸子了?” 沈定山本来就害怕的紧,再是一听女儿说腿疼,立马的一双眼睛都是变的腥红了起来,他的这一双眼睛,在战场上面都是被称为鬼目的,凡是认识他的人都是知道,只要见到他的红眸起,就是他要杀人了。 “你们最好马上给我滚!” 他伸出手指外门口,“如若再是让我见到你们,我一定把你们剁碎了拿出去喂狗!” 娄氏母女此时脸上的血色是掉光了,两个人几乎都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就连自己的行李都是不敢收拾。 “来人,拿我的牌子去把杜大医给我的请过来。” 沈定山一手抱着女儿,声音吼的整个府里的屋顶都是颤了起来。 “好了没事的,”杜太医诊完了之后,再是刮刮沈清辞的小脸,这小丫头他都是见了几次了,还真是让人挺喜欢的。 “骨头没事,皮肉也是没有事,不过就摔青了一些,也不用上药的,孩子还小,磕碰摔了的也是正常。” 沈定山听女儿没事,那双红眸也是跟着退色一些,也不再是那般骇人了。 第118章 公子,你是大黄 “没事就好,”沈清容也是吓了一跳,现在的才是松了一口气,她摸摸妹妹的头上的小包包头发,“你不是说那个一亩田你不喜欢吗?平日不是见你挺机灵的,怎么不知道躲下?” “阿凝在吃点心。” 沈清辞握紧自己的小拳头,“姐姐做的点心最好吃了,不吃就被他们抢走了。” “一亩田是什么?” 沈定山走了过来,再是将女儿抱到了自己的面前。 “小阿凝告诉爹爹,什么是一亩田?” 沈清辞眨眨眼睛,然后指了指沈清容,“姐姐知道。” “你还真懒,”沈清容捏捏妹妹的小脸,这才是将沈清辞同他们说的事讲给了沈定山听,而沈定山一听这话,这还得了。 他们这是想要他的小阿凝给教歪吗?他的阿凝是多好的孩子,就连今上都是夸过她,京中的大儒都是愿意亲自的教导,怎么能被这种小人给教歪了去。 还敢骂他儿子是狗,这不是在骂他儿子,这是骂他沈定山。 而他现在还真的想要将娄氏母女一刀给砍了,还要多砍几刀才成,可是他再是一想起,已经过世的妻子,也是姓娄的,不管现在这娄家人是不是真正的娄家人,毕竟还是一个娄家,他也就只能这口气生生的咽了下去,先上饶了那两人女人的狗命,当然他也是决定了,以后绝对不允许他们再是踏足他们将军府,见一次就打一次。 沈清辞乖乖的坐着,让姐姐给自己整理头发,小小的唇角也是微微向上勾了起来。 好了,终于是滚了。 其实她就没有担心娄氏母女,因为她们迟早都是要滚的,滚到了几年后再是滚过来,上辈子,娄氏母女就没有在府里多呆,就是因为蓝氏是如此教着沈清辞的,让沈定山知道了之后,差一些没有被气死,而他的女儿,那时显然也是被教的差不多歪了。 他以为将娄家母女赶出去就算了,可是却是没有想到,已经被教歪了孩子,怎可能再是走上正途,等到了最后,娄紫茵还是过来了,还给沈清辞引见了黄东安,让她对黄东安一见倾情,最后也是不顾所有人的反对,非要嫁给一个商人不可。 现在还不是杀娄紫茵的时候,杀了她,太便宜她了,她报不了仇,解不了恨。 不过,家里总算是可以安静上几年了,当然大哥也是不会再是为那个蛇蝎女人痴迷了,以后让爹爹给大哥娶一只母老虎,以后天天咬着大哥,让他不敢再是招惹娄紫茵那种女人。 而沈文浩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之间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些冷。 “你怎么了?”宇文旭摇了摇自己的扇子。 “无事,”沈文浩再是缩了缩脖子,“只是感觉好像风有些凉了。” 一定是被谁在背后惦记上了。 宇文旭刷的一声再是打开扇子,然后十分潇洒摇了一摇,“我听说,某位少年公子,青年才俊,贵族世子,偶遇花丛少女,惊为天人……” “哦……”宋明江挑眉,“然后?” “然后一见倾心,再见倾情。” “再然后?”宋明江到是有些兴趣了,却是未见此时沈文浩那张已经都要扭到变形的小白脸. “再然后……” 宇文旭拿着扇子轻轻的挥了挥,“再然后那姑娘说,公子,你像我家的大黄,奴家嫌你长的丑,”而他扭了几下腰,再是竖起了一根兰花指,还要学着女人细起的声线。 “大黄是谁?” 宋明江不知,于是到是好奇了? “是什么?”宇主旭突然大笑了起来,“大黄不就是人家的养的那条大黄狗了。” “你们……”沈文浩指指这个,再提指指那个,气的直接转过身,不理这两人了,一点也不顾江湖道义,不安慰一下他也就算了,还要再用这事让他憋屈。 “娄紫茵!”他用力的咬起这个让他名声尽毁的名子。 “如果以后我沈文浩要是再对你有一丁点的心思,我就真做你家的狗去。” 而远远的,他还可以听到那两人的大笑声,气的他一马鞭子抽过去,也是在一颗树上留下了不浅的鞭痕。 你受气了,何苦怨了这花草树木。 沈文浩用力的一踢马腹,这气都是几日未消。这真是耻辱,天大的耻辱。 沈清辞用力的伸了一下懒腰,唉,她累了。 还有,她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姑娘,我娘说,没有千两香了。” 白梅拿着扇子给自己的脸上使劲的扇着,她这可是一路跑来的。 沈清辞扁扁小嘴,“明天我做给她。” “姑娘……”白梅眼巴巴的睁着一双眼睛,再是对了对手指。 沈清辞从自己的身上拿了一粒银珠子,放在了白梅的面前,“来,这是姑娘赏你的。” “谢谢姑娘,”白梅眼睛一亮,手一把就拿过了银珠子,再是放在了自己的荷包里面。 “看你把她惯的?”何嬷嬷轻戳了一下沈清辞的额头,“把个丫头都是惯的没大没小的,跟你一样都是成了小财迷了。” “我家嬷嬷也有,”沈清辞向来都是不会忘记自己的嬷嬷的,她从身上拿出一粒金珠子,塞在了何嬷嬷的手中。 何嬷嬷也是习惯了沈清辞的性子了,起初的时候,她还真的不敢要,不过时间长了,她才知道沈清辞就是喜欢拿这些金银珠子赏人,也不知道她这些金银珠子是哪里来的?这国公爷也太宠姑娘了,把银子都是给当成石头在玩。 其实这哪是沈定山给的?沈定山是再穷不过了,府里的日堂开销,都是减了不少,省下来的银,都是用作平日军费,就这样还都是不够的,要再这般下去,他们卫国公府怕真的要揭不开锅了,其实上辈子就已经揭不开了,因为那个沈家花销太可怕,让府中的开支大涨,就是指望着娄雪飞的那些嫁妆过活了,面上光鲜,其实内里,已经是破烂不堪了。 所以说,要活着这一家子,还人养几万大军,实在是不易,所以她还要再是想办法赚银子才行。 马上就要到了爹爹的生辰了,她终于是可以给爹爹准备一样生辰礼物了。 沈定山的生辰就是在下个月,每一年他的生辰,都是没有大办过,就只是一家子坐在一起,吃上一些微微丰盛的饭菜而已。 第119章 生辰礼 而今年的生辰礼,三个孩子都是给他准备的,沈清容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着手的准备父亲的生辰礼物了,他们家里人丁简单,大哥同她一般大,妹妹还小,所以家里也只是过着父亲一个人的生辰便可。 沈文浩也是许久未出去了,也是在准备给沈定山的生辰礼物,就只有沈清辞还是天天在玩闹着,也不见她可有什么准备? 对啊,她没有准备好啊。 她用不着准备。 而等到了沈定山生辰这一日,大厨房那里,一大早的就杀了鸡,也是宰了鸭的,做了一大桌的饭菜,。 “女儿祝父亲生辰快乐。” 沈清容从听冬的手中拿过了一件她自己做好的披风,“父亲,这是女儿送您的生辰礼物,希望父亲喜欢。” “恩,喜欢,喜欢。” 沈定山接过了那件披风,不由的暗叹,真是好心思,披风是用上好的狐狸皮做成的,可是却是看不到是一点的拼起来的痕迹,而看披风里则是里外一般,浑然一色,就似天衣无缝一般。 “我儿这绣工真是精湛啊,为父亲深感欣慰。” 沈定山真的太喜欢这件皮风了,当然也是感觉到了沈清容的孝心了,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也未好好的教导过他们,他常年都是不在府内,儿子还好,打出来的,可是两个女儿,大的,他又不方便教,就能靠着嬷嬷,小的,还太小,他更是没有教过。 但是他的三个儿女长的好,更是心思纯正,正气浩然,真是让他欣慰不已啊。 沈清容站在一边,也是轻轻的福了一下身,果然的,周身大家闺秀之气,不输于京中的任何一名女子,再加上被那道宫中秘方养的白皙的皮肤,还有曼妙的身材,可见以后,怕真的会成为被人人惦记的小娘子了。 “父亲,儿子也有礼物给父亲。” 沈定山抱了一拳,也是跃跃欲试的,更是迫不急待的想得到父亲的赞赏。 “拿来。” 沈下山对女儿那是给宠,可是对于儿子,却是不对就揍的。 “父亲且稍等。” 沈文浩再是一抱拳,然后转过身,对着门口拍了一下手,然后几人就抬了一样东西上来。 沈文浩站了起来,然后走了过去,一伸手就揭开上面所盖着的油由。 “这是……” 沈定山一见地上放着的东西,不由的心头一惊。 “这可是神臂孥吗?” “正是。”沈文浩将自己的双手负于身后,下颌微抬,显然是十分的自傲着。 “父亲,这是儿子研习三年兵书,一直想要做出神臂孥,后来有幸又得到了一本旧书,旧书中正好是有这种神臂怒的的图样。” “儿子做了三年才是做出来,今天就将此神臂努送与父亲。” “好,好好……” 沈定山拍着沈文浩的肩膀,对于神臂孥再也满意不过,将此物大量的制成,到是排兵布阵,皆是可以让大军兵力更强,实力更大。 沈清辞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脚,也是偷偷的望了望那个神臂女,与上一世差不多的长相,她大哥还是挺挺天才的,这个还真的被他给做出来了? 其实神臂孥不应该是在这时出现的,也不是在北周出现,神臂孥最早出现在南齐,当然也就是十年之后,而这神臂孥的图样,其实是她画在那本旧书之上,再是找机会偶而的让沈文浩见到了。 沈文浩向来都是对于兵器十分的喜欢,他是一定会研究神臂孥的,不过就是这几年一直都是没有消息,她还以为是失败了,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直都是没有放弃过,还真的被他给做出来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神臂孥,其实说来话长。 当年她爹爹沈下山就是死在这个神臂孥之下的,不然的话,还有什么可以将他射成一只刺猬,就是这个神臂孥,要了她爹爹的命,所以那时她花费极大的心思,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要知道这个神臂孥长的什么样子。 哪怕她没有了手,都是在地上用自己的断手,一点一点的画着,一点一点的想着,如果她当是有手的话,那么她想她一定可以自己做成神臂孥,可是,她没有做,她也做不出来,因为做出来什么都是没有用,她的爹爹已经不在了,因为她的爹爹已经死了。 这世上没有了那个记着她,念着她,也是将她视为一切的爹爹了。 所以她这一生将神臂孥给爹爹,就是想日后爹爹可以在战场上面,多一份的胜算,少一分的危险。 要知道,近十几年间,边关的战事不断,而爹爹出征的时候也是太多了,通常也是在家没有办法呆的太久,就又是一场又是一场战要打,而最苦的就是她让爹爹打的那一场,与南齐的生死之战,就在十年之后, 那一年她十六岁,她永远的记得,她就是在那一年,她失去了自己的爹爹,也是失去一切。 她不知道大哥是否可以做神臂孥做出来,其实她也只是想将这个功劳给大哥,就算是大哥做不出来,等到她找到了机会,也会亲自的做出来,送给爹爹的。 只是没有想到,她大哥如此的争气,竟然还真的做出来了。 沈定山将神臂孥拿到了手中,试了一下,很好,明日人便秦明了皇上,便可以组建一个神臂孥军阵,当然也要开始生产这些神臂孥,到最给全军都是配上,他到要看看南齐那些老王八蛋们,还怎么欺负他们? 他将神臂孥放下,偶而的撇见了自己的小阿凝一直低着小脑袋,也是盯着自己的小脚尖看着,怎么的,这是不好意思,还是愧疚了? “怎么了?”沈定山走了过来,再是蹲在了沈清辞的面前,然后双手摸摸她的小脸。 “阿凝是不是没有礼物给爹爹啊?” 沈清辞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圆亮的大眼睛。 “唉……”沈定山叹了一声,再是摸摸女儿的小脑袋,“没关系,阿凝只要对爹爹笑笑,就是最好的礼物,是不是?” “不是,”沈清辞摇头,她给爹爹的生辰礼物早就准备好了,才不是没有准备。 “阿凝礼物太重,阿凝抱不动,爹爹要和阿凝一起去拿。” “好啊,”沈定山拉住了女儿的小手,走吧,你带爹爹去看礼物去,恩,他回头再是喊着沈文浩与沈清容。 第120章 她赚的 沈文浩抱起了自己的胳膊,“我看啊,我们还是不去了,阿凝是最好面子的,要是万一她的礼物不好,咱们要忍不住的笑那要怎么办?” “我也是感觉如此,”沈清容自然是也是了解妹妹的,其实还是小孩子气了。 沈清辞突然回头对他们做了一个大鬼脸,“阿凝给爹爹的生辰礼物最好了,比大哥大姐的都好。” “是啊,都好,都好,爹爹也是最喜欢阿凝的礼物了,”沈定山忙是向着女儿,当然也是在维护着女儿小小的自尊心,怕是她将自己给气到了。 沈清辞知道沈定山是在敷衍她的,不过,她现在不急,等到了他们见到了自己的礼物之后,一定不是笑,而是哭,哼哼。 “就在这里的,”她带着沈定山到了他们府内的私库,自是她将她娘的嫁妆卖了之后,这里都是空了,也是没有放进一样的东西,所以说,现在的将军府也确实是够寒酸的。 沈定山只是将大掌放在女儿怕小脑袋上面,其实也已经暗决定,哪怕一会女儿送他空气,他也会说很喜欢的,当然他也是警告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父子三人的眼神交流着,他们都是明白。 那就是他们的要顾好沈清辞的这张小脸面,不要让她将自己的小脸给丢没了,然后几天不和他们说话。 “嬷嬷……”沈清辞喊了一声何嬷嬷,何嬷嬷这才是从自己腰间拿出一把钥匙,这间私库的钥匙一直也都是放在了何嶙嶙这里的,哪怕是空了,也一直都由何嬷嬷保管着。 吱宁的一声,门开了,本来沈定山以为他们会闻到一种很大灰尘味道,毕竟这里已经两年时间没有打开过了,里面本来都是空的,打扫又有什么用? 结果到是让他意外了,这里面竟然是一丝的灰尘味也是没有,而且还是十分的干净,就连里面的光线也都是少有尘土在。 这是有人进去过,沈定山眯起双眼,他还是不明,为何进来这里? “爹爹先走,”沈清辞拉住了沈定山的手,现在也是应该他们知道她这一年间到底是做什么了? “好啊,”沈定山被女儿拉着进去,本来他以为里面只有四面的墙,而灰暗的墙面,似乎还有着当时这里的珠光,还有这里的宝器,还有着当时些嫁扫一抬一抬,搬进来的风光,可是如今,人在,物不在,面也是全非了。 结果当他进去了之后,却是发现了里面竟是放了不少的大箱子,一个叠着一个,足有近五六十个了。 也是将整个私库,放到了半满了。 “你给里面放这么多的箱子做什么?” 沈定山单子将女儿的抱了起来,“是不是让爹爹陪你玩踩箱子啊?” 沈清辞的嘴角轻轻抽了一下,她就真的有这么无聊吗?好像她已经表现的很清楚了啊,她自小就是不爱玩那些,什么duǒmāomāo,什么踢毽子,抓蝴蝶啊,她一直不喜欢的,难不成她伟大的将军爹爹还真的以为她会越长越小吗? “爹爹看看知道了,”沈清辞说着就要自己下来,也是站在一边,她可不敢让沈定山抱着,要是一会他爹太吃惊了,把她给摔了怎么办? 到是摔成了缺胳膊少腿的,再是将她这张小脸给摔烂了,她找谁去赔? 沈定山上来,然后将手放在了箱子上,他一使力,箱子的箱门打开,也是卡的一声。 “啊……” 也不知道谁发出来的声响? 就见沈清容捂着自己的嘴,也是被吓到了花容失色,而沈文浩则是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就连嘴巴也都是忘记了合上,哪怕是还算冷静的沈定山,也是半天都是回不过神来,而此刻,他们眼前的金光,几乎都是要将他们的眼睛给刺瞎了。 沈定山再是僵起脸,又是打开了一箱。 结果又是金子,全部都是金子,足斤两的金元定,都是整齐的摆在了里面。 他是一连又打开了好几箱,除了黄金之外,就是白银,这么多的上百万两了吧。 “这是哪里来?” 沈定山半天才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说身经百战,也是见过无数金银,可是这么多的金银他还是第一见。 他们卫国公府其实已经很穷了,都是被这个将军给弄穷的,他们不可能会有如此多的金银,如果真的有金银,他也不可能天天愁军费,愁着要怎么样让自己兵了吃的好一些,让边疆的将士可以有新衣穿,朝廷给的虽然已有很多,可是还是太过少了,如今天气又是变冷了,他们又应该加衣了,就是无银子。 “阿凝……” 沈定山抹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走到了沈清辞的面前,再是在她的面前蹲下身子,两个蒲扇般的大掌放在女儿小肩膀上面,可是就是敢太用力,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将女儿的骨头的给捏碎了。 “告诉爹爹,这是什么?” 沈清辞抬起了脑袋,“爹爹,你不喜欢阿凝送你的生辰礼物吗?” “生辰礼物?”沈文浩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妹妹,你这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什么变出来的?”沈清辞将自己的小手叉在了腰上,“这是阿凝辛苦给爹爹赚回来的,才不是变出来的。” “你赚的?” 沈定山怎么的感觉自己的脑子开始不够用了,还说,他真的老了,有些话是听不明白? “国公爷,这真是我们小姐儿自己赚出来的。” 何嬷嬷在一边笑着,也是十分的骄傲的说道。 这就是她的姐儿,这才是六岁,可是却已经可以挣到百万两金银了,这世上也就唯有这么一个孩子,还是她家的小姐儿了。 “自己赚出来的,这怎么可能?”沈定山将女儿再是抱了起来,“乖阿凝,告诉爹爹,你是怎么赚来的?” “卖香香啊。” 沈清辞一幅很简单,很容易的小模样,“阿凝做出来的香香,他们都很喜欢,阿凝就赚了很多的银子。” “卖香香?什么香香?” 怎么的沈定山都是感觉自己的越来越是糊涂了呢? “小姐教过姐儿制香,姐儿自己做出来的,这个大姑娘应该是知道的。” 何嬷嬷在一边连忙的补充道。 第121章 她花了,花了,花……了 “恩,父亲,此事女儿知道的,”沈清容摸了着自己的身上的小荷包,“我身上的梅花香就是妹妹制出来送我的,妹妹以前做出来的香还治好过俊王妃的惊梦症,父亲莫不是忘记了?” “这还真是……”沈定山了擦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冷汗,“我本来还以为有些夸大其词的,原来还真是如此。” “可是,这香,怎么的如此的……” 沈定山指着一堆的金银。 “我们姐儿制的香,天下独一无二,”何嬷嬷抬起脸,神情恭敬,却也是目光含泪。 “因为她是娄家的女儿,她是小姐的女儿。娄家人生带异香,自出生便能识百香,辩百味,是天生制香者,我家小姐是,我家姐儿也是。” “我家阿凝真厉害,”沈定山抱着沈清辞,转了好几圈,一会就转的逃清辞眼睛发晕了,半天才是缓了过来,结果就见沈定山搓着自己的双手,也是一脸的抱歉与尴尬。 他好像有些得意忘形了。 “没事吧?”沈定山连忙摸着女儿的小脸。 沈清辞摇头,“爹爹,阿凝无事。” “我们先走了,”沈定山再是将女儿民抱了起来,走了出来,而私库的门也是被落了锁,唯一的一把钥匙正在何嬷嬷那里,而保嬷嬷对于沈清辞再是忠心不过,这把钥匙,除了她之外,沈清辞也是不相信任何人,更不可能交给任何人。 “一品香是你的?” 沈定山感觉自己这一天,真的比打了好几场仗都是跌宕起伏。 一品香在整个已经极出名了,他也只是听别人说过,说是一品香日进斗金,好像还和他有关,他当然也只听听,却是从来没有想过真是有关,谁让他真是大老粗的,心想着,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想借他名声的,不过只在不做作奸犯科的事情,要借就借吧,反正他也不可能少块肉,当然其实,他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还给女儿一个铺子的,这不,今日才是知道了。 如果他稍微注意一些,就会知道一品香是他家阿凝的,他再是怎么样也都是可能做事不管,毕竟一天入银如此多的,难免的会被人惦记上,哪果没有人护着,还不知道要吃什么亏? 沈清辞坐在桌子上面,再是晃着自己的两条小短腿。 “阿凝起的名子,好不好听?” 沈清辞一幅讨喜的小模样儿,那样子似乎是在说,快夸我啊,快些夸我啊。 “恩,好听,”沈定山摸摸女儿的小脑袋,今日他也是真的被自己的女儿给吓到了,她才只有六岁,可是却是赚了一百万两银子了,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那还得了。 不成,他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女儿才成,如果以后有人问起,他就说,那铺子,他早就卖了,他也不知道是谁开的。 反正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是他家小阿凝弄出来的,这么小的孩子,能够赚这么多的银子,对于别人而言,都是妖孽了。 “帐本给爹爹看看,”他再是捏捏女儿的小脸,他要先是熟悉一下一品香的帐目才行。 “爹爹会看吗?” 沈清辞表示很怀疑,她爹两辈子都是一个大老粗的,哪还会看帐本什么的,有时看到头疼了,不是将帐本给撕了,就是将帐本给吃了。 “怎么,看不起爹爹?” 沈定山这不是第一次让自己的女儿看不起了,虽然还是打击,可是他都是习惯了,否则还真的要伤心死了。 “你爹爹我虽然是武夫,可是也不是不识字,这帐本当然也是会看了。” “好吧,”沈清辞答应了,幅本就在她院里的,让何嬷嬷拿过来就行,那些东西都是何嬷嬷收着的,也是知道放在哪里? 不一会儿的时间,何嬷嬷就拿着几本帐册回来了,这就是一品香这一年所走的帐目。 沈定山拿过了帐本翻了起来,至于沈清辞,将自己的脚踩在了她爹的衣服上面,自己跟着自己玩着。 沈定山一页一页的翻着,一品香的帐本写的十分的清楚,当然也是简单明了,一日一结,三日一结,再是七日一结,然后一月一结,再是半年一经,最后是一年。 而他看着帐本最后的数字 共一百八十万两,入库一百万两整,那么,这近八十万两呢,八十万两哪里去了,被谁给吃了? “阿凝,还有八十万两呢?” 他先是问着女儿,想着是不是别人将八十万两骗走了,还是说报的假帐目给女儿了? 结果沈清辞踢了一下沈定山的衣服。 “阿凝花了。” 花了。 花。 了。 她花了? 真花了? 这是八十万两啊,不是八十两,也不是八两,不要说八两,就是一两也都是够她花上大几个月了,可是她怎么的就把八十万两给花了? 而此时沈定山真的有种想要撞死的冲动,他有一个会赚银子的女儿,当然这个会赚银子的,也是一个能花的,八十万两花没有了。 “告诉你爹侈,你买了什么?” 沈定山对上女儿一双咕噜转的大眼睛,这孩子一脸的小精明,眼睛也是机灵有神的,他怎么当初就没有想到,他的小阿凝会如此会赚银子啊,这根本就不是孩子,这是运财童子啊。 “恩,买了……” 沈清辞想不起来,她用小手指点起了自己的小下巴。 买了什么啊,好像挺多的。 “爹爹,阿凝买了石头,嬷嬷说,那叫珊瑚。” “很大的,”她比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样子,反正就是很大的。 “红色的?”沈定山再问。 “恩,”沈清辞点头,“就是红色的,红红的很好看。” 行了,他不用问了,他知道了了。 当初京城有人出价卖了一块红色树形珊瑚,值了二十万两子,当初他真的想要将这个花了银子的人给剁了,有这二十万两,就能够给他们将干买上多少的东西的,非要买块石头。 结果现在打嘴了吧,这买了珊瑚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女儿,他最疼的小阿凝,他才是六岁的女儿。 “你还买了什么?”沈定山闭上眼睛,还好他算是习惯了风风雨雨,否则,就这么一出又一出的,估计早被吓死了。 “好多吧,”沈清辞掰着自己的小手指算着,“有会发亮的珠子。”恩,夜明珠。 “有好多画画。”恩,古画。 “有好多瓶瓶。”这个不用解释了吧,古董花瓶啊。 第122章 攒嫁妆 “还有好多彩色的石头,不多的,爹爹。” 她还嫌打击自己的亲爹打击的不够,“明年,阿凝赚了银子再买。” “还要再买?”沈定山还是记着这是自己的女儿,要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换成了沈文浩,相信他,早就一巴掌呼出去了。 见过败家的,还没有见过如此败家的,败家……女。 而他告诉自己不气,绝对的不能气,他的小女儿,雪团子一样的小丫头,可是经不得他的一巴掌了。 他让自己笑起来,就是笑的太难看了。 “爹爹,你笑的真丑。” 沈清辞伸出自己的小手指戳着沈定山的老脸,而沈定山脸上皮肉都是跟着紧了一下。 恩,丑怎么了,他再丑,也能生出他这么漂亮的小阿凝出来。 “你来告诉爹爹,你买那些东西做什么,恩?” 他不是嫌女儿花银子,这些银子本身就是她无意间赚来的,她想花多少都是由她,只是她太小了,现在还没有基本辨别事非的能力,他就是怕,她被人骗了,或生是养成了不好的的习性出来。 “阿凝要给姐姐存嫁妆啊,”沈清辞一幅爹爹你傻的样子,“阿凝把娘的嫁妆都是卖了,阿凝要嫁姐姐的啊,没有嫁妆,以后姐姐怎么嫁人?” 沈定山的喉咙突然间一堵,竟是在女儿的面有些无地自容着,他一直都是顾着带兵出征,顾着他的将士,将家中的进项都是贴补了过去,可是却是房子了,府内还有一个马上便要嫁人的女儿,一个也是要娶亲的儿子,以及他还小的小阿凝。 他家里人丁少,底子也薄,现在都可以说是捉襟见肘着的,但是他的官位偏生的又高,他的嫡长女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嫁到了太差的人家,他也不会委屈自己的女儿。 可是他怎么忘记了,他已经出不起嫁妆了,他或许真的是最穷的国公,要不是小女儿提及,他要是真要嫁女儿了,凑不出来嫁妆,他还要怎在朝中立足,怎么对的起女儿,而没有嫁接的女子,或者嫁妆不丰厚的女子,以后也是要在公婆面前抬不起头。 更不要说,他还有两个女儿。 对不起,他突然感觉自己的鼻子酸涩,虎目也是被烫的生疼,他连忙的扭过了脸,擦干了自己的眼泪,也就只在这个小女儿的面前,他才是哭过了太多次。 “对不起……”他抱紧女儿小小的身体,“是爹爹不好,是爹爹没有用,是爹爹还要让你们为了爹爹的费尽心思,还要让你为了姐姐打算,你说,你们要这我这个爹爹做什么,就连几台嫁妆都是凑不齐给你们。” “爹爹是最最好的爹爹。” 沈清辞用自己小手拍着沈定山的背。 “爹爹要打仗,要护着我们,爹爹吃不饱饭,爹也是穿不暖衣服,还要打仗护着我们。爹爹是好爹爹,爹爹不怕,你有阿凝在的。” “阿凝帮爹爹赚军费,让爹爹在边关可以吃饱饭,阿凝给姐姐存十里红妆,阿凝帮着爹爹嫁姐姐,阿凝也会给大哥存聘礼,以后给大哥娶嫂子,爹爹是好爹爹,阿凝最爱爹爹了。” 是的,你是一个好爹爹,你上辈子为了我失去了一切,就连自己的命都是失去了,我想你上辈子一定是死不瞑目的,因为哪怕再是不堪的我,你也是放心不下。 大哥大姐最后也死了,我也是没有落得一个不得善终,我当时都是在想,如若你知道,我被一根一要剁掉了手指,再是砍断了双手,你有多心疼我,你是骂我,是打我,还是会杀了我,我是你从小捧在手心里面长大的女儿啊,可是我却如此的糟糕着自己。 其实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这个不孝女,我不是个好女儿,我不是好妹妹,所以不怕,都不怕,这一切都有阿凝替你们扛着,你们的死,阿凝也是替你们扛着。 哪怕再次寸骨寸断,粉身碎骨。 而站在外面沈清容则早就已经泪流了满面。 阿凝,阿凝。 是姐姐对不起你。 她想起这两年来,都是妹妹为她做尽了事情,为她找来了秀娘,为她要了宫中秘方,现在还要给她存嫁妆,人家都是姐姐照顾着妹妹,可是他们家的,什么都是要妹妹照顾了。 “爹爹,你要不要去看阿凝给姐姐准备的嫁当,都可好看了。” 沈清辞拉了拉沈定山的袖子,那些东西可都是她千挑万出来呢。 “你啊……”沈定山捏捏女儿的小脸,“要是你姐姐真嫁了,看谁以后做好吃的东西给你吃。” “对哦,”沈清辞好像这才是恍然大悟了,姐姐要是嫁了,以后就没有人做好吃的点心给他吃了,“不行,”她摇头,“那还是不让姐姐嫁好了。” “不让姐姐嫁怎么办,当老姑娘陪你吗?”沈定山也是乐了,这真是孩子性的,真是说风就是雨。 “让姐姐娶个姐夫不就行了,”沈清辞想想这样也好,给大姐姐找个上门的女婿也是成,以后谁也不敢欺负她姐姐。 “这些都是你姐姐的事情,跟你这个小家伙无关,”沈定山再是捏捏女儿的小脸,“走吧,让爹爹看看你把八十万两银子花到哪里去了?” 而他想起那八十万两,怎的都是感觉自己的心是如此的疼着的,八十万两啊,皇上给他们一年的军费这也不过是一百万两,可是他家的小阿凝,一次就花了二十万两,还是面不改色的。 当他走出来时,正好也是见到了沈清容。 “女儿见过父亲,”沈清容连忙的福身,也是将自己的头微微的低下,不想让人知道,她此时哭过的痕迹。 “恩,起来吧,”沈定山其实不喜欢这些礼节的,自己家里都是就不能随意一些,不过也不得不说,他这个大女儿的规矩就会学的很好,这都是十二岁的大姑娘了,也确实就应该考虑一下了。 “我们要出去看一些东西,你要不要去?”沈定山明明就知道沈清容在外面的,可是偏生的是要问她这个问题,不得不说,沈定山其实也是一个挺喜欢看儿女玩笑的父亲…… 所以这是才是亲爹,亲亲的爹,。 “父亲……”沈清容脸都是红到了极点了。 这真的羞死了。 第123章 也不知道找块布盖上 她捂着自己的脸就跑回了自己的院中,都是不敢见人了,哪有未出嫁的姑娘,想着看自己的嫁妆的,这像话吗? 要是说出去了,她以后还怎么做人,还怎么出门。 “她不去,”沈定山呵呵的大笑了起来,“走,她不看,爹爹带你去看看。” “爹爹要看看,那个二十万两的珊瑚长的是什么样子的?”而他说起二十万时,分明就是在狠狠的咬着牙的。 沈清辞还是一脸的小无辜,反正她还小,她什么也是听不懂,哪怕是她爹分明的都是想将她的小脖子给捏没了,她还是这样的一幅小表情。 让沈定山除了无奈,就是咬牙,除了咬牙,还能做什么? 这个小败家女,小时候就把她娘的嫁妆败的一干二净的,现在全京城都是没有人敢买的珊瑚竟是让她给买了,不能吃,不能用,只能看,她还真下得了手。 “小败家女,”沈定山捏了捏女儿的小脸。 沈清辞扭过了小脸,也是闹了小脾气了。 她才不是败家女,那东西就是不能吃,只能看,那又怎么样,以后她嫁姐姐,可不就是被人给看的。 沈定山抱着沈清辞到了沈清辞放东西的小院里,这是将军府的一处别院。 “就是这里了,”沈清辞伸出自己的小手指,指了指里面,“大珊瑚就是在里面。” 沈定山身边的人直接就敲了门,而在他们刚一到时,就听到了里面有狗叫声,这里确实是了养了好几条的凶犬的,而门一打开,里面的护卫,一见沈定山连忙来抱拳行礼,再是站在了一边,也是将里面养的恶犬,拉到了一边,免的狗不小心的伤了人。 库房的门一打开,沈定山今天已经被女儿惊过一回了,所以现在这里不管有些什么,他也都是没有最那样傻了,果真的,里面堆满了的各种的东西, 他听着沈清辞讲时,并没有多少的感觉,可是当是亲自一见,就越加的想要扭断她的小脖子了,果真是一个小败家女,这可里可是八十万两啊,她竟然连眼睛也不眨的就给花了出去,再买回来了这么一些只能看,却是不能吃东西。 还有那个珊瑚,直接胡乱的放在墙角,上面也都是落了一层的土。 气的沈定山直翻白眼。 “你为什么要放在这里?” 沈定山问着被自己单手抱着的女儿 “府里好多人,我的珊瑚,谁也不给看。” 她孩子气的再自己的小脸扭到了一边,说是不让看,就是不让看, 也对,沈定山也感觉是,这些东西,小东西还可以,装进箱子里谁也不知道,可是这么大的东西,要是真的抬进了府里,京中的那些人还指不定要怎么说他,虽然他们这赚银子赚的正大光明的,花银子也是花的光明正大的,不过还是低调一些,免的会落人口舌。 “你还真是给你爹出了一个大难题,”沈定山再实在是想打孩子了,就是这是女儿啊,不是儿子,他不断的在告诉自己,不能揍,也不能打,这一出手,就把孩子揍死了。 还有,这珊瑚……他直接上前,也是对着珊瑚吹了吹。 结果不但是把自己呛到了,就连沈清辞也是被呛的咳嗽了起来。 沈清辞将放珊瑚的人都是骂的狗血喷头的,这是谁做的好事,二十万两啊,这是整整的二十万两,难不成就不能找块布给盖着吗? 沈定山伸出大手,连忙将女儿的鼻子捂了起来,免的她再是被呛到,可是沈清辞的脸太小,而他的手太大了,其实他是好心的,就是他的这手一上去,就像是要活活的闷死女儿一样。 沈清辞用力的掰开了沈定山的大手,再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和小脸都是被憋的红了。 “爹爹,阿凝不理你了。” “对……对不起……” 沈定山抓了抓自己的衣服,他不是故意的,他道歉着,可是沈清辞的小脸却是连一点的笑容也没有了。 他带着女儿出来,回去了就会派人过来,专门的管理这这些东西,还有那个珊瑚,找块油布给盖起来,免的再是落灰落下去,就只能当成假山用了。 沈定山哄了女儿半天的时间,又是许了很多,比如会带她出来玩,又是给她买很多的小玩意儿,她的小脸才是没有拉,不过就是知道还在生气的。 “走了,”沈定山再是将女儿的抱好,“爹爹跟你去看看你的一品香去……” 他用的是你的,而非是是咱们家,或者其它的,这是他女儿自己的铺子,不管以后赚多少银子,那也都是女儿一个人的,就算是女儿日后出嫁了,也是要将给女儿当成赔嫁的。 是他这个当爹的没用,就只能女儿给自己存嫁妆,不过库房里放着的那些东西,两个女儿一分,也是不寒酸的,只是他真的将自己的女儿想的太简单,当然也是把沈清辞想的太乖了,那库房里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多,最后都是多的沈定山又是想要揍一次女儿了。 一品香的门口,沈定山并未进去,只在对街那里站着,此刻,那里进去的人,大多都是达官贵人一类。 他上一次带着女儿来之时,这里都是要关门大吉了,结果不出一年的时间,却是门庭若市,也是难怪的可以一年能赚到了近两百万两,不,只有一百万两了,八十万被他六岁的小阿凝花光光了。 想想,就怎么的,又想要揍她呢。 沈清辞就像知道了沈定山在想什么一样,她抬起自己的小脖子,那一幅有恃无恐的小模样,真是让沈定山真是又爱又恨的。 他在这里的呆了半天的时间,也是捉摸一些什么了,一直都是也都是眉峰紧锁的,不是太放松的样子,能赚百两万的铺子,这绝对都是全天下第一的铺子了。 当然也不知道多少人打着这铺子的主意了,当然还有一点,这铺子已经是到衙门备过案了,那就是这铺子是不用给朝廷交税的,那么官府便不会来打这间铺子的主意,也不知道皇帝知不知此事,毕竟当初这一条他的许诺的,他欠了他们沈家的嫁妆,现在还都是没有还呢,这铺子就是不给交税,朝廷还是赚着。 第124章 摸脏了怎么办 而君无戏言,当然现在的皇帝还真是不知道此事,他老人家日理万机的,平日就连觉也都是不敢多睡一刻,怎么可能关心一个才是开张了没有多少的小小铺子。 他如此,别人也是如此,所以还真的没有人过问这铺子的出处,更是没有找过麻烦,所以这间铺子,至少在几年之内都是极为神秘的,神秘的哪怕是赚多少银子,也都是无人敢过问,当然还有一边的黄家香铺,而此时黄家香铺的门口,也就只有了了的那么几个,最少还是有人进的,可是当初沈家香料都是被他们抢生意,抢到了要关门地步。 所性的沈清辞现在不做那样的事情,她精力有限,她还小,她不卖其它的香,否则,她定然要让黄家连一家的香料铺都是开不下去,一钱香也是卖不出去。 她现在就是闷声发大财,就是…… 她嘟起自己小小的红唇,就如同雪花一般,怎么样的都是生嫩,怎么的也都是好看。 她的爹爹很快又要打仗去了,这一去就三年,三年之后,他只来的及回来参加姐姐的及笄礼了。 不过不怕,她现在可以赚银子了,以后每一年爹爹那边军费,朝廷出不起的,她来出,她一定要让爹爹吃的饱饱穿的暖暖的,再去打仗,也是要将敌人到了落花流水。 沈定山看过了香料铺子,就带着女儿回了卫国公府,再是找了一些人,分别安排在了各处保护香料铺子,还有府中的私库,还有,放着女儿嫁妆的地方,也是找了自己的亲信专程照看着,定要保那些东西,安然无失,二十万两,他只要一想牙都是疼着的了。 第二日上朝之时,他特意的穿上了大女儿亲手给他的做的披风,再是威风的往那里一站,就连一边的管家也都是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国公爷今日真是气度不凡,这件披风,也像为了将军量身定做了一般,实在是适合。 沈定山也是对此很满意,他让人将那个神臂孥抬起,就直接进了宫,要上早朝。 结果当是他穿着一件披风过去之时,却是被各个大臣给眼红了。 “卫国公这披风到是特别。” 有一人已经忍不住的摸了起来,“是上好的狐皮所制,可是妙就妙在,上面竟无一丝拼合痕迹。” “这里也是没有线啊?”又一个大臣,直接就蹲在他的身边,再是撩起了沈定山的衣角,里面的线条十分的光滑,好像还是羊皮做成,不是皮子做的,十分的吸汗,当然也是隔风,想来这着这一身,哪怕是再大的风雪,也都不怕了,外在狐皮到是不少见,他们这些大家里面,哪些人是没有的,就是这内里的羊皮,到真是让人挺意外的,谁会用羊皮当成里料的,这不是什么料子,本身就是极硬,穿在身上也是不怎么舒服,可是现在沈定山这一件摸着还真是舒服,如若细心查看的话,还可以在上面发现一些精巧的压花,也就是这些压花,才是让羊皮软了一些,可以直接贴服于身上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衣服,还真的找不了一丁点的接口,就是找不到一丝的用过针线的痕迹。 “不知道卫国公是从何处而买的?”不少的官员也都是有些想要的意思了,毕竟好东西,大家都是喜欢的,这披风十分的防风,尤其是这天儿马上就要冷了,京城的冬天也真的就要冻破了砖,尤其是上朝的时候,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要是有这么一件披风的话,想来,这要多暖的,而现在不是说这披衣就有多暖的,而是看着就暖和,就是舒服,也是令人的手心都是感觉在发烫,就更不用说穿在身上了。 而现在沈定山的手心就是在发热着的,他也是穿到了身上之后,才是明白了这件披风的妙用的,不但防风,还相当的保暖,其它人都是冷的站在那里哆嗦着,就只有他挺直了腰板,而后全身上来都是暖和无比,从他现在的脸色都是看的可的出来。 其它的,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脸都是冻青了,嘴也都是给冻的麻了,就连说话也都是在哆嗦了,一晶不就是此时最是冻人,尤其是站在等待圣驾之时,都是要将脑袋给冻坏了,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出来。 “国公爷,您到说啊,” 一个向来都是心直口快折大人,都是等不及了,他何止是等不及,怎的,他都是想要过去,直接就将沈定山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给自己穿上,他实在是冷的要疯了,不但是流着鼻涕,还是要打着喷嚏,现在最想的,可就是家中烧着火龙还那一床暖和锦被来着,沈定山身上的这件披风可不就是他的火龙,他的被子,真想扒下来给自己披上。 “不是买的,”沈定山仍是站的笔直,手心还是有些冒汗着,不知道这披风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确实是极保暖的,而且好像也是在外面冒着热气一般,就连他的脸都是被熏的有些红了一些。 “不是买的,难不成做的?” 那个心直口快的大人,再是一个箭步上前,一只手不时的抓着沈定山的披风,一双眼睛也都是移不开了,而他这种没出息的样子,沈定山真的想将他的手给剁掉, 就是他现在身上只是配了刀鞘,而非在刀,他们在上朝之时,不能带配刀的,这是规矩,不然的话,这人的死爪子,早就已经被他给剁掉了。 “不是买的,那定然就是做的,”另一个大人稀溜着鼻涕,“卫国公,您能不能说下,这是出自于何人手中?” 卫国公府的人口再也简单不过,府里连个女人都是有,就只是三个孩子,国公爷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手巧的绣娘来着。 “这是小女所做。” 沈定山直接拍开了那只还是抓在自己披风的爪子,再是弹了弹披风被摸过的地方,真是会摸,摸脏了怎么办? “莫不是清容所做?” 俊王爷呵呵笑了起来,他只是知道,沈清容正在同一个民间绣娘学着绣技,都是有一年的时间了,这还是他的夫人告诉给他的,现在嘴里天天天清容清容的,越发是喜欢那姑娘了,说是不同于其它的闺阁千金,这一手的绣活怕都是要出神入画了 第125章 神臂孥出世 他听时还只是摇头,还想着,这还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所以怕也不能绣出什么好东西的,也有可能便是传言罢了,毕竟他的三个女儿,当初人家也是传言有着一手出神入画的好绣活,结果,也没有见她们给爹绣出一件披风出来。 而今日一见,他到是相信俊王妃所说的了,确实是,这一手的绣话不差啊。 “正是。” 沈定山笑道,与俊王府向来都是交好,所以自然的也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正是小女送与我的生辰之礼。” 俊王爷现在怎么的就如此的羡慕来着,沈家也是天天给他送那些东西做什么,能不能做件披风啊,他快要头死了,冻的都是想要抱着大殿里的柱子哭啊。 就在他们还是都是各自的说着之时,皇上也过来了,至于这一张红光满面的脸,也真不知道是刚从那个的嫔妃那里出来的,他到是不冷,可就是却是苦了一甘的大臣,都是足足站了有半个多时辰了,嘴都是快要冻掉了。 “众卿可有事奏?” 皇帝端直着身子,也是扫了一眼下方的众大臣,当然众臣子微垂着眼睛,皇帝松了一口气,却又极力的忍着,可是再忍,两条腿还是不由的抖啊抖的,这天儿也实在是真的够冷的,冷的他都是想回去了,而此是他的腿上其实还是放了汤婆子的,不然的话,他自己也真是无法久坐了。 外面的炭火明明烧的很旺,可是仍然是感觉不到丝毫的热气,就只能是硬冻着。 几个大臣说了一堆可有可无的话,再是递了几本奏折,皇帝伸出手拿过了奏折,其实也都是一些小事,不足矣拿到大殿细说。 这时沈定山站了出来,再是抱拳道。 “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原来是卫国公,说说。” 皇帝再是坐直了身体,对于沈定山这个陪他打过天下的老臣,向来都是要颇给几分颜面的,这人刚正不阿,又是用兵如神,真是他大周的中流砥柱,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当然最主要的就是,他只是忠于他这个皇帝,而非是任何人。 “臣偶得了一物,想请皇上鉴赏一二。” “可。” 皇帝点头,到是好奇,这向来都是不怎么说话的沈定山到要给他看个什么东西? “请皇上移驾。” 沈定山再是拱手道。 “可。” 皇帝站了起来,将手背于了身后,大步的走了出去,而众大臣自然也需紧跟其后。 当是所有人都是等待之际,沈定山这才是拍了一下手,而后就有人抬了一物进来。 沈定山走过去,呼的一声,拉开了上面的盖布,而里面是一个很是奇怪的东西,像弓,又不是弓,更似孥一些。 便见此物,身长三尺三,弦长二尺五,秋与极高,怕是他们这些文人定都是拿不起来的。 沈定山脱掉了自己的彼风,瞬间便感觉风行凌厉,他现在到是知道,为何那些大臣都是流着鼻涕了,他身上的披风确实真是暖,有多暖,只有穿过的人才知。 他伸出手,一把就将那孥拿了起来,搭弓上弦,同时亦是大声说道,“此孥以山桑为身,檀为弰,铁为qiāng膛,钢为机,麻索系札,丝为弦”“射三百步,透重札”。“ 冷不防的一声,一把直如光的箭便飞了出去,瞬间便到了百米之外。 “此孥称为神臂孥!” 他将孥放下,再是单膝跪于了地上,“臣恭喜我皇得了是神兵利器,定当估我大周,江山永固,万年不倒!” 而其它的大臣见状,怎么可能错过如此好的拍马屁的时机,也都是连忙跪于地上。 齐声大呼。 “天估我大周,皇上江山永固,万年不倒。” 而皇帝也是大呼神器,简直就是惊喜不已。 西有西澜,北有南炎,四处还有那些流民与倭寇,年年战乱,年年出兵围剿,国力也因此,一直都是未曾强过,就连国库就也是日渐的空虚,他在位的已经有三十三年了,他真大周最穷的皇帝了,现在他大周竟得了如此的神兵利器,何愁国不强,何愁国力不稳? “卫国公,这是哪里来的?” 皇帝也是走了过去,摸着神臂孥,“神器,果真是神器。” “禀皇上,”沈定山再是拱手道,“这是小儿偶得了一张图纸,费了三年时间做出来的。” 三年的时间々一边的大臣都是被惊到了,卫国公府的那位小公子现如今只有一十二岁,当时就是九岁之时,就已经有此等的想法了。 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将门之后,真的是将门之后。 神臂孥都是做出来了,这可不是天生的将才啊,以后这再是年长一些,说不定还能造出更多的神兵出来。 “我大周江山永固了,”不少的大臣也都是激动的流出了眼泪,其实大部分应该是被冻出来的,就连沈定山也是一样,他现在没有穿彼风,也是被冻的在发着抖,声音也是加了一些,免的被人看出来,到时候丢人。 “好,好。” 皇帝大声的笑道,此刻也不知道心绪还是如何,竟是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冷了。 “果真的虎父无犬子,真是我大周栋梁,这样,他想了想,朕破格封他进我们武司局,为人大周督造这些神兵,助我大周国力。” “谢皇上,”沈定山再是拱手道,“只是,臣不敢独揽如此的嘉奖,这神臂孥俊王爷之子亦曾出过不少的力,所以才是可以完的如此的成功。” 他所说的完,其实是沈文浩说的,他说过,他做神臂孥之地,其实也只是空有想法,还是宇主旭帮他想了不少的主意,两个人在苍松书院之际,有时日夜不眠就是想着此事,所以说,这神臂孥一成,不止是他儿子有功,也是俊王之子的劳。 “都好,”皇上现在极为高兴,“也是让宇主旭进入武司局吧,两人一并的为我大周出力,他们都是我大周的良臣,不分年纪,都是我大周忠义之后。” 俊王爷自然也是与有荣焉,当然心中又是何等的自豪。 恩,他家的小子到是有本事的,以后好好做,没有辱没他爹这一辈子的好本事。 帝心今日心情再好不过,自己还试起了神臂孥,说是要给大军,全部都是配于此神兵,足可让兵力提高不上三倍,以后哪怕敌众我寡也是不怕了。 等到上朝了之后,俊王爷同沈定山并排的走在一起,不时还可以听到他的大笑声,“想不到了那两小子,这一次到是胡闹的对了。” 第126章 能闹的对了 “是啊,也算是为国为民为朝廷做了一些好事了,我等也是没白拿朝廷的俸禄,也没有让他们学成那些纨绔子弟。” 当然现在沈定山其实还是苦,更是想哭啊, 儿子是好的,女儿也是好的,可是他的那个小阿凝,那个小败家女啊。 “行,这一次算是大喜事了。”俊王爷现在都是迫不急的想要回去将这消息告诉给俊王妃了,家有只有这么独苗苗,还未及冠,却已经可以上朝为官,这可是他俊王府的大喜事,这在本朝之内,也是没和第一桩的。 “明日我府中设宴,你带着文浩他们兄妹三人过来,我家俊王妃也是好久未见到你家清容了,正巧的,她还说,刚是从宫中退下了一些教礼仪的嬷嬷的,让你们选上两个带回去。” “那就谢过俊王了。” 沈定山忙是谢道,他这个大老粗,一点也不明白女儿家的事情,而这几年下来,俊王妃没有少操心他家的那两个丫头,现在他的清容也是十二岁了,也是应该好好的学学规矩,再是等上两年,也就要嫁人了。 “小事小事。” 俊王爷一路上面都走路都介带起了风一样,也是让其它人都是想到了家中的小儿,现在也是这般大年纪,却是天天就知道做什么,掐猫逗狗,溜鸟吃喝,没事再是调戏一下家中的小丫头,这都是哪里来臭毛病,看看人家卫国府的孩子,看看人家小俊王,人家做了什么了。 空有两个孩子做出了神兵,小小年纪,就已经入朝为官了,那可是朝廷里面,最是难进的地方了,那地方直接听命于圣上,能进去的人,皆都是圣上的宠臣。 人家是为族里争光了,可是他们家的呢,简直就是,丢人,丢人,丢人。 而此时,也不知道有多少十一二岁的年轻少公子,也不知怎么的,竟是齐齐的打了一下冷战。 怎么的,会是如此的,冷来着? 沈文浩从沈定的口中知道了此事之后,高兴的都是不知道所以了,他连忙的就去找了宇文旭去,要将这个好事告诉给他,只是宇文旭那里根本就不需要他通知,俊王府一回到府中就告知了府中上来,还有三个女儿女婿那边,也是备好了酒菜,准备大摆三天的宴。 而以后卫国府的世子沈文浩,小俊王宇文旭,从此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国之栋林之材,还是皇上御口亲封的。 沈清辞趴在了桌子上,她将明天的要卖的香都是制好了,现在制香制的多了,她到越是得意应手了,几个时辰便一日的香,多了她也不做,毕竟她还这么小的,万一要是太过火了,被人当成小妖怪多不好的。 虽然说,她感觉这样挺好的,要是一辈子是这样也好啊,还能被爹爹抱一辈子,当一辈子的小娃娃。 可是她知道,如果她真的一辈子变成那样,变的长不大,她爹先是哭了 哦,大哥要武器司,那好啊,沈清辞再是摸摸自己的小脸,再等等,等大哥先在那里熬上几年,她手中还有一样东西,到是好东西,或许也就是上一世她的运气,当是爹爹不在了之后,她就发疯般的找着可以克敌的东西,虽然她明知道,这些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毕竟爹还是回不来了。 可是她却还是固执的想要找到,而她有银子,她有很多很多子,她有娘的嫁妆在,她用娘不少的嫁妆,找出了一样东西。 叫三弓床弩,又称“八牛弩”,箭矢以坚硬的木头为箭杆,以铁片为翎,世称“一qiāng三剑箭”,床弩也可发射“踏橛箭”,发射的时候蔚为壮观,箭支有如标qiāng,近距离发射可以直接钉入到城墙里面,齐射的时候,成排成行的踏橛箭牢牢地钉入城墙,攻城兵士可以藉此攀缘而上。 她当年得到了图纸之时,便是惊叹于这件神兵的威力,所以被关进黄府的六年时间这里,她不但学会了做神臂孥,同样的也是将以八牛孥改良了一些,她用了六年的时间,心无二用,一心放在上面,则是将图纸完成了。 直到死之时,其实刚才是将脑中的图纸绘成了一整张,而她从未做出来过,她用了六年的时间,不知道大哥和小俊王哥哥需要用几年的时间,而几年都行,不是太晚便行。 只要可以做出来,以后或许战事会少一些吧,爹爹也不用再是打仗了。 对了,她又是想起了一件事,然后站了起来,再是拍子拍自己身上的衣服, “小梅子,小梅子……”她喊着白梅的名子。 “来了,”白梅从制香房跑了出来,沈清辞将香制作出来后,都是小梅子带着人装瓶的,人都是何嬷嬷买来的小丫头,一个个都是小,也是听话,有了这些小丫头,沈清辞自己便不用那般忙了,她只是制制香,而后的团香,粘香,增瓶,都是这些小丫头而来,而小梅子就是小是监工,要一瓶瓶的检查的。 小梅子因为天天的也是接触香料,所以身上也有一种香露水儿,不过娄家的香方就有这种好处,再多的香,哪怕是混在一起,也不会过浓,反而会随着香消云散,留下一缕浅浅的幽香,娄家的的任何一种香,都是可以混用的,就像是安息香可以同的梅花香混在一起一般,会有淡淡梅香花,只会盈人,只会舒适。 “姐姐,姐姐……” 沈清辞跑到了沈清容的院子里面,沈清容一听妹妹的声音连忙的就走了出来,她的身量又是长了一些,比之过去也是再是高了,当然身体也是更加的窈窕,少女的身形也是更显,身上带着幽然的清香,微风一到,竟是有些淡然的清冷,沈清辞知道她姐姐是长的极美的,不过就是上辈子身份低微,身形也是偏瘦,虽然是将军府的,却是无人问津,除了府中家业凋落之外,就是她姐姐这身材十分没看头,胸前扁平,前后看着都是相同,而这样的身形,是无人喜欢的。 因为会难以生养,而不管哪样的人家,哪怕是平民百姓,也最怕无法生养的。 果然的,后来她姐姐嫁到那样的人家去,几年之内都是无所出,后来也是被那些人生生折磨而死。 第127章 吾家有女 而这一世的沈清容,哪曾吃过苦,又有宫中秘方调理,再是加上的李秀鱼所教的那手绝佳的绣技,已经与上一世全然不同了。 沈清辞其实看中的不止是李秀鱼的绣技,同样也她秀技中的坚贞与以傲气。 同这样的人呆的时日久了,想来姐姐也会近朱者赤4,自然的,性子也能变的更加坚定也是不自弃。 果然的,她已经从姐姐的眼中看出来这些东西来了。 姐姐,阿凝让你做的东西做好了没有? 沈清辞一把就扑了过去,高兴的在姐姐的胸前蹭着自己的小脑袋。 “姐姐真好,又长大了。” 她说着这么一句让沈清容吐血的话,可是偏生的孩子就是这样的心性,她的话中说是无意,可是听起来,却是令沈清容几乎都是羞的想找个地洞将自己给埋进去。 她连忙的拉开了妹妹,再是理理她的衣服,这孩子怎么的就是喜欢说这些话。 其实沈清辞就是好奇啊,她就是好奇,到底她姐姐能长成什么样子,会不会长成俊王妃还有俊王妃的三位郡主那般? 沈清容轻咳了一声,然后再是整整妹妹的衣服,“衣服穿的如此少,不冷吗?” “不冷。” 沈清辞摇头,她穿的都成了一颗球了,再多穿的话,就要走不动路了。 “姐姐,阿凝要的东西好了没有?” 沈清辞摇了摇沈清容的手指。 “恩,好了,”沈清容拉着妹妹的小手,再是摸到了她的小手确实是暖着,不冷了之后,这才是放心了,她最怕的就是这个丫头生病,去年生病,真的吓死她了,一直都是高烧不退,他们有多么怕这个小妹妹养不大,谁让她自小到大都是多灾多难来着,好不容易现在长到了六岁了,身体也是好了一些,可是万不得不能热着,也不能冷着。 这个妹妹真是他们全家的捧在手心里面长大的,只是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沈清容拿出了一件同沈定山相同披风,不过就是颜色不同,沈定山那个是玄色的,而这件则是墨蓝色的,颜色轻快了一些,也是平易近人了不少。 沈清辞跑了过去,再是趴在床塌上面,然后将自己的小脸挨在了那个披风上面。 “呀,好舒服啊,好暖好暖。” 沈清辞最是喜欢这样软软的东西了。 “你也有哦。” 沈清容再是拿出一件小的,是一件白色的小披风,还有同色的小帽子,以及带着白色毛毛的小靴子。 谢谢姐姐,沈清辞连忙的抱了过去,将属于自己的抱在怀里,她姐姐的女红可真好,就只是一年的时间,就学了李秀鱼的无缝绣法,也是做的一手好衣服,再是过三年的时间,想来,李秀鱼的本事也就差不多的让她学光了。 “对了,阿凝,你还没有告诉姐姐,这披风是你要来送与谁的?“ 沈清容就是奇怪啊,她将妹妹抱了到了自己的塌上,再是帮她脱掉了鞋子,然后给她的怀中抱了一个汤婆子,还要再用被子将她给裹的紧紧的才行。 这是给父亲的吗?可是父亲不是有了,而且也不是给大哥的,因为大哥不喜欢这样的颜色,太怪了,他喜欢黑色,因为黑色的哪怕是沾了灰也都是无人发现。 “阿凝要用来送人的。” 沈清辞将自己的小脑袋枕在了姐姐的腿上。 反正就是不想起了。 她娘去的早,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她重生了一次,也是见过了娘,其实她都是要将娘的样子给忘记了,姐姐要比她大五岁,可是两世的都是姐姐亲手将她带大的。 所以她不对姐姐好,要对谁好? “姐姐,我们明日就要去俊王府了,你给俊王姨姨有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呢?” 进人家门,怎可空手而去? 这是礼貌,他们有孩子自然是缺少,就连她自己的都是有准备的呢。 “恩,准备过了。” 沈清容轻轻的笑着,举手投足之间自带着贵气与优雅,不过就是因为她不常出门,因为要照顾妹妹,还要学李秀鱼教着的秀技,否则,以着她的相貌,她的品性,还有她这一手顶品的绣技,怕是在京中的那些贵女当中,可拔得头名。 而她现在都是期待自己的姐姐在贵女拔得头名消息了。 “阿凝最爱最爱姐姐了,”她扑到了沈清容的怀里,不时的撒着娇。 沈清容也是疼妹妹的紧,她摸摸妹妹小脑袋,“姐姐也是最爱阿凝的,”而此时,她的心里其实也是极暖极疼。 她的小妹妹啊,终于是长大了一些了,也是长高了,长开了。 第二日,他们再是收拾了一下,便准备过去俊王府那里,俊王府可是专门的又是递了一次贴子的,以前两家走动之时,也都是私下的,现在递过了贴子,就是让所有人知道,他们两家的关系是如何的好? 沈清容抱着沈清辞坐在马车里面,而沈定山还有沈文浩则是再正经不过,沈文浩最近也到了习惯了被人众星捧月的感觉了。 十二岁,便已经做出了神兵利器,这是怎么样的孩子,人家是怎么长的,可是自己家的了却仍是在一言欢尽中。 等到了俊王府之时,沈文浩父子两人下了马,而马车的帘子也是打开,沈文浩连忙扶着妹妹下来。 今日沈清容穿了一件素白色的衣服,少女的清姿本就是自然,尤其在是白雪偏跚里面,一身的梅花香,清幽而韵长,而人也如同梅花一般,竟然的立于风雪之时,未曾变过。 十二少岁的少女,其实已长成,她浅浅而笑,眉眼皆是精致秀雅,身段儿也是好,虽然只有十二,可是这身体发育的却也是太过好了,虽然说冬日的衣服穿的过多一些,却仍可见她曼妙的身段儿,以及露面外面美丽白细的脖颈。 马车的帘子再是打开,沈定山伸出手,一个小小的孩子就已经到了他的怀里。 沈清辞穿着姐姐亲自为她所做的衣服,白色毛茸茸小披风,还有一顶小帽子,脚上还有一双同色的靴子,怎么的都是感觉是哪里来的小仙童来着? 要不就是一只小白兔子精。 沈定山再是一见自己的三个儿女,真是感觉人生无憾了。 第128章 无人配上 而俊王妃同自己的三个女儿都是在了,这一次宴请卫国公府一家,也是第一次如此慎重认真,他们也自然的重视。 而在俊王府四个女人的心里,谁最重要。 莫过于家中的小俊王了。 小俊王可以小小年纪,便能入朝为官,还能督造神兵利器,这可是祖上保佑,更是光宗耀祖啊,就连俊王妃出去之时,也都能感觉落在她的身上种种羡慕与嫉妒,以及她听来的,那些她儿一般大的孩子,回去之后,都是接连挨捧的事情。 而整个大周,入住武器司的,也就只有他们的旭儿了,这可不是谁家都能生出如此的好孩子的。 当然这一也是要多亏了沈定山一家了,如果不是他们,这功劳显然也是落不到他们身上。 而沈下山更是一个真君子,从未想过让自己长子占据所有功劳,还是亲自的向圣上解释过了,这是他家的小俊王与沈文浩一起,才是完成了神臂孥,两人缺一不可,功劳齐分。 也是让他们对于沈定山的人品,越加的看中,也是越发的敬重了。 “来了来了……” 当是下人过来通报之时,俊王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都是等了一早了,总算是来了,而她想起,自己好似都是有近半年的时间,没有好好见过沈家的姐妹两人了。 等人进来之地,俊王妃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沈清容了,半年未见,她又是长了一些,身量长了不少,身体也是发育的极好,现在虽是十二岁,却已是长的明眸皓齿,肤白似雪,更加上有着良好教养,她当年就感觉这孩子几年之内便会惊为天人,如今看来,不用几年,怕是沈家就要藏不住了这个孩子的风华了。 沈清辞也是被沈定山放了下来,还是玉雪可爱的小模样儿,虽然高了一些,但是依旧没有长大啊,仍一团孩子气,不过这孩子的模样,还真是长的挺好的。 沈定山这个大老粗,却是可以生的出如此出色的三个儿女,难不成就是因为沈家的祖坟冒了烟了。 “阿凝见过王妃姨姨,见过仙女姐姐们,”她规矩的半蹲行礼,软萌萌的,再是加之一句仙女姐姐的,都是将三位郡主的嘴喜欢的裂扯了。 “清容见过俊王妃,见过三位郡主,”沈清容也是行礼,这几年的规矩不是白学的,再是加之她本身就出色的好相貌,以及极好的性子,别人都说相由心生,沈清容的心性极好,也是没有被人教坏,所以眼清清澈,面容也是秀美,加之受了李秀鱼的影响,骨子里的傲气与坚持一直都在,所以越是不由的令人眼前一亮,甚至还是惊为天人,哪怕是俊王妃见过很多姑娘,可是还是感觉女大十八变。 怎么只有半年的时间,就越长的出色了几分了?俊王妃还在考虑着她这样,要哪一位儿郎才足矣配上,这么好的姑娘,谁要是娶了,那是多大的福气来着。 大郡主见自己的母亲摇头又是叹息,不用多猜,就知道母亲在想什么了,母亲天天都是想着,要给沈清容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家? 再是一见这孩子越是出色的长相与性子,可能本身相看好的,就又是感觉配不上了,这才是十二岁啊,要是再长上几年,那还得了,怕这京中都是无人可配上了。 而她现在怎么感觉,母亲几乎都是要将全京城的青年才俊给挑过了,却是独独的忘记了一个人,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好亲事怎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这么好,不给自己留着,还要便宜别人吗? 这沈清容她都是心动啊,如果不是年岁差的太多,她都是想要给自己长子定下了,就是她家长子今年不过只有七岁,还是差了不止一些。 俊王妃忙是让沈清容起来,再是抱了抱像是只小兔子精的沈清辞,这才是跟着三个女儿去招呼客人了,屋内正在烧着金丝银炭,十分的暖和。 沈清容将自己的的礼物送上,这是她自己亲手做成的披风,共有四件,因为知道三位郡主要来,所以一连做了三件,当然这四件是她花费了很大的气力做出来的,天衣无缝的绣技,她现在虽然学成,熟练度却是差了一些,等再是熟上一些,那便更快了。 几个人早就听说沈定山有一件披风,可是让满朝的文武,都是眼红的,不仅好看,也是暖和,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她们自己这也是有了,俊王妃喜红色,所是这红色的披风穿在身上,极为的有层次,一层叠着一层,可谓是十分的贵气。 大郡主喜欢紫色,所以,沈清容就做了一件暖紫的,二郡主是则是黄色,三郡主是绿色,虽同是披风,却又是不同的样式,也都是轻薄暖和,当场几人就试了起来,也是对于披风赞不绝口。 而她们这也是才知道,原来沈清容竟是有着如此绝佳的绣工,这样的绣工,都是可以进宫做御秀了吧。 人家的女儿到底是怎么长的,为何没有母亲的教导,却有如此的心性与手艺,比起那些别人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嫡女都是要强,不管是在相貌,规矩,还是绣技上面,都是出人一头。 以后将军府的门槛也都是要被踏平了。 大郡主趁俊王妃试衣服之时,连忙的对她说道。 “母亲,您头发乱了,女儿帮您理一下。” 俊王妃摸了一下自己衣服,以为刚才真是试披风之时,弄乱了,连忙就跟着大女儿进到了内室。 大郡主见四下无人,这才是拉着俊王妃道。 “母亲,你可是为了那沈家的清容找到了适合的人家了?” 她就是怕,母亲这手太快了,都已是将消息放了出去,也是将人定好了,现在的像是沈清容这般在大的年纪,也是要需要相看了,万一真的说成了,不是想后悔都是不成了。 “还没有。” 俊王妃叹了一声,“这半年未见,那孩子又是出色的几分,我去年想到的,好像都是不适合了。” 那还好,大郡主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就怕给定了,没定就好,一切都是好商量。 “母亲,你可真是喜欢她?” 第129章 都有礼物 大郡主再是问道。 “自然,”俊王妃一提起沈清容,准是赞不绝口的,“那孩子的出色,我还未见过第二个,其它的我不知道,可是凡我见过的那些贵女,却是没有一人,是可以比上她的。” 没有任何人可以比上。 大郡主在心中不时的说着这句话。 看起来,这沈清容在她母亲的眼中,确实是独一无二的,可有也是先入为主了,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另一个女儿,总是想着给那姑娘寻一门好亲事,却是将自己的嫡嫡亲的儿子给忘记了。 “母亲……”大郡主真的感觉自己的母亲太糊涂了。 “你莫不是忘记了,旭弟今年已过十三了。” “我知啊。” 俊王妃怎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的年纪,这可是她的老来子,也是她的命跟子。 从一尺来长,养到了现在快要七尺男儿了,容易吗? 大郡主都是急了,“母亲,我的旭弟还没有说媳妇的呢?” “啊……” 俊王妃猛然的一愣,这才是想到了什么? “对啊,我怎么把你弟弟给忘记了?”俊王妃真想扇自己的脸一下,看她做的什么事,还找什么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这么好的姑娘,为何不给自己留着,反而是给了别人。 这孩子可是她自小一手养成这样的,那些秘方也是她给的,嬷嬷也是她请的,有些规矩还是她亲自教的,她把她教女儿的心思都是给了她,不然哪能养的如此的水灵,如此的惹人喜欢的。 虽然说沈清容是姨娘生的,可是人家也是家世清白,比起那些一心要上位的女子,这家世可是强的多了,而且现在她也是卫国公府的嫡长女,身份自是不差。 她当然也是知道,沈清容没有嫁妆,因为都是捐边关将士了,她也是想着,以后等沈清容出嫁之时,她的嫁妆,她出了,定是不让她嫁的委屈。 她都是做到了这份上了,明明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女儿了,可是怎么的就忘记了自己的那个亲儿子了。 两人年纪相当,她儿又一表人才,现在更是朝中最年轻的官员,也是有朝廷俸禄。 沈清容容色极好,且是性子温婉,且是用宫中秘药调理她的身子,现在只有十二岁,便已有如此好的身段儿了,用宫中秘药调理过的身子,之于男子而言,也是秒不可言,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让俊王爷对她一生衷情,府内连个小姜也是没有,她的的三个女儿,也是生活和美,同她们的夫君多年夫妻,仍是夫和妻睦。 再者,这类秘药调理过的女子,是极易受孕的,而且沈清容是双生的,以后极有可能生出双生之子,这么好的女子,相貌,品性,身段,就连生养都是占了,她只要一想自己差一些就将沈清容送与了别人,就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不行,这件事要早些定下来才行,不能再晚了,晚了可能她辛苦种下的这颗白菜就要没有了,就要被别人给偷了? 外面,正好俊王爷同小俊王都是过来了…… “见过俊王,小俊王。”沈清容福身,俊王笑道让她起来,再对着沈定山道,“定山,你这女儿到越是长的出色了。” “阿凝也是很美啊,”沈清辞掂起脚尖,指指自己的小脸,“阿凝同姐姐一样美的。” 她这个小王婆,而她的自夸,真的让所有人都是笑的肚子疼。 “是啊,阿凝也美。” 俊王爷伸出手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过来,俊王伯伯抱下。” 沈清辞跑了过去,也让俊王抱着,却是不知道,此时沈清容正站在一边,浅笑盈盈的望着妹妹。 而一幕却也不知为何,让宇文旭心头竟是跳了一下,他都是有许久未见过三妹妹了,怎么的,她变的如此多,去年还是一个小女孩儿,今年却是长大了,就连身段也是好了起来,他的脸不由的一红,也是不敢乱瞄了,当然也是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的跳动着。 很急,也乱,也是很烫。 沈清容似乎也是注意到了宇文旭对于自己的目不转睛,不由的低下头,手中的锦帕轻轻的扯了起来,一直都是盯着自己的脚尖,谁也是不敢看了。 俊王爷还在同沈定山逗着沈清辞,沈文浩站在沈清容的身边,一双眼睛却是狠眯了起来。 因为他竟是发现了,宇文旭竟然对着自己的大妹妹发着呆,他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哼,自己的妹妹还没有长大就被人惦记了,让人一点也是喜欢不起来。 可是再是一想,妹妹总是要嫁的,如若是宇主旭,好似也不是太难接受,反正嫁了一个,也还有一个,阿凝还小,还可以让他再带上十年的。 这么一想,他的心里就舒服的多了,当然也是看宇文旭顺眼了很多。 “俊王伯伯,阿凝有给俊王伯准备礼物哦。” 沈清辞一口一个俊王伯伯的,都是将俊王爷向来都是板起的脸,一下子给逗乐了。 “什么礼物啊,伯伯在等着呢。” 他到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有礼物拿,不是这个小丫头给他送的什么,他都是高兴的紧。 沈清辞让俊王爷将她自己放了下来,然后将自己带来抱了过来,就是她太小了,这包袱太大,都是要拉到地上了,不过却是没有人过来帮她,因为她自己的礼物,自然的是要自己送才行。 “伯伯,这是礼物。” 俊王爷一把就拿了过来,摸起来,软软感觉,怎么的像是…… 他连忙打开,果然的,一见里面的东西,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吧,和你的一样,我早就想你的披风想的很久了。”他迫不急待换上,果然的,十分的适合他,穿上后,也是令他越显的贵气与威武。 这是阿凝让姐姐给伯伯做的,沈清辞指指自己的小脸,阿凝的功劳啦。 “是啊,是你的功劳。” 俊王妃再是抱起沈清辞转了起来,今天可真是太高兴了。 “走了,咱们好好的喝上一杯,”俊王爷将沈清辞交给了一边的沈文浩抱着,就要拉着沈定山出去喝洒,他们两个男人,想怎么喝都成,孩子们有孩子们的天下,女人们也有女人们的世界,这些可都是与他们的无关的。 第130章 就他没有 沈文浩接过了妹妹抱在怀里,再是逗着她玩着 “我爹有披风,我大妹妹做的,”沈文浩就像故意的,这声音说的可比什么时候都大,“我也有,你爹你娘和你三个姐姐都是有,现在就只有你没有。” 沈文浩给了宇文旭我同情你的神眼,也是让宇文旭这心里怎么就像被猫给抓了一样,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他其实也想要披风,可是他怎么开口? 要不长辈,要不兄长,送了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做给他母亲与姐姐,也是可以的,就连做给他父亲的,那也是沈清辞这个不大的孩子送的,可是他,他怎么要啊? 正好,就在他尴尬又是闹心的不知道所以之时,俊王妃出来了,当然也是重新的梳理过了头发,而她再是用着另一种的眼光与心情相看沈清容之时,那就太过不同了。 当然也是越看越是满意,她自己一手养出来的孩子,能差吗?而且她的救命恩人呢? “清容,你过来,我有事要同你说,”她拉住了沈清容的手了,就将沈清容给带走了。 沈清辞怎么的感觉怪怪的呢?可是哪里怪,她又是说不出来,可能是她多想了吧,反正一定就多想了的,她和哥哥玩着,一直是考虑着要怎么样将八牛孥的图纸给大哥,恩,先不要急,她要好好的想想才行,八牛孥太过可怕,她要等着打仗的时候,将八牛孥给爹爹做出来,然后让爹爹带去,她现在的心里只着想着爹,想着大哥,却是把大姐给忘记了。 而在内室里面,俊王妃见四下无人之时,才是小声的问着沈清容,清容,你葵水可来。 她想着,这都是十二岁了,翻过了年,也要十三岁,这葵水是不是也应该是来了,而且她用过宫中的那道秘药的,也应该要比一般的姑娘,来的更加的顺利一些才对。 “恩,来过了,”沈清容低下头,就像是哪里来的小媳妇一般。 “女儿家的,可是要多注意下一些才行,”俊王妃本就是心疼这孩子的,母亲没了,家里又是没有女主人,她小小的年纪,不但要顾着自己,还要照顾着比她小更多的妹妹,直是辛苦了。 沈清容点头,声也是若蚊声,“嬷嬷教过我的,平日都极注意的。“ “可有疼过?时日可是准?”俊王妃再是问道,就怕她身边的人不注意,到时伤了身子,想要调理起来,也就难了,女人的病,是很难治的。 “时间可是准?” “恩,一直很好,也未疼过,时间也是规律。”沈清容越回答脸便越红,这是女儿家的事情,如此的说出来,怎么的都是令人难以启齿的? 而且她的小日子一直都是极好的,时间也定,不差一天,当然每到了那几天,秦嬷嬷便是会给她熬些汤汤水水喝,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秦嬷嬷告诉她,这是她家一道祖方,姑娘来了小日子都是要喝的,喝上几年,也是可将小日子调理好,以后对于女子生子是大有益处的。 恩,俊王妃十分的满意,现在就想都会要挑个什么时候,将此事同卫国公好好的说道一下,再是将两家亲事先提一提,等到沈清容及笄了之后,就可以嫁娶了。 不久后,两家就聚在一起吃起了饭,因为本家人,并无外人,所以就在中间隔过了一道帘子,男女各是一桌,那加上俊王家的三个女婿,算是坐满一桌,而这边加上沈清辞这个小的,也无几人,到也是吃的宾主尽欢了。 等到酒足饭饱了之后,俊王爷这才是想刚才俊王妃同他所说的话,他也是感觉在理,沈清容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这相貌,人品,也都是不在人之下的,身份也是与他们家担当了,而且他从来都没嫌弃过,沈清容曾今是庶女的身份,至于嫁妆,他更是不在意,没嫁妆就没有嫁妆,这么忠肝义胆的人家,他们不选,还能要谁支? “贤弟,我有一事想说一下。” 俊王爷再喝了一杯酒,直接就问,也不用拐弯抹脚的,再是东拉西扯,说一堆的废话,有个屁用。 沈定山是粗人,他也是直人,他们就是这么直白了,怎么滴? “俊王有事就问,”沈定山也是喝了几杯,不知道了女人那边说了什么,竟都是笑了起来,他家的小阿凝果然主开心果啊,有她在,大家都是高兴。 “既是此,那我便说了。” 俊王将酒杯放在了一边,“我想问下,你家的清容可曾许配人家?” 俊王爷这么一问,宇文旭的脸不由的都是红了,人也是有些坐立难安了。 而坐在他身边的三姐夫,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面,再是拍了拍,“唉,终于是长大了啊。” 这说不话还好,一说,宇文旭差一些没有栽下椅子,他再是一想起,沈清容那张明媚的脸,还有已经初长成的身段儿,怎么的都是有些口干舌燥,不知所已。 他其实没有想过自己的会娶什么样的妻子,因为他还小,所以一直未曾放在心上,而他对于男女之情,也是懵懂无知的,再是加上,他同沈文浩一样,两个人都是立誓要洁身自爱的,要报效朝廷,所以也是没有过多的想过男女之情。 而现在他竟然发现,自己的满脑子里面都是沈清容的笑,还有她晃在自己眼前的身形,以及那种幽幽的梅香,怎么的,都是感觉自己的像是一个色中恶鬼一样,真想找面墙好好的撞下。 “恩,没有,”沈定山笑着摇头,“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他们三兄妹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我出征之时,清容这个姐姐又当爹又当娘,才把我家的小阿凝拉扯这么的,回来还是胖嘟嘟的十分可爱,就是生了一次病,瘦了。” 这扯着扯着,怎么的又扯到了沈清辞的身上去了。 俊王爷不由的咳嗽了一声,跟个莽夫谈事情,心真累啊,因为他们总是不在一条线上,所以这说了半天,怎么的都是有些鸡同鸭讲。 “你家的清容年芳一十有二了吧?”他再是问道,又将话扯回到了沈清容的身上。 “是啊,”沈定山叹气,“都是十二岁了,当年我也有十二岁的时候,年轻就是好。” 第131章 把女儿卖了 又扯远了…… 俊王爷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不上道的人,可是偏生的又是如此直白,这京中可能也就唯有沈定山一人了。 “你看我家旭儿比你家了清容大了一岁。” “哦……” 沈定山的目光移到了宇文旭那里。而宇文旭立即挺起了自己的肩膀,也是让自己稍微的显的高大健壮了那么一些。 “一个十二,一个十三……” 沈定山念叨着,好似是回味过来了,俊王爷这话中的意思了。 “我们结个儿女亲家如何?” 俊王爷见沈定山明白了,这才是权了一口气,终于也是将自己的想要话说了出来。 “恩,”沈定山点点头,“如果王爷不嫌弃我家小女粗鄙的话,我自然是愿意的。” 他虽然是武夫,可是看人的眼光却是奇准的,这不都是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的吗,他家的儿子是个什么性子,他当然是知道,性子虽然是跳脱,可是为人处事方面,却是正气的,而宇文旭与他关系如此好,显然也都是同他的性子相当,否则也不可有自小一起长大了。 而且在他儿沈文浩还是庶子之时,就从未轻看过他,就知道此人是不在乎身分,只在乎品性的,再是说来,也都是这么多年了,他对于宇文旭还是十分满意的,若是成为自己的儿子,他想来,也不会揍的太多,当他儿子没有问题,那么当个女婿便更是不成问题了。 而且俊王府的人,到有不少像他这样的,不纳姨娘通房之类的习惯,他自是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女儿,虽然他是最疼沈清辞一些,那是因为沈清辞最小,也是跟着她娘吃了不少的苦,现在还是能让他抱在怀中的孩子,可是并不代表,他就不喜欢沈清容,不疼这个女儿。 都是他的儿女,他虽然不能做到一世同仁,可是却都是希望他们过到最好,娶妻娶贤,嫁也嫁一有情郎。 而且沈清容也有十二岁了,也应该是定亲了,与俊王府结要也好,省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打他家女儿怕主意,他家的女儿长的什么样子,他这个当爹的又不瞎子,现在还是藏着掖着的,哪天要是被人知道,还不知道多少人打主意,最烦的就被宫里那些动心思,他不想让女儿去宫中那个地方,血肉铺成的锦秀芳华,要来有什么用,清容自有她妹妹给她赚来的十里红妆,有他这爹给她当成的靠山,以后还有一个武司的大哥,还需要怕什么,再加上俊王府的都不是薄礼之人,定会好好的善他家女儿的。 当然,还不要忘记提一件事情,他女儿可是他们俊王府的救命恩人,俊王府的人也都是在将这一份恩情,永远铭记于心的。 宇文家的这一门亲事,到是可以订下的。 “行,那我们便是说定了。” 俊王爷一锤定音,这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男女可以不用相看,再者,他们两家本就是相熟,只要口头定下来这门亲事便成。 “阿旭,你的玉给为父。” 俊王爷将自己的手放在空中,宇文旭还是傻愣愣的,直到沈文浩踢了他的一脚,怎么的,他这么好的妹妹,白给了他,他还嫌弃不成,这么笨的,以后还怎么娶他妹妹,难不成他不知道,现在他未来的大九子,都是要想吼一声,我不把妹妹嫁你吗? 宇文旭这才是被踢醒了,他连忙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面,拿出了一枚玉佩,宇文家的孩子,每一人自是出生起便有一块随身之玉,因着他们出生而来,也可以说,是他们身份的向征,而现在。 俊王爷要用了这枚玉当成定亲的信物,就足矣可见到底他们的对于沈清容有多么的重视了。 “这是我儿的信物。” 俊王爷将手中的玉佩放在了沈定山的面前。 沈定山接了过来,刚是想着,要还什么样的礼,结果一只小手就伸了出来,然后这只小手里面挂了一串佛珠,佛珠已经被磨的十分的光滑,上面隐约也是带有一丝淡淡的梅香清香。 沈定山一见拿着佛珠的沈清辞,简直都恨不得狠命的揉揉她的小脸, “这小机灵鬼,怎么什么都是知道?”他将佛珠拿了过来,再是递到了俊王爷的面前,“这是我儿出生之时,去香觉求取过来的,是我夫人亲自的带在了她的身上,一直跟了她很多年,虽然不甚名贵,可是却是与她一起长大,也是我儿寸步不离之物。” “好,”俊王爷连忙的一手抓了过来,还差一些都是将沈定山的手给抓破了,就怕沈定册会后悔一样,而现在买定离手,可就不能反悔了。 俊王爷将佛珠交给了宇文旭,宇文旭连忙双手将佛珠拿在手里,似乎佛珠上面有着那少女的体温一般,还加着一丝幽幽的梅香,他细细抚着,然后再是佛珠带到了自己的手腕上面,不大不小正好。 而沈定山就这么将自己的女儿给卖了,两家也是就商量着,先是如此的定下,等到沈清容十五岁及笄之后,再是商量嫁娶的事情。 沈定山自然是满意的,反正还有三年的时间,他们再是慢慢的准备,而他现在一点也不担心嫁女儿,虽然说他对沈清辞那个小败家女真的是有些无奈,可是她却上帮了大忙了,不然的话,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给女儿准备嫁妆? 他女儿嫁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家,是京中显贵,数一数二的皇亲,虽然说,俊王府不会在乎这些,可是他却不能让别人笑话的他的女儿,幸好,他女儿现在的嫁妆是不愁了,还有那个大珊瑚。 二十万两。 天啊! 他心疼。 谁家可以给他二十万两,他立马的把那块破石头给卖了。 “咦?”沈清容不时的摸着自己的手腕,“我的佛珠怎么没有了?”她已经在身上找了大半天了,可是仍是没有找到那一串佛珠,那是她的贴身之物,平日都是从未离身过的,除了沐浴之外,从小到大都是未离开她的身,只是今日怎么找不到了,莫不是掉到哪里了。 第132章 父母之命 而佛珠丢了,也是令她心急不已,那串佛珠可是母亲给她求来的,她和哥哥一人一串,两人都是十分的珍惜,当然,他们现在可以好好的活着,也都是因为有了母亲的保护,就算是母亲不在了,她留下来的妹妹护都着他们,如若那串佛珠真丢了,她都是不知道要怎么同死去的母亲交待。 又怎么对的起母亲当初的救命之恩,所以她现在心情一直不太好,也一直都是细想着,到底她将佛珠放在哪里了,莫不是出去的时候,忘记带了,还是说,她落在了俊王府中了,可是没有啊。 她在俊王府中,并未换过衣服,也是没有丢过东西,而且身边还一直都是跟着听冬和听夏的。 “阿凝,你有没有见过姐姐的佛珠,就是一直带在手腕上面的?” 沈清容将手放在妹妹的小肩膀上面,“你要好好的想想,那可是姐姐最重要的东西,如若丢了姐姐会很难过的。” “珠珠没有丢啊。”沈清辞歪了一下脑袋,“阿凝捡了,给爹爹了。” 沈清辞简直就是在睁眼说瞎话的,她明明就是偷偷的拿了她姐姐的佛珠,然后给沈定山了,再是让沈定山把女儿给卖了。 其实当是她也没有想太多的,因为隔了屏风,可是坐在里边,根本听不清对面的男宾在说什么,其实她就是好奇嘛,想要知道,男子一般聊些什么,就蹲在了屏风那里听墙角,结果啦睚听关,猜她听到了什么,原来俊王爷要向她大姐求亲,也是将她给吓到了。 是俊王府,是她一直都是不敢想的俊王府,是宇文旭,她知道一会儿可能要交换信物的,反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是把人定下来就好,这么好的亲事,傻子才会不要,她连忙就跑了回来,假装的玩着沈清容的手,再是趁着沈清容同俊王妃说话之时神不知鬼不的觉的,将她的佛珠弄到了手里,然后再是交给了沈定山,这下两家的亲事就结定了。 俊王府是不会反悔的,而且现在也是天下太平,也没有一点的问题,她姐姐定然会平安出嫁的,因为在她十岁之前,所有人都是过的很好,所有人也是平安的,所有一切的变故,是她爹爹战死的那一年,而后一切都是变了,她没有爹,没有了家,她也是没有人教她要如何的去做一个人。 沈清容一听佛珠在父亲那里,到是不担心了,也再是揉揉妹妹的小脸,真是吓死她了,还好没有丢,而她并不知道,此时她已经被嫁出去了,不对,是被送出去了。 她被妹妹给送了,被爹爹给嫁了。 当晚沈清容就去找了沈定山。 “父亲,我……” “你来了正好。” 沈定山正好处理完了公务,本身就还想着,过去叫大女儿过来,定亲的事情,他还没有来的及说,现在也是应该让她知道了。 “容儿,你过来。” 宛定山向沈清容招了一下手。 沈清容走了过去,也是站在了沈定山的面前。 她的面容似极了书姨娘,而沈定山其实都是有些不怎么记得秋姨娘的长相了,其实现在想想,当初他的无心,也是苦了那个女人了,如果他对她好上一些,或许她就不会这么早死了。 唉……他叹了一声,往时不能提,哪怕只是一瞬,便是撕心的疼痛。 他将手放在沈清容的肩膀上面,再是轻轻的拍了拍。 “是爹不对不起你娘,”而他的这个你娘,是指书姨娘。 沈清容轻轻的蠕动起自己的双唇,她的亲娘早死,其实她都是不知道亲娘长的何样,秦嬷嬷只是告诉她,她现在的模样同自己的亲娘长的至少八分的相似,所以她敢只能想象,自己的亲娘,就好似她这般的,不过虽然她没有亲娘,可是却是没有吃过什么苦的,她一直受着母亲的照顾,吃穿用度的,都是同嫡女没有区别,爹爹虽然凶一些,可是对于他们兄妹都是很好。 “你长大了,”沈再山一拍女儿的肩膀,这孩子长的真好,不似他这个大老粗,而他还能生了出这么漂亮两个女儿出来,也确实就是天上的爹娘在保佑了,没有跟他一样,生的五大三粗的,到时他都是要愁死,怕女儿嫁不出去。 沈清容很少见沈定山如今这般感慨,其实她是挺怕父亲的,可是如今这么站在自己的父亲面胶,她也是感觉到了父亲对她的疼爱,其实是不输给妹妹的。 不过就是因为妹妹小,所以才是偏爱一些,而她也是一点也不嫉妒,因为她也是疼妹妹,爱妹妹,这世早哪有她家小阿凝那样的妹妹的,凡事都是替姐姐操心,还会给姐姐准备嫁妆。 “父亲,女儿想过来要……” 她的话还未说完,沈定山再是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容儿,父亲帮你定下了一门亲事。” “亲事?”沈清容愣了起来,也是傻在了那里,她定亲了,定的谁,她怎么不知道? “父亲,那是……” 她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其实想想也没有什么,毕竟她如今快要及笄了,也是要嫁人的,虽然说,她很不想嫁,不想离开妹妹,可是如果父亲要她嫁,她仍是会嫁。 普天之下的女子出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既然父亲都是同意了,那么也都是要订在铁板上面的事情了。 她不反对, 她,也嫁。 父亲,是哪家的公子,她只是想要知道,其实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只是余了心间还有些微微的苦涩意味。 “你认得的,”沈定山笑道,“父亲是不会害你的,是俊王府的小俊王宇文旭,亲事是俊王亲口提出来的,他们都是很喜欢你,俊王妃又是欠你一次人命,想来,等你以后嫁过去了之后,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是小俊王?” 沈清容刚还有些苍白的小脸,瞬间竟是被染上了一些飞霞,她再是偷偷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角,这感觉怎么的有些。恩,她想跑来着。 “对,是他。” 沈定山自然是不知道小女儿的心思,他从自己身上拿出一块玉佩,放在沈清容的手中,“这是你们交换的信物,你的手串,我已经送给了宇文旭了,这是宇主旭的,你收好了。” 第133章 爬窗 沈清容握紧了手中的玉佩,都是不知道怎么出走出了沈定山的书房,而手中的这方玉明明十分的光滑,可是她愣是感觉似乎是被什么割了双手一般,她不由的再是握紧了玉佩,脚步也是跟着快了一些。 这一天晚上,她翻来覆去的都是无法睡着,不由的,她将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也是摸到了挂在自己胸前的玉佩,她当初拿着玉佩,不知道应该放在树上,还是应该埋在地下,真的太珍贵了,好像放在哪里也都是不适合,全来她只好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贴身而带上,这也才是感觉安全了,只有自己带着才是不会丢,也只有贴身而带,她也才能安心。 她再是翻了一下身,结果却是听到了窗户那里传来了砰砰的声响。 “是谁?”她坐了起来,也是小声的问着,不由的,她向门口望了一眼,秦嬷嬷还在里间睡着呢。 “是我,大妹妹,我是宇文旭。” 宇文旭正躲在外面的窗户下面,半夜里跑到了人家姑娘香闺外面,也真的不是他这个小俊王可以做出来的事情,他也知道,但是他就是忍不住,他想要见沈清容一面,如果不见的话,他想他可能几天几夜,都无法入眠。 “你怎么来了?”沈清容拿过了自己衣服的穿好,再是压低了声音,同样的也要担心会不会被秦嬷嬷听到了什么? 私会外男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而方,这是多么不耻的事情,哪怕这个外男写她已是定过了亲,可查他们现在还小,毕竟还是没有成亲。 “大妹妹,你出来下一下,我有话要同你说。” 宇文旭仍是这样的一句话,我在外面等着你。 说完,清清容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她想了想,最后咬了一下自己的红唇,这才是推开了窗户,然后顺着窗户爬了出来,这还是她这么大以来,第一欠的做这样不淑女的事情,而她的心砰砰的跳着,就连脸也都是滚烫似火,她轻轻抚着自己的脸,也是任着此刻的夜风将她脸上的热度,吹的浅了一些。 “你,找我有事?”她站在离宇文旭很远的地方,男女毕竟有别,虽然她已经知道的,他们两人已经定下了亲事 “大妹妹,你知道我们……定亲了吗?” 宇文旭不好意思的问着,他的眼睛也是不敢乱瞄的,不过,心头上长着的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欢喜,当是他知道父亲要为他定宁之时,就是这样的欢喜。 是大妹妹,是大妹妹就好。 他虽然还不知道对她是什么感觉,可是他真的是喜欢的,每一次想起她,他的心里就像是满着什么一样,十分的开心,当然也是时时的都是想要见到她,这一见到了,他却是嘴巴开始笨了。 大妹妹,他来回回就只是这么一句。 沈清容低下头,再是看着自己的脚尖。 “恩……”她轻轻的应了一句,两个人就这样你不言,我不语站的,可是谁也没有想过要离开。 宇文旭走了过来,一步又一步的接近,也是让沈清容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着,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要跑回自己的屋子,还是怎么的。 这双脚就你是被粘起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大妹妹,我给你一样东西,”宇文旭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样的东西,硬是塞在了沈清容的手里…… 这是什么? 沈清容感觉自己的手指都是被扎的有些疼,她还在以为是刀子,可是却不是,而是一张低,不对,不是纸,这好像是…… 她松了松手,结果发现手里纂着的竟是一张又一张的银票。 “这是我几年攒下来的,不多。” 宇文旭从来没有一刻,感觉自己的如此的嘴笨的,“你先是拿着,你放心,我会帮你存嫁妆的,一定会让你嫁的风风光光的,”说完,他也不等沈清容回答,转身就走,结果还没有走几步,竟然就撞在了树上,他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再是飞一样的跑了出去,不对,爬墙出去。 沈清容傻呆呆的站在那里,而她拿着那些银票,还是在魂不守舍。 她再是纂紧了自己手双手,然后趁着无人之时,又是翻进了窗户里面,还好此刻夜深人青,还好并没有看到,堂堂卫国公府的大姑娘,还会爬窗户,她当了十二年的大家闺秀,这还真是她活到这么大,做的最是胆大的一件事情了。 而她并没有动那些银票,只是将银票都是塞在了自己的枕头底下,然后躺下,可是却是翻来覆去的,总是无法入睡,她想起宇文旭碰着她指尖的体温,还有他带在手腕上面的那一串珠子,就这样辗转反侧的,她竟是一夜都是未入眠,只等到了天快亮之时,才是迷迷糊糊看睡了。 直到秦嬷嬷过来喊她之时,却是发现她的好像是极累的样子,也就没有吵醒她,让她继续的睡着。 卫国公府的人丁极为简单,他们府内也没有长辈,更是不用晨昏定醒。 他们想什么时候醒便是什么时候醒,不过大多的时候,沈清容都是十分自觉的,所一般她都是早起,因为还有太多的功课要做。 她要同妹妹一起去听夫子讲课,诗书之后,她还要学规矩,然后大日的时间,都是放在了绣技上面。 秦嬷嬷都是照顾了沈清容这么久了,自然的,沈清容的性子,她是极了解的。 昨夜其实她醒过了几次,却知道自己的姑娘怎么了,一直都是翻来赋去的,没有睡着过,所以她就知道,今早可能是醒不过来了,是然的,还真的是在睡着,没有醒来的意思。 沈清容其实真是睡熟的,她还是做了一个羞羞的梦,梦到了她成亲了,而与她成亲的就是宇文旭。 她还听宇文旭说,夫人,咱们也是安歇吧。 结果她呼的一声就坐了起来,当然人也是醒了,双颊也是红的就像是染了烟脂一般。 而她捂起自己的脸,真的,无脸见人了。 “秦嬷嬷……”她喊了一声秦嬷嬷的,结果秦嬷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冬,听夏,”她再是喊着自己的丫环,立马的听冬和听夏跑了进来,也是揭开了床缦。 第134章 这是哪来的熊孩子 “姑娘,你终于是醒了,要是你不醒,咱们可都是要急死了,”说着两人就将已经烫好的衣服放在了沈清容的面前。 沈清容的手指顿了一下,拿起了衣服自行的穿着。 “我怎么了?”她摸摸自己的额头,怎么的都是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来着,还是没有睡够吗? “姑娘晚上没有睡好,才是晚醒了一会。” 听冬连忙的说着,也是和听夏一人端过了水盆,一个则是拿着棉巾,伺候沈清容梳洗。 沈清容十分的好伺候的,她不太多事,而且很多的事情也都是自己来,给她当丫头,再也是轻松不过。 沈清容净了脸面,这也才是有了些精神,可是就是想要歪在这里不想动。 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她问着听冬,真的感觉自己好像睡了的时间过于的长了。 “姑娘,都是快要巳时了。” 听冬看了一眼外面,在这才是回道。 “还好,”沈清容松了一口气,她连忙的站了起来,也是整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要去向父亲请安去,父亲此刻才是下朝了才对。 她府里没有长辈,就唯有一个父亲,所以不管沈定山是不是需要她的请安,可是她是女儿,就是应该去给父亲晨昏定醒的。 至于还没有睡完的觉,等到她回来再是说吧。她每日午时必也是再睡一觉,这样也能将一天的精神补回来,而到了晚上之际,也要早早的休息。 因为秦嬷嬷怕伤着她的眼睛,所以就连针线都是让她晚上不要碰了。 她是去给沈定山请过了安后,这才是去了落梅小院里面,去看看妹妹去。 “姐姐……”沈清辞跑了过来,再是拉住了沈清容的袖子,然后拉着她就向自己的屋里去。 “走了,姐姐,阿凝给姐姐买了一样好东西,本来一大早便要送给姐姐,不过姐姐还在睡,阿凝困了,就自己先是回来了。” 这话说的沈清容都是有些对妹妹抱歉了,就是因为晚上没有睡好,结果到了晨起之时,竟然是贪心睡了。 沈清辞拉着沈清容到了自己的屋子内,然后抱起了一个很大的木箱子,她抱着的木箱子好像是比她的脸都是要大了,走路也都是摇摇晃晃的,也是让沈清容担心了半天,都是怕她会把自己给摔到了,不过还好,虽然说箱子有些重,可是她最后还是安全的将箱子放在了沈清容的面前。 “姐姐打开看看。” 沈清辞用手拖起了自己的小脸蛋,阿凝可是找了好久才是给姐姐找出来的。 沈清容打开了木箱子,里面是竟是一套的头面,就连耳坠项链和手镯戒指也都是有了,而且还是成套的,少有的粉梅的宝石,当然也是也能看的出来,价值绝对连城的,沈清容向来打扮的少,也是不喜欢将自己的扮的太过贵气,所以她的首饰到是不多,平日晨就只是带一根白玉做成了梅花簪子便可。 她一直都是喜欢梅花,身上也是有种淡淡的冷梅香,现在哪怕她不用香丸,身上也会有淡淡的梅香索然于身,而才是她这般的年纪的姑娘应该有的,她并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在家里向来干净秀气。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又是贵重的头面。 “大姐姐喜欢吗?”沈清辞在桌上撑起自己的小脸蛋,小腿也是晃了起来,那小模样儿,怎么的都让人喜欢的打紧呢? “恩,喜欢。” 沈清容是女子,女子天生便是喜欢这些东西,她自然也是喜欢,就是有些太贵重了。 “嘿嘿……”沈清辞笑的一双明媚大眼都是弯了起来,别提有多么讨喜了,“姐姐来,”她再是拉起了沈清容的手,然后蹦蹦跳跳的拉着她进到了里面,结果沈清容刚一进,就见竟然放了同样的至少十几套如此的木箱。 沈清辞掂起了脚尖,打开一个,都是让秦嬷嬷倒抽了一口气。 还是同样的一套头面,这一次是红色宝石的,比起一上套要大还要大气,还要贵重。 沈清辞就像是变戏法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打开,十二个箱子,里面的共放了十二套风格不同,却几乎件件繁华精美,又是完全不同的首饰,从头面,耳坠,到手镯,络子,都是完全的配套成了一整套。 有着这么一套,都已经是压箱底的存在了,更何况是这么十二套,不对,是十三套,还有了沈清容刚才抱着的那一套。 “阿,阿凝……” 沈清容都是被吓到了。 “都是姐姐的了,”沈清辞豪气万千的趴在了一个木箱子上面,“都是阿凝给姐姐挑的,阿凝就说姐姐一定会喜欢的。” “可是阿凝……” 沈清容都是惊的说不出来话,这么多套的头面,这京中可没有一家可以这样买的啊,一出手就是十三套,十三套。 十三…… 套。 “沈清辞……” 突然的,外面传来了沈定山打雷的般的声音,还是连名带姓的炸雷声,以前都是爹爹的小阿凝,阿凝,爹的小棉袄…… 怎么的现在却是成了沈清辞了? 果然的一会儿了,沈定山站在外面,全身上就跟被冰给封住了一样,可是偏生的脸却是气的着了火。 “沈清辞,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逃清辞迈着自己小腿跑了出来,再是抬起自己的小脸,都快要将自己的小下巴给翘到天上去了。 而女儿这样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模样,让沈定山越发的咬牙切齿了,真想要将她给塞回她娘的肚子里再是重生一次。 这是哪里来孩子啊,这是哪来的可怕的孩子啊,他的小阿凝明明就很乖的,怎么的现在成了这样了? “父亲,出了何事?”沈清容还以为妹妹闯了什么祸了,父亲要罚她了,她连忙的上前,也是挡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父亲,妹妹还小,请您息怒。” 息怒,他怎么可能息怒?沈定山还想说什么,结果就见沈清辞从沈清容的背后将自己的小脑袋伸了出来,然后还做了一个鬼脸。 一边的秦嬷嬷用手捂住了脸。 天啊,这是哪里来的熊孩子啊? 沈定山直接就被沈清辞给气的炸毛了,直接就出伸出手,将沈清辞从沈清容的背后拎了起来,再是让她站在了桌子上面。 第135章 她花了 而后再是阴着脸,与女儿大眼瞪起了小眼,一边的沈清容急的没有办法,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现在大哥又不在,要是万一父亲打起阿凝怎么办啊? 父亲上次都是将大哥给打的皮开肉绽的躺了几日,要是打了阿凝,这还不把阿凝给打死了。 而此时沈定山眯起双眼,满眼的杀气,确实就是为了吓沈清辞的,要是一般的孩子,被老子这么一吓,早就已经吓哭了,而不要提说别人,沈定山就这么一瞪眼睛,都能将沈文浩与沈清容吓的心惊不已了。 这一招也是在儿女的身上始试不爽,有一段时间他还乐此不彼的。 现在他要好好的吓吓这个女儿,胆子越来越大,再是不管,都是要给他上房揭歪去了啊。 可是结果呢,沈清辞哭了没? 没有啊,她将自己的小手叉在腰上,用力的瞪起了自己的眼睛,比眼睛大小吗,她也不输人,而这样的沈清辞,真的都是让沈定山无力了,沈肖辞没有哭,可是他却是败下了阵。 “阿凝,你告诉爹爹,你最近做了什么了?” 他瞪着女儿的双眼,将自己的大掌放在了她的面前,这是要打人的,可是沈清辞就是不怕,她突然一屁股坐在桌上,一双小脚还在不时的踢着她爹的衣服。 也是让沈定山没有一点的脾气。 “阿凝……” 沈定山再是喊着女儿的名子,语气都已经十分的不耐了。 “阿凝并没有做什么?” 沈清辞抬起自己的小下巴,比她爹是要傲气。 “还说没有什么?” 沈定山掐掐她的小脸。 “那你告诉爹爹,你把二十万两银子花到哪里去了,恩?” 二十万两。 沈清容也是倒抽了一口气,就连秦嬷嬷半天都是没有喘上来气,二十万两,被三姑娘给……花了。 “告诉我,你把银子花到哪里去了?” 他今天本身无事,专门查了一下一品香近些日子的入帐,一品香的入帐太过可怕了一一年百万两的银子入帐,一月就果近十几万两。 结果怎么的,他发现了什么?帐面上面直接二十万两没有了,而罗掌柜说是沈清辞拿出去花了。 这么小一点的人,她抱上几个银锭子都抱不动,她到底能把二十万花到哪里去? 这小败家女,怕真的有一天,不是将他给吓死,就是将他给气死。 “二十万两啊?”沈清辞还是一脸的迷茫。 “对,阿凝,你告诉爹爹,你拿那么多的银子做什么了?” “哦……”沈清辞这才是恍然大悟。 “阿凝,花了。” 花…… 花了? 沈定山都是感觉自己要自己的唾沫给呛死了,她花了,她竟然花了,上一次买了一块烂石头,二十万,这一次又是买了什么了? “花在哪里了?”沈定山感觉自己的声音都要结巴了,“小祖宗,你可知道,二十万两的银子,都是够你爹给边关运多少的口粮啊,你这就一下子就给花了?” “那里……” 沈清辞指了指里面。 沈定山忙是过去,结果就见一屋子的女子头面。 果真是花了。 这些东西。 二十万两? 天啊,他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面,都是感觉自己的要晕了。 “阿凝!”沈定山走了过来,刚是要给女儿说教,结果他的女儿,却是晃了晃自己的一只小白脚丫子。 “爹爹,阿凝鞋子掉了。” 沈定山将眼睛一瞪大,接着只能认命从地上捡起了一只小鞋子,套在了女儿的小脚上面。 “爹爹不气,”她抱了抱沈定山的胳膊。 “姐姐要同其它姑娘一起去看花花,看草草,不能穿的太寒酸的,不然丢爹爹的人,所以阿凝买了好多,以后给姐姐用,恩……”她再是想了想,“阿凝从姐姐的嫁妆银子里面扣,爹爹的军费一分不少,”她说过了,一年要给沈定山一百万两做为军费用的,其余的都是要给沈清容留着做嫁妆的。 沈定山捏捏女儿的小脸,气的真的想要揍孩子,可是偏生的就是拿这个小丫头没折,更是下不去这个手. “爹爹不是不让你花银子,可是要给爹爹说知道吗?” 银子是女儿自己赚的,她想怎么花都成,可是哪能像她这样,一下就要花去几十万两的,要知道,像是他们如此的人家,二十几万两,可能都是要花上了十几年了。 他的女儿,一天就给花完了。 真的,这个小败家女。 “父亲…我……” 沈清容现在真是羞愧无比,她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都是为了她…… “好了,”沈定山打断了沈清容的话,“她将你母亲的嫁妆捐出去了,现在帮你赚回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是我的卫国公府的嫡长女,以后断是不能为让人看低了去。” 是的,父亲,女儿知道了。 沈清容的眼里突是一酸,差一些就掉出了眼泪,可是她却是忍住了,她知道父亲是不准备收回这些头面,而都是给了她。 父亲明明心疼这二十万两的银子,可是却还是不声不喻的都给了她,就是为了让她可以撑起面子,以后不至在别人的面前低了一头,再是受别人的羞辱。 沈清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也是让丫头和婆子出去,就只是想要一个人好好的静上一下。 她抱起了枕头,也是将自己的脸埋在了里面,结果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她这才是想起昨天晚上的小俊王过来找她的事情,好像也是塞给了她一样一东西,说是他自己攒的,以后还会给她,她的嫁妆不用担心,还有他呢。 她拿过了被她揉成了一团的东西,打开一看,却是感觉自己的眼睛猛然再是一烫,也是烫到了她的手背。 这是一张银票,一张五万两的银票。 她想起他说这些话的不安还有紧张,再是想起年幼时,他给她披的那一件衣服,这一幕一幕,怎生的,令她的心如此的疼痛。 她沈清容何得何能,能得这么多人的爱护,就连最小的妹妹都是将一切给她打点好了,根本就没有想过,其实,她只是她的庶姐。 “姑娘,三姑娘来了。” 外面听冬对着里面说道。 第136章 谁敢娶她? “恩,我知道了,”沈清容擦了一下自己的脸上的眼泪,再是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装,然后那张银票放好,想着有时间,还给他去,再是如何,她也不能要他的银子,他们还未成婚呢。 “姐姐,姐姐……” 她正想别扭着,沈清辞就跑了过来,然后一下子就的扑了过来,再是滚到了她的腿上,将她的腿当成枕头枕好。 “你啊……” 沈清容想起今天,真的都是替她捏了一把的冷汗,“万一要是父亲打你怎么办?你不知道父亲有多可怕吗?” 她想起小时候,他们兄妹两人天天被父亲训的样子,那时他们两人天天哭,被都是被父亲给吓的怕了,怎么的阿凝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是和爹叫板,这到底是哪来生出来的胆子来着,她现在都是能惊出一身的冷汗。 “爹爹不打阿凝的。” 沈清辞可是十分清楚的,她爹就算是再气,也不可能打她,其实就是想要吓吓她而已。 沈清容再是用手戳了下妹妹的额头,“看你这样,以后谁还敢娶你?” “嘻嘻……” 沈清辞只是笑着,却是无人知道,此时时她眼内流露出那种淡淡的伤,并没有因着这几年的时间而淡去什么? 谁娶她? 恩,谁娶她? 谁敢娶她,谁又能娶她? 她这一生的路,并不好走,这才只是开始,以后可能一步一路的艰难与疼能,可是能看到爹爹安好,大哥一生的锦秀前程,姐姐可以嫁人生子。 她这一生便不是欠,便不是亏。 到了晚上之时,秦嬷嬷连忙拿开了了沈清容手中的绣棚,“姑娘,天都晚了,你不能再是绣了,你忘记李师傅说过的话了吗?一个秀娘的眼睛十分的重要,秀娘也就是因为天天如此的在灯下做活,所以眼睛早瞎的有很多,这灯下绣东西,是最伤眼睛的事情。” 所以李秀鱼给沈清容上的第一课,就是要好好的爱护自己的眼睛,其实就连李秀鱼自己的眼睛,到了现在也都是不怎么好了,她已经看不清楚远处的东西了。 所以她是严令沈清容在灯下做绣活的。 “我给忘记了,”沈清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时间有些出神,到是真将时间给忘了,她将自己做了一半的衣服铺到了塌上,再是叠好,准备明天没事的时候,继续做。 “阿凝又是高长了,去年的衣服怕是不能穿了。”她自言自语的说着,今日才是发现,妹妹的衣服短了不少,她还真是长的快啊,刚是被抱回来的才是四岁,就像是人家的两岁的孩子一样,话也是不太会说,可是现在,她都是要七岁了,也是要成了大姑娘了。 “我们姑娘才是大姑娘了。” 秦嬷嬷轻轻替沈清容梳着头发,用宫中方子养出来的女子,果真的与众不同,不管是这肤色,还是头发,以及根骨,都是顶好的,看看她家姑娘这头发,就跟锦缎一般,乌黑亮丽的,触手之间,也都是令人舒服的柔滑。 沈清容的脸再是红了一红,恩,她也是长大了,还有两年她就要及笄了,当然也就要嫁人了,而想起自己要嫁那个人,她怎么的都是感觉,自己放在柜子当中的五万两的银票是如此的烫手来着? “姑娘,我已经将那些头面收拾好了,要看吗?” 秦嬷嬷替沈清容梳好了头发,这才是问道。 “不用了,嬷嬷做主就好。” 沈清容伸手抚着自己的发丝,其实对于首饰还是没有太多的感觉,可是秦嬷嬷现在却是小心急了。毕竟那些东西太贵重了,可是不能乱放。 散的首饰她都是收好了,都是放在屋内,那些成套的都是放在柜中锁着,而不管是哪一样,都是极为精致贵气的。 这些都是半在一个小箱子里面,虽然是不成套,可是每一次却都是极品,不仅是样式好看,同样的也是都是十分贵重的珠宝做出来的。 可以说,每一样都是极贵的,也是难怪沈清辞一下子就花去了二十多万两的银子,哪怕是京中的权贵之女,也不一定可以用的起如此多珠宝首饰。 可是沈清容却是有了,而且还是一屋子的,她自己到是不知道,当然也是没有太兴奋,其实好像也是用不上着吧,她又是不喜欢参加那些京中女中的jíhuì。 以前那些人是看不上她,因为她是庶女,后来,她成了将军府的嫡长女,可是她还要照顾还小的妹妹,更不愿意出门了,后来父亲又是被圣上封为了卫国公,她却是要开始学习李秀鱼的无缝针法,所以这一直长到了十三岁,她的无缝针法已是学了三年,已经得了李秀鱼的真传,更是可以做的一手好衣服了。 待到秦嬷嬷将那些首饰都是收好,再是一一的记下来之后,这才是出去了,她就在隔间那里休息,而不远处还有一个小房子,则是听冬和听夏两个丫头睡的。 她若是晚上起夜之时,她们都会知道。 沈清容再是打开自己塌上的小柜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了那一张银票,竟是不知道为何,突是噗嗤的笑出了声。 原来英勇的小俊王,其实也是如此傻气的时候。 她将银票放回了原处,再是躺了下来,这一日虽说不忙,可是经历却是不少,所以她应该是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才对。 当然她也不怕会有梁上君子,她还是相信小俊王的,不是那般不知礼的人。 而此时小俊王也躺在自己的塌上,死活的,都是没有丝毫的睡意,也是左右翻了几十次的身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了沈清容从小到大的模样,还有上一次,让他惊为天人的她。 就是她现在只十三岁,还有两年才能及笄,两年的时间,真的不好等,他现在都是度日如年了,而这两年时间还要他如何的去等。 对了,他呼的一声就坐了起来,他还要给大妹妹存嫁妆才成,定是不能在成亲之时委屈了她。 沈文浩坐在宇文旭的身边,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放在了唇边,而桌上还放了一堆的纸张,他们最近除了要做出神臂孥之外,还要再是制出更好的神兵出来。 第137章 他没银子了 宇玉文也是端起了杯子,自得的品着茶。 “一会我们去四方斋吃饭去。” 沈文浩到是想吃那里的菜了,回去再给妹妹带带回去一些,他家小阿凝最是喜欢吃的,可不就是那里的菜,带回去,她一定是很喜欢的。 以前他可是不敢乱花银子,不过现在不怕,他们家还有一个大秘密的,那就是他家的小阿凝是运财童子,每个月可都是,她给他这个大哥发月钱的,想想的,唉,羞于见人啊。 他现在一月都是上千两白银的月银了,他再是怎么花,也都是花不的。 “成啊,”宇文旭自答应的,未来小舅子的相邀,他怎可不去? “不过,你付银子。” “为何又是我付?” 沈文浩放下了杯子,一脸的老大不愿意,“宇文旭,你不要告诉我,你家没有银子了?” “怎么可能?”宇文旭慢条斯里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你可以放心,我俊王府中生计再也正常不过,”堂堂俊王府自然的会有自己的生计维持,除他父亲的本身的俸禄,他们府内的铺子,良田也是不少,而且他母亲也是有封地的,封地内的所有的税收都是不交于朝廷,而是交于他们,就是这些东西,现在还都是母亲的私房,他没有办法大动,不然的话,他用着愁银子吗? “那你为何总是让我请?”沈文浩拉着脸,不是他不想出银子,而是…… 他拍了一下宇文旭的肩膀。 “我可是你未来的大舅子,你怎么的如此的小气,竟是连一顿饭也不请?”按理而言,他这个大舅子,他应该都是天天的想着如何巴解的才对,怎么的的对他这个大舅哥竟是如引的小家子气呢? 难不成他是不想娶他妹妹了? 而一想到此,他的脸瞬间就阴了下来。 “别……”宇文旭连忙的打住了宛文越是阴沉的神色,“我这不是没有银子嘛。” “你没有银子?”沈文浩就像活见了鬼了,小俊王没有银子,以前的时候,他那时家中困苦,没有了母家的嫁妆,父亲又要将府内的大部生计的都是用于他的那些大军,所以府中也是没有余下多少,可怜的他都是没有什么月钱的,一月不过就是十两银子,还要的吃用的,有时他遇到了好玩的东西,还要给小阿凝买下来,哪怕是他再苦,可是别人妹妹有的,他妹妹也是要有。 而那时,还不都是宇文旭这个家伙便偷的全了的他的颜面子,天天带着他大吃大喝,还是好吃好玩好带的,不要以为他不知道他的那些心思? 如果他不是记得宇文的情义,他才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嫁与他呢。 而现在他说了什么,他没有银子了,没有银子,堂堂的小俊王竟然拿不出银子,这不天大的笑话这是什么? 银子呢,去了哪里了? 沈文浩直接扭过了宇文旭的胳膊,也是将他的胳膊向后一拐,将人给按在了桌子之上,是不是你学了那些纨绔子弟,去找了什么人弹词说曲去了。 “我们天天都是在一块,你说呢?”宇文旭也是没有挣扎,越挣扎,一会沈文浩就扭的越是厉害,他就越疼,不要看沈文浩外表还算是有些书生气,可是他跟他的那个父亲一样,一身的蛮力,实在是令人招架不住。 沈文浩总算是放开了宇文旭,“我可是警告你,”他掰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如若你敢对不起我妹妹,未成亲前,就弄什么小妾通房的,我一定不会让我妹妹嫁你。” 现在还只是定亲,他回去就和父亲说,无不要公开此事,这京中的青年才俊很多,不是只有他宇文旭一人。 “大舅哥,不可。” 宇文旭连忙的过来,认真的对着沈文浩弯了一下腰。 “大舅哥,请息怒。” 那你的银子呢,沈文浩白了他一眼,今天他要是不给他的好好的说道说道,这件事就这么没完。 “唉……” 宇文旭坐下,再是端起了桌的茶杯,却也只是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薄唇,“我的银子都是给了大妹妹了。” “什么?”沈文浩将手放顾宇文旭的额头上面,“你没有病吧,为何要给我妹妹?” “我要给大妹妹存嫁妆啊。” 宇文说的很认真,当然也是没有一点看不起沈清容的意思,没有嫁妆就没有嫁妆,他们家又不穷,他未来夫人的嫁妆,有他在呢。 “我怕她会被人笑话,被人瞧不起,大妹妹那般好的人,不能因此而被折辱了。” 沈文浩到不说什么了,不过对于这个准妹夫,到也再是认同了一些,好像被抢妹妹不平,也是比之从前更是少了一些。 当晚沈文浩回去之时,就专门的过来找了沈清容。 “妹妹,你告诉大哥,是不是宇文旭给了你银子?” 沈清容被大哥这么直白的一问,怎么的都是面红耳赤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脸又是烫了起来。 “兄长请稍等,”她站了起来,再是走进了自己的屋内,不久之后,拿出了一物出来,再是放在了沈文浩的面前,“这是小俊王日前给的,清容还在想着,什么时候找机会还给他,正好兄长问起,便便妹妹还于他吧。” 沈文浩打开了那个盒子,再是从里面拿出了那几张银票,足有五万余两了。 “那小子果真的不差银子,”他将银票再是放回了盒子里面,然后放在了沈清容的面前。 “这些不用还他,以后他送来的,你照收着便行。” “恩?”沈清容不解,“为何?” 她再是用帕子擦了一下自己的脸,也是想让自己的脸不再是那般烫的好。 沈文浩缕了缕自己的袖子,“我与他一同长大,到是了解他的,他性子顶好,就是有一点,向来花银子不知分寸,”其实了银多年轻公子都是如此,不只有一个宇文旭,他沈文浩,说句难听的,也只是因为没有,如果有了,他也一样,随意丢出去的就是十几二十两的,也只他们这种拿不出银子的人才是知道,到底这十两二十两的银子代表什么? 所以让沈清容拿着正好,等宇文旭再是长大一些,以后会使银子再是还他也不迟。 第138章 花会 沈清容点头答应着,她再是拿起了那个盒子,到是庆幸,还好哥哥没有问起,到底这银子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如是要她说,是宇文旭半夜翻墙而入,不知道哥哥会不会杀了宇文旭。 她将那个盒子再是放回了原处,然后落了锁,这才是走到了铜镜边,结果却发现镜中的自己,竟是一脸的通红,这感觉就像是盛开中的海堂花一般,偏偏如此的生艳着。 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脸,这样子可是不能让别人见到才行,不然还不知道怎么笑她了,当然她的这样的小心思,没有一人知道,包括听冬听夏,她只是一个人细细回忆,一个人又是细细的品味,到也是味出了一些什么东西过来,当然这些也只可意会,却不能言传之。 直到了一日,她竟是接到了一张贴子。 这是俊王妃专程找人送来的,要请她去参加不久后俊王府内的赏花会,这一次俊王府专程的送了贴子过来,应该是有意的,而有意的原因,就只有她了。 只是她从来都是未出去过,也没有参过这样的花会,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自是这贴子到了她手中之后,她便是有些如坐针毡,也是渐渐的有些气色不对了,不过还好,过几日,俊王府来了两个嬷嬷,也是专程的教她规矩,这两个嬷嬷都是从宫里放出来的,虽然严厉,可都是不多事之人,当然也是一切也都是为了沈清容好。 她以前的规矩是不错,可是同这些嬷嬷的要求比起来,还是相差的太多,而学这些沈清容并没有一丝的勉强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些规矩她是一定要学会的,否则如若丢了脸,那不只是她的脸,还要连累卫国府以及俊王府。 所以,她规矩学的十分的认真,当然也是初成了成效,也是让两个嬷嬷脸上的凝重,渐渐的松缓了下来,当然也是多了丝丝的笑意了。 沈清辞坐在一个小凳子上面,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大姐姐现在模样,真的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呢,也是大家闺秀,言行也是对,可总感觉少了一些什么,现在她总算是知道了,其实大姐姐少了自信吧。 不过这好像是她的错啊,她一直都是让大姐姐学着厨艺,还有绣技,却是忘记了可是人总归的是要长大,也是要长成的,当然也是要面对的。 她怕大姐姐受人欺负,因为她大姐上辈子,被别人欺负一生,她不愿意见到大姐姐委屈的隐忍的脸,她要让大姐这一辈堂堂正正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也是让所有人羡慕与巴解,可是大姐姐如果不见人的话,她还是没多少底气的。还好,她拍拍自己的小胸口,还来的及,到是这一次俊王妃帮了她的大忙了,想来在不久之后,大姐便会频繁的接到了贴子了。 有些事情不可避免,有些事情也是无可避免,竟是不能避免,那便迎刃而上,他们卫国公府人,不管何时,永远都不会退缩,也永远不会胆怯。 对了,她还要做一些东西去。 一口香都是已经开到了两年多了,生意极为稳定,当然赚的银子,自然也是多,必竟整个京城,他们一品香的的香料,比起任何家的都是要好,就连京外的人都要赶极远的路,就只是想要买一份他们一品香的香。 而现在时机也是差不多成熟了,也是借着大姐这一次真正的出现在京中贵女之间,她要再是赚一大笔银子。 不要忘记了,娄家那本香典,前部是香方,后半部则是胭脂水粉的制作,而她做的那些胭脂水粉,经过她的手之后,定然成为顶品的东西。 会更通,会更透,也会更香更艳。 她都可以想象到,一品香又是日进斗金的样子了,到时她爹爹的军费就更容易赚到了,她也可以早些为姐姐存够她的十里红妆了。 她高兴站了起来,然后就蹦蹦跳跳的就准备研究去了。 沈清容刚是有些时间,想要去看看妹妹怎么样了,结果却是不见人影了,她不由摇了摇头,这长大了,怎么的越是性子跳脱了呢? 还是小时候好,那时多乖的,现在长大了一点,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不和姐姐说悄悄话了,也是开始喜欢和父亲顶嘴了。 而她想起,小好凝将小手叉在了自己的腰上,仰着小脑袋,再是同父亲争的面红耳赤的样子,她就真的忍俊不禁的,她还真是有一个奇怪的妹妹。 而沈清辞,再是将自己的关进了制香房里,在里面,一呆就是好几天的时间,也是让沈清容有好几日没有见到妹妹,而离着俊王府的花会没有几日的时间了。 而这一日,到是天公做美了,阴了几天之后,天空竟是放了晴,天气也是暖了不少,沈清容让秦嬷嬷帮着自己理着身上的衣服,她今天穿着的是一袭蜜合色的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百花衣,衣服是成衣铺做出来的,买过回来之后,就被她改动过了,衣角处绣成了双色清莲,这样行走之间,再是加之步履轻摇,会有一种步步生莲的味道。 听冬将她的香囊带上,因为长期的都是带着的原因,所以她的身上,衣服上面,会有一种淡淡的梅花冷香,虽不是体香,可是却也是一般无二了。 精绣的腰带缠于她的腰间,更是显的她的身体窈窕,也是眉目如画。 “姐姐姐姐……” 沈清辞抱了一堆东西跑了过来,一见沈清容今日的打扮,着实的也是跟着惊艳了一把,大姐姐那里又长大了啊,宫中秘药不愧是宫中秘药,今天这衣服到真显身形,也是将姐姐这一幅好的身形显露出来了。 “你啊,”沈清容捏捏妹妹的小脸,“你到是好,这几日跑到哪里去了?” “玩去了,”沈清容将自己的小手背到了身后,恩,玩着去做好东西去了。 “姑娘,我要给你梳头了,”一旁的听冬忙是说道,现在时间在也是不早了,再是不梳就来不急了。 “好,”沈清容坐下,听冬是个手巧的,帮着沈清容梳了一个不是太繁琐的发式,还是少女的发式,也只是带了一支茉莉小簪,还有一些细小的宝石点缀,虽然简单,却也是令她的容色越是精美了,而且这样的装扮也是突出了她的面容,就不会让首饰显的喧宾夺主。 第139章 惊艳 听冬又是在给她的手腕上面带上了一串精致手环,这是赤金做成的,上面有几颗猫眼宝石做成的花朵,到也是应了她今日的这件衣服,越是显的相得益彰。 沈静容这一身虽然简单,可是却并不便宜,头上的小花是上品各色宝石做成,耳坠是最顶级的东珠,又圆又亮,成行也是完好,而且这两颗东珠最大的特别不是别的,而是在于这两颗东珠的颜色,竟是水蓝色的。 “姐姐,阿凝能不能给你画画眉毛啊?” 沈清辞站在一边,笑的一脸的天真无邪。 “好啊,”沈清将将妹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了桌子上,而她自己也是微微的凑过了脸,就是一边的听冬和听夏要哭了。 她的姑奶奶啊,都是这个时候了,怎么的还能如此的纵着三姑娘,要是一会三姑娘在她的脸上画起了乌龟那要怎么办,还怎么出门去啊。 而沈清容就是这样的姐姐啊,妹妙对她如此好,妹妙不过就是想要玩一下,她就让妹妹玩,大不了一会洗了便行,且现在的时间还早,不急的。 沈清容将自己抱着的小盒子打开,而这个小盒打开之时,竟也是有着一股淡淡冷梅香。 她先是拿出了一盒小小的香粉,打开之后,竟不是普通的粉状物,是一种透明色的东西,有种淡清的香,到是和沈清容自己用的香露有些相近。 沈清辞用小手挖了一点点,然后放在自己的小手心里面,再是暖了暖,然后轻轻抹在了沈清容的脸上。 沈清容一直都是笑着,哪怕是妹妹把她抹成了猴屁股也是无所谓。 她对于妹妹是全然的疼爱着,不加一点的私心。 沈清辞将手中的香粉盒放下, 她又是拿出了一样东西,像是细笔杆一样的东西,细细的一条。 她用这个在沈清清的脸上细细的扫过,也是将她眉毛加深了一些,眉色也就浓了,却又是十分的自然,而且似乎还有一些微微的雾色透了出来。 然后又是另一个盒子,打开之后,像是桃花一般的颜色,清淡也是清香,就这样晕在手心当中,再是抹上沈清容的脸上,最后是再是另一个小盒,打开之后,是一盒颜色极美的口脂。 “好香……” 沈清容一闻到这种香味,怎么的都是想吃了。 “姐姐闭眼,”沈清辞说着。 而沈清容听妹妹话的闭上了眼睛。 沈清辞轻轻的挖了一点点,抹在了沈清容的眼睛上方,然后再是抹在她的两颊之上,瞬间就将她本身有些淡色的唇色点的红了一些,而沈清容也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抹在了自己的唇上,凉凉的,香香的,怎么的还是令人想吃一口来着。 “好啦,”沈清辞拍了一下自己的小手,“我画完了。” 而她在做这些之时,沈清容都是背对着所有人,所以他们都是不知道到底沉沈清辞这个小丫头,给沈清辞的脸上画了什么东西,不会真是一只乌龟或者什么吧? 而听冬也都是认命的,让听夏将净面的水给端来了,就等着一会给姑娘洗乌龟的,他家的三姑娘,最是喜欢画乌龟的,还在国公爷的衣服上面画了一只,就是上次国公爷训她乱花子,她就偷画了一只,还让国公爷带着乌龟上了一回朝,没有将满朝的文武大臣给笑疯了。回来了之后,国公爷的脸都是黑透了,害的他们这些人,都是几天没有敢出自己的院子,就怕被国公爷看到了,到时殃及了他们这些无辜的池鱼。 “一定要能洗掉……” 听冬不时的双手合十的,千万不能画的满脸的乌龟,到时要是洗不掉的话,等到国公爷回来,一会打死她们的 而当沈清容转身之时,就听到了听冬啊的一声,听夏将手中的脸盆都是摔在了地上,而水也是溅湿了她的秀鞋,她却还是浑然未知的。 就连秦嬷嬷也都是被惊到了,甚至还是惊的呆了,好,好美。 是的,就是好美…… 这简直就是上天的杰作,她知道自己的姑娘长的美,可是长的再美,也没有一人终是完美的,像是沈清容本就是只有十二三岁,还是过于稚嫩一些,她的眉毛长的就不是太好,眉色太淡了,尤其再加上肤色过于白皙,白不是错,可是太白了就显的眉毛又淡了不少,而唇色也是不够红,所以总是感觉气色不是甚好,尤其是前几日,她刚是来过了小日子,就越是显的唇色太淡了,可是今日简直就是完全的变了,本身就是上好的冰肌玉骨,此时真如玉做的一般,近看之处,肤色好的,竟是找不到一丝的瑕疵出来。 还有她最近有些没有睡好的原因,所以脸上起了一些小红点。 听冬还是愁着要怎么样将这些小工红点给着挡起来,也不知道要多少胭脂水粉,可是太多的胭脂水粉,就破坏了沈清容本身的肤质,而现在的沈清容,是真的眉目如画,肤如凝脂、丰肌秀骨,尤其是那一张完美的唇形,竟如淡淡水画山水中点睛之笔,怎的的,如此的让人移不开眼神。 “姑娘,你好……好美啊……” 听冬倒抽了一口气,“这口脂的颜色太好看了吧?” “那是自然,”沈清容抬起了下巴,要多骄傲,就有多骄傲的,这可是娄家香典中的方子制作出来的,颜色可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是清透的桃花粉,当然,这可是不是一般的东西,现在她们只能看出来,这个可以上妆,等去了之后,她们就能知道,这东西到底有多好了,哼哼…… “三姑娘,你能不能?”听冬对了对自己的手指,怎么的都是像是在哄骗着孩子的坏姐姐, 不对,沈清辞本身就是孩子。 “能不能把这个给奴婢啊?”她指了指沈清辞放在一边的小盒子,对于这里面的东西,简直就是有些迫不急待想要拿到手了,她一直都是要给姑娘上妆的,是不是好东西,她难不成还不知道,三姑娘手中的这一套,简直就是好东西啊。 “好啊,”沈清辞很大方的,她摆了一下小手,“你拿走拿走。” 听冬连忙的一把抱过了这些东西,一会她还要带这个去俊王府里,有可能还要替沈清容补妆的。 第140章 惊艳于 听夏捂着嘴笑着,正在同沈清辞说着话,可能也是夸着沈清容之类的,沈清容本就是脾气好的性子,当然也是经不得夸的。 她嗔怒的戳了一下听夏的额头,可是唇角的弧度却是一直都是未曾落下来过。 她转过身,再是一见妹妹,连忙的过来,将她从柜子上面抱了下来。 哎呀,她怎么把她给忘记了,真是吓死她了,要是摔下来怎么办,还不将这张小脸蛋给摔成了肉饼了。 “阿凝,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 沈清容整整妹妹的衣服,这些东西她从未见过,不知道哪里的? “这是一品香的啊,”沈清辞向沈清容眨眨眼睛,“如果有人问起……”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沈清容连忙弯下了腰,然后屈就着妹妹小身体,便见沈清辞对着姐姐说着什么,沈清容听的不由的笑了一声,然后再是伸出手戳了下她的小额头。 “真不知道母亲怎么在生的你,怎么把你的生的如此的与常只不同,胆子也是太大了。” 沈清辞把这些话自当成了姐姐对自己的表扬,转身又是跑出去找何嬷嬷玩了。 “嬷嬷了我饿了,”她晃着何嬷嬷的手,也是不烦沈清容了,沈清容现在还有东西要准备的,比如过去那边的应该注意的,两个宫里来的嬷嬷都是一一的教给她。 而沈清辞此时却有些难过的认知,唉,她成了多余的了。 何嬷嬷弯腰拉住了她的手,就准备带着她吃些东西,也是难怪的,这一大早的就在忙着的,现在饿了才是正常。 这姐儿果然的就是她家小姐生的,和小姐小时候一模一样,都是古灵精怪的性子。 而当沈清辞走了之后,两个嬷嬷才是进来了,一见沈清容此时的装扮,还真是满意了,本身她们就感觉今日的沈清容表现不是太好,所以都是有些担心,结果一见妆扮过后的沈清容,自然也是放下了这份心,如此出色,怕是京中没有几人可以比的了的。 两嬷嬷又是同沈清容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不但是沈清容记下了,就连的一边的听冬听夏也都是记下了,毕竟陪沈清容过去的也就只有她们两丫头,所以不要说沈清容了,就连她们也都是跟着紧张了。 而日后她们还要姑娘一起参加这些贵女之间的花会,诗会之类的,也是不能给姑娘丢了人才对。 这一次还好,是在俊王府里面,而俊王府她们也不是去过一次两次了,先不说其它的,最起码,他们对于俊王府的路是十分的熟悉,而且也是认识里面不少的人,到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带好了要带的东西,沈清容就已经带着两个丫环坐上了马车。前往俊王府去了,她轻轻的抒出了一口气,也是紧张的不由将双手轻握了起来,而手中的丝帕也是揪紧着,如同她此刻的心。 这还是她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不知道所谓的京中的贵女是何样子,是否易相处。 而这些一路上面,她想了很多,也是问了很多,可是至终的都是无人知晓,以及那些却又是她必须要去走过的过往。 马车仍是向俊王府那里行着,也就如她一般,当是迈出这一步,她就必须一直下去,直至走完她的这一生。 她也必须走下去,因为她是卫国公府的嫡长女,她不只是自己,因为她还有一个妹妹。 当是她们的到了之后,沈清容才是知道到底俊王府请了多少人过来,只见门外,已经停了不下于二十余两的马车,而这些马车,一看也都是是非富即贵人可以坐的。 马车边上还有很多的婆子以及下人,他们都是留下来的,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到是有着自己打发时间的方式。 沈清容从马车上面被秦嬷嬷扶了出来,她的双脚一踩到地上,瞬间,当是那一脸的容色了展露之时,也几乎都是染进了所有人的眼珠之内,淡抹的那一撇,以后便没有退色过。 “这位姑娘是哪里来的? 几个小婆子小声的议论着,“架子挺大的啊?” “是丞相府的千金吗?”另一个婆子试探的问着。 “不是,我见过丞相府的那一位,和这个比起来,差的远了。” “相府千金还不如她,莫不是被称为京中第一美女白千千?” 而说到此,到是没人再多话了,这年头,说的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嘴碎的人,都是的活的不长久的,尤其是他们这种下人,就连身家性命也都是握在别人的手中,哪还跟多嘴一句。 当然也是有婆子有眼色的,就主动的过去同秦嬷嬷套近乎去了,当然也是知道了,原来这位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卫国公府那一位从未露过面的嫡长女,可是,这姑娘不是只有十二三岁吗? 可是这身段,也是真的,就连女人都是看了脸红,更何况是男人,而这位姑娘,还未及笄,以后怕都是要长成了妖孽了。 而此时,似是有一缕风吹过,风中还有着一比寒色的梅花清香,不明的,还以为真是哪里的梅花开放了。 其实离梅开,还有几月的时间。 沈清容走进俊王府里面,里面有几个相熟的婆子已经等着了,显然的,这也就是俊王妃提前安排好的,俊王妃自是不可能让自己的未来的儿媳吃亏,这一路上,一个机灵的小丫不时对沈清容说着里面的情形,比如哪位姑娘穿着什么衣服,又是什么样的性子。 沈清容一直都是淡淡而笑,她挺直着背,也是将手轻轻交握于自己的腹前,姿态完美,气韵也是大气。 而此时就是在俊王府的花园之内,早就已经是花团紧蹙,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以及那些如花般的京中贵女,或是独自站着,或是三五成群,或者清高气傲,或又是妖俏可爱,温柔细致的各色女子,她们无一的不是盛妆打扮,不管是在衣服,还是发式上面,,都是费了不少的小心机,自然也都是时时需是注意着自己的仪态,免的落了别人口舌。 “我听说,这一次的卫国公府的那一位嫡长女要过来,她可是俊王府中的常客啊。” 第141章 这就是命 “就是那位救了俊王妃的沈清容?”另一个姑娘摇着自己手中木香菊轻罗菱扇,轻轻的摇着,此时端是这季,都是带着寒凉了了,所以这扇子也不过就是配衣而来,谁会真扇起风。 “可不就是,”另一个红衣姑娘也是拿起自己的团扇轻轻的摇了起来,不由的又是笑了一声。 “就是可惜啊,当初姚二姑娘当初也是在那里的,就只是差了一些,可就只是这些,却是差之了千里了。” “如果当是那位姚二姑娘救的俊王妃,那么现在还不知要有多么的风光?” 她这说的,可是有好几重的意思,当然这些京中的贵女,哪一个不是羡慕救了俊王妃的人,先不提俊王妃的身份,本就是当朝郡主,外祖母还是当今的太后,再者俊王府在京中的势力,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如若谁救了俊王妃,就承了整个俊王府的一命之恩,那么以后,何愁不能如意? 他们这些勋贵之女先不提,像是姚依依那类的不入流的姑娘,便能得到一步升天的机会。 就是可惜啊,这真是谋事在人,而成事却在天,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有却是被那卫国公府嫡长女得了去,人家以前是庶女又是如何,现在可是正经的卫国公府的嫡长女,没有嫁妆又是如何,人家不是还有俊王府,以后等出嫁了,这一份嫁妆俊王府还是要出的。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的面上笑着,但是心里怕也是着实的看不上这位卫国公府的嫡长女的,谁让她本身就是庶女出身,又是没有母族的庇佑,再怎么样,也没有那些正经的嫡女来的精贵一些。 正在此时,好像有一种淡淡的梅花清香袭来,就是有些微冷的香,似是白雪落于了红梅之上,那一抹的香气怡人,却也有些微微的冷艳。 怎么的,俊王府的梅花已开了吗? 就在所有人都是惊讶于此时的这阵梅香的出处之时,却是有人眼尖的发现俊王妃过来了。 各家的姑娘皆是站了起来,也是整着衣服,再是理着头发之类,也都想要给俊王妃留下一面好的印象。 姚依依轻轻的摇着手中的团扇,心口也是憋屈的闷,尤其是一见这一院的花团锦簇,心也是越加的闷到了难受。 她总是感觉,这样的殊荣合该是自己的才对,明明那一天,她也是在,明明当时她也是要的过去的啊,却是被别人将她的功军抢到了手。 虽然她并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如此的想法,可是每每午夜梦回之际,睡梦连连之时,她总会看到是自己陪在俊王妃的身边,也是自己享尽了京中贵女吹捧与羡慕,可是为什么当是她一睁开双眼之时,这些全部都是消失了,她还是府中最不受人喜欢的姚二姑娘,就连参加这样的百花会,也都是在大姐的面前极尽的讨好才得以过来,大姐是嫡女,难不成她就不是? 虽然说她母亲是续弦,可是她也是正经的嫡女。 卫国公府的那个人,还不是嫡女呢,可是凭什么,人家想来就来,就走就能走。 她的眼里也是渐渐的被埋下了一些什么,那种怨毒,那种嫉妒也是令她本就是有些平凡的五官,跟着一点点的扭曲了起来。 而站在她身边的人,也是不由的离她远了一些,免的一会被人见了,就连他们也都是跟着一起遭殃。 俊王妃也是姗姗而来,同行的还有三位郡主,以及几位俊王妃专程请过来,与她向来交好的夫人,当然以着她的身份,她身边的人,定然也是不差的,而她也是一直的都将沈清容带在身边,足矣可见她对于沈清容的喜欢,当然这些夫人看在俊王妃的面子上,定然的也会对沈清容笑脸相迎的,而且沈清容自己做出来的点心,以及她的衣着品性,也都是得了各夫人的夸奖。 “没事,莫怕,”俊王妃安慰的拍了一下沈清容的手背,“你做的很好,她们都是挺喜欢你的。” 俊王妃知道沈清容很紧张,其实她也没有想到,沈清容会表现的如此出色,她还怕她会害怕呢,结果她到是白担心了,虽然沈清容是极易害羞的性子,可是保不得,今日她这一身的打扮实在是太过出挑,再是加上她的气色极好,显的健康无比,自然的就得了各位夫人的喜欢了。 其实她们都是不喜欢那些如弱柳一般,风吹一就倒,说连走路也都是需要被人扶着的女子,她们自己都是有儿有女之人,如若给儿子选妻的话,这些风一吹的贵女,自是不能入她们的眼。 当下就有好几位夫人还真是看中了沈清容了,什么嫁妆不嫁妆的,先不提,这清容现在还未及笄,可是这身段就已经如此好了,长大了那还得了。 她们可都是动了一些心思,不过就是有些可惜,因为俊王妃明里暗里所说的这些话,也都是在声明,这位沈大姑娘,是她看中的,至于她要将这位沈大姑娘许给谁,其实也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沈清容微微的挺直了脊背,其实她脸上的笑都是有些僵硬了,她还从不面对着如此多的人,有些茫然无措的不知道如何说话,不过,俊王妃说的对,以后这样闺阁千金的聚会,她也是定要过来的,毕竟她本就生活在这个圈子当中,更不可能一生都是不见人。 还好,嬷嬷教她的规矩礼仪她也都是记住了,也是没有出过什么丑,再者她今日的衣着打扮也是相应的得体,并不比其它子的女子差到什么,更甚至的,她还要更得体,更特别一些,毕竟她的衣服的是自己改的,上面的花也是她自己绣成的,还有她身上带着的首饰,虽然不多,可是却也是样样名贵,这些外在的东西,让她有一定的底气,不至于差了别人,再是羞了自己。 不得不说,沈清辞还真的给了她姐姐莫大的信心,不让她差于任何人,更甚至,她身上不随便挑出一样,识货的人都是知道,都是极品的好东西。 眼尖的人,则是发现她手腕上面带着的镯子,可是上好的羊脂玉,而这羊脂玉的价,怕是没有万两白银是买不到手中的,大家也都是猜测着,这位姑娘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如此的精贵来着? 第142章 谁是你姐姐 姚依依一眼便看到了俊王妃带着人而来,最显眼的便是跟在俊王妃身边的沈清容,一张明丽的娇颜,以及她那如同桃花一般的唇色,竟还是带着不同的层次,越是显的那张唇娇艳欲滴的,唇色清艳,却又是绝不艳俗,而他们还未曾见过如此的唇色来着,这是天生而长,还是用着什么口脂的。 俊王妃拉着沈清容的手,也是向她介绍着各家的贵女,沈清容微笑着见礼,并没有什么胆怯,同时也是落落大方着,可见这一些时日她不眠不休学的规矩,也真的是没有白学,有些东西,早就已经渗进了她的骨子里面,不管她的心有多么的紧张,又有多么的焦躁无措,可是这脸上的笑,还有她的动作,也都是被嬷嬷教的全部都是压于她的了身姿之下,几近完美的表现着。 “这位是……”俊王妃走到了一位的姑娘的面前,可是原谅她,她怎么想,也都是想不出来,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来着,这京中的姑娘他也都是认识了大半,她毕竟一年四季都是没有少参加过这等的聚会,怎的,却是从未见过这位姑娘来着,因为她长的实是有些面生。 “小女是姚待郎家的嫡次女,拜见俊王妃,”姚依依轻轻的一福身。刻意做出来的动作,一着妖着的脸,怎么的都是刻意有有些东施效颦了,所以到是显的小家子气。 “原来是待郎的千金,”俊王妃还是笑着,当然也是不露任何的异色。 “姐姐好,”姚依依再是拜向沈清容,沈清容到了愣了愣,因为那一句姐姐,这还是第一个与她姐妹相称的。 俊王妃却是因为这一句姐姐噗嗤的笑出了声。 “姚姑娘今年贵庚了?”她记得自己请来的姑娘,就数沈清容最是小了,怎么的,这个姑娘难不成只有十一岁不成,可是这模样,怎么的也都像是十五左右了。 至于沈清容她不同,她长的快,那也是因为是用宫中的秘药养起来的,而这宫的秘药,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吃的。 姚侍郎不过就是四品的文官,难不成他有本事能得到此宫中秘药? “小女今年已有十五岁了,”姚依依红着脸道,心里也是想着,莫不是这一次是俊王妃为了小俊王选妻的。 小俊王虽然年小了她一岁,可是,她自认为自己除了身份不高之外,论长相,论身段儿,论聪明,可是不差所有的贵女的。 真的不知道她的自信感是从哪里来的,论长相,她的长相,确实是只及清秀,这些贵女个个都是环肥燕瘦,各有各秋,就连俊王妃身边跟着沈清容,都是令人过目难忘的大美人,她难不成还真的没有一点的美丑之分吗? “哦,十五了啊?”俊王妃脸上的笑意未落,“那可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清容只有十三岁,按理,她要喊你一声的姐姐的。” 而姚依依就是被人打了脸一样,也让一边的贵女们纷纷的捂着嘴笑了起来,见谁都是敢叫姐姐,那可是卫国府的嫡长女,人家大哥现在可是以武器司,才是十三岁的朝廷官员,怎么的,她就没有听说过吗? 沈文浩是十二岁进的武器司,他的双生妹妹难不成还要比哥哥大,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的她就没有想过,而这些贵女当然也都是知道此事的,所以刚才见礼之时,也都只是以姑娘相称,可是不敢称人家为妹妹,更何况是姐姐。 只是,这才是十三岁,就能有如此好的身段儿,不得不说,也是让在场的贵女们不由的都是暗暗的吃了一惊。 就见沈清容真是身姿曼妙、杨柳细腰、绰约多姿的,可能也是与她那个当将军的父亲有关,她的身量已经不矮了,跟十五六岁的少女比起来,还真的一点也不逊色。 也是难怪的,姚依依还以为沈清容要比她大呢,毕竟十三岁的小姑娘,哪有发育的如此好的,也不知道她是吃什么长大的。 而此时,也有不少的女子,都是盯着沈清容身上的衣服,还有她的妆容出着神。 当然还有人正在不时的嗅着那一丝淡淡的梅香,不久前,他们还在以为是哪里的梅花开了,结果现在却是知道,并不是什么梅花开,而是这姑娘身上有种冷梅清香,只要她一走,这种冷香便会更加的浓上一些,也更会好闻了一些。 所以这香应该是自这位沈大姑娘身上而来,空气间的那些隐隐的冷梅香,还有这位沈大姑娘今日的妆容,怎么的都是这些贵女有些发疯的想要得到,也是想着这些要用在自己的身上会如何? 俊王妃很满意今天沈清容这一身装束,当然也是将她给惊艳到了,尤其这口脂的颜色,她还真是未见过,她只是见过朱红色,或者暗红以,可是这样的淡淡的粉,到还真是少见。 是那种桃花色的,越是肤白就越是出挑。 等到介绍完了其它人之后,沈清容已经差不多的认出了大半,比如左边的那一位,太傅之女,右边的程将军之女,是她的父亲旧部,所以两人相应的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而被簇拥于中间的,则是丞相的嫡长女,身份最为尊贵,当然就是未来的皇子妃的人选。 其它的各大家的姑娘,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大多都是未许人,而今日这个赏花宴。花是小,其实还是这些夫人们,给家中儿子相看的。 如此的花团锦簇,人比花娇,如此的群芳争容,也是乱花迷了人心,一时间竟都是有些令人眼花了,当然沈清容不算是最出挑的,却也因为她不喜争艳,像一朵正在悄然绽放的梅花一般,不远不近,不焦不燥,也是从容淡雅。 她找了一下地方坐下,也是与其它贵女一般,轻轻的摇着手中的团扇,到也是喜欢这些花儿的清香,极淡却是也极雅,而很快的,她还没有坐下一会儿,便有人过来了,正是程将军的家两位嫡女,因为她们本身就是同母所生,自然是十分亲近的。 “妹妹好。” 两位姑娘携手而来,沈清容连忙的还礼,“两位姐姐好。” “请坐,”她比了一边的座位,眉眼轻笑,自是欢喜至及。 第143章 程家姐妹 两位姑娘坐下,也是同沈清容闲聊了起来,最后聊着聊着,到是聊到了她身上的冷梅花香了。 “清容,你身上真香啊?” 程希园都是快要趴到沈清容的身上了,就像一只小狗一样,不是在她身上闻来闻去的,也是让沈清容尴尬不已。 推又不能推,动也不能动。 程希秋直接将自己的妹妹拽了下来,“还没有规矩的?” “可是她就是香啊,”程希园也不过就是十来岁的小姑娘,也正值好奇的时候,所以一时之间,到还是真是没有她大姐的定力。 “让妹妹见笑了,”程希秋暗自掐了掐妹妹的胳膊,回去再是好好的收拾她,这样不尊礼仪的成何体统? 沈清容见她们姐妹两人的动作,也不由的捂嘴轻笑着。那一笑也是将她的眼睛弯了一弯,红唇再是一抬,越是显的那一身凝肤玉脂,以及脸上丝毫都是没有瑕疵的笑容。 “你们姐妹两人关系真好。” 沈清容见到了顾希园就想到了自己的妹妹,怕是以后她家的小阿凝长大了,也就是如此的性子的,只是她想错了,她家的小阿凝长着长着,就成了一个冷美人,就连笑都是不喜欢了,更不要说跟着姐姐一起打闹,有时沈清容都是怀疑,难不成是她这个当姐姐的,把妹妹给教坏了来着。 “你也这么认为啊,”程希园抱紧了程希秋的胳膊,也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姐姐的肩膀上面,这样的感情好的姐妹,不是装出来的,而装的表相再好,也不可能会有如此的气氛,貌合神离,满身尴尬。 “是啊,”沈清容一直都是淡淡而笑,“我家中也一小妹的,如若有机会,你们可以去看看,我小妹也是很可爱的,不过有时也是很可怕,”她说起沈清容,不但是喜欢,当然更是头疼。 “可怕,可怕什么?” 提到了妹妹,程希秋到是一下子就感觉同沈清容亲近了,毕竟两人都是有妹妹,而她的妹妹有时也是可爱,但是更多的是可恨,天天就给她惹事,从小到大,她都是不知道给她收拾过多少的烂摊子了。 “我妹妹会和父亲顶嘴,声音比父亲还大。” 沈清容想起沈清辞那时的小模样,真的笑的都是头大了。 “真的啊?”程希园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卫国公那一双眼睛了可以杀人的,不对,他本身就是杀人如麻的,怎么的,沈清容的妹妙真的如此大胆,也是如此的大逆不道吗。 “千真万确的,”沈清容还是说的轻了,再是重一些的,她家小阿凝,何止是和父亲吵,分明就是要将父亲气死,也是有将要将父亲给逼疯的本事。 “那我们是真的见识一下了,”程希秋也是不由的笑了起来,当然两人竟是有了一种惺惺相惜感觉,谁让她们都是有一个让人极不省心的妹妹。 “清容姐姐啊,”程希园拉了拉沈清容的袖子,两人都是十三岁,只是她比沈清容小了一个月,所以就不要脸的叫人家姐姐了,叫姐姐多好的,还能拉拉距离,更能不要脸的这么对人家撒娇。 “你身上什么香香的啊?” 当然这话也是程希秋想要问的,而且不止她,那些现在还是插不话的贵女,也都是侧耳听着,就连丞相之女也是不由的小心听了起来。 其实她们身上也都是带有香的,怕不只她们,就算是普通的人家,也都是给身上带一些香囊荷包之物,只是他们的香虽然也极品,可是远没有沈清容身上的这种特别,因为这是独一无二的冷香,远远的便可以闻到,似是梅花盛开之时的香味儿,凛冽有中又有几分的雅致,更是高洁自傲。 而这位相府的千金其实感觉这香可能要更适合自己一些,因为她的性子偏冷,也待人不显,这世上能有此香的,也能配上此香的,非她莫属,可是她就是没有,却是被一个庶女得了去。 是的,就是庶女,像是等同相府千金这样的天之娇女,是永远也不可能同沈清容这样的女子为武的,可是她又是有些喜欢沈清容身上衣服,以衣她的妆容,还有身上这样的一味香。 向来都是众星揍月的相府千金,有些不喜的发现,自己竟是被比下去了。 不仅是她的人,同时还有她的心,因为她有了想要的东西,全部都是在别人的身上. 沈清容到是没有注意到旁人对她嫉妒以还有不喜,她将自己的香囊解了下来,放在了程希园的面前,“我身上的香就是由此而来的。” 程希园连忙一把就抓了过来,沈清容想要躲都是来不及,这手快的,真的怎么的让人想要掐来着。 “哇真香啊,就是梅香的。” 程希园将香囊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用力的闻了好几下,然后再是给自己的姐姐闻着。 而当程希园拿着香囊之时,才是知道那阵梅花香味儿,确实的就是从此而来的。 “清容姐姐,你这香是是从哪里弄来的啊?” 程希园将香囊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不时的闻着。“怎么,我就没有见过如此的香来着?” “一品香里面的。”沈清容笑着说道,当然也是没有想过要收回那个香囊,这香囊是她自己做的,到是没有什么,里面的香丸,她那里也有很多,不过她身上的的香到不是不同,这是她妹妹为她专门制出来的,几味香混在一起,一品香里买不到,而这香囊就算是送了人,用的时间久了,香也就淡了。 但是她身上因为长时间配这种香囊的原因,所以隐隐的都是有了一些体香,哪怕没有香囊,她的身上仍然是会带有一丝淡淡的梅香,不过就是没有带着香囊浓时罢了。 “不可能啊。” 程希园不时的闻着香囊,我也是买的一品香的香,其实现在哪家的贵女用的不是一品香的东西,一口香里卖的香十分贵,可是偏生的京中的人都是会买会用,如果不用,就像是自己低了别人一般,所以哪怕是再贵,也都是有人要,也可以说,香的越贵,卖的也是越快。 而且香味儿重多,就是自然的香型,很受人喜欢。 第145章 独一无二 可是她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这种梅香,这种带着凛冽的梅香,如果有的话,她早就买过了,不然的话,当初她们怎么所有人都是认为,这是哪里来的梅树开了,却是未往其它的方面去想。 因为这种香,真的十分的相似梅香的。 就算是别人不要,可是这种冷梅香,却是相府的那位准太子妃沐澜儿最是喜欢的才对,谁都是知道,沐澜儿最爱梅花,就连今天的衣服,也都是绣有细致的梅花的,发上带着的首饰,也都是梅花形的,可是偏生的,她爱梅,也是自封为冷梅,清冷高洁,又是出尘不染。 当然她的身上也是有梅花香的,也是一品香出的,千两银的那一种,可是,这样的梅花香,也只是肖似于梅花,却是没有那种冷,所以沈清容身上的这种梅花香,她还是真是不相信,这会是一品香所出,她也更是不信的。如果真的有这此香,还没有人买。 “是一品香的。” 沈清容是可以如此的肯定的,“不过我的香不同。” “哪里有不同的?” 程希园都是有些忍不住了,忙再是拉住了沈清容的袖子。 “清容姐姐你就告诉我吧。” “好啊,”沈清容到也是大方,而且本来她就是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一品香是以前我卫国府的铺子,所以我身上的香便是一品香的主人亲手调配而成的,世间仅此一味,就是独一无二。” “哇……” 程希园差一些都是尖叫了起来。 “世间只有一味,独一无二,那就是,有银子也都是买不起的?” “正是,”沈清容点头,“这香我已经用了两年有余,身上也是就是带了淡淡的梅香,所以哪怕是没有香囊,这香也是久居不用的,还有一点……” 沈清容再是凑近了她们,然后轻轻的笑道,“若是上了恭房之时,身上就只有这种味道,而不会出现其它的气味。” 而这种话也让程家两姐妹不同的眼睛都是跟着一亮,这上了恭房之后,身上不留下气味,那就是她们最想的事情了,谁都知道进了恭房这后,都是会有一种不太好闻的味道,出来之后还要换衣服,还要熏香,有时若还是有,可能还要沐浴,而恭房谁还不上啊,还是不少次,所以她们都不是吃的太多,有时吃上两筷子,就说饱了,不就是怕在人面前出丑,就只有回自己的院子之时,才能多吃一些,就像是现在,她们都是不敢沾一点的水。只有实在忍不住之时,才会喝上一点,否则只要能忍的,就要一定忍着。 所以这勋贵之女也真是难做,处处都是规矩,就连嘴巴都是要管起才行,如是要真的有这种好东西,可以上了恭房而不留异味,那么就不用担心其它的,更不用辛苦的换衣,当然更是不用沐浴了,以后就不用一天的时间,要费大半天处理这些味道。 “清容姐姐,那你认识一品香的主人啊?” 程希园连忙的再是问着,真的是动手不得了。 “不算是认识,”沈清容仍是浅浅而笑,“铺子以前是我府上的,可是后来就卖了,可是有些香,别人买不到,我却是可以。” 她并没有细说,可这就是这么几句就已经够了,不管认不认识,只要能买到了绝品的香,那才是最重要的。 “清容姐姐,那能不能帮我们也买一种特别的香啊?” 程希园不好意思的问着,“我想要桂花香,我喜欢那种味道的。” “你是喜欢吃桂花糕吧?”程希秋笑着妹妹,而她这一次到是没有阻止妹妹将这些问出来,因为就算是妹妹不说,她也是想要提了。 她最后还是厚脸皮的也是问着。 “清容,那你真能买到特别的香吗?” “我可以试下。” 沈清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浅笑,其实心却有些苦笑,她家的妹妹让她做这种事情,她真的差一些就要漏陷了。 等她回到了府里,再是收拾她去。 “那我们要,我们要,”程希园都是迫不急待的想要自己的桂花香了。 “你们明日去一品香,可能试下报我的名子,我不能保证,不过有希望。” 沈清容出手轻轻抚过了自己的发丝,那一瞬间,眉日如画年轻少女,就连抬手的都是极美丽的,还有她唇上的颜色,竟是一直未淡过。 “奇怪了?”程希园伸出手,放在了沈清容的脸上“,清容姐姐,你用的了什么口脂的?怎么的如此好?”她们都是偷补了两次妆了,可是沈清容却是没有,她一直坐在这里,可是的脸上的妆容却是一直未淡过,而且就连喝过茶之后,这唇上的口脂也是仍在,还是那般美妙的颜色。 “一品香的。” 沈清容还是这三个字。 程希园连忙的凑了过去,“他们卖吗?” “恩,卖,”沈清容再是轻轻抚着自己的脸,她到是不知道自己的容色如何,不过俊王妃夸她极美,而且听冬也是没有帮她补过妆,所以这妆应该还是在的。 “我给你们看下。” 她喊来了听冬,听冬立马的便抱妆匣跑了过来。 沈清容将妆匣打开,里面的就是那几样东西。 这是水粉,不过不同于其它家卖的,她拿过了那盒水粉,然后打开,里面竟也是一种淡淡的花香味儿,而且也真的与一般的水粉不同,都是透明糊状东西。 沈清容沾了一些在自己的指尖,然后的拉过了程希园的手,再是抹在她的手背上,其实她是发现了程希园的手背上有一处小疤痕的,如若不是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的,可是如若看的细了,却很很容易找出来,她手上是那一块伤疤的,所以程希园平日都是不怎么伸手的,也是将这只手给藏了起来。 果然的,当沈清容拉过她的手时,程希园还是本能的缩了一下手,也是很在意自己身上的伤疤,这京中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娇养长大的,自然的,都是小心谨慎的伺候着,身也是不会留一丁点的伤疤。 像是程希园这样的伤疤,确实是极少见的,而为了这块伤疤她不知她哭了多少次,可是想过了无数的办法,也是请过了好几名的太医,但是这块伤疤仍是跟着她,几乎都是跟着她要不离不弃了。 第146章 要买趁早 她再是如可也是摆脱不了这块难看的伤疤,而这块伤疤,显然的也会跟着好赌一生一世的。 沈清容将指腹上面的水粉抹在了程希园的手背上面,她的指腹很软,手指的力道也是轻柔,就连颜色也都是极为的好看,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却是无人知道,这双手却是有着一手极好的厨艺,还能做出顶极的成衣出来。 卫国公府的大姑娘这一种超绝的绣技,在日后必是可以享誉整个京城。这不是琴棋书画,可是似更让人喜欢一些,毕竟懂琴棋书画的姑娘太多,大多人家的姑娘理应是如此的培养着,就连一般的耕读人家,对于女儿的也都是这如此教养。 可是能有一手出众的绣活,且是全京城闻名的,这世间,所也就只有沈清容一人了。 沈清容细细的在程希园的手背上面抹着,结果抹着抹着,程家姐妹却是发现,自己手上人伤疤正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就这么消失了? 这么消失了? 消失了…… 没了。 沈清容再是拿过了一边的茶盏试了一下温度,然后直接就端起了杯子,往程希园的手背上面倒了起来,还将程希园吓了一跳,她甩了甩手背上面的水,结果却是发现自己手背上面的那块胎记不见了,真的不见了,她再是手指小心的刮了刮,好像也是没有刮出什么粉来0。 回去要用澡豆洗的,一般的水是洗不掉的。 沈清容将手中的盒子盖好,然后再拿出另一盒,这个可以当成胭脂,也可以当成口脂,你们看,她指指自己的脸,我的脸也是用这个画出来的。 而这种口脂的颜色就是那种桃粉色的,十分漂亮浅淡的颜色。 “我可不可以抹一些?” 程希园眨着自己眼睛,差一些就要动手去抢了,这么好看的颜色,怎么办,她好喜欢啊。 “好啊,”沈清将盒子拿了出来,然后交给了程希园,就是程希园拿着不会用啊。 “程姑娘,奴婢帮你上妆吧。” 听冬自行的上前,其实她是想要试试自己的手艺的,三姑娘已经告诉过怎么用了,同普通的上妆方法不同,不过并不难,只要记住诀窍便成。 “好啊,”程希园迫不急待的坐好,也是闭上了眼睛。 而一边站着的听夏已经拿过了棉巾,将她脸上的妆容擦拭干净,普通的胭脂水粉遇水则掉的,所以只是轻轻的一擦,也是露出了她的本来的模样。 程希园的皮肤上面有些小小的斑点,不过却仍是很可爱的,听冬给自己手指上面粘了一些水粉,再是小心的遮住了程希园脸上的那些小斑点,真的是十分神奇,而且只是一点点便可,不像是其它的水粉,想要遮住这些,怕都是要将脸抹的跟城墙一样厚了,可是就算是顾比城墙,她还是要抹,还是要遮,只是抹了之后,就要笑不露齿了,因为一笑,她脸上的粉就会向下掉,那个时候,不但是尴尬,而且还是丢人。 但是沈清容这个水状般的水粉是完全不同的,只需薄薄的一层,便可以挡住皮肤上面的瑕疵,而且也是一点也不会掉粉,因为它本就不是粉。 听冬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再是学着当时沈清辞的样子,开始抹起了胭脂和口脂,听冬的手十分巧,当然也是有些天份的。 虽然说最初还是有些紧张,可是很快的,她就得心应手了,当然也是找回了自己的以前给沈清容梳妆时的感觉,也是一气呵成。 真好看…… 程希秋看的呆了,她是亲眼看着妹妹妙竟然都是像变了另外一个人般,好像眼睛大了,脸也小了,也是有了下巴,当然红唇的颜色也是好看,就是那桃花的感觉,越看越的俏丽无比,不过就是了了的几下,可是怎么的都是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而程希然也是迫不急待的找着镜子,当是她拿到了镜子,在看到了里面的自己之时,都是要被自己给迷住了,她不时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挤眉开眼的,越看越是赏心悦目。 “真好看,”她不知羞的夸着自己,可是本来就好看嘛,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好看过呢。 “清容姐姐,这些一品香也卖吗?”程希园小心的问着,她立马的就想要一套,以后她就不要用将自己的手再是藏起来了,而且抹了这个之后,她的脸上也就没有小斑点了,就不用天天堆城墙了,整个人香的都是可以熏吐人了,想想她都是感觉自己的很可怜。 这就是京中的女子,有时也真是拼命了命的想要出风头。 现在有了这么一样好东西,当然她想要的。 “这个……沈清容想了想,再是一笑,自然的整着程希园的发丝,她习惯了对妹妹好,也是不由的都习惯性了这样的动作了。 “这也是卖的,不过就是同那种千两香一般,数量有限。因为做的十分的慢,如果你想要,就要趁早了。” “好啊,我和姐姐一人要一套,”程希园都要抱着沈清容的胳膊不放了,而这时,有更多的贵女也是坐不住了,程希园是怎么变美的,她们可是亲眼见到了,这都可以说是化腐朽为神奇的好东西了,她们怎么可能不想要,怎么可能不想美? 只要脸美了,才能说要脸的话,如果脸不美了,那就是不要脸。 “沈姑娘,不知,我们是否也可以坐在此处?”一名青衣姑娘款款的走了上来,笑的颇是有些尴尬,而一双眼睛也是不由的瞄向桌上的胭脂盒子。 “自是可以的,”沈清容对谁都是有礼,而她话还没有落,又有好几名走了过来,不一会儿,也都是将这么一张小桌子,给围满了。 当然也是问着关于这些东西的事情,沈清容耐心的告诉他们,这口指不止一种颜色之时,几个姑娘,几乎都是要兴奋的昏过去了。 而这么多的睥年轻女子坐在一起,所谈论的无非就是妆容以有衣着之类的事情,至于其它的,她们也不喜欢。 有些事情也就只能在私下自己偷偷的想想了,比如京中的哪位公子相貌如何,家世如何之类的。 第147章 这单纯的孩子 当是沈清容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暮色四合了,她再是跟着俊王妃说了一会儿话,都是这个时候了,她坐在马车里,也都是昏昏欲睡的,当她脸上的妆容仍是极美的,只有一点的晕开,可是却仍然是明媚淡雅。 当然她也是同那些姑娘约好了,等到一品香的上了那些新东西,她会第一时间通知她们。其实她心里知道,她们并不是真心的想要同她交好,也只是为了那些香,还有那些胭脂水粉。 不过,不管因为什么,总归的,这也算是她第一次没有丢人吧。 而且这世上谁与谁在一起,不是报有某些目地的,除了至亲之人。 等到她到了府里之后,也没有去找沈清辞,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累的实在是打不起精神。 她本来想着躺上一会,醒来就去找妹妹的,顺便将今日之事告诉给她,结果她的头刚一挨上枕头,没有多久就已经睡着了。 等到她清醒时,也都是到了第二天了,而外面的天也是大亮了。 她走到了沈清辞的院子里面,却见沈清辞正着喝着羊乳的,她自小到大都是喝的,果然的还是是小孩子,如此难喝的东西,她喝一口都是腻的慌,可是阿凝却是一碗一碗的喝着, 她走了过去,也是坐在了妹妹的身边,就这么盯着她喝着羊乳。 沈清辞的眼珠子瞅了她半天,这幅小模样儿也是让沈清辞再是忍不住的噗嗤的,笑出了声。 “你啊,”她摸摸妹妹的头上的小揪揪。 “你让姐姐做的,姐姐都是做到了,你到是给姐姐想个,咱们要开个什么花会?”菊花俊王府都是用过了,现在能开的也只有梅花了,可是梅花现在也没有开,再说了,他们家也是没有梅树啊。 总不能弄些假的梅花吧?他们府里到是种了不少的竹子,这是以前母亲最是喜欢的,母样抚琴,父亲在那里练剑,琴瑟合鸣,夫妻情深。 现在父亲还是在喜欢在那里练剑,可是那里却也都是成了他们府中的禁地了,她可是不敢打那里的主意,单是父亲的一双眼睛都是可以吓哭人了。 “为什么要弄花?”沈清辞再是喝了一口羊乳,她就是喜欢喝这个,味道越是不怎么样,她就越是喜欢喝,越喝就要记住某些事情,一辈子都是不忘,对这个叫什么,忆苦思甜。 “不弄花我们弄什么?”沈清容戳戳妹妹的小脸,“我可是跟那些姑娘说好了,要请她们进府玩的,如是你让姐姐丢人了,姐姐可是不放过你的。” 沈清容其实也只是同妹妹闹着玩的,就算是真的丢人了,又能怎么样,也不在乎这些,只要她妹妹高兴便好。 “我们弄个香会啊,”沈清辞揉揉自己的小脸,“就是香会,到是我们把我们有的香都是拿出来,还有那些胭脂水粉之类的,姐姐一人给送上一盒。” “你还真送,舍得啊?” 沈清容自己的都是有些不舍的,要是来了三十几人,莫不是要有几十盒送出去了。 “总会用完的,”沈清辞一点也不担心,这些做生意的方法,是她从黄家那里学来的,她给黄家赚了那么多的银子,就当是给黄家家了束修了。 “对了,”沈清辞连忙的让何嬷嬷从自己的屋内拿样东西出来,昨天她大姐姐去俊王府,她就是在忙这些的。 不一会儿,何嬷嬷就带了三个婆子过来,每一人的手中都是抱着一精美的盒子。 沈清辞抱过了一个,里面装的都是同沈清容用的那些水粉相同,盒子都是十分的精美,当然东西更美。 “你做了如此多啊?” 沈清容摸摸妹妹的小脸,“要多少银子?” “不卖啊,”沈清辞摇头,她又不是真的钻钱眼子里去了,什么都是想着银子?“ 她赚银子本就是为了爹爹和姐姐,还有大哥,不然她要这么多的银子做什么,如果不是为了他们,其实她都是想要找一间无人的寺庙,青灯古佛的,了此一生。 不卖,那要做什么? 沈清容一时间这脑子也是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送给俊王妃姨姨和三个仙女姐姐啊。 沈清辞真的为了自己大姐的现在脑子担心啊,怎么的都是长这么大了,还是想的不够完善,她要找一个内宅的高手,好好的教着姐姐才行,难不成就是因为他们家实在是没有几口人,爹爹又是没个小妾,也没有通房,所以她大姐单纯的令她害怕,以后这样的性子,会吃亏的,虽然说俊王府也是简单,可是日后如何,谁又能知道,她要找爹爹说说才行。 而沈清容这才是恍然大悟了起来,当然这脸又是飞过一抹彩霞。 沈清辞真的感觉自己的姐姐太单纯了,虽然说单纯的人活着简单,可是却是死的更早。 而沈清容压根就不知道,她在自己妹妹的心里就是那于那种早死的人了。 “你要跟我说什么?”沈定山端坐地自己的太师椅之上,而沈清辞则是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面。 他一见女儿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再是忍不住的双手上前,揉着她的小脸,真不知道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敢是和父亲叫板,而且声音还比父亲大,可是最后哪次不是她吵赢了? “爹爹,你帮阿凝找一个内宅高手,”沈清辞再也认真不过的说着。 “内宅高手?”沈定山挑眉,“你要内宅高手做何?” “我怕你的嫡长女死的早,”沈清辞晃了晃自己的小脚,再是踢在自己的爹爹的腿上,然后将她老子的衣摆都是踩脏了。 “哦……”沈定山抓住了女儿小胖脚,“你现在到是想到了,怎么的以前没有发现?” “我失策了。”沈清辞一脸的郁闷,她一门心思的让姐姐成功的变成了一个贵女,却是忘记了他们这样的人家,不是每家每户都是如此,这京中怕也只有他们家人口最是简单,也是最是单调了,当然也是养成了一个简单的世子,一个更简单单纯的大姑娘。 好吧,沈定山自是不会拒绝女儿的,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因为简单不知人心复杂,最后被别人给害了,有些事情,可以不做,但是却是要懂。 他虽是大老粗,可却并不笨,也不傻。 第148章 当年的恩人 “爹爹,过几日我们府里要开一个品香会,到时会有好多人过来,”沈清辞再是踢了踢沈定山身上的袍子。 ‘你们看着办,“他不干预两个小女儿的事情,他们府里虽然是没有女主人,可是却是有不少的嬷嬷,还有两个是从宫里出来的,足是可以让两孩子应付这些事情,再说了,她们也是应该学着长大的。 “爹爹,一品香要卖新的东西了。” 沈清辞嘟了嘟自己的小嘴,她要说的不是那引动,她要说的,是关于银子的事。 “新东西?” 沈定山眯起双眼。 “新东西?” “恩,”沈清辞用力的点头。 “然后……” 沈定山再问。 “你的军费可能要翻倍了。” 沈清辞托起自己的小脸,“所以爹爹,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管我怎么花银子,我花了,再是赚出来不就行了。” 沈定山半天才是反应了过来。 而他伸出手,单手就将女儿的抱了起来。 “真翻了倍吗?” “对啊,”沈清辞可是一点也不担心,全京城独一无二的,不对,全大周独一无二的,阿凝刚才是研究出来,很快就会卖啦,到是爹爹的军费就更多了。 “好,好……” 沈定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如果你真的能给爹爹赚到了翻倍的军费,爹爹以后就不管你怎么花银子了。” 说实话啊,沈清辞是不怎么相信的,到是她要是花上几十万之时,又要跟她吵。 她爹把军费看的比自己的命都是要重要,哪果不是朝廷无能,他也不可能这样,如果不是因为朝廷无能,她爹上辈子也不可能死,所以她就不信皇帝,不信朝廷,她信自己。 她的爹她自己保护,她爹的军费,她来赚,不指望别人。 “爹爹真是上辈是个好人,才有了我家的小阿凝了。” 沈定山抱着女儿就高兴的转着,笑着 可是他话是让沈清辞的心就这么如此的疼了。 他上辈子是倒了霉了,才有了她这样的女儿。 “走吧,”沈定山抱着女儿出去,“爹爹带你出去玩。” “好啊,”沈清辞好久都没有出去了,她一直都是在府里呆着,一出门就是她的小院子,一进门就是她的小屋子。 姐姐八成又专门的出府了一次,将那几样东西给俊王府送去了,这府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太无聊了。 而沈定山向来都是说话便是做到的人,也是从不拐弯抹脚的,他说带女儿出去。就带女儿出去,而府里也是一个主子没有,让那些丫头子婆子也是落了一个清净自由。 沈定山抱着女儿去了自己的校练场,让她坐在一边,看他这个当爹的如何的操练兵马,这就是用她赚的那些军费养出来的兵,看一个个多壮的,就连盔甲也都是换成了新的,一个个精神抖擞,一个个也是目光有神。 沈定山走了进来,然后蹲在到了女儿面前,她的身后也是跟了一个八九岁左右的孩子,这些孩子虽然小,可是眼神却都是极不善的。 “阿凝,这是爹爹给你找的暗卫。” 沈定山将女儿再是抱了起来,然后向帐子那里走。以后有了他们,我家小阿虚去哪里都是不怕了。 沈清辞回头,仔细的打量着身后那个面无表情的小少年,她有些熟悉,可是却是想不起来。 “他叫严珑,是爹爹找了很久才是找出来的一颗好苗子。” 严珑?沈清辞的目光微微的暗了一暗,她想起来了,他是严珑,他是上辈子,带着爹爹尸体回来的那个严珑,当时他拼着一口气回来了,带回来的还有她爹爹的魂。 而当时他的目光就如现在这般,不言不语,可是一身的伤就是对她的讽刺。 因为是她害了爹爹,是她害了那些将士,让他们埋骨边关,让他们魂魄无依。 沈定山将女儿放了下来,然后让她坐下,再是对冲着严珑使了一下眼色。 严珑走了过来,站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他只是低下了自己的头,可是沈清辞却是发现,他是不愿意的,也许也是不甘心的,因为不愿意跟在一个小女娃的身边吧。 “爹爹……”她扯了扯沈定山的袖子, “阿凝不要护卫,阿凝要等白梅回来,白梅给阿凝当护卫便好。” 她不会要严珑的,这个人日后会成为他的右膀右臂,她不能砍断了她爹的双手,再说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白梅也总矣护着她了。 而严珑突然看了过来,那一双无波的黑眸,也似是翻了过几丝的表情,不过却是隐的太快,无人窥视罢了。 “好吧,”沈定山再是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好了,今天玩够了吧,爹爹带你回府去。” “等下,”沈清辞摸到了自己腰间的荷包,然后直接就塞在了严珑的手中。 “给你的。” 她说完,再是抱住了沈定山的双腿,沈定山抱起了女儿,然后大步的走了出去。 而还在呆在帐子里面的严珑半天后,才是伸出了手,他手中的有着一个荷包,荷包绣十分的好,而荷包里面还装有东西。 他站了许久,这才是将荷包打开,而里面放的都是一颗颗的金银珠子,而金珠子就有六颗左右,他将荷包放在了自己的袖袋之内,稚气的面容上面,似乎是沉凝了一些什么。 沈定山摸摸女儿的头发,“阿凝,你为什么要给他银子?”他是知道女儿的习惯的,他的小阿凝现在可以说都是坐拥万贯家财了,一年百万两的都是在她的手中走过,别人的荷包里面着都是糖果之类的小玩意儿,可是她这个小丫头的身上,却都是一些金珠子银珠子的,看谁顺眼就给谁一颗,不过她到也是十分有度,不会乱给,所以他也是眼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她随意玩。 可是这一次到是奇怪了,怎么的,把那么多金银珠子给人了。 “银子谁会嫌少啊,总会用的着的。” 沈清辞其实也不知道为为什么要给?可能就是想要做些什么吧,她谢谢他上辈子将她的爹爹带回来,哪怕只是一具尸体,也不至于让爹爹变成孤魂野鬼,让她还可再是见到爹爹一面,哪怕也只是一座孤座,而她身上也是没有什么可给的,就只有那一小袋的金银珠子。 第149章 她惹事了 总归是用的吧。 是的,是有用的,只是沈清辞并不知道,这次她的那一袋金银珠子,改变的又是什么? 严珑走到了一个破旧的院子时面,外面都是到草糊成的屋子,就连里面的草也都是长荒了,还未进去,就能听到了里面有着一个人剧烈的咳嗽声,一声接一声的,几欲撕心。 “师傅,我回来了。” 严珑走了进去,也是关上了那扇破旧的门,免的风再是吹进来。 “你来了,”里面的人躺在一堆的破烂的棉絮当中,这是他的师傅,他是在街上流的乞儿,如若没有师傅捡了他回去,可是他现在已经死了。 “怎么样,是不是进到了在军营里了?”老者坐了起来,全身上都是一身子股的死气,就连脸色也都是灰败的没有什么血色。 “是的,师傅,我已经进到大军里了,将军对我很器重。” “恩,好,”老者拍了一下徒弟的肩膀,“好好做,以后就好好跟着将军,不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就可以少一些像是我们这样的人。” “我知道的,师傅,”严珑摸了下自己的袖袋,心里也是有了一些主意了,老者再是咳嗽了几声,一会儿就感觉精神不济,躺下便睡着了,可是就算是睡着了,能听到的还是他那种嘶声的咳嗽。 严珑给老者盖好了一床破旧的被子,然后走了出去,当是他再是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药箱的老大夫。 老大夫也是没有嫌弃老者的身上脏臭,身为医者,本就是治救救人的,再说了,人,他也不是白救的,人家也是花了银子的。 “还好,”老大夫叹了一声,“你找我来了,不然再是晚上一两天,可能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严珑不由的再捏了一下拿在自己手中的小荷包,如果不是有人给了他这个荷包,可能再给他十天,他也未必能请的起大夫。 大夫给老者过了几针,再是喂着他吃了一些什么药,老者就已经不咳嗽了,面色也是好了不少,也不像是以前那样的难看了。 “这瓶药,你要吗?” 老大夫问着严珑,“这药十两银子,连吃三天,再是加上其它的药,便能大好,如若不用这药,用了普通的药,大概需要半个月左右,你自己选择。” 严珑点头,他从那个荷包里面,拿出了一小粒金珠子,“这个,够不够药钱?” “够了,”老大夫摸了摸胡子,“有这一粒金珠子,我便可以将他治好,且是不留下病根的。” “好,”严珑将金珠子给了老大夫,自己在就在一边守着师傅,他没有亲人,只有师傅了,,而师傅,便是他在世上唯一的牵挂了。 而沈清辞回到了府里,便开始准备她大姐要办品香会的东西了,香脂她就弄了十几种的颜色,还有各种的香粉也都是调配了一些,所以她都是没有时间去玩,天天都是呆在自己的小院中。 她刚是配好了一样,突然的,就感觉自己的胸口一疼,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中,就这样等了半天的时间,小小秀气的眉头也是跟着紧拧了起来。 “看来,我还真的惹出了麻烦了。” 第150章 别告诉别人 她整整自己的衣服,再是拍着自己的小脸几下,好拍出一些血色,这才是走了出来,将院内的人都是喊了出来。 “嬷嬷,我最近要呆在里面不出来了,”她指了指院内的制香坊那里。 “姐儿不出来了?”何嬷嬷怎么的都是想不通,她的小姐儿太小了,又不是十五六岁的大姑娘,她才只有七岁,就算再是懂事,可是也不能让一个七岁的孩子一个人呆在里面吧? “嬷嬷,我不会有事的,”沈清辞嘟了嘟自己的小嘴,再是抱了抱何嬷嬷的胳膊,用自己的小脸蛋蹭啊蹭的,何嬷嬷还有什么办法,这孩子就像她的小姐一样,这性子啊,从小到大都是说一不二的,这主意都是拿定了,谁还能将她给劝到来着? 这孩子什么都是好,就只有一点,她的性子也实在是太过倔强了。 好吧,她也只能是同意,至于国公爷那边的事,她自己会想办法的。 同何嬷嬷说好了之后,沈清辞又是将白梅一个人叫了过来。 “小梅子,我有事要找你帮忙。” “姑娘不敢的,您说,我做。” 白梅都是被沈清辞的话给说的受宠若惊了。 沈清辞伸出了手指对着白梅勾了勾。 白梅连忙的过去,两个半大的小丫头都是在那里脑袋对脑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听明白了没有?” “恩,”白梅用力点头,“姑娘,你放心,奴婢知道了,可是你喜欢吃大姑娘做的点心,也不用这样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沈清辞皱了皱自己秀气的小眉毛,“你又是不知道嬷嬷,她怎么可能让我一天只是吃点心的?可是大姐姐做的点心就是好吃啊,我要一次性吃完,吃饱,吃够。” “所以我说的事,你一定不能忘记了。” 白梅像是小鸡啄米般的点着脑袋。 “姑娘放心,奴婢记下了,一定不会忘记的。” 而同白梅说完了话之后,沈清辞再是准备了一些东西,她将她姐姐做好的点心包了一些,再是拿了一些水,最后才是跑进了自己制香房里面,大门关上,只留下了一扇小窗户,将菜什么的都是放在里面就行。 而就在一切准备妥当了之后,沈清辞这才是走到了里面的那一间小屋子里,这间小屋是她给自己准备的,有时累了,她就会在里面窝上一会儿,她刚是坐下,胸口就传来一种剧烈的疼痛,而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已经知道如何是应对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办法,就是忍,就是等,就是熬,百不管她是醒着也好,昏着也罢,这样的疼痛,也必要疼上一天一夜左右。 紧紧的,她缩着自己的小身体,也是忍着不哭。 恩,只是疼上一疼,没关系的,她不怕疼,她也不后悔,当年严珑回来之时,他只有一胳膊,他比她疼多了,如果真可以救了他要救的人,那么她就没有白疼…… 何嬷嬷将饭菜都是放在了那扇小窗户里面,让白梅盯着一点,如果沈清辞有任何的要求,就过来告诉她。 白梅乖乖的答应着,也是站在门口等着,而在何嬷嬷走远了之后,她才是拍着自己的小胸口,然后见四下无人,这才是将那份饭菜端了出来,然后躲到了墙角,给自己的嘴里塞了起来。 “隔……”她打一个饱嗝,嘴里也是不敢停。 何嬷嬷这是要养猪吗?三姑娘就那么一点的肚子,她还能吃多少啊? 而到了晚上之时,沈定山不意外的过来看女儿了,他每天忙完了之后,定会过来和女儿说上几句话,再是陪她玩上一会儿,然后才回自己的院中。 结果这一次他来了,何嬷嬷却说沈清辞谁也不见。 “怎么了,她怎么了?”沈定山第一感觉是不是他的小阿凝病了,可是他昨天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是这说是不见人就不见了? “她啊……”何嬷嬷捂着嘴笑了起来,“不小心自己自己小脸给抓伤了,现在还正无颜见人。” “把脸抓伤了?” 沈定山一听这些事,那还得了,怎么能把脸给抓伤了,一个姑娘家的,身上哪容得了一点的疤痕,再说他的阿凝那么漂亮的,要是真的伤了脸,可要怎么办好? “国公爷不用担心,”何嬷嬷连忙的稳住了沈定山,“只是一点的小伤,不打紧的,已经打大夫看过了,说是没啥大事,可是偏生的姐儿现在长大了,知道害羞了,说是脸没有好,谁也不见。” “这样啊,”沈定山不由的在心中叹息,“这孩子……” 他本来还想进去的,可是再是一想起,那个胆子肥的,敢和他大声吼的女儿,最后也就只能不见了,只要何嬷嬷说没有事,那就没事,等到她愿意见人了再说吧,不然的话,要是把她给惹毛了,几天都是不和他这个爹说话,那要怎么办? 就这样时间过了一天一夜,等到了沈清辞再是睁开双眼之时,外面的天都是大亮了,她坐了起来,手脚都是软的,也是提不起一丝的力气,她爬到了一边的桌前,也没有拿着杯子,就着壶嘴就喝起了里面的水,再是拿起了一块点心往嘴里塞着。 水是冷的,点心也是不好吃了。 她还是一口一口的吃着,再是躺了下来,等着这种疼痛就此过去。 “姐儿,你怎么成了这样了?” 何嬷嬷一见沈清辞的憔悴的小模样儿,都是被吓到了,这好好的到底怎么了,小脸怎么就没有一点的血色的。 沈清辞扁了扁自己的小嘴,眼睛也是一红,“嬷嬷,我难受。” 何嬷嬷连忙将手放在了沈清辞的额头上面,却是发现她的额头上面满是冷汗,而且温度也是有些高。 何嬷嬷吓的,连忙让人请了府医过来,府医一诊说是没事,就是累着了,好好的休养着就好,再是给开了几贴安神的药。 “嬷嬷,别告诉别人。” 沈清辞在睡着之前,拉了拉何嬷嬷的袖子道,“让爹爹知道,他又是要怪你了。” 这是她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她不想嬷嬷代她受过。 何嬷嬷轻轻抚着沈清辞的发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行,不告诉就不告诉吧。就这样喝了三天药,沈清辞也是配合着,她好的到是快,不到三天,就已经恢复了过来,就是小脸好是瘦了一圈了。 第151章 品香会 何嬷嬷轻轻抚着沈清辞的发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行,不告诉就不告诉吧。就这样喝了三天药,沈清辞也是配合着,她好的到是快,不到三天,就已经恢复了过来,就是小脸好是瘦了一圈了。 本来何嬷嬷还想让她再是休息几天的,只是时间真的来不及了,因为沈清容的品香会就要到时间了,这几天沈清辞养病之时,贴子都是发出去了,其实沈清容并不知道要发给谁,是俊王妃差人给了她她一份名贴,让她按着这张贴子去发。 如果想来,是会过来,如果不能来,那边的也会专程通知,是不会落卫国府的面子的。 沈清容都是一一的将贴子送了出去,大概的有二十多封,意外的,却是没有一人推托不来,就连向来都是高傲的相府千山也都是要过来。 其实沈清容都是感觉,这些贵女给的不是她的面子,而是那些香丸还有胭脂水粉的面子。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 只要她们能够来就可以了,也是给了她面子,不至于让她难做人。 卫国公府的已经忙了好几天了,其实也是没有什么可忙的,本身他们就不是开什么花会,当然的也不需要从各地再是弄来许多的鲜花,再是的用大量的时间去养护,他们只要备好茶,再是做些点心,就算是好的招待了,还的,便是要将那些香丸还有胭脂水粉备好。 这些沈清辞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而且还有给每位过来的贵女,皆会送一份回礼,就是一些小份的胭脂水粉,还有一些一品香从来不曾出现的妙香。 每一份都是装在编好的竹篮里面,而竹篮编的也是十分的妙趣,虽然不算是太贵,但是就是贵在精巧细致,而且给里面铺上一层的细绢布,用来放这些东西,再是也是完美不过。 这些香礼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府上的几个婆子还小丫头一个个装起来的,现在都放在一个专门的地方。 而到了品香会的这一日,一大早的便有人过来了,显然的还是性子最急的程家姐妹,她们一过来,自然的,是专程来找沈清容的。 “我听说你这次可是弄了不少的好东西,我都是等了好几天了,这时间过的真慢,好不容易的才是等到了。” 程然园拉着沈清容的手,“你现在就带你去看看不好,我都是等不及了。” “好啊,在我妹妹那里,我们过去看看。” 沈清容也是好脾气的就带着程氏姐妹过去了,而沈清辞住的地方,算是妙趁横行的,都是因她自己的奇怪思妙而来,比如她自己写那块小牌匾,还有给里面随意弄出来的假山假石,不拘于格式,不过到也是另有一番的趣味。 至于品香会,就在他们的家花园里面,而那里也是离沈清辞住的地方最是近的。 “呀,你不说我都是忘记了。” 程希园也是一个尖叫,“原来,你家还有一个小妹妹的。” 沈清容不由的摇摇头,再是说道。 “她前同几天生了一些病,现在小脸都是小多了,精神也不是太好,你们多包含一些。” “一定一定。” 程家姐妹自然的是会包容孩子的,小孩子生病了,没有精神那是一定的,她们都是长在成人了,自然的是要让着小的才行。 第152章 女为自己而容 沈清容带着程家姐妹就到了沈清辞的落梅小院里,一见上面挂着着的牌匾,到是挺喜欢的,“这字到是写的好。” “呵呵……” 沈清容秀气的笑了起来。“那是我妹妹四岁时,我帮她启蒙的时候,她自己写出来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字体,就是孩子的玩笑之作,不过就是贵大了一个童真,挂起来到是有些新意。” 程希秋也是跟着一笑,“可不就是,这最是简单的,最是童真的,让她看起来,也才是最是舒服的。” 两个姑娘不由的相视一笑,也都是有惺惺相惜的感觉了,就只有程希园看看这个,再是看看那个,也不知道她这在傻笑着什么? 正巧了,何嬷嬷端着碗走了过来。 “嬷嬷,阿凝呢?” 沈清容忙是问着,她过来看了一次,人不是太有精神,现在呢,是不是好一些了,有没有精神? “比起之前好的多了,”何嬷嬷对着两位姑娘行了一礼,这才又是说道,“大姐儿可以去看看她了。” “好,我去看看,”她再是向何嬷嬷伸出手,“把碗给我吧,我端进去给她喝了。” “谢谢大姑娘了,”何嬷嬷忙是手中端着的羊乳小心的放在了沈清容的手中。 “你妹妹莫不是喜欢喝这个?”程希园指着被沈清容端在手中的碗,这个味道她是不喜欢,还带着一些腥气,怎么的,还真的有人喜欢喝这个吗? “她是挺喜欢喝的,”沈清容端着羊乳向内走着,“可能她是喝的习惯了吧,所以也是没有见她有什么嫌弃的,每日都是会喝,现在一日不喝,都是无法入睡的。” “而且她要是不想吃饭,或者不舒服之时,也就只会喝这个的。” “阿凝……”她喊着妹妹的名子,沈清容还是躺在那里,也是真的没有什么精神。 “阿凝,怎么样了?”沈清容忙是坐下,也是将手放在妹妹的额头之上,还好不烫,可是却是没有精神,整个人也都是蔫蔫的。 沈清辞坐了起来,也是看到了站在沈清容身边的程家姐妹,她上辈子是见过这两人了,她们以前同她的关系都是不太好,也可能是看不她吧,毕竟她上辈子,就连自己都是看不起,除了欺负大哥和大姐之外,在外面谁的也是不敢得罪,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也是因着有一个做将军的父亲横行,可是等父亲不在了之后,以前那些恭维着她的人,却一个也是不见了。 直到大哥不在了之后,进来送大哥的人并不多,其中顾家姐妹就是其中少有的几个。 “两位姐姐好,”她裂开小嘴笑着,小下巴尖尖的,小脸也越发的小了,却也是显的眼睛更大,这双眼睛湿潞潞的看着你,怎么的都是感觉,好不可怜的。 “你好,”程希秋走上前,然后摸摸了沈清辞的额头,“我是你姐姐的好友,对了,我们带了小礼物送你的,”说着,她就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上小荷包,是小老虎样子的,给沈清辞最好了。 困为沈清辞本就是属老虎的,而程希秋的心到是一个灵透的,还知道打听了这些。 “我有也礼物哦,你可以喊我园姐姐的,”说着,程希园也是在自己的身上摸了半天,然后摸出了一个小孩子玩的九连环出来,边些都是他们府上的孩子爱玩的,她也是借花献佛的拿过来了。 “谢谢园姐姐,”沈清辞接了过来,到是自己一人玩了起来,她不多话,性子到是十分的好,也是一点也不吵人。 正巧的,何嬷嬷过来了,说是外面又是又客到了,让大姑娘出去迎接,不然的话,这里就没有主人了。 “姐姐去吧,我没事的,”沈清辞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对着沈清容比了加油的手势。 “好,”沈清容再是摸摸妹妹的小脑袋,再是吩咐何嬷嬷好生的照顾着,今天父亲不回来,这是姑娘家的天下,沈定山回来也不是太方便。 今天还是他们府里举行的第一次的jíhuì,而她是整个府里现在唯一的主人了,如果她不去,那么这些客要还要由谁来照顾。 沈清容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带着程家的姐妹再是出来。 卫国公府的品香会到是特别,与那些寻常花会大有不同,这里其实就是闻香识美人,在这里可以闻到种种的香,当然也是都是一品香出来的,也是在整个京城无法见到的妙香。 还有的就是几十种颜色的口脂,也都是放在一起,听冬和听夏正在说着这些东西要如何的用,其实就和普通的口脂一样,可是这里的放的水粉,却是独一无二的,轻薄通透,脸上的瑕疵什么的都是可以遮住,而且只需一点便行。 这些姑娘过来时候,自然的都是带着自己的嬷嬷与丫头的,其实只要看了一遍,就可以自己来了,还有几个贵女也是忍不住的,就上前试了一下,结果不试不知道,一试之下,才是发现,原来自己还有如此美的时候,尤其是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简直就如同变了一个人时,都是不敢相信。 不过就是了了的几下,不过就是一点口脂,也不过就是几颗香珠放在身上,不要说人别人,就连自己的都是感觉开始赏心悦目了。 “清容妹妹,一品香什么时候会出这些?” 几名贵女早就已经忍不住了,恨不得将把这些都是带回去,哪怕是别人用过也是无所谓,只要可以让自己更加的出色一些,她们什么都是愿意付出。 沈清容也是瞬间便成了清容妹妹了,也似是认识了许久一般。 “应该很快了,”沈清容得体的笑着,“像是这些香,是一品香的主人亲自所配,而这些,她指了指桌上的胭脂水粉,这些因为做出来本就少,所以可能要等了。” “不过,只要你们想要,等到第一时间出来之时,我便会通知你们的,虽然一品香并不是我们府上的,可有些事情,我到是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好啊,几名贵女连忙都是围了过来,也是将自己的名子留下,等着这些东西早些好,哪怕是花多少银子,她们都是愿意,只要可以让她们比起从前更加的出色一些。 第153章 再是出征 当是她们临时走之时,沈清容给她们的回礼就是一人一个精致花篮,而花篮里装的就是沈清容用的胭脂水粉,虽然少了一些,却也是让这些贵女们惊讶了。连忙的都是小心的将这些带走了 而用过了一品香的胭脂水粉,其它的便再是也是入不得眼了。 沈清辞这一次不是什么都是事事亲手而来,她只是负责配香,其实都是有府里的人帮忙的,而这些香粉也是加紧的赶制着,差不多应该等到了那些贵女将那小半盒用完之后,就可以过来买了。 当然,价真是不便宜的。 而一品香的定香也是出来了。 一品香有十两的普通香,百两香,还有千里香,而定香却是万两银,万两香便是谓的特香。 这种香可以与任何的香味调合使用,偏冷或者偏浅,也算是一种特别的合香,而奇妙的就是,百种人用同一味的香,可以因着自己的本身的体温还是习惯,久而久之,味道却是不同。 而一品香的万两香,刚一出来便被守在门口的各大家小姐抢光了。 沈清容已经写过了贴子,将每一位贵女齐齐的也都是通知到了 万两香极难求,沈清辞做一粒都是需要各把个月,说起来,能卖成万两香,也是不占什么便宜的。 有时沈清容见妹妹一连几天的都是呆在香房里面,都是心疼的很,那个小可怜,刚才是生过了一场大病,又是忙成了这般,所以有人想要同她套近乎,想要从她这里弄走万两香,她都不会同意,再说她也不会心软。如果她这里心软,妹妹就要多忙上几天。 她妹妹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瘦的下巴都是可以戳人了,她这个做大姐的什么也是帮不了,而她能做的,就是尽量的不拖妹姝的后腿。 沈清辞其实现在这般忙的,只是想要多赚些银子,因为她知道,沈定山很快又要过去打仗了,这一次的条件比起上一次还要惨,如果没有好的银两供应,这一仗难打,虽然最后是赢了,可是等了她爹回来之时,都已经瘦成了皮包骨了,身上就连一点的肉也是没有。 上辈子,沈定山就是在打了这场仗之后,比他第一次回来的时候,还是瘦,身体也是因此而挎了,因为没有足够的银子,也没有足够的军粮补给,不管是人,还是马匹,都是瘦到时了脱了形,瘦到没有了形。 “姐儿,国公爷回来了。” 何嬷嬷走了进来,也是站在的沈清辞的面前,可是似乎她有很多的话是要说的,却又是难以开口。 “嬷嬷,我知道了,”沈清辞不用问也知道,她爹爹又要带兵出征了。 何嬷嬷拉着她的小手,走到了沈定山的院子里面,而此时,沈文浩与沈清容都是过去了,两人的神色都是不太好,也是隐隐的带着一些烦燥与不舍。 当是沈清辞进去之后,一直坐着的沈定山才是向女招了下手, “阿凝过来爹爹这里。” 沈定山向女儿伸出了手。沈清辞跑了过去,也是在站了他的面前,沈定山伸出手将女儿抱了起来,眼前这么漂亮的娃娃,好像还是他当年接回来了的孩子一样,丝毫都是没有变过,还是小小的弱弱的,也是可怜的。 第154章 赚更多的银子 “不知道下一次爹爹见到你时,是不是还能像这般抱着你了?” 他才是同女儿相处了多久,又要出去了,在而这一仗也是不知道要打多少年,说不定回来的时候,他家的阿凝就成了大姑娘了。 沈定山的心里真是愧疚无比,他不是一个好父亲,连自己的女儿都是没法亲眼看着长大。 “爹爹要出征了吗?” 沈清辞抬起小脸,明知故问,而问的也是异常的苦涩。 “是啊,”沉定山对着女儿笑了笑,再是揉揉她的小脑袋,“爹爹去打仗了,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阿凝记的要听哥哥和姐姐的话,不许调皮,知道吗?” “恩,”沈清辞用力的点了一下小脑袋,她会很听话的,一定会的。 沈文浩突然双膝一弯,便跪在了地上,“父亲放心,府中还有我,儿子会撑起整个家业,也会给父亲做出现好的神兵出来。” “好,我儿只要如此想法就好,”沈定山之所以可以这么放心的离开,也就是因为有这个儿子在,不然的话,府中只有两个女儿,他都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现在最少俊王府与他们有着有姻亲,以后不看僧面看佛面,也都是会顾着他们卫国府的。 沈定山站了起来,再是向大女儿招了下手,“容儿,你也是过来。” 沈清容走了过去,可是心酸的眼眶早就已经红透了。 沈定山伸出手摸摸女儿的头发,“你放心,父亲必是要在你及笄之时赶回来的。” “恩,女儿相信父亲,”沈清容哽咽了一声,也是拉起了沈定山的袖子不愿意放开,他们兄妹二人没有娘亲,也没有母亲,现在也就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爹爹不怕。” 沈清辞伸出自己的小胳膊楼紧了沈定山的脖子,再是将自己的小脸贴在了沈定山的饱经风霜的面庞之上。 “阿凝会给爹爹赚军费的,以后每一年,阿凝会把军费给爹爹送过去的,爹爹可以吃饱饭,可以穿暖衣了。” “恩,好,好。” 沈定山抬起起,将女儿抱紧了一些,“爹爹相信阿凝,那阿凝记得要好好的给爹爹赚军费知道吗,爹爹就靠你了。” 他当然不是想要压榨着这才是七岁的孩子,他只是提心,这小小的孩子会想他,会哭,会闹,有些事情做也好,有时忙一些也好,这样就不用想的太多,也不用苦的太多。 沈定山也只是陪了儿女这么一日,第二日天还未亮,便已经整装待发了,这一次,沈定动用了库房里的百万两的银子,再是加上朝廷准备好的粮草,也是将这些银两全部的都是花了出去,这也算是他这几年行军打仗,最是富有的一次了,就连他的战马都是换过了,不再是以前的老马或者病马,那些士兵身上的盔甲也都是换了一些,还有不少人手中拿着的,便是武器司这几日不眠不休做出来的神臂孥。 沈定山并没有同儿女道别,也没什么可道的,不过就是出去几年,他便会回来,他也不会死,他的儿子还未娶亲,他的女儿还没有嫁,他的小阿凝也是没有长大。 而此时在卫国公府里面,沈清容抱着妹妹哭了一整天,沈清辞趴在姐姐的肩膀上面,她很少会大哭,可是她很难过,因为爹爹又要出去了,边疆寒苦,没有京中好,没有府里好,没有人给他倒水,他没有提醒他要吃饭,他们可怜的爹爹,一直都是在受着苦。 这府中的一切,都是他有自己的血和命换来的,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要这些,她什么也不要,她只要她的爹爹,只要他们一家人团聚,吃糠也行啊。 “阿凝不哭了。” 沈清容擦擦妹妹的小脸,“阿凝只要数着日子,再是七百多天,可能爹爹就回来了。” 七百多天,沈清辞不是不识数,七百多天,那时也不知道是天下又是什么样子了。而等爹爹回来之时,她都已经长大了,爹爹也不能像以前那般抱着她,叫她小阿凝了。 她失去的这七百多天,是一辈子也是换不回来的。 上辈子她就与爹爹聚少离多,而这辈子也是一样。 “姐姐,我去制香去,”沈清辞自己穿好了鞋子,就向自己的制香房那里跑,恩,她要制香,她要制很多的香,爹爹打仗是要银子的,需要很多的银子,听说那里很冷,她要给爹爹赚银子,买棉衣,再是买棉被,还要做新的鞋子。 而她如此拼命制香的结果,就是一品香的生意,再是爆了起来,本身一月一新香,现在几乎都是变成了十天左右,不但能见到新的香料,还有便是,那些多色的胭脂水粉也是多了起来,这里几乎每天一开让,就是被那些大家丫环围的水泻不通,这些胭脂水粉都已经让京中的女子疯了,总算可以买到了手,当在也不是每人都是可以买到,而在沈清容那里排过队,再是打过招呼的,显然的要比普通人拿的早上一些。 至于那些没有排队,又是没有关系的普通人,就能等着,一小罐足有百两银子了,甚至更贵,可是,这一品香出来的胭脂足有十几色之多,普通人就是拿上一两盒都已经咬牙了,可是这些官家小姐,都是不眨眼睛的拿着,恨不得都是将柜面给扫光了,顺便再是擦下灰尘。谁让人家的家里,也不是只有一个姑娘,还有么那么多的太太,老太太,各种姐姐妹妹,以及表姐表妹的,若是连丫头婆子都是算上,那么这些乞不是都是轮不到他们的手中了。 但是不管这些胭脂水粉卖的有多快,又是有多少人排着队,有时都是彻夜不眠的堵在一品香的门口,一品香每日仍只是开半日的门,也只是卖半日的东西,当然每日就这么多的东西,卖光也就没有了,如若是卖空,会提前关门,如果没有卖空,也是在正午前将大门关起。 当然一品香的香粉还有口脂,几乎倾刻间便已经闻名于整个京城,那些贵气夫人,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哪怕是平民家的女子,都是想要一盒香脂的,听说抹了之后,瞬间便能美上三分。 第155章 扣门的小俊王 但是,这一品香的香脂并不是那么容易买到的,除了贵之外,还有一点便就是难买,因为每次人多的都是挤不上到前面,等他们挤到跟前之时,已经都是卖空了。 所以每一天,一品香的门口,就像是抢米抢面一样,一堆人都是在抢着,命好的,可能一次都能抢到手,命不好的,怕是抢破了头,也都是得不到一盒。 不过这一品香的东西不管有多少人抢,俊王府那里却是可以轻易得到。 每一月沈清容就会给俊王府还有三位郡主准备上一套,当然如果有新的东西的话,也会尽早的给他们送过去。 俊王府这里现在也几乎都是门庭若市了,不少的贵妇,自是知道俊王府同国卫府关系好,所以都是想要找俊王妃帮忙带些新香过来,还有那些胭脂水粉之类的,看能不能再是买上一些,哪怕是花了高价都是可以。 俊王妃也都是答应了,沈清容说过,只要是俊王府想要的,她都是可以弄到一些,至于卫国府与一品香的关系,他们不猜,也不想。 俊王妃想起沈清容,便越是满意那孩子了,难得的,是个干净的孩子。 卫国公府的日子过的十分的简朴,吃用也都是与寻常人家无异,三个孩子也都是十分节俭,沈清容在府中,从不会过分的打扮,发上也只是一根玉簪,却是也是干净素雅的令人心疼,就连沈清辞那么小的孩子,也从来不会过分的要求东西,当然也是更加的让人心疼了,其实沈清容的嫁妆,她这边也都是有准备的。 再说了还有她那个儿子呢。 而想起自己的老来子,俊王妃简直就是哭笑不得了,怕是整个京城的人都是知道,俊王府的小俊王最爱什么,自然是银子,而小俊王又是一个极为扣门之人,想要从他的手中拿走一两银子,小心他和你拼命。 别人不知道,为什么宇文旭会如此的扣门,又是死爱银子的,可是俊王妃却知,他这是要给沈清容存嫁妆,这样也好,省的他不知人间疾苦,到时吃亏的还是自己。 而宇文旭的银子,也都是如数的交给了沈清容,他每次都是爬窗而进,再是撞树而回,当然每一次见到了沈清容,他便感觉似乎她又是变的更美了几分,美的都是令他有些窒息,还好,他每次想起这些,也都是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如果他不是早些就将沈清给定下来了,现在还不知道被哪个混蛋给捷足先登了。 其实那些京中未婚配的男子应该是恨他才对,他在人家还没有长成之时就已经动手了,其实他才是那个捷足先登之人,其实现在很多人都已经注意到了沈清容了,不过就是沈清容的年岁还小,再是加之卫国公又是不在,卫国府没有主事之人,所以就只能等着卫国公归来之时,到时再能言其它的。 而其中有一人便是丞相夫人了。 “母亲,你为何非是看中了那个沈清容不可?” 沐澜儿十分的不喜欢沈清容,沈清容也不知的,就抢走了她以往的风光,那些千金小姐,闺阁少女也都不再围绕着她转了,也是以她马首是瞻。 第156章 没嫁妆怎么了 那些人都是跑到了沈清容那里去了,还不是沈清容的主动的拉拢,其实她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谁让沈清容同一品香有些关系。一品香的东西向来都是难到手,可是,只要托了沈清容,哪怕再是难买的东西,只要她开口了,那么机会便是多了不少。 她轻轻抚着自己的脸,她的这张脸现在容色更甚之前,就是因为用了一品香的香脂,而她又是高傲的不会去找沈清容,而这些都是下人几乎都是不眠不休与人抢来的。 她感觉沈清容应该手捧着那些东西,亲自送到她的面前来,这样的话,她到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可以让她进到自己的圈中来。 可是偏生的沈清容从来都是没有来过,当然也是从来没有送过一品香的东西。 而现在他的母亲竟是想要将让沈清容当自己的大嫂,她怎么配的上。 “她有什么不好的?” 丞相夫人问着自己的女儿,“论家世还有品貌都是相当的,卫国公是一品武官,你父亲是一品文官,而且你二哥,现在也是应该说亲了,省的他在外面又是给我沾花惹草,尽是惹些风流债,早些给他成了亲,也是让他好好的收下心。” 当然她相看中的,还是沈清容长相,模样还有身段,一见便知道是一个好生养的,到时多给了生几个孙儿,她也就能安心了 “母亲,她不过就是卫国公府的庶女。” 沐澜儿撇了一下自己的红唇,“二哥可是我沐府嫡子,您就不敢她辱没了咱们相府吗?” “那是以前,”丞相夫人怎么不知这点,她又不是不记身份之人,事实上面,她还是相当的挑剔,一般的姑娘都是无法入她的眼,而这个沈清容显然的算是入得了她的眼了。 “她已经是卫国公府的嫡长女了,不管以前的身份如何,她现在就是嫡长女,而且卫国公府的世子也就是沈文浩,才是沈清容同胞大哥,她的身份,并不会比娄氏生的那个嫡女低,甚至还是要更高一些,毕竟她才是沈文浩的亲妹。” “母亲,可是她没有嫁妆,你还想让咱们补嫁妆给她吗?” “这……” 果真的,丞相夫人一听这话,到是有些犹豫了,不是她贪财,只是未来的媳妇如若不抬嫁妆进府,不但是羞辱了她自己,同时也是羞辱了夫家。 她自是担心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她在京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要是真的有了一个没有嫁妆的媳妇,以后她还怎么在众人的面前抬起头来。 所以,这事情,他还真的要好好的再考虑一下才行,当然也是要甚重再是慎重。 也不知道这些话是怎么被传出去的,卫国公府的嫡长女没有嫁妆一事,本身大家也是知道,不过还是有人动过了心思,毕竟沈清容确实容色极好,再是加之身份也是不差,不管从哪里说,也都是优于其它人的。 可是偏生的就是没有嫁妆这一事,怎么的就成了她的罪一样,本身不甚在意的,现在却都是被人拿出来说道了,当然也是让本身有了心思的人开始退步。 竟也是没有人再是提及要娶她一事。 “大姑娘,您就不生气吗?” 听冬气愤的说都会自己从外面打听出来的消息,关于她家姑娘的事情都是闹的满就城皆知的,可是她家姑娘到是好,天天都是做着衣服。 “生气,生什么气?”沈清容再是咬断了线,然后再是穿针引着线,她在给父亲做鞋子,听说那边更深露重的,很容易就打湿了衣服,所以她准备给父亲做上一双皮靴子,这样就不容易湿了,而且还要多做几双才行,要有能换洗的才行。 至于外面那些关于她的传言,她不在意,嘴长在别人的身上,难不成她还能把人家的嘴堵上吗? “可是姑娘……” 听冬再是跺了一下脚,真的感觉自家的姑奴这心也太大了,而她跑去找另一位姑娘去,如今的沈清辞已有八岁了,她到是长的好,都是小姑娘的模样了,要再是长上一长,就没人敢是抱她了,她成了大姑娘了,当然也是失去了当孩子时的乐趣了。 “三姑娘,你说那些人的嘴怎么如此的碎来着?我家姑娘有没有嫁妆关他们什么事情,以后又不是嫁他们,难不成,没有什么可说了,天天不知道揪着我家姑娘不放,是不是嘴太长了?” 听冬嘴巴就没有停过,已经在沈清辞这里抱怨了快大半个时辰了。 沈清辞拿过了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听冬的面前。 “口渴了吧,来喝水。” “谢谢三姑娘,”听冬美滋滋的接过了杯子,将杯子里的水几口就喝完了,而喝完了之后,她才是发现原来自己还真的口渴的紧,说话说的太多,不喝水可不行。 她将杯子放下,再是接着刚才没有说完的话。 三姑娘,你说这可如何是好,我家姑娘的名声都是要毁了。 “说不了多长时间的,”沈清辞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杯子,“这世道,没有什么事可以长久的成为别人嘴中的风景,今天是初一,明天换成十五,人,总是喜欢忘记的。” 听冬听的一愣一愣的,只是感觉沈清辞的话中总是有些别的东西,可是她实在是道行太浅,所以理解不了。 “好了,你回去吧,”沈清辞打发着听冬,她实在是听的有些耳朵疼了,想要在这里眯上一会儿。 “哦……”听冬明白的福了一下身,再是回去伺候她家的姑娘去,虽然说,她了这么多的话,两位主子都是没有放在眼中,不过她就是一个藏不住话的,现在她将这些话说出来,也是感觉胸中憋着的气少了。 沈清辞托起腮,她眯起双眼,院中的那些树也是有些斑驳了,而树枝的婆娑间,又是一季的冬天要结束了。 恩,说吧,再说吧,现在传的越凶,以后便是打脸打的越快,她微微抬起了红唇,那双眼内竟是有些繁星闪过,而后再是归于沉寂。 “姐儿,喝药了。”何嬷嬷走了过来,手中也是端着一碗药,这药的味道到不重,是清茶味的,味道也是轻,可是也不能天天喝啊,还是因为那种原因。 第157章 收粮 她姐姐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那些宫中秘药也是停了,可是现在却是轮到了她了,何嬷嬷将那张药方早就背到了滚瓜烂熟了,也都是等了好几年了,就是等着她长到了现在,让她喝,可能也是想要将她养成大姐那样。 沈清辞轻轻的叹了一声,其实都是想要将药给倒掉的,不过一边的何嬷嬷简直就是虎视眈眈的,活像她不喝下去,就是犯了什么滔天的大罪一般,任她使了多少的方法与说辞,最后这药还是一滴不漏的要灌入她的肚子里面,更不用说那种折磨一样的疏通经络的方式,到不是疼,而是羞啊,她再怎样也都不是八岁的孩童,她上一世已经活到了二十六岁了。 她其实真的想要了让何嬷嬷停止做这些事情,可是何嬷嬷好像就是乐彼不彼的,非要将她拔高了不可,还不时的同秦嬷嬷两个研究着,大姑娘八岁时,长的有多高,她八岁又长的的多高了。 她和大姐真的不是一个娘生的啊,听说书姨娘本就是高挑的女子,自然的大姐成为之后,身量不会太矮的,可是她娘不高挑,她自然也是随了娘。 而她随了娘,他们其实都应该是烧高香才对,最起码,她不是像了爹,以后长的五大三粗的,她的身材像了娘,当然脸也是长的像娘,要是脸再是长成了爹那样,何嬷嬷可以抱着她哭一辈子。 而且她怎么感觉喝这么多药,再是这么有些拔苗助长的方法,其实是不适合她的。 她上辈子便是这样的一幅身体,一直都是平平板板的,到了十五岁时,月事还没有来,直到了十七岁,也才是来了月事,当然身体也才是开始慢慢的长了开来,虽然是不比大姐现在这般,可是也算是不差了,所以她还真的不想变成大姐这样。 可是何嬷嬷显然是不听的,也是不可能放弃的,所以她也要像大姐那样,被几年如一日的摧残着,直到她及笄之后,如果她及笄后还是不长呢,难不成还要继续吗,喝整整十年的药。 而她摇头,怎么的,都是感觉如此的难以承受。 喝完了药,她不由的再是拿过了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再是放在脸前轻轻的晃动着,外面那些新长的树叶轻轻的婆娑着,也是令她那一张脸开始有些超了年龄的廖落,还有一双像是宝石般的大眼睛,看似清澈,实则却是难懂,那里是一池江水,翻天倒浪,微波里突然是一间,又是开始平静无波了起来。 “嬷嬷,我们去库房里面看下,”沈清辞再是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确实是长大了,去年的衣服也是无法穿上了,如果爹爹见到她,可有会真的哭了,因为他的阿凝长大了,长大了,也就不好玩了,长大了,也有可能马上就要离开爹爹了。 何嬷嬷打开了库房的大门,沈清辞走了过去,里面放着都是一排排的箱子,箱子里面都是金银锭子,又是存了近两百万两了, 这也都是一品香赚来的,她除了留一些继续的给大姐攒嫁妆之外,其余也在这里,当然这这一年也是花费的少多了。 沈沈辞让何嬷嬷打开了一个箱子,然后从箱子里在拿出了一锭金元宝,都是足两的黄金,这几年一品香真心的赚了不少,也可以说是敛尽了天下的财富,她现在才是知道,原来她上一世给黄家赚来的,到真是不少,而且不止是给黄东安赚出来的,而是给黄家的子孙后代赚出来的。 但是这些银子,她却是从来没有爹爹买过一寸料,一丝布。 “嬷嬷,快要过冬了” 沈清辞握紧了手中的金元宝,也是幽幽的问着何嬷嬷。 何嬷嬷笑着,再是摸摸沈清辞的头发,“姐儿说笑了,现在才是入春啊,哪有过冬,还早着呢,而且你瞧今天这天儿,雪都是没有下几场,所以想来明年也没有多冷的意思。” 沈清辞再是拿出了一锭金元宝玩了起来,对,没有人相信今年会冷,因为去年本身就不冷,大家的存粮也是充足。 可是有人怕的就是太过安逸,也是太过乐观,把什么都是当成了理所当然,把什么也都是当成了顺利,更是把事都是想象的太过美好。 可是老天爷却是喜欢,同人开玩笑的。 明明去年很暖,今年也可能不会太冷,可是偏生的,另一年冷了,还是冷到了极点,才是入秋之后,就开始下雪,一直下了好几个月,后面就连那大户人家都是烧不起炭火了,不对,不是说烧不起,而是无炭可烧,就连京中的人都是烧不起炭,就更不用说边关的苦寒之地。 “嬷嬷,你和管家商量下,让管家今年了多买些炭,只要有的,都是买过来。还有……”她低下头,将手中的金元宝再是放进了箱子里面,“让人做棉衣吧,给边关的将士还有爹爹送去,还有粮食,能收多少就收多少,沿路去收,走到哪里收到哪里,将这些都是给爹爹送去。她盖上了箱子,再是拍了拍箱子上面的土。” 都是辛苦了一年了,也是到了花的时候了。 “现在,这个时候就开始准备?” “对,就是现在,”沈清辞说的可是不带一丝的玩笑话,“全部收了,”她再是拍了拍几口箱子。 何嬷嬷真的倒抽了一口气,近三百万两的银子。 “恩,全部啊,棉衣从现在开始做吧,能做多少做多少,银子不要省,我们有,还有粮食,也都是要准备了,府里的那些良田收的粮食也不要卖了,对了,我们收粮的时候,价再是高一些,别让大家辛苦了一年,最后却是没有落下什么?” 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就是多给他们一些银钱,好好存下过个冬,再不存,怕今年饿死的人会更多。 不对,是今年本身就会饿死很多人,可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世上再是如何,也不可能饿死那些富贵人家,可是饿死的却是那些穷苦的百姓。 她现在真的管不了太多,边关那里有几万的大军,她都是养的很辛苦,她不是神,她只有八岁,她真的没有能力做到太多。 第158章 什么都收 沈清辞掰着自己的小手指,算着时间,等到棉衣那些做好了之后,到时再是提前走的话话,应该是可以到的,在最冷的天气里面,将这些东西还有粮食都是给爸爸送过去,去年她送过了一些,不过送的是银子,让他们在附近找村民收,只要有银子,粮食也不用愁,可是今年不太好,今年太冷了,就算是有粮食,也没有人敢买。 而棉花都是被那些商人屯起来的,因为过冷的原因,所以棉花就算再是出高价都是没人要的。 所以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有粮有棉,此时不收,怕都是没有机会了。 “嬷嬷,记得,让管家多收些木炭,木丝,银丝的,还有普通的都是收,对了,柴也是收吧,能收多少是多少,”如果炭不够了,再是用柴火。 其实上一辈子,这一年,就连柴火都是没有多少了,因为大雪封山,想要上山去找柴火的,无疑不是拿命在拼,一捆的柴火,能烧多久? 还有粮食,粮食是最重要的。大姐姐那里应该是给爹爹做好了棉衣还有靴子的,她一会过去,让她给爹爹多做上几套,可能现在做的,还是不够用。 她走了出去,就去找沈清容,而何嬷嬷也是找管家去商量此事去了。 现在就要做棉衣了,还要买炭,买粮食。 管家都是有些晕啊,这三姑娘是怎么了,这才是开春啊,买粮他还可以理解,现在买还能更便宜一些。因为都是差不多的沉粮了,可是做棉衣,买炭就有些怪了。 这好好的做什么棉衣啊,好好的又是买什么炭啊? “三姑娘这样说,你就这样做就行,”何嬷嬷自然也是不知道原因,不过这是主子吩咐出来的,他们照着做就行,大家都是知道沈文浩是卫国公府的世子,可是事实上面,这府里能说出话的就是沈清辞,这么一个八岁的小姑娘,为什么,因为一品香是她,她赚的银子,想要怎么花都成,渐渐的她说的话,几乎都是等于国公爷了。 “好吧,”管家就只能答应了,反正不管如何的想不通,这主子吩咐过来的事情,他们定要办好的,再是如何也都是要将事情帮着主子办妥当才成。 等到何嬷嬷走了之后,管家就已经吩咐人分别的去办了,现在这时,其实不管是做棉衣还是收炭,都相对于冬天便宜了很多,现在那些东西怕都是无人要的。 至于粮食,那就收吧,可是三姑娘却是说了,要比平日收的时候,贵上几文,这一斤贵上几文,那么他们要多出多少的银两出来。 管家想,也有可能是三姑娘想要收的快一吧。 而他们卫国公府收粮,向来都是低调而来的,再说了,每日都是收上一些,到也是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怀疑。 而且他们本身就是收粮给他们国公爷送去的,就算是被人知道了,谁敢多一句嘴,朝廷养不起的,都是让他们的府里的人养了,还有脸说? 管家已经着手去办这几事情去了,这一收就没有再停过,直接就收了多半年的时间,而另一方面,因为他们要大量的买炭和柴火,管家就做主将沈家以前住的院子打开了,将收来的炭和柴火都是放在里面,以及那些做出来的棉衣,也是有地儿可放了,不然的话,他们卫国公府,怕都是要被这些东西给堆满了。 沈清辞坐在姐姐的床塌上,就这样认真的盯着沈清容在做着衣服。 “姐姐给爹爹做衣服了吗?” 沈清辞问着沈清容, “恩,做了。” 沈清容温和的笑着,给你爹爹做了五套呢,靴子也是五双,等到时让人给他关过去。 “姐姐多做几件好不好?”沈清辞从塌上爬了过去,再是讨好的抱了抱沈清容的胳膊。 “嗯,怎么了?”沈清容捏捏妹妹的小脸,“五套足够穿了。” “姐姐把阿凝的也是做了好不好?” 沈清辞抬起了脸,“阿凝不会做。” “谁让你不学的?”沈清容也是对这个妹妹没有办法了,这么大的姑娘家自然是要学绣花的,像是她九岁之时,就已经可以给四岁的妹妹做衣服穿了。 可是怎么的,她家的妹妹就是不喜欢针线活,而且死活也不学。 “扎手指,”沈清辞将自己的小手背到了身后,不是她不想做,她的手用来调香的,是用来赚银子的,可是要让也拿针的话,缝上几针就会扎手指,扎了手指,就没有办法调香了,所以她是不会伤了自己的手,就只能放弃绣花这一类,反正她有一个十分会做衣服的姐姐,以后她的衣服都让姐姐做了。 沈清容噗嗤的笑出了声。 “好吧,”她戳戳妹妹的小脸,“阿凝会制香就成,做衣服的事情就交给姐姐好了。” “恩,”沈清辞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的,“姐姐也要帮阿凝做给哥哥,还要做给旭哥哥,俊王妃姨婕,俊王伯伯,仙女姐姐,还有还有仙女姐姐的孩子们。” 沈清容听妹妹这么一说,都是有些头疼了。 这算下来可是要有不少了啊,她要做到什么时候? “好不好,姐姐,”沈清辞再是抱着沈清容的胳膊,将自己脑袋往她的胸前蹭着,唉,姐姐这里真大,也是好软,比起以前蹭的舒服多了。 沈清容对于妹妙这般孩子气的动作,也都是没有办法,谁让是她这个当姐姐的,可以说把妹妹给宠坏的。 “好吧,”沈清容再是捏了一下妹妹的小脸,然后帮妹妹将头发理好,看来,她要很长时间都是不能出去了,她家的小阿凝还真的给她出了一个大难题,她真的以为做衣服,就像是挖白菜吗,一锄头下去就是一颗。 一件做下来都是要小半个月了,父亲那里的还没有做完,至少还要再是做上三套,阿凝的,大哥的,她自己还有阿凝的也是要各做上三套才成,阿凝还小,长的快,怕还要再是加上几件。 俊王府里,俊王俊王妃还有小俊王各做两套。 三位郡主她也是要各做一套,大郡主有三个孩子,二郡主两个,三郡主也是两个,她还要给与自己关系亲近的程家姐妹,还有李家姑娘,王家姑娘,也是各做上一套,算下来,这都是要几十套了。 第157章 卖血造香 她还真的这一年都是别想出门了,不过,她也不想出去了,就在府里陪着妹妹吧,妹妹其实才是家里最为辛苦的。 小小年纪,就要为了家里的生计而辛苦,她是个没有用的,她身为姐姐却是帮不了妹妹什么忙?还要妹妹为了她的嫁妆而操心,她能为妹妹做的也不多,就在这里陪她吧,父亲又不在,阿凝也就只有他们的兄妹两个亲人了,大哥一整天都是在武器司,有时要是忙开了,几天都不回府都是可能,所以家中也只有他们姐妹两人的,而她也是决定,真不出去了,陪妹妹吧。 正好,前几日俊王府送了一些新的毛皮过来,就拿这些做衣服吧。 她家阿凝一年四季的衣服,大多都是她这个当姐姐亲自做出来的,她要让自己的妹妹穿着最漂亮的衣服,哪怕是在自己的家里,也都是要最漂亮的才行。 府里每日都会入帐不少的银子,一月下来,少说也有十几万两了,但是就算是如此,库房的那些金银也都是以着一种可怕的速度在减少着,粮食他们已经收了不少,都是有上万担了,可是沈清辞还说不够,不够就再是收吧,棉衣已经开始做了,要做到上万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多则三四个月,少则也都是要半年左右了,至于炭,到是收的十分顺利,毕竟这样的东西,到了这个季节也都是无人要的,现在有人收,那些烧炭人自然是高兴,这要是在烧上一个夏天,那么这也能赚好不少的银子的。 “姐儿,有人送来了十万两银子。” 何嬷嬷连忙的过来,在香房找到了沈清辞,沈清辞正在里面制着新香,新香一出,便能多是赚上一些银子,她本来以为这些银子都是够了,可是怎么的感觉好像还不够,还要再是多上一些才行。 她听何嬷嬷这么一说,到是意外,是谁送来的银子,十万两,还真的不是一笔小数。 “是朔王爷送来的。” 何嬷嬷回道,“送银子的人说了,这是朔王爷吩咐的,说是他们王爷知道咱府里要给边关将士送过冬的衣物,怕是咱们的银子不够,所以就送来了这些。” 朔王爷?沈清辞想起了这个人,似乎上辈子她只是听闻过名,却是从未见其人,他是当朝长公主的血脉,也是当朝皇帝的亲外甥。 长公主驸马在一场战役中殉国了,那时长公主已经怀胎七月,听闻这一噩耗,早产的生下了朔王爷,便是跟着去了。 这位朔王爷是太后养大的,成年之时,就不喜欢皇宫,也一直都是未在京中出现过。 但是听闻此人才学惊人,却又不显山不露水,不与任何官员亲近,向来也都是独来独往,亦是我行我素,年忆过冠,却一直未提亲事,也是让太后都是愁白了头发。 上一世,沈清辞对于这个朔王爷到是有些印象,不过也只是介于这些传闻罢了,直于她死时,也都是未见过这位朔王一面。 就连他的名子,好像也不曾得知。 这一次他意外的送来了十万两的银子,上一世似乎并没有此事,想来也是因为,她将母亲的嫁妆拿了出来,让他以为他们府已经一穷二白了吧。 不过不管是何原因,这份情她记下了,如若有机会,她定会还她这一分恩的。 “姐儿,这十万两银子怎么办?” 何嬷嬷虽然说见的银子多了,卫国公府的库房之内,可是上百万两银在放着,这几年她见的什么不多,可是这银子金子却是不少,可是她还是被这十万两的银子给吓到了。 毕竟这可是别人的。 “收着吧,”沈清辞没有想要退回去,“既是送来的,就留下来吧,任何的时候,皆是绵上添花容易,可是雪中送炭却是难。” 至于这些银子…… “嬷嬷,你让管家把这十万两的银子都是买成了粮和炭吧。” 何嬷嬷点头,她一会便过去,就是她不太明白,为什么非要买这些不可,粮先不说了,给多少,大军那边其实也都是不够的,如果敞开了肚皮吃的话,那些兵将的胃口可是十分可怕的,可是这金丝银丝炭的,都是富裕人家用的,能给大军烧吗? 她本来刚是想要问,结果就见沈清辞还是站在那里,继续的调着香,她就没有再是问了。 而等到何嬷嬷走了之后,沈清辞才是拿出了一根银针,突的,就在自己的手指上面扎了了一下,而后一粒血珠渗了出来。 她微微皱紧着自己的小眉头,将这粒血珠滴在了一个罐子里面。 娄家香典上有言,如若娄家女以血为香引,则香味幽远,甚是奇妙。 她本来还不想用这样的办法制香,再是何,她也是真的不想拿自己的身体来做香,她是万用的合香,却不是如此用的,但是她感觉虽然她已经很努力的赚银子了,但是怎么的,都是不够用呢? 粮食都是管家去各地收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她收的太多,还是是说粮食还是少,越收,价就越是贵,,越收怎么的都是感觉银子不管用。而不管如何,要先是度过这次的难关才行。 所以她就想到了这样的方法,这香会很贵,不然也不会给她赚这么多银子,娄家的香是好,可是只有她一个人能调。 她想要将一品香全天开业,想要赚更多的银子,可是若是如此,她却是没有那么多的香卖,而以次充好的事情,她不会做。 她不会砸了一品香的招牌,也就只能如此。 不久之后,一品香没有在正午关门,而是全天开门迎客进来,而里面也是多了好几味的新香,远远走过之时,这香味儿,几乎都是令人着迷,再是有些不自知,人已经走了过来。 而为了为这一些香,不知道有多少人了打破了头,又是大打出手,据说,一品香还有一味香,甚是奇妙,因为这香,只要带着一粒,几欲令人上瘾,就连脚步也都是无法移开,买的最多的,其实就是各府的夫人太太的,而为了留住了自己的丈夫,他们几乎都是无所不用其计,所以哪怕这香再贵,也都是要买回去,当然这也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第158章 气血亏欠 “阿凝,你最近怎么了?” 沈清容摸摸妹妹的小脸,“怎么脸色如此的差?” 沈清辞疲惫的抬起眼皮,她很困,她想睡觉,她最近为了制香,都是不知戳了自己几回了,都是要将自己的手指给戳的千疮百孔了,虽然说,一滴血并不多,可问题是,她每天要是扎上几十回,这样的扎下去,她真是受不了,所以一品香不过就是连开了半月,可是沈清辞却已经感觉自己的有些气血亏了。 “姐姐,我累。” 沈清容抱住了沈清容,闻着姐姐身上好闻的冷梅花香味儿,眼皮也是沉了起来,她还想要醒来,可是却是困的无法动一下,就连睁眼皮的力气也都是没有了。 “累了就睡吧。” 沈清容十分心疼妹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制香都是要疯了,几乎都是不眠不休的。 “嬷嬷,你将府医找来。” 沈清容就是感觉妹妹不是太对劲。她以往的精神向来好,而且也没有说睡便睡着了,而且气色也是比从前差了不少,她妹妹向来都是小脸红润的,这莫不是真的累病了。 不久之后,府医过来了,可是一切脉,这眉头都是要拧在一起了。 “三姑娘的气血怎会如引亏虚的?” 他连忙的拉过了沈清辞的小手,却是发现她的十指上面几乎都是针眼。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的扎成了这样?” “姐儿最近没有动针线啊,”何嬷嬷也是着急的掉着眼泪,她家姐儿向来都是不喜动针线的,她一动针线就会扎手,所以她不学,何嬷嬷也就没有逼她学,可是这怎么好好的,竟是把自己的手指扎的满是针眼的。 “嬷嬷不用自责的,”沈清容摸了摸妹妹的额头,“阿凝的身子向来都是不差,她不是容易生病的人,说不定只是见我最近做衣多了,所以,突然之间,想要学刺绣的了。” “许真的就是如此,”秦嬷嬷也感觉八九不离十的,不然的话,这手上的针眼要怎么解,只是扎了这么多下,那要有多疼的,要知道,人可是十指是连心啊。 当是沈清辞醒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晕,她躺着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阿凝起来喝药了。” 沈清容一见妹妹醒来,连忙的走过来,手中也是端着一碗药。 沈清辞坐了起来,一见那碗黑呼呼的药,就只能扁嘴了。 “姐姐,为什么我要喝药?” “你还说,”沈清辞戳戳妹妹的小脸,“那些针线活学不会就不要学了,你到是性子倔,看把自己都是折腾成什么样了,以后不许动针线了,你不懂针钱也没有事情,不是还有姐姐在的,姐姐给你做一辈子的衣服。” 沈清辞连忙将自己的双手背到了身后,也是一握,心中也是有些悔意,她怎么忘记了,她的手指上面是有伤的,这只要一看,就知道她是用针扎了自己的,不过还好,没有人知道她其实扎自己是为了什么,他们还都是以为她这是在学刺秀吗? 恩,这样好像更好一些,以后连借口也都是不用找了,只是,还真是疼,她扎的时候,到是没有什么感觉,可是现在不扎了,手指却都是不敢乱动了,只要动一下,几乎都是刺心疼的痛。 “来,喝药了,”沈清容坐下,再是拿着汤匙亲手喂着妹妹喝药。 沈清辞喝了一口,苦的一张小脸都是皱了起来。 “真苦,”她吐了吐舌头,真是太苦了。 “良药苦口,”再苦也是要喝的,沈清容这次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这可是药,是治病的,虽然她也实在是不想让妹妹喝药,可是这药再是如何,她还是得喝,也是非喝不可。 沈清辞再是喝了一口,又酸又苦的。 算了,她狠了一下心,直接就从沈清容的手中端过了碗,将碗放在自己的嘴边,也是一口气的就喝了进去。 这叫长痛不如短痛。 而沈清容也都是被吓的愣了老半天,这也是太彪悍了吧? 她家的妹妹果真的是与别家的孩子不同的,就连喝药也是不同。 “我还要睡。” 沈清辞感觉自己还是困,她抱起了被子继续睡,“姐姐陪阿凝,不走。” 她不要一个人睡,她怕做恶梦,她也是醒不过来。 “好,”沈清容将被子替妹妹拉好,也是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了一边,“你睡吧,姐姐在这里陪你,不走了。” 她让秦嬷嬷将自己正在做着的衣服,拿了过来,就在这里呆着,而她也是决定,以后她就住在这里了,免的妹妹再是发了狠,偷偷的扎手指。 而沈清辞也是落了一个清净,她已经将最近的香都是做完了,可以够一品香,再是卖上十日左右,所以她可以好好的休息,也是好好的养精蓄锐,准备再扎。 管家收购粮食的事情,到是慢了不少,不过,到还是稳定,所以用的银子最近到是少了,也是可以好好的攒些银子,就不用她再是卖血制香了,当然就更用将自己的小手指扎的千疮百孔了。 当然她这一次生病,他是将何嬷嬷给吓到了,将那些针线剪刀之类的都是收了起来,再是如何,以后也都是不会让沈清辞碰了,她这一狠就将自己给扎伤了,还能扎到了气血盈亏,这样的事情,整个京城,不对,整个天下怕也就只有沈清辞一个人能够做的出来。 沈清辞虽然将自己的扎了不少的洞,不过她感觉到是解决了她的一件大事,以后可以不用再是拿针线了,何嬷嬷也不用再是逼她,让她像是姐姐一样,天天的绣来绣去的。 她是真的不喜欢针线 而现在就算她想要再是拿针线,何嬷嬷都是不允许了,甚至在她的面前,也都没有再是出现针线之类的东西。 隔过于春天,也就是要入夏了,今年这一季的夏到也是好过,不像去年的苦夏,热到了有些令人不舒服。 今年到是十分的凉,晚上有时甚至都是不用打扇子了,所有人都是喜着今年的好年景,再是加上粮食也是丰收了,所以到也有些国秦民安了起来,甚至所有人都是忘记了,此时边关还在打仗的事情。 第159章 下雪 沈清辞仍然令管家去收粮食,因为今年的粮食长的好,再是加之新粮下来,旧粮的价钱也是下了一些,而新粮的价也不会太高。 一品香每日的收成也都是固定在万两左右,近些银子,沈清辞全部都是让管家去买粮,还有炭。 而银子也都是如同流水一样向外面流着,她赚的几乎都是要供应不起收粮的银子了,当然她也是不敢大量的再是卖血,也不再是将自己手指戳的千疮百孔的,那一次是她太过急于求成了,如果少扎一些,只要她平日再小心的话,那么不会有人知道,主是因为她太贪心了。 所以现在,她都是扎的少了,一天扎上几个洞,一根手指一个,再是换着扎的话,就不会有事的。 如果问她疼吗? 十指连心怎么可能不疼,可是她要有多狠,才能对自己下到如此强的狠手,困为她上一辈子受的疼比这些更疼。 如果她不想以后疼,如果她不想让爹爹再是受万箭穿心之苦,如果她不想让大哥再是被五马尸,如要她不想大姐再被活活烧死,那么,这些疼,她几要承受。 她的这些疼,不可能比上的她爹爹,她的大哥和大姐受过的更疼更痛。 所以,再多的疼痛,她都是忍了,只要她可以知道,她爹爹能吃饱,能穿暖,他的大哥和大姐以后可以一直活着,比她活的更好,时间更长,她愿意承受这些。 这一年的夏天,也有可能便是整个京城过的最是舒服一个夏天了,一季当中最热之时,也都是有细微的凉风,所以到是一点也是感觉不到酷暑,可是到了入秋之时,就没有人可以笑的出来,本来都是以实打实的丰收,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都是欠收了,再是加接一阵过早的霜降打来,愣是将人给冻出了一个激灵。 这一年不但是新粮欠收,就连棉花也都是长势不好,也都要比往年要收的少,而且再加之,本来以为是一个好年景,很多人都不种棉花了,改成了种粮,结果却是没有想到,都是实打实的粮食欠收了,棉花到是收成比粮好,可是偏生的就是没有多少人种。 再是到了入秋之后,这天儿也就是冷了。 而管家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将那些棉衣同粮食物全部的都是装了马车,足足都有几十两的马车,而除些之外,还有他们在其它的地方收的粮食,也都是一并的运往沈定山带兵之处。 管家听着从外面传来的消息,也不由的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他连忙的让人再是给隔壁的宅子,加了好几道的锁。还好,那们给那边放东西之时,都是从后面走的,所以也是没人知道,到底他们收了多少的棉花,又是收了多少的粮食,先是不提其它,就是那些粮食现在也都是让他吓出了好几身的冷汗。 粮食的价已经上涨的十分厉害,而且现在天儿冷的如此快的,这怕是棉花也都是要涨的,而现在他只是想到了涨,却是没有想过,不是涨,是涨也没有东西可买,因为棉花都是没有了。 府上的下人,正好的,也都是提前赶制了两身冬衣,都是新做的棉衣,不管是谁,都有两身换着穿,就连棉鞋也都是做了两双的。 至于府里的粮食那就更不用说了,除去送给大军的之外,他们府中还有不少的存粮。算来都来都是可以够他们的府里吃上好几年也都是吃不完的,不对,比吃好几年还要多,哪怕是他们府中的人,吃上十年,也都是有余的。 各种的大米白面,番薯芋头都是堆满了。 还有地窖里面放着的菜,哪怕这个冬天再冷,哪怕是再是没有粮可卖,哪怕是没有一丁点的新棉,他们府中的人,这个冬天,都是很容易过去。 他还在想着自己家的三姑娘怎么如此的好的福气来着,不过就是小儿的玩笑话,结果却是让他们府里的存粮如此的足,不用害怕饿肚子。 他还是在暗自的庆幸当中,结果第二天,当是他醒来之际,就感觉到了一种无端的奇冷,当他裹着被子起来,想着是不是窗户没有关时,却是真的被吓到了。 “我的娘啊……” 管家当场就没有出息的喊了出来。 这才是十月的天,竟然…… 下雪了。 是的,外面下雪了,难怪的如此冷,这雪不过才是一晚上的时间,却已经下到了一尺来厚了。 而早起的丫头婆子,都是瑟缩着身子,都是将去年的棉衣拿了出来,可是这棉衣还没有来的及晒,棉花还是有些潮湿,穿在上身上也都是硬邦邦,冷冰冰的,这昨个儿还能穿个单衣,可是今个儿却是要穿着棉衣了。 管家连忙翻箱倒柜的,才是找出了自己棉衣,可是这棉衣也不知道是因为受了潮气,还是旧了的,穿在身上冷冰冰的,根本就不保暖。 不成,他连忙穿着这件硬的都是可以砸墙的棉衣出去,就去找了主子。 还好今年做了新的,沈清容亲自替妹妹整理着衣服,再是给她披上了小斗篷,带上了帽子,不然这突然下雪了,都是不敢出门了。 沈清辞身上穿着暖暖的棉衣,全身上下都是暖轰轰的,也是熏的她的小脸都是红了,而何嬷嬷和一早发现下了雪,也都是将炭火盆和地龙烧起来了,这不,整个屋内可真是暖及了。 而她还不知道,就是因为下雪了的原因,本来还没有开始烧炭的那些人,因为大雪封山,现如今都是没有办法烧炭了,而去年各府里的炭,也都是一些沉炭,不但是受了潮,而且也是难以点着,就算是点着了也是熏了眼睛,这突然而来的大雪,也实在是都是让人来了一下措手不及。 “嬷嬷,把咱们的银丝炭给俊王府送过去,姐姐,你做的衣服,也是一并的送了。” 沈清容也是看了一眼门外的雪,现在她不但是要担心父亲,还有俊王府的人,他们府里都是如此了,想来其它的也是一样。 也不知道父亲那边如何了? 她继续的给妹妹整着衣服,可是心里却像是压着什么一般,沉重的,就连呼吸也都是跟着一起重了。 第160章 送粮来了 “姐姐不担心,爹爹会没事的。”沈清辞拉住了沈清容的手,明明的现在的屋内如此暖和,可是她的手却又是如此的冰凉。 是的,不用担心的,按路程来算,如果顺利的话,那些东西,应该是到了边关了。 外在的大雪仍然是在下着,管家请示过了之后,连忙的就将准备好的棉衣和棉鞋拿了出来,每人两身衣服,两双棉鞋,另,一人还有一两银子,府里的丫头婆子下人的站了一堆,每人怀中都是抱着新的棉衣棉写,手中握着那一两银子,都是哭了,无家人的自己吃了,也就全家不饿了,可是这有家人的,这一两争子,或许就能救一家人的命了。 府里的下人穿着暖和的棉衣,一点也不冷了,这扫了一会儿雪,都是感觉自己的手心要冒汗了。 而就在边关之境,这里的天气,可比京城冷的多了,当然也是下了一场早雪,将众将士给冻坏了,大家也都是翻出了自己的棉衣,可是还是跟未穿一样,棉衣都是去年的,穿在身上又薄又冷的,一点也是不保暖,冻的手都是不敢出去了。 “怎么样了,可是找到了粮食了?”沈定山问着,身上的衣服很薄也是极冷,他只有身上这那一件披风,还是可以挡些风,可是披风之下的衣服,却是挨着他的皮肤,焉能不冷? 押粮官也是冻的瑟瑟发抖着的,他连忙拱着道,“将军,我已经走了很多地方,可是大家今年所有的地方粮食都是欠收,且这雪下的是过早,所以没有人敢卖粮食。” 沈定山想起自己带来的那些银子,“再是给银子都是不卖,真不卖?” 押粮官再是点头,他已经沿路走过问过,没有放过一家,可是却真是无人敢卖,就连那些富户的家中,也都是没有多少存粮的。 而此时沈定山身边站着的,是一名清瘦的中年男子,他微微的叹了一声。 “不是不卖,是没有人敢卖,有时银子只能用来砸人,而粮食却是可以救命,在命与银子面前,再是贪财的人,最后也都是紧着自己的那一条命。 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同严珑一起参军的,那个被老大夫救醒的老乞丐,老乞丐经历了一场生死,到也是看透一些什么,人之将死,有些事也便过去了,再是不过去,也是可以走过,或许在弥留之际,那曾今困扰他的过往,也都是想通了,所以他带着自己的徒弟而来,也是报效在了沈定山的麾下。 而此人,却是一见难得的将才,他不会打仗,可是却是会行军布阵,不过就是这么不出一年的时间,他与沈定山配合的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而且他也是一个会观星之人,他早就知道这雪会早下,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的早,当然更是没有人想到,原来那个病的快要死的糟老砂子,却是这样的一位能人,只是因为家中遭逢巨变,所以才是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如若不是沈三姑娘给的那些金银珠子,他也许早就化成了枯骨。 人死有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他欠了铁将军一命,便决定来此,就是为了还这一命之恩。 如果沈清辞知道,她当初的那一袋子金银珠子,那还有那一次的天罚,真的没有做错,竟是给了沈定山找来了如此好的一个左膀右臂在侧。 “再是往更远的地方寻找,务必要给大军找到粮草。”沈定山一撩自己的衣罢,再是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面,帐子里在烧着柴火,而柴火噼啪的燃着,无人说话,就连大气也都是不敢多出一下。 “报……” 突然一个小兵跑了过来,也是拱起了手。 “禀将军,卫国公府给将军送来了一些东西。” “是我家的阿凝。” 沈定山站了起来,就连身上的冷凝也是瞬间退去,他的乖阿凝会准备准备,让人替他善送来,不过就是路途遥远,哪怕是走的再快,都是需要四个月左右,这些东西,怕都是从在入夏之时便是送来的。 当是沈定山出去之时,就看到了很多的将士都是围在前面。 他沉下了脸,不好好的训练跑来做什么,当军营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军规吗? ”将军……” 而众将士一见沈定山,并没有害怕,而是一个个都是兴奋不已。 “京中给我们送衣物还有粮食过来了。” 衣物,粮食?沈定山心中一紧,连忙的上前,结果见到的,正是他府中之人。 “国公爷。”那人拱手,“大姑娘和三姑娘给将军送来了一些东西,这一车是将军的,”他拍一下自己身边的一辆马车。 沈定山摆了一下手,便已经有部下将这些东西,全都是拿到了他的帐子里面去。 “是否还有什么?” 沈定山问着,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后面那一辆连着一辆的马车了,这有多少辆,怕都是数不清了。 “有,”那人再是报了一拳。 “府内在入春之时,便开始收购粮食,也是给将士做了十万件的棉衣,这一次都是一并的送过来了。” 沈定山的喉咙不由的一紧。 其实不用说,也知道这是谁的主意了,是他的小阿凝,府中也就只有他的小阿凝有着如此的古灵精灵的脑子,也能想到了如此多的事情。 “送先进来吧。” 沈定山后退一步,让马车进来,而后连着的,都是有上百两的马车了,马车上都是装有堆成的极高的粮食,以衣捆着的扎实的棉衣,浩浩荡荡的,却也都是令人欢喜,尤其是那些粮食,怎么的都是如此的令人喜欢来着。 近十万件的棉衣,都是压的十分紧实,足足用了二十几两的马车才是拉了过来,还有那些粮食,也都是堆满了车子,本来他们军中都是要见底的粮食,又是堆成了山高,而这些粮食都是够大军吃上半年左右,到时朝廷的粮草想来也都是要送到了,这一年的冬天再是难熬,将士也是不用再是饿肚子,再是受冻了。 沈定山走进了自己的帐子里面,里面放着的是个大箱子,他打开了其中的一个,都是做好的靴子,全部都是皮子缝成,哪怕再是下雪,下雨,也不可能再是踩湿。 第161章 挨冻 他再是打开了一口箱子,这里面放着的都是棉衣,他从中拿出了一件,几乎都是不见任何的针角,这是他的大女儿亲手做给他的,也就只有他的大女儿,有着如此精湛的绣枝,可以做的出来如此好的衣服出来。 还有一口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能久放的干果酱菜之类的东西了。另外,还有着一封信,他将信拿了出来,再是打开,而他一见上面的字就知道是这是沈清辞的写的了。 这字应该没有好好练。 他一见小女儿这手字,就有些头疼,明明都是大儒在教的,可是偏生她就是拖后腿的一点也没有进步。 他坐下,再是逐一字的看了起来。 “爹爹不用担心,阿凝会让爹侈吃饱饭的,这是姐姐给爹爹做的衣服,还有阿凝求姐姐再是给爹爹做了几套,所以姐姐有帮爹爹做衣服,阿凝也有。” 完全的孩子气,可是每一次的,都是让沈定山心口发紧,喉间发疼。 这五身衣服,都是大女儿日夜不休的给他做好的,就算是如此,小女儿还怕他不够穿,又是求着大女儿又做了三套。 哪怕他在这样一个苦寒之地,只要知道家中的孩子安好,他们也是都是牵挂着他这个父亲,那么吃再多的苦,他也都是甘愿。 此时,帐子从外面被打开了,严珑的师傅严明也是走了进来,一见三口大箱子,到是不由的笑道,“将军好福气,有如此聪慧的儿女,他们可救了三军将干的性命,功德无量啊,“ “你过奖了,不过就是儿女担心本将军挨饿罢了。” 沈定山不在这些事上多说什么,当然也不可能说出,沈清辞每年要给三军出的那百两两的军费,而现在军中粮草充足,大家也都是有了新棉衣,到是真的可以让人顺些气,不对,可以说是安枕无忧了。 “这些你拿去两套穿,”沈定山指着放在臬中的棉衣还有靴子说道。 “那就谢将军了,”严明也是不同沈定山客气,直接就拿起了一套棉衣便换上了,他同沈定山的身量相当,自然的,他们所穿衣服也是相当,至于这次卫国府送的棉衣还有粮食出自于何处,他也是聪明的不会刨根问底,只要记住沈家三个孩子的恩情便行了。 而他有一句确实是说的对了,这些粮食和棉衣,救了可真的是这三军将士的性命,否则怕是真的就要不堪设想了。 而此刻的京中,这一场突来的大雪,几近都是埋了半座京城。 所有人都是未想到,这雪是下的早,不过,想来也会晴的十分快,但是,一天过去了,两天也是过去了,这雪始终的,却都是未有停过。 第一天,大家还可以坦然处之,甚至还有些好奇的,欣赏着这早春的雪,可再过了几日之后,想来也真的没有人可以笑的出来了。 棉衣将就着还能烘干,可是各家的府中除了去年的沉炭之外,却都是没有新炭可用,毕竟还未到新炭开烧之时,就算是那些人冒着危险去烧了炭,也都是被人哄抢一空,而且如此少的炭,怎么够,一府中的尚且不够,就更不用说整个京城了。 天气一下子变的如此的冷,几乎都是令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棉衣,炭火,这都是难住了各府内的人,而雪显然的还有越下越是厉害的迹像。 “王妃,王妃……” 一个婆子连忙的跑了进来,就见俊王妃正抱着自己的外孙子哄着,这不,她想外孙儿了,女儿们带着几个孩子回来住,结果一下了就下了这场雪。 大人尚且受不得这冷,更何况是孩童,身上穿着硬邦邦的棉衣,又潮又薄的,怎么的也都是暖和不起来,新炭还没有送回来,用的还是去年的沉炭,可是点又点不着,点着了,又是熏的人眼睛疼,几个孩子都是难受的哭,让他们这些大人也是没有办法,就只能将他们的暖在怀里,再是给他们暖上厚厚的被子,这才是不哭了。 可是俊王妃却是感觉自己也要哭了,她也冷啊,这手脚都是要冻的麻木了,尤其是还要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她心疼孙儿,都是自己抱着的,怕是那些婆子粗心,几个孩子自是生出来,还真的没有受过如此多的苦来着,这一年的雪下的也真的不是时候,前几日还是感觉有些闷热,怎么的这几天就是大雪遍天了。 “炭买回来了没有?”她问着进来的婆子,早就说要去买了,还有新的棉花呢,现在冬衣可能没人做好,不如自己做,这大人不提,可是她的几个孙儿马上要冻出病来了。 “王妃,不好买啊。” 婆子也都是催了好几回了,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说催就能催回来的,大雪把山都是给封了的,再是加之下雪,这木头也都是湿着的,根本就没有办法烧炭,就算是烧出来了,可是还没有下山怕都是要被人给抢光了,至于棉花,现在哪里还有棉花啊,本身今年种棉花的便少。 就那么几家卖棉花的,早就已经空了铺子了,先不提这些,外面那些粮铺都是涨价了,要不是俊王府中还有一些存粮,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像那些普人家一样,马上要饿肚子了,可是没有新粮的补给,就是那些旧粮主子们都是吃不习惯。 “这么严重的?”俊王妃的心里也不由的咯噔了一下,京中好久都是未下过如此大的雪了,当然也没有哪一个冬天,是买不到木炭的,本身的金丝和银丝的木炭,就不是一般人家可以用的起的,也就只有他们这些勋贵的人家,才会去买,所以每一年这样的金银丝炭,也是要多少有多少,可是偏生的今年下雪的太早,怕都是没有来的及烧出来,而烧不出来就算是他们再有银子也都是买不到手里。 而现在就连棉花也都是没有了,那孩子们要怎么办?他们每一年都是要准备新棉花做成棉衣的,新棉衣穿着暖和,这过了一年,再是从箱子里面拿出来,就泛着潮气了,再是如何,也不能给孩子们穿那样的棉衣。 可是这要如何是好啊。 第162章 雪中送炭 “王妃,王妃……” 这正好的,又有一个婆子跑了进来。 “夫人,卫国公府给咱家送东西来了。” “又送了什么东西?”俊王妃现在冻的手脚都是麻木了,“快些拿进来,我看看清容又是送了什么了?是不是一品香出来的新香?” 一品香的新香真的就是一丸难求的,尤其是香粉,不似别家的胭脂水粉,用在脸上会浮。 每一个月沈清容就会送过来一份,别人都是买不到的,可是到了她这里,想要就有,想用就用,也不知道眼谗了多少的人家, 而现在是不是又有新的了,可是她现在冻的怕都是闻不出来什么香了。 “都是在马车上面的,现在还未进府。”婆子也是不敢耽搁的回答着。 “快些送进来。” 俊王妃再是抱紧了怀中的孙儿,也是将自己的手暖的热了一些,这才是小心的放在了外孙儿的小脸上面,就是这小脸上面冰的,可真是让人心疼的紧。 她只能将自己的手暖热,再是暖着外孙儿的小脸。 不久后,几个婆子抬着一口口的大箱子走了进来,其中还有一个是卫国府的婆子。 “夫人,这是我家大姑娘送来的,”说着,那婆子便已经打开了那些箱子,结果箱子里面是什么,是棉衣啊,一看就知道是新做的软活棉衣。 “这是我家大姑娘开春的时候做出来的,府上的主子一人两套,三位郡主也有,另外郡主的几位小公子们也是各有两套。” “还有……”婆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俊王夫就呼一声站了起来,连忙吩咐着,“你们将棉衣拿去先烘烘,烘热了之后,先给海哥儿穿上,我家海哥儿可真是吃苦了。” 几个婆子七手八脚的就就将棉衣拿出去了,送来的衣服,都是十分的好认的,几口大箱子上面,都是做了记号的,给大郡主孩子穿的,就在里面放着的,大郡主现在有三子,最小的,可不就是被俊王妃抱在怀里的。 “对了,还有什么?”俊王妃和婆子小心的给孩子穿上了新的棉衣,这棉衣做的可真是好,连一点的线头都是不见,还有配套的皮毛帽子,这穿在身上暖烘烘的,孩子也是不哭闹了,还是一个劲的对着外祖母笑着呢。 “我家姑娘还送来了一些木炭。” “木炭?”俊王妃哎呀了一声,“还不快去将木炭给点上了。” 她忙忙再是吩咐着,不出一会儿的工夫,屋内地龙已经烧起来了,火盆也是点上了,而木炭是新炭,也是上好的金丝木炭,烧起来一点的味儿都是没有,再是点上一品香的那些香,屋内可真是又暖和又舒服,一点也是闻不出来半点的烟味儿,而屋子里面很快的就热了起来。 就连俊王妃抱着的孩子也都是开始嫌热了,非要闹着自己去玩,刚才还是一脸青青白白的,总算的,这小脸儿上面的血色也是有了一些,当然也是知道玩了。 俊王妃也是将自己的身上有旧衣脱了下来,然后也是换上了那件新做的棉衣,这穿在身上就是暖和紧,她还从来没有一年会感觉棉衣会是如此的暖和的,可能也就是真的冻着了吧。 “你家府上为何还有木炭的,是否还有什么门路?” 俊王妃问着卫国府过来的婆子,这木炭就连他家都是买不到,这卫国府到底是怎么买到的,莫不成真的是有什么特别的门路? “禀王妃,”婆子笑道,“我们姑娘不是有什么门路,只是因为这些棉衣都是提前做出来的,府里面也是提前收了一些了木炭,想着收的早了,就不用同别人收在一起,只是没有想过,会如此的巧合,偏生的今年的雪下的有些过早。” “我们大姑娘怕不够,就让人送了四车过来,另给王妃还有三位郡主也是送过去。” “谢天谢地,老天保佑,”俊王妃也是双手合十,这木炭可真是救了他们的命了啊。 而她也是不敢耽搁,连忙让人将棉衣还有木炭分给三个女儿去,他们现在家里怕也都是无法出门,孩子都是小,切莫给冻着了。 俊王妃再是坐下,也真的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了,而屋子里面,现在也是都是暖和如春,怎么的都是让人感觉舒适,就连她也都是跟着昏昏欲睡了起来。 而她也连忙的打起了精神,让人送件棉衣给俊王爷去,还有她那个老来子那里。 不过卫国府的婆子说,这来的时候,都是给送去了,有沈文浩的,也有小俊王的,就连宋明江也都是有了。 俊王妃不由的点头。 “清容这孩子向来办事都是十分的妥当周道的,她自然是不会忘了其它人的。” 而此时,外面的风雪把俊王爷冻的无法忍受,其它的大人自然也都是相同的,大家都是没有来的及添棉衣,只有几位大人家中有做,现在正穿在身上,可是大部分还都是生生的在冻着。 雪下的太突然了,突然的,什么都是没有准备好,大家也都是翻箱倒柜的,才是找出了去年的旧衣,可是去年的旧衣,又硬又潮又薄的,穿在身上还不如不穿呢。 而这些没有棉衣的当中,也是包括一个俊王爷的,还好俊王爷有着一件隔风的披风,可是站在雪地里,脚上的棉鞋也都是跟都湿了,一双脚也是冻的红肿麻木,一双手更是被冻的没有了知觉,站在这里,这不是上朝,这间直就是在受罪啊。 “王爷……”一位小厮忙是过来,手中也是抱着一样东西。 “王妃让小的给你送棉衣过来了。” “这敢情好,”俊王爷搓了一下自己的几乎都是没有知觉的双手,忙是让小厮抱着衣服跟他找个地方换了。 小厮将棉衣放在了桌上,这到齐整了,棉衣有了,皮靴子也是有了。 俊王爷美滋滋的穿起了新的棉衣还有靴子,这暖的一会儿都是感觉整个人要出汗了。 “府里如何了?” 俊王爷问着小厮,他这里暖了,府里还都是冻的跟个冰窖一样,就连炭火也都是没有升起来,他现在除了要担心的自己家的王妃之外,还有几个还小的外孙儿,这要是冻到了可要如何是好? “王爷请放心,府里一切安好。” 第163章 本王眼光好 小厮忙是答到,“卫国公府的人给府里送去了棉衣还有木炭,给小公子还有三位郡主那边都是有备的,王爷的这一身,也是那边准备好的。” 府里的地龙现在也是点起来了,可是暖着呢。 “暖着就好,俊王爷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也就再要出去了,而他再是立在风雪中,到是没有刚才那样的冷了。 而向来都是喜欢冷脸的俊王爷这一天可是真是心情畅快的,尤其是看着自己的这些同撩们一个个冻的鼻头发红,眼神呆滞,再是加上鼻涕眼泪直流,这一个个都是冻的跟个狗一样,他的心里就暗自的得意, 看吧,还是本王眼光好,找了一个好的儿媳妇。 而在武司的沈文浩也是不时的搓起自己的手,“还真是冷啊,”他都是有几日未回家了,身上加了好几件的衣服,可是怎么的还是冷的慌。 “是啊,”宇文旭也是不时的走着,如若不走的话,怕是一会儿都是跟着将人给冻的僵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帮我们送衣服过来,怎么的如此慢着?”沈文浩都是冻的脸色发青的,他不是差人回去取棉衣去了,这有多久了? “外面可是在下雪,没有那般快的?” 宇文旭缩了缩脖子,又是不时的走着,走了还好,不走更冷。 而就在他的话落还没有多久,两个小厮便跑了进来,可不就是卫国公府那里的。 “世子,大姑娘让我们给您送衣服来了,”小厮刚一过来,连忙就打开了一件皮毛披风,先是帮着沈文浩披上,还有一个人正抬了几筐木炭进来,也是将屋内的炭火盆给先点着了。 沈文浩被这毛皮风一裹,一下子就感觉舒服了。 而沈文浩得意的白了小俊王一眼,看吧,我妹妹自然是向着大哥的。 而宇文浩几乎都是咬的牙疼。 “小俊王爷也有的,您也是快些披上,”另一个小厮连忙拿过了另一个披风,帮着宇文旭披好,两个毛披风除了颜色不一样之外,其它的到都是挺像的,这一看也就知道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这次换宇文旭得意了,他对着逃文浩挑衅了过去,当时就气的沈文浩气的跳脚。 里面的炭火也是着了起来,没有过多久,整个屋子里也都是跟着暖和了,而沈文浩和宇文都是换上了新的棉衣还有棉鞋,坐在里面立马就感觉全身都是舒坦了起来,除了他们这里,其它的地方,现在一个个都是冻的鼻涕眼泪横流了。 而卫国公府内,余下的那些棉衣也都是陆续的被被送出去了。 宋明江因下雪,也都是没办法去学院那里,就只是在家里陪着自己的娘,可是他的心里却是焦急无比,因为这场雪下的实在都是有些太急了,他也是同别人一样,没有准备好过冬的衣物,府上也是没有买好木炭,所以现在他和他娘两个人都是在这里生生的挨冻着,哪怕是婆子抱来了不少床的被子,可是人的自身没有暖起来,那么再是多加上几床被子,还是不可能暖的。 他还想着要不要去俊王府借些木炭回来烧的,结果回来的人却说,俊王府那里也是缺木炭的,所以他才是如此的心不安,更是坐立难安的,实是没有木炭,天冷的连坐也都是不敢坐,怕是坐着就睡着了,而睡着的话,八成都是要得风寒的。 就在他还是在着急着想办法之时,却是听下人说,卫国公府差人给他送了东西过来。 他连忙的请人进来,就见几个小厮抬一口大箱子走了出来,箱子打开,里面各是两套棉衣,是他与他的母亲的,余下的,还有一马车的木炭。 “这些木炭宋相公先是用着,”过来的小厮将木炭什么的都是卸下,这才是过来回道,“我家三姑娘说过,如若没有了,让人过去卫国公府支会一下,我们就会再送木炭过来。” “那两套棉衣和棉鞋,都是我们府上的绣娘新做的,如果还有哪里不适合的,可告诉我们,我们会另做新的。” “替我谢谢你家三姑娘,”宋明江就知道这是沈清辞送的,沈文浩和宇文旭那边,这几日不过来了,怕也就是沈清辞要给他送的,他也真没有白疼她,这不心里也是想着他明江哥哥的。 他说完就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些碎银子给了小厮,小厮也是不客气的接了过来,也是想不到不过就出来一炊,这每家给的赏银都是不少。 宋明江见沈家的下人走了,这才呼出了一口气,从箱子里拿起了那件棉衣,棉衣十分的软,摸在手里也是就知道是如何的暖和了。 他连忙的让下人先将炭火盆烧了起来,也是让丫头帮忙给他娘金氏换上了新的棉衣。 “可是你姨母那边送来的?” 金氏穿好了新衣,再是加上炭火盆里的火,也是烧了起来,人立马就跟着暖和了起来,当然也是有了一些精神了,她也是听说了,如今这雪下的太过早了,炭都没有烧起来的,新炭也是少之又少的。 而现在还能得来这么多的东西,怕也就只有俊王府那边的了吧。 “娘,不是姨母那里送的。” 宋明江连忙的扶起了金氏,也是帮着金氏盖起了被子,金氏守了十几年的寡了,也是一人将儿子拉扯长大,所以宋明江对于这个母亲,向来也都是极孝顺的。 “那是谁?”宋母到是想不起来,他们与谁家的关系如此好的?还能送他们母子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以往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要有银子就能买到,虽然说,他们宋家不比俊王府,也是没有什么爵位,可是他们也是有些家业在的,至少可以让他们母子过着使奴唤婢的日子,一点也是不差于其它人家,当然他们也是过的相当的殷实的。 只是同那些有些爵位,以及有官位的人相比,他们宋家的底子还是太过单薄了一些。 “娘,是卫国公府送来的。” 宋明江笑着说道,也是将丫头端过来热汤接到了手中,亲自的喂着金氏。 是他们。 金氏明白了,“江儿,是不是他们有意与咱们结亲?” 第164章 给你找个更好的 金氏问着儿子,这俗话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他们两家也没有多大的来往,如何的人家会送他们这些东西的? “娘,你胡说些什么?” 宋明江憋一张俊颜都是红透了,就连耳垂也是红了起来。 “你也别害羞,一个大好男人的,别像个姑娘般扭捏。” 金氏白了儿子一眼,“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你的年纪也是不轻了,虽然你爹不在了,可是咱们宋家以前也是出过状元的,丝毫不比他们卫国公府的门槛低。” “如果你真是对沈家的姑娘有意,娘去求了你姨母去,让她给你做主。” “娘,真是没有那种事,”宋明江想要解释,可是怎么的都是感觉自己的解释无力,看他娘这一幅不信的样子,宋明江就知道,他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是洗不清了,所以最好的解释,还是不多说的好,否则,怕还真的要被人误会了。 金氏可是没有想过要息事宁人,话都是说到了此地,如要再是不说清楚,她怕是吃不下睡不着的。 “江儿,我看沈家那大姑娘不错。” “大姑娘?” 宋明江愣了一下,“娘说的可是清容妹妹?” 他同沈文浩相交的不错,自然的他家的两位妹妹,也都是如此的称呼着的。 “对,正是那位,”金氏再是坐直了自己的身体,“我看那孩子长相不错,身段儿也是好,”想来没有哪个当婆婆会不喜欢沈清容那样的姑娘,虽然说没有嫁妆,可是他们也不需要太多的嫁妆,只要差不多就行了,卫国公府再是如何,也不可能委屈了自己的嫡长女,再是没有嫁妆,其实她都是感觉那是不可信的。 而那个沈清容确实是不错的人选,尤其是身段儿实在是很入她的眼,又有的一手好绣技,再是如何也都是要比那只弹琴跳舞的大家小姐好。 她的儿子,自然都是要娶世家的姑娘,可是一般的世家女,她又是真的瞧不下,而这么多的世家女里面,她也就只是瞧上那个沈清容了,门槛太高的,她怕自己震不住,太低的,她又是看不上眼,所以这个沈清容到适合他们宋家,性子也不似那般张扬,想来,也是一个听话的,好拿捏的。 “娘……”宋明东连忙喊了一声金氏。 “别叫娘,娘看就那姑娘吧。” 金氏还真的就是说风就是雨的,等到了天气好一些之时,我就去找找你姨母去。 宋明江连忙对着身边的那些丫头婆子使了一下眼色,几个丫头婆子的也都是跟着退了出去,等到屋内只就只有他们母子两人之时。 宋明江这才认真同自己的母亲说道。 “娘,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在我姨母面前提及。” “为何?”金氏这就不高兴了,“这可是你的亲事,是大件大事,怎的不能在你的姨母前提的,虽然说她不是你亲姨母,可是你也是喊了她一句姨母的。” “娘……。 宋明江再是喊了一声自己的娘,都是无奈了,然后这才是小声的对着金氏道。 “娘,清容妹妙可是姨母给表哥定下来的,两家都是交换了信物了,就等着清容妹妹及笄了之后,这才是上门求亲的,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娘,你可不能告诉给别人。” 而金氏一听,整个人都是不舒服了。 她看中的人,怎么的俊王妃那边也是看上了,而她自然是同俊王妃那边不敢抢人的。 算了吧,她想了想,反正她儿还小,也不急这一两年,到是等到她儿高中皇榜之后,这何愁的没有好的姑娘给她当儿媳妇的。 “江儿,娘以后会给你找个更好的。” 金氏可是对于自己的儿子给予了后望,不管是前程还是亲事都是一样,他们家就这么一个独子,自然的,她是要好好的相看相看的,那些不好的,品性不端的,也是休想嫁入她宋家的大门。 金氏不时的在自己的心里盘算着,当然也是将儿子一生也都是握在自己的手掌当中。 外面的雪还是在下着,每日都是如此,如果有好炭,好衣的话,这天气也不过就是如此,之于这富贵人家而言,这雪其实就是他们生活中的调味品罢了,还可以打打雪仗,再是堆堆雪人之类的,一些闲来无事的姑娘,还要再是举行什么听雪看风会。 可是之于那些穷人而言,这样的雪真的都是灭顶之灾了。 起初的时候,可能大家也都是抱着一种没关系的心态,毕竟往年也不是没有这么大的雪,可是渐渐的这雪就一直没有停过,下过了一个月之后,雪越来越厚,天气也越是冷,就连京城之内,几乎都是没有木炭可卖了,那些勋贵之家的木炭也都是开始断掉。 卫国公府却是从来没有缺过木炭,沈清辞当初让管家至少都是收了最万斤的木炭了,这些木炭,一车一车的都是往俊王府那边送,还有俊王的三位郡主,以衣程家也是会是送去一些。 而哪怕备的再多的木炭,此时,也都是在急速的消减着,不过再是如何,也都是可以熬过这一个冬天了。 京中贵人尚且如此,就不用提些一般的官宦人家,街边的铺子都慢慢关门了,日日开门的,也不若就是那么几户,一品香到时天天都是在开着门,里面一直都是烧着木炭,让进去的人到是不至于冷,生意或多或者的是有了一些影响,可却不大,这一月下来,仍是十几万两入帐,毕竟本身过来一品香买香料的人,都是京中不富户,再者,一品香又是恢复成了开半日门的习惯,所以哪怕下再大的雪,要买的仍然会买。 而且也不知道是信说的,一品香安息香着点了之后,便闻不到那些劣质木炭的味道了,所以这几日其它家的香卖的如何先不提,可是安息香却是快要断货了。 何嬷嬷走了过来,再是将披到了沈清辞的身上,“姐儿又是站着做什么,小心冻到了。” “嬷嬷放心,我会注意的,”沈清辞摸摸自个儿的脸,脸上的温度也是温温的,一点也是有被冻到的。 第165章 于心难忍 “注意也不行,不能站在外面,”何嬷嬷训着沈清辞,而随着沈清辞的长大,何嬷嬷也是发现自己越来越是啰嗦了,她就像护着一只雏鸟一样,几乎天天都是兢兢业业的将沈清辞养到了这么大。 她最怕就是沈清辞生病,这一每次生病,怎么都是惊天动地,也是让人担心受怕着,现在外面如此冷的,绝对的不能出去,还是呆在屋子里的好。 沈清辞说不过何嬷嬷,就乖乖的呆在这个暖和的屋子之内,这一个冬天,她还真的没有受过什么罪,而上辈子,就算她有母亲的那般多的嫁妆,可是最后也都是无可奈何的,生生的冷过了一个冬天,当然可能对于京中的人士而言。 这一个冬天,几乎都是令他们毕生难忘记的经历了。 而今年也是多亏了她准备的充份,没有让自己冷到饿到,也是没有人让爹爹那里饿到,所以她总算是可以安心,其实也是没有多安心的。 毕竟,现在也只是才下了两月的雪,这雪还是要继续再是下来三个月,而这三个月的时间,会死多少的人,也是真的无人预料。 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可是还是可以看到不远处那些不时飘落的鹅毛大雪,雪未停,天尤冷。 此时一辆马车上在官道上面因难的走着,外面的车夫冻的瑟瑟发抖,更加的缩紧了自己的脖子,可是却还是冻的鼻涕眼泪直流的 “王爷,咱府里没有可是什么也没有啊,难不成就真的要冻死饿死吗?” 而马车里面却是连一丝的回应都是没有,车夫再是吸溜了一下鼻涕,眼泪也是哗哗的流着。 这绝对就是冻的了。 等到他们刚到了府中之后,还没有停下一刻钟,外面便有人敲门了。 里面的人连忙过去开门,却是发现外面停着好几两的马车,而马上上坐着一个穿着新棉衣,也是笑的一脸讨喜的小厮。 “这位爷,我们是卫国公府的,我家主子给你们送了一些回礼。” 说着,他就摆了一下手,而后就门房的目瞪口呆下去,卸下了一堆的东西,一车粮食,两车木炭,还有棉衣,也不知道有多套,不过算着他们府中的人,怕是一个人都是要分上两三套了,门房连忙的就去找人,正巧的,有片雪落到了他的脖子上面,而他却是笑的眼睛都是没有了…… “嬷嬷……”沈清辞坐了起来,突然之间怎么的也睡都是睡不着了。 “怎么了,姐儿?”何嬷嬷掌着灯走了过来,“现天的天还未亮,还是可以再是睡上一会的。” “嬷嬷,你帮我把管家找来。”沈清辞睡不着了,她拿过一边的衣服穿了起来,也是坐好等着人进来。 何嬷嬷刚想劝的,可是一见沈清辞沉着的小脸,她就没有再是说什么,而是出去将还正睡的流口水,打呼噜的管家请了过来。 管家打了一下哈欠站在了门口,也是冻的不时的缩着身子,而落不时的往他的脖子里同钻着。他嘶了一声,瞬间就一点的睡意也都是没有了。 进来吧,何嬷嬷挑开了帘子,管家这才是走了进去,屋子里面烧着地龙,到是十分的暖和,这刚一进来,身上的那些雪,瞬间都是被融化了。 八岁的小少女正坐在椅子上面,她眉眼微垂,漂亮的手中也是端了一个杯子,并未见她有喝,而是不时在手中把玩着,却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对于这个向来有先见的小少女,管家也是打心眼里敬佩的,不要看她年纪小,可是这一次,却是救了他们整府的人命,让他们有新衣穿,有粮食可以吃,而整个京城里,能穿上新衣的人家可真不多,有时就连主子都是没有办法穿着,更可况是下人。 可是他们卫国公府的人都是穿上了,还是一人两套,就连棉鞋也都是有了。 “姑娘,您找我?” 管家恭敬的站在一边,也是低头问道,这主子就是主子,哪怕再小,他们也都是不敢告造次的。 沈清辞这才轻抬起了自己的眼睫,“你明天去府上的佃户那里看看,带上一些粮食,怕是这一次的,要死不少人了。” 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望着仍是黑不见光的窗户外面,其实她是可以听到雪不时落在地上的声响的。 真的要死不少的人,每一次的天灾人祸,皆是如此。 其实她并不知道上辈子死了多少人,只是知道,街边冻的死的每天用马车拉的,也真的就是应了那一句朱门酒肉处,路有冻死骨了。 “还有……” 她想了想,还是有些于心难忍。 死过一次的,更是惜命,因为命只有一条,死了就没有了,而在生死的面前,谁的命不是命,谁的命不想要呢? “你明天去府外设一个粥棚吧,我们施粥。” 她再是垂下眼睫,却是没有发现,此时掌柜红起来的眼睛,还有何嬷嬷那一脸的难受。 何嬷嬷擦了擦眼泪。 “姐儿长大了,真像大小姐,都是大善之人。好人是有好报的,”他们的姐儿救了如此多的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这一晚上,不要说沈清辞,就连管家与何嬷嬷也都是睡不着了,其实他们谁没有经历过这些天灾人祸的,而这些天灾人祸,也都是夺走了他们不少的亲人,所以他们的感觉便更深一些。 第二日,天还未之时,管家就从隔壁的那院弄来了整整一车的粮食,这些粮食其实只要分上一点,就可以救很多的人,等到天气再是暖上一些,熬过了这个冬天,新的粮食种进去了之后,大家的日子就能好过了,这一年也就算是熬了过来。 等到管家带着几个人驾着马车赶到了之时,就发现好几户农家的房子都是雪被给压塌了,也是冻死了不少的人,现在每家每户的存粮也都是要吃光了,哪怕村里最是富裕的人家,也都是没法再是拿出更多的粮食了。 管家把村长叫了过来,然后将马车上装的粮食物分给了他们,让他们拿去给村民分了,只要熬过了这一个冬天,就什么也是好了 当是管家回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了,一个大男人哭的跟个孩子一般。 第166章 施粥 可能管家这一辈子也都是无法忘记,当是他们将粮食拿出来之时,那些村人是怎么样的感动,他们相扶着,依偎着,感激着,下跪着。 而他这一次去,何止是雪中送炭,根本就是送命了啊。 管家回来了之后,就连一口水也是没有喝过,就再是拉了几车的粮食,给租种了府中良田的佃户送了过去,还拿了一些棉衣,主要是分给孩子和老人。 而这些东西不多不少,也都是够救不少人的命的,种着卫国公府良田的这些人,这一年真要少死很多人,至于其它村子,到真是没有这般的好运了。 房子塌了,人死了,家没了,没有吃的了,也是饿死了。 还有更多的,则是冻死了。 何嬷嬷将沈清辞以前穿的衣服都是拿了出来,这是她去年穿过的棉衣,现在还没有来的及拿出来,像是府里主子的衣服,如果不穿了,都是被府里的下人给拿走了,因为都是好衣服,谁家里有个孩子的都能穿。 这些收拾出来就有了一大箱子了,看起来不多,但是也实在是不少了。 “嬷嬷,你们的旧衣也是拿出来吧,等明年了,我再是让人做新的给你们,”沈清辞拿过了一件衣服比了起来,还真的太短了,要是她现在穿上,就要跟耍猴戏的差不多了。 “早就拿出来了,”何嬷嬷知道沈清辞想要做什么的,早就已经让府里的人将旧衣都是拿了出来,虽然都是一些旧衣,虽然也不算是太暖和,可是之于穷苦人家而言,这也都是他们没有见过的好衣了。 “谢谢嬷嬷,”沈清辞推抱住了何嬷嬷的胳膊,她的嬷嬷真是这世上最好的嬷嬷了,哪怕她再是做错了事,哪怕她再是众判亲离,可是之于嬷嬷而言,她仍是她的好孩子,也是她的好姐儿,她的好姑娘。 哪怕是让她最后要拿命去换,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哪怕最后她因此丧了命,在她的心晨,她一手带大的姑娘还是最好的。 何嬷嬷轻轻抚沈沈清辞的发丝,也是真的心疼她的小姐儿,没有亲娘的照顾,如果她不顾着一点,谁还能顾着她一点呢? “阿凝……” 这时外面的帘子被拉开,沈清容走了进来,身上所穿的斗篷上面都是落满了雪花,不过就是这个院子到另一个院子的距离,都已经让她的身上落下了如此多的雪花,就知道到底这场雪下的多么我大了。 “姐姐……”沈清辞放开了何嬷嬷的胳膊,沈清容也是脱下了身上的斗篷,让一边听冬拿着,而身后还有两个婆子抱着一些东西,“我听说说你要弄个粥棚,就过来了,府上的粮食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去俊王府那里走一下。” “不用了姐姐,”沈清辞跑了过来,拉住沈清容的袖子,八岁的小少女还是比姐姐矮上好多的,其实仍是可以被抱在怀中的孩子。 “咱家的粮食够的,不用去借了。” 沈清辞又是扯了扯姐姐的袖子,撒娇的小模样,还是同从前一模一样,让沈清容着实的都是不知道要如何疼她的才好。 如此的乖巧,如此的懂事,也是如此的能干。 “我将我那些不穿的衣服,都是拿了出来,还有嬷嬷他们的,也都是凑了一些,一会我去一次俊王府,不是才送去了一些新的棉衣的,想来他们那里也是有不少的。” “好,”沈清辞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想来用这些新棉衣所换些旧棉衣,他们也都是愿意的,其实现在他的手中还是有一些棉衣的,却是不能拿出来,现在很多的京中富裕人家,都是没有穿上新的棉衣,如果她拿这些过来救济灾民,怕真的会被打的。 而沈清容也是没有耽搁,外面再冷她也都是要出去,当是俊王妃知道了之后,这一下子简直就是羞愧无比,她怎么的就连几个孩子都是不如,他们都是想到了外面的那些灾民了,可是她却是天天就知道围在炭火边,同着几个女儿说笑,再是吃着府里做也来的精致点心,却是忘记了那一句,朱门酒肉处,路有冻死骨。 她连忙让人将府里的旧衣是收拾了出来,就连三个女儿那里也都是没有放过,全部的都是挑捡了出来,就连孩子们的小衣服,也都是找出来了。 这些他们是用不上了,可是有太多的人家能用,能穿的。 而她也是准备去外面施粥了。 他们府中粮食到是充余,到是可以分出一部分,兴许可以救上不少的人,而有时一碗清粥,一碗执水,真的都是可以救人一命的。 卫国府这边,管家让下人在府门口,搭了一个很大的雨棚,也是让厨房里面熬了粥,粥要嗷的火候十分的到位,要不然都是稀汤水水的。 厨房里面的柴火不断的烧着,都是端了好几大锅的粥出来了,也不知道这消息是从哪里传出去的,他们的粥棚还没有好,难民都是过来了。 不是亲眼见到,可能永远不知道,原来时面对着这些难面,竟是一种如此难受的事情。 这些难民各各阳饿的瘦骨嶙峋,身上的衣服又是破旧,就连孩子也都是一样,身上到处都是冻伤,伸出的手又红又肿的,十分的可怜。 一人一碗粥,一个馒头,也就可以吃饱了。他们府上的衣服并不多,也只能送给那些老人同孩子,还是有病弱的人,可是这一顿粥,一个白面馒头,真的可以就救得了很多人的命了。 沈清辞拿着大勺给一个孩子小碗里面舀了一些,孩子的脸都是冻伤了,人也是小,可能也就是三四岁的模样,就像是当年的她一样。 “姐姐,我可不可以再要一份?” 孩子小心问着,“娘和弟弟都是病着。” 沈清辞伸出手摸了摸孩子头发,可以摸到她的头发上面的未融化的雪,似乎都是结成了冰。 她对着身边的白梅说了一句,白梅立即的点头,先是去找了府医过来。 不久之后,府医过来了,身上也是背着自己的药箱。 “姚大夫,你和她去看看,看病的如何了?药材你先是用着,到时找管家要便成。” 第167章 帝威 “好的,”府医也是不敢耽误,直接就着这孩子过去了,而孩子走了几步之后却是突然转过了身,然后跪在了雪地上面,对着粥棚重重的磕了好几个头。 人的心中都是存有良善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不管是谁都是一样,人之实,万性本善,每人心中也总有着那一些光,而这束光,便是黑暗中唯一的那一丝一缕。 整个卫国公府的所有人都是都会在忙着,厨房里面,厨娘就不敢停,一锅一锅的粥端了出来,再是一锅一锅的煮着,可是就算是如此,也都是不敢歇息,因为排的队实在是太长了,如果不是今天,他们就不可有知道,原来这一个雪天还有这么的多人吃不上饭。 粥棚外面一直都明人,都是到了半夜之时,人才是渐渐的少了,可是雪还是在下着,仍是没有停下过,鹅毛大雪,不时的飘落而下,不仅是一份的冷,也是一份的死寂。 而这一场雪,也不知道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 沈清辞缩在柔软的被子里面,她紧紧的抱着被子,其实都是在怕,会不会有天罚,她一直都是在等着,可是等的迷迷糊糊的都是睡着了,直到她再是睁开双眼之时,却是发现自己一点事也是没有,难不成,是因为人太多,给她攒到了一起,到时再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姐儿,你起身没有?” 外面何嬷嬷已经端着水盆进来了,想着,沈清辞这也应该起身了才对,不管夜里睡的有多有晚,她向来都是在这个时间醒过来的,不会晚,也不会早,这都是她家的姐几年来养成的习惯。 “起了,”沈清辞坐了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感,如果真的是有天罚的话,她会提前有感的,或许就是因为人太多了,可能罚不过来,如果要罚下去,她看她的这一条小命也都是要到这里结束了。 何嬷嬷连忙的过来,拿着棉巾帮着沈清辞净了手脸,这才是拿过刚才自己才是烤过的衣服给沈清辞穿好。 “姐儿,今天雪大,你就不要出去了,可好?” “不好,”沈清辞固执的摇头,“阿凝要出去,要和姐姐一起。” 何嬷嬷说不过沈清辞,就只能再是给她加了一件衣服,让她出去跟着大姑娘一起施粥。 府门刚是打开,外面已经排了很长的一队,没有争吵,也是没有人拥挤,大爱都是十分自觉的排着队,因为他们知道,不管排了多久,等了多久,总会轮到他们,哪怕是排到了半夜,也是有他们的那一份。 而只要有这一顿,就可以活了,明天再有一顿,就可以再是多活一天,或许他们就真的熬过去这么一冬天了。 而等到了明年的开春之际,他们就不会死了。 卫国公府施的粥都是实打实的白米熬成的,里面还架了一些干菜,放了一些盐巴,还放了一些切碎的肉沫,虽然不多,可是吃起来味道却是十分的香,馒头也都是蒸的大,差不多都是孩子的脸那么大,这一碗粥,一个馒头,其实都是可以够一家子人吃上一天的时间了。 沈清辞自己做不了太多,这也就是她唯一能做的,府中的那些粮食,除了他们自己吃的,再是送给了几家人之外,还是余下了不少,可以一直的这么施粥下去,直到了冰融,直到了雪化,甚至还是可以再是撑上一些时日。 她只是希望能多撑一天,那么她就多撑一天,而能多一天,这些灾民也就可能有可以活下去的希望。 府医也是背着自己的药箱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几名同样背着药箱的人,他们都是大夫,在这个时候,沈清辞这个小姑娘都是可以做到此,他们这些大丈夫的,难不成还不比一个只有八岁的孩童吗? 所以府医找了自己认识的大夫,同他们说起了此事,这些大夫自然的都是同意的。 卫国公府给灾民提供了食物,而他则是带着其它的大夫,去给这些灾民治病,大雪虽然还是在下着,可是京城之内却没有那般辛苦了,也不再是那般冷清,大家有了活下去希望,也是多了一些笑颜。 因为卫国公府的人说过,他们会一直的施粥,只要他们来,每一日都有。 有了吃的,大伙就能活下去,有的吃的,就有了一份希望了。 而现在不止是卫国公府。就连俊王府那里也都是有了粥棚,俊王妃和三位郡主也都是自愿过来了,单是靠着卫国公府,是远远的不够的,那些灾民排上一天,最多也就只能领上一顿。 俊王府都是开始是施粥了,自然的,其它的人家也都是有样学样的,在府门口设了粥棚,不管用的是新粮还是旧粮,总归的,会是百姓的一口粮食。 皇帝在听到这些之时,也是将双手用力的按在了桌子上面,“你们不是很能说啊,现在说啊,快说啊,朕让你们给朕想想,如何解决京中大雪的事情,你们就给朕推三阻四的。” “现在好了,一个八岁,一个十三岁,两个孩子撑起了整个京中的百姓,而她们的父亲现在还苦守着你们的边关,替你们杀陈杀敌,连家也都是不能归。” “你们到是有脸啊,吃着我大周将士用血和肉换来的太平盛事,可是却是这里一天天只会说好话,任着我京中百姓就这么生生的冻死你们的府门口。” “皇上,我等府中真是无多余粮食啊。” 一位大臣,连忙的跪在了地上,这大冷天的,各府的日子过的都是紧张,就连京中的粮店都是关了不少,都是怕自己不够吃,还怎么可能开门去卖? 卫国公府怎么有的,俊王府怎么有的。皇帝再是用力的一拍龙椅的扶手。 “俊王爷,你告诉朕,你府中的粮食是从何而来,莫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自然不是,俊王爷上前,向圣上行礼。 “禀皇上,臣府上已经将一日三餐,改为了一日一餐了,都是将省下来的粮食拿出来给灾民吃,我等少吃这一两顿,说不定就能救好几条的人命了。” “两个孩子且可以做,我身为俊王爷,身为男子,怎可无视百姓的生命?” 第168章 天放晴 这雪是下的狠,可是却是没有某些人的心肝狠。 这雪下的冷,可是有时,人的心更冷。 是暖是狠,就要看各自的良心所在了。 “你们都是听明白没有?”皇帝冷笑着问着在场的大臣,“朕的宫中现在都已将一日三餐减成两餐了,你们难不成,还要给朕继续大鱼大肉的吃下去,外面饿死着百姓,每天就是几条人命,你们还能吃的下去?还真是我大周的好臣子啊!” “臣等惶恐,臣等知罪。” 所有的大臣都是匍匐了下来,也是将自己的脑袋低至不敢再抬了。 “行了,下去吧,”皇帝摆了一下手。 大臣都是站了起来,再是齐齐的退了出去,只留下俊王爷一个人在此。 “俊王,你过来一下。” 端坐于龙椅上面的帝王向俊王招了一下手,俊王爷走了过去,站在了帝王的身边。 “你说,朕要如何的赏赐那两个小丫头,这一次,她们真的帮了朕的大忙了。” “皇上,她们并不是帮谁的忙,”俊王爷向来都是心直口快,也是不会趋炎附势的小人,而就是他这般直来直往的性子,泼是得帝王的喜欢与赏识,不然的话,堂堂帝王也不可能将自己的表妹下嫁于他。 俊王爷够聪明,够直白的,当然也是够忠心。 “那……” 皇帝不明白。 “她们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她们只能做到这些,这两个孩子,心中有良善在,有仁义在,就同她们的父亲一般。” “好,”皇帝突生的,便感觉自己的心口发着一些酸,“如果我大周的女子皆如她们这般,那么,我大周怎能不强?” “既是如此……”皇帝想了想,再是大手一挥,“来,给朕取文房四宝过来。” 不久之后,皇帝身边最红的齐公公过来了,而齐公公带来了皇上的圣旨,以及一块牌匾。 沈文浩一听此事也是连忙的赶了回来。 细白面又是声音尖细的齐公公念完了措词难明的圣旨,这才是拉开了包于牌匾上方的红布,而红绸布落下,只有四个字。 忠义之家,而其它的赏什么也没有,没有办法,皇帝穷啊,他就连大军的粮食,都是给的吃力了,如果不是沈清辞在背里面,每年的那一百万两的银子补贴了过去,现在的大军还不知道是在啃着草根还是树皮的? 而这一块牌匾,比起金银来更好,沈清辞现在不差银子,她差的是其它的。 忠义之家,多好的字,她大姐,大哥,都是忠义人家了,以后没有人再是敢说们一句不妥。 管家连忙的拿了一个小荷包,偷偷的塞在了齐公公的手中,这里装的可都是实打实的金珠子,而齐公公掂了掂手中的小荷包,到是对此也是轻车熟路的,掂了几下之后,就直接放在了自己的怀中。 “公公,家里还做了一些饭菜,公公如不嫌弃便在府中用了饭吧。” “也不用麻烦了,你就将外面灾民吃的东西,给杂家弄上一份来,杂家吃过了,也好回去向皇上禀明。” 齐公公本来就是人精的,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在天颜的面前,爬到了如此的地位。 管家亲自的盛了一碗饭,也是拿了一个馒头出来。 齐公公也是不嫌弃的便吃了起来,谁还没有吃过苦,没有受过罪,不然怎么可能活到他这份上面,如若不是家中清贫,他也不可当太监,哪怕他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儿,可是还是一个太监。 粥到是煮十分绸,而馒头也是不错,大白面做成的,够吃了。 “好!”齐公公对管家给灾民吃的东西,真是赞不绝口。 等到了回到了宫里之后,齐公公也是如实的告诉给了皇帝,不然的话,到是对不起那一袋子的金珠子了。 “真是如此?” 皇帝一听此话,也是龙颜大悦,“他们真是让百姓,吃到了这些?” “正是如此的,皇上,”齐公公连忙大呼,“天佑我大周啊,我百姓定有贵人相助的。” “好,好,真好……” 皇帝站了起来,这一天都是不知道说了多少的好字了,他最近都要被这场大雪,急出了病了,他最怕的就是满京城的尸体,到处都是死人,到时后世还不知道如何骂他是个昏君,说他昏庸无能,弄的民不聊生,百姓受苦,死伤无数。 大周皇帝的帝位,着实是不好当。 他闭上了眼睛,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也是真的将沈家姐妹今日所做全部,都是记在了心中,有朝一日,他必是会重谢于她们。 哪怕他是天子。 而自是昨日被皇帝狠狠骂的狗血喷头的各大臣,也都是让府里的人从自己的口粮里面,硬是省出了一些粮食,去外面是施粥,再是不拿粮出来的话,怕是头上的这乌纱帽也都是不保了。 这一场雪了了整整四个月,直到了第五个月时,天才是放晴了,而府上的粥棚这一摆便是四个月,其它人府中的粮食都是见少,粮仓也都是放空了,就只有卫国府这里,每天都是有熬的十分的绸的白面粥,而白米粥里面也是放了盐,除了有味道,也是十分的顶饿。 大家也都是喜欢过来这里,不过就是人太多了,所以每家每户不管是什么样的饭,其实百姓都是不挑,他们要的也只是一碗热汤罢了。 天终于是放晴了,沈清容擦了一下的头上的汗水,明明都是这般冷的天,可是她却是忙出了一身的汗,明明身体十分的疲惫,可是她却仍然是极有精神,哪怕是再累,也都是在庆幸,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 她如此望着那一轮旭日,终于的,感觉到了一些的暖意了。 真好,这寒冬终是过去了,只是希望来年可以风调雨顺一些,可以让大家了吃饱穿暖。 以前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当是她真的与那些灾民相处久了之后,她才是知道,原来。 这活着,真是不易。 这活着,也是艰难。 “走了,阿凝,跟姐姐回去了,”沈清容握紧了妹妹的小手,这么几个月间,她们其实哪有一天是休息过的,每日都是回来便睡,天不亮就要起来,是很累, 第169章 她不长啊 可是只要一想到,外面还有那么多饿着肚子的灾民,其实就没有人可以睡的着,她们身上衣服也都是许久的没有换过新的了,当然也是因为她们也没有多少的衣服了,就连府里多余的棉衣也都是送出去了,现在有的丫头婆子还都是挤着盖着一床被子的。 “阿凝瘦多了。” 沈清容摸摸妹妹的小脸,真的瘦的太多了,小脸更小了,下巴越尖了,一张小脸上面最能看的,就是一双大眼睛了。 “姐姐也是瘦了,” 沈清辞握紧了沈清容的手,姐姐显的也越是清减了,就连脸上也都是带了一些疲惫,可是疲惫中,却也是有着一种一生也都是无法明白满足。 她以她的姐姐为荣。 姐姐也会以她为荣。 而她们的父亲,更会以她们这一对女儿为荣。 远处,那一棵棵的枯树中间,似乎有一簇新妹,正在悄然的生长了起来。。 而春,确实已是悄然的踏入了。 府外的那些粥棚都是撤走了,京中的铺子也是一家一家的开了起来,价钱或许还有一段时间的波动,不过会越来越是平稳的。 而卫国公府里也是开始平静了起来,沈清辞还是每日将制好的香拿到一品香去卖,沈清容也是继续给家人做着衣服,眼看着身上棉衣都是要脱掉了,而他们将余下的也罢,都是送出去了,就连其它的衣服能给的也都是给了,只要是可以遮风档雨的,没有留下一件,而要穿的衣服怕也就只能再是重新做了。 外面的大堂里面还挂着皇上亲赐那一块牌匾,忠义之家。 忠,他们忠于朝廷。 义,他们对的起百姓。 她们姐妹没有给沈家丢人,不管是谁。 当然这一次,沈大姑娘的大名怕也都是全京城皆右了,能被帝王赐于忠义之家,就知这位沈大姑娘,到底日后会是何等的风光了。 当然以往说沈大姑娘没有嫁妆的那些人,现在也都是蠢蠢欲动了起来,就是可惜,他们再是蠢蠢欲动,再是有无数的想法,可是卫国公现在人未在,她他们还不能直接就去卫国公府,对着两个小姑娘说这些事吧,虽然沈文浩是卫国公府的世子,可是他也是小了,所以这事情,就不是他能做主的。 俊王妃听着下人带回来的消息,只是轻轻的吹了吹杯中的茶叶,待是茶香四溢之时,她才是轻抿了一口。 “呵……”她突是一笑。 晚了,就算他们现在有再多的心思,也都是晚了,不是晚了一天,也不是晚了两天,而是晚了两年了. 听闻边关那边的战事现已经平定,想来,卫国会也会在这一年半载内便会回来,到时他们俊王府便可以向卫国公府正式提亲了。 还好,当初他们可是将人给定下来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而卫国公府里面,此是已是百花盛开的时节了,沈清辞如今也是九岁的孩子了。 沈清容将自己的做好的衣服放在沈清辞的身上比了一下。 “阿凝又是长高了?” 她叹了一声,妹妹长的可真是快,她还记得去年的时候,妹妹就是这么般高的啊,只是她今年做衣服之时,却不能按着去年的尺寸再是去做了,短了不少。 “所以又是长了啊。” “姐姐也长了,”沈清辞绕都会沈清容的周身走着,这不过才是一年多的时间,现在的沈清容越发的清美了,不止是她已经长开的五官,还有她的身段儿,不过她一直都是深居简出的,否则,怕是真的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相中于她? “你啊……”沈清容的脸一红,就知道这个妹妹在想什么了? 而她就一直的不明白,妹妹怎么的,一直都是注意着她胸前的地方。 “好了,”她连忙的转过了身,就是脸还是烫着的,再是烫下去,她一会怕都是要用帕子冷敷了。 “姐姐给你量下,今年要做多大的衣服才好,再是过几年你也都是在大姑娘了。” 而一边的何嬷嬷听到了那一句大姑娘,,不由的怎么都是有些无力叹息。 她家的姐儿现在还是孩子的身形,还是未有半分的变化,按理而言,那份宫中秘药是十分有效果的。 当年的大姑娘也是像她家姐儿这般大时才是用的,可是不出一年的时间,就有变化了,可是她家的姐儿呢,怎么一点的变化也是没有。 或许太小了吧?何嬷嬷就只能如此的安慰着,再是长长,只要等到葵水来了之后,也就是快了。 当然还有一件好事,是让他们每人都高兴的事。 那就是卫国公府要搬师回朝,整个府里最近都是忙了起来,府内的婆子都是开始打扫起了宅子,哪怕是一个老师也都是不能放过,一定要在国公爷回府之时,让他见到的就是一尘不染的府邸。 而沈定山的这一仗,打了整整两年多的时间。 他走时,沈清只有六岁,可是现在她都是九岁了。 其实也算是一个大姑娘了,逃清辞对着打磨的很光滑镜子看了自己的半天的时间 真好。 “什么真好的?”何嬷嬷刚一进来,就发现她在自言自语着什么? “嬷嬷,我除了长高了,其它的却没有变啊,还是小阿凝的。” 沈清辞比了比自己身上,“爹爹走时,我这么高,”她比到了自己的肩膀的位置,而差不多三年的时间,她长了足有一尺在右,可是身形却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就连五官也是没有,还是一个小丫头的。 所以等爹爹回来,见到她时,一眼就可以认出来她的,当然也不会那么快的见到一个突然长大了的女儿。 而她的话,刺的何嬷嬷的心里疼啊。 要是长的快的话,现在都是一个大姑娘了,可是她家的小姐儿,还是一个小小姑娘,就像是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还是六七岁是小模样,真的没有长大一点。 不行,她还要好好的再是研究一下那些药方才行,看是不是还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让她的姐儿长的快一些,她就希望她的姐儿长成大姑娘那样,以后也准是能生的。 沈清辞不知道怎么的,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她再是摸摸自己的胳膊,好怪啊,竟是有些冷来着? 第170章 分银子 而沈定山是在大概两月之后才归来的,而此时,也是离沈清容及笄的日子也是没有剩下几日了,他从外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风尘仆仆的,头发乱了,胡子也没有整理,就连也衣服都是几日未有换过,想来他这一路也都是急赶回来的。 就是怕错过了女儿的及笄之礼。 “父亲回来了。” 沈清容一见沈定山也是目中含泪,鼻酸的就是不能自已。 “恩,父亲回来了。”沈定山自然也是激动的,不过他却是习惯了常年一幅表情,只有他颤抖着的肩膀还有红着眼睛才能看的出来,此刻他到底有多么的想着近三年未见的三个儿女。 都是长大了,尤其是沈清容,这长相,这气质,也是让他这个当父亲的十的分骄傲,他沈定山的儿女,他们沈家的儿女个个都是好样的。 沈文浩也是站在沈定山的面前,三年不见,他都是长的同沈定山一般的高大了,当然人也是壮实了一些,心思也比之前更加的沉稳了。 “好,”沈定山拍了一下沈文浩的肩膀,而沈文浩则是纹丝未动,让沈定山十分的满意,“看来你是没有荒废自己的武艺。” “自是不敢忘记,”沈文浩对着沈下山拱起了手,“父亲的教导,儿不敢忘记,每日必苦练武艺,未有一天懈怠,”他说的可是事实,哪怕是这三年间,他生过病,有时病的都是起不来,可是他还是必去竹林那里,习上一会儿武,就是怕父亲会对他失望。 他是沈家独子,自是要是给妹妹做好的榜样,也是要让父亲以他为荣,绝对的不会辱没了他们的父亲用血,用肉,用命换来的卫国公府。 “好,”沈定山呵呵的大笑了起来,“我儿既是如此的懂事,为父亲真是心感安慰。々 沈言浩裂开嘴笑了起来,为了这么一句,他感觉自己这三年的时间,没有白费。 “阿凝呢?” 沈定山还没有见到他的小女儿,怎么的,还不想见爹吗? “她在数银子,”沈清容捂着嘴笑了一声,她说父亲已经回来了,所以这些银子她要数出来,留着其它用处才成。 “这那小丫头,”沈定山又是大笑了一声,“我去看看,你们先是回去,晚上我会令人准备好酒菜,咱们父子几人好好的吃上一顿。” 而说完,也是大步的向着外面走去了。 等到了府中的私库那里,何嬷嬷站在外面守着,他就知道,他的小阿凝就在里面了。 他走了进去,就见私库里堆着几口大箱子,一个梳着两根小辫子的丫头,正在拿着帐本一一的对着帐,口中不时的还在念念有词,算盘也是打的好,也不知道她这么些年来怎么的就没有将自己的字给练好,可是这一手算盘到是打的十分的利落了。 “阿凝……” 沈定山喊着女儿的名子,其实还是很害怕的,他怕女儿都是不认识他了,他都是走了三年了,三年的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的小阿凝好像都是长高了。 “哦……”沈清辞放下了手中的帐本,然后转过身,就这么盯着沈定山看。 “阿凝……” 沈定山真的太想女儿了,在那边的每一日每一秒都是想着女儿,想在想着他的小阿凝过的好不好,有没有生病,有没有长高? “阿凝长高了,”沈定山将双手放在女儿的肩膀上面,其实他感觉他的小阿凝真的一点也没有变的,就是长高了一些。 “爹爹还能抱抱阿凝的。” 沈清辞张开了自己的双手,恩,还能抱的,再是过一年半载的,可能就要抱不成了,她现在还是小阿凝长相,没有长大的。 好啊、沈定山将女儿抱了起来,这一抱之下,才是感叹他的小阿凝确实是长大了,而且都是长到了这么大了。 “爹爹,阿凝好想你,”沈清辞将自己的小脑袋靠在沈定山的肩膀上面,还好,爹爹回来了,还好,他看似并没有吃什么苦,不像是上辈子一样,打一仗,就能老上十岁。现在她的爹爹还是一样的威武,还是一样的状实,棱角分明的脸上,那些双睛也仍是一片的怒目威严。 “爹爹也想我的小阿凝了……” 沈定山抱着女儿,眼眶也是不由的发热,他不是一个好的父亲,他的小阿凝都是快要十岁了,可是他也只是陪了她两年,她就已经长到了这如此大了,再是过几年也就要出嫁了,成了别人的家的孩子,而每次一想到此,他的心里就无端的冒火与难受。 对,他的小阿凝不嫁人,以后他给女儿娶一个相公回来,有他看着,谁敢欺负他的阿凝去,要是敢动他家阿凝一根头发,他就扭断他的脑袋。 而他脸上的扭曲也都是将沈清辞给吓到了,沈清辞伸出自己还小的手,拍了拍沈定山的脸,这世上可能敢动沈定山这张脸的,敢和沈定山正面叫板的,除了沈清辞之外,这世上绝对的没有第二个人。 “爹爹,你脸抽吗?” 沈请辞状似天真的问着,沈定山的眼角再是一个抽搐,连忙的笑了起来,就是他笑的也是挺让孩子害怕的。 “没有啊,你看错了,”他捏了捏女儿的脸,“小阿凝你刚才在做什么?” “分银子啊。”沈清辞拍了拍了沈定山的胳膊,示意她要下来。 沈定山这才是小心的将女儿放了下来,然后再是揪了揪她的两根小辫子,真是长大了,不过还是一团孩子气,他可真的不希望女儿长大,长大了,以后就不要爹了。 “爹爹你看,”沈清辞将手中的帐布放在了沈定山的面前。 而帐布上面,只有五十万两。 怎的,如此少啊?自上次给他送去的军粮,直直了现在都是过到了一年半载了,再是如何,都是要存下一百万两左右了啊,还有,这里放了如此多的箱子,也是不止五万两吧? “阿凝,你是不是哪里算错了?”他问着女儿。 “没有,”沈清辞再是认真不过,“以后爹爹的军费减半。” “为何?”沈定山不解,“可是一品香生意不如往日了?” 第171章 欣慰 “不,”沈清辞摇头,“一品香的生意极好,年入两百万两银。” “两百万两?”沈定山其实当初听沈清辞说过,以后一品香定是可以年到两百万两的,只是没有想到,这竟是真的,只是为何有了两百万两的银子,他却只有五十万了。 “阿凝,既是有两百万两,为何爹爹只有五十万两?” “你看,”他指了着四周的箱子,“分别放了四个角,为何要这样的摆着?” “阿凝将银子分开了啊?”沈清辞再是拿起了帐本对着帐,她拍了拍自己面前的大箱子,“这是爹爹的,”她再是指指另外的几口箱子,“那是大哥的,还有一堆是大姐姐和阿凝的。” “大哥总是要自立门户,他的俸禄并无多少富余,以后还要养嫂子,养我的小侄子,大姐日后要嫁人,”虽然给银子有些俗,可是这个世上唯有银子最是实在,有了银子榜身,日后俊王府的人,也定是不能小瞧了她大姐,嫁妆是死的,本是存着留给日后的孩子,可是银子却是活的,还是一直每日每月便有的银子,至于她,她也要银子,她要存着,以后要用。 但是他爹又是不能没有军费,不然的话,那么多的大军吃什么喝什么,就靠朝廷的那一点补给,饿不死,吃不饱,他们于心难忍。 恩,沈定山想了想,就是这理的。 “那爹爹,你同意吗?”沈清辞问着沈定山,沈定山的脸上并无半分不愿,就知道,他是不会反对的。 “同意,自是同意的,”沈定山蹲下身子,再是捏捏女儿的小脸,“本身这一品香就是你一人的,爹爹从未想过要将你的一品香留在这府里,如今你愿意将一品香分成给你的大哥大姐还有爹爹,爹爹已经很满意了。” 而且五十万两的银子,也是够用了,这几年朝廷补给军费也是高了一些,他不需要再是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是贴补进去,所以就没有那般的紧张了? 其实他想的也是多,府里其实没有多少的进项的,现在就只有一品香是府里大的进帐,清容是要嫁进俊王府的,手中也是不能没有银子打点,马上的,沈文浩也要娶亲生子,而他也只是挣到了无数的荣誉与军功,可是偏生的就是没有银子。 还好,有个小阿凝,还好有她这个小运财童子。 沈定山再是揪揪女儿的小辫子,还是有些叹息,他的小阿凝还是长大了,这一次他就不打仗了吧,可以陪着他的阿凝到及笄了。 等到落日之后,府里的厨房难得的都是做了鸡鸭鱼肉,先是敬过了祖先,而府中的下人,一人也都是分到了二两银子,像是何嬷嬷和秦嬷嬷这样的老嬷嬷,一人手中都是有十两了,至于白梅和听冬听夏这样的一等大丫环,一人也有五两的,当然沈清辞从来都是没有忘记过白竹,白竹的那一份她给留着,都是在白竹那里,这也就是她们姐妹两人的私房银子,现在也都是自己存起来了,至于罗氏那里,她们现在根本不用担心,罗氏在一品香当女掌柜,这一月,都是少有百两银子,而白松现在也是在俊王府的私学里面念书,每日那边都是有吃食,束修也都是俊王府出的。 第172章 官媒上门 罗氏现在也是别无所求的,只是好好的看着三个儿女长大就行。 沈定山带着三个儿女对着帝王所赐的那一块忠义之家的牌匾拜了几拜,他其实也是没有想到,他不过就是打了一仗,而他的三个儿女却是给他挣回了如此大一个殊荣出来,他也真的是受宠若惊了。 至此之时,那些同僚的恭喜也是让他感觉自己的面前有光。 他的儿女,果真的都是顶好的。 这一天晚上沈定山喝的一个大醉,据说他抱着娄雪飞的牌位又哭又笑了一夜。 沈清辞的将自己的双手合十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娘,你一定要保佑女儿,让爹爹可以一生平顺,也让爹爹不至于死于那一场的非命。 空中那一片闪烁的星辰,也不知道哪一颗是她娘,会不是会最亮的那一颗,娘说过,会在天上看着她的,娘也是会保佑她的。 第二日,府内的人还是一样的早起,当然也是因为国公爷回来了,所以更加的勤快了一些,府内的一草一木都是打理的干干净净,也是不染纤尘的。 沈定山还是没有出门,而是查着小女儿的功课,实在是小女儿这一手的字写的实在是有些差强人意,还好,现在也不是太晚,这再是如何,也都是要督促着她将字写好。 字若是写的不好,实在是惹人笑话。 沈清辞认真的坐在桌前,正在描着红,其实她的字上辈子便是写的不好,因为不喜,也是因为太娇气,这一世她本来就是想要练好字的,可是就是在制香上面的兴趣远大于了这手字罢了。 不过可以将字写好,他到也是愿意的,尤其是还有爹爹陪呢? “老爷……” 外面有管家走了进来,“有官媒进府了。” “官媒?” 沈定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怎的会有会官媒的?他已经同俊王府那边商量过了,待到及笄那一天,俊王府便会过来下聘,然后再仪迎娶之事,再者他才是刚回来,也没有想过要这般早的就将大女儿嫁出去。 至于这官媒,莫不是给沈文浩说亲的,可是这说亲,怎么的,也是不通知他的。 “你好好练,爹爹一会过来检查,写的不好,不许吃饭。” 沈清辞一听不能吃饭,一下子脸就气的鼓了起来。 沈定山却是大笑着离开,到也是极少见到沈清辞能如此一团孩子气的模样。 “小梅子,”沈清辞向一边站着的白梅勾一勾手指。 白梅连忙的跑了过来。 沈清辞在她的耳边耳语了几下,白梅不断的点头,连忙的就跟着跑了出去。 而此时,一名官媒站在大厅坐着,官媒不同于普通的媒婆,她们的打扮也都是要素雅一些。 帝王所赐的忠义之家的匾额就挂地她的头顶上方,也是令她不由的肃然起敬,当然也是要更加的注意了一些。 “拜见卫国公,”官媒连忙的行礼,再是一见沈定山才是从战场下来,一身的杀气,也是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怎么的都是感觉这亲她接有有些过草率了。 “恩……”沈定山淡淡的颌首,然后坐到了正堂的主位,立马的就有就机灵的小厮过来,再是给他倒上了上等的茶水,他喝的茶都是顶品的雪山云雾,他也只是喜欢这个,而这样的茶,他也从未断过,小女儿知晓他的性子,哪怕他在带兵打仗之时,这样的茶叶也都是会带给他不少。 哪怕这茶叶有多贵,又有多么的难寻,他却从未断过一两。 “你可有事?” 沈定山淡淡的问着,他对外人向来都是不怎么喜欢多言的,像他这种性子,想来也是很少有人会想到,他竟然可以同自己的小女儿吵上半日吧。 “是的,有的,”官媒连忙的站了起来,这才是说道,“国公爷,这一次可是大喜事啊。” “喜事,何来的喜?” 沈定山挑眉,他怎么不知是何喜事? “我可是为了您家的大千金求亲而来的。” “恩?”沈定山再是端起了杯子,不过这杯子刚是同沾到了他的唇角,便又是被放了下来。 “本国公的长女?”沈定山还以为是沈文浩,毕竟他只有一儿两女,大女儿已经许配了人家,大儿子现在还未及弱馆,他也并无让他早娶的意思,还有一女只有十岁。 所以他才是认为是沈文浩被人惦记上了,就像当初的沈清容一般。 “可不就是,”官媒再是笑道,态度恭敬却并无掐眉之意,所以到也不太令人反感。 官媒一直都是笑着,所以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官媒其实是最不能得罪,她们靠着这一张嘴,而行走行整个京中,要是她们胡乱的说个什么,还不知道的日后会将人传成何样,到时坏的不是一个人的名声,而是全府的。 沈定山再是端起了杯子,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后轻轻的吹了吹杯中的茶叶,而茶香的热气,也是不由的氤氲了一下他的视线,到是显的有些高深莫测了起来。 怎的,这俊王府就如此的等不及了? “是哪一府的?”他再是放下了杯子,也是拂了一下自己的衣摆。 “是丞相府的二公子,也是嫡次子,现在虽未有官职,不过想来以后的高官后路定是不差的。” 官媒连忙的说道,“这沐二公子,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学识更是渊博,就是大小姐的良配啊。” 沈定山听着听着也是将手中的怀子差一些就捏碎了。 沐家的,嫡次子,他们到是打的好主意啊,什么一表人才,什么学识渊博,什么风流少年,不要以为他不在京里,京中的事情,他就不知道,沐家的这个老二,小小年纪的就知道要掐猫逗狗,仗着他老子是丞相,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家中光是小妾就已经有十几个,也不怕真把自己的弄的以后不举了。 他们还到是有脸啊,也能大言不惭说出一表人才这种话? “国公爷,您看,这门亲可真是天作之合啊?”官媒不时在那唾沫横飞的说着,这黑的能被她说成白的,白的也能成了黑的,反正就是现在的一张嘴,说的也是一个天花乱坠,而且这夸人的词儿,还是不带重复的。 第173章 一女如何二嫁 沈定山一杯一杯的喝着,他到是想要知道,到底这个官媒还要将那个沐二公子说成怎么的样的天纵英才出来,他家的儿女如此的优秀,这头顶上方的忠义之家的就是他们三人得来的,这沐老王八也真是好意思啊,就想给他女儿配这么一个无耻之徒出来。 别说他只有两个女儿,就算是他有十个八个的女儿,也是绝不会嫁沐老王爷这样的人家。 “国公爷,您看如何?” 官媒都是说的口干舌燥的,当然也是相信,只要靠她这张嘴说的媒,那么十有八九那就是成的,否则,丞相大人也不可能找单是找了她啊。 而现在她就等着沈定山的回答了,就是沈定山这面庞太冷太硬,也是看不出别的神情,让她一时之间,怎么的也都是无法猜出他这是在想什么,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她想着,这沈大姑娘,并没有嫁妆,人家相府那边也是不曾嫌弃,他再是如何,也都是应该满意的,这世上还能再是找到如此好的一门亲吗? “国公爷……” 官媒再是一声,如此的不言不语做什么? 可是这还需要再是考虑吗? 如此好的一门亲事,就算是打着灯笼,也是都是找不到的啊。 “国公爷……”官媒忍不住的再是催着。 “恩……”沈定山这才是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国公爷以为这亲事如何?” 官媒再是舔着脸笑问。 “本国公认为不妥当,”沈定山在心中冷笑一声,面色却是如常,沐鸣行那个老王八,这脸可真是大啊。 官媒的脸瞬间就变了,可是最后还是硬挤出了一份笑。 “国公爷,不知道这丞相公子有何不妥的?” 她这是要以身份压人吗?就算是再是国公爷,那么也应该敬着丞相一分,毕竟了人家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品大员。 “他再是妥当,也是与我儿无法成亲。” 沈定山站了起来,再是轻轻的抖了抖自己的衣袖。 “为何?”官媒自是要问清原因,否则这可是不好交待。 “为何?”沈定山再是冷笑一声,就连眼中的光也都是带着刺的,“本国公的长女,三年之前就已经定于了俊王爷的嫡子,你说本国公何的来一女二嫁,莫不是你看中了我那还未满十岁的小女儿?” “不要说我家小女,就是我家小儿也不行,他还未曾报效国家,本国公定是不会让他早娶,省的被女人分去了心思,至于我家小女,认若敢打她的主意,本国一定会拧下他的脑袋。” 而他说着,一字一句的话也从他的嘴里崩了出来,而此时,他的眼中就似蒙了一层血色一般,那一双吃人的眼睛,也是让官媒几乎都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第二天当是上朝之时,俊王爷直接在大殿上面参了沐丞相一本,而他也是当着文武大官面前,指着沐丞相的老脸就骂了起来。 说沐丞相看他不顺眼,想要抢他的儿媳妇,这是想要让他们宇文家断子绝孙是不是?真当他们俊王府是好欺负的,就他家的老二,那是个什么德行的谁人不知? 第174章 都不是好东西 还什么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我呸,天天就知道沾花惹草,往花楼里面跑,身体也不知道被耗成什么样了,还想要消想圣上亲封的忠义人家?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那张老王八脸配不? 皇帝也是对此无语。这本是家事,可是现在都是闹到了朝堂之上,而俊王爷更是霸气的指着争相的老脸骂了整整的一个多时辰,那唾沫横飞,那嗓门之大,那用词精彩,丞相被骂吧差些吐血身亡。 而他还没有吐血,俊王爷这两眼一翻,直接就往地上一躺,他不起来了,他被气晕了。 俊王爷那三个女婿,哪一个是吃素的,直接你一本,我一本的,将丞相那个儿子参了一个彻底,什么强抢良家妇女,什么逼死人命,什么欺压鱼肉百姓。 在场的大臣听着记着,当然也都不是傻子的,就这样的人,以后谁敢还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就算是再不受宠的,那也不能给这种人祸害了,丢人啊。 而丞相二公子这样被人连参三本后,就算是丞相能保住他,想来也没有正经人敢是将自己的家的女儿下嫁了。 俊王爷被人七手八脚的抬了回去,这事还没有完呢? 其实本身也不是多大的事,毕竟俊王府与卫国公府结亲的事情,并没有对外宣扬,这提亲也能说是无心的吧,就算是现在事情闹大了,只要争相过来道个歉认个错也就完事了,可是偏生的,这是把俊王爷给气晕了啊。 这下那还得了,俊王妃直接了就跑到了太后那里哭去了,就连三位郡主也一并的来了,她们这四个女人,可就守着宇文旭那一个宝贝疙瘩的,自小还能让他吃个苦,这下到是好了,有人还敢打他未来的小俊王妃的主意,这不是往他的心口上面戳刀子吗? 太后也是气到了差些昏厥,她才不管你什么人,她就只是知道,自己的外孙女被人给欺负了。 也是让皇帝有些是焦头烂额的,尤其是每一次一见卫国公那一幅,你看着办的眼神,还有沈定山那一幅,你要是不给好好的给我交待,我以后就不给打仗的威胁,皇帝何止是脑袋大,简直就是脑壳疼,他现在还正想着,这一次沈定山得胜归来,还是大胜,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粮食,愣是没有冻死,饿死一个人,这可真的功在千秋万业,可是这丞相是不是脑子真的被驴给踢了,事情都是没有打听清楚,就想要把人家的女儿给娶回去,如果你要是找你大公子那也行啊,再是不成,那也都是相府的嫡子,且也算是一表人材,可是偏生的要配你那什么也不成二公子,就那种人如何相配人家的如化似玉的姑娘, 是个当爹的都是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谁又知道,原来这沈大姑娘,早就被俊王爷给自己的小俊王定了下来。 丞相这一次不仅是将卫国公府得罪了,就连俊五府也是一并的得罪了。 而帝心考虑的,其实还是想要保着承相一脉的,再是如何,这也是就他亲自的提携上来的,所以他让丞相自己的想办法去,好平自息那两家人怒火。 结果丞相还没有的来的及想出办法,一个大臣就哭哭啼啼的跑到了大殿上面告御状,这位大臣都是年过花甲,风烛残年了,愣是哭的是一把鼻子一把眼泪的。 皇上,你可得给老臣做主啊,老大臣几乎都是号啕大哭,还能不号啕大哭吗,他都是七十岁的人啊,这一辈子娶了一房正妻,三房小妾,就只是生了两个女儿,边一个儿子都是没有,好不容易他新娶的小妾,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儿子,他正是沉浸自己有后的喜悦之下,结果却是抓到了自己的美妾与人私会,两人不穿衣服,也是光着屁股的被人当场逮个正着,还没有打,也是没有审呢,那美妾就把什么都是给招了,老大臣这脑袋上的绿毛已经不知道长了多久了,那个儿子也不是他的啊。 亏他还把那个孩子当成命根子,那根本就不是他的种啊。 丞相急匆匆的从家中赶了过来,身上的衣服都是没有来有及换下来,而他到刚,怀里就被塞了一个孩子,抱好你的孙子,老王八蛋地教出的小王八蛋都不是好东西。 丞相傻子般的抱着孩子,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给别人,也没有人过来接啊,他前几日才是被俊王爷指着鼻子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这一次何止是狗血喷头,根本就是把狗血往他的身上泼啊。 当然这也是成了整个京城最大的笑柄了。 丞相将怀中的孩子教给手下,让人把孩子给丢了,结果这还没有来的及丢,他的那位尽是给老子脸上抹黑的二公子,哭哭啼啼的抱着孩子,说是不能把他儿给丢了,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啊。 这二公子被当场抓住,可是被人打到了半死,而打的时候,其实这些府内都是有一套的,那就是不偏不倚的要打到那个地方,男子打的以后不能人道,而女要捶打腹部,也是不能让其生出孩子。 而这位沐二公子,那里都是被打的烂了,以后也是真的没有什么用处了,他真的就只有这么一个儿了,所以这孩子就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儿,他怎么可能将自己唯一的儿给丢了呢? 这事情可是在京中传的风风雨雨的,当然也是成了人们菜余饭后笑柄。 白梅将自己的听到的事情,都是讲给了沈清辞听,沈清辞的手中正在配着香,唇角也是有着一抹极轻的笑,年轻的小少女,不过十岁,可是这张脸却已然是精致到了极点,尤其是双瞳间的光亮,熠熠生辉,此时,外面的柔光均匀的散落于她和身上,就连她的鼻尖也都是出现了一抹剪影,而影子也都是跟着一并的温柔整个人生。 “姑娘,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白梅趴在桌子上面,一双眼睛也是眨来眨去的,她真的感觉自己家的姑娘好生的厉害啊,这事情都是知道。 “我自我有知道的方法,”沈清辞再是将一味香丢进去,这就是她制香的方法,无人可以学会,也是无人能够模仿。 第175章 斩草除根 所以一品香的香不管是被别人买了多少次,又是研究了几年,哪怕是十几年,几十年后,也不可能做出类似的香,一品香的香独一无二,因为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制香人。 至于白梅所说的,恩,对,丞相的儿子偷了人家小妾的事情,是她让人传出去的,也是她找人报的信,至于这件事情,其实不过就是上一世发生的过,不过那也都是几年后的事了,那时那位沐二公子早就已经娶亲,却也与那名小妾一直在暗度陈仓,被抓了一个正着,当然也是知道小妾生的那孩子非老大臣的血脉,生生的就将老大臣给气死了。 这些都是迟早都是要发生事情,而她也只是推波助澜的将这件事情,提早的说出去罢了。 “小梅子,你再是找你二叔的儿子帮我做件事情。” 沈清辞将自己的荷包扯了下来,然后往桌上一倒,就倒出了好几粒的金银珠子,你把这些给他,让他就这么这么…… 她趴在白梅的耳边,也是低声的说着。 白梅不断的点头,拿了金银珠子便从秘道走了。 沈清辞其实在上辈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什么叫做有钱能使鬼推墨了,黄家当年在京中也都是被官宦人家看不起的,可是那些官宦人家嘴里说着黄家的粗俗,可是一面却是笑的谄媚的,用着黄家孝敬而来的东西。 白梅二叔家的儿子,到也是个人才,自是有特别的门路,专门的就是挖一些别人府中的秘事,这一次的事情可是没有无的。 丞相,沐家,沐澜儿。 她的想起这个名子,红唇自上向上一弯,有些明明就在眼前的敌人,就要趁着他病,在他的命,免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如果按着上面子的轨迹来的话,那么沐澜儿以后必会嫁到了皇家,成为皇子妃,而上辈子沐澜儿可是没有少欺负她与她大姐姐,也是对她们极尽的羞辱,他们两家的仇现即已经是结定了,为了以后沐澜儿不再找她们府的麻烦,最好一次就将她给搬倒了去。 明知道那会成为敌人,为什么还要留着成长。 沈清辞不在乎自己这辈子是不是被人说成心狠手辣,只要成为了她的敌人,她就会让这些提前消失,哪怕她的双手沾满了血,她也不会在意。 反正她上辈子已经是不得好死了,再也也不过就是另一个不得好死罢了。 丞相二公子偷人家的小妾的事情,还没有完,现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的,结果丞相府又是出事了,说是有一个飞贼,本来是想要在丞相府顺些东西,结果看到了什么,竟然看到了相府的大小姐正在喝人血,那一嘴一脸的血啊,吓的那贼什么也都是不敢偷了,直接连滚带爬的就跑了出来,而这事还被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大家也都是偷偷的在议论,这个大小姐是真的吸人血的,毕竟无风不起浪,后来还真的有胆大之人,去相府寻常真相去了,结果还真的也是见到了,那位人前端庄美丽的大小姐,也是未来的皇子妃,确实就是在喝人血,喝的一张嘴红的令人胆战心惊的。 第176章 及笄之礼 大家这也才是相信,这这位相府千金人前是人,而人后就是一个只知道喝人血的恶魔,难怪相府时不时的莫名就会失踪不少的人,还都是那些十来岁的孩子,原来这些不是失踪,而是被这位大小姐给吃了啊。 至于是不是吃的,其它人自然是不知道,但是有心人却知道一些。 其实这喝人血在有些人府里,也不什么秘密,这是不知道从哪里流传而来的一种秘方,说是喝那些年轻女子的血,可以令人容颜倾城,但是这些事情却也违背了人伦,所以一般人,哪怕再同爱美,也都不会轻易的去伤天害理。 可是不代表就真的没有敢的,而且只要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了,其实这样的方法,很多都是说不通,人的相貌本是生天长成的,也会随着年纪的渐大,而逐渐的老去,这古往今来,也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永远的年轻下去,只是为了那些本就存在的东西。 而就是这以一些胆大的,还真的喝了人血。 整个相府也实在是多灾多难的,也不知道这是倒了什么了霉了,不但是二公子被人参了,就连这位大小姐,也都是喝了人血养颜。 而皇帝听后,怎么能不大怒,其它的他都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这喝人血之事,太灭人伦,如若被别人模仿,这京中的贵女一个个都是给他喝人血,他是不是都要担心,自己的枕边人会不会喝血喝的上瘾了,哪天就在他的脖子上面咬上一口,想喝他的龙血,想来,这也是很多人害怕的事情,有一个会喜欢喝人血的枕边人,谁还能睡的着觉。 皇帝自然是不会让这样的风气盛行,他也是大手一挥,怒道,谁要是再敢用这样阴邪的方子,偷喝人血,害人性命,一刀处死,绝不姑息。 至于相府的那个女儿,皇帝当然也是没有给丞相好脸色,还事他自行解决,不过自行解决这几个字,皇帝念出来之时,语气是森冷的,表情也是警告的,丞相当场就吓出了一头的冷汗,而他也是知道,这一次他是保不住这个大女儿了,而且就算是保住,以后也是没有敢上门提亲了,就连让皇帝都是厌弃之人,以后还有谁敢娶,谁有如此的胆子,敢挑帝王的威严。 可是,这是他的嫡长女,是他自小就是辛苦培养出来的嫡长女啊,也是内定的皇子妃的人选,可是现在却是全部的都毁了。 也不知道到底他把谁给得罪了,怎么的就能出这些事情的。 当初那个几乎都是盛绝一时的相府嫡长女,就此再也是没有音讯,至于去了哪里,并无人知道,只是听说,是被送去了家庙,还是说,被私下的配了人,也都是人云亦云,至于事实是什么其实已是不重要了,因为沐家已经是翻不起什么浪了。 相府里面,最近几乎都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不但是损失了一位嫡次公子,更是损失一位嫡长女,想要再是培养出来一个,也不可能了,所以直到现在,他们大伤元气,也是学会低调,甚至也要到闭门不见客的地步了。 而至此,沈清容的及笄礼也便要到了。 卫国公府中至今都是无女主人,所以这主行及笄礼者,俊王妃主动的便是接了,而宴宾客一事,她也是一并主张,再是加之沈定山这一仗大获全胜,更是让龙颜大悦,所以来观礼之人很多。 这一日也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俊王妃及三位郡主一早便是过来了,就连皇帝也都派了一名太监专程送了礼,虽说不是什么大礼,可是却是出自于皇家,到也是这京中女子少有的殊荣了。 而在几日之前,府中丫头和婆子再是定了一批竹纺的花篮,里面也像是上一次的品香会一般,不过这一次还要更精致,也要漂亮些许,也是专门的用香熏过了。 这是沈清辞给过来观礼的各位夫人的回礼,其它府上准备的都是姑娘亲绣的荷包络子之类东西,而沈清辞准备的不是这些。 她就要财大气粗的,她就是要给大姐撑起脸面。 每一个花篮里面都是铺上了上等的丝绸,里面放了一盒水粉,一盒胭脂,三色口脂,还有她最新调配出来香露,只要抹于手腕一滴,便是另一种味道。 这样香露她准备很多,只多不少,如果余下的多了,也都是会拿来送人。 沈清辞就站在一边,看着俊王妃走到沈清容的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吉月凉晨,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那一瞬间,她似乎又是想起了上一辈子,她和姐姐连礼及笄礼都是没有,他们都是没娘的孩子,她们后来也是都是成了没爹的孩子,再是后来,她连兄姐也都是没有了,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姐儿别哭,”何嬷嬷连忙伸出手捂住了沈清辞的眼睛,“好姐儿,咱们不都是说好了,不能哭的吗?” 沈清辞知道啊,可是她就是舍不得,过了今天之后,大姐很快就要嫁人了,她就不是她的大姐了,以后也是就不能天天的陪着她了。 可是长大就是如此,就算她有再多的不舍,她还是要将姐姐嫁出去,一个女人只有出嫁了,她才能算是一个女人,她要姐姐这一辈子,夫妻和睦,子孙满堂。 当是及笄礼之后,所以观礼之人收到了卫国公府的回礼之时,都是被吓到了,这里装的,可都是一品香的东西,要知道一品香的东西最出名的是什么? 对,是贵。 怕是这一小篮子的东西,都是要值到了上千两了,而如此大的手笔,卫国公府也是真的舍得送出来,而不管人家舍得还是不舍,他们就是拿了出来,也都是到了宾客的手中。 像是今天是程夫夫一人过来的,而程夫人就拿了三篮,因为程家的姐妹并未在京中,所以也是未来的及赶到,可是她们的观礼却是带回去了。 程夫人一人提着三个花篮,怎么的都是感觉,自己走路都是双脚生风了。 第177章 她不长大 这些过来观礼之人,也都是在心里纳闷,想都着这卫国公府不是很穷的吗?就连嫁妆都是没有,还怎么有银子买一品香的东西,可是后来再是想想,这谁家都是有一些底蕴的,除去那些面子上面的,还是有一些压箱底的东西。 说不定人有卫国公府压箱底的东西不少呢。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当初那些因为人家没有嫁妆而小看人,或者是说是没有求亲之人,是不是要真的要悔的肠子都是要青了。 而回礼被观礼之人带回去了之后,自然的也是让大家都是十分满意,更者,这些回礼当中,还有一种口脂,是新出来来,是芍药色的,若是穿的衣服再是艳一点的,用上这种口脂,那简直都是太美了,这样的颜色,在一品香都是没有卖的,有人还专门的去找过了,结果这种颜色,是有,不过并不卖,所以也没有人能买到。 而未去过卫国公府观礼之人,现在都是悔了,而得到了那种口脂之人,想来也都是要好好再是风光一把了。 沈清容的及笄礼之后,没有过多久,俊王府的所请的官媒就已经到了,自然的这一次,沈定山一口便答应了,就连成亲之日也都是定下了,两家在纳礼与下定了之后,婚期就定在明年的六月,想来也都是没有多久的时间准备了。 沈清容也是足不出户的给自己绣着嫁衣,似乎不是因为马上要成亲的原因,她的脸色一直都是艳若桃李。两颊飞霞,更是粉面桃腮的,现在还未尽长成,等到再是几年后,这样的容色,显然在京中怕也都数一数二了。 而每一次沈定山一见这个女儿,都是有些心有余悸,还好早些的嫁了,不然的话,家里有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儿,他这个当爹的岂不是日日要操心,会不会被宫里的那些人给看中了,要是皇子之类的,他都是很不情愿,万一要是皇帝想要老年吃嫩草呢,他到时要将女儿送去当姑子,还是给皇帝当岳父,有时想想,他都是无法接受。 所以早嫁了的好,老实说,他也是真的不想将女儿如此早的就嫁出去,要知道,他一直以来都是出征在外,也是同自己的儿女没有多少相见之日,这刚一回来,还没有几月,就要将自己的一个女儿嫁出去了,他这个当爹的,怎么生的,如此心酸来着? 还好,他还有一个阿凝,他就希望他小阿凝长的慢一些,别长的太快了,不然的话,他还真的要哭了。 “爹爹,你怎么了?”沈清辞走了进来,就见沈定山一个人撑着自己的脑袋,一会皱眉,一会发恨,一会又是庆幸,总之是神情的变化的,未免也是太快了一些。 “阿凝啊……” 沈定山连忙的将手放在女儿的小肩膀上面,你姐姐要嫁了,你也快要长大了,你能不能长的慢一些啊,他真的舍不得女儿,他一个也是舍不得啊。 “爹爹放心,”沈清辞用自己的小脸,蹭着沈定山的大掌,“阿凝不长大,爹爹也不老,阿凝永远陪着爹爹可好?” 第178章 抹的一手粉 “好好,”沈定山就是喜欢他女儿这一张会哄人的小嘴,虽然说,这是不可能的,人怎么可能不长大,人怎么可不老,可是这话听听着,可真是窝着心啊。 “阿凝不长大,爹爹也不老。” 沈定山再是摸摸女儿的小脸,只是,他的心里还是难受,看吧,女儿还是长大了,不过就是三年未见,都是长高了,虽然说还是孩子,却是大孩子了,也不能随便的抱了。 他现在真的很想,自己的刚是将女儿带回来之时,她小小的,就像是一只小猫一般,瘦的也是十分的可怜,他就这样将她一路抱回了府里,可是怎么的没有多长的时间,她却是一下子就长大了。 他现在真的想哭。 沈定山现在的心情不好,大伙也都是发现了,所以就连走路也都是饶着他走的,整天拉长着一张黑脸,就算沈清辞再活了两辈子,也都是没有见谁的脸拉的如此长的。 而离沈清容成亲的日子越是近,他的脸也就拉的越是长。他再是千不愿意万不愿意的,还是到了沈清容出嫁的这一天。 早早的,沈清容就已经被秦嬷嬷喊了起来,也只是随便的吃了一些,却是不能吃的太多,怕是吃的多,到是新做的那喜身服都是要换不上了,喜服是沈清容自己给自己做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绝妙的针法,就连绣出来的花样,也都是栩栩如生的漂亮,这样的喜服,在京里怕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能做的出来。 她与李秀鱼学了这么久的秀技,今日也就是李秀鱼教她的最后一天。 姑娘已经将奴婢的秀法全部都是学会了,更是青出于兰而用胜于兰,李秀鱼所说的皆是实在,而她也是教不了她什么了,她能教的都是教了,她能提点的也都是提点了,现在她之于沈清容而方,其实已经真的没有什么用了。 沈清容知道李秀鱼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要离开了。 “师傅,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 沈清容问着李秀鱼,再是如何,一起相处的五年的时间,他们亦师亦友,感情不是没有的。 其实如果可以,她还真的想要李秀鱼陪她一辈子的。 只是,李秀鱼毕竟不是她的奴婢,她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的牵挂的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或许吧……”李秀鱼终是笑了一下,而这笑却也如同山中昙花一般,瞬间便又是开败了,是的,或许吧,有一天可以相见,更或许,这一别之后,便也是无相见之日了。 世间本就是如此。 也不过就是缘去缘来,级来缘去罢了。 沈清容的红唇合动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她转过身,然后从一边的箱柜里面,拿出了一个匣子出来。 “李师傅,这里是你的màishēn契,当年这个我妹妹都是给了我,还有一些东西,是我给师傅准备的盘缠。” “师傅,此去山高路远,望珍重。” “谢谢大姑娘,”李秀鱼接过了那个匣子,而后抱紧,然后转身离开,却也是没有回过头,走了,便走了,也不必再是回头,回头,也不过加了那几分的伤感罢了。 李秀鱼出了卫国公府,她这才是停下了步子,然后回头,就站在卫国公府的门前。 久久的,她都是望着自己的生活了近五年的地方。 是的,此去山高路远,怕是再也无法相见了。 “大姑娘,您保重。” 她再是抱着那个匣子离开,身上也只是带了自己的几件衣服,而后什么也没有带走。 “她走了?”沈清辞过来的时候,就不见李秀鱼了,而李秀在府中的时候,向来都是不离她大姐左右的。 她就猜李秀鱼今天离开,只是没有想到,她还真的走了,卫国公府的日子是安定也是富足的,在这里永远都不用担心会被人迫害,会被人欺负,可是这却不是李秀鱼想要的日子,她想要的生活,不在这里,她的心也不在这里,这里不过就是困住了她五年的牢笼罢了。 “恩,走了,”沈清容坐在那里,手指也是放在自己的嫁衣上方,她微垂着眼睫,却也能感觉的出来,那种淡淡的悲伤。 也有可能这才是她真正体会过的第一次的生离死别吧。 这不是死别,却也是生离。 那是她如友如师,又如母亲的人。 “姐姐,我你给你送来了一些东西。”沈清辞从白梅的怀中拿过一个漆木盒子放在了桌上。 “是什么?” 沈清容再是抬起脸之时,已然的又是笑语盈盈了。 “来,姐姐看看,你给姐姐又带来了什么东西了?” 确实是好东西的。 沈清容打开了漆木盒子,盒子里面装有一套红色锦盒装起的胭脂水粉。 “这是我给姐姐做出来的,到时就让喜婆子用这些给大姐姐上妆,免的到是把姐姐化丑了,姐夫一摸一手粉。” “你这死妮子。” 沈清容被沈清容的都是羞了一个大红脸,她连忙上前,一边一只手,扯着她的小脸,“你这个不知羞的小丫头。” 而逃清辞就不明白了,她哪里不知羞?她说的难不成不是实话吗?这谁一摸都是一手的粉啊。 所以说,她姐姐的心其实也是海底针来着。 “我的好姐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何嬷嬷连忙的进来,扯住了沈清辞就出去,马上喜婆子就过来了,如果你要来的话,要在喜婆来了之后才行。 沈清辞不舍的跟着何嬷嬷离开了,剩下了沈清容则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也就只有秦嬷嬷陪着她。 不一会儿喜婆子过来了,先要帮着沈清容开脸,她用着一红绳,手指快速的沈清容的脸上动着,沈清容不时的皱着秀气的眉头,这一下下的,确实是疼的,只是,这是女人必是要走的一步,就像成亲一样,也必是走过这一路,承担这一个身份。 “姑娘这胭脂到是好用。” 喜婆子给自己的手上抹了一下,就知道好坏了,颜色如此的艳丽,这只要抹上一点,妆容就极好看了。 而她现在都是想要给自己弄上一套了,以后带着给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上妆的。 “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买的?” 第179章 她来添妆 喜婆子边是上妆边是问着沈清容。 “一品香的,”沈清容盯着铜镜里面的自己,就见那个干净的女子,瞬间就似乎变的妖媚了起来,到不像是以往的她,就连两颊的飞红,也都是艳若桃李着,当然她的心不由的跳的快了一些,从她穿上这件喜服就开始了。 喜婆子一听这是一品香的东西,到也是不敢想了,当然更是不敢买,一品香里的东西,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买的起的,也难怪的粉质如此细腻,颜色艳丽却不俗气,原来,这就是一品香的东西,果真的,外面的传言不假,越是贵的东西,也是真的超越了本身的价值,一色难求,是的,一品香里,一色的口脂难求,而有些颜色,都是不对外卖的。 喜婆子替沈清容盖上了喜帕,自己也是站在了外面,此时外面的天还未亮,过来接亲的人就是没有来,他们还在等着天亮,还在等着外面吹着锁纳的人迎亲队伍。 沈清辞这才是走了进来,她站在门口,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姐姐,她小步的走了过去,担是拉住了沈清容的手。 “阿凝……” 沈清容揭开了自己的喜帕,一见妹妹,却是忍不住鼻酸,阿凝,阿凝,她紧紧抱着沈清辞,她知道不能哭,要是一哭妆就要花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怎么办,怎么办,她不想嫁了,她真的不想嫁了。 她不想离开父亲,也不想离开妹妹,如果她真的嫁了,这个家里以后谁来照顾父亲,谁来照顾还小的阿凝啊。 “我的好姑娘啊,你可不能哭,”秦嬷嬷见状连忙的过来,再是检查在沈清容的妆容。就怕她给哭花了,结果还好, 她用帕子小心的替沈清容擦干了眼泪之后,这妆却是没有一丁点花的地方。 沈清容也吸了吸鼻子,仍是感觉自己的鼻子酸的难受。 “嬷嬷,我能不嫁吗?”她真的不想嫁了。 “胡说什么?”秦嬷嬷对沈清容这孩子气的话真是哭笑不得,女人总是要走这一步的,也总归是要嫁人的,这更贴都是换过了,马上姑爷就要过来迎亲了,我的小姑奶奶,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沈清容知道啊,可是她就是后悔了,早知道,她就不要同意这门亲事,再是如何,也都是要等到妹妹出嫁了之后,可是现在妹妹还小,她怎么能放心? “姐姐……”沈清辞握紧了沈清容的手指。 “阿凝长大了,阿凝会照顾爹爹和自己的,姐姐不担心。” 沈清容哽咽了一下,她想要哭,可秦嬷嬷就站在那里,她最后就只能忍住鼻子间的那些酸意,也是将这些酸意尽数的也都是跟着咽了下去。 “姐姐,阿凝过来给姐姐添妆。” 沈清容怀中抱着一个紫檀木的妆匣,放在了沈清容的手上,他们家兄弟姐妹少,在别家府里,嫡子嫡子多,庶子庶女更多,每到一个姐妹出嫁之时,其它的姐妹都会过来添妆。 而今日她就是过来给姐姐添妆的,哪怕是只有她一个人,也是不会让姐姐差了别人什么? 她姐姐理应用最好的。 “姐姐打开看看可好?” 沈清辞笑的眼睛都是在闪耀着星辰,还是孩子的长相,也是像以前的娇气模样,让沈清容这个当姐姐的,整个心也都是要被化掉了。 卡的一声,沈清容打开了妆匣,而不只是她,就连秦嬷嬷也都是倒抽了一口气。 妆匣里面装着的,不是别的,而是银票,全部的都是银票。 “这是五十万两的银票,”沈清辞伏在姐姐的腿上,她可能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现在姐姐还是她的姐姐,可是过了今日之后,姐姐就成了别人家的人了,就不属于她了,以后姐姐会有夫君,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她就是只疼孩子,而不疼妹妹了。 可是她还是她的好姐姐,是她最好最好的姐姐。 “还有的就是五个庄子,以及十间铺子,以及一品香的两成收益。” 其它的秦嬷嬷听的都是目瞪口呆的,更不用说最后一品香的收益,一品香有多赚银子的,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可能这京里也没有哪一个不知道,最赚钱的银子铺子是什么。 那就是一品香。 “阿凝,姐姐不能收。” 沈清容拿着这些东西都是烫手,而这些她不能要,她怎么能要,这些都是妹妹的,她怎么能拿走妹妹的东西。 “姐姐拿着吧,”沈清辞坐正了身体,也是在桌上撑起了自个儿的小脸,小脸蛋笑成了一朵花。 “姐姐不用担心,如果受人欺负,不怕,还有大哥,还有阿凝,咱府里什么不多,可是银子最多,不要怕没银子花,一品香,阿凝分成了两份呢。” “大哥和大姐各占半份,阿凝与爹爹各是半份,姐姐想要银角子打谁就打谁,想要用金珠子砸谁就砸谁,咱家银子多,不怕。” 沈清容也是蹲下了身子,她就这样抱着沈清辞小小的身体,那一瞬间,真的感觉妹妹其实早就长大了,其实不是她在护着她,而是这个妹妹,自到到大一直都是护着她。 姐姐,你要好好的,一要好好的,早早便嫁了好。 沈清辞也是抱紧了姐姐,她没有哭,她在笑,她将自己的眼泪往肚子里面咽。 今天是她姐姐大喜日子,不能哭的。 她擦干了自己的眼泪,也是将那个妆匣让人收起来,然后抱起,直接就塞在了秦嬷嬷的手中。 “嬷嬷,要看好这些。” “三姑娘,你放心,老奴知道的。” 秦嬷嬷抱紧了手中的妆匣,知道这些东西,对于沈清容意味着什么,以后能不能在俊王府抬头挺胸的做人,能不能在众贵女的面前扬眉吐气,不差于任何人,也就是靠着这些了,十间铺子,五个田庄,还有一品香近三成的收益,她家的姐儿这一年下来,少说也都是可赚到了五十万两银子了,这个数目,足够她的姑娘以后安生的过完这一生了。 外面突是传来了一阵锁纳之声,沈清辞就知道,是迎亲的人来了。 何嬷嬷忙是进来,要将沈清辞带走,而她再一沈清容脸上的泪痕,就知道,这是哭过了。 而她也是不敢再是让秦清辞呆在此地,再是呆下去,一会儿,大姑娘就要将自己脸上的妆给哭完了,而现在也不是哭的时候,哭了不吉利。 第180章 十里红妆 秦嬷嬷和几个嬷嬷连忙的过来,再是帮着逃沈清容收拾了一下,然后替她盖好了喜帕,就等着新郎过来接了。 一切也都是按礼而来,宇文旭今日小登科,他一身的红衣清俊,也是眼眼似画,身量更是俊秀,几年间,他到最长的极高了,俨然的也是一位翩翩公子了。 “走了妹妹,哥哥送你出嫁。” 沈文浩半蹲在沈清容的面前,也是让她爬上了自己的肩膀,这是他要送自己的妹妹出嫁,将自己的亲妹妹送给别人,怎么的,心如此酸的,也是难怪的爹爹和妹妹不愿意出来了,这样的白白的将妹妹送了人,她还真是不甘心,如若以后宇文旭那个臭小子真的哪里对不起他妹妹,他一定会将他的脑脑袋给拧下来了。 沈清容回过头,她什么也都是看不到,就只能看到了喜帕底下,那些人的双脚,一直的跟着,却也是一直的远着。 喜帕之下,她的眼泪顺着下巴掉了下来,也是留在了家中的这一块地方。 自今之后,她不是沈家女,而是宇文家的媳妇, 自此以后,父亲恩情难报,一生记情,一世记恩。 自此以后,只是愿意父亲康,只愿意妹妹无优,也愿大哥早日得偿所愿。 原家人一生的平安,一世富贵。 她坐进了花轿里面,眼前一切也只余一片的喜色,红光漫天。 卫国公府之女出嫁,其实很多人也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看的,当然在心里也不知道有多么的不以为意,弄的众人皆知有何用,反正不是丢的他们的人,谁不知道,卫国公府的女儿是没有嫁妆的,娶一个没有嫁妆的女儿,俊王府也是真的敢娶,也不怕被世人所嘲笑吗? 他们现在笑,现在也是看不起。 可是一会儿却是有人要哭了。 “看,那是什么?” 一个人连忙是指着被几人抬着的都是比人高的东西,“那不是当年名动京城赤色珊瑚吗?我在几年前曾见过一面,听说被一神秘人买走了,此人无名无姓,只是留下了二十万两银子,而当时整个京城也都是尽人皆知的。” 所有人都是盯着那个大珊瑚,而在珊瑚之后,又是百十合的大箱子也都是被抬了出来。 谁说人家没有嫁妆?这何止是没有嫁妆,这根本就是十里红妆,一般人家,哪怕再是京中显贵人家,最多也就是一百多台,可是乖乖,这卫国公府是怎么嫁女儿的,竟是近两百台的嫁妆啊。 几乎都是可以从城东排到最城西了。 “不会是空的箱子吧?” 说话之人很不以为意,“这只是为了充门面而来,用的都是空箱子。” 怎么可能,另一人嗤笑了一声,这些箱子可都是当着众人面,一一的入库的,如果真是空箱子,打的可不只是卫国公府的脸,还打了俊王府的脸,卫国公国再是傻,也不可能为了充面子,用一些空箱子滥竽充数。 这世上从来没有人敢在嫁妆上面以次充好的,那都是要给婆家看的,而且也都是当成娘家人的脸面,而且嫁妆单也是要在官府留底的。 此时那些过来看热闹之人,几乎都是要惊掉了下巴,其实他们过来都是想要嘲笑一番,一个没有嫁妆的卫国公府的嫡长女,结果他们看到了什么? 十里红妆。 天啊,还真的是十里红妆! 这么多台的嫁妆,还真的就是京城中人几乎都是没有见过之事,就连当初娄家的女儿出嫁之时,也没有如此的风光。 而宇文旭也是不由的偷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那几百台的嫁妆,他想着自己这几年间给沈清容攒下来的那些银子有多少,再是再是如何,也都是不可能买到这么多台的嫁妆出来,他当是也只是想,他回头让母亲偷偷的贴补上一些,差不多也有三四十台了吧。 结果那些本来他们送过去的为了撑门面的东西,可是卫国公府却是一样不差的给他们全部都是退了回来,竟又是抬回了两百多台的嫁妆。 此时,在俊王府中,有好几个夫人此时正在小声议论着,一会等新娘来了,就只有那么几台嫁妆,也不知道俊王妃到底会不会有感觉难为情? 当然这话些俊王妃也不是没有听到,她除了气愤之时,其实还是心疼沈清容多上一些,其实她当初都是备了一些嫁妆,可是当是她找沈定山私下商量之时,沈定山却是一口气回绝了,说是他们卫国公府嫁女儿,只收聘礼,不收嫁妆。 她就知道,这些人是过来看笑话的,行啊,看吧,看他们能笑到几时。 外面已经传出了锁纳声响,她知道,迎亲的人回来了。 而她站了起来,儿子娶亲的喜悦,总是盖过了那些不快的事情。 “娶个没有嫁妆的儿媳,这俊王妃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是啊,虽然说俊王夜也不差银子,可是也不能没有几台嫁妆抬来,这不是让人笑话了。” “我听说,卫国公府可是穷,说不定十台嫁妆都是凑不出来。” “我看就是那么几台。” “我猜就是一台也没有,”也不知道是谁先是笑了起来,一会儿几乎都是在哄堂大笑了。 直到那一台一台的嫁妆抬了进来,起初他们还能笑的出来,可是一会儿就感觉自己的脸跟着烫,还是越来越烫,也越来越是难堪。 人家的嫁妆一台一台的抬了进来,摆了一整院还是没有完,不要说其它人,就连俊王妃也都是吓的差些软脚,还是一边的大郡主连忙的扶住了她,在是他的耳边轻语到。 “难怪卫国公不要咱们给的那些,人家早给女儿准备着呢,可是比母亲当初嫁女儿都是要多呢,”俊王妃噗嗤的笑出了声,她用力的戳了一下女儿的脸,“怎么的,你还嫌弃啊?你们三个败家女,都是快把咱府里的老底给掏空了,这几年才是缓了过来,还敢嫌弃?” “母亲,我们可是不敢的。”大郡主连忙拉着俊王妃的手撒着娇,“我们都是知道,母亲最是疼我们的,当初我们姐妹的嫁妆可是这京中数一数二的。” 第181章 金疙瘩 “知道就好,”俊王妃现在才是笑了,还是笑的十分得意。 好啊,现在看给她笑啊,都笑啊,谁说她家的儿媳妇没有嫁妆,就这样的嫁妆,啧,气死他们。 “母亲,您快看!”大郡主突然发现了什么,“那不是当年的赤色珊瑚吗?当初您是十分的喜欢的,不过就是需要二十万两银子,您当初还嫌贵呢,所以就没有要,想不到竟是被卫国公府的人买去了,还给清容当成了嫁妆。” “可不就是那一个,”俊王妃一眼可是认出来了,这赤色珊瑚她可是想了好几年了,不知道最后落入了谁人的手中,其实就算尊珊瑚当初没有卖出去,想来,她也是不会要的,毕竟这样的东西,只能用来看,却是不能吃,二十万两的银子,他们俊王府再是有银子,也都是不可能买个不能吃的东西摆着。 想不到,还真是想不到,先不论其它的,就是这一尊赤色珊瑚,二十万两子,都是够一个女儿的赔嫁了。 一台一台的嫁妆抬了进来,起初其它人的心中还是像是被一只猫给挠着一般,最后竟然都是麻木了,就算是如此,这些嫁妆箱子还是一台一台的向里抬着,足足抬了有两百多台,才是完了。 这才是真正的十里红妆。 卫国公府的大姑娘嫁人,是真正的十里红妆。 当再是见到了从花轿中出来新娘之时,虽然看不清脸,可是这身形,那风韵,以及身上淡淡的清冽梅香,以及这两百多台的嫁妆,都不知道疼了多少人家的心,早知道这是一个金疙瘩,自己就是娶回家了啊。 还是俊王妃的命好,怎么的就能娶到了一个大金疙瘩的。 尤其是当初嫌弃人家没有嫁妆的,现在打了脸了吧,人家何止是有嫁妆,还是两百多台的,而那些箱子放着,也都是半打开的,还可以看到里面的那些珠宝首饰,古玩字画,以及真金白银,那就更不用说,这压在手中的田庄已经铺子之类的,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了呢。 如果再是让人知道,沈清容的嫁妆里还有一品香近三成的收益,还不知道到底要有多少人吐血的? 更何况,就沈清容那样身形,简直就是令女儿嫉妒的完美身段儿,就更不要说男人了,有这样的一个夫人,哪个傻子还会去外面寻花问柳,不得不说,沈清容这样的女人,如果还是留不下一个男人的心,那么这个男人眼睛就是瞎的,还是俊王妃的眼光犀利,也是毒辣,竟然一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才是提前给自己的儿子定了下来,给别人就连一丝的机会都是不会留。 拜完了堂,再是吃完了酒席,其实也都是应该谢客了,但是这些宾客,其实还有不少都是不愿意走,就是想要看看那两百台的嫁妆的。 俊王妃当然也是不吝啬,要看就看,他们将那些东西全部是入到了私库里面,本就是要一一查验过后,也是要一并的记录在册,果然的,这两百台的嫁妆可是没有一箱是加水的,全部都是精品,光是夜明珠都是有十几颗了,夜明珠什么时候都是成了地里的大白菜了,只需一颗都是可以说镇宅之宝了,更不用说还有十几颗之多,这两百多台的嫁妆与礼单对过无误,再是入了库。 但是这卫国公府的女儿出嫁直接便是两百多台的嫁妆一事,最后何止是惊动了整个就京城,大家也都是议论着,沈清容十里红妆,他们还从来都是没有想过,谁家的十里红妆会是如此的,那一件件的奇珍异宝,有些都是他们从平所未见,平生所未闻的。 “定山,你家嫡长女的嫁妆,到是丰厚啊?” 皇帝阴阳怪气的说着。 “是,”沈定山抬了抬眼睛,就是眼观口,口观鼻,鼻观心的,没有一丁点的心虚。 “如果不是几年间,臣把大部分都是给补给边关的将士,何止是两百台?” 皇帝的眼角抽了一下。 “莫不是皇上以为,您百万大军的口粮都是从天年掉下来的吗?” 这一年下来要多少两银子,谁还算不出来? 皇帝无话可说,他又不是不知道沈定山一直都在贴补着军费给将士,就连那一场大雪,也都是没有冻死,饿死过一人,他一直都是以为,这是天估他大周,所以才是是让他们找到了能吃的东西,所以一个个归来之时,不但未瘦,反而是胖了一些,除了周车的劳顿之外,到是没有其它异样。 “皇上知不知道,那一的京中大雪,我边关也是大雪封山,大军也是无粮可食,将士的棉衣也是都是硬成了石头块。” 沈定山一字一句,声音铿锵有力,他的声音其实也不太重,可是听在别人的心中,却都是如同千金之坠,包括此地的皇帝也是一样。 “皇上可知,是谁给大军送去了军粮,送去了御寒的及物,又是谁救了近十万的大军?” “皇上想说,朝廷,可是朝廷给的那些,说实话,够什么,能够饿不死吃不饱吗?” “皇上可知这几年间,到底大军花了多少的银两,那些银两又从何而来?” 皇帝仍是无话可说。 “一品香。” 沈定山不会对皇上隐藏什么,都是说到此了,怎么皇上还是认为他在边关哪里发了财可是? “一品香是何人的生意,我不用说,皇上也是猜出来了吧?” “一品香每年的收益,大多都是用给了那几万的大军,还有余小极少的一些臣给女儿们存了嫁妆。” “皇上,难不成,臣的女儿就不出嫁?就不能有嫁妆?臣的女儿就不能十里红妆?臣的女儿就也是不能嫁的风光吗?非是要被人嗤笑,非是是饿死不成?” 皇帝此时也中因沈定山的话弄的有些羞愤难当,他想要骂沈定山一句大胆,可是他骂不出来,他也无脸可骂,沈定山用自己的私家,贴补着那几万大军的事情,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当然也知,可是国库空虚,他也就只能的这么无耻的任着臣子自己养大军。 他眯起双眼,现在真的想要捏断了沐丞相的脑袋,都是那个蠢货,还没有搞清楚事情之前,就在他的面前如此的搬弄事非。 第182章 回门 而他更是想不到,那个京城第一铺,竟然是沈家的产业,也是难怪的如此的神秘,原来竟是沈有家的。 而他相信沈定山所说的一切,沈定山的性子本就是如此,他又臭又冷,又冷又傲,可是却是一个忠军爱国,这一次是他不对,也是他的错怪了人家。 所以身为帝王的他,也是难为了情,但是,他还是要不能承认,这世上哪有天子错了的事情,哪怕他是真的错了,也都是要说成对的。 “皇上,如果没有事,臣还要回府去,臣的小女儿因为臣一直未在,现在那手字写的都是无颜见人了。” 帝王的眼角轻抽了一下,这是个人的问题了,是不是?与他无关吧? 不管他在不在,他那个小女儿,字也就那样啊。 难不在沈定山还想揍女儿吗? 他当然不会揍,沈定山可是连自己女儿的一根头发都是不动上一根,再说了,他家的那个小丫头,脾气大的很,都是敢和老子大吼大叫,而老子还是拿她一点的办法都是没有。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这世间总有一物降一物的。 他对人冷血,他上阵杀敌从来都不会手软可 可是在面对自己的女儿之时,却是一颗心都是跟着软成了豆腐了,再是一碎,成了渣,称之为,dòufǔzhā。 沈定山走到了宫门口,立即就有人拉过了他的马,他长腿一伸,已经骑在了马上,然后策马离开 刚是到了府中,他就听何嬷嬷说了,沈清辞因为大姑娘出嫁了,心情不好,所以现在谁也不见,正在自己的制房中制香呢 沈定山可是担心女儿,转身就要过去。结果何嬷嬷又是拦住了他。 “国公爷,让姐儿自己静静吧,她已经不小了,也是能想通事情,毕竟算是大姑娘将她养大的,大姑娘这一走,她现在还缓不过来。” 沈定山想了想,算了,就让她好好再是想想吧,如果想不通,不是还有爹,大不了他去卫国府将大女儿接回来,而不得不说,他身为一个爹就是任性,女儿哪怕是嫁了,他想接就接,想送就送。 而此时在制作房子之内,沈清辞抱住了自己的双腿,她睁开双眼,神色也是不好。 突然的,她的心脏处再是传来了一阵疼痛。 她苦笑一声,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大姐嫁了,不再是嫁给那个中山狼,也就不会在大火中被烧死,她会锦绣繁华,会是富贵一生,不可能再是被烧死了。 所以,她的天罚又是来了,是不是? 心脏处的疼痛一次接一次,一次比一次密集,也是一次比一次疼痛,她的额头上很快就是渗出了不少的冷汗,脸上的血色也是瞬间就退了过去,她抓住了一块帕子咬在自己的嘴里,似乎就连额头上面的青筋也都是跟着暴跳,也是跟着疼痛着。 她抓着身上的衣服,一下又一下,不知道如何要承受这样的疼痛,她的四肢痉挛着,就似被砸断了骨头,一块一块的砸,一块一块的碎。 她不后悔。 是的,她不后悔。 她不疼,她一点也不疼的。 她死命抓着自己的衣服,手指的关节也都是泛白的丝毫没有了任何的血色。 突然的,她抱住了头不断的向墙面上撞着,一下又一下,似是不知道疼一般,或许晕了也好,晕了好,晕了就不会伤害自己了,虽然疼还在,虽然她还要忍受这种无边无际的疼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一年,或许十年,又或许一个轮回,而每个轮回之于她而言,都是以疼开始,又是以疼结束,直到她再是睁开了双眼,似乎才是回到了另个世界,这个世界没有疼痛,有爹爹,有哥哥,还有已经出嫁的姐姐。 “嘶……”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手指上也是沾了一些血渍。 无奈的,她现在不知道要怎么交待了。 “阿凝,阿凝……” 沈定山疯一样的跑了进来,他一听说女儿伤到了,就连朝也都是不上了,一路策马回来,这孩子怎么了,怎么如此不小心的,身边的丫头还有婆子都是怎么回事,这么多的人难不成还看不住一个孩子吗? 里面,大夫正在给沈清辞的额头上面缠了一圈又一圈的被水煮过后的棉布。 “爹爹……” 沈清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委屈的不得了,“爹爹,你看,阿凝梦到了好多好多的金元宝,阿凝就想过捡了送给爹爹,结果一下子就摔醒了,把脸都是撞扁了。” 而她的这一句撞扁了,不仅是丫关婆子,就连沈定山刚才一脸的怒气,现在也都是哭笑不得了。 “好了,没事,”沈定山坐了下来,再是揉揉女儿的脑袋,“还好,脸没有扁,还是漂亮的小阿凝的。” “国公爷,国公爷……这时,一个下人忙是走了进来,再是说道。 “咱家的大姑奶奶和姑爷回门了。” “恩,我知道了。” 沈定山今天没有其它的事,就是为了等着回门的女儿了,只是没有想到,沈清辞却是给她闹出了这么一件事情。 “我不出去,”沈清辞用被子将自己的脸给捂住,要是被人看到了她这么丑的样子,那还得了。 “好吧,不出去就不出去吧。” 沈定山什么都是顺着女儿,他站了起来,要去见自己的女儿与女婿,这还是他女儿第一次回门,是不是过的好,一会就知道了。 而马车停下,宇文旭小心的扶出了沈清容,沈清容面容仍是从前,粉面桃腮,眉目清秀,更是清丽无双,除了她眼中多出来那一种属于妇人的风姿之外,就只有洋溢在身上的,幸福了吧。 一个女子过的好不好,不是她说便是好。 而是从她的眼睛,身上,形态,举手投足间皆是可见。 而现在的沈清容,让人一见就知道,这是一个此时正生活在蜜中的女人。 女儿白净爹爹,当是他们夫妇两人进去之后,两人都是跪在了沈定山面前。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宇文旭也是跪下,两人都是在沈定山的面前磕了一个头,一边站着婆子连忙的端过了两杯茶,沈清容端起了一杯,沈定山接过了,他不时的点头,显然是对于女儿的回归,是极高兴的。至于女婿,起初是怎么看都是看不顺眼,不过现在都是成了自己的半子了,再是不顺眼,此时也都是顺眼了。 第183章 都笑她 宇文旭也是端过了一杯茶敬上,果然的得了岳父一个白眼,不过,还好,他这个老泰山,今天好像心情不错,所以也是没有多为难于他,茶接了,也是喝了。 而一切也是相安无事,他本来还是担心,岳父会不会再是整整他的,可是一切事情都是没有,可真好。 就在他松了一口气之时,沈文浩也是回来了。 “大哥……”沈清容连忙过去,都是好久没有见大哥了。 沈文浩笑笑,“看来你过的不错。” 沈清容羞涩的低头不言,那种初为人妻妩媚也是有了,更是楚楚动人,令宇文旭对她简直就是爱到了骨子里,也是真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却是怕被摔了。 多走一步路都担心,而他的紧张,沈文浩也是看在心里,本来还想好好的警告一个他的,结果他感觉不必了,是不是真心的,难不成他还看不出来? 把妹妹嫁给他,也不算是太吃亏。 不过他还是感觉自己的妹妹最好,宇文旭配不上她,他妹妹如此好的秀活,做的又好看又舒服,这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穿到的。 沈清容坐下同沈定山说着话,沈定山问着她在俊王府里过的如何,沈清容都是一一的回答了,俊王妃和小俊王都是对她很好,就连府中的帐册都是交给了她,她在府里的时候,就已经学过了,府中的一切事宜也都是由她亲自的打理的,虽然说俊王府大了一些,不过有俊王妃手把手的教着,到也不算是难,不过就是几天的时间,她就已经有些上手了。 沈定山一听这话,到也是放心了,同其它的父母一样,也都是叮嘱着女儿,要勤俭持家,要孝敬公婆,也是同夫君好生的相处。 沈清容都是一一的答应了,沈定山的视线再是冷冷的落在了女婿的身上,宇文旭不由的感觉自己的的背脊一冷,头皮也是在发着麻,他就知道这下应该是轮到他了。 沈清容握了一下他的手,宇文旭对她一笑,再是拍了拍她的手背,意思是不要担心,其实沈定山的脾气宇文旭也是明白,毕竟沈定山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是他的半是个师傅。 当然他更是相信,在这个日子里面,沈定山绝对的不会将自己的女婿给打的头破血流的就行。 沈定山带着宇文旭去书房训话去了,沈清辞这才是向外面望了半天,怎么的,不见妹妹来着。 “三姑娘呢?” 她问着一边的丫头。 “三姑娘啊?”丫头其实是想笑又是不敢笑。 “听说,三姑娘梦到金元宝了啊。” 沈清容眼睛一瞪圆,不由的也是跟着笑出了声,“怎么的,如此的爱银子,现在是不是去抱她的银子去了?” “不是,”丫头摇头,“三姑娘梦到自己捡金地宝,结果自己摔下了里层,把脑袋磕破了。” “脑袋磕破了?”沈清容不由的一急,“那有没有事,伤的重不重?” “大姑奶奶别担心,”丫头连忙的安慰着沈清容,“三姑娘没什么大事,就是嫌自己太丑了,不想见人。” 沈清容听丫头这么一说,也才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她不由的一笑,瞧她,这又是过度的操心了,如果妹妹真有个什么事,那么,现在父亲就不会还能呆在这里,早就去陪妹妹了。 “我见见她去。” 沈清容自是成亲了之后,最是不放心的就是妹妹了,最想的也就是她。 毕竟沈清辞是她这个当姐姐的一手带大的,她怕她吃不好,睡不好的,今天要是不见到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是见上一面。 女子成了亲之后,便不是再能常回娘家,也有很多事也都是身不由已了。 她长吸了一口气,再是走了出去。 “大姑奶奶来了,”何嬷嬷一见沈清容连忙的过来行礼。 “何嬷嬷不用了,”沈清容忙是扶起了何嬷嬷,“您就跟秦嬷嬷一样,是我的长辈,以后这些虚礼就不需要了。” 何嬷嬷答应着,可是下次遇到了,还是需要行礼的。 他们都是谨记着自己的身份。 下人就是下人,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对他们的好,他们应该感恩,却是不能得寸进尺。 沈清容走到了落梅小院里面,就见被子里面有着一团东西的,不用说,这就是他们家的那个小丫头了。 “阿凝,姐姐来了。” 沈清容伸出就拉开了妹妹身上的被子,结果一只手却是伸了出来,紧紧的将那块被子给抓了起来,反正就是不见人,打死也是不见人。 “阿凝……” 沈清容拍拍逃清辞露在外面的小手。 “阿凝,不怕,是姐姐,你知道姐姐是不会笑你的。” 沈清辞猛然的拉开了被子,也是坐了起来,然后一把就扑进了沈清容的怀里。 “姐姐,他们都坏,就连你也坏,都是笑我。” “恩,他们坏,你也坏,”沈清容轻轻拍着妹妹的肩膀,“不怕,姐姐不笑你,不过就是摔伤了,很快便会好的,姐姐那里有一些去疤的伤药,明个儿让人给你送过来,也不会留下疤了。” 沈清辞摸摸自己的额头,这一摸这下,却是疼的她嘶的叫了一声,还说不疼,也不知道到底伤的怎么样,不过见爹爹那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想来也是不没有大的事才对,说不还真的就只是破了皮呢。 不过有药的话,那就更好了,虽然说她不是太乎自己的容貌,可是却也不想让自己的毁容。 “姐姐真好,”沈清辞将自己的小脸埋在沈清容的怀中,还是那种幽幽淡淡的梅花香,恩,姐姐的身上真好闻。 沈清容轻轻抚着妹妹的发丝,她的妹妹也很好啊。 “阿凝,姐姐将珊瑚送给婆婆了。” 沈清容同妹妹说着此事,当时她也是听闻婆婆一直都是喜欢那个珊瑚,也是想了好几年,不过婆婆却是从来未对她提及过此事,她想想,那个珊瑚她其实并不喜欢,放在库里也只是落了灰,想当初爹爹把珊瑚回在她的嫁妆里面,也就是落灰的存在,所以,她思来想去的,还是将珊瑚送了出去,桌真的婆婆十分的喜欢,还将家中的中馈交于了她,现在自己天天的都是宴请那些夫人,一同欣赏那一尊赤色珊瑚。 第184章 去留随意 “姐姐的东西,姐姐自己看着办呗。” 沈清辞才不管沈清容将东西送给谁呢,只要不是乱送就行了,送给俊王妃,也是应诉的,而处理好婆媳之间的关系,不得不说,她姐姐也是不笨的。 沈清容听到了妹妹这么说,也才是松了一口气,她就怕妹妹会不高兴,毕竟那是妹妹买来的东西。 “姐姐……”沈清辞再是蹭了蹭沈清容的胳膊,刚才姐姐叹气的声音,她也是听到了,当然也是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又是在害怕什么的。 “姐姐,那是你的嫁妆,你想要怎么处理都是你的事,哪怕你都是卖了,也是你自己的事,不需要支会我们的,也不用担心我们会怎么想,当初你将那些抬出去之后,就只是你的,就连你的丈夫都是没有资格过问的。” 她不想让沈汪容的心里有什么负担,有了嫁妆也是不敢用,到时再是苦了自己,那些嫁当如果不是给自己姐姐用的,那么,她当初历尽了心思,买来那些东西做什么,她还是比较喜欢真金白银一些。 如若不是太招摇,其实她还真的想要再是给沈清容加上一堆的金银的,后来她才是将金银都是换成了银票,让姐姐自己的存着去,有一品香在,有她的这一手制香术在,他们家是不会穷的,当然也是短不了姐姐的银子的。 “姐姐知道了,”沈清容怎么能不明白妹妹的心,她将手放在妹妹的脑袋上面,再是轻轻的的揉了揉,你放心,姐姐知道怎么做了。 “那就好,”沈清辞还怕沈清容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呢,而显然的,沈清容要比她想象中的聪明的很多呢,当然也是豁达的很多。 更是一点就通了 “对了,让姐姐看你的脑袋伤的怎么样了?” 沈清容小心查着妹妹头上的伤,再是问了何嬷嬷几句,何嬷嬷说逃清辞伤的并不重,不过就是磕破了一点皮,只是摔的太狠了,把脑袋都是给摔的肿了,还将他是了吓到了,就怕她把自己的给摔傻了,而显然的,现在还好,人也没有傻,这颗漂亮又聪明的小脑袋还是在的,当然还是可以制香的。 沈清容再是同妹妹说了一会儿,就见沈清辞开始昏昏欲睡了,就让她先是睡着,醒来再说吧。 而他们还在这里呆上一半日的,还要再是吃过了晚饭之时再说。 而到了入夜之时,卫国公府的这一顿到是丰盛了不少,毕竟新姑爷每一次来,所以菜色也都是要比起平日多了不少,鸡鸭鱼肉也都是有了。 当然大家也都是吃的宾主尽欢了。 沈清辞坐在沈定山的身边,就只是拿起筷子吃着白饭,她什么肉也不能吃,更是不能吃味道过于重的东西,她吃菜和白饭吧,她的脑袋抽抽的疼着,而她也是一边控诉,一边用筷子戳着饭。 宇文旭刚想要开口,沈清容连忙的桌下握紧了他的手,也是让他什么话也不要说了,沈清辞是个爱面子的孩子,本身伤成这样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还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提起这些,这不是要让她哭吗? 宇文旭明白了,也是不敢多言什么了,他拿起筷子给妻子夹了一些菜,夫妻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是不言而喻。 到了天色渐是晚了一些,他们也都是要回去了。 沈清容再是对着沈定山跪了下来。 “父亲保重,女儿有时间还会过来再是看您的。” 沈定山点点头,“回去吧,记住爹说的,你现在已经为人妻了,很快的也会为人母,也要将自己的性子压下才行。” “清容明白了,谢谢父亲的教导,”沈清容再是对着沈定山磕了一下头,离开的时候,还是很难过,她真的感觉自己的有些不孝,好不容易长大了,不让父亲手操心了,可是现在她却是嫁人了,将府里的事务都是留给了父亲,还有一个才是十岁的小妹妹. 宇文旭扶起了沈清容,再是握紧了她的手。 “不怕,以后有时间,我会带你常回来看看的,也会接阿凝到府里来的。” “好,”沈清容终是破啼为笑了,她也是回握住宇文旭的手,两个人实是的,谁都是可以看的出来,他们很好,很恩爱,可是在别人的眼中,却是相当的酸啊。 当是俊王府的马车走了之后,沈定山这才是回头,结果就在门口见到那个探着脑袋的小丫头, “阿凝,过来。” 他向沈清辞招了下手。 沈清辞也是跟着走了过去,他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小脚尖看着,脑袋也是包的严严实实的,到是看不出来她脑袋怎么了? 沈定山叹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放在女儿的头顶上方,人长大就是如此的,总是要分别的,你大姐和你,你以后和爹爹也是一样的。 “阿凝不要和爹爹分开。” 沈清辞拉住了沈定山的袖子,“阿凝以后不嫁人,陪着爹爹,给爹爹赚军费。” “好,以后有你就这个小运财童子在,爹爹打再多的仗也都是不怕了。” 沈定山把女儿的话当成了孩子气,其实他还真是不想让女儿嫁人的啊。 小时候,怕是长不大,就那么一丁点的,老爱生病,还又是病,又是伤的,让他们既是心疼又是无奈的,终于是长大了,可是又要成为别人家的了。 所以说,生个闺女啊,真的是一个男人这一辈子最大的牵挂了。 “走了,跟爹回家去。” 沈定山拉住了女儿的小手。 “一会多写几张大字,你的字,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你还是卫夫子教出来的呢,还好现在卫夫子已经不在京中了,否则,一见你的字,非昨哭死了不可。” “爹爹的字也没有多好的。” “本国公的字,乞能不好?”沈定山可是绝对的不会同意沈清辞的话,他的字写的如此的龙飞凤舞,怎能不好?只是那些酸秀才不会欣赏罢了,他们写的字那叫整齐,可是他的字,何常不是一种草书,是他自己所自创的一种,可是要比他们的高段上不少。 而总管目瞪口呆的听着他们两父女的争吵声,不由的擦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冷汗,这世上敢同国公爷如此说话的也就只有沈清辞一个人了,就连大公子也都是不敢在国公他的面前造次。 第185章 几年 可是沈清辞就是敢,而且她的胆子着实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沈清辞尽管不想长大,可是她还是在长着,这一年她终于是整十岁了,大姐那里也是传来了好消息,才是过门不足三月的大姐姐,终于是有身孕了,也是让俊王府喜不自收,都是恨不得将她给供起来。 这才是成亲不过三月,可肚子是却是如此的争气,也实在都是令人又恨又是嫉妒的,尤其是那些比她成亲还早的人家。 那些夫人现在都是盯着自己儿媳妇的肚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鼓起来,也是给自己家生下个一儿半女出来。 沈清容的怀相十分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这一世注沔了就是要如此的平顺,几乎都是没有感觉的,她竟然就是怀上了,而且也是没有受什么苦,哪怕是怀三个月之时,都是没有大的孕吐,当然那些女人怀相不好之类的也是没有出现在她的身上,她只是除了肚子渐渐的变大了之外,其它的似乎没有一点的变化,仍是肤色亮丽,面色红润的,当然也是从初为人妇的娇柔中,多出了一些初人母的喜悦出来,越是显的温婉了起来。 沈清辞花费了大价钱,从各地运回子不少的新鲜水果还有蔬菜,也是不要银子一个劲都是往俊王府里面送。 也是靠着这些有东西,所以沈清容在孕期,确实是吃到极好,哪怕是大冬天,她也可以吃到新鲜的菜,更是没有受过罪,时间这么再是过去了大年之久,瓜熟地落。 沈清容只疼一个多时辰,便是顺利的生下了俊王府的长子嫡孙出来,也是小俊王宇文旭的嫡长子与嫡次子,是的,沈清容生下了两个儿子,是双生子,可是喜的俊王妃都是恨不得昭告了天下,他们的宇文家有后了,而且还是一胎两个。 这简直就是极大的落差啊,想当初俊王妃可是连生了三个女儿,可见她到底承受了多少的压力,不仅是公婆那里的,还有的就是京中人对于她肚皮的注意,如果生不出来儿子,一个女人也就几乎都是没有了地位一般,不得不说,沈清容这一胎生的真的好,一举得男,还是两个,也是真的了了俊王妃同俊王爷的担心了,他们也终是可以松口气,可以见到自己的孙子了。 俊王府里时时可见的就是俊王爷与俊王妃两人一人抱了一个孙子哄着,也是不交于其它人,至于沈清容自是生了孩子之后,到是恢复的极快,当然身段儿也是婀娜多姿了一些。 这一点俊王妃自是知道,她和自己的三个女儿,可不都是相同的,那些宫中秘方不是白吃的,等到生完了孩子,俊王妃就又是让嬷嬷帮着沈清容调理着身体,加上以往,她也是吃着宫中的秘药,这身段儿本就是极易恢复的。 而且不管生上几胎,依是苗条如少女一般。 沈清容如此的争气,不但是俊王府松了一口气,就连沈定山也是一样,他就是怕女儿这一胎,没有生好,生个丫头出来,其实他也不是嫌弃孙女,相反的,他还是极爱孙女的,现在他的阿凝大了,他也是没有法子抱了,小时,他是最喜欢抱着女儿的,现在没女儿抱了,他就只能等着抱个孙女了。 可是他又是明白,以着俊王府的情况,沈清容必是要生下男胎,才能在俊王府里站稳了脚跟,果真的,她确实是争气,过门不出一年左右,就已经替俊王府生了两子。 就是沈定山一见外孙子,心里怎么的都是有些难平的酸意,明明这是他女儿生的,可是为何长的却是他们的祖父一模一样的,都是他们宇文家的丹凤眼,却不是他们沈家的浓眉大眼。 看看他们沈家,虽然说,他沈定山是长的五大三粗的,可是他的几个儿女却都是俊秀无比,尤其是他的小珂凝,看相那貌长的多俊的,也是长的同她娘一模一样,当然娄雪飞的天人之颜,也是在京中可以排得上名号的,否则,沈定山也是不可能想了娄雪飞一辈子,也是是念了她一辈子。 这就像是割在他身心上面一道伤一疼,不管何时想起,都是无法禁止的疼痛,或许现在疼痛少了一些,可是当他再是想过曾停的过往之时,他还是心痛如绞着。 还好,爱妻还是给他留下了一个女儿,女儿长的极像了爱妻,他每次见着女儿,也都是极欣慰的,还好,他还有盼头,还可以再是继续的活下去。就算是让他现在死了,他也都是死不瞑目的,因为他的阿凝还未长大,她还未成亲生子,他还未有一个对她的,可以一生一世继续顾着她的那个人。 “父亲,您不走吗?”沈文浩已经换好了衣服,今日他们要过去见两个小外甥了,当然他父亲要去见两个小外孙去,两个小家伙长的可真是可爱,就是长的太快了,这几日未见,又是长大了一些。 “哦,走,走了,”沈定山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也是大步的走了出去了。 至于沈清辞,她正在制香,所以不能去,不过她去的时候比谁都多,同乎天天都是往俊王府那边跑。 小外甥快两岁了,就她去的最多,最的最勤。 而她的一品香已经开了好几年了,生意一直都是十分的好,也是京城中的第一家,就连宫中的香料也都是从她这里买的,足可证明,一品香里的香,到底是何种令人疯狂。 却也是让京中其它香料铺生意,开始一落千丈,尤其是黄家,还好黄家不只是京中一家香料铺,否则的话,他们也是真的要被一品香给挤的生意惨淡,可能都是要喝西北风去了。 而偏生的,他们还不能像是对其它家一样,对一品香下手,再是抢走他们的制香人,为他们所用。 一品香靠山有可能是皇家,无人敢在一品香的生事,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何原因,可是确实的,一品香可能是官家所开的。 是的,他们知道,可能很多人都是不知,而知此事的也就只有沈家人,还有帝王本人了,就连俊王府的人,沈清容都是未提及过,不过他们是否能猜的出来,那么就不可得知了。 第186章 还未来 一品香一年的收入,并非只是自己花用,而是做了大周军队的军费补给,这跟从朝廷拿的有何区别,帝王怎么可能让一品香受损,如果真受损了,损失最大的,可不是别人,是边关那些数以万计将士,谁要敢对一品香动手,那就真的是不要命了。 所以这几年来,一品香还是占据着京中第一香的地位,而且一品香不入商会,也是不与任何人商谈,甚至就连一品的制香人是谁,都是无人知道 但是一品香在京中的地位,却是无人可以撼动的 “我们一定要想办法知道一品香的幕后之人是谁才行。” 黄名宗这几年也都是过的不好,京中香料铺的生意不好,一天也不过就是了了的几个客人,根本比不了他们它地的铺子,其它的铺子,随便的一间,一天也都是有千余两白银入帐了,他们现在怕的就是京中的铺子,如果一品香以后的味口太大了,也是去别的地方开香料铺的话,那么他们黄家不就是要被压死了。 以后没有香料这一行,他们黄家还真的就是要喝西北风去了。 “可是大哥,这都是多少年了,我们却一直没有办法查出来。”黄名扬也是焦躁难安,可是再急仍是没有一个好的办法。 “从沈家那边的人入手。” 黄名宗微微眯起了双眼,“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铺子是是他们家的,一品香是谁的,我就不信他们不知道?而我感觉,这铺子,就是沈家那边的,不过就是故弄玄虚,躲人耳目罢了。” “可是从沈家那边,那要如何的入手?” 黄名扬对此其实没有抱什么希望的,卫国公府的他们根本就进不去,更是不敢安插人进卫国公府,要是被沈定山发现了,他们黄家都是要被他的一马蹄子给踢出京城了。 他们只是平民,而人家却是帝王最是器重的大将军。 而此时,黄家的人还是不死心算计着一品香,他们一生做香,世代制香,自然的也是以香为生的,现在竟有人抢了他们的生意,断人钱财,与杀人父母有何不同,所以想要让黄家人就此死心,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黄家的人还在蠢蠢欲动,当然也是在寻找着适合的机会。 或许不久后真会有一个机会给他们,但是,却远不是现在。 何嬷嬷都已经盯了沈清辞大半天的时间了,她的神色很古怪,除了不解之外,就是懊悔,还是极大的懊悔。 要不,找个大夫给姐儿看下吧? 明明的大姑娘也是用了那个方子了,到了现在也是应该有些变化才对,那时的大姑娘十二岁时就已经初有模样了,不对,大姑娘是从九岁左右开始服用那份秘方的,到了十岁之时,身形也就有了变化,据俊王妃说,服用宫中秘方的女子,不出一年的时间,定都能看到其身体的变化。 可是为何她家的姐儿都是快要十三岁了,却还是如此的像个孩子呢,而且就连葵水也都是未来,姑娘长到此时,也是应该有了吧,而且姐儿可是从八岁之时就已经在服用那份宫中秘药了,那份秘药本身就有催经的效用。 不可能这都是服用了近四年了,但是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什么,阿凝葵水还是未来?” 沈清容站了起来,一边的听冬连忙的扶住了她,而听冬也是梳成了妇人头,听冬和听夏也都是在去年被配了人,也都是嫁的很好,一个是俊王府管家的儿子,另一个是俊王爷的护卫,两人都是嫁的近,也都是住在府里,自然的现在还是在沈清容的身边当差着。 而现在的沈清容肚子又是大了起来,不过就是时隔了一年,她又是怀上了,这极易有孕的体质,也是让俊王妃乐不了,她现在不要孙子,她要孙女,生个漂亮的小孙女多好的啊,她现在有两个亲孙子了,还有六个外孙儿,可愣是没一个孙女,天天的,她都是说着自己孙女如何如何的,以前生的女儿多,还真的没有感觉多稀罕的,可是现在没有啊,她就稀罕的不得了,就连俊王爷也是一样,当然沈定山也就是相同,现在就是盼着沈清容的这一胎是个小姐儿的,这样沈清容就儿女双全,多好找的。 而沈清容这一站起来,也是将秦嬷嬷给吓坏了。 “我的姑奶奶啊,您快些坐下来,这肚子可是有小主子的。” “我无事,”沈清容知道自己的身体,她身体被秦嬷嬷调理的很好,所以怀相也是好,而且也是生过了一胎,有了经验,所以她知道自己没有大的事情,而且现在只有六个月,离生还有段时间的,而她现在担心的,可不就是何嬷嬷所说的这些事情。 “我去问下母亲,”沈清容连忙的让人扶着她就要去找俊王妃,而其它人就拦都是拦不住。 “母亲……”她刚是一进去,俊王妃一邮她挺个肚子,也都是吓到了,连忙让人扶住了她,她的宝贝孙女还是她的肚子里面呢,可是不能有一点的闪事。 “母亲我没事,”沈清容的身体并没有那般重的,主要就是因为她怀相很好,而且孩子也是不闹,所以真的不用太是担心的。 她是如此说的,可是俊王妃又怎能不担心来着。 “母亲,我有事要问你,”沈清容连忙的开口,也是让俊王妃别再是担心,否则一会儿不知道这事要什么时候才能说完,她现在正急着呢? “怎么了?”俊王妃放下了刚自己才是端起来的茶盏,这也是没有心思喝茶了,可是有何事情的? ”母亲我想问下……”她看了看四周,有些话哪怕是为了人妇,哪怕已经生儿育女,可是她还是有些事难以启齿。 而俊王妃立即也是就是明白了,连忙的就屏退了左右,里面也就只有她的几个心腹在,嘴巴也是紧的很。 这几人都是俊王妃信任的,当然也是沈清容相信之人,所以也是不用避讳她们。 “母亲,那宫中的秘药,是否还有哪里不对的?” 沈清容这才是问向俊王妃,“可有什么忌讳,比如服用不当之类的事情?” 第187章 又没有孙女 “没有,”俊王妃摇摇头,“只要按着方子而来,不会有任何的差错,否则当初我自己就不会服用了,”她自己就是此秘药受益者,而沈清容自己也是服用过了,这药如何,她应该是知道的的。 “可是母亲,阿凝已经十三岁了。” “恩,她都是十三了。” 这不说,俊王妃还真的没有意识到,原来那孩子都是十三岁了,还差两年,不对,差一年多一点也就要及笄了。 “只是,这有什么问题吗?” 俊王妃还是想不出来。 “母亲,阿凝还未来葵水。” 沈清容红着脸憋出了一句话。 “还没有来?”俊王妃都是不可思义,“那药可有吃?” “有吃,”一边的何嬷嬷忙是回答着,“姑娘从九岁便在吃了,一顿不落,是老奴亲自的督促的,没有一天是漏过。” “这不可能啊,”俊王妃还是不相信,这真是不可能,她还从未听过如此的事。 “你也别急,”俊王妃拍了沈清容的手背,“我知道你们姐妹关系好,你也是把她当成女儿在养的,有的人就是葵水来的晚上一些,像是那位田待郎的夫人,听说是十七才是来的葵水,二十岁时,才是生下了她的嫡子,阿凝现在才是十三岁,也不用急,再是等等。” “好吧,”沈清容也只能安慰着自己,是的,再是等上几年,就会来的,毕竟不管是她还是有沈清辞,都是吃着那份秘药长大的,府医每年也都是会给他们做检查,也是未曾说过什么不对的,所以应该是没有事的。 可是这一等就又是等了一年,沈清容还是小女孩的模样,不仅是身量,就连面容也是透着稚气,全身上下也都是扁平的没有任何的起伏,有时她要是真的装上一装,说不定还能装个孩子的,就连她的身量,都是比起一般的姑娘,也是娇小上一些。 而沈清容也是生了,就是有些不尽如人意,她没有生出俊王妃最想要的孙女,又是生了双胎,是两个孙子,虽然说俊王妃不是很高兴,可是也是大摆了宴席,也是让其它人家都是羡慕着,当然也说俊王妃好眼光,人家都是三年抱两,他们家到是好,三年抱了四个。 要是以后再是这样生下去,生他十个八个的,俊王府这人丁也就是渐长了。 可是俊王妃还是苦笑,她想要孙子,可是更想要软软的小孙女啊,没办法,就只能再是等等吧,行着沈清容下胎生个孙女出来。 不过宇文旭却是不敢了,这一次沈清容生产比起上一次要凶险一些,因为两个孩子都是过于大了,也是吓到了他,就连大夫都是说,最好这几年间,让沈清容好好养着,不要再是生了,所以他就让杜大夫给自己开药,他自己喝着,也没有告诉别人,哪怕是以后不生了也是没有关系,他父母就他一个儿子,而他已经有了四个,这四个已经强于别人家很多了,他可是不想自己的爱妻出事,如若真的出一点的事,他真的无法想象,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要不就像是沈定山那般,守着几个孩子,再是了此余生吗? 第188章 白竹归来 就在俊王府鸡飞狗跳的日子里,卫国公府到还是安静,沈清容是长了一岁,可是还是原来的模样,身量没长,什么地方都是没有长,就连一眯的肉也是没有多,她还是瘦瘦小小的,跟去年真的一丝的变化也没有,当然让何嬷嬷最是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她依旧是没有来葵水。 嬷嬷不用担心,会来的,沈清辞可能也是最不急的,就连沈清容生孩子之时,可能都是在担心这个妹妹长不大那要怎么办? 何嬷嬷天天都是吃不下睡不着的,担心就是这事了,可是沈清容到是好,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天天也是一样过着,到还是笑盈盈的,没有一丝担心自己的意思。 何嬷嬷却更着急,更心疼了。 还是太小了,还是小的不知事,她可是知道,这女人若是不来葵水,以后便不能生子,不能生子,这一生怕都是嫁不出去了。 她的姐儿怎么的如此的命苦来着? 沈清辞再是笑了笑,低下头,拿起了笔,再是在纸下写着什么,她的字近几年到是因为认真练习,所以到是写的好看了一些,也可以入的人眼了吧,而随着她的字一天天的变好之后,她就连性子也是越加沉静了一些,有时可以呆在他的制香房里,几天几夜的不出来,以前她不喜欢长大,因为长大了,就要面对那些事情,她想一辈子小小的,就是爹爹的小阿凝,长大的痛,她经历过,而懂事的冬,她比任何人都是明白。 只是,她再是放下笔,然后盯着自己的平平的胸口,十四岁的少女了啊,她长大了,可是还是同以前没有大的区别,她还是感觉自己的生的孩子气了,哪怕她两世的年纪加起来,都是很大了,那有多大,她自己都是记不楚了,因为她房子了,上辈子的她到底活了多久?是六年,还是七年,或者更多,那时她天天的熬着时日,却也不知道都熬着什么,或许只是想再见到亲人一面,或许,她活着,也只是需要承受那一份她必是承爱的罪孽,她的罪没有赎完,她还不能死。 她的罪没有赎完,所以她这辈子也是不能死。 “姑娘,姑娘……” “你看谁回来了?” 远远的,她就听到了白梅的声音了,比她大一岁的白梅,已经都是一个大姑娘了,可是她这个当姑娘的,还是一幅孩童未长大的身村。 姑娘,你快看啊,白梅跑了过来,手中也是拉着一个人,一个穿着劲装的年轻的姑娘; “白竹,你回来了,”沈清辞一眼就认出了白竹了,她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她的?哪怕在她回来之后很久,她想的最多的,也就是白竹当年死的惨样。 还好,你还在 还好,你还活着。 还好,我终是见到了你。 “姑娘,我回来了。” 白竹上前了一步,也是向沈清辞跪了下来,“谢谢姑娘如此照顾奴婢的娘与弟弟,谢谢姑姑娘如此的照顾白梅。” 她回来就已经听说了,她娘亲现在过的很好,身为一品香的掌柜,她已经可以同那些贵夫人谈笑风生,甚至就连那些大家夫人,也都是要对她令眼相待,她的弟弟已经入了学,还是念的俊王府的私学,不用交束修不说,还是都是朝中的大儒教导的。 她白竹今生的这一条命,就是沈清辞的,还是她家姑娘的,哪怕是死,也都是终生无悔。 沈清辞在桌上撑起脸,手指也是无意的轻叩起了桌面。 其实她就猜白竹应该是回来,不过就是忘记了具体的日子,恩,回来了就好,她的左膀臂也都是回来了,回到了她的身边了。 “你起来吧,”她微乎其微的叹了一声,然后坐直了身体,继续的调配着新香,大多都是放在自己鼻子底子一闻,然后就丢了进去,也是没有称过一丝重。 而白竹则是站了起来,也是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亦是纹丝未动,可见这十年之间,她同白梅长完全的不同,所以两个人性子,现在也是开始南辕北辙了起来。 “你们先行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沈清辞不喜欢太多人站在自己的身边,她还是一个人呆着好,再说了,想相信小梅子也都是有很多要同她姐姐说的,另,她也是允她们姐妹几日休息,回去好好一家团聚吧,毕竟都是离开了这么久了。 “是,奴婢知道了。”白竹应着,也是被白梅向前拉着,而白梅果真的在府里被养的不暗世事,蠢萌蠢萌的,当然也是因为沈清辞这个当主子的一度的纵容着,所以也是一直没大没小的,可是再是没大没小,那也都是三姑娘身边不能得罪的人。 府中的人都是知道,这白梅可是三姑娘身边的红人儿,还是何嬷嬷一手带出来的,而何嬷嬷可是先夫人的身边的奶嬷嬷,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就连国公爷都是对她礼遇三分,也是从未将她当成下人看,而她这个府里的地位,那也就是仅次于主子的。 白梅又是主子的心腹,这欺了谁也是不能欺了她。 而主子对于白梅的喜欢与纵容,这也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驻说,白梅现在的性子,还就是被沈清辞这个主子给惯出来的。 “姐姐,你快过来,”白梅连忙的拉白竹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她的屋子就在沈清辞小院里面的,屋子一点也不小的,还有两张木塌的,“你看。” 她指了指一边的床塌,自己再是坐了上去,再是拍了拍床板,“这是你的,我一直都是给你留着的,我在长大了之后,嬷嬷就把我安排在这里,这一张,就是专给你留着的,还有……”她再是打开了柜子,柜子里也是放了不少的衣物,“这是主子让人帮你准备的,她就想你也是应该回来了,所以就将这些提前都是备好了的,我有的,你也有的,一样也不差。” “还有还有,”她再是枕头里面摸了半天,这才是拿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小柜门,然后从里面一个漆木盒子,一把就放在了白竹的怀里。 第189章 被主子养废了 “这是你的,主子从来都是没有忘记你的,有我的一份,也就是有你的,还有你的月钱,也都是不文不差的给你发着呢,现在都是在里面存着的,娘那里现在不差银子,咱们的娘现在可是厉害呢,是一品香的女掌柜哦,也是全京城出名的,她一年都是可得五六百两的银子的,这几年也是在外面买了宅子,弟弟也是上了学堂了,还有……”她轻轻晃着自己的双脚,“姑娘本来是要将咱们的màishēn契给咱们的,可是娘说,咱们不能要,咱们一家子都是受着姑娘的大恩,切是不能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我也喜欢跟着姑娘,姑娘对我可好了。” “姐,你会留下来的对不对?”白梅抱住了白竹的胳膊,“我喜欢这里,喜欢姑娘,我还要跟姑娘学很多的东西,姑娘是个懒的,如果没有我,以后可要怎么办啊?” 白竹这几年的性子到是冷清了些许,她伸出手推开了抱着自己的胳膊的妹妹,然后抱着漆木盒坐下,再是打开,里面还真是有了不少的银子,除了她这十年左右的月银之外,每一只要白梅得了赏银,也就有她的一份,所以漆木盒中银子,少说也都是有百两银子了,想当年,十两银子就可以将爹救回来,可是现在,她自己一人便有了百两银了。 “姐,你不会走的对不对?” 白梅再是扑了上来,反正就是很不安心,怕的就是白竹不要她,不要姑娘了,而姑娘也没有说过要强留她的。 恩,她说…… 去留随意。 人心若不在了,留了也没有用。 所以不如不留,而她还不是太明白意思,反正就是不愿意让姐姐走,她都是有好多年没有见到姐姐了,也有好多的话同她说的,这几天怕都是说不完的。 “姐……” 白梅再可怜的拽着白竹的衣服。 “谁说我要走的?” 白竹将漆木盒合上,然后再是放回那个柜子里,然后从柜子里面,拿出一套衣服,同白梅身上此时穿着的一模一样。 刷的一声,她拉上了帘子,也是拿过了衣服换了起来。 近十年的时间,她变了不少,她比白梅黑,比白梅冷,就连骨格也似是比白梅大上一些,所以,到是显的她比白梅大了太多。 其实她们之间也不过才是相差了一岁左右。 所以说白梅就是被主子给养废的,怎么的,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说话还是如此颠三倒四,还是有些蠢。 还好白梅不知道,自己在自己的姐姐心里,就是一个蠢的。如果她知道,非是要哇哇大叫不可,她哪是蠢,她明明就是天真无邪好不好? 有什么样子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她们的主子就是个天真的,就像孩子一般,她当然也是一样。。 只是沈清辞真的是天真吗,真就是像孩子吗? 她比任何人的心思都是要复杂,当然隐藏的也是深,哪有孩子可以开的起一品香,哪有孩子可以赚来成百万两的军费,可以给自己的姐姐赚嫁妆,她也只是外表像了一些,事实上,她哪里都不像孩子,除了那一幅平板的,没有身段儿的孩童身材。 第190章 八牛弩 而等到白竹回来了之后,起初还是有些担心,要怎么同这个主子相处,结果几天之后,她才是发现,这个主子再好相处不过了,她不太爱说话,呆的最多的地方,也就是自己的制香室,有时一呆可能就是大半日的时间,吃的也不同于大家的姑娘丰盛,她每日要喝三碗药,却都是不觉苦,而三餐,也都是粗茶淡饭,到是也让她吃的很可口。 她也是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来,像是穿衣,梳衣之类的,她向来都是不喜欢他们在身边伺候着,也是难怪的白梅会被养成这样,沈清辞怕也是这府里面最好伺候的主子了。 她实在是不多事,有时哪怕不是要丫头,她也是可以将自己照顾的很好。 不过在白竹看来,主子这种性子,或许本身也就是有些天生的凉薄的,她不同你亲近,其实也是从未将你放在眼中过吧。 “叩叩……”沈清辞敲着沈文浩的门,身后的白竹抱剑站在一边,亦是目不斜斜的盯着前方。 “进来吧。” 沈文浩正好是在书房之内,如果他不在的话,沈清辞也不可能过来。 “阿凝,你来了。” 沈文浩一见妹妹连忙的站了起来,“过来让大哥看来。” 他大步的过来,也是伸出手习惯的捏捏妹妹的小脸,“怎么的,我们兄妹有半月未见,你到是瘦了,没有好好的吃饭吗?” “阿凝天天都会吃饭,”沈清辞坐在了沈文浩的书桌前面,再是撑起自己的小脸,“大哥,你的眼力真好,半月不见就可知我的胖瘦?” “那是当然,”沈文浩也是跟着站在妹妹面前,“因为大哥可是时时将我家小阿凝放在心上的,自是将你的相貌,记的极清的。” 他再是揉揉妹妹的头顶,心里也是感叹,怎么的妹妹还是未长大,还是一样的像是以前的小模样儿,而她明年就要及笄了,也要嫁人了。 以后这府上也就只有父亲和他两人大眼瞪小眼,再是相依为命了,不过他们两父子可是不能呆在一起时间久了,否则,父亲怕又是要看他不顺了。 “怎么了,这时过来找哥哥,想大哥了?” 沈文浩笑道,其实他本就是打算过去见沈清辞的,不过显然的沈清辞的动作更加的快上一些,到是她先是过来找她的,他平日不在府内,吃住也都在武武司的,只是最近有些烦燥,所以回来好好想上一想才成。 自是上一次,他与宇文浩做出了神臂孥之后,就再也是没有任何的建树,现在也都是近五年过去了,再是不做不出来,他都是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还能再是造出神兵利器,为父亲所用。 虽然说,这几年间,他不是没有什么成就,可是那些成就也不过就是小打小闹,一点也是上不得台面,如果是行军布阵的话,那么东西对于大军而言,也就是一些小润色,可是却是不能提升多少,也可以说是鸡肋了。 眼看着又是一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东西想出来。 宇文旭到还是好,天天回去就是逗儿子了,完全的没有了以往的志气,所以他才是决定,不能早些成亲,否则,怕是就连他也都是要儿女情长去了,而现在大周正值多事之秋,不要看现在的算是四海太平,可是他又不是不知道,南齐他们其实早就已经虎视眈眈了,不过就是没有找到一个好的借口出兵罢了,如是真的让他们出兵的话,那么,这一场战事绝对的不以能避免,到时出征的也就只有他的父亲了,可是那时父亲也都是不再年轻了,所以他要尽快再是造出一些神兵利器才行,这样才能保得父亲安然,保的国家太平。 只是…… 每每想起此,他都是如此的无奈,也是焦急着,却又是无计可施着。 “大哥,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坐在了桌上,然后轻轻的晃着自己的小脚,她的人小,手小,就连脚也是小,所以她若出去,相信都是无人相信她其实已经快及笄了,大多的也都是以为她才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吧。 “什么啊?” 沈文浩到是来了兴趣,将自己的手放在妹妹面前,“快些拿来。” 他知道妹妹给他找的都是一些新鲜的玩意儿,她知道他喜欢这些,所以只要见了这些东西,就会替他弄来,所以说有个妹妹真好,看吧,人家都是大哥想方设法的让妹妹开心,可是他呢,却是还要妹妹操心着。 沈清辞从自己的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了沈文浩的手中,“这是我偶得的,不知道是否对你有用?” “什么啊?”沈文浩笑咪咪的,将手中的那样东西收了回来,。 原来是几页的旧图,只是要这些有什么用,莫不成还是哪里来的藏宝图?如果真是藏宝图,那么他立即的就会拿着去找找去,说不定还真的可以让他挖出宝藏来着。 他将这几页的旧纸打开,结果脸色却是陡然一变,刚才还是笑闹着的脸,也是没有一丝的玩笑之意了。 “阿凝,你一会儿自己回去,哥哥还要回一次武器司,”沈文浩连忙将手中东西放在自己的怀中,可还是还小心的拿出来查了好几次,他连忙的走了出去,就连衣服也都是未换上,而沈清辞坐在里面之时,还能听到沈文浩对着下人所说的话。 “你们快些去俊王府找大姑爷,让他们武器司找我,就说我有大事找他商量,”说完便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十分的匆忙的离开了。 而里面也就只有沈清辞一人了,沈清辞再是轻轻晃动着自己的双脚,然后她将自己双手撑在了桌面上,再是闭上了眼睛,而红唇也是不由的向上扬起了几分。 一分自然,一分愉悦,还有一份舒心,至于余下的七分,或许也便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那些东西,也是应该给他了,两年的时间,给他们两年的时间够了吧,她的图纸画的十分的浅显易懂的。 如果是她,其实现在就可以做的出来,只是这是大哥的事情了。 她跳下了桌子,然后打开门,白竹还是面无表情的在那里站着,也是未有一句话。 第191章 说好的,这是什么主子 “小竹子,过来。” 沈清辞向她勾了一下手指,白竹转身便是走了过来,而她对于沈清辞的这一句小竹子的称呼,怎么的,都是不怎么喜欢,不过却也没有阻止,主子要怎么喊,就怎么喊,哪怕将她唤成了狗,她还是要一并的应着才是。 白竹此刻已是站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沈清辞再是伸出手,然后勾起了白竹的下巴,这姿势怎么的就跟调戏良家父女的纨绔子弟一般了。 “小竹子,来给爷笑一下。” 白竹眼光狠抽了一下。 说好的,主子的矜持呢? 说好的,主子的规矩呢? 说好的,主子的身份呢? 这到底是不是府里的主子,是不是就是白梅的嘴里天真的孩子?白梅这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这分明就是一个难以捉摸的可怕主子。 “一点也不好玩。”沈清辞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然后背到了身后,“我们走回去吧,”大哥都是不在了,她也不想在这里吹风,她回去再是调上几种香,放在一品香去卖吧 又要开始存银子,不过还好,这一欠算是有备无患了,她已经存了四年的银子,还能再是存上两年,爹会在她十六岁那一年出征,到时她就可以给爹爹存上,近七百万两的军费了,而大哥的八牛弩显然也是做好了,而她就可以等着爹爹回来,而这一辈子,爹爹一定不会死的,她也不会让爹爹再是死了。 微风吹着她的发丝,流泻而下,也是沉深的颜色,就像是她此时的黑瞳一般,沉的也是近不到了底。 再说沈文浩已经急匆匆的赶到了武器司,让人守在外面之后,这才是小心的从自己的胸口处拿出了那几张旧图,然后打开,再是小心的铺平放在了桌子之上,这才是画了起来。 这几年他的武器司大人不是白做的,他从十二岁做到了现在,如今都已经有六年的时间了,六年的时间,足够他熟悉很多的事情,比如图纸的构造,还有一些的零件的组装之类,当他刚将这样的一幅图拿在手中之时,心中就狂跳了起来。 这像是传说是的八牛弩,但也是传说当中,却是没有任何人见过,传说中的八牛弩,足可以攻下一座城池,而且可以瞬息十发箭,而且威力巨大。 放在一边的烛台不时的向上跳动着,而火苗也是跟都着不稳了起来,这是一只手伸了出来,白皙,且又是骨格分明,亦是细致漂亮,就见那只的挑了挑灯心,也是令烛火平静了起来,而屋内的光线也是跟着慢慢是平缓了下来。 “怎的,如此的着急的找我,明日就不行吗?” 宇文旭拉过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你不知我有四个孩子吗:那几上小鬼,天天就是哭,也是实在令我头疼的紧,”他明明这嘴城说的都是抱怨的话的,可是事实上,谁都是可在年盾出来,他眼中的得意了。 这三年抱四个,世上怕也只有他宇文旭一个人,这还不够他得意的吗,哪怕现在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是自己的大舅子,容他先是得意几分。 “先别管了,你快看下这个。” 要是以前,沈文浩非得同宇文旭好好的急急不可,可是现在他实在是没有时间,他自是在此,就一直连头也是没有抬过,更可况再是闲的同宇文旭打一架。 第192章 没人配上他妹妹 “是什么?”宇文旭跟着凑了过来,当然也是收起了脸上的那些玩笑,他走了过去,然后是趴在了桌上,结果一见上沈文浩画的图,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文浩,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半天才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想来也是知道这上面画的大概是什么了,“像是八牛弩是不是?” “正是,如果我没有画错的话,正是八牛弩,”沈文浩放下了笔,再是将自己画的那幅图拿了起来,简直就是一笔不差,就连有多高,有多宽,也都是注明好的。 当然有这样的一幅图,他也是完全的可以做的出来。 “还真的是。” 宇文旭小心的将图拿了过来,简直都是有些吃惊于这样的工艺了,虽然未见成品,可是这一定是他见过最好,最完美的弩。 “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宇文旭也都是啧啧称奇着,简直就是对这于这幅图爱不释手。这简直就是巧夺天宫,也是神来之笔啊,只要有了这个人,他们就可以造出真的八牛弩,这样他们的大周谁还可,谁还敢欺? 连他现在也都是热血澎湃的,恨不得早些做出来,然后跟着大军一起出征,就是要好好看看自己的做出来的神兵利器,到底如何的令敌人闻风散胆,抱头鼠窜。 “阿凝送我的。” 沈文浩也是没有停,再是拿过了一页纸张又是画了起来,“你也知道我妹妹最是喜欢收集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只是说我可能会看的懂。” “那孩子,还真是……” 宇文旭想起那个古灵精怪的沈清辞,也是只能笑笑,外加头疼了,“你说,怎么我就没有这么一个妹妹的?” “你还不满足吗?” 沈文浩白了宇文旭一眼,“你都是把她最喜欢的姐姐给娶走了,还给你生了四个娃。” “也是。” 宇文旭拿过了沈文浩第一次画出来的图,坐在那里认真的研究了起来,那小丫头现在都是他的妻妹了,他也没有妹妹,妻妹不等于就是亲生妹妹吗? “这件事我们要保密才行。” 沈文浩知道什么是滋事体大,这种八牛弩,比起神臂弩威力要大的很多,这才是真正的神兵利器,毕竟都是可以打穿了城门的东西,如若这个都不算是厉害,那么他们也就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厉害的。 “我知道,”宇文旭自然是知道,这东西要是一经出现,怕是整个朝野都是要震惊了,他就不相信,这邻国还没个奸细混入,到时要是偷去了图纸,这样的扣失他们可是担待不起,最好就是等到一个机会,他们就将这个再是拿出来了,也有震奋军心之用。 “对了,”宇文旭再是到了什么,“阿凝如今也有十三岁了。” “是啊,”沈文浩叹着,“妹妹都是十三了,我也都是十八了。” “你呢,还是没有人给你说亲的吗?” 宇文旭不由的笑着他,“你怎么的如此惧怕娶亲的,不过就是让你娶个女人,就像是让你去死一样?” “你以为我是你吗?” 沈文浩赏了宇文旭一个大白眼,“天天回家就知道找媳妇儿,逗儿子。” “我可只有他们了。” 宇文旭可是向来不隐藏自己的对于沈清容的喜欢,还有儿子的疼爱的,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他宇文旭就是一个疼爱自己妻子的男子,也只有一妻的男子,什么三妻四妾的,他可没有想过,他感觉他父王与母亲,那才是真正的夫妻,他的岳父沈定山才是真正的男人,人这一辈子,其实得一真心即好,身边的女人多了,心就分开了,当然真也就没有了。 再说,他这般好的妻子,为何还要再是找一个? 就是他这个大舅子也实在是有些太过任性了,“你也是得找一个才成了,你不知道现在清容有多焦急的,不但是要担心阿凝,还要担心你这个大哥,你沈家可只有你这一条血脉了,你难不成还要让你沈家血脉,自你这里断开不成?” “那到不会,”沈文浩当然不会当沈家的罪人,“等我将八牛弩造出来再说吧,我总感觉我还有事情未做完,所以现在才不想那么快的娶亲生子。” 儿女情长之类的,现在不不适合于他,他还未有多余的心思,分出那些出来,给一个女人。 他不是宇文旭,宇文旭的父亲又不用带兵出征,可是他父亲会啊,所以现在别的不说,就是八牛弩他现在是最想要完成的。 宇文旭也是不劝他,沈文浩自有他的想法,他也不能将自己的意愿强行的都是加于他的身上,毕竟他不是沈文浩,也是做不了沈从浩的决定。 “你可想过,等阿凝及笄之后,要如何?” 现在不提他,宇文旭也是挺担心沈清辞的。 这个妹妹也是要长大了,当然也是要嫁人的,如果嫁的不好,或者生活的不顺意,不但是沈文浩要烦,怕是他的清容也都是跟着要夜不能眠,日不能安了。 “她能如何?”沈文浩起先还是不明白宇文旭的意思。 他的妹妹很好啊,身体这几年也是好了,也是不怎么生病了,及笄了,不过就是长大了,难不成,他们都是不用长大的吗? “我是说,你可有想过,将阿凝许配给谁?” 宇文旭认真的问着沈文浩,这事可是不能马虎的,女子的出嫁向来都是要需要慎重再是慎重的,尤其是沈清辞,那可都是沈将军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女儿,也是沈文浩和沈清容两个人养大的孩子。 现在京中的青年才俊,他其实也是一直在留意着,到还真是未见过有适合沈清辞的。 家中多有妾氏,就算是没有妾,通房也都是有不少,沈清辞的性子其实是可以看的出来,她的眼中是不留一点的沙子,所以这样有妾的男子,他是不会多想的,可是不纳妾的人家也是少有。 沈清容就已经说过,自己妹妹的以后所嫁之人,是绝对不允许纳妾的,他们卫国公府出来的姑娘,也是深受着沈定山的影响,在那种妻妾成群的大户人家里面可是生存不起。 第193章 宋明江可好 再者以着沈清辞不言不语的性子,怕是受了委屈也是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沈清容才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妹妹嫁到妻妾成群的人家,哪怕再是优秀的男子,也是相同。 沈文浩放下手中的笔,怎么的提起此事,他就有感觉有些烦些来着。 “这世上能配上我妹妹的人,我还真没有见过。” 宇文旭同意,还是自家孩子的好。别人家孩子,再是怎么好,那也都是比不过自己的家孩子的。 “你看明江可好?” 宇文旭其实早就有如此的想法了。 若说身边的人,无疑也是宋明江最为适合,他家中长辈也就中有他母亲一人,宋家虽然不比京中大户,可是却也是鼎食人家的。 而且他们三人也是一同长大,守明江的性子他们也最是了解,而且宋明江也是考中的进士,只是去年因病并未参加会试。 到了明年之时,想来那也都是要入皇榜之人。 沈文浩只是听着,却是未说什么,不过却也是将此事放在了自己的心上,反正现在他家阿凝还小,再是等上一些时候再说,是的,再是等等,也让他好生的想想才成。 而自是沈文浩从这一夜出去之后,就再是没有回来过,吃住均在武器司,也不知道在那里做何事,最近就是连消息都是没有了。 “姑娘,你不但心大公子吗?” 白梅问着沈清辞,姑娘以前不是总是担心大公子吃不好睡不好,现在怎么能如此的安静,大公子可都是有七日未归家了? “他有事情要做,不需要我担心。” 沈清辞从桌上拿出两朵小小的紫藤花,递给了白梅,也是让白梅别再是给她的脑袋上面别什么步摇了,她这么一张还未长开的娃娃脸,就算是带上一堆的珠宝,还是一样的是个女娃娃。 白梅拿了过来,在沈清辞的头发上面比了一比,不得不说,其实沈清辞眼光还是挺好的,步摇是好,也是华贵,可是却是不太适合沈清辞现在这张有些素淡的脸上,再是加之她不是太爱笑,所以整个人就显的有些几分的薄凉,也是令人似乎也是跟都会冷上了几分一般。 白梅将步摇放下,再是将手中的紫藤花带好,就这样别了一些在她的发间,到显的整个有了一丝妖冶,只要沈清辞爱笑一些即可。 “姑娘,宋公子过来了。” 外面的小丫头过来,也是通传了一句。 “他来了?” 沈清辞站了起来,然后走了出去,发上的紫藤花也是一片一片的开放着,自是有着一丝淡香,沈清辞的身上无一丝的香,一直以来都是十分的干净,而她似乎也是不染香,哪怕是自己是制香师,可是她的身上却从来未留下过半分的香。 而这也就是奇怪了,一个人频繁的做着这些,怎么不染香,就连罗氏的个女掌柜,现在身上也都是带着淡香,这只要一开门,大家一闻到她身上的香,就知道,她是一品香的女掌柜了,可是偏生的沈清辞的身上真的没有一点的香,也是不染香。 哪怕是衣服是上面给她熏了香,通常不出半日,这些香也就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第194章 你也送我一物吧 就像她一直都是不爱笑的五官一样,安静的也无香。 “明江哥哥来了,”沈清辞走了过去,唇角在此刻到是带起了一丝的笑弧。 “是啊,过来看看你,”宋明江也是笑道,温雅的笑容十分的令人舒服,而俊秀的公子也是负手而立,也似芝兰玉树一般,当然也是翩然的夺目了。 不得不说,这世间每人身上皆有气度两字,而宋明江身上便那种文人的洒脱和傲气。 宋明江拿出了几本书放在了桌上,我知道你喜这些杂书,正好遇到了几本,就帮你带过来了。 真的,沈清辞忙是过去,也是拿过了一本翻了起来,此时她的下颌微低,正好可见她卷曲的长睫,微微的一颤抖,映了于唇角的笑,就是如昙花一般,竟是微微的开放了一些,而那一瞬间,守明江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那种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也是小心的。 似乎,他也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就像是他此是的心跳一般。 他不由面色发烫,好像有种……砰然的,心动。 其实他从未想过这些,不过却是因为宇文旭在他的面提点了一下,而他这一次过来,心怎么的却是变了,就连感觉也是变了。 好像以前那个在他们面前,还只是及到他们腰间的孩子长大了,虽然还是孩子的模样,可是还是长大了。 那一双眼睛虽是带着冷清,可是却也清冽似泉,怎么的,他都是有一种近乎是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明江哥哥……” 沈清辞奇怪的抬起脸,“怎么的这么久不说话,可是还有事?” 宋明江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也是隐藏起了眼中的心思,“书还好吗?如果好了,我再是给你送来。” “好啊,”沈清辞自是喜欢的,“谢谢明江哥哥,我很喜欢,”她现在只是喜欢这些,上一世她终是被困在那么一院当中,只有头顶的那一方天,脚底的那一方地,却是不知道外面,究竟人生几何,如若有机估,她真的想要游遍这大周的大河山河,天大地大,原来,可去的地方有银多,可走的地方也有很多。 只是现在她却是不能离开,所以到是喜欢看这些了,鬼怪之类的东西,到也零点是令她心中喜欢。 这些书到都是一些游记之类的,她坐在一边,就已经迫不急待的翻开了一页,很快的便被书中的内容所吸引到了,当然也是惊到了。 如果,能真正的去见识一下多好的,只是她上辈子没有如果,这辈子也没有如果,因为她给爹爹还没有存够军费,她还没有见到爹爹和大哥安好,所以她还不能走,以后,以后或许有机会的话,她真的会…… “阿凝……” “恩?”沈清辞抬起了脸,就见宋明江还在一边站着,她笑了笑。然后将书放在了一边,也是指了一下自己对面的位置。“明江哥哥坐。” “好,”宋明江坐下,到也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观察着她,果然的,当年的孩子已经长大了,是一个极美极精致的姑娘,虽然说现在年纪尚小,可是却可以预料,不久之后,她的倾颜绝色了,或许没有沈清容来的明艳,可是她出色的或许也便是这份独一的冷清。 其实与沈清容那样的女子比起来,他还是喜欢颜色再浅一些女子,太过华丽的外表,终不是他所喜欢的。 他喜欢勤俭持家,也喜欢简单大方的。 其实喜欢没有原因的。 心动也都是顺利成章的。 “阿凝……” 宋明江再是喊了一声,而此时这道声音从他的嘴中说出,竟是有些微微的沙哑来。 “明江哥哥,”沈清辞也是笑着同他回话。 宋明江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从自己脖了上拿下了一块玉,然后放在了沈清辞的手中。 沈清辞握着玉佩,还是未反应过来,而在仍是无神之际,宋明江便将自己的贴身之的物送与她,男女之间,送贴身之物,其实意思有些不难明吧? 握紧的手中的玉佩,沈清辞其实是想要还给他的,可是最后迟迟的还是未还过去。 “阿凝,你也是送我的一物吧?” 宋明江笑着,温雅公子,再也是俊朗无比,身上也有着读书人的书香之气,似也是隐着当时的手指翻书留下的墨香,一抬手,一投足之间,皆也不俗的气度。 沈清辞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她没有带什么东西啊,她不是太喜欢带太多东西,就连包也都是没有。 “就这个吧。” 宋明江伸出手,直接从沈清辞的发上摘下了一朵紫藤花,然后放在了自己的怀中。 “好了,我走了,过几日我再是过来看你。” 宋明江站了起来,再是伸出手,犹豫间,最后还是放在了沈清辞的发丝上面,他笑了笑,再是转身离开了这里。 而沈清辞却是缓缓的张开自己的手指,手心里里面握了一方玉佩,玉质清透,玉本也是温凉,到是难得的好玉,而且上面也有宋明江的身上的温度,就是如此的暖着她的指腹,而这样的暖,竟是开始相当久经不散了起来。 她走到桌边,将书抱了起来,然后回了自己的屋子里面,再是拉开了抽屉,想要将玉佩放进去,可是最后却还是收回了手,再是将玉佩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一晚,她和衣而睡,也都是一夜未眠,她想起了上一世,似乎宋明江对她就是有些心的吧,不过,她却是着实看不到身边人种种的好,也是将一心扑在了黄东安的身上。 她十三了,其实她不愿意提起,可是她却是知道,自己已经十三岁了,哪怕她的身形长的再是如孩童一般,可还是十三岁了,是一个大姑娘了,也是可以定亲了。 而过了及笄之后,就算是爹爹再是舍不得,怕也是不允许她不嫁的,如果以后非要嫁人不可,那么宋明江,无疑的不是一个好的人选,只是上辈子宋明江到底娶了什么人,她却是不记得了,她记得的事情并不多,可能也是因为从未有过什么关心。 这一晚上她未有深眠,有时清醒有时昏睡,手中却一直握紧着那一块玉佩,似乎那些温度也是因着她指腹,一丝一丝的进到了她的心脏里面。 第195章 被人惦记了 被她记住了,也是被她所接受了。 或许真的是有好种心照不宣,也或许是因为太过熟悉,宋明江来的到是勤快了一些,有时会给她带几本游戏,有时则是外面的小玩意儿,沈清辞不方便出门,所以有些小东西,还都是宋明江带来的。 沈清辞没有什么好送她的,不过文房四宝她却是存了不少,尤其是端砚,沈定山极喜欢端砚,所以自是一品香开了之后,沈清辞最喜欢收集的就是此了,也是收集了不少块,虽然说没有从皇帝那个抢来的好,可是却也都是上等的品质了。 还有一些笔墨也都是珍品,不要看沈定山是个当将军的,也是一个大老粗,可是他却是是极喜欢舞文弄墨的,虽然说什么建树,不过他就是喜欢装,还是明摆着的装。 而在笔墨纸砚里面,他最喜欢的就是砚了。 沈清辞也是送了一套给了宋明江,宋明江自是喜欢的,当然宋明江也是没有想过,到底他手中现在拿是不是平常的砚,而是上等的端砚,虽然说沈清容出嫁真是十里红妆,可是大多数人都是认为,沈清容这一嫁其实已将卫国公府掏空的差不多了,否则,为何卫国公府里的人,向来吃穿都是十分的简朴的,就连沈清辞这个三姑娘,实实在在的主子,每日的三餐,也都是再是简单不过。 他们都以为卫国公府已经被掏空了,却是不知,沈清辞喜欢吃的也不过就是这些简单的饭菜,她一个人被关在那个小院子里生活了六年,那些给他送的饭也无非就是一些残羹剩饭,她也是那样活了六年,或许就是因为她初到了将军府,处处讲究,处处攀比,也是跟着沈府那一家子人,要吃血燕,吃山珍海味,吃鸡鸭鱼肉,明明是她一个人吃,可是却总是喜欢摆了一大桌子的菜,明明吃不完还能赏给下人,可是最后却都是生生的倒掉,拿去喂了狗,却是不知道外面到底有多少人,就连这些狗吃的都是吃不起。 所以,那些都是她的报应。 而现在她知道了,也知道要怎么做了,她不再计较那些,她只是知道,一日三餐,就如此的清淡就好,能吃饱果腹就可以了。 而酒肉本身就是穿肠的毒药,人总是不能忘本的,所以,她自己的吃穿一直都是简单,而后将省下来的银子,都是了贴补了佃着他们府中田地的村人,这几年间,少收了不少的租子,却也是不知道救活了多少人。 只是这些事,其实她是并不知道,她也只是做了自己一直想要做的事情罢了。 只是却是没有想到,却是让别人误会了,他们卫国公府早就已经成了被挖空了的谣传。 而她也没有想着要去解释什么? 这世间便是如此。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其实她最向往的就是这样的日子,有一人足矣,有一家足以,有三餐足矣。 而宋明江频繁往来于卫国公府的事情,沈定山自然也是知道的,府内的一切事情,还能逃出他的眼睛,尤其关于他女儿的,虽然说,他的心里还是挺不好受的,毕竟自己种出来的大白菜,还未长大,就被别人给惦记着了。 第196章 我家阿凝不嫁 等到以后长大了,也就要被人给拔掉了。 可是,他知道,生个女儿就是如此的,总有一天,她要嫁人,也了离开的。 所以,他就只能是暗自的捶胸顿足,却也是没有太过干预,不得不说,这个宋明江,虽然身份低了一下,这家中也是没有什么权势,可是身边到没有那种乱七八糟的习性。 他没有想过女儿非要嫁至仅贵人家不可,只要人品不错,懂得上进,那也便是一门好亲事。 就是他心中还是将宋明江给恨上了,现在他不出现,也只是因为他就是怕自己会一时的忍不住,将宋明江直接就给一脚踢残了。 当初他都是想要将宇文旭给踢出家门去了,更何况宋明江想的可是他的小阿凝,他自己都是没有好好疼,好好爱,好好养大的小阿凝。 而有时他只要一想起,以后就要见不到女儿,就像是沈清容一样,他这心中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的疼。 生什么女儿啊?生了都是别人家的,还没有皮小子好,不成,他一定要告诉大女儿去,不要再生女儿了,生了以后可是要疼死人的。 而沈清容一听自己的父亲这样说,真的就是哭笑不得了。 “父亲,你这可是后悔生了我们两姐妹了?” “胡说,”沈定山摸摸这个外孙的小手,再是捏捏那个小脚的,“爹爹是为了你们好,以后生了,辛苦养大了,可是最后却是成为了别人家的了,到时你们还不心疼死。” “父亲可是要嫁阿凝了?” 沈清容可是听出了里面的意思了,她轻轻抿嘴笑道,可是真的笑出声来,否则,他父亲的脸面挂不住,一会就要走人了,也是不来看她了,那她还要怎么办? 父亲的脾气可是倔着呢,轻易的可是得罪不得,不过就是父亲现在怎么越来越是脾气古怪了呢。 “我家阿凝不嫁,”沈定山直接就高了声音,也是将两个才出生没有几月的孩子给吓到了。 “哦……我家林哥儿是不是被外祖给吵醒了?还有森哥儿是不是也是,都是外祖不好,外祖的声音太大了是不是?该打,”说着,他就拉起外孙小手,往自己的脸上拍了一下,这世间敢扇沈定山的脸,怕也就只有这四个孩子了,而沈定山可是疼着自己的四个外孙儿的。 “其实吧……”他将手背到限身后,“你还是有个女儿好,要不你再生一个吧?” 而沈清容忍笑真的忍的很辛苦,这让她生的是他,不让她生的还是他,而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为何沈清辞不怕父亲的原因了。 因为他就真的没有什么可怕的,那张凶脸也是是白长的,其实他真的一点也不凶,也不像是随意草菅人命的,只是因为她和大哥都是对他太过敬畏,却是少了一些亲近,可是妹妹却都是与他们不同,她可以同父亲吵,甚至嗓门还会比他更大。可是偏生的,父亲再大的力道,再是出手能要掉一条命,可就是不能同自己的女儿动手。 其实他还是一个心软之人。 沈定山此时抱着自己的一个外孙,简直就是疼的不得了。向来却是不苟言笑的他,笑的也是见牙不见眼的,或许他还是分不清楚这到两个孙子谁是大的,谁是小的,可是他就都是疼的紧。 沈清辞再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挂着的玉佩,红润的唇角,终是向上微微的抬了一抬。 宋明江刚一到,就见那个小少女在紫藤花结之下,一小朵紫色的花朵似乎便是开在她的指尖一样,她轻轻靠着,也是闭目养神,风微动,叶飞花,就是乱了他的一片心神…… “阿凝……” 他轻轻的喃了一声,也是令沈清辞睁开了双眼,她的眼睛似染了一些朦胧,而后逐渐的变的清明。 “明江哥哥……”她站直了身体,越是娇俏可人,一双眼睛似是空中的繁星一般,亮的让宋明江几近无法自拔,他的心脏跳的很快,快的要跳出了胸口一般。 “阿凝,”他再是唤着他的小名,现在才是知道,为何娄雪飞会为她起这样的乳名了,果真的人如玉凝一般,如诗如画,如风如雾。 他大步的上前,站在了她的面前,然后一笑,再是小心的将手贴在了她的脸颊之上,将她耳边的那一缕发丝别好。 “阿凝,我心悦你。” 沈清辞的心头微微的颤了一下,就这样一直一直的盯着他的双眼,还有他的灵魂深处。 如若他是真心的,那么她便是真意的。 “阿凝,我上你家提亲可否?” 宋明江都是有些无法再等下去了,他怕,他真的怕,他怕她会被别人抢走,他怕他再是晚上一步,可能她便不属于他了。 沈清辞红唇合碰了几许,最后才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好……” 她同意了。 而她的眼睛轻微了起来,长睫也似轻轻在的隐动,如是轻薄的蝶翅,翻飞而起,一缕清幽,一缕盈盈。 宋明江突是感觉自己的心口一涨,手指再是放在了她的发丝上,丝丝的情,也是绕于了他的指尖。 宋明江回去之后,还在想着这些事情要如何的同自己的母亲说,毕竟母亲让他先是以学业为主,所以就连亲事也都是未对他提过。 不过,他相信,她一定会同意的,阿凝那般好的女子,当年母亲也是想过让他娶沈清容的,就是沈清容已经是俊王府定下来的人。 阿凝同沈清容是亲生的姐妹,想来,她也是喜欢着的。 他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而后走进了屋内,就见金氏正坐罗汉塌上面,一边的小丫头正在替她打着扇子。 “母亲……”他走了过去,也是伏于了金氏的腿边。 “我儿来了。” 金氏摆了一下手了,让身边的丫头出去。 宋明江轻轻的替金氏捶起了腿,力道不大也不小,到也是让金氏越发的抒心了,到不是因为这份力道,而是因为这是她儿的一片孝心。 她年轻时便守寡,也是守着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儿子有了出息,还是如此的俊秀,哪怕其间她爱了多少的苦,又是承受了多少的委屈,她也都是无憾了。 “母亲……” 宋明江轻咳了一声。 第197章 我心悦你 “恩?”金氏一见儿子的模样,就知道他是有事要说的,知子莫若母,怎的,她还不知道宋江明的性子吗? “母亲,我……” 宋明江也不知道要如何开这个口。 “说吧,母亲在听着呢。” 金氏笑着,手中的佛珠也是轻轻的拨了一颗又一颗。 “母亲,”宋明江张了张嘴,然后他想起了什么,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出来,“母亲您看。” “咦,这是?” 金氏连忙的从儿子手中拿了过来,“这是上好的沉香手串,成色如此的好,是哪里来的?” “母亲,是云沉大师曾今带过的……”他的声音停了出来,这才是说道,“后来到了儿子的手中。” “阿弥陀佛,我儿真是有佛缘。” 金氏念了一声佛号,也是将手串带于了自己的手腕上面,手串有些淡淡的清香,且带于了腕上,顿时感觉自己的精神大好。 这都是高僧带过,也是加持开过光的,就保平安。 “母亲可是喜欢?” 宋明江问着金氏,不过一见金氏爱不释手的样子,就知道她定是喜欢的。 “自是喜欢,我儿有心了。”金氏笑着,再是闭上眼睛,细细的拨着手中的沉香手串。 “母亲,儿喜欢一女子了。” “恩……”金氏轻轻的应了一句。 “儿想娶她为妻。” 而后他没有得到金氏的回答,而他再抬头之时,却是听到了金氏轻的打着呼的声音。 她睡着了…… 宋明江见金氏睡着,力道也便更轻了一些。 他想这事还是改天再提吧,而他母亲也一定会喜欢阿凝的,就像是这串手串一样,他的视线再是移到了被金氏带在腕上的手串上面。 这是阿凝交与他的,让他送于他的母亲。 如此好,如此孝顺的阿凝,他的母亲怎能不喜欢? 宋明江仍是有空便会去买些小玩意送于沈清辞,两人坐在一起时,宋明江知道沈清喜欢听一些奇事,就将自己听来的故事,也都是说与她听,而每到此时,他就能发现,沈清辞向来都是平静的黑眸之间,会亮上一些,到也显的灵动了很多。 “姑娘,咱家大姑奶奶回来了,”一边的丫头从外面进来,也忙是说道。 “咦,大姐回来了?” 沈清辞站了起来,到是意外的,怎么的沈清容这时回来了,还是如此的突然,也是未曾对她提过。 “明江哥哥,我去见一下大姐。” “好,”宋明江也忙是站了起来,也是向着沈清辞轻颌了一下首。 沈清辞这才是跟着丫环离开,果真的就见沈清容正坐在自己以前的院子里面,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有些留恋也皆是隐于了眸底了。 “这里一点也没有变。” “是没有变,”沈清辞走了过来,就像小时候那般,非是要挤进沈清容的怀中不可,可是她现在都已经是大姑娘了,而非是以前的小姑娘。 “姐姐又是的大了一些了,想当初还是平平的,硬硬的。” 沈清容无奈的拍拍她的脑袋,“又胡说了?”而她的脸不意外的也是微红了一些,不过也可能是生了四子的原因,这脸皮啊,到也是跟着变厚了些许。 “姐姐,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沈清辞站直了身体了,任着沈清容替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向来冷清的双瞳之间也是泛起了笑意点点出来。 第198章 要百年人参 “明日姐姐要上山礼佛,你也是跟着一并去吧。” 好啊,沈清辞早就想出去了,还是,她再是抱住了沈清容,也是瘪嘴埋怨道,“爹爹最坏了,都是不让阿凝出去。” “父亲也是担心你,”沈清容伸出手小力的戳了一下妹妹的额头,“你还有什么可怨的?当年姐姐还不是如此过来的,还要管着你呢。” 沈清辞只是笑着不语,她好久都是没有如此的高兴了,自是姐姐嫁了之后,怎么的她都是感觉整个卫国公府冷清的太多了,等到以后大哥也是娶亲生子了,等到爹爹也是平安无事的,而她都是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度过这余下的人生。 或许…… 她轻轻将自己的双手放在胸前,手指也是触及到了那一方的温润。 或许也可以这样的。 “我家阿凝长大了啊。” 沈清容一见妹妙如此,就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了。 “有吗?”沈清辞可不是沈清容面皮薄,当年被问婚事之时,都是面红耳赤的,她已经活了两世了,这世间的百味她都是尝了,八苦也是受过。 所以,她的脸皮厚度不差的。 “还说没有?”沈清容轻抚着妹妹的小脸,“我家阿凝生的真好,”她现在每一次见沈清辞都是不由的感叹,沈清辞长的真的像是死去的母亲,真是眉眼似画,绝色天成,就是,现在还未长开,她还记得母亲的样子,以后妹妹的长相,可能都要比母亲更是要出色上几分。 就是,现在还有着一团的孩子气,所以才是让人感觉,好像她有些太过小了,不过没关系,再是大一些就好了,有些女孩子是长的慢一些,可能她家的妹妹也是。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沈清辞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府内还有四个孩子呢,若是她不在,怕都是要闹的,而想起家里的那四个小祖宗,她怎的都是如此的头疼的,只是希望他们以后就像是妹妹一样的,如此的听话,如此的好带着,可是再是想想,那也都是要他们再是大上一些才成。 “明日姐姐会过来接你,”沈清容再是帮着妹妹整了一下头发。 “姐姐,我知道的。” 沈清辞抱着沈清容的胳膊,将她送上了马车,而后目送着沈清容离开了之后,突然的,她感觉冷清了些许,而她这才是想起,宋明江还是在的。 不好,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似乎她让他等的时间有些久了,只是当她过去之后,那里下人却是告诉她,宋明江已经回去了,说是家中的母亲身体有些微恙。 如此了啊…… 算了,改日再见吧。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内,也是让何嬷嬷还有白竹白梅帮忙准备着,明日出门要用的东西,其实她是不用准备,俊王府那里自然会将什么都是准备好 不过她还是要带一些什么,毕竟俊王府是俊王府,而她是她。 此时,宋明江也是有些手足无措的等着大夫,他不过就是出去了一会儿,结果回来的时候,他母亲就病了,还是来势汹汹的,着实的让人担心不已。 母亲一直身体不差,只是怎么的,会突然如此病重的? “大夫,我母亲如何了?”宋明江大夫出来,连忙的迎了上去。 “她老人家可是安好?” “宋公子莫要太担心,”大夫出来之际,脸色到也是没有那般沉重的,这也是让宋明江,先是的松了一口气。而老大夫的话,也是让他真的放下了心。 老大夫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这才是开口道。 “老夫人这般年纪,容易过病气也是正常,她这身体到了此时,也就是有些不太好了。” “那严重吗?” 宋明江一听大夫的话,再是不由的担心,“可是有办法治好?” “有,”老大夫轻点头,“老夫人这病,其实也不是无药可救,其实就是富贵病了,需要百年人参好生的将养着,就是哪此补上一年半载的,这病也就好了,只要日后再是注意一些,莫要再是惹到老夫人生气,顺着她一些,那就没有大碍。” “百年的人参?”宋明江一听百年的人参,忙是问道,“大夫可知哪里能找到百年的人参?”他府中是有人参的,可是百年却是没有。 “这个我也不知,”大夫摇头,“公子可去各大药铺走走,或许会有,”而通常百年的人参,因为太过珍贵,所以都是各大药铺的镇店之宝的,这是用来救命的,也是不会轻易拿出。 至于其它的,可能一些大家也是有,却也都是存于府中,像是宋家这样的人家,想来应该是没有这样的底蕴的。 宋明江让人送走了大夫,连忙差人就去找百年的人参,只是,下人几乎跑遍了整个京城,,却都是没有找到,而没有人参,金氏的病要如何才能好,而且还要吃上一年半载的,哪有如此多的百年人参来着? 不行,他不能如此的等着,而他大步的出了门,就要往俊王府那里而去。 “你要百年人参?” 俊王妃听了此话,也是吓了一跳。 这是极为稀罕的药材,不是能买就能买到的。 “是的,姨母,不知姨母这里可有?要百年的,最好五百年份的……” 宋明江说着此话之时,一张脸都是烫着的,当然也都是难以启齿,他是读书人,自然是有读书人的清高,如此低声下气的求着人,他实在是难以开口。 可是为了那个生养了他,又是含辛茹苦将他养大的母亲,再是如何,他也都是要求到人参才成。 俊王妃摇头轻叹,“不是姨母不想给你,只是我府中现在也是没有,可能现在京中除了几户大家之外,就只是宫里的还存有一些。” 而宋明江一听皇宫,不由的脸色一白,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俊王府的,只是知道,当是他的回过头时,自己已是站在了此地。 他回头不由的再是望着俊王府的漆红大门,扯起了唇角也都是疼着。 只有皇宫才有,而以着他现有进士的身份,如何可以进得了这皇宫,再是求得了人参? 就算是他是中了状元,也是不一定可求得这一株五百年的人参。 第199章 别没有,她有 他不是俊王妃,俊王妃自是可以求得,可是俊王妃却是什么也不说,她不是见死不救,而是她与宋家的关系,实则真是没有那般好,她并没有理由去为了宋家而专门进一次宫,再是去求一次百年人参,这再是如何也也都是说不过去。 宋明江是叫了俊王妃一声姨母,事实上,他与俊王妃一点的关系也没有,俊王妃本就是当朝郡主,可以说是皇家,只是因为她与宋家的一位姑娘乃是闺中蜜友,而金氏则是那位姑娘的亲妹,所以俊王妃也是念这一份关系上面,对他们的母子颇为照顾。 可是,这也只是照顾,却不是尽心尽力的。 所以宋家还是宋家,而俊王府则是俊王府。 否则现在的宋家也就不会只是守着那一些生计度日。 宋明江回去了之后,就见宋母还是躺在那里,似是能听到喉咙里面的咕噜声,呼吸也是极为的不顺,说连睡觉也都是睡的不甚安稳。 他跪在了金母的面前,也是流下了泪。 是他这个当儿子的没用,就连自己的母亲是救不了,是他这个当儿子的不孝,不能替母样承受这些病痛。 “要百年人参?”沈清辞坐直了身体,“你真的打听到了?” 沈清辞问着站在自己的面前小厮,小厮也是长的一幅机灵的样子,他听到了沈清辞这般问,连忙的回答道。 “是的,姑娘,确实就是如此的,小的按您的吩咐去打听了一下宋老夫人到底生了何病,人还没有到呢,就见到了宋府的下人正在各药铺,要买百年人参的事情,还是最少五百年份的,后来他们遍寻不道,宋公子还去了一次俊王府,只是有没有求到,小的到是不知道了。” “好了,你退下吧,”沈清辞摆了下手,到是没有想到宋母的病是如此的严重,还要百年人参,而她当然是知道,俊王府中虽没有五百年的人参,他们是有人参,不过是有几株一百年份的,她大姐本就是管着府中的中馈的,有一次她去找大姐,正好大姐在看着府中的公帐,而当正好就到了药草那一本上,她无聊之时翻阅了一下,才是发现有几株的百年人参,她还问着为什么没有千年的? 当是大姐还笑她,说真的就以为千年的人参是大萝卜吗,那么好寻的,那可是千年的,千金难买到手,俊王府内,最多的也就是一株两百年的人参。 而这两百年的人参,也都足可以救起一个人的性命了。 俊王府是没有人参,可是她有啊。 是的,她有,她手中还真的在五百年份,也有七百年份的,当然也有一株千年份的。 这些都是她那日是听大姐说人参可以救命之后,才是想方设方的从各处高价买回来的,至于花了多少银子,她也不知道,有可能上万两,也有可能几十万两,总之不管当时花了多少,她的手中确实就是大量的人参在。 她站了起来,然后找来的何嬷嬷。 “嬷嬷,你把库房的钥匙给我。” 何嬷嬷忙是从自己的衣服上面取出了几串钥匙。 “姐儿,可要嬷嬷陪你去吗?” 何嬷嬷问着沈清辞,虽然不知道为何沈清辞要库房钥匙,只是是她要,她就会给。 那些东西都是她家姐儿赚来的,所以想要拿什么东西都是由她家姐儿说了算。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成。” 沈清容拿着钥匙,就只是带着白竹与白梅过去了。 她打开了库房的门,也是走了进去,这几年间,一品香赚来的银子都放在这里了,除去给大哥娶亲的那一分,还有给大姐送去的那一份之外,目前还有近六百两万了。 而除了银子之外,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柜子,她走了过去,打开了那个柜子,柜子里放着的都是人参,是她这些年来花高价收来的。 她收了不少的人参,其不不乏的是那些百年的,千年也是有一株,这些东西,她是不会向外拿的,这都是救命用的东西,可是护住人的一口气在,她的爹爹,向来都是刀口上面舔血的,每一次爹爹打丈之时,她都会让爹爹带上一株。 可能就是她运气算是十分好的,也有可能是上天也可怜她父亲上辈子惨死吧,所以到是真的让她收了一株千年的,一株七百年的,还有一株五百年的,其余的三百年份,到也都是有好几颗了。 她小心的拿出了那株五百年份了,都是要成精了,当然千年一株的,她几乎都是不敢碰,就像一个白胖的孩子,就连鼻子眼睛都是有了,她感觉这真的快要成精了,所以一拿回来她都是放在这里,从未打开过。 就是这株五百年也都是长的极大,她抱着都是挺重的。 她将人参再是放在了青漆盒子里面,再是将盒子抱了出来 其实这东西如果放在这里就是萝卜一颗,用来救人的人参,那才是人参,若问她心疼吗?其实还是挺心冬的,毕竟高年份的人参,她也就只有这么几株罢了,再多的她也都是找不到了,找这些也是真的需要机缘的。 而现在,它是可以救人的话,那就救吧。毕竟她还是有一株七百年的,还有千年的。 她将盒子抱了出来,再是将盒子放在了白竹的怀中,“你帮将我把这个送到宋府去,记得,不要让人知道是你送的,如果他们问起,就说是有心人吧。” “是的,姑娘,”白竹抱着青漆盒子就已经离开了。 “姑娘,你跟我姐姐说了什么啊?” 白梅不时的盯着白竹的背影张望着,只是嗖的一声,她来了,再是嗖的一声,又不见了,而她不由的叹了一声,她姐这身轻功,可真的好看,早知道,她也是去学武了,就可以飞来飞去的,连马也不用骑了。 “没有什么,好玩的。” 沈清辞从自己的荷包里面拿出了一粒银珠子,塞在了白梅的手心里面,“这个堵你的嘴巴,不要问,不要说,也不要想。” “姑娘,一颗不够啊,”白梅拿着银珠子把玩着,真的太不够了,而且不是还有她姐姐的。 “知道了,”沈清辞再是抓了几颗,一起倒在了白梅的手中,白梅这才是满意的将银珠子都是放在自己的小荷包里面,跟着姑娘就是好,她家的姑娘真是个运财童子的,拿银珠子打发人的,也就只她家的姑娘了。 第200章 好心人所赠 恩,又是赚了,回去她就把这个放在自己的百宝箱里面。 当然她也是明白了她家姑娘的意思了,不闻,不问,不言不语,反正姑娘说什么,她做什么就没有错的。 再说了都是有银子拿了,谁还管其它的,她一会就去数银子去,最近又是赚了好多啊,她们都是将自己的嫁妆给存够了,也不用娘帮着她们存了,嘻嘻…… 不对,要不她明日找娘商量,他们要不在京中买个更大的宅子去,以后他们也就是有了自己的家了,以后再是将外祖母接过来,让她老人家也是好好的享享福,他们家中最苦的时候,是外祖母背了一天的一夜的粮才是令他们活了过来,对了,明天她就找娘去。 她在这里天马行空乱想着,却是不知道此时的白竹穿着夜行衣,头上也带了一顶黑色的纱帽,分不清男女,也就是看不清身形。 而她几个起落之后,就已经到了宋明江屋子的门口。 “是谁?”宋明江猛然的站了起来,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如此的强烈,就算他想要忽视也是不行。 白竹闪身了进去,也是在站在宋明江的面前,就算宋明江再是镇定,此时也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就如同见了鬼一般。 “你是谁?”宋明江尽量的平着声音,却是无法隐住他语气间的颤意。 白竹不由的一皱眉,心中也不快,就这样的人,怎么的能配上她家的姑娘?不过这是姑娘的意思,只要姑娘喜欢的,他们这些当下人的,也都是非接受不可。 白竹将手中的红漆木盒放在了桌上。 “这是好心人所赠,”说完,她再是离开,如同来时一样,就连衣角也是摸不着了。 宋明江呆愣了半天,这才是过去,小心的打开了那个木盒,瞬间一股浓重的药香味迎面而来,当是盒子里面的东西落在他的双眼之间时,他的瞳孔不由的缩了一缩,再是合上了木盒,然后紧紧的将这个木盒抱了起来。 他再是想起刚才那名黑衣人雌雄莫辩声音,还有隐去的身形,真的不知道这到一底是谁在帮他,是谁送了他这个东西的? 而他也是不敢耽搁,直接就让人拿来了一把刀,从上面切下了一块,让丫头连忙的炖了给他的母亲喝。 而他自己则是小心将这颗大人参收了起来。他在书上见过的,这便是五百年份的人参,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一颗,就连根须也都是保持的十分的完整。 他将人参小心的放好,想来这一颗人参,一天一片,也是够他的母亲吃上一年半载的。 而母亲的身体能安然,也就是他这辈子最是安心的事了,如是他真的要是救不了母亲,那么他还怎么枉为人子,枉为一名男儿。 那一片人参很快的便被入了药,而宋江明亲自的侍奉汤药,而一碗汤药下肚了之后,金氏的喉咙里面的声音好像都是消了一些,就连刚才还一直都是紧紧拧在一块儿的眉目,现在也是跟着缓和了下来,也不见的那般狰狞,当然也是睡的安稳了一些。 宋明江不由的喜及而泣,终是可以缓下这一口气了。 而出了宋府的白竹,快速的向着卫国公府跑去,她不走大街,走房子便可。几个起落间,他再是跳到了卫国公府的门里。 “是谁?”卫国公府的巡夜侍卫,一见来人连忙围了过来。 “别动,是我。” 白竹拿下了自己脸上的纱帽。 这几年间她是替沈清辞办了不少的事情,所以来往之间,也都是走房顶而不走地面,走窗户而是不走门。 “原来是白竹姑娘,失礼了。” 侍卫连忙拱手让路,再是退了下去。白竹这才是向沈清辞的落梅小院走去。 “姑娘……”她在门外喊了一声。 “送去了?”沈清辞其实并没有睡,她还是坐在桌边,桌上的烛台映着她的脸,有些冷清仍是染于了她的眼底,不知何时她的眼睛才能暖起来,她的人也能够暖起来。 “是的,已经送过去了。” 白竹再是答道。 “没有认出你?” 沈清辞翻了一页书,也不知道是何看在眼内,可是翻书的动作却是未停过。 “没有。” 白竹恭敬的道,“奴婢很小心。” “恩,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沈清辞拿起了书,刚是翻阅起之时,就听到似是有一道风凉掠过了她的耳边。 “就不能走路吗?非是要飞的?” 沈清辞托起自己秀气的下巴,这是欺负她不会飞吗? 她最后所性将书一扔,然后张开了双臂,就向自己的床塌一扑,再是将自己的扑进了柔软的无比的床塌里面。 好了,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而她都是很久未曾出去了,如若可以多走走那有多好,可以好好看看这个大好的山河,可以不用像其它的女子一般,成亲生子,相父教子,一生都是老死在内宅里面。 她轻轻的叹了一声,没有过多便已经睡了,当她再是睁开双眼之时,外面的天都已经是大亮了。 “姐儿可是醒了?”何嬷嬷走了过来,也是端过了水放在了一边,而不管沈清辞多大了,其实她还是她的姐儿的。 “天色还早,姐儿要不要再是睡一会儿?” 何嬷嬷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现在天还未亮,可是还有一个时辰,还是能再眯上一会儿的。 “不用了,我醒来就可。” 沈清辞拿过了棉布净了一下手脸,也是准备去制香房,将近日要卖的香制出来,现在她的制香的速度到是极快了,而制好的香,也会有装于瓶内,她只是将香做好,到是就有七八日是不用太管的,只在她要做新香之时,才会过去。 否则,要是天天需要她亲手调香的话,那么,她还真的是一点的时间都是没有,就更不说,还可以去山上礼佛了。 她又是制了一会儿香,见时间差不多之时,才是出来换过了衣服。 还特意挑了一件十分简单的青莲衣,衣服样式也是十分素静,没有一丝的花哨存在,发上也仍是带着一束紫藤花儿,到也是显的清丽素雅的,当然她的身上无香。 第201章 多病的孩子 何嬷嬷帮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又不由的叹气说道,我的姐儿也是怪了,小时候身上的还是有奶香味的,可是是怎么的突然之间就不香了,娄家的女儿在这个时候,身上应该都是有体香了啊?难不成就是上次伤的太重了,把香给弄没有了,而她再是想想沈清辞在沈家受过的罪。 她家姐儿差一些都是将身上的血给流光了,从那之后,身上就不带什么香了。 而何嬷嬷想起那些,都是对沈家人咬牙切齿的恨,吃着卫国公府的,住着卫国公府的,还敢伤她的姐儿,那一家子人一辈子也休想再回京中。 沈清辞听到了何嬷嬷的低骂声,也只能是无奈的苦笑。 她总不能告诉嬷嬷她身上无香的原因,不过就是需要在特定的时候,到时身上的隐香也便会出现,只是在什么地方,她希望自己这一生也不会遇到,因为隐香出现,就是她命在旦夕之时。 至于她现在,不仅身上无香,就连衣服上面也都是不染香了。 其实这样也好,她本身日日都在制香,如果香多了,就杂了,那么也便是不能再是制出纯粹上面的香了,当然也是到了现在,她才是知道为何只有隐香之人,才能够制成娄家香典上面的那些香原因,就是因为纯粹,而一人身上的染的香太多了,就是会混乱嗅觉,就连娄家女也是一样的,所以上辈子,她娘和她也就只有制作那些普通的香方,却是无缘制成真正的娄家香,至于她娘为什么没有隐香,沈清辞并不知道,有可能是因为走不过去那一道流尽身上血的砍,更有可能是娘要本就没有看过娄家的香典,而不管什么样的原因,她娘留下来的一部娄家香典,却成就了她,也是救了姐姐,救了大哥,也是救了爹爹,所以娘在天上应该是可以瞑目了吧。 娘没有做完的事,她来做,娘没有保护好的人,由她来保护,她会好好的护着哥哥,也是会让爹爹长命百岁的。 何嬷嬷再是帮着沈清辞将身上的衣服整理的妥妥当当的,这是一个小姑娘的装扮,她家的小姐儿,不用什么多余的首饰,更是不用穿金带银的,只要一串紫藤花儿带于发间,可是却是跟一个小花神一般,眉眼是如此的清秀,笑容又是如此的化人,只要她常笑的话。 “我家姐儿真好看。” 何嬷嬷真的感觉沈清辞是长大了,那个还是要被人抱着要爹爹孩子长大了,现在是个大姑娘了,再是长长就能成亲了。 “嬷嬷也好看,”沈清辞就像个孩子一样,将自己的脸埋在何嬷嬷的怀中,她都是这么大了,而嬷嬷也是要老了,上辈子在她最孤单的时候,她最想的就是何嬷嬷护着她,会给她讲很多的乡间趣事。 而这辈子,嬷嬷还在,她还可以见到嬷嬷,还可以抱到嬷嬷,因为只有嬷嬷的身上是最暖的,也最是亲切的。 “还真是孩子气,”何嬷嬷也是笑道,再是帮着沈清辞整整身上的衣服,还有头发上面的紫藤花儿,还是一样的眉眼如画,这一双眼睛真是水到了极点,也是美到了极点。 是好看。 何嬷嬷在是心里夸了沈清辞半天,这才是吩咐了白梅两姐妹,好好跟着,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才成。 白梅是自小便跟着沈清辞的,沈清辞的脾气还有喜好,她都是知道,当然这是孩子也是她一手教出来的,绝对是可靠的孩子。 至于白竹,这一身的武艺也不是白练的,也不用带太多人,就是她们两人也是足矣了,再说了,这是同大姑奶奶一起出门的,这俊王府难不成还没有侍卫护着吗? 所以她还真的是不用太担心的。 沈清辞走出来的时候,就见好几辆的马车停在了外面,俊王府的马车,到是十分的阔气,虽然外面看似简单,其实里面到也是内有乾坤,坐着到是极舒服的。 当然,俊王府的马车,她也不是坐过了一回两回了,而沈清容在哪一辆上面,她自是知道的。 而她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到了马车里面传来了婴孩的哭声。 怎么的,这是将林哥儿,还是森哥儿给带出来了? 她大姐所生的大哥儿叫宇文谨,小哥儿叫宇文喻,取自握谨怀喻,而这一次生的了两个哥儿,一个名叫宇文林,一个是叫宇文森,到也都是好名子,而且他们本身就是缺木,又是复姓,所以不管起何名,断是不会被人所重名。 沈清辞连忙的过去,也是踩着脚踏进到了马车里面,结果就见沈清容正抱着一个孩子吹着,她的眼睛有些泛红,想来这是哭了许久,就连脸上也都是带有些疲惫之色。 而她怀中的孩子还是哇哇的大哭着,把小嗓子都是哭的哑了,小脸也是憋的通红通红的,还是哭的停不下来。 “这是怎么了?”沈清辞也是被吓到了,她前几日过去之时,不是好好的吗?不是能吃能睡的,还说是好养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沈清容哽咽着声音,再是亲了亲儿子小小的额头,自小这四个孩子里面,就数他最让人操心,生出来的就是爱哭,他的双胎哥哥,现在都是长的比他大多了,而他到是好,越长越小,平日里常生病不说,现在更是哭闹不已,就连奶娘的奶也是不愿意吃了,这要再是如此下去,她都是害怕啊。 虽然有四个孩子了,可是每一个都是她的心头肉,尤其是这个小的,自小到大都是为了他操碎了心,俊王妃都是被他愁的卧床不起了,要是他出个意外,俊王妃就先是撑不住了了。 “我来抱抱,”沈清辞连忙的个伸出手,就将沈清容怀中的孩子抱了起来,结果到是奇怪了,这孩子一到沈清辞的怀中到是不哭闹了,只是轻轻的哽咽着,可是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很快也就睡着了。 沈清辞抱的最多的就是大姐家的孩子,所以她还是会抱一些的,不至于将孩子给摔了,一边的听夏也是轻轻擦了一下眼泪。 “看来咱家的森哥儿,还是与三姑娘是有缘份,这一抱就不哭了。” 第202章 宿业缠身 沈清容轻轻抚着儿子的小脸,不哭了就好。不哭就好,好好的睡,睡着了,就没有事了。 “姐姐,你怎么带着他出来了?”沈清辞小心的哄着怀中的孩子,就动也是不敢动一下。 “本身就是为了他而去的,我想找将空大师帮他好好看看。”沈清容握着儿子小小嫩嫩的手,就跟鸡爪子一样,每一次见她怎么能不心疼,是她这个当娘的不好,当初生他的时候,就没有给他生一幅好的身体,所以才是让他三天两头都是生病来着。 后来再是爱哭,天天哭个不停,谁抱都是哄不了,她就只能将他抱上,去给净空大师看一下,看是不是哪里有问题了? 净空大师是香觉寺的得道高僧,据说他已经知今时,明过往,也是知未来,很多人都是要找他相面,不过能让他出口的,这世间却无几人。 正好,俊王妃同那位大师到是有些渊源,所以才是准备带着这个让人操心的小哥儿过去。 马车正在颠簸的向前走着,也是借着马车的颠簸声,沈清辞抱在怀中的孩子也是渐渐的睡的熟了,也有可能真是哭的久了,也是饿的久了,现在睡着了都是动着自己的小嘴,好像是有找吃的一样。 “乳娘,你先给他喂些。” 沈清容连忙的让乳娘去抱孩子,看是不是可以给她这个让人头疼的儿子再是喂些奶吃下去,他可是从昨天就哭到了现在,连一口奶也是没有吃的。 这要是再不各吃,非是要将自己给饿死了不可。 乳娘也是连忙的就从沈清辞的怀中接过了孩子,而孩子一离开沈清辞的怀抱,这一次到是没有哭闹,还是砸只着自己的小嘴巴找吃的。 乳娘也是连忙解释开了自己的衣服,这一次这孩子到是很乖,吃着就不放了。 “吃了没有?”沈清容小声问道。 “恩,吃了,乳娘点头,小哥儿现在力气很大,吃的可狠了……”而说着,她都是有些疼的嘶了一声,确实的,这还真的挺狠的,也是被饿到了吧。 小哥儿吃过了奶之后,也是打起了饱嗝,而乳娘连忙的将让孩子靠在自己肩膀上面,再是轻轻的拍着,让他打过了奶嗝,免的一会儿,再是将吃进去的奶给吐了。 直到孩子乖乖的打了几下奶嗝之后,沈清容才是接过了自己的儿子,让他睡在了自己的怀中。 这可是真她的心头肉啊,要是真的出事了,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可能也就是因为最小,生出来也是最弱的,另外的三个,她都是没有担心过,可是就只有他,天天让她这个当娘的抱着,爹守着,祖父祖母也都是心疼着,外祖也是心念着,所以说这个孩子,是集千万宠爱于一身也是不为过,全家人的心也都是在他的身上呢,他要是不好好的给他们争气一引气,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小小的孩子,十分的清瘦,小胳膊小腿的也都是细到了可怜,现在都是五个月大了,可是连翻身都是不会,另一个现在都会坐了,也是难怪的都是紧着他爱,就怕他养活不过来。 “姐姐别担心,没事的。” 沈清辞安慰着沈清容,可是再多的也只能说这么一句话,因为上辈子她姐姐这时没有嫁,也是没有孩子,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到底这辈子她生出来的孩子命运会如何,她不可能掌控所有人的命,也是包括这个孩子。 马车一路的向前,也到是让人安慰的,最起码森哥儿到是乖了一路,这一路下来,也是不吵不闹的,可能也是真的哭的累了,就一直也是没有醒,当然吃过了奶之后,到是睡的更香了,哪怕他能睡上这么一觉,沈清容都是感觉幸运了。 因为他在家里,有时就连一个时辰都是睡不了,起来就会哭,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身体好好的,可是就是爱哭,也是不好好的吃奶。 马车到了香觉寺之时,都已经要到了正午十分了,因为还有一个森哥儿在,所以马车走的比往日慢上很多。 几个婆子先是下来,小心的扶着抱着孩子的沈清容下了马车,然后是沈清容,还有森哥儿的乳娘。 因为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所以上山的香客到不是太多,一个小沙弥在见到他们之时,也是对他们行了一礼 “阿弥陀佛,我师傅已经等久众位许久了。” 沈清容与沈清辞相视了一眼,两人皆是从对方眼睛看到了一些不解。 等他们许久,难不成,这位大师,已经是知道他们要过来吗? 沈清容小心的抱着孩子,跟在了小沙弥的身后,至于沈清辞,她正不时观望着四周,其实这里她并没有来过,她上世是来过香觉寺,可是却从未见过那一位净空大师。 大师非是有缘人不见,当然她也不可能会有会成为大师的有缘人。 一扇木门打开,里面是一股素淡的檀木清香,就见一个慈目善目的老和尚正坐在那里,他身上只是穿有一件青色的佛衣,十分的干净,而他的双瞳温和带笑,唇角亦是轻弯,瞬间,也便是令人不自自主的感觉亲近着。 沈清辞相信,这个就是净空大师了吧? 净空大师的视线别有所意的在沈清辞的身上转了一转,也与让沈清辞不由的感觉,似乎自己藏在身上许久的秘密也都是被他看穿了。 还是说,其实他什么都是知道,却又是什么也不会说? 沈清容跪在了蒲团这上,沈清容也是跟着跪了下来,然后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她轻握在一起的手指帽出了些微汗,而她也是有了一种不安,一种似是无所顿形的不安。 就像她整个人都是被撕裂了开来,而后以往的那些不堪,那些无耻,那些愚蠢都是被人发现了。 “大师……” 沈清容未语先哭。 “施主莫急,贫僧已经知晓你所求为何了?” 他伸出手就将沈清容怀中的孩子抱了过来,孩子好像到他的怀里,神色更是安然舒缓了,甚至还是勾起了自己的小小的唇角笑了起来。 “这孩子宿业缠身,今世便是灾祸不断,是不能养在夫人身边的。” 第203章 一簇香灰 沈清容一听这话,突的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黑,如果不是沈清辞连忙的扶住了她,还不知道她会不会摔在地上? 不能养在她身边,不能养是什么意思? “大师……” 她哆嗦起自己红唇,有多么的不舍这个儿子,这是她的心啊,要是真的见不到,那要有多疼的? “莫急莫急,” 净空大师再是缓缓说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慈悲之意,竟是极易的安抚着人心。 “这孩子本就是恶业缠身,今生灾劫不断,所以才是投身到了你身下,就算是不是你,换成了别人,他仍是逃不过这一劫。” “不过,也算是夫人心慈仁善,今生注定了可以帮他化去这些业果。” “大师,那我要如何做是好?” 沈清容仍是不明白现在大师所说的这些话,如若她没有听错的话,他意思就是,其实他们母子并不用分开的是不是? “这孩子需要养在身有大功德之人身边,三年之后,便可以回到父母身边。” “大功德?”沈清容更不明,“不知道大师所说的身有大功德的又是哪一位?” 如果真是非得如此,才可能保得了这孩子,那么,她愿意,只是分离了三年,却是可以换来她儿的的平安,那么她的心也可以狠的下来,而且只有三年,三年之后,他们母子就能再续母子情份了。 只是这大功德是何种意思,而身怀大功德之人又是在哪里? 而找到了这个人,他愿意吗,他愿意带着一个孩子吗? “这个人……” 净空大师再是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沈清容突然看向跪在自己身边的沈清辞。 沈清辞还是一脸的迷茫,看她做什么,不会是指她吧? “施主猜对了。” 净空大师再是将怀中的孩子交到了沈清容的怀中,“三姑娘便是身怀大功德之人,前世恩,今生报,前世债,今生还,所有大非大过,也便是在今生抵消了。” “所以将孩子养在三姑娘身边即可,不需要日日相对,只需用心记着便可。”沈清辞眼中的视线晃了晃,刚才,这个老和尚说了什么? 前世恩,今生报,前世债今生还? 是她所想的那些吗? “三姑娘,贫僧有几名话要同姑娘讲,姑娘请随我来。” 净空大师比了一下请字。 沈清辞站了起来,犹豫了几分之后,还是跟在了净空大师的身后,她有很多的事情要问,也有很多的事情不解,或许这世上能够替她解答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么一人了。 净空大师将她带到了一入大殿之内,大殿内的菩萨端坐于莲花台中,法相端严,面目慈祥,不怒而威,也是令人生心敬意。 沈清辞走了过去,然后跪在了下方的蒲团之上,恭敬的叩了三个头,虽然不知道她死了,为何又是重生了一次,可是她感激上苍,可以让她重新活下来,可以救爹爹,可以让大退子孙满堂,也可以让大哥不至于死于非命。 “施主,可听老纳一言。” 净空大师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了起来。 沈清容站了起来,向净空大师行了一礼。 “大师请讲。” 净空大师转过身,也是面对着佛像,面容间带着曾度众生的慈悲。 “施主本身就带有大功德,可是也要知道,命数皆上天有定,施主若是强行的改变,可知会有天罚?” 沈清辞垂下了眼睫,恩,她知道了。 “施主又可知,所谓的天罚,不仅是身体上的疼痛,是这一世一切皆也是求而不得,过而而不顺,得而又失去。” 沈清容抬起脸,脸上仍是带着那些茫然与无措。 “施主很快便知了,”净空大师再是轻叹了一声,再是念闻一句佛号。 “施主要知,何谓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 “施主也要知人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蕴炽盛苦。唯有身心放空,方能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 “如若施主再是执迷不悟,这八苦又将会加于施主的一生。” 沈清辞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在劝她,也是在说有些事让她顺应天命,让她不要管爹爹和大哥的死活,再是任着他们去死,对不对? 因为如果管了,她以后不但要接受天罚,同样的还要再一次的承受人间八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最后还要死于非命吗? 她摇头,不,哪怕她还要受再多的天罚,她仍会一路的走下去,走着自己最初的所选的这条路,走着离她最远的这一条路。 “孩子,你想要什么?” 净空大师其实已经沈清辞的选择了。 而她的选择,或苦,或痛,或顺,或逆,其实也都是在她的一念之间,其实只要放开一切,便会一生圆满,只是,似乎她并不想要。 “我想……” 沈清辞再是望着菩萨庄业而又是慈悲的法相,“我想大姐清贵盈秀,十里红妆,我想大哥富足安宁,锦秀年华。我想爹爹长命百岁,子孙满堂,我还想赚更多的银子,为苦寒之地的将增衣送粮,希望他们可以有一线生机。” 至于她自己,她没有想过。 突然的,一只手放在她的头顶上方,然后她抬起脸,是净空大师仍是慈目善目的脸。 “或许这世上真有一线生机给你,如果你要走下去,那就走吧,天保良善,这一条路是不好走,你决定了吗?” “是,”沈清辞点头,“大师,我决定了,我不会怕的。”她什么也不怕,她上辈子受的苦够多了,这辈子再多的苦她也不怕,她也是不悔。 净空大师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他转过身,从香炉里面拿出了一簇香灰,放在沈清辞的面前。 “张开手。” 沈清辞张开了自己的双手。 净空大师的手一松,将香灰放在了她的手心里面。 “谢谢大师。” 沈清辞双手合十,香灰也是顺着她的手指落了下来,其实本来就是无一物,又是何处若了尘埃。 “我们还会见面的。” 净空大师笑笑,也是敲起了一边的木鱼。 而阵阵的梵音响起,沈清辞的却是宁了,静了,当然也是定了。 第204章 一气呵成 对,她还是这样走下去,一生也是无悔,不管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她会,一生不悔。 当是他们从香觉寺中回来之后,沈清容就将净空大师所说的话告诉给了俊王妃。 “原来如此?” 俊王妃点头,“阿凝那孩子可不就是功德人士,当年她送衣施粥,也不知道救了多少人,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不是功德之人,还能是谁?” “就这样吧,”俊王妃轻抚着沈清容的发丝,“就将森哥儿放在卫国公府养吧,你没事可以带着其它几个孩子去看他,有嬷嬷和乳娘的,不怕。” “母亲,谢谢你。” 沈清容伏在了俊王妃的膝上,也是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她和大哥自小便没了娘,后来又是没有了母亲,而俊王妃就像是她的亲母一般,比起对小俊王还要疼爱上一些,她能嫁到俊王府来,也真就是她上辈子可能做了太多的好事,所以老天是补偿着她吗? “傻孩子,谢我做什么,我还要谢你呢。” 俊王妃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她给儿子定下了沈清容,现在可能她儿子还是未成亲,当然她也不可能会有四个孙子抱,现在走到哪里,别人不是说她有眼光的,人家都是三年抱两,可是他们俊王府三年就抱了四个,宇文家的香火,终于是不用愁了。 而沈清容这个孩子,也是身带福气的。 别人一举得男都是困难,而她到是好,一举得了四男,这么大运之人,怎么能差呢? 沈清容亲自的将自己的小儿子送到了卫国公府里面,也是将乳娘,还有几个奶嬷嬷留了下来。 净空大师说地,不用沈清辞亲自的照顾,只在养在她身边便可。 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如大师所说的,本来都是不乖的孩子,一到卫国公府,瞬间便乖了起来,也不哭闹了,小嘴也是不扁了,当然也是不哭了,而且还是在找奶吃的。 而俊王府的人也都是松了一口气,哪怕真的要在卫国公府上养上三年,也没有关系,不要说三年,其实就算是十年,俊王妃也都是愿意的。 “咦,外祖的森哥儿,你怎么来了啊?” 当是沈定山从校场回来,就见乳娘正在抱着森哥儿在花园里面转着,而森哥儿睁着一双十分圆亮在大眼睛,不时的咿呀说着什么,就是他想说什么,想来也是没有人可以听明白。 沈定山伸出手就将外子抱了起来,可是一掂之下,怎么的又是发现,外孙瘦了啊?这是怎么照顾孩子的,怎么能把一个孩子养的如此瘦,是不是没有给他的外孙喝奶? 而乳娘被沈定山这一张狠脸一瞪,都是吓破胆了,也是瑟瑟发抖的站在一边,就连动也都是不敢动一下。 沈清辞走了过来,本身就是过来看看森哥儿的,结果却是发现沈定山回来,还是在吓森哥儿的乳娘。 “阿凝,你看看,这像话吗?” 沈定山指着森哥儿的小脸,“你说这乳娘是怎么当的,怎么不给我的森哥儿吃奶?你看看,都是瘦成什么样了,小脸蛋都是没有肉了。” “爹爹,你错怪乳娘了。” 沈清辞轻轻的戳了一下森哥儿的小脸,而森哥儿明显的心情极好,还裂开了小嘴对姨姨笑了起来。 “恩?”沈定山在听着,他到底是如何错怪了奶娘的?要是这个奶娘不行,他就去给自己的外孙子重找一些,他也是同俊王府那边的人一样,对于自小便体弱多病的森哥儿,自然的,比起其它几个都是疼上一些,也是要爱上一些的。 “爹爹,以后森哥儿就养在咱们府里。” 沈定山起先还听不明白,为啥要养在他家的,俊王府没米吃了吗? “昨日,大姐带着森哥儿去了香觉寺,”沈清辞继续说在,也是一边玩着森哥儿的小手,而森哥儿握着姨姨的手指,不进的流着口水,笑的很是开心。 “净空大师说过,森哥儿被妖孽所扰,所以身体一直不好,要让她养在一身正气之人身边,便会百鬼不侵,逢凶化吉,三年之后,也就是安能无恙了。” “大师说,您是大将军,最是忠义,也最是正气,所以将森哥儿养在您身边,最适合不过的。” 而一边乳娘的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这个三姑娘好厉害啊,说谎简直就是一气呵成,就连她都是要信了。 “那是,”沈定山对此可是相当的得意。 “本国公自然身带正气,保家卫国,上对的起天,下对的起地,也是对的起大周千千万万的百姓。 好了,得瑟了,当然这也是笑了,他正抱着孙子在逗着呢,其实他才是不管是自己的身上是否有什么浩然之气,压住森哥儿身上的邪祟,他现在只是知道,他的乖孙孙,要养在卫国公府了,他只要一回来就可以见到乖孙孙了,也不用再是想孙子,只能一大早的或者白日子,还不能天天去,现在只要他的乖孙孙呆在府里,他随时都是可以见着了。 谁让他家的儿子没有什么本事,现在还未成亲,也没有给他生个孙子出来。 所以他也就只能惦记着别人的孙子,不过这孙子也是他的外孙,亲外孙的。 沈定山高兴的抱着孙子就玩去了,当然也是对乳娘和颜悦色了起来,一再问了森哥儿的一些习惯之后,还赏了一些银子给了乳娘,让乳娘好好的照顾森哥儿,只要照顾的好,只要他的森哥儿长肉了,以后想要多少的赏赐,那都是好说。 也是让乳娘都是受宠若惊了。 当然乳娘想要赏赐那还不简单,自是森哥儿到了卫国公府之后,一下子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没有以前那样爱哭了,晚上也是不起夜,当然也是吃的很多,一天都是要好几顿的奶,小脸蛋才是几天的时间,就开始变圆了。 也是令沈定山简直都是笑的合不拢嘴,而有了外孙的沈定山,现在也是不怎么发牌气了,只要有孙子在,他的心可都是放在外孙的身上,就连沈清辞这个女儿也都是靠一边而站了。 没办法,孩子大了就不好玩了,还是小一点的好,这多乖的。 第205章 他不是良配 沈清容来了好几回,一见森哥儿小脸红润又是长的白胖的模样,每一次都是泣不成声着,她还以为这孩子都是要养不活了,结果现在一下就好了,她就连做梦也都是笑着的,当然也是不担心这个儿子了。 当然把儿子养在父亲这里,她也是最放心的,还有会比孩子放在自己的外祖这里,更加安全的事情了吗? 森哥儿养在卫国公府这里,还真是一天比一天身体好了起来,当然森哥儿最喜欢的就是外祖和姨姨的,对于外祖和姨姨很亲。只要沈定山一回来,森哥儿这个小狗腿就会不时的让乳娘带他过去,乳娘不去的话,就扯开嗓子干嚎。 他要出去做什么,要去接外祖啊。 他现在都是大了,也是记了一些事,他外祖什么时候回府,他都是记清楚了,哪天要是外祖不回来,他就眼泪汪汪的,可要是外祖回来了,又是不时的蹦跶着,还要伸出小胳膊要外祖胞,更是会亲的外祖一脸的口水,这小子就是会哄外祖,也是将外祖哄的服服帖帖的,他要什么就给什么的。 府中有了这么一个小的在,也确实就是热闹了很多,也是让府里的笑声更多了。 就是不知不觉的,森哥儿都是在家里养了三个月了,最近学会了坐。 “姨……” 森哥儿拉了扯沈清辞的袖子。 “怎么了?〈沈清辞摸摸森哥儿的小脑袋。 森哥儿伸出小手,让沈清辞抱着,要说这孩子第一个学会的,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外祖,第二个当然是姨,其实要说外祖,也是沈清辞硬是教会了他说的,只要他说给外祖听,是要将外祖给高兴死的。 果然的,当是沈定山听到了森哥儿的那个外祖之时,眼圈都是红了,还真是高兴死他了,没有白疼他,看吧,第一个学会的就是外祖,他明个儿就同俊王爷说道去,森哥儿都会叫外祖了。 沈清辞给森哥儿带上了帽子,带着他出走去去,这孩子到是喜欢外面的花花草草的,也有可能是眼睛才是看清楚东西,现在正是好奇吧,出了去之后,就见他的眼珠子不时的转着,就知道这是一个机灵的孩子了。 而转了一会儿,森哥儿就开始揉着眼睛,他要睡了。 乳娘连忙的过来,也是将森哥儿抱了起来,森哥儿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这才是安静的睡在了的乳娘的怀中,他醒的慢,却是睡的十分的快,说睡就睡了。 乳娘小心的抱着他进到了屋内,而森哥儿这一觉要是睡了的话,可能都是要睡上好几个时辰,不到晚上是醒不过来的。 沈清辞走到了石桌那边坐了下来,她无意识的用手指轻轻的在上面写着什么,微垂下的眼睫也是透出了几分说不出来思量。 “白竹,宋家那里你去看过没有?” 沈清辞问着,她的身边并没有人,可是她知道白竹就在某个地方的,因为她闻到了白竹身上的气息。 白竹从树上跳了下来,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上面站了多久,又是什么时候站在了上面,总之的,她一直都是呆在沈清辞的身边,很少会有走开的时候,就算是走开了,还是有白梅在的。 “去过了,”白竹在一边站走,也是用自己的双手抱住自己的长剑。 “他这些时日一直都是为自己的母亲亲侍汤药,到也是哪里都是未去过。” “哦……”沈清辞知道了。 “他也没有与姑娘说过一句。” 白竹再是多一句,有些微微的戳痛人心。 “可以理解的,不是吗?” 沈清辞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唇边,“如若连自己生养他的母亲都是不顾,这样的人,也非是什么良配了。” “他现在也不算是良配。” 白竹从来都没有感觉宋明江是会是什么良配?这人太普通了,是有一肚子学问,却是太过迂腐,沈清辞的心中的秘密太多,他不会明白。 “这样不是良配,哪样才是良配?”沈清辞笑了笑,”其实简单一些更好,我需要的也就是这一份简单,还有这一份包容,只要他真心待我,我也会给还他我的真心。” “这世上以真心换真心,不是很公平吗?” 白竹不想说了,她只是感觉沈清辞如果要用这样的真心去换那个男人的真心,可能换来的就是一颗狼心狗肺,那个男人明白过她,何常又是懂她,这几月间,就连一句话也都是未与她说过,还是什么良配? 不过,这是主子的事情,她只是一个丫头和护卫,她负责的只是主子的安全,而非是主子的心思,或者是主子的婚嫁。 这样的日子又是过了几日,沈清辞也仍是如此过着,她会制香,抽空了会陪森哥儿玩会儿,教他说话,余下的时间,到也没有余下多少。 “阿凝……” 久违的声音也是让沈清辞的手指微微的僵了一下,她再是拿起剪刀剪着从花园摘来的花束,然后交给了一边的白竹。 “把这个拿到我的屋子里面,记的换上清水。” 白竹点头,拿着花便走了。 “阿凝,”又是一句。 宋明江终是来了,人到是没有多少变化,就连不久前的那些疲惫可也都是没有了,仍是一名俊秀公子,当然此刻他的眼中也是有着久仍见的喜悦。 他连忙的走了过去,站在了沈清辞的面前,也是贪婪的望着眼前的小少女,三个月,三个月都是未见,他才是发现,他竟是如此的想着她。 沈清辞转过身,坐到了一边的石椅上面,再是指了指对面的凳子,“明江哥哥,请坐。” 宋明江连忙的咳嗽了一声,也是将自己的过多的心思收了回去,而他也是暗骂了自己一句孟浪,她还太小,而他怎么能对她生出如此多的心绪出来。 “明江哥哥怎么许久都是未来看我了?” 沈清辞将一杯茶放在了宋明江的面前,她也是在明知故问。 “家母病重,时隔了三月才是转好。” 宋明江接过了杯子,对于这一次的母亲的身体,直到了现在也都是有些心有余悸,如果不是那个好心人送来的五百年的人参,可能她母亲也就真要不在了。 第206章 他想娶一人 只是,那个好心人是谁,他却是无论如何也都是无法查出。 近日母亲的身体终是可以大好,他也能出来走走,而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 “明江哥哥,你不是说,会同你母亲说要娶我的事情,可是提了?” 沈清辞不是那种容易羞怯的女人,她想要知道结果,还有时间,因为她给自己留有时间准备才行,她没有母亲,大姐又是嫁了,她的事情就只能自己来。 宋明江真的没有想到,沈清辞会如此的大胆,差一些没有将喝刚喝进去的水给喷了出来,还好他忍住了,不然的话,真的要在此丢丑了。 “阿凝,你怎能说如此的话?” 宋明江的脸都是要红的冒血了。 “你就不能当成,我非你不嫁吗?” 沈清辞说着,她的唇角也是有着一弯浅笑,虽然不得不说,白竹所说的那些话,可能也是真的刺到了她的心上,可是她还是坚持自己的初心,她心中还是喜欢宋明江的,或许这样的喜欢包含的期待更多一些,她只是想要找个人嫁了,而日后感情只会越来越深的,对不对? 只要他给她一颗真心,她也是会还一颗她的真心。 “阿凝……”宋明江的心头再是一震,有些忍不住的握紧了沈清辞的双手,“阿凝,你放心,我这一世定不相负。” 宋明江保证着,而此刻,他的眼中真是只有她,而沈清辞看到了,心知了。 当然她的眼里也是有他。 这一夜,宋明江回到府里之时,仍是笑着的,他很高兴,原来在阿凝的心里,他竟是如此的重要,而他断是不能辜负如此一个对他情深意重,也是非他不嫁的女子。 “母亲……”他连忙的进去就见了金氏,金氏夫人现在精神极好,过了这三个月,不但是精神好了,就连人也是跟着胖了些许,更是面色红润,显然的那颗五百年的人参,不但是将她这次的病给医好了,可能就连以往的那些旧疾也都是好了七七八八的。 我儿回来了。 金氏一见到自己如果丰神俊秀的儿子,就心中欢喜,当然也是想着以后要怎么给儿子相看媳妇了。 她本来还不想的,想着,以后等着儿子功成名就,也是高官厚禄,更甚至封王拜相之后,再是给他找一个足以配上的勋贵女子,可是这一次生病,也到是令她想通了一些什么。 这人生,哪有什么久的?就她这身体,其实现在也不过就是过一算是一日的,还是早些的将这亲事定下来的好,她还想要早些抱孙子,当然也是要活着见到宋家有后才行,就算是她死了,也可以对的起已经过世的宋家老爷,还有宋家的列祖列宗了。 “母亲,我要同你说件情。” 宋明江忍住心中的激动,可这一幅眉飞色舞的样子,却是让人可以察觉的出来,他心中的欢喜的。 “正好,母亲也是有话同你讲,”金氏也是坐了下来,今天这事也是要定下来才成,现在的时间就是紧迫的,眼看着年关就要过去了,也是不能再是耽搁了,看看人家小俊王爷,现在都是有了四个儿子了,想起来,都是让人羡慕的很,唉,他们宋家还是有些时运不济,如若当初早些将沈家那姑娘定下来,说不定,现在抱着四个孙子的人就是她了。 “母亲,那您先说。” 宋明江连忙的走了过来,也是卷起了衣袖半蹲在了地上,然后给金氏捶着双腿。 金氏最喜欢的,还不就是宋明江的孝顺了,这孩子打小就是一个孝顺的,也是亏的她没有么这么白养他,这么多年来也是含辛茹苦的一个人将他养到了这么大,更是如此的出色着。 就他儿子这样样的人品,还有以后也是正大光明的前程,配哪个女子是配不起的,虽然说,现在他们家底是差一些,可是只要他儿子高中,封侯拜相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儿啊,眼看你已长大了,”金氏笑着摸摸宋明江的头发,“娘还是记着你小时候的调皮捣蛋呢。” “母亲……” 宋明江也是不好意思了,小时候的事,他都是不记得了,怎么的,他以前真有调皮的时候吗?明明他一直很听话,也是很得夫子的喜欢,也是没有让母亲操过一点的心的。 “好了好了,”金氏也是不取笑儿子,她知道儿子面皮薄,他们可是有正事要说的。 “江儿,你也是老大不小了,翻过了这个年,也都是要十八了,小俊王与你同岁,现在都已经有了四个孩子了。” “娘说儿要以功名为主的。” 这是金氏一直说的话,当然除了不让他娶妻之外,就连家中也没有一个通房丫头,更是让他洁身自爱着。 “那是自然,”金氏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的,儿子就是她的一切,也是她的希望,怎么可以让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给祸害了去,而她的做法也是对了,比起京中那些纨的子弟,她的儿,在书院当中,也是可以排上号的人物,就连京中那些大家的公子,也都是比她的江儿差了那么多。 “母亲想啊……”金氏叹叹,“也是不能再是耽误你了,母亲这要为你娶亲了,你也要好好的为咱们宋家开枝散叶才行,母亲只要想起,自己要是双腿一伸,你连个亲都是未娶,母亲不就对不起你已过世的父亲了。” 宋明江的心头不由的一热,他想,难不成母亲也是看出来,我心悦于阿凝了? “说吧,你心中可喜欢之人?”金氏笑道,也是没有再是取笑儿子,可是她的话,却还是让宋明江的面上有些烧烫。 “母亲说什么?“ 明明就有,可是他却仍是口事心非,不敢应答。 “如果没有,那么母亲可是要为你相看了?” 金氏想着现在尚待字闺中的姑娘,好像有几人确实是不错。 “母亲……” 宋明江还以为金氐是在同他玩笑着的。 “母亲,儿子想娶一人,请母亲成全,”他撩起了自己的衣摆,也是跪于了地上,“儿子今生非她不娶,” “说吧,是谁。?” 金氏到是没有意外,谁无年轻轻狂过,谁无情窦初开时,谁无想思苦无人? 第207章 永不娶沈家女 她自己也是曾有过,更可况儿子都已经十八岁了,自然的,他有意中人,也是正常的 如若对方家世相同,且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她自是不会反对的,她又不是顽固不化之人,自然的也不可能真的逼了儿子娶她中意的那些女子不可。 “母亲,”宋明江不由的心中再是一喜,“儿子想娶卫国公府的沈清辞……” 而他的话刚一落下,本来还以为金氏会说一句,哦,原来是她,之类的话。 结果没有,什么也没有,就连金氏本来还是笑着的脸,瞬间也是拉了起来。 “母亲?” 宋明江不明白金氏这是何意,刚才还不是好好的,怎的突然就变了脸色了? “母亲,我与阿凝两情相悦,请……” “我不会同意的,”金氏呼的一声就站了起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想要娶她,除非我死了。” “母亲,你为何?” 宋明江都是傻了眼了,同样是卫国公府的女儿,不久前母亲还说,可惜了沈清容,从她的话中便可以听出,她是极喜欢沈清容的,可是同为沈家女,沈清辞还是真正的卫国公府的嫡女,身份高贵,且相貌不俗,为什么母亲会如此的烦燥? 也是如此的……无情。 “母亲……”宋明江忙是站了起来,可是金氏已经进到了自己屋子之内,再也不愿意出来,也是不愿意与他说上一句话。 而自此以后的几天,金氏仍是不愿意见他这个儿子。 他们母子自小便是相依为命,从未发生过如此的争执,也是让他的有些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日,他刚是回来,就见金氏坐在正堂,而正堂也就只有她一人,那些丫头婆子的都是不见了人影。 “母亲,”他走了进去,就见金氏还是冷着脸,那一张脸上也是全无一丝的笑痕。 “说,你是不是又去见她了?” 金氏淡淡的问着,可是声音听在宋明江的耳中,却是如同生了刺一般。 宋明江的身体一征,瞬间便是知道金氏在问着什么了? 是的。他是去见了沈清辞,可是家中一事,他却是从未向她提及过。 “以后你不许再见她了。” 金氏突然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宋明江,如果你以后再见她,就不要再是叫我母亲,我也没有你这样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儿子。” 而宋江明被金氏的话骂的都是一头雾水, 他如何的不忠不孝,又如何的不仁不义了? 而不让他见沈清辞,不,他摇头。 “母亲,我不能,阿凝对我的情深意重,我不能辜负了她,自是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起,就已然是决定了非她不娶的。” 而她也是非他不嫁的。 他答应过会向她提亲,他不能做言而无信之人,而且他也是心悦于她的。 宋明江也是第一次的这样的反驳着金氏,他一直都是孝子,也都是对金氏的话向来也是言听计从的,其实他也是想入武器司的,只要他愿意,便可以去,他与宇旭文还有沈文浩一并长大,三人的感情,也是自小便是亲如手足,如是他说了,他们自然是同意的。 可是,母亲不让他去,他便不去,只是安心的留在书院里面读书,如今他也是中了两榜,再是三榜加身,定然也是前途无量。 母亲不让他纳妾,不让他有通房,他也都是听了,自小到大她所有要求,他都是听,都是答应,都是顺从,可是这一次不行,这是关乎他一生的幸福,他对此绝不会妥协。 宋明江站了起来,大步就走了出去,也能感觉的出来,他的脚步是坚定的,也是倔强的,更是不会再妥协的。 金氏的脸色又青又黑,眼中也是闪过了一抹恨急的恼怒。 “不好,不好了……”丫头连忙过来拍着宋明江的门。 “怎么了?”宋明江打开了门,此时脸上也是无半分的笑痕。 “公子,不好了……”丫头大声的哭喊着。 “老夫人寻短见了!” 宋明江先是愣在那里,而后脸上的表情也是快速的退去,最后直至了面无血色。 他几乎都是跌跌撞撞的跑进了金氏的屋内,还未进去,就见一堆的婆子和丫头在里面哭着,而他的心脏不由的一个颤抖,就连唇角也都是失了所有的颜色。 “母亲……” 他软着双腿走了进去,就见金氏面容惨白躺在那里,脖子上面有着一道青色的勒痕。 “你们下去吧,”金氏沙哑着声音,而面也如金箔一般了。 当是下人走了之后,金氏这才是转头面向自己的儿子 “宋明江,母亲可是说过了,如果你要那个女人进门,除非我死,你是不是真的想要逼你的亲娘,你才是安心,你才是满意?” 宋明江摇头,他不,他怎么可能是这般的无情无意之人。 如果金氏真的为此寻找了短见,那么他这一生要如何的安心,他如何再是心无挂念瓣娶回了沈清辞,再是用着自己母亲的命,过完余生。 “你看这是什么?” 金氏坐了起来,然后从被子里面拿出了一物。 宋明江见状,扑通一声跪在地了直,也在地上重重的叩了一个头。 “父亲……” 是的,这就是他的父亲,是他父亲的牌位,而他的母亲,现在竟然拿着父亲的牌位。 “我要你对着你父亲亡灵起誓,永不娶姓沈姓女子,除非纳妾。” 金氏一字一句,字字如刺,也是字字绞紧了宋明江的心口,也是令他疼痛不已,心如刀割。 不能娶亲,只能纳妾。 宋明江摇头,这怎么可能?沈清辞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卫国公府的嫡女,哪怕是嫁于他,他就是高攀了,让沈家女为妾,他做不到,也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出来这样意想天开之事。 “母亲,沈家女不会为妾。” 是的,不会为妾,不要说卫国公沈定山,就连俊王府也都是不会同意,沈清容是俊王府的嫡长媳,俊王府怎么可能让嫡长媳的亲妹,嫁于别人为妾,这不仅是打了卫国公府的脸,更是落下了俊王府的颜面。 所以,沈清辞这一生都是不会与人为妾。 “宋明江,你给我发誓,”金氏见儿子半天不语,就知道这个誓言他是不愿意发的,他还是想要娶那个女人为妻是不是? 第208章 舍是容易 “宋明江,你跟我念……” 金氏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字字狠心,句句也是诛心。 “我宋氏明江,若这一世娶沈家女为妻,我母金氏必遭报应,一生病苦,病痛不断,生不如死,日日不安,夜夜折磨,必是死于非命,死后魂魄也不得安宁。” 宋明江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就这么嗡的一声。 “母亲……”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竟是让要他发下如此狠毒的誓言,如果这个誓言他真的发了,那么他乞不是枉读了这十几年的圣贤书,他连自己的生母都是诅咒,那么他还怎么为人。 “念!” 金氏狠声的再是一句。 而宋明江还是跪在那里,却是不动一字。 “如若你今天不念,我就带你父亲的牌位撞死你的面前,宋明江,你可经想好了,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弃自己的生母于不顾,也是令你在九泉之下的父亲死不瞑目吗?” 宋明江摇头,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他跪着上前,也是跪在了金氏的脚边。 “母亲,母亲,你告诉儿子,到时儿子犯了什么错,你为何要这样对儿子,儿子不过就是想要娶亲了,这也有错吗?” “娶亲没错。” 金氏轻抚着亡夫的牌位,“可是你却是不能娶沈家女。” “为何?”宋明江摇头,他不能接受这样一句话,他为何不能娶沈家女,“沈清容莫不是沈家女,母亲也不是常说,沈清容是多福之人吗?” “她是她,沈清辞是沈清辞。” “有何不同的?” 是啊,有何不同的,到底哪里不同?如若不说出这个所以然来,让他怎么死心,让他怎么同意,让他在余生之中,难不成真的要生错过。 “儿啊,你听母亲说,”金氏将亡夫的牌位放在了一边,这才语重心长的对着儿子说道,“咱们毕竟欠了沈家一恩,母亲也不想对人家说三道四的,只是望你可以收了这样的心思,以后莫要再提沈家女。” “母亲知道,你也是死性子的,你真以为母亲愿意如此逼你?你今日不管是娶哪门女子,哪怕家世不如咱们,只要她身家清白,母亲忍忍仍是会成全了你。” “可是只有这个沈清辞不行。” “为何?”宋明江不接爱这一句不行,难不就是因为这一句不行,就要生生的拆散他们吗? “你可知沈清辞生母是谁?” 金氏问着儿子。 “娄氏雪飞。” 宋明江回答着,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当年沈定山娶的嫡妻正是娄雪飞,这也是人人皆知的,而沈清辞是娄雪飞之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就是她。”金氏轻轻用手抚着亡夫牌位,现在想起亡夫还是一样的心痛如绞。 “娄雪飞的父母,成亲十五年才是生了娄雪飞一人,而娄雪飞嫁入沈家,十年又是得此一女,你难不成,就没有发现沈清辞的身体异于于常人吗?” 宋明江仍是摇头,他从未感觉有何怪的?他的阿凝那般美好,怎能是怪物? “她现在还是一幅孩童的身体,她连葵水都是没有,你说这样的女子你如何能娶,娄雪飞的母亲已经让娄氏一门断了香火,娄雪飞如果当初不是硬为沈定山纳了一妾,沈府的血脉也是会断去。” “现在的沈清辞又是长有如此的身形,以后就不是能生儿育女之人,她父亲是卫国公,他对沈清辞的疼爱,全京城人都是皆知,你认为他会允你纳妾吗?就算他们都是愿意,可是这妾生的子,也都不是我宋家的长子嫡孙。” “儿啊,你真的也是要让我宋家断子绝孙吗?” 金母再是失声痛哭了起来。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真的要让我们宋家一门就断送在这里不成?” 宋明江也是跌坐在了地上,而他的身上就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那一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是令他的本是坚定的心,开始不定的摇摆了起来。 “来儿,跟着为娘念。” 金氏再是拿过了亡夫的牌位。 “我宋氏明江,若这一世娶沈家女为妻,我母金氏必遭报应,一生病苦,病痛不断,生不如死,日日不安,夜夜折磨,必是死于非命,死后魂魄也不得安宁……” 宋明江也是不知道到自己是怎么念出来,当是走出来之时,就像是被抽掉了魂魄一般。 呵……他惨笑,他还真的念出来了。 他这一生也都是无法再与沈清辞有可能了。 “阿凝,阿凝……” “是我对不起你,”他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也是用头撞着墙面,那一瞬间,他的心,竟是如刀绞般的疼痛。 舍…… 舍是容易。 求不得,那是多大的痛。 现在他都要忍下。 金氏知道儿子不会再是娶沈家女之后,也是不闹了,而她现在开始着急的给儿子相看着姑娘,本来她还真的没有这般急的,可是就怕夜长梦多,到时那个沈清辞还不知道再是使出什么不要脸的手段出来,又来迷惑她的儿子。 自己生不出来,还想要嫁她儿子,做梦吧。 这娄家的女人就是不能娶,而沈清辞拥有娄家一半血缘,她自然也是不能娶之人。 “江儿,你看这个姑娘如何?” 金氏将手中的画像放在宋明江的面前,这是一个四品官的女儿,而且不是嫡长女,只是嫡次女,但是模样儿长的却是俊,身段儿也是好,一看就知道这是能生养的。 这些姑娘,她每一个都是细细的查过了,身休都是好的,虽然说没有沈清辞身份高,却也是千里挑一的,当然品性各方面也都是不差,不论拿出来哪一个,都是要比沈清辞那个生不出蛋的女子强,沈清辞只是长了一张好脸,可是那样孩童一般的身体,谁还会要? 就连葵水都是没有的女人,不管身份有多么高贵,可是谁又敢娶她为妻? 这样的姑娘,他们宋家可是娶不起,还是留给那些不怕断子绝孙之人吧。 宋明江也只是淡扫过去了一眼,画里的女子长的什么样,他也没有看清楚,也是不想看,不过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只要娶的不是沈清辞,那么娶谁也都是无所谓。 “江儿。” 第209章 他要娶的不是你 金氏再是问了一次宋明江,“这个谢姑娘可好?这么多的姑娘里面,她感觉她最是好了,日后定是可以与你夫妻和睦,琴瑟合鸣的。” “母亲说了算吧,儿子没有意见。” 宋明江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娶谁都是娶,谁谁也是无所谓,他的心都是死了,长的何样又有什么区别? “那成,娘会替你相看好的。” 金氏自是满意的,当然也是要尽快的将事情办好才成。她怕晚了,会夜长梦多,只要让宋明江娶了亲,再是收了心,日后便能渐忘记了那个个沈家女了。 而她也是请了婚人不去谢家说亲了,而谢家这样的人家对于他们宋家而言,门第远不如他们,还算是谢家人高攀了他们宋爱的。 虽然说宋家人现在并无官位,可人家却是与俊王府关系极好,俊王府也是对于他们的颇为照顾,以后想要飞黄腾达那还不是铁板上面的事,所以他们自是愿意将自己的嫡次女嫁过来。 两家人不过就是见过了一面,就交换了更贴,相完好八字之后,就可以下定了。 等到八字对过了之后,金氏就已经笑的合不拢了嘴,她的眼光还是挺好的,就连这相八字大师都是说了,这可是天作之合,两人日后一定夫妻和睦,也是多子多孙的。 这一年抱一,三年抱两,也都是不必担心之事。 金氏对于自己相看的这个儿媳,实在是很满意,当然也是尽快的令府中准备着迎娶用的东西,这聘礼可是不能寒酸了,他们家现在虽然人丁稀少,可是却也不能小看了去,还好,他家中还是算鼎食,家中也是有着不少的田产,每一年收来的租子够他们的吃食,虽然不见的有多少的余银,可是这富贵到也是有的,所以这聘礼,她是拿的一点也不手软。 当然也是为了撑起宋家的门面。 “姑娘,姑娘,不好了……” 白梅连忙的跑了过来,等到落梅小院之时,也是不断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中,都是快将自己的刚是长起来的那个包子给拍的扁了。 “恩,怎么了?”沈清辞到是好整以暇的倒了一杯茶,然后放在了白梅的面前,白梅连忙的接了过来,直接就给自己的嘴里灌着,这好好的茶,就被她这般的驴饮了,也实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姑娘,你还能笑啊?” 白竹越想就越气,真的感觉自己的姑娘的怎么的如此的委屈来着。 “恩,为何不笑?” 沈清辞没有感觉自己有想要哭的地方,所以她不笑,莫不成要让她哭吗,可是她要去哪里哭,她又要为谁而哭? “姑娘……” 白梅瘪着嘴,眼睛一红,眼泪也是向下掉了起来。 “谁让你受委屈了?” 沈清辞摸摸白梅的发丝,“是不是又是谁和吵架了?你仗着你家姑娘的名打回去就行,要是打不过去找你姐姐,让她代你打。” 府里的人都是知道,她是个护短的,她身边的人,她自己都是没有打过,凭什么让别人欺负。 “姑娘……我,我是在替你委屈啊!” 白梅趴在了桌子上,真的越是觉得自己的姑娘委屈极了,她家的姑娘如此好的,怎么的他们就能如此的对她的? 沈清辞再是是拿起了一个杯子,给自己也是倒了一杯茶水,她轻轻抚着杯子,怀中上好的云雾茶,正在一点一点绽放着,四散的茶叶片也都是带着一丝金边,而香气氤氲中,果真的能品来几分细腻。 此时,她的唇角微弯,一双清澈的双眼之内,映起的也是此时的云卷云舒,却又未能见底。. “姑娘……”白梅再是哽了一声,她说不出来。 “恩?”沈清辞就不明白了,“你怎么的如此吞吞吐吐的?” “我……” 白梅还真是嘴笨的,不管怎么样,也都是无法说出来。 “她只是想说,宋明江要娶亲了。” 白竹从一边走了过来,仍是一身的劲装,怀中依旧抱着自己的长剑,声音清请冷冷,透透彻彻,也是明明白白。 “他要娶亲了?” 沈清辞不由的弯了弯红唇,眸底也是带了一丝浅笑。 “是啊,要娶亲了。” 白竹站在了沈清辞的身边,声间未加进多少感情于其中。 “不过,她要娶的,并不是你。” “姐……” 白梅想要阻止也都是来不及了。 “你说与不说,他都是要娶。” 白竹淡淡的打断了白梅的话。 “宋家要与四品官谢家联姻的事情,整个京城都是知道了,你还想要瞒她多久,让她做这样的梦,一辈子也都是无法醒来吗?” 白梅不说话,只是暗自的流着眼泪。 沈清辞握紧了手中的杯子,她抬起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心脏处微微的有些痛,不过也只是这么一下。 而后她想要试着再是来一次,却是发现真的没有了。 “嫁娶都是别人的自由,”她再是一笑,眸底的光又是折了几折,却未见远处的蓝天白云,而她唇角的笑却是有些恍然。 “姑娘,你要哭就是哭吧,没有人嫌弃你的。” 白梅难过的对着沈清辞说道,不要这么笑,她难受。 “哭?” 沈清辞不解,她为什么要哭,是啊,她为什么要哭,告诉她,她为什么要哭呢? 娄紫茵说过,她就是一个没有心肠的女人,她没有心,没有肝,没有爱也没有恨,所以她不会哭。 而她还真的不想哭,不过就是一个承诺,而这世上被信弃义的人又何其的多,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而外面宋家与谢家的联姻的事情,大多人都是知道了,最后知道的不是沈清辞,到是沈文浩还有宇文旭,是他们这一个做大哥,一个做姐夫的。 “宋明江,你厉害啊!”沈文浩冷笑着,“你都是对我说过什么了,你向我保证过什么了?” 宋明江的脑子也是嗡嗡的直响着,面色就是难看至极,当初他以为自己娶定了沈清辞,也就在沈文浩的面前保证了许多,比如他绝不会纳妾,会一生一世对沈清辞好,而这样的保证,现在想起来,又是多么的苍白,多么的无力,甚至还是可笑。 沈文浩握紧自己的拳头,这和始乱终弃,差别在哪里,这分明就始乱,就是终弃,就是背信弃义。 第210章 阿凝,你等我 当初是怎么答应的,当初是怎么保证的,当初是怎么立誓的,可是现在全都是当成了放屁吗?这还是不是一个男人,还有没有一点的担当? “对不起……”宋明江就只能说这么一句,是的,他对不起,他抱歉,他也是确实是背信弃义,可是他什么都可以答应,什么都是可以不顾,却是不能毁了他们宋家的未来,他不能成为宋家的罪人。 “宇文旭,我警告你,你不许拦着我!”沈文浩就要上去打人,如果不打死这个人,他的心怎么能平,怎么能安? 妹妹是他们一家子从小护到了大的,是他们一家人捧在手心里面长大的,他不允许别人这样的欺负她。 “你打了他,又能怎么样?”宇文旭紧紧抱着自己的大舅子,怕他一会真的上去打人。 “就算是不能怎么样,我还是要打他,不打,难消我心头之恨。” “然后呢?”宇文旭冷声的问着沈文浩,“你把他打了,然后他顶着一张猪脸出去,你可知道,以后京中要如何的传言,那些传言又要有多难听?到时,你不是将阿凝推到了风头浪尖上面,所性现在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就只是我们几人,要是闹的众人皆知,你就真的感觉这是好事吗?才是不伤害阿凝吗?” 果真的,沈文浩一听这些话,渐渐的也是冷静了下来,可是他看向宋明江的眼神,再也是没有以往的兄弟这情,什么感情也是没有了,这世上谁若伤害他的妹妹,他便与谁势不两立。 宇文旭安抚好了沈文浩,免的他一会再是出来揍人。 “表哥……”宋明江一见宇文旭,也是羞愧难当。 “表哥,我……” “你不用说了。”宇文旭在心里本身就是对于沈文浩更亲一些,因为那是他的大舅子,至于宋明江,说白了,其实也是真的没有多大的感情,说是表兄弟,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关系,他也是想要知道,到底宋明江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的就能放弃沈清辞,而选一个谢家女? 沈清辞是卫国公府的嫡女,是他的妻妹,以后卫国公府还有俊王府都将是他的靠山,何愁不会飞黄腾达,出人头地,可是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江,当初是你提出来,你喜欢阿凝的。” 宇文旭也是感觉自己被宋明江摆了一道了,如此不是因此,他也不可能同沈文浩提出那些事情,也是让沈文浩没有反对,可是现在,宋明江要将他放于何处,还让他动成为了他的帮凶。 “表哥……” 宋明江也是真的有口难言了。 “你不要叫我表哥,我们可没有什么关系,”宇文旭直接不客气的就打断了宋明江的话。 “你放心,你也不过就是如此,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卫国公府不是非你不可,不是离了你就会活不下去,没有你,阿凝也不是嫁不出去,你不用再是摆出一张苦瓜脸,装给谁看的?” “如果真不愿意娶,你早些做什么去了,非要弄的众人皆知,还要瞒着我们?” “我们若不是从别人口中得知,难不成你还要瞒我们一辈子不成?” 宋明江握紧了双手,他回答不出来,他的心里,很虚。 “以后离我们远上一些,”宇文旭一甩袖子,对于宋明江此人,现在也是生不出一丝的喜欢,这书怎么的都读到傻了。 他回去还要劝他的大舅子去,现在八牛弩,正值最难的时候,他们还不能在此分心,再说了,阿凝现在不过十三岁,也是没有及笄,也不及着嫁,到是让岳父多留她几年,定会找一个比起宋明江这样的人好上千万倍的。 他以前也是感觉宋明江还算是人中君子,可是今日一见却真是失望至极,如此优柔寡断,如此的懦弱无能,还怎么能配的上他的妻妹? 如果他要是知道了,宋家以前还消想他过的爱妻的话,可能现在忍不住上去的,就是他的拳头了。 宋明江无力的走了出来,他望着前方车水马龙,只余在脸上留着一抹无力的笑。 他好像真的众叛亲离了。 “阿凝……” 突的,他的瞳孔缩了一缩,就见沈清辞的怀中抱着一个孩子,而孩子也是正抓着她的头发在玩着,沈清辞拍了拍孙中孩子软嫩的小屁股,再是将他交给了一边乳娘,而孩子到了乳娘的怀中,好像还是扁着小嘴,一点也不愿意的样子,不过他再是闻了一下,也是闻到是乳娘身上的熟悉的味道,立马就高兴了,也是乖了。 “你们先带森哥儿去我大哥那里,我一会便过去。” 沈清辞拍了下手,对着其它人道。 乳娘屈膝行了一礼,这才是抱着森哥儿去见他的父亲,白梅拉长着一张脸,手中也是提着一个食盒,她站在原地死活也不走,最后还是很不愿意的跟上了乳娘。 今天还真的是有些流年不利,他们本来就是过来给大公子还有小俊王送些东西吃的,再是带着森哥哥认认脸。 森哥儿都是有许久没有见过他的父亲与大舅了,小孩子的记性不好,忘的也多,再是不见,可能都是将爹和舅舅忘记了。 只是没有想到,竟会在此遇到宋明江,早知道就不来了。 “阿凝……” 宋明江无措的望着沈清辞,可是却是真的不知道要同她说什么的好,所性的就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能说。 不管是何原因,还是他做错了。 沈清辞走了过来,站在了宋明江的身边。 宋明江以为她会问原因。 问他为何不娶她? 问他为何答应了却是做不到? 问他为什么最后娶了别人? 可是沈清辞什么也没有问,她的眸子仍是简单干净,可此此时,却是什么也没有,而此时宋明江竟是有些害怕,他害怕,沈表辞的眼中最后连他的影子也都是消失了。 不,他不想让她忘记他,她也是不不忘记他。 其实他们可以的…… “阿凝,你等我。”他连忙的握紧了沈清辞的手,“你等我几年,几年后,我定来娶你可好?” 他想过了,只要谢氏生下了孩子,他就会给她一笔银子,再是与她和离,然后再是回来娶沈清辞,到时他身边有儿子在,也就不用担心宋家的香火问题,他们就可以一世相守下去了,所以他不要放开她,也不要就此错过她。 第211章 可她等不了 只是,沈清辞却是拉开了他的手。 “明江哥哥,你不要误会。” 沈清辞将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我只是过来还你一样东西,”她伸出手将那块玉佩拿了下来,再是放回在了宋明江的手中,好了,就是如此,完毕归赵,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阿凝,你要等我,你一要等我。” 宋明江想要解释,想要保证,只是一切却都是显的如此苍白,如此的无力,也是如此的可笑。 “明江哥哥,”沈清辞打断他的话,“这世上人若负我,我便不会对上他上心,你也是一样。” 她的心是冷的,她生不出来那么多的感情,谁负了她,伤了她,她便死了心,所以,她不会再给宋明江第二次的机会。 所以他让她等他, 可是很抱歉,她等不了。 没有了心,再等也是枉然。 沈清辞转身,可是宋明明却是伸出手,本能的想要抓紧。 他突然有一种很可怕感觉,那就是只是沈清辞定走,那么就真的找不回来了,而他也是彻底的失去她了。 不对,不行,不能 他不能失去她,他也不能再也找不到她,只是当他的手再是上前之时,一把长剑却是横在了他的手边。 “把你的爪子收回去,如果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剁了你的手。” 白竹挡在了沈清辞的面前,也是对于这样的男人不耻。 他这样的人,确实是配不上他们姑娘,还要让姑娘等他,为何要等他,他以为他是一个什么东西,难不成他们姑娘要一生不嫁,就是为了等他吗? 笑话。 宋明江也是惊的收回手,再是放眼过去,沈清辞已是走远了,而白竹一个闪事也是站在了外面,将那些不受欢迎之人,通通挡在了外面,尤其是那一个姓宋的。 而里面,宇文旭正在抱着森哥儿玩着,他都是好久未见过这个儿子了,可真是想死了。 “森哥儿想不想爹爹?” 宇文旭让森哥儿站在自己的腿上,用力的亲了一下他小嫩脸。 “想节节……” 森哥儿还在牙牙学语当中,不过他却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孩子,可能是有些先天不足,但是,这孩子却是极聪明的,可能也是四个孩子里,最是聪明的一个,他不但说话学的快,现在不过才是九个月大,可是却已经很懂事了。 “揪揪……” 森哥儿对着沈文浩弯了弯眼睛,可能也就是因为沈文浩长的极像是沈定山,森哥儿是天天都能见到外祖的,而外祖也是最疼他,只要一回到府里,就同他玩,将他也是架在自己的肩膀上面。 而沈定山就连练武的时候,也都是要带上外孙子,所以小家伙对于神似外祖的舅舅也是十分喜欢的。 沈文浩早就已经想抱小外甥了,他连忙从宇文旭的手上接过了小外甥,将他的小脸亲了个够,而森哥儿也是抹了舅舅一脸的口水,两人亲近的不得了。 当然现在森哥儿的身体也是好了,长大了,长胖了,也是更加的听话懂事,更加的惹人疼爱了。 而这么几个孩子当中,其实就数森哥儿是最招人疼的。 而他们绝口不提宋明江,当然也是不知道其实沈清辞在外面已经见过宋明江本人了。 宇文旭偷偷的观察了沈清辞半天的时间,见她没有半分的不适合,也是与人前相同,到也是放心了,至于宋明江的事情,先是瞒着吧。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其实真的不用瞒,沈清辞什么都是知道了,当然,她也没有他们所想象中的那样难过,或者寻死觅活。 “阿凝,爹爹送你出去几日可好?” 沈定山专程的找了女儿谈话,“府上有几个山庄,现在正是山明水秀之时,你过去住上一些日子可好?” “好啊,”沈清辞其实也是想出府了,府中这个地方,她已经住了十几年了,京中也无非就是如此,她上一世其实就是十分的喜逛的,不过就是京城如此大,一天一次,不出几年也都是逛遍了,而再逛也不过就是重温一次,其实她还真的是没有多少心思再是重温的,所以,让她去去别庄住上一些时日,她也是愿意的。 其实她也是知道爹爹的用心良苦的。 爹爹在这个时候将她送走,不过就是为了宋府娶亲的事情,让她的爱到了影响。 或许这样也好,出去就出去吧,不影响别人,也是不打搅别人。 就算是她在那里住上一年半载的也是无所谓,家中这几年一直以来都很平安,所有不平,也都是从她十五岁开始,她只要等到了明年回来便可以了。 而沈定山一听女儿同意了,也是松了一口气,当然他的心里也是同沈文浩一样,恨不得将那个人给捏死,可是再捏死,最后还是不能动这个手。 所以先是送女儿走最好,或许等上一些时日,等到她回来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在了吧,当然也便不会再是难过了。 何嬷嬷听说沈清辞要去别院里面,也是连忙的帮她收拾起了行装,这要是住上一年半载的,要带去的东西,可是真心的不少。 被褥衣服,还有吃食,用的一些,怕都是要拉下好几辆马车才成,而且他们要将能带的都是带上,不然的话,要是少了很不方便。 至于一品香的事情,沈清辞其实也不是太担心,香料她拿到了别院去做,每隔半个月左右,让人送到京城便成。 所以别院也是挺好的,最少可以远离了这里的风波,可以安静的度日,当然也是可以去一个新的地方,或许还会有新的风景。 入夜之时,府中向来都是安静的,就连一点的声响都是没有,尤其森哥儿来了之后,府中就更是不能有太多的声响出现,就连府上的侍卫巡夜之时,也都是轻手轻脚的,怕是吵到了森哥儿,森哥儿初来的时候,还是十分的浅眠,只要微有一些响动,他就会哭闹不休,现在到是身体好了,睡的也是实在一些,非是太大的声音,到是真的不会他给吵醒的。 “白竹,”沈清辞对着外面喊了一句,而后一个人影不知道从哪里闪身出来,就像是幽灵一般,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第212章 原因在此 “你帮我去查一件事情。” 沈清辞轻轻抚着自己的发丝,目光幽远的也近乎一眼无底。 “是,”白竹点头,出去之时,仍然是无声无息的,而她在几个息之间,便是离开了卫国公府,不久之后,就已经站在了宋府的窗外。 宋府不比卫国公府,宋府其实只能算是京中的小门小户,像是卫国公府这样的世家,都是会有侍卫在外巡夜的,但是宋家就没有。 而屋内此时也就只有一个婆子侍奉在金氏身边,外面却是一个人也是没有,到也是方便了某个正在偷听着的人。 “贴子可是写好了?” 金氏问着自己身边的婆子。 “夫人放心,都是写好的,”婆子笑着说道,“管家可是亲笔写的,都是按着夫人的意思,各府也都是送去了。” “俊王府可是有送?” 金氏很满意,对于婆子的办法事能力,向来也是十分的放心的,俊王府可是最大的一户,其它的人说不说,俊王府那边却是一定不能落下的。 “自是送去了,第一个送去的便是咱们姑奶奶的地方。” “恩,”金氏放下了茶盏,也是享受着婆子的手指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捏着的力道。 “这一次可真是吓到我了,还好,江儿还是孝顺的,也是识大体的,不然要是娶了个沈家的那个可要怎么办?” “夫人,沈家姑娘不好吗?”婆子感觉这沈家可是比谢家身份高的多了,沈家那可是卫国公府,朝廷的一品武将,也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而且那姑娘还是身份高贵的嫡女。 可是谢家的人要怎么说呢?也就是个四大官员,身份上可是差了人家卫国公府一大截,夫人这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非要逼迫大公子不可,还是要用那样激烈的方式,差一些命都是要没有了。 “这事你就不知道了,”金氏本来还是不想说的,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就是感觉有些事情,憋在心里,让她闷的谎,也是不吐不快。而她想着。这婆子可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老人,也是忠心耿耿,所以此事说给她听也是无防。 她这一片的苦心,为了谁,还不就是为了儿子,为了他们宋府的将来,不是卫国公府不好,只是…… “我是不可能让我儿娶个沈家女的。” 婆子只是听着,却是不会多嘴。 “那沈清辞,你看她的长相,如此的寡淡,还有她孩童一般的身子,以后还怎么生养,她母亲就只是生了她一个,她外祖母也只有她母亲一女,娄家都是断了香火了,我不能让我们宋家也是跟着步上这个后尘,这样的罪我可是担不起,我还我们宋家光宗耀祖,也是要宋家子孙堂的。” “所以我儿是绝对的不能娶那样的女子,那身量的,怕是真的生不出来孩子。” “可是夫人,那身量也不是真不能生的。” 婆子也是活了一辈子的人了,当然她经历的事情,也是比有些人吃过的盐多,有些姑娘,就是长的慢的,这个沈三姑娘,可能也就是长的慢的,她的姐姐就是个有福的,三年就生了四个。 而她向着那个沈清辞,到不是真的对沈清辞就报不平了,最大的原因,其实也是因为她是宋明江的奶娘,而宋明江小时候可是她奶大的,所以对于自己养儿的心思,也是知道一些。 当然比起那个谢姑娘,她还是比较倾向于沈清辞一些,毕竟,那是公子喜欢的,这两情相悦,总比一方无心来的好吧,如果可以的话。 “你懂什么?”金氏怎么能不知道这些,她自然也是见过的,毕竟现在的姑娘,都是十五六岁才是嫁人的,身量未长成的也不是一个二个,慢慢的再是等上几年,就会长好,也不是每一个都是如同沈清容一样及笄之时,这身量就已经长的不下于那些二十岁左右的妇人。 金氏再是从婆子的手中,端过了茶盏,放在自己的唇边,轻抿了一口,也是润起了自己有些朝士涩的喉咙。 “那沈清辞至今都是没有来葵水。” “还未有葵水?” 婆子也是被吓到了,难怪夫人要如此的拒绝,原来是因此啊。 只是现在未来,以后也会来的啊,婆子刚是想要再说一句之时,可是一见金氏这幅不容多言的样子,也就没有再说了。 她知道宋氏是不会冒这个险了,那事情,有可能来,也是有可能不来,与其最后再是后悔,不如在就将事情做绝,宋家可是担不起这样的风险。 白竹站直了身体,再是跳上一面墙,再是向着卫国公府那边而去,而后一个黑影也是落在落梅小院的院子里面。 有护卫见到了,却是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三姑娘身边的白竹姑娘,轻功也是当真的了不得,她经常会出去替三姑娘办事,至于办的什么事,他们也是无人知道,不过这些都三姑娘的事情,他们只是做好份内的事,自然不会多管主子的闲事。 “她真是这样说的?”沈清辞翻着桌上的书,手指也是染上了一些墨香,不过就是她的眼睛此时有些偏冷了。 “正是,”白竹点头,“我听的不差。” “我知道了,”沈清辞摆了一下手,“你去休息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了,对了,”她再是从一边拿出了一小荷包,给白竹丢去。 “记的把荷包给我送来。” 白竹接住了那个荷包,将荷包也是放在了自己的衣服里面,沈清辞对她们两个丫头,实在是很大方,赏的都是金珠银珠的,所以不要看她们只是丫环,可是这月钱加上赏银,都是要比一般的大户人家的主子多了。 谁让沈清辞是运财童子来着。 她赚银子的速度,可怕到了,别人都是不敢想象的地步。 沈清辞再是低下头,手指轻抚过了那些书页。 哦……她笑着,中是笑意柔却是没有一线存在于眼底,原来是这样的原因? 只是,谁说女子非要在及笄前才是来葵水的。 她会来,不过就是还要等上几年,等到她十七时,这葵水才会如期而至,当然那时她这女童一般的身体也才会长起来。 第213章 人未到 她不过就是比普通的姑娘长的慢了一些,怎么的,这也是成了她的罪了? 合上了书页,她走到了自己的塌间躺了下来,然后将手放在自己的脖了上,习惯的想去触摸什么,结果只是触到了自己的体温。 原来,都是不在了,原来也是归还了。 不过就是一场无疾而终罢了,也是没有什么伤心至骨的,她的心或许真的是冷的吧。 其实她也只是想要知道原因而已,只是没有想到,她到是运气不错,第一次让白竹过去,就让她给打听到了,而不管是什么原因,她这一生,都是不会再同宋明江再有任何的关系。 人性本就是如此 人与人之间 缘与缘之间。 有时也不过就是一线之隔。 过了,缘在,差了,缘失。 府中准备出行的事宜到是十分的快,也有可能是因为沈定山真的急着将女儿送出去,所以到第三日之时,一切也都是准备妥当了。 “姨姨……” 森哥儿好像也是知道沈清辞要走一样,一双小手也是抓着她衣服不放。 沈清辞亲了亲森哥儿的小脸蛋,“森哥儿乖,姨过些日就回来,到是给你带好玩的东西可好?” 森哥儿扁着小嘴,不依也不愿意,沈清辞哄了他半天,这也是将他给哄的乖了。 沈清辞摸摸森哥儿的小脸,这孩子总算是长好了一些,她可是不想他再是瘦下去,瘦成那么一把的可怜的小骨头,也是可怜的紧。 “如若他不乖的话,你再是抱来给我,”她对着一边的乳娘吩咐道。 而乳娘连忙的回道,“奴婢知道了,国公爷也是如此说的。” 沈清辞这一次去的地方是他们府中的别院,自然的是不能带森哥儿去的,毕竟森哥儿有爹娘在,也有外祖在,如是她要是把孩子带走,她爹爹会想死外孙的。 而她也是要试下,森哥儿是不是离了她,在府中也中安然无恙?如果真无事,那么以后她若有事离开,也是不会影响到他了。 沈清辞是在森哥儿睡着之时,这才是离开的,前后三辆的大马车,上面装的都是她备用的东西,衣物之类的也是带的多,如果不够了,再是做些现成的。 而就在沈清辞离开的第三日,宋家的迎亲队伍也是在京城吹吹打打了起来。 不过也只是普通的嫁娶罢了,没有十里红妆,也是没有百姓围观,一切都是冷冷清清的,再是加之这一日突然天气凉了,冷风吹在身上也是越发的冷,就连那些想要看热闹的,此时也都是缩着身子,还要再是衡量一下,到底是要继续的吹风,还是去找杯热茶喝着暖身子。 而大多的人选择的都是一杯热茶,坐在暖和的屋子之内,而非冻在风中,吃一嘴的风。 街上仍是冷冷清清的,就算是唢呐再是吹,可是还是感觉不到一丝的喜气,宋明江骑大白马上面,他一身红色的喜衣,可是怎么脸上连一丝的喜气也没有,也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远处的风打着卷儿,吹起了地上的落叶,街边行人也是越来越少,少的他就连马踏在在地面上的声音都是听到了。 后面跟着是一顶的红色的大花轿,也是谢家二姑娘的画家,至于后面抬着的也不过就是三四十台嫁妆,同当年小俊王娶沈清容的十里红妆相比起来,也是真的相差太远,也更是显的寒酸。 其实也能想到的,谢家毕竟只是小门小户,而小门小户的女子能有多少台的嫁妆,所以这三十四台,已经够是撑起门面了。 而此时在宋府里面,金氏也是穿戴一新的被客人恭维着,现在就是等着吉时到了。 可是她现在又是有些急,偷偷的再是问着身边的婆子。 “你可是确定了,府中的贴子都是送到了?” “送了啊,”婆子可能保证的,“那张贴子,可是奴婢亲自见着送过去的。” “那为何到了现在还是没有人过来?” 金氏虽然现在还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可是却真的要笑不出来了,脸上的笑也是僵硬的不成样子,她儿这次娶亲,她可是请了不少有名望之人,当然还有俊王妃,而且她也都是同别人打过招呼了,说是俊王妃一定会过来,而不少人可是冲着俊王妃的面子上面而来的,可是这都是快要到吉时了,怎么的俊王府的人还是未到? “你找人去催一下,马上就要到吉时了。” 宋夫人连忙的让婆子出去…… 婆子连忙答应着,也是不敢停的跟着出去了,而金氏从就未想过,俊王妃会不会不过来,她家的江儿可是要喊她一声姨母的。 这都是成亲了,身为姨母的俊王妃,也是应该要到了。 只是,在俊王府中的俊王妃,哪还有动身的意思?事实上面,她都是这事情给忘记的精光,当然也是没有人提醒过她,她当初收到了贴子之时,直接就将贴子丢在了一边,就连打开都是没有,自然的,也不需要再对她提醒什么,她本就不想去,谁还敢在她的面前提起此事。 她正在逗着两个大孙子玩呢,小的现在还是小,可是大的都是两岁了,可是正值可爱的时候,一个个的长的跟她的旭儿小时候一模一样,小嘴巴却像他们阿凝姨姨,可真是跟抹了蜜一般。 “祖母吃,”谨哥儿用自己的小胖手拿着一块抹了自己的口水的点心,喂给俊王妃吃。 “好好,祖母吃。” 俊王妃一点也不娘弃的咬了一口,再是咬了咬大孙子的小脸,“我家谨哥儿喂的点心就是好吃。” “祖母,喻哥儿也是乖,”另一个孩子也是不甘示弱,再是拿了一块点心掂起小脚尖,不时的放在俊王妃的面前。 俊王直接就咬了一口,再是亲了亲这小子的小脸。 “我家喻哥儿也是乖,你们都是乖。” 她抱起了两个孩子,亲亲这个,再是爱爱那个的,“都是祖母的心肝宝儿啊,祖母可真爱死你们了,一刻都是舍不得离开你们。” 两上小哥儿又是可爱又是聪明,还很孝顺,当然的可是府里大家最是喜欢的,俊王妃现在可是足不出户了,天天守着自己的孙子,京中的人可不是谁都是有此本事,一下子就得四个大孙子的。 第214章 不用给他们脸 一个婆子走了过来,再是伏在俊王妃的耳边说着什么? “呵……”俊王妃冷笑一声,“还真的就当自己是什么了”还要让本王妃过去,本王妃又不是闲着了,有那时间,本王妃还要陪孙子玩。” 她抱着自己的两个孙子,可是爱的不得了。 “那王妃要怎么回那边?现在人还在外面。” 婆子也是感觉宋家的脸太大了,真的太当自己是一回事,莫不是真的以为真是他们王妃的妹妹了,他们王妃可是大周的郡主,可不是谁都能攀上亲的? “实话实话,本王妃用不着给他们脸,嫌弃我们阿凝,就是嫌弃本王妃,既是如此的嫌弃,那么还来做请我做什么?” 俊王妃向来都是护短的,她那个向来都是体弱多病的孙孙还养在沈清辞那里,也是要让沈清辞帮他挡去身边的邪祟,就连净空大师都是说过,沈清辞可是有大功德在身的,这样的人,哪能让一个小小宋家如此的羞辱的,就这样,还要让她过去给她儿子撑门面,说出去也是不怕人笑话。 “以后那边的事晴,都是不要管了,若他们再来,直接赶出去就行了。” 俊王妃都是决定了,以后不再跟宋家人往来了,这样亲戚他们不要也罢,更何况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亲戚,她都是照顾了他们十几年了,现在宋明江都是自立门户了,想来她这个假姨母也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俊王妃又是将孙子抱了起来,怎么爱都是爱不够啊,这四个小团子,怎么办,她都是稀罕死了。 而此时,宋家的人还在外面等的十分的焦急,也是不时的走来走去的,他已是在这里等了快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出来,他们的公子那里的吉时都是快要到了,要是误了吉时那要怎么办? 就他在等着头上冒着冷汗,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之时,里面的人才是有人出来了。 “怎么样,可以出发了吗?吉时都是快要到了。” 而俊王府出来传话的小厮,很不以为然的撇了一下嘴,“你们的吉时到了,与我们俊王府有什么关系?我家王妃可说了,她没有空,你们过你们的吉时,何须等我们?”说完,小厮也是转身,大摇大摆走进去,再是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连多余的一句话也都是不愿意多讲。 而宋府的人则是眼巴巴的盯着人家的门,脸上的讨好的笑也是僵了起来。 “夫人,夫人……” 婆子忙是跑了过来,而金氏也是连忙的站了起来,再是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人过来了,人来了就好了,也真是吓死她了,差一些就真的要误了吉时了。 婆子连忙的走了过来,脸色也不是太自然。 “是不是俊王妃来了?”金氏还是故意的高了声音,当然也是向婆子使了一下眼色,意思是让她高声一些,要让其它的客人都是知道,俊王妃过来了,她可是他们江哥儿姨母的,这外甥成亲了,她这个当姨母的怎么可能不来? 而其它的宾客一听这话,也都是偷偷的整着自己的衣服,免的一会儿对俊王妃有不敬之意。 婆子憋的脸都是要红了。 “快说啊!” 金氏用力的掐了一下婆子的胳膊上面的肉,“哑巴了吗?快带我去迎接俊王妃去,”而她心里还在想着,俊王妃要给她的江儿送什么贺礼,外甥成亲,这当姨母是不可能空手而来的。 “夫人,俊王妃没有过来。” 婆子忍着疼,这才是小声的说道。 “什么?”金氏一时之间没有听明白,“你刚才说了什么,声音大一点?” “夫人,俊王妃并未到。”婆子只好再是说了一次,声音也是大了不少。 金氏一听这话,本来还是明媚的脸,瞬间就阴了下来。 什么没有来,这怎么可能,她可是他们江儿的姨母啊。 而不管她是如何的不相信,俊王妃就是没有来,而她请的请的那些世家夫人们,也是没有过来,俊王妃都是没有过来,那些世家夫人又凭什么会到宋家这样的小门小户来? 以前还能同金氏说上两句,其实也不过就是看在俊王妃的面子上,既是俊王妃不给宋家面子,当然的,他们也不可能会给宋家的里子,给了宋家的里子,就算是驳了俊王妃的面子,这是样的事,傻子才会做。 而此刻,金氏就真的感觉自己脸在这里要丢光了,正好,外面的迎亲的人也是回来了,她就只强硬忍着,也是给脸上挂出了一抹十分难看的笑,尴尬坐在主位上面,也是等着自己的儿媳妇进来。 本来她的心情还算是不错,毕竟儿子总归是成亲了,可是她一见谢家陪嫁过来的那些嫁妆,脸面上就再也是挂不住了,她当时给谢家的聘礼也是有不少的,可是怎么的才是抬进来这么点的嫁妆,这是不是哪里出错了,还是说,他们抬错了,难不成,嫁妆太大,所以都是放在外面的,就同沈清容当年成亲一样,有个价值二十万两的赤色珊瑚。 她也没有想过要珊瑚,当然更是没有想过会有二十万两,整个谢家看有没有二十万两,都是很难说。 可是大件也是应该有几件吧?而她还是耐着性子坐在这里,还是挤出那么一丝开怀的笑,也是让两人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再是等到宾客都是走完了之后,她才是出来去看媳妇的嫁妆,虽然说她也不是想着儿媳的嫁妆,可是如果嫁妆太少,那就是惹人笑话的。 她本来想着应该是大件的,结果一出来之时,哪还有什么大件?就是那么几口箱子,而箱子里面装的大多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这些嫁妆看似还算多,四五十台,可是事实上面,最多的也就只能顶一半,就是二十来台。 想当年沈清容出嫁之时,她也是去过了,当年那真的就是十里红妆,先不是她嫁妆里的那一尊巨型的赤色珊瑚,就是那些箱子里面也有碗口大的夜明珠,还有那些奇珍古玩,名家字画也都是值了不少的钱,沈清容当时可是被人称为金疙瘩的。 第215章 沈家别庄 可是如今她儿也娶亲,而她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儿子会比小俊王差些什么?结果谢家就这么对她的,收了他们宋家如此多的聘礼,可是却只是抬了四五十抬的嫁,还都是加了水的。 她让人将这些嫁妆都是入了库,就连多看一眼也是不愿意。 今天她也真是累到了,更是气到了,气着俊王妃落了她的面子,她都是三催四请了,可是就是不来,行啊,不来就不来,以等到她儿飞黄腾达了之后,她不要再是过来就行。 宋家娶要以着惨淡而终,也是在金氏的强颜欢笑之下,让宋家开始添了人口。 第二日当是敬茶之时,金氏对谢氏到还算是客气,当然她也才是第一次见到了谢氏,以前都是远远的见过一回,而今个儿一见,到还算是满意,虽然说嫁妆少了一些,可是这身段却是不差,只要快一些给他们宋家延续了香火,那么一切也都是好说,当然她也不是什么恶婆婆,只要是一个孝顺的,懂事的,那么,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谢氏果真是个嘴甜的,也是会来事的,这不过就是几日的时间就将宋母给哄的伏伏贴贴的,当然也是让宋底对于这个长的算是差强人意,只及秀气媳妇顺眼了不少了。 谢氏正在给金氏捶着肩膀,这力道也是好到了九分,到也是金氏放松了一些。 谢氏见金氏如今心情不错,这才是试探性的问道。 “母亲,我们何时去拜见姨母?” “姨母,什么姨母?” 金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这谢氏说的是她那个短命的大姐,这心中立即的不舒服了,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咒着她死吗? “就是俊王妃啊。” 谢氏是站在宋氏的身后,当然也发现不了此时金氏那已经黑成了猪肝的脸色。 “儿媳自此还未见过姨母呢,母亲,您何时带儿媳过去见姨母?” 谢氏小心的说着,当然她问这些,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俊王府可是个好地方,而俊王爷可是她父亲的上官,只要俊五爷的一句话,他父亲可不就就能升官了,几位哥哥的官路也是会平坦一些。 否则,当初他们也就不会同意宋府这门亲事。 他们谢家再是说,也都是朝廷命官,可是宋家呢,现在已是落败了,若是等着宋江明中状元,再是为官,这样事等的也是太过虚无了,还是走俊王府来的实际。 “你姨母最近有些事情,我们过去不方便,等过些日子再说。” 金氏敷衍着,闭口不提关于去俊王府的事情,上一次俊王妃没有过来,她如今还是气着呢,如若俊王妃不主动的找她赔个不事,休想让她与她再是往来。 谢氏一听,脸色也不好看,不过到也没有太表现出来,她还是尽心的伺候着婆婆,哪怕手都是酸了,可是还是一样的不敢停。 至于宋明江,还是天天去书院之内,也是等着下场的会试,也是想要再是高中。 毕竟他的年纪也是不小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都是要考上,否则,再是等下一次,就有些难了。 而此刻,沈清辞和嬷嬷他们走了大概七日左右,这才是到了这间庄之内,别庄里面的人听说主子要来,早就将别庄的里里外外,都是打扫的十分干净了,就宫一个角落没都是没有放过,这里用的水,都是引自山中的泉水,而本地的泉水也是以甘甜出了名的,当然这泉水打扫过的屋子里面,也是留下有这样的一股泉水味儿,到是干净好闻的。 何嬷嬷连忙的指挥着几个婆子,将沈清辞住的院子给收拾了出来,里面的布置也都是像卫国公府一般,摆的丝毫也不差,就连沈清辞最是喜欢的罗汉塌也都是带来了,被褥全是换成了沈清辞自己常用的,这样一布置,到也是同京城没有大的区别? 而沈清辞自己也是迫不及待的带着白竹与白梅出了门。 这里的别庄位于村落之间,后面依着高山,府中的泉水便是从此流下来的,而在不远处,还有几个村子,村中有不少的人都是佃着沈家的田地,沈家的这些良田每年收的租子并不多,如果年景不好了,还会收的少,或者所性不收,所以这几个村子的人日子过的还好,最起码没有饿死的人 沈清辞已经上了山,山中的常有猎户打猎,所以路也是到是平坦,能够直到半山当中。 “那里有一间屋子,我们去看看。” 沈清辞指了一下正盖在山腰处的小屋,等他们到了之时,才是发现,这间屋子已经很久了,好像也是荒废了许久。 而在屋子的后面,还有一眼山泉,不知泉眼是否在这里?而泉从就是此地流出来,再是流入到某条小溪当中。 而想来,当初曾住在这间小屋的主人,其实也就是为了这眼泉吧?这到是一个好地方,远处还可以看到那些绵延的青山,几丈之外还有一条小路,不过好像也有许久未有人走过了。 “姑娘,奴婢先去看看,”白梅崩崩跳跳的,沿着小路走了过去,可是到了之时,却也是让她惊出了一头的冷汗出来。 其实白梅还以为前面能看到的,应该是一处悬崖高山之类的,结果都不是,而是一处山谷,处处都是紫色的小野花。 “哇!” 她先是惊呼了起来,她连忙的跑了过去,直接就滚在地上,“好美啊!” “是啊,是好美,”沈清辞也是走过去,然后从地上摘下了一朵野花,这里满山遍野的都长有这种紫色的小花,开满了一个山谷,都是可以在上面打滚玩闹,而紫色的花海也是一眼见不的边。 沈清辞喜欢这里,还是十分的喜欢。 尤其是那眼泉,还有这一簇的花林。 不过现在这里到是不能住人的,还需要再是修整一下才行。 等到他们回去了之后,沈清辞才是找来了这里的管事娘子,问着上面的草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有主之物?管事娘子说,那屋子以前是是个樵夫所住的,后来上山打柴的时候,被熊瞎子一掌给拍死了,那里就没有人再住了,而且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其实身后的那座大山还是属于沈家的私物,不过就是沈家从来都没有限制村民上去打柴打猎。 第216章 新鲜东西 小屋所在之地是极安全的,因为像是那种大型的野兽之类的,都是在后山,平日都是见不到的。 它们是在躲着人,而人同样的,也是躲着它们的。 沈清辞让管事娘子找些人将个草屋重新盖上一些,也是将那条上山的路修一修,围墙盖的高上一些,就算是有野兽也是无事。 而管事娘子听完,就连忙的去办这些事情了,这里的村民大多都是受过沈家大恩的,当年那么大的雪,是沈家人替他们送来的衣物,也是给他们送了粮食,第二年的时候,更是没有收他们的租子,这也才是让他们活了下来,这一听说沈家主子现在都是住在这里了,而且还要重盖着山中的那个草屋,自告奋勇的来了不少的人,还没有几天,那间屋子就被重新盖好了。 也是如了沈清辞的意愿,将围墙打的十分高,这样也是不怕什么野兽了,山中的那条路也是修好,不要说走了,就算是过辆马车现在也是不成什么问题。 而这里的村民更是送来了自己种的菜,自己的鸡下的鸡蛋,都是在外面站了很久了。 “他们来做什么?”沈清辞不明白的问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她问着管事娘子,“如果是家中有困难的,租子就免免吧,府上又不少这一点的粮食。” “不是,”管事娘子笑笑道,“姑娘就是如此的心善着,咱们这里村子可是其它的村子比不上的,姑娘每一年都在说,如果收成不好,租子就少收,或者不收了,我们也一直都是按着姑娘的意思办的,就连下雪最大的那一年冬天,咱们这里都是死人最少的,也是多亏了姑娘的善心。” “这些村民知道姑娘过来,都是带着自己的家东西看姑娘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要感激姑娘当年的救命之恩。” “是这样啊……” 沈清辞当初同娄雪飞在村子里生活了四年左右,村中的生活,她很清楚,所以她对于村民,向来都是十分的宽厚的。 生活不易,活着更难。 她向来都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的,当然也是没有想过,别人将她的恩记在心中,她没有将这些当成施恩,她也只是在做着自己能做的事情。 如果说她真的很穷,那么也是不可能不收租子,只是因为一品香真的太赚银子了,所以租子这一方面,她到是不怎么在乎了。 “姑娘,外面的人要怎么办,要收吗?” 管事娘子问着沈清辞,“都是他们自己养的鸡生的蛋,还有地里的长出来的东西。” “收吧,”沈清辞其实阳很久没有吃过,这些才是刚从地里摘出来的菜了,农家人的鸡蛋也是好吃。 “这样吧……”她想了想,“白梅一会给你一些碎银子,你去将这些东西买下来,他们攒这些也是不易。” 而来的时候,沈清辞就知道,可能是需要小一些的银子,所以换了很多的碎银子还有铜板,正好现在拿去用了。 管事娘子则是更加的喜欢这个三姑娘了。 他们姑娘就是好,是个有本事的,也是有良善的,这样的人一定会长命百岁,也会有好人有好报的。 白梅取来了几吊钱,交给了管事娘子,也是让管事娘子看着去给,不够了再是找她要,而这么多的铜板拿出来,白梅都是没有什么心疼的。 她可是从小就得姑娘赏赐最多的,而姑娘给的不是银珠子就金珠子,她家的姑娘喜欢银珠子,所以就打了很多,也是贴身带在的,当然更是喜欢用银珠子来打赏人,尤其是她和姐姐两个人,那可是得的最多的。 所以这些铜板,她还真的是放不到眼里去。 管事娘子拿着这几吊钱,将村人送来的东西都是买了回来,不比他们卖给别人少,其实还是多的,几乎每家都会多得一两文的。 “以后你们谁家要是有鸡蛋什么的,就不用卖了,就拿来我们这里就成。” 管事娘子笑道,“我家姑娘说了,这村人自己养的鸡蛋若是拿来了,全且收着就好。” 而确实的,这就是沈清辞的意思,村里的人如果有鸡蛋卖,她就收了,反正他们府内的人都是要吃鸡蛋,吃不完了,可以送回京城去,给爹爹他们吃,府里的一天也要吃不少的鸡蛋的,就算是他们府里吃不完了,不是还有俊王府,以及三位郡主家中,这些都是要吃的东西,怎么的,也都是可以吃的完的。 府里的厨娘将这东西都是拿回了厨房里面,鸡鸭鱼肉的都有,还有地里种的南瓜之类的东西,确实是十分的新鲜,可以看的出来,这都是从地里刚是摘下来的。 这一天他们吃的,就是用这些做出来的饭,确实是同府上做出来的味道不同,也不知道是食材新鲜,还是这里的泉水好,怎么的都是感觉这饭菜十分的香。 就连何嬷嬷也是这么认为的,而她还发现沈清辞竟然比起平日多吃了一些饭,何嬷嬷几乎都是要拜菩萨去了,她做梦都是想着,她的姐儿可以多吃一些,说不定身体就好了,也就能快些长大了,而现在沈清辞还没有来月事的事情,就是压在她的心头的一根刺,时不时的想起来,也就是疼的很。 所以她也真的感觉这地方来的太对了,难不成就是因为山中的水养人,所以才是让姐儿的气色都是要比在府中好的多了。 等到第二天之时,还有村民过来送一些新鲜的菜,还有自己家里做的一些腌菜之类的东西,这些到是在外面吃不到的,各家各户做出来的味道都是不同,沈清辞喜欢吃这些,所以都是让管事娘子收了,最好再是多收上几家的,看看哪一家的好吃,以后回京之时,还可以买来继续吃。 “姑娘,你快看,有人送咱们送一样好东西了。” 白梅突然大叫了起来,还是那种吃惊的声音。 沈清辞走了过去,就见白梅和白竹的怀里各抱着一只黑色的小奶狗,可能才是断奶没有多久,都是小小的,也是睁着一双湿潞潞大眼睛,怎么的都是让人感觉好可怜。 “这是哪里来的?” 第217章 你来养 沈清辞也是抱过了一只,其实她还是挺喜欢这些的,就是没有时间照顾,就没有再养了她山中的那间小屋到是差两个看大门的,就它们吧,虽然现在还是小了一些,不过很快会长大的。 “这是村里的一位大叔送的。” 白梅都是打听的清楚了,“说是自己家的狗生的,也不知道狗还是狼,看这品项应该是有些狼的血统,养大了到是可以看家护院。” 而这一点到是同沈清辞的想法没有出入。 “姑娘,咱们养着吧。” 白梅抱着狗儿都是不放了,这小可怜的,她一见就喜欢上了,可是不能养的话,就要送走,多舍不得的。 “你帮着喂?” 沈清辞问着白梅。 白梅用力的点头。 她喂。 “你帮着洗?” 这有何难的?白梅现在每天都是活的无所事事,让她给自己找些事情做也好,谁让姑娘太能干了,什么都是自己来,让她们这两个丫环情何以堪。 主子太能干,太独立也不好。 也是让她们做丫头做的太过无聊,她们这里是当什么丫头的,非明就是过来当姑娘小姐的。 她家姐姐到是好,从来没有呆在姑娘的身边过,反正就是喜欢哪里高,就站哪里,人也去看风景去了。 “好,”沈清辞再是摸摸怀中小狗儿的脑袋,这只还乖的舔了一下她的手指,痒痒的,到是挺好玩的。 “那你养着吧。” 沈清辞将自己抱在怀中这一只交给了白竹先是抱着。 “你们没事去问下养狗的那家,看要注意些什么,别把它们给养死了。” “姑娘,我才不会呢。” 白梅皱皱脸,“小时候家里的大黄就是我养的。” “大黄?” 沈清辞听着这名子,“怎么的也像是一个狗名。” “就是狗的,村子里所有的黄狗都叫大黄,”白梅摸摸怀中的这只,“逃难的时候,我家大黄丢了,我那时不知道哭了多久呢?” “对了,姑娘,”白梅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给它们起什么名子啊?” “你说呢?” 沈清辞对于起名这件事情,确实是不是太擅长的。 “恩……” 白梅还在认真在想着,“姑娘……”她突然憋红了一张脸,“我想叫它大黄。” 白竹翻了一下白眼,她不认识这个人。 而那只小狗儿呜咽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反对还是同意,反正小狗脑袋靠在白梅的胳膊上面,一会就睡着了,确实是太小了,还是在吃奶吧,这么小的狗,也是不好养的。 而最后这两只狗儿的名子,还是白竹起的,她不会用这么二的名子,这狗是她们两个当丫环的养的,可事实上,也是卫国公府养的,卫国公府养的狗,那也都是十分的有气势,绝对的不能叫太傻的名子。 不过白梅还是感觉叫大黑大黄好一些,你看,她同白竹说着,一只耳朵上面有簇黄毛,另一只全身上下通黑,这不是大黄,这不是大黑,那是什么? 可是姑娘嫌她起的名子不好听,最后她也就只能忍着,把起名子的事儿,让给了大姐。 可是大姐她起的什么怪名子,多难听的,还什么灰狼,天狼,怎么不叫灰傻子呢? 真不如大黄和大黑好听,人家都说贱名好养活,所以这两条狗叫成这样本来就好,它们如此小小瘦瘦的,要是养不活了,姑娘生气了怎么办?姑娘最是良善了,不管是什么命,都是十分珍惜,这两条再是狗,可是也是两条命啊。 但是不管她怎么反对,怎么的将嘴皮子磨破了,这两条狗儿的名子已经是决定了。 带着黄毛的叫灰狼,而全身通黑的就叫天狼。 沈清辞对于这两个名子,确实是挺喜欢的,嗯,不愧是卫公府府的丫头,还算是有些本事,名子是取的不错。 而为了养这两条小狗儿,白梅都不知道跑了多少回了,又是想方设法的给它们弄吃的,在知道它们还未断奶之时,还天天的给它们弄羊奶,将它们两个也是喂的胖呼呼的。 沈清辞将自己的香房,就放在的那间小屋子里面,所以说这间小屋到是盖的对了,不管她在里面做了什么,也都是无人可知。 每次香制好了之后,就用马车拉过去,当然还有村子里的一些鸡蛋还有菜之类的东西了,也是起些遮掩的作用。 而她这里带去的东西,或许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就连鸡蛋也都是要比一般的鸡蛋好吃一些,尤其是俊王府的几个孩子,天天都是要吃蒸蛋才行,就连最小的林哥儿和森哥儿也都是喜欢吃蒸蛋了,难不成就是因为他们是一个爹来着,就连味口都是一模一样,那三个其实好说,毕竟有样学样的,三个孩子吃饭的时候,都是坐在一起,一口一口的,都是乳娘亲自给他们喂的。 可是还在学走路的森哥儿到也是奇怪,也是爱吃这些鸡蛋,天天都是要吃两个才行,早晚各一顿,不吃鸡蛋就不睡觉,每次都是要将自己的脸蛋给吃在了花脸猫才行,早上一顿是乳娘给喂的,可是晚上那一顿,非得让外祖喂着不可。 而森哥儿从小就亲近外祖,也是让沈定山的心里要多乐就有多乐的,天天一回到府里,就去看外孙儿去。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是这么小的孩子,其实都是记着事呢,谁对他好,他可都是记着呢,当然,谁对他好,他就越是亲谁。 看吧,现在最亲的可不就是外祖了,抱着他回俊王府的时候,到是不生认,可是却还是爱外祖的。 还好,沈定山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在身边,不然的话,他还不天天想女儿给想死了,当然他现在最恨就是宋家的人,也是极不喜欢待见他们的。 而他也是写信,让沈清辞多是弄些鸡蛋来,家中的小的都是爱吃,大人都是没有份了,这鸡蛋再是送给三位郡主一些,剩下的也不多了,其实他们这些大人也都是极爱吃的,可是谁让太少了,所以都先紧着孩子的。 清清辞接过了信,将信丢给了白梅,这件事让白梅去办最好,白梅因为养了天狼和灰狼两条狗的原因,现在她在整个村子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第218章 回去吧 谁家里有几头猪,谁家中有几只鸡,谁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她竟然都是打听了清楚。 白梅大概扫了一眼信上面的字,也是多亏了她是沈清辞一起上过府学,虽然说,她学不到夫子千分之一的学问,可是认字还是不成问题的。 “姑娘放心,这一切都是包在奴婢的身上。” 白梅用力的拍了几下自己的胸口。 “小心一些。” 沈清辞善意的提醒着她,也是拿着采来的野花做些小东西,到时送人。 “小心什么?”白梅眨了一下眼睛。 “小心拍平了,本来就不大。” 沈清辞用小木垂,劝轻的捶打着那些野花,虽然香气不是那般贵气,可是却是胜在清淡,也有另一种特别,她的鼻子最是灵,到也是知道这些要怎么样,才会有人喜欢。 白梅低下头,突然间就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她双手用力的抱住了自己,飞一样的跑了出支,可能也是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拍平了,就她这样有事没事的,就喜欢狠狠的拍上两下,不平才是怪。 呜…… 这时两只小狗儿摇着肥肥的小屁股扭到了沈清辞这里。 怎么,你们饿了?沈清辞从桌子上拿起了两块点心,给自己的两只手上各放了一块,分别放在了两只小狗儿的面前。 两只小狗儿乖乖吃起了点心,一只一块的,也是不争不抢。而吃了两只点心,它们还是睁着那双湿潞圈的眼睛,模样又无辜又可怜的。 再给你们一块啊,沈清辞再是拿过了点心,再是给它们各自的分了一块,两块吃完了之后,两只狗儿就趴在了沈清辞的脚边,也是十分的安静好养。 沈清辞再是坐了下来,然后将手中那些小野花中的香气逼了出来,再是一样一样的给里面压着东西,她的指尖也是染上一些淡淡的清香出来,四周的香味似是越来越浓,不过仍是极好的香味儿。 白梅已经跑到各家各户去收鸡蛋了,主要就是因为小主子们都是喜欢吃,而他们买时,一个比外面的多出上一文钱,而一文钱之于他们而言可能没有什么,毕竟沈清辞下人打赏的时候,都是金银珠子的,可是这些村人不同,这一文钱都是可以让他们买很多的东西了,一个鸡蛋就能多赚一文钱,一家子要是一天能收上十个鸡蛋,不就是十文钱了,而十文钱也都是够他们一大家子,大半月的生存了。 所以这鸡蛋真是卖的不亏,哪怕自己不吃鸡蛋都蚝,而现在他们都是恨自己家当初怎么的,就没有多养上几只鸡来着,不然的话,能卖不少的。 白梅告诉他们,她家姑娘在要在此地住上一年左右,可能时间还会更长,所以他们现在就可以开始抱小鸡养了,左右不过就是几个月的时间,而几个月后,不就是有蛋可卖了,再说了,这些已经下不动蛋的老母鸡,到时也可以一起卖了,这种老母鸡可是最补的,也是主子们最是喜欢的东西了。 沈清辞将自己的做出来的东西,都是用小瓶子装好,然后交给了过来拉东西的侍卫手中,让他们交给俊王府里的人,俊王妃,她姐姐还有三位郡主一人一瓶。 这些都是她做出来的小野花的头油,抹在头发上会有一种淡淡香味,而且也会令头发柔软顺滑,而且始终的干净清香的。 这些东西还有收到的鸡蛋以及那些茶都是送了回去,而这些人过几日又是过来了,带来了俊王府送给沈清辞的回礼,有她喜欢的杂书,还有几套衣服,以及小吃食之类的。 他们也是让人带了口信给沈清辞,就说那种头油十分的好用,也是让沈清辞多做上几瓶,就那几瓶都是被人抢的差不多了,现在府上还有不少人在等着呢。 沈清辞其实只是试着做出来的,因为她极喜欢这些小野花的味道,虽然令人不在意的,可是却简单干净的。而做出来的头油,好像很受欢迎,当然她也没有想过要拿去一品香卖,一是因为这些毕竟是野生的花,也不可能天天都能采到,二是因为这些都是需要她亲手做,她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所以只是多做了几瓶给自己用的。 而在别庄日子到是过的不差,每天沈清辞都会在晨起之时,采一些野花,而两只小狗子就会跟去,她采花,而它们跟在她的身后不时的乱跑着,也会扭着自己小屁股,憨态可掬的,很惹人喜欢。 她刚是采了花走到了门口,就听到里在白梅在哭。 只是哭什么?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怎么了?”她走了过去,果真的,白梅哭的眼睛都是要肿了,而白竹虽然没有哭,可是她的眼圈处却也是有些泛红。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沈清辞感觉事情可能不是太好,否则好端端的,怎么能哭成这样? “姑娘……” 白梅拉起自己的袖子用力的擦着脸,再是哽咽出了声。 “姑娘,我外祖母病故了。” 沈清辞放下手中的花篮,她弯下了腰,将地上正在咬着她裙角的灰狼抱了起来。再是摸着它的小耳朵。 “那就回去吧,都回去吧。” “可是,姑娘你呢?”白梅就是不放心沈清辞,要是她们姐妹二人都是回去了,只留了姑奴娘一人要怎么办? “我在这里就行了,”沈清辞没有什么担心的,”你们在时我怎么样,你们不在之时,我仍是怎么样,少了你们,我又不是不会吃饭?”她向来都是自己事情自己做的,除了不洗衣服,不煮饭之外,她也没有多少需要别人伺候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她不做这些,因为会坏了手啊,她的手是用来调香的,所以这些都是不能做。 “姑娘……”白梅还是不放心,她们可是丫头啊,哪有丫头不要主子的? “回去吧,”沈清辞抱灰狼转勃身,“你们明天就走,两个小家伙我会照顾的,而且到时我会让何嬷嬷过来,你们也是应该回去尽孝了,对了,”她又是折了回来,然后在自己的身上找了两颗金珠子,给了她们一人一颗,“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们的,这个你们拿着,好好的办下老人的丧事。” 第219章 她捡到一个人 “活着时候没有好好孝敬,也就只有这么一次了。” 沈清辞再是摸摸灰狼的小耳朵,这才是抱它走到了外面,将它放了下来,让它同天狼玩去,而她坐了直来,继续的做着那种小野花的头油。 生老病死,始终的,就连她也是一样,最后也都是走到那一天,当然那也是她生命的尽对,只是不知道,那一日她会有什么样的结局,或者有没有未做完的事情? 她希望了无遗憾,只此一生。 而下一世,她不想再来了。 她再是低下头,一片花瓣落在了她的手背上之上,浅蓝的眼白里面,也是映下了这些明亮的色泽,却也是微微泛出了一些说出来的氤氲。 第二日,白竹与白梅离开了,沈清辞也是同白竹说过,让罗氏也是一并过去,先是将老太太的丧事办了再说,一品香除了她之外,还有其它的掌柜在,她可以离开几日,一品香倒不了,就像是白竹白梅离开了她几日,她死不了一般。 其实离开了她们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 沈清辞蹲在了地上,用山泉水给两只洗着爪子,“说,做什么去了?怎么把爪子弄的如此脏来着?” 她敲了敲灰狼脑袋,灰狼也不知道她在生气,还亲昵的舔了舔她的手指,也是让沈清辞对它们一点的办法也是没有。 她洗完了灰狼,再是去找天狼,结果却是发现天狼不见了。 “去,找它去。” 沈清辞将天狼的爪子擦干,也是将它放在了地上,让它去找天狼玩去。至于她一会儿还要去调香。 结果她刚是放开手没有一会儿,就听到了外面的两只在狂叫了起来。 灰狼和天狼虽然现在还小,可是它们却是十分聪明,当然也是不会胡乱的叫,平日的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除非是见到了生人。 只是生人,这里是没有什么生人的,这是沈家的别庄,而且进出村子就只有一条正路,外人只要一进来,全村也都是皆知。 而她自是白竹白梅离开了之后,就没有下过山,她喜欢住在这里,当然也是少有的可以一个人清净上几天,别庄的人仍是每日三餐会给她送来,而他们也都是将饭菜放在门口,她每天自己拿了就行。 其实没有什么的,她四岁之时,就已经一个人生活了,还有上一世的六年当中,她也是如此过来的,至于到底是怎么过,其实她都是忘记了,可能就是一天天的熬过来的,吃的是嗖了的饭,喝的最多的就是天上下雨时的雨水,而她就在那里生活了六年,说起来,或许也就真的上天见她还没有受够苦,所以也不让她死,还要让她活着,而活着,对于那时的她而言,其实就是受苦。 她打开了门,也是走了出去,两只不的还是在那里乱叫着,明明都是没有几个月,还是在吃奶的小狗儿,可是这叫声,却是够凶的,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两只的血梳里有着狼的血,所以有些凶狠,也是天生的。 她走了过来,一双穿着绣鞋的脚也是踩在了那些紫色的小花上面,很容易就发现仍是对着一处不时的叫着的两只小狗儿,而两只见到了她,都是跑了过来,然后将她跟前跟后的。 沈清辞走了过去,远远的,好像是看到了地上躺了一个人。 她不由的皱了一下秀气的眉毛,有血的味道。 她再是走近,果然的就在一丛小野花当中,躺了一个男人,一个受伤很重要的人。 她再是走近,然后蹲以这个男人的身前,就见男人的脸上都是血,已是将他的五官遮挡了起来,所以她并不知道他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走还是留? 救或者不救? 而她手此时已经放在男人的额在上面,其实她是知道,他还是活着的,因为他还有呼吸,他的胸口也是在不时的起伏着。 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是将男人扶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还好白竹与白梅都不在,否则,她们怕会将个男人直接一脚踢边的柴房里面去了。 她用水盆打下了一些山泉水,然后小心的将男人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到是一个十分俊俏的公子,二十岁左右,很年轻,身上衣服的用料也是极为讲究,看样子到像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至于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沈清辞并不知道,因为她不是大夫。 “灰狼天狼,”沈清辞对着外面喊了一句,很快的,两只小狗儿就跑了出来。 沈清辞从桌上拿过了一块点心喂了两只,再是提起笔在桌上写了一张纸条,然后挂在灰狼的脖子上面,这是白梅想到的,她有时嫌走路麻烦,就让灰狼和天狼过去,它们两只跑的快,这么一来二往之间,到是将这一带的路给走的熟了。 不久之后,何嬷嬷带着老大夫过来了。 “姐儿,你没事吧?”何嬷嬷见沈清辞安好,也是放下了一些心,“我的好姐儿啊,你这好好的找什么大夫啊?你都是要将嬷嬷给吓死了。” “嬷嬷,我没事,”沈清辞咳嗽了一声,“只是有些嗓子不舒服,所以找大夫过来瞧一下。” “只有嗓子不舒服吗,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何嬷嬷一紧张,连声的问道。 “没有了?”沈清辞摇头。 何嬷嬷见沈清辞的额头也不是太烫,这才是有些放心了,她连忙的让老大夫替沈清辞诊了一下脉。 “无事,”老大夫诊完了脉之后,才是对何嬷嬷说到,“姑娘只是最累疲惫一些,好好的休息几日就可,也不用开什么药,晚上睡好便无事了。” 何嬷嬷这也才是真的放心了,她现在最怕的不是别的,可不是就是她家姐生儿病了。 “白梅和白竹那两个死丫头呢,她们跑到哪里去了?”何嬷嬷一见这里就只有沈清辞一人,真是气的很。 “我让她们替我办事去了。”沈清辞笑了一声,当然也是没有说实话,白竹和白梅不在的事情,她没有告诉给何嬷嬷,本身她的身边就只有这两个大丫头,如果她们不在,她就要下山,可是她不想,她还住在这里,一个人住着也是不错,所以至今为止,何嬷嬷都是不知道,其实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第220章 算是你的恩人 沈清辞好不容易的,才是将何嬷嬷劝了回去,而她这才是站了起来,对着老大夫比了一下。 “大夫请。” 老大夫点头,其实刚才就已经知道,沈清辞还有其它事的,所以他就一直未走,也是等着沈清辞的吩咐。 等到了老大夫进去之后,才发现了躺在里面的那个年轻男子,当然他也是聪明的没有说什么,只是帮着诊一下脉。 “这位公子身上到是没有什么大伤,就是脑袋被撞了,有没有事,还要看醒了之后再说。” “那他醒来会怎么样?” 沈清辞知道人的脑袋是不能撞的,要是撞了,说不定就要被撞成傻子了。 “这个不好说,”老大夫不能保证,“或许真会变傻。” 而沈清辞对此也只能是等着人醒了,她用一粒银珠子付了诊费,也是让老大夫每日过来一次,不过却是需要保密。 老大夫自然是个识趣之人,这姑娘不让人知道,自然是她的道理,而他只是拿诊费,却是不会管太多的事情。 等到老大夫走了之后,沈清辞才是走了过来,然后撑起自己的小脸,有些出神的喃喃自语着。 “你说你从哪里掉下来的。万一真是一个傻子怎么办?村上的二妮儿现在还没有嫁人,到是把你嫁给她不是正好?“ 而她说完,不由的自己又是笑了起来,她怎么感觉自己也是傻了。 “汪……” 灰狼和天狼都是冲着门口叫喊了起来,沈清辞走了过来,就知道应该是山下有人送饭过来了,她走了出去,也是将饭菜提了进来。 而两只也是将她跟前跟后的,到也是极聪明的,真没有一次是被她给踩到的。 “放心吧,有你们的,”她用自己的脚轻轻踢了踢两只的小肚子,然后才是将饭菜拿了进去。 里面都是三人的饭菜,还要加上白竹和白梅的,当然,也有给两只小东西也是准备了一只鸡的。其实这也是白梅喜欢吃的,以前都是她们将鸡肉吃完了,鸡骨头都是给两只的啃的,当然最近白竹姐妹两不在,沈清辞又是喜欢吃素的,所以这只鸡嘛,都是被这两只给吃没了,不然的话,现在哪能长到这么快的,都是胖的要跑不动了。 她直接撕下了两个鸡腿,一狗给了一个,两只叼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腿,就跑的不见了影子。 沈清再是从里面端出一碗饭,然后将鸡肉一点点的撕碎了,放在一碗粥里面,再是走了进去,她将碗放在了桌上,然后将男子扶了起来,再是细看之时,才发现这个男人长的确实是很好,虽然现在看不见他的眼睛长的什么样子,不这鼻梁挺直,唇也是自然的向上轻抬,如若醒来,怕也是不笑就有三分的笑意了。 沈清辞虽是对于别人长相其实甚太是在意。 不过却也能看的出来,这个男人确实长相不差,最少不比她的小俊王姐夫差。 “吃饭了,”沈清宁端过了碗,也是舀了一勺饭放在了男人的面前,男子张了张嘴,到还是好,是可以吃的。 刚才沈清辞试着喂他喝了一些水,他是可以喝的,其实她也只是试试,看是不是他还可以吃的下饭,恩,很好,还真是可以吃的。 “多吃一些,好的快些,”偶而的,她的手指碰到了男子的额头,结果却是发现,他的眉头似乎又是轻皱了一下,这是疼了吧? 不管这个男人以后会不会变傻,先是这样吧,也只有等他醒来才知道。 给男子喂了一碗的粥,沈清辞这才是走了出来,拿出筷子吃了起来,至于其它的还有另外的两份,她也没有再动,余下的都是给那两只小狗儿吃了,还有,有它们在,不然的话,她还真的不知道,她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吃完三个人的食物。 如若要是真的吃下了,可能她终有一天,会变成猪。 “睡吧,”她摸摸两只小狗儿的小脑袋,就见它们睡在墙角处,地上铺有白梅给它们做好的垫子,它们两只很干净的,要是想要方便了,自己会出去找地方,绝对不会在屋内方便,不然的话,沈清辞还真不会让它们睡在自己的屋子里面,虽然说,它们也是真的很可爱。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却是听到了两只小狗的狂叫声。 猛的,她坐了起来,眼前是光线也是一暗,也不知道是谁扫住了那一轮明月的亮光。 “你醒了?”她抬了抬眼皮,也没有什么紧张的,也不知道是她的心太大,或者是胆子更大,总之的,确实是没有一点的害怕之意。 她走到了桌边,拿出了火折子,也是点着了放在桌上的烛台。 而那个男人还是站在原处,就像一抹游魂一般。 沈清辞先是安抚了一下两只小的,让它们继续的睡觉,两只小的再是扭着自己的小屁股,跑到了角落里面小垫子上面,趴下就去睡了。 “你是谁?”男人突然的开口,却是让沈清辞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她缓缓拿过温在一边的壶,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却还是可以感觉到自己手指的轻颤。 这声音,是他吗?是那个在她断骨之时,送她最后一程的那个人吗? 她将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唇间,怎么的有些辛酸。 “你是谁?” 又这是一句? “我是……” 沈清辞放下手中的杯子,算是,她盯着狭长的眼睛,还有他双眼中,悔色难明的视线。 “恩,算是,算是救你的人。” 哦……男人终是动了,他走了过来,也是坐下。然后指了指桌上的茶,你能否给倒杯茶? 沈清辞拿出了一个杯子,也是倒了一杯,然后放在了这个男人的面前。 “谢谢,”男子拿了起来,一口就将茶水给喝光了,他再是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不好意思道,我是否还可以再是要一杯? 沈清辞再是给他倒了一杯,男子拿了起来,仰头便是一饮而尽。 沈清辞眼底的余光也是落在他的手指上面,最后移到了他的手腕之上,他手腕上面的皮肤是冤魂好的,并没有伤,而他的手指也是很好看,骨格分明,修长有力,这是一双男人手,匀称,明晰,也是干净。 第221章 我是谁 她再是低下头,双手也是握紧了手中的杯子,而眸底也是隐下了深深浅浅的伤,只是无人知晓罢了。 “我能不能问下?”男子突是开口,好看黑眸泛着一些无形的光,似有些无辜,也似是有些不解,沈清辞感觉这些,其实应该都是不属于他的。 “恩……” 她轻轻的应了一句,她将杯子挨在了自己的唇角,可是视线,却是不知道为何,微微的在苍茫。 “我想问下,”男子再是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是问道。 “请问……” “我是谁?” 沈清辞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而后就这样认真的盯着他,她再是伸出手指,指了指他头上的那些伤。 “你受伤了,在这里。” 男子的手指上移,也是轻摸一下自己的脑袋,疼的却是让他不由的嘶了一声,而属于过去的记忆片断,他却是没有找到半点。 是的,他可以确定,他失记了,他有些事情记不请了。 第二天一早,那名老大夫就过来了。 “公子可有哪里不舒服的?”老大夫见这个男子清醒了过来,到也没有任何的意外,跟他料想的差不多,这是醒来了,而且看表视,也就是清醒着的,那么就证明,这脑袋没有坏,当然也是没有傻。 “头疼,”男子不时的簇眉难受,实在是有些头痛欲裂,尤其是想到以前的事情,就是受不了的疼痛。 “公子的头部是受过撞击,”老大夫检查了之后,才是继续的说道,“我给公子开上几天药,应该就不会哪般疼了。” “那么,我什么时候能够记起以前的事?” 男子将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面,现在真的很疼,就连他在说话,呼吸,甚至抬眼,都是可以感觉到脑袋里面一下又一下如同zhēncì般的疼痛。 “这个不好说,”老大夫对于这样的病症,也是没有多大的把握,“可能等到这几幅药吃完之后,就好了,也可能,永远也是不会好。” 老大夫背起自己的药箱出去的时候,沈清辞仍是在处理着那些野花,而两只狗儿趴在她的脚边不时的打闹着。 “姑娘,我先去开几幅药,到时再是让我的药童过来熬药。” “好,”沈清辞点头,也是答应着,不久后,她身边的光线再是被人一挡,那个男子再次坐在了她的身边。 他用手拿起了一束野花,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这香,很特别。” “恩,有些,”沈清辞的视线一直都是放在他右手的手腕上面,可却仍然光滑细白,根本就没有一点的伤痕存在,或许那样的伤,是几年后才有的。 但是她却是可以断定,是他的。 她记得他的声音,一辈子也都是没有忘记,不对,是两辈子也不会忘记。 而她一直都是在想,到底他长的什么样子?又是什么人?可是却终是无法在她脑中描绘完成,所以她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何种的相貌? 直到她再次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还有这个被她意外捡回来的男人。 他是他…… 他应该是吧? “你叫什么名子?”男子知道沈清辞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现在他无依无靠,也是记不清什么,似乎能认识的,也就只有她了。 “我叫阿凝。” 沈清辞笑了笑,干净的眼瞳之内,也是映着这些紫色的小花,还有男子笑起的唇角,一并的都在了里面。 她就猜,他是应该爱笑的,就像是她以前所猜测的那样。 “阿凝,真是很好听的名子,”男人忍不住的伸出手再是按了按自己的额角,越按越是疼,或许还能想起什么,可是很抱歉,他始终的什么也都是想不起来。 “看来,我要靠你养了。” 男人不由的苦笑一声,“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吃白饭的,如要你需要做什么,让我去便成。” 沈清辞轻轻点了下头,没有拒绝,在此时,他就连自己的是谁都是不知道,她的拒绝,就等于是抛弃,而抛弃等于杀死他。 “对了,”男子又是无奈的苦笑一声。 “我总得有个名子吧,我要叫什么?不有总是喂的喊我。” “你想叫什么?” 沈清辞问着他,她向来都是不爱笑,不过这个男人的眼中的光线总会不由的暖了她的眼睛,也在她最无助之时,他让她活在这世上的最后,是干净的,也是安宁的。 男子还真是不知道,因为他不记得自己的名子,这样吧,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这一件衣,一件白色的锦衣,“我不如就叫白锦吧?” “为何你不叫白衣?” 沈清辞感觉白衣也是挺好听的。 “白衣太过普通了,白锦好听一些,”男子就如此的决定了自己的名子,以后就叫白锦了。 外面,两只狗又是叫了起来,而男子的肚子则是咕噜的响了一声。 他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鼻子,暗骂自己的这个肚子是不是有些太没有出息了,好好的叫什么叫,真是惹人笑话。 “你等一下,”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走了出去,她去外面将食盒拿了回来,而两只小狗儿则是跟在她身后,欢快的跳着,它们这是知道有好吃的了。 沈清辞刚时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摘出来的野花都是掉在了地上,一大早白忙了。 “那个,抱歉。” 男子将手握成了拳放在唇边,轻轻的咳嗽了一下,而指尖染上的香,却是最好的证据,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沈清辞走了过来,再是将桌上的野花都是扇到了桌下,两只小的不时踩着那些花在玩着。 沈清辞将食盒放在了桌上,然后从里拿出了菜,还有一只烤鸡。 她习惯将鸡腿撕了下来,本就是为了给灰狼与天狼吃的,而两只也都是乖乖的坐好。等着主人给它们分食物,结果沈清辞却是想起来还有一个眼巴巴等着的男人。 她将两个鸡腿都是放在男人的面前。 “给你吃。” 男人拿了过来,到是不客气放在嘴边就咬了起来,不管他以前是什么人,现在他什么也不记得,管它什么身份,什么名子,什么记忆? 他现在只是叫白锦,一个饿着肚子的白锦,也是仅此而已。 第222章 我养你一生 沈清辞再是撕了一些鸡肉喂着两只小的,它们两个是一点也不挑食的,哪怕是主人把它们的鸡腿夺走了都是没有关系,反正它们只是能吃到肉,就已经很高兴了。 沈清辞再是从食盒里面,将饭菜拿了出来,然后将筷子放在了男子,恩……白锦的面前。 “谢谢,”白锦接了过来,直接就吃了起来。 沈清也是拿了另一双,她只是吃着白饭却是没有去吃菜,可是突然的,她的碗里却多了一些菜,当是她抬起脸时,就见白锦习惯性的弯起了唇角,一双凤眸异常的好看。 “吃吧。” 他再是一连给沈清辞夹了不少的菜,“别不吃菜,多吃一些。” 好,沈清辞埋头吃着饭,只果他夹的,她都是吃,哪怕是以前她最不喜欢吃的。 沈清辞将药热好,然后端到了屋子里,就见白锦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他的面容竟是冷漠如冰。 “你来了,”他突然转过身,一瞬间,冰再是化成了水。 “药,”沈清辞将手中的药放在了桌子上, 白锦其实不喜欢喝药,可是却因为那些隐隐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将这些药一碗一碗的给自己的灌了进去,也就如同老大夫所说的那样,他也只是感觉自己的疼痛轻了一些,可若问他的记忆,还是一无所知,他努力的想要回忆起以前的自己,可是每到这时,就像前方就会出现一片浓雾,他摸不着,挥不去,他也是走不过去,他也只能被困在这里,在这样一个,他全然陌生的世界里。 还好,他伸出手轻轻刮了刮沈清辞的脸,见她突然一愣,而他自己先是笑了起来。 “阿凝,你多大了?” 他猜不出来沈清辞的年纪,以着她的做人做事,应该是十四五岁左右,可是身形偏又小,像是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还未长大。 “十四。” 沈清辞将药碗拿了起来,准备拿到山泉那里洗一下,她又不是真的五谷不分,连一个碗都是不会洗,事实上面,她将自己的照顾的很好,而且她也很享受这样的乐趣。 “原来都是大姑娘了。” 身后男子的笑声,让沈清辞一直都是渐平的唇角也是跟着轻轻扬了一扬,她不由的摸着自己的唇角,她有多久没有笑过了,又有多久没有真心的笑过了。 其实她自己都是忘记了。 她走到山泉眼那里,将手中的药碗洗干净,然后再是捧起了一些山泉,放在自己的嘴边就着喝了一口,还是一如既往的甘甜,不过却也是有些冰冷了。 “女孩家不能喝这个,”白锦也是走了过来,然后蹲下,再是拉过了自己的衣摆,替她擦了一下手。 “知道了吗?”他用手指轻弹了一下沈清辞的额头。 “恩,”沈清辞笑了一下,瞬间,那笑似是泛起了一阵奇妙的异香,还有她的眼睛,也是如同此时的山泉水一般,如此的清澈,也是就是如此的清冽着。 而白锦再是弹弹她的额头,自己的唇角也是渐弯了起来,当然也能看出来他的好心情,不是装出来的。 “这是最后一幅药了,”沈清辞将药碗放在了白锦的面前。 白锦接了过来,喝了几天的药,头上的伤口早都是好了,可是他的记忆却是没有一点恢复的意思,他还是想不起过往,想不起以前的任何的事情,就连自己的名子也仍是不知道。 不过,他到是不怎么在意了,不然还能如何,再是想,仍是想不起来,大夫说过,他这样的情况,可能明日便会想起,也有可能一辈子也是想不出来。 他对于过去是真的没有印象,如果这一辈子他都是注定的记不起自己是谁,难不成,他还要还天的去想着自己是谁,自己又是哪里人,又是是叫什么? “要不要再是给你开几幅药?”沈清辞很担心他,因为没有好啊,没有好就只能再是吃药。 “不需要了,”白锦将药碗放了下来,“就算是给我开一马车的药,也都是治标不治本的,而且你也不想我喝药将自己给喝死吧?” “会吗?”沈清辞可是没有见过药能将人给喝死的。 “自然会,”白锦怀抱住了自己的胸口,“药是能治病,同样的也能要命。” 沈清辞端过了药碗,就准备去将药碗洗了。 “阿凝……” 突然的,身后的白锦喊出了她的名子。 “恩?”沈清辞转过身,清冽的双眼一直未变,到也是像极了她的性子。 “阿凝。” 而他突是做出了一幅苦脸的样子。 “如若真的一生也是想不起,你是否会收容我下去?” 沈清辞点了点头,她都是未曾考虑一下,“如若你真的想不出来,我养你一生啊。” “好,就如此的说定了,”白锦躺了下来,也是将自己胳膊枕在的脑后,如果有吃有喝,有住,也有穿的,那么有没有记忆有什么区别? “呜……” 突然的,又是来了这么几道声音,白锦突是眯起了双眼,那一瞬间,似是染了血的杀气,也是让两只小狗儿不由的缩了缩身子,连忙的出去找主人寻救安慰去了。 “怎么了?”沈清辞摸摸灰狼和天狼的弓起来的脊背。 “呜呜……” 两只小可怜都是缩在主人的身边。 “不怕啊,”沈清辞抱抱这个,再是抱抱那个的。“等到白梅回来了,你们就有人照顾了,我真的抽不出时间照顾你们了。” 她要制香,还要帮着俊王妃做野花头油,最主要的事,还要照顾那个没有记忆的男人,而她又是不敢让人知道,她这里多了一个男人,如若真的被人知道了,她怕马上就要被何嬷嬷带回京了,如果白锦什么知道就好,从何而来就回何处去,可是偏生的,他把什么都是忘记了。 所以,她好像是放不下他。 两只小狗可怜兮兮的缩在沈清辞的脚边,沈清辞去哪里,它们也都是跟在那里,山下到是有人代为照顾它们,可是她又是怕这两只要离开她太久了,就将她给忘记了。 她可是照顾了它们如此久了,给它们洗澡,洗爪子,还要喂它们吃东西的,如果真的将她忘记了,她有些不好受。 第223章 发狂 “走吧,”她再是抱了抱两小只,左右一只,右手也一只,将它们抱到山泉水那里,而此时白锦就站在门口,他盯着那那只狗儿,明明是嘴唇仍是弯着的,可是眼底的却是没有落下过半分的笑痕,而此刻被沈清辞抱着的两只小的,再是不由的缩缩身子。 “这两只怎么了?” 白锦走了过来,一只一边,将两个提着脖子给拎了下来,而两只竟是连反抗都是不敢,乖的就像是两只兔子一般。 “不知道,可能是吃的多了吧,”沈清辞摸摸了两小的小肚子,好像还真是吃的多了,肚子都是鼓出来了。 “我带它们出走走消食去。” 白锦说完,就拎着两只小的走出了屋子,沈清辞本来还想说,能不能给它们换个姿势的,不过就是白锦走的有些太快了,所以她还未来的及开口,他就已经不知道带着两小只去了哪里? 沈清辞再将碗放好,然后走到了桌边,将桌上那些小野花全部都是捡了出来,准备做头油用。就是最近有些忙,所以她连一瓶都是没有做好。 而等到了白锦回来的时候,两只小的还是跟在他的身后,就是一只腿好像有些瘸了。 “怎么了?”沈清辞连忙的抱过了灰狼,“这腿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 “跑的太快,摔了。” 白锦戳了下灰狼的脑袋,而灰狼没有精神的缩在沈清辞的怀中,小小的身体也是瑟瑟发抖着。 “不怕,没事的,”沈清辞安慰着摸着灰狼的小脑袋,一边的天狼则是戒备的跟在沈清辞的身后,亦是寸步不离。 “明天找大夫给你看下。”沈清辞小心的摸了摸灰灰的小短腿,灰狼舔了舔主人的手指,再是昏昏的睡在自己的垫子上面,而天狼也是跑了过去,趴在了灰狼的身边,两只就这么依偎着,实在是让人不舍的小可怜。 “睡吧,明天就没事了,”沈清辞再是摸摸两只小的,然后走回了自己的塌上,躺了下来。 还好,这里是重新盖好过的,否则,她都是不知道将白锦安排在哪里好,就在她睡的迷糊之时,却是听到了灰狼和天狼的叫声,它们两只的听觉要比人灵敏的很多,所以当是有动作之时,沈清辞还是未醒,而它们却会先醒过来。 沈清辞坐了起来,好似也有人的声音。 这是,白锦的? 她的脸色一变,连忙的拉起了被子,就连衣服也是没有换过,而两只还是在跟在她的身后,其中小灰狼一条前腿还是瘸着的。 白锦,沈清辞忙是推开了白锦的房门,而里白锦的声音更大了,就像他此时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那声音都似是野兽般的嘶吼。 沈清辞连忙的点着了桌上的烛台,在回头间,就见白锦此时躺在那张塌上,他用力的抱着自己的头,额头上面的青筋也是向外爆了出来,而汗水也是大颗大颗的向下掉着。 “白锦,你怎么了?”沈清辞跑了过去,也是用力的握紧了白锦的手。 “白锦,白锦……”她喊着白锦的名子,可是白锦还是一样的嘶吼着,他脸上的五官几乎都是扭曲了起来,额头上面的青筋就似要裂开了。 “白锦……” 沈清辞也是有些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要怎么好,现在的都是这个时候了,这里只有她一人,灰狼和天狼也只是认的回别庄的路,却是不知道老大夫住在哪里? 白锦此时满嘴都是血,他都是要将自己的嘴唇咬成了血肉模糊,沈清辞连抓起了一块被角往他的嘴里塞,就怕他真的将自己的舌头咬破,那时就死了。 “啊……” 白锦突然是一推,力大道的也是将沈清辞推到了一边,也是令她狠狠的撞在了墙面之上。 沈清辞捂着自己的后脑,也是摸到了手中的粘腻,她好像是受伤了。 而她现在也是顾不得自己的头上的伤,此时白锦已经用自己头撞起了墙面,脸色也是扭曲的更加的难看了一些。 沈清辞再是过去,双手也是用力的按住了白锦的肩膀,防止他自残,这样的疼痛,她有过,她承受过,她也是疼过。 怎么办,她怕他疼,她怕他会承受不住。 猛然的,白锦的抬起了手,直接拉住了的她的胳膊,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突的,感觉自己的胳膊传来剧烈的疼痛…… 白锦正在咬着她的胳膊,几乎都是要将她胳膊上面的肉咬下一块,沈清辞的眼角的泪,就这么掉下来了一颗,可是她却是忍住没有抽回自己的胳膊,她感觉他在安静,他感觉他咬的力气越来越小,她感觉他也是一点一滴的恢复了,直到他的脸色逐渐好转,直到他的动作越来越轻,也直到他渐渐的平缓了呼吸。 “没事了,睡吧。” 沈清辞一直握紧着他的手,“不疼了。” 不管什么疼都是会过去的,我连断骨的疼痛都是经历过了,真的没有那么疼的。 也有可能是白锦真的累了,或者她的安慰起了作用。白锦终于是睡着了,当然也是睡的很安静,就连刚才一直都是拧紧的眉头,此刻也是跟着放松了下来。 沈清辞这才是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她没太管自己身上的伤,摸着黑去泉眼那里打了水,也是用棉巾将白锦脸上以及嘴角的血都是擦了干净。 而后她才是回了自己的屋子里面,然后脱掉了衣服,而她的那一截胳膊,几乎都是血肉模糊。 两只小狗跑了过来,也是蹲在她的面前,不时的呜咽着,两双眼睛就是湿潞潞的,就如同哭了一般。 “不担心,我没事的。” 沈清辞摸摸两只的小脑袋。 这才是将自己的胳膊上面的血洗干净。 她忍着疼,一点一点的洗着,她本就是身肉之躯,当是水沾到了伤口上时,那些疼痛仍是让她抽紧了自己的身上的肌肉,而她只能咬紧了自己的唇片,一直的忍着。 应该是有药的,她记得白梅经常会带有伤药,而且都是宫中的药,她又站了起来,在自己的屋内找了半天,最后才是找出了一些药,也都是白梅放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的。 她从一堆药里面,找到了伤药,这才是给自己的伤口上面轻轻的洒着。 第224章 不是中毒 她的胳膊不断的在缩,因为疼,很疼…… 直到了她拿来了一块白棉布,细细的将自己的胳膊缠好,这才是疲惫的倒下就睡,就连被子也都是忘记了盖上,两只小狗一直都是趴在地上,脑袋对脑袋的守着她。 当是沈清辞睁开眼睛之时,外面的天都已经亮了,而她的胳膊上面也是传来了一阵剧痛。 她坐了起来,两小小狗都用自己的前爪趴在了塌边,可是却是很乖的都是没有跳到她的塌上来。 沈清辞蹲下身子,用自己的没有受伤的手,分别的抱了抱它们两只,昨天晚上辛苦你们了。 “汪……” “汪汪……” “饭菜应该是送来了吧?”沈请辞自言自语的说着,她站了起来,再是换了一件衣服,用一只手将自己的头发梳了一下,她先是去看了一下白锦,可能也是因为昨天闹了大晚夜的,所以他到了现在还是未曾醒。 沈清辞再是走了出来,饭菜早就已经送了过来,就在门口外面摆放着。 她将食盒提了起来,然后放在了里面的木桌上面,两只小狗儿都是跟了她很久。 “不急,我马上拿给你们吃。” 说着,沈清辞便已经打开了食盒,里面每天都会有一只烤鸡送过来,沈清辞自己不是太喜欢吃这些,都是白梅与白竹吃的,她们两姐妹,简直就是属于无肉不欢的那一类。还有这两只小的,自小也都是吃鸡肉长大的,现在它们还小,等到它们长大一些,就可以吃生肉了,不过现在还是吃熟的吧,太小了,小心吃生的拉肚子。 沈清辞撕下了两只鸡翅膀,给了它们两只分了,再是喂它们吃了一些其它的东西,这两只才是满足跑到一边打滚去了,灰狼的前腿还是有些瘸,不过却没有昨天那般严重了。 “你起来的到是早。” 白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有多久,就见他用力的伸了一下懒腰,“我怎么感觉有些全身酸痛来着?” “你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沈清辞试探的问着白锦,也是将两个鸡腿撕了下来,都是放在了白锦的碗中。 “恩,我能记着什么?” 白锦走了过来,直接就拿起鸡腿不客气的咬了一口,就是嘴巴有些疼,不过现在再疼,也没有吃重要。 而现在什么大家公子修养,什么规矩,在这里通通都是可以舍去,再多的规矩也都是没有吃饭来的实在。 哦,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了,沈清辞轻轻的敛上了长睫,她的视线也是移到了自己伤的那条胳膊上面,而她睫羽也是挡住了此时那些过亮的光线。 “你说,我昨夜做了什么了?” 白锦突是靠到了沈清辞的面前,一双凤眸也是微眯了起来,向来都是微抬的唇角,此刻的弧度大了一些,好像身上也是带了一些亦正亦邪的气息,竟都是如同那毒药一般,令人哪怕死了也都是无怨无恨。 沈清辞被他突来的接近,到是弄的双手无处安放,当然她除了辈子的黄东安,从未与男子如此的接近过,哪怕是曾今与她谈婚论嫁的宋明江,当时也都是发乎情,止乎于礼。 也从来都是没有过分的行为。 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白锦喷洒在她身上的那阵热气,她不由的感觉自己的脸皮有些发烫,就连耳跟子也是红了。 “呵呵……” 白换却是突然大笑出了声,再是伸出手捏捏她的脸,对于手中这种细腻的如玉般的皮肤,真是爱不释手。 她有一身上好的冰骨玉骨,就是还没有长大。 “好了,吃饭吧,”白锦也是不逗沈清辞了,他都是怕将她给逗的急了,到是她跑了,他这个无依无靠的可要怎么办? 他将一个鸡腿放在了沈清辞的碗中,“吃吧,咱们一人一个。” 沈清辞看着碗中的鸡腿,实在是没有味口,不过最后还是将那个鸡腿吃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而骨头则是丢给灰狼和天狼了。 到了正午之时,老大夫来了。 老大夫摸了摸灰狼的前腿,“应该是骨头受了点伤,我看走路也是不成问题,不要紧的,它还小,等到了长大了就好了。” 沈清辞这才是将心放了下来,再是摸摸灰狼的脑袋,灰狼听话的舔了舔主人的手指,再是汪的叫了一声。 “好了,没事了。” 她将灰狼放了上来,再是拍拍它的小屁股,“去找天狼去玩吧。” 灰狼摇了摇自己的小尾巴,再是扭着小屁股欢快的出去了,它可没有什么心思,当然也最是简单,不管人对他它做什么,它仍然是对人摇着尾巴,也是表达着它们的好感。 “大夫,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沈清辞坐了下来,她无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上面的伤,对于白锦夜里的发生的事情,真的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了,而更奇怪的,是他自己竟然什么也都是不记得了。 当是她将白锦晚上发狂的事情说出了之后,老大夫抚了抚自己的胡子,按脉相来看,那位公子的身体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中是除了脑袋上面的伤。 “如若真是如此,可能就是与他的失去的记忆有关。” “会不会是中毒了?” 沈清辞想起自己在那些杂书上面所看到的事情,有些毒是不是就是如此的,只有到了夜里才会发作。 “他没有中毒。”老大夫对于这一点还是相信的。“老夫年轻的时候,跟着一名神医学过一些,那名神医也善于用毒的,一般的毒,老夫还不放在眼中,如果那位公子真的是中了毒的话,老夫应该是可以认的出来的。” “这样吧……”老大夫想了想,这才是说道,“我一会儿再是给他开上几幅安神的药,晚上再是看看,如果没有再是出现,那就不用担心,要是再是出现,我们再说。” 沈清辞知道,也只能如此了,因为她自己也是不确定,白锦晚上发作的事情,是不是今天有,或许也只是偶然的一天,做梦梦到了什么,这也的事情也是未可知。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无稽之谈。 她连重生的事情,都是可以发生,为什么别人的身上发生不了其它的怪事? 第225章 一定会救你 “怎么,又是药?” 白锦端过了那碗药,这些药的味道十分的令他不喜,不过每次他一见沈清辞黑呼呼的脸,到都是哭笑不得。 他拉起袖子擦着沈清辞的脸,“不是让药童来煎了,你怎么自己动手了,你这到底是在熬药,还是给自己的脸上抹黑的?” “药童有事不在,”这药确实是沈清辞亲自动手的,就是她已有很长时间不熬药,所以第一次手忙脚乱的,还将自己的手指烫好几下,不过还好,这药她是熬成功了,虽然说是一路的波折,但是药是可以喝的,也是不会喝的中毒,更是不会喝死人。 白锦摇了摇头,无奈的将药碗放在了自己的嘴边,然后一仰头便将药全部的喝了下去,就是……这药…… “阿凝,你确定你的药里没有毒吗?” 沈清辞愣了一下,“有毒吗?是不是那个老大夫……” “别乱想了,”白锦将碗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你明天自己喝了一口,就算是没有毒,也都是要被苦死了,”这还真是他喝过最苦,也是最难喝的药了。 不对,他喝过的药就是这么几味,也就是这么几幅,至于以前他有没有喝过,他还真的不知道,也是不记得了。 所以说,这句话还是说的有问题的吧,不过似乎也是没有问题,毕竟他现在确实是不记得的以前的事情。 他再是从桌上拿起了那个药碗,就连现在的嘴里,也都是那种浓重的令他有些不舒服中药味儿,他都是怕,自己刚喝进肚里的东西,会不会一会儿就顶到喉咙眼里了。 沈清辞从他的手中将碗拿了过来,然后去外面的山泉水那里洗干净了,洗干净的碗,到是闻不到药味了,留下的还是她喜欢的带着清泉的干净味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药,还说是昨夜折腾了一夜的原因,吃了药没有多久,白锦就已经躺到了塌上睡了,其实他最初也只是想着,只是躺上一会儿,其实就只是一会儿就行,结果不知不觉的到还真是睡着了。 沈清辞轻轻的关上了门,他睡着了,可是她却有些无法入睡,所以就干脆打开了香室的门,在里面制起了香,等到京城的人过来之时,也是将这些带回一品香去。 不知过了多少,她制了一会儿香,胳膊上面还是有着一些疼意,不过比起晚上之时,到是轻的很多,但只要一动,仍是可以感觉到那些疼,正在源源不断,也是一直未停。 应该是没有事了,其实沈清辞自己也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的日子其实过的一直都是没有分过时辰,一般也都是白梅提醒她的。 她还说,离开白梅白竹的她会过的很好,其实她感觉自己是想的太多了,这么几年来,她已经习惯了小梅子,如果真的没有小梅子,她还真的是各种不习惯,还有太多的不适应。 所以小梅子快回来吧,你家的姑娘,没有你还真的是活不去了。 她打开自己屋子的门,里面两只小狗儿已经睡在自己的垫子上面了,此时可能也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灰狼到是抬了抬头,一见是她,继续的缩起自己的圆滚的小身子,睡了起来,而天狼就一直的没有醒过。 还真是两只懒狗。 沈清辞走了过去,也是蹲在它们的身边,然后捏捏它们的小耳朵,也是多亏了它们了,没有小梅子的日子,还有它们陪着她的。 她再是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塌边,也是脱下了上衣,只是胳膊的疼痛,却是让她不敢翻身。 谁说不疼的,她苦笑,还是挺疼的。 而她想爹爹了,如若爹爹在就好了,爹爹就可以陪着她,她也可以说自己疼了。 因为爹爹疼她,所以他才会疼她的疼,可是没有人疼她,她再多的疼,也不过就是她自己承受罢了。 她闭上眼睛,可能刚是睡下没有多久,灰儿与天狼又是叫了起来,而她猛然的坐起,也是隐约听到了外面传来白锦的声音。 又是那种声音,又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 那碗药,是真的没有用吗? 她连忙的拉开了被子,也是跑了出去,就连鞋子也是没有穿,一双光着的脚板踩在地上同,似是从冰上走过,就连头顶都是在泛着寒。 她推开了门,也是将烛台放在了桌上,白锦还是如同昨日一般,一张俊颜再是扭曲了起来,额头上面也是有着大颗大颗的汗水向下掉着。 沈清辞连忙的过去,也是按住了他的肩膀,可是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她的力气必竟有限,而白锦的手也是向着她的胳膊打了好几下,她感觉自己的胳膊一疼,低关头,就见本来都是已经好了的伤口,再是渗出了一些血丝。 “白锦,白锦……” 她不时的喊着他,唤着他,也是摇着他。 可是他就像是被淹没在可怕的梦境当中一般,只有嘶声的大吼,也只有疯狂的扭曲,余下的什么也是听不到。 不但白锦已经是一身的泠汗,就连沈清辞也是,她的额头上面,也是貌出了大颗的汗珠,不仅是因为急,还是因为疼,因为她太疼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低下头,盯着自己带着伤的胳膊。 然后她咬紧了牙,将自己另一条胳膊放在了白锦的嘴边。 “咬着,咬着就不了,”她吸了吸鼻子,也是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一边的袖子,而后胳膊又是那种被嘶着皮肉般的疼痛。 她再是咬起了自己手背。 “阿凝,不疼,不疼的,很快就过去了,他是你的恩人,上辈子,所有人离你而去,所有人都是怪你,都是骂你,都是恨不得你死,也都是恨不得你生不如死,所有都是欺你,打你,不顾你,任你骨头尽碎,死无全尸,是他保了你最后的尊言。” 她用力的忍着,等着疼痛一点一点的减少,一点一点的变轻,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真的以为这样的疼痛可能都是永无止境,直到她以为自己可能是要被疼死之时。 而疼却是小了,却是轻了。 她的胳膊再是一次被嘶咬的血肉模糊。 “没事了,”她轻轻的用袖子替白锦擦着脸上的冷汗,“不怕,我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的。” 第226章 并未好 她忍着疼再是打来了水,将白锦脸上的血迹擦了干净,这才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内,自己帮着自己处理着伤口,就见她的另一条胳膊上面,有着两道深深的齿痕,几乎都深及了骨,更是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如果明天还是这样,换个地方咬吧。。 她蹲了下来,小心的替自己处理着伤口,这才是躺下睡觉,可一晚上,她却一直的做着同样的一个梦,那就是疼,是的,疼,很疼,很疼……。 当她再是睁开双眼之时,眼睛之内的酸涩,也是证明她并未睡好。 这几年间,她虽然不能说睡的多好,可是却也都是能安静入眠,也就是在这几日,她几乎再是睡不好,再也是睡不安了。 她坐了起来,一双手都是疼的不敢动。 而她好像都是要握不紧自己的手指了。 她闭上眼睛,轻轻的抒出了一口气。 这才穿过衣服穿好,而白锦并未醒。 当她带着灰狼和天狼走了出来,也是让它们解决自己之后,她才是带着它们回来,然后帮着它们洗爪子,而山下的人也都是将她的饭菜送了过来,还好,何嬷嬷最近没有上来,不然的话,她也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够将白锦的身份隐藏下去。 她提着竹蓝,双手还是轻轻的颤抖着。 打开门,果然的,门口摆了一个食盒的,不过今天好像不是烤鸡了,而是换成了烤兔子。 “你们也只能吃前腿了。” 沈清辞撕下兔子的前腿,将兔子的腿放在了灰狼和天狼的小食盆里面,它们各自的分了一个吃,灰狼可能是哥哥,所以让着天狼一些,每一欠都是让天狼先吃,等到了正狼吃了之后,它才会吃另外的一个。 等白锦醒来之时,再是伸了一下懒腰,“我怎么感觉老睡不够的,明明昨日还是还是睡的挺早的,你说我是不是半夜睡不着,自己出去了吧?” 他故意的吓着沈清辞,结果沈清辞却是连眼神都是未变过。 而他其实还是真是挺挫败的。 不过小阿凝就是因此才是好玩,也才可爱啊,而他对于逗她,也简直都是有些乐此不彼了。 “今天吃兔肉。” 白锦坐了下来,拿了一个兔腿就吃了起来,两只兔子腿都是放在他面前了,最是肥嫩的地方,是他的,所以说他的心情,到还算是相当的不错的。 两个兔腿,他分了一个给了沈清辞,其实他也才是发现的,沈清辞似乎是不太喜欢吃肉,她吃素的时候多,只是她又不是兔子,为什么不吃肉? 人若是不吃肉,怎么能长大? 看吧,挑吧,挑到了十四岁,还是长的如此小的? 其实他是真的想差了,沈清辞上辈子也是大鱼大养着的,可是她十四岁时,就是长的这样子,就跟如今一样,她到了十七岁那一年,才会开始长,所以沈清辞自己是一点也不急,也是没有什么可急的。 日子应该怎么过,就是怎么过,不管别人说什么,那都是别人,只要她不在意,那么便是什么也是不在意了。 “吃吧,”白锦将兔腿放到了沈清辞的碗里。 沈清辞对于眼前的兔子腿其实是有些排斥的,她是真的不喜欢。 “没的商量,吃了。” 白锦用筷子敲了敲沈清辞的额头,我给的必须吃完。 而他说这些之时,嘴角似是盛开的花朵一般,明明好看,可却是寒凉。 而他平和的语气间,还是带有一种命令,没有可以违背他的意志,没有任何人。 沈清辞拿起了筷子,可是双手却还是有些抖,她夹了一些菜,可刚夹起就又是掉在了桌上,而一会儿的时间,她似乎就连筷子也都是拿不住了。 白锦一见她这样,将自己的筷子向一边一扔,一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而在他掌中的手腕,很细,也很柔软,也如无骨一般,也是令他一折就断了。 “你的手怎么了?” 他沉着声问道。 “没事,只是有些麻了,”沈清辞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可是白锦却是握的极紧,而在挣扎中,白锦却是无意的碰到了她的胳膊,沈清辞本能的缩了一下身子,这种疼痛,她无可避免。 白锦也是发现了,他的手指在刚才,似乎摸到了她胳膊的不同,而他此时也是不顾男女之别,直就就拉开了沈清辞的袖子。 就见在她洁白的手臂之上,竟然缠了很大圈的白布,而且还能看出来,有渗出来的血迹。 他再是拉开了她的另一条的手臂,这一条也是同样的。 “这是怎么了?”白锦将她的胳膊拉起,“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沈清辞闭上眼睛,她无奈,也是用自己的脚尖轻轻的踢了一下一直都是乖乖趴在自己脚边的两只小家伙。 “昨日帮着灰狼洗澡,可能是力道不对,被它咬了。” “不过没有什么大事,”她再是笑道,“大夫已经替我包扎过了,说是几天就会养好的,灰狼还小,也是没有多大的力道。” “是吗?” 白锦也是没有怀疑,按着她伤口的形状,看样子就是被咬的,而能咬她至如此的,除了这两只畜牲,难不成还是他这个人吗? “吃饭吧,”沈清辞将自己的袖子放好,脚尖再是轻轻踢着两只小的,灰狼还以为主人是同它玩呢,高兴的也汪汪叫了起来,却是不知此时白锦眼中的历光,竟是开始变的冷酷与残忍了起来。 等到他们吃完饭没有多久,老大夫就过来了,他再是给白锦号了脉,除了休息不好之外,也是确实主没有任何的病症,当然这不像是中毒,也不是中毒的。 沈清辞将余下的半只兔子用油纸包了起来,再是给老大夫带上。 “这个不好吧,昨日带的还没有吃完,”老大夫一个人孤苦无依的,也就只有一个小药童,平是也都是东凑一顿,西凑不顿的,而他到沈清辞这里,每次都是可以带回很多的东西。 “您带着吧,”沈清辞将油纸包塞在了老大夫的怀里。 “我这里就只有两个人,你也是见到了,如果你不吃,我怕都是要丢了,这么好的东西,丢了也是有些可惜。” 第227章 不会相忘 “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老大夫最后还是拿了,没办法,他就是喜欢吃肉,就是肉太贵人,他不可能天天吃,而村里的人也不可能顿顿有肉吃,哪怕他给人瞧了病,留他一顿饭,也是少有的,到是沈清辞这里,每回给他的,不是半只鸡,就是半只兔子的,这些东西,他加上小药童,吃上一天也都是吃不完。 沈清辞送老大夫出来的时候,也是轻轻的关上了门。 “怎么样,他昨夜可好?” 老大夫知道沈清辞是要说什么的,“那几幅药下去,应该是可以睡好了吧?” 沈清辞摇头。 “怎么?”大夫都是一惊,“他仍是老样子?” “是的,”沈清辞握着自己的胳膊,都是两日了,她真的怕他第三夜还是会如此, “我再是变一下方子,这样吧,我到晚上的时候,再是过来一次。” 老大夫想了想,如若没有见到,他是不知道如何对症下药的,他还是晚上过来一次的好了。 “不知道方不方便?” 老大夫就怕是不方便,毕竟沈清辞还只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那就麻烦大夫了。” 沈清辞轻轻动着自己的指尖,“其实没有方便不方便的,大夫,是无男女之别的。” 老大夫抚了抚自己的胡子,不由的到是一笑,“看来还是老夫过于拘谨了,”是的,在大夫的眼中,也只有病人,哪还有什么男女之分。 如果真有这么多的男女之分,是否男大夫都是不能给女子治病了,再说了,他都是这么大的年纪了,也都是可以当人家的爷爷了。 他提着药箱,揣紧了那半只兔子,也是连忙回去了,他还等着吃肉呢。 沈清辞再是打开了门,就见白锦靠在一边,也不知道想着什么,他的瞳内映起了眼前的一切,可是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存在过。 沈清辞带着两个小家伙去了那一片野花林里,她将那里野花又是摘了一些,结果当是她正要摘之时,一束花却是放在了她的面前。 “谢谢,”沈清辞接过了花,也是将花放在自己的鼻尖,怎么的,也都是感觉这一束,似乎要更香一些,也是更美一些。 “不客气,”白锦再是陪她摘着花,然后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骨节修长的手指,也是用这些野花野草编出了一个花环出来。 然后他再是走了过来,将花环带在了沈清辞的头上,沈清辞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花环,鼻息间也都是这一阵醉人的花香儿,也是第一次的,闻到了一种不同的香。 可是哪里不同,她又是不知道? 似乎那是一种叫做欢喜吧。 白锦蹲在她的面前,一双黑眸里面也是倒影着她在花中的笑脸,小少女立于百花当中,精致的五官也似是柔和了一些,眼内有着盈盈的水光,此时却是泛出了一些涟漪,鼻子就是梅树上面的一朵白梅,似也是可以闻到了那一楼的梅香,她的唇色到是淡了一些,虽然未擦什么口脂,却是十分的好看。 而白锦的心不由的一动,心底最软的一处,颤抖了一下。 他可以保证,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管是他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哪怕他没有记忆,可是他的人还在,他的眼睛还在,他的脑子也在。 “你说,你救了我,我要怎么报答你?” 白锦再是接近着她的脸,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上那些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之下也是被暖成的一片浅浅的金色。 沈清辞的红唇轻动了一下,那个男人却是飞快的移开了自己的脸,然后再是点点她的额头。 “好好想,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做到,我做不到的,也会想方设法的为你做到。” “还有……”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从上面拿下了一根白玉簪,他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这个能用了。 而当然他也是从此簪知道,他的身份可能并不简单,毕竟不管是玉簪,还是他身上当日所穿的衣服,以及他对于种种的挑剔,都是在表明,他并不是普通的人,最起码,他不是本地的村民。 不过现在还未能找回以前的记忆,他到也不想找了,因为他似乎找到了更加让他上心,也是更加让他喜欢的。 “这个要收好了。” 白锦将玉簪别在了沈清辞的发丝上面,不过沈清辞还是少女的模样,所以这玉簪带上之后,到是显的有几分怪异,不过他感觉还是挺好看的。 沈清辞摸了摸自己头顶上方的玉簪,一双眼睛开始带起了丝丝的笑痕。 只是…… 她坐在了地上,也是将怀中的花束放在了自己的眼前,用这花束挡住了的脸,鼻息间闻到的都是这种小野花的味道,虽然不名贵,可是香味却是独特。 她不是小女孩,她也不是小少女,她也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嫁与怎么样的一种男人? 只要不是黄东安就好,只要不是那个人,任何人都是可能,哪怕只是一名普通的百姓。 至于宋明江。 或许从来都是不她想要的,也不是非要嫁的,她想过,却可惜,他不是那个人。 而白锦…… 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如果说,她想了他十年,他信吗? 她感激了他十年,他信吗? 她终于是找到了他,可是他却是…… “怎么了?”白锦也是跟着坐下,再是将她手中的花束提了起来,就见她蹙紧着眉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我在想……”沈清辞轻轻抱了抱自己的膝盖,“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就是我,不会变的。”白锦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不管我以前是什么人,不管我是不是真的白锦,只要你知道,在我这里……”他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这里是不会变的就行。” 沈清辞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他胸口的位置。 “那你会记得我吗?” “傻气,”白锦拿上了她头上的玉簪子,替她将头发整理好。 “我自然会记住你的,记住你的样子,你的眉眼,你的声音,还有你身上的清香。” 沈清辞的红唇微微的合动了几下,其实她想说,她的身上是没有香的,现在的香也不过就是衣服上的,还有手上留下的这些余香。 第228章 狗子不见了 而在离开之后,她身上就不会再是留下任何的香,而到时他还能再是找到她吗? “走了,”白锦站了起来,他望着不远处的蓝天,也是负手而立,同此时,他的衣诀微飞,竟似无法触及的存在沈清辞连忙的跑了过去,也是拉住了他的衣摆…… 而后她微微一笑,于风中也是绽开了。 “我终于找到了你。” 白锦只是挑眉,不过也是笑了起来,而远处那两中胖嘟嘟的小狗儿,正在那里互相的追逐着,不时的咬着各自的尾巴,也是滚的到处都是。 白锦的脸上的笑还是在,他的唇角在弯,可是眼睛却是是崩出了一团冷光,而冷光,最后落在了那两只正在玩闹的小胖狗身上。 两只小胖狗,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身上的毛不由的立了立,不过一会儿再是互相的闹了起来。 沈清辞从外面将食盒提了进来。 “我来。” 白锦一手就接了过去,然后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面。 沈清辞握了握自己的手腕,她就站在原地,看着白锦从里面拿出一样又一样的饭菜,其中今天无外乎的,又是一只烤的外酥里嫩的烤鸡。 “吃饭了。” 白锦向沈清辞招了一下手,也是将饭菜都是摆好,他一份,沈清辞一份。 沈清辞走了过来,也是坐下,当她刚是拿起筷子之时,却是发现怎么的灰狼和天狼不在了,它们两只不管怎样的皮,可是到了吃饭的时候,从哪里都是可以跑的回来,每一次只要到了这个时候,必是会跑过来的。 “怎么不吃了?” 白锦再是夹了几样菜放在沈清辞的碗中。 “灰狼和天狼还是没有回来。” 沈清辞拿起了筷子,有些食不知味的吃了起来,它们自是到了这里起,就是一天没有离开过她,她走到了哪里就跟到她哪里,哪怕是白竹的白梅在,两小只胖狗,最喜欢的仍然是跟着她。 可是今天怎么了,这是逛的野了,还是在外面都是饱餐过了,所以不回家了? 恩,等它们回来了,她要好好的打它们一顿不成,才是多小的,还真的以为自己的就是大狗了,随便的走走都是能将自己前腿给摔伤了,她还真没有见过如此这般不省事的狗。 她将肉和骨头都是挑了出来,还是放在两小胖狗的食碗里面,等着它们两个回来吃,还是摆的整整齐齐的,两只小狗子最是乖了,它们吃完了之后,会将自己的碗叼到一个小角落里面,渴了的话,它们会去不远处的山泉里面找水喝。 而突然间没有了时间在她的脚边,打转互咬的两个小东西,她怎么都是感觉太过安静了,就连吃饭也都是索然无味了起来。 “不过就是两只畜牲,你就如此的担心它们?” 白锦再是夹了一些菜放在沈清辞的碗中。 “它们不是畜牲,”沈清辞从来未将灰狼和天狼是畜牲的,“它们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养了,将它们从还在吃奶连路都不会走的小狗儿,养到了如此大不容易的。” “是人都是有感情的,你没有感觉它们很奶很可爱吗?” 沈清辞其实也不是太喜欢这些,可是养的时间长了,就开始喜欢了,既是当初选择养,就要好好对它们,他们当人的,这一辈子可以有很多的亲人,甚至会有很多的爱人,可是当狗的呢,它们一辈子也就只有它们的主人。 如果主人不要它们,那么乖的它们,不是饿死就是被人杀死。 她于心何忍? 白锦不说话,不过却无人发现,他埋在眼是怨意,是一种怎么样的冰冷阴寒了。 沈清辞再是将两中小狗的食盆放好,等它们回来之后,就可以吃了。 好吧,她不揍它们了,只要它们乖乖的回来,她就不会揍它们了。 只是,她一直都是在等,都是等到了天要黑之时,那两只却还是没有回来。 已经喝过的药的白锦,一直都是没有睡,可是他的眼皮却一直都是沉重着,直到再是抬不起来之时,他才是倒在了那里。 沈清辞走了过来,替他盖好了被子,这才是关上了门 她走进了沈家的别庄里面,里面的人一见到她,连忙的都是迎了过来。 “姑娘,你今天怎么回来了?是不是饭菜做的不合味口?”厨娘不时的在自己的衣服上面擦着手,就怕是自己的饭菜做的不合姑娘的味口,姑娘这是兴事问罪而来的。 “不是,很好的。”沈清辞笑了一笑,“你做的东西很好吃,我只是过来问一下,灰狼和天狼有没有回来过?” 这里人也都是认识灰狼和绝狼的,就是那两条小狗,很聪明,也是很爱串门子,而它们只要村子里转上一圈,谁都知道这是沈清辞养的。 这家给吃一些,那家给喂一些的,沈清辞又是从小给它们喂着肉长大的,所以将它们两只养的肥嘟嘟的,到也是憨厚的讨人喜欢。 “姑娘说的是那两条狗子啊?”厨娘其实是没有见的,“我去问下别人,看他们有没有见?” 而厨娘说着就大着嗓门,吆喝了起来 而她将庄子里的所有人,都是问了一遍,却是没有一个人见过那两小狗子的。 “姑娘,没有人见过,”厨娘再是跑了过去,“我都是将庄子的人问遍了,可是却是没有一个见过姑娘养的两条小狗子。” “对了,”厨娘又是想到了什么,“我让我家男人去村子里面问下,看看是否有人见过,村里的人都是知道那是姑娘养的,平日也都是留意着的。” “恩,好吧,”沈清辞只能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可是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总是不塌实, 不久之后,厨娘的男人回来,身后还跟跟着一个村民。 “姑娘,有人见过那两条狗子的。” 厨娘的男人人还没有过来,声音就已是先到了。 而厨娘男人身后跟着的人,身上衣服都是打满了补丁,也是一脸的憨厚老实的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庄子里面的贵人,而贵人的样子,他都是不敢看,更是不知道要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哪里才好。 “说吧,”厨娘男人的暗自的扯了一个那男子的衣服,“他是全家的大小子,我找狗之时,他说他见到过了。” 第229章 上山找狗 那全家小子仍是不敢抬头,当然话也是说不出来。 “姑娘问你话呢?”厨娘男人真想要踢这个小子一下,平日里的时候,不是胆子挺大的吗?怎么到了贵人这里,却是不会说话了,舌头被猫给吃了吗? “我……我……” 全家小子真的想哭,他就是不敢说话啊,怎么了,他见到贵人害羞。 再说了,贵人长的真好看,这哪是什么贵人,根本就是天上的仙女。 “说啊,”厨娘男人再是踢了一脚,“这是装哑巴是不是?” “我……” 全家小子再是一个我字,然后他又是偷偷的看了沈清辞一眼,接着又是低头不敢言。 “贵人,贵人,我是见过贵人家的那两中小狗子,那是成子叔家里那里狗生的,一只全身黑,一个耳朵那里有簇黄毛,我……” 他再是搓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话还是结结巴巴的。 “今个儿,我在地里干活的时候,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去找个地方方便。” 厨娘的男人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蠢的,在贵人面前说这些做什么? 而全家小子,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再是结巴的继续说着。 “我见到,有一个年轻的公子,一只手拎着一个,带着它们进了山里了,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年轻的公子?”沈清辞的站了起来,“年轻的公子,是穿蓝衣的吗?”今日白锦所穿的衣服,正是一袭蓝衣的。 “是的,正是的。” 全家小子连忙的点头,“确实就是穿着蓝衣的,我看的很清楚。” “是在哪里,你还记得吗?” 沈清辞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都是一天了,要是它们是大狗,如此呆上一天,她可以不用怕,它们自然是可以回家的,可是它们太小了,还没有几个月大,真的会被饿死的。 “恩,记着的,”全家小子连忙的点头。” “这山我熟,那里离村子很远,所以山路怎么走我都是知道的。 “你带我去一次,”沈清辞摸到了自己的荷包,然后从苛包里面拿出了一粒银珠子放在了桌子上面。 “这个是给你的。” 全家小子瞪着那颗银珠子,两眼都是在放着光,这个银子吧,真的是银子吧,这能换多少换铜板啊? “还不谢谢贵人。” 厨娘的男人真的恨铁不成钢的,山里那么大的都敢去,现在就只是见了这么一点的银子,就吓成了这样,还有没有点出息? “谢谢贵人,”全家小子这才是反应了过来,连忙的就要跪下。 可是沈清辞却是转身,向门口走,让全家小子算是想跪也都是找不到人跪。 走“吧,天快黑了,”沈清辞知道天越是黑,山中就越是危险,山中的那些昼夜伏出野兽也都会在这时出来,她还不想断送了别人的性命。 “好的,好的,”全家小子还是对着那颗银珠子发着呆,可还是死活迈不出去脚。最后还是厨娘家的男人看不下去了,一把就抓过了那颗银珠了塞在了他的手中。 “你先是过去,一会儿我带家伙过去,免的遇到了那些东西。” 厨娘男人以前是个猎户,也是打了几年的猎,所以这山中常有野兽出没的事情,他当然是知道,只是希望他们这一次命好一些,不会遇到大家伙。 厨娘男人说着,就进了自己的屋内,当是他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拿着一把弓箭。 “当家的……”厨娘跑了出来,两眼也是冒着泪花,山中多危险的,天黑之后,就没有人敢去的。 “放心吧,我没事的。” 厨娘家男人安慰着自己的婆娘,“我一会就回来了,我们也不会去太深的山里,野兽都是有对于危险的直觉,何况是人呢。” “姑娘养的两条小狗子,也不可能跑到太危险的地方,不过就是太小了,所以一时间之找不到回来的路。” 他是这样说的,可是厨娘还是担心,当家的都是很久没有进过山了,自是他们到了这个庄子之后,就没有去过了,不是他说的山中危险吗,还是有家中安心一些。 如果他真的出了事,对不起的就是他们这些孤儿寡的。 可是这一次,他要去,她是真的放心不下, “放心,我是真的无事,”厨娘男人再拍了一下自己婆娘的肩膀,然后大步的向门口走去。 此时的天已经快要黑了,可能等到他们到了山中之时,天也就要黑透了吧。 而他们的脚步很快,沈清辞最后都是小跑了起来,才能够跟上他们。 “贵人,你还可以吗?” 全家小子都是挺担心沈清辞的,这么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这上山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可以,没事的。” 沈清辞此时脚上的软底绣鞋都要被磨破了,而那那些石头树根之类的东西,也都是垫的她双脚十分的疼。 而此时更无人发现,她的两条胳膊也都是渗出了血迹,就算看到了,可能也都是认为,她这是故意在袖子上面绣出来的花,却不会想到,她的胳膊受伤了,她的胳膊也是在疼。 上山的路也十分的崎岖难走,有时还要抓着两边的树枝才行,厨娘男人还有全家小子都是做习惯了精活的人,所以他们的身手都是十分的矫健,可是沈清辞不同,她虽然不算是五谷不分,也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可是她同样的就只是在府里走着,站着,再是加上胳膊上面有伤,所以没走一会就感觉有些不支了,可是她还是咬紧牙关,跟在他们的身后没有停过。 “姑娘,要不,你回去,我们去找就好。” 厨娘男人实大是不想让沈清辞再走下去了,他们家中做习惯粗活的婆娘,都是上不得这山的,更何况本就是生嫩的可以掐的出来的贵人。 “没事,”沈清辞还是继续的向上走着,“它们记得我身上的气息,可能会有些用。” 厨娘男人听到此,也就没有再劝了,因为沈清辞说的对,狗子这种东西,最是忠城,它是会记得主人身上的味道,也会一直的跟着主人,有沈清辞在,能找到它们机就会大上一些。 “等等……”全家小子停了下来,也是让他们安静,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耳边,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了? 第230章 熊瞎子 “我好像听到了,”他再是继续的听着,“是狗叫声,应该就是它们了。” “在哪里?”厨娘男人一听这话,也是连忙的提起了精神。 “前面,”全家小子指了一下前方,“就在那里不远处的。” 厨娘男人大概张望了几眼,就让沈清辞跟在他们的身后,然后几人再是向前小心的走着,而离的越是近,好像狗叫的声音就越是明显。 “姑娘,记的,不要发出什么声音。” 厨娘男人小心的说着,脚步也是放轻了一些。 沈清辞记住了,她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她什么声也是没有,就只能听到她的双脚踩在地上,以及有时还会踩到了树枝的格吱之声。 果然的,好像是有东西路了过来,也是让厨娘男人连忙的拿起了弓箭,他连忙让全家的小子将沈清辞挡了起来,他们出事可是不要紧,但是千万的不能让贵人会什么伤,这贵人可是他们村子里的大恩人,他们村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承过她的恩,如果她真的出了事,他们还怎么交待? 而黑夜中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直接就扑了过来,当是厨娘男人搭起箭之时,沈清辞却是按下了他的手中的弓。 “不要动,是灰狼。” “呜……”果然的,这时一个圆滚滚的小东西已经跑到了沈清辞的腿边,也是不时的呜咽着,用自己的脑袋项着她的裙角。 沈清辞抱起了灰狼,就见它还是以前圆滚滚的模样,就是身上满是树叶。 灰狼舔了舔她的手指,小身子都是发在抖。 “灰狼,天狼呢,怎么只有一只?” 沈清辞将灰狼放了下来,能找到它,那么也就可以找到天狼了,这两只狗儿从生出来之后,就一直在一起,也是从来都是没有分开过,就没吃饭喝水都是一起的。 “汪……” 灰狼转身对着他们叫了一声,然后就向前跑走。 “我们过去,”厨娘男人知道这是小狗子要带他们过去的。 当他们过去了之后,就看到灰狼正站在一个陷阱边下,正在冲着里面叫着。 “原来掉陷阱里面了。” 厨娘男人将自己的弓箭绑在了身上,然后走了过去,他大概向里望了一眼,“还好,现在还能看清里面的情况,这个陷阱应该是弃了几年没有用过后,下面都是掉着一层厚厚的的枯叶子,不然的话,这么高的地方,这小东西掉下去,也非得摔死了不可。” “我下去。” 厨娘男人将自己的腰间的绳子解开,然后绑在了一边的树上,再是将一头往自己的腰上一绑,这才是小心的下了陷阱。 “哥,你好了没有?我拉你上来。” 全家小子不时往陷阱里面张望着,等着听到了好之后,这才是用力的将绳子往外面拉着,而沈清辞抱着灰狼,两只手臂还是在发着抖。 很快的,厨娘男人就从陷阱里面钻了出来,怀里还是抱着一只肥嘟嘟的小狗。 等到了厨娘男人站好了之后,这才是检查着怀中的小狗子,“我看就是被吓到了,没大问题。” 沈清辞将怀中的灰狼交给了全家小子,再是抱过了天狼,天狼一见主人,委屈的不时呜咽着,就是一个被人欺负了的孩子一般。 沈清辞拍拍天狼的小脑袋,抱都它准备回去,天马上就是要黑了,他们不能在这里多呆,而此时他们已经走进了后山深处了,这一次没有遇到什么大型的野兽,也算是他们的运气好。 厨娘男人前面开着路,沈清辞走在最中间,而身后是全家小子,将两只狗子绑在了自己的腰上,山里的崎岖,人都是难走,更不要说,还要再是带着这两只,也不知道这两只小的怎么就跑到这里来的,还有一只是掉了陷阱,还好他们来了,不然的话,这两只可能晚上都是要没命了。 “等下!”厨娘男人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的瞳孔也是一缩。 “全家小子,你带着贵人去藏好。” 全家小子的脸色也是不太好,他也是感觉到了,他们似乎是遇到了不好的东西,此时他的背脊发寒,额头上面也是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水。 他连忙将沈清辞推在了树后,也是将两只狗子塞到了她的怀里,再是折了很多的干柴,将四周围了起来。 “贵人,记着,你要躲好。千万不要出来,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全家小子说完,就拿着自己的柴刀跑了过去,他要去帮大贵的哥才行。 沈清辞低下头,手指也是放在了灰狼的脑袋上面,而灰狼和天狼可能也是发现了什么危险,它们现在只是缩着身子,就连动也都是不敢动。 是什么,让它们如此的害怕着? 而此时,厨娘男人也是不由的头皮发麻,不远处的草丛动了一下,然后走出了一只。 一只 一只几乎都是长成了大山般的,熊瞎子。 熊瞎子的眼睛闪过几道绿油油的狠光,也是向着厨娘男人走了过来。 厨娘男子的手脚有些颤抖,可是他还是拉起了弓,一支箭嗖的射了过去。 只是那支箭并没有射中熊瞎子的害怕,只是扎在了能瞎子皮肉上,却也是惹毛了这只能瞎子了。 厨娘男人连连的后退,却又是发现无路可退了,他对着全家小子狠声的说道。 “记得一会儿往其它的方向跑,别让它发现贵人。” 全家小子哆嗦着嘴唇,知道他们这一次是跑不掉了,再是不管他们是不是能跑掉,也绝对不能让贵人受到伤害,贵人是个好人,贵人也不能出事。 他娘说了,贵人救了他们整个村子的人,在他们的村子被雪埋了。也是无粮无米之时,是贵人给他们送来了棉衣,也是贵人给他们送来了粮食,如果没有贵人,就没有他们整个村子,如果没有贵人,就连他们全家也都是没有了,他们现在能过这么好的日子,也都是因为有贵人在,只要有贵人在,他们村子就不会有饿死的人。 全家小子用力的一咬牙,他知道了,他不会让贵人受伤的,就在那头熊瞎子张牙舞爪过来之时,却是不知道从哪里丢来了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正好就是丢到了熊瞎子的嘴里,熊瞎子还咬了几下,结果没有一会儿就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第231章 京中贵人最厉害 “贵人!”全家小子一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的沈清辞,都是被吓到了,“贵人,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快些躲起来,不怕,我们会保护跑贵人你的。” “没事,”沈清辞走了过来,再是走到了那个倒地不起的熊瞎子,而身后的两人连阻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沈清辞就已经伸出手戳了戳熊瞎子的眼睛。 而两只小的,现在也是都是狐假虎威起来了,刚才还是吓的不敢动,都是差一些将自己的狗脑袋埋到土里去了,现在却是跳上上熊瞎子的脑袋,在那里汪汪的大叫了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熊瞎子,还真是长的挺大的。” “贵人,贵人……” 厨娘男人都是吓傻了,还有这熊瞎子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的好端端就倒了? “恩,没事,”沈清辞再是戳了一下熊瞎子的眼睛,“这家伙吃了我的míyào,睡不到明日早是醒不过来的,”不对,不是míyào,是迷香,因为是在山中,所以她还小心的带着自己配好的迷香的,一颗足矣迷晕一头狼的,更不要说全给这家伙吃了,虽然这家伙是挺大的,不过应该最少可以睡到明天早上的。 “贵……贵人,你好厉害啊。” 全家小子现在的脑袋上面,都是写着一个大大的服字。 还有京中的贵人都是这样的吗?会写字,会画画,还会弄晕一头熊瞎子。 “这个要怎么办?”沈清辞用自己的小脚尖踢了踢了地上的熊瞎子。 “先是放在这里,我们一会找人抬回去,”厨娘男人想了想,再是一咬牙,这么大的一只熊瞎子,是绝对的不能留在山中的。 这东西害人,就怕谁到时再是遇到,那么不可能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而几乎也是没有多停,全家小子直接就抱起那两只,还在熊瞎子身上作威作福的两小东西,就将安们的拎着下了山。 “姑娘,那个熊瞎子……” 厨娘男人小心的问着沈清辞,“你说要怎么办?”这是沈清辞放倒的,不但是救了他们的命,还白得了一只熊瞎子,这估计卖下来都是可以卖到两三百两的银子了。 “问我做什么?”沈清辞捏捏太狼的小耳朵,“那是你们打到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厨娘男人用力的抹了一下自己的脸了。 “谢谢贵人。” 而全家小子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看这个,再是看看那个,可是想了想,愣是没有让他给想出来所以然来。 “大贵哥,这是咋回事,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他就是不明白啊。 “让你多读点书就你不愿意。” 厨娘男人踢了全家小子一脚。 “大贵哥,我不爱那些,再说了,读书多花银子的,”全有小子傻乐着,“不读还不是一样活,咱村上这么多的人,大字不识的多了去了,还不都是过的好好的。” 厨娘男人再是伸出手,想要抽这臭小子一巴掌,结果全家小子却是连忙的将自己的脸凑上。 那一幅你打我,你打我吧,我不会还手的,而他那双像是小狗子一样的眼睛,也实在是让厨娘男人的这手,怎么的也都是无法下去。 “臭小子,”厨娘男人再是拍了一下全家小子的脑袋。 “大贵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和贵人刚刚说了什么的?” 如果说以前他只是感谢贵人,可是现在则是感激了,贵人娘子,再是救了他一命,这都是救了他多少条命了。 “贵人说,那头熊瞎子是我们的,等卖了,银子我们二一添作五,少说一人也能有一二百多两了,”厨娘男人也是双眼发光的,想着那头大个的家伙,而且还有着好的毛皮,可能还会卖的银子更多上一些,有了这些银子,他就能给婆娘买些些首饰,这些年也都是苦了她了。 而全家小子听说,一人可以分到一二百两的银子,半天话都是要不出来了。 天,一二百两啊!他家里省吃俭用的攒了这么多年,顶多也就只是攒下了二两银子,可是现在一下就有了一百两,不对,可能还是二百两,这不是要吓死他吗? 而他真真的倒抽了一口气,这么多的银子,也都是不知道要怎么花了? 沈清辞将灰狼和天狼让厨娘男人先是养着,她不能带它们回去了。 不然要再是被丢掉,到时被另一熊瞎子吃了怎么办? 而她找回了两只小东西之后,就连一口水也没有喝过,就急匆匆的赶回了山上,她还没有忘,白锦还是在山中的,而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犯病。 至于那只熊瞎子,厨娘男人让全家小子,将他们家里人都是喊过来,这事情少点人知道越好,所以就是他们的两家人知道就行了,明天天不亮就拿去卖了,放着就怕会夜长梦多, 其实全家人起先还是不相信的,他们竟然打到了一只熊瞎子,村里几年都是没有人打到了熊瞎子了,就算能打,那也都是几十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合力打的,就算是如此,也是死了几个人,再是伤了好几个,最后才硬是将那头熊瞎子给磨死的,现在他们竟然是打到了熊瞎子,而且两个人还是毫发无伤。 这说出去都是没有人相信,可是全家小子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而且还有厨娘男人在,厨娘男人,以前可是他们这里最有名的猎户,每年也都是可以打到一些大的东西,后来娶了那个贵人庄子的人,就在那里做活了,到是不怎么上山了。 全家小子有可能胡说,可是那个厨娘男人,却是不会乱说的,直到他们将盖着熊瞎子的树叶拿开了之后,一见这么大的一头熊瞎子,都是吓了一跳,而更吓人的不是别的,就是这熊瞎子的身体还是温着的,这还是活着的吧。 “贵人说,这熊瞎子明早才会醒来。” 全家小子挺了挺脊背,“也不知道有多得意的,那贵人太厉害了,不过就是给熊瞎子的嘴里扔了一些东西,熊瞎子就倒地不醒了。” “那现在……”全家的人可是担心,“要是这头熊瞎子突然间醒来要怎么办?” 第232章 狂症 “先是弄死吧,”厨娘男人直接就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把刀,也是扎进了熊瞎子的致命处,他以前就是打猎的,当然也是知道,这只熊瞎子哪里是致命点,只须一刀进去,这就死了,虽然说,他到是挺想将熊瞎子活着卖出去,可是凡事总有例外,万一这头熊瞎子半夜清醒过来怎么办?万一它要是伤了人怎么办?所以哪怕是少卖上几两银子,也是不能出了事。 他们将四只熊掌剁了下来,再是将熊皮给剥了下来,至于熊肉还有熊骨,明天趁着天没有亮,就将东西给卖了,卖到了银子,两家一人一半。 当然两家也没有感觉是谁是占了谁的便宜的,说的难听一些,其实他们两家都是占了便宜了,这熊瞎子就不是他们两家人打的。 不过贵人说给他们,那就给他们了。 当是沈清辞赶回山中之时,屋内的一切还都是安静的。 她轻轻的推开了一扇门,里成传来白锦十分的平缓的呼吸声,而放在桌上的香炉,还在不时的向上缥缈着轻烟,成线,成团,再成雾…… 这是上好的安息香,她在走之时,放在这里的,或许有这样的一种安息香在,他可以多睡上一会,也有可能会一梦到了天亮。 她走了过去,再是替塌上的男人拉上了被子,可是她胳膊却是一疼,她垂下了眸子,才是发现自己的衣服上面,都是染上了血迹。 伤口裂开了。 她走了出去,从外面给自己打来了一盆泉水,再是忍着疼,将缠在胳膊上面的白棉布一层一层的解开,而她的伤处,此时又是血肉模糊,本来都是已经长好的伤品,却是因为她这一次山上,又是裂开了,她小心的拿着棉布,用山泉水将自己的胳膊上面的伤口清洗干净,这才又是上了药,然后用棉布紧紧的包了起来。 外面的天色渐暗了,有时还可以听到的,便是山中那些野兽的叫声,起初她还是有些害怕,可是渐渐的却也成了习惯。 其实人比起野兽起来,更像是野兽。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沈清辞走了过去,也是打开了门,是老大夫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他的小药童。 “大夫清喝茶,”沈清辞倒了一杯茶放在了老大夫的面前。 “谢谢姑娘。” 老大夫接过了茶,而他的眼睛也是一直都是注视着里面,不知道里面的人现在如何了? 时间就如此在一盏清茶之间,安静的流逝着,鼻息间仍是可以闻到淡淡的安息香的味道,以及隐约的可以听的出来,屋子之内,那个男人清缓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的很熟,应该也是睡的很香。 小药童都是趴在桌子上面睡了起来。沈清辞则是一杯又一杯的温着茶,也没有喝多少,只是如此的,倒了茶,凉了,她再是将茶放在火上,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也不知道这样的茶温了几遍之后。 还是未有什么变化。 “我看是没事了,”老大夫也是困倦极了,他感觉他已经不用再在此呆下去了。 沈清辞点了下头,“麻烦您了。” 老大夫敲了敲小药童的脑袋,还睡,再是睡就不要他了,把他丢到山中喂狼去。 药童闷闷的揉着自己的眼睛,“师傅,你为何要打我?” 老大夫再是敲了一下药童的脑袋,“还不收拾东西去,我们走。” 药童这才是站了起来,一手还是揉着眼睛,将东西收了起来,结果他刚时提起药箱之时,却是听到了一阵可怕的声响。 砰的一声,药箱也是掉在了地上,差一些没有将他的脚给砸了,也是将他的正在迷糊的脑袋一下子就给吓醒了。 “师傅,有鬼啊!” 他吓的脸色发白,直接就躲到了老大夫身后,而那种可怕的声音还是在继续,他将自己的脑袋缩在老大夫的身后,就怕老大夫把他推出去喂鬼。 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跑了进去,她打开了门,果真的,里面的白锦又是发作了,她回头,放在桌上的安息香仍是在燃着,根本就没有灭,这样的安息香,就连俊王妃那么严重的惊梦之症都是可以治好,已经顶级的安息香了,可是为何仍然是对于白锦的症状没有一点的用处。 老大夫也是连忙的进去,让药童过来按着白锦,两个人几乎使劲了吃奶的力气,也都是急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是白锦仍然是挣扎着,脖子上面的青筋也是不时在向外爆着,几乎都是要撑破了他的皮肤一般,可是老大夫救了半天,却没有办法让他安静下来。 沈清辞走了过去,她握紧的双手缓缓的松了开来,而后就将自己的胳膊放在了白锦的面前,白锦一口就咬了上去,而沈清辞的动作也是让老大夫吓到了。 可是就像是奇迹发生了一般,当是白锦咬住沈清辞的胳膊的那一瞬间,他的挣扎就少了,那种嘶心的如同野兽一样的吼声也是小了,渐渐的。 他的身体不再痉挛,他的面色也是缓和了下来,他的呼吸是在平和着,就像刚才那样的发狂已经消失不见了一样。 沈清辞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回来,此时她胳膊上面,血几乎都是顺着她的指尖而落,可是她却是连哭也是没有哭过一声,眼泪也是没有掉过一颗。 更像她从来不知道疼是什么,她没有感觉,她也没有疼痛。 但是她的手指却是在颤抖,她的胳膊在痉挛,她的红唇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老大夫又是替他白锦诊了很久,可是还是看不出来什么,因为他的脉相,再也是正常不过,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异样,可是现在的他如此的情况,老大夫也算是行了一辈子的医了,这样的病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而这样的病,他也是第一次见。 “姑娘,你的伤我还是先帮你处理一下吧。” 老大夫拿过了自己的药箱,也是将里面的伤药拿了出来。 “不用了,”沈清辞摇头,“只是小伤,不打紧的,”她不想让人见到她胳膊上面的伤,因为真的太惨不忍睹,她的两条胳膊几乎都是被咬的血肉模糊,她也是不想让人知道,这是被白锦咬的。 第233章 治病 村里人都是迷信,她怕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了,白锦会被被当成怪物,他不是怪物,他只是不记得了,他只是迷路了,他也只是回不了家了。 沈清辞不愿意,老大夫自然的也不会勉强她。 “大夫,他这样?” 沈清辞问着老大夫,“这样正常吗?” 老大夫摇头,“老夫并没有见过如此的病症,我想……”他站了起来,“这样的病,并不在身上,这位公子的身体再好也不过,如此,应该也是属于惊梦的一种。” 惊梦…… 沈清辞想起自己点着的那一份安息香,如果惊梦的话,她可以治的啊,一味极品的安息香便成,可是白锦这样,怕并不是普通的惊梦。 “是否还有办法?” 沈清辞知道不能这样下去,否则,她胳膊上的肉都是要被咬光了,到时她便不能护他了,她轻抚着自己的伤处,第一次如此的无助,也是如此的不知所措。 “还有一种方法。” 老大夫沉凝了半天,这才是对着沈清辞说道,“不过,这方法十分的危险。” 沈清辞抬起眼睫,“是什么办法?” “让他恢复记忆,”老大夫叹了一声,“只是这样的方法,并不一定能成功,所以我一直没有想过要用这样的方法救人。” “如果失败了呢?”沈清辞想要知道老大夫所说的方法是什么,若是成功,皆大欢喜,若是失败又会有何后果? “失败了,可能一生都是无法醒来。” 如此,沈清辞知道了,“可是如果不恢复记忆呢?”这样的险似乎她不能冒,她不是白锦,她无法替他做这样的决定,可是当白锦清醒之时,也无法为自己做决定。 似乎那是另一个他,另一个他自己忘记了的,是他却是完全不知道的他。 “如果不恢复的话……”老大夫的视线在沈清辞的手臂上面“,你的这两条胳膊怕是要废了,而且他这几日昏睡的时间是否越来越长了?” “是,就是如此,”沈清辞也是感觉到了。 “因为药吗?”沈清辞每日都是要给白锦熬药的,他没有断过一顿。 “药是一方面,他的人也是另一方面,他睡的早,可是却起的更晚了,我的药只是有些安眠作用,却不会让人沉睡的如此久。” 其实当是沈清辞告诉他这时之时,他就有感觉了,可能会是如此,只是没有想到,竟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太多。 再是如此下去,一天又一天的严重,终有可能,他这一生都是要沉睡在梦境当中,这样的病症,他真的没有遇到,也没有见过,还以为这只是杜撰出来,可是现在才是知道,这世上人食五谷,自是会生百病。 许多他未见过的,不一定就不会存在,这一次他还真是长了见识了。 “姑娘,你要好好的考虑一下,到时再给我答复。” 老大夫背好自己的药箱,也没有让沈清辞现在决定,可是横竖的,也总有决定的一天。 “好,”沈清辞的视线落在了白锦的身上,那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心晨竟是开始疼了一下,如此的明显,也是如此的难以……承受。 “吃饭了,”沈清辞将鸡腿撕了下来,再是分给了对面坐着的白锦。 白锦撩起自己的衣摆也是坐下,一见今天的菜色,到是喜欢了,还都是他喜欢吃的,尤其是今天这鸡到是做的相当的不错。 而没有那两只小东西的吵闹,白锦心情格外的好。 “来,你也是吃一个,”他夹起了一个鸡腿放在沈清辞的碗里,而另一个,他自己直接手拿了起来,放在嘴里就咬着。 沈清辞握着筷子的手指顿了一下,她拿起筷子,也也是夹起了一个大鸡腿,她想了想,最后也是伸出手,将那个鸡腿放在了自己的嘴边,也是学着白锦的样子,没有什么礼仪的吃着。 “这样就对了,”白锦用另一只手摸摸沈清辞的头发,“当大家闺秀是好,可是不用在我面前当什么大家闺秀的,你再是粗俗,再是无礼,我都是喜欢的。” 沈清辞垂下了眼睫,无人可知,此是她眼中那一抹伤,到底蔓延到了何地。 “你决定了吗?” 老大夫问着沈清辞 “恩,决定了,”沈清辞将自己的双手握紧,再是放在了桌上,手指的相触间,却是如此的冰凉,“他现在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醒来的时间却是越来越短了,其实我知道,最后的结果,都是可能是一生的沉睡,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想要博一把,或许他可以醒过来,如是要他真的不醒……” 那么…… 她会怎么样? 其实也不会怎么样,她会守她一生,守他一世,因为这样的决定是她做的。 “那好,我会替他治的。” 老大夫站了起来,“我要去准备一些东西,你要不要……”他意指着沈清辞的胳膊,“给他咬着其它的东西。” “不用了,我没事,”沈清辞摸着自己的胳膊,她的胳膊现在已经不能看了,上面满是伤,她不找个什么代替,因为她发现,似乎,他是尝到了她血的味道之时,才会安静下来。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她自己来,人是她捡的,人是她救的,她不会让别人替她承受这一份的疼痛。 里面仍是那个男人嘶喊声,不知经历了几次,几天,几夜,可是在沈清辞心中,却仍是那种无法接受的疼痛,她无法接受,白日那个笑的如此笑意暖融的他,在夜晚之时,却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只是知道攻击,只是知道疼痛,也只是知道嘶咬。 “准备好了没有?” 老大夫问着沈清辞。 沈清辞点点头。 她准备好了。 “好吧,”老大夫叹了一声,也是将自己的袖子挽了起来,“那老夫就要开始了。” 而此时,白锦正被五花大绑着,可是就算是如此,他还是不断的挣扎着,额头上面也是滚下了大颗大颗的冷汗。 “姑娘……”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了? 老大夫喊了一声沈清辞。 沈清辞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她将自己的胳膊伸上前,白锦几乎都是瞬间即像是闻到了她身上的气息一般,用力的咬住了她的胳膊。 第234章 阿凝,别走 沈清辞紧紧抿着自己的红唇,只有那一双眼睛一直都是看着他,好像是要记住他一样 老大夫说,他有可能长睡不醒,也不可能记起以前的事情,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却是会忘记。 也就是说,他可能会……忘记她。 这时,就见老大夫从自己的针包里拿出了一根长针,就在白锦安静下来的瞬间,一根针就已经从他的头顶直直的而入,而白锦的身体猛然的一个痉挛…… 他呼的睁开了双眼,几乎都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沈清辞,还有他正咬在嘴里的,是她的胳膊。 她胳膊上面的伤,她的那些伤,不是那两条狗咬的,而是他咬的…… 就在他张开嘴,想要问之时,脑袋却是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老大夫再是将一根针chājìn了他脑袋里面。 “阿凝,阿凝……” 白锦突然握紧了沈清辞的手,“阿凝,别走……” 而他惧怕着,他也是惊恐着,似乎他要失去某些东西一样,而这样的东西,是他不想失去,也是不愿意失去的。 他的头越来越疼,而他的视线越来越是模糊,他只能紧紧握住了那一只手,好像也就是的握住了一切,突然的,他的手一松,可是瞬间又是感觉有人拉住了他的手,就这样带着他离开了黑暗,终于光明…… “阿凝……” 他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子,似乎是要将这个名子深深的记在自己的脑中一样。 “阿凝别走。” “阿凝,不要离开我。” “阿凝。” “阿凝……” 老大夫终是拔出了最后的一根针,而后都似脱力般的抒了一口气,“总算是成功了。” 沈清辞还是握着白锦的手,胳膊上的血,再是一次将她的衣裙染红,开在了他的袖子上,也是她心口之上,织出了一朵又一朵颜色鲜红的花。 而那会不会黄泉之花。 曼珠沙华,开在黄皇,花不见叶,叶不见花。 雨曼陀罗曼珠沙华栴檀香风悦可众心 以是因縁地皆厳浄而此世界六种震动 时四部众咸皆歓喜身意快然得未曾有 她轻轻的呢喃着,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滚落而下…… “好了,”老大夫收好自己的东西,“接下来,就等吧,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或许很久以后……” 而老大夫能做的,可能也就只有保重这两个字了。 他能做的都是做了,他不能做的也是做了…… 沈清辞没有送老大夫走,老大夫自己提过了药箱,带着自己的药童离开了,只是老大夫却是不由的望了一眼,这间坐落于半山中的屋子,这一次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对了,还是错了? 他救了一人的命,可是似乎死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心。 救人当救心,只是现在他也只顾得了救那一条命了。 沈清辞就这样坐在这里,她陪他一夜,不吃不喝,也是不睡,而他却是始终的沉睡,只有呼吸声,越来的缓慢与绵长。 他的目眉舒缓着,唇角仍是一如既往的向上轻轻的抬着,天生的带着笑,也是天生的带着尊贵。 她一直在想,当是他再是睁开双眼之时,会不会再是对她笑着,就像是从前一般,也是那样的一如即往的。 还有那一句。 阿凝,我回来了。 一天过去了,他没有醒,可是她还是不放弃,两天过去了,他仍是没有醒……而她仍是不放弃,他一天没有醒,她就不会放弃一天,她会一直一直的等着他,直到他醒来的那一天,还有她最是想听到的那一句。 阿凝。我回来了。 我要出去一次,一会就回来了,沈清辞替白锦盖好了被子,他仍是在睡着,却是睡的十分的安宁,就像是在做着美梦一样。 是啊,这样也好,总比做着恶梦好。 而恶梦也好,美梦也罢,总有一天会清醒。 她相信…… 她相信他一定会好的,因为她上辈子见过他啊。 关上了门,风吹起了她的衣摆,似乎天也是变的有些冷,而她想白竹和白梅也是应该回来了才对,至于到时要怎么同她们解释,再说吧。 不过,她相信,不管如何,她们最后帮的还是她,因为那就傻气的只记着她这个主子的白梅,也是冷淡的却是将她的命看的比自己的命都要重的白竹。 她抬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而风似是从她的袖口钻进了另一边,也是吹的的衣诀不时翻飞,而她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竟是清减了不少。 而她并不知道,就在她脚步刚一踏出之时,就有几人从外墙跳了进去,也是将里面那个睡的正熟的男人抬起,而后人去影无踪…… 沈清辞走进了庄子里面,刚是一进来,两个小狗儿就跑了过来,不时的对着她汪汪叫着,也是跟在她的脚边不走。 她蹲下了身子,将其中的一只抱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太累了,还是它们真的长大了,她怎么感觉比起上次她回来,要重的多了,可是这才是几日的时间。 难不成小狗儿也是到了见风就长的年纪了? “姐儿来了,”沈清辞进去了之后,何嬷嬷就迎了出来,而她一见清清辞不由的皱紧了眉,“姐儿怎么了,怎的清减了如此多?” “有吗?”沈清辞捏捏自己的脸,“许不是瘦,而是长高了。” “我来看看,”何嬷嬷忙是过来,也是拉住了清辞的手,却是发现她的手指也是冰凉的很。 “如果山中太苦了,姐儿还是回来的好。” “好,嬷嬷,我知道了。”沈清辞抱了抱何嬷嬷的胳膊,嬷嬷,你家中一切可还安好,何嬷嬷家里出了一些事,这才是回去了一次,她还没有来的及问。 “恩,还好,”何嬷嬷笑道,“谢姐儿关心,他们一切安好的。” “嬷嬷何不将他们接到京中来?” 沈清辞坐了下来,两只狗儿还是将她跟前跟后的,她去哪里,这两只也就跟去哪里,现在正安静的趴在她的脚边,不动了。 何嬷嬷沏了一杯茶,放在了沈清辞面前,“他们都是习惯那里了,不打算过来的,姐儿给的东西,都是够他们过完余生的。” “嬷嬷如果想家了,也回了吧,也好一家团圆,”沈清辞将茶盏放在自己的唇边,知道自己越是长大,身边离开的人也就是越多,也是越冷清。 何嬷嬷都是伺候了她两辈子了,够了。 “我可离不开我的姐儿。” 第235章 来世再报 何嬷嬷了摸摸沈清辞的头发,她怎么可能离开她的姐儿的来着,这孩子自小就是她看着长大,她要是走了,以后她身边就连个知根知底的人都是没有了,而且她姐儿还没有出嫁呢,等到日后她真的出嫁了,不需要她这个老婆子之时,她再是回去吧。 “嬷嬷真好,”沈清辞再是抱住何嬷嬷的胳膊,将自己的脸也是靠在何嬷嬷的胳膊之上,“如果他们要想过来了,嬷嬷就将他们接来,我送他们一栋宅子,一品香再是如何,也都是够让他们一家在京中富足生活了。” “嬷嬷知道的。” 何嬷嬷怎么能不知道自己带大的姐儿,是什么性子的? 这孩子,心地最是纯善的,就像她已经不在的大小姐一样。 只是这京里啊,说来是富贵,可是却也不是什么好的地方,还不如在乡下生活着,虽然不如京中如此的繁华,却也简单平和。 所以京城,她还真的不打算让他们来,他们到是想来的,可是始终的她都是没有动过这一份的心思。 不得不说,沈清辞感觉何嬷嬷其实才是有大智商之人,这京中说来也确实就是吸引人,只是人若是过的富贵了,心思便多了,她到是喜欢这些偏远的村落,村民纯粹又是朴实,在这里永远也不用担心会不会被人设计,被人算计,但是在京中却不一样,就连身边之人也都是要小心,也都是防备,因为有时,在背后tǒngnǐ一刀的,有可能不是别人,就是当时你待他最好,也是待他最真的那一个。 有可能是姐妹,有可能也是身边最是亲近之人。 嬷嬷又是同沈清辞说了一会儿话,不过沈清辞却总是心不在焉的。 “嬷嬷,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情未做,等有空了,我再是过来,”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没有想过在这里多呆,她还在那里,她怕他醒。 “好,去吧,”何嬷嬷知道自己的姐儿是做大事的,她要回就回吧。 沈清辞也没有带什么东西,就只是顺手将她晚上要吃的饭菜拿了回去,身后的两只跟了她很久,最后却都是被她赶了回去。 那里现在还不适它们,在庄子里面呆着吧,庄子里安全的多了,它们还没长大,再是长大一些,哪里就都是可以去了。 她走到了林中的那间小屋之内,也是拿出了钥匙,将门打开,可是刚一进去之时,心头却是不知为何落下了一种不安的心绪。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就向那间屋子跑去,屋子里,还是着安息香的独特气味儿,安息香还在一点一点的燃着,可是塌上却是空无了一人,被子也是掉在了地上,她过去,伸手放在了枕头之上,却是连一丝的温度都是感觉不到了。 他是醒了,还是走了,或者又是…… 沈清辞突是感觉自己的头很疼,就像是被人用上生生扎进头脑之中一般。 她摇了摇头,眼尖的却是发现桌上好似放着一样东西。 她的步子顿了顿,这才是伸手拿了过来,是一页纸,上面只有了了的几字。 “救命之恩,来世再报。” 如此的简单,如此的敷衍吗? 沈清辞将信叠起,外面的光似是暗了下来,她转过身,手背上也是落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水珠。 她走到了床塌边,也是躺了下来,似乎是在记着那人身上最后的气息。 老大夫说,他或许一世都不会醒来,或许会醒,而他会记起一切,却唯独的会忘记了她。 只是现在呢,他到底是醒着,或者忘记了,还是记得,却是不有得已的苦衷。 而她宁愿相信,他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或许终有一日,他们还会再见。 会见的,一定会的…… 她闭上眼睛,红唇的轻颤中,却是尝到了一丝涩味,一丝咸味,还有一丝的苦。 人生有八苦,她到底还要经历多少的苦。 她用力的纂紧了自己手中的信,而信中的字写的有几分潦草。 她会想他为何走的如此匆忙,又为何只是留下了这么了了的几字。 可是最后能想的到,也只是一片空无。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或许又是一晚的时间,更或许更久,而她就在这样醒醒睡睡之下,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清醒,或者还是在梦中。 好似一会儿,她到了前世,一会又是到了娘还在的时候, 娘拉着她的小手,亲手教她制香,会将碗里好吃的东西全给她吃,会摸着她的小脸,叫她阿凝。 “姐儿,姐儿……” 何嬷嬷轻轻的拍着沈清辞的脸,却是感觉她的脸色此时很不对劲,明明额头是在发烫,可是一张脸却是惨白的没有一点的颜色。 还是田庄的人送饭的人回来说,昨送送的吃食还是放在那里,并没有人动过,才是让何嬷嬷心惊了,这才忙是赶到了这里,结果一来,她就发现屋门紧锁,里面却是一个人也没有,不见白竹,也是不见白梅,就只有她家姐儿都是病的湖糊涂了,要是她再是来晚上一些,她家姐儿要怎么办? 那两个死丫头,都是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等她们回来,看她不打死她们。 真是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她家姐儿当初真是白救了她们一家子。 “嬷嬷……”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却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是没有了。 “谢天谢地,姐儿终于醒了。” 何嬷嬷小心的再是将手放在了沈清辞的额头上面,“你这是要吓死嬷嬷吗?” “嬷嬷,我没事,”沈清辞想要抬起手,可是最终也只是动了下手指,她的全身都是无力。 这是,病了吗? “还说没事,都是病成这样了?”何嬷嬷连忙拿过了棉巾小心的将她手脸都是擦了擦,而她一见沈清辞这样,就越是气着白竹的白梅两个死丫头。 平日里见她们也是细心谨慎的,怎么的,这一出来,心就野了。 沈清辞的心中也是暗叫了一声不好,她怎么把白竹和白梅的事情,给忘记了。 “嬷嬷……”她连忙的轻轻扯了一下何嬷嬷的袖子,“她们是我让走了的。” “走,能走哪里去?”何嬷嬷现在还是气着呢,“她们是能随便走的了吗?哪有当丫头的把主子给扔下的?” 第236章 她是风寒 “她们的外祖母去世了,”沈清辞将自己的手轻轻的握了起来,“我让她们回去了,其实是我自己想要一个人呆着,嫌她们太吵了,你没有感觉这里一人呆着最好吗?” 她微微的眯起眼睛笑了笑,可是眼角却是带出了一些涩意。 是啊,一个人呆着最好,因为她有了一个小秘密,属于她一个人的小秘密。 何嬷嬷说不过沈清辞,不过最后还是最心疼她。 “好姐儿,你就别说话了,好好休息行吗?” 何嬷嬷连忙的替沈清辞盖好了被子,听她这么恍忽的声音,她的心里就不太好受。都是病成了这样,还是想着别人呢? 可是别人想过她吗? “嬷嬷答应我不骂她们两个,”沈清辞再是将自己的手从被子里面拿了出来。 “好好,”何嬷嬷再是将她的手塞了回去,“嬷嬷答应你,不骂她们了,都你这个当主子的做错了,好吗?” “谢谢嬷嬷,”沈清辞这才是安静的躺了下来,就是躺了一会儿之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上不知为何出了很多的汗,她睁开双眼,就看到何嬷嬷正在不是的走着,面色也是有些焦急。 “怎么样了?”她问着刚是回来厨娘男人。 “大夫找回了没有?” 厨娘男人抹了一下自己的脸,他也是跑的气息都是不稳了,连口水也都是没有敢喝,现在也是压低了声音,就怕惊了里面的贵人。 “我去找过华大夫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华大夫好像是离开了,听说是被儿女给接走了,但是我们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华大夫还有儿女来着,他在村里都是住三十来年了,这是哪里来的儿女的?” “他有没有儿女?我们管不着,”何嬷嬷忙再是吩咐着,“庄子里有马,你去镇上找一个大夫去,快些回来。” “已经派人去了,可能一会儿就要到了。” 厨娘男人到不是一个笨的,华大夫不在了,就不知道去找别的大夫,非要在一棵树上给吊死不可。 “让人先将姑娘送下山去,这里没伺候的人也不行。” 她对着几个婆子吩咐了一声,也是让他们抬了一下软椅过来,再是让婆子将沈清辞小心的放在了那个软椅上面,然后再是用被子将她包的严严实实的。 当是他们下了山之上,镇上的大夫已经过来了,要是以往,这镇上的大夫,是绝对的不会到这些村子里来的,毕竟这镇上的大夫,可不是华大夫,是游方的郎中,他们出诊的费用,也不不是一般人家可以付担的起的,不过是这是京里来的贵人,那就不同了。 这些向来都是用鼻孔看人的大夫,几乎都是连滚带爬的赶了过来。 一层纱帘也是将里面围了起来,也只能隐约的知道躺了一个人,而放在外面的手腕纤细也白皙,一眼也是知道是一位年轻的姑娘。 “嬷嬷,我想喝你做的汤,你帮我做一碗好吗?” 这时里面的年轻姑娘说话了,不是太过清脆的声音,而是有些微微的哑,浓浓的沙,也有可能是因为在病中的原因,不过还算是音色平和,也是清静多了些许。 “好的,姐儿等着,嬷嬷这就去给你做啊。” 沈清辞想吃东西,何嬷嬷可是求之不得的,她这一路,到了现在,什么都是不想吃,也是要急死何嬷嬷了,现在总算是想吃了,她也就放心了。 何嬷嬷让其它的人帮忙看着一下,自己就去厨房里面,给自己的姐儿做汤喝去了。 此时,那个大夫将手按在了沈清辞的手腕上面,可是却是发现,她似乎不是普通的伤寒之类的病症。 “姑娘,你可有受伤?” 大夫问着,这脉相如此的清楚,确实伤口发炎所致,根本不是得了风寒。 “我是得了风寒了。” 里面的人人淡淡的丢出了一句话。 “可是……” 大夫余下的话还未说完,一粒金珠子就已经丢了出来,“我是风寒。” 大夫拿过了那一粒金珠子,到是知道,这是货真价实的金子。 “我是得了风寒,大夫可说的对?” 里面人再是一句。 “是,姑娘是得了风寒,”大夫到不是为了这粒金珠子才是改口的,而是顺着沈清辞的话说的,因为这个可是京中来的贵人,或许本就有不得已的空中,她自己都是如此说了,如果他不顺着,还不知道贵人是否会生气? 这京中的贵人,岂是他这个小小的坐诊大夫能够得罪起的。 “姑娘,我这里有祖传的伤药,到是有些效果,姑娘先是用着。” 大夫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放也是放进了沈清辞的手里,沈清辞拿了过来,放在了枕头边,然后再是一粒金珠子丢了过来。 “够了够了。” 大夫虽然说平日出诊费很贵,可是也没有贵到一次就是两粒金珠子的地步。 “我买你的药,”沈清辞摸了摸手中的瓷瓶,当是打开之后,有一种淡淡药香味儿,她现在到是真的缺少这些药的,她知道自己最近,是绝对的不能回到林中小屋了,那么,那里的药也是不能拿,她胳膊上面的伤,需是用药才行。 这个大夫,到是一个心思明的。 “姑娘,我会帮你开上几幅药,喝上一幅烧就退了,再是喝几天,也便无事了。” 大夫隐晦的说道,其实另一层的意思,就是说他这药喝过几天之后,沈清辞也就是没有什么大事了。 “谢谢,”沈清辞收回了自己的手,一双手再是握紧了那个瓷瓶,当是何嬷嬷回来之时,大夫已经的开好了药方。 “我家姑娘有没有事?”何嬷嬷小声的问着大夫。 大夫忙是回答道,“这位嬷嬷放心,这位姑娘无事,只是染了一些风寒,所以才是感觉身子沉重,不思饮食,我这就开上几幅药,吃过几天就无大事了。” 何嬷嬷一听只是风寒,也才是真的放心了下来。 她让人跟着大夫一起出去,将药先是给拿回来再说,姐儿这身体可是等不得了,都是病成这样了。 嬷嬷做的汤最是好喝了,沈清辞喝着何嬷嬷亲手熬出来的汤,真心的夸赞,这汤味道清淡,虽然少盐,可是吃在嘴里却是味道极好的,所以她将一碗汤都是喝的一滴也不剩,让何嬷嬷也是笑了许久。 第237章 我记得你 这能吃饭就好,就证明不是病的太重的。 等到一会儿,过去拿药的人也就回来了,何嬷嬷亲自看着药煎好才成,这时间要够,药也是熬到位,也不知道这些下人是不是知道怎么熬药,这药要是熬的不好,就不是治病,而是害命了。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她坐了起来,也是轻轻的挽起自己的袖子,还好,里面的衣服并没有换下,不然的话,她这样的伤还不知道要怎么同何嬷嬷解释,总不能再说她是被狗给咬了吧? 如果她真的这样说,灰狼和天狼明天一早,怕是真的要变成狗肉汤了。 她解开了自己包在胳膊外面的棉布,这一见自己的伤痕累累的伤口,都是一惊,确实是有些发炎了,虽然不曾流血,可是却是开始红肿。 她拿出了大夫给的药,小心的洒在了自己的伤口之上,本来还是想着,一会可能就是那种火烧般的疼痛,可是结果却是奇怪了,到是没有感觉到疼,药洒上去时,清清凉凉的,是有些疼,却是几乎感觉不出来的疼。 上好了药,她再是将自己的伤口包了起来,拉好了衣服躺好,等到药好了之后,她喝了睡着了之后,又是出了一身的汗。 只是她并不知道,此时她山中的那个山间小屋,竟是开始着起了火,而火光冲天,将全村的人都是引去了,也是将大家都是吓到了,心想着,这不是京中那个贵人住的地方,怎么的就能起了火的。 而村里的人敲敲打打的,几乎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是过去救火了。 全家小子一见也是急了连忙的跑来拍着庄里子的大门。 “是谁啊?” 看门的大爷连忙的出来开门,结果全家小子就风风火火的跑进去了。 “大贵哥,你快出来,山上的屋子起火了,你们的贵人还是里面的……” “什么?”大贵忙是跑了出来,就连庄子里的其它人也都是醒了。 “你说山中那屋子着火了?” 厨娘男人,也就是大贵连忙的就往山上那边看去,可不,从这里都是能看到黑色的浓烟,都是火光冲了天。 “是啊,”全家小子也是急,“你家的贵人还在里面,大贵哥,咱们都得过去救人啊。” “贵人?”大贵这才是反应了过来,连他连忙的就向外面走着。 等到他到了之后,就见很多人都是包着湿被子,就要冲进去救人。 “不用了,”他连忙的拉住了要进去的好几个村人,“贵人不在里面,她正巧染了风寒,现在正在庄子里面休养。” 而他这么急的赶来,就是怕村人为了救人,反将自己给烧伤了,还有,这火到底是怎么起的,怎么的烧的如此的严重的? 怕是这屋子到了明日,都是要烧成了灰了。 而大家一听贵人,没有在里面,也都是松了一口的敢,这才是就近的打着水救火。 而此时,沈清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住了好几月的山间小屋子,已是烧的面目全非了,而她还是在躺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秀气的眉头也是跟着拧了起来,却还是睡的有些昏沉。 而何嬷嬷再是一听山中的小屋着了火,也是连忙的喊了一声阿弥陀佛。 还真是大小姐保佑着她家姐儿的,她其实也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梦到了自己的过世的小姐了,醒来之后,就感觉心中有些不安,就连忙的过去看看姐儿,结果姐儿就病了,现在那屋子也烧着了,还真是大小姐保佑着这孩子的,不然的话,她家的姐儿,可就不是就凶多吉少了。 山中火光冲天,还加着木头烧时的气味儿,似乎还有一些淡淡的香,迎风而过…… 没有人知道,在另一个地方,此是一名年轻女了就这样坐着,她的目光一直都是落在塌着的那名男子身上,伸出的手指,也是轻轻的划过了他的眉宇, 突然的,那个男人睁开了自己的黑眸,狠厉也是染上了那一双有些冰冷的瞳孔,他用力的握紧了那只手,鼻息间却是闻到了一种极淡的味道…… “你是谁?” 女人的红唇轻轻抿了起来,却是没有回话。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可是我似乎却是记得你了……” “是的,我记得你,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 而后他再是闭上了眼睛,就似从未醒过一般…… 女人见男子再是睡着,这才是站了起来,她关上了门,也是走到了另一间屋内,然后她打开了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出来,打开了瓶口之时,再是倒了一滴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轻抹在了自己的发丝之上。 她的手指再是轻轻的,一一抚过了那些瓷瓶,这些,都是够她用上好几年了,她的红唇轻抬,可是突然间又是想到了什么? 然后她将自己的袖子卷了起来,就在她的胳膊上面,有着一个带血的齿痕。 她再是抬起自己的胳膊,然后用力的咬了下去,嘴角也是渗出了点点的血丝,而她的眼睛却是兴奋的,也是仇恨着的…… 沈清辞再是醒来之际,都是第二日晨起了,太阳应该是很高了吧,因为她已经感觉到屋子里很暖和了。 “姐儿,你醒了没有?”何嬷嬷再是过来问了一次,想要知道沈清辞醒没有醒?她都是进来了好几次,可是这姐儿睡的也是太熟了吧,怎么的也都是叫不醒。 “恩,嬷嬷,我醒了,”沈清辞坐了起来,也是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那大夫虽然是貌不惊人了,可是这药却是好的,他说祖传的,其实她来还是不太相信的,只是感觉可能里面有些夸大之意,可是当是她用了这些药之后,才是发现,好像效果确实是不错,比她想象中的好要多了。 “姐儿,过来先是喝药了。” 何嬷嬷见沈清辞醒来,也是让人将药端了进来,而她自己则是端来了一盆水,亲自的替沈清辞梳洗着。 “也不知道那个大夫是什么意思?让我家姐儿最近都是不能沐浴,我家姐儿可是最爱干净的,这不是要捂臭了吧?” 何嬷嬷边是给沈清辞擦着手脸,边是抱怨着。 “可能也是因为山中的风冷吧。” 第238章 屋子烧了 沈清辞都是佩报那大夫了,这人不应该当大夫,应该去当夫子,这说话做事也实在都是一滴不漏,竟将什么都是想到了。 一会儿热好的药就端了进来,沈清辞接过了药碗,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我家姐儿就是乖,”何嬷嬷每次说起我家姐儿这几个字,都是骄傲又是满意的,“这自小到大喝药地都是乖的,根本就不用人哄,给的药都喝。” 沈清辞只是笑着,有药喝不不好吗?上辈子,她生病之时,再重的病,再是难爱的身子,也没有人会给她一碗药,更是没有人会看过她一眼,关心过她一句。 何嬷嬷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可是最后却是闭嘴不言了,而沈清辞也是没有注意到。 “姐儿再是睡一会吧。” 何嬷嬷先是扶着沈清辞躺下,“如若你饿了,我再是让人过来传饭。” “好,”沈清辞答应着,可能也是因为喝过了药的原因,再是沉沉睡过去了,她想这药里应是有些助眠的作用的,不然的话,她不可能如此的累。 何嬷嬷再是替沈清辞拉好了被子,这才是走出了让。 而这里的管事娘子再是是问着何嬷嬷。 “嬷嬷,现在要怎么办,那屋子都是被烧光了。” “烧光了?” 何嬷嬷回头看了一眼屋后,而沈清辞现在仍是睡的不醒。 “那是姐儿最喜欢的地方,要是她知道烧光了,还不知道要如何的难过?”她可是了解自己姐儿的性子,那就是一个念旧的孩子。 那些她小时候玩的玩具现在还都是存着呢,更不要说,是她住了如此久,又是如此喜欢屋子。 “这样吧……”何嬷嬷再是想想,“我给你们一些银子,让人把那屋子先是盖起来再说,也别让姑娘知道了,现在姑娘身子还是未好,等到她好了之后,那里说不定就可以盖起了。” “我看这法子可行,”管事娘子也是点头,多找几个人过来,这盖的挺快的,木头什么都是现成的,而且烧着也都是木头之类的东西,主屋还都是没有烧着什么。 要是真的重新盖的话,那么应该是十分的快的。 这件事不能耽搁,管事娘子就让自家的男人去办这些事情去了。 沈清辞正在养病,她几乎都不会出屋门,而山中的屋子也是加紧加夜的盖着,就连入夜的时候也都是没有停过。 也不知道这一次是否伤的太过重了,沈清辞这身体,足足养了大半月才是好了,白竹和白梅也是早几日回来了,结果一回来,就被何嬷嬷训了一顿。 两人都是将自己的脑袋低了下来,再是找个坑给埋起来。 而她们都是回来几天了,可是一见沈清辞心中还是难受,怎么好好找姑娘就成了这样了?人瘦了一圈不说,也是没有以前那般水灵了。 “不关你们的事,”沈清辞伸出手气揪了揪白梅的关发,“是我自己的病了,与你们无关,到是连累你们被骂了。” 白梅的心里更加的难受了。 “姑娘,都是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为我们说话。” 沈清辞笑了笑,她没说为谁说话啊,是她自己捡到了一个男人,是他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是她自己让自己病成这样的,这些难不成都是别人的问题吗? “汪汪……” 两只小狗儿也是跑了进来,都是安静的蹲在地上,不时的向沈清辞摇着尾巴。 “它们才是洗过澡了的。” 白梅抱起了一个,再是闻了闻到它身上的味道,“一点儿也不臭,香香的,姑娘,还是我亲手洗的呢。你不知道,它们不知道跑哪里玩了,把自己都是滚的跟泥狗一样,真是气死我了。” 白梅现在天天都是要气死,还不就是这两条脏狗,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现在就喜欢是滚,这个滚一下,那个滚一下,滚的全身都是土。 “给我抱下。” 沈清辞伸出手,这两只小东西,她很久都是没有抱过了,这几天她渐好一些,它们才是被带进来了。 白梅小心的将怀中的狗子放在了沈清辞的怀中。 沈清辞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再是掂了一下重量。 “最近长了。” 她再是将怀中的狗儿还给了白梅,这才是说着,“等到了明日,我们就赶回山中去吧,你们的事情办完了吧?” 这一品香要的香料还没有制,怕是再是不制好的话,就连一品香也都是要关门大吉了,而一品香,可是真的不能关门,关了门,她爹爹的军费从何而来? 还有,大哥还没有娶媳妇成亲呢。 一品香要是倒了,他爹都是要没有饭吃了。 “姑娘……” 白梅刚是想要说什么,白竹却是一记冷光打了过来,也是让她瞬间就将所有的话咽了下去。 沈清辞感觉她们姐妹两人这一次回来哪里怪怪的? 年纪都是大了,是不是也要找人家了? 她将手撑在自己的额头上面,垂下来的长睫也是有些清敛的光线。 而这些有隐着,暗着,其实也是伤着。 伤在人,也是伤在了心。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不知道是她身体太好了,还是说那个大夫给的药好,不过就是半月的时间,可是她胳膊上面,却已经完全的好了。 她拉开了自己的袖子,细白的胳膊上面,竟是连一点的伤痕也没有,其实隐约的还能发现一些细微的红痕,可是不过就是几日,又是淡了。 或许再是过不了多久,就连这些红痕也都是要没有了。 其实她是想留下来一些什么,哪怕是伤疤也行,最起码,她还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那人的记忆,而非现在,一无所有。 我们有一天会再见的吧,她将自己的双手握紧,再是放在了额头上面。 我相信,我会再见到你的,就在那一季的芍药盛开之时,不管你是否还记得我? 她的鼻子突是一酸,却也是忍住了眼角那些又将滚下来的水珠。 她抬起脸,此时微颤着的长睫,也是沾染了一些湿气,却归始都是没有凝结成珠。 好了,她擦了一自己的脸,再是打开了一边的柜子,然后从一边拿出了一根玉簪,再用手指轻轻的摩挲了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玉质触手温凉,还有心中那些微微酸酸的疼意。 第239章 只是烧了而已 这还是沈清辞半月以来,第一次过来这里,这半月里,她几乎都是养病当中,后面才是渐渐的好了起来,可却也没有离开过庄子,直到这时,她已是站在了山间小屋的门口,风不时的灌进了她的衣袖,而后将她的衣诀吹的翻飞着,这里的风,也是比她离开之时,似乎又冷了很多。 只是,她就这样站在门口,未动也是未笑。 因为这一切似乎是有些……陌生来着。 还是说,她半月未来,就连眼前的屋子也是变的陌生了? 她伸出手轻轻的推开了门,门吱宁的一声开了,她站在门口,也是环顾着眼前的一切,就从未来过一般的陌生,这样也是不应该出现的陌生。 她向前走着,再是走到了那间他一直住着的房内,然后推开了门,里面有一种新木的香味,却是闻不到她曾在这里点起来的安息香,这里似乎一切都是未变,就是白竹和白梅离开的模样,就连桌上放着的茶盏都是在原地。 她拿起了一个杯子,用杯沿轻轻的碰了一下自己的红唇。 “姑娘,这里有问题吗?” 白梅小心的问着,她不明白,为何姑娘会先到这间,这间屋是向来没有人住的,虽然说她们已经按着自己的记忆,将这里的东西差不多都是恢复了原状,可是,她们离开的这些日子,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们却都是全然不知,当然也是不可能找回在这里失去的那些时间。 沈清辞轻轻的放下了杯子,再是将杯子归于了原位 “这里曾今发生了什么?” 她转身问着白梅。 那一双眼睛,仍是清澈的,也是映着此时眼前的一切,一切都是陌生,这不是她曾今的那间屋子,这里的一切,都是的陌生的可怕。 “这里……” 白梅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 “嗯?”沈清辞只是想要知道事实,想知道这里曾今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白梅张了张嘴,她不敢说。 “白竹,”沈清辞知道自己的从白梅这里问不出来什么话,她再是转向白竹。 “没有什么?”白竹就靠在门上,她转过身,与白梅相似的脸,却是无半分的笑意,甚至还是有些冷清的固执。 “只是烧了而已,”她站直了身体,再是走了出去,真的比主子还要像主子,可是主子偏生的又是不在乎。 只是烧了…… 白梅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大姐,还真是直白,就这么一句,只是烧了,这都是烧光了,还叫什么只是烧了? “姑娘……” 白梅担心的望着沈清辞。 沈清辞的样子,好像不是太好,就像被烧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可是在她想来,再是重要的,也都是没有命重要吧? 是的,再重要的东西,也都是没有人命重要,这里被浇的一干二净,而其中也是烧毁了一段属于沈清辞的记忆,甚至就连沈清辞想要多一些他的回忆都是没有了。 这一切,都是因着那场大火,而被烧的一干二净,包括时间也是。 她走了出来,将自己的关时了她的制香室里面,在那里一呆就是三日,整整三日,几乎都是不吃不喝不动,当是她再是出来之时,整个人又是清减了不少,本来最近就瘦,而现在都有些像皮包骨了,唯有那双眼睛,却也是更大,更难以捉摸了。 当是白梅要说什么之时,沈清辞却是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声音淡如泉水,没有一丝的波动起伏,“你让人将里面的香都送到一品香去,那里我有新做出来的香,还有那些野花头油也是连夜送到俊王府里去。” “好的,姑娘,奴婢知道,这就让人去办。” 白梅连忙的跑进了制香室里面,结果一见里面的香,都是被吓的差一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姑娘这到底有多么拼啊?这么多的香,怕都是够一品香卖上半年的量了,这到底是怎么制出来的? 姑娘这真的就是不吃不喝不睡的吗? 沈清辞走进了自己的屋内,她坐在了椅子上面,然后拿起了温着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结果她的手一抖,茶杯也是掉在了地上。 而她的手指抖的十分厉害。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提起了那个壶,再是拿过了一个杯子,将茶水倒在了里面。 “谢谢,”沈清辞接了过来,放在了唇边,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喝着,可是手指仍然是轻轻的颤着抖着。 “你用了什么方法?”白竹将壶放下,就像是幽灵一般,随时出现,又是随时消失。 “没有用什么方法?”沈清辞想要给自己倒一杯,她用双手提着壶,手指在抖,可是却还是固执的没有找任何人帮忙,包括白竹在内。 到是化悲伤为动力,她试了几种制香方法,然后找到了一种以前从来没有用过的。 这是在娄家香典里面也没有的,不过也有可能是她这一次大病过后,沉思间,自己想出来的办法,到还真是被她做成了,其实也是没有什么,以前她抽香之时,香都是固定的各放在一个小罐或者小坛里面,一次只能制成一份,一份可以出的香是有数量的。 她一次只是想着,如果多份放进去,是否还会有同样效果。 起初的时候,她把握不了,所以费了不少的香料,到了后来,到是摸到了一些东西,或许也有可能这也就是所谓的熟悉,她已经制了近半年的香了,那些香料在她这里,几乎都已经开始不用鼻子去闻了,也只是伸手而来。 所以这一次成功,也就是她经常做的几种香,至于其它的,她目前还是做不出来,不过只要有这些常香便行,那些贵的,她再是一份一份的配着。 一品香卖的最多的,也就是她一个人就可以批量做出来的香,像是梅花香,兰花香,桃花是,甚至是荷花香之类的,不常用的就是一些带着特殊的香,当然也是其它香料铺没有的东西。 她到是发现了一件以后可以将一品香,整一日开门的方法了,就是她感觉一品香只开半日,都已经有有七年了,如此,可能不但是他们习惯了,就连买香之人也是开始习惯了。 第240章 相思之花 而且一品香的进帐已经很可怕了,她制成了半年的香,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天天的跑去制香,或许有时她也可以像现在这般,到这样一个地方来,青山绿水,无悲无喜。 就是……她麻木着手指,似旧在的提醒着她,可能她都是很久不能再是动香了,就连杯子都是拿不起来的她,还制什么香? 外面,白梅正在给两只小狗洗着澡,嘴里也不时的骂着它们。 “你们要再是给我滚的一身泥,信不信,我就把你们丢到了水里去,以后也是不给你们吃肉,就给你们吃草,把你一个个都是吃成兔子去。” 白梅气的嘴都是要歪了,突然的,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自己直接就在地上滚了一下,啪的一声,她往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看清楚没有?” 小狗儿瞪着两双狗眼,明显的是没有看清的。 白梅再是滚了一下,然后再是扇自己的脸。 “看清了没有?” “看清楚了……” 一道拉的长长的声音,怎么的,如此熟悉来着? “姑,姑娘……” 白梅连忙的站了起来,也是拍着自己身上的土,然后嘿嘿的笑着。 沈清辞走了过来,身上带着的风,也是让白梅有些毛毛的,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真的不敢动,一下也是不敢动。 “小梅子……” 突然的,沈清辞也是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啊!”白梅一裂嘴,笑的脸都是僵了。 “你以身作则的办法不错,”沈清辞真的感觉自己的小梅子是个人才,竟是可以如此的教着两条狗。 白梅挎下了脸,突然之间,很想哭。 她好像又是做了什么无脸见人的事情了? 沈清辞向前走着,两只小狗子扔了抖身上的水珠,欢快的摇着尾巴,屁颠屁颠的也是跟在了主人的身后,它们还真是两条很聪明的狗子,知道跟着谁才能有肉吃。 沈清辞走到了那处长着野花的山谷。 她席地而坐,就这样望着远方其实已经开的落败的花朵。 花开,花落,本就是一季的轮回。 叶生,叶长,也是一生的始然。 她伸出手掐了一朵小野花,也是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面,她听人说过,这种野花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子,叫相思花,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叫相思花。 只是听过,这是传说中,一对恋人种下来的,男人对女人说过,只要这些花开了,那么他就回来了。 第一年男人没有回来,而相思花也没有开花,可女人还是在等,她细心浇灌着这些像是杂草的东西,他说这是花,那她就相信,这一定是花,第二年,花仍是没有开,而男人也是没有归来,她仍是坚信,因为自己没有种出花来。 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她的容颜早已经苍老,她也是失了以前的如花美颜,她每天做的,就是提了一桶又一桶的水,只为了这些早就已经长了满山的相思草。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发现这些开花了,开了漫山遍野,她高兴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她种出来,她真的种出来了。 而这一天,她听人说,好像是他回来了。 她穿上了自己的最好的衣服,也就是他们初见之时,自己所穿的那一身,只是,此时的她,身形消瘦,几乎都是撑不起了这一身的衣服。 镜子里面,是她这一张苍老也是难看的脸,可是她不是坚信,他一定可以认出来她,他也一定会娶她。 当是她跑过去之时,却是发现那个男人正扶着一个娇美的女子,而女子的怀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琢般的麟饿…… 她站在那里,目里含泪,却仍是不发一言的看着他。 “你看,这是我们这里最常见的草,怎么的却是突然长出了花了?” 男人对着自己的爱妻说道,然后摘下了一朵,别在了爱妻的发间。 “我还从不知道,这草还是会开花的?” 他的唇角带着浅笑,他的眉目仍是清俊,他的眼里全然都是自己的娇妻,却是已然忘记了,原来还有一个女子,在等他归来,等他娶她。 如果草能够开出来花。 女人就这样目送着他们相携着离开,那是一生的信念,也是一生的承诺,可是却不再是给她。 后来女人种一辈子的相思花,直到她死,直到她的血肉化成尘土,直了的灵魂成为了这种花。 都说负心的多是男子,所以男人才可以三妻四妾,才可以三心二意,可是女子却是必须要从一而而终。 这世间到底多少的男子,可以心中只住一人,一生只有她,一心也只有她。 她再是掐了一些小花朵,放在自己的掌心里,似乎花朵间这些细细的纹路,真的成了一个女人身上的血肉,她用着自己的心血浇灌起了这些,可是最后花开了,人却是没有回来。 而她等的那个男人,早在离开的她的那一天,死了。 回来的是他的躯体,离开的却是他的魂。 她松开了手,花瓣掉在了地上,留在她鼻息之间的,仍是这些紫色的小花,浅浅的香味,带着独有的清雅,仍是不华贵,仍是不名贵。 只余了这些淡淡的香味,却又是独特的念旧。 当是沈清辞回来之时,手中捧了大把的花束,而身后的两只狗子还是跟着她的身后,它们到是长大了一些,也是知道保护主人了。 “这些花快要开败了,”沈清辞先是去净了手,然后将上面的花一朵一朵的摘了下来,然后放在了一个小坛子里面,那场大火将这里几乎都是烧了一个精光,就连她做的那些相思花的头油也都是烧没了,可是好像有些奇怪,那些头油是她用小瓷瓶装起来的,应该是火烧不坏的,可却是没有人见过,也有可能被压成了碎片了吧。 就是可惜了那好头油,她做的挺多的,估计都是够俊王妃同姐姐用上了一年左右了,她自己不是喜欢用,因为再好的香,到了她这里,都是会被她身上的隐香变成无香,所以有没有对她而言,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而从现在开始做的话,也是真的做不了几瓶,那些花都是要开败了。 白梅帮着沈清辞将这些花一朵一朵的掐了,她拿起了一朵,放在自己的眼前,“是开的没有以前好了,也是难怪的,天儿都是凉了。” 第241章 天仙 “姑娘,我们要回庄子那里吗,听说这里的冬天挺冷的。” 说着,她都打了一下冷战,山中的冷,她也是听村子里的人说的,她们到是无所谓,可是姑娘就不行,姑娘自从上次病过了之后,这手脚一直都是没有暖起来,而且要是入了冬,稍微的不注意,姑娘还有冻手的毛病,也是找太医看过了好几次,药也是用了不少,可这冻手的毛病仍然是没过好转,所以只要入了冬,姑娘就只能呆在屋子里,屋子里面的地龙也都是烧的十分的旺才成。 而在山上不管烧什么,都是很冷的。 太过荒凉了,就连心也都是跟着冷了。 “恩,回吧,”沈清辞住在这里,其实也就是为了这些小花的,可是是现在这些花也都是败了,留在这里也确实是没有什么意思,而且这里现在也不是原来的地方,一切的过往也都是被那场火烧了一个精光,就连她的心也都是烧死在了里面。 所以,回去也好,省的触景伤情。 这里可以任她撕开自己的伤口,或许等到了好了之后,就不会疼了,结果,她发现,这些伤口是可以一次一又一次被撕扯,也可以一次又一次的疼痛。 她笑了笑,氤氲在眼中的光线再是暗了暗,而后沉入在了眼眸中间,其中能见的也无非就是一袭的黑暗罢了。 手中留有了一些暗香,而暗香疏影,最后留于她指尖的,也只是一团无色,遍寻不到了任何的味道,她会制香,也可识百香,只是她的身上却是不会留下任何的香。 时间再是过了半月,山谷的相思花已经开败了,现在留下的,就像是枯草一般,如果有人说这些草可以开出花来,若是没有亲眼见过的,可能都不会相信。 到了来年开春之时,这里又会是一片又一片相思花,那一片颜色淡紫的相思花,味香,清淡,就可以做香料,制头油。 山庄那里过来了几个婆子,也是将这里能搬走的都是搬走了,然后也是将门锁好。 或许明年他们还会住在这里,也或许到了明年之时,他们已经在了京城。 沈清辞快十五岁,她也是要及笄了,不管以前如何,以后如何,她的及笄礼是一定要回京的,而及笄了之后,或许她也就要嫁了。 两只狗子跟在主人的身后,跑的十分快,一路上都是扭着自己的小屁股,尾巴也是摆的十分的欢实。 而村子里的村民,都是围在一起,小心的看着那辆高头大马车。 “那个就是贵人的马车,贵人也是在里面吧?” “是啊,我知道的,那两个可是贵人的丫环。” “林婶啊,你不是你见过贵人吗,贵人长的什么样子啊:” 一个姑娘连忙扯起一个婶子的衣服,也是被自己的好奇心快要折磨疯了。 “我当然是见过的,”那林婶得意的笑着,就像是抢到了一块大饼子一样,“我上次正好要去山上捡柴火的,结果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大家果真的,都是被林婶子的一句话给吸引了过去了。 “是啊,见到了什么啊?” “我可是见到了天仙了啊!” 林婶子想起当初见那位贵人之时,到了现在都是没有忘记呢,“当时啊,那一片花海当中,站着一位眉目似画儿的姑娘,那模样可比他们见的地主家最美的姑娘,美的多了,不要说男人,就连我这个女人啊,见了都是要眼红啊。” “我看啊,这贵人就是天仙下凡的,”一个婶子在身上擦了一下手,接着才是说道。“她要不是天仙,咱们这村里的人,说不定早就已经死在那场大雪里面了。” “是啊,”另外几人也是接话,我可是听人说了,“咱们这位贵人,可在在那一年下大雪的时候,在外面搭过粥棚的,也不知道救活了多少的百姓,这不是天仙下凡,这是什么?” 人们一言一语的说着,简直都是将沈清辞给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最后几乎要恨不得下跪,再是喊了一声九天玄女了。 “姑娘,这些人都是夸你是仙女呢。” 白梅捂着嘴笑着,这夸了她的主子,比夸了她自己,还要让她得意,如果她现在长了一条尾巴的话,说不定现在的尾巴也都是要开始摇了。 “有吗?”沈清辞摸摸自己的脸,她娘给了她一幅好的相貌,可要这张脸也没有什么用?所谓的仙女,,所谓的好心,都是他们不知道她心中的黑暗。 而那些长的好看,可是做的那些不义之事的人还少吗?他们的手中何止是有过一条人命? 所以现在丑不丑,美不美,她已经不会再是用眼睛,而是学会了用自己脑子。 她真的将上辈子的脑子都是找回来了,现在也是一并的养在自己的现在的脑袋里面。 马车直接就进了庄子的大门里,而那那村民本来刚是准备散了,结果就见一个大家丫坏走了出来,体面的就连地主的家的小姐都是比不眼,他们本来还以为,他们这里地主家的小姐,都是够大气了,可是现在同人家京里的贵人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与地下了。 人家就连一个丫头都是穿的比地主家的小姐好,就更不用说,那位贵人了,那位贵人,可是个天仙了。 “我们姑娘今日刚是回来,”白梅一见这些村民瞬间的肃然起敬,怎么的连她也是跟着有些飘飘然起来了。 她挺了挺自己的胸口,再是说道,“今里我们府里做了一些点心,给大家分下去,”说着她就让府中的丫头婆子将这些点心糖果之类的,给村人一一的分出去,没有来的,也不打紧,余下会放在了里正那里,再是让里正给每家每户再是分上一些,这都是有好几大盘子子,不管怎么样,村上的每一个人都是能吃上几块的。 这些点心对于白梅他们而言,再也是普通不过的东西,尤其是白梅,都是吃的不想再吃了,什么吃的多了,都是会腻味的,就像是她一样,她自小就是跟在沈清辞的身边,沈清容是个疼妹妹的,所以天天亲自的给妹妹做点心,她每次都是做的很多,沈清辞吃不下去的,全部都是进到了她的肚子里面。 第242章 他家阿凝只是长的慢 这什么好吃的点心,她是没有吃过的,什么好吃的糖果,没有她一份的?所以这里厨娘做的点心,就实话,其实一点也不好吃,吃过了京里好吃的,吃过了大姑娘,不对,现在小俊王妃亲手做的点心,就会发同这些点心到底有多么的不好吃,有多么的不对味。 可是这些点心她不稀罕,村里人却是稀罕的很,每一个人都是分了两块点心,自己也是舍不得吃,都要用衣服小心的包了起来,拿回去给亲人吃。 老的给自己的孩子留着。 大的想着给弟弟妹妹留。 更小的也是不吃,拿回家给爹娘吃。 所在真的不要以为那些富贵人家就过的幸福,可能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家,还没有这些村人的真心,也是没有这些真情,他们已经被各种的算计与嫉妒教坏了,再也是享受不到这样的天真,还有这样的一份心了。 白梅将余下的点心都是让婆子拿给了村子里的里正,让里正给村民多分上一些,另外,也是让里正多拿了一份。 里正一见这些点心,还有的就是自己多了的一份,几乎都是被吓愣了好久,心里也是想着,这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这礼数果睦是与别人不同。 哪怕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里正,可是人家对他,也都是礼数十足的,从来都没有用自己的身份去压过什么人,这同那些地主财主比起来,人家的教养,好到了令人惭愧。 原来,越是富贵的人,也越是谦逊的。 “姑娘,好些没有?”白梅小心的给沈清辞的手指上抹上了药,现在还没有入冬呢,可是沈清辞的手已经开始冻了,她的手可是要制香的,这把手冻了后,制起香来,就没有以前那么灵活了。 “还好,”沈清辞动了动自己手指,现在她制一次香,都是够一品香卖上几个月了,所以这一个大冬天,到是可以少制些香,也是可以将自己的手指好好的养养了。 沈清辞将自己的包的像是粽子一样的手指,拿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把我的手包成这样,还让我怎么吃饭?” “奴婢喂你啊。” 白梅说的理所应当的,本身就是如此,丫头服侍主子那是正常的,像是京中的有些人家的姑娘,都是恨不得让丫头把什么都是做完了。 “姑娘你放心吧,”白梅再是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证着,“姑娘,你什么也不用做,奴婢都是会帮姑娘的,吃饭喝水,穿衣。” “那我要如厕呢?” 沈清辞凉凉的问着。 “奴婢帮……” 白梅刚要说,可是最后却是词穷,这个她不好帮吧? 不是她难为情,而是她家姑娘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来的,就连嬷嬷都是碰不得,更何况是她们? 这么隐晦的事情,自己都是羞于见人的,更何况还要另一个人在身边,就算再是精怪的姑娘,也不可能如厕的时候,还是让人跟着吧。 “帮我解开,”沈清辞将手伸到了白梅的面前。 白梅犹豫了几下,最后还是帮她解开了,也是还了沈清辞一双灵动的双手。 其实她的手只是肿了起来,还没有到冻坏的时候,只要好好的养着,也不会出现太大问题。 还真的以为就像是那一年大雪天吗,那个时候,他们哪一个不是冻了手,冻了脸的,不然的话,她的手怎么可能冻的如此严重,这一冻就是好几年,也是不曾好过。 再是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沈清辞站了起来,也趁着无事,她再是做些新香出来,眼看着马上的就要过年了,一品香也是要有些新香撑起门面才行,对了,她想起自己给俊王府做的那些相思花的头油,她可以做些头油出来,不一定要用相思花,以后相思花,就给俊王府用吧。 她也要多给爹爹存些军费才行,快要到了吧。 有备无患,她才是放心,银子也是越多越好,只是到底准备多少,其实她的心中也是没有数,她只是知道一定要多一些才行。 否则,如果还是缺的话,就算是想要将银子送过去,那都是不可能了。 至于头油要怎么做?她的心中已经有一些想法了,她可以调配出其实香味的头油出来,比如杜鹃,牡丹,芍药之类的。 这一年的过年,她并没有回家,来往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她要是在中间冻上几天,回去之后,这双手不用包也都是要肿着猪蹄子了,京中的沈定山自然也是想女儿,可是也怕是女儿周车劳顿的,而且现在京中的流言蜚语多,他还不想让女儿知道,只想等着过上一些时日,等流言小一些再说。 而想起那些流言,他真的想将那些人脖子给扭断。 他的小阿凝只是长的慢,怎么可能是没有长,怎么可能生不出来孩子,也不知道这是谁传出去的,要是让他知道了,不弄死他,他就不姓沈。 宋明江抬头看了上面的牌匾,这是一品楼的天字包间。 而平日这里也不是有银子便可以进的,也不知道这一品楼是不是占了一品香的光了,虽然是几近年才是出现的,可是生意却是十分的好,当然也都是极出名的酒楼了,来往的也都是一些勋贵,以及宗亲之人。 他打开了门,也是走了进去,就见宇文旭抱中正抱着一个小儿,他正在逗着小儿玩着。 “这是林哥儿吧?” 宋明江上前,也是对着孩子笑着。 可是孩子却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将自己的的小脸扭到了一边,再是拉着他爹爹的头发玩了起来。 而宋明江有些尴尬,自是他娶了谢家女,他与宇文旭便已经不再亲近了,以前他们还是表兄弟,虽不是亲生,可是却是更胜。 但是如今,平白的,他们之间总是感觉少了一些什么,也是生硬的让他他再也是无法靠近。 “这是森哥儿,”宇文旭让儿子坐好,再点点他的小脸蛋,“规矩一些,怎么你外祖在这里,你就乖的人跟你大哥一般,可是一出来,就成了猴子了?” “外祖凶凶,”森哥儿想起自己的外祖就眉头皱皱。 “那你跟父亲回府好不好?” 宇文旭哄着儿子,这儿子他见的少,所以每一见都是极疼的,真的恨不得将他抱回府里,好让他们父子两人好好相处。 第243章 何人传出 “不要,”森哥儿用力的摇着自己的小脑袋,“森哥儿喜欢外祖,森哥儿要陪外祖,爹有大哥二哥三哥,可是外祖只有森哥儿。” 这才是不过两岁的小儿,可是听听这小嘴里说的话,谁给教的啊,怎么的如此懂事贴心的? “你这小嘴巴一定是跟了你的姨姨了。” 宇文旭再是点点儿子的小脸,“你姨姨小时候一张小嘴都是要你祖母给稀罕死了,乖,今个儿这话回去给你外祖说说,你外祖保证会抱着你大哭一场。” 森哥儿也是被他爹给逗的咯咯笑了起来。 而一边的坐着的宋明江,在听到了宇方旭所说的那一句姨姨之时,心尖不由的再是一个隐痛,他以为自己都是可以放下了,可是如今哪怕只是一个称号,他都已经是痛至如此,如果见了人,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痛彻心扉? 宇文旭将儿子交给了一边的乳娘,让乳娘带着他去外面转上一下,外面还有他的待卫在,再也是安全不过,小孩子都是喜欢热闹,来的时候,就一路看的,正巧的,也是让他再是转转,不然以后长大了,弄个五谷不分的,那可不好。 宋明江几次的都想离开,可是最后却仍是没有脱出口半句。 他的眸下不知也是隐下了几层的痛苦,哪怕是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可是那种疼,仍是清楚的历历在目着,被逼着放弃,他差一些便是痛不欲生。 “表哥……” 他艰涩着声音,“她,还好吗?” “她,是谁?” 宇文旭明明知道宋明江问的是谁?可是却是明知故问,这是想要让他内疚,还是在给他的伤口上面洒着盐?” “表哥……” 宋明江感觉自己的脸再是烫了起来。 “我想知道阿凝她……” “阿凝是你能叫的吗?”宇文旭平着脸,声音也是带着警告之意,“女子的小字岂是外人可以叫的?你与她又是何种关系?怎么,你还要再是坏她的名声?” “我……”宋明江再是感觉自己的脸上一烫,那些话也都是卡在喉咙之内,始终都是的难以脱口,哪怕只是一个字,也是刺到他心房疼痛。 明明的,他是最有资格的,明明的他差一些就娶到了她,明明一切也都是说好了的,可是谁知道,却是徒加了如此多的意外。而这些意外,是他这一辈子根本无法承受的遗憾与委屈。 “沈三姑娘她,可好?” 他终是改了口,那一句沈三姑娘叫的如此的生疏,也是如此难以开口,而脱口之时,又是如何的割破了他本就生疼的喉咙。 “你放心,”宇文旭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也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妻妹正在乡下田庄,到是也是闲云野鹤,自在得乐,也是不会被京中这些乌烟瘴气所恼。” 而为些乌烟瘴气,也是让宋明江的心生不快,也不知道这是谁传出去的,如此无耻,也不怕下那阿鼻地狱,承受那拔舌之苦。 宇文旭深深看了他一眼,而这一眼,却是让宋明的心头不由的了一个剧跳,莫不是…… “怎么,你不知吗?” 宇文旭笑着,可是笑的却是极冷,目中的丝丝冷气,也是令宋明江的喉咙再是一紧,他连忙的也是端起了桌上的杯子,给自己灌了一杯酒,而烈酒下肚,最先烧的就是他的喉咙,那种火辣辣般的疼痛,竟是让他嘶心咳嗽了起来。 “表哥,你为何这样看我?” 宋明江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的咳嗽声,这才是尴尬的问着,此时他的喉咙十分难受,就连胸口也是。 而他有些本能不想听宇文旭接下来的那些话。 这些话可能会让他,再一次的跌入到另一个地狱之内,手足无措,也是无所顿形。 “你知道的。” 宇文旭不想和他打什么哑迷,他的事情也多,有时间,他除了要去研究八牛弩之外,还想陪儿子,他有四个儿子,抱抱这个,那个可就是没有时间抱了,还有什么闲时间,陪他这里叙什么表兄弟之情吗? “我,我知道什么?” 宋明江此刻也是因为饮了酒的原因,所以两颊都是红了起来,不只是脸红了,就连鼻头也是,本来还是位清难的公子,可是如今这幅醉鬼的模样,让宇文旭真是庆幸,没有将妻妹许给这样的人,他的妻妹若是真的许了宋明江,还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之上。 这人真是一点也不配。 宇文旭给自己再是满了一杯,放在了唇间,再是一饮而尽,气韵卓然,也是贵气无双,这样的世家公子,只是令宋明江自惭形秽,哪怕他们相处了如此之久,可有些东西,便是骨子里面,骨子里面属于世家的气度,这一辈子也都是不可能在宋明江的身上出现。 他再是抬头,就这么冷冷的盯着宋明江,也是让宋明江的脊背不由的发凉。 “长冬,你好自为之。” 宇文旭的这一名长冬,让宋明江此时放在桌上的手指都是在发麻,因为宇文旭很久都是没有喊过他的字。 对了,长冬是他的字,他的父亲替他取的字。 而这一句好自为之,到底是何意,他不明? “京中流传关于我妻妹的谣言,你真的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吗?” “我……”宋明江摇头,“不知。” 他是真的不知,这样的无稽之谈,到底是何人传出的。 “你真不知?”宇文旭再是问着他,一字一句,字字清凉,字字刺心。 “表哥,你莫不成以为是我做的,我怎能做如此不义的事情?”,宋明江苦笑,也有些被人怀疑之后的难堪,“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念学,我的为人如何,你怎么能不知?” “你的为人?” 宇文旭突然轻嗤了一声,那一声,让宋明江握着杯子的手指再一次的收紧,读书人自有读书人的骄傲与清高,而此时,他就像是被揪着领子,不时的打在脸上一般,那火烫的感觉,比起刚才的一杯列酒,还要让他难堪。 “怎么,这样的就受不了了,你以为我伤了你的面子了?” 宇文旭明知故问,如果不是他现在还有着不错的定力,相信他。他早就已经手中的杯子往宋明江的脸上砸了, 宋明江忍着不说话,手指也是用力的紧着。 第244章 你可知她身份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宇文旭砰的一声将杯子砸在桌上,“回去好好的说说你的老子娘,莫不是真的以为我那岳父就查不出来什么?我那岳父的脾气性子你也是了解的,他这一生,最疼的就是我妻妹,要是他知道,这些不实的谣言是从你母亲金氏那里传出来的,相信我,他一定会将金氏掐死,而就算他掐死了金氏,你难不成以为圣上,会为了一个无知的妇人,给卫国公定罪吗?” 笑话,这大周江山还要卫国公去守呢。 而宋明江的脸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的,而他刚才的坚持竟然都是成为了一种笑话,一种令他一直的清高,几欲也都是破碎成了渣。 他许久以来,入学苍松,房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的家道中落,不就是因为有着这一份的清高,可是当这些清高被扒掉了之后,他余下的不过就是一个破落书生的事实。 “我母亲并未做过此事,”他仍是不承认。 “呵……”宇文旭冷笑一声,“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件事我能查到,我岳父也能,如果不是我从中护住了你家,你还真的以为他到现在还未查出吗?你十年的寒窗为了什么?你自己心中清楚。” “我言尽于此,为了帮你,我都是感觉对于我爱妻亏欠,她为我生儿育女,为我洗手做羹,为我亲缝衣衫,就连我的小儿就是养在外祖家,就是为了帮你,我都是要变成不仁不义无耻之及之辈。” “若不看在你姨母同我的母亲还算是有些渊源,若不是不想你的前程毁于一旦,若不是对你也算是惜才,你的事情,你还真以为我会管?” 宋明江几乎都是跌跌撞撞回到了家中之时,面面的谢氏不有金氏两人正在说说笑笑,明明笑里藏刀,可是却要装出婆媳和睦,不得不说,金氏喜欢这个儿媳到也是不怪了,谁让谢谢氏的为人处事,到还真的同氏氏有些异曲同工之处,两人或许也还真的命定的婆媳了。 谢氏一见宋明江,忙是站直了身迎了过去,“夫君回来了。” 而宋明江也未回她,只是对她淡淡说道,“我有事要与母亲谈,你先是回避一下。” 谢氏虽是不愿,可最后还是走了出去,也是为他们带上了门,就是她的心中却是有些不平,成亲之后,他们夫妻两人看似与寻常夫妻无异,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夫君对她根本就是不冷不热,婆婆却还要日夜盯着她的肚子,而谢家的一直想要攀上俊王府,可直至了现在,她还未见过婆婆带她去过一次降王府,就更何况见那俊王妃了。 现在夫君又将她排除在外,她心中又羞又愤又怨,回去忍不住的扇了丫头两耳光,而丫头也是敢怒不敢言。 而此时,宋明江与金氏之间,也不是平和安静,而是有些一触即发,而后便是是无休无止。 “母亲,阿……”宋明江本来还是想喊沈清辞的乳名,可是是再是一起宇文旭的警告,就只能将这些话憋地进了嘴里。 “母亲,沈三姑娘的事,是不是母亲说同去的?” “什么事?”金氏抬了抬眼皮,还是装傻,而是不是她说出去的,她自己心知肚明。 “京中的那些谣言,”宋明江真的不希望这是自己的母亲所为,否则,他不是毁了别人,他是毁了他这个儿子。 “什么谣言?”金氏端过了一边的茶水,慢条斯里的吹了吹上面的茶叶,再是轻抿了一口。 “说沈三姑姑娘没有……”宋明江说到了此,脸色就是通红无比,毕竟女子的私事,他无颜说出。 “这是谣言吗?”金氏很不以为意,“本就是如此,那便不是谣言,她那样的女子谁人敢娶,年纪小小的,便失了德行。” “她何时失了德行?”宋明江一听这话,心头都是疼了起来,他的阿凝本就是最好的姑娘,她的为人他知道,他清楚,他不允许别人如此败坏他的名声,就算是自己的母亲也是不行。 而他的声音一高,金氏手中的杯子也是不自的颤了一下,差一些就将茶水溅了几滴在自己手背上之上。 “未失德,便能与你私定终生?这样难不成不算是德行有亏?如果不是她,我怎么能这般勉强的替你娶了谢氏?” 本来她对谢氏还算是处处满意,嫁过来之后,也算见她顺眼,可是,这谢氏三番两次都是想要往俊王府跑,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不过就是想要借着俊王妃,好帮自己的娘家罢了。 娶这样的媳妇,她都是感觉丢人,再是加上谢氏就那么一点的嫁妆,不要说孝敬她,还要从她这里支银子,要是她有沈清辞十里红妆,让她这个当婆婆的,把她贡上天都是可以。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沈清辞害的,如果不是她,她大可以在儿子皇榜加身之时,给他娶一房更好的媳妇,说不定还能当宗亲。 可是现在一切都是毁了,一切也都是晚了,谢氏都已经娶进了门,哪怕是将谢氏休了,再娶那也不是原配。 所以,她对深清辞的记恨,也就是从这这里而起。 “母亲。” 宋明江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事是金氏所为,明明他母亲是个大度的妇人,可是如今怎么会变了这样? “母亲,真是你做的?” 他其实心中已经知道,可是还是亲耳听到他母亲如何回答。 “对,”金氏也是承认,“是我的传的又说何,这本就是事实,何来的谣言?” 宋明江就似被一桶凉水从头浇到了脚,而现在身体还是在抖着,也是似冷风吹过,就连他的心也都是跟着被吹透了。 “怎么,你莫不是还要将你的母亲压去给那女人赔罪不成??还说不是德行有亏,现在都是让她的儿子鬼迷心窍,不要生母了。 宋明江摇头,他到了如今也才是真正的认识了金氏了,果然的,就像是宇文旭所说的,他的母亲还真的就是一个无知的妇人。 “母亲,你可知沈三姑娘的身份?” 他艰涩的问着,“母亲莫不是真的忘记了此事?” 金氏再是轻轻抬起了茶盖,将杯中的茶叶往一边撇去了一些。 第245章 只是武夫 “不过就是一个武夫之女,连一丝的规矩都是不懂。” “武夫?呵呵……” 宋明江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就连眼泪都是跟着笑了出来,而他突然的这样疯癫的样子,也让金氏吓到了,就连杯中的茶也都是连一滴也喝不下去了。 “母亲口中所谓的武夫可是卫国公,”宋明江红了一双眼睛,也是让金氏愣生生的坐在那里,连一丝的反应也无。 “母亲,那是卫国公,你难不成不知道,卫国公是谁?他是圣上身边的重臣,他的一句话足可以影响圣上的决断,他的儿子现正在武器司,只要一日造出神兵,就是我大周功臣,他的大女儿是小俊王的王妃,她的小女儿捐过自己母亲的嫁妆,救过无数将士,施过米粮,棉衣,救过无数百姓,是被圣上亲封的忠义之家。” “母亲,你说她的德行有亏,那么儿子请问母亲,母亲您莫不成这是在指责圣上老眼昏花,事非不分吗?” 哐啷的一声,金氏手中的杯子砸在了地上,也是不知道将谁砸的头破血流,无地自处。 金氏不过就是一个深宅夫人,平日里就喜欢说谁的几句闲话,国事岂是她可以议论的?现在如此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她怎么能承受的了,当场就软了手脚,也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宋明江见金氏这样,心中越是悔恨难当,他对不起阿凝,不但背弃了承诺,现在还在要令她受如此的骂名,却还要维护着害她之人,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亲母。 金氏就这样僵了半天,这才是再是坐直了身体,“就算是如此,也无人知道是我所为。” 而宋明江笑了,笑的再是起了眼泪。 金氏的心不由的咯噔了一了,手心里也是不由的握出了一把的冷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宋明江直直的看进了金氏的眼睛里,在那里果真的找到了慌乱,现在知道慌了,知道担心,也知道害怕了,可是说这些之时,怎么就没有想到? “母亲难不成就不想知道,到底为何卫国公还未查到了您身上吗?” 金氏哆嗦着身体,第一次感觉这世上不由她的控制的事情太多,她要怕的更多。 “母亲真的不想知道吗?”宋明江的声音还是在继续,可是金氏却真的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大虑的喊,她不想听,她也不想知道,可是那些话,还是一字不差向她的耳中而来。 “是小俊王将此事压下,”宋明江平静的说关,可是眸中的悲哀更甚,“如果不是他在中间瞒混过去,卫国公早就已经查到了母亲您的身上,所以他救了母亲,救了儿子,也是救了整个宋家,沈三姑娘是卫国公最疼爱的女儿,他为了这个女儿,杀人都可以,莫不是母亲真的认为自己的命,还比得了卫国公?” 这话听着十分的刺耳,可是事实的确应是如此,沈定山要杀了他们不过就是一刀的事情,也没有人会追问他的过失,更何况本就是他们有错在先。 而此时,金氏几乎都是都似虚脱了一般,她不过就是几句抱怨的话,可是如今却差一些将整个宋家给赔了进去,这根本就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可以担的起的。 “江儿,”金氏连忙对对着宋明工说道,“你快去找你的姨母,也是让你姨母将此事压下去。” 宋明江站了起来,也是向门口去。 “江儿,现天的都是晚了,明早再去吧。” 金氏再是提醒着儿子,你姨母怕也休息了,莫要打搅了你姨母,惹得你姨母不快。 宋明江停了下来,就这样深深的望着自己的生母,而金氏却是初被他眼中的悲哀给吓到了。 “江儿,你……” “母亲,你还不醒吗?”宋明江扯开自己的嘴角,也是扯到了生疼,“那是俊王妃,不是我的姨母,也不是您的姐妹,你莫不是真的以为,她真会视我们为人,为我铺平道路,助我平步青云。” 他的声音到此,里面艰涩的难忍,母亲莫不是又忘记了,那沈三姑娘亲姐可是宇文家的长媳,卫国公是小俊王的岳父。 “还是母亲真的认为,俊王府会对有没有丝毫关系的我们,会比对自己的亲家来的上心?” 他拉开了门也是走了出去,而外面的风吹了进来,竟是让金氏无端端的打了一下冷战。 她如此的不将别人放入眼中,甚至就连卫国公府也是相同,不就是因为,俊王妃,她也是一直都是将俊王妃当成了自己的亲姐,想着既是亲姐,那么必要的帮衬,那是一定的。 以后她儿出仕,也都是多靠这个姨母的,而她更是向来都是自视甚高,可是如果没有俊王府,没有俊王妃这样的亲戚,那么她就是一个不出流的妇人,她儿子以后的高官后路,怕也都是都是难上加难。 在朝廷里面,如果没有一个仰仗,就算是想要入仕,也都是极难,更何况像是他们这般,家中只有薄产,也无人帮衬的普通人家。 至于谢氏,她有个什么用,不过就是四品的文官,也是一个闲缺,几十年都是在上面,也是没有多少的长劲,而她越想就越是心惊,越想也越是心慌,好似她真的是做了一件蠢事。 这一夜,她翻来覆去的都是无法入睡,也越想越是心神难宁,第二天醒来之际,也是顶了两个极大的黑眼圈,她忙是给自己的脸上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粉,再是专程的换上一件织锦做的华服,又是带上了自己最是体面的头面,就准备去一次俊王妃,她也要安一下自己的心才成,否则,怕是真的要日夜难安了。 她儿子所说的那些,她以为夸大了,不过就是几句戏言,怎么的还能让俊王妃与他们生份不成,就算是不是亲的姐妹,可是这都是多久的感情了,这十几年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了。 “母亲,您是要否要去俊王府那里?” 谢氏一早就在等着了,当然也是换过了一件衣服,也是小跑着过来。 而金氏一见谢氏这一身行头,大红大绿的衣服,看似华贵,实则却是寒碜,也真是扎了她的眼睛,就只有这样小门小户的女子,才会将自己打扮如引,还有谢氏脸上面那一层厚厚的粉,一说话,也不知道粉掉下了多少? 第246章 对的起了 一品香的水粉是好,抹在脸上不掉一丝的粉,却是会令女子皮肤如玉般,温软细致,娇美可人,可惜一套下来着实的贵,非得要上千两银子不可。 谢府就连给女儿的陪嫁,一共算下来也是没有多少,谢氏哪的起一品香的香粉,她身上用的香,只要一闻便知是最便宜的那种,一品香的香全京闻名,只要用过了,身上自是会有一股清淡的花香,哪怕上洗过了之后,衣服也都是举留下一丝的味道。 而好是好,却仍是贵。 金氏一见谢底寒酸的样子,心里就来气。 “你就在府里呆着吧。” 她说完,就在一堆的婆子丫头簇拥之下走了,也是留着了谢氏咬着嘴唇,将一张脸给气的铁青。 金氏在俊王府的府门口,递上了自己的拜贴,也是目不斜视的站在门口,形到是像了,可是神还是差了太多,同那些官家太太比起来,光是气度上面,就逊色了很多,当然这身衣服的衣料也不差,却也是京中前几年便出现的,已是没有多少人穿了。 “宋夫人请。” 管家比了一下请字,也是让金氏走在前面。 金氏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再是抬头挺胸的向前走在,能够让她进府,就说明两家的情义还是在的,并没有宋明江也说的那般严重。 而她一想到此,也是越发的不喜那沈清辞了,都是为了那只不生蛋的母鸡,连她最是孝顺的儿子,都是骗起母亲来了。 当是金氏进去了之后,就见俊王正斜靠在雕刻精美的紫檀木椅上面,头发也是梳着朝阳五凤髻,头顶斜插着一支金丝攒珠钗,钗上还有桂圆大的东珠,随时可见莹莹的珠光,而最是让令人惊奇的,到是她的衣服,似是一层叠着一层,就似要开花了一般,乌发顺滑,也不见一根白发,甚至还有些淡淡清香,到是极干净的。 “坐吧,”俊王妃随便的比了一下身边的位置,金氏也是走了过来,忙是找地儿坐下,而她细盯着俊王妃的眉眼,这肝都抽了,这俊王妃年轻的,感觉都是要比谢氏那个年轻姑娘美了。 “姐姐用了什么香,这身上也是香的很,气色也是比之前要好?” “你说这个啊?”俊王妃笑着,再是轻抚着自己的发丝,这淡淡的香味儿,她自己也喜欢的紧,香淡又干净,又是清爽,出去了,也都是有不少人问着的。 “这是我那小儿的妻妹亲手做出来的头油,送与我玩的。至于脸色,呵……”她再是一笑,“还不都是一品香的香粉给养的。” 而那一句妻妹,也是成功的让金氏脸上的笑意跟着僵了一僵。 “姐姐身上的衣服真好看,不知道哪里做出来的?” 金氏一眼就相中了这件衣服了,也是想象着这衣服要是穿在自己的身上,那要有多富贵的。 “这是我那儿媳亲手做出来的,”俊王妃理着自己的衣服,外面到是买不到的,她身上的衣服,现在大多都沈清容亲手所做,沈清容没事就会做衣服,不过她只有白日做,入夜是不拿针的,怕是伤眼,而她做衣服到是做的极快的,几乎一日便是一件,都是要穿不完了。 金氏脸上的笑再也是挂不住了。 当然她真是后悔,当初怎么的,就没有给自己的儿子娶到沈清容,她当时就是想着,沈清容没有什么嫁妆,而她也不可能给自己的儿子娶个没有嫁妆的媳妇,可是现在呢,人家的嫁妆,就是十里红妆,而不远处还放着一尊近两米多高的赤色珊瑚,被下人的擦拭的一尘不染,而每次见到这尊赤色珊瑚,不只是她,所有人都是会想到这珊瑚的价钱。 二十多万两的银子,当然还有的,便是当初几乎都是是轰动了京城的,那沈清容的两百多台的嫁妆。 金氏不由的揪紧了自己的衣服,心中越是悔恨无比。 如果不是她的目交如此的短浅,要是她让儿子早些娶了沈清容,现在这珊瑚就是她的,那几百台的嫁妆也是她的,就连俊王妃身的百花衣也是穿在了她的身上,还有一品香的香粉,只要有银子,她想要用多少就是多少。 而她以后在这京里,也都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就更不用说沈清容这三年抱了四个,他们宋的香火早就已经冒了起来。 而现在都是近半年过去了,谢氏的肚皮仍是没有鼓起来。 她越想,心中就越是不甘,而越是不甘,脸上的扭曲也就更越加的难看。 俊王妃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她,一见到金氏眼中都是要隐藏不住的嫉妒,才是真的感觉,自己着实的就是替自己养了一只白眼狼,这么多年了,又有银子,又是物件,她都是白给了。 她家旭儿说的对,这宋家人着实的不值得交往,还是早些断了的好,本就不是什么亲生的姐妹,而且她做了如此多的事情,也是帮了宋家十几年了,也是够对的起宋家那个与她姐妹相称的女子了。 “姐姐到是娶了个好媳妇。” 金氏酸溜溜的说着。 这话听起来果然的不舒服,不但是酸,还是刺。 俊王妃只是疏远的笑着,“不过就是孩子的一片孝心罢了。” 她让人端过了茶,而后就在就坐在那里喝了起来,却是不怎么与金氏交谈,而金氏则是自顾的又是吹嘘起了自己的儿子,说是宋明江在学院里面,得了夫子多少的表扬,文章写的有多好,就连夫子都是说,她家的儿子必得状元。 而俊王妃听着,仍是挂着一抹浅笑,可是心里却是不由的在冷笑。 她还真的就当这状元白菜吗,说考能考上的? 对,宋明江的学问是好,人品也不是太差,可是有这么一个娘,都是将儿子的前途毁了,不要说现在考不考的上,就算是真考上了状元,无人替他打点,最后也不知道前程几何,说不定就连京官也都是捞不着一个。 而金氏这一说,简直都是有些没完没了了。 俊王妃听的心中十分的不耐烦,她踢了踢自己脚上的鞋子,仍是耐着性子坐在那里。 “王妃,咱家的小公子们来了。” 第247章 你自己知道 “是谁来了?”俊王妃一听孙子到了,到是好,不打盹了,也是心情好了。 “小公子和二公子来了,三公子现在还是睡着呢,”婆子不由的捂嘴笑道,“睡的可香了,奴婢听着还在打呼呢。” “就他懒。” 俊王妃也不由的笑出了声,“听说森哥儿在卫国公府都是跟着外祖一起学武了,早上可是醒来的早,听说鸡啼之时便醒了,如今这身体又是好了不少。” “可是这个小三儿呢,在府里被惯的懒的很。” “那也是王妃您惯的啊,”婆子这笑的嘴都是裂了,“府里现在就数三公子最小,他可是机灵着呢,只要被被训了,就跑过来找祖母,往祖母的怀里钻。” “也是……” 俊王妃想起自己家那个小孙子,心肝儿都是要化没了,那小模样就是长的好,现在长长,到像他娘了,眉清目秀的,小小年纪的,也是聪明的紧,要是被祖父骂了,就跑她这里来,想想,还真的是她这个当祖母将他给惯坏的,到是谨哥儿和喻哥儿两个长大了,也是知事了,也是有些着他们祖父的风范,一点也不让她操心。 至于另一个森哥儿,可是长在外祖家的,他外祖那可是大将军,文韬武略,样样在行。万不了森哥儿了。 就是小三儿这个小的,实在是让她操心的紧,怎么就是一个小懒鬼来着? 天天都是睡不够,什么时候见他就是睡着的,可是偏生的,他的双生弟弟又是勤快的很,他们府里,怎么生出来这么两个极端的孩子出来了,可是她偏生的就最疼那个懒的,有她这个祖母在,这懒的也就越是有恃无恐了。 不久之后,两个年轻的乳娘手中各是领着一个孩子过来,都是四岁左右,模样儿也是长的好,个个都是粉雕玉琢的,长的十分相似,就连身上的衣服也都是穿的一模一样,是极为出挑俊俏两名世家小公子的。 “谨儿拜见祖母。” “喻儿也是拜见祖母。” 两个孩子松开各自的乳娘的手,也是走了过来,跪在地了,规规矩矩的给俊王妃磕头。 “好孩子,”俊王妃连忙坐了起来,就和他们伸出了手,“过来给祖母瞧下。” 两个孩子站了起来,就向俊王妃走去,俊王妃一下子就抱住了两个。 “可是下学了?” “恩,”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回着。 两个孩子三岁之时,已经是启蒙了,现正在俊王府的私学之内,两人皆是聪明伶俐的孩子,也是极得夫子喜欢的。 俊王妃抱着两个孙子疼爱的不得了。 而坐在一边的金氏,也不知道是嫉妒还是羡慕,一双眼睛里面,死死的瞪着两个孩子不停,心中也是想着,这要是她的孙子那有多好的,她就可以抱着自己的孙子,天天的都是含饴弄孙了。 可是现在不要说孙子,就连孙女都是没个影子。 两个孩子本身可能就是比较敏感,所以也是感觉到了金氏眼中不太好的视线,就往自己的祖母怀中钻着。 俊王妃的脸色立即就阴了下来,吃他们的,喝他们的,还要吓她的宝贝孙子,这金氏还真的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她让两个乳母将孩子带到他们母亲那里,她有事情要说,今日就将这件事儿解决好了,也是省的有人还是做着那些不切实际的美梦,更是做着那些不成体统的事情。 “巧了,我正好有事找你,你便过来了。” 俊王妃再是端过了婆子温着的茶,态度明显的比起刚才要冷淡了很多,不对,她一直都是很敷衍,只是刚才还给金氏留下了几分颜面,现在则是不需要了。 而金氏的心中不由一个咯噔,竟是有种不安感正在频繁的出现着。 俊王妃轻轻拨了拨的杯中的茶叶,这可是上等的碧螺春菜,这茶叶不错,到是有些味道,明儿她让人给卫国公送去一些,他到是没有什么爱好,只爱茶叶和砚台,而送茶叶,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人家可是帮他们宇文家养着孙子呢,这份恩情,她可是都要记一辈子的。 “我找你有何事,你可知道?” 俊王妃淡淡的问着,这态度也同之前可是差了太多了,以前还能称一句妹妹,可是现在就连这些称呼,俊王妃也都是不愿意提了。 金氏摇头,她,不知 恩,俊王妃再是放下了茶杯,“现在明江也是娶妻生子,自立门户了,我曾答应过你姐姐要照应你们,现在也是完成了,以后你儿明江定会为你们宋家撑起门户,我也是年纪大了,只想要好好的带着我的四个孙子,以后你也别再过来了,好好的跟着你着儿子,等着明江给你们宋家光宗耀祖,说不定他还能给你赚一个诰命回来”。 若是以前金氏听到这些,就可以够她乐上好几天,她做梦都是想着,宋明江可以为他们宋家光耀门楣,可是现在她却是只是感觉冷了。 “姐姐,你这话是何意?” 金氏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叫有苦难言,有苦也是不敢说了。 “你自己知道。” 俊王妃都是懒的同金氏废话,“你放出沈三姑娘的流言,让我家如旭儿替你们擦了屁股的事,不要说你不知,若不是我家旭儿挡着,卫国公早就已经查到你身上了,你应该知道,他对于你们宋家是如何的恨,如果不是如此,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最疼的女儿送到了乡下的田庄去,本身这事过个一年半载也就是没事了,也是无人知道,你呢,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散播了这些谣言。” “姐姐,我……” 宋母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的严重,她就只是逞了一时的嘴快,竟然都是让俊王妃要与他们宋家断绝关系。 “本王妃不是你姐姐。”俊王妃打断了她,本王妃说了很多次,本王妃可没有姓宋的妹妹,本王妃只是按自己的良心给你们帮助,却也不会无条件的,什么都是帮你们。 俊王妃以前也都是只自称于我,现在连本王妃都是出来了,可见她现在有多厌恶金氏了。 当是金氏还要再是解释之时,俊王妃却已是烦了,更是倦了。 第248章 过年 “春英,你送这位宋夫人出府,记着以后这位宋夫夫的拜贴,也不要收了,咱府里同他们不熟悉。” 一边着着的大丫头屈膝行了一礼,也是站在了金氏的面前,态度也是没有以前那般亲切了,当然声音更是直白的陌生。 “宋夫人,请吧。” 金氏还是坐在那里不走,可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她不愿意走,而是她非走不可。 她也没有像是今天这般的后悔,后悔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却是没有想到,将俊王府给得罪的狠了,以后要是没有俊王府的照扶,那么以后他们还要怎么在京中立足,以后她儿的前程要谁去奔走? 对了,不是还有小俊王,小俊王可是同她儿一起长大的,两人的关系也是都是亲如兄弟,他再是如何,小俊王也都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她不时的安慰着自己,当然如此一想,心中也是轻松了很多,而他却是忘记了,小俊王比起俊王妃,更是不会帮他们,因为小俊王娶的可是宋清容,宋清容最疼的就是沈清辞那个妹妹。 她将沈清辞说的如此的不堪,向来都是将沈清辞当成女儿养大的沈清容如何帮得? 她一路都是精神倦怠,手也是轻轻的颤着,也似在麻木不堪。 而京中关于沈三姑娘的流言,也是渐渐的被淡了起来,没有人出来解释什么,所为的谣言也就是止于知者,可是不得不说,这样的事情仍是影响到了沈清辞,京中的姑娘到了十三岁之时,便是有人过来提亲了,可是沈清辞至是至今无止,都是无人提亲。 当然这些事情,沈清辞并不知道,她还是在别院里面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制香,养狗,虽然是人在此,可是却仍是大把的赚着银子。 而到了年前,卫国公府那边的年礼到送来了,俊王妃的也是有,三位郡主也都是送来一车过来,也都是有些新鲜蔬菜水果,衣服首饰之类的,还有沈清容这半年给妹妹做了不少的衣服还是鞋子,都是一亲送来了,如果不是路况实不太好走,也是久了一些,家里的几个孩子都是离不得人的,沈清容自己都过来。了 所以现在也只能送了东西来,也是在让这些嬷嬷好生的照顾一些,当然还送来了一个厨子,她怕是这边的厨娘伺候的不周,做出来的饭菜沈清辞吃不习惯 沈清辞正巧她是将自己要送的年礼一并的送去了,都是从村民那里收来的鸡蛋山货之类的,还有一些毛皮之类的东西,虽然不贵,可也是这里特有的。 还有那种相思花的头油,她也是准备了不少瓶,都是给他们带回去了,就这些东西,看似不多,却也是装了三辆大马车,而另一辆的马车上在,则是装着她最近制成的香,是要给一品香那里送过去的,这一次又是有了好几味的瓣香,都是沈清辞用各种的香露提出来的,虽然说,虽然都没相思花的味道,可是却是干净清淡了一些,对于不喜花香的姑娘,到也是适合,都是一些清淡小香,虽然说不是像梅花,兰花,桂花那种常见的香,却也自有一番味道的。 想来,也会卖的不会太差,毕竟物以稀为贵。 当然她最终的目地,并不是让别人喜欢,而是要让别人从口袋里面将银子掏出来给她。 别院里的过年也是十分的为热闹的,里面也都是张灯结彩的,今年好不容易有主子来了,他们自然上要好好的庆祝,点心糖果之类也都是做了很多,就连白梅也都是上手去做了,她当然也是会做一些,基本也都是从沈清容那边学来的,就是她实在是有些笨,沈清容还是教了她不止一次两次的,可是她就是死活也是活不会,是后也就只是学会了一些皮毛,做出来的东西,赏也能吃一些,可是同味道却是同沈清容做出来的差别太远了。 沈清辞差人从镇子上,也是买了酒,再是加上的他们自己做出来的点心,一户人家各达一份,点心,酒,肉,再是加一两的银子。 村上总共也就是三百来户的人家,也不过就三百两的银子,沈清辞荷包的几颗金珠子就可以打发了,她也不心疼银子,就让王大贵帮忙挨家挨户的送去了,说是别院贵人给大家送的年礼。 而这些年礼也都是分到了每户人家的手里,各家各户都是有,没有差了谁,也是没有少了谁?最后里正和全家那里共得了两份。 这里人过年,也不过就是割上那么一点的肉,这一次贵人真的把什么都是想到了,肉可以过年吃了,这点心大家也都是舍不得,等着过年的时候招呼亲戚的时候吃,至于一两银子这都是可以够再穷的人家过一个好年了,而酒也是都是给家中的长辈喝的。 这一年大家的年都是红红火火的,而村里人也都是许久没有如此的高兴过了。 到最了大年三十的这一天,别院里放了半晚上的炮竹,这些东西在京中之时,到是常见,可是在这里却是少有,也是让村人都是大开了眼界,更是兴奋不已。 大年初上的一大早的,管事娘子打开了门,结果就见看到整个村子的人都是过来了,还是拖家带口的,大家都是穿着新衣,就连孩子们也都是一样。 “我们给贵人娘子拜年了,”一大帮的孩子都是跪在了地上,异口同声的大声说道,那声音一个人说出来,到是没有什么,可是被如此多人同时说,几乎都是让人感觉最震撼极了。 沈清辞在里面也是听到了声音,她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银白色的狐狸披风,本就是精致的五官,此是也是映着身上的披风,更是显的眉目如华,秀美不已。 尤其是微风轻轻吹过她头上的披风帽子,那些银色的小绒毛也是落在了她的眼睫之上,令她的眼竟也是染成了淡浅的蓝色,像极了此刻天突的颜色。 干净,也是清冷。 大家这也才是第一次见到了贵人,真的就像是那位婶子说的,这位贵人真的就像是从画里出来的仙女一般,不然,为什么风一吹就似要羽化成仙了一般,当然更是让人不敢多看一眼,就怕亵渎了贵人。 第249章 偷香 沈清辞对着身边的白梅说了一句,白梅立即理会,再是走了进去,等她再是出来之时,手中已经拿着一个托盘,正好的,他们刚才是做了不少的红封,就是想要给村上的孩子发些压岁钱,当在也是做的多了一些,正巧的还真的用上了。 白梅上前,给孩子们一人发了一个红封,里面包的也不多,就是一个铜板的,可是这些孩子们,也没有几人拿过的,所以都是十分的稀罕,拿着就不放了。 而别院门再是关上,村上的人也都是各回各家了,当然他们还真是见到了真正的神仙娘子了。 当然这事情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一户本地的金姓乡绅家里,这位乡绅家是良田千倾,铺子几十,佃农无数,当然据说在京中也有一门亲戚,身居了高位,至于是不是真的,还真的无人可知,不过,他们就是如此说的,就连县太爷也都是让着他们三分。 所以也能猜的出来,这位人家,是如何的横行乡里了,而这位相声还有一个儿子,叫金俊生,说是俊生,实则长相普通一般,平日里最喜胡作非为,就知道欺男霸女,强占人家钱财,也是仗着自己的家中的那些钱财,向来都是横行报道,不将别人的死活放入眼中,而这位公子,还有一个嗜好,那就是好色,还是十分的好色,家中都是有了好几房的妻妾了,通房有多少他自己都是不记得,就这样还是不满足,见到了年轻有些姿色的,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非要抢回家里去,为此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的良家姑娘,又是害死了多少条的人命,可是这里天高皇帝远的。 这都是多少年了,这个金家的公子还是在本地作威作福,一双小眼睛就知道知道盯着那些年轻姑娘,俊俏的小媳妇儿。 这一听说别院来了一个天仙般的娘子,那还得了,这女人他见的多了,美人他也是有几个,就算是绝世美人,他家的都是有几个,可是这天仙还真的没有见过啊。 公子,那地方,咱们可不能去,一边的小厮,一见自家公子这眼睛不时的咕噜转着,就知道,他这是打什么主意了听说,那姑娘可是从京里来的大户,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要是万一弄个不好,可不是好过的。 京里来的又怎么样,金公子sèyù熏心的,现在只想着天仙娘子,那个什么京里来的,他可不管。 再说了,这再大的,还能大不过他的姑母去,他的姑母那可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就是京来的小门小户的,他金俊生还动不得吗? 听说,那天仙娘了除了长的不错,这身家也是不差,那一大片的田地可都是她的,只要他得得偿了所愿,为了名声,她还怎么会将此事说出去,以后少不得奉上嫁妆,还有那个山庄别院他想了很久,那地方可是一个风水宝地啊,就是到了现在他都是无从下手。 这不,机会都是白送到手上了,若是不要,那不是有些太傻了。 而他越想越就越是热,恨不得现在就见到了那位神仙娘子。 “公子……”小厮想要再劝之时却是被金俊生狠瞪了一下,而后就缩着脑袋不敢再是说话了。 金俊生现在真的要被美色迷晕了,当然也是在这里横行的太久了,久的他只是知道什么叫天高皇帝远,还真的当自己不是本地的土皇帝了,就连县太爷都是给要给他几分面子,更不要提别人。 等天入夜了之后,后山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些野兽的叫声,本是过年之际,各家各户也是热闹,可是到了入夜过后,村子里便安静的就连只狗都是没有。所以山中的那些野兽叫的还真是令人有些害怕。 “公子,这样真好吗?” 小厮还是担心,这可不是其它地方,其它的地方,哪怕他家公子不说,他们都是可以去抢人的,可是现在这地方,这红墙绿瓦,高墙朱门的,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这京里人家的女儿,可不是那些平民,这要是真的惹了不应该惹的人,可要怎么办? “你就这么一个没出息的,”金俊生伸出脚,用力的踢了一下小厮的屁股,“跟了本公子这么久了,还是如此的胆小如鼠,本公子要你何用?” “还不给本公子爬上去。” 金俊生再是踢了小厮的屁股,几个人都是三更半夜的,才是过来偷香窃玉的,这时外面都是冻的跟什么一样,他们一个个缩着身子,就连牙齿也都是冷的在打战。 几个小厮做这些事情,也都不是一两回了,他们爬过的墙何是止几个,人家那些姑娘小媳妇的,金俊生只要看到了,半夜绝对的会将自己送上门,反正不管你是愿还是不愿,最后都是会被金俊生给抢了去。 小厮快速的爬上了墙,再是将金俊生拉了上来,然后他们跳了下来,金俊也是跟着跳下,接不住的,也要砸在这些人的身上。 等到跳下了围墙之后,金俊生这才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就是这么多的屋了,他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人,这里的没人来过,而别院里的人嘴巴也都是紧的跟什么一样,他们好不容易才是买通附近的一个人,才是问出了那姑娘大概是住在哪里? 几个一人一间一间的数着,然后指了一下前面的一间带着灰色帘子的。 “公子,是那一间。” “是的,不错,正是那一间,”金俊生右手拿出了扇子,脸上也是擦了粉,就算是这么冷的半夜里,身上也都是有一股子脂粉气,而他这样的一幅油头粉面的样子,还偏生的以为自己潇洒风流,英俊无双,也是认为自己的貌比了潘安,世间的这些女子能让他看中,也都是她们的福气。 大冬天的,他还摇起了扇子,这扇出来的冷,让他的几个狗腿都是缩了缩脖子。 这大冬天的,还要扇扇子,这是真的缺心眼还是抽风的? “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小厮不时的搓着自己的手,这就算偷香窃玉,能不能找一个暖和一点的时候,这都是玩要冻死了 “当然是老规矩。” 第250章 俊王府的亲戚 金俊生收起了自己的扇子,终于是不再扇风了,也是让下人的脖子跟着缩了一个缩,好像也是没有那么冷了。 而他们所谓的规矩,就是他们的向来都是万无一失的míyào,加上chūnyào,就算是那女人再是个烈性子的,可是只有这两样子东西在,就是俊生的囊中之物。 金俊生当然也是以此为乐。 他可是从来不会强迫别人,这也都是对方心甘情愿的。 几个人轻手轻脚的,就已经靠进了那间屋子,就是他们用手指将窗户纸给捅伤了,一双双眼睛往里面看了半天,可是什么也都是看不出来,一片的乌漆抹黑的。 快啊,金俊生都是迫不急待的,想见那位传说中的神仙娘子了。 小厮连忙的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根细竹管,也是将一头塞了进去,向里面吹起了迷烟,这事情做的如此的轻车熟路,又是没有一点的脱泥带水的感觉,可见这也都熟能生巧来的,当然也能猜出来,这也是做过了不少次了。 只是这一次,到是怪了,怎么的吹不过去来着,他用力的向里吹着气,可是这气都是倒了过来。 他刚是拿出了竹管,还想都会竹管子怎么了,怎么的坏了不成?结果他的头就开始晕了起来,然后人也是砰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他自己先是把自己给迷晕了。 “没出息的东西!” 金俊生用力的踢了一脚,揭开帘子就要进去,他直接过去,霸王硬上弓算了。 结果他进去还有多久,一会就传来了他样猪一般的尖叫声,还有的就是狗叫声。 啪的一声,四周的烛台都是亮了起来,也是将屋子照的亮如了白昼。 这哪里有什么仙女的,只只有两条长的像狼般的大狗,此时眼睛也都是发出了一种幽幽的绿光。 而金俊生脸上的粉也是掉了一地,身上也有被狗咬的伤口,正趴在地上,不时的打着滚,嘴里也是哭爹喊娘的。 至于其它的人,现在也都是趴了趴,躺的躺,哪个身上没有伤,而明显的就是狗咬的,而他现在他们是不是要庆幸,这两条狗是真的没有下过狠嘴的,不然的话,就不只是受这样的轻伤,那就不是伤,而是被一口一口的被撕成了碎片。 “你们是哪里的小毛贼,敢偷我家的东西!”王大贵直接就将金俊生拎到了空中,金俊生的疼的不时哇哇叫着,这一拎,差一些就拎的断了气。 “我们公子不是偷东西的,真的不是偷东西的。” 小厮见自己主子就像是麻袋一样被拎起,这脸也是就是被憋的轻了,都是要急的哭了。要是公子出事了,老爷会扒了他们的皮的。 “不是偷东西是来做什么的?” 王大贵用另一只手将说话的小厮也是拎了起来,他这一只手直接就一个,也是将人给拎到了半空中。 小厮的哭的用鼻子再是吹了个泡泡,〕我们公子真不是偷东西的,他是过来偷人的啊。” 而金俊生直接就翻了一个白眼,真的被自己手下这些白痴,给气的晕了。 当是金俊生醒来之时,他的身上还是那种疼痛,他想起自己被狗给咬了,猛然的也是睁开了眼睛,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的,是的,一定是做梦的,他可是金家的大公子,这世上还没有敢是动他一根头发的,所以,他一定在做梦的。 只是当再是睁大了双眼,便是看到了,前面坐了一位年轻的女子,她的手指握着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微敛起来的眼睫如同迷一般,尤其是那一张侧颜,明明是在侧目,明明不见其真容,可是金俊生这颗心竟然就这么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他也算是悦人无数,可是还从来都是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女人,这简直就是世家少有,那一举手,一抬足之间,就如同一幅上等的水墨画一般,不浓一淡,唯的那一方天青色的渐柔正在一点一滴的晕染了开来。 人间极品。 金俊生不由的咽了一下品水,还真是人间极品,他以为自己见过的女人,真的不少的人间绝色,可是今天才是知道,原来那些女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庸之俗粉,也只有这个气韵天成女人才配站在他身边,才能配上他的姓氏,才配被人称为金夫人。 他痴痴的望着眼前年轻姑娘,现在终是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都是要叫她神仙娘子了,可不就是一个神仙娘子,瞧那脸色,瞧那眼睛,就这手也都是长的如此的美妙,就是好像有些小了,不过小了也好,可以自己养着长大啊。他想着自己以后就可以拥有这么一个神仙娘子般的女人,再是与其颠栾倒凤,这美味哪怕让他死,他也是甘愿了。 “把你的口水收了。” 一把剑突生的横在他的脖子上面,金俊生本来都是火热的心,这下子彻底变的凉了。 “你……你们想做什么?” 他结巴的是着声音,也是不敢乱动,这刀剑不长眼,要是万一把他的脑袋割下来怎么办? “想做什么?” 白竹再是将剑向下移了几分,而金俊生的额头上面已经冒冷汗了,再是偏一些,都是见血了。 “你说我想做什么?”白竹的剑丝毫也都是不客气的消掉了金俊生不少的头发。 “你们敢!” 金俊生突然嘶吼了一声,就是身体是颤着的。 “你们知道我姑母是谁吗?” “是谁啊,我到想听听。” 白梅站在沈清辞的身边,也是将自己的脚准备好了,一会就准备去踢人,恩,她可是给自己的鞋子缝了几块的尖石头,这样踢人的话,正好。 “哼!”金俊生冷哼着,“说出来怕吓死你们。” “哦……我好怕啊。” 白梅拍着自己的胸口,也是装出了自己好怕的样子,只要不是那宫里的人,他们还真不用怕谁的,就算是宫里那又能怎么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们姑娘可是见过天颜的,圣上都是夸他们的姑娘仁义,现在这些胆大包天的,敢打他们姑娘的主意,把命都是送过了人,他们不收到也到是显的太对不起他们了。 “怕了就成,”金俊生真的是有些白痴,而同这样的白痴说,白梅怎么都是感觉自己都是有些白了。 第251章 好好认认侄儿 “拿开,”金俊生冷凝了白梅一眼,活像白竹是已经要死的人一样,一双眼睛也是开始骄傲无惧了。 “我姑母可是当朝的俊王妃。” “俊王妃?”白梅眨了一下眼睛“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你是俊王妃的侄儿?”如果真的是,来的时候,俊王妃的侄子应该是会过来拜礼的才对,怎么的,不拜礼,却是偷上门来了? “你还以为你们是什么人?” 金俊生再是冷笑着一声,“京中来的又如何,我姑母可是俊王妃,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识相的,快些将爷放开,爷还可以饶你们不死,等到了爷以后娶了你们姑娘,也可以勉强将你们一并的收了房,让你们也是有一个荣华富贵。” 而他的现在可是对于这两丫头,也是有些意思了,一个长的好,一个性子的辣,同他府中的那些比起来,可是要有性格的多了。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女人,天天就知道往他身上扑的女人有什么好的,还是这样的女人有意思一些。 当然他最想的,还是那个一直都是微敛眼睫的官家小姐。 他要的可是这个。 沈清辞抬起了脸,也是淡淡的扫了金俊生一眼。 而金俊生此刻的心都是痒了起来。 美,果然的是美。 没有一处不美,没有一处不妙,就连手指主和的都是的美的令人心动,这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他,也只有这样女子,和能成为他金家的正妻,到时他一手美人,一手家业,何愁不羡煞了旁人。 “你是俊王妃的侄儿?”沈清辞淡声的问着,声音清的就如同泉水一般,近乎是冷,可是就是好听的紧。 美人就是美人,就连声音也都是如此的美妙,真的勾的他的魂儿都要没有了。 而他还以为这小美人是看中了他的身份,于是再是将自己的胸口挺的更高了一些,“我可是将俊王妃的侄儿。” “那为何从未听她提起过,有你这么一个侄儿?” 她在这里事情,俊王妃自是知道,如果真是侄儿,她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俊王府的人向来都是注重名声,也是极爱脸面,不可能会出这么一个无耻之辈,而且俊王妃是宗亲,她的侄儿也必是皇家之人,这个,像皇家人吗? 你放心,金俊生的眼睛再是滴溜的转了一下,等我向你父亲提过了亲之后,自然的就会带你去拜见姑母的。 结果一把剑再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说,你到底同俊王妃是什关系?” 白竹手中的剑又是压了一下,也是偏了,有些见血,也是金俊生吓出了尿. 而金俊生被这么一吓,刚才提起的勇气再一次就这么散了,他大张着嘴,好像他的脖子流血了, “啊啊啊……” 他只能不断的尖叫着,身体也是成了一堆烂泥。 “别啊……” 一边的小厮连忙的给自己的主子求着情,“从位女侠手下留情啊,我们公子的确是俊王妃……的结拜姐妹的侄儿啊,我们姑奶奶夫家姓宋,我们的表少爷可是在苍松书院,是与小俊王称兄道弟的,俊王妃可是十分疼爱我们表少爷的。” 他这说完,无非就是想要告诉沈清辞等人,金家可是有后台的,而且后台十分的大,那是谁,那可是俊王府,是宗亲,是皇帝的亲戚,乞是他人能够得罪的? 而他们家的公子,那可金家唯一的一根独苗苗,他们大姑奶奶可是最疼他了,他家的公子要是伤到了一根头发,他们大姑奶奶可是不会放过谁的,这伤了他们少爷,就等于伤了大姑奶奶,伤了大姑奶奶就等于得罪了俊王府,要是他们聪明的话,就尽快的将他们的公子放了,再是好酒好菜的备着,然后跪下来给他们的公子赔不是,再是奉上大把的金银出来,说不他们的公子还能既往不咎,念他们只是无心,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否则…… “哼哼……” 而金俊生显然也是这样想的,明明都是坐不起来了,鼻孔还是在朝着天上的。 只是,他们预想中的害怕却是没有在几人身上出现,人家还是应该什么就做什么? “你们好大的胆子。”小厮直接就要站来骂人,“要是我们大姑奶奶知道你欺负我们少爷,看你们到时怎么收场,怎么,你们还真的敢得罪宗亲,敢得罪俊王府。” “哼!” 这一次就连那个金俊生都是哼出了声。 “白竹……”沈清辞喊了一声白竹的名子。 而金俊生一听这话,越是得意,当然下巴也是抬的更高了。 沈清辞手指调着素香,香味儿也是一点点的弥漫了起来。 “你将他送到俊王府里,让俊王妃好好的认认的自己的侄儿。” “是。” 白竹知道了,她一个人来回不过就是几日的路程,至于要是加个人,不把他当成人就行,就当成一个麻袋,往马上一丢,直接带着走就行。 都是做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了,怎么的,还想当人,要当先去问下俊王府的人,是不是愿意让他当,就算俊王府的人同意,她白竹首先就不可能同意。 而金俊生一听这些人要将他带去俊王妃,再一次的变成了一摊烂泥,而他有一种感觉,似乎,他好像真的招惹了不能惹的人物了。 白竹直接就将人往马上面一丢,骑马上便走,而金俊生就像是麻袋一样,马一跑就会顶着他的胸口,而他也是边走边吐着,跑了一路也是吐了一路,最后就连黄胆水也都是要吐出来了。 几个小厮也都是被关进了柴房里面,每天给些猪食,饿不死就行。 柴房的门打开,外面的光线也是透了进去,几个小厮也都是来了精神。 “是公子来救我们了。” “一定就是公子。” “我知道公子一定会不忘记我们的。” 几个人说着都是热泪盈眶了起来,还真的以为金俊生会过来救他们,他现在都是自身难保了,怎么可能还会过来,说不定,他早就将他们这几个人给的忘一干二净了。 他们兴奋想要出去,结果两只似狼的大狗却是走了过来,面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很是俏皮,要又是可恶的丫头。 第252章 谁是你姑母 “灰狼,天狼,看到了没有?”白梅指了指地上的几个人。 “他们就是你们的新玩具,好好玩啊,不要玩死了,要是真的玩死了,以后就没人陪你们玩了。” 两狗汪的一叫了起来。 也是将几个人吓的屁滚尿流的,都是的躲在了墙角不敢出来了。 砰的一声,白梅将门在关上。 “那个金俊生不是东西,你们也是一样,帮着他做了多少的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不过就是让你们陪我家狗子玩玩,还真是便宜你们了。” “就你们那么脏的,我们家的灰狼天狼都是恶心,嫌你们恶心的吃不下。” 而自此,从这一日起,不时的里面会传出几人的尖叫声,死不了,却也活不安。 砰的一声,金俊生被丢在了地上, “这就是你家的姑娘给我送的……东西。” 俊王妃都是傻了,这是什么东西,她不要人啊,再说了,长的这和丑,她要来做什么,是想多看几眼,然后天天做恶梦吗? “禀王妃,”白竹行了一礼才是说道。 “这个人叫金俊生,说是您的侄儿。” “侄儿?” 俊王妃怎么的,就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侄儿的?她可是家中独女,父王也就她一个女儿,她哪里来的大哥,哪里来的侄儿? “姑母,姑母,您不认识我了吗。” 金俊生现在是反应了过来,激动的知道,他要有大腿抱了,以后绝对的能让自己横行在京里,他美人还没有娶,万贯家财才也是没有拿到啊。 他现在就要抱住俊王妃这个金大腿,而要只要将金大腿给抱的稳当了,以后他要什么没有,说不定还可以在京中捞个一官半职的。 “谁是你姑母?”俊王妃就连个亲兄长都是没有,这从哪里冒出来的? “妈母,是我啊。” 金俊生将自己的头发往两边一拉,也是让自己又是黑又丑,还是眼下发青的脸露给俊王妃看。 而这么一张脸,一看就知道这是纵欲过度了,而俊王妃一见这一张几乎都是五颜六色,再加之一双不怀好意眯眯眼,一下子就不舒服了起来。 她的身边何时出来这样的人? “姑母,是我啊。” 金俊生将自己的脸中再是凑前。 “我是俊生,是您侄儿啊。” “我哪里来的侄儿?”俊王妃都是不想见到这张脸了,她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真是太辣眼了。 “快把人给我丢出去。” “姑母……”金俊生也是被眼前的意外给吓到了, “姑母,我真的您侄儿啊,我可是见过您两次呢,姑母……” 金俊生被人在地上拉着,一双手却是在地板上刮着,就像是一只猫一样,死活也都是不愿意被人拖走。 “姑母,我是金娴君的侄儿啊,姑母……” “等下……” 俊王妃让人停了下来。 而金俊生一见这些人将自己的放下,也是向前爬着,要去抱大腿了。 “你是金娴君的侄儿,你表弟可是宋明江?” 俊王妃此时到是有些印象了,如果真是金氏的侄儿,那就是没差的。 “最啊,姑母,我就是的。” 金俊生几乎都是热泪盈眶了,“姑母,您终于是认出侄儿了,姑母,你可要为俊生做主啊,你可知这些人到底将俊生欺负成什么样了?” 说着,他就抹着眼泪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也不怕丢人。 “白竹,到底怎么一回事?” 俊王妃问着白竹,白竹能将此人送来,可是此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白竹再是向俊王妃合拱了下手。 “禀王妃,此人名为金俊生,英河县人,平日就横行乡里,就喜调戏良家妇女,也是强行霸占别人田产,还说有京中宗亲护着,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命都是丧在他的手中。” “更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得知我家娘在别院的,半夜跑到我家别院,被我们逮了一个正着,还说,让我家姑娘给他做小,再是奉上万贯家财。” “什么做小的,休得胡言!” 金俊生一听这话,这那还得了,“我明明是要娶你家姑娘为正妻的,等我休了那个黄脸婆,一定要会娶你家的姑娘进门,至于其它的女人,反正都是抢来的,要杀要剐都是由你们。” 白竹还没有细说,这金俊生却是好,到真是自动的招认了,而他还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反正这是他姑母的地盘,他的姑母自然是向着他的。 而此刻,俊王妃的脸都是要变成乌青了。 “给我查,马上去给我查!” 俊王妃简直就气的一佛出世,二佛生天的,一边的婆子连忙的给她倒了一杯茶,让她好压下惊,而金俊生也是将他们这些下人给吓到了。 俊王府向来都是礼遇下人的,也是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在俊王妃那些封地里,租子都是收的很少,遇到了灾难,有时就都是减半,或者不是收的,更甚至贴补的时候都是有。 可是竟然有一天,有人竟是用着俊王妃的名子,做来了如此欺压乡里之事,更何况,还半夜三更跑到了沈清辞的山庄去了,这不是要坏了沈清辞的名声吗? 可是沈清辞是谁? 她是小俊王妃的妹妹,卫国公府的三姑娘,就连天颜都是见过的,被圣上封为忠主之家的人,这金俊生哪里来的狗胆,竟是敢消想卫国公之女,还要人家的家财。 这到底哪里长的脑子? 不对,不是哪里长的,这就是金氏侄儿,不愧是真的姑侄,这脑子长的也都是一模一样的。 “姑母……” 金俊生坐在地上,半天都是没有反应,而他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姑母的脸色变的如此的差,而且看他的眼睛也是如此的狠。 他都是害怕了,可是却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何事,就算是不想认他,也不用给他掉这么大个脸吧? 而他还没有问清楚,就被关进了俊王府柴房里面,其实将他关进了柴房,已经算是给了他面子,最起码,没有将他给关进茅厕里面。 至于俊王妃要查的事情,本身就不是什么难事,这些子破事,他们在京中是不知道,毕竟天高皇帝远,英河县那里本来就是个小地儿,小地儿的事情,哪敢让京中人知道。 第253章 狗肉扶不上席面 而且因为金家确实是俊王府有些瓜葛,所以就连县管也都是对此有些忌惮,所以才是让金家在英河县这里横行了好几年的时间。 当然他们这几年也是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好事,而这个金俊也算是了英河县的一个名人了,其实都是不用刻意的去打听,哪怕是几岁的孩童也都是知道他这个人, 而苏河县甚至还有专门唱给这位金公子民调。 “金俊生,金俊生,家有百万财,京有俊王保。” “英河称一霸,无人惹,无人管。 欺了多少的良家女,毁了多少读书朗。” 这民调几乎人人都会唱,也几乎人人都是知道,金俊生在京中的后台那可不是别人,而是俊王府,因为他可是俊王妃的侄儿。 啪的一声,俊王妃直接就将手中的杯子砸在了地上,“欺人太甚,真的欺人太甚,敢是仗着俊王府之名,欺压乡里,鱼肉百姓,还都是明目张胆的,圣上向来都是宣扬仁善治国,谁家要是敢做伤天理的事情,早就已经处决了。” 这是想要他们一府人的性命吗?他们俊王府的好名声都是被被丢光了,还是被她这个俊王妃给丢光的,都是她的错,当初怎么的鬼迷心窍的,要护着宋家的人,她对他们掏心掏肺,为宋家的儿子出头,让他可以进俊王府的私学,吃穿也他们俊王府一并管着,长大了之后,又是跟着他儿子念到了苍松学院,也是没有亏待过他们。 哪一次他得了什么东西,没有给他们一份,哪些好东西,她吃过的,他们没有吃过,哪一次皇上赏下来的好物件儿,没有宋家那里一份? 可是宋氏她到底做了什么,她竟是让他的侄儿败坏着他们俊王府的名声,还敢将心思打到沈清辞的身上,他们以为自己是谁? 而一边站着的丫头婆子都是低头不敢多劝,现在谁都是可以看的出来,俊王妃这是生气了,还是十分的生气,而俊王妃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的气过了。 俊王妃的心上也是憋着一把火,把那个金俊生给我送回英河,让那边的县官应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做不好,让他给我滚进京里。 “来人,给我把金氏压过来。” 俊王妃实在都是恨到了极点,她这是要拉着金氏一并的治罪了。 可是一边的春嬷嬷连忙的上前,也是在她的面前说了一些什么? “你是说真的。” 俊王妃有些不敢置信的问着,这消息可是属实。 “是,春”嬷嬷点头,“如果不出意料的好,那个宋明江这一次的春试可能例是甲第一,等到秋试之时,或许还真的能够考上状元。” “如果现在这事情闹出来,再是加上宋明江又是考成那样一个好名次,怕到时金家的事就要弄的人尽皆知了。” 金家是什么东西,他们俊王府不管他们,他们也不需要宋家的衬托,宋明江顶多就能考上状元,在刑部,或者史部,混上一个一官半职的。 可是他们俊王府却是宗亲,这事情真的出来,首先落的就是他们的面子,就连皇上的面子可能都是有些难看。 毕竟这也真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难不成他们还真的要拼个鱼死网破,再是让俊王府的主子颜面受损吗? 不过就是小小一个宋家,就算是真的急了,最多也都是金家鱼死,宋家网皮,或就算是如此,对于俊王府而言,还是亏的。 毕竟他们亏的是颜面。 等本王妃同王爷好生的商量一下。 等到晚上俊王同小俊王回来之时,俊王妃就将此是告诉给了他们。 俊王当场就黑了脸,而小俊王也是气到差一些再是摔了杯子。 “狗肉扶不上席面的。” 小俊王冷笑一声,“有那样的娘,有那样的表弟,我看他仕途能走多远的,哪怕真是中了状元,也都是要被他的那个娘给害死。” “现在我们要如何是好?” 俊王妃不想操心宋家人,她自己都是做到了仁之意尽了,也是没有理由要一辈子管着宋家的事。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到底要怎么解决,这才是正题。 “让宋家与那些人断了关系就成,英河的事按着朝廷律法秉公处理。” 俊王冷声的吩咐着。 “儿子知道了,”小俊王抿紧了自己的薄唇,心头真的都是些反感了宋明江了,怎么的就是知道惹事,没一个好的,还好,当初没有将沈清辞嫁给这个人,否则,还不知道这宋家怎么欺负那孩子了。 那孩子太过通透,可是如此的通透的人,却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喜欢的,像是金氏这样的刚愎自用的蠢蛋,想来,是一辈子也不可能会的喜欢她。 而他还要找宋明江,好好的谈一下此事,相信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自己的好不容易才是考的如此的成绩,再是为了那个有可能是自己的状元之名。 金氏都是舍了那个金俊生。 当是宋明江回去之时,脸色一直都是不好。 “不成!” 金氏呼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江儿,那是你的亲舅舅,俊生也是我们张家的唯一的一条根,你不能如此做。” “母亲,我姓宋,”宋明江提醒着金氏,母亲,“你莫不是忘记,你也是宋家人,他的命和你儿子的前程相比,哪一个更重要,我相信母亲心中自是有定夺的。” 金氏一屁股就坐了上来,她是金家女,却也是宋家媳,这一次要了侄儿就不能要儿子,要了儿子也不能要侄儿,而且就算是要了侄儿,也不一定就可以救得了她那个侄儿。 俊生,他可真是糊涂啊,她都是告诉他多少次了,让他好好的收下心,再是天高皇帝远的,也是会出现意外的,果真的,这一次的意外的来的太急太快,甚至都是没有什么时间给她准备,就已经出事了。 而且还是一发不可收拾。 她抬起脸,刚是要说话,一见宋明江那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之时,未脱出口的那些话,终是全部的被她咽了下去。 儿子和侄儿。 她选的必是儿子,必竟以后她是要靠儿子的,而不是侄儿,而她那个侄儿是什么性子的,她怎么可能不知。 第254章 流水席 也是怪金俊生,要是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的话,谁能找他的麻烦,可是他打着俊王府的旗号做了那么多的恶事,现在被人逮了一个正着了。 现在谁都是救不了他的命。 几十条人命在身上,这已经不是轻易能解释的事情了。 最后她咬了下牙,还是决定放弃了金俊生。 她不是没有给他打点过,可是再是打点,最后金俊生还是被压回了英河县,而她无能为力。 金俊生直接就被押送了回去,还是俊王府的侍卫亲自送回去的,说是此人胆大包天的,竟是敢冒充俊王府亲戚,因为他是苏河县人,所以由苏河的县官秉公处理。 而此时,金俊生已经被打了一个半死,什么话也是说不出来,嘴都是被打的肿了,喉咙也就只能是发出那种咕噜的声音,而县官这一次可是不会客气的,以前金家压的她就不像是一个当官的,他得给金家低头哈腰的,想起来,他都是恶心的紧。 而他不客气的直接给金俊生定的罪名就是的死罪,即刻处斩。 而这个即刻处斩,当是就将金老爷和金夫人吓到了,他们又是利诱,又是威胁的,可是县太爷就是个油盐不进的。 银子收了,好处也是收了,就是不给他们办事。 金老爷也是连忙差人去京中找他妹妹,想着妹妹去求下俊王妃,只要俊王妃可以放过他儿,那么他儿也就不会有事。 他可就只生了金俊生一个儿子,这也就是他们金家的唯一的一条根啊,如果金俊生出了什么事,这不是要他们金家断后吗? 可是直到金俊生要处斩的这一天,去京城报信的人还是没有回来。 金俊生坐在囚车里面,被推了出来,头上都是被砸了不少的臭鸡蛋还有烂菜叶子,现在还是在想着,一会会有人来救他。 直到了他的脑袋掉在了地上,他还是没有等到。 金俊生就如此的死了,也是死了一个干净,当然也是给英河县除了一个恶霸,金老爷和金夫人哭完了儿子,就连家伙也都是保不住了,两个人被赶了出来,就只能去京里找自己的妹妹,只是两人就连盘缠也没有,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京里。 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当然也是大快人心,白梅真的感觉解恨的很,当然这一次可以那个宋老婆子好好哭上一哭了,那个老虔婆,真不是个好东西。 解决了就好,沈清辞再是拿过了一味香料,放在鼻子底下,然后手指一松,香料落了下来,再是成了一种新的香。 院中的风吹在她身上,她微微的抬了抬眼皮,风也是吹颤了一些她的长睫,她眯起双眼,迎着的此时的微妙的光,竟也是跟着有些浓浓淡淡了。 整个村子还是安静,村中的人也是过着淳朴简单的日子,哪怕是并不富有,可仍是过的安定着。 “七叔家这一次终于是生一个大胖小子,都是有八斤多重呢。” 白梅将村子里发生的事情,都是讲给沈清辞听,而她自己也是说的绘声绘色的,其实她还真的很喜欢这里,这里同府里不一样,在府里她只是小丫头,可是到了这里,她却是成了这里的大红人,整个村子里的人要都是认识她的,还是亲切的喊她一名梅姑娘呢,这梅姑娘怎么的,听的都是顺耳来着。 而她现在说的就是村东头的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到是也是怪,生了一窝的丫头片子,好不容易才是得了一个大胖小子,也是将一家子都是乐坏了。 正准备要大摆流水席呢。 “流水席?”沈清辞在桌上撑起自己的脸,然后她问着白梅。 “我们能不能去吃?” 白梅眨了一下眼睛,“那样的粗食姑娘也能吃的下?” “有什么吃不下的?”沈清辞上辈子就连猪食都是吃的,当然也是饿过,有时三两两头都是没有饭吃,也都是常事,所以她从未感觉别人家里的饭就是粗食。 “姑娘真要去?白梅再是认真的问了一次沈清辞,“咱们可是说好了的,姑娘可是不能不去,”谁让她自己也是想吃人家的流水席呢,小时候,娘就带他们吃过的,不过都是多少年过去了,好久没有吃过这些了味道,总算的可以见识一下了,其实就算是沈清辞不说这些,也她也是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的。 “行,”沈清辞痛快答应着,她一定会去,她也是想要吃乡间的流水席了。 白梅笑咪咪的跑出去安排了,这地方是大,也是有山有水的,她都是把这里跑遍了,路可是熟了。 她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七叔家的一见这么多的银子,身上都是出了不少的冷汗,想着这都是怎么的,怎么好好的要给他们银子啊。 “我家姑娘到时会过来,你看着办吧,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你安排一桌就好,也不要让人知道了。” “好好。” 七叔家连连的说好,一听到沈清辞的名子,都是惊的连话也是说不出来,这贵人要来他们家里了,那简直就是蓬荜增辉啊,他们家里这可是坐过贵人啊,这要是说出去,都是要被别人羡慕死了的。。 等到白梅走了之后,他连忙的揣了银子就跟家里的商量去,他们一听说贵人要来,也是吓了一跳,也是不敢耽搁的连忙的就开始打扫起了屋子,他们知道这个贵人喜欢干净,所以家里哪怕是穷上一些,家境差一些,也没有什么,反正村上的情况,贵人想来也都是知道的,只要打扫干净,也就算是他们的诚意了。 而他们专门的还腾出一间最好的屋子,这就是给贵人准备的。 他们从白竹说来的第一天开始,直到了孩子满月这一天都是在忙,恨不得将自己的家里的墙皮硬是给扒拉上一层。 沈清辞将没有坐马车过来,她只是将自己扮成了一个小公子,她扮的小公子,其实还是挺像的,不像女子也是因为她现在身量并不高,而且也没有女人的曲线,说起来,还真的是挺平的,好像前后一样,别人装个男人,可能还是需要束胸之类的,而她完全的不需要,因为她前后都是一样。 平。 第255章 是不是要回去了 沈清辞并没有感觉有多难为情的,上辈子早就难为情过了,她为了自己可以有些曲线,把布都是往胸前塞的,结果有一次加参什么诗会之时,那布却是掉了出来,结果她几乎都是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 所以,她宁愿这么平下去,也都是不可能因为没有曲线,非要塞个东西进去。 其实也不是没有什么效果,最起码…… 看看她扮个男人就挺像的。 她大摇大摆走在村子里面,到也不少人在好奇,这个年轻俊俏的小公子是从哪里来的,可能他们对于神仙娘子,也不过就是惊鸿一撇,所以就连长相可能都是记的不是太清,或许会感觉现在的眼前这个小公子有些眼熟,可是却是始终想不起来,到底这位小公子是谁来着。 这一行人也是径直的往七叔那家走 等到了之后,七叔连忙的就将贵客安排去了那一间,专门租出来的屋子里面,屋子里刚才又是扫了一遍,还洒上了山泉水,到也是没有什么怪味,里面摆了一张小桌,小桌也是擦了又擦,上面也是没有什么油污之类的东西。 沈清并没有给孩子准备太好的东西,只是让白竹去镇上买了一对并不是太显皮的银手镯,给的太多了,或许不是什么好事,村人还是要过的像是村人的样子,一对银手镯也是足矣了。 而七叔家家仍是战战兢兢的,一点也是不敢疏忽,也是务必要将贵人伺候的妥当了才行,这才是做出来的菜,他们都是小心的端进了那个屋子里面,也是让贵人先吃,菜也都是装的满盘,够是几个人吃了,当是其它人问内间的那几位贵客之时,七叔却是闭嘴不说,谁问也不说,而不说,大家也就是更是好奇了,这是哪里来的客人的,这面子还真的够大的,就连人也是不见。 起初他们不都是在乱猜的,可是后当来当是菜上来了之后,就没有想这些了,这一次七叔给自己的孙子过满月,可是真的舍了银子了,鸡鸭鱼肉的都是有了,菜量也是大,分量也十分的厚实,村里的人都是吃了个红光满面,肚子撑也都是滚圆了。 而在屋子里面的沈清辞几人,也是吃的不少, 还不错,沈清辞放下了筷子,她每样菜都是尝上一些,就已经够是哄她的肚子了,其实这里的菜油水稍微的都是有些大,本身村上的人都不可能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着,所以菜给的油水都是足上一些,在村人眼中,这都是好菜了。 只是沈清辞向来都是吃习惯了清淡的东西,所以吃这些油水大的,她还真是一时间吃不下去,不过尝了几口之后,到也感觉这味道到还是挺不差的。 当然也是有本地特别的味道,这是京中人做不出来的,而且可能也就是因为人多吧,所以他们到也是吃的多了一些了。 等到吃完了之后,他们便从后门走了,而村里人也是等到洒足饭饱了之后,才是想起这里还有贵客的,几个调皮的孩子,就已经背着大人跑过去偷看了,结果什么也没有,里面早就是人去楼空了。 而等到他们发现了之后,沈清辞已经到了别院里面了。 她脱下了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再是拿过了女装换了起来。 “姑娘扮男子还是比较适合的。” 白梅在一边的自言自语,“就像是个俊俏的小公子。” 沈清辞理的衣服的手指顿了一下,这是说,她不像姑娘吗? 好像也是。 她走到了外面,也是任着那些细碎的阳光落在了自己的脸上,什么时候都已经是过了一冬了,什么时候春也是来了,什么时候了就连外面的那些枯草。也都是跟着郁郁匆匆起来了。 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好像是要回去了,她要过十五岁的生辰,她以后就是大人了。 “姑娘,您找我?” 王大贵局促不安的站在了沈清辞的面前,他到是不知道为什么沈清辞会找他过来,好像他没有做什么事情吧,他细细的回想自己最近做的那些事,好像是没有什么差事,府里府外的事情,他都是做的很好。 这别院里的人也不多,就是管事娘子一家人,还有他和他婆娘,他们还有一个才是四岁的儿子,小宝,而小宝也是很乖的,他最是喜欢陪着他娘在厨房里面的,而他夫妻也都是老实人,从来都是不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也是从来的没有拿过主家的一条线。 只是这什么不找别人,偏是找了他?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脚边还是趴着两条极大的猛犬,这是灰狼和天狼,它们不过就是长了不到一年的境况,可是如今却是长成了这般,也能也真的就是因为有野狼血统,所以它们的野性很大,可是却也是有狗的忠城,它们两个自小大都是沈清辞养着的,很听沈清辞的话了,当然它们自是成年了之后,就天天往外面跑,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的山中的动物,也主就是因为自小就是给它们吃的太好了的原故,所以将它们的体型吃的有优些过于大,所以都快要成了这林中一霸了。 她在桌上撑起自己的脸,似乎还是一幅昏昏欲片的模样,长睫也是轻轻晃着,晃出了一抹极美丽的弧线。 “大贵,我想要问你一件事情。”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也是坐直了身体,她伸出手轻轻抚着灰狼的脑袋,而灰狼也是享受的眯起眼睛,十分的喜欢主人替它顺毛,很难想象,这么两只大的家伙在遇到了主人之时,却最是喜欢向主人撒娇的。 “姑娘,您问吧。” 王大贵是个老实人,笑起来的时候,也是特别憨厚。 沈清辞捏着灰狼的耳朵,视线也是轻轻的一抬,落在了王大贵的脸上,四方脸,黝黑的皮肤,双手和双脚都是长的大,也是比起一般人都要高,当然力气更是大,可以轻松的就举起两个人,这样的臂力到是少见。 “我要回京了。” 王大贵明白,“姑娘这是去回去了。” “恩,”沈清辞看着自己的手的指,哪怕是冻了一冬天,她的手指始终是没有留下一点的伤痕,仍是同从前一般,因着百花的滋润,所以十指十分的软,这么些年来,到也没有生出来一点的茧子。 第256章 她自有算计 “大贵,你愿意同我回京吗?” 她问着王大贵。 王大贵指着自己,不由的裂嘴一笑。 “姑娘,你让我跟去京城,可是我去能做什么,我就只有一把力气,只会打猎,其它的什么也不会啊。” “养它们啊。” 沈清辞指了指趴在地上的灰狼和天狼,它们都已经长的十分的大了,这么大的体型,都是没有人可以将它们当成狗了,也不知是什么样的血统,怎么的就长的如此大了。 “它们我要带回去的,都是陪了我一年的时间了,如是要我丢下它们,我舍不得。” 而灰狼和天狼似乎是也知道沈清辞在说它们一般,两只都是站了起来,然后趴在她的脚边,不时的用自己的大脑袋供起她的脚。 王大贵也是犹豫,这两条狗还真的就是他喂大的,小时候,都是吃的煮熟的肉,到了后来大上一些,它们是需要野性的,最初的是时候,是他山上打来了野味,喂它们吃的,后来再是大上一点,他就带着它们一起去打错,再是后来,它们都是可以不用他带了,自己就能跳到了墙外面,将自己的肚子给喂饮了,庄子里就连它们的食物都是给省了。 如果沈清辞真的要将它们给带出去的,他也会舍不得的。 “你考虑一下,”沈清辞再是轻轻的抚着灰狼和天狼的脊背。 “等你到了京中之后,我会安排你媳妇进到府上的厨房里面,我府里人丁简单,你可以放心,我安排进去的,没有人会给她小鞋子穿。至于小宝,我可能没有说,我大姐是小俊王的的王妃,俊王府里面是设有私学的,你可以让小宝过去读书,不收束修,就连衣物和三餐,以及日常的花销,也都是俊王府的。” 这话说的,王大贵差一些就要说出一个好字了。 这么好的事情,就像是从天上掉来的一样,他们一直念着的,不就是小宝可以上学堂读书,还是一个好的私学,而他也知道,如果他们将小宝一直都是养在这个庄子里,虽然说,可以衣食无忧,可是小宝的一生就是被耽搁在这里了。 可是若是去了京中,只有一个好地方可以读书,他们不求可以封侯拜相,可是最少可以不用再是当一辈子,在地里刨食的人,要不就给别人当下人,一辈子连带着子子孙孙也都是如此的没有出息。 不得不说,在去与不去之间,他的心其实已经动摇了,也是动摇到了去的那一方了。 沈清辞就知道自己的提出来的条件,够了,其余的不用多讲,只是这一条就行,人都是有弱点的,只要抓住了。 那么就等成于已经握有了一半的成功。 “对了,你再是帮我问下全小鱼,”沈清辞拿了毛刷帮着两条狗梳理着身上的皮毛。 “问他什么?”王大贵不明,“莫不是姑娘,也是想要让他跟去京里吗?” “是的,”沈清辞也是不遗憾,“他的手脚利落,脑子也是聪明,我大哥那里还缺少一个跑腿的小厮,你问他是否愿意跟去?” “好,我这就去。” 王大贵刚才还是在犹豫,可是现在却是已经决定了一些什么了。 似乎瞬间的,他就豁然开朗了一般,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更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人这一生,不过就是这么短短的几十年,就算是他不为了自己,也都是要为自己的儿女挣上一份前程。 他跑了出去,准备就去让全家那小子过来,想来,全家那个也会同意的,全家的兄弟就有五个,现在还是没有一个人娶到媳妇,那小子是排在老四的,等到轮到他时,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村里人过的也无非就是这样的日子。 与其真的这样过一辈子,还不如去好好的闯一闯,虽然说,贵人并未说,给他们多少的月钱,可是这位贵人向来都是出手大方,上一次的黑熊,他们都是卖了一百多两的银子,那位贵人,却是连眼睛也是未曾眨过一下的,都是给了他们。 他相信贵人,贵人是是绝对的不会亏待了他们的。 沈清辞仍是拿着为毛梳,细细的帮着灰狼和天狼刷着毛,两只也都是趴在地上,乖的就跟兔子一样。 “你不是真的带他回去喂狗的吧,你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就是为了给你找一个伺候畜牲的?” 白竹再是从房梁上面跳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武林高手,都是有着如此的怪脾性,平地不呆,非要日日的呆在了房顶上不可,一个不顺心,可能就是要去上房揭瓦去了。 “恩……”沈清辞轻的抬了抬眼睫,映在眼中的本就是一片清明。 “他的臂力很强,力道也十分大,是个天生的武将。” “你想让他效忠于国公爷于麾下?” “我有这样的想法,”沈清辞本就是如此想的,“不过,去不去在他,他是想要当一代的名就,还是只当一个喂牲口的,也都是在于他自己。” “那个全家的小子呢?” 白竹再是问着,她有时真的感觉沈清辞太过聪明了,有时聪明的都是近乎可怕,似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也是将会某此事情,从一开始都是算计于手中。 “他的手很巧,”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在一边的水盆中洗着自己的手,她的手能制香,对于手巧的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他的手适合做东西,也就是……” “神兵。” “你确定他们会同跟你走?” 白竹靠在一边,也是将自己的剑往一边一丢,拿的久了,困。 “他们会的。” 沈清辞走了过来,端起了桌上温着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过却是没有喝,而是放在了白竹的面前,白竹接了过来,将杯子放在在唇边,也是一饮而尽。 至于沈清辞,也是给自己的倒了一杯,她到不像白竹那样,上好的茶叶也都是如牛嚼牡丹。 她轻轻的抿了一口茶,也是任着茶香从她的唇间一点一点的蔓延着,入味着,再是苦涩着。 回味也是要品的, 而她在等…… 当然她等到了。 当是全小鱼过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提了一件小包袱,他嘿嘿的笑着,也是露出了一口白牙,他的眼里映着干净的清泉,也是清澈见底。 第257章 回府 “贵人,我愿意跟您去。” 全小鱼二话不说的便同意了,他要去更大的地方,他不想一辈子都是呆在他们的村子里,他要去京城,他不要像大哥他们的一样,种一辈子的地,也是吃一辈子的苦。 他不是怕吃苦,他只是想要知道京城是怎么样的,京里之外又是怎么样的,而非只是守着这一方的天空,就知么无知的活着。 “你呢?” 沈清辞再是问着王大贵,他的意思,是走,还是…… 不走? “贵人,我们也是同你走,”王大贵也是自己的婆娘商量过了,他们什么都是不求,只是求自己的小宝以后可以有一个好的前程。 “只是……”王大贵还是有为难,却又是不知道要如何的启齿? “还有何事?”沈清辞轻轻抚着手中的杯子,眼底的清雾已经驱散了不少的郁色。 ’姑娘,小宝以后能还能考科举吗?” 王大贵知道,只要他们过去了,那就要签上身契的,而现在他们并没有身契,只在是在这里做工的,而有了奴籍的话,以后是不能考科举了。 “我又没有让你们màishēn给我。” 沈清辞就没有想过,要用身契这东西绑住他们什么? 如果不是忠心,不是可以用的人,有了身契也没有用,照样还会背叛,如是他本就忠于你,就算你打他们走,他也不会走。 白竹白梅的身契,她已经还给了她们,可是她们离开没有,她们仍是没有离开,除非一天,她让她们走。 “谢谢贵人。” 王大贵也是搓起了自己的手,一会再是带着灰狼和天狼去山中好好的吃上一顿去,否则,怕是它们再也是吃不到这山中野味了。 别院中的人已经开始收拾起了行李,来时的有少车,可能回去还会更多。 当然他们这一次回去还多了一些人,王家的一家三口,还有全小鱼,以及两条大狗。 对于没有出过远门的人而言,哪怕到处都是风沙,他们也都是感觉稀罕,就比如这个没有从未出过村子的全小鱼,简直对着什么都是好奇,说外面的天都是比他们村子的蓝,地也是比他们村子的宽,一路上面也都是叽叽喳喳着不停 沈清辞半躺在了马车里面,马车上铺着厚厚的被褥,一边还有一个固定过的小桌,小桌放了一些点心,还有一套壶具,他们走的是官道,而官道相比而言到是十分的平坦,所以这一路行来,就连小桌上的茶水也都是没有洒过一滴。 而沈清辞靠在身后的软枕上面,也是拿起了书翻了起来。 这些都不是什么正统的书,而是一些人写的游记之类的东西,她到喜欢看,像是什么女戒,烈女传之类的,她上辈子都是奉献了一生,可是现在想想,再是多的妇德,不喜欢你的人,哪怕是你把一堆女戒吃进肚子里面,他也是不会多看你一眼, 这一路上面,她到是心情舒畅,哪怕这一路上走了整整半月有余,可是却仍是可以见到,她眼中的那些随意而起的惬意,并不是装出来的。 而等到了京城之时,沈清辞坐在马车里过了城门,她轻轻的撩开了马车的帘子,怎么的见到如此热闹的京城,她却是感觉有有些陌生了。 习惯了庄子里的简单还是朴实,习惯了村中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是习惯了眼前那一片的青山绿水,反道如此繁华的京城,来来往往的行人,随处可见的叫卖声,却是真的让她不些不自在。 当是马车到了卫国公府的门口之时,沈定山早就已经等在门外了,这一见马上终是到了,他也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回来了,要是不回来,他都是要急死了。 这孩子也是的,回来之时,怎么的不给家中写上一封家书的,他也亲自的过去接她,结果她到是好,这都是快要到了就里了,才是托人告诉他这个当爹的,她马上要到了, 这不是给他的惊喜,这是给他的惊吓。 他老了,再是被这样吓下去,迟早有一天,还真是要被吓死的。 马车的帘子拉开,一个嬷嬷连忙的给地上放了一个脚踏,然后一只穿着绣鞋的脚踩了下来,然后一个眉眼精致的小姑娘下了马车,有些看不出年纪,似是十二三岁一般,可是却是真的生的极好,尤其是那双眼睛,眼瞳黑白分明,眉间也是秀丽细致,就像是被人细雕精刻而成一般,她先是浅笑,然后微笑,最后则是笑的更加了起来。 而她的人也是在风中一点一点的绽放了开来。 “爹爹……”她跑了过去,一下子就抱住了沈定山,就像小时候一样,还是那个最喜欢爹爹孩子。 “阿凝好想爹爹,” 这么一句话,成功的差一些将沈定山的眼泪,都是没有很没有出息的逼出来,还好,他忍住了,还好,他也是没有丢丑,在这么多的婆子下人的面前,他这么一个大将军哭成何体统。 “我家的阿凝长大了。” 沈定山摸摸女儿的头发,“恩,也是长高了。” 一边的白梅幽幽的叹了一声, 国公你,您能不这么自欺欺人吗?姑娘哪有长大,哪有长高,离开时是什么样子,回来还是什么样子,还是前后一样的,当个小公子也再也是适合不过了。 “森哥儿呢?”沈清辞四下的寻找着森哥儿,不是说要养在他们府中三年吗,人呢? “他睡着了,一会就醒了,”提起外孙,沈定山的眼中定是一贯的疼家,可是儿子在小的时候,他可是没有少揍,一天不揍就手痒,两天不揍,就脚疼。 沈清辞怎么的感觉自己有些失宠了,她现在已经不是爹爹最疼最爱的孩子了。 “啊!” 不知道是谁的尖叫声,沈山定一回头,眼中的杀气顿显,还以为哪里的歹人在此了。 结果他却是看到了从一辆马车上面,跳下了两条凶神恶煞的大狗出来。 这是狗,没有错吧? “灰狼,天狼,你们过来。” 沈清辞喊着两只大狗的名子。 两只狗瞬间就冲了过来,沈定山也是挡在他女儿的身前。 “爹爹,它们是我养的。” 第258章 森哥儿长大了 沈清辞拉开了沈定山的胳膊,再是指指两只大狗,道。 “那个耳朵后面有些黄毛的,叫灰狼。” “那个全身皆黑的,叫天狼。” “它们给爹爹以后带上战场,可助爹爹上阵杀敌。” 沈定山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何滋味,他的小阿凝,原来不管在何时也都是想着他这个爹的。 沈定山打量着这几乎都是成了山一样的大狗,两只现在都是蹲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可以从它们的眼睛里发现忠城,当然不也能感觉到它们的眼中的野性以及凶残。 “恩,好!” 他喜欢。 “爹爹可以摸摸它们,让它们先习惯爹爹身上的气息,”沈清辞拉着沈定山的手,放在了灰狼的脑袋上面,再是拉过他的另一只手放在了天狼的脑袋上面。 灰狼和天狼它们十分通灵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因为沈清曾今将它们从山中救了回来,所以它们对于她最是忠诚,当然她也相信,它们也会对爹爹忠城。 灰狼和天狼的猎杀能力都是十分的强,而且就连狮子这类的猛兽也都是躲着它们,用它们震慑一下敌方的战马,也都是可以替爹爹省下不少的力。 沈定山摸摸两条狗的脊背,“恩,好狗。” 他实在是喜欢这两只身材极大的狗,“一会让府里的人给你们弄些野食去。” “汪……”本来不是十分的震人的大狗,可是立马的就倒在了地上,开始在地上打起了滚,让沈定山的跟角不由的跟着抽了几下。 “爹爹,”沈清辞指着王大贵一家人,“灰狼和天狼自小就是他喂大的,也是他训练的,以后他会继续的照顾它们两个。” “恩,”沈定山对于王大贵长相十分的满意,为什么,因为长的像他,虎前熊腰,身量高大,四肢挺拔,手大脚大,再是上加上目露凶光,足以可以震慑左右。 “你让本国公看看,你是如何训练它们的?” 沈定山现在有了这么两只大狗,心性正是热着,就跟得了两个好的左膀右臂一样,迫不争待的都是想要知道,这两条狗除了体型大之外,还有什么其它的本事。 王大贵到了现在才是知道,原来贵人竟然是卫国公府的。 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卫国公大人,那个争战无数的,也是打过无数场胜仗的卫国公,就是那个他崇拜的卫国公。 而他现在的全身上下就连肌肉几乎都是在跳着的,而他这一生能见卫国公一面,他真的死了也都是值得了。 沈清辞打了一下哈欠,她有些困了,她让人先是将王大贵的媳妇还有小宝安排了一下,然后将全小鱼安排到了大哥的院子里面,等到了大哥回来了之后,再是带着全小鱼出去,相信不用过多久,大哥就会发现全小四有何不同了? 至于王大贵的媳妇,月娘就安排进她的小厨房里面,她挺喜欢吃月娘做出来的饭菜的,以后还是继续吃吧。 而小宝,等到他习惯了京中的水土之后,她让小俊王帮忙送去俊王府的私学之内,正好和谨哥儿和喻哥儿做伴,正巧了,他们的年正是一般大。 而有谨哥儿和喻哥儿在,也不会有欺负了小宝。 好了,她将一切都是按排好之后,就准备去休息,这一路的周车劳顿的,她真的很累,已经有些睁不开眼睛了。 而她躺下没有多久也是跟着睡着了,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她怎么老是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着什么小虫子。 她赶了半天,可是小虫子仍然是在,直到她被吵的不行,最后睁开双眼之时,结果就看到一个胖嘟嘟的孩童正在用自己的小手,不时的拍着她的脸 “森哥儿?”她不确定的问着。 她走的时候,森哥儿还是瘦的不能走路,一直也都是要奶娘抱在怀里才行,现在怎么的长的如此结实了? “姨姨……” 森哥儿裂开小嘴笑了起来,然后就往沈清辞身上一扑,在沈清辞的怀中滚下滚去的。 他到也是奇怪,当时沈清辞离开之时,他还是被抱在怀里的,可是却是一眼就认出来沈清辞是自己的姨姨了。 “森哥儿。” 沈清辞坐了起来,也是将森哥儿抱了起来。 “恩,真的长大了,重了,也是健康了。” 她摸摸森哥儿的小脸,这肉嘟嘟的小脸,软的就跟上好的豆腐一样,还有结实的小身体,一看就知道是极壮实的孩子的。 森哥儿只是笑,笑的傻兮兮的,怎么的也是喜欢在塌上滚来滚去的,这圆滚滚的小身体,滚起来还真的就像是一只小球般。 而沈清辞想起自己以前也是如此,不由的噗嗤一笑,那时她穿的多,也是被姐姐养的胖嘟嘟的,所以也是像颗球,稍微的不注意,也会滚起来,还真的走哪滚哪,就像是森哥儿现在这般。 “姨姨,肚肚饿,森哥儿饿了,”森哥儿又是滚了过来,然后摸摸自己的小肚皮,他饿啦,要吃饭。 沈清辞哪捏森哥儿的小脸,自己找来了衣服穿好,都是白梅才放在这里的衣服,她一起身就能拿到了。 “过来,姨姨抱。” 沈清辞向森哥儿伸出了手。 森哥哥伸出小胳膊,也是让沈清辞抱了起来,一双小胖脚也是不时的踢来踢去的。 “姑娘可是饿了?” 何嬷嬷正好就在外面,一见沈清辞抱着森哥儿,就想着她也是应该饿了,毕竟这都是有大半日的时间没有进过食了。 “是有些,”沈清辞摸摸森哥儿的小脑袋,森哥儿还是咯咯对着她笑着,这小脸只要一笑,真的,所有的烦心事都是没有了。 孩子还真是可爱的小东西的。 沈清辞问过森哥儿乳母,森哥儿每日都是要吃些什么?乳娘都是一一的回过了,他到是一个不挑食的,反正给什么都是吃,不管好不好吃,都是会往自己的小嘴里面塞,这样的来者不拒,也是难怪的,会将会他的小身体养的如此壮实,不过就是一年的时间,就已经将他养到如此大了。 月娘做出了一桌子的菜,也都是偏清淡一些,沈清辞闻着熟悉的味道,到也是真的感觉饿了,还好,当初带了月娘回来,不然的话,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吃的习惯,其它人做出来的菜。 第259章 好帮手 也不知道沈清辞回来消息是谁传出的,到了入夜之时,俊王府的马上车就已经到了,俊王爷带着沈清空还有三个孩子都是过来了。 林哥儿一见森哥儿就跑了过去,两个虽然一直没有生活在一起,可是毕竟血浓于水,他们两人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又是双生子,自然的感情比一般人要好上很多。 至于谨哥儿和喻哥儿都是规矩的喊了一声姨姨,两人站在地里,虽然不过四岁的稚龄,可是却已经有了世家公子的样子了。 “回来也不说不一声?”沈清容过来,就握住了妹妹的手,“你说你要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你让父亲,让大姐怎么办?” 说着,沈清容竟都是有些难受哭了起来,“你这孩子,自小到还没有离开过我,这一次就是去了这么久,看看,都是瘦了。” 沈清辞拉着大姐的手不时的晃着。 “姐姐,那里很好的,我没有吃过苦,我在那里过的很好,如若以后有机的话,你也应过去看看。” “真的吗?” 沈清容到是想象不出来,她除了以前跟着嬷嬷在外面转了很长时间,去找父亲之外,就一直的没有离过京,府里面的田庄不少,可是却都是无人居住,而这些田庄有时大多都是的府里的人犯了过错之后,才是被派到了那里,她也对田庄别院的印象不是太好。 可是如今听妹妹这么一说,她到是有些意思想去了。 “你要去,我抽了空陪你住几日。” 宇文旭走了过来,再是揽住了沈清容的肩膀。 “好,”沈清容握紧了宇文旭的手,两人又是在那里对视了半天的时间,两个大的孩子站在那里,一板一眼的,不失一点的规矩,而林哥儿已经被森哥儿拉去自己的屋内,去看自己的存下来的那些小玩意了,都是沈文浩这个当舅舅的,给外甥亲手做出来的小东西,现在已经有了不少。 森哥儿都是放着呢,他要和林哥儿一起玩。 只是林哥儿揉着眼睛,不时的找着人,这样子分明就是想要找自己的乳娘的,要找乳娘做什么,懒病犯了,这是一点也是不想走路了。 宇文谨和宇文喻到都是性格正常的孩子,两人的性子一板一眼的,更像他们的祖父一些,可是林哥儿和森哥儿到是怪了,一个懒,一个却是了闲不下来。 懒的那个就是喜欢睡觉,勤快的那个又是不怎么喜欢睡。 所以这两个既让人头疼,又是令人心疼的。 沈清辞让姐夫姐姐两人继续去恩爱,她自己一手一个拉过了两个小外甥,再是带着他们去吃点心去。 沈清辞将他们抱到里面的炕桌上面,再是亲自替他们脱了小鞋子,然后让人拿了点心的给他们吃。 “好吃吗?” 她摸摸两个孩子的小脑袋问着。 “好吃,”两个孩子几乎都是一口同声的说着,“谢谢姨姨。” 沈清辞都是有一年没有见过他们了,这一年未见,都是长高了如此多了,一下子就成了大孩子了,还好,他们对于她这个姨母,就像是森哥儿一样,没有一点的陌生。 “姨姨给你们找了一个小玩伴,谨哥儿和喻哥儿一定要护着他好不好?” 沈清辞坐在一边,也是让人将小宝带过来,。 “好,”两孩子都是坐的端端正正的,虽然年纪小,可是这世家的公子的规矩,可是一点儿也不含糊,也许就是因为是长子与次子,所以府上到是格外的在意着他们的礼仪,可是林哥儿森哥儿,到是被惯了一些。 不久之后,小宝被人带了过来,小宝长的瘦瘦小小的,表情也是怯懦的,毕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不过到还是一个勇敢的孩子,他抬起小脸,好像是挺好奇谨哥儿的喻哥儿的,因为他们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啊。 谨哥儿和喻哥儿一边一个的拉住了小宝的小手。 “吃点心。” 谨哥儿将自己手中的点心给了小宝,喻哥儿也是拿了一块,塞了小宝一手。 孩子自然是有孩子的世界,他们同大人不同,哪怕是门第相差太多,他们还是单纯的喜欢着。 等到下人将饭摆好之时,沈定山才是过来了,可是这一过来,这笑的比什么时候都大声。 “阿凝可是给爹爹找来了两个好帮手,灰狼的天狼被教的很好,就是家中的那些下人们都是怕,而且它们跑的十分的快,也是极听话,” “对了,”他又是想到了什么,摸着自己的下巴就笑了起来。 “那个王大贵到是一个难得的将才,身量也是好,臂力高,若是他用神臂弩,都是要别人强上很多。” “我家阿凝的眼光不差,”沈定山轻轻的抚了抚女儿的头发,也是决定要好好培养一下这个王大贵,至于日后他能不能真的留在军中,还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而这个王大贵看来,也非是池中之物,就他的那神力一般的臂力,这样的天生神力,日后怕真的会是一员猛将。 “让谨哥儿和喻哥儿,好生的照顾着那孩子,”宇文旭暗自的对沈清容说道,如果按着沈定山今日所言,那么日后那一位必是军功加身的,武将和言官为同,文官都是走科举而来,而武将却是从马背上面打下来,沈定山就是一战一战的成为了卫国公。 如若这个王大贵最后也是军功加身的话,那么日后必是国家栋梁之才,现在就让他们承着他家两个哥儿的恩情,晶后或许也会是他们的一大助力。 吃罢了饭,宇文旭夫妻就要带着三个孩子回去了,谨哥儿的喻哥儿很舍不得小宝,三个孩子的年岁相当,小宝又是会玩一些他们不会的,没有半日时间,三人的关系就是很好了。 至于森哥儿则是舍不得了林哥儿,到是对爹娘没有那般亲的,可是林哥儿已经打着哈欠了,趴在了乳娘的肩膀上面睡着了,让森哥儿憋红着一张小脸,怎么的都是感觉这小模样挺可怜的 “走了,跟外祖打拳去,”沈定山一把就挥起了森哥儿,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面,他这也是想将森哥儿培养成为一名武将,而武将就要从小开始。 第260章 学文容易学武难 “好,”森哥儿坐在自己外祖的肩膀上面,一会就将爹娘还的林哥儿离开的事情给忘记了,说不定他在卫国公府呆的时间长了,以后就不想离开了。 森哥儿的性子还真的像极了沈定山这个外祖,虽然胆大却又是心细,背起书来也是十分的聪明,小嘴里面说出来的话也是一道一道,他现在在外祖的心里可是最重要的,谁也不能比。 外面的风轻轻吹起外面的那些树叶,不时的的会发出沙沙的声响,到也是外面庄子不同,这里的风相对都是安静,也是安宁的一些,院外其实还是可以听到一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这是府内的侍卫巡着夜了。 沈清辞坐了起来,外面的月色到是有些凄美,就算是不点蜡烛也是没有感觉有多暗的。 “白竹……” 沈清辞轻喊了一声。 “姑娘,我在的,”白竹从一边走了出来,手中也是端着烛台,她到这里到是不愿意站房梁上面了,主要也是因为这晨没有房梁给她站,所以到是睡在了外面的小间里,她的感觉比较灵感,听觉也是极好,只要沈清辞这里一有个风吹草动,她会就直接醒来,就如同现在 至于白梅,现在还是睡着,甚至还是打起了细小的呼声,这才是他们回来的第一晚,一路的周车劳顿,谁也是真的有些不愿意醒。 沈清辞坐了起来,烛台映入她眼底的光线,也是聚出了一片平静,而烛芯向上跳动了几下,就连她眼光的那两簇烛光也是一般,而此刻竟然有些悔色难明,更是明明灭灭了起来。 “白竹,我要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姑娘,请吩咐。” 白竹站在沈清辞的面前,沈清辞要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哪怕是让她去死,她也将自己的脖子洗干净,然后自己抹了。 沈清辞的视线再是停在那方烛台之上,红唇也是轻微的有些紧抿,此时,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甚至还有一些,不甚太轻松的紧绷。 烛台的光,再是轻跳了一下。 而后也是在开黑暗中寂寞了起来。 “咦,姑娘,你见到我姐姐没有?” 白梅也是奇怪啊,这都是快一天了,可是怎么的她就没有找到白竹来着。 “我让她出去帮我做事去了,”沈清辞放下手中翻了一半的书,是有些累的不想动,连续几天的马车,也真的不是一日两日可以休息好的。 她抬了抬手指,有些不怎么想动。 “哦……”白梅明白了,“那,姑娘,我姐姐什么时候会回来?” 没有白竹在,她都是感觉自己的主心骨没了。 “归期不定,”沈清辞也不知道要多多久,“可能要很久,多则半年,少则一年吧。” “唉……” 白梅叹了一声,“看起来,以后姑娘还是要靠着我才成了。” 白梅认了命了,就知道哪怕是大姐回来,这伺候姑娘的事情还得她来做,一个武刀弄qiāng的女人,还怎么给人当丫环,说白了,那都是侍卫了,而她呢,就是一个当丫头的命。 “姑娘,小俊王妃刚派人过来了,说明日她会过来接姑娘去俊王府里,府里正巧有一个茶会的。” 白梅将刚得来的消息说给沈清辞听,当然一会儿也就要去准备沈清辞明日所要穿的衣服了,还有带的首饰也要挑了才行,她家姑娘马上要及笄了,可是愣是没有一个人上门提亲,她怎么就感觉如此的难受来着,她如此好的姑娘,就真的没人要吗? 这对她家姑娘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侮辱。 沈清容所说的茶会,其实不用猜,大概都是知道什么意思了,其实也都是各府的夫人带着自己家的姑娘过去相看的,遇到了适合的,都是说给自己的儿子的。 姑娘的事就连大姑娘都是急了,可是偏生的,他家的姑娘却是一点也不急,而她这个当丫头的,都是要将自己的嘴给急出一嘴的水泡出来了。 我知道了,沈清辞还是坐在那里,书一页又一页的翻着,她到是连一个姿势也都是没有换过。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书看的多了,眼睛会生疼一般,她将书一扔,再坐了起来,想去看看灰狼和天狼去。 她走到了竹林那里,就见王大贵正在练着拳,他的拳法带着一股硬气,出拳之时也是如同拼命一般,突然一拳过去,一根竹子也是卡的一声,断了…… 他向来都是如此,他以前当猎护之时,如果手不快,拳头不硬,早死了。 当在他的拳头再硬,也是杀不死熊瞎子,所以有时拳头硬是一方,脑袋也是很重要。 这是他到了京里才是明白的道理,当然也是他从卫国公那里学来的。 沈清辞坐在了一边,微风轻拂,竹影婆娑,还有那一丝竹香之味,高洁也是清然。 沈定山正在同灰狼和天狼练着剑,他的剑所到之处,灰狼的天狼都是十分的机敏的躲开了,他而沈定山显然的十分兴奋,一双眼睛面也是了充满了好战的豪气。 还有,沈清辞让自己的视线再是移开了一会,竟是看到了正乖乖站在那里蹲马步的孩子,才是两岁的孩子,可是这马步却是蹲的一点也不含糊,而且小脸定的十分的平静,额头上面也是有些汗珠子,哪怕是见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姨姨,也是没有收势,还是有模有样的站着。这不用说,也就是沈定山教的。 不过更难的,却是这个小家伙会有如此一份的定力在。 学文容易。 学武却苦,从一开始到学成,没有一天是能轻松的,也没有一天,是能够懈怠的。 这都是伴着汗水与泪水而来。 当然她其实还是喜欢森哥儿学武,最起码日后可以护得了自己。 沈定山走了过来,也是身出了一身的汗,当然更是面色红润,心情极佳。 可以了,沈定山接过了一边的小厮拿过来的帕子,对着外孙子说了一句,而森哥儿这才收势,虽然人小,可这动作却是一点也不含糊,就连收势也都已经有了一些外祖的影子了。 “姨姨……” 森哥儿连忙的跑了过来,小步的额头上面都是汗珠子。 沈清辞拿过了自己的绣幅轻轻擦着森哥儿的额头上面的汗珠子。 第261章 要不,垫下吧 “森哥儿辛苦吗?” 她问着小小的孩子。 “不辛苦,”森哥儿摇着自己的小脑袋,“森哥儿喜欢外祖,也喜欢跟外祖学武,森哥儿以后要像外祖一样,当一个大将军。” 而听到了外孙的豪言壮语,沈定山不由的得意了起来,那笑也都是映在了眼中不少,他随便的抹了一下自己的脸,再是对着站在一边的王大贵说道。 “大贵,你过来陪本国公对上几招。” “是,”王大贵也是摩拳擦掌半天了,对于可以同沈定山对招,早已经期待万分,他是力气大,可是直到于现在,他才是会用自己的这把好力气,可每每个男子胸中都是有一个豪杰之梦,所以他现在越发的喜欢打了,还想着日后是不是可以靠着自己的这把力气,可以给妻儿赚一个未来。 沈清辞拉住了森哥儿的小手,“你娘托人给你送来了几件衣服,去试一下。” “好,”森哥儿的眼睛亮晶晶的,都是迫不及待的要去试新衣了,虽然他小,可是他也是知道,家人都是疼他的,有哥哥的,也就有他的,爹娘,祖母,祖母还有外祖父,舅舅都是很疼很疼他的,当然现在还有一个长的好好看的姨姨。 乳娘从一边过来,也是抱起了森哥儿,而她再是一见森哥儿这张嫩红的小脸,还有比起府里的三公子还要结实很多的小胳膊小腿的,为实就是心中安慰。 都是差一些活不下去了,也是让小俊王妃哭死了的孩子,现在看看长的多好,多壮实的,这一天下来,饭也是能吃的不少,所以才能长的如此快。 森哥儿高兴的裂着小嘴笑着,而在乳娘的怀中,也是不安定的孩子,凡他所过之处,那些树叶什么也都是遭了殃,也不知道走过这条路多少回,也是被他的小手抓了多少回,那棵树上的叶子都是要被他给拽光了。 乳娘先带着森哥儿去洗过了澡,将他给洗的香喷喷的,再是给他换好沈清容做好的衣服,这一身小锦衣穿上,关也是梳成了小公子的发式,妥当的就是一个世家的小公子,这走起路来,也是一样的一样的。 “姑娘,也有你的。”白梅也是捧着一套衣服过来了。 “也有我的?”沈清辞轻抚着白梅手中的衣服,她大姐做出来的衣服,自然是好看的,也是这京中独一无二的,那五年的时间,她可是没有白同李秀鱼学针线,这衣服做的又好,又是细密,就连样子,也都是同时下京中的那些女子不同,而现在不少的女子的装束,也都是仿着沈清容做出来的衣服而来,这几年间,沈清容只要一出门,这身上的衣服到也都是成了各大小的成衣店注意的事情了。 今日她穿了什么,到了明日之时,定然的就会同现同样的款式和样式的衣服出来,虽然说并没有沈清容所穿的那般精细,毕竟沈清容的这一手制衣术,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因为看似无针,虽然是同些样子,可是穿在身上,那就大不同了。 沈清容做的更加的轻柔,更显飘逸一些,而那些成衣店出来的,只是形对,神不对,可是这些按着沈清容身上穿的衣服,所制出来的仿品,也都是有不少的人抢着买的。 “姑娘,试下吧。” 白梅都是在摩拳擦掌着,誓要将自己的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一年姑娘在那个田庄里面,身上所穿的也都是十分的简单,就连头发也都是随意梳着,也是让她这个大丫环,一点也是没有用武之地,亏她还跟着听冬学了那么久的好手艺,却愣是没有用上。 现在好了,终于是到了可以展现她这双巧手才华的时候了。 “好啊,”沈清辞也不拒绝,她抱过了衣服,拿到内室准备换上。 这件衣服,沈清容用的极为明快的颜色,白同紫色相接而成,腰上的腰带比寻常的要宽上一些,当然更也是显的沈清辞腰部的纤细,有些说不出来风流韵味,裙摆也是细细的缀上了细致紫藤花,这走起来路,到像是花开一般,层层叠叠,一路繁华。 而白梅的心里也是有了一些想法了,她知道要怎么将打扮自己家的姑娘了,她保证会将姑娘打扮成全京城里面最是亮眼的姑娘。 就是,她发愁啊,她家姑娘前后都是一样的平,这衣服好看是好看,可就是少了一些别的意思。 其实,沈清容也是在这这件衣服上面,下过的苦功的,她知道自己妹妹身材比较清瘦,所在到是要人的注意都是放在腰与裙摆之下,所以可以忽略沈清辞这样一幅平板的身材。 可是这样平也不是长事啊。 “姑娘,要不要给你垫些东西,我刚刚做好的。” 白梅对了对手指,脸红的说着,就是给那里的,她指了指沈清辞的胸前,人家都是鼓起来了,可是她家姑娘十五岁了,马上就要及笄了,但是这到底是怎么长的啊,难不成她家姑娘把所有的一切都是长到了脑子里面了,这制香术越是炉火纯青了起来,可是这身材却是怎么的也没有见长,不但是何嬷嬷头疼,就连她也是一样。 “不用了,”沈清辞没有感觉哪里不好啊,“你不是都说,我可以当个小公子了。” “姑娘……”白梅都是要欲哭无泪了,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哪有男子想要娶姑娘这样的人啊?虽然说,她家姑娘长的眉目如画,也是倾颜绝色的,可是人家是要娶一名姑娘,而不是公子的。 沈清辞已经进到了内室里面,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又是换上了原来的衣服,所有人都是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却只有她仍是全然的不在意。 白梅跺了一下脚,要知道,姑娘现在就连葵水也都是没有来呢,而她在十二岁之时,就已经来了。 这药吃了不少,方子也是用了不少,可是就是不见初葵至。 何嬷嬷近日都是愁白了头发了,而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也是,昨日她还偷偷的拔过了一根呢。 正好的,沈清辞出来了,她整整身上的衣服,就跟没事人一般,再是去找换过了衣服的森哥儿玩了一会,然后教了森哥儿前了一首诗,她自己躲到制香室里面制香去了。 第262章 无比介意的遗憾 第二天一大早的,森哥儿早早便起来了,因为今日他要跟着姨姨去见祖父还有祖母,还有他爹娘的,小家伙还是十分的兴奋的到是让沈定山感觉心里酸酸的,好像森哥儿这一去就不回来了一般。 “外祖,”森哥儿跑了过去,也是抱住了沈定山的双腿,“外祖等着森哥儿回来,森哥儿会给外祖带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都是给外祖吃,。” “真是外祖的好孙孙……” 沈定山一下子就乐了,抱着森哥儿转了好几圈,刚才的酸意也是一扫而光,他就说嘛,自己自小养到大的孩子,自是和他亲的。 他以后还要将他的衣钵传给这个外孙呢,以后让他也当个大将军。 他们卫国公府到了现在也是没个孩子,反正现在对于沈定山而言,森哥儿就是他的一切,他可是把森哥儿当成了继承人培养着,谁要是敢抢走他的森哥儿,他就同谁没完。 乳娘抱过了森哥儿,抱着他跟在了沈清辞的后面,坐上了马车之后,就向着俊王府那里而去。 马车刚到了俊王府门口,俊王妃连忙的就迎了出来,想来,也是在外面等了许程的,这是过来接森哥儿的,这孩子再多,可是每一个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尤其是还是祖母的。 森哥儿被乳娘抱了出来,乳娘将他放在了地上之上,森哥儿很懂事的就跪在了地上,给俊王妃叩头。 小小的团子已经知道要给祖母行礼了,也是让俊王妃的眼泪忍不住的就向下掉着。 “好孩子,好孩子。” 她连忙的抱过了森哥儿,如果不是四周的婆子都是在劝着,可能她都是要抱着森哥儿大哭一场了。 虽然说离的近,可是她也不可能天天的去见自己的森哥儿,这都是有个把月未见过了,真的是想死她这个当祖母的了。 她抱着森哥儿哭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才是将他交给了乳娘,让乳娘抱着,现在看森哥儿长的多好的,比林哥儿都要高了,又是壮实了不少。 虽然说她时常是不能见到这个孙子,可是只要孙子可以健康的成长,无灾无痛的,她这心就舒坦,而且森哥儿还有外祖和舅舅疼着,这孩子也是没有吃过一点的苦,甚至比家中的三个还是要过的好,家中的三个,他们再是如何,也都是不可能每个都是悉心的顾着,可是卫国公他们,却是将自己的所有的心力都是放在了这孩子身上了,也是难怪的不过才是一年的时日,就给长的如此壮实了,想来卫国公也是真的没有在这孩子的身上少操心的。 “阿凝啊,过来给我看看。” 俊王妃忙时拉过了沈清辞的手,“长大了啊。” 沈清辞只是笑,怎么所有人回家了见她的第一句就是,长大了,是的,她长大了。 “你给我弄的那些头油太好用了,你看,”俊王妃指指自己的头发,“我用起头油,头发都是比以前好打理的多了,也是不掉发了,你的几个郡主姐姐也都是很喜欢,天天就知道惦记着我这里的那么几瓶,对了,你还有吗?再是送我一些吧。” 俊王妃可是一点也不同沈清辞客气的,他们都是何种关系的人了,她可将沈清辞当成自己的亲女儿的,对自己的亲女儿当然不需客气。 “还有一些的,我明日让人给您送过来,”沈清辞想起自己放在府上的,那几十瓶的相思花的头油,还好,她在花败之前,多是做了一些,应该是可以用到很久的,如果再是想要的话,等到那边的花开了之后,同去是令人采摘过来就行,而她试了不少的花,却是没有一样,像是想思花的香露,如此的适合做头油的。 “那就好。” 俊王妃一听还有的,这自然是高兴极了,她带着沈清辞进去,那里已经有了不少的世家夫人,而大部分其实沈清辞都是认识的,虽然说没有见过,可是上一世,她最喜的就是围在这些贵妇的身边,这些贵妇一边看不起乡野长大的她,无人教导,行为粗鄙,又是嫌弃因为为她爹爹是个武夫,所以把她宠的没有一点的规矩,可是一方面又是忌惮着她爹铁将军身份,他们看不上她,天天就知道找她的笑话,毕竟这些这命妇每日的日子就是如此,不找一些乐子,那不是太无聊了,所以她就成为了她们茶余饭后笑料了。 枉她那时还真的以为这些人就是喜欢她的,其实人家不过就是想要见着她出丑,再是回家拿她当成了笑话罢了。 这些都是上一世笑过她的人,就只有里面的司书姚夫人还有正国公秦夫人了,可能是心疼她没有亲娘教导,所以忠告过她几句,不过那时她却是没有放在心上,还以为人家是笑她的。 却是不知,如果不是真心的待你的人,怎的会同你说那些话,还要惹你厌弃。 可惜她那时的脑子坏掉了,听不进去她们两人的好意,还以为她们故意是找她难堪,让她不痛快。 怕也都是让两位夫人失望透了吧,再是到了后来之时,她们就没有再是同她再说过一句话,当然也从未取笑过她,可能更多的,她们对她的恨铁不面钢,而感觉悲哀吧。 “这是秦夫人,这是李夫人。” 俊王妃向了沈清辞一一的介绍着,而这些都是长辈,沈清辞还是要她们行礼。 “这是王夫人,这是胡夫人,”俊王妃继续的说着,也是一一的带着沈清辞见过了众人,而她一直都是拉着沈清辞的手,也是让这些夫人知道,到底她有多么喜欢这个沈清容的。 卫国公府之女,俊王府的姻亲,忠义之家,就连天颜也是见过的女子,长相不俗,亦是动人,就是可惜这身体怎么的都是太过单薄。 而她们又是不由的想起,京中那些传言,说是这位沈三姑娘,好像到了现在还是未来葵水,恐是不孕体质,所以就算心中再是有打算的,可也不敢将自己家未来的香水断了。 其它的都是好说了,唯一的这一点缺憾,却是让各位夫人心中无比介意的。 第263章 旧友 “夫人好,”沈清辞走到了秦夫人身边,这就是正国公的夫人,秦家世家皆为武将,当年也是同太祖打过天下的,也是刚正不阿,到是同沈家的地位相当,不过秦家的人丁却是比沈家大的太多,正国公现在正值盛年,他的三个儿子皆是娶亲生子,只有一女仍是待字闺中,去年正国公就已经上表了朝廷,将国公之位传给了自己的长子,正国公世子,而正国公的世子,就是这秦夫人所生的长子,也算是一方勋贵了。 “过来我看看,”秦夫人拉住过了沈清辞的手,真的触手间,这孩子的手指如绵,就是一个有福的。 “你同你娘亲长的很像,”而她盯着沈清辞的脸,有些回忆也渐渐的染上了她的双瞳。 “夫人同我的娘亲认识吗?” 沈清辞到是意外,这位秦夫人到是认识她娘的,难不成就因为这一些关系,所以在上一世,她们才是对她多有照顾的。 “是啊,我们曾也是闰中旧友,”秦夫人笑道“,那时你母亲就已经有了一手顶尖的调香术了,她调出来的香,就连外面卖的都是没有,我们那个时候啊都是跟着她沾了不少光的,只是想不到她那么年轻就去了,当时如若她来找我,也是不至于落到了那样的田地。” 沈清辞想要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不言了,当年的所有人避着他们,就算是她们想帮,也是有心无力,而她对秦夫人已经十分的感激了,就算是当年没有帮上忙,可是她却是有一份心,最起码,她的心是想过她娘亲的,而相反的,不管是沈家,还是娄家,这样至亲的人家,却都是将他们出来。 一个外人尚且可以给她们一些担心,一份挂念,而他们的亲人却是至他们不顾生死不顾,还要占着她娘的嫁妆,所以不要怪她对他们狠心,留着沈家人,不过就是给自己身边留下几条恶犬罢了,从沈老太太到还小的孩子,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哪怕她就是做了这个恶人,哪怕她背付了不要伯祖母骂名,她也都是要让他们府里干净着,以后这卫国公府就是大哥的,省的大哥明明身为卫国公府的世子,却是要敬那样的人一辈子,还要被他们拿捏在手心。 她正想着,秦夫人又是喊来了另一个夫人,“这个就是姚夫人,也是司书夫人。” “我与姚夫人,以前都是你娘的旧友,我们也是近些日子才是回京的,也刚回来之时,就想去找你,结果就听说你去了别庄住了,这一去就是一年,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想不到今天总算是见到着你了。” 姚夫人也是笑笑,“她长的真像雪飞。” “是啊,”秦夫人也是叹了一声,“想起我们当年,还像是在梦中一般,只是没有想到,雪飞会这么早就走,这孩子也是一个招人疼的。” 姚夫人不由的轻抚着沈清辞的发丝,“也像雪飞的性子,敢爱敢恨,虽是女子,却是胸怀天下。” 能将母亲所有的嫁妆都是娟出来,怕这世上怕也只有她一个了,不过沈家的家底也是不薄,竟还是可以给沈清容准备那么多抬的嫁妆,送她出嫁。 只是这些嫁妆从何而来,可能很多人都是无法知道,其实她们两人到是知道一些的。 “一品香是与你有关吧?” 秦夫人试探着问道。 “夫人怎么会如此想?”沈清辞到是没有想到,这世上还真有人可以猜的出来,她与一品香的关系,或许有人能猜到一品香与卫国公有些关系,却是没人想到,一品香会是她的开的,而当年一品香开业之时,她不过就是一个六岁的孩童,而现在一品香已经闻名于整个京城,不对,是闻名于整个大周,却仍是没有一人,会将她同一品香联系起来。 怎么,她哪里漏了陷了? “看吧,我说的对不?” 秦夫人对着姚夫人笑道,“我就说,一品香就是这个小丫头弄出来的,当年雪飞那一手绝顶的制想香,她定是教给这孩子了。” 姚夫人一幅我认输的样子,不过这孩子也实是太惊人了,这般大的姑娘现在可能还在府中扑蝶赏花,无所事事,可是她却已经有了一品香,日进斗金,也是难怪的没有雪飞的嫁妆,却是可以让沈清容用着十里红妆出嫁,一品香,不愧是一品香。 而沈家的人也不愧是沈家人。 至于为什么秦夫人会确定一品香是与沈清辞有关的,其实也就是因为她曾今同娄飞雪二相交甚好的原因。 娄雪飞也是教过她们制香术的,不过娄家的制香术,旁人学不会,这是娄雪飞当时亲口所说。 而一品香的有些香,同娄家有些异曲同工之妙,那么有关系也就只有沈清辞一人,娄家现在已经无人了,除了沈清辞之外,她们想不出来第二个人。 可是沈清辞当年也不过只有六岁,一个六岁的孩童,再不可能,那也都是事实。 就是可惜了。 秦夫人不由的再是叹气,手指也是划过了沈清容的发丝,语带怜爱,“我这一生就只生三儿一女,女儿与你同岁,你的三位哥哥皆已娶亲生子,而你姚姨,则是生了两个女儿,才是得了一个儿子,就与俊王妃一样,是个老来子,现在也不过才是七岁,都是不能把你娶进门了。” 沈清辞的面皮不由的红了一下,老的老,小的小,确实是不能娶她,不过她也没有想过要嫁啊。 “对了,”秦夫人从自己手上退下了一个玉镯,成色极好,“这是第一次见面,我也没有什么送您的,这个就送与你当见面礼。” 沈清辞不敢收,可是秦夫人却是板起了脸,“长者赐,不要辞,以后要是有了难处,尽管过来找我。” 姚夫人也是从自己的头发拔下了一根发簪别在了沈清辞的发间,她也是笑道,轻轻抚着沈清辞的脸颊。 “再是长开一些,怕是这京中都是无人可及了。” 秦夫人不断的点头,“可不就是如此的,再是长开一些,必是出落的都是要比年轻的时候雪飞更加美上几分了。” 就是可惜她们两个人都是没有福气的,也是没有办法将人能娶进门。 第264章 故人到访 先是不提其它的,这孩子当初在京中救人之事,他们这些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以为自己家族挣得忠义之家四个字,就已经比那里贵女强的的太多了。 沈清辞再是同两位夫人行了一礼,也是真的感觉两人念着与她娘亲情份上面,对她多有关注的,就是她上辈子,不识好心人,将两人都是得罪过了,自是几次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帮过她了,否则,怕也不会落得那样的光景。 一切都是她自己作死的,也真的与他人无关。 一会儿,沈清容就过来找沈清辞,也是带着她去年轻的姑娘那里,让她也是交上一些闺中秘友,省的天天在府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是没有。 等到过去了之后,果真的,都是这京里面出了名的贵女,或清或雅,或美艳,或大方,环肥燕瘦的,还真是多。 沈清辞坐在一边笑着,也是与这些姑娘闲聊了几句,却能感觉的出来,她们对她,也没有几分真心,试探多一些吧,也是秦夫人与姚夫人的几个女儿,到是她们好上一些,还说,到时让她过去他们府中玩,而她也是答应了。 等到天再是晚上一些之时,大家也都要走了,互道了别之后,就各自的回府。 沈清容拉着妹妹的手问着。 “可有相熟的姑娘?” “秦家与姚家姑娘不错。” 沈清辞如实的回答着, “他们家的?”沈清容想起这两家的事情,他们去年才是回了京城的,两家的关系到是一直不差,就是他们府上没有适合的男子,就算是有,也都不是他们本家本门的,所以到是令人不怎么满意了。 算了,不急,再是等等看,反正妹妹现在也是未及笄,再是等上两年都是好,她还是想给妹妹找一个好的,不能草率了,不然就是害了妹妹,那还不如让她不嫁呢。 沈清容也是注意到了姐姐眼中的一闪而过的无奈,最后再是放松,她就知道,沈清容可能是放弃了让她尽早成亲的意思。 虽然说女子到了十四岁就会有人相看,也是大多会定亲,可也有到了十七八岁之时,才是成亲的,现在她还有几年的安生日子可过,至于最后她要嫁入到哪一家,或许就只能等命了。 回到了府里,森哥儿拿了一堆的好东西,也是不睡的,就要去找外祖,因为他答应过外祖了,要给外祖带好吃的东西的,他是不会骗外祖的。 沈清辞让乳娘将森哥儿抱了过去,她想森哥儿这性子一定是像了他们沈家人了,怎么的,她也都是找不出来俊王府里,谁固执的像头牛? 所以他这性子就是沈定山给教出来的,当然也是有些沈定山不是太好的脾气。 过了几日,秦家的和沈家那边都是差人送了贴子,让她过去赏花,沈清辞对于赏花这种事,真的做不来,她最多就是坐在那里,听着那些姑娘相互的恭维,面上含笑,可是内心却还不知道怎么恨着,再说了,这这些花真没有什么可看的。 还有这些明里看花,实则是却是非要比上一些什么,一堆人为此争的头皮血流,而为了头彩,她们什么都是做的出来。 沈清辞让人带了一品香的几味新香送了过去,到是让秦姚两家的人十分的喜欢,也都是爱不释手,她们谁不喜欢一品香的香,可是有些香,却是有银子也是飞翔不到的,尤其是这两家的人,他们都是离京许久了,一直以来也是没有用过一品香的东西,只是用过了一次之后,就真是惊为了天人,就是费银子,二是有银子怕也是买不着。 再说,一品香的东西确实是极贵,如果没有额外的东西,就他们的那些月银,根本就是买不起。 这还真的就是瞌睡了,就有人送了枕头了,两府有姑娘都是得了一品香的香,当然这香也是让众多贵女羡慕不已,因为很多人都是知道,这是一品香的才是出现的新香,上千两的银子,还是死活也都是买不到的。 于是就有人过来刻意的同沈清辞套着近乎。 她们虚伪,沈清辞也是相同,即是没有彼此放真心进去,那么也是不需要真的结交。 沈清辞参加了好几次这些各府贵女办的花会,诗会,茶会,而几次之后,她已经不想再动了,京中的贵女本就是如此,就是借此,想为自己谋一个好的未来,哪怕不择手段。 沈清辞从来都没有感觉女子所谓的未来,就是嫁到那些更高的勋贵人家去。 她的未来,在她自己的手中,她不靠任何的人 “再吃一口,”沈清辞正拿着调羹,一勺一勺的喂着森哥儿吃蛋。 森哥儿很很乖的,只要是别人给喂的,哪怕是石头他都会吃的。 一碗蒸蛋喂完了,森哥儿还打了一个饱嗝,这是吃的多了吧。 乳娘的拉着森哥儿的小手,带着他去外面溜下弯子,再是消些食去,沈清辞正也要准备去制香室里面,却是听到了外面的婆子说,她有客到。 有客? 什么客? 她先去换了一件衣服出来之际,就见厅内坐着两个女人,而她们,是沈清辞再也熟悉不过的。 终于是来了啊。 她还是在想,到底这两个人会不会像是上辈子一样再是踏入卫国公府,结果她却是发现,原来并没有改变多少,应该发生的还会发生,有些人本就是打不死赶不跑的,因为他们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没有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好处,怎么可能一次就这么放弃了。 更何况那还是一世的荣华富贵。 “清辞,”女人连忙的站了起来,一见门口站着的一位妙龄女子,也是掉下了泪,那样的表情,包含了深情,一见就让人知知道,这是喜及而泣的。 “清辞,姨母可真是想你,”蓝氏连忙的迎了过去,不时的说着自己的想念,自己的担心,还有这几年日不能安,夜不能寐难过,还有那一件事的愧疚。 “清辞,都是姨母不好,当初也是我家茵姐儿不太懂事,让你受了委屈,这一次的我是专程带着茵姐儿过来的,你们再是如何也都是亲亲的姐妹啊。” “茵姐儿,你过来。” 第265章 认错人了 蓝氏连忙的喊来了自己的女儿再是笑着流泪道。 “这是你的表姐,你可还是记得,当年你们可都是玩在一起,玩的很好,如果不是她当是不小心的推了你一把,也就不会这么晚才来看你。” “妹妹……” 娄紫茵也是轻轻的哽咽了一声。 “当初都是姐姐不好,你能原谅姐姐,姐姐当年也是不懂事。” “是啊,”蓝氏也是为着女儿说着话,“你姐姐当时年纪尚小,等到了回去了之后,她爹可是狠狠的打了她一顿的,也是罚她去家庙修行,为你母亲祈福,这几年也都是一直没有回来,” 至于那名妙龄女子,她的表情仍是木然的,任着她们就像是哪里来的戏子的一样,只是,这出戏唱的好像有些假。 蓝氏一见沈清辞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连忙的再是说道,“不管如何,我们都是娄家人,也都是你的亲人,姨母是不可能会害怕你的,你看看,你也是要出嫁了,身边没个人张落也是不行,就让你表姐留在这里陪你可好?” “有她在,姨母也能放心你一个人在就里,不然的话,你若是出个什么闪事,让我们怎么对的起你已经不在了的母亲……” 说着,蓝氏再是拿着帕子按了按自己的眼角,一会就将眼角的按成的通红无比,这眼泪也是流的更的加凶了。 结果那位妙龄女子却是连忙的抽回了自的手,也是笑的尴尬无比。 她向着蓝氏与娄紫茵轻轻福了一下身。 “姨太太这是认错了人的,我是我家姑娘身边的丫头,我叫白梅。” 蓝氏的和娄紫茵立即拉长了脸,敢情她们在这里白哭了,怎么会是丫头,而不是主子的? “你为何不早说?” 蓝氏气的顿时五官开始扭曲,眼角也是被辣的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帕子上抹的姜水太浓了,她现在的眼角都是在疼,一会要再是哭上一次,她的眼睛都有可能瞎了。 “姨太太没有机会让我说啊。” 白梅也是一脸的委屈,她是真的十分无辜,她这一进来,这两人就开始拉着她,一个劲的哭,她刚要说什么,他们就开始给她哭,让她也是尴尬的不知所以。 只是,这可是当姨太太的,怎么能将自己家的外甥女给忘记了,这还是怎么当人家家的亲戚的,还没有问清楚,就开始哭,不知道还真的以为她这个当丫头怎么了她们的? 蓝氏真是羞又恨的,刚再是要骂白梅几句之时,结果就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姑娘,”白梅连忙的福了一下身。 蓝氏这才是见到了真正的沈清容,可是她一对上沈清容那双黑到极点,又是冷清到底的黑瞳之时,不由的就打了一下冷战,就是这双眼睛,就是这个表情。 她记得,她记得, 就是她,她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还以为是女大十八变,变了模样了。结果根本就是她们认错了人。 “清辞啊,”蓝氏又是用沾了姜水的帕子贴着自己的眼角,眼睛再是不舒服,这也都是要哭啊。 “我是你姨母啊,这都是多久没有见了,姨母可真是想你……” 说着她就要往沈清辞的身上扑去,结果沈清辞却是饶过了她,直最一边的椅子上面坐好,不要以为闻到不出来那帕子上面的姜水味。 她的鼻子很灵,甚至都是可以知道,那个帕子到底泡了至少有一个时辰姜水,这样按下去,小心眼睛就没有了。 哭的多好的,多美,多好听的,可是心里却又多黑的。 她上辈子就是被这么一双情真意切的眼睛给骗到的,就是被这么一声又一声关心所蒙蔽的,所以说,她上辈子不但是眼睛瞎了,也就连脑子也都是跟着一起坏了。 “妹妹……” 娄紫茵也是连忙的上前,眼眶也是红了,眼泪也是掉的厉害,可是沈清辞的唇角却是一直紧抿,一双眼睛里也未见什么温暖,哪怕他们再哭,再是掉多少的眼睛,可是始试终的沈清辞都是不为所动,所以也是让蓝氏母女十分的尴尬。 “妹妹,我可是见到你了,”娄紫茵也是一幅姐妹情深的样子,她站在沈清辞的面前,又是卑微,又是低头,只有眼睛泪在不断的落着,看看,多么的姐妹情深,多的后悔不已。 可是沈清辞想到的,却只是上辈子,到底她是怎么对她的? 是谁切掉了她一根又又一根手指,是谁剁掉了她的手腕,她一辈子记得就是眼前这个哭的伤心的女人,让她承受了断指,断腕之痛,那一天天,一月月不断承受的痛苦,还有她将半把剪刀插入了自己的肉里,生生同自己的血此长在一起的无奈与恨。 她生来,不是为了听她们哭的,她就是为了报仇的。 接过了白梅给自己端过来茶水,沈清辞轻轻的吹了吹,顿时泛着茶香的热气也是熏到了她的眼睛,而长睫轻颤中,还有两个人女人假意的哭声,以及她们令人作呕的眼泪。 哭的悲愤啊,她们哭的越是悲愤,她就会感觉着有多少的可笑,还姨母,娄家的那一位是被收养的,这一位,可是那位儿子的童养媳,是不是就是为了离她娘亲上一些,还非要自称姨母,也对姑嫂怎么可能会比姐妹相近。 果然的,好姨母啊。 “你们来做什么?” 沈清辞淡淡的扯开了自己的唇角,吐出来的声音也是就如她神色这般冷冷清清。 “我们……” 蓝氏被这么直白问的半天都是没有反应。 这怎么和她们想象的完全不同。 沈清辞不是应该喊着响她姨母,不是应该喊着,她的茵姐儿为姐姐,毕竟他们可是她至亲的亲人了。 “清辞啊……”蓝氏再是给自己的脸上挤出了一脸的笑,可是脸上抹的脂粉却是因为眼泪掉太多了,都是成了一张花脸,再是加上那些劣质香粉的味道,可见现在的娄家怕也都是捉襟见肘了吧。 而沈清辞很想知道,到底上辈子关于娄家香典的事情,是谁传出去的,娄家香典的是娄家的不传之秘,而娄家那位不过就是养子,他是没有资格知道的,那么到底是谁说出去的? 第266章 没有那么容易走 还有她的大哥,她的大姐,以及爹爹那一次的仗,是不是有人刻意的,是不是有人故意的? “清辞,我们是你的亲人啊,你一个人,我们的如何的不挂念?” “所以……”沈清辞不想听这些废话,她只是想要知道她们想做什么? “我们留在京中陪你可好?” 蓝氏说起这些时,心中想的再也是理所应当不过,沈清辞她再是如何也都是要喊她一声姨母的,他们住到她这里来,那再也是正经不过,可是她的脸却不是由的烫了起来,难不成就是因为沈清辞这样过分冷清的态度。 “清辞,你看……” 蓝氏脸上的折子都是要立起来,脸上的粉再是掉了一层。 “姨母和你姐姐,我们……” “你们想住在这里?” 沈清辞直白的问着蓝氏。 “不行吗?” 蓝氏其实是打定了主意,本就是非住在京中不可的,如果不住,他们怎么能打听到了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 “是不行,”沈清辞拒绝的真的没有一点的客气。 “卫国公府太小,并没有院子给你们住,” “我们……”蓝氏连忙的再是开口,“我们不需要院子,也不必那般麻烦的,我们同你住在一起就行。” “我不喜欢人多。” 沈清辞淡着声音,也是刺痛了蓝氏的胸口。 “我们不要太大的地方。” “只有下人房,”沈清辞再是打断了她的话,“而且已经住满。” “只有要地方就行,”蓝氏又是退而求次。 “我家还有两条恶狗,不喜欢别人。” 沈清辞再是堵住了蓝氏的话。 “你说笑了,怎么可能会有恶狗的?就算是你不原谅姨母,我们再是如何,我们也都是与你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啊。” 蓝氏再是用帕子按着眼睛,流下了两行清泪,哭的更是伤心欲绝。 只是什么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他们着实的没有如此好的关系,就连血缘也是没有,打断骨头,那也是打别的,跟她沈清辞有什么关系? “白梅,让它们进来。” 沈清辞再是提起了壶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而白梅走了出去,也是让它们进来。 而这一句它们,在蓝氏的理解中就是他们的。 不久之后,突然有两大片的黑影冲了过来,也是吓的蓝氏一个尖叫就向娄紫茵那里倒去,而娄紫茵毕竟年纪尚轻,也是本能的将蓝氏一推,自己离的要多远就有多远,蓝氏扑通的一声就向下栽去,一张脸也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而此时两只巨大,又是毛色黑亮的大狗蹲在那里,如同小山一样的身体,一只黑熊般大的爪子伸出来,都是可以直接将人给拍死。 “它们是我们府里的养的,”沈清辞伸出手轻轻放在灰狼的脑袋上面,而灰狼则是闭上眼睛,很享受主人给它顺着毛, “它们平日最大的喜好,就是去每个院子里面逛上一逛,当然看谁不顺眼了,就会一口咬下去。” “是啊,々白梅也是瑟瑟发抖着,一幅我很怕,我很担心的样子,“前几天厨房的小兰花就被它们给咬了,直接就撕下了一条胳膊。” “嘶……”她说着打了一个冷战,“当时那样子真的是吓死人了,血淋淋的。” 灰狼不屑的将脑袋移开,好像对蓝氏很瞧不上,它也会很恶心,粉都是抹的那么多了,要是把肚子吃坏了怎么办?它们可是很挑食的狗,主人可是给它们吃的都是活物,而加了调料的东西,它他们才不吃,这种香喷喷的调料,那就是更不吃了。 而天狼则是睁着一又凶狠的眼睛瞪着地上的蓝氏,就好像正在蓄势待发,要咬上谁的脖子一般。 蓝氏连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见这两条的凶残的狗,尤基其中的一只还是在对她龇牙咧嘴着,她感觉自己的裤子一湿,而后一股子热流就从她的裤子下方流了出来,顿时的一股子尿臊味弄的整间屋子都是。 娄紫茵都是感觉自己的脸丢完了,可就算是如此,她也是不敢上前,就怕这两条恶狗会上来咬人一般。 “清,清辞……” 蓝氏结结巴巴的说着,“那我们便不住你府中了,把它们弄走,快弄走啊,”她结巴着声音,要是再不弄回去,要是这些畜牲一会再是扑过来,她怕自己不只是尿,怕是屎都要出来了…… “不是我不让你们住,我府中着实是不太安全,”沈清辞拍拍灰狼的脑袋,“自己出去玩,记得别吓人,也别再是咬了,你再是咬下去,我明天又要买一批下人,还有,要咬就的往脑袋上面咬,不要咬胳膊咬腿的,那有多脏的。” 娄紫茵生生的打了一下冷战,而蓝氏是哆嗦着身子,额头上面的冷汗也是向下掉了一滴。 灰狼用自己的大脑袋蹭了一下主人的手指,两只这才是跑了出去,而它们的爪子踩在地上,就似要将地面生生的给踩出一个大洞不可。 蓝氏这才是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整个大厅都是臭味熏天的,她身上也是有着一股子尿臊味,让她现在真的恨不得挖个洞就将自己给埋了。 而蓝氏母女两个人现在不能在京城多呆,两个人跌跌撞撞的就跑了出去。 沈清辞在桌上撑起脸,空气酸臭味也是她十分的恶心。 “姑娘,她们会走吗?” 白梅让婆子打扫着大厅,再是小心的问着沈清辞,还好,这是没有客进府里来,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他们府中要乱成什么样子,她才不要伺候那对母女。 “你放心吧,”沈清辞站了起来,再是理了理自己的袖子。 “真好,”白梅拍了拍自己胸口,“她们不来了就好。” “我有说吗? 沈清辞挑了挑自己秀气的眉毛,“我是让你放心,以后不会见不到她们的,她人可没有那么容易走。” 是的,还真的没有这么容易走,他们想要的东西,还是没有拿到手中,怎么可能就此轻易的离开,他们要的娄家的香典,只是拿娄家的香典,这是娄家人的原困,还是因为别的。 她到是想要将她们留在府里,就是她不想委屈自己的眼睛,她更是蓝氏那个老女人看上她爹爹,到时对她爹爹做出来那种不要脸的事情怎么办? 第267章 怎么不送她一件 所以,赶出去最好,当然也不要指望,她们以后不会再来了。 果真的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蓝氏再是带着娄紫茵过来了,真不知道她们这是哪里来的厚脸皮,明胆这里不欢迎她们,可是她们还是过来了。 “清辞,听说你明天要去正国公秦四姑娘的生辰礼,这样吧,你带着你姐姐去,你们也好有个照应是不是?” “娘,我又不认识正国公夫人,这去了多不好的。” 娄紫茵连忙的拉着蓝氏的袖子,“而且这不是太为难妹妹了,所以我还是不去了,我不想给妹妹添麻烦。” “胡说什么?”蓝氏训着女儿,“你们是亲姐妹,清辞怎么可能嫌弃你的,而且带你过去,也是相互的有个照应,这不是很好,再说了,你又不是没有参加过,在家中之时,那些贵女诗坐,你不是参加了很多,也是拔了很多的头筹吗?” ”娘,那能一样吗?” 娄紫茵低下头,一张脸羞红无比,就像是抹了胭脂一般的红。 这母女两个人演的双簧,就连站在一边的白梅都是打起了哈欠,想去就去,说这么么多的废话做什么,不过,算是娄紫茵还有些自知之明。 正国公秦家,那可是京中数一数二权人家,普通人怎可能进去,就娄紫茵这么一个商人女,她还想要去正国公府,这天不没有黑呢,就开始做梦了。 “清辞,你明个儿就带着你姐姐过去,有她在,你也能安心一些。” 蓝氏这要多不要脸,才能说出这些话来,而且不是商量,不是请求,只是一句话,明天带着去,就这么如此的打发发沈清辞。 “可以,”沈清辞到答应的痛快,还是答应的很痛快,娄紫茵既是如此的想去,她自然会成全她,反正上辈子她不是成全了很多次了。 而蓝氏和娄紫茵一见沈清辞今天如此好说话,两个人都是难挡心中的欢喜,她们本来以为要费不少的唇舌,可是谁知道,竟然如此简单的,她就同意了。 既是如此,想来,以后当是他们要那样的东西之时,沈清辞应该也是不会反对的。毕竟那本来就是娄家的东西,沈清辞毕竟是姓沈的,虽然说她身上也是流着娄家的血,可是再是如何,她也不可能是姓娄,所以属于娄家的还是娄家的,百年娄家的荣耀,自然的也是娄家的。 蓝氏带着娄紫茵既已是答成了目地,自然的也不会多留,一路上也都是商量着要穿什么去,当然最好就是可以表现一下才艺,这样就能一鸣惊人,而后就能在京中尽快的站稳了脚步,也能为自己找到一个好的夫婿。 第二天一早,沈清还没有睡醒,娄紫茵就已经是到了。 来的还真是早,沈清辞慢条斯理的坐了起来,再是穿着衣服,。 “姑娘换这件吧,”白梅替她拿来了一套水紫色的衣服,虽然颜色很素净,可是配色却是十分的好,是水紫与水蓝相配的,实则是层层轻纱精巧缝制而成,虽然说未绣花,可是层叠起来,却也是有着另一种的灵气。 沈清辞换好了衣服,不得不说,虽然她仍是女童一样的身材,可却却也没有长的多矮,她本就是有些消瘦,再是加之未长成,所以身上虽然没有长开,可是却是自是有着特别的气质,到也只有她这样的平板的身材,才可以意会而成。 而且她的腰肢十分的纤细,几乎就是一折便断一般,与那些贵女相比起来,在身材上面却也是不逊色的。 白梅拿来了一串小铃铛挂在了她的腰间,这可是用纯纯打靠边出来的,走起路来,丁丁当当的到也是好听,这还是大公子亲手给姑娘做出来的,前日才是送给姑娘的礼物,姑娘最是喜欢的,只要出府也是必需的带着。 而且只要有这个在,姑娘走到哪里,她可也都是知道的。 “姑娘,要带什么首饰?” 白梅打开了妆匣,问着沈清辞,这里有成套的大头面,还有不少的珍品也都是在里面,有不少都是姑娘见着喜欢就买回来的,还有俊王妃,小俊王妃,以及三余郡主给姑娘送的。 大多也都是这世上极为少有的奇珍。 “这个吧,”沈清辞指了一下,里面是一串紫色的花串,其实白梅也是不知道这是什么,长的十分像紫藤花,当然这也是姑娘最是喜欢的首饰,当然还有一点。 就是这花串,带在头上十分的轻便,而不是像是其它的首饰,如果带的多了,脑袋都是可以被砸在地上。 白梅也是感觉这个好,到是配了今日的衣服了。 沈清辞拿过了胭脂盒子,给自己的脸上抹了一些透明的水粉,两颊又加一点的胭脂,就显的越是唇红齿白,肤质上等了。 当是她出来之时,娄紫茵等的都是等有些焦急,而她一见沈清辞的装扮,不由的咬了咬牙,也是忍住了眼中的嫉妒与怨恨。 怎么的,她有如此好看的衣服,也是没有想过要给她一件?不是说,那个沈清容就是一个会做衣服的,再是怎么样,沈清容也不可能只做了一套给沈清辞吧,既是有这么多套,难不成,她这个当姐的,还拿不到她的一件衣服了。 她的衣服是多,可是能上了台面的却是没有几件,最后还是高价在成衣里面买了一套的,可是成衣店做出来的衣服,怎么会有精心做出来的好。 不管成色还是样子,或者说布料也都是不能相比的,哪怕她将自己最好的头面带来了,可是却是比不过沈清辞发上的那一串紫藤花,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只能发现,似都是成串的紫宝石,一看就知道这是价值连城了。 都是没有嫁妆了,可是还可以大笔的花银子,想来那样东西就是在她手中的。 “妹妹这件衣服真好看。” 她忍住自己的嫉妒,也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气, 沈清辞低下头,再是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我自己的画的样子,让丫头帮我做出来的。” 她闲暇之时,随意的画了两张,这是白梅没事帮她做出来,她这些日子,去的地方到是多,一般的衣服,别人的注意力都会放在她的胸口上,可是自是穿过了她姐姐给她做的那一件衣服之后,她到是有了一些想法,就随意的花了几个样子,她上一世,本就就讲究的女子,讲究吃也是讲究穿,京中那些衣样,她可是日日都在注意,所以现在到是记了一些。 第268章 背后之人 而她自己画出来的衣服,腰线都是高上一些,穿起来之时,就会显的身短腿长,当然也是让别人不至于总是发现她的短住,而是换成了其它的地方。 当然,这衣服做出来,效果很不错。 她自己画出来的衣服样子,到是京中没有的,也是不会和同别人穿着一样,到时闹的尴尬。 “那妹妹也给姐姐做一身可以吗?” 娄紫茵一听这话;连忙的也是要给自己要上一件,她都是可以想象,要是这些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那有多么的好看了,当然怕是那些年轻公子,青年才俊的视线也都是停她的身上移不开了,那样她就等于成功了一半,算是真正的成为了一个京城人士。 沈清辞还没有说完,白梅的脸就拉长了。 “笑话,我家姑娘为什么要为你做衣服?你要衣服,哪里都有卖的,我家姑娘又不是的绣娘?” 这世上还这种无耻的人吗,就连小俊王妃,也都是没有想过让要姑娘为她做衣服,而她家姑娘大柜的衣服,可都是小俊王妃亲手做出来送与姑娘的。 一个连血缘都是没有的外人,还真的就当自己是卫国公府的亲戚了,还真就当自己一声姐姐,就要沈清辞双手奉上自己的一切吗? 娄紫茵被白梅的话给噎的一脸青紫,而娄紫茵本来是想要反驳回去的,可是一见沈清辞那一双过份冷清的双瞳,就只是闭嘴不敢多言了。 她的脸僵了一会,好像又是想到了什么,再是挤出了一抹假笑,“是姐姐有些不自量力了,妹妹不要放在心上,姐姐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这清辞整整自己的头发上的紫藤花串。 恩,能屈能伸,这才是娄紫茵。 如果真的就这么几句给她惹怒了,那么,上辈子的她也不可能最后落到那里的死法,上辈子娄紫茵可不就是如此。 不管她说出什么样的话,又是如何看不起当娄紫茵,娄紫茵始终是笑成这样,也是将所有的过错放在自己的身上。 当然也就是因此,才是让沈清辞脑袋变的越来越蠢,让她也是活成了,以为自己是这天下地上独一无二的女子,她的身份,她的长相,这京中的姑娘,没有一个可以比上她。 对于一个人最好的毁灭,不就是如此。 明明样样都都比上,可是却是卑谦低头哈腰,愿意永远做着它人陪衬,所以沈清辞上辈子死在娄紫茵的手中,还真的就是她自己自找的。 上马车之时,娄紫茵不请自入的坐上了马车,当然也是忽略不时翻着白眼的白梅。 “妹妹今天色不错。” 娄紫茵到是会找话题,沈清辞不说话,她就会说,也是将这一句妹妹喊的荡气回肠,似乎一句妹妹也是包含了所有的感情一般。 却也不知道隐了多少的心机,多少的恶意也都是藏于了这一声妹妹之后。 甚至她还可以在剁着别人的手指之时,再是用着自己那一张笑脸,还有甜腻的声音,再是喊着那一句…… 妹妹…… “是吗?”沈清辞终是将自己的视线移到了娄紫茵的脸上,她闻到了香粉的味道,并不是太好,如此的,那么上辈子没有她的资助,娄家的银子从哪里而来,娄紫茵也算是娄家千辛万苦才是培养出来的,可是现在的她,却是连好的脂粉都是用不起,可是上一世她手中的银子是从哪里而来。 “妹妹用的一品香的东西吧?” 娄紫茵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这世上可能也就只有一品香卖的是脂粉,可以擦出如此好的气色来,就是一品香的香粉极贵,而且也只是小小的一盒,就要卖到上百两的银子,再是省着用,没有半月也都是用完了,如此说来,一品香赚的银子,也真是不少,怕是一月入帐都有十几万两了。” “妹妹,你说是不是?” 她用帕子按了按自己的嘴角,而转在眼中的光,却是多了几分别样的东西,就似是被什么挡住了一般,她的那些心思,还能有些什么,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沈清辞靠在身后的棉枕之上,她微微的歪起了身子,也往白梅的身上靠着,“一品香再是赚银子,似乎也与你无关吧?” 娄紫茵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可是她到是不死心的,一会儿又是将话题引到了一品香上面了,我听说,当初卫国公府所办的香会,用的就是一品香的东西,就那些回礼少说也有千两银子了。 “这一品香真正的主人是谁,我想妹妹应该是知道吧?” “我为什么应该知道吗?”沈清辞反问着娄紫茵。 娄紫茵再是被狠狠的噎了一回,她的两只手也是紧紧的绞着自己手中的绣帕,“姑母当年可是一位调香的好手,不知道妹妹如何?” 果然是在怀疑。 沈清辞压根就没有想过,娄紫茵没有怀疑过一品香同她有关系,别人说不知道,那还情有可缘,可是娄家那位却是无法瞒住,毕竟娄家世代与香打交道,就连秦夫人和姚夫人都是可以猜出来的事情,她就不相信娄家的人,会不知道,会想不到? 现在不过就是左顾而言它的,在套着她的话,也无非就是想要让她承认,一品香是她的,不,不只是这样,他们在乎的不是一品香是谁开的,在乎的,是娄家的香典是不是在她的手里,上一世,这所有的一切,他伙为难不成就不是娄家的香典吗? 可是她怎么感觉,事实并非完全如此,可能她想的还是有些太过简单。 再是如何她也是卫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到底是谁给了黄东安还有娄紫茵这么大的胆子,敢囚禁她,最后也是将她乱棍打死。 她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现在再是从头细想,才是发现,原来里面有着不少她从来没有想过事情。 就算他们卫国公府一个人也是没有了,可是不要忘记了,还有秦夫人和姚夫人,哪怕她们再是不喜她,可是以前她们同娘亲的那一份交情,再是如何也会帮扶她一把,再说了,还有她爹爹的旧部下也在,所以这其中还有一个人,还是一个权贵之人,至于到底有多么的权贵,她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她想,迟早有一天她会知道,除了黄东安与娄紫茵之外,到底还有谁上辈子算计她,算计了她的全家? 第269章 这人是谁 沈清辞闭上眼睛,也是闭目养神了起来,而白梅拿着扇子,替她打起了扇子,当是娄紫茵不死心的还要再是开口之时,白梅却是压低了声音。 “表姑娘,我家姑娘正在休息,您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娄紫茵的一张俏脸再是被堵的红了起来,她在心里也是暗自的恨着,等到了有一天,她得了她想要的东西,沈清辞身边的这个丫头,是她第一个就要弄死的。 白梅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再是轻轻的替沈清辞打着扇子,沈清辞闭着眼睛,看似在睡,事实上,外面的声音她都是在听,马车外有着小贩的叫卖声,偶而会有其它马蹄的声音,谁家的孩子在哭,谁家的猫狗在叫,还有身边几人的呼吸声…… 直到马车停了下来,沈清辞才是睁开了双眼。 白梅连忙的替她理着衣服,再是将她的发上的花串再是别了别,这样就感觉好看的多了. 叮铃的一声,是她腰上那串铃铛响起来的声音,轻脆又是好听,不同于其它的铃铛,听多了可能会有些刺耳,可是她身上带着的这串铃铛却是特别,大小不一,出声之时,也是声调不同,徐徐缓缓,竟都是如同乐曲一般了。 外面的车夫已经拿出了脚踏,白梅先是出去,她刚是要肤沈清辞下去之时,一只手却是伸了出来,十指上方还涂有鲜红的豆蔻。 这不是她家姑娘的手,她家姑娘才不会穿这般艳俗的衣服,也不会给自己的手指上面抹这般奇怪的东西,更是没有这么难闻的香粉味。 她真的想要将这只手给甩开,可是最后她撇了撇嘴,也是忍住将人再是给塞进马车里面的冲动。 娄紫茵得意的走了出来,再是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以乎也就是这一瞬间,她成为了这京中最是贵不可言的女子之一,可以穿着美美的衣服,带着重贵的首饰,同着其它人一起品茶论花,可以赏花看景,也可以见着那贵气公子,宗室至亲。 她理了半天衣服,再是顺了顺自己的发丝,然后又是让身边的丫帮她再是上下妆,也不这么久了,她的妆是否花掉了。 沈清辞也从马车里面出来,她在原地轻轻走了几步,好像双脚坐的有些麻了,不过现在到是好的多了。 我们走吧,她向前方走着,而白梅的手中还着一个极漂亮的竹木盒子。 正国公府的下人一见她们,也都是礼貌的上前问安。 白梅从自己身上拿出了贴子,那下人看了一眼,然后便请她们进去,当是她们刚一进去,身后也是风风火火的追上了两个人,这不是美去了吗,怎么,美完了。 而门口的人,却是将那两人挡了下来。 “你们哪里来的狗胆,我们可是卫国公府的人。” 娄紫茵一见自己竟是被人拦下,一下子就来了气,她娄紫茵也这是狗奴才拦的。 而门口的下人一听卫国公府,再是回头看了一眼,如雪似寒梅般的沈清辞,再是一见眼这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娄紫茵,到时想不出来,这位是何方神圣,怎的还做着姑娘的装扮,他还以为这是哪府不长眼的小妾。 “放我进去,”娄紫苗直接就挤了进去,也是嗲声的唤道。 “妹妹,你怎么能不等等姐姐?”而她上前,就要去拉沈清辞的胳膊,也是要故意的在别的面前表现一下,她们两人的姐妹情深,结果沈清辞却是躲开了她的手,也是让她一下子就变的尴尬不已,就像是被一锅刚是烧开的水,给泼了一头,而后就连脸上的皮也都是烫的差不多了,而她露在外面的,也不过就是一张没有面皮的脸。 娄紫茵偷偷的看了一眼四周,再是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她之时,这才是感觉好受了不少,不过,她现在到也是安份了一些,规矩的跟在沈清辞的身后。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因为沈清辞,可能她就大门都是进不得,就更不要说参加这个全部都是京中名流,才是能够进来的盛宴。 “清辞,你来了。” 秦四姑娘一见沈清辞忙是迎了过来,“我都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对了,你上次给我娘的香可好闻了,我也要。” 秦四姑娘是秦夫人生最小的女儿,也是家中独女,她上有三位已经成的兄长,家中也只有她一个姑娘,也是尽得了家人宠爱,现在正值十四岁,比起沈清辞小了几个月,也正是在爱美的时候,自是知道沈清辞能弄到一品香的那些香之时,就天天的盼着她来了。 “你是想我了,还是想我的礼物了?” 沈清辞对于秦四姑娘的印象到挺好的,不娇不燥的,身上也是丝毫都都没有那些贵家女的娇气与盛气凌人,到是十分的天真可爱,娇俏活泼的,可能也就是因为自小秦夫人就是疼这个女儿吧,也是将她保护的很好,那些府里的腌攒事情,也都是没有让她知道,所以也才是将也养成了这样的一幅的性子,其实说起来,挺像是上一世的她,也是被养的不谙世事,不对,还是不一样的,她上辈子只是知道胡闹,只是知道了给家里惹麻烦,也只能欺负老实的兄长,还有真心待她的姐姐,还害他们的死于非命,甚至也是死无全尸。 秦四姑娘捂着自己的嘴笑着,再是摇了摇沈清辞的手,“你有没有带礼物给我,今天可是我的生辰,我的生辰礼物呢?” “自然是带了,”沈清辞从从白梅的怀中将那个竹木盒子抱了过来,而她的手还没有拿稳,秦四姑娘就已经一把抱了过去,当是她刚要打开盒子之时,结果一阵香风吹了过来,还是以前她自己也是用过的香粉味,当然有一品香之前,所有人用的也都是这样的香粉,而现在闻习惯的了一品香的淡香,其它香粉闻到的多了,就会恶心了。 她抬起脸,就见一个擦的香喷喷的东西就到了她的面前。 “秦四姑娘安好,”娄紫苗拿出了自己最是端庄的姿势,还有最为满意的笑容。 “你是谁啊?” 秦四姑娘奇怪的打量着娄紫茵,她请来的人都是她所认识的,当然也都是在京中有名世家姑娘,怎么的,这人是谁啊,她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 第270章 原来是养的 “我叫娄紫茵,是清辞的堂姐,庆沂娄家人。” “哦……”秦四姑娘到是知道,因为她母亲的就是庆沂人士,娄家她当然也是不陌生,母亲经常说,她自己以前同娄雪飞,也就是沈清辞的母亲是闺中秘友的,也是要好的姐妹,如果不是她大哥太老,她又是个姑娘,说不定两家人就能结亲了的。 这个也是娄家人,可她怎么没有听母亲提过。 “你堂姐啊?”秦四姑娘扭头问着沈清辞,“可是我记得,你外祖不是只有你娘一个独女,怎么的,她莫不是还有个姐妹?” “算是吧,”沈清辞的轻轻的点着自己手指,“我外祖兄长的养子,就是他们家了,现在已经是自成一户。” “哦,养子。” 秦四姑娘再是打量了娄紫茵半天,“原来和你是没有什么关系的,那你带她来做什么?” 秦四姑娘坐下,仍是将竹木箱子抱的紧紧的,这个她现在不会拆,等到人都走了,她才会拆开,里面会有惊喜呢,要是被人给看上了,和她怎抢怎么办? 所以这个是他的,就绝对的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才是不给任何人看呢。 而她的那一句养子,让娄紫茵的脸又是烫了起来,就像是被人生生的扒光了衣服一般,在这里也是无自地自容着。她咬着自己的唇片,,一双眼睛也是水光盈满的,就像是别人欺负了她一般。 秦四姑娘撇了下嘴,像是这样小白莲,内宅里面多的事,比她长的好的,比她娇艳的,比她会来事的,哪一个不是成了精了,敢在在她秦四面前班门弄斧的,可笑。 “你也是过来参加我的生辰礼吗,那么你给我的礼物呢?” 秦四姑娘哼了一声。 “我是和妹妹来的,娄紫茵求救似的看向沈清辞,她们是姐妹,她是一定会帮她的,如果不帮她,她被别人取笑了,也就是等于她也是被笑了,她们现在可都是一块儿呢。 可是她似乎是忘记了,沈清辞,她姓沈,而不是姓什么娄。 “清辞的都是给我了,你呢?” 秦四姑娘才不会给别人面子,她虽然性子好,可是属于世家女的脾气还是有的,她平日最讨厌的也就是这种娇柔做作的女人,她家里都是一堆了,看的早就吐了,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一会儿,又来这么一个东西。 沈清辞装成欣赏着四周美景,让娄紫茵好好的丢丢丑,又不是她要带来她的,是她自己非要跟来的,怎么蓝氏就没有教过她,过别人府中是要备礼的,而别人过的是生辰,难不成,就真的不知道是要送生辰礼物吗? 娄紫茵在自己的身上摸了半天,心头也是后悔的很,自己发初怎么就没有想过要准备礼物的,最后她摸到了自己的簪子,可是这簪子是她最喜爱,也是她身上最是重贵的东西,她心中挣扎了半天,最后只好摸到了发间,就想要拿下自己的发中的簪子。 “我才不要别人带过的东西,”秦四姑娘一见娄紫茵的动作的,就知道她想拿什么了,“脏死了。” 娄紫茵又是闹了一个大红脸,她这一辈子的人也都是这里被丢尽了。 走了,我们去吃点心去,我家新来了一个厨娘,做的点民心可好吃了,秦四姑娘拉起沈清辞就走,谁还管这里多出来的一个,反正又不是她请的,自己来的,就自己找乐子去。 娄紫茵以为自己过来要可以认识不少的姑娘,这样她很快就可以立足于京中了,只是谁能想到,这京里的姑娘,尤其是那种大户的,哪一个是没有脾气的,哪一个又是好相处的,不但是没有一个人理她,甚至还是对她指指点点,她厚着脸皮干坐着,可是却仍是没有一个人同她讲过话,甚至也是没有人问起她的名子,又是哪里人士,哪怕是她厚着脸皮,找别人搭话,人家也是未理会过她。 她用力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几乎都是要将自己手指掐到手心的肉里。 “沈清辞,今天的事情,我都是记下了,我这一辈子也都是可能不忘记,到底是谁给我如此大的羞辱,让我受尽了别人的冷眼,得尽了别人的嗤笑。” “是你,沈清辞,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的!” 沈清辞摸帮自己的耳朵,她的耳朵到是烫的很。 “怎么了?”秦四姑娘凑了过来,“我家的点心不好吃吗?” “不是,挺好吃的,”沈清辞再是拿了一块,放在了嘴边,“就是耳朵有些烫。” “有人骂你了。” 秦四姑娘也是拿了一块点心,就坐在那里吃着,不远处,有几个姑娘正玩着小游戏,投壶,诗画之类,她自己到是窝在这里吃起点心来了,还好这里有一个同她志同道和之人, 谁,沈清辞啊。 原来这世还真的有一个同她一样的不喜欢那些游戏的,而时间,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呆着,同那些姑娘比来比去有个什么意思,她自己开心就好。 沈清辞再是摸摸自己的耳朵,哦,有人骂她的。 如果现在真的有人骂她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人。 娄紫茵是怕是都是要将她的祖宗八代给问候过了吧。 恩,要骂就骂吧,而她也就只能过下嘴瘾了,除了骂人之外,她还能做什么,还真的以为,要像上一世一般吗。 上一世她对娄紫茵何止掏心掏肺,把什么都是替她做好了,给她请师傅,将她娘的最好看的首饰都是给了她,还想方设法的带着她融进京中的贵女圈里面,每次的哪里有jíhuì,她都是带着她,给她铺路,给她当陪衬,可是她却是怎么对她的,把她当成踏脚石,当是目的达成了之后,却是一刀子捅进了她的心窝子里面。 这一辈子,还想要再是利用她,晚上多梦梦说不定就成功了。 想要融入这群贵女当中,想要当京城人,那么就自己去努力,她不是有某个幕后之人吗,那么就请那个人过来帮她出头才对,她到是要看看,到底除了黄东安之外,这世上还有谁在算计着他们一家? 娄紫茵回去了之后,就捂着被子哭了好几天。 “娘,我不想再去沈家了。那个沈清辞,压根就没有把我当成姐姐,她只会羞辱我。” 第271章 好的开始 “茵儿啊,”蓝氏也是苦口婆心的劝着,“娘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为了咱家,为了以后我们可以飞黄腾达,也是为了你日后可以嫁到一个好人家,你不去,怎么行呢?” 可是她也不能这样对我啊,娄紫茵想起来在秦府,现在都是感觉难堪,娘,我的脸差一些就丢光了。 ’娘知道你辛苦了,”蓝氏再是劝着女儿,“可是这件事情也就只有你能做啊,谁让你当初把人家给得罪了,我可是听别人说过,沈清辞的性子就是如此的,你要想方设法的让她喜欢上你,只要喜欢上你,想要让她什么不就简单的多了。” “可是,娘,我真的不想啊。” 娄紫茵还是难受,反正她就是不想跟那个半天都是不话一句话,又是阴阳怪气的沈清辞再是接近,她就是不愿。 “你啊……” 蓝氏果真的还是年纪大了,当然知道事情也是多,论心计可是不比那些内宅里面的人差。 “如果她突然对你好,也是同你姐妹相称,你会怎么样?” 娄紫茵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 “是不是就是如此的?”蓝氏再是继续的说道,“如果她要真的对咱们好了,真的把咱们当成了亲人,咱们才会怕呢。” “所以这事要慢慢来,不急,等到她知道你的诚心之后,到时你想让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一切也都是听你的。” 娄紫茵也是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娘,我知道了。” “真是娘的乖女儿,蓝氏也是笑了起来,这委屈只是暂时的,以后就好了。” “对了,有人可是给你送了一箱好东西,你要不要去看看?” “娘,你说真的?”娄紫茵也是激动的站了起来,“是那位送的吗?” “可不就是,”蓝氏轻轻抚着女儿的发丝,“那位知道你受委屈了,这不,立马的都是送好东西过来了,所以啊,你这委屈也是没有白受,现在的受的委屈多了,以后享的福也就多了。” 而经蓝氏这么一说,娄紫茵也是感觉自己心里舒服了很多,再是加上她又得了一箱子的好东西,所以心中到也是没有这般难受了。 而她再是想想蓝氏说的,要是沈清辞对她一下子变以的和颜悦色了,她还真的感觉有古怪,如果说沈清辞要是自小就是养在他们的身边的话,那么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偏生的,以着沈清辞那种高傲的性子,怕都是和那个秦四姑娘一样,都是从骨子里面瞧上她的。 对了,就是如此的,这种傲气的姑娘,最是喜欢的可不就别人的恭维,就是别人的夸奖。。 她拿着一对镯子带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面,怎么的都是感觉漂亮无比,也是十分的配她。 对啊,她这辈子注定就是要过这样的好日子,而谁也不可能阻止她以后的路,如果谁挡了她,那么她就杀了谁? 而有了这样的一份心,娄紫茵也是越挫越勇,天天都是往卫国公府里跑,哪怕得到的都是一些冷言冷语的,可是想起自己未来,想起现在还是放在家里的那些金银首饰,以及她蓝氏不时的在她耳边所说的荣华富贵,再大的委屈她都可以忍下,而她的脸皮当然也是越厚了起来,面对沈清辞的冷脸,她也也是可以笑的出来。 当然这时日久了,沈清辞到是没有像是以前那样对她爱理不理的,上一次她过去,她还给她吃了块点心,虽然只是让她尝下是否厨子做的咸了,可是这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她把这些告诉给了蓝氏,蓝氏高兴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等到蓝氏再是回来,手腕上面也是带了一个成色极好的玉镯,还给了她一叠银票,那叠银票也都是够她花上许久了,再也不用像是以前那样,这个不敢买,那个也是不敢买的,这个羡慕,那个也是羡慕。 而她得了这一笔银子之后,最先买的自然就是一品香的香粉,这用在脸上果真不是普通的香粉可以比的,难怪,普通的香粉,再好的也就是几两银子,可是这里的香粉却是要几百两的银子,可以将脸变的如此漂亮,就算是再是多个几百两,相信也是大有人过来买。 这京中多的富贵人家,更是多的有银子的富贵人家。 这一天,她再是来到了卫国公府里,可能也是因为她来的次数多了,同这里的人混了一个脸熟,当然这银子也是没有少使,这不,卫国公府的下人也是对她客气了起来,甚至也是和颜悦色了,有时还会提醒她,比如今天的沈清辞的心情不好了之类的,让她小心一些。 “今天她怎么样?” 娄紫茵问着一个婆子,这婆子见四下无人之时,这才是小声的同娄紫茵说道,“娄姑娘,你今天可要小心一些,我们姑娘也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气,今天就连饭都是没有吃,八成还是在气头上呢。” 而娄紫茵一听,心头也是跳出了一个不好,沈清辞的脾气她现在也是摸清楚了一些,她不但是性子冷,而且脾气也是不小,要是真的发火了,她不会同你说道,可是那一双加着冷光的眼睛却是不由的让人的心里发渗。 娄紫茵也是在心中想好了不少的话,现在想好,一会儿才是知道,要说什么好,不应该说什么好。 当是她到了沈清辞的落梅小院之时,刚是走了进去,就听到了里面有说话的声音,这声音到是不少,就就连站在外面的她也都是跟着听到了。 “姑娘,你说那个周二姑娘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几天,天天都是甩你脸子,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侍郎的女儿,还真的就当自己是一品夫人了,就她那长相,还要当一品夫人,先是让自己长的好看一些再说吧。” “她要怎么让自己长的好看?”沈清辞问着白梅,“难不成真她要将自己重新塞回周日夫人肚子里,再是让周夫人生上一次?” 白梅捂着自己的嘴笑了起来,“姑娘真是说笑了,她和周夫人可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重新生一次,怕也都是要周日夫人,重回娘胎里面再是生一次才行,就是不知道周夫人的娘是不是也是长成这样的?” 第272章 事将成 两个人这样你一句,我一言的,对于那个所谓的周二姑娘,到是真一点也不喜的样子。 “妹妹,我来了。” 外面又是飘进来了一道声音,不用说,也是知道这是谁大驾光临了。 白梅最近就加眼皮也都是不愿意翻了,见过脸皮厚的,还没有见过如此的脸皮厚的,她也不用猜,都是知道这是谁来了。 怎么的一天来一次,是真的天天无事可做吗?不去绣花,不去学琴,不去学瑟棋书画吗,不是想着认识就中的贵女吗,如果连这一点才学都是没有,还怎么融进去? 沈清辞拿过了茶壶倒了一杯茶,而娄紫茵当然也是没有想过这杯茶会给她,沈清辞向来都是对她不假什么好色,就算是对她的态度好上一些,那也只能说明她当时心情不错,可是断也不会同她交心,甚至还是姐妹相称。 而她现在真的后悔,当初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幼时,她已经很懂事了,而且也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却没有想到,那一次她不但是坏了娘的事情,就连这一次也都是历经了困难,到了现在还是不得人家的好脸色。 早知道,她当初就应该多是忍一下,这样就不会像现在这般难了。 一杯茶突是放在了她的面前,也是让她的眼睛闪了一闪。 这是,给她的吗? “尝下,我从大哥那里那里拿来的,他好茶,却是一个小气的。” 娄紫茵几乎都是受宠若惊了,忙是端起了杯子,就怕别人会抢走一般,她将茶杯放在了自己的唇边,也是轻轻的品着,果真的茶香清雅,余味幽长,也确实不是一般的茶。 卫国公府明明是挺穷的,可是暗地里,说不定都是富可敌国呢,也是难怪的这样的茶,想喝就喝,想倒就倒的。 她再是轻轻抿了一口中,真的感觉所有的语言加起来,也都是无法形容这茶的清香之气。 而她喝着,却是将杯子放了下来,再是幽幽的叹了一声。 “怎么的,你有事?” 沈清辞可能也真的现在心情很好,到是同她说起了话。 “可不是,”娄紫茵抿起了自己的经唇,眼里也是有些惆怅,就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不对,她不管有没有受委屈,这样的表情就是她常有的。 “妹妹,你不知道,姐姐前几日见到了一位极讨厌之人,明明长相一般,却是夸自己是如何的天仙国色,还和别人抢东西呢,跟个市井村姑一般,想想,姐姐就是替她害臊,还是京中的贵女,这品性还真的没有我们这些小门中户的好。” “哦,是谁,我到是未听过?”沈清辞给自己的也是倒了一杯,她将杯子放在了唇边,红唇轻抬,睫毛也是微垂,至于眸度的清光,却也是被隐去了不少。 “我不知道,”娄紫茵轻轻的摇头,“不过后来听人说,是周侍郎府上的二姑娘,大家都是管她叫周二姑娘的,妹妹,你说,这京中怎么的,会有如此蛮横无理之人,明明那东西,是另一位姑娘看中的,可是这个周二姑娘抢了不说,还将人给打了。” “是她啊?”沈清辞果真的心情不错,那唇也是少有的扬了起来。 “妹妹认识吗?”娄紫茵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对不起妹妹,姐姐不是有心的,不知道是你认识之人。” “无心最好,”沈清辞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无心也才是能够说出实话。” “白梅,把昨日我大姐送我的翅莺羽珠钗拿过来。” 白梅轻一福身,也是走了下去,不久之后,她捧了一个红木箱子走了过来。 沈清辞从她的手中接过了那个红木箱,然后打开了,里面果然的放了一支样式极好看的珠钗,这是小俊王妃送来的,自然也不是平庸之物,而且还有可能是宫中所出,能得一件都已经是三生有幸的了。 “这个我不是太喜欢,送你了。” 沈清辞大方的将手中的珠钗往娄紫茵的面前一推。 “这是小俊王妃送的,我怎敢收?” 娄紫茵假意的客气着,可是一双眼睛都却是死死的粘在了上面,手指做出来的动作,可是何曾的放开过那支珠钗,这明明就是想要,当然更是不舍的。 “给你了,”沈清辞连看一眼也是没有,“这东西不适合我,到是挺适合你,你拿着吧。” “那,姐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娄紫茵连忙的将珠钗拿了回来,心头也是涌出了一团的喜气,而拿了好东西之后,她又是说着沈清辞喜欢听的话,到是将本来都是阴着脸的沈清辞给哄的高兴了,还留她吃了一顿饭菜。 而娄紫茵回去了之后,就给蓝氏看着自己新得来的东西,当然也是将自己如何的哄着沈清辞高兴的事说了,让蓝氏也是喜不自收的。 “茵儿,你可是要稳住才行。” 蓝氏苦口婆心的劝着女儿,“咱们现在也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如若错过了,以后这世上可就没有娄家了,想想以前我娄家是何等的风光,几乎都是大周的首富,谁人敢欺,谁人敢骂,就连天子也都是要敬着咱们娄家分几分,所以这一次你一定要争气一些,一定要将事怀办好,你可知道?” “娘,女儿知的。” 娄紫茵当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她现在很有信心,一定可以将这件事拿下来的,当然让她有如此信心的,就是最近沈清辞对她越来越是好的态度,不但是请她喝了茶,也将小俊王妃送的东西,给了她。 想来再不出多久,她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了。 而有了这么一个好的开始,她也是往卫国公府那边去的更是勤快了,当然也是同沈清辞去了几次的各府上的诗会之类,这几沈清辞到是对她好了不少,甚至还会主动的向那些贵女介绍着她的名子,也是让她认识了不少人,虽然说这些人还是对她不太理睬,可是这也是一个好的开端,毕竟以着她的身份,人爱那些京中的高门大户,看不上她,也是情有可原。 而到了日后,等到她做成了她要做的事情,以后这京城定然都是有她的一席之地。 “妹妹,我怎么的感觉有些困了?” 第273章 如此郎君 娄紫茵不过才是说了几句,就感觉自己有些困倦,她想自己一定是昨夜没有睡好的原因,所以体力现在也是差了。 “困了,可去我的塌上休息一会再说。” 沈清辞对着身边白梅吩咐了一句,你带着娄姑娘过去。 “姑娘,”白梅跺了一下脚,“你向来不是不喜别人躺你的塌子的。” “她不是别人,”沈清辞没有感觉有何不对的地方,“再是不相往来,那总归的都是姓娄的,那也算我的外家,以后我要是成亲了,只要他们争气一些,说不定我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少。” “好了,扶她进去吧。” 沈清辞再是催着白梅,白梅就只能心不甘情不愿扶着娄紫茵进去了,当是她出来的时候脸还是拉着的。 “姑娘,你怎么对她现在到是好了,以前不是很不喜的吗?” “不过就是想要报下仇罢了,谁让她小时候伤过我的,我可是一个记恨的,不过我娘说过了,娄家再是如何,也都是她的娘家,如果有机会了,就让我好好的照扶一下他们,她都是投奔我而来,我自然的不会放着她不管,虽然说她的性子不似京中姑娘那般大度,不过小门小户的,到也没有那么大的心思,以后找个好一点的嬷嬷教她规矩就行,也是省的,她到时闹了笑话。” “姑娘,你现在还有时间担心别人?” 白梅越听就越是急,一会就忍不住的又是啐啐念了起来。 “姑娘,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个儿吧。” “我?”沈清辞指指自己,“你说我怎么了?我不是很好吗?” “还好什么?”白梅说起这事,天天脑袋大的都像西瓜,“京中哪个姑娘到了此时,不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的,稍微好一些的,媒人都是可以他们的门槛给踩平了,咱家的大姑奶奶当时可是十二岁就被俊王妃给看中了,就连丞相府的都是想要过来抢,可是姑娘,你现在还是无人求亲。” 白竹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起来,姑娘要是不嫁,我不也要跟着姑娘一起变成老姑子了。 “原来是你想嫁了啊?”沈清辞伸出用力的戳了一下白梅的额头,“对了,我都是忘记了,你还比我大一岁,也是应该婚配了,你说你喜欢谁?姑娘给我做主,就是我大哥,我也能说的起话。” “奴婢哪有喜欢的?“白梅都是扭捏了起来,“奴婢就跟着姑娘,一辈子都是侍奉姑娘,还有大公子,奴婢可是不敢想的。”她说的是实话啊,大公子好是好,可是她啃不下去。 “我知道你忠心,”说到此处,沈清辞幽幽的叹了一声,“可就像你说的,这京中之人都是嫌我长成这样,怕主我不能生养。” “姑娘,不会的。” 白梅连忙的劝着沈清辞, “姑娘现在是小,等到再是长长就好了,谁说姑娘不能生养的?” 沈清辞笑着,到是没有太在意的意思。 “如果日后这勋贵人家嫁不得,我就去嫁商人也是好啊,以后拥有万贯家财,不是比做那些命妇来的自由。” “姑娘,你怎么如此的想?”白竹都是被吓到了,“要是被国公爷知道,那可不得了。” “如果我真的嫁不出去,也就保能下嫁了,”沈清辞在桌上托起了自己的下颌,“其实也没有什么,商人也好,也是少了那些大户人家的规矩,当然也是心自在了一些,更何况,我娘亲本就也是商人。” 外面的两个人还是说了什么,里面的娄紫茵已经听不到了,不过前面的话,她在半梦半醒之间,到是听了一个大概,当然这一觉她也是睡的相当的香甜,想来日后也都是可以日日有好梦了。 等到她回去了之后,就将此事告诉给了蓝氏,而蓝氏自然也是喜不胜收,我就说她这是在气我们的,果的就是,都是一家人,怎么可能说两家话的。 只要咱们安家好了,对她自然也是有好处的,有一个无人敢得罪的外家,这对于命妇,可是一生不可或缺的助力。 “娘,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要问东西的下落吗?” “她不会说的,蓝氏想了想了,她感觉现在还不到时候,我们现在才是得了她的信任,先是稳住她。” 娄紫茵明白蓝氏的意思,其实她们以前也旁敲侧击过,可是沈清辞的嘴巴十分的难以打开。 “你能不能让她出来?”蓝氏也是大宅里面出来的,所以她到是没有娄紫茵这般天真。 “这世上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将东西拿出来的人,莫过于那个人。” 而那个人,让娄紫茵一时间竟间想不起来,也不知道蓝氏葫芦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来,娘告诉你,”蓝氏伏在女儿的耳边,也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同她说着,而娄紫茵也是听的不断的点头,等到说完了之后,母女两个人也都是交了一个会心的笑容,想来不久之后,她们就可以摘取到那一颗胜利果实了,当然他们安家也就要再是东山再起了。 “你在笑什么?”沈清辞正在煮着一壶茶,她到是有时间,将这一壶茶已是煮了许久,当然泡出来的茶,也是自有一番味道了。 到是今日的娄紫茵有些奇怪,怎么的一个人在傻笑些什么? “妹妹,我告诉你啊。” 娄紫茵见四下无人,只有她们两人之时,这才是小声的说道。 “我今日见到了一位年轻的郎君,年纪二十左右,那真的长的面若潘安,风流倜傥,真真的,也是那些世家的公子都是无法相比的。” “是吗?”沈清辞的脸也是微微的一泛红,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女子没有做过如此的梦,她本就到了情窦初开之时,心中自是有些人存在,不过有些浅,有些淡,有些有缘,而有些却是无缘。 “是啊,”娄紫茵还是一脸的兴奋,“我还听人家叫那位公子是黄公子,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位公子名为黄东安,是黄家香行的少东家,黄家香行虽然无人入官,可是他们却是天下第一香,家中也是富可敌国,再加之黄公子又是如此长相,性子也是好,听说府中也是无任何的妻妾,更是连通房也没有一个,十分的洁身自爱,黄公子也普说过,他要娶亲,必是要娶自己入心之人,且终生只有她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第274章 全部夺回来 “真的会如此好的人?”沈清辞的眼睛也是发亮,却也是快速的暗了下去。 “如此好的人,定然也有心上人了。” “我不知,不过应是没有,我明日去打听一下可好?”娄紫茵也是笑着捂住了自己的嘴,那一双眼睛不时的瞄着沈清辞,好像也是别有所意一样。 沈清辞用手当成了扇子,轻轻扇起了自己有些燥热的脸,“你要问便问,如此看我做何?” “我是感觉他与妹妹到是一对佳人了,”娄紫茵笑的越发有些深意了,“虽然黄公子只是商户,可是府中却也是富可敌国,你这性子啊,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容不得人的,嫁到了高门大户,或者宗亲是好,可是日子夫君必是三妻四妾,还不如找到了一个有情郎,一世一生也都是只有彼此,你说是不是?” 沈清辞不说话,可是那一瞬间,她眼中的光也是清暖了起来,可能也是想到了什么,所以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而是拿着茶杯挡住了自己的脸,而就在她扭脸的瞬间,娄紫茵却是没有发现,她眼中突是崩出来的一道讽刺,以及完全的冷清以及薄凉。 第二日,娄紫茵便过来了,而她一直见到了沈清辞,就将她拉到了一边,再是小声的对她说道,那样子就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宝贝儿一样。 “妹妹,我可都是打听出来了。” “打听到了什么?”沈清辞装成一幅不明白样子,可是一脸期待,却是瞒不过对面的娄紫茵。娄紫茵当然也是有过这样的感觉,还是同她一模一样。 “我打听到了……” 她还慢条斯理的卖着关子,就是想要再是让沈清辞多难受一会儿。 沈清辞起初还有些耐心的,可是时间久了,就有些坐不住了。 “妹妹,好妹妹,你别气。” 娄紫茵连忙的拉住了沈清辞,“我不过就是想要同妹妹你开开玩笑的,你也别气了,我这就告诉你。” “恩,说吧,”沈清辞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可是在娄紫茵的眼中,那就是故做矜持的,因为她若是她想要知道某事,又是难以启齿,有时也会做着这样的动作。 她的眼神闪了闪,然后连忙又将沈清辞拉到了一边,这才是压低了声音道。 “妹妹,我打听出来了,原来那位黄公子,已经有心上人了。” 沈清辞的脸色一僵,血色也是瞬间从她的脸上退了下去,她低下头,绞起了自己手中的帕子,娄紫茵冷笑,可是话却比刚才都是要甜上几分了。 “你想不想知道,他的心上人是谁?” 娄紫茵轻笑的问着。 “我不想知道,”沈清辞转身就走,娄紫茵再是连忙拉住了她,“妹妹,你也真的太沉不住气了,我这话不没有说完呢。” 娄紫茵笑的都是些花枝招展的,“我告诉你啊,那位黄公子的心上人,可是与你同姓,姓沈,就为沈清辞,他有一日见到你,就惊为了天人,可惜身份悬殊太大,所以他一直都时将你藏在了心底,可如若妹妹也是愿意的话,那么这也能说是一份良缘的。” “易得有价宝,却是难得有情郎的。” 沈清辞捂着自己的脸跑回到了自己的屋内,也是不愿意见人了。 而娄紫茵是得意的走了出去,那一张脸的笑痕,也是久久都是未曾落下过 而此时在屋内的,沈清辞则是一手执着白子,一手执着黑子,正在同自己下着棋,她的神色清冷,唇角也是抿到了很平,她落下了粒白子,而黑子已经死伤过半。 也是应该收网了。 时间真的太久了,久的她要再是这下去,怕都是要将自己的给憋死了。 娄紫茵仍是每天都会过来,她什么也不说,就是说黄公子的事情,黄公子今日做了什么,昨又是做了什么,他待人彬彬有礼,又是性子良善,兴手投足之间,也都是有着不输于世家子弟的贵气,他出手大方,千两万银也都是可以随意的舍弃。 而娄紫茵知道此事不能再是托下去了,再托下去的话,怕是卫国迟早会知道,如若卫国公知道了,那么事情就不好办了。 “妹妹,明日我们偷偷出去可好?” “这个……”沈清辞缩了缩脖子,面露犹豫,“要是被爹爹知道了,他会打我的。” “放心吧,我们会很小心的,不会让人抓住,”娄紫茵加紧的劝着,“你让白梅在这里扮着你的模样,躺在这里就行了,就算是国卫爷发现了,到时就说出去偷玩了,他也不会打你,顶多就是说上你几句。” 沈清辞放在桌上的手指,再是轻轻的握了一握,而后就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轻轻的点了下头。 “那,好,我就去安排。” 娄紫茵说完了之后,就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连忙的再是改口道,“我去将外面的婆子什么都是好生的安排一下。” “那就麻烦姐姐了。” 沈清辞有些羞涩,可能也是知道这一次出去,可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去做那些闺阁之女不能做的事情。 从卫国公府里面出来,娄紫茵都是一路小跑回去的。 “娘,事情都是办成了,”她拉住了蓝氏的手,“不过我们明早要好好的安排一下,她到是极聪明的,不能露出马脚。” “真的?”蓝氏也心中兴奋无比,“我没有想到会如此的快。” “自然是快的,”娄紫茵哼了一声,“还真是一个下作的,面上装的冷若冰霜,又是对别人不假辞色,可是这骨子里面,就是想男人想疯了的。” “那也难怪。” 蓝氏可是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哪家的姑娘不想这些?”而她也是瞄了娄紫茵一眼。 “娘……”娄紫茵知道她娘在看什么,她跺了一下脚,也是跑进了自己的屋内,当然她的心里除了害羞之外,还有就是怨恨…… 她用力的抓起了床缦,手指也是根根狠狠的划了下来。 “沈清辞,你给我记住了。” “今日你抢走我的一切,来日,我一定会从你的双手里面,全部的夺回来,不对,我要连本带利的都是夺回来。” 外面的风似是吹的大了一些,不过有是星疏月朗,繁星闪闪,想来明日一定是一个好日子。 第275章 抓住大鱼了 一个穿着黑衫的人小心的向前走着,可是这走着又极小心的向后张望,这一路上面也不知道在防着什么,人,或者是鬼。 风卷起了树上的叶子,也是落在了他的脚边,他伸脚就踩了过去,而后也是发出了沙的一声,而他的脚步却是未停…… 直到他进到了一间宅子之内,而后当他进去了不久,又有人走了过来,这是一名年轻的公子,他的手中拿着一把玉骨的折扇,步履极快,也是向着这间宅子而来。 他上前,敲了几下门,而后门打开,那人就已是走了进去,再是过了许久之后,门再是打开了,那个穿着黑斗篷的人这才是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太大的原因,他身上黑披风,被风吹的歪了一下,而后再是露出了真容。 而藏在披风之下的,是一张妇人的脸。 妇人连忙的将披风拢住,再是将自己的脸包了起来,然后急匆匆的向前面走着,未过多久,另个男子也是出来,他到是随时,怎么样来的,也便是怎么样的离开,丝毫也都是没有想过档一些,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个妇人太小心,还是这个男人心太大。 等到两人都是离开了之后,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马车的外面,都是沉重的铜色,拉车的马也都是极为的健壮,在此时,天地也几乎都是黑色融为了一体,而后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队人,而被几名身着黑及的待卫簇拥着的,是一名近二十左右年轻男子,他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等到了马车前,一名护士也是上前,半跪在了地上,也是将自己的腰了弯下,男子直接就踩在了他的背上,也是坐上了马车,马车的轮子压着此时夜色,不久之后也是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而此时,并无人知道,就在这里的大树之下,坐着一名全身都是包裹严实的黑衣人,他在所有人都是离开了之后,这才在几个起落之后,就已经离开这里。 外面突然有了几个响动声,沈清辞睁开了双眼,也是坐了起来。 “你回来了?” “是。”外面传来一道低沉暗的嗓音,于这样冷清的夜中,有些说不出来的诡异。 “进来吧。“ 沈清辞将自己的头发顺了一下,靠在被子上面,也并未拉开了帐子,隔着帐子之外,是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出黑衣男子。 “他们出现了? 沈清辞摩挲起自己的指尖,都是等了这么久了,是不是大鱼终于是上钩了? “是的,出现了,”男人低沉暗哑着声音,就如同鬼魅一般,幽幽的冷冷的,也似无一丝的人气。 而这一生最不怕鬼魅的可能就是沈清辞。 她自己都可以说是个死人了,而有时,人比起鬼魅,还要可怕,也是要阴狠的太多。 “是谁?” 她轻抬了一下自己的红唇,眼角的冷光也是慢慢的晕染而上。 “他们两人去了一座外宅。” “恩……” 沈清辞听着,娄紫茵身后的人,是不是要出现了? “是三皇子在宫外的府邸。” “三皇子?”沈清辞再是坐直了身体,手指轻卷了起了自己的发稍。 “是。男人再是惜言如字的回答,不用再问什么真伪。 “看到人没有?”沈清辞抿紧了自己的红唇,年轻的少女,此时却是多出一些难言的迟暮之色出现,如此的沉重,也是如此的苍老,更是如此的悲凉。 “那两人先行一步离开,而确定无人之后,三皇子也是从府里出来,坐上了马车,方向应是宫中。” 沈清辞轻轻的摆了一下手,让黑衣男出去。 黑衣子男子一抱拳,再是消失在了暮色当中,唯有空气当中,似乎还是留有刚才帘子揭开之时的冷气,似乎天又是要冷了。 沈清辞的手指还是卷着自己的发稍,而后突是一个用力,几乎都是将那缕头发,从头皮上面生生的撕了下来,而她却是连眉头也是没有皱过。 这是她花了银子找来的人,再是也安全不过,一手拿银子,一手拿消息。 她上辈子便是听说过,只要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只要你给银子,想要知道的都能知道,她没有让他们刻意的去查,只是让他跟着了蓝氏与黄东安,跟了足有半月之久,最后想不到了,到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本来还想着,这出戏应该还会再是演的久一些,然后再是收了这网,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的快,竟是让她给找到了。 她还真的小瞧了娄紫茵还有黄东安了,她本来还真的以为,他们为的只是娄家的香典,为了那些唾手可得大笔金银。 原来,还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这里面还有一条大鱼呢。 而这条大鱼,被她抓住了,如果再不抓住,足可以再是一次让他们全家人跟着鱼死网破。 对,这样便对了,她就猜在蓝氏和黄东安身后的那个人,一定身份极高,高到哪种程度,她不知,可是却是一定会比他爹爹高的很多,否则,比不可以算计的如此的精密,将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算计没有了,就是为得到那部香典。 只是,那人为什么要娄家的香典,甚至不惜布了如此大的一个局。 她闭上眼睛,仔细的回忆着当初的发生的事情。 她失手打死了威平侯的女儿,然后她可能要为威平侯的女儿偿命,爹爹为了她主动去打那一场没有把握的仗,就连粮草也都是不敢同朝廷多要,要是胜了,不过就是换来她的一条命,如果输了,哪怕是横死沙场,也都是会落得一个教女无方的骂名,而后黄东安失手打伤了四皇子,将四皇子一条腿生生的打断。 后来,黄东安过来求她,大哥又是为了她,替黄东安顶罪。 四皇子没有坐上那个位置,而他却本就是皇帝所选中的未来的储君的人选,那么最后坐上皇位的人究竟是谁? 她哪怕在那里呆了六年,却是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活着,也非就是关在那一方天地当中,以及那一棵陪了她六年的梨树。 第276章 病了 她不知道皇帝是不是立力了储君,可是黄东安从她这里得不到娄家香典之时,敢是将她乱棍打死,就是应该知道,那位三皇子应该已经得了他想要的,否则,黄东安在没交有将东西拿到了手里,不可能将她打死。 她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到了现在,到是迎刃而解了,也是清楚明白了。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三皇子要香典,无非就是要银子,娄家的香典可以敛尽财富,这一点确实是不假,之以所以找上黄家各娄家,他也是好算计。 黄家本就是制香世家,娄家又是娄雪飞的娘家,他们是最容易出手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也是从未关心过朝政之事,因为谁当皇帝,对她而言都是没有什么影响,她爹爹也只是忠于帝王,所以让他为人所用,并无可能。 而现在大周缺什么? 缺银子啊,皇帝的国库都是缺银子,更不用说宫内的人了,三皇子想要那个位置,财富是必须的,而要快速的敛财,他看中的就是沈清辞这个娄家的后人。 他们还真的都是以为她上辈子手中有香典了,将她身边的一切都是除尽了,可终是一无所获,但是最后他们还是赢了,如果不是三皇子上位的话,黄东安怕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她再是躺下……现在她感觉自己上辈子或许真的没有杀过人,那位威平府的千金,也不是她杀的。 她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也是跟着睡着,也不知道是否做了一些梦,她的眉头一直都是轻簇起的,也是没有缓合之意。 而第二日一早,是真的,娄紫茵便过来了,她的手腕上面又换了两个金丝绞的宝石镯子,那镯子一眼过去,就知道不是凡品,而她还更喜欢,不时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洁白的皓腕,也是轻抬着,每一次皆会露出那一幅镯子出来。 就是她起初还是挺有闲情的在这里显摆着自己的镯子,可是很快的,她就等的不耐烦了起来,她一早就过来了,哪一次不是直接进去的,喝着上好的茶,再是**心做成的点心,可这一次,她都是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了,她的腿都是站的麻了,而且那边也都是准备好了,也是在等着她的消息,这沈清辞是怎么回事?昨天不都是说的好好的,今日她们会过去的吗? 她越等便越是急,脸色就也越是难看,再是一刻钟之后,她的忍耐力也都是到了极点,直接就揭开帘子走了进去,就连门外的婆子想要阻止都是有些晚了。 “妹妹,姐姐来了。” 她刚一进去。就冲着里面大声喊了一句。 “表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白梅连忙的出来,也是不悦的拦住了娄紫茵,“不让你在外面等着吗,我家姑娘病了,外面的寒气重,我家姑娘最是受不得的就是这些寒气了。” “病了?” 娄紫茵心头不由的暴躁了起来,怎么突然就病了,如此的,还能不能出去? “我进去看看她,”娄紫茵连忙的推开了白梅,非要过去不可。 而她伸出手就挑开了床缦,就见沈清辞确实是睡着了,她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额头上面也是有些细汗渗出,就连了一直红润的唇片,此时也都是显的干燥了几分。 “妹妹……” 娄紫茵不信连声喊着,就要上前去摇沈清辞,怎么早不病,晚不病的,却非要在这个时候病,不成,哪怕是病了,都是要给她起来,抬也要抬去,如果这一次没有去成,还不知道那个人要怎么责怪于她。 而当她的手要上去之时,几个婆子一人一边就将她向后拉着。 白梅连忙跑了过去,也是将两边的帐子拉了起来,自己也是是站在帐子前面,一双手也是紧紧护着帐子。就像娄紫茵是要杀了沈清辞一般。 “表姑娘,我都是说过了,我们姑娘病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我家姑娘再是病的重一些吗?你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家姑娘好了再说,你果再是这样,我就告诉国公爷,说你带坏我家姑娘。” 白梅的话,让一边被婆子拦着的娄紫茵,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不,不能让沈定山知道,如果沈定山知道了,那么她以后想要接近沈清辞就不可能了,若是再加上白梅的那一句话,会将沈清辞带坏。 她可承受不了沈定山那双如同杀人一般的眼睛。 她丢开了两个婆子,几乎都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可能也是被沈定山给吓着了,回去了之后也是一连做了好几日的恶梦,而梦中都是沈定山那双红透了的眼睛,哪怕是现在她已经极少再是做那样的梦了,可是还是本能的恐惧着沈定山,只要想起沈定山那一双血眸,她就像是见到了恶鬼一般。 当是娄紫茵跑出去了之后,沈清辞才是睁开了双眼,她坐了起来,也是接过了白梅递过来的帕子,将脸上那些胭脂擦了干净,然后露出了一张肤若凝脂,也是颜色极好的脸。 “姑娘,你不知道她刚才样子,就像是被鬼追着一般,实在是太过可笑了。” 白梅捂着嘴笑着,“她还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卫国公府的主子了呢,对我们呵三道四的。” 白竹再是拿过了衣服让沈清辞穿好,“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何前几日对她突是好了起来呢?” “怎么,你吃醋了?”沈清辞伸出手用力的扯着白梅的脸。 白梅连忙用双手捂起脸,“姑娘,你真是没羞没臊的。” “有吗?”沈清辞感觉自己挺好的啊,至于为什么她要娄紫茵好,还将自己的不少的东西都是给了她。 你说你要是玩猫,怎么可以给猫吃一些小鱼呢,现在她累了,不想玩了,就这么简单。 “她明日要再是过来,你知道要怎么做吧?” 沈清辞理好自己的衣服,准备去和森哥儿玩一会儿。 “姑娘,你放心,奴婢自是知道的。” 白梅摩拳擦掌的,她可是何嬷嬷亲自的教出来的,这么一点的小事,自然是难到她的,何况是姑娘的事。 只要她家姑娘不想见,她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人敢硬闯进来的,这可是卫国公府,而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府里。 第276章 国库如此空虚 沈清辞走了出来,当外面细碎的光不时落在她的脸上之上,她的步子不由的顿了一下,那一瞬间,好似这样的光,也是从她的皮肤,一点一点的渗了进去,让她感觉到了暖,同样的也是让她感觉到了热。 娄紫茵只是一颗棋子,也只是一个小鱼饵,本就是不足为惧,但那个人可是不达目地不会罢休的,不过,她已经有想法了,只是需要等着。 现在皇帝正值盛年,他屁股底下的皇位还是坐的很稳当的,最起码在近十年之内,他不会让人动了他的宝座,三皇子现在只敢偷偷的算计,还不敢明目张胆。 而且四皇子还在。 是的,四皇子还在。 彼此只要有牵制,他们家的日子就不会难过。 沈清辞再是卷了一下自己的发稍,迎面而来的风,竟是奇迹般的微暖了起来,这到是一个大好的天气的。 此时,在娄家母女租住的那个小院里面,蓝氏也是不时走着,怎么的也都是安静不下来,也是坐不下来了。 “娘,你说要怎么办?” 娄紫茵也是急的六神无主,头眼发麻的,“咱们把什么都是布置好了,现在就等着人进去的,可是偏生的沈清辞就是如此的不争气,早不病,晚不病的,偏生的要这个时候病?” “你确定她是真病了吗?” 蓝氏还是担心,她总是感觉沈清辞没有那么简单,她的眼睛太可怕,就连她有时都是些弄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一个还没有及笄的小姑娘,不可能会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可偏生的,蓝氏也是见人无数,还真的从未见过如此的一个人。 “当然是病了啊,”娄紫茵摸着自己的脸,都是想要将自己的脸上抓上一道,“娘,你不知道,她的脸白半边白跟鬼一样,白边又是红的跟火烧了一般,太可怕了。” 而想起那时沈清辞那一张大白脸,却又是泛着一种古怪的红,她现在有些头眼发麻的, “娘,你快想想办法啊。” 娄紫茵连忙拉住了蓝氏的袖子,“你说这下可怎么好?要是那边的人怪罪下来要怎么办?” 蓝氏到是没有娄紫茵这般的急燥,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再是如何,她也是在内宅中混了这么久,当来也都是心机颇深的。 “你别急,”蓝氏安慰着女儿,“这事咱们也是不想的,无奈的天公不做美,沈清辞生病了,又不是咱们让她生的,我去和那边说上一下,等到了沈清辞好了之后,到时再是议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横竖也不过就是这几天,我还是捉摸着这是不是有些太急了,正好的,她病了,也是让咱们多出一些时间再是好好的准备一下,等到了那天之后,她还不是被咱们捏在手中,再是搓扁揉圆的。” 娄紫茵一听到蓝氏这样说,也是松了口气,可是她还是憋了一肚子的气,那个沈清辞也真的是,讨厌的人就是讨厌的人,就连生病也都是没生个好时候。 蓝氏在府中自然也是坐不住的,这换了衣服就跟着出门了,等到她再是回来的时候,脸色是不太好,可是也没有到愁闷的那一步。 “娘,怎么样了?” 娄紫茵连忙的过去,虽然她是被蓝氏给安慰好了,可是这心里总之的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不是太过安宁的,在这等的时间再是一长,她就越是感觉自己心神不定了,就连饭也都是不想吃了。 “没事,”蓝氏拍着女儿的手背,“那边说过了,让咱们先不要太过轻举妄动,尤其是不要让别人发现,到时怕一步错,步步错,小不忍则是乱大谋。” 而娄紫茵一听这话终是放心了下来,自然的也是就是松了一口气,是的,就是如此的,小不忍则是乱大谋,越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就越是要冷静,她差一些就是手足无措了,可是那一位却还可以沉的气,也不愧是那里的人。 娄紫茵的眼神了闪了闪,如果可以跟在那个人身边,那么日后的何愁没有富贵生活,可是,她微微咬了咬自己的红唇,她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了,那个地方,不是她这样的人能去的,这一辈子也是注定了去不得那里,也是坐不到那样的宝座之下,她又不是清清辞,如果是清清辞,那样的身份,或许还可以,保是那人就连沈清辞都是看不上眼,更何况是她? “多吃一些,”沈定山给女儿的碗中放了不少的饭菜,还有他回头再瞪了一眼自己的外孙,“自己吃,男子汉大丈夫的,不许找人喂,你以后可是要顶天立地的,不能指望别人给你嘴里喂食,不怕被喂毒药吗?” 森哥儿自己拿着小银勺,不时地给自己的小嘴里面塞着饭吃,他困难的给自己挖了一小勺子的菜,再是吃进了嘴里,然后向外祖得意的抬了抬下巴,一点也没有被训害怕,当然更不可能哭。 而跟着沈定山的时间久了,不得不说,沈定山在孙子教养方面,向来都是严厉,也是不会惯他们的坏毛病,哪怕再是疼爱的外孙,可是在有些细节上面,却也是不妥协的,他是绝对不会将自己外孙,到时养成一个只会掐狗逗猫的纨绔子弟。 而在他们沈家,向来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俊王府他可是管不了,可是这个养在自己身边的小的,再是如何,也都是不能给养的歪了,如果真养歪了,他就拿刀抹脖子去,想他沈定山都是可以管得了千军万马,难不成还是管不了一个无知小儿。 “爹爹,皇宫里面是不是要选秀了啊?” 沈清辞状似不经意的问着,如果按着当朝的律法,也真是要到了三个一选妃的时候了,不过,这几年间,皇帝到不是太衷于这些,也是怕太过劳民伤财。 “还选什么秀女?” 沈定山将自己的碗给了一边的伺候婆子,让婆子给她再是添上一碗饭去,他人高,又是天天的将力气用在练兵上面,力气大,当然吃的也是多。 “国库如此的空虚,已经是拆了东墙补西墙了,我军中的军费也都是拖欠了好几年,如果不是你给爹爹补贴着这些,这么多的将士都是要饿肚子了。” 第277章 沈家人不嫁宫中 “天下还有如此多吃不饱饭之人,他哪还有心情选什么妃?” 沈清辞点头,她明白爹爹的意思了,这个他,就是那个人吧,其实那个人算是好皇帝,除去他杀了她哥哥这件事之外,也算是对得的起大周,对得起天下的百姓了,就是这个皇帝当的比较倒霉,这些年的光景不是太好,再加之他坐上这个皇位之时,就已经是摇摇欲坠了,所以可以将江山稳固到如此,虽然不能说是高调雨顺,四海生平,可是也算是没有大的灾难,死的人,也是比起上几任皇帝少的多了。 而比起太祖,显然的他这个皇上坐的还算是称职?就是这皇帝太穷啊,哪有让一个未长大的孩子养着大军的 “爹爹,你说我嫁进宫里如何,如果没人要我的话?”沈清辞这话绝对是开玩笑的,她给森哥儿夹了一些菜,让他自己吃,离他的小胳膊小腿的太远了,他够不着。 “谢谢姨姨。” 森哥儿很有礼貌的道谢,用自己的肉肉小手,拿着银勺子再是给自己的小嘴里面塞着,他好动,一天都是没有一刻是停下来的。 所以到吃的也是多,长的更快了,现在都是高过了林哥儿了。 沈定山从婆子手中接过了碗,再是将碗往桌上一放,砰的一声,都是要将森哥儿给吓到了。 “怎么,那地方你也是看的眼,皇宫里的人还没有你银子多呢。” 沈定山也是知道女儿是在开玩笑的,她可是对于宫里没有一点的喜欢的,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身处于那样的地方。 “沈家的女儿不嫁宫中,”沈定山拿过了碗,再是大口大口的扒着饭。 “沈家的男儿也不娶宫中人。” 沈清辞再是接到了下一句,这也算是他们沈家的家规,他们都是知道,他们家只忠于皇帝。可是却是不会让自己与皇家人扯上关系。 也正是因此,所以皇帝才是如此的信任着沈定山,不与任何人扯上关系,那就证明,以后他便不会站在其任何皇子的身边。 沈清辞想,大概就是如此,所以三皇子才是找到了黄东安还有娄紫茵算计她,如果他自己能算计的话,说不定早就已经算计在她的身上去了。 三皇子到也真的是聪明,知道要若是直接算计的笑,不但惹了沈定山,就连皇帝也都会开始对他起疑。 毕竟现在他在皇帝的眼中,只是一个再也平庸不过的皇子,也是清高的闲散王爷,似乎对于他老子的屁股底下的皇位没有任何的兴趣,当然也是因此,到也是在众多的皇子当中,算是被皇帝另眼相看的。 三皇子一无母族,二无亲信,所以他想要得到这个皇位,除了算计之处,别无它法。 而他的算计,最初就从银子开始,毕竟没有银子,他就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是没有,连个幕僚也是请不起。 而他的算计便从沈家开始上,到也对了,毕竟沈家的人丁最是单薄,娄家的一部香典,可以敛心尽天下富,这句话以前沈清辞还是不信,便是现在却是信了。 她可是用了娄家的香典,养活了她爹爹的数万大军,也是让大军的将士,这几年没有受过冷,也是没有受过饿,以后打仗的时候,也能更加的英勇一些,可以少让自己受些伤,可以凯旋归家,可以同妻儿团聚。就像是她和爹爹一样,她希望自己白发苍苍之时,也有爹爹在。 “外祖,孙儿吃好了。” 森哥儿放下了银勺,这饭何止是吃在肚子里,也是给脸上吃下了不少,现在整张脸上都是饭粒。 “恩,”沈定山的点头,“你自己去玩去,跟好乳娘,不要乱跑。” 森哥儿站了起来,再是对沈定山行了一礼,这圆滚滚的小身子,到时将礼数学的有模有样,这可不像他们的沈家人,他们沈家人其实都是粗人,沈清辞想起自己的爹爹还有大哥,也确实的都是不拘小节的,可是森哥儿这孩子打小就是很注意,这绝对就是宇文家那边的孩子了。 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就像是贵气这类,是骨子当中透出的,是百年家族的底蕴。 森哥儿同乳娘出去消食去了,这一点他们也都是不担心,森哥儿除了有乳娘之外,还有好几个丫头婆子给看着的,以及两名隐卫,在自己家里,丢不了,就算是丢了也不怕,灰狼和天狼可是寻人的高手。 他不管躲在哪里在,他们都是可以找出来,上一次府里下下都找不到他,可都是要将乳娘给吓的脚软了,可是这都是要将整卫国公府给翻孙了,愣是没有找到了森哥儿,当场就是让乳娘差一些就抹脖子谢罪了。 最后还是沈清辞让人将灰狼和天狼带了过来,让它们去找森哥儿,结果他到是好,跑到了舅舅的屋子里的大柜子里面玩去了,还是在那里呼呼大睡着,都是不知道,刚才差一些他的乳娘真是抹脖子了。 当然森哥也是免不了的,小屁屁的挨了好几下打,不要以为沈定山脾气就有多好的,哪怕是自己的最疼的外孙子,这犯了错,也都是家法伺候。 森哥儿的小屁股直接挨了好几下打,这还是真打的,他哭了好久,当然也是记住了疼了,以后也是知道不能随便乱跑了。 现在也是乖的多了,他知道自己还小,所以不不能离开乳娘,当然更是不能离开外祖。 “你自己吃,爹爹出去消消食去,”沈定山站了起来,再是准备带着灰狼和天狼去出一次,带着他们去山中打些野味,让它们也是好好的跑上跑,不然的话要是天天养在府里,这么好的狗,怕也都是要被养成开门狗了。 而这里也就只有沈清辞一个人坐着吃饭了,而她到无所谓,继续的慢条斯理的吃着,想着,可能一会回去,娄紫茵也是要过来了。 其实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她玩的够了,不过谁让她现在有些无聊,就好好的陪着他们玩一下,让他们都是以为自己的计谋要成功之时,再是让他们狠狠的摔上一个大跟头,那样一定会十分的有趣,当然她也要玩死了对方,还要令他们以为是自己做错了。 第278章 怎么还不给 “姑娘,那位来了。” 白梅走了进来,再是对着沈清辞说道。 “你怎么说的?” 沈清辞还是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她还没有吃饱,她还要继续吃,这么一大桌的饭,不吃便浪费了,不知道她很穷吗,她大哥还没有娶亲,他爹爹也是没有上战场,现在就府里那么一丁点的银两,又是去的差不多了,她马上可能都是要吃不到饭了。 “姑娘在和国公爷吃饭啊,”白梅也是实话实说的,不过就是国公爷早就已经吃了好,再是走了的事情,她可没说,她又不傻。 “让她等着。” 沈清辞再是给自己夹了一些茶,放在自己的碗里,吃完饭,她还要吃几块点心,还要再是喝上一壶茶,这时间久着呢,能等就等,不能等的话,大可以回去,她可是没有邀她过来。 娄紫茵等了一会儿,全身都急的冒汗,当然脾气也是上来了。 “你们姑娘还没有出来吗?” 她站了起来,对着白梅就是嚷了起来。一顿时饭都是吃了一个多时辰,这是要将自己撑死吗,现在那个京中的贵女,不是吃上几小口,再是轻言轻语的说一句我吃饱了,可是沈清辞都是吃了一个多时辰,怎么还是没有吃完,这到底是在吃饭,还是喂猪的。 而相比直起她的急躁,白梅却是越发的气定神闲,这显然的就是非明要将娄紫茵给气死的节奏. “表姑娘,我们卫国公府可不比其它人家,我们府上的银两都是给了大军的,我们府里很穷,谁也不敢不能浪费米粮……” 滚…… 娄紫茵差一些就将这个字给吼了出来。 没有银子,骗鬼啊,不要告诉他她,一品香与卫国公府没有关系,说出来都是没有相信,没有子银子,这天天还用银珠子打赏人是什么意思。 没有银子,这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又是一件是什么意思? 没有银子,这上千两银子香料往外送是什么意思? 可是最后她还是用力的压力下了自己的脾气,再是了耐着性子咬牙等着。 “到底还有多久,我真的找你们姑娘有急事。” “这个……”白梅也是一幅不知的模样,“我家国公爷在,奴婢也是不敢进去,国公爷的眼睛会杀人的!” 娄紫茵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她也不敢进去。 就此再是等了一个多时辰,等的娄紫茵有好几次都是想要一走了之,可要想起她来之时,蓝氏的交待的事情,就只能忍着,当是她终于是见到了沈清辞之时,一脸笑的都是僵了。 “妹妹,你可是让姐姐好等啊。” 她虽然没有有说出自己的抱怨,可是这满口的话,可不就是现成的抱怨,而她也在心中想着,以着沈清辞一贯的态度,是不是应该送她几样东西,也好不让她白等这么久的时间。 “哦……那辛苦姐姐了。” 沈清辞只是客气道,却是一句也是没有提要送东西之事。 娄紫茵只好再是坐下,然后盯着沈清辞今日所带着的那一对玉耳坠,成色是加是极好,当然识货的她也是知道,这是好东西的。 “妹妹今日的耳坠子到是不错。” “是吗,我也是很喜欢,”沈清辞了摸了摸自己的耳坠,“我家大姐送我的,说是什么暖玉,我也是不知道是不是,不过,带轻舒服的就行。” 娄紫茵一脸的羡慕,虽然说,她也不知道暖玉是什么,不过,能让小俊王妃人送来的,那么就一定不是什么凡品的,而且这颜色到也是适合她,她感觉自己的带着要比沈清辞带着好看多了。 “姐姐的耳坠也是不错。。” 沈清辞端起了杯子放在了唇间,杯中的茶香也是氤氲了她的双瞳,双瞳的雾气也是挡住了一些什么。 上好的羊脂白玉,以着现在娄家的家业,还真的买不起,而且她还在这个耳坠上面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印记,凡中宫中之物,皆是有这个印记,她有就好几样的东西,上面是带有此印的,而这些都是俊王妃送她之物,她一直都是嫌太过贵气,所以一直没有带过,可是是没有带过,却是不意味着,她就不知道那是宫中之物了。 以着娄家人的身份,还不可能拿到宫中之物,她上一世怎么的就那么眼瞎的,一直都是未留意过这些。 娄紫茵身上的带着的东西,可不是娄家能够买的起的,再说娄家也不只有娄紫茵一人,娄家现有三代人,只是虚有其表,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娄家的人,所以娄家人的制香术,他们没有一人可以学成。 就靠着一些田着养着一大家人的,就是家中人丁越来越是多,而他们也是像是那一户沈家人一般,分明已经破落,手头上也是没有多少的银子,可是偏生喜欢跟那些达官贵人相比。 这几年间将能卖的东西都是卖了,至于问为什么沈清辞知道这些。 因为那些东西现在便在她的手中,那是她外祖的,也是她娘的东西,她一样不差给她娘留着,留着是一个念想,留着也是一份想念。 而身为娄家养女,蓝氏本来就没有那么受重视,再是加上娄家这几年一直走下坡路,所以她手头上并没有多少的银了使。 娄紫茵这一身少说都是要上千两的银子了吧,把上千两的银子穿在身上,这是娄家人现在能做起来的事情吗? 她再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一口的喝着,耳朵上面的耳坠也轻轻的晃了一下,那些莹润的光也是让娄紫茵的眼睛都是快要急红了。 怎么还不给,怎么还不给啊? 娄紫茵不时的揪着自己的帕子,都是快要将自己的那条帕子给揪成了咸菜了。 以前不是挺上道的吗?她已经将话的如此的直白了,怎么她还不摘下来给她,只前只要她说她的什么好,她就会马上将东西送给她。 而现在那幅耳坠子就像是一根一根的针般,不时的扎着她的心,就是那种麻麻酸酸的疼痛,让她有些暴躁,也也是有些不安,当然更是不舒服。 “妹妹的耳坠子好像不是太对你的衣服,”她再是皮笑肉不笑的,“或许应该换换一件绿色的衣服,”当她是有意的说着,而此刻她的身上穿的正是一件绿色的衣服。 第279章 谁还会要你 一边白梅的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已经都是拿了她家姑娘那么多的好东西了,怎么,还不够,也不怕自己那张脸,撑不起这么贵重的首饰。 沈清辞缓缓的放下了杯子,再是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 “白梅,你帮我取下来。” “是,”白梅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就知道这是姑娘又是要将东西送人了,姑娘果真的不差银子,这样的好东西,说送就是送了,要是她,一样也是不送,就连茶也都是不会给他们喝。 而娄紫茵手中拿的帕子终于是松了下来,她再是整整自己的衣服,一双眼睛却一直都是盯着沈清辞的耳朵上方。 总算的,这是上道了,是要送给她了吧,而她也是摸摸自己的耳朵,刚是要取下来之时,她却是听到了沈清辞那种凉的让她打战的声音。 “给本姑娘放好了,下次还要带去给大姐姐看的。” “奴婢知道了,”白梅捧着那一对耳坠子,得意的抬起了自己的下巴,就走了进去。 此此刻,娄紫茵已经摘下了自己一边的耳坠,手指也是放在自己的耳垂之时,瞬间便感觉自己耳朵烫的要命,想来也是红的要命。 她只好再是将自己的耳坠带回,坐在那时假意看着手指上新涂的豆蔻。 不久之后,白梅再是回来了,给沈清辞换了另一幅了耳坠,这一次也是白玉做成,十分的简单,不过却也是极好看的了东西,当然从上面色泽上看,似乎比起娄紫茵耳朵带着的玉质,要更好上一些,白梅回来之时,还特意的拿了一幅同娄紫茵相同颜色的。 就怕娄紫茵又是生出什么借口要她家主子的东西,她家的主子的东西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他们都是吃着现成的,可是她家主子呢,还要天天的制香,每日都是要站好几个时辰,要是忙起来的话,有时都是要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 别人不心疼她家主子,她可是心疼的呢,看看,她家主子现在这女童身材,八成都是因为累的,所以就连葵水也都是未来。 还想要她家主子的东西,哪凉快滚哪里去,可惜她姐姐现在还未归来,不然要是她姐姐在此,早就已经一脚将人给踢飞出去了。 娄紫茵现在也是没有什么心情喝茶了,气也都是被气饱了。 “妹妹,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娄紫茵暗地里吸了一口长气,再是给自己的脸上摆起了笑脸。 “出去?”沈清辞起初好像不记得,她为什么要出去啊,她有什么是要出去买的。 “妹妹,我们不是说好了?” 娄紫茵一见沈清辞这样子,都是急了,这不是想要出尔反尔吧,可是不成,这绝对的不成,他们都是在那人的面前邀了功了,那人也是赏了他们很我的东西,如果沈清辞不去,他们要怎么向那人交待? “你是说那件事情啊。” 沈清辞这才是恍然大悟了起来。 “是的,就是的。” 娄紫茵忙是点头,“就是我们好说的,要出去的事情,去见……” 她的话没有说完,不过相信沈清辞应该是明白了吧?” “这个……”沈清辞有些为难,“我想了想,我还是不去了。” “你说什么,你不去了?” 娄紫茵猛然的站了起来,也是忘记了身份大声质问着沈清辞。 “沈清辞,你怎么能这样,你都答应的好好的,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的事,费了多少的心,你怎么能如此将我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你真是蠢透了,还是蠢的不可救药……” “哼!”她用力的哼了一声,“好啊,你这一次不去,下一次就别来求我,就你这样的,莫不还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嫁的出去,就连孩子也生不出来,谁还会要你?” 说着,她就气冲冲的离开这里,只是当她站在卫国公府大门口之时,却是有一道风吹在她的额头之上,瞬间就让她打了一下激灵,而后她的脸色也是猛然的发白。 她刚才是不是说了不太好听的话。 而她将事情好像也是搞砸了。 而在府内的沈清辞还是喝着那一壶的茶,也不知道她能喝出什么来,有时一杯就是要拿很久的时间,未几,她这才是站了起来,走到了一边的桌前,那里放着一个铜质的小九鼎香炉,她打开了香炉的盖子,也是将里面的熏香倒了出来,然后让的白梅打开了门窗。 长久气闷,很容易会出问题吧。 看吧,她说对了,真的会口不择言的。 等到了娄紫茵回去了之后,就同蓝氏说起了此事,而蓝然一听,也是被吓的半天都是有些目瞪口呆的, “茵儿,你怎么如此的糊涂,那沈清辞最是骄傲的,你竟是当着那么多的丫头婆子面的指责她?”而她那一个骂字,也都是不敢开口。 她更是不敢想象,这要是那边的人知道他们将好好的事情搞砸了,那要怎么办? “娘,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娄紫茵当真让自己的嘴巴舒服了,当然也是让自己舒畅了,可是现在她却是想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也是说了一些不应该说的话,甚至就连那个蠢字也都是说出来了此时她的额头上面也是渗出了不少冷汗,当然也是真怕了。 如果是那边的人知道,这件事是她一手搞砸的,可能以后也是没有机会,他们一定会扭断她的脖子的。 蓝氏现在还有什么办法,都是怪娄紫茵,这好好的发什么火,小时候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现在更是管不住,如果不是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此事也非她不可,她早就换个人来了,看吧,又是给她闯祸了。 上一次也是因为她,害他们费尽了多少的心思,这一次又是这样,万一要是把事情搞砸了,那边的人还能饶过他们才怪。 “娘……” 娄紫茵此时也是又急又燥的,现在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蓝氏咬了一下牙,“这件事先是瞒着,我就说卫国公最近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派了好几个婆子跟着,沈清辞那边脱不开身,你快些找她道歉去,我不管你是哭也好,跪着也罢,都是要让她原谅你,再是听你的话。” 第280章 失心疯 “娘,我知道了。” 现在的娄紫茵没有一点的怨言,哪怕真的让她跪,让她扇自己的耳光,她也是愿意,只要这件事不是败在她的身上,只要那个人不对她动手,她哪怕不要脸,也是不能不要命。 母女两个人都是在想着办法,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将这件事情给圆过去,只是不管她们的安慰了自己多少,不管又是想了多少办法,最后还是有种灭顶的恐惧正在一天一天的加着。 娄紫茵也是没有敢停的,第二天一大早的就等在外面了,说是自己的过来道歉的,说自己一时得了失心疯,也是口不择言。 失心疯,她也是能说的出来。 白梅正在给帮着沈清辞处理着香料,最近那女人每日都是来,一来便是跟个大爷似的,还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也就罢了,最后还要拿走她家的姑娘一些东西,都有好几日没有制过香了。 姑娘这少制一天的香,要少卖多少银子啊,这少卖了银子,她娘那里也是拿银子拿的少了,以后她弟弟可是要靠些银子娶媳妇用的,这娄紫茵不知道让她家损失了多少。 而每每想到此,她就真的恨的咬牙,总算的人这是滚了,他们也可以制制香了,结果到是好,她又是来了,还说要自己得了失心疯。 这都是得了失心疯了,谁还敢和她的再是交往,难不成怕不失心疯真犯了,将人给打死吗? 这一天,娄紫茵在外面站了整整一日,可是沈清清辞却是真的闭门不见,也是将她彻底的凉在外面,而她又冷又饿的,就只能先是回府,结果整个人都是冻的青了,气的都着蓝氏就哭了起来。 蓝氏也是心疼女儿,可是再心疼有个屁用,现在如果她们做不到那人说的,不要说高官后路,就连命可能也都得搭上去了。 “你说说,你是怎么说的?”她怎么她就连见你都是不愿,“你有没有按着我的给你的话去说?” “有啊,” 娄紫茵在外面站了一日的,又累又饿的,现在都是瘫软在了椅子上面,连手指都是抬不起来,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难堪的。 不对,她受过,她怎么可能没有受过,她所有的难堪与屈辱的,都是从沈清辞那里而来。 沈清辞真的就是她的克星,只要沈清辞在,她何止是没有什么出头之日,也就连身家性命,好像都是在受着别人的威胁。 娄紫茵就将自己的怎么的站卫国公府的门口,又是怎么的被来往的丫头和婆子奚落,还有她说的那些贬低自己的话,而当是蓝氏一听说娄紫茵竟然说,自己得了失心疯,直接忍不住的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你这个蠢蛋!”蓝氏都是不知道要骂娄紫茵什么好,“要怎么说,我不都是告诉给你了,可是你到底蠢的说了些什么,失心疯,你疯了是不是,好啊,你现在都是得了失心疯了,以后哪个正经的姑娘,愿意同你这个失心疯在一起?” 娄紫茵的脸也是一个惨白,另一半脸也是肿的跟个猪头一样,现在就连脸疼也都是感觉不到了,她只是知道自己的半边脸都是麻了,还是麻的连耳朵也都是嗡嗡的响着。 当是蓝氏第二天带着娄紫茵过来之时,卫国公府却是大门紧闭,说是卫国公要去练兵几日,不在府中 蓝氏母女一听这话,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沈定山不在,那便最好了。 沈清辞毕竟年劝,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性子冷是冷了一些,可是却还算是好糊弄,再是如何,她也都是一个没有及笄的孩子,蓝氏想着,只要她多说些好话,再是让女儿演一出苦肉计的话,相信也就能将娄紫茵所的那些揭过去了,再说了,虽然说娄紫茵骂的话是重了一些,可是反过来想想,这也不是爱之深,责之切吗? 他们给她找了这么一个好的亲事,可是偏生她却一直不上心,真的是将她们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了。 蓝氏刚想要进去,也是给自己的脸上挂上了一脸的笑,当然这一次也是绝对的势在必得的。 结果当是听下人说,卫国公因为要离开几日,他不放心女儿同外孙,所以把他们都是送去俊王府里了,这简直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顿时炸的蓝氏母女脸对着脸,再是加上面目全非,更甚至都是血肉模糊。 沈定山是走了,可是沈清辞也是走了,而且还是去了俊王府里面,卫国公府他们都是坚难的才可以进去,更不要说俊王府,而俊王府就他们这样的身份,怕是人家的大门也都是不可能走的进去。 “娘……” 娄紫茵也是急的快要哭了。 “不急,”蓝氏还是冷静的多了,“我们先是回去,这样也好,只要她呆在俊王府里面,那边也就不可能再是催我们,这可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如果是以前,她们真要急死,可是现在则是能拖着就拖着,拖的时间长了,再是说其它的事,反正现在沈清辞还小,只要她是女子,她就不会不对男子动心。 而他们给她设下了如此大的局,只要她跳下去,必将就是万劫不复,而她此时目中的阴狠,就像卒了毒药一般,恨不得亲手的就将毒塞进沈清辞的嘴里,让她肠穿肚烂而死。。 而后就是他们娄家飞黄腾达的时候了。 只是,她的梦还没有做完,结果就听到了砰的一声。 卫国公府的大门也是关上了,也是将她吓的差一些腿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两母女连忙的离开这里,就怕是被人见到一样,要是真的被人见到了,再是记住她们的脸怎么办,以后她们可都是要长住京里的,这样不堪的过往,再是被提及,这不就是成了她们母女二人一辈子的耻辱了。 她们现在还不算是京中之人,也是没有资格同那些达官贵人家平起平坐,就已经做起了这样的美梦来了。 熟不知,这京中显贵,皆都是百年以上的风光,家中的关系也是错宗复杂,同其它的大家也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些勋贵人家大多都是几代相识,才有后代的荣耀繁华,怎的可以如此轻易的就能接这些凭空出现之人。 第281章 小小神童 就连黄家那般富可敌国的,也都是让京中的大家不屑看中的,更何况还是有着娄家的姓,却是没有任何安家血脉的之人,更甚至,还是穷都是要卖祖业的娄家人。 俊王妃笑的眼睛几乎都是要成了一条疑了,“我家的森哥儿真乖啊,”她这一次简直就是太惊了,她的小森哥儿,竟然可以自己吃饭了,这一口一口的就拿着小勺子挖着饭,放在自己的小嘴里面,也是将一张小胖脸蛋吃的鼓了起来,孩子又是唇红齿白,又是粉雕玉琢的,结实的小胳膊,小腿也都是可爱,都是惹人喜欢。 明明同林哥儿是一母同胞的,小时又弱又瘦的,哭声也像是小猫儿在叫,可是现在呢?都是长到这么大了,都是比林哥儿高,也是要比林哥儿要重了,林哥儿现在都是不愿意走路,出门也都是要乳娘抱着,吃饭也是不好好的吃,天天都是一堆的嬷嬷丫头哄着的,才能够多吃上一口饭,可是看看这孩子,都是可以自己吃饭了,还是吃的这样好,就连饭粒也都是不掉了。 还有,这坐姿是多么的端正的,小脊背挺的十分的直。 这以后长大了,定然也会是一名气质卓然的公子的。 可是她现在却是担心林哥儿了,没办法,她的林哥儿实在是太懒了,现在还是趴在被子里面睡着呢,吃饭也都是要喂着才行。 她都是害怕这万一哪一天他身边没个下人,是不是就真的要将自己给饿死了。 “你去去林哥儿那边看看,怎么样了,人醒来没有?” 俊王妃见森哥儿这么活泼健康的,就越是担心那个奇怪无比的三孙子,她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现在外子和孙外都是有十几个了,可是说一个懒字,她的林哥儿若说第二,都是没有哪一个是敢称第一的。 婆子连忙的过去瞧着,过了一会儿就是回来了。 “怎么样,还是睡着吗?” 俊王妃叹了一声,看吧,这人都是没有过来,想来又是躺着睡觉吧。 “王妃,三公子说是被乳娘喂了一些东西,就又是睡了。” 俊王妃的头都是要大了,这孩子再是这样睡下去,她都是怕把他给睡死了,尤其是这里还有一个到处乱跑的森林儿,一天到头也都是闲不下来,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是不是生了差了,一个一天到晚闲不住,另一个则是睡的起不来。 俊王妃夫将森哥儿抱在了怀里,就见森哥儿的小脸蛋肉嘟嘟的,一双眼睛也是滴溜的不时转着,不用说都知道,是一个很聪明机灵的孩子的。 到了晚上之时,俊王爷也是回府了,这要做的第一件,自然就是过要见自己小孙子去了,他这几年都是没有好好见过,自己这个呆在卫国公府的小孙子。 他很想孙子,可是又不能去的多了,他怕沈定山以为他是担心,卫国公府照顾不了孩子,所以就一直的忍着,总算的,孙子回来了。 当他赶回来之时,就见他的小孙子正乖乖的坐在椅子上面,小小的腰杆也是挺的十分笔笔,而他也是定平着一张小脸,在桌上写着大字。 他还以为自己的孙子,这是在胡乱的画着,当是他过去之时,差一些没有被吓到了。 这孩子在写着什么?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他竟然是在写着兵书,虽然笔法还是稚气了一些,也是写的很慢,可是这字迹却已经相当的整齐了,可是他现在却只是两岁的小儿啊。 这是何等的早慧。 他们俊王府竟是出了一个神童啊。 “森哥儿,来告诉祖父,是谁教你的?” 俊王爷都是想要仰天长笑,恨不得现在都是敲锣打鼓的告诉四方,他们宇文家可是出了一个小神童,两岁的稚龄,却已经可以写兵书了。 “外祖教孙儿的。” 森哥儿规矩的站着,真的站有站样,坐有坐样,这规矩学的可真是好,比家里的另外三个孩子都是要出色。 你外祖教的啊,俊王爷抱起了孙子,一掂这重量,真心的喜欢的不得了,而他怎么的,现在都是想要将其它的三个孩子都是丢给沈定山得了,怎么的沈定山教出来的孩子,都是如此的优秀来着?看看他家的那个儿媳妇,成亲之时十里红妆不说,一年四季他身上穿着的,哪一样不是她做出来的,穿到别人的面前,有多少人在羡慕着,这一手出色的绣活,在京中要是敢排第二,都是没有人敢说自己第一,当然也是给他生了四个聪明漂亮的孙子。 简直为他们宇文家在京中赚够了面子了。 沈定山的儿子,十二岁就已经在武器司制作神兵了,也是京中最小的官员,连同他的儿子也是跟着一起沾了光,真是光宗耀祖了,还有人家的那个小女儿,小小年纪的,那可真是不得了,当年京中下了几月大雪,如果不是她当初送来的棉被,还有炭火,他那几个外孙儿还不知道都是被冻成了什么样子。 这也就不说了,她当时还将自己府里的存粮拿了出来,救治百姓,如果不是她,那一年还不知道京中要死多少的百姓,救人一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是难怪的,说连净空大师都是说过,这小姑娘是有大功德在身的,所以才是要他这个多灾多难的孙儿养到她的身边几年。 结果看看,这才是养了多久,这小身子长的多么的壮实,而且又是聪明可爱,他是真的感觉他这个孙儿,京中绝对再无第二人。 “祖父听说,你可是同你外祖开始习武了?” “恩,”森哥儿乖巧的点头,“外祖已经教到了孙儿拳法。” “走,给祖父打打看。” 俊王爷就要抱着孙子出去,他本身也就是好武之人,就是他那儿,不喜欢,大孙儿和二孙儿只喜读书,三孙儿只喜睡觉。 总算的,终于有个孙子,是好武了,简直就连他的心也都是心潮澎湃了起来。 第282章 一个局里 “好,”森哥儿答应着,被祖父亲抱到了外面。他打了一套拳法,因为太小,所以他打出来的拳很是软绵无力,可是这招势却已是十分有形了,也是令俊王爷不时的拍手叫好,他的孙子果然是个习武的好料子。 “父亲将森哥儿教的很好,”正巧的,沈清容也是带着妹妹站在一边,看着森哥儿有模有样的打着拳。 “你只是看到了他现在打的好,却不知道他当时为是了练拳,哭过,闹过,也是被打过。沈清辞靠在一边的树上,他挨的打不少,当然他也是记打。” 沈清容突是感觉自己的鼻子一酸她自己的父亲是什么人,她知道,小时候大哥挨打的样子,她也是记得,而父亲绝对不会因为森哥小,或者是孙子便会对他手下留情的。 想起小小的森哥儿被祖父打了手心,再是扁着小嘴哭的时候,她这个当娘的怎么可能不心疼,怎么可能不心酸,可是她也知道慈母多败儿,让森哥儿跟在父亲的身边是对的,看吧,这被养的多好的。 沈清容转过身,再是理理妹妹的发丝,“后日威平侯府上老夫人寿诞,我准备带你过去。” “好啊,”沈清容答应着,眼睛却是微微闪了一闪。 要来了吧,她现在到是想迫切的知道,到底真是她的无心,还是说,上一辈子,她确实说是就是被人算计了,她一生改变的开始,也就是从那一天而来。 当然这一天,她也是记得很清楚,她也是在等,从她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在等了。 这一天晚上,或许很大多人都是无法入睡,到是沈清辞却是睡的好,第二天一大早的,她就已经醒了过来,也是让白梅帮她挑了一件藕荷色的衣服出来,这件衣服比粉色到是深了一些,也是适合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当然也是不会让人感觉她太过素净。 她还是梳着少女的发式,头上仍带了一些的紫藤花束,耳坠也是相同的颜色,再是将那串银色的铃铛挂在了腰间。 沈清容安顿好了四个孩子,也是让几个婆子和嬷嬷好生的照顾着,她带就带着妹妹出门了,也是要威平侯的府上,也是想让妹妹多见一下世面,当然也是想要多让别人相看自己的妹妹,妹妹眼看着就能及笄了,可是现在不无人求娶,几乎都是让她要愁白了头发。 她妹妹如此好,怎么的,就没有人提亲来着? “姐姐,你给我讲讲威平侯府里的事情,免的我一无所知的,到时闹了笑话,”马车里面,沈清辞摇了摇手中的金叶团扇,也是一路听着沿街的叫卖声,有些无聊。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沈清容坐了过来,也是将自己所知道的,尽量告诉给妹妹,当然她知道的这些,大多也都是从俊王妃那里得来的。 这位威平侯爵位,是他们同太祖打天下而来的,而威平侯的太夫人是位郡主,就是可惜红颜薄命,去的有些早,可是她的封品还在,所以他们府上到也算是国戚,再是加之威平侯的老侯爷,曾今当过圣上的老师,所以圣上也是极为尊重他的。 威平侯只有其夫人生了两儿两女,其余小妾也都是无所处,对于为何,那便只有他们知道了。 世子同嫡长女早已成亲,所娶所嫁之人也都是京中的显贵,现在还有一个嫡次子未娶亲,至于那个嫡次女,到是同沈清辞一般大的,不过就是鲜少出现在别人面前,听望那姑娘自小便是身体不好,所以也都是被深养在闺中,当然也是威平侯最是疼爱的女儿。 其实这个可以理解,最小的孩子,又是身体不好,自然的父母就会偏疼上一些,就像她的森哥儿一样,那可是全府上下最是疼着的孩子 想来那一位威平侯二姑娘也是相同。 沈清容摇了摇扇子,再是细心的听着,这些同她当年知道的差不多,她也知道这位威平侯二姑娘身体不好,可是身体不好,不是应该好好的呆在内宅吗?出来闲逛做什么,而且还要同她大打的出手,而那姑娘根本就是中气十足的,再是如何也是看不来一点的病太的意思,可就是在与她大打出手的时候,她的人直接就向后一倒,当场就吐血身亡,而当时她自己也是被吓到了,所以也是注意到过到底那个威平侯二姑娘是如何死的,但是不管是怎么死的,最后这个威平侯二姑娘还是死了,而她的死因也是不重要。 因为所有人都是知道,这位威平侯二姑娘就是被她给打死的。 她同那一位身量本就是差不多,而且她也不是真的就没有一点的脑子。 她自然是知道,不可能真的将人打死,所以她都是抓脸抓头发,丝毫也都是没有动过威平侯二姑娘的要害处,可是这威平侯府的人,却是一口咬定了,人就是她打死的。 她加之那是心中实在是害怕,所以威平侯二姑娘的死,最后就是落在她了身上。 再是后来,北齐对大周出兵,本身这次守着那边的是威平侯的旧部,自也是他们出兵讨伐,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威平侯自是不愿出征,最是是她爹爹沈定山代替了莫家出征,当时带着的便是那些残兵弱将,还有不多的粮草出征了。 以前还未细想之时,她还零点的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害人精,是她把最爱疼,最疼她,也是最为她着想的爹爹给害死了。可是现在仔细的再是回忆起那些前因后果之时,她却是发现,其实,她是掉进了一个局里,还是别人为她精心而布的局。 威平侯府一定也是牵扯在了其中,因为那位威平侯二姑娘死的真的太过蹊跷。 不是她打死的,她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活生生打死一个人。 是被她给气死的吗,也不对,那位威平侯二姑娘当是和她吵的不可开交,也不是会被轻易气死的之人。 死的如此的怪异,确实的有些不对。 她继续摇着手中的扇子,这世间,能为她亲自布下如此一个精密局的,除了那一位之外,不知道还有谁也是加入了。 “阿凝,阿凝……” 第283章 我赏丫头的都比这个好 沈清容轻轻的拍了一下妹妹的肩膀,“走了,已经到了。” 而她说着,手指也再是帮着沈清辞整着身上的衣衫,见没有一点的失礼之处之时,这才是带着妹妹下了马车,而她刚是一下马车,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是放在了她身上,还有她身上所穿的衣服上面,每一次只要沈清容出门,必是有千百双的眼睛都是盯着她的衣服的发,而到了明日之时,说不定,她身上所穿这一套衣服都是有地方可以买了。 沈清容只是喜欢做衣服给自己穿,不则,将她这些衣服样式,拿去卖,也不知道要卖多少的银子。 而她还真的不缺银子。 光是那些铺子,还有庄子每一年收回来的,都是多不胜数,更何况还有一品香的两成的收入,这一年下来,少说也都是有好五十来万两的银子了。 她以前还不明白,为什么沈清辞非是要给她花不完的银子不可,她想着自己在俊王府里不缺吃的,要不要银子也都是无所谓。 可是等到她真的嫁了之后,才是发现银子的好处了。 她手中的银钱不少,也是从来没有差过,更是不用小俊王的,她手中的都是她自己私银,她对下人向来都是十分的大方,这些下人也都是对她上心,从来都是没有给她穿过什么小鞋,就连听冬和听夏在府里也是能说起话的,她们若去厨房要东西,那些婆子都是恨不得喊她们两人一声祖宗,给她们准备的吃食方面,也都是最好的,而每年的过节之时,她送顾给公公婆婆,还有三位郡主姐姐的节礼,都是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问题,出门的时候,带着的首饰也都是不重样的,次冷也都能博的头彩, 让那些勋贵人家的女眷都是意相巴结,有刻意讨好之意。 而这一切也都是离不开银子的支持,要是没有银子,那么一切也只是空谈。 如果可以能这么一直下去,相信她日后的路,便会越加的好走。 当然这些都是她妹妹的功劳,如果没有妹妹,也就没有现在的她,所以说,她怎么能不对妹妹好,没有妹妹,何来她,何来她的四个孩子, 沈清辞再是安慰的拍了拍妹妹的手背,“莫怕,有姐姐在的。” “嗯,”沈清辞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她没有怕啊,而她不但不怕,甚至还是期待着。 沈清容带着妹妹去给威平侯夫人见过了礼,是一尊美玉观音,到也算极大的手笔,大家也都是知道,这位小俊王妃是个金疙瘩的,这么好的一尊玉观音送了出去,就连眼睛也都是没有眨过一下,威平侯老夫人自然也是高兴,客气的笑道。 “这就是你那个妹妹吧?”她拉住了沈清辞的手,也是赞道,“这孩子长的真好,”说着,她便从自己的手腕上脱下了一个镯子,不由分说的也是套在了沈清辞手碗上面,两人推辞了一会儿,沈清辞也就只能收下了这个镯子。 沈清辞趁着无人,抬起自己的手腕了晃着腕上的玉镯,玉质真心一般,同她有的那些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她现在可是真正的富可敌国,她那里什么首饰没有,什么镯子没有见过,所以这样品相的镯子带在手腕上,还真…… 她嫌弃。 而且她也是暗自的注意威平侯老夫人的神色,果然的,她的眼里有些别有所意,虽然是在笑着,可是这笑一点也不太单纯,那笑落在她这里,也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过立马的又是改了过来,细心的话,到是很容易便发现了。 果然的,这个坑,就是为了给她挖的。 就是,他们准备的坑是好,也要皇她是不是愿意向下跳。 而她想要知道,到底威平侯做这些的原因为何,还是说,他已经同三皇子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是说,这事情本身就是三皇子背后指使的,至于是不是,她现还查不出来,她怕查的太多了,到时会打草惊蛇,到时让三皇子再是给她挖什么坑,她能逃过一次,可是第二次却是没人知道。 “怎么,你喜欢这个镯子吗?”沈清容坐了过来,玩味的看着妹妹手腕上面的带着的镯子,真的就如此的喜欢吗? 她可是发现了,那位威平侯老夫人手腕上面可是带着好几对的镯子,想来这都是习惯脱着手上的镯子给别人当见面礼了,而她给她妹妹,还是其中最差的,所以也是让她心里很不舒服,虽然当是还是笑着的,可是心中着实的有些气闷。 沈清辞摇了摇腕上的镯子,“姐姐,这东西我何时能摘下来?玉质低裂,样子又难看,我带的手腕都疼,我赏给我家小梅子的比这个可好的多了。” 白梅露了自己的手腕,也是骄傲的将自己手镯子露了出来,一只金的,一只玉的,金的不小,想来,也都好几两的金子打成的,也是值了不少银子。 至于那玉的,色泽通绿,肉眼可见的成色完美,着实是上等的美玉,沈清辞腕上的那个,不比还好,一比之下,太难看了。 “你啊,”沈清容简直就是哭笑不得了,她戳了一下妹妹的额头,“就数你最爱乱花银子,想到了什么都买,不喜欢的又随意的赏给别人。” “谁让咱家有的是银子?”沈清辞说的再也理所应当不过,她将自己的手腕藏了起来,似乎是那镯子真的羞于见人一般。 沈清容再是失笑,她轻轻抚着妹妹柔软的发丝,“本来我还想着,这威平侯夫人的次子到是与你年纪相当,所以过来相看相看的。” 威平侯的次子? 沈清辞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她卫国公府同威平侯府,他们沈家同莫家还会结什么亲,以后怕都是要水火不容了。 “那姐姐现在还想吗?” 沈清辞再是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玉镯,“你妹妹都是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看自己看着办吧?” “自然是不想了,”沈清容掐一下妹妹嫩的都是可以掐出水的小脸蛋,“我沈清容的妹妹,可不是一般人家能配的上的,这样折辱我妹妹的人家,我怎么可能相看上。” 她哼了一声,眸子也是变冷着。 第284章 独一无二的味道 沈清主到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姐姐露出如此神情出来,她的姐姐最是温和,也最是的善良的,不过她现在也是变了,变到像是一个真正的,也是有些手段的命妇了。 沈清辞对于姐姐这样的转变,当然也是举双手赞成的。 就是这样,他们不会主动害人,可是却也不能让别人爬到他们的头上来,身为一名宗妇,必要的管理内宅的手段还是有的。 而沈清辞还真的不担心再姐姐了。 她姐姐身边有两名忠心的丫头,秦嬷嬷身体也是硬朗,加上姐姐还有四个儿子,还有她爹爹的军功在,以后大哥也会名扬天下。 再是加之,只要她活着一天,一品香就不会倒,会给姐姐花不完的银子,不要说那些普通的京中命妇,就连宫里的人也都是要忌惮三分的。 “我去那边看看,”沈清容站了起来,正巧也是遇到了相熟的人,她拍了拍妹妹的肩膀,“你自己坐在这里玩,也可以跟那些姑娘们一起,”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年轻姑娘,有的有扑蝶,有的在投壶,有的吟诗做对,只是,她感觉那些她妹妹应该都是不喜欢的,也就没有再是往下说了。 她的妹妹,她自己还能不知道吗,这性子啊,怪着。 当沈清容走后不久,有一个丫环过来了。 “请问,可是卫国公府的沈三姑娘?” 一个梳着双丫髻,面容普通的令人即忘的丫头站在沈清辞的面前。 “恩,我是,你有何事?” 沈清辞微微勾起了自己的唇角,果真的,来了啊。 上一世也就是这个丫环带她过去的,他们找了一个如此没有辨识度的人,无非就是不想让她记住这个丫头的长相,可是他们却是不知道,这个丫头身上有着一种莫名的怪味,也是被她用脂粉遮盖住了,更不知道,正是因为加了这道脂粉味,那么怪味就可能说天下无双了。更何况清寒是沈清辞这种鼻子向来都是十分的灵敏之人。 “我家姑娘有请,”那丫头笑道,“我家姑娘十分的仰慕沈三姑娘,想要请姑娘上前一叙。” 上一世是也是如此的对话,那时,她也是过来参加威平侯夫人的寿诞,至于她为什么会守来,好像也就是威平侯夫人给她下的贴子,等到她到了之后,才是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理她,一个个也都是躲着她,她又是尴尬又是难受,也只能的眼巴巴坐在这里,直到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丫头找到了她,说是她家姑娘对她十分的仰慕,她自然是欣喜而去。当然归去的时候,她也是满载而归,因为她惹上了一条人命。 “沈三姑娘?” 那丫头见沈清辞不动,再是喊了一句。 “恩,”沈清辞这才是回过了神,“不知道你家姑娘是?” 这丫头一笑,却是显的那张脸越是普通的了几分,当然更也是见之即忘记。 “我家姑娘威平侯的二姑娘。” “沈三姑娘,请……” 她伸出的手,也是放在了空中。 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跟在了她的身后,当然也是知道,她这是要将她带去哪里去? 而走在这个丫头身后,迎而而来的风,带着这里的水气,也有各种的花香气,或者大树的木头味,以及前面那面那丫头身上混着脂粉的臭味。 “你叫什么?” 沈清辞突然而来的提问,也是让前面的丫头不由的停了一下步子。 “奴婢叫双喜。” 小丫头懦弱的说着,也是不敢回头。 沈清辞微微的勾起了自己的双唇,这普通长相,普通的名子,。 “双喜……” 小丫头的脚步走的更快了,当然也似是在躲着什么一般,当然也能感觉的出来,她就连呼吸也比刚才紧张了不少。 沈清辞拨了拨自己手腕上面带着的次品镯子。 “双喜,你可知道,你身上有一种味道,你故意用桃花香的脂粉遮盖,却是不知道桃花香粉是遮去了你的身上的味道,可是却又是有了一种的味,你相信我。” 她缓缓的出声,而双喜的脚步却突然是停了下来。 “这样的味道,是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 无一无二的。 双喜不由的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脚步再是向前走着,就连头也是不敢回了,可是她却是不知道,身后的沈清辞却是停在了原地,就这样止送着她一步一步的离开… 直等到了看不见她的身影之时,沈清辞这才是起步,向着另一个方出去走。 她要知道,那个威平侯二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这一次又能够令她解开一些迷题。 “姑娘,沈三姑娘来了。” 双喜瑟缩着身子,站在了威平侯二姑娘面前,此刻这位二姑娘脸色发红,手也是在自己的手背上抓过了好几条的血印,她抬起了眼睛,一双眼睛也是诡异的泛着红。 “人呢?”她似乎还是在忍着什么,就连声音也都是跟着似要咬出一般。 “不是在吗?” 双喜不由的缩了一下身子,她已经把人带来了,就在她身后的。 “我说人呢?” 威平侯二姑娘的声音再是一高,她的手用力的石桌上面划过,格崩的一声,好像也是将自己手指甲给折断了。 “人……” 双喜偷偷的一回头, “不是在……” 结果她的话还没有落下,就见自己的身后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姑娘,可能是走差了,奴婢马上去找。”双喜欢连忙着,几乎都是连滚带爬的就要去找人。 而坐在椅子上面的威平侯二姑娘身体不断抖动着,她用力的咬着自己的牙,喉咙里也是发出了很奇怪的声音。 沈清辞就站在一边,也是让几棵大树将她身形完全的挡了起来,而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此时的威平侯二姑娘,脸色由红转白,再是由白变青,而她的手不时的抓着自己的胳膊,也是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沈清辞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威平侯二姑娘,当然也是没有同她有过什么恩怨,她们就连面也是没有见过,自然的也是真的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威平侯二姑娘这样子,怎么的,沈清辞都是感觉,到底,她是想要挠着自己,不是说她真的恨她都是恨到了将她扒皮拆骨的地步。 第285章 栽赃 而双喜找了半天都是没有找到人,她本来是要回去的,可是最后想起二姑娘那张如同恶魔一样的脸,也是吓的收回了自己的这只脚,然后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 沈清辞仍是在一边站着,只是感觉现在的威平侯二姑娘越来越古怪,她现在不但挠着自己,还扇起了自己的脸。 她这是? 沈清辞微微的眯起双眼,手指也是捡起了一片树叶,于自己的手中轻轻的转动了起来,这样,好像,好像是被下药了。 如果是被下药了,那么到是可以说的通,上一世她过来之时,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同这位二姑娘吵了起来,当是她就感觉这二姑娘有些怪,所不不想理会,结果后来,她要走之时,这个威平侯二姑娘直接就拿东西砸她,她当时的性子,本身就是骄纵的,也没有人敢动她一根头发,而被威平侯二姑娘打了的她,怎么可能会甘心,威平侯二姑娘打她,而她也去打威平侯,然后两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后来就是威平侯二姑娘自己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 现在看来,这个二姑娘见人就打,应该就是下了药,还是一种人精神暴躁的药,这个同她的那种香到是有些一点相同,有的香可以令人心情平和,而有的香则是相反,会引出人心中最深,也是不愿,最可怕的恐惧,还有最是不平的性子。 而娄紫茵就是两次说是因为那一香而是变的没理理。 这威平侯二姑娘想来也是一样, 不对,还是有不同的,她的香只会让人心情暴躁,可是若是灭了之后,是不会用任何事情,便是威平侯二姑娘这样却是会死人。 她不想知道,这个威平侯二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是谁给她下的药,这些都是与她无关,她不会再是上当,也不会被他们所算计。 至于是谁指使的,其实不用猜也是知道 除了威平侯自己,还会有谁? 不过她到是挺佩服威平侯的,为了可以嫁祸给她,可以牺牲掉自己一个女儿。 上一世他们成功了,可是这一世,他们没命成功,还会白白的失了一个女儿,而她就要看看,威平侯还有几个女儿是可以算计的,就算他们还有女儿,就算他们还想再挖一个坑,就算他们再是赔的起,却是没有时间让他们部署了,因为马上北齐的兵将也就要打过来了。 她再是转动着手中中的镯子,按着时间来自算的话,这个二姑娘马上就要去了,恩,去吧,生在这样的人家里面,还不如早死了,下辈子投个好胎,莫要再是投身到这样冷血的人家当中。 她没有想过要救人,她为什么要救,说来,不管这位二姑娘是不是无辜的,可是谁让她是威平侯的女儿。 要怪就怪威平侯,跟她无关。 她刚要走之时,结果却是听到了一道声音,也是让她的步子就这样停了下来。 “姑娘,你看这里,还有这般美丽的地方啊。” “是啊,这地方是不错。” “姑娘,我们进去看看好不好,还有还有一些漂亮的小花的,到是咱府中没有的。” “好啊,”年轻女子的声音,本身就是好听,如天籁之音般,余音袅袅娓娓动听,而她们的脚步亦也是越离越近,眼看着也就要过来了。 沈清辞的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就算现在想要提醒也是来不及了。 就在她还在无奈之时,就已经走进来了两名年轻的女子,一个大家的姑娘还有一个丫头打扮的。 那个年轻的姑娘,不就是。 沈清辞到是见过这位姑娘几面的,这是林尚书的家的嫡女,名叫林云,乳名就叫做云娘的,上头还有一个大哥,已是成过亲了,也是在京中做着一个小官。 林云娘刚是进去,还没有的来的及反应,脑袋上面就一疼,而地上也是哐啷的掉下了一个杯子。 “你做什么?”林家丫头一见自家的姑娘被打了,那还得了,“怎么能这般平白无故的打人呢?” “我就打你怎么了?” 威平侯二姑娘站了起来,此时她眼里已经满是凶光,凡是见着的人,现在都是碍着她的眼了,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身上也是有着一股子令人恐惧的气息。 “姑娘,快走!” 林家丫头到是一个忠心护主的,推着自家的主子走。 “不成,林云娘摇头,如香,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姑娘,你快走啊!“那丫头再是推了自己的主子一下,“再是不走就来不及……” 而她的话还没有落下,威平侯二姑娘就像是疯子一样,跑了过来,伸手上去就抓住了林家丫头的头发,也是用力的扯着,用力的抓着。 “如香,如香……” 林云娘急了,连忙就过来救人,只是现在的威平侯二姑娘已经是疯了,她都是将林家丫头的头皮生生给扯下来了一块。 林云娘突然一个狠劲,也是将会人给推开了。 也就是在此时,也不知道是谁的传来的尖叫声,威平侯夫人,威平侯老太太,还有大夫人都是到了,还有一堆的丫头婆子,以及几位同行的各家夫人。 “英儿,我的英儿……” 威平侯老夫人见状,那还了得,她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人还没有跑到了,那个二姑娘直接就喷出了一口血,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她的眼睛,鼻子,嘴角,还有耳朵都是流出了血,一双眼珠子也是瞪的都是要出来了,正在直直的看着什么,身体也是不时的抽搐了起来,几个胆小的夫人见状,都是脸色发白,就连威平侯老夫人眼睛一翻,倒在身边的婆子的身上。 “我的儿……” 威平侯夫人跑了过来,抱着二姑娘就嗷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来人,快来人,快请大夫,也她向着一边也都是吓傻了下人大声的喊着。 而她突然抬起脸,对着那个被丫头护在身后的女人,也是嘶声的质问起来。 “沈清辞,你为什么要杀我儿,我儿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为何如此的心狠,竟是将她打死了。” 而后当是她的话落下之下,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是没有了,其它的人都是跟着愣在那里,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又不是从哪里结束的,可是那一句沈清辞却是真的将人给说的懵了。 第286章 棋差一招 沈清辞,那不是卫国会沈定山的三姑娘吗,可是这同人家沈三姑娘有什么关系? 沈清容听到了威平侯夫人将她的妹妹的名子喊出来,那还得了。 “威平侯夫人的眼睛明明长的好好的,可是怎么的却是瞎的?”沈清容冷笑道,“连人都是分不清,还长那双眼睛做什么?” 而身为俊王府小俊王妃的沈清容,早就不是以前的沈清容了,她面上极冷,这将屎盆子都是扣到她妹妹头上去了,她如果还是装死不说话,她就不是沈家人,就不是俊王府的人。 他们卫国公府的人,就这么容易的被人冤枉吗? 威平侯夫人此时一张脸也都是跟着青白了,她再向那两人望去,结果发现根本就不是沈清容,这好像是林尚书家的姑娘,她的脑袋也是跟着懵了一下,半天也都是感觉自己的眼前发黑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让沈清辞过来吗,可是沈清辞去了哪里了,怎么不是沈清辞,却是换成了林尚书家的女儿了。 而在另一边躲着的沈清辞自然也是听到了。 果真的,还真是为了她而专门设的一个局,这个局有多少人参与其中,好像也是不言而喻了。 她不动声色的走了出来,也是趁着无人,抄着小路离开,她刚来的时候,就已经将这里记下,哪里有路,哪里路人最少,当然其实人隐蔽的,就是双喜带她来的这一条路。 “姑娘,你回来了,”白梅一见沈清辞连忙的跑了过来,也是将她身上衣服整理了一下。 “没有人发现吧?”沈清辞问着白梅,她故意跟着双喜过去,却是将白梅留在了这里。 只要白梅在,说可以将她离开的事挡了过去,她不是太合群的事情,想来很多人都是知道,而现在与她相熟的那些姑娘都是没有过来。 就算是被人发现了,白梅也可以她说去恭房了,也没有人会怀疑。 “没有,”白梅可以确定的,“姑娘,你放心,没有过来的,我都是细细查看过了,这里四周都没有人来过。” “恩,好,我知道了。” 沈清辞坐下,她接过了白梅倒过来的茶,心口现在还是在剧烈的跳动着,而她抿紧自己的红唇,虽然说躲过了这一次,可是她却是仍然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已经盯上他们家了,三皇子,威平侯,还有别的人。 不会她也是躲过了一劫,又会来别一劫,不过好就好在,她知道,爹爹马上就要出征了,只要参躲过这些,等到他再是归来之际,皇帝对于他的信任也便会更重了,至于那些想害他们他们,还有她在,她会挡着,她也会护着。 三皇子,娄家,黄家,威平侯府。 她都是记住了。 沈清辞再是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了白梅,白梅会意再是给她倒了一杯,沈清辞连喝了三杯,脸色这才是缓了下来。 她将杯子放在桌上,此时心仍是有些突跳,无法平静下来。 “阿凝……” 突来的声音,也是让沈清辞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浊气,然后回过头,就对着来人招了一下手。 “大姐姐,我在这里。” 沈清容一见妹妹安然无恙之时,这才是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松下来,那口气却又是升起来了。 “我们走,”沈清容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妹妹走,这个威平侯府真是欺人太甚了,给了她妹妹一个最是廉价的镯子不说,还把什么都是往她妹妹身上推,如果不是她妹妹当是并不在场,是不是,她妹妹就成了凶手了。 沈清容再是摸到了沈清辞手腕上面的镯子,直接就将那个镯子退了下来,交给了自己的身边的丫头,你把这个给威平侯夫人还回去,就说我们卫国公府受不起他们威平侯的大礼。 “大姐姐,怎么了?” 沈清辞其实什么都是知道,可是还要装出一幅不解的样子。 “你别问了,回去再说,”沈清容直接将妹妹拉到了马车里,以后的威平侯,她再也不会来了。 “你说什么?” 俊王妃都是不相信沈清容说的,“威平侯夫人真的这么说的?” 沈清容一想起妹妹受的委屈,心就疼的很,’母亲,那威平侯夫人可是当着一堆的丫头婆子,还有各府的夫人说的,大家都是听到了,这件事关我妹妹什么事,给了我妹妹一个不值钱的镯子也就算了,他们难不成,还要我妹妹替他家的女儿偿命吗?” “真是欺人太甚!”俊王妃也是少有的动气,这欺负了沈清辞,不就是欺负了沈清容,沈家可是与他们俊王妃是姻亲的关系,真的就当他们是死人吗? 这好端端的,什么也没有做,就成了杀人凶手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你父亲现在不在府中,”俊王妃替沈清辞出着主意,“我让旭儿先将你大哥找回来,然后再是让王爷带着他们去皇上那里告御状去,虽然说只是随口一提,可是这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而言,是多么大的伤害,这要是被人传出去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说阿凝,众口铄金的,谁知道日后又会被传成何样?” 如果沈清辞的名声不好了,到时是沈清容这个当姐姐的,也是难免的落人口舌,他们俊王府,她的三个女儿,多少也都会有些牵连。 不要小看了这一句诬蔑。 京里人传消息的办法可是多着呢,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成黑的。 “是的,母亲,我知道了。” 沈清容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就准备等着大哥回来,而她算着时间,她父亲也是应该回来了才对。 真是令人都又气又恨的,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就这样被诬蔑着,放在谁的身上,谁也都是不愿意。 而沈文浩听到俊王府的下人如此说,那还得了,气的他的眼睛都是瞬间红了,这样子还真的同沈定山一模一样,还好现在沈定山不在,他要在的话,直接就会拿刀杀上威平侯府去了。 而威平侯府的人,也是应该庆幸,沈定山真的不在,不然的话,他们现在还能活的安全。 “侯爷,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第287章 告御状 威平侯夫人心里也是憋屈的很,都是算计的如此好了,他们也白白牺牲了一个女儿,虽然说这女儿并不真的是她亲生的,可是这留下来也总是有些用处的,而现在他们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沈定山那人很不好惹,威平侯也没有想到会如此,而且麻烦的就是一方面他们得罪了沈定山,另一方,却也是将林尚书给扯了进来。 “这件事已经做到此了,就难再退,”威平侯抚着自己的胡子,“戏都是演了一半了,咬着牙也都是要将戏唱完。” “那林老头一直以来也是与我不和,这一次能将他扳倒,也不算是太亏,至于沈定山,我们再是想其它的办法。” 威平侯夫人心里很不痛快,当然她的不痛快,也是在于,她当时认错了人,也不知道沈清容他们有没有对此起疑。 “侯爷,我当时没有看清楚,喊出了沈清辞的名子。” 威平侯夫人也是不敢隐瞒,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当时我也是没有注意,只是看到了一截藕荷色的衣服,到了后来我才是知道,原来那一日,林姑娘和那个沈清辞都是穿着同色的衣服。” “这个好办。” 威平侯并没有将此事看的太重,“你明日带着礼去俊王府那里一次就行,就说是赔罪的,想来,他们也是不会太过为难于你。” 威平侯夫人一听到也没有感觉有何不对的,不过就认错了人,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次的认错人,在第二天一大早就闹到了朝廷上去了,那个正在督造着神兵利器的沈文浩,正直挺挺的跪在大殿之上,也是说着自己的委屈,说妹妹在威平侯里受到了什么委屈,这一口一个他们大国鞠躬尽瘁,他小小年纪,就离家日夜呆于武器司,整整几年的时间,都是兢兢业业的不敢怠慢,就连家中的妹妹都是没有时间照顾,可怜他的妹妹哉自小便没有了亲娘,现在也是没有了娘的嫁妆,还要被人如此的欺辱着。 俊王爷也冲的很,鼻子里面都是喷着狠气,不断的说威平侯欺人太甚,分明就是看他俊王府不顺眼是不是? 否则怎么不认错别人,偏是认错了沈清辞,这分就是和他们俊王府过不去,谁不知道他们可是同沈定山是姻亲的。 而威平侯则是被说的面红耳赤的,心中也都是将俊王爷还沈文浩骂的狗血喷头,不过就是错认人了,怎么就能闹到朝堂上面了。 这弄的文武百官,都是在看他的笑话。 而威平侯咬了一下牙,也确实就是一个狠的,他用力的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直接就匍匐在了地上,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皇上,你可要为老臣做主主啊!” 他鼻涕眼泪直流的,都是将众大臣的眼睛看的瞎了。 想不到威平侯还有如此的本事,这哭的要多么苦情,多么的惊天动地,多么的惊天地泣鬼神。 威平侯说一句,就垂一下自己的胸口,说是他的胸口疼啊,说他为了大周鞠躬尽瘁了一辈子,膝下就只有这么两个女儿,尤其是这个,自小都是当成眼珠子一样的疼,可是如今却是惨死了,这以后要他怎么活啊。 而上坐的皇帝则是抽搐着嘴角,心里也是想骂人。 这老匹夫也是真是太不要脸了,鞠躬尽瘁的是他的老子,他老子是为了大周打天下,可是打的也是先王的天下,他的天下可都是沈定山打下来的。 他们袭着的威平侯的爵位,可是却是做的什么事,就知道拿着这些陈年旧事,给他添堵。 而威平侯还是在那里哭的肝肠寸断的,小俊王同沈文浩对视了一眼。 “无耻,”俊王爷。 “卑鄙。”沈文浩 “下流,”宇文旭。 “不要脸,”不知道哪位的大臣。 他们现在只能站在这里,不然还要怎么说,现在人家的女儿都是死了,这死者为大,先不说那个女儿到底是不是他生的,或者是不是受着什么疼爱,现在都是死无对证,他说了算。 他们是受害者,可是威平侯,他也能算是苦主。 俊王爷担心看着一边脸色灰白的林尚书,这一次怕是林尚书要不好过了,他与林尚书的私交不错,林尚书是一个好官,也是刚正,他也只有这一儿一女,那女儿自小就是他的掌中宝的,可杀人是要偿命的啊。 现在的威平侯将此事当着皇上,当着众大臣的面说了出来,这就是摆明了要让皇上当场定罪的,而杀人的罪,不轻,更何况还是王侯将相之女。 如果威平侯不依不饶的话,想来,这林姑奴隶年纪轻轻的,可能就。 皇帝闭上眼睛,半天后才是睁开,行了,他淡淡扫了一下哭的鼻涕直流的威平侯。 ”来人,”他对着身边的太监说了句,“传朕旨意……” 而下方的林尚书突然上前跪下来,再是深深的叩了一首,“请皇上念小女年幼,又是无心之过,饶她一命吧,她才是只有十六岁啊。” “林尚书!”威平侯突然抬起脸,狠声道,“若是放了你女儿,那本侯的女儿怎么办,她现在还是尸骨未寒,你说,你要怎么怎么赔我一个活生生的女儿?” 俊王爷着实都是看不了了,他哼了一声,也是打断了威平侯此时的咄咄逼人。 “威平侯,你还没有说,你要怎么赔沈定山女儿的声誉?你可要知道,一个姑娘家的声誉何其的重要,弄不好,沈定山那女儿要是想不开了,到时抹了脖子,你怎么赔沈定山一个活生生的女儿?” 威平侯本来是正是理直,气势正凶,结果被俊王爷一句话就给打回了原形,他在自己的心中咬着牙,真恨不得将俊王爷给大卸了八块。 能不能先是闭下嘴,能不能让他把话说完?不过就是认错了人,就非得这样逼他吗,而他似乎是忘记了,什么叫,叫做了名子,那根本就是他自欺欺人,也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本来要算计就是沈清辞,就是沈定山,就是沈家的一切,可是信知道,最后却是让沈清辞逃了,让林家撞了上来 行,这样也不亏,只要艰够让林家的老头掉上一层皮,那么他这笔买卖就没有白做。 第288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上面的皇帝已经写好的圣旨,扔到了太监的手中。 太监拿过了圣旨,恭敬的打开,这才是照着念了起来。 威平侯越听脸色越好,最后再一次的匍匐在了地上,还要大喊一声,皇上万岁万万岁。 而一边的林尚书则是白了脸,那一瞬就似是老了几十岁。 林尚书之女林云,杀害威平侯二姑娘,罪证确凿,先是入监收押,等到了查明了真相这后,到时再是论罪。 可是谁都是知道,只要是进到了天牢之内,那就已经算是半个死罪了。 更不要说林姑娘,那种从小就更是没有吃过苦的女子,只要进到了那里,她就算是不死,也都是要脱层皮了,哪怕再是好一些,她没有死,最后再是放了出来,可这一生也都是因此而毁了,更是无人敢娶。 可怜的林夫人为了女儿,都是跪在威平侯的大门口,哪怕那些臭鸡蛋,烂菜叶的都是往她的脸上砸,她仍是没有走,这么骄傲的一个女人,为了女儿,她什么都是不要想了。 “我们走吧,”沈清辞放下了马车的帘子,对着外面的车夫说道。 车夫已经驾起了马车,而自始至终都是无人知道,原来不久前,这里还停了一辆马车,而马车也在此停留了很久很久…… “阿凝,你找我?” 沈文浩一路上面风尘扑扑,最近那八牛弩都是要做好了,他与正忙着,不过再是忙,只要是妹妹找他,他自然的就会过来。 “大哥,我要你帮我一个忙,”沈清辞站了起来,手中端了一碟的点心,放在沈文浩的面前。 “好啊,”沈文浩从里面捏了一块,“说吧,什么事?” 不久之后,沈文浩走进了天牢里面,沈定山当初能够轻易的一个死囚弄出来,当然沈文浩也可以,不要问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这个地方,很多人都无法进来,哪怕是林尚书,不管是使了多少银子,再是托了多少的关系,都是没办法。 但是沈文浩却是轻易便进来了,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披着黑色的披风的人,分不清男女,只是知道身形应该是十分的瘦弱才对。 沈文浩从一个狱卒那里拿过了钥匙,再是对着狱卒摆了一下手,然后他走了过去,也是将牢门打开,里面的角落里面,缩了一个年轻的女子,正是林尚书之女,林云娘,她就像是一只易受惊的猫儿一般,听到了外面的响动声,再是缩着自己的身体,几乎都是要将自己的缩进了墙角里面。 那个穿着黑色披风的人走了进去,站在了林云娘的面前。 林云娘抱着自己的胳膊,身子也是瑟瑟发抖着,都是不敢的抬头见人。 此是一只白皙的的手从披风里面出来,再是放在了外面,再是抬起,也是将披风的帽子掀了开来,露出一张表情极淡,却是目眉精致的女子出来。 “林云娘。” 幽幽的女声也是让林云娘猛然的抬起了脸,就看到了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女子。 她合动着自己没有颜色的唇片,眼泪是成串的向下掉着,她不能说话,她只是哭,本来都是极为红润的嘴唇,此时也是干裂着。 “我是沈清辞,你应该认识我?” 林云娘点头,她认识的,虽然只有几面之缘,可是两人对于对方却都是不陌生。 沈清辞走了过来,再是蹲在了林云娘的身边,而她一见林云娘此时的模样,她真的很自责,本身这是她应该承受的,可是却是连累了她。 而现在的林云娘,也是让她想起了上辈子的自己,上辈子的她也是这样的,被关在天牢,这里又阴又冷,又黑又臭,还有会有老鼠会啃着她的手脚,不过就是几天的时间,可是她却是像是经历了一场地狱一般。 而好时她只有爹,却是没有娘,如果她娘在的话,也会像是林云娘的娘一样吧。 “我看到你娘跪在威平侯府的门口,已经不吃不喝的跪了一天一夜了。” 林云娘抱着自己的双腿,几站都是崩溃的大哭了起来。 “不怕,”沈清辞轻轻的拍着林云娘的肩膀,“他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谢,谢谢……” 林云娘哽咽着声音,她再是将脸埋在了自己的腿上,只有沈清辞一个人来看过她,只有她一个人同她说过话,也只有她一个人安慰着她 沈清辞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纸包,放在林云娘的面前,“这是我姐姐做出来的点心,很好吃,你吃吧,这几日我会一直过来看你,你放心,他们不会对你怎么的,切记,不要寻短见,他们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你于心何忍?” 林云娘的身体颤了一上,其实她差一些就真的要寻死了,是她不孝,是她连累了父母,她不想让自己的父母因为她再是受人职责,再是被人嗤笑。 所以就让她这个不孝女自我了结了,可好? 她不时的掉着眼泪,心里又疼又怕,又委屈又难过。 “我们走了,明天我还会再来的。”沈清辞站了起来,她不能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了,免的节外生枝,在她爹爹没有回来之前,她还不能轻举妄动。 她再是拉上了披风的帽子,也是将一张脸都是藏于了这个帽子里面,而谁能知道,此时,这个穿着黑衣的人,会是卫国公府的沈三姑娘,会是小俊王妃的亲妹。 她从牢里走了出来,沈文浩还是在外面站着。 “好了没有?”沈文浩压低了声音问着。 “恩,好了,”沈清辞轻声的回答。 “我们走吧,”沈文浩的一手提着灯,刚是要走之时,结果却是将手中的灯放在了一边,然后他走进了牢房里面,将自己外面穿的大氅脱了下来,然后小心的披在了林云娘的身上。 林云娘突是感觉自己的肩膀一暖,她抬起头,就见深文浩对她笑着,没有丝毫嫌弃之意。 “入夜了,小心一些。” 林云娘再是感觉自己的鼻子一酸,她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是缩在大氅里面。 沈文浩出来的时候,也是带上了门。 而后他再是拿过了灯,不由的,却是叹了一声,“好好的一个姑娘,都是怎么了?” 第289章 还怎么打仗 能怎么了?都是被算计的,沈清辞在在心里有些难受的自嘲着,就像是你妹妹上一世一样,都是被别人算计的。 “小心一些,慢走,别摔了,”沈文浩对着妹妹说道,再是帮着妹妹将帽子带好。 “谢谢大哥,”沈清辞用自己的额头撞了撞沈文浩的肩膀,真的感觉有大哥真好。虽然说她没有了娘亲,可是她娘亲真的很爱她,给了她一个这么好的爹爹,还有大哥和大姐。 “都是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一般。” 沈文浩嘴里虽然是这样说着,可是心里真的恨不得妹妹一辈子也不要长大,一辈子也都像小时候那样,会拉着他的手,喊着他哥哥,还说要一辈子都是留在府里,当他一辈子的妹妹。 他已是嫁了一个妹妹,不想再是嫁掉另一个,如果这个妹妹也是嫁了的话,那么整个卫国公府里面,不就是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那么到时,他要有多寂寞的。 等到沈清辞回来之时,威平侯夫人到是来了,她一见沈清辞连忙的迎了下来。 “清辞,上一次是婶婶不好,没有看清楚,婶婶这不是过来向你道歉了。” 威平侯夫人也是真的豁出了自己的这张老脸了,想她当了如此久的威平侯夫人,也是将自己的身份看的比什么都要重,可是如今却是要低声下气的对着一个小辈道歉,她差一些都是呕了一口血出来 沈清辞微微侧过了身,一双眼睛也是冷清无比,也是让威平侯夫人脸上的笑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 “夫人如若无事的话,我要下去了。” 沈清辞对着威平侯夫人行了一礼,转身便走了出去,也是让威平侯夫人的脸色青到了难看。 这次没有弄死你,算是便宜你了。威平侯夫人在心中恨恨的想着。 可是这时沈清辞却是突然的回头,将威平侯夫人眼中的恨,还有脸上的扭曲全部都是落入到了自己的眼底,。 威平侯夫人的心头,不由的一个咯噔,她连忙想要挤出一抹笑,结果脸却是僵了,半分的表情也都是不由自己。 沈清辞对她突是一笑,可是这笑在威平侯夫人的眼中,就像是沈清辞对她的挑衅一般,没有让她将自己的一口银牙给咬断了。 沈清辞在第二日一早,就从俊王府回到了卫国公府里,她要将府上的一切都好好的收拾一下,因为她的爹爹沈定山就要回来了。 当然还有就是,她要让大哥偷偷带她去见林云娘,也是给林云娘每天都送一些吃的和水,也是免的她在里面受苦太多。 不然以后出来的时候,怕是会落下大病。 沈定山是在两日之时回来的,而他一回来就听到了此事,差一些就要提起大刀,去威平侯府给自己的女儿讨回面子了,他沈定山的女儿,也是别人可以诬蔑,可以欺负的。 结果还没有等到他提刀过去,皇帝已经让人宣他进宫了。 怎的,如此的着急? 沈定山刚一回来,还没有来的及喝口水,这要被召入宫,他想着,这不会是知道他一会要提刀过去给女儿tǎoshuōfǎ,所以想要阻止他吧。 而他就连衣服也是没有换,还是那一身沾满了土的铠甲,就骑上自己的马,去了宫中见皇帝。 当是他到了之后,到是发现很多的大臣都是到了。 而他也是不由正了脸色,知道这是国事,而非是私事。 他大步的进来,威平侯一见到他,连忙迎了过来,当然明显的也是有些讨好的意思。 “卫国公回来了,这一路可是辛苦,”他舔着一张脸,也是笑的跟孙子般。 沈定山哼了一声,直接就越过了威平侯,也是狠打着威平侯的脸,让威平侯这张老又羞又烫,实在是难以下台,而他则是心里不断的想着,如果当初他们的计谋成功了的话,现在沈定山还知道在他面前要当多久的孙子呢,可现在人家是爷,他是孙子。 本身这一次的事情,沈定山回来,他就知道,以着沈定山的性子,他怕是还要再是烦上几天的时间,结果还没有等到他烦,现在他是想哭了 “沈爱卿,你终于是回来了。” 皇帝也是抒了一口气,你回来就好,“北齐现在的已经出兵扰我边关,沈爱卿,这一场战事,怕是出兵都是在所难免。” “在哪里?”沈定山沉声问道,他那里并没有听说有什么大战? “是丰宁。” 皇帝缓缓的说出一个地名,这也是他们的大周的要塞所在,丰宁是绝对的不能丢了,如若丢了,他们不但失了先近,同样的也会丢了势气。 “丰宁是威平侯的管辖之地,”沈文浩一幅不关他事的样子,“威平侯守了丰宁数十年了,也一直都是尽忠职守,从来没有过半分的差错,想来,这一次也是相同,皇上大可高枕无忧,不过就是一些乌合之众,我大周江山固若金汤。” 他的那一句威平侯,明明念的十分轻,可是听有威平侯的耳中,怎么的就像是扎心一样疼。 “爱卿,这一次他们有五万大军。” 皇帝也正在头疼此事,这军情一紧,他把人都是招进了宫里,可是一个个都是给当哑巴,五万大军的逼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威平侯的手中不是还有七万大军吗?” 沈定山连眼神也都是未变过,“现在正好是用上了。” 而威平侯刚是咬牙不语,平日里都是趾高气扬的,可是现在他宁愿当一个孙子,极力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什么七万大军,朝廷如此穷的,连军费都是拨不起,哪还养的起七万大军,饿死的,冻死的,死的死,跑的跑的,现在能挑出来的,怕连一万人马也都是没有。 而且还都是一些老弱残将,还怎么去打仗? 所以他在这里装哑巴,装聋子,也是装孙子,反正死活也是不愿意打这场仗,谁去谁死,死了之后,也不叫殉国,而在不自量力,说不定还要牵连手足。 “威平侯,你什么时候出兵?” 皇帝直接就点了威平侯的名子,行啊,你要装哑巴,也要问朕是不是愿意? “皇上,这兵,臣……” 第290章 装病不起 威平侯连忙的跪下,头上的冷汗也都是成颗的掉着,其实他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了,知道北齐有五万军士,马上就要到丰宁了,而这仗,迟早也都是要打的,可是他不能打,他自己知道,他们威平侯最是能打的,最不会败的,就是他的曾祖父,可是他的曾祖父早就已经驾鹤西归了,他总不以把他老人的从自家的祖坟里面挖出来吧。 如果不是因此,他怎么可能狠的下心来,将自己的女儿给牺牲了,就是为了让沈定山替他这把这个锅给背了。 傻子才会去打这一仗,国库空虚,能给多少的军费,这去了就是必败的,他才不愿意去送死。 他匍匐在了地上,眼珠子却是不时的转着,也是在想着对策,然后,他突然的睛睛一翻也是倒在了大殿之上。 威平侯被吓昏在朝廷之上的事情,很快的整个京城都是传遍了。 而后,威平侯大病的事情,更是传遍整个京城,还有皇宫里面,皇帝气的天天骂人,可是又是拿当死人的威平侯没有办法,威平侯说他病了,他感觉自己的都是快要死了,也不能上朝了。 “沈爱卿,你看?” 皇帝是招见了沈定山,他可能真是史主最是可怜的皇帝,怎么这些大臣一个比一个难管,一个比一个不听话。 “朕看这一次又是要靠你了。” “靠臣?” 沈定下就知道皇帝会说出这样的话,“皇上,臣已经为了大周没有了妻子,我家阿凝四岁之时,我我才是将她找了回来,还没有陪她长大,我又是出征了,现在我家阿凝马上就要及笄了,您却是让臣去守边关?” “皇上,那是威平侯府的地盘,也是他的本份,他拿着大周的俸禄,一家子享受大周的荣耀,可不能只是吃饭而不干活,这样会让全天下的百姓嗤笑的。” “如果他怕天下人的嗤笑,就不会装病不起了。” 皇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威平侯是装的,他都是装死成这样了,怎么可能带兵出征,就算是带了,也都是平白的牺牲了那些兵将,所以爱卿,这一次朕也只能派你过去了。 皇帝还有什么办法,满朝文武,也就只有沈定山能打仗,也就只有沈定山有这个本事,可以平定四海,也就只有沈定山那里兵强马壮,就威平侯手中的那些弱兵,如果能打,他就将自己的龙头割上来给他当成球踢。 “爱卿,朕知道,朕对不住你。” 皇帝确实是十分愧疚,“朕知道,只要朕下了令,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可是朕却是不想再逼你。” “可是如若你不去,”他站了起来,伸出手放在了沈定山肩膀上面,“大周以后将不再是大周,你的阿凝怕也不能长久安宁。” “这样吧。”他再是说道。 “朕可以对你保证,以后她便是朕的女儿,以后朕会好好照扶于她,可好?” 当是沈定山回来的时候,身上几乎又多了一些暴戾,此时,沈文浩回来了,沈清辞也是在。 “父亲,”沈文浩应该也是得到了消息才对,所以一大早的就赶了回来。 “父亲知道你要说什么?”沈定山没有让儿子将余下的话说出来,他再是看向沈清辞。 “你们都跟着爹过来一下。” 他说着,就往自己的书记走去,而沈文浩与沈清辞相视了一眼,两人也都是跟了过去。 沈定山打开了门,再是坐到了那张太师椅之上。 “坐吧,”他对着儿子说道,这孩子都是十八岁了,也是长大了,以后这府中的一切事宜也都是要交给他了。 沈文浩坐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沈定山的此时的语气过重,还是因为那个消息,他的身体都是紧绷着的,就连双手也都是无法伸开。 沈清辞将一个壶拿了过来。 “这是爹爹最爱喝的雪山云雾。” 她倒了一杯,放在了沈定山的面前,再是倒了一杯,这杯是沈文浩的。 沈定山直接就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了。 “恩,好茶,不过以后怕是喝不到了。” “父亲……” 沈文浩的鼻子一酸,“怎的如此?” “你在乱想什么,这么想你爹回不来吗?” 沈定山白了儿子一眼,“在外出出征,哪有会这么好的茶喝,再多的茶叶,每天泡一些,也都是泡的差不多了,要再是多的话,新茶就成了旧茶,那就没有什么味道了。” 沈文浩将手放在了腿上,还是紧张的不敢动。 “爹爹放心,”沈清辞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这也是学了白梅的动作了,反正她平啊,也不怕拍,“阿凝已经给爹爹准备了好多茶叶,到时会让给您带过去的,有新茶的话,阿凝也会让人送给爹爹的。” “还是我家阿凝好。” 沈定山摸摸女儿的头发, 他再是给自己的灌了一杯茶,这才是说认真的对着一对儿女说道:“你们也是应该猜到了丰宁那边战事起了事情吧?” 沈文浩点头,“儿子刚知。” “恩,”沈清辞也是点头,她上辈子就知道的,所以一点也不意外,上一世也是这时,不过只是时间早了一些,而应该发生的事,仍在发生,不会有偏差。 “你们放心,”沈定山对于儿子的那一种像是他去送死的表情,十分的不喜欢,还是他的小阿凝好,自始至终就像是他出去打个小仗一样,就是等的时间长了一些罢了,而再是长的时间,也总是会过去,他也是回来的。 他的小阿凝还没有出嫁呢,他怎么可能舍得死,让她无依无靠,被人给欺负着。 “这几年光景不错,那些兵养的好,也是兵强马壮的,我手中现在八万精兵,区区的五万,我还不放在眼中,更何况我还有神臂弩。” 沈文浩突然的,心一动,天啊,他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他的八牛弩已经做好,可以让父亲带走了,有了八牛弩在,那可是以一敌百的。 而想到此,他到是没有刚才那般担心了,当初他刚是刚到父亲要出征之时,简直就像要死了爹一样,那感觉真的太难受,他甚至都是想着要替父亲去了。 而父亲那一句,你会打仗吗,也是让他羞愤抱了棵树大哭。 第291章 不能白打 “爹爹这一仗是替威平侯府打的吧?”沈清辞再是给沈定山倒了一杯放好。 “正是,”说起此事,沈定山可是不会痛快,“害我的阿凝,我还要替他们出兵,真是气煞我也。” “爹爹不气,”沈清辞扯了扯沈定山的袖子。 “好,爹爹不气,不气,”沈定山一见自己乖巧听话的女儿,这什么气也都是没有了。 “我还是气不过。”沈文浩用力的砸了一下桌子,“我们凭什么要替他们打仗,替他们卖命,而他们却是在京里作威作福?” “谁说我们白替他们打仗的?“ 沈清辞轻轻放下了手上的杯子,她向着沈定山眨了一下眼睛 沈定山挑眉。 第二日,宫中大殿。 文武百官都是到了,而罢了近五天朝的威平侯也终是露面了,他的脸虽然白,可是怎么的,总是让人想到白白胖胖这个词的,这真的像是大病一场吗? 这明明的都是胖了,五天就能胖成这样,可见这到底吃的有多好的? 而威平侯当是知道,皇帝要派沈定山去守关之时,他的病自然就好了,这也是敢过来上朝了。 皇帝淡扫了一眼下方的文武百官。 “朕已经决定,会不日派卫国公前去平息战乱,有他在,定可保我丰宁太平,护我大周江山。” 文武百官皆是弯起了腰,对于皇上的提议,自然提没有复议。 “卫国公,你还什么要说的?” 皇帝问着沈定山,对于沈下山可以带兵出征,他自始至终也总是感觉欠了他的,若是他有什么要求,只要他这个帝王可以做到的,他自然不会拒绝。 “臣还真是有几件事情,请皇上答应。” 沈定山气定神闲的,也是向皇帝行了一个臣礼。 “卫国公请说,”皇帝坐直了身体,当然也是不怕沈定山会提什么这分的要求,沈定山的为人,他十分的清楚,最是忠厚之人,最是直接之辈,断是不可能提出过分的要求。 沈定山转身,也是看向装死成功的威平侯。 “皇上,这一次本身带兵的是威平侯吧?” 威平侯一听沈定山提到他的名子,双腿一抖,也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臣请罪,臣无能。” 他早就已经不要脸了,现在更是不能要脸,脸和命比起来,还是命比更重要一些。 “你确实是挺无能的,”皇帝也是不给威平侯面子,“全京城都是知道你无能了,不用再是反复的说了。” 而他也是因为有这样的臣子,而感觉丢了先帝的的脸。 无能先且不说, 沈定山才不管威平侯是不是无能,反正这事,他接,仗,他打,他也会大胜而归,可是这仗却是不白打的。 “圣上,臣这出征可是为了威平侯而打,他的无能臣也可原谅,但是,威平侯也应该有所表示吧?” “居愿意送出手中兵马。” 威平侯连忙开口,沈定山的话还没有说,他就直接将自己的兵马全部奉,一个也不留。 “谁要你的兵马?”沈定山冷哼,“一群残兵弱将,要来何用,还要吃我粮草。” 这说话的,何止是扎心,简直就是扎成了刺猬了。 ’爱卿,那你说,你要什么?” 皇帝也是尴尬无比,满朝的兵将,最兵强力壮的,就是沈定山麾下的那些兵马了,而那些兵将也只有放在沈定山名下,才是真正的兵马,若是放在别人那里,都是浪费。 沈定山站直了身子,也是居高临下的斜睨着,蹑在地上的威平侯,翻着白眼道。 “这仗臣为是了威平侯才打,那么威平侯是不是也要出些军费?” 漂亮! 俊王都是要在自己的心里,替沈定山拍手叫好了。 “臣附议,”俊王第一个答应。 “臣也是附议,”林尚书是第二个,他的女儿已经救出无望,那么他就要在威平侯的身上挖下一块肉不可。 “众所周知,威平侯府中宝物众多,威平侯老夫人给自己孙女准备的嫁妆可是有不少,当初卫国公夫人可是将自己的嫁妆全部是捐了出来。” “威平侯也是理应效仿才对。” “你……” 威平侯死死的瞪着林尚书,“你这个老匹夫,本侯爷要将你的女儿碎尸万断不可。” 林尚书冷笑,“本尚书女儿虽然是女子,却也是铮铮铁骨,哪怕她自我了断,也都是绝不会落于你手,让人羞辱了她的爹娘。” “臣也是附议。” 此刻,不少的官员也都是站了出来,可以看到向来都是眼高于顶的威平侯散尽家财,他们的心里着实的痛快。 这世上,雪中送炭的不多,可是背后插刀的却是人人都喜欢,当然落井下石的事,好像还有不少人会喜欢。 “威平侯,你呢?” 皇上问着威平侯,他这里有两条路,要命,还是要钱。 当然可以让这样的百年大户放些血,他当然是心里很痛快,当然还是巴不得的 “臣……” 威平侯都是被逼上了梁山了,这不同意,得同意,同意也得同意。 最后他深深的匍匐在了地上,心头几乎都是在滴血。 “臣,愿意……” 恩,皇帝很满意威平侯的识时务,威平侯大仁大义,天下人皆知您的忠心,朕也是深表欣慰。 老狐狸。 威平侯在心里不由的骂了一句,可是一会儿就又是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啊。 “皇上,臣还有一事。” 沈定山再是抱拳说道。 威平侯的眼睛一翻,再是想要学着上次,直接装晕过去,结果俊王爷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一脚伸了出来,踩在了威平侯的右手上,而林尚书也是狠狠的踩在了他的左手上。 威平侯的两眼刚是一翻,也是咕噜一声,连忙跪坐了起来,这一次是再也不敢装晕了,他是可以装晕,但是他不能忍着不疼。 “恩,说吧。” 皇帝现在心情很好,沈定山不要说一个,就算是十个,他都是同意。 “谢圣上。” 沈定山撩起了衣摆再是跪了下来。 “上个是为民,为国,为公,所以臣可以站着,因为臣问心不愧,上对天,下对地,对圣上,对大周衷心可表。” “这一次臣跪下,只是想求皇上法外开恩。” “恩?”皇帝不明,“爱卿的意思是?” 沈定山再是一抱拳。 第292章 做个亲家 “臣请圣上赦免了林尚书之女的死罪,可以送她归家,也请威平侯一府不再追究此事。” 林尚书一愣,一双红眼也是含起了老泪。 沈定山轻轻的叹了一声。 “小女自小便是没有了娘,一人孤苦的长大,我才是将她找了回来。” “那一日,她见尚书夫人跪在威平侯府门口,被丢鸡蛋,被人欺负,她心生不忍,说如果她有娘,那么,她娘也会像是尚书夫人那般待她。” “皇上,臣此次去,本就是替了威平侯,如果没有臣,他们一家子都得殉国,用一府人的命,换那位二小姐的命,这样的买卖不亏吧?” 皇帝想了想,然后点头,“自然是不亏的,”而他本身就不想处死林云娘,林尚书是他的好官,没有少替他排忧解难的,他怎么可能真的想杀他的女儿。 只是威平侯不依不饶的,他又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解决,否则也不可能现在只是关着,而没有处置。 “威平侯,你说呢?” 皇帝问着威平侯,可是那双眼里却满是警告之意,要是他敢说半个不字,那就带着他的老娘,带着他的儿女给他守边关去,以他们的微薄的血肉之躯祭奠他的大周江山。 可是威平侯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如果他真的答应了,以后他还要怎么在京中立足,他的那个女儿就白死了吗,他赔了一个女儿,陪了还不知道多少的银两,还要看着林尚书这个老匹夫安然无恙,然后再是冲笑他一辈子。 他匍匐在了地上,眼泪鼻涕又是抹了满脸。 “圣上,老臣的女儿是难不成要白死,天子犯法也是与庶民同罪,臣不服,臣不服……” 而他哭的伤心,也是哭的难忍,一个大男人跪在那里,学着深宅里面女人的伎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男人的脸都是丢光了。 但是不得不说,他这一哭到还是哭对了。 林尚书用力握紧自己的双手,一双刚才是染上了希冀的眼睛,终是再一次的灰沉起来。 而不少的大臣也都是相信议论着,这杀人偿命,本就是天经地义,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女的话,就如此的放过,那人命也是太不值钱了。 如果是他们自己的儿女,想来,这仇,再是如何,也都是不可能不为女儿报的,儿女再是多,那一个也都是自己亲生的,那是血脉,不是别的。 沈定山抬了抬眼皮,他冷笑一声,还知道那女儿是怎么死的,就想要找个顶罪的。当初说出他家阿凝的名子,指不定这就是要给他家女儿身上推的。 以前他还不明白,现在总算是知道了,怕,威平侯要的就是他白替他们打仗,他只要一想起,如果这事情真的落了他家阿凝的身上,那还得了,先不提天牢的难忍,就算是出来了,以后也是别想再嫁人了,他女儿这一生也就是要被毁了。 别人将心比心,他也是一样的将心比心,他心疼自己的女儿,难不成林尚书就不心疼自己的女儿,至于那个死了威平侯二姑娘,上梁不正下梁歪,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他就是如此的冷血,那又如何,谁想害他的阿凝,他就讨厌谁,谁还能奈他何? “圣上,”沈定山皇帝仍是威武不屈挺直着腰板,他再是的拱手道。 “臣长子还未婚配,卫国公府现在还无香火继承,臣在此想要给儿子娶个媳妇。” 皇帝是何等厉害的人物,这满大殿的,怕也就只有他的心眼儿是最多的,也是最会算计人的。 “哦……”皇帝果然是明了白,“你想同林尚书做个亲家?” “只是将心比心罢了,毕竟如果不是林尚书的女儿,八成也就是轮到我家的了。” 沈定山这话说的够直白,这其中隐含的意思不难明白。 再是加上威平侯这死活也是不愿意出征,不但是不要脸,还要算计人家,八成就是打的这主意,让人家沈定山过去替他打仗,说不定啊,这就是威平侯设的一个局,当初那个威平侯夫人,可不就是连眼睛也不眨的,就说出了沈清辞的名子。 在场的大人们,哪一个不是多长了几个心眼的,哪一个是不会举一反三的。 而威平侯则是脸色大变,在众人的指点,还有猜测之下,竟是眼泪都是不会掉了。 不得不说,沈定山还真的猜对了,可是就是因为他猜对了,所才是让威平侯失了神,而他败就败在这一个失神之下。 “好吧,”皇帝大手一挥,“念你一片赤胆忠心,且府上人丁单薄,就依了你吧。” 他也不用再问威平侯的意思了,这大军都是要出征了,谁还会落主帅的面子? 沈定山愿意带兵,还是看他这个帝王面子上,不然都像威平侯一般,平日弹劾别人之时,一个比一个声音大,可是到了生死之时,却是一个个都是会装孙子,那他还能不能坐稳这个宝座了。 他自是要对他的有用之才好上一些,那些只是知道白吃朝廷的蛀虫,他为何要相帮,这世上能帮他分担的,也就只有这么几个重臣了。 “行了,”皇帝站了起来,“散了吧”再是不散,威平侯又是要哭了,怕是他可能会是第一个,被大臣的眼泪给淹了大殿的皇帝了。 先帝,不孝子孙真的对不起你啊,朝中竟有如此没有出息的大臣,朕真是汗颜。 威平侯被人抬了出去,抬出去的时候,一双眼睛是翻着白眼了,这一次他还真亏的大了,白白少了一个女儿,就自己家的家底怕也都是要亏的差不多了。 “国公爷,这一次多谢您了。” 林尚书学连忙的过来,也是向沈定山深深的一揖,“多谢国公爷救小女之恩。” “举手之劳,”沈定山笑着,“先去接你女儿吧,有事以后再谈。” 林尚书现在也是心急如焚,也是想要将自己的女儿尽快的从那里接出来,那地方连男子都是承受不住,更何况还一个年岁尚轻的姑娘。 他偷偷的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府中就连灵堂都是准备好了,他也是真的放弃了,可是没有想到还能柳暗花明,还能再是让他见到活着的女儿。 第293章 登门 云娘可是的他这个当爹的命啊。 别人的女儿是多,可是他就只有云娘一个啊。 他连忙的走了出去,皇帝的圣令以下,立马的就可以放人了。 当是林云娘从天牢里出来时候,林尚书还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瘦成了风包骨,又是憔悴不堪的女儿,结果不是的,就见林云娘被送了出来,她的身上包着一件黑色的大氅,几乎都是将她整张脸给包了起来。 而她的面色虽然不太好,可是也不至于灰败,走路也可以走,并不用别人搀扶。 “父亲,”林云娘一见林尚书,连忙的跪了下来,忍了许久的泪也都是跟着滚落了下来,“女儿还以为这一辈子也都是见不到父亲了。” “好孩子,你受苦了。”林尚书也是哽了一下声音,连忙的扶起了女儿,他轻轻的拍拍女儿的肩膀,忍不住的也是垂下泪来。 林云娘不断的摇头,不,她没有受苦,爱苦是父亲,是母亲。 她知道父亲为了她四处奔走,甚至不顾了脸面,就是要保她一命,而母亲更是不吃不喝的长跪于威平侯府的门口,被人侮辱,受人欺凌。 是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孝,本应是她应该孝顺父母之时,可是她却是让爹娘替她承受这一切。 “先不说,咱们回家,你娘亲已经让人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都在府上等着你了。” 林尚书擦了擦眼泪,这才是对女儿笑道。 林云娘轻轻的点了点头,她拉紧了身上的衣服,她不敢哭,也是不能哭,她怕止不住眼泪,她怕泣不成声。 林尚书连忙让女儿进了马车里面,马车也是沿着小路,一路上也都是无人知道的向都尚书府跑去。 当是林云娘回到了府中之后,尚书夫人抱着她就大哭了起来,就连坐在一边的云娘的大哥,林枫也都是偷偷的抹着眼泪。 “我儿受苦了。” 尚书夫人轻轻抚着女儿的脸,真是瘦的多了,那样的地方,怎么能是她这样一个姑娘呆的? “娘,你放心,”林云娘连忙安慰着母亲,“我在里面并未受多少苦,有人暗是照应着我,给我衣服,日日给我送吃食与水,我没有饿到,没有渴到,也是没有冷到。” 尚书夫人一听,再是抱着女儿大哭了一场。 而她再是见女儿的脸色,确实是不是是从天牢呆过的人,虽然说还是十分的憔悴,可是脸色却也真的不像几日几夜未吃,未睡的模样。 “我儿是个有福的,尚书夫人抱着自己的女儿,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不,”林云娘摇头,也将自己的脸整个埋在了母亲的怀中,“我不是有福的,我是个有娘的,如若不是有人见娘跪在威平侯府门前,便不会出手帮我。” “告诉娘,是谁,娘一定经给她立长生牌位,她可是救了我们一家了啊,”而尚书夫人都是不敢想,如若她的女儿真的出事,真的被处死了,她可能也就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娘,是卫国公府世子还有三姑娘。” 林云娘在天牢之时是真的被吓到了,也被惊到了,甚至当初也是差一些寻了短见,而在她最是绝望之时,她从未想过有人会如此的帮她,令她怎么可能不感动,怎么可能不感激,而她甚至都是不知道如何的才能报答他们。 尚书夫人心疼女儿,让是让女儿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到她的精神再是好一些之时,他们再是细说此事。 林尚书也是将朝堂之事告诉给了尚书夫人。 “如果不是卫国公救了咱们云娘一命,可能我们就真的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甚至也是一生都是无法抬起头来。” 尚书夫人拿着帕子按了按眼角,“我看就是那威平侯不安好心,就是想要冤枉人的,结果我们云娘却是白白的被算计去了。” “还好有惊无险,”林尚书安慰着自己的夫人。 “我们可能要真是要去卫国公府走一次了,”林尚书知道还有事情未了,必竟当初沈定山在大殿之上,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却也是提到了沈文浩的亲事,而现在这事是否做数,他还要厚着脸皮,再是问后才知。 林云娘休息了半日,忆是恢复了一些精神,林尚书便是带着尚书夫人还有林云娘,已经专程的直奔卫国公府而来。 此时,沈定山正在同外孙说话呢,而他知道现在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只想多见见自己的孙子,因为他这一去,可能回来之际,这孩子就像他的阿凝那样,一下子就长大了,而他也是要变老了。 “尚书大人来了,”沈定山一听林尚书来了,忙是过来迎接,也是同林尚书见礼,他双眼如炬,四方正脸,身材魁伟,确实是一员猛将,光是这身形,也都是够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了。 “这一次,我携夫人和小女过来,就是为了谢谢国公爷救命之恩。” 林尚书转头对着林云娘吩咐道。 “云娘,还不跪下谢过卫国公。” 林云娘跪在地上,再是规规矩矩的叩了一个头,“林云娘多谢谢国公大人救命之恩。” “世侄女不必多礼,只是举之后劳。” 沈定山虚扶起了林云娘,就见这林云娘也是十六七岁样子,也确实是如女儿所说的那般,长相清秀,双眼清澈,也是落落大方,确实是一位好姑娘,林尚书在朝中为人不差,尚书夫人也是当年有名的从善人家,两人教出来的女儿,定然也是不会差到了哪里去? 沈定山连忙的让人备宴,也是让沈文浩兄妹带着森哥儿过来,也是免的他这个不会说话的粗人同文人坐在一起,闹的满眼尴尬。 不久后,沈文浩与沈清辞都是过来了,当然还有被沈文浩抱在怀中的森哥儿。 沈文浩两兄妹进来也是像林尚书夫妇见礼,而林尚书不由的多看了几眼沈文浩,以前也是未注意过,只是知道这是一个十一岁便已经入朝为官,且不是科举而来的。 现在再是细一瞧,这沈文浩的五官可能多于亲母,而身量却是随了沈定山,长的极高,可是眉目比起沈定山来,却是要柔和一些,在沈文浩背后挂着的,正是忠义之家这块牌匾,这也是当年的圣上亲笔所书,赠于卫国公府的,那一年卫国公府施粥放粮,也不知道救了京中多少的百姓,而忠义之家,他们当之无愧。 第294章 结亲 而沈清辞现在还是女童的模样,不过却长打顶好,如若再是长上几年,或许就连其姐沈清容的也都是要被比下去了,以及……那个被沈文浩抱于抱中的幼儿。 “这就是俊王府中的小公子吗?” “是啊,”沈定山接过了外孙,自己抱着,再是摸摸了外孙的小脑袋,“我是我长女的第四子,净空大师说,这孩子生来有些邪祟缠身,所以要养在他的外祖身边三年,我一生戎马,杀敌无数,大师说我身存正气,定是可以压下这孩子的邪祟。” “现在已长在我身边一年余多,身子到也是好了不少。” 林尚书自己还没有孙子,最是喜欢这等两岁多的幼儿了,又是问了几个问题后,结果却是发现这孩子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这京中到还有一个小儿如他一般。 他揉揉森哥儿的小脑袋,只是有些话,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国公爷,我有事想要问句。” “恩,你问吧。”沈定山将孙子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以前他也没有这般亲近这小子,就是怕他不怕他这个外祖了,到时不好好上学,现在他是快出征了,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归来。 他搅拌机舍不得自己的小外孙了,恨不得时时都是将他带在身,他就怕万一弄不个不好,等到他再是归来之时,这孩子都是大的不认识外祖了。 林尚书还是难以启齿,最后为了女儿,他仍是问了出来。 “国公爷当日在朝堂所说的,要给令郎娶亲一事……” “你说那事啊?”沈定山好像也全然没有在意。 而林尚书的心里也是没了底,他家的云娘从那种地方出来,已经没有什么名声了,可是卫国公府,可是忠义之家,又与俊王府结了亲,也确实就是他家的云娘配不上了,只是云娘出了如此的事儿,以后怕也只有家庙才是她的容身之处了。 沈定山将外孙放了下来,让乳娘带他出去走走,再是喂他喝一些水,他这里只有茶,小孩子家家的不能多喝。 他这才是对着了林尚书大笑一声,“我那儿子虽然长相一般,但是人品尚可,虽然我卫国公府没有多少家来,可是那小子不会饿到自己的媳妇,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大粗人,年年征战在外,府中的事情,也是不会管,以后等你家女儿嫁进来,这个家就让她来管,还有,我家也没有纳妾通房一说,那臭小子日后要是学着别人,娶个三妻四妾的,老子就要了他的命,我们府里可没有那么多银子,养不起闲人。” 而林尚书差一些就掉了下巴,沈定山的话,也是确实将他给吓到了,他这是承认了这门亲事了。 “怎么?”沈定山的脸阴了下来,“你看不上我儿吗?”他感觉自己的儿子尚是可以入眼的,比起京中的那些只会涂脂弄粉的粉面小子强的多了。 “不是,不是……” 林尚书连忙的解释,“国公爷勿恼,是我家云娘才是天牢里面出来……” “那有什么?”沈定山摆了一下手,“不过就是被威平侯那个老东西摆了一道,我家的阿凝很喜欢你女儿,也是同我说过,你家女儿品性极好,尚书大人向来也都是知理廉明的,做人也是不是奸滑之辈,你的女儿自然是好,名声那些东西,有,那是锦上添花,没有,有时也是情有可愿,别把那些想的太重。” 沈定山全然不在意这些,只要他看的顺眼了,不管此人名声何,都是无关紧要。 名声好赚,可是性子这种东西是怎么也是赚不了的。 “我看就如此吧,”沈定山也不想耽搁,“我这也是快要出征了,就先是换过了更贴,将他们的婚事尽早办了吧,我怕我要是万一不在了,又得让他们守个三年……” “国公爷……” 林尚书没有想到了沈定山会如此说,怎么的,都是有了一种兔死狗烹,树倒猢狲散的悲切。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沈定山打断了他的话,“就算是不打仗,这人也有生老病死的,我都是看的开了,就是我家阿凝还小,以后的也就多劳烦你们照应她一些了。” 林尚书并没有说话,可是心中却已然决定,如若沈定山真有个什么意外,那么沈清辞便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亲女儿,他们一会待她如亲生,定不会让别要欺了她。 沈林两家婚事,到也是定的妥当,换过了更贴,再是小定之后,就是纳礼了。 因为大军出战之前,所以卫国公府的聘礼送的并不多,可是在京中,也都是能过眼的。而林家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这是沈定山都是想过了,毕竟他才是要了威平侯府的东西,要是送的聘礼多了,怕是威平侯那个老东西又给他们小鞋穿。 两人定亲,沈定山可能还是能见到,只是他出征在即,可能也都是无法观礼了,所以此事就交由给了俊王妃代劳,等到到他将一切事宜准备妥当,再议婚嫁。 “爹,女儿有话要。” 林云娘找到了林尚书,她的眼神十分的鉴定,也似是决定了什么,当然林尚书也是知道的女儿的性子,她已经决定了,不过就是过来同他说道一句罢了。 “你说吧,”林尚书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还等着女儿说出多么的惊世骇俗的事情,结果听完,沉凝了一会,然后他点一下头,“你自己做决定吧。” “谢谢爹,”林云娘的就知道他会同意的,她也知道自己这一次到底有多么的惊世骇俗,可是那又如何,她经历了如此大的变故,有些东西早已看透,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是经历了太多。 如此这样最好 沈定山望着放在自己的面前这一台又一台箱子,其实到了现在都是未反应过来。 “父亲,这是怎么了?“ 沈文浩也是刚到,就感觉自己连下脚的地方都是没有,怎么如此多的箱子啊,这是做什么的。 “父亲,这是你弄来的?” 他几乎都是费了半天的工夫,才是走到了沈定山身边,森哥儿让乳娘将他抱箱子上面,这个蹦蹦,那个跳跳的,到还真的是玩的挺不亦乐乎的。 第295章 一个国库的金银 “是你弄来的?” 沈定山都是被箱子给弄蒙了,他眯起双眼瞅了沈文浩半天的时间。 沈文浩摸摸鼻子,父亲,儿子没有做什么事,当然也是没有弄这些箱子,堵住他老子的路。 “这是亲家送来的嫁妆。” 沈定山淡淡的说着,“这是林家人的意思,说是给你父亲充当军费用的。” 沈文浩的眼角抽了一抽,怎么的又学他妹妹,这女子没有嫁妆,以后在夫家是不能立足的,想想林云娘的好,沈言语浩这颗向来都是大的心,此时又是软了一软。 “你到是个有福的,娶了这么一个好媳妇,”沈定山虽然调侃着儿子,可是谁不知道他现在心中可是得意了,娶了个好媳妇,面上有光,也是祖宗保佑。 “云娘像母亲,知大义,明事理。” 沈文浩这一句话,再是让沈定山既是得意又是心酸的。 “那是,”他的雪飞那是最好的女子,就算不在世了,也都是想要护着他,她护着他,就连女儿也是护着,现在未来的儿媳妇也是护着他。 他相信,这都是天意,都这都是雪飞替自己找的儿媳,不然的他的小阿凝也不可能如此的喜欢林云娘,也是因此,他可以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媳娶的一点也不差。 什么名声之类的东西,好听却是不好用,要那么多的名声做什么,事情是人做的,而不是人说的,好人坏人,大家的眼睛也都是血亮着的。 而林云娘将自己的嫁妆送于了沈定山充当了军费之后,再是在京中起了一股轩然大波,虽然说前些日子的林云娘杀了威平侯的女儿,再是被关进了大牢,本身也都是要给人偿命的,结果却是没有想到,最后到是一个命大的,被卫国公府给保了,而林家还与卫国公府结为了亲家。 当然很多人也都是说着,这林尚书的命真是好,差一就失去的女儿,竟是嫁给了京中才俊,而林云娘这样的女人,一个杀人凶手,一个天牢里面出来的女子,配不上沈文浩,可是没有过多久,林家就打了所有人的脸。 能将自己的嫁妆捐出去的本身就不多,沈清辞是一人,现在林云娘也是一人。 而大家对于林云娘也是瞬间就是改观了,说这样的女子,才是当巾帼不让须眉了。 至于威平侯府,却没有这么好运了,威平侯被人给抬了下去,还没有来的及通府上的人,将府里值钱的东西都都是好好藏上一些,抄家的人也就跟着来了。 “侯爷,您放心,皇上都已经咐咐过了,不用你自己动手,咱们都是会替侯爷办好的,保证一文不落。” 而威平侯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就像是强盗一般,将他府上值钱的东西,搜罗一空,就连他的放在书房之内的笔墨纸砚都没有放过,更不要说家中女眷的那些金银首饰,也都是被拿了一个精光。 顿时,整个威平侯几乎都是在鬼哭狼嚎了,来的这些官差,可都是抄家的好手,恨不得将威平侯府的墙皮给扒下一层下来。 当然他们现在可是没有找到威平侯的宝库所在。 不过,不要小看了这些人,这人都是专门做这些的,哪里有宝,他们的鼻子都可以闻到,里面还有一个善破机关之人。 当然这还是沈定山偷偷的向皇上提议的,说是威平侯府值钱的东西可多了,这几十代的勋贵人家,不可能没有什么好东西。 皇帝自然的也是就是一个人精的,怎么的不明白沈定山话中的意思。 既然都是拿了,那就多拿一些,向这些百年来的大家伸手本来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当然也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要扒就要扒干净,就连一条布也不可能给了他们留下。 沈定山就是要让威平侯府这一次雁过拔毛,就连一点渣也都是不会给他们剩。 皇帝也是发了狠了,直接就给里面加了两个机关师,让他们尽量找出威平侯宝库所在。 此刻,几个人在每个地方是摸了个,是后摸到了威平侯的屋子之内,还真的被他们给找到了机关。 而威平侯一听说,他们找到了他的宝库,直接两眼一翻,这一次是真的昏死了过去。 当是威平侯府宝库开了之后,直接就吓到了每一个人,里面金光闪闪,堆满了一整间屋子,这多的都是直逼了国库了,不对,现在的国库都是空虚的,可能还没有威平侯府如此多的。 沈定山冷笑一声,怎么可能没有私财,如上之多的,就连皇上那一关想来也都是过不了了。 “爱卿,你可说的实话,你不要?” 皇帝本来都是心疼才从威平侯府扒出来的东西,还不知道要给沈定山带去几成过去,沈定山就过来了。 直接再是给他一句。 “圣上,军费臣已凑齐,这些了东西就归于国库了吧。” 这是沈定山同俊王爷,还有自己的新亲家林尚书,三人商量出来的结果,军费这一块,沈定山早有准备,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可是不用发愁,绝对的够行军之用,要知道,沈清辞可一品香的赚来的银子,除了给自己家的大哥留下来成亲用的之外,基本的都是存着,都是存了好几年了,有几百万两的白银了,也是够逃定山这一仗,而且这几年间每年都是有大量的银子用做军需之后,那些兵也都是被养的不差,敌方不过五万的乌合之众,还怕什么,更何况,沈定山在心中冷笑。 他儿在行军前送他了一样东西,传说的八牛弩,只要八牛弩一出,他到是要看看,日后谁还敢犯他的大周边界。 现在军费不怕,沈定山就没有想威平侯府的那些东西,太多了,他们也都是啃不动,还不去就归了国库,也是给圣上的心里埋下了一根刺,让他时时的想起,就会心痛,这几年间,到底威平侯做了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一个等同于国库的金银,可是威平侯却像一个瓷公鸡般,一毛也愣是不长,从未给朝廷出过一分的力,他都是如此穷的皇帝了,连大军也都是要将军自己养着。 第296章 整兵出征 他这么一个穷皇帝,天天吃一顿都是担心国库里还剩多少银子,可是威平侯呢,他竟然有一个国库的金银啊。 这让他的心里如何的安生? 皇帝这一次是得了威平侯的私银,可是他却并不见的兴奋,一个臣子,都是比他这个当皇帝的有银子,他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而威平侯也真的成为为了皇帝心中一根刺,这根刺,刺到了哪里,哪里就疼,想起威平侯那张虚伪的脸,还有哭穷时的恶心,皇帝都是够了,就更不用说,还要见着人了。 至于威平侯,家中的被洗劫了一空,他从那天昏死了之后,就一直的没有见好,每每想起自己莫家几代人,辛辛苦苦才是存下来这些私财,他就对不起祖宗,也是让威平侯府从此之后,成了强弩之末了。 沈定山等威平侯府的事情了了之后,也是准备要出征了,他这次准备的十分的充足,大军粮草只多不少,将士个个都是骁勇善战,还有上千的神譬弩军,以及五台八牛弩,都是以布盖之,现在这样的神兵利器,也是无人知道,当然更是不能让别人知道。 怕的就是朝中会混有敌国的奸细,这是他们一战制胜的法宝,所以,现在知道这些就只有皇帝本人,而皇帝最近也是硬气了起来,他们大周有了如此的神兵利器,想来日后的国力定然会更强,再不久,就有可能八方来朝,万人来贺了。 而他也就不用这么穷了。 不对,他现在已经不穷了,威平侯府这一次到是可以将功补过了,大半个国库的金银,够他用好些时候了。 “父亲,请喝茶。” 林云娘跪在了地上,向公公敬着茶,虽然说他们现在仍未成婚,可是她却已经当自己是逃家的人了,如果不是沈家,她可能都是要死在天牢里面,还要连累爹娘,连累兄长,连累族亲,她也会成为千古罪人。 沈定山可不是什么刁钻公公,他家中也是无恶婆婆,接了茶就一饮便尽,也是给了一个大红封。 喝过了媳妇酒,他又是不舍的叮嘱了外孙不少的事情,森哥儿都是乖乖答应着,他扁着小嘴,眼看着就要哭了。 “我们森哥儿长大了。” 沈定山蹲下身子,摸摸外孙的小脑袋,“记得你好好的学习,也要勤于习武,还要保护姨姨知道吗?姨姨可是咱们家唯一的姑娘了。” “恩,”森哥儿用力的点头,“森哥儿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姨姨的。” “乖,”沈定山站了起来,他再是揉揉外孙的小脑袋,整军出发。 而他的身边还站着另一名身量奇高,也是虎背熊腰的大将,这是王大贵了,而王大贵一早就决定了,他要拜在沈定山的麾下,他要用自己的双后,也是给自己的妻儿挣下一份的荣耀,他也要保家卫国,也要名扬天下。 至于全小鱼,他就站在八牛弩的边上,这五辆八牛弩,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八牛弩如何使用,他都是知道,所以他也是必须要去。 当然,他也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豪情,他也有上战场的一天,还受着就百姓的尊敬。 而在沈定山的左右手边,各占了一条近半人高的大狗,凶狠无比,也是威风凛凛。 而这样两条大狗,只是一爪子上去,就可以将人撕成碎片,一口下去,也可以将人的脑袋咬下。 “快看,那是神犬,是沈将军的神犬,沈将军这一次,一定可以旗开得胜,全胜归来。” 也不知道这是谁说的,顿时,百姓都是大声的喊着这一句旗开得胜,全胜归来,就连沈定山的都是动容的红起了眼睛,就更不要提初上战场的王大贵与全小鱼了。 他们走时,全京城的百姓都为他们送行,当是他们回归之际,全京中的百姓也是会迎接他们归来。 沈清辞闭上眼睛,猛然的,她的胸口再是一疼,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却是笑了。 天罚来了,爹爹是不会死了对不对,他一定会回来的。 “白梅,”沈清辞喊着白梅的名子。 “姑娘,怎么了?我在的。”白梅连忙的过来,可是一见沈清辞此时的面色,都是被吓到了。 “姑娘,你怎么了?”她都是快要哭了,“你到底怎么了?” 沈清辞拉住了白梅的袖子,“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告诉作何人。” “可是姑娘……” 白梅害怕啊。 “相信我,”沈清辞用力的抓紧了白梅的胳膊,“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请大夫,不管你看到了什么?” 沈清辞忍着胸前的疼痛,这一次的疼痛来很不一般,她记的净空大师曾今说过,她若不救人,只是顺天而行,她便富贵长生,可是如果她强行的改运,那么她天罚会一次比一次来的重,也会一次比的来的狠。 她感觉这一次怕是真会疼。 所以她要先是安排好一切,而这些就只有白梅来做了。 “白梅。”她再是喊着白梅的名子,“如果你若是再问,马上就给我离开,回你娘那里,以也后不要再过来了。” 白梅连忙的点头,也是忍着自己的眼泪,不敢让眼泪掉下来。 “姑娘,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不要赶我走啊……”她一会真要哭了,她都是跟着姑娘快十年了,姑娘就是她的一切,如果离开了姑娘,她都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了? “不用管我……” 沈清辞再是拉开了帘子,“你自己去外面呆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能进来,谁也不能放进来,若是有人找,你就说父亲出征,我心情不顺,谁也不见,包括……”她用力握紧了自己的双手,“我大姐和我大哥。” “是……” 白梅应着,可是怎么的也都是移动不了双腿,她害怕啊,怎么办? 当是她走到了外面,也是关上了门时,里面的沈清辞,突然缩紧了自己的身体,她伸出胡乱的摸着,也是摸到了一方棉帕,放在自己的嘴里用力的咬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砰,砰砰……” 里面不时的会传来撞击的声音,也是让白梅缩起了身子,一个人在那里偷偷的哭着。 第297章 折磨至死,却未死 不知道过了多少,沈清辞睁开了双眼,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是忍不住的撞了…… 她苦笑了一声,此时,她就连身上的衣服也几乎全湿了,可是疼痛还在,心脏处还是那种一抽一紧的痛感,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她知道还会再来一次,不对,可能会是两次,也有可能会是三次。 “白梅……” 她喊着外面的白梅,声音也是沙的别人都是听着难受。 “姑娘。”白梅连忙的过来,就见沈清辞还在里面躺着,床缦也是放了下来,让她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将院门封了,除了你之外,任何人也不能进入。” 沈清辞闭上眼睛,她再是抓紧了身上的被子,手背上面的青筋也是向外暴着。 白梅站在外面,蠕动着自己的唇片,停了很久后,才是走了出来。 她让婆子关上院子的门,也是按沈清辞所说的,谁叫也不开门,谁喊也未理会。 哪怕是沈清容过来了,可是还是一样的被柜之在了门外,而沈清容都是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阿凝这是怎么了?”沈清容问着大哥,“你说是这好好的,她到底是怎么了,连我也不见了。” “我不知道。” 沈文浩担心的嘴里都是起泡了,“她不但不见你,也是不愿意见我啊。” “那要怎么办?” 沈清容担心妹妹急的要哭了,父亲都是走了快半个月了,她也是这样半个月了。 “等吧,”沈文浩也是没有办法可想,就只能等,沈清辞的性子他们最是清楚,自小她就是一个十分古怪的孩子,当然也一个嘴硬的。 她决定的事情,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不管他们说了多少,做了多少,可是最后却都是妹妹赢了,她要将自己的关起来就关起来吧,时间久了可能就好了。 沈清容担心的望着那一间小院,现在妹妹是这样子,大哥这亲也是没有成,这府上也都是没有主子,所性的她就直接搬回了府里,最少也是要等着沈清辞出来,否则,她怎么可能放心,再说了,还有一个森哥儿呢。 而在沈定山走之后,沈清辞将自己的关了起来,但是森哥儿却是着魔了一般,天天读书写字快疯了,每天都是可以听到他的读书声,这才是一个多大的孩子啊,可是他却是听了外祖的话。 外祖说过,让他好好习武,他就天天习武,从来都是没有松懈过一天,每日几乎一大早便起来,会去竹林那里,回来还要同先生一起学写字,小小的人儿,就那样端端正正的坐关着,这坐姿真的就同沈定山,几乎都是一模一样了。 “也不知道你像了谁的性子,怎么的如此的倔,跟你的姨姨一样。” 沈清容擦着森哥儿的小手,这双小手因为长时间的握笔,有些肿了,可是小小的孩子却还是抿着自己小嘴,倔强的一句话也是说,哪怕是哪一篇没有学好,被先生打的小手板,仍然不言不语,不声不喻的忍着。 “他天生就如此的,”宇文旭过来,也是将儿子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这性子可不就是像了岳父大人了。” “可是,他还小。” 沈清容就是舍不得儿子,家中的林哥儿平日里就喜欢睡觉,懒的跟什么一样,就连吃饭现在也都是要乳娘喂。 “如果养在你身边,一定会慈母多败儿。” 宇文旭握着妻子的手,“他们都是男儿,以后也都是要安生立命的,他们哪怕不同岳父那般征战,也有可能会出事,官场就是战场,以后若无自保的能力,还怎能活着?” 现在是对他的严厉,宇文旭摸摸儿子的小手,这小手可是没有林哥儿的软嫩。 “你看他最小,小时也是身体也是最差的,可是现在呢,他摸着儿子的小脸,他的学问是四个孩子里面最好的,就连谨哥儿同玉哥儿的学问都是比不了他的。” 宇文旭其实心中也是最疼这个儿子的,最小,心性却最是坚定,小时便是如此,长大了也是不差的。 沈清容听到宇文旭如此说,也就只能让小儿子再是这样的长下去,她摸着小儿子的小脸蛋,“今天母亲带你去了见祖父和祖母好不好,还有三个哥哥,他们都是想你了。” “好,”森哥儿乖巧的答应着,只是他低下头,小嘴也是扁了起来。 “怎么了?”沈清容蹲下了身子,一只手一直放在儿子的小脑袋上面。。 “母亲,”森哥儿红着一双兔子眼睛,“外祖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森哥儿想外祖了,外祖说过,只要森哥儿认真学武,好好练习,他会很快回来的,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外祖还是没有回来?” 沈清容抱紧了儿子,也是了忍不住的掉着眼泪,才是半月,大军连一半路也是未走到,何谈归期,而归期少说也都是要几年之后了。 妹妹这样,森哥儿也是这样,她也是想父亲,她也想哭,可是她不能,她是大姐,她还要护着这小妹还有儿子的。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朦胧一直未退过,似乎她都是有很久没有睡过了,那样无休无止的疼痛,一次又一次将她折磨至了死。 可是很奇怪的,她却是没有一次是想要轻生的,她想要活着,想一直的活着,她还没有等到爹爹回来,所以她不能死。 而她甚至自己还愿自己如此的疼着,越疼越好,疼,就证明她爹爹没事,而越疼,就证明,她的爹爹会回来的。 她坐了起来,将手放在在自己的胸前,此时,她似是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着,一下又一下的,如此的生生不息…… 她像是没事了,这种感觉很奇怪,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的笃定,可是她就知道,她是没有事了,这一难终是过去了。 她拉开了床缦,也是站了起来。 然后走到了门口,也是将门打开,当是外在面那些碎光落在她的眼睛之上,竟是瞬间的让她的眼睛跟着轻轻眯了一下。 直到了适应了眼前的光线之后,她才再是闭上眼睛,感觉着风吹在身上的轻拂,以及带起来的,那些微微的凉…… 第298章 只有等 还有耳边不时传来的风吹着叶片沙沙声,以及从树叶空隙间漏出来的那些影子。 而村影婆娑,不知道的,是被风下来的,多少的枯叶…… 快要到冬天了,这一次不会有事了。 恩,不会有事了。 “姑娘……” 白梅刚是端着碗进来,就见几日未见的沈清辞此刻正站在外面,风从她的袖口里面灌了进去,几乎可见她越发的清瘦的身体,怎么只是半月未见,她的姑娘就成了这样了。 “恩?”沈清辞转过身,对着白梅笑了一笑。 “小梅子,你说我们跟着大军去好不好?” 哐啷的一声,白梅将手中的端着的碗直接掉在了地上。 “我的姑娘,你不能这样疯啊,如果你真去了,白梅就可以去死了。” 沈清辞还是笑,只是笑中却也不知道带了多少无奈与苦涩,其实,她是真的想去,可是她也知道,她不可能真的过去。 这么多的人看着她,如果她敢去,会有一堆人跟着她受罚,她不是花木兰,她当不了女将军,她什么也是做不了。 而她能做的,也就是等,一日一日的等,一月一月的等. 她喝着白梅端过来的汤,当是汤入进了嘴里,她也才是尝到了一些味道,可是不久前,在这样生不如死半月时间里,在她什么味道也都是尝不出来,就只有忍着一波又一波疼痛,她自己一个人忍,她自己一个人挨,她自己也是一个人熬。 “姑娘,你要见小俊王妃吗?” 白梅再是给沈清辞端来了一碗汤,“小俊王妃说过了,要是姑娘的心情好一些,就去告诉给她。” 别人都以为姑娘是心情不好,可是她知道不是的,她其实也不知道姑娘怎么了,只知道姑娘过的很苦,头上也都是有伤,这伤好了又伤,伤了又好,如若不是姑娘的身体好,不太易留疤的话,说不定姑娘这张脸就要毁了,怕就更没有人要了。 沈清辞再是喝了一口汤。她抬起脸,巴掌大的小脸,比起以前更加的小了,当然也是越加清瘦了,就似风一吹就要倒了一般。 脸是小了,一双眼睛却又是大了不少,就像是一张脸上,只是剩下了一双眼睛般,那双眼清澈也是清冽,近似山泉一般,似清晰见底地,却又是难以直透。 盯着她时,不由的都是感觉心生的冷了。 “你感觉我这样,我大姐能见吗?”沈清辞指指自己的脸,她的额头现在还有伤在,又红又肿,虽然没有撞破,可是却还是伤了,难不在她还要再说,她睡觉不小心从塌上摔下来的,然后就将自己摔成此样了。 “能吧,”白梅耸了耸自己的脑袋,“就说姑娘是想国公爷想的,思虑过甚,以至的不思饮食。” “恩,到是好借口。” 沈清辞同意了,“只是这个怎么办?”她又指指自己头上的伤。 “姑娘饿的狠了,不小心的撞的,”白梅再是咬了一下牙。 “恩,也能说过去。” 沈清辞同意,“那么……”她再问。 “你说我天天没事,就拿自己的脑袋撞,撞的还是同一个地方?” “这……” 也许,可能,好像,仿佛,酷似,如同,貌似,应该的。 白梅哑口无言了,那个,这怎么可能啊,天天都是往同一个地方撞,到底是多傻的人,多傻的脑子,她家姑娘傻吗,好像不,挺聪明的,这颗脑袋长的也是挺好的,挺是正常的。 “那姑娘,你准备怎么办?” 白梅这下也是承认沈清辞说的话是对的,她的顾虑的也是对的,这样确实是不能见人,尤其是头上这么多的伤,其实她是真的想要问一句,到底她家姑娘经历了什么了,这脑袋上面的伤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就像是她所说的,自己撞的,每天都是撞,还是往同一个地方去撞? 可是最后她一见沈清辞一幅我不愿意多说模样,就不敢再动嘴了。 沈清辞一连喝了三碗汤,这才是放下了手中的汤匙。 “等……”她的红唇轻开,吐出来的也就是这么一个字。 是的,等,等时间,等时间再是过久一些,只要她不再是经受天罚,那么总有一天会恢复的,最少也都是要将她的头上的伤养好才行。 她再是站了起来,然后走自己的塌间,然后躺了下来,这可能还是她这半个月之间睡的最好的一觉了,不用担心是不是一会又来经受那种,无法忍受,抽筋断骨的疼痛,疼的血肉似乎都抽紧,疼的就连哭的力气也是没有,她闭上眼睛,很快的便已经睡着了,这一觉,也是睡的极香,就连身体也都是不曾翻过一下。 白梅轻步的走了过来,再是拉过了被子替主子盖好,本来她还想着姑娘向来都是浅眠,一定要轻一些,不然就将她给吵醒了,结果她不小心却将一边的书撞在了地上,姑娘却是没有睁眼,当然也没有醒。 姑娘的浅眠她是知道,现在她睡的如此熟的,就知道,到底她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的睡过,而这一觉或许都是要到晚上。 “白梅。” 沈清容冲着外面喊着,落梅小院的门已经近关了半月,她都是担心妹妹要担心的要死,这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怎么的还是如此的任性啊。 白梅连忙的跑了进来,打开了门,就见沈清容此时正站在外面。 “大姑奶奶,您来了?” 白梅连忙的问着沈清辞好,当然这一次见到沈清容,到也是没有那般的紧张了,以前她就是怕沈清容会直接不听劝的非要进去不可。 她只是一个小丫头,如果沈清容真的要硬闯的话,她也是拦不了的,还好,不管是沈清容还是沈文浩,都只是站在门外,没有真正的非要进去不可。 而且现在姑娘已经醒了,她就有一个可商量的人,至于见不见,那就是姑娘的事情了。 “三姑娘怎么样了?” 沈清容问着白梅,其实她是真的想要进去,也都是等的头要大了,可是她又知道妹妹的性子,所以就只能忍着,可是这都是忍了快半月的时间了,也实在是无法再是忍下去了。 “大姑奶奶放心,我们姑娘已经好了不少,今天的也是多吃了不少的东西,我捉摸着这也是快好了吧。” 第299章 将人看好了 白梅说完,就见沈清容一直都是压抑着神色,终于是跟着放松的差不多了。 “那你好生的伺候着。” 沈清容终是松了一口气,这都是过了多久了,也是应该想通了吧。 白梅福了福身,再是将门给关了起来,她拍了拍自己小胸口,回头间,又是松了一大口的气 她的好姑娘,她的姑奶奶啊,能像别的姑娘那样吗? “你看我做什么?”沈清辞回头白了白梅一眼,“怎么,我的脸上长了一朵花?” “没有没有,”白梅连忙的摇头,奴婢只是想着姑娘头上的伤什么时候能好,“昨个儿大姑奶奶又是来了。” “哦……” 沈清辞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是好的差不多了,她将自己头发向下拉了拉,这样就看不到了。 白梅一脸的怨念。 “姑娘,既然可以挡住,为什么还是不出去?” “精神不好,怕他们担心,”沈清辞继续的吃着饭,其实也是因为她想要知道,是不是还会有天罚到来。 结果好像没有了。 那就可以见人了。 还有,她再是摸摸自己的脸,真是瘦了不少,不过养了这几日后,到是好的多了,也没有那般的难看了。 沈清容刚是进卫国公府,就听到了下人说,将自己关了近半个月的沈清辞醒了,她连忙的加快了步子,就要去见妹妹,连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没有换。 当是她到了落梅小院之时,就见沈清辞正在同森哥儿一起下着棋,森哥儿的棋是他外祖教的,虽然说他的年纪尚小,可是他的棋艺,却已经有了一些外祖的杀伐果断,不过他毕竟不如他的姨姨,因为他的姨姨这手棋,也是出自于他外祖之手。 森哥儿年幼,虽然记忆力极好,却也只是记了自己外祖的棋路,可是这些棋路,同是他外祖教出来的姨姨,自是可破,所以他屡战屡败,却还要再是战。 这样好胜的性子,确实不像是宇文家的人,到是像极了沈家人,也是像极了沈定山,也是难怪的,沈定山如此的喜欢这个外孙,这简直就是他的性子一模一样的。 “不急,”沈清辞摸摸外甥的小脑袋。 “等你可以下过姨姨之时,你外祖就回来了。” “真的?” 森哥儿认真着小脸问着沈清辞。 “当然是真的” 沈清辞双手捏着森哥儿的小脸,“姨姨不骗你,森哥儿要好好的努力,等到了外祖归来之时,见到我们森哥儿的功课如此好,定然会十分欣慰的。” “森哥儿会努力的念书的,”森哥儿用力的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一会他就读书去。 大人思念的方法试有很多,而孩子也有孩子方式,但是不管是府里的大人还是孩子,他们对于亲人的思念,一直都是一样的。 日日的想,也是时时的念。 沈清辞让乳娘先是带着森哥儿回去。 乳娘将森哥儿抱下了椅子,森哥儿也不是太喜人抱,只是拉着乳娘的手,自己向前走着 “母亲,”森哥儿走到了沈清容的面前,然后对着沈清容规矩行礼,他的教养已经十分的好了,是个优秀的世家公子了。 沈清容的摸摸儿子的头发,“先是跟着乳娘回去,一会母亲再是过去看你。” “好,”森哥儿答应着,再是让乳娘带着他一起离开。 而当沈清容直起身子之后,刚才还是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是跟着瞬间落了下来。 “终于是舍得出来了?” 沈清辞笑着收起了桌上的棋子,“我只是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研制一些新的香,顺便的忘记了时间而已。” “顺便的忘记了?” 沈清容走了过来,直接就掐掐沈清辞的脸,“你都是瘦成了这样的,这嘴还是在硬。” 沈清辞还是笑着的,那一双清眸也越见的清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因为这瘦的,就连眼睛也都是比起过去大了很多,一张脸上也就只能看到眼睛了,不过沈清容也是不得不承信,自己妹妹的这张小脸长的还真是出色,什么京城第一美女,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她家的阿凝出彩的时候,想来再是过上几年,等到她再长上一些,那个什么第一美女,就可靠边站了。 不过,她见妹妹终于是出了院子,到也算是放心了,只要想开就好了。 卫国公府里的事情,现在可是不少,大哥的成亲在即,父亲不在,妹妹又是小,她这个当姐姐的自然都是要揽在身上,林家那个姑娘她见了,是个好姑娘,以后有她在,她也是可以放心,都说长嫂为母,府中也是要有个主事之人了。 沈清容又是吩咐了几句,见沈清容都是答应了,这才是放心了,她还要去做其它的事情,最近也都是忙到,好几日未睡好觉了。 对了,还有什么没有买的,一会她找人问一下。 等到沈清容走了之后,沈清辞这才是再是坐下,将收好的棋子,也是从中拿起了一颗,放在了棋盘之上。 “最近娄家没人过来吗?” 她问着站在一边的白梅。 “怎么可能没有来?”白梅撇了一下嘴,“前些日子天天过来,都是被我挡了。” “最近你将人看紧点,不要让她接近我们府里。” 沈清辞可是知道娄紫茵那个女人的无耻的,上辈子,她对于她大哥可是动机不纯,伤她大哥的心,伤她大哥的人,也是害了她大哥的命,不要以为此事就此能过,还早。 她大哥成亲,是目前的头等大事,她可不想因为一个娄紫茵就节外生枝了。 “姑娘,你放心,我找人看着呢。” 白梅想着自己的安排,心中可是得意了,只要有她在,那女人想要靠近卫国公府都是不成。 那就好,沈清辞再是从棋盘里面,拿出了一子,摆了棋盘之上。 离爹爹出征已有两月,再过一月,可能大军就要到了。 如若没有问题的话,这一仗她爹爹大概不出一年时间便可归来,北齐来势汹汹,号称是五万兵马,实则只有三万,当年的那一仗,便打了半年左右,也是最后一场战役,她爹爹因为粮草匮乏,最后才是惨死于他们之手。 不要以为北方的天下就有多太平的,谁的天下都是不见风,却也有雨的。 第300章 送官 为了那个位置,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不知道又是算计了几人。 而不管他们有多少人,这一次她爹爹一定会将上辈子的仇一起报,而且他们现在还有神臂弩,也有八牛弩,足可以与让大军所所向披靡,非要拿下北齐一个城池不可,而且北齐那里也处在内乱当中,想来递上降书,只是时间长短罢了。 而等到这一仗打完了之后,或许日后大周便不会有太大的战乱了。 沈清辞再是执起了一颗棋子,然后放在了棋盘之上,而此时白子落下间,黑子则是死伤无数。 “娘,她根本连门都是不能让进。” 娄紫茵跺了一下脚,这几日以来她都是吃了闭门羹,都是要将她的头发给急的焦了起来,还说找人道歉,哪怕是她跪着也成,可是就算是要跪,也是要让她见着人才成啊。 现在她连沈清辞的面都是见不到,还怎么去跪? “你再是等等,”蓝氏也是心急,可是再是心急也是没有办法,前些日子,沈定山出征,卫国公府里面加强了不少的兵力,她一见那些人就害怕,也是不敢接近,终于是等沈定山出战了,可是卫国公府还是那么多人守着,因为沈文浩又要成亲了,娶的正是林尚书那个蹲过天牢的女儿。 “你看你,当初怎么如此傻的?” 蓝氏想想就心疼,她直接就用手指戳了一下娄紫茵的额头,“如果你以前对那个沈文浩好一些,说不定现在同沈文浩娶的就是你了,我们还用着的这样算计,这么的看人白眼吗?不过就是给沈文浩那里吹一些枕头风,咱们想知道的,不就全是知道了。” “娘……”娄紫茵用力的撕起了自己手中的帕子。“人家娶的可是尚书的女儿,我不过就是一个商女,人家卫国公府的怎么可能看上我。” “商女怎么了?”蓝氏可是相当的不以为意,“那尚书之女还进过天牢呢,还没有咱家清白,一般的人,哪怕是要商人之女,也不可能会要一个蹲过天牢的女囚,还不知道是不是干净的。” “就是你没有出息。” 蓝氏将所有的希望都是压在了女儿的身上,明明她如此精于算计,可怎么的就能生出一个如此蠢的女儿出来。 娄紫茵眯起双眼,想起每一次她过去,沈文浩眼中的厌恶,心里就恨不得扒了沈文浩的皮。 一个个都是看不起她是不是? 好啊,那就千万不要落在她的手中。 如果真的有一天落在她的手中,她一定要将沈文浩五马分尸,将沈清辞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剁下来,然后再是她的手,而她想起沈清辞被剁手时的样子,内心中竟然是有了一种难以言明的痛快。 似乎这样的痛快真的存在过一样,如此的让她兴奋。 “你在想什么?”啪的一声蓝氏的手也是直接就接扇在了娄紫茵的脸上,“还不去找机会,看是不是可以见到沈清辞,如要你再是见不到人,那边的人将咱们母女的脖子给扭断的。” 娄紫茵的就像被泼了一桶冰水一般,也像从天堂一下子就踏入到了地狱。 她浑浑噩噩走了出来,而心中更是恨到了要命。 当是她再是抬起脸,又是给脸上挂了一幅笑脸。 她将所有的万般,千般的委屈都是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去,而今天的羞辱她都是记下了,她一样也不会忘记。 她再是站在了卫国公府的门口,门口的石狮子仍旧傻头威武,而侍卫也是相同的不苟言笑。 此时,因为是沈文浩即将成亲之际,府内外不时的会有人进去,她连忙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是大方的走了过去,结是其它人都是进去了,就只有她被挡在了外面。 “我是你们家表姑娘,为何不让我进去?” 娄紫茵真想一爪子抓过去,可是最后,她仍是将自己的利爪都是收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急,也是也不能乱,更是不能在发什么脾气,她没有资格。 “姑娘,请回,”侍卫将门挡了起来,哪怕娄紫茵想要找个空子钻进来都是不可能了。 “我说过了,我是你们的表姑娘。” 娄紫茵的胸口起付的更加快了,面上也是十分的滚烫,尤其是她被人指指点点之时,就好像是无数的巴掌往她的脸上飞着,也是向她的脸上扇着,瞬间就已经扇出来了一脸的火辣。 “我们家没有表姑娘。” 侍卫又冷又硬的的,根本就不给娄紫茵机会,哪怕她再是闹,也都是无人敢让她进去,什么表姑娘,主子都是没有承认的,他们当侍卫的如何承认,如何的放行。 娄紫茵被强行拖到了离卫国公府一丈远之地,再是见着身边的人对她指点,真的感觉无自地容了,她也真的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就将自己给埋了进去。 猛然的,她到了一个人迎面而来,是一个骑着俊马的年轻男子,男子身量极高,眉目冷然,却又清俊无比,凡过来之时,那些年轻姑奴娘们,无不的都是有了一些脸红心跳 想着这是谁家的公子,竟是是如上的年轻英俊,且是风度极好,虽然身量高大,可是却没有显的五大三粗,虽然像年轻的公子,可是又是气度沉稳,想来断不是一个文弱书生,从他下马的姿势就可以看的出来,直接翻身一跃,也主利落的下了马,走起路来,也是双腿带风,手臂也是比多一般的文弱书生厚重的很多。 这样的年轻公子,想来也是很多的女子都是想要嫁的乘龙快婿吧。 “表哥……” 娄紫茵擦了一下自己的脸,也是一阵妖滴滴的声音。 沈文浩转过身,就见一个年轻的姑娘向自己跑来。 “大胆,敢行刺我们大人!” 几名护卫上前,将娄紫茵直接就给挡在了身前,而娄紫茵还未来的解释,就被一句刺客给吓到了。 她摇头,她不是刺客,她怎么可能是刺客,可就在她刚要再是上前一步之时,也不知怎么的,有一把尖刀从她的身上掉了出来。 “送官,”沈文浩冷笑一声,大庭广众之下,敢私带利器,这是想要杀朝廷命官吗? 第301章 给你看样东西 几个护士也不由分说的,直接拿了一块破由将娄紫茵的嘴给堵住了。 “呜……” 娄紫茵不时的摇头,可是她的双手被反扣了起来,这些人就像是扛麻袋一样,将她直接就给扛走了。 沈文浩这才是一甩袖子,再是回到了自己的府里面。 他一回府,直接便先去了沈清辞的落梅小院…… “姑娘,大公子过来了。” 白梅连忙对着制香室大声说道,而她的话落,屋门便已经开了,沈清辞穿着一身素衣走了出来,明明制香室里面,有着各种的香,可是她的身上却是一直未染任何的香。 白梅对此挺不解的,为什么她进去一会儿,出来之时,全身上下都是香喷喷的,而且还都是可以香几天呢,所以她也不用抹什么香的,只要在时面呆上一会,马上就香了。 沈清辞走了过来,正好就见沈文浩正在外面站着。 “大哥,”她快步过去,拉住了沈文浩的袖子,“大哥最近到进越来越像爹爹了。” 沈文浩不由的愣了一下,也是想起了自己以前做的那些蠢事,他小时候,还扮过父亲,明明就是哪里不像,可是他还是自以为事,以为哪里都是像,现在想想,都是令他的颜面泛红。 “你让我的事情,我都是做好了,你放心,”他弯下腰,拍拍妹妹的头。“她会被关起来,至于关多久,还要看官府了。” “谢谢大哥,”沈清辞总算是放下了一些心,本来她还不想走走这一步的,就是娄紫茵天天来,她看着烦,再说了,大哥现在成亲在即,她可不想有些人闹事,做出一些什么事情,闹的她大哥连个亲也是成不好。 至于娄紫茵能够关多久,其实她到是没有想过,因为也不可能太久。 不过只要这个时候给她安静上几天就可。 至于沈清容,她一直都是主持着府里面的事情,大弟成亲可是大事,这院子是要打扫,新房要准备,还好府中的人本就不多,事也就少,安排起来十分方便,也是完成的很好。 新房就在沈文浩现在所住着的院内,那院子十分的大,虽说外面到是普通的,可是内里却是别乾坤。 沈清请给自己的大姐都是准备好了十里红妆了,自己的亲大哥,怎么可能亏待。 沈文浩院中的一草一木,极都是世间少有的精品,尤其里面假山石景,也都是顶级的师傅一手打造出来的。 还有就在这间院子的后面,有一个私库,摆的都是沈文浩的东西,这与是公库不冲突,而里面放着的,都是这几年来沈文浩自己给自己存的,还有一品香的分红,都是在里面,当然还有林云娘当日送过来的嫁妆,沈定山怎么可能拿着儿媳妇的嫁妆成军费。 当初他说将嫁妆拿走了,也只是要让别人知道,他沈定山的女儿是个好的,他未来的儿媳自然也是不差。 至于那些嫁妆,现在就放在沈文浩院中的私库里面,卫国公府表面虽穷,可是事实上面,他们足可以说是富可敌国,当然这是沈清辞的赚的钱,那都是正经的银子,而非是威平侯那里,也不知道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不过还是应了那一句话。 欠下的总归是要还。 欠人的人收,欠天的,天罚。 沈文浩娶亲这一日,天上下着细细绵雨,可是却并没有感觉冷,也就是这一场少的雨,也被称为了祥瑞之兆。 而这场亲事并没有大办,只有俊王妃和俊王爷过去了,也算是给深家撑了门面,而且宫里也是派人送来了喜礼,更是让沈家蓬荜增辉,虽然没有沈定山主持,却也是热闹非凡,当然也是意义非同。 自此林家女,便成为了沈家妇。 尤其是卫国公府,一进门便能掌管一府之事,更是上无公婆,身边也就只有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子,以后等这个小姑子出嫁了之后,那更是一府之主了。 当初有多少人看中了沈文浩了,虽然说他是庶子,可现在却是卫国公府的世子,也就是日后的卫国公。 就是沈定山一直没有松口同意,最后却是娶了林家这个坐过天牢的女人。 其实这也算是沈定山与林云娘的缘份了,别人只是无从得知罢了。 沈文浩自小到大都是对于男女感情寡淡,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说,他生来就少了一些情感,他身边就连个丫头都是没有,要不是婆子,要不就是小厮,而且他自是十二岁之时,进入了武司之内,越是少有时间去接近其它的女子,与他日日相对的就是神臂弩,八牛弩这些东西,他全部的心思也都是放在上面,哪还有时间去想其它的事情。 直到沈清辞求他帮忙,给天牢里面的林云娘送些东西,可能他也是可怜林云娘无辜,这一来二往之间,到也可能也是因怜生情了吧。 就算是沈清辞不去,他也都是每日必去,总是怕林云娘在天牢中过的不好,怕她饿着,渴着,冻着。 如果不是因此,沈清辞也不可能最后给沈定山出了这么一个主意,那就是,如果威平侯还是咬不放的话,就用沈文浩的婚事去压。 结果威平侯被气病了,而林云娘成为了沈清辞的嫂子。 “我给你看样东西,”沈文浩少有了几日的休沐时间,陪伴自己的新婚妻子。 此时,他拉着林云娘的手,眼中也只有眼前的女子,也是与他执手一生之人。 林云娘仍是十分的羞怯,从姑娘成为人妻,她还是有些无法适应自己此时的身份转变,不过她的夫君待她十分好,也是敬她爱她,身边又是没有一个通房,更是没有妾氏,而且她的将军公公曾今子说过,他们沈家的男子,都是大老粗,他们府上也是穷,养不起那么多的女人,所以沈家没有纳妾与通房一说,如若正妻在三十之时无子的话,再说纳妾之事。 所以她是真的感觉自己这一世有这样的夫君,真的此生足矣了,世间有多少的男子,还未有正妻,就先有通房,就先是纳妾,可是她真的没有想到,卫国公府竟是如此的干净着。 哪怕吃的不是山珍海味,也没有绫罗绸缎,她也都是愿意。 第302章 难不成有金矿 她这一生也都是不会忘记,在她的最是无助之时,他就像是天神那般从天而降,给了她温暖,给了她光明,更是将她从那样一个可怕的地方救了出来。 就算是她没有了嫁妆,就算她没有十里红妆,可是有他在,她就心满意足了。 “你带我去哪里?” 林云娘一大早的就已经被沈文浩带到了这里,这不是他们的院子吗?难不成他们的院子还藏着什么好东西? 而她被沈文浩这一幅神秘的样子,也是吓的有些紧张,当然更多的则是期待,是不是真的藏了什么好东西啊,她知道沈文浩是手艺的,平日里除了会做神兵之外,还会做一些好玩的东西,他还亲手做了很多的东西给她,她都是很喜欢,现在都是放在自己的小箱子里,平日里可都是宝贝的很,谁也都是不让碰的。 难不成会是那种好东西吗?她也是十分的孩子气的亮着眼睛。 沈文浩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把钥匙,放在了林云娘的手中,“来,这个以后就是你的,好好的拿着,知道吗?” “好,”林云娘连忙将手中的钥匙握紧,她以后会定会好好拿着的,贴身而带,只要他送给她的,她一样都也都是不会丢的。 “打开吧。” 沈文浩指着库门,而库门上面还有一把新的铜锁。 林云娘握了握手中的钥匙,然后走上前,亲手将锁子打开,而此时他们的身边没有人伺候,这可是沈文浩给她的惊喜,当然,她要一个人知道才行。 卡的一声,锁子被她打开了,她推开了门,里面很黑,什么也是看不清楚,好像就连窗户也都是没有。 接着一团亮光从她的身后而来,她回头,就见沈文浩的手中正拿着一根蜡烛,然后再是握紧了林云娘的手,她的手十分的软绵,握在掌中如同无物一般,也是令沈文浩的心如此的一动,然后再是握紧了一些。 林云娘的脸再是一红,她垂下眼睫,沈文浩带她去哪里,她就去哪里,哪怕前方是个大坑,他让她跳下去,她也会跳下去,所以说,她现在已经是中了沈文浩这个男人毒了。 “看看吧,”沈文浩将手中的蜡烛放在一边,而此时,整个屋内到是亮了起来。 林云娘这才是抬起脸,可是她一见堆在自己的眼前的东西,差一些就尖叫出声,她连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真怕自己忍不住的尖喊。 “这不是……” 她不由的走了过去,伸出手轻轻的抚着一个箱子,这不是她的嫁妆吗,这些妆嫁,她娘带着她一一的见过,上面的封条也是她亲眼看着贴好的,上面还还有他们林府的印信,所以,这是她的嫁妆吗? 可是她的嫁妆怎么可能在这里的? “夫君……这是?” 她不明白,她的这些嫁妆不是都是和公公一同上了战场了吗,虽然说没有了嫁妆,她知道自己未来不好过,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后悔过,她甚至也是做好了,要与夫君一起吃苦的准备了,可是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的嫁妆还在这里。 “我们再看看那边的,”沈文浩没有回答她,而是拉着她的手,再是带着林云娘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是另外隔开的屋子,而里面放着的东西,也是让林云娘半天都是未反应过来。 如果刚才是惊,那么现在她感觉自己都是做梦了,这分明就不是真的啊。 而这个小屋子里面,竟然都是成箱的金银,还有一些珍奇的东西,古玩奇珍,宝石首饰,还有名家的字画也都是随意的堆在那里,当然最多的就是那一箱又一箱金元宝。 “夫君!” 林云娘是真的吓到了,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 而她一幅目瞪口呆的模样,到是令沈文浩笑了,就见她的眼睛圆瞪,额头上面也是吓出了一些冷汗,到也是显的眼睛更亮,脸色更是红润了一些。 沈文浩怎么的感觉自己像是捡了宝了,林云娘性子娴熟,可是暗里啊,她也是一个胆子大的,只是现在同他还是不熟,他相信,他很快就能见到她的本性了,而他的要就是她的本性,他是她的夫君,是她至亲之人,所以不用防着他的。 他忍不住的捏了捏林云娘的脸。 “云儿,你莫不是真的以为,你夫君就连你都是要养不起了吧,还你让你去娘家那里要东西,过来贴补我们?” 林云娘的脸一红,她还真的就是这么想的,家里还有一个小姑子没有嫁呢,夫君能多少俸禄,还要都是要给小姑子存着的,而她也没有想过要去抢。 她真的如此想的,因为如果不是小姑子,现在也就没有她了,而她会同夫君一起对那个小姑好的,也会将她当成自己的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的。 而她也是想过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了,以后她这边省上一些,母亲也是答应过她,如果有好的东西,也会帮她存上一些,所以也是不怕饿肚子的。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怎会有如此多的东西的。 “你啊,”沈文浩伸长了手臂,将林云娘娇柔的身体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我怎么会让你受苦的,又怎么会舍得你受苦,你嫁都是够委屈你了,还要让你从娘家带东西,来养着我们一家。” 而那样的事,沈文浩都是不敢想,如果真是那样,他感觉自己都是可以羞愤的自杀了,哪有当女婿的如此的没出出息,还要让岳父养的。 “夫君……” 林云娘糯糯的喊了一句,也是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前,可以感觉到他心脏,那一下又一下的震荡之声。 沈文浩与她耳鬓厮磨了半天,也是弄的林云娘的脸越发的红了,才是第一日成亲的她,还是有些不太习惯他的接近,虽然说他们是正经的夫妻,也是做过了夫妻间最是亲密的那一件事情,可是她还是感觉十分的不好意思。 “夫君,这些是怎么回事?” 林云娘指着这些东西问着。 那些嫁妆她到可以想明白,公公明目带走,实则都是给她留下来了,可是这些其它的金银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是沈文浩的私财,还是说,卫国公府有一个大金矿,只要挖一下就会有金子挖出来吗? 第303章 调香之人 她还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而言,卫国公府不可能有如此多的银子,就算是沈清容有十里红妆,可是余下来的怕也没有多少了,毕竟大家都是知道,卫国公可是将自己府内的进项都是交由大军了。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真的是糊涂了,还是好糊涂。 “这些都是我们的,”沈文浩握紧了林云娘的手,“都是我们的私财,以后你拿去用就行,而每月也有差不多三万两的银子进项,你想要怎么花由你。” “三……三万两?” 林云娘感觉自己舌头都是要大了,她没有听错吧,一个月三万两,她待字闺中之时,同自己的娘学过管帐的,他们林府的一年下来,也才是不到一万两,可是卫国公府这一月就有三万两,还是私财,她不由的咽了一下唾沫,感觉自己好像有些接受不了。 “是啊,三万两,”沈文浩让林云娘坐下,真的是感觉林云娘都是要将自己给吓到了,这不她的腿都是发软了。 林云娘坐在一堆的金银当中,都是怕自己会不会被天上掉来的这些金银给砸死了。 “来跟着夫君一起,深吸口气。” 沈文浩知道自己将爱妻给吓到了。 其实不要说林云娘,当他第一次见到妹妹给他装备这些之时,他也都是吓了好几日,后来到是见的多了,所以也是没有多少的感觉了。最多就是感觉多了一些,加的快了一些罢了。 林云娘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再是吐了出来,可是还是紧张,也还是害怕。 “夫君,咱们是不是有一个金矿啊?” 她第一感觉是不是就是如此的,也就只能有个矿,才能挖出来如此多的好东西吧。 “不是,”沈文浩摇头笑道,“以着父亲那样耿直的性子,如果真的有金矿银矿的,他是一下会上报朝廷,不可以私吞。” 林云娘这才是点点头,可不就是如此的,卫国公就是那般的人,最是忠君爱国,当然也最也是耿直坦荡。 “那么这些……”她指着四周的这些金银。 “我来给你说下吧。” 沈文浩自己也是坐了下来,然后一直都是握着林云娘的手,没有放开过。 “我们府本身也是真的穷……”他在五岁之前,其实府上的日子都是过的不好,他们其实也是只是比一般的普通的人家能好上一些,最起码不少吃穿,可是府上却无金银,而且这样的紧绷绷的日子,还都是母亲拿自己的私银补上的,因为府上大多的进项,都是入了军粮,还有就是被那个沈家给花消掉了。 至于什么时候有这些银子的,那就说来话长了。 他一点一点的讲给林云娘听,当然这也都是林家最是隐秘的事情,旁人都从无知晓的。 等到林云娘听完之后,半天都是惊的说不出来话。 “你说?”她再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 “一品香是你妹妹开的,里面的香也是你妹妹亲手调出来的?” “正是,”沈文浩点头,“我妹妹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开了一品香,直到了现在都是有近八年之久了。” “一品香你们女人的最是清楚,一月入帐十几万两,我与大姐分了四成,一月下来大概就是四万两银。” “余下的六成,在我父亲和阿凝手中,那些银子大多的都是冲了军费的,不然的话,一年没有百十万两的银子,怎么可能养的起几万将士。” 而林云娘还是未反应过来,她还是不相信,京中那个迷一样一品香,那个谁也不是不知道后台的一品香,竟然是沈清辞开的,而且那里的香也都是沈清辞一手调出来的,可是谁能相信,当初只是几岁的孩童,却是可以调出如此绝妙的香料出来。 而她这才是想起沈清辞,本就是娄雪飞的女儿,而娄雪飞以前也是善制香,那么沈清辞可以制香,也不是不可能。 每一位娄家人皆是制香的天才,只是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沈清辞的抽香术,竟是如此的好,而她偏生的还不姓娄。 沈文浩再是安抚的拍着林云娘的手背,所以,你现在可以不用担心了,也不用节食缩食,这些都是你的,嫁妆也是你的,我的俸禄也是你的,我家的妹妹砸人用的都是银珠子,我大妹打赏下人之时,从来都不眨眼睛,就连我妹妙身边那些婆子和丫头的,一月的月银都是要比一般的大家姑娘都是多。 他这话说的可真是太不要脸了,也是让林云娘不由的脸红,用银珠子砸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原来卫国公府根本就不缺银子,也是难怪的,他不需要威平侯府抄出来的东西,自然的,也不用儿媳的嫁妆了。 别人都是笑她,她没有嫁妆榜身,以后嫁进卫国府铁定会受苦,一个尚书千金,可能日后吃的东西都是没有人家的丫头好,可是谁能想到,外表低调的卫国公府竟是如此的有银子。 而且还有有着花不完的银子。 “钥匙拿好了,”沈文浩再是握了握爱妻的手。 “好,”林云娘纂紧了手中的钥匙,“夫君放心,此事我的一定会告诉给别人的,也不会让人知道这些。” 沈文浩只是笑笑,其实也是没有必要那么瞒着,一品香现在已经够是惹眼了,为什么没有人敢查一品香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件事皇帝是知道的,他的军队都是用一品香在养着的,如若他不护着,他是傻吗? 当林云娘出来之时,眼前好像还是金光闪闪的,她都是感觉自己是被一个大金元宝给砸中了,双腿还是有些软着。 而她暗骂了自己一句,实在是太没有出息了,不过就银子吗,只要当成不存在就行了。 可是那些却是实打实的金山,实打实的银山来着。 她再是出神的望着远处,就连她身边的丫头也都是给吓住了,也不知道自家夫人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傻了? 确实的,林云娘就是傻了,还是给吓的傻了,吓的很傻很傻了。 “嫂子,你找我?” 沈清辞走了出来,仍是简单素净,头发上上面别着一根玉簪,发丝也是柔和的垂了下来,她的眉眼映于的此时的晨光之时,如同雨打了荷尖,映满了山茶,又似荷花清冷。 第304章 不为人知的原因 再是将这些都是揉成了一团,最后才是归于了她的整张脸上,染于了眼中。 “阿凝,你……” 林云娘本来还有很多的话,可是怎么的,她就是嘴笨的,说不出来。 “嫂子,你跟我进来,”沈清辞打开了门,也是林云娘进来,既是她的家人,这些事情,她也是应该知道。 林云娘小心的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就发现里面竟是香气扑鼻,越是向里走,味道越浓,也可以看到不少人在忙着,他们在忙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只是知道这里真的很香,各种的香都是混在一起,可是却是没有难闻,相反的还是十分的清雅,而且似乎是闻到久了,怎么的都是有些了香醉。 而她不明白为何沈清辞要带她进来,她没有问,只是跟在沈清辞的身后,沈清辞拿过了一本帐本放在了林云娘的面前。 “嫂子,你既已是沈家人,自然的也是要为沈家分忧了,以后这帐册之事,嫂子管着就好。” “阿凝,我不行。” 林云娘连忙的放下了那本帐册,就像这是哪里而来的烫手的山芋一样。 哪有她刚是一进门,就要管帐的? “嫂子不管,还要谁来?”沈清辞问着林云娘,“现在家中就只有你一人,长嫂如母,你莫不是还要让我管?” 林云娘憋的脸再是红了,她握紧手中的帐册,然后再是一咬牙,“阿凝,你放心,我会尽力的。” “好啊,”沈清辞也是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林云娘是可信的之人,一品香本就是为沈家而开,就算她以后真的嫁了人,也不会将一品香带走,一品香还要继续的留在沈家,因为一品香养着数万的将士,否则一品香的存在,就会碍了太多人的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话所说的也就只有天家,而与天家合作,才是上策,也只有天家不眼红,他们才是可以过着拿着银珠子砸人的日子。 “阿凝,我能不能问一下?” 林云娘真的很多的不解,“为何这么多年以来,竟是没有人知道一品香是沈家开的?” “有两点,”沈清辞伸出两根手指,“这世上最大的那一位不想让人知道,那么就没有人敢查,就没有的敢打听。” “第二点就是……” “嫂子,你跟我来。”沈清辞再是带着林云娘向内走着,她都是将一品香的帐册给了林云娘了,那么就没有什么可瞒她的了。 她们走到了最里面,出现了一条小通道,沈清辞打开了门,两人也就是跟着走了进去,而此时林云娘才是知道,原来卫国公府竟是有着这样的一条秘道,到也是算巧合了,当然也是天意吧,其实当是沈家这院子盖起来之时,也不知道出了何事,这两院之间有着一道缝隙,正是可以够两人并排行走,从这里抬头还可以看到头顶上方的天空。 就是因为两边盖了丈约的围墙,所以很多人都是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如此一条秘道,再是两墙边上都是种满了树,树长的枝繁叶茂,又是错宗复杂,所以,便是绝秒的无人可以发现了。 也是亏的当初这条秘道竟是被沈清辞发现了,其实也不是她发现的,是何嬷嬷以前伺候娄雪飞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有这么一条秘道的,因为娄雪飞当年制的香也是如此这般的,拿到铺子那里去卖的。 所以沈清辞更是愿意相信,这是她的母亲在天上保佑着她的。 两人继续的向前走着,直到被一墙所档,沈清辞上前按了一下,然后就有一扇石门打开。这些门都是后来沈定山专门加上的,有了这道石门,就没有人可以猜出来,这些香是从卫国公府运出来的。 她们走进去了之后,直接就到了一处打扫好的房间里面,沈清辞然后让林云娘坐下,自己再是摇了一下墙上的铃铛。 外面的罗氏正在忙着,当是她听到了铃铛声之后,连忙的站了起来,让其它的人先是看着店面,她自己匆匆回到了后院里面,打开了门这后,果真的就见沈清辞正坐在里,同行还有一位做着妇人装扮年轻女子。 “姑娘来了。” 罗氏笑道,也是连忙的自己倒了两杯茶放在了桌上,“姑娘可是好久没有人过来了。” “府内有些忙,所以差时间了,”沈清辞端过了茶水,在手中轻轻的晃了晃,再是吹开了浮在杯中的茶叶,而后才是放在了自己的唇边抿了一口。 “最近生意如何?”她淡声的问着,而对于铺子的生意也是不曾担心,不对,不是她不曾担心,而是她始终都是放心。 “很好,罗”氏仍是笑着,只有这两个字,也足矣表明了。 何为很好? 很好,一如既往,这样的敛财速度,没有一种生意可比。 “这是我家嫂子。” 沈清辞指着林云娘介绍着。 罗氏连忙行礼,而林云娘也是站了起来,她见沈清辞对于面前的妇人如此的看重,自然后的也是不会怠慢。 “嫂子,这是一品香的掌柜,你可以称她为罗娘子。” 林云娘到是意外,原来她就是一品香的那位女掌柜,她早就听闻过她的大名,也知道一品香有一位女掌柜,手段极强,迫力也不差于任何的男子,只是可惜,她只是听闻,却是无缘相见。 而今日,终于是让她见了一面。 沈清辞放下手中的杯子,手指也是轻抚过了杯沿,这也是她无意中的动作,再是将杯子换到了自己的左手之上,“罗掌柜,你有事找我嫂子便好。” “姑娘,我明白了。” 罗氏知道,当也是记下了沈清辞的吩咐,而对于她而言,其实谁当这一品香的主人都行,只要是沈清辞同意便成。 罗氏在外面还有生意要做,所以就只是陪着她们坐了一会,然后便出去再是忙了。 林云娘也是有心的将刚才罗氏所有的一切都是记在了心里,回去也是好好的顺顺,免的以后将事情办的差了。 当是她们回去之时,林云娘又是忍不住的问道。 “阿凝,你为何要让我管一品香的帐册?”这个担子实在是太重,一品香的进益太过可怕了,按着沈文浩所说的,他们一月就要分掉一品香三四万两的银子,那整个一品香的进项,可能就是十几二十几万两。 第305章 成了大姑娘了 “为何不能给你?” 沈清辞停了下来,她轻轻的按了按自己的额角,“合该给你的。” “这是你的嫁妆啊。” 林云娘忙道,她没有贪过一品香,从头到尾都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光是一品香给的分红都已经将他们的私库堆的很高了,她真的没有想过将一品香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当初沈清辞说起此事,她才是万分的犹豫。 “我不会带走一品香的。”沈清辞轻轻抚着自己垂下来的发丝,“一品香只会是沈家的。” 林云娘越是不明,一品香所有香都是沈清辞制出来的,这不是嫁妆这是什么? “一品香只有存在卫国公府中,它才能活着。” 沈清辞告诉给林云娘的,是最为隐晦的事情,因为与数万将士连在一起,所以一品香才是可以横行于整个京城之内,因为它可以说是朝廷的东西,虽然是她的,可是却是朝廷的军费来源,否则,这样可怕的进帐,就连皇帝都是会担心,所谓的富可敌国,终有一天,银子多了,他怕会将自己砸死。 林云娘握紧了自己的手中的帕子,也是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而她现在才是知道,这京中之事,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可怕的很多,也要复杂的很多,她还是生在闺中的女子,她还是太小看了天家的那些事情。 “嫂子,以后你便知道了。” 沈清辞没有笑林云娘的天真,谁都是天真过,她自己也很天真,所以最后落到了那样的下场,她有爹时,她的天真才会有人护着的。 等到她没有人护之时,她的天真就是她致命的伤害。 林云娘看了一眼一品香的帐目,可是越看就越是了害怕,一品香果真的就像清辞所说的,这一年来了,确实有百万两的银子了,其中一半都是用于军将的粮草,而余下那一些,才是属于他们的,其中还有沈清容的那一份,而沈清辞与沈定山名下的六成,他们自己其实也只是拿了一马,正好余下了五成,都是用作了军费。 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为何沈清容的大方在京城都是出了名了,因为她真的不差银子,一月好几万的收入囊中,她怎么花也都是花不完,更何况她名下那些庄子铺子,以及俊王府也会有上一份月银,她比起沈文浩来,只多不少。 而沈家人真的太可怕了。 “怎么了,还没有睡?”沈文浩走了过来,也是脱掉了自己的外衣,放在了一边,他向来不需要别人伺候,他们沈家人都是自己事自己来的,如果就连穿衣吃饭都不会,那不是富贵,那是废物。 林云娘放下了手中的帐册,眼圈被熬的都是有些黑了。 “你啊,”沈文浩简直都是哭笑不得了,“没有人要求你一天就将那些帐册算完,看看,眼圈都是青了,他轻轻抚着林云娘的眼睛,如此的憔悴,一会让我让人帮你熏一下,免的眼睛困。” “好,”林云娘也是不推托了,她确实是累了,心更累。 沈家,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而沈家最为深藏不露的不是别人,而是沈清辞。 “阿凝的及笄礼怎么办?” 林云娘这才是想起了什么,立马再是坐直了身体,看她,都是把这的事情给忘记了。 马上沈清辞就要过十五岁的生辰了,也是要及笄礼了,及笄礼对于人一个姑娘而言,这也是一生中之第一个最是重要的时候,可是不能马虎了。 “她?”沈文浩向来都是拿妹妹没有办法,“不用大办了,我父亲在外征战,她不会同意办什么及笄礼的。” “这样会不会太委屈她了?” 林云娘有些心疼沈清辞,本来就是没有娘的孩子,现在就连及笄礼都是不办了,这真的有些太过委屈她了。 “这是她提出来的,她的性子倔到了可怕,我们也是拿她没办法。” 沈文浩对此就是没办法,“你就依着她的性子来吧,不然小心她又将自己的关起来。” 而沈文浩想起父亲刚走之时,妹妹将将自己的关了大半月的样子,他这颗心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他家里最是倔强的就是妹妹了,妹妹这性子自小也是古怪,不过听她的,准是没有差的。 落梅小院里面,此时树上落叶都是落到了大半,或许过不久,也就真的落光了,叶子一片片的调离着,也是一叶叶的零落成泥。 “我家姐儿长大了,”何嬷嬷替沈清辞梳着头发,就是她心疼她的姐儿,就连及笄礼都是没有,大姑娘那时的及笄礼,当时还是办的那么好的,可是如今国公爷不在,姐儿就连自己的及笄礼也都是不想再办了。 “嬷嬷,是我不想办的。”沈清辞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委屈的,她还是在笑,不是很在意的在笑,爹爹正在出征,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如何,马上就要入冬了,也不知道他冷吗,有没有饿过,有没有穿暖,这一次不比上一次,他们快马加鞭,半月之内,或许就可以将东西送到,可是这一次太远,可能来回都要两月的时间,而且那里并不太平,所以不可能将东西送过去了。 爹爹那里一无所知,她怎么当成不知道的,大办着自己的及笄礼,她笑着,可是她笑的却是哭了。 “放心吧,咱家国公爷一定会大胜归来的。” “恩,我也是信,”沈清辞一直相信的,因为她受过了天罚了,天罚加在了她的身上,她爹爹就不会死了,就不会不回来了。 而自此,沈定山的大军已经边关守了近几月时间,敌方每每强攻,都是都他们打了回去,他们的神臂弩,几乎箭不虚发,伤敌无数。 八牛弩出来,更是万夫莫敌,也是将敌军打的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痛快,真是痛快。 “我家的阿凝要及笄了,”沈定山想女儿就心疼,“那孩子一定是没有办及笄礼,等我回去之后,她都是成了大姑娘,真正大姑娘了。” 他再是喝了一口烧刀子,这本是最为烈性的酒,再加上兑了不少的水,就连一点的酒味也是没有,不过喝起来到也痛快。 这里比京城冷的太多,现在都是下雪结冰了,喝上这一口酒,很快便能周身了起来。几军将都是不说话,沈定山想着自己的女儿,而他们又何常的不想自己的家人。 第306章 中箭 只是他们要在这里保家卫国,哪怕是魂入此地,马革裹尸。 沈定山再是给自己灌了一杯洒,来,“大家痛饮一杯,明日随本将前去迎敌。” 这定山举起了酒杯,同自己的将士大口的喝着洒,大口的吃着肉。 而沈定山身边还趴着两条体型壮硕的狗,它们的面前也是放着一个大碗,而大碗里此时也是倒着一些酒,两条大狗用自己的舌头舔着酒碗,眯起的眼睛格外的精利有神,甚至是带着残忍。 第二日,又是大雪封了山,雪整整下了一夜,风也是刮了一夜,沈定山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条大狗,这就是灰狼的和天狼,它们现在已经被军中人称为神犬,两只的狗的牙齿,不知道咬死了多少敌军的命,只要它们一上战场,一爪子拍下去,便能拍死几个,更不要说被它们咬死的那些敌军。 “将军,敌军又是过来叫叫阵。” “好,”沈定山冷笑,“马上随本将军出阵迎敌。” 沈定山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配刀,直接冲了出去,对战的两军很快便交战在了一起,大雪不进飘落而下,可是落在地上,这却是快速的被血色染红,地上的倒下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如果说这里不是地狱,哪么哪里才是。 这就是地狱,不对,这何上是地狱,这根本就是人间炼狱。 沈定再是一刀砍了过去,当他是提起刀时,双手却是一麻,而头也是跟着一个眩晕,他不由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跟在沈定山身后的王大贵首先发现了沈定山的不对,他的双瞳猛然的一睁,也是不管身边的敌军,大步向沈定山那里飞奔而去…… “将军小心!”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当是跑过去之时,已经是晚了。 就邮无数只的利箭是向着沈定山飞了过去。 嗷 灰狼的天狼连忙的跳了起来,只用自己的嘴咬住了不少的箭,而它们的身上也是被箭划出了不少的伤痕。 吴大贵轮起自己的大刀,不要命的砍了起来。 而此时马上的沈定山仍是握着自己的长刀,他的手紧紧抓着马缰绳,脸颊上面的肌肉,也是不时的跳着,他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算计了。 这时也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了一只箭,直向沈定山的胸前而来。 “将军!” 王大贵惊叫了一声,头上的冷汗也都是冒了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把长剑却是横了过来,直接就削在了那支箭上,可是却还是晚了一步,箭偷仍是向着沈定山的胸前飞去。 滋的一声,这是利器入了肉,而沈定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血色也是染红了他的眼睛。 “将军……”王大贵连忙过去抱住了沈定山,也是将他快速的带离了马,几乎就是在顷刻之间,沈定山所骑的战马,被射成了刺猬。 而就在同时,沈清辞不由的将手放在胸前…… 这是天罚吗? 不像。 她摇头,不,这不是天罚,她呼的一声也是跟着站了起来,就就这样出神的望着远方。 “爹爹,你是不是受伤了?” 而她的眼泪就这么不由自主的滚了下来。 沈清容正在做着衣服,突然感觉自己的手指一疼,当是她移开手指,指腹竟是渗出一滴血珠,她将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间,脸色也是突然的烃的不好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的会如此的不安,如此的难受来着。 而在卫国公府里面,也知道怎么的,森哥儿正睡着,便被惊醒了,然后一个劲的哭,就算是乳娘哄也是哄不住。 沈文浩一把就抱过了森哥儿,他一直坚毅的脸上,也是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隐忍。 “父亲,是不是您?” 您可千万不能有事,你把清容嫁了,帮着儿子娶了媳妇,可是你还有阿凝啊,阿凝还没有长大,她还是一个孩子…… 将军帐子的外面雪都是堆了尺高,里面虽说点着火堆,可是却也没有感觉多少的温度,此时也是更加的冷了。 “将军如何了?” 严明连忙的问着军医。 军医摇头,“将军伤的极重,箭虽然被削掉了大半,可是箭头却仍然是伤到了将军的心膜处,这般重的伤,怕将军会熬不过去。” 而这话令帐内的几人,终是生生的打了一下冷战。 如果沈定山在这里出事,军中无帅,而且现在外面敌军正盛,如果他们没有主帅,这场丈怕要打不下去了。 如若打不下去了,被敌军占了他们的城池,那么这里的百姓要怎么办,整个大周要怎么办? 沈定山还是紧紧闭着眼睛,他的胸前还是有起伏,可是嘴角却不断的有血丝渗出,而他此时已经是面如金纸,就连气也都是不够出了,他胸前的箭头还在,可是军医却是不敢动,就怕一个不甚,沈定山一口气挺不过来,可能也就要断气了。 所有人现在都是不敢喘一口气,就怕自己的这一口气出来,而沈定山就要没气了。 眼看着沈定气息越来越弱,可是他们却都是无能无力。 两条忠心的狗都是守在沈定山的身边,不时舔着主人的脸,呜咽的声音像是在哭一般,令在场的人都是不由的酸了鼻子,更是红了眼睛。 “咦,怎的如此安静?”此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道声响,而后帐帘被打开了,王大贵直接就提刀砍了过去, 你这刀能不能拿的稳当一些。 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长了一张漂亮的娃娃脸,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也是从自己的腰间拿了一样东西,放在空中摇了摇,看清楚了没有,他再是在王大贵百前一晃,看清楚了没有,你这个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家伙。 王大贵的刀还是放在空中,他奇怪的看着众人,他是谁啊。 一边的严明连忙的过来,也是对着王大贵摇了摇头,再是指了指他手中的大刀,意思是让他放下来。 “这是朔王爷手下的人。” 朔王爷,王大贵还是不明白,他到京中并没有多久,本就认识不了多少人,他就只是认识自己手中的刀。 “皇上亲大哥的儿子,皇上的亲侄子,”严明再是小说的说着,“把你刀收起来,那人不好得罪。” 第307章 缝人 他没有没细说这个传说中的朔王是谁,只说了这一句此人不好得罪,如果说起来了,那么话便长了,可是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 王大贵终是将自己的手中长刀收了起来。 刚进来娃娃脸男人,本来是想过去的,结果却是被两条龇牙咧嘴的大狗给吓到了。 “你们快把它们弄出去,不弄出去,我怎么治病?”娃娃脸男人哇哇大叫着,他这上招谁惹谁了,不知道他最怕就是就是大狗狗的吗,会咬人的好不好? 而其它人一听他要救沈定山,也都是连忙让开了路,王大贵的手最是快,连一边一只就将灰狼和天狼拖了出去。 而娃娃脸男子,则是扇了扇自己面前的风,八成都是有几十天没洗澡了,真是脏狗。 他走了过去,坐在沈定山的身边,然后两指拉过了沈定山手腕,眉头也是紧锁了起来,不太好啊。 而他再是一抬头,就看到了沈定山的嘴里还咬了东西。 他凑近一看,乖乖,真不得了,近千年的人参片啊。 难怪伤的这么重还能活着,这人参可真是救命用的,而有这种参片就好,这人绝对的可以活了。 他再是掰开了沈定山的嘴,直接从自己身上就拿出了一丸药,塞进了沈定山的嘴里,再是将那一片人参片让沈定山咬好。 “你们拉把他我按住了。” 娃娃脸男人指着不远处的两个大汉,正是王大贵还有严珑,为什么要他们,因为高啊,因为壮啊,因为力气大啊,谁让沈定山长是的跟头熊似的,他这样的小身板可是按不住他,万一他这一巴掌呼下来了,他的脑袋不就是要给切没了。 不对,不是切没了,是要被拍扁了。 脑袋都扁了,还能活吗,而就算是不死也要变丑,那他还不如死了呢。 王大贵上前,和严珑两人一边一个,紧紧按住沈定山的肩膀。 娃娃脸男人,这才是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几根银针,快速的在沈定山的身上扎了几下,然后竟是拿出了一根缝衣针,还有一条线,开始穿针引线了起来。 王大贵眼角不进的抽着,好像要忍不住什么了。 “你不会是想缝我们将军吧?” “对啊,为什么不缝?” 娃娃脸男人已经穿好了针钱,眼睛也是没有眨过一下,直接就那截断箭拔了出来。 而沈定山的身体也是猛然的一个痉挛,如果不是王大贵和严珑将他死死的按着,他会挣扎的更厉害。 娃娃脸男人这才是慢条斯理的拿过了针线,对于那个血如如柱的伤口,根本看都是不看一眼,他揪了揪线,然后就开始缝了起来,所有人都是注视着他的手,就见他的手由慢到快,最后快的,根本就看不清他到底在做什么,只是余下了一些淡影子,在那里不时的飞舞,而后血渐渐的不流了,沈定山也是慢慢的安静的下来。 “完成……” 娃娃脸男人剪断了线,然后再是给沈定山的伤口上面洒着药,接着再用力包了起来。他回头,裂开嘴对着众人一笑,那样子就像是在说,夸我吧,快夸我吧,我很厉害吧。 “不知道尊驾是?” 严明咳嗽了一声。 “我啊?”娃娃脸男人指了一下自己的脸,“我叫墨飞,你们可以叫我小墨,也可以叫我小飞,当然也可以叫我墨墨,飞飞都是可以。” “墨公子,”严明忙是一抱拳。 “大恩不言谢。” 其它人也是如此的动作,是的,大恩不言谢。 不用不用,墨飞再是摆了一下手,我们只是顺道路过的,我家爷听说将军伤重,就让我过来看看,结果到真是救了人。 墨飞摸摸自己的下巴,对自己可人救活人的本事还是比较满意的。 “不知道我们将军可还会有危险?”严明还是担心沈定山,看似沈定山的样子好了些许,可他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将军可是他们这些人的主心机,如若没了主心骨,大军必败。 所以沈定山千万不能有事,他一定要活着。 “放心吧,”墨飞在衣服上擦了一下自己的手,“他不会有事的,我们爷说过,让我呆到你们将军复原了为止,这下你们放心了吧。” 几人终是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是的,没事就好,也真的就是虚惊一场,却已经是吓傻了他们。 “好了,”严明发话了,这几年间他跟在将军的身边,也是军师,更是将军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他的话,自然是有些分量,尤其是现在,他就等于同将军在此。 “大家都先是去休息,等到了休息好了,我们再是出去替将军报仇,”那北齐的蛮子,如果不血洗了他们,他们枉为大周人。 虽然说,现在大家都是想要守在这里等着沈定山醒来,最后还是被严明给劝了回去,此时也只是留下了严珑,还有王大贵在,王大贵是沈定山亲自提携上来的,这一次也是立过了无数的大功,想来等回到了京中之后,是论功行赏,也是不假的。 “对了,刚才那两只是什么啊?” 墨飞凑到了王大贵的面前问着,“难不成是狼吗?” “不是,”王大贵挑头,“那是我家姑娘养的狗。” “狗有狼的体型?”墨飞不信,“你让它们叫两声给我听听。” 吴大贵挠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它们本来就是狗啊,不过就是刚才情况太急了,所以才是发出了那种声响。” 墨飞还是一脸的不相信。 王大贵最后还是是让人将两只狗给拉过来,他蹲下了身子,将两只头的大脑袋给抱住了。 “灰狼天狼,你们放心,将军无事的,马上咱们就可以见到他了,看到那个人了吗,他指着了墨飞,是咱们将军的救命恩人,所以不要对他凶了。” 灰狼和天狼越养就越是通人性,它们将两只前爪放在了地上,然后将自己的脑袋低了下来,这是在感激墨飞吗? 而墨飞则是一脸的惊讶,这真是奇了啊 狗都是如此的通人性了,如要可以抱回去一只多好的,虽然他不喜欢,可是他家公子喜欢啊。 他家的那位爷连话也是不爱说,有一只和他聊聊玩玩也好,只是他似乎是忘记了,再是通人性,它们也是狗,是不能说话的。 第308章 原是故人 两条狗也不太搭理墨飞了,直接就跑到了沈定山的身边,舔了舔他的手,然后就乖乖的趴在那里不一动不动的守着,而墨飞实在是羡慕的很,如此护主的狗儿还真是少见。 他怎么越看越喜欢,越看越不讨厌了,甚至还偷摸了几回人家两狗的皮毛,这一摸就上瘾了。 当是沈定山醒来之际,都是已经到了第二日一早了,他感觉自己的胸口猛然的一疼,一双虎目也是瞪开。 真是痛煞他也。 “醒了啊?”一只碗放在他的面前,“喝了药就好了,啧,近千年的人参熬着的,想死也不容易了。” 沈定山接过了那药碗,几口就将一碗黑呼呼的药汁喝了干净。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了起了作用,很快的他再是睡着了,当是他再是一清醒之时,伤口也是没有那般疼了。 “喝吧。” 又是一碗。 沈定山仍是半睁着双眼,他感觉的出来,这药足以有着奇效的,不过只是一碗下了肚,就已经感觉自己好的多了,想来,再是几碗过后,他也能够尽早的恢复才对。 他将药喝完,不出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经昏昏而睡。 而墨飞则是的拉着灰狼的前爪子在玩着,他不喜欢长毛的东西,可是却是挺喜欢它们的,如果这不是沈定山,可以帮着它冲锋陷阵,他还真想给自己拐回去一只,不过王大忠却是答应过他,以后等到了灰狼和天狼的有了后代之后,就送他一只。 墨飞感觉也是,还要小崽子的好,这样自己从小是养在身边,也是同自己最是亲近,所以他现在也是不眼红沈沈定山的狗了。 一天碗药过后,沈定山明明是命醒了,可是最后又是被这一碗药弄的一睡就是一天。 墨飞对于不听话的病人,向来都是让他睡着的好。 大概就是如此三日过后,当是沈定山再是接过碗之时,他将药放在了一,这药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他怎么打仗? “喝吧,”墨飞再是将碗放在了沈定山的面前,“你放心,药方我已经换过了。” 沈定山半信半疑的将碗中的药放在了嘴边,喝了一口下去,果真的,这一次的药没有那么黑,也没有么那般苦,味道到是清了不少,喝过了之后,也没有倒头就睡感。 “多谢。” 沈定山对着墨飞抱的了一下拳。 “不用了,”墨飞可是不敢邀功,“沈将军为国为民,这是我应该的,再说了,这一次若不是有那一株近千年的人参,将军也不可能恢复的如此快。” 他停了停,然后再是说道。 “再是过了七日之后,我会将你胸前的线拆掉,到时养一些日子便无事了。” “拆线?” 沈定山瞪起了一双眼睛,“莫不是我被缝了?” “是啊,”墨飞也没有感觉这有什么,“有些伤口过于大的话,血是无法止住的,缝合也是为了可以止住血,同时也是令伤口好的更快一些。” 而沈定山的表情还是十分的古怪,这人可以用线缝吗?不过缝了也罢,只要能活着就好。 “你放心,你不是我第一个缝的人,”墨飞还以为沈定山这是害怕了,“拆了线就好,我当时还给一个几岁小女娃缝过呢,伤的太重了,血止不住,最后我还是用缝的,不过用的是别一种线,长长会自己脱落,这一次没有准备好,就只能用别的线给将军用,所以是需要拆的。” “也不知道那个小女娃怎么样了?”墨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后来我就与公子离开,也未见过,不过好个小女娃长的到是挺好看的,我还记的那小娃娃名子,人长的很可爱,名子也是好听,叫阿凝……” 沈定山的身子微微一顿。 “请问……”他的声音有些涩意,喉咙也是发紧,“墨公子口中所说的小女娃,是否便是卫国公府的?” “没记住啊,”墨飞真是想不来是哪里救的,“我只是记得,我们有一年刚是回就京,我也才是刚跟在公子的身边,对于京里的路都是不明,我们回来之时,正好遇到了我家爷的表弟,我就顺手的救了一个人。” 而此时沈定山经已经可以肯定,当初救他女儿的就是这个墨飞了。 他连忙的抱拳,“沈某多谢墨公子救小女不命,大恩不敢言谢,如若日子墨公子有任何事情,沈定山定然两肋插刀,肝脑涂地。” “原来,那是你家小女娃啊。” 墨飞这才是恍然大悟了,“肝脑涂地就不用不了,两肋插刀也不必了,你只要以后把灰狼和天狼生的小崽子送我一只就行。” “好,”沈定山自是答应的。 墨飞又是在沈定山的脸上看了半天的时间。 “墨公子可还有事?”沈定山也是摸着自己的脸,他的脸如何了,莫不是毁了,毁了就毁了,大男人的要什么脸,不对,男人还是要脸,不过就是此脸非彼脸罢了。 “其实也没有事,”墨飞撩了下自己的衣摆,到也是直性人,“你说你长成这样,怎么能生出那么一个漂亮的女娃娃来啊?” 沈定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人真会说话。 不过,他到是没有什么生气的。 反而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我家的阿凝长的像她娘,打小便长的好。” “恩,”墨飞是完全的同意,当年小女娃可就是唇红齿白,也是漂亮的过分,想来长大了,也不至于太丑,只要不像沈定山长的如此的五大三粗就好。 “好了,将军好生的休息。”墨飞拍了拍沈定山的肩膀,再是替他盖好被子,这才是吩咐着一边的人,“你们好生的守着,不要动出太大动静就行。” “我自己也是去睡上一会去,”这话他还没有说完呢,直接就打了一个哈欠。 为了沈定山他都是有好几日没有睡好了,要知道,他这个人向来最是贪睡的了,他也是要好好的补上一觉才行,回家了多让公子给些银子,他都是快要累死了。 什么时候他才会有银子啊,虽然说他家公子给的不少了,可是还是不够花。 他边走边打着哈欠,走到了一边的帐子,进去拉开被子便睡了起来,这地方可是王大贵帮他收拾的,被子厚实,炭火实在,睡起来不差。 第309章 粮草被烧 而这军中到是不错,没有他所想象中的那样的清苦的。 吃的用的也算是可以,被褥也是新的,并非是旧的,睡在上面,真是暖烘烘的。 他本来还真是不想过来,跟在主子身边最好,有吃有睡又有玩的,这大军日子过的多苦的,吃不饱睡不暖的,只要他来了,八成了吃的都是石头,又是睡的稻草,他多惨的。 结果不是,这里的条件不错啊,还说国库空虚,真空虚的怎么可能还能给这些将士备上如此好的东西,八成的都是在吹嘘,哭穷的。 他用自己的脸蹭了蹭被子,真是新的棉花味,那个王大贵还说过,这是一床新的被子,恩,恩新的,干净的,没人盖过的。 他很快就睡着了,结果却是被外面的声音猛然给惊的坐了起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敌军打过来,打到哪里了? “将军不好了!” 王大贵跑了过来,也是站在了沈定山的面前。 沈定山将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面,脸色沉至了极点。 这是怎么了?墨飞连忙的也是从被子里面爬了出来,出来之时,就看到不远处,火光冲天,而他的瞳孔缩了缩,也不知道为何,心中突生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这是什么被烧着了? 不久之后,大军的几个将领再是过来了,而墨飞站在一边,不发一言,只是玩着自己的袖子。 此时营长之内静的都是了令人感觉到了窒息。 所有人都是不敢说话,就连大气也都是不敢喘,因为他们的粮草竟被烧了还是烧光了。 大军出发,粮草先行,要是没有粮草,那么这仗还怎么打,人不不可能不吃饭,没有饭吃,他们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就拿不起武器,杀不了敌军。 突然的同,外面的帐帘被拉开了,然后王大贵的手中拎了一人,他将人丢在了地上,“将军,纵火的便是此人。” 墨飞突然间站了起来,他走到了那人面前,然后闻了半天,也不知道闻出了什么。 他伸出手在这个人身上摸了半天,最后竟是摸出了一个小药瓶出来,然后打开,放在了自己鼻子底下,果真的,还真是被他给料对了。 他将药瓶往沈定山那里一丢,沈定山接了过来,“这个是?” “你不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中毒吗?就是这个,我在你身上闻到过这种东西,可以令人昏眩,手脚酸软。” 沈定山眸子突是变的血红,他的手指一紧,手中的药瓶也是差一些被他捏碎。 而他血红色的眼睛,也是让墨飞吓了一身的冷汗,连忙的拽住了严明的袖子,瑟瑟发抖着,他以前就听人说赤,这个沈定山是名鬼将的,当时还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还以为是因为他杀人无数的原因,原来不是,只是因为他只要一气,就会腥红的眼睛。 这也真的太可怕了。 公子,我能不能回家啊,我好怕怕啊。 沈定山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再是上前,然后就将那人提了起来,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他血红的眸子,真的就像鬼将来临,而被他拎在空中的男人,也是被他一双红眼给吓的手脚发软,再是有一道水流就这样从他的裤子流了下去。 他竟然被吓尿了,也确就是如此,世上能在沈定山的面前,还能够保持镇定,也是敢和沈定山对视的,还能不落于下风的,这世上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沈清辞,也只就有沈清辞还在小小的年纪之时,面对着父亲的红眸,还能将手插在自己的腰上,声音比爹还大,脾气也是比爹冲,也能伸出小脚踢她爹的。 “说!” 那一道声音明明很轻,可是却是令在场的人,不由都是打了一下冷占满,真的就跟面对着鬼没有什么区别,也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一般,那一双红眸看进你的眼内,只会让你的头皮发麻,腿脚发软,再是脑子发晕。 “是……是……” 可能这个人也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或许也是想过,哪怕是打死他,也都不会吐露半个字,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就这么说了。 “是,是,威平侯让我做的……” 沈定山将男人往了墨飞那里一丢,而墨飞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以为沈定山要砸死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结果还好,那男人只是被扔在他的脚边,没有砸到他的脸。 “墨公子,还请你再帮沈某一忙。” “好说好说,”墨飞没出息的,再将自己的缩在了严明的身后,尤其被沈定山那双红眸一瞪,他也不敢说不啊,不要说一件,就是十件,他都是答应。 沈定山轻吐出了一口气,也是将眼中的红色退去了一些,到没有刚才那般骇人了,“麻烦墨公子让他不要将自己咬死就好。” “简单,包在我的身上。” 墨飞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这件事他用脚都是可以做出来,他在自己的怀中摸了半天,然后摸出了一粒药,再是扣住了这个男人的下巴,手指一捏,那男人的脸嘴就张大了,而他将药要在那男人嘴里一扔,再是用力向上一抬,药就咽了下去。 “放心吧,”他拉过了灰狼的狗爪子拍着这男人的脸,“你吃了我的药之后,除了会吃会喝会之外,什么也都不知道,等回到了京里之后,自然的会有人招呼你的。” 而说着,他再是用灰狼的爪子,用力的扇了一这个男人的脸,他虽然不是兵将,可也是大周人,他也是大周的老百姓,如此màiguó求荣之人,其罪当诛。 沈定山咳嗽了一声,也是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将军,你没事吧?” 一边的王大贵连忙过来扶住了沈定山,沈定山摆了一下手,示意自己没事。 当然是没事的,没有见墨飞都是没有起来吗?如果真的有事,第一人出手的便会是他。 王大贵扶着沈定山坐了下来。 “粮草如何了?” 沈定山顺了一口气,这才是问着王大贵。 王大贵低下头不敢说话,其实他们的粮草真的是所剩无已了,可能就只够吃五天的时间,他们一时的不查,竟是让自己的人烧光了粮草。 第310章 存粮 墨飞再是玩了一会灰狼的爪子,也是感觉自己坐不住了,我去找我家公子商量一下,或许公子会有办法。 只是,有什么办法?其实就连墨飞自己心中都是没底,谁能想到,他们被自己人将粮草给烧了,也是被自己人将自己给坑了,他来了都是有近十日左右了,本来身粮够都是够大军吃上几月了,再是省上一些,说不定半年都可以。 而现在只能吃几日了,再是想不到办法,整个大军都是要饿肚子了。 墨飞转身便走,这刚要跨出去的双脚,却又是收了回来,不成,远水解不了近渴,他来回都是要半月左右了,除非他们手中现在还有别的粮草,这一夜,没有一个人敢睡,所有人都是睁大着眼睛,却又全然的一筹莫展。 沈定山将手撑在自己的额前,然后他从自己的脖子里面,扯出了一个小荷包出来。 荷包做的很一般,针角也是有些歪扭,这是他的小阿凝做的,里面放了一道平安府,他家的小阿凝还等着他回家呢,他就连女儿的及笄礼都是没有参加,也没有见到女儿出嫁,他怎么能甘心。 大女儿大儿子已经成家立业,就只有他的小阿凝,这一次把那些银子都是给了他了,给他准备了粮草,棉衣,平日里就数她最是抠门,这一次却是将自己的那一份银子,都是给了他这个爹,就连她亲手养大的灰狼的天狼都是让他带上了,就是怕他危险,可是这一次难不成,他沈定山的命,就真的要命丧于此吗? 不,他不服,他不服。 他用力的捏紧了荷包,然后突然的又是将荷包松开,再是一点一点的拍平,这是他家阿凝送的,可是不能弄坏了,他连忙的打开了荷包,检查着里面的平安符。 只是当他将平安符拿出来之时,却是发现,上面竟是有字的。 他的神色突是一变,连忙将平安符拆开,上面果然是有字。 “如若需要粮草,后山两棵百年大树找。” “来人!”他突然站了起来,可是却又是挣疼了自己胸前的伤。 “马上随我上山,去寻找两棵百年大树。” 沈定山感觉自己的心头间胀着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子,如此大的事情,她不会开玩笑,他现在就只能相信女儿了,相信他的小阿凝。 一大队的人连夜向着山中赶走,山中很大,可是百年大树却是不多,所以十分的好找,只要上山之后,就可以看到了,树上长满了叶子,树叶繁密,但是一般人不会到此,军中有严令,他们不能随意的上山,而附近的百姓也不会进到山中来。 山中多危险,谁也不想自己的性命不保。 就当他们走近之时,一个人却是从树上跳了下来。 王大贵抽出自己的大刀之时,一见那人,刀都是差一些拿不稳了。 “白,白竹……” “你怎么在这里?” 白竹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树叶,山中清苦,她已经到此有半年之久了,还好,她本就在山中长大,否则,这空寂的日子,换成了白梅必是要疯了。 “将军是来要粮的吗?” 白竹的问着沈定山,她是学武之人,自是不用女人的家那一套礼节。 “是,”沈定山长深吸了一口气,“是否阿凝在此备有余粮?” “有,”白竹点头,也是转身,“将军请随我来。” 白竹没有多话,便带着沈定山向前走去,她走进了一个天然的山洞里面,越是向里走,就越是发现洞内很大,当然也有着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抽象,所以这里是通风的,而有风,便能保持里面的干燥,不至于太过潮湿。 白竹的手中已经拿了一个火把,后面的也是人手一把。 “就是这里。” 白梅停了下来,不意外的,听到了后面有人抽气的声音。 山洞里面全部都是粮食,米,面,干菜,腌肉堆了一堆,还有不少风干挂着的鱼,多的数不胜数,更扎眼的,便是堆在一个角落里面一坛坛的酒。 不少人都是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是酒,是酒啊,而他们都是有多久没有喝过酒了,就算是军中有洒,也都是兑过了水,就连将军都是喝着这样的兑过水的酒,而洒兑过水之后,怎么可能喝的痛快? “将军,这些粮草,你们都是可以带走。” “好!” 沈定山的胸腔不时的震动着。 “来人,”他对着身后喊着,“让人上山过来搬粮食,今天本将军请大家喝酒。” 大家都是欢呼了起来,这么多的酒,可是兑了水,每人都是可以分上一杯的,总算的可以好好的喂喂快要谗死的酒虫的。 白竹穿着一身男装,自然是要同沈定山一起回营的,当然她也是同沈定山一同上阵杀敌,营中不留女子,可是白竹不同,她给他们带来了如此多的粮食物,这些粮食可都是整个大军救命粮,粮食一袋一袋的拉了回来,比起他们的原有的存粮都是多,这些粮都是够他们吃上一年半栽的,而且为了保险,山中那个山洞里面本就有不少的存粮,而光是酒,就有上千坛之多了,沈定山说过要请将士喝洒,这些酒想来了是远远不的够的,所以酒都被兑过了水,一人分上一杯,虽然不浓,可是却可以尝到酒味了。 白竹先是去看过了灰狼的天狼,在天狼一见白竹呜咽了一声,然后跑了过来,不时的向上跳着。 “你们又是长大了,”白竹摸着灰狼和天狼的脑袋,是长大了,也是长壮了,身上也有着可以看出来的伤,不过在战场中,人都是会受伤,更何况是它们。 墨飞坐在一边,看着灰狼和天狼对白竹如此的亲切,心里发酸啊,亏他对它们如此好的,可是怎么的这谁来了,都是会跳下去,怎么的就不见对他多有亲近的。 “墨公子是在吃醋吗?” 全小鱼好笑的问着,这一张脸都是酸了起来,有时真的跟小宝一模一样的。 “哪有?”墨飞还真的死撑不承认,他可是墨大公子,墨大神医,怎么可能吃这种的醋,这不是在讲笑话,这是什么,而且他本来就没有多喜狗的。 第311章 出战 全小鱼笑的见牙不见眼的,“灰狼和天狼是都是姑娘从小养到大的,白竹姐姐和白梅姐姐也是天天拿着东西给它们吃,它们自然是亲近,墨公子同它们还没有太熟,自然的它们更要待白竹姐姐一些的。” 他细心的解释着,“其实它们对你已经很不错了,灰狼和天狼对我们也是对你这样的。” 墨飞一听这话,心中到是有些舒服了。 也是,狗是最是忠城的,到底是从小养到大的,跟几天的人起来,他确实不算什么,所以他就更加的想要灰狼的天狼的狗崽子了,要从小养到大,也时也养到这么聪明,这么通人性的,他也是可以到处得瑟了。 等到外面的粮食入了库之后,沈定山才是喊来了白竹问话。 “白竹,你们姑娘怎么想着藏粮的?” “姑娘一年前也是偶而的听到北齐的人不是太安份,这里离北齐最为近,如若北齐要攻打大周,必是这一个地域。” 白竹的的声音再是顿了顿,再是接着说道。 “威平侯能不能出征,没人知道,所以姑娘就想,这仗以后八成最后还是要落到将军的身上,而姑娘怕的就是粮草问题,只是这里不同上一次,粮草运来不容易。” “所以姑娘就让我提前过来,将买来的粮食物囤积在这里,整整囤了一年,也才是存下如此此多的粮食,”而为了这些粮食,她可真是费尽了心思,而她更是知道,不能让别人惦记这些粮食,所以运粮的人现在她不是在扣着,现在这些粮草大军已经知道,那些人她也就会放了。 “如果我们不需要呢?” 沈定山心中除了感激女儿的苦心,同样的更是气威平侯,就连一个小姑娘可以想到的威平侯不可能想不到,到头来,还要包藏祸心,难不成都是同北齐暗中勾结好了。 而他女儿攒的这些粮食,如若用不上,那要如何? “那就堆在那里。” 白竹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咱家姑娘有的是银子,放坏了就坏了,她藏的这些粮食,不过就确定万无一失罢了。” 沈定山的眼角抽了一抽,他怎么感觉他将女儿教不了,教是教成了可怕的财大气粗。 不过有了粮草,他就真的松口气了,很好,不日后他带兵迎敌,他定要打的他们手脚尽断,否则难解他心头之恨。 而墨飞拉长了耳朵在一边听着,而他越听就越是吃惊。 什么堆在那里,什么坏了就坏了,什么咱家的姑娘不差银子? 那些粮食可不少啊,少说也都是几十万两银子了,不是说卫国公府很穷吗,怎么会银子不当银子的,还是说,他最近是太累了的原因,所以幻听了? 大军又是整顿了几日,沈定山身上的伤身也是大好了。 而大军也都是整装待战。 “你真的要去?”墨飞上下打量着白竹,“一个姑娘家的……” 结果他的话还没有落下,白梅手中的剑就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也是让墨飞的菊花一紧,大姐,别这样,行吗?怎么这些野蛮人,就是喜欢拿剑吓他这个文弱书生的。 “谁是你大姐?”白竹冷哼。 “一个姑娘家,足可以让你的脑袋落地。” 墨飞识相的不断点头,其实他也没有什么意思的,也不是瞧不起女子,只是感觉这姑娘家的上什么战场,万一破相了怎么办,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白竹整了一下身上的盔甲,也是大部的走了出去。 她这么多的武艺不是白学的,她也要像男子一样上战杀敌,她绝对的不会差于男子。 外面北齐蛮子都是叫骂了几天几夜了,外强中干的他们,可是也就只能过过嘴瘾了,如果他们真的兵强将广,是就已经攻进来了,所以没本事,就先在外面叫吧。 当然北齐人也是轻敌了,因为城内封锁了消息,也都是让北齐人误以为沈定山已死,而大周的粮草也都是被烧了一个干净,他们现在只要攻进去,就会像切萝卜一样,一刀一个的,砍掉这些人的脑袋。 而轻敌则是兵中大忌,他们太过相信自己,也是小瞧了沈定山,所以这一次到谁的脑袋会像是萝卜一样,马上就能知道。 城门哗的一声开了,沈定山的身后也是传来了战鼓的声音。 先是两条大狗跑了出来,也是惊的北齐的大军窒了呼吸,就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再是一队跑了过来,他们都是一字排开,一只手臂放到了空中,手臂上面都是绑上了神臂弩,而是再是队出来,踩在上前面那队人的肩膀上面,腿也是半弯了起来,再是跑出来了几队人,同样的一层一层向上叠加着,密不透风,也是无懈可击。 接着再是出来六两木车,分两边而站,中间再是一辆。 而敌军哪还见过如此大的阵势,神臂弩他们是见过,可是那个像是木架一样的是什么东西,大周的战车吗,可是这战车长的也太奇了吧。 而此时,大军向两边散开,沈定山骑着战马走了出来,一身的银色盔甲,红眸似血,眉浓带杀,哪还有丝毫的病气。 一边的小兵,直接落下了手中红色旗帜。 “八牛弩上箭。” 滋的几声,六台八牛弩齐箭放出。 “啊……” 敌军大军突然传来了数声的惊叫,直接先是射死了主帅,而神臂弩的兵将数箭也是齐发,瞬就将敌军前方的大将给射成了刺猬。 他们上一次差一些将沈定山给射成刺猬,这一次沈定山就还给他们。 “神兵利器,神兵,这是神兵!” 也不知道这是谁发出来的惊喊,而敌军的将士竟是不管前面的主将了,撒退就向后面跑,就连军旗都是丢了。 神兵,是神兵啊。 大周有了神兵,这仗还让他们怎么打?再是打都是出去送死的啊,而没有人愿意送,也没有人嫌自己的命活的太长,再说了,他们的主帅都是死了,不退还要做什么? 沈定山抽出了自己的佩刀,“走,儿郎们,随本将先攻下他们的一座城!” 而承着他的话落,战鼓再是擂了起来,他们刚一出手,就已经让敌方损失了几员大将,也是敌方不战而逃,大军的士气怀也是高涨,这几日又是有肉吃,有酒喝,都是让他们的血似乎的燃烧了起来,就连他们的手也是颤着,现在就想要杀人,就想要痛快的杀人。 第312章 破城 而所有人都是大呼了一声,上前就去杀敌。 两条大狗跑的最快,也是冲进了敌阵当中,爪子一甩,就会拍飞好几个,它们咬人不往的别的地方,就只往脖子上面咬,那尖利的牙齿一下去,就会直接要了对方的命。 王大贵一身的蛮力惊人,他手中拿着一柄大刀,一刀一刀的砍,一刀一刀的切,片刻便已经收割了不少人命。 白竹就不像一个姑娘,她只要一杀起人来,简直就像不要命一般,一剑一个,就真的跟拔萝卜一样,大军直接将敌军一直逼回了城里,那里,就是北齐的边关要塞。 敌军像是老鼠一样跑进了城里,大门也是紧紧的关了起来。 “来人,八牛弩。” 沈定山冷笑,还想要关住他们,他们的八牛弩是做什么的,八牛弩,本是为就是为了攻城而备,足可以射穿他们的城门。 六辆八牛弩停在了城门口,几息之后,城门都是被射穿了好几个洞。 而敌军见状,也都是被吓的尿了裤子,几乎连滚带爬的弃城逃走了,这已经不是他们想守就能守住了。 八牛弩根本无视于厚重的城门,再是几息下去,城门上面的洞也是越来越多。 “攻城!” 沈定山一声令下,身后战鼓也是擂起,这个城,还不用他们打到多久,就已经攻自破了,等到他们进去了之后,才是发现,这北齐人不过就是虚张声势,说是五万精兵,事实上面,也不就是两三万人,而在他们的城里,现在余下的不过就是一些残兵弱将,哪来还来的大军,而直到这时,沈定山才是知道,原来北齐出了大事,北齐的皇帝病逝,现在几个皇子都是忙着争抢主位,早就自顾不暇了。 这是大周将干第一次打出了他们大周地界,竟是占据了整个北齐的要塞,这也是让整个大周将士,都是欢呼了起来。而他们大周的军旗也是挂在了城楼上面了。 “传令下去,”沈定山坐了直来,沉声的吩咐着,“可以抢夺财物,但是不能动女人,也不得随意杀人,刁民除外。” “末将领命,”几员大将抱手应道。 沈定山向来都是性子狠厉,他不可能对北齐的百姓会像在对自己的百姓一般,虽然说百姓无辜不假,可是他大周百姓不更是无辜,如若今日是北齐的军队夺了他们的地界,那么他们大周的百姓,何止会受这些罪,他要北齐人的财物,应该算是良善了,这些东西,是他们应该得的,为何不拿? 他女儿为了军费,天天制香去卖,他们的将士又出生入死,死去的那些兵士家人还等着这些抚恤金养活家人,不拿些,他怎么向那些死去的将士交代。 外面不时的有惊叫声,沈定山却是纹丝不动站在那里,他伸手招来的灰狼和天狼。 灰狼和天狼走了过来,也是低下了的脑袋,两只也是没有受伤,只有灰狼身上还有一些伤疤,这伤疤让他十分的心疼,灰狼和天狼不只只是两条狗,还是他的家人,它们救过他好几次的性命。 就此,他都会是养它们终老。 “去自己找吃的,别吃人即可。” 他拍了拍两只的脑袋,让它们自己出去,灰狼和天狼通人性,它们能够听明白。 两只狗叫了一声,也都是出去自己找东西吃了,人家养的鸡鸭,兔子,随它们去吃。 墨飞站在外面,看着大周的兵将抢着这城里的东西,不少的人都是趴在地上大哭,以及一些鸡鸭的叫音,他都是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酸,医者父母心,他本就是最良善的,可是再是良善之人,可是在此时,他的恻隐之心也都是硬了起来。 这就是战争,这都是北齐挑起来的战祸,他们自己的惹出来的恶,却是要由百姓去承担 谁败谁就是如此。 他转过身,准备打道回府,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事情了,他也要回去了。 “对了,”他回头对着白竹挤了一下眼睛,“小竹子,咱们以后再见啊,还有,女人别这么凶的,小心嫁不出去,”而他现在只要一想白竹那一刀一个,砍下别人的脑袋,他的背上就会惊出一身的冷汗出来。 那样的凶女人,以后一定会嫁不出去的,娶了她的男人,还不要天天的担心,怕是有天早上起来了,自己的脑袋就没有了。 他打了一寒战,真的感觉冷的可以,他还是回去公子那里吧,公子下一次要去哪里,他还真是期待啊,还是呆在公了身边舒服,这战场,太过血腥了,他想,他这一生也都是无法适应。 他骑上了马,一路上面风尘扑扑的,回到了一座宅子的外面,然后跳下了马,拍了拍门, 不久后,门打开了,那人一见墨飞,连忙的打开了门。 “墨爷,您回来了?” “恩,”墨飞将手中牵着的马交给了下人,“给爷好生的将马喂着去。” “是的,墨爷,您放心,”下人拍着胸口保证道,“您的马,我们一定会用最好的草料给喂着的。” 墨飞弹了弹自己的衣角,还是很有气势的走了进去,结果脚下也不知道被什么绊到了,差一些摔在了地上,他连忙站直了身体,见四周没有人,这才是继续向前走着,不过也是注意着地上那些不应该出现的石头之类。 “公子,我回来了。” 墨飞站在了外面,不由的搓了一下自己的手,也真是够冷的。 “恩,进来吧。” 里面男子声音,也似是风一般的微凉,又像雪中梅枝上的那一轮冷月,且冷且凉。 墨飞推门走了进去,就见里面的男了正背着他,手中捧着一本书,他的手指十分的修长,骨节也是分明,大拇指上面带着一个玉板指,颜色莹润,玉色上乘,墨色的发丝也是垂于了肩头,发上并未束冠,也只是用发带束紧,看不到真容,因为正背对于人。 “人救回来?” 男子淡声的问着,手中的书再是翻过了一页。 “是的,救到了。” 墨飞连忙走了过来,也是趴在了桌子上面,站没有站样,坐也没有坐样的。 “沈定山打赢了,”墨飞累及的将自己脸贴在了柜子上,“他拿下了北齐的城池还有……” 第313章 如何治罪 墨飞感觉这样不舒服,所性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是同主子讲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公子,不都是说卫国公府很穷吗?可是,为何他们却能为沈定山准备如此多的存粮,那些粮食,少说也都是得几十万两银子的。” “奇怪吗?” 那个翻书的男子,再是端起了桌边的玉杯,放在自己的唇间轻轻的抿了一口,他的唇色极淡,触间也是温凉似水。 “不奇怪吗?” 墨飞反问了一句,“这很奇怪的好不好?” 男子轻知了一笑,“你可记得当年我们回京之时,你已经的冻结了冰,是谁送来了木炭,是谁送来了那些粮食与衣物?” “是他们?” 墨飞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是卫国公府送来的,说是给我们的回礼,公子啊,你那是还在想,他们这十两银子,真是没有白送,到还是赚出来的,就是那些木炭,还有棉衣,以及那些让他不至于被冻死的粮食,要知道,没有收到这些之前,他真的要冻成一条狗了,天天都是裹着被子,眼看的马上就要冻死了,结果那边的人给他们送了回礼,他才是活了,而当时他差一些都是抱着棉衣失声痛哭了。 他的命啊,就是那些东西给救回来的。 这么说,他救沈定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应该救,对的,应该救。 “公子,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墨飞的双眼里面开始闪了星星。 “恩,说吧。” 男人微微侧了下来,唇角的弧度十分的清雅好看。 墨飞见主子心情不差,这才是连忙说道,“卫国公府养了两条极大的狗,且是十分通人性的大狗,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是生了狗崽子,给我抱来了一只,公子,咱们养关吧,那狗长的可好看了。” 男子的手指再是染上了一袭素香,而他翻过了一页书时,最后才是有了那么一个……几乎都是听不到到的好字。 或许也是有些好奇,那是两条什么样的狗? 竟然令墨飞这个极讨厌长毛的东西赞不绝口的,想来,真会有些特别之处。 墨飞趴在一张桌子上面,睡的正香,而他不由的抓了一下自己的脸,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里也是咕哝了一句。 而坐于桌前的那名男子仍是坐于那里,始终都是连动的也是未曾动过,而他的面前灯罩里面,放着的并不是什么蜡烛,而是一颗极大的夜明珠,到也是亮如白日,光线极为柔和着。 此时,夜风有些凉,窗户那里也是透出了一些风,吹起了男子侧脸的发丝,这样轻柔,也是这样的滑顺,他睁开了双眼,瞬间,眸若星辰,深遂有神,明眸善睐,却又是清冷若霜。 沈定山在这里打了胜仗,已经是占据了北齐的一座城池,这样的捷报已经上报到了朝廷,可是他却是不知道,还有一道更快的秘旨也是向着京城飞去。 啪的一声,皇帝将手中的奏折摔了下去,“主帅受伤,命在旦夕,我军粮被烧,数万将士命悬一线。” “这仗要如何的再是打得,粮草要如何的运送过去?” 而下方的官员也都一脸的寒蝉,最急的也莫过于俊王爷以及林尚书了,他们两家皆是沈定山的姻亲,现在沈定山出事,他们也是心急如焚着。 已经都是久不多言的威平侯终是复活了,他连忙的站出来,大声的喝道。 “皇上,这一切都是沈定山用兵出错,是他害了我军数万将士,请皇上下旨,缉拿沈府一门,以慰我军将士在天之灵。” 俊王爷真想一脚踢下去,满嘴的胡言。 他连忙上前,单膝跪在了地上,“皇上,现在不是论罪之时,要想出办法,筹集粮草才是。” “是的,皇上,”林尚书也是上前,“大军尚在出征,治罪先不提,先是要想出办法才行。” “俊王爷,林尚书,你们到是说的好听,”威平侯冷笑,“你们可知这离大军之地有多少的路,你们可知道哪里之遥,就算是运送粮草,也都是要三月以上,你说那些饿着肚子的将士,还怎么等着这三月?” 威平侯痛心疾首的说着,“皇上,那些都是我大周的精兵强将,如若真的折损在了那里,我大周危机啊,而他说着,也重上了伏下了身子,如若皇上不治沈家一门,怎么能平息民怨,我数万将士可都是折在沈定山的手中啊。” 俊王府咬着牙,差一些就忍不住的就将威平侯的那张嘴给撕了,行军打仗,哪有常胜的道理,就算是改了,也都是常事,怎么能罪及在亲人身上,如果真的如此的道理,那么日后谁还敢带这个兵,打这个仗? 威平侯的一张小人脸,一口一个治罪,也是让上位坐着的皇帝,不时的犹豫着。 他似是在想着什么,又是在决定着什么? 而此刻皇帝这样,让俊王爷的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怕真的要……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 他也只能保住沈清容,毕竟沈清容现在已经宗亲,沈文浩也可在脱罪,毕竟他是武器司的人,他能做出神兵得器,朝廷少他不得。 而沈清辞,现在却是完全的沈家人,所以…… 林尚书的心中焦急无比,真不知道要如何好,皇帝的性子向来武断,现在断是不能求情,否则,怕皇上真的可能会下旨杀了沈家人。 “下朝!”皇帝直接就站了起来,袖子一甩,也就走了出去,不过却是无人敢再说话,他明显心绪不佳,要是触怒了圣意,怕就是掉脑袋的大事。 当是俊王会和林尚书两人要走之时,结果却是被门口的侍卫扣了下来,两人的心中不由一紧,看来皇上这是防着他们了。 “大公子,大公子……” 一个小厮连忙的跑过来找沈文浩,沈文浩因为现在不用上朝,其实也不必日日过去,也只有皇帝召见之时才会上朝。 此时他正在完善着八牛弩,上次是日夜赶工出来的,其实并不算是尽善尽美,这一次改良过后,想来性能和准确方面,会更加的好上一些。 “公子……” 小厮连忙的跑了进来,就连门也都是忘记了敲。 第314章 一定会平安 “大公子,您快回去啊,”小厮连滚带爬的进来,声音也时难以发出,想来是一路飞跑而来,也是快要跑的断气了。 “为什么?”沈文浩的心尖不由的一整,连忙的站了起来,“何事如此的惊慌的?” “大公子,”小厮连忙的说道,“小的是俊王府的下人,我家的王爷让我来告诉您,卫国公这一次打了败仗,生死不明,粮草也是被烧尽,您快些将三姑娘送走,我家王爷说,他能保住小俊王妃,你也因为是朝廷命官,自也可以脱身。可若是圣上真的治下罪来,三姑娘首当其冲。” 沈文浩的身体晃了一晃,脸上的血色也是快速的退尽,他打开了门就跑了出去,翻身便上了自己的马,几乎都是飞奔到了府上。 沈清辞又是自己同自己下着棋,棋无对手,还是有些过于寂寞了。 “妹妹……” 沈文浩跑了进来,不由说分说的就拉着沈清辞走。 “你快让嬷嬷收拾东西,我要尽快送你离开。” “不对,不用收拾了,现在就走。” “大哥怎么了?” 沈清辞着实被沈文浩突然动作而吓到了。 现在先不说这些,沈文浩也是不敢在这里浪费时间,说不定马上的就有人过来抄他们家了,也要带走他家阿凝。 如果阿凝真的被抓了,他是真的不敢想象,妹妹以后会怎么样,她会死的,她真的会死的,她也一定会死的。 如果死了也好,可是被流放,或者被充为军…… 那要怎么办? 沈清辞一手抓着门,死活也是不走,这让她怎么走,她又没有犯错,她不走,打死她也不走。 “妹妹,别这么性性好吗?” 沈定山将直接将沈清辞扛起来就走,正好被赶过来的林云娘看到了。 “夫君,你要做什么?” 她连忙过来,拉住了沈文浩的袖子,你疯了是不是,怎么能这么对阿凝? “嫂子,救我。” 沈清辞莫名的就被自己的大哥扛走就走,差一些没有将她的胃给让颠坏了。 你快放下她,林云娘拽着沈文浩,不让他走,沈文浩又不能对林云娘发火,他都是感觉自己连累了她,还没有让她过几天的好日子,结果他父亲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圣上不治他的罪,可是日后,他们也都是罪臣之后了。 沈文浩只能先是沈清辞放下,然后握紧了沈清辞的肩膀。 “阿凝,听大哥的话,立马就走,家里留不得。” “为什么?”沈清辞就是不明白啊,是不是家里出事了,可再是出事,也不可能把她一人送走,这几日她都是未门过,也是没有惹出什么麻烦,怎么也都是不可能到要她离家出走的地步。 沈文浩咬紧了自己的牙,最后才是沉下了一口气,他的双手再是用力向下一按,握紧了妹妹的肩膀。 “阿凝,父亲出事了,俊王爷派人通知,说是父亲带兵失利,生死不明的,粮草又是被烧了,现在数万将干已经弹尽粮绝。” “阿凝,我与你长姐都是可以避过这一难,就只有你了,所以你必须走。” 林云娘也是被吓到了,她也是想到什么,连忙就将身上的首饰全部都是摘了下来,一把塞在了沈清辞的手中,“阿凝,你快些走,不要管我们,等到事情平息过后,我们会来找你的。” 清辞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一堆的金奶首饰,都是有些蒙了,可都是什么事啊? 她将首饰全部又是塞回到了林云娘的手中。 “大哥,嫂子,你们想多了,”她打了一下哈欠,“困了,我要回去睡一会儿,你们放心吧,爹爹不会有事的。”说罢,她又轻摆了一下手,就要往回走,结果又是被沈文浩给拉住了。 “阿凝,你怎么能这么不听话的。” “我没有不听话啊,”沈清辞现在很听话,当然也是很清楚,“相信我,”她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这样像是开玩笑的吗?我最是怕死了,如果真的有事,我会逃的比兔子都是要快的,所以我不会有事,当然,你也不会有事的。” 她再是拉开了沈文浩的了手,只是当她转身之时,放在身侧的双手用力的握了起来,原来还是出事了,爹爹的受伤了,粮草也是被烧了。 这是都是上一世发生过的事情,可是她却是更相信,她爹爹一定会转危为安的,他一定会回来了的。 爹爹吉人天相,他不会死,而粮草更是不怕,她已经让白梅竹备了一年的粮草,这些粮草,都是够大军吃上一年半载的,而北齐现在应该也是退兵了才对。 而且就算是爹爹真的出事了,她也不会离开沈家。 她就算是死,也都是要同沈家死在一起,沈定山的女儿,没有那般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 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再是让白梅将门关上,谁来也是不开。 沈文浩握紧了林云娘的手,对她摇头。 “夫君,公公真的……” 林云娘也是害怕,也怕沈定山真的出事,她到不是怕自己会被连累,只是担心夫君会不会因此受到皇上重责,还有,如若公公真的出了事,以后他们可能还要面对的更多。 沈文浩就这样沉着脸盯着前方,却是发现自己的什么也是做不了。 不管是父亲,还是妹妹。 他们这个府里,什么事情云都是让父亲和妹妹担着,而他身为长子,却是如此的没用,连自己的妹妹还有父亲都是保护不了。 这一夜,没有人可以睡的着,沈清辞也是一样,她坐在塌上,也是抱紧了自己的双腿,外面的月色从窗户那里轻轻而落,也是落在了她分外白皙的脸上,血色渐无,而她的脸也在半明半暗的光中,如此的悔色难明着。 第二日,当是皇帝再是坐到了龙椅之时,威平侯已经跪在地上许久了。 “圣上,请为我数万将士做主啊。” 威平侯此时后胡子拉渣,衣服也是皱成了咸菜,其实在场的官员也都是如此,他们都是被困在这里,谁也没有离开,皇帝现在不痛快,怎么可以让他们这些人痛快。 都别回去了,就在这里好好的呆着,好好的受着。 第315章 踩错了 皇帝的眼眶发着黑,显然一晚上也是未睡有多久,他怎么可能睡着,治沈定山罪有个屁有,制谁的罪都是没有用,要是北齐大军压下,他这个皇位还是不是还能坐的住,就算皇位还在,也可能要被分去不少的疆土,日后还要对北齐岁岁纳贡,年年朝礼,他这个皇帝当的如此的窝囊,他怎么对的先祖打下来的,这么一个大好的江山,怎么的对起大周万千百姓。 而现在非要让谁为此付出责任。而这人是谁,除了沈家人,他想出来第二个。他握紧自己放于桌上的手指,这个旨意,他下不了。 沈定山是他最爱的臣子,沈家一门忠烈。俊王和尚书同是他的左膀右臂,他这旨一定,不止是砍断了自己的臂膀,还砍断了,他以后的百万的军费。 他的军费都是在沈清辞的手中拿着。 “报……” 就在他将握紧的手指松开,要去拿纸笔之时,外面是突然传一声报字,一个令官跑了过来,跪在了地上。 “禀告圣上,丰宁急报。” “说……” 皇帝放在膝盖上在的手指,再是用力的收紧。 是沈定山死了,还是他的将士饿死了? “禀皇上,”令官再是抬头,大道说道。 “我军大获全胜,已杀敌军主帅,杀敌两万人,沈将军已攻下北齐边城,北齐已下降书,愿与我大周岁岁朝贡,年年入礼。” “好,好!” 皇帝猛然的一拍桌子,脸上的阴霾也量一扫而光。 “快些呈上来,”他连忙对着身边的太监说,可是一会儿却感觉太监走的太慢,自己下去拿过的令报,果真如同令官所说,令报的军情写的十分清楚。 他们大军都是进了北齐边城,那是北齐的命门,这几年间与北齐的战事紧张,他们大周也只是死守,却是从未打出过如此的声势,可是现在北齐的命门已经握紧他的手中了。 “哈哈哈,好好……” 皇帝抬起了头,他明明是在笑着的,可是却是快要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多久了,自是坐上了帝位,不,对,是他还是太子之时,他们就一直的被北齐所困,死了多少的将士,他的国库这几年间到底怎么越数来越是空虚。 他为什么会越来越穷,就是因为将大笔大笔的银子用于了边关,甚至说大半国库都是补给了那里,而现在就连军费也都是由臣子出。 现在总算的,他也是扬眉吐气了一番,他们也是踏上了别国的领土当中了。 砰的一声。 威平侯眼睛一翻,再是倒在了上面。 “威平侯,威平侯爷?”俊王爷将威平侯给翻了起来,让他的肚皮向上,想要趴着将自己的老脸保住,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林尚书也是站在一边,不时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也是瞄了威平侯许久,而他的脚尖也是不时的向前移动着,在没人注意时,就移到了威平侯的身边。 然后鞋尖也是踩上了威平后侯手指,停一会踩一会的,就是不让威平侯装死。 威平侯咬牙,还是在忍着,哪怕疼死了也都是不能醒来。 要是醒来,这老脸就丢光了,虽然说,他早就没了脸。 “来人,拟旨,”皇帝大手一挥,也是龙颜大悦,自然的这是要赏赐了。 可是他一会又是激动的不知道要赏谁的话,到是将威平侯给忘记了。 “圣上……” 俊王爷连忙的再是劝道,“等到了卫国公凯旋而归之时,再是一并的论赏的好。” “是,”尚书也是说道,“相信到时只要卫国公可以回归,其实就是对他们最好的赏赐了,到时圣上再是亲自嘉奖,不管是何东西,都会让他们感觉骄傲,感觉颜面有光。” 林尚书知道皇帝国为向来都是穷,所以这是能替站皇帝省钱就省钱,给金银不如给名气,皇帝一听这话,可就是十分的和了圣意的。 “好了下朝吧。” 皇帝也是意有所指的瞄了俊王爷了一眼,你们也是回去好安慰一下家人,这是将他们都是吓到了吧。 俊王爷一幅老僧神在的样子,看来,他做的事情,皇帝都是知道了,不过,知道了,还是放人离开了,怕是当初就已经是想过,若是沈定山真的吃了败战的话,也会便放过沈定山的后人,而不至于让沈定山死都是不瞑目。 所以这样的皇帝,到是让俊王爷第一次有些肃然起敬了,当然,它日沈定山回归之时,心中也不至于太埋怨圣上。 “臣等恭送皇上。” 大臣都是垂目相送,就只有威平侯还是翻着肚皮躺在地上,也不知道在假死还是真的晕了。 “林尚书,今日我府中设宴,请务必赏脸。” 俊王爷比了一个请字,如此的好消息自然是要好好的庆祝一番,当然昨夜受的到那些惊事是要好好的压压才成。 “自然自然,”林尚书也是笑道,“下官定会带家眷过去,只是望俊王爷不要嫌弃便好。” “不敢不敢,”两人又是寒暄了半天。 而林尚书的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威平侯,心中再是冷笑一声,你这个老匹夫,到了现在还都是不愿意放直他们,他家女儿都是嫁了,还要耍着如此的鬼心眼,真是一个黑心肝的。 他抬起脚向前走着,可是这双脚却越走越偏,而俊王爷也是笑着,就当是未见到一般。 林尚书正好走到了威平侯的身后,他就这么一抬脚,冲着威平侯的某个方向用力的向下一踩。 “啊……” 猛然的一道杀猪般的尖叫声,众人回头之时,就发现地上装死的威平侯突然间坐了起来,而他的脸色发白,额头上面的冷汗也是大颗大颗的掉着,上下牙也是格崩的在紧咬,手背上面的青筋也都是暴跳了起来。 当是他们的视线再是向下移动之时,不由的都是夹紧了自己的双腿,就见林尚书这一只脚正好就踩在了,男人最难以言喻的那个地方。 也不知道踩碎了没有,那东西是不是还能用? “哦,抱歉,踩错了,”林尚书了大摇大摆的抬起了自己的脚,他再是伸出手放在了俊王爷的面前,“王爷请,我那里正好有了一坛不错的好酒。” 第316章 外祖什么时候回来 “那敢情好,”俊王呵呵笑了起来,“谁不知道尚书夫人家中正好有祖传的酿酒手艺,想来这酒也都是好酒啊,本王也是口福了,还好沈定山那大老粗不在,否则,我这一口也别想喝了。” 两人又说又笑的离开了,威平侯还是捂着自己的那里,嘴里也在不时的嘶嘶呼着气。 而到了很久之后,很多人仍是会想起,当日可怜的威平侯被林尚书一脚踩的蛋碎的情景,威平侯嘶了半天之后,这才是站了起来,他弯着腰,一瘸一拐的扭着腿走着。 心里也都是恨不得将林尚书给碎尸万断了去。 老夫和你们没完…… “嘶……”突然的,他再是嘶了一声,他扭着的双腿,那种酸爽,没有受过伤的人,这一辈子也都是无法体会的。 当是威平侯被下人抬回府里之时,家里一堆小妻夫人都是吓晕了过去,太医过诊断之时,一见威平侯那里,都是不由的唏嘘,啧,都是踩成了这样了,怕是真的不能用了。 谁知道,林尚书这个人其实最为小气,他嘴巴毒,心眼又是多,敢咬他一口,他就记恨你一辈子,更何况威平侯可真是没有少得罪人家。 你敢给人家穿小鞋,他就会弄的你鸡飞…… 蛋打。 而皇帝对此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谁让威平侯真是吃饱了撑的,就知道蛊惑他对付忠臣,如若当初他真的听了他的话,杀了沈定山的家人,等到沈定山回来,非得和他拼命不可,沈定山那可是个硬性子的,连皇帝都是敢打,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沈定山没事之事,也是传至了卫国公府,也终是让沈文浩松了一口气,他让林云娘好好的照看家里,几乎都是不眠不休的要将八牛弩完成的更好,他要多造上几车,给父亲带上,这样攻城便视如破竹,若是有几十两八牛弩,何止是顶了千军万马。 以后他们也就是不用再是的担惊受怕,父子分离了。 北齐那边的已经送了降书过来,愿意赔偿大周千万两的银子,成千的马匹,万担的丝绸及粮食,还有美女千名,更会送来一位公主和亲。 皇帝一见这些,简直就是龙心大悦,真想大笑三声,千万两的银子归于了国库之后,他终于是没有那么穷了,也可以好好的修修几处江河,这样省的再是年年发大水,年年又是百姓流离,他本就想修,奈何国库空虚,他太穷。 现在有了这笔银子,他就真的可以将此事好好的规整一下,终是能一劳永逸了。 而卫国公府到仍是如初,当然也是安宁的,这里没有多少的主子,当然也是没有其它内宅之内一些腌攒之事。。 府里现就只有三位主子,沈文浩也是没有什么妾与通房,他知道,所有的妻妾和睦,平和相处都是假相,所谓的和睦,也不过就是面上的东西罢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多了,那就不是戏,而是灾。 谁知哪一天不是死了这个就是亡了那个的,沈文浩感觉一妻最好,看看他家事多少的,也不可能被人参上一本,说是宠妾灭妻之类的。 林云娘捂着自己的胸口坐了下来。 “夫人,您怎么了?”丫头小春连忙扶住了林云娘。 “我没事,”林云娘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最近几日,总是感觉有些昏眩,吃饭也不是太多,一直都是在泛着恶心。 “舅母,舅母……” 森哥儿跑了过来,手里拿着自己写好的文章,过来给自己的舅母看。 林云娘的父亲林尚书本就是三榜加身的状元之才,他教出来的女儿,怎么能差,而林云娘自然也是一位名符其实的才女,只是因为不喜张扬,所以一般的诗会之类的到是不太参加,也不会故意卖弄自己的学问,所以到是在京中不显,可是她的才学,却真是非同一般。 “舅母,森哥儿写好了,舅舅看看。” 森哥儿现在都是跟自己的舅母习字的,沈文浩的学问真是一般,他能上苍松也真是命了,就是再好的夫子教他,他也考上不上状元。 而沈清辞的学问也是一般,上一世她本就不喜这些,沈定山也是顺着女儿,只要能识几个字便成,这辈子她一直要赚银子,没有多少时间放在学问之上,夫子教了她几年,真心的感觉朽木不可雕,不过还是耐心的教了她不少的好东西。 森哥儿毕竟还小,所以也是没有请夫子,再说了,俊王府中本就是有私学的,等到森哥儿到了四岁之时,自会送到私学之内,这不,沈定山离开这后,林云娘就专带着森哥儿了。 林云娘拿过了森哥儿写的大字,不由的再是叹上一声,这俊王府孩子好像太过聪明了,不到三岁的幼童,可是却已经能写出如此多的字,又是念了如此多的书了,真不简单。 “森哥儿今日写的真好。” 林云娘摸摸森哥儿的小脑袋,再是将他抱到了自己的膝上坐好,越是喜欢他的聪明可爱。 “舅母,那森哥儿怕外祖什么时候归来?” 森哥儿睁着自己一双机灵大眼睛问道,“姨姨说过,只要森哥儿多写字,多读书,外祖就会很快归来的。” “你外祖啊……”林云娘疼爱的亲了亲森哥儿的小脸,“你再是等上一些时日,他就要回来了。” “真的?”森哥儿的眼睛再是一亮,也是爬下了林云娘的膝盖。 “森哥儿的外祖要回来了?” “是啊,”林云娘点点森哥儿的小脸蛋,“你外祖打赢了,马上便能回来了。” 森哥儿高兴的跑过去抱住了乳娘的腿。 “乳娘,你快抱着森哥儿回去写大字,森哥儿跑不动,”他的腿太短了,做什么都不方便。 上次就是因为他跑的太快了,摔了,所以外祖不让他在府里乱跑,而且他是俊王府的小公子,可不能像别家的孩子,如此的不知礼。 乳娘抱起了森哥儿,再是摸摸他的额头,万是不能让他病了。 正好,这时小春过来了,端来了厨房里面新炖好的鱼汤,林云娘到是十分的喜欢喝这个,每日也必是要喝上一碗才行。 第317章 威平侯做的 林云娘刚是端过了小碗,结果一股子鱼腥味迎面而来,也是让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扭过脸就干呕了起来,也是越加的不舒服了。 “夫人这是……” 乳娘一见林云娘这样,心中不由的有了一个想法。 “我没事,”林云娘连忙的拿着帕子将自己的嘴角擦干净了,“可能是吃坏了肚子了。” “我看不是。”乳娘笑笑,“姑娘还是找府医瞧下的好,我看您这八成是有了。” “什么?”小春也是被吓了一跳,“我家夫人有……有孕了,可是夫人成亲只有半年啊?” “半年不少吧,我当年怀我大郎时,二个月就有了,夫人时间也不算是短了。” “我去找府医去,”小春连忙的就出去要找大夫去,如果要真的有了就好了,夫人现在就差一个孩子,只要有了孩子,以后这地拉就稳当了。 不久之后,府医也是过来了,这一要诊,果然的,林云娘这是有孕了,而且月份也不小了,可能也是因为身子调理的好,所以也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以至于她自己都是没有想过,她的小日子是有许久未来了,不过她却没有多想,因为自小到大,她的小日子都是不太准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是真的有了。 等到沈文浩知道自己的爱妻有孕之时,竟然都傻了好久。 “云儿,谢谢你,”沈文浩握紧了林云娘的手,“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会一世一世只对你好,我也不会娶妾。” 林云娘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这孩子来的真是时候,公公就要回来了,那时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沈家后继有人了。” “是啊,一定会的,”沈文浩也能想到沈定山回京之时,知道自己要有孙子之时的表情。 他父亲是极喜欢孩子的,这些年还好有个森哥儿,可以让他过下当孙子的瘾,只是森哥儿一日日的长大了,眼看着三年已经过去,也是要送回俊王府了,到时就不可能天天过来了。 现在终于的,沈家有后了,他父亲也是可以天天抱到自己的亲孙子,再是将自己的亲孙子养大成才了。 “咦,真的?”沈清辞听到白梅的带回来的消息,到是挺意外的,当然也是十分的惊喜,“嫂子真是有了?” “是啊,”白梅也是绘声绘色的说着,“大公子都是高兴的傻了,大夫说都有三个月了,就是不知道是位小公子,还是小小姐的?” “都好,”沈清辞托起了自己的腮,“我想我爹爹应该更加的喜欢孙女一些,”沈定山疼爱女儿可是全京城皆知的,就是他的女儿长的太快了,他没有注意,女儿就长大了,这几乎都是成了他心中的遗憾,这一次归来,可能便不会再是打仗了,毕竟神兵震慑性太过大了,所以他应该可以陪着的孙女长大。 就是不知道他时抱着的是孙子,还是孙女? “姑娘,先是喝些水吧。” 白梅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沈清辞接了杯子,却没有喝,却是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白竹,是不是你回来了?” 她坐起了身子,也是向外面喊了一句。 “姐!” 白梅一听这话,连忙的打开了门,兴奋的跑了出去,还真的以为是自己的大姐回来了,结果开门一瞬间,她却是有些失望,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只是等她关上了门,再是进来之时,结果却是吓了一跳,就见白竹已经站在了里面,白梅指了指自己,再是指了指白竹。 这是她见了鬼,还是鬼吓到了她? “你难不成忘记了,白竹向来不喜欢走门。” 沈清辞淡淡的抬眼问着白梅,“自己的姐姐不是不了解吗?” “啊,我忘记了。” 白梅还真的忘记了,白竹是有这样的习性的,可能也就是因为有外面习惯了吧,白竹喜欢走窗,而不喜欢走门,喜欢睡房顶,却是不是喜欢睡在床上。喜欢着男装,却是不喜欢女装。 可是告诉她,她如此一个大家丫环,怎么会有如此的姐姐的,这都是教了多少年了,怎么的还是一点没有一点像女人的样子。 可是,她扁了扁嘴,她还是想白竹了。 “姐……” 她跑了过去,也是扯住了白竹的袖子,摇啊摇的,“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没有,”白竹的神色到是坦然,他的身上还有赶路之时的灰尘味,脸上也是带有疲惫,但是精神却又是异常的好。 “大军现在在哪里?” 沈清辞问着白竹。 “正在路上,”白竹回答着,她一回京就到了这里,就知道沈清辞想要问什么了? “我爹爹可好?”沈清辞再是将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唇间。 “国公爷很好,”白竹如数的回答着,“身体强健,以一对十不成问题。” “中箭是怎么一回事?”沈清辞轻抚着手中的杯子,脸色也是微微的沉了一沉。 怎么还是中箭了,还是说,是因为必然的,所以躲不及吗?可是,她爹爹不是那么很厉害吗? 难不成以着她爹爹的身手,还是躲不过那些箭? “是这样的……”白竹也是沉下声音,将营中发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诉给了沈清辞。 沈清辞用力的捏紧了手中的杯子,脸色十分的差。 “你下去休息吧。” 她轻轻摆了一下手,“我放你一月假,你可以随意的去哪里,风雨依旧。” “谢姑娘。” 白竹刚要跳窗而走,结果一见沈清辞一幅你给我试试的模样,就只能走了正门。 “白梅,你也是下去,我想自己静一下。” 沈清辞也是让白梅出去,相信她们姐妹两人,会有不少的话要廛,而她也是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好好的想想。 “是姑娘。” 白梅连忙跟着跑了出去,当然也没有忘记给沈清辞将房间的门关上。 而此时里面只有一个沈清辞在,静的如同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是可以听到一般。 沈清辞再是端起了杯子,放在手中轻转了起来。 她爹爹被人下了药,威平侯做的。 军中粮草被烧,也是威平侯做的。 这样的结果,她真的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是她没有想到,威平侯竟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对数万大军做出这样的事情。 无题 不对,他就是胆子很大,因为他上辈子就是做过了,如果上辈子,大军的全军覆没,与他没有关系,沈清辞不信。 至于威平侯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胆子,如果没有一个好的主子,他还真的不敢做这种等同于判国的事情。 看来那位三皇子殿下,可是真的深谋远虑啊,这一出手,不但可以拥有敛尽这天下财富的娄家香典,更是可以断了皇帝左膀右臂。 确实是好算计,好心机,只是这一次怕是要让他失望了,皇帝的在膀右臂,没有断,而这位威平侯却是是要废了,就是不知道,威平侯会不会招出什么出来? 通敌叛国,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威平侯他诛的起吗? 沈清辞站了起来,再是走了出去,她要好好的睡一觉,也要好好的冷静一下。 走进了自己的制香室里,她再是站在那里,开始回想着脑中背过的娄家香,也是从里面找着一个新香方。 那个皇子上辈子做梦都是想要得到娄家香典,当然这辈子更是在做梦,就是可惜,不管是哪一辈子,娄家的香典,他连见都是别想见一面。 她收了回手,手指染上香了,而眼睛却是一直都是清明,始终都是如一的干净。 此时,大军已经在回京的途中,不出于几月,便会在抵达京城。 当是这一日,城门大开,京城的各个街道都是张灯结彩,,每家各户的也都是如同过年一秀,随时也能听到放着鞭炮与敲锣打鼓的声音,百姓都是站在两边,手中端着各家做出来的东西,也都是兴奋的同其它的说着话,此时不管是否相识,大是都是在讨论这一次卫国公大获全胜的事情,也是让欺压了他们十几年的北齐递上了降书,还有人绘声绘色的讲着,当时战场发生的事情,卫国公有多么的神勇,而北齐的大军又有多么的无能,他自己说的口沫横飞,其它人则是听的津津有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时是亲眼所见,也是亲耳所闻一般。 比如卫国公如何手拿神臂弩,斩杀百人,他手边还有两只神犬,两只神犬也帮着卫国公一起奋勇杀敌,他们大周本就有神兽,他们还有神兵利器,这就是天佑他们的大周,他们大周一定是会天下太平,也一定是会风调雨顺。 而对于的百姓而言,这世上谁做了皇帝都是与他们没有关系,他们要的就是风调雨顺,要的就是国泰民安,要的也就是吃饱肚子,可以活下去。 所以他们才是如此喜欢沈定山,因为沈定山给他们来的就是这些,就是保护了他们,不至于让他们的流离失所,也不至于让他们成为亡国奴,以后受尽别人的欺凌。 皇帝亲自携百官亲自的迎接,当是沈定山下马之时,盔甲佩刀,威风凛凛,他也是生平第一次打到了如此好的胜仗,当然就心中更是快痛快的很,一举拿下了北齐的一座城池,在见到城中的百姓还有立在城门的皇帝以及一干官员之时,他的心头也是不由的感动如此。 “圣上,”他快步的走了过去,是半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圣上,臣幸不辱命,没有辜负圣恩,替我大周保住了边关重地。” ‘好,好……“ 皇帝伸手亲自扶起了沈定山,“爱卿真是辛苦了,朕这一次一定要为你记一大功。” “这不是臣一人功劳,”沈定山自然是不会将所有的功都是揽在自己的身上,“这是圣上的宏富齐天,是我数万将士俗血杀敌,才是打败了北齐,护我大周河山。” 皇帝拍了下沈定山的肩膀,他点点头,对着身后高声道。 “开城门,朕要亲迎我卫国公搬师回朝。” 而里面的百姓也是欢呼了起来,当是大军进城之时,京中的百姓都像是疯了一样,不时的给那些大军手中塞着东西,吃的,喝的,还有一些年轻姑娘偷偷的还会将自己的丝帕塞过去,那些兵将都是面无表情,继续向前大步走着,而他们一见自己手中的丝帕,也不由都是红了脸,却仍是止不斜视,一步步和向前走着,可是手中却是将那些绣帕纂的更加的紧了。 这一次的归来,他们大胜,活着的人可以得到嘉奖,而死去的人也没有白死,他们会有抚恤金,足够他们的一家老小的活下去。 而战场,生死本就难料,生死本就自然。 等到了京中,自然是加官进爵,沈定山被加封为一等国公,世袭,至于沈文浩,本身也是封的,不过沈定山却是拒绝了,他说自己的儿子不需要老子挣来的荣耀,他自己的有事自己去挣。 而他的话也是令在场的不少大臣,不由都是红了脖子,激了老脸。 在他们这些人里面,有几个是不靠老子的,不迁祖宗的庇佑的,而人家沈定山就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没有靠过老子,也是没有靠过任何人,他就靠着自己的一双手,造出了令敌军闻风丧胆的神兵利器,神臂弩,还有八牛弩,以后看谁还敢小瞧他们大周,小瞧大周人。 皇帝的眼角抽了一下,这些大臣太小看了卫国公了,沈定山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这个当皇帝的,人家是不给自己的儿子挣门面,而是要让他这个皇帝用神兵利器之功,给沈文浩记功,而这一次神兵利器一出。 沈文浩这官位怕也都是要扶摇直上了。 “沈文浩,你想要朕封你个什么?”皇帝问着端站于朝代之上的沈文浩。 只要他可以说出,只要不是太过过分的,他都是可以答应。 沈文浩上前,跪在了地上,他起脸脸,对着皇帝恭敬道。 “圣上,臣不敢邀功,这一些都是天佑我大周,圣上宏富齐天,文浩真的不敢领此功。” 人家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好听的话谁都是喜欢,尤其是皇帝,哪怕他明知道这是别人对他的恭维,可是他还高兴着。 “行了,你就说说你想要的。” 皇帝这时心情好,所以他现在到是大方,要银子也行,官位也可,他马上便有千万两的银子入进国库了,失去一些也是没有什么。 第319章 通敌 “那……”沈文浩想了想,这才是说道,“就请皇上递臣夫人一个诰命吧。” “什么?”皇帝一愣,这还是第一次听人如此要求,这不要其它的,却是要给家中的女人要个诰命,诰命这种东西,说白了,也就是女子之间的攀比罢了,不能吃也不能用的,也没有一点宾实权,就算是沈文浩让他封他全家的女人诰命,他也都会答应。 “就是如此?” 皇帝问道,“你确定?” “是的,”沈文浩脸上的神色再是也是认真不过。 “臣确定。” “恩,”皇帝轻点了一下头,“如果你要如此的话,那么,朕便封沈林氏为一品诰命夫人。”沈文浩的功,足可以抵的了这一品诰命,他不给三品四品,直接就给一品。 “你可满意?” “满意,臣满意。” 沈文浩再是也是满意不过,虽然说只是一个虚职,又是没有俸禄又是实权,可是他想他家夫人一定会十分喜欢的。 一边站着的林尚书,高抬起了自己的头颅,颇为得意。 看吧,他有了一个好女婿,当初那些人可都是说他的女儿嫁不出去,都是要在家庙里了此一生的,可是现在呢,打了脸了吧。 他的女儿不但是嫁的好,还是一品诰命夫人了,要知道,这在大府里面,就只有太夫人才是一命诰命,可是他家的女儿还未有二十,却已经是一品的诰命了。 沈文浩站了起来,额头上面也都是出冷汗了。 而此时皇帝都是论功行赏,大小的也都是封了官,就连王大贵和全小鱼现在也都是成为了朝廷的命官,也都是有自己的俸禄可拿了,灰狼和天狼现在也都是被皇上封为护国神兽,这一次他们胜仗归来,当然也是举国同庆的。 “皇上,臣还有事奏。” 卫国公在皇上要下朝之时,直接上前,也是跪在了地上。 “爱卿还有何事?” 皇帝难得的如此的和颜悦色,哪怕他实在想要下朝,想要休息,可是被被沈定山留下,他也没有生什么生气,说不定又是好事,而若是好事,他自然是不想错过。 “是有事,而且事关重大,臣不得不提。” 沈定山沉着脸,此时也是笑不出来,虽然说,他平日里面也是没有多少的笑,可是像是今天这样明明打了胜仗,却还是拉长着一张脸,到是少见。 沈文浩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双手呈向前,这是臣在丰宁那里发现的,皇上请先过目。 太监将沈定山手中呈上的东西,拿了上去,再是双手放在了皇帝的面前,皇帝拿了过来过来,也是翻看了起来,结果越看,他的脸就越差,最后一张本身还是笑着的脸,瞬间都是阴沉到了底。 “混帐!” 皇帝将手中的拿着的东西直接丢在了桌子上面,“威平侯,威平侯呢,威平侯,马上给朕滚出来。” 皇帝都是快要气炸了,他还从未发过如此大的脾气,而威平侯一直都没有滚出来。 “禀皇上,”一位大人连忙的上前。 “威平侯暴病在家,今日未来上朝。” 其实大家也都是知道,什么是病了,其实都是在装病,他当信誓旦旦治罪沈家人,而沈家能处置的,也就只有沈家那个现在还是未出嫁的小女儿。 可是全京城的人都是知道,沈定山最疼的莫过于那个小女儿,那是他的他妻给给他留下来的唯一血脉,自小就是揍在手心里面长大的。 威平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再过来,不怕沈定山把他的脑袋砸扁吗,就沈定山那武艺,谁还敢同他打。 上一次就被林尚书差一些踩的蛋都是要碎了,这一次再是过来,命怕就要没有了,所以不来是最好的选择。 “来人,把他给朕抓来。” 皇帝突是将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是扫到了地上,此时,他的胸口在剧烈的起伏,而下方的大臣也都是低眉顺眼的,再也是不敢出声了。 而他们现在都是在猜测,到底是刚才沈定山给皇帝看了什么,怎么让皇帝生了如此大的气。 皇帝的脸色一直都是不好,而底下的人也是不敢支声,甚至就连呼吸也都是不敢大声,怕要是自己的呼吸一重,被皇上殃及了池鱼那要怎么办? 不久,派出去的护卫回来了,只是他们回来了,可威平侯却是没有过来。 “禀皇上。” 护卫跪在了地上,“威平侯已经服毒自尽了。” 而护士带来的消息,也是让在此所有的大臣都是目瞪口呆的,他闪想过再多的可能,可也是没有想过威平侯会怕到了自尽的份上。 沈定山就真的如此可怕吗,人一回来,威平侯就直接服毒了。 “好,好啊。” 皇帝冷笑,“服毒,能耐了你啊,你是死了,可是不要忘记了,你的子子孙孙还在,他们一个也都是跑不了。” “来人,”他的声音妈了狠又辣,而脸上也是多出了一抹嗜杀出来。 “威平侯勾结太齐,màiguó求荣,毒我将,烧我粮草,害我百姓,全家当诛。” 而皇帝的话刚一落下,几乎都是让在场的文武百官,这一次的真的吓傻在了那里。 难怪,一个大臣连忙小声的同身边的人说道,他如此笃定卫国公是不是死了,粮草也是被烧了,原来这些事就是他安排的啊。 “我就说嘛,怎的,他最近哪里都是不对,原来,还真是被我猜到了。” “他这非明就是偷敌判国,想要亡我大周江山啊。” “我看他可能早就已经勾结了北齐那边了,不然北齐不打其它的地方,直接就是他的丰宁,分明就是他故意让北齐进攻,到时再是里应外合,毁我大周江山。” “是的,就要诛他满门,否则不足以平愤,不足告慰我大周死在丰宁的那些大好男儿。” 此时,几乎所有大臣的声音都是带着愤恨的,对于威平侯的所作所为,也都是恨到了极点,就连以往同威平侯交好的几个大人,现在也都是聪明的加入到了讨伐当中,声怕别人将他们也是同威平侯扯在一起,威平侯犯的可不是小罪,那是通敌之罪,是要诛九族的,而那些与威平侯私交相好的,甚至还是有些姻亲的,现在也都是脸色发白,冷汗直,真的怕自己这一次也会将自己的全家给搭进去。 第320章 看砍头 而威平侯通敌判国的事情,罪证确凿,恶行也是累累。 皇帝直接查抄了威平侯全家,本身还真是要诛九族,不过就是威平侯府毕竟在大周已有百余年的时间,如果真的追根的话,可能这朝中有大部分的官员都是被牵连进去,所以只是查抄了威平侯府,男的处斩,而女的则充军为官奴。 威平侯府的男人处斩的时候,几乎都是上百名的男子,从主子到奴才,跪了一路,这样通敌之罪,不但毒杀大将,又是火烧了数万人的粮草,就算杀了他,也都是便宜他了。 威平侯到是好,死了到是一了百了,就是可怜了他的家人,还有侯府的老太太都是多大的年纪了,却是被轮为了奴,她到是不能当官奴,这么大的年纪了,可是就算是官奴,她也无法去做了。 毕竟当了一辈子老太太,也是威平侯府的老祖宗,说一不二的人物,就连威平侯也都是对她言听即从的。 而现在威平侯府没了,所有的人,死了死,杀的人,流放的流放。而一大家子的女人都是哭哭啼啼的,卖的卖,打的打,就连抱在怀中的幼儿都是没有放过。 而在不远处,正停着一辆高头马车,沈清辞就坐在里面,她挑起了帘子,冷眼看着威平侯府的老夫人坐在地上,拍着地发疯时的样子。 可怜吗? 对,现在看来是挺可怜的,威平侯做的事,谁又能保证,他们不知道,或许很多,或许一点也是不知道,可是不管不知道,今天他们都是因为此而受到这样的惩罚。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们走吧,”沈清辞放下了帘子,不想再看了。 “姑娘,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白竹问着沈清辞。 “去看砍头。” 沈清辞说起来时,没有一点的害怕或者恐惧,甚至她说看砍头之时,好像就是在说着哪里有戏可看一般。 “姑娘,你真要去那里?” 白竹再是确定了一次,“那里可不是好玩的,你可能会做恶梦,也可能是一辈子的恶梦。” “我做了很多恶梦了,沈清辞轻轻整了一整自己的袖子,我梦过,自己被断过手腕,被乱棍打死,那一天的梨花开的真美丽,梨如雪,雪如霜。” 白竹对此不置可否,她驾着马上向前继续走着,后面还是一样的哭爹喊娘的声音。 沈清辞再是在托起了自己的脸,她将自己的衣角抚的平了一些,微垂下来的眸子始终都是清清冷冷。 三皇子果真是计高一筹,死了一个威平侯,自此再也是死无对症,他到是将自己摘了一个干净。 白竹将马车停在午门的不远处。 “你想看的清楚一些,还是模糊一些?” 白竹问着沈清辞。 “自是清楚一些,”沈清辞睁着眼睛,眸里一片清明,她要看着这些的血流下,她也用这些血祭奠自己的上一世,还有上一世那些被她与他们害死的无辜将士。 不管他们是不是无罪,这些人必死。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小心这些人有一天,有一天会长出了獠牙,再是咬回来。 白竹直接就带着沈清辞跳到了不远处一处房顶上面。 在这里到是看的清楚,白竹坐下来,你可以看到刀砍在他们的脖子上面,也能看到他们的脑袋落地,还有血喷出来的情景。 白梅本意是要吓沈清辞的,这样的事情,她见过的多了,战场上面随处可见那些残肢断体,还有身首分离的脑袋,就连她的双手上面,都是染了不少人的血。 沈清辞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风从四面八方吹了过来,也是将这京中的燥热给吹的凉了一半,也是奇怪了,当是风过了她身上之时,从她身上而过的那些风,竟是带着一些清冷感,没有味道,却又是干净的寒意,谁说只有香才能熏屋子的。 像是这样没有任何味道的女子,才是熏屋子最实用的。 刽子手已经准备好了,那些人手脚都是朝后捆着,也是大声的喊着冤,只是真的冤不冤,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就算真的是冤的,也就只说一句命不好,谁让他们跟了威平侯,谁让威平侯害死了那么多的人。 当是刽子手挥刀而下之时,那些人的脑袋也是瞬间就掉在了地上,而血也喷了出来。 白竹一直注意着沈清辞,免的她一会手脚发软,摔下去怎么办? 结果沈清辞比她想象中的冷静的多了,她甚至就连一丝的表情也是没有,就只是看着,唇角也是轻抿着,双瞳却又是静到了出奇。 人的血出来之时,就是这如此的,当是娄紫茵砍掉她的手腕之时,她也是看到了,她看到自己的血就像是纱一样流了出来。 她不断的尖叫,声音几站都破了喉咙,她喊着爹爹,喊着大哥,喊着大姐。 她说爹爹,我疼。 她说,爹爹,阿凝想你。 她说,爹爹,阿凝怕。 可是那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了爹爹,她什么也没有了,六年的时间,她一个人孤单的住在那里,她就像一条狗一样的活着。 可些算计她的,害了她全家的人,却是好好的活着,他们衣着华贵,他们春风得意,他们也是享用着她爹爹用命换来的江山。 所以,她不会心软,这些人,该死。 “我们走了,”沈清辞站了起来,指尖微凉。 白竹再是带着她一起回了马车,然后驾着马车向前而去。 突然马车里面被丢进来了一样东西。沈清辞低下头,就见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 “停车。” 她没有动那个孩子,她只是让白竹停下了车子。 白竹,你进来一下,沈清辞对着外面说了一句。 白竹停下了马车,也是跳了下来,然后她进到了马车里面,结果就见马车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孩子? “哪里来的,你生的?”白竹挑眉,怎么的不过片刻的时间,沈清辞就生了一个孩子了? “你生个给你看看?” 沈清辞半歪着自己的身子,也是不想起来,你把他带出去,丢他的人应该就在附近。 “谁丢的?”白竹伸出手戳了戳孩子的脸,挺白净的,长的也不错。 第321章 是不是真胖了 “威平侯府的,威平侯的小儿子。” 沈清辞还是未换过动作,她淡淡的盯着那个孩子,神然也是是浅淡无温。 “你真不同情?” 白竹真的不明白,到底沈清辞这是哪里来的性子,若是一般的人,如果真的要遇了,就算是自己不养,也都是会帮忙找一个好人家养着的吧。 而她就真的没有一丝的同意之意,都是没有吗? “他爹差一些害死我爹爹,害了我,害了我们全家,我为什么要救他?” 沈清辞把玩着自己腰间的铃铛,这种丁丁当当的声音,甚是好听。 “可是他只是一个孩子。” 白竹指了指车上的那个压根就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孩子,昨日他还是富贵大家的公子,也是受尽了长辈的宠爱,可是这一日,他却是轮为了阶下囚,甚至是不得保命。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沈清辞仍是没有多少的表情,“把他丢下去。” 白竹抱起了那孩子,你既是如此说,反正他回去了,也都是活不成的,还不如我把他现在就给解决了算了,反正他现在还小,也是不记这些富贵,更是不记事。 而她说完,就将那孩子抱了起来,下车,就要扔在地上。 而沈清辞就连眼睛她是没过眨过一下。 “扔啊,”沈清辞的淡淡的弯起了唇角,“怎么不扔?” 白竹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只能是抱着孩子下了马车,果然的唐喻心是个冷血冷心的,她连头都是没有抬,她就加这么小的孩子都是不心疼,还有什么是可以撩动她的心的。 她抱着孩子走出来,瞬间便是感觉有人在盯着着她,不对,是这个孩子。 她的身形一个移动,就发现有人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她走了过去,伸出手将人给揪了出来。 那是一个脸上黑灰一片,身上也都是土的女人,女人的面容较好,头发也都是被揪乱了,不过却是可以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否则也不可能穿成如此,虽然说她身上的衣服是脏的,可是这料子却是不差的,而在京中能穿的起如此料子的人,定然都是非富即贵的。 “这是你丢的? 白竹将自己的怀中的孩子递上前。 女人摇摇头。 不是她的,真的不是她的,可是她的眼睛却是一直都是盯着那个孩子,心疼又是不舍,可是最后还是狠下了心,不认他。 跟着她只会吃苦,她连自己都是顾不了,更是不可能护得了还小的他。 就让跟着富贵人家,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好好活着,到时他们母子有一日也定会相见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白竹直接就将孩子放在了地上,而女人的身体僵了一下,眼泪再是也忍不住的跟着滚了下来,她最后还是抱起了那个孩子,紧紧的抱在自己怀中。 “求求你……” 女人抬起自己脏乱的脸,悲凄的眼神,如若是一般人真的无法拒绝,可惜这是白竹,她双手染满了血,不知道砍了多少的人的脑袋,她的心同样也是冷的,尤其可以说是仇人。 “我求求你……” 女人抱着孩子跪了下来。 “他跟着我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女人低下头轻轻将孩子的小脸贴在自己的脸上,“他去任何的人家都会过的比跟着我好。” 白竹也是蹲了下来,她直直的看过了女人那一双带着希望的脸。 “你要相信我,”白竹回头,指着身后的那辆马上,“跟着上面的女人,他更不会有好日子,那女人冷脸冷心,杀人不见血。” 女人瑟缩了一下身子,抱着孩子就跑…… “在那里……” 一队的官兵追了过来,女人还没有跑几步就停了下来,而她因头,就这样一直的盯着白竹看着,那里全是请求。 白竹站了起来,拍了一下自己衣服上面的折子,这才是走向了马车,然后自己再是甩了马一鞭子,这才是驾着马车准备回卫国公府。 当是她们到了之后,沈定山就在门口的等着,一双眼睛也是开始泛红了。 沈清辞下了马车,结果沈定山哼了一声。 明显的这就是让沈清辞过来哄他的,他好不别容易回来了,真的九死一生也是不为过,也是差一些就要见不到他们了,他的外孙,他的儿子,他的大女儿,他的女婿外孙都是过来对他着又哭又笑的。 怎么的,他的阿凝,怎么一点也不关心他。 沈清辞就不明白了,这哼什么哼的? “哼……”沈定山再是哼了一声,也是将自己的脸扭到了一边。 沈清辞转身就走。 而沈定山都是傻眼了,这个不孝女,亏他一把屎一把尿把她给拉扯长大,可是她却是同爹爹就连一句话也是不说。 “你给我站住!” 沈定山对着沈清辞直接就吼了一句。 整个卫国公府的人,心头都是跟着震了震。 沈清辞无奈的转过了身。 “爹爹,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沈定山大步的走了过来,伸出以手,一边一个撕着女儿的小脸。 “你爹回来了,你就没有问一句吗?” “问什么啊?”沈清辞打量着眼前的沈定山,“爹爹,你都是胖了,还有什么不好的?” “什么胖了?”沈定山一听这个胖字,那还得了,他可是大将军,千军万马可都是他的,他怎么可能胖? “就是胖了,”沈清辞也是鼓起自己的脸,“明明就是胖了。” 沈定山见四下无人,然后小心的问着女儿。 “乖女儿,你说,爹爹是不是真的胖了?” “恩,”沈清辞点头,“你是我爹爹,你的样子我可是记的清清楚楚,你有没有胖,我当然知道。” 而沈定山听着这话,怎么如此的舒服来着。 看吧,就算是他不在,他的小阿凝也是记得他的,也是时时的将他放在心上的。 “刚才去做什么去了?”沈定山则是从在宫中回来,就不见自己的女儿过来迎接他,他可是有很多话要同女儿讲的,可是这孩子都是怎么了,爹爹都是这里了,她到是会跑,跑的也是不见了人影,就连白梅都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还小的时候,他怕她会丢,她现在是大姑娘了,他又是怕她被人骗。 “去看人去了。” 第322章 看人家砍头 沈定山一听看人,这还得了,这是哪个混帐骗她不懂事的女儿了。 “是谁?”沈定山阴着脸,也是暗自的摸了摸自己的大刀,一会他就人给结束了去,他女儿才是十六岁,这些人就敢从骗他沈定山的女儿,真的是不想活了。 “威平侯府的人,”沈清辞是老实人,她不会说谎骗爹的。 “你去看他们,哪里?” 沈定山将自己的刀握的更紧,还有漏网之鱼? “午门,菜市口。” “你去哪里做什么?”沈定山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是一尖了一下,那可是砍头的地方。 “看人家砍头。” 沈清辞像是说着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却是将沈定山给吓到了。 “乖女儿,你去看人砍头做什么?” “没见过,就是见识一下,”沈清辞揪了揪自己身上的衣服,“我是将门之女,如果是男子便是天生的将才,虽然身为女子,可是也不能辱没了爹爹威名,不过就是砍头,有何可怕的?” 沈定山本来都是要阴起的脸,怎么的也都是拉不下来。 “恩,果真是我定山的女儿,”他伸出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有出息。” “爹爹,我得了一些好东西,一会儿拿给你看。” 沈清辞扯了扯沈定山的袖子,就将他往府里去拉。 “好啊,”沈定山现在心情大好,刚才还说要凉着这个臭丫头几天,让她不将爹放在眼中,可是现在却是屁颠屁颠的跟着女儿胡闹,就连女儿去看人家砍头,也都是成了他的骄傲。 可是他怎么就忘记了,这是女儿啊,哪有如此大胆的姑娘家的,若是一般的姑娘,不要说砍头了,哪怕是一丁点的血,都是可以昏过去。 可真的,有个魔鬼将军,这女儿的胆子还能差吗? 白竹从树上跳了下来,不由的撇了撇嘴。 不知道以后谁敢娶她,一般人怕都会被她活生生的给吓死,要不终有一天,她将自己的男人毒死。 这个女人,是绝对的不受一点委屈,当然也是一个绝对记仇的。 沈清辞让何嬷嬷打开了库房的门,这时的库房里面,也是没有多少箱子在,大军回来之后,才是攒下来的差不多又空了,朝廷发下来的抚恤金并不多,后来还是沈定山开了府内私库,也是将他们家的私银差不多拿了一个精光。 “爹爹没事的,”沈清辞拉着沈定山的袖子,“银子没有了,咱们可以再挣,爹爹无事就好。” 沈定山摸摸女儿的头顶,“你娘将你教的真好,她不在了,还留下了你,你就是回来给爹还债的吧。” 沈清辞笑笑,恩,就是如此的。 她活过来就是为了给爹爹还债的,就是为了给这些将士还债的,所以哪怕真的没有了一点银子,她也愿意,她也情愿。 她走到了那个红木的柜子边上,然后打开柜子,从里面抱出了一个箱子,再是将箱子放在了桌上。 然后打开,里面放着的不是别的,都是一些书,还有一些古书,沈定山是个识货的,一见里面的书,不由的都是心头大喜,他连忙拿过了一本,这些都是兵书啊。 “你从哪里弄来的?” 沈定山翻了一本又一本,每一个都是爱不释手,他不是太喜看书,可是他最爱的书自然的就是这些兵书,而这些书也都是奇珍了,是好东西。 “有钱能全鬼推磨啊。” 沈清辞一直都是知道这句话,而这些都是她花了大价钱,从别人的手中高价买回来的,具体花了多少,她也不知道,反正应该是有不少的吧。 “你啊,”沈定山捏捏女儿的脸,“以后省着点花,都是要嫁人的姑娘了。” 沈清辞只是笑笑不语,她伸出手放在了自己的头发上,也是轻触了一上发上的玉簪,而手指轻触间,竟是一阵微微的细暖。 沈定山将这些书都是搬到了自己的书房当去了,这些可都是好东西,他自是要好那的研究的,这对于他的行军布阵,肯定是有极大的益处的。 卫国府里自从沈定山回来之后,终是安定了下来,虽然还是一样的安静,也是同样的没有几个主子,可是国公爷回来了,他们就感觉自己有了主心骨了,不管走在何人的面前,也都是可以将自己的头颅抬的高高的。 若是别人知道他们是卫国公府的人时,无不露出的,都是那种恭敬的的敬仰。 他们的国公爷,可是打了大胜仗了,还让北齐都是对他们俯首称臣了。 而卫国公府里的喜事,当然也是不少,就比如卫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如今已经孕有七个月,眼看着这卫国公府的小世子就要出生了,这不没有生出来呢,他的祖父就已经为他挣回了这么大的荣耀出来,而且他也是在自己的祖父打了大胜仗的这一年出生,可见真是生的好时候。 “小心一些,”沈文浩小心扶着大腹便便的林云娘,这只要见到她这肚子,都是担心,她会不会走路下盘不稳,要是摔了怎么办?所以他派了好几个人,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绝对的不离开半步。 沈清容也是将自己的身边的秦嬷嬷送了回来,让她帮忙照顾看着林云娘,秦嬷嬷是沈清容和沈文浩的奶嬷嬷,对他们兄妹两个人自然是十分的尽心的,而对于这个未出生的小世子,那就更是尽心了,每天吃的喝的都要过了她的眼才行。 虽然说卫国公府再也是干净不过,不会出现其它府里那些腌攒的事情,可是也有保不住的哪个婆子丫头不细心的。 她都是俊王府里照顾着沈清容生了四个孩子,对于这些当然十分的明白,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能动,什么不能动,她自己的心里是极清楚的。 “今日好些没有?”沈文浩蹲在地上,轻轻的替林云娘捏着双腿,她的腿已经稍是有些肿了,秦嬷嬷说过,这个没有办法,月份大了,都是如此的,不过若是好生的揉一些穴位,可能会舒服一些。 “世子,这样不好。” 林云娘连忙的就要收回腿,哪有当夫君的如此伺候女人的? “坐好,”沈文浩不由分说的就拉过了林云娘的腿,“你为了夫生儿育女,十月怀胎,着实的辛苦,不过就是做这样小事,怎么的,我还不能替你做了?” 第323章 功高盖主 林云娘好就只好依了他,可是眼角却是不由的泛着酸。 “怎么又是哭了?”沈文浩忙是擦着她的泪小,“好端端的别总哭,小心以后生的女儿跟你一样爱哭” “可是我想生儿子啊,”林云娘真的想哭了,怎么一个个的都是想要她让生女儿,儿子就不好吗? “先生个女儿,再生个哥儿。” 沈文浩再是帮着林云娘按着另一条腿,“你不知道阿凝小时候有多可爱的,就是大妹将她带到长大的,大妹可是将她当成女儿在养的,不过就是后来阿凝长大了,就不好玩了。” “咱们家的小姐儿出生了,一定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这一点林云娘是绝对相信的,公公说过了,希望是个孙女儿,夫君又是想要个姐儿,而小俊王妃相同,她想要一个小侄女,说是以后还要结个儿女亲家,她府上的四个随她去选。 弄的她现在怎么的担心,若是她没本事,生出儿子要怎么办,不就是让他们空欢喜一场了。 这有,她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怎么也是没有想到,当是皇上要论功行赏之时,她的夫君,竟是替她求了一品诰命夫人。 “你在想什么?” 沈文浩坐了下来,也是握紧了林云娘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夫君,你当初为何没有要其它的赏赐?却是给我要了一个诰命夫人,你知道,我不需要这些的。” 她以前在未出嫁之前,也是想过,如若有一日,她有了诰命,这一生也就是圆满了,可是现在却是感觉,有没有诰命都是一样,因为她嫁给了沈文浩,卫国府的世子,也是未来的卫国公。 “你是不是感觉对不起我?” 沈文浩自是发现了林云眼眼中的愧疚的。 林云娘的手轻轻的顿了一下,怎么能不愧疚的,她真的感觉是自己抢了沈文浩的功劳的。 “好云儿,你不要乱想,”沈文洗再是拍了拍林云娘的手背,“你不需要愧疚什么,还要知道,我还要感激着你。” “感激我?” 林云娘不明白,怎么的,给了她一个诰命,还要感激她,这是哪门子的事? “你听我说,”沈文浩再是握紧了林云的手,都是不舍得放开。 “其实当日我要进宫之时,恰巧遇到了阿凝。” 而当日的情景,现在在沈文浩的脑中还是十分的精楚的,当然当时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也是记在了心里。 沈清辞问他,“大哥,如果进宫面了圣,圣上问你,以要何种奖赏,你要什么?” 而不得不说,当时沈清辞的问题,也是真的说蒙了他,要什么东西? 银子吗?他们府里,那一月三四万两银子不是闹着玩的,他家的妹妹都是拿银珠子砸人了。 要名,他们家已经够有名气了。 那要官吗?他自己已是官身了,他其实也知道,历为他不够圆滑,性子又是直,十分的容易得罪人,所以让他呆在武器司中最好,哪怕一生无法升职,只要可以造出更多的神兵利器,他也是愿意,而那里也才是最适合他之地。 要美人吗?他更是没有想过,他又不好女色,家中有一妻足矣,女人多了烦,还要养着,他没银子。 而这些他都是不想要,也是不能要,难不成他还要当个皇亲吗? 让圣上封他一个什么王,那他更没有想过。 他并无太大的野心,一生安身立命即可。 所以如若圣上真的要论功行赏,他还真不知道要什么了? “大哥,你给大嫂求一个诰命吧。” 这是当时妹妹所说的,不要其它,只是是给自己的夫人求一个诰命。 他问妹妹原因。 妹妹只是说了四个字,功高盖主。 不能要求太多,风秀于林,风必毁之,想要在京城好生的活下去,就要记着要低调为人,切不可太过张扬,不然老天都是要看不去了。 而他想要起了威平侯府,威平侯府当初在京中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张扬,其中一品大员就有好几个,二品大人也有不少,就连府中的金银也都是堪比国库。 更是甚至就连圣上也都是对于他们颇有照应,百年世家,国之栋梁,京中关系又是错综复杂,他不能随便动,若是动了,昏君之名便会砸到他的身上。 可是后来呢,那风行一时的威平侯府,最后却是落了一个抄家诛九族的地步。 为什么? 贪念起。 八成这是当臣子当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想要皇帝的那个宝座,而成王败寇,就在那一息之间。 而不忠不义之事,他们做了,也是输了。 威平侯连累了自己的命,也是害了整个族人,甚是更是落了个一臭万年骂名。 卫国公府其实已经算是功高盖主了,还好他们府中人丁稀少,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没有出息的世子,不然这么高的功劳,怕也都是要糟了圣上的忌惮了。 而林云娘一听,就明白了。 “夫君,只是委屈你了。” 她心里有些难过,在京中生活真是不易,随时都是算计,还有便是那种防不胜防的猜忌。 “我没有什么可委屈的。” 沈文浩笑了一下,“我又没有太大的志向,只在守着你跟咱家的宝贝闺女就好了。” 又是女儿,林云娘现在脑中天天出现的,也就这一句女儿,如果她要是生不出女儿那要怎么办? “你妹妹真的很聪明,”林云娘本来还是自视甚高的,前时也是颇为看不起京中第一才女的严文静的,她以前也是以为女子只要精通了琴棋书画,可写的的一手好的大字,可以画的一手的好画,可以做出优美的诗,以及弹出动人心弦的琴,这就是才女了。 但是当她见到了沈清辞之后,才是知道,她以前所谓的都是太过肤钱的东西。 她不会赚银子,不会养着大军,不明白朝中的局势,也不是不明白所谓功高盖主,她就守着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可是沈清辞的世界,不在这里。 而她真的自愧不如。 她是很聪明,打小就聪明。 但是沈清辞却是超于了聪明的大智大慧。 沈文浩将手放在休云娘的肚皮上,“乖女儿,以后要跟姑姑一样,我们做个聪明的姑娘可好?” 第324章 内家高手 林云娘掩嘴失笑,怎么的,被他们这些人天天女儿女儿的叫,她自己都是感觉,这一抬是女儿了。 是啊,女儿就是女儿吧,以后就像姑姑一样,那多招人疼的。 她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沈文浩的手中,手指间也是感觉到了彼此的体温,而后两人相视一笑,有些东西也是尽在不言当中。 外面站着的婆子都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似是一股淡淡幽香随风而来,当是再想寻找之时,却发现竟然无景无踪了…… “真好闻,”白梅抱着一个瓶子,再是打开了瓶子用力的闻了一下。 这是他们姑娘新做出来的香珠,这样的味道太过特别了,特别的她都是想要据为己有了,而她是可以想象,当是这样的香珠放在了铺子里之时,到底会造成何种的轰动了。 “香跑光了。” 白竹一把就拿守了白梅手中的瓶子。 当是白梅过来要抢之时,白竹的声音却是泛着冷。 “这可是上千两的东西,你要想要,就给银子。” “那可不行,”白梅连忙的摇头,那些银子可是她这几年间,辛苦存下来的,以后可都是她的陪嫁,一文都是不能乱花,再说了上千两的银子,她哪里有啊?到是大姐有,上一次的姑娘不是给了她好多银子的,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她全部都是知道,就是不知道,大姐把银子放在了哪里,可能是放在哪棵树上了吧,反正她大姐爬树爬的可厉害了。 “姐姐……” 白梅连忙凑了过去,再是像是小狗一样将自己的脑袋靠在白竹的肩膀上面。 “有事?”白竹冷冷的撇过了一眼白梅,叫的如此亲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姐姐,你给我买一瓶好不好?”白梅对了对自己的手指,她家姑娘调这么多的香,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了,这简直就让人欲罢不能的喜欢,也是忍受不住的喜欢。 白竹伸出手将白梅的脑袋向一边的一推,“你不要想了,我的银子死也不给你。” 白梅气的用力跺脚,就去找沈清辞告状去了。 沈清辞抬了起脸,就这么看了她半天的时间。 “姑娘,你看我做什么?” 白梅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她的脸上没有什么吧? “我只是在找你和白竹之间的相似之处。” “很多吧?” 白梅知道她们姐妹长的,那可是十分相像的。 沈清辞摇头。 “没有一点的相似点。” “这怎么可能?” 白梅才不相信呢,她再跑到了镜子那里,照着自己的脸,明明就是挺像的,这鼻子这眼睛,这嘴巴长的一模一样,谁见了她们都说她们是两姐妹的。 沈清辞低下头,再是自己同自己下着棋,白家这对姐妹,确实是不像的,一个的有些傻,另一个则是精明的过分。 或许也就是环境造就的不同吧。 而被白梅心心念着的这种香,很快的就在一品香被qiǎnggòu了一空,当然也是千两银子一瓶,而不管这样有多贵,都是被人抢的头破血流的。 当然沈清辞的心,也是跟着安了。 她要尽快的将花出去的银子赚回来才行,以前她担心没有银子,大姐没有嫁妆,怕大哥没有媳妇本,怕是爹爹没有军费,如今什么都是有了,可是她还是停不下来,还是要拼命的想着银子。 所以她真的感觉自己可能钻进钱眼子里面去了。 对了,她怎么忘记了,她要给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开始存银子了,他们要娶亲,他们还要生子,还有大哥大姐的几个孩子,还有森哥儿,所以想起来,好像她还真是挺穷的,欠了也不知道多少的银子。 而她想如此多的,把谁都是想到了,甚至就白竹和白梅的嫁妆她也都是想到了,可是他却是唯独的忘记了还一个自己。 她忘记了自己,迟早有一天是会嫁的。 只是,她不想嫁。 她将头上的玉簪拔了下来,玉簪握在她的手中,也不知道被她看了多少,又是念了多少次,每次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她其实最是容易想起他,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是否回了家,也不知道还是否会犯那样的病,是不是有一日,他会记起她。 或许都是忘了吧? “谁?”突然的,她抬起脸,也是向外面看去,白竹的身形一闪,也是追了出去。 沈清辞再是将玉簪别到了自己的头发上面,出来的时候,白竹还是没有回来,四周的护卫还是在按原路巡着夜,却似并没有一人发现这里才是有人来过。 他感觉出来,白竹也是感觉的出来,确实是有外人来过。 只是,这个人是谁,是谁在注意她了? 她的心中也不知道为何,竟是生出了一种无边的不安出来。 而这样的不安从何而来,她却又不清楚。 “找到了没有?” 等到了白竹回来之时,沈清辞还是没有睡,她在等着白竹,也是等着消息。 “没有,”白竹拧着眉头,“他跑的十分快,看样子似是内家的高手。” “内家的高手?” 沈清辞对于这个词并不陌生,内家的高手一般都是是各大家养在府中的人,大多都武林中人,都是有极高的武学造诣,像是白竹这样的,也是属于内家高手。 “你能打过他吗?” 沈清辞到现在还是不知道白竹的武艺有多高呢,只是知道她可以随便跳到哪棵树上,顺便藏藏东西而已。 “以一对一,可以,”白竹撑起自己的脸,“如若多上几个,可能不成。” 她不是枉自菲薄,只有有自知之明。 再厉害的内家高手,也都是经不起车轮战,像是体力方面,首先就是无法应付的。 府里的护卫,也是要换换才成了。 沈清辞真的感觉卫府国的护卫,真的就是各府最低最无能的,马上嫂子就要生了,她这里到是无所谓。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贼,可能是过来偷盗,也有可能是为了一品香。 “好了,你去睡吧,”沈清辞再是躺下,然后拉开了被子继续的睡,也是未将此事放上,白竹却一直都是皱着眉,总是感觉这件事情并没她所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却是知道,此人过来是探查一些消息,而他的查的人,就是沈清辞。 第325章 他忘了她 只是,到底是谁注意到了沈清辞了,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来的几日,白竹一直都是同沈清辞寸步不离,义蝇睥时候发,都是睡在沈甭主怕忘顶,也是官切的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不过那晶后情,似吞就似乎他们眼花了一样,没有再是出现过,面沈清辞早就已经将此事忘记了。 这一日,沈清辞去见过后沈清容,马车行驶在京中的大道之时,她却是让白竹停下。 “白竹,你去帮我的买一盒四方斋点心来,”她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粒银珠子丢了出去。 白竹伸出手,就接了过来。 她跳下了马车,脚步声也是从沈清辞的耳中渐渐的消失了一些。 沈清辞靠在马车上面,微微的合起了双眼,准备闭目养一会儿神,结果突然间,她却是动了。 “白竹,是不是你?” 而她的话还未落下,却是狠狠的撞在马车厢里,也是撞的她一瞬间的头晕了。 她紧紧的抓住了马车,脸色也是不由的发白,就连额头上面也都是渗出了不少的冷汗。 这是惊了马吗? 不好,她不会驾马车,而她只能是紧紧抓住了马车,可是却一连被撞了好几下,马疯了一样向前跑着,也不知道跑去哪里,突然的,她的双手没有抓紧,整个人都是狠狠的撞在了上面,马车的门也是被撞开了,她惨白着一张脸,马车已经跑到了城外,而城外还有一处断崖,如果掉下去了,非死不可。 她闭上眼睛,手指的关节已经僵硬泛白,虽然说她已经死了一次,可是她还是怕死,她还是怕。 “于……”就在这时,一道光影掠过了她的眼前,马车的速度也是渐渐的慢了下来…… 没事吧。突然而来的声音,却是让沈清辞的双眼瞬间睁大。 微熹的碎光中,是那个男子映着光影间的笑,沈清辞不由的伸出手,放在了自己的关头上方,手指再是触到那一方的玉凉。 她的红唇轻轻碰了碰,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你是哪家的姑娘,我送你回去。” 男子轻轻拍了一下马,而现在的马儿,也是安静下来,就连鼻子里哼气声也都是小了很多,还在安静的吃着地上的青草。 沈清辞摸着的玉簪的手轻轻的顿了下,然后再是放了下来,而后双手的手指握紧。 他可能永远也不会醒。 也有可能醒来,却会失了的那一段记忆。 那一日,她捡到了一个男人,男人给自己娶名白锦。 那一日,那个男子只是写上了,救命之恩,来世再报。 这一日,她又是见是了他,还是如从前一模一样的容色,还是喜欢穿白色的锦衣,可是他却是不认识她了,她微微的垂下了眼睫,他果然的。 将她给遗忘了。 不会是吓傻了吧? 男子坐进了马车里面,然后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沈清辞猛然的再是抬起脸,一双眼睛雾里凝水,可是却又结上了一层冰霜。 “清醒了?”男子再是笑笑,而后他想到了什么,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然后披在了她的身上。 “放心吧,没事的,你也不会真的撞到了什么,死的如此的惨。” 死的如此惨,如此的,惨…… 沈清辞的身体轻轻的颤着,似是回到了当年在那一棵梨树之下,梨花似雪般的,飘然而落,她被打的寸骨尽断,露在外面只是她的断碗。 而在她弥留之际,她听到了这样的一声。 “啧,死的竟是如此的惨。” 同样的语调,同样的口吻,也是同样的声音。 她又是见到了他,可是他却是不再是他了。 “你长的到是好看。” 男子的视线停在沈清辞发上的那根玉簪之上,“我记得我似是也有一只,不过却是不知道丢到了哪里了,跟你的这个挺像的。” 沈清辞连忙的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也是挡住了那根玉簪。 男子俊颜轻笑,唇角也是微抬,竟是有些朗声而笑,“你放心吧,我不是什么强盗,我也不会拿你的东西,你也不用怕成如此。” “抱歉,”男子突然也是发现了什么,然后规矩的退出了马车,“我并无轻薄你之意。” 他再是坐了马车外面,“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子,又是哪家的姑娘,我现在便送你的回去。” 就当他还以为这姑娘吓傻的,什么话也不会说之时,结果耳边传来一道了微凉的声音,不似其它女子那般清脆,却如同她的眼睛一般,语气也是有些薄凉之意。 “我家住在卫国公府。” “卫国公府?” 男人再是回头,金色的碎光落在了他的脸上,似是半晨之间,看不真切,唯有一半的清影在其中,却分外的清俊。 “你是叫沈清辞吧?” 沈清辞再是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原来,还真的,真的忘记了,是真真切切的忘记了。 “我是。” 她垂下了眼睫,也是隐住了眸底的那一份伤。 他不是白锦,而她只是沈清辞。 “我叫齐远。” 男子说完自己的名子,也是轻轻的抽了一下马,而马一受疼,迈起蹄子就向官道走去。 齐远。 沈清辞轻轻的呢喃着这个名子,原来真不是白锦,而是齐远,只要不是白锦,都是陌生的,也都是陌然的。 她将手放在自己的发间,然后将那支玉簪轻轻的拿了下来,再是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面,玉质温凉,却是冷到了她的指腹,暖的再多,也不会有温。 马车已从官道中进了城,沈清辞坐在晨面,面容仍是一片安静,她听到了京城中人,熟悉的叫卖声,东城的小馄饨,西城的糖人,再是过一两步就是她最喜欢吃的四方斋的点心。 这些地方她曾都是一一走过,这些东西,她也都是一一的吃过。甚至,她还知道,此时她是离卫国公府越来越近,她将自己的身体全部都是缩进身上这件披风里面,就似她一这辈子,最后能感的温度,也都是由此而来。 那一年很冷,她也很害怕,她也是疼。 就是这样的一件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也是盖去了她所有的不堪,让她最后不至于死的太脏,太恶心…… 马车终是停了下来。 第326章 宁康侯 “阿凝,阿凝!” 突然来的声音,也是让她睁开了双眼,而眼前的光线再是一亮,马车的门也是打开,沈定山忙是上前,将手放在了女儿的头发上面。 “爹爹……” 沈清辞吸了吸鼻子,感觉分外的委屈,为什么爹爹上辈子不去救她,不,她怎么忘记了,那时她的爹爹已经不在了,她早就没有爹爹了。 “是爹爹,是爹爹。” “不怕啊,爹爹一会就把这匹疯马给杀了,谁若是动了我家阿凝,爹爹一定会拼尽一切的为你讨回来。” 沈定山不愧是武将,就连安慰女儿的都是如此的血腥着。 沈清辞下了马车,好听到了她爹爹与那名男子含蓄的声音,一个婆子停在了她的面前,她爬上了婆子的背,婆子身上有着澡豆的味道,以及轻微的汗味,她闭上眼睛,双眼无视,可是听觉却更似灵敏了。 “原来是宁康侯,沈定山在此多谢您救了我家小女,大恩不敢言谢,不日,我自会亲自的登门拜访。” “将军不必多礼,路见不平,理应是拔刀相助,不过就是区区小事,国公爷不用放在心上。” 两人再是说了什么,沈清辞已经听不到了。 而她记住的就是宁康侯这几个字。 宁康侯,大周最年轻的侯爷,宫中齐太妃之侄孙,当年,他只有十岁,便救过当今圣上的性命,此人极聪慧,善机谋,又是忠良之后,皇帝对他极为的纵容,堪比亲生。 虽然他不从涉朝堂,可是名气却是不少。 几年前,宁康侯的老侯爷及侯爷夫人皆是去世,他便继承了齐平侯的侯爷之位,虽年岁不大,可却是皇帝身边最易相信之人,这几年到不在京中,可是名字却是一直在皇帝心中。 沈清辞能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其实这些还都是当年她未嫁给黄东安之时,听着京中的那些贵女说的,说是齐平侯貌比潘安,且是一身的风流,就连皇子也是未及他半分,当然她也是对于此人有些心生向往之意,不过她心中却无多少的想法,只是想要知道,这个所谓的风度堪比皇子的男子,到底长的何样? 当然至死之时,她都是没有见过此人,只是想不到,最后却是他陪着她走完了这人世的间最后的一程。 她再是握紧了手中的玉簪,玉簪也民骈进她的心里,有些疼,于心中,于专中。 “你放我下来吧。”沈清辞对着嬷嬷说道。 嬷嬷停了下来,也是小心的放下了沈清辞,沈清辞自己走进了落梅小院里,一进去,就见白竹直直的跪在地上,白梅在一边干着急。 “姑娘……” 白梅一见沈清辞,连忙跑了过来,也是拉住了她的袖子,“姑娘你没有事吧,担心死我了,”说着,她眼中已经滚着泪花花了。 “我无事,”沈清辞摇头,白竹,她又是转向地上的白竹,“你起来吧,马惊了并不关你的事情,可能是哪个调皮的孩子惹了马气了。” 白竹仍是跪地不起。 “你让她起来吧,我累了,”沈清辞将手指放在自己的额头之上,她转过身,回了自己的屋子里面。 她踢掉了鞋子,也是上了塌,然后打开了柜子,将自己手中的白玉簪放在了里面。 “或许以后我就用不上你了,就当成一种念想吧。” 其实她哪一次不是当成了念想,她有时都是在想,如若有一天,她见到了他会怎么样,是否他还可以认的出来她,是否他还会想起她,而现在终是遇到了。 她却是发现,原来,他早就不是以前的白锦了。 他是宁康侯,他是齐远。 却不再是白锦,不再是那个她认识,也是认识她的白锦了。 她再是躺下,轻闭起了双眼,一缕轻叹也是从她的口中溢了出来。 其实还是难过,还是伤心了,似乎她失去了不仅是当时的白锦,还有那些日子,她所记得,所拥着那些过往。 她的记忆还在,可是人却是全非了。 她再是如此的休息了几日,精神已是大好,可是一双眼里却总是藏着一些什么,有时会发呆,有时会出神,可是若问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其实连她自己都是说不出来。 “阿凝……” 沈定山摸摸女儿的头发,“一转眼间,你都是如此大了,也是要过十六岁的生辰了。” “是啊,”沈清辞将双手放在了桌上,再是托起了自己的脸。 “爹爹,阿凝长大了。” 是长大了,沈定山怎么的越想越是难过,我的小阿凝也是要嫁人了,以后爹爹就再要见不到你了。 他怎么的如此的有些想哭来着。 这几年间常年征战,他都是没有在女儿的身边呆上几年,结果这女儿一下子就长大了,也是懂事了,可是最后却是要变成别人家的,这让他这个当爹的情何以堪啊。 沈清辞只是笑笑,笑意隐在唇间,不浅不淡,其实也是对于自己的婚事,从未期待过。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她还是未来葵水,也是长着一个女童之身,虽然身量到是长高了一些,可是在别人的眼中,仍是形如孩童,她这样的身体,其实是没有人喜欢的吧。 “阿凝,你感觉宁康侯如何?” 沈定山试着问着沈清辞,其实他自是回来之后,就已经给女儿相看着人家了,可是就算是将全京城的青年才俊翻遍了,仍是没有他中意的。 不是太傲,就是太纨绔,要不就是太过好色,总归的通通都是不适合,偶而有那么一两个能看上眼的,可是未娶妻小妾通房到是一大堆,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女儿下嫁。 可是女儿总归是大了,他不可能将女儿圈着一辈子,也是迟早要嫁的。 这高门大户的不适合,可是小门小户的,又有些配不他的女儿,本来宋家到也不差,虽然说家门户小,人丁也是稀少,家中也没有别的妯娌,到也是安生,谁想到,金氏会是如此的性子,真是白瞎了那么好的一个儿子。 他这思来想去间,最后到是有了一个好的人选,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意下如何? 那就是他前几日所见的,救了沈清辞的齐远,虽然说他府上人丁更稀,可也是正经的王侯,自是不差钱财,以后也不用他女儿辛苦的养家,到也是一个良配的。 第327章 你到是好颜色 沈清辞的耳垂似是轻轻的烫了一下,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再是坐直了身体。 “爹爹想的太多了,满京城谈婚论嫁的姑娘,可都是冲着那一位而去的,怕是他家的府门,也都是要被踩破了。” “到也是,”沈定山有些失落,算了,再是看看吧,反反他家的阿凝才是十六,女子十八刚嫁人也都是不算晚,还有两年的时间为女儿相看,如若实在不成,他就是军中找上一个,以后有他照应,加官进爵,封侯拜相也都是不在话下。 而军中之人,也多是心思简单,直来直往之人,到是比京中的那些青年才俊看着顺眼,这京中的男子一个个是酸里酸气的,酸到了骨子里,外表道貌岸然,谁又知道,又是怎么样心思龌龊来着? 就像那个宋明江,学问好,却仍是一个酸秀才,虽说中了状元,现在却只是在京中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京官,这小妾都是娶了两个,还好他当时未将女儿下嫁于他,否则现在受气的还不是他的小阿凝。 沈清辞知道沈定山已经想通了,也没有再将她和那个齐远凑成了一对。 齐远,齐远,再是相似的人,也却都不是白锦。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似乎是闻到了空中有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有些草木之香,有些熟悉,却仍是陌生。 “白竹。” 她喊了一声白竹的名子。 白竹从屋子上方跳了下来,这是新加的梁,就是为了让她站着的。 沈清辞穿上了鞋子,也是站了起来,替自己倒了一杯水,“你回去要休息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了。” 白竹还是站在未动。 沈清辞伸出手指,指了指上面,“你不走,我睡不着,我总是怕哪一天我刚是一醒来,就到看了一双没心没肺的眼睛,灰狼在天狼都在外面的,我不会有事。” 白竹转身,再是从窗户跳了出去,懒的走门。 沈清辞走到了趴在地上的两只大狗的身边,然后蹲下了身子,轻摸着它们的大脑袋。 你们好生睡会,不需要跟着我,我是想要出去看看月亮。 她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外面的月色极美,一轮圆月挂在了空中,而四周也都是洒落了那一色的清辉之光,银装素裹,却也有些冷了。 她伸出手,那些月光洒在了她的手指上面,她出神的望着自己的手,眼角的余光却是落在了一棵大树之上。 “看来你是发现我了?” 一个人影从树上跳了耻来,仍是一身白色的锦衣,而在月色之下,就连他的发丝也都是泛着银光。 年轻的公子还是在笑,到是没有一点的被人抓包时的狼狈与紧张。 而他大方的走到了沈清辞的面前,再是微微的弯下了腰,与她的视线平行,然后伸出手指,轻轻的戳了下她的额头,“我早就听闻你的名子了,可是如雷贯耳。” 沈清辞愣了愣。 她的名子,如雷贯耳,这是什么意思? 齐远走到一边的台阶前,他撩开了自己的衣摆,也是坐了下来,虽然说他没有白锦的记忆,可是有时他的言谈举止之间,到是同过去的白锦没有太大的出入,他仍喜欢这样坐着,无拘无束,也是不畏人言。 “过来坐。”齐远指了一下自己的身边的位置,可是沈清辞却是走到了一边的石桌前,坐了下来,此刻也不知道是月色,还是风凉,又或是什么,竟突是变冷了,那些凉气,也是瞬间就直她身体里面滚,沈清辞将自己的双手放了下来,再是规矩的放在了膝盖之上。 “你怎么来了?” 她垂下了眼睫,手指微曲,也是微紧。 “想来看看啊,”齐远直接伸了了一下懒腰,再是向后一躺,果真随意的不理体统。 “看看,看什么?”沈清辞不由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服,仍是坐着,纹丝未动。 “也没有什么?”齐远将自己的双手枕在了脑后,也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失礼之处,要那么多的规矩做什么,人就是被规矩死了。 “这京中的女子大多都是太死板,到是你不同,我有眼睛被她们刺的有些生疼,所以到你这是这里过来治治眼睛。” “恩?”沈清辞微微眯起了双眼,这样一幅无解的模样,到是挺可爱的,再是因为着她的脸年幼,本身又是长的极小,又加一幅女童身子,到是真的让人不能拿当成了女子看待,到像是一个小女孩一样,挺惹人怜惜的。 “你不知道?” 齐远再是站了起来,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然后走到了沈清辞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就这样盯着她的双眼。 “你知道她们最喜欢说什么吗?” 沈清辞摇头,她不知道。 “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齐远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公子,你右脚边有一块手帕,那是小女子的。” “噗嗤……” 沈清辞忍不住的笑出了声,真的太可笑了,一个男人怎的可以学女人学的如此的传神,就连一个眼神,一个神情都是对了。 “还有……”他再是站了起来,然后坐到了沈清辞的身边。 “你可知道,男子英雄救命后,女子反应也是不尽相同的。” 沈清辞在桌上撑起了脸。 “有何不同的,不都是感激涕零吗?” 齐远笑着,温润的月色也是映到了他双瞳之同,也在里面映出了一轮明月。 “若是英雄长的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姑娘便会说,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要是那公子长的奇丑无比呢?”沈清辞歪了歪头,继续问。 “便又是另一句话了。” “什么?”沈清辞到是感觉好奇了。 齐远再是一笑,唇角的笑纹又多出了几分出现。 “公子的大恩大德,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下辈子当牛做马方能报公子救命之恩……” 沈清辞愣了一下,突然的,她趴在了桌子上,肩膀也是抖了起来。 “你到真是好颜色。” 齐远将自己的衣摆理好,“我入未京时,便听过沈家三姑娘的名子,那一年京中大雪,救了不少的百姓,虽是女子,却绝对配有忠义之家这几个字。” “而我就一直想要知道,到底你是长的何样的?” 第328章 喜欢银子 “不过,上一次你家那个女护卫,到是有些手段,上次我不过就是想来看下,竟是追的我满京跑,”他可是一点也不介意自己梁上君子的事情被人知道。 当然,他连忙的将自己的双手抬起,也是做无辜状,我不是登徒子,也只是想要见一下你罢了。 沈清辞知道,自己果然是料对了,他确实就是那一天被白竹追出去的男子。 “好了,”齐远站了起来,“人,我也是见到了,也是应该走了,说着,他又是凑近了沈清辞,你说,我怎么老感觉,你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沈清辞放在腿上的双手再一次的握紧。 是留有些记忆吗,还是什么? “我明日会再过来,”他也没有再是做什么越举的动作,有些东西,到是挺适合你的,我拿来送你。 说着,他身形再是一次,就已经消失在了沈清辞的眼帘之间,沈清空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风吹在她的脸上,似乎也是将她身上的披风吹开了一些,而她感觉有些冷。 可是却也不知道这冷到底从何来? 或许也是因为天真的要变的凉了。 她却是开始莫名的想着,明夜早些到来了。 而现实上,其实天还未亮。 她站了起来,再是走进了屋子里面,灰狼与天狼都是机警的抬起了头,一见是她,再是安安稳稳的睡着,沈清辞再是躺在了自己的床塌上面,翻来覆去间,却总是有些无法入眠,直到她睁开双眼之时,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今天姑娘到是睡的久。” 白梅将手里端着的水盆放在了桌上,不由的又打了一个哈欠,其实我都是想要睡了,我说姐姐。 白梅有些翻白眼,“你说你就算是回来了,能不能不要睡在房梁上面吗?你知不知道,当我起夜之时,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你知道,那有多吓人的。” 白竹突是眯起双眼。 “绿眼的那是狼。” “可是大半夜的,谁也不希望在房顶上面见到人吧?” 白梅都是要抓狂了,昨夜可是差一些,没有将她给吓死,她的腿脚现在还都是软着的,而且她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她的胆子如此小的,可是不经吓。 “好姐姐,我你可以吓,可是你不能吓姑娘啊。” 白梅就是担心自家的主子。 “真的有那么可怕?” 白竹仍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在别人的眼中,竟是可怕的。 “是……”白梅用力的点头,“哪天,你在地上,我在房梁上,你可以试下,到底可不可怕?” “哦……” 白竹明白了,而她突然一把就抓住白梅的领子。 “啊!” “你要做什么?” 白梅被吓的尖叫了起来,她低下头,就发现自己的双脚离了地,而后她被白竹扔在了房梁上面。 “啊啊……” “救命,救命!” 白梅手脚并用的抱住了房梁,吓的紧紧闭着眼睛,身体也都是抖的跟抽风一般。 白梅则是抱着剑站在地上,好像没有那么可怕,左看右看,横看竖看,这还不就是一个人,哪里会有绿眼睛的。 沈清辞穿好了鞋子,然后站了起来,也是走到了白竹的身边,就这样一直抬头盯着挂在房梁上面的白梅。 “你这样的姐姐,还是第一次见。” 她由衷的拍了拍白竹的肩膀,“你等着被你娘打吧。” 说完,她就准备去看自己的小侄女去,虽然说她还没有出生,可是她就听人说地,这么大的孩子其实在娘亲的肚子里,就已经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了。 她要她的小侄女,或者小侄子,一生出来就记住她的声音,因为她是姑母啊。 “姑娘,救命啊了……” 白梅扯开了嗓子尖喊了起来,都是让房梁上方的尘土给震下了不少,刺的沈清辞的耳朵都是疼。 而等到白梅终于是吓够了妹妹之后,将她揪下来之后,白梅直接就跑到一品香里面,去给的自己的娘告状去了。 “娘,她把我扔在房梁上面,让我差一些率下来,娘,我怕啊……” 白梅一个劲的往罗氏的怀里钻,她没有习过武,她怕高,这是什么姐姐啊。 “竹儿,罗氏一听女儿受的委屈,怎么可能不生气,“你怎么能这样对妹妹?” 白竹将自己背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根树枝,她每次惹娘生气之时,她娘就会用这个抽她,看她现在听话吧,她现在实相吧,她已经将树枝都是准备好了,所以不需要罗氏再去找了。 早些打完,早些完事,她还要回去,还要跟在沈清辞的左右。 罗氏拿都会树枝,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又是给白竹训半天的话,最后都是说的她口干舌燥的,而白竹还是一脸的茫然。 罗氏伸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面,我去数银子去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她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不然的话,一会白竹一定会将她这个当娘的,给气的当场吐血。 白梅气的跺了下脚,钻进了秘道里面,再是去找沈清辞告状去。 “姑娘,你看我,”白梅指着自己的脸,“我被吓的到了现在,脸上都是没有血色,就连何嬷嬷说我今天的脸怎么的如此的白?” 都是被她给吓的,她指着自己身边站着的白竹,气的都是牙痒痒,心恨恨的。 “你要报仇吗?” 沈清辞转身问着白梅。 “要要,”白梅用力的点头。 这是姑娘要给她打赏金珠子吗?其实他不用金珠子,她这个人很好说话的,也是很容易满足的。 只要给她几粒银珠子就可以了,她就可以不提此事,也可以不怪白竹了。 她暗的搓了一下自己的手,一双眼睛有也都是亮到了有些扎。 “这样啊,”沈清辞点头,她明白了,她站了起来,然后直到了自己的屋内,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再是抱了一个大木箱子出来。 而白竹一见那口大箱子,瞳孔也是不由的跟着一缩,她向前几步,就从沈清辞的手中抢过了那口大箱子,紧紧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白家人所有的共性,也有可能是小时候缺银子缺的厉害,所以白家人都是特别的喜欢银子,喜欢攒银子,喜欢摸银子,也是喜欢看银子。 第329章 不是只有你会爬树 白梅如此。 白竹这个内家高手也是一样。 “你从哪里找出来的?” 白竹几乎阳咬牙切齿的,这是她的,这全部都是她的。 “这个……”沈清辞想了想,“灰狼与天狼找到的,它们在某棵大树底下乱叫,我就让人上去查,结果就找出了这个。” “小竹子,”她用手指挑起了白竹的下巴,就像是哪里出来的登徒子一样。 “你可要知道,这个府里会爬树的可不止你一个。” 白竹哼了一声,抱着自己的箱子就往外面跑,她要再是找个隐秘的地方,好啊,树上不成,她就去挖个坑埋起来,她就不信那条狗连个也都是能闻的出来。 “姑娘,我呢?”白梅委屈的对着手指,那个她不敢拿,她姐姐真的会打死她的,就算是闹到娘那里,她娘也不可能给她做主,把大姐的嫁妆给她,如果她真的敢,可能给娘递树枝的人,也就真的成了她了。 沈清辞拿出了自己的荷包,从晨面倒出了三粒银珠子。 “谢谢姑娘,”白梅连忙的将自己的两只手给伸了出来,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沈清辞给了她一粒银珠子。 “姑娘,还有两颗……” 白梅得了一颗,可是还是眼红沈清辞手中的另外两颗。 “这两颗不是你的。” 沈清辞将另外的两粒银珠子再是装在的荷包里面,然后走了出来,就见灰狼和天狼趴在外面,两只到是十分的舒服的晒着太阳。 她走到了它们的身边,再是蹲了下来,然后拿出了两粒银珠子,放在它们挂在脖子上面的小布袋里面,一只一颗。 “去吧,自己买东西去。” 她拍拍两只的太脑袋,让他们自己去玩。 而两只也是站了起来,然后甩了甩脑袋,再是各自的舔了一下沈清辞的手指,而后身形一闪,也是瞬间就跟着跟消失了。 它们跑到了门口,自然会有人带着它们出去,它们可是立过战功的,也救过卫国会,且是咬死过不少敌军的功臣,也是圣上亲封的神犬,而它们的地位,在这京中,都是要比某些人都是要高呢。 两个护卫,一人带着一只就出现在了大街上面,当然只要他们一出来,必是会受到很多人的围观。 毕竟这么两条大狗啊,也都是平生所未见的,再是加之这还是皇上亲封的两只神犬。 这要是大官之类的,他们也不敢看啊。 而神犬们又不是人,可以想看就想,就是不能摸。 看着太凶,太可怕了。 两条大狗抬高脑袋走着,想吃什么了,就站在哪一家的门口,护卫会从它们脖子上面取也银珠子,再是给它们买东西吃。 这年头,人拿银子买东西的,到处都是有,可是狗拿着银子,到是头一回。 可是谁让人家两只是神犬,只要名子前面加了一个神字,那么再是不可能的事情,放在了它们身上,那也都是正常的,哪怕明明这两只神犬,口吐了人言,想来也是没有人会惊奇。 “爷,这到是奇了,还有狗会花银子的?”一名小厮小声同坐在一家酒楼里的少年公子说道,而这位少年公子,着着便不凡,头上也是带了一顶玉冠,风神俊郎,风姿极好。 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这世上千奇百怪的事情皆有,也有不少草木成精的,这两只想来也都是离成精不远了。 “就是……” 他微微睐起双眼,“本侯总是感觉似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就是在哪里见的,他又是实在的想不起来。” “我是否曾今见过这两条狗?” 齐远用自己的拇指轻抚着杯沿,问着自己身边的小厮。 “没有啊,”小厮摇头,“爷,咱家从来没有养过狗。” “是吗?”齐远再是端起了杯子,然后将酒杯放在了自己的唇间,“你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爷放心,”小厮拍着自己的胸口中,“阿常办事您放心,您的哪些事,是阿常没有办好的?” “那就好,”齐远再是盯着那两条蹲坐在地上的大狗,仍是感觉十分的熟悉,他知道,这两条狗一只耳朵有些黄毛,一只则是全黑的,不过,这似乎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有些眼睛的,谁都看的到。 而且关于神犬的事情,整个京城也都是传遍了,所以也是真的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齐远再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洒,放在唇边,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而此时,他的眼睛泛着清冷,就连唇角的弧度,似乎也都是跟着淡上了几分。 而映在他眼底的光线,也都是跟着明明灭灭起来。 而后这光终是暗淡…… 沈清辞坐了起来,她穿好自己的衣服,也是难得的整了整自己的头发,然后走了出去,不是故意而起,而是到了此时,她似是睡不着了。 她走到了门外的石桌前,再是坐了下来,夜风的冷,仍是有一丝的冷风融进了她身体里面,没由的,总是让她感觉冷……。 她闭上眼睛,听着风声,鼻间也都是这些树叶,带着干净纯然的味道,没有一丝合香之味。 耳边再是掠过了一阵冷风,她睁开了双眼,就见一个男子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我来送你东西,”齐远坐了下来,他摸了一下放在桌上的茶壶,茶水到是温的,她到是想的周道,而他也是不客气的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雪山云雾,这茶到是难得。” “我爹爹喜欢,他那里有不少,到是整日泡喝的,”而沈定山只喜欢这一种,所以她备的最多也就是这些,因为经常喝,到也是喝的习惯。 原来如此,齐远再是端起了杯子,又是一杯而尽。 直到三杯过后,他这才是从地上抱起了一个箱子,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送你的。 他再是将自己的手指按在了箱子上,打开看看。 沈清双手握紧了杯子,手指已经有些微颤,直到她放下杯子的瞬间,那种温暖已逝,她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箱子上面,而后轻轻打开,打开之后,里面放着的都是书。 “我知道你喜欢这些,这些都是我收了很久才是收回来的。” 沈清辞的拿出一本,都是鬼怪乱谈之类的。 “喜欢吗?” 第330章 我会提亲 齐远笑了一声,唇角也是扬那了一抹旭令人沉醉的弧度。 “很喜欢,”沈清辞将书放在箱子里面,手指也是轻轻的划过了那些书。 鬼谈乱志的,她也是看,可是她更喜欢却是游记。她向往的外面的一方天地,哪怕这里的再是精采,可是她还是想要出去,出去体味那一番不同风土人情。 可是她却是知道,她的这一生,就像很多女子一样,要将自己的一切,都是停留在了这个京城里面,也是被这一切磨灭去了曾今已有的过往。 谢谢,她低下头,视线落在了那个箱子上面,一双手却是叠在了一起,轻轻的一点点的握紧。 呵呵,齐远再是一笑,哪怕是于此时的冷风之中,也能感觉的出来,他声音中的清暖,竟似一缕细阳,如此的归于她的血脉当中,竟然也是让她的身上的血肉一点一点的跟着温暖,发热,甚至是沸腾。 齐远似是发现了什么,那一双眸子也是跟着微闪了一下…… “清辞,”他突然叫着沈清辞的名子,可是沈清辞却是不由的一愣,因为……很陌生。 她的红唇轻碰了一下,微敛的长睫也是隐住了眸中不知何时才是泛起来的水气。 “怎么?”齐远伸出手,放在了她的额头前面,而她的的本能的向后一躲,躲过了他的手。 “看来你是知道了?” 齐远突是笑了起来,也是将身子趴在桌上,也是紧盯着她的脸,吐出来的气息竟也是落在了沈清辞的耳后,让沈清辞莫名的感觉自己的耳后麻麻痒痒的。 只是,沈清辞还是不明白他刚才所说的那一句,她知道了,她知道了什么吗? “清辞,我心悦于你。” 沈清辞猛的一征,也是带着的这句话,于她的脑中深深的烙印了进去。 他心悦,于她? 我以前就在想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齐远站了起来,也是站在了沈清辞的身后,而他的声音更像是蛊惑一样,就是如此的勾了谁的心魂,而后一切便不由了自己。 而哪怕是真的万劫不复,仍是无怨无悔。 “清辞,我为你而来。” 沈清辞的双手再是握紧,长长眼睫跟着颤动了几下,有些微醉,就似醉了酒一般。 “阿凝,你怎么了?” 沈定山摸了摸女儿的额头。 “你怎么最近老是出神?” “没有啊?”沈清辞拉开了沈定山的手,“我只是在想嫂子肚子里这一胎到底是男还是女?” “一定是孙女的。” 沈定山再是自信不过,“就像是我家小阿凝一样,也一定会长的像是我家小阿凝的。” 而他如此的自信,也是如此的坚信。沈清辞都是担心,如果万一不是一个孙女那要怎么办,她爹不会是真的要哭死了吧? 而离林云娘的生产也没有几天了,可能也就是在近日,府中又有了孩子了,那样就好了…… 再一次的,沈清辞从塌上坐了起来,然后打开了门,这是…… 她伸出手,放在了外面,而手指也是一凉,外面,是下雪了吧,他应该是不会来了。 其实他每日过来,有时就是几杯茶,有时只是这样安静的坐着,有时会给她带一些奇怪的小玩意儿,她也都是很喜欢,只是,她却是始终没有告诉过他,那一个过往。 他是白锦,而她是阿凝。 如果忘记了,那么也就不用再是说了,再说,或许于他的心中,听的也都不过是别人的故事,自己的陌生。 她关上了门,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怅然。 外面的门突然一声开了,她回过头,却发现只被风吹开了,而风雪也是从外面吹了进来,有几片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走过去,再是关上了门,然后低下头,一步一步的向自己的晨里走去。 外面的门再是吱的一声开了。 今晚的风有些太大了,她再是转身,结果一见站在雪里的那人,眼角本来的温凉却是有些滚烫,就连刚才的失落也是一扫而光,是那种久违的,像是心动一样感觉,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脏的跳动,扑通扑通的很大声,她也是感觉到了自己心中发出来的那一种喜悦。 皆是由他而来。 “我来了,”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发上也都是落下了一些雪花,他关上了门,那一眼浅笑映于了眸底,就似了某一个人,是他,也不是他,不是他,还是他。 “我叫白锦,你记住了,白锦。” 沈清辞的的红唇轻抬,差一些那一句白锦就喊出了口,而有一瞬间,她似乎都是感觉是不是白锦又回来了。可是她知道,这不是白锦,而是齐远。 “怎么,不认识了?” 齐远上前了几步,也是站在沈清辞的面前,然后用自己捭就这样轻碰到了她的额间,也是让彼此感到了一种奇妙的悸动,于他,也是于她。 齐远还是笑着,他的手指微凉,实则却是很暖…… 小少女还是未长成,可是这一张脸却已经极美,想来不出几年,怕是这京中第一美人也就要落于她手中了。 沈定山虽然人长的五大三粗的,可是三个儿女却都是长极顶好,尤其是沈清辞,完全肖似了自己的母亲,而齐远有一瞬间都想将她关在一个地方不见天日,这样她就是他的,一辈子都是他的,哪怕他不要了,那也是他的。 “阿凝,我明日便会向你父亲求亲可好?” 沈清辞愣了愣,“求亲?” “自然,”齐远轻轻的撩起了她的一缕发丝,不得不说,这女子生的确实是极美,也是令他不想再等了…… “莫不是你仍想天天同我如此相见?” “我没有,”沈清辞退后了一步,她从未做过这些事,虽然她不是太将礼教放在眼中,毕竟这一世,她已经不像是其它姑娘那样,蹉跎了自己的人生,可是她却仍是知道自爱的,她从未做过一件过激之事。 “我知道,”齐远再是将她的头发抓了一缕过来,双手也是放在了她的肩膀之上,“可是我想同你光明正大,你不会以为我想要一辈子与你偷偷摸摸吗?” 沈清辞难得感觉自己的脸色微微的烫意。 “所以明日我会向你父亲提亲。” 第331章 好,她嫁 齐远也是不由分说的拉紧了沈清辞的双手,然后给她的手中塞了一样东西,“这是我家的传家宝玉,这就算是我的聘礼,你要好生的拿着,明日一早我便过来提亲。” 你知我家人丁简单,你一无公婆,二无妯娌,我无妾也无通房,怎么了,你还不动心吗? 沈清辞不是不动心,事实上她动心,只是,她怎么的都是感觉哪里有些不是太对劲来着 “你等我消息就好,”齐远轻抚着沈清辞的发丝,他的不由分说,也是允许沈清辞的拒绝,而他眼中的光线却是不知道为何暗了一下,也是多了一些不易令人察觉的凉薄之意。 沈清辞猛然的坐了起来,她轻轻抚着自己的脸,手指间触到的是她额头上面的微湿。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齐远说,要向她爹求亲的。 可是,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她其实都是没有想过再是嫁人了,如果非嫁不可,以后她在爹爹的军中找一普通人即可,也是如此简单的度过了生。 她打开了一边的柜子,再是从那里拿出了一根玉簪握紧,而玉质温凉,让她的心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还有的就是此时她脸上的潮意,也是一点一点的正常了起来。 “姑娘,姑娘……” 白梅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你醒来了没有,国公爷让你过去。” “我知道了。”沈清辞拿过了自己衣服穿好,屋子里面烧起了地龙,炭火盆也是摆了好几个,暖和的让她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 她站了起来,坐到了梳妆台上面,再是让白梅帮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头发。 “姑娘你的玉簪呢,怎么好几日未带?” 白梅自然是知道沈清辞的习性,平日里沈清辞也只喜欢带那个玉簪,自是她得了之后,每一日必是要带那个不可,其它的到是不怎么喜欢了。 “不带了,用别的吧。” 沈清辞随意的就从自己的妆匣里面抓起了一样东西出来,丢给了白梅,就这个了。 “哦,好的,”白梅十分利落的就给沈清辞梳好了头发。 当是沈清辞到了沈定山书房之时,沈定山早就已经等在那里了。 “阿凝过来,”沈定山对着女儿招了招手。 沈清辞走了过来,也是站在了沈定山的面前。沈定山摇头轻叹,真的是感觉吾家有女初长成了啊。 “我家的小阿凝这一次真是长大了。” 沈清辞纳闷,她爹爹平日最喜欢说的就是这一句话,从小到天都是,她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可以嫁人了,从她四岁之时就说到了现在。 沈定山摸摸女儿的头发,“爹爹还真的是舍不得你。” “阿凝一辈子都陪着爹爹。” 沈清辞真的想过,她可能一辈子不嫁,一辈子只是陪着自己的爹爹。 “说什么混话?”沈定山黑着脸训着女儿,“哪有姑娘不嫁人的,你大姐姐像你这般大时,谨哥儿和玉哥儿都是出生了。” “你还说不嫁,你若是不嫁,爹爹就先自刎,向你娘忏悔去。” “爹爹……” 沈清辞怎么感觉今天的沈定山如此奇怪的。 沈定山再是揉揉女儿的头发。 “阿凝,刚才有人向你求亲了。” “求亲?”沈清辞身体晃了晃,脑中闪过的影子却是齐远,怎么的会有人向她求亲的,她还没有想嫁,她不想嫁。 可若是不嫁,是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他了,她已经丢了他一次,不想再是失去第二次。 “爹爹已经替你答应了。” 沈定山接下来的一句,也是让沈清辞脸上的血色快速的退了下去。 “阿凝,阿凝……” 沈定山连忙拍着女儿的小脸,沈清辞突然间煞白的脸,也是将他给吓到了。 “阿凝,不要吓爹爹,如果你不同意,那咱们就不嫁了可好?” 沈定山一切也都是以着女儿为主,虽然说他是同意了,可是他只是心里同意了,嘴上还没有答应,一切都是要听自己乖女儿的,如是他的阿凝不嫁,那就不嫁了。 “爹爹,我没事了,”沈清辞摇头,也是挤出一抹笑痕,可是却是笑的很难看,也是很伤心。 而沈定山可能也是太过粗心,所以没有看出来。 “你要相信爹爹,”他拍拍女儿的肩膀,“爹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恩,阿凝相信。 沈清辞点头,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像是沈定山对她一样好,哪怕是将自己的命给了她这个女儿,也是从来没有怪过她。 “爹爹,你个人是谁?”沈清辞状似无意的问着,面色已是静了很多,她只是不想让沈定山担心,如若这个人真是很好的话,那么,她愿意嫁。 “你也见过的,”沈定山大笑一声,“他还救过你一命呢。” 沈清辞的心脏不由的紧了一下,就连手心里面也都是握出了一手的冷汗出来。 爹爹所说的那人,是那个人吗? 他说,清辞,我要娶你。 他说,我明日便去你家提亲。 可是她以为那是梦,或许那根本就不是梦,那是真的,那本来就是真的。 是真的,是他吗? 沈定山对着女儿又是笑呵呵的,“爹爹以前就在想,要给你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家,当时就想到他了,结果你们的缘份还真是不浅。” “阿凝,人家救了你一命,你可是要知恩图报的。” 沈清辞在等着答案,可是她已经猜的出来是谁了? “是上次救你的齐远,”沈定山再是摸摸女儿的头发,“爹爹也是不想要你出嫁,可是爹爹不能把在爹爹身边,姑娘家总是要嫁的,相信爹爹,爹爹选的人,自然是不差的,你看你大姐姐,你大哥,不都是很好。” “所以,嫁吧。” 沈定山说出这个嫁字,真的就像是有人拿把大刀往他的身上砍着一般,他亲手种出来的好白菜,就这么被别人给抢走了。 他的眼泪都是快要滚出来了,可是怎么办,女儿长大了啊。 “好,”沈清辞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声音有些微哽,“爹爹,阿凝嫁。” 如若刚才还有一丝的勉强,那么现在的她已是甘愿。 她相信爹爹的眼光,也相信自己认识的那个白锦,白锦是不会伤了她的,齐远也是,或许日后还会有很多的事情发生,也会有很多的困难存在,但是,她想,她永远不会后悔自己今日的这一个决定。 第332章 保大保小 “那好,”沈定山见女儿答应了,偷偷的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看吧,他终于是将自己的小阿凝嫁出去了,没嫁的时候,他天天担心,可是这要嫁了,他却感觉自己的天都是要塌了。 “国公爷,国公爷……”这时外面来了一个婆子,几乎都是连滚带爬跑了过来。 “刚才世子夫人那里说,世子夫人发动了,可能是要生了。” “要生了?” 沈定山连忙的就向外面走,“不是说还有几天吗?” “我的国公爷啊,婆子都是想要发笑,这女人生孩子的,哪有什么一定的?” 沈定山当然不知道,他打一次仗,家里多了两个小的,再是打一次仗,他的小阿凝都是四岁了,他又不是女人,他怎么知道,女人要怎么生孩子的? 沈定山在外面走来走去的,沈文浩也是在外面走去走来的。 两父子都是一样的身形,只是一个粗狂一些,一个俊美一些。 可是这两人的行为举上,有时还真的就是相似到了极点,比如他们走路的样子,都是大步流星的,结果砰的一声,父子两人撞在了一起。 “你给我出去!” 沈定山指着外面. “父亲……”沈文浩都是快哭了,他的云儿还在里面生孩子啊。 “去,”沈定山再是指了一下外面,“马上去。” 沈文浩不舍的向产房那里望了一眼,就只能先是走了出去。 “世子没事吧?” 小春小心拉过了沈清辞,“会不会被打死?”她可是见过沈定山打人的,那真的就是往死了打啊,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应该打的时候,就绝对的不会手软。 “放心吧,”沈清辞安慰着担惊受怕的小春,这可怜的孩子,不仅要担心林云娘生孩子会有危险,也要担心沈文浩会不会被沈定山打死,这哪是当丫环,这分明就是在老妈子,等到了嫂子生了,一定得给她涨月钱才行,这么好的丫环,如此护主,又不会吃里爬外,真是太少了。 “可是……” 小春还是担心,“我看国公爷的脸色不太好看。” 小春的脑袋越来越低,都是不敢看人了。 “放心吧,”沈清辞还是这样的一句话,“你们国公爷,只是担心你们世子太紧张了,怕是孩子没有生出来,他先是没出息的昏了,所以给你们世子爷松松筋骨,等到筋骨松好了,说不定你们夫人的这孩子也是生出来了。” 小春看看门口,再是看看产房那边,急的都是要跳脚,这身边有没有个主心骨,可是不成,而沈清辞可不是,她自己都是一个小姑娘的,怎么可能知道生孩子的事情。 所以,她现在迫切的希望,自己的世子爷马上就可以挨揍归来,这样的话,她就不用这么担心了,可是里面的林云娘的惨叫声越来越大,也是越来越惨。 而一盆盆的血水也是不断的向外面的端着。 不太好,沈清辞虽然没有生过孩子,可是也是听说过不少,你去喊国公爷和你们世子回来,我去拿些东西去。 说罢,她便提起了自己的裙子,就向院子里面跑,结果跑到了一半,又是想起了什么,她不是有白梅吗,不对,有白梅也没有用,不管是白梅还是红梅,都是不知道她将东西放在哪里,还得她自己过去拿才行。 她一口气跑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还好,他们府里并不大,大的都是在原来沈家人住的那一院,要真是住那一院,怕是跑都是可将她给跑死了。 她连忙的跑进了自己的制香室里面,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出来,这是一种清醒神智的香,她并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对林云娘有用,不过用着总比不用的好,她又是去了自己的私库那里,然后跑到了边角的柜子那边,从里面拿出了一株很大的人参出来,上一次七百年的人参她给爹爹拿过去了,也就是这株人参吊住了她爹爹的一口气,所以他爹爹才是无事。 当那株人参,当时也是救了不人的,都是熬成了人参汤,全部的喝进很多人的肚子里面,现在他们府上还有一株千年的人参,这也是她存的这些人参当中,年份最高,也最是贵重的那一株,,她这几年陆陆续续又是收了不少,也拿出来给嫂子补身子用吧,只要嫂子以后多给他们家生几个孩子就好,也是让他们沈家的孩子遍地开花。 谁让她家里就只有她大哥一个男丁,大哥又是不想娶妾,所以嫂子也就只能当母猪了。 “白竹,白竹!” 沈清辞跑了出来,喊着白竹的名子,白竹从树上跳了下来,正好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沈清辞将手中的东西都是塞在了她的怀中,再是将自己腰间的装有银珠子荷包,一并的塞给了她,让她将这些送过去。 沈清辞知道自己跑不动,也是跑不快,而那边现在正是等着救命呢。 白竹的身形快速的府里穿行着,就像一只雪兔一般,几乎就是一阵风声而过,而沈清辞这才是再是提起了自己的裙子继续的向前跑着。 而此时在产房外面,产婆的双手都是血,也是焦急的等着沈定国和沈文浩做着决定。 而一个老大夫也是一样的神色沉凝,同样的也是在等着沈定山与沈文浩的决定。 孩子太大了,现在的生不出来了。 “你们现在到底是要保大还是保小?” 而沈文少的脸色一白,本身被他爹爹给揍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现在几乎全部的退下了血色。 保大还是保小,怎么可能保大还是保小,不是说大小都是好着吗? 而此时保大保小,对于沈家人来说,都是极难做出来的选择,如若是保小,那么稳婆就会直接划破产妇的肚子,将孩子从她的肚子里拿出来,而拿出了孩子之后,不用说,这个产妇也就是失血而死了,可如果是保大的,那么产婆就可能用力按压产妇的肚子,也将孩子给弄死,最后才是想办法将死了的孩子给弄出来。 “父亲……” 沈文浩不知道要怎么选,他也不想选。 先保哪一个? 沈定山决定不了,他决定不下去,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他们的一个决定,一句话,便是一个人的生,一个人的死。 第333章 沈九斤 产婆也是说过,想要大小同保十分困难。 林云娘现在已经失血过多了,已经没有力气再是生产了,如是想保孩子出生,除非用千年的人参提出她的一口气,可能还会让她一口气将孩子生出来。 如果,沈定山抹了一下的自己的脸,一双红起来的双眼之内,也是有了一抹决定。 “尽力保住大人吧。” 恩,保大人,孩子可以再有,可是大人的命只有一条。 他自己就是当爹的,如果有一天,当是他的女儿也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都是要保住他的女儿不可。 “等下,”就在大夫要进去之时,白竹已经落在了大夫的面前。 “大夫,这个你先拿着,”她将怀里的东西放在了大夫的面前,然后走进了产室里面,就连产婆想要阻止也都是半来不及了。 白竹从一个小瓶里面倒出了一粒香,然后点着。 瞬间一缕淡香出现,就连她都是不由的感觉自己的精神一震。 而大夫也是抱着一包东西,发愣了半天,直到他打开手中抱着的东西,差一些都是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这可是真的千年人参啊,真正的千年人参,都是有完整的身形,而且参身也变成了紫红色,五官也都是隐约的带了人脸了。 “有救了,有救了。” 大夫连忙的就将人参拿了进去,再是令人先切下来了一片,这么大的一个株,当然不可能全给林云娘吃下去,她要真的是吃下去了,怕是都要将全身的血给补的烧起来了。 他而连忙的将切下来的参片放在了林云娘的嘴里,让她咬紧,林云娘本来都是要没有意识了,可是鼻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闻到一种香,当是她的嘴里咬了什么东西之时,好像有一道热流从她的嘴一直到了胸肺,然后再是到了四肢当中。 当然还有的,就是肚子里传来那种剧烈的疼痛…… 真是太疼太疼了。 对了,孩子,她的孩子,她怎么忘记了。 “麻烦你了,”白竹直接将两粒金珠子塞在了产婆的手里,“请尽量大小都保。” “好,好……” 产婆还真的从未见过如此大手笔的,一出手就是两粒的金珠子,而为了这两粒金珠子,她就算是拼尽了老命,也都是要将这个孩子给保下来不可。 她将自己的袖子向上一抹,再是跑了过来,将手放在林云娘的肚皮上。 而此时林云娘已经睁开了双眼,牙也是咬紧了嘴里的参片。 而产婆一见,心中也是一喜,能醒就好,能醒就好。能醒的话,这孩子就能生出来。 “夫人,咱们再是加把力。” 林云娘疼的要命,双也都是将身边两个婆子的手差些给掐下一块肉下来。 她按着产婆所说的,用力的挤着那团东西,用力的向下推着,鼻子间的香气,让她神思再也是清醒不过,嘴里的参片也是给她加了不少的气力。 突然的,她的眼睛圆瞪,额头上面的汗水也是一滴一滴和向下掉着。 外面的沈定山真的想要再是将儿子揍上一顿,就是他现在也是提不起劲再去打人,因为他马上可能就要没有孙女了。 结是就在他们都是急的要去砸墙之时,里面却是传出来了一阵孩子的哭声。 而当是沈清辞终是跑过来之时,也是听到了孩子的大哭声。 这是,生了? 产婆抱着一个襁褓出来,也是高兴的说道。 “国公爷大喜,世子大喜,世子夫人生了一个小世子,母子平安。” 而那一句母子平安之后,结果就听到了砰的一声,沈文浩直接就趴在了地上,还是脸先是着地的。 没出息的,沈定山直接就从产婆的怀中将孩子给抱了过来,这一掂之下,才是发现挺重的。 “孩子长到这么大的,也是难怪如此何难生,”产婆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不由的摇头道,“小世子可是我见接过生如此多的孩子里,最重的一个了,都是有近九斤了。” “世子夫人没事吧?” 沈定山逗着怀中胖嘟嘟的小孙儿,问着产婆,刚才那句母子平安他也是听到了,应该是没有事的吧? “国公爷请放心,世子夫人还好,大夫正在为世子夫人诊治,说是只是脱力了,却是没有遇到血崩之类,这也就是好事。” “那就好……” 沈定山再是摸了摸孙儿的小脸,其实还是很不满意的,怎么是孙子,不是孙女,不像他家的小阿凝了,他家的小阿凝长的多好看的,可是这个,现在还小还萌,可是以后八成也就是长成他们这样五大三粗的。 可是他似乎是忘记了,就算是真的生个孙女,那也不可长成沈清辞那样的,再长那也是像是林云娘的,要不就像当初的书姨娘,沈文浩如何的也不可能生出长的像沈清辞那样的孙女出来。 沈定山连忙的将怀中抱着的孙儿,交给了一边小心翼翼站着的乳娘照顾着 而乳娘抱过了孩子,这一掂之下,也确实就是挺壮实的。 再是过了一会儿,大夫也是出来了,手中还是捧着那株千年人参。 “国公爷,这个请收好,这可是能救人命的好东西。” 沈定山也是接过了那株人参,他自是会生的收着,能救命的东西,谁也不嫌多。 “国公爷,小人再是给世子夫人开些药,等到世子夫人醒来之后,让她喝了便好,虽说是有惊无险,不过到还真的没有什么大碍的。” 沈定山点头,再让人跟着大夫过去,将药给带回来,他再是踢了儿子一脚,“没出息的。” 而踢了一脚,他还不解恨,准备再踢一下,结果却是发现了站在一边的沈清辞,这才是将自己抬起的脚收了回来。 他将人参放在放在了沈清辞手中。 “怎么还有一株千年的?” “就这么一株了,”沈清辞宝贝似抱在自己的怀里,。 “那好好的收着,”沈定山摸摸女儿的头顶,“多亏你了,不然的话,你家的那个胖侄子都是没有了,这到底有多能吃的,快九斤了,是不是以后要叫个沈九斤?” 沈清辞真的替自己的未来小侄子担心,不会真的要被他的祖父给取名九斤吧,如果真是这样,可能未来的沈九斤就要因为这个名子,哭一辈子了。 第334章 许人了 “爹爹,我们去看小胖子去。” 沈清辞拉着沈定山就准备去见自己的小侄儿,她还没有见过那孩子长的什么样子呢? “好啊,”沈定山也是想要摸摸胖孙儿的小胖手,这就带着女儿找人去。 其它人都是去照顾林云娘,至于趴在地上的沈文浩,却是无人问津,而等到他醒来之时,这天都是黑了。 “云儿,云儿!”他猛然的爬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脸都是要摔扁了。 而他跌跌撞撞的跑进了自己的院子之内,就发现林云娘已经醒了,此时正是抱着儿子,疼爱哄着他呢。 “咦,世子爷,您回来了,”小春一见沈文浩,叽叽喳喳的嘴巴就说个不停。 “世子爷,咱家的小世子长的可好了,和世子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咦,世子爷怎么都是风尘仆仆的,是不是跟国公他一样,都是走亲访友去了。” 沈文浩的眼角抽搐着。 你们家的世子爷哪是走什么亲访什么友的?他明明就是在外面趴了半日,怎么的就没有人一人看到他,难不成,他的存在感,就真的如此的低吗? 而他连忙的过来,也是小心的坐在林云娘的身边,连动也是不动,就怕这是一场梦,而梦醒了,他就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了林云娘,也没有了儿子。 “夫君,你快瞧瞧咱们的儿子,长的多好的。” 林云娘说着,也是忍着泪,将才是出生没有多久的胖儿子放在了沈文浩的怀中,而沈文浩僵着身子,僵着身子不敢乱动,他盯着这个与他的五官长相似的孩子,那一瞬间,真的就连眼眶都是跟着热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的,眼泪就这么没出息的向下掉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的云娘还在,他的儿子也在。 以后不生,再也不生了。他紧紧抱着儿子,真的不敢再是让林云娘受这份苦了,如果林云娘和的孩子真是出了事,他也不想再活了。 虽然说,他这样的想法被别人知道,可能会笑,可是他真的就是如此,大夫问要保大保小之时,他的心都是差一些死了。 还好,没事,还好,他们都是在。 他们一家三口在这里享受着天伦。 沈清辞坐在自己的屋子里面,此刻,她微微的合起了眸子,看似在睡,其实没有,她很清醒,再也是清醒不过,自然的也是什么睡意。 猛然的,她睁开了双眼,似是想起了什么? 而她拉开了抽屉,里面放着一根玉簪,还有一枚玉佩,她将自己的手指伸了过去,先是拿到了那一根玉簪,而后再是移开,从里面将那块玉佩拿了出来。 她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否则的话,她就不可能把那一切当成了一场梦。 她将玉佩拿了起来,最后找出了一条红色绳子,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也是贴身而带,这是她所收的第二块玉佩,这一次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齐远不是宋明江,他们是不同的,他不会背信弃义,也不会害她,更是不会伤害她。 只是她并不知道,直到了很大久之后,她才明白,所谓的真正的伤害,宋明江的还差的太多。 这一夜,齐远并未过来,沈清辞其实体还是在等着,等到她醒了,起了,也是坐在外面,仍是一壶热茶,然后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冷风吹在她的脸上,分明的冷,就连她身上的温度也都是一点点被带了出去,哪怕是手中的这一杯茶,始终也都是无法暖了她的身心。 至到天快要亮了之时,她才是走进了自己的屋内,而此时,她的手脚已经冻到了发麻,当是她盖上被子之时,将自己的整个人都是缩在被子里面,被冻的瑟瑟发抖,被冻的也是忍不念的轻轻呜咽…… 而到她再是醒来之时,却又是那个与平日相同的沈清辞了,她先是去看了自己的小侄儿,才是出生了一天的孩子,已经吃饱了奶了,虽然说林云娘生他的时候,真的是一尸两命,可是他却是长的虎头虎脑的,就像他的祖父那般,小胳膊小腿也是十分的力气,否则也不可能将他娘给折腾的死去活来的。 至于林云娘也是多亏了那一株千年人参,每日她喝的药里面,只要加上一点点的人参,就可以将她的元气提起,这不过才是一日,身体便已经大好了,当然只要一见到自己的千辛万苦拼尽了性命,生出来的这孩子,她啊,什么病也都是没有了。 “爹爹,你怎么了?” 沈清辞刚扭过了脸,就发现沈定山怎么黑脸了。 “没有什么?”沈定山轻咳了一声,“就是……” 他再是望着那个躺在乳娘怀中,刚是吃完了奶,也是四仰八叉的躺着的刚出笼的小孙子。 “我怎么的?”他将自己的手藏在了身后,“这么想抽他的来着……” 沈清辞突然瞪圆了眼睛,而乳娘也是吓的连忙的将孩子抱的远了一些,至于沈文浩和林云娘也都是被吓到了,这才是出生一天的孩子,没有惹到沈定山啊? “他长的像他爹,沈定山眯起双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我总是想起,以前如何揍他爹事情。” 而沈文浩将自己脑袋羞愧的的低了下来。 不只是以前,现在不是还在揍着。 林云娘简直就是哭笑不得的,当然她也是真的很尊敬这个公公,如果不是他当初保了她,可能现在不止是她,就连这孩子,怕都是没有再活的可能了。 “对了,”沈定山伸出手摸摸女儿的发顶。 “我还忘记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把阿凝了许了人了。” “什么?” 沈文浩呼的一声就站了起来,“你怎么能把阿凝许人的?” “我怎么不能把阿凝许人?”沈定山眯起双眼,“怎么,你难不成要让阿凝当一辈子老姑娘,一辈子也是不嫁人吗?” “当然,不是……” 沈文浩其实也是太过惊讶了,当然更是舍不得妹妹,只是他怎么就能忘了,妹妹已经不是过去的小女孩了,她是一个大姑娘了,也是应该嫁人了,可是要是嫁的不好怎么办,怎么父亲也不找他商量一下,就就将他妹妹许了人,如果那人不好怎么办,如果那人欺负了他妹妹要怎么办,如果要是伤了她妹妹又要怎么办? 第335章 要你几滴血 “我还能害阿凝不成?”不要以为沈定山不知道沈文浩在想些什么?他就是杀了自己,也都不会害了他的女儿的。 “父亲,那人是谁?” 沈文浩几站都是咬牙切齿,磨刀霍霍,恨不得提把刀,把抢走他妹妹的那个人给砍了去。 “是宁康侯。” 沈定山哼了一声,这可是你爹千挑万选才是给你妹妹挑出来的。 “宁康侯啊?”沈文浩念着这个名子,再是想起这人的传闻,“到还是可以。” 而林云娘也是不由的一愣,竟然是他? 宁康侯齐远的风评在京中的贵女圈当中,是十分出名的,有不少的闺阁之女,都是将他定为自己的未来的夫婿人选,只是想不到,最后却是自己的妻妹要嫁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都是要哭碎了心去。 当然其实她也不说,当在当初自己在闺中之时,其实也是有过这样的想汉,而现在却是全色的没有了,而这件事情,也会成为她心里最是不能说的一个小秘密,她再是抱过了乳娘怀中的儿子,疼爱的亲亲他的小胖脸…… 简直就是疼爱的不得了,就是可惜了,是个哥儿,而不是姐儿,不然的话,可能公公就不会想要揍他吧。 没办计,谁他不会长呢,没有长的像是姑母,偏生的像了爹…… 沈清辞再是同小侄儿玩了一会,这般大的孩子总是爱睡的,而等他睡着了,也没有什么玩的之时,沈清清这才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到了入夜之时,也是将白梅和白竹赶了回去,直到她再一次醒来,也是夜中了,今天似乎更以冷了一些,她坐了起来,然后给自己加上了一件衣服,走了屋子,再是坐在了外在的石桌上面,冷风吹着她的指尖,如同冰雪一般带着分寒意,而她抬起脸,除了府内常点的那些宫灯之外,就只有护卫在巡着夜,有时还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且暖且静。 空气当中带起了一阵木锦花的清香,而后一名男子冷冰冰似是从天而降。 “怎的还在外面?”齐远走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握住了沈清辞的手,沈清辞连忙抽出自己手,也是将手背到了身后。 齐远也是没有再坚持,不过他的的指腹间那些微微的触动,他却是不知道为何? 还是一种很奇怪的熟意,而这样的熟,从他第一次见到她,便已是开始了。 “听说,你大嫂生了?”他坐下,问着自己在外面听来的消息。 “恩,生了,是个哥儿,”沈清辞给齐远倒了一杯茶,茶香的弥漫着清香,也是暖着她的指尖。 而杯子刚一离手,那团温暖也是跟着逝去。 齐过端过了茶杯,再是放在了自己的唇间。 “怎么,你羡慕了?” “恩?”沈清辞抬起脸,她羡慕什么? 齐远伸出手,将她落下来的发丝,轻轻的别好。 “我知道你羡慕,不过无事,等我成亲了,你也是可以生个了。” 沈清辞的脑袋就这么轰的一声,挠上她上辈子成过亲,嫁过人,可是还是感觉有些怪异,她连忙的也是给自己倒了一杯,将脸扭到了一边,好像也是躲避这种有些令人尴尬的气氛。 齐远也是不逗她了。 “对了,”他轻轻抚着自己手中的茶杯,黑眸之间温雅细润,唇角亦是轻轻上扬着。 “我要借你几滴血。” 沈清辞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也是没有问什么?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一种全然的相信吧,恩,她信他,就是如此。 齐远拉过了她的手,也是拿出了一把尖刀来,沈清辞只是感觉自己的眼前突是一抹冷光而过,而手指也是传来了清楚的疼痛,她的血也是顺着自己的指尖,而滴落在了一个小瓶里面。 “怎么,不问我原因?” 他的手指轻抚着手中的瓷瓶,到是意外,她会如此的配合,这若是换成了其它的女子,可是不会有这般大的胆子,敢将自己的血送给别人的。 “你总会有用的。” 沈清辞笑着,一双眼睛如霜似雪,干净的也是不染任何的杂质…… 而她的手指上的血仍是一滴一滴的流着,她可以听到一声声的滴达声,而她莫名的紧张,也是莫名的发抖,齐远明明发现了,却仍然是没有停下,直到他终是收好了瓶子,然后拉过了沈清辞的手指,突然是低下了头,用自己的嘴将她的手指含了起来,只是这样的一种血腥味,漫布了他的舌尖之时,他的身体又是被唤起了另外的一份记忆。 熟悉。 就是这种莫名的熟悉。 沈清辞此时也是被吓住了,她连忙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也是将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她的心吵的有些加快,她的耳垂下方似乎也是有些红,她还从未与人如此的亲切过,哪怕以前的黄东安也是没有。 齐远将手中的瓷瓶放在了自己的怀中,再是轻轻的撩起了她的发线,这是我家里的规矩了,要用你我之血祭祀祖先之用,所以不用担心,这只是一种普通的仪式。 齐远安慰着沈清辞,那一张脸笑的很暖,而他的眼中却怎么的也是无法倒映出别的,当是沈清辞想要寻找自己的倒影之时,齐远却是站了起来。 “好了,我要走了,”他转地身,结果几步之后,又是折了过来,他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了沈清辞的肩膀之上,“我最近不可能过来了,家中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等以后我们成亲了,就可以日日相伴了,我会一直的陪着你,你若是那些鬼怪杂谈,我会找到全天下的书送于你,可好?” “好……”沈清辞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她的心也是动了劝,一直握紧的双手缓缓的松了开来,当在也是从现在开始,将自己的心,起将自己的全部,也是将自己一直以来的保护色,全部的都是松懈了下来,而没有任何保护色的她,对于别人的是软弱,而她自己,却是危险。 齐远终是放开了她,然后就像是对孩子一样,再是拍拍她的头顶,“我走了。” 说着,沈清辞只是感觉自己的脸上,又掠过了一道带着森寒的风,吹过了,也是冷过了,她将自己的手指放在眼前,然后再是握紧,转身就回了屋内,可是一会她又是折了过来,将外面石桌上面放着的茶具抱回了屋内。 第336章 她没嫁妆 然后就坐在屋内,一杯一本的喝着,直到茶凉,直到茶淡。 她捧着空空的杯子,眉眼间却是极缓的笑意。 卫国公府现在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卫府的世子夫人,竟是生了一个近九斤的小世子,这也是卫府国府出生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沈家的长子嫡孙,当然林云娘的好运,也都是让人无不羡慕,本来都是天牢里面蹲过的人了,结果呢,人家不但成为了卫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而且得了一个诰命,那些一品之下的诰命夫人,若是见了她,也都是要行礼的,现在人家才成亲有多久,便一举得了男,更更何况这世子身边,竟不是连一个妾氏都是没有。 林尚书将自己的下巴抬的更高了,听到旁人说自己的外孙如何,九斤的孩子,长的真是虎头虎脑的,更是聪明伶俐的紧,长大之后,定是国之栋梁。 只是现在还是未满月的孩子,除了吃便是睡,从哪里看出来聪明伶俐的,又是从哪里看来,日后必成大材。 而第二件的事,就是沈三姑娘终于是要嫁人,那个传言还是女童之身,葵水未至的沈清辞,都是无人敢要,媒人更是没有上过门的沈三姑娘,真的有人求娶了,而且求娶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在京中风评极高,且又是很少出现的,宁康侯爷,齐远。 要知道,齐远可是众多姑娘心心念着的未来夫婿,他只要一日不娶亲,那些姑娘便一日不会放弃,更甚至,还有几个都是已过十八岁是未嫁的女子,都是在等着他。 只是奈何了,流水有情,落花无意。 宁康侯他总算是娶亲了,可是娶的却不是别人,而是被人传言都是无人敢娶的沈清辞。 这不知道挠干了多少姑娘的眼泪,又是疼哭了多少姑娘的那颗心。 更是有人不信,想着这应该就只是传闻而已,不可能是真的,只是当齐远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了卫国公府的府门口,又是备下了不少的聘礼之时,他们就才是相信,哪还有什么所谓的传言,而传言也都是成了真。 “么会如此的急?” 沈定山有些不太愿意,是不是太早了一些,他本来还想着多留女儿一年半载的,才不想让女儿嫁的太早,所性的现在他的阿凝也不过才是十六岁,十八岁嫁人也不迟啊。 “呀,国公爷,这怎么能算早呢,等到三姑娘早些嫁过去,您也是好抱外孙啊。” “我有外孙了,”沈定山就是不愿意让女儿早嫁,他怎么现在都是后悔了,要不悔婚吧,他不嫁女儿了。 可是官媒最后说了,这日子晚不了,这是宁康侯找大师算过的,今年这日子成亲最好,明年于他们都是不好,本来沈定山还想着,明年不好,不是还有后年吗?可是后年也不好啊。 一连的四年都是不好,要是在这时成亲,对于两人都是不吉利的事情,这一耽搁就是四年的时间,到是沈清辞真的就要成为二十的老姑娘了。 沈定山到是愿意啊,让他养个老姑娘,他也高兴啊,可是他怕真的要将女儿耽误成了老姑娘,怕是别人都是要骂他家的老姑娘了。 三月之后成亲,还是等四年,最后他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是选三月之后的日子。 只是这三个月,怎么也都是准备不齐,大女儿十里红妆,可是他家的小阿凝,就没有给自己准备嫁妆。 “阿凝,你自己的嫁妆呢?” 沈定山起初还没有这么担心的,以为女儿早就已经将自己的嫁妆给自己准备好了的,结果这都是多少天了,她到是一直都是呆在制香室里,怎么的就没有让人去清点清点,他还去问过了何嬷嬷,何嬷嬷说,姑娘就没有给自己准备什么嫁妆,沈定山这才是着急了。 没有嫁妆怎么办,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嫁妆?“沈清辞将调好的香放好,她要在这几个月内,做出一年量的香来,至于为了什么,她其实也不知道,而她没有想过要将一品香的告诉给别人,就连齐远也不会。 所以就让她留着这个秘密再是久上一些。 而等到出嫁了之后,她就不能常回这里制香了,所以先是制上一年的香,最少爹爹的军费是不能少的。 至于她的嫁妆之类的。 她还真是忘记了。 “阿凝啊……” 沈定山将自己的脑袋将女儿面前挡了挡,也是让沈清辞只能看到他的这一张大脸。 “你的嫁妆呢,告诉爹爹。” 他可是不愁女儿的嫁妆,他女儿想把这个卫国公府拿去都是可以,可是他要好好的替女儿把把关,这可是他的小阿凝,断是不可能受一丁点的委屈的。 沈清辞歪了一下自己头。 “爹,我好像忘记了。” 她是真的忘记了,再说了,她要嫁妆做什么,谁娶了她本就是娶回了一座金山回去,虽然说她花销多,可她不是赚的更多,大不了,以后再是弄上一家一品香,这香不普是回来了, “阿凝,”沈定山将手放在女儿的肩膀上,再是用力的摇了摇。 “你没有嫁妆怎么嫁人啊?” “就那样嫁啊。” 沈清辞真没有感觉,她需要带多少嫁妆的。 她记得宁康府也可算是富可敌国的,堂堂一个侯府,几代的经营,又不需要跟她爹一样,将府上的金银都是补给将士,怎么可能穷? “那可不成,”沈定山这是绝对不同意的,而他怎么感觉自己这个父亲当的有些太失败了,大女儿的嫁妆,小阿凝给准备的,大儿子成亲的聘礼也是小阿凝弄好的,就连他的军费也都是小阿凝出的。 而他这个当爹的有什么用,把女儿嫁妆都是给忘记,阿凝是很能干,可是他不能忘记,他是阿凝是女儿,而他是爹啊。 “没事,”沈定山摸摸女儿的脑袋,“爹给你准备嫁妆去。” “哦……” 沈清辞歪了歪脑袋,然后她又坐到桌前去配着另一种的香料。 沈定山气呼呼的走了出去,他不是气女儿,他是气自己,他这个爹当的不好,当的不称职,他这就去给女儿找嫁妆。 “你说什么?”皇帝差一些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你让朕给你女儿出嫁妆?” 第337章 老不要脸的 这是哪门子道理,哪有臣子的女儿成亲,却是让他这个皇帝出嫁妆的,如果所有人都是学着沈定山打劫,那么他这个皇帝还不当的穷死? “圣上,威平侯府里扒出来的,臣可什么也没有要的,都是给您了,北齐那城也都是臣打回来的,几万将士的军费也是我出的,现在臣要嫁女儿了,可是臣实在凑不够嫁妆出来,您难不成不让臣嫁女儿,臣这么穷为了什么,臣身上伤是为了什么,臣流血流汗流肉又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我家的小阿凝。” “圣上,若是臣的女儿嫁不了,臣以后也就不带兵了,臣已经对不起他的母亲,不能再是对不起她。” 而皇帝听的眼睛不时的抽搐着。 这是在逼他吗? 这个沈定山,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站了起来,真想拂袖离开,可是一见沈定山那一幅你要走就走,别想以后再让我给你卖命的模样,他的这双腿怎么的,也都是迈不出去。 而他咬了一下牙,再是将自己的屁股挨在了龙椅上面。 能被臣子威胁至此,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这一位了吧? “说吧,你要多少?” 皇帝这声音几乎都是咬出来的。 “不多”,沈定山一幅我不贪心的模样,“皇上随便给个一百台就行。” 而这皇帝的嘴角再一次的抽搐了起来。 一百台? 一百…… 台。 他还真敢,还真敢提,京中那些贵女出嫁,顶多就是一百四五十台左右,当年的沈清容两百多台的嫁妆,都是轰动了整个京城了。 而现在沈定山竟是如此的狮子大开口中,敢给他要一百台。 “你说再一次?”皇帝再上眯起双眸,那语气间的警告,傻子都能听出来。 “一百台,”沈定山斜眯着双眼,那样子似乎就是在说,我只是要了你一百台,都算是便宜你了,我还没有给你要两百台,三百呢,就是这几年我贴补在军费上面的银子,都是有上千万两了,有这些银子,我能给我的女儿准备多少台的嫁妆,让她嫁的多风光就有多风光的。 可是我现在为什么如此穷的,还不是就是因为帮你出军费。 今日沈定山就是站在这里不走了。 皇帝被沈定山这样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真的气的差些吐出一口的血,他指了指沈定山半天,有几次都是想将沈定山拉出去斩了,如此敢威胁皇帝的人,这样的臣子,真是胆大包天。 可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他哼了一声,用力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袖子。 “圣上……” 沈定山声音几乎都是阴气森森了起来。 “朕又不是聋子,你说的朕都是听到了,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 而第二天,宫内就派人到了卫国公,这是皇帝体恤臣子,知道沈清辞要出嫁了,也是依着沈家的功劳,特定将当年娄雪飞的嫁妆送还。 虚伪。 沈清辞坐在一个箱子上面,她娘的嫁妆可不止这些,还有她这几年赚的银子,也都是贴补给朝廷军军费了,才给这么一些,雷声大雨点小的,真是老不要脸的。 “爹爹,你怎么不给他多要一些呢?” 她在腿上撑起自己的脸,当然她不是贪心这些嫁妆,她只是感觉让皇帝出一些血,她应该是十分痛快的。 他就一个穷小气的,沈定山打开了一个箱子,对里面到还算是满意。 “能让他出这一点的血,就已是极不容易了,难不成还让他头破血流,如果他要真的头破血流了,我们父女两个人,可能就是头断血流了。” “爹爹再是给你准备一百台。” 沈定山的心里美滋滋的,家中的那些东西,再是凑上一凑,再是如何也都可以弄上一百台,大不了,就把库房里的那些金元宝弄几箱出去,真金白银的也好。 其实他知道这些东西可能他女儿都是用不上,他家的小阿凝,本身就是一个聚宝盆的,她不用这些嫁妆,就可以将自己的日子过的极好,所以他是一点也不担心。 就是在成亲的时候,再是如何,也要给女儿撑些面子才行。 他这说风就是雨的,就要去准备准备。 沈清容和沈文浩这个当兄姐的,自然是不可能让妹妹出嫁太寒酸,两人各是送了五十台的添妆进来,这下沈定山也不用再是准备了。 原来他们兄妹早就给妹妹准备好了的。 沈定山想了想,现在这些加起来,都是有两百台了,当初沈清容成亲的时候,也就是两百多台,他不能让沈清辞越过自己的大女儿去,虽然说他是宠沈清辞,也是最疼沈清辞这个女儿,可是却不意味着自己就能真的这么不顾理法,让小女儿越过的大女儿去。 所以这嫁妆只能是比大女儿少,却不能比她多。 再说人,他家的小阿凝本身就不差银子的,以后她自己再是赚回来就行。 而余下的这三个月,齐远就没有再是过来见沈辞记,正如他当初所说的那般。 虽然说,男女双方在成亲之前,是无法见面,否则便是不吉利,可是,沈清辞还是感觉有些不习惯。 她习惯了每日都是在那个时间醒来,然后再是煮上一壶茶,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许是为了等,也许只是因为习惯,更或许也只是为了可以想起某些东西。 她清醒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自己的控制之内,可是若她的睡着了,那么那些记忆却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只是……她再是拿出了那一块玉佩,玉佩之上已经多了她的体温,玉温凉,触及却暖。 只是为什么她有时会感觉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因为她快要成亲了,轻轻的,她抿紧了自己的唇,被风吹乱起了发丝,也是将她身上的温度,一点一滴剥离了开来,她抬起脸,就见远处那一轮晴月,仍是像从前一般,挂于了空中,从未变过。 三月的时间,其实也真的就是转眼即过,别人都是绣嫁衣,可是她却是要制香,一品香一年的香量,就算是她有批量的制香的方法,也都是需要不眠不休的忙着。 不管是沈定山,沈文浩,还是沈清容,没有一个人可以劝得了她,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勉强她。 第338章 应该是嫁对了 沈清容对于这个妹妹实在在无力劝阻,而他们又是没有资格去劝。 因为沈清辞的拼命的制香,大部分都会成为朝廷的军费,如果没有这些,那么这些将士,真的就要喝西北风了,也就只有将士们吃饱饭,穿暖衣,这样他们才可以生活在一个太平年代。 虽然将一个太平年代压在一个姑娘的身上,实在是不公平,可是这就是沈清辞的命,而沈清是开玩笑的说过,或许自己上辈子就是欠了这些大军的,所以她这一世是要还他们的。 而他们只看到了她脸上的笑,却是没有发现,她隐在眼底那一抹从来没有消失的歉意。 三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当是沈清辞坐在镜子之前时,她的心还是有些恍惚,原来这一天她要成亲了,不是上一世,上一世她就连花轿都是没有上过,堂堂沈将军的嫡女,最后只是草草的就完了自己的婚事,还带着她娘的那些嫁妆,低嫁给了一个卖香料的商人。 被人说成自甘下贱,也是被人说成了白痴傻子。 上一世她无人送嫁,她甚至就连喜服也都是随便买来穿在了身上。 而现她身上的这一身嫁衣,是沈清容亲手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一针一线给她绣成,虽然她身量仍显小,可是穿上了这件喜服,却是是显出有些纤纤如风,到也别有一番韵味在。 “阿凝要嫁了。” 沈清容摸摸妹妹的小脸,“我家的阿凝终于是出阁了。” “姐姐……”沈清辞抱着沈清容,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她的怀中,她自小就是姐姐带着长大的,也最是亲近,而长姐如母。 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沈清容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而也趁着无人之时,在妹妹的耳边说着什么,她有些面红耳赤的,实在是难以开言,姐姐给了你一样东西,就放在你随嫁的小箱之内,等无人之时,自己要好好看看,而她越说脸便是越红,沈清辞没有母亲,也就只有让她这个大姐过来代劳了,可是天生的羞怯的她,也是没有办法说出这些羞人的事情,所以最后她还是没有说出来什么? 但是沈清辞却是明白她的意思了。 这是避火图吧? 她当是自己不知道,而她也是不需要这些,她必竟已是为了人妇了,虽然说,那种事情她是一点也不喜欢,或许也是因黄东安从来没有对她上过心,所以他到她房中来的及少,而更多的时间,她都是为黄家制着香。 只是当她偶然见到黄安东与娄紫茵在一起时,他们发出来的那种声响,她者才是明白,原来,什么是无心,什么是无意,什么又是无情。 黄东安,将所有的这些无都是给了她。 “怎么又在发呆?” 沈清容整整妹妹的头发,却是发现她又是出神了,似乎沈清辞最近真的很喜欢发呆,有时正在说什么之时,可能一会儿就又是神思飘远了。 “没有什么?”沈清辞对着姐姐笑了笑,将心中那些不应有的情绪都是抛了开来。 “我只是不想离开爹爹。” 现在还未离开,就有些想家了。 “姐姐当时也是与你一样,”沈清容坐下来,也是轻轻的握了握妹妹的手,这才是劝着妹妹道,“当时姐姐甚至都是整夜睡不着觉,就是担心嫁人了之后,是不是会有哪里变了,是不是就没有家里过的好了,是不是公婆会不喜欢了,你姐夫又是对我不好会怎么办?” “只是后来嫁了之后,才发现其实我们并没有离家,而是又多了一个家而已。” “阿凝,这不害怕的。” 沈清容其实最是担心这个妹妹了,她的性子太是倔强,有时根本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所以她才是担心,她以后会吃苦。 “有我们在的,”她拍了拍妹妹的手背,有大姐姐在的,大姐姐还会像从前那般,会一直的把你当成小妹妹的,哪怕你长大了,哪怕你嫁人了,哪怕你生子了,可是在姐姐这里,你就是妹妹的。 沈清辞吸了吸鼻子,鼻尖也是泛出了一种难言的酸涩之意。 “好了,不哭。” 沈清容连忙拿出了自己的绣帕替妹妹擦着脸,“万一把脸上的脂粉给哭掉了,那要怎么办?” 而沈清辞却是不由的噗嗤的笑出了声。 “姐姐放心,”沈清辞捧着自己的脸,“一品香千两银的水粉,哪怕是淋雨了,妆也都是不会掉的,否则咱们从哪里的银子赚?” “你啊!” 沈清容也是哭笑不得,而她再是仔细的观察着沈清辞的脸,就见她脸上肤质通透,就像是一片流云一般,就这样轻轻划过了你的手,而后便是那一种难忘的缕缕新香。 尤其是上了妆之后,也是令她的五官长开了一些,那眉那眼,那唇,都是长到了精至,美到了极点。 她家妹妹长的真好看,越像是母亲了。 当然这妆也是好,她再小心的替妹妹带好凤冠,而后替她盖上了喜帕,可是就在喜帕落下之时,她眼中忍了许放的眼泪,终是掉了也来。 现在她总算是知道,当年妹妹送她出嫁是怎么样的一种伤心难过,却又是欣慰了。 明明都是不想让她嫁的,可是最后还是要忍着送她上花嫁。 沈清辞垂下了眼睫,她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尖,唇角的笑怎么的却是有些苦涩了。 她再是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玉佩,希望这一次她嫁的对了。 而她也是应该嫁对了吧。 只有嫁了,才能让爹爹才能真的安心,只有嫁了,府中才会真正的安宁。 女子都是逃不出这一个嫁字。 而且,她也是愿意嫁的,因为那也是他。 所以,她应该是嫁对了的。 外面已是听到唢呐之内,也就知道,这是宁康侯府人过来迎亲了。 她知道是大哥将她背上了花轿,她听到了大哥的呼吸声,有些哽咽,她听到大哥说了,他说,阿凝,不要怕,如果过的不好了,就回家来,哥哥养我们阿凝一辈子了。 而她自始终都是没有见过她爹爹。 沈清辞知道,沈定山一定是躲在哪个地方哭去了,当初嫁沈清容的时候,他就哭了,这一次,还不知道要哭的多难过。 第339章 嫁的怪 谁又能想到,这个杀人无数,又是被人称之为魔鬼的大将军,却是在女儿出嫁的时候,一个躲着偷偷的哭,沈定山疼女儿,绝对是疼过儿子,更何况是他一直都是捧在手心里面,又是疼了一辈子的女儿。 而此时沈定山就站在房顶处,谁也不知道,他偷偷的躲在这里,虎眼含泪的望着女儿的花轿。 “雪飞,你看到了没有,咱们的阿凝终于是长大了,她也是嫁人了啊。” 花轿一路吹吹打打,颠颠簸簸,沈清辞一直都是握着那枚玉佩,她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做了什么,别人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她就只能看到了前方那一双压着金线的皂靴,在明明暗暗的光线之下,逐渐的模糊了起来。 直到到她被扶着坐下,眼前仍是一片绚丽的红,而这样的红,也不知道为何,竟是有些疼了她的双眼。 “姑娘,你要不要吃些东西?” 白梅小心的问着,你看奴婢可是拿了一些东西的,她见四年无人,这才是将自己藏在身上的点心拿了出来,不过就是被人挤来挤去的,点心都是碎了。 “姑娘,都是碎了。” 白梅扁着嘴,眼泪都是出来了,姑娘出嫁之前,大姑奶奶让她偷偷的带一些东西进来,可是怎么都是碎了? “没事,我不饿,不吃了。” 沈清辞双手再是握紧手中的玉佩,手指仍是有些产不凉。 怎么办,她找不回任何的温度,因为没有人给她温暖,而她现在想要抓住一些什么,可是为什么她是感觉,自己的能抓的好像什么也没有。 “姑娘,这很奇怪啊?”白梅看了一眼四周,这时也才是发现哪里不对劲了,不,不是不对劲,是哪里都是不对劲? “为什么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却是连其它的丫头婆子都是没有?” 沈清辞轻轻抿紧了自己的唇片,“你们不要多想,这是我要求的,我不喜欢人多,只要有你们就够了。” “这样啊……”白梅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奴婢刚才还在担心,怕万一侯府里的人很凶怎么办,还好姑娘把什么都是想好了,姑娘就是姑娘。 gāozhān远瞩,深谋远虑,见识不凡。 白梅几乎都是将自己会的成语都是说了出来,就是她当时贪玩,没有同夫子好好的念书,当然也就是为夫子口中的朽木不可雕也,所以她的学问真不好,能够想起如此多的成语,而且还都是用对了,都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白竹站在一边,一直都是紧锁着自己的眉头,她的直觉向来不差,她怎么感觉这里处处都是透着一种诡异,却又是哪里都不成问题。 “姑娘,我出去看看。” 白竹嘱咐着白梅要好生的照顾着沈清辞,自己则是出去查看,她们现在连口都是没有改过,沈清辞现在是宁康侯的夫人,可是对于她们两姐妹而言,这就是她们的姑娘,一辈子也都是不会改。 她们的这一生也就只是忠于这一个主子,其它的人,都是与她们无关。 白竹刚一到外面,便跳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却是很奇怪的发现,这个宁康侯府,确实是十分的奇怪,好似整个府里被分成了两半一般。 这一半灯火通明,喜气扬扬,而一边,却只是点着普通的灯灯,而宫灯忽明忽暗,透出来的光,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格格不入。 为何会一个府里被分成了两半,还是说这就像是当年的沈府与卫国公府一样,有不同的主子。 可是就算是如此,也不可能界线如此的分明? 不成,她要去那里查一下。 可是她又是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就只能再是回去,呆在沈清辞的身边,何嬷嬷近半年身体便不是太好了,就先是留在这里,好好的养着身体。 她们都是跟着姑娘过来,一品香的香料如若没有人管,怕都是要关门了,所以何嬷嬷留在那里也能帮忙管管,等到何嬷嬷的身体好了,到时再是过来也是不迟。 而沈清辞的身边,并没有多少人,也就只有白梅姐妹两个人。 白竹知道那边的事情,慢查不迟,可是今天是沈清辞第一日嫁进来,她必须是要呆在她身边才行。 沈清辞仍是握着那块玉佩,她一直都是端坐于喜床之上,不远处的放着龙凤双烛也顺着儿臂般的烛身向下流着烛泪,而这些喜烛都已经燃了大半。 四周都是大红色的东西,只是这些红全部加在一起,竟是有些艳俗。 “姑娘,要不我帮你把凤冠拿下来?” 白梅站在一边,十分的心疼沈清辞,都是坐了这么久了,她都要感觉自己的腰要疼断了,可是沈清辞却已经带着那个金疙瘩,已经近一日的时间了。 就算是如此,她仍是规矩而坐,就连一个动作也都是没有换过。 是谁规定了新娘子必须要坐成这样,还要一动不动的,可是她们的姑娘都是坐了整整一日的时间,也都是没有人进来看过一眼,问过一句。 姑娘的脖子不会被压断了,她会不会困,还有会不会饿? “姑娘,你要不要吃些东西?”白梅再是将那些碎了的点心拿了出来,她们不动桌上的东西了,就只吃这些可以吗? “姑娘吃些吧。” 白梅都是快要劝哭了,姑娘可都是有一整日没有好好吃过饭了,再是不吃,就要饿到了。 可是沈清辞还是一动未动。 白竹一直都是半半着以双眼,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她突然一睁开眼,也是伸出手将白竹手中的点心拿了出来,然后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吃。” 沈清辞叠在一起的手指微微的顿了一下,然后她才是抬起手,可是此时,她的手指也是跟着麻木了,麻的都是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也是触不到了任何的东西。 她从上面拿过了一块碎着的点心,然后将点心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吃下下去,这是大姐姐准备的点心,是她最喜欢吃的,也是大姐姐亲手做出来的,这世上也就只有她的大姐姐才能做出来这样好吃的点心出来,也只有她可以做出最美的嫁衣出来。 第340章 忍着 她突然感觉自己的鼻子泛着酸,可是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是感觉委屈吗? 可为什么她要委屈,只是因为等的时间太长了吗,因为没有人过来替她掀开盖头,因为没有人替她取下凤冠,还是因为她刚才握着的那只手,竟是让她感觉不到一点的温度。 外面的宾客多吧,她如此的安慰着自己,毕竟他是宁康侯,虽然说他没有族亲,可是这朝中,还会有他不少的亲朋好友。 他一定会来的。 她相信,因为他的白锦啊。 虽然说他没有记忆,可是他却还是白锦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烛台的火光又向上不时的跳动了起来。 白梅连忙拔下了自己别在发间的发簪,然后轻轻的拨了拨烛心,也是让火光着的更亮了一些,屋子里面到处都是喜字,可是见的多了,怎么的,却是开始让人不舒服了。 没有声音,什么声音也都是没有,似乎就只有她们三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而后又是不分彼此,可是除去这些之外的,却是什么声音也是没有。 而后什么也都是无法听到了。 “我去看看,侯爷是不是回来了?” 白梅实在是等不急了,再是这样下去,可能她家姑娘有脖子都是要跟着断了。 当她要走之时,一只手却是拉住了她的胳膊。 她回头,就见沈清辞一手拉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也是掀开了自己的头上的盖头。 帮我打水梳洗吧,她说完,也是放开了白梅的胳膊,然后自己摘下了凤冠,摆在了一边,突然之间,她一见眼前的这些朱色之色,眼睛也是无端的被刺了一下。 “姑娘……” 白梅很难受,话还没有出口,就先是要落泪。 白竹对她摇头,让她不要出去,也是不要哭。 白梅扁了一下嘴,然后走了出去,可是她走了半天都是没有找到了人,最后就只是找到了一口井,然后从井里打下了一盆水。 她将水放在了一边,红着眼睛不敢说话。 沈清辞站了起来,她伸出手放在了空中。 “姑娘……”白梅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她将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后,都是感觉自己的手心里面现在都是火辣辣的疼着。 沈清辞轻轻抿了抿自己的红唇,然后她将手放进了盆里,瞬间,那种刺冷,几乎都是直冲到她的双眼,似乎就连她的眼睛也是跟着结霜了一般,能看到也就是外面那一片白色的朦胧,她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手指几乎都是被冻的没有任何的感觉。 她捧起了冷的几乎都是结了冰的水,然后洗掉了脸上的脂粉,也是露出了自己的本来就过分白皙,还有那一张仍是带着稚气,未长成的脸。 她拿过一边的帕子,将自己的手脸都是擦了干净,然后自己打开了箱子,拿出了里面的衣服,换了起来。 屋里面很冷,刚进来之时还有盆炭火,因为那时不家些暖意,可是时间久了,炭火早就已经烧光了,而屋内就如同倒了冰水般,生生是冷着。 她换好了衣服,出来的时候,白梅已经将塌上的那些红枣花生的都是装了起来。 沈清辞揭开了被子,刚要之时,白梅却是连忙的拉住了她。 “姑娘,奴婢帮姑娘暖暖吧。” “不用了,我不冷。” 沈清辞踢掉了自己的鞋子,已经躺了进去,可是那一瞬间的冷,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上一世她就是呆在这样一个小院里面,生不见人,死不见鬼。 到了冬日之时,也就只能靠着一床破旧的棉被取暖,那时,也是如引,不对,比上一世要好的,最起码,她的白竹和白梅都在,她的身边还有人,她还有一双手,她握紧自己的双手,或许真因为太累了,也或许真的太过冷了。 没有多久她就睡着了,她以为自己哪怕是睡着了,都可能感觉到,他一会的回来,他会说抱歉,他会同她解释,只是因为外面宾客太多,只是因为喝醉了。 可是沈清辞又不是那种自欺欺人的人,就算真的有客人,就算真是醉了,那是不是可以派一个人通知她一声,这个府里不可能只有一个主子,而没有下人。 她睡的迷迷糊糊之时,却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她半睁开了双眼,身体却是僵直的都是不敢动,就连连她的腰,也都是被冻的疼了起来。 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白梅的声音里都是加着哭腔,明明好好的,怎么的会变成这样的,我刚才出去了,可是外面却是没有一个人,我的这间小院的门都是锁了,你说那个宁康侯到底想要做什么? “嘶……姐,你轻一些好不好,我疼。” 白梅刚要再喊一声疼,却是被白竹给呵止住了。 “声音小一些,你想要吵醒她吗?她好不容易才是睡着了。” “可是我疼,”白梅不时的呛着气,“自是我跟了姑娘之后,就不没有吃过这么多的苦,有过这样的疼了,姐,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宁康侯刚一成亲,整个人都是变脸了,他娶她们姑娘到底是为了什么,莫不成就是想要欺辱她们姑娘吗? 不管什么原因,我们都是要护好姑娘。 白竹再是给妹妹擦着药,也是让白梅疼的龇牙咧嘴的。 “姐,你能不能轻些啊,我这是手,不是猪蹄子啊,我会疼的。” “忍着,”白竹再是白了妹妹一眼,“再疼也要忍着,如若明日她问起来,你就说,是你自己不小摔的,水,我去打。” “好,”白梅轻轻哽咽了一声,然后挨着白竹坐了直来,“姐,我冷。” “忍着,”白竹还是这样的一句话,什么都是忍,什么都得忍,而现在她们除了忍之外,什么也是做不了,就算要做,也都是要等到天亮了之后。 这地方关不住她,她想要走,多高的围墙,她都是可以跳出去,若是这个地方真的无人搭理他们,如果他们并不在乎他们姑娘,那么她就会带着姑娘离开。 而这些伤害,欺骗他们的人,她一个也都是不会放过。 两姐妹挨在一起,也是用彼此的体温暖暖着彼此,却是不知道,此时沈清辞已经睁开了双眼,更是不知道,她早就已经泪满了满面。 第341章 走 她只是掉眼泪,只是一滴滴的掉泪,顺着她冰冷的脸颊,一滴一滴渗入了枕头里面,她这辈子,为娘哭过,为爹爹哭过,为大姐哭过,也是为他哭过。 她将玉佩放在自己的眼前,她只是想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娶了她,却是要如此的对她? 她真的做错什么事情吗? 可是明明没有,她什么也没有做过。 她甚至都是想不出来,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的,为什么他会将她关于这样的一个地方,还是她说曾今做错了什么?可是为什么她却是什么也是想不起。 她松开了手,手中的玉佩也是掉了下来,而她并没有去捡,只是缩起了身子,就在这样一个冰冷的夜里,不知道是醒,也不知道是睡,一直睁眼到了天亮。 “姑娘,你醒了没有?” 白梅一见沈清辞睁开了双眼,就知道她这是醒了。 沈清辞坐了起来,外面的冷气也是直接让她打了一下哆嗦,她回头,就看到桌上的红烛已经燃尽,而屋内的任何东西都是没有变,还是一样的红,还是到处的红,炭火盆里的火早就已经烧光,就连一点的温度也都是没有了。 “姑娘快些穿上衣服,”白梅将自己抱在怀里的衣服拿了出来,连忙披在了沈清辞的身上,她的手十分的冷,也都是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温度,但是衣服上却是带着暖意。 沈清辞知道,她是用自己将这些衣服暖热的,就像是上辈子一样,最后在她身边的,就只有她们姐妹二人,而白梅就是这样,每日将她的衣服抱在怀里,由着自己的身体,将一件一件的衣服,染上自己的体温之后,再是拿给了她。 就连她的鞋也是一样。 她不明白,明明她那么坏,她对她们姐妹从来都是非打即骂,可是她对她却始终不离不弃过的,哪怕当是她一无所有之时,她们还是留在她身边,直到白梅死了,直到白竹也是死了,这世上就只是剩下了一个她。 那时已经是没有人将她衣服暖在身上,也没有会给她一杯热水,她孤单活了六年的时间。 所以当她重新活过来这时,当一切没有发生之时,她发誓要对他们好,绝对的不会让他们再是被人糟践,哪怕她为了他们受过了无数的天罚。 可是至今她仍是不后悔。 “姑娘,洗脸了。” 白竹端着热水端了进来,沈清辞穿好自己的鞋子,她将手伸进了水里,水是热着的。 白竹仍是没有多少的表情,可是她微喘的呼吸中,或许可以知道这些水是怎么来的? 沈清辞垂下了眼睫,再是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水里面,水果然是热着的,也是让她麻木的双手渐暖了起来,就连她似乎都是被冰住的心,也是一点一点的暖了起来。 白竹再是拿过了一方棉帕。 “姑娘,擦一下脸吧。” 白竹将帕子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沈清辞接过了帕子,也是将自己的脸擦了干净。 “姑娘,吃些东西吧,”白梅伸出双手,手中还是拿着那几块碎了的点心,点心虽然是碎了,可是却也只是少了一块,而少了的那一块也是沈清辞自己吃的。 沈沈清辞从里面拿过了一块点心,再是放在自己的嘴边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我们晚上离开这里。” 沈清辞再是想知道答案,也不会呆在这里,她可以受苦,她可以受罪,可是她却是不能让白竹白梅她们两人再是因她,再是受到什么危险。 现在的这一切,同上一世有什么区别? 她不管什么原因,也不问什么原因,她只会离开。 不管那个白锦,还是齐远,她都不会将自己的命,还有白竹白梅的命送给他。 “好……”白竹从桌上拿起了一颗枣吃了起来,这里没有多少东西,桌上放着的那些东西,都是半生不熟的,吃了还怕拉肚子,不过这些红枣花生,桂园之类的东西,到是可以吃。 无非就是这么一天,他们熬过去了,就算是有任何的理由,到时过来卫国公府找人吧。 她们的姑娘,不受这样的罪,也不受这样的委屈。 白梅也是抓起一个花园,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其实她们都是在等着,等着侯府里的人过来解释,哪怕一句都是可以,但是没有。 时间从天不亮,到正午,到入夜,外面的风更是凉了,可是宛里却仍是一个人也没有过来过,甚至就连一口热水,一口热饭,都是没有人送来。 白竹在箱子里面翻了半天,最后才是翻出了一件衣服,替沈清辞披好。 “姑娘,外面冷,披着吧。” 她心疼自家姑娘都是没有血色的脸,心中也是将那个齐远骂的无数次,可能就连齐家的祖宗八代都是骂过了。 而沈清辞站在门口中,她任着白竹替她加着衣服。她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只有一只手心里,仍是紧紧的纂着那一块玉佩,玉佩割到了她的手,也似割破了她的心脏,而后鲜血淋淋。 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这是成的什么亲? 盖头是她自己揭的。 凤冠也是她自己拿下来的。 喜服也是她自己脱的。 老天似乎和她开了天大一个玩笑,可她却是连哭都是哭不出来了。 “走吧,”她问白竹说道,离开这里,再是不舍,她也不会再一次将自己的关在另一个牢笼里面,一世一生不见天日,她仍是喜欢外面的那一方天地,如若终生仍是她一人,哪怕最后她还是不得善终,她仍是想死在外面,而非是这里。 “恩,”白竹点了一下头,也是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剑,她的剑随身而带,剑身极软,本就可以缠在腰间。 当她们走出来之时,结果一直锁着的门,却是开了。 沈清辞愣在了那里,她级缓的抬头,却是看到了那个本应该进来,却是始终没有露面的男人。 那个曾今对她笑着,为她寻来各种鬼谈怪志,也是将玉佩送与她的男人,正站在那里。 他骗了她两次。 他说过,我不会忘了你,我记着你的味道,你的声音,你的长相。 他说,我心悦于你,我会一生对你好,我没有妻妾,我只有你一人。 可是不管是哪一个他,她得到的都是欺骗。 第342章 变脸 只是,她的心还是疼了,心口上面破了一个大洞,怎么的也都是补不起来,她的心伤了,她的心也是疼了。 因为她发现,他眼底的冰冷,他眸底的无情,还有他一直都是在嘴角挂起来的,那些讽刺的冷意。 为什么…… 她被冻的发青的红唇轻轻开合着,可是却是什么也不曾问出。 “怎么,你想走?” 齐远将自己的一只手背于了身后,长身玉立,仍是以往的清俊公子,他在笑,天生便带笑的唇角,不笑是就也三分笑意,只是这笑,却多了一些明显的冷意。 明明一切都是他的错。 可是现在的他仍是在笑,如此的冰冷也是孤傲着。 白竹一闪身,也是挡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宁康侯,我们姑娘是卫国公府的嫡女,你可想过,此事如若我们卫国公府知道了,你们就算是王侯,也都是脱不得干系。” “呵……” 齐远却是笑出了声,那笑很讽,也是刺。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们回卫国公府吗? ” 他轻缕着自己的袖子,既是到了我这里,活着是我宁康侯府的人,死了也都是我宁康侯府的鬼,就算是你们真的死了,最后也都是要给我埋骨在这里。 白竹的眼内闪出了一股杀气,这些人,都是该死。 齐远的视线再是停在了沈清辞的身上,让他意外的,便是,他面前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子仍是从前的模样,她静着的一张脸,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放声大哭,更是没有崩溃发疯。 她还真像京中所传言的那般,如此的冷清至此。 他早就发现,这个女人的真心极不好偷。当然若是偷着了,她定会对你死心塌地,可是如若被人弃了,她会自己捡回去,而自此,却是会你彻底的死心。 而齐远现在真的不知道,到底他们两人谁更是无情,谁更是冷血一些。 “你真要走?”齐远的唇角再是轻抬了起来,明明他是在笑,可是那一双眼内却是没有一丝线的笑意,而他的知道,直至今日,沈清辞才算是懂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不管是白锦,还是齐远。 都是假的。 她放在身侧的手指用力的握紧,右手里面的那一块玉佩,开始刺疼起了她的手心。 “怎么不回答?” 齐远再是问着,当然也是发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 恩,疼了就好,痛了就好,他费了这么久的时间,如果只是找来了一个无心的女人,那不是有些令人不痛快。 沈清辞用力的抿紧自己的红唇,也是紧紧的压抑住了眼角的湿气,她不想哭,她是沈清辞,她不哭,她一个人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她孤身一人,她没有亲人,她什么也没有,她也是没有手,她没有哭,她被人打的全身骨头尽快,她也是没有哭。 她不会在害她的人面前哭,永远也不。 “清辞,过来。” 齐远笑的温雅无辜,然后向沈清辞伸出了手。 一个人可以笑的如此的好看,可以如此的温暖,可是为什么却会让人如此又感觉到冷。 沈清辞没有动,她直直的盯着齐远的眼睛,也是将他眼中的冷漠完全的揽进了自己的心口之上。 他的眼中没有她,他的心中也是没有她。 正是因此,正是因为不喜欢,所以他才会娶了她,却是不管她,不给她取盖头,不给她取凤冠,不给她一碗水,不给她一餐的饭。 “宁康侯,我想回家。” 她抬起脸,声音很空灵,可是在她听来,却是空洞的,就像她此时的这颗心脏一般,哪里破了一个洞,一直的疼着,痛着。 “回家?” 齐远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沈清辞,你不要忘了,你的家在此,你再也不属于沈家,你是我宁康侯府的人,怎么,我的话还说的不明白?” “你生是我齐家人,死是亦是我齐家鬼。” “姐姐,带姑娘走。” 白梅张开手挡在了白竹与沈清辞的面前,“这里交给我,你快带着姑娘走。” 白竹的用力的握紧自己的拳头,她知道,她只是能带一人走,而带了姑娘,便不能带着白梅。 “姐,”白梅转过身,“姑娘要紧。” 白梅从来都是一个胆小的丫头,可是现在她却是不要自己的命了,因为沈清辞比她的命更加的重要。 白竹一手拉住了沈清辞,刚要提气之时,却是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她的瞳孔猛然的缩了一下,一条腿也是跪在了地上,这时的一只手连忙扶住了她。 “姐姐……” 白梅连忙的转身,就见白竹脸色惨白,手中的剑也是掉在了地上。 “你们下毒?” 白竹提不起一点的力气,而这一日,她只是吃了几颗红枣。 而她现在这样,明显就是被下了毒,空有一身的好武艺,却是施展不开。 沈清辞扶着白竹,此时,她的手指也是握不住任何的东西,真相比她想中的还要残酷,还要无情,原来他早就已经算计好了,他也是从没来没有想过要放她们走。 “对,”齐远承认,“我自然是下毒了,吃的东西里面有,水里也是有。” “沈清辞,你身边有这么一个武艺高强的丫头,真的就以为我不知道吗,所以……” 他的声音一字一顿,冰冷无情。 “就算是你死,也是休想离开这里半步。” “为什么?” 她不明白,她到底做什么了什么? “为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齐远缕了缕自己的衣袖,明明就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此是他却是如同恶魔一般,他可以一边笑着,一边再是咬断了别人的脖子。 而他本来就是一个恶魔。 是一个不达目地不罢休的恶魔 他对着身边的使了一下眼色。 那些人直接上前,将白梅拽离了沈清辞。 “姑娘,姑娘……” 白梅想找自己的姑娘,可是那些人却是将死死的扣住,几乎都是要捏碎了她的肩胛骨。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沈清辞抬头问着齐远,此时,她眼神终是变了,变的有了感情,也是变的有了痛苦。 啪的一声,她手中拿着的玉佩掉在了地上,而后,四分五裂。 齐远走了过来,再是捡起了一块碎玉。 “哦,碎了啊?” 第343章 狠心的男人 而他说着,也是随手一扔,“怎么,这个你还是带在身上,就像是宝贝一样,你还真是天真,真以为这是我齐家传家宝吗,不过就是随意买来破烂玩意儿罢了……” 而他的话落,一只脚也是踩在了地上的碎玉之上。 沈清辞也不知道从哪里而来的勇气,她直接就伸出了手。 啪的一声,她挥手就甩在了齐远的脸上。 齐远的脸都是被打的偏了,而他的唇角继续向上抬着,可是眼中的残忍却是越多。 “这世上你还是第一个敢打我的人。” 齐远轻轻抚着自己的脸,还真是挺疼的啊。 他伸出手,一把就扣住了沈清辞的下颌骨。 “别碰我们姑娘!” 白梅急的尖声喊了起来。别动她家姑娘,别用他的那只脏手碰她的姑娘,他不配,不配。 “吵死了。” 齐远淡淡的说了一声,他回头,正好对上了白竹如同野兽一般的眼睛。 “我相当的不喜欢你的眼睛,”说着,他出手向白竹的肚子砸了一拳过去,白竹额头上面的冷汗也是掉了一颗下来,她缓缓的蹲下身子,也是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肚子。 沈清辞的眼角突然滚下了一颗水珠,就这样砸了下来,正巧就落在了齐远的手背上面,齐远突是感觉自己的手背一烫,他用力的甩了一下手,就像是被恶心到了一般,不时的用自己的袖子擦起了手。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瞪我,还是一个下贱的丫头。” 齐远再是扣住了沈清辞的下巴。 “沈清辞,说对不起,说你错了,这样我就不会生气了,”而他阴着脸,一只手却是轻轻的刮着沈清辞的脸,就像是情人间的吴浓软语一般。 仍是那样的语气,那样的好听。 “说啊!” 齐远再是抬起她的脸,“你可能还不了解我的脾气,我的脾气是很不好的,你乖乖的,我与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说不定我还会念着你毕竟和我拜过堂的份上,给你留一个体面,否则到时,沈定山带回去的,说不定就是一幅残缺不全的尸体。” 他的笑容极美,可是他说的话又是异常的残忍,长的好看的薄唇之间,一字一字的吐出来的,是轻快,却又是恶魔的诅咒,也是让人不寒而栗 快说啊,他手指的动作到是轻了一些,你看看你的这张小脸长的多好的,十六岁了啊,却仍是女童的身子,可是这脸长的却又是如此的精致,怕是再是长上一些,就连京中的第一美女也都是要被你给比下去了。 “你也是喜欢自己的脸吧。” 沈清辞仍是紧抿着红唇,一个字也是不说。 “清辞,你要乖乖的,”他又是蛊惑般的开口,手指再是移到她的下巴上面,再同用力的收紧,也是逼迫她抬起脸看着自己。 “你不是挺喜欢我的吗?” 他还是在笑,唇角上挂着的笑,自始至终都是没有落下过,“你每夜都是在等我,你不是想我想的快要疯了,否则又怎么会答应与我成亲?” 沈清辞的长睫颤了一下,她闭上眼睛,这一瞬间,她甚至都是想到了死。 齐远不止毁了她的人,她的信任,他也是催毁了她,所有的尊言。 “是不是换成了另外一个男人,你也是如此的不知羞耻的与他私会。” 齐远的声音还是在继续,他的残酷也是没有结束,“原来沈定山就是如此教你的,堂堂的卫国公府的三姑娘,好一个忠义之家,还真是水性扬花,不知羞耻的女人。” “不许这么说我家姑娘……” 白梅抬起了脸,她脸色发白,嘴角也都是被她自己咬破了。 “我家姑娘不是那样的。” 白梅用力的摇头。 不是,她家姑娘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她的姑娘是最好的姑娘,他怎么能如此说她家姑娘,他凭什么,凭什么啊? 齐远回头冷冷的看了白梅一眼。 “让她给我闭嘴,”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 白梅的身体猛然的缩了一下,就连声音也是断掉。 齐远回头,轻轻的拍着沈清辞的脸。 “清辞,跪下来求我啊,求我啊。” 齐远就就是喜欢折磨别人,就是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尤其是沈清辞,她痛不欲生的样子,他最是喜欢的。 白梅用力的摇头,她不要姑娘跪,她的姑奴是骄傲的,从来都没有向任何人低过头。她也不能跪,绝对的不能跪,姑娘是卫国公府的嫡女啊,她是被卫国公揍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 “跪啊?”齐远终是松开了自己的手,他的半张脸还是肿着的,而他记住这个疼,是谁给他的。 敢打他的人,还没有能活下去的,不过他不会杀她,因为她还有大有用处,否则,他怎么费了这么多的时间,这么久的工夫,还要将她明媒正娶而来。 沈清辞裂开嘴,对着白梅笑着。 小梅子,不怕。 也用力向白梅摇头,恩,不怕,不怕的。 有她在,不怕的,她会保护她们的,她一定会保护好她们的。 她缓缓的弯下了膝盖,就这样跪在了地上,跪有什么可怕,她从来不认为她这一跪就是低下下四的。 齐远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他自己也是跟着蹲下了身子,再是伸手用力的抓起了沈清辞头发,也是让她盯着自己的双眼,而面前的这一眼内,只有冷清以及无畏,却是没有任何的感情与痛苦,还真的让他的心中十分的不舒服。 “清辞,你应该爱我爱到死去活来的。” “会吗?”沈清辞张开的红唇始终都是不发出声音,她上一世就是因为爱一个人而死去活来,可是这一辈子却是不会了,这世还没有一个人,会让她自己的生命。人生不易,死过一次的人,更是明白。 齐远脸上的笑痕终于是落了下来,原来他不只会笑的,原来,他的嘴角也是会落下的。 “乖清辞,你还没有说对不起呢?“ 他再是用着如此蛊惑的声音,极轻极润的嗓子,却也是冷至了结冰。 “不说是吗?”齐远轻轻的抚着她的脸,“你可知道?” “这世上谁若敢打我,我必会双奉还。” 啪的一声,他的手已经抽在了沈清辞的脸上,瞬间便是将她的脸抽的肿了,而她的嘴角也是跟着渗出了血丝。 第344章 写了就不能回家了 沈清辞被扇的趴在了地上,她的耳朵嗡嗡的什么都是听不到,就只能隐约的听到了白梅的呜咽声,还有白竹愤恨的呼气声。 其实她是真的要说句对不起的,可是这一句对不起,她却不是说给齐远,而是说给她的两个丫头。 对不起,她旧连累她们姐妹两个人,跟着她这个主子,她们就没有过好日子,上辈子,就命都是丢了,这辈子,她想让她们活下去。 她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脚边还有那一地的碎玉,将她的那颗心也是一并的粉碎了。 齐远拿着帕子擦干了自己的手指,就像是刚才摸到了令人恶心的东西一般,他松开手,也是将帕子丢在了一边,然后打了一个手势,让人将沈清辞丢到屋子里面去。 他只是冷眼看着被拖在地上的女人,冰冷的瞳孔之内也不知道为何,竟是有了一种愤怒,好大的胆子,竟敢是打他的脸,真是不想活了。 这世上还没有哪个女人敢打他的脸了,如果不是她还有用,他立马就将他丢到山中的喂狼去。 他大步的向前走着,身后的人也是拉着白竹和白梅就走,她们的身上无力,都是被拖在地上走。 白梅一直都是在哭,而白竹却一直死死的瞪着前方…… 沈清辞被人按在了桌前,齐远一见屋内的喜庆,伸出手用力的撕下了一个大红的喜字,而铺着的红色波丝地毯上面,他的脚也是踩了过去。 “拿来,”他将自己的手背到身后,人真是冷到了极点,也是狠到了顶点。 不久之后,一个人已经拿着笔墨纸砚放在了桌子上,再是在沈清辞面前展开。 “给你卫国公府的爹写信。” 他警告着,也是命令着。 “说你要同本王回去齐家祖宅,归期不定,三日后无法回门。” 沈清辞将自己的双手握紧,死活也不拿那支笔。 你最好乖一些,我现在可没有什么耐性,齐远再是习惯的一缕袖子,再是将笔按在了桌上,你这张已经让本侯的恶心了好几天,还要对你蓄意讨好,来得你的欢喜,想起便是想吐。 对,他就是忍耐到了极点,他能耐着性子,将她娶回来,就已经是到了他的忍受的范围之内了,怎么还要他再是陪她将戏唱到三朝回门吧。 “写!”齐远用力的一拍桌子,就连眼底也是视线也是冰了起来。 “我可没有时间同你在这里多说半个字。” 沈清辞微垂着眼睫,放在桌上的手指死活也都是无法张开,她很清楚,只要这封信一写,齐远就可以肆无忌惮将她弄死。 他日后也可以随意的找个理由,就说她在路上病死,或者遭遇了什么不幸。 他也不会为她掉一滴的眼泪,她却会让自己的亲人伤痛欲绝。 “看来你是不写啊?”齐远能想到的,沈清辞自然也是会想到。 果真的,沈清辞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同于一般闺阁之女,他用了自己平生最大的耐心,才是将她娶到了手中。 呵……沈定山的女儿果真是冰雪聪明啊。 “把笔给她。” 齐远有的是办法可以让她写这封信,还是心甘情愿的写,只要落到他的手中,他让她做什么都是可以,对,沈清辞猜对了,他就是如此打算的,他就是要神不沉鬼不觉将她弄死,不过就是几年光境,所有人都会谈忘了此事,当年横行一时的威平侯府,现在不也是被人给遗忘掉了,更保况只是一个沈清辞。 他就是让所有人都是忘记她,哪怕是她的亲人,他要让她做一辈子的孤魂野鬼,让她当一辈子的无主冤魂。 他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一个拿过了笔,也是塞在了沈清辞的手中,也将将她的手指紧紧的抓了起来,几平都是折了她的手指。 齐远还真的想不到,沈清辞一个姑娘,竟然是了如此硬的性子。 呵…… 将门之女,还真是一点也不听话。 只是,那又如何? “把那个会武的带来。” 他淡淡的吩咐着手下的人,而不久之后,白竹再是被人拖了回来,她的身上都是土,也是没有丝毫力气的,她用力的抬起脸,愁恨的眼睛一直都是瞪着齐远。 “沈清辞,信,你写不写,如果你还不听话,那么……” 他突是一笑,整了一下自己的袖子。 “把她的腿给打断了。” 齐远又是淡淡的撇过了一眼白竹,这个丫头可还真是讨厌,对,武艺是不错,可是他就要折了她的腿,看她以后还怎么习武? 沈清辞的双手一抖,手中的笔也是掉在了桌上。 她身体急剧的痉挛了一下。 不…… 而她的声音还未落下,就听到了骨头响起的格崩声。 那一声,极近的渗人。 白竹趴在地上,她的身体轻轻的抽搐着,却还是死的看着沈清辞,对她摇头。 不要写,不要写,写了就不能回家了,写了就要死在这里,那个男人是不会放过她的。 有人再是拿起笔塞在了沈清辞的手中,沈清辞只是握着笔,仍是未动。 齐远的再是打了一个手势。 然后再是格崩的一声,有一人再是将白竹的另一条腿一折,此时,她的双腿都是以着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 沈清辞,你若还是不听话,一会我要扭断的可就是她的脖子了,我的耐心没有那么好,齐远让搬来了一把椅子,他坐了下来,就像是看死人一样盯着沈清辞。 再一次的,一只笔塞到了沈清辞的手中。 而这一次的笔没有掉下去。 齐远嘴角的弧度再是弯了一度。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再是心硬的人都是相同,这世上能让沈清辞低头的事情其实也不少,这两个丫头就是其中之一。 而他也是忽略了自己心头上那些突来的不悦。 难不成,不是因为,沈清辞的弱点里面,本就没有他的存在吗? 他到底是不喜了,还是愤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知道,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必须完成。 沈清辞微微僵直了自己的背,也是握紧了手中的笔,她再是垂下眼睫,也是忍着眼帘前的那些尖锐,一只耳朵仍是嗡嗡的响着,她想自己的这只耳朵,可能是聋了吧。 第345章 他们对她做了什么 而她突是看向齐远,那一双幽深的眸子已经他所有的身形都是打成了碎片。 “你放了她们,我写。” “行,”齐远了轻轻的抬了一下手,那些人就像是拉着一破布—般,将白竹拖了出去,白竹的双手用力的抓在了地上,指甲都是被折断了,而她似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直的盯着她,看着她。 沈清辞永远不会忘记,当年的白竹就如此,她就是如此的看着她,哪怕是死了也都是没有闭上眼睛。 她知道,白竹不舍她,她可怜她,她不放心她,因为她死了之后,这世上也就只是她一个人。 “写啊,”齐远催着,她闭上眼睛,明显的都是有些不耐烦了。 “你不骗我?”沈清辞不相信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都是欺骗。 “她们对我没用。” 齐远不做那种无聊的承诺,“等你写了之后,我自然会找个安静的地方,会好好的安顿她们。” 沈清辞握紧了手中的笔,她低下头,拿起了笔,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她会想,爹爹收到这封信,会怎么想,他会不会失望,会不会难过,不会还在想女儿? 会不会他一直在等着她,只是最后等到的,却是他女儿的死。 提笔,再是落下。 那些人就已经将她写过的东西,拿起,再是吹干了上面的墨迹,然后递给了齐远,齐远接了过来,再是逐一的看了过去。 而越看,他的神色就越是轻松,当然也是越满意。 这样就对了,他将信交给了身后的护卫,这才是走了过来,然后伸手拍着沈清辞的脸,此时她的脸已经被他的扇肿了,就连一只眼睛也都是红肿了起来,这样子可真是丑啊。 清辞,记得你要好好的听话,听话的女人才能够活的久。 他站了起来,再是走了出去,而沈清辞听到的则是外面的门,落了锁的声音。 而她就像是上一世一样,只余了一室的冷清还有担心,以及恐惧。 她环抱起胳膊,将自己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面,似乎就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不害怕,还有那些她不知道,不明的变化。 爹爹,阿凝怕。 她再是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屋子里面很冷,她的脸也很疼,她的耳边仍是听不到,就只有那种嗡嗡声,几乎都是占有了她所有的听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锁子再是一响,沈清辞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一只耳朵还是听不到声音,就只能用眼睛盯着门口。 当是门打开了之时,那些刺眼的光也是从外面透了进来。 几个人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其有一人的手中还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把银色的小刀,一个玉碗。 沈清辞的身体再是一空,当是这些人来抓她之时,她竟是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抓紧她。” 一个男人沉着脸,也是从上面拿出了那把银色的小刀,而冷光也是映在他的双眼之内,竟是比起刀都是要冷,都是要尖,都是要利。 几个人用力的将沈清辞按在了身后的喜床之上,然后将她的四肢的捆了起来。 “拿碗来……” 那个男人再是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尖刀,沈清辞瞪大着双眼,眼角的泪也是大颗大颗的掉着,就连她的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湿透了。 脑中浮现的又是上一世的黄东安与娄紫茵一根根跺了她的手指,又齐齐的砍掉她手腕的事。 突的,她感觉自己的手腕一疼。 好像是有什么从她手腕处流了出来,她瞪大着眼睛,余下就是她的手腕处,正在不时的向外流着血。 “啊……啊……” 她突然像是疯了一样的尖叫了起来,这声音也是在场的人都是一惊,不过就是割破了手腕,不至疼成如此,这样的几乎都是来自于灵魂之内的,而这样的恐惧,几乎比起杀人还要可怕。 而在沈清辞眼前,所见到的就是她此生当中,所经历的最是可怕的疼痛,似乎这是从地狱之内传来的疼痛。 她紧紧闭着眼睛,一双手也是纂到了死紧死紧。 她的嗓子已经喊的哑了,那种尖利的,也是惊恐的。 而此时,在外面的一口枯井里面,白竹与白梅就是被丢在了里面。 白梅大声的哭着。 “姐姐,他们对我们姑娘做了什么,你说他们在对我们姑娘做什么啊,他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她突然用力的自己的头撞在井边。 “齐远,我诅咒你这一辈子不得好死。” 沈清辞那种像被割破了生命一样的声音还在,白竹瘫坐在了地上,她的脸色发白,目光呆,而她的手指已经掐进了自己的手心里面,而后血肉模糊…… 沈清辞还像是疯了一样的哭喊着,她的目光呆滞,她的身体也是因为失血而变的透明了起来,她的血流进了那个玉碗里,就像是小溪一样,没有终点,也不可能结束。 她身上的肌肉也是紧紧的绷着,就像一只拉满了弦的弓,稍有不甚,就有可能绷断。 直到门再是关上,她的声音也是停了下来,而她仍是紧紧的闭着眼睛,单薄的身子也是不时的抽搐着,轻颤的。 爹爹,阿凝怕。 爹爹,阿凝很疼。 爹爹,救阿凝,求求你。 娘,娘…… 阿凝害怕…… 她放声大哭声,她嘶声的喊着,她的身体挣扎着,仍是那着疼,仍是那种恐惧。 她还是被捆在这里,她的手腕露在了空,上面有着清楚的血痕,也不知道那些人用了什么方法,到是不再流血,可是却还是触目惊心。 门再是一次打开,有人给她的嘴里喂了一些东西,温热的水顺着她的喉咙流了下去,而她却只是睁着眼睛,什么也是看不到,什么也是看不清。 “你说,咱们侯爷这是在做什么?” 正在给沈清辞喂水的绿衣小丫头偷偷的问着另一个。 “主子的事,谁敢多言,不怕被他打死,”另一个黄衣丫头警告着,“没事把你的嘴管好,小心祸从口出。” 绿衣丫头连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什么也是不敢说了,而黄衣丫头则是将手中端着的东西,一点一点的给沈清辞灌了进去。 绿衣丫头巴拿马只是安静了一小会儿,可是立马的,就又是忍不住了。 第346章 东院的那一位 “珠珠姐姐,这个可是卫国公府的嫡女啊,还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忠义人家的姑娘,咱们侯爷这胆子也是太大了,怎么的就敢如此对她的?” 她偷偷的指了指沈清辞被绑着的手腕,她的手腕上面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要是被人知道了,咱们这些人……”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再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都得死。” 若是平民女子,杀就杀了,就算是多杀几个,也没有人能拿他们又是怎么样,可是这不是别人,这是沈清辞啊。 卫国公府,林尚书还有俊王府可都是姻亲的,他们侯爷这身份,说实话,惹上一个那都是麻烦,更何况还是三个一起惹。 “侯爷自有侯爷打算,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黄衣丫头白了一眼她。 “可是……”绿衣丫头还是害怕呢,而她的眼睛也是不敢乱瞄。 “你不知道她刚才喊的有多惨的?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是起来了,这真的有会这么疼吗?”而她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头皮也是忍不住的发麻着。 “我不知道,”黄衣丫头当然也是一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怎么知道,不过应该是挺疼的,毕竟流了那么多的血,一大碗的血啊。 “珠珠姐姐,你说,侯爷他这么做,是不是为了东院的那一位?” 绿衣丫头又是小心的问着。 黄衣丫头被吓的大惊,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然后走到了门口,见外面没有其它人时,这才是关上了门,然后回来,开始训着的黄衣丫头,“我都是说过了多少你了,没事不要太多嘴,你想死是不是?” 黄衣丫头啃着的自己的手指“珠珠姐姐,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你不知道。” 她再是缩了一下身子,好像有股子冷风莫名进来,她害怕,而她往黄衣丫头那边的挪了一挪,也是靠的紧一些,两个人靠靠就不怕了,再说了,这大白天的,也不会有鬼的,但是怎么的却是如此的让人毛骨悚然的。 绿衣丫头都是要将自己给缩没了,这才小心的说道。 “我听人说,这个沈三姑娘的血都是被东院里面的那一位给喝了,你说那一位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这都是要喝人血了,她还是不是人啊?” “不是都说,侯爷对那位都是言听计从的,我还以为那位要成为我们的主子了呢,结果侯爷却是娶了她,”她伸出手轻轻的指了指被五花大绑的沈清辞。 “别乱说,”黄衣丫头再是警告了一眼绿衣丫头,然后捏了捏她的胳膊,也是让她记住这种疼,“没事别乱说,小心真的祸从口出。” “哦……”绿衣丫头用力的点头,她当然是不敢乱说的,可是,她们这个侯爷真是越来越是古怪了,她再是端起了碗,一勺子一勺子的将汤药喂进了沈清辞的嘴里。 “她哭了吗?” 绿衣丫头放下了碗,也是凑过了这个躺着的女子,就见她紧紧闭着双眼,可是眼角却是有着成串的泪珠掉下。 “你不能怪我们,不是我们抓的你,也不是我们要你的血,冤有头,债有主,去找害你的人吧。” 喂完了药,就连向来都是胆大的黄衣丫头,也都是受不了这里的味道,那种一着浓重的血腥味,怎么的都是令人作着呕的。 她不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再是一见绿衣姑娘挨着自己站着,快要将自己的抖散了。 门再是被关上了,而后便是被落了锁的声音。 沈清辞却是在这时睁开了双眼,她只是盯着前方的空气在看着,一双眼瞳也是空洞无比,而后她竟是笑了起来。 终是经历了沧海,而后沧海又成了桑田。 外面的门再是开了,是那些人走了过来。 当是他们进来的一瞬间,那个本身都是安静的的女人,突然就疯了一样的挣扎了起来,她的双眼也都是跟着红了起来。 那人拿着刀,直接一上前,再是在她的手腕一划而过。 “滚,滚!” 她剧烈的挣扎着,就连那些绳子也都是将她胳膊勒出了血。 砰,砰砰…… 她的双手用力的紧握成拳,不时的砸着床塌。 那样不知道疼痛的砸,就像承受无穷无尽的痛苦一般。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疼,没有什么比这个痛苦,这就下了十八层的地狱,生生世世,无休无止的折磨,不互不休。 白梅抱紧了自己的胳膊,不时的哽咽着。 第二次,第二次了。 她从来没有听过她们姑娘哭的如此大声,也没有见过姑娘发出如此惊恐的声音,到底这些人对她们的姑娘做了什么,他们对她做了什么啊? 国爷公,你来救救姑娘好不好,你再不来,姑娘就要死了。 白竹紧紧的扒着是井壁,她想要上去,她想要上去姑娘,救妹妹。 砰的一声,她摔在了地上。 “姐姐,姐……” 白梅连忙的过去抱去,抱住了白竹,“你不要动了,我求求你不要动了。” 白梅抱着白竹失声痛哭着,“姐姐,不要动,不要动了,没用了,没用的,我们都是救不了姑娘,都是救不了她,”她抬头望着头顶上方的那一片天空,她们无能,她们谁也是救不了。 她抱着的白竹,脸上掉上来的眼泪,不时的会落在白竹的衣服里面。 而这一天,是沈清辞成亲的第三日,就是她回门的日子。 一大早的,沈定遇山就醒了过来,不对,他可能都是一晚上未睡的,也是换了好几件的衣服,但是怎么的都是感觉不太适合。 正巧的,林云娘抱着晖哥儿过来给公公过来请安了,林家的小世子按着林家的祖谱,是辰子辈的,所以大名叫沈辰晖,小名就叫做晖哥儿,还好,不是沈九斤,不然,沈小世子非要哭死不可。 现在的晖哥儿,已经三月大了,本身生出来的时候,就是长的比一般孩子大的多,吃起奶来,一个乳娘都不够,别家一个都是吃不完,奶水好的,奶上两个都是没有问题,可是他一个人却是要两个奶娘,吃起奶来又是用力又是狠的,两个奶娘轮流的喂他,也才是将他给喂的饱饱的,当然这么喂下去,才三个月的时间,就已经长的如此虎头虎脑了,这小胳膊小腿脚的也十分有力,踢起人来相当的疼。 第347章 盔甲最威武 “公公安好,”云娘向沈定山行着礼,沈定山平日本就是极好说话之人,吃住都是随意,也不摆架子,当然对林云娘也是不差,府中现在就这么一个主子,什么吃穿用度,都是甩给了林云娘,他也是乐的安生。 “咦,云娘,你也是来的正好。” 沈定山连忙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是转了一下,“你看我这一身的衣服如何?” 林云娘想了想,摇头,“这一件太普通了,显不出来父公公的英勇霸气,”她不是夸沈定山的,因为她以前在未成亲之时,从未见过沈定山,却也是想过沈定山是个什么人的,一是长的三头六臂,身量一丈,红眸狠眉的那和人,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只要一听他的名子,就可以让敌军闻风丧胆的而逃呢。 只是见过了之后,她才是知道,原来她的这个公公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就是比起常人高了不少,要说不同的,就是他身上所带着的肃杀之气了,这也只是因为,他在战场上杀了太多的人而忆。 所以今天这一身黑色的袍子,到还真是不适合他,这是文人的打扮,穿在身定山的身上,如若是在自己家中,到是无所谓,可若是见客的话,就有些不适合了。 “那么穿什么好的?” 沈定山现在也是拿不定主意了,这样的衣服,他今天一大早就已经换过了不下于五六件了,可是第一件都是感觉不适合,这一件吧,还算是能入他眼的。 但是现在一听儿媳如此说,他怎么也是感觉这一件也是不好了,还是很不好,就连穿在身上也都是跟着不舒服了起来。 林云娘也是认真的想。 就是她一时间想不出来。 你们也是帮国卫公想一下。 她同身边的几个嬷嬷还有丫头说着,这三个臭皮匠,都是要顶过一个诸葛亮的。 “国公爷不如穿盔甲好了” 乳娘到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了。 “奴婢第一次见国公爷之时,将军就是一身银色的盔甲,那时就如同天人降临一般,都是要将奴婢给吓到了,所以国公爷穿盔甲之时,必最是威武的。” “是啊,”一边的婆子也是笑道。 “国公爷就穿上盔甲,也是将咱们姑爷好好的震慑一下,让他以后对咱们三姑奶奶好一些是,不然的话,国公爷这手中的长刀可是不长眼睛的。” “对,就是如此的,”沈定山捶了一下自己的拳头,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他自己本身在就是武将,不穿着盔甲还要穿着什么? “你,还有你。”沈定山指着那个婆子还有乳娘,“都有赏,通通有赏,我家阿凝给我留下了不少银子,云娘你拿上几个帮我打赏了她们。” 沈定山现在可没有空赏人,他说完就进去换盔甲去了,正好,他这几日新做了一身盔甲,还是他儿子那里新是出来的。 又轻便又好看的,这刚一做出来就给他拿回来了,这个可以平日的时候穿,最是轻松,穿在身上不仅是威风,同时的也是精神。 林云娘不用的摇头苦头,这个公公公还真是说风就是雨的,当然,公公吩咐下来的事情,她自是不会忘记的。 “好了,一会回去没赏你们一人一颗银珠子,”她笑了,也也是从乳娘的怀中抱过了儿子。 “谢谢夫人,”婆子和乳娘心里可都是高兴着呢,不过就是说几句好话,就得了一粒银珠子,这样的那事,也就只有卫国公府才是能有了,而卫国公府的这些主子打赏下人,可不就是银珠子,听说那个才是出嫁的三姑奶奶,用的可是金珠子,那才真是一个财大气粗的主儿。 林云娘逗了逗儿子,“你看你,谁让你是个哥儿呢。” 她轻轻亲了一下儿子的小脸,就见儿子长的越是自己的夫君了,小脸长的又胖了一些,简就像是一个漂亮的小团子样,惹人喜欢。 可是这么漂亮的可爱的团子小哥儿了,却是得不到祖父的喜欢,因为祖父一见他就想揍,说是长的像儿子,这让她家的晖哥儿情何以堪啊。 晖哥儿嘟了嘟小嘴,抓住了自己的母亲的衣服,一双大眼睛也是湿潞潞的,怎么的小模样竟是如些的委屈来着? “我家晖哥儿不伤心啊。” 林云娘哄着儿子,“明日母亲带你回外炉祖那里,你的外祖与外祖母,可是都是把你当成命跟子疼的呢。” 确实的,林尚书和尚书夫人,就是疼外孙疼的要命。 林家的大郎,是三年前成的亲,可正妻却还是没有怀过身孕,后来又是纳了一房小妾,可是直到了现在也是没有消息,而林家的都是多少年,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了,还好林云娘到是一个争气的,才是成亲没有多久,就一举得男,也是尚书夫从差一些就喜及而泣了,她是怕,自己的女儿会像儿子一样,得子不易,虽然她给儿子纳了妾,可是怎么的也都是想女婿那边也是弄出个什么妾氏还有庶子出来,而要是先有了庶子,以后这正妻也就是没有办法抬起头来了。 还有的就是林云娘毕竟坐过天牢,天牢里面又阴又潮,对于女子的身体相当的不好,所以她才是更担心,就怕如自己的心中所想,到时女儿要怎么办? 还好,女儿争气,还好,真是一举得了男。 晖哥儿一听要去外祖家,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意思,反正就是裂着小嘴巴笑着,口水也是流了出来。 “你啊,”林云娘拿着帕子将他的小脸擦了干净。 晖哥儿突然高兴拍着小手,一双大眼睛也是圆睁了起来,林云娘回过头时,就见公公已经换上了一身银色的盔甲走了出来。 一身的正气,一身的威严,也是摄人的杀气。 晖哥儿也是不怕的,不时扑向沈寂定山那里,沈定山沉下了脸。 “我沈家的男儿,怎么能求抱,好好的呆着去。” 晖哥儿还太小,他当然是不知道自己的祖父在说什么,不过他却还是收回了自己的小胳膊,然后啃起了自己小手,再是揪起了母亲的头发玩了起来。 沈定山已经走到了大厅之内,他的头上正是那一块忠义之家的牌匾,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面,也是不时的点着。 第348章 她不回来了 就是怎么的没有过来? 他刚是站了起来,想去门品迎接,想要第一眼就见到了女儿,可是是林云娘却是说过,他一定要坐在这里,也要端起架子才行。 林云娘说过,她自己当初三门之时,林尚书就是如此的。 林尚书可是摆了一天的脸,也是让沈文浩跟前跟后的。 所以这岳父的架子,可是一定要端好才行,以后这个女婿是不是听话,可就是要看这一日的。 沈定山感觉了也对,他是一个大老粗,当然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可是林尚书有啊,他怎么做的,他怎么学着就成。 就是这一早上都是过去了,正午也是过去了,怎么的,这都是到时了日落了,还是没有人过来,不是说,这女子回门就要一早的吗? “国公爷,国公爷……” 一个小厮连忙的跑了过来,嘴里也是高声的喊着的沈定山 “国公爷,咱家的三姑奶奶……” “回来了?” 沈定山连忙的再是正襟危坐,明明都是坐不住了,可是还是得装出了样子才行,也是要摆出一帕不怒而威的模样。 而小厮跑了过,就连礼都是没有来的及行。 “国公爷,咱家三姑奶奶……” “信回来了” “什么?” “信回来了。” 沈定山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什么信回来了,谁的信回来了,他的阿凝呢,他的阿凝去了哪里,他的阿凝呢,怎么不见人? “信,信……” 小厮连忙的从自己的胸前拿出了一封信,也是放在了沈定山的面前,沈定山连忙将信拿了过来,再是打开。 上面是他女儿的字迹,他女儿的这一手字,他可是知道的,没有多少女孩儿的秀气,却偏生的有着一股子不差男儿的洒脱之意。 而他自然是认的出来女儿的字迷,这个是别人无从模仿的。 只是,看完了信,他却是满心的失望。 他的阿凝不回来见他了,怎么办,她不回来了,他见不到他女儿了。 他将信收了起来,再是不由的空空叹了一声,也是将自己关了一夜,这一夜都是没有出来过。 父亲怎么样了?沈文浩从林云娘的怀中接过了晖哥儿,晖哥儿自是认识爹的,一见到沈文浩,就往他那里扑,还要爹同他玩。 可是现在的沈文浩,可是没有心思,同他玩个什么? “父亲仍是没有出来过吗?” “一天没有出来过,送去的东西,到是吃了。” 林云娘也是担心公公,“公公提前一日就在准备了,让人做的也都是阿凝爱吃的菜,就连衣服也都是换了好几身,可是妹妹却是没有来,来的只是一封信。” “他这一次肯定是伤了心了,”沈文浩将儿子再是交给了乳娘,让乳娘抱着去喂奶,“我去看看他去,以前阿凝在时,都是凝照顾父亲的,现在阿凝不在了,还有谁能劝到他的?” “不是还有你吗?” 林云娘简直就是哭笑不得了,“女儿嫁了,不是还有儿子的。” “唉……”沈文浩苦笑了一声,“我在他那里啊,可是没有什么存在感,我就连森哥儿都是比不过。” 这一点的林云娘绝对的同意,沈定山可是疼女儿多过儿子的,就连大姐生的森哥儿,公公都是疼的不得了,可是却是自己的亲孙儿一见就虎着脸。 不守她也不生气,因为他知道公公就是这种性子,他不是不疼晖哥儿,自己的亲孙儿,当然是疼的。 晖哥儿生病的时候,他也是不眠不眠在外面,就是怕晖哥儿会出事,晖哥儿也是喜欢祖父,虽然说祖父就是爱板脸,可是晖哥儿是个怪孩子,他一点不怕。 公公虽然对晖哥儿严厉,可是却又是极疼他的。 晖哥儿毕竟是沈家的第三代,是日后的未来的世子,从小便要严厉着长大,而不能养的歪了,谁让晖哥儿是个哥儿,而不是姐儿的。 尤其是晖哥儿这长相,还像及了他从小揍到了大的儿子,这能让他不难受吗? 就是…… 她握着儿子的小手,也是不明白到底沈清辞这是怎么了,她向来都是明事理的,不是一个不知事的妇子,而且自是她嫁到了卫国公府里,沈清辞一贯做事都是十分的大气,就连一般的深宅妇人都是比不了她。 向来都是做事谨言慎行之人,怎么可能会有犯这样的错误。 所以可能也就可能真的,齐家那边的事情太过急迫,所以沈清辞才是没有办法通知他们的连夜离开,就连给家中送上一封都是没有。 这到底有多急的,怎么的就真的连亲自支会一声都是不能吗? 这时正好的,晖哥儿挥着小手哭了,林云娘连忙的吹着晖哥儿,晖哥儿一到娘怀里面,到是乖了,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十分有精神,小脸蛋也是生的好,越是长的像他的将军祖父了。 晖哥儿一直是个小胖子,才是三月大的孩子,长的到是十分的快,现在都是重了,她都是抱不动了。 而她摸了摸儿子的小肉手,不由的再是叹了一声。 公公这一次,何止是伤心,怕都是伤心透了。 阿凝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入夜,宁康侯府里面。 “那边没有怀疑吧?” 齐远问着送信之人。 “是的,”送信人拱手回到,“禀侯爷,卫国公府深信不疑。” “嗯,”齐远对此很满意,“没有人跟踪?” “没有,”送信之人很确定,“属下一路都是注意着的,并无人跟踪。” “很好。”齐远摆了一下手,让人下去,然后他再是站了起来,出门,向那间别院走去。 当是他进去了之后,里面竟是有着一些幽幽的淡香,这里的一切再也是奢华不过。 “殊儿,”他轻轻的喊了一声,那一双眼睛也是跟着笑了起来,退去了凶狠,也是除去了残忍呢,余下的也就只有那一抹温雅真心的笑意了。 “你来了,”塌上的女子坐了起来。 她的肌肤细腻红润,唇角浅笑,就连那双眼睛也都是带着丝丝的笑意,她的年岁不大,可是却已然是是容貌不俗的,当然还有的,是她身上竟是有一种淡淡的花香,到是这世间少见的。 “殊儿的身上还是如此的香着。” 第349章 没良心的 齐远自己轻轻嗅着女子的发香,最是喜欢这样的味道了,他记着这香味,也是记着她发间的触感,就是如此的。 “今日可是好了一些?”他握紧了女子的手,而女子只是低眉浅笑,一颦一笑之间,都是一种极美的泫然感,虽然不是那种绝色,可是却也是般般入画的皎若秋月。 而她身上的穿着,所带之首饰,无一不是精美,无一不是贵重。 若是沈清辞在此,便会认出,眼前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上辈子与她极不对盘,也是处处欺负于她,后嫁入勋贵之家的,一生无忧的沈月殊。 沈月殊轻轻晃了下自己的胳膊,丝制的袖子也是微卷,露出了她玉色的手臂,还有那一个明显的伤痕,这似是被人用牙齿咬出来的。 “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齐远一急,连忙的让人找大夫去。 “我没事的,”沈月殊摇头,“阿远,你放心,我已经好的多了,”她站了起来,再是伸开自己的双臂轻轻的转着,“你看,我都是可以走了呢。” 而齐远一见她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心中的烦闷到也是放下了一些。 “就是……”沈月殊转了一会,再是坐下,微卷的眼睫生生有些浅而一闪而过。 “怎么了?” 齐远捧起了她的脸,“怎么好好的又是难受了,可是身体又不是不好?” 沈月殊摇头,“没事,只是想起我们如此对清辞妹妹,是否有些做的过分?” “过分?” 齐远冷笑了声,“有何过分的,如若不是她,当年你们一家便不会被赶到那里,就不会因为那一场冬雪,而你自此体弱多病,族人也都是被冻死无数,就连你的弟弟也是不能幸免遇难。” “她这样的人,如若不死,还怎么能解你的心头之恨……” 沈月殊身体微微的一僵,眼角也是有泪垂落,美人垂泪,就是梨花带雨,令那些心中有她之人不由的心生怜爱。 “殊儿,莫怕。” 齐远忙是揽住了她,“你的仇我会替你报的,不管是沈清辞还是沈定山,我都不会饶过他们,他害的你大哥幼弟皆是出事,我定会令他全族上下,不得好死。” 沈月殊将自己的头靠在了齐远的肩膀上面,没有人发现,此刻,她描绘的极好的红唇,突然跟着弯了起来,那是痛快的,也是痛恨的。 沈清辞,我说过了,在我有生之年,我会再是回来的,待我回来之时,我一定会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将你扒你的皮,我不但要毁你血肉,我也要毁你的魂。 卫国公府里面,因嫁了一个女儿,怎么的都是有些太过冷清了,沈定山也是一直的打不起精神。 就像是现在,他跟着自己的孙子大眼瞪小眼的,对于孙子长了儿子这一张脸,还是一点也不喜欢,“好好的怎么不能换张脸长,非要长的跟你爹一样,我真的想揍你。” 他的话是如此的嫌弃,可是手却是轻轻摸着孙子的小脸蛋。 晖哥儿最是喜欢祖父了,虽然说祖父对他挺凶的,当然也没有给过他好脸,可是孩子对于大人的喜欢,不是直接看脸,他们是有感觉,他们的感觉也是敏锐的。 晖哥儿对着祖父裂开了小嘴笑着,一会就笑的东倒西歪了起来,他本来不是躺着的,结果突然的就翻了一下身,还将沈定山给吓到了。 连忙的,他喊来了外面的人,说是自己的孙子翻了身了。 一会沈文浩和林云娘都是过来了,同来的还有林尚书,这不林尚书刚是下了朝,就过来见自己的外孙儿了。 几个人一听晖哥儿可以翻身了,都是围着他,就像是逗猴子一样,非要让晖哥儿再是翻一次不可。 晖哥儿也不愧就是沈家的孩子,他是将门之才,不过就是区区翻身,他还不放在心上,一会就又翻了一下,又翻又滚,他还十分开心的把自己的小脑袋撞在了墙上,林尚书都是心疼不已,刚想要去抱自己的外孙子,结果晖哥儿那孩子却是没有哭,又是在塌上滚了起来。 而翻身这种本事,他才是学会的,正玩着开心呢,心里八成也挺美的。 整个院中都是可以听到他的傻笑声,这一笑,就连大人也是都是跟着一并的笑了,可是沈定山站在那里,怎么的就难受了。 他还没有见过他的小阿凝翻身呢,他那一仗一打就是四年,等他找到女儿之时,她都是四岁了,再是战场回来,她也六岁了,长的也太快了,他还没有好好的疼女儿,女儿却已经成了别人家的了,林尚书还好,他若是想女儿就就过来看看,林云娘也是时时的带着晖哥儿回娘家小住,有时一住也有好几日,林尚书舍不得外孙,而尚书夫人则是舍不得女儿,可是他呢。 他的小阿凝就是个小没良心的,这说走就走,都是不给爹爹说上一句,他都是有近十日没有见过他的乖女儿了。 林尚书不由的拍了拍沈定山的肩膀。 “亲家,走吧,陪我喝上一杯去。” 成啊,沈定山呵呵大笑着,就是这笑怎么的听起来,都是有些小小的难受来着。 “请……” 沈定山伸出了手作了比字,而林尚书自然是欣然而往。 他笑笑道。 “我这次到是弄来了几坛子好酒,都是沉年的,想来你也会喜欢。” “那敢情可好了。 京中人皆知林尚书夫人可有一手酿酒的好手艺,而她初嫁入林家之时,林尚书不过就是一个七品的小官,当然也是清水官,当年尚书夫人为了养家糊口,还是卖过酒的,后来,尚书一路的升官,这些酒到也没有舍得再卖,都是存到了现在,算来也都是有二十余年了,也真的就是上好的美酒了。 而林尚书藏的这些酒,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给惦记着的,不过林尚书为人小气又记仇,是不给谁面子,所以能从他的手中拿到酒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 不过现在是便宜了沈定山了,自是林云娘嫁到了沈家之后,这酒也是一坛一坛送着,不够了也不要紧,尚书夫人的娘家那里还有不少的,沈定山都是可以当水喝了。 当在这好酒也都是没有多少喝。 第350章 新仇旧帐一起算 他喝了一杯,不由感觉这酒入口之后,整个身体都是暖了,当然这就酒味更是烈,也是难怪这么多人都是惦记着林尚书府上的这些酒。 好酒就是好酒,只要一打开坛品,那股子酒气迎面而来,痛快之及。 “亲家,你帮老哥哥打听的事情,可是有打听到了?” 沈定山放了了杯子,这酒虽是一杯一杯的喝,可是却还是喝的不够痛快。 因为他的心里有着事,心里也堵的很。 “我查过了,”林尚书也是放下了酒杯,”宁康侯府的祖宅,来往于京城不过就是一月左右,现在清辞那里才是走了不到四日,仍是在半路上才对,所以我并没有查到那边有什么消息。” “是这样啊。” 沈定山再是给自己的嘴里灌了一杯酒,心中还是装着事,所以总归的都是不太爽快,尤其这才是过去了四日。 “你放心,你家清辞不会有事的,她都是嫁了,也是应该出嫁从夫了,儿孙也自有儿孙福啊。” 林尚书拍着沈定山的肩膀,也是劝着他。 “父亲担心儿女,这都是相当的,想当初,我的云娘被关在天牢之时,我何常睡过一个好觉,吃过一顿好饭,那样的心急焦躁,旁人无从得知。” “而清辞只是嫁人,又不是进天牢,你这么担心做什么?” 林尚书都是将自己的伤疤给揭开了,他女儿当初那样他才是担心啊,而且成亲的女子,跟着夫家到外上任的也都是不在话下的。 有几人可以真正留在京中的,像是沈文浩这样的,直接就留下任职的,这世间少之又少的,谁让武器司本就是设于京中,可以不用上朝,也可不听任何的指挥,直接受命于皇帝,所以,他的女儿才不用奔波的。 沈文浩这官都是要当一辈子了,从他手中出过神臂弩,还有八牛弩,就算是他要开,皇帝都是不让,还会将他的看的紧紧的。 所以林尚书可以随时见到女儿和孙外,他这天天过来都是可以,也可以让女儿带着外孙同他一起回去住上同十天半个月的,他可不是嫁个女儿,而是多了半个儿子,这朝中有多少人是羡慕着他的。 有女儿见还有孙子疼。 其实他一直都是感觉,沈定山将女儿嫁的太过草率了,毕竟宁康侯,一直都没有呆在京中,所以他们对于他不是太过解,这样不知根不知底的,其实他当时就是少说了这么一句,当是他想起,要提醒之时,结果这小定都是下了。 也有可能是因为京中的那些关于沈清辞的流言仍在,沈定山这个当爹的也是真的担心以后女儿会嫁不出去。 所以现在就像抱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有可能他们真的想的太多了,过几日就会回来了。他再是跟沈定山一杯又是一杯喝着。 结果外面就有小厮进来说,有人拜访他们国公他,是原来沈家的那些人。 “沈家之人?” 沈定山放下了杯子,“哪个沈家之人?” “就是外面的,”小厮被沈定山的黑脸吓了一跳,声音越是小了起来,“他们就是……就是如此说的。” “是他们。”沈定山站了起来,再是对林尚书有些抱歉的道,“林老弟,我出去看看,一会咱们再是不醉不休。” “成,那自然是好,”林尚书答应着沈定山,沈定山有他的事要做,他就要看会外孙子去,那小子可是长的虎头虎脑的,实在是好玩的紧,就算摔了也不哭,现在都是长了小牙了,就爱乱咬人。 至于沈家的事情,他只是外人,晃能参与其中,他在沈定山离开后,就先去了女儿的院中,先和外孙儿玩去。 而当沈定山到了外院之时,一见来人,他的黑瞳微微的眯了一下。 “你们来做什么?”他们两家情份,早就已经十年前就没有了。 不是同宗,又不是同系的,不过就只是同一姓氏而已。 没有做什么,沈定山面前站的人,正是当年沈家沈大爷,沈荣发吗? “不过就是过来看看你,你到是风光啊。”沈荣发的眼睛直直的瞪着沈定山,横眉冷目,也是清楚的加着一股子恨意。 如若不是当年沈定山不念丝毫情意的赶他们离开,他们也不可能会变成这样,母亲不会死,他的大儿现在也不会半疯半傻,幼子也不会因为那场大雪而被活活的冻死。 这一切他不算在别人的身上,这也不是老天爷的错,就是他沈定山的错,他可是听说了啊,这圣上当年可是踢了卫国公府忠义之家四字的牌匾的。 他们宁愿将那些粮食和食物拿出来接济别人,给那些下贱的灾民,却是不知道过来给他他们同族的人吃喝,让他们沈家当年冻死了无数人,也是饿死了无数的人,就连他当时尚在襁褓中的幼子,也都是不能幸免遇难。 而他的长女最后也都是嫁给了一个老头子当了续弦,就是为了可以给家里换一些银钱,他娇养长大的女儿,虽不是嫡女,可也是他精心养育着的,本身就应嫁入权贵之家,可是这一切都是毁了,而造成这一切后果的,不是旁人,就是沈定山,就是沈定山这个老贼。 现在他回来了,新仇旧帐一并的算清楚了。 沈定山也是就冷冷的站着,他的面上始终都是未动过,沈沈荣毕竟不像是以前,他过了几不少的苦日子,不管是家中还是府中的生计,都是没有顺过,他也是老了不少,沈定山虽然一直上阵杀敌,可是奈不住人家一个财大气粗的女儿,近千年份的人参,都不知道给了吃了多少株了,现在的他,仍是身量笔直,乌发精眸,可是沈荣发的头发却开始白透了。 “哼,沈定山,咱们日后再是算帐!”沈荣发转身就身,身后也是跟着好几名护卫。 沈定山自始至终,都是没有将沈荣发放在了眼中,当年吃他的喝他家的用他的,怎么,羊了那么几年,到是养出仇来的,哪怕他养条狗,都是会对他忠心的。 而他白养了那些沈家人,没有养出恩来,到是将他们的良心给养的没有了。 过了几日之后,离卫国公府的不远处,到是一处宅子开始忙进忙出了起来。 第351章 沈家旧事 那边的宅子怎么了,沈定山也是感觉这事不对,那宅子都是空了十余年了,怎么的现在到是有人住了,而他记得那宅子心乎还是某一位故去王爷的故居,怎么的,现在到是有了后人了。 “你去让人去查一下,那边到底是什么人住的?”沈定山吩咐着自己身边的小厮,他也没有听说过,那故去的王爷还有何亲戚在,怎么的突然间宅子便动了,若是别处,他也不会这般在意,可是偏生的就是离的太紧,所以让他的不得不心生了一些疑虑出来。 不久之后小厮便是带回来了消息。 而沈定山眸底的冷了,再是生硬了一些,他就说,怎么沈荣发突然就回京了,他到是个有本事的,就连已故王爷的宅子都能买到手里。 还真是有本事了。 隔辟的那栋宅子弄出来的响动声,就算是沈定山想要忽略也是不能,本身两边就离的不是算是太近,那些人敲敲打打的,又是人来人往,就连入夜时候,都是没有见有多安份的,一辆马一辆的马车进去,拉着的都是上好的黄花梨的家具,其它的,也都是能看的出来,样样精美,样样也是价值连城。 当然这些东西,沈定山到不是眼红,要说起来,他们卫国公府现在还缺银子吗,他的儿子和女儿,一月都有近四万两银子的入帐,他也近七八万两的,他家小阿凝就没有想过将这些都是当成军费,而就算这些全成了军费,他也是没有穷过,该喝的茶,都是顶品的雪山云雾,用的砚台也都是顶品的端砚,笔也都是头狼身上的毛做出来的,纸也都是湘白的玉纸。 他屋子里面所摆的那些东西,虽然看似不起眼,可是却也都是世间少有的孤品,还有那古董字画之类的,他又不是太在意,都是随意丢着的。 他们卫国公府看似不显山不露水,可是实则上面,却是富可敌国。 他不在那边到底是个什么宅子,又是用的什么黄花梨的家具,什么奇珍异宝,他只是想要知道,到底沈荣发的这些银子是从何而来的? 沈家那房是什么样子的,他自然是知道,如若他们真的有点的本事,当年也就不会死皮赖脸想要缠住他,让他养他们的那一大家子,足足养了有六年之久。 而在那几年间,他也是没有听说过,沈家的那些人做成了什么大事,他们都是功不成名不就的,沈荣华还好,虽然没有大的本事,可是也是贵在勤快,天天就是几个赚钱的小铺子,到也没有其它的心思,可是老大沈荣却不一样,他的心思大着呢,当然心也太野了。 沈定山想,如果他不在了,以后这这卫国公府可能都会成了沈荣发的天下,这样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娄家就是最好的例子,如若不是他岳父母不在了。他的雪飞也就不会带着阿凝一个人吃了如引此的苦,困在了那个村子里面,一住就是四年,娄家的那些人霸占了娄家的祖宅,娄家的东西,就连正经的娄家人都是被赶了出来。 沈定山当然也是不会认为,沈家那边的人会对他的孩子好,他们是什么性子,谁人不知? 最是自私,也最是无情又卑鄙无耻之辈。 所以沈家这一家人,他当时就没有后悔,将他们赶走,怎么的沉了这么久又是回来了,还是如此的风光,又是买宅子,又是买贵重东西的,就连抬进府里东西也都是样样精贵,价值连城,他到是想要知道,到底沈荣发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么多的银子。 到了入夜之时,他派出去打听的人才是回来,当然也是将打听出来的事告诉给了沈定山。 沈定山听着听着,眉头也是不由的都是收紧了一些。 原来沈家那边这几年间过的也是不太平啊。 沈家的人被他的赶出去了之后,如若他们没有其它的心思,光是他们带出去的那些细软,就足以让他们富贵上一生的。 那些婆子,女眷,哪一个没有带东西出来,就算是没有带什么细软,可是将身上的那些值钱东西卖了之后,也都是能有几千两银子到手的,一般的人家,一年存上一两银子都是难了,怎么的,这几千两银子还不够他们花了? 他们虽然不能过着在京中的奢侈生活,也不可能像平民一样,一天就只是吃着精粮喝着汽。 那些人将宅子是收拾了出来,可都是这种境况了,沈老太太还是要摆着自己老太太的谱,天天还都是要小罪给自己晨昏定醒,还要要立一堆的规矩,也都是不想想外们现在过的什么日子,身上带着的银子有多少,一家子的的生计问题都是难,还在摆弄这些没用的东西,非是要让别人知道,他们沈府是与别家不同的,哪怕他们落难到了这里,可是他们还是大户的人家。 每天都是要吃鸡鸭鱼肉,还要喝上好的茶,用上好的东西,每天还要婆子伺候,还要再是将那个训上几名,把那个说道说道。 其实不只是沈老太太,就连几个小的也是一样,以前在府里面都是吃好的喝好的,一个不合口味了,就会哭闹不休,大的还好,还能知一些事,可是小的这都被人给人给惯坏了,以往吃饭之时,也都是一堆人在哄着的,现在婆子下人都是跑了不少,哪还有人哄小的? 而小的再哭,也都是没有人再是管了。 其实如果算来只是吃穿用度差了一些,到也尚在忍受范围之内,可是偏徨麻烦就麻烦在,他们房子自己已经不在沈家了,细软也都是没有多拿,拿出来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些东西,用完了,可就没有了。 而这些东西还是顾着一大家子吃喝,还要买这个,用那个的。 这处处的还都是要比,比穿的,比吃的,就那么上千两的银子,若是这么一大家子,安安份份的,再是用这些银子买了田地,然后佃出去,虽然不能说多富贵,可是也能丰衣足食。 沈定山还是对他们心软了,并没有将他们斩尽杀绝,最少还是给他们留下了这些银子,以及这么一个大的宅子。 第352章 怀疑什么了 可是沈家的人怎么可能知道知足这两个字要怎么写?就算是有金山银山的,也都会被他们给花个精光,在卫国公府那边,因为有沈定山养着,所以他们向来都是不愁银子,没有了,就去帐房那里支就行,难不成卫国公府的人还能不给他们吗? 所以他们也从来都没有想过银子的事,沈定山是没有多少银子,可是他还有一些买卖的营生,以及娄雪飞的那些嫁妆铺子也都是在的,还有那些良田也有租子收的,所以一年下来,也不少。 所以沈家的日子不算是难过,也是包括上养着沈家二房这些人,当然也是将他们养的不当家,也不知道柴米油盐有多贵,过的也就像是那些勋贵人家一般。 不管是沈老太太还是沈家的大小夫人,要立什么规矩,还要像人家一样,没事弄个什么花花草草宴,一次下来,银子也不知道要用去多少? 而到了这里,也是改不了,不过只是两个月,那些银子开始捉襟见肘了起来,这下沈家的人才是急了,就开始拆东墙,再是补西墙,先是府里的下人被拿去卖了,就连小的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都是是被当了,这一下子又是有了银子,可还是没有将沈家的人打醒,他们照样大手大脚的花银子,上次的得的银子,不没有撑上几个月,就已经见光见底了,然后又是开始卖东西,府上能卖就是卖被了,那些做活的粗使婆子也都是被卖了,就连那几个小的乳娘也是被发卖了。 而府上的下人被卖光了之后,过习惯了使奴唤婢的人,怎么可能自己做事,不要说其它的,就连吃都是吃不不到嘴里。 而现在他们才是知道,他们的日子难过了,紧紧巴巴的,没有多久,身上的华服没有了,头上的首饰也没有了,他们也是开始同村上的人没有大的区别了。 而小的几个也别想念书了,姑娘开始绣帕子拿出去卖,沈荣发和沈沈荣华两个人也都是想着要怎么赚银子,就连给人当帐房的活计都是愿意做了。 直到那一年大雪,整整的下了三个月的时间,大雪不但是封了山,也是封了路,又冷又没有粮食,那一年,沈老夫人先是没有熬过去,屋子里就连烧的炭都是没有,也没有人愿意伺候一个老婆子,大冬天的,沈老太太在半夜就被冻死了。 沈荣发那个才是三岁的幼子,也是冻病了,可就是因为雪太大,他们就连大夫都是请不到,也是活活的冻死了,这一年,沈府冻死了不少的人了。 沈荣华因为还有一个不错的教书先生的活计,所以还能挣些银子出来,而沈二夫人,虽然说人也不怎么样,可是必竟这一口绣活也是不差,而他们的女儿沈月梦也是同样的,和她娘学了一手不差的绣活,母女两个人天天的都是绣些东西卖,到也是能挣些银钱出来。 至于沈荣发,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又是没有什么大的本事的,沈大夫人更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眼看着日子就要过不下去了,后来又是因为长子不小心打伤了人,也是被官府给抓了起来,当是他们是想要去卫国公府示救的,再是如何这也都是亲戚,都是都是姓了沈的,可是他们就连马车都是没有,手中也是没有银子,就只能向沈荣华那里借,可是当时分了家的两家人关系已经是不好,出来了之后,等到沈老太太死了之后,就连中间的院墙也都是跟着扎了起来,两家也就等于这是分开的过了,沈荣发千方设法的,又是砸锅卖铁的才把人给捞出来,只是银子就是不够。 老二家明明就是有银子,可是却是没有给老大家的,其实还是老二聪明一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是埋在了树底下,沈荣华可是把这些看的比自己的命都是重要。 而在沈荣发一家人过来求他的时候,他没有给,结果没有几天,被关了半月的沈大公子被放了出来,不过哪时已经又疯又傻,见谁都是不认识了。 自此之后,沈家的两兄弟就开始反目成仇了。 两家也开始各过着各自的日子,至于沈荣发何时翻的身。 可能就是一年前,沈荣发救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大人物,这个大人物为了报恩,就将他们就带到了京城。 而那个大人物,还帮着沈荣发在卫国公府的对面,买下了那栋许久都是没有住人的宅子,不意外的就是,两家隔了一墙之隔。 沈定山听着这此事,对于沈荣发的过往,或许也能感觉一阵唏嘘,但是却不会认为是他的错,如果没有他,沈家人过的也就是那种日子。 “严拢……” 沈定山伸出手轻轻叩起了桌面,“你再是去盯着沈家那边的人。” “将军是怀疑什么了?” 严拢明白沈定山的意思,沈定山一定是怀疑什么了,是怀疑这件消息真实,还是说个的神秘人的身份? 沈定山站了起来,将也是将自己的一只手背在了身后。 “那个宅子不是普通的人能买的起的,沈家人如何与我无关,他们自有他们的富贵,我也管不着,可是如若是打着什么鬼主意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沈定山一甩袖子,到是不知道现在他们想做什么,京城如此大,偏生的要买到离他卫国公府一墙之隔,是让他眼红他们的富贵吗? 那样的话最好,可是如若面上一套,心中想的则是另一套,那么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尤其是别打着一品香的主意。 一品香是他女儿的,也是她女儿不会带走东西,一品香承担了数万将士的粮草供应,谁也是打不起一品香的主意。 他走回了自己的书房间面,然后坐下,可是什么也不想做,他想女儿了,他想他的小阿凝了。 他伸出手,拿过放在桌上的那一方端砚,这一方端砚,他都是用几年了,虽说他还有十几块,可是最爱用的还是这一块,这块可是他的小阿背静送他第一份生辰礼物,那时才是四岁的孩子就告诉他,以后她会自己给爹爹赚生辰礼物,结果第二年,就给他送了一百万两的军费,也是解了他的然眉之急,后来,每一年的生辰礼物,她都会有准备,就连那十几块的端砚,也都是他攒着的。 第353章 主子不会让她死 现在他马上就是要过生辰了啊。 “小没良心的,你什么给爹爹回来啊?”他拿着端观都是要看哭了。 “爹爹也都老了,你都是离开了有六日了,我下月便要过生辰了,你再是不回来,万一爹爹老的认不出你来怎么办?” 他再是抱着端砚,真想哭,“小阿凝啊,你好歹也是告诉爹爹一声,你到底过的可好,爹爹只要知道你过的好不好就成,哪怕爹爹真的见不到你,可是只要知道你的消息,爹爹也就是开心的。” 外面的沈文浩刚准备出去,可是却是听到了父亲的自言自语,顿时就感觉自己的鼻子一酸,父亲什么时候跟着老太太一般,如此的喜欢唠叨了。 他这一生最疼的可不就是阿凝了,可是现在阿凝已经嫁人,他就开始寂寞了,现在阿凝那边又是连个消息都是没有,这孩子,真不知道家里担心她吗? 他想了想,然后走回了自己的院子,直接就将儿子从乳娘的怀中抱了起来。 晖哥儿才是吃饱了肚子的,一见爹爹就乐了,抓着他爹的头发也是咯咯的笑了起来。 “走了,我们父子两个都是去陪陪你祖父去,祖父太寂寞了,以后你姑姑不在,就只有你来陪他了。” 晖哥儿歪了歪脑袋,不明白,不过还是很高兴的裂开小嘴笑了起来。 “父亲,你帮我看着他几日,我岳母那边生病了,我要去带着云娘尽几日的孝道。” “去吧去吧。” 沈定山摆了一下手,等到大儿子走了之后,他才是同自己的小孙儿大睁瞪起了小眼。 “主……主户……” 晖哥儿小嘴不时的牙牙学语着,也不知道是谁给他教的,这竟是学会叫祖父了,虽然说还是有些咬字不清的,可是还是听出来他在含着什么? 你到是比你爹聪明一些,沈定山将孙儿抱了起来,再是让他站在了自己的腿上,这小的身体还真是好,才是几个月大的,小胳膊小腿就十分的有力了。 “祖…户……” 晖哥儿再是叫着人,然后两条小胖腿不进的扑腾着,又是趴在他祖父的肩膀上啃了时天,也是将他祖父身上穿着的软甲给啃满了自己的口水,就是啃了一会,把自己的小牙床给啃了疼了,他可能就是感觉啃着不舒服,又是去啃祖父的脸,结果被祖父的胡子将他的小脸给扎的眼泪汪汪的。 “不许哭!” 沈定山虎起了脸,“沈家的男儿流血不流泪。” 而他的一吼也是晖哥儿吓到了,本来他以为晖哥儿是要哭的,结果晖哥儿了直接就拍起了自己的小巴掌笑了起来。 沈定山捏捏孙儿的小脸,“走了,祖户带我家晖哥儿去看练兵去,也让我们晖哥儿知道,以自己是做什么的,你可可能像你爹,又丑又笨的,只能造造兵器,咱们可是将门,以后你可是要当大将军,保家卫国的。” 而站在一边当着透明人的沈文浩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他真是亲生的吗,他不会是捡回来的吗?怎么父亲对两个妹妹都是如此的好,可是到了她这里,就成了又丑又笨。 他都是感觉自己的牙要酸了,再是准备一会将自己和林云娘先是弄到了岳父那里过上一些日子,等到阿凝回来了,他们再是回来,不然的话,父亲这样不言不语的,他都是怕父亲会不会担心女儿给担心的疯了。 林云娘其实还是挺舍不得晖哥儿的,晖哥儿才是几个月大,他还没有离开过娘呢,可是最后不是决定去林家,也是要帮着沈文浩将这个谎给圆好了才行。 入夜,还能听到风吹着的树叶,沙沙的声音,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里,竟是令人感觉如此的诡异着。 吱的一声,门开了… 一个穿绿衣和黄衣的丫头走了进来。 绿衣的叫青梅,而黄衣的叫珠玉。 “珠珠姐姐,你闻到了没有?” 绿衣丫头青梅不由的闻着,她起先闻到的都是血腥味,可是越是呆的时间长,就越是能闻到另一种味儿。 “闻到什么,这里还有什么味,除了血腥味,就是血腥味。”黄衣丫头珠玉走了进来,再是将桌上的烛台点着,在被五花大绑的女人还是在那里,她的手脚都是被紧紧的捆着,也都是磨出了不浅的血痕,还有她的脸,现在几乎都是成了透明的,脸上就连一丝的血色都是没有,而她的两只手腕上面,也是有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看着都是疼,也不知道到这两个手腕是否还能继续的再划下去。 青梅连忙抓出了自己的帕子,盖在了那只白的跟鬼手一样的手腕上面,直到看不到那些伤之时,她才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每一次到了这里,她都是感觉无比的压抑。 她怕自己会见到了一个死人,她这辈子还没有见过死人呢。 “她还活着吗?”青梅躲在了珠玉的身后,珠玉一直比她的胆子大,所以向来她都是走前面,而她自己殿后。 她又是偷看了一眼沈清辞,又是抱住了珠玉的胳膊,眼睛都是不敢乱看了 “你放心,”珠玉从来都是不曾怀疑过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死是活。 “主子不会让她死的,现在还要她的血养着那个女人的。” “哦……” 青梅这才是放开了珠玉的胳膊,可是还是害怕,而她偷偷的看了一眼沈清辞的胸口,在发现有起伏之时,这也才是松了一口气,还真的就是活着的呢。 珠玉将药端了过来,然后一口一口的喂给了沈清辞,这是保命的药,当然也是活血的药物,可以让她快速的生成血气,否则每天这样被放血下去,她没有几天就要被放死了。 “珠珠姐姐,你说主子为什么要对东院的那个这么好的,还把自己娶来人夫人血拿给她喝。” 而珠玉只是喂药,却是不说话。 “珠珠姐姐……”青梅不死心的摇着的珠玉,“我知道你一定会知道的,你告诉我好不好?” “不应该问的不要问,不需要知道的也不要知道?” 珠玉确实是知道,毕竟她呆在齐远的身边时间久了,也都是一直在伺候着齐远,当然也是对齐远忠心耿耿,否则,也不可能被派到这里来。 第354章 沈月殊,是你吗 “可是我想知道啊,”青梅再是凑近了塌上被捆起的女子,珠珠姐姐,她长的真好看,主子就真的不喜欢她吗,她可是比东院的那个好看的多了,再说了,两个都是姓沈的。 珠玉冷冷的瞄过了青梅一眼,青梅连忙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长的好看有什么用?”珠玉再是舀了一勺子药放顾沈清辞嘴边,也是看着她咽了下去,“如若她不姓沈,今日这些灾难也就不会降临在她的身上,谁让她是姓沈的,谁让另一个也是姓沈的” 青梅还真一头的雾水,这都是说的什么跟什么啊,怎么的,她一个字也都是听不明白。 珠玉回关头看了一眼傻气的青梅,也是真的拿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的,这性子也是真的同她那个不在了的妹妹挺是像的。 只是言多必失,搞不好,什么时候命被人害了去都是不知道。 “以后你要离着东院那边的人越远越好。” “恩,”青梅点头,她知道了,她当然是能离多远就多远的,那可是喝人血的,太可怕了。 东院那边可是救过主子的命,主子也是将她宠到了心尖上的。 “主子的命,也是她能救的?”青梅好像听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咱们主子那么厉害的,怎么可能会出事,还让别人给救了?” 在她的眼中,齐远就是天下最厉害的,也最是无所不能的,当然更是无人能敌的。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其实我也不太明白。” 珠玉一边给沈清辞喂着汤药,一边说着,也是趁着这里就只有她们两人,让青梅好好的听听,免的说错了话,也是做错了事。 而有些话,她其实也是憋的有些难受,说出来也好,而青梅虽然性子跳脱,却是个嘴巴紧的人,所在她是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珠玉喂药的动作并未停,当然她的话也是未断。 “公子不是失踪了几月的时间,你应该是知道。” “恩,知道。” 青梅点头,不只是她知道,是个府里的人都是知道,当时府中的人都是焦头烂额的,她还偷听到府中的护卫说,主子失踪了,也是去向不明。 后来主子就带回来那个沈姑娘了,珠玉低下眼皮,眼底也不知道是隐着什么,每当她提起那个沈姑娘之时,总是有些微微的刺耳或者咬牙切齿的意思。 “主子在那几个月失去了记忆,是那个沈姑娘救的他,主子也因失忆,导致性情大变,把那个沈姑娘的胳膊都是咬的血肉模糊的,据说也是喝了那个沈姑娘不少的血。” “后来那个沈姑娘被主子带回来之时,就是一幅没有精神的样子。” “大夫说,要将失去的血气补回来,也就只有这一种办法。” “而这卫国公府的姑娘是姓沈的,也是她的运气不好,主子找了不少人,最后也就只是找到了她,那位沈姑娘本来还有一个族姐,可惜都是嫁人了,而嫁过人女子,血气已经晃不洁,所以不能用,她也有一个堂妹,却是找不到人,所以就只能找到了她,虽然血亲远了一些,不过,到还是可以用的。” 那还真的就是命了,青梅也是感觉这位沈三姑娘的命太不好了,当有还有一点,她家的主子也未免太无情,而且还是有些那个什么,恩,那字叫无耻吧。 而她不敢说,主子就是主子,主子做了再多的事情,那也都是主子。 珠玉终于是将两碗汤药给喂完了,然后她回头再是警告着青梅,“青梅,你记着,把这件事给我烂在肚子里面,谁也不能说,不然的我就把你牙给拔了去。” 青梅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连忙的点头,她不敢,她真的不敢了,所以不要拔她的牙,千万右不能拔了。 两人离开了之后,门外面再落了锁。 外面的风声大了一些,也是将门吹的有些吱宁的响着。 沈清辞缓缓的颤起了自己的长睫,她扭了脸的看着自己被捆着的双腕,她的袖子被撕了下来,也是露出了白的都是没有任何血色的手腕,还有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而她再闭上眼睛,任着时间就这样流逝,也是包括她的命。 沈月殊…… 是你吗? 如果真的是你,那么我沈清辞这一辈子还是做错了一件事情,就是当初没有狠下心,没有将你直接弄死。 她是还是忘记了那一句,斩草必除根,再是弱小的敌人,总有一天,也都会成为潜在的危险。 这世上姓沈的,与她家有些渊源的,家中有一长姐的,还有一个堂妹的。 这世上除了沈月殊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人。 上辈子沈月殊,是沈家最是受宠的姑娘,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她才是沈定山的女儿,沈老太太夺走了她娘一大半嫁妆,都是给了自己的这个孙女,而沈月殊也是抢了他爹爹给她定好的亲事,否则,她不可能在自己还有婚约的情况之下,再是对黄东安倾心。 虽然她上一世真的很笨,也是很蠢,更不是好人,可是她却是知道礼仪廉耻的,她是她娘教着长大的,她记得的娘的话,姑娘家最生要的就是名声。 可是她被沈家人算计,与家中小厮鬼混,她的名声早就已经完了,她知道这件事是沈家的做的,还是娄紫茵做的,或者两者都有。 后来那边退亲,转而是娶了沈月殊,沈老太太强要了她娘的嫁嫁,面时她人单力薄,她娘的嫁妆被拿走了多一半,都是补给了沈月殊,那一年,沈月殊出嫁,才是真正的十里红妆。 她看到了大红的花轿从沈府抬了出来,还有沈月殊的夫婿那样丰神俊雅的容貌,他是在笑着的,是发自于内心的笑,还有身后那一片气派的十里红妆,那一天,她见到了自己此所过最美的景色,似乎是朵朵的桃花开了,那一芳香弥漫,可是却不是她。 沈月殊上辈子抢走了她的嫁妆,她的夫君,也是抢走了她一生的命数。 她不得好死,没有善终,而沈月殊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不但走遍了这世间的大好河山,也有着用不完的银子,而那些银子却都是她娘留给她的, 第355章 你不会笑太久的 可是最后是成为了别人的,那一辈子,她为了黄家制了三年的香,为黄家赚了无数的银两,可是再多的银两,也都是换不回她娘给她的嫁妆,那不止是她的嫁妆,还是娘留给她的念想。 真的应该斩草除根的,当她归来之际,就应该将沈月殊给弄死,可是最后当她看着那个懵懂无知的逃月殊之时,却是心软了,她也是放了她一马,她以为一切都是改了,你像威平侯府一样,只要她小心,只要是她注意,那么她就不会有事。 可是她还是出事了。 沈月殊,回来了。 终的,那个叫沈月殊的女人终还是抢走了她的一切,就连她的命也都是要抢走。 她听到了外面锁子在响动着,而后是一团凌乱的脚步声,有人拉过了她的手腕,当是那刀小刀划过的她的手腕之时,她的身体还是不自知的抽紧了起来,她张大了嘴,却已经是没有任何声音了,她已经将自己的声音喊的没有了,她将自己的声音失去了,她用力睁着眼睛,一双红眼几乎红成了鬼。 而四周突然是有了了一股极香的味道,似是只有一缕一丝,也是这么悄然的,从呼吸钻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呼吸之内。 “哪里来的香?” 有人问着,这里会有人在身上抹了香吗?而且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香,怎么会如此的好闻,甚至好闻到都是令人上瘾。 一碗血终是接够了,只是现在的接出来的血,颜色比起最初淡了很多,而且也是接的少了很多。 他们才不管沈清辞的死活,只要留着一口气,就可以让他们接到血,哪怕是行尸走肉也是无所谓,反正他们要的只是血,却并不是人 门再是关上,而屋内的香气也是渐渐的一点一点的消散了沈清辞还是紧紧闭着眼睛,她的发丝贴在了自己透明的脸颊之上,长睫轻闪了一下,眼角再是滚下了一颗又一颗的泪珠…… 爹爹,你说阿凝还能见到你吗? 爹爹,阿凝疼,阿凝很疼。 姑娘,您的药来了。一个小丫头走了进来,手中也是端着一个药碗。 沈月殊伸出了手,端过了托盘上面放的药碗,而碗里面是小半碗的血。 她将碗端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唇边,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对,这是人血,这是真正的人血,这是沈清辞的血,她没有感觉恶心,她只是感觉痛快,她要的就是沈清辞的生不如死,如若不是她,她沈月殊就会是京中勋贵人家的大家小姐,她也可以参加各种的花会诗会,她也是嫁入富贵人家,她也可以十里红妆。 而不是在乡下,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所以,她要沈清辞死,不,她要的是沈清辞不得好死。 “姑娘,您最近的气色太好了。” 一边的小丫头是真的发现了,沈月殊最近的气色真的很好,皮肤也是白里透红,就连眼睛也都似是比过去清澈了不少,而且越发是显的唇红齿白了,而且她今日也是未上妆,唇色却仍是如此的鲜艳着。 “是吗?”沈月殊轻轻着自自己的脸,她连忙让人拿来了镜子,再是盯着自己的脸,果真的,她的气真是一天比一天好,当然也是一天比一天的美。 难不成就是因为沈清辞的血? 既是如此,那么她就要多喝一些才成,她非是要将沈清辞身上的血都是喝光了为止,她要沈清辞全身的血,来祭奠她的母亲,她的幼弟,还有她的大哥,大姐…… 她勾起了唇角,再是站了起来,然后抬起双手,让丫头帮她整理着衣服。 而她突然转身,一双眼睛也是看着跪在一边正在擦地的丫头。 她走过了过去,再是一脚上去,直接踩在了好丫头的手指上面,丫头的手背一疼,想缩又缩不回去,就只能扭着一张脸了,那痛苦的模样,止沈月殊的心主再是痛快了几分。 “你们先出去吧,”她轻摆了一下手,让身边的人都是出去,她还有些话,是要同自己的小丫头说的。 几个丫子婆子连忙的都是走了出去,也是顺手的带上了门。 而此时,整个屋子之内就只余下沈月殊以及,地上的跪着的头。 “沈月梦,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不是一直都是很满意自己的手艺吗,你不是人很会绣东西吗,你说,就你现在的这双手,还能绣个什么?” 她再是用力的向下踩去,那一张几乎都是娇艳的脸,也是变的狰狞了起来。 而沈月梦只是咬着自己的红唇,而那只手背上几乎都是被踩的血肉模糊。 等到沈月殊踩够了,也是玩够了,这才是准备出去走走,对了,她今日心情不错,她还要去会会她的另一个堂妹了,这也有可能就是她们的最后一面了。 她再是走到了镜子边,拿起了梳子轻轻的梳着自己的发丝,镜子可以将会她的整张脸照出来,这可是西洋镜,价值连城,是齐远特意为她找回来的,可能这世上也就只此一块,别无它家。 她走了出去,身上的衣服也是带出了一种淡淡的花香,而她便是花中之王,虽然不是牡丹名贵,可是她却是尊贵。 而跪在地上的沈月梦这才是将自己的手握了起来,她狠狠的盯着门口,就如同恶狼一般,那种恨意几乎都是要割伤了她的喉咙。 “你不会笑太久的。”沈月梦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咬了出来。 “你敢喝沈清辞的血,沈定山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以为你是谁,你也是无权无势,你也是无人照付,你还真的以为自己的可以得多久吗,等到你再是笑出来这时,我会一口一口的咬着你的肉,为我父亲,为我兄姐报仇。” 她的眼睛直瞪,身体也是,她想要冲出去,她现在就想撕碎了沈月殊,可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 她再是拿起了地上的抹布,然后放在水盆里,而她手背上面的血也是染在水里,不久就已经将水染红,而她就这样沾着带有自己血的水,一下又一下的擦着面面。 “我用我的血诅咒你,我用沈清辞的血诅咒你,沈月殊,你一定会会不得好死,死无全尸,就算是死了,死后你也只会是孤魂野鬼,永生永世也都是不得超生。” 第356章 你不知道的,我都知道 她继续的擦着地,将整个屋子,包括桌子,椅子,擦了所有的一切,也让所有能看到的一切,都是染上她自己的血…… “珠玉姐姐,你闻。” 青梅不是的嗅着,“我昨日就说这里有种香味儿,你还闻不到吗?” “不就是血腥味。” 珠玉将手中的药端了起来,不过再是一见沈清辞现在的样子,顿时的,心里有了一种不是太秒的感觉,她的脸色比起昨日更加的苍白了,不对,今天还带了一些些金色,这样子,像是熬不了多久了。 虽然她是忠于自己的主子,也不会说主子的任何坏话,可是她还真是感觉这个沈三姑娘有些可怜,毕竟这样的死法有些太惨了。 而她还在想,到底这个沈三姑娘是不是还能再是放出了来血? 而她的存在不是因为别的,就只为了给齐远和沈月殊放血的,当是她有一天没有用了,当是她血流光了,那么她就已经没有再是活下去的意义了。 珠玉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揪了一下,而她才是发现自己竟是有太出神了,她拿过了勺子继续地喂着沈清辞喝汤药,可是这一次却是发现,沈清辞咽下去的却不多,反而都是流了出来。 “珠玉姐姐,我真的闻到了啊。” “香,好香啊!” 青梅一直都是的扇动着自己的鼻翼,她不时的这里闻闻,那里闻闻那里的,最后却是趴在了沈清辞身上,然后对着她闻了半天。 “珠玉姐姐,就是这种香的,是她身上的,是她身上的香啊。” “她身上有香吗?” 珠玉到是闻不出来,可能也是因为她的鼻子天生就不好,她确实是闻不出什么。 “真的有啊?” 青梅连忙用力的点头,“真的有,感觉还是越来越香,前天还没有今天香呢,她到底是哪里来的香?” “你别胡说了,珠”玉警告了一眼青梅,“快些帮她擦一下,都是喂不进去多少,我看,她可能要不好了。” 这话说的青梅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 这意思是不好了,就是没法活了吧,要死了吗? 而她都是不敢碰一下沈清辞,怕自己碰到的不是人,而是鬼,要不马上就是要变成鬼的人。 “快啊!”珠玉催着青梅。 青梅这才是咽了一下唾沫,也是小心拿着帕子擦了起来,可是当是她的手指触到了沈清的脸上之时,却是不由的缩了一下,很冰。 这都是没有多少的热度了,而她再是小心的将手指放在了沈清辞的鼻子底下,还好,她松了一大口气,还是活着的。 就在红玉再是想要要沈清辞喂汤药之时,外面的门却是打开了。 珠玉连忙的站了起来,也是向进来的女子团膝行了一礼。 “你们下去吧。” 沈月殊走了过来,身上相思花的味道虽淡却是好闻,青梅还以为这位东院主子身上的香味,是她闻过最好的香了,就连一品香那里卖出来的香,也都是没有一味会比她身上的这样的更好闻,也是更清雅,就似清风拂过一般,这不是百花盛开,却盛于百开开放,可是到了现在,她才是知道的,原来还有更香,更好闻,更是让人上瘾的。 珠玉连忙的拉走了青梅,真想将她捶死,好端端在这里发什么呆? 青梅连忙的低下头,这下是真的不敢再是乱看了。 她同珠玉走了出去,可是却不由的,回头再是看了一眼身后,可是最后却是感觉扑入她鼻息间的仍然沈清辞身上的味道,这感觉要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一个真香,一个是假香,一个真,一个却是俗。 可能就是如此,她还是形容不出来。 而门关上,沈月殊走了过来,站在沈清辞的面前, “我们都明许久没有见过了啊,”她捂着自己的嘴娇笑了起来。 “我应该称你一声,清辞妹妹,还是宁康侯的侯夫人。” “不对,你很快就不是了侯夫人了,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等你死了之后,齐远可是会娶我的,我就会是宁康侯的侯夫人,虽然被你抢了元配,可是我却是得了你的命,好似也不是亏。” “你不知道你有多讨厌?”她的嘴里满是厌恶也怨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家就不会离开卫国公府,而不离开,我还是沈府的千金,可就是因为你,我连官家的女儿都是当不了,我幼弟惨死,我大哥痴傻,我大姐远嫁人为妾,我的母亲不甘心而去,就连我也都是吃尽了苦。” 她伸出手,手指轻轻划过了沈清辞白至了透明的脸,“你的这张脸确实是长的好,都说你是长的极像娄雪飞,而娄轨雪飞当年,可是比京中第一美人还要出彩一些。” “可是你再是美有什么用,或许你出生就是为了成全我的,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喝了你的血之后,我的脸色越变越好,当然也越是完美无暇,等我真的喝光了你的血之时,我也会有脱胎换骨了不可。” 沈清辞,你想不到吧,最后你会死在我的手里,就连齐远也是我的,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她再是捂嘴笑了起来,当然更是得意。 “你住的那个山庄,可是离我住的地方可是很近的,你在那里发生的一切事,我都是知道,我也知道你救了一个男人,我当时就想,你还是卫国公府的沈三姑娘,结果却是如此无耻,我想过很多种方法对付你。” “是将你的丑事说出去,让你成为整个天下的笑枘呢,还是让把男人弄死,让你对着那个男人尸体痛苦呢? 还好,最后我选的是第二条,我本想杀了那个男人,可是怎么办,当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我便喜欢上她了,我也是不舍得杀他了。” “可是你知道吗,他醒来的时候,却是忘记了自己是谁,我就抓了那个老大夫,还有那个小药童,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你不知道的,我还是知道。” “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了,那个老大夫还有那个小药童,都死了,留着他们有什么用啊,还会坏我的好事。” 她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垂在肩膀的发丝,“你的那些香到是好东西,我的齐远哥哥可是很喜欢的,他说,他记的那些香,可是那香却只有我有,我把个屋子全部的都是烧了,烧了过往的一切,还有你和他的一切.” 第357章 好香,好香 “你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的命。” “沈清辞,”沈月殊伸出手,拍着沈清辞的脸,“我发过誓,我要喝你的血,要吃你的肉,看吧,我都是做到了,而我还会要你的命,你活的时间够多了,你放心,她再是拍了拍沈清辞的脸,可是这脸怎么拍也都是拍不出血色出来。”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你马上就可以同你那个娘相见了,对了,我还会将沈定山送进去,将你大姐和大哥也是送去,这样你们一家子就真的团聚了。” 当是她还要说什么之时,外面却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沈月殊连忙站直了身体,也是将自己脸上的那抹阴郁悄然的隐下。 “齐远哥哥,”她喊了一声,外面站着的正是齐远,而齐远一见她安然无恙,也是松了一口气。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连忙伸出手,也是将沈月殊揽到了自己的怀中,再是摸了摸她的额头,她过去只要一吹风就会发烧,现在到是好了一些,看起来,那个大夫的方法是好的,就连她的脸色也是比之过去要好的很多,而他故意的不去注意不远处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在避讳着什么,还是说,他在怕着什么? “我来看看她,”沈月殊轻轻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睫,脸色也上一片难忍的愧疚,“都是我不好,将她害成这样的。” “那是她活该。” 齐远轻轻的抚着沈月殊的发丝,“等到她死了之后,我们就成亲,以后我会一生一世照顾你,再也不会别人伤害到你。” “齐远哥哥,”沈月殊也是动情的怀抱住了齐远的腰。 “珠儿,你好香……” 齐远轻轻嗅着沈月殊的发丝,“这是我熟悉的香味,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想不出来以前的过往?” 沈月殊的身体不由的僵了一下,想起来,他怎么能想起来,若是他想起来,那么他会怎么做,齐远的性子太可怕了,他定会将她碎尸万断,尸骨无存。 齐远却是不由的自嘲一笑,“大夫都说了,我可能这一生都是无法想起,不过没有关系,我已经找到了你,找到了你,有没有那一段记忆又能怎么样?” 沈月殊刚才那一瞬间的紧张再一次的松懈了下来。 恩,不会想起的,永远也不会想想的,算命都是说过了,她是大福大贵之命,只要不是有人挡了她的命数,那么她定会富贵安秦一生。 齐远揽着她离去,而其间就连一丝的余光都未给过沈清辞,对他而言,沈清辞不过就是他娶回来,为了给沈月殊送血的东西。 如果不是沈定山太难搞,他也不可能费尽了心思,而是将人娶回来,如果不是沈清辞还有那样的一种作用,他为何要娶她? 就连孩子都是生不出来的女童身。 这还真是在天大的笑话, 他们相协离开,也是在屋内留下了淡淡的一缕相思花的香味儿。 却是有一种香正在一天天浓郁着,也是揉开着,而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此时沈清辞的双手正在用力的抓住了什么,就连她的泛白的手指关节也都是突了出来。 而她的手指也是几乎一捏就断,一折就碎。 再是一夜而临,京中除了打更的声音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一个娃娃脸的男子骑着小毛驴,正在京中的官道上面走着,小驴的脖子上面也是挂着一串铃铛。 “丁零,丁零……” 走了一路也是响了一路,骑在小驴上面的娃娃脸正在拜着佛,他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如果细看的话,却会发现他此时的眼睛紧闭,好似是睡着了。 突然的,他睁开了双眼,也是勒住了小毛驴的缰绳, 这是什么味道啊,他闭上眼睛不是闻着什么? “好香啊!” 是啊,真的好香,他生平我还从未闻过如此的香,而有些香,人与人的鼻子不同,嗅觉也就是不同,有人的嗅觉好一些,有人则是差一些,像是他这种,当然就是极好的那一种。 不然的话,当初他师傅怎么可能会收他当徒弟的,那么一个大神医,这一生可就只是收了他这么一个弟子,当然,他也是完美的承袭了,他师傅的一身医术,现在的他,也是一名神医了,神医都是风里来雨里去,可是他却是有主子的。 他的主子最好了,跟着主子有肉吃,当然还有好多的地方可以走,还是不用花银子,因为他家的主子有的是银子。 对了,这香…… 他再是闭上眼睛闻了半天,以着他这个都是堪比狗鼻子的嗅觉,他知道这种香是是在附近的。 不成,他一定要弄明白,这是一种香什么不可,然后买回去,给他熏屋子啊。 好香,真的好香,这是他闻过最奇妙的香,不是任何的花的花香,到像是天然生成,好像也是众香混在一起,幽香无比,却是完美融合。 他再是拍了拍自己的小毛驴,让小毛驴砣着他向前走去。 不要问他为什么骑驴,没办法,他怕马,可是就算是骑着驴,也是无损他威武的身躯,完美的笑容,还有这一张貌比潘安的脸。 就是这里了。 他再是闭上眼眼用力的闻着,看吧,他的鼻子果然是灵,已经找到了地方,就是…… 他抱着自己的胳膊,脑袋一直的向上抬,抬的都是不能抬,还是被一面墙给挡着,这个,要怎么爬上去啊,一丈多高的墙,他不会武功,他要怎么上去,总不能让他跟猴子一样爬吧。 试试。 他搓了下自己的手,然后以着一种很蠢的动作在爬着墙,好不容易吧,他爬上了一截,可是很快的又是滑了下来。 一连试了几次之后,他才是发现,自己还真的是没有爬墙的天份。 爬不上去怎么办,算了,他找找有没有狗洞钻,而他挨着墙一寸寸的找着,找到这里,再是找到了那里,不得不说,还真的被他给发现了,一个…… 小狗洞。 虽然说小吧,不过他到可以钻进去。 现在也不是讲究身不身份的,这香味真的太好闻了,为了可以弄些给自己熏屋子,不过就是一个狗洞,他钻。 他还真的不顾形象的钻了进去,可是一会儿再是钻了出来,然后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唇上在,再是嘘了一声 “别给我说话,呆在这里不要动。” 第358章 是人是鬼 小毛驴叫了一声,用自己的屁股对着他,再是扭了扭屁股,甚至还放出了一个屁。 娃娃脸男人哼了哼,他才不和一头驴计较,而后他再是钻进了那个狗洞里,站起来的时候了,再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了。 这才是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是不是有什么护卫之类,免的一会要是真的遇到了怎么办?要是还有狗怎么办? 可是他都是躲在一边半天了,好像这院里连半个人都是没有,要是真的有人的话,最起码,这里是要点着灯的吧。 也再是向前走着,果真的是没有人,安静的几乎都是有些故意了。 “谁?” 突然的,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就是声音太小了,他听的不是太清楚。 难不成听错了,他掏了掏自己的耳边,他承认自己的嗅觉是好,可是他的那个听觉嘛,其实同别人没有不同。 他是再用自己的鼻子闻着,对了,就是这里了,这里的香味,比起外面的还要浓,都是要近。 可是他刚是走了几步,又是听到了什么怪声音了。 四周连个鬼都是没有,就是风吹着要结叶的沙沙声,哪里来的什么声音? 他再是向前走着,一步一步,也是小心翼翼的,就在他的不远处,有着一口井,好像声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这是鬼吗? 恩,鬼。 他搓了一下自己的手,他这辈子还不没有见过鬼呢? 而他还真的不怕,甚至还是,很……兴奋。 他轻步的向前走着,然后站在了那口井边,再是向下望着,结果太黑了,什么也是看不清。 真有声音吗?他将自己的脑袋伸了进去,怎么了,刚和能听到,现在却是听不到了,难不成,他刚才听错了,直到他站起来,准备再是找香之时,里面好像还真是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 女人,还是女鬼。 “姐姐……”白梅难过都是把自己的眼泪哭干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姑娘的声音了,你说姑娘是不是死了,你说咱们到底有什么用,连姑娘都是救不了。” “死了也好,”白竹扯了一下干裂的嘴角,将自己的头靠在身后的井壁之上。 “你怎么能这么说?”白梅用力的摇着白竹的肩膀,“你怎么能这么冷血,这么无情的,如果不是当初姑娘救了我们,再是给我们银子,我们就没有娘,也是没有弟弟了,你怎么能咒姑娘死呢?” 白梅真的不相信,这么无情无义的话,竟是从她的亲姐姐的嘴里说出来的。 死了不好吗,白梅的睦睦直盯着白生,其实黑的郐民看不是,可蛤了却知道,他面的就是白禾脸。 “死了她就不受罪了,你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你知道她在受着什么苦吗?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死了,死了就不疼了,你明不明白?” 白梅的身体一征,而后抱着自己的头大哭了起来。 “喂……” 里面是不是有人啊? 突然的,从上面传来了一道声音。 而这声音。白竹猛然的睁大了眼睛,这声音是…… “喂,里面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白梅紧紧抓着白竹的袖子,“姐姐,那是什么人?” 白竹猛然向旧抬起了头,眼睛也是一直的盯着井口上方。 “墨飞,你是是墨飞?” “咦?”墨飞将自己的脑袋再是向下伸了一些,他刚才只是隐约的听到有人说话,就是声音太小了,他听不清楚,现在声音到是大了一些,好像井下方,真的是人,而且还是认识他的人,却不是鬼怪之类的东西。 “我是墨飞,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子的?”黑飞将自己的半个身子阳趴在了井上,这样兴许还能听的更清楚一些。 “墨神医,我是白竹,我们在丰宁见过。” “白竹?”墨飞怎么感觉这名子好眼熟啊,对了,他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小竹子,他当时还以为人家是男人的,还总说人家的名子太娘气,像个娘们儿,后来才知道是个姑娘,而他还好奇的偷看打仗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偷偷跟着大军去了,亲一些没有被人家的一柄大刀给砍成了两半,还是白竹救的他。 “小竹子,你小竹子吗?” 墨飞再是将自己的脑袋向下伸了一些,如果是白竹,可能他还是有些陌生,因为他就从来没叫过人家的大名,一直都是喊人家小竹子的。 这可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再是怎么样,也都是不会忘恩负义,当然也是不可能忘记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是我,墨飞,”白竹在井下大声的喊着,就怕上面听不到。 “你怎么掉到里面去了?” 墨飞还真不知道这小竹子是怎么搞的,她不是一个高手吗,怎么的,高手喜欢掉井里,里面有什么好东西,还是说有好玩的? 井下,白梅紧紧握着姐姐的手。 白竹也是握着妹妹的手,手心里面都是出了一手的冷汗。 “墨飞,我求你救救我们家姑娘。” “你们家姑娘是谁啊?” 墨飞怎么越听越是糊涂了,不对,是他一时间反应不上来。 “我们姑娘是卫国公府的三姑娘,请墨公子救救她。” “等等……” 墨飞要好好的想想,对了,他怎么把这个事给忘记了,白竹口中所说的姑娘,不就是沈三姑娘,还是小十来岁时,救的那个小女娃娃啊,而那个小女娃娃,不对,是沈三姑娘不是嫁给宁康侯了吗,他和主子回京的时候,正好也是他们大婚之日。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这沈三姑娘不是刚成亲吗,难不成在这里还有人敢害她不成? “你们的姑娘在哪里?”墨飞连忙的问着,那个沈三姑娘可是好姑娘,救了无数的百姓,不管如何,他也都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当然他对于沈三姑娘的印象,其实还是当初那个小女娃娃的,不过现在人家都是长大了,也是成亲了,当然也就是不能是小女娃娃了。 “墨公子,我们姑娘就在不远的屋子里面,”白梅站了起来,也是不时的向上跳着,“门口应该有两个大红灯笼,大门还是有一把锁。” 她们姐妹被丢下来之时,她亲眼看到,那些人给门上落了一把大锁子,还派了两个人看守的。 第359章 搬救兵 “你们稍等。” 墨飞连忙的站了起来,井里又多了一个声音,他听出来了,里面是被丢了两个人,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没有敢多问,现在不是细说这些的时候,那个沈三姑娘不知道是死是活,先是救人要紧。 他偷偷的向四周张望着,结果真的就在不远处,看到了两盏红色的宫灯,这好像就是成亲的用的,因为灯笼上面,现在还贴着,没有退色的大红喜字,他连忙的过去。 当是他走近之时,就发现了门上确实是有着一把锁子的。 就在他刚要想办法去动那把锁子之时,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连忙的躲在了一边,也是将自己的鼻子和嘴捂了起来,连大气也都不敢出一个。 不远处有几个人走了过来,他们走的很快,已经是走到了门口,而后其中有一个人拿出了一把钥匙,也是打开了门,等到他们都是进去了之后,出再是将门关了起来。 墨飞小心的走了出来,再是移到了窗户前,然后用手指将糊着的窗纸给戳出了一个小洞,然后小心将自己的一只眼睛贴在那里,他到是想要看看,里面是不是有沈三姑娘。 结果当他刚是细看之时,猛然的,再是用手紧紧的捂起了自己的嘴。 正对着的,他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床塌上面,平躺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他看不清长相,可是这手脚却是被捆着的,而刚进去的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手中正拿着一把刀子,划过了女人的手腕,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也迎面而来,而在女人的手腕下面还接着一个玉碗。 他似乎都是可以听到血流进碗里的声音。 而他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也是小心的移动着自己的身子,再是蹲在了一边,此时他的上下牙齿不时的磕碰着,就连头皮也是跟着发麻。 再是过了半刻钟左右,他听到落锁的声音,而后就是这些人脚步声一点一点的远离,而后就再也听不到了。 墨飞才是从一边挪了出来,几乎也都是连滚带爬的,他是一名大夫,向来都是治病救人的,也是将人命看的比什么都是重 因为他知道,想要救活一个人到底有多难。 可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竟然有人给一个姑娘放血,看样子,这也不是放了一次两次了,到底是谁如此残忍,竟然可以做出如引泯灭良知的事情。 当他想要再是折过去之时,却是咬了一下牙,不行,他不能这么进去,他要找人才行。 万一没有救出来人,就会把自己给搭进去,也有可能到时就是他们四个人一起死。 井里的两个,他,还有里面的那一个。 他再跑回到了那个枯井边,再是趴在了井口。 “小竹子,小竹子,是我。” “墨公子。” 白梅连忙的站了起来,“我叫白梅,我姐姐是白竹,你可是见到了我们姑娘了?” “恩,见到了。”墨飞此时都不敢说到底他到见到了什么,这样的骇人听闻的事情,他差不多走完了大半个大周,也还第一次见到。 “我们姑娘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白梅焦急的问着,声音是带了哭声,“墨公子,我求求你告诉我,我们姑奴娘到底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受苦?” 何止是受苦,墨飞连忙将刚要脱口的话,再是给咽了下去,是受苦,还是受了大苦了, “她……没事,”他艰涩的说着,然后再是趴在了井边,安慰着里面的两个人,“你们先再是坚持一下,我去找人救你们出来。” 墨飞说完,也是不敢耽搁。白竹和白梅还好,她们的还能说话,就等于是没有受大苦,可是里面的那个却是太危险了,搞不好都是要没有命了,他先出去搬救兵才行。 而他想也没有想就去找那个人,现在也就只有那个人可以救人了。他再是从狗洞里面钻了出来,又是跑了几条街,急的他连自己的小驴都是忘”记了。 “公子,公子…… 墨飞几乎都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就连门也都是没敲,结果他这走的太急,直接也是从门外滚了进去。 里面有一名青衣公子正坐于桌前,他正拿着筷子夹起了一块肉,而桌前,还站着一只金色的大雕,怕是这只雕张开翅膀,可能都是要比一般的人,都是要高出几分了。 而青衣公子将筷子上面的肉放在了金雕嘴边,金雕一张嘴就将整块肉吞了进去。 “公子,救命,公子,快救命啊!” 墨飞连忙的跑了过去,累的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不时的喘着粗气。 “什么事,如此的焦急?” 男子的声音始终都是带有一些冷清,如同玉落了玉盘,又似飘雪时的冰晶,淡淡雅雅,又是风清云淡。 他再是慢条斯里的夹了一块肉,喂着金雕。 “公子,您快些跟我去救人,十万火急啊!” 墨飞伸出手,就要扯男子的袖子,只是当是他的手要上去之时,那只金雕却是咻的一声,扇起了自己的翅膀,也是将他给扇到了一边。 “莫急。” 男子伸出手放在金雕的脑袋上面,再是轻轻替它顺着毛,然后又夹起了一块肉,喂起了它。 墨飞差一些就被吓破了胆,公子,你养个什么不好,为啥非要养这个,这一言不合的,就拿翅膀扇人,也是太不尊重神医了。 “说吧,何事?” 男子虽然未转身,可是却也是分了一分神在了墨飞的身上。 墨飞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才是将自己刚才遇到了事情,一字不差的说给了自己的主子听。 而男子听着,最后就连手中的筷子也都是未动了。 他放下了筷子,再是将手放在了金雕的脑袋上面。 “你自己去吃。” “吠……” 金雕似是听懂了一般,跳到了盘子那里,自个儿吃了起来。 “你说……”男子转过身,温凉的眉目有些沈凝,就连嘴唇也是跟着紧抿,就连一双黑眸,也是微微的跟着轻眯了起来。 “齐远将沈清辞两个丫年推到了井里,再是放着沈清辞的血?” “是的,”墨飞连忙的点头,“公子,墨飞不敢说谎,这些都是墨飞亲眼所见,公子,您快些想想办法吧,白竹救过我的命,那位沈三姑娘也是救过咱们府上这么多条人命,再是迟一些,她就真的要死了,而且还是那样的死法。” 第360章 救人 墨飞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是起来了。 被放干了血,那姑娘,到底要多受罪的? 男子站了起来,然后走了下来,他将自己一只手背到了身后,身上的青衣也是也是沉稳的轻扫于了他的脚边,他的身量很高,虽然不是粗手粗脚,可是却并不瘦弱,反而带着一些武将的沉静与刚毅。 “公子,”墨飞再是紧张的喊着,“这个还要考虑吗?” 就在他此时还在焦急之时,那名男子却是冲着外面说了一句。 “长青,长更,你们跟我出去一次。” 墨飞算是松了一口气,当是他们到了之是,墨飞的那头小毛驴,还是乖乖的被栓在树上。 而墨飞现在也是管不起自己的小驴了,现在人命都是救不出来,谁还关心驴命来着? “公子,我们不从正门走吗?” 墨飞就不明白,他家的公子为什么非要来这里,走正门不是更好吗,他们公子的身份,走宁康侯府正门,都是算给们面子了。 男子回过怼,清冷的双眼也是让墨飞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每次他只要一见公子这张脸,就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那就是自惭形秽。 “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男子问着墨飞? “什么?”墨飞不明白。 “毁尸灭迹。” 男子说完,抬头看着眼前这面极高的院墙,而后他的脚尖一尖,就已经轻松的跳了过去,而他身边的两名护卫也是亦然。 “我呢?”墨飞眼巴巴的指了指自己,他怎么办? 结果一会儿,他又是从狗洞里面钻了进去,这活人难不成还要被尿给憋死不成,上天不成,难不成他还不会钻个狗洞? 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也没有感觉可丢人的,公子不是爱笑之人,公子的那个手下,更是他连一眼都是不会多看。 所以他丢再大的丑,他们的眼中也都是无所谓,说白了,人家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内,虽然这样的认知,真的挺让他难受,可是事实上就是如此。 他在公子心中,就只有那么一丁点的位置,可能都都是没有那只叫折风的金雕来的重。 “就是这里,公子。” 墨飞跑到了那口枯井边,“这里面有两个人。” “小竹子,你们在不?”而他小声的冲着里面喊了一句,当然现在声音也是不敢太大,就怕将其它人给引来。 “我们在的,墨公子。” 白梅听到了墨飞的声音,差一些就喜及而泣,她们已经等了很久,就怕等来的只是一场空的许诺,她们姐妹死了无所谓,反正没有当年的姑娘的相救,她们一家子早就已经死了。 可是她们却还是想要她们的姑娘活下去,想要让她平安的活下去,她们这么好的姑娘,是不应该受这些罪的。 而她们也要将国公爷知道,到底这些人对着他们姑娘做了什么,这样的人不能在害了她们姑娘之后,还能够逍遥法外的,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 “长青,长更,你们下去救人。” 男子对着自己的两名护在吩咐道,再是问着墨飞。 “人呢,在哪里?” “公子,你跟我来。” 墨飞连忙的过去救人,确实就是不远的,就在几步远,而白梅和白竹不可能听不到沈清辞,那一句又一句的惨叫声。 或许这就是有人故意要让她们听到,也是故意的想要折磨她们,或者是里面的那个人。 就是这里的,墨飞指着前面的门,就是,他再是拿起了那把锁子,公子,这个锁上了要怎么办? 要怎么打开啊,他们没有钥匙,要不找个什么东西砸吧,可是会不会动静太大了,把别人给引来,到时会不会很麻烦,可是总不能让他们破门而入吧? 还是砸开吧,他转身就在地上找着什么石头之类的东西,结果就听到了卡的一声,他回头时,就发现他家那个清贵的,又是不染纤尘的公子用他那向来都修长好看的手指,已经一把捏碎了锁子。 有武功也不能这样用吧? 欺负没有内力的人。 他连忙的跑了过去,也是吱的一推开了门,而门一开,又是那种几乎都是让他上瘾的香味儿,对于嗅觉灵敏的他而言,这样的香味简直都可以说是要命的。 “公子,真香啊。” 墨飞不由的闭上眼睛,不行,他要香晕了。 而此时,男子已经走了过去,看着那个被人五花大绑的女子,就见她现在几乎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脸色苍白若雪,唯一有些生气的,可能就是她的双睫,很长很漂亮,是个很漂亮的孩子。 是的,就是孩子,沈清辞本就是女童身,虽然长大了,也是同的其它女子没有大的不同,但是,却总是让人感觉她是一个孩子。 而此刻,她的两只手被勒的极紧,而她洁白的手腕之上,敢是被割的伤痕累累。 墨飞也是跑了过来,而他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说实话,在外面看之时,他只是感觉残忍,可是却是没有想到,她手腕上会有如此多的伤,到到底有多狠的心,才能够割的下去。 “公子……”墨飞的一双手,一直都是拽着自己主子的衣服,“能不能在你的衣服上面的撕下几块布出来?” “你的不能撕吗?”男子淡声的问着墨飞, “我的脏啊,”墨飞不是不相割自己的,可是他脏啊,他身上都是一股汗味,还有钻狗洞时的土,可是他家的公子不公啊,这种古怪又是爱干净的性子,这世间也就只有他们公子一人独有。 睡前要洗一次晨起再是洗一次,一天至少要换上三身衣服,早一件,午一件,晚再是一件,他身上衣服怕都是干净的可以闻到了香味的。 “撕吧,”男子伸开了手,也是大方的贡献出了自己的衣服。 而墨飞也是不客气的,直接就撕开了他家主子的衣服,从里面拽下了几块布条出来,也是尽量的不毁他家的公子的英武形象,反正外面的衣服好着,再加上这都是三更半夜了,谁还会一直地着他的衣服来着? 布条到了手之后,墨飞连忙的将布条小心的缠在了沈清辞的手腕上,用了上好的止血药,不然的话,怕是一动,就要流血,再是流下去,这血怕都是要流光了,他一边上药,一边也是顺手的将绳子解开了。 第361章 都错了 就在他刚是解开绳子之时,却是发现沈清辞的身上多了一件青色的外衣。 “我来吧,”男子上前,也是蹲下了身子。 墨飞连忙的退后,再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如此脏的,还是算了,挨上公子的衣角,他会被揍的。 “公子,她身上是什么香?” 墨飞现在总算是知道,自己当初闻到香是从哪里来的,原来就是这个沈三姑娘身上的,只是这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们取血的时候,还要给这里熏上香才成吗? “公子,难不成这些人还真是熏了香,就是为了隐藏这里的血腥味?” 男子手指轻轻的一顿,他微敛的眼睫也是落在了,这个小少女透明的脸色上面。 “娄家姑娘,天生便带异香,并不是什么熏香。” “身带异香啊?”墨飞还是第一次见身带异香的人,而且还是如此香的。 而且这香也是带的妙啊,救了她一命,如果不是他闻香崦来,说不定,过了明日,沈个沈三姑娘就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了。 沈清辞现在能感觉到的只有冷,她的身上也是没有一丝的温度,就像上一世,她被打死之时,也是如此,她想她这是要死了吧,而她已经认了命,或许她的命就是如经,她欠了他的恩,所以这一辈子要用自己的命去还。 就在她的意识即将散去,就连最后的一丝力气失去之时,身上却是莫句的有了了一种温暖。 好熟悉的味道…… 是那种淡淡的焚香,是上辈子,送她而去的梵香,她无力的蠕动着自己的长睫,终是睁开了双眼,可是看到的却半只手腕在她有眼前一晃而过,还有就是手腕上面,那一道半月形的疤痕。 她的瞳孔微微的缩了缩,无力的手指也似是要抓住什么? “公子,她的手指动了。” 墨飞惊讶的发现,沈清辞的手指动了,“真动了。” 男子低下头,果真的就发现沈清辞的手动了,似乎是想要抬起,却又无心无能为力。 “走吧。”男子轻巧的就将人抱了起来,很轻的姑娘,就似是没有任何的重量一般,他的步子顿了顿,低下头,就见这个眼睛紧闭,几乎都是只剩下一口气的小少女,正用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莫怕,我带你回家。” 他安抚的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也是温暖了她其实没有多温度的身体。 沈清辞眼角不由的再是一紧,一滴清泪再是滚了下来。 她没有颜色的唇片轻的碰着,开开合合间,并无声音,可是却似乎是在说都着两个字。 她说…… 错了。 错了。 都错了。 当是男子抱着沈清辞出来之后,外面的两名护卫也是将枯井中的白竹与白梅带了出来,两个丫头都困在里面许久了,每日也只是给她们一丁点的食物,两人几乎都是瘦成了难民,尤其白竹还坐在地上,双腿扭曲。 墨飞连忙的过去,再是摸着白竹的双腿,而白竹只是木然着一张脸,只有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的瞪着沈清辞。 “姑娘,姑娘……” 白梅一见到沈清辞,她呼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可是却是没有力气,再是摔在了地上,而白竹却是咬着牙向前爬了过去。 她的姑娘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她是不是还活着,她们有没有砍掉姑娘的手,有没有砍掉她的双腿? “你放心,她没事的,我们先是出去再说。” 墨飞连忙按住了白竹的肩膀,不让她再动,他让长青找来了几根粗树枝,也是将白竹的双腿固定了起来,再是不好好治,这双腿就废了,如此好的功夫,如果没有腿,那要有多可惜的。 长青抱起白竹,而长更则是背起白梅,就准备离开。 “走吧,”当是他们刚准备走之之时,也不知道是哪里出来的响动声,惊到了不远处的宁康侯府内的护卫 不好,被发现了,还是不少人。 墨飞站到了自己主子的身后,长青和长更也是走了过来。 而后,四周的护卫散开,也是让出了一条路,齐远大步的走了过来。 而他一见被人抱在怀中的沈清辞,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怒意,几站都是烧光了他的神魂,令他心神难安,也是令他的愤怒难平。 “把人给我放下!” 他的双眸赤红,几欲都是上前将人给夺出来。 就在这时,抱着沈清辞的男子轻轻的转过了身,他的墨发随风而起,而后再是落回在了他的肩前,就像是一片云,一缕风,一丝阳。 “洛衡虑,怎么是你?” 齐远的瞳子猛的一个收缩,“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男子轻轻的开启自己的薄唇,吐出来的声音就是此时夜色一般,清冷无温。 “齐远,你的胆子真的不小,卫国公府的人你也敢动?” “这不关你的事,”齐远放在身侧的双手也是用力的紧了起来,明明在自己的府上,可是他却是不敢乱动,如若今天换成了另一个人,他就要将他碎尸万断了。 可是这个人不同,他是洛衡虑,他是朔王,他是皇上的亲侄子,这世上还有谁不忌惮他的三分,就连他齐远也是相同。 他是宁康侯,是救了皇帝一命,可是烙衡虑却是真正的皇亲,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将他踢出京城。 这就是皇权,普通人没有办法逾越的皇权。 而他在忌惮的同时,却是更恨。 齐远突然是笑了几声,“朔王爷到是闲心不差,这大半夜的,不在你的朔王府里,却是跑来我府上管我侯府的私事,你如今抱着的,可是齐某明媒正娶的宁康侯府的夫人,我家的事,与你无关,只要你放下人,我便不再追究。” “娶了也可以和离,”烙衡虑淡然的声音,也是令此刻的气氛凝上了几分。 齐远脸上笑完全的落了下来。 “烙衡虑,你还真以为我宁康侯府是你家后院吗,说来便来,说走也便走?” 齐远打了一个手势,他们不过就是区区四人,还要加上几个病的病,弱的弱,残的残的,怎么,烙衡虑还真的想要以他们的血肉之躯,将人救回去不成? 他的宁康侯府,不是别人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地方,更甚至还是明目张胆的闯进了他的府里,再是偷走了他府里最是珍贵的东西,却是连个屁也是没放下。 第362章 等她活下来再说吧 好啊,想要离开可以,见血吧。 “上!” 他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而此时那些护卫也都是上前。 结果就在这时。 只听到空中传来一声尖啸,一团金光就像箭般往齐远那里飞去,而齐远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脸颊一疼,他个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手中也是沾满了血。 而他的侧脸,则是火辣辣的疼着。 此时那道金光再是向着烙衡虑飞了过去,而洛衡虑则连眼皮都是未曾抬过一下。 再是锵了一声,他的肩膀上已经站了一只极大的金雕,金雕的眼睛哪怕是在黑夜中,也都是可以看到那一道银色的幽光,此时它的眼睛也是紧紧锁着齐远。 齐远身边护卫也都是不由的后退了一步,至于齐远,那一双带着怨毒的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烙衡虑,以及被抱在怀中的女人。 这是他的,沈清辞是他的,她的血,她的命,她的人,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哪怕是死的,就连骨头都是他的。 “我们走。” 烙衡虑转身,轻轻的一起,就已经跳到上了墙上,两名的护卫也是各带了一个人转身就走,至于墨飞自己,他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去找自己的狗洞。 也不睁开他们的狗眼看看,他的主子是谁,堂堂的皇亲,圣上亲侄子,圣上也就只有四位皇子,而他们公子,在皇上的心里,可是不比自己的亲儿子差的。 至于这个什么齐远,对,他也能算是一个人物,也是齐太妃的亲侄孙,可是那又如何,在他们的公子面前,还不够看的。 他从狗洞钻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再是踢了一下齐府的墙角,你们就等着吧,这事情还没有完,不要真的以为卫国公府就是好欺负的,卫国公府那么大的门不是白在那晨的,沈定山有时就连皇帝的面子都是敢甩,更不说一个小小的齐远。 他连忙的解开了自己的小毛驴,再是骑在了毛驴上面,向上向前追去。 “怎么样了?”烙衡虑问着已经看了半天的墨飞。 “这手都是成了这样,”墨飞也是一脸的烦燥,“我没有办法诊脉,而且现在,她明显的就是失血过多,现在可能也就只是吊着这一口气,如若再是晚上一日,可是就连他也都是回天乏术了。” 墨飞再是摸着自己的下巴想着,“公子,我要千年人参。” “恩,”烙衡虑抬起眼睛,府内并没有千年人参,其实当初他差一些就买到了,不过就是晚了一步,因为这颗千年人参已经被人买走。 “你去一次卫国公府借些千年人参来。” 烙衡虑到是知道此时谁家会有千年人参,也就是卫国公府。 当日林云娘难产之时,用的就是千年人参救的命。 “还有千年人参啊?”墨非听的怎么的眼睛发晕,当时沈定山手中就有一株七百年的,不过都是用掉了,想不到,他们府还真是真人不露馅,就连千年的也都是有了。 “公子,不告诉卫国公吗?” 墨飞听着烙衡虑刚才用了一个借,而非是拿,就知道他是暂且没有要告诉沈定山的意思,否则就不是借,而是拿了。 “等她活下来再说吧。” 烙衡虑轻轻缕着自己的袖子,“若是死了,以着沈定山的性子,他会直接杀了齐宁侯府的所有人,现在大周正是多事之秋,齐远到是死不足惜,只是沈定山却不行,他若是出事。那数十万的大军,还不知道要落入何人之手,若不是沈定山的兵,怕那些将士都是要被饿的没有了。” “还是公子想的周道,。” 墨飞想起了沈定山那一双一气便会红的眼睛,不由的感觉头皮发麻,杀了沈定山的女儿,沈定山何止会杀回去,他根本就是会杀了齐远的全家上下。 “公子,我这便去,”墨飞连忙找了一个脚程快,又是聪明伶俐的人过去,他不会骑马,只是骑驴子,再说了,他还有两个人没有救呢,所以还是让别人去更快上一些,说不定人家一个来加,他的小驴子还有门口叫。 而当他出来之时,却又是折了过去。 “公子,你怎么不走?” 墨飞的奇怪问着烙衡虑,人都是救回来了,按着他家公子的性子,现在应该是要沐浴更衣,再是熏香才对,怎么的,还要坐在这里? 是不是他发现沈清辞其实长的挺好看的。 对啊,墨飞承认,沈清辞是长的很好看,可是他家公子也不是什么沉迷女色之人,再说了,要说美,他家的公子那张脸就足够了,看别人,不如看自己,别人还没有他长的美的。 而且沈清辞现在这张脸白就跟鬼一样,有什么可看的,还是一个女童之身,跟个孩子没有什么区别,实在是没有什么看头。 “你还不去?” 烙衡虑的声音渐冷了一志,当然也是加了一丝的警告之意。 墨飞一听这话,直接就滚了出来,这下再也是不敢多说了,可是他明明就是神医,又不是跑腿的,怎么就能天天被公子如上训着,可能也是训的时间久了吧,毕竟他从十一岁就开始跟着公子了,如果不是公子从一堆的石头里面将他给捡了回来,指不定他现在已经去陪自己地下爹娘去了,也不可能活到了现在,所以也就是注定了,他这一辈子都是还不完的恩 烙衡虑再是轻抚自己的袖子,他低下头,就看到了那一只苍白的手,就这样紧紧抓着他的袖摆,他试过了,他若要想要抽出袖子,那么她的手指便会越是收紧,几乎都是要折了她自己的手指。 他轻轻的叹了一声,外面也是飞进来了一物,正是那只金雕,而金雕停在了他的肩膀上面,一双眼睛却不由的盯着沈清辞看着。而后跳到了床塌之上,再是伸开了自己的翅膀,将沈清辞的胳膊给护了起来。 “折风,你喜欢她?” 洛衡虑到是意外了,折风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它对人向来都是没有那般友好,它虽然是他养大的,可是却也是保持着野兽的野性,对任何人都是懒的瞧上一眼,尤其是对于女子。 怎么的,它到是对她不差,还知道她会冷。 第363章 借人参 唧…… 金雕应了一声,再是用自己的嘴啄了下身上的羽毛,这才是将脖子给了缩起来,靠在人家的身上就睡了起来。 烙衡虑不由的苦笑一声,恩,看来,他今晚想走也都是走不了了。 而此时,一匹俊马正在京中奔跑着,也是跑到了卫国公府的门口…… “朔王爷派来的人?” 沈定山穿好了衣服,先是看了一眼睡在另一间的孙子,见他还是的睡的挺乖,也是一幅未醒的样子,这也才是放心了下来,这孩子到是乖,晚上几乎都是一夜未醒,只要是给他吃饱了肚子,什么都是好说。 “好生的照看着,”他再是吩咐了乳娘一句,就出去见人。 门口站着黑衣护卫连忙拱手,他再是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面令牌。 “国公爷,属下是朔王府的护卫,我家王爷想要向国公爷借一样东西。” “原来是朔王之人,请说。” 沈定山到是记得朔王爷对他的那一命之恩,所以这位朔王不管是要借什么,只要他的有的,他就一定会借。 “千年人参。” 护卫直接就说出了这四个字。 “救命用的?” 沈定山其实一明就明,如若不是真救人之用,想来,朔王也不可能大半夜的派人过来,而他是没有多问,直接就让人拿来了千年人参,当初林云娘难产,也就是多亏了这根人参救,晖哥儿出生了之后,她一直也都是用着这人参补着身子,所以,这根人参,现在也就只有半个了。 “拿去吧。”沈定山大方的就将人参交到了护手的手中,对他面言,这不管是几年的人参,只要能救人命,才是有用的,所以他也不吝啬,再说了,府中还有几株七百年份的,要是遇个什么事,也能顶用。 “谢国公爷。” 那护卫拿过了人参,再是向沈定山抱拳行礼,这才出去翻身上马,直往朔王府而去。 “好了,”墨飞在一边的盆里洗了手,“你的双腿我已经帮你接好骨了,不过半年之内都是不能动,还好是遇了我,否则,以后你就只能爬了。” 这伤是被人用外力打的,而且又耽搁了如此久,能保住腿简直就是奇迹了。 而且这小竹子还真是小竹子,凶悍的很,接骨之痛,有多么疼,他自然是知道,可是她却是一声也是未哼过。 “我家姑娘呢?” 白竹问着墨。 “她没事,”墨飞还不想要将沈清辞现在的状况告诉给白竹,自己都是成了什么样了,一双腿差一些就没有了,还有闲心去关心别人。 还是好好的睡上一觉吧。 至于沈清辞那里,其实也不用太担心,沈清辞自然的不会死的,只要有千年人参在,他就可以将她的命给拉回来了。 “墨公子,公子有请。”长青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又像是幽灵一样……。 飘的,没有了。 而墨飞知道,这应该是千年人参到了,他连忙的加快了脚步过去。 果然的,烙衡虑还是坐在里面,就连动也都是未换过,当然还有站在塌上的那只金雕。 “公子,你能不能把它弄走?”这东西可是咬人的,而且咬人十分的疼,不要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还能怎么知道,他可怜的被咬过啊。 烙衡虑轻轻的将手放在了金雕的在脑袋上面,“折风,你先是出去一下。” “唧……”金雕扇了扇自己的翅膀,这才是跳上了一边的桌子,从窗户飞出去之后,跳到了外面的长青的肩膀上面,也是不走了。 墨飞的鼻子很灵,他刚一进这里,就已经闻到了,这里有人参的味道 而桌上还放了一个玉盒,他连忙的走了过去,打开那个玉盒,果然的就看到了,里面有半根白胖的人参。 只是这怎么成了半根? 墨飞简直气的都是要将自己的牙给咬断了,这是哪个傻缺用过的。 只要小小的一片就可以救人命的,这东西一小片足矣,吃的多了,药效还没有普通的人参好,千年人参中的药性太强,所以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住如此高的药性,所以吃下去了,就吃了大萝卜没有区别,不能进补,只是浪费。 他连忙的拿过了刀子,切了一小片下来,然后再拿着这一片配药去。 他的动作十分的快,药方是他自己开的,药材是他自己拿的,就连药也是他亲手熬的,前后也不过就是大概半个时辰左右,这碗药就好了。 就是,他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将药给人灌下去。 “我来……” 烙衡虑端过了碗,然后一手抚起了人,一手也是将药放在了沈清辞的嘴边。 “喝药,喝了就好了。” 而墨飞差一些就掉了下巴,他何时见过自家公子如此的伺候别人的,他家公子向来都是惜语的,不会多话说一句,而且也就没有见过他对人如此的有耐性的,他不扎的你的全身都是洞,他就不叫烙衡虑。 烙衡虑小心的给沈清辞喂着药,而那些褐色的药汁,却没有全部的喂进去,到是有不少流的他的手上,还有他的衣服上面。 墨飞不由双手捂脸,完了,公子不会真的将人给丢出去吧。 要知道他家公子最是爱干净的,上次就是有人将他衣服给弄脏了,让他直接一袖子就给抽出去了,而且又是沐浴又是换衣服的,这一次不会又丢吧? 丢别人到还是无所谓,可这是这女人半死不活的,真要丢了,人就死了。 结果他等了半天,还是没有见有东西飞出去,也没有听到砰的一声,人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睁开了一双眼睛,然后又是睁开了另一只。 就见烙衡虑仍然端着那碗药,一点一点的给人喝了下去,还好,一碗药也是喝了一小碗的,只要能喝进去就好,喝去了就没事了。 烙衡虑将人放了下来,当他要整理自己的衣服之时,却是发现沈清辞的手,还是一样的看抓着他的袖角,怎么也都是无法松开。 他再是坐在这里,凝色的黑眸,有丝无奈。 而墨飞的下巴都是要掉下来了,今天他们家的主子,真的是太好说话了,太阳从大西边出来了是不是,没有把人出去了,也没有去换衣服了。 第364章 生死无常,轮回已过 “你出去吧,我在这里就成。” 烙衡虑轻轻的一甩袖子,也是将门关上了,吓的墨飞连忙的就向后退上了几步,免的将脸给撞扁了,他本来就长的不好看,再是这么一撞,那不就是更丑了。 烙衡虑将被子沈清辞盖好,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的去看一个女子的脸。 她看起来真的很小,十六了吧,却又像十二三岁的孩童一般,脸也是极小,几乎都没有她的一个拳头大,全身上下也都是没有丝毫的重量。 她现在到是睡的安稳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碗药起了效果,所以才是让她如此的安静,脸色虽然仍是没有多少的血色,可是却已经比起刚才好了不少。 别抓这个了,他抬起自己的胳膊,可是那只手却是拽的死紧。 “冷,”烙衡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指,“我的手给你握,放在被子里可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起了作用,终于的,她的手指松了一些,却又是紧紧的抓诠了他的手,而她的手指几乎都是没有一丝的温度。 烙衡虑不由的握紧了掌中的这只小手,似乎就是想将自己的身上的温暖给她,也是将她从那个无边的地狱里面,拉了回来。 沈清辞的长睫再是颤了一下,而她不由的再是握紧了,自己现在唯一的可以感觉到的温暖,也是这样的一份温暖,带着她逃离了黑暗,也是离开了疼痛。 她似乎又是来到了那一株梨树之下,她时常站在这里,等着这株梨树开花,每年一花,六年已经过,而梨花再是飘落了起来,她伸出手,想要到了一片,可是那些花瓣却是顺着她的手了落下去。 她回头,看到了一个憔悴又是可怜的女人,她抬起没有手腕的胳膊,而她的断了的右腕上面,长了半把剪刀,她将半把剪刀chājìn了一个女人的肚子里面。 她说,谁说没有了手就不能杀人的。 没有手,照样可以可以杀人,也是可以杀死人。 她看到了一个男人,还有他的那一句乱棍打死,她也是看到了那些棍棒打在了那个女人身上,敲碎了她全身的骨头,也是打烂了她身上的皮肉,而她痛苦的趴在那里,光秃秃的手腕上面,什么也没有。 直到两人从外墙跳了进来。 “这死的到是惨的,”白衣子突然是一笑,而那双眼睛里面,却是没有任何的笑意,有的也只是一片漠然,“刚才那香不会就是这棵梨树吧,不成,我要将这棵树挖回去,种在我的侯府里面。” 他是在笑,可是另一个青衣男子却是走了过来,他的黑瞳当中有些不忍一闪而过,而后他脱下自己的披风,也是盖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再是替她整了整头发,然后将她没有手的手腕也是放披风里面。 “喂,你做什么,我还没有挖树呢。” 白衣男子想要阻止也是来不及了,就见青衣男人,已经拿出了火折子,向不远处的屋子一扔,而后了火光冲天…… 这里的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就连那棵梨树也都被烧成了灰,也没有人知道,这里曾今发生了,只是知道,当火灭了之后,这里什么也没有相下,只是留下了一种淡淡的几乎都是无法再寻的香…… 沈清辞站在那晨,她看着自己住了六年的院子被一烧而尽,有痛,有解脱,也有安宁…… 她低下头,抬起了自己的双手,她的手长的好好的,没有掉,还有…… 她的手指抓到了很暖的东西,不知道这是什么,她不由的跟着那些温暖而去…… 身后半壁残垣,生死无常,轮回已过。 直到她睁开了双眼,手中的暖意仍在,她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浊气,也是用力抓着那片暖意,她不想放,她不愿意放,她也不敢放。 而当她望向四周之时,才是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不在那间屋子之内了,她动了动自己的手,还有自己的脚,没有被捆。 直到她的视线下移,才是发现自己握住了一只手,很大,很暖的手,这是男子的手。 她的视线上移,却是对上了一双沉凝的黑瞳,那里清楚的映着她的倒影,还有就是她从未见过的清澄。 “醒了就喝药了。” 烙衡虑端起了桌上的药,手再是放在了她的脑后,将她扶了起来。 沈清辞就这样呆呆的望着他,而后,她松开了自己手,而温度顿失的她,不由的抓紧了身上的被子。 烙衡虑并未多说什么,而是将药放再是放在她的面前。 “喝吧。” 沈清辞想要去接碗,可是她的双手突是不绝的疼痛。 “喝吧,”药再是放在嘴边,她看了看男子一眼,然后低下头,就这样的将一碗药喝了下去,不说苦,也从未提自己的疼。 烙衡虑将药碗移开,再是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面。 他伸出自己的手,再是小心的将沈清辞的胳膊放在了被子里面,修长的手指也是拉起了被子替她盖好。 “你放心,这里是是朔王府,你在这里很安全,你父亲现在还不知道你出了事,等你好了之后,余下的那些,你再是想想要如何的去做?” 沈清辞的唇角轻动着,其实她想要要说句谢谢,但是,她张开了嘴,却是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而她突是不安了起来,就额头上面也都是渗出了一些冷汗,她的声音呢,她的怎么没有声音了,为什么她说不出来说。 烙衡虑微微眯起了双眼,再是问着她,“你说不出来话?” 沈清辞点头,她张大着嘴,仍然是没有半点的声音。 “莫急,”烙衡虑伸出手再是替她拉好了被子,就像是长辈着自己的晚辈一般,“我让人过来给你看看。” 不久之后,墨飞就过来了,他查了半天,这才是回头对着烙衡虑道。 “公子,她的嗓子伤了,一只耳朵好像也是听不到,应该是被大力给震聋了。” “可有办法救?” 烙衡虑终是站了起来,他回过头,就见沈清辞再是睡着了,就是她睡的极为的不安,一双秀气的眉毛也都是紧紧的蹙了起来,似乎没有一刻愿意放松一般。 “这个不难,”墨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道,“这只是因为外伤引起的,也都是暂时性的失语与失孙,至于恢复的时间,现在还不一定,不过,长则半年,短则一月,她必是会好的。” 第365章 姑娘,苦吗 “恩,我知道了,你去抓药吧。” 烙衡虑再是坐下为,这是分明,不走了吗? 而墨飞真的想要问一句。公子,您真的不去换衣服吗,您的这件衣服,都已经穿了三日了,要是以往,您可能都会被自己给熏死了,可是现在您怎么没了那种可怕的洁癖了? 不过,他是担心的过了,烙衡虑自然是去换了一件衣服,只是再一次的,他却是又到了沈清辞这间屋子来,亲自的护着她,守着她。 他只是感觉她有些可怜,所以放心不下来,或许还有一句,是合了他的眼缘了吧,所以不管如何,他始终的都是在这里。 当是沈清辞再是醒来之时,却是对上一双沉静的黑眸,还有一只很大很大的……鸟。 “它是雕。” 烙衡虑轻轻摸着金雕的脑袋。 “它叫折风,是我养的。” 而金雕也是跳到了塌前,一双爪子也是紧紧扒着边缘,不至于让自己掉下去。 “你可以摸摸它,”烙衡虑再是说道,他能看出来沈清辞眼中的好奇,她到也是喜欢折风的吧。 沈清辞缓缓的伸出了手,然后轻轻的摸了一下金雕身上柔软的羽毛,而金雕则是眯起了双眼,没有一丝的杀伤力,而它身上的羽毛也是软软的,暖暖的。 沈清辞并不怕什么动物,她也不怕什么野兽,这世上,人要比野兽狠的太多,野兽最多的就是吃人,而人,却是吃人不吐骨头。 她再是摸着金雕的脑袋,金雕也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她的手,瞬间就让沈清辞笑了起来,那样小小的,干净的,也是没有受过伤害的。 她的手腕上面仍是缠在棉布,没有人知道,其实她的双腕之上,几乎都是伤痕累累,她从来不说疼,也不喊产,她也没有哭过一声。 她不是忘记了疼,而是在忍着疼。 “一会儿你的丫头便会过来,”烙衡虑还有的事情要做,不要能时时都是呆在此地,再者,他们毕竟男女有别的,所以还是需要避嫌一些。 “有任何需要,你可以告诉给你的丫头,她知道找谁处理。” 沈清辞点了点头,她听到了,虽然说她的一只耳朵听不到,可是另一只却是可以的,只要不是离的太远。 烙衡虑转身便走了出去,而金雕也是扇起翅膀飞了起来,直接就落在他的肩头上方,再是用自己的嘴梳理身上的羽毛。 沈清辞轻握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还是可感觉的出来当时她留在手中的温度。 还有…… 原来,她认错了。 她认错了恩人。 齐远的手腕有没有疤痕,可是她一直以为,这可能是他以后受的伤,毕竟当年她死时,都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而十几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人的身上留下疤痕,所以她一直的没有怀疑过,可直到了现在,她才是知道,原来错了,都是错了。 “姑娘……” 白梅跑了进来,一见沈清辞,抱着她就大哭了起来。 “姑娘,我终于是见到你,姑娘,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的,我还以他们割了你的肉,剁了你的脚的,姑娘你可吓死我了。” 沈清辞抬起手轻轻拍着白梅的肩膀。 姑娘你放心,白梅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也是对沈清辞笑着,可是一又是哭了起来,她将自己的眼睛都是哭红了,袖子都是擦湿了,可是这眼泪就是不听话的,不要钱的掉着。 “我们都不会有事的。”白梅裂开嘴笑着,“墨公子是神医,她一定会救你的,她都是将我姐姐腿上的骨头接好了,只要养上半下就可以走路了。” “姑娘的也能很快好的。” 沈清辞点点头,再是拉住了白梅的手,可是她闭上眼睛之时,也是任着眼角的泪就这么凄然而下,是她不好,是她又将她们害成了这样,可是她们却没有一点的记恨过她,还是一心一意的向着她。 她以后,以后一定不会这么傻了。 她以后,也一定会护着她们。 “姑娘,我去给你端药去,”白梅连忙擦了一下自己的脸,就跑了出去,她怕自己哭,怕姑娘会哭的更凶。 “姑娘,来喝药了,”白梅小心的端着药走了进来。 “这是墨神医亲手开的药,他说你再是躺上几天,身体就会大好了,至于声音,也会很快找回来的,虽然他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好,可是我见他一脸的轻松的,就知道一定不会太久的。” 沈清辞接过了碗,也是一滴不剩的将药喝了下去。 “姑娘,苦吗?” 白竹心里很难受,这每天都是几大碗的喝下去,她闻着都是苦涩无比,可是姑娘还要一碗不落的喝着。 沈清辞摇头,这世间没有什么,会比她上辈子经历那些还要苦,所以如今的这些苦,又算得了什么,怎么能同那六年相比,六年孤苦无依,她都是熬过来了,也不用说现在了。 窗外飞进了一只极大的金雕,再是落在了桌子上面,白梅第一次时,还被吓了一大跳,后来才是知道,原来这只雕是朔王爷自小就养着的,起初她还怕,不过几天之后,到也是不怎么怕了,而她家的姑娘更是不怕,当然这只雕也是同她家姑娘亲近的很,就像是灰狼和天狼一样,虽然说灰狼和天狼是府上的人一起养大的,可是似乎它们更加的要喜欢姑娘一些,平日的时候,也都是喜欢跟在姑娘的身边。 难不成姑娘对于这些兽类,有着特别亲近力吗? 沈清辞高兴的向金雕伸出了手。 金雕张开了翅膀就飞了过去,而沈清辞也是一把就抱住了它,替它顺着羽毛,再是擦着它的爪子,还将放在一边的点心拿起来喂它。 面金雕还真是相当的配合,就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可是要知道,这只金雕在平日的时候,到底有多凶残的,它可以一爪子就伸进了别人的胸膛里面,然后再是抓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也可以一爪子挥过去,就将人肚子里面的东西都是扯出来。 它完全的可以杀人,而且还杀人如麻。可是它就是喜欢呆要沈清辞身边,有时沈清辞还会把它当成了抱枕抱着,而它却是没有一点的不耐之意,而除了烙衡虑之外,这世上它最愿意亲近的就是沈清辞了。 第366章 他想要沈三的命 墨飞再是过来,一见沈清辞抱着折风,眼角都是抽了好久。 也不怕被被它给抓了。 而折风眯了眯眼睛,样子分明就是在在鄙视着他。 墨飞生生的憋了一口气,可是就只能将这口气又憋了回来,不然怎么办,难不成让他同一只雕破口大骂吗? 他才没有那么没品的呢。 畜牲就是畜牲,人就是人。 沈清辞的松开了折风,再是摸着它的脑袋,金雕站在一边的,一双雕眼,却是死死的瞪着墨飞,也是让墨飞怎么的都是有些害怕,怕人家雕爷一会就来抓他一爪子。 他真是感觉这事情太诡异了。 “我来给你施针,”他拿出了自己的银针,沈青也是安静的坐着。 墨飞从里面拿出了一根最长的针,手指一抬一按,那根针就已经扎进了沈清辞的脑袋里面。 “这是我最后一帮你施针了,再过几日之后,你的耳朵就能听到了,至于声音,也是应该恢复了大半,只是你不愿意说罢了,我说的对不对?” 墨心一幅我什么都是知道的样子,他是大夫,不对他比大夫医术更高明,他是神医,沈清辞到底有没有恢复,到底是不是能够说话,难不成他还不知道? 本身就不是先天的缺憾,她也不是聋子,不是哑巴,自然的想要再是开口说话,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沈清辞不说话,只是坐着未动,一双手也是握紧。 “有些疼,你忍着一点。” 墨飞也不是存心的让她的,可是非疼不可。 沈清辞的双手越握越紧,额头上面的汗水也是一滴一滴向下掉着,而此时烙衡虑就站在外面,他抿紧了自己的薄唇,而后再是转身离开,而他漆黑的眸子里面,此时也是隐着一抹不忍。 “怎么样了?”烙衡虑替金雕顺着头上的羽毛,也是问着了刚是出来的墨飞。 “公子是在问沈三姑娘?” 而烙衡虑一听到墨飞如此的称呼,不知为何,他的眼中到是变的温了不少。 本就是沈三姑娘,他说过,成亲了,也是可以合离的,而以着沈定山的性子,这门亲事,定是不能再是做数了。 烙衡虑的手指极是放在金雕的脑袋上面,也是听墨飞说着沈清辞的现在的病情。 “公子可以放心,沈三姑娘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于于失去的血气,却不是那么容易补回来,或许要和小白竹一样,好些,养上半年左右,若再是差上一些,可能都是要一两年才能养好。” “她的声音还有耳朵呢?” 烙衡虑站了起来,再是走到了一边的椅子坐下,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唇间喝了起来。 “已经恢复过来了,不过就是她不愿意说话。” 墨飞感觉就是如此,只是不愿意说话,这和哑巴有没有区别? “送她回去吧。” 烙衡虑轻轻的晃起了手中的杯子,“她现在不需要我们,需要的是他们。” “公子?” 墨飞真的不明白烙衡虑,公子费尽了千万万苦的救人,然后就这么送回去了? “她也是应该回去了,我这里毕竟不是她长大的地方,而且……”他微微的勾起了唇角,“齐远那边怕还没有那么容易收手,现在我就是想要知道,当是沈清山知道此事,他要如何应对?” “齐远的胆子不小。”墨飞也是感觉如此,“他人还是没有离开京城,是不是还在打着沈三姑娘的主意?” “他要的是沈三的命,”烙衡虑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上,也是砰的一声,让墨飞不由的感觉自己的头皮一紧,好像,公子生气了。 烙衡虑再是轻轻一敲桌子,桌上的茶杯便已经的准确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而他的好看的唇角,再是轻一抬,“他还没有拿到沈三的命,所以,他是不会走的。” 只是沈三的命是那么好拿的吗? 墨飞抱住了自己的胳膊,不时的点头,好像姓齐的那个将沈清辞想的太简单了,都是将人家的血快放光了,怎么还是指望人家跟他回去,回去做什么,找死吗? “可是公子啊,”墨飞又是想到了什么,又是感觉自己被泼了一桶冷水,“你说沈三姑娘会不会又发傻的,人家说了几句好听的话,然后又是跟着别人的跑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女人就是喜欢发傻的,为了一个男人,把什么蠢事都是做尽了。” 烙衡虑手指微微的一顿,到是拔下了金雕一只羽毛,金雕突是惨叫了一声,直接就扑扇起了翅膀,从窗户外面飞了出去,生气的去安慰它的小羽毛去了,要知道,它是最爱最爱自己的这一身漂亮的羽毛的。 可是却是被主人无缘无故的拔去了一根,真是肉疼死掉了。 “如果真是如此,”烙衡虑再是端起杯子,五指也是不自觉的收紧,“那么就是她自己找死,与人何干?” 墨飞也是感觉如此,如果沈清辞真要这样的自甘堕落,下一次就算是遇到了,他也不可能会救她,真是浪费了他的时间,他的药,还有那半根千年人参,他本来还说要给自己留下一些的,可能以后还有用,结果,被她给吃了个干干净净的,才是将一身的气血稍稍的补回来了一些,如果她要是被那个男人的甜言蜜语给骗走了,那么他就只能说说,活该了。 不久之后,一辆马车向着卫国公府那里而去,马车上面也是坐着朔王府的护卫,而其它的马车也都是自行避开,尽量的不与这辆马车平行而去。 马车上面有朔王府的标记,一般的人家是不会惹了朔王这样的人。 他虽不是皇子,可是身份却仅在皇子之下,圣上也总共只有三位皇子,而这个侄儿显然的,比皇子更令君心悦然,有可能还是在三位皇子之上。 而最多的原因,就是这个侄儿永远也不可能去抢自己屁股下方的那个位置,这个宝座坐的时间长了,就不想给人了,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也是不成。 就像当年的北齐,本就是四国中兵力最强,号称有二十万大军,结果现在却是败给了一个只有五万大军的沈定山,还被人给占了边城要塞,这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因为北齐的皇子,都是在抢着那一个宝座,为了这个皇位, 第367章 他找来 六亲都是不认了,那些百姓就没有心思理会了。 等到争到了皇位,将自己的屁股坐的的稳当了之后,再说谈其它的,也都是为时不晚。 所以皇帝对于这个不会抢自己皇们,又是自己皇弟唯一儿子朔王爷,自然是十分喜欢,当然也是在众皇子之上。 而朔王府的马车,自然也是没有人敢挡。 “你看清楚了?” 齐远啪的一声就捏碎了手中的杯子,“他们回去了?” “是的,侯爷,属下已经看清楚了,”一名黑衣护卫跪在了地上,也是同齐远报备着,“属下是亲眼所见那三人坐上了朔王府的马车,其中还有一个是被抬进去的,应该就是那个断了腿的丫头。” “回去了,很好。” 齐远冷笑,也是将桌上东西都是丢在了地上,而他站了起来,而是大步的走了出去。 “沈清辞,你到是能耐了啊,不过就是一月的时间,你先是朔王爷,再是卫国公府,怎么,你还要死赖在那里不成?” “我看看你这一次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来人,备马。” 他对着外面喊了一句,出去之时便已经跳上了马,然后抄着近道向卫国公府那里而去,而马蹄溅起来来的烟尖也都是在空中散去了很久很久…… “沈三姑娘,到了。” 外面的护卫恭敬的说道。 沈清辞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结果却是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带,她一直以为都是带着的荷包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那个荷包里面装的都是金银珠子,也都是她习惯性用来打赏伯,可是她现在穷的却是连一颗银珠都是没有,而她在人家朔府里面,还是白吃白住白喝人家的,就连药费也都是没有付过。 “谢谢,”她就只能用这一句谢谢了,她记住了这个护卫的脸,她会还他的。 “三姑娘客气了。” 护卫抱了一下手。 “请三姑娘保重。” 沈清辞轻轻的颌了一下首,就已经自己下了马车。 而门口的侍卫一见沈清辞出来,差一些都被吓到了,这不是他们家三姑娘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还是瘦成了如此? “你们帮忙把人抬进去。” 沈清辞指着马车里面,白竹还在里面,她的双腿动不了。 几名侍卫已经七手八脚的将白竹给抬了出来,再是抬进了落梅小院那里。 就在沈清辞刚是走进府里之时,身后却是一阵风吹起了她的衣角,她转过身,就见一匹白色的俊马已经停在了门口,而齐远也是从马上跳了下来。 “姑娘……” 白梅连忙的挡在了沈清辞的身前,也是咬紧了牙关,几乎都是想要咬下齐远的一块肉下来,把她们姑娘害的如此,将她姐姐的双腿打断,这个男人他该死,他应该下地狱。 齐远将马丢下,几个箭步便已经走了过来。 “跟我回去,”他冷着脸说道。 沈清辞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盯着他看,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男人果真的没有心的,而她眼中的对于他的那些情,那些恩,上一辈子,这一辈子,此刻也都是彻底的从她的眼中消散而去。 齐远眯起双眼,对于眼前这个几乎都是陌生的沈清辞,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突然一破,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中被活生生的剥离了开来,而他也是要失去了什么一般。 “沈清辞,跟我回去。” 他再是向前一步,而白梅却是牢牢挡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我警告你,你不许动我家姑娘。” “姑娘……” 齐远冷笑,“她是我宁康府侯的夫人,她就算是死,也只能埋在我们宁康侯府。” “沈清辞,你跟我走,”他直接上前,越过了白梅,也是一把抓住了沈清辞的手腕,而他也是阴着脸,那双眼睛满是警告之意,“跟我回去,以往的事情,我们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沈清辞突然笑了,而她是在笑,可是一双眼睛却是却丝毫都是没有任何的关于齐远的身影,不管是白锦还是齐远,都是假的。 这不是她找的那个人,那么他在她眼中,就什么也不是。 她不欠他的,也就不用还。 “走,”齐远说着就要去拉人。 “阿凝,阿凝,是不是我家阿凝回来了?” 沈定山连忙的跑了出来,嘴里也是喊着女儿的名子。 阿凝是不是回来了,他的小阿凝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沈定山刚一出来,一见沈清辞一双虎目都是红了,他连忙的过来,也是拍开了齐远的手,将女儿拉到了自己的身手。 护犊子的都想要杀人。 “瘦了啊,”他转身,摸摸女儿的脸,“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爹爹真的养了一个白眼狼啊,都不知道过来看看爹爹?” 沈清辞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沈定山的大手,就像是一个年幼的孩子一般,她还没有长大,她还是需要爹爹的。 “走,跟爹爹回家去,爹爹有好多话要同你说的。” 沈定山拉着女儿就走。 “岳父大人且慢。” 齐远却是在此时叫住了沈定山,也是让沈定山终于是发现了他。 “哦,是你啊?”沈定山现在对齐远也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把他的乖女儿抢走了,也不让女儿回家,他都是有些后悔将女儿嫁与此人了。 “岳父大人,我正要同您讲,府中还有些事,我们夫妻两人便要回去齐远仍旧笑着,一脸的温和,也是一脸的正人君子,等到了他日,我定会是会带清辞过来,专门的拜会岳丈的。” “这个……” 沈定山f有些犹豫,他虽然想女儿,可是也没有到不讲道理的地步,有些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就算他再是不愿意,再是不同意,可是他始终也都是没有忘记,沈清辞已经成亲了,成亲了就成了别人家的,而不是他们沈家的了。 “既是如此……” 白梅一听这话,眼泪都是掉了下来。 沈清辞却是对她摇头,白梅只能将自己的刚要出口的话生生的咽了回来。 姑娘说过了,这些事,收她自己处理。 她听姑娘的话,哪怕再是为姑娘不平,哪怕再是恨着齐远这个伪君子。 “阿凝,那……” 第368章 她要合离 沈定山最后还是感觉让女儿回去的好,免的到时他们夫妻两人之间要是生了嫌隙,最后还不是女儿自己吃苦,反正他现成已经见了女儿一面了,知道他平安,知道她无事就好,其它的他们日后再说,来日方长的。 而齐远再是拉住了沈清辞的手。 “多谢岳丈大人体谅,那我这便与清辞回走。” 齐远笑着说道,只是他脸上的笑却也在此时僵了下来。 沈清拉开了他的手,丝毫也没有犹豫,更没有不舍将他的手挣开,如此的果断,也是如引的不脱泥带水,就像是嫌弃了什么一般。 也是让齐远突生的有了一种不安。 而不安出在哪里,他不知道,他也是解释不清楚。 沈定山突是眯起了双眼,连忙的就将自己的女儿挡在了身后,女儿是他生的,他当然是知道女儿的性子,这个齐远一定是欺负了他的小阿凝了。 “齐远,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沈定山的虎目也突是一红,令四周的人不由都是向后退了一步,完了,国公爷,生气了。 “岳丈大人说笑了,”齐远仍是恭敬的站着,脸上的笑意也是未断,可是在看向沈清辞之时,眼中却是充满了警告。 “只是我们夫妻两人因一些小事吵了几句,也是我惹的清辞生了气,这不过来便是过来赔礼道歉的,她这性子啊,还真是挺孩子气的。” 沈定山眼中的血红,也是退去了一些。 哦,原来是如此,看来,他还真的有些有些错怪于他了。 这夫妻之间,哪有可能不吵架的,以前他也是同雪飞吵过不少次,还将雪飞给气回了娘家,这小夫妻有些小矛盾也是正常的。 沈清辞将自己的手腕背到了身后。 这才再也认真无比的说道。 “爹爹,我要和离。” “沈清辞!”齐远突来的声音现在已不止是警告,还是于死的逼迫。 “就是一点的小事,你竟然要闹到了和离,你将我宁康侯府当成什么了?” “那就面圣吧。” 沈清辞眼中的视线一直未变,对于眼前的男人,此时除了陌生这外,可能也就是可笑了,都是这个时候了,还在在这里做戏。 乞不知,是戏总有落幕的一天,他想继续的演,可是她沈清辞却是不愿。 “你若不愿,我们便面圣,由圣上定夺。” 沈清辞也没有换衣服,就这样吧,现在便去。 而齐远面上已如覆了一层冰霜。 “岳丈大人,她是在开玩笑的,”他再是挂出了一抹笑,又是包容,也是无奈,还真就像沈清辞正在开着什么玩笑,也是在吓着人一般,也似这本就是无妻床头吵,床尾合的,再是如何人也不能闹到圣驾之前。 “放你娘的狗屁!”突然的,沈定山一脚踢了过去,直接就踢到了齐远的肚子。 “我家阿凝从来不开这样的玩笑,她说要面圣,就面圣。” “走,阿凝。” 沈定山此时看齐远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仇人一般。 他的女儿是什么性子,他心里清楚,这绝对不是什么玩笑事,他的小阿凝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不然的话,他的阿凝不会说出面圣这句话,而且看看他女儿变成了什么样子,都是瘦成了鬼了,一定是齐远做了什么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不然的话,不可能只有半月,一个好好的人,就能瘦成如此。 齐远眯起双眼,一手捂住了腹部,若不是他还有几分几力,沈定山的这一脚非要将他给踢死不可,而他一双冰瞳也是死死盯着沈清辞的。 “沈清辞,你非得如此不可?” 沈清辞不想同他说半个字,她的声音刚是恢复,说的太多,她承受不了。 “我答应你,以后你还是我宁康侯府的侯夫人。” 沈清辞的却是转过身,就连他的这张脸都是不愿意见,更何况还要听这个人的声音。 宫中的大殿之上,皇帝到是打量了几人半天, “你们这是做什么?” 这么晚了,皇帝一幅无精打彩的模样,这早上才是上完朝,怎的又是来了,他以为今天应是无事了才对,结果,说无事,到处都是事。 还有,沈定山这是做什么,一家人都是过来了? “皇上,我家阿凝与宁康侯和离。” 沈定山连拐弯抹角都是不会,他女儿要和离,那就是和离,她能说出这样的一话话,就证明,她不可能再是回到宁康侯府。 他们家又不是养不起女儿,为何非要女儿去吃苦不可,以明明知道那是火坑,他怎么可能将女儿往火坑里面去堆。 “圣上,只是夫妻间的小闹,让您见笑了。”齐远上前一步,神轻到轻松。 “如此啊……”皇帝点头,而他这就要好好的说说沈定山了。 “沈爱卿,朕真知道你心冬个女儿可是儿女本就是有儿女福,你难不成还要管着她一辈子不成,不过就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让他们回去,自己说道说了就好了。” 皇帝自然是劝和不劝分的,再说了,人家都说了这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还是人家两妻之间的家务事,哪怕他是皇帝也是一样。 至于和离 说实话,皇帝无奈的苦笑,他今日心情不差,也就不和沈定山计较了,该回哪里就回哪里,不要再闹了。 “皇上,我家阿凝要和离。” 沈定山简直就是一根木头,一块石头,如果用木头砸石头的话,石头疼了,而木头则是裂了。 清辞啊,皇上怎么感觉自己这是赶鸭子上架了,不但要为了国事奔波,最后还要处理这些小夫妻之间的事情,他这个皇帝当的可真难,出太不容易了。 这谁家的夫妻都是会吵架的吧,皇上还以为沈清辞这是被沈定山给惯坏了,性子也是骄纵了一些。 而现在都是成了亲,嫁了人,自然的是不能如此的骄纵下去,要是人人都是她如此的性子,是不是这天下的夫妻只要一吵,就都是要闹和离。 再是闹到他的大殿上面,那以他这个皇帝以后就不用上朝了,当月老就行。 齐远站在一边,也是长身玉痒痒,风姿依然,其实此时的皇帝,心中是微偏向了齐远一些的,毕竟谁得了宁康侯这样一个女婿,在睡着的时候,可能也都是要笑醒了的。 第369章 你好大的胆子 而相比起齐远,沈清辞就差了很多,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相貌出色又如何,可是她这样的女童身,也有可能是不能生子的,这样的女子,哪怕身份再是高贵,也都是无人敢娶的,现在他愿意娶,还是正妻,不管府内发了什么事情,这个沈清辞也是应该知足了才对。 这性子一看就知道是被沈定山给惯坏的。 “好了,好了,你们都回吧。” 他实在是不想在这些事情上面,浪费自己的时间,有这工夫,他都是想要找自己的妃子,看是不是还能再生出几个皇子公子出来,他的子嗣实在太少,就连普通人家也都是比他要多,当然他可没有感觉自己变老,他还是一样的老当益壮,自然的能力也是非凡,也可以再是多得上几位皇子的,只要这些大臣,别把什么事情都是拉他的面前说就成。 沈清辞却是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她面色平静的卷起了自己的袖子,而齐远放在身侧的手指也是跟着突然一个用力,他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他当是只是太急,却是没有想过,那些人会在沈清辞的身上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皇帝本来都是要回去的,结果站起,又是坐了下来,他就想要知道,这沈清辞的葫芦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沈清辞将自己的袖子一点一点的向上卷着,也是露出了自己双腕间缠着的棉布,她是故意的没有让墨飞将她治好,甚至她还让墨飞对她的伤做了手脚,至直今日都是未好,甚至还是更严重。 沈清辞一圈一圈的解开了棉布,直到棉布掉在地上,当是皇帝看到了她手腕上面的伤口之时,头皮不由的跟着一麻,当然这还只是一只,当是沈清辞又是解开了另一边的棉布之时。 她的两只手腕垂了下来,不用刻意都是可以让别人看到上面的血肉模糊,甚至根本就是触目惊心。 “齐远,你到底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 沈定山半天才是反应了过来,他一个箭步上前,一脚就将齐远到踢到了大殿的柱子之上,也是让齐远的背狠狠撞在了上面。 齐远的嘴角也是瞬间溢出不少的血丝,如果不是皇帝侍卫拉住了沈定山,可能沈定山已经将齐远给打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半天才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圣上想听吗?”沈清辞淡声的问着,她没有哭,也没有笑,她的脸色再也是平静不过,平静就像这些伤不在自己身上,她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伤,自然也就感觉不到疼,感觉不到痛。 她不血肉做成,而是石做成的,她没有感觉,她也是不知道疼痛。 而皇帝此时,其实是,不想听的,可是最后他还是坐着未起。 “你说吧。” 皇帝眯起双眼,狠瞪了齐远一眼,他的胆子还真大啊,沈清辞也敢动,哪怕他是真的打了沈清辞,也是都是无所谓,他都是可以将沈定山劝住,可是告诉他,这么多的伤,是怎么来的,就算是他再是有本事,也不可能给他求这份情。 “是,圣上,臣女遵旨。” 沈清辞还是端正的跪在了地上,她微微的扯了一下的唇角,竟是发现自己的心一点也不疼了,本来就不是她要找人那个,本来也不是她要报恩的人,那便不过是是个陌生人罢了,她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对他再是生出感情或者不忍。 事情要从她那一天出城门马惊开始,后被齐远所救,然后齐远用救恩人身份,频繁的进出入卫国公府,然后终是求娶了她,然后洞房花烛之夜,便是她恶梦的开始。 “圣上可知,这是为什么吗?”沈清辞抬起自己的双手,那上面都是至少有二十来刀,长长短短,深深浅浅,也是皮肉外翻。 皇帝不说话,可能也是被吓晕,更是被惊到了。 “他在放臣女的血,圣上,一天一刀,一天一碗,她要我的血救他的女人,因为他的女人要我的血才能话下去。” “圣上,臣女是娘生的,臣女是爹养大的,臣女的命是自己的,臣女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命送给他,他与臣是什么关系?” 皇上气的全身都是抖着,而沈定山的眼睛已经血红,两边的护卫都是快要拉不住他了。 这时一只手,轻轻的放在沈定山的手背上面。 沈定山一低下头,一见是女儿,也是轻轻握了握女儿几乎都是没有温度的手指。 “和离,马上给我和离。” 沈定山转过身,直接便跪在了地上,“圣上,您现在还以为这只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是夫妻间的吵架吗,他求娶臣的女儿,不过就想要臣女儿的命,也便是想要臣的女,想要数万将士的命。” 可能其它人不会明白,怎么沈清辞的与数万将士的命有关,别人不知道,但是皇帝不可能不明白。 沈清辞每年都会赚到百万两的银子给大军充当军费。 如若沈清辞有一天真不在了,那么他的军费也就没有影子了。 “齐远……” 皇帝此时也是震惊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好大的胆子!” 这胆子确实是太大了,沈清辞是谁,她是谁,他以为她只是一个女人吗,他是卫国公的嫡女,是沈定山的女儿,沈定山是大周的将军,而沈文浩则是神兵武器司的大人。 他敢如此对沈定山的女儿,他不是想要活了是不是? 他真的就当这世上所有人都是他可以动的,沈定山他这个当皇帝的都是让着三分的,他到是好,敢在沈定山的眼皮底下对沈清辞下狠手。 沈清辞他都是不敢动,何日轮到了一个小小侯爷动的。 齐远捂着自己的胸口,沈定山的那一脚,确实是伤他伤的不轻,连续两脚,可能他的五脏六腹都是被他给踢伤了,深定山本就长很高壮,也是有着一身的蛮力,他的脚力怎么可会会差。 齐远跪在了地上,他无话可说,他也不能给自己找理由,因为再多的理由都是无解,沈清辞的有证有据,除了这些伤之外,还有的就是一个人洛衡虑。 不管他怎么自圆其说,最后也不过都是废话连篇。 第370章 又有了 “来人,”皇帝大声的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把宁康侯给朕押入死牢。” 齐远做出如此的十恶不赦的事,他就算是想要包庇,也都是包庇不了,就只能先是压下沈定山的父女的怒火,等到他们冷静下来,到时他要再好好的想想,要怎么样才能够平息这件事情,好好保住齐远的一条命。 齐远也是一个人才,也是朝中不可多得的人才,说实话,要是真的杀了,他是不舍的,可是齐远这件事做的,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就算是他,也都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包庇于他。 沈定山小心给女儿包好了伤口,就像是小时候一样,她要是哪里摔伤了,就是他这个当爹,一边当爹,一边当娘的,哄着她给她吹伤口,她就不疼了。 给姑娘抹这个药就好的快了,白梅小心的给沈清辞擦起了药,这些都是墨神医留下来的,他说只要等到两瓶用完了之后,姑娘手腕上的伤就都会好了。 “爹爹,阿凝不疼的。” 沈清辞还要安慰着沈定山,其实她是真的不疼的,因为她已经疼过了。 “是爹爹对不起,”沈定山摸着女儿的头发,真的感觉太对不起这个女儿,都是他这个当爹的不好,都是他当初的识人不清,所以才是将女儿推进了火坑里同,差一些都是没有了命。 沈清辞还是安慰着沈定山,说自己没事,其实这一次她是真的是九死一生,她也差一些就死了,可是她还是命不该绝,所以,她满足了,至于问她恨吗? 她不知道,最多的也是想提起。 她现在只是想要和离,从此以后,她便再与宁康侯府无关,她只是她自己,也就只能是她自己。 她再也不属于任何人,哪怕是她最后死了,也都要埋骨于他们沈家,埋骨于爹爹和娘亲的身边,她不需要埋在别人家的祖坟里,也不需要别人的庇佑,她有爹爹就可以了。 沈清辞已经睡着了,也没有人敢去打搅,因为她的样子真的不好。 沈定山这才是让白梅出来,将宁康侯府里面的事情全部都是告诉给他,还是要一字不差,白梅是一字不差的说了,可是有些事,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她和白竹被扔进了枯井里面,她们只能听到声音,却是不知道到底齐远对着沈清辞做了什么事在,而沈清辞也是不愿意说,所以她们知道的,也就是沈定山现在所知道的。 “是朔王爷救的你们?” 沈定山坐下了来,到也是想起,不久前,俊王府前来向他求取了那半根千年人参的事情,而他现在才是知道,原来那半根人参可能救的就是他的阿凝。 还好,他将人参借了出去,还好,他的阿凝还有人参吃,这株千年人参不仅是救了林云娘母子,还是救了她自己。 而齐远,他跟他势不两立。 到了晚上之时,俊王府来了很多人,他们也是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当是也是将他们都是吓住了,而沈清容更是急的差些哭晕了过去,连忙的就过来了。 “我去看看妹妹去,”沈清容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眼泪,她不想让妹妹知道自己哭了,可是她的妹妹怎么会这样的,她这么好的妹妹,为什么会有人如此对待他。 娶她不过就是阴谋。 而这样的阴谋,不是为了别的,却只是为了要她的血。 她妹妹的血可是他们能拿,可让他们用的。他们怎么能如此的残忍,又怎能如此的无耻? 沈清辞睁开双眼,其实也是因为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梅花冷香。 “阿凝……” 沈清容连忙的过去,也是小心的摸着妹姝的额头。 她的眼泪也是忍不住的不断向下掉着。 “姐姐不哭了。” 沈清辞安慰着沈清容,她的耳朵好了,她的声音也是好着,可是她的气血并没有多好,可以说,她现在只要多站上一会,就会感觉头晕,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在面圣之时,一直都是跪着着的原因,她不能久站,也不能久坐,就如同现在,她哪怕多说一句话,就会很累。 “阿凝,你怎么这么命苦的?” 沈清容抱着妹妹几乎都是号啕大哭了起来,为什么她和大哥都是过的如此好,而这些都是因为妹妹,可是告诉她,为什么他们的妹妹却是过成这样? 是不是就是因为他们太好了,所以才是拖累了妹妹,是不是,是不是啊。 “小俊王妃啊,您不能再哭了啊。” 秦嬷嬷连忙劝着沈清容,“我的祖宗啊,您可真不能哭了,您这肚子里面现在还有一个,要是有个什么闪事,你让老奴怎么办,让老奴怎么向世子交待?” “姐姐,又有了吗?” 沈清辞到是没有想到,原来她姐姐又是有了,真好,是不是她又要有一个小外甥了,不对,以着她姐姐这样的身体,有可能又要生两个的,可能还是两个小外甥的。 现在森哥儿的林哥儿都是三岁了,也是应该有了的。 “是啊,”沈清容擦干了自己的眼泪,“都是三个多月了,你出嫁前才是查出来的,本来还想着等你三朝回门之时,告诉你的,可是不管是父亲,我还是我和哥哥,都是没有等到你回来,却只是让人送了那样的一副信回来。” 白梅站在一边,难过的哭着。 眼泪也是跟着不要钱的掉着,都是快要将落梅小院给淹了。 “大姑奶奶,那信是宁康侯逼我们家姑娘写的,他打断了我姐姐的双腿,就是为了逼姑娘写那封信的。” “真是太可恨了!” 沈清容听着如何能了得,她说着就往外面走,她要进宫,她要告御状,她要宁康侯为妹妹的伤付出代价,她妹妹伤成什么样子,那个齐远就要伤成什么样子,不对她还要让他更疼才成。 “我的姑奶奶啊……” 秦嬷嬷真的害怕了啊,要是沈清容再是如此激动下去,迟早这一胎都是要掉了的,这万一要是一个小姐儿呢,要知道,现在的沈清容已有有四子了,就是差了这一个姐儿,就能凑成一个好字的。 而现在俊王府的上上下下,可都是等着她这一胎的,就连三位郡主那里,都是等她这一胎生个小郡主的啊。 第371章 羞他先人 这可是万万不能出事,不然的话,他们这些人就算是把皮扒光了,也都是赔不起小郡主的一条命。 “姐姐……” 沈清辞突是咳嗽了起来,也是让沈清容被吓到了,她连忙的折了回来,现在也不想告什么御状了,她妹妹重要。 “阿凝不怕,姐姐在这里。” 沈清容连忙握着妹妹的手,也是让人拿着自己的贴子去请杜太医去。 不久之后,杜太医过来了,可是一见沈清容这样也是被吓了一跳,“怎么好好的人,血气会亏损的如此严重的?” “这没有半年以上是养不回来,不过还好,除了血气万了之外,其它的到是没有大碍。” 白梅站在一边的欲言又止,想说又不说。 当初姑娘被救出来之时,不止是血气亏,她连声音也是没有了,就连一只耳朵差一些都是聋了,这些都是墨神医生治好的,如果不是墨神医,现在的姑娘可能早就已经被那个姓齐的给折磨死了。 那个姓齐的就应该被千刀万剐,被五马分尸才对,他凭什么这么对待她家的姑娘,她家的姑娘又不欠他齐家的,凭什么这么对她和她姐姐,凭什么打断了她姐姐的一双腿。 他凭什么,凭什么啊? 白梅咬紧了牙,恨的眼睛都是红了,心也是疼了,而沈清容也是这里陪着妹妹,都是不敢离开。 外面,俊王爷,林尚书都是过来了,还有沈文浩以及小俊王都是在。 “岂有此理,想不到那个宁康侯,间直就是这么一个一个败类,”林尚书平生最恨的就是这样草菅人命的之人,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可以随意的践踏别人的命,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他都是不能放过。 俊王爷也是气恨的很,沈清辞可是他们这些人一起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都跟小团子一样,别提讨人喜欢了,想不到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人,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们马上进宫去,”俊王爷站了起来,“要皇上判那齐远斩立决不可,此事绝对的不能姑息。” 皇上已经将人打入死牢,沈定山自是不会放过那个人,他现在眼睛还是红着的,自是知道这件事之后,就没有退去,世间能让他如此的暴躁的,可能也就只有沈清辞一人了。 而此时,在皇宫里面,自然也是另一番的情景,而皇帝蝗头都是快要被眼前的人给哭到炸了。 “皇上啊,您一定要想些办法啊。” 齐太妃已经在皇帝这里,哭的都有大半个时辰了,这眼泪也不知道是什么做,就这么不时的哭,不时的掉,再是这样哭下去,怕是整个皇宫也都要被淹了。 “皇上啊……”齐太妃再是一句皇上,那语气,都是令皇帝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说是太妃,其实也就是四十来岁,可是再是保养的好,年纪还是大了,就是这声音跟她年轻时一模一样,一丝也没有变过,可是这娇气的声音,配上如此的一张老皮老脸,怎么的不让人打哆嗦。 而这宫中他最是敬重的,除了太后之外,可不就是齐太妃了,先生在世之时,最是宠着五皇帝,齐大妃无子,所以就格外的待着他好,也是三翻两次的救过他,所以这后宫里面,虽然不止齐太妃只是一个太妃,可是太后那边有的,她也定是不会落下,当然也是不会比太后少些什么。 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很好,当然也是认为自己向来都是最公正的。 只是这一次,他真的没有办法。 “太妃,这一次,朕真是无法出手,你的那个好侄儿都是要将人家卫公国的女儿的血给放光了。” “不是还没有死吗?”齐太妃可是听说了,“那人不是活着的,既是没有死,齐远就没有杀人啊,既是没有杀人,也就不需再是给那个沈清辞偿命吧?” “皇上,我们齐家现在就只有这么一条根的,想当初先帝打天下的时候,我们齐家都一心的跟着先帝,一心的为着大周,战死无数的好儿郎,现在就只有齐远这么一条根了,皇上,您真的忍心齐家一门根尽断,忠良无后吗?” “羞了他的先人。” 皇帝直接这一句,也是让齐太妃愣在了那里,当然面上更是尴尬不已。 “皇上,求求您,就救救齐家最后这么一点的血脉啊!”齐太妃匍匐在了地上,这简直就是为难皇帝。 皇帝怕的就是这些,怕的就是齐太妃过来求情,他真是不想杀齐远,可是现在却是找不到作任何可以赦免他的理由。 沈定山那人的性子他还能不知道吗,他自小就是将那个女儿捧在手心面,现在人家的女儿吃了如此的大亏,不但是嫁过人了,还被放了那么多的血,哪怕最后和离了,以后那孩子想要嫁人的话,怕也都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了。 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结果却是在宁康侯府受了如此大的委屈,齐远真的就是在作死的一条路上,死的不能再死,死的不能再透。 一边是齐太妃这里交待不过去,二是齐家一门英烈,功在社稷,现在也就只有齐远这么一条根了。 所以他现在就连对齐远发脾气都是没办法,若是真杀了,宁康侯府也都是断子绝孙了,他都是怕,到时那已经死去的宁康老侯爷会从棺材里面爬出来骂他。 所以齐远也是真的不能杀,但是沈定山那里的他又是不知道要怎么替齐远求情。 那个大老粗,根本就是一个从来不给人情面的大煞星。 当是沈定山再是进宫面圣,要给自己的女儿讨公道之时,沈清辞也是过来了。 “你怎么起来了?”沈定山连忙走过去,就见女儿穿的比起平日都是要厚的很多,身上的衣服加了一层又一层,可是她的脸色也没有见有多好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血色,白的几乎都是刺眼,也是令人担心。 “白梅,还不扶你的主子赶快下去休息。” 沈定山虎着脸训着白梅,怎么如此不懂事的,人都是成了这样了,还出来做什么,难不成看不出来主子脸色白的跟鬼一样吗? “爹爹,你不要怪她,”沈清辞再是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也是让那阵眩晕过去,这才是说道。 第372章 让她跪着吧 “爹爹,我同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 沈定山绝对不同意女儿过去,刚一回来,他还不知道女儿成了这样,所以就让她过去了,可是这一回来,连躺了整整两天也都是没有缓过来,他不想再让女儿出去,好好的养着就行。 她这样他这个当爹的心疼啊,都是他这个当爹的不好,他的眼睛瞎了,给女儿竟是找了如此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我去了结了此事,”沈清辞笑着,透白的脸干净的如上一朵白荷花般,只余清香,却是不见颜色 最后沈定山说不过女儿,就只能带着女儿过去,这一次是皇上亲手召见他的,想来也是为了齐远的事情。 当是皇帝见到站在沈定山身边的沈清辞之时,再一次摸着自己的额头,这话更不好说了。 沈清辞走上前,也是跪在了地上。 “臣女参见圣上,”她伏下了身子,也是叩了一个头,皇帝也是不忍心,都成了这样,也没再让跪着,他只要一想起,这丫头身上的血都是快要被放光了,他的的头皮都是不由的跟着发麻啊。 “好了,你起来吧。” 皇帝让沈清辞起来说话。 “圣上,您还是让她跪着吧。” 沈定山站在女儿身边,语气虽然还是平和,可是鬼都能听出来,他现在心中是有气的。 “她站不起来,全身的血都是被放的差不多了,哪还有什么力气站着?” 好吧,皇帝还能说什么,跪就跪着吧,哪怕她想趴着都成。 可是偏生的沈清辞就只是直直的跪在那里,就连一个动作也都是未曾换过。 她将自己的双手放在膝盖上面,那一双手白的都是白瓷一般了,也是隐隐的能看到她腕上面的那些伤,几站都是触目惊心,有时皇帝想要替那个羞了先人的齐远求情,可是最后却最不忍的就是沈清辞这样。 这孩子可是给他的百万将士,赚了近十年的军费了啊。 这几万将士的性命,也都是她救的,那个齐远真是白痴,真的羞死了他齐家的列祖列宗了,他都是替他脸烧。 “清辞,你是不是有事要同朕说啊?”皇帝和颜悦色的,想着,他应该是真的有事要同他讲的,否则,也不可能来此了。 是的,圣上,臣女有事要讲。 沈清辞抬起脸,就这样着着眼前的帝,这个皇帝算是一个好皇帝了,只是穷了一些,爱算计了一些,可是大体的国事上面,他很公正,所以她才敢同他谈论这些条件 她现是向皇帝叩一首。 “皇上,清辞知道您不想杀他。” 沈清辞的一针见血也是说中了皇帝的心思,而皇帝不由的向沈定山那时瞄了一眼,沈定山却是将脸扭到了一边,如果不是他的阿凝来是让他答应,这件事让她自己拿定主意的话,他定要那个姓齐的扒皮抽筋不可。 而皇帝轻咳了一声,果真的面上尴尬。 “清辞,朕也不瞒你,朕确实是不想让他死,他是忠臣之后,一门英列,如若真的如此的死了,这宁康侯府百年的根基,也都是要断送在他身上了。” “羞先人的脸。” 沈定山直接就来了一句。 也是让皇帝的讪讪的差些捂脸,可是心里却是认同,果真的就是他的好臣子,他们也都是想到了一块儿去了,这可不就是羞先人的脸了。 “皇上的顾虑清辞明白,”沈清辞知道,皇帝不会杀齐远,可能就连沈定山也是料到了此,否则,他便不会自己上门,也只是因为,他知道,哪怕自己提刀过去,最后皇帝也都会千方设法的保齐远的一条命,当然还有齐远本人,以前宫中的齐太妃也都是知道。 而沈清辞也不准备要齐远的命,如若这世上欠了她都是要偿命,那么她的手中要沾多少的血。 “清辞,你可愿饶他一命,朕愿意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皇帝见沈清辞半天都是不开口,只能是如此的善后,也只是希望沈清辞还记着那一份的情义,真的不是非要齐远死。 “任何的?” 沈清辞对此并不是太相信。 “放心吧,君无戏言,”皇帝自己许下的承诺,自是不会反悔,“只是不是太过分的,朕都会答应你。” “好。” 沈清答应了。 “阿凝,”沈定山都是急了,这不能答应,这要是要答应了,她受的那些苦不就是白受了吗? “爹爹,阿凝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清辞一直都是很清醒,她自是重生归来,只有在遇到齐远的时候,被表现所迷惑了眼睛,可是在其它的地方,她却从来没有糊涂过。 沈定山还想要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叹了一声。 这孩子,怎么是如此的性子啊,他实在是担心不已,却又是无可奈何。 皇帝到是松了一口气,看起来,齐远还是大有机会脱罪的。 “皇上,臣女要合离。” 沈清辞将自己放在膝盖的双手握紧了起来。 “可以,朕会替你做主。” “他不能再用同样办法害我,”沈清辞知道那个男人一定会找来,只要沈月殊还在,只要沈月殊还是活着。 “你放心,”皇帝自然也不会让此事再是发生,“朕会命他日后离你一丈之远,否则朕便令大妃跟他出宫。” 这世间每一人,都有他们心中最是不能碰东西,齐远虽然心狠手辣,可是他却是对太妃十分的尊敬,他是齐大妃养大的孩子,也是将齐太妃当成了自己的亲祖母,所以为了齐太妃,他日后做事,必会好生的掂量一番。 沈清辞轻轻的抿紧了自己的红唇,她不知道这样的威胁是不是有用,可是只要她不愿意,这世间也就没有人可以再是勉强了她。 她现在这样的结果,受的这些苦,也都是她自找的,因为她的自找,所以才是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更是令自己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与其说别人狠,不如说她蠢,她以为自己重生了一次,应该是变的聪明了,可是事实上,她其实还是很笨。 “圣上,臣女还有一事。” 沈清辞再是伏下了身子,叩了一首,她没有么容易就放过齐远,她那么多的血,不只是要换和离,还有一个永不打搅。 第373章 她要免死金牌 “说吧,”皇帝自然知道,此事没有这么简单,沈清辞能在六岁的稚龄,开的起一个一品香,就知道她的心思,不可能会如此的简单。 这亏已经吃了,她认了这个亏,却又是不会白吃这样的亏。 沈清辞直起了身子,长睫微是一抬,虽是气弱,可是却一直没弯下自己的腰。 “圣上,臣女要向圣上讨要一样东西。” “恩,皇帝在等,你要什么?” “免死金牌。” 沈清辞的红唇轻开,清楚的吐出这四个字。 而免死金牌这四个字,不但是让皇帝傻了,也是沈定山愣了。 免死金牌,她竟要免死金牌? 要知道免死金牌,自是太祖皇帝开国以来,总共也只是赐下去了两面,其中一面便是在已故的老太师的手,而老太师是太祖的老师,更是三朝的元老,功于社稷,有从龙之功,另一面,是先帝所赐,还有一面现在正在朔王爷手中,当初他皇兄战死,膝下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先帝先心疼孙儿,本身是要将皇位传给这个孙儿了,可是,朔王爷根本就不想当什么皇帝,而是向先皇举荐了他,而本身他是没有机会坐上这个位置,比他强的皇子大有人在,可是最后先帝却是传位给了自己。 说他是天生的帝王,有些品性,本就是天生天养的,却不是后天可以养成的。最后先皇最后才是考虑了他,也才是将皇位交给了他,至于他个那个侄儿,等到他即位之初,当年小小的年纪他,暗里帮他不知道解决了多少的麻烦,否则他初登帝位,光是这些内忧外乱便能要了他的命。 现在就只有这么两面免死金牌,而沈清辞是狮子大开口了,这就等于是给沈家留下了一道特赦令,不管日子沈家人犯了何错,子孙后代皆是可以免于死罪,且是世代沿袭。 所以他才是如此的吃惊,而他根本就想不到了沈清辞会这要这个? 他想要拒绝,可是再是一想自己刚所承诺了过的,只要她答应不追究齐远这事,他就犹豫了。 因为,沈清辞的不追究,不只是保住了齐远,也是保全了齐大妃,更是保全了他的颜面。 再是加上沈家确实是战功赫赫,这免死金牌若是别人来求,他可能还不会给,可是沈家,确实是有资格。 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给沈家送上一块免死金牌的,这样的赏赐对于世家而言,就等于让他们有了可以同皇族一抗的资本。 只是现在,他怎么感觉自己都是骑虎难下了,还是说,他是被一个小丫头给算计了。 沈清辞知道皇帝不可这么轻易的就将免死金牌给她,毕竟免死金牌这样东西,他们这位皇帝在位已经近二十年的时间,可是却从未给过别人一枚,这不是一块银子,也不是一块金子那样简单。 而她在赌,赌皇帝到底是要皇家的名声,要齐太妃,要齐家的百年荣辱,还是要这块免死金牌。 皇帝站了起来,也是走到了沈清辞的面前,然后蹲下身子,伸出手戳了一下沈清辞的额头刷,“你说你这么性格暴躁的老子,怎么就能生出你这么一个鬼丫头来着,你大哥除去勤快老实之外,也没有多大的本事,你大姐说来也只是一个完全的内宅妇人,可是你是从哪里来的,真是一肚子的鬼心眼。” 他再是一笑,到是眉目舒缓了,好像也是没有生气的意思。 “免死金牌我可以给我,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沈清辞点头,如果她能办到的,她会答应,要是办不到的,她也会想其它的办法尽量办到。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你现在做的,皇帝知道她在担心自己会提出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难为她,不过她也是太小看他这个帝王了,他还没有那么无耻的。 本身这件事,就是他有求于人,就是他这里心虚的,所以他也不会提太过分的事情,当然能不能答应,也就要看沈清辞了。 “只要你答应朕,你的一品香可以一直为我大军提供军费,这样吧,我也不指望永远,只要在你的有生之年,不需要全部,你看着给便成。” 皇帝也没有要求太高,其实只要几十年的时间,大周的国力自然会慢慢的富足起来,至于一品香后来,他可能也是活不到那时,他要比沈清辞大上好几轮了,所也是他早死的。 以后事情,就留给他的皇儿办吧。 沈清辞伸出自己的手放在空中,她的手指十分的纤细,可是手形却是长的十分好,指腹也是圆润女兵看,就只是皮肤微微透明,也不是太甚健康。 她本身就是长了一个女童之身,所以还真的让人很容易就对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就皇帝也是一样,也是真的将她当成了孩子,就像是当年那个要了的砚台,送给爹爹当生辰礼物的孩子。 皇帝也是伸了出手,然后同她一击。 而后击为盟。 他送她的免死金牌,保他一门世代,她为他大军提供军费,保他的大周安平。 说不上谁占谁便宜,也说不上谁吃亏,往好的一方面想,其实到是双瘾了。 当是他们回去了之后,沈定山抱着一个盒子,就连脚步也都是微颤着的。 而他一路上都是没有放下过这个盒子,当然他的脸色也是相当的沉重,就是他的乖女儿人家一上马车就睡着了,他想要找个人说说话,都是没人能说。 是夜,已是华灯初上,暮色四合。 此时林尚书还有俊王爷都是过来了,他们也是接到了沈定山的消息,半夜赶了过来。 “你们看,”沈定山抱过了那个盒子,再是当着他们面打开,里面是一块巴掌大的赤金牌。 “这是免死金牌!” 俊王爷惊了一声,就连林尚书也都是感觉自己的呼吸差一些就停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都是不明白,怎么的沈定山手中何时多了一块免死金牌的? “我家的那个鬼丫头要来的,”沈定山说起自家的那个鬼丫关,就真的感觉自己有一天,他会被这孩子给吓死的。 第374章 府里来的小朋友 他从沈清辞非要跟着他进宫面圣的事情说起,说着沈清辞怎么的同皇帝谈条件,她不但要和离,还有,给沈家要了一块免死金牌事情,而皇帝竟是如此的答应了,当然还有一品香的事,他也没有瞒着两位亲家,以前可能还都是无法交心,可是现在不同了,沈定山自然是相认他们的,让他们也是知道了一品香其实就是他们沈家之物,不过大部分赚出来的银子出都是捐成了军费,但就算是如此,银子是去了一半,可是他们一年仍有百万两银子分,所以不管是是沈清辞,沈清容或者是沈文浩,他们的手中,都是握有着大把大把的银子的。 沈家绝对的不穷,甚至还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了。 “我看,也只能是如此了,总之的,也不算是太亏了清辞那孩子。” 林尚书抚着自己的才是蓄起了短须。 “宫中有个齐太妃在,她是不可能让齐远被处死,顶多的也就是受些皮肉之苦,最后还是会办法将人弄出来,毕竟宁康侯府也算是一门英烈,再是如何,不看其它人的份上,这宁康侯家的忠义,圣上那边总是会顾及到。” “最后清辞这里,可能得到的就是和离,她这一次到是做的好,给你们沈家换来了一个长久的安宁,免死金牌,世代沿袭的。” 这事对于沈家而言,本就是极大的好处,而且现在沈定山身份本就是位高权重,谁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事,在新帝继位之后,那便是朝中的大臣危及之时,现在既然有了这个,那么以后也便不用担心了。 当然这一块免死金牌,可不是只对沈家有用,不要忘记了,林家与俊王府也都他们是姻亲的,这对于林家与俊王府而言,也都是莫大的好事。 “我也知此事,”沈定山怎能不明白。 “可是我就是感觉对不起阿凝,想想那个受尽了苦的女儿,”他这心里就疼,就难受的紧。 他的女儿承受了那么多,可是最后她自己什么也没有得到,却反而是给沈家要来了一块可以庇佑沈家万代的免死金牌。 这还是自大周开国以来第三国,当今圣上所赐的第一块,也有可能就是最后一块,这不是免死金牌,而不是大白菜。 而这块却是被他们沈家所得。 俊王爷伸出手拍了拍沈定山的肩膀,沈家是她的母族,是她的娘家,只有你们强大了,日后才是没有人敢欺负于她。 不过就是和离了,过个一两年,等到事情平息了之后,再是替她寻上一门好的亲事即可。 沈定山低下头,再是看着摆在桌上的那一枚免死金牌,却总是感觉这块免死金牌,是如此的沉重着。 第二日,沈家上下,包括的晖哥儿在内,都是换上了新衣,就连林云娘也是穿起了自己的一品诰命朝服。 沈定山打开了祠堂,也是将免死金牌放在了祠堂里面,也是告慰沈家列祖列宗在天之灵,这是圣上给他们沈空的最大庇佑,可以保佑他们沈家世代子孙平安。 沈定山给祖先上完了香,家中人都是向着祖宗的牌位行三跪九叩之礼,就连还小的晖哥儿,也是有模有样的,圆滚的的小身子也是跪在了地上,然后学着的大人的样子,给祖先磕头,这孩子可能也就是性子像极了沈定山了,十分的听话,也是绝对的倔强不妥协。 “还好,”沈定山将晖哥儿抱起来之时,到是真心生了不少的安慰,你长的像是你父亲,可是却没有你父亲的蠢,你消似的祖父、祖父的好孙儿,真会长。 而沈文浩站在一边,不由用手捂住自己的半边脸。 “父亲,您能不在祖宗的面前说这些话吗?” 他们这是告慰先祖之灵,不是让先祖对他的这个卫国公府的世子失望透顶的。 “你自己长成那样,还怕人说吗?” 而他说完,晖哥儿还用小肉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小屁屁,也是真的让沈文浩弄了一个没脸,他狠狠的警告了一眼儿子,小白眼狼,你给老子等着。 晖哥儿可能也是感觉至自己的父亲的警告,连忙的将自己的小身子缩进了祖父的怀中。 所谓的大腿一定是要抱的,不过要抱谁,聪明的晖哥儿已经选择好了。 沈清辞由白梅扶着走了出来,她再回头,就看到了沈定山抱着晖哥儿,再是同晖哥儿玩着,这时的沈定山,还是身量笔直,面容沉凝,其实他爹爹也没有多老的,还是以前的样子。 因为她还没有长大,所以爹也是不会老。 “我们去看下你姐姐去。” 沈清辞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额头上,已是摸到了自己的额头上面那些细细冷汗,哪怕是在这样微冷天气之下,哪怕是迎面而来的风,仍然是冷,哪怕其实她是真的一步也不想走了。 她还要走下去。 大师说的对,她可能就是孤老一世的命。 她要受的便是这人世的八苦,也是要在得不到和已失去之时不时的徘徊,所以,不求最近,所以远离最好。 白梅扶着她的小心的走着,沈清辞走的不能太快,她只是小心一步一步的,用着自己的双脚,也是一步一步的走出自己的人生轨迹。 夜又是多了苍茫,沈清辞还是喜欢坐在外面,就这要一壶清酒,一杯茶,或许就没有枉费了这珍贵的夜色,她端起了桌上的杯子。 以前她是为了等人,可是现在却为了沉静。 呼的一声,好像是有什么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这道声音过后一缕金色也是落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之上。 原来是一只十分大的金雕。 “你怎么来了?” 沈清辞伸出双手摸了摸金雕头上的羽毛,而金雕也是用自己的脑袋轻轻蹭起了她的手指。 “你喝不喝茶啊?”沈清辞给杯子再是倒了一杯,然后放在了金雕的面前,而金雕十分给面子的,就将自己的长嘴伸进了杯子里面。 沈清辞再是摸摸它身上的羽毛,“我让人你准备一些东西吃好不好?” 金雕歪了歪头,不过却是眯起双眼,好似是挺享受沈清辞对自己像人一般。 “就是你吃什么呢?” 沈清辞并不知道这只金雕吃什么,“对了,去问你爹爹去,他一定是知道的。” 第375章 她还会长的 说罢,她便抱起了金雕向外面走,可是抱着抱着,她就感觉吃力了起来,她停了下来,真的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我都是害怕以后我是不是会永远这般,就连路都是走不好。” 她轻轻的叹了一声,眼前也是一片的雾气的弥漫。 “回去了,我找别人问下,”她再是抱着金雕走了回来,然后将金雕放到了自己的床塌之上,可能也是怕它冷吧,还拿过了被子将它包了起来,只是留下出一颗鸟脑袋,这样其实还是和挺可爱的,不过却也是让向来威风凛凛林林的雕大人,成为一只可爱的小宠物。 “雕,是一只雕?” 沈定山将自己手中拿着的兵书放了下来,“你说,是一只雕?” “是的,国公爷,”白梅连连的点头,“就是一只雕,还是一只金色的,大的跟半只猪一样,是朔王爷养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那只雕就是喜欢姑娘,这一次就是过来找姑娘的。” “哦,这样啊,”沈定山知道了,他也是听说过,朔王爷是养了一只金雕的,不过却是凶悍无比,也不知道杀过多少的人,难不成就是那一只? “还有,”他眯起一双眼睛,也是训着白梅,“雕能用猪来形容吗?你跟着夫子学了这么久,这书念到哪里去了?” 白梅尴尬的摸摸鼻子,不敢说话了。 沈定山站了起来,不成,他要过去看看才行,那再是人养的,可是也还是只畜牲,要是万一将女儿伤了怎么办? 只是到了之后,当是他看到那个被他的女儿包起来,只是露出了一只鸟脸的金雕之时,突然的,他噗嗤一声,再也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就连白梅也都是忍不住的笑疼了肚子。 天啊,这事情也就只有她家姑娘可以做的出来,这雕的身上都是有羽毛的,它真的不冷,它如此打扮,不真的想要笑死人吗? “爹爹,”沈清辞连忙的走了过来,再是指着那只被她给的打扮的半伦不类的金雕。 “你说它吃什么啊?” 沈定山终是忍住了笑,“这个……雕这种东西是要以食肉为生的。” “白梅,”他再是转身吩咐着白梅,“你去让厨房杀一只兔子,切成了小块过来。” “国公爷,白梅知道了。”白梅在外面福了一下身,就向厨房那里跑去,恩,顺便再是见见她姐姐去。 沈定山研究了这只雕半天的时间,就是人家雕爷不太搭理他,到是沈清辞替它顺毛的时候,它到是挺乖的,好像也是十分的享受。 在确定这只雕不会伤了女儿之后,沈定山这才是离开了,再是过了一会,白梅也是拿着一盘切好的兔子肉走了过来,这些都是嫩兔子的肉,用来熬汤喝最好,晖哥儿就是喜欢喝这种嫩兔子炖着的汤,不过这一次到是便宜这只雕了,还能吃到如此嫩的兔肉,沈清辞拿起了筷子夹了一些肉放在了金雕的面前,金雕一张嘴,就已经将筷子上面的肉给吃了下去,好像它也不是被人如此喂了一次两次了,所以对于被人投喂,它到是十分的享受,直到一碗的兔肉吃光,它才用自己的爪子抓住了桌沿,也是在那里闭目养神去了。 沈清辞也是准备睡了,白梅替她盖上了被子,也是在这里守着,更是小心注意着,沈清辞会将自己的伤口给压到。 当沈清辞睡着了之时,那只金雕都已经不在了。 而她安然的睡着,似乎有再大的响动声,也都是无法吵醒她一般。 终于的,她可以好好的睡一个觉了,白梅再是替沈清辞拉上了被子,姑娘现在的胆子挺小的,可能也是被吓到了吧,身边一定要有个人才成。 一会何嬷嬷过来了,她本来都是安度晚年了,可是还是放心不下沈清辞,死活都是要回来,而这一回来,就发现自己的小姐儿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是令她自责不已。 白梅小心的走了出去,也是睡在外面的那一间小屋里面,至于何嬷嬷,她就这么守着沈清辞,就像是沈清辞刚被沈定山带回来的那一年,而那一年,她也才是四岁,就是她们这些人一夜一夜的守着她长大的。 何嬷嬷小心的将沈清辞的手腕放回了被子里面,可是一见自家姑娘手腕上缠着的纱布。却是让她的鼻子再是不由一酸。 为什么别人家的姑娘都是美美满满的,就只有她家姐儿如此的苦难多灾着的? 外面的鸡已经啼了三声,天也是要亮了,可是沈清辞却仍是躺着的,她睡的很安宁,同样的其实也是很孤单。 过了几日,京中传来了一条几乎都是让众人唏嘘的消息,那就是宁康府同沈家的三姑娘和离了,这才是没过三月,就和离,不得不让人猜测万分。 至于合离原因,只是说两人的性子不合,只是事实如何,几乎令众人想到的,就只是沈清辞的女童之身,怕也就是因此,所以才是让宁康侯给厌弃了。 也不知道这样的消息是被谁传出去的,总之当是沈家人知道之时,几乎都是传遍了整个京城。 沈清辞也是听到了,虽然所有人都是瞒着她,也是不在她的面前,提起任何关于外界的传言,可是她还是知道了。 而知道了又能如何,她本就未放在心上。 女童的身材如何,她还会长的啊。 所以她照样的天天制香,然后送去一品香那里赚银子,给皇帝赚军费,当然这赚的军费对她而言,她从未有过一点不情不愿的。 她已经习惯了去做这一件事情,习惯去帮爹爹补贴贴那些将士,可以让他们吃饱,穿暖,而她能做的也没有多少,可能也就只有这些了。 或许身边的事情多了,她就不会再想其它的事情吧,也就不会为那些事情所饶,她的身体还是没多大改善,站的不能久,走又走不动,但是制香却是不成问题。 她白日制香,可是到了晚上之时,折风那只雕会过来找她,而她就会给它准备hǎonèn兔子肉,还有小鸡之类,让是让人现杀了再是切成小块,喂给它吃。 “你以后饿了就到我这里来。” 第376章 她走不远 沈清辞轻轻摸摸着金雕身上的羽毛,“我家里什么不多,可是每天都会有肉给吃的,什么小兔子,小鱼,小鸡,小鸭子之类的,你吃多少,我都是不怕。” 金雕再是用自己的嘴轻轻的撞了撞沈清辞的手心,吃着她喂的那些嫩兔肉,而对于这个给它投食的人类,越是喜欢了。 它最爱可不就是这些嫩兔肉的,那些老的一点也不好吃。 等到了一份兔肉喂完了之后,沈清辞当再是替金雕梳了一下毛,这才是去内室准备梳洗一下,然后再是躺着睡觉休息。 而当她再是睡起来之时,那只金雕已经飞走了。 “姑娘,刚小俊王妃说了,要带您去香觉寺进香。” “好啊,”沈清辞知道了,也是任着白梅替自己梳着头发。 “姑娘,你那根玉簪子不带了吗?”白梅在妆匣里面找了半天,都是没有找以前沈清辞最是喜欢那根玉簪,那只玉簪到是挺好看的,而且现在姑娘的身子不好,不能带太多太重的首饰,只是一根玉簪便可以了,她家姑娘长的好,哪怕素面,也都是要比一般姑娘美的很多,自然不需要那么多的金银首饰的衬托。 沈清辞的手指轻轻的顿了一下,然后她抬起手,再是从自己的妆匣里面,随意拿出了一个简单的百花簪出来。 “这个吧。” “好,”白梅接了过来,也是十分的麻利的就帮着沈清辞别在了发上,再是给她的发稍点缀了几片花瓣,这一身浅紫的衣服,这么看的话,真的就跟花仙一般了。 再是上一些妆,这样也就能够让她的脸色好看一些,不至于白的吓人。 “阿凝。” 沈清容这才是刚到,也是没有在外面等着,自己就直接过来了。 沈清辞站了起来了,也是笑着,身形有些单薄,可是却同风中的紫藤花儿一般,竟是让沈清容不由的迷定了双眼。 “我家的阿凝长的真好看。” 沈清容找替沈清辞整了一下头发,正巧的,她笑道,“我今天给你做了一件披风,到是同你这件衣服挺是相配的,”她说着,就让身边的丫头抱过了那件披风,再是将披风打开,也是淡淡的紫,微微的蓝,上面也都是绣了一些细致的紫藤花儿。 她知道妹妹最喜欢的便是紫藤花了,这样一穿,还真像是紫藤花的花仙了。 而她如此好的妹妹,以后一定可以拥有一段好的良缘的。 “走吧,”沈清容拉住了妹妹的手,可是心中却又是不由的疼了一下,这孩子的手怎么如此的凉着,就似是没有任何的温度一般。 等到了马车里面,一边的婆子连忙拿过了被子替沈清辞盖了起来,再是拿过了一个汤婆子让她抱好。 沈清辞抱好了汤婆子,回头间,就见沈清容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一抹笑映于了她的眼底。 沈清容也是发现的妹妹的眼神,然后过了她的手,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之上,现如今都是五个月了,到是可以可以随时走动走动,不过这一胎到也是一个皮的,你姐夫说,可能又是一个哥儿了。 沈清容说到此,都是有些苦笑,怎么的别人都是想求男,而她现在,最想要的却是一个女儿,她都是连生了四个哥儿了,现在就想一个小郡主,可万一这一胎不是郡主,又是哥儿要怎么办? 她都是怕别人说她是母猪了,怎么人家一生生一个,而她一生便生一堆的。 不过虽是如此,不管是男是女,这孩子她都是爱着的,谁都是想要多子多福,所以这胎是哥儿她爱,是姐儿,那就更好了。 沈清辞好奇的摸着着姐姐的肚子,突然的,她的手连忙的一缩,也是被吓了一跳。 “看吧,臭小子又是在玩了,”沈清容抚额,再是将妹妹的手放在汤婆子上面,姐姐也就只能同你出来这么一次了,以后等月份大了,可能就没有这么容易出来走动了。 “这一次我们好好的拜拜,也是去去周身的晦气,可好?” “好,”沈清辞笑着,眉眼微弯,亦是清眸如水,她的发稍也是随时着马车的颠簸,轻轻的垂下又是扬起,也是如此的细润又无声。 沈清容轻轻抚着妹妹的发丝,他们姐妹两人自小就是亲近,她把妹妹当成女儿一样的养大,可是看着妹妹受了如此多的苦,她却是无能为力,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心疼而妹妹受灾受苦之时,她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她真的枉为了姐姐。 正好这一日,香觉寺那里有佛fǎhuì,她带着妹妹去一次,拜拜佛,去去晦气。 明明净空大师都是说过了,她的妹妹有大功德在身,她可是做了不少的好事,为何要受如此多的苦的。 别人家的孩子说长大就长大了,说嫁人就嫁了,而她的妹妹,就连嫁人都是嫁的如此的悲切痛苦。 马车一上路上到是平坦的向前而去,这一次他们要过去的,也便是香觉诗,也是京城外的第一大寺,平日也便是各大家的夫人小姐最是喜欢进香的地方,也是因为这里的地势到是平坦,否则,沈清容也不可能抱都会一个大肚子,再是带着在久病未愈的妹妹过来。 沈清容由婆子扶着小心的下了马车,而她这一次除了要带着妹妹过来之外,其实也是为了肚子里的这个过来欺祈福的,不管男女,只要是个健康与的孩子就成,不要像是森哥儿那般,真的是操心死她了。 还好,现在那孩子到是长好了,否则怕是她现在就连笑也都是要笑不出来的。 沈清容带着妹妹先是上了香,再是捐了一些香油钱了,而她有些困倦,就先是让婆子带着她去厢房里面休息,俊王府在这里有几间厢房的,俊王妃信佛,一年到头也都是要捐不少的香油钱进来,所在这里专门有一间私人别院的。 “你不要乱跑,知道吗?” 沈清容叮嘱着妹妹,就算想要出去走走,也要有婆子跟着。 “姐姐,你放心吧,”沈清辞笑笑,笑容仍旧清淡雅,“你忘记了,我也是走不长路的,我只在附近走走便好。” 沈清容想想也是,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所以过来上香的人,到不是太多,只要不是走的太远,便不会有事的。 第377章 云开月明 几个婆子伺候沈清容睡下,也是走到了外面,继续的守着,免的有一些闲杂人等打扰到自己主子的休息。 沈清辞见姐姐真的睡着了之后,这才是走了出来,她抬头看着,前方那一百多阶的楼梯最后还是提起了自己的裙摆向上走着。 一阶,两阶,三阶。 她走的很慢,也是很吃力,不过就只是走了不到十阶,她的额头上面就已经渗出了不少的汗水,要回去吗? 她问自己。 不,她摇头,不管她前面有多少的困难,她还是要走上去,就像是她的命一般,哪怕是前路一片的荆棘,哪怕是前方无路,她还是走出一条路,用自己的双脚为自己的走出那一条路。 她一阶一阶的走着,走不动了,就坐在上面,可以回望着那一片不知道深至何处的林子,猜想着那里又有着什么? 等到她休息够了,她就再是站起来,继续的向前走,或许还有一点的好处,她身上无香了,当然也是无其它的味道,哪怕是她身上的汗水一次又一次的湿透了衣服,是当有风吹来之时,却仍又是干干净净,而未有一丝的汗水。 如此的话,到是省了她不少的换衣的时间。 她一阶一阶的向上走着,直到她终是上去了之后,却是是无力的趴在了一边的石头上面,而后不时的喘起了气,心脏似乎也是要跳出了胸口,额头上面的冷汗也不时的向下掉着,她坐了下来,也是任着这份疲惫一点一滴的退去。 这样的感觉她很熟悉的,很多次都是如此,她也是习惯了,恩,习惯了就好,恩,休息一会也便好了。 就在此时,一个杯子突是放在她的眼前,她抬起了脸,就看面前站了一个比月色更皎洁的男子,他的皮肤比起一般男子要白上一些,却不是那中惨白,而是自然的通白健康,却也是没有女子那般细腻,此时,他并没有笑,只是半变下了腰,将手中的杯子放在她的面前。 “谢谢……” 沈清辞颤抖着想要去接杯子,可却是发现,她全身上下,竟是使不出一丝的气力。 男子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沈清辞的嘴边,就像是一次又一次,将药喂进她的嘴里一般,也就是那一碗一碗药,将她从那种无边的地狱,一点一点的拉了上来,更这一次又一次的坚持,才是让她活了下来。 而后才是有了现在的她,一个活着的她。 “喝吧,”洛衡虑轻轻抬起了自己的手,将杯子微微的倾斜着,也是让她将杯中的水喝下。 “你身边的人呢?” 洛衡虑并未发现还有其它人在这里,莫不是她自己上来的,这样身体,气血严重亏损,若是一不小心了,便会摔了下去,这是不要小命了吧? “我自己上来的,”沈清辞的声音此时都是单薄的很,可是一杯水下去了之后,她却是感觉自己已经好了不少。 烙衡虑将杯子一扔,也是丢在了一边的石桌之上。 他将自己的胳膊放在了沈清辞面前,沈清辞的双手轻轻的颤了一下,指尖的那一抹余温仍在。 她抬起手,双手也是抓住了洛衡虑的胳膊,然后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只是站起来的一瞬间,她才是感觉自己的双腿在发软,可是她还却仍是固执的迈动都会双腿,向前一步又一步的走着。 当是她进到了一间大殿之内,就见净空大师还是那样的慈眉善目,像是一早便知道她会过来,也是在此地专程的等着她。 沈清辞松开自己的手,这才是一步一步向前挪动着,然后跪在了佛像下方的蒲团之上,而端坐于莲花台上的菩萨,法相慈悲也是威严着。 她给菩萨叩了三个首,这才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再是对着净空大师行了一礼。 净空大师笑着,“我们又是见面了。” 沈清辞露出了一抹浅笑,止光仍是清澈,也仍像是从前那般,其实她一直未变,因为她未改过初心。 净空大师伸出手,放在了沈清辞的头顶上方,就像是一个慈爱的长辈那一般。 “我说过的,你都是忘记了吗?如若强行改变,你的天罚只会越见的加重。” 沈清辞的手指轻轻顿了一下,而后她再是握紧,她记着,却是不能听。 “那你可曾后悔?” 净空大师再问,沈清辞抬起了脸,她摇头,没有一丝的怨恨在里面。 不曾,是的,她不曾。 她还是那一句,她要要爹爹长命百岁,富贵安平。 她要让姐姐十里红妆,子孙满堂。 她要让大哥一世安太,前程似锦。 至于她自己,恩,无所谓了,如若她回来,只是为了这八苦而生,那么就如此吧。 净空大师转过身,双手合十,再是对着佛像前程一拜。 “如此,那你就如此走下去,终有一日,定会守的云开,见月明。” “谢谢大师。” 沈清听到净空大师如此说,心中到是平和了很多,或许就是因为这里有她喜欢的梵香,或许也是因为净空大师的几句话,更或许是,她是真的相信了,那一句守的云开见月明。 这世间终是有她的一袭容身之处的。 她转过身,就发现洛衡虑还是站在那里,长身玉立,亦是清冷如漠,他的面相生的是极好的,五官俊秀,却又不会秀气,也只是男子就有的英气存身。 尤其是他的眼睛生到了极好,只是她记的最多的,却是他脸上的那道横于半边脸上的伤疤,从他的额头直到了唇角。 那时她听说过,只是感觉害怕,也是曾想过,要是有一个人真的生成了如此,为什么不去死? 可是现在她却真的感觉,其实那个最该死的却是她。 生的一张好脸,却是未有一颗好心,生生的将自己活成了孤家孤人。 她再是转身,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胸前,双手合下,再是一拜。 “佛祖,我愿用一生,换取他们的安态,我也愿意我的一切,换取他们平安。” “爹爹,大哥,大姐,还……他。” 恩,是的,还有他。 她会救他的,她会用尽一切的方法,如此好的人,不应该出事。 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手指所触之间,光滑细腻,触之即温。 第378章 十全十美 而后她再是将自己的手指从眉角,移到了自己的嘴角。 那样一定很疼吧? 再是一次走了那处台阶,她还是立在上面,风吹起了她身上的衣服,而衣角轻然的飘飞着,遗世独立,却又是始终倔强。 洛衡虑走了过来,他不动声色的再是将自己胳膊抬起,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沈清辞并不是那种倔到不顾自己生死的人,她自己要是真的如此走下去,那就绝对的不是用走,而是用滚的。 她将自己的手搭在了洛衡虑的胳膊上面,终是让自己借起了他的力,不至于真的会变成一颗球。 “你给折风吃了什么?” 烙衡虑问着沈清辞,他走的很慢,也是配合着沈清辞脚步。 “恩?”沈清辞停下了步子,也是眨了一下眼睛,她喂的不对吗,是不是把它给喂坏了? “它最近到是向你那里跑的勤快,我府内的东西,它开始不吃了,不过到是胖了一产,再是如此的胖下去,它怕是真要飞不动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沈清辞很尴尬,“我只是以为你们都不在,它饿了,所以……” 烙衡虑到是没有生气的意思,“我近些时日确实是无法顾着它,它虽是兽类,却毕竟是我一手养大的,也是习惯的被人喂食,如今它既是喜欢你那里,到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沈清辞摇头,也是小心的看着台阶,一步一步的向下走着,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支撑的原因,所以她到没有感觉自己的双腿在发软,而是一气呵成,也是走过了大半的台阶。 “那你到底给它喂了什么?”洛衡虑到是好奇,沈清辞给那只肥鸟喂了什么了,怎的,家中的下人给它准备的,它到是开始挑嘴了,一言不合的,就扇着翅膀直接飞走,直接去沈清辞那里蹭吃蹭喝的去了,直到天亮之时才是会回来,别人就连喂它也都是喂不用喂,因为它已经将自己的肚子给吃饱了。 “是小兔子,小鸡,还有小鸭子之类的,”沈清辞细细的算着,“就是这些,对了,平日它到是喜欢去我爹爹那里,我爹爹那里有林家送来的几坛子好酒,我爹爹没事要饮几杯之时,它也就会闻着酒味过去。” “原来如此,”洛衡虑现在到是明白了,到底那只鸟飞的歪歪扭扭是因为什么了,这去人家府上又吃又喝的,又是有人给梳毛的,自然的到是乐不思蜀,如此看来,他府上的人给它准备的,确实是不如卫国公府的细致。 他也是今日才知,原来那只鸟还是一个挑嘴的。 而此时,沈清辞的双脚已经踩在了平地之上,而烙衡虑也是将自己的手臂放了下来。 沈清辞不由揪起了自己的衣服。 “谢谢,”她垂下了眼睫,一直都是不敢太是注意他的脸,她就怕眼前这张脸不知道时候就会缺少了半边,明明是长的如此好的男子,可是上天却是要收回他的面容。 恩,没事的,她告诉自己,没事的,她记住了那一天,所以,她一定会救他的。 “回去吧。” 洛衡虑将自己的双手背于了身后,山间的风不时吹起了他肩头的发丝,偶而会被吹起一缕,却不会被凌乱。 沈清辞抬起头,再是轻轻的抒出了一口气,这才是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当是她快要了之时,就听到里面沈清容的呵斥声。 她揭开了帘子,就看到里面的婆子丫头跪了一地,而坐在椅上的沈清容面色冰至了沉冷,就连眼中的光,也都是冷的不仅的令人打着寒颤。 沈清辞不由的失笑,她的姐姐越来像是一位宗妇了,这气势也是越强了。 “阿凝……” 沈清容伸出手,秦嬷嬷忙是扶起了她。 “姐姐,”沈清辞走了过去,也没有什么不妥的,没有丢,没有摔,也是没有傻。 “你这孩子,到底是去了哪里了?”沈清容用力的戳了一下妹妹的额头,“万一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佛家清修之时,不会有事。” 沈清辞忙是扶着沈清容再是坐下,沈清容一听妹妹的话,脸上的怒意到出是退了一些,她也是感觉近些日子,他的脾气到是过大了。 这是净空寺,也最是安全不过,断是不会让女眷出事的。 “一会儿我们便回去了,”沈清容握着妹妹的手,“怎么的还是如此的冰凉的,你们还站着做什么,不给三姑娘带着汤婆子过来。” 她怎么真是感觉身边这些人越养越笨了,一个个连个眼色都是不长,等回头了,她定要再是挑上几个聪明的才成。 沈清辞也是发现了沈清容眼中的不悦,其实也是差不多知道,这些人确实是要好好的管管了,而她并没有劝阻,在宗门里面生存,若是没点眼色,怎么死的都是不知道。 沈清容现在决定,已经不是其它人可以改变的。 如若连这些都是的做不好,那么以后她要遇到的阻碍也都是越多,不要忘记,日后她会成为俊王妃,会成为一府之主,她自己已有四子,可能还会是六个,她若是以后娶了六个儿媳,她自己再是儿孙满堂之时,所谓的威严也都是从现在而来。 “阿凝……”沈清容摇了摇妹妹的肩膀,“你在想什么?”她怎么感觉沈清辞现在越是古怪了,这时还要发呆,不会真呆了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沈清辞托起自己的脸,一双笑弯笑起的眼睛也是跟着眯了起来,“我只是在想,姐姐这一胎,要是生了两个哥儿,过几年再是生几个,或许还能凑一个十全十美来着,然后等到大姐姐以后的白发苍苍,而几个外甥也都是娶亲生子,再是给给你生上好几孙子孙女,等你过生辰之时,齐齐的跪在你的身边,那是有多么的威风啊?” 沈清容直接就羞了一个大红脸,再是想想自己的真要生了十个,或者更多,她就,她就…… 她用力的掐了一下沈清辞的脸,“你这个死丫头,就知道笑你姐姐,说,你这是跟谁学的?” 而一边站着的婆子丫头都是憋的十分难受。 这京里怕是生孩子最多的就是她家这个小俊王妃吧,或许还真的会如这沈三小姐所言的,以后小俊王妃能够生出一个十全十美出来, 第379章 千万要是一个啊 按着他家的小俊王妃这身体,人家一胎一个,她到是好,一胎两个,而现在她还年轻,每两年生上一对,还能生上十年八年的,算着肚子里的这个,就是五个了,搞不好,还会有六个,再是有十年的时间,说不定真能生出来十个八个出来。 而沈清容其实自己也是被吓到了,等到她回去了之后,就开始担心了,而俊王妃在见到了她之后,又是好笑,又是欣慰的,而沈清容怎么感觉自己的婆婆,好像是知道今天妹妹所说的话了。 比如,她要给宇文家真的生出个十全十美出来,而她要是真的生了十个,真的就没有人叫她一名母猪吗? 儿啊,你可是千万是一个啊,不能再是有个兄弟了,你们如此的争气,让其它的夫人还怎么活啊?咱们可是良善之人,可是不能断了别人的活路,明白吗? 而正好走到了门口宇文旭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简直就是哭笑不得了。 别人家难求一子,怎么的他们家现在是怕生了。 外面的婆子连忙的打了帘子让他进去。 “你回来了。”沈清容想要站起来,却是将宇文旭给吓到了,他连忙的扶住了沈清容,也是让她坐下,“肚子都是这么大了,怎么还能乱来,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而他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要是万一有个闪事,可要怎么办,这肚子里面说不定真是两个呢。 “我感觉似乎又是两个,”宇文旭将自己的耳朵贴在爱妻隆起的肚子上面,有时真能感觉到了里面的小家伙在动的声音。 他也不是第一次的当爹了,现在对于当爹也是相当的有经验,至于沈清辞容这肚子里怀的是一个还是两个,他到是有些不能确定。 “应该是一个,”沈清容一直感觉是一胎的,因为这个太皮了,而且她的肚子好像也是没有头两次的大,想来就是一个的,她也是不敢生两个了,如若真的生了两个,她怕自己就真的要被京中的人称为母猪了。 但是不管如何,如若日后又是怀上了,那么她定然还会生下来,哪怕真的变成了母猪又如何。都是她的孩子,她每一个人都爱。 俊王府都是五代单传了,传到了宇文旭这一代,终于是开技散叶了,所以不管是俊王爷,还是俊王妃以及三位郡主,对她都是十分的好,当然什么通房,那些心思不纯的,想要爬床的丫头,只要被人知道,就一定会被打死,再是丢出去的。 就是怕,沈清容心里闹的不快,腹中的孩子也就不好了。 “对了,你那边可有适合的人?” 沈清容这也是不止一次的问着宇记旭,她妹妹这样,她怎么能放心,现在她若再是嫁了吧,她又是担心,会在婆家受人欺负,就像是宁康侯府一般,妹妹当时都快要没命了,可是他们这些当亲人的,却是一个也是知道。 可身为女子,却又不能一生不成亲,不生子,所以她最近才是让宇文旭帮忙相看着,看是否是京中还有哪些适合的青年才俊。 “找了几家,并不是太适合。” 宇文旭安慰着爱妻,其实对于自己的那个妻妹,他也是心急加上心疼,这孩子都可以说是他们这些人一起看着长大的,现在变成这样,他这心中怎能不好受。 “再是等等吧,不用这么急的,”他知道爱妻最近太过担心了,都是急的有些上火。 “就算是你现在想要她嫁,她也不可能嫁的,横竖的她还是小,也只有十六岁,京中十七八岁的姑娘未成亲的也有不少,如若不成,就在你父亲的麾下,找一人品好,家事简单之人,只要有我们在,总归的少不了一个好前程。” 而听到宇文旭如此说,沈清容想想也是如此,现在的妹妹正在风头浪尖之上,再是缓缓也好,总归的,他们这样的人家,不会有嫁不出的女儿。 而她只是说了一会儿话,就感觉自己的有些困了,说着说着,也就是睡着了。宇文旭连忙的将她扶好,也是让秦嬷嬷过来伺候着,他这刚才回来,连衣服与都是未换过的,也是多亏了沈清容一点也不嫌弃于他。 宇文旭站了起来,先行是换过了衣服,再是过来,今日四个孩子都是休沐着,听说他们近些日子的学问到是不错,很得夫子的喜欢。 想起那四个孩子,想起四张相似小脸,他怎么的也都是感觉自己的人生太过圆满了,对了,如若清容这一胎真是一位小郡主就好了,他立马的就去上报朝廷,让皇上封他的女儿为郡主,以的他宇文旭也就儿女又全了,可千万不能又是哥儿,家中已经有四个,不稀罕了。 卫国公府,落梅小院之内,还是一样的简单却又是特别,沈清辞所写的落梅小院这四个字的牌匾,还是挂于了门上,虽然笔法稚嫩,可是这一眼过去,到也真是有些妙趣横生的。 沈清辞拿过了一品香的帐目翻了一下。 “似乎这月的入帐多少了不少?” “那是自然的,”白梅站在一边都是手舞足蹈的,“姑娘近些日子制了好些香,还有几好的新香,也都是很受大家喜欢。” 自然的这银子也便是多了,不少人都是为了一品香慕名而来,也是让一品香得了不少的银子。 “新香?” 沈清辞突是想起了什么,然后她向白梅勾了一下手指。 白梅连忙的走近,沈清辞也是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白梅不断的点头,“姑娘,放心,奴婢知道的。” 而不久之后,白梅便已经出府,跟着她过去的还有全小鱼,全小鱼现在正巧无事,也最是适合办着此事。 而白梅出去后不久,便有人在帘外对着沈清辞说道。 “姑娘,外面有个人拜会,说是您的表姐。” 表姐? 沈清辞放上了手中的帐本,也是将帐本放在了一边的箱子里面,一会儿这些帐本也都是要送到了林云娘那里,有了这个大嫂主持中馈,她自己显然是轻松了很多,不用再是去管这些帐目,吃不好睡不好的。 而林云娘也是将卫国公府管的很好,每月那些银子也都是按着分红分好的,沈清容那边的,只要对好了帐,第一时间便会送去她那里, 第380章 表姐又来 沈文浩的也会归于他们的私库里,至于余下的六成,都是在府中的库房之内,而这六成,大多的也都是给边关存下来的军费,也会如数的上交上去。 虽然说交的是多,一年百万两的银子,可是落在他们的手中,也是百万余两,这样算来,也都是多到可所了。 而且每一年,一品香的走帐也是确实是十分的可怕,当然赚的银子,更是一年比起一年多。 沈清辞进去换了一件衣服,出来之时就见那个所谓的表姐还是端正于外面。 什么叫做打不死的蟑螂,也就是所说这一位。 她也真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哪怕明知道这里没有一个人欢迎她,她还是舍了脸过来,要脸做什么,要脸皮什么用,反正早就已经没脸了,谁还在乎这脸到底是难看还是好看,是否? “妹妹,你来了。” 娄紫茵一见沈清辞,连忙站了起来,还是笑的没有任何的芥蒂。 而能这里见到娄紫茵,沈清辞到是一点也不意外。 她自然是知道,那个人一定会再将娄紫茵给弄出来的,那人要的东西还未到手,大把的银子,他也是没有弄到手,那个宝座,他也是未坐在自己的屁股下方,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的便放弃了,更可况还是布了这么久的局。 沈清辞走了过来,也是坐下,而一边的丫头连忙的替她倒了一杯茶,沈清辞端过了杯子,清淡似霜的眸子,也是淡淡的盯着眼前的娄紫茵。 “你被放出来了?” 娄紫茵的脸皮微微的一紧,也是感觉自己的脸发着烫。 “其实只是误会,”她连忙的解释着,“不过就是那些人抓错了人,后来便将我给放回来了,不过当我回来之时,却是听到了妹妹竟是嫁人了,我想着,日后想要见面也便更是难了。” “只是没有想到,妹妹会变成如此,那个宁康侯真是没有眼光,妹妹如此的好的人物,他却是要与你和离。” 沈清辞只是抬了抬唇角,微眯起的眸子也是隐着一些讽刺, 这是在替她不平,还是在嘲笑她? 别人跟她和离,明明就是她与那个齐无和离。 “妹妹,你以后要如何是好?” 娄紫茵似是真的很为沈清辞担心一般。 “对了,妹妹还记得那名黄公子吗?”她瞬间又是想到了什么,“黄公子对妹妹仍是一往情深,妹妹以前是只是担心身份,现在想来,国爷爷那边也是不会反对了才对。” 娄紫茵这话,傻子都明白,为什么以前反对,而现在不反对,沈清辞都是和离了一次了,怎么还想着再嫁贵门为正妻吗,虽说大周并没有明显的规定,这被和离的女子不能出嫁。 可就算是要出嫁,大多的也都是当起了别人的续弦,哪怕像是黄家这人的商人之家,愿意娶为正妻的,也是极少的。 更何况黄家本身就不是一般的人家,他们可是新河一代的收费,如若不是出现了一个一品香,可能成为这大周的首府,这也都是不为过。 妹妹可还想再是见见黄公子,娄紫茵以为沈清辞不言不语,便是被说动了,毕竟一个和离过的女子,满京城都是风言风语,如果是她,早就绞头发当了姑子,要不就是直接将自己撞死算了,而现在能够平息这一切的,便是找个人嫁了。 黄家以前是配不上沈家,配不上沈清辞,哪怕沈清辞是出了名的女童之身,终生也是无子,可是身为卫国公府的嫡女,她背后所带来的东西,那也是不能小觑的。 只是现在沈清辞早就不是过去的沈清辞了,现在她只是一个和离的女人,有人娶她当正妻,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更何况会还是黄公子那样的青年才俊。 “妹妹……” 娄紫茵的声音都是带了一丝的迫切,“妹妹可是不能在这事情上闹什么情绪,这可是关乎妹妹一生的幸福。” 沈清辞仍是不言不语的,也是让娄紫茵心中越发的焦急了一些。 “对了,妹妹,明日我们出去游湖可好?”她期待的问着沈清辞,即是沈清辞记仍是顾及着身份,还是不愿意见,那么她就想办法,让她出去。 沈清辞缓缓的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侧脸精致的逼人,也总是让人如此的嫉妒,而娄紫茵也是隐住了脸上嫉妒之色。 “妹妹可好?” 娄紫茵的脸上笑着,可是事实上面,她真的恨不得扇沈清辞一巴掌,而她的脸色一冷,今日就是是偷,也是要将人给偷出去不行。 “好啊,”沈清辞终是答应了,而她在就在好字的落下的瞬间,娄紫茵脸上的阴郁也才瞬间散去了。 “妹妹答应了就好,我们明日……” “不,我们现在便去吧,正好,我知道有一艘画舫正好空着,今日天气尚好,也是免的你在府里无聊着,到是要是闷坏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 “那走吧,”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 “妹妹不去换件衣服吗?” 娄紫茵一听沈清辞的话,到是不由一愣,现在去,现在要怎么过去?她还未和那边通过气,也是未将一切准备好,去了也是白去。 沈清辞伸开双手,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感觉有何不妥之处。 “妹妹还是换件的好。” “这件有些脏了,”而她说着,手指也是不由的抓紧了沈清辞的衣服,也是让衣服上面出了一些折痕,这样看的话,就好像是衣服真的脏了一般。 这京里的贵女最是注重自己的形象,哪怕是有一丝丝折的衣服,也是绝对的不会穿在身上,就连如个厕,出来之后,也都是要换衣熏香的,更何况是出府游玩。 沈清辞低下头,就见自己的袖子上面多了一个手爪印。 “莫不是灰狼那条狗,到时越发的不懂规矩了,现在就知道抓我的衣服,回去饿上它们一天,不听话,不是好狗。” 一边的丫头连忙的答应着,嘴里也是念叨着。 “狗就是狗,畜牲就是畜牲,见了人的衣服就知道乱摸,乱咬的。” 一边的娄紫茵则是青着一张脸,一会变红,一会又成紫,又是变白的,也不知道她的脸到底还有何种变化? 沈清辞回了自己的院子,也是准备换件衣服出来。 第381章 入局 而娄紫茵则是给自己的丫头使了一下眼色,那个丫头也是会意的跑了出去。 沈清辞换好了一件衣服,也是让丫头帮她梳头,只是怎么的,也都是梳不到心上去。 还是白梅最是懂她的心意,就是白梅替她办事去了,这一路上,少说也都是有十天半月路程,也是没有这么早回来的,而没有了白梅,她真的感觉自己就都是有些废了。 “你好了?” 沈清辞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发丝,没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白竹从外面走了出来,她的腿伤了之后,就一直养着,也是养了差不多三月,到是完好如初了。 “真的?”沈清辞转过身,再是指着白竹的那双腿,“有没有找大夫看过?” 墨飞她是不敢请的,那是朔王府的人,其实说白了,她同朔王爷真的没有什么交情,现在只是每天帮喂着那只谗鸟罢了,好就好在,白梅只是一般的骨伤,养到了现在,普通的大夫也是可以看好的,如若真的不行,到时她再是去求求人家去,再是如何,也都是不能让白竹废了腿。 “看过了,大夫说无事。”白竹站在一边,身形有些清瘦,不过精神却是还好,其实不管是白竹还是白梅,都是要比沈清辞强的多,沈清辞是亏的几乎是多数的气血,这个是极难补回来的,如若她的身体再是差上一些,可能这一生也都是没有办法将失去的气血补回来。 白竹伤在腿上,而且墨神医的之名,不是浪得虚名的,他既能被称之为神医,自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白竹的腿,若在普通的大夫那里需要半年之久,可是在经他的手医治过后,也就是三月,或者过不了三月,当然也是要依着各人的恢复能力。 显然的自小便是习武的白竹,恢复能力那便是惊人了。 “你来了正好,省的我再是去找别人,你陪我出去一次,”沈清辞再是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还算能过的去,而她其实也不用打扮的有多美的,她就不是今日的主角,所以就是如此可以了。 她站了起来,也是让人帮她拿好纱帽带上,这样就没有人知道知道她是谁,也便不会看出她的长相了。 当是她再是出来之时,站在外面的娄紫茵也终是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是不是沈清辞这一次又是来个这里不好或者那里不对,就像是上一次那样,而上一次,那一位差一些没有将他们的捏死,所以这一次是绝对的不能出差错了。 “妹妹,我们走。” 娄紫茵扭着自己的腰走了过来,却是被白竹给挡住了。 “我家姑娘不喜欢别人碰。” 而娄紫茵的手也是僵在那里,放下不是,移开也不是。 呵,不让人碰。 娄紫茵在心中冷笑,还姑娘呢,早就已经不是姑娘了,还真的就当自己的是什么闺阁少女吗,不过就是一个被人用过的残花败柳罢了。 她在心中不时轻贱着沈清辞,可是这面上却又是极尽的讨好之意,当然,她将今天的这一切完完全全的,都是记在了自己的心中,等到了日后落在了她的手中,这样的羞辱,她会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沈清辞走在白竹的身后,也是上了马车,卫国公府的马车向来都是特意制出来的,里面的空间远比其它马车大的很多,两侧的软坐也是舒服,就像是一张小塌一样,如若是累了,便可以躺着休息,里面放了软枕,还有叠好的干净被子,随时取用,沈清辞的精神不是太好,所以一上马画,便躺在上面闭目养神着,如若不是她要跟着娄紫茵,将有些事情解决,她还真的不想出来。 有的人也是真的够得寸时尺了,真的以为可以将她带进了他们所谓的全套里吗? 她爹手中的数万大军,不是小数目,以前那个人可能还是想着,若不能为自所用,宁愿毁去,只是没有想到,偷鸡不吃,反被鸡咬了一口,将自己的最是得利的一枚棋子都是给废了,现在又是想都如何的拉笼了。 抱着一个软枕,沈清辞的呼吸也是清浅的传来,而白竹坐在一边,也是挡住了娄紫茵的视线,娄紫茵每一次想要开口说话,可是一见白竹那一张几乎都是冰透的脸,就只能将嘴里的话再是咽了下去。 而娄紫茵也是在心中不知道冷笑了多少次。 现在还能摆个卫国府沈三姑娘的脸,不知道一会儿被人目睹,跟着一个男人搂搂抱抱之时,她又是何种的面目。 而她越,脸上的的笑也就越发的扭曲着。 “妹妹,到了,”直到了马车停了之后,娄紫茵才是扶着婆子的手走了出来。 沈清辞让丫头给自己带上了纱帽,也是跟着出来,果然的,前方已经有了一艘画舫,以着娄紫茵现在的能力,她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如此大,又是漂亮的画舫,想来,这又是那一个人的杰作。 “妹妹,你看我找的画舫如何?”娄紫茵指着那个画舫,脸上的得意越现。 “还好,”沈清辞对于画舫这种东西不是太喜欢,因为她不喜水,当然也就不喜欢可以飘在水上东西,不管是船还是画舫都是相同。 娄紫茵暗自的撇了一下嘴,怕是她卫国公府也都是拿不出这样的大手笔出来。 她再是给脸上挂上一抹虚伪的假笑。 “妹妹,我们上去吧。” 娄紫茵说完,全先是提起了裙子,跟着丫头法上了画舫,沈清辞也是跟上,只是当她到了之时,整个人却是晕了一下。 “姑娘,你没事吧?”白竹连忙的扶住了她。 沈清辞摇了摇头,“没有事,”只是因为有些晃,所以晃的她的头晕,不过也是没有大的事情,一会儿习惯了便好了。 “妹妹过来坐。” 娄紫茵就像是这画舫里的主人一般,自己先是进去了不说,招着手也是沈清辞过去。 沈清辞走了进去,也是坐下,身后的那些有几个丫头也是上来,怀中抱是抱着一些东西。 她们将抱着的东西放在了桌上,原来是一个茶壶,其中一个丫头拿出了杯子,也是放在了桌上。 “妹妹,我这里有茶水啊。” 第382章 救人啊 娄紫茵的眼中也是闪过了一抹愠怒,这怪病还真是多。 “我只喝这种的,”沈清辞的端起了杯子,再是将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唇边,她活了两辈子,学会的第一个道理,那便是,别人的东西,是不可能吃,当然别人的茶也是不能乱喝。 娄紫茵一见桌上自己拿来的东西,沈清辞却是一点也不领情,心里也是越加的不舒服,可是最后还是用力的忍了下来。 沈清辞喝着自己的茶,到也是无聊的欣赏起了四周的风光,画舫做的到是不错,若是心平气和之下,到也能好好的看一眼这湖光山然,只要身边不是娄紫碗,说不定她的心情还会更好一些。 就在如此安静的湖面之上,她到有些昏昏欲睡了,结果就在此时,却是传来了一阵琴音。 “咦,哪里来的琴声,竟是如此的好听?”娄紫茵闭上了眼睛,“如此好听的,说是天籁也不为过。” 沈清辞到是听出来这是谁弹的了,她的红唇轻抬了一下,却是未接话,黄东安,我们终于是见过了,如此华丽却是没有感情的曲子,这世间除了你之外,想来也是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弹的出来。 “妹妹,我们快去看看。” 娄紫茵说着,便要过来拉沈清辞的手,只是白竹却又是挡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我家姑娘要去自然会去,请不动我家的姑娘。” 娄紫茵的手放在空中,脸上的笑也是僵直在了那里,她再是收回了自己的手,就走到了画舫边上,也是看到另一艘画舫之上,那个坐于前面,正在弹奏着琴的年轻男子,而男子一见娄紫茵,手中的琴音也是乱了一些,怎么的,还是没有出来了,他的手都是弹掉了。 娄紫茵也是用力的拧着手中的帕子,她若是不出来,她还能拿人怎么样,那个白竹可是会武的。 而就在此时,沈清辞到是从另一边走了出来,她也是站在边上,望着的是对面的画舫,而不是那个男人,而弹琴的男子,则是弹的更欢实,甚至还是边弹边念了起来,也是令自己更加才华横溢了一些,而上辈子,沈清辞就是被这样的一幅虚伪的表现给迷惑了吧,当然也是因为娄紫茵一直的在她的耳边说着黄公子,所以她也就对这位黄公子心生了爱慕。 当是第一次相见之时,又是如此的诗情画意,她自然的逃不出他们为她精心而布下的这一局,到头来却也让自己粉身碎骨,死于了非命。 那边的琴音更是节奏快了,沈清辞自是故意的令娄紫以为,她沈清辞喜欢的男子,定要是一位才子,也是要弹的一首好琴,更是做的一首好诗。 果然,娄紫茵将这些记住了,可是事实上面,她并不知道,这一辈子,沈清辞最烦的便是弹琴的男子,而她也就只有一个字送给他们。 那就是装。 娄紫茵连忙的过来,也是同沈清辞站在了一起,然后她小声的在对着沈清辞笑道,“妹妹你,看你同那位便是黄公子,你们到也真是缘份。” “黄公子,在哪里?” 沈清辞故意的装出了一幅心神向往的急待样。 “那个不就是黄公子,”娄紫茵指了一下黄东安,“只要转身便能看到了,”而她表眼睛一闪,也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的主意,就在沈清辞没有注意之时,她偷偷的伸出了手。 而到里只有黄东安一人会水,他再是来个英雄救美,马上的,可是不少的人就连同那位也是在的,到时沈清辞就算是不想嫁黄东安也是不成了。 当是沈清辞的转过身之时,娄紫茵的手也上去了,只是她却是忘记了,这世上还有的一个白竹在,就她这样一小伎俩,能能瞒的过白竹的眼睛。 白竹拉着沈清辞向一边一躲,娄紫茵直接就扑了一个空,也是直接向水里摔去,沈清辞伸出手,似是要抓她的,结果却只是拉住了她的衣服,再是用力的一拉。 这些料子怎么可能承担起一个人的重量了,立马的就成了碎片,而沈清辞的手中,还是拿了一大块的布料。 这叫什么? 天作孽,有可怒,可是人作孽,却是不可活。 扑通的一声,也是有人落了水,黄东安想也没有想的就直接跳了下去。 此时,沈清辞和娄紫茵所站的地方,正巧可以看到了黄东安,而黄东安却是看不清他们,所以当是有人落水之时,黄东安就连想也没有想的,直接便跳下了水。 当然他也是跳的如此的干脆利落,如若说没有他同娄紫在商量好,想来也是没有人会信的。 沈清辞再是坐回到了画舫之内,让白竹对船夫说一句,他们要回去,如若船夫愿意,那就要看白竹的本事了。 不久之后,黄东安急急火火的救美,而这边的画舫却已经向岸开去。 白竹将自己的刀横在了船夫的脖子这上,“划的快一些,我家的姑娘现在的身体不好,要回府医治,如若你再是给我如此的墨迹的,就削掉你的脑袋。” 那森冷冷的刀都是要将人家的脖子给抹出血丝来了,船夫自然的是战战兢兢的连忙划着船,想来他要真的不听话的话,这位姑奶奶那是真的会砍了他的脑袋的。 人可是只有这么一颗脑袋的啊,要是没有了这一颗,有再多的银子,也得有命花才行。 而此时在水里,娄紫茵也是喝了好几口的水,眼看着都是要没命了,当黄东安过来救她之时,想活命的本能,也是让她死死的扒着黄东安,就怕自己的会沉下去,只是她抓的太死,让黄东也是不小心的喝了好几口湖水,而黄东安心里想着,看这沈三瘦瘦弱弱的,怎么会有如此的大力气,可是后来想相,或许也就是因为怕死吧。 而在水中,谁不看清到底对方是何种的长相,也是加之沈清辞可是故意的,也是换上了一件同娄紫茵差不多颜色的衣服,所以两人站在一直,本就是感觉身形是有些相似的,一时之间,黄东安还真的以为自己的救的就是沈清辞,而非是别人。 他紧抱着着女人扶出了水面,再是施展着自己独特的狗刨划水术,这里本就是离岸边这边不远,当然也是为了让人见到。 第383章 救错了人 他自己再是喝了好几口的水,这才是将人死拽硬拉的拖到了岸边,看也没有看的,再是将手按在了女人的胸口上,想要将她的肚子里面的水给挤出来,而当是他的手摸到女人如同丝绸般的肌肤之仙,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外衣都是被撕破了,现在这水花花,白光光的胳膊也是都是露在了外面,身上的衣服都是被撕看的参差不齐的,整个身体简直就是yīsībùguà。 黄东安虽然只是商家之身,他平日为人风评到好,身边也是没有什么女子,可是事实上,他自然的也不是只有一个女人,而且女人也是多了,只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他此刻两管鼻血竟是流了出来,就是他心里还有些恼怒的,虽然说这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他便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坏了沈三的名声,也是让沈三非要嫁她不可,可是他的心中还是不舒服,他的大男子主义,也是不可能让他娶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 再是加上这如今都是被人看光了,他的心中还能痛快,可他又是不能坏了那人的好事,就只能硬是忍着。 只是,他有些不太明白,不是说,那个沈三是女童之身吗,既是女童,怎么还有的如此的…… 看来,这世上谣言果真的还是不能尽信的。 “怎么回事,前方到是围了不少的人?”这时两名穿着锦衣的男子从远处踏风而来,两人到是有几分的相似,一名身穿蓝衣,一名则是白衣,两人虽是平常男子打扮,却是在一言一行之间,皆是带着贵气。 而他们不是别人,正是从宫中出来的三皇子与四皇子。 “四弟,我们过去看一下,好像是有人落了水了。” “好啊,”蓝衣男子也是上前,可是心中却是不由的生出了一些不安。 今日他听人说,沈三正好是在游船,不会就是她吧,他的回头轻瞄一眼自己的三哥,自己这个三哥的野心确实是不小,到底他在背后做了多少,还都是无人知道。 这一次不会也是他暗中安排的吧? “我看这姑娘,怕是要嫁给这个公子,都被人看光了。” “何止看光了,分非阳摸光了,还是从头到脚的摸光了呢。” “若是未成亲的,怕也就只有嫁人一说了,救人也不是错的,可是万一是已成亲的女子,那么这救人就成了害人了。” “自然是个未出嫁的姑娘的,”还有更是眼尖的说着,“那姑娘可是做的未嫁女子的装扮的,自然是姑娘。” “我看人救人的公子,到也是不差,长相尚可,也像是大家的公子,这姑娘若是嫁了,可能还算是拾了一个便宜。” 当三皇子与四皇子过来之时,便听到了围观之人的所说的话,三皇子的唇角抬的更开,当然也是一切都是在他的算计之内。 “看来,这是不嫁也不行了,”三皇子笑道,“你说是不是,四弟?” 四皇子只是笑笑,而视线也是一直都是落在那个一直未醒的女子身上,当然,他到也是规矩,不应该看的,绝无多一眼。 虽然说,这是好心救人,可是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这也就是事实,所以怕是不嫁也是要嫁了。 而就在这时,地上的女人也是吐出了不少的水出来,眼看这是活着,也是要醒了。 “沈三姑娘……” 黄东安连忙扶起了女人,一只手也是上去,再是占了不少便宜,而围观之人也都是在想着,这一次沈三姑娘到底是谁?这就姓沈之人何其之多,而排行第三的的又是谁,好似多的,都是不知道要如何的猜测了? “咳……” 女人再是咳嗽了一声,而她的正脸也是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黄东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向后一退,也是让那个女人狐摔在了地上,女人的脑袋先是着了地,本来都是要醒了,可是一个子又是砸晕了。 “姑娘,姑娘……” 这时一个丫头跑了过来,也是紧紧抱住了的被摔的七晕八素的女人,而女人面色青白,有着一张张尖尖的脸,到也是长的不差,就是有些过于妖媚了一些,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再是加之来时也是给脸上抹了不少的脂粉,当然还是一品香的,从众所周之的,一品香里卖的脂粉,哪怕是下雨也都是不会脱掉了妆容。 所以就算是被水淹,这妆也是掉不了多少,到是还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谁了? 可能这女人之于别人还算是陌生,但是之于黄东安简直再是熟悉不过,这不是娄紫茵这又是谁,可是怎么会变成娄紫茵的,这明明就是沈清辞的。 黄东安就像是吃出了几只恶心的苍蝇一样,咽不下去,更是吐不出来。 而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好似也有几人认出了他,他感觉自己面上臊的很,最后就只能硬头皮,再是吩咐着人将娄紫茵先是送回去。 而他偷偷的往三皇子那里看过了一眼,三皇子此刻也是沉冷着一张脸,他用力的折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扇子,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身边四皇子道。 “四弟,我们走吧,这热闹也是看完了。” “好啊,”四皇子自然也没有什么看热闹的闲心,当然,他也是暗自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那个沈三姑娘便好,否则,这卫国公府的数十万兵马,怕都是要落在三哥的手中,到时就真的麻烦了。 当然他再是想起三皇子,脸上的那种像是吃了脏东西的恶心样,又是不好发怒,生生憋出了一张青脸,也是要在自己的心中狂笑了三分。 真是偷鸡不成,反是蚀了三把米,怕是两枚他最是得意的棋子,也都是白落下了。 巴巴的引着他到这里看戏,从得意再是成了愤恨,说起来,某人的司马迢之后,想来也是真的不轻啊。 而后来也不知道是这谁传出去的,这件事黄东安还没有想到,要如何的处理,结果满京城的人都是知道了, 第384章 白毁了两颗棋子 黄家的公子在湖中救了一名女了,而那名女子就是娄家女儿,而娄家娄这三个字,虽然是名不见经转的,可是娄家的名气却是不少,娄家的香料当年可是远近闻名着,再者娄家的嫡长女,可是嫁到了当年的沈年,也是如今的卫国公沈定山为正妻,现在虽然人不在了,可是娄雪飞之名,却仍是不减,当年以着闻动京城的娄家女,想来至今还是无人忘记。 虽说现在的娄家早不是当年的娄家,可是再是如何,也还算是名门,娄家的名气本来也不算太低。 至于黄东安,那便更不用说了,虽然只是一界商人之子,可是却是河东黄家的少主,黄家本来也是要跻身于京城之内,如果不是平空出现了一个一品香,还不知道现在的黄家要如何的风光,黄娄两家本都是香料世家,也算是有同门之意,所以这亲事,好像不成也不行,只能说是这缘份啊,有时来了,挡也都是挡不住的。 而此时,黄东安的一边的脸都是肿了起来,想来也是被扇过了耳光。 “爹,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黄东安虽然说被打了,可是却是没有一点的怨言,因为这一巴掌他挨的不冤,可是他仍是不服,明明他救的是沈清辞,可是最后却是变成了娄紫茵,不但是坏了三皇子的事,就连他自己了都是赔了进去,本身这是他接近沈清辞最好的时机,如若是以前的沈清辞,他们可能还要费上一番功夫,首先就是门不当户不对的,可是现在沈清辞是和离之身,那么他们的机会就更是大了,只要得了沈清辞的人,他们就可以拿到娄家的香典,以后他们黄家就能跻身于整个天下第一香料世家了。 可是现在呢,一切都是泡汤了,都是怪这个蠢材没用。 要问黄家的家主黄名宗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娄家那边闹的不可以开交,那位几乎是想要杀了黄东安,可是哪怕是再是将黄东安同大卸了八块,沈家的这门亲也是绝无可能了,而要拿到娄家的那部香典,娄紫茵那一块儿不是不能断,除了娄家的人,根本就没有人能从沈清辞那里拿到那部香典。 至于娄紫茵,在醒了之后,一听说自己竟然衣不蔽体的被黄东安给救了,当场就哭的死去活来的,她当时落入之后,根本就没有什么意识,可是现是想起,她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是有了,明明都是好好的,明明他们把什么都是安排好了,明明一切也都是在他们的掌握当中,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的。 为什么掉下去的不是沈清辞,而是她,为什么被人救不是沈清辞,也是她,被那么多的看光了身子的人,还是她。 这让她以后还要怎么活? “娘……” 娄紫茵现在真是又羞又愤的,她虽然也是倾慕于黄东安,可是却不是用这样的一种方式,她还没有拿回他们娄家的东西,她就算是嫁到黄家,也都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蓝氏也是气愤不已,可又是心疼女儿。 “茵儿,你说你到时底是怎么回事,最后却是成了你落水了?” “我也不知啊。” 娄紫茵也是捂的脸大哭了起来,当时她只是知道自己推着沈清辞下去之时,画舫正好晃了一下,她就这样掉进了湖里,醒来了之后,就成了这样了,一切也都是发生了,也都是丝毫没有转换的余地。 难不成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看光了去不可,受了如此大的屈服,却是没有一点的用处,她不甘心。 而现在这件事情,又是越闹越凶,尤其当时娄紫衣不蔽体的样子,什么都是被看光了,就连蓝氏现在也都是臊的不敢出门,更不要娄紫茵本人了。 当然这件事也是传进了卫国公府里面,何嬷嬷一听说此事,面上的表情就一直不太好。 “嬷嬷,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最后又是波及到我的身上?”沈清辞的状似无意问着何嬷嬷,“应该是不会吧?”她再是自言自语速的说道,“虽然我娘同他们同是姓娄,不过却不是一家,再是如何也都波及不到我的身上,对吧?” “当然不会,”何嬷嬷安慰着沈清辞,“我家姐儿是何等身份,他们又是何等身份,不过就是当年的二老太爷从外面捡回来的罢了,还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娄家人了,抢了太爷的家产,把我家小姐赶出了门,如若不是我家小姐当处无家可归,怎么可能就早早的走了。” 而第一次想起这些,她就恨的将那些娄家人千刀万剐了不可,可是后来还是因为一个娄字,让她后忍着没有动。 她还想自家的姐儿,日后还个外祖那边的人能依靠,可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他们一次两次的就知道给她家姐儿惹事情,有现在阄然还是出了这样的丑事。 不成,这件事她必须去支会了国公爷才成,她家姐儿才是经历了一次和离的事情,再也是不能被人置于风口浪尖上面,不然的话,以后姐儿还要怎么嫁人,不要小看了这么一点的名声,府里的哪一位都是不能出声,出宗的都是不行,这一人若是出了事,连累的可就是整个府里的人,虽然说娄紫茵那是无心之过,可是现在传的越来越是过分,再是这样传下去,难保的不会传到她那都是不在了的小姐身让,她小姐人都是不在了,最后还要要因着那些人,给败坏了名声。 沈定山一听,这还得了,他这个人接,刚正,当然也不会与谁多说什么废话,直接就让人去了一次黄家,问黄家的人什么时娶娄紫茵,而黄家人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沈定山可是比他们想象中的直接多了,第二日找找了一个毁婆过去黄家,这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哪的是娶了和离,那都是他们黄家的事情,现在,目前必须将人给他娶了不成。 对,他沈定山就是强买强卖,有本事他别娶啊。 黄名宗还能怎么样,他想要去求见三皇子,可是三皇子却是闭门不见,三皇子现在何止是不敢见人,他已经被老四的给盯上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老四是怎么看出来的,还是说,他太过急功了,所以才是让老四抓住一些蛛丝马迹出来,虽然不知道老四那里到底找到了多少,不过就算是再少,也都会对他产生一些威胁。 第385章 黄兄 现在老四手中并没有什么证据,所以他更是不能轻举妄动,如若他真的要是被老四抓住了小鞭子,再是捅到沈定山那里,以着沈定山的性子,这事怕真的是那么好说的。 如果再是严重一些,说不定哪怕以后父皇真的有意要立他为诸,这个沈定山就是第一个反对的人,不要忘记了,沈定山手中还有一枚免死金牌。 而现在,三皇子就砍掉了自己的手脚,所以对于黄家的人,他直接就放弃了,而他不见的后果,就是让他们自行解决去。 就这么一点事都是办不好,还怎么帮他做事。 都是一群白痴,机会都是交到了他们手中,结果最后还是给他搞砸了,想想,三皇子就是窝火的很,他没有扇死黄家人,都已经算是他的仁慈了,最后还要他给他们收拾烂摊子,他们将他的当成什么了? 现在的三皇子他不管,而黄家又是被沈定山给逼的,最后没有办法,就只能让黄东安娶娄紫茵,他们也就只能先是将人娶了,以后再说以后的事情。 而娄紫茵,就这么如此的嫁了,她想象中的,她日后出嫁,一定会是十里红妆,也是成为京中命妇,可以同京中的贵妇们平起平坐,但是,现在哪还有什么十里红妆,就是她的嫁妆,也都东拼西凑的拼出来的,还有几十台黄家给的聘礼,也是一只手就数出来。 黄家也算是富可敌国,虽然说,一品香抢了他们大半的生意,可是黄家在的香料界,却一直都是不差,当然也是有银子赚的,家中定是存银不少,可是被逼着娶个对他们用之人,他们自是不能心甘,就是草草的准备了一些,面子都是过不去,更何况还是里子。 娄紫茵这一辈子仍是嫁给了黄东安,虽然说嫁的也是没有多少风光,可是人家却还是当了黄东安的嫡妻,就是日子要怎么过,那么就要看她的了。 沈清辞拿着筷子,给金雕喂着肉吃。 “你家的主子说你都是胖了,”她轻轻戳了一下金雕的肚子,“恩,好像是长的胖了一些,不过你可真的不能吃的太多了,以后小心飞不起来。” 她的嘴里是如此说的,可是哪天不给这个雕大人,准备了一堆的好吃的东西。不要说一只雕,就连一个人被她给这样喂下去,也都是要胖成了猪。 “唧……”金雕张了张自己的翅膀了,吃完就飞走,等到一会它飞回来之时,身上也是有了酒味,沈清辞就知道,它这是飞到她爹爹那里要酒喝去了。 雕还喜欢喝酒,这也真是让沈清辞哭笑不得了。 可能也是被那个人给养的成了精了吧,就像她府上的灰狼和天狼般,两只现在都是知道拿银子买好吃的东西去了,顶着神犬威名,哪怕是它们只是两条狗,可是在京城之内,身份也不会太低。 沈清辞躺了下来,却是无法睡着,应该是到了娄紫茵与黄东安的洞房花浊了 上辈子的娄紫茵不正是喜欢这个位置吗,哪怕是做梦,也都是想要成为黄东安的正妻,就是可惜了,她一辈子也别想成为正妻,哪怕沈清辞死了,黄东安也不可能娶她娄紫茵。 所以这一世,沈清辞成全了她,让她去给黄东安当个正妻去 她闭上眼睛,很快便是睡着了,直到她再是醒了过来,向来都是喜欢在桌休息鸟,也是飞了出去,而一夜,无风也无雨,也是安静的如此。 而明日,应该也是一个极好的天吧? 果真的,第二日这天气到还真的不错,不但是天变的暖了,也是令的人精神好了不少。 几名年轻的公子此时正在酒楼里面喝着酒。 “怎么的,黄兄到了现在还是未过来?” 一名年轻的公子笑道,“说好了,今日他回来,他请客。” “人家新婚,自是不会如此早到的,怕都是抱着自己的新婚夫人不愿意松手吧。” 而其它几人相视了一眼,正巧的,也都是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当然好玩了,还是十分的好玩,他们可是听说,黄东安的那位新婚夫人,被黄东安救上来之时,可是衣不蔽体的,那就是说,被人看的差不多了,说不定全京的老百姓都是看过了。 这黄东安还真是大方,将自己的夫人都是贡献出来给大家消遣了。 而此时的黄东安,正在信步而来,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感觉似乎这些人的眼睛都是往他的身上落着,就如同他是哪里绿毛王八一般。 还有那一句,他新娶的夫人,都是被全京城的人给看光了身子,而这个大王八还是当的挺欢喜的。 欢喜个屁,他用力的踢了一下墙角,再是转身,抄着一条近路走,结果还没有走几步,迎面却是撞了一个小乞丐,也将将他给撞了一个趔趄。 “你有没有长眼睛啊!” 黄东安抬起脚就准备踢过去,还好小乞丐跑的快,也是顺手在黄东安腰间的钱袋子里面塞了一样东西,瞬间便已经跑到的不见了影子,就算是黄东安想要将人抓回来,也都是不知道去哪里寻找。 再说了,他现在已经是个笑柄了,出门也都是要躲着人才行,可是那些人的聚会,他又不得不去,可是谁知,这一出门便遇到了这样糟心的事情。 他心中真是恨死了娄紫茵,就是她,让他成为了整个京城的笑柄,以后还要怎么拿到娄家的香典,怎么样让他黄家再是东山再起,成为这京中大族。 他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钱袋子,这才是放心的转身离开了这里,他还有事情要做,否则,他一定要找到那些肮脏的臭乞丐,打不死他们,他就不叫黄东安。 而他也并未发现,此时一直在他腰间的钱袋子里面,多了一样东西,是一粒小小的香丸,而这样的香丸也是渐渐的挥发着,随着此时的温度,也是随都他行走而带起来的风,也是将这些香味儿全部都是染在了他的衣服上面。 直到他走了之后,一个小乞丐从一边探出了自己的脑袋,再是捂着自己的嘴笑了起来。 “咦,黄兄来了啊?” 第386章 断的干净了 酒楼里的几位一见黄东安,忙是拾起身子与他见着礼,黄兄长,黄兄短的叫着,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的亲兄弟,他们这些官宦子弟,其实是心中都是看不起黄东安的,不过谁止黄家有的是银子,而他们府上没落的没落,家中管的严又是不少给银两,身上也真是无几两银子,,这个黄东安到是大方的紧,这白吃白喝的东西,谁人不喜,谁人又不爱。 现在几人也是因着银子,到也是有了不少交情,一来二往当中,到也是可以称兄道弟的。 黄东安也是同几位好友打着招呼,在这里到也是找回一些面子,见这几位对他他娶亲之事,也是不曾提及,到也是心生痛快,于是就叫了一桌的好酒好菜,当即便痛饮了起来。 黄东安本就心情不好,今也便是多喝了几杯,而几杯黄汤下肚,就有些忘乎所以了。 而他越喝,怎么的就越是感觉下腹竟是然着一团火一般。 “黄兄来喝。” 一位年轻的公子,再是给黄东安倒了一杯,两人的手也不经意间的碰在了一起,黄东安不仅的感觉一冰凉的舒服,也是要将他体内的火气给压下一般。 而当他那只手离开了之际,他却又是如此的不舍。 “不要走……”他拉住那位年轻公子的手。 “黄兄,你真是喝了不少了。” 年轻的公子到还是好脾气,不过还是有些脸热,虽然说大家都是男子,可是被如此的拉着手,怎么的都是有些怪异。 黄东安紧紧的握着年轻公子的手,这一阵子的舒凉都是让他不由的叹了一声,而他的眼神朦胧着,现在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了,只是按着的自己的心想去做,也是顾不得一切。 他的面前好像是出现了一名绝色美女,那模样儿,那身段儿,几乎都是他这近二十年所未见过的。 他顿时便是感觉口干舌燥了起来,也是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 他的手难耐的抚上了美人的胳膊,美人好像是尖叫了一声,也是不断的挣扎着,当然越是挣扎,也就越是激起了他身为男子的征服感。 他突然就扑了过去,对着那张他已是痴迷的脸,开始猛亲了起来,一只手也是解着自己的腰带…… 他现在就是想着这个绝色美人,其它的他听不到,他也不看到,什么也是不想理,就只有眼前的美人儿是他的一切。 而此时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几名同他一起喝酒的公子,手中的酒杯都是掉在地上,也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就见黄江东安将一年年轻公子扑在了地上,他自己也是趴在人家的身上,对着人家就是一顿没头没脸的猛亲,也是扯下了自己的腰带,正对一个年轻男子欲行那不轨之事。 这年轻公子也不过才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也是被吓到了,直接就被吓的尖叫了起来,这才是惊醒了几它的几位,连忙的就上去拉人,而这一扯拉之间,也是将黄东安的裤子给扯了下来,也是丑态不堪。 谁在欺负我家公子的,外面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外面站着的,可都是这几位公子带来的家丁,其实那名小公子的家丁也是在外面,而这名公子父亲是钟鼎之家,父亲也在朝中为官,虽然官位不大,可是也与几位大官私交甚好。家中自然也是殷实,而这名小公子也就是这位大人的老来子,小公子的娘可是临近了四十多岁才是生下来了他,府内的老太爷老太太可都是疼的紧,当然给小公子配的小厮也都是十分的委屈,也是颇有本事的。 当是他们进来之时,就看到了这样丑陋不堪的一幕,而那个恶人的男人,竟然还趴在他们小公子的身上,还闭着眼睛对着他家的小公子又是啃又是咬的,抹的他家小公子一脸的口水。 当场一个小厮一脚便过去了,也是踢在了黄东安的脸上,直接就将黄东安给踢飞了出去,而黄东安好死不死的,被踢出去了之后,又是爬了回来,然后又是抱住了一个小公子的脚就亲了起来。 “美人,你的身上可真是香啊。” “呕……”被黄东安摸着脚的小公子当场就恶心的吐了出来。 难不成黄东安与他们交好,不时的送他们东西,又是请客吃饭,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因为他好男风,想着要偷占他们的便宜不成。 有好几名公子突然感觉自己的菊花一紧,也不敢多呆的,便往外面走。 “恶心!”那个被抱住脚的小公子用力的踢开了黄东安,这才是将自己的脚给扯了出来,可是黄东安不死心,又爬了起来,那嘴还向前撅着。 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这黄东安哪还是什么吐真言,分明就加连事也都是做出来了,可能就是因为他们为人太过简单,所以才是让黄东安这个人面兽性的,藏了他的本性,还有他那不可能告人的秘密。 一个公子气的直接就拿起了桌上的杯子,砸在了地上,气的一脚就往黄东安的露在外面的半个白屁股上面,结果就听到了格崩的一声,好像是有什么断了…… 那个小公子被家人背着走,里面的人也都是zǒuguāng了,只是留下了一个趴在地上的,光半个屁股,也是缩起了身子的黄东安,直到了黄东安被自己的小厮带回去了之后,黄夫人简直都是哭的死去活来的,黄东安可是家中的独子,他们这一门,可不是可就只有黄东安一个,也是等着他传宗接代的,可是现在的大夫说,黄东安的那东西已经废了,以后也不能再用了,黄东安才是娶亲,虽然身边也有几个丫头,但是因为没有娶正妻,又是想要博个小名声,所以也是没有什么子嗣,而现在这香火到了他这里,也都是断的干净了。 而他们的黄名宗这一门的香火也就断了,可是老二黄名扬一家却是乐了,老大家不是什么都是比他们强吗,就连家业以后也都是老大的,可是要了全部的家业又能怎么样,以后都是断子绝孙了,那还黄家的家业做什么,难不成还要白送给别人,反正最后,也都是他们这一门的了。 第387章 良家妇男 当然这件事还没有完,当晚就有人砸了黄家的香料铺子,也是将黄家的大门是砸开了。 就是那一位被黄东安给轻薄了的小公子,人家府里找上门来了,府里最小的孩子受了此等大的委屈,回家都是就被吓病了,这还能得了,直接就将黄家给砸了一个稀巴烂,如是不是还顾着自己家小公子的名声,可能都是一张状纸给告上去了,黄东安这种卑鄙无耻,恶心透顶的,竟然敢调戏良家妇男。 而在第二天这件事情就被闹的人尽皆知的,几乎都是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简直就是让人不忍直视的恶心,不但是其它人被恶心到了,就连三皇子自己也是被恶心的至此。 “三哥,你听说了没有?京中可是发生了一件好玩的事情。”四皇子也不知道这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到是提起了此事。 “恩,什么事?”三皇子近些日子几乎都是节节失利,也是让他提不起多少的精神出来。 “就是那个香料世家的黄家公子,恩,叫什么……”四皇子好像是将人名忘记了,就只能问自己的身边的人。 “小喜子,你说说,他叫什么来着?” “禀四皇子,叫黄东安。” “对,就是这个名子,”四皇子将自己的右手握成了拳,再是敲了一下自己的左手, “三哥,我听说这个黄东安可是一个好龙阳的,喜好男色,他结交了不少的年轻公子,明面上是和人家称兄道弟的,可是暗地里面,却是装着那种龌龊的想起,还说,他都是将京里的好几个年轻公子给轻薄了。” 三皇子突是感觉自己的喉咙一紧,差一些就吐了出来。 而他也是压下了这种难受,连忙的喝了一杯茶,可是脸色却仍是十分难看。 “你说这些做什么,不嫌恶心?” 三皇子警告了四皇子一眼。 “也是,”四皇子要说的也都是说了,现在也就没有再是自讨无趣了,有些东西,刺上一刺就行了,也能给某些人留下上了一些东西,而且再也无根治的可能。 然后就一直疼,直到了死。 当是四皇子离开了之后,三皇子才是趴到了外面,将自己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全部是吐出来。 真是恶心,也是难怪的,那无耻的老是要用那种眼神看着他,恶心的东西。 他从下人的手中接过了帕子,再是擦了一下自己的嘴,直接就丢在了一边。 “以后别再本王面前提黄东安这个名子,谁若敢放,自己了结。” 三皇子彻底的将黄东安伦为了一颗弃子,以后黄家人就算是再找他,他也都是闭门不见,而黄家人现在也都是走投无路了,外面的铺子被砸了一家又一家,不要说店里的东西,就连掌柜也都是被打伤了好几个,就连去店里的客人也都是没有幸免,而那些人砸光了铺子,又是找上了门来,黄家人也都是躲着不敢动,简直都是家无宁日了起来。 更甚至他们没有办法出门,只要一出去,绝对会有人指着他们的鼻子骂着,说那个压了人家张家小公子的,就是他们的黄家人,黄家本就是一个藏污纳垢之处,还说这交友遍天下,谁知道,这背里做着什么恶心的事情。 黄家的人现在都自顾不暇了,而娄紫茵更是恶心,她想起自己竟然跟着一个好男风的同床共枕,就恶心的想吐,连夜就回了娘家,让蓝氏帮忙想办法。 “还能怎么办?”蓝氏还能给他想什么办法,“你总不能像是沈清辞一样,和离吧?” 如果说现在要和离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就黄家现在的家风,还有黄东安那个太监,和离了都是没有人会说她们的不是,可是娄紫茵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便和离了,她成亲还没有半个月啊,黄东安就给她闹出了如此的丑事,她们好好的一个娄家姑娘,嫁到了黄家里面,就是这样被他们给戏弄的,最后再是什么也得不到吧。 “我去找找沈清辞去,让她找你姑父出面,只要你姑父出面了,咱们也是可以得到黄家的好东西,”蓝氏现在也就只能退而求次,从黄家那里弄些好东西回来,毕竟黄家,能用的也就只能是银子了。 “娘,她会见我吗?” 娄紫茵真的没有太多的信心,她出嫁的时候按理而言,沈清辞这个当妹妹的,也是应该为她添妆才对,可她却没有来,不过她再是想想,当初她嫁的也太快了,也是没有时间通知其它人,当然沈清辞也是不知道。 “你们是亲姐妹,她再是如何也都是会见你的。” 蓝氏安慰着女儿,而现在除了那个人之外,他们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娘,你有没有找过那一位?” 娄紫茵连忙的拉住了蓝氏的袖子,只要那一位答应帮忙的话,那么这件事她们想要怎么解决也可以。 “我们将那边都是得罪的狠了,”蓝氏小声的说道,当然也是话中带着警告,“你没事别再提那边的人,一定要把这件事给烂到了肚子里,除非我们找到了娄家的香典,否则我们就不能再找他。” 黄家已经要完了,现在能将娄家的香典拿到手里的,也只有她们了,所在蓝氏才是不担心,比起黄家来,他们娄家在三皇子的眼中,显然是要更有用一些。 娄紫茵的心里也不好受,本来都是以为要到手的富贵,可现在却是出了这样的纰漏,让她怎么能甘心,嫁给了黄东安那样的废人,现在她能走的,也就只有和离一条路,她这么如花的年纪,怎么可能跟一个废人生活一辈子。 沈清辞走了过来,仍是一身干净简单的衣裙,头发也是微微的散开,梳着精致却也是不怎么繁琐的发式,头上也只是带了一些紫色小花,就连耳环也是。 沈清容从小便是将喜欢将妹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所以这些衣服,可都是她亲手做出来的,她做衣服本身就快,这一手的绣技当初也是没有白学,不但是做衣服快,做出来还是十分的精美,她现在已经怀胎五个月,也是不能做什么,闲来无事之时,就只是做衣服, 第388章 再娶 有时一天就能做上一件了,而她给妹妹做的最多,谁让她妹妹长的如此美的,她也是知道妹妹喜欢紫藤花,所以每件衣服都是与此花有关,就连那些首饰也都是让她让人专门打造出来的。 配成套出来的话,沈清辞穿起来,还真是的极美的。 娄紫茵一见沈清辞过来,连忙的站了起来,可是眼中却也是有着一抹极深的嫉妒在里面,哪怕是和离的人,还能穿成这样,说她手中没有娄家的香典,傻子都是不信。 “妹妹这衣服到是好看。” 娄紫茵再是打量着沈清辞身上的衣服,想着要是自己穿上了会怎么样,那一定会艳冠群芳的,可是她似乎是忘记了,紫藤花本身也不是什么名贵之花。 它不过就是一种再也普通不过的花,可也不是人人都是适合。 沈清辞坐了下来,然后端过了丫头给她递过来的茶。 “你找我有事?”声音仍是无端的清冷着。 “妹妹,你这一次可一定要帮姐姐啊。” 娄紫茵挤出了两滴眼泪,也是开始泣不成声了起来。 “黄冬安那就是一个骗子,他根本就是好男风的,妹妹,这一次你一要帮我,我要与他和离,他们黄家欠我的太多了,我绝对的不能放过他们。” “黄东安是好男风的?”逃清辞再是问了一句,眸底的视线开始且冷且寒。 “全京城的人都是知道了,还能有假吗?”娄紫茵用帕子按了按自己的眼角,而她眼角的余光也是落在了沈清辞的身上,当然对沈清辞,她怎么可能不恨,如果当初是沈清辞掉去的话,那么黄东安娶的就是沈清辞,而不是她。 沈清辞淡淡的抬了抬眼皮,,那一瞬间似是有万道冷光就这么钻进了娄紫茵有脑袋里面,也是让娄紫茵莫名的眼皮跟着跳了几下。 当是娄紫茵刚要开口之时,沈清辞却是伸出手,用力的扇在了她的脸上,这一巴是痛快的,也是恨的。 “沈清辞,你打我?” 娄紫茵捂着自己的脸,这一辈子还没有几人敢打她的脸。 沈清辞的再是一巴掌挥了过去,这也是将娄紫茵的脸给扇的对称了一些。 “对,我打的就是你。” 沈清辞甩了两巴掌之后,自己的手都是打的麻木了,只是两巴掌怎么能够,她为自己的上辈子报仇,哪怕是娄紫茵万死,也都是抵不了她所犯下的那些错。 是谁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被剁掉了下来,是谁,砍掉了她的手腕,还在她被乱棍打死之时的寸骨寸断,死无完尸。 那样的疼痛,她经历了多少次,谁又能知道,每一次的天罚之时,就是她疼痛的开始,都是要让她尽了一次又一次的,那种粉身碎骨的疼痛。 此时,沈清辞放在身侧的手指用力的握紧,她的手腕很疼,疼到了麻木,疼到了无能。 “你不是说他是青年才俊?”她一步一步的逼近着。 “你不是说他人中君子?” “你不是说他在京中无人可比?” “你不是说他学问无双?” “你不是他人品卓绝?” “可是你告诉我,这样一个你口中的谦谦君子,为什么却是一个好男风的,你还一幅我的有错样子,怎么,你是不是想着为什么当初被他所救的不是我,而是你?” “如果真的是我,那么我不是再一次的掉进了火坑里面,而这样的火坑却是你娄紫茵让我跳的。” “我对你如此的掏心掏废,你一次的又一欠的挑衅我,背叛我,陷害我,再是算计我。” 娄紫茵被她逼到节节后退,而此时的沈清辞就像是沈定山那般,身上有种压迫力几乎让娄紫茵难以呼吸,她更是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是说不出来。 沈清辞闭上眼睛,当是她再睁开之时,胸口还是在剧烈的起伏,也是忍的太久,太多,也是太重。 “娄紫茵,滚回你的黄家去,别再让我见到你,否则,我一定会将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剁下,拿去喂狗。” 白竹抽出自己的剑,再是拿过了一块布,一点一点的擦着,而那泛着冷的剑,也是照进了娄紫皮的眼睛里,娄紫茵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的跑了出去。 沈清辞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面,那一瞬间多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生生的抽离了出来。 不是疼,却是很痛,痛快的痛…… 那些害过她,毁过她的人,不管是谁,她一个也不会放过,这还只是开始,还没有完…… 只是,突然的,她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而后当她的再是睁开了双眼之时,整个人好像就连抬手的力气也是没有了。 “姑娘不是好好的,怎么的又是病了?” 外面的婆子小心的说着话,也是将声音压到了很低,就怕将里面的人给吵醒了。 “姑娘以后可能都是这样了,”另一个婆子也是不由的叹道,“这不是被那姓娄的给气的,本身就是气血双亏,难养的很。” “哪个姓娄的?” “还不就是那好男风的黄家人娶的娄紫茵,她也不知道同姑娘说了什么,就将姑娘耳给气晕了,也是国公爷给气到了,直接就让人将娄家的母女丢回娄家去了,听说还像是扛着麻袋一样,将娄家母女往马上一丢,驼了就走。” 沈清辞再是闭上了眼睛,她还是很累,她想要再是睡一会儿,可是当她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之时,却是听到了什么沈大爷回来了。 沈大爷是谁? 沈月殊那个爹吗? 她再是睁开了双眼,听着外面那些婆子的谈话声。 “沈家那些人啊,你可是要将嘴给闭上了,千万不能让姑娘知道。” “唉……”另一个婆子也是叹气道,“你说咱家姑娘到底有哪里比不上那个沈月殊的,咱家姑娘要身份有身份,要长相有长相,可是偏生的那个宁康侯,却是要娶那个沈月殊,这不是要打咱家姑娘的脸吗?” “我看她就是故意让咱家姑娘难看的。” 另一个婆子撇嘴道,“不然的话,娶谁不好,偏生要娶那个沈月殊?” 何嬷嬷走了过来,也是让两个婆子连忙的都是闭上了嘴,这下也是不敢乱说一句话了。 “如果管不好你们的嘴,就给我滚出府去。” 第389章 过来示威的 何嬷嬷最不喜的就是这些嘴碎的下人,好好的一个卫国公府,本身就什么腌攒事,都是们被这些人的嘴给说坏了的。 两个嬷嬷连忙的低下头,这下嘴巴也都是闭紧的不敢乱说了。 何嬷嬷训了两个婆子半天,真的感觉这府内的下人,实在都是太过散慢了,主子对他们好,非但不知道感恩,却是开始喜欢嚼舌根了,她还是要同世子夫人好好说一下,这府上的下人真的不能再是这样下去了,他们府上本来主子就少,主子也都是和善的,哪怕是大公子还有她的姐儿,平日都是不需要别人伺候,自己的事情能做便做了,穿衣洗漱之类的,也都是自己来的,可是主子再好说话,也是不能把奴才养心大了,小心到是奴大了欺主。 现在府内就数小世子年岁最小,要是这这些奴才在背地里面欺负小主子,再是给小主子胡乱的说些不好的事,还不将小主子给养的歪了。 她小心的拉开了帘子,就见沈清辞还是在睡着,不过脸色却是好了不少,不像是最初的时候,这张脸都是煞白煞白的,也实是令人又是担心又是难过的,可是偏生的他们却是一点的办法都是没有。 姐儿这是气血亏损了,只能是慢慢的补着,就连吃药也是不管用,而且补的还是相当的慢,也是不能受累,当然更是不能受人气。 就是她家的姐儿怎么这么命苦着。 还有,沈家的那些人,还真的都是白眼狼,亏的当初国公爷将他们从老家那里接了过来,给他们吃,给他们穿的,白养了十几年,就连府中的银子,也都是大半送到了他们那边。 可是还真的就是养出了一群的白眼狼,还要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情。 何嬷嬷再是这里陪了沈清辞半天,沈清辞也是睡的好,到也没有那么担心,等到她的前脚走,沈清辞却是睁开了双眼,而后也是坐了起来。 她拉开了床缦,然后穿上了鞋子,这才是坐在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在喝着,她都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能是睡的很久了,久的她好像都是要长毛了一般。 一连喝了两杯的茶水,她喉咙里面的干哑才是润了一些,虽然并没有人告诉她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也是有意的瞒着她,可是有些事情,她知道,迟早都是会发生的。 沈月殊那个女人,不可能就这样不明白不的白跟着齐远一辈子,她会想尽了一切办法,拿到她想要的,也是夺走本来都是属于别人的。 她把这些叫得意,而一个用尽了手段,才是得到了一切的人,怎么可能不让别人羡慕她,嫉妒她,不得不说,两辈子的时间,沈月殊的心思,沈清辞也能了解不少。 所以,齐远要娶沈月殊的事情,她早就已经料到了,至于部她有什么想法,疼吗,痛吗,恨吗,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这里似乎什么感觉也都是没有,她好似也只是做了一场恶梦,不管是白锦还是齐远都是相同,至于的所谓的报复,其实从齐远同沈月殊两人在一起之时,就已经是报复的开始了。 她报复了齐远,一生也都是活在一场骗局,一个鱼目混珠里面。 至于沈月殊,她则是要藏着这个秘密一辈子,一生一世也都是不得安宁,更何况,她的血不是那么好喝的,她的血也不是那般廉价的。 沈月殊可能也是感觉出了她的血有些奇用,却是不知道终于有一天,有一天奇用,也会成为毒药,当然她也会为了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负出代价。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这几日卫国公府的气氛都不是太好,而府里的人也都是来来去去,也是不敢随意的交谈了,就连小小的晖哥儿好像也是感觉到了什么,也不像是以前老是喜欢让人陪着他玩了,他还是老实的一些的好,不然的话,可能又要惹祖父生气了,而这世上能让整个府中如此紧张的,也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沈定山生气了,他暴躁了,他也是红眼了。 “沈荣发,你来做什么?” 沈定山冷冷的瞪着环眼前的站着的人。 “我们两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再是如何我们都是姓沈的,”沈荣发仍是气定神闲而站,当然好也是颇有几分得意,自小到大,他都是被沈定山死死的压着出不了头,可是如今他终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他沈定山的女儿,终是比不过他沈荣发生的。 “我家殊儿明日成亲,你再是如何也都是他的大伯,这亲侄女成亲,你也是应该过去观礼,虽然你女儿被我那女婿休了,过现在都是过去了,这婚嫁也都是随意。” 沈定山给自己的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 “我们卫国公府可是没有什么姓沈的亲戚,你家的女儿成亲,关我们卫国公府什么事?” “哼!”沈荣发一甩袖子,嘴也是一撇。 反正,他也没有想过沈定山会守来,两家人早就已经是水火不容了,也不需要为那么一丝的血脉,再是装成一家人,反正这张纸早就已经被撕破了。 所性的,那就撕的更破一些,他可不稀罕,而两人再是一次的不欢而散。 当然,谁都明白,沈荣发过来,就只是为了示威的。 当是沈荣发要走之时,却是遇到了刚是出来沈清辞,虽然说沈清辞的面容同以前有些不同,可是她却是和当年的娄雪飞长的有八分相似,而同娄雪飞长的如此相似之人,除了是沈清辞还能是谁? 是长相不差,随了娄雪飞,可是传言中的女童身到也不假。 “是侄女啊。” 沈荣发笑了起来,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他们是亲叔侄女来着,其实都是同仇人差不了多少。 “我是你大伯啊,怎么,不认识了?”沈荣发自顾的说道,“也是难怪,当年我们离府之时,你才是六岁左右,记不得那些事情。” “你看我……”他再是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我都是将正事给忘记了,你月殊学姐要出嫁了,嫁的人就是宁康侯,你们也是亲姐妹,也是要过去添妆的。” 第390章 两人绝配 他又是说了半天的话,不但是得意,也是意味深长,当然也是将宁康侯这几个字说的十分重,当然还是不止一次的强调着,这是怕沈清辞想不起来,还是想着要怎么的在嘴上给沈清辞一刀子,也是让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如果现在站在他面前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是一个才被夫君割肉放血,又是和离的女人,然后再是从他的口中知道,自己的夫君将要娶别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又是害她至此之人,不是崩溃便是已气死。 显然的沈荣发就是如此想的,否则他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里,就是想要亲眼见到沈清辞发疯,还有她的崩溃只是可惜了,他以为的那都是别人,却不是沈清辞。 沈清辞并没有他所想象中的发疯,或者崩溃,以及歇斯底里,更甚至她就连一丝的表情变动都是没有,就只有四面而来的风,将她的发丝也是吹的轻轻的扬起,而后再是落下。 她的目光太平静,也是表情也没有一丝的波动就连眼内的光也都是未曾闪过一下。 也不知道为什么,沈荣发突是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尤其在这个年轻少女的眼中,他的所作所为,他的所说所想,似乎就是一场笑话,一个他自以为得意,自以为胜利,可是却是输的一塌糊涂的笑话。 “哼,装腔作势!”他用力的一甩袖子,也是大走走了出去。 沈定山父女的心一定都是石头做的,怎么可能对于这样的事情都是无动于衷来着,沈定山一对红眸如同恶魔,她的女儿天天顶着一张死人脸,比起恶魔还要可怕。 “阿凝……” 沈定山急匆匆的赶来,手中也是提着剑,而他的眼睛再一次的变成了血红色,恶魔的血眼将军,几乎让府内的人都是退避了三舍。 他们的心里还想着,这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惹了他们的国公爷的,把他的眼睛都是给气红成这样,这是要杀人见血的后果啊。 “爹爹,”沈清辞走了过去,再是扯了扯沈定山的袖子。 “阿凝,那个老匹夫在哪里?你不要怕,爹一会替你杀了他,”再是杀了他女儿,一个也别想活,他一定要亲手砍了那个老匹夫的脑袋,给他的小阿凝当凳子坐。 沈清辞的摸摸自己的额头,“爹爹,你把你的眼睛收上一收,真不好看。” “是吗?” 沈定山瞪着自己的红眼,“别人挺喜欢的。” 他的那些挺喜欢的,可是对敌军而言,血眸将军这几四个字,那就是恶梦。 而此时眼中的血色也是一点一点的退了下去。 “对了,阿凝,刚才那个老匹夫对你说了什么?”沈定山就怕沈荣发会对他女儿玩心眼。 “他说沈月殊要成亲了。” 沈清辞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沈定山眯起一双牛眼,那个老匹夫,敢给他的阿凝说这些事情。 “他没有说沈月殊嫁的是谁吧?”沈定山刚才悬出的心,再一次的归了原位,这么镇静的,一定还是不知道。 “宁康侯啊。” 沈清辞整整自己的袖子,还是一样的表情,一样的笑容,还是未有什么多少的变化,就眼底的光线,也都是折成了平常。 沈定山将自己的大刀又要抽出来,也是要拿着刀去砍人了。 “爹爹,你没有感觉他们很配吗?” 沈清辞托起自己的小脸,还是的煞有介事的说着。 “恩?”沈定山瞪圆了眼睛,他家的小阿凝,莫不是有些发疯了? “一个无耻,一个不知羞。” “一个卑鄙,一个下流。” “一个羞先人,一个羞祖宗。” “这不是绝配这是什么?” 她实在想不出多余的语句去形容,不过大概,也就是这样的。 而沈定山的整个下巴都是掉了。 “阿凝,你不生气吗?” “不啊,”沈清辞没有感觉自己哪里有需要生气的,“虽然说我放了不少的血,可是我也是给家中带来了千秋万代的了尊贵与平安,这笔买卖,我到是认为不亏的。” “那你不伤心吗?” 沈定山再是小说的问着。 “为何我要伤心,我都是不记得那人长的什么样子了?”沈清辞笑着,眸底的光,其实真是有几着几分薄凉之意,是的,她真的不记得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子了,若再是给她长一些的时间,她就真的要忘记了 不管是白锦,还是齐远都是相同。 沈定山瞪了半天眼睛,“原来是这样啊,”当然他也是重重的抒了一口气,既是如此,他这几日不就是白担心了。 “爹爹,我给你买了几样好东西,你跟我去看看。” 沈清辞拉住了沈定山的袖子,都是忘记了她过来的原因了,她可不是为了听沈荣发没事刺来的几句话,也是想过来试着是不是可以被别人给激怒的。 她只是得到了几样好东西,过来给爹爹玩的。 “成,爹这去看下。” 沈定山现在心情不差,只要他的女儿可以不受这些事的影响,他就真不怕了,至于女儿的婚事,再是等等吧,就像是大女儿说的,大不了,他从军中挑两人出来,到是给他当个上门女婿也成啊。 这样女儿还能在他的身边,一辈子也都是不会离开了,当然以后也就没有人敢再是伤害到他女儿的一根头发。 恩,就是如此了,他不嫁女儿了,他要娶个女婿。 沈清辞带着沈定山到了府中的私库里面,这个私库放着的都是军费,还有的就是从军费里面,再分出来一些,属于他们自己的私银,这几年间,一品香的生意到是越来越好,加之沈清辞这几年的制香手艺也是越来越好,所以制出来的香也是更多,当然赚银子也是多,所他们府中私库的存银,当然也是越堆越多。 当时沈清辞从皇帝那里要来的嫁妆,还有什么也都是放在了里面,就连那些聘礼都是拿了回来,不让宁康侯扒上一层皮,沈定山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不吱声了。 当是宁康侯为了取信于沈定山,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弄来了不少的好东西,而现在这些好东西,可都是在这里了。 免死金牌要拿,当然这些聘礼也不可能放过,哪怕是给他女儿踢着玩,他也都是不会便宜了齐远还有沈月殊。 第391章 天丝甲 沈清辞打开一边的柜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了沈定山的面前。 “这是什么?”沈定山拿了过来,这是什么衣服,看起来到有些普通。 “天丝甲。” 沈清辞将自己的双手背到了身后,那模样怎么的,都是如此都是让人感觉逾越来着。 “天丝甲?” 沈定山惊的差一些就是踢一边的箱子去了。 “这是天丝甲,真的是天丝甲?” 沈定山轻轻抚着手中的软布甲,可是怎么看也都是像是普通的布衣啊,哪是是什么天丝甲的? 沈清辞二话不说的,就从沈定山手中将那天丝甲给拿了过来,再是放在了一边的箱子上面,然后她在沈定山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抽出了沈定山的佩剑,然后用力往天丝甲上砍了过去。 而她突来的这一手,也是将沈定山给吓坏了。 人家都说虎父无犬女的,他是个玩刀,玩剑的行家,他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差? 这不,沈清辞真的玩起了剑,却也是将沈定山快给吓死了。 沈清辞移开了手,她将沈定山的佩剑扔在了一边,然后再是天丝甲拿了起来,放在沈定山的面前晃了晃,摇了一摇,再是扯了扯。 看吧,她没有说吧,她说的都是实话吧。 天丝甲是民间至宝,至于是什么东西做出来的,到是无人知道,传言是前朝的一位将军所有,后来前朝覆灭之后,到是无人得知去向了。 天丝甲薄软如丝,贴身而穿,亦是冬暖夏凉,如同无物,且刀qiāng不入,水火不侵,是防身的好宝贝。 至于这件天丝甲的出处,其实也是上一世,她同八牛弩的图一起发现的,她用了大量银子买回来的消息,也就是因为心中那一份愧疚,她一直在想,如果她爹爹当初有了这些,是不是就不会中那么多箭而死。 虽然她也是知道,这样的补偿无济于事,死了的人不可能活过来,可是她还是想要做些什么,所以她找到了天丝甲,研究出了神臂弩。 这一世她从开始赚银子起,就已经着着寻着这些东西了,天丝甲一共有两件,她将一件送给爹爹,还有一件,她要送给恩人。 沈定山得了天丝甲真是高兴坏了,他自然也是听说过天丝甲之名,出征在外,难免遇险,哪怕是穿了再是厚重的盔甲,也都是无济于事,可是天丝甲就不同,它可以刀qiāng不入,虽然轻薄,却又硬如钢石,如要有了这个,上一次他就不会被射中胸口,只要他不死,他们就不会败。 他轻轻抚着手中的金丝甲,简直就是爱不释手的。 “爹爹不去穿上吗?小心让别人抢走了,”沈清辞就像是隔耳有耳一般,小声的对沈定山说道,“比如那个位高权重,同样的也是掌控他人生死之人,”而这个位高权重的,正是当今的天子。 这样的好东西,不但是沈定山想要,皇帝自然也是想要。 “我的东西,自是不能给别人,天子也是一样,”沈定山将金丝甲揣进自己的怀里。 然后他笑着捏捏女儿的小脸,你真是爹爹的小运财童子,爹爹真的是太喜欢你了。 “生辰礼物,”沈清辞笑的眉眼弯弯的,她一直都是没有忘记过沈定山的生辰,所以每一年都是会给他准备最好的生辰礼物。 当然这一年也是一样,她已经寻了好几年的金丝甲,总算是找到了大了,而这就是她送给爹爹当成生辰礼物的。 “真是爹爹的乖女儿,”沈定山再是捏捏女儿的小脸,就迫不急待的回去要将这件天丝甲穿在身上,据说这件衣服,还是冬暖夏凉的,穿在身上也是如同无物,如此,以后大夏天的,也不用穿的盔甲,烫的像是在炉子上面烤了。 沈清辞那把长刀捡了起来,然后打开了门,提着一把长刀准备还给沈定山去。 而府内人一见沈清辞拿着一把长刀,还以她这是要去砍人的,都是吓的不敢吭气了。 当然自此,京中也是多了一道流言,那就是沈三姑娘还是会拿刀砍人的女磨鬼,一言不和,就会提刀砍人,就跟她那个将军爹一模一样。 其实也真的不怨别人想的太多,实在只是因为,她当时的形象太过彪悍了,谁让她本就不是太爱笑之人。 而她一个人走路,笑给谁看,她又不是白痴,更不是一个卖笑的,用一张不笑的脸,再是配上拿拉在地上的长剑,当时,还真是有些找人寻仇的意思。 入夜时分,落梅小院里面,仍是没有几人,沈清辞坐在外面,也是就着的一轮清月而坐,孤月伴一影,她到是适合这样月色吧。 她拿起筷子,也是喂着金雕吃着盘中的肉。 “今天是嫩兔子肉,你可是同我家的小侄儿吃的一种伙食,所以你要感谢他的,他吃什么,你就也是吃什么。” 晖哥儿今天吃的可就是嫩兔子肉的,他喜欢吃这个,本身就长的快,再是加上食量大,小胳膊小腿的越是长的结实,当然这样的小身形,以后也定会长成沈定山那样的,这是天生的将才,当然也是他们的沈家人未来的根。 每次厨房给晖哥儿准备吃食之时,便会多准备一份,晖哥儿人小,吃不了多少,最多就是吃上小半碗就饱了,而最后连这一半在内,也都是进到了这只金雕的肚子里面。 沈清辞再是喂了一块,突的,她秀气的眉毛也是跟着微微的紧了紧,然后她拍了拍金雕的脑袋,“你先是去的其它的地方等一会,这里有外人来了。” 金雕直接就飞了起来,也是飞到了一边的大树上面。 风中多了一些陌生的气息,沈清辞好像也都是许久没有闻到过了,怎么地,才是放出来了,又是想要做什么了? 身后突是迎来了一阵风,带着的还是那人身上的气息,是白锦的,也就是齐远的,可却不是上一世那个人的。 她说过错了,就是错了。 而错了,她便不会继续。 因为她并没有欠别人的。 沈清辞转过了身,手中也是端着一个盘子,而盘子里面放着也是血淋淋的生肉,可以看到那些血,当然也是可以闻到血腥味。 第392章 如此终老 齐远的眉心突是一紧,喉间也是泛出了一些恶心。 “你吃这个?” “对,”沈清辞承认,她拿着筷子夹起了一块肉,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最少我没有喝人血。” 齐远的胃部一个上返,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再是席卷而来,而他甚至不知道,他为何要来这里,当是他的意识到了之时,他的双脚已是站在了此地。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的说?” 齐远放在身侧的手指,再是收紧,不用质问原因吗,为什么她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不问? “没有,”沈清辞从那个地方回来,就没有什么可问,没有什么说,当然也是没有可想的。 齐远盯着沈清辞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内找出来什么,是对他的情,对他的依恋,还是是,恨。 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她就连恨也没有了,那么证明什么? 无爱就无恨。 无牵便无挂碍。 你是应该恨我的,齐远突是笑了起来,月色的清辉也是落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唇角仍是向上微抬,再也清朗不过,可是这样的一幅面容之下,却是比起狼还可以可怕的凶残。 不恨,沈清辞的转过身,再是夹一块肉,而齐远以为她这是要要吃的,喉咙里面不由的有些恶心。 “沈清辞,我可是要成亲了。” 他故意的高了声音,当然也是一片得意,我会对她很好,她是我此生最珍爱的女人,也是会我唯一的妻。 “哦……” 沈清辞还是没有什么别的的反应,而她的这种木然,却是让齐远的心,不知为何,就似是被抽走了一些东西,有些隐约的不对。 齐远猛的上前,再是坐到了沈清辞的面前,可是一见沈清辞嘴边的血,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站起便是向后退了几步。 “我本是还想着将你收入房,让你当个小妾之类的,他甩了甩自己的谣袖,不过你实在是在让我恶心到了,所以,我到是要看下,这世间还有谁敢娶你?” “如果你以后真的嫁不出去,到时是可以来找我,”齐远呵呵大笑着离开了,而他身上的那种气息也是越来越远。 沈清辞拿出了自己的帕子,擦干了自己嘴上的血迹。 白竹从树上跳了下来,而她的肩膀上面,还站了一只金雕。 “如果真没有人娶你怎么办?” 白竹走了过来,金雕再是跳到了石桌上面,等着沈清辞给它喂肉吃。 “我的银子够多,”沈清辞就没有想过这些,不嫁就不嫁了,以后她给自己弄个小院,如此的终老也行。 她拿着筷子夹着肉块给金雕喂着。 她并没有怕过齐远,其一,齐远还没有大的胆子,拿着齐太妃开玩笑,其二就是白竹还在,若真是要动手,她到是不介意,让白竹砍掉他的一只手就行了。 就算上闹到了天子那里,那也都是他齐远的错,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上门找抽的,不抽白不抽。 所以上一世的娄紫月才是说过,她的心是冷的,她本来就没有心肝。 或许就是如此,她就是一个无心之人,不要说无心,她就连血也都是冷的,她的热血,已经被他放光了,都是喂给了沈月殊喝了。 等到金雕吃完了之后,沈清辞才是站了起来,金雕站在了她的肩膀上面,跟着她进到了到屋子之内。 沈清辞让人拿过了湿帕子,将金雕中的嘴,还有它的爪子都是擦的干干净净的,当然这是一只干净的雕,除了特制的的食物之外,像是一些死鱼死鸡肉之类的,它是不会吃的。 而爱干净的孩子当然的是很得人喜欢,哪怕它是一只雕。 沈清辞从柜子里面拿出一个小布袋子出来,然后挂在了金雕的脖子上面,然后再是写了一张纸条放了进去。 “拿给你的主人,记得,只给他,别的谁都是不能给。” 金雕用自己的嘴轻轻啄了啄沈清辞的手指,这才是从窗户飞了出去,快如闪电一般,再也是见不到任何的踪影。 外面的有月色轻柔而落,也是照进了另一间屋子之内,屋子里并没有什么熏香,有的也只是一种极淡的梵香。 一只金雕从外面飞了进来,再是跳到了桌子上面。 “唧……” 它叫了一声。 而后塌上的人坐了起来,其实当是在金雕飞进来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是醒了。 他走了过来,身上也只是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衣袍,墨黑的发丝,轻垂的垂下,虽然刚才是醒来,却也无一丝的毛燥之意。 像是丝缎一般,垂落于他的肩膀上面。 而后一扬,一落,再是落下。 “舍得回来了?” 洛衡虑坐下,再是给自己的倒了一杯茶,他将茶杯放在了自己的唇边,到也是第一眼便发现了,金雕的脖子上面挂着一样东西。 他一边喝着茶,一边的也是伸出手从金雕的脖子上面将布袋子取了下来,而金雕这才是跳到了另一张桌子那里,闭目便休息了起来。 烙衡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这才是打开了那个布袋子。 从里面掉出了一张薄薄的纸条,他将纸条拿了起来,这字到是写的不差,不像是一般的姑娘习的梅花小篆,到也是有些男子洒脱存于了一笔一划当中。 如果不是他真的亲眼所见,还真的不相信,这手字出于一位姑娘之手。 纸条上面并未写多少字,只有一句话,寥寥的几字。 救命之恩,铭记心中,不敢忘却,偶得一宝,送你。 洛衡虑将字条放了下来,然后再是从布袋子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他初起还以为是锦书之类的,结果一见里面的东西,到也是真的意外,不对,不止是意外,可能还有一丝的震惊。 “这是天丝甲?” 他到是识得此物,不过却也只是有耳闻过这东西,本就是前朝之物,当然也是只是在书中才有一些记载,当然更多的人则认为,这其实也只一些未实的传言罢了。 天丝甲,如丝如缎,薄透而轻软,几乎无任何的重理,可是却是水火不侵,刀qiāng不入,到是防身的至宝。 他站了起来,也是脱掉了自己的外衣,拿起金丝甲便穿了起来,果真的名不虚传,到是是好东西,而他也是没有再脱掉,再是穿起了里衣,然后将那封信收了起来, 第393章 咒她嫁不出去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曲着,竟美的如玉一般,白月光之下,那种莹润之色,也几乎都不似真。 金雕睁开了眼睛,好奇的看了主人很长的时间,然后又是闭上了眼睛,再是继续的睡着。 青碧色的窗帘被外面的风吹起了一角,只见里面的那个男子平躺在了塌上,睡的再也是舒缓不过,他将双手放在身上,呼吸声就是轻缓的传了出来,而此时在另个屋子之内,沈清辞却是睡的不安稳,她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竟是在睡梦中都是哭了起来。 似乎她也是在念着那一个字。 疼,疼…… 很疼…… 洛衡虑突然睁开了双眼,他也不知道为何,今日却是没有什么睡意了,耳边突是有丝风而过,是金雕过来了。 睡吧,他再是躺好,依旧站在塌边,它咕噜的声音传了出来,要说睡着,显然的这只金雕要比人要强,当然也是睡的快的多了。 “她要见我?” 沈清辞转过身,她将手中的香珠放在瓶子里,身上仍是不加一丝丝的香。 “是的,姑娘,就是她。” 白梅哼了哼,她才是回来,就遇到了那么恶心的人,而都是不愿意说出那个人的名子,否则的话,他还真的想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她还真是好胆子,敢是自己送上门来。” “姑娘,我们要不要?” 白梅将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面,再是轻轻的一抹。 意思明白吧? 杀人灭口。 白竹就连白眼也都是懒的对妹妹翻上一下,如是真的能杀,那女人还能活到现在吗?还是卫国公府发生的,死一个沈月殊,不过就是一件小事,沈家连个末流都是算不上,就算是杀了又怎么样? 可是杀了之后,难不成让所有人都是认为,她家的姑娘恩爱生恨,把自己的姐姐杀了,到时,光是就京中的闲言闲语,都是可以将姑娘压死。 沈月殊不能死,最起码现在不能死,以后她是个怎么死法,他们都是管不着,可是却不能是现在,也不能在卫国公府里面。 当然,沈月殊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否则,她还怎么敢到卫国公府来,不过就是笃定了,他们不敢杀她吗? 沈清辞将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打开,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轻轻的闻了一下。 就是这样的味道,她将手中的瓶子放在了白梅的手上,“你把这个拿去给你娘,这是我们的新香,存量不多,让她看着定价。” “好啊,”白梅打开了小瓶子,自己也是闻了一下,姑娘,这不是我们上次在别庄的遇到的野花味儿啊,可是你不是说不能卖吗? 不能卖只是因为太少,现在到是可以了。 沈清辞再是制着另一瓶,以前是不能,不过她让人都是种上了这样,野花野草的十分好活,山间遍野,黄沙流水,种上之后,也不用管它,不管天气如何,也不管风雨交加,冰天雪地,它始终都是会在来年开花。 而且郁郁不止,温山遍野。 她让白梅过去了一次,便是将这些带回来的,香露需要从花中提练而出,可以做成头油,也可以成香珠,带于身上,到是一种干净的味道。 当然其实头油到最是适合的,从俊王妃和和三位郡主天天用着,便知道她们有多喜欢了。 “这个叫什么香?” 白梅再是闻了一下,这香以前闻着还是没有感觉,不过现在闻起来到是挺好闻的,用它做出来的头油,一定可以大卖,她就说姑娘怎么让她弄来了一堆野花野草的,还以为姑娘是用来喂猪的,原来不是喂猪的,是用来制香的。 至于这个叫什么。 “叫……”沈清辞突然是一笑。 “相思花。” “奴婢知道了,”白梅连忙带着香料从密道那里去找罗氏,也是好好的将这种香料定出价来,不过想来,这一次又是可以给一品香多赚一些银两了,而一品香赚的多,她娘从中提出来的银子也便是更多,现在她娘的银子都是可以再买个宅子,以后就连弟弟娶亲的银子也是存够了。 沈清辞的回到了屋子之内,她也没有换衣服,就是如此的去见来客,还是一个不速之客。 “妹妹的气色到是不错,”沈月殊确实是够厚脸皮,抢了别人一切,还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也能无所谓的站在这里,或许她还真的以为这世上就没有人知道那件事。 只是可惜,她认为最不可能被人知道的,却偏生还是知道了。 “托你的福,还好。” 沈清辞直接就歪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也是用将手将自己的脸撑了起来,她微眯起了眼睫,似是在看沈月殊,又是在透过的她,在看着别人。 沈月殊也是因为沈清辞的那一托你的福,脸色瞬间也是变了色,她感觉沈清辞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不过就算是知道了那又如何? 总不可能在此时此地将她杀了吧? “我几日后便要成亲了,”她轻轻的自己的理了理自己的袖子,那样的幽香,有些遗世独立。 “哦……是吗?” 沈清辞的对她的得意,仍是未有过多的反应。 “可不就是,”沈月殊轻轻咬着自己的红唇,果真是清丽可人,颜如西子,虽不是绝色,却也有一番娇艳的美。 “我本来还想着齐远哥哥可以将我们的亲事放到明年的,毕竟,他才是你和你离,可是齐远哥哥却是不许,所以,清辞妹妹,这一次真的就是姐姐对不起住你了,也请你不要怪我们。” 沈清辞就这样淡淡的盯着沈月殊,沈月殊的手指再是一顿,竟是有些无法直视,沈清辞这双过度于冷漠的双眼。 “妹妹怎么如此看我?”她诧异的问着,再是摸着自己的脸,“我身边嬷嬷说,我最近到是气色好了不少,也有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好吧。” “不过妹妹不用担心,以着妹妹你的身子,”她意指着沈清辞的女童之身,“再是长上几年,也便有人娶了。” 这是在咒沈清辞嫁不出去吗? 她这一句一句的,还真是挺扎人窝子的话,这年头,就连无耻也都是如此理所应当了。 “你身上的香到是特别。” 沈清辞微闭上眼睛,似是在记着这缕香一般。 第393章 娄家女的血 “我身上独有的,”沈月殊轻拢了一下自己的秀发,那香便越是浓了起来,她在京中已是生活了许久,可是她身上的香却是独一无二的。 而齐远显然也是极喜欢她身上这味香的。 “独有?” 沈清辞突是笑了起来,“白竹,你可闻过?“ “自然闻过,”白竹站在沈清辞右手边,连眼皮也都是未抬,但是若是这些有人一丝的对自家主子的不敬,主子让她杀人,她便杀人,让她砸人,她就砸人,让她打狗,她立马去打灰狼和天狼。 沈月殊还是在笑,她还以为是沈清辞是故意的,对,这些香是她从沈清辞那里拿到的,可那又如何,就连沈清辞自己也都是没有了。 “一品香有卖。” 白竹冷淡的声音,突兀间,便狠扇在了沈月殊的脸上。 “叫相思花,定价不知,”白竹阴冷冷的继续的说着,“一品香能卖的香,自是所有人都可以买,怎么的就成了你的独有了?” 沈月殊被噎的面红耳赤,只能是哼了声,不作回答。 而此时,沈清辞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沈月殊的面前。 “怎么,还想打她吗?” 沈月殊挺起了背,也是微抬起自己的下巴,倒还真的希望沈清辞的这一巴掌会落下,就是不知道沈清辞是不是有这个胆子? 沈清辞伸出子手,而她的手已经挨在了沈月珠的脸上。 而沈月殊脸的笑意到也越是重了一些,当然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好啊,打啊,打啊,她等着。 可是沈清辞却仍是未动手,而沈月殊也是没有感觉到疼痛。 “你的脸色不错。” 沈清辞的手也只是轻划过了沈月殊的脸,而她手指几乎都是没有温度的渗凉,也是让沈月殊不知道怎么的,竟是后退了一步。 “你怕我吗?” 沈清辞笑道,而她的笑意极冷,“那么你当初怎么的就能喝下我的血?” 沈月殊的脸突是一僵,也是无从反驳。 “这都是齐远哥哥做的,与我无关,”她将所有的事情都是推到了齐远的身上,有本事去找齐远,和她的有什么干系? “你喝我的血,只是因为我是沈家女吗?” 沈清辞放下自己的手,再是向前迈了一步。 沈月殊必竟没有沈清辞重活一世之后的定力,所以沈清辞向前一步,她便退后一步,毕竟血是她喝的,人,是她冒充的,错,也都是她铸成的。 她却只能向前,却是不能后退。 因为后退,就是死路一条,不对,是比死还要痛苦,比死还要残忍。 “你是不是感觉自己的越来越美了?”沈清辞继续的说着,而她的声音不大,可时却真的如同一根又一根的细刺,刺破了沈月殊的皮肤,刺破了她的血肉,就连她的血肉也是跟着一起纠结着,紧张着。 “你是不是感觉你的精神越来越好,你的脸色越是红润。” 沈清辞停了下来,她抬起自己的手腕,而她的手腕上面还有着几道淡淡的伤疤,而这些伤疤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够好。 直到了今日,她还是可以想起,当时他们是怎么用刀划破了她的手腕,再是一次又一次放着她的血,而后她的血,便是被这个女人喝了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月殊竟是有些害怕,就连她的额头上方,也都是参出了一些冷汗,还有她心中那种未降却升的,丝线的恐惧。 沈清辞再是走回了到了自己的软塌上面,坐好后,懒懒的撑起自己的脸。 “我只是在告诉你,”她轻轻眯了眯双眼,红唇泛笑,可是声音却是刺骨。 “我除了是沈家的女儿,同样也是娄家女。” “娄家女,”她轻扯了一缕自己的秀发,放在指尖绕了起来,而声音未明,“娄家女生带异香,识百香,辩千味,对了,好像也没有人告诉过你,娄家女之所以身上有香,便是因为她们身上流的血,是独有的。” 她的声音再是顿了顿,就像是玩着沈月殊一般,就是要让她紧张,让她害怕,也是让她恐惧。 “娄家女的血……”沈清辞依旧笑着,可是眼睛却是越来越冷,越冰越霜。 “喝了之后,会容颜亮丽,面若桃花。” 沈月殊摸摸自己的脸,不由的心中一动,也是难怪的,她感觉自己越是漂亮了,还真的就是因为有这个女人的血。 “但是……” 而沈清辞的下一个但是,却是让沈月殊脸上的笑僵在那里。 这世上天道公正,喝人血,本就是有违人伦的。 沈清辞笑着,眉眼仍旧清冷,也似是自方自主的同自己说话一般。 “娄家女的血,足可以令一个女人容颜出色,胜之原先三分,可是却也会老的更快,很快的,你会感觉自己越来越老,你的皮肤会干黄,你的头发会变白,就连你脸上的颜色也会退去,你的脸很快会出现皱纹,还有各种的斑点,就算是再好的胭脂水粉,也都是隐藏不了你那张丑陋的脸。” “不可能,我不相信,”沈月殊摸着自己的脸,她的脸不可能变老的,她也绝对的不会变老的。 “你会的。” 沈清辞轻轻的缕了缕自己的袖子,也是坐了起来,而沈月殊也是跑了出去,可能也是想要找镜子去看看自己那张脸吧。 沈月殊对自己的脸本就是相当的重视,她从小到大都是爱美的,虽然说她是长相逊色一些,可是只要合体的打扮,名贵的衣服,还有上好的水粉,哪怕只有三分的容颜,也会有十分的长劲。 而她要好好看看,当是沈月殊失去了那一张脸之后,她还有什么? 而齐远到时,是不是还可以对着一个丑陋到底女人,说一句喜欢,还会不会将她疼入到心底。 而这些不能怪别人,要怪就怪沈月殊自己。 谁让她如此的贪心,抢了别人的东西,还想要人家的命。 所以她会得到报应的,她要的多,那么以后付出的会更多。 “姑娘,你说的都是真的?” 白梅皱着眉头问着沈清辞,可是真的如此? “你可以试下,”沈清辞将自己的手腕放在了白梅的面前,白梅连忙的向后退了一步,她没有喝人血的嗜好。 至于是不是真的,沈清辞只笑着,却是未多言。 第394章 逃不脱的命运吗 其实娄家女的血自然是没有如此好的奇效,哪怕是喝光了娄家女的血也不可能改变一个人容貌,但是有了隐血的娄家女却是不同,她的血本就是一种万能的合香,而合香是香料的大补,对于女子而言也是大补。 沈月殊可是喝了她不少的血,那些血已经在让她变美了,可是同样的,她确实也会老的很快,至于有没有办法补救,那就继续喝吧,而越喝越美,越美越更会衰老。 可是这件事情,她却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当然沈月殊这一辈子也是别想再是喝上她的一口血。 她说过,别人能伤她,也只是因为是她的同意,她给别了一个伤她的机会,可是如若她不愿意给别人机会,那么就没有人可以伤到她的一根头发。 她缩起自己的身体,也是躺在原地睡了起来,或许说了太多的话,所以,她困了,她要好好的睡上一会才行。 白梅连忙的拿过了一边的毯子替她盖上,再是安静的站在一边,果真的不出一会儿的工夫,沈清辞就睡着了,她的睫毛安静的弯着,也是覆在了她仍是带着透明的皮肤的上面,也越是显的脸色差。 可是她偏生又是如此的倔强,如此的不愿意倒下。 而沈月殊回去了之后,连忙的拿过了镜子,也是死死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镜子中的女人仍是有着一张极美的面容,又美又艳丽,再加上她今日刻意画出来妆容,越是感觉倾城绝色,容色不俗,哪怕是京中的第一美人比起来,她也都是感觉自己的丝毫也是不逊色,而她还要靠着这张脸,在京中的宗妇之间往来,她要让自己的名子,京中皆知,这才是她沈月殊应该过的日子。 明明在她的梦里,她就是一世荣华,一世富贵,也是儿女双全。 以前的算命先生都是说过,她是少有的大富大贵之命。 对了,不会有错的,她就是如此的命数,她才不会相信沈清辞所说的那些话,这不过就是喝了几碗血,就是如此的骗她,说她会变老,会变丑。 呵……变丑变老,难不成她就没有长眼睛吗? “沈清辞你是个骗子你一定是骗我的。” 她扔掉了手中的镜子,是的,她不会信的,她绝对是不会信的,她马上就要成亲了,她要同自己心心念念的齐远哥哥成亲了,而以后她就是宁康侯府的侯夫人,沈清辞注定了是嫁不出去的女人,就她那样的女童身,哪个男人会要,哪个男人会娶? “来人……” 她喊着自己的丫头,再是将自己的头发轻轻的一拢。 “过来帮我上妆,一会儿侯爷就要回来了。” 她坐在镜子前,也是一眼不眨的盯着丫头给自己上妆,渐渐的她的容色又是亮丽了几分,她对自己的长相很满意,而后再是站了起来,唇角一扬,便是走了出去。 五月十六,易嫁娶。 这一日是宁康侯府娶亲的日子,这是宁康侯第二次娶亲,而半年之前,他才是娶过了一次亲,还有不少人历历在目着,可是不过就是半年之久,他再一次的迎娶了新人,而这一次娶的,还是一位沈姑娘。 齐远骑在马上,他不由的回头,目光也是不由的落在卫国公府的那扇大门之上。 突的,他一直带笑的唇角,再是向上一变,黑眸里也似是跳动着某种火焰,而这样的炎热,冰中融化,却是永不熄灭。 “沈清辞,你逃不我的手掌心,哪怕是你现在逃开了我,可是,终于有一日,我还是会将你抓回去,你要记得,这世上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要你,也没有会娶你。” 我也说过了,你的一生都是我齐家的,你活着是我齐家的人,死了也会是我齐家的鬼。 他再是回头,身上的喜气也是映在他的脸上,如此的喜着悦着。 而坐在喜轿里面的沈月殊,一直都是紧抓着自己的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是变的如此患得患失了起来,她总是怕自己会失去什么,也总是感觉,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也都是假的,就连她自己也都是假的。 她一路的担心,一路的恐惧,就连下轿之时,也都是差一些摔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喜娘正好是拉住了她,可能她就要出丑了。 若是在此时摔了的话,是极为不吉的事情。 直到一双手伸了过来,也是牢牢的将她的手握了起来,她也才像是找到了重心一般,终于的,她成功了,她成为了一名她一直以来都是做的宗妇,不管用了什么手段,她成功了。 而自己的女儿嫁入了宁康后府,沈荣发自是得意的,也是频繁的出现京中各处,当然也是喜仗着宁康侯府结朋就友。 虽然,齐远同沈清辞和离的事情弄的风风火火的,可是不得不说,齐远在京中的势力,本就不小,当然也是颇令人忌惮。 而沈荣发处处都是一种小人得志的性子,现在自己还不是官的呢,就已经摆出了官架子,还以为自己真得了什么官不成,别人在面前恭维他,可是事实上面,也不知道嘲笑了她多少次。 白梅缓声绘色的讲着沈荣发吃憋的事情,反正别人不舒服,她心里就痛快。 沈清辞对于沈家的事情不怎么想知道,沈荣发不守就是一个没有本事的废物罢了,他也是得瑟不了多久了。 “相思花卖的如何了?”沈清辞问着白梅。 “恩,很好啊,”白梅连忙的过来,也是替沈清辞梳好了头发,再是给她的发上带上了一串简单的珠子,现在沈清辞的头发上面所带有的,便是这些简单的东西,沉的重的,她到是不喜欢了,可能也是嫌弃其它的都是太重,这个到时轻便一些,就算满头都是带满了这些,也不会让她感觉脑袋重。 “姑娘,那个卖的可好了。”白梅继续的帮着沈清辞梳着头发,“我娘说,一瓶都是要卖一百两银子呢,但是就算如此的,也都是有不少人想买还是买不到的。” 沈清辞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桌上,而此刻,她手指的颜色也都是透着一些惨白,就连指甲的颜色,也都是未带什么血色。 她亏下去的血气,会有人替她补上的。 第395章 就是她做的 沈月殊成了宁康侯府的夫人,就已经开始频繁接着各府的贴子,当然也是要将自己融入了京中的勋贵人家之内,当是她一身幽香出现之时,到是让几个相熟的夫人亲自的迎着她而来。 “我就说吧,”一位夫人捂嘴笑了起来,“宁康侯夫人身上的香味儿,是不是很好闻?” “是好闻啊,”另一位夫人也不由的多闻了几下,不是大众的香,这样的香味儿到是少见。 “对了,宁康侯夫人,你这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也是与我们说道说道啊。” 一位年轻夫人轻轻的摇着自己手中的团扇,歪头喂着沈月殊。 “这是我……” 沈月殊本来还想说,这是她身上独有的,外面买不到,结果正巧的,一名粉衣女子走了过来,身上带着竟也是她身上的这一种。 “你怎么也有这味香?” 大家一闻便是闻到了,毕竟这样的香与众不同,很容易记住,也是很容易喜欢。 “一品香新出来的头油啊。” 粉衣女子靠近了其中一位夫人,想来关系也不差,这东西到是挺好用的,只要一滴,便会有这种香味,你晨起之时滴上一滴,保证你会香上一整天,若是用它来当头油的话,到是清爽干净,又柔又顺,就是一瓶要上百两的银子呢。 而其它的夫人一听,这心中就有了主意了,也是暗自的让自己的家人去一品香买,一品香每一次出新香之时,都是十分的难弄到手,一品香从最初开门,到如今都是有十年的时间了,一品香只是开半天的门,如果今日买不到,那么就只能等到第二日了。 所以抢的人十分的多,若是手脚水快的,可能连渣也都是抢不到。 所以这些人又要连夜抱着被子排队,看是不是可以先买上几瓶自己用着,这香或许不起眼,可是却是十分的好闻,他们才不管会不会同别人撞香,谁让她们大部分人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卖的,这些香就中用的太多了。 沈月殊的脸上还是笑着,可是谁也都能看的出来,这是皮笑肉不笑,半张脸都是扭曲了,脸上的肉似乎也都是在跳着一般。 沈清辞,是你,一定是你。 她用力的抓紧了自己手中的帕子,手指的指关节也几乎都是泛白,青筋可见。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所有的得意,所有的骄傲,也都是在那一日,在沈清辞的几句话之下,彻底被抽干了,她以为的独香,还有她的脸…… 她轻轻抚着自己的脸,每一次只要一照镜子,她似乎就感觉自己的脸,好像变的有些老了,出了小小的斑点,或者又是长出了几条几乎看不清的皱纹,让她愤恨的恨不得杀人。 而她自以为独一无二的香,此时也都是成了笑话,要是人人都有,那么她又算什么? 她以为自己可以融入到这些人里面,可是后来却是发现,京中的勋贵的对于外人的不喜,比她想象中的还是要严重,还要现实。 她们成帮绍派,而她实在难以进去,怕是没有长久的坚持,是不可能同外人交好。 “听说容姐姐又快要生了?” 一位夫人摇着自己的扇子,也是笑道,我到是想知道,她这一胎生男还是女? “若是生个姐儿就好了。”摇扇子的女子捂嘴笑道,“你不知道,上一次我去她那里,她就告诉我,她千盼万想的,就是自己的肚里是一个,不要再是两个,她说她都要成为母猪了。” 而这话说的,其它人都是笑了起来,看样子,好似都是同那位容姐姐交情不差的样子。 “那个容姐姐是哪一位,怎么我从未见过?”沈月殊的心中到是有了结交之意,只要认识了这些人,相信,她很快就可以跻身于这些勋贵人家当中的了。 “你说容姐姐啊,”一位圆脸的夫人不喜欢自己的动手,而是让身边的丫头替自己打着扇子,“那可是个狠人啊,也是个有银子的主,当年成亲之时,两百多台的嫁妆,至今无人超越,她还做了一手的好衣服,被称为天衣无缝,只要她一现身,保管到了明日之时,她身上的那件衣服就成了衣成铺的新品了。” “当然最是让人津津乐道的,”圆脸夫人摸着自己的肚子,大家都是女子,怎么的人与人就是如此的不同呢。 “是什么?” 沈月殊对于这位容姐姐到是有些好奇,正是因为有了结交之意,所以也才是如此的重视,却是忘记,她所识的京中人士,也是有一位容姐姐的,却是永远也不可能与她亲近。 圆脸夫人摇头叹了一声,“还不就是因为人家的肚皮争气,别人是三年抱两,她到是好,三年抱了四个,都是双生,男胎,现在这马上又是要生了,她到是想要一位姐儿的,其它人家都是生的丫头,都是成打的生,做梦都是想要个哥儿,可是她却只想要个姐儿,不过我看她那肚子,八成也还是个哥儿。” 说到此,沈月殊的脸色也是不好的起来。 “那位容姐姐,可是沈清容?” “正是,”圆脸夫人的眼珠子一转,到是想起了什么了,“哦,你看我,都是忘记了,她意有所指的打量了沈月殊半天的时间,你与她到还是有几分的渊源的,宁康侯当初娶的可是那个沈三姑娘,那可是容姐姐的亲妹,我可是知道,当年容姐姐可是将小她五岁的妹妹当成女儿般养大的,以后你若是见到了容姐姐,记得还是不要离的太近的好,她最是疼那个妹妹了,小心,她找你的麻烦了。” 圆脸夫人可是好意的提醒,免的沈月殊到时怎么死的的不知道。 而她还不知道,原来沈月殊与卫国公府之间可是有些解不开的仇,甚至还是积怨了很久的仇。 卫国公府的落梅小院之内,白梅将打听来的消息又是一字不差的说给了沈清辞,沈清辞气血盈亏的严重,她就连走路都是嫌累,所以可能近半年之内,也都是要呆在府内。 但是对于外面的事情,她却是不比别人知道的少,只要有白梅这个包打听,这京中的大小事情,到还真的没有她不知道的。 第396章 又是两个 就比如那个沈月殊频繁的去各府应酬。可是却果效果甚微,她眼巴巴的而去,可是却没有人给她几分面子。 这一点沈清辞早就已经料到了,若是上一世的沈月殊,哪怕她长个并没有那般出色,可是却能在其它的方面补回来,比如她的名声,便是京中出名的,也是贤良淑德着称,当年还有人说过,娶妻当娶沈家女,而这些人口中的沈家女,可不是她这个沈家女,而是沈月殊这一位,真正的沈家女。 而沈家也是借着上一世将军府的名气,在京中也是混的不差,当然沈家的女儿,也都是自小被细心养出来的。 就是为了日后嫁入到勋贵之家,好让沈家的富贵,可以再是继续延续下去,哪怕是没有了沈定山,可是沈家的富贵却还是在,皇帝哪次赏赐下来的东西,不是他们的,不是他们拿的。 而这一世,沈家那边的女儿还未长大之时,却已经失去被当成贵女培养的资格,她们在乡间长大,没有耳濡目染,没有自幼融入,也没有自身的本事和人脉,想要在京中混出自己的一席之地,他们还真的会以为那么简单。 如若真是如此的简单,当初沈清辞就不会抢了别人的功劳,让一直都是有头有脸的俊王妃带着她姐姐出入于这些大家之内。 对,她承认,沈朋殊是很聪明,也是够心狠手辣,当然更是会算计,可是她却是少了十几年时间的培养,而这十几年的时间,是怎么也都是补不回来的。 就在此时,外面有丫环气喘吁吁跑了进来,也是眉开眼笑的,而沈清辞自然是认出来,这个丫头可不是他们卫国公府的人,面是俊王府的人。 这个时候过来,那就一定报喜的吧。 “是不是我姐姐生了?”沈清辞问着笑成一张小肉包脸的丫头。 “是啊,三姑娘。” 丫头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我家的小俊王妃生了。” “是男是女?”沈清辞到是希望姐姐生个小郡主出来,要是像姐姐的话,姐姐不就是可以天天打扮自己的女儿了,而非是她这个妹妹。 “是哥儿,”丫头笑的一张圆脸讨喜极了,“是两位哥儿。” 沈清辞伸出轻轻的摸了摸自己额头,又是双生的,难不成她姐姐真的要生出一个十全十美出来不成,还好,谨哥儿和喻哥儿,都是肖似了小俊王,而林哥儿和林哥儿,则是比较像俊王妃,所以也才是让俊王妃最是喜欢他两。 “我家俊王说了,这一次两个哥儿长是他呢,”沈清辞还没有问呢,丫头就一下子说了出来。 “我知道了,”沈清辞从自己的荷包晨面,抓出了几粒银珠子,就赏给了过来报喜的丫头。 “谢谢三姑娘,”报喜丫头连忙就将银珠子塞在了自己的怀中,她们可都是知道,沈三姑娘这可是一个大方的主,只要得了她一顿赏赐,几个月都是可以不愁了。 “三姑娘,那奴婢先是告退了,奴婢还要去世子爷那里。” “恩,去吧。” 沈清辞摆了一下手,也是让报喜丫头下去。 而她一会想要去看看姐姐,再看姐姐新蒸出来的两个小外甥,又是长成了什么样子,是不时真的长的像俊王爷,不过也是应该像了俊王爷了,让大姐再是多努力一些,说不定下一胎就是一位小郡主了,也说不定还真的要生上一个十全十美出来,最后才会得到那么一个小郡主。 沈清辞让何嬷嬷去了私库里面,挑了几样东西,准备当成见面礼,送给两个小外甥,正好的,沈定山也是回府了,可能也是知道,他又是有两个小外孙了,这脸上的笑可是没有落下过。 “走了,阿凝,看看你的小外甥,我的小外孙去,我又是多了两个小孙子了,你姐姐是个争气的,这可又是给俊王府生下了两个男胎。” 沈定山急匆匆的拉了女儿就走,“不要管你大哥和大嫂,他们到时会自己去的。” 沈清辞也感觉是,虽然他们府内并未分家,不过,若是送礼的话,他们可都会各送各的。 当是他们到了俊王府之内,门口有着下人专门过来接他们的。 “亲家老爷来了。” 那人连忙的过来,我家王爷就知道您要过来,让小的都是在外面等着您了。 沈清辞从自己腰间的荷包里面,拿出了一粒银珠子。下人笑咪咪的接了过来,“谢三姑娘,谢亲家老爷。” 沈清容是个大方的主,当然沈清辞也是,这些人都是被银珠了给打赏的习惯了,这拿的,也都是大方。 沈清辞走进了沈清容的屋子里面,里面有些淡淡的熏香,而沈清容的身上,也是相思花的味道,这对于做月子的女子到是好,可是熏下身子,也不至于会有怪味道,熏到了别人,也是熏到了自己。 沈清容的样子还好,她的脸色到也算是红润,身材也是未有多少变化,人到是圆润了一些,怎么的别人越生越是的老,她到是越生越美丽了。 “阿凝,你快来见见这两个臭小子,皮的很,一点也不乖。”沈清容说着臭小子,这真是又无力又是疼爱的,还以为是个姐儿的,结果又不是,还说是一个的,毕竟这肚子也是没有多大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就连杜太医也都是说过,这可能就是一个,结果生出来,却是两个,不过就是小了一些,可是杜太医看过了,说小是小了一些,可是都是健康的孩子 现在两个孩子都是在乳娘的怀中睡的正是香甜的,还好当时找乳娘之时,多找了一个,不然的话,现在这两个小哥儿,还不给饿肚子了。 沈清辞摸摸两个小外甥的小脸,虽然说,她已经有四个外甥了,可还是感觉十分的稀罕的,当然也是喜欢。 “你可以抱抱他们的。” 沈清容从乳娘的怀中接过了一个,也是让沈清辞去抱另一个。 沈清辞接过了另一个,到是不用人教的,小时候森哥儿就是在她身边长大的,所以她自然是会抱孩子,这两个小到是小,可是眉眼却是挺俊的。 第397章 只是故人 长的很像他们的祖父。 沈清辞一早便听说这两孩子长的像是自己的祖父,结果她看了半天,到是看出来了,恩,眉毛像,鼻子像,下巴也是挺像的,这么一看,还真的是挺像的。 沈清容轻轻抚着儿子的小脸,“就是这两个皮小子,把我的小闺女弄没了。” “姐姐下胎一定会生个小郡主的,”沈清辞说的可是再认真不过,生不出来再生啊,总会有生出来的一天的。 沈清辞的面色一红,再是用力的戳了一下妹妹的脸,“怎么,你还是真想要让姐姐生个十合十美出来?” “我感觉有可能是。” 沈清辞也知道是不是那些宫中的秘方,将她姐姐调理的太好,还是说,她姐姐本身就是极易受孕的体质,这两个两个的生,也都是奇了,如若真是生个十全十美出来,怕是以后这京中也就独她一份了。 俊王府里面五代单传,到是沈清容这里都已经有了六个男丁了,而现在她能再是生个几年。 还好沈清容并不知道,俊王爷和俊王妃可是叮嘱过小俊王好几次,他们绝对的不让小俊王纳妾,全京城也不可能会有沈清容这么能生的,而为了日后的子嗣,绝对不能让沈清容不快。 他们可真的快要将小俊王夫妻当成了猪了,也是让他们多给俊王府里生上几个,而小俊王真是哭笑不得,他怎么感觉自己的出生就为了给俊王府传宗接代的,这才是几年时间,就生了六个了,怎么,还是不够吗? 至于纳妾之事,他还真的没有想过,他日日都是同大舅子做着神兵,哪有时间再是找女人,这只要一回来,几个孩子问过了学业,再是让他们练上一会大字,就没有时间了,为睡觉都是挤着时间的,哪还有什么时间再是纳上几个妾,现在又是生了两,这两个还小,他还每天回来多是抱抱两个小的才行。 而若说这一次沈清容生的双生子,最高兴的,莫过于俊王爷了,他总算是有了长的像是他的孙儿了啊,而他初一见孙儿的这张小脸之时,一眼就知道,这孙儿长的有多像他了。 俊王爷已经拿出了族谱给孙儿起名子,就是府中的孩子太多,又是生的太快,尤其这都是双生,他取名子就更是不能马虎,所以这名族谱他已经翻了好几次。 不过不急,他慢慢来,总归可以起到好的名子,他自是要为自家的两个孙子,取个响当当的好名子。 而大名不急,小名却是容易了,小俊王感觉以后可能还会生,听以直接就按排号取吧,叫小五小六得了。 而俊王府两位小公子,也是一天天的长大着,他们是小了一些,可是确实能吃能睡的,没有几日,就已经长的白胖了起来,这眉眼到也越像宇文旭了,不过更像俊王爷。 沈清辞从乳娘的怀中抱过了一个,“长大了啊?” “是啊,长的可真是挺快的。” 沈清容也是感觉这两个小的长的太快,似乎才是没有出生多久,可是看看现在,一下子便长到了这么大了,这两个孩子到好养的很,从怀上他们起,她都是没有感觉有多么难受的,到了生的时候,她也没有感觉有多疼,当然生的也是快,不到一个时辰,把两个孩子都是生了出来,而他们的哭声,也是让整个俊王府都是听到了。 声音十分的烘亮,想来也就是十分的健康,当时稳婆便说过,她生了两个十分壮实的小公子,当时她还是有些不信的,因为他们两个明显的要比他们四个哥哥小的很多,明明就像小猫儿一样,可是还是让稳婆给说中了,不要看他们小,可是吃奶的时候,却是挺凶的,这不出几日的时间就已经是养到了如此的大了。 沈清辞抱着一个小外甥在苦中作乐着,见他睡着了,这才是交给了一边的乳娘。 结果刚是一回头就看到了门口站了一个三四岁左右的男童,也是长的唇红齿白,玉雪可爱的。 “森哥儿,过来姨姨这里。” 沈清辞向森哥儿伸出手,森哥儿和林哥儿虽然长似一样,可是他们的性子却是南辕北辙的,而且森哥儿也是养在卫国府三年的时间,自然的,沈清辞一眼便能分出来两个人。 森哥儿跑了过来,也是站在沈清辞的面前,小嘴也是扁着,这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吗,怎么的如此委屈巴巴的? “姨姨,是不是有了弟弟,就不要森哥儿了?” “就连外祖也是不要森哥儿了,”他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可是眼泪却是死活的不掉下来。 沈清辞蹲下了身子,捏捏她的小脸,“我们自然都是最喜欢森哥儿的,你不是还有学业要要做吗?你外祖只是担心影响了你的学生,他天天都是在想你呢。” “走吧,一会姨姨就带你看看外祖去。” 沈清辞知道她爹爹是极疼森哥儿的,毕竟是自己一直带着长大的,也是最疼的,森哥儿还没有学会喊爹娘,可是就先是喊了外祖,也是让沈定山当时得意了很久。 如果不是森哥儿要入俊王府的族学,沈定山还一下会将森哥儿送回俊王府里,他可是要将森哥儿当成自己的继承人抚养的。 沈清辞拉着森哥儿的小手,准备带她先是去卫国公府几日,正好的,最近两个小哥儿出生,俊王府里也是忙,到是不太管他了。 府里的孩子多了也不好,都是没有人管他们这几个小哥儿了。 当是沈清辞牵着森哥儿的小手准备离开之时,一行人却是迎面而来。 沈清辞连躲也没有躲,就这样与他们擦身而过。 宋明江一直都是放在了身侧的手指,也是用力且又是紧张的握了起来,金氏则是抬起了自己的下巴,似乎是颇为看不上眼一般。 也是难怪的,宋明江自是前年考上了榜眼,现在也是留在京中当一个京官,虽然现在只有五品,品阶是小了一些,可是他还是年轻,再是给他几年的时间,进入内阁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他成了京官,这十年的寒窗苦读,也不算是白费了时间,当然也算是给宋家光宗耀祖了,金氏自然的,也是现在成为了官太太,不过就是与俊王府的头系却一直不是太好, 第398章 无功而返 当然他们也是没有找到适合的机会,现在正巧的,也是趁着俊王府又是加了两位小公子,金氏才是带着儿子过来,想要缓和一下两家的关系,也直到了现在,她才是知道,原来京中无人,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所以金氏也才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将与俊王府关系做好,这样才能让宋明江再一次的平步青云,宋明江不管是才学还是为人,也都是足矣当此大任的,可是麻烦就麻烦在,他朝中无人,也便无人替他疏通。 沈清辞握着森哥儿的小手,与宋家人擦身而过,甚至就连一丝的注意都是没有给过他们。 金氏对于沈清辞还是不喜欢,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她的江儿,非是要娶一个无法生育的沈清辞,她也不可能给儿子定下一个谢氏,现在谢氏的娘家更加的破落了,还能帮着她儿什么?好不容易的终是有了孕,结果却是生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连个儿子都是生不来,如果生不出来,还不如退位让贤,现在想要嫁她儿的闺秀多的很,如若不是当初他让儿子早早娶了谢氏,说不定现在他儿娶的也不知道,是京中哪家王侯贵女来着? 至于谢氏,她就越发的看不上眼,这一次过来俊王府,哪怕是孙女又哭的再狠,她也没有让她们母女过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想要同俊王府上拉上什么关系,也真是笑话。 “姨姨,森哥儿不喜欢他们,”森哥儿皱皱自己的小鼻子,一点也不喜欢刚才见到的几个人,可能孩子的直觉就是如此,感觉到自己的姨姨不喜欢,他们自然也是不喜欢。 “不喜欢也要藏在心里,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你还小,哪来的如此心思的?” 沈清辞抱起了森哥儿,将他抱到了马车里面,姨姨那里最近多了一些小家伙,回去介绍你们认识。 “好啊,”森哥儿高兴的答应着,还以为沈清辞那里有其它的小孩子呢,这样就有人同他玩了,大哥二哥就知道学问,三哥就知道睡觉,没有一个陪他玩的,他喜欢外祖家里,也是喜欢那个眼睛大大的,胖呼呼又是很爱笑的小表弟,他可以戳他的小脸玩,越戳小表弟笑的更是开心。 他的弟弟太小了,母亲都是不让他动小弟弟,说等弟弟长大了一些,才能陪他去玩,所以他才是这么喜欢小表弟的,小表弟长的很可爱,最喜欢滚来滚去的,就像一个小球一般。可好玩了,而他都是很久没有见过外祖,没有见过他胖嘟嘟的小表弟,也都是要想他们了。 马车也是离开了俊王府,向着卫国公府那里而去。 而此时,金氏带着宋明江已经坐在了俊王妃的面前,面色仍是透着几分的尴尬与不难堪。 “坐吧,”俊王妃到也没有当众给宋家人甩脸子。 金氏坐了下来,也是舔着一张脸道。 “俊王妃姐姐到是大喜了。” “恩,”俊王府抬了抬眼皮,“哪来的大喜?” “自然是恭喜俊王妃姐姐又得了两个孙子,”金氏高兴的说着,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是金氏脸上的笑也是太过刻意,当然也是有些假,所以才让俊王妃的心中,生出不少不喜出来。 “哦……”俊王妃还是没有多少热烙,她的两个小孙子都是生了快半个月了,恭喜她的人很多,她也是听的耳朵要长茧子了。 “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俊王府自然是不傻,自然是可以猜的出来,他们这一次可是无事不在三宝殿。 “俊王妃姐姐误会了,金氏连忙解释,我们只是过来恭贺姐姐喜得金孙的。” 而金氏左一句俊王妃姐姐,右一句的俊王妃姐姐,可是如今的俊王妃,因为保养的好,再是人逢喜事,这精神自然很好,怎么看也都比金氏年轻的很多。 俊王妃端着一边婆子递过来的茶杯,“你们也是恭喜过了,如若没事,就请回吧。” 她不想同这样的人再有何瓜葛,当初把脸都是撕成了那样,现在却是过来找她,以前逢年过节的时候,都是哪里去了? 她虽然不问官家之事,可是却是知道,宋明江不过就是做了一个五品的小官,而且这样的小官,稍有一个不是,便会被放到某个一毛不长的地方,当上几年的县官,能不能调回京中都是难事,如是朝中无人,再没有好的建树,再好的学问,也都会被帝王忘却了。 而宋明江就是如此,他虽然高中了榜眼,可是在皇帝心中,还是状元最得他的心,至于宋明江这个榜眼,也是随便的就给了一个官职打发了。 现在的宋明江的官位不能说满不满意,最少还能呆在京中,只要能朝见圣颜,总有一天人,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当成三品以上的大官的。 但是,如若他被下放到了那些偏远的地方,若是无人替他疏通,那么他可能就会老死在哪里,怎可比得了京中的繁华,也怎么可得了京中如此多的机会。 所以他才是过来了,也弃了自己身为读书人的清高,当年他在苍松之时,从未感觉自己的身份不好,就不能做成一个好官。 而直到当他真的入了仕,才是知道,做官可不比在学院,想要出人头地,又是何其的难。 而他傲气的自尊,还有一切,也都是因为处处的碰壁,而彻底的没有了。 金氏同宋明江两人只能是无功而返,俊王妃的性子十分固执,说是不成,就是不成,不对,是他们还未说出自己想要做什么,俊王妃却已经将他们赶出了门。 等到回去之时,乳娘才是抱着大姐儿走了出来。 金氏也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女,心头十分的不喜,生了赔钱货也就不说了,毕竟他们是京官,以后只好好的养着,找到一个高门大户嫁了也不亏,就像是沈清容一般,哪怕是庶出的,现在也是成了俊王府日后的主人了。 当初她也没有多不喜这孙女的,再是如何,也都是自己的亲孙女,可是偏生的这长相,就是没有跟他的儿子一点,反到是像了谢氏的娘家父亲,小鼻子小眼的,一点也不可爱,现在都是如此了,想来这长大了也不会太好。 第399章 让她为妾 可是宋明江却是极疼这个女儿,这毕竟他的嫡长女,哪怕不是儿子,哪怕相貌再是普通,可也是他的第一个女儿,他抱着女儿逗了半天的时间,这才是将女儿交给了一边的乳娘抱好,他有些心事,所以也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金氏看了儿子半天,这才是想起,今日他们在俊王府外见到的人,那个已经和离了的沈清辞,模样到是长的不差,不过还是一个狐媚子的,将她儿给迷的七晕八素的,直到了现在还都是忘记不了。 以前她就不喜欢那个沈清辞,现在更是不喜欢,可是她再是想起宋明江五品小官,俊王妃那边显然的是不会帮他们的,他们族里人丁调离,也就只有他们母子两人,若要再是找一个靠山的话。 那么,那人到是适合。 “江儿,你跟娘进来一下。” 金氏喊着宋明江,自己先时走进了屋内,宋明江则是跟在了她的身后。 金氏让身边站着婆子,将门都是关好,这才是坐下,让儿子站在自己的身边来。 宋明江直直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金氏要同他说什么,他现在没多少的心思,可能还是有些心绪在难平吧? “江儿,你告诉娘,是不是你还对那个沈清辞余情未了,你心中还是有她?” “娘,都是过去了,你还提这些做什么?” 宋明江握紧了自己的放在身侧的双手,对,他承认,他的心中是有她的,他的心中一直都是有她,他的心中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是他们已经不可能了,他也是没有什么资格? “江儿啊……”金氏见宋明江这样,知道自己也是不用再问了,“如若你心中还有她的话,那么娘也不再反对了。” 反对?宋明江失笑,现在还是她能反对的吗?沈清辞是什么人,宁康侯是什么人,卫国公是什么人,不是他想娶便娶,想要同意便同意的。 “江儿,你听娘说。” 金氏让宋明江坐下,这才是说道。 “此事,你也不能怪娘,她以前是卫国公府的嫡女,与咱们家本就不是门不当户不对的,可是你现在已是高中了傍样,日后的前程也是无法估量,只有一个人可以帮你,你就可以平步青云。” “你的人品,你的才学,若是现在要娶她,沈定山怎么可能不想要,再说了,沈清辞都是和离过了一次的女子,她也是一个不能生育的,他们断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可是娘,我已经娶亲了。” 宋明江真是感觉天意弄人,就算是他现在同意的又能如何,他已经成亲了,就不可能再是娶别人了,难不成让他停妻再娶,或是让沈清辞当妾吗? “你让她先是委屈一下,先是当上几年妾。”果真的,金氏将这些都是说的理所应当的。 “娘,她怎么能当妾?”宋明江苦笑了一声,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让沈清辞当妾,当妻,他都是感觉对不起她,更何况,还是要为妾,而卫国公府,沈定山会愿意吗? 那可是卫国公府,也是忠义之家,是沈定山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令女儿为妾? “她若是心中有你,自是会愿意。”金氏再是劝都会宋明江,“你先是让她委屈当上几年妾,谢氏生大姐儿时,也是伤了身子,以后怕也是不能再生了,以后你再是找个适当的机会,把沈清辞抬成平妻即可,到时等你生出其它的儿子之时,过继一个给她,这样她也算是有了儿子,也算是人生圆满了。” 金氏真的感觉自己的这个婆婆当的不能再好,都是将此事想到时了,这世间还有哪个婆婆是如此的会替儿媳着想的,都是处处受着婆婆的气,像是她如此开明大方的,也是不计较,沈清辞嫁过人,又是和离过。 就沈清辞那样的女童之身,又是和离过的女子,能有人娶她为姜,她都应该笑了。 宋明江没有当场答应,可是心中的却已然是有这一种念想,或许可以的,或许他们还可以再是续了前缘的,他的心中有她,她的心也必是有他的吧。 他成亲了,她也成亲了,现在她合离了,是不是就证明,这就是他们未解的缘份,也是他们注定的缘份。 而这一晚上,他躺在谢氏的身边,怎么也都是无法睡着,谢氏的睡相不是太好,而且也是会打呼,这几日不知道是她太累了,还是日渐臃肿的身体,她的打呼声越是大了,宋明江听着谢氏的雷大的呼噜声,直接烦在的就掀起了被子,准备去书房那里睡。 外面站着的婆子,一见宋明江出来,连忙的让人拿过了衣服,替他披上,当然这帘子一起,谢氏跟老牛一样的呼噜声,就连婆子都是尴尬了。 这夫人打呼的声音也确实是太大了,这要是放着谁,都是睡不到一块儿去的。 宋明江让书童掌了灯,直接就去了书房那里,却也是没有任何的睡意了。 他从一个柜子里面,拿出了一块玉佩,握紧在了自己的掌中。 “三妹妹,只要你愿意,我们又是可以在一起了,我若当时没有背信弃义,你也不可能会有如今的合离。” “三妹妹,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都是会对你好的,只要你愿意。” 而他现在已经想好了,要让沈清辞住在哪里,他府中并不大,可是却还可以住的下几个主子,就在他书房不远处的院子吧,虽然她的身份只是妾,也是有些委屈了她,可是正妻有的,她也会有,除了正妻的身份之外,他什么都能给她,等到再是过上一阵子,他就抬她为平妻,他们两人便可以过着只羡鸳鸯,不献仙的日子了。 外面的门不知道怎么了,有可能便是风太大了,啪的一声,将门吹开了些许,也是打断他此时的思绪,还是那些于白日梦中,他仍是未醒过。 而风似乎越是大了,也是将一只金雕头上的羽毛吹的风中凌乱着,还有金雕脑袋上面被根根红绳给编起来的辫子,而此时金耷拉着脑袋,生无可恋着。 “森哥儿,要睡了。” 沈清辞捏捏小外甥的小脸蛋儿,“你今天都是同它玩了很久,明日小心的你外祖知道了,罚你。” 第400章 这鸟生气了 她刮了刮小外甥的小鼻子,这孩子,怎么一见金雕就喜欢紧的,也是将金雕都是折磨无精打采的,到是金雕好脾气,一直都是没有飞过,任着森哥儿在它身上做着怪。 要问雕大人为何如此的能忍,难成真的就是太喜欢这孩子了,其实不是,雕大人只是还没有吃肉呢,这飞走了就没有肉吃了。 “那姨姨,我们说好了啊?明日再是让鸟鸟陪森哥儿玩。 森哥儿摇着沈清辞的胳膊,明明都是揉着眼睛要了,可是还是如此的固执。 “好啊,明日让它再是过来,你啊,真是像及了你的外祖了。” 沈清辞再是捏捏小外甥的小脸,这才是让乳母带他去睡觉,也是难怪的,她爹这么喜欢这个孩子,这性子真的像是她爹了,一样的固执,一样的不听话。 沈清辞真的对于雕大人挺抱歉的,“一会给你多一半的肉吧,也算安慰一下你可怜的鸟尊。” 不久之后,婆子才是端来了今天雕大人要吃的肉块,今天是嫩肉鱼,还是新鲜的才是送来的,是用去了刺的鱼做成,这是给晖哥吃的,晖哥儿不吃,就全部拿来给雕大人吃了。 沈清辞喂着金雕,而金雕对于这盘鱼肉,好像是挺有独衷的,等不及喂的,就自己吃了起来,也是将十几条鱼肉都吃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面,也没有等沈清辞说什么,扇起翅膀便飞回去了。 沈清辞这才是想起来,这只雕到也是应该回家去了。 就是,她摸摸自己的头发,感觉无法像那人交待了,金雕的脑袋上面,还是扎满了小辫子的。 金雕飞到了一间院子之内,然后落在了一张桌上。 也是有些烦燥的不时跳来跳去,想要引起主人的注意。 烙衡虑一见金雕此时的样子,到是笑了,“谁将你给弄成这样的?”他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指也是替金雕,将羽毛上面的红绳都是解了下来。 而金雕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也是将自己的鸟脑袋,埋在了主人的怀里,还真是委屈死了。 “行了,我知道了。” 烙衡虑拍拍金雕的脑袋,“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你不也吃到好东西了,没有理由你只是吃,却是不付出吧,你若不想去了,池塘里的鱼任你去抓,我可没有空管你。” 金雕用自己的长嘴,咚咚的扎了几下桌子,再是用自己的鸟屁股对准了烙衡虑,这明显的就是在同主人抗议的。 它才不要抓鱼吃,它要吃鱼肉,是嫩嫩的鱼肉,而它的抗议,它的主人当然不明白。 而他的主人,正拿了几本书,坐在桌前看了起来,金雕抖了抖身上的羽毛,再是将自己的身体缩了起来 明天它还要吃小鱼肉去。 “姨姨……”森哥儿跑了过来,也是抱住了沈清辞的双腿。 “怎么了?”沈清辞弯下腰,再是摸摸森哥儿的小脑袋。 “姨姨,森哥儿要吃八宝桂鱼。” 森哥儿也不知道想了很久,还是说心血来潮了,现在百非要吃这道鱼不可。 “那是什么菜?”沈清辞问着跟着森哥儿身边的婆子。 “这是一品楼里面的菜,是招牌菜的,”婆子忙声的回答着,“可能是小公子跟着咱家的世子爷出去吃过了一回,所以到是记住了。” “这样啊……”沈清辞还要想想啊,其实她不怎么想出去的。 “姨姨让人帮你带回来好不好?” 森哥儿用力的摇头,“不要,森哥儿要自己吃。” 婆子也是笑了起来。“三姑娘有所不知,那道八宝桂鱼刚做出来之后,到是要浇上一味汤汁的,这汤汁也会很快的便入进鱼肉里面,这时的鱼才是最好吃的,等到带回来,可能就没有原来的味道了。” “恩,”森哥儿用力的点头,像是什么都是知道一样,而他还真的什么都是知道,因为他就这么吃过了,可是吃出来的味道,跟舅舅带他去吃的那一次,完全的不一样,所以他不喜欢,他要那里吃,要吃舅舅带他去吃的鱼。 “好吧,”沈清辞直起了身体,她还是顺着他一些的好,等到他回到了俊王府里之后,就没有这般容易出来了,他们可不是姐儿,而是哥儿,这学业再是如何,也都是不能荒废了的。 “谢谢姨姨,”森哥儿高兴的抱住了自己乳娘的腿,再是抬起了小脸,“乳娘,你带着森哥儿去换衣服,我们去门口等姨姨好不好?” 乳娘将森哥儿抱了起来,对于自己的奶大的孩子,自然是十分疼爱的,这孩子自小就身子不好,从生来就带着病,有好几次都是哭到没有了气,也是将她真的吓到了。 现在总算是长大了,他若是有什么要求,不管如何,大人也都是答应着的,可能也就是怕了他小时候的样子,所以直到了现在,也都是尽量的顺着他的心。 沈清辞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也是换上了一件比较轻便简单的衣服,毕竟这不是去赏花观草的,她只是带着森哥儿吃一顿饭罢了。 大周的女子到也不是全然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周对于女子的宽容度,要比前朝好的多,女子可以出门做生意,也可以出去结交故友,哪怕是和离的女子,也可以另行出嫁,可是虽然如此,和离过的女子想要再是成亲,怕也是没有以前往那样容易,不是给人做了续弦填房,就是当了妾氏,就连平妻也都是少有。 沈清辞不会委屈自己,所以她不会给别人做当妻,当然,更不会与人为妾。 卫国公府,忠义人家,哪怕她真的是一生不嫁,也不可能丢了卫国公府,丢了她爹爹的脸,也是让大哥和大姐受他的连累,甚至还要连累了家中的后辈,也是为了她,而抬不起头。 当她出来时,就见那小家伙已经掂着小脚尖,不时的往里面瞅着,再是见到了沈清辞之后,连忙的跑了过来,也是拉住了沈清辞的袖子。 “走了,”沈沮辞帮他理了理衣服,就见森哥儿穿一身白色的锦衣,像是他的姨姨一般,简单却又是贵气,手腕上面的金镯子都是摘过了,脖子上也是没有带金项圈,干干净净的,到也是清爽好看。 第401章 捉襟见肘 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名极其俊俏小公子了。 沈清辞牵着森哥儿的小手,府外面已经准备好了马车,等到他们上了马车之后,森哥儿仍是规矩而坐,小小的人儿,应该有的礼仪是一点也不差,不过还是太小了,起初的还能够规矩的坐在那里,可是不久之后就坐不住了。 也是趴在了车窗那里,向外面不时的张望着,小屁股也是撅了起来,可见他还真是挺喜欢外面的,像是他这般大的孩子,家中一般都是管的紧,就算是出门,也都是有一堆的婆子护卫还有乳娘跟着,到是少见的,可以如此放肆的自己出来。 “坐好,”沈清辞抬起脸,手中拿着的书也也是放在了桌上。 森哥儿这才是连忙的坐好,再是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姨姨,结果一见沈清辞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就再是趴到了马车上面,乳娘也是都是紧紧护着他,免的一会儿要是马车来了一个颠簸什么的,将他给摔了那可不得了。 等到了一品楼的时候,沈清辞下了马车,其实她到了现在才是知道,原来一品楼到是同她一品香有些渊源的,一品楼的掌柜当初取名子的,确实就是借了一品香的名气,当然也是奉一品香为上宾的,所以她来之时,白竹已经知会过了,所以他们到是不用同别人抢位置,里面有个大的专用的桌子,这也是他们几家人可以用的,平日的时候,哪怕是里面坐满了也都是不会有人坐,而这个小桌的四周也都是隔成了一道纱帘,到也与外面界线相隔了。 沈清辞带着森哥儿走了进去,要了一道八宝桂鱼还有其它招牌菜,她本就是一个不差银子的,自然的也是随心而点着,也是点了不少的菜。 “你们都是坐下来吧,”沈清辞指着一边的位置,现在就只有她和森哥儿两人坐着,其它的都是站着,而菜又是叫的多,显然的就她们这么一大一小的,也不可能吃完。 婆子和乳娘你看我,我看你的,也都是不敢坐。 白竹将自己的剑放在了桌上,直接就坐了下来。 白梅在一品楼的大堂里面又是要了一桌,让车夫和护卫过去吃。 沈清辞从自己身上再是拿出了几颗银珠子交给了白梅,“这些给他们打酒喝。” 白梅直接就接了过来,也就是去办沈清辞所说的事情。而几个婆子早就习惯了沈清辞这样出手大方的主了,反正只要跟她出来的,她有吃的,就绝对的不会少了身边的人。 这沈家人可个个都是大方的主啊。 不一会儿白梅回来了,给吃的,给喝的,又是给了银子,那些护卫和车夫都是感恩戴德,又是吃吃喝喝,也是难怪的去了卫国公府的人,都是不想出来。 为什么要出来,卫国公府的主子向来都是不会难为下人,每一季都是有两身衣服,月银也给的足,到了逢年过节之时还有其它的补给,如若沈清辞心情好了,这银子也是可以用来砸人的,心怀再是好上一些,可能金珠子也是可以用来砸。 白梅直接就坐了下来,她再了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人。 “坐吧,”她指了一下白竹放在了桌上的剑,这意思是,不吃就要挨刀子吗? 几个婆子这才是坐了下来,不一会儿,菜也都是端了上来。 也难怪的,逃清辞要他们都是要坐下来吃了,这一大桌子的菜前前后后都是上了有二十多道菜,而么这一大桌的,怕是没有上百两的银子还真吃不起。 乳娘细细将八宝桂鱼挑过了刺,这才是放在森可儿的碗里,森哥儿自己吃饭,背坐的很直,脚也没有乱动,这样的规矩还是从沈定山那里学来的,所以他自是不需要大人喂的。 没有跟过沈清辞的人,自然还是无法放开的,不过跟着沈清辞久了的白梅和白竹到是习惯了,反正她们出门,向来都同主子一桌的,沈清辞一个人能吃多少,若不是有她们姐妹帮忙吃些,几乎全都是要剩下。 沈清辞吃了几口,这一品楼的饭菜到还真是不错,有些味道,也是难得的会一座难求,当然还是贵到了离谱。 而此刻,外面的桌上又是坐了几桌人,而这里也是专门的如待女客的。今日恰好就是宋明江的母亲作东,请了不少人过来。 金氏先是点了几个招牌菜,可又是感觉有些少了,所以再是加了几个菜,她这心中也上是想着,这一桌能花多少的银子,虽然说宋明江现在是做了官了,也是有了自己的俸禄,可是一个五品的小京官,哪有多少的俸禄,更何况他的这个官可是一点的油水也是没有的,比起要家的普通的五品官小了不少的,只是名大,却是没什么大用。 而前面,他们也是为和俊王那边,将关系弄到不是太好,所以这几年间他们也没有俊王府时不时的送一些东西,而且什么的也都是需要自己打点,宋明江只会夏读书,只会之乎者也,可是对于赚银子,却是一窍不通,而宋家向来也都是那么一句。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所以宋家这几年的日子虽然是好过了一些,可也只是外面光鲜,而内里已经开始残破了,再是加上谢氏的娘家前几年也是破落了,谢氏还要想要时不时的接挤自己的娘家,将宋家的私财贴出去了不少,等到了金氏发现了之后,家中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存银,都是被谢氏给贴补光了,气的金氏的心口都是疼了一个多月,就算是现在也都是没有缓和的过来。 就算是如此,宋明江仍是向着谢氏的,不过就是银子,银子可以再赚的,谢氏再是如何也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就算是贴补一下岳家,也都可以说的过去。 金氏又是舍不得对儿子发火,就只能暗自的同儿子怄了不少的气。 而后,她也就只能从其它的花费之间,想着是不是可以这银子给省出来不然的话,向来都是自傲的她,怎么可能还能舍下自己的这一张脸,去求了俊王妃的施舍,也是更不可能现在还想着让宋明江娶一个不能生育,且又是和离过的女人。 第402章 一点礼数也是不懂 她不过就上看中了俊王会的权势,还有卫国公府的人脉了,只要她儿以后娶了沈清辞,那以着沈定山对于这个女儿的重视,还有沈清容对于这个妹妹的喜欢,以后她儿的平步青云也都是指日可待。 当然说这些事都是钉在铁板上面的事,可是现在,轮到她自己作东之时,她还是心疼自己的荷包,怎么的都是感觉心中不甚痛快,她还是笑着,只是笑的,一张脸十分的尴尬,还有就是这些菜一样一样的叫上来,就这样还有几位夫人又是点了不少的菜。 金氏还真的不要想,人家会给她省银子之类事情,这些夫人哪一个出门不是大手大脚的花银子,在这些夫人之间,就数金氏的家世最为普通,否则,金氏怎么可能愿意同这些夫人们交往,还不就是因为有利可图的。 这时正好的,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婆子,那婆子穿很的干净,头发也是梳的光亮,手腕上也是带着一只金镯子,看起来也都是体面的很。 婆子过去就找了掌柜,再是要了两道八宝贵鱼,说是自己的主子喜欢吃,一分下来也实在是没有多少的肉,所以再是要上两份,也是够吃了。 “那个不卫国公府的下人吗?” 一个夫人到是认出来了。 而一听卫国公府的,几位夫人也是不由的向里面张望了一眼,不过就是什么也是看不到。能坐在雅间的,没有一定的身份,一定的银子可是坐不起,吃不起的。 而且一次就要两道八宝桂鱼,这可是一品楼招牌菜,平日里哪有人这样吃这桂鱼啊,这要是吃一顿,都是可以将血给吃的吐出来了。 更何况还是吃了两份,不对,不只两份,人家刚才不是说了,还有个头一份呢。 光是一道八宝桂鱼都是要一百两的银子了,也就更不用说还有其它的菜了,这一顿饭,少说,也都是要吃上千两银子才够,这卫国公府到是有银子啊。 不一会儿那个婆子就走了回来,再是挑开了雅间的帘子,而从外望去,到正好看到了里面所座之人的直容,正是沈清辞。 “是沈家的那位三姑娘啊。” 一位夫人到是认出来了,“原来她今日也是在此。” 金氏一听沈清辞的名子,到有些不怎么舒服了。 她感觉,现在沈清辞应该出来见客才对,这么多的长辈坐在这里,难成成她就不应该有些礼貌,而非是坐在里面装死,这人还没有进门,金氏婆婆的架子是摆出来了。 金氏知道刚才那婆子正好看了她一眼,相来也是认出她来了,不出一会儿,沈清辞应该是要出来了,当然她可要好好的说道说道她才行。 都是和离过的人了,若是这样的规矩都是不明白,谁还敢要? 婆子在沈清辞的耳边说了几句。 “哦,她来了?” 沈清辞继续的吃着鱼肉,这家的鱼肉到是对了她的味口,所以也不由的多吃了一些,不过到是没有想到,这京城果真的还是如此的小,这样都能遇到。 宋明江的母亲啊。 “姨姨,是谁啊?” 森哥儿吃的吃了一脸的鱼,就跟一只花猫一般,也是让沈清辞忍不住的噗嗤笑出了声,拿过了帕子擦起了他的小脸。 “没有什么人,你吃你的,多吃一些,不然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 “我过来看外祖的时候,让舅舅带我吃就好了。” 森哥儿可是一点也不怕自己吃不上如此美味的鱼肉的,只要他过来了,疼他的舅舅一定会满足他这个小小的愿意的。 沈清辞简直都是有些哭笑不得了,难不成他当初装成那种可怜的样子就是骗她的。 森哥儿好像是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低下头扒着碗里的饭,谁也是不敢看了,当然也是不敢说话了。 至于金氏,她在外面就在外面,沈清辞都是要将此人给忘记了。 而金氏却是在外面如坐针毡,心中想着沈清辞怎么的还是不出来,到底是有娘生,没有娘教的,竟是连一丁点的礼数都是不懂得。 可是她现在毕竟身份在这里摆着,总不可能将人硬给拽出来吧。 一桌子的菜,别人吃的如何,她到是不知道,可是金氏本人却是没有吃多少,而她一直都是在想,这沈清辞到底是在搞个什么,如是她还在这里,还要由着什么大小姐脾气的话,以后就休想进他们宋家的门。 几位夫人吃完了,自然也是不会在这里多呆,她们还要去其它的地方好好再是走上一走,在这里做何,难不成看桌上的残羹剩饭吗? 当金氏慢吞吞的出来结银子之时,却是将她给吓到了,她想着,最多也就是百八十两的银子,可是最后却是没有想到,直接就是八百两的银子。 金氏当场就差上一些说出强盗两个字,这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怎么的会此的贵,八百两的银子,她哪里有八百两的银子。 她身上总共也就是三百两的银子。 正在此时,雅间里面的人也是出来了,走在前面的正是沈清辞,她牵着森哥儿的小手,森哥儿吃的太多了,不想走路,到是想要让人抱,不过就是他实在是撑住了,这都是要将自己的肚子给吃的破了 所以也没有人敢抱他,只能让他自己走,好好的消下食,免的消不了食,一会闹肚子疼。 “客人吃好了?”掌柜连忙的上前问着。 “算帐吧,”白梅上前了一步,也是等着给人家付银子,这哪里吃饭不给银子的道理,这年头吃霸王餐的可是要进官府的,再说了,能开的起这样大酒楼的人,家世还差吗,朝中要是没个人打战,都是不敢动。 “客人好,正好一千五百二十一两,零头我就给您去了,算您一千五百两可好?” 白梅从身上拿出了一叠的银票,她嫌麻烦,所以就在里面挑了起来,挑了一张一千两,再是挑了一张五百两的。 “好的,”掌柜的收好了银票,也是查过了,这是丰知银庄的银票,全大周都是通用的,也是童叟无欺。 白梅再是拿了一粒金珠子丢给了掌柜,“这是我家姑娘赏你的,说是谢谢帮我们留了座,还有,你家的鱼不错,我家的小公子很喜欢吃。” 第403章 如此求亲 掌柜拿着那粒金珠子,笑的嘴都是合不上了,过来一品楼吃饭的大主顾可是不少,不过赏伯也都是一些铜板银子之类的,他还没有见过赏金子的,这金珠子虽然不大,可若是换成了银子的话,少说都有二十多两了, 金氏一直都不发一言的站着,当然也是将婆婆的架势摆的十足,刚才不见她,她也就不说了比,毕竟两家人的事情也是没有说开,大家也都是不知道,沈清辞这面子薄,她也是可以理解。 可是这银子,是不是也是应该付了。 结果沈清辞却是拉着那个孩子手说走便走,而其间就连看都是没有看过她一眼。 金氏气的全身发抖,就连脸色也都是差到了极点,把牙也是要咬疼了。 而掌柜刚才收了一粒金珠子,心情正好着,结果他到是忘记了,这还有一桌银子要收的,可是这都是等了许久,怎么的还不给银子吗? 这是不想给,还是来惹事的? “对不起,这位客人,小本经营,概不赊账。” 掌柜还是笑着,可是眼底也是有些不耐烦了。 金氏没有办法,就只能从自己的手上退下了一只玉镯子。 “客人,您这个镯子的成色不好,您还是先回去拿现银的好。” 掌柜其实也没有说太重的话,金氏的镯子,成色确实是一般的,想来也是值不了多少银子的,金氏臊的脸红不已,最后还是让人回了一次府里,将银子拿了出来,就是这八百两的银子给了别人,金氏的心里要有多疼的。 这哪是给银子,分明就是割她的肉,放她的血啊。 而她在心中,不由的都是恨起了沈清辞。 好好的给她等着,等到进到了他们宋家的门,她就要好好的搓磨搓磨,让她知道,这媳妇到底是要怎么当的才对。 金氏回去了之后,就专门的等着宋明江的回来,以前她最是不愿意那个沈清辞进门,而现在她到是希望那女人早一些进门,不但是可给自己出口气,最主要的事,沈清辞这手中可是有银子的,这媳妇的银子,自然要当婆婆收成才行,以后她还要守着那些嫁妆才成,有这么一个大手大脚花银子的女人,还不将他们宋家给败光了。 “江儿,你有没有找沈清辞提过那件事情?” 金氏现在担心的不是宋明江想娶沈清辞了,却是宋明江不愿意娶,家中现在的余银真的是不多了,再是这样下去,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还要怎么过,这么一大家子的人,这么多张嘴,可是要吃要喝要活的。 “娘,我还没有说。” 宋明江摇头,近日他有些忙,“还未来的及说,娘,你是否还有什么事情?” “没有,”金氏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请了人吃饭,却是没有银子付的事情,就只能干笑着将此事给带了过去,“那你有时间先是同她通个气去,免的……” 其实她是想要说,免的被别人给抢先了,当个平妻可能难,可若是当个妾,想来也是有少人是打着卫国公府的主意的。 “娘放心,我会的。” 宋明江心中也是一阵喜气,娘可以如此的喜欢着阿凝那便是更好了,想来以后,只要有娘在府里护着她,她在宋家也是不会受什么苦的才对。 沈清辞手中拿着的信合上,然后丢给白竹了,白竹伸出手便接了过来,“姑娘,他要找你。” 而这个他不是别人,正是宋明江,“他想要邀姑娘去天外楼相见,姑娘,他见你为了何事?” 沈清辞的轻轻的抚着金雕身上的羽毛,问她,她去问谁啊? “姑娘,那你到是见不见?” 白竹问着,也是将信丢在了一边,她感觉这种信,丢了就好,还看什么啊? “恩,见啊。” 沈清辞一下又一下的抚着金雕的羽毛,我只是想要知道,他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一个已经成亲生子,而另一个则是刚刚合离,不会就是想要找她再续前缘。 而她还真的希望不是,否则,她真的感觉,自己的对于宋明江这两世的认知都是错了,而她不喜欢这样的错。 宋明江长深吸了一口气,也是轻轻敲了一下门,里面,沈清辞正在坐着,而她正把玩着一个茶杯,仍是淡紫的衣服,袖口上面也是绣上了精细的花纹。 远望而去,似是下凡的仙子一般,遗世独立而又是翩然若仙。 “阿凝……” 宋明江喊了一声沈清辞的乳名,沈清辞并未应她,她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再是用手撑起自己的侧脸,三分清冷,五分打量,还有几分的无聊参在了其中。 “听说,你找我有事?” 这些话看似玩笑,却又生硬无比,竟然是让宋明江感觉到了一种陌生,一种从来都是未有过的陌生。 “阿凝,我……” 明明有很多的话要去说,可是宋明江却是发现自己的竟是如此的嘴笨,他竟是什么也是说不出来。 “阿凝,你可愿嫁于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是犹豫了几分之后,也才是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而后顿时,便是周身的轻松。 “我嫁你?” 沈清辞到真是想不到,原来他提的竟是此事。 “是的,你嫁我。”宋明我上前了步,也是站在沈清辞的面前。 “阿凝,我的心一直未变过,我心中有你。” “谢氏要怎么办,你的长女呢?” 宋明江的脸色有此尴尬,“阿凝,我向你保证,谢氏向来都是知礼的,她不会为难于你,至于大姐儿,她还小,她们……” “哦……”沈清辞明白了,不用说的太多,她明白。 “你想让我当妾?” 本来这就是宋明江的意思,可是不知为何,他却是感觉此话一说,他的脸在烫,他也是无地自容着,是的,这本就是他的意思,可是如今却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是无法自容。 “阿凝,你放心,”他忍不住的想去抓沈清辞的手,可是沈清辞却是躲过了他的那只手,也是让宋明江有些尴尬。 “阿凝,”他一口一个阿凝,也是情真意切,“你放心,虽然你是妾,可是相信我,等过几年,我便让你做平妻,到是再是由妾生的孩子里面,给你过继一个孩子,阿凝,你说这样可好,以后我们便能长相厮守,,也能一生相伴了。” 第404章 把债要回来 “呵……”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是被突然传来的嗤笑声给打断了。 是谁? 宋明江站了起来,就像自己做了无耻的事情,而是被人抓了一个现行,他的脸也是烫的很,还是烫到了极点。 “你要我家姑娘给你当妾?”白竹从一边走了出来,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宋大人,你的脸面可真是够大的,你让我家姑娘给你当妾,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外官,无权无财,还想我卫国公府的嫡女自甘下见的给你做妾?” 白竹真的就连冷笑都懒的给,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蠢,也是蠢到如引的自以为事的人。 “我儿子娶她又怎么了?”金氏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本来她只是过来想要知道,到底这个女人是怎么的不要脸的,想勾引她儿的,结果却是听到了有人竟是如此羞辱她儿,那还得了。 她年轻时便是守了寡,这世上,没有人可以说他儿的一句不是。 “娘,你怎么来了?” 宋明江本来还在想着要如何的解释,他不是过来羞辱沈清辞的,可是没有想到,他的话还没有出来,他娘怎么来了? “我怎么能不来?”金氏还是一幅的宋老夫人的架势,而她就这样用眼白斜着沈清辞,“果真的是有娘生,没有娘养,就你这样子,能给我儿当妾都是便宜你了,不过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哪里出来的凤凰吗?你也就只是配当个妾,难不成你还要当个正妻?” “就连个孩子都是生不了,你还能当正妻,如要你能给别人当正妻,我就给你做粗使婆子,伺候你端茶倒水。” 当是金氏还是要说什么之时,一只手却是伸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金氏的领子,也是将金氏差一些就勒的断了气。 “阿凝不可……” 宋明江连忙的阻止,阿凝这是疯了吗,怎能如此的对待他的母亲,她自己日后的婆母? 沈清辞轻轻的摆了一下手,让白竹放开。 白竹松开了手,而差一些便被勒死的宋母用力的咳嗽着,也是伸出手用力的指着沈清辞的脸。 “你这个有娘生没有娘养的小见货,怪不得你娘早死,生了你这一个女儿,她不死让谁去死?” 沈清辞的本来也没有生什么气,这世上骂她的人从来也不会太少,上一世,骂她的人更多,如果每骂一次,她就要寻死觅活的,那么她真不知道自己可以死掉多少次了。 骂她可以,说她什么都行,金氏一把年纪,看在宋明江当初对她还不错的份上,她会不计前嫌的忍了这些侮辱。 可是,不管是谁,都是不能骂她死去的娘。 她娘没有吃过宋家的饭,也没有用过他们宋家的一两银子,他们宋家不配提她娘的名子,更是不能侮辱她娘。 谁若是侮辱她的娘,那么,她就会弄死他。 “白竹,你好好的教下这位宋老夫人,怎么先是当好一个人,再是去做一个婆婆。” “我知道了,”白竹伸出手,在金氏还没反应应过来之时,啪的一声,就扇在了金氏的脸上。 宋明江愣了,金氏也是被这突来的一巴掌,给扇的吓到了。 再是啪一声,白竹再是不客气的又赏了金氏一巴掌。 “沈清辞,你敢打我?”宋明江此时瞪起的眼睛有了一抹不可置信,“你怎么能打我娘,你怎么敢打我娘?” 沈清辞再是懒洋洋的撑起自己的侧脸,就这样用着于一双不见任何风雨的冷眸直盯着宋明江。 “那是你娘,又不是我娘,她都是骂了我娘了,我为何不能打她,还有,她以为自己谁?”沈清辞站了起来,再是站在了宋明江的面前,“你以为,你又是谁?” “你不过只是一个五品外官而已,而你宋家也是够破落,”而她此时看宋明江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低见的东西一般。 “我本不想与你计较,还想留你一些颜面,可是你却是意想天开的让我当你的妾,你真的以为我卫国公府的姑娘,就如此的不自爱的自甘为妾?” 她将手放在自己耳边,“我沈清辞,在此发誓,不管你富贵荣华,封侯拜相,绝为入你宋家,若违誓言,我必生生世世被厉鬼缠身,生不得安生,必终生为疾所困,死后不得安葬,魂灵将坠入阿鼻地狱不得脱生。” 宋明江退了一步,他摇头,不敢相信沈清辞竟敢发如此的誓言,竟是为了不嫁他,不管他以后是任何的身份,哪怕是正妻,她也是不会嫁。 “还有……”沈清辞再是伸出手指指着金氏,“她千不该万不该的辱骂我娘,所以她该死,宋明江,你不要忘记了?”她再是冷冷的眯起双眼,“我从来未说过要入你宋家门,你难不成真的以为,你要内娶我为妾,我就要对你感恩戴德?” 她走过了宋明江母子,怎么的也都是无法解恨,她的五百年的人参白给了,那些人参,她不管是给了谁,都会记得她的一份恩情,怎么的,她花了大量银子买回来的人参,最后到是救错了人了? “白竹,把他们欠本姑娘的债要回来。” 沈清辞给白竹丢下一句话,就大步的走了出去,此时她的脚步有些微沉,她身上也是有些浅而易见的冷气,可以感觉的出来,她现在到底有多么的生气,而这气好像还生的真是不小。 白竹直接再是给了金氏一巴掌,也是将金氏的脸都是给打的麻了。 她张大着嘴,却连一句话也都是说不出来,就只能哆嗦着一张麻木的嘴,气的身体都是抖个没有停,而她活到了这么大的年纪,还是第一次被打。 白竹直接就金氏一丢,也是将金氏丢在了宋明江的身上。 而宋明江被金氏撞的后退了一步,也是扭曲了一脸的痛苦之色。 白竹在心中冷笑,这人果真的,是配不她家姑娘的。 “怎么样,好心人送的百年人参,你们吃的可好,命可是救回来了?” 而她的那一句好心人,用着的一种古怪的音色,非男非女,又是有着一种沙哑,而就是这样一种声音,却是让宋明江猛的瞪了双睛。 而他竟有有些不愿相信。 第405章 还五百年的参 “是你……” “是我,”白竹向宋明江伸出了手,“将五百年的人参还我,那人参价值万两银子,不知道宋大人是否还的起?” 而一听五百年的人参,不令宋明江愣了,就连金氏也一样,因为那株人参就是进到了她的肚子里面。 “呵……我就知道你们还不起。”白竹的声音很冷,也是生刺。 “如若不是我家姑娘当初好心的送你们一株百年的人参,老虔婆,你莫不是真的以为自己还有命,在这里骂我家姑娘。” “还有……”她环住了自己的胸口,这样的人怎么配的起她家的姑娘,还让姑娘给他为妾,脸可真够厚的。 “你莫不是忘记了当年京中下的那场大雪,是谁送给了你们过冬的衣物,是谁给你们送的食物,又是谁给你们送的炭火?那一年的京城冻死了多少人,就连大户人家都是无从幸免,就你们宋家那一点的家业,如若不是我们姑娘送你们那些东西,你们能过得了那个冬天?” “还有,宋公子,”她的嘴角在笑,可是眼内冰冷的,却又加了一层冷霜。 “我家姑娘当年送你的砚台还我,还有那些毛笔,你莫不是以为那些东西不值钱吧?” “那是清霜砚,一块近千两银子,笔是狼王笔,一只笔值百两黄金,纸也是上乘的白宣纸,你们宋家到是占了我家姑便宜占的不少,现在还要让我家的姑娘给你当妾,我家的姑娘就算终生不嫁,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为妾,带着你的那个娘滚远一些,否则,此事若是被我家国公爷知道了,宋大人,你这京官也是别想做了。” 宋明江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十分的难看。 而金氏的脸都是烫到了疼。 白竹走了出来,心里又是痛快,却又憋气,她那么好的姑娘,竟然有人敢让她做妾,这脸真是大啊,不过就是一个五品小官,还真的以为以为别人是非他不嫁了吗?还要自甘下见的给他当妾。 若说那个宋明江长的好看吗? 连他家大公子都是比不了,本就是再也不普通不过的男子。 他的家业大吗? 不过就是一个破旧的祖宅加着几亩贫地罢了。 那他的人品呢? 呵……一个妾一个妾的接连娶进了门,话出来的话又是喜欢出尔反尔,难不成他把说出去的话,当成了放屁,一个破落谢家的女人还和她家的姑娘相比,还要压着她家姑娘一头。 亏的这位宋大人还能想的出来,也能做的出来。 等到这件事情被白梅知道了之后,她差些没有将自己的肺给省炸了,而她都是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去?否则,她一定要多赏给那个那个老虔婆多几巴掌,凭什么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是中伤他们姑娘他们姑娘又是做错了什么了? “你说什么?”沈清容站了起来,简直都是不相信自己耳朵,“你说那个宋明江,要我妹妹给他当妾?” “是,”白梅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直接就去俊王府找沈清容告状去,宋家不总是以俊王府的亲戚自居吗?那么敢他们姑娘的主意,以后就让俊王府这个靠山彻底的倒了吧。 “他们好大的胆子!” 沈清容气的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她还真的想不到,她的妹妹都是成了与人为妾的地步了,还是宋家那样破落的人家。 等到宇文旭回来之后,再是一听沈清容又气又恨的抱怨,差些将自己刚是喝进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他真的是如此说的?” “还能是假的吗?”沈清容气的脸红的像着了火,都是六个孩子的娘了,可是怎么的,这颜色越是艳了几分,他还真是长了一张好大的脸,敢让我家的阿凝,给他当妾? “我看他真的得了失心疯了,”宇文旭皱紧了眉,对于宋明江越是不待看了,他伸出手拍了拍沈清辞的肩膀,“好了,你先别气了,那种人不值得你生气,他也就只能在心中想想罢了。” 宇文旭也是到了现在,才是看清了那人的本性,只会读书,一肚子的迂腐,清高是好,可是清高的过了,就成了自以为是了。 而宋明江现在的自以为事,好像越发的有些让人讨厌了。 看来,以后还要离那个人远一些才行。 “我不管,”沈清容突然就扑到了宇文旭的身上,“如果不是阿凝,就便不会嫁你,你哪来的我这么美丽的小俊王妃,又怎么会有六个可爱的儿子,以后你要姓宋的那一家断绝往来才行。” “这个……”宇文旭还要考虑一下,可是他这是考虑了,但是沈清容却是炸毛了,“你若是不同意,我明日便带着六个孩子回卫国公府去。” “这可不成,”宇文旭连忙的就哄起了沈清容。 “好容容,”他喊着沈清容的名子,老夫老妻了,自然是有他们的情趣所在,比如这句好容容,可是两人最亲密时的称呼,果真的,沈清容的脸一红,这下也是不跟宇文旭闹别扭了,可是姓宋的那边,她是绝对的不会再同他们往来了。 “你放心,”宇文旭轻轻抚着沈清容的发丝,“以后他们宋家与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会警告他,别再是拿着我俊王府说事。” “好了,”他再是劝着沈清容,“好容容,别那种人生气,阿凝都是未有多大的气,你还气什么,再说了,我们也是应该感谢当年他的毁婚,否则,要是阿凝嫁给了这样的人,那不是更惨。” 当初他们以为的家中有一母,最是和气,日后断也是没有妯娌之嫌,妻妾之争。 看看,现在不过就是一个五品的小官,家中就已经有了一堆的女人,所以他们也是应该庆幸,沈清辞没有被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给毁了,对不对? 这话说的沈清容心中到是舒服了很多,而宇文旭也确实是说对了,或许也就真应了那么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就是可怜了她的妹妹了,怎么如此都是遇人不淑,逃过了宋明江,可是却是逃不过一个齐远。 “放心吧,”宇文旭再是安慰着沈清容,这都是将自己愁成什么样子了,只人要一想家中的妹妹,沈清容整个人都不对了,也是特别的急燥。 第406章 恩人姐姐 “净空大师都是说过了,阿凝是大功德之人工,或许会吃很多的苦,可是却也会逢凶化吉,得偿所愿的,所以哪怕再是有危险,也会有惊无险,遇难呈祥。” “她的那些功德都是用在了别人的身上,”沈清容站了起来,再是走到了窗户前,从这里正好看能看外面那个清澈的小湖,可以采莲泛舟,可以赏月喂鱼。 她妹妹确实是有功德之人,可是她的功德都是给了她这个当姐姐的,给了大哥,给了父亲,也是给了军中那么多的将士,十年来,从未让他们饿了肚子,可是她自己的呢,这些功德她都是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会好的,”宇文旭紧揽着沈清容的肩膀,“好人有好报的。” 沈清容现在不想听什么好人有好报,她只是想要让妹妹嫁出去,就是这么简单,可以吗,哪怕不是大富大贵也好,只要有一人,真心为她,诚心待她,哪怕无权无势也是好。 她轻轻的叹了一声,真的希望便是如此。 只得一良善之人便好。 此时,卫国公府,落梅小院。 “姑娘,人已经带来了。” 白竹站在外面对着沈清辞说道。 沈清辞此时正坐在一处台阶上面,到也是不怕弄脏了自己的衣服,其实她并没有多少的讲究,皇宫里的椅子她坐过,这里台阶也是坐得。 她玩着自己的腰间的荷包,而跟在白梅身后的是一个长的是很秀气乞丐,虽然说身上的衣服脏了一些,却也是打理的十分的干净,笑起来的时候,也是有一口不差的白牙。 “姑娘好。” 小乞丐十分的聪明的对着沈清辞就行了一下礼,不过他在看到了沈清辞之时,先是一愣,然后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恩人,你是那个恩人?” “恩人?”沈清辞抬起脸,用眼神询问都会白竹,怎么的,让她找个人回来,她却是给她找来了一个欠债者了。 白竹挑眉,表示她什么也不知道。 “恩人,你不记得我了?” 小乞丐再是裂开嘴笑着,“恩人,那时在卫国公府外面,那一年雪下的很大,很多人都是冻死了,要不就是饿死了,就在我们饥寒之际,恩人就在外面施粥的,我也是过去了,那时我还小吧,他比了比高度,恩,就是这么一点的,恩人不但给了粥,还多给了我好几个馒头,我娘和妹妹那时都是病了,姑娘见我可怜,便让大夫跟我过去,不但给我娘治好了病,还给了我们送来的棉衣,送来了吃的,还给了我们银子。” “如果没有那时的恩人,我们这些人早就已经死了,恩人,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命,有多半都是恩人在那个时候救下来的。” 小乞丐再是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恩人,小的给您磕头了,谢谢您当所做的那些事情,谢谢您当年救了我娘与妹妹的命,才能让我们活下来。” 如若这样说的话,沈清辞到是记起来了,她确实是遇到一个半大的孩子,只是当时人太多,所以她把长相给忘记了,不过如若长大了话的,可能也就这般大了,她让府医过帮忙看看,然后就一直的是都是府外施粥,也不知道施了多少天,那一年冻死的人很多,可是活下来的,却是也上辈子多的太多。 “你娘和妹妹还好吗?”沈清辞捏了一下自己的荷包,今天带的银珠子不多,她就算是想要当个散财童子也都是有些难。 而且有些事情,治标不治本吧,她给,他们还是会花光光的。 “娘不在了,”小乞丐还是笑着的,伤心有,可是更多的却是欣慰吧,“娘去了一个很安静的地方,那里没有饿,没有冷,也是没有疼。” “而我和妹妹好好的活着的,会活最比娘年纪更大,也更好,这是我娘对我们的说的。” 沈清辞低下头,揪着自己手中的荷包,那里没有饿,也没有疼,可是那里也是没有爹爹,也没有阿凝。 “恩人?”小乞丐小心的问着,是不是他说错了什么话,所以恩人不高兴了。 沈清辞再是抬起了脸,将荷包挂回了自己的腰间。 “你能带我去你妹妹那里吗?” “好啊,”小乞丐笑的再是露出了一口白牙,“那里除了我妹妹,还有好多的人。” “你叫什么名子?”沈清让突然发现自己挺喜欢这个孩子的,哪怕生活给他开了太多的玩笑,哪怕生活也只是给了他苦难,可是始终的,他都是笑着面对。 沈清辞感觉自己就不行,现在她笑不出来。 小乞丐从一边地里拔了一根枯草下来,就在自己的手中摇了起来,一根干草都是可以让他玩上半天的。 “恩人姐姐,我叫米乐,我妹妹叫米欢,我们的名子很好记的,我娘说,她就希望我们要吧高高兴兴,欢欢乐乐的活着,她就别无所求了。” 小乞丐一路上嘴都是没有停过,也是讲着他们的那个家,有小兔子,小猴子,还有小熊,小老虎的,沈清辞心想着这些兔子猴子的,是不是就是一些小猫小狗的,就像是她养的灰狼的天狼一般,只是到了后才是知道,原来这些所谓的小兔子,小熊,小猴子的都是人,都是半大的孩子。 而面有一个十来岁的女孩正在照顾这些孩子。 “恩人姐姐,这些都是我的家人,小兔子是我们捡来的,小熊也被人丢了不要的,还有大云大风,家人都是不在了,我们都是没有爹娘的孩子。” 小乞丐还是笑着的,是有些伤,可是更多的却是坚强,活着虽然辛苦,可是我们还是要活着啊,他耸了耸肩膀,再是跑过去摸了摸角落里的孩子,恩人姐姐,这是小兔子,她很乖的。 小兔子怯怯的笑着,比起森哥儿还是要小上一些。 沈清辞走了过去,也是蹲下了身子,然后她想了想,从白竹手中拿了一块点心,放在了小兔子的小手里面,而小兔子却是没有吃,而是将点心塞到了一个更小的弟弟手中。 米乐是这些孩子的大哥,因为他的年纪最大,他聪明,脑子也是好,当然总能弄到了银子,这些弟弟和妹妹都是他们兄妹捡来的,他白日就去找吃的,而米欢照顾着这些小的。 第407章 他会答应的 他们平日都是很乖很听话,米乐再是逗着一个小弟弟,他们也能自己照顾自己的,我不在的时候,就是米欢照顾他们,米欢要是不在了,大的就会照顾小的,而小的也会照顾更小的。 而这里最小的就是小兔子和小熊,两岁左右,最大可能都是没有谨哥儿和喻哥儿大,都是五六岁,三四岁的孩子。 沈清辞给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她不能久站,站的久了,会晕。 “米乐,你过来。” 沈清辞喊着米东,米东连忙的跑了过去,这一张笑脸怎么的都是感觉挺讨喜的,想来这也就是当初白竹找上他的原因了。 至于为什么要让白竹找他,只是因为,她用了一味香,就让黄东安这一辈子也都是翻不身,也让娄紫茵当受活寡,她说了,他们两个人足可以让黄家的房顶塌了半边。 不是以前爱的死去活来,哪怕是打死也都是要在一起吗,可是如今却是两见两相厌,恨不得对方死,原来也是没有那么爱的,原来,有些感情在没有所谓的前提之时,一切也都是会改变。 这里有多少孩子,逃清辞大概的数了一下,日测也是十来个吧。 “恩人姐姐,有十五个的。” 十五个?沈肖辞撑起了自己的脸,再是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了身后的墙面上,累了,也是想太多了。 “恩人姐姐,你没事吧?” 米乐担心的问着,这个恩人姐姐的脸色好难看,好白啊,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白的脸呢,白生生的,都是透明的可以看到血管了。 “恩,我没事。” 沈清辞对米乐笑了笑,她向米乐伸出了手,“过来。” 米乐走了过去,也是蹲在了沈清辞的面前,沈清辞摸了摸米乐的短头发。 “好好的小姑娘,怎么把自己弄的像个假小子一般?” 米乐先是愣了愣,然后又是裂开嘴笑了起来,“娘说,这样方便,我还要这么多的弟弟妹妹要养呢。” “带着的你的弟弟妹妹跟我走吧,”沈清辞再是摸摸米乐的脑袋,这才是十二三的孩子,没了娘的孩子都是可怜,没了爹的孩子更可怜。 “好啊,”米乐连忙就让孩子们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十五个孩子,都是提着一个小包袱,站的整整齐齐的。 米乐不问原因,也不敢问,因为她相信这个恩人姐姐是好人,那一年的大雪,她救了很多的人,她都是看到了,她还给快要饿死的大黄狗都是喂了吃的呢。 恩人姐姐这么好,不会害他们的,如果真的要害他们,那他们也是愿意的,他们的命本来就是恩人姐姐救的。 当是卫国公府之时,沈定山瞪着牛眼,看着这一堆的大大小小的孩子,都是纳闷了半天了。 “阿凝,你做什么,是不是不成亲,准备养孩子啊?” 沈清辞拍拍自己的额头,他爹爹向来会想,向来也是想的开。 “你说你养一个就行了,还要养这么多做什么同,这有,这些也是有些大了吧?”他指了指米乐,“这小子长的一脸的娘气可不行,男子汉大丈夫,可是不能肩不挑,手不能提的。” “爹爹,他们是我给一品香准备的人。” 沈清辞打断了她爹越来越是天成行空的想法。 “给一品香准备的,他们?” 沈定山指着这些半大的孩子,尤其是还是那两三岁的,“他们能做什么?” “能做很多事了,”这清辞摸摸了小兔子的小脑袋,“一品香的活很简单的,大小的都是能做,而且现在我们也是需要人,与其去找其它人,不如找他们,以后等到他们长大了,就是一品香里面最是忠心之人。” 而她当然不会怀疑他们的忠心,一品香里的香是需要她这味万能的合香的,没有了她,哪怕是把香方偷了出去,也是成不了什么大事,而且她也不会因为,那些还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就弃了这些无亲无故的孩子。 她让几个婆子先是带着这些孩子下去梳洗,给他们换件衣服,再是吃些东西,吃饱睡够了,再是说做活的事情。 “阿凝啊,”沈定山摸摸沈清辞的头发,“这世上可怜的人有很多,你是管不过来的,就算是你有很多的银子,可是再多的银子,你哪怕是花光了,也不可能救的完。” “多救一个总是好的。” 沈清辞其实一直都是在想着这件事情。 她的能力是有限,她也救不了多少人,也不可能见到就往自己的府里带,她可以救下十五个,一百五十个也能勉强,那么一千五百个,一万五千个呢,难不她她就真的要将自己的家给撑破吗? 只是她现在有了这些心思,就想要试一下,是的,她一个人是没有能力,不过这世上还有很多的人,或许有人也是愿意帮他们的。 不管是因为什么,名气,虚荣,或是真心。 “你帮我做件事好不好?” 沈清辞夹了一翰嫩兔子肉给了金雕吃 金雕一口就将肉给吞了下去,然后扇了扇自己的翅膀,这就是在等着沈清辞的吩咐了, 沈清辞将自己写好的信,装在了一个荷包里,再是挂在了金雕的脖子上面,把它带给你的主人就好,至于那个人会不会帮忙,她还不清楚,如果他不帮的话,她自己再是去想办法。 她本来以为这信可能要过几日,或者更久才能收回来,可是没有相到,不过就是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金雕再一次飞了回来。 而它的脖子上面,同样的也是挂着那个荷包,这是是回信,不然就是没有送到,沈清辞从金雕的脑袋上面将荷包拿下来的时候,就知道应该是回信了,因为荷包打结的方式是不同的,所以他是看过了信,也是给她回信了吧? 而她也相信他会的。 上辈子,她人人厌弃,她的死又丑又恶心,可是他不也给了她最后的温暖与尊严,也是让她走的干净着。 所以,她相信,他一定会回信的。 她将信从里面拿了出来再是打开,信上有着一抹淡淡的梵香,就连这个都是染上了,这样清雅也是令人感觉慈悲的香气。 而信上也只是写了寥寥的几字而已。 他会答应的。 第408章 醉雕 只是四个字,可是沈清辞却是知道了,他会答应的,而他也会答应的。 “谢谢你,”沈清辞再是帮着金雕顺了顺身上的羽毛,金雕眯了下眼情,然后飞了起来,不过却不是向外面飞,而是向着府内飞,这不用说了,它去找沈定山酒喝了。 果真的,那只掉轻车熟路的就已经飞到了沈定山的院中。 “你来了啊,‘”沈定山呵呵的笑着,再是拿过了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金雕倒了一杯。 金雕跳到了桌子上面,将自己的长嘴往酒杯里面一塞,到是喝成了精了。 沈定山也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逢知已千杯少,”他叹了一声,然后拍了拍金雕的脑袋,“想不到我沈定山最好的知已,竟然是一只雕?” “不过没关系,是人也好,是雕也罢,只要可以同我同饮便成。” 他再给自己灌了一杯酒,到是越喝是清醒了。 “我家的小阿凝可要怎么办啊?”他叹了一声,心头也是憋的难受。 “都是那个该死的齐远,沈定山将手中的酒杯一砸,我就看他要受什么样的报应?” 你说是不是,沈定山再是给多掉倒了一杯,他一杯一杯的倒,金雕也是一杯一杯的喝,结果等到外面的婆子过来收拾院子之时,就发现了一人一雕都是趴在桌上,尤其那只金雕,都是将自己的毛要泡在酒里去了,现在还是喝的晕晕呼呼的 沈清辞帮着金雕洗着身上的羽毛,就是感觉有些丑,不过还好,到是将一身的酒味给洗的少了一些,就是还能闻到酒味,当是将它身上的毛给擦干了之后,这只雕还是不醒人世,当然也是掉了不少的毛下来,还好现在这金雕醉着呢,不然的话,要是知道自己掉了如此多的羽毛,还不知道是不是心疼死自己的那些毛。 这雕有两个怪毛病,一是爱吃,二是爱自己的毛,若是掉上一根羽毛,就会见它对着那根羽毛发上半天时间的呆,而它还要用嘴将羽毛给叼起来,不知道放在哪里去了,而这一次它可是掉了不少的毛,也不知道这样掉下去,会不会就直接变成了秃毛雕了。 就是现在要怎么办,“白竹。” 沈清辞头疼的喊着白竹。 “恩,我在的,”白竹从一边的走了出来,而沈清辞早就也是习惯了她的神出鬼没了,她从哪里出来都是有可能,她从哪里出现也都是不意外。 “你把它送回去吧。” 沈清辞将用布包好的金雕交给了白竹,我不知道要怎么弄醒它,它是朔王府那里养着的,他们应该知道。 “好,”白竹答应着,也是将金雕就像是系着报复一样,绑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直接就出去了,而这样的带着雕好吗,会不会雕毛掉的会更多。 沈清辞站了起来,去看看那几个孩子去,制香室那里本就有好几间的空院子,现在有了这十几个孩子,到也是不浪费了地方。 里面有一个很长的通铺,一个孩子一睡一小边就行,他们小,这么长的通铺再是如何也都是够他们睡了,他们每人都有睡觉的地方,有一床新的被褥,还有一个小柜子,放着他们的东西,他们在这里工作,不管是多小的孩子,都是会有自己的月银的,而沈清辞也是料对了,孩子们小归小,可是做起事来,却是一点的也不马虎,哪怕是两岁多的小兔子和小熊,他们小手也都是十分灵活的,只是将药放进瓶子里面,他们都是可以做到,当然他们也都是十分喜欢自己住的地方,还有那个恩人姐姐,恩人姐姐真好,带他们回家,给他们吃给他们喝的,如果不让他们做事,他们还不愿意呢,他们现在是用双手养活自己,他们感觉很开心的。 沈清辞在窗户那里站了一会,孩子们都是睡着了,厚实又是干净的被子盖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总算是可以睡的安稳了。 沈清辞走了出来,再是坐到了石桌前,她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了一边,也是望着天边的那一轮弯月。 “敬你的清冷。” 她喝了一杯。 “敬你的孤单。” 她再是喝了一杯。 “敬我们一杯。” 她再是喝了一杯。 而此时星疏月朗,而风却微凉。 白竹等在朔王府的门前,不久之后就有人过来开门了。 “我送一样东西给你们。” 她将自己的背在肩膀上的包袱解了下来,然后将那只醉雕,拿给门口的护卫看,这只金雕可是朔王府里最是特别的存在,想来没有人不认识它。 门口护卫一见那只都是要秃了毛的金雕,眼角不由的抽搐了几下,这不会就是王爷那一只雕吧?可是那只雕很傲气,也是十佞的凶残,王府上下它都是咬过,咬的别人都是怕它了,这只雕可是王爷亲自喂养的,只是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的毛都是要掉光了? 他们可都是听说,王爷养的这只雕,很爱自己的毛的,那些掉的毛。它自己都是要捡回来的,现在这掉了多少根,而且这雕好像还一直在翻着白眼,不会是死了吧? 门口的记卫连忙就让白梅进来,也是带着她去了烙衡虑的所住之处。 烙衡虑向来不太喜欢太花哨的东西,而他常年也不在京中,这王府内到也是住的少,院子里并无多少的景,只有一条青石铺就而成的小路,四周种着一些树,简单,幽静,却也是清静。 而在一处小院的门口,站了两名护卫,他们就长青和长更,他们自然也是认识白竹的。 “它醉了?” 长更戳了一下金雕身上的毛,还是烂醉如泥。 “我告诉王爷去。” 长更转身便走了进去,一会儿他再是出来,然后向白竹拱了一下手,“王爷说,多谢你送回来,它定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这雕的酒品不太好。” “不敢,”白竹也是向他们拱了一下手,接着也是转身便离开了这里,她只是送那只雕回来的,现在雕已经送到,她也应该回去了。 长更这才是从白竹的手中,接过了这只醉成了一摊烂泥的雕,然后走了进去。 洛衡虑放下手中的书,再是从长更的手中将雕接了过来,就见这只雕身上虽然还有些酒味,不过却是清洗干净了,而且还用了熏香。 第409章 有事相商 他站了起来,再是将醉的一塌糊涂的金雕放在一边桌子上面,不用太管它,等到它醒来的时候,自然就是好了。 这贪杯的雕儿,也不知道把沈定山的酒喝去了多少? “明日我们的去香觉寺一次。” 洛衡虑对着长更说完,再是落坐,拿过了自己的书再是轻翻过了几页。 长更拱手。 “属下知道。” 屋内夜明珠有着近乎于日光的亮,洛衡虑仍是坐于桌前,只有余他的侧脸,在这样的光影之后,到是汇了冷清,也是柔了时间。 而那只醉雕还是趴在那里没有动,不过身上的毛到了干了,当然也是长的好看了一些,不像是一只兔秃毛的鸡了。 一大早的,沈清辞就已经醒来了,她换过了一件衣服,便是去了俊王府那里。 今天这么一早的,不多休息一会儿。 沈清辞摸摸妹妹的脸,这脸色还是不太好,手脚也是冰凉,身体也是单薄了很多,药吃了不少,可就是不见什么效果? “姐姐,我没事的,多睡睡就好了,”沈清辞用自己脸蹭了蹭沈清容的手,姐姐就像娘一样,对她最是好了。 “对了,”沈沮容这才是想直敢什么,连忙的吩咐着一边的听冬。 “听冬,你把我这几日做好的衣服拿过来。” 她转过脸再是对妹妹笑着,“我趁着有时间便给你多做了几件以上,都是你喜欢的颜色,我家阿凝就像是紫藤花的仙子一般,可是要好好的打扮才成。“ 当是沈清辞要说什么之时,沈清容却是拉下了脸,“姐姐现在还没有女儿,就只能是打扮你了,等到你姐姐有了小闺女之后,你就算想要也是没有了。” “姐姐又有了吗?” 沈清辞的视线停在了沈清容的肚子上面,不会真的如此快吧,她姐姐非要生出个十全十美出来。 “胡说什么?”沈清容瞬间就红了脸,“哪有这么快的?”她再是掐掐妹妹的小脸,真感觉自己的妹妹长的也太好看了一些,就是怎么还没有长大啊。 “怎么样,来了没有?” 沈清容小声的问着妹妹,其实她是真的不相信自己的妹妹日后不能生子,可能她就是那种比较晚的也是说不定。 沈清辞知道沈清容在问什么,就是问她的小日子是不是有来?她算了算,还有大概半年的时间,可能就要来了吧。 她摇摇头,当然也没有感觉有什么? 可是却让沈清容这心里又疼又恨的,想着要不要给妹妹找杜太医开一些药,可是她又不敢给妹妹请这方面的大夫夫,也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治这些,就是怕这件事被人给传出去了,到时对她妹妹的名声会不好,虽然说,现在她妹妹女童身早就已经传的人尽皆知的,可是这些事只要一天没有确定,就一天没人敢说她妹妹真的不能生育。 那些宫中的秘药,她也是吃过的,可怎么的在她审城,在三位郡主那里,都是好的,而到了她妹妹这里怎么就没有用呢? “那些药你吃着没有?”沈清容秉退了左右,这才是小心的问着妹妹,“药可是不能落下的,说不定吃着吃着就有用了。” “恩,一直都是吃着的,”沈清辞想起那些药,其实都是想哭的,这几年如一日的,除了她在齐家过的那一个月生不如死的日子,每一日,何嬷嬷雷打不动的会给她喝那种药,也就是那种宫中的秘药,只是对任何人都是有用的宫中秘方,偏生的她都是吃了八年的时间了,却愣是一点的用处也是没有,对此,不要说别人了,可能沈清辞自己都是想不通。 她想着自己若是过了十七岁,是否也会像大姐姐一样,而她还是吃过了那么多年的宫中秘药,不知道会不会变化的更快? 其实她感觉自己这样的挺好的,当个长不大孩子,难不成就真的不好吗? 不一会儿,听冬过来了,也是抱了一大捧的衣服过来,轻柔薄柔软的料子,上面也都是绣着紫藤花儿,而每一件皆是不同,不过却都是极好看的。 沈清辞想,在整个京城之内,就只有她能穿上如此漂亮的衣服,而且她穿时间长了,到是没有人喜欢同她穿一样的颜色,也有可能就像是她大姐说,她穿起来像是紫藤仙子,可是换成了别人,便有可能是东施效颦,或许也会有人穿着比她好看,比她适应。 但是,有一句话到说的好,那便是先入为主吧。 “一会试下,看是不是适合?姐姐那里还有好几个花样式呢,回头了再是给你做几件拿去,那两个小的到是老实,否则我还真的腾不出手来。“ 提起两个小的,沈清容这心里都是为他们软化光了,长长小小的,那眼睛却是很大,虽然说是生了四个了,可是两个小小一点点的,还是惹人喜欢的紧,不管是她,还是俊王妃,或者是宇文旭,都是恨不得天天的陪着他们,一日不见都是想的很。 也是难怪当年父亲每一次出征都会很难过,他难过什么,其实就是难过每一次回来,他的阿凝就会长大了一些。 自是为了人母之后,她才是明白,当年父亲的想法,她也怕少见一天,两个孩子就又是长大了,长成了谨哥儿和喻哥儿那般大。 “姐姐……”沈清辞喊着沈清容 好好的,又是想到了什么了? “恩,怎么了?”沈清容理了理妹妹的头发,每一次见妹妹如此苍白的脸色,就要头疼的紧,比起自己的那几个儿子都是要头疼。 她还要再是想想,到底要怎么样,才是能将妹妹如此差的脸色给调理的好上一些。 “姐姐,我有事要同你说,”沈清辞拉住了沈清容的袖子,也是将自己的想法同她讲了。 “这是好事啊,”沈清容一听自然是同意的,“我同母亲商量一下,这件事我感觉让母亲出面比较适合。” 沈清辞也是如此想的,若说这京中谁的风评最好,那么便是俊王妃了,俊王妃这几年也是出了大把的风头,本身只是有三个女儿,当时也是被人笑着她生不出来男丁,可是直到她得了老来子之后,到是无人敢多言了, 第410章 十万两白银 后来,她娶的儿媳妇,两百台的嫁妆,当是轰动了整个京城,再是加之她一下子就有了六个孙子,令京中的众多贵妇都是对她又恨又妒的。 怎么的,这世上所有的好事都这被她一个人给占了不成? 可是偏生的,就是被她一个人给占了,谁家的儿媳可以有二百多台嫁妆的,可是人家就有,谁家的儿嫌又是忠义人家,又有一手天衣无缝的绣技的儿媳妇。 更何况人家肚皮太争气,六个男丁已经生出来了。 所以这件事要是由俊王妃提出,最是适合了,也最是好的。 沈清容也是没有耽搁,就直接去找了俊王妃。 俊王妃一听这话,不由的都是将双手合十的放在了胸前。 “阿弥陀佛,怪不得净空大师说那孩子是有大功德加身的,看来也真真的,我们怎么的都是没有想到,佛家都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极浮屠的,或许咱们府里少吃一顿,少打一件首饰,都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活下来了。” “这可是大功德的,真的就是大功德的。” 而俊王妃自然也是愿意开这个头的,她也是不敢停,连忙的就让人去发了贴子,眼看着马上又是要入冬了,京中的冬天要是稍微冷上一些,也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的。 而这贴子发了出去,不得不说,这俊王妃的面子果然的还是要给的,发出了几张,就来了多少人,就算实在有事在身的,也都是让府中的其它人过来了。 这一天到是来了不少的人,不过不是赏花,也不是赏月,更不过来赏太阳的,他们可是有正事的。 俊王妃放下了手中拿着的茶盏,“这一次让大家过来,其实也是有一件事要同大家商量的。” “王妃请说。” 这些人自然是对俊王夫是毕恭毕敬的,毕竟她的身份高,又是皇亲,在京中贵女心中,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俊王妃这才叹了一声,“我这心中其实也是难受,所以先是同大家商量下,这都是近冬了。那些破庙里面,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我便心生了怜惜,给他们送了一些吃食,只是人实在是太多,我这点微弱之力也是护不不住他们,而且也是快要入冬了,大家也是知道,上几年的那一场大雪下的有多可怕,又是饿死了多少人,冻死了又有多少人。” 而提起那一场雪,在场人的,没有一个人是能忘的,那一年的大雪,哪一家的人没有冻死过,为了一点的粮食和木炭出手的又有多少的人。 “那俊王妃有何想法?”有一位夫人好像是摸到了一些什么了,当然也是顺着俊王妃的意思了问着。 “其实是这样的。” 俊王妃这才是说起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词,“我想建坐善堂,专门的收容那些无家可归之人,等到了入冬之后,让他们有地方住,也是有衣服穿,有东西吃。” “我同净空大师商量过了,净空大师说这是大功德一件,要将我的名子刻在佛祖之前,以表我的善心,我就是想要问一下各位夫人,谁愿意加入,平日里大家省下一餐饭,可能就要救活一条人命了。” 这话一出,其实不用猜也都是要什么了,只是谁家的银子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一时间,竟是无一人说话。 “这只是我的想法,你们随意。”俊王妃也是没有生什么气,当然更没有勉强之意,若是想要加入的,能尽些微薄之力的,自然会出银子,毕竟这是做善事,也是积累功德的好事。 “这么好的事情,我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一个体态圆润的夫人笑着,走到了俊王妃的面前,“能够救那些百生,我自然也是愿意的,这样吧,我便扣一万两银子吧。” 而这夫人的话一出口,其它的也都是跟着不由的变了色,一万两,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而那位夫人则是坐下,这一万两银子对她而言,不多也不少,就是几月的入帐罢了,就像是俊王妃所说的那样,省上一两餐的饭,真的就出来了,可以与俊王府结些善级,自然是也地有好处的。 俊王妃府中可是有六个嫡孙的,她那里也有不少的孙女的,这善缘若是结的好了,日后必有大用。 接着又是几人捐了一些银子,不过大部分的人还都是没有动,可能心中也是想着,这俊王妃到也是好打算,自己不出银子,却是让他们过来出。 而此时,一道清冽的梅香传来…… “母亲。” 而承着声音而落,便是一名颜如少女的女子走了过来,这女子虽然是面如少女,但是,那身姿却是极好,身段曼妙,不但是杨柳细腰、就是绰约多姿、更是仪态万方,体态婀娜多姿,加之丰韵娉婷、丰润标致,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而见过了此女之后,还真的就感觉这世间真有太多的俗物了。 如若家中有此女,誓问哪个男子还会纳妾。 这便是小俊王妃,一手独一的天衣无缝的制衣术,全京城只此一家,从出嫁之时,便已是在京中出了名,你的琴弹的再好又如何,你的诗做的好又如何,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又如何,比不过,人家的这一手的制衣术,还有的,就是人家远近闻名的肚皮,以及这一幅几乎都是要沟魂夺魄的面容与身段儿。 “你怎么过来了?”俊王妃笑道,“快过来给你的长辈们行礼去。” 沈清容自然也是过来行礼,礼数十足,也是落落大方。 沈清容再是过去,也是是坐在了俊王妃的身边,然后就抱住了俊王妃的胳膊,这就像是亲母女一般的亲近着,“母亲,儿媳听说母亲要做善堂啊。” “正是。” 俊王妃叹道,眼中也尽是怜悯,“京中又是来了不少的难民,这不又要是入冬了,还不知道要死多少的人,所以我正在同众位夫人商量着,要如何的安置这些灾民?” “既是如此……”沈清容想了想,到是说道,“我们俊王妃自当是尽些绵力,不过,这些事情就交给儿媳吧,儿媳就替母亲出了七万两,儿媳自己也是捐了三万两可好?” “如此甚好,不过,你真是舍得?” 第411章 批文断字 俊王妃的眼中也是带着赞许,这十万两的银子,可不是人人都能出的起的。 “自是舍得的。” 沈清容没有任何的舍不得的之意,“救人一命用胜造七极浮屠,这是好事,清容自是愿意倾尽余力的,对了,我父亲沈定山与我兄嫂,也是捐了十万两的银子出来,一会儿便是派人先是送来,我们也是趁着天还未冷,先是将善堂建起来的才行,入了冬天怕又是极冷的,”沈清容又是想起她还还未嫁之时,下的那一场大雪,那时死了多少的人,谁又知道,光是京中的大街上,每天都要死不少的人,附近的村子,怕是死的更多,希望今年莫要再是有如此大的雪了。 而不管如何,她家阿凝说的对,还是要先是将善堂建起来,不过以着他们的能力还是不可能,其实到不是说他们家拿不出银子,也是撑不起。 他们两府上一月拿出三万两银子也是可行,只是太过刺眼了,而这又一次又一次的灾情光是靠他们两家人是不成的,所以就找这些夫人,一家只要拿出一些来,也都是的够了的。 日后若是形成了风气,那么以后哪怕是灾年,也都是少死不少的人。 而人的命,在那时,便有了贵贱之分。 所以当是妹妹说起此事之时,她便是的同意了,当然俊王妃也是一样。 “难得你有这份慈悲之心了。” 而听到人家的俊王府一下子就捐出了十万两的银子,就连卫国公府也是一下子拿出了十万两,这八成都是将沈定山的棺材本给捐出来了,不对,可能人家的棺材本还在的,当初沈清辞和离之时,齐家送来的那些聘礼还有嫁妆可都是抬回来了,那可是只多不少啊。 这时,到也是没有人敢说俊王府不出银子,糊弄他们这些人,在场的不少的夫人也都是捐了一些,少说的也有一万左右,若是少了,还真是拿不出,那还不如不捐呢。 这一次俊王府筹集下来的银子,也都是有近三十万两了,这些银子一文不差的捐到了香觉寺内,也是净空大师亲自接的,善堂就在香觉寺的山脚之下,因为银两到位,所以盖的十快的,也是因为快要入冬了,怕有人真的会饿死。 而香觉寺的门口,新立了一个善人榜,而俊王妃还有卫国公都是在最显眼的地方,善人榜也是受着香觉寺的香火,就如同点了长明灯一般,也让来往上香之人,人人皆可看到。 而净空大师也是感恩他们的善举,亲自的下山为他们祈福。 净空大师人此时已经在俊王府之内了,俊王妃本就是信佛之人,曾今沈清辞便是说过,她的面容善的跟菩萨一样的美丽。 这几年又是做了不少的善事,当然也是越加的信佛了,所以到也是相由心生,这张脸也是确实越是长的慈善善目了起来。 “夫人好相貌,”净空大师双手合十,“天佑良善,夫人定会一家平安,安享到老,也会子孙满堂。” 这话说的俊王妃心中越是感觉欢喜了,他这一生可不就是希望如此,还真是子孙满堂了。 她连忙的让人将他的六个孙儿带来。 正是三对的双生子,最大的谨哥儿和喻哥儿,如今已有五岁,早已入学,森哥儿和林哥儿也只有三岁,也是启蒙过了,小的现在还是抱在怀中,更是玉雪可爱,让人喜欢的紧。 净空大师一人送了他们一串佛珠,就两个最小的也都是有,而能得净空大师送出的佛珠,在这世间少之又少,他手中的佛珠都是他自己带过,也是加持过的,而他一下子就送出去了六串,这还是从来未有的事情。 不久沈清容也是过来见礼了。 净空大师一见到她到是笑道,“小俊王妃到是福缘不浅,日后也必当十全十美。” 沈清容一愣,她眨了一下眼睛,怎么的这位大现竟然也是知道十合十美。这十全十美的意思,是不是意指,她以后真能生出十个孩子出来。 俊王妃连忙的阿弥陀佛的喊了一句,这十全十美好,她总算是给儿子娶了一个好媳妇,他们俊王府也是要十全十美了。 净空大师未在俊王府内留宿,他还要去卫国公府那里。 同样的也是送了晖哥儿一串佛珠。 “小公子年岁虽浅,却已经有乃祖之风,日后光宗耀祖也定是不在话下,”有了孩子的人,自然都是希望别人说自己的孩子好。 而听到净空大师如此说,这不正是预示着晖哥儿日后是要光宗耀祖,出人头地的吗?这年头,京中子弟,勋贵之家,到是一代不如一代的了,而现在净空大师既是如此说,这以后卫国公府想来也是后继有人了。 “哈哈,多谢大师吉言了。” 沈定山连忙是对着净空大师行了一礼,这一次能得净空大师亲自过府,简直就是三生有幸啊。 净空大师笑笑,却是刻意的向沈清辞行了一个佛礼。 “三姑娘,记得,这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姑娘或许一路荆棘,却总会的守的云开,见月明。” 沈清辞笑了笑,也是轻轻的还礼,她知道净空大师的意思,只是守的云开,见月明,她还不知道自己的月亮在哪里,她现要只是做着自己想做之事,也只是仅此而已。 今年虽不似往年的风冷雪凉,可是却也冷至了刺骨,幸而有了善堂,想来也是少冻死了很多人。 人生在世,本就是不易。 净空大师又是走了几家捐过了银子的人家,确实都是让这些人家受宠若惊了,要知道,净空大师是他们大周的得道商僧,平日有多少的人,捧着大把的银子,都是要让他出山,为自己家消灾解难的,可是他是从未下过山,而这一次他却是下了山,还走了如此多的人家,尤其是俊王府的十全十美,卫国公府的小公子有乃祖之风,日后必将名扬天下,这简直就是送了他们锦秀前程的。 要知道,净空大师的批文断字,本就是极准的。 而俊王妃建了善堂的事,也不知道怎么的被当朝天子知道了,天子在朝堂之时,大肆的表扬了这些夫人的巾帼不让须眉,而捐过银子的人家,也都是一一的提过了, 第412章 你命中一劫 更甚至有一位已在老位置上面呆了十几年的大人,竟然平升了,也是让这位大人当场就老泪纵横,想着回去了一定要让夫人多是给善堂捐上一些,这捐银子并不是大事,这一年到头,虽然说朝廷是禁止买官的,可是是年年买官的事情还少吗,而其间花了多少两的银子,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一次不过就是一万两的银子,却是在官位上面平长了一把,这以前可是花多少的银子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俊王爷将自己的下巴抬的极高,而沈定山也是一幅高傲的模样,林尚书也是一直谦逊而笑,还好他也是让夫人的捐了一笔银子,其实当初他也是没有想的太多,只是想着,林家曾今遭逢大难,后来才是逢凶化吉,转危为安,这笔银子是一定要捐的,只是没有想到,却是让他在今日的朝堂之上,露了一把脸,也是得到了天子表扬,看圣上这意思,八成他又是要升官了 果真的,这人生啊,是不能忘记初心的。 天还是佑善良之人的。 而那些没有受到了表扬的大臣,则是对于自己家的夫人越加的不满了,明明都是被俊王妃请去了,她们难不成零点的以为,人家只是想要她们的那一点银子,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看看人家,损了一万两,就能升官了,这么好的事情,怎么的就没有轮到他们,哪怕是捐了五万两,他也是愿意的啊,能得净空大师的登门拜访,也能得了圣上的嘉奖,可在圣上的面家露上一回脸,这是多大的颜面来着。 这得了表扬的大臣,回家了之后,就又是将自己的夫人夸了几分,当然这夫妻间的关系也便更是和睦了,也是连忙的又是捐了一些,还要捐的越多越好。 而在善堂的门口,就一个善人榜的,也是将捐过了银子的人名都是写在了上面,上面的名次每日都是在变化,而上面的银两也是。 净空大师是世外高人,他向来都是不为钱财所动,这些捐来的银两,每一笔都是公布出来,以便那些善人们得知。 烙衡虑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净空大师的面前。 “这一次要多谢您了。” “不必,”净空大师接过了杯子,笑道,“就算你不找我,我也是要会帮的,这一入冬怕又是要冷了,也不知道要冻死多少的人,如今有了这一么一座善堂,那么我也便不用担心,是不是又要冻死饿死更多的人。” “善堂那里我自是会帮你盯着的,”烙衡虑也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缕了缕自己的袖子,动作随意却也是自带着一些清敛的贵气,年轻的公子面容俊秀,平和舒缓,眉目就是如初,并没有一丝的咄咄逼人之意。 “你如今几更了?” 净空大师再是放下了杯子,到是一时间有些不太确定。 “二十有四了。” 洛衡虑轻轻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怎么的,舅舅为何要问我的年岁?” 而这一声舅舅,到是让净空大师再是笑了起来,“你这小子,都是很久未喊我舅舅了,”净空大师轻轻的拨着自己手中的佛珠,他年少便是出家,生平也是自在习惯了,却是与这个小外甥一向交好,当然烙衡虑也是呆在他这里最多之人。 “云益,你的年岁也是真的不小了,”将空大师的目光停在了外甥这一张尤似天人的脸颊之上,“若是你娘在此,怕是要打你的脸了,你父亲在你这般的时候,你都是已经学步了。” “恩……”烙衡虑也是轻笑,“舅舅应知我不喜欢呆在京中,所以也真的未想过此事。” 现在也是应该想想了,净空大师伸出手放在了洛衡虑的头顶上方,也是让他的身上染上了一些梵香,梵香耿耿,缘份自来。 “你命中还有一劫,这一劫必是要有人替你挡去。” “我的劫,我自然去挡。” 这是净空大师一直以便是对他说的,他命中有一劫,而这一劫不管是什么,他自己去应对,不需要别人。 “不过你也应该成亲了,”净空大师就知道,这个外甥或许就是为了不连累于人,所以就连亲也才都是不愿意成,只是就算是不娶亲,这事情也总是会发生,也总会遇到。 “云益,你生来多磨难,而她命中却是多灾,挡去你的劫,她才会安顺,你就真的不想知道了,她是谁吗,她长的何样吗?” “舅舅何时当了神棍了?” 洛衡虑向来便是不相信这些神力之言的,或许净空大师是可以断言未来,也知生死的能耐,不过他却向来只是认定,人之命数,总在自己的手中。 他的命不由天。 “你心中真是无人?”净空大师还不相信,是人,总会有心动之时,洛衡虑当然也不例外,他是的有些冷心冷语,可是并不意叶着,他就真的绝情绝意的。 情本就是人之所生,人若是没有了情,那么活着也便没有了意义。 人吃五谷,有百绪生,有情也就是自然。 烙衡虑用自己指腹轻抚着手中的杯子,“似是还无。” “我答应过你娘了,”净空大师想起早亡的亲妹,心中仍是难受,也是沉重着,不过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他只愿意他们的英灵安息,或许他们早已转世为人,却再也是无相见之日。 “恩,”烙衡不知,“你答应过她什么?” “答应亲眼看到你娶亲生子。” 净空大师站了起来,手中仍旧是拨动着自己的佛珠。 “你若再是不愿,我便只能去请皇帝为你赐婚了。” “舅舅可以试下?” 烙衡虑只是抬了抬自己的唇角,皇帝可以赐婚,也可以让他随便的娶个女人,不过想来没有哪个姑娘喜欢受着活寡过一辈子吧。 他对男女之事并没有多大的热衷。 净空大师只是笑着,不过眼内却也有些高深之意。 人生并无绝对之事,除非你是神仙,可是你却并非神,也非仙,而身为人,人生总是会有意外发生。 山下的善堂已经建的差不多了,里面也都是多了不少的通铺,粮食也都是买的差不多了,或许有些地方还是不甚如意,不地却也不会饿死太多人。 第413章 难不成不好看吗? 山下的善堂已经建的差不多了,里面也都是多了不少的通铺,粮食也都是买的差不多了,或许有些地方还是不甚如意,不地却也不会饿死太多人。 当是京中的第一场雪落下之时,突然之产,似乎一切也都是跟着冷了一般。 这天冷的十分的快,昨日似乎还穿着单衣,而今日却已经穿起了棉衣。 “你冷不冷?” 沈清辞轻抚着金雕身上的羽毛,“我让白梅给你做了一顶帽子,你试下是不是很暖,我家的灰狼和天狼现在都是穿上了衣服了呢。” 她说着,就拿过了一顶小帽子,这是白梅按着这只金雕的脑袋做出来的,所以她感觉应该会十分的适合。 等带好了之后,还真是挺适合的。 “这样就不冷了吧?”她再是替金雕整着帽子,“恩,挺好看的啊。” 而一边的白梅用手捂住了脸,真的不忍再看。 这么蠢的雕,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当时初见这只金雕,是何等的威风,那飞起的一瞬间,如同风驰电掣,一爪子上去,就将宁康侯抓到了不敢再动,可是谁来告诉她,这个又胖又丑的大肥鸟是哪是来的,而这只肥鸟不但好吃,还是好酒,时不时的还要醉一个半死,还要让她姐姐将这只蠢鸟送回家。 家中灰狼天狼都是不说了,反正她是见不到,可是谁来告诉她,人穿衣服是天经地义,可是这鸟穿衣服是为何? “你感觉不好看吗?”沈清辞问着的白梅。 “姑娘,你心中就没有数吗?” 白梅反问着她。 “我感觉还好啊,”沈清辞再是将金雕脑袋上面带着的帽子整理了一下,明日我再让白梅多做上几顶,换着带着好不好? 她再是戳戳金雕的脑袋,这样可爱多了。 金雕不舒服的摇了半天自己的脑袋,扑扇着翅膀就已经飞了出去,它可能也是找主人去哭了。 “我们去看看孩子们。” 沈清辞站了起来,怀内抱着的汤婆子到也是暖和,府中还有十几个孩子,还有一个晖哥儿在,所以在入冬之前,她就让人烧了不少的炭火,就都是放在里面了,当然粮食也是存了不少的,棉衣之类的也有,虽然说这一年不似大雪的那一年,足足的下了五个月,可是三月也是应有的,也有呆能是因为经过了那五月的大雪,所以也是令人感觉,这冬天也没有那般冷了吧? 其实这天仍是冷到极点的。 当是她出来的时候,迎面而来的风,几乎都是将她单薄的身子吹到了东倒西歪了起来,而加着风的雪的也是吹在脸上,刺的脸都是生疼着。 比她想象中的要冷啊。 她抿了抿唇角,也是踩着雪,向着制香室那里走去。 当是她到之后,几个婆子在外面正扫着雪,雪下的太过大了,通常这一遍扫完,立马的又是落下了厚厚的一层雪,所以这外面院子的雪,可都是一直在扫的,毕竟主子可是来这里最多的,万一查将主子给滑倒摔伤了怎么办? “姑娘,”婆子一见沈清辞连忙的站了起来而他们的心中也是庆幸着,还好,两人没有偷懒,不然的话,姑娘这一来,不就是被抓了一个正着,而谁知道,姑娘这么晚了还会过来。 “他们怎么样了?”沈清辞问的是里面那些孩子们。 “姑娘放心,我们刚刚才是加了木炭,孩子们都睡的好好的。” 婆子说着,也是揭开了帘子,沈清辞没有进去,她只是站在外面大概的看了一眼,这帘子刚是一揭开,里面有一股子热气也是迎面而来,里面摆了几个炭火盆子,窗户也是开了一些,几个孩子也都是缩着小身子睡着,他们这些日子都是胖了一些,身上被子也是十分的厚实,他们脱下来的棉衣,两上婆子也都是放在炭火盆烤着的。 这些孩子都是无父无母的,一个个的也都是很可怜,这几个婆子性子也是好,都是将孩子当成自己家的孩子,悉心的照顾着的,这也是沈清辞千挑万选才是选出来的,否则,难保不会出现这些外面良善,心里头却是冷漠的人。 见这些孩子都是睡的好,沈清辞也也是放心了,她走回了自己的屋子里,也是让几个婆了过来。 “国公爷那里的炭火盆,你们看过了没有?” 沈清辞问着几个的婆子,她爹爹常年都是在行军打仗,身上也是有些旧伤,平日到是没有大的问题,可是只要一到天气冷了,也就是腰酸腿疼的,今天因为有了天丝甲,所以腰背的疼痛,也能好上一些,可是腿可能还是不太好。 “姑娘放心吧,那里炭火烧着旺着呢。” 婆子连忙的回道,“咱们都是时时的注意着的,到了晚上也都是没有灭过。” “恩,那就好,切莫要小心,”沈清辞吩咐完,便让婆子离开了。 她们家用的炭火,都是她让别人专门烧制出来的,从开春就烧到了现在,所以到是存了不少,沈家空着的院子里面,都是被用来放木炭了。 其实她到是知道一些事情,比如今年的粮食不少,可是炭却是很缺的,还好她是自己烧好的,也是不需要买。 “你娘那里的木炭够吗?” 沈清辞问着白梅。 “都有的,才是送过的,”白梅到是一点也不担心罗氏那里,那里的木炭烧的可比这里旺的,罗氏早上开铺子,关了铺子之后,就要对帐的,所以向来都是将炭火烧的很旺,不然的话,若是太冷了,连个笔也是握不住,写的字歪歪扭扭的,别人也没有办法看。 “你明日去俊王府和尚书家问问他们那里少炭吗?” 沈清辞想了想再是继续说道。 “好,”白梅应答着,当然也是将这些话记住了。 沈清辞又是想起了什么,不过却是不开口,只有等着那只金雕过来才成。 一只金雕飞进了洛衡虑的屋子里面,就是这屋子好像并不是太暖和,就像沈清辞所说的一样,今年又是入冬早,也是前几年的光景好,所以雪都是下的晚,就连这些烧炭的人都是跟着泛懒了,本来前几年可能还会有人提前的准备一些,就是这几年的天儿,一年比一年暖,也是没有那么冷过了,所以备了几年也都是用不上,毕竟都近十年的好天气了。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414章 少炭 也没有人有太多的居安思危,所以今年存炭量确实是不多,炭也是烧不出来,所以也就只有先是紧着去年的沉炭用着。 “它这脑袋上面是什?”长更指着金雕带在脑袋上面的帽子。 “还看不见吗,当然是帽子。” 长青扭过了脸,他们站在这里,还有一丝的热气从他的背后而来,否则他们不都是给冻僵了,就连金雕今年都是的冷的带上了帽子,看来,他们还是得想办法弄上一些木炭回来才行。 烙衡虑刚是坐下,就见一只雕飞了过来,也是站在他的面前,脑袋上面也是多了一顶帽子。 “到还是挺好看的。” 烙衡虑理了理由身上的衣服,“她给你带上的?” “唧……”金雕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不过好像对于这顶帽子到还算是满意,反正就没有见它想要摘下来的意思,它跳到了一边的桌子上,也是缩起脖子睡着,就是一会儿它又是张开了翅膀飞了过来。 “公子,它为什么走了?” 长青在外面踢了踢自己的脚,奇怪的问着洛衡虑,这只雕不是跟着公子形影不离的吗? “它嫌冷。” 烙衡虑也是放下了手,将自己的双手握在了一起,果睦的是有些冷了,往年的时候,到还没有如此的冷过,可是现在怎么的,却是冷了。 那么那只雕跑到哪里去了? 长青想问,可是又没问出来,不过想想好像也是知道的,那只雕还能去哪里,卫国公府啊。那里肯定是会比他这里暖和,否则以着那只雕的性子,怎么可能跑去一个更冷的地方。 “唧唧……” 金雕盘绕在沈定山的屋子门前,现在的这屋子的里外都是了挂满了帘子,它也是进不去了。 一边的小厮连忙将帘子给打了起来,也是让这只金雕进去。 金雕进去了之后,身上落的雪都是结冰了,它站在炭火盆的不远处,也是新缩了自己的脖子继续睡着。 “你这帽子好,”沈定山对于这只雕时不时的造访,想来已经是十分习惯了。 他用自己的大掌摸了摸金雕的脑袋,“这鸟都是要去南方过冬的,也真是难为你了。” 而金雕翻了翻眼睛,好像是在说,老子不是鸟,老子是雕,是金雕。 “行了,你就先呆在这里,我这里暖和。” 沈定山呵呵的笑着,他本来还是担心家里的木炭不够用,还说要先是紧着女儿和孙儿那里,结果,当是小厮带着她去了那个旧院,他一见几个几屋子的木炭,也总算是放心了,这么多的木炭,就算他们再用也都是烧不完,而且小厮还说,这可是他们府里自己烧制出来的,从入冬开始烧,到明年了这些之时也都是成了旧的,又会有新的送过来,这些木炭又不是柴火,烧的没有那么快,所以真是不怕烧,这不烧的屋子里面暖的很。 沈定山也才是敢烧,他这里都是放了三个炭火盆,地龙也是烧的足,所以十分的暖和。 至于那只雕,就让它呆着去吧,反正它这来往向来都是随意,饿了会去他家阿凝那里蹭吃蹭喝的,想喝酒了又会过来这里。 外面的雪还是在下着,到也是有些像是上一次的大雪,沈定同上一次并没有在京城,可却是听人说过了,那年的大雪足下了五个多月,也是冻死了不少的人,当然粮食也都是十分少的。 这几年的年景到是好了一些,最起粮食算是丰收,也就是因为粮食的充足,所以国库也是充足,当然百姓也是不怕冻了,至于京城这里,那就更不用提担心,想起那个可以收容无家的之人的善堂,沈定山也是感觉心中一片的感慨,这善堂可真是建的吉时,还没有多少天,这场雪就下了,只要有粮食,人要是一多,也就不会到冻到了什么,他自己就是行军打丈的,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到真是不用太担心的。 而到了第二日之时,白竹也是打听消息回来了。 原来不管是俊王府还是林尚书,现在都是极缺木炭的,尤其是俊王府,因为有六个孩子,每个孩子那里也都是不能少木炭,可是现在府中却是缺紧了木炭,就算是紧着小主子们用,那也是要捉襟见肘了,好像两个小哥儿,都是冷病了,至于林尚书那里,也是怎么好,林家本就没有备什么木炭,往年余下的也不是不多,今年这木炭也是不怎么好买,好似比起那一年还是要难买的很多。 你让人送上几车去俊王府那里,沈清辞对着白竹吩咐着,至于林尚书那里,沈清辞想了想,要不就让林尚书过来府里住着也成,她爹爹可是与林尚书相当投缘的,而且老人家过来也能帮着照顾晖哥儿,他们府里人少,总之就是这么几个主子,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的。 林云娘本来还想着要给娘家那里送些木炭的,结果一听沈清辞的提议,也是感觉如此甚好,这雪下的也是太大了一些,将父母留在尚书府里,不如接他们过来。 就是她怕爹不愿意,毕竟哪有岳丈住在女婿府里的? “你放心吧,交给我便成。” 沈文浩对于此事可是胸有成竹的。 林云娘歪了一下头,他要怎么做? 而到了入夜之时,林尚书一家子都是来了。 而府里的人又是忙了起来,还好院子都是赶早的收拾出来,也是有小厨房,他们可以自己做着吃饭,到也没有那种寄人篱下感。 林夫人这一来,就去见自己的外孙儿去了,就见晖哥儿正在软布上面滚着。这屋子可是暖和的很,晖哥儿就连棉衣也是没有穿。 晖哥儿这孩子的性子到是怪,不喜欢了受太多的拘束,若是真的给他穿了棉衣,可能他就这个嫌弃,那个不顺的,要是什么的都是不顺,怕也都是要去哭了。 林夫人可是心疼这个孙子的,反正让她住在哪里都行,只要可以见到孙子,他们林家可不就只有这么一个外孙儿的。 至于林尚书正巧可以同沈定山在一块商议国事,再是喝喝酒,晨起再是一同上朝,就跟个亲兄弟一般。 “还是亲家这里暖和啊。” 林尚书这刚一来就发现沈定山的屋子可是暖和的紧,也是难怪的,里面有着三个炭火盆在烧着,再是加上地龙,怎么可能不暖和的?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415章 雪中送炭 这别人一个炭火盆都是不敢点,可是他到是好,三个一起烧。 他家这个亲家,才是真人不露陷的。 “我有一个聪明无比的女儿,”沈定山呵呵的笑着,“我家小阿凝让人烧出来的炭,现在都是存了一堆了,烧到明年也都是烧不完,明年不是还有新的,你明日给你府里拉上一些过去。” “这到不用了,”林尚书可不是那般不知礼的人,他们都是住在这里了,吃人家住人家的,如果不是沈定山这个脾气冲的,说是不来,就带兵把给扛过来,林尚书可是知道沈定山的性子,这个人就是说一不二的主,他说怎么样就会怎么样,说是会把他给扛过来,就一定会扛的,到时那要多丢人的,他这么大的人了,又是京中要员,真的要是被人扛过来,他这以后还不将老脸给丢尽了,所以沈定山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他也就舍了这张老脸过来了,正好,他也是想小孙子了,这大冷的天,也不可能把孙子给抱回家去,这样他也能天天的见到孙儿了。 当然,林尚书可不可能空手而来,他这次过来,也是礼数十足,光是好酒就是备了几大坛子的,沈家并不缺少什么,沈定山这个外表穷的家伙,府里可是有一个金疙瘩的,所以他就是投其所好的,给他带酒过来了。 外面的还是大雪飘飞的,路上的行人也是少,偶而的会有一辆马车经过,街边并没有什么人,而没有其它人,那么也就没有冻死一说,那些逃难而来的灾民,还有一些乞丐之类,现在也都是去了善堂里面,有衣服穿,有吃的,也有一个可以遮风档雨的地方,虽然不至于太多,可是却是能过个温饱,只要将这个冬天过去了,那么一切也都是好,一切也都是无事了。 所以今年不管是多大的风雪,总归是不会被冻死了。 几辆马车停在了俊王府的府门口,马车停了下来,也不知道装的什么,外面的包的十分严实,可是看起来,似乎又是十分沉重的模样。 当是马车进去府之后,将上面的一层油布打开,原来都是一整马车的炭,还是最好的那种银丝炭。 也是让俊王爷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可不就是愁着这些的,不然的话,小孙儿都是被冻的病了,她是真的要心疼死了,还好,这也真的谢天谢地,这一有了银丝炭,他连忙的就让府内的婆了吩府下去,给几个主子那里送去,立马的也要将炭火盆给点好了,尤其是几个小公子那里,可是一点也不能含糊的。 “王爷靖放心,”送炭过来的小厮也是笑道,“我家国公爷说了,咱们府上自己是烧了炭,现在都是备的有余,府里若是缺了的话,想要多少尽管去拉就好,不打紧的。” 俊王爷一听此话,心里别提有多么的舒坦了,看看,有这么一个亲家多好的,也是难怪的当初的净空大师说过,他家的清容那可是十全十美的,不只是因为她给俊王府里生了六个子孙,同样的也是因这身上是带着福气的。 他连忙的让人给卫国公府过来的下人每人一两银子的赏钱,这才是让他们回去,而他坐在暖烘烘的屋内,同俊王妃一道喝茶吃点心,心中可真是惬意的很,俊王妃当然也是相同,而她再是想着,还好将善堂给办了起来,今年如此冷的天气,想来,这一次也要少死不少人的,这可都是她的功德,把这些都给她的孙儿就可以了。 大周人人信佛,而俊王妃更是的深信不疑。 看吧,俊王妃在心中想着,这不是做了功德的好事,想什么就来什么,这也就是好人有好报了啊,而她以后定然的要多做善事,茹素算是什么,那些不过就是吃在自己的肚子里的东西,可是这救人一命,便是再世之恩的。 她现在也真的感觉,挂在嘴里的好听话有很多,像是她家的三个女儿嫁的那几个,平日里面嘴巴说的话是好听,可是这到了重要之时,也都是只是紧着自己的,还管别人的死活,唯有沈定山这样的粗人,平日不言不语,锦上添花不一定有他,可是要说雪中送炭,那么一定会是他。 这都是多少次了,哪一次的不是他们雪中送炭的,哪像是他那几个亲家,哼,俊王妃想起来心中便冷笑,脸面拉开了,嘴也不知道撇到了哪里。 嘴里说的真好听,可是雪中送炭的人,真的没有他们的份。 俊王爷连喝了好几壶的茶水,突的也是想起了什么? 他抬起了脸,也是给俊王妃倒了一杯茶,“夫人,你说要不要将森哥儿和森哥儿送到他们外祖那里,我可是说,他们外祖那里的炭火烧的暖和的很,现在天儿如此冷的,也是不用上学了,正好让他们可以好好的陪下外祖。” “这样也好,”俊王妃自是答应着的,“这森哥儿可是在外祖家长大的,也是应该常过去才行,而林哥儿同森哥儿同般大,去了也是正好相伴。” 森哥儿听说他能去外祖家,就连觉也是不睡了,直接就从火炕上面爬了起来,让乳娘帮他穿着衣服,林哥儿和森哥儿都是住一个院子里的,两个孩子也是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养在一起到也能照顾的更好上一些。 森哥儿在乳娘和婆子的照顾之下,将衣服什么的都是穿好了,也是净过了面,头发也都是梳的好好的,虽然说穿的厚实了一些,可是还是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哥儿的。 “哥哥,醒醒……” 森哥儿爬到了林哥儿那里,小胖手就揪起了林哥儿的头发。 森哥儿都是起来了如此久了,也是弄出了如此多的动静出来,可是林哥儿却仍然是呼呼的大睡着,一张小脸蛋也是睡的红通通的,根本就没有一点要醒的意思。 哪怕是森哥儿如此的打搅于他,他还是不醒,最多的就是反反眼睛,再是翻了一下身,继续的睡。 林哥儿的奶娘都是要羞哭了。 怎么的,她奶的哥儿就是如此懒的,如果想要这个哥儿自己起来的话,怕是他不睡到正午怎么也都是不会起的,林哥儿就有这样的本事,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416章 外祖家 他可以睡上一天,都是可以不吃不睡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如此的能睡的,就连他才是出生的两个弟弟,现在八成也都是醒了,让他们的乳娘喂奶呢。 可是林哥儿就是性子怪,哪怕他真的要饿死了,还是要睡着不醒,当然这自小到大,林哥儿是练就了一身无敌的好本事,那就是哪怕睡着了,只要乳娘喂他吃东西,他也是可以吃。 可是现在真不是他睡觉的时候,俊王爷都是下了命令了,要将他们送去卫国公府几日,森哥儿都是吃过了东西,也是等了很久了。 可是林哥儿到是好,这愣是没有一点要醒的意思。 他的眼睛还是紧紧的闭着,小脸蛋还是睡的红通通的,明显还是一幅睡意正浓的模样儿,这样可是真的不行啊,要知道在这俊王府里,府中的人,大到了主子,小到了奴才,都是知道林哥儿这幅嗜睡的性子,以前也是因为他小,而且森哥儿也是养在他卫国公府的外祖家中。 所以府上的人也都是多疼他一些,他要睡,也都是让他睡了,结果就是一时的纵容,才是养出了林哥儿如此的一幅性子出来。 马车可都是在外面等着呢,要是太晚了,王爷怪罪下来,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可是首当其冲的要受罚的。 “我的好哥儿啊,先换了衣服啊。”林哥儿的乳娘连忙拿过了衣服,从被子里将林哥儿给拉了出来,再是七手八脚的帮他穿好了衣服,这才是抱着他去了府外面的马车。 两个孩子都是被穿的像颗球一样的,被乳娘给抱着,就这样外面还要加着一条被子才行,被子也都是在炭火盆上烤的热呼呼的,外面虽然是冷,大人冻的尚且都是鼻涕直流的,可是两个孩子却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冷,森哥儿一见外面的雪到是十分的兴奋,他在外祖家的时候,最是喜欢玩雪的了,外祖带着他堆过好大好大的一个雪人,不过就是回到了自己的府中,祖母都是不让他动手,他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眼珠子也是不时的转着,小脸蛋也是被热气给熏的白里透红,就跟年画上面的运财小童子一般。 至于另一个林哥儿,他现在将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面正在呼呼的大睡呢,可能都是不知道自己原来都已经是被挪出了自己的窝了。 两个乳娘小跑着,就怕将两个小公子给冻到,等到她们坐到马车里之时,这才是松了一口气,两人也都是换过了一个汤婆子,暖起了自己的手,她们的手暖了,这样才不会冻到两个小主子。 而马车也是快速的卫国公府那里跑去。 如若不出来的话,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雪下的到底是多么大的,府中的积雪定是日夜不停的都是在打扫着,所以也是看不出来什么,可是这一到了外面,就知道这雪下的又厚,又是冷的,诺大的京城里面,竟然是一个人也是没有,两边开门铺子也都是寥寥无几的,当然过来买东西则是更少。 正巧的,他们路过了一品香的门口,就见一品香门口的雪就已经被扫掉了,也是露出了本来的地面,而进进出出的,这里仍是有不少的人了,从而也都是可以看出来,这一品香的生意有多么好的,不管刮风下雪,每日必是客似云来。 而且有的人就是想要借着这个天气过来,这样就更是容易将香料抢到手中,毕竟一品香这几年过来,都是只有一早开门,而里面的香,也不是谁来都是可以买到的,相反的,这些香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十分的抢手,当然大部分的人,也都是与之说了无见。 只是,哪怕是如此的天气,他们以为自己来早了,他们以为没有人,可是事实上面,如此想的人,一定也会不少。 所以当是他们过了之后,才是发现,原来他们还是晚了,那几味香,等到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抢过了,也直到里面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也都是知道,哪怕再是下上五个月的大雪,哪怕是米铺关门了,这家一品香也都是关不了门。 当然最主要的事,一品香的生意不会淡,一品香里面的香仍然是不能轻易就买到,也不愧是整个京中最是赚银子的铺子。 马车再是向前跑着,不出两刻钟,就已经到了卫国公府的门口子,而马车也是直接就进了卫国公府的大门,到了沈定山的院中。 沈定山一听自己的两个外孙儿来了,连忙的就出来接人,也是让府里的人将炭盆又是加了两个,现在里面暖和的都是在冒汗了。 “外祖……”沈定山刚是一出来,就听到了自己外孙的声音了,他这眼睛都是泛着泪,而谁又知道五大三粗的沈定山,偏生就是一个离不开家的人,女儿出嫁的时候会哭,外孙来了也是哭,这要是被知道了,他的老脸怕也都是没地儿可搁了。 林哥儿一见自己的外祖就要下来,这皮的就连乳娘也都是要抱不动他了。 “外祖的小孙孙哦……” 沈定山连忙的伸出手就将自己的外孙给抱了过来,再是掂了一下,“重了。” 其实哪是重了,这身上穿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可么可能不重,还要外加一床被子。 沈定山也是不敢耽搁,怕是将这两个孩子给冻到了,当是他们进去了之后,里面暖的身上的衣服民都是要穿不住了。 乳娘连忙的帮着两个孩子将身上的衣服给脱了,现在哪怕让他们光着屁股也都是不会冷到…… 森哥儿这几年的时间一直都是呆在卫国公府中,他到都是习惯了,卫国公府里花银子如流水。 整间屋子里,可都是放了五个炭火盆,也是烧了地龙,这一日下来要烧掉多少的木炭来着? 可是其它的人家,哪怕是俊王府前些日子,还都是在捉襟见肘的,可是卫国公府,却是烧炭的烧的,就连眼皮也是不会眨上一下。 而林哥儿的乳娘则是在心里不时的惊讶在,这卫国公府好像真是财大气粗来着,这屋子里面,可都是摆着好东西来着,而是不是好东西,他们也算是耳濡目染如此久了,怎么可能还能不知来着。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417章 性格太差异 森哥儿已经脱掉了身上厚重的棉衣,就扑到了外祖身上去了,他和沈定山说了一会儿话,就规矩的站在了一边,也是等着外祖考他的功课,他的功课向来都是好的,所以也是不怕外祖会骂他。 小小的人儿摇头晃脑的背着四书五经,口齿清楚,哪怕是记忆力再好的,也不可能背的一字不差,可是森哥儿就是背好了,也是一差不错,而如此聪慧的小公子,怕是在京中都是找不出来第二个出来。 沈定山摸着自己的大胡子,对于外孙的用功自然是十分满意的,这孩子可是他一手带出来,一手教出来的,就连启蒙也都是他亲自而来,所以也是与他的感情亲厚。 还好,这没有玩物丧志,学业也都认真的在做着,并没有因为离开了卫国公府,没有外祖在面前监督着,就是开始不自律的偷懒了。 “林哥儿呢?”沈定山这考完了森哥儿的学业,让乳娘带着他先去吃些点心去,这可都是森哥最是喜欢的,以前在府里,天天都是要吃的,果然的,森哥儿一见到点心就移不开眼睛了,坐在好里就乖乖的吃了起来。 而沈定山这才是问着自己的另一个外孙,他疼爱森啉儿,当然对在有同森哥儿长的一模一样林哥儿,自然也都是十分疼爱的,就是这孩子哪里去了,难不成还没有睡醒吗? 林哥儿的乳娘尴尬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她这到底是养了一个多么懒的哥儿啊,这从俊王府里都是睡到了卫国公府了,到底是睡了多久,怎么的还不醒吗? 沈定山走了进去,果然的,林哥儿还真是在睡着,这如果是他的儿子,他早就已经揭开了被子,再是一脚给踢上去了,可这是孙子,他的脚怎么的也都是有些下不去。 再说,这孩子睡的正在香甜,小脸蛋也是粉嘟嘟的,长的又是好,白白胖胖的,让人好不喜欢,所以沈定山这手怎么可能上去,他怕一把把人给扇飞了,就只能忍着。 林哥儿向来都是睡的多,谁也是拿他没有办法,大夫都说,这是懒病,长大了就好了。 一天十二个时辰,他能清醒五个时辰都是好了,要是强行的将人给叫起来的话,可能这整日也都是别想再清醒了。 沈定山只好再是给外孙拉了一下被子,然后让乳娘注意着一些,“记着窗户可是要通风,这里的炭火盆可是有些过多了。” “要是不够暖了,就让人去加,若是醒了,就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乳娘也都是记下来了,也是连连的答应着 外面森哥儿已经吃过了点心,现在要去找小表弟去玩,还要看自己的姨姨去。 这两孩子,沈定山都是对于他们相当的无奈,又是无力的。 明明就是一胎所生的,怎么的性子却又如此的南辕北辙,一个如此的好动,一个却又是如此的懒 森哥儿拍了拍自己小手里面的点心碎,就要拉着乳娘走。 乳娘只好再是给他穿上厚厚的棉衣,也直接将他给裹成了一个球,抱着他先去找世子去,正好的现在沈文浩和林云娘都是在的,林尚书一家也是在。 森哥儿过来后,先是拜见了过了长辈,然后同小表弟玩了一会儿,不过就是小表弟太小了,比他家的那两个小弟弟大不了多少,所以他一会就感觉陪小表弟玩是一种多么无聊的事情,小表弟连话也都是不会说,现在还只是知道爬来爬去的,一点也不好玩。 他又是要去了他的姨姨那里,去看那只大鸟是不是还在。 等到乳娘再是抱着他过去了之后,金雕并没有来,不过沈清辞却是带着他去找了那些制香的孩子们。 这些孩子们有好几个都是同森哥儿差不多大的,森哥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小玩伴,他还将自己带来的点心分给了小玩伴们,而在卫国公府里,他又找到了比玩小表弟更加好玩的事情了。 沈清辞也是让乳娘与何嬷嬷小心照看着,别让森哥儿受伤了,而她自己则是没事的,再是制她的香,如若是困了,就去屋子里面休息一会儿。 “嘘……” 白梅小心的弯下了腰,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你姨姨睡着了,她最近精神不是太好,所以森哥儿要乖一些,不要吵到他好不好?” “恩,”森哥儿乖乖的点头,“白姨姨,那森哥儿同姨姨一块睡觉觉好不好?” 这一句白姨姨怎么的都是叫的白梅心中舒坦无比的,不愧是在他们国公爷和姑娘身边的长大的,多有礼貌的孩子,当然也是这么的让人喜欢来着。 “好啊,”白梅伸出手就抱住了森哥儿,将他抱了沈清辞那里,这一入冬后,沈清辞的精神也是明显的变差了,这一年的冬天虽然没有病,可就是因那那种严重的气血不足,所以才是让她近些日子都是有些昏昏沉沉,一天下来也都是没有多大的精神,一天也就只能给一品香弄些新香料,大多的时候,也都是在睡的,她不像是林哥儿,林哥儿是懒,可是她却是累的。 此时她就睡在那里,外面的火盆已经是烧的十分的旺了,可是熏在沈清辞的脸上,却是没有熏出一丁点的血色出来,他们已经都是热到了出汗,可是沈清辞却还是感觉冷,她的手脚都是都冰冷着的,而每次只要一想起那个齐远,卫国公的人心中就真是恨及了的。 白梅将森哥儿小心的放在了塌上,森哥儿也都是轻手轻脚的钻进了沈清辞的被子当中,他将自己的小脸贴在了姨姨的脸上,却是发现姨姨的脸很冷。 “姨姨不冷,森哥儿给姨姨暖暖就不冷了。” 他将自己的缩成了一个小团子,就跟一个小火炉一样,给他最爱的姨姨当暖炉。 他是他的姨姨带到了这个世上的,他的命也是他的姨姨救回来的,所以他是最爱姨姨的。 当是沈清辞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好像抱了一个小火球一般,就连自己的手脚好像都是暖了起来,也不再是那般冷了。 只是她低下头,一见那个闭着眼睛正睡的香甜的小团子,就不由的莞尔一笑。 第418章 咱家没有太多的粮食吃 他什么时候来的,她坐了起来,也是小心的没有吵醒森哥儿这小团子。 同那些孩子玩的时间久了,就累了,非是要和姑娘一起睡。 沈清辞拿过了衣服穿着,就见白梅不时的搓着自己的手,双脚也是不时的动着。 “怎么就如此的冷吗?” 她问着白梅。 “是冷啊,我刚才将姑娘的新香给在送去了,听我娘说,外面的雪下的可大了,不少人家的木炭也都是断了,还好咱们府的木炭都是自己烧的,存量也是多,否则咱们也都是要受冻了。” 沈清辞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窗边上,也是多想看一会儿雪的,这几年间,京中冬天的雪到是少了,而她也有许久没有见过如此大的雪了。 “我的姐儿啊。” 何嬷嬷一进来,连忙就从白梅的手中拿过了披风,小心的披在了沈清辞的身上,“万一冻着了可是怎么好,你可千万不能病了。” 白梅吐了一下舌头,也是受着何嬷嬷的不时的飞来的眼刀子。 沈清辞也是抓紧了身上的披风,她再是将自己的半个身子探了出去,那些扬扬洒洒的雪花,就像是上世的那一棵梨花树,陪她过一日一日,一年又是一年,以至于后来的她其实都是将时间忘记了,她活过了一日一月一年,最后能知道的,也就是梨花开了六次,也是败了六次。 就像此时的白雪一般,如此的晶莹剔透,如此的琼枝玉叶,粉装玉砌,也昭此的皓然一色 “姑娘……”何嬷嬷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的说沈清辞了,怎么这性子如此的倔来着? “我知道了,”沈清辞走了进来,而何嬷嬷连忙的就去关了窗户,明日,不对,她一会便让人将窗户给封了起来,免的她的姐儿再是过来吹风,到时要将自己给吹的病了怎么办,这都是几个月的时间了,怎么还是没有养好,这小脸上面,以前的红红润润,多好看的,可是现在就像是白玉一般,触手间的,不是温热,而是冰凉。 沈清辞走进了院子里面,再是摸摸自己的脸,她从白梅的怀中拿过了汤婆子,再是放在自己的脸上。 “姑娘,小心烫伤。” 白梅都是快要惊了,这是汤婆子啊,里面灌的可是滚水,而这汤婆子她可是换水换的勤着呢,一不小心非要给烫伤了不可。 她家姑娘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的肉,现在也就只有这么一张小脸儿可以看了,如果再是连脸都是要保不住了,以后就真的没有人要了。 “没事,”沈清辞再是用汤婆子暖着自己的脸,她只是想要知道,是不是她的脸还能热的起来,是不是她的血还在,是不是她的心还在。 还在跳动,还在发热…… 她走到了塌边,再是替森哥儿拉了拉被子,小家伙到是睡的好,可能孩子都是如此,没有经历的太多的事情,所以他们的心思,还是十分的简单,也是单纯,他们还不知道人间疾苦,就像同哪些的纷飞的大雪纷飞,再是下上几个月,这之于他们而方,可能最多的就是出门不易,可是之于很多人的来说,那便是要命了。 这一生有个好的爹娘真好,有爹娘护着真好,她虽然没有娘,可是她还有一个爹,所以她是最爱爹爹的。 嫁不出去也是无所谓,她就一辈子陪着爹爹就好,不然的话,要是她日后也是成亲了,那么她就要离开爹爹了,所以还不如不嫁的好,就是日后真的嫁了,她想她还是要住在沈家的那个院子,现在那个院子空着的,等到了日后,就将那里收拾出来,再是将中间的那一道墙打开,这样她就可以天天同爹爹见面了,爹爹日日的也能见到她了。 大不了日后,恩,日后,找个上门女婿吧,总归的会有人娶她的,不过就是和离了而已。 是的,不过就是和离了而已…… 到了晚饭之时,乳娘带着森哥儿要回沈定山那里吃饭,而森哥儿已经醒了,他揉揉眼睛,一会就清醒了过来,然后自己穿衣,自己梳洗,不愧是在卫国公府里长大的孩子,自律实在是太好了。 沈清辞着他们三兄妹当年,爹爹不在的时候,也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而森哥儿这样最好,虽然家世富贵,却也不能学了那些不好的性子。 “走吧,”沈清辞蹲下了身子,再是替森哥儿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记的不要挑食,咱家没有太多的粮食吃的,你看咱们家其实挺穷的,还要养着那十五个孩子,如果你浪费了,他们就吃不到了。” “婕姨,森哥儿知道的,”森哥儿拍着自己的小胸口保证着,“森哥儿一定不会浪费一点点的粮食的。” “真乖,”沈清辞再是捏捏森哥儿的小脸。 就是她的手还是没有什么温度,一直都是冰冰凉凉的。 沈清辞让乳娘抱着森哥儿,“路上走的小心一些。” 乳娘将森哥儿的小脸按在了自己的怀中,再是被子将森哥儿包的紧了一些。 “姑娘放心,我会走好的。” 虽说外面的大雪都是连下了有一月的时间了,可是府里的院子,雪都是细细的打扫过了,外面压根就是看不到作何的积雪,哪怕是在半夜之时,府内的下人也都是轮番的将府里的雪给打扫了干净。 走路的话,其实也是一点也不会滑脚。 乳娘抱着森哥儿离开,这里就只是住了沈清辞一人,沈清辞不是喜欢太多人,清静一些也好,而她拿过了一本书,坐在那里就翻了起来,再是等了一会,白梅也是将她的饭菜给端了上来,就是很简单的两菜一汤,还有一份饭,她一个人吃的并不多,也不是什么精贵的菜色,当初,她在黄家过了生不如死的六年,她饿的时候,连老鼠都是吃过,就连那棵梨树的皮也都是啃的差不多了,所以再是简单的饭菜,到了她这里,她也是十分的喜欢,所以也是不挑,不像是别家的姑娘,这一餐都是细细的做过,就算是如此,还要装模做样的吃上一两口,就说自己吃饱了。 沈清辞吃饭却是不同,她将自己面前的饭菜吃光,不剩一点,也不是细声细语,就只是一直的吃着,而看着她吃饭就会感觉很香。 第419章 煮了喝汤 不知道的还以以她在吃着什么山珍海味。 其实不过就是最简单的饭菜罢了。 唧的一声,金雕飞了进来,身上的羽毛都是雪,而屋子里面的炭火烧的十分的暖,它刚是进业,身上的那些雪花,都是融成了雪水,反正它是长毛的,也不用换衣服。 “唧……” 金雕跳到了沈清辞的面前,然后用自己的嘴叼起了沈清辞的袖子,也是不时的用自己翅膀打着人。 “我知道了,”沈清辞从它的脑袋上面,将那个帽子给拿了下来,就见这帽子上面的打的结也都是她当时的手法。 “怎么的,就没人帮你洗过吗?” “这都是带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了,不怕熏吗?” “唧……” 金雕抖了抖自己脑袋上面,因为帽子带久了,所以这脑袋也是被压的扁了一些,头上的毛也都是有些立不起来。 沈清辞让白梅拿过一顶新的帽子,“恩,带起来还是挺适合的。” 金雕得了新帽子,也是摇头脑晃了半天的声音,从它的眼睛里还能看出一点的喜悦,其实它还是十分的享受这顶新帽子的。 外面的小丫头已经端来了新的嫩兔子肉,白梅走了过来,再是将嫩兔子肉给端了进来,然后放在了桌上。 那只金雕也是没有吃,为什么要吃,它这不是等着别人给它投喂吗? 而显然的这只金雕也都是被人给喂的习惯了,死活也是不愿意自己吃。 沈清辞拿过起了筷子,夹起了一个小块肉,喂起了金雕。 “姑娘,它吃肉,你吃素,我看它将你的肉都是给吃进去了。” 白梅戳了一下金雕的翅膀,可不就是它将她家的姑娘的肉给吃了,姑娘自是从宁康侯府回来之时,便清减了太多,这都是多久的时间过去了,也是没有见她多长上一些肉,可是这只雕却是越来越肥了。 “没事,能飞动就好。” 沈清辞再是给金雕喂着肉。 等到金雕要走之时,她拿过了一个小布包,挂在了金雕的脖子上面。 金雕用自己的嘴轻啄了一下她的手指,这才是飞了出去,门口打帘子的丫头早就已经习惯了,连忙的就揭开了帘子,而帘子刚是一揭开,外面的风雪就已经灌了进来,也是让人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可见到底这天儿有多冷的。 金雕迎着风,也是迎着雪,就已经回到了朔王府内,如若不是京中的雪漫了天,可能朔王府的人,早就已经离开京城了。 他们向来都是不在京中多呆,而这一场大雪,也是将他们本身都是做的好的决定给打乱了。 长青揭开帘子,那只换了新帽子的雕已经飞了过去,也是站在了桌子上面。 “这是新换的?”烙衡虑摸了摸了它的新帽子。 “这个到是很不错。” “唧……”金雕好像十分的得意,它抬了抬自己的嘴,翅膀也是跟着扇了一下。 烙衡虑从金雕身上拿下了那个布包,他将布包打开,里面不意外的还是有信的,她很少会给他写信,只是有时会问一些锁事,而这些锁事,大多也都是因为这只雕。 “我府上有木炭,很多,你是否要?” 烙衡虑莞尔,然后他无奈的笑了一声。 “你既是如此的喜欢存炭,若真的如此的话……” 他放下了笔,也是回了一信。 再是给金雕挂在了脖子上面,“就要麻烦你再去飞上一次了。” “唧……”金雕到是挺乐意的,直接就扇着翅膀再是飞了出去,它飞的快,也不用左拐右拐的,不过只是片刻的时间,就已经到了沈清辞这里了,沈清辞从金雕脖子解下了小布包,再是打发它去她爹爹那里喝酒去。 金雕自然挺高兴的,直接就飞去沈定山那里。 “你来了,”沈定山高兴的摸着金雕的脑袋,“这顶帽子到也不差,好看。” 金雕还是得意的将自己的脑袋抬的高高的。 “外祖,是折风来了吗?” 森哥儿跑了过来,两只小手也是抱住了沈定山的双腿,“恩,就是它,它过来喝酒了,你们可以同它玩一会。” 说着,他就已经单手将森哥儿抱了起来。 “哥哥,哥哥,看鸟了,快看鸟了。” 森哥儿对着正睡着的林哥儿大声的喊着。 林哥儿本来都是睡的迷迷糊糊的。 而他一听有鸟看,立马的就爬了起来,眼睛也是清明了,他连忙的自己爬下了塌,就连乳娘都是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光着小脚跑了出来。 他早就听弟弟说,外祖家这里有一只金色的大鸟,很大很大只,还会喝酒呢。而他一早就想要见见这只大鸟了。 而他正跑着,一只大手就已经将他给抱了起来。 沈定山一手抱了两个外孙子,就带他们去看那只正在喝酒的金雕。 金雕现在只是顾着喝酒,脾气十分的好,哪怕是将它的羽毛拔上那么几根,也是没有什么关系。 林哥儿少有不睡觉了,坐在外祖的胳膊上面,不时的同金雕玩着,不对,是金雕在喝酒,而他在拔着金雕的毛。 “弟,这鸟好大。” “恩,”森哥儿用力的点着自己的小脑袋,“很大很大。” “弟,它好胖,能飞起来吗?” 森哥儿也是歪了歪脑袋,他不知道。 “弟,它身上好多肉肉,一定很好吃的。” “那让厨子帮咱们煮了,我要喝汤。” 森哥儿也是感觉自己哥哥的提议实在是的太好了。 而那只要被在煮了雕,已经喝的东倒西歪,还不知道这两个小兄弟将它身上的毛拔下了好几根,还说要拿去做鸡毛毽子呢,再是将它给煮了喝汤。 可是要知道,这只金雕最是爱自己的身上的毛,这一下都是秃毛的雕了。 所以说,这酒后误事的事情,人会犯错,鸟,也是会。 而在落梅小院里面,沈清辞将那张封信拿到了一边的火盆里面,然后烧了干净。 她站了起来,让白竹让府中的人拉上几马车炭,给朔王府那里送过去。至于那只雕,现在也不用送出去了,它现在在卫国公府里面,比他们卫国公府的人都是要自由。 白竹揭开了帘子,走了出去,她直接就让人去别一院取了炭,给朔王府送去,这些事情也不用她自己亲自去做,只要吩咐一句就成。 第420章 要炭 而府里人的动作也是十分的快,片刻的时间,就已经准备好了五辆马车,这些炭哪怕他们天天的烧,也都可以烧过这些冬日了,更何况本身朔王府里面,也只有朔王爷他一个主子,再是加上朔王爷的几个护卫,这些炭也都是有余的。 五辆装满了木炭的马车,也是连夜的送到了朔王府外面,而门外站着的护卫,连忙的打开了大门让他们进去王爷的亲信刚才专程过来说过,他们还以为这是在开玩笑的,想着这大雪天的,又是大半夜的,怎么还会有人过来? 不过还真的是来了,不仅是过来了,还有五辆大马车,而马车上面的东西,也都是被油布给盖着了,不过隐约的却可见那一块一块饭碗大银丝木炭。 而这些炭现在在京中之内,可都是银子也是买不到的,想不到这送炭之人,还真的财大气粗,一下子就给他们拉了满满的五个大马车的炭。 “我的炭,我的炭……” 墨飞就跟冻死鬼一样,他的身上披着被子就跑了出来,整个人都是快要冻成了狗了,这不,他刚是听长青说马上就会有炭送过来,他连自己的炭火盆都是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着炭回来,他左等右等的,可是怎么的都是没来啊,他还想这是不是长青故意耍着他玩的。 结果就在他实在都是要忍不住,也是快要冻死了之时,他的炭终于是回来了。 而马车上面的银丝炭也都是放在朔王府柴房里了,墨飞连忙的就让人给他的屋子里面揽了一堆。 这炭火盆则是一点上,立马的就感觉暖和了很多,他都是感觉自己快要没有知觉的手脚,再是跟着灵活了起来。 长青和长更也是连忙将烙衡虑屋内的地龙烧了起来,渐渐的,整个屋内也都是暖和了起来。 烙衡虑也是坐在暖了的屋内,端起了一杯茶喝了起来,他的眉目缓缓的也都是跟着舒缓了起来。 “你们也是进来吧。” 他对着外面轻道了一声。 “谢王爷,”长青和长更也都是站在了里面,帘子一放下来,里面的热气也都是熏着他们的皮肤,让他们的脸色也是跟好了起来。 人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不的。 自然是冷,只是有些人能忍,而有些不能忍。 “公子,那位沈三姑娘到是有个本事的。” 长青的脚踩在地龙之上,这热气都是从他们的脚底而上,也是暖到了他们的四肢,以至了每一根手指,都是是暖了起来。 “她自己有个烧炭的地方。” 烙衡虑到是知道一些,“怕是现在整个京城之内,也就只有卫国公府的存炭是最多的,别家的人就算是有银子也是买不到,可是到了她那里,却是多的扎眼。” “她若是如此聪明,为何还会相信齐远?” 长更冷清的声音木然却也一针见血。 “齐远的名声并不好,此人善于心计,也是狠辣无比,那人的甜言蜜语,也就只有傻女人才会相信。” 这个沈清辞真不是太傻的人,她很冷静,也是冷清,比起一般的女子都是要冷清,也是要比一般的女子清醒很多。 所以真不应该被骗才对。 洛衡虑手中的拿着的杯子轻顿了一下。 “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也不管他的性格如何,总也是会为被一些浮华而迷花了眼,而这样的浮华除了物,也便是人了。” 他轻轻的吹了吹杯中的清茶,将荷叶也是轻拨了一下,这一瞬间,似是华光入了眼,也似船过水无痕。 外面的雪还是下着,哪怕才是被打扫过了,可不过就是一会儿的时间,便又是被落了一层的白霜…… 雪依旧的在落。 而寒冷也是入了心。 沈月殊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怎么的会如此冷的? “你到底有没有买到炭?”她对着下人简直就是大发雷霆,她的身上现在裹了多少层的被子,可还是冷的很。 “夫人,哪里也没有炭卖啊,”下人也是冷的打着哆嗦,都是感觉身上衣服也都是要跟着被冻的硬了。 “没有炭你就去找啊。” 沈月殊用力的摔了桌上的杯子,她还就不信,这诺大的京城,就连炭都是买不到,那一年的大雪,直到了现在也都是让人记忆犹新,当然也是恶梦连连。 那一年冻死了多少的人,她没有忘记,她年幼的弟弟也就是死在那一年的大雪里面,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是遇到如此冷的天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的冷? 这时一个年轻的丫环走了过来,而这个丫头一看就是一个机灵的,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比起其它的丫头要齐整上一些,就连手腕上面也都是带着一个不差的赤金镯子。 她刚一进来,就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下眼色,那些下人也都是识相的走了出去,而刚是一出去,几个人都是不由哆嗦着,也真是太冷了,若再是这么冷下去,可能真要冻死人了,主子还好,再是怎么样,这四面都是有墙,头顶上也是有顶的。 可就是了可惜了他们这些下人,都是要活生生的冻死在这里了。 “如秋,怎么了?”沈月殊的怀抱着一个汤婆子,而汤婆子还有这么一点点的温度,也是让她的身体有些热意了,可是就这么一点的热也是顶不了事,她还是感觉自己的极冷。 “夫人,我打听过了。” 如秋连忙的走到了沈月殊身边,也是在沈月殊的耳边小声的说着。 “夫人,我听说,整个京城之内,存了炭的,也就只有那一家了,还都是上好的银丝炭来着,而且存量还十分的多。” “给他们要上一些。” 沈月殊皱眉,现在就去,她才不管现在是什么时辰。 如秋的脸色变的有些尴尬。 “快去啊!” 沈月殊瞪了一眼如秋。 如秋只能出去,带着人过去卫国公府要炭。 只是,如秋却是不知道要怎么的要这个炭,给卫国公府要,不要说这个要字,哪怕是借,哪怕是求,人家卫国公府的人都不一定会给,他们同卫国公府根本就是水火不容的。 如秋只是让府里的人去要,反正沈月殊说要,那就去要,主子的命令他们自然会听,主子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至于最后要不要的到,那么就要看人家的卫国公府愿不愿意给了。 第421章 丢了也不给你 “他们来做什么?” 沈定山本来笑的脸一下子就变阴了,就连一边的森哥儿都是感觉到外祖的心情不好,乖乖坐着不敢说话了,坐在那里要多乖就有多乖的,而本来都是要打瞌睡的林哥儿,也是呼的一声坐直了身体,而显然的就连如此大的孩子都是知道,他们外祖现在的是不能惹的。 谁惹谁倒霉。 沈定山站了起来,他大步的走了出去,身上的了杀气怒身,一双眼睛也都是腥红如血。 哗的一声,卫国公府一直都是是紧闭的大门也是打开。 外面站着的宁康侯府的家丁,还以为现在的卫国公府是以前卫国公府,是齐远的岳家吗? 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显然的,他们还都是不知道,到底齐远同沈清辞和离是因为什么原因? 在他们看来,这女子就应该从一而终,现在都应该巴解他们,那么到了什么时候才巴解,只要将他们巴解好了,说不沈清辞还能再是进到他们侯府,就算不能当个正妃,哪怕是当个侧妃也是可行的。 所以现在他们还是趾高气扬的,而这些人可都不是如秋,如秋可是将此事看的清清杨杨,当然也是知道卫国公府同宁康侯府的水火不容,所以她根本就连人影都是没有见。 “国公爷,我们夫人小的过来拿一些炭。” 过来拿人家的炭,还要是一幅高傲无比的样子,也都是要将自己的下巴给冲上了天。 这家丁再是抬了抬自己的下巴,还要再说之时,却是对上了沈定山那一双嗜血的红眸,瞬间就感觉自己的头皮一紧,还未来的及应,沈定山就已经将一样东西丢了出去,正砸中就是这个下人的胸口,而砸人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个一个银锭子。 沈定山的这一砸,可是不比别人的一拳,多年来他的这一身的臂力,他的这一身的力气,也都是朝中少有的。 家丁被砸的直接的后退了数步,也是向后倒在了地上,就连嘴里也都是喷出了一口的血。 而后眼皮一翻,也是跟着被砸晕了过去。 “想要我的家的炭?”沈定山冷笑,那声音无疑的,像是从地狱里面而来的恶鬼一般,阴沉狠戾。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家的炭哪怕是丢了,也不可能会给你们宁康侯一块,若是你们宁康侯的人再是出现在我卫国公府的门口,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的杀一双。” 沈定山就不怕杀人,他在战场之上杀人无数,也是杀人如麻,宁康侯他是不动,可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让他杀,他怎么可能不杀,就算是圣上那边也是休想置他的罪。 宁康侯府里面,沈月殊还是等着木炭取暖,结果这都是等了半天,也是没有拿回来,不过就是这么一点点的路,难不成这不是用走,而是用爬的不成,就算是用爬,现在也应该是爬回来了吧。 当外面的帘子被挑开,如秋进来之时,沈月殊还是坐在镜前,对着镜子照着自己的脸,好像在心情有些差,除了太过冷之外,还有就是想起了沈清辞以前说过的那些话,她喝了娄家女的血,会容颜亮丽,尤胜三分,可是却会苍老的更快。 果真是如此吗?可她并没有半分的变化,还是如同以前一样的美丽,可是每每想起这些,她的心中就不舒服,这根本就是诅咒,是沈清辞对于她的诅咒。 “木炭呢,拿到手没有?” 沈月殊一见如秋进来,声音有些微冲。 如秋连忙的过来,脸色也不是太好。 “夫人,卫国公府将我们派去的人都是踢死了,他说,他说……” “他说什么?”沈月殊用力的抓紧了桌上的丝帕,“他说什么?”他还敢说什么,她可是宁康侯的夫人,难不成沈定山敢不给她面子。 如秋的声音也是小了很多,小的如若不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什么? “他说,他们卫国公府的炭哪怕是丢了,也不会给咱们送上一块,还说,我们要敢再是出现在的卫国公府门前,来一个就杀一个……” 哐啷的一声,如秋的脚边已经砸过来了一个杯子,而杯子也是四分五裂。 如秋的额头上面也都是渗出了不少的冷汗,就连衣服也都是湿了,还好这个杯子没有往她的脑袋上面砸,却是失了闪头,而是砸到了地上,否则她一定会被砸的头破血流的 沈月殊再是抱紧了怀中的汤婆子,红唇上面也是溢出了一抹冷笑。 “沈清辞,这炭你给要给,不给也要给。” 而沈清辞此时就靠在一边看着府中的孩子们,他们正在欢快的堆着雪人,香已经装完了,今天教他们读书习字的夫子也都是得了风寒,所以都是几日下来,他们到是喜欢玩雪了。 要知道以往的冬天,他们都是不敢出去,只要一出门,就会被冻死,这么多的孩子,一个挤一个的,也是相互的取着暖,到也是没有冻死过,而现在的他们吃的饱了,身上的棉衣也是很暖,所以也是不怕雪了,沈清辞接了一片雪花,冷的她再是将手缩进了衣服里面。 她身上的披风到是暖和,怀中也是抱着一个汤婆子,看着这么多的孩子,也是感觉心情极好。 “姑娘,我们要回去了。” 白梅不时的搓着手,这可真是冷啊,她现在都是想要找棵树抱住。 “让他们也是回去吧。” 沈清辞轻轻的抒出了一口气,“也确实是冷了,免的冻到了。”她对着白梅说道,转身便也是准备回屋去。 “奴婢知道了。” 白梅连忙的就让身边的婆子通知去,也是让婆子好好的训熏这些孩子,让他们也别在大冬天出来玩了,省的姑娘也是天天往这边跑,他们不怕冷,可是姑娘的身体可是真的经不得这些冷风,要是真的冻病了,国公爷可是真会扒了她的皮的。 到了屋内,里面的地龙烧的十分的暖和,里面还放了两个炭火盆,几乎都是可以说是暖如春意,就连太厚的衣服也都是不用穿了。 白梅忙是将沈清辞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怕是她会热到,这的天气也实在是狠。 外面怕冷,里面又怕执。 第422章 你要多少 而现在怕也只有她敢如此的抱怨了,现在各家各户都是差着炭呢,人家那出去冷,进来也是冷,里外都是冷,哪怕是在府中,抱了多少的汤婆子,这屋子内也都是需裹着一个大锦被。 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羡慕着卫国公府的可在外面穿衣,里面脱衣了,谁让他们存炭足,就算是再是浪费也能浪费的起。 就连放在沈家那边院里的炭,都是堆成了山高了,也不知道这国卫公府自己烧炭的事情,是怎么传出去的? 一些冷的实在是受不了人家,专程的过来卫国公府求炭。 当是管家过来找沈定山之时,沈定山怀中正抱自己的外孙呢,林哥儿都是在外公的怀中睡着了,小脸也是睡的红扑扑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穿的十分单薄,而从外面进来的时,管家不过就是在里面站了一会儿,可是身上的却已经都是冒起了热汗。 “国公爷,我们要怎么办?” 管家忙是问着沈定山,他们府中的炭再是多,可是也经不得谁都是过来求吧。 要都是给了别人,他们自家不就没有用的了。 沈定山抬了抬眼皮,将怀中的孩子交给了一边的乳娘,让乳娘发好生的照顾着,免的这太热了,到时踢被子。 森哥儿和林哥儿,果真的,还就是一对双生子的,两人这踢被子的习惯,都是一模一样的。 沈定山这也才是慢条斯里的端起了茶杯,“炭我们自己都是不够烧,所以不给,不借,也不卖。” 沈定山虽然是武将,可是却也是粗中有细的,他的四肢是比别人发达,可也不意味着,他的头脑袋就简单。 府中的炭不能乱给别人。 这给了一次,就要给两次,给了这家的,怎能不给那家的,他虽然算在朝中交友不算是多,可也不少了,总不能到时明明是好心,可是却是让人家记恨上了吧,给了一次不给两次的,给了这家又不给那家的,这就是一个无底洞,他可是补不起。 管家知道了,也就过去如此回了,而且卫国公府的大门也是紧闭,谢绝见客,那些炭,当然也是要看好了,免的被人给偷了,如果不是有人想偷,又怎么知道他们卫国公府有多少的炭在。 入夜的风还是透着冷。 可是屋内却始终都是暖如春阳,有时也会感觉过于了热,沈清辞也只是穿着一身单衣,坐在桌前,她一手执笔,正在纸张上写着什么? 这此都是一些香料的方子,当然并不是娄家香典里面的,也不是娘教给她的那一些,是她自己想出来,也是她配过的新香。 这些都是从未出现的香,也可以说,是经她一手调制出来,绝对也都是独一无二的。 突的,她的长睫微微的轻闪了一下,而后拿过了一边的披风穿了起来。 而外面,大雪也仍是纷纷而落,能见的,也都是一片的银妆。 沈清辞揭起了帘子,也是紧过了身上的披风,当是帘子一揭开之时,外面的那些加着雪的风也都是吹在了她的脸上。 她走了出来,院中一片的萧瑟,也因为雪的着色,院中也比起往日要亮一些,更要冷上很多。 “看来我们还真的就是心有灵犀了,我刚一到,你便是出来了,”一阵带笑的声音而起,而后她的身边也是站了一名男子。 沈清辞抬起眼睛,再是紧了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风到很暖和,也是绝隔了那些风雪,只是她的手指,仍是冰冷如雪,而害她的罪魁祸首,此时就站在她的面前,站在此处,也就站在了此刻。 “怎么,不认识我了?” 齐远将自己一只手背于了身后,然后笑着,他唇角挂着的笑容十分的明艳张扬,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还能笑的出来,在一个被他如此迫害的女人面前,还能笑至如此。 被害的没有笑,而他却还笑了。 “怎么,我们才是多久未见,你莫不是真的不认识我了?” 齐远上前了一步,可是沈清辞却也是后退了一步,而她的退后也让齐远眼中的笑痕落下了好几分。 “清辞,怎么,你怕我?” 齐远笑着的脸上似又是多了一些什么,“怎么办,我到是一直未忘记你啊……” 而他的似假还真的说着,也是观察着,沈清辞到底还有什么的心绪,结果沈清辞的脸色很平静,就连眼中的波动也都是未变过一分 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假装的。 而不管是真的,还是假装的,现在的齐远心中竟开始有些不是滋味儿,他都是没有忘记她,很多的午夜梦回之际,甚至还会梦到她,而她呢,也不知道是梦中是否有他? 如若真的是如此,他眼内的冷光闪了一闪,那么这个女人,他就一定不会放过,就像他以往所说的那样。 生是他们齐家的人,死是他家齐家的鬼,哪怕是埋骨的地方,也只能是他们齐家,她这一辈子,也都是别想逃出他齐远的掌心。 现在他不过就是将她养在沈家罢了。 “我听说你那里存了不少的炭,”他现在才是说了正题,也是说了目的。 沈清辞自然是知道,宁康侯的人过来要炭事情,就是可惜,被她爹爹打回去了,怎么,他自己又是过来了。 “你要多少?” 沈清辞微微敛下了眼睫,手指的相触间,仍是这种冰雪的清凉,当然也是未化的陌然。 齐远突是笑了起来,这才是乖,他上前了一步,到是想要好好的夸夸她,真是好姑娘,如此听话懂事,他怎么能放过她,就算是他不喜欢,可是也能当个小宠物一般养着。 结果当他的门手刚是上前,要触到了沈清辞的发丝之时,突然的,就听到了唧的一声,一道风声从他的耳边刺过,他突然感觉自己的侧脸一疼,一摸之时,却是摸到了一手的濡湿。 他的瞳孔一缩,就见一只金色的怪鸟已经站在了沈清辞肩膀面上,说是怪鸟,只是因为这只鸟的脑袋上面竟然还十分人性化的,带了一顶帽子。 这是…… 他总算是认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不对,是谁的雕了。 洛衡虑,竟是洛衡虑的,而金雕仍是站在沈清辞的肩膀上面,那双利眼也是死死的瞪着齐远,若是齐远再敢上前一步,它的爪子下一次一定会将他的脸抓烂。 第423章 记住他们的脸 沈清辞伸出手轻轻抚着金雕身上的羽毛,视线如她的手指一般,未见半分的暖色。 “你要多少?”她还是这一句。 齐远再是一摸自己的脸,脸上也不知道是热还是冷,或者是忽冷忽热,也是令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只是,他那上扬的唇角,仍是向上弯着,只有眸内余下了一些残忍,却也是被他压的很深。 他再是擦了一下自己的脸,再是笑道。 “炭,自是要的越多越好,不过,我也是那般贪得无厌之人,我只要千斤。” “好,”沈清辞答应。 而她的答应,到是让齐远的心情又不差了,“行,就是如此了,”他轻轻的擦了下自己的侧脸,也是忽略着脸颊传来的疼痛,他迟早有一天会将这只畜牲给杀了。 “明日我便让人过来拿炭。” 说着他便是要走,结果却是听到了沈清辞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 “一斤十两,千斤一万两。” 齐远的身体一顿,他猛然的回过了头。 “你说什么?” 宁康侯听不懂人话吗? 白竹从一边的跳了下来,断腿之仇还未曾报,不要以为他是个什么狗屁王爷,她就会对他客气什么,不过不得不说,不客气归不客气,她的剑却是不能出,所以齐远还真应该感激自己这个狗屁侯爷的身份,否则,她就将他扎成刺猬,将他身上的血给放光了,以报他当日断她腿,放沈清辞血的深仇大恨。 不,何止是深仇大恨,他们根本就是血海深仇。 齐远的眼睛如同卒了毒一向,狠狠的瞪着沈清辞,把你刚才的话了再是说一次。 沈清将金雕所在了怀里,再是将它脑袋上面的帽子整理好,总算是没有白吃她的,今天多给它几条小鱼吃。 她抬起脸,眸中仍是没有什么明显的感情流露。 “千斤一万银,宁康侯想要多少都成。” 她说完,就已经抱着金雕走进了自己的屋内,金雕虽然在外面站了许久,可是身上还是暖烘烘的,摸起来到也是舒服,也像是一个汤婆子一般。 齐远的脚刚是要上前,结果一把剑就已经横在了他的面前。 “齐侯爷,”白竹沉脸,“你私闯我卫国公府的事情,我还未同你算帐呢,你信不信,你若是敢再是上前一步,我便我家的国公爷去宫中告御状,你在宫中的那一位太妃娘娘,会如何呢?” “还有……”她的剑再是指向了齐远的眉心,“你敢动我家姑娘一根头发,我一定会在沈月殊的的身上瞒戳上百个洞,非要流光了身上的血不可。” “你敢!”齐远的声音一落,两名黑衣护卫无声无息的出来,也是站在了他的身边。 而此时,帘子突然打开,那只金雕再是飞了过来,虽然说身形没有当初苗条,可是它的嘴,它的爪子,还是一样的尖利,当然它的杀伤力也仍是凶悍无比。 就听到了两声相接的惨叫。 那只金雕的爪子,在齐远还未的及反应之时,身边的两名护卫就已经被金雕拆烂了脸,那爪子下去,从额头到下巴,一爪子也是将人的脸给抓毁了,而金雕抓完了人,再是飞起,落在了白竹的肩膀上面,还是一幅的倨傲的神情,虽然说,脑袋上面还是带着一顶半伦不类的帽子,可是一双雕眼,却是狠的可怕。 齐远一见自己的影卫受伤,一双黑眸几乎都是要绞碎了眼前的一切。 而此时,他的耳边就已经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齐远知道这是卫国公府的护卫过来了。 堂堂的卫国公府,不可能没有护卫,只是因为沈清辞的这个院子本就是幽静一些,所以也是鲜少会有护卫过来,而这里没有,不代表整个府中就没有,也不代表那些护卫都是白吃白喝,却是不会干活的。 “我们走,”齐远身形一闪,便已经离开了这里。 而白竹这才是带着金雕走到了屋内。 她刚揭开了帘子,白梅从阁间走了出来,她迷迷糊糊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外面刚才那么吵的?” 白竹真的好好的打白梅一顿,这怎么的比主子还能睡,还好她们的主子是沈清辞,如若不是,要是换成了别人,她早就已经被打死了不止一次两次了。 金雕飞了起来,也是落在了沈清辞面前。 “白梅,你一让让厨房给它弄些吃的东西,再是加上几条小鱼。” “好啊,”白梅再是再打了一个哈欠,就准备自己过去,正好,她也是要出去一次,也是路过的大厨房那里。 沈清辞再是拿起了,开始写着香方,就是她的指尖依旧是有些冷,握起笔之时,似乎就连她呼出来的气,也都是泛出了一些冷气。 “那两个人你记住了没有?” 沈清辞问着白竹。 “恩,记的。“白竹不明白,“记他们做什么?” “是他打断了你的腿,以后遇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恩……”她再是想了想,然后摸了一下金雕脑袋上面的帽子,“你记不住也是没有关系,折风帮你留下了记号,”沈清辞指的就这只金雕。 这只雕的爪子上面,也不知道了带了什么,只要被它抓过的,身上的伤会好的十分的缓慢,而且还会留下不少的伤痕。 这个不是别人告诉她的,沈清辞也是没有问过,不过上一次这雕抓伤了齐远,那时齐远过来了一次,他脸上的伤就并未好,而且伤口还是在泛红,也带有一些腐败的气息,所以她当时就是在想,这只雕的爪子上面一定会有什么的。 这一次那两名护卫的脸被挠伤,这脸也不可能会好,而他们的脸上留下的伤疤就成了最显眼,最好认的标记。 “我知道了,”白竹冷笑,“你到是记住了他们的脸。” “恩,记着一些,”沈清辞没有忘记的,一直都不会忘,而应该忘的,她也绝对的不会记。 那两名护卫其实之于沈清辞而言,也是一见即忘的,不过,她记着的就是他们身上的气息,她闻的出来,当然还有的,便是那两名护卫的脸上,正好有着几处明显可以辨认的记号,一个耳朵上面有胎记,另一个鼻子上面有着一颗痣,她先是闻到了熟气的气息,再是找到了记号,这两样对上了之后,那么无疑的便是那人了。 第423章 他不卖 他们就算是想跑也都是跑不掉。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欠了别人的,始终也都是要还的。 今日不还,便是明日的事。 今生不还,也会有来世。 世间因果,自己种,自己尝,是不是苦果,也要看你当年到底是种下了什么,是恩,是仇,还是怨 白竹抽出了自己的剑,她的面色仍是干净,而她的心中此时也是有多了一抹嗜杀,主子不能动,可是那些护士却是可以的。 沈清辞到是给了她一个不错的标记,以后的只要遇到了被金雕抓伤的齐家人,那直接下手便行了。 至于府中的护卫过来了之后,见此时无事,也都是跟着离开了。 不久之后,几个婆子过来了,除了是给沈清辞送来了晚上吃的一些小食之外,也是将金雕的送来了。 几块嫩兔子肉,还有两条小鱼,小鱼都是十分新鲜的,本来他们是来用熬汤的,这不正好,也是给金雕留下了两条。 而金雕一见小鱼,也是不用人喂的,直接就用嘴叼走了那两条小黄鱼,嘴巴一张,便将小黄鱼咽了下去,这才又飞到了沈清辞的面前,也是让沈清辞喂它。 等到金雕吃饱了之后,沈清辞也是在金雕的脖子上面,挂了一个布包让它带回去。 金雕扇起自己的翅膀飞了出去。 到了第二日之时,它再是过来,脖子上面还是挂着那个那个小布包,沈清将布包解了下来,再是从里面取出了一页纸出来,她只是想要确定一下,是不是这只金雕的脚爪子上面真的有毒的,免的他们不小心的话,要是被金雕划破了要怎么的进行处理,而不至于长久不愈,也是留下疤痕之类的。 洛衡虑给她的答案,也就是同她想的差不多。 这只金雕的爪子里面,确实是有些毒的,也可以造成伤口的长久不愈,因此,哪怕是好了之后,也会留下不少的伤疤,所以,他也是叮嘱她,一定要小心,这只雕平日是不伤人的,如若万一哪一天,真的被它伤了也没有关系。 布包里面还有一小瓶的药,白色的瓷瓶,不大,里面装的都是一种极小的药丸,洛衡虑信中所说,如若真的不小心被金雕抓伤,便拿出了一粒出来,用水化开,一半喝,一半用来清洗伤口,一日一颗,只需要三日,伤口也便是可以恢复如初了,当然也不会留下什么大的疤痕。 沈清辞将药瓶放好,再是让人准备些小鱼给这只雕吃,也不知道这只雕是不是真的喜欢吃小鱼,自是吃过了小鱼之后,就连肉也是不怎么爱吃了,到是小鱼很喜欢,这些小鱼都是从结冰的河里捞上来的,到也不是太难弄,只要将冰给砸碎了,就能弄出不少出来,只是捞这种鱼的并不多,主要也是因为太小了,只能是用来熬汤,而且也没有多么美味的,府上的喜欢吃这种鱼的也是少,就只有几个孩子喝一些鱼汤。 而这种鱼的鱼腥味重,大的不好哄,喝了一次之后,就死活也是不喝了,到还是晖哥儿傻气一些,反正只要给他一点的盐,他就喜欢,可是他一个人的小肚子能有多大的,一天给他吃上一条小黄鱼就好了。 所以也就是便宜了这只雕,这小鱼大多的也都是进到了它的肚子里面了。 “姑娘,姑娘……” 白梅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也是不断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沈清辞倒了一杯茶,放在了空中。 “谢谢姑娘,”白梅连忙的接了过来,就给自己的嘴里灌了起来。 “姑娘,不好了,宁康侯府的人又是过来了,说是要咱们的炭,国公爷要将人给打回去的。” “我出去看看,”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将自己裹的更严实了一些,当她到了之时,都是可以感觉到里面压抑到了极点的气氛。 “阿凝?”沈定山一见女儿,这红起的眼睛好像瞬间都是退去了一些颜色,当然也是没有那般嗜血了。 “阿凝,你怎么来了,是哪个大嘴巴说的?” 而一边的白梅则是偷偷的揪紧了自己的衣服,心中可是在祈祷着,她家的姑娘可千万不能把她给招出来啊,不然的话,国公爷真的会扒了她的皮。 “爹爹,阿凝不能来吗?” 这清辞眨了一下眼睛,“我是过来看林哥儿和森哥儿的。” 林哥儿和森哥儿两人,现在都是被乳娘给抱到了内室里面,不要说两个小的,就连两个乳娘了都是被吓的不轻,刚才国公爷的那张脸太可怕了,一双眼睛就像在流血一样,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眼睛来着。 而沈定山听女儿如此说,面上也是不由的有些尴尬,当然更是不想让女儿知道,那些人又来了。 他们正在休息,阿凝等到他们醒了再是过来吧。 沈定山忙是催着沈清辞离开,断是不能让女儿又是搅了这趟浑水。 沈清辞却是坐了下来,这哪像是要走的样子,分明就是赖在这里不走了。 “阿凝,”沈定山也是坐了下来,“你先是回去好不好?” 沈清辞端起了杯子,这一杯水还是没有喝进嘴里。 “爹爹是在担心什么?” 沈清辞问着沈定山。 而沈定山却是无法回答,他总能不说,他担心她再是对那个齐远有情吗,再是傻的被他骗一次,他沈定山的儿女怎么能如此的傻气来着。 沈清辞再是放下了杯子,然后在桌上轻轻的托起了腮,一双眼睛也是笑成了弯弧。 “爹爹,他们是要拿银子买炭,为什么不卖,虽然说咱家的银子不少,可是送上门来的银子,为什么不要?” “本国公还不想卖他们。” 沈定山的性子就是如此,他说不喜,就不喜,他说不愿意不不愿意,他说不卖就不卖。 “为什么不卖?” 沈清辞就知道自己亲爹这性子的,也确实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 “就是不想卖。” 沈定山性子来了,谁也都是没有办法改变,他真是脾气大,又是性子暴躁。 “爹爹……”沈清辞笑着,那一双眼睛仍是在笑着,也是如从未受过任何的伤害一般,无非也是无怨,“万两银子,你可知道咱们府上这一天要烧掉多少?” 第424章 败家夫人 这千金炭也不过就只能烧上一月,如若烧的勤上一些,那么就只能烧上半月,现在离入冬也不过才是一月左右,难不成,爹爹不想他们每次在烧炭的时候,都是心疼银子吗?” “他们烧的可不是炭,而是银子。 沈定山想想也是,本身这炭他们都是白烧的,现在却是有人要用银子买,还是不少的银子,好像想想也都是挺解气的,他现在就是想要替给女儿报仇,可是此事,都已经解决了,他们得了免死金牌,而齐家那边得到的却是两不相欠。 这不欠的也只是皇上,却不是齐家,齐家的人还没有受到惩罚呢? 对,他这便去银子去,只要齐远不舒服,他就高兴。 他大手一挥,就是一口价,一斤十两,黑呼呼的炭送了出去,而白花花的银子则是赚了回来,怎么的都是感觉如此的痛快来着。 “就这么一点?”齐远指着这么一车的炭,“用一万两银子买的?” “侯爷,银丝炭本就很重。” 护卫肉疼着这一马车的炭,这么一点,就要一万两银子,这可是烧的银子,而非是炭啊。 这些炭,要是到了往年,不过就是几两银子就可以买来,可是现在却是一车万两银,就算他们府府的家业再多,可是也不能如此的花来着。 “沈清辞,你好。” 齐远的轻轻摸着自己的脸,侧脸传来的疼痛,仍是如此的明显,这样的伤他已经受过了一次,此刻,他的左脸上面,还有一块疤痕,而这样的疤痕便是上一次的伤留下的,也不过才是刚好,可是现在又是加了新伤。 他头上的青筋再是一跳,也是因为脸疼。 行啊,他再是给嘴角挂上了一抹笑,却是有些残冷。 “本侯有的是银子,你要银子,可以,我给你,以后本侯一定要让你将这些银子全给本侯吐出来。” 沈清辞是他的,就算是他不要,也不可能会有成为别人的,而那么一点银子,他还不放在眼中。 沈定山刚才还都是气的想要吐血,可是现在却是乐呵了。 一马车的炭,竟然卖了一万两的银子,这要是能多接几单如此的生意,他的军费不就不愁了,一品香是赚的是多,可是再多,可也都是不够那些将士吃喝的。 现有有白给了万两银子,他自然是欣喜的。当然他再是一想,齐远心疼的烧着银子之时,那么这将是如何的痛快来着。 沈清辞一见定山脸上的高兴,就知道,他这是想通了,当然也是痛快了。 她就知道齐远是一个五谷不分之人,当他还是白锦之时,就没有多少的斤数感,在当看来都是上同的。 所以她也才是试着挖个坑给他跳,而齐果真的不复她的重望,就这么跳了,还是一无了顾的跳着。 而向来都是养尊处忧的他,好似也是真的不明白,到底一斤的炭有多少? 而确实的,齐远真的没有想的如此多,他只是在想,千斤炭,他一日烧上十斤出来,不都是可以烧上一百日了,再是如何,这一冬便是过去了。 可是他并不知道,银丝炭非一般的木炭,本就是重到了可怕,达样炭实在,也是耐烧,烟更是少,所以很多人家也都是喜欢用这样的炭。 当在也都是京中人所爱用的炭之一,只是它确实又是很重。 而这千斤炭,一日若用的多的话,怕都是百斤要不在了,尤其是在烧着地龙之时。 而有了炭,沈月殊到是舒服了,地龙也是烧了起来,当然里面还是放了炭火盆,这只要一暖和,似乎就连心情也都是跟着好了,当然她也是发现,自己的脸越来越是明丽,也越是年轻了一些。 直到了半月之后,管家才是过来告诉齐远,就是说府中的炭火存量不够用了。 齐远感觉自己的脸皮一紧,脸上的那处伤口也都是隐隐的疼了起来,而他上一次被那只金雕抓出来的伤口,都是进隔了半月,却仍是没有痊愈,甚至还是在疼着。 “你拿着银子去找沈定山买。” 齐远轻轻自己的脸,也不知道为何,他非要用手挡住了这块疤痕,这块疤是他的耻辱,也是他的羞辱,不管是洛衡虑,还是沈清辞都是一样。 “可是,侯爷啊,这炭也是太贵了一些。” 管家也是忍不住的得说了,这炭花的银两真的太多了,其实这天气也就是如此,只要好生的忍着,也不一定就能多难过的,像是他都是一把老骨头了,也是没有木炭取暖,可是现在还不是活活的好好的,府中的银子,其实也真的剩下不多了,卫国公府的那些的聘礼没有收回来,沈清辞的嫁妆也都是一台一台的抬走了。 这就已是战了他们宁康侯府的好大一半了,本来他还是暗自高兴,只要沈清辞进门了,有着那些嫁妆铺子在,想来,府内的入帐也就会多上一些,谁知道,侯爷也不知道怎么的想的,竟然找了沈月殊这个女人,虽然都是相同的姓氏,可是这个沈月殊,明明就不是一个个省油的灯。 进门一两银子也没有带,半分嫁妆也都是没有抬。 这进门之后,天天都是过来要银子,也是花的一点也不心疼。 衣服首饰,都是京中顶品的,最喜欢的用的还是一品香的东西,而一品香的东西偏生的又是特的贵。 一种香上千上万两的,再是让她这样的花下去,哪怕府内真有个金山银山的,也都是要被她给败光了。 而现在侯爷还要再是拿银子买炭,这真的是要他们宁康侯府穷死吗?府中的营生虽然是多,可是赚银子的速度却不快,他们不像是一品香,几乎都可以说是日进斗斤,一月下来,数十万两的银子有了,可是他们府中的那些铺子,一年到头也是赚不了那么多。 就算是如此,还要顾着府里的开销,现在还来了一个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夫人,现在还要给她买炭,这么的炭都是让她一个人给烧了,也是买了至少三四次了,难不成还要买吗?。 她这天天烧烧,那简直比起烧银子还要可怕。 “你去买吧。” 齐远一动气,似乎脸上的伤也便越疼了,而管家见齐远如此,就知道这炭也是非买不可了。 第425章 如此生意 他就可能再是带着银子去了一次卫国公府,当一大叠的银票也只是买了这么一车之时,管家的心几乎都是在滴血割肉的,疼啊。 不知道齐远是不能还能撑住,反正宫中的那位太妃娘娘却先是坐不住了,他一听说齐家现在花了大把的银子买卫国会府的炭,她怎么可承受得了。 那些可都是府中的铺子,也都是府中的存银,他们宁康侯府现在还能这么风光,除了他这个受皇帝重视的太妃之外,还有就是的宁康侯府的那些家私,而那些东西都是齐远的,那么就无人敢小瞧了他,什么沈清辞,什么沈月殊,在她的心中,都是为了败齐家的家产去了。 一个沈清辞就已经拿走了齐家那么多的聘礼,这是他们理亏,他们认。 可是沈月殊呢,她有什么,人家都是十里红妆的,可是她的嫁妆,都是齐远给备着的,现在还是如此的花银子如流水,让她还怎么能放下这颗心。 “皇上,那个卫国公府实在太不遵礼法了。” 齐太妃一见皇帝,就开始一字一句的数落起了沈定山,而皇帝只是听着,任着她脸上的表情再是扭曲,声音再是大,脾气再是冲,而他却是平再也是平不过。 “皇上,他怎么能如此坐地起价?” “这不是很正常吗?” 皇帝问着一边的何公公。 “小何子,你说,这正常不?” “禀圣上,”何公公连忙弯下自己的腰,“这自然是正常不过,奴才虽然没做过生意,可是也是知道,这要是东西少了,就是物以稀为贵了,以前是便宜,可是若到了真缺之时,那么这价钱定会番上几番。” “可样不能番的如此多啊?” 齐太妃打断了何公公的话,就算是稀缺,也最多卖两三倍,哪怕是张了十倍,也才是二百两,再是如何也不可能一斤十两,这千斤万两吧。 “那太妃要朕如何做?” 皇帝还是笑着,可何公公却是听出来了,皇帝这是嫌烦了,也是不喜欢了,自然的也不想再听齐太妃这一句又一句的抱怨了。 所谓的当年的救恩之恩,难不成还没有耗光,就算是这齐家姑侄救了圣上两条命,这些年来也早就还了无数条了。 他尊她为太妃,与自己的母后一般,享有这宫中的富贵,齐远的犯了如此大的罪,敢如此的对卫国公之女,其手段之残忍,其心机之恶劣,其罪行之大,本就应该是要凌迟的,他最后可是给了沈定山一块免死金牌,才是将此事给压了下来。 怎么的,她难不成真的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生意往来? 买卖东西,可向来都是你情我愿,这件事却是让他这个当皇帝的去处理,他怎么处理,他还没有说,沈定山早就已经告诉过他了,说是他坑了齐远的银子,而这些银子他都是全部的冲了军费,这些富贵子弟,都是如此的自私,府中有如此有多的金银,却是不知道拿一些出来,好好的救济一下百姓,他的国库为什么如此的空虚,还不都是有这些人在。 还好,这世上也是有明理之人,就像是卫国公府,俊王府,以及少数人家,最少这一次的那个善堂,就替他解决了不少的麻烦之事,也是让京城少死了不少的人。 不管人家出了多少,最少心在,最少有心。 可是宁康侯府呢,却是半两银子都是未出,所以他的心中本就不喜欢,现在还给提这些,他本来都是因为这一冬天没有冻死多少人,而感觉自己这皇帝当的终是英明了一回,也是感觉天佑着他们大周的,可是谁知道,全部的都是被齐太妃给败坏了。 什么太妃,他这个当皇帝的承认,他才是太妃,可他若是不承认,他就是什么也不是。 “来人!”他现在一见齐太妃这张嘴动来动去的,怎么的都是想要扇。 “太妃累了,将太妃送进去。” 皇帝摆了一下手,实在是烦的很。 一边站着的何公公也在心中哼的冷笑了一声。 太妃娘娘也真的太过自以为事了,还以为自己是谁? 这沈定山可是国之栋梁,可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皇上这是傻了,怎么会砍掉自己的左膀右臂,更何况沈家的那个,可是军费的来源。 军费本就是国之根本,只有眼瞎的才是看不出来,到底沈家在圣上心中的重量?还要时不时找人家的麻烦。 聪明的最好现在就夹着尾巴做人,说不定还能活的久长一些,也能活的富贵一些。 看来这一次,太妃和宁康侯也是真将皇上给得多罪的狠了,搞个不好,这圣心向来都是喜怒无情的,说不定下一次,那位宁康侯的爵位也都是要没有了。 皇帝将无理取闹的齐太妃架了回去,当然这也就是默许了沈家可以高价卖炭的事情,反正是人家的炭,人家自己卖了,卖了的银子都是给将士用,皇上自然是乐见其成,看谁的嘴巴敢多说一句。 而有了宁康侯府这么一买卖,其它府的人也都是冷的受不了,也是有了买炭的心思,可是这炭却实在是太贵,但买的也是大有人在,尤其家中有精贵的人,比如什么老太太,小哥儿小姐儿之类的,哪怕再是贵,最后还是咬牙买了,也是用了。 卫国公府这几个月卖出去的炭,足足的都是得了百万两的银子,而沈定山自然也是没有贪这些银子,其实,这些他就算是拿了,也是没有人敢说什么? 必竟炭是他的,他想要卖多少,也都是由他愿意,而且谁让人家也是有先见之名来着,全京中如此多的人家,就只有人家一户备着炭。 当是雪终是停了之后,也便要过年了,当然这天也便是暖了一些,雪也是化了,雪融了之后,其实也不见得有多暖的,还是一样的冷,而雪融了之后,就有炭烧了,又有可以买的炭,自然的沈定山那边炭也是没有人再买了,而且就算是想要买,沈定山也是不打算卖了,因为这些炭现在都是不多了,也就只是够他们自己用罢了。 当是一早上朝之时,沈定山直接就递上去了一个贴子,皇帝大概看了一眼,然后别有所以的看了沈定山一眼,沈定山却是沉眉冷静,自然的也是问心无愧。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426章 志不在此 皇帝将手中的折子交给了一自己身边太监,不久之后,就听到了太监那种尖细的,带着阴阳顿错的声音。 而这张折子上面写的不是别的,就是这一次沈定山高价卖炭的事情。 “皇上,臣愿意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捐出,一半用于军费,一半用于民生。” 沈定山大手一挥,这一百多两说不要便不要了。 对,他就是不要了,他本就是财大气粗,只是无人知道而已,当然也是没有什么心疼的,本身就不是他赚来的银子,本来他就只是为了报复齐远,只是没有想到,却是平白的得来了这么多的银子。 再说了,他如果真的心疼**,现在早就已经将自己的一颗心给疼碎了。 他家的小阿凝从六岁开始制香,七岁给了他一百万两的军费,现在人他家的阿凝已经十七岁了,十年的时间,这送出去的军费,何止百万两。 所以这一百来万的银子,他真是不放在眼中。 捐了就捐了,省到是这朝廷上下的人,说他是奸商,说他是黑心肝的,再是再是扯到他的小阿凝身上,骂他怎么样都是行,可他却是不允许别人将这些错,算到他家的阿凝的身上,他们这些没有一个人配说他家阿凝的坏话,一句也是不成,就这些人,誓问哪一个可以比上他女儿的。 都是一个个无知的,他家小阿凝一定会富贵一生,也会多子多福的。 而此时上朝的大臣,一个个表情都是十分的精彩,沈定山可是用他们的银子在做善事啊,这不但是赚了银子,也是赠了名啊。 而且就算是这银子捐出去了,那又能怎么样,本就不是他自己的银子。当然也是捐的一点也不心疼。 “无耻!”一个白面大臣,咕哝的哼了一哼。 沈定山撇了一眼过去。 “老夫就是无耻,那又怎么了,有本事你们也无耻去啊。” 他这样的眼神,也是让不少的官员当场都是胀红了脸,怕是差一些都是要将自己给气的吐出好几口大血不止。 外面,已是冰雪冰融,似乎就连那些光秃秃的树枝,此时也都是长出了一些新绿的嫩芽,哪怕在如此冷的天气里面,也是迎风的新绿着…… 沈清辞替金雕将头上的帽子拿了下来,再是将它都是压平的羽毛,用手指好好的顺了顺。 “好了,还是挺好看的。” 沈清辞再是站的远了一些,然后仔细的看着这只金雕,看有什么变化没有。 好像除了变的胖了以外,什么都是没有变,当然少了帽子,总是感觉哪里不一样了,不过也是因为习惯,所以眼前真有些别扭。 恩,习惯就好了。 沈清辞也是不打算再给金雕带帽子了,实在是太有损它威武的形象。 “你家公子也是应该离开了才对,沈清辞轻轻的戳了一下金雕的脑袋,恩,回去吧,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她再是不舍的抱了抱金雕,再是如何,这只金雕也都是被她养了一个冬天的,天天都是跑到了她这里的混饭,所以一下子没有它,她可能真会不习惯。 不过一切都是好的。 人尚有离别,更何况是一只雕。 其实她是真的说对了,也是猜对了。 烙衡虑确实是有意离开的此地,他在雪停了之时,便已经将东西收拾好,也是准备带着人离开这里,他一年到头,本就在就中住不了几月,只是当他准备离开之前,却是进了一次宫,而这一次入宫,虽然他不能说是一入宫门深四海,可是他这一入宫,便是长久的不能离京了。 他这一次专门是过来辞行的,而他先是去了太后那里,太后一见他,就知道他这是要离京了。 “你不能多在京中呆上一些时候吗?” 太后长的慈眉善目的,早就过了以前的争强好胜,当然也是随之年纪的半长,心性也是平和的多了,她现在最想的,可不就是自己的这几个孙儿,其实最疼的还不就是烙衡虑,谁让他这小小的年纪,便是没了父母,还是她这个当皇祖母的将他给养大的,只这孩子长大了之后,怎么性子会变成如此的,这皇宫就不好吗?平日都是不愿进来,也是不愿意入朝为宫,这一年到头来,就连她个当皇祖母的也都是见不到几面,这次过来,怕是为了辞行的吧。 “皇祖母,你知道,孙儿志不在此。” 烙衡虑轻轻的握住了太后的手,“孙儿这一次过来,就是带墨飞给皇祖母诊下脉,然后便准备离京了。” 太后伸出手用力的掐了一下烙衡虑的脸,“你以为皇祖母不知道,你这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怕皇祖母再是装病,不让你走吧?” 烙衡虑淡笑不语,这样的借口,每一次皇祖母都是会用,所以他也知道,要带着墨飞过来,否则,怕是他还真的无法离京的。 “你都是满二十五岁了,”太后一提起这个孙儿,怎的都是如此的头疼加心疼来着。 “你父王在你这么大时,你都是如此大了,”太后伸出手比了比高度,洛衡虑仍是将笑挂于了脸上。 是的,他父王像他如此大时,他都已经三岁的年纪了,可是事事难料,他三岁之时,父王就已经不在了,其实他都是不记得自己的父王长的什么样子,只是听太后说过,他父王同当今的圣上长的十分神似,所以他才是一直想要从圣上身上,找出来一些自己父王的影子。 只是,到底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找出来。 因为皇上是皇上,而父王就是父王,他们是不能等同的。 太后再是摸着孙子的手,真不想让他再是离开,她都是如此大的年纪了,虽然说每一次都是装病,装的想让他留下来,起初的时候,那孩子也是信了,可是什么借口用的多了,也就烂了,所以她现在就已经将这个借口给用至了烂了,不然的话,为什么现在的烙衡虑进宫,也都要带着墨飞过来,还不是就是为了防她再是装病,对,她现在就是装病的,她身体也是好好的,可是这样的日子能过几年,她的年纪毕竟也是大了,这几年来下来,也都是慢慢的开始没有以往的那般有精神了。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427章 你躲不过 她都是怕自己以后真的不在了,这孩子要在怎么办,本就无父无母的,也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在,虽然说还有皇上,可是是帝王之心,何其的远啊。手机端 “云益啊……”太后喊着烙衡虑的名子,“这一次你还真的不能出去了。” 恩,烙衡虑可能还真的没有将太后的话放在耳边,他说能出去,便是能出的。 他若是想要离开,也确实是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你舅舅来了。” 太后突是来的一句话,也是让烙衡虑微微的愣了一下。 他舅舅,净空大师? 可是他不是向来都是不愿意入这个红尘吗,怎么莫名的便是进宫了,不管是圣上和太后都是信佛,而舅舅又是一方得道的高僧,这世上能改变圣上心意的人并不多,可是一个净空大师却绝对的可以。 不过这些俗尘之事,毕竟他不问,也很少被问及,怎么的,这突然间就进宫了,莫不成…… 他的心中竟是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皇祖母,大师他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他问着太后,只是希望不是他所想象那般,若是如此,怕是他还真的要被留在京中了,也要被真正的绑住手脚,而束于这诺大的京城当中。 “自然是为了你的亲事。” 太后笑道,这笑到也真的加了几分放松在了其中。 “皇祖母也是找过他的,想要知道,你孩子到底何日成亲?可是他却一直都说缘份未到,否则,我怎么可能让你直至今日,还是未成亲来着?” 烙衡虑将自己的薄唇抿到了极点,一双黑眸之间就似压抑出了什么一般。 成亲,他从不想过成亲。 成亲之于别人而言,是必走之路。 可是他却是不能如此。 舅舅曾今告诉过他,他一生本就是命犯七杀,这一生注定无亲近之人,否则必是亲人远离,无妻无子,他命中本有一劫,伤身伤命,而这一劫,必要要自己至亲之人承受,方可救他一世,最初他以为皇祖母,所以他拒于任何人亲近,也是包括皇祖母在内,这也便是他从不在京中久呆的原因。 他的劫他自己受,他的罪他自己担,如若生命中终有一劫,那怕是身死也是无怨,只是后来他才是知道,原来舅舅所说的亲近之人,并非亲人,而是他的日子是所娶女子。 若真是如此,他便不要娶亲了,若不爱她,不喜她,不敬她,不惜她,娶她只不过是为了让她帮他承受业果,他于心何安。 若他在意她,喜欢她,娶她反让害她了性命,他又于心何忍。 如若真的如此,那他便一生不娶,也愿一生无子。 此事,舅舅也知,可是为何却要因此而来。莫不是真的要用了别人的命换他的命不可。 而此时,在皇帝的御书房之内,皇帝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桌前,也是握紧。 “非是如此,非是她?” “是的,”净空大师仍是慈眉善目,身上也是带着寺中梵香,望之,必是令人心生祥和,就连他的声音也都是如一阵春风般,大智大慧,大慈大悲。 “确实这到是良配了,”皇帝拿过了一边的笔,再是写起了圣旨,“其实若说身份,她是配不上他的亲侄儿的,可是若说……” “算了,”净空大师说是她,“便是她吧。” “多谢圣上体谅。” 净空大师双手合十,如若不是为此,他也真是不会端站于这里,这俗世最为华贵之地,也是最为的污秽之处。 “大师言重了。” 皇帝连忙的站了起来,也是虚扶起了净空大师,“您是得到高僧,听您一袭话,必会孤茅塞顿开。” 净空大师再是一礼,他并无干预宫中之事,他只是方外之人,一身只为佛学,一心只会度化,佛度有缘人,而眼前这个,显然是与佛无缘。 当是净空大师出来之际,便已是见了洛衡虑站在外面,长身玉痒痒,衣诀翩飞,却是端的一身的冷清,半生的流离。 净空大师走到了烙衡虑的面前,“你都是知道了?” “是,”烙衡虑点头,“舅舅为何瞒我?” “我并未瞒你,净空大师笑道,只是时机到了而已。” “舅舅是算准了我快要离京了吧?” “是,”净空大师到也不打狂语,本就是如此,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侄儿马上便要离京,这一去又是几年的时间,等到再是相见之日,他也都是娶不人成不了亲,再是赔上半条命了。 “舅舅,是谁?” 洛衡虑的薄唇轻开,吐出的声音,也是有些微微无奈,“我就不能走吗?” 净空大师摇头,“云益,万般皆有定数,你躲不过,她也是躲不过。” “至于是谁?”净空大师摇头,“你很快便会知道了,所以还是回去准备成亲事的事宜吧,莫要委屈了自己,也是莫要委屈了人家。” 说完,他便再是是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便是离开这里。 当是烙衡虑回府之时,和青和长更已经将东西,都是装在了马车上面了,而他们一直都是等着烙衡虑回来,而后,他们便会离开这里。 “公子,我们何时离开?” 长青问着洛衡虑,东西已经收的差不多了,这几日天气都是极好,所以他们随时也都是可以出发,而他们几人跟着烙衡虑都已经走了近十年了,也已经习惯了。 他们在京中多住了一些时日,也是需要准离开的事了,只因为这一年雪下的过于大了,否则,他们可能也早就已经离开了。 烙衡虑本身前行的步子再是停了下来,而他转身,就这样看着已经装了整齐的马车。 “将东西拿下来的,我们暂时不会离开。” “不走?” 长青微微的皱眉,这十年间,公子本就是说走便的,也是没有坏过一次的规矩,可是这一次何却是不走了。 “长更,你让管准备一下,”洛衡虑并没有多做解释。 “恩,”长更答应着,“公子,何事?” 让他准备好一份聘礼,洛衡虑算着府中的东西,当年母妃留下来的东西都在,他母妃本就是京中显贵,当年带的嫁妆也是多,父王也是留下了不少,这几年间他走南闯北,无意间也都是带回了不少的奇珍异宝,再是加上皇祖母那边时不时给他的,聘礼一事到是不愁。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428章 那王爷要成亲了 不管他要娶的是谁? 这一份的体面他总是要做到的,至于以后,再说吧,不近那便好。 不要问他为何如此使此是认了命。 不对,他不是认命,只是知道不管他如何的反对,只要皇帝那边答应了,那么他的任何的阻止,他的任何的反对,都是无用。 哪怕是他死了,这亲怕也都是得成的,虽然说,他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即将要嫁他的女子是谁,可是是谁都好,是谁也都是无所谓。 本就是如此的相处着。 长青和长更相视了一眼。两人也都是一头雾水的。 “公子这是在说什么?”长青问着长更,“他这是在说,他要娶亲了吗?” “是的,”长更拍了一下马车,“你将东西先是放下来,我去按着公子的吩咐准备聘礼。” “公子真要成亲了?” 长青还是想不通,这有些不像是真的。 他家的公子这一生不是不成亲的吗?如果他真的想要成亲的话,他的身份,他的相貌,他的气度,怕是京中的女子都是要挤破了脑袋了。 也不会等到如今都已经二十五的高龄了,可是身边却是连一个女子都是没有,那也就是他从未动过娶亲的念头。 可是现在怎么了,他家的公子,这一次真要娶亲了? 能让公子点头,也是让他同意娶的,到底是什么人? 如若问到底是为了什么? 洛衡虑或许只能苦笑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他可以逃出了情,却是逃不脱义,更是逃不了君臣。 洛衡虑走进了自己的屋子之内,却是见金雕乖乖的立在桌子上面,到是挺乖的,按着它最近的习性,其实应该是在沈家才对。 这到是一个忠心的,果然的没有白养它。 他走了过去,伸手放在了金雕的脑袋上面,“你以后就要有一位女主人了,最近府内可能有些忙,你还是可以去沈家。” 金雕唧了一声,用自己的翅膀拍了拍主人的胳膊。 “走吧,”烙衡虑再是拍了拍金雕的脑袋,怎么的都是有些帐然所失来着。 金雕张开翅膀也是飞了出去,当它飞到卫国公府,再是站在那张石桌上之时,还将沈清辞给吓到了。 “你怎么又是过来了?”沈清辞走了过去,也是坐下,然后同金雕大眼瞪起了小眼,不是说要走吗,前几天金雕还带来他的信,烙衡虑在信中写了的几字。 说是他要离开,也是感激她的送炭之恩。 她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这只雕了,怎的,这又是回来了? “是不是你的主人病了?”沈清辞伸出手指,戳了下金雕脑袋上的羽毛,结果却是戳下了一根羽毛下来,金雕一见自己的毛掉了,唧的尖叫了一声,那小眼神怎么的都是感觉挺是怨念的。 沈清辞捡起了那根羽毛,“入春了,万物复苏,你也是要掉毛了。” 她安慰的拍着金雕的脑袋,而对于这只爱自己的羽毛雕,是真的没有一点的办法,不但是它要掉毛,就连灰狼和天狼最近也都是要成了秃毛狗了。 “不过等新的毛长出来了之后,一切也都是会好的。” “我让人给你准备小鱼去,”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让人去厨房里面问下,看是不是还有小鱼,如若没有的话,就买上一些。 给金雕吃些小鱼吧,也是免的它因为掉毛,而心情郁闷。 果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只雕真的听明白那一句小鱼了,立马的就站直了身体,一对小眼睛也是滴溜的转了起来。 不一会儿,白梅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小盘的小鱼,正好厨房里面还真是买了一小筐小鱼的,本来还说要煮成汤的,结果就给沈清辞这里全部拿了过来,反天这东西也是没人吃,直接就给雕吃了,就连洗也是不用洗,那雕吃肉到是切好的,可是吃鱼至都是一口吞的。 “姑娘,我刚才听说了一件事情,”白梅将盘子放下,也是同沈清辞说起今天她才是听来的小小的八卦来着。 什么事情?沈清辞正坐在一边,小心的替金雕梳理着身上的羽毛,果真的,它还真掉了不少的毛下来,一会多给它吃些小鱼,免的它老惦记自己的毛。 金雕也是可能知道,自己就要到了掉毛的季节了,哪怕是再是不愿意,这毛还是一样的要掉下来,所以连一点的挣扎也是没有。 “我还是听别人说的呢。” 白梅到是喜欢打听这些消息,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反正京中的那些事情,还真的没有几样可以逃过他的耳朵的。 大到某些人家的加官进爵,婚丧嫁娶,小到谁家的丫头被打了,谁家又生了孩子了,若是问她的话,她也都是可以说个所以然出来。 “姑娘,我听说那位朔王爷要成亲了啊。” 白梅突然来的一句,也是让沈清辞的手指微顿了一下,然后她继续的给金雕梳着羽毛,哦,原来是如此,要成亲了,所以就不能走了。 “是吗,他要娶何人? 沈清辞仍是浅笑着,可是怎么的,心中却是多了一些落寞与怅然,都是成亲了,以后就只有她一个人了,这只雕也可能都是不能来了,她也没有什么东西好玩了。 她有一个小箱子,里面放着不少的小东西,都是金雕给她带来的,也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没有听说过的,她知道这是洛衡虑送她的,而她都是细细的收着,以后可能就收不到了吧。 对不对? “不知道啊,”白梅用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听说是圣上赐的婚,就是现还没有人知道,到底是哪一家的姑娘。” 朔王爷都是二十五了,可是却一直未娶,姑娘,我可是听说,这朔王爷是好男风的,这谁要嫁给了他,不就是真要当一辈子的活寡妇了。 沈清辞的手指一顿,生生的又是拔下了金雕屁股上面的一根羽毛。 金雕惨叫了一声,回过头,嘴里还是叼着一条小鱼,可是那小神儿怎的就如此的可怜着。 沈清辞连忙将自己拿着羽毛的手背到了身后,然后她张开了自己的另一只手。 “看吧,没有,什么也没有的。” 第429章 这恩,她还 金雕这才又是又是扭回了脑袋,继续的吃着盘子里的小鱼,果然的,现在的小鱼要比它的羽毛重要的多了,而沈清辞也是松了一口气,她的手里面还是纂着一根羽毛,这根羽毛上面似乎还带着一些皮肉,还是金雕屁股后面长的最长最大,也最是漂亮的那一根。 老虎屁股后的毛不能拔,当然雕屁股后面的羽毛更是拔不得。 而白梅还是在那里发表着自己的感想。 “姑娘,你说那位朔五爷是不是喜欢那一位墨神医,还是说,他的那两名护卫,或者说,她的眼睛再是一亮,他都是喜欢,还在弄个什么三夫四侍之类的?” 沈清辞摸摸了自己的额头,她怎么会有如此傻的丫头来着? 至于白梅,真的是挺同情那个即将要被皇帝赐婚的姑娘,跟一群女人抢男人到也是正经,可是同男人抢男人,那要多么的可怜来着。 所以她真心的同情,那一位未来朔王妃。 当然她更是没有想过,那位未来的朔王妃会是她家的姑娘,是谁都有可能,可是绝对的不会是她们发娘。 她们姑娘是长的又美又俊,也是会赚银子,可是姑娘毕竟是和离过的女子,圣上再是如何,也都是不会看上自家的姑娘的,哪怕是那位朔王爷真的好男风,可是人家必竟是皇亲,也是圣上唯一的亲皇侄,这身份可是要比那个宁康侯齐远高贵的多了,如若她家的姑娘没有成过亲,怕也都是轮不到她的,必竟姑娘的女童身,可都是全京城皆知的事情,更何况她家姑娘现在还是和离了,而和离原因,他们明明知道是因为齐远对不起她们姑娘,可是谁又相信呢? 他们更信的便是,沈清辞的女童之身。 所以白梅真的不用担心这样的好事,因为不可能会落到她家姑娘的身上,她家姑娘或许以后就会找一个普通的男子嫁了,然后再是过继一个孩子,到自己名下,也有可能就是一生不嫁。 这样她都是可以接受。 毕竟沈清辞现在的本就是如此,她已经失去了当正妻的资格,更何况会是朔王爷如此的身份,朔王爷可是要比那个齐远的身份高到太多了,他不可能会娶一个与人和离的女子,还是一个女童身,而后也不会有子嗣的女子。 只是当有一天传旨的太监亲自过来宣旨之时 白竹的嘴巴半天都是没有合上。 “姐,我没有听错吧?” 她偷扯了一下白竹的袖子,“我真的没有听错吗,那个朔王爷要娶是我们姑娘?” “你耳朵不聋。” 白竹从白梅的手中扯回了自己的袖子,大惊小怪的,姑娘总归的是要嫁的。 “可是姑娘怎么能嫁给朔王爷的?”白梅咽了一下口水,“咱家的姑娘可是和离过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完这话之后,她就发现自己的好像是说错了什么话了,她这字里行间,似乎都是在说自己家的姑娘配不上人家,虽然说事实就是如此,可是在她的心里,她家的姑娘那可是最好的。 “和离又怎么样?”白竹白了一眼自己的这个缺心眼的妹妹,你不说是那个王爷好男风吗,他还配不上咱家姑娘来?” 白梅连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这话不是她说的,绝对的不是她说的,是别人说,就是别人说的,她家的姑娘不会这么倒霉的,才是从火坑里出来,又是掉进了狼窝里面。 这一日天突是放晴了,也是一扫冬日之内的严寒,枯枝上面的那些嫩度,也是都是在风中似乎更加的绽放了开来。 而离百花成盛开,也只是一步之遥。 婆子揭起了帘子,也是让沈清辞进去,沈定山正坐在那里,而他的身边则是放着一张明黄的圣旨。 这道圣旨看似轻,可却也是异常的沉重,重到了足以撑住了一个人的一辈子的全程,还有他所有的亲人,以及他的家族。 “阿凝过来坐。” 这定山向女儿伸出了手。 沈清辞走了过去,也是坐下。 “我家的阿凝真是大了,”沈定山轻轻抚着女儿的头发,而他最几年最是爱说的就是一句,他的阿凝长大了,其实他的阿凝行已经长到很大了,别人像她如此的年纪的时候,已经都是当了娘了,可是沈清辞这一辈子,或许也不可能当娘了。 可是,只要她有爹在,哪怕她都是七老八十了,她还是孩子,她还是可以被爹爹望说一句,我家的阿凝长大了。 沈定山叹了一声,“爹爹其实都是想好了,给你找个上门女婿的,到时就跟在爹爹身边就行,以后只要有爹爹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欺负得了你,但是,有时人算真的不如天算。” “这一份圣旨……” 他再是摸摸女儿的头发,“其实爹爹最是的不愿意的就是同皇家扯上关系,不过还好,他虽然是皇家人,却也是不会牵扯在皇位之上。” 沈清辞抿着了自己的红唇,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其实她自己从当初直到了现在,也都是无法反应,她上一世,极本就同那人没有过什么交集,当是她爹爹不在了之后,她就已经嫁入了商户,每日就只是一身的铜臭之味,所以京中的那些事,她一概不知,所以她不知齐远当时娶了谁,而洛衡虑又是是了娶了谁? 似乎,他从未娶过,她见他的第一面,也便是在他到了黄家小院子之时,于幻梦当中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那时便是他的脸上那一道从眼角直到了下巴的伤疤,还有就是他那一只已经瞎了的眼睛,只是留下了一个空洞,她当初以为那是梦,可是后来才是想过,她以前确实是听人说过,当初的朔王爷是京中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只是最后却是因为一次意外,伤了脸,也是毁了那一只眼。 她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同他扯上如此的关系,莫不成就是所谓欠下的必是要还,她还了齐远的一份恩,现在还要还洛衡虑的,而似乎,她欠他的好像更多。 如若真是如此,那么这命,她认了。 这恩,她还。 无关乎什么感情,她的心仍是冷的,她的情也是没有波澜,净空大师都是说过,她这一生本就是在得不到和失去当中,那么又是什么是不能得到,或是不能失去的。 第430章 一切如常 “爹爹希望你嫁的好。” 沈定山对女儿笑着,“这亲事就算是皇上赐下的又如何,哪怕是拼个鱼死网破,爹爹也都会为你周旋好,所以,你若是不喜欢,不愿意,爹爹马上就进宫。” 沈定山不会为难女儿,虽然他对朔王这个人算是满意,毕竟此人与众多皇室之人不同,而且当他对烙衡虑也是存有了一份感恩之心。 他初入军中之时,也是多亏了当年的朔老王爷的提携,而他中箭,也是被烙衡虑救过了一命,所以于情于理,他也是真是感觉这亲可以成,所以当是接到了圣旨之时,他的第一感觉,到还真不是排斥,这圣旨若是让其它人家接去了,可能也都是要开祠堂,告慰祖宗了。 他虽然没有如此大的感觉,可是若真是如此的佳婿,那么他还真是不反对。 可是他就是怕女儿不同意,他的女儿受了如此多的苦,他是真的不想再是勉强女儿半分。 如若阿凝真的不同意的话,那么他哪怕是挣的一个头破血流,也都是要护下女儿。 “爹爹,没事的,”沈清辞轻摇头,双眼清灵干净,就是无悲无喜,无爱也是无怨。 “阿凝总是要嫁的,”沈清辞将自己的头枕在了沈定山的腿上,“阿凝已经让家中蒙了休,不能再是有第二次。” 而无关于其它,其实有她这样一个女儿,对于沈家而言,本就是耻辱,也就是因为有她,所以也是让家人受人白眼吧。 同时的也是令他们的难安,让他们难受吧。 虽然她知道,这不是嫌弃,只是心疼,只是难受,所以他们才越是对她好,大姐的平日做的衣服,都是给了她,大哥没有想出来的小玩意,也都是给她做好。 而他们最担心的,不就是以后她嫁不出去,她没有人要,哪怕是嫁了,那人家都是对她不好,欺负了她,折辱了她。 可是现在他们现在总算是能放心了是不是,她又是让他们的骄傲的女儿和妹妹了,也是不用再让他们操心了,是不是? 而且那个男人真的很好,她知道,上辈子就只有他不嫌弃她,不忍她被打的变形全身是血的她,这一辈子又是救了差一些被放干了血的她。 她还不知道要如何的报答于他,如何的还他那一张完好的脸,如若她还有这样一点点用处的话,那么她愿意嫁,哪怕她知道,他不会喜欢她这样的,也有可能是看不起她,她曾今跟人和离过,她也是如此的女身,也是不能有子嗣。 可是她相信,他仍然会给她那一份尊敬,那一份体面。 其实这样的事情被人说的太多,也是被人传言的太多,最后就连她都是跟着习惯了。 也都是忘记,其实她明年便会来月事,而她也会长的很快,一切也会的如同上辈子的轨迹一样,很多人的命都是改了,她用自己承受了天罚的的命改了。 似乎只有她。 她闭上眼睛,长睫轻颤间,也是有了一些湿气。 恩,嫁吧。 齐远她都是嫁过了,洛衡虑想来也没有什么不能嫁的。 外面仍是有些清冷,那一系的琉色也是落在了她的脸上,她微微的抬起了眼睛,也是任着那一道细风,丝丝缕缕的钻进了她的皮肤里面,不过好像此时的风,到不是那般冷了。 唧的一声她知道那只金雕来了。 其实她也是习惯了有它的陪伴,每天都是好好的养着它,都是养了一冬天,它比人简单,比人忠城,就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机与心思,纯粹的其实就跟孩子一般。 如果以后没有它,她想她会很寂寞的吧。 金雕落在了桌子上面,脖子上面还是挂着一个布包,沈清辞走了过去,再是拿过了那个小布袋,而当是她的手指触到了这个小布包之时,也不知道何,手指竟是轻轻的颤了一下,她坐了下来,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页纸,上面有着清俊的字迹,是他写的。 “莫怕,一切如常。” 只有这六个字,其实若是理解,怕也有好几重的意思。 莫怕,一切会如现在,他们虽是会成亲,可是还是如此这般,不亲近,也是不远离。 还是说,莫怕,她会过的日子,也是如同在家中一样的肆意,一般的自由,也是一般的舒心吗? 她自然希望是第二种,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奢望。 她走到了桌前,也是拿起笔,写了几个字,然后叠好,再是放回了在了那个布包之内,挂在了金雕的脖子上面。 金雕现在掉毛掉的厉害,飞到哪里掉到哪里了? “一会就会有小鱼了。” 沈清辞知道它现在挺是郁闷的,所以知道还是要用小鱼好好的安慰它一下,果真的它一听有小鱼,立马的一双小眼睛都是亮了。 金雕吃了好几条的小鱼,这才是用着掉的差不多毛的翅膀飞了回去。 “吃过了?”洛衡虑伸出手,解开了金雕脖子上面挂着的布包。 金雕叫了一声,再是跳到了另一张的桌子上面,站在那里闭目养神去了。 洛衡虑拿着布包坐下,再是从里面将那一张纸条拿了出来,他给她的是六个字,而她回的更加的简单,只是给了他两个字。 谢谢 “谢什么呢?”他无奈的轻轻而叹,“其实还是我对不起了你,但是不管如何,我都会护你一生的,”而一个护字,其实便是最简单的远离。 当然这一婚讯,不出几日的时间就已经传到了满京城都知,而让京中贵女不明白的事,这世上怎么会有沈清辞这样的女子。 哪怕女童之身的名声如相差,哪怕还是和离了,可是最后还能嫁给朔王爷,不是妾,不是侧妃,而是正妻,是朔王妃的正妃,那可是真正的宗妇。 怎么如此都是无人敢娶的女子,竟然还能成为朔王妃,这简直就是不知道打了多少的京中贵女的脸,尤其是宋明江的娘。 而现在金氏只要一想起自己当初所说的那些话,就脸烫。 当是她可是言辞震震的,如果沈清辞还能嫁,还能做别人的正妻,她就给她当下人,当一条忠心的狗。 而她自然不会真的去,哪怕是真的要当狗,人家卫国公府的人也一定会愿意,人家都是有两条神犬在,要他这条狗做什么,除了会吃之外就连门也都是看不了。 第431章 娘会替你守着 有什么了不起的,金氏哼了一声,反正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鸡,我看你能得意到了什么时候?而她这一回头就见到了谢氏正抱着女儿站在门边,母女两人皆是一样的脸,平凡又是普通,一点也是不出色。 真是一个丧门星,金氏对着谢氏母女骂了起来,如若不是丧门星,怎么能将自己的娘家给克的破落了,现在就连她儿都是被她害苦了,就因为娶了她,所以他们宋家才是同俊王府的关系弄到不是水火的地步,现在就是连俊王妃的一面也都是见不上。 而她儿子的官位也是被旁人顶替了上去,他本来都是坐到了五品京官了,若再是有人相助的话,不出几年的时间,定测温做到三品大员,进而拜侯封相也都是不在话下,可就是因为一个谢氏,现在三品官也是没有了,一月也不过就是拿着那么一点俸禄,家中的产业也一是一天不如一日。 就连肚子也都是没有人家争气,怎么的别人就能一举得男,看看人家沈清容,带了两百台的嫁妆,使起银子来也是不眨眼睛,她的那些嫁妆到底有多少的,十万两说拿就拿了,这手头上,少说也都是有了上百万两的银子,上百万两,若是这些银子都是她的,就算是没有俊王府,哪怕是他们用银子砸,也都是砸出来一个官位了。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金氏一见谢氏一幅唯唯诺诺的模样就来气,还有谢氏的生的那个女儿,跟他们宋家人一点也不像,长的小鼻子小眼的,一看就知道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哪怕是长大了,怕也是没有什么用处,这么的丑的谁还要? 那个沈清辞虽然也是让人讨厌不喜,但是,再说那也都是卫国公府的嫡出女儿,带的嫁妆自然不会少,可这这个谢氏还有什么? 谢氏早已经习惯了婆婆对她的冷鼻子冷眼,她知道自己现在一没娘家支持,二也没有生下长子,也着实在是尴尬,不过好就好在,她虽然只是生了一个姐儿,可是宋明江却是极疼的,本就是长女,自然的心就是向着了一些,再说,宋明江现在也只有这么一女儿,这长女在他的眼中,那就真是不同的,可是谢氏现在怕的就是,要是那些妾生下了庶长子那要怎么办,本身她这个正妻,在金氏的眼中就没有什么地位。 那些避子汤药都是府中的婆子管着的,起初金氏还是想着自己的儿子以后得了高官后路,便不能让人的拿到把柄,说他宠妻灭妾一说,所以也都是给那几个女人一直都是在喝着避子汤。 可是后来时日久了,她的肚皮一直都是没有什么消息,现在宋明江非但没有升职,反而是连降了几级,本不还是五品京官,现在却已是降到了六品,也是领了一个没有用的闲缺,金氏的嘴脸就更是恶心了起来。 还真的就以为自己是人家大府里面的老太太的,不但是给儿子纳一堆的女人,还要给她们的立规矩,这辰昏定醒的,一天也是都是不能落下,可怜他的了大姐儿,才是多大一点的孩子,每日都是要跪那个死老太婆,哪怕是天下了那么大的雪,也都是要早早的起来,去给老太婆请安。 就算是做的再好,老太婆那里也都是没有将她的大姐儿放在了眼中,还动不动便非打即骂的,骂孙女是赔钱货,骂她是丧门星,生不出来的蛋的母鸡,天天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都是把宋明江不能高升的事情赖了她的身上。 可是这同她的有什么关系,如若是不是金氏异想天开的,想要让人家沈清辞给他们宋家当妾,能得罪了俊王妃吗,说不定就宋明江这一次的降官,有可能就是俊王府的人做的,就是想要给他们一些教训。 “大姐儿,你站好了啊。” 谢氏将女儿放了下来,再是蹲在了女儿的面前,然后轻轻抚着女儿的小脸,这孩子长的跟她极像,别人不疼她,她这个当娘的疼。 “你放心,”她的脸上笑意明艳,可是心却是开始狠了起来。 “娘不会让人夺走你的一切,你的嫡女之位,娘也会帮你保住,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你现在没有外祖庇佑,娘也没有娘家可靠,所以娘就要替你打算。” 她让乳娘进来,然后让乳娘将女儿抱着,好生的照料着,而她则是开打开了屋内的箱子,这口箱子还是当初她娘给她的陪嫁,自是她的娘家败落了之后,府内的生计也是成了问题,她从宋家得了不少的东西送去,就连她自己的一些体已也都是没有留下一点,也是因此,婆婆竟是帮着那些小妾打压于她,骂她不顾廉耻,就知道用宋家的东西,去挤她的娘家。 可什么宋家,什么是谢家,宋家能有多少的东西,她给娘的都是她自己的,是娘家给她的嫁妆,她的嫁妆她想怎么用都是成,就算是是拿了宋家的,那也都是她的嫁妆铺子赚的,这些东西什么时候成了宋家的,宋家如果真的有银子的话,怎么可能没有银子去打点的,若是当初打点了的话,宋明江也不至于连加官进爵的意思都是没有。 明明是老婆子想着她的那些嫁妆,她谢玉娟虽然陪嫁没有多少,可是当初爹给她的可都是真金白银的,到是宋家,不过就是外面风光,而内里却是穷的不能见人。 如若当初爹娘不是看在宋家同卫国公府有些关系,想到再是如何,以后她也都是可以在俊王妃那里露一下脸,只要她好好表现,以后只要入到了俊王妃的眼中,那么家中也定是可以帮衬一帮的。 可是谁知道,金氏竟然蠢的将那么好的靠山给得罪了。 结果现在到好,以前可以叫俊王妃姨母的宋明江,现在就连一个五品官都是保不住了。 她嘴里骂着金氏,恨不得金氏被雷劈死。当是她的手中摸了一样东西,她才是闭上眼睛,等是睁开了双眼之时,手指触在了一个小木箱上方。 她将木箱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这是她娘给她的,她一直以为自己一辈子也都是用不上这里面的东西了。 第432章 人家又要嫁女儿 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真有用的一天,还是现在便要用了。 她打木箱子打开,里面就只有一个小药瓶,她拿出了药瓶,再是握紧,也是握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临出嫁之前,她娘说过,等到她生了嫡子之后,如若府中有了姨娘,而姨娘又是不本份,婆婆也不是慈善,那么她便要狠下心,让宋明江以后再是生不了。 这在大家宅里面,也不是没有的事情,有女人也只有心狠了,才可保住自己的地位,可是前提必是自己的儿女双全才行,否则这便是害了自己。 可是现在她已经是等不及了,现在婆婆都是容不下她了,如若府里的女人,真的生下了庶长子,那以她和大姐儿这一辈子也都是没有什么出头之日了。 为了她的大姐儿了,她就不能不心狠手辣,而这一切都是金氏害的,活该他们宋家断子绝孙,以后等到了宋明江生不出来,也就只有大姐儿这么一条血脉之时,她到是要看看金氏还会不会将自己的唯一的嫡亲孙女给赶出去。 当是宋明江回来之时,都是已经入夜了,他此时的脸色很不好,也有可能是因为官事不顺,更有可能是听说沈清辞又是嫁了,不是续弦,也不是妾,而是给朔王爷当正妃。 而他想起自己当初差一些就娶到了她,可是了后却都是失之交臂,他的心里就十分的难受。 回来时,也是对着谢氏发了一大通的脾气。 谢氏握紧了手中的纸包,本来她一见宋明江回来,心中了还是不忍心,万一她若再是怀上了呢,万一她要是生了个嫡子呢。 本身她都是已经放弃用这样东西,可是却是因为宋明江这一顿骂,也是生生的让她将这些心软给逼了回去。 既然你对我无意,那么就不要怪我对你无情。 她将纸包打开,然后将药粉都是洒在了菜里面,这药并不是无色无味的,所以不能加在茶水里面,否则很容易喝出来。 而他将药都是加在饭菜里了,再是命人将饭菜端了出来。 宋明江不由的多看了一眼谢氏,怎么的都是感觉谢氏今天有奇怪,可是哪里奇怪,他又是说不上来,再是加之他忙了一日,也是琐事不断,心中本就是烦闷,都是有一日未进过食了,拿起就筷子就吃了起来,只是吃了一口之后,他怎么感觉这菜味道有些苦的来着。 他本来还是想着让人再是去换上一份的,可是最后想想还是算了,他现在的腹内实在是有些饥饿,所以这些菜也都是被他吃进了肚子里面。 而吃完了之后,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他本来是想休息的,可是最后地是离开了这里,不管是今天睡在哪处,他都是不想面对谢氏,只要他想到,如若不是当初谢氏进门,他就不会同沈清辞弄到如此的地步。 这一日,他的心中极不痛快,本就是在官场之上,尽是不顺,再是加上之沈清辞又是成为了朔王的正妃,他人就越发的不痛快。 如若沈清辞终生不嫁,或者如同沈定山所言,从军中挑选一名没有家世男子,当成上门女婿,可能他的心还不会如此不平,因为那些人都是不如他,他再是如何,也都是要比那些泥腿子强。 可是偏生的,沈清辞嫁至的是王府,是皇室,所以就越是显的他无能。 他今日一点也不想见谢氏的这张脸,起身就去了府中的王姨娘那里。 而谢氏听说了之后,只是抱着自己的女儿自言自语着。 “大姐儿,不怕,娘已帮你把你的身份保住了,以后这府里就只有你一个嫡长女了,以后这宋府的一切也都是你的,谁也都是抢不走……” 她在笑着,可是眼中却没有任何的笑意,而此时就连这一张脸,也都似跟着扭曲了起来。 外面终是春光明媚,也终是百明盛开,就连风吹在身上,也终是有了一种清暖了出来。 沉静了许久的卫国公府终又是热闹了起来,当然最近这卫国公府过来拜会的人,也都是有很多,都是恭喜沈定山喜得佳婿的,就算是沈清辞在京中的风评再是不好,再是和离,再是被人所弃,再是不能生孩子,可是人家还是嫁的好,以后这沈定山可便是不能惹的大人物了,人家不过就是两个女儿,可是一个比一嫁的好,就连了都是和离过的沈清辞,也都是成为了朔王的正妃。 这在整个大周之内,可都是从来未有的事情。 可是这事偏生的就是发生了,还是发生在了沈定山这个大老粗的身上。 本来这些人可都是看不上沈定山的,可是谁让沈定山大女儿嫁的好,且又是会生孩子,长子又是神器司中,虽没有品阶,也不用上朝,可是在却是直属于皇帝的,这官位可大可小,大的都是可以同一品大臣相提并论了。 看沈定山不顺眼的的大有人在,可就算是有人想要抓住他的错,也都是找不出来。 不过还好,他还是有一个嫡女,就是那个沈清辞的女童之身,再是加上再是和离,总算的,可以让他们没事拉出来说上两名闲话了。 可是这闲话还没有说多久,笑话也是没有看几天,人家就又要嫁女儿,还是高嫁。 沈定山自然的也是摆正了自己的架子,虽然心中还有些不放心,就怕洛衡虑会对他的阿凝不好,就像是齐远那个人面兽心的一般,到是再是伤害他的女儿怎么办,可是先不提那些事,这一次的听着这些人对于他的恭维,还有这些人话中那种酸溜溜的语气,他就十分的痛快。 至于沈清辞,她还是呆在自己的落梅小院里面,她不用绣嫁妆,她也不会,她就只是玩着金雕给她带来的那些小玩意儿,有时再是调一些新香。 也不知道是她齐远成亲之时,是不是就有了不太好的感觉,她那是做了近半年的恶梦,可是这一次却是没有了。 是因为什么,也有可能就是因为那一种信任,一种莫名的信任。 她突是睁开了双眼,也是走了出来,而此时一只雕正站在房顶之上,一双眼睛也是死死的盯着下方。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433章 你是什么东西 沈清辞揭开了帘子走了出来。 外面的风有些寒凉,空气中还有些令她开始生厌的相思花气息。 她不讨厌相思花,毕竟这样的香是亲手调配出来的,可是她讨厌的却是一个染着相思花气息的男人。 一阵风吹到了她的脸上,而那样的香息越浓。 这是要把相思花都是往自己的身上倒吗,否则怎么可能会有如此重的香味。 齐远一次又一次的呼吸着,几乎都是感觉到,自己每一次的呼吸带出来的都是一种难忍不舒服,其间还是加杂着那种几欲都是让他恨及的嫉妒。 是他的女人,永远都是他的,哪怕他不要的,也不可能成为别人的,他本来都是以为这个女人一辈子都是他的,哪怕他不要,哪怕他弄死她,可是她却从来都是没有想过,这个女人以后会成为别的男人的。 而他根本就无法忍受,他几乎暴躁,也是几欲杀人。 甚至现在还到了这里。 “沈清辞,你敢嫁人?” 他一字一句的咬出了声音,心脏处暴躁的恨及。 “我为什么不能嫁?”沈清辞还真的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他差一些都是要放干了她身上的血,这样无情,这样的无耻,这样的算计。 怎么的,还要让她对他死心塌地吗? 而且,她对他似乎并没有那么多,那么深的感情,如此就已经是够了。 “你敢嫁?”齐远突然冷笑出声,就连一张脸此时也都是跟着扭曲了起来,她敢,她还真的敢。 “为何不敢?”沈清辞并没有被他威胁到,他还真的以为这是宁康侯府,还以为他是她的谁? “我杀了你!”齐远的双眼都是似染上一抹嗜血,而此时,他也是尝到了自己唇间的血腥味,这样的恨及的血腥,这样的怨恨与不甘,而他现在只是知道一点,那就是,他被人背叛了,而他的恨这样的背叛,他也是容不得这样的背叛。 他的脚步刚是上前,一道人影就已经飞了过来。 手中的剑,也是招招不留情的刺向了他,而齐远堪堪的躲了过去,可仍是被刺破了胳膊的皮肉,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染血的胳膊,却像是感觉不到了疼痛一样,还是向沈清辞那里走。 而此地,沈清辞竟是慢条斯里的点起了一炉香,而香味渐渐的也是清楚了起来。 一缕馨香,一丝宁然,一线风华。 齐远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皮一沉,就连坐在那里的沈清辞似乎都是跟着晃了两下。 他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也是摇着头,想要将此时这种不舒服的昏眩感抵抗过去。 就是可惜了,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越沉,头也是也是越来越不清楚。 “让你伤我,只是因为我对了你还有心。” 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走到了齐远的面前,“当你不再是我的什么人,当我从来未认识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说着,她伸出手,就这么轻轻的一推,也是将人推倒在了地上,而后砰的一声,齐远就已经直直的摔在了地上,也是砸起来了一层的尘土。 “你把他丢到宁康侯府的门口去。” 沈清辞对着白竹说道。 “你不怕他明白再是过来?”白竹都是感觉要打断了这个男人腿才成,否则长了这两条腿,就知道乱跑,也是麻烦。 “他会睡好几天,”沈清辞再是走到了桌边,然后拿起了那个香炉,再是放在了齐远的面前,然后在他的身上熏了一熏。 多闻一些,多睡上一会,就会睡很久了,多睡一会,就是乖了,是的,要多睡一会,再是多睡了一会儿。 “我想打断他的腿。” 白竹这一辈子也都是不会忘记自己的断腿之恨,还有沈清辞放血之时的恨,断腿是她这一辈子的耻辱,而保护不了主子,则是对她的侮辱。 “这到是个好主意,”沈清辞想了想,“确实是好主意,不过要是他的腿断了,他的那个太妃姑母,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把他丢回去,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白竹还是感觉把厮的腿打断最好。 “他只是睡着了,没有人会与我善罢甘休。” 只是一点轻微的迷香罢了,哪怕是太医见了,也都是别想查出来,而这一炉香,他会至少睡上七天。 沈清辞的这个亲成的到是十分急,可能也是因为宫里那边急,可能等到她再是醒过来,她就已经成为朔王府的人了,虽然她还想不出来到底这一嫁会有什么好处,从自己府里再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又是一场不知道输赢的赌注,她两辈子嫁过了三次,两次都是输了,输的很惨,一次输了命,一次又是输了半条命。 或许只要心不动,那么便会平安吧,而她已经没有动心的资格了,其实想想,好像嫁到朔王府也是没有什么坏处的,她还可继续的养着折风,也可以继续的制香,更可以让某些人别再打她的主意,认为她的整个人都是他的所有物,他想丢就丢,想捡就捡。 这世上永远都是不缺自以为事的女人。 她用了六年的时间认清了一个事实,她用半条命,看清了一个男人。 而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她很清楚,她也是比任何人都是要明白。 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将香炉里面的香料倒了出来,她还有白竹都是时常闻这些香的人,所以这香味到是不会对她们产生影响,可是之于某人而方,这样香虽不会致命,却也是可以昏睡的,尤其再是遇到了另一味香,便是那想思花的香,两种香混在一起,那便是真正的míyào了。 只要沈月容一直都是用着想思花的香,那么,这个男人将会一直的昏睡下去,直到最后相思花香停止。 他们不配用那一味想思花的香,由她亲手配出来的这一味香,她只会卖,却是不会任着别人去偷,她讨厌小偷,所以从哪里偷出来,就给她好好的还回来。 “我知道了,”白竹一把就拎起了齐远的领子,也是一转身,就将他给丢了回去。 沈清辞走过去,再是将一边睡着的金雕抱在怀中,再是轻轻反着顺了顺的它的毛,恩,你睡吧,明天醒来就好了。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434章 天作之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全文阅读无弹窗_笔趣阁https://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435章 “圣上。” 而沈清辞还是等着皇帝的回答,如若皇帝回答的不是令他满意,或者压根就不满意,那么他哪怕是拼个鱼死网破,也不可能再是一次的将女儿推到火坑里面。 “你不用担心,”皇帝安慰着沈定山,自然也是知道沈定山是个急性子的,所以也没有同他的拐弯抹脚的。 “这是净空大师的意思,他见过你家小女几面,也是替她批过命,这门亲是他的亲自求来的,你可以不相信孤,也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可是净空大师的话,你总是应该能信吧。” “他说,这是天作之合。” 皇帝所说的虽然是有些隐瞒,可是这一句天作之和,他确实是没有说错。 而且事在人为,不管是出了何种的劫难,只要初心不改,只要永远不放弃,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必会走过。 何怕不会成功,不会改命。 而人活着,其实也本就是逆水行舟。 沈定山一听说这是净空大师求来的,到也是放下了心,自然的,他是相信净空大师的,净空大师是得道的高僧,他自然是不打狂语,当初森哥儿是那样,好几次都是差一些没有了命,还是净空大师说过要将他养在外祖的身边,结果森哥儿的身体也是从那时开始,一日一日的好了起来,现在比起林哥儿都是要壮实。 而沈定山自是回去了之后,到也是高高兴兴的去给女儿准备嫁妆去了,现在是不担心了,不过心中又是多了对于女儿的不舍。 至于沈清辞的嫁妆,其实也不需要准备的,上一次的嫁妆和聘礼如数的都是拉了回来,而烙衡虑又是送来了不少,比起齐远送来的,这聘礼更加的精而贵,每一样也都是可以说是奇珍异宝。 沈定山对于洛衡虑这个女婿,越发的满意了,当然让他最满意的一点,还是净空大师的那一句话。 天作之和合。 净空大师说是如此,那便真是如此。 沈清容再是给妹妹连夜的赶出了一件嫁衣,这件嫁衣比起上一次还要漂亮,还是要贵气,上面除了绣有嫁衣上应有的龙凤呈祥之外,还坠了不少的宝石,而沈清辞敢说,这样的嫁衣,怕是整个大周也都是找不出第二件出来。 “这一次一定要让我们阿凝美美的再是出嫁。” 沈清容轻抚着妹妹的长发,越是感觉妹妹长的好看,就是…… “不怕啊,”沈清容安慰着妹妹,“你看姐姐有这么多的孩子,以后你要哪个,就给你过继那个好不好?” 沈清辞不觉的莞尔一笑。 以后再说以后吧,或许能生,或许不能生,这些也都是要看天意。 至于以后怎么样,所有的承诺,都是不及一个变故,而她等着这样的一个变故,也是等着所谓的命运,又是给她安排了怎么样的生活? 或许就是因为第二次出嫁,所以,沈清容到也没有再是给妹妹什么避火图了,可有所有人都是认为,她已经不是姑娘了吧,虽然说,现在其它人还都是喊她一句沈三姑娘,可是在他们的心中,她也都是残花败柳了。 沈清辞也不去解释,有些东西,本就不需要解释,是与不是,只要自己的明白就可,反正她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和离,还是要坏名声的事吗? 大周的民风算是开放,哪怕是和离的女子也是可以再嫁,若是放在前朝,和离过的女子,也就只能是青灯古佛的了此一生了。 所性事情发生在大周,也有这样的父亲,沈清辞哪怕是一生未嫁,也都不会青灯古佛。 可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嫁,不知道这是一条怎么样的路,不过她想她的这一嫁,是没有后悔的余地的。 本来日子便是极紧,或许在所有人的都是始料未及之时,皇帝的那一句,即日成亲,也不知道为何将日子定的如此的紧,是怕谁会返悔,还是怕夜长梦多,或许还是说两样都是有。 沈清辞再一次坐进了花轿里面,她抬起脸,眼前能看到的也就是一条她始终都是走不过完的路,她看不清前方,也是看不到未来,她能看到的也就只是自己的脚下。 而她再是抓紧了自己的袖子,也是在颠簸当中,再是一次离开了家,再一次的嫁人,再一次的面对。 她将自己的头枕在花轿上面,一双眼睛也是轻轻的闭上,她告诉自己,睡一会,只是睡上一会儿就好,等到了花轿落地之时,她能感觉出来,她也可以醒过来。 结果等到花轿到了之时,她却是死活的不出来,还将喜娘吓了一跳,以为新娘子跑了,当然也是让白梅一头的雾水。 不可能啊,她家的姑娘怎么可能会跑呢?明明这就是在花轿里面坐着,姑娘是她亲眼看着被塞进了花轿里面的,他们也都是一直跟在身边,从不离开过的半步,就算是她跑神了,可是她姐姐白竹却是绝对的不会看差超,所以她家姑娘怎么可能不见人,除非花轿下面破了一个洞,她掉下去了。 洛衡虑揭开了轿帘,总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原来新娘子不是跑了,而是睡着了,他伸出,握住了沈清辞的手,却是发现她的手温度十分低,几乎都是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怎么的都是半年多过去了,血气还是未补好吗? 沈清辞的猛然的睁开了双眼,其实她刚才还是在作梦来着,她梦到娘了,娘好像对她笑着,也摸站她的脸,也是说着爹经常说的那一句话。 她说,娘的阿凝终于是长大了,也是要嫁人了,她也说,她一直都是在天上的看着她的。 直到沈清辞惊的坐了起来,才是发现,原来那只是梦,原来她还是在花轿当中,而握着她手的大掌,很暖,很大,也是要将他身上的温度都是给了她一般。 从她的皮肤渗入,再是融入了他的血肉里面,最后便是的心魂之内,好像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破裂了,她也是听到了卡的一声。 她的手突是被握的紧了一些,她抬起脸,眼前仍是什么也看不清,她只是知道,当她那一日出嫁之时,在那个陌生的地方,面对的也是陌生的人,却也都是她用自己的双脚走出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帮过她,其间多少次的险些摔倒,又有何人而知。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434章 能为你做的不多 直到这一刻,她才是知道,原来,成亲不是孤单的,也不是艰难的,她可以不用怕,也可以不用摔,只要将自己的手交给他,就可以安全的走完这一条路。 “小心前面,”她听到他这样说。 “慢一些,”她听到他这样说。 “抬脚,跨火盆,”他又是如此说道。 他的声音并不大,或许也就唯有她一个人可以听到,四周都是那些恭喜之声,让沈清辞分不清谁是谁, 而他却是从来没有放过开的她的手,也是让她好像找到了一方温暖,一方安宁,还有一种安全。 不怕摔,也不怕疼。 沈清辞其实并不糊涂,这一次她十分的清醒,一路上,做了什么,应该做什么,又应该怎么去做,她也都是亲历亲为,哪怕是第二次成亲,原来还有很多是她不曾遇到过的。 当是她被送入到喜房之时,她还是顶着头上沉重的凤冠,而凤冠则是压到了她的头,也是让她的头一直在重,也一直在疼。 她伸出手,就要取下盖头与凤冠,结果一只手却是上来了。 “我来,否则不吉利。” 这声音……沈清辞的瞳孔微微的缩了缩,而她的手也是放了下来,然后再是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面握紧,她以为还是要让她拿下的。 眼前的光线突是一亮,她抬起脸,正对上那个男人微垂的眼睫,以及分明清楚的脸,还有那一双完整的又是绝尘的黑眸。 他是一个完美的人,而非是少了一只眼睛,也是毁了一张容。 这是她见过长的最好看的脸,也是她见过最是明亮的眼睛。 她会好好的护着这双眼睛的,也是会好好的保护着他。 头顶上沉重的凤冠被拿了下来,这清辞也是感觉自己的脑袋上一轻,好像就连呼吸也都是跟着顺了一般,她坐的有些东倒西歪的,不是她愿意如此,也不是她不守规矩,实在就只是因为她太累了,她的血气严重的亏损,哪怕是她已经修养了大半年,哪怕她脸上的胭脂水粉也是挡住了一张惨白的脸,可是却是隐不住她眼中的熟悉的疲惫。 烙衡虑蹲下身子替她脱掉了鞋。 沈清辞却是将自己的脚连忙收了回来。 “我能为你做的不多,也就只有这些了。” 烙衡虑说着,手指也是将她的绣鞋脱了下来,却是发现不管她的手,还是脚,都是十分的寒凉,那怕是在这样的天气里面,哪怕是屋内如此的暖和,可是似乎这些暖意,却是没有半分可以融进她的身体里面一样,她仍然是冷,冷的感觉不到温度。 洛衡虑将被子替她盖好,再是将她被凤冠给压塌的头发整了一整,你先是休息一会儿,等我回来再说。 他一直都是用我自称,而非是本王或者其它,不见陌生,也是没有见外,他似是从来不将自己的身份放在心中,哪怕是身边的人也都是称他为公子,而非是王爷。 如此的自由,也是如此的平易,却也是难近人。 烙衡虑走了出来,也是让外面站着的白竹和白梅好生的照料着。 这算是国礼,所以讲究十分的大,其实沈清辞到了这里之时,已经都是疲惫的有些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只是知道,耳边一直都是有一道声音在教着她,应该怎么去做而已。 “姑娘……”白梅轻轻拍着沈清辞的肩膀,刚一进来,就发现沈清辞正躺在塌上,也是盖着被子,身后也是有着软枕,这姿势到也是不差,也不会让她感觉难受。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她坐了起来,也是伸出手半撑起自己的额头。 “姑娘,不……”白梅连忙的改口,“夫人,你还好吧,这朔王府啊,”她指了指外面,“他们都是管王爷叫公子的,所以他们都是管姑娘叫夫人,我感觉夫人好听的多了,也是要顺口的多了,王妃啊,多么高高在上,多么不习惯。” 说着,她又是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叽叽喳喳了跟着沈清辞说着外面的事,说是今天来了很多客人,而朔王爷每隔一会儿便会过来让人看看,不但是给他们这些下人准备了可以吃的饭菜,不至于让他们也是跟着饿了肚子,桌上的菜也都是现成的,只要她家夫人想吃了,随时以就吃,而且菜也都是温着的,只要菜稍微的凉上了一些,这些菜就会被端下去,重新再会端上来一份。 所以他们不管什么时候吃,都是热着的。 白梅也是感觉到跟在宁康侯府里不同的待遇,她们在宁康侯里,就没有人管过她们,还让白梅都是以为,女人成亲也无非就是如此的,可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的,成亲又不是上刑场,也不是受罪,明明可以过的很舒服,很如意,也是不用饿肚子的。 “夫人,水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 白梅是知道自己主子的性子的,从早到了现在她都是没有休息过,以着她现在身体,根本就是不行,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别的,而是休息,也是需要一个可以洗去尘埃的热水澡。 而这一句热水好了,也是喊的沈清辞不由的摸了着自己的脸,手指上面竟也是有些微微的烫意,不知道是他留在她的手指上面的,还是她的脸面之上的。 屋内已经有了大木盆,木盆里面都是热水。 当是沈清辞将自己整个人都是沉入到水中之时,才是发现这些水似乎是有些不同。 “夫人不知道吧?”白梅拿着澡豆,正在帮着沈清辞擦着背,“这朔王府内原来还是有口温泉,打出来的水就是如此的暖着,我问过别人了,说是那口水井,整个京城也只有这么一口,不管是何时,哪怕是在大雪纷飞之时,那里面打出来的水,仍然是暖和着的,以后夫人沐浴的时候,我们就从那里提水了,而且我还听说,这个温泉水可以的去泛解困的,也可以养肤润发,只要姑娘天天的泡,以后一定会越来越是美的。” “虽然说,我家的主子本来就是最美丽的。” 未几,她还要再是夸自己的主子几句才行,不夸就对不起沈清辞这张越长越是好看的脸。 第435章 一夜 沈清辞轻轻抚着自己的脸,她知道自己长相不差,她娘当年便是城洲第一美女,哪怕是到了京中之内,也都是丝毫也不逊色于京中的贵妇,虽然说他爹爹长的是不怎么样,可是好就就好在,他们三兄妹都是长的像是各自的娘。 不管是大哥大姐,还是她,也都是偏向娘上一份。 尤其是她,简直就是与娘长的是九成的相似了,只是,她抱住了自己的胸口,女童身,怕是没有一个人不赚弃吧。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一定会长大,可是现在离她长大似乎还有很久。 白梅帮着沈清辞擦过了背之后,自己便出去了,内室也有沈清辞仍是泡在热水里面,也是任着这些水气将她的脸颊熏的终是多出了一些血色,却也更是感觉白到了一种几欲都是病态的地步。 沈清辞睁开了眼睛,用棉巾将自己身上的水滴擦干净,这才是换上了衣服,其实女童身也不是没有好处,就比如,她哪怕真是女童身,却是哪里都小,包括腰也都盈盈一握,只要系上腰带,一定会十分好看,不过,就算是她活了两世,她还是不想让人看到现在这个还没有长大的她。 等到了出来之后,白梅已经帮着她梳了一下简单利落的发势,再是扎了几束紫藤花束,加之她喜穿紫色的,似从云雾间而来一般,也总似要羽化成仙,却又是偏生的留在此处,有时悄然间,却仍是感觉这人将于某一年,某一月,某一日,离开尘世。 其实谁都是会有如此的一天,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夫人,你吃一些吧,这是王爷特定让人送来的。” 白梅将筷子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而桌上摆了几样小菜,小菜都是炒的十分的好,也是没有多少的荤菜,大多的也都是素菜,也都是沈清辞喜欢吃的,沈清辞向来都是吃的简单,当然也是吃素比食肉多,给她一桌的满汉全席,可有她还是会去啃馒头,也有可能就是因为她上辈子什么都是吃过,所以到是对于饭菜不会再挑了。 这十几年来一直都是如此,哪怕她再是赚了银子,可是却仍然是保持着自己的好习惯,这也许也是她的身材如此纤细的原因,她其实吃的并不少,可是地从未胖过。 她拿过了筷子,吃了一口菜,到是意外的,味道都是不差,菜色是简单,可是每一道却都是精烹而成。 而她也有可能是真的饿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也是将桌上的菜,吃了不少,直到她吃饱了之后,桌上的那些菜,也都是被她吃的差不多了。 而一边站着的白梅则挎着脸,一直都是忍着阻止沈清辞再是吃下去的冲动,她都是怕主子再是这样吃下去,会不会被朔王府的人给当成了猪。 哪有新娘子会吃这么多的,这一桌子的菜啊,她就这么吃完了,一个人,吃,完了。 为了不让别人把她家的主子当成猪,白梅只好挽起了袖子,将那些残羹剩饭的都是收了起来,这样的话,就只能看到空盘子,却是看不到余下了多少,当然也是没有人再是敢说她家的主子像是猪了。 吃完了饭,沈清辞这也才是感觉全身上下似乎都是舒服了一些,她走到了塌边,再是拉开了被子躺了进去。 那个男人说过,躺着吧,别坐了,这是自己的家,没有必要那般拘谨。 其实她还是想要规矩一些,可是她却是实在太累了,累的还没有等到她再是多想,她就已经睡着了。 直到她再是醒过来之时,是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无事,”烙衡虑轻轻的摆了一下手,“让她继续睡吧。” 白梅再是回头看了自家的夫人一眼,却是赖在这里不走,怎么办,她真的怕别人会欺负她的傻主子啊。 白竹却是将白梅给拎了出来,人家这是要洞房了,她一个丫头站在这里做什么?这是搞笑的吗? 当是门关上之后,屋内也是有一些若有或无的微熏的酒味。 “我去沐浴,一会便是出来。” 烙衡虑其实在刚一进来之时,就知道沈清辞已经醒了。 一个人睡着与醒着的呼吸是不同的。 他走进里面的浴室,里面的水也都是准备好了,他身上此时都是一身的酒味,而他向来便是有些洁癖之人,任着身上留下了这些味道已经是极限了。 直到他走了出来,却是发现沈清辞已经坐了起来,他走了过去,再是盯着她的脸。 沈清辞不明白的摸摸自己的脸,她的脸怎么了,还有,她连忙的抱住了自己的胸口,虽然很平,可是她还是不习惯在一个男子的面前穿的如此少,哪怕她都是嫁了两次人,或许还有一点,那就是真的太平了。 脸色如此不好的,洛衡虑将自己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脸上,很容易就能感觉到她皮肤传来的沁凉感。 “明日我让墨飞过来,帮你好生的调理一下,便能好上一些了。” 沈清辞轻轻的点了下头,她垂下了眼睫,其实仍是有些紧张,她成过亲,她也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只是,他们真的要如此吗? “夜深了,休息吧。” 烙衡虑说着,人却是未动。 沈清辞便知道了,她向里面移了一下,也是让出了一点的位置,而后她感觉自己的身边一沉,烙衡虑已经躺了下来,不知为何,他身上总是有那一袭的梵香,就像上一世那般,哪怕是她的全身都在疼痛,当哪怕是她全身的筋骨尽断,可是她仍是感觉到了温暖。 也似是佛祖的慈悲的双手,就这样放在了她的额头上面,告诉她,她的劫难已满,她终是不用再受苦了。 “你叫阿凝?” 烙衡虑平躺着,他并未动,只是睁开了双眼,侧过脸,便是盯着躺在自己身侧的年轻女子,他这一世并未想过娶亲,也是没有想过要娶何样的妻? 到是没有想到会是她,似是一个小姑娘一样,总让人不放心的她。 “我的乳娘,我娘起的,”沈清辞轻轻的抓紧了被子的一角,她缩了缩身子,也是感觉自己似是有些冷。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也是握紧她的手,她一愣,也是渐渐的放松了身体,当然也是不想放开,因为真的很暖,就连她的指尖也似乎都是跟着一并的暖了起来。 第436章 认人 “阿凝,我有事要告诉于你。” 洛衡虑喊着沈清辞的乳名。 沈清辞一愣,手指余暖,她的乳名除了至亲之人之外,并没有人喊过,哪怕是曾今与她做了十几年夫妻的黄东安也是没有,至于齐远,他已经是忘记了那个阿凝了吧。 “恩……”她轻轻的应了一声,也在听,而她并没有睡。 “这一次是我对不起你,”洛衡虑并不想骗着她,没有人愿意生活在谎言里面,而她有权利知道这一些,她本就已经处于风头浪尖之上,他真的怕他会害了她。 “我们的亲事,是净空大师所求。” 沈清辞愣了愣,也是睁开了双眼,眸底也是有些微微的诧异,净空大师,怎么会是他? “净空大师是我亲舅,”烙衡虑握紧了沈清辞的手,他真的很害怕,怕会害了她。 “自小他便说过我与亲人无缘,也是命如浮萍,我命中注意定有一劫,轻则身残,重则命断的,他替我批过的命数,这一劫会由我最是亲近之人承受。” “所以你一直都是远离于京城,也是京中人没有往来,”沈不记想起大家对于他的传言,朔王身份明明是与京中几位皇子比肩,他的身份与地位,在圣上的眼中并不比自己的皇子低,可是他却从未在京中的多呆,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是,”洛衡虑承认,我必是要远离至亲,虽然他的父王与母妃早已经不在,可是还有疼爱他的皇祖母在,他的命数他自己担,他的灾劫,他自己的过,不会让这些事情都是落于别人的身上。 尤其是他的至亲之人。 “还有……”他再是将她的手握紧,然后放到了自己的胸前,“阿凝,那所谓的替我挡灾之人,除了是至亲之人,也是会我的夫人。” 沈清辞微微睁大了眼睛,他说的就是那个意思吗? “正中如此,我便不想娶亲,只是后来,舅舅却是让对上旨让我娶了你,而君无戏言,我不明白他是为何如此,或许只是为了保我一命,却是要搭上你的命。” “而当我知道之时,这事情已经没有了转换的余地。” “所以……”他翻了一下身,伸手轻轻放在沈清辞的脸上。 “对不起,阿凝,我不能像是其它人那般,会与你日日相见。但是你在的这府内,便是唯一的女主子,我也会给你充足的颜面,等我不在了之后,这府中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也会写上和离书,若是我有什么意外,你便可以拿着和离手,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也可嫁你想嫁之人,可好?” 沈清辞不说话,只是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看着。 他这么说,是在指着她以后非是要当寡妇吗? “以后你会明白的,”洛衡虑替她盖好了被子,“睡吧,这里如你卫国公府,你想做什么,都是可以,只是除了……” 他苦笑,“这里没有一个待你好的夫君。” “如若不是这样的命数,我娶了你,自是会待你好,将你日夜都是放于我的心中,时刻挂念于你,但是我不能,我必是要先保你的性命。” 沈清辞闭上了眼睛,鼻息间有缕缕的梵香袭来,也是令她很快的便睡了过去,她睡着了,可是烙衡虑却是一夜未眠,这是他想出来的最是安宁的方法。 如不是至亲之人,那么这一切也便不会落在她的身上吧。 如若真得如此,那么便是如此吧。 当是沈清辞醒来之时,外面的天都是已经大亮了,她坐了起来,也是将自己的双手交握,放在自己的身前,她伸出手摸了摸身边的床塌,已经没有温度,可见他已早起,也有可能,便是他走了。 “夫人,你醒了没有?” 白梅在外面问着。 “恩,醒了。” 沈清辞再是的理了理自己的发丝,昨夜到是睡的好了一些,竟也是一夜的未醒,当是一睁开双眼之时,这天已经亮至了如此。 白梅推门走了进来,手中也是端着一盆水。 “夫人,王爷已经让府中都是等在外面了,敢是让夫人好好的认下人。” 沈清辞在水中净了一下面,这才让白梅给她梳起了头发,而其它的东西,自然会有其它人收拾。 沈清辞进来的丫头也都不是多事的,她们是抱起了东西便走,也是没有在其中找什么元帕,他们晚上根本什么也是没有做,自然也是不会有元帕之类的东西。 再说了,她已经是嫁过了人了,也不是未嫁之女,所以也是没有人在意吧。 虽然她的心中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过,可是不得不说,他其实还是心生有些难堪。 当是梳好了头发之后,沈清辞走到了大厅里面坐了下来,朔府中的众人也都是一一的走进了大厅里面,王府内的人并不多,本就是只有一个主子,而府内的事宜也都是交由管家管着的,烙衡虑并没有什么通房,更是没有大丫环,在他身边服侍的,也就只是他的护卫。 长青,长更,长雨,长意。 这是他的护卫,同时也是近身的待卫,另外还有的一个墨飞,也都是跟随于烙衡虑身侧。 朔王府内的人若真是算起来,要比一般的人家少上很多,卫国公府的本就是主子极少,所以瞧去上也没有多少的人,多少的事,而显然的朔王府里的人更少,若没有什么牛鬼蛇神,那事情便会更少。 府内有几名个打扫的婆子,厨房里面的几人,护卫却是不少,还有几个丫头,看模样也都是憨实的。 而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主子,其实心中还是有些紧张,也是害怕着的,王爷向来不会太管着他们,也是因为他回京的日子极少,所以这府中的事宜,也都是由管家负责,而管家本就也是穷苦出身,也是不会为难府中的下人,只是现在多了新主子了,连管家都是对这个新主子的脾气性子,摸的不是太甚了解的,更何交是其它人。 “一切照旧吧。” 沈清辞并不是喜欢管家,以前怎么样,现在仍是怎么样,而且她也真的没有多少的时间去管这些事情,一品香要是没有了她,就应该关门大吉了,而数万将士的口粮,也都是要断了。 第437章 她藏不住 管家不由的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这主子好像并不是多事多人,也是没有一开始就接过了府内中馈,还非要的大权即握不可。 他们确实是将沈清辞想的太简单了,沈清辞的这一双手便是个无数的黄金,说她可以点石成金都是不为过,所以她不是太将金银放在眼中,谁让一年之内的从她手中过去的银子,都是百万两了,她也是真的不差银子,她到底有多少银子,到底多么不将银子放在了眼中。 到了日后他们自然便会知道了。 而今日她还要去宫中谢恩的。 其实沈清辞最是不愿意的,便是与皇家扯上什么关系,可是这又是她必须去做的事情。 回来之时,她又是换了一件衣服,还是轻淡的紫色,这些衣服都是大姐在她出家之前做出的,算来都是这样的颜色,各种各样的,都是有着几百套了,而大姐怕就是嫌着自己做衣服速度还是有些慢,所以就在自己的府里找下几个绣娘,她画出来样子,让府上这些绣娘照着做,这一月下来,必都是有上百大件了,而这些衣服,不意外的,给她这个当妹妹做的是最多的,沈清容喜欢打扮妹妹,非要让妹妹日日都是有新衣穿不可。 所以这一套衣服一套的送着,还有不少是沈清辞都是未上过身的,结果天又是变了,这下又要赶着下一季的衣服。 沈清辞必竟是新婚,所以也不能穿着太过素淡,这京中的女子,到是有不少都是喜欢着白衣的,主要也是因为白衣穿在身上飘逸,再是加之女子的身形,本就是孱弱,所以到真是有些弱柳扶风之意。 只是穿的多了,就像是女鬼了。 而沈清辞其实最不喜的便是白色她喜欢紫色,喜欢紫藤花的颜色。 她的衣服也是紫色居多,而首饰也都是简单轻便的,当然轻便不意味着就不精致,这些首饰,可是都沈文浩亲手为他的妹妹打造出来的,上面用了不少的宝石,可都是要比一般的步摇好看的多,当然也是要贵重的多。 当是烙衡虑进来之时,便看到站在一边正在替金雕梳毛的沈清辞,她只是临窗而站,身上的紫衣也是顺着风轻轻的微扬着的,而年轻的少女本就是眉目如画,笑意虽冷,却也是干净无尘,也难怪京中的无人敢穿紫色,因为没有一个人会比她更适合这样和颜色,也没有一能够将紫色穿的如此的不染尘埃。 他走了过来,那只金雕也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衣服脏了,”烙衡虑一记冷眼过去,金雕则是委屈巴巴的落在了一边的桌上,那一双小眼睛就像是被人抛弃了一般,见没人搭理它,又是用自己的屁股对着烙衡虑,似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而它如此人性化的模样,到是让人都是有些忍俊不禁了。 “你去我爹爹那里喝酒吧,那里还有你的小鱼。” 沈清辞拍拍金雕的脑袋,他们最近都是忙,所以也就没有太管过它,也是让它瘦了一些了。 金雕一听有鱼吃,急忙扑扇起了翅膀,一眨眼的时间,就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也都知道,它这是做什么去了,还能做什么,还不是去了卫国公府,找酒,找吃的去了。 “你莫怕,”烙衡虑安慰着沈清辞,然后伸出手将她的头发理好。 “我不常在宫中,所以我们只须拜过了皇祖母便好,她会喜欢你。” 沈清辞也是笑笑,眉眼微弯,看似平和,却也是隐下了一些什么。 她是不怕的,皇帝对她很客气,毕竟她可是养活了数万的军士,至于太后,太后也应该是爱屋及乌吧,哪怕她这样的女童之身,哪怕是她真的无法生育。 可能在他们的心里,她本就是要替烙衡虑挡灾的,也有可能都是认为她或许活不了多久,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烙衡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人别人替他挡灾,他们哪怕硬是给他塞上十个八个女人,他的灾劫,他仍是自己挡。 除非…… 是的,除非。 除非这世上真的会有一个替他挡灾之人,不管他如何躲避,那场劫难始终到来,而不管他怎么样的安排,那个为他的挡灾的人也会到来。 这是命中注定,不对,或许就是上一世便已注定。 而没有人知道,其实这个人真的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也是下定了决心,也哪怕是舍弃了自己的命,也都是要护得这一世的他。 马车直走到了宫门之内,洛衡虑先是带着沈清辞去见了皇帝,皇帝见了沈清辞可不就像是见到了银子一般,一直都是笑咪咪的,当然也是给她赏了不少的好东西。 “他到是对你客气。” 洛衡虑不是第一次见到皇叔对一名女子如此的客气。 “我给他赚了十年的军费了,”沈清辞没有感觉这有何不妥,她功于社稷,她的那些银子不是白白给的,看在银子的份上,皇帝自然会给她几分颜面的。 洛衡虑停下步子,再是整整她的头上的紫藤花儿,“怎么的,不想藏了?” “恩,”沈清辞点头,到是一个老实人,“我藏不住。” 是的,她藏不住,她总是要制香,她不可能也是给朔王府那里挖上一条地道吧,到时再是从地下而走。 而在朔王府里,只要有心,她的一切秘密将不会成为秘密,他迟早都是要知道,那么为什么不是她自己说,而且早说晚说有什么区别,最后他还不都是要知道这些。 “放心,我会你替你保守秘密的。”烙衡虑再是握紧了她的手,“皇祖母那里到有一样东西,我替你讨来吧。” 沈清辞还在想着是什么好东西,而从宫中出去的,定然的也都不是凡品。 烙衡虑带着沈清辞走进了太后的居住的后宫之内,太后是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当然也是信费之人,她这里也是有个小佛堂的,天天也都是会去拜,沈清辞从这里都是可以闻到太后身上那种淡淡的檀香香味儿。 太后到是一见沈清辞到是十分喜欢的,可能也就是爱屋及乌,她疼爱自己这个孙儿,也是心疼孙儿自幼便孤苦,更是她自己一手带到大的,所以断也不会不喜欢孙儿好不容易才是娶来的王妃。 第438章 太妃找事 “皇祖母,你的那颗夜明珠,就送给孙儿吧。” 烙衡虑到是直接就开口要了,他从未在太后的面前要过什么东西,不过这个现在他却是在想了。 “成啊,这就给你拿。”太后自然也是十分的大方的,他要就给了,反正那样东西,摆在她这里到也是无用,他要就给他吧。 她让身边的嬷嬷过更去拿了那颗夜明珠,烙衡虑接了过来,然后将夜明珠塞到了沈清辞的手中,沈清辞的手中多了一术东西,瞬间都是感觉自己的手指暖了,就好像是抱着汤婆子的感觉。 她松开手,就见自己的手中有一颗白色拳头大的珠子,果人也是经营剔透的好看。 “这颗珠子生暖,你拿着吧。” 烙衡虑握紧了她的手,可是沈清辞这双手,却始终都是没有太多的热度,一年四季也便都是冷着的。 沈清辞再是握紧了自己的双手,手指间的暖竟也是渐渐的融进了她的心口当中,她才是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会像爹爹一样的对她的,会担心她冷,也会担心她害怕,甚至也会至死的护着她的命,而不像其它人,只是想要拿走她的一切,她的血,她的肉,她的命。 “太后娘娘……” 一个嬷嬷从宫外走了进来,然后在太后的耳边说了什么? “她怎么来了?” 太后不由的皱眉,显然很不喜这个人的出现,是不喜欢,还是相当的不喜欢。 一会齐太妃就要到时了,太后对着烙衡虑说道,再是如何,那个都是长辈,莫要失了礼数。 太后的话听起来,是有些训人之意,可是实则上面,她只是在意明,外面那人只需礼数,却是不用保有感情。 果真的,不久之后,齐太妃过来了,而她的年纪也并没有多大,比太后还是要小的很多,宫中的女子本就是出落的参差不齐,而齐太妃如今也不过才是不到四十的年纪,穿着昂贵的宫装,头发也是梳到了高起,发上带着的首饰也都是极贵的,可也便是如此的装扮,所以才是显有些有些咄咄逼人之意。珠玉在侧 她走了过来,再是坐下,而后视线轻蔑的瞄了一眼洛衡虑夫妻两人,最后停在沈清辞的身上,而她则是不挑剔的打量了沈清辞半天,眼中也是有些明显的嫌弃之意。 “见过太妃娘娘。” 烙衡虑向齐大妃行礼,到也算是礼数十足。 “清辞见过太妃娘娘,”沈清辞也是规矩的行了一个宫礼,可是齐太妃却是迟迟的不让人起来,这摆明了,就是过来找茬的。 “你起身吧,”太后自然是不会让齐太妃在自己的眼前,为难了沈清辞,这可她的孙媳妇,又不是齐太妃的,怎么的,还要当着她的面摆长辈子的样子吗。 她算是个什么长辈,说白了,就是一个小妾,则在民间的妾,跟下人的命是一样,怎么,她还真的以为,自己一个太妃,就能越过了他这个当太后的,在这个宫里作威作福吗? “谢皇祖母,”沈清辞站了起来,这一句皇祖母也是喊的太后越发的心情舒坦。 而齐太妃却是被给驳了面子,现在的脸面也是过意不去,她本身就想要为难一下沈清辞的,结果却是没有想到,太后却是同她对着干,维护着这个小见人。 她的远儿现在还是在府内昏迷不醒,而沈清辞这个女人不但可以再嫁,还是大摇大摆的进宫谢恩,这样水性杨气花的女子,她就应该进猪笼,就应该守着她的远儿一辈子,就不应该嫁人,还是嫁的如此的明目张胆,凭什么她的远儿,现在人还未醒,可是这个女人却是可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还在她的眼皮子下底晃着。 “唉……”齐太妃叹了一声,“本宫到了现在才是知道你长的什么样子,上一次因为本宫身体不适,到也是没能见你一面,果真是国色天香啊,这所谓的女童身原来就是如此,本宫到也是见识过了。” 而听到此,太后的脸色就开始变了,也是变的十分的难看。 太妃的眼睛如果卒了毒一般,狠瞪着沈清辞,而平常人若在她这般不善的眼神之下,准是要被吓到了,甚至口不能言,腿不能行的。青春的迷途 可是沈清辞仍是笔直的站在那里,也是将自己的双手轻放在了身侧,然后一只手放在了沈清辞的手背上面,再是握紧。 “太妃娘娘到是是好记性,”烙衡虑抬起脸,也是不卑不微,他虽然不在宫中,可是若不是忘记了他的身份,大周的天下都是从他父母血肉之躯之上面踩过去的,他还用不着去怕一个太妃。 “那是自然,”齐太妃显然还没有注意到,这里就连气氛也都是改变了,而她仍被自己的愤怒,不公与不平而蒙了眼,也是混了心,更是忘记了皇帝对于他的警告之意。 “此事本太妃自然是不会忘的,而且还是永远也是不会忘记。” “那也是正巧的,衡虑的岳父也是从未忘记过,不如衡虑也是让岳父大人过来一次,同太妃娘娘好好的探讨一下如何?” 太妃笑着的脸此时也是僵了起来,就连她嘴角上方的肌肉也似乎是抽搐了起来。 沈定山是个什么性子,相信很多人都是知道,他就是个大老粗,要是被惹毛了,他都是可以在你家的门口大骂三天大夜,就连带着人家的祖宗十八代一起骂了。 而且当日的事情,他们都是心知肚明,到底是谁的错,外面的人可能不知,还以为和离就是因为沈清辞的女童之身,可是知情的人却都是知道。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沈清辞将齐远告到了御前,也是差一些就让齐远身首分离,更是让齐家几辈子的声誉跟着毁之一旦。 到底是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说他们齐家世代忠良,现在就只余下了这么了一条根,一丝血脉了啊。 当初念的也不过就是齐家人当年对于朝廷也确实是有恩,用了一块免死金牌才是换来了齐远的命,这件事,在宫中都是无人敢提及,如果齐太妃聪明的话,就应该将这此事烂到了肚子里,就当没有发生过,可是偏生的,她却是非要将此事说出来。 第439章 被气病了 这下好了,现在沈定山还不知,若是沈定山知道了了,那么,齐太妃马上就会知道,到底沈定山若真的发起了火,会是怎么样子的? 他才是不管你是不是太妃,他也绝对会跑到你的宫门口大骂的,到时齐太妃就可以在宫中再是出名一把了。 “好了,让人摆饭吧,”最后还是太后打了圆场,免的一会儿齐太妃真的是要将自己气的羞愤而死。 宫中的菜色不错,必竟全大周最好的厨子,也便是在此了,就是宫中的饭不会太好吃。 不过好就好吧,烙衡率与沈清辞本就不过来的吃饭的,否则这些鸡鸭鱼肉之类的,可能沈清辞还真的会吃不习惯,当然也是吃不下去。 “不要在意,等到回去了之后,再让府上的人再是给你做你爱吃的,”洛衡虑将沈清辞头上的紫藤花别好,到是发现她真的很喜欢这种花的。 “你没有错,是他们不对,是他们都没有好好的待你。” “谢谢,”沈清辞低下头,再是握紧了自己拿在手中的夜明珠,她一直都是冰了半年左右的手指终是暖了起来。 至于齐太妃,不要以为此事就真的如此过去了,烙衡虑虽然很少在京中,可却是不代表,他就连皇室子弟的傲气都是没有,如此的欺辱他的夫人,无疑不是欺辱了他,而且他向来便是最为护短的,他已经对不起沈清辞了,他娶了她,却是是不能好好的待他,还要让她承受着他命运数之间的危险,又怎么能让齐太妃一交又一次提起了以前的那些事。 这完全的就是在戳着沈清辞的心头,让她也是想起,当时的生不如死,那被生生差些放光了血的恐惧。 他直接就让长更将此事告诉给了沈定山。 沈定山听了那还得了,连忙就将自己的儿子给叫了回来,两父子知道了之后,气的都是要将牙给咬没了。 而在不久之后,在皇宫里面,齐太妃的宫门口。 “汪……” 漫威之死灵法师 “齐太妃,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们齐家没有一个好货,老夫的女儿被你们齐家人设计,差一些没有你们放干了血,你这个老不死的,现在竟然还欺负我女儿。” “汪……” “太妃娘娘,您这事做的确实是不对,当今圣上都是答应了,齐家人以后不能出现在我的们沈家人的面前,不然生死不论,我们都已经放过你们了,可是你到是好,又是找我妹妹的麻烦。” “汪,汪汪。” 这一口一个齐老太婆,一个口一个老东西,老不死的,再是加上两条狗的配音,这简直就是从宫中直接骂到了宫外,沈定山本就是个大嗓门的,这一骂怕是整个宫里人都是听到了,而被人骂了也就罢了,还要被两条狗嘶叫,而这条狗还在齐太妃的宫门口又拉又挠的。 可是谁也不敢上前阻止,这可是神犬,神犬曾今救过多少人的人,也是为大周立下了不少的功劳,就连圣上都是封为神犬,而神犬也是同沈定山一唱一喝的,也是羞的齐太妃就连宫门也都是不敢再出,直窝在自己的宫里当孙子。 沈定山骂的痛快了,这才是大摇大摆的带着自己的儿子出宫了,后面还要跟着两条巨大的神犬。 “太后娘娘,这一次的齐太妃可真是闹了一个没脸。” 一边的嬷嬷替太后梳着头发,也是绘声绘色的说着发生在宫中的事情,“太妃可是被沈定山父子给吓到了,现在还是吃着压惊药呢。” “是她自己嘴太碎。” 太后也是感觉自己心中十分痛快,当然也是解气,那个老狐狸精,都是多大年纪了,还要将自己给打扮的花技招展的,真的以为她不知道她这心中到底有多么的龌龊吗,当初就是一个小狐狸精,还假意的救起她的皇儿,也是让皇儿对她感恩戴德,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苦肉计,她自己苦肉计也罢了,还要让自己的外甥也是使着苦肉计。 虽然太后的面上是不显的,可是对于齐太妃,那可是缘于骨子里面的厌恶,还是相当的厌恶,现在的齐太妃吃了瘪,被人指着鼻子大骂,她自然是痛快极了。 恨长生 更何况这一次齐太妃管的太多了吧。 她的孙媳妇再是如何,也都是轮不到她来指点,要管就去管个齐远去,也就宁康侯府才能出那样的子孙,怕也都是齐太妃这个上梁不正给养成的,谁让那个齐远有着如此一个心黑嘴欠的姑母来着。 当是沈清辞知道了自己的爹爹还有大哥,竟是找上门骂人之时,也是真的对此都无言了,不过这确实就是她爹爹的脾气,不要以为还能同他讲什么道理,她爹爹这个人不爱同你讲道理,错了就是错了,对了就是对了。 能打的他绝不骂,能骂的,他绝不讲道理。 而他还没有提大刀过去呢,他就是如此的骂了你那又是如何? 而沈定山带着两条神犬,进宫将齐大妃骂了一天的事情也是被人所知了,虽然说,宫中也是令人不许将此事说出去,事关皇室的威严,可还是被人知道了 当然现在其它哪怕是知道,却也知道,有些事情是绝地不能说的,尤其是那个沈清辞的事情,谁要是要真多嘴一句,怕是沈定山再会带着两只神犬过去,站在你家的大门口骂,不要说骂上一天,就是骂上那么一两名,再来一名老东西,老皮肤,老不死的,老不知羞的。 文官都是不会骂人,而被一个武如此指着鼻子大骂,非要气的吐血身亡不可,沈定山也是绝对的会有将别人给气死的本事。 就连齐太妃都是被他的给气的病了,还不要说其它的人。 而现在让齐太妃病的原因,除了被人指都会鼻子骂之外,还有就是齐远的事,齐远自是从上一次昏迷之后,现在都是已经有十日了,而这十日仍是一直未曾醒过。 齐太妃急的心口又急又怨的,更是要担心的侄儿,也是开始一病不起了,可是就算是如此,还是托着病,请求皇帝让太医过去给齐远治病。 皇帝最后也就只能答应了,当日就派了宫中的两名太医过去,可是这两名太医哪怕是过去了,查出的结果还是同上几位大夫所说的完全一样,那就是齐远是没有病的,他的身体也是再好不过,至于为何会昏迷不醒,却是没有一个人说的出来。 第440章 一梦十日 最后还是一名姓马的太医好像是找出了一些眉目。 “侯夫人身上的香是从哪里来的?” 马太医问着沈月殊,齐远的昏迷不醒,也是让她焦头烂额的,虽然还是一样的衣着得体,可是却还是感觉老了不少,别人是憔悴,她却是老,这样的老十分的诡异,就像是被透支了不少的生命力一般,而她还自以为是自己近日没有睡好的原因。 却是不知道,她的老,真的就似被人夺了不少年轻的生命。 岂不知,这到底是别人夺了她的,还是她夺了别人的。 沈月殊一听香,不由的撩起了自己的衣袖闻了一下,“这个是……” 她本来习惯的都说体香的,可是却又是想起,这哪是什么体香,不过就是一种头油的香,而现在京中有不少人都是用起了这种头油,就算是她再是想要拒有已有都是没有用了,这不是她的香,还让她闹出了不少的笑话,差些成为了京中的笑柄。 “用的头油。” 沈月殊用这样的头油,是府里人人知道的。 “那就请夫人以后莫再是用这些香了,夫人还是先是回避的好。” 马太医的委婉的说着。 沈月殊的脸刷的一下子就变的难看了起来,“你说这话是何意?” “老夫没有什么意思?” 马太医虽然只是太医,可也算是一个人物的,宫内宫外也都是对他尚有几分敬意的,可是现在却是被一个妇人如此不客气的大声质问,也是让他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哼,无知妇人。 他冷哼一声,“你身上的香便是让侯爷不醒的原因。” “这不可能,”沈月殊几乎都是惊叫了出来,“一品香都是有卖这香的,怎么可能下毒?” “老夫可没有说过一品香的香是有毒的,只是说,宁康侯闻不得这种香,你可明白?” 沈月殊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都是说到如此的直白了,她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她想要反驳,只是现在在她的面前是太医,而不是别人,太医所说的,她必要答应,否则若是被人知道了,还不传成她就是想要侯爷早死的。勇者传奇 她现在就只有侯爷了,如若没有了侯爷,那以这世上也便不会有她,而她也是不敢想象,如若有一天,当是她没有任何的仰仗之后,那么是不是是沈定山一只手就能将她给弄死了。 她用力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再是闻着这种相思花的花香味,瞬时都是对于这种香味厌恶无比,也是愤恨无比。 “来人,”她喊着外面的人,“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她坐在浴桶里,用力的搓着自己身上的皮肤,几乎都是要将皮肤搓出了血丝。 “沈清辞,我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眼睛越是狠着,而身上被搓出来的伤则是越来越疼,她突是捂着自己的脸大哭了起来,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一切都是她的,本来就是她的,全部也都是她的。 她几乎都是洗了一层皮下来,可是似乎那种相思花的味道还是在,如若说这些是她的体午,都是没有人不相信,她明明都已经停用了很久,也都是洗了不止一次两次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有这种味道出来。 或许是那个太医骗她的,根本就与她身上的香无关,是的,这怎么可能与她身上的香有关,这香现在也不只她一个人在用,那么多的人用,为什么单单齐远出了事,为什么就是齐远闻不得,所以一定是那个太医弄错了,是他的胡说的。 哪怕真是昏睡不醒,那也都是与她身上的香味没有关系,与她的人也是没有什么关系,这些他胡说的。 她的心渐渐的放了下来,她想要去见齐远,可是外面的护卫是提刀堵着门口。 你们这些狗奴才,她直接就一巴掌甩了过去,而那些护卫却是连她看都是没有看过一眼,照样笔直的着,而眼中也是无她。 也是气的沈月殊只能回了自己的屋子之内,而等到齐远哥哥醒来之时,她定会让那些护卫滚蛋去。 而此时的齐远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会记住你身上的香气。 我也会记得你的长相 我不会忘记你。 锦绣夫人:侯府我做主 他站在一处花海当中,那花不艳丽,也不名贵,小小的,过之即忘,他的笑简单也是单纯,而背对着她的,则是一个女子,一个他感觉十分熟悉,却不知道熟悉在哪里的女子。 “你是谁?” 他问着。 可是却没有回答,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会感觉你如此的熟悉?”他再是上前了一步,也是伸出自己的手,似乎是要抓住什么一般,可是当他的手上去之时,却是什么也没有碰,百他的手指碰到的也只是一片镜子,瞬间跟着破碎开了来。 “你别走,”他连忙的跟上去,只是为什么越来越远,远的也只是那一片虚影,而后就什么也是看不到了。 “你别走,别走,他不时的说着这么几句,突然的也是向前追了过去。 你别走……”猛然的,他坐了起来,一双眼睛似乎也是蒙上了一层白雾般,久久的也都是拨不开眼前的云雾。 “齐侯爷,您终于醒了。” 马太医终是松了一口气。 这都是第三日子,总算的,这人是清醒了过来,否则他还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救醒他,如若再是睡下去,说不定这一睡,便是要睡死了。 还好,这人是醒了,还好,他们也是都是没有辜负太妃娘良的一片心意。 虽然说现在的太妃娘娘被沈家人给闹的现在不敢出宫,可是太妃就是太妃,主子就是主子,他们这些人的生杀予夺,还是在人家的一言之间。 齐远将手放在了自己的眉心处,再是用力的捏了一下。 “我怎么了?”他摇摇头,到了现在也都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怎么感觉自己像是睡了很久,要又是一眼而过。 “侯爷不知道吗?” 马太医再是问着齐远,难不成这真的是睡的太久了,所以将自己发生的事情——的,也都是给忘记了。 “我到底怎么了?”齐发现在的头十分的疼,就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往他的脑袋上面砸,再是用力的扎进了一般,那样的疼很彻底,那样的疼,也都是难以忍受。 第441章 如此相处已是好了 “侯爷已经昏迷了数十日了,太妃娘娘十分的担忧,这才是派老臣过来了,幸好侯爷吉人天相,终是醒了过来。” “十日?”齐远绵缓的放下了手,可是他的头仍是在阵阵的疼痛。 怎么可能会有十日的? 他明明记得,他去找那个女人了,他似乎也是抓住了那个女人,可是怎么的他会睡了十日? 如若真是如此,那个女人不是已经另嫁了。 他突是感觉自己的喉咙猛然的一个腥甜,而后再是直直的摔在塌上,嘴角也是渗出了一缕血丝。 “侯爷,侯爷……” 马太医连忙拉住齐远的手腕,这切过脉了之后,才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无事,不过就是因为人未久醒,一时间之间有些急燥的气血攻了心,人到是无事的,只要再是吃上两贴药,养上几天便好了。 而齐远是入夜之时醒来的。 他林然的神情,可是一双眼睛,却是阴郁无比,狠戾异常。 而这一天无风无月,就是月疏星朗。 一道人影就已经落在了卫国公府的落梅小院里面,他再一次的站在了那张石桌边上,以前沈清辞会有夜起的习惯,而似乎每一次,她人就似有感应一般,他刚是来,她也会出来。 他想她还是在的,她不可能嫁给别人,她怎么可能嫁别人,就算是嫁了,她都是他的齐家的人,也是都是埋骨在他们齐家。 可是当他过来之时,里面是却黑灯瞎火,无人。 是的,没有人,就连外面站着守夜的人都是没有了,他能闻到的就是一股子灰尘的味道,似乎都是有很久没有人在此居住了,或许每日还会有人在打扫,可是这里的灰尘,这里的萧瑟却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多了起来。 他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推开那一扇门,却是发现门已经落了锁,是从外面锁过了。 那个女人,她真的嫁了,她真是嫁给了别人。 他不知道现在是何感觉,似乎是是一种嫉妒,是令他疯狂也是恨及的的嫉妒。 他的心里有个声音一直都是在说,杀了她,杀了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女人,那么就只能毁掉,他还要杀了那个男人,是他的抢走他的女人。 那个女人哪是他不要了,那也都是他的,任何人也都是别想从他的手中夺走. 而此时就连吹过他脸上的风,也都是跟着冰冷了起来,可是明明的,现在已经是春暖花开,这风怎么会冷来着,而说风冷,其实不如说,是他的冷已经冷了,是他的人已经是感觉不到暖了。 他出了院子,一个人就在风中狂乱的跑着,直到他再是注意到之时,原来他竟然都是到了朔王府的府门之外,他想要进去,却是发现这朔王府巡夜的护卫不少,而且还有顶尖的高手在内,不要说其它人,就连连朔王身边的四大护卫,他有可能都是近不得身。 而且夜闯王府,可不是什么小罪。 “烙衡虑,你给本侯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还有,沈清辞你们都是给本侯等着……” 他转身,用力的一甩衣袖,也是离开了这里,唯有尽头的一方黑影,也都是逐渐的消失了起来。 而在朔王府之内,沈清辞正半趴在一张罗汉塌上,翻着了一本游记,而在她的右手边的小桌上,放置着一盏莲花灯,灯里的线柔和却不刺眼,竟是亮如白昼一般的令人的眼睛舒适。 这也正是适合看书的好时季。 而这些游记都是都是外面买不到时,当然也是找不到的,这些游记都是出自于烙衡虑之手,这也就是他离京这么多年来,在大周各地的所见所闻,其中也是不泛一些奇人异事,还有些一些鬼神精怪之类的事情,这是她偶而的从书架里翻到的,就拿回来了,结果烙衡虑似乎也是发现她喜欢这些,就让人抬过了一箱子的书给她。 这些书大多也都是他自己所写的游记,还有一些也是他这几年间,从各处搜集而来的。 “夫人,喝药了。” 白梅走了过来,也是将药放在了桌前。 沈清辞放下手中的书,这才是端过了药碗,放在唇边也是一饮而尽。 其实这药到还真是挺苦的,不过因为喝了的太多次了,也是喝的有些习惯,所以再是苦的药,到了现在也都只余到了一丝的苦味。 而几碗药下肚子之后,到也是感觉好了不少,最少手脚也是没有以前那般冷了。 墨神医的药到是挺不错的。 白梅见沈清辞脸上的血色越来越多,到也真的是放心了,相信这药若再是喝下去,她家主子的身体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夫人,天晚了,您也是应该歇着了。” 白梅将桌上的书都是收了起来,这再是好看,也都是应该让眼睛休息了才成,这样日日的捧着手,都不怕将自己的眼睛给看坏了。 “我知道了,”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准备去屋内沐浴,然后也是要真的要片了才成。 “夫人……” 白梅还是有些欲言又止的。 “恩,怎么了?”沈清辞回过头,就见白梅好像是忍着什么事,“这表情怎么的委屈巴巴的,可是这府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白梅摇头,这府中哪还有人也欺负她们啊。 她家夫人身边就只有他们这两个大丫头在的,这府中哪个不是小心谨慎的与她们说话,她们不是喜欢找人家事的,否则她们姐妹二人,都是可以在这府中横着走了。 “那是……” 沈清辞不明白,既是没有被欺负,摆出了这张脸又是在做什么? “夫人,今天的王爷他……” 白梅其实只是想问,王爷是不是又是不回来了,明明王爷对他们夫人也不差啊,什么好东西都是往这里送着,就连桌子上摆着的那一颗碗口大的夜明珠,也都是王爷亲自的寻来送给夫人的,可是为什么,王爷却是极少到这里来。 “他有他的事情。” 沈清辞转过身,不想在此多说些什么? 她是知道他的,也是明白他如此做,其实不是因为故意给她难堪,只是因为,在保护,也像是她一般,她也在保护。 其实如此相处,就已经是很好了。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442章 她要长大了 她嫁了人,成了家,以后爹爹也便是不用再是担心她了,虽然说,她的命中注定了,没有夫妻缘份,可是她确实感激他给了她这样一份尊重,也是感激他对她的种种维护,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等到沐浴了过后,沈清辞这才是躺了下来,也是很快的便睡着了。 白梅轻手轻脚的过来,也是拿过了一个黑色的罩子,将放在桌上的那颗夜明珠给挡了起来了,屋内瞬间也都是变的黑了,当然也只是余下了那个女子清清浅浅的呼吸声,以及外面的那些风吹着树叶的声音。 风轻落,夜未央。 屋内始终都是有着一种新清的暖,睡在这里,不管是什么时候,也都是没有感觉会有多冷,不远处还有一处小院,外面也都是护卫亲自的把守,就便是沈清辞新的制香室,在这里将香料制好了之后,再是送回卫国公府,然后再是通国卫国公府的那条密道,送去一品香,而不管她在这里的发生了什么,一品香的大门始终都是没有关过一日,也是没有缺少过任何的一味香料。 塌上的沈清辞的本身都是平缓的眉目,此时也是有些不舒服的拧了起来,她翻了一下身,,也是感觉到不舒服了,一会儿,她让将自己的身体缩了起来。 而她翻来覆去的声音,也是让白梅听到了。 白竹忙是睁开了双眼,也是从塌上跳了下来,然后了大步的走了过来,白梅也是揉了揉了眼睛,她也没有敢多睡,也是跟着醒了。 夜明珠上面的灯罩,再是被拿开丢到了一边,而屋子也是瞬间的,亮如了白昼。 白梅连忙的的揭开了帐帘,就见沈清辞将自己缩成了一团,也是紧紧的抱着肚子,额头上面都是渗出了不少的冷汗。 白梅见状也是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天啊,这是怎么了? “夫人,夫人……” 她连忙的扑了过去,“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疼……”沈清辞额头上面的冷汗掉的更多了,而她现在除了疼之外,什么感觉也是都是没有,她只能紧紧的缩起自己的身体,也是将自己的缩成了一团 疼,真的很疼,而她许久也都是没有经历过如此多的疼痛了,怎的会这么疼来着。 砰的一声,一扇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怎么了,墨飞刚是坐了起来,直接就被人给揪了出去,而他低下头,就发现自己的双脚还是悬空着的。 “救人啊,有采花贼啊……” 他扯开了嗓子就嚎了起来。 “闭嘴!”白竹真的想要将给丢下去,这么尖细的声音,真应该让他在战场上被敌军砍死算了,一个大男人要声音做什么,只要有手有脑袋就成。 “恶女!” 墨飞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怕白竹会割了他的舌头。 还有这到底是怎么了,能不能让他在路上走啊,也不要不么被掉在半空中,可不可以? 砰的一声,他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当她的双脚落在了地上之时,他就连忙的抱住了一边的门,结果一睁眼,咦,却不是沈清辞的院子吗? 而他一到这里,这火气又是蹭蹭的向上涨着,明明就是哪此近,怎么就这么讨厌的,非要将他给拉来拉去不可。 出了什么事?外面突是传来了一道声音。 墨飞终于在有状可告之时,结果一道人影却是闪了进去,也是将他给挤到了一边,他连忙的再是扒着可扒的东西,结果,这怎么,软软的,对了,这是哪里软软的,这门何时竟是软了来着,他不明白再是伸出手戳了一下,还是软的。 当是他猛然的抬起脸,却是对上了一双冷的几乎都是冻人的眼睛。 “那个……” 他连忙的举起了双手,再是手脚并用的抱住了一边的门,天啊,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要抱那个精怪女的,所以她也不能找他,不要让他负责,他哪怕是娶头猪,也不是不娶恶女。 恶女真的太可怕了,他打不过。 “墨飞,你还不给我滚过来!” 洛衡虑冷的都是结冰的声音,几乎都是震伤了墨飞的耳膜,墨飞连忙的直起了身子,却是有些晕呼呼的,这是刚从天上掉来的原因,他站不稳。 而此时在里面那张塌上,沈清辞还是缩着身子,她脸色已经惨白,身上也是不断的出着汗,就连衣服也都是跟着被汗打湿了重衣。 “阿凝……” 烙衡虑将手放在沈清辞的额头之上,“怎么会如此多的汗,她今日到底怎么了?” “没有什么啊?”白梅难过的擦起了自己的眼泪,夫人这一日都是在看书,而且她的身体也是越加的好了,就是喝过了墨大夫所开的那碗药之后,就成了这样了。 “不可能,”墨飞这一听此话,那还得了,这不是在说他开的药有问题,他开的药那不是救人的药,而是毒药,他是大夫,他是救人的,却不是去杀人的。 墨飞连忙的过去,而他一见沈清辞现在的模样也是被吓到了,出了如此多的汗,这到底是怎么了?而他连忙的拉过了沈清辞的手腕,可是这一切脉之后,一会儿的,这脸就一阵青一阵白的。 “怎么了?”洛衡虑一直都是握着沈清辞的手,他怕他若是离开了这后,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在疼,就像被齐远关着放血一般,那样孤单的一人,那样要一个人面对着一个血腥麻木的世界。 “这个……” 墨飞挠一下自己的脑袋,也是松开了手,“你们就放心吧,夫人无事。” “无事怎么就成了这样?”白梅说着就眼泪直冒,“你是不是给我家夫人开了毒药的,不然怎么的就只是喝了你的药,就喝成了这样了?” “我也不想啊,”墨飞也没有想过会是如此,“我开的那些药本就是补女子血气,结果没有想到,她会突然……” “突然什么?” 白竹也是伸出手用力的扣住了墨飞的胳膊,也都是恨不得在他的身上给拧下一块肉不可。 “这个……” 墨飞要怎么说啊,这有男有女的。 可是他的胳膊也太疼了吧。 他连忙甩开白竹的手,也是心疼的摸着自己的胳膊,嘴里也是咕哝道,“她哪有什么大事,只是补气血的药喝的多了,她要来月事了。” 第443章 全府皆知了 而他说完,在场的人却都是愣了。 来月事? 这是女子一生必是要来的月事,之所以他口的要来月事,让其它人都是有些反从反应,不过就是因为沈清辞女童身的事情。 而沈清辞之所以被人称之为女童身的原因,不仅是她还未长大的身体之外也就是因为她是没有月事,而没有月事,也便不能生育,也就是卫国公府的沈三姑娘一直以来,都是无人敢娶的原因。 也就是因此,就连当年小小的宋家都是看不上沈清辞,哪怕是娶了谢家那个破落官员的女儿,也都是不愿意娶卫国公最疼爱女儿,更甚至就连俊王府的人脉都是舍得丢弃。 “我现在马上去抓药,”墨飞也没有感觉有多焦躁的,这气血补的时间久了,本身其实都是有了一定的效用,可是沈清辞突然来了这么一招,也让他这么久以来的努力白费了,他这一张方子,本身就是因着沈清辞的女童身而定,当然也是没有想过沈清辞会来葵水,而女子若有了葵水,自是不能如此的调理了,现在方子要变,就连以往吃了那么多的药也是白吃了。 当是墨飞亲自的将药端来了之后,沈清辞已经没有那般疼了,可是她的脸色仍是不太好,身上的汗也是出了一身。 “阿凝……” 烙衡虑轻轻拍着沈清辞的脸,“起来喝药了。” “恩……”沈清辞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可是刚坐起来,小腹就传来了一阵冷冷的疼痛。 “先把药喝了,”烙衡虑亲自的端过了药,放在自己面前吹了吹了,感觉药不烫了之后,这才是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沈清辞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不过过她还就着药碗,一仰头便全喝了下去。 这药有些酸,也是有些苦,真不好喝。 一碗药喝了之后,她才是感觉自己的肚子好受了一些,结果她还没有来的及说话,就感觉好像有一阵热流,直接就从小腹流了下去。 她的脸色一变,好像是知道怎么了? 她抬头,一双眼睛也是水雾水雾的。 烙衡虑整整她的头发,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却也是发现了吧。 “我回去了,好好休息,不明白的问你的丫头即可。” 沈清辞突是感觉自己的身上着了一把火,而这把火烧到了哪里,全部的都是烧到了她的脸上了。 洛衡虑这才是站了起来,再是摸摸她的额头,她的额头上面此时也都是虚汗。 他可能还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后却是移开了手指,未言的便走了出去。 当所有人都是离开了之后,这里留下的,也只是剩下了白竹同白梅两人。 “白梅……”沈清辞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面,还是酸酸胀胀的很不舒服。 “我那个来了,你帮我准备一下。” “那个,什么?” 白梅还是傻呆呆的。 白竹简直都是受不了白梅现在的蠢了。 “哦……”白梅半天才反应了过来,那个,那个来了,天啊,是那个? 她家夫人终于是长大了,就在她十七岁之时,长大了,若是嬷嬷知道了,那要有多高兴的,就是何嬷嬷现在不在京中,正巧她的小孙儿才是生了下来,嬷嬷回去看孙子去了,不过等到那边稳定一些,可能也就是要回来了,嬷嬷最舍不得的,可不就是她家的姐儿的。 白梅连忙的去准备了东西,还好这些东西,她才是做了一些新的,先是给夫人用着,她一会再是去做上两个去。 当是沈清辞站起来之时,果真的,她的衣服上面已经染过了一些,就连塌上也都是有了。 沈清辞自己又不是没有来过这些,她也是知道要怎么做,所以不用白梅多说,已经去处理了干净,当是她出来之时,外面的被褥都是换过了,屋内也是点了熏香,就连那种淡淡的血腥也是少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那一碗药的原因,还是因为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沈清辞感觉自己的肚子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疼了,不舒服也是一定,可是却也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白梅再是替她盖好了被子。 沈清辞闭上了眼睛,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怎么的,肚子有些酸酸胀胀的,就连心头也是。 她终于是长大了,可是她怎么的会感觉有些心酸来着。 女童之身,她都是背了好几年的时间了,其实连她自己都是忘记了,其实她还会有月事的事情。 就这样,她也不知道想了什么,肚子仍是不太舒服,不过却也是渐渐的跟着睡着了,而等到她再是睡醒之时,外面的天也都是大亮了。 只是当她出了屋子之后,好像府上的所有人都是对她其名的笑着,沈清辞的脚步不由的快了一些,她怎么感觉似乎她来月事的事情,整个府里的人都是知道了? 是哪个大嘴巴说出去的。 她走进制香房里面,待是关上了门之时,这也才是吐出了一口浊气。 她再是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面,不由的轻的揉了一下,这也才是坐下,开始专心的制起了香,一品香又是要有新香出了,当然也能趁机的多赚一笔。 银子是好东西,哪怕惹上了满身的铜臭,她仍是很爱银子,也仍是赚不够银子,毕竟她要养着大军到死了吧。 而到了吃饭之时,她又是有了一大碗的药,要喝进了嘴里,满品皆苦,可是却也能感觉到有一团热气正在她的小腹之内轻轻的梳动都会,当然也连那一种的胀痛也是暖了起来。 而白梅也是在她的耳边,不时的说着不能动冷水,不能太操劳,这个不能吃,那个也不能喝,就连茶水也都是不让她动了,而这辈子还能听到白梅啰嗦的声音真好。 上一世,沈清辞记得,自己也是在这时来的月事,而那时她身边的已经没有了亲人,就只是剩下了白竹和白梅姐妹两个人,也是就是她们一直照顾着她,第一次她来月事之时,他们比她还个当主子还要紧张,可能也是因来的过于晚了,所以她每次就像是绞着肠子一样的疼痛。 起初还有白竹和白梅在,给她熬红糖水喝,可是最后这世间只是余下她一人之时,她就在那个没人的小院子里面,一个人面对这样的疼痛,那时的可怜,那时的疼痛,那时的无助,她只能自己哭,也只能自己知道,自己承受。 第444章 进宫 “夫人,你在想什么?” 白梅再是端了一碗熬好的红糖水过来。 “没有什么?”沈清辞接了过来,虽然说这味道真的不是太好,可是喝过的话,却会让人的肚子十分的舒服。 “夫人,你可要注意的一些的,”白梅现在真的很担心沈清辞。 “墨神医说,你的月事来的有些晚了,所以后面要好好的注意才行,否则以后每一次来时,都会撕心裂肺的疼。” “我知道了,”沈清辞的喝过了糖水,也是知道自己是要注意的好,不然,上一世那几乎月月难忍的疼痛,她还会再是经历,还会是疼痛,还会再忍受。 不过她想有墨飞在,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其实这样的问题,只要是个普通的大夫都是可以治好的,更何况墨飞这样的神医大夫,虽然不知道,他的医术到底有多么的神,不过总归的要比一般的大夫好的太多。 而自是她月事来后的那一日起,就开始吃着药,药也是一碗一碗的往肚子里面灌着,这简直就是她活了两世以来,吃的最多的药,她感觉自己吃的药留下来的那些药渣子,可能都不知道堆了多少? 其实白梅比她还要担心,她最怕的不是别的,而是怕她家的夫人只是来了一次月事这后,就不会再是来了,毕竟她都是要比别人晚了好几年,这万一再是不来的话,那到以后要怎么办好,所以沈清辞来了月事这件事情,到是目前为止,除了府中的人知道之外,外面都是无人可知的。 直到了第二个月,沈清辞的小日子如期而至,白梅才是真的放下了心,不过再是等等,再是等到下个月,如若还是如此的话,那么想来以后也就好了。 他们怕沈清辞肚子仍是有些疼,所以提胶的,墨飞也是给她开过了止痛的药了,现在药也是熬着的,结果这一次到还算是好,除了有些一酸酸胀胀的不适之外,到也是没有多大的感觉了,如果还是如此,那么她就可以连药也是不用喝了,完全可以自己忍下去了。 而沈清辞也是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的胸前好像最近也是有轻微的胀意,可能再是过不了多久,她便能有上辈子的身形了,就是不知道吃了么多年宫中密药的她,是不是也能长成大姐那样? “姐,最近夫人的变化真大,你没有发现吗?”白梅问着沈清辞,她们可是同沈清辞最是的亲近的人,沈清辞自小就也就是由他们服侍的,若说这世上还有谁,会比她们更加了解沈清辞的话,白梅敢说,绝对无人比上她们姐妹,尤其是她。 沈清辞的梳洗穿衣,都是由她们两人照顾的,现在就连记沈清辞的小日子时间,白梅都是要比沈清辞本人记得清呢。 “哪里变了?”白竹到是没有看出来沈清辞哪里变了,在她看来,还不是一样的,眼睛没有变,鼻子也是没有。 “这里啊。”白梅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前,“夫人这里鼓起来了,屁股也是大了,有些像是咱家大姑奶奶的样子,你那时没有在,你不知道,”白梅撑起自己的脸,“大姑奶奶还未出嫁之时,就是长的这样子的,我看咱家的夫人,以后一定会长成小俊王妃那样的。” “好像也是,”白竹抱着剑靠在了一边,也是想着沈清辞最近的模样,确实就是变了,以前像是个孩子,可是现在那种感觉怎么都是有些魅惑天生了,就连她的一颦一笑,也是比一般女子来的大气与洒脱,当然还有她本就是如画的眉眼,似乎也是跟着深刻精细了一些。 这是长大了,还是长开了,或者话,这才是真正的她。 而梅花香自苦寒来,沈清辞是长的慢了一些,可是究竟能长成何种模样,那么也都是别人所不知的,不过至少的,也能长成沈清容当时的样子。 沈清辞从浴桶中站了起来,她拿过了衣服披上,轻薄柔软的衣服上面,里面裹着的是一幅十分婀娜的身材,少女的身形就似含苞待放一般,初有了韵味,尤其是细小的肩膀,精致的锁骨,还有胸前已经极美丽弧度,更甚至她本就细到不盈一握的腰肢。 果真的长了,沈清辞连忙的用衣服当住了自己,说实话当了十七年女童的她,到是有些不太习惯,自己的长大后的样子了。 她走了出来,仍是一身的浅紫的衣裙,长裙也是垂到了脚踝,也是细细的绣出了重色的紫藤花,哪怕只是被风轻扬间,那些花瓣也都是在奇妙的绽放。 今日他们是要进宫,太后寿辰。 沈清辞到是不绣什么东西,也不会抄佛经,更是不会作诗跳舞,弹琴书画,她只会制香,只会赚银子。 她还想着要不要给太后送去一大箱子的黄金过去,就取名的黄金万两,不过后来到是想到了一个新鲜的小玩意儿,就准备拿这个当礼送了。 她走进了马车里面,就见烙衡虑已经坐在里面,马车内的小桌上面正摆了一盘棋,他正在同自己下着棋,一手白子一手黑子,到也是怡然自乐。 而他端过了一边温着的茶水,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先是喝了。 沈清辞双手接过了杯子,也是就着杯子抿了一口,这味道到不是一般的茶,有些微微的梨花清香。 “去年收到的梨花制成的。” 洛衡虑再是拿了一颗棋子下了起来,“我那里还余下了一些,如若你喜欢,我便让人给你送去。” “好啊,”沈清辞喜欢这样的味道,她也是坐了下来,然后一边喝着,一边也是看着洛衡虑下棋,而她竟是发现,烙衡虑同她的棋路,到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处,许是他们两人也都是习惯了自己的同自己下一盘棋,六年的时间,六年的孤单,她就是这样一路走来的。 当是的洛衡虑的白子落下之时,他刚是要下黑子,黑子却是落了下来。 他再是执起了白子,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了起来,最后黑子落下,满盘皆亡,勉强的让沈清辞险胜了一子,不过也算是她的运气了,洛衡虑的棋技比她的高明的很多,她只是占了一个先下手为强,所以才是勉强的赢了一子。 而这一盘棋,到也是有些回味无穷,当然也是有些意余味尽。 第445章 突变年轻 “回去再下,”烙衡虑伸手轻轻的理了理她发上紫藤花束,“这个好看。” 沈清辞笑了笑,清雅的双眸之间,温凉的也是泛出了一丝的暖意,是的,这个好看,这是白衡虑送她的,是他找了一位能工巧匠做出来的,清一色的花草首饰,就连耳坠,镯子,头面,用的也都是顶极的宝石,虽是名贵,却并会沉重,这一套带上,极极精美也是极特别,或许没有金玉贵气,可是却十分的吸人眼睛,而个京城之内,怕也是没有第二份的。 等到了之后,烙衡虑先是下了马车,然后伸出手。 沈清辞拉住了他的手,自己也是下了马车,而此时已经有不少的人,都是前来给大后祝寿了,而每一年的太后寿辰之时,也都是京中贵妇贵女争奇斗艳之地,哪怕是成亲了,为了为母,也都是不愿意输过去。 而像是这样的盛会,沈清辞到是很少来,她本就出来的少,也不是太愿意参加这种的宴席,这一次她过来,还是以着太后孙媳的身份,而这样的身份,在京中可能还是头一个,除了几个皇子妃之外,她是唯一个有皇亲头衔的女子。 “我们先去拜见皇祖母。” 烙衡虑再是整了一下沈清辞的发丝,“你不是还有东西经要送给皇祖母的?” 沈清辞点头,“是啊,是要送给皇祖母的。” “走吧,”烙衡虑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很宽很大,而每一次当是她遇到危难之时,也总是这一双手救她于了水火,她也是回握了一下他的大掌,却是感觉出了他的手指微僵。 恩,近不得,真的近不得。 她明白。 可是,她只是想要多得一些这样的暖意,真的,只要再近一些就可以了,她也不想强求,也不愿强求,因为会不舍。 不舍的,就连心也都是疼了。 “太后娘娘,朔王爷同朔王妃过来了,”一个嬷嬷连忙的进来说道。 “他们来了,快些请。” 太后这正对着镜子,让人给她梳妆的,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太满意,他还是老了,一年比起一年要老,哪怕是擦再多的粉,带上多少的华贵的首饰,最后也都是逃不开这一个老字。 而太后一听孙儿来了,自是高兴的。 当是洛衡虑带着沈清辞进来之时,太后还真的以为自己的见到了金童玉女来着,还有便是这个沈清辞,不过只是三月未见,怎的会有如此大的变化,这好似是模样儿长开了。 “太后娘娘,您看,这朔王妃像不像紫花仙转世啊,我可是听说过,咱们朔王妃,以往便只是喜欢紫色的,也就是紫藤花儿的颜色,以至于都是没有人敢是穿这样的颜色,不就是怕被比下去,以前奴婢还不信呢,可是今日一见,哎哟,奴婢可不就是遇到了仙子了吗?” 这夸了自己的孙媳,可就是像是夸着自己一样,也是让太后都是心花怒放了起来。 “这来吧,好孩子。” 太后连忙向沈清辞伸出了手,她一直都是挺喜欢这孩子的,心中有民,也有大爱,这可不是每一个女子都能做到的,这下不仅是男子的,也是女子的,太后年轻的时候,便也是有着这样的心思,而现在她还是相同,所以对于沈家姐妹两人都是极喜欢的。 现在看这孩子水灵灵的,宛若紫藤花仙般的女子,怎么能不喜欢,或许也只有这般的女子,才能让她的孙子不至于了然一世。 “你这是……〉 太后这一眼就瞧出了沈清辞哪里不同了,这明明就是长大了啊,这哪是什么女童身的,她自己也是女人,怎么可能还分不出来这是否还是童身。 太后连忙的屏退了左右,连孙儿也是不顾了。 “清辞,你告诉皇祖母,你可是来了月事了?” 通常之下,女子来了月事之后,也便始长开了,这孩子一直以来也都是女童之身的,自然是没有月事,这是不是月事来了,所以才是长成了至此? “三月前来的。”逃清辞并没有感觉有什么羞臊之意,她不是厚脸皮,只是过了一世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她的心性比之旁人要坚定的很多,不要说跟女子相比,哪怕是同男人相比起来,也都是没有几个男子会有她如此的韧性。 “好,好……” 太后的眼睛都是有些发烫,也是难怪的当初净空大师会将这两个孩子凑在一处,这可不正是天作之合。 “皇祖母,清辞有一样东西要孝敬给皇祖母。” 沈清辞不想让太后再是说出其它的什么话,现是说下去,可能就要扯到子嗣方面了,只是,她是不是还会有子嗣,就连她自己也是不知。 因为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能活? 而不管她是不是能活下去,她都是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现在她过很好,现在她也是很甘心,就是如此。 “你有东西送皇祖母啊?” 太后一笑,眼角的纹路到也是多了一些,你怎么在这时送,人家可都是等着的,不就是为了可以博个头彩,得到了我空上老太婆的上次的。 “这个……”沈清辞也是想过要那时送的,就是她送的这件有些特别,怕是真的不能像普通人的送法。 “一会皇祖母就知道了。” 她这东西不太好说,只有用过了才是知道。 “好吧,你快给哀家拿出来吧。” 太后现在心情好,当然也是耐性十足,哪怕一会沈清辞真的送了她一块石关,她也都是喜欢的。 大概过的半个时辰左右,当是太后出来之时,却是让在场的人都是不由的愣了起来。 “奴婢好似是见到了二十年前的太后了。” 太后身边的胡嬷嬷就连眼睛都是红了,也是拉起了袖子擦着眼泪,可不就是如此,现在的太后何止是年轻了十岁二十岁。 本身就是善于保养的她,比起一般妇人都是要年轻,再是加上也也是慈眉善目的,这几年心绪也都是渐渐的平和了起来,如今这头发黑了,脸上的折子也似是少了,就连气色也是红润了,可不就是年轻的多了。 “真的吗?”太后也是摸摸自己的头好发,其实她刚是一见自己也是被吓到了。 “娘娘啊,您究竟是怎么变的年轻的?” 第446章 你吓到我家夫人了 胡嬷嬷笑了起来,“莫不是这紫藤仙子使的什么仙术,所以才是让我们的太后娘娘年轻了。” 哪是什么仙术,太后笑了起来,不过就是假像罢了,头发染黑了,也是用了好的胭脂水粉。 什么胭脂水粉如此厉害的? 胡嬷嬷也还真的从未听过还有这等好东西的,只要一抹就能将人给抹的年轻。 “这宫外不是有个一品香吗?”太后现再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宫中的那些妃子可不都是在那里买的。” 而烙衡虑一听一品香的名子,怎么的都是有感觉有些头疼,莫非这个小娘子把主意打到了太后的身上去了。 沈清辞正好也是发现了烙衡虑的打量,然后对他挤了一下眼睛。 而烙衡虑不由的摇了一下头,好吧,他知道了,日后若是太后真的问起的,这事他自会替她担起的。 沈清辞理走到了烙衡虑的身边,其实也是有些小心翼翼的,一方面这确实是她给太后准备的生辰礼物,可是一另方面,她也是想要多赚银子。 而知道她是一品香主人的人并不多,其中身边这个人就是,而这个人又是如此的聪明,怎能不知她的心思。 她轻轻的伸出手拽了一下烙衡虑的袖子。 “以后你能不能帮我担着一些,”她小心的问着。 “好,”洛衡虑答应着,本身可能还是要训斥一两名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仍是同意了,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是会答应,只要她想得到的,他都是会给他,除了夫妻和睦。 他的视线此时是温着的,可是不觉那双眼睛里面,却是起了一道微微缕缕的疼痛出来。 “皇祖母,孙儿来了,”外面突是加进来了几道声音,也是让沈清辞松开了烙衡虑的袖子。 而能让称太后为皇社母的,也只有那几个皇子了,是三皇子,还是四皇子? 外面的帘子被打开,走进了两名少年男子出来,一个唇角带笑,一个眉目温雅。 他们也是上前向太后行了一礼,太后连忙的扶起了自己的两个皇孙,当样的儿孙之乐,到最是让太后喜欢的。 这时一道视线落在了沈清辞的身上,而沈清辞也突是感觉瞬间便是有种芒刺带背。 她抬起脸,正好就是对上了一名微眯的眼睛,还有那双眼中的阴郁,他是笑着的,可是这笑怎么的都是有些别有深意,而他的视线也是在沈清辞的身上绕了不知道多少圈,最后却是停在她的胸前,而后那双眼睛突是一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而此时,烙衡虑眯一眼双眼,不动声色的上前,也是挡在了沈清辞的面前,更是挡住了那个过于肆无忌惮,也是过于放肆的打量。 “三皇兄,怎么了,那是你的堂弟妹,我的堂嫂啊,你看你这如此的不眨眼睛,也都是将人给吓住了,”四皇子似是无心的笑道,可是露出来的牙齿,却是有些尖利,恩,很可爱,却也是扮猪吃老鼠的人精。 “哦,抱歉,一时间还真是没有认出来,”三皇子也是不由的收起了眼中的侵略,男人对于女人向来是会有一种征服欲,尤其是那种本就是惦记了许久,也是算计了许久的。 他自然是认出了沈清辞,当然也是惦记了不少时间,他也是算计了不少,不过最后他埋下了那么多的棋子,最后却都是没有起什么用,现在还都是将一盘好棋,给下成了死棋。 只是这个是沈清辞吗?明明就是女童身,可是眼前这个婀娜如画中仙,又是如此如仙的女子是从哪里来的? 他到还真是有些后悔,当初竟是如此简单的就放了过她,没有多是弄来几颗棋子用, 现在却是让烙衡虑捡了便宜了,而现在沈定山那一门,都是成了老四那一边的人了,说起来,老四这命还真是有些好。 好的怎么的让他开始嫉妒了,也是开始让他不舒服,而他若是不舒服了,便是要毁了的,是的,就是毁了,他就算是毁了也不可能给别人的,哪怕不能是他的,可是也绝对的不能成为别人的。 沈清辞冷冷站在一边,她的心思却也不知道转了百转千回。 刚才那样的眼神,那样的侵略,那样算计。 这个三皇子果真的不是什么善茬啊。 如若他真的善良了,如果他真的没有这么多的心思,当初又怎么可能从一早便算计了她,在所有人还都是没有发现她与一品香有关之时,他却是知道了。 所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与这个三皇子必是要拼个你死我活,三皇子不是想要皇位吗,那么她就让他得不了这个皇位。 上辈子他害了她全家,害死她爹爹,她的大哥,还有她的大姐,以及有她,这一世他还想要皇位吗? 就想吧。 爹爹手中有兵权,她大哥手中有神兵利器,她大姐那里有人脉,她手中握有流水般的银子,只要她愿意,她便是可以动用那些财富,一个皇子她还没有放在眼中,她七岁之时,黄家在她面前,便已经是不堪一击,现在留着他们的狗命,只也因为她还没有时间收拾他们,不要以为她当初在黄家的那几年就是白呆了,黄家的那些事,她自然也是知道不少。 黄家可是三皇子最大,最重要的那一颗棋子,不然的话,怎么会对他如此的唯命是从,那她就要先是断了黄家的根,看他从哪里拿银子,养着他那份冷令人恶心的野心。 她垂下了眼睫,也是隐住了眸中那一抹恨及了入心的仇恨。 三皇子罪恶滔天,天不收他,她沈清辞收。 哪怕她要死,也都要先弄死他才成。 这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指包在了自己的掌心之内,然后一只手也是轻抚着她的发丝。 “莫怕。” 而这一句莫怕,却是让沈清辞不同的心口一酸,这世上对她说过莫怕这两个字的,除了爹爹,除了大哥大姐之外就只有他了。 “三皇兄,你吓到我家夫人了。” 烙衡虑轻轻抚摸着沈清辞的发丝,一双利眸也是直视着三皇子的那双眼睛,“难不成我长久不在宫中,到是没有身份了,到了这宫中,三皇兄竟是如此的欺我夫妻二人吗,如若真是如此,那么我到是要请圣上好好的评下理了。” 第447章 不记得了 “洛凌杨……” 太后阴下了脸,也是听出来意思了,你若是对我这个老太婆不满,大可不必过来,我老太婆还经不起你三皇子的礼。 “皇祖母,莫气,三皇兄断是不敢如此想的。” 四皇子连忙的扶住了太后,脸上的担心也绝对不是假的。 太后气的胸口都是疼的,不愧是那个女人生的,跟他的那个母妃一个模子出来,这一回来就知道欺负她的孙儿。 老四和衡虑都是可怜的,老四的母妃生下了老四之后,早早就走了,她的二皇儿虽然不在了,可是,还有她这个皇祖母在。 这两个孩子没娘的孩子,可都是她一手带大的,从小到了大,他们的性子都是跟了她这个皇祖母了,都是心思纯正的好孩子,就只有那个女人教出来的这个老三,一肚子的坏心眼。 “皇祖母……” 三皇子也是慌了,皇孙没有。 “你走!”太后指着门口,“你马上给哀家走,哀家这里不欢迎你,你就是见不得我的孙儿好是不是?” 三皇子真是有口难言,他何时敢有如此不孝的想法来着,而且孙儿,孙儿的,难不成,他烙凌杨就不是她的孙儿啊? 自小到大就只知道老四,他也就不说了,这世上,人的心本身就是长的偏的,这偏向老四,他也不想提,可是为什么就连烙衡虑,她都是如此的偏心。 他也是她的孙儿,是她的亲皇孙啊。 “马上给哀家走。” 太后气的都是胸口疼,一边的胡嬷嬷忙是过来替她梳理着胸口。 太后宫中的人,都是埋怨着三皇子,那一道道不善的目光,就像是他用刀子杀了太后一样,可是他有做过什么,他什么也没有做,他不过就是多看了沈清辞一眼,难不成这样也是有错? 三皇子用力的咬了一下牙,他还能怎么做,只能不甘的出去,可是临行之前,却又是回头深深的看了沈清辞一眼,却是对上了沈清辞那双再也冷清不过的双眼,此时她的双瞳几近都是深色,里面也似是结了冰霜一般,三皇子不由的心头突是一跳,竟是第一次开始不喜欢面对一个女人目光。 “皇祖母,您别气,孙儿见皇祖母这样,孙儿心疼。”四皇子连忙的安慰着太后,又是扮鬼脸,做是做可怜状的,立马的也是将太后给逗的乐了。 “你还真是孩子气,都是多大的人了。” 太后捏了捏孙儿的脸,现在哪还有生气的样子,怕也是不待见老三吧。 “孙儿不管多大,只要皇祖母在,孙儿就是孩子。” 四皇子将自己的大脑袋靠在了太后的怀中,要再是小上一些,怕都是可以在太后的怀里打滚了,而事实上面,他在小的时候,也就是喜欢在太后怀里滚的,那时就爱滚来滚去,滚去滚来的,还真是皮的不得了,至于洛衡虑,他要大上一些,当然也要好带的很多,他向来都是安静,大多都是坐在一边,也是不言不语的,不然的话,要是两个都是皮猴子,太后还不给累死了 太后被孙儿逗的乐子好一会儿,就进里面休息去了,当然也是要喝一碗压惊茶才行,一会儿还要接见那些命妇呢。 四皇子这才是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虑哥……”他喊了一声烙衡虑,怎么的也都是不复平日纨绔与凶残,而现在沈清辞也才是知道,一个人可以有好几种的面容,而有些,并不是为了害人,只是为了自保。 沈清辞的从烙衡虑的身后探出了脑袋,第一次如此认真盯着眼前这位被皇上列为诸君的人物,当然也是上辈子害的她大哥被五马分尸之人。 冤有头债有主,她沈清辞分的很清楚。 她研究着四皇子的长相,到是不由的感觉他好像顺眼了几分,可能也是出于爱屋及乌吧,撇去上辈子的事情不说,他到与烙衡虑像了三分,尤其他们的眉毛,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不要说堂兄弟,哪怕是亲生的兄弟,怕也都是没有如此相似的。 “堂嫂好。” 四皇子再是对着沈清辞一笑,然后他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拽了下自己的衣角,“我以为还见过堂嫂的,当时堂嫂也不过才是这么一点点的,”他比了比自己腰间的位置,“当时我还送了堂嫂一块玉佩的。” “不记得了,”沈清辞摇了摇头,她不小,所以她记得,可是若她只有三岁,自是记不清,至于那块玉佩,皇家之物,不能卖也不能用,再说了,也算是外男之物,所以都是在她爹爹那里的,至于那块玉佩长的什么样子,她还真的不记得了,不过她却是记住了这个四皇子小时的模样,到是乖巧可爱,不过长长却是长成了如此,只能说,身为皇家人,确实是有些难。 有时传言也真是有些言过其实,上一世其实她至死都是恨着这人的,如果不是他,大哥便不会死,她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可是若说缘由,再是想起当日,才发现其实他也算是无辜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入了一个局里面,也是包括…… 突然的,她扭过了脸,认真的盯着烙衡虑半天,难不成,他的脸也是因为那个人? 现在细想一下,似乎八九不离十,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谁会对他下手,毕竟他算也是皇室子弟,又是功将之后,而且以他的性子,也不是那种与人为恶之类的,若说寻仇之人,根本就是谈不上,除了…… 她再是将目光移到了四皇子的身上,他们的关系很好? 想要打挎一个人,就要先是砍其左膛右臂,断其的后援,攻其要害,那么此人也便是没有任何的杀力之力了。 她越想便越是怕,三皇子的那张网,好像洒的太大了,她都是怕自己冲不出去,也怕自己逃不过来。 沈记辞安静的坐在一边,她拿着桌上的点心在吃着,也是同太后说话着,太后确实并不难相处,当然也是说着她知道的事情,最多的就是她家的那六个小外甥,还有晖哥儿。 沈清辞其它可能不知,可是那几个孩子却都是记得最楚,比如林哥儿和林哥儿, 第448章 这是长大了吗 他们明明是双生子的,却是南辕北辙的性子,比如喻哥儿和谨哥儿,两个就是古板的跟他们的祖父一模一样,比如小五小六那两个,肖似了祖父,现在都是学会走路了,也是俊王爷最疼的最爱的。 俊王妃是太后一直养在身边的孩子,虽然不是亲女儿,可也是胜亲生,而俊王爷自然也是太后的女婿,那六个孩子,可不就是太后的重外孙子了,太后现在年纪大了,最喜欢不就是孩子了,而俊王爷的那六个孩子,现在也不知道让人多少人家的羡慕,就是不知道今天俊王府能带来几个。 “刚才在想什么?”烙衡率再是给将一块点心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却是发现她似乎挺是喜欢吃这个,这一盘子都是被她一个人给吃完 而她喜欢便是真喜欢,从来也都太喜欢装腔作势,不像是其它的姑娘家,要是这一盘的点心落在了其它姑娘那里,怕只有用眼睛看来看去的,却是不会吃上一块。 而她到好,放开了肚皮吃,一点也不怕别人说她吃的多。 沈清辞再是不客气的捏了一块点心,到也是吃的秀气,虽然说,其实她已经是吃了不少了。 至于问她刚才在想什么,好像她是出神了好一会儿。 “你同四皇子关系很好吗?” 沈清辞装着无心的问着,其实大概的也是看出来了。 “我与凌城都是皇祖母大的,”洛衡虑再是坐下,到也是不瞒着沈清辞,“凌城是先皇后唯一的孩子,而先生后是太后娘家外甥女,所以当初先生后不在了之后,皇祖母就将凌城接到了自己的宫里养着了,那时我已经五岁,凌城还是很小,天天的要母妃,那时就连皇祖母都是没有办法,也就只有我有办法让他停了眼泪。” “所以,你们比亲兄弟还要亲?” 沈清辞将手上的点心捏碎,“如同是亲生的,对吗?” “是也。” 洛衡虑无奈的笑了一下,“我与他关系极好,他在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烙衡虑也是点到为止,不过以着沈清辞的聪明自然是可以想明白的,一个皇子,并无母族,且还是先皇上的亲子,就算是有太后这个亲祖母,可是宫中想要让他命的人也是太有人在,这些所有的一切,也不过就是他的自我保护罢了。 沈清辞在桌上托起自己的脸,有些事情,也是要打算了才对。 “又是想到了什么?”烙衡虑再是拿过了一块点心,放在在她的嘴边。 沈清辞不客气的便咬了一口。 “等我想到了再是告诉的你,”沈清辞要做的事情,并不算少,当然她自己也是没有整理出来,现在也只是防范于未然,看来,她更要大把大把的赚银子才行。 不得不说,银子真的是好用的东西,一口香那里赚出来的银子有,可是这些银子却是有一半用作了军费,还有姐姐大哥的那一份,这个是她无法动用的,所以她还要再是想办法,再是多开一家一品香才行。 这么多年了,也是应该开一家分店了了,对了,就去黄家的地盘去开,她要做的就是抢光了黄家的生意,将三皇子再是断一条腿才行。 也是让三皇子好好的疼上一疼,痛上一痛。 另一边,太后也都是收拾妥当了,那些京中的命妇也都是过来了,明里是祝寿,其实有时也是存有相看之意,毕竟现在的两位皇子还都是未有正妃,后宫现在也就只有这两位了,大后子上早夭,二皇子先天不足,五皇子和六皇子还在襁褓当中,如今也有三皇子与四皇子两个年纪最是接近,当然也最是适合那个位置。 三皇子和四皇子府中都有侧妃,却还未娶正妃,若是日后谁当了正妃,那么就有可能是日后母仪天下之人。 其实当初沈清辞到也是适合,不过就是可惜,沈定山不会将女儿嫁入皇家,将女儿送进宫,再者,沈清辞可是京中闻名的女童身,她自己也不可能成为皇子正妃,不过却是没有想到,沈清辞最后却是成为了朔王妃。 “阿凝……”沈清辞刚从太后那边过来,便是见到沈清容到了,而沈清容身边是林云娘,两人到也是在一起许久了,正是交谈甚欢着。 “过来这边坐。” 沈清容忙是喊着妹妹,她在这里都是等了半天了,就是为了等妹妹过来,而如今一见自己神仙颜色的妹妹,心中着实的喜欢,什么第一美女,能及她家阿凝一分吗? 天天就知道了弄诗作画有什么好的,能吃还是能喝的,哪像她家阿凝,七岁就开始赚了大笔的银子,这大周可以平安的,他们可以安居乐业,还可以天天的比诗,比画,比琴,比舞的,还不都是多亏了她家的阿凝。 沈清辞走了过去,也是坐下,这一边坐的都是女子,而别一则是男子,男女自是两边分开而坐。 “阿凝,你……” 沈清容眼尖的发现自己的妹妹好像是变了,胸前似乎也是有了一些弧度,如若不是现在人多,她还真的想要摸下不可。 这是塞了东西吗? 沈清容小心拉着着妹妹的手,其实她感觉,自家的妹妹哪怕是女童身,也是无所胃的,不管如何,也都是一样的美,一样的也是像仙子下凡。 而且她做的那些衣服,也都是尽量的辟开了短处,将腰线提的高了一些,所以哪怕没有,看着也能像是有一些,所以刚才她才是未注意到,可是现在这一看,怎么的,好像真的是变了。 沈清辞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面,这样的事情,能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吗? 林云娘脸上的笑也是僵在那里,难不成这个大姑奶奶现在还是不知道吗?对啊,她想起来了,她曾今是派人通知过她的,就是那时正好的,沈清容不在府内,等到人回来之日,她却是将事情给忘记了,她连忙的趴在在沈清容的耳边,也是对她耳语了几句,免的她还真的以为沈清辞是给自己的胸前塞了东西,什么塞了东西,那是真的,就是她发育的比较慢了一些而已。 可是按着这样的长法,怕是这个小姑奶奶日后也便是沈清容这般的身形的。 第449章 她都不会放过 而沈清容听着,起先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一会儿就红了眼睛,她握紧了妹妹的手,都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好了。 真好,是的,真好,她的妹妹终于是长大了,日后谁还敢说她妹妹是女童之身,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姐姐过几日再是给你送些衣服送过去。 沈清容想了想,感觉这事得先是办了,既是妹妹已经长大了,那么以前的那些衣服就不能穿了,她要给妹妹做些更好看的衣服才成,她也要将妹妹打扮的更加的漂亮一些,要让妹妹穿上更显身段儿,她就要让别人好好看看,她妹妹是怎么长大的? “对了,父亲和大哥知道吗?” 沈清容忙是问着林云娘。 “他们早就知道了,”林云娘也是笑着捂嘴,他们也是很高兴坏了。 沈清辞已经不是用手捂眼睛,而是用手捂住了脸,她怎么感觉马上整个京城的人,都要知道她要来的月事一事了,这世上哪还有她这样的人,就连她什么时候来了事,都是要弄到人尽皆知。 还好,她多活了一辈子,还好,她已经习惯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她已经把丢人看开了,也是将自己的脸皮练到了极厚,别人若是遇到了此事,非要寻死觅活不可,可是到了她这里,也不过就是忍忍便过了,哪怕是和离的事情也是一样。 反正她的名子,这一世,似乎就是注定了不能平淡,也不可能归于平淡。 所以不过就是来葵水的事情,不怕,她的脸皮够厚,她没有事,她也不怕。 “哼,她到是敢来?” 本来还是在同林云娘说着要给妹妹做衣服时沈清容,突是冷哼了一声,也是让沈清辞终是从自己的出神中,收回了那些不知道从哪里而来的心。 她抬起脸,就看到沈月殊从门口走了进来,身上到也是穿的华贵,沈月殊自然也是发现了她们,红唇不由的也是轻抿了一下,而眼中也是闪过了一抹怨毒之意,这才是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就是有些可惜,她初入京中,在京中所呆的时间尚短,自然还没有积攒下自己的人脉。 而此时坐在这里也都是京中的极为出名的贵妇,宗亲。 他们自然都有他们各自的人脉,不是那么容易融进去的。 京中的贵妇们,没有几年的经营是没有办法的融入的,就凭着沈月殊这样不是大门出生,也不是养在京中,突然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的人,还想让别人怎么对她?。 像是这里的一等贵妇,其中沈清容就是一个,她是小俊王妃,也是有着一手天衣无缝的绣技,她的举指言行,她的衣着打扮,也都是让无数追捧的,还有人家生孩子的速度,在这个京里敢说是第二,就没有人敢说自己第一,京中大多的命妇都是喜欢同她交往,除了可以提升一下自己对于衣着的品味,二者就是可以沾上一些她的喜气,再者林云娘也算是一位,虽然说,她不是太常参国这些宴会,可是身在这些贵妇圈中,唯一的一品诰命夫人身份,就连平常的老夫人,见了她也都是要行礼,哪怕是她曾今呆过天牢,可是那又如何,人家现在已经已经一品诰命夫人了。 至于沈清辞她也算在内,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她有沈清容这个姐姐,还有她这一身几乎都是春华秋月的长相,就算是女童身,可在京里,那也都是数一数二的。 而不管沈清容还是林云娘,对于沈清辞都是发自于心底的好,自然是没有人敢得罪了她,而现在如果众多的贵妇人坐在一起,其实都是可以看的出来,是以沈清容与林云娘为首的,她们也是这些人当中最是出名的,至于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沈月殊,都是没有人太搭理的,就算是她拼命的想要挤进来,可是很抱歉,就凭沈清容和林云娘的不喜欢她,她就不可能融入到了此处。 而沈月殊以前不是没有感觉,只是身边还有一些身份低人的做自己的陪衬,而直到了现在她才是真的感觉到,无人搭理,无人理会,又是怎么样的一种不适,而男宾那里自然也是相同,沈家虽然人丁单薄,可是人家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却都是这京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其中的洛衡虑还有宇文旭两人还是表兄弟,沈文浩是武器司的,在京中的地位很特别,虽然不上朝,却也是没有人敢惹的,基间同他们同坐一张桌的,还有四皇子、 四皇子则是整个大周之内,最是容易上位的那一个人,而现在似乎四皇子的胜算要更大着。 只要沈定山站在四皇子这边,那么这整个京城的兵力也便是为四皇子所有,不过沈定山却保是听命于皇帝的,可是却是不影响,人们将他归于四皇子的阵营的事实。 而坐在另一桌的三皇子则是笑都会,可是那一双眼睛到底笑出了什么,却是无人得知。 沈清辞端起了桌上的茶杯,眼角的了余光却是收到了三皇子脸上那一抹阴冷的笑痕,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三皇子身边的那个人。 齐远,原来他们在一起? 那么,她到是想要知道,到底齐远本就是三皇子的人,还是说,他已经成为了三皇子手中的鹰犬,如若真的如此,那个,这个人,就将是她的仇人。 凡是与三皇子有关的人,都是她的仇人,凡是帮过三皇子的人,也是她的仇人,是她这一辈子至死不休的仇人,黄家,还有那个娄家。 欠过她的,害过她的,毁过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阿凝,你怎么了?” 就连沈清容都是感觉好像有些冷了。 “没事,”沈清辞再是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也是用杯子将自己的侧脸挡了起来,想要扳到了三皇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到底上一世是谁做了皇上,不过大概的也就是这个三皇子了,否则,不管是她大姐,还是她,都不可能落成那样的死法。 沈清辞知道,想要对付三皇子,她必是要先保住了四皇子,而保住了四皇子…… 她想起爹爹出征之时的那一次天罚。 第450章 不会舞也不会曲 沈清辞知道,想要对付三皇子,她必是要先保住了四皇子,而保住了四皇子…… 她想起爹爹出征之时的那一次天罚。 很疼,而她很久都是没有那般疼过了,不过她不怕疼,她两辈子加起来,疼的时间多了,痛的时候也是多了,所以她真的不怕,她也不会被疼死,因为她还没有救烙衡虑,她还没有护住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所以她绝对的不会死。 因为何来,便从何而去。 而那件事也是要快了,三皇子怕是等不了,从他眼中崩出来的杀意便可得知了。 当是太后过来之际,众人一见太后突是变的如此年轻,到是诧异的很。 “太后娘娘这头发怎么变的黑了啊?”而众人也都是惊讶着,太后这一头几乎都是乌黑如绸缎般的发丝,这简地就跟年轻人一般,可是去年太后寿辰之时,明明还是加着白发的,而这白发也应该一年比一年多才对,像是自己府中的老夫人,老太太般的,这头发不都是白了,为了可以将这些白发挡住,她们用了多少的办法了,可是最后这头发仍是一根一根的白了。 岁月催人老,半点也不由人。 白成若成了如霜,人也便是老了,可若是头发没白,这就是不同的了,为了可以有一头黑发,不要的说的年纪大一些,就连这些年轻的夫人之类的,就是不知道偷偷的吃了多少的补药,就是为了自己的头发可以晚一些白。 可是太后这是怎么的,明明这头发都是白了的,怎么的突然间又是黑了。 “太后娘娘,莫不是您返老还童了?” 又有人忍不住问着,还不就想要知道太后娘娘这白头如何成了黑发,不然就是吃了什么了灵丹妙药的,而太后显然的现在心情不错,整个人也都是笑咪咪的,到也越是显的慈祥了。 “哪有什么灵丹妙药的,也不是返老还童,不过就是假像而已,染出来的,”她摸摸自己的头发,“对了这是用什么染出的?”太后娘娘的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也是记不清了,对了,这到底是用什么染出来的,好像沈清辞说过,只是她给忘记了。 “娘娘,是一品香的所出的,这个奴婢到是记得的。” 而一品香三个个字一出,沈文浩差一些就将刚喝进嘴了的水给喷了出来了。 “你惊什么?” 宇文旭小声的戳着大舅子的胳膊,“你这一月得的银子,可又是多了。” “你还不是相同?” 沈文浩擦了一下自己嘴角的水渍,也是用连忙用袖子将自己的脸给挡了起来,免的再是丢丑。 “对了,表哥也是一样。” 宇文旭再是对着烙衡虑挤了一下眼睛,“不过我到是没有想过,你会成为我妻妹夫,你说我以后是要叫你表哥,还是要叫你的妻妹夫?” “你还想乱了年岁不成?” 烙衡虑仍是端正而坐,年轻的男子如是皓月一般洁净,眉目一直轻缓舒报,无尘公子,本不染人俗世。 “那我仍是叫你表哥吧。” 宇文旭就知道会这样,不过你和阿凝确实是有缘。 他摸了摸自己下的下巴,“当初阿凝的命还是你救的呢,你可是救了阿凝两次了,如果若是无缘,我都是不相信的。” 而烙衡虑对此也是不置可否。 “她的胆子这一次有些大,”沈文浩抿紧了唇角,到是没有要赚银子的喜气以及兴奋。 虽然说他们几人分得的不过就是一品香的五成,可是这五成就已经是十分可怕的事情了,一月来的入帐,从最初入帐三万两,到了现在都是月入到了五六万两,莫不是以后每月还有十万两不成,如果真是如此,这来银子的速度,确实是太过可怕了。 还好,一品香的五成本就是军费,不然赚银子速度,怕就是就连朝廷也都是容不下了。 “我也感觉是,”宇文旭这一次也都是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都是算计在太后的身上了,以往的时候,可都是靠着云娘还有清容,这一次她算是算计在了太后的身上,不怕到时太后知道了,会找她算帐吗?” “无事,”烙衡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我会替她担着的。” 而宇文旭同沈文浩两人不由的相视了一眼,他们怎么会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好像这京中的天真的要变了,这以后若是出来一个无法无天的女人那要如何。 洛衡虑仍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他的姿势始终都是未变过,如芝兰玉树般的公子,唇角一直淡弯,当然从哪里溢出来的笑痕,也都是清清落落的,不染尘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众人心中都是有了想法,所以对于这一次的宫中之行,到也是没有那般在意了,虽然还是同以往一般,可是明显的,大部分的人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菜足酒满之时,自然便是到了京中贵女又是一展才华的时候了。 就连沈月殊都是跃跃欲试的,这一舞下来,将自己舞的到是香汗淋淋的,可是看的人却都是意兴阑珊,她这一舞,虽然也算是新奇,也能看的出来,这是用了心思去练的,可还是太过抱歉,毕竟这京中会舞的女子多了,她这样的舞拿出去,算是出色,可是却不能是却不能说是出挑,因为离出挑还是有的一些距离,这舞,可是要比大学士家的两位姑娘跳的逊色多了。 “听闻朔王妃的舞也是人间一绝,不知道是我是否有幸欣赏一曲。” 沈月殊非要同沈清辞过不去,这一日她必是要让沈清辞出声不可。 而她的活落,本以为会得到不少人的附和之声,结果当是她话自落了之后,四周却是哑然无声了。 沈清容淡淡的撇了一眼还是笑着的沈月殊,林云娘也是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懒的回应,其它人好像也像也没有多少的笑意,就加太后也都是一样。 这是从哪里来的蠢东西,怎么如此不长眼睛? 沈清辞不会歌不会舞更不会曲,这是全京城尽知的事情,就连沈清容也是不会,沈家姑娘没有一个会这些,沈清容出名的便是她的一手天衣无缝,至于沈清辞,她出名便是女童之身,虽然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第451章 本就不是一门 可是事实上面,沈清辞就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当然没人敢说她学问不好,毕竟当初她可是大儒教出来的学生,说她学问不好,不就是说大儒无教人的本事,这话可真是没有几个人敢说的。 而现在竟是有人要让沈清辞跳舞,这是哪里而来的笑话。 “我皇家人难不成还要给你这等女子献舞的吗?” 太后冷笑了一声,再是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当皇家是什么,笑话,这是哪里来的乡野村妇,竟是连一点的规矩都是不懂?” “太后莫气,”胡嬷嬷连忙帮着太后顺着胸口,“不过就是一个乡野村姑,太后莫气,以后不让她进宫便成,小心气坏了身子,还是为了如此的人。” 沈月殊脸上的笑,早就僵在了那里,更是被太后的这一拍差一些没有将自己的给拍死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应该不会这样的。 “我真是没有说错吧,”上座最近的夫人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着。 “她以为自己是谁?沈清辞可是上过了玉碟之人,这上前献艺的,都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她上去做什么,莫不是想要红杏出墙吗?” “我看是太想出头了,结果表现不成,,便是被人给扇了脸。” “看她现在还怎么下台,还以为自己跳的有多好的,就同一只独脚的母鸡一般,还是wúmáo的。” 这些皮笑肉不笑的脸,还有那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让沈月殊不由的低下怼,手指也是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袖子,几乎都是难堪的无地自容。 她怎么可有知道,成过亲的是不能上台献艺的,她又怎能知道,皇家之人不在此列,这谁哪门子的规矩,明明在他们那里没有,哪怕是成亲之人,也都是非要争着吵着,争奇斗艳着,而他们也都是以此为乐趣,她的舞可是请的名师指导过的,她这舞也都是在他们那一代算是出名的,只她一上台,那么这魁首必然就是她的。 这一次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的会是这样,怎么会这样的? 她现在真的想要挖个洞将自己的给埋起来,而从今日入后,她几乎就会成为整个京中的笑柄。 “她是个什么东西?” 沈文浩将手中的杯子按在了桌上,“哪里来的狗东西,我家阿凝哪里得罪她了?” “怎么,你不认识她?” 宇文旭挂在唇边的笑意仍在,不过就是冷了几分,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同那边关系不善的,现在也都是系在一条船上,谁也是跑不了,自然的,他们也都是要同仇敌忾才成。 “表哥,你认识她吗?” 宇文旭问着洛衡虑。 “本王为何要认识她?” 洛衡虑连头也是未抬过,“本王的王妃又不是卖舞的,为何要出来给这些跳梁小丑看?” 而这话的说也是让人沈文浩心中十分的舒坦,他们沈家的姑娘就是不会跳舞的,可是会赚银子就好,也就只有眼识好的,才能够明白他们沈家人的好,至于那些眼瞎的,就只能去选那些个庸脂俗粉了。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丑八怪是谁呢,我回去定要好好的会会她的家人,也是想要问下,他们是怎么教女儿的?” “噗嗤……” 宇文旭笑的眼流都是要出来了,而他伸出手指,也是轻轻的拭去了自己的眼角泪,这还真是笑出来的。 因为实在是太过可笑,他已经要笑到不成了。 “你不用问她的父母,因为她已经身为人妇了。” 宇文旭也是想有这样的一次机会,不过就是可惜,那人早就已经成了有夫之妇了,所以找她的父亲,是不成的,至于找女人,那也不是他们这些大男子可以做的。 “有夫之妇?”沈文浩突是感觉倒了味口,也是鄙夷的很,“都是成了亲了,还在上面跳来跳去做什么,跟只老母鸡一样。” 而对此,宇文旭也表示身有感同。 可能是他们真的是欣赏不了如此母鸡生蛋般的舞蹈了吧,他们的这些人生在京中,养在京中,自然眼中所见的,也都是端庄的贵女,像是他们姐妹大多也都是不会跳这样的舞蹈。 那眼睛往哪里看的,这里又没有皇上,不用处处的翻白眼,再是恶心的笑吧。 “这是哪一位的夫人?”沈文浩从鼻子里面也是哼出了一声,“怎么的就连一点的规矩都是没有?” “还能是谁?” 宇文旭将自己的衣服理了理,再是平平的放下,“大舅子说笑了,她还能是谁的夫人,还就是那个宁康侯的,对了,叫什么,沈月殊啊,听说以前还是你们沈家本门之人?” “我从没有听说过这三个字,这脸就更是记不住,我就说这是谁的眼睛瞎了,才会选这么一个蠢女人,原来是他啊。” 沈文浩哼了一声。 “至于什么我们沈家本门之人,与我们沈家可是没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我大后爷过继而来的,按理来说,可是同我这们沈家没有什么关系,从我祖父在时,就已经是分家了,当初他们举家投奔我们。” “父亲本是想在都是沈姓之人,家中无个长辈拿事也不成,结果这些人吃里爬外的,吃着我沈家的,用着我们沈爱的,我父亲拼死拼活打出来的军功,最后却都是成了他们的了,当初父亲出事之时,他们更是无情,想要霸占我母亲的嫁妆,将我们从沈府赶了出来,如是不是他们,我母亲也不会早死。” “这也就算了,他们后来还将阿凝偷走,差一些没有将阿凝害死,后来父亲便将他们一门之人赶了出去,而我们府里可是没有这一门的亲戚。” “就那种人家养出来的蠢货,也真的会有人要,我到也真是佩服那位兄台的眼瞎。” “大舅子一言见甚。” 而对于自己这个性子耿直又是嘴里藏不话的大舅子,宇文旭自然是对他马首是瞻的,当然也是俯首称臣,大舅子可是不能得罪啊。 而一边的齐远还没有如此的丢人过,尤其是那一句眼瞎,实在戳人的眼睛,不对,这已经都是要戳瞎了他。 “表哥,你说是不是?” 宇文旭也是问着坐在一边的烙衡虑,也是要拉他下水不可,这样的无知的女子都是会娶,这不是眼瞎这是什么? 第452章 我会护着你 “恩……” 烙衡虑只是轻应了一个字,可是这却已经表明他的态度,她的态度是什么?那就是这个,眼瞎,不眼瞎怎么会娶这样的一个女人,还是对她死心塌地的。 而这一次,不管是齐远还沈月殊,两人都丢光了脸,而且也是了形单孤影的,也是无人敢同他们交谈,好似这傻与丢人也是会传染的一般,谁若敢接近,谁就跟着一并的丢人。 大家都是好颜面的,尤其是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又是太后面前,哪怕是平日里与齐远的私交甚好的,可是现在也都是装成了不认识一般,免的他们跟着一起丢人,还是这么的丢大了人。 当沈清辞坐上马车之时,她都已经累了,也是将自己的脑袋随意的靠在了一边,只是马车一动,她却是撞在了马车之上,就连洛衡虑想要阻止也都是来不及了。 “没事吧?”烙衡虑连忙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你其实你应该问我,有没有撞的清醒?”沈清辞还是犯困。她还想着,她要不要再是撞上一下,也有可能就清醒了。 “睡这里吧,”烙衡虑拿出来了一个软枕,放在了沈清辞的背后,马车的地方到是大,够是可以睡下一个人的。 沈清辞算着时间,从这里回府可能还需要半个时辰左右,而且现在京中各家也都是要回府的,可能在外面车子还会相对而过,可能还要走的越是慢上一些。 不过最少也都是需要半个时辰左右了。 她揉了下眼睛,最后还是躺了下来,脑后枕着软枕,这样也会舒服一些,就是马车有些硬,不好受。 洛衡虑向外面的人吩咐了一句,没有一会儿,就有人拿过了一床被子。 看来日后还是要给她备上一床被子才行,他到是发现,沈清辞似乎只要一坐马上就会泛困,以前他还以为她可能是嫌无聊,所以需要眯会一会儿的,结果现在看来,不是眯上那么简单。 烙衡虑小心的将被子盖在了沈清辞的的身上,再是替她掖了下被角,而他自己则是坐在一边,也是替她挡出了一个空间,免的马车一个单薄,她就会直接滚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清辞睁开了双眼,她揉了揉眼睛,还是十分的困倦。 而她伸出手偷偷拽住了烙衡虑的一片衣角,这样就能感觉安心的很多,其实烙衡虑也是发现她的小动作了,不过也是没有阻止什么? 他能给她的实在不多,所以对她,他有千千万万的抱歉,不要说是他的一片的衣角,就算是把衣服都是撕烂了,他也是愿意。 他低下头,就见这个年轻的少女还是闭着眼睛睡着,她的皮肤极白,似是可以透出血管的白,脸上今日可能也是抹了一些胭脂,到是比之平日来的健康了不少,可是还有些气血不足,墨飞说过,可能没有个一两年是无法补回来了。 “没事,一切都会好的。” 烙衡虑将自己的手贴在她的额头上面,马车是抄远道而走,虽然说走的慢了一些,却不会的同别人遇到一起,再是加之路远了一些,不由的平白的又是浪费了些许时间。 当是马车到了一品香的门口之时,却是停了下来。 这一品香是不是疯了,怎么这人都是从门口排到了城门口去了,也是难怪的独独一个一品香,便可以出的起数万大军的军费。 这赚银子的速度,一品香不说第一,也是没有人自称头等。 他们再是等了一会儿,好不的容易的才是穿过了人群,想来这一次也会真的如宇文旭所说的那般,他们的帐上怕又要多上几万两银的银子了。 这银子谁还嫌赚的多来着,这一日府上的开销,也都是不计其数的,现在宇文旭也是不得不谨慎,家中都是有六个孩子了,如果不好好的攒着的话,以后难不成要喝西北风吗? 至于卫国公府,那就更不用说了,沈定山将自己的那一份差不多都是补贴在了军费里面,所以他们府中说是赚的多,实则却是最少的,不过也都是要比一般人家多,这一月的进帐,都是可以比得了其它人家都是近三年的收支了。 这每一年都是几十万两银子,其它府上自是比不了。 不过虽然说他们赚的多,可是却也没有人会将这些银子,死命的都是握在手中,这善堂一年也是要捐出去不少,所以林云娘的名子向来都是排在榜首的,而能将让名子常年能居于善堂首位,以后京中便有一定的威信所在。 当然也都是令人敬仰的。 所以说银子多了还是好,哪怕是用这些银子买名,那也都是相当痛快的。 马车再是再缓了速度,再是过了一刻钟左右,也便是到了府上。 沈清辞睡的正香,烙衡虑也是有些不忍打搅于她,听白梅说,最近她睡的也不是太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就让她多是睡上一会吧。 他将沈清辞抱下了马车,而沈清辞的手也是抓紧了他的衣角,未放。 她颤着长睫,那一瞬间,全然信任,几乎可以让烙衡虑的整个心都是软的一塌糊涂,可是他却必是要忍住一些什么。 “莫怕,我会护着你,不管是何,都不会让你有事,哪怕那样的代价,是远离,是一生的远,也是一世的离。” 他将沈清辞抱到了屋内,这一路走来,才是发现她几乎是轻如羽毛一样的存在,怎么的如此的轻,这是没有吃饭吗? 还是让墨飞过来再是看看,能不能让她再是长的壮实一些,否则等到他不在了之后,要留下她一个人,如何的面对那些流言蜚语的? 虽然说,他已经想了太多,虽然说,也已经将事情做到了尽量的完善,可是最后可能还是对不起她,毕竟他可能日后还是要留下她一人,面对如此之多的事情。 他伸出手放在了空中,可是最后却还是收了回去,而后转身便离开了这里,唯有衣角带出来的风,也似是轻轻的吹颤了她的长睫。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她再是抓紧了身上的被子,似乎就连被子也都是染上了他身上的那一缕梵香之味。 第453章 夫人真真的大方 “你也莫怕,我会护着你的,哪怕是用我的命。” 她闭上眼睛,任着风起和梵香倦着她的清梦,梦中只有一室的安闲,却再是没有以往那让她撕伤般的过往。 “夫人,需要这么忙吗?” 白梅都是帮着做了好几日的香料了,这天天忙的都是跟狗一样,要多累的,不要说白竹白梅了,就连府内的长更和长青,也都是过来帮忙了。 他们都是烙衡虑的亲信,自然也都可信之人,而且他们习过武,有些事,他们做起来,到也挺是得心应手的,就是两人的表情有些奇怪,他们可是护卫,怎么的最后却是坐在这里,帮着做着这些香香的东西的 白梅再是任命的帮忙做着香料,突然间,她的眼睛一亮,看她,怎么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夫人,忙完了这一批,我们有多少银子拿?” 她想也要有三百两左右了吧,以前她们也不是没有这么忙过,那时都有足足的一百两银子,这一次忙的时间有些长,再是如何,也都是要比那个一百两多吧。 “一人一千两如何?” 沈清辞空下了手,撑起自己的侧脸,一笑。 “一千两?”白梅咽了一下唾沫,“夫人,咱们说话得算术,一千两。” “恩,自然,”沈清辞向来都是一言九鼎之人,她说给一千两就是一千两,而这一千两,她也未必会放在眼中,而且这笔香料做出来,她何止会赚一千两,那可是百倍千掊攀升的。 “那……”白梅再是咽了一下唾沫。 “夫人,咱们能不能现结啊,我想要银子,给自己买个宅子。” 她都是想好了,要给自己买个宅子,以后也就有了自己的家业了,以后也能给未来的孩子存上一些东西啊。 “你都是可以买宅子了?”沈清辞到是意外了,怎么的,现在小梅子如此有钱的,竟然都是可以买宅子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多啦,”白梅对了对手指,“还差那么一点点的,其实哪是差一点,明明就是差了很多的吧,就差了那么一千来两。” 如果夫人现在支给她,加上她自己以前存下来的那些,可以勉强的给自己买个小宅子了,她可是要嫁人的,虽然说,像是一般的女子带出去的陪嫁丫头,其实都是给姑爷准备的房里人。 可是她和姐姐却是从来没有想过,所以她们就等着年纪再是大上一些,就要相配人了,当然她们还能呆在夫人身边,以后她们还能当个管事的。 想想,这日子就是好过,所以说当她家的夫人的丫头最是好了,不但吃的好,住的好,也不用挨打,不用受别人欺负,最主要的是,她们的主子这双手可以点石成金,她们的月银可都是多到了吓人。 “这样啊,……”沈清辞想了想,要先给就是给吧,反天总归是要给的,她打开了一边的柜子,里面已经放了几张银票,这是她提前都是准备好的,本身就是要给他们发的银子。 她直接从里面拿出了四张,一并的也都是塞在了白梅的怀里,“你去发吧。” 白梅连忙在衣服上面擦了手,笑咪咪的将那些银票展开,然后先是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塞在自己的怀里,再是给了白竹一张,白竹也不客气的就接了过来,她顺手就将银票给装了起来,随意的就像是在装一张纸片般。 白梅将余下的两张,分别的给了长更和长青。 “这是你们的,跟着咱家夫人有肉吃。” 而两人一见自己拿在手中的银票,这手都是不由的跟着缩了一下。 出手真是大方,而他们本来都是不敢要的,结果见白梅与白竹不客气的已经将银票收入了囊中,自然的他们也是不能落后的,也是收起了银子。 “公子,我们能不能也去帮忙做香料?” 长雨和长意哪还能坐的住。 “做香料就有这么好玩吗?” 烙衡虑问着身后的两名护卫,就连墨飞也都是跑过去了,难不成就真的如此好玩,也是让他们这几个都是开始乐不思蜀了。 “不是好玩。” 长意感觉自己的手好痒,想挠墙,时间越久,她越是感觉自己心中着急,也都是要站不住了。 “那是什么?”烙衡虑仍是坐在桌前,桌上的香炉里面的熏香缭绕而升,这可能也就是他的身上常带着梵香的原因,他是常年生活在檀香之中,而他的桌上还放一本新抄的佛经。 而这些佛经,他已经抄了几年的时间,他有时心性不定,便会抄佛经,而后一片安然,一室的清净。 “夫人那里有银子拿。” 长意半天才是憋出了几个字,如果不是有银子拿,那个向来喜欢家中睡懒沉,也都是奇懒无比的墨神医,怎么的一大早的就跑过去了。 “怎么,我可是穷了你们?” 而洛衡虑简直就是哭笑不得,怎么一个个的,就给他如此贪财来着? “那到不是,”长意也是实话实说,“公子自然是没有亏待过我们,可是夫人真真是大气,她都是给了长更和长青他们……”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就低了下来,然后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两。” 他们月银其实也有不少啊,一个人一月有十两,可是这存上一年,除去吃喝,再喝喝小酒,买些小玩意,一年最多也就能存下五十两,而十年才能攒下五百两,二十年才能有一千两,而二十年后,还知道他们是不是还能打的过,这简直就是将给自己媳妇本一次性的赚回来了。 一千两,一千两啊,谁不眼红,长青和长更到是运气好,现在那些银子他们都是拿到了手中,听说,跟在夫人身边的那两个大丫头,也都是攒了不少的身家了,一般的主子手中还没有她们两人的银子多呢? “那好,去吧。” 洛衡虑摆了一下手,就让长意去,他自是不会阻止他们去赚银子,就是,他刚端过了一边的杯子,这一拿杯子,却是发现杯中的茶水已是没有了。 他只好自己拎了壶,可是怎么的,就连这壶也都是空了。 “长青……”他喊着人。 “长更?”他再是一句,还是无人应答。 第454章 他的手伸的太长 网..,最快更新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最新章节! 而他这才是想起来,他都是将他们放出去了,也是让他们赚银子,攒媳妇本去了。 算了,他自己来吧,他站了起来,然后打了水,再是将壶放在了炭火上面,等着水开。 而桌上放着的,是他一直都是未抄完的佛经。 他再是拾起了笔,开始了一字一字的写了起来。 此时,万物安然,彼此时,似乎又是一季的轮回。 时间又是过了一季,似是快要入秋了。 长雨和长意高兴的跑到了制香室里,也是帮忙做香料,他们都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当然他们的两个人可不是干什么活,而是在捡银子。 是银子,银子,可不就是银子,他们要的就是银子啊,好多好多的银子。 当然沈清辞可不是一个小气之人,说好的一千两银子,就是一千两银子,她向来都是对自己身边的人十分大方,不管是白梅白竹,还是长青长更他们。 他们都是烙衡虑的亲信,当然也是她能信任之人。 “怎么,找我有事?”烙衡虑走了过来,也是撩起了自己的衣摆坐下,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怎么的,是真的事有吗? “我要将的一品香开到怡安城去,”沈清辞抱着杯子喝着,里面装的都是红糖水,她的小日子又是如期的到来,而白梅也是及时的,会给她煮红糖水喝。 就似她的小日子来了,是什么大事一样,就是差些要放鞭炮庆祝,其它人也是避免不了,她只要一来小日子,就会弄的人尽皆知的,大姐姐,大嫂那里也都是派人过来,不但会给她送来的这时她要吃喝的东西,就连一些偏方之类的,也都是没有少放往她这里送,否则她又怎么得知,她只要来了小日子,就弄的众人皆知,不但是府中的人知道,就连另外两府的人都是知道了。 还好她脸皮厚,她就当他们不知道。 烙衡虑到是意外,“怡安城是黄家人的地盘,你要过去?” “对,”沈清辞没有感觉黄家有多可怕的,不过就是一只丧家之犬,以前她也只是让他们先是苟延残喘着,至于现在,留着黄家人留的够久了,黄东安都是半个废物了,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三皇子怕是等不及了,拆不了他的胳膊,怎么可能能让他疼,能让他痛? “决定了?”洛衡虑再是问了一句,这一次已经让你如此的忙了,“你手中还有人选没有?” “有的,”沈清辞点头应着,再是在桌上撑了自己的脸,“一品香的不是所有的香都是由我亲手制成,我府上那些孩子们都是懂制香的,到时让他们过去的便成,我再是找一些过来,京中什么不多,无家可归的最多,那些人无依无靠,也是无牵无挂。” “不过,就是……”她抬起脸,盯着烙衡虑好看,却也冷清的双眼,“你要帮我才行。” “好,”烙衡虑答应了,不管是什么事,他自会帮她的。 至于怡安城,其实说来,还是四皇子的封地,三皇子将自己的人脉建于四皇子的封地之上,这心计可谓不是太小。 而一品香开到怡安城,其实就已经是在告诉四皇子,一品香要站在哪一边,而卫国公府又是站在那一边。 “阿凝……” 烙衡虑伸出手,再是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你为何想的如此多?” “不是我想的多,”沈清辞其实最不愿意想的多,她也是想要做一个无知的女人,一辈子只是知道相夫教子就好,就像是大嫂,也像是大姐那般,只是她不能。 “那个人将手伸的太长了,长的我不得不防着,”而防着,其实就已经做出了选择,便也不能置身于室外了,当她决定要嫁到朔王府,决定要护他一命,或者从更远来说,当是她重新活过了一次。 就已经是预示着,她要同那个人对着干,也是要同那个人不死不休了。 “他的手确实是伸的很长,”洛衡虑虽然并常在京中,可是京中之事却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有些事情他不会说,而沈清辞也是装着不明,他们现在还都没有到开诚布公的时候,不过怪城那里,一品香绝对要进去,谁当皇帝都好,只是除了那个三皇子,因为她若要毁了黄家,毁了娄家,就不能让三皇子这个人的得势。 “我会让人安排的,”烙衡虑再是伸出手,端过了那个碗,碗还是满着的,碗里的红糖水她并没有喝下多少? “你不喜欢喝这个吗?” 烙衡虑再是将碗放了下来,“我让墨飞再是帮你配一幅养生的药,可好?” 沈清辞抱过了自己的碗,虽然说,她来月事几乎全府皆知,可是也不能让一个男子当着她的面,说这些隐晦的事情,她还要不要脸了? 再是如何,她也是一个姑娘啊,难不成他们都是不记得了吗? 烙衡虑不由的摇头轻笑,当然也是有些尴尬之意,好似,他说了一些不应该说的话。 当然沈清辞所说的,他当然会去做。 他正好在那里有一个别院,至于铺子也是有几个,到里面挑出几个便成,而不得不说,沈清辞打算其实也是对的。 一品香开在京中,至今已有十之久,从来没有出过任何的事情,除了沈定山暗中的保护之外,还有就是宫中那边也是在护着,可是要放在别处,那便有些麻烦了。 怡安城那里,不但他有人手,四皇子那边也有,说来,其实他还真的想不出来,哪里能动,哪里又能用,否则,一品香不管换成了哪里,他们都是没有这般大的信心,能够保护得了一品香。 不过那毕竟是黄家人的地盘之上,黄家人都已经扎根于怡安城有好几代人,也是百年之家,想要从他们的手中将生意拿回来,并不是太简单事情,哪怕是的一品香也都是相同。 当是沈清辞知道事情都是解决了之后,她就忍不住的跑去找烙衡虑,我们什么时候去怡安城,她这么大,其实还没有出过京城呢,最远的就是府中的别院,还有那时与娘呆的那个小村子,可是那时她还是太小,她也没有记住太多的事情。 /br> /br> 第455章 她就是香典 就是上一次府中的别院,那也没有离京太远,而怡安城却已经出了京城地界许久,那里也是整个大周最大的鱼米之乡,若说繁华定是不能与京城相比,可是它却是有着的自己一番富裕,当然也是除京城之外,整个大周最是重税的地方。 怡安城这边的银子十分好挣,在大周排得上名号的商人也是极多,其中,黄家便是一位。 他们从娄家抢到了天下第一香这个名号,都已有二十余年了,而如今的黄家一代,也都是顶尖的富贵人家,存银也是无数。 不然的话,就靠京中的那一家黄家香料铺,生意做成那般,之所以还能够苟延残喘,仗着的,也无非就是他们黄家,本身在怡安城这边的底蕴所在,人家老底还在,不要说一家香料铺,就连十家也都是可以赔的起,而在怡安城,若说哪一行最是赚银子,其实也便是香料,香料本身就不只是香料那般简单,还是女子所用的胭脂水粉在内,虽然一品香的香料天下闻名,可是那也只有京中之人才能够买到,到在京外或者其它的地方,到是没有人会提一品香这三个字,怪也就只能怪一品香只有一家,一般人也不可能专门的跑一次京城,就是为了去买一盒一品香的香料回来。 一品香向来卖的香料有数,而且有些香也都是需要抢才是可以抢到手中,他们真的不可能专门跑一次,就是为了抢一盒香料,或者是一份胭脂水粉。 黄家在怡安城那里,虽然名气是受损了一些,可是他们的生意却都是在此,只要一品香不开到怡安城,那么就不可能会有哪一家再是超过了黄家。 黄家在整个大周之内,仍是排行第一的香料商人。 现在的娄家香已亡,这世上再也是没有娄家香,虽然姓娄的仍是在,可是他们没有娄家血脉,也是制不出真正娄家香。 所以黄家压根就没有将娄家放在眼中,再说了,娄紫茵那个女人,可是嫁到他们黄家了,娄家以后哪怕真的是弄出一些什么香,那么以后还不就是黄家的。 所以黄家在香料这一行,对对会是大周的第一香。 起初当是一品香出现之时,也确实是将黄家人吓了一跳,那些日子,他们几乎都是用尽了手段,可是却都是摸不清这一品香的底细,而他们也就是担心,一品香会不会势不可挡的,抢光他们的生意,结果这近十年来,一品香都是呆在京城之内,虽然说抢走了他们黄家的在京中的生意,却也只此一家,在其它地方,也是无分店,而且也只是开半日的门,让他们黄家还能喝上一口汤,虽然还是清汤寡水的,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们还是不愿意离开京中这个繁华之地,哪怕只能喝着这些刷锅水也好,最起码,他们黄家还在京城有着一席之地。 而在几年前,他们到是摸清了一品香的底细了,原来是娄家的人,而他们还发现了一个,几乎都是可以令黄家再是上一层楼,也可以敛尽更多金银的东西,那便是娄家的香典,有可能就是在一品香的主人的手中,而一品香的主人,有可能就是当年娄家的唯一的嫡女所生的那个女儿,便是那个沈清辞。 只是可惜,他们设计了许久,最后都是没有将沈清辞弄到手中,也没有拿到娄家香典,甚至还是将黄东安给赔上了,而黄安当可是黄家当代的子弟当中,最是适合坐上下任家主的位置的,可是现在却是被人给毁了。 娄家的香典他们虽然眼红,却是没有办法拿到手中,不过那人却是答应过他们,只要他们可以倾尽余力的帮他,等到事成之日,娄家的香典也便是他们黄家的。 如果到了那时,哪怕是沈清辞不同意,他们也都是有办法,让她将娄家的香典双手奉上。 那是便不是她想给便给,不给便不给的。 黄家世代都是经营着香料,以香料为生,这成为了他们所有黄家人的魂,他们这一辈子生在黄家,也便是为香而活,为香而死,而所有的东西对于他们而言,其实都是不重要,他们要的只是香,是这世间最是美妙的香,也是这世间最纯的,最贵的香。 所以哪怕他们的明知道,同那个人合作本就是与虎为谋,一个弄不好,可能就是毁了整个黄家,可是他们还是想要得到娄家的香典,他们哪怕是做梦之时,所想的也都是娄家的香典。 而为了香典,这个险可以冒,为了香典,不管多大的困难,他们黄家人也都必会全力以负,娄家的香典,也是他们黄家势在必得的东西。 否则,单是靠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从沈清辞的手中拿到那部香典。 以前有卫国府更不能,现在的还有朔王爷,他们这样的无权无势的小民,还怎么同宗亲斗。 而为了一部娄家的香典,值得黄家的人付出一切。 上一世他们也便是如此,可是哪怕他们让沈家家破人亡,黄东安哪怕再是骗了沈清辞的整颗心,又是将她的双手十指切掉,再是断了她的手腕,生生的折磨了她六年的时间,哪怕最后让她粉碎碎骨,可是最后呢,他们仍是没有得到那部香典。 沈清辞说过,她不知道娄家的香典在哪里?她所知的娄家香方,都是给了他们,她是一个如此胆小的女人,他们问什么她都是说了,他没有问的,她也是说了,可是却是没有人相信过,他们相信的就是那个所谓的娄家香典,就是在沈清辞这里,只是他们错了。 沈清辞上辈子是傻气,是呆,是蠢,可是她却从来不说谎,她更是不擅长的拐弯抹角,黄东安不了解她,娄紫茵也是。 那部香典在上辈子娄家没有得到,这辈子也是相同,没有什么原因,这世上其实根本就没有娄家的香典,娄家香典收录的香方是奇珍,可是除了娄家人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练的出来,其实娄家的香典,不是别的,它是人,人是它,它就是沈清辞。 沈清辞就是一部活着的,娄家香典。 而现在沈清辞正沉浸在马上就是要出京城的兴奋当中,她总是感觉这个带着不够,个上带着也不够。 第456章 这鸟太肥了 她的行李都是收了整整三辆马车了,里面除了香料之外,还有她的衣服首饰,就连被子的和枕头都是带了。 为什么要带这个,浩衡虑指着车子里面装着的被褥,还有那个夜明珠灯也都是带了。 “她怕睡不着。”白竹对于沈清辞的性子也是无奈,如若不是马车不够大,可能她能将床塌给拆下来带走。 “恩,那就带吧。” 洛衡虑就怕沈清辞真的会委屈了自己,所以又是给他弄来了三辆马车,而沈清辞也是丝毫也不客气的,将三辆马车也都是塞的严严实实的。 “这不会也将锅碗瓢盆给带上了吧?” 长青偷偷撞了一下长更的肩膀。 “这些她不会带,她将灰狼和天狼和带上了。” 长更抬了抬眼皮,他当沈清辞会煮饭吗? 灰狼和天狼都是呆在一辆马车里面,还有金雕也是在里面,这只雕现在都是胖成猪了,怕也是飞不动。 它应该减肥了,长青揭开了马车的帘子,对于现在的金雕掉在地上的肚子都是感觉可怕,以前主子养的那只漂亮又是威风的雕哪里去了? 那个可以以一敌十,可以瞬间就抓破敌人的脸面的神雕哪里去了,不要告诉他,现在这只趴在天狼身上,睡的正在打呼噜的肥鸟,就是那只神金雕,这若是再肥下去,就真的可以下锅煮肉了。 都是夫人给养的,天天都是给小鱼给喂着,不胖才是怪。 “你怎么把它带上了?”洛衡虑到是没有想到沈清辞会将两只神犬带上。 “带上它们安全。” 沈清辞一直养着它们的,现在要走了,自然是舍不得它们,而带上它们两只,确实要安全的很多。 烙衡虑摇头知道,“恩,由你吧。” “还有……”他再是从书中抬起脸,“那只鸟,要好好的减肥了,它已经飞不动了。” 沈清辞眨了一下眼睛,好像脸上有些微微的烫意,这好像是她做的啊,那是一只鸟,而不是鸡,就算是肥了,也可以地上跑的,那只鸟明明被她喂的太过胖了,小翅膀已经都是带不起它诺大身体了。 而她好像做错了,她对了对了手指,“那,就把它留下吧。” 留下是最好的,她向来不舍得灰狼和天狼吃苦,府里的活物,一天也都是给了它们喂着,它们也自己会上山给自己找些东西吃,因为它们过她爹爹的命。 而这只雕也是救过她的命,她的救命恩人,她自然是要好生的报答的,可是它们都不是人,给它们银子它们也是花不了,所以她就只能让它们天天吃好的,可是却是没有想过,会把一只雕给吃的飞不起来。 所以还是让它呆在这里吧,说不定几月之后,就会瘦下来,也能飞了。 而那只本来还是站在两只神犬身上呼呼大睡的某鸟,被人给抱了下来,然后再是放回到屋子里面,当是那只鸟醒来,找自己的小鱼吃时,却是发现主子都是不见了。 唧…… 你们太欺负鸟了。 唧唧。 主子,救,鸟儿啊。 唧唧唧…… 鸟不活了,让鸟死了吧。 它的鸟眼睛一翻,再是四仰八叉的躺在了那里,也是掉了一地的羽毛。 从此之后,这只鸟过上了朝夕不保,三餐不济的日子。 而此时一行的马车就已经的向着怡县那里赶了过去。 这还是沈清辞第一次去如此远的地方,所以她从上了马车后,就十分的兴奋,也是不时的望着外面,这辆马车就只有她同白梅姐妹两人,烙衡虑在另一辆马上上面。 沈清辞坐的马车里面,都是有着软垫与靠枕,如果真的累了,躺着睡上一会也都不会感觉颠簸,而马车一路的南行,最初还能看到沿路的风景,再是走完之时,却只有黄土连天,渺无人烟。 到了入夜之时,他们就找了一家客栈休息,等到明天一早的再是赶路,而此时了离到怡安城,就算日夜不停,怕也都是要至少半月的时间,像是他们如此的走走停停,可能都是要走一月左右。 客栈到是打扫的干净,白梅将马车里面的被褥抱了过来,也是将客房里面的被子放在了一边,这才是将他们带来的被褥都是铺好。 白竹随便的找了一个地方就睡了,至于白梅,她已经在地上,给自己铺了一个十分舒服的地铺,就躺在那里睡了起来。 唉,能够脚踏实地的真好,她坐马车都是坐的累了,可是怎么的她家的主子还是那么兴奋的,哪怕外面都是黄沙,她也能看出黄沙有什么不同吗? 还真是让人不能理解。 对,她是不能理解。 沈清辞活了两世人,她最想的,就是去外面走走,可以去京城以外的其它的地方,哪怕真是只有黄沙,那也都是各地各处尽不不同。 这一次去怡安城,也是她出的最远的一次门,难免的会惊讶与兴奋,哪怕是现在她躺着之时,心中还是想着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他们还要在路上走上一月左右,想来,她怎么都是有些睡不着觉了。 而她还真的睡不着了,就这样翻来覆去的,直到天快要亮了之时,也才算是睡了一会,可是当白梅催她之时,她又是立马的醒来,也没有见她有多困倦的,仍是高高兴兴就上了马车,就是这次马车到是走的更慢了一些。 “夫人……”长更走了过来,在马车外面说道。 “夫人可以在这里多留半日,虽然只是小镇,不过却也是有些可逛之处。” 沈清辞自然是愿意的,她刚才就是在想,这里好像还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如果可以让她留下一会,再是买一些小玩意给爹爹他们带回去那就好了。 本身还有一辆马车是没有装东西的,正好也是趁此将它装满。 她美美的在这个小镇上逛了半日,当然也是买了不少好东西,虽然都是不怎么值钱,却也是贵在这是京中所没有的。 就这样走走停停的,本身需要一月左右的路程,他们生生的走了两个月,当然不得不提的就是,他们这一路上到也算是平安,没有遇到什么劫匪,也是没有遇到了流寇,一路所行皆是顺利,直到了两月之后,他们这也才是到了怡安城里面。 第457章 她喜欢黄家的宅子 几辆的马车直接便进了烙衡虑的别院里面,这间别院比起京中朔王府还要再是大上一些,这本就是四皇子的封地,自然与四皇子一同长大的烙衡虑,也曾久居过此地,所以他在这里的别院建的也是比其它地方要好上一些。 总算是可以真正的脚踏实地了,白梅下了马车之时,双腿都是在打弯的。 她怎么感觉好久不走路,现在就连路也都是不会走了,两个月的马车,两个月赶路,现在不要说坐什么马车了,只要一提马车两个字,她就想吐。 他们要过来怡安城之事,在朋前就通知此地消息,所以这里的婆子和丫头也都是将宅子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个干净,只是左等右等的都是不见主子过来,这都是晚了一月的时间了,他们还都是以为主子这是不来了呢。 结果到还真是过来了,还好他们在几日之前,又是将宅子打扫了一次,正好现在也是前不染纤尘,主子一来便可以住下。 宅子,他们自然的打扫的十分的干净,谁都是知道,朔王爷生来便有些洁癖的主子,所以这府内的东西,能换的都是换过了,保证的都是干净又是舒服。 沈清辞也是累的不想说话,虽然说她现在还想再是好好的逛一下城里,就是现在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她太累了,沐浴完后,她就已经连眼睛也都是睁不开了,就算再是向往外面的世界,可是她也总是知道,量力而行这一句话的意思。 这一休息,她就直接趟了两日左右,也实在是累坏了,就连胳膊腿也都是十分的酸胀,就算是过了这两日,可是她还是很不舒服,不过外面的所见所闻,却是让她可以忽略了这一切。 带上白竹与白梅,逃清辞轻装的便是出了门。 怡安就地理位置而言,其实要比起京城来的更加富裕一些,京中是好,可是皇城之内,却是有着各个朝臣,也是相互的在制约,可是这里就只四皇子一人,所以借着四皇子的声势,沈清辞感觉自己可以横着走了。 黄家,沈清辞站在了黄家的门口,果然的高门大户,百年旺家也不愧如此,天下第一香的名气也真不是白得来的。 至于里面有什么?她没有兴趣进去,其实不用进,她也是全然知晓,甚至都是知道,要走几步,会到哪一家的院子。 而正门,便是黄老夫人的院子,黄老夫人和沈老夫人到是相差不多,都是那种不是老夫人的命,却非要摆着老夫人的谱,她们的心中只有自以为事,只有没事找事。 黄老夫人没有多大的本事,也不太会持家,最是喜欢搓磨别人,尤其是上辈子的她。 可是不得不说,黄家宅子到是不差,依山傍而水而,也是当地有名的风水宝地,府中的湖水也不是人工挖就而成,而是本地的一条河流而的,河水始终都是清澈干净。 而只要一出后门,便是紧着一座山,而在山则是长着不少制香香料,当然这也就是黄家之所以能在这里扎根的原因,也便是山中已有百年历史的香料香草,而且这宅子也确实是一处风水好处,至少当是黄家人选择这里之后,黄家的生意便是一年比一好,后面当是娄家的消失了之后,娄家香料也是失于了世间,而黄家却已经是一支独秀了起来,也是在香料界成为了一处的霸主。 “夫人,这里有什么好看的?”白梅走了过来,也是站在沈清辞的身边,怎么看来看去的,都是一扇门,而门真的就那么好看吗?可是哪里好看的,怎么她没有感觉到。 “我喜欢这里,”沈清辞突是一笑,而笑声中也是多了一种莫名的光,她没有多少的野心,可是没有野心,却并不是代表,这里就没有她相要的,她想得到的东西,便是黄家的这个宅子,别人不知道,可是她却是心中明白,她其实已经消想黄家山中挪些香料许久了。 而黄家若是没有了那些香料,没了这个宅子,想来也就离倒不远了,只是想要拔掉黄家这棵百年,又是深扎于此处的老草,却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不过她却是有办法。 上一世受过的苦,也不是全然没有用的,最少她知道的事情,可以让黄家在她的手中吃上不止一次的亏。。 而亏若是吃的多了,想来也是离她的目地不会太远了。 “我们走吧,”沈清辞转过身,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急,对,还是不能太急,也没有到时候,她已经放任他们都是活了十年的时间了,也是让他们苟延残喘了如此久了,也是应该到了出手的时候了。 当然还是连本带息的,就连她上辈子的也是要讨回起来。 而且这般另一个江南水乡,也是大周最是富饶之地,有着一条大河横贯于整个怡城中间,也是因此,怡城的水十分养人,所以每一年收的粮食物也都是不计其数。 凡是这里种出来的东西,每一年也都是注定会丰收,所以这里的,哪怕再是穷的,也都不可能将自己饿死。 黄家的香料铺,在这里足开了有十几家之多,随处可见的也便是黄家的香料铺。 沈清辞走进了一家香料铺里面。 这一次出来之时,她穿的到是简单了不少,身上也是没有带什么东西,所以一眼之下,她们主仆到似是普通人,不显贵,也不张扬。 而此时黄家香料铺,到也是站满了人,也都是正在买着香料,黄家今日到是有新香出来,所以这些人一大早就是过来了,当然也都是黄家的大主顾,当沈清辞三个人进来之时,也是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沈清辞拿起了一盒香料,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也都是一颗颗的小香丸,到是学到了一品香那里的东西,将外表做的十分精致,只是当盒子打开之时,里面却是一阵劣质香料的味道冲了她的鼻子 “阿嚏……” 沈清辞感觉自己的鼻子一痒,又是想要打喷嚏了,这种香丸不是每一种香都是可以制成的,浓香要做成香丸,淡香却要制成香粉,只是因为香保持香极久,且也是容易携带,到是不是因为好看。 第458章 有好东西可看 黄家人怕是从来都是没有弄清楚过,这些香丸的真正用意,还真的以为好的香料非要做成这样才是好卖吗? “这位姑娘,买不起就不要挡着路,一边跑堂小二连忙拿走了那香,碰坏了,你们可是赔不起。” 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沈清辞直接就丢了一颗金珠子过去,而金珠子也是砸在了小二的脸上 “够了吧?” 沈清辞把玩着自己的腰间的荷包,恩,买不起,她还有什么买不起的,比起用银子砸人,怕是全京城也没有一个人比得了她。 “够了,够了,”跑堂的小二连忙的捡起了那颗金珠子,也是笑的一脸谄媚。 白梅伸手就将的那盒香拿了过来。 “我们走吧,”沈清辞走了出来,手指轻扇了一下眼前的风。 “丢了吧,难闻。” 她财大气粗的说着,而白梅直接就将手中盒子,加连带着里面的东西,全部的都是丢了出去,一点也没有心疼的意思,哪怕这是用一粒金珠子买的。 而刚才还收了一颗金珠子的跑堂小二,这刚一出来,就看到了丢在外面的香盒,一张脸都是绿了,这也是哪里来的大财主,怎么如此的财大气粗? 这香可是好香,怎么能丢了呢,他连忙的跑了出来,再是将香盒给捡了起来,而他的眼珠子不由的一转,他把这香捡回去,反正也是一瓶未少。 现在的掌柜正忙着,也不知道他卖了什么? 反正只要香在,他要是死不承认的话,那么谁知道他刚才把香给卖出去了,对啊,他从来都没有将香卖出去过。 香不是还在那里的。 至于那颗金珠子,那不用说也就是他的了。 这金珠子最少都是能值五十来两银子的,而有了这五十两的银子,他想做什么不成? 他捏了捏手中的香盒,再是将那粒金珠子揣进了自己的怀里,而后才是趁着没人,再是将这一盒香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回了原处。 黄家的香料行的生意仍然是十分好,当然也是赚尽了这怡安城的银子,每一家黄家香料铺,也都像是沈家京中的那一间铺子,不则手段的被黄家人直接挤到铺子关了门。 而这世上以前没有一个可以同黄家香料相比的人家,直到一品香的出现。 是的,直到一品香的出现。 当是沈清辞他们回去之时,府内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不过还没有摆出来,想来也都是等着她。 沈清辞有些不太好意思,她还以为他不会等她的,所以就回来的晚,想着随便吃些东西就行,她也不挑,而现在离平日洛衡虑吃饭的时间其实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而他就不饿吗? “对不起,”她道歉,其实你可以不用等我的。 “无事,”烙衡虑将筷子放在她的面前,“反正我也不是太饿,就顺到等着你一些时候,先吃吧,吃完了之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沈清辞拿过了筷子,也是埋头吃着饭。 “这是怡安特有的鱼,你可以尝上一下,”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也是将鱼里面的刺去了干净,再是放在了沈清辞的碗中。 “这是香江鱼。” 香江鱼,沈精辞自然是知道的,她并没有来过黄家祖宅,不过却是听过香江鱼这一说,香江鱼是本地特产的一种小鱼,只能长到半尺来长,虽然有刺,可是肉质却是十分的鲜嫩,吃在嘴里也就是回味无穷,哪怕只是清蒸出来鱼,也都是极美味的好东西。 她吃了一口,这鱼肉刚一入口,她就吃出来了。 确实是好吃,肉质十分的鲜嫩,几乎都是入口即化,也是自带了一些微微的咸味,她的眼睛此时不由的亮了一亮,显然是十会喜欢这道鱼的味道的。 她平日不是太喜欢吃肉,可是这鱼肉她却是喜欢了,可能也是因为区别于京中的东西吧,也是带了一份的新奇在。 烙衡虑再是给他的碗里放了一些鱼肉,当然也都是他去过了刺的,他以前到是在这里住了一些日子,这种鱼也没有少吃,当然这也是他喜欢吃的。 一大碗的鱼,洛衡虑到是没有吃多少,都是让沈清辞吃了,不过他到也是信心,没有让她吃到一根刺儿。 好饱,沈清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久都是没有吃的如此饱了,她这一路上来,虽然周车劳顿,可却是很高兴,脸色也是不由的变的好了起来,脸上也是晕开了一些薄薄的红晕,到也是比起在京中健康了很多。 “饱了?”烙衡虑放下了筷子,“不够让再是让厨娘帮你做上一盘。” “不用了,”沈清辞都是不敢摸自己的肚子,小肚子好像都是要突出来了,真是有些小小难为情。 “你不用担心,”烙衡虑伸出手轻轻的的摸摸沈清辞的头顶,“我是你的家人,就像是爹爹,你大哥一般。” 沈清辞的手指突是顿了一下,恩,他是意思,她明白的,其实不喜欢也好,她明明很明白,明明也很懂,可是怎么的都是感觉自己的鼻尖泛酸。 不管是他,还是她,或许都是逃不过那一场得不到和已失去,那么就当亲人吧,所以就是如此,如此便好。 最起码当她不在了之后,他不会再是难过。 只要他的心里还会记着她这么一个人就好了,真的只要记住就好,不需要多,只需要记的她的名子,长相也是不必了。 “走吧,我带你去看好东西。” 烙衡虑伸出了手,沈清辞连忙就拉住了他的手,她告诉自己,这是亲人,就像是爹爹一样的亲人,可能过了不久,就再也见不到了,所以就让她再是贪心一些,就是一些,也就是这么几月就好,再多的,她也不要了,她也是要不起。 烙衡虑握紧了她的手,带着她向前走着,似乎这一走就可以走至永远,只是他们都是明白,这世上远没有永远这两个字。 东逝流水,叶落纷纷。 希望那仍是他们心中最温情的山水。 而过后,却总有些入了画,至了骨。 却远不是他们。 烙衡虑走进了一间院子里面,到是离沈清辞所住的院子十分的近。 推开门,里面到是空旷,同其它的院子没有大的不同,到是有一个很大的书架,书架上面有着不少的藏书,沈清辞到是对于这些书有些兴趣,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她喜欢的,她相想看的那一些。 第459章 送她的铺子 “这些都是你可以看的。” 沈清辞从中抽出了一本,这是,游记吗? “一会儿我们再是过来,这些书都是你的,不急,”洛衡虑的转身,便是准备走了。 沈清辞这才不舍的从那些书中移开了眼睛。 然后跟在了烙衡虑的身后,不知道烙衡虑带她过来做什么,又有什么给她看的,而烙衡虑手中可是有不少的小玩意儿,也都是她挺喜欢的。 而她还真的有些期待,他到底这一次到底给她看些什么,是真的好玩,很好玩吗? 烙横虑走了过去,然后一个梨花黄的柜子前站定。 沈清辞也是抬眼过去,可是她却是发现,这里什么也没有啊,是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个柜子,有什么可看的? 烙衡虑抬起手,也是将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然后一按。 就听到吱咛的一声,那个柜子却是打开了,就像是一扇门那般。 这是…… 沈清辞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这里是密道吗? “走,”洛衡虑再是握紧她的手,然后带着她走了进去,当是他们走进去之时,身后的那一扇让也是跟着合上,而墙面上镶嵌了好几颗夜明珠,能将夜明珠当成灯用的,怕也就有烙衡虑了吧,而且里面好像也是有风的,也不知道这风从何而来,不过应该是透风口的才对。 也是因为墙面上有着不不颗夜明珠的原因,所以到也没有感觉阴暗,再是向前走,墙面上便开始有了火把,而有了火把这后,就越是显的亮了,而这个密道修的也是十分的宽敞,平排走上四个人是没有问题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就看到了一些台阶,也是直通于上面。 “小心一些,”烙衡虑说着,然后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上前。 沈清辞小心的跟上了她,就见他的手再是向前按了一下什么,这门立马的就开了,外面的光线有些太过强烈,也是让沈清辞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无法适应。 这时一只手已经放在她的眼睛上方,等上一会儿再是睁开,男子的身上带着的那种梵香十分的清幽,当然也是极易的安抚人心,哪怕是现在她的面前没有一丝的光线,可是之于沈清辞而言,哪怕她的眼睛真的瞎了,可只只要有他在,她就一点也不害怕。 直到了烙衡虑将自己的手移开。 “好了,可以睁开了。” 熔沈清这才是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然后抬眼望了过去,就见他们已经站在一间屋子里面,也有像是书架一类的东西。 烙衡虑带着她向前走着,而后他们出了一扇门,从这里几乎都是可以听到了街上的那些人生鼎沸之声,而之于这种声音,沈清辞再是如何也都是不会忘的,因为刚才似乎她就是从那里走过的。 她还是可以听的出来,那里有一个卖葱油饼的,是一个老大娘的声音,她在说葱油饼之时,会有一种奇怪的尾音,而现在她竟然又是听到了。 又是一扇门打开,入眼的是一间大堂,里面的空间十分的大,木架什么的,之于沈清辞而言,再也是熟悉不过,这好像是一品香,一品香的架子都是如此的不这这里要比一品香大上一些,当然也是阔气一些。 她连忙松开了烙衡虑的手,然后跑了进去,她都是可以从门缝间看到外面街上的行人,还有不时叫卖着的小贩,以及对面那一家黄家香料铺子。 竟也是离的不远,甚至都是抬眼可见。 “我送你的铺子,喜欢吗?” 烙衡虑走了过来,这间铺子是在你决定要将一品香移到这里之时,我就让人盖好的,本身那条密道是通向城外的,我让人再是挖通了一条,也就是挖到了这里。 沈清辞连忙的点头,恩,她喜欢,真的太喜欢了,主要也是因为她用着密道给一品香送运香料已经习惯了,不但速度快,也是十分的保密,绝对的无人可知一品香的货从哪里而来,所以就连想要打劫的心也都是别想了。 这一条密道比起卫国公府的那一条还要隐秘一些,而且更是要宽敞,她本来还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够找到正大光明的借口,将香料运送过去,这一次到是不用担心这些了,因为洛衡虑已经帮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是想好了。 她现在等着的就是自己一品香开张了,然后将这里的银子再是好好的赚上一赚,而到时她就可以有更多的银子了,那个人不是喜欢银子吗?不是想银子想疯了吗?她就要大把大把的赚银子,却是一文也不给他。 这世上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不要小看了一名女子,当然也是不要小看了一个小气的又是记仇的女人,更何况还是如此的深仇大恨。 而现在有了这么一条的官道,几乎都是不用打开门,就已经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里面收拾好,就连掌柜也都是烙衡虑找来的,是可以信得过之人,一品香是没有那么多的门道,香料也是分的简单,总共也只是分了四种。 有十两香,百两香,还有千两香,以及那特例的香,都是十发贵,可是再贵,买的人仍是十分多,凡是京中一品香有的,这边也都会上,甚至还是有不少的新香也在,而这些新香也是从未出现过的香,闻之便会令人心生喜欢,也是称不开半步,一品香的香都是极品香料,也非是一般的调香师可以调配而出的。 这一日一早,突然街边竟是敲锣打鼓了起来,就在所有人还未注意之时,这里什么时候了开了一家新铺子,还有这家铺子到底是卖什么的? 人们也都是本着有热闹不看的白不看的心思,一大早也都是围在了这里,就是想要知道,这到底是哪一家在开业,竟然如此的大费周张来着。 就连黄家的人也都是过来了,毕竟怡安许久没有这样大张旗鼓,又是舞龙又是舞师的,而且请的也都是此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突的,异像竟是发生了,就见成群结队的蝴蝶从远而来,几上都是百只千只之多,而后所有人竟都是闻到了一股极香的味道,而这样的香,简直就似百花盛开,那样的自然的,也是令人着迷的香。 第460章 蝴蝶自来 这是什么香,怎的会如此味道? 香,真的很香,还是那种自然带着香风的,哪怕是梦中都是要笑醒的香。 就连蝴蝶也都是被吸引过来了,而这香,到底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谁传去的,这里有成群结队的蝴蝶,几乎都是惊动了整个怡安城,而不少人都是专门的过来围观这一场千古奇景的。 千百只的蝴蝶都是飞在上空,也是不时的盘旋着,似乎触手便是可得般,而这些蝴蝶竟是久久的不愿离开,还有不少都是落在了一块被红布盖着的牌匾上面。 突然间,有风吹过,也是将牌匾上面的红布吹了吹,再是几阵风落,牌匾上面的布也是轻轻而落,一品香三个字也是出现在的众人眼前。 而后吱的一声,那扇门开了,瞬间,一股子异香简直就是令所人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向那里移去。 这样的香,很美,闻之后,不由的让人心中存了欢喜,哪怕是再是烦燥的事情,此时也都是跟着安宁了起来。 是一品香,竟然是一品香! 虽然京城离此地极远,却仍是有不少人知道一品香的名子,一品香本就是闻名于大周的,说是一品香的制香工艺独特,却也只能在京城才能买到,而他们若是去了京城的话,也必是要买上一些才行,就是可惜,不能买的太多,就算是想要多买一些,再是有银子,也不可能买到多少。 谁让一品香并没有那么多的香,出香率极低,所以也只是够京城中人士所用。 而只要用过一品香所出的香料,哪怕黄家最是顶尖的香,最后也只能说是一句俗香。 还是俗的不能再俗,几乎都是不能入眼的俗。 一品香的竟是可以引来蝴蝶飞舞,不知道会让多少的女人疯狂,有哪一个女子不想自己像是花中的牡丹一般,可以引来蝴蝶,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走在街上,只要蝴蝶一来,定会成为这城里最是出名的女子,自然的也就可以得到一个如意郎君,自此夫妻恩爱,还有那些狐狸精的什么事情? 掌柜果然就是一只老狐狸,也就二十岁左右,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有铜臭味的商人,反到像一名文弱的书生,尤其若是笑起业,怕是连太太也都是难以抗拒他的魅力。 “今日我们一品香开张,这也是除了京中之外,我们所开的第一家分店,鄙人先是自我介绍一下,鄙姓玉,是本店的掌柜。”他仍是笑着,越笑越是好看,当然眼睛也是微弯着,因为现在站在他眼前的不是人,而是银子,是白花花的银子,是金子,也是金灿灿的金子,这些金子银子的都是落在了他眼前,而他真的想大声喊道。 不管是金子还是银子,向我砸来吧,哪怕是被砸是死了,他都是要抱着金银死才行。 而在对面的酒楼里面,沈清辞不由的伸出手扯了扯洛衡虑的袖子。 “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活宝,这眼睛都是要成了元宝了?” “世上人才济济,偶而得的。” 烙衡虑从桌上拿起了一个刚是灌过了开水的汤婆子。 他将汤婆子交给了沈清辞,“抱好了。” “恩,”沈清辞连忙的接了过来,也是将汤婆子抱的紧紧的,其实酒楼之内到是一点也不冷的,不过就是因为他们现在坐在窗前,外面的冷风大了一些而已。 其实这里的天气比起京城还是要好上一些,并无京城那般冷,若是到了京中,可能就已经下雪了吧。 “今年善堂那边银两充足吗?”沈清辞将汤婆子放在了桌上,也是将自己的凑近了一些,汤婆子包着厚厚的棉布,一点儿也不烫脸,不过还是让白梅生生的捏了一把的冷汗,真的怕她家的主子将自己的小脸给烫伤了。 这脸长的多好的啊,越长越是好看,似乎去年还是女童一般,可是今年却一下子长大了,身量也已长成,果真的神似小俊王妃了,当然也是越长越美了。 烙衡虑伸出后摸了摸汤婆子,还好,挺暖的,当然也是不会烫到她的小脸最好。 “银两不缺的,也是多亏了你捐出去的五十万两,也是够了,这一冬能少死不少的人。” 沈清辞在桌上托起了腮,也是望着外面的那个年轻掌柜。 “如若它再是赚了银子的话,每年的军费还要捐上一些,你舍得?散财童子。” 烙衡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方的姑娘,别人要是得了银子,不管是男是女,恨不得都是藏着掖着的,哪像是她,这还真是一个散财童子的。 “我爹爹可是说我的是运财童子的。” 沈清辞可是一点也不喜欢散财童子这四个字,明明她是运财的。 烙衡虑端起桌上的杯子,也是将杯子放在的唇间,“恩,你是运财童子,怎么的,真想捐?” “习惯了,”沈清辞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赚这么多的银子做什么,主要也是因为她是真的够花了,她已经可让他们全家都能用银子砸人,她也没有太多的野心,所以多的,就捐吧。 净空大师不是说她的功德之身,那么功德继续做吧,也不枉上天给她这么一次好的机会,让她再重活这一回,当然这银子捐是捐了,可是大头不是还在她这里。 “夫人,那些蝴蝶是怎么一回事?” 白梅兴奋的都是趴在栏杆上面。 “你小心一些,”沈清辞提醒着她,“若是掉下去了,到时摔成了肉饼,你要怎么办?尤其要是将脸先给着了地的话,以后怕都是要嫁不出去了。” “不会啊,”白梅可不担心自己会掉下去,她这可拉着的长更的衣服的,就算是掉了,长更也会把她拉上来的。 对了,她现在不是正在问问题吗? “夫人,您还没有说这蝴蝶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在京城没有见过?” “一种新香,”沈清辞再是将自己的脸贴在了汤婆子上面,手指也是缩在了袖子里面,而无人发现,她的手指,此时又是多了几个针眼般大小的伤口。 好的香,自是要费用时间,她用了近半月,才是研究出来的,而能引蝴蝶不是别的,正是她的血,她的血果真的很美味,就连蝴蝶也都是爱喝。 第461章 这怡城的水要深了 当然这种香存料极少,她现在严重的气血双亏,所以不会再是用自己的血去配香,整个一口香也只有这么几瓶而已。 当然价会很高,不过这怡安城有银子的人家很多,勋贵也是多,想来为也是不愁卖的。 她的视线再是飘在了不远处的黄家香料铺那里。 他们知道了吧?而她到是很期待,黄家的人知道她将一品香开到了他们老巢对面,会是怎么样的一种表情? 是恨呢,是急呢,还是喜呢。 她想他们一定会喜欢的,毕竟一支独秀太长时间了,总是需要有些风浪的,而这世间哪有什么一生而顺的,人生本就是大起大落,看吧,她是一个多么好的人,已经让他们的人生大起大落了。 此时,一口香里面,已经涌进了大量的客人,一口香的香料其实不用多说,只要是闻一下就知道这些香有多好,而且一口香的胭脂水粉,也是相当出名的,想来,这些勋贵人家也是一定听说过一口香的事情,当然也是对于一口香的东西,钦慕以久。 怡安城果真是一个人杰地灵之地,本身还说这些存香能卖到正午之时,便是关了店门的,结果当客人还是络绎不绝要进去之时,甚至还有不少的人都是慕名而来,就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卖了。 就连镇店之宝也都是卖了,便是那种可以引蝴蝶的妙香,一小瓶一万两的银子也都是有人要。 玉掌柜不由的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这一日从他手中的过的,怕都是有几十万两的银子了。 最可怕的就是,他还未站的多久,一品香便已经是关门了。 沈清辞仍是将自己的右脸贴在了汤婆子上面。 “走了,回去做香料去,给你们发工钱,结果她等了半日,怎么的,没有人回答吗?” 她坐直了身体,结果就只有对面的烙衡虑仍是端坐于那里,至于其它的人,却都是不见了人影了。 “人呢?”沈清辞看了看四周,“怎么一个人也没有了?” “赚银子去了。”烙衡虑笑道,看来,这赚银子果真比什么都是重要,而为了银子,他们就连主子也都是不要了。 好吧,沈清辞耸了耸肩膀,她也是要回去赚回银子去,看来,这怡安城比京城的生意都是好做,也是难怪的,黄家将老巢都安在了这里,哪怕是这是四皇子的封地,而非是三皇子。 而一品香开到怡城之事很快便已经传遍了整个的怡安了,而几乎是在一息之间,人尽皆知当中,哪怕是一品香关了门,可是了徘徊在门外的人仍是不少,但是一品香的那位掌柜也说过了,因为一品香已无香可卖,所以也只是明日一早才会开门,要买香的尽早。 当然还一种极品香,可以引来蝴蝶飞舞,当然也都是被手快的人家买走了,而一味妙香,也是贵到了离谱,但就是这么一小瓶,怕都是要引的各家的贵女争破了脑袋。 一品香开张这件事,黄家香料铺的人也知道了。 “你说什么?” 黄家的老太爷站了起来,他简直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一品香开到了我们怡城了?” “是的,”外面站着的掌柜也都是急的要哭了,“确实是一品香,今个这一早就又是舞龙,又是舞师,又是招蝴蝶,把咱们的老客户都是给抢走了,现在铺子里面都是没有人了。” 这也不是怪别人,这世上有香有千百种,每一类的花香,也都是有其独特之外,所以一品香的每一味也都是不同,却都是有人喜欢买。 至于黄家的香,其实也能说是不同的,至于问是哪里不同? 那就是真花与假花的区别。 一品香的香,入味之时,都是一种清雅的花香,以及其它的真香,或冷,或暖,却也都都是莫名的让人着迷,而只要是闻过了他们家的香,其它香料还能入眼吗? “快些叫大爷和五爷回来!” 而黄老太爷现在也是六神无主,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当初他就是担心过此事,不过一见一品香从未有开分店的意思,他还以为一品香也只会开在京城,所以哪怕是黄家在京中的铺子再是不赚银子,只要有着根在,那么他们也能亏的起,而他们一心的,就是想要拿到娄家的那部香典,所以哪怕是亏再多的银子,也都是无怕谓,现在的亏了近十年了,可是他们还是没有的后悔过。 只是他们做梦也是没有想过,怎么一品香会在这怡安城中,竟然不声不响的已经将一品香开了起来,就连一点的消息也是没有。 而他们也都是在人家的铺子开了之后,也才是知道,一品香从京城开到了此地。 黄老太爷此刻根本就坐不住,他哪还有可能坐的住?一品香之一于他们黄家而言,那就是不下于灭顶之灾,如果想不出来对付他们的方法,那么他们黄家的生意迟早有一天会被抢光的。 如果真的生意被人被抢光了,这世上哪还有他们的黄家安生之地? 京中的一品香他们不敢惹,难不成这怡城的他们还动不得? “老太爷,县太爷过来了。” 一位老仆连忙的过来,也是是在黄老太爷的耳边说道。 “他怎么过来了?” 黄老太爷连忙的整了整衣服,虽然说他实在是不喜此人,可是必竟是官,这一年到头的孝敬自然也是不少,可是此人就是不为他所用,所以不管如何,也都是让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当是黄老太爷出来之时,果真的,就看到了这位穿着官服的宋大人,也是就本县的父母官,当然更是四皇子的心腹,这一点虽然各自的都是未有明说,但是此事他们也都是心知肚明。 这地方毕竟是四皇子的封地,他自然会将自己的人放在此处,否则这封地岂不就成了三皇子的了。 “宋大人,真是稀客啊。” 黄老太爷这一出门,就连忙的笑道,又是拱手,又是奉茶让坐的。 “老太爷不用客气。” 宋大人虚一肤黄老太爷,身上没有多少压人的官威。当然也是敬着黄老太爷的年纪,毕竟它身为一家之主,这也是他能承受起的。 “不知道宋大人这一次所谓何事?” 第462章 他怎么这么丑 黄老太爷还是在笑着,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却总是感觉这位宋大人的不请自来,不是什么好事,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生是在他们黄家多事之秋之际突然拜访。 这明显的就是来者不善啊。 “其实也是小事,”宋大人仍是笑道,“只是过来告知黄老太爷一句,今日京中的一品香已是开在了怡城,这一品香是那位是有些关系的,所以也是请黄老太爷他日手下留情一些。” “大人到是对一品香多有照顾啊?”黄老太爷皮笑肉不笑的,可也不要忘记了,我们黄家每年可都是要给怡城纳多少的税收的吧。 他还是在笑,可是脸上的肉皮却是在抖着。 小狐狸,真是喂不熟悉的白眼狼,都是吃了我黄家那么多的银子,还是喂不饱你那恶心的肚皮,也不怕将自己给撑死。 朝廷自然也是会记住黄家的,宋大人也是笑道,就是眉眼间没有任何的笑痕。 老东西,吃着我的,喝着我的,再是赚着我怡城的银子,却是做着吃里爬外的那些事情,也不看看这怡城是谁的封地? 你不是一直都是独大吗?本官到是要看看,这一次你个老东西,老王八蛋,还怎么狗眼看人低,还怎么吃里爬外? 宋大人再是向黄老太深揖了一下,“下官要说的话已经带到,相信黄老太爷自然也是知道如何做?衙门琐事众多,下官也就不便再此多加叨扰了。” 宋大人说完,转身便是离开了这里,他要说的也无非就是这么一句话,而话已是带到,相信黄老太爷自然也是可以明白的,这一品香可不是他们黄家可以得罪起的,聪明的话,就安份的各做各的生意,别是惹出其它的事情,否则,到时若是真的出了事情,他可真的保不住他们。 他也是念在黄家这么些年来,也确实就是给怡城纳了如此多的税收的份上,才是好心的提醒一下他们。 这一品香是同上面有关系的,所以最好不要背地里做那些恶心的事情,这无疑的不是螳臂当车,拿鸡蛋碰石头,他们可是碰不起的,要是真的碰的话,非得砸的头破血流了不可,不对,是被砸死了。 宋大人刚从黄家出来,便直接走到烙衡虑的别院之内,此事,他自然是要同朔王爷说道一声才行。 当是进去之时,他本身是要去烙衡虑的,结果却是迎面见到两条恶犬正在用着一双绿油油,恶狠狠的眼睛瞪着他。 他的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双脚也是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 在退后了三步之后,他转过身,而后的两条恶狗也似跑了过来,宋大人的额头上面,现在都是的渗满了冷汗,就连他的后背也都是跟着湿透了。 这里怎么会有恶犬的,怎么没有人提醒过他,怎么就没有人将这两条恶狗拿个绳子绑住啊,这不是要要人命吗?他现在不用回头,都是能知道那两条狗,还是在跟着他的。 他撒开了腿疯一样的跑着,也是没南没北,没东没西的,直到前面正好有间屋子,而他连想也没有想的就推开了一门,跑了进去,也是砰的一声就将门给关上了,然后就这么退了一步,结果生生的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了,他想也没有的,本能的抓着能抓到的东西。 结果怎么抓住的是一个光溜溜的东西,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当然也终于是是知道自己到底抓到了个什么,是一个光溜溜的…… 女人? 没有穿衣服的… 女人! 突然的砰的一声,一只拳头就砸了过来,也是砸在他的他的眼眶上面。 “我……” 他刚是想要解释,结果再是一个拳头过来,他的右眼睛也是一疼。 不久之后,烙衡虑淡淡的瞄了一眼,宋大人此肿成了猪一般的,脸。 “宋言,你不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将眼睛给撞成这般的?” “王爷……” 宋言真的就是有苦难言啊,“下官这只是,只是……” 说起来,怎么的都是有些丢人来着? “下官并未想到府上会有两条恶犬,谎不则路之下,然后就,就……”他挠一下自己的脑袋,两眼睛现在还是肿着的,只是余下了一条缝,可是再肿他也不敢喊疼。 “就看到了一个,一个……” “没有穿衣服的女子,王爷……”他想要解释,可是再是解释,好像都是虚的,因为再是解释,他还是轻薄了人家姑娘,所以…… “王爷,下官会负责的。” 虽然说,他不是有意的,可是人家姑娘被他看光了那也是事实,他不可能做那种不负责之事,不然就枉读了这十几年的圣贤之书。 “哦,你将人别人给看光了?” 烙衡虑想起府上的几个女子,谁还有本事给宋言的脸上送上这两陀黑的,似乎也只有那么一个。 “那女子长的何样,你可看清楚了?” 宋言笑的很是尴尬。 “王爷,我还未看清,我只是,只是……” 他对了对自己的手指,看到了那里,而想起当时的那个画面,突然的,他感觉自己的鼻子一热,而后两管鼻血就这么流了出来。 他只是看到了白花花的那里,“恩,就那里,恩……”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前,“就是这里的。” 烙衡虑将手按在了自己额头上,“你要负责,也要看看人家是否愿意?” “她怎么可能不愿意?”” 宋言都是如此的委屈自己了,毕竟人家可是被他看光了,他还怕那姑娘会不会想不开的,跳河或者上吊之类的,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的罪过也就是太大了。 “王爷,下官真的愿意负责的。 烙衡虑站了起,“你跟我来吧。” 他说着便走了出去,而宋言这才是顶着两只大黑眼睛,鼻子上面的鼻血也是抹了一脸,跟在了烙衡虑的身后。 沈清辞就客以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半天的时间。 “他怎么这么丑?” 宋言差一些都是要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了,他丑吗,他丑吗,他哪里丑的,他也是年轻有为,他也是风度翩翩,他也是风流倜傥,他是学富五车。 虽然他不比潘安,可是他亦是清新俊逸之人,再加上他是本城的县令,相想嫁他的女子多了,怎么可能能说他丑的? 第463章 我不嫁 “恩,有些。” 烙衡虑也是跟着坐了下来,“他说他要娶白竹。” “娶白竹?” 沈清辞再是扫了一眼宋言的丑脸,真是面目狰狞的,她连忙的摇头,“我家的白竹不嫁如此丑的男人,我哪怕把她养在我身边一辈子,也都是不会把她贱嫁于丑八怪。” 而宋言的自尊心真的彻底的被伤到了,什么叫贱嫁,就连下嫁也都不是。 他好歹也是一方的父母官啊,怎么能如此的看轻于他。 他连忙站起,再是揖了一揖,“对不起,夫人,下官轻薄了那位,白……白姑娘,所以,下官愿意负责。” “哦……” 沈清辞明白了,“那你怎么轻薄的?” 沈清辞想不出来,白竹哪里会被一个文弱书生给轻薄走的,她轻薄别人还差不多,她的那一身的功夫,就连长青长更也能打成平手,怎么的还能被这么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占了什么便宜? 这让他怎么说啊?宋言憋了一张大红脸,不过就是两眼睛乌青,也是一脸的鼻血,所以什么也是看不出来,他哪里不丑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这个他不好意思说。 “白竹……”沈清辞懒的问了,这问了半天,怎么就跟一个哑巴一样,真是浪费她赚银子的时间。 她也真的不想再是看这张脸了,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好疼,也是快要丑哭她了。 白竹从外面走了进来,仍是一身的劲装,她紧抿着自己的略带英气的唇片,一见宋言,一双黑眸也是跟着一眯,而眼睛也是崩出了两簇冷光。 “白竹,”沈清辞伸出手指,指向了宋言,“这个丑八怪说他轻薄了你,要娶你。” “不嫁。” 白竹想也没想的就丢出了一句话。 “你怎么能不嫁呢?” 宋言一听此话,就怒了,女子最是重注名节,我既是轻薄于你,自是要娶你的。 “不嫁。” 白竹懒的应对,此时声音里面满是那种不耐烦。 “姑娘,请你放心,”宋言连忙再是开口道,我无妻无妾,正任怡城地方官,也有俸禄可以养家,家中只有一老母,慈祥知礼,有几亩良田,也是殷实人家。” 他都是将自己的祖宗八代给交代清楚了,他如此好,如此优质的男子,整个怡城想要嫁他的女子,没的一百,也有五十的。 “不嫁。” 白竹说完便要走,这个人他烦不烦啊,她都是说是不嫁了,还这么啰嗦做什么? “姑娘……”宋言连忙的上前,就要去抓白竹的肩膀,他是读圣贤书的,再是如何,他也不能不负这个责任,所以人,他也必是要娶的。 “我都说了,我不嫁。” 白竹真的不耐烦了。 她用力的握紧自己放在身侧的手指。 沈清辞连忙的捂上眼睛,不忍再看。 “姑娘,在下一定不会付起这个责任的……” 宋言的话还没有落下,结果再是砰的一声,一只拳头再是砸了过去,这一次直接就砸在了他的鼻子上方,两管鼻血再是流了出来,宋言也是感觉自己眼睛一花,什么也看不清了,不对,他可以看到星星。 是的,就是星星,大白天的看到了星星。 而后砰的一声,他也是摔趴在了地上,鼻血流了一地。 “真吵,”白竹收回了自己的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至于趴在里面的那个白痴,主子会让人丢出去的。 沈清辞站了起来,然后走了过去,再是蹲在了宋言的面前,烙衡虑的黑眸微凛,不知为何,有些沉暗着,而似也是有些丝丝的冷风,从窗外直透而来。 “你说,他为什么长的如此呢?” 沈清辞问着烙衡虑,“就连我们府上的二妹也是看不上他,”二妹是卫国公府的一个小胖丫头,蒜头鼻,小眼睛,又是长的像是一颗球般,可就算是如此,想来二妹也是绝对的对宋言看不眼的。 “还有……”她再是站了起来,用自己的鞋尖踢了踢宋言。 “这个还是活着的吧?” “恩,活着的。” 烙衡虑走了过来,再是帮她理了理衣服,“你不饿吗?你们去吃饭了,今天厨房那里也是做了你喜欢吃的香江鱼。” “有鱼吃啊?”沈清辞一听到有鱼,一下子眼睛就亮了起来,就连五官也都是跟着的灵动着。 “恩,今天是红烧的,”烙衡虑就知道她是喜欢吃鱼的,正好的,厨房里今天又是买了一些新鲜的鱼,每一个都是比一般的鱼大上一些,用来红烧最好,当在还有余的可以用来炖汤喝。 “就是可惜了。” 沈清辞不由的低叹了一声。 “恩,怎么可惜?” 烙衡虑不明白沈清辞的这名可惜从何而来,怎么的,她还想怎么吃,是蒸的,还是煮的,或者炸的? “折风不在。” 沈清辞就是可惜那只金雕,“它最是爱吃鱼的。” “如若它来了,你就没的吃了。” 烙衡虑到是很庆幸那只雕不在,否则,若是它在此,厨房里的鱼定会被它偷吃光。 “走了,我们去吃鱼了。” 沈清辞连忙的拉住了洛衡虑的袖子,就要去吃鱼,她饿了,她很饿很饿的,不提吃的还好,可是现在一提起吃的,她就真的感觉肚子要饿扁了,而且那种鱼真的太好吃了,就算让她每天吃,也都是吃不腻,再说了,厨娘也都是变着方儿的,给她做鱼吃,每天做出来的味道都是不同,这鱼也就只有在怡安才能吃到,到了其它的地方,就只能吃鱼干了。 而所有的鱼干,都不同于原来的味道。 她若是吃腻了最好,这样的以后就不想了。 不过,她感觉好似让她能吃腻味的东西很少,她会一直的喜欢下去。 至于里面的好个宋言,现在还是很可怜的,一个人趴在那里,又没有人管,没有人关心的,鼻血还流了满地。 烙衡虑将鱼肉里面的刺都是挑了出来,然后给沈清辞吃。 沈清辞只是顾着吃便行,反正烙衡虑对于去鱼刺,十分的有水平,他的动作也是极快,通常她一条鱼还没有吃完,另一条鱼也都是挑好鱼刺。 谁说这鱼身上刺多的,沈清辞就没有吃出什么刺,所以她才是最极爱吃这鱼的,因为不用管刺啊。 第464章 逼疯了白竹 吃完了鱼,再是美美的喝了一碗鱼汤,她就将自己的肚子吃饱了,而现在的肚子饱了,她还要去做香料。 “我陪你去制香吧。” 洛衡虑对他笑道,也是一缕袖子,便是站了起来。 “好啊,”沈清辞本就是打算去抽香的,就是,恩,他什么也想去啊? “你没有银子拿。” “为什么我没有?”烙衡虑简直就是哭笑不得了,怎么,别人都有,为何他没有? “你身份太高了,我没有办法给你啊。” 沈清辞真的不知道要给一个堂堂王爷多少的银子,就他的那一双手,平日里只要勾下手指,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跑来孝敬,给他一千两银子,侮辱他啊。 给一万银子,她给不起,所以还是不给了。 “好吧,”洛衡虑敲了敲她的额头,“我不要银子了。” 沈清辞摸摸自己的额头,心头也是跃了跃,有种十分欢喜的感觉。 当是他们要到之时,却是听到了白竹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都说过了,我不嫁你,你能不能别再来烦我。” “白姑娘,这可不行,孟子曰:‘诚,乃立于天人合一与性善论之上,无道乃诚也,’在下定是会对姑娘负责的。” “我说过我不嫁你,你听不懂人话吗?” 白竹要抓狂了。 “孔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彫也。” 砰的一声,好像是有什么倒地了。 这是砸傻了吗? 沈清辞真的都是怕这宋言不是傻子,最后也都是要将白竹给打傻了。 而那在那间院子之内,现在里面都是放着一些香料,沈清辞换过了衣服,再是挽起了袖子,站在那里就开始调起了香。 她的动作十分快,也是不需要任何的称重,通常就是抓起了一堆的东西放在一起,虽是如此,可是她的动作却是行云流水,似乎此时她已是与这些香融成了一体。 她是香,香就是她 所有的香料存在都是无规律的,最后却是经由了她的手,而变成了一味又一味的香,如果没有人亲眼见沈清辞调香,根本就想象不到,原来一品香里的香料便是如此调配出来的,这也就是一品香的东西,为什么各家不能模仿的原因。 因为这个制香的人,所用的方法,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她调配来的香,自然后也是独一无二的。 沈清辞调香的速度真的十分快,所有原料被她配比好,然后再是打散,再是以白蜜和之,丸成了团。 研磨、和合、制香、封包、窖藏,所有的香也都是轻此而来,这些同其它的没有什么分别,不过就是沈清辞的制香术,十分的特别。 她调香的速度十分的快,当然成香的时间也是快,像是久藏的到是极少,而比起香来,胭脂水粉到是调的慢上一些,所以胭脂水粉,比起香料贵,向来都是千两一套的,就连一盒普通的口脂,也都几百两的银子,像是普通的人家,几百两的银子都是够他们生活半辈子的时间了。 可是一品香的一盒口脂却是能卖到一盒百两,甚至若是有了特制的颜色,也地以有可能会是上千丙,可是哪怕零点提同千丙,也会有会面要,而且还都是抢不到手中的。 这香本就是给富遗人家用的,穷人就连饭也都是吃不起,怎么可能会需要香料。 可就算是如此,除去分去的军费,一品香在京中所赚的银子,都是有上百万两的银子了,这也都是极为可怕的数目了。 而这些制好的香,再是通过密道送出去,也是人不知鬼不觉的便是店里的香料补好,而等到明日一早的也便能开店卖了。 怡安一品香开业第一日,便卖光了所有的香,总共二十三万两的银子,光是那六瓶可以引蝶的花香,就整整卖了九万两。 如此算来的话,那么一月的时间,怕都是有上百万两了。 怪不得黄家人如此喜欢怡城,沈清辞一见帐长也都是被吓到了,虽然说京中的一品香的总帐并不是她管,可是她却是可以,从分给自己的银子当中大概的算出来,这一月下来大概入帐了多少,一月就是二十来万两,好的时候有三十万两,可是怡安这里是不是太过可怕了一些,一日便是入帐二十三万两的银子,当是不排除,这是一品香初入怡安城,很多人都是久仰了一品香的名气,却是无缘去买,不过若是如此的话。 最少会在半月之内,一品香可能真会赚到百万两银子。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将黄家给挤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 不过她却是知道,所谓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要用这种方法,耗死黄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虽然说,是绝对的可以耗死,可是要知道,这要用多长的时间,是一年,两年,还是三年,或者十年。 黄家比别人想象中的,可要家底厚的多了,她虽然不知道黄家的家底到底有多么的厚实,不过以着黄家的家底,哪怕是什么营生也是没有,怕也都是够用十年之久了。 但是她等不了十年。 她在桌上托起自己的脸,机会是永远不会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找出来的。 “灰狼,你过来,”她喊了一声趴在一边墙角的灰狼,灰狼站了起来,就跟着跑了过来。 “你帮我送一封信,”她摸了一下灰狼的大脑袋,“等回来,让他们给你一只兔子吃。” “汪……”灰狼高兴的用大脑袋蹭着沈清辞的手,沈清辞在吃的方面,确实是一个好主人的,把折风都是吃成了胖鸟了,现在灰狼和天狼吃的东西,白竹都是不让她管了,就是怕她再是胡乱的喂,把灰狼和天狼给喂成只知道吃的傻狗。 看吧,沈清辞真的感觉了白竹他们是nuèdài狗的,把她的灰狼和天狼都是饿成了什么样子,都是饿死狗了,不然的话怎么见到那个宋言就要往上扑呢,怕不是把宋言当成了什么食物了吧? 她将写好的信交给灰狼咬着。 “送去给烙衡虑,你知道他在哪里的,然后将他的回信给拿过来。” 灰狼摇着自己的尾巴出去了,至于天狼还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两条狗,这几年又是见长了一些,不过这身皮毛到是好看的多了。 第465章 师门有训,不得沾赌 所以说,这狗可千万不能太宠,也不能给喂的太多,否则就真的要给喂坏了,可别又像那只金雕一般,直接就给喂的飞不起来。 这对于一只威风的雕而言,是多么大的侮辱来着。 灰狼屁颠屁颠的跑到了烙衡虑的书房里面,再是蹲在那里,不时的摇着自己的尾巴。 “给我送东西了?” 洛衡虑伸出手,灰狼将自己的嘴巴里面叼着的东西放在了烙衡虑的手上,烙衡虑将信展开,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怎么自己不走,非要指挥起灰狼来,这要有多懒的? 而灰狼再是蹲在那里不走,显然的我就是要回信的。 烙衡虑再是拿起了纸张。 你可有精通堵术之人? 他拿起了笔,然后在纸上写上了一行字,吹了吹上面的墨迹,让灰狼咬着。 灰狼再是对着男主人摇了一下尾巴,还要将自己的大脑袋凑过来让男主人拍拍。 烙衡虑拍了拍它的脑袋,“去吧。” 灰狼这才是站了起来,再是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回来了,”沈清辞一见灰狼回来,连忙的过去,也是蹲在了地上,她一手抱着灰狼,一手也是从灰狼的嘴里拿出那一页纸。 长意的赌术极好。 “白竹,”沈清辞对着外面喊了一句。 白竹从外面进来,头发有些乱,眼神有些狠,可能也是被那个宋言给缠的烦透了,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吧,如是那个宋文不是朝廷命官,说不定他早就已经在宋言的身上不知道戳上多少的个洞了。 “你帮我叫长意过来。” 沈清辞站了起来,再是对白竹说了一句,她要问下长意的赌术究竟有多好,她本来还以这样的人挺难长的,结果没有想到身边就有。 “我知道了,”白竹刚一出去,一见笑的跟个白痴一般的某人,直接就跳到了一边的墙头上面,她真的被烦透了,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怕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文弱书生,她一手便可以捏死的文弱书生,而到了现在,她也才是知道,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她怕自己真的一时忍不住就将人给捏死,那个该死的书生,怎么会如此的烦? 沈清辞一见白竹落荒而逃的模样,实在是感觉有些可笑,白竹生性孤僻也是冷清,但是白竹又不比她,她是经历了诸多的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而白竹压根就看不男人。 沈清辞还以为这世上能让白竹怕的是一个武功高手,最少可以手劈大石头的,可结果却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是满口知乎者也的文弱书生,也是难怪的白竹会跑,要是她,她怕也会跑。 这真的就是读书给读的傻了。 不久,长意过来了,至于白竹,则是少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是在哪棵树上,还是哪个房顶上面,还真是没有人知道。 宋言可怜巴巴的蹲在了墙角处,就在这里等着白竹,他还就不相信,白竹不出来,她难不成,还能飞出去不成,而他还真的想对了,白竹就是飞出去的,最起码,她会真的飞,会从他的头顶呼的一声就飞了过去。 “夫人,您找我?”长意在外面站着拱手问道。 “恩,你进来吧。” 沈清辞将自己玩了一半的东西丢在了一边,也是等着长意进来。 长意走了进来,再是莫名的回头看了一下,那个可怜兮兮的蹲墙角之人,其实真的想要提醒一不,不用这么守着的,人都是已经飞走了。 再说,这两人真的不适合,白竹是个暴力女的,她喜欢用拳头说话,若是哪天她不顺心了,这宋大人就不是天天要挨揍的。 难不成这挨揍也是挨上瘾的? 长意这才是上前,也是站在了沈清辞的面前,不知道沈清辞找他做什么?不过这位夫人他们都是挺喜欢的,没办法,谁让人家就是一个金元宝的,这年头谁不爱金元宝,以前跟着主子虽然他们也不穷,可是手中也是没有存下银子,而现在跟着夫人,一下子手中就有了几千两银子使,也是难怪的,夫人身边的两个小丫头出手都是如此的阔气,原来她是因为她们有一个点石成金的主子。 “长意,你家主子是说你善赌?” 沈清辞试探的问着,其实还是不太相信的,长意长的老实,看起来也是挺老实的啊,一张娃娃脸也是几个护卫当中是最是让人喜欢的,而他怎么会赌术来着? “啊?” 长意还以沈清辞要问他什么呢? “夫人,我不是善赌,是我的听力好,自是可以听出有些声响出来,比如色子的大小之类的。” “那你怎么还是如此穷的?” 沈清辞就不明白,明明就有一个赚银子的好办法,还是一本万利的,也是不需要什么本银,没事就去赌上一把,不就是家财万贯了。 这一句如此的穷,也真的就是戳着长意的心容子啊,长意也是想赌啊,也想无本万利,也想一息之间,自己哪一天也是可以用银子砸人。 “师门有训,不得沾赌,否则等同于欺师灭祖。” 而欺师灭祖这几个字,他可是承受不起。 沈清辞知道,长家的几师兄弟都是一门所出,她还以为他们只会当护卫,结果还有些别的本事? “那……”沈清辞的声音顿了几秒,“如若我让你去赌呢?” 长意一愣,“夫人缺银子吗?” “不缺,”沈清辞摇头,她会缺银子吗,她不缺,就算缺,也不会沾赌。 而且赌这东西,她从来只是听说过,十赌九输的,还没有听说过谁可以赌出一个锦秀前程,万贯家业,这样的生财方式,本就不是正道,而长家四兄亲的师训到是对的。 男子一是不能沾赌,二是不能沾女人,否则便是此人品性不行,便也不能再是能留在身边的委以重任。 “那是……” 长意再问,他不沾赌,这是师训。 “恩,你去不去?” 沈辞辞再是问着长意,如果她请不动,就只能让烙衡虑帮她再是找上这么一个人了。 “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沈清辞从来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若是你不愿意,我会让你们王爷再是帮我找一个。” “夫人所说之事,很重要吗?” 第466章 虬髯大汉 长意又不是傻子,沈清辞也不是真的差银钱,一是还有什么别的用意? “恩,对我的很重要。” 沈清辞点头,“还是十分的重要,当然……”她笑了下,也在一边撑起自己的脸,“你也可以当成这是为民请命,为了大周千千万万的百姓,同样的也是为了你们的王爷。” 她绝对的相信,只要那个人日后做坐到了那把椅子之上,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同四皇子亲如兄弟的烙衡虑,还有烙衡虑的那个死劫,怕也都是因他而起,现在若是拔掉他身后最是重要的那一颗棋子,再是将他的一条手臂砍断,也是够他头疼许久的。 “请夫人吩咐。” 长意拱起手,并不说什么推托的话,虽然说师门有训,可是只要不作奸犯科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反对,而且也是因为王爷。 而他相信沈清辞,还是全然的相信,一个救了无数人,一个为大周将士赚了十年军费,几十万的银子都是能够捐出去的女子,她是绝对的不会无事找事,当然她也绝对的不会胡做非为的。 “好,”沈清辞终是笑了,恩,人找到就好了,她就可以先是拔掉黄家那些人的牙齿了,等黄家变成了没有牙的狗,看他们还怎么去当四子的爪牙。 “事成了之后,我会封你一个大红包的。” 沈清辞十分的豪气,当然这个红包的数量,保管让他满意。 长意的眼睛突是一亮,“属下多谢夫人。” 对于赌来的银子,长意自然是不会上心的,那些银子就算是得了手他也不会用,所以就算是拿在手中,也都是废物,只就用自己的双手赚来的银子,这才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银子,也是才能花的,能花的心安理得的,不能花的那是石头。 沈清辞向长意招了招手,长意便走了过去,她这才是对着长意说道,让长意如何去做,长意一边听一边点头,等到事情差不多明白了之后,这才是走了出去,当然也是要去办沈清辞所吩咐的事情了。 “你对黄家出手了?”洛衡虑到是不意外沈清辞如此做,毕竟,黄家扎根于怡城,之于一品香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说,这事情是背地里做的,不过如是黄家的真的青白的话,也是无人可以动得了他们半分。 “只许他们对我手出手,不许我动他们吗?”沈清辞再是落下了一颗黑子,“那些仇我都是记得,现在不过就是还给他们。” “记仇的小丫头,”洛衡虑伸出手摸摸她的头顶,“恩,去做吧,还有我的,我会帮你善后的,“而他都是帮她扫断了多少的尾巴,就是她不知而已。 沈清辞垂下了眼睫,再是拿过了一颗黑子放下,她自是相信他的,她也就是因为有他在,所以才会如上的大胆,否则她一个人还真的不敢对上黄家这个百年的世家,更何况黄家身后还有那个人在撑腰,她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还有机会,她现在也只是趁着她还在,她还无事,她想要帮帮他,肃清那些最是危险的东西。 当然她还送他一个好礼的,只要黄家到了手之后。 而此刻,在一家赌坊里面,长意装成了一个虬髯大汉,果真是人傻银子多,这十赌九输,也不知道在丢进支闻几万两的银子,就逄如此还都是笑呵呵的,还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证着,他有的是银子,所次不怕输。 输到输了,不过他的财大气粗,他的豪气,却也让他结交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还有一个便叫做黄东新。 当然这个黄东新也就是沈清辞让他接近的那一个人,也就是黄名扬独子,黄家这一代人丁单薄,总共也就只有黄东安以及黄东新这两名男丁。 黄东安是长房嫡子,自小便是聪明,学识也好,自也是极得极黄老太爷的喜欢,当然也是黄老太爷心中下一位黄家家主的人选,可是黄东新却是不服气。 同样是黄家的子孙,同样也都是嫡子,难不就是因为黄东安多了一个长房嫡子,长子嫡孙这四个字,所以才是让老太爷如此的高看于他,哪怕现在他都是成了废物了,东西都是没有用了,也是生不出来儿子,可就算是如此,老太爷心里还是最看重于他。 “贤弟,我看你也要看开一些。” 长意可是对黄家的事情了若直掌的,当然这话也是能戳到黄东新的心里,还能将他给戳疼了,他那个不行,你们是知道,可是其它人谁知道呢? 你大哥那里不是是娶了亲了,以后等你生了儿子,从你这里再是要走一个,不就是他的儿子了,这事也就这么圆了过去。 “就是可怜了了你。” 说着,长意不由的叹了一声,“以后说不定还要父子分离,若是他再是将你儿子教坏了,不认你这个亲爹,到时再是与你父子相残,可是怎么办好啊?” “你还别说,”长意见黄东安的了脸都是绿了,再是加了一把的火,“兄长这些年走南闯北的,还真的遇到过不少这样的事情,听说,那被过继的孩子,就是被他的那伯父,给教的坏了,最后还将自己的亲老子给杀了呢。” “所以兄弟,你可真要小心了。” 他再是拍着黄东新的肩膀,明显的都是感觉出来,黄东新此时身体都是僵了起来,他当然是害怕的,想起以后若是事情真是如此,那要怎么办? 黄东安以往就瞧他不顺眼,现在更是看他不顺眼,他虽然没有黄东安那么聪明,没有人家那么会做生意,也没有人家会拍马屁,会讨老太爷的欢心。 可是他却是一个真男人,是可以为了他们黄家传宗接代,绵延子孙的,他黄东安算个什么东西,可能以前也算是一个人物,也是可以得了那人的青睐,但他现在都是废物一个了,还有什么资格在他的面前耀武扬威的,更何况以后还要抢他的儿子,还要让他的儿子杀了他。 这可不成。 “大哥,那你说兄弟我要怎么做?” 黄东新现在都是将长意简直当成自己的亲大哥,这才是自己的大哥的,他没有银子,也都是这位大哥给的,这出手可真是阔气,一出手就是几千两的,比他这个黄家的二公子不知道阔气了多少倍。 第467章 要他儿 他们黄家最能使出银子的,可能就是黄东安,而他黄东新不但要受着黄东安的鸟气,就连他爹也都是要受大伯的气,这让他怎么可能甘心,怎么可能不气? 不过就是一个废物,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你还是要为自己多做打算的。” 长意在他的耳边又是提了几句。 “不成,”黄东新连忙的摇头,“大哥,你说的这个事我是不能做的,要是真的做了那还得了,要是被我爷爷知道了,会打断我的两条腿的。” “成,”长意站了起来,再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先不说些,走,咱哥两去喝上一杯,然后再是试下手气,还是照旧,赢了你的,输了算大哥我的。” “成啊,”黄东新这个人其实也是没有什么坏的,但是只有一点,那就是他好赌,还似是天生就喜欢般,而且还那是种气运极差的,明明的十赌九输的,可还是最喜欢赌。 长意要了一桌好洒好菜,再是找来了一个唱曲儿的小姑娘,就这样胡吃海喝的,再是去赌了一把。 “喝,再喝……”长意喝的打了一个酒嗝,也是靠在了两上小厮的身上,两上小厮将他扶到了楼上的客房里面,黄东新到是没有醉,他还是记得自己要回去,如果被老太爷知道他又喝又赌的话,一定会扒了他的了皮的。 “贤弟啊……” 长意再是伸出手打在了黄东新的肩膀上面,而他自己又是打了一个酒嗝,显然这人还是醉着的。 “大哥可是将你当成了我的亲弟啊,只可惜的大哥我是个孤家寡人,我那弟弟也都是跟着我爹早走了……”而他说着竟是捂着自己的脸哭了起来。 “大哥真怕你会被人算计啊,你可知,你那个堂哥,怕是不但要你的儿,还是要你的命啊。” “大哥,你醉了。” 黄东新的眼角不时的抽搐着,不得不说,此时,他越是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有一只猫在挠着一样,十分的不是滋味儿。 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的,他黄东新何德何能的,竟是有着如此一位好的异性大哥,比起家中那一位,不知道强了几千几万倍,那一个天天就只是知道,说他的不是,也是挑他的错处,他想多拿几两银子周转周转,他就会骂他,说他不务正业,说他的这个,说他那个的。 活像他是府中丢出去也没人要的垃圾一般,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就加男人也不是,还有什么资格说他,他再将长意交给了两个小厮,自己这才要了一间客房,再是让人打来了洗澡水,好好的去去身上的酒气,然后再是换上了一件衣服,准备回府。 只是当是他刚到了府里,就遇到了黄东安,而此时黄东安还是原来的样子,面部无须,皮肤也是异觉的细腻,少了男子的粗狂,哪怕再是文弱的书生,也不可能会此好的肌肤,像是这样这般细腻的,怕也就只能生在女子的身上,可是偏生的却是给了一个男人,而且他的唇色也越似红了起来。 “又去赌了?”黄东安一见到黄东新便是冷下了脸,真的有种狗肉扶不上席面之感。 “黄东新,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都如此大的人,整天就跟着那些狐朋狗友胡乱的转着,哪一天我看你被人卖了,还都是帮人家数银子。” 黄东新低下头,也是装成了虚心受教,可是他的嘴角却是不客气的一撇,什么了狗肉扶不席面,什么狐朋狗友,我的大哥可是比你强太多了,人家还会担心我,还会给我银子花,比我的亲大哥都像是亲大哥,再说了,我也没有一个太监的堂哥,说出去的都是丢人,就连那东西也都是没有,得瑟个什么啊? “还不快走!” 黄东安越是不喜着这个堂弟,跟二叔真是同模子刻出来的,没有一点的出息。 黄东新当然也是不想留在这里,还留在这时做什么,等着被人骂吗?他生出来又不是被人骂,供人出气的,而当他走了几步之后,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好像他的钱袋子不见了,里面还有几十两的银角子呢,现在他出门都不花自己的银子,他认的那位大哥,可是什么都是算在自己身上。 这才是好兄弟,这也才是雪中送炭,哪像是某个人,好似黄家就是他一个人一样,哪怕他只是多支了一两银子,脸就会拉下来。 他转过身,再是转了回去,心想,这钱袋子应该是掉在厅里的,他回来的时,还见到过了,虽然说银子不多,可那也是银子,若是被哪个不长眼睛给拾到了,不就是白便宜了人家。 而他刚是到,正要推门进去之时,却是听到了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好像是大伯的声音。 而黄东新自小便是最怕这个大伯了,这个大伯可是压了他爹半辈子了,大伯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们黄家的家主,而大哥当然也是,反正再是如何,这黄家家主的身份,最后再落也都是落不到他的身上,当然也是落不到他老子的身上,他们父子两个人生出来,就是为了给大伯一家子做陪衬的。 黄东新也没有想要听什么,本身刚要走之时,却好像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子。 他的心头不由的一震,本来都是要迈出去的双脚,再一次的收了回来。然后小心的上前,再是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门上。 “爹,二叔的这个儿子简直就是狗肉扶不上席面,”黄东安只要一提起黄东新心中便不好受,以前他都是将黄东新踩在了脚底下,黄东新之于他而言,就连一条狗也都是不如。 可是现在,他却竟然还要捧着自己以前从来都是看不起的那一条狗,还要看着他的眼色。 “你还是收一下你的脾气,”黄名宗没着脸警告着儿子,当然他也是不喜老二这一门,更是不喜老二能够爬到他的头上去。 “我会尽快让的你二叔给东新找个媳妇,让他能早些生下孩子,到时我们就把孩子过继到你这里来,以你就好好的守着这孩子,让他与你亲厚就成。” “可是爹,万一以后的我们养了一只白眼狼,可要如是是好?” 第468章 你可信我 只要他爹娘早没了,他也没有机会成为白眼狼,”黄名宗淡淡的说着,他的语气十分的平静,可是这些话听在别人的耳中,却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这要了人家的儿子,还要杀人家灭口吗? 其实也能想的通透,本身黄名宗就是如此的狠人,否则,他也不可能坐稳了黄家下任的家主之位,而成大事的,自是要不拘小节,当然也是一定要心狠手辣才成,以后他们黄家可会是皇商,所以牺牲一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如果不是他自己就只是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还是能生的话,他其实就连黄东安也都是不想要了,而现在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要为自己的儿子多做打算,至于老二家的人,能为整个家族牺牲,那也是他们的荣幸。 黄东新吓的一脸都是青白狰狞,他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也是免的自己冲进去,对着黄名宗和黄东安身上狠唾一口。 最后,他还是生生的忍住了,当然也是心绪难平,更是吓的一晚上也都是睡不着觉,如果不是现在外面都是宵禁了,他又怕黄名宗父子两个人起疑,还真的会出去。 就这样翻来覆去的,一晚上他都是没有睡着,第二日一大早的,他就已经顶了两个大黑眼圈,急匆匆的出去了。 外面来人了,长意将一叠银票丢在了桌子上,然后再是将身上的衣服扯下,装出正睡的模样。 “大哥,大哥……” 外面的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拍门声,长意过去打开了门,他也是一幅刚睡醒的样子,就连衣服也都是未穿好。 “怎么如此的早的?”长意一见黄东新,也是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的,这是想要陪大哥吃饭啊?”说着,他就拿过了自己的外衣披上,然后一把抓过了桌上的银票,再是胡乱的就塞在了自己的胸口里面。 而黄东新也是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就见那一张银票少说也都是一万两的,而那么多张,这要十几万两啊。 他这位大哥可都是将十几万两放在身上,他还听说自己认的这个大哥,家中有着一套祖传的赌信,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把把赢,还有如此之多的银子,这花银子简直就是不眨眼的。 长意将黄东新带到这里最好,也是最为高档酒楼里面,再是点了一桌子的菜,而他赏给店小二的,都是一大锭的银子,乐的小二不时的跟在他眼前晃,左一个爷,右一个爷的,这敢情也就是把他当给当成了亲爷了,这么好的爷,上哪里去找来着,自然的可是要将这个活财神爷给巴解好了才成。 而到这里,黄东新才是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讲给了长意听。 而长意听着听着,眼睛也是闪了几闪,这才是叹气道,“贤弟,我看你的大伯和堂兄,分明就是动了杀心了,果真是被我料对了,他们这不但要你儿,还是要你的命啊。” “我若不娶亲,他们还能耐我何?” 黄东新将手中的酒杯丢到了一边,他就不信,他要是不生孩子,或是只生女儿,他们还能拿逼他生吗? “你想的太天真了。” 长意端过了一杯洒,大口的喝着,“就算是你死不成亲,他们也会给你弄上十个八个的女人,再是给你喂些药,你说你像什么?” 黄东新的眼皮也是跟着跳了几下。 他不得不承认,这就是那对父子能做出来的事情,他们把他当成了什么,当成了牲口吗? “大哥,那你说小弟要怎么做?” 现在黄东新简直就是方寸大乱的,眼看在他的小命就要不保了,大伯那意思说的如此的明白,就是等他生下了儿子之后,就找人将他给做了。 以后他的儿子是大哥的,就连他的命也是大哥的,整个黄家也是。 还不知道日后黄东安要将他儿教成了什么,又抹黑他什么?说不定,到时都会让他儿撅他的坟啊。 而他越想就越是怕,最后怕的也都是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只能抓住了眼前唯一的这一根救命稻草,想着,这人一定要在帮他啊。 他的这个大哥,可是无所不能的,他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长意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明明现在他知道了黄东新急的都是方寸大乱,可是他还是一口一口的抿着小酒,就像不知道黄东新的焦急一般。 “大哥……” 黄东新再是忍不住的拉起了长意的袖子,“大哥,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 “那你信不信大哥?” 长意终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信,自然是信。”黄东新现在简直把长意就是当成了自己的亲爹,现在长意都是他以后活命的最后救命稻草了,他不信他,还能信谁去? 就连家中的亲大伯现在都是在算计着他的命,算计着他未来儿子的命,这外人显然可是要比黄家人安全多了,最起码,长意不会害他的,也会真心的帮他。 再说了,害他,对他有何好处? 为财吗?他大哥可是家财万贯,不要说一个黄家,怕是那个一品香也都是不看在眼中的,他可是听说,自己的这位大哥有座银山的,想要银子,直接挖上一锄头不就有了。 所以银子在人家的眼中,真的不算是什么? 人家之所以对他如此的好,也只是同情他,可怜他,也是将他当成亲弟看待。 两人就这这样耳语了半天的时间。 黄东新还说要再是考虑几日的,可是只要一想起,昨夜他亲耳听到大伯和大哥如何的算计着自己,是如何的想着要将他弄死,他本来已经动摇的心,再是一次的清醒了过来。 当然也是狠下了心,反正这世上本来就是如此,难不成他就只能被别人算计,就只能让别人要了他的性命,而他却是不反抗吗? 再说了,如果大伯一家对他不仁,他又怎么能做出如此事情。 黄东新将手背到了央后,身后也是跟着一个虬髯大汉,要是有人问起,他就说这是他自己新收的小厮,若是没有人问,他也没有多动嘴的意思。 不过就是他从外面收个小厮吗,也不是什么大事,谁会问跟在他身后的人会是谁,现在这黄家可是将所有心思放在了一品香那里, 第469章 拿房契 而一品香也确实令黄家如临了大敌,也不过就是几日的时间,一品香在整个怡安的声势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而他们现在还是在想着对策,要怎么对付一品香,至于黄东新,他的心思向来都是不会放在上面,再说了,黄名宗和黄东安当然也从来都不将他放在眼中,在他们的眼里,他不过就是一个没有出息的纨绔而已,所以一品香又开了几家跟他有什么关系?这家业最后又是轮不到他的手中。 而每次只要一想起这些,他的心再有如何的犹豫,最后也都是能够狠下心来。 “二公子,”下人都是对着黄东新问着话。 “恩……”黄东新抬起下巴,也是装成了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去见老太爷,怎么,老太爷睡了没有?”他倨傲的问着下人。 “二公子,老太爷已经睡下了,”下人再是小心道,“要不二公子等到明日再是过来?” “不用了,”黄东新摆了一下自己的手,“我在这里等老太爷醒来。” 下人再是向黄东新行了一礼,而后就跟着走了出去,他们也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孙子要见爷爷那也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过就是想在这里等老太爷清醒,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老太爷最近因为那个一品香的事情,都是急到焦头烂额了,所以他现在的精神不太好,就连脾气也都是见涨了,就连跟在老太爷身边的人,也都是时常的被骂的狗血喷头的,就更不用说别人了。. 黄东安将下人打发走,这才是对着长意点了一下头,做了一个动手的动作。 长意明白的上前,也是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竹筒,然后对着窗户吹了进去,这可是沈清辞特别调出来的míyào,足可以迷晕一头黑熊,而过了几个时辰之后,便会变的无味,就算是再好的大夫,也都是闻不出来这里曾用过míyào的。 还没有半刻钟,长意就推开了门,也是走了进去,而黄东新仍是很不安的,可是最后他还是咬了一下牙,现在都已经健在不得不发了,事情已经起了开头,就不再有再是后退的可能,如果不想死的话,他就要为自己争取,也是要为自己打算。 而里面的黄老太爷睡的正香,不要说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哪怕抽着他的脸,他也不可能醒来。 “快些找!” 长意吩咐着黄东新。 黄东新连忙的就找了起来,而长意也是一样,他也是找着一些重要的东西,不过显然的,黄东新要比他熟悉多了,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经找到了一匣子,他将匣子放在了桌上,然后走到了黄老太爷的身边,他伸出手这手放在空中怎么的也都是伸不下去,最后他咬了一下牙,最后这才是将手伸进了黄老太爷的脖子里面,现是从他的脖子上取出了一条红绳,而红绳上面是带了一把钥匙,他将钥匙拿在了手里,然后打开了那个匣子,这匣子的存在也就只有他们的黄家人才能知道,钥匙就在老太爷的脖子上挂着,知道的人则是更少。 其实可能就连黄东安都是不知道,这件事不是黄东新偷听自己爷爷同大伯的谈话才是知道的,全家最是重要的东西,就是藏在这里的。 他将匣子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除了一些房产地契之外,这里最值钱可能就是一些香方,可是黄东新却是对制香没有一点的兴趣,他要拿的只是…… 他将那些香方抽了出来,一张也是不要,而长意当然也是不稀罕这些香方也就只有黄家当成了宝,可是在他心中,却是没有一张有用,就算是得了这些香方,他们也都不会用这些香方去做香料卖。 什么香方,就连一点的好闻的味道都是没有,还香方呢,说成臭方还差不多。 “找到了!” 黄东新连忙将一叠纸张拿了出来。 “大哥,你看看,这就是我黄家祖宅的房契,地契,还有铺子的房契也都是在这里了,”黄家的香料铺子在怡安城北有两家,在城南有五家,另外在大周各地也都是不下于上百个铺子,但这些铺子说实话,对于黄东新而言,他拿来没用,当然也是值不了多少银子,最是值钱的就是黄家的祖宅了吧,至于其它的,黄东新就没有多看一眼,他又不懂做生意,铺子拿来也是赔光,还是祖宅和地契值钱一些。 黄东新从身上拿出一页纸,然后放在了桌上。 可是他这怎么的,都是按不下这个手印。 “贤弟如果不愿意,那便算了。” 长意见黄东新犹豫,见状就要抽回那页纸张。 “大哥不用,我按。” 黄东新也是狠下了心,现在东西都是找到了,没有再是放回去的道理,他用力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而后在上面狠狠的按下了一个手印,他再是走到了黄老太爷那里,拉过了黄老太爷的手指,也是按了一下。 “大哥,你这手字写的是挺像的。” 黄东新自然的也是见过自己爷爷一手字的,这字仿的可真像,简直就真的一样,可能就算是老太爷自己醒过来,见到这些字,都是要认不出来这到底是不是他曾今写的东西。 “让一个老秀才写的。” 长意呵呵的大笑着,“怎么样,挺像吧?” “恩,像。”黄东新点头,“这何止像,简直就是难分真假。” 恩,用这个就成。 黄东新再是从黄老太爷的身上取下了一方印信,然后用力的放在自己的嘴边,呵了一口热气,按在了上面。 有名子,有印,也是有手印,再也是实在不过。 “我们走。” 长意将桌上写好的契约叠好,放在了自己身上。 黄东新将东西都是放回了原处,这才是同长意一起出来,当是他们出来之际,黄东新的嘴里还是在嘀咕着。 爷爷这也是的,我都是在外面站了整整一个多时辰了,他也是没有醒,算了,还是明日再来吧。 而小厮听着这话,也都是同意的,老太爷今个儿怕是真的不会醒的那么容易,所以二公子这一次,还真是白来一次,白等了一个时辰。 “大哥,这一要就麻烦你了。” 第470章 媳妇本有了 黄东新也是送了长意出了大门,那一张脸全然都是信任,比起自己的亲爷爷都是要信。 “好兄弟,你放心吧,这是小事包在大哥的身上,一定会让你如愿的,”他说着,就拍了一下自己胸口,“而且现在有这些东西在,你家老太爷现在年岁也是大了,等到以后黄家的家主位置空了,你就是黄家的家主,至于那个生不出来的,就算是给你提鞋也都是不配。” 这话说的黄东新简直就是心喜无比,是的,就是如此,他就是这要样,以后这黄家就是他的,只要这样东西在他的手中,那么黄家的一切就是他的,就连家主的位置也是他的。 他自己知道,爷爷最是偏心的,从小就是偏向大房那边,也是不喜欢他,甚至都是看不起他,就算是现在他才是那个可以给他生重孙子的人,可也不见的就能看上他,他可能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反正他要的就是黄东安的才学,至于孩子,他生的也是一样,都是黄家的种,以后只要他死了,这孩子自然也就是只认黄东安。 这个老不死的,就知道偏心那边,难不成他爹不他儿子,他就不是他的亲孙子? 这下好啊,恩,很好,不给他,他就自己拿,只要有祖宅和那些地契,那么以后黄家的一切都得听他的,就连黄成安那个废物也是一样。 他转过身,心情到是十分的好,当然也是吃的饱睡的香的。 而从黄府出来的长意,从自己身上拿出了那样东西,再是一笑,已经折了回去,朝着另一个地方走去。 “你拿回来了?”沈清辞问着站在自己眼前的长意,一边的灰狼和天狼也都是趴在了地上,懒洋洋的也是没有起来,可见这个一脸的胡子的男人它们是认识的,如若真不认识,想来它们两个早就已经扑上去,将人撕成了粉碎。 “是的,幸不辱命。” 长意从自己身上拿出了几页纸张,白纸黑字的,也是官府报备过的。 就是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舒服的撕掉了脸上的大胡子,也是露出了一张年轻的脸。 原来沈清辞当初让她赌钱,也是给银子让他挥金如土,就是为人这个的,不过个这些东西不好拿,都是花掉了十几万两的银子了。 “夫人,这个……” 长意再是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叠银票放在了桌上,“花去了十七万两银子,现在这里还有三万两左右。” “恩,辛苦你了。”沈清辞并没有去接那些银票,她只是将一叠契约放在自己的面前,这是黄家祖宅的房契,还有转卖的文书,这些都是白纸黑字写的十分清楚,只要官府一查,黄家的人就要从那个宅子滚出去了。 “夫人,如若没事,属下先行告辞了。” 长意也是要回去向王爷复命去。 沈清辞摆了一下手,就要让他走,结果他走到了门口之时,沈清辞却是叫住了他的名子。 “长意,等下。” 长意连忙的停下,也是转过了身,当然还是一张笑咪咪的脸。 “这个给你了。” 沈清辞从桌上拿起了那一叠银票,再是揉成了一团,就向长意那里丢去。 我的姑奶奶啊! 长意连忙上前就将纸团接了过来,再是小心的展开,还好,银票是好好的,虽然说还是有些皱皱巴巴的,可是没有烂,也是没有破。 还有,这可是银票啊,银票啊,这是三万两的银票啊。 对了,刚才夫人说了什么? 这些给他? 他真的没有听错吗?夫人说把这个给他,真的是要给他吗? “夫人,这银票?” 长意不相信再问了一次。 “恩,给你了。” 沈清辞现在只是翻着这几张契约文书。 “可是这是,三万多两?” 长意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天啊,这是三万两啊,这出手有多么大方的,他感觉自己都是将儿子娶媳妇的银子给赚回来了。 “恩,是三万两,”沈清辞没有一点心疼的意思,“这是给你这一次的辛苦费。” 长意再是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 “夫人,您真的给我?” “恩,”沈清辞摇了摇手中的房契文书,“你放心,这些东西,足可以抵得了几百几千个三万两了。” “谢谢夫人。” 长意连忙将银票揣进了自己的怀中,这些日子,他的身上带着一堆银票习惯了,这突然之间没有了银票,他都是感觉这怎么的胸前有些漏风了呢,他还在想着,要不要他回去再是叠几张纸揣起来,也是能隔下风的,结果不用了,他又是有了银票了。 怪不得大家都说跟着夫人有肉吃,也难怪的折风都是可以胖到走不动路,想来,过不了多久,他也就要走不动路了。 当是长青他们知道,长意竟然一次得了三万两的银子,简直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这可是三万两啊,天啊,三万两,他们要多少年才能赚回来的,不对,他们哪怕是赚上十年也都是赚不回这三万两的,要是夫人不让他们帮忙做香料了,那就是一辈子也是存不下的。 “媳妇本有了。” 长意故意的在兄弟面前显摆着自己的银票,恩,明日他就是将这些存到钱庄里面,以后等到他要娶亲之亲,这可都是聘礼的,可是千万不能丢了。 烙衡虑伸出了手,灰狼就将嘴里叼着的东西,放在了他的手里,而灰狼叼着的不是别的,正是一些地契,以及一份黄家祖宅的转契文书。 上面写的十分清楚,黄东新在堵场之内输掉了两百万两争子,现在无力偿还,黄老太爷愿意将黄家的祖长,还有千倾良田用于抵债,以此以还这两百万两的赌资。 这张契约上面应该有的都有,有名子印章,还有手印。 “长青,帮我的找宋言过来” 他对着外面的长青吩咐了一句。 长青连忙的领命,可是最近这心中一度的不平啊,谁让他们的没有好的赌术,谁让他们没有长意的好运,看看人家长意这不过就是半月的时间,好吃好喝的供着不说,最后还拿了三万多两银子。 这不是让他眼红,还是眼红死了的。 而那个该死的长意,真是阴险,难怪他当年要学赌信,原来等着的就是这么一天。 第471章 亲事 只是,他是真的冤枉了长青,长青又不能未卜先知,他怎么能知道,烙衡虑会娶一个沈清辞,而沈清辞又是这么一个金疙瘩,而他不过就是给主子办了一件小事,结果三万两的银子就到了手中。 而他们兄弟几人的心,从来都未如此的统一过,那就是好好的跟着夫人,跟着夫人以后都是可以吃到肉。 而再大的困难,也都是阻止不了他们吃肉的脚步,谁敢阻止,他们就杀谁。 怡安还是以前的怡安,并没有多大的变换,不过就是因为里面开了一品香之后,几乎现在这里便是女子最是喜欢之地,就连嘴边时间提的最多的也都是一品香的名子。 当然这都是可以理解的,谁让一品香本就是京中出名了的,而现在到了怡安,就几乎成为了这里家喻户晓之地。 而一品香的敛财速度也是可怕,怕是一日几万两的银子都是有的,像是那里的胭脂水粉,一套下来都是要上千两的银子,可是那又如何,仍是有人买,而且离怡安城略近的几个城,也会过来这里采买,而且也还要排队,因为去的晚了便买不到了。 而离一品香最近的黄家香料行,近日以来,生意却是越见的萧条,这一月下来,不要说人家的吃肉,他们喝汤,他们就连刷锅水都是没有了。 黄家的人还是在想着办法,可这都是想了半月了,还是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出来,说来也是奇怪,他们甚至都是不知道人家的香料从何而来,每一日关门之前,里面定然是没有了多少的余香,可是到了第二日又是摆到了满,他们也是找人守过,就是不敢太接过,就跟京的一品香一般,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查到蛛丝马迹,而且还一个宋言,就算是找了那一位,那一位现在也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手,因为出手,就等于砸了四皇子的头,而且那些东西,也不能让人知道。 那位想将那些东西,都是占为了已有,可是现在却是有些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这毕竟还是四皇子的封地,就算他有心,现在也能出这个头,如果被四皇子给抓到了现行,然后将他告到皇帝那里,就不是他能吃的起的,再是,他现在其实也是有些自顾不暇,太后上次已经将他训斥了一顿,他到了现在都是没有取得太后的欢心,就连皇上也都是对他有了一些不喜。 所以他现在只能顾着宫中的事,这边的事情,也是真的分身无术了,而且,那个朔王还在此地,现在黄家已经可以确定,这个一品香就是沈清辞的,如果现在还说不是,那么说给鬼听,鬼都是不相信。 可是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其实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却是一直都没有办法出手,也是过了最好出手的时候。 三皇子现在很明白,老四和洛衡虑可都是在盯着他呢,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在死死瞪着他。 黄家这边,他确实是没有办法,不过,还不算太差,最少,黄家的百年基业还在,再是过个五六年都是没有问题。 他们的香料在京中,在怡安卖不动,这些都是没有关系,他们也不是只有这么几家铺子,有本事让一品香在他们黄家每家的香铺前,都是开上一家一口香。 他们还不相信一口香会有那么多的香料卖。 对,这一点他是到料对了,沈清辞是不可能开太多家的一口香,她到是真的想,想抢光黄家所有的生意。 只是她的制香术特别,就算是她现在的制香术已经很高了,铺子里也能有一年左右的存香可用。 他们每日都是做上一些,不然也是没事做,所以这边的香料基本可以卖上很长的时间,也是免的她到时需要来回的奔走于两地之间。 一品香开遍各地是可能的,想要抢走黄家所有的生意,这个也有些不太现实,既是如此,她没有办法直接一口气就抢走黄家所有的生意,也没有办法将一品香开满整个大周,同黄家明目的抢生意,那么,就将黄家的根拔断了算了。 至于家爱现在,简直就是焦头烂额的,其它铺子的进帐到是十分的稳定,可是一品香先是吃了京城的生意,再是吃掉了怡安这边的生意,对于黄家人而言,简直就是要将他们的心生生挖下了一块肉出来。 “我看姚家的那个姑娘好,是个能生的,”宋名宗对着的宋名扬说道。 宋名扬到是没有自己大哥如此多的心眼,“我先是让人相看相看。” “不用相看了,”宋名宗的话已经说至此了,当然也就没有想过要再是给老二这一家子考虑的时间,“姚家的姑娘我见过了,模样好,身体也是好,配的起东新。” 黄名扬刚是想要说什么之时,可是被自己的大哥这么一瞪,他就一句话也是不敢再说了,再说下去,怕是一会就又要被训个灰头土脸的。 他就只能回去找了黄东新商量。 “新儿,你大伯给你找了一门亲,他说已经相看好了。” “哦……”听着黄名扬的话,黄东新只是撇了一下嘴,“给我找的哪一家?”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家,要是好的人家才不会给他呢,还怕他的翅膀长硬了,最后把他儿弄不到手中。 “是姚家的二姑娘。” 黄名扬没有见过那个姚二姑娘的,不过姚家是本地的乡绅,也算是书香门第,而且这个姚二姑娘也算的上是嫡女了,虽然说,他也是感觉这门亲事有些太过草率了,可还算是好吧,最少也算是门当户对的。 果然的,黄东新的嘴角再是扯了扯,他还以为是谁,原来就是那嫁二那个受气包,谁不知道姚家可都是由妾生的儿子长家的,大夫人早就已经驾鹤西归许久了,只留下了一个受气包,可不就是那个姚二姑娘,在姚家什么地位也是没有,过的就跟个精使丫头没有什么差别,就算是真的嫁了,以后要是遇到了委屈,想来也是没有娘家人给她撑腰,不过就是在出嫁的时候,多给一些嫁妆算了,可是黄家需要谁的嫁妆吗?黄家本来就是赚银子如流水的。 若是他娶了姚二,日后就是注定了没有岳父相帮,这跟娶一个包子有什么区别。 第472章 气不死的 他们是能捏的,娶了一个还是能捏的。 他就知道,大房那边不可能如此好心,给他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原来还真的,就给他娶了这么一个货色,他才是看不上人。 既然这么好的,为什么不把这么好的给黄东安呢,对了,他怎么忘记了,黄东安已经是废了。 就黄东安这种废物,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的,就连娄家的那个都是不愿意,更何况会是这个还算有头有脸的,却是没有地位的姚二姑娘 “新儿,你大伯不会害你的。” 黄名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黄东新的不满,可是现是不是他能做主的事情,这事黄名宗已经决定了,不管是他,还是黄东新都是不可能反对什么? 要不他去求求老太爷去,看老太爷那边还还什么办法没,可是他感觉哪怕他真的去找了老太勤务兵,老大爷也是不会反对的。 现在的黄家本就是多事之秋,能少一事就少一事,而现在的黄家也都是拿在大哥的手中了,也就只有大哥才同那一位有些关系的,所以,这件事还是还算了吧。 “爹,我知道的,”黄东新也没有同自己的父亲吵,再吵也是没有用,哪怕他去大伯那边拼命,最后也不过就是被揍一顿,平白的还会被家法伺候,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太多次了,他的屁股可不是为了挨板子而长的。 他不说,不做,反正大哥那边说不定就是要动手了,大伯那里给他是否定了姚包子,他不知道,不过,那是黄家都是他黄东新的天下了,娶不娶也只是由他,而非是旁人。 而在第二日之时,他就已经听了那位宋大人到了黄府,也是去了黄老太爷那里。 黄东新不由的心头一紧,不会是大哥让那位宋大人来的,也对,如果请了朝廷出面,那便更好了,就算是老太爷想不认帐也不成,那东西可的实打实的。 而此时,就在黄老太爷的院子之内,不但是宋大人在,还有一队的官兵也是在那里。 “宋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太爷脸上的肉抖着,脸上也是皮笑肉不笑的,不过却仍是好酒好茶的伺候着,怎么的,这一次不但人过来了,就连手底下的人也都是带过来了,他就真的以为他们黄家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 也真的太不把他们黄家的放在眼里了,就算他们只是商人,可是也不能随意的私闯民宅吧。 “老太爷,请不要误会。” 宋言一脸的歉意,“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昨夜有人拿了东西,请下官过来黄老太爷这里收走这间宅子。” “你说什么?” 黄老太爷怎么都是感觉自己幻听了啊,还是说,他真的老糊涂了,耳朵听不清了,有人过来要收走他们黄家的祖宅? 这祖宅也是别人想要就能要的吗,是别人要的起的吗?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他们黄家人向来都是奉公守法的,就算是天子也是不能平白的就拿走他们的宅子吧。 “我们是来要宅子的。” 宋言再是清朗的笑道。 好似他所说就是如此简单,也就是如此的这么一回事般是的,他就是过来要宅子,如果不是过要宅子,他这一早大的这里来做什么,为了喝黄家的一杯茶吗?黄家的茶有什么可喝的,他还嫌喝的恶心。 啪的一声,黄老太爷将自己端在手中的杯子,用力的砸在了桌上。 “来人,送客。” 他咬着牙,用力的憋出了一句话,“宋大人,你不要以为自己是本城县城,老夫就怕了你,哪怕是这事真的告到了御前,你们也没有道理收走我黄家的祖宅。” “老太爷莫气。” 宋言被骂的一脸的口水,还是一丝的气也没有,他站了起来,再是向黄老太爷一揖。 黄老太爷哼了一声,根本就不搭理宋言。 宋言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然后展开,放在了黄老太爷的面前,当然也是立即退后了三步,也是让自己处在一个安全的距离之内,免的狗急了会跳墙,然后就这么将证据给毁了。 “老太爷请看,”宋言指着自己手中拿着的东西。 黄老太爷眯起一双苍老的眼睛,也是一点也没有将宋言放在眼中,当然眼皮就这么一翻,只是翻到了那样东西之时,心头却是猛的上前了一步,就连眼睛也是瞪了起来。 这不是他们黄家祖宅的房契吗? 可是这怎么可能,他们黄家祖宅的房契怎么可能在别人手中,当然这房契他也不可能认错,这房契他从年轻的时候就看到现在,房契长的什么样子,哪怕是泛黄了,折皱了,他一眼就能认的出来,这明明就是他黄爱的房契,不会错的。 “你怎么可能会有我黄家祖宅的房契?”黄老太爷几站都是气急的咆哮了起来,他再是拍着自己的胸口,快要将自己的给气死了。 “老太爷,请稍安。” 宋言连忙的劝着黄老太爷,免的黄老太爷真的将自己给气死了,到时这可要怎么办好,他只是过来收宅子的,却不是过来收人命的。 而他似乎是太过担心了,人家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是黄老太爷这种无耻到了极点,脸皮又是厚如城墙的人,他还没有四世同堂,他还没有得到娄家的香典,他怎么舍得现在就死,所以他是一定不会死的,也是不会将自己给气死的。 宋言将手中的东西甩了甩,“这是一位姓离的人士,去报的官,说是贵府的黄二公子欠了他两百万两的银子,现在无力偿还,黄老太爷爱孙心切,就将这宅子抵给了他。” 他再将那份房契打开,“这上面可是有老太爷你老人家的名子,还有印信,以前转契文书,下官已经查过,这名子正是你老写的,这印信也是您老的,房契自是你们黄家的。” “现在那一位立马的,便要收了宅子,所以黄老……”他还是笑着,只是跟角挂着的笑,却是冷至了冰,“你们还是离开吧,这房契可是白纸黑字写的十分清楚明白,这府上的所有东西,都是那位公子的了,你们黄家不能带走一样,怕是一片树叶也是不成。” 第473章 房契地契都是没有了 “老太爷,下官就在外面,你们还是先收拾一下,便可以离开了,对了,那位离公子到也真的不是非得斩尽杀绝不可,你们你自然是可以带走黄家的银票,还有你们的衣物首饰之类的,他也不会让你们流落了街头,其实他还是太好心了,你们怎可能流落了街头,没有这么一个祖宅,你们不是还有铺子吗?不是在京中还有别院吗,你们日后便可以举家搬到京城,便能天天近临天子的龙息了,这样不是很好?” 宋言说的好像自己有多么的羡慕一般,黄老太爷的脸都是黑透了,喉咙里也是有一种腥甜,而后噗的一声,也是喷出了一口老血。 “哎呀,老太爷,您怎么吐血了呢?” 他连忙的后退了一步,免的黄老太爷下口血往他的身上去吐,“您看你,都是这么大的年纪,怎么还是一点受不得惊,就算是你们黄家马上要去京城了,也都是要荣辱不惊的是不是?” 宋言叹了叹气,“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这长居怡安这小地方久了,能换一个新的地方,显然老太爷,这心中定然高兴至及的。” 再是噗的一声。 黄老太爷又是一口血给喷了出来,这血喷的又高又直的,宛如天女散花,也是真的太过美妙了,只是可惜,宋言还是感觉自己的有些才疏学浅的,形容不出来如此的美景。 所以他摇了摇头,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老太爷表现的如此豪气,下官竟是无言以对了。 他走了出去,也是听到了黄老太爷再是一连喷了好几口的血。 当然要问黄太爷死了没有,放心,他不可能死的,哪怕再是多吐上几口,怕也只会越吐越是精神吧。 而当宋言出去了之后,黄老太爷才是连滚带爬的去找自己的放着地契和房契的地方,直到他沿高踩低的,才是将那个匣子给取了下来,若是宋言见到的一定会大惊失色的,原来黄老太爷都是八十多岁的高寿了,可是这腿脚竟是灵便的很,就连他都是要比不上。 黄老太爷连忙的打开了那个匣子,他再是扯出了绳子,将钥匙给拿了出来,颤抖着的将匣子打开,匣子没有被人砸过,锁子还是好的,所以那个宋言一定是骗他的才对,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纸破纸,就想要拿走他们黄家的祖宅,以及祖宅后方的那座大山的地契,真的当他就是泥捏成的吗?笑话,还真的就是天大的笑话。 他将匣子里面放着的香方都是拿了出来,这些香方他都是宝贝的很,平日都是不敢碰一下,怕是真的就要碰坏了,可是现在哪还管得了什么? 他一把抓过了那些香方,也是丢到了一边,然后连忙在里面找着房契与地契。 只是找着找着,他的额头上面竟是冒起了阵阵冷汗,这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他的房契,他的地契呢,他的房契和地契都是没有了,不见了。 他不相信再是将匣子里面的东西,全部的都是倒了出来,再是在里面一张一张的翻着,这不可能,是的,这不可能,明明他亲手放在时面的,也是他亲手锁上的,这东西他放的地方,可是没有几个人知道,怎么会找不到的,他的房契,他的地契。 “来人,来人……” 黄老太爷对着外面大声的喊着,把黄东新那个不孝子给我进抓来,抓来…… 只是他还没有等到把黄东新抓来,宋言已经将黄府的人,全部都是请进了院子里面,还留了时间,给他们带走自己的细软,只是,话是如此说,可是怎么能让他们带的多,府中的其它人尚且不知,还是莫名其妙的,就已经被赶到了院中。 而对方是的兵,是官,他们也不过就是平民,就算是再有银子,可也是都是要记住那一句民不与官斗。 “老太爷,你们可是要走了?”宋言坐在一边又是捶腿,又是打着哈欠,他本来昨日就是没有睡好,一大早就是到了这里,他还想要尽快的将事情给做完,再是回府休息,对了,他还要去见他的媳妇儿呢,虽然他的媳妇很凶,可是对他的还是不错的,看吧,他最近脸上都是没有伤了,这是媳妇儿心疼他了,否则要是顶着两个大黑圈,他还怎么出来见人呢? “宋大人,这只是误会。” 现在的宋老太爷软了声音,卑微了态度,就连腰也都是弯了几分,如今他们是在求人,而非是别人求他们。 “误会?” 宋言再是摇了摇手中的契约文书。 “黄老太爷,白纸黑字的,可不是误会。” 黄老太爷面色僵着,可是却是反驳不了宋言一句。 “不知道欠了多少,我们还他即可。” 黄老太爷就只有退而求次了,不过就是百万两的银子,这一次他们黄家就认了,等到此事平息了之后,他一要那将败家子给打死不可。 “还?” 宋言摇头。 “老太爷,下官看你还真是还不起的,那位可是不差银子,他有的是银子,就是感觉这黄家的宅子长的不错,所以他现在只要宅子。” 当是黄老爷还要说什么之时,宋言又是打断的黄老太爷的话,“下官看这样吧,下官也不是那般不近人情之人,老太爷现在再是回去收拾一次的细软,可好?” “还有……”他再是对着府中的人说道,“这宅子马上便要易主了,你们也是收拾自己的细软去吧,不然若是出门了之后,你们想要再是拿东西,那可就不可能了。” 而其它人一听此话,哪还得了,再一见黄第爷子被噎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就连忙的一哄而散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去,尤其是黄家的那些妻妾通房,平日里可是将自己的那些体已看的比命都是要重,一个个跑的比兔子都是要快,她们连忙的回了自己院子,等到再是出来之时,身上也都是大包小包的带着的一堆东西,就连脖子上面也是挂了包袱。 而一边的黄老太爷气的咳嗽了起来,差一些再是喷出好几口老血。 这些没有出息的,这些蠢货。 只要他们黄家宅子在,这些东西他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蠢货蠢货…… “老太爷,请吧。” 第474章 都是老太爷的错 宋言再是比了比门口,“来人,送黄老太爷离开。” 几个衙役不由的分说的,就将黄老太爷给架了起来也是加拖带拽的,而黄老太爷的身后则是跟着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还有一堆丫头婆子小厮下人的。 等到确定府上无人之时,砰的一声,大门关上,而大让之上也都是贴上了官府的封条。 黄老太爷突然的,感觉头晕眼花,一口气也是喘不上来,这些下人又是老太爷,老太爷的哭喊着,再是七手八脚的把黄老太爷抬了起来。 当是黄家的兄弟回来之时,一见自己的祖宅被官府给封了,老太爷他也是气急攻心,而变的口眼歪斜,口水直流的。 他的喉咙里面咕噜着,好像是在说着什么,可就是听不听楚。 “都是你的那个败家子!” 黄名宗气的直接就踢了弟弟一脚,“还不把你的那个败家子给我找回来,看我怎么打死他。” 黄名扬连忙的连滚带爬的出去,他一听说此事,也是想要将那个儿子亲手打死的,可是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就算再是没有出息,也是他的亲儿啊,他就这么一条根,老黄家也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苗的,他怎么可能真的把儿子给打死了。 当是黄明扬在赌坊里面找到了黄东新之时,再是一见如此没有出息的,直接上前就给了他一嘴巴子。 而黄东新也是被打的蒙了。 “你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黄名扬让人将黄东新给押了出来,他差一些就打死了黄东新,可是最后还是下不了这个狠心,就只能狠狠的再是扇了自己儿子一耳光,往他的身上塞了几张银票,“你现在能滚多远就给我滚多远,不然小心你大伯打你死,你说你怎么如此的糊涂,怎么能把黄家的宅子输给别人,现在一家子人都是被赶了出来,老太爷也是被气的中了风,现在口不能言,又是口眼歪斜的。” 而黄东新的眼睛闪了一下,不由的也是心中一喜,当然也是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再说了,他现在这张脸,都是被自己的老子给打肿了,哪怕是一个扯嘴的动作,都是疼的他受不了,就不用说其它的。 而他的心中也是一喜,莫不是大哥成事了,现是看来就是这样的,应该就是大哥做的。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黄名扬忍不住的,再是一巴掌挥在儿子的脸上,“给我滚的越远越好,你这是想要你大伯把你打死吗?” “是爷爷把宅子硬塞给我的,又不是我要的。” 黄东新现在可是把什么事都是丢给了黄老太爷,反正现在黄老太爷都是中风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一切都是老太爷的做的,他死活也不要,爷爷可是以死相逼的,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还说!”黄名扬再是踢了一脚踢了过去,“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让老太爷做出了这种事情?”知子莫若父,黄东新是他生的,这一肚子鬼心眼,到底是想了什么,还真的就当他不知道吗? 黄东新连忙捂着自己被打的跟猪一样的脑袋,夹着尾巴就跑的不见了人影,还真的以为他没去处对不对? 他可去的地方多了,他要去找他大哥去,他可是比那个堂兄好的太多了。 只是当他到了客栈之时,才是听闻长意已经是退了客栈的房子,这都是退了好几天了,说是这家中有事先是回去了。 而黄东新也没有感觉有什么,这谁家还是没有个事的,想来,事情办这完之后,自然就会回来的。 而现在他的口袋里面也是银子使的,本来他身上就有长意给他的一万两银子的,再是加止他老子刚塞给他那一叠的银票,这些银子都是够他它花上许久了。 他舒服的躺在客栈里面,又是吃又是睡的,压根就是忘记了,自己现在则是被他的大伯给骂狗血喷头,都是将菜刀准备好了。 至于黄家,现在就只能先是将黄老太爷放在铺子里面,铺子后还是有一个小院的,虽然小,可是也能容下一个黄老太爷,就是府中这么多的人,最后就只能先是这么将就着。 黄名宗其实也没有将这些看的太重,不过就是宅子暂时被拿走分理处了,等到他去宋大人那里说上一声,到时再是将祖宅拿回来就行。 ,两百万银子他们可以给,而这宅子也一定要拿回来的才行,这是他们黄家的祖长,最主要的事,那后山可有…… 黄家最大的那一个秘密,可都是在后山当中了。 黄名宗现在说连饭也是顾不吃,水也没有喝上一口,就连夜去找了说宋言,也是专程的提了重礼去拜会。 其实不管是黄老太爷,还是他,向来都是没有太将宋言放在眼中,不过就是此地的一个地方官罢了,他黄家的背后靠着的可是三皇子,可是未来的皇储。 但是他们似乎是忘记了,宋言可是四皇子的人,而四皇子也是可以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不过现在却没人敢说出来。 毕竟皇帝现在还是正值盛年,说是他可以再当上二十年的皇帝,那都是有可能,再说了,皇帝最是不喜欢的便是他还活着,却是有人开始惦记着他屁股下的那把椅子了。 “宋大人,这一次我来……” 黄名宗这一进来也没有扯的太多,就是想要问他们家祖宅的事情。 “黄大爷可是问您家祖宅之事?” 宋言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而对于黄名宗带来的东西,看也是未看一眼。 “正是……” 黄名宗忍住心中的怒意,生生的憋出了半脸的笑,“宋大人,这玩笑可是开不得的,再是如何,您也不能封了我黄家的祖宅吧?” “不不不……” 宋言连忙的摇头,也是一连说出了三个不字,“这绝不是什么玩笑话,白纸黑字,可都是写的十分清楚,这是你们老太爷自愿将宅子抵给那一位的。” 而那位也是说过了,他只要宅子却是不要银子。 这一句只要宅子不要银子,也是让黄名宗瞬间就变了脸。 “宋大人,不瞒你说,他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虽然我们只是一界商人,可是却是同京中的那一位……” “三皇子吗?” 第475章 终于可以拿回宅子了 宋言不想听黄名宗卖什么官子,不过就是身后有一个三皇子,当他们都是傻的不知道吗? 反正这层的窗户纸早就已经被捅破了,却是如此,那么就破了吧,谁还怕谁呢? 黄名宗一下了被宋言给噎了一个正着。 “既是大人知道……” “对,我知。” 宋言摆了一下手,“这个黄大爷自是不用担心,此事,我已经的修书了一封,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去了京中。” 而黄名宗就像被人狠扇了一巴掌,接下来的话,再也是说不出来半句。 “那我想见一下那位离公子。” 他再是退而求次的求软道。 只要见到了那个姓离的,他就能想到办法,不管是花多少银两,他也都是会让那个姓离的,将宅子给还回来,银子可以再是挣,可是那个宅子却是绝对的不能给别人。 ”怕是你们找不到他,他家中近日有事,许是一年半载也都不会回来。” 宋言只能说至于此,不对,不是一年半载,哪怕就是等个十年八年的,也不可能回来,这世上其实哪有什么离公子,有的也只是长意,可就算是现在的长意站在了黄东新的面前,怕是黄东新也都是认不出来,这个人就他那个留了一脸的大胡子的离大哥。 而长意是一个白面书生,可是同那个满脸胡子,又是粗手粗脚,满品大嗓门的北方大汉完全的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对了,”宋言再是将黄名宗提着礼还了回来。 “本官可是清水官,不受贿赂,他说完,便是站了起来,然后走了出去。” 至于黄名宗这一次也是白来了一次,既是没有要回自己家的宅子,也是没有见到那个姓离的人,更是没有威胁成宋言。 他有三皇子,可是不要忘记了人家宋言可是有四皇子,而且这里可是四皇子的封地,这里的一切就算是三皇再是伸手,也是伸不进来的。 可以说,有些东西,一旦被撕破了脸,那么这脸就要继续的撕下去,直到撕烂了为止。 黄家在怡安也是翻不起什么大浪,他们还真的以为,这怡安离了他们黄家就活不下去了吗,当年黄家在京城,挤走了一间又一间的香间铺子,是不是当初也是报着这样的一种想法的。 这京城离了他们,就没有办法活下去,没有了黄家的极品香料,还是什么京城,可是当一品香出现之后,他们的极品香料却都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不过就是几年的时间,黄家香无人问津,甚至都是有人忘记黄家的香料到底是什么味道了。 人很容易记住某事,也总是容易忘记,更何况这香料又不是能吃能喝的,没有你的,还会去买其它家的,更何况,你的也未必有多好。 现在哪怕是黄家滚出了都是无所立有,怡安还是怊安,不会有丝毫意义上面的改变. 黄名宗回去了之后,又是将弟弟骂了整整一个时辰,再是去了黄老太爷的院子,骂着口眼歪斜,又口水直流的黄老太爷。 “爹,您这是什么意思?” 黄名宗从来都没有像是这样恨过自己的父亲,“我看您真的就是老糊涂了,怎么能将祖宅给东新抵了赌债,你老的脑子坏掉了还是被门给夹了,你是不是就是故意的,想要将我们黄家家破人亡。” 黄老太爷不时的张嘴着,却也只是口水横水,却是连一个声音也是发不出来。 他现在是有口难言,也是有口中难辩,祖宅的事情,他自己都是不知道怎么丢的啊。 都是那个黄东新,就是那个不孝子做的好事,是他把他们黄家给害了,是他将他们的黄家给害的家破人亡了。 而黄名宗还是不死心,几乎天天会过去宋言那里,也是想要找到离风,可是不管他过去了几次,宋言给他的回答,就是那么一句,他也不知道离风在哪里,可能明日便回,可能一年便回,也有可能这一辈子也都是不会回来。 如果黄名宗自己可以找到的话,那么就自己去找吧。 宋言是本地县官,向来都是公事公办,那一位说要宅子,那么便只要宅子,给多少银子都不成,送银子过来都是不成,抬来多少,就送回去多少。 话是如此说的,话也是如此讲的,偏生的也是没有人知道离风在哪里,哪怕是黄名宗找了自己所有的关系,也是使了不少的银子,但是,这个离风似平空出现,再是平空的消失了一般,根本就无人见过,也无人找到。 又是过了大半月左右,黄家在怡安的生意越加的不好了起来,跟他们在京中的铺子完全一样,有时一天连一瓶香料也都是卖不出去,再是加上黄府的人也是七七八八的,这里住一些,那里住一点,天天都是要银子吃饭。 黄名宗最后没有办法,就只能先是带着黄老太爷准备回京城去,再是如何,那也都是天子脚下,宅子的事情先是不提,他们再是找三皇子帮忙,说不定就能找到那个离风了。 除非这个世上就没有这个人,除从从一开始,这个人图的就是他们黄家的祖宅,可是这世上谁会想要别人家的祖宅,这宅子里的秘密,除了他们黄家之外,别人根本无从得知,就连黄东新都是不知道,怎么的还有人打这宅子的主意? 可是不可能。 黄名宗摇头.,他是绝对的不会相信是有人故意的想要他们黄家祖宅的,这宅子已是老了,它人也都是看不上眼,有两百万两的银子,多新的宅子都是能买了。 所以他相信那个离风就是不知道在哪里,只要他们将那个离风找回来,日后再是将祖宅要回来便成。 当是他们浩浩荡荡的回到了京中之后,宋言却是传来了消息,说是那位离风,他家中中出了一些问题,现在也不要什么宅子,谁若是给了他一百万两。这宅子也便是归了谁? 当场就让黄名宗差一些跪在了那里,再是说一句祖宗保佑。 终于的,他们可以拿回他们黄家的祖宅了。 黄名宗连忙带了几个人连夜的起程往怡安那里赶,就是怕会夜长梦多,如果那个人要是走了要怎么办? 第476章 被人买了 而紧赶慢赶的,他们也是不敢在路上多有耽搁,赶路也都是赶的想吐了,可就算如此,最后等到他们赶到怡安之时,都已是十日之后的事情了。 而且一种劳顿,他就已经累到了趴下,正好也是天晚了,宋言那里也都是休息才对,所以他们就铺子里面将就睡了一晚,也是让人好生的准备着,等到他将祖宅拿回了之后,就好好的将宅子打扫一下,而他回来之时,还专城的去了一次自己家的祖宅,这一见大门之上还是贴着封条,这也才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封条还是在的,一百万两就一百万两,以后他们只要有祖宅的话,想要多少的一百万还不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宋大人啊,这一次真要谢谢你了。” 他这一进去,就连忙的让人将薄礼送上。 “谢我?” 宋言这一时间还有有些一头雾水来着,谢他,谢他什么的,他可是有做什么? “自是要多谢你了,”黄名宗真是满心的感激,“谢宋大人你专程通传于我,那离风回来了,不要我家的祖宅了,宋大夫,你看,我已将银票带来了。” 说着,他就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叠的银票,四丰商行的银票,这可是大周最大的银号,只要大周境内的四丰银号,都是可以凭着银票取银。 他就是怕这边会有什么变故,所以就连银票也都是一早准备好了,随身而带着。 虽然说平白损失了一百万两的银子,可是只要可以将他们的祖宅给人拿回来,他就真的谢天谢地了。 “你说那事啊?” 宋言这才是恍然大悟了。 “是及,是及……” 黄名宗不由的搓起自己的双手,不知道那位离公子如今何在,可否归还我黄家的房契与地契。 “他已经走了。” 宋言一幅就是如此的样子。 “走了?” 黄名宗的眼角抽了一下,他怎么感觉自己被戏耍了。 “宋大人,你这玩笑可是开的可是有些过分了?”他这么辛苦的,赶路都是赶到了吐,就怕拿不回自己家的祖宅,可是现在却给他来了这么一句,那就是人已经走了,这不是玩他,这是在做什么? “本官没有开玩笑啊,”宋言的表情再也是认真不过,“我所说的可是一月之前的事情了,那时那位离公子在怡安之时,便提过他家中有事,回来之时也便只要银子,他是要用一百万两的银子救命用的。” “我也是让他等你们十日左右的,可是离公子最后却是等不了,就只能将那个宅子卖了。” “卖了?” 黄名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卖了,他们黄家的祖宅竟是被人卖了?这可是他这一辈子听到最好的笑话,这一定是宋言在碥他的对不对? 可是宋言没有笑,他仍是正义凛然,也是一脸的正经。 “是谁买了?” 黄名宗用力的长吸了一口气,成,卖了就卖了,他再是买回来就行,哪怕多一倍,两倍,三倍的价钱他也认,他们黄家这么上百年的底蕴,这几百万两的银子还是能拿出来的。 而现在宅子都是卖了,他们就只能卖回来,不然还能怎么样,能怪谁,能怪宋言吗? 宋言确实是通知他们了,可是要就只能怪,京城离怡实实在太远了,他们就只是晚了几日,只要早回来几日,就不会出现如此多的事情。 “谁买了?” 宋言想了想,“最近府内的事有些多,这事并不经本官之手,本官叫师爷过来问下。” 他连忙的让人将师爷找来。 师爷过来了之后,便对着宋言一礼,“学生见过大人。” “恩,”宋言指了指一边的坐着的黄名宗,“这位是黄老爷,他想要问一下,高风公子将黄家的祖宅卖给谁了,你可是想的起来?” “是的,大人,学生记得此事。” 师爷笑道,上百万两的银子只为了买那栋宅子,此事便是他办好的,所以他记的很清楚。 “被哪一家买的?” 黄名宗已是等不及,怎么说话的如此的慢,说,是被谁买走的,她现在只是想要知道,是被谁给买走的? 而师爷突然打断了话,还有几分的懵意,后来这才是反应了过来。 “黄老爷,是一品香的人。” 黄名宗愣在了那里,而一品香那三个字就如同针般,就这样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心口上面。 他刚说了什么,一品香。 “你说的是一品香?” 黄名宗再是艰涩的问了一句。 “正是,”师爷再是向宋言行了一礼,“大人,学生那边还有事务未做,所以先行下去了。” “去吧,”宋言摆了一下手。 “抱歉,黄老爷,”宋言再是站了起来,“本官也是有正事要做,如若你想要您家的祖宅,可以直接去找一品香,这个买卖自由,本官是没有办法强行买卖的。” 宋言走了之后,黄名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完了。 是的,就是完了。 他现在心中也就只有这么一句话,那就是完了,他们黄家的宅子完了,后山隐藏的秘密也是完了,而现在这个秘密,他连想都是不敢再想了。 他的双腿发软,连路也都是走不了,最后还是下人将他给抬走的。 第二日,他还是厚着脸皮去了一品香,也是见到了那一位苏掌柜。 “原来是黄老爷,真是稀客啊。” 玉苏笑道,一幅生意人的笑脸,而黄名宗不由的咽了一下唾沫,真的感觉自己的脸在此都是丢光了,可是丢脸也是总比丢了祖宅要好。 “玉掌柜,不知道我家的祖宅……” “哦,你说那里?” 玉苏笑的仍是无懈可击着。 “那正是我们买下来的,本身便是存香之用,我们也是想着,你们黄家的百年运势不差,这祖宅应该也是沾了一些,所以我们也只是想要借借黄家的动气,所以才是买了过来。” 无耻。 黄名宗都是将要自己的牙咬到了酸疼。 不要脸。 他脸上在笑,就是脸皮有些扭曲,其实都是想要将眼前的苏玉大卸了八块,这也才可以解了他心头之恨。 “那是我们黄家的祖宅,玉掌柜,咱们也是明人不说暗话,”黄名宗忍了忍,给自己的脸上挤出了这一分笑意。 第477章 找到就算谁的 “不知道你们要多少银子,才能将我黄家的祖宅还于我们?” 黄老爷这话便说的不对了,苏玉缓缓的收了脸上的笑意。 “什么还于你们黄家?我们可是正大光明的买卖,花了银子的。”玉苏哼了一声,明显的不喜此话。 “我愿意出双倍的银子。” 黄名宗连忙的开口,定然是不会让你们一品香吃亏。 “我们的一品香缺银子吗?” 玉苏冷笑了一声,然后他伸出手,比了一下门口。 “黄老爷还是请先回吧,那宅子竟是到了我们手中,便是不会再卖,不过黄老爷放心,那宅中你们若有未拿走之物,我们也会找人收拾好,再是还于你们的,我们一品香可是不做那些占便宜之事。” 说完他就甩了一下袖子,也是大步的离开,更是不管黄名宗,黄名宗好说歹说的,也是将自己的脸面都是贴了出去,好话也是说尽了,脸也是赔僵了,可是人家就是不为所动。 而黄名宗明知道,宅子这一次可能是要不回来了,只是宅子到了谁的手中都是可以,却是绝对不能落在一品香的手中,这一品香可是同他黄家可是势不两立的,就像是一品香的东西,若是到他的手中,他也不会给一般。 如果他是一品香的人,得到了这个祖宅自然也是不会卖的,哪怕是放了一把火烧了也都是不会卖。 他们都是做香料生意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香料这一行,到底有多赚银子,一品香不差银子,他们怎么可能会差银子。 娄家的香典,一品香起家的速度,都是为之可怕,当年他们黄家祖先都是说过,当年的娄家便是靠着一本香典,就已经占据了半辟江山的香料业,那时他们敛起来的财富也都是多到了可怕,而他们的黄家的祖训,只要有一线的机会,就一定要夺到了娄家的香典,为他黄家所用。。 可现在香典他们的没有拿到,却是将自己的祖宅给赔了进去。 “老爷,老爷……” 香料铺的掌柜都是等了黄名宗很长的时间了。 “出了什么事?” 黄名宗现在气的胸口都是在疼,真的想掐死黄东新那个坑害全族的罪魁祸首,如是要不是他,他们可能失了祖宅,如若不是他,他们黄家在怡安还是无人敢惹,如果不是他,娄家的香典,迟早有一天也都会是他们黄家的囊中之物。 掌柜也互也是很急,急近的这头上的冷沔也都是不断的向上掉磁睥。 “老爷,各地的香料铺现在都是派人过来,说是是香料已经所剩无已了,让老爷尽快的送货过去啊。” 黄名宗不由的一愣。 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可是现在要怎么送香料过去他们黄家当初为了保密,所有的香料都是在祖宅之内完成的,然后再是用马车拉往各地。 尤其越是贵重的香,自然的,他们也会越加的小心。 可是现在的他们祖宅没有了,那些制香师也都是很久没有制过香料了,至于余下的那些香,现在还是在祖宅里面,他们怎么可能拿的出来。 现在要怎么办,只要一个地方缺了香,想来,其实的地方也会一样,他已是没有能力再是拿出了那些香了。 他黄名宗被人给抢了祖宅,这是一件多么丢先人的事情,这若是人知道,他连门都是不敢出,不对,这事情想来已经怡安城的所有人都是知道了。 就算是现在的将祖宅给拿回来,他也是没有什么脸留在这里,他们黄家祖先辛苦了几代人,才是有了如今的家业,难不成就真的要毁在他黄名宗的手中,他黄名宗到底做了什么孽,怎么能做这样的千古罪人。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就只能先是让府里的制香师就地的取材,看是不是可以将香料给做出来,他们已是没祖宅了,不能再是失去那些香料铺子,如若没有那些香料铺子,那么这么一大家子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 而他并不知道,此时黄家贴着封条的大门打开,然后一辆马车也是直接就走了进去。 里面的一切似乎未变过,就连打扫也都是胡乱的放在院子里面,院中也是落了不少的落叶,毕竟已经是深秋的季节。 不管是院中,还是屋子里面的东西还能看出来,当初黄家人离开之时的匆忙,甚至就连厨房面的菜也都还在,不过就是几个月时间,都是发霉发臭了。 若是想要打扫出来的话,可能也是需要不少的时间的。。 沈清辞没有来过这里,所以到对于什么都挺好奇的,当然也没有感觉自己做这些事有什么不对的,他们敢是算计了卫国公府,算计了她,就应该有这样的下场。 还有,她上辈子为他们黄家当牛做马的,赚来的银子也都是不计无数,还断了一双手,丢了一条命,就是十个黄家的祖宅也都是还不起她的那一双手。 “将属于黄家的东西都是收拾出来,包括那些香料,都是给黄家丢出去?”沈清辞摸了下自己腰间的荷包,淡声的吩咐着,她不想看到这里还有黄家人的气息。 “那银子呢?” 白梅小声的问着,可能现在很多人都是想要问吧,虽然说黄家的人差不多都是将自己的东西带走了,而带的最多的可能就是那些金银细软,不过总是有些漏网之鱼的。 只是沈清辞知道,这宅子里面的银子不会有太多。 因为黄家的存银的库房并不在这里,因为最安全的地方,却也是最危险的地方,而危险的人有时不是别人,而是自家的人,所以他们藏银子的地方,还真的不是这里。 上一世,沈清辞在黄家呆了近乎十年之久,黄家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因为没有人告诉她,可是她有银子使,有些消息,都是她用银子买来的,而有时用银子去买消息,是最快也是最直接的,看吧,还真的是挺快的,所以应该知道的她都是知道,不应许知道的,她也是知道。 包括黄家后山的事情,也包括黄家大房与二房长久不合之事,还有黄东新这个没脑袋的笨蛋好赌又笨,结果她这条计用的不错,她成功了。 第478章 挖出一个洞 至于那些漏网之鱼? “找到了就是你们的。” 看吧,她是很大方的,想要马儿跑的快,怎么可能不给马儿吃草。 其它人一听这话,几乎立即的都是摩拳擦掌了起来。 “灰狼天狼。” 白梅连忙的叫着灰狼和天狼的名子。 “汪汪……” 灰狼和天狼跑了过来,白梅连忙的抱住它们的两颗大脑袋,“你们可是知道银子的味道啊,你们能找到我姐放银子的地方,这里也是可以的吧,咱们好好的找,我给你们吃大鸡腿。” “汪汪汪……” 两只大狗摇着自己的大尾巴,最近都是饿的瘦了,现在听到的吃的,都是绿了眼睛。 沈清辞让他们放开的去找,一大堆的人,都像是疯了一样,开始翻箱倒柜了起来。 黄家找祖宅的眼光确实是好,尤其是这府中的一条活水湖,简直都是一望无际,横穿了整个府内,而河水一直都是清澈见底,隐约的还能看到那些鱼儿在游动着。 再是再是往后,就是昨山而建,打开后面,便是一座连同着千倾土地的大山。 以后可以让灰狼和天狼在山中去玩了,当然也可以好好锻炼一下它们的血性,省的被人养的太久了,最后都是没有狠性,成了看家狗了。 沈清辞打开了门,也是向着后山望去,这便是黄府背靠着的那座山了,郁郁匆匆的到也是让人心生欢喜。 尤其这还是从仇人手中拿来的,她就更加的欢喜了。 她在山下走了几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所以也就没有再是往前走。 而后的几天,朔王府的人,都是将这些打扫的差不多了,差不多都是挖地三尺,也都是想要知道,是不是黄家的人有没有将金子或者银子埋在地底下。 不然这么大的人家,不可能就连这么一点的底蕴都是没有,更何况是黄家这样百年的大家,这家底想来也都是十分丰厚的才对。 香料本就是极赚银子的买卖。 从一品香的生意便可以看的出来。 而一品香没有出现之前,当时可就黄家一门独大,他们赚银子的速度,怕是比一品香都是要高,只是银子呢,到底这把银子都是藏到哪里去了? 就连四周的老鼠洞,狗窝之类的也都是没有放过,而搜黄爱的祖宅对于他们而言,好像是十分的令人兴奋的事情,或许这里的还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藏了呢,只要挖出来,那就发了,就几辈子也是不愁了。 沈清辞带着灰狼的天狼上了后山,别人喜欢在宅子里面找宝,她却是喜欢上山挖宝。 这山中是没有什么猛兽的,如果要真的有的话,也是被黄家人早给打死了,黄家人都是极贪财怕死的,怎么可能将自己置身于不知的危险当中。 所以沈清辞真的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山中突然出来的野兽咬死。 黄家人都是住了这宅子百年的时间了,百年之内,都是没有人被咬死过,所以这山中再也是安全不过,不过就算是如此,当是沈清辞上山之时,也都会有人跟着她。 “你们找找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沈清辞摸着灰狼与天狼的脑袋。 她记得就是这里,就是可惜了,她当初没有来过,也只是偷听到了黄东安父子说过此事,至于到底在哪里,她却是不知道。 不久之后灰狼和天狼都是回来了,嘴里都是叼了一些野菜野草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它们感觉最特别的东西。 沈清辞抱了抱它们的大脑袋,再是去找。 灰狼和天狼又是屁颠屁颠的去找去了,什么树叶,树皮,草根之类的都是叼回了不少。 直到有一天,灰狼跑了过来,咬住了沈清辞的衣服,示意沈清辞跟着它走,当是沈清辞过去之时,就见天狼正伸着爪子,不知道在那里挖着什么? 它的动作到是十分的快,不出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经挖了出了一个小洞。 沈清辞走了过去,也是蹲在了地上,跟着灰狼和天狼一起挖了起来。 “你们一起来,”她可是没有忘记跟来的那些护卫,护卫听罢,也是连忙的过来,跟着一个女人还有两条狗一起挖着,不久之后,他们竟是挖出了一个小洞口出来。 “汪……” 突然的,灰狼的大叫了一声,然后直接就咬住了沈清辞的衣服,将她向后一拉,而那些护卫也是感觉到了什么,连忙的都是后退,就听到哐啷的一声,那个他们挖出来的小洞口塌了,而塌了之后,小洞变成了大洞,都是容得起几人出入了。 就是里面黑不溜球的。 “你们去山下守着,”沈清辞对着那些护卫吩咐道,别让别人过来。 “灰狼,你去找王爷去,”沈清辞自己则是站了起来,再是拍拍身上的土,她想,她找到了,不过就是这黄家人还真是很聪明,如果不是有灰狼的天狼在,再是加上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塌,想来她要发现这个地方还真的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灰狼叫了一声就跑下了山,而那些护卫也都是在山脚那里守着。 不久之后,烙衡虑过来,灰狼在他的面前带着路,在见到了沈清辞之时,连忙的就跑了过来,同天狼玩在了起来。 “我挖出来了这个。” 沈清辞伸出手指,指向洞口那里。 “我想要进去,”她再是指着山洞道。 “不知道是什么,你说是会不会是金子啊?如果真的有金子,那我不是就不用这么努力的赚银子了,天天挖上那么几块,就可以给给爹爹存好多的军费。” 而烙衡虑简直就是哭笑不得了。 她还真的是赚银子,赚到想钻进银子眼里去了是不是? “走,”烙衡虑向她伸出了手。沈清辞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烙衡虑握紧,这手还是一样没有暖过,看来药还真的不能停。 山脚都是种了满片的香料,而山中也是。 黄家的可以称霸于整个大周的香料行也不凭空得来,这么几代人的积攒,他们的根基已经十分稳了,如果他们真的得到了娄家的香典的话,想来,他们就可以真正的成为这天下的第一香,到时家业更是不可估量。 就是可惜了,他们一辈子也是是别想看到了。 第479章 可有好东西 此时他们两人已是站在了那个大山洞的入口,可以看到里面似乎有的人工开凿过的痕迹,因为开凿的痕迹有些过于明显,虽然是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可是仍是一眼能知,这是黄家人挖出来的山洞,不过这个里面有些什么,到是有些耐人寻味的了。 沈清辞不时的向里张望着,也是一脸的好奇,看样子这是非要进去不可了。 就是里面的路似不是太好走,地上随处可见的,都是一些尖利的石块,可是她今天脚上穿的,可是那种十分薄底的绣鞋。 “真想去?” 烙衡虑就知道她这好奇的性子来了,怕是几头牛也都是拉不回来,果然的,这才是沈定山的女儿,虽然她不入战场,可是却是虎父无犬女的,这一幅坚持的固执的坚毅,怎么的就跟她爹一模一样。 沈清辞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她自然是要去,其实她本来就是故意让他过来的,当然也是要给他看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到是好东西,当然也是她上辈子买来的消息,她听丫头说,黄家祖宅那里可要是挖出了好东西,就在山上,一个山洞里面,她自己虽然不能去,可是却是买来一个大tǐwèi置,其产当初她只是想要多一些黄家的事情,免的她进她去了黄家祖宅之时,什么也不知道,到时再是闹出了什么大笑话,不就有些得得不偿失。 而黄家在后山挖出来的好东西,她起初还一直以为金子或者银子的,所以就记了大概地方,想着以后到了黄家之后,她再是亲眼见识一下的。 结果很可惜,她还没有进到黄家祖宅,就已经被黄东安给剁去了双手,也是被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一关就是六年。 而今天她终于是来了,也要见识一下,到底黄家挖到的,又是被他们隐藏起来的东西。 烙衡虑上前,然后微微的弯下了腰,“我背你。” “好啊,”沈清辞也是乖乖的爬上了他的背,否则,她进不去,就算是进去,这双脚也要废了。 烙衡虑这也才是向前走着,当是他走到了之后,里同确实就是在被人工开凿过,就是有些黑,可也有风吹过,所以里面还有不少的透风口。 “他们是在这里烧炭吗?” 沈清辞问着,也感觉挺像的,这地方用来烧炭也是再好不过,而且山中还有那么多的树木,可以有着烧不完的炭,哪怕冬天再是冷,哪怕雪下的再是大,也都是阻止不了他们烧炭的步伐。 “怎么,你莫不是烧炭烧上瘾了?” 烙衡虑笑问着沈清辞,“府中有一个还不够,又想要一个?” “我还真是想再要一个,”沈清辞对于烧炭的事情,是从上辈子就开始的信念,没有炭烧的冬日真的太冷了,而她怕冷。 烙衡虑再是向前走着,外面的光线也是越发的暗了,沈清辞连忙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个荷包,打开之时,她的手里已经拿过了一颗夜明珠。 东西她是随身而带的,可以用来当成蜡烛,也可以用来制香时用,当然最主要的事,可以用来砸核桃吃。 而越走到里面,就越是阴冷,逃清辞明旺火的感觉到了冷,还好从烙衡虑的身上传来的他的体温,也是让她能够汲取一些他的温暖,到也没有冷到了生生的打着冷战。 “好像什么也没有?” 沈清辞有些失望,莫不是那东西还没有挖出来,她是不是找人挖上一挖呢?说不定真挖一挖,就能挖出来了。 可是这时,烙衡虑却是将她放了下来,再是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替她披上,就是他太高,这披风穿在她的身上,怎么的就像是孩子在穿着大人的衣服,都是快要拉到地上了。 她将夜明珠抬了起来,就见不远处,好像有几块石头看着不错,应该可以用来休息的。 “走,我们去那里坐着。” 烙衡虑突然将她抱了起来,也是没有让她的弄脏了鞋子。 沈清辞吸了吸鼻子,这世上对她好的人上辈子很少,他们都是在骗她,都在骂她,也都是害她,更恨不得杀了她。 这一辈子真好,不但爹在,大哥大姐在,还有他。 洛衡虑让沈清辞坐好,再是用自己的披风,将她几乎从头到脚都是包了起来,这地方确实是有些阴冷,外面还是好一些,可是一进到这里,立马的就感觉冷的多了。 “你先是坐在这里,我看看,这里有些不对。” “好,”沈清辞答应着,也是将自己手中的夜明珠给了他。 烙衡虑拿过了夜明珠,就发现夜明珠好像坑坑洼洼的,不是太光滑,他记得当初送他之时,可是滑如美玉的。 “你用它做什么了?”能把夜明珠用成这般的,这世上可能也就非她莫属了吧,这么贵的夜明珠,她到底是用它做了什么了? “这个……”沈清辞要好好的想想了。 “好似前个儿用来砸核桃了,就是有些滑,不太好砸。” “浪费,”烙衡虑嘴里训着,却没有生半丝的气,他又是帮着沈清辞将身上的衣服给裹好。 “真要吃核桃了,也不用你来砸,白梅是习武之人,用一只手就可以将你的核桃捏开。” “你不明白……” 沈清辞真的一帕你不了解的样子。 “恩?”烙衡虑挑眉,他怎么不明白的? 沈清辞将身上的衣服捏的紧紧的,她再是垂下了眼睫,而后轻轻的叹了一声。 “我砸的不是核桃,那是孤单……” 烙衡虑不由的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他竟真的无言以对。 “好吧,我多准备几个,你继续砸,”他再是拍拍沈清辞的肩膀,“这里有些不太对劲,我先去查一下。” “那要是真的发现了好东西,有什么好处没有?” 沈淡青感觉有些心里酸酸的,她这么辛苦的才是弄来了这些,难不成要白给别人啊。 “有,”烙衡虑现在也才是知道,原来沈清辞外表看似清冷难近,确实还是挺孩子气的。 “我过几日带你去这里的鬼市玩。” 沈清辞不由的打了一冷战。 “鬼,鬼市……” 烙衡虑拿过了夜明珠,开始在四周查了起来,当然也是感觉到了放在自己身上的那一道怨念的眼神。 第480章 吃不起的东西 怎么了,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吓吓她也好,省的到时候真的就是无法无天了,而他怎么感觉沈清辞的这种无法无天,一部分是因为有沈定山这个亲爹,而另一部分却是因为多了一个他。 所以他也是有责任的。 他怎么感觉,沈清辞这一次的过来,其实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黄家的这个祖宅而来,她到是知道的不少,可是有时知道的越多,也就越是危险。 他伸出手了摸到了墙辟,这种地方,他似乎是见过,其实刚一进来,他就感觉熟悉,这像是的生铁,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个山中难不成还有铁矿,他伸出手再是上前,而后五指发力,就听到了咔嚓的一声,好像洞壁裂开了,他松开了手,墙面上的石头块也是掉在地上。 而他松开手,手中已经握了一块石头。 感觉,重量,气味,对了。 看来黄家的野心还真的是不小,就连铁矿一事也都是瞒了下来。 像是铁矿这种东西,是必须上报给朝廷的,如若隐藏或者知情不报,等同于叛国,怎么的,他们还想要用这些铁矿做什么去? “我们先走了。” 烙衡虑走了过来,再是将自己的腰微弯了一些。 “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你是不是发现了金子了啊?”沈清辞都是快要睡着了,这里找找那里摸摸的,叵不成不是铁矿,而真是金矿? “差不多。” “回去给你看。” 沈清辞一听这话,有些失望,听他这么一说,她就知道,不是金子,那就是铁。 大周其实生铁矿并不多,总共有的也不过一个,而大军用的兵器与盔甲,大多都是从那里而来,按着这个山的大小,如若真的开采出来的话,想来,这铁的存量可真的不少。 烙衡虑再是将沈清辞背了出来,等到了山脚下之时,才是将她放了下来,而由始自终的,沈清辞的鞋底都是没有脏过,而他自己脚上的鞋子却是明显的看到有泥,还是一块黑一块白的。 他的手掌里面也是握了一样东西出来。 “给我看看,”沈清辞伸出手,就要看被他握在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烙衡虑将手中拿着的东西给了她。 结果沈清辞手中就多了一块石头,黑呼呼的,脏。 她连忙将石头再是塞给了烙衡虑,也是找东西擦着自己的手,最后拉起了烙衡虑的袖子,在他的衣服上面擦了起来,也是在他的衣服上面,抓出了两个明晃晃的小手印出来。 烙衡虑看着自己的袖子,无奈笑道,好吧,他就只能牺牲一下了,他拉起自己干净的袖子,然后将她的脸也是擦了干净。 而外面,下人们都是收拾出了一大堆的东西,都是原来黄家人的东西,有衣服,被褥,就连锅碗也都是一并的丢了出来。 “你们找到好东西没有?”沈清辞踢了踢地上的那些东西,再是问着站在一边的几人,这都是找完了吗,怎么的如此的不开心来着? “就几两碎银子,没用。” 白梅哼了声,真是不舒服,“还是怡安的首富,结果里面什么也没有,就连银票也没找出来一张。” 还有一些破破旧旧的东西,没有一样好的,就算是找到的,也只是一些小东西,就连那些没有带走的首饰也都是镶金的,只是外面是一层金,而中间却是铜。 这黄家的不会就是外面富贵,而内里却空的令人想无法想象吧? 沈清辞其实早就知道了,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失望的,对了,是没有失望的,因为…… 她指了指烙衡虑,“他得了好东西了,你们找他要吧。” 而一双双的眼睛瞬间都是看向烙衡虑那里,就是烙衡虑身上的衣服脏了,就连他的袖子上面都是有好几个爪子印,鞋子也都是的沾满了灰。 他轻咳了一声,“长青,先去帮我备水。” “公子,长青知道了,”长青的答应着,可是眼睛却是一直盯着自己的家的主子。 “主子,你是否真的得了什么好东西,我们只是看看,不会要的。” 烙衡虑一记冷眼过去,长青不由的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紧,好像是有把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那种锋利,吹发可断 他连忙的就去给烙衡虑准备水,他家的公子本就是有可怕的洁癖在的,这衣服不能脏上一点,要是真的脏了,也是立马要换了才行。 主子这性子,还是没有改一点,就是主子到底是拿的什么好东西啊,他是真的想要知道。 等到烙衡虑再是出来之际,身上已是换了一件衣服梵香阵阵,似是他身上独有的气息,不冷不热,不浓不淡,一切也都是合到了好处。 至于沈清辞,她也是换过了一件衣服,浅浅的紫色,本就是紫藤花的色彩,就连头上带着的首饰也似乎跟着鲜活了起来。 烙衡虑走了过来,身后的长青也是过来,将一个托盘放在了桌上,而托盘上面放了一个铁疙瘩,不对,现在还不是铁疙瘩,而是一块石头。 长青的眼角不由的跟着抽了一抽,这就是他家主子拿到的好东西,就一块石头? “能吃吗?”沈清辞问着,对此表示十分的意兴阑珊,虽然她知道这是铁矿,可是她还是失望,要是金矿那有多好的,也就真的是可以吃了。 只是这是石头,那要怎么吃,花都是花不出去。 “不能,”烙衡虑摇头。 “能喝吗?” 沈清辞越是感觉这买卖有些赔本。 烙衡虑再是摇头,“显然也不能。” “这是铁矿,”洛衡虑伸出手,也是拿出了一块绵巾,然后将那块石头拿了起来,“可以打的出铁来。” “能吃能喝?”沈清辞还是没有一点的兴趣。 “你知道,铁矿是不能随意的开采的。” 沈清辞点头,她自是知道的,这是基本常识,每一个大周人也都是知道,朝廷明令禁止,铁矿比起金银矿而来,还要严厉,除了朝廷之外,任何人不得私自开挖,更是不得知情不报。 若是发现,等同于叛国罪。 所以他才是说,这东西,不能吃也不能喝,挖出金子还能好一些,最起码花出去了没人知道,可是告诉他,铁矿这种东西,还要怎么的花,用这么大的铁石头去砸人吗? 第481章 放他一条生路 “所以这个……”沈清辞伸出了手,然后轻轻的戳了一下那个铁石头。 “这个要怎么办,我们留着?” “不能。” 烙衡虑摇头,“是要上报策朝廷,我看半山怕都是这种铁石,这算下来,有可能便是大周最大的生铁矿了,所以没有人可以瞒的住,也是没有人可以吃的起。” 沈清辞不由的心里一惊,她还以为是小的,可是没有想到了会如此大的,要知道,整个大周就那么一个生铁矿,整个大周的生铁,以及兵将的武器也都是从那里面来,而这个比那个都是在大,整个半山中都是。 这消息实在是有些大,让她一时间有些吃不消。 她本来还将这个铁矿留人四皇子日后,招兵买马,日后得中行事,有这个便有了后盾,现在看来,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吃的起的,不对,是没有一个人吃的起,也不知道当年三皇子的肚子是不是真的吃下了? 不过她想,若是三皇子发现了这些,哪怕是他将自己撑死了,也不可能放过的如此的大铁矿的,也是难怪的黄家将此事瞒的十分隐秘,竟是到了现在还都是无人知道,而三皇子显然也是被蒙在鼓里,否则他就可能千方百计的将怡安弄到自己的手中,而不是放任这些在四皇子的封地之内。 至于黄家的人,他们是不是真的感觉这世上就不会有人发现,还是说,他们将此事瞒的太过天衣无缝。 或许吧,如若不是她多活了那么十年的时间,可能也是不知道,原来在黄家的后山中,竟还有着这样的一种好地方。 但是现在不管原因,不是经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这个铁矿他们已经知道了。 “你要上报朝廷?” 沈清辞扁着嘴,他们真的吃不下去吗? “是,”洛衡虑点头,“我会让他报上去,不过这样一来,这世上日后便不会再有怡安黄家了。” 这个…… 沈清辞到是对于这一句十分的喜欢,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铁矿他确实上报的不亏,她本来还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将这只百足之虫给弄互,结果现在到好了,一劳永逸了,或许她从一开始就已经走了弯路了,所以没有想到这一点。 既是吃不下去,那以就先是将那个人一只手砍掉。 “同意了?” 烙衡虑问着沈清辞,“这宅子是你的,还是要由你做最后的决定。” “这已经不是我能决定的了,“沈清辞可不傻,这世上最不能做的就是朝廷为敌,最不能算计的,也便是那一位天子。 她既是吃不起,便就只能同意。 烙衡虑伸出手摸摸她的头顶,再是将她头发歪了的珠花别好,“宅子你到是可以留着的,这里风水不错。” 沈清辞自然是要留下宅子的,这宅子确实是不错,可以收留一些孩子,这些孩子以后都会成为一品香的人,总不能让他们都是住烙衡虑那个宅子吧,那个宅子还是太过小了,再说了,每一次只要一见到黄家的这个宅子,她心中便是十分的痛快。 黄家的人这一辈子,也都是别想再是回到了这个宅子里面。 “黄家人会怎么样?”沈清辞到是想要知道,如果这件事真的被那位知道了,还是他们隐瞒不报,不,又会如何? 烙衡虑端过了桌上的杯子,五指修长,骨节也是分明。 “死,或者充军。” 他不用说沈清辞也是知道了,不管是哪一种,黄家的百年基业,也都是毁于这么一旦。 而她也终于是为了上一世的自己报了仇了。 她说过,如有来世,她必是要灭他黄家满门,让他黄家鸡犬不留,让他黄东安不得好死。 她眼底突然来那一抹阴郁,也让烙衡虑的眉头不由的的紧了一紧。 他伸出手抚着沈清辞的发丝,再是对她笑了一笑,虽然无话,可是却是让此时的沈清辞,心中不由的跟着就那么一暖,一疼,也是一酸。 至于这里的发现铁矿的事情,因为兹事体大,所以此事,烙衡虑并没有写信,就是怕中间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也令长更亲自的回去报信。 长更是骑马回去的,他的脚程十分的快,这里到京城大概需要月余左右的时间,可是如果快马加鞭的话,便用不了这么久,可能最多便是十日的时间,却也是不知道会累死多少的马匹。 长更领了命便已是出门了。 而在这几天之内,整个黄家祖长里面的属于黄家的东西,都是被丢了出来,还有后院存的那些香料,也都是丢到了黄家香料铺的门口。 “长意,我有事要找你。” 沈清辞让长意进来之时,恰巧的便是长更刚走之时。 “夫人,请问何事?” 长意站在那里,知道这是沈清辞要找他有事的,所以也就是等着她的吩咐。 沈清辞放下了自己手中拿着的游记,也是将自己的胳膊压在了这本书上面。 “你去想办法能通知一下黄东新。” “夫人是要放过他?” 长意一听此话,就知道这是沈清辞想要放黄东新一条生路,只要此事被上面的知道了,那么朝廷必不会容得下黄家人,黄家人算是不死也都是为奴为婢生生世世,以后也都不得再有好日子过。 “恩,放他一马吧,算是……”沈清辞垂下了眼睫,手指再是轻轻的翻着那本游戏的书页, 算是还了他上一辈子对他的那半点之恩、 其实说来,这个黄东新虽不算是好人,可是本性却是不坏,而比起黄东安来,他的心思太过简单,心中也没有过多的心思,甚至曾今他还为沈清寒报过不平,不过就是可惜了,黄名扬的父子在黄家向来都是人小利薄,也拿不得一点的事情。 当年,她被黄东安关起来之时,黄东新好心的给那个院子里面扔过了几次馒头,如若那时没有那些馒头度日,她可能也是活不下来,虽然说,如果她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脱,可是如果没有那六年的时间,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她自己,所以那时她虽然受了苦,却仍是受益了今生。 而有些苦,她就受,她能受,她也是不后悔承受。 第482章 你家后山有东西 “夫人,属下明白了。” 长意连忙的抱了一下拳,这才是走了出去,自然的,也是去办此事的其实想想,那个黄东新喊了他这么久的大哥,若是就这么死了的话,说实话,长意的心中,还是有些莫名的心虚的,谁让当初还是他骗了此人的。 所以现在的能救他一命那就更好了。 只是他听不听,就要看他自己了。 黄东新不时的在客房里面走来走去的,他近日一直都是如此,坐立难安,也是的日夜不明。 大哥不说是,会把宅子给他吗?怎么的宅子他却是卖给了别人,难不成真的,他骗了他,若真是如此,那么他一定会爷爷给打死的。 不对,爷爷现在已经中风了,他也不可能打人,可是大伯会扒了他的皮的。. 而且要是没有了黄家,以后他的日子要怎么过,本来他身上还有不少银子的,可是他却是没有想太多,依旧晕天晕地的胡吃海喝,还没有几日,这些银子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他当时不是在想,反正马上的,黄家的祖宅就是他的了,他想要多少银子没有,以后大伯的黄东安也别想再是管着他了。 他以后要多少的**没有。 虽然说了他们贡家没有金山银册贩,虽然说这世上还出了一个一品香,可是黄爱家的争银子还像是流水一样不断的往他们的灰子里在的流着的 可是,现在怎么办? 为什么他们家的宅子被卖了? 就在他仍是坐立难安,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之时。 外面却是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是谁?”他本来就心情极差,也是警告过小二不要找来打搅他的,是不是喊他吃饭了,吃个屁饭,都是要过不下去了,谁还能吃的下去饭? “叩叩……” 外面再是来了一阵敲门声。 黄东新走了过去,哗的一声就打开了门,结果这一见门外站着的人,脸上的怒意瞬间就一扫而光了。 “大……大哥!” “你怎么来了?” 他连忙的关上了门,也是让离风进来,而现在的离风还是一脸的大胡子,这一张长的粗狂的脸,哪怕是化成了灰,黄东新都是不可能认不出来。 “大哥,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把们黄家的祖宅卖给别人了?” 离风还没有来的及说话,就被黄东新给抢了白,这埋怨也跟倒豆子一样,不断的给里面倒着,就连长意想要插上一句话也都是不行。 离风直接就走到了桌子边,他抬起一只脚就踩在了椅子上面,拿起了茶壶便给自己的嘴里灌着,就连杯子也都是没有拿。 “离风,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东新都是气怒了,连大哥也是不叫了,怎么的,这是想要当哑巴吗,难不成他就是故意的,故意骗他的? 离风的一记冷眼过去,那冷刺的感觉,立马就让黄东新将自己的嘴巴给闭上了,就像是一条蛇一般,那种阴冷也是让他不由缩了一下身体。 砰的一声。 离风将手中的拿着的茶壶直接就摔在了桌子上面,黄东新,你还敢怪我,我还没有问你是怎么一回事? 离风的五官似乎都是扭曲了起来了,也是让黄东新差一些没有将自己的脖子给缩没了。 “大,大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他连忙的抬起手,真的好似,就在下一瞬间,他的脖子会被扭断了一样。 这也真的太可怕了啊。 ”还有什么话说,我有什么话给你说?” 离风冲着的黄东新的脸就吼了出来,也是溅了黄东新一脸的唾沫星子,可是黄东新却是连擦也是不敢擦,还是陪着一张笑脸,他的脸在笑,可是他的心在哭啊。 明明现在吃亏的人是他,被人害的也是他,现在他就连他家的祖宅都是没有了,他都是要被大伯给打死了。 离风再是拿起了桌上的茶壶,摇了摇,再是给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 “你说,你为什么害我?”他怒目横眉,一双眼睛也都是通红,我可是将你当成了亲弟弟,你为何要如此的害我? “害你?” 黄东新都是结巴了起来,他怎么会害他,他没有害怕他啊,怎么越说,他就越来越是糊涂了啊。 “大哥,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害你?你都是把我家的祖宅给卖了,”他委屈巴巴的都是要掉眼泪了。 而不提长子学好,这一提宅子,高风的这脸就越是表了。 “你还给我提祖宅?”离风再是溅了黄东新一脸的唾沫星子。 “你想让我离家满门上下都是给你家的祖宅赔命是不是?” 黄东新仍是不明白,宅子怎么了,他们黄家的祖宅怎么可能会和人命给扯上关系? “你真不明白?”离风眯起双眼,脸好也是没有那么阴了,当然眼中的狠意也是都是淡了一些。 “我明白什么啊?”黄东新真提苦闷透了,“那不过就是一个宅子。” “宅子?”离风将自己的脚从椅子上移了下来,再是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 “你们黄家后山有样东西,你难不成不知?” “有东西?黄东新一听这话,脸一下子就白了,声音也是跟着结巴了起来。 “大……大哥,你不会是榻告诉我我黄家祖宅的后山里面……有……有鬼吧?” “有你个大头鬼!” 离风直接就一脚踢出去,也是将黄东新踢到了一边,而黄东新连忙的站起了身子,也是吓的不敢动,果真的,这世上,坏人都是怕恶人的。 而现在的这个离风显然的就是恶人,还是那种穷凶急恶之人,黄东新害怕。 “你过来,” 离风向黄东新勾了勾手指。 黄东新指了指自己,本来他是不想去的,结果一见离风眯起的双眼,最后就只有扭捏的像是一个大姑娘一样的,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就那么一点路,他怎么都是挪了半个多时辰来着? “你真的不知道你黄家祖宅后后里有什么?” 离风再是认真的问着黄东新。 黄东新摇头,这也都是要哭了,“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我家的后山是什么啊,那山上有什么好玩的,就是种了一些香料的,谁还会没事的去那上面逛?” “看来你还真是不知道了?” 第483章 连锅给端了 离风的眼中的戾气,也终是少了半分,就是还在阴着的脸,仍是十分的可怕。 “是啊,我真不知道啊。” 黄东新都是要赌咒发誓了,而他再是想起离风刚才所说的话,不由的,心中也是咯噔了一下,然后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大哥,可是我黄府后山真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吗?” “是,”离风再是拿起了壶,直接就给自己的嘴里面灌着,也是将一张脸的大胡子给全贴在了脸上。 “你这一次可是差一些没有害死我,如果不是我发现了那东西,我也不会把那宅子卖了人,你家的那宅子,谁沾上谁倒霉。” “到底是什么啊?” 黄东新都是急了,这都是说了这么久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砰的一声,离风再是将水壶按在了桌子之后,然后眼睛再是转了一下,就怕会隔墙有耳一般。 他拉住了黄东新的肩膀,再是压低了声音,同他说了一句话。 而黄东新的双腿突的一软,没出息的跌坐在了椅子上面。 “大哥,你说是真的?” 他不由的再是咽了一下自己和唾沫,“真有那东西?” “是,”离风可是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我家的也是有几座山头的,这几年间,我也算游览了大周不少的名山,你家的那个后山也算不错,所以我就没事就去转了一圈,然后我就发现了那东西,你们黄家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啊,要是挖出了了别的东西,你们闷声的发大财就成,可是那东西,也是你们小小的黄家能吃的起的,朝廷可是有明令的,要是私藏的话,那是等同通敌判国罪,通敌判国你明白那是什么吗?” “是要诛九族的。” 这越说,黄东新额头上面的冷汗就掉的更多,一会儿工夫,就连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湿透了。 还好,没人知道,他不由的抹了一下自己头上的汗水。 离风同情的撇了他一眼,这就这样的人,就算是黄家不倒台,他八成也是活不了多久,黄家倒了还好,最起码,他还能活着。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傻人有傻福,黄东亲不是太聪明之人,也不太攻于心计,而那些精于算计的,一个也不是没有落到好,偏生的,就是他这个傻的,让他家夫人有了一些恻隐之心,最后还能让他保住这一条命。 他站了起来,再是蹲在了黄东新的身边,然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这一次我来,就是为了救你的。” 黄东新眼泪汪汪的抬着脸,要多没出息就多没有出息的。 而他给脸上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 救他,要怎么救? “你们黄家怕是要不行了。” 离风认真的盯着黄东新的眼睛,当然不要当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人命可是不等于玩笑,这是开不得,开了话,这可就是要了人命的。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东新连忙的拉住了离风的袖子,“大哥,我黄家到底会如何?” “还能有什么?” 离风一脸的怜悯,却是让黄东新的心里越是不好受,就像是被一只猫给抓破了一般。 “你们黄家有那东西的事情,已经上报了朝廷,你说你们黄家还能怎么样?” 离风话一字一句的都是砸的黄东新再一次跌坐在了地上。 而现在黄东新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们黄家要完了,他也是要完了。 “大哥,你一定要救小弟啊!” 黄东新几站都是连滚畹的过来,也是紧紧抱住了离风的腿,“大哥,你一定要救你,你一定要救我,我还不想死……” 他一边哭着,一边也是将自己的眼泪还有鼻涕都是的往离风的裤子上在抹,离风的眼角抽了一下,也是忍着将这个蠢蛋一脚踢开的冲动。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离风踢了甩了一下自己的腿,可是黄东新却像是长在他的腿上一般,怎么样也都是甩不出去。 “你现在还不回去找你老子商量,想着怎么逃命吧。” 黄东新这才是反应了过来,连忙的也是直起了身子,就要向外面跑,可是他一会又是折了回来,再是对着用力的作了一揖。 “小弟谢大哥救命之思,等到小弟安然脱身了之后,一定不会忘记大哥的救命之恩,今生若是无以为报,来世一定会结草衔环,以报大哥今日的救命之恩。” “等下……” 当是黄东新走之时,离风,不对是长意,他还是有些不忍心,他咬了一下牙,从身上拿出了两张纸票,“我身上带着的银子不多,就只有这么两万两,你省着点花,花一辈子都是不成问题,赌这东西你也真的别再上心了,你就算了再赌,我看你也是别想赢上一两银子。” “谢谢大哥,小弟记住了,”黄东新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小弟以后绝对不会再沾赌了。” 长意到还是欣慰的,只要这小子以后不赌了,这日子想来都是不可能差到哪里去,当是他准备要上前给黄东新几张之时,结果黄东新一只手上去,直接就把那一叠银票给抢了过去,再是揣出了自己的怀里,立马的就跑的不见了人影。 而长意看着自己的空空的手,半天才是反应了过来,当他追出去之时,都是已经不见黄东新的人了。 “黄东新,老子跟你没完!” 长意用力踢了一下墙角,都是要将自愧民肺给气炸了。 “千万不要让老子遇到你,不然老子一定会打的你满地找牙,老子存了这么久才是存起来的媳妇本,你们黄家难不成还差这一点的银子不成,就这么的连锅都是给我端了。” 不说他在这里捶胸顿足的,都是想扭断了黄东新的脖子。 再说黄东新将银子揣进了自己的怀里之后,这才是感觉心里定了一些,没有银子,感觉怎么的都是不安全,所以说,人的身上还是要多备一些银子的好。 而他再是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他黄东新这一辈子真的就是遇到了一个好大哥,如果有机会,就算让他给他当牛做马,他也都是愿意的。 他趁着天黑,跑进了黄名扬的屋子里面,还好,现在老太爷和大伯他们都是不在的,不然的话,他还真的没有办法这么容易的就进来。 第484章 还有时间 当是黄名扬回来之时,就发现自己的儿子趴在他的床塌上,跟猪一样的呼呼大睡着,而他真的想要一巴掌就抽死这个儿子,要是早知道自己会生出这么一个不是败家的玩意儿出来,他就应该在他娘将他生下来的时候,就将这个儿子给掐死。 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舍得掐死,这再是如何,都是他自己的亲儿子,这要是没了儿子,以后顶盆子的机会都是没有,他们黄家现在可就只有这么一条血脉了,以后黄家开枝散叶也都是在他的身上,要是真的把这个儿子给打死了,他们黄家不就是断子绝孙了吗? 起来,起来,他啪的一声就扇在了黄东新的脸上,这没出息的东西,真是就是害惨了他们了。 黄东新捂了一下自己的脸,本来还想再是睡的,结果一个激灵就睁开了双眼,也是呼的声就坐了起来,还将黄名扬给吓了一跳。 “爹……” 黄东新连忙的跳下了塌,双膝一弯就已经跪在了黄名扬面前,也是抱住了他老子的腿嚎了起来。 “爹,你快是想办法啊,咱家可要完了,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有活够,我还没有给您生孙子呢,我还没有孝敬您和我娘呢?” 这话说的黄名扬心里怎么如此的酸,也是如此的欣慰来着。 这好像是懂事了,也是知事了,当然脑子也是开窍了,也是知道要孝敬父母了。 只是,当是他听完黄东新接下来说的话,也是被吓到了。 怎么的,大哥怎么的能做这样的事情,而这事情他竟然都是不知道,而他这才是想起,他一直呆在在京里面,就连祖长那里也都是没有回来几回,看来,那铁矿的事情,了就是他在京城那几年才是发现的,可是大哥却是瞒的好啊,就连他这个亲弟弟也都是没有告诉过一声。 “爹,你可要想办法啊。” 黄东新紧紧抱着黄名扬的腿,“咱可不能被大伯给害了,再是如何也都是要给黄家留下血脉才行。” 黄名扬本来就是有了动摇的心,一听这话,心里也是认同了,这偷挖铁矿,又是知情不报,可是要诛九族的,只是,他们现在要逃,又能逃到哪里,被抓回来了,也是照样的要被砍头的。 他还没有活够,他儿子也是没有。 “你这消息是打哪里来的?” 他还是报着一丝的希望,希望这是黄东新胡说的。 黄东新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这才是对着黄名扬说着高风对他所说的事情,他说这事情,一品香那边的人也是知道了,说是他们已经派人离开了怡安,要去上报朝廷。 本来就不是可以被人瞒住的事情,而上报朝廷是最安全的做法,一品香的后台如此的大,也都是不敢有丝毫的隐瞒,更何况是他们黄家。 “还有时间。” 黄名扬已经想好了对策了,这时可不是犹豫的时候,虽然说他现在仍是不知道这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宁可信其真,也不可信其假。 他咬了咬牙,就带着儿子去找了黄老太爷,黄老这太爷现在还没有离开怡安,还是被人给伺候着,不然的话,可能他们就真的没有时间了。 而黄老太爷一见黄东新就气的抬起手指,用力的指着黄东新,喉咙里面也是都是咕噜的声音,却是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口眼歪斜的也只是的流着口水。 “爹,我知道我对不起您,可是东新必竟是您的亲孙子啊,你怎么可能杀他。” 黄名扬趴在黄老太爷的身边,就这样号啕大哭了起来,“我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黄老太爷再是歪着眼睛,口水流的更多了。 黄名扬连忙的对着儿子使了一下眼色,可是最后他也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也是学着他儿子的样子,就在那里号啕大哭了起来。 如果长意在的话,就知道,为什么黄东新喜欢抱着别人的腿哭了,还是要把自己的鼻涕往人家的身上的抹,这绝对的就是亲爹生的。 有这么一个亲爹,他能长成这样,也是一点也不奇怪。 “爷爷,你不能不要我啊,孙儿知道了错了,”黄东新也是同自己的老子一唱一合的,顺手的就将鼻涕抹到了黄老太爷的被子上面也是多亏了黄家的下人还算是有良心,哪怕是黄老太爷再是不能不理,可是身上却是被下人打理的干干净净,就连被子也都是新缝的,所以这抹起鼻涕来,到还是又软又是厚实的,比起衣服来,好用的多了。 父子两个人齐齐的都是在被子上面抹着鼻涕,气的黄老太爷伸出手指,又是用力的戳着他们的脑袋,可是现在他也只能做这样的动作,其它的,就算是想要做也都是有心无力。 “爹,你说什么,你怎么能如此的做?” 黄名扬再是嚎了起来,你怎么能将我们的父子逐出黄家,我们生是黄家的人,死是黄家的鬼,爹啊,你可不能如此的狠心啊。 黄东新一听这话,瞬间就打了一个激灵,对啊,就是这理的。 他偷偷的给自己的老子竖起了大拇指,黄名扬用力的瞪了一眼儿子。 还不快哭! 黄东新再是卖力的又哭又嚎着,这声音大的就连外面的人都是听到了。 不久之后,父子两个人一人背了一个小包袱,就已经到了黄家的香料店的门口,再是对着铺子跪了下来,用力的磕头一下头,然后再是去了宋言那里,拿出了一张断绝书,准备将自己的户籍给改了。 父子两个人抱在一起,两个大男人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宋言忍着笑,还是第一次的知道竟是有人如此的会演戏,这可是那一位吩咐下来的,他自然会办的干净利落。 唉,谁让自家的媳妇,现在可是在人家的手中当着差呢,他想要将媳妇娶回来,最后还得要靠着人家才行。 所以他也没有为难什么,直接就户籍给办好了。 而后再是叹了一声 还要劝一下才成,“你们先且如此,毕竟祖宅一事,也确实就是兹事体大,现在老太爷还在气头上面,等到他的气消了一消,或许你们就能回来了。” 黄家的父子两个人忙是说是。 第485章 先下手 两人拿了断绝书还有新的户籍,也就离开了,至于问他们要去哪里,自然是要去拿银子,他们不拿银子,还要怎么生活?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家中的妻妾也都是站在外面,一个个也都是哭哭啼啼的,不过跟着他们离开的并不多,最后也就只有黄名扬的原配,也就是黄东新的亲娘,还有一个姨娘,另外的几个,黄名扬都是给了她们一些银两,让她们自谋生路去了。 而这些事他已是做到了仁至义尽,也是免的他们以后被黄家的连累的没有了一条命。 黄名扬一家几口人,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离开了这里,黄名扬的怀中揣了十几万两的银票,黄夫人的包袱里面也有着这几年自己存下来的体已。 黄名扬也不是吃素的,他的私财当然有不少,有这些银子在,只要他们的一家几口命还在,这总归的可以在其它的地方,过一辈子的富贵日子。 “儿啊,你可不能再赌了啊。” 黄夫人苦口婆心的劝着儿子,“以后咱家也就只有这一丁点的家财了,还要养活子孙后代呢,你可不能再是做傻事了,要是再赌下去,就算是金山银山也都要被你给挥霍干净的。” “娘,我知道,我以后绝对的不赌了。” 黄东新自然也是没有想过再是赌,他也是怕了,差一些把命都是给丢在上面了,以后谁还赌者来着。 再说黄老太爷仍是口眼歪斜的躺在那里,一只手也是放在了外面,手指上面可还有可以看到的红色印迹,而他脖子上面的私印也是掉在了外面。 “怎么老太爷把私印给掉下来了?” 过来给黄老太爷清洗的下人,连忙的就将黄老太爷的私印拿了起来,再是小心的挂在了黄老太爷的脖子上面。 黄老太爷想要说什么,可是却是一个字也是说不出来,就只能流着眼泪,可是却还是躺在那里不能动,就连屎尿都是要被人给伺候着。 而黄家的人显然还都是不知道,现在马上他们就要有一场灭顶之灾了。 他们知道的只是,黄名扬父子已经被黄老太爷给逐出了黄家,以后这黄家再是富贵也都是与他们无关,当然,黄家的任何劫难也都是与他们无关了。 不过就是一夜的时间,黄名扬父子不知所踪。 就只有黄家的几家铺子还是在天天的开着大门做生意,却也没有多少生意可做,相反的,一品香的生意仍旧十分的好,天天都是门庭若市,也是客似云来。 不久之后,那那些吃不上饭的可怜人,还有没人要的孩子就被一品香给接走了,也是安顿在了黄家的老宅里面,有吃有喝的,给一品香干活顶饭吃,黄家的祖宅以前是多么风光的存在,可是现在却都是成了穷人的落脚点。 而整个怡安的人也都是对于一品香更加的喜欢了,这一品香的香料是好,可是人家的品德更是高啊,这赚银子容易,可是真要将自己赚来的银子施舍了出去,地么就难的多了。 可是一品香却是做到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一品香的舍得的还不止这些,他们已经不知道舍了多少,而这些舍出去的,都是足够让所有人眼红。 而此时,正好的,长更已是到了四皇子的府上。 “咦,长更,你怎么来了?”四皇子连忙的放下了手中的笔,“是不是你们王爷找本宫有事?” 长更点了一下头,再对着的四周的看了一眼了。 四皇子明白的的伸出手轻轻摆了一摆。 “你们先行下去,本皇子有事会再是找你的。” 几人向四皇子行了一礼,也都是跟着退了出去,而在此时,这里也便只有四皇子同长更两人了。 长更见四下无人,这才是小声的对着四皇子说了几句话。 “你说什么?”四皇子有些无法相信,“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的,”长更点头,“东西是灰狼和天狼不小心发现的,也是我们的公子亲手找到的,说着,他就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石头,放在了四皇子的面前,我们公子说,这里有的铁矿,可是要比江云那地方出的都是要多,也要高。” 四皇子连忙的拿过了那一块石头,也是放在了自己的眼前,而他用力的握紧了这块石头,着实的胸口疼。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确实是欺人太甚,这还是在他的封地里面,这个黄家的胆子好像还真是不小啊,竟是连私藏铁矿的事情都是做的出来。 还有三哥,他就不相信,这铁矿之事,他不知道? 若是日后有了银子,有了铁,他若是真的招兵买马起来,怕是是以后这皇宫也都是成了他的天下了。 “你们公子意思是什么?” 四皇子问着长更,长更此次回来,不只是过来送这个的吧,堂兄这一定定还是有其它要说的。 “公子说,请殿下立即将此事上报朝廷,怕到时黄家人若是反咬一口,殿下就要受到无妄之灾。” 本皇子现在便进宫。 四皇子再是握紧了手中的石块,这石块也都是戳的手心生生的疼着。 而他都是可以想象,如若黄家的将此事往他的身上推,到时他就算是跳进黄河也都是洗不清了,那毕竟可是他的封地。 不管老三是不是知道此事,他这一招借刀杀人,确实是玩的好,他若是真的跳下去了,怕也都是要爬不起来了。 四皇子就连衣服也都是未换,就直接进了宫。 皇帝本已是要睡了,结果说四皇子进宫了,他口能再是坐了起来。 “都是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过来了?” 皇帝打了一声哈欠,坐在了自己的书桌前,少了白日的威严,到是有些亲近之意了,可是天子毕竟是天子,哪怕面前是自己的儿子,有时说是翻脸也就能翻了脸,尤其是敢是惦记着他屁股下方位置的。 他现在还是正当壮年,身体又是极好,哪怕是对自己的儿子,也都是会生出那些戒备之心。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四皇子撩开了衣摆,也是跪在了地上。 “有事便说吧,不用跪了。”皇帝摆了一下手,这又不是在朝堂之下,不必如此。 第487章 怡安鬼市 “那,殿下,我们这一次岂不是做了无用功了?” 长更一听此事,心中着实的不舒服,难不成被算计了,他们却是连一点办法也是没用吗? “怎么可能是无用功呢?” 四皇子再是下了一颗棋子下去,而后便是杀的黑子片甲不存,“我们已经截断了他的一只左膀右臂,想来,他要好生的在此停上一些日子了。 至于三哥,不急,他们有的是时间,现在急的是三哥,而非是他。 而且现在的他在京中的势力,明显就要比三哥强的多了。 这一次的还真的是十分的痛快。 长更虽然还是不太明白,可是却还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出来,此时四皇子心情的好坏,当然还有他四皇子给他的银票。 所以说,这大方的主,谁都是喜欢的。 就像是他家那位夫人那样,那才真是一个运财童子的。 至于在还在的怡安的沈清辞,也已经渐渐的都是让怡安的一品香在此站住了脚跟,只要此时的一品香渐渐的可以自行的制香之时,那么她便可以放开了,至于当是她离开这里,这里的香料除了他们可以自行制成的那些之外,其它的,可以从京城那里送来,到也是不是什么难事。 谁让香是好制,可是这世上她却是唯一的一味,不可或缺的合香,少了她这味合香,香还是原来的香,可是却不是一品香的香了。 沈清辞现在还是在想着,当时烙衡虑所说的关于那个鬼市的事情。 “夫人要问鬼市的事吗?” 一个机灵的小丫头低声的问着沈清辞,这个小丫头这里别院中的,是个聪明伶俐的,平日就是同白梅一起跟在沈清辞的身边,沈清辞身边带着的丫头并不多,她也不喜欢身边跟着太多的人,就只有白竹姐妹两人,不过就是她身边的事情,也不是太好做,所以她们姐妹两个人显然的也都是忙不过来,最后只能要了几个机灵的小丫头,而这个丫头就是一个,现在正跟在白梅的身边,帮着白梅做事。 小丫头的名子到时是好记,叫三喜。 三喜是手脚麻利,当然也是十分机灵的,不过就是跟在白梅的身边几日,就已经将沈清辞的性子大概的摸到了几成了。 沈清辞其实也只是试着问一下的,结果三喜到还是真的知道此事。 沈清辞也是来了兴趣,本来还是有些怕的,毕竟这世上想来也是没有人不怕那东西吧?而有的人就是奇怪,不怕人,可是怕的却是那些山精精怪,牛鬼蛇神的。 “那是个什么地方?” 沈清辞用一手撑起了脸,她这个动作到是习惯了,以往的时候,只要她在对于什么来了兴趣的话,那么最喜欢的,可就是如此的动作。 “其实也不是地方。” 三喜捂着自己的嘴笑着,“不是夫人所想象中的那样,鬼市是我们的怡安城的一大特色,说是鬼市,其实也就是民间的坊市,卖的一般都不是明面上常见的东西,而且有不少的东西,也都是见不得光,所以才是叫鬼市。” 沈清辞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鬼市,这个鬼市,其实在哪里都是有,不过就是各地的叫法不同罢了,有明市,自然的便会有暗市,而暗里面买卖的,大多有可能是被偷盗出来的东西,也都是在明面上无法交易的,当然价钱也都是十分的低,如若运气好的,说不定还真的就能找到了一两样的宝贝的,所以每一年怡安城的鬼市,都是热闹无比,当然从最初的小坊市,到了如今,几乎都是成了怡安城每年一度,也是不可缺少的大型盛会了。 当然怡安的鬼市,也可以说是怡安本地的一大特色。 这类的暗市,可是受到朝廷保护的,当然保护费,也不可有少收。 这样说来…… 沈清辞到是越发的有兴趣了,她到是有心情去逛一次,她长这么大,还没有逛过鬼市呢。 她站了起来,就去找了烙衡虑的住处,烙衡虑说过要带她去的,如果他不守信用,她就自己去。 她将双手撑在了桌子上面。 怎么了,烙衡虑抬起眼睛,有何事? 他的唇角抬起了一抹轻笑,这笑似是秋日般的微风,半明半暗,一如梅枝上的圆月,二如花枝上方清冷的梅骨。 怎么的都是有些冷清,却又是干净。 “我要去鬼市。” 沈清辞眨了一下眼睛,他可是说过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烙衡虑微微的抬下眼睫,恩,再是拿起了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后日,我会让人带你去。” 沈清辞的心微微的疼了这么一下,却又是强颜欢笑着。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烙衡虑不再说话了,似乎也是忘记了眼前有人一般。 沈清辞站直了身体,也是走了出来,而他并不知道,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烙衡虑再是轻抬起了双眸,一双黑眸终映下了她的身影,可是不久却又是散了开来。 他对她很好,像是对一个孩子一个,对一个亲人,可是却只疏不近,在发现过近之时,便就是他的离开之日。 沈清辞走了出来,挂在脸上的笑,也终是落了来了一些。 恩,这样就对了 只是,她满怀欣喜而来,出来之时,却又是帐然所失。 其实他们两人都是知道,有时不近就是最好的亲近。 沈清辞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恩,就是这样吧,只是为何,她却是感觉自己的眼角竟是微微的冰凉着,她连忙的抬起了脸,也是让眼中那些水气,被风轻轻的吹干了,而一切,也都是仅此而已,再多的,她不想要,她多的,她也不能要。 时间又是过了三日,沈清辞没有去找过洛衡虑,而烙衡虑也是未找过她,他们两人就像是心照不宣一般,任着本是亲近的关系,再是如同碎冰一般,开始四分五裂了起来。 鬼市本就是怡安一年一度的重要节日,这一天晚上,去鬼市的人十分的多,也是包括从外地而来的那些人,所以这一夜,几乎整个怡安城都是没有人睡的,而所有各大小的商铺也都开门做着生意,就连向来都是只有半白开让的一品香铺门也是未关 第488章 鬼市之行 当然里面的生意也都是十分差,大量的客人都是涌了进来,就是想要买香料的,还好一品香近日的存香量准备的十分充足,就为胭脂水粉也都是有近两百来套,这些胭脂水粉一套下来,也都是上千两的银子,可是能来怡安鬼市的,也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就是他们几乎都是要将这几百份的胭脂水粉定光了,有些人府中的女眷众多,老太太,太太,各大小的姑娘主子小姐的,还有亲戚的人家,就算是这几百套可有也都够不卖的,所以不要看他们准备的香料多,其实若是真的放开了手去卖的话,其实也是 远远不够的。 所以玉苏连忙的就让人去再是准备一些,其实他们也都是想过,这近两百套了,其实也都是够卖了吧,结果这怡安的鬼市生意好的就连他们也都是被吓到了。 整个怡安此时也都可以说是灯火通明的,不管是到了哪里,也都是人,各大小的客栈也是住满了,就连路边也都是有着带着铺盖和衣而睡的人,行人穿梭间更是多,在鬼市的那一条街里面,已经摆了不少的小摊子,大多都是席地而方,也都是在街道的两边,四周卖热水,卖小吃的,什么也都是有,各大小从外地赶来的小贩,也都是过来了,有时些甚至都是几天前过来的,就是想要在这里多是赚上一些钱,到时也是能留着一些银钱过年用的。 沈清辞走在街道一边,身后也都是跟着白竹姐妹,还有一个三喜,长意和长青跟在最后,现在她身边都是有三个内家的高手,所以到也是不用担心她的安慰,而且这里虽然称为鬼市,可是鬼市中治安却是十分的好,鬼市自是有鬼市的一番规矩的。 若是触犯这些了规矩,就算是官府不管,明暗两道那里想来也都是不会放过,而且这黑市确实是赚银子的好地方,想来也是没有人会将银子向外推着的,自然也就没有人在鬼市上面捣乱。 否则这鬼市也不可能存于怡安上百余下。 而它之所以可以存在,自然有着因为自身的原因,也就有自己的本事,不得不说,鬼市这样的地方,之于怡安而方,确实真的是必不可少,若是怡安没有了鬼市,可能也便不再是怡安了吧。 沈清辞在一堆面具里面挑了起来,青面獠牙的,看着甚是可怕,可是她却是感觉欢喜,这些东西,到是比之那些表面光鲜,内里龌龊的可爱的多了,也比得那些一肚子坏水,面皮笑的好看的人看着让人喜欢。 她将面具带上,来往的也都是一些带着鬼面之人。 而他们此时已经进到了鬼市的正街,这里的一条长街,也是鬼市的一条街,而她到这时也才是知道,原来这世上还真的如此的地方,到处都是带着面具之人,哪怕对面而站,也都是不知道对方的相貌,可也正是因此,才有了这一份隐秘,所以今天不论身份,不为男女,只为银子。 到了这里之后,才是知道,原来这世间最好的,其实也是真的莫于了白银万两了。 鬼市的东西都是摆在两边,大多都是一此一奇怪古玩之类的,还有的就是这世间少有的一些小玩意儿,有时还就连宫中所失之物也都是能找出来。 当然也不乏一些武功秘密以及藏宝图之类的。 沈清辞并不习武,所以到也不用看这些,至于藏宝图,她更是没有兴趣,不过她到是找了几部不错的兵书,拿着这个准备送去爹爹看,还有几本能工巧匠的书籍,不知道是否有用,这些到是可以拿回去给大哥。 至于几个小外甥,还有晖哥儿的礼物,沈清辞并没有想过在这里去买,这里必竟是鬼市,而在鬼市这个地方,里面不少的都是那盗墓而来的阴司之物,不能给还小的孩子,怕是邪祟会沾到他们身上。 不过到是自己可以买来玩上一下。 而有时一想起这些东西,都是从那里而来,说实话,沈清辞已经是没有想要买的意思了,所以她最多就是好奇的看着,其它的到是真的少卖,像是里面珠宝玉器的,也不甚喜欢,就是里面的字画之类的东西,这些她买的多。 她爹爹身是的血气重,邪祟都是避而远之,他身上的杀气可是要比这些东西怕的多了。 而她爹爹虽然算是一个粗人,学问也是一般,不过却是极喜欢这些字囝之类的东西,以示显得自己的颇有些墨水。 所以沈清辞若是见着好了,便会买,她挑,白竹付银子,长意他们扛着,准备回去之时,再是将这些东西送到卫国公府之内。 诺大的一个鬼市走完,零零散散的,沈清辞却是发现自己到还真的是买了不少,而怡安的鬼市大概会有三天左右的时间。 而三日的时间,除了来此淘些好东西之外,当然也更是赚银子的时候,银子谁也不嫌多,等到沈清辞回去了之后,再是制了好几种极品香,而这样的极品香也都世间少有的,一瓶都是要卖上几千两的银子,当是第二日这些香被拿到了一品香之后,玉掌柜的眼睛都是要跟着扎着人的。 昨日一天之间,他们赚的银子都是堪比了一品香初开业之时,这一日下来,怕都是有十几万两银子了,光是那些胭脂水粉,一套出手,一下就是一千多两,都是一百余套出去了,也都是十几万两了,再是加上杂七杂八的,这几日怕是一品香,也都可能赚到了上百万两的银子,尤其黄家没落了之后,黄家以往的客人都是到了他们这边来了,当然这赚的银子也便更是多了。 一品香除了有独一无二的香料,还有一些价钱比较少,差不多可以等同于黄家香料那些普通香,可就算是如此的香,那也都是比黄家人制出来的香料好闻的多了。 而这些平价的香料开始卖了之后,明显的,一品香每日的进帐,又是多了不少。 这些香便是在黄家祖宅里面住着的那些无亲无故的老人,乞丐做出来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再多的银子,其实也是比不了这他们可以自己动手赚银子,可以养活自己强。 第489章 原来,他走了 而到了不久之后,相信整个怡安还会更加出彩吧,毕竟铁矿还是在那里,想来,过不了多久,皇帝也便会带人过来开采了。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好在,黄家祖宅那里有两条路可走,一条便是通往主城,也是人最多最常走之地,而另一条则是偏上一些,人也是相对的少了不少,也专走马车之用,正好修在官道之上。 而当年的黄家也是修过了此条路,将路修到官道那里,也是省了不少的时间,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当年黄家的父子计划好了的,所以才是直接将路修到了官道上面,这样到是也是省了很多的事,否则,怕是以后对于怡安会有些影响,这毕竟是四皇子的封地,没有理由,这出了铁矿,最后却是将这么好的地方赔上,更何况,怡安这里好不容易才是撑起来的一品香了。 沈清辞大概也都是逛完了整个鬼市,到是买来了不少的东西,也都是搬进了别院里面,只是她的心中始终都像是压着什么一般,心头总是有些不知的压抑。 虽然说走了很久的路,也是买了很多的东西,可是当是她回来之时,却是没有一丝的睡意,而是到了制香房里面,在那里做着香料,也不知道多少香料从她的手中走过。 困了,她就趴在桌子上休息,睡不着了,再是起来继续的做香料。 当是她醒来之时,就已经到了第二日的日头初长了,她在制香房里面睡了一觉,身上就连被子也是没有盖,好在屋子的门窗紧闭,所以她也没有感觉到了冷,否则,怕是可能就要生病了。 “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可是沈清辞却是不见人了。 她还以为自己家的夫人被人给偷走了呢,这才是跟个无头的苍蝇一样的乱找着,好在,在制香房这里找到了她。 “我过来做些香料,”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准备回去梳洗一下,而昨夜她已是做了不少的香料,还有她卖血得来的几味,想来,也都是可以卖到好的价钱。 而现在一品香也才是开门,可是买香的人,却忆是等在那边了。 “把这些拿到一品香。” 沈清辞轻轻揉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刚要出去之时,却是问头问着白梅。 ’王爷呢?”其实她是想要问一句,烙衡虑是否找过她,是否问过她? “夫人不知道吗?” 白梅奇怪的眨了一下眼睛。 “恩,我知道什么?” 沈清辞不解,她还需要知道些什么吗? “王爷昨夜就已经回京了,说是京中有事,白梅点点自己的下巴,夫人,王爷没有告诉你这些吗?” “你说这事啊?”沈清辞笑了一下,“自然是说了,”她再是整整自己的衣服,“不过我好像忙的有些忘记了,”她走了出来,挂在脸上的笑在转身间,隐去了,也是失落了。 哦,原来是走了啊。 走了,这世上谁又会陪谁一辈子,谁又会与谁走完这一世? 走了也好,这里就成了她一个人的地盘了,她想要怎么作威作福都是可以,她想要横着走也成,就算宋言那个县官也都是对他毕恭毕敬的,更何况是别人。 第490章 数银子 她若是想在这里称王称霸,当个土皇帝,想来也都是没有无人可以阻止,就要看她是否的真的想要如此做了。 还有两日的鬼市,虽然那里真的没有什么可以买的,不过却不得不说,仍是一个可去之地,也不知道下一次的再是过来,又是何种的光景了? 所以到了第二夜之时,沈清辞又是带上了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带着白竹他们六个,而烙衡虑走的时候,到是将长意还有长青给她留了下来,他自己则是带着长雨快马加鞭,也是一骑绝尘而去,最多半月便能赶到京城,若是连夜赶路的话,那便会更快上一些。 所以不带她也是对,不告诉她也是对的,她又是他的谁呢,她什么也不是。 沈清辞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就连跟在她身后的几人也都是能感到她的兴趣盎然,不过她走了一路,仍是买了不少的东西,当然也是没有问过什么价,只是看中了,让白梅丢银子就行,白梅的身上揣着几十万两的银子,也都是够主子花的,就算是不够也是没有关系,不是还有一品香,一品香就在离此地的不远处,没银子去那里支了就行。 一品香的所有一切都是沈清辞的,她想要拿多少的银子就行,所以这么多的银子,难不成还不够她花? 到了最后,其实说法连沈清辞也是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买了什么,又是挑了什么,她只心情不好,所以见到了顺眼的,就让人买下来,当是她回府看到一地的东西之时,却只能苦笑。 回去都是给爹爹送回去吧,他喜欢的留下,不喜欢的,便丢了。 夜色已止,暮色四合,微风吹着凉意,有些萧索于心中开始散开。 鬼市那里依旧是热闹非凡,住在黄家祖宅的那些人仍是嗷足了夜在做着香料,其实都是一个动作,一种姿势,这些工作对于他们而言并不难,才是三四岁的孩子,小手小脚的,却已经相当的灵活,也有掉了牙的大爷,正是笑呵呵的吸了一口土烟,可是动作却是未停。 掌柜都是说过,只要忙完这三天,他们就能分到三两的银子,还有一套衣服可以穿,而他们做梦都是想不到,不久还在睡着破庙的他们,现在可以住在这么好的宅子里面,也是有吃的有喝有睡的,晨起喝的还是热水,还有柔软又是暖和的棉被,新的衣服也发了几套,这简直就是他们连做梦也是没有想到的事情。 虽然天都是晚了,虽然天儿也是有些冷,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睡,就连孩子也都是十分早熟跟着大人一起忙了起来,就只有那还是太小的孩子,已经枕在大人的腿上睡着了。 这里是忙着的,而外面的一品香,则是大门打开,迎着八方的来客,当然里面的香也越是见少,银子却也是越发的赚越多。 当是玉苏走了完了一天的帐,也是闭上眼睛,重重的抒出了一口长气。 总算是忙完了,他都是有三天夜没有睡过觉了,现在哪怕是坐在这里,都是可以睡的着。 他让人将门先是关上,也是拿过了帐册,走进了那个地道里面,而从地道便能直通于朔王的那一间别院当中。 “夫人,我们这三日总共赚了一百二十三万两,零头按你的意思,都是去掉了,留着等天再是冷一些,接济无家可归的之人。” “辛苦了,”沈清辞接过了帐册,到是对于这个数字,并没有多大的惊讶,鬼市三天就是整个怡安最是赚银子的时候,就更不用说,本身就是日进斗金的一品香了,这三天的接连不休的开门,赚的都是够了京中一品香半年左右的纯利了。 玉苏的眼圈下方有些青黑,不过精神到还是不错。 “如是若夫人无事,我便是要休息去了,”玉苏笑道,也实在都是累到了不行,而明日还是要早早的起来,一品香的大门还是要开的。 “夫人,这一品香一个掌柜怕是不行了,还是要再多一个掌柜才成。” 玉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想哭了。 沈清辞自然也是想到了此事的,只是目前还没有适合的人选,这个人选,她可能是要在回京之时,再是寻找了。 一品香每日过手的银子太多,一般的人她是无法相信,京中一品香一直的都是罗氏在管,罗氏也都是一品香的老掌柜,白梅和白竹在她的手上当差,白松则是跟着谨哥儿他们一起在俊五府的族学,可以说罗氏是极为忠心的。 至于玉苏,这是烙衡虑找来的,自然也是可信,如果不是可信,洛衡虑也便不会将他送到了这里来,至于再是要个掌柜的事情,回去再说。 而近日,沈清辞感觉自己也是回去了,回去,回哪里,回京里,也不是在此就不好,只是因为此地实在是没有什么事可以做。 京中的事情还未完,她不有很多没有做,她也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 或许她也是有些归心似箭了。 她想爹爹了,也想大哥和大姐了…… 吸了吸鼻子,怎么的她会感觉心中有些酸意,而这酸意竟也有些难忍。 “夫人,你今天要吃什么?“ 白梅进来专程的问着沈清辞。 “今日厨房里面到是买了不少的香江鱼,夫人要吃吗?” “恩,就鱼吧,”沈清辞并未抬眼,她只是将视线都是落在了桌上的帐本之上,露出来的侧脸,有些玉质般的温润美好。 白梅知道了,也是走了出去,只是她怎么感觉最近的夫人有些奇怪。 “姐,你说夫人怎么了,她怎么不出去了?” 白梅忍不住的问着白竹。 “她三日便赚到了那么多的银两,银子都是数不完,你说她还能出门吗?” 白竹白了妹妹一眼。 白梅嘿嘿笑着,然后又是问道,“姐,我们快要回京了吧?” 她掰着自己的手指算着日子。 都是如此久了,也是应该回去了,她都是好久没有见过娘了呢。还有她在府上存着的银子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灰狼和天狼是两个狗,而那只金雕也是不差。 她都是怕自己的好不容易存起来的银子,就这么真的没有了,那她还不是要哭死了。 第491章 姐夫啊 应该就是这几天了,白竹到是不急,什么时候走都成,不过以着沈清辞的性子,确实就是要回去了,再不回去,怕是京中的一品香就要开不下去了。 “那……” 白梅对了对手指,“姐夫怎么办?” 白竹脚步踉跄了一下,“姐夫,你哪里来的姐夫?” “宋言啊。” 白生眨了一眼睛。 “他不是姐夫,谁是?” “那蠢秀才才不是。” 白竹几乎都是吼了出来,那种蠢秀材,她一只手都是可以将她给捏死,那要那种酸秀才做什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竹竹……” 突然来的这么一阵魔音般的嗓音,让白竹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何止是起一层鸡皮疙瘩,那本就是的头皮发麻,一个酸秀材,还有酸秀才那个娘,白竹都是怕这母子两个人了,酸秀才的那个娘,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上辈子就是水里的鬼投抬的吗?一见她就哭,就像她是哪里的负了他儿子的负心女一样。 “竹竹……” 宋言连忙的走了过来,也是不怕挨揍了,他娘说的对,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他娘也是说了,这烈女都是怕郎缠的,只要他不放戏,不死心,总是可以追到媳妇的。 他娘还是说了,让他一定要娶一个会武的媳妇儿,他以后这官当的大了,得罪的人也会多,到时有个会打架的媳妇谁也都是欺负不了他。 他娘更是说了,这被打是咱家的传统,说他爹当是年就是被娘常揍的,不要看他娘如此的能哭,可是在爹的面前,那就是在家中占山为王的。 他们宋家人都是宠媳妇的,哪怕是被揍也是一样。 “竹竹,我带了一些好东西给你。” 宋言笑着,那张脸笑的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的,白竹刚是握成拳的手,这怎么的也都是往那张他打不下去。 “能不能别打脸?”宋言连忙的用一只手捂住了脸。 “我还要办案的,你若是打了我,你的面子也是不好过啊。” 白竹忍,就是脸色都是铁青了起来。 白梅趁着白竹还未发火,连忙的撒腿就跑,她要去给夫人准备饭菜,万一把夫人饿到了,那可不得了 就是,她不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怎么的她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来着,尤其是她姐夫的那一句,竹竹,还竹竹,怎么就跟叫猪似的。 她姐只白竹,她叫白梅。 难不成,她日后要叫梅梅,妹妹,霉霉。 她用力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反正她是绝对的不要倒霉的,也不要当什么发霉的。 沈清辞抬起了脸,也是听着外面酸秀材宋言一句又一句的竹竹,还有的白竹几乎都是被气的跳脚的声音,她起初的时候,都是怕白竹会不会真的就将宋言给气死了,结果这么久了,宋言还是活着的,而能在性子如此暴躁的白梅的手中,将她惹毛了哪多次下还能着的。 不得不说,两辈子她就只是见过宋言一个。 当然还有她自己。 她是白竹的主子,白生忍她是正常的,可是为什么要多出了一个宋言,看来,她莫不要真的要嫁丫环了,可是她还是有些不太愿意。 白竹才是回到她身边没有多久,也不过才是几年的时间,只是,白竹要比她还要大上两岁,现在都是已经是近二十岁了,二十岁的姑娘,再是耽搁下支,都是要嫁不出去了,她也不想将白竹随便的就配了人,本身她是考虑烙衡虑身边那几个长家兄弟的,可是最后却是发现,白竹对于长家兄弟也是真的不怎么喜欢,就像是对自己的兄弟一样,她这是把自己的当成了男人了 “夫人,饭菜好了,可以用了。” 白梅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她不由的再是向外面瞄了一眼,人呢,不会是去哪里诉衷肠了,还是说,她姐把人给揍了。 “不用找了,打走了。” 沈清辞走了过来,也是拿过了筷子准备吃饭。 而白梅尴尬的笑着,都是打了几个月了,还要打啊,以后这要是真成亲了人,姐姐她会不会谋杀亲夫啊。 “姑娘,你说这日后,要是宋大夫真的成了我姐夫,我姐会不会谋杀了亲夫?”要真是那样,她姐会被砍头的是不是了? “这个……” 沈清辞放下了筷子,“要怎么说呢?” “如果宋言真的成了你的姐夫,她不但不会打你姐夫,还会将打你姐夫的人给打死。” “啊……” 白梅这感觉不可能啊。 “她护短。” 沈清辞的拿起了筷子继续的吃着饭,她夹起了一些鱼,放在自己的嘴里,结果这一吃却是咳嗽了起来。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白梅都是被吓到了,就见沈清辞的脸已经咳到了发青,可是她还是不断的用力咳嗽,几乎都是撕心裂肺的。 “来人,来人!” 白梅连忙的出去喊人,不一会儿长意和长雨都是过来了,就连宋言也是来了,宋言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也是龇牙咧嘴的,想来这也是被揍的的不清啊。 沈清辞还是在咳,她咳的眼泪都是出来了,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 这到底是怎么了? 白竹也是被吓的不断的冒着泠汗。 宋言再是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然后一见桌上放着的鱼,这顿时就是想到了。 “竹竹,你去拿些醋过来。” 白竹还是站在那里。 “去啊,”宋言再是揉揉自己的肚子,他的亲亲小竹竹这手可真重,不过被揍了之后,怎么的他全身上下都是感觉十分的酸爽,还是太酸爽了,现在还都是在疼着呢。 很快的,白竹就拿了一碗醋过来了。 “夫人这是被鱼刺给卡住了,你将醋她喝下去,看一会是否能好,若还是不成的话,再是去找大夫,”他揉着自己的肚子,疼的倒抽了一口气。 “我们怡安人天天都是会吃鱼的,鱼也是我们这这里的特色,当然被卡住喉咙,也都是常事,这些鱼都是我们本地人自己酿的,对于鱼刺到是有些作用,除非是鱼刺大一点,那时才是会找大夫过来。” 白竹连忙的就将醋给沈清辞喝了进去。 再是等了一会,沈清辞脸色好像是好了起来,也不咳了,她盯着那些鱼,表情有些木然。 第492章 回京 “夫人,你以后要小心,”宋言真怕沈清辞再是被鱼刺卡住,这不是要吓死人的,“这鱼虽然是好吃,可是却是有刺的。” 沈清辞这才是想了起来,原来每一次她吃的鱼,都是烙衡虑将鱼刺给去掉的,当是她第一次自己吃鱼之时,却是忘记了,原来这鱼还是有鱼刺的,而这样的鱼刺,这一次真是疼了她,还是疼哭了她。 “夫人好一些没有?” 白梅担心的问着,沈清辞脸色也是比之前要好一些,想来也是好了才对。 “没事了,”沈清辞坐了起来,也是将背向后一靠,刚才她差一些就以为自己要被鱼刺噎死了,现在总好是好了,可是喉咙还是那种火烧般的疼痛,是破了,还是怎么的了。 她能感觉的就是鱼刺哽着的疼,此时却是已经完全没有了当时的留在唇间的美味,而留在心上,却是喉咙传来这样的火烧般的疼痛,哪怕只是普通的说话,也都是可以清楚的让她感觉到了疼。 “你们下去吧,”沈清辞睁开了双眼,就见自己的四周站满了人,这一个个都是什么表情,她不过就是被鱼刺给卡了一下,谁吃鱼,不会被鱼卡住,只果吃过的鱼的人,就有何能被鱼刺卡过的,不然的话,为什么就连这里的醋也都是针对于鱼刺而来。 几人还是担心她,不过见她不再咳,到也真的没有太过担心了,最后他们也都是离开了这里。 当是沈清辞再是拿起了筷子,要吃鱼之时,白梅却是连忙的阻止着她。 “怎么,现在不让我吃,难不成以后我就因为一根鱼刺,而不再吃鱼吗?” 沈清辞问着白梅,她向来都是从哪里摔了,再是从哪里爬起来的性子。 不过就是鱼刺,真的就有那般可怕吗? 白梅扁着嘴,最后就只能站在沈清辞的身后,还是在想,一会要不要再去拿一碗醋过来。 沈清自然是不会让自己被鱼刺再是给扎到的。 她喜欢这里的鱼肉,也是喜欢这些鱼的味道,所以,她还是要吃,哪怕喉咙再疼,她仍然是要吃着才行。 她小心的去掉了鱼刺,起初的时候,动作十分的笨,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可是鱼还是鱼,饭还是饭。 而她却是再一次的知道了这鱼是什么味道,并且又是爱上了这样的味道。 果真的,若是怕鱼刺,那么此生也便无缘这样的美味了。 第二日,她还是要吃鱼,当然也是去鱼刺的动作也是更熟了一些,到也是没有被刺过了。 直是吃了三天的鱼,她才是没有再是叫鱼吃,因为,他们要离开这里了,或许以后还会再来,或许以后便不会再来了吧。 她将这里的事情安排了一下,也是让一品香不至于断了货,这才是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府去。 来时的一种,加上鬼市之行,沈清辞已是买了不少东西,也都是要装上了好几辆的马车,所性的他们也不是不用太赶时间,一月行,两月也无所谓,只要能安全的抵达京城便成。 等着他们坐马车之时,已经是浩浩荡荡的向着京城的方向走了,来时沿途一切还都是记忆在心,再是走一次之时,才是发现,原来还有很多的东西是他们的没有见过,也是没有听过的,而走着走着,后面就又是多了一辆马车。 等到他们抵达京城之时,已是两个多月以后的事情了。 而进入京城往来的马车都是要进行检查,当是城门兵过来之际,长意就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块金牌,那些城门兵一见金牌,连忙都是站直了身体,也是恭敬的送着车队离开。 阔别了以久的卫国公府便在眼前,而沈清辞记着自己的身份,却是想过再是回到卫国公府。 她不是沈三了,她是嫁出去的女儿,她也是泼出去的水,在泼出去的水,便是想要收回,也是不再可能了。 马车一路的进到了朔王府之内,当是沈清辞下来之时,就听到了唧的一声,一只金雕就已经撞在了她的怀里,她连忙的伸手抱住。 然后将金雕抱到了自己的眼前。 “你瘦了。” “唧……”金雕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委屈巴巴的用自己的嘴轻戳一下沈清辞的手背,这是在抱怨自己在这府里被人nuèdài了吗? 沈清辞现在也是知道,自己果真的不适合喂这些小东西了。 她会将它们越喂越胖,越喂越是顾家,最后都是失了野性,而如果这只雕失了野性的话,那么这只清蒸了,而另外的两条怕也就只能轮为看家狗了。 金雕对着沈清辞卖萌又是卖可怜了半天,可是自己以前给自己吃小鱼的主子,却是没有一点的表示,它再是飞了起来,然后飞到了一边,一会扇起了翅膀,一会又是趴下,再是过了一会,又抬起了自己的脑袋,这不是正在让主人看见到它如此的可怜的小身形吗? 这何止瘦了,分明就是瘦了一大圈好不好,分明有就是有人想要饿死它有没有? 可是沈清辞现在真的没有时间顾它,她已经在路上走了两月左右了,一路上也是周车劳顿,满面的风霜,就算是身体再好的人也都是有了一些疲惫的之色,那就更不用说她了。 她实在是困倦的就连眼睛也都要跟着睁不开了。 府内的人知道她今日赶回来,所以一大早的便将院子扫好了,就连温的水都是备上。 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也是洗去了一身的风尘,沈清辞就已是躺在自己柔软床铺上面,没有多久便睡着了。 “她睡了?”烙衡虑问着着长意。 “恩,睡了,”长青点头,“这一回来便是睡了。” 长青打起了精神,毕竟他跟着衡虑这几年都是东奔西跑的,所以再是如何,这些日再是赶路,之他们而言,还算是十分的轻松,可是要是之于别人那便不同了。 “下去吧。” 烙衡虑好似不愿意再是说什么一般,他轻摆了一下手,也是让长青下去。 当是长青下去了之后,他才是轻轻的抒出了一口气。 “你不要怪我,”他闭上眼睛,再是睁开之时,一双黑眸有些说难懂的眸色难明。 第493章 百年梨树 “这样对你最好。”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也是站了起来,然后站在了窗户那边,也是望着远方那一片的莺飞草涨,一排垂柳迎湖而种,此时到是显的婀娜了起来,而空中还飞舞发片片的白絮,灰狼和天狼也是追着这些柳絮,两只在府里,不时的奔跑着,还有空中飞着的那只金雕,长啸一声之后,再是俯冲而来,却又是伏在了空中。 当是沈清辞再是醒来之际,也都是到了第二日一早了,而她竟都是睡了小半日,这一觉之后,好像精神也是好一些,到也没有初回之时的困倦了。 “夫人,你醒了。” 白梅想着沈清辞应该也是现在便要醒的,果然的这是醒了。 “恩,”沈清辞轻应了一句,也是的坐在那里,继续的醒着神,虽然已经睡了小半日,可是她的精神仍不算是太好,不过已是比起昨日要强的太多了。 那些东西送出去了没有,沈清辞问着白梅,而那些东西就是她在鬼市上所得,回来一并的送到了卫国公府那里,让她爹爹自己去挑,喜欢的留下,不喜欢丢库房便成。 昨日便送去了,白梅从三喜手中端过了水盆放在了桌上,伺候着沈清辞梳洗,这个三喜到也是得了大造化的,就这么的入了沈清辞的眼,现在也是跟着他们回来了。 这府上的人都是知道,跟着沈清辞那是绝对有肉吃的,沈清辞是个极好相处的主子,只要不是极大的错误,她有时都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月银又是给的多,这真是一个大方的主儿,尤其是从她手中出去的银子,有一年下来都是有几百万两了,她的这双手简直就可以说是点石成金,而她对于自己的下人丫头自然也是大方,只要没有外心,这几年的时间就可以给自己存上一笔不菲的嫁妆了,就像是白竹与白梅两人,谁也不知道她们身家有多少,怕是没有上万两,也都是有几千两了。 沈清辞自己净过了面,也是梳洗好了之后,她还是有事情要做的,还有很多的事情,有时起想来,怎么都是感觉自己的时间要不够用了一般。 “白梅,你叫上白竹,我们一会去一个地方。” “是的,夫人,白梅知道了。” 白梅答应着,而三喜也是十分机灵的将水盆端了出去,一会也是跟带着两个小丫头,将屋子里外也都是打扫的十分干净,再是给桌上放了一束才是摘回来的花。 这一缕的清幽花香,也是不由的让沈清辞多看了一眼。 “这时,你也是应该开花了吧?” 她站了起来,轻轻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就带着白梅的白竹休息了。 不久之后,她就已经到了京城中黄家被封的宅子之内。 “这个买了吗?”沈清辞问着白竹,当是黄家人被抄家了之后,这宅子便是是空了,当然也是成了无主之地,若是想要买的话,去衙门那里交上一笔银子便可以了,而像是这样的宅子,因为主家是犯了事的,一般情况之下都是无人问津的。 所以想要的人到是少。 而在黄家铁矿之后,她就已经让长更带话给了罗氏,让罗氏将这间宅子买到手中,这个宅子她还是有用的。 “已经到手了,”白竹从自己身上了拿出一钥匙,房契与地契已到手,就连钥匙都是现在成的。 白竹过去将大门打开,这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黄家人离开之时,里面的开发也都是被抄的差不多,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是被拿的差不多了。 罗氏命人将里面到是打扫过了,所以还算是能够下脚,可是这里却完全没有外面那些喧哗与热闹,到是随意可见一片破败之意。 而这个宅子罗氏买来时,也只是用了极少的一点银子,至为什么要买?可能在别人看来,或许是能够存放香料,一品香拿黄家的东西,这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情。 沈清辞走到了一处院子之内,这里似乎没有丝毫变化,还是以前的样子,而这里也是她住了几年的屋子,不过就是这一世没有她,所以也不知道是谁在住,或许一直便是空着的吧。 她轻轻的抚过了这里的一桌一椅,手指上面也是沾上了不少的尘土。 往事如尘,便是如此的停止在了这里,也是停在了上一世的那一场的大火之内。 她回来了,所以,一切也都是变了。 她再是走了出来,然后向着那间小院走去,那个她已经住了六年,也是禁锢了她六年的地方,就这样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的,将她的人,她的命,她的一切,一点一点的消融在了那里,直到她的命,而后化为了尘,化成了烟,也是不复存在。 甚至每一年她的忌日之时,也是无人过来祭奠。 她随意的走着,或许在别人看来,她可能是杂乱无章的,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里的一草一木,就像是记在她的灵魂中一样,哪怕她的身体被消融,哪怕她的记忆被磨灭,可是有些东西,却是始终的都是未曾忘记了过往。 她在此地的疼痛,她留在这里的痛苦,她在这里被断去了十指,砍去手腕之进的恐惧,她有她被乱棍打死之时的尸骨无存。 而她的回来,因它的破败而起。 上一辈子,黄家害的她家破人亡,而这一世,她也是令黄家满门,不得好死。 还有三皇子,快了,他也一样。 断了他的一手,她立马也会断去他的一条腿,他这一辈子别想得到位置,这一辈子也别想得到。 推开了一院的大门,吱咛的一声,门开了,里面是一间破落的小院子,就连门上面的锁子都是生锈了,一碰就似要风化了一般,院子也不知道荒废了多久,青砖砌成的地面,也都是长满了苔藓,而院子中间,长了一株梨花,此时这样的污浊的气息之下,有着一缕梨香而来,也是带来了这么一方的干净的出来。 梨花落了,片片飞飞从始而来。 清清落落,亦就是干净无尘。 又不知…… 沙头十日春,当日谁手种。 风飘香未改,雪压枝自重。 看花思食实,知味少人共。 霜降百工休,把酒约宽纵。 第494章 舅父吗 她走了过去,站在梨花树下,然后抬起脸,就任这些梨香,一丝一缕的呼入了她的鼻息之间。 “很香……” “你们闻到了没有?” 她问着跟在她身后的白梅他们。 “是很香。” 白梅也是眯起双眼,她就说刚才什么如此香的?原来这里竟是有株梨树,还有这株梨树,都是长了有百年了吧,而且长的如此怪异,怕是要成精了。 沈清辞走了过去,再是将手放在了梨树之上,这样熟悉的感觉,还有这样的香。 她将自己的脸贴在了树上,便寻的,只是那一阵心酸,上一世你伴了我的六年,你的花,你的叶,你的果,让我活了下来。 所以这一世,我会好好的照顾你,让你生长在更加干净,更加肥沃的地方,可好? 突是一阵轻风而来。 香树万树,自是梨花轻香。 沈清辞伸出手,也是接住了被风吹落而来的一簇梨花。 “白梅,找人将这株梨花挖走。” 她向后退了一步,也是任着一朵一朵的梨花落在她的身上,而此时落婴纷飞之间,她就站在那里,似产走过了一个轮回,如此的久远,也是如此的令人心酸。 “啊……” 白梅半天才是反应了过来。 “要把这棵树给挖走吗?” 她不由的咽了一下唾沫,这树都是百年了吧。 她都是听人说,像是这种桃啊,杏啊,梨树之类的,这若是长的久了,就有可能成精了,她怎么感觉这不好呢,这棵树都是长成了这样,怕都是成精了,这树不好挖,这要是挖回去了,把精怪也是带回去了怎么办? 可是沈清辞说要挖,那么她就只能挖了,不挖还能怎么办? 不一会儿,就有几十个壮年男子走了进来,他们都是伐树的好手,当然想要将这棵梨树,连树带根的挖出来,也不是什么容易之事。 也不知道挖了多少的上,为了树可以存活,树根也都是挖了大半个院子,树到是挖出来了,却是出不了门,最后就只能将外墙给砸了,这才是将树给拉了出去。 还好朔王府这边,到是不用砸墙的的,主要也是因为朔王府的大门够大,到是可以让梨树进去 “她挖回来了一棵梨树?” 烙衡虑放下了手中的书,怎么挖了一棵树回来? “夫人去黄家的时候,见到了一棵应是有百年的梨树,十分的喜欢,所以就回来了。” “恩,由她吧,她喜欢就好。” 烙衡虑再是拿过了书,也是没有想过要看一眼,自是沈清辞回来了之后,他便是如此了,似是忘记了那个人一般。 长青本来要说什么,可是最后却还是闭上了嘴。 而此时,就在沈清辞住的那间院子里面,那棵梨花树已经被种好了。 上面的梨花落了不少,可是还好,还是有着满树的幽香而落。 那些挖树而来的师傅说过,这树根系十分的好,想来也是可以养活的,毕竟像是这种百年大树,哪怕真的换了地方,也都是很容易存活的。 沈清辞起初还是担心,这棵梨树种不活要怎么办? 所以,她每日都是过来,也是每日亲自照顾着这棵梨树,还让府内的花匠,专门的照顾水,施肥,一次也是不能落下。 梨树上面的梨花仍是落着,却仍是有花在开,直到了不久之后,沈清辞居然发现了一颗小小的绿色嫩芽,而后也是一天天的长大着。 她就知道,这棵梨树活了。 “再是过了几个月,你也可以结了果子了吧。” 沈清辞坐在梨树之下,也是轻轻抚着这颗树的树杆,你结的果子是我吃过的,最是好吃的梨子了。 梨树仍然是长在这里,而院子里面,所有的花草树木也都是被移开了,也就只有它一棵长在这里,府上的人也都是知道,沈清辞有多么的喜欢这棵梨树的,也是知道这梨树是她的宝贝,平日自己都是舍不得让人折它的一根树枝,满府的丫头婆子的,都是要将这棵树给当成了祖宗供着了,就连走路也都要躲着那棵梨树而走。 沈清辞她一世重生,就是为了报那些恩情而来,而她也是欠了这棵梨树的恩,她没有将安当成了一棵树,而是当成了恩人,也是一个陪了她六年的亲人。 她最喜欢的就是坐在这棵梨树之下,只要这时,她的心就会感觉越发的冷静起来,就连那些上辈子忆起的疼痛,在她的脑中一点一点的被了磨灭了,消失了。 “夫人,娄家来人了。” 白竹不远处说道。 “娄家人?”沈清辞的睁开了双眼,“娄家的什么人?” “是娄老爷,还有蓝氏。” 白竹淡声的回答着,“他说是夫人您的舅父。” 舅父?沈清辞连笑也都是懒了,她哪里来的舅父,她娘是独女,她的外祖父与外祖母早就已经不在了人世,就娄家的那些人,不过就是娄家养出来的白眼狼。 还有脸自称是她的舅父? “夫人,见,还是不见?” 白竹问着沈清辞,其实她也是对于娄家的那些没有多少喜欢,无耻的人,只有脸皮还能看。 “见啊,为什么不见?” 沈清辞站了起来,让白竹先是将人带到了前厅,她换过了一件衣服便是出来了。 你们跟我来吧,白竹对着坐在厅内的娄家夫妻说着。 娄老爷同蓝氏相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的也都是感觉自己的心里的没有底。 虽然说他们现在自称人家的外祖和姨母,说起来,好像人家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也就是他们的娄家人倒霉,当初要是没有将娄雪飞赶出去,而是好吃好喝的供关,他们就有如此殷实的亲家了,而念在他们曾今对娄雪飞有恩的份上,他还就不相信,沈定山与沈清辞对他们没有那一份的感激在。 只是,那么大好的机会却都是被他们给推了出去,现在毁的肠子也都是青了,可是却是一点的办法也是没有,谁知道沈定山会平步青云,成为一等国公爷,沈家的那些人都是被他赶了出去,更何况是他们。 现在沈家那些人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更何况是他们,沈家想要的是人家的娄雪飞嫁妆,而他们也是一样的占着娄家的东西。 第495章 哪有你们的名子 一样的无耻,一样都是下贱不要脸,本质上面,其实他们同沈家人没有什么大的区别,所他们心里也是很清楚,卫国公府的人根本就没有将他们的当成亲人。 而这一次,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就只能过来救人,就连娄老爷都是舍了老脸过来,而现在他们能求的也就只有沈清辞,否则,怕是他们这一门的人也都是跟着死的死,失了失,散了散了。 当他们跟在白竹身后进来这审干,也都是战战兢兢的,就连大气也都是不敢喘上一下。 直到他们走了进去,就见里面坐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年轻的姑娘当她抬起脸之时,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却是让的娄老爷一下子就倒出了一口气。 这个女子同当年的娄雪飞简直就是长的一模一样,而当年的娄雪飞,在娄家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她是天之娇女,她就是娄家的一切,而他这个人在她的面前,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 而现的站在他们面前不正是娄雪飞,而娄雪飞当年的模样,也最是让他们最是无法直着的存在,娄家的血脉十分的特别,而娄家也极重血脉的人家。 娄家的香料天下不名,也是赚银子好营生,娄家先祖当年的那一手制香术,几乎都是神来之笔,可以点石成金,也是替娄家人敛尽了大笔的财富,娄家的几代人富贵,还有他们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因着一位先祖而来。 娄家极重血脉,不是娄家之人,一律不得学习娄家的制香术,娄家女出生之时便是身带异香,娄家人都是顶尖的制香师,而有如些的制香术,金银财帛,本就是手到勤来。 所以他们虽然姓娄,可是却是没有一人可以习得娄家的制香术,当是娄老爷走了之后,娄家也是名存实亡,也是制不出任何的香来,他们只能便卖娄家的东西,也才是保的了这十几年荣华不断,他们才是听闻了关于娄家香典的事情,当然心中更是恨着娄老爷,凭什么他要将那么多的东西,都是给了娄雪飞,最后也是让娄家的香典,成为了沈家的东西,还为沈家赚了如此多的银子,那分明就是他们的娄家的,也就是他们的。 他们费尽了心思,都是想要得到娄家的香典,可是没有想到,这香典还没有的拿到手中,现在却是要被全家流放了。 还就是黄家私瞒铁矿之事,这些真的是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啊,他们就算是同娄紫茵断经了干系,可是最后还是要男的被充军,而女人则是变卖,以后他们都是成了奴籍,这一辈子都是完了,不对,是祖祖辈辈也都是的跟着完了,也是没有任何的出头之日。 所以他们才是过来找沈清辞,只要沈清辞一句话,沈定山那里还有朔王爷这说什么都会保住在他们一门的,可是当他们的这一见到沈清辞之时,还有沈清辞如娄雪飞一样的容貌,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竟是不安了起来。 他们还记得当年他们的将娄雪飞赶出去之时,娄雪飞的眼睛,以后是如此的,而最后她还是抱着才是有有几个月大的女儿一步一步的离开。 而引此沈清辞的那双眼睛,竟是与当年娄雪飞的样子相重了起来,也是让娄老爷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也是莫名的感觉自己的双腿发软,竟是无法再是移动半步。 蓝氏急的不时揪着自己的衣角,说话啊,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娄老爷硬是挤出了一抹笑。 “外……外甥女啊,你都是长到如此大了啊,我记得当年见你之时,你还是被你娘抱在怀里。” “你到是记的清,”沈清辞淡淡的抬起眼睛,一双冷瞳也是没有半分的暖色。 “自是。” 娄老爷再上一脸难堪的笑。 “你们占了我外祖的宅子,把我和我娘赶了出去,想不到就这么一面,你到是记得我了。” 沈清辞丝毫都没有给娄老爷脸面,这本就是娄老爷这辈子不想提的事情,可是偏生的却是被人这么直白说出来,他的老脸不由的都是烫了起来。 “清,清辞,我们……” 蓝氏连忙的上前,结果却被是被一边拿着剑的白竹冷声打断。 “我家的王妃的名讳也是你们这种的人有资格叫的?” 蓝氏被噎了一下,也是不由的缩了一下身子,脸上的笑又是挤成了哭。 “外甥女啊……”娄老爷连忙的接话。 “我娘是独女,上无兄长,下无兄弟,我何来的舅父?”沈清辞淡淡的撇一眼娄老爷,娄老爷不由的打了一下激灵,差一就又是失语了。 突然的,娄老爷这双膝一弯就跪在了地上。 “外甥女,我求求你救救咱们娄家啊,再是如何,娄家也都是同你沾亲带故的,如今那黄家藏瞒铁矿,却是算到了我们娄家人的身上,我们娄家都是要跟着遭殃啊。” “是啊,”蓝氏也是跟着跪下,“清辞,娄家再是如何也都是你的娘家人,如果我们娄家真的倒了,也是于你的面子不好看啊。” “是吗?”沈清辞的没有感觉自己的同这这家人有什么关系? “不过就是同姓娄而已,你们娄家的同我外祖家有关吗?” 黄家是她算计进去的,至于娄家,也是省的她再是出一次的手,上辈子害她的事情,娄家人可没有少做,她才没有这样的舅父,她对于娄家的恨不下于黄家。 而娄老爷则是一脸的灰败,沈清辞这意思,是不救了他们了,是不是? “沈清辞,你还有没有心肝?”这时蓝氏直接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指着沈清辞的鼻子就骂了出来,“娄家再是如何都是你的外祖家,你的舅舅已是跪在你面前了,你就不怕被天打雷劈。” “那你让雷过来劈我啊。” 沈清辞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淡的抬了抬眼皮,而此时的蓝氏在她的眼中不过就是一只跳梁小丑。 “别一口一个舅父,一个一个姨母舅母的,我们娄家的族谱里面,可是没有你们的名子。” 而此话一说,娄老爷的脸在整个都是惨白无色。 /br> /br> 第496章 是她 他现在就想要知道,到底沈清辞是怎么知道此事的,当年沈定山的出事之时,他们就怕受到了连累,所以才将自己这一门,从族谱里面分了出来,也是不承认自己是那个娄家人。 现在的他真是万分后悔,生怕自己成不了那个娄家的人。 此事被沈清辞说出来,无疑的不是狠狠的在他们的脸上抽上了几巴掌。 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站在了娄老爷与蓝氏的面前。 “我知道你们要找什么?” 她突是一笑,可是那笑却是找不出一点的温度出来 “你们要的不过就是娄家的香典,々沈清辞的声音就如了根刺般,刺的娄老爷和蓝氏的心肝儿都是疼了。 “对,”沈清轻轻轻理着自己的袖子,“娄家的香典就是在我的身上,一品香也是我的,一品香一年赚多少的万两的银子,你们知道吗,上百万两……” 娄老爷捂住自己的胸口,这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嫉妒的,憋的气也是不够出了。 沈清辞还嫌刺的不够,自己不够痛快,她再是转身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面。 “你们放心……”她的声音幽幽,却是让娄老爷和蓝氏没有一点的高兴,他们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好像有冷风不断的向他们身上吹着,越吹越狠,也是越吹越凉。 而后再是端起了桌边的茶杯,然后放在了的唇边,轻抿了一口。 “放心,放心什么?” 蓝氏的身体不由的抖着,直觉的不想沈清辞要说的话。 “放心什么?”沈清辞微微的拉长了自己的声音,“我会让你们一家子团聚的,我记得当初我太祖父收养你们之时,你们不也就是府上的下人,现在不过就是让你们回到自己最初的身份而已,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她再是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砰的一声,也是震到了娄老爷和蓝氏的胆子,他们听不到什么,只能听到了沈清辞那种冷到了结冰的声音。 “吃我了多少就要给我吐出来多少,一代吐不出来,就世世代代给我吐吧,若说白眼狼,谁还能比得了你们,还真的以为自己便是娄家人了,就连自己的祖宗都是忘记了,若论是无耻,你们也确实就是世间少有,跟沈家相比,还真是八斤八两,当仁不让。” “将人丢出去,”沈清辞对于娄家的人,真是厌恶到了极点,还要面对着他们的脸,她想吐。 不一会儿,就已经出来了几名护卫,直接就将娄老爷和蓝氏架了出去,也是将他们丢到了府外,而他们还未来的及爬起来,就已经被官兵带走了,原来,他们可是使了大半的家产才是出来的,可是黄家的事,终是令他们也是无法逃过。 黄家的男子皆是被流放,女子也都是世代为奴,就连娄家这个姻亲也都是跑不掉,也是被黄家给连累了,就算是他们再是同那个的娄紫茵断了关系,可是在户籍上面,那娄紫茵还是他们的女儿,所以他们仍是被连累了,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也都是倒霉的跟着黄家一起沦为了奴籍,世代为奴,皆不能从良,再也是翻了不了什么大风大浪出来。 而就复算是如此,也是皇帝法外开恩了,否则,就不是充军流放,而是要被斩首杀头的,皇上以仁义治天下,像是如此牵连九族的罪都是少有的,他当了如此久的皇帝,也就只有这一次,却是没有诛人九族,可见他并不是一个嗜杀的帝王,否则,死在他手心中之人,便是不计其数了。 不过有时活着还不如了死了痛快,尤其是像是黄家和娄家的人,他们半生的富贵,半世的吃喝不愁,可是最后却是成为了受人指使,被人奴役,这之于他们而言,还真的比死要痛苦 砰的一声,大门开了,娄紫茵连忙的站了起来,也是向门口那里跑去,门打开,外面两个婆子走了进来,将她不客气的向后一堆,也是将她推到了地上。 “你是谁,你们想要做什么?” 娄紫茵抓着自己的衣服,尖叫了起来,不过可能就是因为喊的时间太过长了,所以声音都是破了,听起来,就像是鸡叫一般,十分的难听刺耳。 两个婆子规矩的站在一边,也是将自己的双手放在小腹上面,端正也是不苟一笑,看起来,就像是大家的出来的婆子,可是不是那些小门小户的能比的。 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了一名年轻的女子,她站在了娄紫茵的面前,然后将自己的头上带着纱帽打开,也是露出了一张让娄紫茵再是尖叫的脸。 “是你,是你!” “是我,”沈清辞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院子不错吧,我想你会喜欢的。” “我不喜欢!”沈紫茵嘶声尖叫着,“你放我出去,沈清辞,你放我出去……” 她说着就向沈清辞那里扑了过去,可是两个婆子却是眼明手快的,一人一只胳膊,将她扣在了地上,更是吃了一嘴的泥。 “你出去了,就会去充为军妓,那样你也愿意吗?” 沈清辞蹲在了地上,然后低下头,盯着娄紫茵的这双手,她真的好想将这双手给剁掉,就像是她上辈子对她一样,先是一根一根的切了十指,再是齐腕砍掉,她感觉真的就是最适合娄紫茵过的日子了。 娄紫茵几乎都是像是见了鬼一样,缩进了自己的身体,而她怎么感觉沈清辞的眼睛就像是要砍了他的手指一般,她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缩了起来,恐惧着一双眼睛,哪里也是不敢乱看。 而她这样,却是让沈清辞没有兴趣了。 她不喜欢剁人的手指,因为她不想见血。 所以,在里面好好的呆着吧,她还是比她当年好过的多了,最起码,她给了她一幅完好的身体,也是没有让她缺胳膊断腿的。 而有时寂寞了,孤单恐惧绝对会比任何的报复,都是令人的崩溃,只有真正的体会过的,才会知道,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折磨。 沈清辞站了起来,转身就走,还能听到娄紫茵几乎都像是疯了一样的尖叫声。 “沈清辞,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你不许走……” /br> /br> 第497章 香典在她手中 沈清辞的唇角一直都是轻轻抬着,现在都是承受不了,那么以后又要怎么办呢?还有这无尽的岁月,漫长的余生,又要如何的度过,想要在这晨活着,第一个就是要学会忘,要让自己忘记一切的本能,说话,思考,甚至是行走。 外面的门再是响了一声,而后有锁子响动的声音。 娄紫茵还是坐在那里,以前她听到这些声音,还会激动,她会吵,会闹,会哭,可是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她面对都是这个荒凉的院子,她现在真的想要别人找她说话,哪怕是那几个婆子也是可以,可是没有人同她说一个字。 那几个看着她的婆子,每日就只是给她一顿难吃的饭菜,起初她还不愿意吃,她也是吃着山珍少味长大的,就算是到了黄家,同黄东安那个废物生活在一起,也是没有受过什么苦,就算她在黄家是没没有什么存在感觉的人,可是这吃食物方面,却是想吃什么就有什么的。 所以她不吃这样猪狗都是不吃的东西,她也是恨着这些东西,可是慢恨的她却是发现,她睦来合法饿了,每天不么一点的难吃的东西,她吃不包,也是儿不死,就连给他的水,也都她要自己的去耽子晨的水是不风景自己去提了。 而现在就连这些她恨的,她看不上眼的,她死也不吃的东西,也都是让她开始期待了起来。 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娄紫茵抬起脸,一见是沈清辞,她先是愣了愣,然后竟是趴在了地上,向她一步一步的爬了过去。 “妹妹,求求你,我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她匍匐在了沈清辞的面前,不放她,就杀了她啊,她不想活了,她想死,可要是她没有的勇气,她就连结束自己的命都是做不到。 这一句妹妹,叫的何其的亲切,也就只有娄紫茵,才是将万般的心计隐藏于这一句妹妹妹当中,可是心中算计的也就是这一句妹妹。 沈清辞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才是几日,步受不了了,那么以后的一年,两年,六年,或者十几年呢,而她可以保证,娄紫茵一定会比她上辈子活的更长。 而她就这样盯着娄紫茵的手,然后她突是扬起了唇角,“你说,我要不要将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砍下来,再最后再是将你的手腕一并的剁下来好不好?我家的正好有两条狗,可以喂给它们吃的。” “啊,啊……” 娄紫茵突是崩溃的尖叫了起来,紧紧的将自己双手藏了起来。 “沈清辞,你是磨鬼,你是魔鬼!” “不,我不是,”沈清辞感觉自己的现在离魔鬼还是十分的远,如果她真的就是魔鬼,那么娄紫茵怎么可能还有手在,怎么可能还能拿着这双手吃饭,喝水,怎么还能天天看到自己的手。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娄紫茵猛然的瞪大了眼睛,那一双眼中的怨毒的极恨也是极怨,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沈清辞再是一步一步的接近着娄紫茵,而娄紫茵却是不由的后退,敢后都是退在了墙角处,而她将自己的双手藏了在身后,就怕沈清辞真的会弄砍了她的手指,断的她的手腕一般。 “我没有错,我什么错也没有” 而她还是死不承认,她没有错,她有什么错? 沈清辞就这样冷冷的盯着她,也是欣赏着这个女人眼歇斯底里,还有眼中的那一份清明与慌张。 “呵……”沈清辞笑了起来,“你还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娄紫茵还是摇头,她不想听,她怕她自己的听了,她就没命了,她想死,却又是怕死。 “你说,三皇子许了你什么,让你们母女如此的接近我,还要在将黄东安说的天上有地上无? 娄紫茵的脸色灰白。 “你都是知道了?”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沈清辞还是笑,微风吹乱了她脸上的发丝,丝丝缕缕的,是丝绸一般的,极为的顺滑黑亮。 “那你什么不拆穿我?” 娄紫愤恨的瞪着沈清辞,可是现在她只有眼睛可以动,可是却是没有力气做什么,她饿到了不行,饿到了不能。 “我为什么要说?”沈清辞反问着娄紫茵,“你没有感觉让一个人天天的充满着必得的希望,可是却又是次次的让她失望,那不是很好玩吗?” “你是魔鬼!” 娄紫茵还是这么一句话,她对沈清辞几乎都是恨到了极点,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那也是同你学的,”沈清辞落下了脸上的笑意,“怎么,你就一点也不好奇,娄家的香典是什么,你要的不过就是我娄家的香典吗?” 两辈子他们都是为了香典,为了那部香典,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泯灭人性,可以无耻下贱,她是不是要好心一些,告诉他们香典的事情,也算是圆他们两辈子的梦如何? “娄家的香典,果然在你手中?” 娄紫茵咬牙,那一手恨恨的用力抓着地上的枯草,原来,香典就在她的手中,她却是不说,反而像玩着傻子一样,玩着她娄紫茵是不是? “那是娄家之物;为什么不能在我身上?”沈清辞居高临下的站着,就如同看着一团死物一般盯着娄紫茵,还有她眼中的那种求而不得的疯狂。 尤其还是一步之遥,可是现在却又是失之千里,这对于她而言,几欲都是至死的羞愤。 “那也我们的娄家的。” 娄紫茵对着沈清辞大吼了来,“那是娄家的东西,你不过只是娄家的外姓女,你凭什么得到娄家的香典?” “因为我的身上会有娄家的血,而你没有。” 沈清辞一句话过去,也是是让娄紫茵眼中的恨越是浓重。 “你可能不知道吧?”沈清辞将自己被风吹乱的发丝,轻拨了几下。 “娄家的香典,只有我能用,而你们就算得到了也不行。” 娄紫茵那样的表情,似乎就是不信的。 这香典,谁得到都有用,夺走了娄家的东西,还要当成理所当然吗? /br> /br> 第498章 报仇了啊 “呵……”沈清辞再是笑了一声,“你们还真是无知,无知的竟然连娄家的香典是什么也不知道,就想要算计到手,难不成你们从来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娄家的香方只有身有娄家血脉的人才能用,而你这这一门却是从来没有学过?” “谁让们的没有娄家人的血脉。” 她低下头,一双眼睛平添的是带着两世以来的痛恨,当然还有痛快。 我告诉你,她望着远方,唇角的笑痕仍是冷淡若霜,娄家女身带异香,能识百种味,辩千香,娄家的香方,从味而来,以味调香,你莫不是真的以为这世上所有人都是可以制娄家香,若真是如此,娄家下来几代人,可是为何娄家的香却从来都是不传之秘。 而娄紫茵听到那一句以味高香,瞬间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刚才脸上的怨毒与痛恨,现在也都是成了羞愤。 而沈清辞的话自然是没有完,她不是一直想要知道什么娄家的香典吗?她今天就是好心的告诉给她,免的她日后死了,都是不知道什么是娄家的香典。 “你想要知道的娄家香典是什么,那么我告诉你。” 沈清辞脚边的衣角被风吹的轻扬了起来,而此时,那一脸的清冷无华,也是一如梨花般的绚丽干净着。 她而突是扬起了唇角,那一抹再笑是真心不虚,“娄家的香典,就是我,这也就是我可以调配出娄家的香因,因为我是娄家女,我自己便是娄家香中最重要的合香。” 娄紫茵精神终是崩溃了。 “不……”她尖叫着,“你骗我,你骗我,你怎么可能是香典,那是书,不是人,那只是一本书,一本书。” 沈清辞转过了身,便要离开。 ”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娄紫茵爬了过来,“沈清辞,我不敢要香典了,我什么也不要了,我求求你,你放了我,放我了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求你放了我,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不要一日三餐吃不饱,我也不要死在这里……”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再近一些,不远处那扇门却是关了起来,就像是隔出了两个世界,一个是死,一个是死不如死。无能王妃痴情王爷 沈清辞抬起脸,任着风轻吹着她的眼角,她的眼睫轻轻的颤一下,如光线一般,颤动着,轻柔着,也是被落下了一层浅浅的碎光。 报仇了啊。 是啊,她报仇了,虽然只是报了一点,可是她还是报了 她将自己的双手伸了出来,而后用力的一握。 她知道这件事并不没有完,或许还有更疼,更痛,更难的事情在等着她。 而她只会前行,永不会后退,因为她的后面无路可退。 她行于冰火当中,她也是如履薄冰,她也本就是在逆天改命,所以她明白,她的前程,一定危险重重量,稍有不甚,便是丧命,可是她走至此,也是不会再害怕了。 她大步的向前,风再是将她的发丝轻轻的吹乱此许,便连她的衣角也是在脚边轻轻的卷了起来,也似是有了一缕紫藤花香。 她走了出来,也是忘记了带上了纱帽,而此她却是不知,就在她的一回守之时,就在对面的不远处,坐了一位年轻公子,他将酒杯掉在桌上,而后便是呆在那里。 沈青辞坐上了马车,马车里面的小桌上,也是放了一个小巧的壶,壶里的茶水还是暖着的,也是刚才从炭火盆中拿出来的。 她拿起了壶,给杯子里面倒上了一杯,然后端起,也是放在了自己的唇边。 当是她回去之时,门口正好是有着一辆马车离开。 轻轻的,她揭开了车帘,就看到好辆马车也是越行越远,就像是他与她一般,也是如此渐行渐远起来。 沈清辞轻轻扯了一下自己的红唇,可是不觉的扯疼了自己的嘴角。 离开了也好,是的,离开了好,也是省的她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他。 她走到进了院子之内,就这样样抱着一只金雕坐下,只是她的眉目却一直都是染着一丝的轻愁,似乎这几日,开始越是重了起来。重生之苍莽人生 这一夜,沈文浩刚是从武器司出来,便是是要回府里,结果却是听到一阵救命之声,他连忙的上前,人命关天,他不可能不管。 只是,那人却似是故意在与他捉迷藏般,当是他刚是过去,结果又是远了不少,他就只能一直跟着声音,也不知道跟了多久,每一次当他都是要放弃之时,那声音却又是出来了。 他只好再是向前,如若是假的,也就算了,他也就当只是多走了几步路,可是若是真的,那么不就是一条人命。 所以最后他还是跟着,结果就在他跟了半个时辰左右,却是听到了一道惨叫声,他的心中一惊,连忙上前,结果就看到了几名黑衣人自围着一人正在打着,而其中一人的手中还是拿着一根铁棍,眼看着就要砸了下去。 “你们做什么?” 沈文浩抬起自己的手腕,瞬间一枚袖箭射了出去,也是射中了那个拿着铁棍的人胳膊之上,那人的一受疼,手中的铁棍也是跟着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些人一见沈文浩,几人都是相视了一眼,再是使一下眼色,就要杀人灭口。 可是沈文浩再是不紧不慢的抬起手,手掌也是扣紧,他的武艺是没有父亲强,可是他这一手袖箭却是极准,尤其,这是他的为了自己而做出来的袖箭,每一根箭都是轻巧无比,可是却又是削铁如泥,而箭尖上面也是抹着药,这药并不是可以见血封喉的毒药,却能让人的四肢快速麻痹,他不像提他父亲那样,是个嗜杀之人,相反的,他十分的讨厌杀人,所以死在他手中的人到是没有,这却也并不影响,他对敌之时的杀伤力。 对面的那几个黑衣人,他没有放在心上过,一箭一箭的射出去,也是让这些人丝毫都是招架不过来,而哪怕是被这样的小箭擦破一点皮,他们也都是感觉到自己的手脚瞬间被麻痹。 几个黑衣人再是相视的使了一眼色,然后几乎都是在瞬间跟向了四周,而沈文浩想要去追也都是来不及了,再说了,现在也不是追的时候,还有人要救。 /br> /br> 第499章 顺手救的 他连忙的过去,就见地上的放着一个麻袋,而麻袋里面显然就是有人,他也是不敢停,伸手就解开了麻袋,里面是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就连气也都是快没有的人。 “喂,你没事吧?” 沈文浩连忙的问着,有没有哪里伤到了 “腿,腿……” 这个人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的意识,却一直都是喊着他的腿…… 沈文浩小心摸着男子的腿,“好像骨头断了,放心,没事,只要将骨头接上就好,还好只是打了一下,不然的话,再是打上两下,你这腿可能就要废了。” 而男子一听他的话,好像也是跟着放心了下来。 沈文浩也是不敢耽搁,连忙的就将人给抱了起来,也是不敢背,这人可是断了腿了,这腿也不能再是受伤了,而现在的要去哪里,沈文浩想了想,还是回府里去,府里就有府医的,而且这人伤的如此的重,他再是如何,也都是要将人给救了才行,送佛送到西,也是救人救到底吧。 “大公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外面站着的小厮也都是等的银急,向来都是守时的大公子,怎么今日晚回了,是不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 “还有……”小厮也是被沈文浩抱着的人吓到了。 “公子,这是什么?” “没长眼睛吗?”沈文浩白了一眼自己的小厮,“还不过来帮忙?” 几个小厮连忙七手八脚将人给抬进了马车里面,也是赶着马车,向卫国公府里而去。 而此时,在卫国公府里面,墨飞正好也是在的,他拔出了最后的一根针,晖哥儿这才是睡着了,他小胳膊小腿的,现在长的也是结实,不过就是最近有些积食,不好好吃饭了,也是都是要将林云娘给吓的不清,这是孩子可是她的命根了,可是千万不能出事。 正好晖哥儿病了的事,也是让沈清辞知道了,所以就让墨飞连夜的赶了过来。 “好了,”墨飞收了最后的一根金针,就见晖哥儿现在已是含着自己的小手指睡着了,这虎头虎脑的小模样,到是挺像沈文浩的,不过不像沈清辞。 “不用再是喝药了吧?” 武林逍遥行 林云娘抱过了儿子,心疼的摸摸她的小脸蛋儿。最近都是瘦了,真是让人疼的紧,而且这么小的孩子,他还在吃奶呢,怎么喝药,这只要给一灌药,就哭的能够岔了气去,每到那时,简直就是要她这个当娘的命啊。 “放心吧,不用的,给他最近少吃一些就行。” 墨飞将自己的药箱盖好,也是站了起来,而他对于自己的医术向来都是十分自信的,“不过就是小儿积食,几针下去就行,还需要喝什么药,与只有那些无用的庸医才会给如此小的孩子开药。” “墨神医,那就太谢谢您了。” 林云娘连忙站起了,屈膝便向墨飞行礼。 “夫人不必多礼,这是应该的。”墨飞连忙虚扶起了林云娘,“现在小公子既是无事,我也便是在回去了。” “来人,”林云娘连忙对着外面的下人说道,“你们送墨神医出门,记的得一定要送到府上。” 下人连忙的答应着,就过来送墨飞出去,而当是墨飞刚走到了门口,结果一辆马车却是过来,这急的差一些就将他给撞上了 墨飞摸摸自己的胳膊,乖乖,真是险了,要是再偏上一些,他的这条小命也就要没有了,只是这是谁来着,怎么驾马上驾的如此快的,要是撞着了人要怎么办? 当墨飞离那辆横冲直撞的马车越走越远之时,马车的帘子却是挑开了,沈文浩一见是墨飞,连忙的就叫住了他。 “咦,墨神医,正好你在,快帮我救个人去。” 墨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怎么的会如此的巧合来,他刚是要走,这又是要过来救人了。 等到了里面的人手八脚的将人给抬出来的放好之后。 墨飞也没有注意,这人究竟长的是什么样子,他将手在放在这人腿骨上面,“哦,腿骨断了,没事,能接上。” 说着他就连想也没有想的,直接卡卡的几声便将人的骨头给接上,而此刻那人虽是没有意识,可是却已经疼的扭曲了那一张本来就是鼻青脸肿的脸,就连他身上的肌肉也都跟着痉挛了起来,可见这到底有多么的疼痛来着。 而那种格崩声,也是让在场的人不由的都是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重生女配,老公的小肉包 “把我药箱拿来。” 墨飞对着那个正抱着自己药箱的小厮说道,小厮连忙的上前,也是将怀中的药箱放在他的面前。 墨飞慢条斯里的打开了自己的药箱,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条极粗极长的针,也是十分的残忍的就将这男子的腿给穿透了。 “恩恩,固定一下,长的快。” 他这么一手的心狠手辣。就连沈文浩也都是不由的摸了自己的胳膊,真是感觉自己全身都是酸爽了起来,还是太过酸爽了。 墨飞一连在人家的腿上打下了三根的粗针,这才是让人的拿来了木板,将这人的腿骨给固定的好好的。 “恩,好了,”他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还好遇到了我,不然的话,他这腿就算是好了,以后可能也都是变成瘸子的,而经我治过的,自然的可以恢复的完好如初,没有一丝的毛病。” 而他还自信的拍了一下那男人的断腿,这一拍之下,那个男人的身体再是痉挛了一下,这绝对是疼的。 沈文浩再是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怎么的都是感觉自己的也是如此疼来着。 “用不用给他开药?” 沈文浩忙声的问道。 “自然是要的。” 墨飞可不是那么不负责的人,现在这是他的病人,而他自也是要将人给治好的,治到了一半,或者治的失败了,那不是砸了他的招牌吗? “我先是开一幅药,给他灌着喝了,可以让他多睡上一会的,这可不是一般的疼。” “我明日再是过来给他施针。” “既是如此,沈文浩想想,要不墨神医就先是留在我们卫国公府如何,也是省的两边的奔波,这人的伤成这样,也是难免的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这个……”墨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确实就是如此的。 /br> /br> 第500章 他不疼的 行吧,就是如此吧,正好明早也是看看小公子如何了? “晖哥儿可是好?” 沈文浩这才是想起了儿子,小家伙最近不爱吃奶了,给大夫给瞧过了,说是积食,也是给开过了药,就是这孩子太小了。 奶都是不好好的喝了,怎么的还会喝那种苦药,那种连大人都是不怎么愿意喝,更何况是他。 这只要一闻味道,小家伙就会将自己的小脸扭到一边。 没办法,给灌吧,一灌就会哭的死去活来的,林云娘也要跟着哭着死去活来,而父亲一双眼睛都是红的吓死人了。 怕是这小家伙病还没有好,这府上人的就真的要被愁的更加死去活来的了。 “大公子放心,”墨飞知道了沈文浩也是担心儿子的,“小公子已经睡着了,等我再是给他施几次针,就会痊愈的。” “那就好,”沈文浩也是松了一口气,这几日为了晖哥儿,就连他都是有些睡不好,这一天到晚的,都是昏沉的想儿子紧。 而他现在也是在这里的呆不住了,让人小心的伺候着这个男人,他再是亲自的送了墨飞回了客房,这才是回去看儿子去。 里面,林云娘小心的看着儿子,晖哥儿已经睡着了,可有也是因为最近肠胃不好,不好好喝奶也不说了,还要被硬是压着喝了那么多的药,所以他的精神也是差,要是睡着了,就不能有任何的声音,不然很容易吵醒他,这只要一醒来,就是死命的哭。 而他也是都是很久没有睡的这么实在的,以前还是胖呼呼的小哥儿,现在也没有以往般壮实了,不过瘦是瘦了一些了,小脸蛋还是肉呼呼的。 “夫君,您回来了。” 林云娘连忙的站了起来。 “怎么样了?”沈文浩也是压低了声音,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也是交给了林云娘,林云娘连忙让丫头过来伺候着,不过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都是放轻了脚步,也是不敢弄出半点的声响出来,就怕将那个小祖宗给吵醒了。快穿之美人多娇 沈文浩连忙的坐了下来,都是不敢动晖哥儿。 “好了一些了,”林云娘的回道,“墨神医给施过针了,这不睡的可香了。” “施针,他疼不?” 沈文浩想起针,就会想到那几根又粗又长的针,就这么扎进了那个男子的腿上,那人都是昏迷了,可是最后却是疼的身上都是汗。 他的晖哥儿还是如此的小着,这自小到大,也都是被人宠着长大的,他还没有生过如此重的病,还要扎针。 “不疼的,”林云娘笑道,也是拿过了衣服,替沈文浩换了,“他那时候很勇敢的,小脸儿还是笑着,要是真疼了,可不就要哭了,他那大嗓门谁都害怕。” 这一点沈文浩自然是知道的,自己生的儿子是什么性子的,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不知,而一听此话他到是放心了,墨飞说,他再是帮着施几日针就好,你也别担心了,最近都是清减了,沈文浩摸摸林云娘的脸,果真的,不守就是几日的时间,她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好了,这府中就她一个主子,还要管着府中的中馈,还要顾着一家子,各大小的事都是压在她的身上。 林云娘可不想闲下来,她才不愿多几个妹妹帮着,抢着拿府中的大权,她以往感觉,女子是要替夫君纳妾,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现在她才明白,这要是真的将自己的夫君分给别人,她怕都是嫉妒的要杀人,那些大度的女人,果然都是装出来的,所谓的妻妾和睦,那都是假相,要不是就是面笑心疼的,要不就是心中不在意的,否则谁还能同抢了自己的夫君的女人有说有笑,那非是已经恨死不可。 “对了,”林云娘继续的替沈文浩整着衣服,“你今日回来的晚了一些了。” “路上救了一人回来,所以晚了。” 沈文浩再着回答着,“正好遇到了要回去的墨神医,这也才是救了那人的命。” “人伤的重不?” 林云娘一此听话,心中也是有些担心,不管是谁,这命只有一条,要是没有就真的完了,而且她也不想自己夫君这千辛万苦的救了一个人回来,最后却是成了死人。升官发财在宋朝 “恩,无大事,”沈文浩再是坐下,小心的替儿子的盖好了被子,“一会就让乳娘好生的顾着点儿,你也应该歇息了才对。” “走了,我们先是去歇息,”他揽住了林云娘的肩膀,“你近些日子也是累到了,好生的睡上一觉再说。” “可是,晖哥儿……”林云娘怎么舍得儿子,“他现在才是正需要娘的时候,万一他要是醒来,见不到娘要怎么办,他要是哭闹又怎么办?” “放心吧,”沈文浩再是揽紧了林云娘的肩膀,“有这么多的婆子和丫头伺候着,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他现在都是睡了,你也不要吵到他,要是她见到你再是哭怎么办,这小子精着呢。” 而说起儿子,沈文浩还能不知道他的小性子吗?明明才是一岁来大的样子,可是这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简直就是一肚子鬼心眼,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给自己找靠山了,有娘的在的时候就要娘,要是被爹骂,立却哭着要找祖父,这抱大腿的本事,这是从小就已练成了是不是? 林云娘还是担心儿子,这可是她的心肝儿宝,得了几天病她都是要哭死了。 “没事,”沈文浩不由分说的将林云娘给拉回了屋了休息去了,明日让人将岳母请过来了吧,他家中没有人主事了,他父亲和他都是粗人,过来让岳母帮着主几天事,免的林云娘将自己给累死了。 林云娘虽然担心儿子,可是着实的也是累了,这头一挨的枕头,心头虽然想着不少的事,可是没有过多久,也就是跟着睡着了,当是她醒来这际,就发现尚书夫人来了。 “娘,”林云娘连忙的坐了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我还能不过来吗?” 尚书夫人白了一眼女儿,“你看你是怎么当娘的,把我的小外孙都是养瘦了。” 而她这一说,也是让林云娘不断掉着眼泪,她也不想啊, /br> /br> 第501章 烦心之事 来这孩子向来都是胖呼呼的,现在的都是瘦成了小猴子了。 尚书夫人又是说道了女儿很长时间,最后这见说的狠了,又是劝着, “这孩子的哪怎么能不生个病的,他这都是好了,你小时候可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没让我和你爹愁死,真的担心你养不活,当初你生晖哥儿之时,我还怕你会生出来一个体弱多病的,结果到是好,晖哥儿像了沈家人,不过就是积些食,这孩子谁还没有积过食的,看这你出息的。” 尚书夫人这又骂又训又劝的,果真的,到是让林云娘没有那难受了,过了不久,乳娘也是将将晖哥儿抱了进来。 “我的小外孙子啊,”尚书夫人连忙的上前,也是将晖哥儿抱了起来,“外祖母的心肝儿啊。” 晖哥儿就是一个顶聪明的孩子,当然也是最会抱大腿的。 “外祖母……”他口齿清楚的叫着人,今天吃了一些东西,也不是那般难受了,小肚子也是没有那么胀了,所以到是知道对人笑了。 “真乖,”尚书夫人亲了亲外孙的小脸,真的就是稀罕的不得了。 他们家可是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的,这自小的,可都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当着眼珠子在疼着的。 林云娘见儿子好了一些,也是会笑了,这也才是放下了心,墨神医说过,再是帮他施几次针,这也就是真的好了。 尚书夫人逗着晖哥儿完了一会儿,晖哥儿就有些困了,一会就昏昏沉沉的,小脑袋不时的点着,尚书夫人才是将孙儿交给了一边的乳娘,让乳娘带都会他下去休息。 而现在她们母女两人也才是有空说话了。 尚书夫人不由的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了? “娘,大嫂那这还是没有消息吗?” 林云娘问着尚书夫人,她未成亲前,大嫂已是成亲一年,现在她的晖哥儿都是快两岁了,可是大嫂那里还是没有消息传出来,这满算起来,大嫂都是与大哥成亲快是三年的时间了。尽无 “是啊,没有,”说起这个,尚书夫人就愁的很,“这也都是成亲三年了,你也只比他晚成亲了半年,晖哥儿都是快两岁了,可是她那边就是不见动静,我捉摸着也是应该停了那些姨娘的避子汤了,再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有没有找大夫瞧过?” 林云娘也是担心大哥那边的香火,他府中也就只有他们兄妹两人,爹爹的只有两妾,一人无所说,只有一个姨娘生了一个庶女,不知道是因为林夫人的手段太地高明,还是林家本就是人丁单薄。 现在别人的府中都是儿孙满团,就只有他们林家,这都是成亲三年了,可是肚子就是不见什么动静。 “怎么没有看过?” 尚书夫人提起此事,再是叹了一声,“大夫看过了不少,药也是吃了很多,求神拜佛也是去了不少次,可是就是不见肚子有消息,你大哥平日里也是极少去两个姨娘那里,就是想着让你大嫂早些生下府上的嫡子,以后也能在府里站稳了脚跟,可是你大嫂这肚皮怎么的就不争气来着。” “要不……”林云娘想了想,“娘,你让大嫂过来卫国府这边,也是让墨神医给她好好的瞧上一下,其它的大夫说不定还是医术不好,可是墨神医却是神医,说不定还能瞧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尚书夫人想想也是,那就这样吧,我立即让人将她带过来,正好的,晖哥儿现在也是病着,也是有个好借口,不然我还真的没脸了。 林云娘也不敢再好劝尚书夫人,大哥大嫂感情好,他们自然是也是替他们夫妻二人高兴,比起那些帽合神离的夫妻,大哥大嫂的好感情,自也是让父母安心的,就是这没有子嗣,让人的心头烦燥不已。 林家的大儿媳妇景氏,没有过多久便过来了,她来了先是去看了晖哥儿,不过晖哥儿却是睡着了,那么小小的一团,也确实让人极是心疼,而她不由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也是越发急燥不已。 公婆仁慈,夫君又是疼她,她自是嫁到了林家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现在就算是三年都是无所出,公婆也都是没有说什么,虽然说他们心中也是急,却也是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说过重话,可是就是因此,所以她才越发的感觉急切,若是再不生出嫡子出来,她还算是什么夫人。我这个邪恶的反派 墨飞先替那个断腿的开过了药,这才过来医治晖哥儿了。 晖哥儿这时都是醒了,也是乖乖的伸出自己的小胖胳膊给墨飞扎,而他到了现在到是挺安静的,当然有时也会皱皱小小的眉头,不过却是没有再哭。 “好了,”墨飞收回了自己的银针,“我看小公子这样子,也不需要再是施针了,若是好好吃饭的话,那么就不用再是抬了,如若又是不吃,再是找我,反正这几日我都是在府中。” 林云娘连忙的应着,也是记住了,她从乳娘的怀中抱过了晖哥儿,晖哥儿现在到是安静的乖孩子,不闹腾,只是用自己小肉手玩着娘的头发,也是玩的挺是不亦乐乎的。 “墨神医,我们近一步说太话,”她也是小了声音,这才是郑重的道。 夫人清说,墨飞笑着,这可是沈清辞的娘家呢,再说了,这里好吃好喝的住着,也是有人伺候着,可是比起他们府中都是要舒服的很我,所以这里,他还是挺喜欢的。 林云这才是小声同墨飞说着自己娘家嫂子的事情。 “这是小事,我就便去。” 墨飞还以什么事呢,不过就是诊病之事,这个他还真是不怕的,他本来就是大夫,这治病救人也本就是天地地义的事情。 等到了墨飞帮着景氏诊过脉了之后,一边的尚书夫人还有林云娘心中都是焦急,尤其是墨飞的神色有些不好,心中也都是七上八下的,怎么的都是无法平静的下来。 “如何了?”尚书夫人连忙的问着。 “尚书夫人,请进一步说话,”墨飞站了起来,也是让尚书夫人出来,他不确定这事情是否要让要让林小夫人知道,所以先是同尚书夫人通下倔,再是由他们自己决定。 /br> /br> 第502章 忍忍便过 “是不是不好?”尚书夫人的心里不由的一个咯噔,心想着,莫不是真的不好了。 “确实。” 墨飞也是实话实话,“林小夫人身体严重过寒,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这个我到是知道。”尚书夫人也是听说过的,“说是她幼时曾今在冬日落过水的,这也是养了几年才是在好了。” 墨飞摇头,“有些是养不好的,所以也是她那时的落水时留下的病根,别的大夫一直都是开的温养的药,只是这些药标不治本,吃再多的药,也都是无济于事,且林小夫似乎有些先天性的疾病,对此,也是大有影响。” “那么,她是不是……”尚书夫人现在已是要绝望了,“是不是不能生了?” 墨飞点了一下头,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他还是劝着尚书夫人,“我给她开一幅药,长久着吃着,可能会有吧。” 不过就是这机会太过渺茫罢了。 墨飞也是言尽于此,就准备再去看看那个断了腿的男子。 他走了进去,这男子被打的都是面目全非了,都是过去了一夜,可是这脸还是惨不忍睹的,怕是他娘的都是认不出来这是谁了? 至于这腿,有他在,不成问题的,就是,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怎么的都是感觉此人有些如此的眼熟来着,可是哪里眼熟的,他又是想不起来。 而他到底在哪里见过他呢? 算了,想不起来,反正等着人醒了之后,不就会知道了,而且这人身上穿着的,也都是华服锦衣的,想来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说不定不是京中出名的人家。 墨飞还要在这里多呆上几日,也是要等到此人醒了才成。 他再是外面的站着的下人,去给朔王府带个口信,就说他还要多呆是几天,如若有事情,再是过来找他也成,反正两府也不是太远,来往也不过就是两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了。 而此时,沈清辞正拿着笔在纸上写着,她已经写了很久了,这是她抄的金刚经,这几日,她一直都是抄着佛经,也不知道是否用,只是希望沉一下心,静一方意吧。 突然的,她的胸口疼了一下,她将手放在了胸前。 这是来了吗? 只是,也只是一下,而不久再是一下,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如若是这样的疼痛,那么似乎是可以轻松就能忍受过去的,可是她却是感觉没有如此的简单。 每一次只会越来越重,也只会越来越是疼痛。 而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只要她忍过去了,那么最疼的事情,也不过便是如此。 她再是轻轻的吐息了几次,然后再是拿起了笔,再是写了起来。 “夫人,”白梅走了过来,“墨神医的消息传回来了。” “恩,晖哥儿如何了?”沈清辞并未停下抄书的动作。 “夫人放心,”白梅这一得到消息就跑了过来,沈清辞想要知道的事情,不用她问,都是倒了出来。 “墨神医说,小公子无大事,不过就是积了一些食,不过就是大公子救了一个人回来,那个的腿被打断了,现在还未好,墨神医说是府有事的话,他再是回来。” “恩,我知道了,”沈清辞应了一句,也是让白梅出去,当是白梅出去了之后,她却是紧紧抓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额头上面也都是渗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 这是要开始了吧? 她苦笑,看吧,还真的被她给猜对了,这世上还真的没有如此便宜的事情,就只是给她一点的疼痛出来,她闭上眼睛,张着嘴不时的喘息着,就像是离了水有鱼儿一般,几乎都是快没有了气息。 她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塌上,躺好,也是等着这一阵疼痛过去,再是给她一些时间,是的,再是给她一些时间,她不能让人知道。 而她也是缩起自己的身体,冷汗也是大颗大颗的向下掉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是她睁开了双眼之时,身上的衣肥已经湿透了。 她坐了起来,拿过了一件衣服就换了起来,而胸口那里仍是那种时不时的疼痛,这样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经历,她只是知道,她会更疼,可能还是更加难忍的疼痛。 如若问她怕吗,恩,怕,自然是怕,怎么可能不怕? 可是她却是知道,再怕还是要发生,再怕还是要经历,熬过去了之后,便又是另一番的海阔天空,熬不过去的活,不是生,而是死。 她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所以她不能死。 “我要制些新香,没事就不要进来,也不要打搅我。”她转身,也是走进了自己的制香室之内,而后她关上了门,也是将门紧紧锁了起来。 她坐到了地上,也是将自己的身体蜷缩了起来,就在这里等着,等着那种折骨的疼痛。 她将自己的关向后靠着,一下又一下的,用自己的头撞着身后的墙壁。 忍忍就过去了,是的,忍忍就是过去了,她不怕疼的,她一点也不怕的。 卫国公府之内,墨飞再是给晖哥儿施了一次针,晖哥儿吮着自己的小手指,胖胖的小胳膊上面都是扎了不少的洞,可是他没有怕过,有时还转着自己那一双圆柳的大眼睛,裂开小嘴对着人笑着,小模样真的十分讨喜又是惹人喜欢的。 “小公子真厉害,“墨飞夸着晖哥儿,“真的不愧是卫国公的孙儿,真是是有祖父之风,天生的将才。” 晖哥儿挺起了自己的小胸口,像是知道这是在夸他一般,那小模样儿都是令人忍俊不禁了。 “好了,我们要扎针了哦,不要动。” 墨飞摸着晖哥儿的小脑袋说着,“等你好了,让你爹带你王府见你姑姑去,那只小鸟给你玩好不好?” “恩,”晖哥儿用力的点着自己的小脑袋,显然的对于墨飞口中的小鸟十分的感兴趣,可能孩子们都是这样,对于那些些动物都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好奇,而折风偏生就是一只鸟,还是能飞的,所以就更加的能起了孩子好奇心。 不要说晖哥儿,就连俊王府那个最是懒的三公子,只要一听到了折风的名子,立马就睁开了眼睛,也是不睡了。 第503章 府中出事了 所以墨飞相信,只要提起折风,小孩子家的一定乖乖的听话的,看吧,他就用折风将孩子们都是给骗过了,所以那只死肥鸟,除了会吃,犯懒之外,还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逗孩子用。 墨飞将晖哥儿小胳膊上面的针都是拔了出来,晖哥儿再是挥动起了自己的小胳膊,小胳膊又白又嫩的,整个人就像是只白面团子一般,简直就是令人爱不释手的。 整个卫国公府可不就是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苗的,自然的,也都是被宠着的。 他再是伸出手,捏捏晖哥儿的小嫩脸蛋,晖哥知道墨飞是同他在玩的,高兴的就抱住了墨飞的手啃了起来,孩子小小嫩嫩的牙齿,咬起人来到也不没有多疼,不过就是咬的时间长了,他自己的小牙先是受不了,扯了过自己的衣服咬了起来。 乳娘连忙就将晖哥儿抱了起来,也要就抱着他休息去,这都是一边抓衣服,一边揉着眼睛,摆明了,这也是要睡了。 墨飞刚是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外面就有下人连忙的过来找他。 “神医,你快去看看,那人醒了,现在疼的厉害。” “我过去看看,”墨飞连忙的将自己的药箱丢给那个下人,脚步也是飞快,这人都是昏睡了三日,他的药一直未断过。 就是不知道现在如何了,还有这脸都是三天了,怎么的越来越脸肿,就跟长了猪脸一般,而京中也不知是谁家的丢了年轻的公子,看这男子,也都是有二十来岁,这么大的人丢了,怎么的也都应该有些反应吧,最少要寻找一下,再不行的,是不是也要过去报官的。 而他还没有走到,就听到里面那人发出来的嘶喊声。 他刚是一进去,就见好几个人按着那个男子的肩膀,另外的两个也是按住了他的腿,免的这腿一动,骨头又是错位了。 墨飞连忙的过去,拿出了一条帕子,然后不由的打了一下喷嚏,他甩了甩手中的帕子,这是夫人做的迷香,不得不说,夫人还真是一个天才,这样的东西都是可以做的出来。 他走了过去,直接就拿帕子捂在了男子的鼻子,而此时男子已经睁开了眼睛,而他一眼过去,几乎没让墨飞差一些将帕子给丢了。 这眼神怎么如此熟悉来着,难不成是因为他认识的人太多的,所以谁都是感觉在哪里见过。 男人的眼睛死命的想要睁开,结果一会儿他就感觉自己意识再一次的消失,而后就什么感觉也是没有了。 “我来看看。” 墨飞走了过去,再是拉开了那个男人腿上盖着的被子。 “还好,骨头没有错位。” 墨飞感觉这人太危险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是将他的双腿给接好,这几天亲自伺候着汤药,可是费尽了心思,要是这长不好,以后成了瘸子,他这幅金字招牌都是给他给砸了。 不久之后,几个人拿过了绳子将这个男子牢牢的捆了起来,尤其是腿,几乎都是捆的就连动也都是没的得,反天他现在的吃喝拉撒的也都是在这一张塌上,也是专人伺候着的,所以动不动也是没有什么关系。 这位断腿男子也实是倒霉,本来刚是想起来,他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已经被人给捂了住了嘴,接着又是那一种熟悉的香味儿,而后他又是不醒人世了。 每一次都是如此,只要他一眼开眼睛,这些下人的眼睛也一个比一个尖,只要用帕子一捂,立马的,他就什么也是不知道了。 “这怎么长的这么面熟啊?” 墨飞再是对着断腿的男子半天的时间,这脸还是肿的,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眼睛也是成了一条缝,就这么一个丑样子,他到底在哪里地见过的,这也不可能啊,如此丑的人,如果他真是见过的话,那么就不可能会忘记的。 所以一定是他记错了吧。 “墨神医……”一个下人连忙跑了进来。 “您快些回去,王府里面来了消息,说是府中出事了!” “出事了?”墨飞连忙的打了一下激灵,他站了起来,撒腿就得外面跑去,就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就伸了过来,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领子,而他就感觉自己的了双腿一离地,然后就被像是拎着麻袋一般,向府外飞去。 再是砰的一声,他就被甩进了马车里面,而他还没有的来的及站起来,马车就像是疯了一样的飞奔跑过去,他就只能紧紧抓着马车,在里面被甩的七晕八素,又是风中凌乱的。 墨飞不知道,这马车到底是怎么跑,他只是知道,自己在里面真的快要被摔死了,一会撞到那里,一会又是滚到哪里,他都是感觉马车要翻了过来,可是最后和是知道,不是马车翻了,是他自己翻了。 就这样马车在外面飞快的跑着,而墨飞在里面滚来滚去,滚去又是滚来,等到马车停了,他从马车里出来之时,就像是逃荒来的难民一样,头发乱糟糟的,衣服都是皱成了一堆咸菜,脸差一些就摔扁了,就连走路,也都像在踩着云彩。 而他再是被长更拎了起来,他一边吐着舌头,一边翻着白眼,一边等死。 直到他的脖子上的手终于松开,他头晕眼花的,人已经站在了屋子里,本来他还想好好的抱怨一下,结果这一见里面的情况,不由的打了一下激灵,头也不晕,眼也不花了,就连精神也都是跟着高度集中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了? 一屋子的丫头婆子都是跪了一地,就连白竹和白梅也都是跪在了那里,白梅不时的擦着眼泪,小脸儿也是可怜,白竹还是那幅死样子,可是却是低头不说话,就在内室里面,烙衡虑就坐那里,全身上下如同被冰雪覆盖住了一样,让人不觉的一见便会打起冷战。 “你快进去看一下。” 长青忙是催着墨飞,“若是里面的人出事了,咱们一个也都别想要好过。” 墨飞这才是跑了进去,结果一见躺在塌上那个人,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这是怎么了?”他上次见的时候都是好好的一个人,可是现在怎么成了这样? 第504章 怪事 而塌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清辞,现在的沈清辞要怎么说呢,这到底是怎么了,是几天没吃饭,还是被人给揍成了小白菜,瘦的几乎都是脱了形,额头上面是都是青伤,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好像还是在经受着什么痛苦一样,秀气的眉头也是紧锁,几乎都是拧在了一起,额头上面的冷汗也是一滴一滴的掉着,就连双手也是紧紧抓着被子。 他连忙过去,拉过了沈清辞的手腕,却发现她手指曲起的都是无法展开,指甲上面都是渗出了血,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被人给揍了,还是和别人打架了。 没病。 当是他的手一按到她的脉搏之时,也是一脸的诧异,这根本就没病,只是饿的,人有些虚弱,可是只要吃过了饭,也是不会有事的,难不成,这是别人不小心把她给关了起来,不给她吃喝的,也不会啊,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朔五府的,府中上婆子丫头那个眼瞎了,怎么可能把王妃给关起来,再是不给她吃喝的? “墨飞……” 背后传来的那一阵阴冷的声音,让墨飞生生的打了一个冷战,怎么办。这公子好像是生气了,他都是有几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公子如此的生气,不要真的以为他就是只是一个如玉般的清尘公子,其实不是的,他家公子杀起人来,根本就不眨眼睛,没有人见过他残忍的时候,他曾今让金雕一爪子就抓出了人家的心脏,而那颗心脏掉在地上之时,还是热着的,还是跳动着的。 而他却是面不改色的拿着帕子替那只雕擦着爪子,那时的他,就真的就像恶磨一般阴狠毒辣着,而现在都是很少见过主子那般残忍的时候。 而现在…… 他都是不敢看烙衡虑。 “墨飞?” 再是这一道声音,如同阴风吹过一般,他的嘴角扯了扯,他害怕了。 “公子,她没病。” “没病?”又是轻飘飘的两个字。 “是的,没病,”墨飞硬着头皮,“从脉相上看,不像是生病的,如此这般的,像是在做着恶梦一样。” 烙衡虑站了起来,步步成冰,而他身上的冷意也几乎都是冰冷伤人。 “阿凝……” 他轻轻拍着沈清辞的脸,可是沈清辞仍是那般痛苦的表情,突然的,她的身体痉挛了起来,就连头也都是传来了一种格崩声。 “不好!”墨飞直接就呼出了一片凉气,立即从身上拿出了那一方白帕,捂在了她的鼻子上面。 当是人终是安静下来之时,墨飞却是不由的心头一惊,“公子,你的手?” 烙衡虑移开了自己的手,就见自己的手腕上面都是渗出了血,这是沈清辞咬的吗,给她咬什么不好,非要用自己的胳膊,这是要让沈清辞喝他的血吗? 烙衡率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伤,而是人让人打了水,再是小心的拿着帕子,替她一点一点的将额头上面的冷汗擦了干净。 可是就算是人晕了,她的额头上面仍是有冷汗掉下来,这还是墨飞行医如此久,见到的第一个人,可以惊梦惊成如此这般,不对,这根本就不是惊梦,就算是惊梦了,也都是可以叫醒的,可是沈清辞根本就不是做梦了,而像是…… 中邪了! 外面的婆子跪了一地,只要沈清辞不醒来,只要她没好,他们就别想起来,若是她有一丁点的损伤,那么外面的丫头婆子也都是要跟着陪葬。 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样的脉相正常,可是人却像是承受了莫名的痛苦与疼痛,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人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的话,不要说外面的那些丫头婆子的,就连他本人也别想活,他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脖了,怎么的都是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些凉啊。 墨飞连忙的出来,也是要想些办法才行,而现在他对于沈清辞根本就是束手无措啊,这一回来,就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他总是要将事情弄明白才成。 白梅哭哭啼啼的,也是说不清楚,她说夫人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啊,只是说她自己要研究几日新香,就将门给关了,也是不让人进去。 但是这是很常见的事情,因为夫人每一次要制新香时,她就是如此的,她会将自己关上几日,可是了多不了多久,就会出来,他们只要的将饭菜给时给她送去就成,而这一次,她又是将自己关了起来,说是要制出新香。 白梅自然也是没有当成事的,只是过了几日之后,她才是发现哪里不对了,因为送进去的饭菜夫人根本就没有动过,她才是感觉不对了,以前夫人不管多忙,也不可能不吃饭,这一次,她好有真的不太对劲,饭菜一连送了两日,每一次都是原封不动的拿了回来,她终于是忍不住的,就跑进去看是不是出事了? 结果却是发现,门竟然从里面被落了锁,她也才是感觉事情大了,就连忙的找人过来,想将门打开,而他们这里的事情,自然的也是没有瞒过洛衡虑,这门被王爷一脚给踢开,当是他们过去之时,看到的就是夫人这样,她用头撞着墙面,那一下又一下,当场就将几个胆小的丫头出给吓哭了。。 “以前有没有这样的事情?” 墨飞问着白梅,白梅摇头,“夫人以前制香的时候,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我们都是在外面,也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夫人制香是什么样子的?”他再是问着。 白梅一脸的委屈,“你又不是没有同她一起制过香,你还拿了她的银子呢。” 墨飞的眼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好像,就是如此的。” 他只是知道沈清辞的制香术十分的奇怪,可这也是因为娄家制香术的不同,否则一品香的香,也不可能卖到如此贵的价格,可还是被京中人如此推崇,甚至都能到无香可卖的地步。 “她独自制香呢?”墨飞再问,可能问题就是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沈清辞抽香时会用什么禁忌之法吗? “我们没有见过啊,”白梅翻了一眼他,就他墨飞是哪里来的白痴一样,她每次制香都是将自己给关起来,她们怎么可能知道,到底主子私底下制香是什么样的? 第505章 这是中邪了 而且她也不是制了一回两回香了,每一次,多则几日,少则一两日也会出来,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什么也是问不出来。 墨飞真的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大,这好好的,简直就是飞来了横祸,好好的一个人,就似是中邪了一般,难不成真是中邪了,还是说,她自己做香料做久了,中毒了? 他看这中毒不算,中邪到是有可能。 而他什么办法都是想不出来,就连师傅留下来的那些手札,他也是要翻烂了,仍然是没有找到任何的办法,就只能在沈清辞发作之时,想办法,让她进入到了更深的昏睡当中,可就算是如此,假乎她还是很痛苦。 外面的丫头婆子跪了一地,烙衡虑自己不吃不喝,就连外面的下人也都是别想吃喝,还有那些护卫,以及墨飞这个神医,也都是有一日都是要粒米未尽了。 墨飞咬了一下牙,看来也就只能死马当成活成活马医了。 “公子,夫人这样病症我实在没有见过,不如公子带她去找净空大师,净空大师慈悲为怀,又是能去过去,前尘之人,或许能知道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了,又是怎么一回事?” 烙衡虑缓缓放开了沈清辞的手,而此时他的手背上,已经被沈清辞抓出了不少的伤痕,而沈清辞自己,一双手亦是伤痕累累,就连手上的指甲也几乎都是断光了。 到底有多疼,她才可以将自己自残到如此,就连墨飞也都是从未见过。 他站了起来,不发一言的就已经抱起了那个瘦的都只是剩下了一把骨头的女人,而此时,也不知道为何,他们心中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口的酸楚。 太瘦了,也是太苍白了,身上几乎到处都是伤,她到底是怎么经历了那无人所知的三日时间,如若不是白梅感觉她不对劲,是不是她还要继续的受这样苦,难不成真的要等到见到她时,可能她都是将自己弄的体无完肤,要不就是已经弄死自己了。 而每次只要想起这些,他们都是不由的被汗浸湿了背,想想都是可怕,他不但是怕沈清让会死,也是怕他们这些人的脑袋都是不保。 如若沈清辞出事了,这以后大周的将士就没有军费了,就国库哪一丁点的银子,现在都是在给各地补着窟窿,哪还有多余的给军将补贴,如果不是沈清辞的一品香,现在这大周,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虽然说把诺大的大周天下压在一个女子的身上,令他们这些七尺男儿如此无能,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所以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外面的天还未亮,可是烙衡虑却已经连夜的带着沈清辞去了一次香觉寺。 白梅连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可是还没有走几步,却又是硝坐在了地上,她也要去照主子去。 “你还是不要去了,”墨飞回头警告着白梅他们,“现在公子不想见到你们,在夫人没有醒之前,最好不要让他见到你们。” 他不是在开玩笑,哪怕他们是沈清辞身边的人,可是公子说杀也便能杀了,也不要以为他们公子就不会杀人,这世上不是只有沈定山的手中沾满别人的血,其实不然,烙衡虑手中的人命,也不会太少,那是他们没有见过烙衡虑残忍的样子。 白梅从地上再是爬了起来,她吸了吸鼻子,再是跑到了白竹的身边,抱住了白竹就大哭了起来。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竹轻扯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能就连她自己都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姐姐……”白梅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白竹其实也是不明白,但是她却是所感觉,似乎沈清辞会自己知道一些什么,就是她自己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 外面的风似是越加的凉了,此时一轮圆月挂上了枝头,也如同洒下了无数的冰霜般,凄冷的也是落下了一地的清辉。 院中的那株梨树轻轻的摆动了几下,而后又是落花无数。 花飞花谢又是满天。 而此时,一辆马车几乎都是横冲直撞的向着净空寺的方向而去。 而当时他们到了之后,天已经微微的亮了起来,门口只是站了几名小沙弥,正在扫着寺外的落叶。 “烙公子,大师有请。” 一名小沙弥走了过来,再是向洛衡虑行礼道 而跟在烙衡虑身后的长青他们不由的都是在心中惊讶,难不成净空大师已经知道了,他们上山所图,所以一早就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而当是他们过去之时,净空大师还是坐在蒲团上面,他笑的云淡风清,似乎时间从他身上随风而去,却是未带走他的年纪与岁月。 他仍是从前的样子,面容俊秀,也是无纹无须,唯有那双眼睛却又透出了世情,可邮那一颗不同于别人之心。 “大师,她……” 烙衡虑上前的一步,怀中抱着伤痕累累的沈清辞。 “我知道了。”净然大师的视线落在了沈清辞的身上,那一瞬间,他的眼睛是慈悲的,其实也是了然的。 我都是说过了,凡是逆天而行,必受天罚,一次会比一次的更重,你怎么的还是如上的固执? “放下她吧,”净空大师指了指一边。 烙衡虑走了过去,小心的将怀中的女子放了下来,而此时檀香阵阵,也能听到寺中的暮鼓晨钟之声。 咚的一声…… 万籁都寂 咚的一声, 日色青松 咚的一声, 沉寂肃穆 净空大师闭上眼睛,手中的佛珠也是随着他的指腹滚动了起来。 他不知道念着什么,一声又一声……。 听着心中怒意渐消,孽障尽除…… 烙衡虑就这样盯着那个伤痕累累的女子,就见承着这一阵暮鼓晨钟之后,她的神色竟是一点一点的安然了起来,就连一直紧锁的眉头,也是缓缓的放松了,额头上面也没有冷汗,就连面容也都是开始透出了一种安然之色。 恩,安然就好了。 她的手指渐渐的松开,好像就整个人也都是放松了开来,未来之时,她是在一片的魔障当中,而现在,或许她只是太累,累的睡着了。 第506章 丢了一个皇子 “你回去吧。” 净空大师向烙衡虑轻点了一下头,“你放心,她不会有事,让她此呆上一些时日便好。” “大师,她到底是……” 烙衡虑不明白,到底沈清辞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天机,”净空大师再是闭上了眼睛,手指继续的拨动着佛珠,天机也是不可泄露,这是由她而起的天机,天知地知她知,泄露天机者,必糟天罚。 好在,她必竟是有大功德在身,攻过相抵,也算上天是给她了一点点希望,其实她是应该不得好死的。 可是上天总归是会有好生之德。 而这些,净空大师并没有说,他只是拨动着一颗一颗的佛珠,以及他手指间那一缕梵香入梦。 “舅舅……” 烙衡虑突是换了称呼,怎的,非得他这样不可吗? 净空大师睁开了双眼,“你还不快下山去。” 烙衡虑的眼神一暗。 而净空大师却再是闭上了双眼,什么也不再说了,他能的说都是说了,不能说的却也是闭口不言。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走进来了一个人,正是在府内的长更。 长更大步过来,在烙衡虑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而烙衡虑突然的也是脸色大变。 他站了起来,再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清辞,这才是走下了山。 当他还没有到府里,一名宫里的太监,就已经到了他的府上。 “王爷,不好了。” 太监一见烙衡虑,直接跑了过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烙衡虑的腿边,“我家的主子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而此时,就连长青长意他们都是愣了起来,他们的主子不见了,他们主子不就,四皇子,四皇子不见了,这怎么可能,这是开的什么玩笑,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见的,这不是什么东西,而一个大活人,一个有手有脚的大活人,难不成一个大活人还能走丢了不成,再说了,那不是别人,那是皇子,谁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敢是冒着诛九族风险,对一个的皇子动手。 “你跟本王来。” 烙衡虑走进了府内,先是让墨飞带着白竹还有白竹过去净空大师那里,沈清辞一个人呆在那里,他不放心,白梅自小就是伺候着她,白竹也是有武功,所以那里,他先且不用分心。 大师说她无事,那就是无事。 而现在,他要忙的是四皇一事。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一个好好的人,竟是说丢就丢了? 这是多久前的事情了,烙衡虑坐在椅子上,这消息现在才是传过来。 小太监这才是一边哭一边说道,一个大男人的哭着这样,也实在让一边的长青他们忍的心里焦躁,好就好在,这个太监虽然哭个不停,可是应该交待的事情却也都是交待的十分清楚,否则,不用不用长青他们出手,烙衡虑就已经一脚踢过去了,连事情都是交待不清楚,还留着做什么? 据着这个太监所说,四皇子半月前就已经离京,他将铁矿之事安排好之后,按理而言,应该早就已到京城了,只是却一直未见到人,直到今日,一名受伤极重的护卫赶了回来,他们才知道,四皇子出事了,他们回京走的水路,却也是在那时出了事,护卫也都是死伤了不少,就只有这一名护卫可能是命好,直接是掉到了河里,也是顺着河水飘了很久,最后才是被一对好心的夫妇给救了起来,而也是连夜赶回到了京中,四皇子却是仍是无所踪,这也是让帝王震怒,而现在全城都是的寻找着四皇子,却仍是没有找到人,此事还是在瞒着太后的,如若让太后知道了,还不知道太后会如何的伤心。 四皇子可是在太后身边养大的,也是太后的命根子,太后年纪大了,可是真的受不得这样的惊吓。 “可有什么消息?” 烙衡虑问着小太监,。 小太监摇头,“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烙衡虑站了起来,他再是出去,又是一次站在了净空大师的面前。 “你怎么又来了?”净空大师这一见烙衡虑,好像还是挺嫌弃的样子,“贫僧不都是说过了,她无事,你怎么就不信呢?” “我知道她无事,”洛衡虑刚才过去看过了沈清辞,她已经睡着的,身上虽然还有伤,可是现在却已然是好多了,而且他也是放心她在这里。 他现在要有其它的事情要问,否则,他是不会离开的。 “舅舅,你可知四皇子在哪里?” 他开门见山的问着净空大师。 “施主说笑了,”净空大师双手合十,“贫僧不过就是一个方外之人,你们的俗尘之事,怎么能问贫僧呢?” “舅舅,你若不知四皇子有事,为何又要催我下山?” 净空大师再是一笑,无风无雨,也是无悲无喜。 “这里本就是清修之地,能到这里来的,除了你的护卫还能有谁,又是如此急切的模样,你说,这不是找你,难不成是找贫僧的吗?” 烙衡虑就知道这个大和尚问不出什么好话出来,当然他想要说的,自是会说,可是他不想提的,就算拿刀驾在他的脖子上面,也是不见得他就能说出一个字来。 这个大和尚,有时也真的想要让人掐死。 他再是去看了一次沈清辞,她现在明显的好了很多,也是睡的安宁了。 “你好好呆在这里。”他轻握了一睛沈清辞的手,“等我将事情做完了,就会接你回家。” 而他伸出手,轻抚着她无色的小脸,“你说,好端端的,你怎么能将自己变成了这样,莫不成真是我的错,是我的将你连累到此的?” 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悲哀,或许便是如此的,还是说,他离开的仍是不够远,所以才是令她受到了如此的伤。 他站了起来,再是回头看了一眼仍是昏迷的沈清辞,而后大步的离开这里。 京中也都是戒严了,几站挨家挨户的找着人,一个皇子失踪可不是什么小事,只是已是找了许久,仍是没有人见过四皇子,难不成这真是被人给毁尸灭迹了不成。 而此时宫中也也都是人人自危着,就连上朝的大人也是一样,稍不注意,就会被骂的狗血喷头。搞不好,就要被皇帝迁怒,轻则受骂,重则乌纱帽不保。 第507章 朋哥威武 不要说别人,就连沈定山好好站在那里,他没有说什么,更是没有做什么啊,就被皇帝骂了,骂他什么,他长的难看。 沈定山气呼呼的就回到了府内。 他沈定山长的难看吧,不啊,他明明长的如此的好看,这些人没有一个有眼光,就是喜欢那些白面书生,可是那些白面书生有什么好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男子就应有男子的样子,要他像这样,脸盘要方,眼睛要大,鼻子要大,嘴要厚,也是要长的高高壮壮,才不失男子本色。 还是他家的雪飞有眼光,他家雪飞当年可是美名在外,就算是到了京里,也都是无人可比,他是真的长的丑,他的雪飞怎么可能会嫁给他,不就是看中了他长的十分有男子气概吗,再说了,他要是真丑了,怎么可能生的出来这么好看的三个孩子出来,尤其是他家的小阿凝,可是同他的亡妻长的一模一样,那小脸俊的多好看的。 他气归气,却也是没有什么记恨之意。 说白了,他自己也是为人父,这儿子丢了,谁的心中不急,如果他的小阿凝丢了,他何止会骂人,他根本就要差杀人。 再说了,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被骂了,就连林尚书和俊王爷也是一样,所以他们谁也不用笑谁,就让人家一个当爹的撒一下气,那又怎么了? 总不能留着气不撒,对着一面墙撞吧? 大家都是当爹的人,也都是可以理解,可是骂他丑,他还是很不愿意的。 他府里还是闷着气,结果就听到自己的两位亲家过来了。 “你们说我丑我吗?” 沈定山问着两位亲家,他一直挺有信心的,怎么的这一次被皇当成百官的面骂丑,就连他也是感觉自己是否真是丑了。. “男儿本色,理当如此,” 逡王爷竖起自己的大拇指。 “正是,”林尚书也是轻轻抚着自己的短须,“国公爷的风采,旁人都是未能及几分,男儿理当是如此,方得保家卫国。” 沈清定对于这些恭维十分受用。 “那你们说我老吗?”俊王爷摸着自己的脸。 “自是不老,”沈定山拍着俊王爷的肩膀,“我比你小两岁,可是你看我这张老脸,看起来可是要比你沧桑的多了。” 林尚书也是同意。 他们三人当中,是属俊王爷年岁最大,可是若论年轻来,他们两个可能都是不及俊王爷,王爷本就是养尊处优的,自小到大,也是都是未必过风霜,不像是沈定山,这日晒雨淋,列日炎炎,又冰天雪地,哪里没有受过,这一张脸也都是布满了时间沧桑,至于林尚书,他也是十年的苦读,自然受过不少苦,悬梁刺骨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反到是俊王爷的面容,也确实是年轻的紧了。 “那你们说……”林尚书也是有搓了一下手,也是有些不定心。 “我白吗?” 他都是如此大的年纪了,还被圣上骂着没毛的老白脸,这简直就是对于他的侮辱,可是他白呢,他哪里白的? “你可是要比程子修,马成德黑的多了。” 沈定山撇了一下嘴,“他们整天都是一口话说的好听,这背地里谁知道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 俊王爷将自己的胳膊放在林尚书的脸边,再是甘笑一声,“也没有我白啊。” 而林尚书揉了揉自己的脸。 “你们说,这四皇子可是出事了?” 他正色着脸,也是问着两位亲家,现在他们可都是在一条船上的,虽然说,他们还未静态到底站在哪一个皇子身后,可是现在形势已经将他们都是逼至于此了。 烙衡虑同同四皇子关系紧密,再者又是同俊王妃亲近,所以这不知的,也就是让他们提早的站了队 而现在若的四皇出事了,三皇子若是登上了那个位置,说实话,对于他们而言,可都不不是什么好事。 以着三皇子的性子,日后还能放过他们吗? “不知,”俊王爷叹了一声,现在就是生死不明。 而整个大周的天怕是要变了。 沈定山拿起了自己的放在了一边的佩刀,乱了就乱了,再是乱,他沈定山都是要拼出一条血路出来,也是要护得家人才成,尤其是他的小阿凝,若是有人敢是他家阿凝的一根头发,他就跟谁拼命。 几人都是看了对方一眼,而后竟是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声。 现在就只是希望四皇子可以吉人天相,那么便是什么事也没有了,如若四皇子真的有了什么意外,那么他们也都是要做打算才成。 虽然说现在皇帝正值壮年,可是谁知道日后又是怎么样的光景,就连沈定山手中的那一块的免死金牌,那也都是要用在明面那里才成,若是遇到了那种翻脸不认人,怕最后也都是…… 此时无人知道,就在卫国公府的一处小院之内,这里有一个都是被人给忘记了的人,也就是当初被沈文浩捡回来,又是被墨飞当成试验品来救治的那个陌生的男人,此时他的脸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脸上的青肿也是退去了,如是现在有人发现的话,那么就会发现,这个人不是别人,他就是如今闹的整个京城都是恍恍不安的当朝四皇子。 他刚是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几上小厮正站在外面,一见他醒来,连忙的也就是过来,而这样的眼神他再也是明白不过,他们这要是一帕子下去,他怕是又要昏睡,可是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他的失踪,怕都是让宫中的人知道了吧。 “你们……大胆!”他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体却是被捆的死紧。 “我是,我是……” 结果他的话不没有说完,又是闻到了那种味道,他就知道,这是完了。 看吧,只要他现在一喘气,我就知道他是要醒了,一个小厮连忙的将人再是捆紧,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对于了自己的本事现在也是十分自信的。 “朋哥威武。” 其它人也都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当然也是让这个下人不由的也都是跟着飘飘然了起来。 再一次的,当是四皇子醒来之时,自己还是被捆着。 “你们快些放开本宫……” 结果那帕子又捂在了他的嘴上,他翻了一下白眼,又是晕了。 第508章 有的是银子 直到他再是清醒,又要小心的隐着自己的呼吸,一见那些下人过来,连忙的又是抹了一脸的笑,“小兄弟,我有银子……” 结果嘴上再是被一块布捂止。 小厮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我家公子爷有的是银子。” 他哼了一声,他们公子爷银子多着呢,用都是用不完,夫人又是善,不像其它府的人,对下人又是打又是骂的,也是不把下人当成人看,他们卫国公府完全的没有此事,他们的府里的下人,可都是过的比有些人家的主子都要好。 谁要他的银子做什么? 墨大夫说过得让让人继续的晕着才行,那就一直给晕着才行。 四皇子再是睁开了双眼,就连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的睁开,而后那个帕子再是捂在了他的鼻子上, 他就是知道。 而如此的几次之后,四皇子就开始同这些下人斗志斗勇了起来,可是却是连一次也没有赢过,不管他用什么方法,这些下人就是不听,他们将大夫的话当成了圣旨一样,而他每一次醒来,都是将自己的腿上的伤忘记了,就连的疼痛也都好像不见了。 这世上还有没有他这样一个可怜的皇子来着,还要受一个下人的气。 该死的,等到本宫出去了之事,一定会砍你的头。 他在心里恨恨的骂着,现在怕也只能等到他的腿好上一些,等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夫过来,当然只要这家的主人过来,那么一定就可能知道他的身份的。 他可是四皇子,这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而这些下人的一个个都是说世子公子的,虽然说,他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家的公子,可能被称为世子的,那便是这京中的显贵之家,就一定是可以认出他的。 也不知道这日子到底过了多久,四皇子躺的好像都是要长毛了,而他还从来都没有如此的憋屈过。 他在这里窝着气,可是却是不知道,他在这个府里,还真的就是被人给忘记了存在,就连沈文浩都是将他给忘光了。 现在的京中的风风雨雨的,沈文浩都得多长一个心眼,也都是要谨言慎行才成,这只要一回来,就哪里也不去,免的被人抓住了把柄,到时再是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也是多亏了现在晖哥儿的身体好了,又是能吃能睡的,乖的不得了,就算现在让他出让,他也不愿意。 至于墨飞,他现在正在净空寺中,也是要顾着沈清辞才行,现在他可是马虎不得,否则是要让被烙衡虑知道了,说他没有好好的照顾夫人,再是怠慢了了的话,非要将他的皮给剥了不可。 不过好在沈清辞现在虽然一直没有醒,可是却是一日一日的好了起来,就连身上的伤也都是好多了,指甲也是长出了一些,不像是以前那般都是令人触目惊心了。 当然最主要的,也是他们放心的,就是她的神情,每天都是十分的缓和,有时可能还会轻轻的皱一下眉头,可是只要听到外面的暮鼓晨钟之时,就立即的会松缓下来。 直到她睁开了双眼,都是已经到了第五日了。 “夫人,夫人……” 白梅高兴的叫着沈清辞的名子,“你醒了,你醒了是不是?” 沈清辞再是轻颤了一下自己的长睫,她握一下手,也是抓紧了身上的被子,结果手指上面,却是传来了一阵疼痛,她将自己的手抬了起来,就发现自己精心护理指甲,现在都是秃的,她的指甲并不是太长,因为要调配香料,却是一直都是细心护理的,也都是修剪的十分好看。 只现在,她的指甲翻了起来,都能看到里面的血肉,她这到底是挠墙了,还是抓地了,她怎么都是忘的一干二净的。 “夫人放心,很快就会长出来的。” 白梅连忙安慰着沈清辞。 沈清辞到是不担心这个,她知道会长出来的,所性也不是什么大伤,现在只是疼了一些,不过慢慢的就会养好的,她终是逃脱了另一场天罚了,这一次其实她有好几次的,都是感觉自己要真的熬不下去了,还好,她醒了,还好,她活了过来,足可见上天还是在眷顾着她的是不是? “这是哪里?”沈清辞再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是发现,此时并不是自己院子,而且好还有种一檀香味,以及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清幽,而这种清幽,令人十分的舒服,也是十分的安然,甚至这样的一种安然,还带有一些敬畏之意。 “夫人,这是香觉寺啊” 白梅连忙倒了一杯水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也是将沈清辞扶了起来,沈清辞接过了杯子,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不过还好,也不是那般的难受,只有因为躺的太久了,所以周身不是太过灵活而已。 她将杯子放在自己的唇间,杯中的茶水清雅有致,有着一种清澈的山泉水味道,这样的味道怕也是只有香觉寺才有。 而这样的东西,说出来简单,其实也是不易。 泡茶,以茶叶,水,泡茶的器皿,水的几分滚,都有讲究,其实茶叶为辅,而水却也是成为了关键,香觉寺这边的有一口泉水井,打出来的水天然的带着一种甘甜,只要是喝过这里的茶的人,也都会记下寺中的这种泉水井的余味与甘甜的。 哪怕现是不会品茶的,也会有记住香觉寺中独特的茶香余味。 “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沈清辞有些微微的迷茫,也是有些氤氲泛出了她的双眼,她明明在自己的制香室里的,其实当时她并未有多想什么,却是发现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而现在,她应是被人发现了只是她当时的模样,怕也都是将一干人给吓到了吧。 而不说此事,还好,这一提此事,让白梅的眼眶都是不由的红了起来。 “夫人,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可真是吓死我们了,你不知道,你当时的样子有多么的可怕……”白梅说着说着,这眼泪也是掉的更快了。 白竹站在了边,也是阴着脸,一双眼睛瞪着她,控诉也是极浓。 沈清辞继续的将茶杯放在自己的唇间,微垂下的眼帘也是隐下了一些什么。 第509章 把腿放心上 被他发现了啊,所以才是将她送到这里来的吧,或许也真的就是阴差阳错,所谓的天罚,也是没有一种药可以救她,能救的她就只有忍过去。 而在她的忍着疼痛,就在那些疼每一次都是加剧,让她无法忍受之时,她却是突然感觉好像是有一阵暖风就这样轻落在了她身上,而后便是幽音阵阵,她听到了暮鼓晨钟的声音,她看到了一片繁华似锦,人间欢乐。 “夫人,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白梅见沈清辞半天都是不说话,忍不住的再是问着,怎么好好的,就成了这样,半死不活的,这是要将人给吓死吗? “这个……”沈清辞轻轻抚着手中的杯子,指腹间也是感觉着杯中传来的暖意。 “没有什么,我有些头疼,不过就是这一次的严重了一些,你难不成忘记了,我有好几次都是撞伤了自己的头吗?”她模棱两可的敷衍着。 而白梅一听这话那还得了,连忙就跑了出去,而不一会儿,墨飞就跑了过来了,而墨飞一见沈清辞醒来,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醒来了就好,是啊,醒来了就好,她这一身的皮总算是保住了。 “墨神医,你快些瞧瞧我家夫人可有事?” 白梅死命的推着他,站在这里做什么,想要当木头吗?不知道,她家的夫人现在病了吗?这撞头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要是这里撞撞那里撞撞,撞疯了要怎么办,撞死了,他们都是得给她陪葬的,只是她家夫人这都是生的什么怪病啊。 她现在想起,沈清辞在小时候,还真就是经常会撞伤头的,就是她一直的没有说,这有多疼的,可怜的夫人,这可真是受了苦了。 白梅在心里不时的脑补着沈清辞用脑袋撞墙的画面,就越是对沈清辞同情加心疼。 墨飞也是连忙的替沈清辞诊着脉。 “夫人这脉相到无差的,也是没有不妥不意。” “我感觉也是,”沈清辞轻轻抚着自己的额头,“从小到大,也就是撞了好几次,就数这一次算是最重的。” “夫人可能也是闻香多了吧?”墨飞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其它的原因,那就应该是这样的吧? 沈清辞但笑不语,是不是,她心中明白便可,想来,以后她若还有天罚的话,就要自己找个地方自生自灭了。 而香料这一个借口也是不能再用了,否则,怕是没有人再是会让她制香了吧。 “对了,”她这才是问着墨飞。 “晖哥儿如何了,他现在好了没有?本来我还说要过去看看他的,结果却是出了如此的事情。” “夫人放心,”墨飞收好了自己的东西,“小公子那只是小问题,现在应该已是好了。” “这样就好,”沈清辞再是低下头,手指也是转起了茶杯。 “我听说,我大哥救了一个人,也是你给医治的,你还为此在卫国公府人多呆了几日,怎么,那人伤的重吗?” “那人啊!!”墨飞咧开了一张嘴笑着,“当然也是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腿给打断了,不过还好,经过我的妙手回春之术自然是能治好。” “能治好””沈清辞将杯子给了白梅,自己也是向上坐了一些。 “腿断了之后,会不会治好了也会成为瘸子?” “别人可能会,但是我治的不会,”墨飞将自己的下巴抬的十分高,“我的医术可比他们要强,那人的伤到也不是太重,只是腿部的骨头断了,只要固定好了,别乱移动就不会有事。” “对了,”说起此事,他又想出了什么,“我还是回去要看下那人,免的这些下人的一个个的笨脚笨脚的,要是将人移动了怎么办?”到时他费了那么大的心,不就是白废了,而他的金字招牌也就是要给砸了的。 “恩,你去吧,” 沈清辞轻摆了一下手,让他离开,也是应该离开了,那个人失踪了如此久,应该回来了,当然也不知道某人在得意许久之后,若是知道人没有事,他会不会气到吐血,而她还真的想要见识一下的。 可是沈清辞同意了,白梅却是怎么也都是不同意的,她伸出手挡在了墨飞面前,“你可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家夫人的病犯了怎么办?” 也对,墨飞也是感觉自己不能走,管是谁,都是没有夫人重要,那个人不管是腿断,还是没手,都是与他没多大的干系,可是要是夫人出事了,他的皮一定会被公子的给扒了的。 “让他走吧。” 沈清辞拉上了被子准备休息,我现在无事,让他速去速回便好。 主子都是如此的说了,白梅还能怎么做?就只能拉长着脸让墨飞速去速回,当是墨飞走了之后,她就感觉这个不对,那个不对了,就怕沈清辞突然要是再犯病怎么办? 她就坐在这里守着,也是不敢离开半步。 不过好就好在,沈清辞一直在睡着,可是她的精神却是十分的好,脸色也是不错,所以才是让她这颗焦躁的心,微微的也是跟着缓解了一些。 再说墨飞下了山之后,就连忙的坐了马车去了卫国公那里,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样,虽然说,他连人长的什么样子都是不知道,可是还是挺担心,不是担心人,而是担心那条腿。 当是他到了卫国公府之后,先是过去看了小公子,而小公子正好是睡着了,他帮着诊了一下脉,这一诊之下,到也是放心了,恩,没事,这小胖子以后又是可以活蹦乱跳了,当然这小的没事,等到他回去了之后,就可以对夫人交待了。 见到了林云娘,他再是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这才是准备去那个院子里面,看看自己治的那条腿去的。 是的,不是人,他从来没有将人放在心上,他放在心上的,也就只有那一条腿罢了。 “墨神医来了。” 那几个小厮一见墨飞连忙的都是围了过来。 “如何,怎么样了?”墨飞边边是问着,“现在可好?” “墨神医放心,人好着呢,脸上的肿也是退了,还是个小白脸儿呢。” 小厮回着话,当然也是对于墨飞相当的恭敬。 “恩,”墨飞点头,“看来,还是恢复的不错,这脸都是消了肿。” 第510章 这是开的什么玩笑 “那你们可有移动过他?” 墨飞再是问着,他到不是在意这人的脸是不是能恢复,哪怕他长的真的就真跟猪一样,他也不会看他的脸,他在意的只是那一条的腿。 “放心吧,墨神医,我们都是记着您的话呢,”小厮拍着自己的胸口,“小的做事,您放心,保证是没有移动过一分,你走时留下来的那药可真是管用,只要那人一醒来,我们就是给他用,这立马就是睡着了,这几日躺着不动的,伤好的可快了。” 墨飞一听这些话,到也是放心,虽然这办法有些强人所难,不过为了那条腿好,这样也是最好的办法,而且也是不知道疼,还是到了便宜的那小子了。 被沈文浩给捡回来,还被他给救了,又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这条命还真是硬啊。 他走了过去,可是连人家的脸都是不多看一眼,以他看来,看个什么脸啊,看腿就行了。 他打开了木板,也是想要知道骨头长好没有,可能也是感觉到了疼,那人的身体微微的颤了一下,好像也是有些醒过来的意思,恩,知道疼就好,腿部的气血运行相当的不错,而且这脚面的颜色也是好,脚指甲也都是比之最初长了一些,就说明这条腿恢复的相当的不错,这再是躺上几个月,就应该可以长好了。 他满意的再是手脚干脆的将木板固定好,结果当是他刚是一直起身子,却是对上了一张熟悉的眼睛。 “您……” 而他的话还没有落下,就那人的嘴上就已经被捂上了一块帕了,而后他的眼睛一翻,再是昏睡了过去。 “看吧,小的说过,小的这耳朵相当不错的,只要一听到他的呼吸变了,就知道这是要醒了,有这个东西,真是万无一失啊。” 他摇了摇手中的帕子,也是向墨飞邀功。 “墨神医,看,多容易的,您可真是当世的神医啊,这主意就是好,对于这等的刁民,用这个方子可好了,好不容易才是治了他的腿,也是不能让他动上几下,就让您给前功尽气了是不是?” “墨神医,您怎么了?” 小厮一见墨飞的样子,也都是吓了后退了一步。 “您怎么的出了这么多的汗啊,这怎么的,这是太热了还是?” 小厮这心里一急,也是一把就架起了墨飞,“墨神医,小的这就扶您出去啊,对了,这帕子给你擦了一下脸……”说着,他就好心的替墨飞擦着脸上的冷汗,结果墨飞的眼睛一翻,人也是摔在了地上, 小厮半天都是反应不过来,然后他低下头,摇了摇自己手中拿着的帕子,完了,他闯祸了。 而他现在能说闯祸,怕是再过不了多久,就成了,没命了。 当是墨飞呼的一声坐起来之时,还以为自己的是在做梦呢。 对,一定是在做梦的,他刚才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还是一个恶梦,他竟然梦到了自己救的人那个人变成了四皇子,那个脸肿的像猪一样的男子,最后也是变成了四皇子。 是的,是梦,就是梦的。 他拉起了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看吧,这都是出了虚汗了,还说不是吓的,这明明就是吓的,还是吓成了这样。 他再是躺下,可是没有一会儿又是惊的坐了起来。 不成,他要好好看看才行,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个的,不然的话,他就算是再睡,怕也都是要日夜做着恶梦的。 他走到那间小院里面,小厮一见墨飞连忙的就是迎了上来。 “墨神医,您这没事吧?” “没事,没事,”墨飞连忙的摆着手。 “他人呢,醒着没有?” 小么咧嘴一笑,“墨神医,瞧您说的,这点小事,小的还能办不好吗?您放心,小的可是看的好好的,这都是没有醒过呢。” 墨飞不由是有些松口气的感觉,他连忙的走了进去,可是怎么的越走,这手脚就越是软来着,最后都是软的要扒着门才行。 “墨神医,您这是怎么了?”小厮忙上上前,担心的问着。 “没事……” 墨飞摆摆手,“只是刚才没有走稳,将脚给崴了而已,”他随意就找了一个借口,再是直起了身子,暗自的骂自己一句没出息,就算真是那人又怎么样,他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再是如何,也没有人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出手吧。 他安慰着自己,也是给了自己不少的底气,这才是走了进去,虽然腿还是软着的,却是可以走了。 他一步的步的接近,也是一步一步的挪动,当是一看清那男子的脸之时,双腿一软,要不是一边的小厮扶住了他,他可能真的要没出息的跪在地上了。 老天爷啊,这是和他开什么玩笑啊,原来真是这一位,你说救就救啊,怎么的就救了腿,而是对人不敬啊,他真的感觉这自己的脖子上面,架起了一把大刀。 突是晴天的一声霹雳。 他好似听到了那一句。 午时已到,斩! 他突的打了一下激灵,人也是清醒了过来。 “还呆着这里做什么?”如果不是他现在双腿没力,都是自己跑的,“你马上叫你们的国公爷还有大公子过来,对了,还有……”他的声音几乎都是在咆哮了,“你最近给我藏好了,钻到了哪里都行,别出来露面。” 小厮也是被他突然来狠话给吓到了,这才是连滚带爬的出去,也是去找人。 墨飞这才是站了起来,他走到了那人的身边,就见人还是养的不错,连以前肿着的脸,现在也是养好了,眼睛下方的青痕也是找不到了。 还真的就是这位啊。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京里都是找他要找的疯了,如若他真的不在了的话,那么,这要有多少人为了他陪葬的,还不要说以后,要是让那人当了帝王的话,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没有好日子过。 所以这位可得好好的活着,更得长命百岁的活着才成啊,如果现在有长生不老药,他都是恨不得给这个的直接就塞进嘴里去,也是愿他长命百岁,可以在那位置上面坐到老,坐到死,最少是要比他们这些晚死才成。 不久之后,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声音也就知道是个练家子,就连脚步也都是如此稳着。 第511章 顺手给救的 沈定山沉着脸走了过来,也不知道为何墨飞要让他过来这里,而当他里面躺着的那人之时,额头上面的青筋都是跟着跳了起来。 他连忙的过去,现在怕的是一具尸体,要真是死了,那要怎么办,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管这个人是怎么到了这里的,都是与他们卫国公府有关系了。 只是当他再是定睛过去,就见到了人的胸口是起伏的,脸上的颜色也是好,沈定山就知道,人是活着的,他这也才是松了一口气。 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沈定山忙是过去,也是想知道这位到底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结果就见这一条腿伤还在,他的心怼不由的缩了一缩,这不会是瘸了吧?如果真是瘸了,以后这太子也就是没有他的份了。 “国公爷请放心,”墨飞知道沈定山在担心什么? “四皇子无事的,腿上的伤也是无大碍,骨头是断的,不过却是正在长着,只要好生的休养,不出三个月,定然也是可以健步如飞的。” “那他怎么还在这里?”沈定山指着还是昏睡不醒的四皇子的问着。 现在整个京都都是找他找到要疯了,可是他却是在他们卫国公府里,这是要存心将他的吓死,还是怎么的? 墨飞苦笑一声,“说来也是话长,我也到了今日才得是知道,他就是四皇子的。” 他简短的就将他过来给小公子治病,再是刚要出府之时,遇到沈文浩,沈文浩正好救回来一个鼻青脸肿,看不清长相,又是断了腿的男人。 沈文浩说,这个人是他救来的,本来也是要找府医的,不过,正巧他在,也就顺手救了,而救了之后,他又是回了朔王府,当然他现在还是有理智的,没有将沈清辞出事的事情说出来,不然这这沈定山还不捏死他。 在沈定山的心中,沈清辞绝对是占在第一位的,可是现在这位爷才是第一的,而且沈清辞现在也不是没有事,还在香觉寺里面,住着呢,那里可还有净空大师,她在那里听经拜佛的,日子过的可是要比一般人好的多了。 有多少人想要得到净空大师的点化,而净空大师却是看不上眼的,她现在可是天天都能听到净空大师讲经说法,那可都是八辈子也是求不得的好事。 而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这个了,他可要比祖宗还要祖宗,这京中多少人命都是绑在他的裤腰带上面了。 沈定山一听此话,也是长长的抒了一口气,然后连忙的,他朝着下人的方向吩咐道,“你们快去将俊王爷还林尚书请过来,对了,还有朔王爷也是请过来。” 现在人已经找到了,可是偏生的就是伤着,所以此事,还是要好生的斟酌着才行,至于怎么对上面的人交待,也都是等到他们的商量了之后才能知道。 还好,这也真的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人还是在的,虽然说只是伤了一条腿,而现在这条腿,大概也是没有事了。 所以他就能真的是松口气的。 不久之后,人都是来齐了,俊王爷和林尚书一见安然无恙,却又是伤了一条腿的四皇子,这一直都是紧悬着的脸,总算是松动了。 当然他们现在担心就是四皇子腿的事情。 “无事。”墨飞也不是不厌其烦的保证道,“只要殿下不乱动,他的这条腿,一定会恢复如初的。” 而一听此话,真的,这就不是松口气那样简单,那可是活过来了,现在血雨腥风的,还有未来腥风血雨雨,他们总算的有个应对的办法了。 “我先进宫一次,”烙衡虑见四皇子无事,也是要同皇帝回禀了此事才行,宫中近些日多事,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命丧于此。 “他能移动吗?” 烙衡虑问着墨飞,现在保住命已是不用再说,这腿一定要保证,不对,是必须要保住才成。 “最好不要动,”墨飞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感觉不要移动的好,“先是这样养上一个月左右,就可以移动了。” 还好这院子也是一个安静的,还好,当初沈文浩将人救回来之时,随便的就挑了一间最是幽静的院子,也是没有嫌弃这人是什么身份,就将人给安排在了这里,这院子虽然小,却是最适合养伤,而且里面的摆设,也都是不差的,这里虽然不比皇宫,不过胜在安静,也是安全。 那便先是如此,烙衡虑已经走了出去,也是连夜的进宫,而现在其实就连他都是松了一口气,只是,他的步子突然停了一下。 沈文浩救了四皇子,墨飞正巧也在。 这样的事情是否太过巧合了,而他想起这几年间发生的事情。 大雪封山,一路难行,可是粮草却是提早送到了大军手中,那一年京中大雪,所有人家都是少衣少炭,可是卫国府上却是存粮齐备。 如此多的巧合放在一起,那就是似乎不是巧合。 阿凝她,似乎知道很多的事情? 他抿紧了自己的薄唇,先是无法顾及这些事情,而是大部的离开,要先进宫一次才行。 “你说什么?”皇帝呼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朕的皇儿找到了?” “是的,皇叔,四皇子已经找到了。“ 烙衡虑轻行一礼道。 “他在哪里?”快是让他过来见朕,皇帝也是父亲,他虽然高高在上,可也是一个普通的担心儿子的父亲,更何况这个儿子也是他寄于了厚望,他的子嗣本就是少,总共也就只有这么几位皇子,实在是伤不起任何的一个,要是伤了哪一个,这简直就是挖他的肉,挖他的肉肝啊。 他在卫国公府之内,活衡虑也是向皇帝说着此时四皇子的情况,包括前因后果,也是包括现在的四皇子无法移动之因,至于为何到了现在的才是过来告诉皇帝此事,也只是因为有些阴差阳错,毕竟先前四皇子被打成那样,脸都是肿了,就连墨飞与沈文浩都是没有认的出来,自然的那些下人更不可能认得,更何况他们还从来都是未曾见过四皇子的。 而皇帝一听竟是有人如此对他的四皇儿,当场就将桌上的奏折都是丢在了地上,这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第512章 吉祥吉祥 竟是敢如此对他的皇儿,龙子龙孙,岂是别人可以欺辱,查,给他查,不管如何,也都是要将人给他揪出来,等到查出来之后,他非要将这个人碎尸万断,五马分尸不可,否则难消他的心头之恨,难平的他皇儿的被伤之恨。 不管是谁? 不论是谁? 都得给他死! “朕先去看下皇儿”,现在的皇帝也是不想再睡,他都是有半月未见过自己皇儿了,也不知道皇儿变成了何样,是瘦了,是胖了,是白了,还是黑了? 而此时,四皇子醒了过来,他这一次终是抒了一口气,一见站在四周的人,这下总算是真的活了过来,也是可以找人说说话了。 “殿下,您醒了?” 沈定山忙是上前,您哪里有适的地方。 “国公爷请放心,本宫并无大事,腿也是好的多了,也不再是那般的疼了。” 伤的是四皇子的人,伤的也是他的腿,到底现在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是清楚,疼与不疼,当在也都是他受着的。 “这里是你府上吧?” 四皇子其实现在才是确定了,这就便是卫国公府,而当日救他的那个恩人,不是别人,应该就是沈文浩,也是难怪的,墨飞向来都是不会为外人治病,这一次能遇到他,也是他的运气。当然也是多亏了他了,否则,还不知道他这是早已经死了,还是成了一个瘸子。 沈定山并没有否认,四皇子便是知道,他猜对了。 “墨飞,本宫的腿如何了?” 四皇子到也真的感觉自己算是劫后余生了,这能捡回来一条命,一条腿,已经是他的命好了。 “殿下请放心,无事的,不过您这半月也是不能动了,就只能躺着,”墨飞战战兢兢的说着,就怕四皇子治他的罪,他怎么的现在都是感觉自己的脖子很凉,可是额头上面却是有着大颗的汗水渗了出来,也是把脑袋低的就像是在吃土一般。 “本宫知道了。”四皇子也是没有想过要走,以前是拼命的想动,拼命的想走,可是现在为了这一条腿,可以以后还能像是正常人一般,所以他自然是不会乱动的。 墨飞一听此话,终是松了一口气,就差要拿着袖子抹冷汗了。 “对了,伺候我的那个人去了哪里?” 墨飞这心立马的就又是悬了起来,这是要秋后算帐了,现在怎么办,都是他不好,如若不是他给人家出了那么一个馊主意,也不会要了人家的命啊。 他是大夫,他治病救人,可是却从不伤人,现在这都是有一条命因为他而去了,他以后还怎么能心安,他的良心怎么可能不痛。 “你把他找来吧。” 四皇子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呼着气,也是心平气和的,或许也是这几日习惯了吧。 “快去,将人找来。” 沈定山对着身边的人吩咐着,“平日里怎么的看着都是挺机灵的,可是怎么的现在都是成了呆子傻子不成?” 不一会儿,那个小厮缩着身子进来了,他跪在地上,也不敢说话,这身体抖的跟筛糠一样,而他也是要哭了,他还没有来的及躲起来,正在收拾自己的细软呢,结果就被人带了过来。 他就算做梦也是没想到,这个断了腿的人会是四皇子啊,如果知道是四皇子,他就真的会把他当成祖宗一样的伺候着。 “你叫什么名子?” 四皇子低下头,扭过脸问着跪在地上的小厮,这几日下来,他只是知道声音,长相有时也都是看不到了,不过一听声音,他就知道,这是对了。。 “小的,小的……” 小厮这汗就跟水一样的向外掉着,“禀四皇子,小的叫刘朋,府里的人都喊小的吉祥。 “是个好名子。” 四皇子很喜欢这个名子,这人就要有个喜庆的名子才行,这叫着,叫着,不就是将富贵吉祥给叫到身边来了。 “本宫看你不错,你以后就跟着本宫吧,放心,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吉祥都是哭了。 “殿下,小的家中五代单传的啊。” 他不要当太监啊,当太监有什么好的,他老娘还在家中,等着他娶媳妇抱孙子呢。 “谁让你当太监的?”四皇子如果不是现在的腿不好,不能随意的移动,他想他一定会打滚再是笑死的。 “你放心,”他还真是三学家个吉祥不错,也是个力道大的,更是不会嫌弃他,把他打理的很干净, 不过他还是存心想吓一下他。 “虽然你对本皇子不敬……” 吉祥的冷汗再是掉了豆大的一滴。 可是你却是个聪明的,四皇子就是喜欢这样的奴才,人机灵,会巴解释人,嘴巴也甜,小主意也是多,他躺了几日,吃喝拉撒的也都是他在管着, 也就只有他这个脑子才会想到,给塌上挖上一个洞,然后将夜香桶放在了下面,虽然说他还不知道他是谁,可是却是一个对主子忠心的,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主子不过就是一个句话,他也都会尽心的伺候着,虽然他也可恨,每一次醒来都是会被他给弄晕,可是他却是知道,这小子对于伺候他这个病人到是十分细心,也是有自己的良心的。 这洗梳换衣,可是从来来没有落下过,不然,他现在哪能如此的干净着,就连身上也是没有怪味,头发也都是被他的打理的干干净净的。 否则,就他这样吃喝拉撒都是需要人伺候的,现在早都是臭了,不要说一个皇子的身份,就连一个人的尊严怕也都是要丢的差不多了。 所在他才是看中了这个小厮,这到是一个聪明,也是一个知事的,每人做事都是要靠着各人的良心而来,可见这人的良心也是不少。 虽然说四皇子都是如此说了,不让他当太监,可是吉祥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也是难以心安,人家不都是说伴君如伴虎的,这天子的性子向来都是阴晴不在,想来这皇子也是差不多,人前风光,可是谁知道人后又是一脸的泪。 所以他还是不能决定,也是不敢决定。 “我那宫中到是有不少的小宫女,你若上看中了,我就赏两个给你,给你家传宗接代,你看如何?” 第513章 怎么不见我家阿凝了 四皇子再是丢了一个大饼过去,就是这饼子画的太大,也不怕将吉祥给砸晕了,谁让他这几日都是由这个吉祥服侍的,而他的腿还要再躺几个月才能好,这身边可是少不这得力又是忠心的心腹,而吉祥却是让他令眼相看了。 要换成了别人,他可能还真就要感觉种种的不对。 “这个……”吉祥的眼睛一亮,确实是心动了,能进宫的哪个长相难看的,哪怕是一个宫女,想来也都是长的跟花骨朵似的,哪怕再是不好看,这也都是要比外面的人长的好,不然还不把主子给吓的眼睛疼。 而且一下子就是两个,他也确实是就是心动极了。 只是他还是犹豫,他还是害怕,这也不能不害怕啊,人家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浪涌,可是他就是怕自己还没有风流过呢,这就死了,就算是生了儿子,也没的养,再说,他家里还有老子娘呢,以后总不让爹娘无人送终吧,如若真是如此,那不就是太不孝顺了。 “这样吧…”四皇子真的感觉自己在伤了一条腿之后,就连他的性子都是好了不少,耐性也是更足了,“本宫就先且在这个卫国公府里面养伤,你仍是伺候本宫,等到本宫能下地了之后,你若是愿意跟着本宫,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于你,若是你还想留在卫国公府里,本宫也断是不会阻止。” “谢四皇子殿下。” 吉祥连忙的给四皇子磕头,这可是最好的办法了,反正就是伺候人,只要她把人伺候好了,日后他娶了亲生了子,那也都是十分有面子的。 他吉祥可是伺候过四皇子人呢,要是以后四皇子登了大宝之后,那可就是皇帝了啊,他暗自的权衡着到底要不是要跟着四皇子走,反正还有几月时间,他不急,就先是将四皇子给伺候好便成,那就是没的差了。 四皇子说了如此多的话,没有一会儿的时间,这又是累了,哪怕没有用那个帕子,他也是要睡着了,周身其实也不是太舒服,主要也是因为躺的久了,也是不敢翻身,好就好在,他自小学的礼仪也便就是如此,就连睡觉也都是如此,所以习惯也便是好。 而且最多再是躺上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可以活动了。 当更是让他的放心的,就是这个地方再也安全不过,他大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眼前的人,不管是卫国公,俊王爷,还是林尚书,那可都是能信任之人。 见四皇子睡着了之后,沈定山连同俊王爷林尚书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而这里也不能像是从前那般简陋了,外面也都是配备了几十余名的亲兵,就连灰狼的天狼现在都是安排在了外面。 狗的嗅觉可是要比人好的多,要是有一个风吹草动的,就算是他们察觉不出来,可是灰狼和天狼,却是一定可以感觉到。 四皇子每日的吃食,那也都是加倍的小心,这里的现在不要说人,就连一只苍蝇也都是飞不进去,当然所有人也都是要闭紧了自己的嘴巴,四皇子现在的腿是如此,还没有长好,所以现在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到了入夜之时,皇帝到是过来了,正好,四皇子也是醒了过来,虽然还不能动,可是这精神却是不错。 而皇帝这一来,一见自己的伤到如此的皇儿,心头怎么可能不难过,而他心中也是发誓,要是让他知道,是谁这样对他的皇儿,还将他的皇儿伤到了如此,他一定不会饶了那人,也定要将那些人五马分尸了不可。 而他出宫之前,一直都是悬紧的心,此时也是微微的放心了下来,尤其是听墨飞说,他皇儿的腿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只要好生的养着,就一定能够恢复如学,这也是他最是关心的事情,一个腿瘸了的皇子,他以后还要怎么的继承他的皇位,成为一国之君,那不是很可笑吗? 皇帝又是吩咐了好几句,这才是离开了,如果不是墨飞说,四皇子现在的腿不能移动半分,他会直接将自己的皇儿带回宫去。 不过这样也好,他也是要好好的查一下,这京中到底的谁的手如此的长的,竟是可以将手伸到他的皇儿身上? 他是一个帝王,最善的便是帝王权术,这世上只要四皇子一出事,那么谁最是得利,谁便最是有可能,他虽然面上不说,可是心中却已经怀疑了。 虽然说现在还是没有真凭实据,可是不得不说,有时只有多了一颗怀疑的种子种下去,终有一天会生根发芽,也后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就算是他那时再是不相信,可是这颗大树却已经是挡了他的光了。 而不管这棵树是谁种的,他都会亲手的将这树给砍掉。 现在的四皇子仍在卫国公府里面,养着自己的这条腿,在这条腿未好之前,他也不能离开,当然也是没有人放心他随意的走动,墨飞也都是留了下来,每日给四皇子诊治,也是要确宝四皇子的这条腿万无一失,不然的话,要是这条腿真的出一点的事情,皇帝第一个要砍的人就是他,他们这里没有一个人会有好的结果,所以为了自己的脑袋,他都是要将自己的吃奶的力气给拿了出来,再是加上好吃好喝的供着,好汤好药给养着,以及他这位神医绝秒的医术,四皇子的伤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好的快的很多,没有过多久,竟然也都是不怎么疼了,不疼了,就证明,这骨头已经长到差不多了。 沈定山一见四皇子的身体越来越是好,他也是没有那般紧张了,他每日去看望一下四皇子便成,当然自己眼睛看过了,才能真的放心,家中供着如此大的一尊佛,他可真是一点也不敢怠慢的。 这不,人是越养越好,现在也能坐起来,虽然那一条腿不能动,可是却还是让人心喜的。 对了,他到是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女婿,怎么不见我家的阿凝呢?”他正在同烙衡虑喝酒说着话,心里也是想着,这女婿真不错,知道他爱喝酒,就给他带来好几坛子的好酒。 第514章 怕还有很长的时间 这不,他最近一直都是担心着四皇子,也都是有好几日没有吃好睡好,现在总算是清闲了一些,他这才是想起,他都是有好久没有见过他的小阿凝了,以前他家的小阿凝,隔上一些时日,都会过来看他的,这都是过多久了,一月了吧。 这孩子都有如此长的时间,不过来看他了,这是不是把爹爹给忘记了,不要爹爹了,要真是这样,他立马就把洛衡虑给打出去,一定就是他不让他的小阿凝回来对不对? 烙衡虑忙是解释,“岳父大人不必急燥,阿凝前些时日去了香觉寺,正好遇到了净空大师,大师说她与佛有缘,是世间少有的功德之人,所以让她留在了寺内,也是向她讲一些佛法。” 沈定山一听此话,自然就是乐了。 他可是最喜欢别人夸他的女儿,这可要比夸他这个当老子的,还要让他感觉高兴,“我家阿凝可是救过了不少人,这一身的功德,这世上有几人能有?” “是世间无人可及。” 烙衡虑再是替沈定山满了一杯,确实是无人可及,这世间没有一个人可以将自己家的财产,十年如一日的捐给数万的将士,直至了现在仍是如此,从来没有半句的怨言,所以她的功德,不仅是在万千的将士,还有大周的百姓,以及大周的千秋社稷,有可能还是世代更替。 这样的功德,那真的就是太大了。 所以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不管何事,她一定也都会受到上天的眷顾的。 沈定山接过了杯子,也是直接饮尽,烙衡虑这一句世上无人能及,显然的也就是真的取悦了他,那可不是。 他家的阿凝可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 这可是他沈定山的女儿,自是无人可及。 而且能让净空大师讲经论法的,大周上下也是没有几人,就算是当朝的公主,宗妇也都是没有如此的机会,而他的女儿却是有,光宗耀祖啊,巾国不让须眉啊。 他哈哈的大笑着,显然此时心情也是极好的。 他伸出手拍了一下洛衡虑的肩膀。 “你是个好样的,比那个谁好的多了,不过你日后若负了我家阿凝……”说到此,他的脸不由的再是一冷,“我可不管你是哪家的王爷,哪怕是拼个你死我活,我也都是不会姑息。”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自是不会。” 烙衡虑笑道,一双清眸之内,是直透他的灵魂之中的坚定。 他一定会对她好的,哪怕是如此的远离。 香觉寺从来都是青烟缭绕,也是如同人间仙境一般,这里梵香阵阵,暮鼓晨钟,清山绿水,亦是清静安宁。 烙衡虑放下了一颗棋子,而他对面坐着的净空大师手中也拿着一子,可是却是有些犹豫,怎么的也是无法落子。 “你的棋路到是变了不少,以往与你下棋之时,平顺却又是超远五步,而今日怎么的却是多了如此多手的杀招,这似乎不是你的性子。” “你是从那里学来的?” “同岳父下过了几盘,”烙衡虑见净空大师落子,自己也是拿了一子放在了棋盘之上。 “这也是难怪。” 净空大师不由的摇头笑道,唉,看来,他又是要输了。 沈定山的棋路本就是大杀四方,也是霸道无比的,一杀便是一片。 “怎么,你同我岳父下过棋?” 烙衡虑问着净空大师。 “下了几次,”净空大师想起当时的情景,直到了现在都是感觉心头无奈。 “他的棋路到不算是高明,可是要是我刚一落子,眼看要取胜之时,他那一双眼睛一瞪,你应知道,那是多么无奈了的吧?” 洛衡虑又是落了一子,当然也是对此不置可否,而就如净空大师所说的那般,他与沈定下棋也都是鲜少赢的,因为能在他的红眸之下,还能够落下子的人到是少。 他的那一双红眸,可不是人人都是可以直视的。 至于沈清辞也是有一手好的棋路,她说自己的师承成于沈定山,可是却远不止如此,没有几十年经历,断也是不可能拥有如此的棋路。 “舅舅,你说,这世上可有参透天机之人?” 他状似心无意的问着,或许有些人可以知道在某一时,某一日发生之事。 “这世间本就是无奇不有。” 净空大师落下了一子,当然此时的心思全部都是有这一盘棋之上,其实,他就一个棋痴,不过就是这下棋,就怕难逢棋手。 所谓的便是知已难寻 而能够与他下上几盘的,这世间也是了了无几,当然洛衡虑也便是其中之一,就是他不在京中,所以这棋盘也都是许久没有拿出来了。 与不喜之人下棋,不过就浪费时间。 “如若知道了,再是加以干预呢?” 烙衡虑再是问道。 “一切早已注定,”净空大师也是犹豫着这一子要落到何处? “若是改了呢?” “逆天改命,这本就是逆命而行,人自是要顺天应命才行,或真是改了,天道自是公平。” “就像沈清辞一般?” 烙衡虑淡淡的问着,声音也是有些微冷之意泛出。 “她是天罚。” 净空大师刚是落下了一子,结果却是发现,自己这一盘棋,竟是满盘皆输。 他站了起来,再是走到了一边,端起了一盏茶杯,迎风而站。 到真不愧是他教出来的,知道套他的话了? “你可以放心,”净空大师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她这一世功过相抵,就算是一生坎坷,却也都是会逢凶化吉,待到一切灾尽之时,便是可以顺风如意了。” 只是……这一切。 怕还有很长的时间。 若是走过,自是好,若是走不过,必是命毁人亡,此事无望。 外面,梵香阵阵,似是不知名的鸟已经飞入到了林间,一声清脆的鸟叫之后,这里竹风阵阵,皆令人心性平和。 佛说万物皆无常,有生必有灭;不执着于生灭,心便能寂静不起念,而得到永恒的喜乐。人因企求永远的美好、不死而生出了痛苦。 佛说,苍生难度。 沈清辞此时正坐在林间,林间有一石桌,桌上摆着一壶茶水,她的手中正端着白色瓷杯,到是喜欢这里,远有凉风,近有竹香。 第515章 夺妻之仇 风吹竹动,烟波浩渺。 未曾出土先有节,细细的叶,疏疏的节;雪压不倒,风吹不折。 她轻轻晃动着手中的茶杯,这到不是普通的茶,而是这里采下来的最是新嫩的竹叶,泡在水中,也是别有一番的味道。 她双手捧起了杯子,也是将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唇边国,而后轻抿了一口。 此时,她身上的伤也都是好的七七八八,就连额头上面,也都是找不出来任何的痕迹。 她抬起手,轻轻的触过了自己的额头,似乎这里还有些疼,就在不久之前,她用自己的头撞过了墙,也看到了以前的很多事情。 现在想想,那一世的她竟是如此的愚蠢。 从何处跌倒,便是从何处爬起。 她一直以来便是如此。 她再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突然的,微风轻扬起她的发丝,她回头间,眼内的光线微微的折了一折,就见烙衡虑仍是站在那里,他身上衣服也如青竹一般,衣决轻扬,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又是一阵微风吹来,不远处的青竹林被吹的沙沙而响,也是掉下了不少的竹叶,于他的墨发之间,他随意接了几片,而后抬拂去,竟信是有些冷情。 突的,他转身离开,于生冷满了一身。 沈清辞再是捧起了杯子,她将杯子放在自己的唇间,唇内的有是有嫩竹的香味,可是不知道为何,她的鼻子却是猛的一酸,而那些酸意开始弥漫于了她的眼角。 她轻轻眨了一下眼睛,眼前的朦胧过后,是她被清洗的越是清澈的明眸,却也是越见苍老。 得不到,已失去。 对,她从未得到,又如何配得上那一句失去。 她一杯一杯的喝着,手指才是长出来的指甲,也是远嫩也是青葱。 啾的一声,她的头顶上方正巧有了一只鸟飞了过去,就也是留下了那一声清脆的清叫之音…… 而生竹,仍是一生的正直。 三皇子府内,此时的三皇子阴郁的着一张脸,就似是变了一个人般,脱了挂于脸上的温和。 他变的阴郁,残忍,又是嗜血。 “废物,全部都是废物!” 他再是砸过了一个上等的花瓶,几近都将这个花瓶当成了某一人,恨不得生生的砸碎了那人的血肉,打折了那人的骨头,也是让那人永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都是废物,这么一丁点的事情也都是办不好,还留着你们做什么?” 他坐在椅子上,而面前能砸的都是被他的砸了,不能砸的,也便是只剩下这一张桌子,他到是想砸,可是却是连砸的力气都是没有了。 这件小事都是办不好,要他们何用? 若是查到了他的身上,那么惹出来的麻烦,就算是他是皇子,都是承受不了。 “殿下怎么的会发如此大的脾气?”这时外面一个男子走了进来,天生带笑着的唇角,明亮的双眼,明明长的树树临风,也是面容俊秀,可是偏生的却总是让人感觉到了一阵阴郁,尤其是他的眼睛,如是淬蛇毒般,触之一口,便是非死即伤。 “你来了。” 三皇子淡淡的抬了抬眼皮,“怎么今个儿有空过来?” “不过就过看看殿下罢了,”男子走了过来,撩起了衣摆也是坐在了里面唯一还是余下的,没有被三皇子给砸烂的桌子上方。 “殿下若是要成就大事,有些人必是除去不可,”男子笑着,带笑的眉眼,怎么的都是让人感觉似春风般,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又是的恶毒无比。 他们是何种的性子,明眼人皆是不说二话。 而此时,他们可以坐在这里,便是表明,他们早就已经是坐在了一条船上,若是这船给翻了,他们可都是要船毁人亡了。 “有些人,你是指?” 三皇子撩了撩自己的袖子,“何人?” 男子的突是一笑,可是笑中隐着的却还是那样的恨,还是恨及的恨。 “夺妻之仇,可是要以命相抵的。” “还有……”他再是宽慰着三皇子,“殿下放心,那件事情,我已经是处理了妥当,绝不会有人怀疑到殿下的身上。” “那便好,”三皇子一听此话,到是心明了很多,当然这几天的怒意也是消了一些。 就是他还是有些不明。 “沈清辞,你为何要放过,你可知她手中拥有的,可是一座金山,这样的女子,就算是不喜欢,也都是要拿捏手中的。” 格崩的一声,男子的眼内崩出了一抹愤恨,“我本就没有想过放过他,可总有人从中作梗,那是我齐家之人,便是死了也都是我齐家的,抬着尸体也都是要埋到我齐家祖坟不可。” 三皇子到是笑了,他对着外面的喊了一句,“来人,给本宫准备酒,本宫今日要与宁康侯不醉不归。” “多谢殿下,”齐远抱拳,唯有双眼似越是阴冷了起来。 而此时,有人已是狼狈为奸,却又是无人可知。 外面的天色已暗,里面传来了阵阵的美酒香味儿。 美酒本是穿肠而过,尤其是这样恶毒恶心的心肠。 本是初秋的时节,可是却已是渐渐的冷了起来,就连雪也都是下的有些过早,所以各家的各户,也都是的备齐了粮食还有木炭,因着上几年无炭可烧,所以现在的各家各户也都是备齐的冬日要用的炭,沈清辞到是不用急,他们本来就有专门烧炭的地方,所以,他家的炭到是怎么也是用不完的,这已经堆好几个院子,而这些炭,也会分出一些给俊王府还有林家那里送,所以这两家也都是不用担心会没有炭烧的事情了 而且沈家烧出来的炭,耐烧也是无烟,可都是上好的银线炭,也是要比外面卖的还要好,这几年也是因着卫国公府烧出来的炭,他们都没有受过冻。 尤其是俊王府,这主子本就是多,还有六个孩子,所以用炭也是极多的,好在,卫国公府那里没有地方堆了,就是拉去堆到别人的那里,现在也是给俊王府还有林家也都是存了不少。 而一场秋雨过后,这天气一也子便是冷了起来,本身还是单衣着身的,这怕都是要多加上一件厚衣了,要是怕冷的人,都是要加上棉衣了。 沈定山也是感着今年这天儿冷的似是更快了一些。 “今年军费可是攒够了没有?” 第516章 皇子也难为 他问着身边的管家,“如若不够,从大公子那里再是抽出一部分,到时再是还与他便是。” “够了够了的,”管家忙是回道,“国公爷放心,今年一品香的生意极好,这一年来除去分给大公子还有大姑奶奶那里的,咱们还余下了两百万两的银子,怡安那边的一品香正好也是送回了一百万两的余银。” “如此多啊?”沈定山都是被吓到了,“怡安那边不是才开业了几个月吗,怎的这生意会比京城还好?” 管家再是笑道,国公爷到是说对了,怡安那边确实赚的更多一些,那边不同于京城,是少有的各府交汇之地,有人会驾着马车过去买香料的。” “而且怡安那边一品香说是一家,其实有两家,一家便是咱们京zhōngtè别的香,还有一家,卖的就是普通的香,而普通的香卖的是极多,也是极快,再是加上现在黄家倒了台,咱家的香料那就更是难求了,如若咱家的制香术有些特别,不要说这一百万两,就算一千万两的银子也都是能赚到的。” “一千万两?”沈定山一听这个数字,可是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一千万两又能怎么了,这要银子不要命的,娄家香只有娄家人才能制成,也就只有他的小阿凝能做,补足了军费就行了,他家女儿生出来又不是为了给朝廷赚银子用的。 “银子送来的,棉衣可是制好了?” 沈定山再是问道,“听说今年的棉花也是长的极好,这军中将士的棉衣也都是穿了三年了,也是应该做了的,这棉花穿的久了,就会有了潮气,就算是再是晒,那也都是不可能太软活的,所以也是应该换棉衣了才对。” “做了,都是做了的,”管家自是会将此事办好的,国公爷吩咐下来的,再是如何他也都是不敢怠慢。 “国公爷请放心,棉衣大夏天便已经在赶做了,每一件都是十分的厚实,棉花也是多,就连棉靴也都是做了不少,总共花了四十几万两的银子,也是做了大半年在右才是做好了。” “那便好,”沈定山站了起来,“明日让人给将士送去,这养兵千日,可都是要用他们在一时的。” 他到是从来没有感觉养这些兵将有何不妥的,这些将士本来就是他的责任,按着朝廷的补给,也没有不少,想要兵强马壮的,还得他自己养着才成。 正好的,现在无事,他就要看看四皇子才行。 四皇子这伤都是养了两月了,近些日子到是好了不少,可以下床走动了,府里住着这么一位,怎么的都是让人天天都是战战兢兢的。 他可是真的大周少有的良将,沈定山都是要夸着自己了,不但要为大周练兵,就这大周的皇子也都是得他养着,就算是如此,这皇帝还是要骂他长的丑。 他长得丑就长的丑,有本来事把他的皇子给带回去啊。 沈定山嘴里虽然这样说,心中也是如此的抱怨着,可是对于四皇子却仍是掏心掏肺的好,自然的也都是不敢有一丝的怠慢之意。 否则怎么可能恢复至如此的好,还不就是因为这银子大把大把的花着,就连他府上存的那些百年人参,也都是不知道用去了几根。 等到四皇子所住的院子之时,他刚是一进去,就发现里面已经烧起地龙,炭火盆也是烧了好几个,还是上等的银丝炭,这日子,过的简直都是比皇帝要好。 四皇子正坐在塌上,手中拿着一本书翻着,到是不知人间疾苦,也是不问世间风雨,专心的养着自己的那一条腿,若是问他的住在这里是否无聊,是否想要出去,他自然也是想,只是他现在还是要顾着自己的这条腿才成。 腿没有长好,说一切都是无用。 所以只有养好了这一条腿,才是有资格说些其它的,否则都是空谈。 “卫国公来了,”四皇子一见沈定山,到是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 沈定山与四皇子见礼,虽然四皇子总说这不是宫中,也不需多少的礼,还有沈定山这礼却是从来都是没有少过,少一分都是不行。 沈定山也只是例行的过来问候一下,看看四皇子还有什么的少的,也是说了一大通的客套话,然后就没有话可说了,四皇子也是尴尬无比,这卫国公还是一样的老性子,怎么的这些年来,就是没有变过? 沈定山向来的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当然哪怕是投机,他也不愿意多说半句,可能这世上能让他多话的,也就只有一个沈清辞了吧。 两人再是含蓄了几句,沈定山这才是告辞了,而等到他走了之后,四皇子这才是了松了一口气也是难怪他父皇都是拿沈定山没有办法,难怪沈定山可以堵在齐太妃的宫门口破口大骂,还能够大摇大摆的离开。 这种直接的人,向来都是拳头讲话,更钶况还是他在占理的情况之下,怕是就连父皇都是让着他几分,就一个太妃,还是个拎不清的,真的以为自己是太妃就能够为所欲为了,也就只有宫中那些人才会对她巴解,可若是换成了沈定山。 他才管你是不是太妃,得罪了他,先吃一拳头再说。 “殿下在想什么?” 沈文浩走了进来,手中也是带着一包东西,他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一边的太监,这是他从外面买来的东西,虽然不比皇宫御厨做出来的,不过到是味儿很不错,喜欢便是极喜欢吃的,至于不喜的,那便不说了。 而正巧的,四皇子便是这种极喜欢的其中之一。 沈文浩每一次回来正巧也会经过那里,也会替他带上一些。 而一边的太监拿出了银针,验过毒了之后,再是切了一块,放在自己的嘴里,等上一会之后,若是没有事的话,这才是会给四皇子用,所以说,在宫中生活的人,外表光鲜,也是享尽了这人间的富贵,得到了这人间少有的权势,可是同样的,他们所过的日子也便是如此了。 这世间能让他们相信之人有多少,久而久之,或许也便是只有自己了。 四皇子坐了下来,一边的吉祥,十分有眼色的拿过了软枕放在了四皇子的背后,四皇子舒服的靠着。 第517章 非赏不可 也是等着吃那只烤鸡呢,而他现在都是有些谗了,立马的就想吃到嘴里,就是这宫中的规矩太多,就连他也都是没有办法。 “对了,殿下刚在想什么?”沈文浩再是问了一句,刚是被打断了,这不又要问一次。 “在想卫国公这性子,”四皇子不由的失笑,“本宫又是想起,当年卫国公在齐太妃的宫门口破口大骂的事情,你们父子到是性子相似,就连养的那两条神犬也都是一唱一和的,”而现在这件事情,宫里还是记忆犹新的,而只要一提起当日的事情,想来,怕都是一阵捧腹大笑的。 而提及了此事,沈文浩也是哭笑不得。 “我父亲的性子便是如此,当初我听到妹妹受了欺负,一时气愤,非但没有规劝父亲,还陪他一起胡闹。” “本宫自是知道的,”四皇子伸出手拍了拍沈文浩的肩膀,“不过那一次可真是痛快。 沈文浩点头,“自是痛快的。” “本宫也是很痛快,”四皇子说完便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还真的感觉沈定山父子没有骂错的,齐太妃仗着自己曾今救过父皇一命,也是越发的有些无法无天了,还真的以为宫中就只有她独大了,这一次便是要好好的挫一下她的锐气,也是免的她还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下去。 这时正好,那盘烤鸡也是可以吃了。 “快拿来给本宫,”四皇子面上端着,可是心里却已经是谗死了。 太监边忙是走了过来,也是将切好的烤鸡送到了四皇子的面前,四皇子净了一下手,“你下去吧,站在外面即可,本宫还有事情要同沈大人说。” 太监躬身行礼,也是倒退着走了出去。 而等到太监走了之后,四皇子这才撕下了一个鸡腿,就这样咬了起来,要多没规矩就多没有规矩的。 还是沈文浩说的对,这就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才对,不然人生也便是太没有乐趣可言。 沈文浩只能抽着嘴角,看着这么一个皇子在他的面前,吃的就跟饿死鬼投胎一般。 “文浩,你下次偷偷给我带进来就行。” 四皇子抹了一下嘴,心中着实的感觉不痛快,“都是放的有些凉了,吃不出原味出来。” “您不怕下官下毒啊?” 沈文浩苦笑,这么能吃的皇子,他也真的是第一次见识到啊。 “本宫的命都是你救的,还怕了不成?” 四皇子压根就不怕沈文浩下毒,他也不会,要是真下了,那他也是死的值了,反正这命,本来就是人家给的,再说了,沈文浩又不是脑袋被撞蠢了,敢在自己的府上向他动手,就算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是未必敢真的动手。 四皇子吃完了之后,再是吸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油,这才是让着的太监进来,帮他净手,等到一切做完了之后,他又是一个散发着香喷喷味道的四皇子了。 再也是有气度不过,再也是端正不过,端的也是尊贵无比,皇子便是如此的被教养出来的。 等到太监再是走了之后,四皇子这才是歪下了身子,也是侧躺在了软枕上面。 吉祥又是拿过了一个软枕放在了他的身后,小心的替他揉着那条没有受伤的腿,免的躺的时间久了,肉会松了。 而对于吉祥的机灵,四皇子真心喜欢。这果然是一个机灵鬼的,如若没有他在,他可能过的也不会有如此的舒心来着。 “文浩,你可有想过要何赏赐?” 四皇子问着沈文浩,这一次沈文浩可是救了他的性命,等到他回宫了之后,想来父皇这赏赐也都是要下来了。 “这是为臣应该做之事,不敢索要赏赐,”沈文浩苦笑,他哪敢要什么赏赐啊,救了皇子可是天经久义的,再说了,这四皇子能好,以后他们这些人也才能跟着平安。 “你要好好的想想才成。” 四皇子抬了抬眼皮,这赏赐要得要,不要也得要,必竟他这一次可是救了皇子,伤了皇子是要被五马分尸,可是若是救了皇子,那也都是论功行赏。 “这个……” 沈文浩还真是没有想过,其实他们卫国公府现在已是京中的一等人家,所以不能再是要什么赏赐,若是要的多了,怕是会引起天家的忌惮,自古为臣便是如此。 而为君也是相同。 他们重视臣子,可又是怕臣子会起二心,所以对于功过于高的臣子,才会如此的喜欢却又是害怕,否则,父亲也不可能将兵权现在大部分都是交给了天家,而他自己还要继续的养着这些兵士,主要也是因为怕犯了皇帝的猜忌,当然这也是在保着他们官运太平,以及家人的平安的必要办法。 又是加之他们府上有了一块免死金牌,这便已是最大的殊荣,若是问他还要什么,其实他也真的没有什么可要的。 若真是非赏不可,那么是否…… 沈文浩不好意思的笑着,怎的都是感觉,自己这话说不出来啊。 “说吧,本宫可以帮你的参详一下。” 四皇子躺的十分舒服,尤其是过了几个月,总算是可以换个姿势时,他才是感觉自己的整个人都是活过来了一般。 “这个啊……” 沈文浩还是难以启齿,“不知道下官可否给下官的岳母也是求个恩典?” “你不会……” 四皇子怎么的都是感觉,自己的面皮紧了一些,不会便是如他所想的那般吧,他这是给自己夫人求了一个诰命,难不成就连岳母的诰命也要求上一求。 沈文浩却是点了一下头,“就是殿下所想的那般。” 这女儿都是诰命,他岳母现在还是没有品阶的,如若皇上真的非得赏一些什么才行,他也是想为自己的岳母求上一个。 其实现在这样最好,他们任何人的身上都是不能背上这些东西,还不如给家中的女子,女子本就是不参与国事,她们也就只是想着相夫教子,再是与有身份的贵夫人一起之时,多些体面罢了。 而这么一个诰命的封号,想来对于尚书夫人而言,也就真的是她这一辈子遇到最大喜事了。 如若按着林尚书现在的官位,他本人又是规矩的,不功也无过,想要给自己的夫人争上一个好的诰命,想来还真的不容易的。 第518章 又有大喜来 或许以后有机会,但是绝对会等到许久,而且也不会太高。 四皇子本就是一个灵透之人,想来这心中已是知道沈文浩的意思,当然也是对于卫国公府更高看了几分,粗中有细,正中也有算计,这也都是为人臣子当中,最是得皇帝喜欢的,当然也是最为聪明的生存之道。 等到沈定山将此事告诉给了沈定山时,沈定山自然是答应的,身为女婿,为岳母注讨个封赏,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也确实的,他们的沈家不能再是站在风头浪尖之上,如此的就让家中的女人将这些功劳拿去,也是适合的。 这府中的下人不是白使的吧,药也不是白抓的吧,他的府里的院子也不是白住的,自然是要表示一下的,不表示,难不成还要白吃白喝白拿不成? 再是皇子,那也是不成,他们府上也不可能因为多了一个皇子,就能挖出金矿出来。 当然,要什么赏赐,也是一门好的学问。 正巧的,这时外面的帘子被打起,宇文旭同烙衡虑走了进来,两人都先过去见过的四后了再是过来拜见岳父,四皇子现在恢复的极好,已是可以下地走上几步,不过大多的时候还是需要卧床休息,当然他的腿也像是墨飞所说的那般,到是真无大事的,走起路来,虽然是慢上了一些,可是若说迈步的话,显然也是不跛的。 当然这也就是他们最是担心的之事了,而现在的四皇子的腿既是无事,他们自然的也都是跟着松了一口气。 “你们也是来了,”两个女婿一进来,到是让沈定山心中不觉的欢喜,他这两个女婿可都是人中龙凤的,虽然说他的小阿凝起初也是所遇了非人,不过总算是嫁的好,而他也是可以对的起自己的亡妻了。 “是啊,过来拜见一下岳父大人。” 宇文旭笑道,他们过来卫国公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正好得了一些好酒,过来送给岳父品尝一下,”说着,他便让下人将自己带来酒拿了进来,他知道沈定山是好酒的,虽然不能说嗜酒如命,可是却也是极喜欢酒,林家是有好酒,不过他这一次送来的到也是不差。 “恩,”沈定山对大女婿的知事,自是喜欢的,当然还有好酒,他更是喜欢,没事便可以找两位亲家小啄一下,也算是有趣。 而他的眼睛瞄了瞄洛衡虑,怎么的,他就给他空手而来的,他的小阿凝可是一个运财小童子的,这可是娶回了一个金山银山回去了,怎么的还是如此的小气,若真是如此,那么他还真是后悔,将女儿嫁给如此一个一毛不拔,不对,是一毛不长之人。 烙衡虑将自己背于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手中拿着的正是一本经书。 “这是净空大师亲手所抄的金刚经,送于岳父大人。” 沈定山忙是双手上前,也是将那本金刚经恭敬给接了过来,再是高兴的让人供于府内的佛堂里面,大周人都是信佛,也是礼佛,沈定山虽然是杀人无数,可是对于佛祖那也自然是就是敬意无比的,再说了,净空大师的手抄的金刚经,这京中可没有几人能有的。 怕也不超三份,他现在就有其中一份,也是让别人羡慕去吧。 沈定山今日心情是不差,不过,好似两个女婿的心情更是不差,这是怎么的,莫不是有喜事不成? “小婿这一次是专程报喜来的。” 沈定山脸上的笑痕,越是开了一些。 “报喜?” 沈文浩这一想,不由也是跟着笑问道,“是否是我又要当舅舅了?” “大舅哥到是说对了,”宇文旭也是没有想到会如此快,“清容这又是有孕了,而且也是有两月了,待是胎稳定了之后,才是敢过来报喜的。” “恩……” 沈定山感觉自己真的十分有面子,可不就是,谁家的养的女儿会是如此的,可以给夫家开技散叶,人家三年抱两,他家女儿四年抱六个,现在又是有了。 “我又要有两个小外孙了,”沈定山现在都是不想一个了,这生出来绝对就是两个,净空大师不都是说过吗,他家的清容,可是大富大贵,多子多孙之命,谁娶了,可就是谁家祖坟上面冒烟了。 这可不,俊王府的祖坟上面就是冒烟了。 本来都是五代单传的命,可是到了宇文旭这里,儿子一个一个的往出崩,都是崩出了六个了,府中孩子多了,这运也是顺了,俊王爷脸上的笑也是多了,俊王妃也是越显年轻了。 现在又是怀上了,那不用说,就是又要生下两个男胎了。 就是沈定山这正笑着,可是一会又不笑了,他笑不出来,大女儿都已是生了第四胎了,可是他的小阿凝…… 想起沈清辞,沈定山怎么又是感觉自己要吃不下,也是睡不着觉了,以前女儿未出嫁,他愁,现在女儿终于出嫁了,可是他还是愁。 若是真的生不出来一儿半女的,那要如何是好? 他让沈文浩先是带着宇文出去,也是好好的跟着四皇子说说话,而他还有事单独的同洛衡虑讲,这些事情,他一直没讲,可是却是藏在心中,可是现在好像再憋着,也是没有办法了。 “岳父大人有事?” 烙衡虑自然是看的出来沈定山是有话要说的,不过可能就是太过难言启齿,所以他还在考虑要不要说的问题。 算了,沈定山也不是那般不干脆这人,如此的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怎么能像是他的性子,谁让他本身就杀罚果断,这样吞吞吐吐就像是娘们儿一样不是他。 “云益,我就是想要问一句,若我家的阿凝身体如此,你准备如何?” “阿凝的身体如何?”烙衡虑到是被沈定山突来的话给问的有些不知所以,当然也是不明白到底沈定山此话到底是何意思? 沈定山的脸已经拉的长的不能再长了,“我岳母生阿凝她娘之时,都是近四十的高龄了,后来阿凝他娘生阿凝也是近三十,八成我家阿凝以后也是如此。” “我明白了,”烙衡虑到是明白沈定山的意思了。 第519章 拜别 “岳父大可放心,”他这算是不保证,因为本就也是如此,“我本是不想娶亲之人,净空大师当初向圣上保谋之时,便是已经说过,我这一生也只有阿凝一人,就算是阿凝不能生育也没有关系,日后她若愿意,从旁过继一个孩子便可,如果不愿,一切也都是听她的。” 烙衡虑说此话之时,那双眼睛在却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还是泛了一些隐藏的艰涩与苦笑。 他还能不能活那时都是不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护着她的安全,他什么都是给不了她,更是不能拿她的性命开玩笑。 如若这是沈定山想要的,那么他便说,至于以后,或许他不在世之时,她会改嫁吧,嫁个更好,而非是他这般朝不保夕之人,说来,还是他对不起了她。 沈定山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烙衡虑肩膀,那一句的无言,却也是令烙衡虑心中越发的感觉枯寂了一些,可是如此的结局,并不是他所愿,却亦不是他所能。 另一边四皇子一听宇文旭说自己又有儿子之时,到是奇了 “你夫人这都是怀了四胎,莫不是又是两个?” 宇文旭笑道,“恩,我看八成便是如此,净空大师说过,是会十全十美的,其实我到希望是是两位小郡主的,”家中的哥儿多了,现在到是不怎么值钱,天天看着他们也是烦着,虽然说他的几个孩子都是十分的懂事听话,现在四个都是入了学,两个还是抱着吃奶,可是这看的多了,真是有些心生烦闷,天天都是同样的装束,同样的声音,哪像小姑娘,又娇又软的,还是可以抱在怀中漂漂亮的,他这心中总是有些不是太美气,怎么办,他还真是想女儿想疯了的,如若这一胎真的就是郡主的话,那就好了,他也是凑成了一个好字,儿女双全,可是,这若再是生两个哥儿那要怎么办,家中就有八个了,这什么多了,就成了大白菜了,也便是不值钱了。 “你也别得了便宜便是卖乖,”四皇子想起自己,他还未娶正妃呢,所以现在也是没有儿子,当然现在老三那里也是差不多,老三到是娶了正妃,不过就是娶了一年多了,这肚子也是无动静,不但是正妻的肚子无所出,就加他娶的那些妾也是相同。 皇家到是与普通人家有些不同,只求子嗣多,到是没有什么嫡庶之分。 所以,这应该就是缺德事做的太多了吧,不然的话,也不可能都是如此久的,一直都是播种,却是没有长出苗苗。 宇文旭也真是挺冤的,他可真的没有得了便宜,再是卖乖之类的心思,他就是想要个小闺女啊,就像是沈清容那样的,又小又可爱的。 他还记得沈清辞小的时候,就长的很好的,他没有见过沈清容小时候长的何样,可是她们姐妹两人到是有些相似,想来,他家清容小时候一定也是顶可爱的孩子,若有这么一个小闺女,他就算是死也那也都是愿意了。 “对了,你的腿如何了?” 宇文女还是担心四皇子的腿,他这腿可都是成了他心中最大的顾及了,他可是天天担心着他的腿,心想着,这这是真的瘸了的话,以后可就是同那个位置没有关系了。 若是让别人坐上了那个位置,可能他们的日子就没有这般好过了,现在的圣上正值壮年,可是谁知道,以后这天要变了,整个大周也都会改朝换代,放远一些的讲,他自然是希望四皇子登上那个位置的,最少四皇子比起三皇子来,要光明正大一些,那个三皇子,真是一肚子的坏水,若是这被这样的人当了皇帝,他们以后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所以不管这水深与否,他们都已经站好了队了。 虽然说,他实在是不愿意加入进去,可是有些形式便是逼的他们的不得不做此选择。 所以,现在就希望四皇子长命百岁,以后无病无灾最好。 “自是好了的。”四皇子动了动自己的腿,“其实已经是可以走了,不过就是想多养上一个月,等到了彻底好了再说其它的。” 宇文旭频频的点头,也感觉理当就是如此的,这是伤了骨头了,多养几月好,这以后八成就是龙腿了,要是真的出一丁点事,杀了谁可都是换不回来。 两人就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四皇子在此地,也都是无人过来看望,他也是呆的有些无聊,正好的有人陪他说说话,他这心中自也是愿意的。 他们就这么天南海背的聊着,或许到了日后,当是他们想起此时,可能会怀疑,此时之于他们而言,只有简单,却没有君臣之别。 四皇子的腿一天天的好了起来,而在香觉寺的沈清辞,身上的伤也是大好,不管是那里,都是没有留下多少的疤痕,看来宫中的秘药到是不错,她身上还真的找不出来一点受过伤的痕迹。 屋子里面,白梅和三喜已经收拾起了里面的东西,她们已经在此住了有两月左右了,也是应该回去了,这里毕竟清修之地,她们又是不真的过来当尼姑的,所以不用日夜非得住在此地。 心静之人,哪里都是静,可是如白梅他们,本就是生活在凡世中人,越是住,她们就越是浮躁,想着外面的种种热闹,却是没有了此地的幽然自得。 所以,再是住下去,到是失了原本的安宁,不如不住。 “谢谢大师这些日子的照顾,” 沈清辞拜别了净空大师。 净空大师双手合十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女施主本就是功德加身,只需要记得莫忘初心,定是可以心想事成。” 沈清辞轻轻的回礼,一抹明色于她的眼中,也是悄然的绽放了开来,恩,她明白,也的初心不变,哪怕代价是她这一条命。 她重生一次的使命,似乎也就是快完了,也就只差最后的一步,只要做了之后,是生是死,她已经不是太在意了。 她转过身,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里,而在回头之时,似仍是可以看到了大殿内的菩萨还是慈悲而笑…… “夫人,我们要走了。” 第520章 那位很好 白梅在一边的催着,他们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很久,她都是吃素吃的快要不知道肉是什么味道了? 而她身上明显的浮躁,也与此时的清幽完全的不能相等而言。 佛渡有缘人,这句话确实是对着的,像是白梅这样天生的没佛缘的,天天想着的不是肉就是肉的女人,这一辈子,可能也都不是佛法的有缘之人。 沈清辞坐在的软轿之上,她微微的侧了一下身子,也是盯着前方,让着人抬着将她送下了山。 听说大姐姐又是有孕了,离十全十美又是有近了一步,或许再是过了几年,大姐姐也就真的是十全十美了。 她微微的眯起双眼,鼻息还是有着那种幽然的谈香,而后咚的一声,一声暮鼓晨钟传来…… 她却是突然间不想离去了。 可是最后她却并未让人停下,没有出世,何来的入世,她又不是方外之人,她只是一个俗人,而俗人自是活在俗世当中。 就比如,她还要活在红尘这样的事事非非中,入俗的而过。 难不成就是因为人生太苦,所以她都是想要遁入空门了。 此时风落而来,她伸出手,手指正好又是落下了一片树叶,她拿了起来,轻轻转动着,香觉寺的叶子,正在她的手心,还有一种岁月未明染在了她的手指。 轻轻的一眼,一季春, 轻轻的一年,一季冬。 而后零落为尘,尘又为灰…… 不远处,一个年轻公子突是发现了什么,连忙的提着自己的衣服便是跑了过来,身后则是跟着一堆的小厮,他跑的气喘吁吁,差些就要断气了一般。 只是当他跑过来之后,却是发现,人不见了。 却也似乎就是那一句,众里寻她千百鲁,蓦然回首,唯有他还在灯火阑珊处。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难过的样子也是吓到了他的小厮。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一边的小厮忙声问着,这好好的,怎么的脸色都是没血色了。 年轻公子,再是依旧放在自己的胸前…… 而后喃喃自语了起来。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而对于向来都是目不识叮的小厮而言,他就是在说着天书呢。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莫非公子这是念书念傻了吗,对着一条土路,揉发诗性了?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而此时已是到了朔王府的门口。 她坐直了身体了,也是将怀中抱着的软枕放在了一边,马车再是走了一会,就已是到了她的院中。 院子被府里的丫头婆了好生的打扫过了,哪怕她有一月未回来,却仍是如她离开那时一般,并无多少的变化。 下了马车,她也只是休息了片刻,便是进了制香房里,若她再是不做香料,可能两家的一品香就要关门大吉了,一品香的香料也只有她能做,她是一品香,而一品香也便是她。 不过就是半日的时间,她就已经配出了一品香卖到十日的香,她也收了手,有时间再是做吧,这十日先是紧着卖,而等她出来之际,墨飞也是回府了,他一听说沈清辞回了,就过来了,也要帮着她请个平安脉才行。 沈清辞坐下,精神看是不错,身上也是有着一种淡淡的香露味,这是她刚才制香之时染上的,不过这样的香味,却是在她的身上留不了多长时间,似乎任何的味道都是不会留在她的身上,别人要是如了厕,身上多少都是会带些味道,换了衣服,还要洗的香喷喷才行,可是她却是真是不需要,风一吹,身上又是干干净净着,不管是香还是臭,半香的,不臭的,她染不了一样,有时就加灰狼和天狼,也都是找不出来她在哪里,如若她真是想要躲起来的话,因为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味道。 “夫人的脉相挺好的,这一月养的好,就连以前的血气也是补回来了一些。” “真补回来了吗?” 白梅站一边挎着脸,“天天都是青菜豆腐的,加一块肉也没有,真能补回来?” “你不会真的以为,天在吃肉就能补回来?” 墨飞斜眼问着白梅,她这是听谁说的,他打死他。 白梅用力的点怼,她就是一个无肉不欢的人,不让她吃肉,她能憋死,没见她已经饿瘦了吗? “那不是补血气,”墨飞收好了自己的东西,“那是补的肥肉。” 白梅“……” “那位的身体怎么样了?” 沈清辞问着墨飞,其实到是从墨飞的脸上看出了什么,他能如此的轻松,还能同白梅开些玩笑,就证明那位已经差不多好了吧。 “夫人,放心吧,那一位恢复的极好,上个月就能走了,再是养上一些日子,便能健步如飞。” 墨飞果然是轻松,若不然,他现在还能回来吗,八都是脑袋都是搬家了。 白梅看看这个,再是看看那个,这都是打的什么哑谜来着,怎么的,她是一句话也是听不明白。 沈清辞再是歪在了一边,也没有问过烙衡虑一句,更没有问他为何不来看她?她感觉他们之间似是多了一道鸿沟一般,不管怎么样的努力,他们始终也都是脱不出命运这两个字。 不要告诉她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她感觉,有那么一只大手,紧紧的掐住了她的喉咙,而她似乎随时都是要被掐到了窒息。 她身上的香也是渐渐的散了下去,到是如同平日一般,不见一丝的香味儿。 第二日,沈清辞醒了过来,而外面已经天大亮了。 “夫人,你醒了。” 三喜连忙的进来,也是将水盆什么都是放好,当她再是回头之时,沈清辞已经站了起来,也也是将身上的衣服穿好,而后自己用青牙洗过了牙,再是净过面,抹上了自己的特别的香脂,也是给她过于白皙的脸上加上了一些颜色,到也显的气色好了不少。 今日她要到是去俊王府里,看姐姐,想想,她都是有与大姐姐有近两月未见了,也没有想到,大姐竟又是有孕了。 她摸摸自己的小腹,她这一辈子可能也不会有孩子吧,还不知道能活到多久,命都是要保不住了,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第520章 那位很好 白梅在一边的催着,他们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很久,她都是吃素吃的快要不知道肉是什么味道了? 而她身上明显的浮躁,也与此时的清幽完全的不能相等而言。 佛渡有缘人,这句话确实是对着的,像是白梅这样天生的没佛缘的,天天想着的不是肉就是肉的女人,这一辈子,可能也都不是佛法的有缘之人。 沈清辞坐在的软轿之上,她微微的侧了一下身子,也是盯着前方,让着人抬着将她送下了山。 听说大姐姐又是有孕了,离十全十美又是有近了一步,或许再是过了几年,大姐姐也就真的是十全十美了。 她微微的眯起双眼,鼻息还是有着那种幽然的谈香,而后咚的一声,一声暮鼓晨钟传来…… 她却是突然间不想离去了。 可是最后她却并未让人停下,没有出世,何来的入世,她又不是方外之人,她只是一个俗人,而俗人自是活在俗世当中。 就比如,她还要活在红尘这样的事事非非中,入俗的而过。 难不成就是因为人生太苦,所以她都是想要遁入空门了。 此时风落而来,她伸出手,手指正好又是落下了一片树叶,她拿了起来,轻轻转动着,香觉寺的叶子,正在她的手心,还有一种岁月未明染在了她的手指。 轻轻的一眼,一季春, 轻轻的一年,一季冬。 而后零落为尘,尘又为灰…… 不远处,一个年轻公子突是发现了什么,连忙的提着自己的衣服便是跑了过来,身后则是跟着一堆的小厮,他跑的气喘吁吁,差些就要断气了一般。 只是当他跑过来之后,却是发现,人不见了。 却也似乎就是那一句,众里寻她千百鲁,蓦然回首,唯有他还在灯火阑珊处。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难过的样子也是吓到了他的小厮。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一边的小厮忙声问着,这好好的,怎么的脸色都是没血色了。 年轻公子,再是依旧放在自己的胸前…… 而后喃喃自语了起来。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而对于向来都是目不识叮的小厮而言,他就是在说着天书呢。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莫非公子这是念书念傻了吗,对着一条土路,揉发诗性了?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而此时已是到了朔王府的门口。 她坐直了身体了,也是将怀中抱着的软枕放在了一边,马车再是走了一会,就已是到了她的院中。 院子被府里的丫头婆了好生的打扫过了,哪怕她有一月未回来,却仍是如她离开那时一般,并无多少的变化。 下了马车,她也只是休息了片刻,便是进了制香房里,若她再是不做香料,可能两家的一品香就要关门大吉了,一品香的香料也只有她能做,她是一品香,而一品香也便是她。 不过就是半日的时间,她就已经配出了一品香卖到十日的香,她也收了手,有时间再是做吧,这十日先是紧着卖,而等她出来之际,墨飞也是回府了,他一听说沈清辞回了,就过来了,也要帮着她请个平安脉才行。 沈清辞坐下,精神看是不错,身上也是有着一种淡淡的香露味,这是她刚才制香之时染上的,不过这样的香味,却是在她的身上留不了多长时间,似乎任何的味道都是不会留在她的身上,别人要是如了厕,身上多少都是会带些味道,换了衣服,还要洗的香喷喷才行,可是她却是真是不需要,风一吹,身上又是干干净净着,不管是香还是臭,半香的,不臭的,她染不了一样,有时就加灰狼和天狼,也都是找不出来她在哪里,如若她真是想要躲起来的话,因为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味道。 “夫人的脉相挺好的,这一月养的好,就连以前的血气也是补回来了一些。” “真补回来了吗?” 白梅站一边挎着脸,“天天都是青菜豆腐的,加一块肉也没有,真能补回来?” “你不会真的以为,天在吃肉就能补回来?” 墨飞斜眼问着白梅,她这是听谁说的,他打死他。 白梅用力的点怼,她就是一个无肉不欢的人,不让她吃肉,她能憋死,没见她已经饿瘦了吗? “那不是补血气,”墨飞收好了自己的东西,“那是补的肥肉。” 白梅“……” “那位的身体怎么样了?” 沈清辞问着墨飞,其实到是从墨飞的脸上看出了什么,他能如此的轻松,还能同白梅开些玩笑,就证明那位已经差不多好了吧。 “夫人,放心吧,那一位恢复的极好,上个月就能走了,再是养上一些日子,便能健步如飞。” 墨飞果然是轻松,若不然,他现在还能回来吗,八都是脑袋都是搬家了。 白梅看看这个,再是看看那个,这都是打的什么哑谜来着,怎么的,她是一句话也是听不明白。 沈清辞再是歪在了一边,也没有问过烙衡虑一句,更没有问他为何不来看她?她感觉他们之间似是多了一道鸿沟一般,不管怎么样的努力,他们始终也都是脱不出命运这两个字。 不要告诉她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她感觉,有那么一只大手,紧紧的掐住了她的喉咙,而她似乎随时都是要被掐到了窒息。 她身上的香也是渐渐的散了下去,到是如同平日一般,不见一丝的香味儿。 第二日,沈清辞醒了过来,而外面已经天大亮了。 “夫人,你醒了。” 三喜连忙的进来,也是将水盆什么都是放好,当她再是回头之时,沈清辞已经站了起来,也也是将身上的衣服穿好,而后自己用青牙洗过了牙,再是净过面,抹上了自己的特别的香脂,也是给她过于白皙的脸上加上了一些颜色,到也显的气色好了不少。 今日她要到是去俊王府里,看姐姐,想想,她都是有与大姐姐有近两月未见了,也没有想到,大姐竟又是有孕了。 她摸摸自己的小腹,她这一辈子可能也不会有孩子吧,还不知道能活到多久,命都是要保不住了,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第521章 相思病 外面,今日到是显的的天气好了一些,不过吹在身上的风,似也是越冷了,树上枯黄的叶片也是一片一片的落了下来,这半树的叶子也都是掉到差不多了,院中的落叶扫了一次又是一次,刚是扫完,又是落下了一层,到也是府内的小丫头都是头疼,这扫把挥了一次再一次,而风还有卷着的那丝寒意,渐渐的转凉。 俊王府里面,俊王妃此时正在同一名贵妇有一搭没有一搭聊着,而这个贵妇不是别人,自是静西侯的侯夫人,也是当年俊王妃年轻时的闺中蜜友,两人的关系,到是一直不差。 哪怕两人都是成亲生子,这也都是常有往来的。 “我可是听说了,你那媳妇又是怀上了?” 清西侯夫人这一听后,心中简直就是惊的无以复加,这怎么又是怀上了,又不是母猪,说怀就怀了,要知道,别人家想要怀上一胎,又是吃药,又是拜佛求子,为了生儿子,什么事情都是做了,什么罪也都是受过了。 可是这沈清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容易怀的?这都是生了六个,还是六个哥儿,大伙儿也都是想着,这差不多也是要收手了吧,再是如何,都得停上个三两年,或者就不能再生了,否则要是以着她这般的方式再是生下去,到底还要不要别人活了? “可不就是,”说起此事,俊王妃眼中还是笑的,谁都是可以感觉的她的高兴,他们这些人讲究的可不就是多子多福,连农家人都是知道,儿子多了,这一户就不会被人欺负,那就更不用说,他们这些高门大户的人,不然为何,子息都要放在第一位,这能生儿子的人,自然会在家族当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家中子息可是整个家族日后荣辱的关键。 沈清容无疑是这些女子当中,最是成功的,当然也是最让人嫉妒的一位,先是现在都是让人津津乐道十里红妆不说,这一进门没有多久就生了两个哥儿,时隔了一年,又是两个,接着没过多久,又是两哥儿出生,当是所有人都是以为,她可能要隔几年再生之时,结果过人家的好消息到是来的快,这不,又是怀上了。 “我看这次又是两个哥儿的。” 清西侯夫人也不知道是嫉妒还是羡慕的,怎么的心中都是有些酸溜溜的感觉,看看人家,这一年抱两,两年就抱四,四年抱了六个,这都是怎么生出来的啊? 而现在只要沈清容的肚子有了消息,这不用说,都知道八成就是两个的,而且十有八九的,又是两个哥儿。 “我到是想要孙女儿啊。” 俊王妃拿帕子按了按自己的嘴角,无奈道,“当初我生了三个郡主之时,心中就是想要儿子,就是一直没有,我都是想,这可能就是我与我家王爷的命了,我们就有生女儿的命,结果没有想到,到是得了旭儿那个老来子,当然也是都是小心的伺候着长大,就想要让他多为家中留有一脉香火,结果现在孙子多了,到是不稀罕了,就是想要一个小郡主来着。“ 清西侯夫人也是点头,到也是可以理解的,本就是如此,萝卜多了,就是想要白菜了,这天天看着萝卜,怎么也都是看饱了吧。 所以在人家俊王府这里,哥儿到真是不稀罕了,现在反而稀罕就是姐儿了,要真是生了一个姐儿,立马的俊王爷就会递了折子,让皇帝给自己的小孙女儿封郡主的。 就是不知道,沈清容这一胎到底怀的是男还是女,其实大家也都是不怎么想着她到底是生男生女了,到是想要知道,是不是又是一胎两个。 清西侯夫人不由的叹了一声,想起自己好那个不争气的,就不由的又气又恨又爱又疼的。 “你这是怎么了?” 俊王妃也是发现,这一次清西侯的夫人叹气的次多了,她们二人也不是认识一年两年了,两人在未出嫁之时,便已经是闺中好友,这都是认识几十年了,怎么的,她还能看不出来,清西侯夫人这心里是藏着事的。 “还不是我那个不争气的。”清西侯夫人说起自己的儿子,就一肚子的苦水,这不吐都是不行,再是不吐,这八成的,都是要将自己给苦死了。 “你家的轩哥儿这又怎么了?”俊王妃想起清西侯府那个世子,她这闺中好友就他一个嫡子,这一生出来便已经上了折子,封了清西侯的世子,以后也是要承爵的。 怎么的,哪里还有不对的? 要知道,这其它府里,为了爵位争的你死我活的人多着去了,自己生的儿子已经有了爵位,也是未来的清西侯爷,想来也是没有可发愁的啊。 “他还能怎么?” 说起此事,清西侯夫人就气啊。 “我让他成亲,他死活也是不成,都是读书给读的傻了的,天天都是那一句,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还说其它女子个个都是庸之俗粉,他要的找必是绝色美人,可是我给他相看的,哪一个不是绝色的美人儿?这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环肥燕瘦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相看的没有一百个也有五十了,可是他愣是没有看上一个。” 俊王妃也是替清西侯夫人发愁了,相看了如此多了,这京中有名的女子也没有五十个吧,若是嫡女那种身份高贵的更少,可愣是没有一个看的上眼,这莫不是真的要娶个天仙不成? 就算是想要娶天仙,可是也是要这世上真有天仙才成。 “就真的一个愣是没有看上眼吗?” 俊王妃都是不信了,当初她给儿子娶亲之时,这一说就一个准,她不过就是一提,都是同意了,下定顺心,合八字也是顺心,娶了也是顺心得意,这头年就给她抱了两个大孙子,隔年又是两个。 若是她儿,当初也是如此的挑剔,难不成还是在打着光棍? “可不就是。” 清西侯夫人也是又气又急的,“若是如此,那也就罢了,大不了我再是给了找上几个,若是再不成,我就硬是给他娶个,他还能如何,可是偏生的他前几日也不知道着了谁的魔了,这竟是犯了相思病了。” “啊……” 第522章 竟是长大了 俊王妃差一没有将自己的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她简直就是忍的难受,可是又是要端着礼仪,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将这品茶给咽了一下去。 “莫不是,这轩哥儿还真的找到了一个天仙měinǚ不成?” “我哪知道啊?”清西侯夫人就是烦这点,“他不过就是在街上见到人家一面,回到了府上,就茶不思饭不想的,天天的就给我犯傻,再是如此下去,我都是怕他是会不会被狐狸精给迷住了,这不才是求了你,帮着引见一下净空大师,结果他到好,还没有上山呢,又是回来了,说他又见到那姑娘了。” “还是非她不娶。” “如此啊……”俊王妃到是能想通了,可能这也便是旁观者清吧。 “我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轩哥儿也不是不知事的孩子,如果他真的喜欢那姑娘,若是门户对了,人品还算可靠,你就给他娶了,也是顺了他的心,更是让收收心,也可以好生的将学业放在心上,若是小门小户的,以着你家的身份,娶来当妾就成,到时再是跟轩哥儿商量,先定上一门门当户品的正妻,再是让他纳了那姑娘就行,不也就是皆大欢喜吗?” 清西侯的夫人本来就是一点也不喜欢,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女人,心中也想,这不会真的就是狐狸精来了,所以才是将她儿给迷的七晕八素的,非是打定了主意娶她不可,而她这个当娘的,绝不允许那种女人进清西侯府的门,可是现在听着俊王妃如此的一分析。 她感觉也对,到也是真是想通了不少,如果真是好人家的女儿,哪怕门户再低,也是能纳进府里的,不过若是那种不三不四的,那她可就…… 俊王妃见清西侯夫人苦闷,最后就只能谈些其它的事情,也是话题放在了自己几个孙儿身上,又是说了水和他们的趣事,这孩子多了就是好,一天天听着他们的童言童语的,也确实就是好笑的紧,就连她跟着这些孩子呆上着,也都是感觉自己莫名的都是年轻了起来。 清西侯夫人笑着,也是意余未尽的听,两人这说说笑笑的,到也是将刚才的苦闷之气都是给散的差不多了。 再说,赵成轩正巧也过来,跟着自己的母亲清西侯夫人过来拜会俊王妃了,不过就是那边两个女人说着话,他自己感觉无趣,所以才是到了院中,跟着一堆下人钓着鱼,等到他钓到了鱼之后,就让人将这鱼给杀了,好给母亲和俊王妃婶婶做个鱼汤喝,这也算是自己的一片孝心了,他正是不高兴,结果突的,他直起了身,就连鱼都是咬了饵,现在也都是看不到了。 是她,天啊,是她! 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就到了一名紫衣的年轻女子向前走着,真是生的削肩细腰,又是媚骨天生的,尤其是那一截小腰,腰带一系,越是显的细软,这哪是什么人,这非明就是九天下凡的仙女啊。 当是他痴痴跟上前之时,那女子却是进到了一处院子之内,也不见了人影,他连忙的跟了上去,结果一问人,却是知道那是小俊王妃的院子。 这男女有别的,他也是不好进去。 不过他还是暗自的惊喜看,看来那姑娘定然是与小俊王妃有关的,应该是她的姨妹或者好友之类的,看那姑娘的模样,年岁应该是尚轻,也是没有许人家的。 他连忙的对着身边小厮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先是去找清西侯夫人去,而他自己则是在这里守株待兔,他就不信人不会出来。 他蹲在外面,脸上的痴迷始终都是没有落下过。 美,是真的美。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美的女子,就算折了他的十年寿,他也都是非要娶到她不可。 而此时,院子之内,沈清容这才是过了三月,胎已是坐稳,这也不是她第的一怀胎了,所以到也是没有感觉哪是不适的。 因在孕中,所以也是未动针线,怕是不吉利的,不过,她却是将自己想到的衣服样式,都是画了出来,到时让府里的绣娘做好,给妹妹送去。 这可是她精心想出来的,正是适合妹妹这般的年纪,只是想想,她都是有两月未见妹妹,心中不就不痛快的紧,那个小没良心,从怡安回来,就只是看了她一次,又是跑出去了,她不方便去看她,难不成,她还会到俊王府这里瞧下她这个当姐姐的。 而她正在想着,外面的听冬走了进来。 “主子,您猜是谁来了?” “还有谁来了?”沈清容因有孕,这几日也是吐的厉害,所以精神也不是太好,当然也是提不起什么劲,人也是蔫蔫的。 突的,她好像是有感一般,就见门口走进来了一名紫衣女子,只见她只是垂着墨发,梳起的发式也十分简单,也是未带多少的首饰,只有头上的那一串紫藤花惟妙惟肖,似是能当了真一般,而后叮铃的一声,那一阵铃铛声传来,也是如此的熟悉着,她再是近了一步,身的穿着一袭流云长裙,脚上是一双浅紫色的绣鞋,鞋子也有两颗白色的珍珠,而进来的女子眉目清澈,又是如墨似画,就连她的瞳孔内也都是映出了此是外面的蓝天白云之色,还有这一袭的淡紫,就似为她而生的颜色,将她皮肤妆点的也越是透亮了起来。 这世上能将紫色穿到如此美秒,如此干净的,怕也只有她一人了。 沈清容不相信的再是揉了一下眼睛。 “阿……阿凝?” 她喊了一声妹妹的名子,她的妹妹,她自然是会不认错,可是这怎么的…… 她细细的打量起眼前姑娘,这还是她的阿凝吗?这怎么就似是脱胎换骨了一般,突是长大了,明明前些日子还像是孩子那般,可是如今却是竟有媚骨天成了。 难不成这就是那道宫中秘方所致,她自己便是吃那味秘药的,当然也是受益非浅,不过她在了葵水之后,便已经没有再吃,可是她妹妹却是吃到了现在,莫不是那道宫中秘方真的起了效果,而且还是他们所不知道的效果。 第523章 药方中的精髓 沈清辞走了过来,再是站在沈清容的面前,然后她伸出手放在了姐姐的肚子上面。 “这次是小外甥还是小外甥女的?” 沈清容的眼泪就这么刷的一声,不由掉了几颗。 “阿凝……” 沈清容轻轻的抚着妹妹的发丝,’你终是长大了。” 沈精辞笑着不语,恩,长大了,她自是知道自己会长大的,不过也是没有想到那道宫中秘药到是了得,她不过就是来了葵水一年的时间,却已经让自己长成了如此,已是越胜她的大姐姐,而她大姐姐这身段儿,在京中也都是出了名的好。 沈清容再是拿着帕子擦起自己的眼泪,“你过来,让姐姐好好看看你。” 沈清辞大方的伸出了手,也是在她的面前转上了一下。 “姐姐做的衣服,很好看,我很喜欢。”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沈清容捏捏妹妹的脸,真的感觉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了,她自小可不就是把这个妹妹妹当成女儿在券的,现在还是一样。 “姐姐又是做了不少件给你,不过……”她用手量了一下妹妹妹的腰身,“你这又长了一些了,怕又是要改了才行。” 沈清辞脸皮再厚,现在也都是感觉烫脸了,可是现在她根本就是无奈的,她自是知道大姐所说说,你又是长了一些,是何意? 不过,说就说吧,没事,她脸皮厚到可以承受。 “走吧,姐姐带你去见见婆母去。” 沈清辞点头应着,“我本想去拜访俊王妃的,结果却是听说俊王妃正在会客,所以就先是过来姐姐这里。” “是清西侯失人的过来了,”沈清辞握紧了妹妹手,“她,你也是见过几面的,到也不算是生人。” “恩,”沈清辞应着,自也是落落大方,她又不是见不得人,而且这位清西侯夫人,也算是俊王府中的常客,自小到真是见过不少面,不后就是这几年间到是见的少了。 而此时一个婆子连忙的进到了内室里面,她连忙对着清西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说了几句,这位大丫环自然也是一个机灵的,忙是走了进去,也是向清西侯夫人使了一下眼色,清西侯夫人自也是长了一幅玲珑心肠的,怎么看不出来这丫头的意思。 她忙是站了起来,说要去更衣,俊王妃便是笑笑,也是坐在这里等着她。 而在俊王妃正在喝茶之时,外面却是进来了两个人。 “母亲,我来了。” 沈清容这一刚进来,顿时身上的那种梅香,就连整个屋内也都是泛香了,还是那种微冷却也是令人很舒适的香。 俊王妃也是被吓了一步,她连忙的站了起来,也是扶住了沈清容,也是扶着她坐下,“好孩子,你这也才是过了三月,虽然说胎坐的稳了,可是仍要小心的,若要伤着我的孙女。” 俊王妃可是对沈清容这个肚子疼的紧啊,这可是她的孙女啊,她的嫡亲孙女,他们俊王府的头一个孙女,这哥儿什么的都是不稀罕了,家中现在太多,都是烦了,还是孙女儿好,这要是奶声奶气喊她的一声祖母,这都是要将她给疼死了。 沈清容苦笑了一声,她怎么感觉自己如此的有压力,她都是怕自己这一胎,再是生了哥儿,可要如何面对公婆,还有那个已经想着小闺女想疯的宇文旭了。 现在宇文旭天天都是要对着她的肚子在说。 “好女儿,爹爹要去上朝了,你可要乖乖的。” 这一回来,先是要同她的肚子打招呼。 “乖女儿,爹爹回来了,你想不想要爹爹?” 让沈清容真的是哭笑不得,若是女儿还好,可若是生了一个哥儿,那可要如何是好? “对了,母亲,”沈清容可是真的不敢再是听她一口一个孙女儿的,要是成了孙子,那不又是要失望了。 “阿凝过来了。” “恩,阿凝过来了?” 俊王妃这拍拍自己的额头,“那孩子去了哪里了,怎么不见人,莫不是这许久没有见过我这个婶婶,所以有些害羞了?” “这不是就是阿凝。” 沈清容将妹妹向自己身前一拉,都是哭笑不得了,她这么大的妹妹,莫不成母亲就没有看到不成? “咦,阿凝?”俊王妃也是真的被吓了一大跳。 “婶婶好,”沈清辞行礼,还是那张生嫩的小脸,比起年纪来,似乎还是要小上几岁,也仍是一身紫色的装扮,发上也是没有带多少的首饰,没有金银珠宝,只有细细的花瓣点于了发中,却又是如新月清冷,当真如明珠生晖,美玉盈盈,眉目也是如水墨画成,映着绿波,却又人淡如菊。 还真是阿凝。 俊王妃忙是拉过了沈清辞,仔细的打量起了她,这脸还是以前的脸,可是这身段也是长的太快了吧,这孩子怎么的都像是媚骨初成了。 “长大了,长大了……”俊王妃握着沈清辞的手,“我就说,那宫中秘药怎么可能吃了这么多年,却是一点的用处也是没有,原来还是有用的,我们都是吃过,却只有你一人,到是成就了药方中的精髓。” 沈清辞眨了一下眼睛,“为何?” “日后你便会明白了,”俊王妃掐一下沈清辞这张小脸,瞧瞧,这小脸蛋长的多好的啊,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模样,圆圆滚滚的跟个小团子般,这婶婶前婶婶后的,这小嘴能甜死人,这么久了,我还真没有听过谁的话能说的如此好听的。 她至今还是记得的,当初沈清辞辞所说的那一句。 “婶婶你真美,跟我家的佛堂菩萨一样美,”虽然是童言童语,却够她得意到了现在,而每每想起,都是能够笑了出声。 “怎的,这一次的去怡安那里住的如何,你可是有了大造化了?” 俊王妃就是喜欢这孩子,就连净空大师都是说过,这孩子可是有大功德加身,这一生救人无数,而与她亲近之人,自然也是承着这一份因,定可凡事遇难呈祥,逢凶化吉的。 “还好,”沈清辞笑笑,连忙伸出手,身后的三喜连忙的走了过来,手中也是端着一样东西。 “这是我向净空大师讨来的,送于婶婶了,”她走了过去,然后揭开了上面的盖着的绸布,而上面放着的不是别的,正是一串的菩提子的佛珠,整整一百零八颗。 第524章 画中仙 “这是大师带过的,也是由大师开过光的,希望婶婶喜欢。” 俊王妃这眼睛不由的一亮,对这颗菩提子十分的喜欢,观之品相便知是极品,而且净空大师带过的东西,怎么怎能有差,这世上有多少人花千金,也都是得不到大师的手串,更何况还是这一百零八颗的,大师就算送人,最多也都是送十二颗的,还样的佛珠,据他所说,好像这京中没有一人得到过。 而且这还是大师开过光,也是加持过的,上面也是有大师的功德还有智慧所在,带着必是可以逢凶化吉。 她忍不住的将佛珠带到了自己的手腕上,一共绕了四圈也是正好适合她的手腕,而这一带上,瞬间就感觉手腕上面似是有股气,也是将她全身上下的燥乱,都是去的一丝不剩。 就连她的心,也是跟着平静了下来。 这可真是好东西。 而俊王妃简直就是爱不释手的,他们这些人,活到了现在,其实也不求什么,求的天下太平,儿女安稳,当然还有便是自己以后可以早登极乐,而拥有一串净空大师的佛珠,之于他们而言,那可都是求而不得的好事。 这个好,俊王妃不时的调整着佛珠的角度,这可是好东西,她也就厚着脸皮收下来的。 她连忙拉过的沈清辞同她说着话,俊王妃打小的就看着沈清辞长大的,那个时候啊,她小小的,别提长的有多好了,自小到大的,她可不是把她给当成了自己的孙女来疼,谁让她当时的年纪,比起她的那几个外孙儿,也都是大不了多少来着。 现在看着自己家的孩子长大了,还长成了如此秀美的大姑娘,她这心中自然是喜的,更何况,这可真是他们家中的贵人,如若当初没有她,想来,俊王府也没有如此好好的光景来着,都是让京中的人羡慕成了嫉妒,嫉妒又是成了恨。 尤其是她有了六个孙儿,现在马上就有一个小孙女儿了啊,想想她这心真的就是甜到了底的。 她拉着沈清辞就问了起香觉寺里面的事情,沈清辞也都是一并的说给她听了,俊王妃本就是信佛的,所以这说着说着,神情也便是越加的松缓了下来。 而此时,出去更衣的清西侯夫人,此时正对着抱着自己的腿的谢成轩无奈加上无折,想骂,这是人家的地方,她还能像是一个泼妇一样大骂出口吗,想打,这又是舍不得,她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以后这后半辈子可不就是要靠着这个儿的。 谢成轩跪在地上,也是抱着清西侯夫人的腿,跪在地上也是淌出了眼泪。 “母亲,儿就救您疼一回儿吧。” “你先起来,” 清西侯夫人再是向着四周看了一眼,在感觉这里无外人之时,也才是松了一口气,这事要是被人看到了,她日后还怎么出门? “你说这成什么话?” 清西侯夫人真的感觉自己的这张脸都是被丢尽了。“这又不是自己的府内,这隔墙有耳的,要是被人看去了,你说你还要不要你娘的这张脸了?” 说着,清西侯无人也是拍着自己的脸,而她此时怎么的如此的想藏着自己这张脸来着。 她怎么就养出了这一个没出息的东西,“你看看人家的小俊王爷,现在都是武器司的大人,人家也都是给府中生了六个嫡子,这马上就有第七个了,不对,可能是第八也是来了,人家就算是死了,也都是对的起宇文家的列祖列宗了,可是你看你呢?” 她伸出手指,用力的戳了一下谢成轩的脑门子,“现在文不成,武不就的,就知道跟着你那些狐朋狗友的掐猫豆狗,现在竟然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女子难为你娘,还要下跪。” “你说你就这么一点的出息吗?” 谢成轩只能是干瞪着眼,不过也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些话清西侯夫人,也不是说了一次两次了,所以放成轩,也都是习惯了,当然也是练就了一层不错的脸皮。 哪怕真的是被自己的亲娘给骂死,那又怎么了。 反正这是自己的娘,被自己的亲娘骂,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反正他一点也不嫌丢人,只要可以让他娶到仙女,不要说让她跪娘,哪怕让她跪着乞丐,那立马就去跪。 “你先是起来。” 清西侯夫人知道,现在这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 “母亲不答应,儿就不起来了。” 谢成轩这是非得逼着清西侯夫人答应不可,不然的话,他不是白跪了,反正他就是赖皮怎么了,也是不要了自己的脸,说不起来,那就绝对的不起来,如果娶不到自己心仪的姑娘,那么他还要活着做什么,他终于是找到了自己的颜如玉,终是要过神仙眷恋般的生活了,他若真的错过了,他还不如撞死算了。 而儿子的无赖,也是让清西侯夫人气到了心肝儿都是疼,可是这是她自己生的儿子,一直以来都是当成了眼珠子在疼着的,可是现在她的心头肉,却是将自己的心肝都是放在了别人的身上,却是不要她这个娘了,让她心中怎能痛快? 你先是起来,清西侯夫人真是恨不得,将这个没出息的儿子塞回自己的肚子里面重生一次,怎么的越长就越是没有出息了。 “母亲……” 谢成轩不时的用自己的大脑袋蹭着清西侯夫人的大腿,就像是一只大猫一样,也是让清西侯夫人真是又气又是无奈。 “你若不起来,还要怎么娶那姑娘?” 清西侯夫人终是拉开了一张脸,这还在别人的府中,成何体统,她的脸还要不要了,他们清西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而谢成轩一听清西侯夫人这么一说,连忙就站直了身体,“母亲,你这是答应了?” “你都是这样,我还能不答应?” 清西侯人白了儿子一样,再是不答应,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都是会出来,他可是清西侯府的世子,也是未来清西侯,怎么如此的没有出息,也是不顾理法,不顾自己的颜面来着。 “我就知道母亲是对我最好的。” 谢成轩狗腿的替清西侯夫人捏着肩膀,心里可真的就是美滋滋的。 第525章 会是谁 “咱们可是说好了,”清西侯夫的对于儿子现在的有眼色,还是十分满意的,不过却还是拉起了脸,当然这丑话也是要说在前面才成。 “母亲,您说,儿子都是听着呢。” 谢成轩嘴甜的说着,现在只要让他能娶到自己的画中仙,不管什么要求他都是答应。 清西侯夫人沉下了脸,自然的,这也不是同儿子说笑的。 “你也知道咱家的身份,你以后的正妻定是要娶门当户对的。” 谢成轩不断的点头,他自是知的,虽然他不是太喜读书,可是这些道理他都是明白,不止是因为门第,更主要的也是因为他们府里要保有百年风光的话,那么有时联姻那是必须的,这也是他自小就是知道,当然也是根深地固的想法,可是这些同他娶亲有什么关系吗? 而清西侯的夫人斜了儿子一眼,继续的说着。 “如果你看中的那姑娘身份不够,就只能为妾,绝对当不了你的正妻。” 谢成轩有些犹豫,这个真的好吗?这是他放在心上的人,也是他的画中仙,书中玉,他难不成就真的要如此的委屈了她不成。 可是他一见清西侯夫的眼中的认真还有厉色,刚是要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只能是咽了下去。 “母亲,我答应你了。” 他的嘴是如此说的,可是心中却是有着另一种想法,其实这也真的不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正妻之位,以后不管他娶了谁,心中最爱的,最重的,还是她,他可以给她所有的一切,只是除了这个正妻的身份,只要日后他多疼她一些,护着她一些,等到她生了儿子之后,他就会想办法抬她为平妻,到时她也是同正妻没有什么分别了。 而他越想,也就越是感觉如此,再说了,或许她的身份也会很高,到时他们也都是门当户对了呢,观之她的衣着,她的气度,怎么的也都不像普通人家的才能教养出来的。 说不定,这就是一个名门闺秀的,就算是退一万步,真的是个小门小户的,只要他的心在她那里,那么她自是不会受人欺负。 “你看你……” 清西侯夫人一见儿子这幅一会愁,一会傻笑的样子,真有种恨铁不成钢愤恨感, 这好好的也不知道被谁给迷了心窍,真是一个没出息的。 “当初我让你娶沈清辞,你死活也是不愿,这还是俊王妃亲自的保的媒,可是我同你千说万说,你就是一句也不听。” “母亲……” 谢成轩喊了一声清西侯夫人。 “我怎么能娶沈清辞呢,她长成那样,我不是喜欢她,她那身子,可是生不出来儿子的的,母亲你不想要抱孙子了是不是?” 清西侯夫人一肚子的气,也是被自己的儿子成功的用这一句给噎了回去,也确实的,沈清辞什么都是好,身份,门第都是十分的高,可是那一个女童身却真是不成的。 后来她又嫁给了宁康侯,结果没有多久就合离了,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八成也就因为她的女童之身,她当初还是在庆幸,幸好当日谢成轩死活也都是不同意,否则,要是这亲成了,媳妇真的娶回来了,不能生下嫡子,到时他们又不能随意的休弃。 可是谁知道,这沈清辞竟是摇身一变,变成了朔王妃,那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可不是她们这些命妇可以相比的。 就算是她现在站在人家的面前,依着身份而言,那也都是要行礼的。 至于她的心里,那是什么意思,可能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或许这也就是人之常情了吧,她自己不要的那一块石头,以前多么的嫌弃,多么的不喜欢,丢就丢了,被踩在了脚下,她才会感觉自己丢的对,自己的心中痛快,可是若那石头却是被人给捡起来,最后还是开出了一块美玉,她这心中还能舒服吗? “母亲,母亲……” 谢成轩又是喊了几声清西侯夫人。 “恩,怎么了?”清西侯夫人连忙的轻咳了一声,也是隐住了自己的尴尬之意。 “母亲,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谢成轩都是等了半天了,难不成,母亲真的就一句话也是没有听进去吗? “啊,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次,母亲没有听清楚,”清西侯夫人装成整着自己的袖子,刚才也是真的出神了,所以一时之间也是真的注意听。 “我说,那姑娘刚才我又见到了。” 谢成轩连忙抱住清西侯夫人的胳膊,“母亲,她进到了小俊王妃的院子当中,我是外男,又是无法进去,母亲,您就帮我问下俊王妃,让她给我保个谋可好?” “可是真的? 清西侯夫人也是一愣,这是不是太凑巧了一些,他们这一直找的人,现在就是在此地的。 “可不就是。” 谢成轩可是没有说一点的谎,如若他真的没有见到人,他也不会如此的激动,如此的焦急,也是如此的失心疯。 那会是谁? 清西侯夫人在自己心中想过了不少的人,听他儿说,那姑娘应该是有些身份的,想来也不是普通的人家,能进沈清容院子的,想来也不是个没有身份之人。 可是京中的女子,凡是有身份的,她也是差不多都是认识了,当初为了给自己的儿子相看正妻,她可是几乎都是将满京城的姑娘都是挑过了,所以现在哪家的姑娘,长相如何,性格如何,她虽然不能说是全知,可也是能够说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可是她却真的没有听说有这样一个姑娘的。 “那姑娘长的何样?” 清西侯夫人再是问道,她是没有见到人,不过只需一眼,如果真是她相看的那些姑娘的其中之一,她不可能认出来。 “很美。” 谢成轩感觉自己脑中所有文字,都是形容不出来那画中仙的十万分之一 清西侯夫人翻了一下白眼,说了等于没说。 “母亲……”谢成轩都是等不及了,她连忙的再是抱住了清西侯夫人的胳膊。 “您快些帮我去问俊王妃婶婶啊,免的夜长梦多啊。” 清西侯夫人再是伸出手用力戳了一下儿子的脑门子,“就你这出息。” 而她对自己的儿子真是又气又恨的,最后还是带着儿子去了俊王妃那里。 第526章 看走了眼 外在婆子打起了帘子让她进去,谢成轩则是站在外面,他还是外男,如若要进去,也都是要得到了俊王妃的同意才行。 清西侯夫人进去了之后,到是意外的发现沈清容也是在。 “夫人,安好。” 沈清容站了起来,也是落落大方向清西侯夫人行了一礼。 清西侯夫人连忙的扶起了沈清容,“你都是有孕在身了,这礼也便不用行了,”而她还伸手不由的摸了下沈清容肚子。 “这都是有四个月了吧?” “不是,刚刚三个月。” 沈清容笑着说道,三月前怕胎坐不稳,所以就没有能告诉别人,等到了胎稳了之后,她才能出来了。 “可是我看你这肚子不小啊。” 清西侯人再是比了比沈清容的肚子,怕是一般的女子五月之时,也都是没有如此大的。 “好像也是,”沈清容也是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都是可以明显的感觉出来,这肚子就是比前几胎大了很多,她是当娘的,那六个孩子都是她怀,她生的,确实这一胎好像有些大。 “我怕是吃的过多了。” 她也只能苦笑了一声,吃多了是一方面,怕这一次又是两个的,她真的如此能生的,都是被人称为母猪了。 “没事,”俊王妃拉过沈清容的手,也是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无事的,现在月份还好,等到了以后再是注意一些便成,你都是生过了三胎了,这一胎也是平安,净空大师说过,你是十全十美的命,定是可以平安产下麟儿的。” “母亲,是孙女儿了。” 沈清容提醒着俊王妃,这都是想孙女给想的疯了,若是生出来两个哥儿,到时多让人失望来着。 “对对,就是我的孙女儿了。” 俊王夫的也是眼睛发亮的摸着沈清容的肚子,这回怕真是的两个孙女儿,多好的啊,这孙女儿她一定要亲自养在身边才行。 而她越想,就越是连眼睛都是要笑的没有了。 此时,内室里面走出来一位极为漂亮的少女,说她是少女确实是不差的,那张脸怎么都像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儿,姿色天成,恍若神仙妃子一般,而这姑娘也是生的削肩蜂腰的,丰姿冶丽,可是偏生的那张脸却又是带着一些冷情,似冷梅寒雪,带了一些疏离之意。 尤其是她的眼睛,未见多少的颜色,一脉的黑,一脉的清。 “阿凝,过来见见清西侯夫人。” 沈清容忙是站了起来,也是拉过了妹妹的手,当然也是存心有些显摆之意,她对清西侯夫人面上是好的,可是内心中其实也是带在几分埋怨之意,谁让当年清西侯夫人拒绝过她妹妹,现在她妹妹长大了,又是朔王妃,也是让他们好好的打下脸吧,当然她也最是喜欢别人被打脸的。 “侯夫人好。” 沈清辞只是轻点了一下头,清西侯夫人只是三品诰命,可是她却是皇室中人,名子也是上了皇家的玉碟,大周对于身份十分的注意,哪怕她是晚辈,她也只需一颌首便可。 当然她对于俊王妃是绝对敬的,俊王妃的那不是别人,她是皇家的郡主,那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 清西侯夫人这也才是反应了过来。 她没有听错吧,这是沈清辞? 可是她怎么会变成如此样子的,上次她见到她时,也就是在这俊王认之内,当是她还是一个孩子,眉眼间也是透着一些稚气,虽然说是长的十分的精致,也是面容秀美,可是再怎么看,也都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现在这都是怎么了,才是几月的时间,竟是长到了如此。 这身形显然都是不输给沈清容。 “咳……” 俊王妃连忙的咳嗽了一声,也是提醒着清西侯夫人,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哪有一个长辈对着一个晚辈目不转睛看着的,再说了,现在沈清辞的身份可是朔王妃,正经的皇家中人,乞是她如此能放肆的。 现在若不是她在这里,而沈清辞也没有放在眼中,就清西侯夫人这样的失礼,怕也都是要人给说道的。 清西侯夫人的连忙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也才是笑道,朔王妃好,她也是连忙的说了一句,这礼不知道要行好,还是不行好,而再是一想,她自己曾今差一些就当了人家的婆婆,这礼怎么的也都是有些行不下去,所以她也真的十分为难。 “好了,坐吧,”俊王妃是后还是打了圆场,也是免的清西侯夫人为难,“现在又是没有外人,不必如此介怀的。” “就是,”沈清容也是说道,“夫人也不是第一次见我妹妹了,您不用太是在意身份,就拿她当成晚辈即可。” 清西侯夫人笑着,可是这笑也绝对在泛酸,当成晚辈,真的能当成晚辈就好了,她可是当不起啊。 而且沈清辞这双眼睛,怎的都是让她感觉有些泠来着。 她不怕再多看沈清辞一眼,就见她坐于了桌前,也是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果直是卫国公府出来的姑娘,这气度,这神态,也确实不比一般人,还有这相貌,还真的长的太过招摇了。 当然也真的像及了,当年的娄雪飞,娄雪飞当初在京中也是名声显赫,就是因为她的长相,当然身为娄雪飞的女儿,怎么可能会长的差,除非她太不会长,长的像了沈定山。 而事实却是证明,沈清辞是个会长的,她长的像娘,可是一点也不像是爹,若说哪里像爹的,可能就是眼中的那一抹摄人,有时真的就是像了沈定山三分。 人家都说虎父无犬女。 身为将军的女儿,她自然是不差,当然现在清西侯夫人的心里,还是这样一个不差,而她不知道的还有,那就是沈清辞,除了不差,她还有一双点石成金的手。 如果她知道了之后,不知道是否悔过自己当初的决定。 不过就是沈清辞的变化可真是大,如若没有人告诉她,这就是沈清辞的话,可能还真是认不出来。 “你也是感觉到诧异吧?” 俊王妃知道清西侯夫人这一路的打量是为了什么。 “是啊,”清西侯夫人也实在是不知道要哭还是要笑,“朔王妃的变化可真是大,一时之间,我都是有些看走了眼。” 第527章 就是她 “可不就是如此,”俊王妃再是笑道,“不要说你,我也是大半年没有见过这孩子了,这次一回来,到也是将我给吓了一跳,人家都是一点一点的长大,可是她却是反了其道而行,几月就长大了,也是大变了模样,不过这样子,到是同她娘像了。” “阿凝长的像是母亲,”沈清容那时五岁,还是记得娄雪飞的长相,可不就现在沈清辞的模样,还是一模一样的。 人家婆媳两个人笑着,清西侯夫人也是笑的有些尴尬,而她突是一愣,怎么的就将那件事情给忘记了。 “对了,我都是忘记了,”她忙是打起了精神,还记得有正事要办的,“我家的那个没息的东西还在外面,等着拜见他俊王妃婶婶的。” “轩哥儿来了啊。” 俊王妃这一听谢成轩过来了,也是连忙的说道,快是让人进来,别站在外面,外面冷的,莫是受凉了的好。 而一边站着的婆子听后,也是领了命,就要出去接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清西侯夫人不由的脑中好像一疼,她突是转过了身,视线也是落在了沈清辞的身上。 莫不是,轩儿看中的人就是她? 而她现在的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绝对的不能让谢成轩进来,如果这一进来,怕都是丢脸丢大方了,而且若真是此人,那么便是亵渎皇家,这可是要被打板子的。 还在俊王妃的面前,这让她以后还怎么的面对俊王妃,这怕都要一辈子也都是无脸见人了。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外在的帘子已经是被打了起来,而谢成轩也是走了进来,当然也是落落大方的,再是加之堆在身上的身家,以及遗传于自己爹娘还算是不错的相貌,哪怕聪明不够,可是也能靠着这些补过了。 所以这打眼一看,也确实的都是有些人模狗样的,也是有些玉树临风的公子样,尤其再是加上大冷天这么一甩扇子,再是勾起唇角一笑,怕也是可得到几名女子的青睐。 清西侯夫人不断的给自己的儿子使着脸色,希望他现在立马的出去,当然也是最好不要做出来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就是,谢成轩压根就没有意会自己的母亲所表达的意思,他走了过来,也是对着前面拜了一下。 “成轩拜见俊王妃,小俊王妃,”他是晚辈,自是是要先行礼的,这一个是他的婶子,一个算是嫂子,如此他也都是得拜,至于另一个的,也是端坐于那里,他起先还是未看清此人的长相,也是连忙的躬身,还以为又是哪里来的长辈来着。 结果当是他抬眼一望之时,突的一双眼睛也是直直的盯向了那里,那一瞬间,世间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身边的消失,也都是变的苍白,变的模糊,唯有眼前这一人,才是他所有的色彩。 是她? 是她! 真的是她。 而清西侯夫人,不由的闭上了眼睛,心中也只有了那一个字,那就是完了,是的完了,真的完了,她最怕的事情,发生了。 此时上座的三人,也都是未起,俊王妃和沈清容坐在那里,至于沈清容,她是皇家人,她都是不用对的清西侯夫人行礼,更何况是她的儿子。 她还是揍着杯子喝着杯中的茶水,微微轻敛的睫毛,也是映着眼前的碎光,越是显的如水如墨,眉眼似画。 而谢成轩有些过分的注意,也是让她不由的蹙了一下秀气的眉头,她也是抬眼淡淡的望了一眼,她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此人,就连长相也都是不怎么记得。 怎么的,他为何要用这样眼神死盯着她,莫不是她还做了一些什么? “轩儿……” 清西侯夫人连忙喊着自己的儿子。 可是现在的谢成轩真的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他就这么两眼勾勾的直盯着沈清辞,除了惊为天人,就是惊为天人。 而他连忙转过身,也是走到了清西侯夫人的面前。 “母亲,我说的便是她,就是她,”他伸出手指指向沈清辞,“母亲,你答应过我,你说过要成全我的,她现在就在这里……” 砰的一声,俊王妃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沈清容则是目瞪口呆的,唯有沈清辞,似是事不关已一般,她仍是捧着一杯茶,淡然的喝着杯中的茶水。 “母亲……”谢成轩见清西侯夫人不回答,再是扯了一下她的袖子,而后他再是旁若无人的,走到了沈清辞的面前,再是问着她。 “不知姑娘姓甚名谁,是哪户人家的千金,可有婚配?在下是清西侯府的世子,也是未来的清西侯爷……” 他巴拉巴拉的,差一些没有生生的让清西侯夫人吐出了几句血出来。 “这是哪里来的báichī?” 沈清辞的问着沈清容,“姐姐可是认识?” 沈清容此时也是气红了一张俏脸,在这么大庭广众,又是众目睽睽之下,调戏有夫之妇,这成何体统,圣贤书都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她想要发作,可是现在的俊王妃还在这里,她就只能硬忍着,否则,她手中的杯子怕早就已经砸过去了。 俊王妃不是不想管,只是她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而当她反应过来之时,几双眼睛都是看向清西侯夫人,希望清西侯夫人给他们一个解释,这是到底是怎么了? 莫不成,刚才清西侯口中所说那个被谢成轩看中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沈清辞,可是,这怎么可能,俊王妃真的想笑,可又是笑不出来。 这以前说给他,他不要,还是没有给别人脸面的拒绝了,她当时心中就不痛快,可是想起沈清辞那时的身体,也就没有怨别人,这也都是人之常情,如若是她,怕也会是如此的选择,可是现在人家变样了,却又是对人家惊为天人,再是一见倾心。 这是哪里来的báichī,还是说,这就是故意在打她脸的? 几人的脸色都是越变越差,只有谢成轩此时还是爱慕着眼前的女子,丝毫也都是未注意过其它人的神色。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这位妹妹不与他说话呢,他是未来的清西侯爷,又一直算是洁身自爱,府中再也是干净无比,他的好风评也是在整个京中闻名的,当然也是不少年轻女子的乘龙快婿,可是为何的,这位妹妹却是不愿意理他呢? 第528章 绝饶不了你 对了,人家是姑娘家,脸皮薄。 “这位妹妹好。” 他再是作揖,刚是想要开口,结果他就听到了啪的一声,脸皮再是一疼,回头间,他竟是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母亲,你为何要打我?” 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这一巴掌扇的可真是不轻,哪怕她再是厚脸皮,此时也都是跟着疼痛了起来。 “来人!”清西侯夫人忍着一脸的灼烫。 “世子喝醉了,快扶世子回去。”她说完,也是让几个婆子将谢成轩给带走,还不带走做什么,还要给她丢人现眼不可吗,他都是要把她的这一张老脸给到京城里外了。 “母亲,我没有喝醉,我没有醉啊……”谢成轩不时的扑腾着自己的双腿,他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又是魂牵梦系的女子,这是他的画中仙,他的书中玉,他还没有同她好好的说上几句话,也是没有让她多看他几眼,他怎么能走? 再说了,他哪有醉?他一点也没有醉,他再是清醒不过,也比任何的时候,都是要清醒,也都是要明白,他也根本就没有喝酒。 可是他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比得了一把力气的粗壮婆子,哪怕是他的双脚再是胡乱的蹬着,还是被架着离开了这里。 可他还嫌事情不多,还嫌自己的娘丢人丢的不够,回过头,也是大声的喊着。 “这位妹妹,我叫的谢成轩,你等着我,我一定过会上门提亲的,母亲,母亲,你可是答应我的……” 噗的一声。 俊王妃因为谢成轩这一句话,直接就将喝进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 而清西侯夫人,真的羞愤的想要找面墙撞死算了。 “他喝醉了,所以胡言乱语了起来,请不要见怪。”清西侯夫人连忙的解释着,可是怎么的,她在说这些话之时,都是如此尴尬着,连她自己都是不信的,又怎么能说服别人。 这也明明的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及。” 俊王妃连忙的拿过了帕子擦起自己的嘴角,“这醉洒之人说的话,怎么能当成真的,想来,他这是认错了人了。” 她再是打着圆场,免的清西侯夫人越加的难堪,可是这怎么的越是解释,就越无言。 “母亲,我身体不适,先是回去了。” 沈清容站了起来,再是一把就拉过了妹妹,这脸色能好看才是叫怪了,她好好的妹妹,什么也没有做过,什么错也没有,这好不容易成亲了,嫁人了,日子也是过的好了,可是这些人怎么的,就是不放过她,还好这里没有外人,若是被人知道了,还指不定的乱嚼什么舌根。 “去吧,”俊王妃连忙的让人送沈清容回去,也是让人请了大夫过来,怕是沈清容心头有气,到时也是将她的小孙女给气到,不管生了多少胎,她这肚子可都是精贵的,也都是不能有任何的闪事,这可是十全十美,也是关系着他们俊王府日后兴衰的。 当是沈清容带着沈清辞离开了之后,俊王妃也是让其它都是下去,那些婆子丫头的也是要好好闭上嘴,否则,这事情要是真的传出去了,怕是他们没有一个是好过的。 “姐姐,轩哥儿他真是喝醉了。” 清西侯夫人脸上仍是烫的要命,就像是被开水给滚过了一般。 俊王妃的脸色也不是不好,“别给我说这些,喝没有喝洒,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你不要告负我,你家的轩哥儿看中的那女子,就是沈清辞?” 清西侯夫人就像是被什么给噎住了一样,在心里也是将儿子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还有,她哪还敢说啊,这要说是,还是说不是啊。 是不是? 俊王妃可是没有那么好糊弄。 “姐姐……” 清西侯夫人这也是红了眼睛,“我也才是知道的啊,”谁知道谢成轩嘴里的所说的画中仙会是沈清辞,可能就连谢成轩自己也是不知道,这姑娘是谁的? “还说不知道?” 俊王妃就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这人都是见过好几次了,怎么的还说认不出来,你们好大的胆子!” 俊王妃都是捏出了一把冷汗出来,“你们把沈定山当成何人,当朔王爷是何人?这两人其中一个,你们都是得罪不起,也都是脱不开身,更何况两个都是得罪了。” 这还是将人给得罪的狠了啊,他们这到底哪里来的胆子? “姐姐……” 清西侯夫人连忙跪在了地上,“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家的轩儿啊。” 这一次谢成轩弄出来的事可真的不小了,那不是别人,那是沈清辞,是朔王妃啊,他这是将人家朔王妃给调戏了。 这调戏皇室中人,轻则以后不能入朝为官,重则不能继承府中的爵位,再是判他们一个忤逆的罪名,到时他们就连侯府的爵位也都是要没有了,清西侯已经是不比从前了,一个弄不好,就破落了。 而现在他们府上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爵位在了,几代也都是没有什么建树,也是几代没有出过什么能人,在皇帝的面前也是越加的人小甚微,怕是皇帝那边都是八不得的想要夺了他们的爵位呢,就是一直没有找到适合的机会。 而现在到是好,他们这不是把机会送给到别人的手中,若是清西侯府真的没有了这个爵位,那么以后可要怎么办,他们京中也就越是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了。 俊王妃也是气到的不行,她伸出手指指着清西侯夫人,想要骂,却又是找不出来什么话可以骂。 “此事,你给我烂到肚子里面,也是将你的儿子给我看好了,若再是出一点的事情,”她咬牙一字一句警告道,“我绝对的饶不了你。” 不要怪俊王妃为何如此的生气,要是这件事理被有心人给传出去的话,还不知道要传出多么难听的事情,沈清辞要是好不了,难不成,沈清容就能好,她们的可是嫡亲的姐妹,也都是从卫国公府里面出来的。 谢成轩不但会毁了沈清辞的名声,最后就连他们的俊王府,还有她六个的孙子,以及那个没有出生的小孙女也都是要被连累。 真是气死她了。 第529章 他不是故意的 “以后别让我再是见到你们,”俊王妃这一次也是真的生气了,其它的都是好说,可是谁若伤了她的几个孙子,还有未出生的小孙女,那么就是触到了她的底线,她的逆鳞,这事绝对不能姑息。 清西侯夫人的心中也是气闷不已,也是气的恨不得将那个败家子给打死了不可。 而此时在沈清容的院子里面,沈清辞正在逗着沈清容所生小五和小六,他们都是长大了,长的也是一模一样的,还是十分的爱笑,所以沈清辞到是极喜逗他们玩的。 沈清容摸着自己的肚子,不进的走来走去,气的喘着粗气。 “阿凝,你不气吗?” 沈清容走了过来,再是将她怀中抱着的孩子,交给了一边的乳娘,也是让乳娘抱出去好好看着一点。 只是她这妹妹到底是怎么了,都是被别人冒犯了,怎的,她就连一点的感觉也是没有吗? “为什么要气?々沈清容伸出手轻轻抚着沈清容的肚子,“姐姐小心气到了这小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的沈清辞的这只小手的暖意,还是因为她身上那些安静,莫名的让沈清容也是跟着安静了下来,再也是没有那般的浮躁了。 沈清容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 “为何不气?”她问着妹妹? “我又不认识他,”沈清容收回了自己的手,“那人不过就是醉酒后疯言疯语罢了,莫不是姐姐还要同一个酒鬼计较不成?” 沈容容突是一愣,她怎么将此事给忘记了。 而后她摇摇头,不由的笑道,“看看我,果真的常有人说,有孕了之后,人就越是变的傻了,还是一胎接着一胎的生,怕是等生完这个,我都已经傻透了。” 她自嘲着自己,可是一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肚皮之上,却是没有一丝的嫌弃之意,这是她的孩子,她自是喜欢的。 哪怕为了他们承受了太多的疼痛,太多的困难,可是却仍然是不后悔,其实多是来上几个也是无所谓,她的孩子,一个也不多,每个她也都是爱着。 不久之后,大夫就过来了,也是帮着沈清容请了一个平安脉,还好,沈清容这身体向来都是不差,再是加之心中无事,也是没有那些小妾通房气她,所以这怀相十分的好,就连胎也是都是十分好,不过大夫到也真是说过了,沈清容这又像是双胎的,虽然他的嘴里只是说可能,但是其实应该都确定了,只是脉相之事,也不能全然的相信,所以就用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而之于沈清容而言,是一个两个都是好,她只要将他们健康的生下来即可。 至于谢成轩那个醉鬼,现在早就已经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当然也都是未放在心中,就像沈清辞所言的,不过就是一个醉鬼说的疯话,莫不成还真的就当真了不可。 啪的一声,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换来的却是谢成轩的惨叫。 门外站着的清西侯夫人都是差一些扑了上去,她跪在了地上,哭求道,侯爷,求你不要再打了,再是打下去,非要将人给打死了不可,我们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闭嘴!” 里面的清西侯再是用力抽了一鞭子下去,“慈母多败儿,都是你这个当母亲的没有好好的管教他,才让让他小小年纪就如此的胆大妄为着。” “朔王妃也是他能消想的?” 谢成轩抱着自己的脑袋胡乱的滚着,身上也是被鞭子给抽出一条又一条的血痕,不要以为这鞭子抽下来,就真的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这可是真抽在身上,抽在皮肉上面的,这一鞭子打下去,就非得抽的皮开肉绽了不可,而鞭子上面不有倒刺,这些倒刺,哪一次抽下去没有带着皮肉下来。 吃过这亏的人,想来是绝对的不会再是想要挨上一鞭子的,更何况他挨了至少三鞭子了呢,现在他的全身都疼,疼的除了惨叫,也是眼泪鼻涕的一把流着。 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那位朔王妃,就是清辞啊,明明沈清辞长的不是那样子,他又不是没有见过沈清辞,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黄毛丫头,可是怎么的就能变成这样的,这也没有人告诉给他啊。 所以这不是他的错,这真的不是他的错。 他是无心的,他真的是无心的。 可是别人不会认为他无心,只会认为他是故意的,他竟然调戏了一个有夫之妇,还是皇室中人,这若是被人知道了,不但是丢面子事情,搞个不好,这可都是连累父母,也是要连累族亲的。 清西侯又是几鞭子下去,都是要将自己的手指给抽的麻了,而他握着鞭子的那只手,现在竟然都是抖了起来 他恨恨的丢下了鞭子,也是打开了门走了出来,清西侯夫人见状,一口气先是提不上来,而后突的嚎了一声,还以为自己的儿子被他的亲老子活生生的打死了。 她连滚带爬的跑了进去,抱着谢成轩就号啕大哭了起来,再是如何,这也都是她的儿,也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而谢成轩也是抱着自己的娘大哭着,一边站着的丫头婆子也是抹着眼泪,没有多久,整个清西侯府就只有女人的哭声,也是让清西侯越加的烦燥,直接出了门就没有回来。 当是他回来之时,谢成轩还是躺在那里,全身上下都是没有一块好的皮肉,就算是如此,清西侯一见他的窝囊的样子,真的想掐死他算了。 如若不是这个儿子长的跟他十分的相似,他还真的会以为这可能就是从哪里捡回来的,不是他生出来的,而他怎么就能生出这么一个没有出息的儿子出来,而事实就是证明,这就是他的儿子,也是他亲亲的儿子,还是他唯一的儿子。 若是这世上传到了外面,也就只能说,是谢成轩喝醉了酒,在人家的府里的乱发了酒疯,也是将人家俊王妃最是喜欢的花瓶给砸碎了,所以才让清西侯毒打了一顿,让他好好的长一下记性,这砸了花瓶是小,伤了人就是大事。 若以后还是不长记性,动了不能动的人,那么就不是一顿打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第530章 他被老子卖了 这事情似乎就是如此的,俊王妃那边并没有说什么,想来等到谢成轩好了之后,还是要过来负荆请罪的。 这些都是外面所传言的,还好,并没有传来别的其它,而俊王妃最后还为了让这些留言真实一些,不但砸碎了自家的好花瓶,还是要对清西侯夫人如从前一般的客气,不过暗里面如何,怕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知道了。 再说谢成轩被关了十天半个月后,这才是能下了塌,也是能走了,就是身上皮开肉绽的,这每动一下,都像是要将他的身上的皮肉给撕下来一块一般,要多疼,就有多疼的。 他嘶了一声,小心的扶着墙走着,走了一会,就要喘上一口气,她这一辈子受过的所有的疼,怕也都是在这里了。 当他刚是让下人扶着他再是走出去之时,外面又是走来了两个人,架着谢成轩便走,这些下人都是小心的扶着人,也是怕碰到了谢成轩的伤口。 可是这些人再是小心,还是疼的谢成轩哭爹喊娘,哇哇的惨叫。 而他身上好不才容易才是长好的伤口,又裂开了,也是将衣服都是上面都是染上了一些血渍。 砰的一声,他被摔在了地上,而他的抬起脸,一见是清西侯,吓的就像老虎见了猫一样,都是要将自己的身子缩的没有了,哪怕现在身上再立升,却是一个字也是不敢喊,一滴眼泪也是不敢掉。 啪的一声,清西侯将杯子摔在了地上,“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拜见王爷。” 谢成轩不由的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紧,这身体也是不由的抖了起来,不会吧,他也是来了。 而他一咕噜也是爬了起来,也是跪在了地上,给人家磕头,当是他偷偷的抬眼望过去之时,就见正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名身着玄衣的公子,他的面容俊秀,却也不带什么笑痕,一双眼睛清冽如冰,薄薄的唇角亦是扭成了一条直线,皇家人本就是长的不差,更何况这位朔王爷的生母,可是当年名动京城的大美人,只可惜红颜眼薄命,虽然他们都是无缘一见当时那位王妃的真容。 可是现在朔王爷的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明,当然也会知道,那时的所非的传言。 谢成轩连忙将自己的头给低下,眼睛再也是不敢乱瞄了。 这是门窗没有关吗,怎么会是如此的冷着的? 这冷的他都是在打冷战啊。 “王爷,这就是小儿,”清西侯狠了一下心,“他就交由王爷处置了,王爷要杀要剐也都是由着王爷做主,我也全当是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谢成轩的一听清西侯爷的这一句狠话,那还得了,他爹的这意思是,要将他送给朔王爷处置,哪怕朔王爷将他给大卸了八块,也都是由着人家? 这哪是什么当爹的,根本就是当仇人的,这是想要他的命啊。 而他的喉头也不由的跟着一紧,喷出了一口血之时,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清西侯一见自己的儿子如此,心中哪有不疼,可是谁让他没有出息,当初给他的说谋之时,他不愿意,可是现在人家都是成为了有夫之妇了,却是在消想,普通人家尚且都是无法忍受,更何况是朔王爷,他又是那般清高之人。 若是这一次,这一位消了气,那便是好,还能留的这小子一命,可若是他非得要谢成轩的一条命去抵,那么他也是没有什么可说。 烙衡虑把玩玩着手中的杯子,清裂的双眼始终都是未有任何的波动。 他的视线落在地上那个,都是吓成了烂泥般的人形东西,削薄的唇片也是跟着抿紧,再是抿成了一条直线。 如此的生硬,也是如此的固执。 谢成轩做了一个恶梦,他梦到了很多的恶鬼,这些恶鬼也是不时的咬着他身上的皮肉,也是咬的他苦不堪言,他在梦里不时的尖叫,不时的想要逃跑,可是不管他怎么跑,怎么的挣扎,最后那些恶鬼还是一片一片的撕扯下了他身上的皮肉,而他也是血肉模糊,几乎看不清楚了人形。 “啊……” 他猛然的尖叫着坐了起来,结果qīngtiānbáirì之下哪里来的恶鬼,他不由擦了一下自己的头上的冒出来的冷汗,这梦好像真的,真的他都是害怕了。 轻轻的,他抒出了一口气,也是感觉自己的口有些渴。 小全子,给爷倒杯水,他向着外面喊了一句,这也再是正常不过的事情,难不成,他养的奴才就是为了看的,而不是用来干活的。 “小全子……” 他再是喊了一句。 结果还没有人过来,这都是死到哪里去了,人呢? “小全子,”他的声音再是大了一些。 结果哗的一声,一盆水从他的脑袋上面浇了下来,也是将他浇到了一透心凉,瞬间的,他也是跟着的打了一下冷战。 他水也是从他的头发上不时的向下滴着,就连他的脸也是白了。 他回过头,也是哆嗦着自己的嘴唇。 “叫谁小全子呢?”那个拿着水盆的réndà着嗓门吼着,“记住了,”他用力将手中的水盆往地上一摔,“老子叫苏全,不是什么叫小全子。” “起来练兵了,怎么的,你还真的当自己大爷了?”说着,他一把揪起了还在了fālèng着的谢成轩,也像是拎着一条小狗般,这抓起他的领子,就将他给拎了出去。 谢顾轩缩在了空中,也是傻呆呆的瞪着一双眼睛,直到他见到了外面的那些拿着弓箭的兵将,突然的两眼一翻,也是昏了过去。 他不相信,他死也不相信,打死他也不相信,他竟然被自己的老子给卖了,把他给卖到了兵营里面,让他当兵,冲锋陷阵,再是九死一生。 “嗷……” 他可是清西侯的世子啊,他可是未来的清西侯啊。 而到了这里,谁还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是皇亲国戚也好,贩夫走卒也罢,是逃犯奴隶也是无所谓,到了这里来,你就是只是一个小卒子,军令如山,让你生就生,让你死你就得死。 朔王府的一个小院里面,仍然挂着那一个充满着童趣的落梅小院四个字,这里并没有种什么梅花,只有一棵百年的梨树,现在已经是落花时节,可是明年开春之际,便又是一树的清香,洁白似雪,如雪如霜。 第531章 多存些银子 而这一棵梨树被养的十分的好,树杆十分的精壮,四周也都是松软过的泥土,更是没有种任何的树木,也就只有它一棵,立于这个院子之内,当然也是这院中的唯一的一景,唯一的一树。 沈清辞从制香室里面出来,也是伸了一下自己的懒腰。 “恩……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一下。” 果真的,这天下的银子不是那般好赚的,所谓的日进斗金,也是需要时间的,自是多了一家铺子这后,她就感觉自己吃力了很多,所以一品香是赚银子,可就算是再赚,却也不能开的太多。 再是多开一家,她感觉自己就真的要死了。 说白了,其实一品香用的就是她的血,她的肉,两家已经是成了气候,再是多上几家,她真的可以将自己的命拼进去了。 白梅替她打起了帘子,等到她进去了之后,自己也是走了进去。 沈清辞走到了自己的软塌那里,踢掉了脚上的鞋子,也是直接就跟着躺下,她实在是太累了,累的也是不想动了。 “夫人,你这是要休息吗?” 白梅小声的问着沈清辞,真的是如此的累吗,现在就要休息? “恩,我睡上一会儿。” 沈清辞就连身也都是不愿意再是翻了,她太困了,头一挨上枕头,也就要跟着睡着了。 “可是夫人,马上就要吃饭了啊。” 白竹算着时间,也是真的快要吃饭了,没有多长的时间。 “不吃了,不饿,”沈清辞不想吃饭,她现在只想睡觉。 而白梅接着说了什么,她已经不知道了,她只是知道自己的头一挨上枕头之时,就已经睡着了,等到她再是醒来,外面的天也都是快要黑了。 她坐了起来,也是按了按自己的额角,这一觉睡的时间到是长,怕她都是能够睡上两个多时辰了吧? “夫人,您醒了。” 白梅一见沈清辞醒来,连忙的也是跟着跑了过来,“夫人,你可是要用饭了?” 沈清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恩,确实是要用了,”因为她的肚子真的是太饿了,都是饿扁了,而且还不时的咕噜响着。 白梅连忙利索的就去厨将沈清辞的饭菜给端了进来,因为知道她没有吃,所以厨房做出来的东西,每隔半个时辰便会拿去热上一下,这样等到沈清辞醒来之时,也就是可以吃了。 不久的工夫,桌上已经摆好几样的小菜,也都是沈清辞喜欢吃的东西,她拿起了筷子,也是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等到吃完了之后,沈清辞一会再是过去给两家店弄些香出来,一品香的生意太好,香料再多,怕也都是不够卖,只是香料难制,她没有办法。 若像是其它的香,到是有其它人可以代劳,可是一品香所卖的那些特别的香,至今仍她一个人才是可以制成。 她放下了筷子,肚子也不是太饿了,她吃的并不多,两小碗的饭,就连那些菜,她也都是浅尝即止。 她站了起来,再是过去制香房里面做着香料,最近她的制香术到是高了一些,当然制出来的香也是更加的好闻了起来,让白梅都是恨不得天天的抱着瓶子不放。 当然这些香做出来之后,又会是一轮让别人哄抢的局面,也有可能就是因为太少的原因,所以一品香的其它的香先是不提,这种越是珍贵,越是难做出来的香料,相反的,到是好卖到了极点,当然也就这些香,一直会卖到断货的原因了。 沈清辞刚是要走之时,结果又是折了回来,她再是端起了桌上的杯子,将杯子放在自己的唇间,而她的手指上面,也是有些轻微的小红点。 这一批香,绝对是真正的极品香,也便只有识货之人才是知道,到底这样的香极品到了哪里? 这是最美的合香,这世上最香的味道。 “夫人,你又是要去制香啊?” 白梅在一边的苦着脸,怎么的都是感觉现在的沈清辞,都是有些走火入魔了来着,这一回来,就像是疯了一样,天天都是呆在制香室里面。 “恩,多做一些,多存些银子,”沈清辞笑了笑,再是关上了门,将自己关在了里面,要多制一些,多是让一品香赚些银子,她不知道如查她出了什么事,一品香是不是还可以再是开下去,只能多存够一些银子,最少再是多存上几年的香料,再是坚持上几年,那些数万的将士,也便不再需要他们府上的银子了吧。 而且她也不知道到底她停下来还能做什么,或者能做什么,就只能不断的在这里抽香,而存香也就越是多了。 她拿出了一根针,将自己的手指扎破,一滴血也是滴在了水里,瞬间竟是有一种冷香传来,于她的血里,于她的身上,也于她的生命里。 她挤出了一滴血,其实也没有多疼的,无非就是最初疼了一下,而其余的,到是真的没有别的感觉。 她的手十分的快,而此时,她的面前已经摆了不少的香块,这些再是带去卫国公府里,被那些孩子精心的制成各种的形状,或香丸,或香饼,或各种各样的小香珠,再是装进了瓶子里面,就可以放在一品香去卖了。 而她不由的苦笑一声,她怎么感觉,她都是在给自己的挖好了坟墓,就等着躺在里面,还是说,其实她真的都已经有些生无可恋了。 这世上好像她能还的都是还了,她的人生也便是如此的,其实也是不悔什么? 不,她还是不还过的。 上辈子,最后的恩,她还没有还,而她还在等。 她在身上擦了一下手,然后转过身,从架子上拿过了一个极小的瓶子,然后又是开始调配了起来,这香不同于其它的香,这是特制的迷香,她已经改了不少次的配方,或许还会改上几次,直到她最是想要的那一味。 “夫人……”外面突然传来了白梅的声音。 “怎么了,这是要吃饭了吗?”可是她怎么感觉才是吃过了饭,当然,她也没有那么饿的,其实不吃饭也行,她不饿就行 “不是,”白梅站在外面,也是不敢打搅到沈清辞,“是小俊王夫人说是明日在带着夫人去吃天香楼的鱼。” 第532章 要涨月银了吗 “吃鱼吗?” 沈清辞的想起鱼,其实最想吃的不是别的,正是怡安那里的香江鱼,现在也还能记的那种鱼的味道,就是有些刺多。 “夫人……”白梅见沈清辞半天都是未回答,连忙的再是问了一次。 这是怎么了,不想去吗,还是在里面饿晕了? “去回了,我明日会过去的。” 沈清辞再是坐下,又是开始拿起桌上的香调配了起来。 白梅抓了抓自己的辫子,还是想着,沈清辞是否还有其它需要吩咐的地方,结果她都是站了快半个时辰了,可是里面却是什么声音也是没有,她就是知道,这是什么可说的了。 她只好先是去回了俊王府的人,也是让他们不要等了,明日她家夫人自然是会过去。 沈清辞还是将自己关在这个小屋子里,她的手指快速的在各种香料上方移动着,也是只是靠着气味,就已经制出了无数的香,肉眼所见的,这里的香料也是越来越多了,等到晚上之时,这些香料,也便会装上马车,再是被送到了卫国公府那里,再由卫国公府那里的秘道送去一品香。 其实现在的沈清辞并不怕别人知道一品香是她的了,毕竟应该知道的都是知道了,可是她还是不愿意自己受到太多的观注,所以一品香的事情,她还是能瞒着就能瞒着,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人,总之的,不可能全京城人皆知,也不可能让大周众人皆知。 就算是知道了,他们也只是会认为,这是娄家人帮的,却不是她沈清辞。 到了晚上之时,又是一大车的香料送了出去,装了几乎都是整整的两辆马车。 “看到了没有?”长青指着的那两辆马上对着长更说道,长更嗯了一声,还是一样的不怎么爱笑,天生的这张脸上,就好似少了一根面部神经一样,一天到早,这脸上也没有多少的表情,根本就像是用笔画上去的,死板也是没有意思。 “能不能热情的一些?” 长青对着长更翻了一下白眼。 “什么是热情?” 长更还是这样的一张脸,这二十多年如一日的,还真是没有变过。 “笑个啊。” 长青都是看够了长更的这张脸了,这看的久了,他怎么老感觉自己是在的同木头讲话来着,还是长更和长雨好,不过他们两人才被公子派去了怡安那里,看着那边的一品香。 “哦……” 长更明白了,他将剑夹在了胳膊底下,然后用两根手指扯起了嘴角,再是将自己的嘴角向两边一拉,现在可以了吧。 长青的身体晃了一下。 他伸手抚额,公子啊,到底从哪里弄来的这么一个夯货的? “让我看什么?”长更仍是定着一张脸,让他不笑还好,他不笑还正常,可是这笑起来,就真的哭似的。 “马车啊。” 长青再同指着马车,“两辆啊,”从马车轮子声音都是可以听的出来,这里面都是装满了,也就只有满了,才会有这么浑厚的声音,因为太重了,也是因为太沉了。 “我知道那是马车,马车怎么了,长的难看?” 长更怎么都是没有发现,这马车有哪里不对的,还是再对不过的,反天就是挺对的。 “笨啊。” 长青用自己的胳膊撞了一下他,“知道马车里装的是什么吗?” “香料。”长更自然是知道,那些东西,他自己都是帮过忙的。 “对了,”长青打了一个响指,“那是香料,可是也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是金灿灿的金子啊,说咱们这一个月是不是要涨月银了?” 而他说到这里,不由的也是搓了一下自己的手。 夫人可是相当的大方,上个月,他就拿了一百两呢,可以花上很长的时间了。 “不少,”长更也是摸摸自己的下巴,“我明个儿去问下。” 长青的眼睛一亮,对了,让长更去问,长更性子直,他要真去问,就一定可以问的出来,而他,恩,他不好意思挠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多不好意思的。 而屋子里面,两人的谈话声,也是一字不差的都是落在了烙衡虑的耳中。 烙衡虑端坐于桌前,再是自己与自己下着一盘棋,只是一子下去,却是没有了退种,这种自杀的棋路,他都是有很久没有遇到过了。 而他将自己的棋路都是逼到了自杀。 两辆马车也是快速的向着卫国公府而去,马车上面有着朔王府标志,常人见了也都是要退避三舍,这年头,对于一品香,事非最多的就成了黄家,还有黄家背后的三皇子。 而现在这年头没有黄家了,三皇子也是自顾不暇,现在被砍了左右手,没有几年想来也是缓不过来,当然他也是没有能力再是打一品香的主意。 不过就算他不打一品香的主意,却不可能就此收了自己的野心。 一个有着如此野心,如此算计之人,不可能因为一次的失败,便是收了自己的手。 不止他不甘收手,也是因为他无法收手。 因为收手的结果除了他以前所做的一切,所布避的所有,全部都是付诸了流水,可能搭上的还有他的命。 他想要得到自己所要的,也就只有继续的算计下去,继续再是抢下去。 至于,他又是要做什么,怕是无人知道了。 两辆马车趁着夜色,也是安全的到达了卫国公府的后门门口,卫国公府的后门,本就是为了让马车自行的出入,所以开了极大的门,马车还没有停下,大门就已经打开了。 马车的人也是从自己身上拿出了印信,给看门的护卫看了一眼,护卫拱手,连忙的也是让马车进去,马车进到了府里,沿过了一条青砖之路,到了一家小小的院子里,而此时小院里面都是站满了人。 就连沈定山和沈文浩也都是没有睡。 不要小看了这些香,若全部都是折成了银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两,可能都是成百上千……万两的,他们自然不可能轻视。 而且最近每天都是两大马车的香料,也是让沈文浩不由的擦了一下自己的冷汗。 “父亲,说阿凝这是怎么了,怎么最近有些不对了?以前一月才送一次香,这一马车的香料,也都是完全够了一品香至少三月香料供应,就算加上怡安的那个一品香,那也是够了的。” 第533章 都是跟您学的 “她还从未如此频繁的制香,最近这是怎么了,一日两马车,这都是有半月的时间了。” 如果按着现在的速度,他感觉两家一品香,可能都是能用五年的时间了,而且明日还是有两辆马车过来,她这到底是在制香,还是胡乱的把一堆的原料堆在一起啊。 可是林云娘明明说,这里面还有不少极贵的香,一小块都是能卖上千两的银子,说实话,他这么一个大男人,还真的不知道,这一品香到底是怎么赚银子的。 每日一大早的,那些人就如同疯了一样涌了进去,有时为了一盒香,还都是会大打出手有时也分争到头破血流。 这东西既不能吃也是不能喝的,犯的着吗? 他当然是不知道,因为他不是女子,他不知道女子之间的攀比可是比什么都要可怕,像是他的亲妹妹沈清容,那身上就一种的梅香,如若换成在一品香买的话,可能一年都是少不得十万两银子,而且不但要有银子,也得有人,更要去抢。 就连宫中的那些,可就是求而不得。 一品香卖的东西除了香料之外,也是一种骄傲,一种身份,更是一种攀比。 所以一品香的生意,便是如此被神化了的。 至于沈定山,他也是感觉奇怪,不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阿凝说,她在试验新的制香术。” 沈文浩不由的伸出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他父亲是如此精明之人,行军布阵,简直就是无人能敌,他这个将军也是不是白当的,他这个国公爷也不是白做的,北齐的那些人见到了他无不都是闻风风胆,这也不是没有理道。 可是怎么的,他在阿凝的面前,就是如此的憨厚老实来着? 阿凝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他也是实在无力于父亲没有余力的疼女儿。 恩,他点头,或许妹妹就是找到了新的制香方法呢。 他刚才是说完了沈定山,可现在就连他自己,也都是对于自己的妹妹深信不疑。 马车打开,有人已经带上了特质的手套,小心的一份一份将香料抱了回去,大多的都是香块的,而这些香块,或是制成团香,或是制成花露,再经过几道程序之后,便会成为供一品香卖的香料了。 香料拿进了制香房里面,而此时,里面的那些孩子,经过了近一年时间的成长,现在的一个个对于制香都是相当的在行,也是十分的拿手 他们拿过了那些香料,也都是开始快速的调配了起来,大的就是配香,而小的就将那些香放在瓶子里面,然后一瓶一瓶的装好,最里面的木架上面,一瓶瓶的香料几乎都是堆成了山,如若按着一品香一日的销量来算,这些存起来的香料,真是可以用五年了。 如若沈清辞愿意的话,完全的可以再是开上第三家,第四家的一品香,不过,她到是没有想过,这第三家第四家她并不打算开,她做不出来太多的香。 而且她抢的只是黄家的生意,却不是要抢光天下香料生意,没有一个黄家,这世上还有不少香料世家,他们也都是会慢慢的恢复成长起来。 至于以后会不会再是出现一个黄家,现在沈清辞还不知道,她知道的便是,她不可能赚尽这世间所有的银子,所以她只会开两家一品香,第三家她从未想过。 装着香料的瓶子,再是被拿了起来,小心的摆好。 而今日的成香,入了库之后,差不过过了几日之后,也都是会去掉一半,怡安那边会有人会拿香料的,他们也要加把劲才成,将这些香料做好,再是装瓶,这样就不用动里面架子上的东西了,本身就是辛苦放上去的,若再取下来,给人拿走,然后再是制新的香料,再是放上去。 这来来回回的,也都是做了这些无用的功了,所以怎么的都是让他们感觉十分的浪费。 所以他们就想要晚上不睡了,将怡安要的香料都是做好之后,再是说休息的事情,而米欢显然的就已经是这些了孩子的头头的,她的话,孩子们都是十分的听,当然他们也都是很乖,没有一个人有怨言的。 外面,两辆马车将车上的东西都是放下了之后,也都是连夜的离开了,到了明日之时,可能又是一马车的香料送来。 小院里面,现在还是灯火通明着,这里所建的围墙,都是近两丈左右,高的不能再是高,也算是真正的高门大户,四周也都是守着不少的护卫,还养了好几天的大狗,这是卫国公府里最是机密的地方,当然也是最不为人可知的地方。 此时,现在里面的类都在亮着,隐鸡的还能看到里面有着不少的人。 “这些孩子们不会是不睡了吧?” 沈定山问着沈文浩。 “是不睡了,”沈文浩也是听着婆子说了,“他们想要将过几日怡安要的香料给赶出来,所以这几夜就不睡了。” “让婆子盯着一些。” 沈定山不喜欢如此拼命,“这些还都是年岁不大的孩子,这样熬下去,对于身体不好,他们还都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 沈文洗也是苦笑,“父亲,这都是跟您学的,这一个个的性子,倔的不行。” “什么叫跟我学的?” 沈定山哼了一声,“他们虽然不是我沈家人,却是有着我们沈家人的性子。” “是是,父亲说的极对。” 沈文浩哪敢说一个不字,反正顺着沈定山的说下去就行了,不然的话,他可是打不过亲爹,而他都是当了父亲的人了,这要是父亲哪一天看他不顺眼了,会收拾他的,也会拿着刀追着他满府上跑,这世上哪有他这样可怜大公子的。 他怎么感觉他以后哪怕是当了祖父,只要他父亲还是健在,那么,他还是一样会被打,而按着他父亲现在的身体,这活到了八九十岁,也不是大的问题。 “看着一点。” 沈定山吩咐着儿子,“让婆子好生的照顾着,如果真的不行了,就让他们去睡,明日一早,早起一些也便是成了,如果他们还是撑的下去,就让人送些吃的喝的过去,莫要亏待了他们,恩……”他再是相了想,“这一月的月钱,多给他们发一些,莫要难为了下苦的人。” 第534章 真的需要如此的矛盾 “父亲,儿子知道的。”沈文浩忙是认真的答应着。 他们卫国公府的人,向来都不是刻薄之人,这大厅之内,还是挂着圣上当年了赐给他们的那一块牌匾,忠义之家。 就算是沈定山不说,他也不会亏待了这些孩子的。 “灰狼天狼,走了,跟爹回去了。” 沈定山对着两只大狗说着。 沈文浩扯了扯嘴角。 他什么时候多了两个狗弟弟的? 等到沈定山回去了之后,沈文浩也才是吩咐了婆子,让她人好生的照顾着,自己也是回院了,这时晖哥儿早就已经睡下了,他这一夜若睡着了,也是不会起夜,所以十分的好带,也都是眼着乳娘睡着,所以他们都是不用担心他。 沈文浩本来还想着去看看儿子,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他还是不去了,要是万一把那小子给吵醒了怎么办,到是哭的怕是整个府里的都是没有办法睡了。 丫头已是替他打好了水,让他泡下脚。林云娘亲自的替他的宽了衣。 沈文浩将自己的双脚泡在水里,这也才是叹了一声,都是忙了一整日了,也总算是松泛下来了 “那边还好吧?” 林云娘问着沈文浩,也是不知道最近沈清辞怎么了,天天都是有两辆马车送香料过来,所以公爹与夫君两人日日都是要亲自的在场才行。 毕竟那些可不是普通香料,是一品香的,不要看马车里央面拉的是香料,其实若是说起来,那些不单只是香料,百是金子与银子。 “一切顺利,”沈文浩再是不同的叹了一声,“也不知道阿凝这是怎么了,这天天的都是弄这么多的香料回来?” “总归有她的想法的,”林云娘笑道,“自己的妹妹还能不知道吗,她现在也不是一个没有主意的。” “那是”,沈文浩提起沈清辞,那可是对妹妹向来都是十分的自豪的。 “我家的阿凝,自小就是一个有主意的,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小小的年纪,就能够替父亲赚够了几年的军费,不然的话,我们卫国公府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父亲也不知道那几仗怎么打的出来?” 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儿子还能不知道吗? 当初如若是不是沈清辞送粮食过去,将士都是都要饿死了,更不要提令北齐递上降书,还有那张神臂弩的图样,也都是妹妹找来给他的,他们现在都是能好好的,也都是亏了妹妹的。 所以他真的希望妹妹日后会越过越是平顺,再也不要吃任何的苦了。 林云娘先是伺候着的沈文浩躺下,自己却是换了一件衣服,就准备出去。 “去做什么?”沈文浩忙是坐了起来,也是一把的就拉住了林云娘,这三更半夜,不都是应该歇息了,她这又是换衣服,又要出去的。 “我去看看那些孩子们。” 林云娘握了一下沈文浩的手,“不去看看我心中难安,那些都是妹妹带回来的孩子,咱们可都是不能让他们出事的,不然怎么对的起妹妹?” 沈文浩一听,可不就是如此,他本来也是要下塌过去的,不过林云娘没有让他起身。 “好生的睡吧,”林云娘轻声道,“明日还是去武器司,我去去便回。” 沈文浩想想也是,他明日确实还要一早去武器司那边,虽然不用上朝,可是他仍是朝廷命官。 再说林云娘也是带着两个丫环过去了,她亲手的督促着厨房里的人,今夜也是不睡,每隔一个时辰,就给了他们送去食物还有汤,要看着让他们吃喝过了才成,如若有的累了,也是别叫起来,就让他们好好的睡。 谁无父母,谁又无子女的。 这些孩子也都是可怜,她对他们好上一些,也算是积过了这一份的功德,以后她只愿这份功德,这份回报,都是攒给她的晖哥儿,也是愿意他的晖哥儿,可以平安的长大,一世顺愿。 这是她从沈清辞身上学来的。 这世上多做好事,总是没错的,就连净空大师都是如此的喜欢,想来她那个小姑日后的福报定是不浅的。 只是,林云娘却并不知,沈清辞身上的功是多,可是她的福报却似都是在他们身上,而她自己,承受的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多,也是比他们想象中的要苦,她日后的路,也会更加的难走。 稍有不甚,可能这一步没有走好,就有可能再是也无法踏前一步。 此时,一轮圆月挂于了空中,也是落下了那一地的清霜浅凉。 朔王府,落梅小院之内,一切似乎也都是如同原来的一般,也是沈清辞出嫁之前的样子,一样简单童趣的牌匾,一样青砖砌成了小路,一样种满了竹子,只除了院中多了一株梨树。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也是坐了起来。 “夫人,怎么了?”白梅连忙的过来,担着的问着。 “是不是想起夜了?” “恩,”沈清辞轻应了一句,白梅连忙的揭开了纱缦,沈清辞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白梅扁了一下嘴,夫人好像不管她了,她是不是失宠了啊。 沈清辞并没有走的多远,而是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下去吧,”她拿起壶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想要自己坐一下。” “好,”白梅答应着,也是连忙的转身,打着哈欠便是睡觉去。 沈清辞拿着杯子,任着杯中的茶水一点一点的渐凉了起来。 她其实很希望那一天快些到来,也是希望可以永远也不会来。 人有时,真的需要如此的矛盾吗? 她将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唇间,也是将这一杯凉茶喝了进去。 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她才是站了起来,却不是回去休息,而是走到了一边,也是打开了一扇门,开门,关门,而人已是未在。 白梅还是在睡着,她翻了一下身,也是迷迷糊糊拉过了被子,继续的睡,就连自己的主子离开了都是不知道。 而她这性子,就是被沈清辞这个当主子的惯坏了,哪有她这样的当人家丫头的,这什么事情,主子都是自己做的,她呢,睡的天昏地暗不说,就连主子现在去了哪里都是不知道。 第535章 鸟胖了 至于白竹,现在的并不在这里,白竹守前半夜,而白梅则是守着后半夜的,所以白竹已经休息去了,这里就只有白梅这么一个一睡便会睡的糊涂的丫头。 沈清辞的手中握着一颗夜明珠,夜明珠的光十分的柔亮,不会刺眼,却又是亮如白昼,而这扇门,也是直通于制香室那里,而沈清辞突然之间睡不着了。 所以就到了这里 她将夜明珠放好,这才是坐了下来,将好些香料一一的都是拿了起来,然后就这样不发一言的,也是认真的开始调取了一味又一味的香料。 每一味皆是不同,娄家女识百香,辩千味,难不成,这一世也是非得体会这人生的百味不可。 或许也便是如此的吧。 外面的天仍是未亮,而离天亮,许还有不少的时间吧。 而她却是没有了任何的睡意 外面很静,里面也是很静,静的她近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而这样的感觉再也是熟悉不过,在那些暗无天日的岁月里面,似乎她就是如此过来的,起初之时,她还有白竹说话,后来,她就只剩下了自己,她和自己说话,再是过了很久,她就不再开口,就像是一个哑巴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活着。 为什么要活着,也只是因为在活着。 她趴在桌子上面,临近天亮之时,才是睡着了,却是不知道此时,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而后一条薄被也是盖在了她的身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伸了出来,也是轻轻抚着她脸边的发丝。 她轻轻颤着眼睫,未醒,也是不知道,此时她其实并不是孤单的,她听着自己的呼吸声,而另一个人也是如此的听着她的呼吸之声。 那人伸出了手,再是轻轻的碰了一下停在自己肩头上面的金雕,金雕飞了起来,也是落在沈清辞的身边,两只爪子也是抓住了的桌子的边缘,挨着沈清辞便是闭着眼睛睡了起来。 “你既是不喜欢人,那就让它陪你吧。” 男子轻轻的叹了一声,想要再是触摸什么,可是他放在了空中的手,却始终没有放下,他转身,脚边衣摆也是轻轻的扬了一下,无尘,无烟,也是无奈。 这里留下的,也只有那一缕淡淡的梵香,却也是半天染不到此刻沈清辞的身上。 她身上无香,也是不染它香。 当是沈清辞醒来之时,外面的已经大亮了,也是因着外面透过几缕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感觉太过明亮,所以才是醒了过来。 “唧……” 一道熟悉的声音也是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 “你回来了。” 沈清辞摸摸金雕的脑袋,最近也不知道它做什么去了,所以一直的都是没有的见过它,“我还以为你是去生小雕儿去的,怎么的,是不是真的生小雕儿了?” 如果雕可以听懂她的话,怕是它都要翻白眼了,它是公的,它是公的。 公的怎么可能会有生小雕儿,那些都是母雕做的事情,再说了,它如此的长相,就算是不是雕中之王,也是雕中的美男子,那些一般的母雕怎么可能入它的眼,能入它眼的母雕现在还未出现呢,它只是被无良的主人拉去送信罢了,在外面风餐露宿,没有鱼吃,也没有肉吃,它都是要饿瘦了。 “咦,你好像长的胖了?” 沈清辞摸摸金雕的小翅膀,这肉肉的小翅膀,比起她几月前见它之时,明显要结实的很多。 金雕突是眼睛一翻,也是倒在了桌子上面,一只爪子还在空中抽搐了几下,还让沈清辞半天都是莫名其妙的。 她再是摸了一下金雕的翅膀,羽毛长的不错,“恩,现在的肉肉挺多的,也不知道可以弄出几两肉出来?” 而金雕口吐白沫,还不就因为沈清辞说它胖了,它哪是怕,它明明就是变的健美了,身上的毛也是掉了一些,现在总算是长出来的,所以这哪是胖,这明明就是美。 这些丑陋的人类,怎么可能理解它们这些做雕的美呢? “我带你去吃鱼去。” 沈清辞再是摸了摸了金雕的脑袋,她微微的一动,肩膀上面的被子却是掉了下去,她弯下腰去捡被子,呼的一声,那只金雕也是站了起来,还是站的端端直直,一双小绿眼睛里面也满是绿光。 有好东西可以次啦,有小鱼可以次啦。 沈清辞坐了起来,她被子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方,想要知道,这是谁给她盖的,可是却是什么也味道也不没有,她身上不染香,便是如此的,就连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穿的衣服,用过的东西,也都是不见的会有多少香味出现。 她站了起来,抱起了那只金雕。 金雕的身体长的挺大的,而她就像是抱着小猫小狗一样,金雕明明被抱的很不舒服,它是雕,又不是狗,可是想起那些好吃的小鱼就忍了。 男主人是个小气的,从来都是不给它吃小鱼,只是给它吃肉,还是又老又不不好吃的肉,可是女主人却是不同,她是最好的,给它吃的肉,都是嫩嫩的肉,还有好吃的小鱼,它是最喜欢的。 难不成,男主人就是不知道,鸟都是喜欢吃鱼的吗?虽然说,它从来不承认自己是鸟,可是它还是鸟来着? 沈清辞将金雕抱了出去,再是放在了桌子上,吩咐了一边的三喜,去厨房要一些小鱼去,三喜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金雕,还被吓了一大跳,她躲了白梅的身后,然后又是看看了白竹,最后跑到了白竹的后面,还是感觉白竹能安全一些。 这只雕长的凶的很,她害怕了。 “它咬人吗?”三喜小声的问着白竹,也是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怪怪,长的好奇怪啊,家中的鸡有时都是啄人呢,更不要说这么凶的一只鸟,而刚才夫人还抱着它呢。 而现在,金雕正嫌弃主人将它身上的羽毛给弄乱了一般,正在用自己的嘴,不时的梳理着羽毛,没有一会儿的时间,又是将身上的羽毛,梳的油光发亮了。 白梅将三喜从自己姐姐身后拉了出来,“你连灰狼的天狼都是不怕,你还怕一只鸟?” “可是…”三喜对了对自己的手指,“这只鸟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第536章 若细水长流 “再大也是鸟,”白梅这要去伺候主子去了。 而三喜连忙的也是跟着白竹进去,反正就是不呆在这里,她没有被狗咬过,可是她却是被鸡给啄过,不过这么丢人的事情,她才不会说呢。 身为夫人的身边的丫头,可都是有身份的,尤其是白竹和白梅,她们两人在府里,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就连管家也都是对她们十分的客气,那就更不用说那些丫头婆子了,她现在也是夫人身边的人,自然也是要端起了自己的架子,免的被人小看了,到时再是给夫人丢人。 反正就是头可断,血可流,可是这身份打死都不能丢。 里面沈清辞已经换过了一件衣服,她的衣服现在都是有好几柜子了,每季的衣服都是有是百件之多,就算是一天换上一件也都是无法穿完的,这些都是沈清容亲手给妹妹做出来的衣服,这世上能享受如此待遇的,也便只有沈清辞一人。 沈清容一手天衣无缝的制衣术,越是炉火纯青,后来府上都是专门有了一个制衣房,这府中的人,可都是有现成的衣服穿着的。 但是沈清容却最是对妹妹不同,所以大多的衣服,她亲手做的衣服都是给了妹妹,至于其它的人,能让她亲手做的到是少了,只要沈清辞不会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大胖子,这些衣服,怕都是让她可以穿上几年,而且就算是沈清容自己不做衣服了,可是每到了换季之时,俊王府的人便会专门的送上当季的新衣过来。 沈清辞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喜欢紫藤花,这些都是定回来的首饰,又轻又是好看,她不喜欢给头上带太多的东西,因为真的太重了。 习惯了如此的轻便,她还真的不喜欢带过于繁重的东西,反天这些首饰,每月都会有人送来一些,当然每一样也都是精美无比,她也是喜欢,而她到是不知道这是谁送的,谁送的都是无所谓,只要是她就好,是她的,她就喜欢的紧。 我们走吧,沈清辞握紧了自己腰间挂着的荷包,她的荷包里面除了装了一些金银珠子之外,还有的就是一颗差不多核桃大的夜明珠,这颗夜明珠她现在同金银珠一样,都是随身而带,当然也是方便了很多,到是可以省下很多的蜡烛。 “夫人,我们走了,”白梅已经是在外面催了,马车已经等了许久,他们可是不能让小俊王妃久等才成,沈清辞这才走了出来,结果她刚是出来,那只金雕就已经飞了起来,就要往他的肩膀上面落,做什么,要吃小鱼了啊,女主人答应过它,要给它吃小鱼的,而现在主人要走了,这是不给它吃鱼的节秦吗? 不许过来,白梅用力的吼着那只鸟,衣服才是整理好了,你要是给他抓皱了,我就拔光你的毛。 金雕本来都是要落下去的爪子,连忙的又是收了回来,这找了半天,还是想要找个人抓抓,不然多没有面子,不要说它是一只雕,可是它却是一只要面子的雕,这没有面子的事情,它可不做。 而他环顾了一周,最后直接就像三喜飞去,三喜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只金雕就已经落在她的肩膀上啊 三喜感觉自己的肩膀一沉,想也没有想的,直接就将抓住了那只金雕的翅膀,将它甩了出去。 金雕还是云里雾里的,连忙的扇起了翅膀,也不飞的不见了影子,八成是找了一个地方,去安慰它受伤的小心灵去了。 它明明前些日子还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母雕见了都是要跟着它飞的无敌帅雕,可是现在怎么的被人给嫌弃了,还是这么丑的一个女人。 白梅伸出手向着的三喜竖了一下大拇指,霸气,这雕也是敢摔,那可是王爷养的雕啊,平日的时候,都是把当成了儿子在养着的。 这下她把王爷儿子摔了,还能好过呢?还好,这只金雕是不会说话的,也是会飞的,没有摔残,也是没有摔死。 “没事。” 白梅安慰的拍了下三喜的肩膀,“那只雕爱吃鱼,我刚才不是让你给厨房要了一些小鱼吗,一会你喂给那只金雕吃不就行了。” “等到你给它喂上几回,就熟了,就跟养狗一样,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三喜指了指自己,再是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 那个,让她去喂鸟吗,她要怎么喂,她没有喂过啊。 而白梅白竹已经同沈清辞离开了,都说了,这跟着夫人是有肉吃的,这一次出去,他们就是为了吃肉的,至于喂鸟的事情,就交给三喜了。 谁让她是新来的呢。 马车到了天香楼的门口,大周的风气到是对于女子,明显的忧于了其它,女子可以上街做生意,女子自然也是可以抛头露面,自然的,这酒楼之内,女子来的也不少,而不少的酒楼,也都是区别的男女,有专为女客设的门还有单独的地方。 就像是天香楼这边,东为男子,而西边则是女宾区,走的也都是不同的门,男女分别而从,也是相互的隔间,所以到这里而来的客人,到也是不怎么的忌讳于男女有别。 沈清辞过去之时,沈清容早就已经在里面了。 “阿凝过来。” 沈清容向妹妹招了下手,此时,她的身边也只是带了几名丫环,府内的护卫都是在外面守着呢。 沈清辞走了过去,也是坐了下来。 “姐姐怎么今日出来了?” 沈清辞接过听冬递上来的茶,一双眼睛也是瞄向了沈清容,她这个大肚婆怎么的想着要请人吃鱼的? “没什么,”沈清容笑了一下,“就是天天呆在府里,呆的有些不舒服,所以出来,也是想要好好的的散下心,正巧也是听说这里的鱼不错,所以让你出来见识一下。” 说着,她伸出手轻轻的捏了一下妹妹的脸,“你也是怕都是闷坏了吧,听说你最近几日可是做了不少的香料,怎么的,这是哪里想不开了,不知道细水长流吗?” 只是无事可做,所以就多做了一些。”沈清辞将杯子捧到了自己的唇边,这里的茶到是不错,虽然说不能同香觉寺那边清泉茶相比,可是自然的也有它的一分特别,所以,到也是不差的味道。 第537章 天香楼 她是第一次的喝这这间天香楼的茶,也算是名符其了实。 不一会儿,沈清容要的鱼就已经被人送了过来,做的好似还不错,好几样的鱼,若是是闻起味道出来的话,确实是极好的味道,沈清辞还是极喜欢的。 她拿起筷子,给自己的碗中夹了一些鱼,也是小心的将里面的刺都是去了出来,看吧,任何事只要自己习惯了就好,她已经会吃鱼了,而且也是吃的极好,没有再是被鱼刺卡过。 等到鱼刺去完了之后,她这才是将鱼肉放在了自己的嘴里,这一尝之下,确实是有些特别的味道,有些像怡安那边的香江鱼,就是香江鱼微带了一些咸味,而这里的鱼腥味重了一些,当然做的也是太辣了。 沈清辞着实的被辣到了,她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喝进嘴里之后,到也是缓了一些辣味,可再是一见沈清容,她到是好,好像也是丝毫都是的尝不到味道一样,就算是如此,好像还是感觉不过瘾。 都说是酸儿辣女的,沈清辞想,怕是她姐姐的这一胎,真的可以生出来一个小郡主出来,如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好了。 她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面,上辈子她没有孩子,也是不知道为人母是何种的感觉,她也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可以喊她娘的孩子。 她垂下眼睫,这鱼也都是吃的有些不入味了。 沈清容的味口到是极好的,这桌上的鱼,也是大半的都是吃进了她的肚子里面,可是似乎她还是意犹未尽,也是没有吃够味。 看的沈清辞都是在担心,她这么大的肚子,这一桌子都是吃完了,而她还是没有停下筷子,这会不会将肚皮给撑破了,可是沈清容不担心,一边呆着的丫头也是不担心。 沈清辞回过头,就见自己的两个丫头,也是坐在一张桌上,现在吃的真是比他这个主子都是欢实,而她身为主子,是不是有些太没用了一些。 她再是给自己夹了一些鱼,也是将鱼里面的刺一点一点的去了出来,这是她同那个男人学会的,以往的时候,她其实不是太爱吃鱼,自是吃过了香江鱼之后,她到是有些喜欢吃了,当然,她这去刺的手段,也是越见的高明了起来。 这时,她又是听到了外面小二喊了一句,“各位女客里面请,”接着就有几人走了进来,正巧坐在她们的邻桌。 沈清辞拿过了帕子擦了一下手,她已经吃饱了,不过,她姐姐似乎还是欠了一些的,不对,好像她不是欠了一些,是欠了很多。 “再去要上一份。” 沈清容终是从碗中抬起了头,然后对着妹妹一笑,“怎么,是不是感觉姐姐吃的有些多?” 沈清容说起这句吃的多,到是没有多不好意思,本就是家人,自然也是不需要客气的,如若对亲人面前,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的,那么这日子又要如何的难过来着? 沈清辞笑着,不敢说话,当然也真不敢说自己的姐姐吃的多,这好像说不上来,也是说不出去。 沈清容伸出手,再是戳了一下妹妹的脸,“等到你以后要当娘了,就知道这种感觉了,一个人要吃两个人的饭,自然的就是要吃的多,”更何况,她可能还是一个人吃三个人的饭,她都是有感觉,自己这一胎,怕是双生的。 沈清辞只是对着姐姐笑着,那一双清眸之内,到底是隐了什么,怕也就只有她自己可以明了。 她转过身,也是不由的望着不远处,结果当是称开了视线,却是透过了纱帘,看到了那一桌的人,在这些隐隐的珠帘之间,竟也是有些相熟之意。 “沈姐姐,今天你的妆容到真是好看,”外面突是来了一道声音,而那一句沈姐姐,也是让沈清容筷子放了下来,可能心中也是在想着,这京中还有哪一家姓沈的人家。 沈姓本就不是什么大姓,在京中,她也算是识辩了这些贵妇贵女了,自然也都是时间周转于其间,却还是真的不记得,到底有哪一家的贵女,是姓沈的。 “这是一品香新出来的吗?”那个姑娘再是问着,“本来我也是想买的,就是每一次去,都是没有买到。” “你若是想要,我到是可以送你一盒。” 这时那个沈姓的女子到是开口说话了。 沈清辞拿着杯子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她的红唇轻扯了一下,到也是知道,这是哪一位了? 原来所谓的熟意就是从此而来的。 她的脸应该是变了,她自己应该也是感觉到了吧,这样的苍老可是比别人都是快上一些,或许不出一年半栽,可能就连她自己都是会忘记,自己当初的花容月貌是从哪里来的。 这就是罪恶的下场,没有什么可怜的。 而她要的不就是如此。 沈清辞听出来,当然沈清容也是一样,她将自己手中拿着的筷子放下,刚才还有的好味口,此时也是有些不怎么痛快了。 而外面的声音还是在继续着。 “那我就谢谢沈姐姐了,这一品香的东西可真是难买,不过想来对于沈家姐姐而言,也不过就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侯爷对于沈姐姐,可是千般顺意的,”这姑娘说着,声音都是有着可以听出来的羡慕。 沈姐姐,侯爷对您可是真的好,也只有姐姐你才是配这个宁康侯夫人的身份。 沈月殊自是对此得意的,她在笑着,可是那笑却也不知道藏了什么,到是少了了几分的和气,几分的真实。 尤其是她脸上厚重的妆容,就算是一品香的胭脂水粉,抹了太多之后,也都是要将本来的面貌给遮盖的没有了。 失了几分真容,也是多了几分的假意。 她轻轻抚着自己的脸,不知的,眼中却是闪过了一抹狰狞之色。 “对了,”那姑娘压低了声音,也是将沈月殊的心思,再是折回了这里。 “沈姐姐,我刚才可是在外面发现了俊王府还有朔王府的马车了,你说她们会不会也在此?”而她也是暗自的瞄着不远处的那几个位置,因为都隔着纱帘,所以她只是知道,那里是坐有人的,却是不知道是何人,不过,她感觉应该就是她们才对。 第538章 原来是杜二姑娘 否则的话,这马车怎么就停在外面来着。 “怎么了,你莫不是还想见她们不成?”沈月殊捂着此笑了起来。 “我不是好奇吗?” 那姑娘也是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可是眼睛里面的笑,却是怎么的也都是无法危隐藏起来,“我在顺城的时候,就听说过那位沈三姑娘女童身的大名,十六七岁的女童身,我还是未见过的,就是挺好奇的,姐姐可是见过?” “这京中见过的自也是不少,”沈月殊一提此事,刚才眼中的那些阴霾,到也是退去了几分。 “你日后便能亲眼见到的。” “那沈姐姐,到底她长的什么样啊?”那姑娘还真的就是好奇的紧啊,她才是过来京城,现在认识的人并不多,当然以着她这种外官的身份,也是不可能结交到什么勋贵人家的夫人小姐,沈月殊便是一位,当然的,她最近也都是跟在她的身后,时隔没有多久,就已经姐妹相称了起来。 “是什么样子,你日后便能得知,”沈朋殊微弯了一下自己的红唇,“不过你可以试想一下,一个已是及笄的姑娘了,却是偏长了童女的身量。” “那一定很可笑,”那姑娘不由的再是捂嘴笑了起来,她虽然未见其人,可是脑中却已经想象出来,这个像是什么,可不就是孩子非要装成大人,这样不可笑,又有什么可笑? “沈姐姐,她都是长成这般了,怎么的还有人娶啊?而她都将侯爷祸害了一次,又是去害了朔王爷。” “或许是手段了得吧。” 沈月殊轻撇了一下红唇,可不就是手段了得,还是十分的了得,否则怎么可能会让堂堂朔王愿意八抬大轿迎娶她,甚至还是当了正妻,不过,她到也是听说,朔王对她也没有那般的好的,而每到此时,她的心里,便会平生出不少的痛快出来。 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就算是喜欢,也都是利用,也都是不长久,沈清辞,她害的她如此的痛苦,她又怎能让她过的太过痛快。 就在她的唇角也是漫上了一层的讥诮之时,却是听到了哐的一声,好像有杯子掉在了地上,不对,这声音不是掉的,而是……摔的。 当然这一声,也是将刚才还在说着风凉话的姑娘给吓到了。 就在此时,一只白皙好看的手揭开了纱帘,从里面走出了一名面如银月,端庄美艳女子出来,而女子身上的衣服穿的宽松了一些,可是这衣服的样式,还有颜色到是独树一格,当然也是可以明显的看出来,这女子,现在的身怀有孕的。 她走了出来,身边也是跟着两名十分大气的丫环出来。 沈月殊的脸色猛然的一僵,这一张脸哪怕抹了再多的水粉,可也都是比不了沈清容的天生丽质出来,相貌本就是天生的,而沈清容的这样张扬的美,在京城却是独一无二的,当然更是也是别人所模仿不来的,再是加之她的身份,她足可以在京中的贵女圈中,排得上前五了。 至至沈月殊,她算是个什么?也不过就是在这些不知事的人面前,显摆起自己的身份罢了,她们都是宗妇,可是宗妇与宗妇之间,也要分三六九等的。 虽然她们都是姓沈的,可是姓沈的与姓沈的之间,区别便又是大的多了,尤其是像是沈月殊,她在京城并没有多久,虽说也一直都是来往于各大府之间,可是她所结交之人,都是那些不入流的,这也不就是在说,她沈月殊,也是不入流之人。 她暗自的将自己的牙齿紧咬,心里明明恨及,可是却是不敢正面的迎上。 毕竟沈清容的身份在她之上,她知道自己不能同沈清容起什么争执,不然的话,怕是不管卫国公府还是俊王府的人,都是不会放过她,而她不蠢,不会给自己没事找事。 至于那位一直都是多嘴的姑娘,此时也是不敢动了,一直都是看着自己的脚尖,心是也是将自己的大骂了一顿,怎么的,她嘴欠的,就能这些话给说出来了。 到底她的脑子是怎么长出来的,明明知道外面马车是朔王府与俊王府的,也便是沈清容可能也是到了这里,她却是多嘴的非要提这些不可,要拍沈月殊的马屁,她知道沈月殊是极不喜欢沈家姐妹的,可是这一次的,她的马屁是拍对了,果然的,沈月殊的心情好了,可是她却是给自己惹了一个dàmá烦出来。 “你是杜家的那个二姑娘?”沈家容记人到是记的不差,这个杜二姑娘可是去过一次诗会的,不过就是个小门小户的,又是长相一般,家世更是一般,更是没有任何的出彩,她能记住,不过就是因为,她与别人生出了一些口角,吵的还不小,所以是让沈清容至此,也是有了几分的印象。 若说记住的,其实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这件衣服,到是同那一天的穿的一模一样,所以才是有些印象罢了,怎么的,难不成就只有一件衣服,换来换去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件。 那个低头的姑娘一听见沈清容喊对了自己的名子,身体不由的也是跟着微微的颤了一下,这才像是缩头乌龟一样,慢慢的站了起来。 “是……是我。” 她结巴的说着,还是看着自己的鞋尖,却不敢抬头看人。 “你想要见我妹妹?”沈清容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声音很平,很静,也似没有什么起伏,却是让杜二姑娘不由的像是人桶凉水从头泼到了脚。 “小女,小女不敢……” 杜二姑娘哆嗦着身子,再是一幅唯唯诺诺没出息的样子,也是让沈清容瞬间就是没有什么了心思,不过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是难怪,不是高门大户所出,也是没有受过什么好的教导,这嘴碎的实在太让人讨厌,看来,她可是要好好地支会一声,自己的那些闺中好友才成,以后可是要小心这些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规矩先且不提了,这嘴也是长的不牢靠,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满满的信口雌黄。 第539章 惊 她妹妹,卫国公府的嫡长女,圣上亲封忠义人家的姑娘,朔王府的正妃,独自一人养了上万的兵将,就连圣上也都是对她存着几分敬意,这么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名不见经转的东西,竟也敢如此的大放厥词,怎么的,那一句祸从口出,是没有说过,还是不会说,或者压根就是斗大的字不识上一个? 而此刻杜二姑娘的心中,简直就是七上八下的十分的难受,当然更是坐立难安,不对,现在的沈清容在这里,她还怎么可能坐的下,怎么敢? 沈月容还会给宁康侯几分薄面,可是,她却是什么也没有,要是被府里知道,她得罪了沈清容,也是得罪了卫国公,俊王府,还有朔王府三家,非要将她送去家庙不可。 她的额头上面渗出了不少的冷汗,也是不时的看向沈月殊那里,希望沈月殊,可以给她说一名好话,只要一句好话就行啊。 可是沈月殊却是不知道将眼睛瞄向了哪里装傻,现在不但是装着瞎子,也是在装着聋子。 杜二姑娘几乎都是要哭了,可是再哭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可想,她的双腿一软,差一些便跌倒在了地上。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如果沈清容要是不依不饶的话,她以后还怎么在京中立足。 沈清容再是摸着自己的肚子,红唇向上扬起的弧度十分的讽刺,果真的,这自私的人就是自私,只是都着自己,却是从来不会为别人着想,而她就真的不明白,到底的齐远的眼睛瞎到了哪里,明明的,她家的阿凝左看右看的,都是要比这个沈月殊强到太多。 可笑,还真是可笑。 看看那张脸,都是要将脸的抹成了城墙了,仍是掩盖不住脸上的老态,这坏事莫不是做的多了,所以就连人也都是老的快了。 “你不是想要见朔王妃?” 她再是将视线落在了杜二姑娘身上,杜二姑娘的身体再是抖了一下。 “小女,小女不敢。” 她结结巴巴的说着,以后哪敢还去说道沈清辞,她以后一定会见着那个人就跑,听到那个名子就躲。 “不用你不敢,”沈清容冷笑一声,“你若是想见,立马就可以见,她就在这里。” 而杜二姑娘的身体又是颤了一下,怎么也都是没有想到,自己说人家的坏话,却是被人给抓了一个现行,若是换成了别人,她就算说也就说了,可是现在这两个姓沈的,她一个也都是得罪不起,更何况她将两位都是得罪的狠了。 杜二姑娘额头上面的冷汗,再是冒出了一滴冷汗。 此时,那条纱帘被拉开了,就见沈清辞坐在那里,一身浅紫色的衣服,头上的紫藤花虽简单却又华美,远远望去,竟似画中仙,湖中人,镜中影般,有些缥缈的清美。 “看吧,”沈清容的声音有些凉薄,而杜二姑娘本能的抬起脸,结果正巧就是对了上一双冰冷的黑瞳,而她的心脏就这么惊了一下,差一些就被吓的尖叫出声。 沈清辞就坐在那里,她把玩着自己的荷包,也是捏着那颗夜明珠在玩着。 她终是从杜二姑娘的身上移开了视线,再是垂下眼睫,玩着自己的夜明珠。 沈月殊也是瞄向沈清辞那里,心中也是不断冷笑,有什么好得意,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罢了,如果没有沈定山,她还有什么,如果当时他们没有被赶出卫国公府,没有在那个偏远的地方长大,她也会成为京城出名的贵女。 不过就是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童之身,怎么还怕别人说吗? 就算其它人嘴里不说,可是这心中谁又不是心知肚明。 也就有他们这些虚伪的人,莫不想要堵住别人的嘴不成,而再是堵,沈清辞那身体就是那种样子,也不可能一时间便长大。 而她本来还是自信的脸,结果一见沈清辞现在的身形之时,脸上的得意,也是僵在了那里,更甚至,一双眼睛里面,也都是不可置信。 她瞪大着自己的眼睛,一度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也是做梦了 那个削肩,细腰,又是身形婀娜的女人,是谁? 是沈清辞吗? 可是不可能,这绝对不能能,这怎么可能会是沈清辞,沈清辞明明长的不是这样的,沈清辞明明就是女童身的。 可是那个女子是谁,那个身形几乎都是漫妙无比的女子是谁,还有那张脸,竟是带着一袭的荧光般,几乎一眼便是将人目光吸引而过。 这样的女子,哪怕不需要做何种的表现,她也都是人群中最是光亮的一点,也最是让人无法忽视的那一个。 沈月殊目瞪口呆的,又是如遭雷击一样的神色,不得不说,也是真的取悦了沈清容,她再是走了过去,坐好,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直接打脸让人痛快。 她不是说她家的阿凝是女童身吗,结果现在怎么样,她家阿凝这模样儿,这身段儿,这身份,她想要超过就等下辈子吧。 杜二姑娘也是偷看了好几眼沈清辞,她扁着嘴,真的感觉自己的被骗了。 说好的女童身呢,说好像是木头人呢,说好的没男人要呢? 可是现在……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前,她这里还没有人家那里鼓呢,也的腰也没有人家的细,腿可能也是没有人家的长,肩膀也是没人家长的好看。 而她不由的埋怨了一眼沈月殊,都是她害怕的,天天就是她在她的面有说沈清辞是女童身的事,可是现在女童身在哪晨,她能给她造一个女童身吗? 本来,那一道帘子隔开,各自吃着各自的,也是相互的不打搅,可是现在的这院子偏生的就是拉开了,还是从中间拉开了,现在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的都是让人食不知味。 不过沈清容可是没有这种感觉,她照样的吃着鱼,当然也是在看着别人的笑话。 她就是要坐在这里,她就是要让那些人好好看看,到底这位宁康侯夫人还怎么的能吃的下去? 如若要问沈月殊能不能吃下去,那么答案就是,她还真的没有那么好的定力,当我也是没有这样厚的脸皮,在一群女子的嘲笑之下,还可以吃下去饭,就算是这些饭吃下去了,怕也都是得消化不良。 第540章 地动之兆 沈月殊装着不受影响的吃着饭,就如同未发生过什么一般,只是这些美味现在在她的眼中,根本就是无味着,她咬着自己的牙关,也是将这些东西,都是当成了沈清容姐妹在咬着。 她想走不能走,想留又是难爱的留, 如果她真的走了,还不知道别人怎么嘲笑她,这样的人她也是丢不起。 可是坐在这里,她又是食不下咽,这简直就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是难吃的一顿饭。 她如此,杜二姑娘想来也是一样,杜二姑娘将自己的屁股向外面挪了一些,也是想要说一句,自己先是离开了,可是沈月殊在此不走,她自然也是不敢走,每次当她站起来之时,那边的小俊王妃就会向她这里看来,似是在警告,也似是恐吓。 所以最后她只能再是将屁股压在了椅子之下。 一桌的饭菜,什么也是不想吃,还想吃什么,还能吃什么,什么也都是吃不下去。 她低头坐着,就连动也不敢动,当然也是不敢动筷子,就连呼吸也都是变的小心翼翼起来。 沈清容再是要了一份鱼,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吃鱼。” 沈清辞放下了杯子,其实是想要说自己吃够了,也是吃饱了,她真是不想再吃,可是沈清容现在怎么的,味口到比起刚才还要好了。 她也知道姐姐是在堵气,当然也为了她而出气,所以就为了一份气,她再是拿过了筷子,夹了一些鱼放在了自己的碗中。 当然也是在报复着某人,也是让某人不痛快罢了。 不过到也是奇怪,这些鱼的味道,到真是与刚完全的不同,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这样的感觉,好像还真不差。 姐姝两人相视了一笑,到是在对方的眼中都是读出了一些什么,她们不愧是嫡亲的姐妹,现在就连心思也都是想到了一处了。 别人越是无法下咽,她们的味口也就越发的好。 而此时,他们并不知道,这家天香楼,存于京城当中已有百年的时间,外表看来还是一样的古风典雅,可是事实上面,因为没有细细的查验,所以还不知道,就在这下方,酒楼的根基已经因为年月,还有雨水,以及老鼠啃咬的原因,都是脆成了一线,只要现在微微有一些外力,怕是这天香楼也就要倒了。 更是无人知道,就在天香楼的下方,几只老鼠正在啃着下方的木桩,它们不断的啃着,也是让酒里的根基开始摇摇欲坠了起来。 突的,沈清辞放下了筷子。 “白竹,”她喊了一声白竹。 白竹也是跟着站了起来, “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沈清辞问着白竹,她的感知能力就像是她的嗅觉一般,异于了常人,而现在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第一次她可能是错了,第二次,她也可以说服自己,许是她最近没有休息好,所以感觉也是出了差错,这是第三次,第四次之后,她就知道不对了。 “夫人是指?” 白竹皱起了自己的英气的眉头,“好像刚才地动了一下。” “是,”沈清辞站了起来,接着再是一下,十分的轻微,就是从地下传来的,难不成这就是地动之兆,地动的事情她是听说过,在大周竟内也都是发生过了几次,可是据史料记载,大周在京城的位置,自古至今也都是未发生过一次的地动,不只是大周,就连上一个朝代也是没有,所以她才是感觉如此的奇怪来着。 好像是有些,白竹自己也是不敢肯定,她是习武之人,听的多,看的多,当然感觉也是好,只是这样的轻微动静,她有些不能保证。 “怎么了,你不吃鱼了?”沈清容连忙拉住了妹妹的手,“多吃一些,下次一出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沈清容知道自己不可能想出来便是出来,这肚中还有孩子呢,这一次可以顺利的出府,她都是准备不少时日,还不知道府上有多少在担心着,多少丫头婆子的命系在裤腰带上面的,所以想再一次的出来,便没有这般容易了。 现在不好好的吃,以后怕也都是要让人买回去才是能吃了,而这样的买回去的鱼,怎么的都是少了此时的味道,所以才有不少人亲自的过来,就是为了天香楼的这一道鱼,否则为为有了这东西男女的分座,也就是因此。 沈清辞见沈清容吃的高兴,最后想想也是坐了下来,可能真的就是因为她太累了,而且也是没有刚才的那一种感觉了。 再是如何,她也不能败了姐姐的兴,要让她好好的吃,到是再是生出漂亮可爱的孩子,虽然说,她已经有了六个小外甥,一个小侄儿,可是还是不够,她还要更多的小外甥和小侄儿才行,虽然说,可能她在两世之内,都是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但只有能看着大姐和大哥儿女成群,那么她也就是没有什么遗憾了。 沈清容高兴的吃着鱼,不时的与妹妹说笑着,而沈月殊与杜二姑娘则是如坐针毡,却仍要强撑的坐这在这里,刚才还是有说有笑的,可是现在呢,却是加半个字也都是崩不出来。 沈清辞在桌上撑起自己的脸,她也不动筷子了,因为真心的吃的饱了,她就这样看着姐姐看,也是看着她的笑说,眉目之间,都是一些幸福的味道,不由的,她也是跟着笑了。 只是,她的眉头突然间再是一紧,这一次的感觉太明显了一些,不要说她,就连沈清容好像也都是感觉到了,而她手中的筷子,好似是被震掉了,不过她也没有在意什么,还以为是自己没有拿好的原因,再是命人拿过了一双新的筷子,继续的吃。 “白竹,你先带着我姐姐离开。” 沈清辞先是站了起来,现在不管是不是真的地动,她们要先出去才行。 白竹自然也是知道轻重缓急的,立即就会意了沈清辞的意思,也是带着她离开,而沈清容还未反应过来,只能是被动的跟着白竹他们向外面走。 白梅也是连忙的站了起来,跟着沈清辞也外面走去。 第541章 地动 而此时其它人一见她们的离开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她们也只是坐在这里,而刚才驾微的地动,只有像是沈清辞这般,五感分明之人才能感受到,要不就是如习武多年的白竹。 沈月殊自然也不是一个傻子的,其实她一直都是留意沈沈清容的那一张桌子,巴不得她们前脚走,后脚跟着离开,而不走做什么,继续的丢人吗? 而她刚才似乎隐约的听到了地动两个字,虽然说听的不太清楚,可是现在见她们急匆匆的离开,脸色也不是太好,也是连忙的对着身边的两个丫头使了一下脸色,自己也是起身,跟了出去,至于杜二姑娘,现在还在发着呆,等到她反应过来之时,人家都是已经到了门口了。 杜二姑娘这才是站了起来,就向前跑去,而她还没有跑几步,突然的,整个天香楼好像都是跟着晃了一下,而后就是一阵又一阵尖叫声,杜二姑娘也是被吓的花容失色,她还从未没有遇到过如此的事情,一时间也是六神无主,神情错乱,接着再是晃了一下,也是让她一时的没有站稳,脚下面一个踉跄,人就已经摔倒在了地上,再是向前滚去,而她本能想要抓住什么,直接一把上前,也是抓住了前面的人,而站在她前面,被她抓住了的不是别人,正是沈月殊。 沈月殊也没有想到她都是要到了门口,却是被人给生生的拉了回去。 而人的有危险之时,本能的也是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的手也是向前伸去,直接就抓住了一人,结果三个人都是后里面的跑了下去。 “阿凝!” 沈清容连忙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妹妹。 她瞪大了眼睛,简直都是不愿意相信此时发生了什么? “白竹,带我姐姐离开。” 沈清辞的对着白竹厉声道,白竹用力的抿紧了自己的嘴唇,而此时整个天香楼晃动的更加的厉害,到处都是尖叫声,有男有女,也是有老有少。 沈清容就要回去救妹妹,她不能将自己的妹妹留在这里,她要是这么走了,她还怎么当姐姐,她还怎么是一个当姐姐的,这不是别人,这是她的妹妹,是她自小带到大,都是当成了女儿养着长大的妹妹,她的妹妹,这世上,被排在她心中第一位的,不是宇文旭,也不是她那六个的孩子,而是沈清辞。 就当她要扭过身子进去之时,却是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疼。 白竹再是向后看了一眼,然后一咬牙,也是将沈清容带了回去。 白梅则是紧紧拉着沈清辞的手,死活也不放,而她现在如果放开了沈清辞,她就可以出去了,趁着天香楼摇的不是太厉害,只要她撇开了一切,她就可以出去,可是最后她还是没有走,她在生死之间,她不是选择生,也是选择了忠。 沈月珠的还有杜二姑娘的下人,早就已经跑的不见了人影,现在也就只有他们两人在了,谁不会管她们。 俗话都说过,夫妻本就是同林鸟,大难临时都是各自飞了,更何况还是这样人命关天的大事,谁也不会嫌自己的命长,谁也不会嫌自己命贱,在性命攸关之时,谁都是恨不得活的久,谁也都是想要活下去。 沈清辞突是将白梅向前一堆,白梅的脚步晃了一下,而她的手也是被外面的抓住,不知道是谁,也有可能是外面的好心之人 “夫人……”白梅也只是来的及叫了这么一声,就已经不见了声响。 里面的摇动更加的厉害了一些,屋顶上面的东西也是向下砸着,也都是差些便砸到了她们,杜二姑娘害怕的紧紧抱着沈月殊的腿,沈月珠想走逃走,却是要托着一个在活人,她突是抬起脚用力的踢着杜二姑娘,而在活命之时,所有的疼痛,也都是没有自己的一条命重要,哪怕再疼,杜二姑娘也都是紧紧的抱着沈月殊的一条腿,不管沈月殊走到哪里,她都是死抱着着她的腿不放。 沈月殊一边踢着杜二姑娘,另一只手则是紧拉着沈清辞的胳膊,也不知道她现在无意识的反应,还是说她哪怕是就算是死了,也都是要拉着沈清辞垫背不可。 几个人都是摔在了地上,等着她们的本就是灭顶之灾。 杜二姑娘不时的尖叫着,也是死死的扒着沈月殊衣服不放,头顶上掉下来木头不时的往她们身上砸着。 沈清辞的腿上胳膊上面,都是有着被划破的伤口。 她扯了扯嘴角,可能在这里这最是冷静之人,莫过于她了,其实她一直都是在等自己死的那一天,虽然无法预见,可是她却是知道,可能最后她的结果,极有可能就是死于了非命,这便是她重生,又是逆天改命的代价,只是,她却是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会死在这里。 她不是想死,也不是不想活,可是她却是发现,她根本就是无力的逃出去。 砰的一声,外面突是来了一阵声响。 沈清辞的瞳孔缩了一下,还没有来的细看,就听到了沈月殊激动的哭音。 “齐远哥哥,我在这里!” 外面的齐远连忙的过来,他一把就扶起了沈月殊,当他要带着沈月殊走之时,却是发现粘在沈月殊身上的杜二姑娘。 齐远一见扯不出来,直接就一把下去,就听到了杜二姑娘的惨叫声,杜二姑娘疼的满地的打滚,手腕也是血淋淋的一片,而她的两只手也都是被齐肩膀砍去,至于那两只断手也是实是滚到了一边,触目惊心,也是残忍狠辣。 齐远抓住了沈月殊便要走,却又是感觉到了什么,他抬眼过去,一双无情的黑眸当中,也是映出了沈清辞的狼狈的脸,而他手中的刀本能的挥了过去,此时也不过就是想要砍断这些阻碍。 沈清辞握紧了自己的手中的簪子,也是用力的扎了过去,而用沈月殊一吃痛,也是放开了沈清辞,沈清辞的身体向后一退,一双眼睛也是死死的瞪着齐远。 这一辈子,谁也不能动她的手,谁也不允许动她的手,哪怕是她死,她也都是不能少了手,她不想做鬼了,还要面对着自己的残肢断臂,她也不可能再有机会再重生一次,而她也不想再是重生了,重生太苦了,太疼了,她怕了。 第542章 天香楼倒塌 齐远将自己的手放在空中,可能还想要抓住什么,只要他再是上前一步,就有可能将沈清辞带出去。 “齐远哥哥,我们快走!” 沈月殊吓的花容没有了颜色,催促着的齐发快些离开这里,不然的话,怕是他们两个人都在死在这里不可。 齐远一把抱紧了沈月殊的腰,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就在他们的出去那一瞬间,屹立了此地百年的天香楼终于是塌了,也是将里面所有一切都是埋葬在了地下。 百年的天香楼,百年的基业,百年的时间突迁,在此时却都是毁于了一旦,从里面跑出来的现在都是灰头土脸,可也都是在掩面哭泣着,而那些没有跑出来的,都是被长埋在了地下。 天香楼倒塌之时,好死不死的,正是用饭之时,里面用饭之人十分的多,逃出来的却是了了几几,怕都是有近百人被埋在了里面,一命呜呼。 而且天香楼里,本身招待的都有头有脸的客人,这些客人里面少有什么平民百姓,一般的平民百姓,也都是不可能进到里面,毕竟一顿饭少则要吃掉几十两的银子,多则上百两的银子,这不是一般人家可以吃的起,哪怕是微微富裕的人家,也都是都不敢进去,这一日,不知道里面埋了多少的魂,而魂主无依,又飘荡在了哪里? 烙衡虑刚是拿起了一颗棋子,却是不知道为何,这粒棋子始终都是无法放下去,他将棋子丢在了一边,也是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不知名的心烦气燥。 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般。 他的心绪向来都是平静,而这样的不安感从何而来,他却是不知道,当然也是从未经历过。 “公子,出事了!” 长意连忙的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十分沉重,就连声音也是如此。 “出了何事?” 洛衡虑走了出来,也是发现,自己竟是连坐也都是无法再是坐住。 “公子,夫人出事了……” 长意的声音突像是折断的枯枝一般,而后咔嚓的一声,瞬间成了粉沫。 外面的突是来了一阵惊雷,而后不久便是豆大的雨滴砸下,京城已是许久都是没有下过如此的大的雨了,烙衡虑望着外面的狂风暴雨,那一双眼睛里面,竟是凝成了一暮的阴云。 立足了此地百年时间的天香楼,也是瞬间就被毁于了一旦,而此时站在外面的人仍是不少,有哭着的,也有不时的上前徒手搬掉那些重物的,可是天香楼立于了百年,也是压着的砖石以及木桩仍是纹丝未动,据说这天香娄当初盖起之时,所用的也都是百年的木料,这些木料,可以百年不腐,哪怕时间再是变迁,也都不是一般人能抬的起来的。 烙衡虑上前,搬起了地上的东西。 “阿凝,阿凝……” 他喊着,却无人给他应答。 “阿凝……” 他的声音在朦胧的雨中,很快便是被雨水冲散了,他将上面坍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挪开。 长意他们见状也都是上去,不管如何,也都是要找到沈清辞,哪怕只是尸体,是的,哪怕只是尸体,她也要走的体面一些,而非是被埋骨在这里,等到若士年后,再是受人踩踏。 不久之后,长更过来了,他的手中还牵着两条大狗,正是灰狼和天狼。 他蹲下了身子,摸着灰狼和天狼的脑袋。 “夫人在那里,你们一定要将她找到。” 灰狼的天狼连忙的向前跑去,可是它们不时的闻到着,也不时用自己的爪子抓着,却是怎么也都是找不到属于一丝属于沈清辞的气息。 而长更的心头不由一个咯噔,他怎么都是忘记了,沈清辞的身上是不留香的,哪怕是她在制香室呆的时间再长,可是当她出来之时,身上也是绝对的不会任何的香气,就连衣服上也是没有,她身上既是无香,那么灰狼和天狼还怎么可能找得到她。 沈清容还在俊王府里面,被喂进去了不少的药,她的胎相并不算是太好,而且也是有些轻微的滑胎,也是将众人都是吓坏了。 这都是有近四月的胎了,要是真的出了事,那便不是一条命的事,可是两条命,而谁也都是承受不起这两条性命。 “现在怎么办?” 俊王妃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她用着帕子按了按眼角,这都是好好的,怎么会出如此大的事情来着,不过就是出去吃个饭,这楼怎么能能塌了。 姐妹两个人一个被压在了下面,一个却是半死不活,这腹中还有两个孩子啊。 再是这样的下去,怕是这胎也就不保了。 “先是让她睡着吧,”俊王爷就只能让大夫给药里一些助眠的药,也是让她多睡,哪怕是多睡几日也好。 可是再睡,这人也都是要醒的。 俊王妃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难不成他们还能给她喂几个月的药不成,这才是怀胎四月,还有六月才可以瓜熟落地。 这药喂的多了,怕是这孩子还是难保的。 “那先是瞒着她吧,就说人已经找到了。” 俊王爷也是感觉自己烦到不行。 能瞒多久?俊王妃却是没有一丝的信心,沈清容的性子,她还能不知道吗,沈清辞是她自小养到大的,这都不是当妹妹来养,而是当成女儿在养的,而他们骗了她,她还能信吗?她非是要见到人不可,那么告诉他们,他们要从哪里给她弄出来一个妹妹出来。 可是似乎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骗字,不然的话,怕是这两个孩子,都是要跟着沈清辞而去了 俊王妃实在是不明白。 不是说沈清辞那孩子有功德在身吗?也定是大富大贵之命,必得神佛保佑,可是怎么的会出这样的事情,而据几个丫头婆子说,本来沈清辞绝对能逃出来的,她都是走到了门口了,可是最后却是出了变故,沈清辞让白竹先护着沈清容离开,这才是保住了沈清容和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 否则怕被埋在天香楼之下的,那就不是沈清辞,而是沈清容了。 所以这一次也是多亏了沈清辞,是她救了沈清容,也是救了他们俊王府的血脉,不管有多少的孩子,哪怕真是十个八个的,可只要是他们俊王府的血脉,那就一个也是不能少。 第543章 她,死了吗 外面突然是来了一声惊雷,已是喝过了压惊药的沈清容,她并未醒,可是眉头却一直都是没有松缓过。 如若不行,怕也就只能让沈定山帮忙了。 俊王爷最后也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他们的话沈清容可能不会深信,也会认为他们是在骗人,可是沈定山说的话,她一定会信。 若最后不好,沈定山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他也不会再想失去了另一个女儿,更何况还有没有出生的两个外孙。 其实不管是俊王爷,还是俊王妃,在心中也都是知道,沈清辞这一次是真的凶多吉少了了,就算是找出来了,可能也只是一具被砸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对了,旭儿呢?” 俊王妃问着俊王爷,现在沈清容都是变成了这样,怎么的他却是不在,这是不担心自己的妻儿吗? “他带人去了天香楼那里。” 俊王爷一早就知道了,现在卫国公府,朔王府都是派人过去,就连朝廷也都是出动了不少的人。 俊王妃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是为了那个还是生死不明的沈清辞,以及她可怜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的小孙女。 而此时,外面仍是倾盆大雨,余有上百人正在天香楼废墟里面挖着人。 沈定山,沈文浩都在,还有俊王府的小俊王,朔王府的众人,就连两条神犬都是在,也不知道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这一次天香楼下方压着的,正是是朔王妃,沈清辞。 所以有时人的命,也就是真的无法预料,大富大贵又能怎么样,或许也便只是一次意外,便也都是将自己的命给交待在了这里。 塌下的天香楼,也是一点点的被挖开了,录然更是挖出了不少的人,也都是死人,竟是没有一个是活下来的。 死人一个个都是摆在一边,也有不少人过来认主,也不乏那些个达官贵人,更甚至还有许大人家的独子,许大了娶了好几房的妻妾,也便只有正妻在他近五十之时,才是得了这么一个命根子,平日里都是怕冷了热了的,简直就是溺爱无比。 可是现在呢,生生的白发人送了黑发人,许大人当场就吐出了一口血,也是被气的晕了过去,许夫人也是抱着自己的儿子要死要活的,谁也都是劝不了,谁也都是劝不住。 挖出来的尸体越是多了起来,有男也有女,有老也有少,而大多的,也确实都是有达官显贵,甚至还皇亲国戚。 三日,一共三日的时间,他们才是整个天香楼给挖空了,不能搬空的也只有埋在地下的石柱了,而三天的时间,人就算是没有被塌死,也是要被活生生的饿死,被渴死。 “公子……” 长青担心的喊着烙衡虑,主子已经不吃不喝的在这里呆了三日的时间了,他向来都是最爱干净的,而且也是干净的,都是到了一种无法旁人忍受的地步,可是现在他身上的衣服三日未换,衣料挂坏了,更是沾满了泥土,可是他却是没有心思换,甚至也是没有吃过一口饭,没有喝过一口水,而让他活下来的,可能也只是这些雨水。 他的手上满是擦伤,那一双修长的手指,此是也几乎都是变的血肉模糊,可是他还是在外面挖着,但是再挖,怕也都是救不了命。挖出来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活着的,整整三十多条的人命,全部的都是全死了。 卫国公承受不了失女的打击,再是加之淋了雨,直接就病倒了,也是病的来势汹汹,怕也都是有些难治了,现在墨飞也是两头的跑着,不但要顾着卫国公,还有一个小俊王妃。 如今,那些军兵慢慢的都是走了,围观的人也是走了,就只有他们还是在这里,就只有烙衡虑还是在这里。 烙衡虑未说过一句话,他就似无知无感的那般,用自己的双手挖着那些废墟。 尸体一具一具的被抬了出来,却没有一个是气的,也都是被砸的血肉模糊,就连身上的衣服也都是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更甚至还有一些被砸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而再是挖下去,怕也都是要无从下手了。 天香楼本身就埋于了地下,现在地下都是被挖平了,再是加之下过雨,可能人就连尸体也都是找不到了。 烙衡虑睁开了双眼,突然间,他好似看到前面有些火光。 “着火了!”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这一道声音,就连四邻八舍的人也都是被喊清醒了过来。 是的,着火了,真的着火了,塌了的天香娄,竟是着火了,也不知道这火是怎么着起来的,当是所有人都是回过神来之时,那火已经烧了起来,也是将余下的残垣断壁烧了一个精光,而到了后半夜之时,再是下起了雨,雨十分的大,雨滴几乎都是砸在了人的身上,就连眼睛也都是无法睁开。 火烧了前半夜,雨则是下了后半夜。 半个京城都是这一股烧焦的味道,地上又是泥又是土的,就连下脚的地方也都是没有。 他们千方百计的又是挖出了一具尸体,就连向来都是冷心冷脸的长更,也都是不忍的别过了脸,这人死相极惨,也是分不明男女,已经烧成了黑炭一般,除了被压断了头盖骨之外,也是烧的面目全蛎,长更就怕会是沈清辞,是他们那个会调香,也会给他们发很多月银,让他们攒媳妇本的夫人。 直到他再是挖出了一具,却是让长更他们都是感觉不好了,这是一具女尸,也是被火烧的不成了样子,而她的手边,还有着一银色的铃铛,这个东西不是别人的,这是当年沈文浩新自打给妹妹的,也是他在武器司中做成,声音十分的特别,轻轻的一响,便会有着泉水流淌的声音。 沈清辞的身上向来不会带多少的饰物,就只有一串银铃铛,其它的,她不会多带,嫌重,也是不喜欢繁琐。 四周也有一些布料的碎片,好似就是沈清辞出门之时所穿的衣服,除此之外,便是散落在在一边的那些金银珠子,也都是沈清辞常年带在身上的。 “夫人……”长青他们突然双膝一弯,便是跪在了地上。 第544章 你们说是谁便是谁 长更也是默默的撩起了衣摆,也是跪了下来。 可是烙衡虑只是穿着那一身旧衣,就这样定定的盯着那些金银珠子。 他再是上前,一双脚也是踩过了地上的金银珠子,而后再是踢开。 “公子,长青的眼睛发酸,“夫人已经不在了……” “闭嘴!” 烙衡抿紧自己微紫的唇片,而他的脸色也是十分的冷厉。 “她不会死的,那不是她。” 是的,她不会死,沈清辞不会死,他绝对的不相信她会被火烧成如此,面目全非,就连一点好的皮肤都是看不到。 只是凭着一串银铃铛,几枚银珠子,就能断定那是她,他不相信,他绝对的不相信,哪怕挖到了地老天荒,哪怕将这里的掘地三尺,他也都会将她给找出来。 长青刚是想要说话之时,长更却是摇头。 长青就只能将自己张开的嘴,再是闭了起来,而后一个字也是不敢再说,烙衡虑的性子向来都是固执可怕,他所坚持的,哪怕是粉身碎骨,也都是不可能改变。 长青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小心的盖在了这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之下,现是将尸体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将地上的那些银珠子也是一颗一颗的捡着,放在尸体的一边,也是让人看着一点,绝对不能再是让夫人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们其实都已经肯定,这就是沈清辞,可是最后还是因为烙衡虑的不承认,他们还是寻找着一丝的希望,哪怕是如此的渺茫,却总也是比去见那一个被烧的面目全非的死人强。 哪怕这样的希望,是真的渺茫,也是如此不可发生的。 只是,哪怕是他们不停不息的用了一天的时间,仍是什么也没有挖出来,也只是挖出了另外的几具尸体,甚至就连男女也都是分不清,因为人都是烧成了一团,只能从他们身上所带的东西,大概的才能知道一二。 又是过了一日,而此时已是入夜。 烙衡虑站在这一片的残垣断壁之上,有不少人还是埋骨在了此地,一雨一火,几近都是断送了一切生存的可能,可是他莫名的还是在相信,她还活着,她一定还是活着的。 而他现在才是万分的后悔,甚至也都是悔不当初,为何不对她好一些,以至于现在,他甚至都是想不起来,到底他又同她说了几句话? 是命也好,是运也罢。 哪怕真的注定他的枕边人将为他承受那些所有不公,那么他为何不做的更好的一些,他会用尽自己的一切护着她,而非是一味的远离,直至了现在,却是天人相隔。 不,他摇头,她不会死。 她一定不会死的,所以不管别人是否放弃,他仍是不会放弃,他会一直的找,一直的找下去,哪怕掘地了三尺。 而此时已经天香楼倒塌的第六天。 六天的不吃不喝,没有人可以活下去,只有烙衡虑仍是守着那样一个虚无缥缈的坚持,仍是在是这里,他不愿意为她停灵,更不愿意相信她已经死去。 入夜的风都是极冷了,似是zhēncì身上的血肉一般,可他却是无知无感,任着那些风动着他的衣决,郁着他的黑眸,还有这样的一股浓重的灰尘味,被风一吹间,也不知道又是吹落在了哪里? 他再是向前走去,结果却好像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那是什么? 他上前了一步。 好像是光,是从地下透出来的光,白日根本就看不到,也是感觉不到的,光。 他大步的向前,也是走到了那处光线之前,光确实是从地下透出来的。 “阿凝,阿凝,可是你?” 他连忙蹲下了身子,也是将自己的耳边贴起了地面,想要听到是里面是否还有什么声音? “阿凝,如若是你,你试着能否弄出声音出来。” 突的,就在不久之后,下面好像是传来了一阵咚咚的声响,像是石块与石块之间的敲击。 “长青,长更!”烙衡虑连忙喊着长青的名子,而长青和长更仍是守着那一具烧焦的尸体,两人都是沉眉肃穆,当然也是没有睡,当是他们听到洛衡虑的声音之时,连忙的站起,也是跟着跑了过去。 “公子,怎么了?” 长青连忙的上前,可是哪里有何不对的地方? “从这里挖进去。” 烙衡虑蹲在地上,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地面,“她在里面。” “她……她是谁?” 长青倒抽了一口气,是的,她是谁,难不成还能是沈清辞吗? “你们说是谁就是谁?” 烙衡虑不想说太多的话,也是不愿意再是解释太多,再多的解释也都是无用,先是要将人的救上来再说,而他可以完全的肯定,沈清辞就是在下方,不会错的,他的直觉在告诉他,他的感觉也是在告诉着他。 而且这光,是沈清辞带在身上的夜明珠的光,她整日都是带着夜明珠,所以是她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同样的也是相信她没有那么轻易就会死去。 人生或许会有千难万难,千苦万难,可是如此不甘的死去,那便不是沈清辞了。 长青连忙的叫人过来,也是小心的将上方的东西推开。 烙衡虑将自己的耳朵再是贴在地上。 “阿凝,若是一会有危险了,给我敲下石头,如若没有,敲三下可好?” 那边传来了一阵高石头的声音,她这是,听到了,她这也是……答应了。 四周都是架着火把,长青他们小心的地上开了一个洞,将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一的搬了出来,当然他们还是知道审核地形的。 这个开口处,离夜明珠的光线远了一些,免的掉下来的东西,砸到里面的人。 而此时,他们并不知道,就在地底下,一个狭小的空间之内,正好被两个木柱还有半棵大树隔出了一个安全的地点。 沈清辞就坐在那里,六天的时间,整整六天的时间,她就在这里,这地方十分的小,她就只能坐着,也是因为这一个小小的空间,所以,她才是活了下来。 第545章 我们回家了 起初的时候,她连她都是不敢动,到了后来,到是可以爬出去找东西,她听到了滴达的声音,这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水珠,也是因为下了雨的原因,所以在她几乎都是要渴死之时,才是有了可以喝的水。 水一滴滴的向下滴着,也是滴落到了地上的一个破了口的杯子里面,不久之后也就可以滴满了一杯,虽然不是太干净,却是可以喝的东西。 或许真的是她的命好,当是她掉来之时,正好就这个空间之内,而随她掉下来的,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碟花生米,还有一些吃剩下的东西,也可以说是残羹剩饭。 而在这时,她也不在乎这些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剩下的,是不是别人吃过的。 只要可以活,只要可以活下去,她什么都是可以吃,而比起她上辈子吃的那些猪食,显然这些东西,还是要好的很多。 她就是靠着这一碟的花生米,还有一些残羹剩饭,还有半壶茶水活到了现在,就是在她真的一点吃的也是找不出来时,却是听到了滴达的声音,上面下雨了,而雨等于水,她有了水就可以活下去了。 她掉下来之时,她腰间挂着的荷包掉在了上面,而夜明珠却是滚了下来,她费了很大的工夫,才是将夜明珠握紧了手心里面,也是有着这一颗夜明珠,也不至至于让她这里伸手不见五指。 她抬起脸,听着外面传来的声响,好像离她越来越远了。 她吸吸鼻子,心里也是十分委屈,她也想要有人救她,也想有人在最危险的时候,可以救她于水火当中,就像是齐远救沈月殊一般,她不需要他在最是对的时候赶来,只是想过,他能够不放弃她。 而她也没有放弃自己,虽然一度的她都是以为自己的活不了,可是事实证明,当是她掉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空间里同,她是想要活的,她想要活下去,想要一直的活下去。 所以,不要放弃她,不要放弃找她,也不要放弃寻找,只要多找一天,他们就一定可以找到她,那么她就也可以活下去了,对不对? 她还不能死,她还不想这样死,她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 “阿凝?” 上面再是传来了那一道极熟的声音。 沈清辞拿出了两块石头,相互的碰撞了起来,这两根柱子卡的位置十分好,形成的这个空间,再也是安全不过,她知道上面是走水了,可是好就好在,那些火也只是烧着上面的东西,却是没有蔓延到她这里,虽然说浓烟呛了她,却是没有什么大碍。 她听着耳边那些丁丁当当的声响,心酸的用手抹着自己的眼泪。 快了,就快了,再是一点点就可以看到她了。 她就这样的等着,也是听着耳边的水滴声,一滴一滴,滴落在了杯中。 直到了哗的一声,外面的好像出来了一团光,让她连忙有用胳膊将自己的眼睛给挡了起来。 “阿凝……” 男子的声音再是传来,就似近在耳边一般,其实也本就是近在耳边。 烙衡虑跳了下来,在两根柱子的中间,也是看到了横在上面的半棵大树,这个树也是长的巧,正好就是形成了一个巧妙的空间,而在中间的缝隙处,隐约的可看到了有些微光从里面透了出来。 “我在这里。” 沈清辞的喉咙十分的难爱,这也是她六天以来,第一次说话,声音很沙,很哑,也是很难听。 “真是夫人,”长青不由的心中一个惊喜,虽然说这声音变了很多,虽然沙哑的嗓子十分的不好听,可是他们还是听出来了,这就是沈清辞的声音的。 她没死,她真的没有死。 只是现在他们要怎么过去。烙衡虑伸出摸了摸柱子,这几根柱子十分的巨大,如果他们用抬的话,根本抬不出去,很有可能,柱子还没有抬出来,人就要被塌死在里面子。 找人这柱子给锯开,烙衡虑对着长青说道,现在这几根柱子,说实话,如若真的选择抬的话,会很麻烦,可是若是锯掉的话,到会简单很多,而人也可以安全的出来。 所以抬这个方法,不对。 而锯,或许真的就是此时最好的办法了。 他们找来最好的伐木工,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几根木柱子从中间锯开。 几个伐木工几乎都是不眠不休的,直到天亮鸡啼之时,才是放下了手。 咔嚓的一声,生生的将柱子锯了一半下来,而那半棵树还是完好无损。 沈清再是闭上眼睛,光太亮,她的眼睛疼,这时一块布绑在了她的眼睛之上,她这才是一点一点的适应了眼前的这些光线,外面的天并没有亮,还是在半明时间当中,但是她的眼睛仍是无法承受这些过亮的光。 她感觉有人将手指放在她的额头上面,就像是在宁康侯府中,那时,她差一些被放干了血,也是这样的一只手,救她出了那个间炼狱,也是将她一回了家。 她伸手,摸到了他的手腕,也是清楚的感觉到了那一块疤痕,还有一直都索然于她鼻息间的淡淡梵香 原来她也是有人救的,原来,这世上还有一可以在她最危险的时候,救她于水火中的人,哪怕是晚了,哪怕是迟了,可是他还是来了。 “阿凝,不怕,我们回家了。” 男子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而她也似是真的听到了天籁之音。 恩,不怕,可以回家了,可以回家了。 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来,她应该还是有些后福的吧,或许以后也便没有那么容易死了。 而她连死都是不怕,那么还有什么是可以让她怕的。 身边是那阵安宁也是干净的淡淡梵香,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就已经是睡关了,她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哪里不好,也是没有顾上问自己到底是不是缺了胳膊断了腿,她只是想要睡一觉,只是好好的睡上一觉。 “这里还有一个活着的!”身后好像有人又是说了一句。 沈清辞却是什么也是不知道了,不过那个活着的,她到是知道是谁? 是杜二姑娘,杜二姑娘也是同她一起掉下来的,当是正好可能有一桌子没有吃完的饭菜砸到了她那里,不过不昨得不说,这位杜二姑娘也是一个命硬之人。 第546章 没缺胳膊断腿 两只手都是没有了,可仍是活了下来。 没有手的日子要怎么过,别人不知道,沈清辞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她上一世便是没有手,而那样的日子她便是那般活下来的。 而且一活也是六年的时间。 六次的花飞花谢,六目前四季更替,也是六季的白雪翩飞,花香满地。 直到她再是醒来之时,已是到了晚上,桌上放着的夜明珠还是有着轻柔的光,到是一点也没有感觉有多少刺眼不适。 她小心的坐了起来,也是动了动自己的双腿,恩,能动的,她的腿还在。 她再是将自己的双手拿到眼前,然后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手也是好着的,胳膊腿果真的没有少一样。 她再是摸摸自己的脸,脸是有些疼,不过,她知道是小伤,她摔下去的时候,不是脸着地的,所以应该不会有大的伤,都是一些小擦伤之类的。 所以她这张漂亮的小脸也是没有毁掉,那么她到底伤到哪里了? “怎么了,在担心什么?”突然而来的声音,也是让她愣了一愣,然后抬起脸,就见那人走了过来,再是从盆中拿过了一个绵巾,再是坐过来,拉过她的手,细细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了起来,她的手上有不少的伤,不过都是一些细小的伤口,也不流血了,当然也是早就没有最初那般疼痛了。 我有没有少些什么?沈清辞眨了一下眼睛,问着烙衡虑,有没有缺胳膊,有没有少腿的。 放心吧,烙衡虑笑着,再是替她擦着手指,沈清辞却是将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后,怎么的,现在知道关心她了,以前做什么去了,怎么都是几个月未曾露一面。 烙衡虑知道她这是来了脾气,他也是没有生气,而是拿着棉巾,再是将她的脸擦了干净。 墨飞过来看过你了,你的命很好,他再是抹了一下沈清辞的脸,“胳膊腿的都是在,就连一根手指,一根脚趾也是没有少,当然脸也是好好着的,没有伤到了毁容,就是断了一些头发,不过却是无伤大雅的,也是看不出来了。” 沈清辞一听这话,这也才是松了一口气。 恩,没有缺胳膊没有断腿就好,她也就放心了,以后还是可以出门的,不然的话,她可能真的就要在府中度完一生,再是与那棵梨树做伴了。 烙衡虑放下了棉巾,再是将她的头发理好,他的手指十分的灵巧,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不出一会儿的工会,就已经替她梳了一个很好看发式,又轻又巧又是漂亮的。 虽然说,沈清辞并不知道,到底自己现在的模样,不过想来也是应该不差的才对,因为她都是从烙衡虑的眼中的发现了一丝满意存在。 她摸摸自己的头发,“好看吗?” “恩,好看。”烙衡虑轻轻抚着她的脸,还是一样不太好的脸色,被是谁被埋在地下六日,也都会半死不活,而她是怎么活下来的,没人知道。 沈清辞到是开高了,现在精神好了一些,也是知道要注意一些形象了。 她其实两世为人,都是极爱美的,上一世胡闹,这一世简单,不过,她却都是极爱美的。 烙衡虑轻轻抚着她的发丝,然后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了她的头底上方,对不起,是我不好,如若我早些到,你便不会有事了。 沈清辞吸了吸鼻子,她真的不想哭,可是却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这样的酸意,弥漫到了她的整个眼睛当中。 烙衡虑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中,或许真的就是大难过后,那种失而复得的真心,让他们本来就是轻易不愿意靠近的戒备,就此松动了一些,再一些。 沈清辞伸出手指轻轻的抓住了他的衣服,如若命中注定,要以那样的事情分开,如果她会为挡去那一世的灾难,那么,她现在别无所求,只是想要离他近一些。 “阿凝。” 烙衡虑轻轻呢喃着她的名子。 “恩?”沈清辞也是应了一句,此时,竟是感觉如引的安心,如此心生依恋。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以后绝对的不会了。” 沈清辞闭上了眼睛,其实后来都是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可是却是知道,以后若有他在,她必会平安的对不对?哪怕只有一时,哪怕只有一瞬。 她总是可以闻到那样的梵香味,如同上一世般,带着她走过无端的地狱,她连地狱都是去过,那以这世上真的没有什么路,她不能走,也不能过去。 所以不怕,没有什么可怕的,她还有他。 “阿凝……” 洛衡虑轻轻拍着沈清辞的脸 “恩,”沈清辞半睁开了双眼,还是睡的有些迷糊。 “吃些东西,再是继续的睡。” 烙衡虑伸手,从桌上端过了一个小碗,里面是一碗精肉做成了粥,她都是有六日没有好好的进过食了,所以现在也不可能吃太多的东西,伤了脾胃。 喝粥也便是最适合的,虽然是粥,里面却也切碎了一些瘦肉进去。 沈清辞坐了起来,也是喝着烙衡虑喂过来的粥。 “好吃吗?”烙衡虑问着她,从她的眼中的满意可以断的出来,她是喜欢吃的。 “好吃,”沈清辞都是饿了许久,现在不要说给她喝粥,哪怕是喝水,她也都是极喜欢的。 “我爹爹呢,还有大姐如何了?” 她边喝,也边是问着家中的人。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可能也都是认为,这一次她断是不能活了吧。 “岳父病了,”烙衡虑再是喂了沈清辞一口粥,到也没有瞒她。 沈清辞抬起双睫,“爹爹病了?” “他是心病,”烙衡虑再是将汤匙放在沈清辞的面前,我已经派人通知他了,想来,他知道你平安无事的事情,便会好了。 “至于你大姐……” 烙衡虑再是喂了她一口。 “你大姐一直都是在沉睡,他们怕她承受不了打击。” 沈清辞明白,如若姐姐知道,她被埋在了下面,再是尸骨无存的话,怕是她除了难以承受就是自责,到时肚子里的孩子,怕也都是要跟着不保了。 “孩子还好吗?” 沈清辞担心沈清容,却更是担心沈清容肚子里的孩子。 怕是大姐这一急,就真的将孩子给急的没有了。 第547章 白梅的命是你的 “孩子还好。” 烙衡虑已经是将一碗的粥喂她喝完了。 “你先是好好养着,到时再过去见她一面,她自然便会好了。” 沈清辞明白烙衡虑话中的意思,她很清楚大姐的性子,现在大姐的心结便是她,只要解开了心结,那么自然的,就不会再是有事了,当然大姐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样,那可能是双生,是两个孩子。 喝完了粥,她又是揉揉眼睛,想要睡了。 她没有多大的精神,大多的时候都是昏昏沉沉,也只能如此,才是可以将她近六天的时日给补回来。 只是她还没有睡一会儿,烙衡虑又是轻轻拍着她的脸。 “阿凝,醒醒。” “恩……”沈清辞再是勉强的睁开了双眼。 “先是将药喝了再睡。” “好,”沈清辞坐了起来,也是闭着眼睛就将一碗药给喝了下去,只是喝过了药之后,她就又不敢睡了。 又是粥又是药的,她都是怕自己的若是睡着了,到是将自己给憋坏了怎么办?更甚,她尿到了塌上,那要怎么办? 她最后就只能打起了精神了,也是歪在那里等着。 “怎么不睡了?”烙衡虑走了过来,再是坐下。 沈清辞暗暗垂下了眼睫,也是揪紧了被角,她不能说,是羞愧,也是无奈,她总不能直言自己怕是尿到了塌上,到时再是丢人。 再说了,她如此出名的,若真的尿了塌,又被全城人皆知,她可都要沦为成为京城的大笑柄了。 “睡吧,”烙衡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半个时辰后,我会喊醒你的。” 沈清辞躺下,再是翻过了身了,不要以为她就不明白他这话是意思了,不待这么聪明,会死吗? “睡吧,”烙衡虑将被子替她拉好。 沈清辞本来还是想要忍着不睡的,可是没有过一会儿,她就感觉自己好像忍不住了,她的眼皮在打架,她的精神也是一点点的被分离,她就算是想要睁开双眼,好像都是十分困难。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有人在喊她,迷糊中,她并不想醒,许也是她一五感异于常人,所以仍是清醒了过来。 只是当她睁开双眼之时,这一瞬间,就感觉小腹里面传来的胀意,她睡的太沉,也是太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样的梦境? “我让白梅进来。” 烙衡虑站了起来,也是知道她面皮薄,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人同他这个大男人说,哪怕他们是夫妻,他们是最不像夫妻的夫妻。 烙衡虑出去了之后,沈清辞这才是松了一口气,当然小肚子的胀意也是让她坐不住了。 她揭开身上的被子,也是小心站了起来。 “夫人,你怎么起来了?”白梅连忙的跑了过来,也是将她的胳膊扶了起来,这万一要是摔了怎么办,身上都是没有一块好皮了,这再是一摔,是要他们的命吗? 沈清辞直接就向净房那里走去,她可是没有时间跟着白梅在这里解释,她不起来做什么,不起来让人扛着去吗,她又不是缺胳膊少了腿的。 等到她从里面出来,整个人也都是轻松了起来,还好,她醒了,不然的话怕是真的就要丢丑了。 外面,白梅还是站在那里,一张脸都是扁扁的,怎么的如此可怜巴巴。 “你怎么了?”沈清辞再是躺回到了塌上,刚是走了几步之后,她就感觉到自己有些无力,看来想要恢复到从前,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白梅眼睛一瞪,嘴一扁,就哭了起来。 “夫人,夫人……” 白梅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沈清辞的面前,也是抱住了她的腿。 “夫人,以后白梅的命就是你的。”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沈清辞又不是刽子手,没事喜欢拿人家的命去玩。 白梅还是稀溜着自己的鼻涕,哭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的,这世上哪还有沈清辞这样的主人,在遇到危险之时,所有人都是想着顾着自己,哪怕是亲爹亲娘,最后可能也都是顾不得。 而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命,在主子的眼中哪不算得了什么?哪个府里没有主子逼死下人,哪个府里没有下人莫名的失踪,而他们这些奴才的命之于主子而言,这条命就是贱的,哪怕是他们的一百条命,也都是比不得主子一条命,可是她的主子,却是将她的命看的比自己的都是重要,在最危险的时候,也不想着自己,而是让她这个丫头活着,还好主子大难不死。 如若主子不在了,她的良心真的会痛死的。 白梅还是在哭,她真的很感动,也是太感动了,怎么办,她要感动死了,她现在都是恨不将自己的忠心双手捧给主子看。 结果沈清辞却是拉上了被子。 当白梅还要再是说话之时,她是被沈清辞打断了。 “你不要吵我,我想要再是睡上一会儿。” 白梅继续的扁嘴,当然也是不敢再说什么了,她站在门口,还是一样感激的热泪盈眶,不能自已,她白梅的命以后就是夫人的,夫人让她生,她就生,让她死她就死,哪怕为了夫人,都是可以两肋插刀的。 她在这里暗自的垂泪,却是不知道沈清辞此时,却是了无了睡意。 明明很累,明明也是很困,可是她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真的,不用感激她的,她所做的这一切,不过就是还了上辈子,她们姐妹丢了的那一条命,也是不需要报答。 不要问她这样的做值不值得,这世上很多的事,你的心中还未反应过来,你的行为便已经替你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她再是闭上眼睛,而后迷迷糊糊的,这才是跟着睡着了,而这一睡,可能便是明日一早了。 当她再是睁开了双眼,果然的都是到了第二日的天亮之时,白梅和三喜都是在外面忙着,她们的手脚很轻,也是将整间屋子打扫的十分干净。 放在桌上的瓶子里,插着一大早才是剪好的海棠花,上面不是带有一些露水,所以闻着之时,会有一种自然的海棠花的方向,比做出来的香料,要清雅自然的很多。 “夫人,您醒了,”三喜刚一回头,就发现沈清辞坐了起来。 第548章 心病 “恩,”沈清辞今天感觉好了很多,她本来也没有什么事,这么多被砸到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大半数的都是死了,可是最后她却是活了下来,而且意外的,身上的伤也不算是太重。 也不知道她这到底是命好,还是命差。 怎么的去吃个饭,酒楼都是会塌了,逃出来的不少,却是没有她的,被压在下面的人也不少,她却是唯一一个没有断手断脚的。 对了,还有一个,那就是杜二姑娘,她也是活着的,不得不说,这个杜二姑娘,命也实在也是让人唏嘘了,被人齐生生的砍掉了一双手,可是最后却还是活了下来,血都是不知道流了多少,可是她还是活了。 至于如今如何,沈清辞并不知道,据说已是送回到了杜家。 而不管是杜家,还是其它的人家,这样断了手脚又是没有用女儿,最后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白梅连忙的过来,也是伺候着沈清辞梳洗,沈清辞看着自己的手背上面细小的伤口,到是好的很快,现在已经结痂了,想来过不了多久,也便会好了,而且她也是不易留疤的体质。所以不管受多少的伤,哪怕墨飞没有给她用什么药,她也不会留下多少的伤疤出来。 等到沈清辞梳洗完了之后,三喜端过了一个药碗,而药碗里面,是一碗味道不是太美味的黑色药汁。 沈清辞端过了药,刚一闻这药的味道,不由的就是一个反胃,她就不明白,为什么不做的好喝一些,就比如她制香一样,要是给外面抹上一层的糖,再是将苦药给包进去,那要多好的。 她嫌弃无比的将药碗放在了嘴边,然后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等到一碗药下了肚,真的感觉这苦的,都是都是要尝不到什么味道了? “阿凝,我的小阿凝呢?”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道打雷般的大嗓门,除了沈定山之外,还有谁? “爹爹……” 沈清辞连忙将碗放下,人也是站了起来,就向外面走去,还好她刚是梳洗过,也是可以见人了。 “阿凝!” 沈定山一见完好无损,又是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女儿,差一些就没出息的红了眼睛。 他的小阿凝没事,那就太好了,如果他的阿凝出了事,她还怎么对的起雪飞,怎么对的起自己啊,哪怕他被千刀万剐也是无所谓,他的阿凝可是绝对的不能不有事啊。 “快给爹爹看下。” 沈定山连忙的上前,几步就已经站在了女儿的面前,他摸了摸女儿的胳膊,恩,胳膊还在的,他再是让女儿转了一圈,恩,腿也是好的。 真好,这胳膊腿都是无事,脸上的伤也都是小事,这脸色也是看着很不错,而且现在也能自己走,自己跑,那就表示没什么大事,恩,没事就好。 沈清辞一见沈定山已经花白了一半的头发,心中不由的难过了起来。 “爹爹的头发都是白了。” “这个……”沈定山抓着自己的头发,“等爹爹回去染染就好了,你不是有那种染头发的药吗?这一染就黑了,你爹我现在正值壮年,再是活上四十五岁,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沈定山对于自己的身体相当的自信的,只要他的儿女没事,只要他的小阿凝没事,除非战死了沙场,否则,这八十岁他也一定可以活到,他不但要活自己的命,还要活着着亡妻的命,他要带着亡妻的眼睛看着他们的女儿成亲生子,以后再是儿女成群的,所以活不到了八十岁,看不到自己的外孙子娶亲生子,他可是绝对的不会的死的。 而烙衡虑真的说的对了,沈定山根本就不是什么病,他得的是心病,如若沈清辞真的死了天香楼照里面,他一生就不会再好,也不可能再是回复到如初,更不可能带兵打仗了,沈清辞是他的女儿,也是他最疼最愧疚的女儿,更是他活在这世上的寄托。 如果这个女儿不在了,怕是沈下山也便没有如此的意气了。 他才不过人到中年,连四十也是没有,可是现在,却是白了一头的头发。 他本来已经这病已是来势汹汹,更是药石无效,甚至就墨大夫也都是说,怕是他这一病,可能要不起了,也是要尽快的帮他准备身后事才成。 当是也是真的就将沈文浩给吓的傻了,妹妹生死不明,父亲又是不明生死,大妹又是半死不活,要是父亲和阿凝两人相继的都是去了,那么卫国公府怕也都是要散了吧。 结果,第二日洛衡虑便是派了长青过来,也是亲自通知,说是已经找到了沈清辞,不缺胳膊,不断腿,身上也都是一些小伤,就是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好好的养着,且也是不能见太多的人。 而听到了这一则消息,本来都是半死不活的沈定山呼的一声就坐了起来,,哪还有什么快死的样子,连衣服也是没有换的就向府外面走,就要去见女儿。 还是沈文浩将他给劝住了,说是现在时间尚早,而且沈清辞现在的身体正是虚弱着,必竟都是六天没有好好的吃过东西,哪怕是他们的现在过去,怕也都是要见不到人了。 沈定山这也才是收回了,自己即将都是要迈出去的双脚,可就算如此,他的心中仍然也是忐忑不安,而他不安,沈文浩这个当儿子的,自然也不过,沈定山睡不着,他这个当儿子的自然是也不能睡,沈定山这一夜都是走来走去的,不时拉着儿子问,朔五府是不是骗他们的,是不是人伤的太重,所以才不让他们过去,听的沈文浩的耳朵都是长了茧子,可还是要安慰着自己的老子,当然也是陪着沈定山整整熬一夜,这不,一大早的也是跟过来了。 而沈定山一见女儿真的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一下子就感觉心中的这一块大石放了下来,而他的肚子也是跟着咕噜的响了一声。 沈文浩也是一样,他尴尬无比挡着自己的脸,没办法,他们可是半天加上一晚上没有用过膳的,现在总算是见到了人,放下了心,也是立马的感觉自己的肚子饿了。 第550章 所以,她不能 用完了膳,沈定山到是想要多陪下女儿的,不过就是女儿长大了,现在都不全是他的女儿,也是成了别人的夫人,每每想至此,他的心中怎么的如此的有些不舒服来着。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可是再不舒服,他也不可能让她们当一辈子的老姑娘。 这姑娘家的长大了,总归的是要嫁人的,看吧,他把女儿嫁了,还算是嫁到不错。 想来雪飞的在天之灵,也都是可以安息了才对。 沈清辞伸出了自己的手,让白梅给她上药,有些伤轻,有些伤重,大体来说,也是没有多重的,毕竟她被埋了六天的时间,只是受了这么一点的伤,便宜她了。 当是白竹要擦药之时,外面的却是走进来了一个人。 “给我吧,”烙衡虑伸出自己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白梅连忙的退了出去,也是将这里留给了他们两人。 烙衡虑坐了下来,然后拿过了药,也是给她的伤口上轻轻的擦着,他的力道很轻,也有可能是因为伤的轻,所以有些伤品也都是长到差不多了,所以也是真的不没有多少的疼痛,这些药抹在伤品这上,有些清清里屡的感觉,其它的到也是没有多少的感觉了。 不疼,也不痒。 沈清辞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还好她的伤都是在手背与手指上面,其它的地方,到还真点的没有多少的伤,莫不成他要给她上药,还要脱她的衣服不成? 他们虽然是夫妻,却也是最陌生的夫妻,而谁可以想象到,都已经成亲了一年的左右的朔王妃,竟然还是完壁之身。 不对,是成了两次亲的她,仍是完壁。 “晚了,不困吗?” 烙衡虑问在沈清辞。 沈清辞眨了一下眼睛,困,她当然困,还是十分的困。她想睡的,可是却要硬是挤着眼睛,非是逼着自己清醒不成。 “歇息吧。”烙衡虑走到一边,也是脱掉了自己的外衣,身上此时也只剩下一件中衣了。 “你要,睡在这里?”沈清辞这才是发现哪里有不对了? 他是要睡在这里吗?他一直都是睡在其它院中吗,要不是就书房里面,就算有时给了她颜面,呆在这里,可也都是从着后面的秘道离开了。 可是,今日他真的要睡在这里吗? “怎么,你不困?” 烙衡虑季微微的俯下了身子,然后对上了沈清辞这张秀美的脸,他伸出手刮了刮她的脸,“你爹还在府中,你想要让他知道我们一直分房而睡,你说,你是要让他打我,还是让我们的和离?” 沈清辞闭上了嘴,因为她无话可说,这本来就是沈定山的性子。 她都是当了她爹爹两辈子的女儿了,难不成她爹爹的性子,她还能不知道吗? 家中的兄姐先是不说,只要遇到了她的事情,她爹爹就没有什么冷静可言。 所以,她不能。 恩,她不能,她不能让他知道此事,否则怕是真的要不得安生了,她喜欢现在的日子,喜欢在朔王府的无拘无束,在这里她仍是可以制她的香,可在守着自由自在的日子。 她不想再是去嫁给另一个人,亦或是留在家中,也要连累家人的名声。 女子终是要嫁的,是不是? 她将自己的身子向里面挪动了一下,其实也不是同他第一次的同床黄枕,是有些尴尬,可是到也没有到手足无措的地步。 “睡吧,”烙衡虑自然的伸出手,将被子替沈清辞盖好。 沈清辞尽量让自己缩在了最里面,也是给自己隔出了一方安全的空间,身边突是多了一个人,令她也是有了种种的不习惯,可是她当闻到了烙衡虑身上那种安然的梵香之时,身体却是自然的放松了下来,可能也就是因为她身体还是未好,也有可能是她知道,他不会对她做出什么 所以她才是如此的相信,如此的信任,这世上能让她相信,能让她信任的人本就是不多,而烙衡虑算是其中的一人。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着的,也是本能的寻找着暖意,她本来都是睡在墙角的,慢慢的却是将自己缩到了烙衡虑的身边。 烙衡虑笑了笑,再是伸出手,让她顺手的挨进了自己。 “恩,睡吧,我在的,不怕。” 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在这样一个静且是暖的夜里,也是如此舒心着,外面的银月清辉也是落了进来,唯有两人的呼吸声,也是规律的响了起来。 沈清辞早上醒来之时,烙衡虑一早便起来了,还好,她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本来她还是在担心,要是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好像是有些小小的尴尬来着。 她让白梅打水进来,也是梳洗好,一会去制香室那里,她若是还能制香,想来爹爹也是应该能放心了才对。 她自己的脸上抹了一些胭脂,这样可以让自己的脸色好一些,然后对着镜子照了半天。 “我这样像病人吗?” 沈清辞问着白梅。 白梅连连的摇头,“不像,一点也不像是病人,夫人气色不错。” “那就好。” 沈清辞再是站了起来,便去了制香室那里,也不知是因为那六天的原因,所以她到是至于娄家的制香术,越是有了一份心得,当然也是想到了几味不差的香型。 至于那六天她是怎么过的,其实她自己都是忘记了,或许也是因为上一世的六年,那被关起来的暗无天日的日子,所以她习惯了寂寞,习惯了孤独,也是习惯的煎熬,六天的不见天日,或许在别人的眼中都是恶梦一样的存在,可是她呢? 不过只是一个等死的过程罢了,她习惯了,早就已经习惯了。 她从来闭口不提那六日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其实不管怎么活,都是过去了,不管怎么的挨过,她都是活了下来,其它的,也是真的不重要了。 “夫人,外面的饭菜已经摆好了。” 白梅在香室外面掂着脚尖喊着。 沈清辞忙是放下了手中拿着的香料,拉开门,也是走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太忙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早上给自己的脸上的擦了一些胭脂,所以她此时的气色到是不差,白里透红,眼神也是黑白分明,清澈无比。 第551章 训成高手 当她到了之时,沈定山和烙衡虑也都是坐在那里,朔王府同卫国公府一般,都是没有太多的主子,所以也没有太多的规矩,也是不需要别人去布菜,当然也是没有所谓的男女有别。 这也就是沈清辞喜欢的,否则每日一日三残,不叫用膳,而是麻烦。 沈清辞刚是走了过去,结果却是发现,长青与长更两人怎么都是鼻青脸肿的。 “你们这是……怎么了?” 长青尴尬的笑了一下,还能怎么了? “国公爷打的。” 长更到最一个老实人,当然老关人也最是喜欢说老实话,看吧,沈清辞还没有多问呢,他把什么都是给招了。 “恩,我打的,”沈定山拿起了杯子,杯中满是清酒,这这清洒,酒劲小,当然也是养胃一些,这是烙衡虑从宫中带回来的,当然也是专程为了他这个老泰山找来的,所以他现在的心情极好,当然也是因为好久都是没有遇到好的对手了,筋骨也是好久没有松泛过了,这一架打的不错。 “他们的武艺太差了,一个个跟只弱鸡似的,带着他们上战场,等于白送脑袋。” 沈定山这话中的嫌弃,也让长青羞愧的低下了脑袋,可怜的他被揍的最惨,他的武功本就就弱,人都是各有所常,也不能因为他的武功不好,就否定了他其它的常处,还将他揍成了猪,这要他以后怎么见人啊。 “你们放心。”沈定山再好是将杯子往桌上一放,本国公定会将你们训成高手,再是离开。” 长青差一些就要嚎出声。 不是吧,这老祖宗莫不成还要长住此地? “怎么的,我住我女婿的府中,还需要你们同意吗?” 沈定山拉长了脸,可是由不得别人说一个不字,他在卫国公府向来就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在这里也是相同。 这可是他女婿的府上,他这个老丈人,他们的主子都是敬着十分了,更何况是他们几个,毛都是没有长齐的臭小子。 “岳父大人可以教导他们的,是他们几人几世才是修来福气,”他说着,再是替沈定山满了一杯酒,“我这里没有长辈,府上的事宜也是无人主事,岳父可否多是住上一些时日,也好帮小婿看看,这府中还有哪里不对,这次也是辛苦岳父大人了。” “无防无防,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沈定山痛快的答应着,当然这心中也是被烙衡虑的话,给恭维的不错,到也是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或者是寄人离夏的不适,谁让他是被人求着留下来的。 所以他的心中到是真的十分的舒服,这心情也是不错。 果真的,沈定山这样的暴躁性子也是有迹可寻的,只要顺着毛便成。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而沈定山简直就像遇到了忘年之交一般,烙衡虑本就是不是一般的京中的公子,他这几年走南闯北的,遇到了不少的奇人异事,两人到是有话可说,有时沈定山提及自己当初带兵之时的苦日子,也都是历历在目。 “看我,都是忘记了,”说到此,锭定山这才是想起了当初他被人一箭射中了胸口,也是多亏了这个女婿。 “你当初可是救了我一命的,如若不是你,可能我早就已经埋骨了沙场,也是等不到我家阿凝出嫁了。” “你是一个好的,”他用力的拍了一下烙衡虑的肩膀,我把我最疼爱的女儿交给你,很放心。 沈清辞坐在一边,数着饭粒吃饭,而她眨了一下眼睛,怎么又是说到她这里了,明明她现在的已经少有存在感,可是最后还要扯到了她。 “对了,”沈定山再一杯清酒下肚,也着实的就是痛快。 “一会咱爷两再是下上一盘,我家阿凝说,你的棋又是有了些进步。” 烙衡虑的视线轻瞄过了沈清辞,而沈清辞就当是没有看到一般,继续的数着自己的饭粒吃。 哈哈,这次一定要下个痛快才行,沈定山许久都是未找人下过了。 “父亲高兴便好。” 这都是变成了父亲了,自然的也是让沈定山也对于这个女婿高看了一些,他不比别人,他沈定山就只有两个女儿,也只有两上女婿,稀罕自是不用说,这也都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也是当成了自己的半子对待,烙衡虑到是没有那般亲近,也是与他性格使然,所以平日也只是礼数到了,可是若说关系,到是没有宇文旭来往的密切。 不过这一次过来,两人到像成了忘年交了,到也是感觉关系越发的融恰了不少。 沈定山吃用完了饭,也是站了起来,都是将自己的小阿凝给忘记了,沈清辞的叹了一声,她感觉自己的都不是爹爹最疼的女儿了,现在的爹爹最疼的好像变成了女婿。 也是正巧的,爹爹有人陪着也好,她也要去一次俊王府去看看姐姐去,墨飞派人回过了,说是她姐姐大概也便是今日会醒了,她亲自去见姐姐一面,免的她一味的担心,对自己和腹内的孩子都是不好。 她低下头,再是拿起了筷子用饭,这不是食不下咽,只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这便是一个家吧,她最爱的爹爹,也有人爱了。 她笑了笑,到是没有数饭粒了,而她也是发现自己今天的味口不错,当别人没有注意之进,就已经是吃了两碗饭。 白梅高兴的再是接过了她的碗,准备再是帮她添上一碗饭。 “不用了,“沈清辞站了起来,不想再是吃上一碗,她也是吃不下了,他们莫不成都是想要拿她当成猪吗? 再是回到了香室之内,沈清辞就又是忙了起来,这一次又是近十余种的新香,清纯,纯美,妖冶,也都是列于其中。 等到这一批的新香制好了之后,应该也可以再是赚上一大笔的银子吧,恩,也是应该赚些银子了,不然怎么安慰被困了六天六夜,又是吃了那么多苦的她呢? 她若是死了,这世上的还有谁为她伤心的。 爹爹,大哥,大姐……恩,还有他…… 天气渐渐寒凉了起来,沈清辞将双手放在了唇边,也是轻轻的喝了一团热气,是不是要烧开了地龙了呢,因为都是如此的冷了。 第552章 她不孤单 就在此这,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之声,她走过去,打开了门,白梅带着两个婆子也是进来了。 “怎么了?”沈清辞坐了下来,继续的摆弄着自己面前的各色的香料。 “王爷怕您冷,所以先是将香室里面的地龙烧起来,”白梅连忙的指挥着两个婆子生着地龙,“这一次山中又是烧了一批的炭,一部分放在卫国公府,一部分则是放在咱们府内,都是查过了,可都是上好的银丝炭,也是存了不少,都是够我们府上烧两个冬日了。” 府中的存炭量十分的充裕,他们也是敢用了,不要说主子这里,就连他们这些下人的屋内,在冬日都是有上好的木炭可烧的。 沈清辞到是不调香了,也是好奇的看着这些人在外面烧起了地龙,几个婆子先是清理了一下地龙,然后就快速的将地龙给烧了起来,没过一会儿的工夫,看室里面便已经暖了起来,就连脚踩在了地上之后,似乎也都是跟着暖了一般。 沈清辞踢掉了自己的鞋子,也是将自己的双脚踩在了上面,恩,确实是挺暖的,手也是不冷了,想来入夜之后会更暖的吧。 她向来都是畏寒,尤其予入冬了之后,哪怕是屋内的地龙烧的再是旺,可是她还是感觉不到有多么暖和的,到是这几年好了一些的,也没有那般的畏寒。 “白梅,你去喊了管家过来。” 她对着白梅吩咐了一声,此时也是无人知道,在桌下,她其实是没有规矩的将自己的鞋子踢掉的,反正又是没有人看到。 不久之后,管家也是过来了,手中抱着一堆的帐本,他还以为沈清辞这是来要帐的。 “夫人这是要查帐吗?”管家是将帐册都是放在了一边。 “不是,”沈清辞连那些帐本翻也是没有翻过,朔王府的帐册,管家管的极好,这是烙衡虑的人,想来也是他能信之人。 她向来对王府里在帐目不太过目,她也是分不下来那些心。 “府中的棉衣可是做好了?”她问着管家,都是这个时候了,也是应该有新棉衣了。 “夫人放心,新棉衣都入了库,每人都两身的,另,王爷的四个护卫,一人各做了三身,靴子也是做了五双。” 沈清辞对于管家的安排十分满意,家中的丫头婆子先是不提,她们平日里也不太出府,两身棉衣换着穿也都是够了,其实还是远远的够了。 “好了,我知道了,”她再是指了指桌上的帐本,“把这个拿下去吧。” 管家也抱过了帐本,当然心中也是十分的好受的,主子就连帐本看也没有看一眼,这就是对他的信任,对他的肯定,而且他也不会在帐本上面做手脚,所以想要查就查,他没有一丝的不愿之事。 但是不得不说,沈清辞对于朔王府管家之事不甚在意,到是让管家对于她这个夫人,越加的敬重了一些。 她的不甚不在意,不是不管不顾,而是全然的信任。 人其实并不分贵贱,所谓的相互尊重,其实到也都是如此的。 等到管家走了之后,白梅也是在一旁乐的很,又要有新衣服穿了,每一季他们府上可都是有两身新衣呢,去年的两套新的,她可都是攒着的,到时都是送到娘那里去,让娘带给村子里的人穿,当年他们家在最是困难的时候,人家帮过他们,他们自也是将这一份恩,记在心里的,所以这几年间,他们陆续的也都是送去了不少东西,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有,赚的银子也都是给了村人一些,最主要的事,她娘请夫人将村子外的地都是买了,这样的话,以后村人如果佃地的话,是在夫人这里的,夫人待人最是宽厚,收的租子也都是少,如若是遇灾年之类的,租子也都是会免的,而若是到了丰年,也是不会多收租子。 他们那个村子的人,也都是因为他白家母子四人才是过上了这般好的日子,就是大伯的那些人,还真的是恬不知耻的,还想要进一品香,还想要进卫国公府,也不想想自己做出来的事,就她姐姐那身手,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会同你讲,直接就将剑往他们脖子上面一架。 要钱还是要命,都给他们的滚远远的。 哼,做人就应该如此,就应该在扬眉吐气之时,棒打落水狗,这是夫人教他们的,而每次只要一想起些,他们心中就无比的痛快。 白梅,突然而来的声音,让白梅也不自觉的定了定神。 “夫人,您有事吩咐吗?” 白梅连忙的上前,她好像是跑神了啊。 “你将我的百宝箱拿来,”沈清辞的对着白梅说道,手中调香的动作也是未停,她还要多高几味香,也是多赚些银子,然后压压惊才成。 “好的,奴婢这就去。” 白梅连忙的就回了沈清辞的屋内,然后将那个百宝箱抱在了怀中,再是折身出来,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沈清辞打开了箱子,里面都是一叠一叠的银票,算下来,怕都是有几十万两的银子了,而这也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的银子都是王府内她的私库当中,也都是现银,银票这东西,她到是少。 她从里面拿出十张,每张都是五百两的银子。 然后将这些放在白梅面前,“你找机会将这些都是交给长青他们,让他们多陪我爹爹玩上几日,这些就算是给他们的压惊费。” 这所谓的玩玩,就是与会他们多挨些捧,可是好好的谁愿意挨揍来着,所以这些银子就算是对他们小小的安慰了。 沈清辞还是感觉沈定山太过孤单了一些,身边也是没有一个知冷知暖的人,要不她给爹爹找个续弦吧,可是她感觉就算是她愿意,大哥和大姐愿意,怕是她爹爹也不会同意,若是真的要找续弦,早些年就已经找了,也不可能等到现在。他的心中一生都是记住了娘亲一人。 哪怕娘亲不在了,哪怕她已经离开十几年了,哪怕她已成了骨枯,成了飞灰,化为了尘。 可是在爹爹的心中,娘亲永远都是在的,她在天上看着他呢。 恩,娘在天上也是看着她呢,所以,她不孤单啊。 第553章 只是感恩 她在桌下找到了自己的鞋子,再是穿好,时间差不多了,她也是要去俊王府一次了。 马车在俊王府的门口停了下来,沈清辞从马上走了出来,俊王妃知道她要过来,这一早的就在府门口等着的,当然也是坐立难安的,当沈清辞从马车里面走出来之时,俊王妃一见沈清辞完好的样子,也不由的都是哭了起来。 她连忙捏了捏沈清辞的胳膊,也是真的怕,她会的缺胳膊少腿的,那些从地下扒出来的人,哪一个没有缺点什么,不要说缺胳膊少腿,怕是就连命也都是要给人家送在那里了。 六天,六天啊,这六天都是活了下来,还是没有人任何的事,就连伤也都是受的轻,果然的这就是净空大师所说的,身上有大功德之人,她是不会这么容易出事的,否则,那些边关的将士要怎么办,那些被她救过的平民百姓又是怎么办? “看我,这都是哭什么?应该是高兴才对,”俊王妃连忙的用袖子按了按自己的眼角,然再是拉过了沈清辞的手,“走,先是看看你姐姐去,这几日我们都是没有敢让她醒,就怕她醒了之后承受不了……” 毕竟这肚子里还有孩子呢,这太医都是说了,还是双胎,她这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怕也不是孩子的问题了,可能都是要一尸三命的。 而这三条命,谁又能赔的起,就天香楼老板吗,这么多条的人命,哪怕是把他千刀万剐了,也都是难赎其罪。 俊王妃连忙的带着沈清辞走进了沈清容的屋内,虽然人是昏睡不醒,虽然也是好生的照顾着,可是沈清容还是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消瘦着,现在也是瘦了不少的,本身肚子可能还不算是大,就是因此而越发的明显了。 其实哪怕她这样再是昏睡下去,最后的结果,也是保不得这两个孩子。 沈清辞伸出手放在沈清容的肚子上面,结果她的手指突是一震,吓的她连忙将手缩了回去。 这是,孩子踢她了,这是在向他们的姨姨打招呼吗? “恩,不怕,”她再是将手放在了沈清容的肚子上面,“你们的姨姨回来了,你们会平安出生的,娘亲怎么可能这么残忍,不但是没了自己的命,还要带上你们两个。” 她的视线再是落在了沈清容的身上,也是握住了她的手。 大姐,阿凝回来了。 一边的杜太医此时已经拿了一根银针,往着沈清容的身上刺了一下,而沈清容也是感觉有些要醒的意思。 果真的,她同沈定山完全的一样,他们得的都是心病,而所谓的心病还是需要心药医的,这不是药石可以治好的病,而他们的药不是别的,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沈清辞。 否则,不管是沈定山还是沈清容,哪怕不死,终生也都是要活要自责与沉痛之间,更何况沈清容已是怀胎近五月,而且这胎自是不必说,是绝对的的双胎来着。 未久,沈清容开始幽幽转醒了起来。 她一睁开了双眼,瞬间便是想到了什么? “阿凝!”她呼的坐了起来,可是肚子却是疼了起来,这是一只手放在她的肚子之上,也是轻轻抚着,渐渐的,她的肚子也是缓过了那阵疼痛,而她目瞪口要的盯着眼前的女子,这不是她的妹妹又是谁?而瞬间,她便也是泪流了满面,当然那一颗,也是久未放下的心,竟是渐渐的缓松了下来,就连一直都是禁锢于她身上的那些枷锁,也都是的逐一的退去了。 “阿凝……” 她颤抖着自己几近无色的唇片,这是她的妹妹吗? “姐姐可是忘记了这两个小的了,你是不是不想要他们?” 沈清辞郁声的问着沈清容,这双生本就是一般人家当成祖宗的供着的,是不是就是因为她已是生了三胎的原因,以为这两个孩子无关紧要是不是,竟是如些的对他们,他们才是五个月,怎么就能这么的受欺负。 “不是,不是……”沈清容捂着自己的脸大哭了起来,她怎么能不要他们,怎么不爱啊,只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妹妹,是她,都是她,是她害死了妹妹。 只是,当是她放下手之时,却是发现沈清辞还是好好的坐在那里,仍旧像是从前的那样对她笑着。 “阿凝,是大姐对不起你。” 她以后再也不会带着妹妹去那样危险的地方了,也不会让妹妹一直的护着,还要用自己的命护,她是姐姐啊。 沈清辞并没有怪过任何人,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这不是人为可以改变的事情,既是命中注定,那便是无可避免,姐姐又为何将此事放在了自己身上。 “人家不也都说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定也是因此,会改变一些呢。” “你啊……”沈清容再是握紧了妹妹的手,“跟着净空大师讲经论道,说起话来,到也都是有了一些意思了。” 沈清辞但笑不语,若是别人同她一般,活过了两过,大富大贵过,大起大落过,大疼大痛受过,人间生死不过就是一轮而已。 想来也便会是如此。 这不是豁达,只是在感恩,哪怕再苦,最少她仍是活着。 哪怕有如此多的苦,最起码她受了这些,可是姐姐却是安然无恙,姐姐腹中的孩子也是安然的,那么这一切,也便是值得了。 若是命中本就是注定她一生的苦楚,那么一切她愿意承受,再多的疼,再多的痛也是不怕。 沈清辞再是摸摸妹妹的肩膀,都是瘦了。 还好,沈清辞也不知道自己瘦了没有,她本就是吃的不多,再是因着这几日来,也都是不吃不喝的,用着雨水来维持着自己的性命。 能不死已经够好了,所以瘦不瘦的,也不提了,总归的再重的伤也都是会养好的,对不对。 “有没有哪里受伤的?”沈清容再是问着妹妹,不过她见妹妹这气色,就知道她应是没有受过什么重伤。 “没有,一切都好,只是受了一些轻伤,”沈清辞拉开了自己的袖子,胳膊上面有些细小的伤口,在这几日都是好到差不多了,若不是这些伤,她早就过来了,还不就是想要将自己养的好上一些,她怕姐姐乱哭,而后生出两个哭包出来。 第554章 只往脸上打 “姐姐,刚才小外甥踢我了,”沈清辞真的感觉太奇妙了,她姐姐生谨哥儿他们之时,她也是摸过她的肚子啊,却是没有像刚才那般,明显的能感觉到胎动。 “他们两个就是个皮的,”沈清容提及自己的孩子,也不由的轻轻抚着自己隆起来的肚子,她是一早就知道,这两个可不是一个安份的。 结果当是她的手指刚一触到自己的肚皮之时,就感觉这两个孩子好像是在打架一般,从她的肚子里一会滚到这一国,一会再是滚到了那一边。 要问她怎么确定是两个的,还不就是因为有一日在她的肚皮上面,出来了三只小手印,总不能一个孩子长了三只小手吧。 那就不是孩子,而是怪物了,太医都是说,这是两个的,而她是一个当母亲,自然的也是能感觉的出来,这两个就是天天打架,不安份的性子。 果然的,还是相当的不安份,生前前六个之时,怎么的都是顺顺利利的,可是就是因为这两个想要吃鱼,结果没有将他们的命给赔进去。 等到生出来,怕也真的就要请净空大师过来才成。 虽然说沈清容现在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可是在知道妹妹没事了之后,这一颗心也是放了下来,到也是感觉自己的肚子竟是有些饿了。 她美美的吃完了一桌饭之时,总算也是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明日一早醒来,怕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吧? 沈清辞从俊王府回来的时候,又见长青拉着一张鼻青脸肿的丑脸,却是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他摸摸自己的胸口,对着长更挤了一下眼睛,我的媳妇本都是存够了,你也是差不多了吧。 恩,长更的还要好上一些,不过这脸上的伤也不见的少。 “嘶……” 长青不同由再是嘶了一声,疼的自己的龇牙咧嘴的,“你说这卫国公是怎么回事的,怎么的都是往脸上打啊,能不能换个地方打,这把脸都是打成了这样,还怎么出去见人?” “他打的就是你的脸,”长更冷泠的撇过了一句。 长青再是摸摸自己自己的猪头脸,到也没有什么不情愿的,这挨打还有银子拿,他们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既是如此,那么多挨几下下又何妨,反正只要有银子,哪怕打死他,他都是愿意啊。 “你大姐如何了?” 沈定山放下手中的筷子,问着沈清辞,他这个当父亲的,又不好意思去见已经出嫁的女儿,这也就是府中没有女主人的麻烦,可若是有个女主人,更是麻烦,尤其是续娶的,谁知道这女人成亲前是好的,成亲后又会有怎么样的一幅嘴脸。 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女受人的欺负,所以他本就没有打算娶续弦,可就是因为没有个续弦,这不,他到了现在也都知道大女儿如何了? 虽然说,他偏疼了小女儿一些,可是大女儿,也是他生的,他不可能不管不顾,也只是因为大女儿这嫁的好,所以到是让他少操心不少。 可是再是过的好,他这当爹的心里,还总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女。 他在心中叹了一声,这当爹的还真的不容易,不管有多少儿女,也不管儿女多大,就是操不完的心,更何况还是他这种自小就又是当娘又是当爹的人, 只是不知道他说这些话,到底是心虚不,什么叫又是当爹又是当娘的,明明的,沈文浩和沈清容是被府里的嬷嬷带着长大的,至于沈清辞,四岁之时,是被自己的娘养大,四岁后,她没有娘,她是被兄姐给养大的,他那时正在外出征,这每隔几年才是回府一次,这一回来,就发现女儿又是长大了,最后等到这天下算是太平了,可是他的女儿就都是成人了,也都是要嫁妆了。 “爹爹放心,大姐无事,”沈清辞数着碗中的饭粒吃着,她闷声扒着饭,一会的工夫,她的碗里就堆了一堆的菜。 烙衡虑还是不发一言的给她的碗中堆着,就怕撑不死她一样。 这绝对的不是吃饭,而是喂猪。 她本就是吃的少,可现在的碗中堆了这么多的菜,虽然说都是她爱吃的,可就是因为太多了,所以她不想说话。 如此这般吃下去,她感觉自己的非得撑了不可。 她再是数了一粒饭,然后偷偷的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人, 沈定山敲了敲桌子。 “阿凝,吃饭。” 沈清辞还能如何,就只能再是埋头,认命的将这些饭往自己的肚子里面塞着,就是塞完了这一碗之后,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多久才能吃到下一顿。 好不容易的,她将饭菜都是吃完了,却也真的是撑了,直接跑到了制香室那里,继续的做香料,再是这样站上几个时辰之后。 她的食已是消的差不多了,当然桌上也都是有了几味新香。 这一次一品会有至少十味的新香,三味冷,两味暖,其中一味,更会有一种妙用,会与自身的体温或多或少,而成一种独香。 当然这样的香,想来也都最受京中贵女喜欢的。 毕竟谁都是想要一种属于自己的香,就似是沈清容身上的那种冷梅香般,整个京中也只有她一人才有,其它人哪怕再是花银子,哪怕想尽了任何的办法,只是这样的一种冷梅香,自始至终也都只属沈清容一人,就算再是相似的香,也都不是沈清容身上的那一种。 因为一品香不卖这样的香。 至于为什么一品香不卖,不是调配不出来,也只是因为沈表清辞不愿意配这样的香罢了。 她再是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那颗夜珠珠,然后习惯的又是想要摸一下自己的腰间,结果却是发现那串银铃铛不见了。 长青说,那个银铃铛近过死人,所以不吉利,已经是丢了。 而丢了就丢了,她没有了铃铛,这样的感觉到还真不是太习惯。 她拿着夜明珠,从香室的秘道当中,走进了自己的屋子之内,今天是起了风了,外面有些冷。 吱的一声,她打开了门,就见烙衡虑正坐在里面,手中拿着一本书看着,屋内的地龙烧的很旺,他已经是脱了自己的外袍,那一张出尘的脸映在光中,竟越是显的几分玉质的莹润。 第555章 希望就此一般 人说公子陌如玉。 怕也就是此等的风华了吧。 皇家子弟风度也正是如此。 沈清辞见过的皇家人不多,四皇子算是一名,至于三皇子,了了的见过几面,或许也是因为知道那人一张笑脸背后的阴狠,所以她对于皇家人,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的。 洛衡虑虽是皇家人,可是他却是生在皇宫当中,就连京城也都是停留的时间少,所以他的身上,到是未见皇家人那几些咄咄逼人的贵气,相反的,到似是极易相处的,更是接近于平民百姓。 是的,便就是平民百姓,更加有人性了一些,也是更加的了解民间疾苦了一些。 沈清辞的步子微微的停了一下,其实到是想要回到了香室之内,哪怕是做一晚上的香料,她不睡的话,不知道可不可行。 只是,她最后还是没有没有离开,而她怎么感觉自己给自己的挖了一个大坑来着,而且这坑好像挖的也是不小啊,怕是这一摔下去,就真的要粉身碎骨了。 烙衡虑放下了手,再是回头望了一眼沈清辞,不要以为的视死如归了,他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沈清辞走了出来,烙衡虑还是在那里,不过,书却是变成了棋了。 “阿凝,你过来同我下一盘棋吧?” 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枚白子,而黑子正在棋盘当中。 自己同自己下棋,最是难下,人的心是偏的,当然的下的横路也是偏的。 沈清辞走了过来,再是坐下,执起了黑子 许也是因为才是沐浴过的原因,所以热气到是将她的脸色熏到好看了一些,那双眼睛仍是又圆又亮,也是惹人喜欢。 她想了想,再是放下了一子,就是放下了之后,感觉有些后悔,都说落子无悔,可是她若真的是悔了,那又如何? “我能不能悔棋?”她同烙衡虑打着商量。 “可以,”烙衡虑也没有非要赢她不可,她若想悔便毁吧。 沈清辞再是将那颗棋子拿了起来,放在了别处,她感觉自己的这步棋走的不错吧。 结果当是烙衡虑的白子落下了之后,沈清辞就发现自己下的那一步棋,根本就是错中之错,这一盘棋,她下的磕磕绊绊,最后还是输的一塌糊涂,她的横艺,虽然不能说太好,可也算是比一般人强到很多,可是怎么的,她在烙衡虑的面前,就这么的不堪一击来着。 “还要下吗?”烙衡虑问着她。 沈清辞摇头,她不下了,她感觉自己的就算是再下,怕也还是要输的,她走到里面的床塌上面躺了下来,也是空出子大半的地方,而后闭着眼睛假寐,至于她是否真的睡着了,从呼吸当中便可以断定出来,她的人很清醒,所以她并未睡着。 当是身边传来了一道稀落的声音,逃清辞翻了一下身,再是将自己缩在了墙角,可是她却是感觉了身边热源似是接过了过来,而后也是贴近了她的背部。 而她身体也不由的僵了起来。 他这是……做什么? “阿凝……” 这样的音色,竟是带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沙哑之意,还有喷洒于她颈间的那阵灼热的气息。 沈清辞也不敢说话,甚至都是不敢放开的去呼吸。 她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之时,他却是将她揽紧,让她枕在自己的肩膀上面,抱着她睡。 “睡吧,”他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也是是握紧了她的手,才是发现她的手都是没有一点的温度,这也是他最近才是知道的,沈清辞每一到冬日,便会手脚皆冰凉,怎么也都是暖不热,如若只是她自己,怕都是要这么冷上一晚上。 沈清辞还是僵直着身体,她已经太久都是没有同别人如此的亲近了,而上一世她同黄东安同床共的事情也是忘记了,似乎也便是各睡各的,其实她手脚冰凉大多都是胎里带来的毛病,上辈子比起现在还是在严重,可黄东安却是从来都是没关心过她,就连夫夫间的事情,他其实也不愿意与她多在一起,他有小妾无数,也有不少的通房,只有当她给黄家赚进了一笔又一笔银子之时,他才会施舍给她一些关心。 而这样的关心,要来有什么用? 不过就是从一个虚伪的男人嘴里吐出来的假话而已。 这样的假话谁都是可以说出口,谁也都是会说,说的少了那能当真,说的多了那叫腻。 男人的甜言蜜语终是不能信,全京城的男人,她都是不信,却因为她信了一个齐远,差一些没有让他放干了她身上的血。 可是烙衡虑,他从来都不说,他从来没有说。 放在这里就暖了。烙衡虑将沈清舔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胸前放好 他的身上十分暖,暖着一切的,就是他的体温,而她也是借由着他的体温,一点一点的让自己的手脚都是暖和了起来。 他的身上总是有种淡淡的梵香味,每一次只要闻到,会莫名的令人感觉安心,哪怕天塌下来,也都是有他在。 那么他的天塌了呢? 沈清辞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她从来不曾后悔。 “睡吧,”烙衡虑再是将被子拉到她的肩膀上,将她捂的十分严实,而他自己的双手却是在外面的。 沈清辞一直僵起来的身体,渐渐的也是放松了下来,她缩起自己的身子,本能的靠近了这一方的热源。 这是她的夫君啊,也是与她亲近之人。 她自己的头靠在了烙衡虑的肩膀之处,红唇不由的轻轻的抬了一下。 希望就此一般,便是岁月静好。 当她再是睁开眼睛睡醒之时,外面的天也都是亮了,而此时她的身边早就没有了人,烙衡虑向来早起,比她还要早起,尤其是这几日,沈定山天不亮便要起身练拳,令让青他们的苦不堪言,当然烙衡虑这个当女婿的,也定是不能懈怠。 所以这几日长青他们身上的伤天天都要加上那么几道,至于烙衡虑,他的身手自是不差,虽然是皇室中人,可是这几年间都是走南闯北的,到也不是文弱书生,自然会有保命的手段。 沈定山最讨厌的不是别的,就是文弱书生,所以,他现在对于自己的眼光,可是相当的认可的,男子就要如此,文可以治国,武也可以保家。 第556章 如此的佳婿 那种天天就知道之乎者也的酸秀才,天天就知道拿嘴治国治天下,这种人有个什么出息,有句老话到说的对,读万卷书,不若行万里路。 心中无沟壑,自然的做事便不全面,所以在沈定山的眼中,烙衡虑行就是他的心中最是理想的女婿人选,当然最重要的就是,他给自己的两个女儿所挑选的夫婿,都是院中干净之人,家中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女人。 天天跟女人扯在一起,会有何种出息? 这只有日久也才能见了人心,还好当初那个宋明江打他女儿主意的时候,没成,否则现在还不知道被宋家那个老虔婆,折磨到什么时候地步了。 前几日,还有人参了宋明江一本,说是宋明江人品堪优,才是几品的小官,风评便差到了极点,小小蝇头六品闲官,结果府中却是有七房小妾。 当这张奏折被胡公公念出来之时,当时就连他这张老脸也是都是挂不住,再是如可,他们也都是同宋家的那个一起长大的,对了,还有俊王爷,当是气的老脸都是绿了。 谁让宋明江当年可是喊过俊王妃一声姨母的,人家都说这人以类聚,物也群分的,都是说成这样了,想来来同他亲近之人,也非是善类。 而与亲家一直结交的,可不主是卫国公府还有俊王府。 那位大臣当在弹劾宋明江之时,言词简直就是字字灼心,也不知道排在殿外宋明江是何等的脸烧,连皇帝也都是记得,这宋明江当年,可是他当年亲点的状元,当时知战君从,打马游街,又是何等的风光,不过就是几年的时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会变的如此的不知事的。 七房小妾,都是不怕被掏空了,本就是年纪轻轻,正值盛年之时,也是国之栋梁,可是就是因为女人,最后生生的毁了朝廷的一名好官员,着实的让皇帝唏嘘不已,同武器司的沈文浩还有宇文旭如何的相比? 皇帝自然的又是亲口夸了沈文浩与宇文旭两人,说这样的人材才是他们的大周的栋梁,家有贤妻,对于男子而言,便已是高升的开端了。 大周本身就对于妻妾的制度就十分的严谨,所以京中的官员,也都是督促自己,时时谨记,千万不能因为女子而毁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前程,若是真的前程尽断,官运也会一落升丈,更会有灭顶丧命之罪。 而想起宋明江,再是看着眼前的洛衡虑,沈定山真的要替自己捏上一把的冷汗,他家的阿凝这一生似乎并不是太平顺,所遇之人也都是包碟祸心,不管是宋明江也好,齐远也罢,最后给她的,也不过就是这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还好,这一次的终是选对了人了。 不然的话,他怎么可有厚着脸皮非要呆在此地不走,其实也就是想要亲自观察一下,到底这个女婿对他的女儿如何,而结果,也是太冷他满意了。 当然这几个护卫也是要生的揍下才行,如此不堪的身手,还能保护主子,莫要连累了主子就好。 只是,有一点他不明,这怎么的他越是揍,这几人就越是高兴的来着,难不成,烙衡虑身边的这几人,都是脑子都是问题的? 而他自然是不知道,人家哪是脑子有问题,而是他的那个宝贝女儿阿凝故意的,他打的越是凶,那几人越是笑的跟个傻子似的。 这可不是因为他的拳头不够硬,而是因为因为银子太过华丽。 所以说这银子真的就是好东西,男女老少都是爱的。 沈定山也是爱,如若没有银子,他的那些兵将吃什么喝什么? 当然他现在也是不差银子的,还不就是因为府内那个私库当中,堆了数不清的金银。 沈定山在朔五府里面住了大概有半月左右的时间,就准备动身回去了,虽然说这里不错,有人给他揍,也是有人陪他的下棋,陪他说着那些边关塞外之类的事情,可是,这必竟不是他的卫国公府的,他仍是要回自己的府里,再是住下去,怕都是要惹的别人说闲话了,虽然他是不在乎,可是他可不能让别人捕风捉影的,又是想到其它的地方。 这京中没事找事的人多了,天天有事无事的,就是说着一些空穴来风的事情,真的应该将他们都是丢到军中,看看那些兵将是如何生活的,一一天天都是吃不饱肚子,哪还有时间去如此的嘴碎。 当是沈定山离开之时,烙衡虑知道他极爱喝一种果子酒,所以给他到是拿了十几坛子。 沈定山自然对于女婿的识趣,十分满意。 恩,若是要嫁女儿,自然是要找如此的女婿。 当沈定山走了之后,长青找了一个没人的地儿,将自己藏在身上的银票都是拿了出来,再是一张一张的数着,整整五张,乖乖,这可都是五千两银子,他都是想跑出去跑着卫国公的大腿,再是大声的说上一句,国公爷,求揍啊。 长青小心的将银票给叠了起来,再是放回到了胸口之上,然后要找个好地方,再是藏起来再说。 而沈定山离开了,至于沈清辞而言,不知是不是松了一口气,爹爹走了,她以后又可以一人住一间屋子是不是? 只是…… 沈清辞再是将自己手中香料丢在了一边,又是错了,这已经是错了不知道多少次,今日的香料也都是白废了,只因她的心现在的不定,所以这香怕也都是制不好了。 丢开了这些香料,她再是回到了自己屋子之内,所性拿起了一本游记歪在那里便翻了起来,这一翻到是一个下午的时间,等到她注意之到,外面的天色都是是暗了,以前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现在怎么的却是感觉有些孤单了。 或许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她怕的就是自己也是惹上如此的可怕的习惯,无人知道,其实她是怕孤单,尤其是那六年的时间。 就在她的心思无法平定,也是胡思乱想之际,一中手却是伸了过来,从她的手中拿走了那本游记,听说你一日都是在此地。 烙衡虑翻过了几页,确实是本游记,记录的是某个小城当中的事情,据传那里有一个天自然天成的溶洞,里面景色千奇变化,当然也是被人写的如临仙境。 第557章 从香江而来 而所谓的仙镜,自然的沈清辞并未见见过,这本游记上说过,溶洞之中确似仙增一般,里面奇石林立,谷深洞幽,巧夺天工风光到也独特。 “你若想去,我来年带你出去。” 烙衡虑轻抚着她的发丝,“这地方,我到是去过一次,确实是值得一看。” 沈清辞的眼睛一亮,就似是火星一般,微微一瞬,便是星火燎原。 “走了,我带你去看好东西,”烙衡虑将书放在了一边,“书何是都是能看,要好好的爱护眼睛才成,你的这双眼睛要是出事了,恨是金山银山都是换不回来的。” 因为沈清辞的这双眼睛,本身就是金山银山。 烙衡虑带着沈清辞出了屋子,外面虽是冷,却没有到太冷的时候,烙衡虑转过身,再是将她的身上的披整理好,然后又是给她带上了帽子,她的脸很小,此时在银白色的狐裘之下,越是显的这张脸长的又小又是精致,尤其是这一双微凉的水眸,就似映着山间的清泉一般,也是有着这世间少有的干净与清澈。 哪怕是受过再多的苦,哪怕是承受了再多,她一直都是有着一颗赤子之心。 “我希望你永远都是如此,”烙衡虑轻抚着她的脸,恩,如此这般就好。 沈清辞不明白。 “有着一颗赤子之心。” 沈清辞愣了愣,赤子之心,她有吗?她怎么感觉自己的这颗心,都是生硬的变成了石头。 烙衡虑握紧了她的手,很自然,很亲切,就像是最初那般,沈清辞不由的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泛酸,如若没有这些可恶的命运,那要有多好的,如是没有那些这所谓的劫难,那有多好的。 “你不躲我了?”沈清辞这话刚一出口,连忙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怎么办,这话是否还能再是收回来? 而她好像也是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了。 烙衡虑的停下了身子,也是转过身,伸手也是触碰了一下她的眼睫。 “有些事情,不是躲过了就能一遇而安的,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 他笑了笑,再是整整沈清辞头上的紫藤花,“我让人打了一些首饰,过几日便会送过来,看看你喜欢吗?如果不喜欢,我再是让他们打上几套。” 沈清辞一脸的愣然,他送她东西了,她还是第一次送她东西呢,怎么的,她的心有些酸酸的。 烙衡虑自然也是发现了她眼中突来的惊喜。 姑娘家的都是喜欢收礼物的对不对?可是他的却是想起来,似乎,他真的从未送过她东西,到是她给了他太多,就连他身上的天丝甲也都是她送的。 他是一个很不负责的夫君。 他再是揉揉沈清辞的头顶,走吧,我带你去看好东西。 而他的这一句好东西,到也是让沈清辞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些期待,他强调了两次好东西,到底是东西,是玩的,是用的,还是什么? 当她到了之时,一见桌上的放着的东西,到是愣了一下。 这不是怡安那边的香江鱼吗?这种鱼她在怡安那边吃了很多次的,几乎天天都是在吃,她从最初的吃鱼都是会卡到喉咙,到了后来也是吃习惯了这种鱼,当然也没有再是被鱼刺卡到了喉咙,或者将鱼刺吃进肚子里面。 “这是哪里来的?” 沈清辞连忙的坐下,她吃过最好吃的鱼的不是别的,就是这种香江鱼的,哪怕是在天香楼吃的,也都是没有香江鱼好吃,没家它的肉嫩,也没有它的鱼肉入品即化,更是回味无穷。 所以人家也总是说,一方水土养着一方人,那是绝对的没差的。 只有怡安产的才是香江鱼,其它的地方的,也不可能会是香江鱼。 她连忙的拿起了筷子,夹了一些鱼放在自己盘子之内,也是熟练的去掉了鱼刺,如愿的吃了第一口鱼肉,确实就是记忆中的味道,同她在怡安吃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丝毫也不差。 烙衡虑坐了下来,也是夹过了鱼肉,将里面的刺去了干净,都是给了她,沈清辞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再是夹起了那些鱼肉,吃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面。 “你还没有说,这是哪里来的呢?” 沈清辞吃着鱼肉,还没有忘记,她还有问题没有问出来,也是不知道答案。 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就是香江鱼的,也就只有香江鱼才会有这般的味道,也就只有香江鱼,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吃进嘴里的也是独有一二的。 这就像是她的香料一样的,说是独一无好,那便是独一无二,世间绝对的不可能会有第二种,当然世间也不可能会有第二味。 因为这只有一个怡安。 也只有一条香江。 “从香江运来的。” 洛衡虑将去了鱼刺的肉放在沈清辞的面前,“总共回来三十尾,现在都是在水缸里面养着的,”香江鱼到是比较好养的,不过要用的就是香江的水,换成其它的水质,活不过一日。 所以这些鱼也是要早些吃好,否则的话,水臭了,鱼也会发臭了。 “那我能不能送给我爹爹尝下?”沈清辞自己吃到好的,可是没有忘记沈定山,她当时人在怡安,就一直在想,要将这些鱼带去给沈定山吃的,想来,他一定会十分喜欢才对。 她是爹的女儿,她爱吃,爹爹一定是也是爱吃的。 “可以,”烙衡虑再是沈清辞放了一些鱼肉,“这些鱼就算不吃,也是养不了几天的,你若还想再吃的话,我再是让人从怡安那边送回来,下一批应该已经是在路上了。” “从香江源头打捞,来回要十日左右的路程,好几辆的大马车上,都是有几百条的鱼,除去在路上死的,等到了京中之时,最多也就只是剩下了不到百条,若再不好的,也有可能就是十几条,甚至再有几天的,这鱼也可以要走一咱,扔了一路。” “要扔啊?” 沈清辞听着烙衡虑所说的话,怎么的都是感觉十分浪费。 “把折风带去的好,死了鱼,给它吃就好,反正它不嫌弃是死的还是活的。” “这到是个好主意,”烙衡虑也是感觉此主意好,那只雕如今太难养了,也在是被沈清辞个这女主子给喂的都是有些娇气了,吃肉非要吃嫩一些的肉,吃鱼也是要吃小鱼不要大鱼。 第558章 王府库房 还好,府内也是不差银子,它也是有个极会赚银子的好主人,不然的话,怕是它就要真的被饿了。 以后就带着它去吧,让它一路上将那些鱼给吃了,也是省的浪费了一路。 沈清辞本身晚上就不吃什么的,当然,她其实也是一点也不注重口腹之欲的人,不过今天这鱼到是让她的味口极好,等到她放下筷子之时,都是有些吃的撑了。 “吃饱没有?”烙衡虑放了筷子,其实不止沈清辞吃的微多,就连他也是感觉自己的味口好了不少,这饭也是吃的十分的香,到也是许久没有这样的好味口了。 “恩,”沈清辞点头,“吃好了,”她歪了歪头,一双眼睛也似繁星一般,此时竟也成了万里银河。 洛衡虑站了起来,然后再是拉住她的手,此时她的手到是好,到没有那般凉了。 烙衡虑带着她在府上走着,朔王府其实很大,不过就是他们几乎都是没有时间,去好好的逛一下,府中也是没有多少繁华之姿,一切也都是随性自然。 当然府内也是十分的安宁,此时,府上的各处也都是挂着宫灯,这些宫灯有几处好像也都是夜明珠做成的,能将夜明珠当成宫灯用,烙衡虑这个王爷可也不穷。 沈清辞是朔王妃,这府里的所有一切都是她的,府内的东西她也是可以随意的取用,不过她却是没有去过的,因为她自己并不缺。 不过今天到是有些兴趣了。 当是他们走到了府内的库房之时,沈清辞的眼神也是不由的落在了库房那里。 “你想进去看看?” 烙衡虑问着沈清辞。 “恩,”沈清辞点点头,“我不知道里面长的什么样子?” “那就走吧,”烙衡虑带着沈清辞到了库房的门口,再是将手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钥匙给我。” 沈清辞连忙从自己腰间的另一个荷包里面拿出了钥匙,还好这些东西,一般她都是随身而带的,不然还要重新过去拿一次。 烙衡虑打开了库房的门,而门打开,里面其实看不出来什么,也有可能就是因为太大了的原因,烙衡虑伸出手在墙面上轻轻按了一下,而后墙面两侧也是有光出来,原来这里也是做了一个小机关,墙面上也是嵌着夜明珠的,只要将机关开启的话,顿时亮如白昼,但是要是关闭的话,夜明珠又会卡在墙壁里面,到也是不见。 好几个夜明珠都是亮着,到是让里面的东西跟着一目了然。 沈清辞松开了和烙衡虑的手,也是跑上前去,朔王妃的宝库果然的都是好东西,光是古董字画她都是见到有好几大箱子,她其实不用打开了,也都是知道,这可能都是几百年前的东西,像是一些古玩的,也都是堆了几大箱子。 果然的,朔王府也是富可敌国的,因为这里的东西,可是与她存的不同,她那私库说白了,都是一些金银类的俗物,到是没有这些高压,不过她却是喜欢金银多上一些,因为她缺少银子。 她似乎赚了再多的银子也总是在缺。 每年都是要给军士准备军费,上百万两,或者上千万两,这样的情况到了何时才能结束,她其实并不知道,也有可能就是她爹爹打不动仗,或者她已不在人世。 不过她就是感觉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太过渺茫了,她爹爹现在正值盛年,整个大周能够带兵打仗的也没有几个人,当然也是没有一个人会有她爹爹如此这般的厉害,如此这般的有能力,又不缺军费,若是其它人安份守已那便是是好,如果他们的心再是野上一些,她的那些银子也都是要贴进去了。 “我才是发现,我好穷,”沈清辞真的是有感觉而发,她明明很努力的赚银子了,可是怎么的最后她还是感觉自己很穷。 烙衡虑走了过来,再是摸摸她的脸,“没关系,我还有些产业不差,你若是要都是拿去便好。” 沈清辞其实不用这些的,她自己赚的都是足够用了,她在一品香的分红下来,绝对够用,不过,当她听到了烙衡虑的这一句话,让她的心再是一酸。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句话。 他们除了索取之外,还有什么? 黄东安要的不过就是她的制香术,要的是娄家的香典。 宋明江要的,也只是那几年的情份,可是再多的情份,也都是比不了金氏的一句话,说来也是可笑,或许最初他真是要情份,可是后面要的怕也都是他们卫国公府在朝廷中的人脉。 至于齐远,那个口口声说过,喜欢她,心悦于她的男子,要的则是她全身的血。 而他,要什么? 而她突然想要知道,他想要什么? “若是我要了这些,我要拿什么换?” 她直白的问着,一双眼睛里面也是没有半分的玩笑之意,不是她不相信别人,只是她想知道,她的身上到底还有什么是别人可以图谋的? 烙衡虑的放在她发丝上的手指轻微的顿了一下,而后再是将她的发丝一缕一缕整理好。 “不需要你用什么换的,这些不过就是身外之物,换与不抱都是没有关系,你以后好好吃饭便成。” 沈清辞的鼻尖微是一酸,她转过身,从里面的拿出一幅画,再是打开,这都是从哪里来的,她看不明白,她也不是什么才女,不过这画到也看似不错。 而且如此多的,到底他是哪里弄来的,莫不这是祖传下来的,几代人的积攒吗? 不对,她再是想起烙衡虑的身份,他是堂堂的皇亲,他也是皇上的亲侄子,已故老朔王爷可是同圣上一母同胞亲兄弟,这些最多的说法可能就是老朔王爷留下给儿子,不过也不可欢留下如此多,所以大部分应该都是烙衡虑从各处得来的吧。 “这幅,”烙衡虑指了指她手中拿着画卷,’这是前朝的,石生老人的画作,也是前朝最是出名的画家,而石生老人的画,怕是在世间,留有的一只手都是可以数的出来。” 至于这幅,这是他一次离京,偶然得来的,这里的很多东西,也都是他这几年弄来的,可以说,他的行万里路,到是喜好收集这些的东西,当然也是去过几次鬼市,而鬼市这种东西,并不是只有怡安才有,其实很多地方也都是存在。 第559章 她用什么换 这世间本就是分阴阳,有明也便是有暗。 所以暗市这样的地方,只有你不知道,却是没有它不存在的道理。 他收集这些,其实最多的也只是想要好好的保存下来,免的这些珍贵的画作,最后被那些无知之人毁掉,也是没有想到,这么十几年当中,却是收了不少。 “这个送我好不好?”沈清辞抱着这卷画轴不放了,她爹爹喜欢石生老人的,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一幅石生老人的画作。 “怎么,你爹爹喜欢?” 洛衡虑就知道她这画是要送给谁的? 沈清辞除了送给沈定山之外,她不会旁送给别人,沈定山最疼她这个女儿,当然她也是最爱也那个爹爹的。 恩,沈清辞点头,爹爹小时候经常说过,他很喜欢前朝石生老人的画作,不过就是一直无缘得到,我也是想尽了办法,可就是没有找到一幅,也没有听说哪里有石生老人的画作,若是真的有,哪怕是花再多的银子,我都是愿意,可是始终都是未能如愿。 想不到,到是烙衡虑到是有这幅画,也是让她一手就拿到了,还真的就是石生老人的画作。 “那你用什么换?”洛衡虑微微的弯下了腰,也是与她的视线平行,这边的东西可不是白拿的。 “恩?”沈清辞眨了一眼睛,她要拿银子买吗? 不对,银子多俗的,他如此不染尘烟之人,这世上的俗物焉能与他相配。 那么要用什么?她抱紧了怀中的画不放。 而她的动作,怎么的都是让洛衡虑有些记恨沈定山了,他这女儿对他也是太好了,哪怕都是嫁人了,可是心中想着最多的就是他了。 “好了,”他笑着再是轻抚着沈清辞软如锦缎般的长发,也是不逗她了。 “这个就送你了,你去拿给岳父,我若是早知道他喜欢这个,一早便拿出来了。” 身为半子,自然也是要孝敬岳父才行。 毕竟如若不是岳父,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好的女儿呢? “走了,”他再是握紧了沈清辞的手,“天晚了,也是要歇息了。” 沈清辞用一只手抱紧了手中的这幅画,也是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时的向前换着,动着。 等到了自己的屋内,她以为烙衡虑也是要顺着秘道离开,去书房的,结果他却是没有走。 现在的爹爹都是都是回去了,他们也是不需要…… 她轻轻的叹了一声,然后再是去内间的浴房之内,那里已经放好了热水了,是去泛解困的温泉水,很容易便会洗去周身的尘埃,也是会松缓一身的疲惫,她经常都会在沐浴之时睡着,当她再是睁开双眼之时,才是发现,水都是快要凉了。 她这才是从浴桶站了起来,换好了一件里衣再是走了出来,只是当她出来之时,却又是一愣。 他,还没有走? 秋烙衡放下手中的书,再是向她伸出了手,“阿凝,过来我这里。” 沈清辞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还是依言的走了过去,再是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烙衡虑伸出手,放在她的头发上面。 而后沈清辞都似感觉到自己的头发暖了起来,就像有有人用着一个汤婆子轻轻的熨烫着一般。 直到烙衡虑收回了手,沈清辞才是发现,自己的头发竟然干了。 “小心着凉,”烙衡虑轻轻的笑着,再是帮她理了理长发,然后替她梳了一个很简单发式。 而用如些高深的内力,给自己的夫人烘干头发的,烙衡虑可能还是第一的,毕竟内力这样的东西,对于每一个人习武之人而言,都是极为重要的,也是没有人会胡乱的浪费。 不过烙衡虑到是没有想的如此,在他想法里,内力失去了就失去了,几日之后,不就又是回来了,或许这些内力可以让她少生一场病,少吃一些药,那么也便是用得其所了。 “真神奇,”沈清辞摸着自己的头发,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恩,赶明个儿,她也是让白竹帮她烘烘头发,这样她就不用总是生烦着,沐浴过后要打理很长时间的头发。 烙衡虑站了起来,再是向她伸出了手,“走吧,为夫人给你暖床服侍。” 这一句为夫,让沈清辞的心中竟是轻轻的颤了一颤,好像也是有一股电流从她的指尖而起,而后再是一阵气流,从她的手指,竟是到了她的身体各处。 轻轻的暖,微微的凉,懵懵的喜,淡淡的乐。 而洛衡虑还真的就是躺在被子里面,他是习武之人,比起一般人的体温也都是高了一些,所以不出一会儿的时间,也都将被窝给暖热了。 他坐了起来,就见沈清辞仍是傻傻的站在了那里。 “看什么,睡吧。” 他揭开了被子,也是让沈清辞过来,怎么的,不困吗?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她不是以往都是睡的挺早的。 沈清辞这才是小心的走了过去,再是躺在了被子里面,这一躺之下,不由的,她就将自己的身体舒展了开来,以往的时候,她要是躺进去,被子总是有些冰凉,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季节,那便更是冷,人冷,被子更冷,最后她都是不知道,到底是她暖了被子,还是被子暖了她的。 或许到头来,不管是她来还是被子,睡了一晚的结果,便都是冷的,便都是凉的,直到了后来她才是知道,原来她是永远也都是暖不了自己。 可是现在当她是躺在这床被子之下,这被子却是暖的她都是可以惊叹一声了。 恩,好暖和啊。她不由的用自己的脸蹭了蹭被子,再是翻了一下身,这时,却是对上了一双清尘的黑眸,还有那眼中丝丝缕的暖意,就如同她身上的被子一般。 “阿凝……” 又是这道声音,几乎都是让她无法拒绝,无法忽视。 沈清辞突然间有些无法面对这双眼中隐含的其它东西,尤其还是与她同床共枕中的男子,她翻了一下身,结果身后又是那道热源的接近。 “睡吧,”男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微的响起,她不由的闭上了眼睛,而后便沉沉的睡了下去,而这一夜,向来都是极浅眠的她,竟是没有起夜,当是她睁开双眼之时,塌上只有她一人了,她摸了摸身边的地方,还是有些余热,所以他应该是起了不久才对。 第560章 不死更好 白梅在外面喊了起来,都是已经日上三轩了,怎么的也不起吗? “进来吧。” 沈清辞坐了起来,她本就不是多眠之人,有时间她都是会去多作些香料呢,这可是银子,谁她是如此的缺银子来着。 白梅和三喜走了进来,手中也是着梳洗用的东西,水都是从温泉井里打出来的,哪怕是在大冬天的时候,也都是暖着的,而且这些的温泉水,还有些其它的妙用,比如用来梳洗的话,一天到晚上的,这脸上的皮肤,也都十分的润,气色也会变好。 沈清辞打理好了自己,也是准备去香室那里,而她的心情到是十分的好,唇角一直也都是含着笑意,就连眼睛也是。 而她这种喜悦之情,也是莫名的都是被她制进了香中,现在还无人知道,这些香的妙用,当是知道了之后,这些香料的价钱怕也不知道会被炒高到了多少,就连沈清也是不知道。 娄家的香,其实最大的妙用,不是在于香料的类型,而是制香人的心情,影响了多少的香的纯度。 再过了不久之后,一品香又是有十八味新香,扭说其中还有几味,到是有些特别,用了之后,竟是会让人有丝丝的喜悦,而那种感觉,真的是妙不可言,就似女子情窦初开之时,那样羞涩的,干净的味道,也似是得到了某种东西的喜悦与满足。 所以这几种香竟是在京中疯抢了一样,甚至有人在一品香的门口,为了这一味香打的头破血流的也都是皆在。 当然这几味的香,竟也都是千两银子一瓶,便也只是需要一点,便能暴露出人生的百态,哪怕你有再多银子,再多的人脉,而且也不是你有银子能买到手的。 一品香东西向来都是极贵,可再是贵,也都是被京中各户人家所推崇的,除了它的香味极正之外,可能也便是贵了。 香料本就是给富裕人家用的,平民百姓就连饭都是吃不到了肚子里,谁还会将自己熏的香喷喷的。 所以不管一品香的东西多贵,那些贵人大人去买,而且谁让京城本就是一个卧虎藏龙之地,永不缺那些些家中富裕之人。 也是因为有了这几味新香,到是让一品香的生意,再一次的扶摇直上,来财的速度也都是令人害怕。 “一品香最近到又是出名了,”三皇子轻轻的转着手中的杯子,如此的敛财速度,到也是可怕至及啊,不过就是可惜了,不是为他所用 而不为他所有用的,那便是敌人,而敌人,就应该毁了。 齐远也是一口一口的喝着茶,就是今天这茶色味有些寡淡,还真是不怎么好喝。 “她的命真是大,”三皇子挂在唇角的笑异常泛着泠,“天香楼都是倒了,都是无法压死她。” “远的视线再是暗了几许,而后啪的一声,他手中的杯子也都是应声的碎掉。 ’不死更好,”他扯了一下自己向来都是带着笑的唇角,只是这份笑,加之而上的却又是他一并而来的残忍,而能够将残忍隐在一张笑脸之下的 齐远说第二,怕也真的无人敢称第一的 不死,他就一定会再是夺回来。 三皇子呵呵的笑了起来,他轻轻的捋了捋自己的袖子,有些成竹早就已经了于胸。 就算是失去了左膀右臂又是如何?这世上可不是只有一个黄家,而他想要多少个手臂,还不都是一样的可以长出来,还会长的比以前好,比以前更结实。 而这几日一品香的生意大好,到也是难为了林云娘了,她天天就是管着这些,都是感觉自己的头要大了,因为这一日卖出去太多了,有时一日就是好几万两的银子,哪怕是他们自己在一品香的分红出来,一日怕也都是要分上一万两的银子了。 要知道,像是他们林家,虽然不能说是富可敌国,可是在京中却也都算是钟鼎之家,可是一年到了头,能收到手中的,可不就也是这一万多两的银子,可是一品香到是好,一日便赚了如此多,再是这样赚下去,她都是害怕了。 正在她为了一品香的帐目,而忙的焦头烂额之时,下人却是通知,说是府中的二姑奶奶回来了。 这二姑奶奶,可不就是沈清辞。 林云娘连忙的站了起来,也是出去的亲自相迎。 而在外面,沈清辞正抱着晖哥儿玩着,晖哥儿现在也才不到两岁左右,正在学说话,也在学着走路,他生出来的时候,本就是比一般的孩子大一些再是加上能吃能睡的,小胳膊小腿的,也都是跟着莲藕节一般,再加之又是生的báinèn,现在也正是可爱的时候。 尤其这是一张小嘴巴真的挺甜的,他可是卫国公府的嫡长孙,也是日后卫国公府的主子,再是加上现在林尚书那边还没有孙儿,林尚书夫妻可不都是将自己外孙儿当成了眼珠子一般,就是怕外孙儿会受到什么委屈。 时不时就会接孙儿回去住,这两家人跑的勤,又是认识的人多,到是将晖哥儿养的胆子大了不少的,见谁都是不怕,所以这也才是将门之后的。 沈清辞将怀中的晖哥儿交给了乳娘,让乳娘的哄着他,她也是感觉自己有许久都是没有的出府,所以才是过来看看,顺便也是过来给爹爹将石生老人的那幅画送过来。 石生老人的画太过珍贵,她不放心别人送来,所以自己亲自跑一次,顺便过为看看爹爹,还有晖哥儿,果真的,孩子就是见风长的,她上次见到晖哥儿,也就是在两月之前,可也不过就是两个来月,晖哥儿就大变了样子,现在都是成了一个大孩子了。 “你来了。” 林云娘连忙的走了过来,再是握住了沈清辞的手,便见小姑还是如同月华一般精致,又不染尘埃,每一次都会惊艳上几分,尤其是时间越是久,似乎便是多了一些东西,清眸如水,闪灼文章。 就似她调配来的那些香料一般,只需轻轻的一嗅之下,香气入鼻,也是养了情,滋了心。 “最近可是好一些了?” 林云娘连忙拉着沈清辞坐下,都是被埋在地下六日的时间了,她还能活下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好命。 第561章 只有鬼怕他 不过常言不都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以后一定会事事如意的对不对? “已经没事了,”沈清辞轻轻笑着,双眼也是映着远处的蓝白白云,到是也是清澈入目。 “阿凝,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何一品香的生意如此好?”还是好到银子都是从脑袋上面砸啊,以前也是有银子赚,可那是如流水一般,现在则是瓢泼的大雨,大多人家的府里一年的进项,也不过就是那么几万两的,可是他们,一天就是几万两了。 “有可能是大难不死,心情好吧。” 沈清辞半开玩笑的说道,其实她并知道,也确实是与此有关着的,令人心生喜悦的香,这是多少人想要的,当然他们也是捧着大把大把的银子,送进了一品香里面。 林云娘这一见沈清辞过来,一直都是与她说着一品香的事情,也是对于一品香赚银子的事情,感觉十分的唏嘘,还好外人不知,否则她都是担心沈清辞会不会被人给绑走,恨不得人人都是啃下她的一块肉下来。 这哪是人,这根本就是一座金山银山的,还是那一种不会倒的金山银山。 正巧的,又有新的帐目送来了,林云娘还要回去处理。 果真的,有时不要小看了女人,谁又知道,以前那个养在闺中的女子,那个一心只是想着相夫教子,甚至都是没有自己思量,如今一日手中都会过去几万两的银子,可她却可以面不改色。 当然久而久之,这气势到也不同于京中那些一心扑在男人身上,又是跟着府中的三妻四妾斗法,又是一身怨言的女子。 沈清辞喜欢这样的林云娘,就像是活出了自己的灵魂一般,相信大哥也是喜欢的,对不对? 她站了起来,心想着爹爹也是应该回来了才对。 他这一早便是出去了,现在也都是要到了午膳的时候了,不管如何,到了这时,人也应该都是到了。 “阿凝,阿凝……” 果真的。 沈清辞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到了沈定山的了大喊声,这样大的嗓门就怕别人听不到一样,而能有这样的声音,除了沈定山之外,沈清辞还真的找不出来第二个。 沈定山远远的就看到了女儿,他连忙的过来,伸出自己蒲扇般的大手,也是拍了拍女儿的脑袋。 “恩,脸色好的多了。” 沈清辞笑了笑,“爹爹的气色也是好了。” “那是。” 沈定山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你爹爹可是正值壮年,自然的这气色是好,不活到九十就绝不甘心。” “对了,”他指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吧,爹爹的头发又是变黑了,就连圣上也都是说你爹爹年轻了呢。” 沈清辞刚才就发现了,她爹爹的一头的墨发飞扬,可真是连一根白发都没有,这都是被细细的染过,至于皇帝所说他年轻,皇帝自然会如此说。 他还八不得沈定山能活到一百两百岁的,这么能打仗,也是能自己凑军费的,要去哪里找?只要沈定山活着的一天,他的江山就是稳的,当然他屁股底下的龙椅也都是坐的稳定。 所以说,皇家的人其实最是无耻,也最是虚伪。 当然,也有例外的,就比如洛衡虑,他虽是皇室中人,可是身上却是自有一种洒脱随意,她不喜欢皇家人,却是喜欢他。 恩…… 她的心脏突然跳紧了一下,为了什么? 是啊,为了什么? 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那一句的喜欢。 若是说喜欢,那便真的就是喜欢吧 沈定山摸摸女儿的头发,哪怕是她的小阿凝成亲嫁了人,还是他的小阿凝的,一点也是没有变。 “走,跟爹爹一起吃饭,今天让厨子多做一些菜,多是吃上一些。” “好啊,”沈清辞都是许久没有同爹爹一起吃饭了,恩,在朔王府中不算,不是还有一个烙衡虑在。 沈定山今天心情真好,因为他的小阿凝回来了,只是他在高兴之后,心中又是不免伤感,这才是回来了几次,果真的,嫁出去的女儿就成了泼出去的水,嫁了之后,这心中就没有爹爹了,也是不想爹爹的。 就是他的失落还没有多久,就又是缓了过来。 反正他的女儿还在京中的,他没事的去看女儿不就行了,只要有他沈定山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动他女儿一下。 不对,就连头发也都是不成,他狰狞着一张脸,好似同谁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可是当是回过头时,又是给脸上挂起了满脸的笑。 怕是就连孩子的脸,也都是没有他卫国公来的快。 沈定山让府中的厨子做了女儿最是喜欢吃的饭菜,而卫国公府整个厨房里也都是忙疯了,都是要赶着时间,将菜给做出来,这菜一定要做好才行,鱼要新捞出来的,鸡也都是当场宰杀的,而且这菜也一定要洗干净,他们家那位二姑奶奶,可不是别人,而是朔王妃,可是真正的上了皇家玉碟皇室中人。 外面站着的下人小心的打起了帘子,沈清辞也是走了进去,可是当她一进屋内之时,差一些没有站好,给摔在了地上。 这是……做什么? “怎么样吧?” 沈定山地是对于自己的品味,可是相当满意的,“看吧,这就是你上次给爹爹买回来的东西,爹爹可都是摆在里面的,一件也是没有落下。” 一间屋子,到处都是放着一些盆盆罐罐之类的东西,也是五颜六色的,就连沈定山的屋子里面都是有。 沈清辞伸出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怎么办,她想砸了这里的东西,这要是被别人见到了,要怎么说她爹啊。 他又不是搬砖的,怎么的就能给自己的屋内堆起如此多的东西,而且还是鬼市上面买来的,一般的情况之上,鬼市上面买来的东西,那都不是明面上的,有可能也是盗墓而来,从虽然有些是价值连城,可是把这些东西都是堆在自己的眼前,就不害怕吗? 对了,她怎么都是忘记了,她爹爹这一生本就是杀人无数,他身上的杀气怕是连鬼都是要退辟三舍的。 所以这世间只有鬼怕他,却是没有他怕鬼的道理。 第562章 撞了马车 可是沈清辞还是感觉这里有些莫名的冷,她不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也是难怪的大哥都是说过,他不敢进到爹爹的书房之内,她问过大哥,为何,大哥只是苦笑不语,说是如若有空,她亲自看下便能知晓了。 而沈清辞现在总算是知晓了,到底是何原因了? 她走了出来,也是让人进去,将屋内的东西都是丢进了库房里面,至于沈定山,而是乐呵呵的喝着酒自得自乐。 这是他女儿买回来的,所以要入库就入立库,他不阻止,哪怕砸了也都是无所谓。 而沈清辞怎么可能砸了这些的,这可都是她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当然都是她极喜欢的东西,而且也都是真品,若是卖了也都是值了不少银子的。 她虽然日进斗金,可仍是远远不够,所以这银子,自然是不能浪费的。 很快的,这屋子里的那些盆盆罐罐的,都是被搬了出去,瞬间就感觉里面亮了很多,录当然也是没有像是刚才一进来,便是往着身上吹着的阴风了。 当是几个婆子将屋子里外再是打扫了之后,沈清辞这才感觉顺了眼。 她拿出了那一幅石生老人的字画,然后挂在了墙面之上。 当是画轴打开了之后,沈定山手中刚是端起的杯子,也是掉在地上。 “这个是……” 他连忙的上前,简直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石生老人的画? 他不由的揉了揉眼睛,手指也是轻抚上了那幅画布之上,而观这些纸张的颜色,还有磨迹的深浅,都知有近百年的之久了,而且还是保存的完整,也确应都是少见。 他现在都是可以断定,这是石生老人的亲笔所画。 “阿凝,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沈定山摸着自己的下巴,简直就是对于这幅画作,太过喜欢,也是太过满意,哪怕是把这屋内的所有东西搬空了也都是无所谓,只要给他这么一幅石生老人的字画便可。 “我从烙衡虑的宝库之中找来的,以后找出来更好的,再是给爹爹送来。” 沈清辞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你这孩子……” 沈定山这脸拉了拉,“你怎么能拿他的画过来送爹爹?” “是他要送的。” “恩,”沈定山这才算是满意了。 “这才是好女婿,”他再是站的远了一些,对于墙上挂着的这一幅画,简直就是满意的不得了,当然也自是爱不释手。 就算是没有了满屋子的东西,他也是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的。 正巧的,外面也是有人过来通传,饭菜已经是准备好了,他们可以过去用膳了。 沈定山这才是带着女儿出去用饭,当然也是让人好生的守着这里面的东西,免的被人给偷去了,石生老人的画作,怕是这普天之下也都是难找到了第二份的,这断也是不能让别人给拿去了才是。 府中的厨子做出了一大桌的菜,也是有着卫国公府简单与节省,虽然说菜样多,可是每个盘子里装的菜却是不少,到也是够了两人吃。 而等到沈清辞回去之时,沈定山还是舍不得女儿,这眼睛都是没出息的红了,所以他决定,过几天,他再是过去给女婿好好的指点一下,他的那几名待卫。 还是贴身的护卫,就是那样的破烂身手,就连他的手下都是打不过,还也有脸称什么绝世高手,成啊,他们不是要当绝世高手吗,那么他就让他们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绝世高手。 而此时正在朔王府门外尽忠站着的长青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 “长更,我怎么的有种毛毛的感觉?” 他不由的摸了摸自己胳膊,你说这是谁又在惦记着我了? 长更依旧面无表情的站着,当然也是不愿意多说一句话,长青只好摸了摸鼻子,也全当自己是自讨没趣了,反正他也不知道被长更给无视了多少回了,也早就习惯了。 长更娘一定是少给长更少生了很多的东西,所以才是没表情,又是没心没肺。 真跟哑巴和聋子一般,哪里也不正常。 所以他这个正常人,绝对不会同不正常的长更计较。 就是…… 他再是抱了抱自己的胳膊,也就是奇了怪了,怎么他会有这样的感觉呢,莫不成真的是有人惦记他了,要不要他去庙里烧些高香去,免的再是被那些牛鬼蛇神给惦记了。 他在这里的天马行空,也是胡思乱想着,却是不知道,此时正算计着他的可不是什么牛鬼蛇神,当然,他就算烧了再多的高香,那人说来便来,说走也便走。 就连他的主子都是敬了三分之人,他怎么可能不敬,怎么可能不怕? 再说沈清辞,已经坐上了自己的马车,马车里面十分宽大,地方更是大,桌上也是摆了一些点心之类的东西,马车的轮子也是大,当然行走在路上,也是比起一般的马车要平稳的很多。 她拿着一本游记,也是歪起了身子,这一路上到也是轻松闲适。 突的,马车也是没有预警停了下来,还好她背后的软枕缓了一上冲力,所以到也是没让她受伤。 “怎么了?”沈清辞坐直了身体,“怎么停了下来?” “我看看,”白梅连忙的跳下了马车,这一见前面的人,脸也是跟着拉了起来。 怎么会是他们? 她再是回到了马车里,语气比不是太好。 “夫人,有人撞了我们的马车,”这大路如此宽,怎么的哪里不撞,非是要撞他们,这是摆明了在找茬吗,也是当他们朔王府,好欺负是不是? “是谁?”沈清辞也是打开了马车的帘子,看白梅这一幅冷脸的模样,莫不成,还是认识的人不成? “还能是谁?” 白梅的嘴里咕哝了一声,“除了那个沈月殊还有谁?还说自己是姓沈,不是借着沈家的名那又是什么,这也太要脸了吧。” “她本就是姓沈的。” 沈清辞放下了帘子,既是知道是谁了,那么也便不需要再是看什么了? “让车夫换条路走。 沈清辞的再是歪在了那个软枕之上。 而白梅一听换条路走,就不高兴了。 “夫人,我们为什么要换条路走,又不是我们的的错,难不成我们还是怕了那个沈月殊不行?” 第563章 跟她回去 若问白梅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人是谁,就是沈月容,当年她家夫人受的所有苦,她姐姐的断腿之仇,她是要都是记在心里,也是要记一辈子,让她忘了也可以,除非沈月殊死了,要不就是她死。 这根本就是不共戴天之仇,让她现在离开,她真是不甘。 “那你去跟他们吵吧。” 沈清辞是个很开放的主子,她要吵就吵,要是开打的话,还有白竹。 “姐……” 白梅再是喊了一声白竹,这口气你难不成还能咽下。 “那你要如何做?” 白竹抬了抬眼皮。 “我还能怎么做?” 白梅气的脸都是红了,“自然的是出去,要好好的给他们说道说道,”这马车可不是白撞的,按着身份,宁康府还要给他们朔王府让道的。 “你还想多看一眼那女人的脸?” 白竹再是一句过去。 而她是绝对不会出去,因为只要想起某一张脸,现在心中都是不舒服,都是恶心,她不会出去,她怕自己直接就一剑过去,将那个人脑袋给削下来。 对,削了她是痛快了,却会麻烦不断。 那个女人现在还能死,最起码,不能死在她的手中,就算是要死,找个麻袋,直接弄死就行了,就像是当初有些人对四皇子出手一般,就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就连皇帝都是查不出来,那就更不用说别人了。 白梅憋了一肚子的气,就只能是让马车换一条路走,而此时坐在另一辆马里面的沈月殊,则是抬起了下巴,就等着沈清辞的人过来跟她好好的闹闹。 而马车里面还跪了一个瘦弱成鬼的丫头,正在帮她捶着双腿。 只是沈月殊等了天半天,那边怎么仍是没有什么动静,结果当是她揭开了马车的帘子之时,外面却是一人也没有了。 马车去了哪里,人去了哪里了? “没用的东西!”沈月殊直接一脚就踢在了那个丫头的身上,而那个瘦丫头再是爬起来,连忙的跪在地上,也是将自己的头颅垂的十分低。 如若有人细看的话,便会发现这个瘦丫头的长相,到也是同沈月殊有着几分的相似。 沈月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也是真的气的胸口疼痛。 还真是命大,怎么都是死不了,当初真的应该让齐远哥哥将她的双手砍下来,被埋了六天,还是能活着,这命可真是硬。 她再是将自己的腿伸了出去。 “废物,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给本夫人捶腿!” 她气的再是用脚踢了一下跪在地上的瘦丫头,将这些发泄不出去的气,都是撒在了这个瘦丫头的身上。 而瘦丫头却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就似是没有一点的感觉般,最后还是要像是狗一样的爬过去,再是跪在沈月殊的面前,然后伸出手,替她捶起了腿。 可是却是无人知道,此时,她的眼睛面的恨意却是泛了出来,而后再是被强压了进去,就像是从未发生,也是从未有过一般。 而这样一件小小的事情,不知道沈月殊要气多久,而之于沈清辞而言,她本就是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到也是忘记的快。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如此,忘记了,便不会再想,与其想起令自己不适,不如干脆就从未记起。 而此时朔王府中也只有她一人,烙衡虑被招进了宫中,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直到了入夜之时,也是未回府,不过他到是托人稍了口讯回来,说是他到了明早才会回府,似是宫中有事吧? 沈清辞刚是坐下,却是发现空气当中似是有些暗香浮动,她秀气的眉头轻紧,而后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她向前走着,黑发上面没有任何的首饰,周身也是无香,就只有一种干净的水气,似乎是在脉脉流动着一般,也似她现在的双瞳,就那样隐在一汪的湖泊当中,是平静的,也是冷淡着的。 她停了下来,衣角也是随风轻轻扬了几下,脚边也似莲花绽放了一般,似是无香,可是却又是包含了这世间万种香,也都是尽数融于了她一身。 树影随动,树枝上的那一轮弯月,依旧清冷,而后便是沙沙的几声,好像有不少枯叶也是落在了地上,加杂着的是一种淡淡的不知名的味道。 而这样的味道,她也只在一人身上闻到过。 她抬起脸,月光洒落之下,那一地的银霜当中,立于了一个男子,虽是长身玉立,可是却令她有着一种不畅不喜之意。 “你仍是知道我要来。” 男子轻笑一声,“莫不是你的心中还有我,从未忘记我?” 男子于月色间,轻步而来,月霜落于他的身上,于半明半暗当中,折出了一抹莫测高深,还有悔色难明。 男子的唇角仍是带笑,可是眼底的碎光却不不知道折出多少的心机与心计出现。 他也是打量起了眼前的女子,初见她时,她像一个孩子般没有长大,可不过就是几月之后,她竟然都是长成了如此,呵…… 到还真是好笑,他齐远的女人,只有他不要的,断没有敢给他带绿帽子的。 “你来做什么?”沈清辞望着眼前的男子,心中只有一片平静,甚至都是想不起来,当初的那些悸动是从何而来? 或许人总是要这样的经历,总得喜欢,总得失去,才会明白一些事理。 若问她现在对他还有何种感觉,她好像想不起来,因为她什么感觉也都是没有。 “我来做什么?”齐远就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我为何来此,莫不成,你还能不明白吗?” “清辞,跟我回去吧。” 他向沈清辞伸出了手,以往的事情,“我们都是既往不咎,我也不在乎你曾今是否嫁过人,只要你愿意回头,我便重新让你回到了我的身边可好?“ 恩,可好? 沈清辞想不出来,回去有何可好的? 给她多少银子? “如若……”她突然一扬自己精致的唇角,“我要是回去了,你要给我什么?” “你说呢?”齐远的心口不由跳了一下,浑身竟是有些麻木而起,沈清辞的这一句如若她回去了话,还真的让他不由的,跟着心中一喜。 恩,能回去那便最好了。 而只要她回去,她要什么他都是会给她。 “我要什么?” 第564章 最近怎么了 沈清辞突的睁开了一双眼睛,里面无波无绪,什么也是无法找到,“我不要什么,我只要沈月殊死,我要将她千刀万剐,碎尸万断,你愿意吗?” 果然的,齐远的黑眸冷了一冷,挂在嘴角的笑痕也是落了几分,刚才还有三分的敷衍,可现在却是连这一点的敷衍,想来也都不愿意再是给了吧。 “清辞……”他仍是笑着,可是声音却是泛起了冷厉,当然也是可以听出他语气中的警告,“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消想的,有些人也不是你能得罪的,所以收起你的贪婪,我可以给你一个贵妾之位,甚至一个平妻的身份,可是你这一辈子也是休想比过的月殊,否则,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沈清辞没有什么意外,要说意外,也已经是意外过了,所以现在不管这个男人到底说了什么,她都是无所谓,当然也是伤不得她半分。 她听着齐远的警告之意,怎么的都是感觉如此的可笑至及。 “宁康侯,你告诉我,我傻吗?” 沈清辞问着齐远。 齐远不予回答,不过傻不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这天下可真是没有白白的傻子的。 “那我蠢吗?”沈清辞再是问着齐远。 而齐远仍是没有回答。 “既然我没有傻,也不是蠢蛋,为什么我会放着朔王妃不做,偏是要去给你当妾,你以为你是谁?” 齐远的脸上多了一层的恼羞,可能沈清辞的这一句话,也是扎进了他的心口所在,所以他不舒服,他刺眼,也是刺心了。 但也确实就是如此,这世上也没有哪一个女人,不想当正妻,非要不要脸的去当别人的小妾,更何况还是卫国公府正经嫡女。 “你的嘴皮子到是利索了不少,”齐远脸上的笑已经不再是纯粹,也是不再干净,果真的,这个人之于沈清辞而言,只是一个陌生的人罢了。 他不是当初的那个白锦,白锦已经死,死在了那一场大火当中,白锦没有记忆,那就是白锦,可若是齐远失了记忆,他却还是齐远。 她转身就走,结果一只手却是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清辞,如若你不想死,就跟着我走,与我做妾,你才可以多活上几年,”他用力的眯起双眼,也是想要用自己的气势吓到了谁?邪王宠妻:庶女为凰 或许他的气势是好,他眼神也是够毒,他的警告,也是令人头皮发麻。 但是很可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是沈清辞,她上辈子的经历,比这一世的经历还要残忍,还要疼痛很多,而齐远给她的疼,给她的痛,给她的羞辱,她记住了。 “别闹了,”齐远都是感觉头疼,他此时的表情,就像是沈清辞是哪里来的孩子一般,如此的不乖,也是如此的不听话。 不听话的孩子,下场通常都不会太好。 所以聪明的就按着他的话去做,免的到时,没有人可以保得了她。 清辞,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要相信,我是不会害你的。 沈清辞看着她的嘴巴开开合合,还有那一句,我不会害你,她怎么的会感觉如此的可笑来着。 她伸出手,扯掉了齐远的那只手,而后也是向后退了几步。 齐远这一次并没有上前,可是那双黑眸当中裹出来的光,却是带了一些嗜杀的。 他的唇角再是一勾,笑着的脸,也是满了种种的阴霾之色。 而后他转身,大步的出后方走去,沈清辞的却是望着他的背影,一直都是未动,而她的秀眉再一次的蹙了起来。 齐远的警告在她看来,是有着某种的目地性,怎么的,他这一言一行似乎就是在隐含,她这是要当寡妇吗? 如若真是如此,那么……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要有事发生了,齐远还在内。 三皇子吗 唧的一声,一只金雕已经飞了进来,而后停在了她的肩膀上面。 沈清辞伸出手摸了摸金雕的脑袋。 “折风,我们要有事情忙了。” 她想起上辈子的事情,到底烙衡虑是怎么伤成了那般,这一点无人知道,至于他又是什么伤时候的,具体的时间,她不知道,似乎就是在最近。黎明的地平线 而不管是何时,她想,她都是不能坐以待毙。 这一次齐远过来,到是给她提了一个醒,如若不是因此,可能她都是要将此事给忘记了,而这件事情,确实是也是不能忘的。 她再是回到了院中,却是没有去其它的地方,而是去了香室那里,然后她打开了一个柜子,也是将柜子之内的东西拿了出来。 而后再是坐下,这是她最近一直都是做着的香,不过不算太完美,而若要真的完美也是有些难。 其实她自己知道,这样的香,如若真的算起来的话,已经算是十分完美了,不过,她还是想要更完美一些,也是不能出任何的事故才行。 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改良,一次又一次的重新配比。 这一配便是一夜都是未睡,直到了天亮之时,她还是呆在里,而当是白梅进来这时,就见她只趴在桌子上面,手中也是攥着什么东西,而金雕还是站在桌子上面,也是闭目养神着。 白梅也是不敢打搅,还以为她这因为调配新香的原因,所以太累了的。 她连忙的从屋内也是拿过了一件披风,再是小心的披在沈清辞的肩膀上面,这才是轻步的退了出来,她都是跟了沈清辞十几的时间了,沈清辞的性子和习惯,她最是了解。 现在让她睡就好了,等到她若是睡醒了,自然的要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了,如若现在叫醒她,怕都是一天也是没有精神,也会断了她的有些思绪,到时她可是赔不起,万一那是香方呢,万一那是卖能千万两银子的香方吗?就算把她卖上几百次,她也都是值不了,千万两的银子。 所以,她关上了门,再是站在了门口中,当沈清睡醒了,再是去制香便成,恩,就是如此的,本身也便是如此的。 “你最近怎么了?”烙衡虑蹲在沈清辞的面前,再是摸摸她的眼角下方,“怎么晚上睡的不好吗?” 沈清辞不说话,只是拿着一双眼睛直盯着他看。 /br> /br> 第565章 夜袭 “你啊……”洛衡虑再是揉揉她的头顶,“是否最近没有睡好,我让墨飞帮你看看。” 洛衡虑也是不知最近沈清辞是怎么了,她晚上在睡着之时,总是能感到睡的不太安宁,时不时的就要醒上一会,然后再是继续的才能睡着,他是她的枕边人,这些事,没有人比他更是清楚,更是了解。 墨飞一听此话,连忙就带着自己的药箱进来了,他将自己的两指按在了沈清辞的手腕之上。 “夫人是忧思忧虑,气血差了一些。” “我开上几贴药吃吃也就好了。” 他说完,便已经坐在一边开起了药方,至于抓药煎药的事情,也不用麻烦别人,她自己来就成,王府里面本身便是有一个药堂的,那就是他的地盘,他配出来的药,直接在那里抓好就可以,至于熬药,他熬出来的药,自然也是要比其它人好的太多。 当是一碗黑呼呼的药汁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之时,她在心中叹了一声,再是双手捧起了碗,将碗放在自己的嘴边。 然后将药也是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这些药总归只是提神的药,并不会伤到她的性命。 而她也确实就是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着。 她很担心,很害怕,却又是不知道同谁去说这件事,于是也就一日一日的如此而过,哪怕是有时一个风吹草动,都是有可能吓到她。 当是这一碗药吃完了之后,沈清辞到是发现,她睡的能好一些,到是夜里没有太过起夜了。 这一天夜里,她还是睡的迷迷糊糊的,当然周身上下也都是温暖无比。 洛衡虑见她睡的不安,又是轻轻伸出手拍着她的肩膀,也就只有这样,她好似才能安心一些,蹙起来的眉头也是跟着缓了起来。 外面的突是来了一道什么声音? 他坐了起来,也是将被子拉在了沈清辞的身上,而后他打开了窗户,向外面伸出自己的胳膊,不久之后,一只金雕飞了过来,也是落在了他的胳膊上面。 烙衡虑轻轻抚着金雕身上的羽毛,“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好生的呆在这里,替我守着她可好,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记的,都是不要离开她。”影后古代生活录 金雕咕哝了一声,再是飞了起来,而后站在床头那里,已经是在这里尽职的保护好自己的主人了。 烙衡虑这才是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而门关上的瞬间,沈清辞突是坐了起来,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这里有一瞬间不舒服,以至于到了现在,也几乎都是跳的有些快,也是有些疼。 她抱过了金雕,也是将自己的脸埋在它身上光滑的羽毛里面。 “折风,我们要做一件事情,你会帮我的是不是?” 金雕一歪自己的脑袋,一双小眼睛也是跟着滴溜的转了一下。 而此时,外面,已经是打了起来。 烙衡虑到了外面之后,就发现府中的护卫竟是少了不少。 “王爷,我们受了埋伏。” 长青击退了一个黑衣人,也是抽空的同烙衡虑说了一句。 “府上的护卫也不知道怎么了,似乎都是中了míyào一般的东西,”说着,他自己的脚步也是跟着踉跄了一下,这下不好,好像就连他也是跟着中招了。 只是谁这么胆大的,敢是给他们朔王府的下毒,而且还是下的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墨飞呢? 烙衡虑推开了长青,也是让一名黑衣手中的剑落了空,如果不是这一拉,可能长青都是要成了刀下之魂了。 王爷,小心,长青突是瞪了自己的眼睛,在这一瞬间,他的心跳几乎都是结束了。 不知道从何处竟是飞来了一根箭。 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根箭,向烙衡虑的身上射来,他现在也才是意识到,这些人就是冲着他们王爷而来的,也就是要他们王爷命的。 就在他在心惊胆战之时,那把箭已经冲向了烙衡虑,而箭也是向着洛衡虑的胸口直射而入,而后就听了叮的一声,那根箭却是撞到了烙衡虑的胸前之时,掉在了地上。首席请叫我妈咪 烙衡虑犍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也是逐一的打量起这些为数不少的黑衣人。 每一个都是经受过特殊训练,也都是要置他于死地,就像是这根箭,他低下头,而在宫灯之下,隐约的,还可以看到这根箭上面泛出了一些蓝光,也就是说,这些人到还真的想的周道,也是怕他不死一样,竟是在箭尖上面喂过了毒。 不过就是很可惜,他们并不知道,他的身上了穿了天丝甲,天丝甲本就是刀剑不入,至于这些喂过毒的箭,并没有机会伤到他的皮肉,当然更是没有机会让他见血封喉。 而几名黑人见烙衡虑安然无事,也都是相视了一眼,也不知道他们的现在交换着什么样的信息。 这些王八羔子,长青用力的掐紧了自己的手心,也是让着这份产痛,好让自己清醒上几分,而一边的长更状态也似不太好。 现在的情势于他们而言十分不利,本身长意与长雨都是不在,而府上的护卫也知道吃了什么东西,现在已经死伤大半,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他的府中。 而不管如何,他们哪怕拼尽了自己的一条命,他也是要护着主子安全不可。 而此时那些那黑衣人相互交换过了神色,然后提剑而来。 长青也是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剑,将本就是不多的精力生生的提了起来,否则,一会儿可能这躺着的就是他的尸体,而不是站着他的人。 只是不出几息时间,也的身上就挂了不少的彩,而身上这些的疼痛,也让他越加的清醒了几分,但是他的脸色却并没有那般好,甚至还是十会的差。 因为这些黑及人,分明就是特意养出来的死士,他闪用的方法也是以命抵命,杀起人来,不知道疼,也不知道痛。 而他们最怕的就是同这些人动手。 要命的怕不要命的。 而他们是要活命,也是要保命,可是这些人却是用自己的命,在拼他们的命,铙是他们的身手再好,可是最后仍是全拳难敌四手,他的身上再是加了不少的伤,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手机请访问:. 第566章 不安 他再抽空看了一眼烙衡虑,结果却是发现烙衡虑比他与长更要好的很多,可能也是因为身上所穿的天丝甲,所以他的身上并未带多少的伤,就只有身上的衣服已经已经被刀割破了不少。 此时长青已经渐渐的不知了起来,就在那一把剑要劈下,而他再是无力的抬起手之时,却是听到了一阵轻哼声,那把本身都是要砍在他身上的剑,竟是掉在了地上,而黑衣人也是双膝一弯,往地上一跪,而后直直的就这样将自己的脑袋摔在了地上,背上也是插了一把细小的袖箭。 这是…… 长更的瞳孔一缩,就见不远处的白梅拍着自己的脸,也是哆嗦着身子,却是吓的腿软倒下,她再是转向其它的黑衣人,一双眼内有着不服输的坚定,她将自己的胳膊向上一抬,几枚袖箭也是射向了其它的黑衣人,而且准头也是十分好,大多都是一击而中。 这袖箭本就适合女子所用,而白梅这一手袖箭本事,也都是她姐姐白竹亲自所教,以前见着一只死兔子也都是的吓的尖叫的白梅,此时,却是可以将一根又一根的袖箭,射向那些黑衣人,也是丝毫都未留什么情面。 因为根本就无法留情面, 在这个世间,若是论及到了生死之时,你不杀他,他便是要杀你,如若不想死,那么就能的就是杀了他,然后自己的活命。 唧的一声…… “折风!” 长青将长剑撑在了地上,也是站直了身体,而些黑有人见情势不对,有几个也都是向白梅那里而去。 白梅虽然袖箭射的好,可是她也只会这一种啊,她不是白竹,她没有学过其它的。 “唧唧……”再是一阵雕声而过。 金雕不时盘旋在空中,而没有人发现,此时金雕的爪子上面,绑着一个小布包,而这个布包上面扎了不少的小眼,里面不时的会有粉沫落下。 白梅连忙的向后退了一步,可是却是被自己的左脚给绊住了右脚,直接就摔在了地上,而她也是瞪大了双眼,眼看着那一把剑也是向她砍来,而她脑中最后想到的,就是她娘。 怎么办,她连她娘最后一面都是没有见过,她死的好冤,好屈。 结果就在这时,那人却是栽倒在了地上,而此时,不管是黑衣人还是府中的护卫,也都是一一的向地上倒着。 烙衡虑也是不由的单膝跪着,这是怎么一回事? 唧的一声,金雕还是在空或盘旋而飞。 金雕突是一个尖啸,一只爪子就已经抓了下来,也是狠狠的抓在了一名黑衣人的脸上,那人惨叫了一声,半张脸面直接就被抓了一个稀巴烂。 金雕再是一爪子上去,只往脸面上抓,没有一会的工夫,就已经将这些黑衣人给抓了一个遍,除了那些趴在地上,还能留个全脸,其它的都是烂了脸,毁了容。 而这些黑衣人连动都是动不了,就只能任着金雕的爪子下来,再是生生的抓下他们的皮肉,而他们甚至就连惨的声音也是没有,他们像是被施了妖法一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皮肉,被撕下,而后眼前一片的赤红。 白梅愣了半气,这才是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她连忙和想要跑上前,结果却是扑通的一声,被自己面前的黑衣人给再是给绊在了地上,她都是可以自己自己的脚给绊到,就更不用说别人了。 她在地上趴了半天的时间,把脸也都摔扁了,坐起来时,就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哭了起来,也是让长青不由的苦笑一声, 姑奶奶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哭,我都是想疯了。 白梅哭完了,再是站了起来,结果也不知道自己一只脚踩到了某个地方,而被踩着的黑衣人,黑布下方的脸整个都是扭曲了起来。 而白梅还以为自己踩到了黑衣人的手指,她再是想起就是这个黑衣人,刚才竟然提刀砍她,她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女子,他还敢杀她,还敢要她的命,还有没有天理来着? “我让你踩我,老娘踩死你!” 她用力抬脚踩了下去,还要鞋尖在地上磨了那么两下。 黑衣人虽然不能动,可是整个身体却是不时的痉挛着,几乎跟抽了风一般,他的眼睛也是都是快要睁出来了,额头上面也是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子。 “我踩,我踩,我再踩,”白梅再是狠狠的抬起脚,用力的踩了下去。 而她好像还听到了什么声音。 恩,这是骨头断了的声音吧? “让你杀人,让你再杀人,把你的手废了,看你还怎么杀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踩着的是人家的手,结果踩的是什么,也只有黑衣人自己知道。 等到白梅踩完了,踩的过瘾了,也是踩的痛快了,这才是走上前,在自己的胸前摸了半天,结果却是摸到了什么。 不好,她怎么把解药弄没有了,她连忙的又是折了回来,长青伸出手,这怎么的,能不能先将他们扶回去,躺在这里算什么,万一要是那些黑有人醒了怎么办,他们不就是成了案板上面的肉了,也是任人宰割的。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几十号的人物,刚才还未有所察,可是在此刻,这么多人一并横七竖八的,这一一的数下来,确实是够大的手笔,都是有近于百人,而且还是百人的死士,这些黑衣人的主子,身份一定不会太低,所谓死士,也都是极难养的,每一个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而死士也就是每府当中,最后,也是最深的底牌,而现在能出动这么多的死士,这也就确实是就下了血本的。 “唧唧……” 金雕不时的用自己的长嘴碰着烙衡虑的脸,秋衡虑想要抬起手,却是却是提不起一线的力气,就似是被人抽干了气,就连抬手的能力都是没有了 “唧唧……” 金雕又是叫了几声,而后用力扇着自己的翅膀,洛衡虑抬起脸,就见不远处,有一个浅紫色的身影跑了过来,那像是紫藤花一般的颜色,像是紫藤花一般干净的女子。 “阿凝……” 他张了张自己的嘴,却是没有任何的声音。 突然的,他的心竟是没由来的多了一种不安感。 第567章 他杀了她 他睁大着眼睛,唇角也是不断的开合着,似乎是在说,不要过来。 沈清辞跑了过来,手中也是握着一个瓶子,而她远远的也是看到了烙衡虑了,所有人都是趴着躺着,就是他一个人半跪在了那里,哪怕全身都是无力,可是他却仍是保着自己的一份的尊言。 他不会倒,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是不会倒下 风轻轻的吹乱了她的发丝,就连脚边的衣角也都是不时轻卷了起来,直到她快要跑到了之时,却是停下了步子。 这味道? 她猛然的回头,眼睛也是直盯着另一个方向,而后竟是伸出了双手,挡在了烙衡虑的面前。 齐远握紧了手中的弓箭,那一瞬间,几乎都是无端的怒火,灼伤的他没有了理智。 死,全部都是死。 谁若挡了他的路,就是死,哪怕是沈清辞也是不行。 他的眼睛不知不觉的就红了,眼前似乎什么也是看不清楚,他的心已全是满了恨意,此时这样的一种恨意,也是忘记的一切,更是关闭了过去。 他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他要那个人死。 谁若抢了他的东西,挡了他的路。 通通都是死。 突的,他拿出了一把薄如柳叶般的小恨,这是一把极小极尖的刀,尖角是用特制的生铁打造而成,可以说,就是这一把小刀无坚不摧。 不要说是人类的血肉之躯,哪是山中精怪,也都要给他死不可。 沈清辞直盯着那一把向自己飞来的尖刀,而此时,她竟是什么反应也是没有,只是因为太快,太狠,也太无情残忍。 若她离开,死的便是烙委雪,她知道,这把特制的刀是冲着烙衡虑而来,她也知道,这把尖刀一出,定要见了血不成。 而她是若是不离开,最后死的人便会是她了。 兹的一声,这把尖刀竟是射进了她的额头里面,瞬间,那一抹血红竟是染红了她的眼帘,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是听不到,就只有眼前宫灯,渐渐的模糊了花粉囊来,而后竟是一种奇异的香气从她身上而来。 她睁大着眼睛,她看到他了。 他杀了她。 是的,他杀了她。 这一辈子,她从未想过,她会死在何时,何地,却从未想过,杀她的人会是他。 这时一只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面,她抬起脸,眼皮沉重的抬不起,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是听不到。 她伸出自己的手,然后松开,一个瓶子已经掉在了地上,烙衡虑捡起了瓶子,他单手打开,瞬间一股子冲鼻子的味道,令他的身体猛然的一个的激灵,而后他便是发现自己的手脚可以动了。 “阿凝,不怕。” 烙衡虑一手仍是捂住了她的额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不怕的,不怕。 沈清辞想要说什么,可是她却是什么说不出来,就只有不时的开合的嘴里,好像也是有些腥甜而来。 她突然间想哭了,她微微颤着自己的长睫,凝聚而出的泪水也是滚了出来。 而她竟是发现天正在下着雨,是不是真的下雨了,可是明明有月亮的,月色很亮,怎么会有下雨呢? 直到她看到他眼听那一方天空,她才是知道。 十雨的不是天,而是他的眼睛。 恩,不怕了,她握紧他的手掌,不怕了,不会再是有事了,她替他挡过了一劫,他还有一双好好的眼睛,也会有一张极好的容貌,不会再是难过了。 恩,她不疼的。 她真的不疼了。 可是,她不舍他了。 她还想要睡在暖烘烘的被子里面,她想要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就像是在娘的肚子里面一样,她想要他护着她,她也没有收到,他说要给她的礼物。 怎么办,她有好多的事情还没有做。 可是,她却是知道自己等不了,她好像听到了很多很多的声音,却又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话,谁在哭,又是谁在喊,她只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 好香,这是哪里的来,怎么的,她从来没有闻过。 娄家有女,身带导香,识百味,断百香,身死香消…… 墨飞连忙的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一路上也是知道摔了多少的跟头,脸上加着一种可怕的惨白,而他跌跌撞撞了过来,空气中有种一种极香的味道,对,就是这样的味道,他闻到过的,可是却不知道在哪里闻过,当他跑到了沈清辞的面前,才是知道这香味道到底从何而来? 这是,沈清辞身上的香。 平日她的身上是没有香的,而如此的香…… 他想起关于娄家女的传言。 据说,娄家女一身异香,在临死之时,便会香气浓郁,历经的几月都是不会散去。 难不是这就是因为,夫人她,快死了。 “公子,你快放开手啊!” 墨飞急的大颗的冷汗都是向外面冒着的,这么香的,不会是要死了吧? “公子,”他再是大声的喊了一句,“你快放开她,你不放我要怎么救她啊?” 烙衡虑这才是缓缓放下了沈清辞,他将自己的手移到了沈清辞的脸上。她的脸还是温着的,可是脸色却是十分苍白,几乎都是没有一丝的血色,她的嘴角,鼻子,还有耳朵都是有丝流了出来。 他握紧她的手,她的手怎么的开始没有了温度了。 “阿凝,不怕,”他将她的手握紧在自己的掌心里面。 “不管你走到了哪里,我都是会陪着你的,上天入地,碧落黄泉,还有我呢。” 他将沈清辞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微微而垂的眼睫,似是存着一杯的冰寒,而后生冻,结冰。 而墨飞一见烙衡虑眼中的死寂,心中也是没来的一阵后怕,主子的性子他最是明白,他这样似乎是…… 而他不敢再是想了。 只是,他再是闻闻,怎么会没有香了,他连忙的拉过了沈清辞的另一只用腕,明显的感觉到了她脉搏的跳动。 这是在跳着。 这是活着的。 虽然说跳的有些混乱,可是却是没有一丝的冰凉死寂。 所以,她还没有死,可是这怎么可能? 他再是看向沈清辞的眉心中间。 莫不是…… 他小心将手放在了沈清辞的额头上面,却是发现尖刀是射中了沈清辞,可是这似乎并没有扎进了额头里面,他小心的摸到了尖刀,手指微一动,竟是可以动的。 第568章 她并没有死 他再是小心翼翼的拉出了那把尖刀,很容易,这不像是入肉时的感觉,等到尖刀露出来之时,结果就见沈清辞的额头上面多了一个血洞,也是向外冒着血。 墨飞连忙的用帕子按住了伤口,再是拿起了那把尖刀,而他的眼中顿时的一喜,这把尖刀竟是扎中了一朵花钿,而花钿中间有着一颗祖母绿的宝石,这块宝石被尖刀扎了进去,却是并未穿透。 他明白了。 “公子,你快看,“他连忙将那把尖刀放在了烙衡虑的面前,“是这块宝石头救了夫人的命,这尖刀是削铁如此,出之也必是见血。” “可是这世间总有相克之法,比如这块宝石,便是区别于其它的宝石,怕就连神兵利器都是无法空透的,当然也是这样的一块宝石救了夫人的命。” “夫人之所以会七窍流血,想来也是因为这尖刀的冲力太过巨大,所以被震伤了血脉,她现在是气血稳乱,可是却是不会致死的。” “夫人不可能那么容死的。” 墨飞相信净空大师所说的话,她被埋在天香楼六日六夜都是没有死,现在也是一样,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现在的沈清辞不就正是,那尖刀迎面而来,却又是阴差阳错的击中了夫人额头上面的这一块凹进去的宝石上面,却是没有穿透额头,只是因为冲力实在是太大,所以夫人的气血受到了严重的撞击,现在才是昏迷不醒,不过她却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烙衡虑伸出手拿过了那把尖刀,果真的,就见尖刀处,有一块绿色的宝石,而尖刀已经是半陷进那颗宝石头之内,却是未穿透。 他连忙的将沈清辞抱了起来。 将她带到了房内,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当然也不是治伤之地。 只是烙衡虑走了之后,这一堆的人可要如何是好,现在长意他们都是不在,就只有长青和长更在,以及一堆的护卫,都是软绵绵的,站都站不起来,还能做什么事? 还是墨飞眼尖的发现烙衡虑脚边有着一个小小的瓶子,他捡起了瓶子,放在自己的鼻子闻了闻,结果直接就打了一个喷嚏,而这个喷嚏打过了之后,立马的,她感觉自己的鼻子都像是通气了一般。 他将瓶子再是盖紧,然后扔到了长青那里。 “你试下这个是不是解药,如若不是,你先是这么趴着,等夫人那边没事了之后,我再是过来,死不了就行。” 长青连忙拿起了那个瓶子,也是打开,放在自己鼻子底下,用力的嗅了一下。 “阿嚏……”他也是打了一下喷嚏,不由也是揉了一下鼻子,瞬间便感觉身上的力气回来了,他这才是站了起来,先是将瓶子给长更用,然后又是丢给了一边的护卫,等到护卫身上有了气力了之后,他便将瓶子交给了他。 “你先是把咱们的人给救了,记得眼睛给我放亮一些,不要认错了。” 侍卫连忙的点头,这个是不可能解错的,他们自己人穿着都是统一的王府护卫服,这些黑衣人一个个都是将自己包的跟只乌鸦一般,再算大部分人的脸都是被主子的那只金雕给抓的惨不忍睹,再是如何也都是不会认错的。 长青再是回走到了白梅那里,就见白梅也是躺在地上,这明显都是见到沈清辞中了一刀,所以给吓的,而他不由的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面的冷汗,不要说小梅子了,就连他也都是没有给吓死。 好在,他家的夫人的命,实在是太好了,他怎么都是感觉,只要跟着夫人,这以后他们也都是没有那么容易死了。 也是难怪的,夫人一直以来都是为军队提代军费,要知道,夫人养的可不止是那些兵将,往大了说可以是大周的安定,也是黎民百姓安定生活。 老天他怎么可以让这么好的夫人死呢,是不是? “小梅子,小梅子……” 长青轻轻的拍着白梅的脸。 “醒醒。” 白梅也是幽幽的转醒了,可是她一醒,立马的就尖叫了一声,不要说长青,就连拿着药瓶的护卫,差一些也都没有将药瓶给丢了,这声音可真是够大的啊,跟杀猪似的。 “夫人,我家的夫人呢?” 白梅哭的眼泪都是止不住了,就像是不要钱一样,使劲的向下砸着,她的夫人,她的夫人死了,怎么办,夫人死了,她也不要活了。 “你先别哭啊,”长青不由的掏了掏耳朵,这是要把他的耳朵给震聋吗? 还有能不能,不要哭这么像是泼妇啊。 “我能不哭吗?” 白梅在地上用力的的踢着自己的腿,“我不活了,我家的夫人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而长青连忙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嘘……”他竖起了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 “以后不要说这个死字,小心被公子给打死,还有,你家夫人还没有死的,你家夫人的额头上面,今天不是正好带了块宝石,那尖恨正好扎进了那颗宝石里面,还好,那块宝石十分的硬,没是被穿透,夫人只是头脑受到了撞击,就像被别人用花瓶砸到了一样,只是晕了,却不是死了。” 长青不断的解释着,他解释的口干舌燥的,然后这才是问着白梅。 “小梅子,你可是听明白了?” 白梅点头,却还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真的是好不可怜。 “那我放手了啊。” 长青再是同白梅商量着,“你不能再哭,也不能再叫了,大晚上的多渗人的。” 白梅再是点头。 “那好,我要放手了,记住不要叫喊啊。” 长青终于是放开捂着白梅嘴的手,结果他这刚是一放开,就听到了白梅啊的一声尖叫声,几乎都是要将他的耳膜给震的聋了。 “咱不都是说好了,你又是叫个什么啊?” 长青捂住自己的耳朵,这女人的尖叫声,实在是有些太过可怕,还有,能不能在准备出声之前,给他说上一句啊,也让他好做些准备,不然的话,这耳朵迟早的也都是被她给喊的失聪了不可。 “我这不是发泄发泄嘛。” 白梅扁着嘴,这一脸的委屈样子,也是令长青责备不了。 第569章 一百余人 “放心吧,”长青也是蹲在了地上,然后伸出手冷摸摸白梅的脑袋,就像是拍着一只小猫或者小狗一般。 “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白梅吸了吸鼻子,“你不骗我。” “不骗,”长青可以保证的,“这是墨神医说的,我说的话,你可能不相信,可是墨神医的话,你可以相信的吧,他就算是有再大的胆子,也是不敢骗王爷的。” 白梅不断的点头,就是肯定的,墨神医可是神医呢,他说可以救夫人,就一定可以救夫人的,当年,夫人身上的血都是要那个贱男人给放光了,可是最后还是被墨神医给救了回来,这一次也一定可以的。 长青也是干脆坐在了地上。 “对了,小梅子,你的袖箭用的真好,几乎都是百发百中的,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他对于白梅的了解,白梅就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的,也是沈清辞身边最大的丫头,沈清辞只有两个丫头,就是白梅与白竹两姐妹,最后再是加了一个三喜。 白竹的武艺极好,他到是知道的,他同白竹打过几次,虽然说有些丢人吧,可是他却是不得不承认白竹的武功确实是高于他的,可能白竹若同白更成为对手的话,都是可以打个平手,而他打不过长更,自然的,与长更平手的白竹,他也是打不过。 可是怎么的小梅子也是变的如此厉害了? “你说这个啊?” 白梅连忙露出自己的袖子,也是露出袖子里的袖箭,“上次我们被齐远那个不要脸的抓起了之后,我就学了,这是我给大公子要的,我们大公子可是做神兵利器的,这种小玩意儿,他那里有很多,我的袖箭可是我姐姐亲手教的,自然准头十分的好,不过我也只会这个。” “夫人让我们给你们送药来了,我就想帮忙的,结果都是怪那个人,”她指了一下那个还是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了一团的黑衣人。 “不是他挡着我,我就不可能把药给丢了,就这样,他还要杀我,我家的人做出来的迷香,可不是一般人能解的。” 沈清辞的制香术可是天下第一的,至于迷香,也可以看成的香类的一种,当然她做出来的迷香,也可以说是天下第一。 “没事,”长青再是拍拍她的脑袋,这一次可是多亏了她了,不然的话,他可能早就已经成了别人的刀下亡魂了。 “一会我帮你收拾他。” “不用了,”白梅摆了下手,“我都是给自己报过仇了。” “恩,”长青不明白,“你怎么报的?” “我把他的爪子踩烂了,看他以还怎么杀我?” 说到此,白梅也是站了起来,然后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再是从身上拿出了那瓶药,直接就塞在了长青的手中,这个就是解药,闻一闻就好了。 她说完,就像烙衡虑的屋内跑,她要去看看夫人去,没有亲眼见到夫人无事,她是不会放心的,要是夫人真的出了事,姐姐一会将她给打死的。 长青将药瓶丢到了自己的袖子里面,回头间,就看到府内的护卫都是站了起来,至于他袖口里面放着的这一瓶,也是没有什么用了。 而地上的那些黑衣人,都是被捆了起来,当然现在收拾他们也都是一如反掌的,不过就是一堆的烂泥,连手指都是抬不起,还怎么动手。 哼,就是这些人过来杀他们的,也是真的大手笔啊,可是再大的手笔又是如何,最后都是全军覆没了。 要是查出来是谁想要杀他们,这仇,可是要好好记下了。 他再是走到了那个蜷缩在地上的黑衣人面前,这个最是该死,敢杀小梅子,他靠的不是这只爪子吗,把他的爪子跺了算了。 小梅子没有见过杀人,所以害怕,可是他不会,这人非死不可,就是…… 他伸出脚,将人给翻了过来,结果那人的样了,却是让他的额头上面,冒出了一些冷汗,一张脸都是扭曲了起来,冷汗也是大颗大颗的掉着。 而他的手背上可是没有什么伤? 那么白梅所说过的,把人家的手给踩了,应该是不是的,她当时根本就没有注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踩的什么? 难不成,他不由的咽了下自己的口水,也是不由的夹紧了自己的双腿,难不成小梅子踩烂的根本就是人家……而不是手? 这踩的有多么重的,对了,还能用吗?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那里可是比其它地方重要多,男人如果没有那个,那还是男人吗? 长青再是感觉自己的菊花一紧,怎么的有些不敢再看了。 小梅子那丫头,莫不是真的把人家那里当成的手给踩了。 不一会儿,有人过来处理了这个男人,结果了一验这伤,也都是不由的唏嘘无比,你说你过来杀人越祸也就不说了,能不能有点本事,有些出息,怎么能好好的就把自己给弄成了太监来着。这太监以后还怎么当死士,他们可没有听说过,哪个死士是太监的。 这一次来的总共有一百来名,除了死去的六十几人,现在还有五十多人,其中二十几人面目全非,是被金雕给抓伤的,还有一名把自己的那东西给摔的…… 碎了。 余下的都是被关了起来,为了这些人不至于自杀,墨飞专门配了一味药,给他们每人服了下去,若是没有解药,就连抬手指的力气也没有,当然也就无法自尽。 而这一次不管是谁要对付他们,这本赔的绝对不轻。 不对,也不是没有本事,他们差一些就杀了沈清辞。 此时,沈清辞躺在塌上,她的额头上面有一个血洞,血不时从那里流出来,墨飞费了半天的时间,才是将她伤口处理好,这可是个女子,又不是男子,以后额头上面都会留下伤疤,以后这要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墨飞也是想到了这些,所以当初给沈清辞治伤之时,也都是用了最好的药,这药可是从他师傅那里传下来了,他平日都是舍不得。 这是她师傅用了百味珍贵的药草提出来的,虽然不能说是肉死人,生白骨,可是却可以生肌化腐,以后伤口长起来也是快,至于留不留疤,现在还很难说,不过只要有他在,也是绝对的不会让她留下多难看的伤疤。 第570章 我对你好吧 其实沈清辞怕受的最重的到不是头上的伤,而是那把尖刀撞击之时,将她的脑袋狠撞了一下,所以才是七窍流血,也是昏迷不醒,不过也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现在的昏迷也只是因为撞的实在太严重了,所以她才是晕了,至于什么时候能醒,现在也不是太好说,有可能就是近几日,有可能也是十天半个月,至于到底是什么时候,也就只能看天意了。 “公子,她还是晚些醒的好。” 墨飞不由的在自烙衡虑的冷眼之下,打了一下冷战,他都是怕,自己要是这一个没有说对,万一被他家的公子一掌给拍死了怎么办? “为何?”烙衡虑小心的替沈清辞盖上了被子,她现在的昏睡不醒,他着实的担心,恨不得代她受过,这些本来就是他应承受的,可是最后却都是加于她的身上。 “您看她头上的伤。” 墨飞硬着头皮道,也是上前了一小步,他指了指沈清辞额头上面的血洞。 “她所有的伤都是集中在此处,会十分的疼,所以还是让她这般昏睡的好,说不定等到她醒了之后,到时她额头上的伤也就好了,而且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疤痕,这样不正是更好。” 烙衡虑不再说什么,不过墨飞却是感觉他是听进去了了,当然也是收起了身上那种多到了可怕的杀气。 或许就让你多睡几天吧,烙衡虑雪轻轻抚着沈清辞的脸,他就坐在一边,就这样的陪着她,也是寸步不离。 “公子,你不去审那些黑衣人吗?” 墨飞小心的问着洛衡虑,现在他们最主要的不正是审那些黑衣人吗,夫人这边的事情都是稳定了,就算他们再是呆在这里,人也不可能醒。 “不用审,本王自是知道是谁做的?” 烙衡虑平日很少自称于我,很少称自己为本王,想来这一次到是真的有人惹到了他。 “那是谁?” 墨飞连忙的问着,这不用审就知道是谁了,他们家的王爷是不是太聪明了一些。 其实并不是烙衡虑聪明,而是有些事情本就是易猜,谜底其实一想就通。 除了三皇子之外,想来,也是没有人会对他出手,他的存在挡了谁的路,显然的就是那一位想那个位置想疯了的人。 不管他对他是暗还是明,他都是会奉陪到底,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的伤了沈清辞,本身他并不愿参与进那些所谓的皇位之急,可是这一次,是他们逼了他的。 啪的一声,他一拳就将桌子砸出一个洞出来。 一边的墨飞着实的都是心疼啊。 这可是沉香木啊,这要多少银子,这不是暴殄天物吗,不要给他啊,能不能不要砸的。 而此时,在三皇子府里,怕是三皇子这一夜都是别想睡了。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他直接就将手中的杯子丢到了齐远脚边,而齐远连躲都是没有躲,他一直都是攥紧着自己放在身侧的手指,格崩的,似乎也是在隐忍什么一般。 他终是松开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有,这里为何如此空旷,也是如此的疼,到底他失去了什么,他又是错过了什么,他自己都是不知道? 三皇子再是一甩袖子,坐到了一边的木椅之上,一百多名死士,这都是他身边的所有的近一半了,一下子就折损了如此多的死士,他可止是心产,他几乎都是要将自己给疼死了,再是吐出了好几升的血。 这一次他还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殿下,我们并没有失败。” 齐远放下了手,也是用力的将这些心疼都是给压了下去。 “是吗?”三皇子仍是一幅冷人的模样,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面,一直都是带着一丝的怨意,还有毒蛇一样的冷然。 这世上与虎谋皮的人很多,而人有时是会犯蠢的,三皇子便就是如引之人。 他的一百多名死士,却是杀不死一个烙衡虑,些都是做什么吃的,更是全军覆没。 “殿下,我杀了沈清辞。” 齐远放在身侧的手指再一次的握紧,那一个杀字脱口,就像是无数的剑尖,正在凌迟着他的心脏一般。 对,他没有做错。 那个女人该死。 既是他的女人,就要一生一世都是他的人,哪怕是他不要的,也不可能留了别人。 她竟然跟了别人,那么就去死吧。 三皇子的喉咙突是一紧,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杀了她? 是,齐远可以保证,我射中了她的额头,就算是那个墨飞再是华陀再世,再是医术高明,也不可能救的一个死了的沈清辞。 “殿下可以放心,”他再是拱起自己的手。 沈定山本就最疼自己的女儿,“如若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朔王府遇害,以着他的性子定会同朔王府决裂,那时也便是我们的拉拢他的最好时机。” “拉拢?” 三皇子对于这个拉拢,可没有多少的期望在,沈定山那种性子的人向来都是固执,连一头牛都是拉不回来,根本就是柴米不进,油烟不侵的,想要让他帮他,这条路可是走不通。 殿下不试试又怎知不可? 齐远到是没有三皇子那般瞻前顾后的。 “这世上所有人都有逆鳞,若触及了逆鳞,必疼痛无比。” “而沈定山的逆鳞,不是别的,就是沈清辞,到时他若是与烙衡虑决裂,也便等于与那位决裂了,就算是我们不能招揽于他,可是只要他不再帮着那一位,我们也都是可以全然的对付他人了。” 三皇子倨傲的唇片微微的向两边的抬了抬,想来也是感觉此事是可行的。 只是,想起那些去了未回的死士,他的心还是逃不出的有些担心。 “殿下大可放心,那些死士定是不会威胁到殿下。”齐远对于此事已是了然于了胸。 三皇子伸出手,轻轻的摆了一下。 齐远退了出来,自然也就是知道他要怎么做了。 不管是谁,挡了他的路,还是那句话,就应该杀了。 而现在他竟是嗜杀无比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喜欢的就是别人痛苦,就是别人的流血。 “沈清辞,你看,我对你好吧,”他自言自语的,声音也是几近疯癫若狂,“我让这么多的人陪你一起上路, 第571章 我帮你报仇可好 你一定不会孤单的,你不是喜欢烙衡虑,我也会把他给你送过去的,到时你们也就可以团娶了。” “不,”他突是一笑,手指握着的杯子咔嚓的一声,碎裂成灰,我说过了,你生是我齐家的人,死也要做我齐家的鬼。 “你放心,我会先让烙衡虑好好的活着,我让要他活着不见你,过去时也是找不到你。” 他愉悦的说着,痛快的笑着,只是,可能连他自己自己都是不知道,便是他的眼角间然也是渗出了一滴眼泪,而这泪是如些的冷,很难相信,他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之人,竟然还是会哭,还是有眼泪的。 只是他的眼泪为何而落? 又是为谁而掉? 朔王府的地牢当中,有人过来给这些死士送饭,可是一见其中有不少七窍流血之时,也是吓到了的双腿发软,这可是他们王府重地,也是对于王爷十分的重要,可是这些人怎么死了,怎么的全部的都是气绝身亡了,他几乎都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不久之后,长青和墨飞连忙的赶了过来,果真的,就见里面关着的所有死士,全部都是死透了,而且也是还七孔流血,面目狰狞,就似生前受过了什么非人的折磨一般。 墨飞连忙的蹲下了身子,也是将手放在了一名黑衣死士的脖颈之上,已是气绝了,还是气绝了多时,若不是他们自己寻死的,可是,好似不可能,就算是要寻死,也不会如此的整齐,就连死相与时间完全都是一样,他们几乎都是同一时死去的,而且死状也是完全的相同,也不似是中毒。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揭开了一个死士的胸前的衣服,果真的就在他的胸前,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这是怎么回事?”烙衡虑问着墨飞,而他此时正在拿着勺子喂着沈清辞喝水。 还好人是昏迷的,可是水却是可以喝的。 但是还是喝的不多,有大部分也都是流到了衣服上面,而烙衡虑不厌其烦的,帮她理平,再是将流到她的衣服上面的水,也是一一的擦干净,他的动作十分细致。 只是,他眼中泛出来的那些寒意,似乎是触到了一种莫名的顶端,也是一触即发,也是难以平息。 墨飞也是感觉到烙衡虑的身上传来的,那种不太好的气息,公子这是生气了,可是他有许久都是未曾见过这么般的主子,想来那一位也是真的惹毛了他了。 “公子,是蛊。” 墨飞喊着那些黑衣死士的死状,还有他们胸前的那些黑点,所以可以断定,这不是服了毒,面是中了蛊,这些黑衣死士是特别训练出来的,武艺高,也是六亲不认,如若他猜的没有错的话,他们中的应该就是生死蛊了,母古为生,子蛊为死,子蛊依附母蛊而生,如若母蛊死掉,那么这些中子蛊之人,必会顷刻间全部死去,而且不留任何的活口。 这些人到还真是狠,对自己的都是如此的有狠,就更不用说是别人了。 “对了,公子,此事要不要通知卫国公府那边?” 现在的沈清辞伤成这样,他都是不敢想象,要是卫国公府的人知道了,会怎么办,那一定会翻了天的。 “先不要说,”烙衡虑放下了杯子,再是拿着棉巾将沈清辞的脸擦了干净,她最是不想让卫国公担心的,等到她好了之后,要不要说也是由她自己决定。 “阿凝,我帮你报仇可好?” 他的手指轻轻放在沈清辞的额头上面,“他最近的手伸的到是过于长了,既是如此,那就是让他们滚的远一些,到是再慢慢收拾。” 他是不能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不过到是可以拔掉他们的几颗毒牙。 第二日三皇子上朝之时,却是意外的遇到了四皇子。 “四弟的这腿到是好了?” 他的一双眼睛在看到四皇子健步如飞之时,明眼的都是在笑着,却是将眼中的怨意巧妙的隐藏了起来。 “托了三哥的福了,”四皇子笑着对三皇子拱了一下手,他仍是笑嘻嘻的,似是玩世不恭,可是有些事情,他们的却是心知肚明。 如此两面三刀,早就已经是他们的相处的模式了。 “对了,四皇弟,你这是要去哪里?” 三皇子见四皇子这是要出宫,面上在笑,只是笑意却未达心中,怎么的,他最近到是喜欢往外面跑了,同卫国公府那边的关系处的不错吧? “去看看朔堂兄去,”四皇了停下子步子,“不若三哥也是同我一起过去。” 三皇子本是不想去的,不过,最后他还是走了过来,然后比了一个字,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哥请。” 四皇子让过了三皇子,长兄为大,他是皇弟,自然也是要让着兄长的。 三皇子到是不推辞,直接便是走在了前面。 至于他,其实还真的想要去一次朔王府,就是可惜他与朔王府那边的关系一直都是十分差,再是加之,老四可是与烙衡虑是正经堂兄,却是与他并不亲厚,所以他们到是从未有过往来,他若是贸然前往,怕是名不正言顺的。 这一次老四到是无心的帮了他的大忙了,而他就要好好看看,这朔王害死了沈清辞,他又是要怎么样的给沈定山交待,到时老四又要如何的去借沈定山的势? 两个人面上在笑,可是心中却也都是各怀心思,一路自是不用多言,也是大概用了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朔王府的门前。 四皇子是这边的常客,自然的这些护卫也都是认识他的,对他的报了拳之后,也是打开了门。 而此时的朔王府内,不过就是一夜的时间,已经将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收拾好了,就似是晚那一场几乎都是灭了整个了朔王府的黑衣死士,从未出现过一般,就连地面上的血也都是清理干净了,只有一些被砍掉了半边的叶子还是挂在树上,不过想来,一般的人也是不会太过注重这些的。 “三哥请。” 四皇子将一只手背于了身后,只一只手也是比上前,十分的恭敬,而他的随意,也是令三皇子的心中到是不舒服了起来,怎的,他这是在笑他,还是在他的面前故意的显摆着,他与洛衡虑的关系极好,难不成,烙衡虑就只是他一人的堂兄不成。 第571章 病人,不见生人 你一定不会孤单的,你不是喜欢烙衡虑,我也会把他给你送过去的,到时你们也就可以团娶了。” “不,”他突是一笑,手指握着的杯子咔嚓的一声,碎裂成灰,我说过了,你生是我齐家的人,死也要做我齐家的鬼。 “你放心,我会先让烙衡虑好好的活着,我让要他活着不见你,过去时也是找不到你。” 他愉悦的说着,痛快的笑着,只是,可能连他自己自己都是不知道,便是他的眼角间然也是渗出了一滴眼泪,而这泪是如些的冷,很难相信,他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之人,竟然还是会哭,还是有眼泪的。 只是他的眼泪为何而落? 又是为谁而掉? 朔王府的地牢当中,有人过来给这些死士送饭,可是一见其中有不少七窍流血之时,也是吓到了的双腿发软,这可是他们王府重地,也是对于王爷十分的重要,可是这些人怎么死了,怎么的全部的都是气绝身亡了,他几乎都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不久之后,长青和墨飞连忙的赶了过来,果真的,就见里面关着的所有死士,全部都是死透了,而且也是还七孔流血,面目狰狞,就似生前受过了什么非人的折磨一般。 墨飞连忙的蹲下了身子,也是将手放在了一名黑衣死士的脖颈之上,已是气绝了,还是气绝了多时,若不是他们自己寻死的,可是,好似不可能,就算是要寻死,也不会如此的整齐,就连死相与时间完全都是一样,他们几乎都是同一时死去的,而且死状也是完全的相同,也不似是中毒。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揭开了一个死士的胸前的衣服,果真的就在他的胸前,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这是怎么回事?”烙衡虑问着墨飞,而他此时正在拿着勺子喂着沈清辞喝水。 还好人是昏迷的,可是水却是可以喝的。 但是还是喝的不多,有大部分也都是流到了衣服上面,而烙衡虑不厌其烦的,帮她理平,再是将流到她的衣服上面的水,也是一一的擦干净,他的动作十分细致。 只是,他眼中泛出来的那些寒意,似乎是触到了一种莫名的顶端,也是一触即发,也是难以平息。 墨飞也是感觉到烙衡虑的身上传来的,那种不太好的气息,公子这是生气了,可是他有许久都是未曾见过这么般的主子,想来那一位也是真的惹毛了他了。 “公子,是蛊。” 墨飞喊着那些黑衣死士的死状,还有他们胸前的那些黑点,所以可以断定,这不是服了毒,面是中了蛊,这些黑衣死士是特别训练出来的,武艺高,也是六亲不认,如若他猜的没有错的话,他们中的应该就是生死蛊了,母古为生,子蛊为死,子蛊依附母蛊而生,如若母蛊死掉,那么这些中子蛊之人,必会顷刻间全部死去,而且不留任何的活口。 这些人到还真是狠,对自己的都是如此的有狠,就更不用说是别人了。 “对了,公子,此事要不要通知卫国公府那边?” 现在的沈清辞伤成这样,他都是不敢想象,要是卫国公府的人知道了,会怎么办,那一定会翻了天的。 “先不要说,”烙衡虑放下了杯子,再是拿着棉巾将沈清辞的脸擦了干净,她最是不想让卫国公担心的,等到她好了之后,要不要说也是由她自己决定。 “阿凝,我帮你报仇可好?” 他的手指轻轻放在沈清辞的额头上面,“他最近的手伸的到是过于长了,既是如此,那就是让他们滚的远一些,到是再慢慢收拾。” 他是不能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不过到是可以拔掉他们的几颗毒牙。 第二日三皇子上朝之时,却是意外的遇到了四皇子。 “四弟的这腿到是好了?” 他的一双眼睛在看到四皇子健步如飞之时,明眼的都是在笑着,却是将眼中的怨意巧妙的隐藏了起来。 “托了三哥的福了,”四皇子笑着对三皇子拱了一下手,他仍是笑嘻嘻的,似是玩世不恭,可是有些事情,他们的却是心知肚明。 如此两面三刀,早就已经是他们的相处的模式了。 “对了,四皇弟,你这是要去哪里?” 三皇子见四皇子这是要出宫,面上在笑,只是笑意却未达心中,怎么的,他最近到是喜欢往外面跑了,同卫国公府那边的关系处的不错吧? “去看看朔堂兄去,”四皇了停下子步子,“不若三哥也是同我一起过去。” 三皇子本是不想去的,不过,最后他还是走了过来,然后比了一个字,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哥请。” 四皇子让过了三皇子,长兄为大,他是皇弟,自然也是要让着兄长的。 三皇子到是不推辞,直接便是走在了前面。 至于他,其实还真的想要去一次朔王府,就是可惜他与朔王府那边的关系一直都是十分差,再是加之,老四可是与烙衡虑是正经堂兄,却是与他并不亲厚,所以他们到是从未有过往来,他若是贸然前往,怕是名不正言顺的。 这一次老四到是无心的帮了他的大忙了,而他就要好好看看,这朔王害死了沈清辞,他又是要怎么样的给沈定山交待,到时老四又要如何的去借沈定山的势? 两个人面上在笑,可是心中却也都是各怀心思,一路自是不用多言,也是大概用了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朔王府的门前。 四皇子是这边的常客,自然的这些护卫也都是认识他的,对他的报了拳之后,也是打开了门。 而此时的朔王府内,不过就是一夜的时间,已经将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收拾好了,就似是晚那一场几乎都是灭了整个了朔王府的黑衣死士,从未出现过一般,就连地面上的血也都是清理干净了,只有一些被砍掉了半边的叶子还是挂在树上,不过想来,一般的人也是不会太过注重这些的。 “三哥请。” 四皇子将一只手背于了身后,只一只手也是比上前,十分的恭敬,而他的随意,也是令三皇子的心中到是不舒服了起来,怎的,他这是在笑他,还是在他的面前故意的显摆着,他与洛衡虑的关系极好,难不成,烙衡虑就只是他一人的堂兄不成。 第572章 真好啊 他的双脚终于是向前移了过去,一双眼睛也是布满了血丝,就像是一头饿及了的野狼一样,现在他的食物就在那里,他要吃掉,他立马要吃掉。 突的,他诡异的笑了起来,那双眼睛就似被什么给蒙蔽了一般,就连这妙龄女子说了什么也都是知道,这本就是一只女妖,朝他的嫣然一笑,面后再是轻巧的转身,他连忙的一手拉住。 顿觉这女子周身极软,就是香甜可口…… 而此时,皇帝正在同四皇子在御用花园信步而走,皇帝今日似乎心情性不差,到也一直都是在笑。 “父皇,怡安的那边的铁矿,做出一些软甲,我们去看看如何,正好从这门出去,便到了,儿臣听沈文浩说,他们用了新的制法,比起以往的铠甲要轻薄的很多,却又结实了不少。” “真的?”皇帝一听这此话,心中也是大感兴奋,虽然说这几年并无战士,可是他却一定都是要兵强将壮才成,毕竟那几国现在可还是在虎视眈眈着,也都是八不得几口就将他的大周吞下去。 如今他们大周最缺的,可不就精兵强将,而怡安那里的铁矿,产出来的生铁,据说比起比起大周其它的矿脉里面的,不但是要多,而且质地也是好。 皇帝来了兴趣,也是不去不快,你陪父亲去看看。 他转身便是带着三儿准备去沈文浩好边看下,也是想知道,沈文浩这小子,到底还埋头造出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儿。 只是他们的刚要提步之时,却是听到了一阵女人的尖叫声。 皇帝不由的停下了步子,宫中怎么会出现这种声音的。 四皇子指了指前方,“好像是从芳华殿传出来的?” “芳华殿?”皇帝一提这名子,到是想不出来,这芳华殿内,到底住着的是什么人? “父皇可是忘记了,四皇子到是对于芳华殿还是有些印象,这是北齐送来的和亲公主,不过就是送来之时,年轻有尚轻,父亲想让多留几年。” “哦,是她啊。” 皇帝想起来了,确实是那位北齐的公主,当年北齐送来的降礼当中,她便是其中一种,而他当年见过这后,便是因着年岁太小,便是让人将他安排进了芳华殿中,当然也是防着北齐,给他的身边安排一颗棋子罢了,也是不想自己到时还真的养出一只白眼狼出来,到时再是反咬她一口 至于这个北齐的公主要如何处置,先且是不谈,毕竟先是看看北齐那边的动静再说。 这时,再是一声声的尖叫,交是如此的刺耳。 “过去看看,”皇帝起步,而四皇子也是跟了过去,皇帝的本身还是极好的心情,也是被这个北齐的公主给一下子破坏的不留一线。 “蛮子就是蛮子,也不知道又是做了什么事?”皇帝冷笑一声,这宫中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这宫妃的手段,哪一个是没有沾过血的。 如若这个北齐公主真的不知他们大周的礼数,他感觉还是退回给他们的好。他可是不敢与这样的女子同床共枕,一个不好,说不定有一天,还真的要被咬断了脖子。 这不是养一个的女人,这是在养着一头恶狼, 四皇子也是频频的点头。 父皇说的对,“儿臣也是听闻过,北齐民风向来开放,这女子都是可以叔侄同嫁,父子同娶。“ 皇帝一听此话,神色便更是差了。 而等到了芳华门口,门仍是关着的,里面仍是若有似无的有些女人的尖叫之声。 大门打开,皇帝站在外面,也是一身的杀气,这不知道死了几条人命,他们大周人的命,可是不会送北齐一条,北齐大军杀了他多少百姓,多少良将,现在还要伤他的百姓。 当是宫门一开,里面的情景却是让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了起来,就见地上落了一堆的衣服,甚至还有女子的贴身衣物。 四皇子的神色变了一下,然后对着身后的太监宫女,都是打了一个手势。 胡公公明白,对着几人使了一下眼色,当然也是要好好的同这些人说道说道,那就是最好将自己的嘴巴都是给闭紧了,在这宫里面讨生活的,从来就要知道一句话,也是要记住一句话,那就是,在这宫里最好就不要长嘴巴,也不要长脑子,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把嘴巴给封的紧实了,脑子也是用到伺候人上。 皇帝再是向前,他眯起来双眸里面风雪漫天,也似被烈火灼伤了一般。 他的女人,他哪怕是不要,他哪怕是不喜,那也是容不得别人给他的头上带绿帽,他堂堂一个帝王,怎么可有去做绿毛王八的。 常人都是无法忍受,更何况是他这个天子。 而就在不远处,当是他们再近几步之时,那声音便越是大了。 皇帝自然是也算是的阅女无数,四皇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有些尴尬,而从这他个角度过去,什么也没有看。 当是皇帝看清了里面那些恶心人的之时,直接就后退了一下,他咬牙切齿的。 四皇子偷看了一眼,然后连忙看着远方,假装自己什么也是看不到。 “父皇何必动气?”四皇子连忙过去扶住了皇帝,“不过就是待卫和一个小宫女,交给儿臣便好。” 皇帝的咬紧了牙,好一个侍卫,好一个宫女,真是好,真好啊。 他用力的一甩袖子,简直都是被恶心的,要将刚才吃进去的饭给吐出来了。 四皇子这才是喊来了自己的心腹,恩,这侍卫和宫女要如何的处理,那么就要看他父亲的意思了。 他自然是不会越举的。。 当是三皇子醒来之后,这才是想起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他的脸色发白,周身泛冷,而当时发生的一切,他竟是全部记得。 是谁害了他,是谁害的他,是老四,还是烙衡虑?他的定力不可能那般差,就算再是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是不敢去睡他父皇的女人,而且还是北齐送过来和亲的公主。 这下要怎么办?三皇子哪怕再是冷静,再是老谋深算,再是心计颇深,可是他如今却是骑虎难下,甚至根本就是无从的解释。 第573章 九分是他所做 被谁抓住都好,可是偏生就是被皇帝当场抓住,就算他现在有十张嘴,也都是说不清楚,也是不能否认的,就是他确实强占了他父皇女人的事实,哪怕那女人,本来就是父皇不要的,可是这却是事关于一个男人的尊言,尤其还是天子的尊言。 而这一次皇帝确实是被气到了肺疼,怕是他这一生也都是不会忘记,他这一脑袋的绿毛是哪里长出来的? 而皇帝根本就不想听三皇子的解释,哪怕再是解释也都是否认不了,他同那个女人的事实,而对于此事,皇帝处理的一点也不脱泥带水。 那个北齐的公主,直接就给灌了药,说是偶生重病,已经是让人给大齐报丧去了,现在他们大周盛世,兵强将广,又有神兵利器在,如若是不他们国力正值稳定上升,就一个大齐,他还不放在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公主,谁又知道是不是真的皇家血脉,想来他们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再是发动两国的战争,就算是发动,他们大周也是不会惧怕。 至于三皇子德行有失,这几年的书真是白读了,再是好好的念几年圣贤书,好好的学着如何做人才是道理,如若这不是他的儿子,不是皇家子弟,如若不是他子嗣不兴,现在就只有这么三个儿子,他早就直接砍了他。 三皇子本身还算是他比较倚重之人,虽然这个儿子心思多,心机也算是颇深,可是却也算是有帝王之相,当皇帝如若没有计谋,便不可能会成大事。 可是如今一看,这便不是成事不成事的问题,而是德行有亏,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再是放出来吧。 三皇子直接就关进了自己的宫内,一门心思的再是拿起了不知道放手了多少年的圣贤书,皇帝令他将些圣贤书好好的抄录抄录。 而要抄录完整的话,怕是没有几年的时间,他是抄不出来的,所以他要好生的消停一些日子了。 四皇子端起桌上的瓷杯,真是感觉痛快。 “堂兄,你不知道当时他的丑态,我差一些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四皇子想起老三当时的丑态,真的就是要喷饭了。 烙衡虑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手指就是摩挲着杯子,却是没有喝过一口。 “对了,堂兄,你怎么在他的身上下的毒啊,我怎么不知道?“ 四皇子就是想不到通啊,他三哥这个人平日里最是小心谨慎的,也从来不喝他府上的茶,他带着他过来之时,他也是没有动过桌上的茶水,可是怎么中毒的,他都是不知道,就算真是中毒了,不是还有他吗?可是为何他却是一点事情也是没有。 “茶水中是无毒的,”秋衡虑自然不会在茶水里面下毒,三皇子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太多疑,他不会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应该也是得了消息,我府中出事了,却又迟迟不能肯定,所以你到是给了他一个借口,可以让他的一探朔王府。 至于下毒,怎么可能会是毒? 宫中的太医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是真是下了毒,总会被查出来,到时他便可以翻身了,要是就此让他翻身,不就是对不起他朔王府中死去的那些护卫,对不起替他挡刀的沈清辞。 “那是什么?” 四皇子也是好奇啊,“既不是毒,也不是药,那是什么?” “只是在他的衣服上面洒了一些迷香而已,”随着他吸入的越多,也便越是控制不住自己,至于那件衣服,想来,多的是想要毁尸灭迹之人,不用别人出马,那些衣服都会被府中的太监宫女烧了干净。 四皇子连连的点头,也是难怪的,三哥一直都说自己受了别人的算计,父皇还真的就是信了,可以他也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是被冤枉的,可是太医查了一次又一次,却是没有查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所以这一次,三皇子这一次定要吃这闷声的大亏。 “对了,堂兄,你怎么知道会是那一位北齐公主的?”四皇子真是敬佩他堂兄的处事能力了,怎么这个也是算的出来? “不是北齐公主也会是别人,”烙衡虑自是没有那般多的深谋远虑,“只要药性到了,谁都是一样,哪怕是男人。” 四皇子刚是喝进嘴里的茶水,差一些跟着喷了出来,边么说的话,其实三哥还是算是运气好,要是遇到了男人,不就是他要强了男的,到时才是他们皇家的奇耻大辱。 这是个男人也不就说了,如果是白贵妃呢,这就是母子。 那个什么。 他不由的也是感觉唏嘘无比,所以三皇兄现在应该还是要感激一下自己的好运气的,所以说,这世上越是不言不语,只会吃闷亏的人,实则只是不将你放在心中,若是你真的惹毛了他,那么等着的就是他可以说是是可怕的报复,就比如现在,就比如,此时。 四皇子也是不由的感觉有些后怕,这世上精于算计的人很多,可是他所见的,便是他这个堂兄最会算计,而且还是让你找不出来作何的把柄,只是可惜,他对于朝廷之事不是太过喜欢,不然还不知又是引起何种的腥风血雨。 至于洛衡虑,他其实还是喜欢当一个方外之人,朝堂之事,瞬息万变,他不喜生活在太多的算计之中,而于宫外,其实才是他最是清静之地。 “堂兄,这一次真是他做的吗?” 四皇子还是不太相信,三皇兄竟是要对堂兄动手,他们是真正的堂兄弟啊。 “本身只有五分把握,”烙衡虑微微的抬了抬自己的唇角,里面也是撇出了一抹的嘲弄之意,“不过等到来了之后,我便有九分知道是他所做。” 三皇子本就是多疑,如若不是他心中有鬼,如若不是他想要亲眼见一自己的成功,他便不会过来朔王府,他向来是最小心谨慎之人,自然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地盘,改而去仇人那里 而他来了,就证明,他有足够的理由,可以劝服自己站在别人的地盘上面,有可能接受就是别人算计,一个人再是伪装的成功,也总是会有失神之时。 第574章 还有同谋 当是烙衡虑喂着折风吃肉之时,所说那些人肉,三皇子有几息的出神,当是折风吃进了那些肉时,他的眉宇也是折起了几分,再是四皇子提及沈清辞的名子之时,他太于过分的专注,都是泄露了他自充为无懈可击的算计。 越是老谋深算之人,其实越是容易被别人所算计,最后也是害人害已。 当然,洛衡虑可是从未想过,皇帝会要了三皇子的命,毕竟他现在能用的只有两个儿子,太子太夭,老二又是先天不足,便只于三皇子的四皇子长大成人,且又是合格的储君人选,少了一个,他的儿子便少了一个,他的江山也便会多几分的危险。 不过,这一次却折了三皇子一半的心思,也是让他好好的想一想,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也都是可以如他所愿,如他所想,他还是不是皇帝,还做不得别人的主,要不别人的命。 四皇子见烙衡虑没有太多的话,就知道,他这是在担心沈清辞的,虽然说沈清辞没有什么事情,可是他还是在烙衡虑的眼中,发现了那些几乎都是隐藏不住的担心。 而他是真心不希望沈清辞出事。 毕竟说的有些伤自尊一些,这数万将士,还是靠她养的,虽然说,朝廷也是有供给,可是如若有她帮忙,那些将士便从最初的只知温饱,到了现在的兵强将广。 所以她不能有事,也是不能出事。 这一次的三皇兄实在是过分,当然这胆子也是大了,怎么的,现在都是忍不住了,那么等到日后他不是杀的更多,杀的更狠。 这一次就让他好好的反思反思吧,不要以为此事会如此的简单过去,想的美,睡了他父皇的女人,也是让他父皇的脑袋上面带了那么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以后每一次只要一见,便会感觉那顶帽子也便又是绿了几分。 这就是他的对别人的动手的报应。 等到四皇子离开了之后,烙衡虑还是端坐于那里,不久之后,长青过来了。 “可是查清楚了?” “恩,查出来了一些。” 长青拱手道,“那些死士并不是三皇子养的,”身上中有死蛊的死士,不大可能出自于皇家,而且还有如此之多,四皇子此人可不会如此大方的,会出动自己所有的死士,他还没有大的胆子,而他敢动这样的手,就证明,他有足够的把握,可以让别人都是查不到他的身上。 只是没有想到,这本是万无一失的机会,却是中间出了意外,不但没有杀死要杀死的人,甚至还白白折损了这么多的死士,最后还动用了死蛊。 “是谁?” 烙衡虑一早就知道,此事三皇子有份,但是,在他的背后一定还有另外的一个人。 “是齐远。” 长青将自己查出来的事情说给了烙衡虑听,齐远的府中有一位苗人,而苗人善用蛊术,这一点的都是众人皆知的。而且我们也是查出来,最近齐远频繁见过四皇子,虽然他们已经将事情做到十分的隐蔽,可是有一句话的说的好,所谓百密总有一疏,总是有些蛛丝马迹可寻。 是他? 烙衡虑仍是没有多少的意外,若是其它人,他可能还要好好的掂量,可是齐远,若是他,那便不怎么奇怪了。 他们之间的仇,本就是结大了。 “公子,我们就这么放过他的吗?” 长青将自己的牙几乎都是要咬碎了,就这么放过发那些人,怎么让他甘心,他们差一些就杀了他,他身上现在留下来的伤,就是那些人给的,他的脑袋差一些就被那些人砍下来了,他长青还没有受过如此的大的侮辱,最后还要女人救,还将夫人害成了这样。 这何止是侮辱,根本就是奇耻大辱,所以这口气他不能咽下,这个仇人,他一定要报。 “放过他?”洛衡虑再是的轻轻抚着手中拿着的杯子,而后砰的一声,杯子就像是豆腐的一般,被他的手指捏成了粉沫。 怎么可能放过他? 新仇旧恨一起报吧。 他拿出一块棉帕,然后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了干净,再是丢在了一边,这才是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屋子之内,白梅小心擦着沈清辞的手。 “我家夫人是最爱干净的,可是千万不能让她脏。” 她边擦边说,可是怎么的都是感觉鼻子如此酸来都会,姐姐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她扁着嘴,都是我不好,跟着姐姐学了那么久的功夫,可是却是连夫人都是救不了。 三喜也是吸了吸自己的鼻子,“白梅姐姐,你就不要自责了,咱家的夫人吉人自有天向,一定不会有事的,她被埋在天香娄底下都是好几天的时间,最后还是活着被救出来了。” “而且夫人也没有受太重的伤,她只是撞到了头,现在睡在了而已,而且让她睡久一些也好,这样等到她再是醒来之时,额头上面的伤,不是都是好了,也不疼了,这样不是可以受不少罪吗?” 白梅也是知道这理啊,可是她就是自责,尤其见着自家的主子日日夜夜躺在这里,要有多难受的。 她连忙擦干了自己的眼泪,“一会我们帮着夫人翻了一下身,她躺着会难受。” “好啊,”三喜连忙应答着,也是小心的揉着沈清辞的手腕和脚踝,这是墨神医吩咐过的,说是要帮着夫人多活动一下手脚,不然的话,躺的久了,不利于日后的恢复。 白梅继续帮着宛清辞擦着手,可是心里就没有一刻停下骂那些伤了自己主子的人,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伤了她的主子,要是让她知道了,她一定要在他的脑袋上面戳上十个八个的洞洞,不然的话,难解她的心头之恨。 外面的帘子被揭了开来,烙衡虑走了进来。 白梅和三喜连忙的站直了身,也是向他行礼。 “你们下去吧,这里有我便好。” 烙衡虑从白梅手中接过了棉帕,这才是坐了下来,拉守沈清辞的手,小心的替她将手指一根一根的擦了干净。 白梅再是担心的望了洛衡虑一眼,这才是走了出去。 “多睡几日吧,”烙衡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可以感觉到她的体温真好,可以听到她的呼吸真好。 第575章 恐惧 “睡着了就不疼了,”他小心翼翼的轻抚着白皙通秀的脸,就这样睡着,等你醒来了之后,伤就已经好了。 他是想要让他的早些醒来,可是却又是希望她睡的久上一些,十天也好,半月也罢,只要可以醒来就好。 ’不怕,还有我,我会一直在的。” 他对着她说着,也不知她是否能听到。 “那些伤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们想要什么,我就让他们的失去什么,你说好不好,谁欠了你多少,我便是让他们还你多少。” 明明他的嘴里说着这些残忍又是可怕的话,可是他那双清眸间的光泽,却是始终都是大雅如菊着。 宁康侯府之内,齐远已经将自己的关了整整三日的时间,他一直都是盯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为何,他的手竟然在剧烈颤抖着,甚至就连筷子也都是拿不起来。 他试着端起桌上的杯子,可是杯子却是哐啷的一声,直接掉在了桌上。 “叩叩……” 外面突是传来了一道声响。 “谁?” 齐远抬起了脸,那一瞬间,整个人就像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残忍可怕,狰狞扭曲。 “齐远哥哥,是我。” 沈月殊走了进来,也是担心不已,“齐远哥哥]你都是三有日未出过房门了,月殊担心你,”而她说着,声音中也都是带出一阵的哽咽之音。 齐远最不舍她落泪,只要她微微的红了眼,他便是心疼不已,哪怕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给她摘下来,可是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将自己关在书房三日的时间,甚至就连她都是不见,他们之间不应该什么秘密都是没有吗,他不应该把所有的一切都是告诉给她吗? 为什么现在不说,是的,为什么现在不说,为什么还要瞒着她? 齐远的一听是沈月殊的声音,没由来的有了一些厌烦,以往他感觉沈月殊就是她一切,他可以为她做尽了一切,可是今日,他却是开始为待见了此时的她。 “我无事,你先是离开。” 他耐着性子,也是不想让自己对她发脾气,这不是别人,这是沈月殊,是他的这一生发誓要娶,要真心对待之人。 “齐远哥哥。” 沈月殊一听这话,怎么还能离开,她将手放在门上,就要推门进去,可是门却是从里面被关上了,不管她怎么的喊,始终的这一扇门都都未曾推开过,可是她仍是不愿意的死心的,非要推开这扇门不可。 而门外的响声,再是让齐远心中的暴怒之气涨了一些。 突然的,他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杯子,他现在只想好好静一下,好好的安静的一下,他不想听人说话,不想听女人顺,也不想听到任何的声音,到底她知不知道? “殊儿,你先离开。” 他将手中的杯子用力捏紧,对于沈月殊仍是细声慢语,他不想吓他,也是不想伤她, 可是沈月殊也有可能是真的被齐远给惯坏了,还是说,她太不了解齐远的性子,齐远挂在了这一张笑颜之下的,其实是比毒蛇都是要狠毒的心思。 她还是将门推的砰砰响着。 而齐远额头上面的青筋,不断的在跳着。 哐啷的一声,他将杯子的摔在了门上。 “我说过我想要静一会,你听不到是不是?” 沈月殊的手还是放在门上,可是却也是成功的被齐远这一吼给吼的花容失了色,她的脚步向后退了一步,而后差一些便摔了一个踉跄,她连忙抓住了身边丫头的一个的胳膊,结回一回头,见到那个的丫头的脸时,也是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怎么的,你想要看本夫人的笑话?” 那丫头被扇的半张脸都是肿了起来,可是却还是连一点的反抗也都没有,也是逆来顺受,更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没出息的东西!”沈月殊再是一掌学甩了过去,转过身,一双脚也是重重的踩在了地上。 而被打的那个丫头就这样盯着她的背,唇角竟是诡异的抬了起来。 沈月殊,我到要看看,你能够得意多久,这世上风水轮流转,你不可能一直好运的下去,我在等你的下场,我在等你生不如死的下场。 沈月殊回到了自己的房内,差一些将一屋子的东西都是给砸光了,她做梦都是没有想到,齐远竟然会对她如此的大呼小叫,他不是对她最好,对她最是纵容,更甚到在那么危险之时,还是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了她。 莫不是他有了其它的女子,而每一次想些此事,她就不由的一阵后怕,不,她摇头,齐远不能有其它的女人,他只能有他一个,她这一辈子靠的不是别的,就只能是齐远。 她这里胡思乱想了很久,哪怕是厨房精心给她准备的东西,她也是吃不下,甚至就连她睡着了,也都是会被恶梦给惊醒,更惊出一身的冷汗。 “怎么了?” 突是而来的声音,让她猛然的打了一个激灵,也是差一些就尖叫出了声。 “怎么了,可是做恶梦了?”一只手也是上来,放在她的额头上在,却是摸出一手的冷汗出来。 沈月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此时见到了齐远,她哆嗦着身子,竟然是在怕着他的,不要真的以为,她每一天都是过的好的,齐远对她越好,越是宠她,越是将一切都是给了她,其实她便越是害怕。 她害怕齐远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怕他知道是她骗了他,她不是那个人,而每每想至了此,她再是想到齐远对付别人的手段,她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似是被人掐住了一般,几近都是窒息的痛苦。 “对不起……”齐远还真的以为自己将她给吓到了,“我最近心情不好,到是对你发了脾气,这不,我是专程过来向你道歉的。” “以后不会了,相信我,”他将沈月殊的头的按在了自己的怀中,再是轻轻抚着她的发丝,可是他却是不知道,此时的沈月殊不言不语,不是因为她被感动了,而是因为她被吓到了。 而到了今天她才是知道,原来齐远的性子会是如此的可怕,可怕到,她都是在恐惧,会不会有一天,当是齐远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之后,会将她千刀万剐。 第576章 谁动的手 她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而齐远还以为她冷了,所以也是更是用力的将将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而沈月殊哆嗦着身子,就似,就似…… 一条毒蛇此时正在缠着她一般。 这时外面突是发出了一道声响。 齐远的眉头不由的轻皱了一下,然后他放开了沈月殊,再是用手指轻轻顺了顺她的头发,我有事情要去做,一会儿再是过来陪。 沈月殊木然的点了几下头,放在被子里面的手指,也是用力的揪紧,才能避免自己的失态,而当是齐远走了之后,她才似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而刚才就像有人在掐着她的脖子,几乎都是令她难以呼吸。 她要离开吗? 不! 她摇头,也不能走,她也不能离开,若是离开了,她就什么也没有了,她就能做沈月殊,就像是以前一样,哪怕是想要吃一块肉,都是要看着别人的脸色。 她本来就是这京中的贵女,她本来也应过着这样的日子,她本来就是应该大富大贵的。 是的,就是这样的,算命先生不都是说了,她是大富大贵之命,这一生也都是衣食无忧,就是富贵之身,更是旺夫旺子,除非这世间有逆天改命之人出现。 可是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人的,还是强行的逆天改天,这不是笑话这是什么? 大夫不也是说过了,齐远的身体再也正常不过,对于他的他失去的记记,可能这一世也都是无法找回来,而她不可能为了一个不可能存在的结果,就放弃自己现在如此好的日子,再是过回那三餐不济的日子,没有好看的衣服,没有贵重的首饰,也是被人看不起,被人瞧不上。 她沈月殊本就是贵女出生,怎么可能能过那般的苦日子。 她不断的安慰着自己,那一张本来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再度的恢复了一些血色,当然挂在她嘴角的那一方笑意,也终于是回来了。 外面,齐远的神色却是越来越是不好了起来。 “我们被毁了几家铺子?” 他坐在椅子上面,放在桌上的手,一直都是紧握成了拳,而手背上面的青筋也都是跟着爆了起来。 ’侯爷,已经是第六家了,”一边的管家连忙的回道,“若再这样下去,非要的动摇了我们宁康侯府的根本不可。” 而这些铺子,也是宁康侯府最是赚银子的铺子,也是从老宁康侯,传到了现在的齐远手中,宁康侯府中的开销,这几个铺子也是功不可没,这些都是百年的铺子,当然也是在各地都是有着极重的人脉,而宁康府的铺子,也是没有人敢动手脚,这百来一直都是如此。 当然也不是没有找过麻烦的人,只是那些找麻烦的人,现在在哪里,都是无人知道,可是那几家的铺子仍是在日进斗金。 而其中最是赚银的,也也是那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生意,比如青楼,比如堵场,比如dìxiàqiánzhuāng,这些宁康府府都是有,不要说宁康侯府有为些,怕是这京中的显贵,也是没有几家是干净的,这些地下的买卖,其实才是来银子最快的。 他们可不是一品香的那些人,只靠着几味香料,便是可以敛钱大把的金银进去。 像是大部分的人家,想要维持住整个府里的开销,有些行当是不能不做的,有些生意也是不得不做,谁也不敢说自己的银子就是来路清白的。 而这些事也都是大多人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也是没有人见过,那些高门大户这些生意,还能被人知道,也是被人给烧的。 可是现在他的宁康侯府的那些行当就是被人经烧了,还是一家接着一家,也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对他们动了手,也是因着这本事便不是什么正当的行业,所以他们就连报官也都不敢报,也只能生生的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齐远听着管家越说,脸色就越是不好。 突的,他用力的捶了一下桌面 “是谁做的?” 管家也被吓了一大跳,若问是谁做的,他怎么能知道,他若是知道,就不可能说如此多的废话,敢对宁康侯府的那些生意出手,定然也不是什么普通的角色,宁康府府再是如何,也都有一个的王侯的身份,宫中还有一位太妃娘娘的,就算是侯府没有以往老侯爷在世时的荣耀,可是有太妃娘娘在,宫中的人也都是敬着他们几分的。 就是…… 本身他们府里,远可以凌驾于其它府之上,也能重现老侯爷在世之时风光,只是却是…… 这让管家还怎么说,难不成要埋怨齐远好好的沈府嫡女不娶,偏生的娶了一个偏门的,现在还将卫国公国府给得罪的狠了,也是害的太妃娘娘,在宫中的日子越发的不好过了起来。 自是那个沈月殊进门了之后,他们侯府简直就可以说是诸事不顺,若是老侯爷还有老侯爷夫人还在的话,是绝以的不许侯爷娶那样的女人的,就连嫁妆都是他们侯府出的,她有哪一样比得了的卫国公府的那位姑娘的,比长相吗,起初看来还是可以,可是怎么的越长越是难看了,比身份吗,人家可是堂堂圣上亲封的忠义之家,比嫁妆吗,就沈月殊那一点破烂,也能叫嫁妆,说来也是可笑。 可是这都是侯爷的决定,他们这些当下人的,除了服从之外,似乎什么也都是做不了。 可是,侯爷还真的就是娶了那个丧门星。 这都是主子决定的事情,他不过就是一个人,这心里真心的不是滋味啊,他怎么都是感觉,老侯爷这么一辈子奋斗出来的家业,老祖宗挣回来的那些荣誉,也都会因为那个女人给败的没有了,如若真是如此,他都是怕老侯爷会不会的真的从棺材里面爬出来,就是为了掐死这个不孝子孙的。 至于是谁敢对他们动手,齐远的的上下牙关不由的咬合了一下。 三皇子被重罚,现在也都是不能见,接着他们宁康侯府的生意也是出了如此大的事情,从他爷爷那一辈子都是没有出现过的事情,所以让他相信,若说没有人从中作梗,那都是不可能的事。 至于是谁? 第577章 盐田 呵呵…… 他在心中冷笑了,这世上除了那个人之外,还有谁会有如此大的本事,还是挑着他们宁康侯府的命脉而来。 “侯爷,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管家也是急啊,这几乎每一日,他们生意就会损失一些,再是这样继续下去,他们就真的要喝西北风了,这么大的府里,如此多的下人,还有的一个只知道衣服首饰,只知道享乐的蠢女人,他们也实在都是要支持不下去了。 齐远站了起来,他的向来都是有些无情的片,也是跟着紧抿了几分。 我自己亲自的过去。 管家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侯爷过去了,以着他的手段,想来那些铺子都是可以保住了,但是,就是可惜了,管家不由的不由一阵心疼,有些东西,那可是绝对的无法保的,比如说那些黑面上的生意,怕是他们就只能忍痛放弃了。 朝廷明令的都是禁止赌的,还有就是官盐私卖,而他们宁康侯府的其实最大敛财之地,就是他们一个私有的盐矿,这一个盐矿,每一年也都是给他们弄出多少的银子出来。 齐远走了出去,却是不知道,此时在树上竟是有着一双泛绿的眼睛,他走,那两双绿色的眼睛也都是跟着不见了。 齐远先是将府上的生意处过了,也是将dìxiàqiánzhuāng关了,本就是处在风头浪尖之上,他是很想找到的那个坏他生意之人,甚至都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断,可是他更是知道,在这样的一个风头浪尖上面,如果此事被捅到了皇帝那里,怕是他真的都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就算是心中再有不甘,再气急,最后他还是舍弃了这些,等到此事平息了之后,这些地方他可以有一家,就可以有第二家第三家。 “那边如何了?” 齐远问着自己的护卫。 而那边是什么意思,也就只有他们几人才是知道,这也就是他们宁康侯府最大的秘密,也是他们宁康侯府的底蕴所在、 dìxiàqiánzhuāng,赌坊,还有青楼,不过就只是一些锦花添花的东西,只要有那东西在,他齐远的手中就可以握有重金 “侯爷放心,那里一切安好,”一名待卫忙是供手回道。 “可是安全的?”齐远再是问着。 “十分的安全,”护卫再是回道,“里面都是我们自己之人,嘴巴都是很紧。” “恩,”齐远一听此话,心中到也是放心了不少,不过,就是他的心中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安感,人家都说三皇子多疑,其实他自己的多疑,真是不下于一个三皇子的。 他站了起来,本身是要回府中的,可是心中却一直都是无法放下了那里。 “过去看一次。” 他落了话,也是铺平了自己的衣服,就已经准备回去,当然在一路上,他都是十分小心谨慎,自然是也要防着,是不是会有人跟着他,前路渺渺,四周也都是无任何的遮挡,自然的也不可能会有人一路尾随着他们。 入夜之时,他们甚至都是没有住客栈,而是随意就的找了一个地方。 齐远猛然的抬起了脸,也是盯着不远处的那一棵大树。 他总是感觉似是有种一种觊觎感,是谁在盯着他们? 他对着身边的几人使了一下且色,几人便是明白的轻脚这去,结果什么也没有,就只有几只鸟因为惊吓而是飞走了。 齐远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不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仍是有种说不出来了的沉闷,这一路并不邮有多少的轻松。 平白的失去了那以多赚钱的营生,想来,也没有人的心中会有什么好受之意。 洛衡虑,你真的好本事。 他卡的一声,折了一根树支,也是将手中拿着的树技从中间折断,“我们就好好的玩一下,到底是是看你道高一尺,还是我魔高一丈。” 而此时,他并不知道,就在那棵树上,确实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的,还是一双发着绿的,幽灵般的眼珠子。 齐远一行人整整在路上快马加鞭的走了大概的半月左右,到是到了一处地方,这是齐远在本地所建的一个不小的别庄,这里地处荒凉,并没有几户人家,而这间别院的面积却十分大,几进几出的院子,里面也都是盖满了屋子,至于问齐远为何选在此地建别院,甚至还是大兴土木的盖了如此一座大的宅子。 不因为别的,也就只是因为此地唯利可图。 而此处,大部分地现在也都是落入到了齐远的手中,这里只有百十来户的人家,也都是租种着宁康侯府的田地,日子过的不好不坏,省吃俭用的话,到也是可以活的下去。 齐远下了马,令人将马牵了下去,他也没有换过衣服,更是的一路风尘仆仆,几近也是日夜不眠不休的赶路,他却连眼皮也没有眨过一下,双睫微眨间,也都是可以抖落出几粒尘土出来。 一扇门被打开,他大步的走了进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当是走进了之后,里面竟是一片白色的盐田,而白盐的颗粒,也都是粒粒生白,也是堆在了一起,竟是如同白雪一般。 “侯爷,这是我们近日所出的盐,”一位下人连忙的上前,手中也是端了一个盘子,而盘子里面放着的都是白色小颗料的盐,他伸出手,沾了一些,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嘴边,一尝之下,便是一股子咸味漫止了他的舌尖。 “到是上品的精盐。” 他端过下人送下的茶杯,也是用水漱了一下口,这才又是端起了另一杯,喝了起来。 “恩,到是不错,这些盐也都是上品了。” 下人连忙的规矩而站,这盐的品质向来都是有保证的,而且他们走的可都是私盐,除了这些盐可以为他们赚到大量的金银之外,另外的,这里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保密进行,哪怕是这宅子的主人,也都是无人知道是谁? 齐远自是一个聪明之人,当初他发现这一块盐田之时,就已经给自己的想好了退路,而退一万步而讲的话,哪怕是盐田之事,被人给知道了,他也都是可以全身而退,当然这么好的赚银子的路子,他自然是不会的轻易的放出去, 第578章 滚了一圈回来 能够在这里的人,也都是他心腹中的心腹,盐田才是宁康侯府最是赚银子的地方,如若没有这些银子,他怎么可能养的起那样的死士出来。 下人再是拿过了帐本,齐远将帐本对过了帐之后,就直接将帐本给烧掉了,也是绝对的不会留下一丝威胁他的东西存在。 盐田这边没有什么大事,而他的心也是放下了一大半,只要这里没事,那么其它的哪怕都是关门了,他也都是可以东山再起,不过就是端了他几个铺子,一个地下的赌场罢了,这些东西,他齐远还赔的起,当然也是要可以耗的起。 而当夜他也是没有在这里多呆,就已经连夜的离开了这里,他还要去处理其它的铺子的事情,当然他是本就是不带风尘而来,回去之再也是不带什么而去。 只是,这一天夜里,突然之间,好像盐田那里发出了一阵什么奇怪的声音 “什么人?” 几名护卫连忙的拿着火把过去,也是将那一块盐田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结果当是火把归过去之时,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过在地上却是发现了一根金色的羽毛。 一名护卫走了过去,从地上捡起了那根羽毛,这羽毛到是大,想来也不是一般鸟身上可以长出来的。 “来人,快去通知侯爷!” 护卫连忙的喊过了人,也是将这根羽毛交给了那人,让那人快马加鞭的过去。 如若没事便好,可是若是有事,那么他们就算是万死也是不能解脱。 本来贩卖私盐的事情,就已经是要被砍头的,他们也都是将自己的脑袋全系在腰带上面,稍有不甚,那就是掉脑袋的事情,所以哪怕是针尖大的小事,他们也都是需要特别的注意才成,否则的话,这个盐田,齐远也不可能拿在手中十几年的时间,而且却是无人知小,而齐远有盐田之事,这世上他还未告诉任何一人,包括与他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三皇子,连同沈月殊,都是不知。 他这个人很聪明,当然也确实就是多疑,三皇子还没有得到储位,他也没有说过要多么的信任的三皇子,当然盐田的事情,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告诉别人的意思,这个盐田,也便只有他一个可知,越是少的人知道,越是安全,越是少的人知道,越是长久。 毕竟如此赚银子的东西,谁不会眼红? 而下人也是知道齐远的性子,哪怕是只是一只扁儿畜牲,可也都是需要特别的注意,谁知道,这只畜牲是不是人养着的。 这世上养猫养狗的人多,当然养鸟的人也是不少,比如能说着人话的鹦鹉,当然也是可以养着极大鸟,像是雕一样的大鸟。 而齐远还未有走出多远,就已经的被盐田那边的人给截住了。 “侯爷,盐田那边发现了这么一样东西。” 护卫连忙赶来,连气也都是不敢喘上一下,便将那根羽毛拿了出来。 齐远一见那根羽毛,啪的一声,也是将手中杯子瞬间捏碎了。 “烙衡虑……” 他咬出了这个名子,突然的,一只手也是用力的砸在了桌子上,桌子瞬间便是四分五裂了起来。 “烙衡虑,你该死,你该死!” 他几乎都是砸了整间屋子的东西,而那些护卫还有下人的,都是站在外面,就连一个字也都是不敢多说 当是齐远出来之时,他的眼睛已经变的血红了,那双黑眸里面,此时,也是充满着各种嗜杀之意,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残忍,也是愤恨。 这一天晚上,宁康侯府那个无外所知的盐田之内,来了十几个黑衣死士,见人就杀,不管男女,几乎都是一刀便是毙了命,这一晚上,无人知道,这里几乎都是成了地狱一般,血流成河,人命顿失。 而到了临近天亮,这里被一把火烧了起来,过就是一夜的时间,竟都是没有任何的人烟了。 烙衡虑睁开了双眼,他站了起来,先是走到了塌边,再是替睡着的沈清辞掖了掖被子,其实她都是一动不动的,根本就不可能踢被子。 “我出去一会便回来。” 他轻轻的抚了抚沈清辞的脸,“嗯,好好的睡吧,再是睡几日,你便能醒来了,等到了醒来了之后,也便不是那般疼了。” 他打开了门,也是走了出去。 这一夜,清月挂地树肖,那一片的银晖之色,也越是显的冷清了几分。 这时从空中俯了一片的黑影,而黑影也是直冲着烙衡虑而来,而他却是连躲都是未曾躲过,只是平静的双眼,长身玉立,也便只有轻风不时的吹过了他的衣角,而衣袂的翻飞当中,也是卷出了这一室深秋的凄冷出来。 黑影再是俯上,也是唧的一声,便停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烙衡虑明显的闻到了好像有着什么别的味道,他向前走着,也是走到了自己的书房之内。 “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烙衡虑问着站在自己的肩膀上面的金雕,金雕是不会说话的,不过养了如此久了,到也是渐通了几分人性,当然也是可以明白主人的意思了。 它从主人的肩膀上面,跳了下来,然后跳到了桌子上面,在桌子上面不时扇起了自己的身上的毛,一会的又是跳上跳下的。 而不出一会儿的工夫,就见桌上竟是掉下了不少的白色的粉沫出来,而且还真不少,竟是在干净的桌面之上,铺上了薄薄的一层。 烙衡虑弹了弹自己的衣服,果然的,就连他的肩膀上面,也都有这种白色粉沫状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 长青用自己的手指沾了一些,然后搓了一下,就见这种白色小颗粒,这样子怎么同盐差不多的。 他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嘴边,再是轻舔了一下,一股子盐味便是传来。 “公子,这是盐。” 他连忙的说道,刚才他第一次见这些东西,就怀疑是盐,只是没有想到,这确实还就是盐的,只是折风身上身上怎么会带着盐的。 难不成,它是在人家的盐缸子里面滚了一圈回来了。 “你跟着他过去了?” 洛衡虑问着金雕。 金雕唧了一声,这算是回答着主人了。 第579章 盐矿 金雕是烙衡虑自小养到了大的,所以它的表情,它的小动作,身为主人的洛衡虑最是清楚。 “这是从他那里弄来的?” “唧……”金雕再是叫了一句。 “他过去就是找这些的?” 再是第三个的问题了。 金雕又是一声唧的叫声,而后飞了起来,再是落在了主人的肩膀上面,洛衡虑拍了拍它的脑袋,“你辛苦了,一会我让人给些小鱼吃。” “唧……”金雕高兴的扇了扇翅膀,再是飞到了外面,这是要去找给它喂小鱼的人了,以前都是女主人喂的,不过就是女主人现在的变懒了,比雕都是要懒,所以他就去找女主人身边的人问去 那些人可都是同女主人一起喂过它的,自然知道它最是喜欢吃什么样的小鱼了。 烙衡虑也是伸出手,手指上面也是沾上了那些白色的小颗粒。 “公子,他买那么多的盐做什么了?” 长青就是对此事不解,盐这东西,虽然是必不可少,也是不能离开的,但是也没有人的一次买一堆吧,就像们的朔王府中,一月下来总共也是吃不了几斤的,总不可能是那个宁康侯爱盐爱到了疯,竟然是大把大把的买着盐。 还能不大吗? 金雕那体型,他们又不是没有看到过,它这分明就是在盐里将自己给滚了好几次的,不然的话,它的身上的怎么会有带有的如此多的盐的。 “可能不是买的。” 烙衡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上面的盐粒。 “那不是买的,难不成……” 长青的眼睛猛然的一个睁大。 “公子是怀疑……” “他贩卖私盐?” 长青都是被被吓到了,大周明有禁令的,盐只许官家买卖,可是不允私自贩卖的。 只是,长青的眉头都是打了一个结,就算是那个齐远私自买卖盐,着实的也没有什么意思。 “怕不是。” 洛衡虑伸出手,长更就已经将一杯茶放在了他的手中,他将茶杯端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放在了面前,用茶盖里面的茶叶向后轻轻的拨了一些,这才是轻抿了一口。 “他向来野心很大,贩卖私盐,可同青楼堵场不同。” 青楼堵场虽然是明令的,可是开的人却不会太少,有时官家也都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也都是要给大周交上大把的税收。 长青点头,也确实就是这理的。 确实就是如此,国库本就是空虚,现在只要可以给国库加些税收的,哪怕是明令禁止的东西,只要不是太过分的。 那一位也确实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说这些平民百姓,官甲乡绅,怕是这些宗亲的手脚怕也都是没有太干净的。 “那么,同盐有什么关系?” 长青就是不明白,这些有何关系呢?莫不成那个齐远的胆子真的太大了,开青楼赌场,还是不满足,所以贩卖私盐了,卖私盐可是同其它不同的,卖私盐的买卖,是不用给朝廷上交税的,这可是赚的朝廷的银子,是要同朝廷做对的。 齐远又不傻,这样的事情,他还真敢做,稍微长一点的脑子的人都是会知道,青楼可开,财坊可有,印子钱也是可以放放,可是私盐却是不能动。 烙衡虑轻轻的将杯子放在了桌上,再是一扫袖子,也是将桌上的那些盐粒扫在了地上。 只是买卖私盐的话,怕是他还不放在眼中,如此谨慎之人,不可能让自己遇至如此的险境,私盐是赚银子,可是还不如多开上一家的青楼。 能够养的起百十名的死士,且又是向来不在乎银子的,怕是他还有更加赚银子的办法。 而与其卖私盐,不如…… “他手中应该是有一个盐矿的。” “什么?” 长青差一些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了。 “公子,你没有说笑吧,你说齐远有一个盐矿?”天啊,盐矿,那可是同铁矿相等,而盐矿比起铁矿起来,更加的赚银子,这可是都是无本的买卖,这一年下来,怕是人家只是在地上挖上那么几挖,就可以赚到了上百万两的银子,尤其是这私盐,不一定要卖到大周来,大周到是不少的官盐,也是不缺,可是其它的几个大小国,他们可是缺的紧啊。 这一年到头来,怕是赚到手中的银子,都是没有下数了。 “怕就是如此的,”烙衡虑捋了捋自己的袖子,“否则以着他的性子,在没有更多利益,没有更多可以让他动心,让他可以甘愿冒险的事情,光是贩卖私盐一说,他还不会接这样的危险的事情。” 所以,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所卖的私盐,并不是他从别人那里买来,再是偷卖出去,而是…… 他本来手中就是盐矿,所以才会赚的更多,也是赚的更狠。 怕是沈清辞一品香,也都是敌不过齐远握在手中私盐矿吧。 “公子,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长青搓了一下自己的手,他怎么感觉会如此的痛快来着。这要是真的找到了那个盐矿,先不提宁康侯是否会完蛋的事情。 这盐矿被查出来,让他家的主子又是立了一个大功,对于之皇帝而言,这可是极好的交待了,想来,这一年的封赏也都是的钉在铁板上面的事情,而主子有封赏,他们这几个当护卫的,自然的脸面上也是有光的啊,而最主要的事情,圣上这心情好了,说不定也会给他们不少的好东西,就算是圣上不给,不是还有他们公子,不对,还要多加一个夫人,他们夫人给的最多了。 而他现在都是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存了多少的银子,反正是只多不少,再是多存上几年的话,他就可以将自己的媳妇本给存起来,那时,他也就是到了成家立业的机会了。 不过,他现在感觉自己还是十分的年轻,还可以跟着公子出生入死十几年的时间,所以娶媳妇的事情先是缓缓,银子攒够了以后想娶哪个都行。 现在又有好事情摆在他的面前,他自然也是十分兴奋,好久都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了,想想,也真的就是激动万分来着。 烙衡虑再是端起了杯子,却是未喝,他微微的敛下了眼睫,“我到是怕他已经知晓了此事,所以……” 第580章 上报了朝廷 若是不知,那么他给齐家带来的将会是毁来性的打击,就是不知道齐远是否已知,而他感觉,凭着齐远的的老谋深算,还有那样的心机颇深。 怕是…… “长青,你先是带着折风出去一次,先是探听一下虚实。” “是。” 长青领命,他的脚程最快,也是最善追踪,显然的这样的打听消息的事情,也是他最为适合了。 等他出去了之后,也是知道此时事关重大,自然的也都是不会耽搁半分,直接就一把拎起了还在吃着鱼的金雕,扯着它的翅膀就出去了。 金雕不时的挣扎着,也是将自己的身上的羽毛,给掉了一地。 远远的还都是可以听到了金雕的惨叫声。 似乎就是在说着。 主人,快来救鸟啊。 坏人欺负了鸟啊 主人…… 而不管它怎么惨叫,长青已经扯住了它的翅膀,带着它便出了门,而这一出门,少说至少也都是需要十天半月的日是子,如若顺利的话,想来,他应该会在半月之内传来消息。 半月之后,长青果然的回来了,他一身的风尘仆仆,人也瘦了不少,而那只金雕,更是有气无力的,身上的毛也都是掉了不少,就连一又小眼睛,此时也都是跟着淡无神着。 “一会儿,让白梅给你准备一些小鱼。” 烙衡虑哄着金雕,金雕无精打采的耷拉下了脑袋,这一次也是真的累到了,平日的时候,只要一听到小鱼这两个字,它怕是早就已经拍着自己的翅膀去要鱼吃了。 可是现在却是没有动,就连翅膀也都是没有扇动过一下,可见他这当主人也确实就是nuèdài了这只鸟了。 烙衡虑让人将金雕抱了下去,也是吩咐了白梅一定要给它吃些小鱼,以往这些事情,都沈清辞做的,沈清辞经常喂他,到是让它记住了,可是现在她还是昏睡着,所以就只有让白梅代劳。 而等到了四下无人之时,洛衡虑撩开了自己的衣摆,也是坐了下来。 “说说,你查到了什么了?” 长青这才是抒了一口气,拱手道。 “公子,您还真是料对了。” “恩?”洛衡虑微微的抿紧了自己的唇角,“果真的,他得到了消息?” “是的,”长青再是回道,“属下还未到,就打听到那里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本来就是渺无人烟之地,就算是那里发生了再多的事情,也都是无人知道,而属下也是私下查过的,那里确实是有一座盐矿的,不过却已经被破坏了,目前为止,属下还未找到任何宁康侯与那个盐矿有关的消息。” “你不用找了。” 烙衡虑就没有指望过几块记田,可以让齐远再无翻身之地,他当初既是敢做这样的事情,也便是有了万全的准备,而最后的准备,便是这些盐田若是被人所知,那么他也是有办法,让别人都是无法查出盐田之事,而这个盐田不管是否存在,也都是与他无关。 不过…… 烙衡虑那双黑眸当中,也是泛出了一丝的嘲弄出来。 失了那个盐田,便似断了他的手脚一般,也是让他原气大伤,当然也足矣让他如他的那位主子一般,好好的安静上一天,不要总是想着变成了恶狗,就知道乱咬着人。 “公子,那些盐田怎么办?” 长青问着烙衡虑,“总不能烂在那里吧?” ”自然是不能,”烙衡虑轻轻抚着自己的袖子。 “那……” 长青的眼睛一亮,“不会是我们自己接手吧?” 结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手就上来,用力的往他的脑袋上面一扇,长更暗瞪了他一眼,这蠢猪是怎么说话的,这掉脑袋的事情还敢做,如果真的能做,齐远就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赚银子方法,要知道,这可才是真正的一本万利,可是比一品香简单容易的多了。 长青被抽了一下,也是不敢多话了,他连忙的闭上自己的嘴巴,也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还好这里没有外人,不然的话他自己掉脑袋也就算了,可能还要连累了主子。 烙衡虑再是轻轻的捋着自己的袖子,那一双清眸此时也是跟着浓郁了很多。 这世间急功近利的人太多了,也便是花花世界中东西,令人心复杂了,也是黑暗了,明知不能为而为之,最后却是反道是机关算尽,害了自己也怕是害了别人。 有时,所谓报应 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这一天的早朝之上,皇帝翻着桌上放着的秦折,到是有些无甚了知,整日便是这些东西,也是无一丝的新意,哪里有灾情,哪里贪赃枉法的,都是这些鸡毛蒜皮之事,大周这几年也是托了先祖的庇佑了,简直就是风调雨顺,国态民安的,目前为止,也都是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让眼前一亮,心头一喜的。 直到他翻开了一页,突然之间就感觉自己心脏似也都是跟着跳动的快了一些。 “四皇儿,你所说的确有其事?” “是的,父皇,”四皇子上前了一步,“只是偶而的得了一个废弃庄子,儿臣在庄子的后面,找到了的,而且为数不少。” “好,好!” 皇帝一拍桌子,“你立即起程,带些亲信过去那边,好好的看护着那里,莫要让别人动了那里的一线一毫的东西。” “儿臣尊旨,” 四皇子连忙的拱手答应着,而皇帝也是越加的感觉这个皇儿,让他越是顺眼了,至于曾今是谁占了那些盐田的,他也没有多问,怕是问也都是问不出来,现在正值国风上升之期,有些事情便是睁一眼闭一眼过去算了,是要再是闹的风风雨雨,还要劳民伤财的,他这个的当皇帝的自然是心知肚明。 四皇子大步的走了出去,双腿已经没有任何的大碍,自然更是健步如飞,再加上本身就继承了皇家顶好的容貌,更是加之一直也都是有名师教导,这身上显然的都已经有了一丝的帝王将相之气,比起三皇子的笑里藏刀起来,似乎更是得皇帝喜欢一些。 主要也是因为,四皇子目前为止,还是十分的着,当然也是没有什么动作,更是没有惦记着他父皇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 第581章 被气到吐血 皇帝当自己仍是盛年,这椅子还是可以坐上十几二十年的,他可没有想过,要将自己的屁股底下的椅子让出去,要当太上皇的。 当然他也是认为还有大把的年纪可活,当年太祖皇帝,可是活到了九十的高龄,他从十岁继位,到了八十才是退位,做了整整七十年的皇帝,最后才是因身体不知,才是将皇帝退给当今的太子,而他现在不过才是当了十五年的皇帝,他没有认为自己可以当成太祖一般的人,可是这四十年的皇帝,他必是要当的,他现在仍是年轻,仍也是老当益壮,自然的是约对的不允许,别人动他屁股下面的椅子。 当然这朝中之人,向来都是十分有眼色,也是多长了几个心眼的,想来也是揣摩过了圣意,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提的,免的惹了皇帝不快,最后没有达到目地,反而是害了人。 不过每人的心中都是有杆称的,只是现在的这杆称,到底是偏向了那里,怕也只就只有他们自己才是知了。 烙衡虑坐在马车里面,他刚是从卫国公府出来,也是看望自己的岳父,这才是准备回府去,只是马车不过就是走了一段路,却是停了下来。 “出了可事?” 洛衡虑淡淡的问着外面的人,这里并不是停车的地方,如此的停下,可是出了何事? “公子,有人挡了我们的马车。” 长青阴阴的撇下嘴道。 这胆子到是挺大的,他家王爷的路也都是敢挡。 烙衡虑挑开了帘子,走了出来。 而另一辆马车上的人也是走出,再是轻轻抚着衣角,突是对着烙衡虑一笑,只是眼中崩出来,可不是什么善意,这位不是宁康侯又是谁? “朔王可否上前一步?” “公子。” 长青连忙挡在烙衡虑的面前,“小心有诈。” 烙衡虑摆了一下手,让长青下去。 长青还是担心烙衡虑,就怕这些人使起什么暗招,人家都说,宁康侯奸诈无比,以前他还都是感觉传言未必能够尽信,可是现在他到是相信,有些传言,还是保守了一些,这个宁康侯不但一肚子的鬼心眼,就连胆子也都是十分大。 私开盐矿的事情,他也都是敢。 而长青还真的怕,这人要是对着他家公子使阴要如何是好? 只是,他似乎是忘记了,齐远并非是什么良善之人,可是洛衡虑也不是什么包子,可以随意任着他给捏遍,揉圆的。 烙衡虑起步便是向前走着,而齐远也是继步的跟了上去。 齐远站在烙衡虑的身旁,这京中都是一番丰衣足食之意,这天子脚下,便还真是天子脚下,也不是一般地方可以相比。 “朔王爷到是好手段。” 齐远冷笑,而他的眼中的恨意,已经融进了他的灵魂深处,他与此的仇,早就不共戴天,当然也是不死不休,这世上有他齐远,便不会再有烙衡虑 他们这一世,不死不休。 “你也是,”洛衡虑负手而立,无尘的脸色也多了一过分的薄凉,那一双清眸自始至终也都是平和着的,只有时不时的泛过那些层层冷漠,带着的便是一种杀机 杀机已现,确实便是不死不休。 “不知道卫国公是否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成为死人之事?” 齐远的嘴里说着这一句死人,心口上面却是窝着一团无名火,忽冷忽热之间,就像是他的暴怒一般,让他有一瞬间竟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双手。 也是差一些便是对烙衡虑出手。 他的心里一直在都是在说,杀了他,杀了他。 可是最后的理智,让他最后仍是没有出手。 有些人,他还杀不起。 有些人,他现在仍不能动。 就算是他真的动手了,可能别人无事,最后死的,反道成是了他齐远。 这种危险的事,他不能做,赔了自己事情,他也不会可能去做。 烙衡虑转过身,就这样静静的盯着齐远。 “不知道宁康侯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谣言的?” “谣言吗?” 齐远嘴角勾出来的弧度,几乎也都是尖锐到了刺人,是不是他们心知肚明,那女人死了就是死了,还是他亲手杀的,都是被削掉了脑袋,怎么可能还是活着。 “我到是要看看不要朔王爷什么时候会为您的王妃出殡?” 而他一句一句的讽刺,一句一句的挖苦,烙衡虑却是连脸色都是未变过,一双眼睛从头到尾,也都平静如水的波澜不惊着。 到是让齐远自己就像一只手打在棉花一般,那种软塌塌的感觉,实在是令他不喜,也是令他生生讨厌。 他的心乱了,他的心烦了,他的不心不定了。 所以在与烙衡虑的对视当中,此时他输的一败涂地。 烙衡虑抿紧的薄唇轻开,吐出来的声音,正如他此时的神色一般的,无波无绪。 “宁康侯大可以放心,你在有生之年,怕是见不到了。” 齐远突是感觉自己的喉咙一紧,却是生生的忍住了,而当是烙衡虑走了之后,他才是捂着自己的胸口,而后一道血丝从他的嘴角缓缓的流了下来。 他齐远竟是有朝一日,被人气到了吐血。 他用力擦掉自己嘴角的血。 “洛衡虑,你等着……” 是的,你等着,好好的活着,事情还没有完,只要他齐远不死,有人便是要死。 马车里面,烙衡虑也是不言发一言的坐着,他一直都是微闭着双眼,也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这才是睁开了双眼。 “长青,去倾澜斋,看看本王要的东西,可是做好了?” “好。” 长青应着,也是将马车赶到了另一个方向。 不久之后,他们已经在了倾澜斋的门口,长青连忙跳下了马车,不久之后,他的怀中抱着一样东西,是一个大概一尺来长的古红木盒子。 “公子,您要的东西,已经做好了。” 他将盒子放在了马车里面,这时一只手伸了出来,也是接过了那个红木盒。 “回府吧,”里面的人淡声的应了一句,那样冷清的声音也,伴着的也便是那丝令人无法接近的贵气,就连一边站着的掌柜,也都是低头弯腰,更是不敢多说出一句话出来。 第582章 你心中可有记挂 长青再是驾着马车赶回府里面去,而坐在马车之内洛衡虑则是将那个红木盒子,放在自己的腿上,而后打开,里面都是女子的首饰,也都是紫色的花瓣做成,每一样都是十分的精致,当然也是贵气,上面所镶也都是极好的紫色宝石,还有的便是色泽圆润光滑的东珠。 等你醒来,便可以看到了,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这是他送给自己的妻子的生辰礼物,而他想起,自己似乎还从未送她东西的,却是要让她的经命相救,他愧了她一生。 “你会喜欢的吧?” 他再是合上那个红木盒子,这些东西都是他专程让人打造出来的,就是上面的紫色宝石极难找到,他花费了巨大的人力还有财力才是打造而成,当然这些东西也都是独一无二,在这世间,仅此一样,没有多余。 而她本来便是这世上的唯一。 这世上会有不少人都是名为沈清辞,可是她却是独一的那一个,当然也是不能少的那一位。 走吧,他对着外面的长青吩咐了一句,他出来的够久了,也是应该回去了。 而此时的沈清辞仍是安安静静的睡着,墨飞已经小心的给她的额头上过了药。 “就连瘢痕也都是跟着淡了一些。” 而他惊奇的发现,沈清辞的自我愈合能力实在是极好,比起一般人都是要好,本来都是需要一个月才能好的伤口,而她不过就是短短的半月时间,竟是好了大半,而且就连前几日还是有些红肿的伤口,现在竟然也都是消了肿了,且四周的疤痕也都是淡了一些,怕再是过上一些时候,不用特定的用除疤药,也都是可以光洁如新了,也是如同没有受过伤一般才对。 白梅扁了一下嘴,“真是大小怪的,我家的夫人身上本就不易留疤的。” 墨飞也是嘿嘿一笑,不留下疤痕就好,若是留的话,他还真的要费尽了心机,怕也才是能够将她给治好,沈清辞的身上若是真的留下一星半点的伤,怕他是第一个不好过之人。 “你将窗户打开吧。” 墨飞对着白梅说道,“今日天气好,也是让屋内透上一些气。” 白梅想想也是,虽然是深秋,天气是有些冷,可是屋内却是烧着地龙的,不过再是烧着地龙,这屋子之内,也总是有些奇怪的味道,她知道,自家的夫人是不会喜欢这些气味的,所以连忙的走过去,打开了窗户。 当是外面的阳光照进了屋子,竟是让她感觉到了一阵舒心的暖意。 “夫人,您快些醒来吧,这么好的天气,您也应该是喜欢的,还有您不在,我都是好不久没有拿银子了,这月的月钱可要怎么办啊?” 想着自己这一月都是未入帐的,那个干憋的小荷包,她就想哭啊。 往月的这时候,她陪着夫人做香料,到了现在早就已经鼓的不像样子了,也可以拿去钱庄将银子存起来,可是夫人不在,她的荷包,到了现在都是空无一物,眼看着都要吃起老本了。 “所以夫人您真的快要醒来,您的小梅子都是快要饿瘦了。” 她摸摸自己的脸,怎么的真的就感觉自己要饿瘦了一样,这脸啊,越来越是小了,也是越来越是憔悴了,她怎么感觉,沈清辞若是真的有事了,这世上第一个死的,保管就是她。 而此时的沈清辞还是那样安静的躺着,她的面容十分干净,就连一直轻紧的眉头,此是也是跟着舒展了开来。 她似乎是在做着一个梦,一个很长,且又是秀美的梦。 而梦中…… 她竟是成为了佛前一挫香灰,她日夜就在香炉里面,可以闻到梵香阵阵,也可以听到沙弥的诵经声音,以及每一日前来的那些善男信女的声音。 他们有的为了求子,有的为了求财,有的求了家和,有的则是求了人兴,有的人为了前程而来,袅袅烟云,余香轻绕,她却真的感觉,这世上所有一切,皆不是凭空面来。 成事在人。 若只是虚度着一天天一日日。 若自己的从未有过努力过,从未常识过,那么从何而来的成功。 她在这里不知道呆了多少年,也不知道度尽了这寺中的多少的岁月,更是不知道她又是遇到了多少人,听尽了这许多人的心声 她一日一日的枯坐于此,睡了便闻着幽幽的梵香,醒了也只是因为又有谁来,诉说着自己那些无人可知的心事。 起初她还有些好奇,不知道人的心中到底所求是何,是别人的,是自己的,或又是都有。 只是久而久之,听的多了,看的多了,到是感觉没有多大的意思了。 而喜欢的,仍是听着这些高僧的诵经之声,似乎也是渐渐的通透明清,就加她的神魂,也都是跟着洗了干净一般。 你身上的戾气过重,希望可以以此洗去你身上这些过于残暴的仇恨,助你可以心平,助你可以气和。 这是谁在同她说话? 她睁开了双眼,入止前,还是佛祖端庄的法相。 “痴儿,你也应是离开了。” 再是一声,她感觉着自己的身体,在香炉中渐渐的凝实,如此的安静,如此的平和,也是想要一生便在此,听此他们的诵经之声。 “你的心中,真的没有什么记挂吗?” 又是这样的一道声音,并不大,却是字字句句的总是听入了她的神魂深处。 记挂? 她睁开了双眼,她遇到了什么,她又是发生了什么? 猛的,她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双清贵中带有温和的黑眸,还有那一只抬起手腕,以及手腕上面一张浅色的疤痕。 这时一只手伸了出来,也是抓住了她,她抬起头,似是看到了净空大师。 净空大师笑了笑,再是吹了吹自己的手指,而后她的身体一轻,竟也不知道飘落在了那里,她惊恐的回头,佛祖竟是以她对笑着…… 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入目的还是那样的一双眼睛,乌黑明亮,亦是清雅无双,只是那双眼睛此时却是闪了一闪,而后埋下了太多的东西,一切也都是归于了他的眸底,也是遍寻不到。 一只手伸了出来,也是放在她的额头上面,她感觉自己的额头有些轻轻的凉意,除了凉之外,还有的,便是那一阵阵的疼痛了。 第583章 提前生产 “可是疼了?” “恩……” 她再是抬起双眸,入目之间电不止一次的出现在于她梦中的这道伤疤。 “这是哪里来的?” 她问着,却是听着自己的声音就像是含了沙子一般,很不好听,甚至还是十分的难听。 “折风当年还是一只小雏鸟的时候,猎人杀了它的父母,我救它时被它给啄伤的。” 原来是这样啊,沈清辞明白了,她那时就是在想,到底是怎么样的东西,可以让一个人的身上,留下了这样古怪的伤疤。 而这样的伤疤,也是独一无二,她两世见到的也只有一个,原来,不是别的,而是那只金雕留下来的。 “我想要再是睡上一会。”她闭上眼睛,还是很困,不过可能就是一个姿势躺的时间太长了,她不是太喜欢,所以她又翻了一下身子,似乎还能感觉到有些冷风从窗外吹了过来。 那种带着的一丝凉气的风,带着如此真实的味道。 她闭上眼睛,可是心中却是不由的想起,那一直都是响在她耳边的话,她的身上戾气过重,可是有吗,她明明感觉自己的十分的温柔的才对。 就在这般的胡思乱想之下,她其实都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到了什么,又是没有想到什么,一切也都是都是在云里雾里,也是似是而非之间。 烙衡虑将放手放在她的额头上面,手指如同羽毛一般的轻轻抚着。 而他们却是不知道,此时满京城却都是流传着,朔王妃已经身故的消息。 沈定山自己都是有一月未见女儿的面了,一下子也便是急了,本身他还是可以忍着,想着,这不过就是哪里来空穴来风,他家阿凝明明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有死,只是,他真的就是有一月未见过他的小阿凝了啊,他的小阿凝,也是一月未过来见他这个亲爹了,她这是嫁了就把爹忘记了,还是说,是真的出事了,不过就是烙衡虑骗他的,他在府里忍了好几天,几次都是想要提刀杀到朔王府去。 如若他的阿凝行真的出事了,哪怕他拼了自己的一条命,也都要给自己的女儿讨回来一个公道不可。 这件事情在京中也是越闹越大,吹起来的风,从最初的零星小雨,到了现在几乎都像是狂风暴雨了一般,几乎都是席卷了整个京城内外。 就在沈定山终于是要忍不住,提刀过去杀人之时,朔王府却是差人送来了消息,那便是不知道是谁哪个多嘴的,将此事告诉给了小俊王妃,小俊王妃这一急这下,直接就动了胎气,本来还有半月才是生产的,生生的就要提前产子了。 也是急的沈定山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就带着沈文浩过去了俊王府,就连林云娘也都是将晖哥儿塞给了乳母,带着林夫人也是过去了。 而此时,沈清容确实是动了胎气,本身她的这一胎,怀相就不是太好,自是从天香楼回来了之后,这心绪也一直是未平,再是加之,这一次她的肚子比起前几次都是要大,所以太医都是想着,怕是这胎太大了,到时不是太好生,所以也都是提前的知会过了俊王府的人,也都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沈定山都是拿出了好几根的百年人参,这这些都是他府里压箱底的东西,也都是年份十足的人参,家中银子越攒越多,可是那几株好的人参,也都是被吃的差多了,他自己当初就吃了近千年份的,所以才是保住了命 他的大孙子能够平安的出生,也是多亏了那一株千年人参,所以他那时就知道,这银子再多,还是没有人参来的实在,那时他就到处的找着人参,就是想着万一哪一天有用的时候,他还能拿的出来,府中本身就只是剩下了几株五百年份,六百年份的人参,还有一株八百年份的,可是这些他看在眼中,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担心,所以也没有多想的,直接用了大笔的银子去找人参,只是人参又不是萝卜,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买到,当初沈清辞之所以能找到,运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大概也是知道哪里会有人参出现,所以才是先下手为强的,将这些人参不说二话的,先且弄到自己的手中。 这才是有了当初在府内库房里面放着的,那些可以救人命的百年千年人参。 只是后来,不管是她还是沈定山,运气似乎都是不好了起来,好的人参到都是买了不少,可最多只是收了一些三四百年份的,千年的一株也是没有。 沈定山就怕不够,所以将家里那些余下的人参都是给抱了过来。 而在俊王府中的太医一见沈定山抱着萝卜一样的大人参之时,这眼角都是跟着抽了。 国公爷,我知道您有的是银子,可也不能这样显摆吧? 穷人也是人,能不这样伤害吗? 而此时,在俊王府的产室里面,他们还是可以听到沈清容的惨叫声。 几个大男人都是在那里乱走着,一会俊王爷同宇文旭撞上了,他瞪眼白了儿子一眼,“你怎么走路的,没有长眼睛吗?” 宇文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想哭。 而另一会儿,他再是同自己的老丈人给撞了。 “你到底怎么走路的?” 沈定山这嗓门一出,宇文旭真的哭了。 再是过了一会,又是同自己的大舅子给撞了,沈文浩用力的瞪了自己的妹婿一眼,那样子似乎是在说,都是你做的好事,都是生了六个了,还要生,我妹妹又不是母猪,非是要让她一直生下去不可吗? 宇文旭怎么感觉着,自己现在都是成了整个府中最是可怜的人了。 他一眼就见到自己的几个儿子,这大大小小的,年纪不一,也是高矮都有,现在都是那里站成长长的一排。 两个小的,现在也才是学会了走路,被乳娘正抱着的,至于小五小六,现在被大哥和二哥拉着小手,现在还是懵懂的吃着自己的小手指,林哥儿与森哥儿也都是睁着自己的眼睛,不时的盯着产房那里。 宇文旭连忙上前,也是摸着两个儿子的小脑袋。 “不怕,你们的娘没事的。” 林哥儿抬了抬眼睛,“不怕,娘能生。” /br> /br> 第584章 一胎三宝 “恩,”森哥儿也是用力的点头,“外祖说,娘生孩子就像是拉屎一样,一拉一个准。” 宇文旭眼角再是抽了一下,岳父啊,你怎么将森哥儿给教成了如此的…… 如此的,粗俗。 “父亲,是妹妹吧?” 喻哥儿摸摸小五的小胖手,虽然说他也是很喜欢弟弟,可是这弟弟这多了,怎么的就是有些烦了,天天都是看着他们的脸,真不舒服。 谨哥儿也是相同的表情,他真不想再要弟弟了,他都是有五个弟弟了,他想要妹妹啊,像是府学里面的其它人一样,有一个漂亮又是可爱的妹妹,而非的又是一个光头的弟弟。 弟弟多了就不值钱了,弟弟多了就烦人了,尤其像是那两个还是被乳娘抱着的,他十分嫌弃被,天天就知道哭,将鼻涕也是抹的哪里都是,真丑死了。 “是妹妹的,”宇文旭坚定的说着,不要说儿子,就连他自己,对那两个小儿子,抱也都是不想抱,比大儿子还是要嫌弃,当时都说是闺女的,可是结果又是生了这么两个小的,一点也不可爱。 可能也就是多了就不稀罕,谨哥儿和喻哥了一出生,一胎双生,可是让他们的整个俊王府都是欣喜无比,想着,这总算是后代有望了,自然也都是对他们给予了后望。 当是第二年又怀上了之后,他们到是不在意这是哥儿还是姐儿了,是哥儿可那就更好,要是姐儿了,也就凑成一个儿女双全,凑成了一个好字,所以他们心中也都是轻松无比,反正俊王府的嫡子都是有了了,还是双生的。 结果这又是得了两个哥儿,也就是林哥儿的森哥儿,自然的,大家又是十分高兴,再是加之森哥儿小时候又小又弱的,就连太医都说可以活不过成年,也是让他们天天的跟着担惊受怕的,好不容易这养大了,现在的身体也是好了,还是聪明好学的,自然的也最得祖母疼爱。 直到了沈清容生到了第三胎之时,这府中的人却是想要姐儿了,才一口一个小郡主的,这都是有四个的男丁,真的够了,不用再生了,只要给他们生上一个孙女,他们也都是跟着心满意足了啊。 结果又生了两个哥儿,也是让他们的小郡主梦给破碎了,所以这两个小的,就开始被亲爹嫌弃,也是被亲哥嫌弃着,就连大名都是不叫了,直接就叫小五小六好记。 林哥儿扁了下嘴,“都是小五和小六的错,害我们没有了妹妹。” 森哥儿也是用力的点头,“是他们害妹妹没有了,让妹妹变成了弟弟。” “没事,”宇文旭再是伸出手摸着两儿子的小脑袋,“你母亲这一胎一定是生妹妹的,到时还是两个妹妹,你们都是可以抱的过来的。” 林哥儿再是扁了下小嘴,“一定是抱不到的。” 宇文旭也是被儿子的打击的要无能为力了。 是啊,可是就是抱不到的,生下一个提也别提,生两个,也是别提了,除非生三个,才是能够挨上一点点的这。 现在先不提能不能挨上边,得先是生出来才行。 里面沈清容不是在一声声的惨叫着,而不管遇到这些事多少次,身为夫婿的宇文旭心中总是担心,他也是不想让沈清容受苦了,他们已经生了如此多的孩子,够了,可是,他还没有闺女,没有小郡主啊。 他也不想同别的女人生什么闺女,他只要一起,若是真有了别的女人,这女人气着他的清容,再是欺负着他的儿子,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所以他已是决定,这一辈子都是不纳妾了,只守着他的发妻,和这几个孩子就好,再说了,他们府中的孩子都是够更多了,他不重女色,也不缺孩子,还养那么多的女人做什么,浪费米粮。 就当他的心还是在胡思乱想之际,里面终于是传来了婴儿的哭声。 “生了,生了!” 他几乎都是激动的热泪盈眶了,生了,他的小闺女出生了,他们府里终于是有了小郡主了。 结果还没有等多久,又是一阵婴儿的声音传来。 又是一个,他的眼睛再是一亮,双生子,真是双生子,两个郡主,他就算是死也也是能瞑目了,而他不由的都是感动的热泪盈眶着,结果这泪还没有滚下来,又是传来了一阵哭声。 而他目瞪口呆的,半天也是未反应过来。 不久之后,产室的门开了,产婆从里面走了出来,也是一脸的笑容。 “俊王爷大喜,俊王妃大喜,世子大喜,国公爷大喜,”产婆向每个人都是贺了喜,这才是高声的说道, “咱们家小俊王妃,这一次可是一胎三个啊,这是在咱们就大周,可都是极少有的,而在京城之内,也都是独一份的。” 这一胎三个啊,还是母子平安的,可不就是大喜事一件。 俊王爷傻傻的站在那晨,俊王妃也都是半天未说话,沈定山看看这个再是看看那个,这说的是啥话,什么一胎三个? 难不成他大女儿这肚子里面,不是两个,而是三个,不对,现在还什么在肚子里面,这不已经生出来了。 难怪她这胎的肚子比起前三胎都是要大。 俊王爷擦了一下自己的头上的令汗,想着怀这一胎时,沈清容也是频频的出事,这几个孩子,当时也就是差一些要不保了啊。 要是真的不保了的话,那么可真的就是一尸四命啊,想想他就不由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不久之后,三个婆子连忙跟着走了出来,出来之时,每一人的怀中都是抱了一个小襁褓,因为当是大家都是以为是双生,所以就只是准备了两个襁褓的,可是谁知的,这小俊王竟是如此的厉害,一胎就真的生了三个,所以至于最小的这一个的,只能是用被子裹起来了。 “好好……” 俊王爷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三个孙女,哈哈……三个孙女儿啊,六个孙儿,三个孙女儿,他们俊王会的人丁,总算是兴旺了起来,总算也是深厚起来了。 他哪怕是真的死了,也都是对的起他们的宇文家的列祖列宗了,他们府里终于是破了五代单传,子孙满堂,哈哈,真的就是子孙满堂了。 /br> /br> 第586章 她的孩子呢 “爹爹可是说笑了,”沈清辞一脸的不解。 “我不是我,难不成还是鬼?” 鬼,怎么可能是鬼?沈寂山可是看到女儿的影子了,这可是人的,怎么会是鬼。 呸呸…… 他连忙骂了自己两句,这好好的,他到底是疯了还是怎么的,怎么可能如此咒着自己女儿当鬼来关着。 而他现在一见自己的女儿完好无损,也是没四肢健全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心中实在是气愤不已,这是哪个下作的东西,竟然敢传播如此的谣言,骂他的女儿当鬼,要是让他知道了是谁?他非要将他们的脑袋给拧下来不可。 “爹爹这是怎么了?”沈清辞指了指沈定山掉在地上的刀,“莫不是是寻仇来着?” “不是不是。”沈定同连忙捡起了自己大刀,再是将刀藏在自己身后,他可是武将,这随身带着兵器,可是皇帝允了的,他在上朝之时也是带有佩刀的,就更不用说平日了,不过就是这宝刀从未出过鞘罢了,他这一次明目张胆的抽出了自己的宝刀,这是要杀人,还是寻仇的。 沈定山当然也不可能告诉女儿,不知道哪个无耻不要脸的,正在外面骂着他女儿不在人世。 “对了,你爹爹只是太高兴了,”他咧开嘴笑着,“你大姐生了啊。” “生了?”沈清辞眨了一下眼睛,她才是刚醒,本来正躺着的,结果听到了沈定山雷大的声音,就怕是她重伤的消息,被人给传出去了,至于是谁传出去的,其实也不用多猜,这世上除了那个人之外,没有第二个,只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大姐竟然生了,怎么没有人告诉给她,这是多久之前发生的事情? 刚刚才是生的,沈定山想起那三个外孙子,心中着实的郁闷不已。 “那大姐生的可是外甥女?”沈清辞现在都是有些想过去看看自己民小外甥女了,想着这要是长的像是大姐的小外甥女,那一定是就是极漂亮的孩子呢,而且大姐的肚子里面是有两个的,只要有了这两个小闺女,大姐就可不用天天把心思都是放在她的身上,给她做那么多的衣服,一季十套,每年都是如此,她的衣服柜子都是要塞不下了。 以后都是给自己的闺女做去,不用再是惦记她了,再说,她都是如此大了,也不再是孩子,也真的不需要对她如此好的。 “什么外甥女?” 沈定山想着就气,就疼,虽然说生男生女谁也是预料不到,可是这也不能如此扎他们的心啊。 恩,沈清辞一见沈定山这模样,”就猎这是不是她爹爹的外孙女儿梦破灭了。 “是爹爹的外孙女儿。 “哼哼……” 沈定山一点也不愿意提那三个伤人心的小鬼。 “你姐姐生了三个,”他伸出手指,比了一个三字,“是三个,三个……哥儿。” 沈清辞也是傻了般的愣在那里? 不要说沈定山,就连她怎么的也都是感觉无比的伤心来着。 完了,三个 都是男丁,她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面,怎么感觉本来都是要好的伤,竟是又开始疼了起来。 三个,没有外甥女儿。 大姐姐怕是这一次又是要伤心无比了。 明日看来,她要过去看看大姐姐才行了,也不知道她知道这个消息要如何,总不能让其中一个的男扮装装吧,再是男扮女装,这只是能欺骗了一时,却是不能欺骗一世,再说了,这以后长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就算再是养着,也不可能像是郡主的。 只是听闻人家生不出来,女扮男装的,可是却是从来都是没有听过,这要一个大男人穿上女装,当女人的。 不要说俊王府的人不会同意,怕是被她爹爹知道,谁要是敢提这种要求,管他是哪一位,非得打一顿不可。 在他的心中,这男儿生出来本就是为了保家卫国的,现在也是不需要你保家卫国了,可是,可是你也不能将自己变成女人碰在别人的身后。 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他是绝对的不能容忍的,更何况是自己的外孙,若是他哪个外孙真的如此娘气了,他怕是一气之下,都是可以将人给掐死了。 沈清辞见沈定山心头十分失落,连忙的就让人准备了好酒好菜,让他好好的喝上一一顿,吃上一桌,最好就是喝的不醉不归的。 也是省的他这愁的时间太长了,都是要将自己的给愁死了。 而在俊王府之内,三个孩子都是有了乳娘,也是被乳娘给照顾着的,还好,当时怕的就是乳娘不够,也担心哪个乳娘如若不适合,还有另外的几个补上,所以俊王府可是找了四个乳娘的,都是年轻干净的,也才是奶了孩子的。 而俊王府的新出生的三位公子,虽然说不得祖父及外祖的喜欢的,可是最起码,他们身为贵门之子,这吃喝自是不愁的,几个乳娘,一定是会喂饱了他们的小肚子。 沈清容睁开了双眼,全身上下都是困倦的要命,而她本能的摸了摸了自己的肚子,肚子已好像小了一些,而她都是许久的,没有如此qīngsōngguò了。 而她这伸手再是一摸,就发现哪里不对了。 她的肚子怎么没有了,她的孩子呢? 对了,她的孩子呢?她猛然的坐了起来,也是不时的喘着气,她怎么都是忘记了,她昏过去之前,是在生孩子的,而隐约的,她似乎是听到了稳婆说,还有一个,还有一个的。 这是再说,生了两个吗? 她的乖女儿出生了是不是? “夫人,您醒了?” 已经嫁为人妇的听冬连忙过来,这一见沈清容醒了过来,就让人请大医过来,也是让小丫头将温在锅里的汤药给端过来。 沈清容的脸色不是太好,当然也是没有什么力气,现在她就连抬手的力气也都是没有了。 听冬连忙的就将一个软枕放在她的背后,让她靠好,而换过了姿势过后的沈清容,终于是缓过了一口气,可是这刚要开口,却是发现自己的喉咙十分的疼 “夫人先是不要说话,”听冬连忙的揍着茶水放在了沈清容的面前,“夫人才是生产完,好生的休息着就好。” /br> /br> 第587章 丑女儿 “孩子可好?” 沈清容喝过了几口茶水,这也才是感觉自己的喉咙微微的润了一些,当然也不再是那般难受,这才是开口问道。 “夫人,请放心,小公子很好的,”听冬忙是回答着,“现在都是吃过奶了,也都是睡着了。” 而沈清容现在听到了就是那三个字,就是小公子。 “是不是龙凤胎啊?” 她试探性的问着,可不要两个都是哥儿,这是想要她死是不是? 她辛苦怀胎了十个月,就是为了这两个女儿的啊。 听冬可是一直都是跟在沈清容身边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沈清容到底有多么的期待这两个女儿出生的,这小衣服小鞋子,可是没有少做,都是攒了一柜子,就等着这两个小郡主出生的时候穿,只是,这要让她怎么同了沈清容说啊? “是不是龙凤胎,我女儿呢?” 沈清容拉着听冬的手问着,“你们快些将我的女儿抱过来,我要看看她,”她这心里也是急切的很,哪怕是龙凤胎也好啊,最起码还了能给她一个女儿的。 可是听冬仍是站在那里,怎么也都是不动。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沈清容看着她的呆样都是生气,“还不快去抱来。” 听冬的双唇合动了几下,最后还是出去了,让乳娘带着三个孩子过来,三个孩子都是同一日出生的,虽然说现在是小了一些,不过太医都是看过了,身子到是挺壮实的,也有可能就是跟了他们的外祖父了,这身上可是流着沈家人的血,怎么可能先天不足? 当是沈清容见到三个孩子之时,也都是愣了半天。 莫不是生了三个,而非是两个。 听冬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而后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夫人生产之时,是生了三胎的,而非是双胎,”她低下头同,看着自己的脚尖,那一句,三个都是哥儿的话,怎么的也都是说不出来。 “快抱过来给我看下。” 沈清容揭开了被子,主要去见自己的女儿,生了几个不要紧,主要是她有了女儿就好。 是这个吧,而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长的最小,也最是秀气,这孩子小模样,可是同那几个完全不同,小眉毛小眼睛的,就是小嘴也都是长十分好,这明显的就是一个漂亮的小丫头来的。 “过来给我抱来。” 她连忙的伸出手,一边的乳娘也是小心的将怀中的孩子交给孙清容,沈清容也是接了过来,就见这孩子实在是太小了,就像量个小猫崽子一般,这比起她的几个哥哥来,可是要小的太多了 “你到是有一个有福气的,”她轻轻的用手指戳了一戳女儿的小脸,“前面那么多的男丁,也就只有你一个的小郡主的,你的父亲可是说过了,等到你一出生,就去圣上那里给你讨封号去,以后啊,你可是这府里唯一一个,一出生便是有了封号之人,你要知道,这世上可是没有几人会有如此的殊荣的?” 而一边站着的乳娘都是要将自己的脸给皱成了花卷了。 “夫人,这是个哥儿,是九公子。” 沈清容的脸色猛烈在的一僵,她不相信的解开了怀中孩子的襁褓,结果这一见,都是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还真是一个哥儿。 可是怎么长成这样的,害她以为这是个小姐儿。 而她直接就将孩子交给了乳娘,刚才还是爱如珍宝的,现在却是弃如垃圾,这本来还是命最好的俊王府的小九的,结果现在到是好了,直接就成了命最是苦的小九了。 谁让他长的最是秀气,最像是女孩儿,可是偏生的就是一个带把的,现在府里谁见了他,不说他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的,结果人家可不是小姑娘,而是小公子。 沈清容再是抱过了一个,可是一见怀中这个,再是同齐整的那一个比起来,这心中怎的都是如此的不平来着。 “都是母亲不好,”她的心中也是一片的难受的心酸。 她轻轻抚着孩子的小脸,“是母亲把你的生丑了的,不过没有关系,以后长长就漂亮了,你还是母亲最爱的女儿的。” “夫人,这是八公子,也是个小公子,”乳娘再是小声的提醒着,还有,八公子真的是不丑的,只能说他同九公子比起来,是长的没有那般的出色。可是也能看的出来,这是一个十分出色的小公子的。 而沈清容一听又是小公子,直接就将怀中的孩子再是塞回到乳娘的怀中。 这才是小心的抱过最后一个孩子。 “你怎么比你的弟弟们还要丑上一些的。” 沈清容一见女儿这长相,这心都是要伤透了,不过,自己生的孩子自己疼,自己生的孩子自己爱,哪怕再丑也都是她的心肝宝贝儿的。 可能孩子也是知道娘说他丑了,所以一下子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沈清容连忙的哄着怀中的孩子。 “娘的乖女儿,不哭啊,我家的小七不丑的,一点也不丑,小七是个最漂亮最可爱的孩子的。” 看看她的乖女儿,多听话,也是多聪明的,这排行也是好,行七,可不就是小七了,以后她就将要将自己乖女儿叫做小七。 虽然说她的乖女儿没有小九那样漂亮,不过长长就好了,女大十八变,越变会越好看的。 “夫人……” 乳娘真的想要提醒沈清容,可是现在的沈清容也真的就是走火入魔了。 这是我女儿,她几乎都是吼了出去,她生了三个,一下子生了三个了,有了个丑女儿,都忆已经够旬委屈了,反正这就是女儿,这绝对的就是女儿,谁要敢说这不是女儿,她就同谁急,还是要同谁非是给急死了不行。 这是女儿,这就是女儿的,她的小七是个小女孩儿的,也是俊王府的小郡主,这一出生便会有自己封号的小郡主,也是皇亲国戚的。 乳娘站在那里不敢说话了。 沈清辞容走火入魔的将女儿的抱了起来,可是真心疼的不得了,这可是她的怀胎十月,生了八个哥儿之后,生出来的唯一女孩儿的,也是她最疼,最爱的女儿。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人,也是让听冬不同的跟着松了一口气。 第588章 乖女儿又变儿子 是朔王妃来了,是她就是好,是她就好,不然的话,她还真的不知道一会要怎么说通夫人,若是夫人真的将七公子当成了姑娘养可要怎么办? 把九小公子当成了姑娘她就是不说了,毕竟九姑娘长的好啊,本就是秀秀气气,就连哭声也都像是一只小猫儿般,所以说是姑娘也是能说的通,可是七公子长的就像是王爷那样,浓眉大眼,又是明显的四方脸,怎么可能像是小姑娘,如若真的小郡主长成了这样,可能就连她都是要跟着哭了,哪有一个的姑娘长的如此的,以后怕也都是五大三粗,这以后就算是长大了,怕也都是要嫁不出去的,哪怕贴再多的嫁妆也都是无人敢要。 “阿凝……”沈清辞一见自己的妹妹,这一上子就有了精神了,当然现在也是气的很,谁那么没有天良的,敢说她的妹妹死了,如若不是她听到了这样的谣言,也不可能被气到了早产,可能这几个孩子还会多长上几日的。 那些该死的造谣者,要是被她给知道了,她立马的就去找父亲,让父亲走拎刀过去。真就当他们卫国公府好欺负了,她到是要好好看看,谁敢再造这样的谣。 现在她一见自己的妹妹好好的站在这里,也是一扫之前的烦闷,也是因为才是生了这几个孩子,所以她才是将妹妹暂时给忘记了,还好这是忘记了,不然的话,她才不管自己是不是做月子,八成的,也就是不顾自己的死活,就要去找妹妹了。 如若妹妹哉真的出了事,她最后也会给哭的死去活来的。 “阿凝,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你的外甥女。” 她连忙的向妹妹献宝着自己的乖女儿,这也不能怪她,她都是生了九个了,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得意呢。 沈清辞走了过去,额头上面也是带了一个很大的宝石,也是紧紧的贴在她的额头中间,当然也是将她未好的伤给挡住了。 她坐了直来,然后抱过了姐姐怀中的孩子,也是多亏了前面那几个小的,她都是抱着那几个孩子长大的,尤其是森哥儿,小时候她可是带了一年的,所以若说起抱孩子,她到也不生份的,当然也是不可能将自己的小外甥给摔了就是。 可是就算是如此,一边的乳娘也都是急出了不少冷汗。 她就是怕沈清辞抱不了孩子,到时将小哥儿给摔了,那要怎么办,小哥儿可是不经摔啊,若真的将小哥儿给摔了的话,她感觉自己的这颗脑袋也都是要保不住了。 沈清容现在的精神也是不错,她伸出后手轻抚着孩子的小脸。 “你看看,你的小外甥女是不是很可爱啊?” 果然的,这就是亲生的,这绝对是亲生的,这个孩子可是她生了这么多的孩子当中,最是丑的那一个了,但在她的心里,还是这个孩子最是可爱,也最是让她喜欢的。 恩,是可爱的。 沈清辞小心摸摸孩子的长长嫩嫩的眼睫,现在还小,看不出来到底是与谁长的相似,不过这小脸长的方方正正的,到是真的像了俊王爷了。 “以后姐姐就顾不得你了。” 沈清容再是轻轻抚着孩子的小脸,“我可是要好好对待她了,谁让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呢。” 沈清辞直接就拉开了孩子的襁褓,果然的,这不是个小郡主,而是小公子的。 而沈清容一见,突是头晕脑胀了起来,立马的这也就是就受不了,歪倒在了塌上。 也是让其它人都是吓了一大跳。 “没事,你们夫人只是累了,我在这里陪着她便好了。” 沈清辞微微清冷的声音,到是极易安抚人心的,也是让在场的这些乳娘,包括听冬的心也都是跟着安定了下来,他们怕的可不就是夫人接受不了三个孩子都是小公子的事情,谁让他们都是知道,这夫人想要一个女儿,想的都是要疯了,可是,最后她都是拼了命的,生下了三个,但是这三个,却没有一个是个小郡主的,她生了九个儿子,九个儿子啊,她就跟母猪一样,人家一次生一个,她一次生了三个也就不说了,为什么还没有一个女儿。 所以他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三个孩子都是哥儿的事实,所以……她把自己的给气晕了 不久之后,沈清容这才是幽幽的转醒,而此时,屋子里面也只有她和妹妹两个人了。 “阿凝,你说我的命怎么如此的苦?” 她抱着妹妹就大哭出了声,也是将外面的秦嬷嬷给吓到了,连跑进来就劝着。 “我的姑奶奶啊,您可是坐着月子呢,做月子的人可是不能哭的,这要是见了风,以后可还了得? 沈清容知道,她都是生了九个儿子了,怎么可能不清知道,女人在月子里是不能见水,不能见风,自然的也是哭不得的。 可是,她还是想哭啊。 人家若是一抬生了三个男丁,这做梦都是笑着的,可是她的命怎么如此苦,她不要儿子,她只想要一个小闺女的,难不成也是不成吗? ’姐姐下胎再是生个儿女吧,”沈清辞端过了桌上丫头才是送过来的汤,放在了沈清容的面前,喝吧,喝饱了也便不会胡思乱相了。 “若再是生儿子怎么办?” 沈清容喝了半碗的汤,汤是有些微苦,而她的心却是更加的苦,不但是苦,还是苦到了极点的苦。 “那就再生,总会生到的,说不定下一胎,就是姐姐想要的郡主了。” 沈清容还能如何的想,又能如何的做,她也便只能是认了这命,认了自己又是生了三个哥儿的命,准备再是拼上一回,非要给自己生个闺女儿出来不可,而且净空大师不是说过,她这一辈子,必是十合十美的 既是十全十美,那么,她命中一定会是儿女双全,现在她也不要什么儿子了,她的儿子多的都是发愁了,她只是想要一个女儿,所以,下一胎,她的第十个孩子,她的小十,一定就是一个女儿的。 而想通了之后,她便是再是喝着碗中的汤,此时这汤的味道,还是余有了一些苦味,不过味道却是淡了不少,当然也是没有那般的苦涩了。 第589章 她不想被死 或许这汤本就是不苦,苦的,只是她的心罢了,谁让她没有本事的,生不出来一个女儿来着。 “对了,阿凝,你真的没事吗?” 沈清容连忙的放下了碗,也是握着妹妹的手,再是上下打量起了她,不是有一句话叫空穴来风吗,不可能这么平白的,她妹妹人好好的,就能传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这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对不对? “我能有什么事? 沈清辞装成一幅不解的模样。” “许是我一月都是未出让吧,所以外面的人,都是感觉我可能死了吧?” 她对于死这个的字说的到最轻松随意的。 沈清容连忙捂住了她的嘴,“胡说个什么事,好好的说这个死字做什么?” 沈清辞笑笑,手指也是无意识的轻轻抚着自己的额头,也是因为这颗大宝石挡住了她这额间的伤了。 而其实就连她自己的都是没有想到,原来她还会活着,她本来都是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毕竟那根尖刀是直接射入了她的额头,人身上必是有几处死穴,胸口,心头,额头。 而当初的那把尖刀,本就取人命而来,那个人就没有想到让她活下来,所以出手本就是狠辣,也是从来没有过给她的生的可能,那把尖刀当时正中的就是她的眉当正中,而且力道也是不差。 如若他的力道轻上一些,就不可能就连那么硬的宝石都是差一些穿透,也是那块宝石救了她的命,她的命本就是在一线之间。 所以那个人认为她死了也是正常,而能传出这样消息的人,除了那一个,她还真的不作它想。 只是,这一次又是要令他失望了。 沈清辞的命,这一辈子,很硬,怎么都是不可能轻易早死,就像是她上辈子一般,她上辈子的命便是硬,哪怕是断了手腕,可是最后她还是活下了六年。 或许还未到她死的时候,所以她不可能死,更不可有死在那人的手中。 而现在的时间都是过了如此的久,想来,烙衡虑也可以保有自己的那张面容了,那么好的一个男子,她的恩人,她不可能让别人如此的毁了她。 “阿凝,阿凝……” 沈清容又是喊着妹妹的名子。 怎么的好好的,这又是是想到了什么,出神的就连她喊了她这么多声,都是未听到。 沈清辞这才是回过了神,也是对着姐姐笑了笑 “姐姐,小九长的很像姐姐。” “是吗?”沈清容现在都是将小九的长相忘记了,本来还以为那是个闺女的,结果却不是,还是一个哥儿,所以她自动的就把小九的给甩到了九霄云外去了,至于小九到底长的何样,他还真的是给忘记了,不过她到是知道,小九是这几个孩子当中,长的最为秀气,也是最为漂亮的,而且长的像她的话,那就应该是长的好的。 她生的几个孩子,都是长的像了宇文家的人,到是没有一个长的像她的,当然她也没有灰心,想着以后的自己的闺女儿,一定要像她这个当娘的,结果闺女儿没有等到,却是等到了一个长的像她的儿子。 “姐姐不想见见小九吗?” 沈清辞还以为沈清容听到小九像她,就会想要见下小九的,也是好好的比对一下,到底小九会是多么的相似于她。 可是沈清容却是什么也没有做,也是连小九的名子也都是不想提。 “不见,有何好见的?” 沈清容一提起那三个臭小子,心头就有气,这十个月她受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好几次都是差一些一尸四命的,本来还以为她如此辛苦的,老天总应该给她一个闺女的,也是让她儿女双全,结果呢,三个儿子,三个……儿子。 沈清辞真的挺替自己的三个小外甥心疼的,这要是放在一般的人家,怕早就已经烧高香去了,可是怎么的,到了俊王府里面,却是没有一丁点的喜悦在,甚至怎么还都是愁眉苦脸的。 沈清辞坐在了马车上方,本身是要回朔王府那里的,不过最后她却是让车夫改道而行,去了一品香 她感觉自己应该是好好的承清一下,她还在人世的消息,否则,怕是这京中的人士,也都是以为她已经死了。 她不想被死,当然也是不想被别人利用。 若不是她还活着,她的死,足矣了造成了什么,她心里很明白。 所以她要好好的话着,最起码,要在这几年之内,好好的活下去,她不敢想自己会不会长命百岁,但是,她一定会活到某些人大势去后,否则,她的重生便丝毫没有任何的意义,她所做的一切努力,最后还是会付诸流水。 因为那个人,不会给他们活路,不管是大哥,大姐,不是烙衡虑,最后会是什么样的下场,难不成,她还想不到吗? 等马车到了一品香之时,一品香的门口,向来都是门庭若市,哪怕再是大的风雨,之于一品香的生意,也都是没有丝毫的影响。 而一品香的大门,哪怕是在过年之时,也都是没有关过,当然也便是这京中的一品香,也是给了沈清辞赚来了大把大把的银子,而每一次一品香有新香之时,便是一品香的生意,越加的上一层楼之时。 而她在未受伤前,心情极好,也是一口气之下,调出了十八种的新香,暖香,冷香,也都是皆在,而每一味的香型,也都是与从前大不相当,当然每一种香,也是意外的,会令人有些上瘾,这样的香,不管是识香,或者不识香之人,都是极喜欢的,而想来,这样的香料,定然也都是人人想要得到的。 一味新香本就是少见了,更何况是十八味新香一起出,也是难怪的会有如此多的人排在一品香的门口 马车的帘子被挑开,三喜连忙的拿过了一个脚踏,也是放在了地上。 沈清辞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仍是一身的浅紫色的衣报,下身裙子也是绣着细的紫藤花,绣的并不算是多,却又是极为的精细也是秀美的,而整个京城能将紫色穿成如此的,也便只有沈清辞一人了。 当是她现身之时,果真的都是听到了不少抽气声。 第590章 为什么她要活着 沈清辞到是很意外,原来她在京城,竟是如此的出名,好似这京城中认识她的人,还真是不少。 哪怕她从来不曾多接触于外人,但是,这京城中认识她的人,确实是不少,谁让她当年的女童之身,名扬整个京城呢,再加上她又是二嫁于朔王,现在的朔王妃,也是宗亲,更上过了皇家玉碟,这世上只有一个沈清辞有此本事,当然也便只有沈清辞有这样的命。 别的女子与夫和离了之后,不是青灯古佛,便是老死于家,亦或是给别人当了填房,可是哪有她这样,先是嫁于了宁康侯,后又是成为了朔王妃。 当是她与齐远和离之时,怕是这个世上还真的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她会拥有如今的身份吧。 她走进了一品香里面,自然也是忽略不了身后那些人如同见了鬼一样的神情,可便不是见了鬼了,这京城中都是传言,她已经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到是无人可知,可是这事情到的真真假假,可能就连沈清辞自己,都是纳闷自己死的到底有多么的轰轰烈烈的,全京城皆知。 结果现在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他们的面前,不只是吃惊那么简单,根本就是惊悚吧。 沈清辞自顾的走进了一品香里面,便见一品香里面,所有东西也都是摆到了井然有序,一品香的香料向来都是不会讲价,说是多少那便是多少,所以可以随便的买,断不会有你吃了亏,或是他占了便宜一说。 沈清辞拿过了一瓶香料,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闻了闻,恩,不差,这些香,都是她用合香制出来的,可是最后的成形与装瓶,却都是没有经于她的手,所以这些香些到底最后如何,她是不知道的。 而现在的成香,到是让她十分的满意,可见那些孩子们,确实是很认真的在做着事情的,她再是倒出了一粒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面,就见这粒小香丸,十分的光滑好看,一粒一粒也都是几乎大小相等,她再是将香丸倒进了瓶子里多方面,则后放在了一边。 而她的耳边,还可以听到其它人的说话声,哪怕是他们的声音是再是轻,再窃窃私语,可是,要听的都是听到了,不想听的也还是听到了。 那不是朔王妃吗?”一个丫头打扮的连忙的对着自己身边的人说道,“我可是认识她的,当初我陪我家的姑娘参加诗会之时,可是见过了她不少的次的,这脸没有改,可是身段到是变了太多了。” “她长的慢了。” 另一个丫头也是小声的说道。 “我们村子里面有一个姑娘,便是如此身形的,谁都是说她长不大,日后也不能生孩子,所以原来定要的,都是将亲事给退了,而那一家人都是准备给自己的老姑娘养老的,结果这不出几年,人家却是长了,而且到也是越长越是好看,就连我们的那里的员外家的公子都是看上眼了。” “直接就给那一家的下了聘,这姑娘刚过门没有多久,就生了下一个大胖儿子,再是几年,那位员外公子的元配就因病去世了,结果人家也是母凭子贵的,成了元外公子的正妻。” “所以我娘说,这样的人都是命中带福气的,因为以前吃过了苦,所以后面的日子才会是甜的,当然这样的女人,也都是注定富贵的。” “也是难怪的王爷会娶她,也没有因为她曾今与人和离过。” “和离过又能怎么样?”说话的丫头不由的撇了一下嘴,“这般的气度,这般的长相,哪怕真是和离过,那也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娶的起的。” “只是……”这丫头说着说着,声音也是越小了。 “不是说,她都是死了吗,还是传的风风雨雨的,就像她真的死了一样。” “你也敢听那些人胡言乱语,要是真的死了,你说卫国公还能甘心?” 这些人一言一语的,可不都是说的沈清辞,而沈清辞要的也不过就是如此,她不需要传言,也是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她只是要出现在的众人的面前即可,甚至她并不需要见很多的人,她已死的流言自然的便会攻克。 她再是拿过了一瓶香,将里面的香料倒了出来,然后轻轻的闻了几下,当是几味的新香轻轻的刷过了她的鼻息之间之时,她竟是笑了。 回去再是制几味新香出来。 一品香的生意好了,她自然的也就是高兴了,因为她可以赚到更多的银子,虽然说一品香的赚出来的银子真的是不少,可是这世上谁又嫌弃自己的银子多来着? 她再是上了马车,而马车也是当成众人扬长而去。 也是不出于片刻的时间,关于沈清辞已死,朔王会私埋掩埋的流言,却是成了一个大笑话了。 “你说什么,没有死?” 齐远站了起来,却是未曾留意过,自己此时放在背后的手指,到底握的有多紧,而他此时的这颗心,又是跳到了多么的意外。 没有死,竟然没有死?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人是他亲手杀的,而自从那一把尖刀飞出之后,他几乎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每被恶梦惊醒之时,都是那把被他亲手丢出去的尖刀,而那把尖刀,也是直从她的眉心穿过,将她的脑袋穿透,所以,她不可能活着的,她绝对不可能活着。 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活着,而活着的到底是她的人,是她的魂,还是她的鬼,或许也可以说是一个假人。 “是的,侯爷,人没有死。” 护卫连忙的开口道,“说是那位朔王妃,昨个儿还去了一次一品香,当时可是有不少人亲眼见到的。” “是吗?”齐远还是不相信,他再是将自己的手指握紧,是的,他不信,他不会信,除非他能亲眼见到人,否则,他是绝对的不会的相信那个人还活着。 那个被他亲手杀死的女人还活着,她,还活着。 为什么还要活着,死了不是更好,这世上还有什么让她留恋的,她应该去死才对,她应该为他寻死觅活的,因为没了他的痛不欲生才对。 为什么她要活着,不是为了他死,却是为了别人而活着。 第591章 好东西 所以,他不甘心,他绝对不会甘心。 这一日,齐远一直都是坐于桌前,明明的一张脸上带着的是全然的冷意,可是无人知道的便是,此时,他的这颗心脏到底跳到了多重,多乱,也是多伤。 更甚至,他都是分秒难宁。 直到了晚上十分,他才是站了起来,身形也是瞬间便已然削失在了府内,而当是他再是停下之时,人却已是至了朔王府之内。 他使了轻功,便已经是跳上朔王府的围墙之内,只是当是他刚是跳下之时,却是听到了有狗在叫的声音。 朔王府竟是养了狗了。 他咬了一下牙,最后就只能再是跳了回来,再是不甘心的连夜赶回。 而他是不会放弃的,人人都说她是活着的,可是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的亲手杀了的女人,竟然没有死,竟然还是同那个男人一起,还是用着本来属于他的那个人,那颗心,去喜欢别人,去爱别人,是陪伴别人。 而此时,他一切的心思,如此的不定,也是如此的难安,更甚至,那一种嫉妒已经是深深的将他的心脏给扎破了。 而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有一天,他竟会感觉到如此疼,如此的痛。 所以那个女人,她一定要死。 沈清辞抬起了脸,夜风吹过了她白皙的脸颊,这时的一只手却是上前,放在了她的脸上,“怎么的,想到了什么了?”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人进来了?” 沈清辞的鼻子现在虽然没有闻到关于陌生人的气息,可是她却是有种感觉,有人过来了。 “许是。” 烙衡虑掰过了她的脸,再是撩开她了的额前的发丝,那道伤疤到是淡了一些,不过还是可以看的出来,当时的触目惊心的伤,还有那些几乎都是令她断绝了生气的伤痛。 洛衡虑不想多说,沈清辞也不想知道,她再是拿出了一粒白子,然后一手撑起自己的脸,一手也是落下了棋子,而时间便是在他们这一盘棋当中,就这样一分一秒而过。 夜很冷,风很轻,而现在其实之于他们而言,相当的美妙。 到了夜深之时,沈清辞已经是沐浴过了,烙衡虑习惯将手放在她的头发上,也是将她的头发烘干,而沈清辞真的感觉,洛衡虑的武功太有用处的了,其余的先是不说,这吹起头发出来,到还真是挺有用的。听说全网在等我出道 “我送你的东西回来了,你不想看吗?” 烙衡虑问着沈清辞。 沈清辞的眼睛亮了一亮。 “是好东西吗?” “自然是好东西的。”洛衡虑用自己修长的手指,轻轻的顺过了她的发丝,再是轻巧的替她将头发挽了起来,然后他站了起来,再是从一边的柜子上面,拿出了一个红木制成的盒子,放在了沈清辞的手中。 盒子做的十分和简单大气,四角都是bāoguò了金边,而盒子上面,还是雕刻出了花鸟鱼虫的图案,到也是轻巧精致,处处可见其手艺的娴熟。 先是不提其它的,这个箱子,怕都是可以卖上不少的银子了。 沈清辞也是发现自己这一辈子,到是变的市侩了起来,怎么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会想到了银子,而不是在想,这个盒子有多么的好看,又是哪一位能工巧匠做成的。 她打开了箱子,结果里面的见到的不是别的,而是一箱子的首饰,比她现在用的都是好看,都是精巧,也都是令她喜欢。 她连忙的拿出一样,也是放在了自己的发间,比了一下,“好看吗?” 她笑着,那一瞬间,就似那一片的冰雪初融,就连她的幽黑的眼瞳之内,也都是染上了不少暖意。 “恩,好看。”烙衡虑弯一下腰,将她手中的珠花别于了她的发间之内。 “这些都是我亲手找人打出来的,你若是喜欢了,我也会像你大姐那般,月月都是给你做带不完的首饰,可好?” 沈清辞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的心突然这般的疼了一下,其实她想要说好,可是她却又是害怕,她怕接近,她怕那一句,得不到,她更怕已失去。 而沈清辞的沉默,让烙衡虑眼中的光似是暗了暗。 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有的是时间,是不是? 他再是将那件发饰拿了下来,然后替她整了整衣服,走了,休息了,为夫替你暖好塌了。恋爱学方程式 沈清辞看着烙衡虑握着她的手的大手,不由的也是握紧了一些。 她其实要的不多,真的不多,就只是一点点好不好,她想这样的话,老天是不会惩罚她的,她也不可能得不到,更不可能已失去。 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得到,是不是 沈清辞躺了下来,这里并没有多么的暖和的,可能也是因为刚躺下的原因,而她其实给不了自己多少温暖的,更是给不了自己太多的温度。 直到了一只手臂伸了出来,也是揽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带到了一个十分暖和的地方,就像,就像是,春回大时之时,阳光照在了她的眼前,竟是如引的熟悉,如此的温暖,也是如引的令人喜欢。 “睡吧,”烙衡虑轻轻拍起她的肩膀,就像是哄着一个孩子一般。 沈清辞闭上了眼睛,也是不由的向他那边挪动了一些。 外面虽然冷到了刺骨,可是里面,却开始春日暖阳。 烙衡虑伸出手,也是在墙面之上按动了一个机关,嵌于墙内的那几颗夜明珠也是收了回去,而瞬间,整个屋子之内,也都是陷入至了一种黑暗当中,而这样的黑暗,不是会令人害怕,只是令人感觉安心,因为明日的天仍会亮,明日的太阳也是升起,明日还会有那个一直都是在她的身边。 不离不弃,也是不弃不离的人 “阿凝……” 烙衡虑喊着沈清辞的名子,他知道她没有睡,睡着了,便是连呼吸都是变了,可是她没有,所以她在清醒。 “阿凝……” 他再是一声,而她是没有回答 烙衡虑将自己的下巴抵到了她的头顶上方,“阿凝,我会一辈子陪着你的,不怕。” 而他并不知道,此时就在黑夜当中,沈清辞一直紧闭的双眼,却是睁了开来,而此时无人知道,她那一双眼睛中的眷恋,竟是如此的深着。 /br> /br> 第592章 要嫁丫头了 她再是挨进了男人一些,也是汲取着他身上的体温,不管外面的多冷,不管外面多么的危险,此时,他却是给了她一方无风无雨,也是无灾无害的睛空万里。 而这一夜,她仍然是睡的很好,身边一直都是有着这一丝缕缕的梵香,甚至就连做出来的梦,也都是安心的美梦,那非是上一世的恶梦。 她有时都是想,是不是她将那些恶梦都是忘记了,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是想起了。 直到她再是睁开双眼之时,竟是一夜的便是睡到了天明,甚至她都是未起夜过一次,塌上只有一人,烙衡虑已经上朝去了,他其实并不怎么喜欢朝堂之事,不过,只是因在京中,却是必须要时时的勉励,所以这朝必是要上的,这便是历来大周皇家的礼法,身为皇室中人,每日祖礼自是要尊守的。. 沈清辞摸了摸自己身边的位置。 仍是暖着的,还有这种令她安然的梵香,她不由的用自己的脸蹭了一下被子,就连被子上面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而她竟是有些不怎么想起了。 ”夫人,您醒了没有?”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这个饶人清梦的白梅,现在都是不好管了,那不好管了怎么办,就将她给嫁了吧,反正白竹现在都是被酸秀秀给缠住了,她这个当夫人的,上辈子没有让她们过上好日子,也没有让她们成亲生子,再是如何,这一生她都是不会耽搁她们姐妹两人了。 所以白竹被她去了怡安那边,去帮着玉苏管着那边的一品香,当然也要让那个宋言有机会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至于白梅…… 当是白梅进来之时,不同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怎么的都是感觉有些起了鸡皮疙瘩来着。 这感觉还真是不好。 当是她猛然的对上了沈清辞眼中的思量之时,不由的也是跟着头皮一麻,她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给惦记上了一样,这感觉怪怪的,是太怪怪的。 “夫人,您干嘛这样的看我?”白梅不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也是整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还以为自己今天这又是哪里不对了? 不过也不会啊,她出门的时候,也是照过镜子了,她可都是按着府内的规矩来着,当然也是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的,只是夫人这眼睛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的看着她来着?[综]在一起 她不由的咽了一下唾沫,再是不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结果却是摸到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无事,”沈清辞终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然后站了起来,也是走到了水盆边,洗漱了之后,再是让白梅替她梳着头。 “夫人,您今天要带什么首饰?”白梅都是给沈清辞梳了十几年的头发了,一直以来沈清辞的头发可都是由她梳着的,所以沈清辞喜欢什么样的发式,她最是可以捉摸清楚的。 比如她不会喜欢太高,太重的,就连头上带着的首饰也都是要轻便才行,她也不似一般的女子,非要带着多贵重的首饰不可,只要自己喜欢,只要自己舒服便好。 沈清辞望着铜镜里面的自己,到是可以看的出来,镜子的那个年轻女子纯如梨花般的面容,她轻轻抚着自己的脸。 她是长的美的,她知道,她长的像是娘,她也是知道。 只是为何上辈子,这个时候之时,她却已经过度的苍老了,原来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没有一个人像是爹爹与大哥对那般,护着她这个人,她的这一张脸。 她伸出手,打开了上面的柜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了那个红木做成的箱笼出来。 然后打开,里面都是新的首饰,也是不例外的,都是她喜欢的紫藤花,就连上面的镶着的宝石,也都是紫色的,紫的透明,也是贵气天成。 好美啊。 就连白梅也都是看呆了。 “夫人,这些都是好美啊!”这刚是一打开,光是这些首饰上面的流转出来的光线,也都是差一些要闪瞎了她的双眼。 那就更不用说,里面那些精致的首饰了,她还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首饰的,当然也是没有在京中的铺子里面见过。 她连忙的拿出了一件,放在沈清辞的头叟比了一下,才是发现,这发饰,不管带到了哪里都是很好看的,当然也是更加的让她这双巧手有了用武之地了。 她连忙搓了一下自己的手,也是要将夫人打扮的更好看一些才好。无上道祖 因为今日可是俊王府三位小公子的满月礼的,这一次可是有不少人过去的,夫人虽然向来都是不争不抢的,可是只要她白梅的这双巧手一挥。 保管整个俊王府里面,就没有一个可以比的过她家夫人,她家的夫人如此好的面容,如此的天生丽质,可不是其它的女人能比的。 白梅再是挑了几个好看的发饰,比过了之后,才是选出了一样,是的,就是一件。 太多了,多了繁复,也是失了本心。 其实只需要一件便成。 洛衡虑走了进来,便看到沈清辞此时正单手托在了自己的腮上,下巴也是一点一点,居然也似乎都是快要睡着了。 公子。 白梅一转身,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们身后的烙衡虑,她不由的小心拍了拍自己的有胸口,真是都是要将她的小心肝儿给吓没了。 这王爷走路都是不发声的吗? 烙衡虑对她轻轻摆了一下手。 白梅自然是是那么不知事之人,她向烙衡虑屈膝行了一礼,就连忙的退了出去。 而沈清辞还是坐在那里,昏昏欲睡 突然的,一阵梵香了入梦,她睁开了双眼,竟也是一瞬间,便是知道他回来了。 她摸了摸自己发上带着的发饰,也是他送与她的,心中不由的便是一阵喜欢。 “好看吗?”她转过了身,再是晃了晃头上的发饰,也不知道上面有着什么东西,竟是听到了一阵奇妙的声音,丁丁当当的,不比一般的铃铛声,却是如泉水叮咚了一般,好听无比。 “好看,”洛衡虑理了理她的头发,触手间的,便是她的发丝,十分的轻软,也就像是顶好的绸缎一般,细腻中也是泛出了微微的蓝色光泽。 /br> /br> 第593章 吃软饭的 “你看看,”烙衡虑将自己手中带着的东西,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沈清辞拿了过来,再是打开了一看,里面是三只一模一样的长命锁,她拿出了一个,便风长命锁的前面,雕着的是长命富贵的,而北面则是记着生辰八字,还有名子。 “这是送给小七小八,还有小九的满月礼吗?” “正是,”烙衡虑点头,“这是上好的紫金打造而成,里面包了一块极品的暖玉,就跟你身上带着一般,长命富贵这四个字是净空大师亲手所提,同时0也是放在佛前供了许久,到也是适合送去。” 沈清辞再是拿过了一个,到是极喜欢这三把长命锁的,她本来还是想着要要送什么过去的,可是好像送什么都是不适合,她买的些东西,好像正经的一样也没有,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像是古董花瓶,字画啊,她有一堆啊,总不能去抬几个大瓶子去,这是送满月礼的,不是用来砸人的,这不是再说,这三个孩子像是棒槌吗,所以才是要抬花瓶去。 正好的,这东西好,还是三个,三个一模一样的,也都是精巧可爱,如若,她若是有孩子的话,她定要要给自己的孩子带上,到时可以让他带着长大的,那要多好的。 而且上面的字还是净空大师所提,净空大师是谁,他在整个大周之内,恍然便是神一般的存在的人物,他是得道的高僧,出身富贵,正值少年公子之时,便已经遁入了空门。 这世间有多少人相求得他的一幅墨宝,都是难上难加,能得净空大师亲手提名的长命锁,怕这世间还真的无人有这样在的殊荣在。 沈清辞轻轻抚着手中的长命锁,到是喜欢这些的。 “谢谢,”她对着烙衡虑说了一句,烙衡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结果又是发现,自己又是将她的头发给揉乱了一些,然后又再帮她整理好。 “我先去做些香料去,”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将长全锁放回了盒子之内,这才是转身,就像自己的的香室走去,烙衡虑的双手还放在了空中,而他只是无奈的勾起了一抹笑弧。 然后捋了下自己的衣袖,再是走了出去,到了自己的书房之内。 长青一直都是欲言又止的。 “怎么?”洛衡虑从一堆书中抬起了脸,你这是何种眼神,“为何如此的看着本王,莫不是本王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不是不是。”撬江山 长青连忙的摆着手,他哪敢说啊。 他撞了撞和长更,都是这个时候了,能不能别再拉个死人脸,这可是关乎他们终生的大事,可不能让王爷给忘记了。 长更低下头,抱紧了自己的怀中的剑。 “长更,你说。” 洛衡虑继续的翻了一页书,问长青,不如问长更,长意一肚子的废话,半天也都是说不到了正题上面,总是给他拐弯抹角的。 长更果真是实诚人,反正公子让他说,他便说。 “公子,您已经有一年没有发我们月银了。” 长青差一些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他是真的想要扇长更一巴掌,说话难不成就不能婉转一些吗,这直言直语的像什么? “你们的夫人不是给你们了?” 沈衡虑放下手中的书,再是给自己的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唇边,茶香氤氲,也是晕出了他眼中的那一抹茶香。 “夫人是夫人的,公子是公子的。” 长更很坚持,这一点的到是让长青很欣慰,还好有人说出来,反正他是说不出来的。 “哦……” 烙衡虑长长的拉长了一个哦字…… “本王可是无银子给你们。” 长青苦脸,谁不知道公子富可敌国,先王妃可是留下不少的铺面的,这些铺子也都是在公子手中的,这一年赚下来的可是有不少的,就是他家公子低调,但是再低调却是不能随意的乱说吧。 烙衡虑再是将杯子放在自己的唇边,声音亦是幽幽的传了出来。 “本王现在都是在吃软饭了,你说,本王还要如何的给你们发月银?” 长更的眼角抽了一下,而长青则像是疯了一样的咳嗽了起来。 烙衡虑撩起了自己的衣袖,再是给自己给倒了一杯茶,恩,吃软饭,吃成他这般的,这世间怕也是极少见的吧。环环仙道 烙衡虑坐在暖塌之上,手中仍是拿着一本书翻了起来,认命的在给自己王妃暖着床,天气发越发的冷了,不过还好屋内的地龙到也是烧的实在的,所以到也是没有多冷的。 从整个屋子到了制香室之内,到都是暖意如春的,所以这几年,到真的没有冻到他们,哪怕京那两次都是令人意想不到大雪天气,也都是没有少过炭,更是没有挨过冻。 府内的炭火储备的依旧十分丰足,每一年也都是会余下大半的木炭。 沈清辞本身就有自己烧炭的地方,而他们用的也都是上好的银丝炭,这几年沈家烧出来的那些炭,供着四户人家,仍是要余下不少。 所以府上的地龙早就已是烧了起来,就连屋子之内,也都是烧着好几个火盆了。 沈清辞走了过来,将手中拿着的箱子,放在了他的面前。 “给我的?”洛衡虑放下了书,也是单手的便是接了过来。 沈清辞点点头,一双眼睛如同上好的黑珍珠一般,始终都是灿亮的令人惊叹,她有一双极美的眼瞳,似乎无论发生了何事,那一颗初心也都是未变过。 洛衡虑将箱子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打开,到是不同的笑了,里面竟是一张又一张的银票,一张一万两,这里怕都是几百张了。 “给我的?” 洛衡虑再问。 沈清辞再是点头,“给你的。” “给本王吃软饭用的?”他再是笑道。 而这世上能将吃软饭这三个字,说到如此轻松自然的,怕还真是没有几人,而其中烙衡虑便是其中之一。 沈清辞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回答不是,会不会显的太过矫情了一些,而矫情的事情,她又是不喜欢做,那么她若说是,会不会又是伤到了他的男性自尊。 烙衡虑再是将箱子合上,然后放回到了她的手中,“这些都是你赚的,自是由你保管。” /br> /br> 第594章 天生一对 “可是……” 沈清辞抱着这一大箱的银票,歪头不解。 “他们都是有些玩物丧志了,需要好生的管管才行。” 烙衡虑轻翻了一页书,唇角的笑弧未落。 沈清辞明白了,敢情这就跟她把折风给喂肥了一样,天天就知道吃小鱼,吃的多了,最后就连飞也都是飞不动了,折风要减肥,而长青他们则是要减银子。 “好吧,我明白了。” 沈清辞再是将那一箱银票往一边的一丢,这上百万两银票,在她的手中,有时也就是如此,可能也只是因为每一年,都是有好几百万两从她的手中而过,所以到也真的没有感觉这些银票有多么稀罕的,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她如此的对待着,这些别人做梦都是想要拿到手的银票,不知道会不会想要杀了她。 “休息吧,”烙衡虑将自己手中的书放在了一边,这才是向外面躺了一下,沈清辞脱掉了自己的鞋子,也是爬了暖塌,刚是一挨上之时,身上整个都是暖烘烘的,十分的舒服。 她不由的蹭了蹭被子,烙衡虑伸出手,将她的发丝抚好,当是他呼吸间的热气,也是熏在了她的脸上,也是令她的双手不由的轻握紧了一些。 “睡吧,”烙衡虑再是躺下,然后动手将那些夜明珠,也是隐在了墙避之内,瞬间,整个屋子便已经暗了起来。 沈清辞翻过了身,可是身后的男子却又是接近了一些,也是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中,她不由的放松了身子,没有多长的时间,也便是跟着睡着了。 第二日一大早,她便是醒来了,白梅一边的替她梳着头发,一边说道。 公子先是上朝去了,等到回来时,他会同夫人一起去俊王府那边。 今日俊王府里面一定十分的的热闹,因为是三胞胎孩子的满月礼,怕是京中不少的勋贵人家都是会去,就连皇上也都是送来了贺礼,而他们大周可是极少有三胞胎的,自然的这三胞胎长的啥样,别人可都是眼谗着呢,也是想要趁此机会,沾一下喜气。超级光脑 所以今日怕是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是想要过去俊王府里面,尤其是那些多年还没有子嗣,或者生不出来儿子的,更是要过去沾些喜气,想着来年的时候,是否自己也是可以生下一儿半女的,当然,他们也是不敢想,非要像是沈清容一般,可以一胎三个。 毕竟,沈清容已是连生了四胎,每一胎都是两个,只有一这胎生了三个。这便不是别人的能够羡慕而来的。 俊王府这一日怕真是人山人海,所以为了不丢人,白梅昨夜都是没有睡好。 烙衡虑和沈清辞都不喜欢身边有人伺候着,所以他们的屋门之外,到是没有什么人,就连白梅和三喜,两人也是不需要守夜的,就算是真是有守夜的,那也不是人,而是金雕。 金雕就在他们的屋子之内,这可是要比人类的警觉性的高的多了。 自是发生了上一次的刺伤之事之后,整个朔王府里面,守卫也是多了好几倍,就连围墙边上,也都是养了好几条的恶犬,若是有人偷偷的潜入,或许他的身形,很高,或许他的轻功也是极好,但是,他却是逃不脱那些恶犬天生便是灵敏的好鼻子。 白梅一个劲的都是在翻来覆去的,想着要怎么将自己家的夫人打扮的又美又仙的,然后将所有人都是比过去,怕是俊王府的三位小公子的满月礼,也都是京中贵女争奇斗艳的好地方。 而白梅自是不会让自己的主子丢了人,再说她家的夫人其实就算不用打扮,那也都是的国色天香的,就是这张脸,就是这身份,怎么的也都是比起其它的女子强上太多了。 沈清辞可没有想过要力压群芳的,当是白梅卯足了劲,要给她的脸上涂涂抹抹的,她却是挡住了,她的皮肤本就是有些透白,所以也不需要擦太多的胭脂水粉,也只是抹了一些胭脂,只是让自己的气色好上一些即可,其余的,到真是不用了。 至于衣服,都是大姐给她做好的,现在还是在柜子里,而这些衣服,都是要穿上好几的时间了。 沈清辞甩了甩自己的头发,发上的流苏也是都是轻轻落于了她的发稍,到是及其的漂亮,也是令人喜欢着。九天神龙诀 这个到是有些平淡无奇的,白梅当初拿在手上是如此说的,所以沈清辞就要了这个,恩,是平淡无奇吗,如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就好了。 只是当她站在阳光之下之时,却是从白梅的眼中发现了一种惊叹与震撼。 “夫人,这个好漂亮啊,竟然是变色的。” “这个吗?”沈清辞摸了摸自己的发间的流苏。 她当时就感觉有些奇怪,这些都是烙衡虑送给她,以着烙衡虑的性子,到是不可能送她这些平淡无奇的东西,原来看似平淡,实在则却是不同,便是她头上的这一串珠流苏,虽然简单,看心散落却是规则的垂了下来,垂至了她的发稍,而阳光微微的一照,似乎便是能折出万彩的光芒出来。 她是女子,自然是也是喜欢首饰,还有漂亮的衣服,若是不好看的,她当然不喜欢带。 此时,这远处,就那一名年轻的公子几乎都是踏云而来,而他头顶上方,还盘旋着一只金雕。 便见那男子墨丝微垂,衣袂轻扬,更是不染纤尘。 皇家人自然便是长的好的,当年的朔老王爷,便是皇上的同胞兄长,年轻之时,都是被人称为京中第一美男,便能知道,年轻时的或老王爷又是如此的风华绝代,而从此时烙衡虑的身上便能看的出来。 直到了如今,当是有人议论着当时朔老王爷,仍是有不少已经嫁为了人妇的魂牵梦萦。 而烙衡虑本就是如此出色的模样,之所以不显山不露水的原因,不是在于别的,而是他鲜少出府,又是不近女色,所以在他未娶之时,更是甚至有人以为他是喜好男色的,更是无多少人见过他的真颜。 结果没有想到,他最后娶了亲,可是却是娶的当年被和离过,又是生的一幅女童之身的沈清辞,而不少人可能还是等着沈清辞再度被和离的,只是没有想到,非但没有他们所谓的两见两相厌,相反的,或许他们见到的会是一对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第595章 满月礼 这个不错,”洛衡虑走了过来,再是理了一理沈清辞耳边的发丝,“我到是不知道哪一个适合你,到是发现这个不错,我再是让我多做一些,给你换着带。” “好啊,”沈清辞带笑的眼睛微微的弯了起来,此时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瞳里面,也是映下了两个小小的他,他在她的心中,其实也是在她的心中。 不愿意太近,也只是因为怕缘尽。 “走吧,”烙衡虑拉过了她的手,也是就着她的性子,所以也是未有过太过分的亲近。 沈清辞慢慢的走着,肩膀垂下来的那些流苏不时转动着各色的光晕,竟也似给她的脸上加上一层淡淡雾光一般,着实的让人感觉极为美妙动人。 其它人家的马车都是停在了外面,朔王府的马车,却是直接从偏门而入,而此时那里已是停了好几两的马车,其中有卫国公府,还有林尚书家的马车。 “姑姑,姑姑……” 才是两岁大的晖哥儿一见沈清辞可亲了,小胳膊小腿的,长的可是结实着呢,小人家本就是长的胖呼,再是加之又是爱笑,今天林云娘又给穿上了一身大红色的衣服,脑袋上面也是带上了一顶兔毛帽子,虎头虎脑的,实在是太惹人喜欢了。 沈清辞蹲下了身子,也是将他抱了起来,再是摸摸他的小脑袋。 “晖哥儿又是长重了。” 晖哥儿咧开了自己的小嘴笑着,露出的小牙床,还有几颗白色的小乳牙。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一只手就将晖哥儿拎了出去。 “姑父好……” 奶声奶气的声音,再是加上这一幅小团子样子,也是令洛衡虑十分的喜欢,烙衡虑没有少去卫国公府,当然也是没有少抱过这个小人家的。 平日里的小玩具,小吃食物之类的也都是没有少给他送过,这孩子啊,都是记着吃,记着玩的,谁对她好,谁对他不好,他自然是可都记着的。 “他到是亲你。” 沈文浩走了过来,直接上手就掐了一下胖儿子的小肉脸,“没事的时候,也都是常提起你的,说是姑父什么时过来看晖哥儿,有没有买好东西的,都是比我这个当爹的念的多。” “我也没有少送他东西啊,”他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难不成是因为你长的比较好看的原因?” 烙衡虑再是伸出手逗了逗晖哥儿,“许是因为他喜欢他姑奶奶的原因。” “那可不是。” 沈文洗若提起了自己的妹妹,可是同沈定山完全的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他们一个女儿奴,一个是妹妹奴的,这只要提及了女儿和妹妹,眼睛都是要发亮。 “我家晖哥儿的命啊,可是他的小姑奶奶救回来的,自然的也就是最亲他的小姑姑的。” 沈文浩抱过了胖儿子,也是用力的亲了他的小脸一下,而晖哥儿也是有样学样的,嘟起小嘴在爹的脸上啃了好几口,还将自己的爹沫的满脸口水。 而光文浩可是一点也没有嫌弃儿子,还嫌儿子这是抹的不够多,再是将自己的脸给凑了过去,让儿子给他的脸重新抹上一遍。 而这一幅父慈子孝的样子,到也是让烙衡虑心中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若是有一日,他也是有了孩儿,也便是如此的,不过,他也是不强求。 有便有,若是没有,也只是他洛衡虑命中无子,无人无关。 此时,屋子之内,林云娘一见沈清辞也是连忙的就拉住了她,上下打量了半天。 说实话,外面的谣言传的风风雨雨的,她担心也是正常,否则,也不可能传至如此,说来也便是那一句,空穴不来风,她本是要问的,可是这话到了嘴边,却又是死活的说不出来,如此,她思来想去间,还是不要问的好,免的到时一个不小心到是再是伤了这个小姑子。 嫂子还有何事? 沈清辞笑着,其实也能看出来林云娘眼中的担心的,不过林云娘不问,她也便不会主动的说。 “你没事吧?”林云娘摸了摸沈清辞的额头。 沈清辞感觉自己的额头突是一疼,却仍是在笑着,正好额头上面的那一块宝石,将她的她的伤挡了起来,而墨飞有再好的药,就算是她的愈合能力再是好,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恢复如初。 “你可真是担心死我们了,”林云娘一见沈清辞无事,这也是松了一口气,当时若不是她拦着,怕是她家那个,同公公一样的暴躁脾气的夫君,真的开着八牛弩直冲朔王府了。 沈清辞仍是轻然而笑,仍像未离开家一般,她是一个没娘的孩子,人家都说长嫂为母的,沈清容都是将她当成了女儿在养着了,就更不用说林云娘这个长嫂了。 正好,这时沈清容出来了,她还是老样子,似乎并未变多少,别人生一子便如同鬼门关里面走了一次,而她到是好,也有可能真的便是因为那些宫中秘药,所以她一连生了四胎了,也未见她有任何的变化,仍旧是面容红润,只是稍显的富态了一些,却也仍是年轻美丽的,尤其是身材,也似越加令人心生羡慕了。 “阿凝,”沈清容一见妹妹,连忙的就过来,果然的,在沈清容的心中,最担心还不就是这个妹妹,就连自己刚生出来的孩子,她也没有见过有多么喜欢的,自是生出来之后,也就只是见过了一面,最后就连一眼也都是不愿意多看了。 谁让不是小郡主的,谁让不是小姐儿的。 俊王爷都是准备好了上秦请封郡主的折子了,就等着自己的小孙女刚一生出来,就给她请封郡主,这可是他们俊王府的小郡主,自然是同那几个不值钱的哥儿不能等同相比。 果真的,这多了就不惹人喜欢了,俊王府五代单传,更甚至小俊王还是俊王妃的老来子,可是如今,俊王府一下子多了九个男丁。以后这长大了,定然也是要成亲生子,还能不少子孙后代,所以日后的俊王府的香火,到是不怎么别人担心的。 俊王府真的就只差一个小郡主啊,差一个软嫩嫩的小郡主,这可是他们的整个俊王府盼了十个月的,可是谁知道,小郡主没有生出来,结果生出了三个。 第596章 长命锁 一胎三个的…… 哥儿。 也是难怪的,这三个爹娘不待见,几个哥哥也都是不喜欢,就是因为有了他们的,所以妹妹才是没有的。 “姐姐,孩子呢?” 沈清辞不想让所有人都是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她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她前几日可是都是被传成要入土为安了,可是现在的好好的站在这里,所以有时无需过多的话语,只要她站出来,露一面即可。 所有的谣言,也便不攻自破了。 至于沈清容一听到孩子两个字,就一脸的不太高兴,他们有乳娘养着呢,天天就知道吃。 而说起那三个儿子,怎么的都是能听的出来,她声音里面带些咬牙的意思。 沈清辞真的要替自己的几个小外甥感觉可怜了,是男是女也不是他们的能够选择的。 “姐姐忘记了十合十美吗?” 沈清辞安慰着沈清容,“等到姐姐的第十个孩子时,一定就是一个小郡主的,”而如此的话,到是让沈清容的心中舒服了不少,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是啊,不还有十合十美,想来,她的第十胎,一定是一个小郡主的,让女儿多三个哥gēténg爱,也不算是白生了他们。 若是以后他们敢是欺负妹妹的话,揍死他们。 她好像是想通了,到也是没有那么不喜欢自己的三个儿子,其实哪有不喜的,都是自己的生下来的,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哪可能不喜欢,哪可能不疼的,就是因为太多了,所以才是感觉没有那般的稀罕了,想当年,她生谨哥儿和喻哥儿之时,可是天天都是要看着他们的,就怕她把他们哪里生的不好,不是眼睛有问题,就是听不到,结果生着生着,这都是生了九个了,她就宫他们现在多看一眼都是难,哪还管他们是不是缺胳膊少腿的。 当然她的命真是不错,许是上辈子她就是苦过来的,所以这一世,她随随便便生出来的孩子,也都是没一个有问题的。 哪怕是她那一胎三个,也都是个个健康的不得了,虽然说生出来的时候,明显的要比别人家的小上太多,可是三个小子到也像是晖哥儿那样,跟他们的外祖一样,味口十分好,能吃能睡的,再是加上给他们找的乳娘,也都是奶水足的,所以这才是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长成了白面馒头的模样,俊王府的孩子向来都长的不丑,所以等到了长开了之后,就像是他的哥哥们那般,会是十分的讨人喜欢孩子,就是可惜了,俊王府的男丁现在实在是太多了,一个叫稀罕,两个叫好事成双,三个叫多多益善,可是到了四个五个,直到了九个之时,那就已经是不值钱了。 而小七小八小九显然的,已经不值钱了,从他的五哥六哥开始,俊王府就已经没有小名给他们取了,直接就叫着他们的排行。 沈清容让人将三个乳娘带过来,当然也是让妹妹看下自己生的三个孩子。 三个孩子抱了出来,确实是被乳娘喂的不错,就算是不得父母和祖父祖母的重视,可是却仍然养的很好,就算是这男丁再是泛滥,那也还是俊王府的嫡子的。 沈清辞抱过了一个,这个到是长的像是森哥儿,不得不说,沈清容生的这几个孩子,大概长的还都是十分的相似的。 尤其是这三个放在了起,胖瘦一致,模样也是近似,其实就连她也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小七,小八还是小九的,不过小九可能容易一些,因为小九最是秀气,就是小七和小八不太好认。 “朔王妃,这个便是八公子的。” 乳娘忙是恭敬无比的说着。 “小八。” 沈清辞伸出手指,小心的碰了一下孩子嫩生生的小脸,因为沈清容太会生了,她从抱着谨哥儿和只是哥儿开始,最后森哥儿都是她亲自养着的,所以抱起孩子来,到也是相当的熟练的。 小八也虽然还不认识自己的小姨母,可却是一个极懂事的孩子,这三个八成也是长的十分有眼色的,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受人待见,一个个到都是乖乖的,整天就是吃了便睡的,一点也不闹腾,也是十分好养,更是不易生病,平平安安的,也便是长到了如此大,比起前面的六个哥哥要乖的多了,这不就是因为太乖了,所以也是令俊王爷和俊王妃喜欢他们了。 自己的家的孩子,怎么样的也都是喜欢,虽然有些失望,可再是失望,也不可能把孩子给丢了,更何况还是他们宇文家的嫡子嫡孙的,哪怕再是生上七个八个的,他们其实还是嫌少了。 而宇文家的以前人丁单薄,但是现在府内的男丁数,怕是在整个京城也都是数一数二的了。 沈清辞将小八交给了他的乳娘抱,再是让白梅上前。 白梅两步的便是上前站定,而此刻,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精巧的紫檀木盒,木盒上面也都是雕刻有十足的精致纹理,先不提里面所装何物,但是这个盒子,怕也都是令人忍不住的惊叹了的 而且认识沈清辞的人,就一定会知道,她若是出手,定然是十分的大手笔,怕是整个京城,就连皇帝手中的银子,所也都是没有她的多。 皇帝的国库是富足,可是一年之间向外流出去的更多,所以大多的时候,国库那边其实还是有些空虚的,而沈清辞不同,她手中拿着的可是实打实的银子,能赚回来,也便能花的出去。 沈清辞用手指轻轻的抚过了那个木盒,然后将木盒打开。 而当木盒打开的一瞬间,便听到了在场的不少人,竟都是倒出了一口气。 里面放着的是三个相同的长命锁,都像是上等的紫金做成,一个足有孩子手掌般大小,这几个长命锁做的到是十分的精致,不管是用料,还是上面的花纹,也都是能预见,这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与心思才是做出来的。 当然,让其它人吃惊的并不是长命锁本身做的有多么好,而是这三个长命锁这三个字,皆都是出自于净空大师之手,其实就连这三把长命锁,也都是净空大师亲手打出来的。 第597章 来了便来了 净空大师是整个大周最是出名的得道高僧,若是能得到他亲手所写墨宝,那么便是有了大造化在身,而且凡是出天于净空大师之手,也必都是开过光的神物。 像是这三只长命锁,就是净空大师亲手所写,亲手也供奉。 沈清辞从里面拿出了一只,带在小八的脖子上面,小八眯了眯眼睛,再是咧开小嘴笑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得了好东西了,所以正在乐呵着呢。 而另外的两只,沈清辞也是分别的给小七和小九带上了。 小七和小九还是睡着未醒的,到是小八的性子应该算是十分活泼吧,小胳膊小腿就动个没停,小嘴里面也是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喊着娘。 就是可怜的小家伙,他娘可是因为他不是一个小姑娘,所以现在都是生他的气呢,不过小八也不在乎,没人同他玩,他自己同自己玩也是一样的。 几个孩子的满月礼也是大办了,虽然说不是俊王府都是想要的小郡主,可是也是耐不得这可是世间少有的三胎,大家也都是想要凑下热闹,也想要知道,这一胎三个,到底是长成了何样的,说不定这要多看了一眼,便是能将这些好运给自己带回去呢,就连当今的圣上也都是惊讶于俊王府这连接几胎的双生,现在又是得了三胎的,简直就是大周这几年前所未闻的事情。 当今圣上,现在虽然已到不惑之年,大皇子和二皇子也都是长大成人,眼看着自己也都是要当成了皇祖父了,可是他还是感觉自己其实仍是年轻着,自己也并未老去,如若可以再是生上几个皇子皇女的话,不就是证明,他其实是未老吗? 就连当今的圣上也都是有着如此的想法,就更不用说,其余的那些人了。 俊王爷带着俊王妃,还有小俊王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出来,孩子长了一月,也是长的像是白面团子一般,俊王府的人本就都是长相出众,沈清容的好颜色在京中也都是出名了的,这生出来的孩子,自然的也是不差。 三个孩子虽然不是圆滚滚的,可却是白báinèn嫩的,很好看,到是让一众人都是心生的喜欢,恨不得给抱回家了去,不由的也都是在想,如若这三个孩子自己府里的,那么这要多长脸的,这也要多对的起祖宗的。 这是净空大师的亲手做出来的长命锁啊,这世上总是不乏识货之人。 果真的,有人已是发现挂在三个孩子脖子上面的长命锁了。 净空大师做出来的长命锁,都是这样的颜色,这世间也是便只有他一人可以做出来,所以这一眼过去,只要是见过的,定然就知道这是出于净空大师的手笔。 可是能请的起净空大师出山的人,这世间可真是不多,毕竟他已经是得到高僧了,而且这长命锁,若真的求到了,怕是没有千万两是求不来了,不是说净空大师爱银子,这人若不爱银子,也是撑不起来这诺大一个的寺院,而且有时就算是你有银子,也是不一定可以请的动他出山。 一个都是尚且难请,更何况这一次还是三个。 这也不知道是谁请来的,这面子可真是够大的 俟王勤务兵连忙抱紧了自己的小孙子,怎么的都是感觉这些人看他家的小孙子的眼神,都是泛着绿光的,好像随时都是要过来将他的小孙子给叼走般。 “抱回去,快抱回去!” 俊王爷连忙的对着俊王妃还有宇文旭说道,要是一会真的被抢了,那还得了,虽然说家中的孩子多,可是再多,他也是感觉少,他还多想要几个孙子,几个孙女呢。 俊王妃连忙的抱着孩子就进到了内室,也是被吓到了。 这怎么一个个的就真的跟狼一样,也是将她给吓到了不成。 看什么看,俊王爷戳了一下自己怀中孩子的小脸,本来还是有点不喜欢他们的,谁让他们不是孙女,可是这抱了几天之后,就发现这一个个可实在是太乖了,乖的他现在也是稀罕的不得了,更不要提这三张越长越是漂亮的小脸蛋了。 小九咧开小嘴笑着,一会就乐的不得了,也是让祖母将他疼到心坎上面了。 这几个孩子都是又乖又是爱笑的,可是唯独的便是小九最是爱笑,只要稍微的逗上一会儿,就会笑的咯咯的,哪怕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小脸蛋,他也都是要笑上半天的时间。 这也就是所谓的,先天不足,靠着后天给补回来的,整个俊王府里面,现在最是不少的就是孩子,谁让让小俊王妃如此的能生,怕是母猪也都是没有她如此的能生,可是俊王妃现在最疼的,就是小小的小九了。 沈清辞坐上了马上,她也是睁开了双眼,风迎面而来,也是将将一些别的东西,吹了过来,也是包括某些其它的味道。 比如,有些人身上的气息,远远的便已经过了。 这时一只手放在她的头发上面,轻轻摸了摸。 沈清辞回过头,对着烙衡虑一笑,你怎么从净空大师的手中得来那三个长命锁的。 净空大师又不是铁匠,这长命锁不是一下子便能打出来的。 他不吃不睡做出来的。 烙衡虑从马车里面的小桌上面,端起了茶杯,再是轻轻拨开了怀中的菜叶,而茶韵幽香,香气亦是淡淡。 而他眼角的余光,也都是落在了马车外面,那一记的幽然,也是冷却了他眼底的某些东西。 “这个给你,”他再是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沈清辞的面前。 沈静辞低头一看, 原来是三本游记。 她连忙的接了过来,翻过了一页,本是也是想要打发下时间的,可是这一翻到是翻出了兴趣了,便将其它的事情给忘记了,也是包括那些不应出现,也不需要出现之人。 或许也可以说,有些人她从此之后,便已没有放在心中了,不管是过去,现在或者未来,都是与她没有多少再多的关系。 所以,来了便是来了,走了也便是走了。 可是显然的,她却是忘记了。 之于有些人而言,这世上得不到的,那便是最好的,尤其是本身便已是得到了,可是最后却是失去的。 第598章 桃源 就比如,一个齐远。 此刻,便在不远处,一个男子就站在那里,于冷中不时扬起来的衣角,也是带着一些清清涩涩的东西,他的黑眸深浓,也是极狠,不过便是瞬间的时间,便已经是眸色浓绸,郁尘不顺。 “沈清辞,你的命真大!” 他突是勾唇一笑,那一双眼内也不知道晕起了哪一种的心思,是幸,是恨,是怨,还是别的,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是不知道了。 他何时如此的想要置一个女人于死地,何时的会有那种欲除之于后快的怨恨。 似乎那便是不死不休,似乎那便是纠缠不清。 而在马车里面的沈清辞继续的翻着手中的游记,哪怕是那道熟悉的气息,曾今真的存在过,若是问现在的她,她都是有些忘记了。 现在融于她眼中的,也就只有这一本的游记而已。 洛衡虑再是放下了杯子,就这样半倚在马车上面,一双带着淡笑的眼睛,也是一直都是紧盯着她。 沈清辞坐着坐着,就感觉自己有些困了,马车里面,到处也都是硬邦邦的,怎么的也都是感觉不舒服,而她手中拿着的书,到也都是吸引了她此时全部的心神,到也是将脑中的一切,也都是跟着一一的散去,也是包括刚才的那一人。 其实自始至终的,她从来都是记得的那些,而是她的鼻子本就是识百味,断百香,也只是记住了那样的一种味道罢了。 而三翻两次之后,与这样的一种味道挂钩的那不是别的,而是…… 危险。 不过她现在到是对于手中的这本游记十分的满意,当然也是都是十分的喜欢,还是喜欢的是不得了,也几乎都是舍不得了放下。 “这本是真的吗?” 她问着烙衡虑,这些是不是真的? 洛衡虑自然也是看过这本的,不然的话,也不可能送给沈清辞,他知道沈清辞并不是太喜欢鬼怪乱志,她喜欢的偏生的便是这些游记。 “这是一位武夫人所写,也是口叙而成的,”烙衡虑坐了下来,再是拿过了一边的茶杯。 而沈清辞便是坐在了一边,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小学生一般。 烙衡虑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了她的额头,也是将她的额头上面的发饰取了下来,明显的就看到了她额头上方的那一片红痕,正巧就她的眉当正中,如若不是她的实在是好命,如若不是正巧有一块坚硬无比的宝石,可能她现在早就已经成为一个死人了。 “等回去了之后,我再是告诉你。” 沈清辞怎么有种牙痒痒的感觉,所以一直都是忍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是等着马车到。 终是到了府里,她又是直着一双眼睛,死命的看着烙衡虑,故事呢,还不讲吗,不会是不讲了,那样会成大肥猪的。 “你给自己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确定你要这样听?” 沈清辞想想也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确实是需要一个好的姿势,故事,自然也是人人都是爱听的,她当然相同,虽然说活了两世,可是这世上,她没有见过,她没有走过的,她没有吃过的,仍有很多,而这些东西,终其一生一世,可能她也都是无法见识道。 而她没有办法用眼睛见识的,便是会用自己的耳朵去听。 她跑进了自己的屋内,然后跑到了软塌边,让白梅和三喜准备好茶点,再是踢掉了鞋子,然后趴在了被子上面。 烙衡虑对于她给自己找的姿势,到是有些好笑。 还是一个小姑娘的。 沈清辞抱住了枕头,已经是在听故事了 而她对于烙衡虑马上要说的这的故事,到是十分的好奇、 因为那一本的游记,这也她看过如此多的游记里面,最是令她喜欢的。 烙衡虑再是端起桌上茶杯,这才是用着自己的微冷的声音,字字的说出了关于这一本游记的事情。 说是不知许久之前,至于是在哪一朝哪一代,可能也都是无人记得,只是知道,或许便是在极早之时,有一个武陵人突是进入到了一处世外桃源当中。 桃源人本是避世而生,鸡犬相闻,生活平静,据闻这里的人都是先秦之时,碰避战乱而来,也是在此生活了不知道多少代人,此处便是被是后人所称的桃花源。 听说他们不但有着失传已久的医术,也有先秦之时很多神兵利器,更有不少于现世也都是失传许久,甚至都是未有听说过的东西。 这位武陵人在桃源中做了好几的客,那一日他要离去之时,故意的在树上留下了不少的记号,也是想着终有一日再是回来,只是当是他再是想要找寻之时,哪怕是寻着当时记号而走,可是至此一生,却也没有再是找到那个桃花源。 至于问世间是否真有桃源存在,或许便是存在的,存的,便是世代人的口述当中。 后来皆是有人寻找过,只是却是没有一人寻得,后来就有了这三本游记,所记的皆是以武陵人的口述而来。 沈清辞拿过了那本书,她将书放在了自己的额间,如若真的有此地方,她还零真的想要看看。 这时她手中的书也是被人抽走,眼前的光线又是亮了一亮,映出来的便是那个男子清贵无双的面容,他长的很好看,虽然不至于男生女相,可是眸子却是极美,就连唇形也是长的极好,不过唇角是并没有什么纹路,显然也不是太爱笑之人。 “睡吧,”烙衡虑替她拉好了被子,再是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或许你有一日,会梦于那一片桃花源当中。” 沈清辞却是在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声。 她不只想要入梦,她真的想要想自己真正的见识一下。 什么叫做桃花源? 什么叫做世外桃源? 她生在这个乱世当中,或许便也是注定她一生,也只能为一个俗人,那样好的地方,怎么可能让她遇到,怎么可能让她见到呢? 而这一夜,在她的梦中,竟然真的梦到了一院的桃花,她伸出手,迎而的花香而来,而后她睁开了双眼,却是对上了一双幽静的黑瞳。 她笑了笑,再是伸出手,习惯的将自己的脑袋靠在的他肩膀上面。 他们可能便是最不像夫妻的夫妻了吧。 第599章 一辈子也是抄不完 她要的不多,其实这样也便很好了,是不是? 烙衡虑轻轻抚着她的发丝,也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于一夜间,四周的轻风怡然,而有的人,一夜好眠。 可是却是有更多的人,是不可能成眠,也不可能好眠,就比如宫中的那一位。 哐的一声,三皇子用力砸了一下桌子,而桌子面,他所抄写的那些祖训还的圣贤之书,如同遍地的雪花一般,飞到的到处都是。 几个小太监连忙的趴在地上,也是将那些白纸小心的捡了起来。 圣上让三皇子抄写这些圣贤之书,要抄够一百本,这一百份要是真的抄完了,非要五六年的时间不可,按着现在三皇子的性子,抄一张,再是撕上一张,怕是他和辈子也都是别想出去了。 哪怕真的过了五六年,他抄完了,可是当再是出去之际,可能一切也都是物事人非了,本来都是属于他的好机会,也都是彻底的跟着失去了。 所以说,让他怎么抄,当他如何的抄,难不成,他就只能一辈子都是呆在这里,抄着这些可恶的书,他现在就连一本也都是没有抄完,还要让他抄到了一百本, 一百本。 怎么抄一百本? 让别人抄下,让他见识见识,到底怎么能样才能抄完这一百本。 他这一辈子不是为了抄这些书来的。 他冷冷的坐在那里,一地的太监将他抄写的东西捡起来,再是恭敬的放在一边,而他的面前放着的也都是抄了一半或许也是没有一半的东西。 还有的便是一张烛台了。 而烛台上面的光线也都是一簇一簇的,不时的向上跳动着,他的眼中也是映出这一点的烛光,而光线的跳跃间,是他的眸中的怨恨,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是大了。 本身皇帝将他幽禁在此地,本就不是意为抄书,抄书是其闪,他要的也不过就是他的休身养性,可是他要休身养性做什么,他这些有个屁用? 他要的是皇位,他要提是他老子屁股下面的那一把椅子,而现在眼看着那把椅子也便是离他而去了,这让他怎么甘心? 他放在了桌上的手,再是一次的握紧,紧的几乎都是悄碎了自己的手骨。 外面的门打开了,一名太监走了进来,手中也是端着三皇子的膳食,而那个太监身上也都是门外的侍卫给搜遍了,在没有搜出何物之时,才是放他进去。 “殿下,这是您的晚膳。” 老太监连忙的将饭菜放了下来,一边放,一边也是小声的说道。 “殿下,请慢用。” 三皇子抬了抬眼睛,扯起了嘴角都是生疼,他现在哪还有的心思用膳,最想做的就是这里的一切都给砸了,是的,砸了,全部的都是砸了,非要是砸出一个稀巴烂不可。 可是他知道,只要他敢做一丝的对祖训的不敬不意,只要他敢是砸了桌子,摔了书,他在这里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会被他的父皇知道。 而到时父皇若是对他放弃了,那么,他就连一丁点翻身的机会都是没有了。 殿下,放慢用。 老太监再是说了一句,这才是站了起来,然后转身便是离开了这里,而门关上的瞬间,三皇子的眼角用力的跳了一下,真的如同坐着天牢一般。 而他莫不成真的要呆在此时一生的时间。 直到他垂暮老矣,再是直到他老而死去。 他呆呆的望着桌上的那些饭菜,扯起来的嘴角,仍是生疼,而那些饭菜,他一直没有动过。 直到他伸出手,这才是麻木的拿起了筷子,夹了一些菜放在自己的嘴里,而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三皇子,也是储位最适合的继承的人选,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成为了阶下囚,就连向外面多走一步都是不成。 他如何能坐住,如何的能呆住? 他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吃着菜,如同是在嚼腊一般,哪怕给他的份例,仍是同从前相同,仍是皇子的份例,可是告诉他,一个阶上囚哪怕是满汉全席,哪怕是山珍海味,可是吃进他的嘴里,仍是没有多少的味道。 直到他再是夹起了一些菜,结果手中的筷子先是一顿,脸色也是跟着突变了一下。 他摆了一下手,也是让身边的太监下去。 太监弯腰向他行了一礼,而后这才是退了出去,开门,关门,也是站在了外面,其实从未离开,只要他一个出声,他们必是会进来。 当是里面只有三皇子一人之时,三皇子这才是缓缓的放了下了筷子,他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嘴边,而后握紧。 他将自己的手放下,而后放在了膝盖之上,这才是松开了手,而手五指打开,他的手心里面有着一张已经被揉成了团的纸条。 他将纸条打开,也是将上面的字逐一的看了进去,而后也是记在心中,最后将纸条拿了起来,揉了揉,再是放在了一边的烛台上面,等着纸条化为了灰尽。 他再是拿起了筷子,继续的吃着余下的饭菜,而在无人可见的地方,此时,他一直平着的唇角,似乎是向上扬起了一缕诡异的弧度。 直到他吃完桌上的菜,这才是再是端起了那一碗银耳粥,手中的拿着的汤匙,也是一一的在里面挑着什么,他舀起了一颗桂圆,放在了自己嘴里,而后再是一颗,直到他一连吃了三颗,这才是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汤匙,而后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将那颗吃进了嘴里的桂圆吐了出来。 他将桂圆的咬开,里面是一颗用蜡封着的蜡丸。 两指用力,他将药碗捏碎,而里面封着的,是一颗了花生米大的药丸。 两条路。 他嗤笑,他还有哪条路可走? 要不在这里终老一生,不对,可能他没有一生,他就真的不相信,以后等到了老四真正的坐拥了整个江山之时,他还能对他这个三哥有一丝的兄弟之情,再是放他一条生路。 他们都是接受了帝王的教导,当然也都是知道,什么叫做斩草除根,成王败寇,这本就是一场生死之战,要不是生,要不便死。 就是如此的简单。 所以,他选的也就只有那一条。 他要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出来,不成功,便成仁。 第600章 大皇子病危 他直接就将手中药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咽了下去,这才是像是从未发生过什么一般,再是端起了那个小碗,开始用起了自己的晚膳。 不愧是皇子,哪怕真的就是阶下囚,可是他的礼仪,却永远都是在的。 等到了用完了膳,外面的人再是进来,将桌子收拾了干净,三皇子这才是拿起了笔,继续的抄着祖训。 桌上的烛台也不知道换过了多少次,而此时已是三更天了,可是他却仍是未睡,就连一边的太监,也都是小心的打起了哈欠。 可是三皇子却仍是端坐于桌前,一笔一画的书画整齐认真。 “殿下,夜已经深了,还是休息吧,明日再写。” “不用,”三皇子再是在纸上书写着,“本宫还不累。” 这一夜,他端坐于桌上一夜,未眠。 直到了第二日之时,他的双眼已是熬出了血丝,却仍是没有休息,也是让一边的太监心中焦急无比,也是暗想着,怎么的,这三皇子是中了邪还是怎么的? 不是应该摔桌子,砸椅子,再是撕着自己写好的东西吗? 怎么的这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就已经变了性子,莫不成,这真的就是中邪了。 而太监连忙的就将此事告诉给了门口的侍卫,侍卫自然也是不敢耽搁,便是去找了皇帝,三皇子目前也只是禁足,而非是被剥夺了皇子的身份,所以他的身份仍然是皇子,保不准的,他日后会出来,再是坐拥整个江山。 “恩……”皇帝淡淡的抬了抬眼皮。 “他不砸东西了?” “是的,”护卫将自己的头颅低的很下,再是拱手说道,“三皇子已经挑灯写了一夜了,目前仍是未休息过一刻。” “让他抄吧。” 皇帝手中拿着的笔也是未停,他还有不少的奏折要批,眼看着又是要拿出国库的一部分的银子用作改善民生,他真的不见的就有多好高兴的。 当然三皇子不再是打砸东西,到也是让他这个父皇的心生了一些安慰,最少是长大了,也是懂事了,当然他能知错到哪一步,就要看他自己了。 “下去吧。” 皇帝轻摆了一下手,也是让侍卫下去。 至于三皇子,好好的再是反醒反醒,不过就是才是一夜未睡,这又算得了什么,他当皇子之时,每日每夜也都是要孜孜不倦的,从来都未有一丝的放松懈怠,哪怕是坐上了这把龙椅,也是未见过他能睡过什么好觉。 这么一个摇摇欲坠的江山,想要撑起来,要有多难,何人可知? 所以对于三皇子几乎都是自残一般行为,皇帝确实是深感不以为意,自己生的皇子,自己自然是了解的,难保的这不是给他使出了苦肉计。 皇帝对于三皇子不闻不问,而三皇子还是如同自虐般的抄着书,几站到了不吃不睡的地步,直到了第三日之时,突然的,他感觉自己喉头一甜,而后一口血也是喷了出来,与黑色的墨汁混在了一起,竟是如些的触目惊心着。 他手中的笔掉了下来,而在意识消失之时,她听到了太监疯了一样的喊着找太医的声音,而他的唇角竟是向上勾了一下,而后他便什么也是不知道了。 “什么?”皇帝猛然的站了起来,却也是因为坐的太久,起来的太过直切的原因,他直接感觉的自己的头一晕,如若不是身后的胡公公扶住了他,可能他都是要将自己的给摔了。 “你说,三皇子病危?” 这怎么可能,皇帝不信,这怎么可能病危的,三皇子的身子打小就是好,长到了现在。平日里就连一个风寒也都是未得过,怎么可能病危的? 说谁病危他都是相信,可若是三皇子,他根本就不相信。 走,带朕去看看。 皇帝连忙的让胡公公扶着自己走,此刻他的手心里也都是握出了一手心的汗,就连额头上面也都是开始渗出了不少的汗水,背上的也几乎都是湿了重衣。 不会的,是的,不会的,绝对的不会的。 这是苦肉计,这一定就是苦肉计的。 他这个皇子自小便是聪明,也是擅长动用心计,论心机,怕是就连先皇也都是不如他,如此会算计的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命也都是给算计的没了呢,所以,他是不信的,他是绝对的不相信的。 只是,当是他到了三皇子的寝宫,再是一见跪在地上的一堆的太监宫女,还有几名太监之时,心头也是不由的紧了一下。 一边的太监小心的揭开了纱缦,而皇帝一见里面躺着的三皇子时,不由的都是向后退了一步。 他伸出手指着塌上那个面如死灰,就是几站都是没了气息的三皇子,唇角合动了半天之后,却是什么也是说不出来。 这不可能,这不是他的三皇儿,这瘦的像是鬼一样,又是快要变成了鬼的,绝对的不是他的皇儿。 尤其是这一脸的青灰与菜色,明明的就是人要不久于世的前归啊。 太医也是蹑在一边,战战兢兢的说着三皇子的病情,而没有一句,是说的是好话,他表达的都是十分的淫秽,也就是说,三皇子这样的,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而皇帝本来都是对三皇子那一颗失望透顶的心,此时也是因为这种绝望的父爱,而再一次的改变了。 当然他的心中更是感觉对不起了这个皇儿,都是他不好,是的,都是他不好,如若不是他当初非要逼着这个儿子,现在他也不可能病危,也是他最近的不闻不问,才是让他变成了这般。 皇帝现在真的就是痛心疾首,而三皇子也是生死不明的,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更是欲哭无泪,几个太医则是满身的冷汗。 皇室的子嗣单薄,现如今他便只有这么几个儿子,而能继承大统的也只有三皇子与四皇子,现如今要是折了一个在这里,怕是皇帝真的会被气死的。 当然皇帝若真是被气死了,他们也是要跟着陪葬了,就算是算帝不被气死,可若是三皇子出任何的意外,怕是他们的命也都是要交待在这里,总归的都是一个死字,无非就是早晚罢了。 “大皇子病危?”烙衡虑一手拿着茶壶,一手拿着杯子,再是将杯中的茶倒进了茶碗里面,然后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第601章 品茶之人 沈清辞接了过来,便已经是将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唇间,有种特别的茶香味,她闭上眼,不由的多闻了几下,特别的茶水,特别的水,还有特别持的冲泡方法,以及饮茶人此时的心境,都是对于茶味的有着不同的体会,就比如现在的她,到是品着这茶越是淡雅幽香了。 而她喝着茶,自然的耳朵里也都是听着长青打探回来的消息,其实也不算是打探,毕竟这样的事情,宫里宫外都是打知晓了,所以能这么早的传到了他们的府上,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之事。 “阿凝,你猜他真的病危吗?” 烙衡虑再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是问着沈清辞。 沈清辞用双手捧着杯子,她轻轻的抬了抬长睫,“他可能比我活的时间都是久。” 她不是在咒自己,而是事实就是如此,上一世,等她死时,那个人怕也都是高坐于龙椅之上,自古皇帝便是懂得养生,虽然不至于开炉练丹,可是姓烙的人向来都是命比一般的平民长,又不会饿死,塌死之类的天灾人祸,不管她这一生是不是死于的非命,怕是人家都是要比她长命。 烙衡虑伸出手抚抚她的头发。 “还要不要?” “恩,还要。” 沈清辞将自己的杯子递了出去。 “拿好了,”烙衡虑拎起了壶,也是放在了沈清辞的手上方。 而长青却是倒抽了一口气。 我的爷啊,您这手可是要拿的稳一些,千万不能把夫人给烫伤了,要是真的烫伤了一点,您怕是都是要割肉谢罪了。 这都是欠了夫人一命,再是欠下去,怕是身上的肉都是要被割完了。 沈清辞将自己的杯子拿上前,可是一点也没有害怕。 至于问她为什么? 其实很简单,也不过就是信任两字。 这世上能得她任信的人并不多,她如今相信之人,也无非就是因为上一世,她经历过的,她知道的日久见人心,可是现在烙衡虑行在她的心中,那就是值得她信任之人。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也是没有之一。 她就是信了,那又是如何,她就是信了,就是如此。 烙衡虑一转手,也是将壶中的水倒在了杯中,不多不少,整好一杯,当然也是没有水溅出来,沈清辞收回了杯子。 再是放在了自己的唇间,轻轻的吹了吹,继续的喝着。 “宫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烙衡虑再是问着长青,果真的,从他的眼中,从他的态度,也是从他现在还可以忧然的坐在这里喝茶,便是知道,他对于宫里的事情,并无一丝过多的紧张。 就连沈清辞都是不相信的,他又怎么可能信? 都说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个如此有心计之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如此轻易的便死了,就算是他的被除了皇子身份,最后也都会拼命一博,不成王,便成仁,这便是那一位。 让他如此的憋屈,炒书抄死,这样窝囊的死法,怕是他不会认吧。 “目前还不知,公子,要不是我再是去查探一些消息。” 长青回着烙衡虑,目前宫中一片乱,不过如若他们想要得到消息的话,再是如何也都是能够将最新消息带回来。 “不用了,”烙衡虑再是给自己的杯中倒了一杯茶,明日便会有三皇子安然无恙的消息,我们先且等着便好。 而烙衡虑的话,也是让长青不由的挠了一下脑袋,莫不成公子还有个未卜先知的本事,还是说,公子给那位下了毒了。 他天马行空的想着,一会神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烙衡虑再是给沈清辞的杯中倒了一杯茶,让她继续的喝。 沈清辞都是喝了有四杯了,说实话,再是好喝的茶水,也是经不了如此这般的牛饮吧。 她将杯子放在了桌上。 “怎么的,不喝了?” 烙衡虑雪挑了挑眉,“可是不好喝?” 沈清辞圆睁着一双眼睛,她真的不知道,烙衡虑从哪里看的出来的,她是喜欢喝茶来着?其实她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好的品茶之人,她的性子略微的有些浮躁,上辈子一直都是想要跟别人攀比,所以一事无成,这辈子,她只喜欢银子,又是俗不可耐,所以喝茶这样高雅却又是浪费时间的事情,真不是她能做出来的,让她坐上半个时辰,再是喝上四五杯的茶,她感觉这真的是对茶的侮辱,她还不如去做香料,还能多卖些银子 “为夫知道,这茶不错,这可是夫为亲手泡的,烙衡虑再是执起了壶,要不再是来上一杯?” 沈清辞呼的一声站了起来。 而后她伸出手,直接就将烙衡虑手中的茶壶抢了过去。 洛衡虑笑了一声,他用两指拿起了桌上的杯子,放在空中。 只是很快的,他的眼角不由的轻轻抽搐了一下,就见沈清辞的直接双手抱着那个壶,然后将壶盖扔在一边,再是牛饮一般,直接就对着壶口,将一壶茶给喝光了。 好了,她呼的一声,将壶砰的一声,放在了桌子,再是十分的豪气的用袖子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转身就走。 “女中豪杰!”长青不由的对着沈清辞竖起了双大拇指。 长更翻了一下白眼,这是什么女中豪杰,非是明就是无知女子。 沈清辞大步的走了出来,也是将地踩的极重,就像是地面与她有仇一般,她摸了的摸自己的肚子,真是憋死她了,坐着几个时辰不动,一直的喝喝喝,难不成,就不想出恭吗? 等到她从恭房里面出来之后,也是感觉神清气爽了,而她才不要回那里再是陪烙衡虑喝什么茶,烙衡虑喝的八成不是茶,那是什么,是寂寞吗? 她将自己的关进了制香房之内,开始又是研究起了香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在多做一些香料,虽然说现在她存起来的香料,都是够卖上几年有余了,可是她仍是感觉不够,还是要多做上一些才行。 趁着她现在没有多大的事情,给一品香里面多存上一些香,如若有一天,她不想制香了,就可以休息几年的时间。 四周都是堆着各种的香料,而种种的香,也都是汇在一起,有种奇妙的合香,这简直就是一个人鼻子所能闻到的,最是美妙的享受, 第602章 就这么出来了 也是难怪的,这世间不少人都是喜香,好的香闻起来,必是赏心悦目,也必是令人心生愉悦。 直到忙到了入夜之时,白梅才是提醒她,要用晚膳了,沈清辞这才是也感觉自己的肚子不由和咕噜的叫了一声,好似也是有些饿透了。 “忙完了?”烙衡虑拿过了一双象牙筷,放在了她的手上。 “还好,”沈清辞真是饿到了,直接就给自己的碗里布了菜吃了起来。 烙衡虑也是给她的碗里放了不少的菜,这些都是他让厨子做出来的,也都是她喜欢吃的菜,沈清辞说不挑食,其实是真的不挑,山珍海味可以吃的,自然的青菜豆腐也可以下咽。 不过,若是挑起来话,也确实就是够挑的,所以这些菜也都是按着她的口味做出来的,还真的没有一道是她不喜欢,不然的话,她可能就不吃,吃上一碗的白饭,也就是够了。 而她这样奇怪的饮食习惯,其实说白了,也是是在卫国公府被养出来的,当然到了这朔王府之后,烙衡虑继续的惯着她,以至于她现在的小性子到是多了,而且也是越发的任性了起来。 虽然她已经很懂事,可是属于小姑娘的任性还是有。 就比如在吃上面,现在只要一不各她的味口,她就只吃白饭,所以为了她不至于天天的啃白饭,所以这一桌子的菜,大多都是她喜欢吃的,至于烙衡虑,他才是真心的不挑的。 沈清辞一连吃了两碗饭,才是感觉自己的肚子舒服了很多,只是她一见白梅那一幅目瞪口呆的模样,都是有些怀疑,刚才那个像是猪一般狼吞虎咽的女人是她家夫人吗? “还吃吗?”烙衡虑再是让人给她打了一碗饭,才是吃了这么一点,怎么够的? 白梅忍不住的捂起了自己的脸。 公子,你这到底是在喂媳妇,还是在喂猪啊? 沈清辞已是将自己养的两条狗还有雕,都是喂成了猪,可是烙衡虑自己,似乎是要将沈清辞给养成了猪。 沈清辞捧起了那个碗,白梅脸上的冷汗也是滚下了一滴。 夫人,别吃了,不然的话,她这个当丫头的,也都是感觉很没有脸啊。 还好,沈清辞只是端起了碗,可是她皱了皱眉头,再是将碗放下。 我吃饱了。 白梅小心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吓死她了,差一些就要吓到她小心脏都是扑通扑通的停了呢。 我去制香,沈清辞站了起来,她今天吃的到是有些多,正好趁着有时间,再是做一些香料,赚一些银子,顺便消下食。 等到她从制香室里面出来,就见长青正在向烙衡虑说着什么,烙衡虑轻轻抚着金雕身上的羽毛,向来浓郁的眸子里面,有些光渐渐的隐了下去。 沈清辞走了过去,也是坐了下来。 “我能听吗?”她问着洛衡虑,如若是真的不是她能听的,是国家下事,那么她马上就会离开,也是不好奇的,如若她能听的,那她就要听听了。 “可以。” 烙衡虑轻点了一下头,再是示意长青继续的说。 长青这才是接着上面的话。 “公子,那位已经醒了,说是太医救了很久,才是将命救回来了,想来那一位也是因祸得福了,以后也不用再是抄书抄上一辈子。” 而那一位是谁,烙衡虑知道,沈清辞也是知道。 沈清辞轻轻抚着自己的额头,这里似乎还是有着当时的疼痛。 “就这么出来了?” 烙衡虑伸手也是按了按她的额头。 “阿凝,别急,你的仇我会替你报的,那些伤过你的人,一个也别想好过。” 沈清辞笑了笑,再是揪了揪金雕的翅膀,她短简,烙衡虑不是不想帮她报仇,事实上面,他能做的就是做了,只是那是皇帝的儿子,皇帝只有这么两个儿子,哪怕是那个儿子做了再多,再大的错事,那位也不可能真的杀了自己的儿子。 就像是上一世,她大哥不过就是被冤伤了四皇子的一双腿,而最后得到了的结果,便是被五马分尸,就知道,在皇帝的心中,到底这两个儿子对他有多么的重要。 当初说是让其抄那些圣贤祖训之书,其实说多了,无非也就是因为想要保护,也堵者住那些幽幽众口。 皇权在上,不管何时,那都是像是压在头顶上面的天。 “最近一品香的生意不好了,”她再是气的揪了揪金雕的翅膀,结果却是揪下了一根羽毛下来。她连忙的将这根羽毛藏在了自己的身后,其它人都是看见了,就只有那只掉笨雕没有。 而对于自己的羽毛爱惜如命的金雕,显然是不知道,自己最是宝贝的毛被人给揪下了一根。 只是,长青刚要说什么,却是被长更用力的踩了一下脚。 烙衡虑摸了摸金雕的脑袋,让它自己飞出去,免的一会沈清辞的心情不好,把它身上的鸟毛给拔光了。 “既是不好了,军费就减一半吧。” 我也正在想着此事,沈清辞手中没有东西玩,她趁着没有人注意,就抓起了烙衡虑的一片的衣角,拉在自己这边玩了起来。 她以为别人都是没有注意,可是事实上面,谁都是看到了,不过就是不说而已,让她揪着洛衡虑的衣服,总比去揪折风的身上的羽毛好吧。 她就这样单手撑在了桌上,一只手也是抓着烙衡虑的衣角在玩着,至于后来他们说了什么了,其实她也没有听进去。 第二日一大早,沈定山这个女儿奴,就已经进了宫。 宫里也是从昨日的乌烟瘴气,到了现在终于是让宫中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皇帝也都是有一夜未合过眼了,他差一些都是要白发人了送黑发人,心中怎能没有那些说不出的苦闷,甚至还是有些想要不吐不快的感觉。 “定山啊,你来的正好。” “朕这……” 皇帝刚是想要开口说话,结果沈定山却是拉着那张老脸,怎么的都是让皇帝的心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圣上,臣也是有话要说。” 沈定山看了一眼四周的太监宫女。 能坐上这把龙椅的,哪一个不是人精的,哪一个皇帝不是当了人精的,他摆了一下手,也是让人退了下去。 第603章 臣老迈 “好吧,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沈定山还是十分的有君臣之别的。 他向站皇帝抱了一手。 “禀圣上,一品香这一年生意不怎么好了。” “所以……” 皇帝还是不明白,沈定这话中是何意思,这生意不好了,找他做什么,去找沈清辞啊,沈清辞不是制香的吗?她多是做上几味的香,不就是有能卖银子了。 所以,沈定山抬了抬眼皮,以后给军中的军费,要消减一半。 什么,皇帝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沈定山,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消减朕的军费。 沈定山一听此话,哪哪都是不舒服了。 这养军队,凑军费,也都是皇帝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都是成了臣子的事情,他沈定山莫不是真的就是吃饱了撑的,养了这数万大军,最后还是养出了欺君之罪了。 皇帝可能也是感觉自己哪里说错了,莫名的感觉自己的龙脸这么一烫,可是他是天子,他是这天下之主,这一句错,再是如何,也都是不可能落在他的身上。 龙颜不可扇,龙威不可破,龙脸自然也是不能打。 沈定山瞪成了牛大的眼睛,再是一点一点的眯了起来,最后就只是剩的眯成了一条细小缝隙。 他再是将手抱成了拳。 “圣上,臣已老迈,请圣上恩准臣辞官回家,安度晚年。” 放屁!皇帝差一些就跳起来骂人。 年老,年老个屁,就他这直起的腰板,头上也是乌黑的没有一根白发,这出去了,还能将人家的孩子吓哭,这是哪里来的年老的? 这老东西,竟然威胁他? 沈定山还是一幅恭敬的样子,可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却是撇了一下嘴。 他家小阿凝说的对,这不试还真的不知道,原来这皇帝真的把他沈定当成傻子在看的,给他都是养了十几年的军队了,怎么还要给他再是养下去? 他不养了,反正他有吃有喝的,他的小阿姨都是嫁了,以后他就住女儿刀背那里去,也给他们当上门的老丈人,只要可以时常见他的小阿凝就好。 去它的养军队,去它当什么大将军,去它的卫国公,谁愿意当给谁当去,他就是因为这些,所以身上不知道受了多少的伤,打了多少的仗,又是杀了多少的人,这双手上也是不知道有多少条的人命。 还要自己养将着那些将士。 皇帝用力抓紧了自己的龙椅,可是又不能向沈定山发火,沈定山的性子他怎么能不知,这个大老粗,说的出来便做的出来,而且根本就是六亲不认。 他还真的怕,沈定山真要抛弃这些,直接弃官而去,到时若是没有他每年的所出的那百万两的军费,没有他镇守京城,还不知道那些东南西北的,要怎么样的虎视眈眈着他这把龙椅的。 这朝中怕还真的不能没有沈定山,谁让沈定山的身上除了数万的将士,除了他的威名远播,还有的便是每年百万两的军费…… 誓问。 朝中这么多的大臣,谁还能出的起一年百万两的军费,就算是真的能出的起,怕也是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银子往外面送吧。 难不成就是因为沈定山是个傻子,所以才是将自己辛苦赚来的银子,都是养了别人。 皇帝心中明白,这世上没有人是傻子,也是没有人真正的愿意当傻子的,之所以这么十年如一日走下去,也只是因为,那是沈定山的手底下的兵,他为的不是什么他这个当皇帝的,谁当帝王在他的眼中都是一样,他都是一样的效忠,而军费,也只是因为他不舍自己手底下的兵将而已。 沈定山将眼白都是翻开了,就像是翻起了死鱼眼一样,而那样的眼神,却是让皇帝的背不由的却是冷了一下,可是冷的同时,却又是莫名的冒出了一股子汗意。 “爱卿,你这可是说笑了。” 皇帝坐直了身体,也是将自己的袖子向下的拉了一下。 “圣上,您看老臣的脸,像是说笑的吗?” 沈定山指着自己的老脸,他这个人天生的就不会说笑,他连笑都是懒的去笑,更何况还是用说的。 皇帝被堵的也是哑口无言。 “爱卿这是……” 他也是软下了声音,这等于是妥协了,他不可能让沈定山真的这辞官回去种田,他的江山还要人家的保的,他的龙椅,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坐稳,他的那些兵将,还是需要那百万两的军费啊,这么几年的兵强马壮是从哪里而来,他这心中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的认知。 “我家一品香收成不好了。” 沈定山还是么一句话,死鱼眼再是翻着。 “好吧,朕知道了。” 皇帝摆了一下手,让沈定山出去。 “老臣告退。” 沈定山随意的拱了一下手,这一句老臣,怎么的都是戳的皇帝的心窝子如此的疼来着。 老臣,老臣,这哪里来的老臣,他还没有他这个当皇帝的老吧? 他都是没有想过自己会老,还是天天的在播种,还想着多生几个皇子的,沈定山他到是好,现在就给卖老。 老个屁。 皇帝用力的按着自己的额角,简直就是被最近的发生的这些事,给弄的脾气都是古怪了起来。 “圣上,真的以今后就只有一半军费吗?” 一边的胡公公小声的问着皇帝,而这世上,怕是敢如此问的,也只有一个胡公公了,而皇帝这么多年了,也便只有胡公公才能够如此准确的揣摩圣意。 “不是还能如何?” 平白的失去了一半的军费,皇帝这心中着实的不痛快。 “他这是在警告朕,对于三皇子手下留情了。” 胡公公听着,然后恭敬的低头站在一边。 这便是没有办法了,沈定山又不是眼瞎了,难不成看不出来其听的猫腻出来,这一次不过就是三皇子这么一闹,结果一年五万多两的军费没有了,怕是皇帝对于三皇子,从此以后,这心中都是有芥蒂了,谁让三皇子没事找事的,去算计那个人。 现在军费给算计没了,怎么的,莫不成三皇子还能够将那一年五十万两的银子给补进来不成。 皇帝端起了茶杯,结果这茶还没有喝进嘴里,直接就将杯子往一边一摔。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04章 头疼 也不知道是在砸着沈定山,还是在砸着三皇子。 一个个的都是不知道给他省心,还真的都是当他这个皇位坐的稳当吗? 他真的就是整个大周以来,最是窝囊的皇帝了。 再说沈定山从宫里面出来,大步的向前走着,这越想就越是不对,莫不成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他所不知的。 “去朔王府。” 他转身就向朔王府那里去,结果这一去,就见沈清辞正在给金雕喂着鱼呢。 “爹爹,你怎么来了?” 沈清辞站了起来,就跑过去拉住了沈定山的袖子。 沈定山就这么眯起眼睛打量沈清辞半天的时间,“阿凝,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爹爹的?” “瞒着你,没有啊。” 沈清辞眨了一下眼睛,也是将装傻进行到底,她不由的感觉自己的额头有些疼痛,也是忍住想去触摸的冲动,只是将自己的手指握紧,再是放在了背后。 她知道沈定山的观察力向来都是十分的细微,哪怕是她的一个小小的动作,怕都是可以可以让他想到什么? 所以她不能有别的心思,当然也是没有别的动作。 她还不能让爹爹知道,她差一些就死了的事情,不然的话,怕是她爹爹就要将她再一次的扛回家了,说什么也都是不会让她再是回到朔王府,哪怕是让她当个老姑娘也好,可就是不会让她白白的在这里送了一条命。 沈定山再是看了她一眼,然后他伸出手拍了一下女儿的肩膀。 “爹爹没啥事,不过就是想要来告诉你,你让我给皇帝说的那事情,成了,以后那份银子,就自己收着就好。” “好啊,”沈清辞自然的都是同意的。 那些银子她以后还有用的,自然是她自己收着才行。 不久之后,烙衡虑过来了,也是让人拿了好酒好茶,招待着沈定山,沈定山本来就是一个好酒之人,烙衡虑拿来的酒,也都是府中的百年的珍藏,自然的沈定山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这一喝,就喝的痛快了,当然也是将其它的事情给忘记光光的。 当是沈定山吃饱喝足了之后,这才是带着秘书的随从离开了。 沈清辞这才是抒出了一口气,她摸了摸自己额头,额头处竟是有些丝丝冰凉的感觉。 “怎么了?”烙衡虑走了过来,也是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之上,就见那处伤痕似乎是比以前要红了一些,也是要烫了一些。. “没事,”沈清辞摇摇头,只是有些疼。 她感觉到的疼不仅仅只是额头上面的疼能,好像还有的就是整个脑袋都是的在疼着。 不久之后,墨飞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他这查了半天,也是没有查出什么? “夫人这外伤好的到是快。” “那么为什么还会疼?” 烙衡虑沉声的问着墨飞,此时,他眼中的带着那种冰雪般的清寒,也是让墨飞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问他,他怎么能知道啊? “许是这伤还是伤到了脑袋,所以夫人要好生的休息才行。” 而墨飞越说声音就越是小了。 烙衡虑还要再是再问之时,却是发现自己的袖子一紧,他低下头,就见沈清辞已经睡着了,她的眉心到是向两边微微的放松着,也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 所以如此看来,她应该不是那般难受的。 “许是夫人不高兴的,头便会疼了。” 墨飞摸着自己的下巴,现在也只能如此的说了,不过,他也可以用自己的医品保证,沈清辞绝对是无事的,她的脉相再也是平和不过,只要别是太让她想太多的事情,可能便会好上一些。 外面似乎又是一季的落叶之声,沙沙的。 也不知道是被北风扫了起来,还是被折断了叶片。 一片一片的落下之后,似还是有着那些属于夏日的炎热,便是留下在这些叶片当中。 不知道何时,外面竟是下起雨,而雨声滴达的下着,听在耳中,到也是舒服了。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她坐了起来,原来外面真的下雨了,她轻轻的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之上,好像好了一些了,不怎么疼了。 可是,她为什么总是感觉有些不对的。 她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头脑,在外面出现脚步声之时,连忙的收回了手,也是免的被人发现她这样的莫名的自残之事。 “醒了?”烙衡虑走了进来,手中还是端着那个白色的瓷碗。 沈清辞将脸埋在了被子里面,其实不用看,她光是用闻的,都是知道,这是什么了,怎么又是药? 她已经喝了一月的药了,每日早晚各一碗,她身是无香,可是她怎么的都是闻到自己的身上,却是有了一股子药味了。 再是这样的下去,她非得成了药罐子不可。 一只大掌放在她的头顶上方,轻轻的抚着。 “阿凝,良药苦口。” “哦……” 沈清辞知道,可是她是真的不想喝了,可不可以? “阿凝……” 又是一句。 男子的声音向来都是好听,虽然是清冷,可是却总是有些莫明的暖意,就像是她半夜从梦中醒来之时,再也不是孤单时的凄冷。 她终于是抬起了脸,然后坐好。 烙衡虑再是摸了摸她的头发。 然后他坐下,拿过了汤匙,一勺一勺的喂着沈清辞。 其实沈清辞真的感觉长痛不如短痛的,一口气喝下去不是更好,这一点一点的,从头苦到尾,只是,她最后还是感觉这样苦涩的折磨更好一些,甚至有时还想要这样的折磨更久一些。 烙衡虑刮了刮她的脸。 沈清辞一愣,然后不由的笑了起来,那一瞬间,有些明亮的光芒从她的眼中流泻而出,竟是像初日的晨阳一般,如此的绚丽美好着,如此的美丽惊人着,如此的温暖舒心着。 洛衡虑再是一勺一勺的喂着她,然后他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沈清辞的面前。 他的五指张开,而素白的手心里面,此是躺着一颗蜜枣。 沈清辞拿了过来,再是塞在了自己的嘴里。 顿时,那一种的甜味,也是将刚才的苦涩全部的都是压了下去,满口是甜,就是满口生香。 烙衡虑撩开了沈清辞的额头。 红起的那些伤,似乎没有昨日那样红了。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05章 只有他们 沈清辞也是转了一眼珠子,这感觉也不像是疼的样子,如果真的疼了,她不可能不躲不闪的,她又不是木头可是血肉之躯的。 烙衡虑再是将她的头发抚好,“我又是带回来了一些游记,你可是要?” “要,自然是要。” 沈清辞现在最爱的可不就是这些游记之类的,虽然她不能行万里路,可是却是可以读万卷书,而这些书中也是有着不少的风土人情,看了也是心生喜欢。 “等到京中不忙之事,我带你出去可好?” 烙衡虑突是开口,沈清辞怕猛然的抬起眼睛。 “出去?” “恩,”洛衡虑将她的头发理好,“我去过很多的地方,也是见过不少的有趣之事,你喜欢,我便带你再是出去,那些百年之地,那些奇妙的风俗,那些灵异之事,你也可以亲自的见见可好?” 沈清辞还是愣着。 烙衡虑还以为她不是喜欢,“不过无防,你若是不想出去,我便在京中陪你。” 沈清辞眼睛轻轻的闪了闪,而后她伸出手,轻轻的拉了拉烙衡虑的袖子。 “真的,我可以出去?” “真的,”烙衡虑再是一笑,如是清风明月一般,再也是清俊不过。 沈清辞低下头,双手也是轻轻的握了起来,其实她是想要说一句,她想的,她愿意的,她想出去的,可是…… 她害怕。 所谓的宿命,会不会只会夺走她想要的…… “阿凝……” 她突是听到有人喊着她的名子,这声音,真好听,这气息,真好闻,这感觉,真好。 烙衡虑伸出手,放在了沈清辞的肩膀上面,而后轻轻将她拥紧了起来。 “阿凝,我们一生便在一起可好?” 这比那一句,我心悦你,不知道要多好。 一生,一世,也是一辈子,只有,也唯有。 “阿凝,只有我们可好,没有别人,我们谁也不要,”也是包括……孩子,烙衡虑的那一句话,也是隐于了自己的唇间,而他的眸子再也是清明不过。 是的,不需要别人,不需要别的女人,也不是需要别的男人,哪怕是他们的孩子都是一样。 沈清辞的红唇轻轻的合碰了一下,而后,她竟是尝到了有丝咸味在她的唇角轻轻的蔓延了开来。 而她放下身侧的双手,也是不由的向上抬了起来,然后放在了男了的腰上,她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前,就像是无数的个黑夜一般。 她伴着他的身上的梵香而眠,她也是会伴都会这种梵香清醒,而后再也是无前世的那些恶梦。 他不但是救了上一辈子的她,也是救了这一世的她。 她扁扁嘴。 她舍不得。 “烙衡虑。” “恩……” 烙衡虑轻轻抚着她的发丝,再是将她的拥的更紧一些。 “你要带我出去,我要去看桃源。” 沈清辞吸了吸鼻子,“我定要好好看的悠然南下,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好。” 烙衡虑答应着,我会带你出去,带你游遍整个大周天下,也会帮你找到了桃花源。 沈清辞闭上眼睛,也是听着他心脏传出来的声音,这一阵又一阵的,让她有些发紧的额头,竟是一点一点的放松了下来。 其实她想,她是不用吃药的。 外面的雨还是淅淅沥沥里的下着,雨也是伴着风,带着的便是变凉的天,院中的那一棵梨花树,还是在轻轻的舒展着,承接着岁月,也是拥着时光。 在它的叶中,在它的花中,也在它的果中。 沈清辞用自己的手指,轻轻的点着桌上的那一颗夜明珠,她一边托着自己的腮,也是一手无意的点着这些,直到了身后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的身体震了一震,不过最后还是继续的玩着那颗夜明珠。 烙衡虑再是上前了一步,然后微微的弯下了腰,也是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那颗珠子。 “阿凝怎么的如此的喜欢这珠子,可是要抱着睡?“ 沈清辞连忙的收回了手,她站了起来,自己爬到了床塌那里,拉上了被子睡觉。 洛衡虑好笑的再是伸手摸了摸那颗珠子,冰冰凉凉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喜欢这些做什么? 他站直了身体,再是走了过去,而后跟着躺下,手的指再是在墙面之上一摸,触到了那个机关之后,室内便陷入到了一片黑暗当中。 而今夜,就是无星无月,唯有耳边那些滴达的下雨声还是在继续。 沈清辞闭着眼睛,身边的呼吸声还是在继续,她以为她可以像是以前那般,很快的便是睡着,可是她却是发现自己怎么也都是没有睡意。 她翻了一下身,可是身边却是有传来那阵淡淡梵香的味道,而她额头也是似乎是触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她愣了一下,本身想再是翻过身去的,可是怎么的都是感觉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 他们两人从成亲到了现在,半年多的时间,共床共枕,竟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怕是说出去都是无人相信,可是偏生的就是如此。 她还是僵着身体,却是发现自己的心脏似乎是越跳越快,快的她都是听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声,扑通扑通的,一声又一声,也是加着她的呼吸,也是清楚了起来。 她感觉那道呼吸越来越近,而后额头再是触到了那种温润,这是一种很奇怪,也是很奇妙的感觉,当然不是讨厌的。 而她的身体再是一个紧张,眼前也似是划了一个五彩的世界一般。 那里绚丽无比,也是如同一团的烟花的绽放,一簇一簇的。 如此的惊奇,也是如此的好看,直到了一团白光在她的脑中闪过,她好像抓住了什么,而后就这样久久的,久久的…… 仍是未逃出这样一种几乎都是让人沉伦的喜悦之内…… 外面的雨似乎还是在下着,还是那样的滴达的声音…… 她睁开了双眼,却是对上了一双带笑的眼睛。 烙衡虑伸出手点点沈清辞还是带着红痕的额头,沈清辞张了张嘴,才是想起,自己昨天做了什么? 是怪夜色太美,还是自己的情不自禁。 只是,昨夜有夜色吗,似乎并没有吧。 也有可能在有些人的眼中,哪怕再是无星无月的夜,之于他们而言,却是那种难以言喻的美妙之色。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06章 清香 “睡吧,”洛衡虑再是抱紧了怀中的女子,让她的头贴在自己的脸前,此时若是有人看到她的神色,便会发现,她脸上那一抹春风般的笑颜,像似雨后的新叶一般,还有落在上面的点点光华。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不因有时间的流逝,不因有岁月的过去,如从前一般的笑着,暖着…… 清辞闭上眼睛,许也真的就是因为太累了,也是因太这样的接近或许本就是水到渠成,所以她到是睡的着很快,闭上眼睛没有一会,便已是睡沉了。 只是,她突然的又是想到了什么,似乎昨夜,是他帮着她清理了的身体,那么,他是不是知道,其实她同齐远,并不同有什么夫妻之实的。 她突然是再是挨近了他一些。 烙衡虑轻轻拍着她的背,外面的雨还是在下着,而此时,却真的无人想醒,就这样的如此的在这样一个雨夜里,听风望雨。 这是于他们一生之内,最是难忘之事。 沈清辞再是在自己的香室之内,她将自己做好的香料放在架子上面,这里已是存了不少,她拍了一下手,恩,对了。 一会她还要去看看家中的嫂子去,因为大嫂也是有身孕了,真好,他们沈家又是要添丁了,只是,她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知道她是不是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还是像是她外祖母和她娘那一般…… “夫人,您好了没有?” 外面的白梅又要催着她出去了。 “恩,好了。” 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打开了门走了出来,身上有丝淡淡的香,却又是若隐若无的,奇妙不已。 “夫人,您身上怎么有香了?” 白梅连忙的拉过沈清辞的袖子,用力的闻了闻…… 还真是有香了啊。 “一会就不会香了。” 沈清辞感觉不会是自己刚才制香的时候,染在衣服上面的,还是说……她皱皱自己秀气的眉毛,不会是她所想的吧。 其实身上无香,已经这么久了,她也都是习惯了,其实无香也好,最少不染任何的香味,好闻的,或者是不好闻的,有人身上有香,也有人身上无本的。 她以为这种香会淡的,确实是淡了,不过却也不是无香,好像是有了一丝线淡淡的香意,就如同昙花开了一般,那种若有似无的,很淡很淡,很浅很浅,有时若是有阵微风,便会闻到了,似是清茶的味道,就那么一瞬间而过,微微透冷,淡淡透蓝,当然还有一点好处,便像是她在无香时一样,像是以前那样,不染其它香,当然也是不杂其它的异味。 而对于自己身上生出来这丝淡香,沈清辞到是挺满意的。 都说娄家女生带异香,便是这种吗? 烙衡虑也是轻轻撩起了沈清辞的发丝,“好像这香是,昙花,又似是香兰。” “你身上也有香,”沈清辞也是拉过了烙衡虑的袖子。 “我是用的是檀香熏的衣服,也是最为喜欢这般安然的熏香,所以身上自是带了熏香的味道。” 你到是好,洛衡虑再是捏了下沈清辞的脸,将她的脸捏的变形了起来,到是省了熏衣服的香了。 不过这股香,确实是好闻,几近的都是若隐若无的,若不细闻的,到是没有,只有微风过处,才有了这么一丝,也似沈清辞现在的年纪,到了盛开之时了。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07章 多看看妹妹 “你不是要去你大姐那里吗,怎么的,不去了?” 烙衡虑都是捏她的脸捏到上瘾了,小娘子的皮肤真好,几乎都是让人爱不释手了,也像刚磨出来的软豆腐一般。 沈清辞将自己的脸扭到了一边,也是伸出手,掐着烙衡虑的脸。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结果就听到啪的一声,白梅都是将手中拿着的东西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而她就这么瞪着牛大的眼睛,到了现在都是不知道,到底这两个主子在做什么,是在自相残杀吗? 沈清辞揉了揉自己的脸,再是站了起来,又是回复到了自己冷冷清清的样子,也是端起了一幅贵女之姿,至于烙衡虑则是拿过了自己的书,靠在一边一页一页的翻了起来。 白梅连忙揉着自己的眼睛。 难不成刚才看花眼了? 她自言自语的说着,而沈清辞则是翻了一下眼睛。 “蠢丫环。” 沈清辞坐上了马车,她靠在一边的,肩膀也是有着一方软枕靠着,而坐着这辆马车出行,也不知道令多少人为之羡慕。 马车上面的有朔王府的标志,而朔王的名号,本就是仅次于皇子之下,所以,一般的官员之类的,也都是要绕着而走的。 当然马车里面的空间也是大,可躺可坐,可吃可喝。 这种花着重金才是得来了马车,怕这世间也是真的无几人可以坐的起。 毕竟整辆马车都是乌铁所造,又厚重,且又是奇怪轻便,所以跑起来快,摔起来,也不可能摔烂。 “对了……” 沈清辞这才是想到了什么? “小梅子,你姐姐何日回来?” “这个啊……”白梅掰着自己的指头算着,〕前几日我还接到了大姐的信,说是这几日便会到了,我捉摸着,就是不是明儿,就是后个儿了吧。” “就是不知道大姐在那里过的怎么样?” 白梅托起自己的脸,也是真替自己的姐姐担心啊,再是过几年大姐是要嫁不出去了,如若大姐不嫁,她是不是也不能嫁了? “夫人,你说我大姐还能嫁的出去吗?” 白梅自己都是快要哭了,“就她那样的身手,哪个男人敢要啊,这动不动就要动刀动抢,再是喜欢房梁,又是喜欢破窗而入的,哪个眼瞎的男人敢娶她?” “这世上眼瞎的人多了。” 沈清辞这一记刀补了过去,白梅怎么感觉自己的心真的拔凉拔凉的。 莫不是她姐姐就只能嫁个眼瞎之人了。 马车继续的前行着,到也是畅通无阻的就到了俊王府。 “姨姨,姨姨……” 她刚是一到, 就有一堆的。 一堆的。 堆的。 堆…… 孩子跑了过来,果真的就是太壮观了。 前面走着的是谨哥儿与喻哥儿,现在已经初是些少年郎的模样了。 林哥儿森哥儿也都是长高了,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小五和小六,也都是被两个哥哥牵着手,乖乖的站着,至于小七小八还有小九,现在还是吃着奶,怕也是不能出来了。 沈清辞走了过去,挨个的揉了揉他们的脑袋,“都是长高了,功课如何?” “夫子夸了,”谨哥儿颇有长兄的风范,当然他也是俊王府的小世子,已经是请封过了,他的性子最是沉稳,毕竟是嫡长孙,所以也最得长辈喜欢。 喻哥儿笑着道,“大哥在书院当中,向来都是拔的头筹的,”他们二人本就是一母同胞,若问他最喜欢的是谁,一爹娘,二祖母祖母,外祖,四,便是他的大哥了。 烙衡虑也是摸摸喻哥儿的头发,现在他们真成了翩然的少年郎了,心中也是欣慰不已。 这时间本就是过的极快,不若便是几年而过,结果就已经长至如此大了。 “姨姨……” 森哥儿直接就抱住了沈清辞的腿,至于林哥儿,还是不时的打着哈欠。 森哥儿同沈清辞呆的时间最长,他可以说是在卫国公府中长大的,自然是最是喜欢姨姨了,至于小五和小六,他们还都是小呢,两个小的也只是比弟弟大上一点点,现在还都是需要人抱着的,不过现在却都是乖乖自己站都会,小脸蛋上面也都是干干净净,模样也都是粉妆玉彻的,实在也是惹人喜欢的紧。 就是…… 沈清辞看着这一堆的小哥儿们,也是真心的理解了,现在俊王府的无奈了,真的太多了,就是不稀罕了,现在看着都是如此之多,以后若是长成了,九个少年郎,高矮胖瘦,皆是相同,就连长相也都是极为相似,还好,俊王府不是一般的人家,还好她大姐的身家够是丰厚,不然的话,就这么几个小子,怕都是要吃夸整个俊王府的。 她再是同几个小哥儿说了一会儿话,突是感觉风好像大了一些,就忙是让人将他们带回屋内,也是省的被风给吹的过凉了,要是生病了可是不好。 沈清辞这才是去了自己大姐那边。 “阿凝,你来了。” 沈清容一见妹妹可是真心的喜欢的紧,也有可能就是因为自己一直都是没有生过小郡主,所以现在她还是将沈清辞当成了女儿,不过,好像自小到大,她本就是将沈清辞当成了女儿给养大的。 而现在她死活也都是生不出一个女儿,也就只能先是将妹妹看成女儿看了。 “阿凝,你快看来,姐姐又是做了好几套的衣服给你。” 沈清容连忙的拉住了的妹妹的手,也是让妹妹进去看自己新做的衣服,可是很快的她就发现了什么? “阿凝,你身上留香了?” 沈清容还有些不相信的再是凑近了沈清辞闻了半天的时间,确实是香,极淡极浅,也是若有似无,如同花开之时的淡薄浅香。 “恩,新香。 沈清辞也是拉起自己的袖子轻轻闻了一下,“其它的香不留,到是这个留下了一些。” 她笑着,眉目如画一般,一双眼瞳,也是似清水流动,越是长的精致。 而沈清辞看着自然也是喜欢了。 恩,多看看妹妹,妹妹长的如此好的,以后她若是生了一个女儿,也是长的像是妹妹这般要多好的。 沈清容自然也不会在妹妹身上是否留香中多想,以前沈清辞刚是回到家中的时候,身上就是那种甜甜的奶香味,小小的,人又长的白,真的恨不得让人咬上一口不可。 第608章 丢妹妹的姐姐 不过生了一次病之后,到是不香了,而这么多年来,她也是习惯了,所以现在香不香,都不是什么事,只要妹妹平安便是好。 沈清容将自己最近做好的衣服,拿了出来。 而沈清辞一见这么几十套的衣服,几乎都是被吓到了。 大姐难不成她一日什么也不做,就天天的做着这些衣服吗? “快去试试好看不好看?” 沈清容可都是按着妹妹的身材做成了衣服,这每一件都是适合无比,当然这世上也便只有她妹妹才是有如此的本事,可以穿上她自己做出来的衣服,其它的人想也是别想。 她这一手的天衣无缝的本事,可不是谁想学便能学来的。 再是加上她脑子里面有这么多衣服的好花样儿,都是学以致用了,当然最后也全部都用在了自己的亲妹妹身上。 “好吧,”沈清辞真的说不过沈清容,就只能进了内室,试完了衣服回来。 当是沈清辞出来之时,那一瞬间,似乎便连时间也都是跟着停止了一般,便见那个女子,双手轻放在了身侧,身上是一件月白色的轻纱长裙,而领边,袖子,还有腰带,都是绣上了层层叠叠的紫藤花,虽是月白色,可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种衣料染织而成,上面竟是泛着些月光般的纹理,似乎只要双手这么一拧,便也能拧出一缕月光出来。 沈清容真的发现自己的妹妹越是长的好了,年岁小时,到也是看不出来,年岁越大,也真的越似于母亲了,当年母亲身上的光采,也便是如此的吧。 沈清容在心中暗自的发誓,她一定要多给妹妹做些衣服才成,就是可惜了,她妹妹不是太过注利于名利之人,所以有时也不太喜欢抛头露面的,否则,怕是这什么第一美人,都是要给她滚开了。 什么第一美人,她感觉给她妹妹提鞋都是不配,那样的俗气的面容,还敢称这第一美人,还没有她妹妹的头发好看呢,这又软又顺的,以前还没有感觉什么,可当她开始有了这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冷荷香开始,那个第一美人就只能给她妹妹提鞋了。 “我家阿凝长的真好。” 沈清容真的是以自己的妹妹为傲的,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这么清澈的眼睛,还有这周身的气度,是他们沈家人。 明个儿姐姐带你去参加许夫人生辰宴,而她说着此话之时,怎么的都是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而沈清辞眨了一下眼睛,大姐姐这眼神有些可怕,怎么的,这莫不是要提着大刀砍人吗? “明个儿就穿着姐姐新做出来的衣服去,让许夫人的妹妹好好的见识一下,什么叫鲁班门前弄大斧,不过就是空长了一些姿色,还真就以为自己是这天下第一美了。” “再是美,还能美过我家的阿凝去吗?” “大姐,”沈清辞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免的一会沈清容再是一个狠心,要是掐她怎么办? “怎么了?”沈清容脸上的狠厉,再是一次自己的妹妹一下子又是变的笑语嫣然了,她再是捏捏沈清辞的脸,真的感觉妹妹越长越是好看了,可真是像母亲。 “大姐只要过去了,别人便只有羡慕大姐的份。” 沈清辞安慰着沈清容,免的她天天的都是的争强好胜的,再是一言不和的,向人家扔出一个妹妹。 “有哪里值得的羡慕的?” 沈清容顺了顺自己的头发,都是生了九个儿子的她,也是没有见变过一分,仍是以前少女般的模样,到也是多了成shúnǚ子的风韵,再是加之生活无忧,身边也是没有一些小妾通房过来烦她,所以到也是有了不少的盛气,虽然不至于伤人,可是这气韵到也时高于其它人之上。 当然也是百个儿不及她一人的。 沈清辞握紧沈清容的手,脸上的表情再也是认真不过,当然她的声音也是。 “姐姐,你要知道,”她郑重无比的道。 “整个京城当中,没有一个像是姐姐这般能生的。” 沈清容的眼角抽了一下,恩,是的,这京中没有一个人像她如此能生的,她四胎便生了九个,她不是人,她是母猪。 她若是将儿子一个个都是扔出去,还不用扔到了小七他们,就前面的六个,够将别人给砸死了,可是她要的不是他们,她要的是女儿,是女儿,是女儿啊。 像是妹妹一样的女儿,小时候可爱,长大了又是让人这般喜欢,而不是到时娶了九个媳妇,会将她给气死的儿子,她本来都是有六个媳妇了,可是现在又是生了三个赔钱货,以后还要给他们准备聘礼,还好,她的这个当娘的家底够丰厚,以前还会胡乱的花银子,可是现在呢,哪敢多花一两银子,她都是要紧巴巴的过日子。 明个儿,姐姐过去接你。 沈清容只会扔妹妹,却是不会扔儿子,扔儿子去了不解恨,还是扔妹妹的好,再说了,她妹妹一些如此漂亮的小脸,怎么可能就这么藏着,自然的,要是拿出去,让别人各种的羡慕,嫉妒外加恨。 沈清辞还能说什么,大姐都是一锤定音了,她若是不去,怕就连这些衣服都是对不起了,更何况是别的。 “我去看看三个小外甥去,”沈清辞连忙的找了借口,免的一会大姐又是在她在耳边,数落着了那个许夫人的不是,这越是数落,就越是气,自是大姐生了那三个小外甥之后,这脾气也是一日比一日差了,如若大姐的下胎生不出来一个女儿的话,怕是就连她以后都是不敢见大姐了。 沈清辞连忙的就去找三个孩子去了。 她都是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三个孩子了,都说孩子是见风便是要长的,也确实就是如此,就连谨哥儿他们,在她的心里,他们当时还都是抱在怀中的孩子,可是不过就是一眨眼的时间,他们都是已经长成少年郎了。 或许不久之后,便是连这小小的三个,也都是长大了,可以喊她做姨姨了。 三个孩子此时都是乖乖的睡着,也是将自己的小手握成了小拳头,放在头顶上面的,果真的比她上一次见到,要长的大了一些,也是胖了。 第609章 莫不是还要孤苦 或许就是因为俊王府男丁太过多了,她从见谨哥儿他们的开始,都是这么看着他们从小长到大的,而这么小的孩子,好像也都是长的差不多。 所以到了现在,到是不知道这三个孩子到底是像了谁,好像谁都是像,又似像了他们的几个哥哥。 沈清辞握了握小九的小拳头。 “小九怎么样了?”她最担心的就是小九了,小九生出来的时候便是几个孩子中最小最轻的一个,也是声音最是弱的,现在看来,好像还是比小七和小八小上一点来着。 “朔王妃请放心,小公子很好的。” 小九的乳娘忙是说道,“小公子虽然生出来斤数小,可是身体却是不差,平日也都是不挑吃的,所以长的也是几个孩子里面最是快的,更是不易生病,你不要看他比起两个哥哥都是要小,可是他的味口,却是几个孩子里面最是好的一个,想来,要是再是长上一长的话,以后可能都是要比他的两个哥哥还要长的快呢。” 沈清辞一听乳娘这般说,到也是放心了下来。 她就是害怕小九像是以前的森哥儿一样,两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的,一度的还都是让大夫说过活不了多久,这千方百计的,最后才是保住了命,现在到是好了,同他的哥哥一样,也都是进了书院在读书了。 好像小九要比他的哥哥好上一些吧,最少的这小脸蛋一直都是红红润润的,也是十分软呼的孩子。 她忍不住的伸出手,也是轻轻的戳了一下小九的小脸蛋,小九动了动自己的小嘴巴,继续的睡着,不过一会可能是感觉睡的不舒服,直接翻了一下身,也是将自己báinèn的小屁股露在了外面。 沈清辞拍了拍小九的小屁股,孩子的身上都是软软香香的,很可爱,沈清辞不知道自己当年生出来时是不是这样,好像她生出来的时候,还在沈家,那时爹爹正在边关带兵,所以就只有娘和大哥大jiěténg她,大姐说过,她小时候长的很漂亮,生出来的时候,就生带异香,还不是普通的奶香味,是比奶香味,还要更甜一些,也是更香一些,每天娘和嬷嬷都会将她打理的十分干净,再是加上又香香软软的,所以大哥和大姐两个最是喜欢看着妹妹的。 沈清辞想,那时的娘一定很幸福吧,就像是她现在这般,虽然说,小九不是她的孩子,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一种血脉的相融,一种缘于生命的感动。 她想,如若有一天,要用她自己的命,去换小九他们的命,她这个当姨母的,是丝毫也不会有任何的疑虑,她会用自己的命,去救这些孩子的命。 “我可不可以抱抱他?” 沈清辞问着乳娘。 她很久都是没有抱过这般小的孩子了,以前森哥儿在家里之时,她到是经常抱,可是森哥儿长大了,她就没有再是抱过了,她就连小六和小七都是没抱过几回。 “王妃,您要抱哪一个?” 乳娘笑着问着沈清辞,这一胎生了三个就是好,别人都是抢着抱的,就只有俊王府的人,从来都是挑着抱,这以前老大老二生出来时候,还都是抢着的,轮到老三和老四,到是不用太抢了,反正大家都是有份,可是这一下子都是到了小九他们了。 就没有人再稀罕了。 最多的就是一日过来看过一眼,就不管了。 沈清辞指了指小九,“就他吧。” 乳娘小心的将小九给抱了起来,其实就数小九最是娇气,也最是爱哭了,不过,他若是被人抱着,那以就别提有多乖了。 所以小九是被喜欢被人抱着的孩子。 哪怕是他现在睡着了,还是闭着眼睛,小嘴里也是吐着泡泡,长长的睫毛也是颤着,压根就没有动,当然也是没有挣扎什么。 还是这么香香的睡着,一点也不闹人。 沈清辞摸摸小九的小脸蛋儿,这才是将她交给了乳娘。 而她站了起来,也是整了一自己身上的衣服,便是要回去了,明日之时,她还会再是过来的,到时再是看看她的三个小外甥。 不由的,她在无人的地方,轻轻的将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之上。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有孩子?娄家女儿本就是生带异香,生来带香,死后也是满骨生香,或许也便是如此,所以娄家女人的在生育方面,总是少的可怜。 外婆生娘之时,也都是近四十才是得了一个独女,也便是因为娄家血脉稀少,所以便是连娄家也是没有了。 后来,娘也是等了十几年,才是生下了一个她。 就是不知道,她呢,会不会也能延续娄家的血脉。 她摇摇头,也是苦笑一声, 她这一世莫不是还要孤苦一生? 而不由的,她的心绪似是低落了一些,就连笑,也都是感觉累,感觉苦了,也是感觉疼了,便是连微抬起的唇角,也不知道为何,竟也都是感觉酸涩了很多。 直到马车到了朔王府里面,她才是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思。 而当是她下了马车之时,便是看到了那个清俊的男子站在那里,迎风而站,微微而笑。 “回来了。” 他笑着。 沈清辞不知道为何,她的心轻轻的酸了酸,可是心却是安了,也是喜了。 她走了过去,也是吸吸鼻子,然后双后抱住他的腰身,也是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怀中,汲取着他身上一直以来都是令她极为安心的梵香。 洛衡虑轻轻抚着她的发丝,眸中的波光,也似是潋滟了好几分。 秋风萧瑟,落下间,又是一季而过…… “我找到了一些好东西,一会看看你可是喜欢?” 烙衡虑拉着她的手,就带着她去看东西。 沈清辞自然也是喜欢礼物的,尤其还是那种千奇百怪的,自然的,能收礼物,她也自是心生喜悦的,因为有一个人将她放在心中,也是将她放在了命中。 烙衡虑给沈清辞送的,是他亲手让人打出来的首饰,同第一次他送她的似乎相比起来,这一次更加的精致,也是更加的轻巧。 沈清辞拿起了一个,真的很轻,就像是无物一般,可是却是有着它本身的所带来的精美华贵与光泽,尤其是上面的宝石,也确实就是流光溢彩,想来,若是带上,必然也都是添上几分的颜色。 第610章 她没有那般胆小 她在自己的发间比了一比,这个明日正好可以配姐姐的送来的那些衣服,当然她还是没有忘记姐姐要把她扔出去的事情。 “怎么了?”烙衡虑到是发现沈清辞哪里不是太高兴了,莫不成是受了委屈? 沈清辞这才是将沈清容明日要带她出去的事情说了。 烙衡虑笑着,再是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我的阿凝长的如此美,不需要那些虚名,有些东西,其实一眼所见便知了。” 沈清容是个疼妹妹的,这世上所有的妹妹,都是没有她妹妹好。 而烙衡虑当然也是一样,所以这世间又是有一人中了沈清辞的毒了。 不过对于某些人而言,哪怕是这样的母毒死了,那么也是甘之如始的。 沈清辞听着烙衡虑如此这样的说话,到也是不由的对自己的长相喜欢上一些,她娘给了她一幅好的相貌,难不成,她不应该得意吗? 她以前是不注自己的容貌,尤其是在黄家那几年,她已经活的人不人鬼不鬼,既都不是人了,那么也便是歇了打扮的心思,而这一世,从一初她便只将自己的埋在了一堆金银里面,到也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长相如何,可是如今,她才是发现,其实她还真是很在意的。 为什么? 因为,女为悦者而容。 这世上有一个人,让她在意了自己的外表。 这世上有一个人,也是让她在意起了他。 第二日一早的,沈清辞的还是睡的迷糊,结果就感觉自己脸被人轻轻的拍着。 “阿凝,醒醒。”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也是熟悉的一切。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她翻了一下身,想要继续的睡。 她向来都是喜欢睡到自然的醒时才行,而府里的也都是知道她的这脾性的,所以通常的情况之下,也都是放任她睡。 反正她也不可能睡到了日上三杆,就是比一般的人,要醒的晚上一些,反正这里她最大,也无长辈晨昏定醒,不睡有些对不起自己。 而这么一大早的,就过来喊她,她自然是不愿意。 所以她想也没有想的,翻身,继续睡。 “阿凝,”烙衡虑行伸出手,再是轻轻拍着她的脸,“一会你姐姐便来接你了,你莫不是要如此过去?”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她用自己的脸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她其实知道要醒了,也是要起了,可是最后还是敌不过这种习惯而来的睡意,所以没有一会的工夫,她又是睡着了。 烙衡虑没有办法,就只能让白梅进来。 白梅到是对于沈清辞这种赖床的性子,还是比较有办法的,直接就将她挖了起来,然后拉到了镜子那里,等到一块冰凉的棉巾落在沈清辞的脸上之时。 沈清辞才是不由的打了一个激灵,当然这时的她,已经是醒了过来。 她坐了一会儿,这才是拿过了青盐,漱了口,然后换上姐姐新是做好的衣服,再是带上新的首饰,她站了起来,再是轻轻的转了一转。 “真美啊!” 三喜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这样子就像是画中的神仙妃子一般,清神灵秀,明眸皓齿的,也似水墨渲染而成,第一笔,也都是细致讲究,每一笔也都是精致而成。 “好看吗?”沈清辞问着洛衡虑,她歪了歪头,头发的流苏也是垂在了脸颊,而每一个流苏下方,也都是缀有细小的铃铛,当是她微微的一动头发,竟然还有能听到了那些铃铛响起来的水音声。 “好看,”烙衡虑轻轻抚着沈清辞的脸,“我让人从怡安那里带回来几条鱼,等你晚上了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吃了。” “好啊,”沈清辞笑的眉眼都是弯弯的,这种感觉真好,因为有个人的心中有你,他一直都是在注意着你,也一直都是在意着你 她孤单的太久了,也是太怕孤单了。 所以此时,她甚至都是忘记了,那些得不到,也是没办法的失去,她只是想要这么靠近着,一直的靠着,一直的可以近着。 上了马车之时,马车也便是带着她到了俊王府里面,而沈清容早就已经在等着她了,甚至还是等的有些发着愁,她这个妹妹的性子,她到是有些了解的。 她就怕她这起的太早,又赖床的,不愿意起来。 不过还好,当是她看到了朔王府的马车之时,这也才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是来了,不然的话,她立马就去俊王府将她给扯出来。 这京中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喜欢在人前多露脸,哪一个不是喜欢被人羡慕,哪一个又是不喜欢高高在上,也便只有她这一个妹妹,天天都是做香料,赚银子,她都是怕妹妹再是这样下去,都是要钻到了金银堆里面出不来了。 金银那样的俗物,怎么可能配的上她这妹妹。 她还真的想要将妹妹拉回到人群当中,当然也是不想她天天都是跟着那金银呆在一起,到时就连话也都是不愿意说了,所以说,为了这个妹妹,她也是真的费尽了心思。 她就是一个当姐姐的命,可是操的却是当娘的心啊。 而沈清容一见妹妹穿着自己做的新衣服,这一身恍若神仙妃子般的容颜,心中也都是不觉的跟着骄傲不已,这才是她的妹妹啊。 当是她们到了之后,沈清辞拉着妹妹的手,本来还是担心妹妹会不适应,毕竟沈清辞已经有很久的时间,没有出来了,也是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宴会,更是没有接触过如此多的人了。 她还怕妹妹会害怕,会不适应,可是她是真的将沈清辞想的太过胆小了。 对于一个受过了一世苦,大富大贵有过,大悲大喜经历的人而言,见再多的人,也无非就是如此。 沈清容拉着妹妹去见了自己的几名闺中好友,而她现在在京中也是极出名的,除了身份,也便是她生的九个儿子,这在京城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再是加之小俊王并没有小妾与通房,整个俊王府里再也是干净不过,所以到也是让不少的女子暗自的向她请教一些驭夫之术的。 沈清容也是大方的,就将自己的所知道,都是告诉给了她们,不管是不是有用,自然的都是令人给了她一份面子。 第611章 你这个女巫 至于沈清辞,虽然她不常出来,可是她的身份必竟不同,所以这些人可是没人敢在她的身上造次。 人家都说卫国公府的女人不能惹,也是不敢惹。 除了卫国公家的两个女儿都是嫁的好,便是卫国公府的男人太可怕,单是沈定山那双红如血的眼睛,怕都是要将不少人给吓到了,若现是加上一个会造神兵利器的沈文浩呢? 父子两个人当初可是就连太妃娘娘都是骂了,还有谁敢让他们父子两人上门去,若真的是上门了,想来,那便不是骂,而是打了。 所以就算是沈清辞和离过,现在也是没有人敢是在她的面前有半分的造次。 沈清辞被姐姐带着见了一堆的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她本就起来的有些过早,再是加之赶了如此多的路,所以精神好像有些脱力,所以就找了一个地方坐了起来。 也是将手撑在桌上,然后就这样望着远处的山水风光,远处,一名贵妇人也是带着一位年轻女子过来,一张笑脸之上,也是加着几分浅而易见的得意与骄傲,不过也不知道是谁指了一下沈清辞。 沈清辞懒洋洋的回过了头,也只是向他们轻轻点了一下头,再是继续的靠在那里,闭目养神。 不过是三品官夫人,还不需要她亲自过去拜见,就算是要见,也都是她们要向她见礼的才对,所以有时身份这东西,也确实是好东西。 最起码,可以在最必要的时候,再是狐假虎威一番。 这一世只有她踩别人的份,断是没有人还想要爬到她的头中。 她扭过了脸,所以并没有看到,那对年轻的姐妹此时变的扭曲的脸。 “也不知道,她怎么有脸自称为第一美人的?”一位夫人拿着团扇轻轻的给自己扇着风,“这长相离朔王妃可是差了不少的。” 也便只有小地方出来的人,才是会如此的像是一只井底之蛙。 “你们也别夸她了。” 沈清容掩嘴而笑,“我妹妹都已经成亲了,自然可是比不得那些水灵灵的小姑娘来着。” 只是这水灵灵几个字,其它人不由的都是向沈清辞那里望去,这女子真的生了一幅好的相貌,便是那样坐着,可是却也如同一株清荷一般,隐隐的水嫩,又是隐隐的秋香。 所以若说真的水灵灵,这个沈清辞怕是连未及笄的小姑娘,也都是比她不得的。 沈清辞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头上的流苏也是轻轻的垂了下来,突然叮铃的一声,便是如同风入了耳,那一阵清脆的铃声,竟是让人无端的感觉心生喜悦。 尤其是那一种清露般的隐香,若隐似无,若无似隐…… 微风过处,香气渐浅。 突的,沈清辞抬起了头,一双如黑珍珠般的眼睛也是睁了开来。 “好久不见了。” 她突是一笑,而嘴角映出来的那一缕笑,竟是让坐在她身边的女子不由的咬了一下牙,心口也似乎被什么给砸了一样,就连眼神也都是跟着变了。 “是,好久不见。” 那人也是牵强一笑,虽然脸上抹上了上好的胭脂水粉,挡不住的却是她眼角的纹路,哪怕是她不怕,可是这样的纹路,也几乎都是如蛛网一般,一条一条,一道一道。 在如此浓重的妆容之处,还是能找的回几分美丽出来,却又似是失了水色,如一幅没有润过色的画,跟新才是完成的水墨画自是不能相比。 一个干巴巴,没有颜色,也没有光泽。 而另一张却是雨打荷花,便是连上面的露珠也都是清晰可见。 “沈月殊,你老了。” 沈清辞还是半撑着自己的脸,而她的视线停在沈月殊明显的有了老态的脸上,明明还不过二十,可是这张脸,却是比起那些闺中怨妇,显的老多了。 是年轻,还是要老,不只是一张脸便可以看的出来,其实从一个人的精气神当中,也都是可以看清。 如此差的气色。 果真是老了。 天作孽,犹可违; 自作孽,不可活。 若是她当初没有害人的心思,那么便不会有如此的老态。 她当初若没有想要喝娄家女的血,便不可能因为曾今的那一抹美艳,而终是成了一这幅红粉骷髅。 “沈清辞,你到底在我身上是了什么巫术?” 沈月殊用力的咬着牙,那一字一句,何止是咬出,此时,她眼睛里面都是怨毒,那一嘴的牙紧紧的咬着,似乎似是在咬着沈清辞的血肉一般。 而沈月殊最近的日子何止是难过,根本就是生不如死。 她的面容,起初之时确实越来越美,哪怕是她本来只有七分的长相,与那些绝世美女,还真有些差别,可是若是加上那些美艳的话,那么她竟也都是可以同那些女人打成了平手。 哪怕是现在京城第一美人,若是当是的她的与她站在一起,怕也都是难分上下,难分伯仲。 可是,也便是在日前,她的脸越来越老,眼角的纹路也是越来越多,最后都是成了不上妆,便不能出门,哪怕是她在夜晚之时,也都要带妆而睡,如若不带妆,她连自己的脸都是不敢看。 是这个女人,是的,就是这个女人。 是她,就是她。是她当时诅咒了她,她是魔鬼,她不是人。 沈清辞再是歪了一下头,头上的流苏,再是轻轻的摇了一摇。 而后又是叮铃的声响,她的面容精致,脸上的皮肤也都是上好,几乎都是未见一丝的瑕疵,如同白瓷一般的肤质,在光的反照之下,都是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细小的绒毛。 这样的女子,似乎连上天都是眷顾着的,生在卫国公府,虽然母亲早逝,可是长姐长兄都是待她极好,也都是将她当成了女儿养大,自小到大,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都是不过分,比起一般的人家,还要争宠,还要玩心机,沈清辞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可能都是没有人能想到。 后来因为是女童之身,到是让别人心绪平衡了不少,再是加上和离,总算的,大家也都是平衡了太多,结果哪怕是人家离了,也是有如此的好命,竟然一路成了为朔王妃,而且现在这身体,这相貌,不出来还好,若是一出来,哪怕是她已经成亲,可是这京中第一美的位置,她都是可以坐上一坐。 第612章 来日方长 沈月殊都是要将自己的嘴角给咬出了血,她用力的忍着想要咬在沈清辞的身上的冲动。 而她的视线落在沈清辞的身上,便是有种拆骨时的恨意。 “你还是多擦些粉吧?”沈清辞凉凉的回了她这么一句,“你脸上的妆有些脱了,一品香最新出的胭脂水粉到是适合于你,不过就是十分的贵,不过,以着你现在的身家到也是可以买的起的。” 沈月殊的脸色巨变,若不是还有一些自制力,怕是早就一嘴巴给扇过去了。 而她清楚的知道,她现在的手真的敢上去,先不提别的,就是沈清容与这些贵妇,也都不会放过她,以后她若想要再是进到这样的场合之上,那就是痴人说梦。 “沈清辞,我不会放过你的!” 沈月殊留下了狠狠的一句,站起来便走,因为她已经发现沈月容过来了,沈月容的性子是好,可是沈月容在京中的这些贵妇之中的地位,却也是都是数一数二的,若是她的一话不好,怕都是无人敢是同她沈月殊说话了。 沈清容走了过来,坐下。 “她来做什么?”她轻皱起眉头,也是感觉自己的太过大意,怎么能将妹妹一人留在这里,看吧,这不就是让那些不干不净的人过来了。 “没事,”沈清辞还是懒洋洋的撑起自己的脸,“只是某人心中发酸,过来喝上几年的沉醋而已。” “就她那张脸,也配,”沈清容冷笑一声,对于沈月殊,就压根没有什么好脸,有些事情,她还是不知道,不过对与齐远有关的人或者事,想来在她的心中,那都是不喜,也都是厌恶的。 自然的,她也是对于沈月殊没有什么好脸。 还好,那些事她不知,否则怕是杀了沈月殊的事情都是可以做的出来。 沈清容再是捏捏妹妹的脸,“怎么就知道坐着,还要自己躲到这里来的?” “看风景,看人。” 沈清辞歪了歪脑袋,头上的细小的铃铛再是轻轻的一晃。 沈清容不由的再是掐了下妹妹的脸,哪怕是妹妹嫁人了,可是在她这个姐姐的心中,妹妹仍是那么小,她还要顾着点妹妹才行 谁让妹妹自小到大便是一个没娘的孩子,她不顾着一点,还要谁顾着她,父亲与大哥都是粗人,有些事情,他们怕也都是有心无力的想不到吧。 而她们姐妹毫无心计的相处,也是让在场不少的女子不由的感叹,这卫国公府果然是干净,哪怕不是嫡亲的姐妹,却从来都没有过算计,能这般真心的,怕是这京中都是没有第二家了。 沈清容带着妹妹出来,心中还在想着,赶天还要再是她出来几回才行,这不出来一次,小脸儿都是水嫩的多了,比起天天都是跟着那些金银珠宝呆在一起要好的多了。 就是她这个当姐姐的无能,最后这整个家还是要妹妹来养。 沈清辞突是停下了步子,回头间,便是对上了一张笑着的脸,熟悉的似乎从未改变,似乎也是从头笑到了底,可是包含在那些笑意中的,到底是什么,也便只有沈清辞自己知道了。 “阿凝,在你看什么?” 沈清容见妹妹不走了,连忙再是拉住了妹妹的手,就像是怕妹妹会被人给偷走一样。 “没事,”沈清辞再是转过身,对着姐姐笑了一下,而身后的某一种,某一人的视线仍是如影而随,似是生生要剜下来她一块肉一样。 他虽然没有说过,可是她却是读懂了他的唇语。 他说,我们…… 来日方长。 轻轻的,沈清辞皱紧了自己秀气的眉头,总是感觉那人仍是没有死心,只是,此人到底要做什么,她却真是不知,若是知了,或许便也能防着一些。 三皇子又是死灰而复燃,她知道了,这大周的dòngluàn,怕也就此要开始了。 而在不远处,一个人影闪了出来。 冷风吹着他的衣角,一片的凄,一片的冷,还有他唇角的笑意,也是渐冷了起来。 “沈清辞,你的命真大,是的,我们来日方长,当然更是不死不休,你若不死,我便不放,这一辈子,你休想甩开我,我说过了,就算是你死了,你也都是变成我们宁康侯府的鬼。” 突的,他的身边出现了一道风,而风割着他的侧脸,竟也是有些说不出来的疼痛 这种无形的,无感的,无知的,好似也是直刺于他的心脏当中。 “侯爷,那边有人找。” 平板无绪的声音,也是没有表情的脸,以及生硬的称呼。 “我知道了。” 齐远转过身,准备离去,只是不由的,他将自己的手放在胸前,她怎么感觉自己胸前的这颗心脏,跳动的快了,也是饱满了。 而他不由的再是嗤笑了一声 等到了宫中之后,那个人仍是躺在那里,不过就是数月的时间,以前那一位几乎都是披雪带风的皇子,现在却像如同一只猴子一般。 清瘦的身形,病白的脸,就连唇角也都是跟着灰暗无比。 “你来了,”三皇子坐了起来,也是拉开了被子,此时的他虽然清瘦无比,可是一双眼睛却是精光四射,到不像是久病的样子。 他站了起来,也是步履如常,想来,有些人的外表,果真的还是十分有欺骗性,明明看起来,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可是实则上面,怕再也是健康不过。 “殿下可是有事有臣商量?” 齐远坐了下来,就三皇子如今的境况,怕是没有事,绝对的不会让他过来,当然也不只是为了看他是不是安好,或者是想他了? 他们之间说白了,也便是合作的关系,各取所需,却也都是没有将真心送给对方,当然忠心也是没有 “到还真有一事。” 三太皇也是坐下,接过了一边的小太监送上来的茶水,再是放在了唇边,而后轻轻润了一下自己干裂起皮的唇角。 “这件事怕也只有你可以做了,事成了之后,我们便能高枕无忧了,我就真的不相信,他的命会如此的硬,怎么的也都是除不掉。” 齐远的眸子闪了一下,而后也是端过了那个杯子,杯中的水轻轻的晃了一下,也是映出来他眼中有些沉黑的涟漪。 第613章 暗箭难躲 入夜之时,沈清辞还是趴在罗汉塌上,看着一本新的游记,烙衡虑又是帮她带回来了不少,足有三四十本了,到也都是够她看上很久,她不喜其它的,却是常为此而有些着迷着。 烙衡虑走了过来,再是抽走了她手中的书,“小心眼睛。” 沈清辞眨了一下眼睛,“没事,夜明珠很亮的,而且我也只是看一个时辰。” 她正看到高兴之处,现在突然之间让她不能看了,她就有些不愿意了,再是从烙衡虑的手中抢过了那一本书。 烙衡虑也是由着她了,也只是因为屋内都是有着明珠珠当成了烛台,所以不像是那些学子般,天天都是挑灯夜读的,所以很容易伤眼睛。 当然沈清辞也不是太过分之人,她说看一个时辰,便只有一个时辰,多一刻钟也都是不会放任自己。 烙衡虑坐了下来,也是靠在了一边。 沈清辞所性的便是往他身上一靠。 这世上真的没有比人肉靠着,最是舒服的事了,尤其还是带有温度的,再是时不时的端茶倒水,这样的日子,怕是一般的女子也都是无法相信的。 当是她们还是在同小妾通房斗法争宠,时不时的还要担心着自己的相公,会不会又是去见了哪只野狐狸精,又有哪个不要脸的,怀了身孕,总之的此些,不是得意便是气闷,而谁像她这般,还是可以安然的什么也不管看着书。 “阿凝……” 烙衡虑突然之间喊了一声沈清辞的名子。 沈清辞放下了书,然后转过身,认真的对上他的双眼。 “你是不是有事要告诉我?” 她不但是嗅觉灵敏,就连感觉也都是相同 烙衡虑近日似乎比起往日都是要忙,到了晚上之时,睡的也是比之从前要晚,起的更是早,如此的起的比鸡早,睡的比太监还要晚的事情,她还真的没有见过,当然也是极少见他会这样。 虽然说,她同他认识了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可是他的生活习性,她却已经是摸到了不少。 她枕在他的腿上,一双清亮的眼睛就这么对着他的黑眸,完全没有任何的杂质,当然她也是看进了洛衡虑的眼中,也是想要知道,他是否会对她有所隐瞒。 “其实也没有什么?” 烙衡虑到是没有发现,沈清辞会有绝佳的观察力。 果然是虎父无犬女,若是沈清辞为男子的话,想来如此可所的洞息能力,日后绝对的会成为大周的一员猛将,就是可惜了,她身为女子,不能带兵打仗,当然她更爱银子一些 沈清辞还在等着他的答案,就算是洛衡虑想要敷衍一下她,想来,也都是不可能了。 烙衡虑轻轻抚着她的发丝,俨然道。 “平阳等地,近日已有半月大雨,恐三年一讯要来,我要过去一次。” 沈清辞轻轻的皱皱眉头,她记得不是太多,不过平阳那边确实是常年洪水肆意,会毁尽掉不少的良田与村舍,就连京中难民,也大半都是那里的,她那个时候,还正在撅着屁股给黄家赚银子呢。 “圣上让你去的?” 沈清辞其实不用想,也都是能明白了,洛衡虑有一手治水的好本事,可以说,这几年间,大周没有被水给淹了,他也绝对的功不可没,如若没有他,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住在海里,还是住在水里的。 就算是皇上不提,我也是要过去的。 烙衡虑本就是打算动身了,不过就是不放心她。 “这些书都是够你看了,我将长青和折风留下来给你可好?” “不好,”沈清辞摇头。 “为何?” 烙衡虑不明白,“长青的身手好,到是可以护你周全,折风虽然是只雕,可若论起杀伤力的话,怕是十几个高手,也都是不顶它的一双爪子。” 这也是他千思万想之后,才是想到的办法。 这京城并不太平,表面的太平之下,其实是某些人蠢蠢欲动的野心。 而他怕的就是那些人,最后还会是将心思放在她的身上,虽然说明里有卫国公府,朔王府还有俊王府的人会护着她,也有四皇子那里暗中的注意。 可是这所谓的明qiāng易躲,可暗箭却难防。 有些想要对她动手,将眼睛放在她身上的人,这京城之内可是不少。 一个一品香就足够让多人少眼红了。 “我不要长青,也不要折风,”沈清辞抓紧了他的袖子绕在自己的指间,“你把他们带上,路上也能安全一些,再是如何,天子脚下,也不会有人敢对我做什么,到时白竹就回来了,等你回来之前,我也不会出府的。” “这样也是用不上他们了。” 长意和折风等于是烙衡虑的左膀右臂的,她不可能折了烙衡虑的臂膀,就只是为了她自己可以安全一些。 而且…… 她微微的垂下眼睫,再是用力的扯着烙衡虑的袖子,人家好好的的衣袖,齐整也是没有折痕的,结果到是好,都是被她给扯的皱皱巴巴的,像是哪里来的咸菜来着。 而一会她可能还是感觉这白袖子太过扎眼了,再是给上面印上一个爪子印,这也才是感觉舒服了很多。 烙衡虑也是任她将自己的袖子又扯又拽的。 很难想象,烙衡虑这样的有着极大的洁癖的男子,一天到晚都是要洗上好几回的手,衣服被人摸过了都是要丢掉的男人,到底对于沈清辞怕容忍程度到了多少,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是无法想象到吧。 平阳那里的洪水这几日越发的大了,本身烙衡虑还是要将这里的事情都是安排好,才是会放心的离开,只是因为事出紧急,所以也是没有的的及让他的多安排什么,甚至就连多一天,宫中的那一位,好似都是不能商量一般,所以,洛衡虑最后还是要提前几日离开。 而他仍是决定将长青和折风都是留在府上,让他们也是好生的照顾着沈清辞,要是以往,他说走也便是走了,可是现在的不同,他的心中有了牵挂,自然的,需要顾着东西与事情太多了。 “晚上早些睡。” 他对着沈清辞叮嘱着。 沈清辞点头,反正他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没事了,也不要出门。” 沈清辞再是点头答应。 第614章 惊喜 “你可以找你姐姐去。” 烙衡虑最后还是感觉自己一直都是拘着沈清辞不行,不让她出门不是什么办法,所以最后再是加上了这么一句。 而沈清辞就是不明白了。 “你到底是让我出门,还是不出门啊?” “别给我的抬扛,”洛衡虑再是揉揉沈清的头发,“若是想要出去,就带着长青与折风,外面的现在并不是太安定,多带人安全。” 尤其是现在是多事之秋,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风云幻变,所以一切等到他回来再说,至于其它的,先是放一放吧。 他又是叮嘱了好几句,待是沈清辞一一的答应了过了,这才是准备离开了。 当是他坐上马车之后,不久长青让人却是抬了一个很大的木箱过来。 “王爷,这是夫人送过来的,说是一定让您带着才成。” 长更指指着箱子说道,这箱子到是十分的大,也是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而且似乎也是份量也不轻,除了箱子本身的重量之外,还有的便是箱子之内所装的东西了。 烙衡虑放下手中的书,再是将自己的肩膀靠在了一边。 “她有没有说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长更摇头。 “夫人并未说,只是让王爷将这个箱子好生的带着,等到了途中的时候,再是打开便成。” 烙衡虑伸出手轻敲了一下箱子。 “好吧,你放上来吧。” 他不由的一失笑,也不知道她又是有了什么好玩意儿了。 箱子被两人抬了上来,也是放在了马车的最里面,还好马车也是够大,哪怕再是放上这么一个大的箱子,到也还有空余的地方,可以够烙衡虑一人的生活。 走吧。 烙衡虑放开了马车的帘子,也是靠在那个木箱上面,而马车摇摇晃晃的,却已经是向着城门而去了。 “这个到不错。” 他再是伸手拍了一下箱子,“到是可以靠可放东西,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 当然也是有些好奇的,不过却不太重,沈清辞说让他出了城门打开,他便出了城门再打开,哪怕是再是走远一些也成。 他的心中是如此想的,可是不久之后,却又是放下了书,还真的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是装的是什么东西,而他对于里面的东西,也是相当的好奇。 就是不知道,到底阿凝会给他送来一些什么好东西,而且还要用这么大的箱子装着不可 所以说,这里面定然就是惊喜吧。 至于什么样的惊喜,他等着。 只是他真的不知道,沈清辞果然的给了他一个大的惊喜,当然惊多,喜少。 烙衡虑也是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竟是比起他都是要不按牌理出牌。 烙衡虑再是拿起了书,靠在箱子上面一页一页的翻看了起来,马车也是晃晃悠悠的便向着外面而去,大要走了几里地之外,这里已经离京城很远了。 而他突是一笑。 恩,他现在到是可以看看沈清辞送给他的惊喜了。 他不由的再是想起了沈清辞的性子,她最是喜欢用银子砸人了,她自我的感觉,就是这年头,有银子便能走遍天下,有银子,就连皇帝也都会对你容忍三分,银子是混乱的年头里面,最是稳当的东西。 第615章 她从箱子而出 所以他都是感觉,沈清辞给这里装的不会就是一箱子金灿灿,白花花的银子与金子吧,他到也是感觉,这点最是可能。 他将手放在箱子上面,而后将箱子打开,结果再是一见子箱子里面的惊喜之时,脸上的笑也都是僵在了那里。 “停车!” 他对着车外喊了一句,几两马车都是停了下来。 长更与车夫相视了一眼,这莫名的停车,莫不是公子想要方便吗,恩,说起方便,他们也正好去方便一下,必竟这一路行来,也不可能随时随处的能找到方便的地方。 而此时,在马车里面,无人想象的便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你怎么来了?” 烙衡虑沉着声问着,他做梦也是没有想到,沈清辞给他送的竟是如此大的一个惊喜,是啊,可不是就是惊喜吗,她将自己打包给带来了。 沈清辞伸了一下懒腰,真是憋死她了。 她从箱子里面爬了出来,而后就要下马车去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只是当她下来之后,眼角却是不由的一抽 而这时一只手连忙的捂住了她的眼睛,也是将她给塞到了马车里面。 外面的几个大男人,现在都是一手扯着腰带,脸色又红又僵的。 能不能不要这么给人突然袭击啊,他们真的要尿不出来了。 烙衡虑将沈清辞直接就抓进了马车里面。 再是与她大眼瞪起了小眼。 “说说,你是怎么来的?” 他眯起双眼,真的感觉这女人的胆子太过大了,这样的事情也都是敢做,还有什么是不敢的,这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他给敲碎了去。 沈清辞指了指箱子。 意思是从哪里来的。 反正就是跳进箱子里,就过来了。 “沈清辞!” 烙衡虑一字一句的声音字字清晰,句句沉凝,他从来都是没有如此连名带姓的喊过沈清辞的名子,想来这一次的沈清辞,果真的,可是闯了一个大祸了。 而她的闯的祸,可真是不小 就算现在烙衡虑想要将她打包丢回去,怕也都是来不及了。 这一路行来,先不提高山路远,她这么一回去,也不知道多少人都是盯住她头顶上面的那颗脑袋。 “走!”烙衡虑拉着她坐进了马车里面,再是砰的一声,将箱子给合上。 而沈清辞还是瞪大眼着,一直都是在瞪着那口大箱子。 “怎么,你还是想要进去?” 洛衡虑说着伸手已是揭开那个箱子,这箱子够大,装一个大男人都是可以,就更不要说娇娇小小的女子了,如若她可以委屈一些,都是可以当成床塌来睡了。 不了,沈清辞摇头,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好,马车里还是挺舒服的,有软垫,就是坐的时间了,还是不怎么好受。 “喝水。” 洛衡虑倒了一杯水,放在沈清辞的面前。 沈清辞端过了水,也是真的渴了,可怜的她被关在那口箱子里,暗无天日的,来的时候,还不敢吃不敢喝的,就怕到时丢了丑在里面,那么就不是惊喜,而是惊悚了。 所以她现在真的又渴又饿,还是十分的困,她就想要好好睡一觉了。 “停下吧。” 烙衡虑叹了一声,伸出手不由的摸了摸沈清辞的头发,算了,人都是过来了,这女人的胆子很大,他都是担心,就算是她现在不跟来,会不会也能在他走后,偷偷的跟上。 而马车也是停了下来。 马车里面的那口大箱子,也都是被丢在了外面,不丢在外面还能丢在那里吗? 半个马车都是被占全了,烙衡虑一人还好,可是多了一个人,里面的空间就太过小了。。 果真的,没有了箱子之后,马车里面瞬间便是豁然开朗,烙衡虑也不知道在里面的动了什么,不出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经收拾出了一个简易的床塌。 上面也是铺着软和的被子,就连枕头也都是有。 他本就是经常出游的,所以马车里面的东西,自然也都是一应俱全,而马车也本就是他自己亲手设计,外表朴实素净一些,可是里面却是别有乾坤,甚至还是可以洗漱的。 烙衡虑整了一下沈清辞头上的发丝,“以前都说你挺聪明的,怎么还不知道给自己换件衣服?” “衣服?”沈清辞指了指后面的马车,“拉了一马车呢。” 烙衡虑简直都是哭笑不得了,“我们这是要出去治洪的,又不出去踏青的,你穿着这般,就连路也都是走不得。” 沈表辞对于这方面果真的就是一只小菜鸟的,洛衡虑不说,她还真的想象不到,而他如此一说,她也是感觉自己的欠了考虑了。 “没事,”烙衡虑也是认了命了,跟就跟吧,跟在他身边,由他亲自的带着,或许也是要比那个麻烦的京中安全的很多,所以,还是跟着吧。 他也是放心。 “到了下一个镇子,换了就行。” “那我的衣服呢?”沈清辞心心念着的还是她那一马车的衣服,这些要怎么办? “先是找个地方存起来,我让人送回府里去。” 烙衡虑自然也没有想过要将沈清辞的衣服给扔了,要是别的东西,扔了也便是扔了,可是沈清辞的衣服,都是出自于沈清容的手中,沈清辞也都是极喜欢的,他到也是了解释一二。 知道若不是好的,她定然的不会带出来,而她带出来的,必是她最喜欢的,当然也是包括那些首饰,八成也都是他送她的。 自然的,这些东西,若说沈清辞想扔,他都是不舍的。 而那些首饰,说来也是他费尽了不少的时间还有工夫寻来的,这世间怕也就只有一份,却是没有之二了。 “这个给你。” 沈清辞在身上摸了半天,这才是摸出了一堆的纸。 不对,是银票。 “我怕你不够,所以多拿了一些,”其实要说多少,她也也没有算过,不过就是随意的抓了一把就出来了。 烙衡虑拿过了那些银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出门在外的,有时银票可是要比银子有用的多了,而且谁出会带如此多银子,这都是有几十万两了,他在在那随便找个住的地方便成,一路上面本身就有银庄,而且各地的官府,他也都是能够支银,而后再送还回来便行。 第616章 恐吓 他将这些银票收了起来,再是捏捏她的脸。 沈清辞抱着杯子,现在喝水都是喝的想要吐了。 “有没有吃的?”她问着。 “有些,”烙衡虑从一边的格子里面,拿出了一个纸包,而纸包之内,放着的正是一封点心,这些点心,本身就是他在路上给自己所准备的。 “现在离前面的一个镇子还有大概半个时辰左右的路程,你先是垫上一些,等到了之后,我再是带你找东西吃。” 沈清辞拿过了一块点心,就吃了起来,她实在是太饿了,饿的都是想吐了,尤其是马车再是一颠一颠的,颠的她就更是想吐了。 两块点心下肚,她再是喝了一些水,现在到也是没有感觉有多么饿,肚子也是哄饱了。 可是这点心吃的却是一点的味道也是没有,她可能也是因为饿的太惨了,所以她想吃肉,想吃鱼。 “再是忍忍,”烙衡虑坐到她的身后,再是揽住了她的肩膀。 沈清辞点头,“还好,我还能忍住的。” 她冽开嘴一笑,清灵的眼睛里,也是映出了眼底的一个他,此时,唯他一人,只他一人。 睡上一会儿,就到了。烙衡虑扶着她躺下。 沈清辞也是困的不得,也不知道她在箱子里面,是怎么坚持了几个时辰的,那样的暗无天日,那样的无依无靠,也有可能就是因为,她知道外面的人是他吧。 更有可能她是知道,他一定会在出城门之时打开,不早不晚,也便是那时。 “平阳,那是什么样子的地方?” 沈清辞问着烙衡虑。 她只是听说过,却是没有去过。 还有发洪水是什么样子的?所谓的天灾,她其实只是见过雪灾,也就是京城那几年下过的大雪,一望无际,白茫茫的一片,同样的,也都是像冰冻了整个江山一般。 而万里的江山如画,在那一时,却几乎都是停格在了那一点。 那么,洪水是什么样子的? “平阳……”洛衡虑替她将被了掖好,再是坐在了一边,免的她就这样掉下去,当然有他在这里,似乎也是令她有了一些安心感。 “你要相信,”烙衡虑低下头,也是对上了安清辞的眼睛,“这世上没有一个地方,会比京城来的繁华,而你的香料,也就保有在京城那样的地方,才能敛尽各方的银钱。” “而平阳那个地方……” 他要怎么形容,他去过了不是一次两次,那里土地贫瘠,那些乡民一年到头种出来的粮食,怕是连吃的都是不够,而就算如此,也都是要遇到了一个好的年景才行,若是不好的年景,怕是整年也都是颗粒无收,而平日饿死的人有多少,又有谁知道? 更不论那里长河洪水不断,百年以来,年年修,年年毁,也是民不聊生,哀鸿遍野。 在京中长大的人,在勋贵人家生活过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若是真有一句话,那便是穷乡僻壤吧。 沈清辞听着听着,脑中所想就是当年的孙家村那里,那里便是她生活了四年的地方,只是似乎烙衡虑所说的,比起孙家村还要贫瘠,也是还要偏远。 若是论起来,似乎孙家村的人,也能说是幸福了吧。 虽然说,孙家村也算是穷乡,可是一代又一代的人生活在那里,却是从来没都没有过天灾。 而这里离陈家村也是挺近的吧,或许她可以过去一次,那时娘长眠的地方,虽然说,娘的坟已经被迁到了京城,可是那里,却是娘不在的地方。 马车摇摇晃是的,也是摇晃了她的神思,当是她再是醒来之时,马车已经是停了,而外面的天也是黑了。 “醒了。” 烙衡虑将手放她的额头上面,见是温度正常,这才是放下了心。 他还怕她坐不习惯马车,将自己给颠的晕了呢,不过显然的,沈清辞的身体素质,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好的很多,这一路行来,她到是可以睡着,而且气色也没有差多少。 烙衡虑坐了起来,她向马车外面望了一眼,可以看到灯光,所以他们应该是到了烙衡虑所说的那个镇子上面了。 “已经到了,我们下去吧,一会儿让人弄些热水,你先是梳洗一下,而后再是换件衣服。” 他将沈清辞头上的首都是摘掉,“出门在外的,你若是带着这些东西,便会无数双的眼睛盯着你,相信我。” 他凑近了沈清辞。 “他们不是看你长的美,而是……”他的薄唇轻开,吐出来的字也是让沈清辞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 “而是……” “什么?” 烙衡虑的手指轻轻的抚过了她的脖子,而是…… “想要将你的头砍下来,然后拿这些首饰。” 沈清辞虽然胆子大,可是毕竟她还是养在深闺当中的,哪怕是经历了太多,可是有些事情,到了她这里,她还是害怕着的。 她连忙将自己手腕上面的手镯摘了下来,全部都是丢到了烙衡虑的手中,然后就听到了嘶拉的一声。 当是烙衡虑出来之际,明明就是一个翩然的佳公子的,气质也是卓然,亦是贵气天成,那一份的清韵,也是无人可及,可是偏生的,他的衣摆那里缺了一大片,而后在他的走动间,也像是狗啃了一般。 而后再是一人从马车上面跳了下来。 “夫,夫人……” 已经驾着一另辆马车出来,又是灰头土脸的长青,一见主子的冷脸,也是被惊到了。 烙衡虑冷清着视线扫过了长青,让长青不由的缩了缩了脖子。 这件事,不是他的错啊,烙衡虑是主子,可是沈清辞也是主子,两个主子的话,他都是要听,当然他不能否认,其实他还是想要跟着洛衡虑走的。 男儿志在四方,他愿意走一条危险的路,而非是在就京中守着一个女人,那么他这个侍卫就当的有些太过窝囊了。 “你去找一套男装出来。” 洛衡虑对着长青说了一句,那声音冷冰冰的,就像是此时的冷风一样,瞬间便是灌进了长青的领子里,长青不由的再是一缩脖子,连忙转身去找衣服去了。 再是如何,他也都是跟了烙衡虑十几年的时间,也是不用问一些太过蠢的问题。 第617章 惹人嫌 比如,公子要男装做什么? 比如,公不是出门之时,忘带衣服了。 再是比如,公子要什么颜色的? 而此时的沈清辞还是大摇大罢的跟在烙衡虑的身后,烙衡虑衣摆上面所缺失的那块布料,现在则是被她包了头发,虽然她的五官还是精致,还是美的,可是这么一打扮,到也是像一个小村姑了,再是加之,她在箱子里面好几个时辰,再好的衣服,也都是皱巴着的。 虽然不像是咸菜,可是却也都是像是一块生姜了,再是加上一路的风尘,漫天的风纱,所以她也是有些风尘仆仆之意,若是她以着这样的一幅模样回到京城,想来,明日她便可以在京城当中再一次的出名了。 长青他们的动作很快,不愧是跟了烙衡虑很长时间的人,当是烙衡虑和沈清辞进去了之后,他们就已经安排好了客房,这家客栈虽然已经是算是本地最是好的客栈了,可还是同京中的不能相相比,当然就更不能同朔王府相比,可是好就好在,还算是干净,而掌柜的也都是识相的人,不多看,也是不多问,只是拿了银子,将他们所用的是准备好了。 烙衡虑带着沈清辞去了楼上面的客房里面,沈清辞不是没有出过门,当年她在府上的别院之时,便是坐过马车,当然也是住过客栈,就是讲究了一些,就连客栈里面被子,也都是要换成了她自己的才行。 可是这一次,她知道,她不是过来踏青的,当然也不是过来散心的,她是过去治水的,现在都是算好了,只会越走越是难走,越走也越是辛苦,而在她决定来之时,就已经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所以她第一要做的,就是要改掉这一身的毛病。 许是这几年被家人宠的越是讲究,而有时可以讲究,有时却是不能。 客栈的门打开,里面到还是好,打扫的十分的干净,当然客房里面,也是没有多少的东西,就是一张四方桌,四把椅子,而桌上还放着一套茶具。 不久之后,就有小二送来了一大壶的茶水,给他们喝。 至于他们要用来洗澡的水,现在还正在在厨房里面烧着的,不久之后便会送来。 “我渴了,”沈清辞已经坐到了椅子上面,也是眼巴巴的瞅着那一壶茶水,其实她不但渴,也是很饿,所以现在哪怕是咸菜和馒头,她也都是可以接爱,让她吃什么都是可以,反正她是一点也不挑,还要将那些东西全部的都是吃光吃净。 “这些茶水,很粗,你确定可以喝的习惯?” 烙衡虑拿过了壶,也是倒了一杯,若是他自己出行,自然的便是有他自己一套的行事,可是这一次的非比寻常,他是过去救灾,也是去救命的,自然的能简便简,能紧便紧,如若不是她在此,可能他们现还是在赶路,到时随便找到一块地方,就可以度过一夜。 不是他不顾着她,只是这一路行来,本就是很难,如若连此都是过不了,那么他也便只有将她打包送回京去,不行的话,直接就将她丢给沈定山好了,这样的还能更是安全的一些。 而他的手中的杯子刚满,一只手就已经伸了过来,从他的手中也是那个杯子给抢了过去。 沈清辞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她将杯子放在了唇边,也是喝了一口。 “恩,还好,马马虎虎。” 她再是一连喝了好几口,这才是将这杯茶给喝光了。 然后她将杯子放在了烙衡虑的面前。 “还要?”烙衡虑挑眉。 “恩,”沈清辞点头,其实她只是在告诉洛衡虑,既然她已经出来,那么便不可能处处都是讲究,处处挑剔,烙衡虑以为她是京中长大的,所以什么也都是要最好,这些苦也是吃不得,可是无人知道,她却是吃了一辈子的苦,不要说这样的茶水,就连天下的雨水,她都是喝过的。 一路行来,那一世的千帆过尽,哪怕是一杯苦茶,若有一丝的余温,那便已经是喜悦了。 烙衡虑再给沈清辞倒了一杯,茶叶只是一些残渣,并不算算是好,不过若是喝起来的话,却是比起雨水强的多了,那种冰冷的雨水,也不知道多少次割破了她的喉管,还有她曾今抓起过雨水,一把一把的往自己的嘴里塞过的疼痛。 所以有这一杯茶,本就是早好不过的事情。 她捧着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也是坐在一边,不时的轻轻晃着自己的双脚,到也是抽空的打量着客栈很长的时间。 有个小窗户虽然不大,可是通风应该是不错,桌子是粗木做成的,也能看的出来,是用了一些时日,不过上面到也是没有什么过分的物质,所以应该是挺干净的,至于茶杯。 她晃了晃手中的茶杯,老人都是说过,不干不净的吃了没病,她也没有闻出茶叶里面有有下过料的味道,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还是感觉不差的。 不久之后,长青过来了,除了送来了几套小号的男装之外,还提了一个木盒,这是他顺手买来的一些吃食,自然的是同京中不能相比,也都是一些简单日小菜,不过菜色到是可以。 菜都是摆在桌子上面,四样小菜,大多的也都是素菜,还有一份荤菜。 沈清辞也是饿的久了,所以她拿起了筷子,就吃了起来。可能也是因为饿的太过分的原因,所以现在吃什么都是香,哪怕给她一根骨头啃,她也都是感觉好吃的。 而长青站在一边下巴都是快要掉了。 告诉他,这么一个一手拿着馒头,丝毫也是不顾形象的彪悍女人是他们家那个被人称之人冷美人的王妃吗? 是那个因为自己太过赚银子,所以凡事都是讲究到底的卫国公府的嫡女吗,哪怕是在皇帝的面前,也是可次争一分的沈清辞吗,可是为什么会这样的画风?一定是他开门的姿势不对,是不是? 沈清辞抬起脸,眯起的眼睛就这么轻轻的扫了过去。 她的眼睛,她的神情,她的动作,处处,时时,每每,都是包含了一句话。 那就是…… 白痴。 长青的眼角抽了一下,他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也是不敢在人家的面前再是惹人嫌,连忙的就走了出来。 第618章 谁丑了 而一会儿的时间他又时过来了,怀里还抱着一只蔫了的金雕。 “它怎么了?” 烙衡虑就知道沈清辞都是过来了,那么折风也是应该会过来,在必要的时候,折风的作用可以堪比十个高手,而有时这样的十个高手,也都是没有它来的有用。 沈清辞再是抬起脸,就这么盯着那只大鸟好几秒的时间。 “它大概和我一样。” “恩?”烙衡虑不明白,“怎么的就和你一样了?” “饿的。” 沈清辞再是拿起了馒头狠狠的咬过了一口。 金雕现在的果真的饿的,两只鸟眼都是发着绿光,任是哪只鸟为了不被发现,被关在箱子里面一整天的时间,就算以前再有精神,现在也都是被折磨的差不多了。 “问下客栈里面有什么,给它喂一些吧。” 沈清辞也是没有去接金雕,以前她可是将这只雕看的很重,只是出门在外,人都是可以将就,一只鸟的地位,那便更是不用说了。 长青只好抱着金雕出去了,也是找了店家要了一些肉,正好的店家这里有收了一只刚死了没有多久的兔子,当是店家拿出来,要给长青之时,长青却是对于那只血淋淋的兔子,完全的没有任何的好感。 而被长青抱在怀中的金雕也是相同,一对鸟眼也只是瞅了瞅那只死兔子一眼,再是垂头丧气的,没有什么精神。 直到不久之后,长青才是端了一个盘子剥了皮,清洗好,再是切好的肉放在金雕的面前。 “鸟大爷,您可以吃了。” 金雕还是很矫情的抬起自己的鸟脑袋,它这样的动作,它的男女主人都是明白的,那就是,它要喂。 可是长青可不是它的男女主子。他现在自己都是啃着馒头的,哪里来的肉吃,这只鸟的伙食都是比他好了,再说了,现在那么多人正在受到了天灾的折磨,有的吃就不错了,他都是不挑了,一只鸟还有什么资格挑来挑去的? 金雕见没有人理它,就只好委屈巴巴的跳到了桌子上面,然后一块一块的吃着盘子里面的肉。 长青将自己的双脚搭在了桌上。 得了,这一路行来,他都是要跟这只鸟祖宗在一起。 而金雕鸟脑袋上面的羽毛,不由的立了起来,好像还十分人性化的打了一个激灵,这才又是低下头,吃着桌上的那盘兔肉。 “恩,你就好好吃吧,吃完好好回味回味。” 长意拍了拍金雕的脑袋,“你也就只有现在能吃了,等过了几天之后,你要自己去找吃的。” 到时都是顾着赶路,他们都只能是啃干粮了,谁还有时间给鸟抓肉吃? 金雕身上的羽毛再是炸了一下,等到吃完了盘子中的兔子肉,这才是抓着桌子一脚,站在那里闭目养神去了。 “真脏,”长青用两根手指将那个盘子拿了起来,再是丢在了外面,这才是准备睡觉,可是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是跟人睡,他却是非要跟着一只鸟睡? “真丑!”他哼了一句,翻身就睡,还好金雕可是听不明白人话,不然的话,怕是那嘴也都是跟着往长青脸上的啄下才是解气。 谁丑了,是的,谁丑了。 你们这种一撇一捺才是丑,连个毛都是不长。 而当是第二天的天未亮,他们便是已经出发了。 沈清辞已经换上了一身的男装,她的面容秀美,可是一双眼睛却始终都是微带着一些冷,好看的唇角也是极少弯起,一直都是平抿着,所以这身男装穿在她身上,到也是没有感觉有多么的违和,再是加之她再在行动中也是没有什么女气,更是没有将自己养的多娇的,她赚起银子来,根本就是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 还好,烙衡虑整整沈清辞头上的帽子,装起男子来到是十分的相似,外表先是不说了,她本就是长的十分的秀气,可是气韵方面,却是独一无二的,再是加之,沈清辞也不是一般的女子,一般的女子本就是对自己的头发相当的爱护,平日里若是掉了一根,都是要哭个半天。 而他到是好,竟是一剪刀就给剪掉了不了,而且还是没有一点的心疼的意思,而且看着她的手法,这想来平日里也是不有少剪过,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手起刀落,如此的利落干脆。 沈清辞确实是给自己剪过头发,她不喜欢太长的,适合便可,一天要是花上个把个时辰,都是在脑袋上面,告诉她,她要少赚多少的银子,所以,她的头发向来都是比其它的女子要短一些,也是亏的她有一个十分的会梳发的小梅子,会将她的关发梳的十分好看,所以有时也都是让人感觉,可能是她的头发过于少的原因,却是从来没有人知道,她竟然将自己的秀发剪掉,就是为了多赚银子。 所以说,沈清辞赚起银子来,也确实就是够狠,也是够心狠手辣的。 沈清辞甩了甩自己的头发,“我像男人吗?” 她还没有做过这样的扮相,不过,到是挺好玩的,而她的心中也是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兴奋,像是那种跃跃欲试,还是说,她生了一个女儿的身,可是偏生的性子却是像男子。 要不她从军去,不过好像,她不喜欢打仗,她喜欢赚银子,可能也是因为身上的铜臭太重了,所以她与京中的那些贵小姐不同。 “你是小书童。” 烙衡虑笑道,“你就当我的小书童吧。” “好啊,”沈清辞无所谓身份如何,只要能跟着便好。 “走吧,”洛衡虑再是整了整沈清辞的头发,让她头上的发髻也是梳的更加的工整一些,而他说完,做完了这些,转身便要走。 沈清辞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可是烙衡虑却是一笑,而后大步的离开,沈清辞只好小跑着跟上。 她啃了啃了自己的手指甲,再是想起自己现在身上的装扮,这才是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也是收起了身上的女气,大步的跟上了烙衡虑。 她现在不是别人,可是洛衡虑的书童,哪有的主子拉着书童手的,这些若是被人知道,还指不定会留传出去烙衡虑是好男风的。 第619章 我会护你安全 所以这样的锅,烙衡虑不背,当然沈清辞也是绝对的不会背。 马车再是向前走,托托拉拉的,足有两大辆的马车。 长更他们骑着马,另外车上还有两名话不多的车夫,沈清辞并未在府内见过,不过却是可以从他们的呼吸方式,还有手臂上面结实的肌肉,可以看的出来,他们的绝对的也都是练家子。 总共两辆马车,一辆坐着烙衡虑和沈清辞,一辆里面放着这一次他们过来时带着行李,其实还有一辆,这是沈清辞带来的,本来以前是长青还有的折风两个的,长青和折风终于是可以重见天日了,那辆马车就留在那个客栈里面了、 他们毕竟不是出去踏青的,而是过去治水的,不过既是洛衡虑并没有将沈清辞送回去,那么他便让人将白梅接过来,身边没有一个人在,他根本就不放心沈清辞一人。 烙衡虑一直都是在马车上面画着什么,沈清辞看的不是太明白,好像是他画的便是那边的山河图之类的,烙衡虑画,她便当他的小书童,虽然被马车给颠的全身的骨架都是散了,可是她还是感觉不虚此行。 “要去这里治吗?” 沈清辞指了一下画中的位置,这个地方他一连画了好几次,所以她才是猜出来,是不是这个地方,便是他们这一次的去的目的地的,而发洪水的,是不是也是这里的。 “不是,”烙衡虑摇头,“这个地方十分的危险,地势也是险俊,如若是掉到了里面……” “九死一生,”沈清辞接过了他的话,再是拿过了一个垫子放在了下面,而后也是坐下。 烙衡虑其实不想说,那是他的枕头,好吧,要坐便坐吧,怕是沈清辞真的在上面放了一个屁,那以他也就只能认了,自己娶回家的王妃,自己疼着,他这个当夫君的不疼,难不成还要让别人疼吗? 沈清辞趴在小桌子上面,一会就看的有些迷糊,这么多的山山水水的,弯弯扭扭的,她试着用另一种的理解,那就是把这个当成了鬼画符,可是她都是在这里的看了半天的时间了,原谅她,她还是没有看出半个所以然出来。 “累了吧,”洛衡虑摸摸她的头发,去那里歪上一会,他指的便是马车里面的简易软垫,马车在平行的时候,颠簸要是少一些的话,只是晃晃悠悠的,也没有感觉有多么的难受。 可若像是如此颠簸的路,那就要将刚吃的饭给吐出来不可。 沈清辞回头看一眼都是要将枕头给颠起来的软垫,还是算了吧,她都是怕这么颠下去,没有一会儿的工夫,真的要将她给颠吐了,所以还是坐着吧。 “后悔吗?” 烙衡虑问着沈清辞,“好好的呆在京城不好吗,非要餐风露宿的?” “为什么要后悔?”沈清辞自是从出来,就一路的向前,后面无路,只有前方才能前行,她这个人不走回头路,当然也是不吃回头草。 “后悔了就说,”烙衡虑再是拿过了笔继续的在上面绘着图,我随时准备着送你离开。 沈清辞在桌上撑起了脸,“那你会有好长的时间去等。” 烙衡虑抬起脸,再是用笔杆戳了一下她的脸。 “你爹爹那么火爆的脾气,怎么可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出来?” 一个是火,一个是冰,沈定山暴躁的要命,动不动就是喊打喊杀的,可是却生出了性子如此冷的女儿出来。 当然,这不是说沈清辞就像是冰,她绝对的不是冰,冰是能够融化,她是雾,是霜,是无形的,可是那种冷冰冰的感觉,怕是一阵风,一场雨都是可以感觉到。 沈清辞再是眨了一下自己的圆溜溜的眼睛,然后她伸出手,放在烙衡虑的脸上,再是用力的掐了起来,这世上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的,不得不说,沈清辞仍是第一人。 男人的脸是不可动的,尤其像是烙衡虑这样的皇家人,他们血液里面,都是带着贵气的,别人还想对他动手动脚的,是不要命了,还是不要爪子了。 沈清辞掐了好几下,最后感觉自己的手都是要酸了,可是烙衡虑怎么的都像是无知无感一般,没有半分的反应。 “解气了?” 洛衡虑问着沈清辞。 “恩,还好,”沈清辞终于是松开了手,当然若问她解气了没有,嗯,自然的是解气多了。 她再是趴在了桌子上面,眼睛也是一眼不眨的盯着烙衡虑画的这一幅画,到也是不知不觉的,便是将这幅画记在心里。 这画时确实就是山河地形图的,而有时,沈清辞都是感觉,洛衡虑这么些年来,他走遍整个大周,可能便是为了这些地图而来的,若不是对于地形如此的熟悉,那么他也不可能能绘制出如此精密的地图出来。 整个大周的地形图,在这一幅图中,当然也是在他的脑中,也都是在他的眼中。 等到了一幅图画完了之后,沈清辞已经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她将自己的脸贴在了小桌子上面,到是睡的熟,马车还是在颠簸的向前跑着,也是一直的未停。 烙衡虑让她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腿上,免的马车太过颠簸,一会将她就给摔在了马车上,把脸撞了,或者把头给扭了。 他轻轻抚着沈清辞额头的发丝,而后一直都是望着前方,也不知道为何,他的心中竟是有些莫名的不安感出来。 这是他这么几年来,从来没有过的。 只是为何会不安的。 他低下头,见沈清辞还是在睡着,她可能也时真的太累了,毕竟不比他们这些男人,也是没有出过门,这舟车劳顿的,一天的走的也都是不停,累了也是应该的。 “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会护你安全的。” 他再是笑了笑,手指抚过了好整以暇的额头,而他的手指轻触间,还能看到了她额头上面的伤,至今也都是未完全好,至今也都是有些红痕。 墨飞说这个伤痕过些日子便会没有了,可是有些伤,却是落在他的身上,怕是终其一生也都是无法削除了 马车再是向前跑着,而远处,那一片的灰尘之后,也只是留下了两排深深车轮印迹。 第620章 牛姓人家 他们便是这样的昼夜未停的向前赶着,只有到了某个城镇之时,才会补充一些干粮还有水,然后再是继续的赶路,有时几天几夜也都是未停,就连马也都是换过了好几匹,一路上面的风尘仆仆,未出来门的人,是远不会知道的其中的艰辛。 沈清辞是真的没有出过如此远的门,两辈子,上天入地,也只有这么一次,当然她也是从最初的新奇,到了现在都是成了忍耐了。 如若说,他们不是过去救灾,也不过去查看灾情,更不是去看洪水,而是去做别的,可能换一种的心情,哪怕还是一样的疲惫,那么相信她的心情会更好一些,这些忍耐,也会成为一种享受,哪怕还是如此颠簸,如此的苦闷。 烙衡虑摸摸沈清辞的头发,“再是忍忍就到了。” “恩,”沈清辞点头,她还可以的,她笑了笑,一双眼睛仍旧清澈似水,内里也是干净如初,这一世,再也没有任何事染上她的眼睛,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是抛在了前世,所以这一世,也无人可以伤到她。 烙衡虑伸出手悄捏她的脸,“清减了一些,多吃一些。” “恩,”沈清辞还是答应着,反正他说什么就什么,让她多吃,她就多吃,让她多喝她就多喝。 “前面就到大河村了。” 烙衡虑突是开口,眸色也是幽幽的暗了暗。 真要到了吗? 沈清辞低下头,也是捧着那杯茶,而茶香氤氲着,始终都不知道给她的脸上染上了一些什么? 那里许是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难安吧。 而这样的不适感,是她从未有过的。 她完全的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她六年的时间都是在那一间院子里面度过的,她的余生,也都是被埋滑在那一院的黄沙当中。 如果早知道会如此,至少她会想方法设法知道到底发了什么,又是要怎么去应对。 哪怕再是逆天改命都是可以。 而此时的无力的,便是她这一路的心情。 “你要去吗?” 烙衡虑问着沈清辞,她娘亲在那里,不看看吗? 沈清辞摇头,手指按在了杯子上,有些沁凉从中而起,“还是算了,不看了,”其实娘都是离开了那里,爹爹已经将娘的灵柩带回了京城,娘在天上看着她呢,她在哪里,娘就在哪里,她一直都是相信如此,她也是相信,就是因为有娘在天上看着她,不忍她一世的凄苦,所以才是让她回来了。 如今所有的人都是如意了,而她也是相同,对不对? 烙衡虑再是伸出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第二日,他们再是坐上了马车,直到了路过了那个村子之时,沈清辞突是有感,可是最后仍是没有喊停,而她甚至也是没有挑开过帘子,任着马车的轮子压过了这里的每一方土地,独留下了那她四岁之前的那些记忆。 等到回来之时再说吧。 是的,等到回来之时再说,她想牛婆婆了,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健在。 而此时,她并不知道,从车队中跑出来了一匹俊马,也是与他们背道而驰了起来,马车向前,而马车则是向后。 马上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长青。 “驾!” 长青抽了马一鞭子,而马一吃疼,也是撒开了蹄子向前跑了起来,不出片刻的工夫,他就已经到时了大河村的门口,村中横穿过了一长大河,所以这里便叫大河村。 村口还有一棵歪脖子树,村头正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面也是写着大河村四个字,也不知道立于此地有多久,也是因为风吹雨打,字变也是变的模糊了起来 也是由此可见,到底生活在这里的人有多少代,又有多少年? “驾!” 长青再是踢了一下马腹,马继续的向前走着,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大河村仍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天高皇帝远的,他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哪里又是打仗了,他们世世代人都只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小小的村子里面,也是与世无争,只要吃饱穿暖便可以,只要一家平安便可以。 当是长青过来后,村子里的人几乎都是跑了出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高头大马了,自是十四年前来了一个男人,也是以着大马过来之外,他们村子都是的十几年没有进过外人了。 “我想问这里是否有一户牛姓的人家。” 长青问着村民,而他不由的也是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还以为自己的脸脏了,要不就是长的歪了,否则怎么这些村民都是将他当成了怪物一般的看着。 “有,有的,”一个年轻的汉子连忙的回道,“村里只有一户姓牛的人家。” “一户?”长青皱了一下眉,只有一户,那就更好了。 “你带我去。” 长青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小粒的碎银子给了这个年轻的汉子,而年轻的汉子接过了这块碎银子,差一些都是手烫的将银子给掉在了地上,他连忙的将银子揣在了自己的怀里,心头也是突突的直跳着。 乖乖,这到底哪里来的大人物啊?这一出手的,就是给了如此大的银子,他们村子里的人见过最多的就是铜板的,这么大的一块银子,少说也都是值了上千个铜板了,也都够家里半年的花销了。 “这户牛家人一直都是住在这里吗?” 长青问着年轻的汉子。 年轻汉子连忙的回着,手心里也是握了一手心的冷汗,就怕自己的回答这位大人不满意。 他几乎都是将牛家人的祖宗八代都是交待了出来,他知道的,他听别人说的,都是说了。 “当初也是初的牛婶子心好,帮着那孩子埋了她娘的,后来那孩子被人接走了,牛婶子就一直帮忙守着着那女人的坟,每年的初一十五也都是会给烧些纸钱,再是清理杂草的。” “后来,那户人家将坟都是迁走了,牛婶子就给那女人立了一个衣冠冢,每年给自己的祖宗上坟之时,也都是没有忘记她的那一座。” “所以这就是好有人好报的,这几年牛婶家里的日子也是越过越是好了,家里也是人丁兴旺了,几个孙子也都是读了书,就连丫头也都是认了字,这田地也是置办了好几亩。” 第621章 那是我家夫人 长青听着,其实已经肯定了,这就是夫人所说的那一户人家的。 而这一户人家所做的,也是让他的心里十分的欣慰,这十几年如一日的,都是给个人扫着坟,也是烧着纸钱,这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所以这乡民都是淳朴,也都是老实的。 “这就是牛婶子家里了。” 年轻的汉子指了一下面前一个新打的朱红木门,也真的就如年轻汉子所说的那样,这牛婆子的家中确实是十分的殷实,里面也都是三间大瓦房的,还有新盖着的意思,门口也都是打扫的十分的干净,就连一片的叶子都是没有,可见这也是一个干净的利落的人。 还没有等到了长青动,那年轻的叹子早就已经上前,也是拍起了牛婆子家的大门。 “婶子,婶子,你快出来,你家里来了客人了。” “来了,来了。” 牛婆子连忙的走了出来,也是打开了门,可是一见长青,心头不由的纳闷,也是暗自的思量着,这是哪里来的贵客的。 “请进请进。” 她必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待客的礼数,到也不同于一般村人,她连忙的将人迎了过来,而基本的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虽然说她并未见这这个男人,不过观这男子的面相,到也不是一个的恶人,而且全身上下也都是有着一股子正气,绝非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 牛婆子连忙的将人迎进了屋里,也是倒上了茶,虽然说都是一些粗茶,不过长青这么久以来都是没有喝过水,所以也是口渴的很。 他也是没有嫌弃的端起来就喝了一口,结果这一喝这下,到是发现,这茶叶是次了一些,可是水却是好,所以泡出来的茶,到也是有些味道的。 他一连喝了五杯,待是解了渴之后,这才是抬起看着牛婆子一家人,而他们一家都是站在那里,也是不敢坐,就只有他一个人坐着,然后又像是牛饮一般,连喝了五杯的茶水。 “哦,你们莫要害怕。” 长青不由的一笑,他感觉自己的脸长的挺好的,也是挺和气的,而且也是很爱笑,不然的话,公子也不会独让她过来,不就是怕吓到了村民。 要是长更那个死人脸过来,可能都是要将小孩子给吓哭了。 “坐吧,”他指了一下对面的椅子。 不要怪他的反客为主,他若不让这些人坐,可能这些人也是没有一个敢坐的。 而他说完,其它人这也都是坐下,可也都是眼巴巴的看着他,却都是不敢说话,毕竟他这一身的戎气与杀气,也都是一直有的,不似是村民那样的憨厚。 “我只是受人之托。” 长青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张银票也是也是放在了桌上,“这是一千两的银票,你们先是拿着。” 而他这么一出手,也都是将牛家人给吓到了。 这平白无故的,哪有白送银子的道理,而且这可是不是十两,也不是一百两,而是一千两啊,而在他们这村子里,十两都是够一家子人过上好几年第好日子,就更不用说这一千两了。 “请问这位公子,您是受何人之托的?” 牛婆子这先想到的是不是自己以前的主子,只是,她都是从主家回来了,而且当时的老夫人,夫人待她也都是一般,不可能再是给他送银子。 而她也深知一句话,那就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一千两的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如果真的要拿什么东西换,那么这银子他们不要也罢。 他们只是想要在村子里安宁的生活下去,其它的,真的也别所所求一。 富贵多了,也就危险多了,看那些大户人家的,哪一家不是,对不对? “是我家公子。” 长青再是给自己的倒了一杯茶,而后咕嘟的也便是喝了进去。 “你家的公子?” 牛婆子真的不认识什么公子来着?。 “对了,”长青过才是想起自己说的偏差了,他们不认识公子那也是相当的。 “我家的夫人是沈清辞,就是以前在村子里跟着我们已故老夫人生活了四年的那个孩子,你们可是记的?” “是清辞?” 牛婆子一听沈清辞的名子,都是被吓到了,怎么可能有不知道,怎么可能不想,也怎么可能忘记,那孩子,可真的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心疼啊。 “清辞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恩,挺好的,”长青想起沈清辞的那双手,啧,点石成金,就是如此,现在还能不好吗? 爹是卫国公,大姐夫是小俊王爷,嫂子可是林尚书家的女儿,自己又是朔王妃,再是加上那一双手,就连圣上都是敬她几公,这京城里面哪个女子能有她如此身份的,她都是不用向别人行礼,而其它的女眷见到了她,品阶可都是比不了,就加圣上的公主也都是未必会有如此的身份? 可是她却是有了。 “那就好,”牛婆子双手合十的,不进的说着阿弥陀佛,她哪怕是在做梦都时候,都是想要那孩子好啊,这幼时都是受了这么多的苦,以后一定会一生的都是平顺的,对吗? 而听着长青的说的,她也是听出来了,那就是清辞嫁人了,也是难怪,她现在的年纪她都是十八了,早就应该嫁人了才对了。 长青再是将银票往牛婆子的手中一塞,“这是我家公子特别感谢你们的,谢谢当年你们对于我家夫人的照顾,如果没有你们,我爱的老夫人也不可能平安的下葬,也是谢谢你们这几年来一直都是没有未忘记过她,还会给她扫墓烧纸钱。” 长青说完,站了起来了,也是深深的向着牛婆子一家作了一揖。 亲人有时也都是未必能做到如此,更何况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不要说给了银子,这天高皇帝远的,能做到哪一点,也是全靠个人的良心的。 “不敢不敢。” 牛婆子都是有些手足无措,这是应该的,当年清辞给我们…… 我知道,长更打断了她的话,他还是那和话,给不给已经是过去了,这办事,也都是全靠个人良心。 “这一千两银子他给了他们,只是希望,他们可以继续照顾他家老夫人的旧坟,哪怕只是一个衣冠冢。” 第622章 废城 那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他家公子为自己的岳母做不得什么,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我还有事,就先是走了。” 长青拱了一下手,没有停的也便是走出了大门,而后翻身上马,他也是要去追公子他们的马车去,断是不能在路上失散了。 所以他的动作也是快上一些。 至于牛婆子一家,长青能看的出来,这个牛婆子是个顶聪明,确实是很聪明,否则,当是夫人给的那些银子,说不定他们早就已经不在这个村子了,外面的生活是好,可是有时还不如这里的平和安静。 繁华有繁华的好处,而安逸自然也有安逸的平安。 像是宫里那些人,那些事,步步为营,时时紧张,也是如履薄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从背后桶一刀子,哪怕高高在上,也是拥有天下生死的圣上,也不见在那个皇位上,坐的有多开心,多得意的,他还时不时的忌惮着那些,惦记着自己的屁股底下那把椅子的人。 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都是未见的有多么的放心。 所以还他是真的感觉,他家的公子是个十分聪明之人,早早的便是远离了京城中的那些事事非非,也是带着他们这一干的护卫,走遍了大周的绝大处的地方,领略了不少的风土人情,当然也是见识了不少的奇异怪事,这样的活着,都是快哉,而非是在京城那么一丁点的土地之上,永远便都是同一只井底之蛙一般,远不知道这世间有多么大,又有多么的美丽。 京中的繁华是美,可是外面的世界,却又是一种更新奇,更是令人心生广阔之地。 他再是用力的一踢马腹,马也是快速的向前奔跑着,马蹄踩出来的黄沙,也是都是有些模糊了官道,地上似是可以看出一道马车行过的车轮印,而车轮印还是如此的新,也就可见,他们还未走的有多远,他们也都仍是在路上。 此时的牛家,大门都是关上了,这里现在也就只有牛婆子一家子的人,桌上放着一千两银票,十分的扎眼,可是却是没有一个人想要拿。 他们相信牛婆子会将这些银子妥善处理好的,就像是上一次一样。 牛婆子将银票交给了自己的大儿子,“你明日将银子取回来,就像是上一次的一样,谁也不能说,知道吗,不然小心我饶不了你们。” 几个儿子还有媳妇连忙的点头,他们的嘴巴都是十分的紧的,而且也都是知道这对于牛家,还有他们都是大事,这银子的事,也是绝地的不能让别人知道。 牛婆子摸着自己小孙子的脑袋,“你们没有在大户人家呆过,不知道大户人家里面的门门道道,稍是不甚,就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这些银子看似多,可是在大户人家那里,根本就是他们的九牛一毛,几个孩子还要读书,以后这是要赶考的,要的银子更多,所以这些银子你们也都是要收好了,不能花的地方绝对不能花,以后要用银子的多了进去了。” 几个儿子的媳妇都是受教的点头,他们明白着的,这银子看是多,其实若真的往后想相,他们可要给自己的孩子谋个前程,那么真的要银子的地方还有很多。 他们都是想要给孩子一个锦秀前程,也都是想要自己的日子越过越好的,所以婆婆说的,他们都是知道,也都是明白,更是不会随意乱说的。 以后雪飞那里,你们都是看着一些,若是我和你爹都是不在了,你们也不要忘记了她,若是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咱们,不过就是每年的烧上几回纸钱。她是咱们的大恩人,说不定日后,我们会再有好报的。 她的视线在了牛大郎的胸前,那里揣了一千两的银子的。 而她怎么感觉,或许在日后,他们还要行那一位的帮且。更多。 外面的天色也是暗了起来,牛婆子不由的再是看了一眼外面,这明天不会又是要下雨了吧,今年的雨水可真是多,听说还有地方都是受了灾了。 这天灾人祸的,什么时候,也才是一个尽头? 而远处,一片的尘土飞扬之下,一匹快马也是跑了过来,而后也是回到了车队里面,天也是渐渐的压了下来,很快的也都是要有另一场的大雪了。 而越是宁阳的地界,雨水便越是多,潮气也越是重,甚至也都是跟着渐冷了起来。 快要到了吧? 沈清辞抬起了脸,吹在她脸上的水气,越发的明显的,当然她也是闻到了一种兵慌马乱的味道,还有的就是经过他们马车的那些灾民们。 灾民是向外面走,而他们则是向里面而去。 所有人都是匆匆而行,也是托家带口,偶而还有遇到了一些打劫之人,不过也都是被他们轻松的避过了。 不是怕,而是不想在此地耽搁什么行程。 终是的,他们到了宁阳的地界,而宁阳县的人现在几乎都是走的差不多了,路两边不少的铺子也都是关了门,街上行人也都是少之又少,哪怕是有人,也都是急匆匆的向前跑着,只是为了早些出城,更甚至他们在这里随意可见的就是一些打家劫舍之人。 街头两边都是十分的萧条,只见倾盆大雨而下,路边的大黄狗有气无力的趴在那里,偶而的会抬起头,无神的眼睛看了看外面,再是趴在那里,有时也会摇上两下尾巴,不知道在等着什么,是等着主人,还是等着死。 这年头,就连人命都是不值钱了,更何况是狗命。 这里的荒废的十分厉害,本来还可以预见的便是这里,虽没有京城的繁华,却也不见的会如此荒凉,而现在这般,明显的,也便是此地已经废了。 来往于此地的人也是少了之少。 哪怕洪水真的退去了之后,可能也便是一座空城了。 万物都以人为本。 没有了人的地方,还有谈何处的繁华? 镇上有钱的住户,也都是走的差不多了,只是这方园数十里的小村庄,却仍是有着不少的未逃出的人,一但洪水决堤,怕是这方园几里,也都会寸草无生。 还能闻到这里的水泽之气,几乎都是迎面而来。 第623章 寻河水 烙衡虑将沈清辞先是安排在了附近的一座府邸之内,这府邸是本地的官员所找的,原来是这一代出了名的富户,不过就是因为这一户人家早就已经离开了,现在的宅子也是无人居住,而且官实在也是没有地方安排这位贵客,就只能强行的砸了锁子,让人先是进来,而且这富户离开了之后,怕也不会再是回来了,所以宅子想来也是空定了。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富户走的到是匆忙,也只是带走了府上值钱的东西,可大部分的还是都是留在经睦,像是屋内的家具之类的也是都是备了齐全。 白梅连忙将马车里面带来的新的被褥给拿了出来,这些都是这一次,她从府里带出来的,不过虽说是自家的,但就是因为下雪的时间过于长,这一路行来,也都是没有遇到过几个晴天,以至于这些被褥什么的都是有些微向的潮意,还好,他们在这一户人家的柴房里面,找到了一些炭,也是能拿着这些炭给屋内将火盆给烧起来,没有过多久,到是将潮气散上了一些。 白梅再是抱过了被子什么的,都是放在了火盆前烤了起来,也是想要将上面的潮气烤的散去一些。 她整整抱着被子半个多的时辰,才是感觉被子暖和了一些。 烙衡虑撑着伞,带着长青等几个护卫还有沈清辞到了此地的寻河边上,而这一条河流的洪水已是涨了起来,虽然年年都是在加固,也是年年修建,朝廷每一年给这里的拨出来的银子,也都是数以万计,可就算是如此,这条河却始终的都没有安静过。 一年一次小洪水,三年一次大洪水,而每一次,只要它一发怒,便会造成两岸的灾民流离失所,妻离子散,也是苦不堪言。 而朝廷也是为了这一条长河而费尽了脑子。 沈清辞就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河,都不能像是香江那样的安静呢? 香江那个地方,人杰地灵,依山伴水,而怡安最大的仰仗,不就是那一条香江。 香江不但是给那里带来了极大的航运便利,更是给那里产出了十分的出名的香江鱼,更是将那里的女儿个个养的都是水灵灵的,也是堪比烟花三月的扬州,美景不若的江南。 可以说,整个怡安之所以那么繁荣的最大的原因,不是别的,就是因为那一条香江。 可是现在看着不远处那一河水混着沙子,又是奔流向前的长河之时,沈清辞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她说不出来,她什么话也是说不出来。 她两辈子都是没有见过如此大的洪水,也是难怪这里的人搬的搬,逃难的逃难,哪怕是那些大财主员外之类的,就连家中的东西也都是没有来的及带上,就已经托家带口的离开了。 这里的洪水其实也只是那么一线之隔,若是超越了这一线。 如果再是大上一些,可能整个平阳城也都是会成为了一片汪洋。 到是农田被毁,房屋也是被洪水冲走,更有只能便是几年的寸草不生。 所以这个地方很穷,还是相当的穷,而穷乡僻壤之下,这里也没有出多少的刁民,却是一年出比一年穷,更是一年比一年人少。 哪怕再是休养生息而过,最后也都是弥补不过这一次又一次的洪水决堤。 她的脚步不由的踉跄了一下,一只手也是伸了出来,将她扶好,然后将她身上的蓑衣都是理好。 现在见到了吧? 烙虑虑问着沈清辞,也是小心的用的身体替她挡住了那些冷风,虽然现在并非是冬日,可是这雨一天又一天的下,也终是将这里天气下的冷了不少。 而他们站在这里,不出一会儿的时间,便已经瑟瑟发抖了起来就连沈清辞都是感觉自己的双脚要被冻的麻了。 脚上所穿着鞋子都是湿透了,她只要微微的一劝,都会踩出一脚的水出来。 沈清辞回头再看了一眼前面那一条长河。 对,她见识到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流水,这么令人心生恐惧的大河。 “后悔过吗?” 烙衡虑再是问着她,一双黑眸也始终都是盯着她的眼睛,然后他伸出手,将她脸上的雨水也是擦了一擦,掉在脸上的雨水是冰凉的,可是他的手掌却是暖着的。 沈清辞现在能感觉到的,也便是他手指放在自己脸上的温度,也似是驱散这些莫名而来的寒意。 她摇头。 “总是要过来见一次,现在我见了,我就知道了。” 烙衡虑拉过了袖子挡在她的头上,“我们先是回去了。” “好,”沈清辞答应着,也是伸出手攥紧了他的衣角,她忍不住的再是回头,又是看了一眼身后那一条几乎都是怒气滔天的寻河,不知道什么便是破土而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淹没了这里的一切,包括这晨所有的生灵。 “小心一些,”烙衡虑握紧她的手,她的指尖一直都是暖着的,也是一直的都能感觉郅,在这刺骨的冷意当中,暖的让她的清楚明了的,就是烙衡虑的手,而他的手指一直都是极暖。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烙衡虑握了握她的手。 她再是对着烙衡虑一笑, 哪怕于此,她都不会后悔同他出来过,路,他们一起走,雨,他们也是一起淋,而这些洪水,他们也是一起面对,虽然她什么也是做不了,可是她会陪着他啊。 到了府里面,白梅同新来的一个丫头,两个人连忙就去厨房里面烧了热水,这不是在朔王府里面,他们所带着的人也是相当有限,这一次只来了白梅一个,县官那里也是送来了几个,也都是帮着做些粗活还有重活。 府内的厨房里也是生起了火,就连柴火也都是有些潮湿的,所以烧起之时,几乎都是呛人的浓烟,不过好就好在,这水还是被他们给烧好了。 也是给淋过雨的几人送了过去,尤其是沈清辞那里,热水一定要先是送到才行,这么大的雨,男子都是无法承受,更何况还是她这么一个弱质女流。 而她的身体本就没有好,大伤加上小伤,从遇到了那个齐远开始,就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24章 诗人偏爱雨 沈清辞喝了一大碗的姜汤,也是沐浴过了之后,这才是感觉人轻松了不少,外面的雨还是在下着,哪怕是并未出去看,也都是可以知道,这雨下到了有多大。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几乎都是如同瓢泼着一般,不时的向下砸着,远远的也似是能看到那些洪水,水位也是不断的向上涨着,而这雨若再是下上几天,可能也就只能任着这些洪水终是淹没过了这里。 她一口一口的喝着姜汤,烙衡虑坐在一边,也不知道在上在看着什么,好似十分的出神,一对好看的浓眉也是都是紧紧的锁了起来。 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走过去,然后坐到了他的对面,然后她像是看天书一样,看着桌上的东西,好像是一幅地图,地图上面,也都是标注了一些山川河水,可是她却是一点也是看不明白,这同马上上面,她看过的那一张完全的不同。 “这就是寻河。” 烙衡虑知道沈清辞不明白,所以他一一的解释给她听。 他一边的指着,一边说给沈清辞,沈清辞虽然不算是顶尖聪明之人,可是她也是不笨,而且理解能力也是要好一些,所以有些事情,她到了一点便通。 “既是知道发大水,为什么不提前的治理?” 沈清辞就是不明白这些,她知前尘往事,所以哪怕逆天而行,她最后也都是要改变,那么这第条河呢,早些修不是正好? “每年都会修。” 烙衡虑端起了桌上的碗,再是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将这个喝了。” 沈清辞一见里面的黑乎乎药汁,一点也不想喝。 而且刚一闻到味道,她不由的就有些反胃,可是最后她还是将碗端了起来,再是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哪怕她刚才都是给自己灌了一肚子的姜汤,可是还是要喝药。 她一口一口的喝着,嘴里的苦味也是郁浓了起来。 而她皱着自己的秀气的眉毛,再是将碗里面的药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当然她也是听着烙衡虑所说的关于这条寻河的事情。 像是治水之事,不在其位,根本便不知其中的艰难与曲折。 烙衡虑这么几年一直都是在外面跑着,也是鲜少会有在京城当中,他浏览了各大小的山峰,也是见识过了其它各地的地形地貌,其实很大的原因,就是想要解决平阳这里的水患,而平阳这里,也是整个大周最是头痛的地方。 这里的水患已是持续了足足有百年了,而百年都是没有治理好过,可见这底有多么难,所有人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而寻河这里的水患,比起上青天更难。 “我本是想到了方法,不过仍是来不及。” 烙衡虑用手指着地图上面的某一点,历年来所有的治水方法,都是是堵,也都是加固着两边的河堤,可是再堵,再加,最后仍是会被冲垮。 这也就是寻河的屡治屡改,屡改屡治的最大的原因。 “那你有什么办法?” 沈清辞也是顺着烙衡屡手指所放的位置看去,她不是太懂治水,可是刚才烙衡虑说过的,他已是找到了办法,办法是否就在此? “这里,”烙衡虑再是指了一下,“将河道挖大,再是从山中挖出另一条分道出来,有了分道之后,这里的洪水便会缓上很多,而这一条分道直修到下游,那里地势相对而言要低的很多,而且四周也都是无什么人烟,这些洪便会顺势而下,最后流到其它的地方。” 沈清辞想了想,加宽河道,再是炸山挖出一条支流。 也是难怪的烙衡虑会说,时间来不及。 是的,就是来不及,他所说的这些,至少也要修上三年之久,也有可能是五六年,运气好的话,能在一次洪水来临之前修好。 若运气不好,可能耽搁出来的还会是更多的几年。 至于现在,确实是来不及了,因为现在的寻河水已经涨了,也要堵不住了。 她靠在那里昏昏欲睡了起来,直到自己身体一轻,她睁开双眼,对上的是烙衡虑一双清淡的黑眸。 沈清辞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处,也是汲取着他身上的体温。 哪怕再是冷的天,她知道,一直暖着她的就是他。 “我再是看看,你自己呆在这里莫要再乱走。” 沈清辞点了点头,她这一次过来,确实就已经是算是他的负担了,他是过来治水的,而不是游山玩水的,她跟去,非但什么也忙也是帮不上,还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 她不想当什么麻烦,所以她就呆在这里,也只是想要离他更近一些罢了。 烙衡虑摸了摸她的额头,自己再是走了出去。 而沈清辞却是坐了起来,此刻的她,却是无了任何的睡意。 她在塌上坐了一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边听到的都是外面的那些雨水的滴达之声,不知道是比刚才大了,还是比刚才的小了。 诗人偏爱雨,雨中怡情,也可以写出如此多的好诗出来。 潇湘一夜雨,滴碎客中心。 雨停荷芰逗浓香,岸边蝉噪垂杨。 断肠落日千山暮。 应难奈,故人天际,望彻淮山,相思无雁足。 谁信碧云深处,夕阳仍在天涯?。 楚天云雨却相和,又入阳台梦。 这些都是她曾今读过的诗句,那时的她也是喜欢坐于桌前,抬起脸看着外面的那些雨丝,再是听着听着雨声。 可是现在她的却是感觉这些雨下的越是令人烦燥了起来。 她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然后就这样看着外面下起的大雪,同她来是一样,雨水洒落在地上,滴达滴达的,不时的会溅起来的一朵涟漪,两朵水花。 此景应是美的。 可此景却也是伤的。 这样的雨再是多下一天,之于这里的百姓而言,就是一天的祸事,也只有雨停了,他们才有一线的希望。 否则,当是洪水淹没了这里的一切之时,便又会有无数的rénliú离失所,也是不知道有多少的父母失去儿女,又有多少的孩子失去父母,而成为那些一那些三餐不定,又不知能否活下来的孤儿寡母。 而后跟着这些洪水一直的随波逐流着。 无萍,也是无根。 她抱了抱自己的胳膊,确实是有些冷了。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25章 魂归了哪里 这时的一件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还有着一些暖意,暖烘烘的,这才是炭火盆那里烤出的,所以也才是带了这么一丝干燥的暖意。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夫人,还是别站在这里。 白梅连忙的将窗户关上,这雨可能也是下的她的些烦燥了,更甚至,她现在真的很想京城,怪不得人家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窝。 更何况这里,还不是什么金窝银窝的这根本就是将自己的命压在这里啊。 “我让人送你回去。” 沈清辞紧了紧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走到了桌前坐下,然后打开桌上的图看了起来,虽然仍是看的不明白,不过烙衡虑大概的意思她却是知道了。 “送我回去?” 白梅就像是听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为什么我们要回去?” “是啊,为什么?” “夫人你要同我们一起回去吗?”如此这般的话,那么便更好了。 这地方的天气对于生活在京城中的他们而言,真的太过忍受不了,处处都是潮气,连晚上盖的被子也都是不舒服,好像那些被子都是可以拧的出来水。 所以,她想回家,她还从来没有像是到了这里一般,如此想回家的。 沈清辞放下手中的地图,再是将自己的双手握紧,而后放在了桌上。 “我让人送你回去,我要留在这里。” 她既是出来了,就没有此时说回去的意思。她同他一起出来,回去之后,也必是和他一起,一人的路上太孤单了,她不想。 而她已经孤单了如此久了,六年的时间,让她习惯了孤单,忍受了孤单,可却是最后还是怕孤单。 之所以让白梅离开,只是因为此地太过危险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犯险这是她自己的意愿,是生是死,也都是由天决定。 只是,她却是不愿意连累了白梅。 别人的命也是命,别人也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没有理由,只是因着一份主仆关系,就陪着她一起死。 她没有什么意思,也只是想要让她安全一些罢了。 白梅张大了嘴,半天都是不知道沈清辞到底说了什么? 她说,让她回去,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去。 只是,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不要自己的主子,就自己回去了? “我不回去!”白梅也是十分的倔,“要是被我娘知道了,一定会不认我的。” 这世上哪有主子在,而丫头却是跑路的,反正她不走,打死她也不走。 沈清辞端起了杯子,而她将杯子放在了面前之时,才是想起,这是烙衡虑的杯子,可是她却是没有放下杯子,反而将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嘴边。 “我不回去!” 突然的,白梅对着空气吼了一句。 沈清辞的双手抖了一下,差一些没有将手中的杯子给掉在了地上。 她连忙捧住了杯子,也是暗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这丫头也不怕将人给吓死,不知道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吗? “我死也不回去。” 白梅堵气的再是吼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就跑了出去,也是将门框给撞的砰了一声,那扇门晃了几下,最后还好是完好无损的呆在那里。 唐喻心再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将杯子拿到自己的眼前,红唇却是轻轻的抬了一下,那一抹的弧度仍是如同最初那一般。 她好像感觉到了,当初烙衡虑握着杯子之时,他的手指留在杯子上的温度,而这些温度,则是一点点的从杯子上移到了她的手指上方。 外面的雨还是在下着,她只是坐于桌前,这一坐就是一下午的时间。 直到了烙衡虑回来之时,看到了的便是沈清辞的出神。 他走了过来,身上并无多少的湿气,不过却也是有着从外面带进来的,那些雨水的味道,不是太过干净的雨,而寻河的暴躁也都是的在他眼中有几分闪现,可是却也都是被他沉沉的压入到了那一双黑眸当中。 “在看什么?” 他过来,是坐在了沈清辞的面前,却是发现,让沈清辞出神的并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他放在这里的那一幅地图。 也是他准备了许久,也是想了许久的彻底解决寻河水患的水利图。 “你怎么喜欢这个?” 烙衡虑将手再是放在沈清辞的额头上方。 这么大雨的天,天气未免的有些凉,莫要得了风寒的好。 “你给我再是讲讲,我还有很多不明白。” 沈清辞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弄明白这些做什么,可能也是想要再是接近一些,他所知的那些事,她什么都是都是不甚了解,所以她想要知道的多一些,可以吗? “好,”烙衡虑再是翻过了地图,然后一点一点的讲给了她听,而他讲这些之时,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成竹在胸,当然这些都是依着他自己的思量而来,当然这些思理,并非是凭空而起,也不是异想天开,他已经将能想到的都是想到了,能调整的也都是调整过了,现在等着的也只是一个时机,还有的便是…… 希望这一次洪水就此为止,而到了来年之时,他们也是可以依着这幅图再是动工,再是待到了三四年之后,平阳这里的百姓也便可以安居乐业了。 这是造福苍生,也是功在千秋的大事。 断是马虎不得,也是亏欠不得。 许是第二次听,所以这一次沈清辞到也没有像是听天书一般,而听着听着,她到是听到了一些意思,甚至渐渐的她还能同烙衡聊上几句,而不管她说的话有么多的奇怪,也有多么的不切实切,烙衡虑都是给了她很好的回答。 就在沈清辞还是在用力的理解此事之时,一只手就已经放在了她的脑袋上面。 “好了,天已经晚了,明日再说。” 沈清辞点了点头,不过却还是多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些图,她怎么越听,越是感觉烙衡虑所说的可能性十分的高,如果有一日,真的修建成功的话,那么之于整个大周,都是百年千年的功德,就是不知道这千年过后,沧海桑田,而那时他们又是魂归了哪里? “你说我们死后会去哪里?” 沈清辞突是问着烙衡屡。 烙衡虑转过身,突然盯着她的双眼,“为何要这样问?” 沈清辞摇头,她不知道。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626章 人都惜命 她只是想要问一下,千年之后他们会在这里,其实不需千年,百年后,他们也都将会成为这世间的一杯尘土,身为尘,而魂为土。 突然间,她有些难受,却又不知道哪里难受? 烙衡虑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手指也是落在了她的肩头之上。 “阿凝,人总有一死,这是无可避免的,不管碧落黄泉,不是还有我在?” 沈清辞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他的大掌。 或许便是如此的吧。 等到事情平息了之后,我便带你去外面走走,大周很大,天也是很大,我们带着眼睛,带着心去,可好? 好啊,沈清辞的眼睛突是一亮,她想要于自己的生命之内,走过这里的大江南北,所以,他才是明白她的,所以才会给她准备那么多的游记,对不对? 此时,外面的雨仍是在下,而怎么的,似乎是小了不少。 哪怕这些声音听进他们的耳朵之内,也都是没有了最初的那些心烦意乱。 景为景,也只是唯心。 雨不雨,也只是在意。 这一夜外面的雨似乎真是小了不少,就是潮气仍是在,那些水珠所跳动的地方,不是别的,好似便在他们的手背之上。 直到了第二天一早,沈清辞睁开双眼之时,好像听不到了雨声了,她还有些不相信的光脚跑到了窗户那里,也是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不下雨了? 好似,还真是不下雨了。 她不信的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确实感觉不到外面有雨,就是冷风一直在吹,加着的也是这里的特有的水气。 所以这里的天气,比起京城出来,竟是偏冷不少。 她再是走了回来,穿好自己的鞋子,正好白梅也是进来了,而白梅的脸还是拉长着的,不就是记着昨日沈清辞让她回去的事。 而白梅感觉自己的被主子给侮辱了,她这么忠心的丫头,怎么可能会做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又怎可能舍了主子自己逃命去。 如果真的逃回去了,她以后还怎么再是呆在主子身边。 沈清辞见她拉长着脸,不由的一笑,好吧,由着她们吧,若是真的危险之时,再是送她们离开吧。 她净过了面,也是换了衣服,想着也是在此闷了几日,趁着现在没有再是下雨了,出去走上一走,依着这边的情况,她也没有什么心思逛街。 这里本就不比京城的繁华,再是因着此地人也都是逃走了大半,宛若一座死城一般,街上就连人都是没有,那这一路的萧瑟看在眼中,令人不觉的生了些许难受之意。 沈清辞走在街上,街上还有不少的积水,脚一踩下去,便会溅起不少的水,她今日所穿的衣服也是白梅特意帮她改过的,裙子改短了一些,脚上的鞋子也都是厚底的羊皮靴子,穿在脚上到也是能隔着一些水,这一路行来,到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方便的? 远处的天还是铅灰色的,并未出太阳,可见这里的雨并没有那么容易结束,如果真的如此简单的便结束了,那么这里也不会成为整个大周百来以来的最大隐患了。 所以这雨仍是要下,至于要下到何时,无人知晓。 果然的,也就如同沈清辞所想象的那般,大街两边的铺面,绝大多家都是没有开门,还有几家在苟延残喘,也是没有几个客人,只有店小二也无聊的坐在里面发着呆,就算是想要打个苍蝇,这里首先也得有只苍蝇才成。 沈清辞继续的带着白梅走着,身后还跟着几名护卫,护卫也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们,免的会出现何种的危险,如果夫人真的出来事,他们也不用等主子回来,直接就在这里抹脖子谢罪。 这街上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可逛的,没有人来人往,也没有人声鼎沸,更是没有沿街叫卖的小商贩,两边的铺子关了大半门,来往的行人也都是急匆匆而过。偶而的还可以看到带着包袱的人。 哪怕是以前坐在街边的乞丐,现在也都是离开了这里,再是命贱,也是一条人命,再是人命浅,也只有这么一条。 人,都是惜命的。 也就只有他们这些没有办法之人,才会留在这里,与天争命。 走吧,我们回去了,天越发的阴了起来,而看样子,似乎又是一场雨要下,偶而的还能感觉到零星的小雨正在下着。 沈清辞转身,准备离开这里,而后回去,若是淋了雨,又是一大腕的姜汤灌下去,这也就罢了,她最怕就是被烙衡虑再给喂进去一碗又一碗的药材。 也不知道治什么的,就像是喂猪一样,往她的肚子里面硬塞。 其实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十分好了,真的十分好了,不用每天都是喝上一堆的药,墨飞不都是说过,是药三分毒,既是有毒,那么真的不用再是给她喝了。 可是烙衡虑好像特别热衷的便是给她灌各种的补药,看是不是可以将她的失去的那些气血给补回来了,甚至他都是动了要不要将沈月殊那个女人抓过来,再是放血给她喝的想法。 还好,他并没有这样做,哪怕他真的将人给抓了回来,她也是不会喝那人的血的。 从沈月殊那样的女人身上放出来的血,她还嫌脏呢,那个女人的心黑,而她的血也是更脏。 只是在走了几步之后,她却是停了下来。 “你们可否听到了什么声音?” 沈清辞问着身后跟着的几人。 “什么声音?”白梅左右看着,她什么声音也是没有听啊,这里连个鬼都是没有,哪里来的什么声音? 你们呢,沈清辞再是问着两名护卫,而两名护卫则是你看我,我看你的,然后同时的摇头,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听到,除了下雨声。 “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沈清辞自言自语的说着,然后再是向前走磁,可是在走了一段路之后,她又是停了下来。 “我们回去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总是有些不安,而不安之后,向前的一步也都是迈不出去。 她相信自己,刚才确实是有声音的。 若是她现在真的回去了,那么可能会后悔吧。 而她从来不做任何后悔的事情。 她转过了身,结果就在这一瞬间,天上就开始下起了雨。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27章 捡到了一只猫 白梅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夫人,咱们先是回去吧。一会要是淋了雨,你会被公子当成猪给喂的。” 沈清辞的脸上滑下了好几条的黑线,恩,她明白白梅的意思了,当成猪喂,这怎么听起来如此的扎心来着,而现在就算是回去了,还是会被当成猪喂。 反正一样的是当猪,那以她就是要回头去看看。 她的步子没有停的向他们走过的方向而去,白梅抱着自己的脑袋也是跟着向前跑着。 突然的,她狠狠的瞪了几眼身后的两名护卫。 这么没用的,不会将人给弄回去吗? 而护卫都是垂下了自己的大脑袋。 他们还要怎么弄?这腿可是长在夫人的身上,他们总不能将人扛了就走吧,他们到是想,可是却是不敢动手。 白梅将自己的脑袋抱的更紧了一些,又是小跑着跟上,这时的雨也是越来越大,不出一会儿的时间,她都是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少了不少。 再说沈清辞,她又是站在刚才自己路过的地方,然后细细听着四周的声音。 而似乎除了下雨的声音之外,什么也是没有。 难不成真的是她听错了? 可是不会啊。 她不相信的还是站着未动,只余下了耳朵在仔细的听,她的嗅觉很好,可是耳力却是同常人差不多,所以刚才是不是有声音,就连她自己也是不确定。 而她还能站在这里,不是因为别的,只是相信着自己的一种直觉。 “听到了?”她突然睁开了双眼,就是这种声音,是的,就是这种声音没有错。 她都是听到了,其它人想来也是一样。 两名护卫也不是不由的看向出声之处。 这声音小小的,弱弱的,好似是……幼猫的声音。 而不用沈清辞说,两名护卫已经向着出声的地方走了过去。 雨也是大了一些,而他们连同沈清辞在内,都是全然的没有感觉到一般。 护卫用手移开了一些碎瓦还有砖块,那声音就清楚了起来。 原来还真是一只小猫,全身上都是灰扑扑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断奶,就只有成人手掌那般大小,可怜的缩在一边,不时的喵呜喊着。 沈添辞走了过去,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小猫小脑袋,小猫抬起湿潞潞的眼睛不时的望着她,很好看的眼睛,就像是透明的琉璃珠子一般,而且好像还是天蓝色的。 “喵……” 小幼猫再是喊了一声,而后伸出自己的小舌头,舔了一下沈清辞的手指。 也就是这么一下,也是莫名的让沈清辞都是感觉自己的心马上要化透了。 她自小便是喜欢小动物,不过就是身边现在已经是没有这般小巧可爱的小家伙了。 天狼和灰狼早就已经长大,性子也是之前要凶残了不少,现在从它们的身上感觉的只有威武,却是真的找不出来一丝可爱的地方。 至于金雕折风,它到是一个傲娇的,不过毕竟天上飞的,不能时时抱着,难免的少了一些萌气。 不过这小家伙看起来小小的,也是很可爱。 就是不知道母猫去了哪里,只是留下了这么一小只的。 这样的天气里面,没有吃的没有喝的,这还只是一只小小的奶猫,如若不是今天遇到了他们,十有九成的会死在这里,还是悄无生息的。 小奶猫似乎是很喜欢沈清辞,也是将她当成了猫妈妈一般,两只小爪子抱住了她的手不放,小小的脑袋几乎都是埋进了她的手心里面了。 许也就是因为沈清辞身上的隐香,所以会有一些特别的亲和力,而这样的亲和力,如风,是光,如水一般,几乎可能隔合了这世间的万物,也如同她这一味合香,到是极易得了这些小动物们的喜欢。 比如灰狼和天狼,比如金雕,也是比如,这只小幼猫。 “走吧,我们回家了。” 沈清辞小心的抱起了小幼锚,也是冒着雨向他们住的府上走去,而当是他们到了之后,身上的衣服也都是被雨淋湿的差不多了。 沈清辞松开自己的手,怀中护着的那只小幼猫却是没有淋到雨,而且身上的皮毛也都是因为沈清辞的体湿而干了一些。 现在也是闭着眼睛睡着了,小小的一点点,真的就是可以睡在人的手中的。 “阿嚏……” 沈清辞打了一个喷嚏,也是将白梅给吓到了,连忙让人催着,看热水是否烧好了,还好府里的下人都不是笨的,知道外面下雨了,若他们回来,身是必是湿透了,所以厨房里面提早的都是烧好了热水,而现在立马的也便有热水用了。 白梅想着,她再是让厨房里的人熬上一些热汤出来,让夫人喝了,也是去去周身的寒气。 沈清辞先抱着这只小幼猫,帮它洗了个澡,这小的身上都是泥巴,小爪子也都是脏的。 猫都是怕水的,猫也都是不喜欢玩水的。 不过沈清辞带回来的这只,却是十分和乖巧,它一直都是眯着眼睛,也是让人将它洗的干干净净的,然后再是拿着软毛帮它擦干净。 等到它全身的毛毛都是干了之后,却是一只漂亮的小白猫了,两只眼睛长的十分的好看,是很干净的湖水蓝。 还是那种透明的天蓝色的。 沈清辞轻轻的戳了一下小幼猫的小脑袋。 就是现在不知道要喂它什么? “你去找一下,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喂它的?” 沈清辞对着白梅吩咐了一句,自己则是拿着杯子倒了一些温水,然后喂着这只小幼猫喝,小幼猫先是用自己的小鼻子闻了闻,然后乖乖的喝着杯子里面的水。 然后再是乖乖的趴在了沈清辞的腿上,将自己缩成了一小团。 白梅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些奶,说是正好有一只刚才是下了小羊的母羊,她用了几百文就买了回来,正好可以给这只小幼猫当娘。 这实在是太小了,怕也就只有喝着奶了。 当是将羊奶放在小幼猫的面前之时,小幼猫用自己的小鼻子闻着味道,也是睁开了双眼,然后屁股一扭扭的也是走到小盘子那里,不用人喂的,就开始喝了起来。 一盘子的羊奶瓶喝完了之后,他用自己的爪子替自己洗过了脸,又是爬到了沈清辞的腿上,在那里给自己找了一个适合的地方,就开始睡了起来。 第628章 妙妙 白梅也是暗暗的称奇。 “夫人,这只猫到是挺喜欢夫人你的。” 沈清辞伸出手,也是放在它的小脑袋上面。 见着便是有缘,就养着吧,等到这里的水利完成了之后,就带着它回去京城,虽然只是养了不到半日,沈清辞就有些不怎么舍得了。 不一会儿,一个小丫头也是端了一个碗进来,沈清辞的鼻子异于常人,而她不由的抚着自己的额头,这股子怪味,就算是不用猜,她也知道这是什么了? 这是厨房特意嗷出来的姜汤,她这几天几乎都是当成了水在喝着。 她端过了那一碗姜汤,直接就将碗放在自己的嘴边,连想也没有想的,一口气就喝进去,顿时嘴里都是一股子辛辣的味道。 她又是一连给自己的嘴里灌了好几口的温水,也才是冲淡了这些味道。 喝完了姜汤之后,没有过多久,她就感觉自己似是发了一些汗,当然手心也是发热了起来,外面的雨稀稀拉拉的下着,虽然不大,可是却也没有再停过。 她一手轻轻抚着小幼猫的小身体,一只手也是翻着书,火盆时面有炭火,到也是给屋内,带来了一些区别于外面的温暖。 当是烙衡虑回来之时,已是换过了衣服,不过仍是可以感觉到他刚是从雨水中回来,身上的那种水气十分的明显。 他走了过来,也是坐下,然后伸出手,将自己的手背放在了沈清辞的额头上方,“听说你今日出去了?” “恩,”沈清辞老实的承认,也不知道哪个大嘴巴说的,就算她想藏也是藏不住了,所性的还是自己的承认好了。 “看着雨停了一些,就出去走走,结果又是下雨了,”她回头看向窗户那边,“这雨对于外面的还好吗?” “还好,”烙衡虑知道她在问什么? “水位到是降了一些,两边再是往上加固着,只是希望这一次可以有惊无险,也给我们几年的缓冲时间。” 就在他的话落之时,却是听到了一阵喵喵的叫声…… 沈清辞低下头,就发现小幼猫已经醒了,她将它给托了起来,然后放在了桌上。 小幼猫连路都是走不好,不时的喵呜的在叫着。 “这是哪里来的?” 烙衡虑摸了摸小幼猫的小脑袋,到是毛毛的,挺是可爱。 “我捡到的,白梅说是只小母猫。” 沈清辞再是将小幼猫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小幼猫闻到了自己熟悉的味道,终于是不叫了,眼睛也是闭上,好像又是睡了。 “那就养着吧。” 烙衡虑不反对沈清辞养只锚,养只也好,他们可能还要在此地呆上一些时日,也是省的她一人在此无聊,有这个小东西陪着她,到也不会见的有多寂寞了。 “你给它起个名子吧?”沈清辞现在到最想起来,这只小幼猫还没有名子呢? 小幼猫可能也是知道主人说是的是它,细细的喵呜了一声。 “叫妙妙吧。” 烙衡虑点了点小幼猫湿湿的小鼻子,“妙妙,喵喵,这到是猫儿的好名子。” “妙妙……” 沈清辞将小幼猫放在自己的眼前,“这名子真好听。” “喵……” 小幼猫回了她一句,到也是感觉有趣的紧。 而自此,这只小幼猫就跟在了沈清辞的身边,它到是一个很乖的,性子也是同其它的猫不太一样,它的胆子很小,喜欢一直都是粘着主人,而且也不太喜欢走路,要让人抱着。 它喝的是羊奶,一醒来就要喝,一次能喝上小半碗,睡觉的地方,就是沈清辞的被角处,那里放了一个小猫窝,当然也会洗的香喷喷的,更是不掉毛,不然的话,沈清辞还真不想抱它,到时又是沾的全身上下都是猫毛。 白梅家中以前也是养猫的,所以到是知道一些猫的习性,她从外面找到了细细的纱子,然后又是找了一个新的竹编框子,给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 小幼猫天生便会用这个的,确实是一只干净的小猫。当然也是很得沈清辞的喜欢,当是烙衡虑出去之时,也是多亏了它在陪着她了。 不然的话,这阴天绵雨,确实是有些无聊,这不是在怡安那个地方,有好吃的鱼,有好看的水,也有漂亮的景。 这里就是雨,而除了雨就是危险。 而这边的雨所代表的就是危险。 在危险当中,没有哪一个人会吃的好,吃的喜欢。 小幼猫被养了几日,到是长大了一些,也是胖了一些,四条腿短短的,动作却是十份的灵活。 沈清辞站在门口,外面的雨自是上一次下起,就一直没有停止过,而现在的寻河水仍是危险着的,寻河的岸边也是随时都有可能决堤,河道的两边一直都是在加回固。 只是都是多久过去了,怎么的还是没有一点的好消息,烙衡虑也是早出晚归的,他一直都是紧锁着眉宇,想来那边的情况不会太好。 哪怕是不问,沈清辞也是能大概猜的出来,情况怕是不太妙了。 “喵……” 妙妙跑了过来,两中小爪子也是抱住了沈清辞的衣角。 沈清辞转过了身,而后蹲下了身子,将它给抱了起来。 “是不是饿了?” 她笑着摸摸妙妙的小脑袋,这长了一些,到是感觉好认的多了,不然的这只小猫儿简直就是小的可怜,可是偏生的又是喜跟着人,她都是好几次差一些将它给踩到了。 这现在长了一些,到是容易认出来了。 “白梅,”沈清辞冲着外面喊了一句,“羊奶热好了没有,它饿了。” “来了来了。” 白梅连忙的跑了进来,手中也是端着半碗的羊奶。 她将羊奶放在了墙角,沈清辞将怀中的妙妙放了下来,妙妙已经跑了过去,去喝自己的羊奶去了。 白梅拍了一下手,也是将自己的手插在了腰上。 这只猫真是累死她了,它是吃胖了,可是她却是瘦了,还不就是天天给它挤羊奶给挤的。 沈清辞不由的摇了摇头,也是任着白梅同一只猫大眼瞪着小眼。 她走到了桌边,将那幅治水图展开,再是坐在那里研究着这幅图,而通过几天的努力,还有烙衡虑的解释,她到是对此图的理解多了一些。 第629章 雨停了 若是现在让她纸上谈兵的话,其实她感觉自己的还是可以谈上一谈的。 “喵……” 喝完了羊奶的妙妙走了过来,也是轻巧的跳下了她的膝盖,在那里给自己找了一个暖和的地方就睡了起来。 沈清辞低下头,再是摸摸妙妙的小脑袋。 “一会要洗澡了。” “喵……” “要洗的香香的白白的。” “喵……” “男主人是不喜欢脏的,若是你脏了,就会被丢出去。” “喵……” 这一人一猫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到也是相当的和谐。 当是烙衡虑回来之时,妙妙又是变成了香喷喷的小猫了。 烙衡虑提起了它的脖子,妙妙四肢都是悬在了空中,一双透明蓝的圆眼睛,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的。 自己去玩吧。烙衡虑将它放了下来,妙妙就跳到了桌上,然后又是窝进了自己放在地上的小窝那里,舒服的睡觉去了。 沈清辞今天到是意外了,她一手撑起自己的半张脸,一只手却是放在了烙衡虑的眉心当中。 “是不是那里的情况好了一些?” “你又是知道了?” 烙衡虑握住了她的手,见她的手指不算是太凉之后,到也是放心了,当然这药还是要喝的。 沈清辞盯着他眉心正中。 “前几日你都是眉头紧锁,虽然未说什么,可是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带有一丝的固执的烦燥,而今天这些燥意,到是不亦而飞了。” “所以,最多的可能,那就是那边的情况好转了一些,甚至可以说,是不是最是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你的观察到是细微。” 烙衡虑捏了捏她的脸,“水位已经退下了不少,按着往年的寻河水的涨水率,差不多最高的洪讯已经过去了,也就是说今年有可能不会淹到平阳。” 烙衡虑再是看向窗户那里,“这几日的雨到是小了一些。可能再是下上几日,这里也便是能够放晴了。” 而以由烙衡虑这么一说,沈清辞终是抒了一口气。 那就是这洪水他们扛过去了,而后就可以回家了。 “再是等等。” 烙衡虑知道她在想什么,然后握紧了她的手指,“我们再是呆上一些时日,如若没有大的危险的话,就可以回京城了。” “回家?” 沈清辞的眼内的郁色终是退了一步,就连外面的那些已经被她渐渐讨厌的雨声,今天听起来,到也是格外的清脆了一些。 滴滴达达的。 也是从散落无章,到了现在的成曲成调。 她再是用两手托起了腮,然后对上了烙衡虑一双清尘的黑眸。 她最是喜欢他的眼睛,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梵香。 伴她入梦,也是伴她,活着。 烙衡虑又是将手背放在了她的额头之上,好好的,怎么的脸如此红的? 沈清辞突然是一笑,拉过了他的手,然后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那一种依恋,就连烙衡虑都是感觉到了。 雨仍是滴达的下着,妙妙抬起了自己的小脑袋,然后又是弱弱的喵呜叫了一声,然后再是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了柔软的软被当中,蒙头睡了起来。 白梅给它做成的软布垫可是相当暖和的,而且每日也都是会放在炭盆上烤的暖烘烘的,这是它的小窝,也是最爱的小窝,当然妙妙也是最爱主人了。 第二日,外面的天似是泛过了一些晴,而雨明显的下到了此时,也是小了一些。 而天这一放晴,似乎就连压在他们身上的那种压抑感,也都是感觉少了一些。 雨水似是蒸发的很快,不过就是半日的时间,好像心一切也都是跟着明媚了起来,就连那些潮气,也都是在突然之间不亦而飞了。 沈清辞再是拿出了白梅替自己改的那一套男装,准备出去一次。 “喵……” 妙妙从自己的窝里跑了出来,也是跑到了沈清辞的腿边,用自己的两只小爪子抱着人不放。 “夫人,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喜欢抱人的猫啊。” 一个小丫头蹲下了身子,也是摸了摸妙妙的小爪子,还真是的,这只猫极喜欢抱人,不过它也是挑人抱的,别人它可是一点也不搭理,所以就只说这只猫都是成了精了。 知道了要抱抱着谁的大腿才行,比如夫人,比如公子,比如白梅。 谁让每一次它吃的羊奶,可都是白梅找来的,至于其它人,它连理也都是不愿意理一下。 包括她,可是她也不是没有做啊,这只没有良心的猫。 它的拉的是谁清理的,它用的窝是谁洗的,它每天睡的窝都是烧的暖烘烘,还不就是她。 “喵……” 妙妙眯起一双圆溜溜的猫眼看了小丫头一眼,然后又是专心的抱着主人的腿,反正猫就是不想离开主人,主人要去哪里,猫就要去哪里? 猫才不要一只呆在这里,家里有老鼠,猫害怕。 “走了,”沈清辞弯下了腰,将妙妙抱了起来,还好现在的妙妙只是小猫,全身上下连一点的重量都是没有,都是可以直接放在了袖袋里面的,可是大一些,再是重一些,沈清辞就不愿意抱着它了。 重的跟块青砖一样,她能多大力的力气,天天都是抱着一块青砖走。 到了大街之上,沈清辞发现,这与他们第一次出来之时,真的相差的甚远,上一次出来,整个街边都是死气沉沉的,宛如了一座死城般,可是现在却是意外的,好似人多了起来,也有可能是家中的人都是走了出来,也是因着这些久违的太阳。 而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的也是多了一些笑容,正如今天才是初升太阳一般,虽然不算是多,虽然也只是隐隐初现,可是却已经可以感觉的,他们对于未来终是有了一丝的希望。 他们的家园仍是未走,他们的家也是在。 而这些就连沈清辞也都是被感染到了,步子也是越走越是轻快了起来,街边的人多了,当然卖东西的人也是多了起来,两边的铺子也是开多了一些,陆续的也是有人踏足了。 这里的人走了走,逃的逃,病的病,今天终于可以重见了天日,或许等这里的洪水退了之后,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也便会再是回来了吧。 第630章 猫窝 沈清辞停了下来,想着朝廷的救济粮也是应该快要到了,本来她还是捐一些银两出来的,不过最后想想,这些还是让朝廷出。 总不能皇帝的国库一直都是满着,只进不出,却是要让她养着那以多的军士,虽然也是她的意愿,但是身为朝廷的主子也不应该如此的小气对不对? 再说了,这一次的也是多亏了烙衡虑过来了,若不是他来,这里的岸堤,一旦的决堤的话,那么朝廷不但要送来更多的救济银两,同样的还有些逃难出去的难民安置,到时又是一大笔的银子,而皇帝若要拿出这些银子之时,也都是要疼哭了自己。 所以,就让他放了一些血。 省的他不知道,那些成千万两的银子,每一次从他从卫国府搬走之时,他们又是如何的心疼加肉疼,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谁也不可能真的视金银如粪土,所以这样的肉疼滋味,也是应该上皇帝好好的体会体会了。 “喵……” 妙妙叫了一声,小幼猫特有的声音,到是拉回了沈清辞的思绪,也是多亏了今日的好天气,到也是令她的心情,顿觉好了不少。 “我们走吧。” 沈清辞继续的抱着妙妙,在街上走着,她也没有想过买什么东西,主要也是因为这路两边过来卖东西的人并不多,而且也都是一些她用不上的。 所以,她也只是走马观花,直到走到了一个卖竹篮的地方。 这人的竹篮到是编的不错。 她蹲下了身子,将自己的手也是放在了竹篮上面,到是意外的,这些竹篮编的到是意外的光滑,就连上面的毛刺也都是没有。 “这一个怎么卖?”沈清辞拿起了一个,恩,这个到是挺不错的。 “不贵,一个十文钱。” 卖竹篮是一个年岁大的中年男子,笑起来十分的憨厚,一双手也是粗糙,上面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这用竹子做东西,本来就不是省力的活计。 而且能将竹篮编到如此好的,可见这也是费了不少的力。不小心的话,便会划伤了自己,这些竹篮看起来也不是新编的,应该也是编了很久,最后才是来此卖的,就是现在的平阳的人很少,大部分的人也都是因为这几年平阳年年的水患,拖家带口的离开了。 留下的都是走不了,或者就是在这里等着死的。 或许今年的天真是的仁慈了几许,生生的被他们挡住了洪水,沈清辞相信,人定胜天的,等到洛衡虑将这时的水治理好了之后,日后此时的人,再也不用背井离乡了。 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后之后,或许又会是一个像是怡安那样的地方。 沈清辞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粒银珠子,她的银珠子都是十打十的银子,一个足有不少的斤两在,她喜欢用真金白银,身上所带着的都是一些十分光滑的金银珠子,而这些金银珠子对她而言,用处十分的大,可以用来打赏,也可以用来砸人,当然也能用来买东西。 中年汉子在身上擦了一下自己的手,“那个,对不起这位客人,我没有零银找你。” “不用找了,这些我都要了,余下的都是给你。”沈清辞将手中的银珠子放在了中年汉子的手上,并没有感觉他有多脏的,她自己当年也是捡过柴火,吃过黑馍馍,这些活她都是做过,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并不脏,他们只是没有生在富裕人家,可是并不代表,他们的命就贱。 “谢谢。” 中年汉子握紧了那位银珠子,一个大男人的眼眶也是泛着红,他的这些竹篮平日在卖的时候,最多也就卖个五文十文的,可是现在竟是卖了一颗银珠子,这棵银珠子都是可以顶了半两银子了吧,有了些这些银子,家里就有钱买米粮,就不用卖掉大妮子了。 家中的每一个孩子,都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每一个都是舍不得,只是这场大雨差一些就让他们举家活不下去了,家中还有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他其实也只是过来试下运气,想着能卖一些就一卖,能多赚一文就是一文,只是没想到,竟是遇到了一个大方的主。 他偷偷的看了眼前的小公子一眼,真的感觉这小公子长的太好看了,比他们那里地最多的地主家养的女儿都是好看。 沈清辞从里面挑了一个,然后将怀中抱着的妙妙放了进去,而失了主人温度的小猫还有些不习惯的看着四周,也是不喜欢的喵喵叫了起来。 “好像太大了?” 沈清辞比了比大小,其实这个竹篮子也没有多大的,主要是这小家伙有些小,趴在里面总是感觉摇摇晃晃的。 “换这个。” 白梅从里面挑了一个小的,“这个也是编的高了一些,也是省的它从里面掉下来。” 沈清辞将妙妙放在了里面,妙妙的小身体再是晃了晃,然后趴乖乖的趴在那里不动了。 “恩,就这个了。” 沈清提着篮子就走,“至于其它的,都带回去,总是有用的吧,”没事可以装个针钱布条什么的,也可以放在厨房里面,再是不行多放几个在屋里,都是给妙妙当睡觉的地方。 “好。” 白梅连忙让身后的护卫拿着竹篮走,就是有些多,他们抱了一堆,脖子上面也是挂了一堆,最后差一些都是人要用鼻子拿了。 两名朔王府的堂堂大护卫,平日都是目不斜视,也是不怒而威的,在府内的威望极高,可是现在却是挂了满身的竹篮,一个个的恨不得都是将自己的脸给捂起来,再是挖个洞将自己给理进去。 哪有护卫这幅的尊容的,这简直就是让他们的形象大损,若是被人知道了,他们的脸还要往里放,一路上面,两人都是感觉这些行人的视线都是放在他们的身上,而他们越是走,也就越是脸面发烫,头冒冷汗的。 这可是要怎么办好? 两人真的都是要哭了,形象大损,一定是他们出来的姿势不对,还是说实在有些过于丑了。 “套在头上不就没有人看到了。” 白梅也是对这么两个护卫挺是同情的,遇到了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子,真的,说多了都是泪啊。 第631章 危险至来 沈清辞的性子十分的古怪,就连白梅跟了这个主子都是十几年的时间了,可是主子的性子她愣是没有摸到十成,可能五成都是没有,若是她知道,主子要买这么多的篮子,就是为了给一只猫做窝的话,她当初就多带几人出来了,一人拿上几个,不就没有这么傻的。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虽然她也真的感觉,现在两个护卫的样子挺蠢的。 而两个护卫也不知道现在脑袋是怎么想的,还真的给头上顶了两大竹篮子,还好竹篮子上编的时候也是有缝隙的,所以哪怕是脑袋上面顶着两在竹篮,也不可能撞到了什么墙。 沈清辞一只手提着一个篮子,而篮子里面有还趴着一只呼呼大睡的小猫。 它到是一个好的,哪里都能睡,只要在主人的身边,它就是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才是多大一点的,就知道仗势了。 他们也只是听说过,有狗仗人士这句话,可是猫仗人士,这到是第一次见识到,不过这只猫确实是有些成精了,才是多大的年纪,就知道用用身份压人了。 此时,天气虽然只是半晴,也只有少许的阳光了落在人的身上,可是这久违的太阳,似也真是令人的心心不自知的也是开始晴朗了起来。 突的,她停下了步子。 “喵……” 竹篮里面的妙妙向上爬了起来,也是要去抓主人的衣服,沈清辞将自己手伸了过去,也是看的白梅简直就是心惊胆战的,就怕这只猫将自己的爪子伸出来,到时抓伤了主子怎么办? 要真是抓伤了,她回去就等着被扒皮吧。 妙妙抱住了主人的胳膊,然后十分的灵活的就爬到了主人的怀中。 沈清辞将它抱了起来,也是将丢给了白梅。 白梅连忙的接住,也是松了一口气。 “夫人,你怎么不走了?” 只是她等了半天,都是没有见沈清辞动过,这是怎么了,可还是要买什么? “恩,走吧,”沈清辞再是起步,可是却不由的扭头看向不远处,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更是不知道在自己在找什么? 好像有些熟悉的气息,莫名的令她感觉到讨厌,还有危机。 而似乎每一次当是她遇到了这种气息之时,便是不好事情的开始,也便是危险的开始。 是不是那个人也是过来了? 她又是望着那一个方向,刚才那阵气息确实是再也熟悉不过,可当她想要再是寻找之时,却是什么也是找不到了。 莫不是她多想了? 她低下头,再是轻轻的抚着怀中妙妙的小脑袋,妙妙乖乖的趴着,也是将自己的小身体缩成了一个小团,身上也是毛绒绒的,又是轻暖暖的,还是软绵棉的,抱起来到是十分的舒服。 她再是转身,不过在走了几步之后,又是回过了头。 希望真是她想错了。 这样的地方,那个人怎么可能过来,这里的人都是往外面跑,而进来的人,都是将自己的命交于了上天。 生死不论,也是听天由命。 所以,那个人应该是不会过来的。 如此会算计之人,自也都是惜命着的,若不惜命,又怎么可能生出那么多的心机出来。 她再是抱紧了怀中的小猫,到也是没有心思再是逛,街上的行人不是太多,却已然看到了有些人提着包袱搬了回来。 再是如何,这也都是家,而离了家的人,便是没有了根。 回到了府中,烙衡虑还是未回来,他整日会便在寻河岸边,也是督促着加固河堤,若是今日的寻河水位再是下降一些的话,那么就等于这里的洪讯也是过了一半。 再是加上不下雨,也有可能就像是他所说的那般,他们很快的便可以回家了。 “喵……? 妙妙用小爪子抓了抓她的衣服,也是不时的喵喵叫着。 “你饿了吧?” 沈清辞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妙妙舔了舔她的手指,然后跑到了自己的食盆那里,眼巴巴的就是在等着吃东西了。 “来了,来了。” 白梅连忙的过来,也是将厨房那里热好的羊奶拿了过来,还有一盘煮熟的碎鸡肉。 妙妙刚刚抱回来的时候,是一只吃奶的小猫儿,可是现在都是长大了一些,所以光是给它喝羊奶已经不够了,所以厨房就给它弄了一些碎鸡肉。 果真的,妙妙一见自己的食盆满了,就跑过去吃。 它现在对于羊奶不是太喜欢了,而是直奔于那一小盘的碎鸡肉,只有几块,也不多,毕竟它还只是一个小猫儿的,吃的再多的,小心它被撑死了。 吃完了几块肉,再是喝了一些羊奶,它这才是心满意足的跑回了主人身边,然后习惯的跳上了主人的腿,给自己找了一个地方睡了起来。 沈清辞摸摸它的小脑袋,不知为何,现在于她心中,挥之不去的,便是关于那个人的记忆,不是因为想着,也不是因为还在念着,而是害怕。 害怕那人每一次所带来的危险。 她端起了杯子,一双清眸的美眸也是因此暗淡了一些什么。 当是烙衡虑回来之时,见到的便是沈清辞出神,她抬着头,眼睛也是盯着某一点,似是在是看着,似什么也没有看,而是穿透了所有,也不知道轮回到了几世? 烙衡虑坐了下来,然后伸出手,将手背放于了她的额头上方。 “阿凝,你可有心事?” “我……” 沈清辞回过了神,本来想要说的,可是一见他眼中泛起的那些疲惫,最后却是没有开口,当然今天所担心之事,也是没有告诉于他。 或许只是她想错了,人的感觉有时是会骗人的,现在这里的情况已经是够洛衡虑烦的了,她怎么可能用这样的极有可能是莫须有的事情再去烦他。 所以不管如何,她都不应该在这时再是烦着他的心。 突是一阵冷风而来,莫名的,她竟是生生打了一下冷战,外面的天似又再是阴了下来,那一片的青灰色的天空,再一次的压抑了下来。 而风,极冷。 到了晚上之时,天上又是下起了雨,而这场雨,也是从小下到了大,最后都是如同瓢泼了一般,不时的向下下着。 沈清辞站在窗户边,她向外伸出了手,也是能感觉到了雨水滴在自己手指上方的冰凉。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32章 她的命很硬 有些冷。 有些刺骨的冷。 似乎这样的天都要入了秋了,若是以往的话,其实也是没有什么,毕竟在秋仍不是冬,也没有般的冷,可是加之这雨的话,那么可想而之,生生的这雨都是能将整个平阳变成了寒冬。 本来大家的脸上才是渐多了笑意,可能也是感觉快要回家了,毕竟洪水已经退去了不少,按着往年而来的话。 那到现在的洪水也是退了才对。 可是偏生的,再是一场雨,也就如同一桶凉水一般,就这样泼在了他的头顶之睛,也是着实的让他们从头凉到了脚。 沈清辞关上了窗户,也是走到了桌前,然后拿起温在一边的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素手端起了杯子,可是这杯茶却是始终的都是没有喝进嘴里。 她不放心,她也是坐不住,她更是在胡思乱想。 放下杯子,她连忙的站了起来,也是让人拿来了蓑衣还有油纸伞。 “夫人,您要出去做什么,有什么事,属下帮您去办。” 长青连忙拦住了沈清辞,这么大的雨,她到底要做什么去,就算是要出去,也都是要分场合,分时间的对不对? 雨太大了,而外面又是在洪讯期间,就连街上也都是一个人也没有。 沈清辞的摸了摸自己的荷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一粒香珠出来。 “让我把你迷倒,还是跟我一起去?” 逃清辞淡淡的问着长青。 可是这语气间的威胁,谁都是可以听的明白。 长青不由的也是感觉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不待这样的吧,这哪是什么商量,这根本就是要他的命,要是被公子知道了,他全身的皮也都是要被松上一松了。 “你的选择?” 逃清辞再是了问了一句长青。 要躺在这里,还是跟着她一起去。 不久之后,天上的雨瓢泼般的,砸在了两人的身上,而从街头到了街尾,也是走着两个人,一前一后,一矮一高,两人都是直奔寻河那边而去。 而街上也是一个行人也是没有。 本来都是开了大半的商铺,现在也都是关紧了门,雨水流的到处都是,远处似乎还是可以看到那第一条河的水,泛着黄色的泥沙,似乎随时便要冲挎这里的一切。 沈清辞的心中不由的一紧,她第一次同烙衡虑到了这里之时,当日的寻河水并没有这般大,而现在却是比那时更大,更是可怕。 这场雨下的真是不好,而且也是很麻烦。 “阿凝?” 突然而来的声音,让沈清辞愣了愣。 然后一名男子走了过来,虽然他的身上也是穿着蓑衣,可是因为雨太大,身上的衣服也都近乎是湿透了。 “你怎么过来了?”他连忙的上前,也是将自己身上上的衣衣都是脱了一业,再是给她身上加上了一层,至于他自己,则是在站在雨拍卖行当中,雨产水不时的从她的发丝间,滴落了下来,也是于他的洁面的面容之上,带来了一丝说不出虑意。 逃清辞伸出手指,再是轻劝的触了触他的脸。 很凉,也是很寒。 “你怎么来了?” 烙衡虑皱紧了眉,再是一见身后手长青,而长青挎下了脸,有这么一位夫人,他感觉自己的都是要少活上好几年。 “我过来看看,放心不下。”沈清辞再是向寻河那里望去,而再一见寻河的水位,她的心中不由的一震,这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就连她的心脏似乎也都是跟着一个揪紧。 这寻河,好像有些不怎么好了。 这边没事,烙衡虑想要帮她找一个少雨之时,哪怕只是挡上一些也成,可是这里本就是露天,所以根本就没有一块可以遮风挡雨之地。 就只能他淋着,也是让她淋着。 “你先是回去,这里很危险。” 沈清辞摇头,“我想在这里看着。” 她固执的站在这里,非是要守着不可,哪怕再是下雨,哪怕不远处,也是奔流的洪水,哪怕下一秒,这里的再是无她,可是她仍是在这里。 “我的命很硬的,相信我。”沈清辞握紧了烙衡虑的手,她的手指很冰,可是他的指尖却是带着那些丝线的暖意。 “我的命很硬,我不会那么容易死,我不死,你也便不死。” 是的,她的命很硬,她被埋在地下六天六夜都是没有死,她上辈子活成那样,可是最后都是留下了一条命,这一留便是六年,而烙衡虑也不会死,是不是? 自己小心一些。 烙衡虑用力的握了握她的肩膀,而后再是带着其它人去加固河堤。 沈清辞则是站在一边,她一直都是望着前方有些疯狂的寻河水,而脑中不由的也是想起,烙衡虑给她讲过的那些治水方法,纸上谈兵是一种,而她亲眼目睹却是另外一种。 哪里相同,哪里又有不同,哪里还是需要改进,有时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也才能够真正的知道。 她的视线再是向前移了移,最后落在了烙衡虑的身上,他正在指挥着其它人加固着河堤,也是尽力确保这一方土地安全。 渐渐的,好像洪水的流速慢了一些,水位也是低了一些,以着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她发现那里的水位确实是退下去了一些,也是同那道安全线远了。 雨仍是下着,不过却是没有那般大了。 “长青,是不是水落了?” 逃清辞问着长更,他能看到了,长更也是可以看到的吧, “夫人,是退了。” 长青可以肯定,也是可以保证,“大概退了一尺左右。” “一尺左右?” 沈清辞在自己的心中计算着,也有可能就是因为烙衡屡给她讲了不少治水方法,所以她到是对于洪水也是有了一些初步的理解。 如果降下了一尺的话,那么应该也是在安全线之外了,也就是说,这里暂时也是安全的。 她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也才是感觉到了一种冷,一种无边无际的冷。 烙衡虑走了过来,拉起了自己的袖子擦着她的脸。 可是擦来擦去的,他却是忘记了,自己的袖子也是湿了,现在都是能拧的出来水,越擦水就越是多,也是将她的脸给擦的红了一些。 “我们回去吧,”这里目前为上,也没有其它的事情了。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33章 是负担也是危险 沈清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握了一下他的指尖。 烙衡虑用自己的大手抚了抚自己她的脸。走吧。 “好,”沈清辞点头。 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他的身后,而她回头,望着那一条仍是没有太过安静的寻河,不由的,她轻轻叹了一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度过这波危难? 如果度过了,那么到了明年之时,一定要好好的修修这里,她可能所有的惊心动魄也都是要送给这里了。 而她现在到是担心,她私自的出来,烙衡虑会不会回去就会骂她,而她也是做好了随时会被他骂的准备了,结果回去了之后,她被灌上了一大碗的的姜汤,却是没有挨什么骂? 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烙衡虑连忙让人请来了大夫,他只是感觉沈清辞的脸色好像不太好了,淋了这么久的雨,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都是要受不住,更何况她还不是什么铁打的。 她只是一女人罢了。 “夫人没有大碍,这样吧……”大夫想了想,“我再是开上几幅药,让夫人先是喝下,若是几幅之后,没事的话,那么便不用再是喝了。” “不过夫人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大夫的声音十分的隐含。 恩?沈清辞不明白,要小心些什么? “夫人最近的信期要至了,这一次怕会有些难熬的。” 沈清辞不由的揪紧了身上的被子,不好,她怎么将这件事给忘记了,她这两世的月信其实都不算是太好,一直以来行信之时,便会腹痛的知感觉,哪怕是吃过了那些宫中秘药,也是为此吃了不少的其它的药,可是这好似便是胎里来的一般,吃再多的药都是不管用,只能是一月一月的挨过去,这几年间,到是好了不少,也是因为有墨飞在,所以她也一直都是注意这着这些。 这一次她不但是淋了雨,好像还喝了不少的凉茶,应该是麻烦了。 而那样的被绞着肠子的疼痛,她再也是不想经历了。 大夫走了之后,沈清辞仍是搂紧着被子,便是如此的出神着。 “无妨。”洛衡虑坐了过来,也是将她的肩膀揽到了自己的怀中,“不是还有我在。” 沈清辞扁扁嘴,“你不骂我?” “骂你做什么?”烙衡虑是想骂她的,可再是一想,放着京城那么好的地方不呆,奴婢成群不使,山珍海味不要,却是陪着他过来这样的危险的地方。 稍有不甚,就有可能命丧于此。 这京城能做到的,也便只有她一人了。 她从头到尾都是没有错,错的只是他,是他接了这一次治洪的大任,也是要让她同他一起担惊受怕着。 沈清辞揪紧了他的衣服,莫名的感觉自己的小腹似乎是真的有些冷冷的隐痛感。 这样的感觉太过熟悉,其实她已经很久都是没有这般的感觉了。 这一次怕真的要疼的死去活来了。 “可是不舒服了?” 烙衡虑一见沈清辞的神色便知道,她又是不适了。 沈清辞的信期,他自是知道的,她的身体一直是他让墨飞调理着的,一切的情况,若是说起来,他其实比沈清辞自己可能都是要清楚一些。 “没事,”沈清辞摇头,也是听着外面频繁的雨声。 “你听,是不是雨小了?” 烙衡虑抬起头也是外面望了一眼,“恩,是小了一些。” “那应该是没事了。” 沈清辞轻轻的抒了一口气,然后靠在他的身,轻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梵香,而后闭上眼睛,也是没有过多久便是睡着了。 她的小腹突是传来了一阵舒服的暖意,也是让她不由的轻叹了一声。 烙衡虑见她睡着了,这才是将自己的手从她的小腹上面移开,然后小心将她放了下来,他还有事情要去做,所以并不能在此陪她有多久。 “我会尽快将寻河治理好,到时我们便不再来了可好?”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可是沈清辞却是听不到了,她睡的很觉,脸色也不是太差,想来应该是能睡个好觉了。 洛衡虑站了起来,然后从地上将那只小猫拎了起来,再是将它擒到了宛清辞的枕头边。 “你就在这里好好的陪着她。” “喵……” 妙妙自动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了一小团,就趴在被子那里睡,一条小尾巴也是卷着,不久后,便是传来小小的呼噜声。 烙衡虑这才是走了出去,而在另一间屋子之内,正有不少人在等着他。 “外面现在如何了?”他问着在场的几人。 现在每一处都是不能疏忽,若是疏忽了一处,带来的都将会是灭顶的灾难。 “公子,外面一切安全。” 一名男子连忙的拱手说道,“我们已经看管起了那些危险之处,一旦有了讯息,便会通知上来。” “那好。” 烙衡虑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站了起来,再是让人拿出了自己的蓑衣,准备再是出去一次,只是他的前脚刚是出了之门之时,却又是回头向后望了一眼。 未几,他再是头也不回的便是离开了这里。 屋内,沈清辞其实已经醒了,她正抱着妙妙在玩着,雨水中那袭梵香如期的而远,她就知道,他又是离开了。 她将妙妙抱了起来,再是用自己的脸轻轻蹭了蹭它毛茸茸的小脑袋。 “你到是乖。” “喵……”妙妙叫了一声,而这只小猫确实是十分乖,也是十分的亲人,从来都没有将自己的利爪伸出来过,都是用着自己的小肉垫子的。 “他又是出去了。” 沈清辞自言自主着说着,手指也是无意识的玩着妙妙的小尾巴,“我知道他还是要出去的,毕竟现在没有什么会比这些洪水令人担心的了。” “所以你说,我来的是对还是错?” 沈清辞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对的,是不是好的,是不是就是无错的。 她本来以为是陪伴,可是现在却怎么的,她感觉自己成了负担。 其实负担也是好,有时负担之于他们而言,哪怕明知是不可取,却仍是不能弃。 而她怕的就是她不只是负担,还是危险。 “夫人,喝药了。” 白梅走了进来,手中也是端着一碗药。 “恩,我知道了。”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34章 你管的太过了 沈清辞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却是哭了,可是到底她为什么要哭,就连她自己都是不知道,是有感而发,还是因为,那些莫名的,也是积压在她的心间的东西,也跟着寻河水一般,决堤了。 “夫人,您怎么了?” 白梅见沈清辞的神色不对,连忙担心的问着。 “没事,”沈清辞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是摸摸怀中的妙妙的小身体。 “我好像是对猫毛有些过敏,眼睛有些痒。” “那还得了?” 白梅连忙将药放在了一边,也是一把就将那只猫给抓了下来,再是伸出手拍了一下妙妙的小脑袋。 “谁让你上塌的?不都是说过了,你不能上去,看看你将主子害成什么样子了,主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主子将你带回来了,你的猫命早就已没有了。” 而妙妙则是眯起自己一双圆溜溜的猫眼睛,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从白梅的手中给钻了出去,再是摇摇尾巴,走到了自己的猫窝那里趴好。 而从头到尾,对于白梅的态度,那就是无视。 气的白梅真想它给丢出去。 见过么多只猫,以前也是没有养过,可是就只有这么一只最是讨厌,还没有折风那只鸟让人喜欢。 “对了,夫人,折风呢,怎么没有见到它?” 而提起金雕,白梅这才是也是想起,自己好像有都是有许久没有见过它了,若是它在的话,那么最喜欢的莫过于就是沈清辞这里了。 那只雕很聪明的,知道沈清辞才是它的衣食父线,也只有在这里,它才能吃到最好吃的东西,可是这都是多久没有见到乌影子了,这是改了性子,不爱吃了是不是? “它去京城送信了。” 沈清辞自己端过了那碗药,放在嘴边就喝了起来,而刚是一闻药味,她就有些微微的反胃。 很苦,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放了黄莲了,怎么会有如此苦来来着? “回京城送信了?” 白梅将自己的嘴巴都是张到了极大,它回去,怎么回去?他们来的时候,都是堪堪的走了一个月呢,主子先走,后来她是被接过来,为了赶上主子,马车也是一连走了几天几夜,吃在马车上,住在马车上面,最后到了之后,都是差一些没有将她给颠死。 而那只鸟回去了,什么时候回去的? “恩,它回去了。”沈清辞将药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果真的这药味极苦,喝的她不时的皱着眉头,可是喝药的动作还是没有停。 至于折风那只金雕,本来她带它过来,就是为了送信,也是为了报平安的,不然的话,她带着它来做什么?那雕的脾气最坏不过了,又是挑嘴又是挑人,而且又是不喜欢下雨,怕是弄脏了自己身上的漂亮羽毛,之所以带它过来,还不就是因为给他们送信方便。 “可是它怎么回去的?” 白梅现在都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可能也是突然间糊涂了。 “它用翅膀飞回去的啊。” 沈清辞喝完最后的一滴药,再是将碗放在了桌上,如果你有翅膀,也可以试一下,天上可是比我们走路快的多了。 那只雕的飞行速度并不慢,若是飞的快的话,可能不出六日左右便可回到京城,也有可能更快一些。 所以鸟和人不同,人是在地上行走,而鸟却是可以用自己的翅膀翱翔于天空。 人类做不到的,可是它们却是可以,独自的来往于各地,也是风雨无阻。 就在白梅同沈清辞说话的之时,沈清辞就已经将一碗药给喝完了,白梅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 “夫人,真的不苦吗?” 她刚一拿到药时,就发现苦死了,苦的她差一些就反了胃,而沈清辞居然就像是喝水一般,就这么喝下去了,是啊,就这么喝下去了。 “还好,”沈清辞将药碗放下,“要不一会我也赏你一碗?” 白梅的眼角突是抽了一抽,然后转身便是跑了出去,她又没病,还要喝什么药? 而在白梅出去的瞬间,沈清辞了挂在脸上的笑,终是落了下来,她望着外面的雨,而雨幕过后,是远山那些入眼的朦胧。 山蒙便好,人心却是要始终的清白。 她再是下了塌,然后拿出了烙衡虑的那一幅图,再是摆在桌前翻看了起来,外面的雨声一直都是入了她耳,直到了雨声似是小了一些,她也才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小腹内的那种酸胀好像也是越甚了起来,她知道,这是自己的信期将至了。 她将图收好,然后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可是当她走到了门口之时,就看到长青对她苦哈哈的笑着。 “夫人,咱能不出去吗?” “不能。” 沈清辞一幅完全没有商量的模样。 “夫人……”长青都是要给她跪了,咱能不这么任性吗?就昨日他都是被公子给记上了,现在什么事也没有,可若回去了之后,他的皮一定是会好好的被紧紧了。 而他也是担心自己的皮,真的不想受罚啊。 说不定主子还要让他去怡安挖矿去。 沈清辞转身便走,而她也是听到了身后传来扩通一声。 她回头,就见长青半跪于了那里。 “夫人,请回。” “回?”沈清辞就这么认真的看着他。 “长青,你是否管的有些太过了?” 长青仍是将自己的双手拱于身前,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已经跪去了黄金万两。 沈清暗再是转身便走,而身后的长青就这样呆呆的望着沈清辞,连忙跟着站了起来,也是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在必要的时候,采取必要的手段。 只是跟了一段路之后人,他却是有些奇怪。 夫人这不是要出去吗,可是这条路怎么如此的熟悉来着? “你还要跟吗?”沈清辞再是停了下来,一双眼睛又沉又凝的。 “长青,本夫人怎么从来不知道,你竟是有这如此的爱好,喜欢看人家的如厕?” 长更青的脸轰的一声,便红了,还是那种爆红爆红的。 当是沈清辞出来之时,长青还是站在外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而沈清辞看他的眼神,就像他是哪里来的白痴一般。 长青脸上还是装出了一派认真,事实上面,他却是想哭了。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35章 他命中无子 他长青的一世英明,就这样给没了。 再是回到了屋内,沈清辞等来的不是别的,而是又一碗的苦药。 这一次大夫开的药味过于苦,苦的她不知为何?每一次喝之时,心头总是会有那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之感。 她将药放在了嘴边,手指不由的也是握紧,然后一口一口的便是将药喝了下去。 而直到入夜之时,她的信期也是如期而至。 不得不说,当是信期来了之时,她的心中也是有些说不来的失落感,她摸摸自己的小腹,果真的如同大夫所说的,都是两碗药下了肚,可是冷雨过后,她仍是感觉到了那种久违的胀痛。 而每一月信期如期而至之时,她的心总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她并未怀上孩子,有时她都是在想,若有一日她真的有了孩子那有多好的。 可是她许就像是她的外祖母与娘亲那般,难以留下什么子嗣。 当是烙衡虑回来之时,看到的便是沈清辞坐着发呆的样子。 他走了过来,也是坐在她的身边。 “是否是难受了?”他将和手放在了沈清辞的小腹之上,也是用内劲帮她暖着,沈清辞也是感觉自己的小腹一暖,好似那种胀疼也是轻了不少。 她抬起脸,就这样认真的盯着他的双眼,如此守着她一人,好吗? 她想要问,却又是问不出来,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上一世的黄东安虽说娶了她,可是身边的女子却仍有不少,除去娄紫茵之外,他到底有多少的女人,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是数不清。 她握紧了烙衡虑的手,心头不由的也是冒出了一阵难过,眼泪就这么不由的掉了下来, “云益哥哥,你可有喜欢的女子?” 烙衡虑的手指微顿了一下,然后单手握紧了她的下巴,可是她的眼泪却是这么滚下了一颗,也是砸疼了他的心。 “阿凝,你想说什么?” 烙衡虑眯起双眼问着她。 沈清辞吸了吸鼻子,想要挤出一抹笑出来,可是她怎么却是发现,这笑竟是如此的难来着,她挤出来的不是什么笑,而是她这一颗被伤到,被疼过的心。 “我月信来了。” 是啊,她的月信来了,这不是只是月信来了问题,每每月信如期而止,从未差过,但是,月信而来,伴着的,却不是别的,而是她并未怀上子嗣。 “我知道,”烙衡虑拉起袖子替她擦着眼泪。 “你莫不是想要给我纳妾了?”烙衡虑的身边向来都是少女人,可是少,却并不代表,他就不明白沈清辞的性子,不明白她的想法,还有她心中在顾忌何事。 沈清辞抿紧了自己的红唇,不想说话。 动了心思是一方面,说出来是一回事,若是做出来,那便是是另外的一回事。 她做不来,她真的做不出来。 “你给我纳多少的女子都是相同,”烙衡虑坐好,仍是用自己的手暖着她的小腹,以便让她的行经顺畅一些,他将自己的额头抵住了她的前额,就知道,她这是钻了牛角尖了。 “恩?” 沈清辞不明白他所说的这些是何意思? “我命中无子,”烙衡虑望着窗外的那一片黑暗,能听到的也只是外面的雨声,以前他声音之间的无奈,“既是无子,娶多少的女子又有何用?” “我有你便好了,若是你喜欢孩子,我让人抱来一个给你养着便好,你若不喜欢,那便只有我们两人可好?” 沈清辞突然感觉自己心中酸胀的难受,便是刚才入口的那些药,都是没有这些来的苦,来的狠。 “阿凝……” 烙衡虑突是喊起了她的名子,再也是认真不过,更是清明不过。 沈清辞就没有应话,可是烙衡虑知道她在听着。 “我只要你便好。” 他握紧了沈清辞的一只手,是的,只要你一人便好。 他并没有感觉自己的心多大,又有装下多少的人,说白了,他本就没有多少的亲缘在,若不是当初的皇叔赐婚,可能他这一生,便是一人而过。 有了她,他已经感觉这是上天对他的恩典了。 人并不能太过贪心,若是贪心了,便会失去了。 所以,他只要她一人便好了,他并不是重女色之人,他连身边养着的鸟都是公的,就更不用提人了。 沈清辞握住了他的手,将自己的头也是靠在他的肩膀之上,轻颤的长睫间,隐隐的也是泛着一些湿气,而此时,他们是如此的相近,而他们的心也是从未如今天这般近过。 似乎,她走近了他的心中,而他却是融进了她的魂里。 他说,阿凝,我有你一人便可。 哪怕不是要孩子,哪怕不要别人。 就这们如此可好? 不要别人,是的,不要别人。 有了别人便不是两人了,有了别人,他便远了,而她也便死了。 外面的雨仍是在下着,稀稀落落的,这样的天也只是晴了一日,而后全又是无休无止的雨天。 沈清辞突是睁开了双眼,人也是跟着坐了起来。 “怎么了?”烙衡虑连忙坐起,也是将枕头下方拿出了夜明珠,瞬间整个屋内,也是跟着亮如了白昼,外面能听到的还是那些雨声,几乎都是是丝丝缕缕,一刻未停。 沈清辞坐在那里,额间的发丝也是垂了下来,有些说不出来的湿气。 “没事,”她想笑,却又是笑不出来。 她做了一个恶梦,一个很可怕的恶梦,而她梦到了什么,其实就连她自己都是忘记了。 “是不是又不适了?” 烙衡虑连忙的将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之上,也是可以感觉到她小腹的寒凉的,不过就是一场雨,怕是又要有不少时间去养着。 “没有,”沈清辞摇摇头,“只是做了一个恶梦。” 烙衡虑忙是安慰的抱过了她,轻轻抚着她的肩膀。 “没事,不怕的,梦都是反的,说不定会有好事发生呢?” “是吗?”沈清辞扁了一下嘴,“真会如此吗?” “可是信我。” 烙衡虑对上她的双眼,便见小姑娘眼睛仍是有些泛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就像是被人给欺负了一般,可不就是小姑娘,才是十八岁,却已是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 京中的女子太多过的平顺,出生,嫁人,生子,一生也便如此而过,可是她呢,怎么一路都是如此波折的走过。 第636章 无病 所以才是在如此大的年纪里,却已经千帆过尽,也是受过了这世间八苦。 可再是如何,她仍是一个小姑娘的,还很小很小,若是说年纪,他可是比她要大上很多,他不顾着她,谁又能顾着她,他不护着她,又有谁可以护着她? 他的小姑娘,他自己的护,不会交于别人。 “睡吧,”烙衡虑再让她躺下,也像是哄着孩子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外面虽然有雨,虽然也有危险,可是在这一方的空间之内,却是没有什么比现在更是安宁,也是没有什么会比现在更加的安全。 沈清辞抓紧了他的衣服,于这一室的安宁当中,再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可是这一夜她似乎总是睡的不甚太安宁,心口处莫名的有些隐隐的疼痛,就连上一次的额头上受过的伤,好似也是跟着疼了起来。 “夫人,您怎了?” 白梅忍不住的问着沈清辞。 “什么怎么了?” 沈清辞抬起了手,手也是莫名的放在自己的额头之上。 “夫人,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白梅其实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的好,只是感觉沈清辞近几日都是有些奇怪,平日的时候,她并没有太多的动作,可是今天总是在摸额头,都是要将自己的额头给摸红了,而且也是心不在焉的,她有时都是要加说上好几句的话,她才能反应那么一次。 可是在往日的时候,哪怕她再是分心,却也能总是有一丝心,是放在外面的。 沈清辞不由的再是摸着自己的额头,确实还能感觉到上方的刺痛感。 “我去找大夫。” 白梅还以为沈清辞这是旧伤犯了,所以也是没有多想的,连忙就去找大夫过来,而她在出去之时,一见外面一直下着的雨,实在也是烦燥的很,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天天下雨就没有停过,这都是整整下了一月的时间了,还要再是继续下下去吗? 而且墨神医也是未在此,这其它的大夫,怎么的都是令她感觉有些不是太放心,可是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他们也就只能找这里的大夫了。 只是希望没夫人没事就好,如果夫人直的出事了,不要说王爷,就连她姐姐都是不会放过她,而她也真的就是做的最是失败的丫头了,就连自己的主子都是照顾不了,还要白拿那么多的月钱,她自己都是感觉有些脸红,不对是,是脸烧。 她气的用力跺了一下脚,然后跑去找大夫去。 不久之后,大夫过来了,而每一次大夫来,也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这贵气的主子出了事,这可不是别人,这可是朔王妃啊,可是皇亲,身份尤为的尊贵,她可是千万不能出一点的差错,否则,怕是他这颗脑袋也就是跟着不保了。 “夫人可是哪里不适了?” 老大夫连忙问着沈清辞,他前日才这是过来了一次,也是诊断出来,这位朔王妃,其实并有大碍,说来也只是有些行经不顺,而且也是开过了药,这药都是吃了一天,也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了才对。 难不成这一位真的还有事,所以他的药,可是出了何问题? 他此时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就连额头上方都是渗出了不少的冷汗。 沈清辞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难不成她长的就如此的可怕,让一个大夫吓的冷汗直冒的。而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两世为人以来,她的身上总有一种难言的高深,有时看人之时,也总能看近人的心魂之内,再是加上一品香的原因,及她向来不差银子,身上的不知的,便会有了一些过于贵的气韵。 不得不说,银子这东西还真的就是好东西,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生活,而同时的,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子,变的有恃无恐,也是变的高人了三分。 如沈清容,如林云娘,也如她。 哪怕是在皇帝的面前,她也是没有惧怕,毕竟,她养着的可是朝廷的军队,养着的也是皇家,那么也就更不用提一个小小的大夫了。 从世家出来的姑娘,本身的性子便是带着气势,这一言一行,皆也都是与其它人不同,沈清辞为人两世,什么不提,这规矩,这气度,自是不差,甚至还要盛胜了别人的三分。 她微微的垂下了眼睫,然后伸出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间,再是轻轻的揉了揉。 “额头有些疼。”她喃喃的说着,其实都已经有许久未曾疼过了,这一次的却是如此的疼痛,就连她也都不知道原因? 她以为都是好了,可是为什么,还会有这样zhēncì般的疼痛出来。 大夫连忙的坐下,“请夫人伸出手来。” 沈清辞依言的伸出自己的手腕,这里不是京城,入乡随俗吧,她也不需要摆着自己王妃的架子,说实话,她在京中都不一定会摆,更何况会是在这里。 白梅连忙要拿来一块白巾。 沈清辞摆了一下手。 白巾会影响大夫的判断力,而且大夫的年纪都是可以当她的祖父了,不需要太过讲究。这些都是墨飞说过的,医者本就不分男女,也不分贵贱。 大夫细细的诊着脉,也是一手抚着自己的胡子,半刻之后,才是说道。 “夫人的脉相十分的平稳,并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没有病?” 沈清辞还没有开口,白梅就先是忍不住了。 没有病,这怎么可能没有病的?明明都是病了啊,还是病的这样严重,怎么会没病的? “夫人身体尚好,只是有些体虚,确实是没有其它病症的,”这位大夫对于自己的诊断到也有几分信心,老夫从医已有四十余年,不会看错的,若是夫人不信,大可以再是找其它的大夫过来。 若这事发生在其它人的身上,可能老大夫都已经拂袖离开了,可是眼前的不是别人,而是皇亲,多少的太医还有神医都是为她诊过病。 她不相信乡野大夫也是情有可缘。 这位大夫也从来都是没有感觉,自己的医术会比宫中的那些太医好,行医之人自是需要不时上取的心境,虽然他从医多年,也是师从名家,却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能同宫中的太医相比。 第637章 思虑过甚 若是有一日有宫中太医,可以指点他一二的话,他也会对他行大礼,哪怕是年岁没有他高,可是就医术而言,不以年纪分高低。 所以白梅对他的质疑,他自是没有多大的怨气。 所以说,有时之于身份而言,也便就是如此了。 哪怕向来都是心高气傲之人,也都会收敛起自己的脾气,再是多加了一些谦逊。 大夫查了沈清辞的额头半天,仍是没有查出来什么,她的额头上面并没有什么伤,只有微微的一片红痕,可能是受伤之后留下来的伤疤,若是不细看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 “夫人的额头可是受过伤?” 老大夫一见这处若隐可现的伤疤,到也能猜出一二出来。 ‘恩,不久前,“沈清辞的伤已是好了有两月左右了,也是没有留下太多的疤痕,墨飞的好药,再是加上她比较好的愈合能力,所以养到了现在,也只是余下了这么一些红痕,若是不细看的话,根本就是发现不了她的额头曾今受过伤。 若不是这位大夫对于外伤还有一定的研究的话,可能就连他也都是发现不了,原来沈清辞额头上还是伤,额头可是同心脏一般,不能爱到太大的撞击,轻则眩晕呕吐,重则便会至死。 也不知道这位朔王妃,是从哪里受的如此的伤?至于当初伤势如何,他也不知道,当然也是不敢问,不过按着现在留下的伤疤而言。 其实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才对。 “夫人可会有眩晕之感?” 大夫问着沈清辞。 沈清辞再是不由的轻轻抚起自己的额头,“并没有这些,只是感觉有些刺痛。” “这样啊……”大夫想了想,“小人曾也是遇到您这般的病人。” “他们怎么样了?” 白梅等不久的连忙的问着,可是会有危险? “这个……” 大夫忙是放下自己的手,这才是缓缓说道,当然他并没有说什么假话,这些也确是他接手过的病人。 “这些病人都是额头受伤,头脑受过重撞,有些人好了,并未出现太多的事情,可是有人仍然会莫名的出现疼痛之症,病也是看过,药也是吃过了不少,更甚至还会遍寻其它的名医。” “那治好没有?” 白梅紧张的不时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也不知道将自己的头发揪下了几根出来。 而她真的很担心,也是很害怕,就怕上一次沈清辞受的伤,终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毕竟当时她都是快要死了,若不是那块宝石挡着,现在她家夫人的坟头上面的草,都不知道长到多高了。 虽然当初墨神医说过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可是保不住的过些时日才会出现,这些也都是有可能的。 他们才是离开了京城之日,夫人就出事了,这让她还怎么同大姐交待啊。 “治到是治好了,”大夫了拿出了纸笔,帮着沈清辞开着药方。 白梅一听此话,到也是松了了一口气,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只要能治好便成,她也就不担心了。 “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梅再是问着,莫不是还有什么问题不成?她不由的再是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紧,这可真不是太好玩的事情。 “其实夫人的伤早就已经好了。” 大夫边开着药方,也边是解释着。 “有时感觉到的疼痛,并不是因为身体的问题,可能也是想起了受伤之时的情景,所以才会有痛感,却是与伤处无关。” 大夫说的这些话有些饶口,白梅当年就不喜欢念书,所以她的理解能力也是有限,就有些听的云里雾里的,不过沈清辞到是明白了。 其实大夫说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她其实并没有病,之所以疼痛,只是因为想着这里的会疼,所以就疼了,实则是与她受的那些伤完全没有什么关系。 而至于为什么会有疼痛感,说实话,就连她自己也都是不太明白。 “我开了一些安神的药,”大夫将药方放了下来,“夫人先是吃上两天,若是症状减轻的话,那便没事了,若再是加重,到时我再是变变方子。” “不过小人还有一句话要与夫人说说。” 大夫想了想,最后还是感觉这话是要实话实说的。 沈清辞点了一下头,也是想要听听这位大夫还要说些什么? “王妃的思虑有些过甚了。” 沈清辞只是笑笑,然后收回了手,再是从地上将妙妙抱了起来,妙妙叫了一声,两只小爪子也是抱着主人的手指,十分的乖巧,一会就是伸展起了自己的四肢,然后四脚朝天的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是沈清辞养的,还是说它的本性的就是如此,它到真是与别家的猫有些不同,不管是性子还是行为方面之上,都是过于有些人性化了一些。 大夫开完了药,也便是离开了,白梅连忙就让人跟着大夫去抓药,回来之时,沈清辞仍是坐在那里了,一手撑起自己的额头,一保也是玩着妙妙的小爪子。 而她不时的轻触着自己的额头,想来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过也因为她本就是能忍之人,所以再是不舒服,也只是微微的簇紧了眉头,其它的到也看不出来什么。 不久之后,又是一碗药端了进来,沈清辞端起了碗,而后又是放下,她站了起来,有些烦燥的不想动那些药,而白梅仍是在一边站着的,沈清辞要是不喝了药,想来,白梅也是不可能走。 沈清辞只能再是坐下,然后伸出手,将那一碗药给端了起来,十分的嫌弃的喝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面。 她这一天都只是顾了喝药,哪怕是不用吃饭,光是喝药,也都是可以饱了。 白梅这才是喜滋滋的将药碗拿了出去,她将碗拿到了厨房里面,也是将碗交给了厨里的婆子,“碗要洗干净了,夫人最是见不得脏的,也不要留下什么油渍,这是夫人用来喝药的碗,要是有了油,怕会影响了药性。” 厨房的婆子连忙的点头,也是接过了碗放在盆中单独的洗了起来,当然也还是要多洗几次,还要用干净的布擦干净才成。 “对了,”白梅本来刚是要走的,结果又是转过身问道。 第638章 踩了一块银子 “饭菜都是准备好了没有?夫人那边可是到了时辰就要用饭的,莫要耽误了。” 厨子连忙的点头,自然的也是不会误了主子的用饭时间。 这位主子其实十分的好伺候,也不是太挑,只要不是太咸,太淡或是太难吃,她通常都不会太说什么,所以他们只要用上一点的心,那么也就自然的不会出错。 “小树,你出去挑上一桶水去。” 厨子对着一边的打杂小工说道。 “好了,”打杂小工连忙就提了一个木桶出去,而厨子已经是在忙了。 再说那个打杂的提了一个桶就去水井那里打水,这里的水到是甘甜,不过要是洪水真的淹了平阳的话,怕是这口好的甜水井也就要跟着没有了。 若真的到了那时,谁不能顾得了井,大家也都是急着去顾自己的命去了。 而现在留下在此时的人莫不是一些胆大,要不就是一些不要命的,或者是像是他们这般,听天由命的。 能不能活,也就真的要看看这老天爷是不是能仁慈了。 就当他将水提出来要走之时,结果脚下却是踩了一个什么,而他想也没有想的,就将自己的踩到了的东西,向前一踢,这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的,这八成就是石头,而他这么一踢,也是将水踢的自己满衣服都是,而脚下的那一块石头,也是呈着抛物线向前,掉在了前方的水坑里面 而那石头好像是银色的。 银色的?打杂的放下了水桶,再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也是不相信,刚才看到的石头是银色的,石头能有这种颜色吗? 石头不是灰的,就是白的,要不就是花的,哪里来的银石头来着? 而有银光的,也只有一种,那就是银子。 不会的吧,乖乖。 打杂的连忙上前,也是跑到刚才石头掉着的水坑里同,这一走近,他连忙就从水坑里面,将那块石头捡了起来。 “嘿嘿,银子。” 银子! 真的是银子。 他还不相信的,将银子放在自己的嘴里咬了一下,这一咬之下,直接就咬出来一个牙印子出来,当然也是可以证明,这就是一块银子,而不是石头。 当是他转身之时,却是好像感觉有道风从他的眼前吹了过去。 他不由的揉了揉眼睛,刚才他好像是看到什么影了,结果再是一看,发现什么也没有,除了下雨就是下雨,就连个鬼都是没有,哪里还有人来着? 他将银子揣在了自己的胸前,这一次也就真是踩到了狗屎运了,竟然让他捡了这么大的一大块银子,这些银子少说也都是有十几两了,他以前辛苦攒下来的银子再是加上今天捡到的这一块,都是可以给自己娶房媳妇了,等到了洪水退了之后,他也就是有媳妇的人了。 他高兴的将水桶提了起来,现在也是感觉自己一身都是力气,不要说提上一桶水,哪怕再是多提上几桶,他也都是可以一起拎起来。 而他并不知道,他走后不久,就在那里的一棵大树后,带着雨的风,微微的卷起了一截青色的衣角,在灰蓝色的天空当中,也几乎都是与此时的天色融为了一体。 打杂的将水桶放在了厨房里面,厨子连忙就用葫芦瓢舀过了水,再是将水放进了锅里,这才是开始准备起了主子的饭菜。 第639章 危至 住在这府里的人并不多,他要做的也不是太多,总共也就只有十几个人的饭菜,两个主子也不是太挑食之人,所以这饭她做起来,也是相当的轻松,可要比在其它的地方煮饭轻的多了。 当然给的银钱也是不少,虽然说,如今能在这里呆着的,也都是不要命之人,可是有时要命有什么用?要命没有银子,还是等同于死。 厨子让人给锅里再是加了一些柴火,这才是煮起了府里人的饭菜。 到了用饭之时,白梅已经端了一个托盘进来了,里面放着两样的小菜,还有一碗大白米饭。 虽然菜色简单了一些,也是没有什么肉,不过沈清辞也不嫌弃,她在府中本就吃的这些,所以若出门在外,她到是挺好养的。 她拿起了筷子,刚是准备吃,结果白梅又是端了一碗药过来。 “夫人,先是喝了药吧。” “我把这个给忘记了,”白梅说着,都是感觉手中的药怎么的如此的烫手来着,其实这药早就已经端来了。不过就是她给忘记了,直到现在才是想起来,原来夫人还没有喝药,这才是急匆匆的将药给端了过来。 又是这种药? 沈清辞放下了筷子,对于这药的味道,也实在是都是不想恭维,因为实在是太苦了,而且还是这么一大碗的,她感觉自己将这药喝完了之后,就绝对的不想再是吃饭了,也不可能再是吃下去了。 她将药端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嘴边,大口大口的喝着,那种苦味,立即的便是冲进了他的味蕾,让她现在除了苦之外,什么味道也都是尝不到。 她放下了碗,再是拿起白楷弟过了水水,法守了吕,又是喝了好几杯的水,这也才是压下了这些药的苦,克服。可是哪怕经都是喝守了,品也是相过,她怎么还是要吧感觉的出来,那些苦色的味道,从她的嘴里,一点点的向下蔓延时的感觉了。 她拿起了筷子子。 明明肚子很饿,明明她的肚子其实已经是在饿的咕噜在叫了,可是怎么的,她就是有些吃不下去,好像这些饭菜也都是成了药一般,这一口下去是苦,两苦下去还是苦,三口再是下去,那就是苦中皆苦。 所以最后她还是放下了筷子,坐在那里对着桌上所摆着的饭菜,有些没脾气,当然更是没有什么味口吃这些东西。 “喵……” 妙妙喝过了自己的羊奶,这才是跑了过来,不时的用爪子抓着主人的衣角。 沈清辞将它抱了起来,再是摸着它身上柔软的白毛,“你到是吃饱了。”她戳了一下妙妙的小肚皮,果真的,这小肚皮可是圆鼓鼓的,绝对吃饱喝足了。 沈清辞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还是饿着的,可是却是一点也不想吃,光是药都已经喝了一肚子,就连一粒米也都是要吃不下去了。 “算了,不吃了,”沈清辞现在实在是吃不下去,所以对于那些饭菜,也真是没有多少食欲,不吃便不吃了,反正药都是喝饱了。 “你陪我玩吧。” 沈清辞抱起了妙妙,再是玩着它的小爪子,让它在桌子上方踩下了不少的小梅花,妙妙到是也是一只十分乖巧的猫,当然它的脾气也是十分好,简直都可以说是逆来顺受的。 沈清辞想对它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管怎么折腾它,它也都是一只软软的小幼猫,绝对的不会将自己的爪子给露出来抓人。 哪像是折风那只鸟,一言不合的,就给人闹脾气。 “等你长大了,给你吃鱼好不好?府内有好多小鱼的,可以将你吃的胖呼呼的。” 而沈清辞感觉,妙妙要是胖一些,一定是很可爱的,到时这软软的小肚皮也就可以随意的戳了,现在太小了,肚皮还是十分的嫩,她都不太敢动,好似就像是连着一层皮一般,一个弄不好,怕是妙妙的小肚皮可能就要被戳伤了。 她同妙妙玩了一会儿,也是感觉有些困了,她又是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些饭菜,然后再是摸摸自己的肚子。 好像是有些饿了。 她走了过去,手指也是触了一下盘子,凉了,不能吃了。 算了,一会等白梅进来,让她帮忙热上一下,也是不用再做了,这里不比京城,也不比府内,一切也都是从简。 她再是抱过了妙妙,玩着它肉呼呼的爪子,一人一猫的到是玩的挺好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的就这么喜欢热衷于这种玩爪子的小游戏的,哪怕是玩上一个时辰,也都不见他们有多么无聊的。 外面有脚步声传了进来。 “白梅,饭菜凉了。” 她对着外面说了一句,再是继续的同猫玩着,结果就在下一刻,她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而后猛然的转身,却是看到了她这一辈子,最是不想见到的人,也是不想见到的脸。 “长青!” 她喊着,外面都是有护卫在的,长青也一直都是在外面,不可能放别人进来,尤其是这个人。 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荷包,却是什么也没有摸到,而她的脸色也是不由的一变,似乎她嫌衣服上面的那些药味,所以才是换过了,当时也是将荷包同衣服放在了一起,好像是被白梅一并的拿出去洗了。 而荷包里面装着的,除了她常用的金银珠子之外,还有一粒香丸,只要将香丸捏碎,四周百人都是可以被瞬间迷晕。 这也是她最是能自保的方法,只有今天,是的,只有今天。 她从来不相信什么侥幸,更是不相信眼前的人,这个人三番两次的置她于死地,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便能放过她。 她的额头再是一阵抽紧的疼痛,本能的,她伸出手也是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你将他们怎么了?” 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在府里的人做了什么? 白梅,长青,还有其它的人,他到底对这府里的人做了些什么? “沈清辞,你到真是对那些人好。都是自身难保,却还能想到别人,呵,你的胆子仍是如此大。” 门口着的男人走了进来,青色的衣角,看似干净,却又是处处的透着某种诡异,向来都是上挑的唇角,能笑到如此好看,却又是狠如蛇蝎的,沈清辞活了两世,也只是见过这么一人。 第640章 幼猫护主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沈清辞站了起来,忍着眉心中间的那些疼痛,尤其是见到这个男人起,便越是疼能,而她永远也不可能会忘记,她额头上面的伤,是拜谁所赐, 是他,是的,就是他。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 若是早知道,她救了人,会给自己还有别人惹来这么多的麻烦,她当初非但不会救他,甚至还会杀了他。 杀人有什么可怕的?她沈清辞又不是没有杀过人,她不但是杀过人,因她而死的也不会太少,后面可能还会更多。 若是早知道,她一定会亲手结果了这个男人,也是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害她。 你放心,齐远的唇角又是向两边弯了又弯,明明笑的干净又是清澈,如同波光那般的艳,却偏如白荷般清淡,这样的一张脸,这样的一幅笑,谁又能想到隐藏于他内心当中的,又是怎么样的一种残忍。 “他们只要睡上一些时候便会醒了,而你,却要跟我走。” 齐远说着,脸上的笑意未落,而声线却是冷了下来。 沈清辞松开了手,也是让妙妙下来,妙妙跳到了了地上,圆溜溜的眼睛也是紧紧的看着齐远。 沈清辞抓紧了自己的袖子,她很明白,她逃不了,她的迷香不在,而她想要在这个人面前逃走也不可能,哪怕是只是尸体,他都是有可能将她带走。 突的,她拿起桌上的茶杯摔了过去,可是齐远却是轻易的躲过了。 “怎么,你什么时候到是成了野猫了?” 齐远弹了弹自己的衣袖,面对现在的沈清辞,就像是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一般,他让她生便生,而让她死,也便只能死。 沈清辞站了起来,她再是搬起了椅子丢了过去,可是眉心却是隐隐的疼着。 想要她如此坐以待毙的,跟着他离开,那不可能。 哪怕明知道是螳臂挡车,她也是要一试。 齐远不注意的差一些被砸到,他本来带着笑的脸,瞬间也是跟着阴了下来,而对于沈清辞的反抗,他的心里也是有了一种翻江倒海的怒气。 他的东西,何时让别人染指,他的女人,现在却嫁给了别人,还在向他砸东西。 “沈清辞,别让我杀了你!” 他阴着声音,此时就连脸也是都是跟着狰狞了起来。 “随你,”沈清辞冷笑,她握紧自己的双手,她若是向他求一下饶,她便不是沈清辞,这世上还有什么疼痛会全身骨头尽断来的疼痛,还有什么恐惧,坐比她生生的被人放血时的心惊,更有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一把尖刀飞入他的眉心。 他齐远的手段,沈清辞见识到了,当然也是知道了。 齐远终是动手了,他直接个过去了一只手,就已经抓紧了沈清辞的脖子,而后手指也是一点一点收紧。 肺内的空气被一点一点的挤了出去,沈沮辞张大嘴,只余一丝的声音也是消失在了她的喉咙之内。 “沈清辞,求我。”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像是对着一只不听话的宠物一般。 “沈清辞,你求我啊,只要你求了我,我便放了你可好?” 沈清辞的眼内却是有闪过了一对他的讽刺,她睁着一双眼睛,无波无绪,无死无伤,也无惧无怕。 她死过不止一次,她不怕,而向这样的男人求饶,她嫌恶心。 齐远双眼猛然的一顿,手也是越收越紧…… 突的,一抹白光闪过,齐远的手一松,而他的脸上也是留下几条清楚的抓痕。 妙妙回头瞪着他,身上的毛也都是炸了起来,嘴里也是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妙妙,快走!” 沈清妙捂着自己的脖子,让妙妙走,妙妙不是折风,它只是一只小幼猫。 “喵……” 妙妙再是向上前一扑,也是向着齐远的脸抓去,虽然很小,可是却那幅龇牙咧嘴的模样,看起来却是几分的凶悍。 “喵……” 再一声,才是不到一个月的小幼猫被摔在了地上,嘴角也是出了血。 “该死的畜牲!” 齐远一把便拍飞了这只幼猫,然后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不但是摸到了疼,同时的也是摸到了血。 真是有什么的主子就养什么样的畜牲,沈清辞,你到是养的一只好猫啊。 他冷笑着,然后伸出手用力的揪过了沈清辞的头发。 沈清辞却是向前一扑,就要去看那只猫,而齐远也是生生的扯下来了她的一缕头发。 “喵,喵……” 小幼猫睁开了双眼,可怜的看着主人,一双眼睛泪汪汪的,只有尾巴还是摇了摇。 “妙妙……” 沈清辞想要上前,却是被齐远死死的扣住,齐远伸出手,便是劈在了她的脖子后面,沈清辞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眩晕,而她还是不愿意闭上眼睛,一直都是看着地上的那只小幼猫。 “喵……”小幼猫挣扎着站了起来,也是向着沈清辞那里爬去。 齐远将沈清辞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而后便向门口走去,不过他在路过了那只幼猫之时,脸上的伤又是疼了起来。 他突是一阵冷笑,也是抬起了脚,向地上的那只半死不活的猫踩去,只是在他要将脚踩下去之时,却是皱了一下眉,看着自己脚上的泥。 本就是够脏了,若再是踩上一脚,又会溅上不少的血,所以他最后还是收回自己脚,嫌恶心。 扛着一个女人大步的走了出去,闪身便已走入到了雨帘之中,而后便再也不见了踪影。 “喵,喵……” 妙妙不时的冲着门口叫着,可是却是没有人再是过来管它,而它的主人也是不见了。 不久之后,外面的雨仍是稀落的下个不停,偶而的会有带着的雨的风吹了过来,冻及彻骨,大厅之内也是跪了一地的人。 有这个府里的下人,还有惨白着一张脸的白梅,以及长青也是跪在了地上。 烙衡虑的怀中抱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小幼猫,小幼猫的嘴角都是血,留恋的伸出小舌头舔着主人的手指,就连声音也都是小的不得了。 烙衡虑淡淡的望着下方跪了一地的人,从头到尾,连一句也都是没有,他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小幼猫的小脑袋上面,在等着什么,也在沉郁着什么? 第642章 他在等 就在此刻,老大夫急忙的赶了过来,明明身上的衣服都是湿了不少,可是额头上面却偏生的都是冷汗,也是辛苦他了,这么大的一把年纪,八成也都是一路跑过来的。 而他一见这的人都是跪着,心里也不由的跟着咯噔了一下,毕竟他过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给那一位皇亲医治,也不是一两次了,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都是跪着,莫不是那位王妃出事了?可是也不会啊,他才是过来了一次,也是给那位王妃诊过了脉,这这脉相再也是正常不过,不可能才是过了几个时辰,便是出事了。 因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呈,所以他现在一直是战战兢兢的,也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站在这里,更是全身冒着了冷汗,这皇权可真是惹不管得,惹了官,最多就是自己的一颗脑袋,可若是惹了皇家的人,那可都是要诛九族的。 还有,这怎么不说话,不说话,他怎么可能知道要给谁看病的? “那个……”他硬着头皮道,总不能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吧?这若是急病人,多耽搁上一会,就会多是危险上几分。 而这话想来,不是他问,就也没有别人问了。 “小的能问下,是谁病了吗?” 烙衡虑将怀中抱着的妙妙放在了桌上。 “帮它看看。” 老大夫的眼珠子几乎都是要睁掉了,那个,他不是兽医啊。 还站着做什么?长更推了一下老大夫,现在的公子的心情很不好,本身夫人就出事了,这只猫再是出事,他都是怕跪着的这几个人都是没有命在。 老大夫什么也不问,连忙就过去替一只猫治了起来,想他胡明也算是整个平阳有名的大夫,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捧着大把的银子找他治病看病的,可是有一天他却是要给一只猫治病,若是传出去了,还不笑掉同行的大牙。 而他心底默默的流泪,同时也是庆幸自己的还真是会治猫,家中的小孙女养了一只,还是极喜欢的,他平日里最是疼这个孙女儿,毕竟是他唯一的孙女儿,也都是捧在手心里面的,所以孙女儿的要求他都是做到,平日那只猫拉个肚子,不好好吃饭之类,孙女儿都会抱过来,他看了几年的猫。 到是也让他真的会治猫了,而这只猫,明显的就是才满月的,还小的很,还没有成人手掌般大小,现在也是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这是这是怎么伤的? 小幼猫睁开了双眼,一双眼睛是天蓝色的,也是湿潞潞的十分漂亮,也是难怪的这拉王爷要一直的抱着,这猫确实长的好看,也确实是很招人喜欢。 老大夫看到这猫,不由的就想起自己家的小孙女儿,每一次小孙女就是用这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的,尤其是生病的时候,这小眼神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 可能也是爱屋及乌吧,所以,他到喜欢上这只小猫了。 他摸了摸小幼猫的小肚皮,怕是伤了内腹,然后再是摸摸骨头。 内腹没有伤,骨头也是好着的,这两样没事,他也就是松了一口气,至于小猫吐血,可能是被震伤了,都是说猫有九条命的,所以,真不是太容易死的。 这只猫看似半死不活的,其实还好,命还能保重。 “公子请放心,”老大夫连忙拱手说道,“这只猫没有性命危险,只是心腹可能是被震伤了一些,只要好生的养着一些,过些时日便好了。” “喵……”像是回应着了老大夫的话一般,小小的幼猫站了起来,再是摇摇晃晃的,向主人那里走去,不过就是伤的还是太重了,没有走几步,就趴在了桌上,一会又是爬了起来,非要向着主人那里去不可。。 烙衡虑伸出手,将妙妙抱在自己的怀里,妙妙呜咽的叫了一声,也是挨着主人的手,乖乖的睡着。 当然现在此事没有完,还跪着一地的人都是没有受到处罚。 而烙衡虑什么责备也没有,他什么也不做,就只是抱着怀中的妙妙,连一点的声音都是未施舍给他们。 “长青请公子处罚。”长青端直的跪于了地上,现在的他愿意一死,以赎自己失职之罪。 烙衡虑将妙妙交给了一边的老大夫。 “公子放心,老大夫明白,小人自会照顾这只小猫的。” 烙衡虑并没有回答,也是让老大夫的心头无端的跳了好几下,他怎么感觉这主子端生生的坐在这里,虽是不言不语,却是有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感,莫名的让他都是感觉自己的汗毛都是跟着立了起来。 最后还是长更向他使了眼色,他才是明白的连忙抱着猫出来。 大厅之内,烙衡虑还是坐在那里,至于问他做什么,他在等。是的,他在等,等有些人送来消息,这般高明的手段,又是敢向他明目张胆的动手的,这世上并不多,除了那几人之外,不需多想。 而能想到对沈清辞动手的,也只有那么一个了。 恩,给水里下毒,将他府上的人都是迷晕,qīngtiānbáirì之下,带走了他的王妃,这手段不小,胆子也是够大。 长更从外面回来,也是带着一个小乞丐走了进来,小乞丐怕的小身都是颤着,一双手也满是黑灰,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勉强的能遮住身体。 而他躲在长更的身后,本来长更的脸都是可怕了,可是烙衡虑更是可怕,他不是那些恶人,也不是面目狰狞之辈,甚至他还是长的极为好看的男子,可是常年身处高位所带来的贵气难挡,再是加上自身的不怒而威,以前此刻,他心中山雨欲来的阴郁,比起沈定山那一双血红的眸子,更加的令人恐惧。 孩子的心是最为纯粹的,他们虽然还不太知人事,可是他们却有感觉,比起大人都是要感觉灵敏。 烙衡屡眼睛一直都是盯着小乞丐,也是将小乞丐给吓到了。 “快说!” 长更催着小乞丐,“刚才你与我说了什么,对我家的公子再是说一次。” 小乞丐看看长更,再是看看烙衡虑,最后才是在衣服上擦了一下自己黑呼呼的手,就是他的手脏,可是衣服上面更脏了。 第642章 是他 这擦了半天之后,也没有见有多干净的,最后还是长更看不下去了,直接就拉起了自己的袖子,替他擦了起来,小乞丐憨憨的笑着,一张黑呼呼的小脸,就连眼睛也都是要看不到了,只是露出了的那一口牙,生生的白着,就是还缺了两颗,看想来有些可笑,而更多的,则是可怜吧。 小乞丐这才是从自己衣服里面拿出了一封信,信还是干燥的,可见是这上孩子一直用自己的体温暖着的。 “这是一个大哥哥给我的,让我交给一个叫烙衡虑的人。” 烙衡虑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小男孩的身边,那种莫名的压力,也是小男孩瞬间更是想哭了。 长更连忙从小男孩的手中接过了信,也是放在了烙衡虑的面前。 烙衡虑接了过来,将信殿开,也是放在自己的面胶。 “烙衡虑,若是想你的王妃,拿自己的人头过来换。” 烙衡虑将信丢在了一边,低下头,再是看着那个黑不溜球的小乞丐。 “是谁给你的?” 他的声音有些微冷,也是让孩子莫名的又是往长更的身后躲了躲。 可能就是因为他是长更带进来的,所以到是对长更有些依赖,也不怕长更的冷脸。 告诉公子。长更握了握小乞丐瘦弱的肩膀,这一握之下,才是发现这孩子全身真的只剩下骨头了,就连一点的肉也都是没有,这么瘦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尤其在这个乱世,没有被饿死,也是没有被冻死,也算是他的好命了,还好洪水被他们的公子控制住了,若非是如此,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像是他这样的人,最后都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小乞丐偷偷的看了烙衡虑一眼,这才是小声说道。 “是一个大哥哥给我的。” “长的什么样?” 烙衡虑再问,其实他的心里已知道是谁了,不过就是还需要确认。 “是一个长的高高的,”小乞丐比了一下烙衡虑,“跟大老爷你长一样高,一个爱笑的大哥哥,就是这样的,”说着,他还将自己的嘴角往两边一扯。 “齐远!” 而不管是烙衡虑还是长更长青他们,几乎在小乞丐这么一个表情之情,便是知道,这是齐远,而非是别人。 那个大哥哥去哪里了,你可是知道? 烙衡虑将手中的信揉成了一团,这信中所写的让他提头去见,他可不会真的认为,若他真的割下了自己的脑袋,齐远会放过沈清辞。 齐远是个什么性子的,他们都是心知肚明,那个人最为心狠手辣,怎么可能会遵守什么约定,最是无耻,最是卑鄙,最是阴险的人也便是他。 而出尔反尔,齐远若是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那位到是太高看他烙衡虑了,一次又一次的,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那个……”小乞丐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开口,“当时那个大哥哥给了我一些银子,我就偷偷的跟着他过去,也是知道他住在哪里?” 长青突是从地上站了起来,“小孩,你快说,人现在哪里?你快带我们去,只要你带我们去了,你要什么我都是会给你!”而他说着,也手也是将小乞丐给拎了起来。 也是将小乞丐给吓坏了。 第643章 不说 而比起这长青的急切,小乞丐怎么还是感觉这个冷冰冰的的大老爷可能更好一些。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不久之后,烙衡虑已经带着人跟着小乞丐到了一处空闲的宅子之内。 平阳现在哪里不多,就只有这些废弃的宅子哪里都有,连年的洪水,已是让平阳的百姓叫苦连天,稍微有一些家底的人家也早就已经搬走了,这几年来流失的人口一年比一年多,所以这宅子大部分也都是空闲了下来,哪怕是想卖出去,可能也都是无人问津着。 所以这里的边的宅子余下不少,也大多都是无人居住,也能说是无主之物。 “大老爷就是在这里。” 小乞丐指着前面的宅子,我看到那个青衣大哥哥走到这里面的,还好他当时多长了一个心眼,不然的话,还真的找不到这里。 “谢谢你了,小风。” 长更摸了摸小乞丐的小脑袋,小乞丐笑的憨憨的,也是裂开了缺了几颗牙的嘴。 长更让人先是将小乞丐带回府里,给他找一件衣服,再是弄些东西,夫人的一品香一直都是收留着这些无亲无故的孩子,这个孩子这一次也算是帮了他们大忙,而且人也是十分的机灵,这么小的孩子,无父无母的在这里也是活不下去,所以就让人先是送他回了一品香那里去,毕竟这里不算是能久留之地。 长更上前,也是将手放在了门上,只是当他推了一下门之时,却是发现门是从里面被反锁着的。 果真的,那个小乞丐并没有说谎,这里确实是有人,而且也就是住在里面,从门口踩出来的脚印来看,这些人也都是都是练家子,步子比起一般人都是要轻,却又是十分的沉重,这世间除了正规的护卫之外,还有的便是死士。 “走!”洛衡虑淡声的说了一句,直接便是带着人进去。 当是他们进去了之后,隐约的可以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烙衡虑打了一下手势,几个人这才是小心前行,在大厅之内,果然的见到了几名黑衣打扮的男子,而看这样子,不像是一般的护卫,到像是死士。 长青用力的握紧自己的拳头,现在迫切想要将功赎罪,也是要将夫人给找回来,如若夫人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他也没有脸再是活下去,他立马的就会抹脖子自杀。 虽然说这样的死法,也是真的太过窝囊了,可是他没有保护好夫人,这就是他的失职。 当是长青要进去之时,长更却是对他摇头。 拦我做什么? 长青用自己的眼睛问着长更。 现在不进去,那么要等到什么时候进去?现在这多呆一分,夫人也就会危险一分,谁都知道,那个齐远,就是一个疯子的,他们当初怎么就没有将他给弄死呢,早些将那人弄死了,那么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只是他真的想错了,这世上少了个齐远,还会有另一个齐远,有些事情,若是没有那一位的首肯,想来,小小的一个宁康侯,还不敢在洛衡虑的面前太过造次。 长青再是想要冲去,却又是被长更给拦了下来。 而长青差一些心急的打草惊蛇。 长更伸出手指,指了指烙衡虑。 他们现在所有的行动也都是要听烙衡虑的指挥才行。 长青这也是老实的站着,再也是不敢冲动半分,而此时的洛衡虑平静着一张脸,一只手也是背于了身后,他的样子看似平静,可是只有他知道,此时,他放在身后的那只手,是如何的握紧,又是如何的颤抖? “公子……” 长青的额头渗出一些冷汗,而烙衡虑半天都是未动,也不知道他在等着什么? 而长青现在真的想要进去,但是烙衡虑不动,他们也便不能有任何的行劝。 这时,又有一队人走了进来,全程都是没有任何的交流,只是各自的占据着一点,就像在等着什么一般。 而就在这时,烙衡虑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 长更和长青相视了一眼,连忙也都是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而洛衡虑的手中拿着的不是别的,正是一粒白色的小药珠,上面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闻之甚至会有一种心主神怡,也是香气扑鼻的味道。 可是当这香珠捏碎之时,里面的另一种香味便会出现,这一味香料,是一种极强的迷香,当初沈清辞就是用了这些放倒了百余名的死士,而且也是让他们没有一丝的还手余地,手脚不能动,全身无力,甚至就连自杀的力气都是没有。 而后来沈清辞闲来无事之时,又是调换了里面好几味的香料,以前用一颗,足可以让这些人昏睡半个时辰,而经她改过了配方之后,单是这小小的一丸,便足矣令里面的人昏睡上至少三个时辰,而三个时辰,足够他们做任何的事情。 这世上若说起迷香,断是没有沈清辞这一味合香做出来的好闻,当然也是没有人会比她的调香手段更高,她的迷香,外面清香,用之却是无一丝的气息,可以顷刻之间,让这些受过专业训练的护卫,无声无息的变成废人。 烙衡虑伸出手,而后将手放在门口,再是用力的捏碎了香珠,而香珠的味道也是顺着风,顺势飘散在了里面,而不出几息的时间,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砰砰的声音。 里面的那些黑衣人,开始横七竖八的趴在了那里,他们想要拾起身子。可是一个个就像是被抽了骨头一般,就连半丝的力气也都是没有办法找出来。 长更长青忙是走了进去,也是揪起了一名黑衣人的领子,然后拉开他肩膀,果真的在他的肩膀上面,有着一个黑色的图腾。 这正是同上一次的人是同一处而来,就算是不死士,也是相差不多。 “齐远在哪里?” 长青冷着声问道。 黑衣人只是睁着一双眼睛,嘴紧的连一丝的缝隙也都是找不出来。 “我再是问你一句,齐远在哪里?” 长青再是问了一句。 黑衣人木然着一双眼睛,根本就不会开口说半个字。 怕是想在他们身上问出什么话来。无疑不是天方夜谈。 “你说啊!”长青用力的抓紧黑衣人的领子,“如果你不想死。马上告诉我,齐远在哪里?”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44章 她嫌脏 黑衣人扭过了脸,也是将自己的眼睛闭了起来,这不是视死如归,别人的活着是为了活,而他们活着,则是为了死,而死人,便是他们人生中,唯一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黑衣人麻木着神情,也似是笃定了,没有有可以从他们的口中问出来什么? 突的,他的五官一个扭曲,大颗大颗的汗水也都是向下滴落了起来,额头上面的青筋也都是跟着爆了起来。 起先,他还能忍住,可渐渐的,他的整个身体不断的在痉挛着,也在不时的颤抖着,额头上方的冷汗也是大颗大颗的向下掉着,就连身上的衣服也都跟着湿透了。 他的身体再是一个剧烈的颤抖,而他的张大着嘴,却是连一句话也是说不出来,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面,他想要叫,想要惨叫,可是他能做到的,始终也都是张大着自己的一线嘴,大口大口的,如同离了水的鱼一般,用力的想要抓住那些让他可以赖以生存的空气与水。 他惊恐的睁着一双眼睛,牙齿也是紧紧咬着,就只是看到了烙衡虑那一双几乎都是没有任何感情的黑眸,还有他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面,那一下又一下如同震碎了他的全身骨头与内脏的内劲。 不要说黑衣人,就连长青与长更也都是被吓到了。 烙衡虑向来都不是残忍之人,他也是很少杀人,尤其是最近几年,由他亲自动手的人已经十分的少了,可以说,他这几年就没有杀过人,可是如今,他用的竟是。 他们知道他烙衡虑的内劲,不同于别人了,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练成的,这些内劲可以补余身体,可是他却是偏生的反其道而行之,只要他的内劲一出,震碎的便这一个人身上寸寸血肉,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甚至还是口不能言,只能生生的忍受着这一波又一波的疼痛,直到痛苦的死去,再是意志强大的人,再是无动于衷之人。 若是真的遇到了此,一定的只想给自己一个痛快,可是有时痛快也要看是不是别人会施舍。 “人在哪里?”他淡淡的问着,有些幽冷的声音几近找不到任何的感情波动。 黑衣人被折磨的几站都是不成了人样,他现在根本就想不到其它,只有身体不时的颤着。冷汗也都是湿了重衣,更甚至他都有种恐惧,这个男子是恶魔,他是真正的恶魔。 “死死,死……” 他不时的说着这个死字,他就是想要一个痛快,可是他的命还在,他还要继续的忍受着这样的无休无止的折磨。 “说……” 仍是幽幽冷冷的声音,比起冬日的严寒还是要冷,还是要冰。 黑衣人终于是忍不住了,他伸出手指,指向了一个方向。 “死……” 他的嘴里无声的说着这个字,眼泪和鼻涕都是流着,这种又疼又痒,他再也不想经历了,他现在只想死,除了死之外,他什么也不愿意。 烙衡虑移开了自己的手,也是站了起来,再是向着这个黑衣人所说的方向走去。 黑衣人跌在了地上,嘴里喘着气,一双无神的眼睛也是看向了前方。 长更走了几步,最后却是停了下来。 他抿紧了自己唇片,转身,便走到了黑衣人的身边,然后蹲下身子,将手放在他的头盖骨上面。 “死……” 黑衣人的嘴里再是无声的说着这一个字,而后闭上眼睛,脸上也是也是有着一种解脱的快意。 长更的手用力的向下一按。 黑衣人的眼睛终是闭上了。 这样的死本就是一种解脱,他们都是跟着公子一路走来的,公子凭着自己古怪的内劲,不知道逼疯了多少人,而那些人无疑不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而公子已经极少用这种内劲了。 净空大师说过,公子的这种内劲,本就是违天和的,最好不要用在人的身上,可能净空大师自己也都是不知道。 为何一套养气的内劲功夫,明明都是性温又是强身健体的功法,可是到了烙衡虑那里,却是被他给练成了这般。 长更站了起来,也是跟上烙衡虑。 长青回头看了长更一眼,不敢说自己的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一次那个人真的惹到了公子,以往那般多次,公子没有对他动手的原因,除了卖了皇帝几分面子,也是因为齐家的先祖毕竟算是大周开国功臣,他不卖活人面,可是已死之人,他卖了。 只是事无过三。 这一次明显的烙衡虑真的生气了,而他当场宰了齐远都是有可能。 可是现在的长更担心的并不是这些,如果单打独斗的话,两个齐远未必能打过他家的公子,可是不要忘记了,齐远的手中有夫人,有夫人啊。 他怕的就是齐远的无耻,利用夫人,到时公子…… 而不但是他,就连长更也不由的感觉自己的头皮好像有些发麻。 天上的雨仍是下着,烙衡虑的双脚踩在雨水里,轻轻溅起了一些水珠,而后溅在了他的衣角之上,却再是被他的衣服弹起,再是落下。 雨水滑落在他干净的侧颜之上,也是冷清的弹落了那些雨珠。 齐远正坐在桌前,一杯一杯的喝着茶,而沈清辞则是坐在一边,手上还有脚上都是绑着绳子,她有试着逃走,甚至还不是一次两次,哪怕是这些绳子磨破了她的手腕,血也都是几乎将绳子染红了 齐远拿起了杯子,走到了沈清辞面前,他将杯子也是放沈清辞的嘴边,沈清辞却是扭过了脸,连看也不愿意看一眼,因为那些齐远喝过的。 她嫌脏,她哪怕是饿死,她也不用他用过的杯子。 齐远将沈清辞的脸掰了过来。 将杯子再是放在她的嘴边。 “喝!” 沈清辞却是冷冷的看着他,那一双眼睛里面,胆明落下了他的身影,可是为什么齐远却是什么也感觉不到。 啪的一声,齐远用力的砸掉了自己拿着的杯子,然后伸手捏紧了沈清辞的下巴。 “你不是以前很喜欢我,你不是愿意为了我生,为了我死,沈清辞,你求我啊,你只要求我,我就会放了你,我会给你你要的一切,约对的不会比烙衡虑差。” 沈清辞却是一弯唇角,眼中的讽刺竟是有些可笑。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45章 谁会为了你死 “这世上谁会为你死?” 沈清辞问着齐远,长久未喝水的她,嗓子已经有些哑了,可是她仍是不会喝齐远的水,她哪怕是死,她也不会喝,对,她就是这样的硬脾气,那双如何? 如果她妥协了,如果她怕死,如果她不是她,那么,她便走不到如今的这一步。 而沈清辞的却是真的问住了齐远。 这世上谁会为他死? 他死死的瞪着沈清辞。 是的,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为了他死,没有人是不惜命的,他身边的这些人,有哪一些是真愿为他而死,沈月殊吗? 不,他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是有可能为了他而死,可是那个人却绝对不会是沈月殊。 准确的说,沈月殊不会为了任何人死,她怕死。 可是。 这个世上却是有人会为了烙衡委去死。 就是她。 而这个女人明明应该为他死,明明要为他死的。 他突然冷笑,这世上为我的死的人很多,他的手手抚上沈清辞的脸,她的皮肤如同从前一般,细腻中带着一些微凉,而他的手指竟像有了一种记忆一般,竟是记住了她紧肤的触感。 再是一碰之下,竟是如此的熟悉着。 是不是他曾今见过她,就在很久以前,比起殊儿都是要早? 而在他想要找出答案,也似乎是摸到了一些东西之时,却是听到了外面砰的响了一声,这是有信号响了,而他的脸色突是一变。 一手便拉起了沈清辞,也是走了出来。 而他们前脚走,后脚烙衡虑同长更他们也是过来了,可是他们却是来晚了一步,是的,就只是差一步,烙衡虑低下头,也是弯下了腰,然后从地上捡起了一枚耳坠,是上好的暖玉所做,他用力的握紧了这个耳坠,他知道这是沈清辞的,这也是他给沈清辞亲手打出来的,也是她平日最是喜欢的,更是她这几日一直都是带着的。 “阿凝……” 他的唇片轻轻的蠕动了两声。 “你可是会饿?” “你可是会怕? “你可是……会疼?” “公子……” 长青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长更却是对他摇头,让他什么也不要说,公子现在心情不好,谁都是感觉的出来。差一些,就差一些,他们就能找到了夫人了。 烙衡虑转身,走了出来,长青想要问洛衡虑,现在要怎么办,他们要去哪里找夫人,是不是要找人救夫人? 长更抬头看着眼前这些倾盆而下的的大雨。 还能派谁去,放着平阳的百姓不顾吗,而除去这些,他们更怕的怕是齐远会狗急跳墙,到时反道会害了夫人。。 至于问烙衡虑为什么不找了?因为不用找,那个人自然会过来找他,而他要做的只是等。 他们到是挑了一个好的时候。 他们也是在拿整个平阳百姓的命,当成了赌注,三皇子这部棋不得不说,走的真是很好,烙衡虑也明白,他的阿凝本就是无辜的,他们要的不过就是他的一个人的命。 要的也不过就是他与四皇子之间的关系。 要的也不过就是那一个皇位。 用整个平阳百姓的命,甚至更多人的命去赌那一个位置,这帝王的之路,莫不成真的非要腥风血雨不成。 等到了回去之后,烙衡虑连一句话也是未曾说过,他将自己的自己的手放在了桌上,而手指仍然是轻轻的颤抖着,而他的不言不语,也是整个府里的人,几乎都是胆战心惊的难受,其它人也是连一句话都是不敢说,白梅都是要以泪洗面了,她想问这个,不敢,想要问下那个更不敢,一个人躲在屋子里面哭。 如果夫人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就会以死谢罪,只是她的一条命,怎么比得了夫人,哪怕是她死了十次,也都是无法顶上夫人的一根头发。 不是富贵不富贵,夫人从来不以富贵论人,而沈清辞的命也不是以富贵论,若论的话,便是她那一双点石成金的手,是朝廷百万两军费的来源,便无人可以取代,更也无人能替代。 是哪一个杀千刀的绑了她家夫人啊。 烙衡虑在屋内,一只手仍是放在桌上,他在等,而他相信,那个人很快便会过来,因为这就是他的性子,这也就是他的目地。 他的目地,不在沈清辞,在的也只是他。 叮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划破了长空。 他伸出了手指,两指在空中一抓,也是捏到了一根袖箭,而袖箭上方,插着一封信,他将信从袖箭上面拿了下来。 再是放在自己的眼前。 仍是呼啸中的山洪,或许下次也会决堤而出,还能看到了河水正在翻滚的泥沙,也不知道卷走了多少的良田,多少的房屋了,多少人的家园。多少的牲畜,以及多少条的人命? 烙衡虑向前走着,衣角也是似是卷起了一粒又粒的黄沙,雨珠顺着脸颊落下,唯有他的眼睛,仍是清冷的无温。 你到真是来了? 齐远从一边走了过来,一只手也是也是扣在了沈清辞的肩膀上面,而她的手脚都是被束着,手腕处也有可见的被勒出来的血痕。 洛衡虑看向沈清辞,对她安抚的一笑。 沈清辞却是对他摇头。 走,快走! 这个男人的手段,她见过识过了,他比他们想象中的都是阴狠,也是比他们想象中的更不顾理法,他是真正的恶鬼。 她不时的挣扎着,而她每动一次,齐远的手指便会扣紧她的肩膀一下。那一瞬间,几乎都是分筋错骨般的疼痛,她明明脸色发白,却仍是在不断的挣扎。 “放了她!” 烙衡虑转向齐远,一只背于身后的手,也是用力的握紧。 阿凝,别动,别再动了,再动下去,你的肩胛骨会被捏碎的。 可是他又是太了解沈清辞,她的性子随了沈定山,骨头比起男人都是要硬。 放,齐远再是用力扣紧了沈清辞的肩膀,沈清辞额头上方的冷汗滴落下了一滴,可是最后她还是对洛衡虑笑着,而她被绑起来的双手,此时几乎都是陷进了肉中,那一双手更是血肉模糊。 宁远再是用力的一捏沈清辞的肩胛骨,几乎都是可以听到骨头的格崩的声音,沈清辞的脸色突是一白,也不知道那是冷汗不是雨水,几乎都是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去。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46章 她会为他死 一滴一滴,似乎是渗着血泪一般。 “阿凝……” 烙衡虑上前,可是齐远却是将沈清辞提了来,也是将她的半边身边都是冲向了洪水。 “烙衡虑,你看,你的王妃可是要掉下去了,你说被这些洪水吞没了之后,她是死是活?” 沈清辞的脚边便是洪水,只要齐远一松开手,她就会掉下去。 而齐远也是存心的,他要烙衡虑痛苦,也是要让沈清辞求饶。 是的,求他啊,求他啊,只要她求他,他立马就可以放了她,也可以勉强在烙衡虑死后收了她。 沈清辞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方的洪水,而她仍是没有掉半滴的眼泪,她看向洛衡虑,对他一笑。 她告诉自己。 阿凝不怕,不怕的。 而她裂开嘴,笑的一双眼睛再是也干净不过。 有什么可怕,都是死过一次了,她问过齐远,这世间可否会有人愿意为了他而死,齐远回答不出来,因为没有人会为了他死。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世上是否会有人为她而死,但是,她知道,她会为一个人而死。 而沈清辞眼中的死寂,却是让齐远的心口几乎都是有了一种暴躁的狂燥。 沈清辞,你该死。 是的,你该死,你该死。 她要死,她想死,就是为了一个烙衡虑,可是这明明就是他的女人,她就应该从一而终,就应该生是他齐家的人,死是他齐家的鬼,生生世世也都是要为他齐远而生而亡。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个无耻的女人。 他的眼睛突然变的腥红了起来,然后直接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把bǐshǒu丢了过去。 “烙衡虑,不想她死,就刺自己一刀。” 洛衡虑伸出手,接过了那把bǐshǒu,然后握紧于手。 “你要的不过就是我,放她走。” 烙衡虑握着bǐshǒu的手指微微颤着,远处的洪水随时便有决堤的危险,可是他却是顾不得了,他现在能顾的就只有沈清辞。 “放?” 齐远突是狂笑出了声,“洛衡虑,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放了她,又怎么能除去你?” “刺啊!”齐远几乎都是将沈清辞整个人都是放在了洪水上面。 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烙衡虑已经在面无表情的,将bǐshǒu刺进了自己的肩膀处,而他更像是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一般,一双黑眸看似平静,其实里面也如此时的洪水一般。 阿凝,不怕。 他用着口型说着,是的,不怕,有他在。 齐远的双手都是握出了格崩的声音,可是他的脸却是在笑,很难相信,如此爱笑,又是笑几乎都是童叟无欺之人,竟是如此一个心狠手辣之辈。 “一刀怎么够呢?”齐远就像是看着什么热闹一般,而他最喜欢的不就是如此,他最恨的就是有人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为了别人,而别人也能舍弃了生,又为了另一个人。 而这个人,不管如何,却都不会是他齐远。 他不可能为了别人死,那就更不会有人为不顾性命。 所以他嫉妒,他也是记恨。 不是想死吗,那么就死吧。 洛衡虑面无表情的再是拔出来了那把bǐshǒu,瞬间他的血喷溅了出来,已是将他的衣料染红。 他再是刺了进去,那一瞬间,不知道染红的是谁的血,谁的泪……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47章 总有你容身之处 沈清辞突然垂下了眼睫,可是齐远明明就是听到了她的哽咽声。 你的心不是很硬吗,你的心不是冷的吗,你不是不会哭吗,为什么现在哭了,他扭曲着一张脸,可是心中却是记恨无比。 “洛衡虑,继续啊。” 他疯一般的笑着,雨水也是落在他的眼中,那样的冰冰冷冷,也是那样的痛快。 洛衡虑将手再是放在了那把bǐshǒu之上,也是瞬间拔了出来,而她的嘴角也是渗出了一缕血丝。 只是,他的眼内突然却是染上了一缕隐藏不住的慌乱。 就连齐远也是相同, “沈清辞,你做什么?” 齐远看着自己的手,而他的甚至都是不知道要有什么动作? “阿凝……” 烙衡虑将手中的bǐshǒu向地上一丢,人也是过来。 沈清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手腕上的绳子弄断了,而她掰着齐远的手,下方却是激流的洪水。 齐远想要抓却是抓不住她,手忙脚乱中,沈清辞的一只手已经松开。 沈清辞突然看向了烙衡虑,她就这样望着他,也像是记住他的样子一般,恩,记住了,一辈子的都是记住了,下辈子也是不忘了。 没了她,他就不会有事了。 看吧,这些人已经知道要用她来对付他了,那么她还活做什么,她为什么还要活着? 她拔开了齐远的手,就连他一眼也都是没有看过,如果有可能,她真的会亲手杀了他。 她这一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救了他 她最恨的就是,她还嫁了他。 她最难过的就是,他还伤了烙衡虑。 谁也不能伤害他,谁也不能。 扑通一声,沈清辞已经掉到了洪水里面,而齐远也是傻了眼,他看着自己的手,刚刚明明还在的,刚刚明明还是抓着的,而他的手指上方,甚至还有着她身上的余温。 “沈清辞,你狠!” 而后他再是听到了扑通的一声。 他的身后也是空无一人,就只有一把带着血的bǐshǒu掉在了那里,而地上也有着被水雨晕开的那一北妖治血色。 齐远走了过去,也是从地上捡起了那把bǐshǒu,只是突然的,他的手指一抖,bǐshǒu再一次的掉在在地上,他捡了一次,再是抓紧。 他望着身后那一片奔流的洪水。 “这一次你应该死了吧?” “你的命再硬,是不是也应该死了。” “沈清辞,你真应该去死的。” 突然的,他的眼角有些生疼,他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这雨到是下的好…… 他转身,雨水轻溅起来的那几朵涟漪,也是一点一点的混成了泥水,不再干净,他的身体踉跄了一下,而后再是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而雨水也是洗刷净了这里的一切,可是水位却不知道为何,却是安静了一些,就连雨,也是小了不少。 虽然还在下雨,可是远处的天边,似乎却是有着一片青云…… 洪水激流而去,内里也是卷着那些泥沙,跟着水流流向不知道不知道何处的下游。 “阿凝,阿凝……”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却是突然呛了一些水,她的不断的咳嗽着,喉咙也是生疼难受。 阿凝……抓好。 不知道是谁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指动了动,手腕上面的伤口又是一疼,而就是这样的疼痛,才是让她清醒了几分。 “抓好,阿凝,不怕,没事的。” 沈清辞本能的抓着这些能抓的,还有那只手。 “阿凝,放手。” 可是沈清辞却是死活也不放,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是知道,她不能放开,若是放开了,可能便再也见不到了。 她的心口疼,她怕疼…… “阿凝,听话。” 又是那道声音,是谁,是谁在说话? “阿凝……” 她的脸上不时有着滴落下来的雨水,也是令她终是颤着长睫,睁开了一双眼睛,此时她趴在一块石头上,石头上面也是长出了一棵树。 也是因为这块石头,还有这棵树,才是免于她掉了下去。 “阿凝,一定要抓好了。” 那只大手拉着她的手,放在了那棵树的枝干上面。 “抓好,不要放。” 沈清辞的双手突是一个握紧,也是抓紧了那只欲离开的手。 阿凝,烙衡虑一只手也是抓住那棵树,而他肩膀上面的血仍是下外渗着着,大量的失血,已是令他向来是温般的面颊,苍白的不透一点血色. 这块石头,这棵树,也是给了他们唯一的一线生机,可是这里也只有容得下一个沈清辞。 沈清辞用力抓着他的手,突然的,竟抱着他的手哭了起来。 “阿凝,听我说。” 烙衡虑小心的摸着沈清辞的脸,也似是要记住她的脸,恩,记住了,下辈子都是不会忘。 “阿凝,抓紧了不要放好不好?” 沈清的用力的摇头,她竟是知道他要做什么,而她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齐远到底给了喂了什么药,她想喊他的名子都是喊不出。 “阿凝,”烙衡虑析大半个身子都是在洪水当中,“你知道我的伤。” 沈清辞还是摇头,她不想听,她一句也不想听。 烙衡虑自是明白自己的伤,他伤了两处,失血过多,而在这里还能坚持,也无非就是凭着一股毅力,还有他的长久以来的坚持,可他仍是一个人,是一个普通的人。 所以,他怕是以后护不住她了。 “阿凝,好好的活下去。” 沈清辞向前爬去,可是烙衡虑却是拉着她的手,让她抓着那些树杆。 “帮我帮洪水治理好,帮我守着这里可好?” 沈清辞摇头,她不要,她不要治水,她陪他一起死好不好? “阿凝,听话。” 烙衡虑用力抓紧她的手,再是将自己额头轻抵在了她的的额头之上。 “阿凝,你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惊喜,也是我这一辈子最宝贝的,阿凝,答应我,好好的活着,连我的那一份一起活着。” 他从自己身上的拿出了一样东西,挂在沈清辞的脖子上面,“这是朔王府的令牌,日后,王府的一切你都可以作主。” “他们会护着你,长青长更他们会一直衷心于你。” 这是他培养出来的心腹,哪怕是最后的这朝廷再是变更,哪怕是三皇子上了位,长更他们也都是会护着她到了最后,这天地之大,总会有她的容身之处。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48章 公子怕是不在了 渐渐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刚才的那样暖了,就连力气也都没有那般大了。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阿凝,让我再看看你。” 他轻轻抚着沈清辞的脸。 他一生的心都是波澜不惊,没有什么事会在他心口印上什么,他天性的凉薄,可是唯有她,是最特别的。 阿凝,若是我不在了,这世上还有谁真正的能对你好? “不哭。” 他的指尖摸到了她的脸,触手间,是暖的。 “恩,我和你娘一样,都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他再是抓住她的手,“要抓紧了……” “别放手。” 沈清辞的手指一松,却再是被她握紧放在了那根树杆之上。 她拉紧着他的手,可是只余的便是他指尖的冰凉,还有那些洪水向冲来的力道。 而最后落在她眼帘之内的,便是他松开的手,还有被洪水渐渐吞滑的身体。 突的,她松开自己的手,可是一抹银光却是落入到了她的眼底,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上挂着的令牌,而后她握紧了令牌,咬着自己的手背哭了起来,甚至都是将自己的手背咬的血肉模糊。 远处的,仍是一望无边的洪水,而她的趴在那里,一只手哪怕破了,疼了,却仍是在咬,仍是在疼。 当她再是睁开之眼之时,天色已黑,而此地也只是余下了她一个人,她握紧了手中的令牌。望着过处的洪水,再是将自己的手背放在嘴边,而后用力的咬紧。 咬出了疼,咬出了恨,也是咬出了血。 她趴在石头上方,也是用捧起了一些洪水,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嘴边,一口一口的喝起来,洪水里面不知加着什么东西,她仍是在喝着,也不管喝进了去了什么? 她在洪水里面找到了一些死鱼,没有火,没有调料,她缩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吃着,就似无知无感,尝不出来味道一般。 直到她再是拿出了那一枚令牌,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就似是有人的手指轻抚在她的脸颊上一般。 温温的,暖暖的…… 洪水一日一日的退着,自从这一日起,就连老天爷也不在下雨了。 平阳这一年的洪水并没有决堤,可是朔王爷烙衡虑,以及朔王妃沈清辞却是因为意外在寻河边上失踪,而后渺无踪迹。 太阳的光,温温的落了下来,这到底是十月的天,还是十一月的天。 “唧……” 一只金色的大雕俯冲而下,最后落在这一块大石之上,用自己的长嘴,轻轻的戳了一下石头之上那女子的脸。 “唧唧……” 金雕都是急了,它张开自己的翅膀,也是盖在了女人的身上,就像是给她当被子一般。 过暖的阳光照落而下,沈清辞睁开了眼睛,身上暖暖的,这是什么? “唧唧……” 金雕见她醒了,高兴的在石头上跳了起来。 “你来了。” 她无声的说着,而一张开嘴,虽是没有声音,可是却仍是刺痛到了她的喉咙,生疼生疼的。 金雕歪了一下自己的鸟脑袋,而后张开了翅膀,再是飞了出去。 沈清辞躺在那一块石头上面,也是不眨眼睛的望着那一轮太阳。 “你可知道,活着有多难?” “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活着?” “唧……” 金雕再是过来,也是将自己的嘴里的小鱼放在沈清辞的面前。 沈清辞拿过了小鱼,放在自己的了嘴里就吃了起来,这几日,她便是如此过来的。 最初喝的雨水,后面喝的却是洪水,连同着沙子一同喝下去,吃的是死鱼,还有从洪水里面拉出来的杂草与树根。 活着真难。 活下去更难。 她吃着小鱼,可是一见金雕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眼泪却是一颗一颗的向下掉着。 你知道,活下去有多么难吗? 她一直在问着,可是谁又能给她一句回答。 明知道活着难,仍要活下去。 她就连结束自己的性命的权利都是没有,因为她的命是他的给的啊。 她一手抓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口又是咬着那条鱼…… 她撕下了自己的一块衣角,再是咬破了手指,在上面写着,然后再是将这块衣角,绑在了金雕的脖子上面。 金雕再是用自己的翅膀轻拍了一下她的脸,这才是扇起翅膀飞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半月,也似是一日,更似乎只有几个时辰。 是夫人,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像是,长青的声音。 沈清睁开了双眼,再是握紧自己脖子上面挂着的令牌。 “云益哥哥,你看,我活下来了。” 她平躺在石头上,眼睛也一直在看着天上。 娘,你见到他没有? 娘,阿凝好苦。 娘,阿凝不想活了。 此时一个人轻巧的落在了这块石头之上,可是石头好像是晃了一下。 不好,那人连忙的惊呼了一声,直接就将人抱了起来,就在他离开没有多久,哐的一声,那块大石头意是掉在了洪水里面,虽然现在的洪水已退,可离全退下去还有一段的时间,若是掉下去了,那便是尸骨无存 “夫人怎么样了?”长青连忙的过来。 可是他一见被长更抱在怀中的沈清辞,怎么的都是有种想哭的感觉,而他的眼眶不由的一热,没办法的,就只能偷偷的扭过了脸,将自己的眼泪擦了一下,免的太难看。 而现在的沈清辞真的十分可怜,她的全身上下几乎都是没有一块好皮肤,手背,手腕,脸还有脖子上面几乎都是伤。 不过才是几日的时间,瘦到几都是脱了形,身上的衣服也是被撕碎了一条又一条。 “我们先是回去,”长更说完,便是向前走。 “可是公子……” 长青不明白,为什么沈清辞在这里,可是公子却是不在? “公子不在这里。” 长更低下头,眼睛也是看到了沈清辞挂在脖了上面的令牌,这是,公子的…… “怎么可能,她都是……” 长青突然打断了长更的话,死也不相信长更所要表达的意思。 “如若他在这里,会放任夫人一个人吗?” 长更的步子顿了一顿,他回头,也是望着身后的还未全退的洪水,公子最是在意她,又怎么可能让一个人在这里,吃苦受罪。 还有公子的令牌,怕是公子已经……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49章 她只要安静 他用力的闭上眼睛,再是睁开之时,眼中也是多了一些坚定,他明白公子的意思,公子是让他们继续的守护着她吗? 既是公子的要求,那么他们哪怕拼尽了命,也不会让人再是伤她一丝一毫。 一辆马车急速的向着京城而去,趁着那些人并没有注意,也是无暇顾及之时,这辆马车必须尽快的赶到京城,而马车里面坐着的不是别人,而是沈清辞。 她已经醒了过来,怀中也是抱着一只小幼猫。 “喵……” 小幼猫叫了一声,再是舔了舔主人的手指,就是它不知道主人怎么了,为什么不笑,也是不说话了? 沈清辞低下了头,将手放在小幼猫的小脑袋上而,再是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垂下眼睫,也只有此时,她才会将自己的所有的伤口撕开,而后,便是那些从来都没有疼过的疼痛。 她再是从自己的脖子里面拿出了一块令牌,而后握紧…… 小幼猫用自己的小爪子抱住了她的手指,这才是在主人的怀中闭着眼睛睡了起来。 “阿凝……” 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沈清辞连忙伸出手,想要抓住,可是突然的她的背一个落空,人也是惊的睁开了双眼。 “夫人,您无事吧?” 外面传来长青担心的声音,刚才马车不小心的撞到了一块石头,所以有些颠簸。 “无事,继续走吧。” 沈清摸摸自己的脸,好似还能感觉那些抚在她耳边的温声。 “是不是你在呢?” 她将手放在了空中,假意的可以摸到他的手指一般。 “我好像感觉到了你,是不是真的是你?” “喵……” 小幼猫叫了一声,不知道主人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着空气说话,它歪着自己的小脑袋,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啊,那么主人到在底看些什么? 沈清辞终是收回了自己手,也是苦笑了一声,而眼中映出来的光线有着几分惨淡。 “妙妙,你是不是饿了?” 沈清辞知将妙妙抱了起来,再是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妙妙蹭了蹭她的手指,也是眼巴巴的瞅着主人不放。 沈清辞从一边拿过了一个木盒子,打开后,妙妙跟着喵喵的叫了起来,小爪子也不时的想要扒着那个盒子。 沈清辞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条鱼干出来。 平阳那个地方已经没有别的东西了,除了大大小小的鱼之外,就连粮食也都是所剩无已,所以在没有到达下一个城镇之时,他们能吃的也就只有这种鱼干,包括妙妙也是。 不过好就好在妙妙本来就是猫,所以它最喜欢吃的就是鱼干了,给它多少,它都是可以吃的下,哪怕是吃到了肚子撑爆了,它还是可以继续的吃。 它并不是人,也是没有什么节制,要是一直给它吃下去,他真将自己给撑死了不可。 沈清辞自己也是拿了一条鱼干吃了起来。 生鱼都是吃过,更何况是鱼干。 她几乎都是食之无味的咬着,也没有尝出什么味道,唯的可能就是咸,唯一可能也只是涩,然后再也没有其它。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来后不久,她便可说话了,大夫也是查不出来,她到底被人喂了什么药,所以也是失了声音。 那时长青他们本就要带着她回京城,找墨飞医治,这样查不出来的病症,找墨飞是最为适合的。 只是没有想到,在他们准备出发的前一日,她却是可以说话了,虽然声音仍是沙哑,却也真的可以说了,她回头,看着里面放着那口大箱子,这里面放着的都是烙衡虑的东西,她带不走他的人,可是却是要带走他的东西,他用过的杯子,盖过的棉被,枕过的枕头,以及翻过的书,如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可能她还会将那间宅子一并的搬回去。 这里还余有他的一些气息,还有…… 她拉过了一边的被子,再是用自己的脸轻轻的蹭了蹭,他用过的被子,可是她再也见不到活着他了,她抱着被子,将妙妙抱在怀中,那一瞬间,心口疼痛几欲死去。 她有时都在想,若是在洪水里死去了也好,这样就能见到了他了。 不管是天上人间,还是黄泉地狱,也总比这样的看不到,触不到,摸不着强。 活着不一定就是好的。 活着有时也是煎熬。 马车一路都是向前赶着,他们几站都是没有停过,也是没有住什么的客栈,就连走路也都是抄的小路在走,他们仍是心有余悸,也仍是在害怕着,所以非得万分小心了不成。 而现在公子不在了,他们凡事都是不能轻举亡动,否则万一招来的祸事,乞不是辜负了公子将夫人托付给他们的重任。 马车一连走了一月左右,所有人都是风尘仆仆,身上的衣服几乎一弹好像都是可以弹的出来灰尘。 而他们将马车一路行驶进了朔王府之内。 “夫人,要告诉他们吗?” 长更问着沈清辞,他们,是卫国公府的人还有俊王府的人。 “先不要了。” 沈清辞轻轻抚着怀中的妙妙,“你们去知会一下他们,说我没事便成,我想自己安静几日。”说着,她便抱起了妙妙,走进了自己的屋子之内。 更甚至,就连一句话也不想再说。 入夜,沈清容才是到了卫国公府之内。 “父亲,阿凝她……” 沈清容迫切的想要知道妹妹的情况,这一次妹妹失踪,让她差一些以为妹妹不在了,几乎整个人都是崩溃了,父亲更是老了十几岁,有近乎一月未出过门,也是未上过朝了。 “先且不要了,”沈定山叹了一声,“她现在不好受,让她安静安静吧。” 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那孩子的心若是硬,便是如石头一般,冷心冷血,可若是软,却又是同如纸片一般单薄,稍有不甚,就可能破到无法修补。 他们过去了,也是无计无事,只有等她想通,只有等她走出过往。 他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能见到女儿。 可是他却知道。 最少不是现在,最少不是在她的心难平之时。 “可是……” 沈清容还是担心妹妹,她现在只想见见妹妹,看看妙妹是不是好着的,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她这个妹妹怎么的命运如此多灾的,自小到大,都是没有过过几天的好日子。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50章 若我让你死呢 莫不成她这辈子就是为了受苦而来的? “等等吧。” 沈定山仍是这一句,至于他自己,怎么可能不担心女儿,事实上面,他比任何人都是要担心,也是要比任何人都是想要见女儿,可是他心里很明白。 沈清辞现在的谁也不想见,她需要的只是安静。 只要他们知道她平安就好,只要他们还是她还活着就好,比起一个失踪下落不明的女儿,现在的已经是他们的幸事了,所以何必纠结是否能见? 想通了自然就会好,这人生什么也都是可以过去的,就像是当年他失去雪飞一般,失去挚爱之人的心情他了解,所以他更也是更心疼女儿。 而能治好的她,也便只有这么无尽的岁月了。 是的,能治好的也便只有这么无尽的岁月,可是沈清辞却是开始有些心烦了这些岁月。 岁月无止,这颗心还要疼上几天,几月,或者几年。 她轻轻抚着妙妙的小脑袋,白竹跪在地上,已经跪了半个时辰了。 “是否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是会做?” 沈清辞淡声的问着白竹,是否如此。 “是!”白竹用力挺直了自己的背,也是将自己的双手紧握成了拳。 “哪怕让你去死?” 沈清辞一直都是未抬眼,只是轻轻的抚着怀中的妙妙的小脑袋,妙妙到是长大了一些,他们都是未变,只有它,已然不再是过去的那只小幼猫了,它长大了,也是可以吃其它的东西了 当然也不过就是几日,却是将它养的胖呼了起来,抱在怀中也是十分的有分量,当然也是十分的漂亮、 白竹仍跪于地上,而她听到了沈清辞的声音,连脸色都是未变。 她拿出自己的剑,再是放在了地上。 “夫人若想白竹死,白竹立即自刎谢罪。” 她的命是沈清辞给的,他们白家四人的命,也皆都因为夫人,救命恩人,于天大,这世上除了沈清辞,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生,也没有一个人可以令她死。 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抱起了妙妙,妙妙一直都是乖乖的呆在主人的怀里,偶而会的睁开一双天青色的如同水晶般的眼珠子,也是懒的去看人,不过却是十分的亲近于自己的主人。 “夫人……” 白竹再是喊了一声沈清辞。 “你等我安排。” 沈清辞低下头,她现在周身都是冷了,也都是要感觉不到自己身体上面的温度了,她能借由的,也就只有妙妙,否则,她可能真的会以为自己是个死人,她就连一丝的感觉都是没有。 她想要的温暖,早就已经无法给予了自己。 “妙妙,跟我去做香料好不好?” 她抱着妙妙去了自己的制香室。 自是回来了之后,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呆在香室之内,也无人知道她在做什么? 走进去之后,沈清辞将怀中的猫放在了一边的柜子上面,上面有着一个小小的竹篮,竹篮里面是一块用棉布做成小棉被,这是白梅做出来的,上面也都是沾了妙妙自己的味道,当是妙妙到了自己的窝晨之后,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就开始睡了起来。 沈清辞换过了衣服,再是走到了香案那边。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51章 不说他死 身后便是做好的香料,她拿出了针,也是将针扎进了自己的手指上方,而后一滴血珠滴落而下,瞬间一种妙香,就连妙妙也是不由的站了起来,然后跑到了沈清辞那里,再是跳上了她的腿。 “我要多做些香料,多给他们留上一些,以后怕没有机会了。” 她喃喃的自语着,也不知道是在同谁说话,是空气,还是自己的心中那一个念想。 能做几年就做几年,能卖几年就卖几年,最少可以攒上一定的家私,这样的不管是大哥大姐还是爹爹都不会因为银钱而出现拮据。 尤其是大姐,她已是生了九个儿子,还有那小十的还未出生,所以大姐要凑够九份聘礼,还有一份嫁妆,以后的银子断也是不能少了,若是少了,可能那几个孩子也都是要娶不到了媳妇了,而小十也是需要一笔丰厚的嫁妆才行。 “这是姨母送给你们的。” 她再是扎破了自己的手指,血珠也是滴在了香料里面。 若是想要做出更香,更好,也是更妙,甚至是更多的香料,她没有什么办法,她就只有这一种,因为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所以她想要多做的一些,因为那一种死寂,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身后的香料越堆越多,上一次已经做够了五年的香料,她想要再是做上十年,若是更多那便更好。 若是能卖更久,那便更是好。 在而她就像是无知无感一般,不知道累,不知道饿,也是不知道饿。 “姐姐,夫人这是怎么了?” 白梅都是急的哭了。 她从来都是没有见过沈清辞如此,就像是疯了一样,几乎从一早便将自己的关进了香室里面,不见任何人,也是不与别人说话。 白竹抿紧了自己的红唇,沉色的双瞳之间,不知的也是染上了一些叫做无解的东西。 她还能怎么? 是的,她还能怎么能? 沈清辞还能怎么? 以往没有这般,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这般的失去过,她失去了娘亲,可是她还有爹爹,还有大哥与大姐,可是现在她却是失去了烙衡虑。 这世间只有一个烙衡虑,也只有一个人叫做烙衡虑,他不在了,沈清辞要给自己在哪里再去找一个烙衡虑? 她最重要的人不在了,而她的心也是跟着死了。 还有…… 白竹握紧自己的剑,仍是不明白,她所要等的是什么? 过了几日,一个人风尘仆仆的到了朔王府中。 “你怎么来了?” 长青一见来人,到是十分的意外,“怡安那边可是出事了?”而那边是四皇子的封地,除了有铁矿之外,还有的便是另一家一品香。 莫不是三皇子又是将自己的手伸向那里了。 “你放心,怡安那边一切安好,有朝廷军队镇守,一般人也都是对于那里存在三分的思量,所以无人敢再是对那边动手。” “那你这一次过来?” 长青就不明白了,这好好的,来这里做什么?现在公子都是不在了,莫不是他给公子过来烧纸的? “我给你说。” 长青连忙的将来人扯到了一边,也是警告着他,“一会你见了夫人,记得千万不能说一个死字,也不能说拜祭,或者给公子烧纸钱。” “夫人不允许。” “我……” 来人还没有来的及说什么,便是看到了沈清辞正站在不过处,用着一双幽冷的双眼正在盯着他,就连她怀中抱着的白猫,也似乎有着一双奇异的眼珠子,那种透明的蓝,蓝的如精精灵鬼怪。 “你来了。” 她淡声的开口。 长青站在那里,不知为何,总是感觉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此时的夫人身上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东西,也是让他时时见到她,都是不由的在害怕。 来人连忙上前,也是双膝跪于了地上。 “宋言拜见夫人。” “东西可是带来了?” 沈清辞低下头,只是轻抚着怀中小猫柔软的却又是带着暖意的小身子。 “带来了,正在外面放着。” 宋言忙是回道,“夫人所说之事,下官也都是一一的照办了。” “我知道了,”沈清辞转过身,连声音都不愿意再是多出一句。 她的脸色过分的白,白的也都是没有什么血色,就像是失去了过多的血气,也是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而她像人的地方,或许也便只有那一双眼睛。 以及他们能在她的双眼当中,还能找到那一些光亮。 而这些光之于的是什么,可能连沈清辞自己也是不知道。 “夫人,下官……”宋言见沈清辞要走,连忙的再是问着。 他几经了周折,费尽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还有心力,现在东西都是在外面呢,夫人就这么走了,那么他要怎么办? “我让她过来。” 沈清辞停下了步子,声音淡的到了出奇。不但是她的人没有什么颜色,就连她的声音,也都是相同,没有润色,只余下了一片清冷如斯。 不久之后,一车马车从朔王府的后门进来,而马车停下,一个zhōngniánměifù也是下了马车。 “娘,小心,”白梅连忙扶住了罗氏。 罗氏这还是第一次过来朔王府,可能也便是沾一个王府的名子,所以,哪怕她当了这么十几年的一品香掌柜,可是,还是因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而被弄的有些说不出来的紧张。 “梅子,你说,夫人找娘做什么?” 罗氏就是不知道,沈清辞到底找她做什么?沈清辞向来都不太过问一品香的事情,而这么几年出来,一品香的生意,也一直都是是卫国公的小夫人管着的,哪怕是现在的小夫人大腹便便了,可是走帐方面,却是从来都没有差过一日。 而今到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夫人会突然会唤她进来? 白梅连忙的摇头,我不知道啊,最近夫人的性子好奇怪,她扁了一下嘴,我是一点也是摸不透。 “大姐,你知道吗?” 白梅转头问着白竹。 白竹愣了一下,莫名的她为何会感觉沈清辞这一次找娘过来,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她,而她想起沈清辞前几日与她所说的话。 第一次也是对于那些未知有些无力,更多的可能也是便是,承受。 第652章 她的主意 不管是不是因为她,不管沈清辞想要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 哪怕是一死。 “娘,你进去小心一些,”白梅趁着现在还没有见到夫人,所以应该说的都是要说的。 “恩,你说的娘都是记着的。” 罗氏可是将白梅所说的那些话,一字不差的记在了心里。 一不能提王爷,二不能说公子两个字,不能盯着夫人的眼睛看。 罗氏忐忑不安的走进了内室里面,便是看到沈清辞坐在那里,怀中也是抱着一只半大的白猫,白猫正在舔着自己的爪子,一见罗氏连理也没有理,反到是用自己的四只小爪子,将沈清辞的手腕抱了起来。 沈清辞突是抬起了脸,一双璃璃般的清眸也是直直的盯着罗氏。 罗氏想起女儿的话,连忙也是低下了头。 “你们先是下去。” 沈清辞对着白竹与白梅说了一句,手指角是轻抚着怀中白猫的小脑袋,而这只白猫到也是精怪,不太理会是别人,可是却是对沈清辞这个主人十足的言听计从,而且也像是成了精一般,就似可以听懂了人话。 白梅很担心罗氏,所以都是不敢出去,她不知道夫人要找她娘做什么,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所以夫人算在了娘的身上? 可是都不是她娘的错,是她的错啊,跟娘无关的。 就在她还要说什么之时,白竹却是将她扯了出去。 也是将门关上,而白梅刚一出来,眼泪就着掉个不停。 “大姐,你说夫人找娘做什么,她是不是要治娘的罪啊?” 白竹的身体僵了一下。 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 而里面,沈清辞仍是抱着怀中的妙妙玩着,也是将自己的手指给了它,妙妙将自主人的手指咬在嘴里,不时的咬着 “夫人,小心!” 罗氏也是看的心惊胆颤的,这猫的牙可不是好玩的,万一咬伤了夫人怎么办? “它不会咬伤我。” 沈清辞将自己的手指仍是给妙妙玩着,果真的,妙妙其实只是同主人玩着的,它是咬着主人的手指,却是没有下什么狠嘴,所以主人的手指还是好好的。 而它玩了一会之后,就感觉不是太好了,所性的,也是趴在主人的怀里睡着觉,主人的身上香香的,更是喵最是喜欢的,主人最好,它最爱主人了。 而罗氏见沈清辞的手指,果真没有一点的事情,这也才是松了一口气。 恩,没事就好,刚才她都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罗氏现在也都是坐立难宁的,因为沈清辞不说话了,她只是同那只猫儿玩着,好像眼里心里魂里也只是有那只猫一般。 就在她急的都是冒出冷汗之时,沈清辞这才抬头看向她,她的眼珠子十分的黑亮,看似清澈,却又是没有什么波澜,静的如同一片冰湖般中。 而罗氏不上的心脏一紧,也是莫名的握紧自己的放在桌上的手,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何白梅说过,不让她直视沈清辞的眼睛了。 因为她的眼睛很美,可时同时的里面又是两方冰做的湖。 若她一眼,便是百里成冰。 这是因为王爷吗? 罗氏想起自己当时夫君不在之时,她几乎都是心死成灰,若不是还有几个孩子,可能她已经都是随夫而去了。 所以她很明白沈清辞,也是很同情,当然也更怕她。 “白竹可有定过亲?” 沈清辞再是移开了视线,微微透着冰的双瞳,再是从罗氏眼前移开了。 罗氏起先还未听清楚。 “白竹可是定过亲?” 沈清辞再是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罗氏连忙的摇头,“我家的白竹从未定过亲,”其实当时也是想定的,只不过就是他们未有说开。 若是不是孩子他爹突然生病而去,可能现有她的竹子都是已经是成亲生子,而非如今都是成了老姑娘,她这一辈子真的对不起孩子他爹,她这个当娘的也是没用,还要两个自卖自身的女儿,最后才能活下来,而不管她现在如何,也都是挽回不了,当初两个女儿自卖自身的事情。 她的竹子二十了,梅子也都是要十九了啊。 这么大年纪的姑娘,在他们村子当中,可能早就已经是当了娘了。 而她两个女儿的亲事,也都是要由夫人做主,夫人让她们嫁,她们便要嫁,让他们不嫁,她们也便终生不能嫁。 这就是身为奴婢的代价,这也就是他们的欠了一份,必是要还起来的恩情。 沈清辞将罗氏的若有所思,都是在看在了眼内。 “罗氏。” “夫人,民妇在的。” 罗氏连忙端正了坐姿,可是心中七上八下的,实在是难忍。 “我替白竹选了一门亲,他会向你提亲,你应着便成,至于白竹……”她再是摸摸了妙妙的小脑袋,有时真的感觉,对待一只锚,比对人简单,也是比对人安心。 罗氏突是感觉自己的心头一紧,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沈清辞站了起来,抱着猫便是要走。对了,她刚才预报什么,她好像忘记了了。恩,是什么呢? 她好像是想起来了。 她回过头,眼神落下的便是罗氏正在患得患失,还有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过就算是如此,她仍是没有提出什么反对,甚至也是不知道到底白竹要嫁到哪里,又是嫁给哪一个人? 既是如此,那么继续的当一品香的掌柜吧。 若是她刚才出现了一点的异议,也是有一丝的不愿。 她便可以从一品香离开了,一品香的掌柜所需要的一点,便是绝对的听话。也是绝对的尊从。 而罗氏让她很满意,所以便没有再是打算换掉她。 沈清辞欠了白梅白竹的,却是没有欠过她罗氏的,所以她的容忍不给罗氏。 还有,她刚才所说的。 “若是白竹问起,你便说是我的主意便好,她会知道的应该怎么做?” 说完,沈清辞再是转身,抱都妙妙离开了这里。 而罗氏却是瘫坐在了那里。 当是罗氏出来之进,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是要湿透了,而她也是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打颤。 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她可能这一世也都是不会忘记。 明明只是一个才是十**的年轻姑娘,可是为何她却是因为她的话,她的一双眼睛,却是感觉冷汗淋淋。 第653章 提亲的来了 “娘,你怎么了?” 白梅见罗氏如此,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她连忙过来扶住了罗氏,而罗氏也是复杂的看向一边的白竹。 “竹子……” 她喊着白竹的名子。 白竹的身体微微一僵,而后抿平了自己的唇角,果真的,是因为她吗? 罗氏知道这个大女儿的傲气,可是再多的傲气,也都是抵不了她们的出生,而主子的话她们不得不听,尤其那还是救了他们一家四口的恩人。 “竹子,夫人说给你定了一门亲。” 罗氏艰涩的开口着。 而白梅的嘴巴也是张大的半天未合上。 “娘,这怎么可以,我有姐……” 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却是被白竹的一记冷眼,生生的憋了回去,可是白梅真的忍不住了,她有姐夫的啊,不就是那个宋言,虽然是一个文弱书生,可是待姐姐却是极好的。 而她不明白夫人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也是知道的啊。 “竹子……”罗氏很担心这个女儿,就是怕她…… “娘,你放心,我知道的。”白竹的表情连一丝都是未变过,无喜无喜,也是无惊无乍。 罗氏见白竹答应,心头却越是有些难过。 “都是娘害了你。” 她这辈子最愧对的,便是这两个女儿了,现在他们所拥有的一切,也都是这两个女儿带来的,可是最后却是要牺牲掉大女儿的终生幸福,而且白竹的性子又…… 白竹的心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任何的涟漪划出,而嫁谁都是好,不嫁也罢,他都是无所谓,而她的脑中不由的却是想起来一个人,而这个人就像是粘在她的脑中一般,怎么的也都是甩不开。 更甚至,她竟是还记着那个男人的名子,他的长相,甚至就连他声音也都是记着。 那个该死的病书生。 白竹用力的也是甩去了这个的影像,再是面无表情的站着,也似看不出来所有的表情,一直以来,她都是如此,所以也才更是让罗氏心焦。 她真的怕沈清辞会将白竹许给一把年纪的,或许让她去做人家的填房,而以着白竹这种从来不吃闷亏的性子,说句难听一些,她以后将人打死都是有可能,而打死人是要偿命的,到时她这个没用的娘根本就护不住她。 再者白竹自幼便是习武,也是一把剑不离身,甚至更是习惯了不睡床塌,一颗树,房顶,房梁,都会成为她可以睡觉的地方。 而她更是不会做一餐一饭,这样的白竹真的适合嫁人吗? 若是真的在日后出了何事,那么不如,她便不要嫁人吧。她这个当娘的养着她一辈子都是成,就算是她不在了,不是还有白松在。 只是,现在夫人这么一说,她也是知道,这亲事已然是钉在铁板上面了,不管对方早谁,最后白竹仍是非要嫁了不可。 不久之后,有人去了罗氏的宅子求亲,罗氏的宅子是新买的,便在一品香的后面,平日里也是极少人进出,其实也只是为了保着一品香的秘密,现如今一品香是沈清辞的,仍是没有多少人知晓,罗氏也不会与太多人接触,免的被有人心人查到了什么? 直到今日有人竟是上门提亲,还将罗氏给吓了一跳。 为何如此急切的,她就连嫁妆都是没有给女儿准备好了啊,这个女儿一辈子都是在受委屈,也是将自己的给弄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更是不知道,日后所嫁之人是谁,现在她能做的,也就是多给女儿准备一些嫁妆,以便于日后可以让女儿在婆家有一些底气。 这几年她也是赚了一些,也是买了宅子,存了不少的银子,她要这些银子没用,本就给自己的三个儿女存着的。 她还在清算着自己这几年间存来下的银子,准备分开,给大女儿一份,也是给小女儿留着一分发,至于儿子,现在他还小,也是学业要紧,免的到时分了心,考不上一个好的名次。而等儿子再长几年,她无论如何也都会将儿子的聘礼赚回来了才对。 而她一狠心,都是给了白竹留下了近一万两压箱底的银子,这些银子都是她这几年攒下来的,而有了这一万两,以后再是如何,她的竹子也不会被别人给欺负了。 只是没有想到,求亲之人来的会如此快,她前脚刚是回来,他后脚便是过来了。 “是你求亲?” 罗氏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年纪男子,这人看似长的挺周正的,而且也是一个读书人,身上的衣衫也是不差,这男子再是如何,好似也能称的上是乘龙快婿了,而他真要娶她的竹子吗,她家的竹子不是她这个当娘自贬,长相虽及清秀,可是这几年的习惯,也都是有的有些男气,再是加上一身的武艺,一般的男子都是避而远之的,也都是怕被打,莫不成,这男子身上有什么隐疾?还是说,他要给自己找个后娘? “白夫人,是晚辈。” 宋言一直都是十分礼貌,也是将自己的身段放的十分低,而在未来的岳母面前,自是伏低做小的,不好造次半分。 “你是……“ 罗氏怎么的从未见过此人,这一位到底是何方神圣来着? 宋言忙再是解释道 “夫人,晚辈是怡安的宋言,再是任怡安县官,家境不能说是太好,却也是富贵有盈,父亲早亡,只留有一位母亲,母亲常年礼佛,心性最好,晚辈府中无通房,无小妾,也无表妹,父亲一直教导晚辈,男子应该立仁立信,今后也不得娶太多女子,所以父亲只有母亲一人,晚辈也无意再娶其它的女子。” “晚辈已得了朔王妃的首肯,过来向白竹姑娘求亲,请夫人答应。” “这个……” 罗氏怎么的都是感觉有些傻眼啊,这些都是什么事来着?她还以为会过来一个老头子的,结果怎的不是老头子,而是一年个轻的小伙子,而且还是官身,官身啊,官身,一城之主,这可是不是闹着玩的,更不是高中那般简单。 这可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良婿啊,可是怎么的会落到她家的那个女儿身上,不行,让她缓缓,她真的要缓缓。 “什么,宋言?” 白梅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娘,你没有说错吧,是宋言,真的就是那个宋言? 第654章 为何是他 “是啊,是叫宋言的。” 罗氏不知道什么哪个宋言,她只是知道,那男子就叫宋言。 “他长的什么样子的?” 白梅连忙抱着罗氏的胳膊问着,语气也是十分的焦急,她就是想要知道,这个宋言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宋言,这事情也不会这么巧的吧。 “长的……”罗氏想着宋言的长相,“二十来岁,算是一表人才,说是怡安的县官,家中只有一老母。” “那就对了。” 白梅突然一拍桌子,还将罗氏给吓了一大跳。 是他,还真的就是他的。 她就说嘛,夫人待她们姐妹向来都是亲厚的,不可能给她们找些歪瓜裂枣,如果是宋言,那到她就明白夫人的苦心了。 以着大姐的性子,怕是这一辈子也都是不可能嫁人,而现在夫人这么一闹,大姐就算是不嫁人也不行了。 “怎么,你莫不是认识那个宋言?” 罗氏也忙是问着女儿,“你可知这人的品性如何,是否真如他所说的那般?” “认识,当然认识,”白梅连忙的坐到了罗氏的面前,这才是将他们在怡安发生的事情,也是讲给了罗氏听,当然还有宋言当初追着自己的大姐,却是每每的都会被大姐打的鼻青脸肿事情,可是他到也是一个奇人,好像也是以着被女人打着为荣一般。 打了再好,好了再打,就跟一块牛皮糖般,非要粘在大姐身边不可,后来也有可能是大姐真的打的有些疲惫了,后来也是不打了,她那时还将宋言叫着姐夫呢。 虽然说,大姐嘴里不说,有时也还会再是砸过去一拳,可是白梅就是知道,大姐对这个宋言也不是全无感情的。 若是这世上还有谁是适合白竹,也是最能娶白竹的,那么也是非那个宋言不可,因为要娶到白竹,最先是要做的,就是要捺的住打,还要不用手,甚至还要再是凑过去另外的半边脸,然后说一句。 再打一次。 而这样的人,白梅也只是见过宋言一个。 所以当初她听说夫人要大姐嫁人,心中还是有些怨夫人的,夫人明知道大姐和那个宋言的事情,可是却还是让大姐嫁给别人。 而现在她知道那个人是宋言之时,整个人却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愧疚,因为她当初意是怨了夫人,岂是不知道,夫人其实早有安排了。 她现在真的就是羞愧无比,而非但是她,就连罗氏一样,她其实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不管是她,还是白梅,也都是小看了沈清辞。 若非是心中自有打算,她断不会管这样的事情。 他们将她想的太过简单,也是太过无情了。 当是白竹知道此事之时,什么话也没有说的,就去找了沈清辞。 沈清辞从制香室里面出来,就见白竹站在外面,一张脸仍是平静的,并无多少表情出现,可是沈清辞却是知道,她现在的心绪难平。 “你跟我来。” 沈清辞转过了身,再是向屋内走去,整个朔王府仍是没有多少的下人,尤其是这间院子,除了长青他们几个护卫之外,有的也便是一只雕,还有一只猫。 沈清辞不想见外人,她什么人也是不想见。 第655章 捐银 到了里面,她坐了上来,不知道从哪里刚是回来的妙妙连忙跳上了主人的膝盖。 沈清辞拉起了它的爪子,就见它软软的爪子上面,都是被擦的很干净,身上也是有种香喷喷的味道,这是被洗过了澡。 她再是将妙妙抱了起来,手指顺着它身上软软的皮毛,也是感觉着来自于它身上那种暖暖的体温。 “夫人,你为何这样做?” 白竹不解的的问着,为何突然要让宋言过来提亲。 “你应该嫁了,”沈清辞不想解释什么,她上辈子让她们姐妹两人都是死于了非命,尤其是白竹。 一个女子一生最好的归宿不是别的。 便是嫁人生子,她便是从那一世而来,她最想的也便只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 她怕自己以后顾不得她们,所以便将些事都是安排好了。 她再是将的手放在了桌上,微微撑起自己的半边脸。 “白竹,你莫不是忘记你曾今所说的话?” 白竹一愣,她记得了。 当时沈清辞半问,她是否愿意为了她做任何的事? 她说是,哪怕是死,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所以她这一次非嫁不可,还是要嫁给宋言那个不经打的书生。 “你放心,”沈清辞微微的闭上眼睛,看似闭止养神,其实她的心再是也清明不过,她的人也再是清醒不过。 “宋言即日便会调离怡安,我有事情要让你们夫妻去做。” 而夫妻两个字,也是让白竹这个向来都是不知道脸皮为何物的女人,竟是瞬间就感觉有些脸烫。 “就是可能要委屈你们了。” 沈清辞仍是闭着眼睛,红唇轻开,吐出来的声音也是有些幽然的,越发沉静了起来。 白竹拱了一下手,“愿凭夫人差遣。”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那一瞬间无人看到,她眼中那些点点的碎光,如同她已经是千疮百孔的心。 人生的八苦。 她到底尝过了几苦,她自己都是不知道了。 朝堂之上,也是因为朔王爷的失踪,而变的有些过度的压抑,当然也是有些莫名的诡异。 四皇子上前,然后向皇帝弯腰行礼。 “父皇,儿臣有事相求。” “你说。” 皇帝的心情不是太好,最近几日都是如此,他唯一的皇侄许是不在人世了,而沈清辞也是跟着一并的失踪,沈定山也是有数十日未上过朝了。 若是烙衡虑出事,那么沈清辞想来也是跟着凶多吉少。 一品香的存香又有多少,而他的百万军费,怕也都是没要有了。 四皇子再是上前了一步。 “请父皇将平阳给儿臣做为封地。” 四皇子的话,也是将皇帝吓了一跳,若说他要封地,这也是无可厚非,因为怡安那边,现在虽说还是四皇子的封地,可是那里的一切,其实也都是握在了朝廷的手中。 所以四皇子若是要封地,本就就候天经地义的事情,前些晶子,三皇子不是给自己也是要了一块封地,所以若是四皇子提出此要求,皇帝自然也不会大惊小怪。 可是现在不仅是皇帝,就连文武大臣,也都是一脸的莫名的看向四皇子那里。 见过要那些引富饶之地的,毕竟富饶之地,不仅他们喜欢,就连普通的百姓也是喜欢,还真的没有见过四皇子这般的,竟是要了一个不拔之地,还是一个多事之地,一年一小洪,三年一大洪,百年来都是被洪水所淹的平阳,那里除了一堆的灾民之外,还有什么,将这块过去,不是给自己添堵,那又是什么? “四皇儿,你这是……” 皇帝现在最愁的,怕就是平阳这地方,这而这块烫手山芋似乎给了谁都是不适合,当然也是没有人愿意将这块烫手山芋接过去,不但怕会烫了手,也是怕会丧了命。 毕竟就是这平阳,就连皇上唯一的皇侄朔王爷以及朔王妃,都是失踪不见了。 谁也没有那么大度的,嫌自己的命长,还要用自己的命去治洪去。 所以说四皇子这个要求着实的也是吓到了人,也是包括了皇帝在内。 四皇子轻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父皇,朔王一直都是治理着平阳的水患,手中已经有确切的方法,儿臣不想朔王这几年的所有辛苦都是白费,也不想让他堵上了命的的寻河水,再是泛滥。” “所以儿臣愿意接过平阳,也是愿意接过平阳的水患,在儿臣的有生之年,必是为我大周将此等大患清除而去。” “哪怕肝脑涂地。” 他一撩衣服也是跪了下来,而此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各大臣的心中竟都是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豪迈,就连皇帝也是眼眶在发热。 俊王爷上前,也是行了一礼。 “臣愿捐银十万两,助四皇子治理平阳水患,为我大周数万百姓,谋得一方之地。” 林尚书也是上前,“臣也愿意捐十万两。” 而后各大臣见状,哪有可能让俊王爷还有林尚书把表现的机会都给占了,现在正是表忠心,也是刷好感的时候,没理由的自己不出头。这样的机会,有时也是只有一次的。 锦上添花容易他,而雪中送炭却很难,不要说他们,就连皇帝心中现在都是在激动,也是在感动,而能让帝王感动,哪怕只是记着他们的名子,这于他们日后的官升也都是有着莫大的好处,当然日后他们若真是犯了错,可能皇帝也会因为他们这一日的的善举,而在日后对他们的法外开恩。 所以这银子要捐,还非要捐不可。 哪怕是想捐的,可是前面已经站了如此多的人,人都是需要随大流,若是一直的特立孤行,只是会害了自己,没有看到时现在的皇帝的眼睛已经看着那些没有静态的大臣了吗? 那些本来还想要缓缓的大臣,不由的也是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最后也就只能上前,也意捐银,就是这一捐,个个的都是心疼不不已。 他们可是没有人家俊王府的财大气粗,也是没有林尚书府的那此底蕴,不要说十万两,哪怕是一万两,让他们拿出来也都是内疼不已。 可是最后,他们不是咬疼了牙,将自己的都是攒了好几年的银子,捐了出来。 第656章 是他想的 皇帝自是高兴,本来他的国库就空虚,现在再是加上,沈清辞那里可能也是拿不出军费了,以后这国库便空的不能再空了,他这个最穷的皇帝又是要当了。 而现在朝中大臣这么一捐,一下子便是几百万两的银子,国库再是出上一些,也是绝对的够了。 而他不知道的事,等到了入夜之时,沈定山过来了。 “真的?”皇帝还有不相信,“她还活着?” “是的,”沈定山想起自己的小女儿,现在也都是心口疼,“圣上可以不用军费担忧,就算是没有我家职凝,这军费也都是够出五年了,她说过至少会捐二十年军费,就不会失信。” 二十年,二十年…… 皇帝一听这二十年,不由的感觉自己心头压下的那块大石,终是落了下来。 “那她……” 皇帝并没有感觉沈清辞欺了君,毕竟当初也只是说烙衡与沈清辞失踪,却没有说过他们的是否真的已死。 而且现在沈定山不是过来告诉他了。 “她会跟着四皇子治水。” 沈定山扭紧了自己的唇角,他这个女儿,真的让他这个当爹的,又是心疼又是骄傲的。她若为男子,必是朝中栋梁,可哪怕身为女子,也都是要比一般的男子强上太多。 这一次,她竟是可以做到如此的决定,就连他也都是没有想到。 “治水,她治水?” 皇帝站了起来,“一个女人治水?” “女人又如何?” 沈定山抬了抬眼皮,他家的阿凝虽是女子,可是这京城万千儿郎,有哪一个可以比了得她的? 这世间又哪一人可以出的百万的军费,一出便是十几年,而后又是二十余年。 “可是…… 皇帝真的没有听说过,一个女人还能治水的。 “世间万物,总有其安排所在。” 沈定山这个大老粗想不到在有一天,也是可以说出如此带着哲理之言。 “她在那里担了许久,也是学了一些治水办法,总可以帮的上忙。” 他再是向皇帝拱手,“我与我儿文浩也捐了五十万银子,我家阿凝,捐一百万两。” 他的眼睛不由的发烫,心头越是为了女儿难过。 这般大胆子,这么大的一个担子,这么一个百年基业,怎的就要落在他家阿凝的身上,这还只是一个孩子,她还是没有长大的孩子。 “她,能能成吗?” 现在皇帝关心到不是国库之事了,这都是有了二十年的军费,也不用在发愁了,他的国库相当的充盈,可是他现在担心的到是成了沈清辞了。 这治水可不是做个香料,这可是功在千秋的大事,一个弄不好,有可能毁的可是千万的百姓啊。 “我家阿凝不会拿命开玩笑。” 沈定山绝对相信自己的女儿,她这辈子就不会说谎,一心向善,也是有大功德加身,她说能成,便能成。 她说能治,那便能治。 这种伤财害命的事怀,她绝对的不会做。 皇帝现在也是万分的纠结,可是平阳的水患也确实是无人可治,难不成,这又是要三年一大水,弄的民不聊生,而后国库里大把的银子都是送到那里,这样送下去,他的国库什么时候才能够充足,他的百姓什么时候也才能够安居乐业,他的大周何日又可以兵多将广? 算了,治吧。 似乎他并没有多余的选择,因为就算是让别人去治,还是一样,一年几百万两银子太砸下去,这都是近百年了,从先帝开始,就没有治好过,治好了,算是他们大功一件,若是治不好,那也只能说他平阳百姓命苦。 谁也不能怪,谁也是怪不得,谁让那一条寻河如此难治的,百年来都是治不好,他能有什么办法?太祖皇帝那么英明的,尚且都是对于那条河无能为力,他若是能治好,那么也会在史册上面,狠狠的写上一笔,若是治不好,也只能说,便是他的才华有限。 而在治与不治之间。 他最后所选择的不是别的,而是治。 而此便是如此被安排了下来,平阳成了四皇子的封地,而治水大事也是落在了四皇子身上。 沈清辞对此,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话,她现在除了制香之外,便是跟着宋言还有四皇子讲着关于平阳水患的问题,而现在则是治水的最好时机,一是因为有大量的灾民流利在外,这些人可以成为最好的治水之人,只要给他们一餐一饭,不但是治了平阳的水患,同样的也可以给了他们能够活下去的希望,。 起初四皇子与宋言对于沈清辞的说的治水方法,也都是报有怀疑的态度,可是越是就越是震惊,就越是感觉惊讶,不对,甚至是震撼。 “夫人见解,下官实在是汗颜。” 宋言现在真的感觉自己这几年的书也都是有些白读了,如此精密的设计,如此天衣无缝的决断,也是如此完美的治水方案,这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出来的。 而能想出来这样治水方法的,必也都是当今的惊世奇才。 而如今这一个的惊世奇才并不是别人,正是他们面前所坐的一个十**的小姑娘,或许她的年纪比起京中那些服云英未嫁的姑娘而言,是不算是小,可能别人也都是儿女成群,可是现在她的模样,真的就如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般,许也就是因为她的女童之身,哪怕现在是长大了,可是这一张脸,怎么的都是感觉十分显小,比起与她同年纪的人,真的显小的太多。 也就是这么一个女子,却是拿出了如此精密的治水方案,而百年以来,竟都是无人想到。 “不是我想到的,”沈清辞将图小心的一点一点卷了起来,“是他想到的,他本就是说过,等这一次的洪水过去之后,便是着手治理平阳水患。” “皇堂嫂,你……” 四皇子不知道要如何去问? “这是他要做的。” 沈清辞并不想要提死那一个字,因为在她的心中,烙衡虑并没有死,他永远也不会死,他就在她身边的,他跟娘一样,在天上看着她呢。 “我帮他做完。” 而她永远记得烙衡虑所说的,让她帮他的治水,其实她知道,他要的并不是什么治水,他要的只是她可以活着,可以继续的活下去。 第657章 明日便成亲吧 可是这活着有多难的,他又知道吗? 而不管如何,她都会完成他当时对她所说的一切,然后等他回来,她永远不会承认那是他的遗愿,也是永远不会认为他已经死了。 她在等他,若是等不到,她就去陪他。 这世上人活着,本就是为了受罪而来,也不断都是在得到和失去当中。 她低下头,再是抱住了妙妙。 妙妙已经从当初的一只小幼猫,养成了一只胖呼呼的小猫了,府里的人到都是喜欢它,就连长青他们有时也都是惦记着它,也都会给它吃好东西,比至于才是几个月的时间,结果就已经将它给喂的胖了一圈,脑袋很大,脸很胖,鼻子也是塌塌的,不过这样子到有些蠢萌蠢萌的,却依然十分的可爱。 “你们先是准备一下,“她轻轻抚着妙妙的小脑袋,这才是说道,“我们五日之后出发。” “五日之后?” 宋言一听这话怎么有些太赶了,他同白竹的亲事,本是定在半月之后,这么一来,他们就连亲也是成不上了。 “那你们明天便成亲吧。” 沈清辞皱皱自己的眉头,本身烙衡虑就决定要在洪水退去了之后,便是着手开始此刻治洪的,平阳的洪水本就是多发,一年小洪,三年一大洪,这在百年以来,都是如此。 所以越是早治理越好,也越是能够帮他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而这本就是刻不容缓的事情,所以不能在上面耽搁时间,若是一耽搁,便是千万百姓的性命了,而没有人可以背负的起这千万条的性命 平阳现在的洪水才是退去,而且会有一个最低的水位值,也便是在这些日子当中,而此时便是加宽河道,也是炸出另一条河道最好的时机,错过这个时机,想要再是找到,那么就只能等到下一次的洪水之后,可能会是一个三年,一个四年。 而下一个三年四年,谁也不知道平阳是否还在,平阳的百姓又有多少可以活着? 宋言一听沈清辞的话,也是被吓了一跳。 “夫人,您是在说笑吧?” “我为什么要说笑?” 沈清辞从来不在正事上面说笑,而且他们可是见过她有开玩笑的时候? 可是,明日怎么成亲啊? 宋言的耳朵尖都是红了。 这是不是太早了一些,而且他们还是要回怡安那边,当娘接来才行,这最起码也是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 “他给你主婚。” 沈清辞指了指四皇子。 “固之所愿。” 四皇子到还没有给别人当过主婚人呢,而且宋言是他手底下的官,这个主婚人他当得,而且治洪之事,也确实是不能耽搁。 事有轻重缓急。 看来宋言这个亲不这样成也是不行了。 而且这是沈清辞提出来的,她的话既是说出,那到便没有再是更改的可能。 所以宋言最后也只能顺从,至于白竹那里,沈清辞的每一句话,她都会遵守。 她就连命都是沈清辞的,还有什么是沈清辞做不得主的? 而明日成亲一事,也都是被一锤定音在了这里。 罗氏一听此事,心里也不由的唏嘘了一声,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可反对的意思,女儿可以嫁到这么一个好人家,她想孩子他爹,哪怕是在天上也都是会笑着的。 这可是真的官身啊,而且不管是身份,还是长相,以前人品方面,也都是这个好的,她家竹子那性子,能嫁到这么好的一户人家,已经是他们的白家祖坟上冒了烟了。 而就这样,白竹就像是货品一般,直接被自己的主子打包丢给了宋言,虽然说观理的人并不多,也不过就是府内的人,还有罗氏与自己的儿女,可正是因为四皇子做主婚人,也是令罗氏的脸面生光了。 这可是不是别人,而是四皇子,也有可能是未来的帝王,能有他做主婚人,日后不管是宋言还是白竹,定都是不能负了彼此,不然就是在四皇子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白竹抬起脸,就这样一眼不眨的看着沈清辞,沈清辞正在拿着一条小鱼喂着妙妙,她突然也是抬起了脸,看了一眼白竹之后,这才又是拿着鱼喂着妙妙吃。 白竹突然面向了沈清辞那里,也是向她跪了下来,然后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她明白,她都是明白。 夫人不是让她死,也不是让她痛苦,她已经替她选了一条最是适合,也最是好走的路,这一条路,比起任何的一条路,都是容易,也都是要平坦。 沈清辞已经将她的未来还给了她,也是将一切都是一并的给了她。 这时的她的手突是一暖,回头间,就见宋言笑着的脸。 “小竹子,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对你好的,不过以后不能打脸啊。” 他捂着自己的脸,虽然是怕打的,可是谁都是可以看的出来,此时他的心情到底又是好到了哪一处? 哪怕白竹再是狠扇着他的脸,他可能还会将自己的另一半脸给凑过去,让她给打的痛快。 这世上,能让媳妇打,愿意让媳妇打的人,可也是不多啊。 白竹哼了一声,突是伸出手抓紧了宋言的领子,“呆书生,若是你以后给我纳妾,看我不剁了你。” 宋言就像是小狗一样,往白竹的肩膀上面一斜,也是将自己的大脑袋往上面一靠。 “小竹子,你放心,我宋言对向天发誓,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若是我有了其它的女人,就让我一辈子也是不举。” 白生暗自的拧了他一把。 说话这般粗俗的,这到底是怎么当成官的,要是官都是当成了这样,皇帝还不都是给气死。 沈清辞看了他们一眼,再是握着妙妙的小胖爪子。 愿意天下有"qingren"终成眷属。 也愿我能早一些将洪水治理好。 更愿,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 哪怕是上穷共碧落下黄泉。 而在白竹成亲了之后,整个朔王府又是忙碌了起来,也都是在准备着去平阳的东西,再是简行,出行的东西也都是必是要备。 长青走进了屋内,也是向里面的人拱手一礼。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手指轻抚着妙妙的身上的软软皮毛。 “还是没有找到吗?” “是的夫人。” 第658章 终有一日会见 长青回道,“宁康王府几乎都是人去楼空,怕是早就已经逃走了。” “我知道了,”沈清辞再是垂下了眼睫。 到是他的子,顾虑周全。 “可是不急,总有一天会见的。” 而她总有一种感觉,终有一日,那个人必是死在她的手中。 五日之后,几辆马车再是向着南方而去,也就是平阳的那一个地方。 沈清辞再是坐在了马车之上,身边也是放了一口大箱子。 她轻轻的抚着这口大箱子,然后将自己的头靠在了箱子之上。 “你说你会不会也在里面,会不会就像是我那时一般,突然之间就从箱子里面出来,然后会给你一个很大的惊喜。” “若这样的,那有多好的。” “可是现在……” 她的手再是抱着箱子,手指轻触间,也都是生硬冰冷的金属。 “我知道你不在的。” 她惨笑,“我知道你不在了,你都是离开我了。” 她闭上眼睛,眼角的疼痛也是疼了至骨。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别人说你死了吗?” 她再是将手放在箱子上面,也是用脸挨在了上面。 “因为你一直和我在一起,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的魂。” “所以我们生则是同生,死则是同死。” 若是有一日这世上有了你的墓碑时,那么一定就是我与你的合葬之墓。 “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上,实在是太孤单,我已经孤单了六年,够了。” “喵……” 妙妙从一边的走了过来,也是跳到了她的怀中。 沈清辞单手就将妙妙抱了起来,妙妙很聪明的,将自己的半个身体趴在主人的肩膀上面,而它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主人这么喜欢同一个箱子说话。它用自己的爪子,抓了抓箱子,好像同其它的箱子没有什么不同。 朔王府的箱子,它真的就是挨个的抓了一个遍,抓起来就这么一回事。 “喵……” 它不解再是抓了抓,然后将两只爪子都是收了起来,用两只肉垫子放在主人的肩膀上面。 沈清辞摸了摸妙妙软软的小脑袋。 “你可能都是记不得他了。” 她用自己的手指轻轻划过了那一口箱子,“可能这世上很多人也都是不再记得他了,再是许久之后,就连他的名子也都是无人知晓。” “可是我的这里。” 她摸摸自己的胸口,存了两辈子的他。 她永远不会忘记他的,永远不会忘记,哪怕是到了下一世的轮回,仍会找到他。 “你也会等我的对吗?” 而说着,她却是发现自己的脸有些凉。 她连忙将自己脸上眼泪擦了干净,再是向着外面笑了起来。 “恩,妙妙,我们不怕,我们都是在的,我们现在所要做的,都是为了千千万万的百姓,同时的也是为了他。” “他一定会看到的,一定会看到他的阿凝很厉害,是不是?” 马车一路前行,这一路同上一次完全不同。 哪怕这一次的没有洪水,没有灾情,可是为何,压在他们头上的,永远都是那一方少了颜色的青色天空。 也有可能压在他们的心头上的,便是那一个不在的人。 而他们现在所要做的,都是处处有着他的影子。 有些坚持,如他。 有些决定,也是如他。 一路上面,仍是风卷残叶,到也是看到不少的人,都是向着他们同一个方向而去,他们这是为了回归家园,哪怕那里再是不好,再是危险,可是之于他们而言,那里就是他们的家,因为他们的根在那里。 第659章 窝翻了 而落叶归根,他们要回的也只有那里。 若是落在了它处,那么他们便是无根的浮萍,永生永世也都是如此的飘零。 这一次的因为无雨,也是因为他们没有再是住过什么客栈,所以到也是比起上一次的要顺利的很多,用了不到一月的时间,便已经到了平阳境内。 而当他们到了之后,才是发现,这里的人确实是比他们回去之时要多的太多了,而且两边也是出现了采买之人,四周的农田也都是种了起来。 而人们的脸上,也都是拨开了云雾,露出了那一丝久违的笑意。 沈清辞揭开了马车的帘子,也是将他们脸上的笑都是落在自己的眼底之内,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唇角的微抬之间,却是没有多少的笑意。 她好像。 不会笑了。 “妙妙,这里是你家,你还记得吗?” 沈清辞摸着妙妙的脑袋对它说道,“你就被压在一些青砖之下,如若没有了我,你便长不到如此大了。” “喵……” 妙妙安静的趴在主人的怀中,小舌头再是舔了一下主人的手指,然后四只爪子并用的,将主人的手腕抱的紧紧的,好似也是害怕主人要将它送走一般。 平阳城的县官一听说沈清辞再是过来,这一次心程是为了平阳治水的,连忙的出来迎接,沈清辞不想同这些人打什么交道。 自有宋言这位八面铃珑人的人在。 四皇子不日之后便是过来,等他处理完京中之事。 所以宋言先是同她一并而来,也便是同这些人打交道的。 沈清辞抱着妙妙走进了以前的那栋宅子之内,这个宅子她已经找了原有的主人,也是将宅子给买了过来,那宅子的前主人也是没有想到,还有人要着这样的一个没用地方。 所以人家要买他就卖了,也并没有多要,只是要了极少的银两。 反正那地方,他也是真的是不打算回了。 所以沈清辞也是以着十分低廉的价钱将这宅子顺利的买到了手里。 这是她与烙衡虑住过的地方,这里面有着太多的东西,都是属于他的。 似乎一切都是未变,她喜欢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那些景色,那时她天天盼着天晴,也是盼着雨早一些会停,他们早一些可以离开这里。 后来这里的雨停了,后来,他们也是离开,再后来,她就再也是找不到他。 喵…… 妙妙喊了一句,也是跳下了主人的怀抱,因为它看到自己十分的熟悉的东西,就是放在了墙角处的一个小竹篮子,以前它就是睡在这里的。 而它的窝也都是打扫的十分干净,就连里同的小垫子也都是折洗过了。 妙妙直接就跳进了自己的容里。 只是后面…… 翻窝了! 是的,就是翻了,它用猫容,将自己的给扣了进去。 主要也是因为它长大了,而这个窝也太小,这个窝是它一月前的窝,那个时候,它还一只小幼猫,可是现在它都是长大了,自然的,这个窝它是不能再是用了。 它从窝里钻出了自己的身体,再是跑到了主人那里,用自己的四只爪子,将主人的衣角抱了起来。 喵喵叫的好不可怜,那双琉璃般的眼睛里面,似乎也是装满了委屈,看起来,到还真是的挺可怜的。 “一会我让人给你换一个。” 沈清辞摸摸妙妙的脑袋。 世间有时转眼便是沧海又田,若干年后,这里的一切,或许也都是陌生的我们不再是认识了 她再是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这里还是空洞洞的疼着。 明明上辈子,他活的很久,她死了的时候,他还是活着,可是现在她还在,可是他却是不在了。 她逆天改了别人的命,却似也是改了他的命。 “夫人,饭菜好了,要用吗?” 白梅从外面走了进来,也是问着沈清辞。 “恩,你端进来吧,还有妙妙的。” 沈清辞抱起了妙妙,也是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某一处,扭过脸时,有些碎光落在她的眼睫之上,而她的眼内竟是存下了这一轻丝的光。 当是白梅要走之时,沈清辞却再是开口。 “那些竹篮还有吗?” “竹篮?”白梅有一时间竟是没有听明白。 “什么竹篮?” “妙妙的窝小了。” 沈清辞让妙妙趴在了一边的桌子上面,明显的这只猫比起他们回去之时,又是长大了不少,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跟着长大了。 那时还是一只小幼猫,可以站在人的手掌上面的,可是现在两只手怕都是要站不住它一个。 白梅想着当初的那些竹篮放在了哪里,好像拿回来之后,只是给妙妙留下了一个当成了窝,而其它的不是做了针线篮,就是给厨房用去了。 现在到是没有了。 “夫人,那些篮子没有了。” 白梅如实的回答着,因为他们都是没有想过会再是过来这里,所以,也就没有留下一个大的,再说了,当时的妙妙睡那个都是有些大,谁又能想到,它怎么一定子就长的这么胖,这么重的? “明日去买个吧,”沈清辞摸摸妙妙的脑袋,“今天你委屈一下可好?” “喵……” 妙妙跳下了桌子,也是跑到了自己窝的那个地方,还想要再是试着躺在那个竹篮里面睡,就是它现在真的太大了,而竹篮塞不下它一个,所以它也就只能先是趴在垫子上方去了。 入夜之后,沈清辞将桌上放着的水利图收了起来,再是放回了箱子中,她先是去看了一次妙妙,就见它到还是好,还是非要只趴在自己的窝边,刚刚将它移开,它自己又是挪了过去。 算了,由着它吧。 沈汪辞习惯的拍了拍妙妙的脑袋,也是走到了自己的塌前,躺在那里息息了起来,她翻了一下身,也是面对着外面,可是突然的,不知道何时,却早已经是泪流了满面。 “其实我知道我,我总有一天会习惯没有你的日子。” “可是我发现,我似乎永远也都是习惯不了。” 她摸了撕身边的地方,可是却是连一丝的温度都是没有,她拉过了被子,也是将枕头抱在自己的怀中,似乎这里曾今还有着那一缕淡淡的梵香之味,也只有在这时,她才是放任自己,也是卸下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想,只是为了念,也只是为了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