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你的死亡》 序章（可以略过此章） 都市人，都市病。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生活在这个浮华喧嚣的城市中，每个人的心理上或多或少都会有点毛病。记得以前有个电影里这样说过，“现在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你没点什么毛病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 有时候心理上的疾病比身体上的疾病更为致命。某时代巨星因长期受抑郁症困扰，纵身一跃结束了47年的生命。某新生代歌手也是受抑郁症困扰，用一个塑料袋结束了29年的韶华。 这些令人叹息的悲剧让我们更加重视心理健康知识的普及，现如今生活越来越好，人们对心理健康的认知更多了，其实心理疾病并没有那么恐怖以及无法控制。我们常见到的心理疾病就有密闭恐惧症、妄想症、自闭症、忧郁症等…… 你呢？有点什么毛病？ 你是否有过这样的感觉？总是一个人在走向黑暗的时候，就能不由自主的发觉有人站在那片看不见的阴影中，仿佛静悄悄地等待你的发现。 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一个人走在幽暗的楼道时总感觉有个看不清脸的人在身后紧紧的跟着你！就算你猛地一回头也只能感觉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你害怕地加快了脚步，楼道里也出现了另一个加快脚步的声音……当你壮着胆子停住脚步时，只能听到楼道里的自己大口大口的呼吸及胸腔里的心脏发出“咚咚咚”极速跳动的声音。而你身后悠长的楼道却像从未有人经过一般的死寂。你会不会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加快脚步，最后是连跑带喊的经过这段楼梯？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只要你全心全意认真在做某件事的时候，当一切安静下来，你会感觉到有人在房间里来回跑动，发出“哒哒哒”的脚步声，或者有人“咔咔咔”搬弄窗户的声音，你起身仔细去听，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低头洗脸时，会感觉有一双粗糙的大手想要从上方掐住你的脖子，你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双手离你越来越近，甚至能感觉他的衣袖碰触到你的后衣领子，他手上竖起的汗毛磨擦着你耳边的头发，甚至你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还有他担心你发觉而屏着呼吸，表情狰狞的样子，他慢慢伸过手来探寻你颈动脉的位置。你的汗毛惊悚地瞬间竖起，憋着气立刻抬起头，只会发现镜子中除了狼狈的自己带着惊恐的眼神，满脸是水或洗面奶，其余什么都没有。但那种恐惧感的确是真实存在的。 洗澡的时候，你会不会感觉只要一低头、一闭眼，蓬头里流下来的不再是纯净的水，而是夹杂着黏稠又腥气的鲜血，被水冲淡的鲜血仿佛一点点地从头发顺着脸颊流向全身。 每天回家，开门的刹那，都觉得紧挨着门站着一个人，手中拿着闪着寒芒的匕首，想在进门那一刻给你致命一刀。 过马路时，会觉得某个不知名的路口有车会突然飞驰过来撞向你。看见卡车经过身边，就觉得它马上就要翻车压死你。 游泳的时候，觉得有人在水下使劲拉着你的脚，把你拽入水里溺死。 一起吃饭的时候，总要看做饭的那个人哪道菜没有吃，就感觉那道菜有毒，仿佛泛着幽幽的光泽。 睡觉的时候，总会感觉有只冰凉的手会从被子的缝隙伸进来，抚摸你。你吓得赶紧把被子紧压在身下…… 这种情况被称为被害妄想症，是心理疾病中众多的一个，也是妄想症中最常见的一种，它也是诸多精神疾病的一个重要症状。主要是指患者往往处于恐惧状态，并胡乱推理和判断，思维发生障碍，坚信自己受到迫害或伤害，这样的人往往会变得极度谨慎和处处防备，还时常将相关的人纳入自己妄想的世界中。 患者往往处于恐惧状态，感觉被人议论、诬陷、遭人暗算、财产被劫、被人强奸等……患者往往有自杀企图，如果不早诊断早治疗易酿成大祸。 发生妄想症的人，往往有着特殊的性格缺陷，如主观、敏感、多疑、自尊心强、以自我为中心、好幻想等。这常与病人童年时期受过某些刺激，缺乏母爱，缺乏与人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等有关。 对于在这城市生活的我们而言，妄想症真的不算是什么罕见的疾病，可谁又会追根究底地去看心理医生，确定自己是不是有精神病呢？ 往往这种疾病只不过是城市人过于孤独的结果吧，不被记起，不被重视，那我们只好自己关注自己。 一般这样的人只会被大家笑称为想象力过于丰富，然而并不是，他们时刻都活在一种高度警戒的状态中，感觉身旁每个经过的人这一秒还正常，下一秒都就会来伤害自己。 慢慢地习惯，再到适应，直到最终妥协，不再去想那些，变成一个心思细腻而又努力去粗糙的人。慢慢地变成了两种人格，一种是一旦害怕一个人，便会想方设法地让自己融入到别人的世界里。另一种是习惯了这样，不想与人过于亲密，怕得到后再失去。当回归一个人的时候，当初那种恐惧不像现在，就习惯了。 李一凡就是一名被害妄想症患者，这个常常被忽略的疾病患者，总是调侃自己是个想象力丰富的人。 然而当有一天，他本以为自己只是众多被害妄想症患者中的一员，但他所看到、感觉到的迫害却变成了一个个血淋淋、活生生、并且正在发生的残忍虐杀时，他该怎么办? 究竟是人性的冷漠还是道德的丧失…… 是无意中的发现还是早已命中注定，他该何去何从…… 第一章：我看见了 “准备好了吗？” “恩，好了。 ”李一凡躺在沙发上，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尽量放松自己。 “这次又看到了什么？”白苒的目光凝重又严肃，看着李一凡，手里拿着他之前的病历，把它放在大腿上。 这里是白苒的心理门诊，布置的干净而整洁，落地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旁边的绿萝上，显得生机勃勃。 李一凡和白苒有段日子没见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他俩永远都不要在这种情境下见面。 来这里是因为李一凡又看到了些不太好的事情，这种情况从九年前那次事件之后，有段时间一直频繁地出现。李一凡也因为那次事件接受了长达三年的心理治疗，现在的他很少有被害的妄想，已经不再接受系统的治疗，只是定期地做些基本的心理状况评估。 而这次，那种真实的、仿佛正在经历一般的被害感觉又出现了…… 那是两周前，周二晚自习期间，李一凡和室友受不了教室的闷热，逃了自习去打篮球。这个如火炉一样的城市的夏天，就算是晚上依旧热浪滚滚。 打完篮球后，每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这个时候去篮球场边的水池冲洗下，会感觉无比畅爽。几个大小伙子边冲洗边嬉闹，互相拿水抛洒对方打起了水仗。 李一凡并没有加入进去，只是低着头在水龙头下洗着脸上和头上的汗水。宿舍里最爱开玩笑的吴帅看他一个人、便悄悄跑到李一凡的身后，用手按住正在水龙头下洗头的李一凡，想要吓唬她一下。 在入水的一刹那，李一凡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进了水里，在那一瞬间，仿佛鼻腔里、嘴巴里、耳朵里都充满着冰凉又泛着土腥味的水，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了。 他四肢瘫软，全身虚弱，用不上一丁点力气。那种莫名的恐惧感“蹭”地一下注入他整个身体。他惊恐地想要把眼睛睁大寻找周围可以用来逃生的一切，却好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感受到自己慢慢地下沉，沉入身下那无边的黑暗，而那冰凉又泛着土腥味的水把头上飘荡的长发缓缓地缠到他的脸上…… “长发？”他不由吃了一惊，神志仿佛清醒了一些，但他越沉越深、周遭越来越黑，此刻的水那么冰凉，仿佛连水都带着恶意冲进他的肺泡，他努力想要张大口呼吸，却永远也灌不进来空气。他又努力睁了睁眼睛，就看到身下那缓缓飘起的粉色长裙。而手边漂着一个红色的包，里面的化妆品和镜子漂了出来。李一凡的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一个粉色卡袋里的学生卡，看不清名字，隐隐约约只看到照片上是一个长发的女孩，恍惚中他看到飘过来的镜子里“自己”的脸，是一个女孩的清秀面庞，她半眯着的眼睛只剩下绝望，看着岸上她依然留恋的世界。 李一凡感觉那股恐惧已蔓延至全身，他拼命的想挣扎，拼命的想向上游，但却只能任水流把他拉下去，他看到波光澜澜的水岸上，路灯下，一个男人手扶着岸边的护栏站在那，由于他是背着光，脸的位置只有一团黑影，但即使是这样，李一凡仿佛也能感觉到那个男人戴着墨镜，墨镜后是冰冷的目光。他冷漠的看着水里的自己。波澜的湖水把岸上的景象冲淡，化成一条条斑驳的色彩，最后，直到那昏黄的路灯发出的最后一点光芒消失在视野。 “难道她要死了吗？不！是我要死了！”李一凡感觉到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怖，他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这种恐惧感。他使出了骨头里的最后一点力气，紧闭双眼将头一扬，因为用力过猛，连身体也随之向后扬，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周围的人惊讶地看着李一凡，他大口的喘着气，整个身体也在发抖，就像刚刚从水里爬了出来。他第一次感觉能呼吸到空气就是最大的幸福，环顾四周，看到周围熟悉的路灯和篮球场，安心地长舒了一口气。 “让你不要和他开玩笑，你怎么又这样！”室长一边扶李一凡起来，一边生气地骂着旁边一脸尴尬的吴帅。另一个室友也匆忙跑过来帮忙把李一凡扶起。 “一凡你没事吧？我只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这么大的反应！”吴帅一边帮李一凡拍着短裤上的土，一边不好意思地说：“刚刚我最多就按了你几秒钟，我也没使多大劲呀，你要是害怕可以挣扎一下，我看你半天没反应，还以为你没事呢，后来我看你一个人在那绷着劲，我一拉你，你怎么就一屁股坐地上了。吓我一跳！”吴帅看李一凡没什么事，反而一副李一凡把他给吓得不轻的样子。 李一凡脑子里现在乱糟糟的，仍然在大口地喘着气。周围三个室友看他这样也不敢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喘气…… “叮玲玲！”下晚自习的铃声打破了尴尬。 李一凡“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没事没事，我刚洗脸突然想到明天就要交美术史的作业，一下子就憋气过猛。”李一凡强装镇定地掩饰自己惊魂未定的心情。这会已经有学生陆陆续续从体育场离开了，路过的几个人都好奇地看向了这边。 “啊呀！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真是的，我竟然都忘记了！”三个室友抱怨着，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连说时间不早了要赶紧回去了，边打边闹的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刚刚经历的这一切还不到十几秒，李一凡却觉得像经历了一个真正的恐怖夜晚，一路上他一直心神不宁，心里的恐惧无限加深，那种只能默默等待死亡的感觉太痛苦了，那种溺水而亡的真实感仅仅十几秒，却依然在脑海盘旋。过了好久李一凡依然不能正常呼吸，一直在大口地喘着气…… 回忆完了，李一凡慢慢地睁开眼睛，就像又经历了那场溺水一样，躺在松软的沙发上呼吸急促。白苒让他慢慢放松心情，调整呼吸，他于是闭上眼睛深呼吸，理了理思路，缓了缓神。 那晚过后的几天里他都没有睡过一个踏实的觉，总是隐隐约约地看到些奇怪的东西。 李一凡现在的状态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做些奇怪的梦，只是下意识地抗拒过去的回忆，因为害怕、恐惧还有内疚。有些梦醒了后还会依稀记得一些片段，可是转眼的功夫也就忘了。而这次溺亡的感觉，却一直历历在目，挥之不去。每次看到水、听到水流声时，脑海就突然浮现出那时的画面，李一凡刻意地避免回忆，想要忘记，但是越不愿去想起，这些痛苦的感觉却一再袭击了他，每次想起像是又经历了一次。 “白苒姐，你说以前那种感觉是不是又回来了，我不会又要吃那些药了吧！”李一凡对于自己的妄想也很无奈，小时候就因为这个问题，妈妈总是没日没夜的哭，要不就和爸爸吵架，最后两个人走到离婚的地步。小时候他一直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所以小时候每次感觉到有奇怪的事，李一凡宁愿自己忍着，也不敢给妈妈说，害怕又让她伤心，妈妈一个人拉扯李一凡长大，确实很不容易。 “九年前那会，我和现在的你差不了多少。”白苒一边翻着手里的病历，一边整理着思路。“初步诊断，还室妄想症，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不算是太严重，好好配合治疗，一般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李一凡和白苒是在他小时候搬家后认识的，虽然白苒比李一凡大七岁，可是两个人关系很好，小孩子就喜欢黏着比自己大的孩子玩，何况小时候的李一凡长得很可爱，听话又懂事，很招人喜欢，白苒就更喜欢带着他一起玩。 “还是那几种药？”李一凡接过白苒递来的医嘱单，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些是吃上只会占肚子的药。 “嗯，先观察一段时间，目前我们先采用保守的药物治疗，如果再发生类似的情况，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依照目前的状况，还没到几年前那么严重，我给你加了些缓解精神紧张的药，其他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吃，每种药吃上有什么反应你比我更清楚。”白苒又恢复了一脸严肃的样子。 在白苒这蹭了顿晚饭后李一凡就回了学校，刚下公交车他就收到了白苒的微信，嘱咐他一定要按时吃药。他对着手机微微一笑，对，药不能停！ 七点多的校园已经沐浴在黄昏中，这回学校的一路上，李一凡感觉也是特别的坎坷，特别的不太平…… 第二章：李一凡 李一凡这个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平凡，家里人当时给他起这名字，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要说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有点被害妄想症。说来这个病也没什么特别，现代人的生活压力这么大，谁还没有点心理疾病。像李一凡这种，长辈自然地称之为想象力过于丰富，谁的父母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孩子心理上有毛病。李一凡这种心理疾病一旦追究下去，严重点就被列入精神病，那就更不好了，以后的日子恐怕得在同学朋友的嘲笑和愚弄中度过。 小时候，李一凡的父母只是一股脑地把他丢进了美术培训班。想象力丰富，那就学习画画，正好可以被用上，也算是找些别的事情分散他的注意力。孩子就是孩子，心里的难受，慢慢的就被眼前的快乐给取代了。 现在的李一凡，是一个油画专业大学三年级的学生，偶尔画些恐怖悬疑的四格漫画之类的赚点生活费。刚步入大学校门时，李一凡还是个孤僻又忧郁的男孩，总是喜欢一个人待着，做什么事也显得不合群。也许是机缘巧合，李一凡却和三个年级有名的活跃份子分在了一个宿舍。宿舍四个人，一个是校篮球队的后勤部部长刘思怡，也是他们的室长，另一个是校宣传部部长张瑞，还有一个闹腾的家伙，校宣传部的骨干，同时还是某直播平台当红主播吴帅，没事就在宿舍里扯着嗓子和人一顿胡侃，最后一个就是李一凡，四个人当中，也就李一凡最为平凡，没特殊爱好，没特殊技能，没参加社团。之前被舍友们强拉硬拽地进了几个，最后都因为没有参加任何社团活动而消除了社员资格。 渐渐地和这帮逗比室友熟悉后，李一凡也慢慢敞开心扉，开启了自己的逗比人格。在这个宿舍里你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那是不可能的，有这三个活宝，任何地方都不会太平。在他们的带领下，李一凡开朗了很多。心理上的问题在这三年的大学生活里没有怎么出现过。至于那偶尔冒出来的妄想，他也早已习以为常。 “每次我在洗脸的时候，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身后有个人，正在拿着一把刀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的脖子，那感觉特别真！”李一凡偶尔也会调侃下他自身的“技能”，边说还边用手比划着刀的长短。诸如此类的，他每次讲些他自己仿佛亲身经历的事时，几个室友都觉得没什么，很正常，谁都一样。 “那有什么，我偶尔也有这样的感觉。”吴帅自恋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一边敷着面膜一边说，“这些都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只要胆子放正，就没事的。哎，我说一凡啊，你平时少看些恐怖片，少画点你那灵异悬疑漫画。多画些积极阳光的，保证你看不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吴帅总是这样说着，都习惯了，这么多年李一凡也就不把这种感觉当回事了。 就算这会儿天还没黑，一个人在教学楼里，他就好像看到拐角处，有一袭白衣飘过。李一凡也只会调侃道“哟！又哪个系的姑娘穿白衣出来吓人了。” 但这些天很奇怪，妄想症这半个月以来频频出现。李一凡掂了掂手上提的那一大袋药。白苒特意用一个带拉链的无纺布口袋给他装的药，应该也是为了保护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在服用精神类药品吧。他不由得调侃起自己来，对于他这种做什么事都感觉有人要害他的人，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像自己这么普通的人，估计随便在人群里找一下，都能找出一打，一个广告牌掉下来都能砸死仨，谁那么无聊，没事要来害他。 可走在路上，李一凡不是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从楼梯上摔下来，就是看着路边那电线杆随时要向他砸过来，或者就是迎面走来的人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他就觉得对方下一秒会拿出刀来刺向他…… 一路上的感觉都不怎么好，过个马路他都能想出一个灾难片来，最近只要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干什么都要胡思乱想好一会。 李一凡闭上眼，摇了摇自己的头，从走进学校开始，头就疼的越来越厉害，他加快了步伐向宿舍走去。 这会宿舍里的几个活宝还在上晚自习，他头疼的厉害，便径直回了宿舍。他照了照镜子，好歹他也是个一米八几的大男生，这怎么一天天走在路上像个姑娘家一样。 一个人待在安静的宿舍里，少了舍友的声音，感觉很不舒服。先倒杯水，把药吃了吧。这白瓷缸子刚放在嘴边。李一凡看着杯子里晃荡的水，水倒映着自己的脸，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的脸，没有细看，摇摇头不去想，一闭眼、一口气喝了水吃了药。 点个熏香，听点放松的音乐。这个方法是白苒教他的，白苒上大学的时候，每年回家就给他带cd和熏香，说这样可以放松心情。这个办法虽然管用，可李一凡一个大男生做这些事情，多少会让人觉得像个娘炮。但为了让自己不再产生那些幻觉，这方法他已经坚持了好几年。 吃了药后，感觉头就没有刚刚那么疼了。李一凡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点开邮箱看到自己发表漫画的平台编辑又在催稿了。因为之前的事，他有半个月没有更新漫画了，最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他更没什么心思好好画漫画了。他闭上眼想缓缓神，脑海中又浮现了那天感觉到溺水时，岸边出现的那张男人的脸，这次更清晰了些，但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有了！”李一凡拿起笔在数位板上飞快的画着。之前他画了一个女孩被人尾随的草图，因为没有灵感，再加上这几天自己不在状态便一直没有画下去，这下他把感觉到溺水时看到的那一幕幕场景和之前的画结合起来，这不就变成了一个很好的悬疑故事了。 不一会，那天溺水的事就被他有头有尾地画在了电脑上，内容很快画完，他开始填色，因为他画的是四格漫画，并不需要过多的细节。画好后他又仔细画了下当时在水里看到的学生证，还有镜子里女孩的脸，虽然当时视线模糊，他依然能感觉到这个女孩清秀而饱满的脸蛋，还有那柔软的长发随着水流从脸庞滑过的感觉。那种窒息感，无力感，恐惧感……好像再一次体会了一遍。 把画好的图保存好，登陆漫画平台，一一上传。李一凡蜷了蜷身体，又看了遍自己刚刚上传的漫画，目光停留在那个岸边的男人的脸上。其实想仔细刻画一下的，可怎么也画不出，毕竟当时他背对着路灯。盯着盯着就出了神，电脑突然黑屏，屏幕上好像浮现了一张带着狰狞的笑脸，李一凡“啊”的一声，深深的吸了口凉气，一下子身体向后摔倒在地…… 第三章：冰冷的梦 那个男人当时不是无意路过岸边的，他在看着水中的女孩笑！ 李一凡一下子炸毛了，他从地下站了起来身体不由地发起了抖，想到那张黑洞洞的脸一边狰狞的笑，一边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慢慢沉入冰冷的水里，一股寒意就涌了出来。 虽然这些只是自己的妄想，但那切身的体会如此真实，他的脊背便阵阵发凉…… 他还惊魂未定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咚咚咚”响亮的敲门声，他又是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刚刚想的太入神都没有发觉已经下晚自习有一会了，舍友都站在外面敲门，一边敲一边骂。李一凡长舒了一口气，走过去把门打开，想想都知道是吴帅在敲门，估计再不给他开门他能把房顶掀了。 “看，我就说他在宿舍里吧。”吴帅一边对身后拼命在包里找钥匙的张瑞说，一边一手抱着一摞书，勉强用自己的一条腿顶着门，一边把另一只手里提的一个塑料袋往李一凡手里送。“喏，给你带的夜宵，刚给你打电话你没接，以为你又睡着了，我们刚刚一起吃了米线，今天味道不错给你也带了一碗。”吴帅一口气说完一长串话，不愧是主播，天天喊麦，这肺活量也是练出来的。 之前在白苒的心理咨询室里，怕打扰到白苒的治疗便把手机调成了震动，估计回来画漫画太专心了，没有注意到手机有响过。 “不愧是兄弟，有好吃的知道想着我，室长呢？”李一凡笑着端过米线，对吴帅表示了谢意后，就问张瑞室长去哪了，怎么就他们两个回来了。 “还能去哪？不就和那英语系美女班长约会去了。”张瑞说这话时带着点醋意。 要说室长也是个奇才，他从小喜欢打篮球，到了大学更是一心念着要进篮球社，想在球场上崭露头角，可他身高不足，还是个大胖子，最后没办法，为了留在篮球社只能去后勤部了，这一待就是三年，从后勤部跑腿干活的成员到当上操心整个球队的后勤部部长，也是不容易。后来因为他认真负责受到了大家的肯定，一致推选他成为了油画班这学期的班长。 慢慢地他也从本来被赛场淘汰下来自卑的大胖子，成为了一个球队的后勤保障和一个班级的领导人物而越发的自信。 这不，系花级的啦啦队队长焦婷刚和旁边工商学校系草级的篮球队长分手，伤心的每天一个人在球场哭呢，就被刘思怡捡了个漏。两人来了场毕业就分手的爱情宣言。 大家当时听完一个个都惊愕了，三观一下就被带正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丝逆袭白富美嘛。在大家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两人已经你侬我侬的在一起半个月了，可谓是羡煞旁人。 这焦婷在我们学校是公认的美女，虽算不上校花，但在英语系，一个美女如云的地方，焦婷被称为系花也没几个人说不字。人家专业课更是厉害的紧，一直担任班长。自打她进了学校啦啦队后，更是追求者无数，有多少人都拜倒在她有活力的小短裙下。 要不是因为被外校帅哥勾搭走，估计这追求者更是前赴后继。刘思怡不知道积了几辈子德，作为篮球社后勤部长，每天最后一个离开，要不然他也看不到那些天日日梨花带雨的焦婷，也更不会有这一段“佳话”。 不要说张瑞有醋意，论周围谁看到了不由得都会羡慕嫉妒恨。 李一凡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拿出手机给漫画平台的编辑发了条短信，自己已经把漫画上传上去了，希望对方尽快审核。 吃完了米线，收拾完东西，随便洗漱一下，李一凡便带着耳机上床睡觉了，前面吃完药一直在犯困，这会已是困得不行了。他闭着眼睛，耳朵里虽然塞着耳机听着音乐，但还能听到吴帅在电脑前扯着嗓子录直播。 渐渐的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头越来越重，耳边的音乐声也越来越小，没过多久就沉沉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李一凡感觉不知道是谁打开了头顶上的灯，白晃晃的灯光让他有些烦躁，无法睁眼。半梦半醒的时候，李一凡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人从床上拖到了地上，一步步拖动着他，他的拖鞋也随着拖动掉了，他的双腿传来地板上冰凉的感觉，脚后跟因为拖在地下摩擦，有些疼痛感。那双放在他腋下的手很热，摩擦着他，胳膊也被拽的生疼，腿上的冰凉和胳膊下的温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人拖着他从一间卧室慢慢划过客厅再到卫生间，他整个人昏昏沉沉，头疼的厉害。他努力想睁开眼，可眼皮就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睁不开。周遭的事物也模糊一片。他只能使劲集中注意力去感受周围的环境。他感觉这个人慢慢的把他抱起来，小心的把他放在浴缸里，把他在浴缸里摆正还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帮他整理了衣服，他能清楚的感觉背后浴缸那种陶瓷的硬度和冰凉，刚被放进来的时候，他的神经都被这冰凉刺痛的跳动了几下。 慢慢的，眼皮撑开一条缝，他能模糊看到卫生间里蓝白相间复古的小方块瓷砖。 此时的李一凡感觉就像是三斤白的下肚又整了六瓶红的，感觉整个人头痛欲裂，又昏昏沉沉，就像酒劲上来了一样，眼前的所有事物都在不停的转动。他艰难的从那好不容易能对焦的视线里分辨自己和周围的事物。 李一凡试着低下头看了下他自己，却看到占了半片视线的，起伏不停又袒露的**，他下意识的“唰”一下脸红了。 我怎么又变成女的了？好不容易才从那醉酒般的头痛和难以对焦的视线中分辨出自己，此刻的她穿着一条露背的白色吊带连衣裙，胸前的两颗扣子早已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那个拖他过来的男人好像在客厅翻找着什么，她能听到他急躁地拉抽屉和翻物品找东西的声音。 难道是小偷！她想提一提神清醒过来，可此时浴缸中的她莫名地从心头袭来一阵阵恐惧，此刻只能把注意力都放在观察周围事物上。 她看到自己有一双雪白而修长的腿，模糊间看见脚趾甲上一个个涂着绿色的指甲油，他能闻到周围有一股由淡然到浓重的香水味，还有从喉咙的最深处传来的猛烈的酒精味。 李一凡听到客厅里传来那个人的脚步声，一股仿佛死神逼近的恐惧感让她逐渐睁大双眼。 那个人过来后把浴缸上的蓬头和浴缸下的水龙头依次打开，李一凡感觉到水哗哗地流了下来，蓬头里的热水拍打着她的面庞，也打湿了双目，顺着脸颊缓缓流向全身，浴缸下面水龙头的热水顺着她的脚在身下蔓延开来。 水流把她蓬松的长发打湿，湿软的长发挡住了他的视线，水有些烫。男人调了调水温，把她脸上的头发小心翼翼的拨开，但是任凭如何努力，她也看不清男人的脸。 这时的李一凡能感觉到水慢慢的莫过她的腿，再到腰的位置，快速的向上升着。男人温柔地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声的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清，但感觉男人的语气很温柔，像是在诉说什么，说着说着，好像还带着点哽咽和抽泣…… 李一凡想强打起精神去听他在说些什么，可是自己的意识就像那将要漫过全身的水一样，越来越模糊，怎么也听不清。 突然男人拿出一把锋利的美工刀，拿起李一凡的另一只手让她来拿着刀，使劲按着她拿刀的那只手向另一只手的手腕重重的划了下去。 一阵钻心的疼痛自手腕发出，蔓延至全身，男人把李一凡的双手放回浴缸，温水下伤口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就这样她的意识逐渐被抽离，周遭的一切开始变得纯白又透明，她感觉自己开始变轻，慢慢升起，她回头看到了睡在浴缸中的自己，一个男人面对着她沉睡的躯体，仿佛一动不动…… 第四章：和漫画里一样（上） “醒醒！……一凡！……快醒醒啊！……” 李一凡感觉耳边有嗡嗡的声音，渐渐的声音开始清晰，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脸色苍白，浑身冷汗，头痛欲裂，整个人仿佛都处在一种失血过多的虚脱中。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却看到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那么模糊。屋里的光线太亮，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挡住窗外照进来的阳光。 “哎呦我去！我给你们讲呀，就前几天，我们一起打篮球，我那室友……”李一凡头昏昏沉沉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就听到宿舍吴帅在那扯着嗓子和人侃前几天的事，果然这种事他能和人聊几个星期。 “恩……亲爱的你中午想吃点什么……我也爱你，我这就去排队……”阳台上室长刘思怡在和他啦啦队女友通电话。 看清周围状况的李一凡，慢慢地把挡光的手放下，周围的事物开始变的清晰，那仿佛宿醉的头痛也慢慢减轻，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 一转头李一凡就看到张瑞关切的眼神。“你没事吧？”张瑞拍着李一凡的肩膀有点紧张地问他。他们宿舍的床是那种下面是书桌上面是床的结构，李一凡床铺的位置正好在宿舍里面贴近阳台。 “我刚出去倒垃圾回来看到你在床上一个劲地抽搐，满头都是汗，吓坏我了。赶快摇了你一下，你就安静了下来，叫了你好几声你才醒。” “哎呦，一凡你可算醒了，我们都吃完早饭回来了，你还睡的死死的，平时你都是最早醒的呀，今天这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张瑞还以为你出事了，观察你半天。你刚怎么了，张瑞叫了你半天你一直也不醒，跟死了一样，看你还有呼吸才放心。”吴帅放下耳机转头看着李一凡，一口气说了一连串话。看了李一凡两眼，又转过头去录直播。“谢谢，这位大姐送我的星星。”看来是有人给他送礼物了。 “额……”李一凡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用手快速地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我没事呀，可能这段时间睡得不好，昨天晚上吃了点药睡得太死了，张瑞叫我也没听到。”李一凡强装镇定地说，他不想室友为自己担心，更不希望他们把自己当成精神病一样看待。 “没事就好，快起来吧，还好今天周六不用上课。”张瑞看李一凡没什么事就不再多想，回自己的位置上了。“哦，一凡，前面老谭来电话了，那会看你没醒我就帮你接了，他说让你周末有时间去他那一趟。”张瑞坐在自己的电脑前，这几天宣传部在准备迎新晚会，作为骨干成员，他一直都比较忙。 “嗯，我知道了，我等会回电话给他。”李一凡想起身下床，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软塌塌的，没有一点力气。醒了好一会儿，他的心跳才慢慢的恢复平静，刚才和张瑞说话的时候，他强装镇定，怕张瑞看出他的不对劲。 此时的李一凡还没有从前面的梦境中缓过神来，那个梦感觉如此真实，真实到就算此刻他醒了，却依然能感到血液快从身体里流光的恐惧感和虚弱感，那种被人看着自己慢慢死亡的无力感，这种感觉他有点熟悉，似乎和之前溺水的感觉有些像。 李一凡坐在床边开始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脑袋放空，却因为那种恐惧感，眼神不自觉的有些发直。 过了两三分钟，那种因为梦境的真实而带来身体上的乏力感慢慢的消失了。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梦里那种被人用美工刀割伤手腕的感觉那么的真实。他摘下手上那块形影不离的表，手腕上一个明显的疤痕出现在视线里，他伸手摸了摸那条疤痕，好疼！不由地身体震了一下，这种疼痛就像这条疤痕是刚刚割的一样。他匆忙戴好表又甩了甩头，从床边的梯子上爬了下来。 “哟！我说一凡，你什么时候更新的漫画啊，我这边好多听众都是你的忠实粉丝，之前一直跑我这来问你什么时候更新。”吴帅看张一凡下来了，便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估计是这几天都在聊那天篮球场的事，自不而然的就帮李一凡大大地宣传了下他还在连载的悬疑漫画。其实李一凡的漫画只是一些很普通的四格漫画，比起平台上那些每一页就像宣传画一样的大师，就像大盘鸡里的葱花一样平凡，只能说是正好赶上了这几年中国漫画大发展的浪潮，特别是悬疑漫画的火热，看的人一直都挺多的，只是他这不定期的更新导致他失去了很多漫迷。 “最近更新比较慢，实在没有灵感，不过还是谢谢帅帅你帮我推荐了。”李一凡随意地谢了下，吴帅却抓住机会连说让他多画些，要不他怕他的粉丝又跑来找他要漫画。李一凡尴尬地笑了笑，便去洗漱，准备随便吃点饼干垫一垫肚子，好把药吃了。还要给老谭回电话，从起床到现在，他的头还是有些疼。 李一凡看了看表，已经中午一点多了，拿起电话看到老谭之前已经打了三个电话。李一凡不由地皱了皱眉，便回了过去，电话那头刚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这下轮到老谭不接电话了。 李一凡一仰脖把手上一把药全吃了，一边还在想要不要再打一遍过去。 “叮！”短信响了，是老谭的，“我这会在开会，不方便接您的电话”。 老谭是他们大一时的专业课老师，在美术上的造诣颇高，可纵然一身的艺术细胞，却毁在嗜酒如命上，导致他现在还只是一个综合类的大学的美术老师，他今年刚满31岁，但作为他的学生，大家还是替他的一身才华感到惋惜。照他的话就是，如果那次，还有那次没喝多就怎么怎么样。 “好吧是你不接的，到时候可不要和我吵吵。”李一凡放下电话自言自语地说。 “老谭不接电话嘛？估计是在开迎新晚会的会议，老师那边开完会我们宣传部还要再开。”张瑞一脸生无可恋地靠在了椅背上。 还记得大一那年举办的毕业生晚会时，那会的张瑞刚当上宣传部主持人。第一次主持大晚会，他那个兴奋呀，大半夜睡不着，非要叫李一凡他们几个陪他一起排练。而现在当上了部长，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由他来操办，看他那两个熊猫一样的黑眼圈，也知道他最近有多累。 “哦，这样啊。”李一凡放下电话，打开电脑登陆漫画平台，今天一大早编辑就审核过了，到现在已经几百多条评论了，都是问他凶手是不是岸边那个男人之类的，或者就是各种分析案件的，要不就是求更新的。 李一凡打了个电话帮自己和吴帅叫了份外卖，开始做这周的专业课作业。他们虽然学的是油画专业，也不是光是画油画，还要学习插画，还有些设计类的。 吃完了外卖，作业也快做完了，看看时间将近三点了。保存之后休息一下，之后再继续，李一凡又打开昨天发的漫画，看着读者的留言，有不少人是跟着一起分析漫画里的故事的。 李一凡刚开始画漫画的时候，也就是把自己平时走在路上看到的怪异现象编辑一下，画到漫画上，以灵异悬疑的题材做为主题。后来翻来覆去也就那些，吴帅便想了个办法，在录直播的时候带动观众一起帮他想故事。李一凡的第一批读者也就这样来了，后来画的作品就从灵异漫画转成了悬疑漫画。很多时候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出来凶手到底是谁，他会留个悬念让读者自己去分析。 这会儿的评论大多都是各种分析案情。滑动着鼠标滚轮，一条评论突然跳出来，引起了李一凡的注意。 一个用户名叫“边城大将”的在李一凡的漫画下面发了好几条留言。 “难道你当时也在现场？” “你认识这个自杀的女学生？” 第五章：和漫画里一样（下） 李一凡知道这个人，他好像是他们这一片区的警务，他经常会在李一凡的漫画下面留言，并带领大家一起分析案件。 李一凡看着这个人的留言，正在那里犹豫要不要加他的时候，平台编辑来电话。 和编辑聊了半天，大概意思就是说他拖稿时间太长，昨天放上去的也太短，让他尽快再放一章进去，要不然读者会慢慢流失的。这个编辑是白苒介绍给李一凡认识的，了解李一凡家里的情况，平时也给了他很多帮助。 李一凡坐在凳子上又回忆起昨晚那个梦，就看着电脑构思了一下，便打算把那个真实的梦画进了自己的漫画里。和上次一样，他先画了草图，再刻画后面细节和颜色的加工。 没过多久，电话突然响了，李一凡于是戴上耳机接听电话，手还在数位板上继续画着。 “喂，一凡，我这出大事了！”老谭慌慌张张地的电话那头小声地说着，看来他是刚开完会出来。 “谭老师怎么了？”李一凡漫不经心的问道，老谭每次打来电话第一句几乎都是这种风格。 “我不是给你说过嘛，我借了一个学生帮我完成一批画嘛，你俩还见过一次的，就那个瘦瘦高高的，长的特白、还挺漂亮的那个小刘！”老谭着急地问李一凡还记得不，这会他的声音大了一些，看来是和刚开完会的老师们分开了。 “记得记得，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惦记起人家小姑娘来了。” 大一的时候，老谭觉得李一凡的画画风格和他很像，平时上课总是会多点拔李一凡。画画这事，如果有个人能在你画不进去的时候，给你指点一下会更容易开窍，进步更是快的很。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老谭和李一凡他们宿舍几个也熟络了起来，再到后来，老谭知道李一凡家里有困难，便有点什么在画上能赚钱的活，都把李一凡带上。两年多前老谭也就28岁刚出头，他本来在课堂上是位严肃的老师，慢慢的和李一凡他们接触多了，就变得像朋友一样了。 “哎呦我去，你这小子怎么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这不是因为我有好几天没联系上她了嘛，周二的时候她还给我说画好了，让我去拿呢。这都过了几天了，电话也不接，她要是没画完就没画完吧，可是不接电话！我这头可是着急要呢。”从老谭的语气听来，他是着急的不行了。 那个画集李一凡也有参与画了一些。他们说的那个女生，分担了一部分的填色工作。前几天老谭已经催李一凡把他画的那份交给老谭了。这个画集是老谭要拿来参加国际上的比赛的，过几天就要截稿了，估计他再不寄过去这比赛算是没戏了。这次如果得了奖，老谭的知名度就会提高，工资估计都要涨不少，以后有人再找老谭画点什么，估计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老谭为了这次比赛，整整准备了一年多时间，一直在构思和修改作品内容。我和那个女生各自填各自的色，老谭的保密工作也是做的相当到位的。 “那你给我说，我也没办法找到她呀，我就见过她一面。“李一凡懒得理老谭这些事，自己借来帮画画的人，联系不上了来问他，根本就是没答案啊。 李一凡没理会老谭那头的着急，手上依旧不停地继续细致他的漫画，希望赶下午饭前就能把画放上去。画漫画的和写小说的一样，时间长了不更新，慢慢的就被人给遗忘掉了，平台也会慢慢的把你给剔除。 “我把她负责的部分又重新整理了一套出来，要不咱俩一人一半呗？”老谭试探的问了问，见李一凡没有回话就算是默认了。就更厚着脸皮的说：“好，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头再找人试着联系她，另一边我俩把她负责的部分给画了，这叫双保险。我一会就让思思给你送过去。”还没等李一凡开口再说什么，老谭就爽快地把电话给挂了。 李一凡也是无语了，他看了看还亮着的手机屏幕，无奈地摘下了耳机。 “唉……”李一凡长长地叹了口气，谁让自己现在的主要经济来源都仰仗着老谭呢，真是拿人的手短呀！吴帅转过头来看了下唉声叹气的李一凡，心领神会的笑了下，又继续转过头去录直播了。 李一凡和老谭那些事宿舍的人都知道，李一凡的家境宿舍人都清楚，这学美术的，大部分学生家庭条件都是很不错的，艺术类本来就比别的专业学费要贵的多，特别是他们画油画的，不光在颜料和画具上很费钱，现在又要开始学设计，那电脑要求配置上也要非常好，这些都是正常的开销。如果学生能帮老师画东西，都是光荣的不能再光荣，这说明你画的好，说明你优秀。吴帅自然会为李一凡这份“光荣”献上真挚的祝福。 李一凡只能无奈地收下吴帅的这份祝福，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他便又埋头继续把漫画画完。 “一凡，出去吃饭不，我一粉丝喊着要请我吃饭，咱一起走呗。”吴帅在阳台的半身穿衣镜前一边比划着要穿哪件衣服，一边问李一凡。 “我就不去了，我等下打电话让张瑞回来的时候帮我带点，我这漫画就剩一点了，我得赶紧画完。”李一凡看了下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六点多了，又看了看自己的漫画，就剩最后的填色和细化。 “好吧，那我先走了，你别忘了给张瑞打电话呀，估计他回来会晚呢。”吴帅换好衣服和李一凡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呼……终于画完了。”过了不知道有多久，李一凡好不容易把漫画画完，准备上传，他靠在椅背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整个宿舍也是漆黑一片，就他一台电脑屏幕亮着，发出幽幽的光。不由地，一些不好的妄想又出现了。他赶紧跳起来，打开墙上的开关，把宿舍的灯全点亮。 “呃……”就这一个剧烈动作，让李一凡又一阵阵的头疼了起来。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赶紧打开药盒吃了药，就坐了下来休息。感觉好点了，就给编辑发了条短信，又给张瑞打了电话让他帮自己带点吃的回来，正好张瑞他们刚开完会，正准备回来。 没过多久，李一凡就收到了编辑发来的短信，说明天八点更新。看到这个他一下就放松了，接下来这几天可以轻松下了。 “咦，思思怎么还没过来。”李一凡无聊的翻看手机才想起来下午的时候老谭让思思帮他送图，怎么这么久都没来，他不是火急火燎的么，这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叩叩！”电脑上的一声响，打破了寂静的宿舍，李一凡看向电脑，是有人加他qq为好友的提示音。现在用这个聊天软件的越来越少了，平时只是为了收邮件和打游戏用。一般看到有人加自己都是直接忽略的。可是这人的名字是白天评论他漫画的那个“边城大将”。 李一凡搜索到这个人的qq，进了他的主页，看着这个人好像还真是个警察，主页里发了很多安全知识之类的宣传语。 “咦？这个人是我的表哥，你怎么在逛他的主页，他这个人特死板。”张瑞回来了，提着一份河粉站在李一凡的身后，他看李一凡在逛表哥的主页，不由的有些吃惊。 李一凡被这突如起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张瑞。“他是警察？还是你表哥？”李一凡认真的问。 “是呀，他是刑警大队的，怎么了？”张瑞疑惑地看着李一凡。 “他是经常看我漫画的一个漫友。”李一凡打开漫画的评论区，让张瑞看他表哥留的言。 “额，用不用我打个电话问问他？“张瑞看着李一凡问。 “先不用了。”李一凡知道这个人是张瑞表哥后，便放心地加了对方的qq。不一会儿，qq的消息提示音就响了起来，对方就发来了好多疑问。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你到底是谁？” “你是不是在案发现场？” 一连串的问题把李一凡和张瑞都看懵了。 “你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吧！你表哥真的是警察？”李一凡一脸疑惑地看着张瑞，这哪里是警察，感觉就是一个比自己妄想症还严重的患者。自己无意中的妄想怎么可能变成真的，简直是太扯了。 ”呃，我先打给他吧，我也好久没有联系过他了。”张瑞翻找到他表哥的电话后，便拨了过去。”喂，哥，我是瑞瑞，你这会忙么……” 张瑞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里对方不耐烦地问他怎么了。“哦，是这样，我一舍友在网上画漫画的，我看到你在平台里给他留言了。便问问你……哦，好的。”张瑞把电话递给了李一凡。“我哥说让你接。” 李一凡接过了电话。当他听完电话的时候，整个人脸色都变了，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保持着握电话的姿势。 他根本不敢相信电话里说的那些事情…… 第六章：接受调查 “你好，我是蒋冬，是本市西区刑警大队的队长，我怀疑你所画的漫画，和我市最近发生的两起女大学生自杀事件有密切关系，希望你能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 ”再接到电话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电话一通，蒋冬就先自报了家门。 “恩，我知道……昨天晚上我们通过电话了，你说的是我画的哪个作品？”李一凡一听又是昨天那个刑警，想起昨天的对话，还有点紧张。但漫画和案件一样应该很正常吧，他之前画的很多漫画都是网友推荐他画的一些案件。李一凡从小就怕警察，当知道蒋冬是刑警的时候，就更害怕了。 “就是你于昨天早上和今天早上更新的两篇漫画，你漫画里所描述的场景和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的一模一样，特别是今天早上发现的，女研究生在自己的公寓里自杀的案件，和你今天早上更新的漫画高度相似。因为你是张瑞的同学，他也确认了你前天凌晨一点到三点期间在自己的宿舍里，这些话我就给你直说了，你现在牵扯到两桩命案，警方这边马上会传讯你。”蒋冬大致讲完了事态的严重性。 李一凡颤抖地把电话给挂了，他愣在那里半天，才把蒋冬的话给理解明白了。这种事情在九年前曾经发生过一次，那会他梦到了好朋友的死亡过程，最后警方以证据不足为由，并没有抓捕他梦里的罪犯。 那时的李一凡才十岁出头，接受了长期的心理治疗后，他选择性的遗忘了那段记忆，而现在那些片段又浮现了出来。他浑身颤抖地坐在床上，整个人因为恐惧而瑟缩成一个团。 “一凡你怎么了？”张瑞被李一凡的电话吵醒，看了看表才八点四十，他起身看到李一凡这个样子，便担心地问他。 “没事没事，只是你表哥说有个案件和我画的漫画很像……”现在李一凡脑子有点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瑞。 “怪不得我表哥前面又发短信问我你有几个时间点都去哪了。没事！我们这么多人帮你作证呢，怕什么，你漫画里的本来就是一些网友说的案件，有些相像是很正常的，而且你那灵异漫画脑洞大的很，警察又不会因为有人画的像就抓人吧。“张瑞安慰着李一凡，和他认识三年了，李一凡一直是个特别敏感又爱胡思乱想的男生。当然李一凡的人品他可以拍胸脯保证，每次让他帮忙做个作业或干点什么，他总是义不容辞，从来没有怨言。 ”嗯……“李一凡坐在床上呆呆的想着，等下警察局来人了要怎么给他们解释，这只是他的妄想，他们会相信吗？还是坚持说这只是巧合。李一凡的妄想症只有白苒和父母知道，他不想有更多的人知道了，更不希望大家把他当成是疯子、神经病一样看待。 李一凡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个男孩在前面低着头走着，他白色的校服上被人用签字笔写着‘疯子’两字，旁边还有几个脚印，他的书包上面全是土，身后还有几个男生一边嘲笑他一边对他吐口水拿石头扔他……李一凡更加害怕地蜷缩在床边的角落里。 张瑞爬下床站在李一凡的床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拿起他的杯子帮他去倒点水。突然李一凡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给白苒的微信上发了求救信息。 张瑞把水杯递给李一凡，有点担心地看着他，李一凡笑了笑说：“没事，已经好多了。”张瑞还是有点担心李一凡，看到李一凡电话响了，是白苒打来的，他就回自己位置上了。 虽然对李一凡这过于紧张和恐慌的态度感到奇怪，但一想到李一凡一直都是疑神疑鬼的性格，也就没往深处想下去，他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李一凡这样。李一凡也讲过他自己有点被害妄想症，总是习惯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 李一凡爬下了床走出了宿舍，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喂，怎么了？”白苒在电话里懒洋洋地问着。 “你还记得我几年前那份病历上的内容吗？我是不是有说过自己的妄想变成了真的事情。”李一凡走到阳台上，小声地问着白苒。 “嗯，我老师的那份病历上是有这么写过。”白苒回忆了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分析结果是，白天有接触过类似的事情，在梦中留下影像，潜意识影响了自己的梦和妄想。”白苒用白话翻译了下病历上的术语。 “我这次出现的妄想好像也在现实中发生了！”李一凡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是我并没有接触过妄想里的人。昨天一个警察找我，说我画的漫画和最近发生的案件一模一样！今天他又打来电话，说我早上的漫画跟案发现场一样！“ “你的漫画不是一直都是根据别人给的故事改编的嘛，就算一样也和你没关系吧。”白苒不能理解李一凡有什么可紧张的。 “你还记得那天我过去找你，给你讲的看到的溺水事件么？后来我又看到了一个女孩被人割腕。我把看到的画成漫画了，是这两次妄想和现实中真实发生的案件一样。可是我身边并没有自杀的和失踪的。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见过这样的事，或这样的人，关于我的妄想，在现实中一点印像也没有。”李一凡有些激动，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没事，你先不要着急，警察也只是说怀疑，又没有说跟你所想的一模一样，等他们调查清楚后就好了，你那只是妄想，不行的话我可以给你开证明。”白苒先是安抚着李一凡激动的情绪，让他先平静下来。 “警察马上就要传讯我了，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再被问话，不想再被当成疯子……”李一凡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开始带着哽咽的声音说，哽咽的有些绝望。 “放心，市里好多警察我都认识，很多犯人在我们这边做心理评估。”白苒好久没有见过李一凡这么脆弱了，她一下心疼起了他，脑子里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的他时，李一凡还是个无助脆弱的小男孩，儿时的她总会挡在李一凡面前保护他。白苒大学时坚决的从临床医学转修心理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李一凡。现在白苒又不自觉的保护起他来。“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证明，现在又没有你在场的证据，你怕什么！”有一种信任是无条件的，白苒对李一凡的信任就是这样。 “恩……白苒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没事的。”李一凡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和心情，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告诉所有人自己有病嘛。 刚挂了电话，李一凡就回宿舍洗漱了，呆呆地坐在电脑前，等待警方的传讯。宿舍几个人也陆陆续续的起床了，大家都知道张瑞的哥哥要传讯李一凡的事，都安慰起了李一凡。他们几个都是坚信李一凡和这些案件是无关的，案发的那几个时间点他们都在一起。 李一凡先吃了些早点，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十点了，这一早上真的太难熬了。他倒了杯水，把药盒里的药吃了。不一会电话就响了，上面是一个座机号，李一凡颤抖地接起了电话。 “您好，我是本市西区刑警大队的工作人员，请您这会到西区警察局来一趟，我们这里有两起案件需要您的协助，请尽快过来。”电话那头一个生硬的声音说着，李一凡连连答应后，对方便挂了电话。 李一凡拿起手机准备出门，张瑞担心李一凡，想跟着一起去，李一凡说没事，让他们放心，便一个人出去了。出门前他先用手机查了下学校到警察局的路线，便坐上了公交车。倒了好几班车才到警察局，看了看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城市里的大学一般都会在郊区，他们学校也不列外。 “你是李一凡吧？”刚走进警察局大厅，就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警察走过来问李一凡。“我们蒋队长已经等你有一会了，你和我到这边来。”对方带着李一凡上了三楼，穿过一条长廊，把他带到了一个审讯室里，对方便出了门。 李一凡紧张地看着审问室里的环境，他又想起了九年前的那一幕。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面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大白墙。和那一个个扭曲的脸孔，还有那一遍遍对他大声喊话的警察。李一凡不由得缩了缩身体，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耳朵。 “你漫画里画了两个死去的女孩，在现实中确实有这么两个女孩也死了。“蒋冬看了看手上的资料，又瞟了眼坐在凳子上的李一凡，准备递烟给他，被李一凡回绝了。 “案发现场的环境和事物都和你漫画里的一模一样，第二起案件的现场和你漫画里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死者手机里多了份遗书。警方初步认定第一起案件是意外，第二起案件是自杀，而你漫画却画的是他杀。” 李一凡惊讶地看着坐在对面的蒋冬，他还是有些不能理解，这个刑警现在说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第七章：死亡的原因 “第一起案件发生于十六天前，晚上八点四十到九点之间，一名李姓大四女生，在离开实习单位回家的路上，不慎失足滑落掉进公园的湖里。 前一天有下过雨，案发当晚天气闷热，湖边的路面是潮湿的淤泥。湖岸边本来有三个路灯，前不久坏了两个，只剩一个可以照明，当时周边的环境非常昏暗，和你漫画里所描绘的一模一样，甚至连下过雨后周围泥土的湿润度都一样。”蒋冬又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为了昨天早晨发生的案件他一晚上都没有休息过。 “……”李一凡看着对面的这个刑警，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奈地低下头，脑子里在努力的一遍一遍回忆当时溺水女孩周围的环境。 “只是有一点，我们感到很奇怪，那名学生为什么会出现在湖边，她下班回家应该从公园里的另一条路穿过会比较近，但是如果从湖边走，算是绕远路了。而且湖边有护栏，还有植被，她为什么一定要沿着全是草和灌木的湖边走，这是案件里唯一的疑点。”蒋冬停了下来，他在等待李一凡的回答。 在湖边做第一道勘察的时候，认定为女孩是失足落水。蒋冬在自己勘察完现场后曾经怀疑过并不是自杀，但家属来认领尸体时，女生家属的表现，还有围绕女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蒋冬再次觉得女生是有自杀动机的。直到他看到漫画的时候，他才开始怀疑这个是否有意外的隐情。 “那……现场没有发现那个男人待过的痕迹吗？”李一凡在来之前，本打算做好问任何问题都只回答是因为巧合的，可是骨子里的正义感，还有对自己妄想里和现实中这种莫名的契合想要更进一步的求证。 蒋冬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学生，想起了来之前，手下调查李一凡时给他拍到的两张资料图。那是一个十岁少年的心理分析结果和九年前一个案件的一份证词。看到心理评估资料上的人名后，蒋冬愣了下。 “怎么可能，我看到他……不，我见过……不对……”李一凡有些激动，他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他当时真的有看到那个男人站在湖边，就在路灯下，那张黑洞洞的脸，还有那个笑容。 “我确定他就站在那个路灯下的围栏边。”李一凡知道自己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人信，便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天白天，刚好有园林工去那边修剪灌木，他们一直到傍晚才走，地上到处都有泥印。”蒋冬这样说，李一凡应该能听懂吧，不是没有发现有人到过那里，而是没办法提取证据。 李一凡无助地把双手搭在桌子前面，低下头靠着手。和九年前是多么像，他勇敢地站出来，却换来一个因证据不足被释放的杀人犯和被人唾弃辱骂的童年。 “你能形容下那个人的脸吗？”蒋冬看着这样的李一凡，他根本不相信有人能通过随意的妄想就看到案发过程，但是蒋冬这个人一直都相信证据，刚开始他也怀疑过李一凡是否是杀人凶手，李一凡的漫画是以死者的视角来记录周围，况且还有不在场证明。于是蒋冬不得不怀疑李一凡是否和凶手认识，如果不是那些铁打的不在场证明，他绝对怀疑李一凡当时就在现场。 “……”李一凡摇了摇头，他也希望自己能看见凶手的脸，他也不想那个女孩就这样无辜的死了，他又一次的感觉到自己的无能和没用，心理全是自责，哪怕他并不认识那个女生。 “那我们来说说第二个案件吧。割腕自杀，死者手机上的记事本里在死亡前一天就打好的遗书。现场没有任何可疑点，唯一的疑点是死者的血液里酒精超标，案发现场和死者口腔里却没有酒精被提取到。根据她电话里的通话记录，死者已经失联三天。只是通过对死者的背景调查后发现，她并没有自杀的动机，她的所有行为都不像是一个要准备自杀的人。”蒋冬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掏出四张照片，放在桌子上，推到李一凡的面前让他看。 “你见过这两个人没？” 李一凡抬起头，把面前的两张照片摆正，这是两张女生的生活照和案发现场的照片。他把其中一张照片拉近，仔细地观察了会。认出了照片里这个皮肤白皙的女生，这不就是老谭找来帮忙填色的学生嘛！李一凡惊讶地拿起那张照片，他仔细的辨认着，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我见过……她……死了？”李一凡满脑子的疑问，回忆着到底是哪个妄想里出现过这张脸。 “嚓……”蒋冬又点燃了一根香烟，他眯着眼睛，隔着一层薄烟看了看眼李一凡手里的照片。“她就是浴缸里自杀的那个。” “她叫刘……”李一凡想不起这个女生的全名。 “刘晓菲，她没有任何自杀的动机，在死亡前三天依然频繁的有社交活动。根据现场的调查，没有他人在场的证据，排除他杀，没有服用迷幻药之类的药物，除手腕处的割伤，没发现其他外伤，这个女生死亡的唯一可疑点就是自杀的动机。 “……”除了沉默，李一凡也不知道他该说些什么。 “难道你不想讲讲你漫画里的故事，或者你的……妄想？”蒋冬吐了一口烟，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李一凡。他才不相信什么妄想，在蒋冬看来，李一凡一定是和凶手有什么联系，或者是凶手把杀人过程告诉了他。如果不是在现场没有找到摄像头之类的设备，他会怀疑李一凡在死者的家里安装了摄像头，案发时看着死者慢慢的死掉。越这么想，他越看眼前的这个少年不顺眼。 “那只是我的梦，在我的梦里，她们不是自杀的。”李一凡眼神坚定地看着蒋冬，蒋冬抬眼示意他继续。“她们的恐惧我能感觉到，还有……还有那种想要活下来，那种拼命求生的**……那种看着自己死亡的恐惧感……”李一凡的头又剧烈的疼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去摸衣服口袋里的药，赶紧拿出来，把中午的那顿药喂到嘴里，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一股脑地喝了进去。水是蒋冬进来的时候让手下买来的。 “你看到了什么？”蒋冬盯着李一凡，一脸轻蔑的问道。 “我目睹了她们死亡的全过程，或者说，我感受到她们死亡的全过程！”李一凡擦掉嘴边的水，坚定地看着蒋冬。 “噢？”蒋冬冷笑了一下，又吐了一口烟，等待李一凡继续诉说。 李一凡扶着他仍有些疼痛的头，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闭上眼睛，一边回忆着那天溺水的全过程，一边给蒋冬讲着所看到的全部的细节，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 “照你的意思，当时是有人推她下去的？”蒋冬听完了李一凡的讲述，在确定李一凡真的“看到了”案发全过程后，让旁边的手下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开始记录着李一凡所说的所有重点和细节。 “恩，是的，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那股力量，有一股很大的力气把她推下了湖。”李一凡回忆道。“她当时一定是被人下药了！”李一凡又想起了刚掉进湖里时，在水里那迷迷糊糊的感觉，一定是被人下了药了才会那样。 “可是，我并没有见过她，如果按照白苒的说法，我应该在她遇害前见过她才对。”李一凡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女生。 蒋冬敲了敲桌子上的打火机，听到白苒的名字后愣了一下。他表情凝重，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突然，他放下手中的打火机，严肃地对李一凡说：“不！你见过她，就在那里！” 第八章：伪装的自杀 蒋冬把旁边的小韩叫了过来，小声地说了些什么，小韩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带了个笔记本电脑进来。 他打开了一段视频给李一凡看。视频是公园出口附近一个监控拍下的画面，画面的最下角有一对情侣在公园里吵架，过了一会儿，有七八个男生经过了那里。 李一凡一眼就认出了那群人，十几天前，李一凡和他们班几个同学一起去画廊看最新的画展，刚好路过一个公园，当时看到一对情侣在吵架，但他们当时也只是看了几眼而已，当时那个女生一边哭，一边声嘶力竭地指着面前的男生骂着。情侣之间吵架很正常，所以李一凡他们当时看了几眼就转头走了。只不过照片上的女生看起来温文尔雅，和当时那个满脸泪痕骂人的女生完全对不上号，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认出来。 “当时我们经过的时候她正在和一个男生吵架，只看到一个女生哭着骂一个男生，并没有多注意……”李一凡心理想着，看来白苒的报告是对的，他在潜意识里对某个人即将发生的事进行了妄想？ “我现在就让你来帮我确认一下，什么事情是你看到了，而在我们的现场调查中却忽略了的证据。”蒋冬想了想，又继续说：“为什么你一直觉的他们是被杀？”虽然第一个溺水案一周前就已经结案了，死者的家属也已经领走了尸体，只是在蒋冬的心里依然存有疑问，虽说报告已经交上去了，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特别是当他看到李一凡的漫画时，他几乎怀疑李一凡就在案发现场。现在蒋冬更怀疑李一凡和这个案发现场的男人是一伙的，他根本不相信有人能看到死亡过程这种胡话，他现在只想让李一凡更加清楚地交代案发的全部过程。 “那个男人……对！就是那个男人，你们当时有没有看监控里有没有那个男人。两起案件中都有一个男人，我敢确定第二起案件也是个男人干的！”李一凡激动地说着。”我还记得他当时拖着我的那股力气，还有他身上的味道，都是男人才有的。” “什么味道？”蒋冬问他。斜眼看着眼前这个激动的男生，如果不是因为他有强力的不在场证据。蒋冬可能会在看到漫画的时候就逮捕了李一凡。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那种男生的外套才会有的味道，和女生的衣服味道不一样。”这些是吴帅告诉他的，只要这个男人是直男，就算他再是个娘炮，他身上的味道都和女人的不一样，吴帅说男人身上的那种是像风一样的味道。 “恩，还有什么吗？”蒋冬看着眼前的李一凡，只觉的他说的这些都是在瞎扯。什么身上的味道，听着都觉得可笑，蒋冬只是等着李一凡交代事情的经过。 “那……监控呢，公园里应该有监控吧，难道没有看到那个男人？！”这会的李一凡有点激动，他感觉出了蒋冬怀疑他的态度。是呀，又有谁会相信有人能在妄想里看到别人被杀，呵呵，就算给李一凡他自己，也不愿意相信，他心里都开始嘲笑起自己，他竟然还期待着警察会相信他！简直太可笑了。 “第一起案件里，河边的摄像头都在前些天坏了，只有入口处的，有清楚的记录到死者进来的画面，剩下的就是一些跳广场舞的老大妈。没有其他可疑的人从各个路口的摄像头经过，也没有发现其他人从死者落水处的路上经过。”蒋冬看着手上的报告，把内容大概的说了下。 “怎么会有那么巧，那天白天有园林工……在那里工作？”李一凡扶着依然头痛的脑袋，凶手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照这样看，这一切都是早就计划好的。李一凡的脑子里又浮现了那个狰狞的笑容，这是多么缜密的计划。 “……”蒋冬看着眼前的记录，当时确实有很多的疑点，他也曾怀疑过。 “那……小刘的……公寓呢？公寓楼里也一定会有监控之类的，不可能没有发现嫌疑人！”李一凡看着蒋冬，一定会有什么证据的，不可能一点证据都没有！ “当时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电梯监控和楼道监控都没有。”李一凡所说的这些，蒋冬他们警方早就调查过。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不愿意再回答对面李一凡的问题。带他来本是要审问他的，而他却总是在问问题。 “那个……小刘……刘晓菲的尸体上，有没有被拖拽的痕迹……在胳膊的下面，还有脚后跟。”李一凡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脑子里回忆着自己在房间里被拖动的全过程。 蒋冬看着眼前这个做着怪异动作的少年，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他又翻看了自己面前的笔记本，本子上记载着刘晓菲身上并没有其他痕迹。当时在确认不是他杀后，就以自杀结案了，只是蒋冬觉得还有点可疑，就把结案档案压着，一直没有交上去。 “……”李一凡看着面前蒋冬的样子，失望地摇了摇头，是啊，他凭什么觉得别人会相信自己。 说完蒋冬就起身准备走了，李一凡也跟着一起走出审讯室。刚到门口的时候，蒋冬说了一句话：“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姓谭的老师？他昨天出现在了案发现场，现在应该也在被调查当中。”李一凡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会，便随着蒋冬走了出来。 蒋冬给旁边的人说了点什么，对方就带着李一凡到了拘留所的一个单间里。对方以李一凡在这两起案件中有关为由，扣押李一凡二十四个小时。李一凡坐床上，微微地蜷缩起身体，让整个因为无助而有些颤抖的身体靠在角落里，看着窗外白晃晃的太阳，李一凡觉得有些迷茫和委屈。 就在和李一凡分开后，蒋冬就回了办公室，刚才和李一凡的对话还是很有收获的。他发现了一个重要信息，这两起案件中都有一个男人出现，而这两起案件都被极力的伪装成自杀，难道是连环杀人案？当然，在李一凡的妄想如果是真的的前提下，他一直强调这两起案件中都有一个可疑的男人。不能让这两个姑娘在本该是花样年华的年纪里就这样白白的死掉。案件里还有那么多的疑点，他一定一步步的逐个击破。 “呵呵。”蒋冬都开始嘲笑起了自己，真的是没有其他证据了，竟然会相信那种话。蒋冬看着桌子上关于这两起案件的监控记录，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第二起案件中，死者在三天前就已经失联了……”蒋冬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小韩。“你说……凶手会不会在三天前就已经潜伏在死者家里了？”蒋冬突然一激动，一巴掌拍在小韩的肩膀上，这一巴掌力道相当大，小韩整个人都有点站不住了。“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由于蒋冬拍小韩的时候力气有点大，导致小韩手上的一摞资料一下子都滑落了下来，掉了一地。蒋冬一边笑骂着说小韩手无缚鸡之力，一边帮他一起捡资料。这会的蒋冬像是找到了案件的突破点，难以掩饰的激动。蒋冬站起来想把资料给小韩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资料，是关于李一凡的病历记录，他又看到了病历下那熟悉的名字，李一凡之前也有提到过。 “嘟……”蒋冬拿起了电话，和手下交代了几句，便在一边打起了电话。“白医生你好，我是蒋冬……”虽然电话的那头的声音早已非常熟悉，蒋冬还是先自报家门。“有些关于李一凡的事情我想询问你一下。”求证了资料上的病历，询问完情况后蒋冬有点不知所措地挂了电话，他对于白苒刚才的态度感到有些惊讶。 不一会蒋冬的手机响了，白苒发来了三张资料图给蒋冬，本来这些是不能外泄的，估计白苒想帮李一凡，但是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了。最后白苒发了一段语音过来，听了那段语音，蒋冬有点愣神，认识这么久的白苒，第一次用那种恳求的语气跟他说话。 第九章：拘留所的一晚 蒋冬坐在监控室里，嘴里叼着烟，脑子里想着案件的各种线索。 蒋冬叫来了小韩和监控室里的一些警务，一遍一遍地看着刘晓菲家的视频。 经过一个下午的苦苦奋战，他们终于在视频里找到了这名可疑的男子。最先发现这名男子是在刘晓菲家的电梯和小区的监控里，在刘晓菲失联的前段时间还有失联的那几天这个人都曾频繁的出现。 这是一个背着个黑色公文包低着头的西装男。在公园的一个监控镜头里也看到了这名男子的身影，当时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公园的一边看了看表，他抬头发现有监控的时候无意的往旁边躲了躲，巧妙的避开了镜头，他肩上背着的包，和刘晓菲家监控里出现的那名男子一模一样。 这一查，时间不知不觉已到晚上九点多了，蒋冬和他的手下都已经累到筋疲力竭，几个人人仰马翻地躺在监控室里。 观看监控视频本就索然无味，大家边看边打瞌睡，直到发现了那名可疑男子，一下子大家就像打了强心针一样，精神为之一振。 蒋冬给值班室上夜班的同事安排着工作，务必把监控中所出现的这名男子的所有画面和之后的行踪都找到，并整理出来。安排完工作后就他让手下的人回去休息了，他自己一个人则往拘留所方向走去。 蒋冬看完白苒发的消息后还是不能相信李一凡，他见过很多外表看着白白净净，一脸无辜的人，背地里却是一个个变态残忍凶杀案的始作俑者。蒋冬早已是个不再相信第一眼感觉，而只相信客观事实的人。 蒋冬站在拘留所的外面，隔着窗户看着里面的李一凡，他像一只可怜的小猫一样蜷缩在墙角。 蒋冬又想起白苒发的那份病历档案，还有警务厅里的记录。警务厅的档案里记录的是九年前一名十一岁男孩跳楼自杀的事，当时这名自杀男孩的同学跑到警察厅里到处叫嚷着说他看到了凶手。 当然，最后没有人相信他，因为按照男孩所述，他看到凶手的时间是他在床上睡觉的时候，而他所怀疑的人，却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 后来这名男孩做了为期长达三年的心理治疗，而白苒传来的资料，就是这三年期间，男孩的治疗情况。其中有两条关于这名男孩真的看到了同步发生的死亡事件的记录。 即使现在蒋冬找到了李一凡口中所述的凶手，他也决不会相信什么妄想和现实中所发生事件一模一样这种扯淡的话。 蒋冬推开了面前的玻璃门，和拘留所里的同事打了声招呼，便走到了关着李一凡的房间前，他俩的面前相隔着一排排不锈钢栏杆。 “你的老师今天中午已经回去了，估计你来的时候他刚走不久。”蒋冬盯着眼见这个瘦弱的少年，说实话，心里是有点瞧不上现在这样的李一凡的。 “你还是不会相信我的，对吗？”李一凡心里有点委屈，但即使这样，他也在强装着坚强。只是此刻这样的他，感觉像是又回到了过去，那个懦弱、胆小、就算愤怒也强忍着的自己。 “是啊，谁会相信我说的这些，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李一凡抬眼，看着栏杆外的蒋冬。 “只是按规矩，拘留二十四个小时而已，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回去了。”蒋冬看着这样的李一凡，感觉有点无语，只是走个程序而已，至于紧张成这样嘛。 “我和白苒是朋友，我是不会为难你的。”蒋冬此时只能拿出白苒来安抚下他。白苒在电话里千叮嘱万嘱咐绝对不能为难她弟弟。 “白苒？！白苒……她这么说的？”听到白苒的名字，李一帆先是一阵激动，但是紧接着又有点担心，他害怕白苒告诉蒋冬自己有精神疾病。李一凡的心情瞬间又失落了起来。 “关于你的那些事，不用白苒说，我们警察厅也有资料。”蒋冬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一口。 “如果是他杀，我们有可能怀疑你和凶手认识，但在这之前，我已经调查过你和你周围的人，并没有作案的嫌疑。但如果说是凶手单方面和你联系，那就不一样了，我们会尽快抓住凶手，以此来洗脱你的嫌疑。”蒋冬是实在是和这个年轻人聊不下去了，这小子真的是妄想症严重，感觉好像知道他有妄想症的人都会伤害他一样。 蒋冬有和李一凡随便聊了几句。就算有白苒的证明，也无法洗脱李一凡的嫌疑，虽然没有杀人嫌疑，但是，如果和这名凶手有联系，却还知情不报，那也是犯罪！ 就算李一凡再怎么解释，自己真的是妄想所见的杀人过程，就算是病历上也这样写，蒋冬还是要找到证据，证明他和凶手无关，才会说这些是妄想。 安排晚上值班的同事照顾着点李一凡后，蒋冬就去休息室随便找个地方睡下了。 李一凡和几个晚上喝酒闹事的小年轻分别关在拘留所的两个房间里，外面的办公区域有两名值班警务靠在凳子上休息。 李一凡听出了蒋冬刚才话里的意思，看来，他是已经找到了他口中所说的可疑男子了，现在只是在怀疑对方和自己有关系。 由于漫画所描绘的场景太过详细，如果真的是他杀，警方那边很可能认为李一凡是和凶手熟悉的。虽然刚刚李一凡也强烈地辩解了，但也无济于事。 看着大厅顶上的吸顶灯，还有旁边吵吵闹闹的几个人，听着一声赛一声，如雷霆般的打呼声。李一凡才发觉今天自己的精神早已透支了，如果再不好好的放松和休息一下，他觉得自己会疯掉。 至于老谭为什么会被调查，刚刚他也反复地想过了，应该是老谭问小刘要画，一天十几个电话短信地催，才被警方盯上吧，老谭也是活该，他昨天应该和自己现在一样吧。 “呵呵。”想到这些，李一凡躺在这硬邦邦的床上，无奈地笑了。 下午的时候，蒋冬有叫人送吃的过来，伙食并不是太差。看来白苒的面子还是很大的。 这会的李一凡吃了药，过了一会儿，药开始有反应，他感觉倦意像潮水一般涌来，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熟睡中的李一凡突然感觉自己被一双炽热的手将他从一张软绵绵的床上抱起，这双手的感觉他有些熟悉。 李一凡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围，周围光线很暗，房间里的一切只能借助外面的月光来看清。 他这会应该是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他看着周围，这是一间陌生的卧室，影影约约地看到一些毛绒玩具，这应该是一个女生的房间。 李一凡想摇摇头，这怎么可能，他现在应该是在拘留所的水泥床上才对。这是哪里？李一凡的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李一凡缓缓地转过头，他使劲地想睁大眼睛，想看清抱他的这个人的脸…… 而他眼前的这张脸在看清后，却让他彻底的崩溃了……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一张狰狞的笑脸，牙齿还在月光下发出人的白光。 第十章：尸体上的痕迹 一大早蒋冬就起来了，简单地洗漱了下，就去警局外面买了杯咖啡。 买完咖啡就直奔法医办公室，蒋冬看了看时间，这会还不到八点，大家都还没有来上班，法医办公室的门还是紧紧的锁着。 “哟！这谁呀？！我们的蒋大神探，嘁嘁，我怎么忘了，是前神探了。”一位女子拿着咖啡和早点悠闲地走了过来，看到蒋冬一大早就站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前，不由得嘲讽了起来，蒋冬无奈的笑了笑，尴尬都凝在脸上。 她走到办公室门前站下，示意蒋冬让开，就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刚一进门就随手一带准备关住，蒋冬一把扶住了即将锁上的门，闪身进了法医办公室。 “你怎么来我们警区实习也不给我说一声？”蒋冬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把咖啡放下，这本来就是给她买的。 她看了一眼蒋冬放在她面前的咖啡，端起来就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废纸篓里，拿出自己的早点吃了起来，根本不理会还在旁边尴尬地站着的蒋冬。 吃完早点后，她起身打开旁边的储物柜，拿出白大褂穿上，白大褂上的名牌上赫然印着“夏子萱”三个字。 法医办公室直接连着旁边的法医解剖室，两个房间由一整面玻璃墙相隔。为了保证尸体不腐烂，这里的温度比别的办公室要低很多，特别是夏天，冷气更是开的很足。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夏子萱坐在位置上便开始整理手头的文件，而对面坐着的蒋冬对她来说就像陌生人一样，连头也不抬一下地问着。 蒋冬看了一眼对面冷冰冰夏子萱，又看向被她随手丢到废纸娄里，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有一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这杯咖啡是他一大早起来，连一口饭都没有吃，专程去附近一家最好的咖啡馆买回来的，还挑了最贵的，看的他有点心疼。 他一弯腰，随手捡起了纸篓里完好无损的咖啡，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刘晓菲的尸体还在这边吗？” 夏子萱抬眼看着眼前这个不拘小节的蒋冬，为之一愣，一脸嫌弃地说：“还在，她的家属都在外地，估计今天或者明天一早就过来认尸，并办理其他手续，最迟明天下午就能提走尸体了。”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回答完她就继续写着手上的报告。 “那……能再检查下尸体吗？”蒋冬看着夏子萱，带着点恳求的语气。这要是对以前的法医，他蒋冬就直接开口说了。可是对于夏子萱，因为心里怀着愧疚，他只能带着点低声下气。他知道一旦确认是自杀后，法医一般很少再做进一步的检查。“我这边发现了新的线索。” “那就带上面的文件来，没有上面的文件，我们不能擅自检查自杀者的尸体。”自杀者本就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再去骚扰他们的遗体，那是不尊重死者，夏子萱是绝对不会同意蒋冬这一大早莫名其妙的要求。 “不过她的尸体上确实有几块奇怪的淤青……”夏子萱停下笔，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当天刘晓菲的尸体送来的时候，她初步检查过，第一现场的报告和她初步检查的报告是有些出入的，但她这边的检查结果也不影响刘晓菲是死于失血过多这一原因。 当时死者的身体里血都快流光了，从现场浴缸提取到的血液中经检测有大量的酒精含量。而死者口腔并没有发现酒精，这不是大量酗酒的迹象。 这点也是刘晓菲在尸体到了法医这边才发现的，夏子萱当时也提出了质疑，可是现场并没有发现第二人在场的证据，基本排除他杀的可能。 最后的死亡报告写着，是由于温水的作用加快了血液循环和酒精的挥发。 至于身上的那两块奇怪的淤青她也曾怀疑过，但这些并不是造成死者被人杀害的证据，后来第一现场的一些取证和进一步的调查让她放弃了向上申报验尸的想法。 “是不是在胳膊下面？”一听到有淤青，蒋冬直接就发问了。 “你怎么知道？”夏子萱有些吃惊，这个痕迹在死者送来的当时还没有发现，也是在推进冷柜的时候才出现的。 “那个痕迹是不是像有人从后面这样拖着她，用力过大留下的？”蒋冬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不是，淤青不止腋下有，胸口上也有发红的痕迹，可并不像是手拖着留下的，更像是毛巾摩擦或者是瑜伽带勒着留下来的。”夏子萱回忆道。 “当时我也怀疑过这个痕迹，有问过调查员，确定死者生前确实有瑜伽锻炼的习惯，家里也有瑜伽带。”这些淤青不能直接证明死者是他杀。 “恩，我知道了。”蒋冬现在的心里已隐隐约约的认为，李一凡说的是真的，可是他依然不能相信在妄想中就能看到杀人这种事。 看来当时死者不是直接用手拖着的，凶手是借助了其他工具。 说完，蒋冬便准备起身告辞，在出门的时候，蒋冬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调过头对夏子萱说：“谢谢你，小夏。”就径直快步地走了出去。 夏子萱听到蒋冬的这句话愣了一下，便又低头开始忙手上的工作了。 刚拐过一个走廊，蒋冬的电话就响了，他接起电话，听着听着就眉头紧锁，加速大走向了拘留室。 刚走到拘留室门口，就听到里面李一凡叫嚷着说要见蒋冬，周围几个警务人员制止着，让他别再乱喊乱叫。 “怎么了？”蒋冬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李一凡，没好气地问。按理来说，他特意交代了值班的警务照顾好李一凡，不要难为他。 看着眼前的这个李一凡和昨天进来的时候完全是判若两人，发型凌乱，面色苍白，两个黑黑的眼圈，又青又紫的嘴唇，说话还在大口喘气。这是怎么了，难道这警务厅里有人敢无视他蒋冬，难为他带来的人？ “我看到了……我又看到了！”李一凡说这话时几乎有些疯癫。但是他看到蒋冬和周围人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己，随后咽了一口口水，调整好情绪，压低了声音沙哑着继续说着。“昨天晚上我睡着了后，又看到了一个女生死了！” 蒋冬听完这话，满脸疑问的看着李一凡，他盯着李一凡沉思了一会，想起来眼前这个男生是有妄想症的。 “哦……”蒋冬根本不相信什么做梦就能看到死亡这类乌七八糟的事。只是敷衍的说了句就准备离开。 刚刚小韩有打来电话，报告了昨天在监控记录中的发现。他这会正赶着去和科长汇报情况，不能在这里听李一凡的胡扯。 “我真的看到了！”李一凡一把拉住了转身要走的蒋冬。“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李一凡大声地说，说出这话好像费了很大力气，他大口地喘着气，连鼻翼都在扇动。 李一凡带着绝望和愤怒的眼神看着蒋冬，现在的他依然不能忘记昨晚梦中那种被人看着自己一点点死去的恐惧感…… 第十一章：月光下的剪影 昏暗的房间里，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外洒进，像给这房间里的一切披上了一层薄纱。 李一凡迷迷糊糊中感觉被一双有力的手从柔软的床上缓缓地抱起，李一凡从抱起他的那坚硬又结实的胳膊感觉到，这是个男人。 李一凡依偎在他怀里，他甚至能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咚、咚、咚”，仿佛就在耳边，平稳又响亮。还有那一阵阵的呼吸，干净而有节奏地吹在自己的额头上。 “这是在哪里？”李一凡心里一遍遍地问着，现在的他应该在拘留所里才对，他晕乎乎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墙上还贴着某个明星的海报。 李一凡努力地想让自己从这个人的怀抱里挣脱，可是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他只能使劲地偏了偏头，想扭头看来是做不到了，他只能让自己的头稍微地动一动。 一股熟悉的味道飘进了自己的鼻腔，这个味道和他在刘晓菲死时那个拖动他的男人身上也闻到过。 一瞬间李一凡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这恐怖的怀抱。 “嗯？”也许是发现了怀里的动静，对方不由地低头看了眼。 李一凡也努力的想要梗头看清对方的脸，不看还好，这一看，李一凡整个人差点吓晕过去。 面前的这个人，低着眼睛从上面狰狞地看着怀里的他，居然还笑着。 那眼睛弯曲着，因为在笑而有些扭曲，那双因为狞笑而咧开的嘴，在银白的月光下发出人的光芒。 看着眼前这狰狞的表情，李一凡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闭上眼睛，挣脱这个怀抱，或者从这个噩梦中醒来。 “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李一凡不断的在心理重复着，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地发起抖来。而他心里清楚这种真实感，这不是梦，这和前两次一样，这个男人怀里的人即将死去，而他又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杀死，他几乎已经绝望了。 这个男人已经抱着他从卧室走向了客厅，李一凡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思绪，用这迷迷糊糊的意识记住周围的一切。 在男人抱着他到客厅的时候，他看到门口鞋柜旁边有一个穿衣镜，他努力地想要睁开这像灌了铅一样的眼睛，从镜子里看清楚抱着他的这个男人。 可是在经过的一瞬间，他只看到了男人怀里抱着的少女，有一张二十出头的脸，齐耳的短发在月光的照射下，微微的有些发白。 女孩的眼睛半眯着，她的手从男人的怀里垂了下来，手上银色手链上两个桃心轻轻地碰撞在一起。 李一凡感觉到自己心里突然窜过一阵刺痛，他能感觉到这是女孩看到手链从心脏里发出的抽痛。 李一凡想努力看清抱他的这个人的脸，可对方穿着宽大的黑色卫衣，卫衣的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脖子和头发，帽子下还带了一顶鸭舌帽。 他走过镜子时，像是发现李一凡在看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微微侧了下头停了一下又继续走。 一阵微风吹过，李一凡清楚地看到镜子里映出客厅与阳台连接的窗帘罗马杆上绑着一条白色纱巾。 李一凡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感到一阵寒意袭来，这次是上吊对嘛！伪装成上吊自杀的样子对嘛？ 对方把这个女孩抱到了阳台边的凳子上，女孩赤脚站在上面，而对方双手举起女孩的手，女孩的整个身体因无力而靠在他的身上。 李一凡能从女孩的身体感受到这个男人手掌传来的温度，这种温度和刘晓菲被拖动时是一样的。 对方用身体支撑着女孩，温柔地把系好的丝巾勒在女孩的脖子上，就像面对自己的爱人。 他轻哼着歌曲把女孩挂好后，就用带着手套的手推了下女孩的腿，没有力气的腿由于被推动的惯性带倒了脚下的凳子。 李一凡感觉这具身体轻微地摆动了一下，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勒紧了自己的脖颈，那种牵扯的窒息感袭击了他每个毛孔，一股血流冲入了大脑，他拼命地想要挣扎，使劲地想把头扬起来挣脱这条纱巾的束缚。可是却根本没有力气，这一连串的动作只是带动了身体笨重地扭动了几下。 但他却感受到了旁边有束目光，他能感受到那个男人正在旁边注视着他，他带着玩味的眼神欣赏着他死亡的过程。 随着身体笨拙地挣扎，他清楚地看到那个男人开始慢慢兴奋，而李一凡已经被勒的喘不过来气，眼珠子就像要从眼眶里爆出来一样，嗓子里不由自主地发出奇怪的声音。 李一凡绝望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有他身后月光轮罩下的城市，月光下的路灯依然发出如星星般璀璨的灯光，路边停满了车辆。不远处他看到一所学校，萧瑟的学校里，他能看到随风飘扬的红旗。 “叮~”不远处茶几上的手机因为收到条短信而亮了，它的光芒划破了这寂静的夜。李一凡又感受到了一阵刺痛窜过心脏，这种疼痛让他一瞬间遗忘了窒息的痛苦。 李一凡慢慢的感受着死亡的到来，这种煎熬真的太难受了。他拼命的想要用手去拉着纱巾或抓点什么，可是都无济于事。李一凡似乎听到旁边的男人在对着他说些什么，从刚才就一直不停的说着些什么，可是此时的他意识已经模糊，只听到几声”咔咔“声后便失去了意识。 蒋冬站在走廊上点了一根烟，叫来旁边的韩烁并递给他根烟，两个人同时站在窗边抽着。刚刚李一凡疯疯癫癫说了一堆，虽然说的有声有色的，虽然听起来和真的一样，可怎么就觉得那么不能相信呢。蒋冬掉过头看旁边的韩烁，他还在那琢磨刚刚里面那小子说的那些事。 先前刚好他过来找蒋冬，蒋冬就叫他一起进来，把拘留所里别的警务都叫了出去。那些昨天被关进来喝酒闹事的家伙被李一凡叫叫嚷嚷的吵了一早上，这会都东倒西歪的睡死了。听完李一凡讲的一堆，蒋冬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脑子真有问题而且病的不轻。 “小韩，你怎么看刚刚那小子说的那些？”蒋冬灭了手上的烟看着窗外问韩烁。 “这个事情……如果是别人我可能会直接说这小子想象力太丰富了，睡个觉都能变身成女生被人给勒死。”韩烁长长的吸了口烟又继续说道：“可这李一凡的档案我们也看了，档案上和精神科的报告上都有说过他确实曾经妄想成长过。”韩烁灭了烟不置可否的看了眼蒋冬，这要是让人知道警队通过一个精神病人给的资料查获案件还不笑掉人大牙。 “我去！你这说的什么屁话！”蒋冬啐了下，准备离开，韩烁一把拉住了他。 “队长，我们还是在问问吧，我这么觉得那小子说的事悬悬的，万一是真的呢？”韩烁心理还在嘀咕刚刚李一凡说的那一幕幕，他那表情就和真的一样。 昨天李一凡被审讯的时候韩烁也在场，他现在心里开始相信李一凡了。前面两个案子也因为那小子提供的资料，现在老徐那边也有眉目了，李一凡人际关系简单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那看到的那些万一是真的呢？这在伪装自杀的案件本来就难发现，这都说的已经有人死了，我们再不去查估计没人过去这尸体得臭了才能有人发现。 “老徐，刚刚我给你发的消息看了吗？”蒋冬看韩烁这么肯定的眼神，就给老徐打了个电话，想了想又说道：“我把这个事情和小韩也说了，你和他一起去调查我刚说的这个。你先把手头上的活交给其他人，对！你让其他人继续对监控室整理出来的视频开始调查，看看这个男人和两个死者有什么共同点，还有调查下两个死者的背景和财务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把接下来的工作交给了老徐后，他和韩烁又进了审讯室。 第十二章：摇摆的肢体 蒋冬带着李一凡和韩烁开车来到一个学校附近，看着旁边高高耸立的一排排住宅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你梦里的地方是这里吗？”一路上韩烁通过李一凡描述里的学校不停的在电脑里搜索这片区的学校，总算是找到了和李一凡梦里相似的地方，而这周围正好有一片学区房。 “恩，是这个学校我可以肯定，当时我从窗户里能看到学校的操场和红旗。”李一凡闭着眼睛回忆着。“他住的应该是第二排，我只看到左边有楼房挡住了点，我能看到小区门口的雕塑。” “那就到小区门口看看是不是旁边这个，这块能看到操场的小区还挺多的。”如果能看到小区雕塑还能看到学校那就说明小区的前面是学校，而住户的位置应该是在四楼以上，三楼以下是不能够看到学校的操作的，蒋冬心理默默的计算着。 在找到了这个有这李一凡梦里雕塑的小区大门这块后，大家都下了车，这个小区是不容许开车进小区里面的。一般住户都是从地下车库到住宅。 “这个就是你梦里看到的女孩？”蒋冬看着李一凡在来的路上画的人像图，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的不行既然相信这么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的梦，这要是让队里别的人知道那还不被笑掉大牙。 “恩，就是这个女孩……我敢肯定。”李一凡看着自己画的画像他肯定梦里的女孩就是画像上这个，他之前在吴帅的直播平台上见过这张脸。 “小韩，去！问问那门卫见过这个女孩没。”如果是这里的住户那一定会认识，蒋冬心理推测着，自己好奇为什么李一凡这么肯定，按照之前两个他都不能确定对方的样子。“为什么这次这么肯定？” “我看到了镜子里她的脸！”李一凡低着头小声的说：”这个女生我应该见过。“他又想起那镜子里女孩那求生的眼神，那时她是不是感觉到了他在她的身体里？李一凡第一次会想这个问题，也是他第一次确认自己的妄想和现实一模一样，以前的他太小没有发言权，即使一样，也不会有人相信自己就更不能确认了。而现在的自己有时候也分不清是梦还是妄想。 “队长~队长~这个男生正好也来找这个女生~”蒋冬本来还想问下去呢，却被不远处的韩烁打断了，他指着旁边的男生对着李一凡和蒋冬喊着。 李一凡和蒋冬也快步走了过去，才发现门卫里面一个男生正焦急的做在板凳上。 “你也是找画上这个女孩的？”蒋冬问着旁边这个男生。“她叫什么名字？”他边问着边出事了下自己的警员证。 “李妍，她出什么事了吗？”男孩有些叫焦急的问着眼前这三个人。他来了就一直打电话给对方可是一直没有人接听，现在直接关机。 “没有，我们只是来调查下她的情况。”蒋冬了解到，这个男孩叫刘毅是我市理工大学研一的学生，而这个女孩和他是同学，因为联系不上对方过来她家找，可是又不知道在具体在那栋楼，门卫让他打电话给对方确认了才能让他进去，可他坐着打了半天电话了愣是没人接。刚开始以为对方生气不接自己电话可是换了手机打还是不接，这才着急了起来。 “这个女孩是经常来这里，但并不是这里的住户，应该是租户。”门卫看着画像上的女孩回答道。“她应该是住在三号楼具体那一户我也不是很清楚。”门卫一看来的是警察便配合着他们的工作。 “你们这边是不是来的人都会登记呀？”韩烁问着门卫。 “也不一定，一般看的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有问题或者是推销的呀我们都会登记。”说道鬼鬼祟祟看门的大叔还特意看了眼旁边的刘毅。“这边本来住的人也杂，好多都是学生家长为了陪学生上学专门租的房子。” 蒋冬挥挥手叫把韩烁叫了过来，悄悄的在他的耳边说：“你给技术组打电话查查这个画像上的女孩李妍和李一凡有什么关系。”他又看了看不远处已经进了小区在那东张西望的李一凡，虽然确实有这么个人和他梦里一样但也不确定两个人是认识的。 “警察同志你们还不去找人吗？”刘毅在旁边焦急的不行，一个劲的往四号楼的方向张望。 安排好调查的事项后蒋冬等人也来到了四号楼的楼下，按照李一凡的记忆里的画面，李妍的位置应该在四楼以上的。他们几个只好坐电梯到了四楼，李一凡已经跑到楼梯口垫着脚尖在楼梯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景象。 “不是这层！”李一凡看窗外和梦里看到的事物视角不一样就继续向上跑了一层继续观察着。 几个人都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李一凡，就看他一个人跑上跑下垫着脚对着窗户外面东张西望。 “是这！就是这层！”李一凡激动的对身后几个人说着：“如果抛掉凳子的高度那应该是这层没问题。”李一凡走出楼梯间看着面前五个住户的房门，又闭上眼睛开始分析梦里的景象。 “他在干嘛？”韩烁看着闭着眼手在空中比划的李一凡一脸的纳闷。 “他在分析房间的位置，我们中国房子都有坐北朝南这一说法，一般客厅和主卧都会是面向南，光线会好。”蒋冬点着烟看着面前的李一凡，他第一次觉得这小子还有点意思。“通过他早上说的从客厅里看到学校操场的位置便可以推断出具体是从哪个窗户看到的，他现在应该是想象每个房间窗户外面的景色。” 蒋冬看着前面的李一凡，刚开始他也不明白李一凡在干什么，直到李一凡用手对着每家的房门比划着位置时他才懂了。 “怪不得我刚看他在门卫那要了份这边的房屋平面图。”韩烁感慨道。大家一直把李一凡当成一个神经病看待对他所说的话也都是半信半疑的。 “应该就是这间。”李一凡指着面前的房门说着。 “803室，恩，小韩去问问楼下门卫有没有钥匙。”蒋冬吸了口烟对着旁边的韩烁努了努嘴。 “啊~为什么是我？”韩烁抱怨着，看是看了看周围也没别的人能去了，难不成自己要叫队长去，他自己便向电梯走去。 “快点！”蒋冬不耐烦的催促着。 “是，是，知道了。”电梯停了，里面站着几个大妈，一个大妈提着菜篮子和里面的人说了点什么就下来了，韩烁赶紧上了电梯。 “你们这是有什么事么？”大妈走了过来斜着眼睛用审查的眼神把楼道里的三个人从上到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 “阿姨我们来找李妍，她是不是住这呀？”李毅客气的问道。 蒋冬“啪”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自己真是被李一凡带糊涂了，他这么就忘记可以问邻居谁认识这个女生，不就知道她住哪了嘛！ 大妈又用异样的眼光看了下蒋冬，显然是被他刚刚的举动惊到了。 “额，没事没事。”蒋冬赶紧解释道，一边拿出李妍的画像给这个大妈看。“就是这个女生，大妈您见过吗？” “哎呦~你说她呀。”大妈一看画像一下口气都变了。 “对就是她，大妈你认识她？她是不是就住这间？”李毅一听大妈好像认识李妍激动的不行。 “小伙子我看你也是好小伙子，阿姨劝你快不要和这种女生来往了。”大妈说着便拉起李毅的手语重心长的劝导着。“这个小姑娘我们都知道，不是什么好姑娘，成天半夜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往出跑，来找她的我就没见哪个不开车的。想你这样好的小伙子要是和她缠上了还不被她给榨干了。” “阿姨，李妍她不是……” “钥匙的找来了！”李毅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拿着钥匙和物业人员一起走出电梯的韩烁打断了。阿姨看了看李毅露出了个同情的眼神就回自己家里了。 “这物业这还真有钥匙？” “恩，物业说这是房东留下的，具说是这房子在往掉卖，要是有人来看房给他打电话说下就让物业自己带人来看。”韩烁解释道。 门开了，蒋冬他们几个先后走进房间，刚走进玄关处蒋冬就感觉到客厅有一阵凉风吹了进来。他哆嗦下又继续走了几步，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这间客厅和阳台的交接处一个短发女孩吊在上面，身体随着阳台的风微微的摇摆着，阳台上的纱帘被风吹着飞舞着，这画面诡异极了。 后面进来的李毅和物业被眼前的一幕吓的跌坐在地上。而李一凡则颤微微得看着挂在那里的女孩，他还记得当时她那求生的眼神，仿佛在喊救救我、救救我！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第十三章：新的案件 “出什么事了？”几个大妈扒在门口梗着头一个劲的往这边看，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讨论着。 “哎呦~我就给你们说这家住的那个女孩不是什么正经人吧！你看你看这还没几天就出事了。”前面电梯里的大妈手放嘴边像是要掩饰自己的声呗，可是那声音却还是大的出奇。 “可不是嘛~我也见过几次，每次出入都是车接车送，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那天我还看到我那儿子多看了她几眼，回去被我一顿骂。”另一个大妈一脸嫌弃的抱怨着。 几个警务人员把几个大妈叫到一旁给她们分别做了笔录和关于死者李妍的一些日常生活的笔录。 夏子萱穿着一身隔离服和几个工作人员在里面检查着，几个警务人员带着口罩和鞋套在里面拍着照。在他们来之前蒋冬带着李一凡已经还原了案发过程。蒋冬嘴里叼着烟看着站在窗边呆呆看着远处的李一凡，不由的对这小子起了点兴趣即使他依然觉得今天的一切只是巧合。 “队长，法医那边没有找到他杀和第二人在场的证据。”韩烁拿着记录本从房间里跑出来汇报着工作。“现场和前面李一凡形容的一模一样。呐~这是现场李一凡提到过的手机，确实在死者死亡的时间点上有收到过一条短信，再的都是今天白天刘毅打来的电话。”韩烁把套着密封袋的手机递给了蒋冬。 蒋冬打开手机看了下短信的内容，短信是刘毅发的。“妍，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不应该那么懦弱，那么容易就去相信别人说的话。请你原谅我好吗？我们和好吧，我保证我在也不会怀疑你，再也不会那么凶的对你说话了。”蒋冬看完抬头看了眼坐在楼梯口抽烟的刘毅，他似乎看到那个背影在微微发抖。 ”……我能不能……先回去了？“李一凡站在蒋冬后面，低着头断断续续的说了这么一句。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自责，如果他知道自己梦到的是真的，如果有人会相信他，如果在他意识到有危险的第一时间他就赶过来，如果……他是不是就能救下这个女孩。他的眼眶早已通红，他现在除了内疚就是自责，他心理一遍一遍的骂着自己没用。 “嗯……”蒋冬话还没有说完，里面的警务人员就抬着封尸袋出来，李一凡突然感觉全身有点无力，靠在了墙边。 “哎呦，还真的死人了，你说是不是那个小狐狸精？”几个大妈看热闹似的在那窃窃私语的聊了起来。 “切切~你小点声，多不吉利。死了好，这些我们楼里总算干净多了。”一个大妈低声说着，可最后几声明显提高了不少。 “你们说谁呢！”刘毅一个健步冲了过来，正挥着拳头向几个大妈扑过去就被几个警务人员和蒋冬拦了下来。 ”怎么招，你还想打我怎么的？我说她怎么了？难道你和她也有一腿？“大妈看刘毅被警务人员拦着口气是更横了，什么都敢说。 “你……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她……她不是那样的人……“话还没有说完，刘毅几个拳头重重的打在了旁边的墙上，最后一拳软塌塌的锤在了墙上后他整个人便爬在墙上哭了起来。”……我相信她……我相信她……她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大家看着眼前这个一米八几的男孩一会凶狠一会哭的都有些发愣。 ”好了，几位阿姨人都死了，你们就积点口德吧。“夏子萱劝了几句便和一边的蒋冬点了点头，就和法医部门的人一起离开了案发现场。 大妈们看着一边泣不成声的刘毅又看了看这一屋子的警察，也意识到她们说的有些过分了就纷纷回了家。 李一凡递了张纸巾给刘毅，并安慰了他几句。”……李妍她真的不是那样的人，她对我真的很好，从来也没有让我给她买过什么贵重的东西……她真的不是那样的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刘毅想解释给李一凡还有周围的人听，可是他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一遍遍的重复，最后成了边哭边摇着李一凡胳膊一个劲的求他相信自己，相信李妍。 李一凡看着眼前这个泣不成声的男生，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来安慰他，要说对方还比自己大两届。只是看着他，自己的自责和愧疚又一次的涌现了出来。他本来抬起手来想要拍拍李毅的肩膀，却停在空中久久没有落下，而此刻的李一凡心里似乎还多了点别的，他回头看了眼开着的那扇房门，眼里多了道恨意。 坐在回学校车上的李一凡，他看着公交车窗外慢慢走远的大楼，脑海里全是刚刚刘毅无助的样子还有昨天晚上李妍那求助的眼神。 ”蒋队，我能肯定这三个案件都是同一个人所为，他都是用同样的手段，先是利用药物迷晕了杀害对象，在做成自杀或者意外。“李一凡义正言辞的和蒋冬说完这些后便离开了，他呆在那里也没什么用，除了回忆梦里的现场在什么也做不了，他连罪犯的脸都没有看清。 李一凡看着玻璃上的自己，突然他好像又看到了昨天晚上低着头看着他的那张恐怖笑脸，那张脸正在玻璃上，就在他映在玻璃上的脸旁边，正低着弯弯的眼狰狞的笑着。李一凡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猛的一回头，背后什么都没有，旁边低头看漫画的小胖子被他这样吓了一跳。他回过头来坐好，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大张着嘴调整自己的呼吸。 “喂？一凡没什么事吧？”电话里白苒焦急的问着。 “没事没事，我现在已经到学校了。”李一凡刚到学校白苒就来了电话，李一凡简单的在电话里给白苒说了下情况。 “没事就好，那你赶紧回去上课吧，抓紧点后面两节课还能赶上。”说完白苒便挂了电话。 李一凡小跑的向教学楼跑去，下午是专业课，周末好不容易完成的小组作业可不能毁在他一个人手上。李一凡没想到这一去警察局就是整整一天。 在回来的路上李一凡已经和室友说了下情况，几个人好像一点也不为李一凡在警察局呆了一晚上感到吃惊。一个个听着他回来了还有点幸灾乐祸，特别是吴帅，更是说好等他回来得彻夜长谈牢里一晚上的经历。李一凡眉头上三条线的尴尬，一直纠正他那是拘留所不是坐牢。唉，这又让吴帅找到可以录直播的内容了，不过听到室友们这样吵吵闹闹的声音让李一凡本来一片阴霾的心情一下晴朗了不少。 回宿舍的一晚上，被吴帅他们几个拉着讲了一晚上的拘留所一夜。李一凡昨天几乎一夜没睡，今天这个晚上睡的异常的安稳。直到第二天中午在食堂电视上看到的那个新闻的出现。 第十四章：找到共同点 一大早李一凡就接到了老谭的电话，果然不出所料，老谭也被扣留在警察局一个晚上。 一接电话老谭就是各种诉苦，周六老谭给李一凡打完电话后就联系到刘晓菲的朋友知道了住址第二天一大早就过去找她，正好警察接到房东的报案也到了现场，老谭当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房东新房子装修，正好回来拿点东西，之前也和刘晓菲打过电话说过，后来在约好的时间过来了却怎么敲门也不开打电话也不接，房东有些担心就自己开门进去了，本来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拿了东西想要离开，却看到茶几上放着的手机和包有些蹊跷，结果就在浴室里发现刘晓菲已经死在自己的浴缸里了。 “还好他们的小区高档，到处都有监控，进门还要登记，要不然我就惨了。”老谭叹着气，一边诉说自己的倒霉，一边惋惜这个研究生女学生。“唉……这么不可多得的画家就这么说死就死了太可惜了。前几天还见的好好的，有什么想不开的嘛。“ ”你是说小区里出入都有做登记？“李一凡惊讶的问着老谭。如果照老谭这样说，凶手一定也登记过，可是却没有被警察察觉出来，这是为什么? ”是啊。“怎么说那个小区在我们市里也算是比较高档的了。 “她家里条件很好嘛？”高档小区？李一凡的脑袋里飞快的转着，一个还在读研究生的女生怎么会还没毕业就租这么高档的小区，还有她平时身上的奢侈品。每次李一凡见到老谭的时候都听他说他老师的学生刘晓菲，身上全都是名牌货，从没有见过重样的包，而且还都是名牌。李一凡不懂这些，听着只是觉得老谭在嫉妒人家。 “还可以，据说~我也是听她朋友说，据说她家里人从小就惯着她，她要什么就给买什么，后来她父母那点工资全都拿来养这个姑娘了，老两口过的可怜的很。”老谭说完想了想又继续说：“实在不是我八卦，是我找她实在找不到，只找到她朋友，问人事总得请人吃个饭吧，这一来闲聊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些。“ ”那她有男朋友没？“李一凡继续问着。 ”有啊，还两三个……额，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她朋友说的，当时说的时候，我感觉那个女生充满了嫉妒。“老谭边说的好像边想起来那个女孩那天饭桌上嫉妒的样子，一下打了个冷战。“这么说来，你说会不会是她这个朋友把她害死的，我怎么觉得嫌疑这么大。” “这些你有没有和警察说过？” “我着急的帮自己脱罪呢，哪还想的起这些，当时给自己解释都解释不清的。”老谭有恢复了以往着着急急的杨子，最后老谭有说了下画集的事，意思就是警察已经确认他没有嫌疑了，画集也没有什么用，等过几天结案他就能拿走了。 挂了电话后，李一凡就给蒋冬打了个电话，把刚刚老谭说的又重复了便给蒋冬。“你说会不会是熟人作案呢？而且都有登记应该很好找到吧？“ ”登记的信息我们也看了，那些天没有人找过死者，而且从电梯和楼道的监控里也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去过她家。“蒋冬想了想还是觉得告诉李一凡也没什么。”但是我们在监控里确实找到了你看到的那个可疑男人了，而且在三个死者的生活圈里都有看到那个人的出现。“ ”喔，那不就有进展了嘛。“李一凡为自己提供的线索有价值而感到高兴，他现在心里对这个凶手充满了恨意。”是不是也该找找两个人的共同点，朋友圈，兴趣，或者财务什么的。“李一凡大胆的讲述了自己的推测。 ”这个我们都在着手去查了，我相信真相很快就会出来的！“蒋冬自信满满的挂了电话。 李一凡看了看时间，他这一节课几乎都在外面打电话了，他赶紧溜了回去，继续上课。 中午李一凡和宿舍的几个一起在食堂吃饭。食堂的几个小电视里，每天这个时候都重复着地方台。李一凡抬头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愣住了。 “于前天下午警方发现一女研究生在自己的房中自杀身亡，初步判断为自杀，没有他杀的可能，并通知了家属过来认尸并带走。可是今天家属来了又改口说女孩是他杀的，并希望家属在验尸报告上签字。”电视里的主持人一口的播音声做着现场直播。“家属不同意尸检……………………”画面里出现了几个人在警察局门口坐在地下嚎啕大哭，有个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女孩的黑白照被打上了马赛克。“…………为什么我们的警察在不能百分百确认自杀的时候就给出了自杀的结论，为什么如此的草率，难道他们就是这样保护我们的安全。把被杀害的人都说是自杀或者意外让凶手逍遥法外，而被害人却不能沉冤得雪！” “……”李一凡的头又开始疼了，他拿起药盒把药吃了。看完新闻的他整个人都无语了，媒体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公众能看到凶手一定也能看到。李一凡赶紧给蒋冬打了个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现在的蒋冬也被媒体弄得焦头烂额，他忙的找凶手这头还要应付媒体，而这些时间里凶手如果看到了新闻保定早跑了，他们现在连凶手到底是谁都不确定。 ”冬哥，我这头调查第一个死者家属还有男友的结果出来了。还有小韩那头调查第二个死者和第三个死者人际关系和经济都出来了。“两个年轻人赶紧把调查的结果汇报给了蒋冬。 第一个死者叫李秀梅，从小在一个小镇长大，家里当时为了送她来城里上大学几乎花光了所有的钱，最后连地都卖了。去年李秀梅她爸给人干农活回来的时候摔沟里把腿摔断了，都没有敢给人说怕李秀梅心理有负担不能好好上学。李秀梅这个人特别的孝顺，她通过老乡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后，更是伤心的想要休学去找工作。 李秀梅当时呢就想的去歌厅工资高，虽然被人占便宜什么的但最起码能让她爸好起来。后来一来二去的一个女生就给她介绍了几个大老板，就这样，她每个月都有钱寄个家里，她父母自然不知道她的钱是怎么来的，都觉得自己女儿出息，在外面上大学了不起，才实习就赚这么多。 李秀梅在老家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那个小伙子平时也没什么本事，但人也憨厚老实，一听秀梅在城里这么有本事想的就投靠她两个人一起好好奋斗。来了发现李秀梅生活的不错，想让李秀梅也给他介绍个工作，李秀梅当时在一家国企实习，工资待遇都还可以。但当时她着男友却不这样认为，觉得她天天光鲜亮丽的，一个月赚那么多，这么也能给他介绍个差不多的，却给他介绍的这些没钱的活，不是保安就是后勤的，他就来气了，干脆不干了。 后来他发现李秀梅老一个人出去，要不就老说要加班。有一天他就跟踪李秀梅发现了她的那些不干净的交易，回来就和李秀梅大吵了一架，当时公园里的那一幕就是李秀梅骂他把她的事告诉了自己父母。现在她的父母在镇里都抬不起头，以前出门都是高昂着头到处炫耀，现在这事一闹全村都知道了她父母更是没脸见人了，小镇里有点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了就到处说。这也是为什么李秀梅的父母来来匆匆的就把自己女儿的尸首领了回去的原因吧。 第十五章：新的发现 ”唉……“蒋冬听了不由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样一个承担着家庭重任的女孩，就算家里人都误解她，冤枉她，冷漠她，在蒋冬看来她也不是那种会轻易选择死亡的姑娘。”那个男友的调查结果有什么发现没？“ ”他现在在一家银行里做保安，他说他当时也是一时气不过便告诉了李秀梅的父母和自己家里人。之前李秀梅父母一直看不上他，他当时也是想出口气。现在提起这件事他也很后悔。“报告完后，小张看了下本子又继续说：“李秀梅，财务前半年一直都进进出出很多钱，出去的大部分是打给了她父母，还有些是捐给了我们市的孤儿院。最近她为她的父母买了个理财产品，就在她男朋友的银行里，不知道这有什么关系没？” “嗯，你去银行问下银行工作人员的同时问问她那男朋友的事情。”蒋冬说完就让小张赶紧下去处理，又让韩烁说下刘晓菲和李妍的调查结果。 刘晓菲，从小家里条件就中上，要什么父母就给买什么，俗话说穷养儿子富养女，他父母也是应了这句话，什么都紧着这一个闺女。女儿也争气，考上了好大学不说还考上研究生。刘晓菲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样，肤白貌美又有才华，自然追求她的人排一大条马路。她更是择优而选，目前承认在和她交往的有两个，两个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公子哥。而和她有暧昧的具她朋友说有五六个，按理来说已刘晓菲的自身条件不用走交际花这样的。 蒋冬想起了前面李一凡打来电话说的那段话，不由的感慨了下，父母把自己的女儿宠的太拜金了，父母把自己宠到孩子穿金戴银，自己粗茶淡饭。女儿的虚荣心越来越大，父母给不了了，女儿便去找能给的了的人。 小韩又继续介绍到刘晓菲的财政情况。还有给李秀梅男朋友做个男科检查，在追问下监控那边的情况。“刘晓菲几乎有多少花多少，不过最近也奇怪了，她也给自己的父母卖了一个理财产品，是和李秀梅在一个银行里买的。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你给小张打电话，让他在银行里也留意下刘晓菲的这份理财产品是谁给代理的。”蒋冬突然想起刘晓菲的验尸报告当时写的没有发现被性侵或者有过性行为的报告。“这么秀色可餐的女孩放在你面前你居然没有想法，凶手你到底是这么样的？布置了这么一场早有预谋的‘自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旁边的工作人员都看着自言自语的蒋冬愣了下，蒋冬发现他们在看着又恢复了一脸严肃的样子。刚刚领导那边发话了让他们务必在着两天里抓到凶手，现在媒体大肆的宣传只会起到反作用。万一凶手看到了，潜逃了或者是有防备了，那他们抓住他就难了。 “李妍她从小在一个家庭条件特别好的环境下长大，直到三年前他父亲的公司财政出了问题，他父亲被判刑进了监狱，不到两年她父亲就在监狱里病死了。而她的母亲自从她进了监狱后一直郁郁寡欢，和李妍的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在家乡，李妍一直很孝顺她的家人，这次她死了估计对家里是不小的打击。按理说李妍靠自己平时家教还有她父亲朋友的支持是可以过的很好的。可她也像刘晓菲一样走上了交际花的道路。刘毅的口供里记录的事李妍从一年前突然性情大变。有次刘毅在一个会所门口看到了喝醉的李妍带送她回去的时候，刘毅隐约的听到李妍要替她爸报仇，不知道有关系没。”韩烁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有一点，李妍和刘晓菲都在一个会所里有会员，李妍也为她的母亲买了一份理财，也是在同一个银行里。而且他们三个都是一个叫张强的人给办理的业务。” “看来这个张强果然嫌疑最大，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这个人。”蒋冬想了想又安排韩烁带上几个人迅速调查到张强家里的地址和情况。 刚交代完事情蒋冬的电话就响了，看看来电显示，蒋冬笑嘻嘻的接了一个电话，然后面带微笑的向验尸间走去。 ”小夏检查的这么样了？“虽然上头刚刚来电话说是家里人松口了，可疑在做外部检查但是不能解剖。但这些对案件已经很有帮助了。 ”这个女生，在死前确实被人在地上有拖拽过的痕迹，她的脚后更有明显的红肿。而且从我按压她的胃部，凹陷的痕迹可疑看出死者在死前一定有段时间没有吃过东西，没有解剖不能给出明确的答案。”夏子萱看着眼前这个身材曼妙美丽的女生，不由得有些惋惜。“她死前没有针扎，在其他的都和我之前和你说的一样，没有别的的发现。” “那李妍的尸检报告呢？”蒋冬看着旁边的李妍的尸体问着。 “和刚那个差不多，这具尸体家属也强烈的要求不要进行解剖，想让自己的女儿完整的离开这个世界。”夏子萱看着旁边的李妍眼里全是惋惜。“死法是窒息而死，和案发现场一样勘察的情况一样，没有外伤和挣扎的痕迹。血液里有发现有一定量的麻醉剂，并在脖子上发现了针眼，针眼很小被头发全部盖住，如果不是进一步检查很难发现这个。而且同之前的尸体一样，没有发现在被害时有过被侵犯的痕迹。”这一点夏子萱也觉得奇怪，这个如果说是他杀，能做出这样现场的应该是男人，可这两个死者张的确实很出众，不可能不为之所动呀！ “这点我也觉得奇怪。”蒋冬像看出夏子萱的疑虑，自顾自的说着。“起初刘晓菲死的时候确认不是他杀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除非是女的，但是如果是女人作案不外乎就是嫉妒为男人这些，不可能会刻意的伪造一个自杀的现场出来。直到第三个案件，这个案件是女人完全不能做到的，把人挂在罗马杆上，这样的力气……”蒋冬说着突然停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开始相信李一凡说的话了。 科长当时好不容易才说服刘晓菲的家里人才让对方同意，最后只做了表面检查不让解刨。蒋冬调查的时候，局长和科长已经召开了记者招待会，这也是因为白天刘晓菲家里人闹的厉害。“我们已经做了进一步的调查，确认这次自杀事件是有人故意伪装的，可以肯定犯人是同一个人。”科长看了眼手机上的短信转过头对着局长小声的说了点什么。“之前的几起女学生自杀我们已经有确定的证据和这次案件是同一个人所为”局长做了危机公关处理，整个记者招待会开了整整一个下午。 就在局里都在忙着记者招待会的同时，监控室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三个监控里的可疑男子都指向了同一个人，一个二十八岁在银行刚工作两年的张强。韩烁调查了银行那边情况，李秀梅和刘晓菲还有李妍都是在同一个人那里办理了对方代理的中老年理财资金，而在代理的名单里，他还发现了两个在前两个月里先后以自杀结案的两个本市女大学生，当时也是在他这办理业务后不久就先后自杀，最可疑的就是没有任何自杀理由，都是在手机或者电脑上找到了一篇手打遗书，现场也找不到他杀的证据。 蒋冬他们赶到的时候张强刚好中午请假回家了，蒋冬他们找到张强的住处后就带着武装部队去张强家里抓人。而韩烁等人则在银行对张强这个人进一步的调查。 第十六章：解除疑点 “咚”几个武装人员破门而入，检查了房间里面并没有人。 蒋冬看着面前这间收拾的过于干净整洁的房间皱了皱眉，这该是个怎么样的男生会把自己的房间收拾的这么干净。蒋冬装好自己的枪，让道让工作人员进来采集证据。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个张强，唯一就是动机这点。蒋冬看着手机上资料室发来的关于张强的资料，这给谁看资料上的人都是一个五好青年，谁会想到他会和连环杀人案有关系。 张强二十八岁，父亲是公务员，母亲是教师，他在国内一所市重点大学学的经济学，大二又去了美国继续学习了三年，毕业后回国后自然就考到了银行工作，凭借自己良好的工作态度和业绩，不到三年就分配到了银行理财顾问这个职务上。多次荣登我市最佳青年杂志，被评为现在女生最想找的男生之一，可惜已经有一个在一起长达十年的女朋友，现女友在英国留学。 蒋冬看着手机上发来的简短概述和有着张强照片的杂志内页，不由的撇撇嘴。这家伙有女朋友？还好不在身边，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到了？那就上来吧。”蒋冬盯着手机还在看着消息，李一凡的电话就来了他便叫李一凡先上来。这几起案件中李一凡是唯一和凶手有过‘接触’的，这好不容易找到凶手的老巢了，这么的都得让李一凡来看看有什么事他在案发过程中‘见到过’的。也不知怎么得蒋冬对李一凡这小子莫名的多了些信任。 “队长，这边有发现！”李一凡刚到门口，一边书房就传来警务人员的声音。蒋冬赶紧快步走了过去，李一凡也跟了过去。要说这张强确实条件不错，在这地段的房子算不错了。张强家的小区和第三个案件里李妍家的小区是挨着的，一个是一期一个是二期，两个小区中间就隔了条行车道，怪不得这次两起案件发生的时间这么近，蒋冬在来的时候不由得发出了感慨。 “队长，这电脑里有死者死亡时拍的照片还有……还有视频。”蒋冬看着面前的电脑，里面的照片被整齐的一一排列着，每组照片后面还跟着一个视频。一共是六个视频，都是不同的时间段拍的。蒋冬随便打开一个视频，就听着里面传来一阵落水的声音，画面里是一个黑黑的湖面，勉强能看清周围的景色，画面的一角蒋冬看到一个疑似衣服一角动了下。 “这个……这个就是溺水那个……”此刻看到电脑画面的李一凡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仿佛那溺水的感觉又一次的袭击着自己。他大口的在旁边呼吸着，蒋冬看着这样的他，随手把自己手上的一瓶水递给了他。“谢谢……”李一凡和了几口水，整个人好了不少。 蒋冬正准备打开别的视频，看了眼李一凡，李一凡识趣的别过身子走出了书房。蒋冬一一快速的检查了视频还有图片，让搜查科的同事把电脑装到证物袋里带走。 “蒋队，你不觉得奇怪吗？”李一凡站在客厅看着这间房间问蒋冬。“一个男生的房间怎么会这么整齐？还有一种消毒水的味道。”这个问题蒋冬一来就感觉到了，这间房间干净的异常，只是这个消毒水味不是李一凡他还真没有发现。 “……”蒋冬不明白李一凡到底想说什么，房间整洁这个他们一进来都发现了。 “怎么样的人，才会把自己的房间收拾的这么干净整洁。”李一凡看着这间白色和灰色色调为主的房间，他指了指鞋柜里的鞋，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摆放在里面，还有茶几旁边的杂志也是一样。“难道说住在这里的人有严重的洁癖，或者强迫症？”李一凡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 对！刚开始进来的时候蒋冬是想到了这个张强是不是有病，平时粗线条的他也没深追下去。可这些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难道这能说明他为什么对死者没有**嘛？这有点太牵强了吧。蒋冬看了看站在对面的李一凡，他似乎看穿了自己的想法，李一凡对他会心的一笑。 “如果照老谭说的刘晓菲的人际关系，和拜金，那其他几个死者是不是也一样呢？”李一凡看着蒋冬问道，蒋冬一听直接想摇头否定，可又一想确实是这样，这几个女生的共同点都是为物质背着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男人有来往。 李一凡在得到蒋冬的肯定后又继续说道：“那，一个有严重洁癖的人应该是不屑去碰她们。”李一凡轻描淡写的说完便超房间一边的角落里一个大白货架走去。 蒋冬看着今天的李一凡，这几次接触的李一凡和他刚开始接触的时候完全不同，那会懦弱的的李一凡好像一下子不见了。 “队长，在床头的柜子里又发现精神类药物，具体得等化验结果出来才知道结果。”刚刚听了李一凡说的蒋冬也觉得挺有道理，就让手下的人着重找了下有没有这方面的药物。 “蒋队……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置物台有点奇怪。”李一凡指着墙角那个灰色木纹的置物台，那个柜台确实很奇怪，过于大的台面和柜子，却在下面没有找到柜门，只有上面的架子上和台面上摆放着几盆画和一些装饰物。“你有没有听到这个柜子又嗡嗡的响声发出。”李一凡边说着边靠近柜子听着。 “嘘~”蒋冬示意周围的人安静。“嗡嗡~嗡嗡”当房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听到了角落里传来的声音。 “像什么电器的声音。”旁边一个警务像听出来了声音的来源不由得说了出来。 “对对！像冰箱，不对！是冰柜的声音。”另一个警务也听出了声音。几个人都靠近李一凡所在的那个柜台那，一个个把台面上的东西移开，才发现这是一个由木板包起来的柜台。 几个人把柜子台面上的石英板挪开，研究了半天才发现这个柜子台面是可以活动的，在靠近墙的地方藏了一个小小的暗槽。拿掉上面的木板，一个冰柜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嗡嗡”声也更加明显了，和房间里安静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莫名其妙的大家都紧张了起来。 “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一个警务说完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在这样一个后现代风格的房间里突然多出这么一个老式的冰箱确实让人感觉到了一阵诡异。 “打开呗，愣着干嘛！”蒋冬看着那边围着的一圈人，发号了命令。 就在打开冰柜的一瞬间，一股寒意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冰柜旁边的几个人都被眼前看到的东西吓到挪不动脚步。 第十七章：冰冻的女孩 蒋冬嘴里叼着烟站在审讯室另一面的玻璃前，现在已经全城下令通缉张强。 “你是说张强就是这次报道的连环杀人犯的凶手？不可能！这么可能。”审讯室里张强的同事在里面接受着询问，前后几个人听到张强就是凶手都表示不可能，都觉得是警察抓错人了。 “张强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韩烁问着对面坐着的张强的领导。 “他一直都特别能干，虽说是留学回来可也没有架子，被分配到我们行一直都是先进工作者。”领导一边说着还一边夸着张强，在他的眼里张强是绝对干不出这种事的。 “刘晓菲和李妍本来是我的客户，那天刘晓菲来办业务的时候正好和男朋友一起来的，就一直在那撒娇让对方买东西，当时张强正好在我旁边，我那几天老婆要生了心里比较烦躁，张强可能看出来我比较心烦，就帮我把这个客户接了。他平时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人特别好。”张强的同事回忆着，在他眼里张强一直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大好人。 “当时我也想是不是为了提成他才这么殷勤，可后来这单的提成他全给了我，说我老婆快生了需要用钱。李妍的也是一样，那天办业务的时候她正好和男朋友在电话里吵架，我那天也是老婆刚生完是个女儿我父母不高兴，和我吵我心情也不好，正好张强过来帮了我。”张强的这个同事多次得到张强的帮助，边说着还边握住韩烁的手说：“警察同志您一定要查清楚呀，张强他真的不是那种人，他人超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对方边说着边保证着，韩烁听得都有种觉得是不是他们真的抓错人了的感觉。 “你和张强平时是什么关系。”韩烁问着对面坐着的和张强一个办公室的女同事。 “他对我而言就像男神一样，平时说话又温柔又体贴。可惜他有女朋友了，否则我早就把他追到手里。”对面这个女同事一脸陶醉的样子。突然画风一转一脸严肃的表情质问着对面的韩烁：“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看新闻你们警察经常抓错人，呵呵，也就有本事抓抓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 “……”韩烁看着对面这个女生真是满脸的黑线，现在这银行工作的都什么人呀。 蒋冬看了眼手机上刚收到的短信，出了审讯室向解剖室走去。 前面在张强家里，当几个警务打开冰柜时，里面躺着一个女孩，显然女孩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了，尸体被很好处理过，整个冰柜像定制的，里面放满了白色的百合花，一个女孩穿了身白裙安静的躺在里面，面容安详，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冰柜里的温度调节让女孩脸上还有周围的百合都只是被冷藏了起来，外面的时间没有丝毫的影响到里面的世界。 “这个女孩……已经死了……”一个警务伸手探了探女孩的鼻息。 “那不是废话嘛！把你关到冰柜里没几分钟你就捂死了。”蒋冬无语的看了眼那几个警务，他这会才走近看了看里面的情况，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这李强果然不是一般人，这家里既然还藏着一具尸体，他这天天和尸体一起生活该是怎么样的胆量！ “这会不会是他女朋友？”李一凡看着眼前这精心布置的冰柜，像是一种安葬的仪式。“这冰柜就像是水晶棺材一样，他想要永远保存这份纯洁的爱情。”李一凡想象力又开始爆发了。 “他女朋友在国外留学。”蒋冬看着李一凡突然像想到什么似得说：“说不定还真的是他女朋友。”没过多久蒋冬就联系夏子萱过来一趟做了大概的检查后准备把尸体带回了解剖室。 “……这么费心的珍藏和布置着这个女孩的尸体……”李一凡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慢条斯理的继续说着：“应该是很重视这个女孩吧。蒋队你说他会留下这个女孩一个人跑吗？”蒋冬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一样，把夏子萱和旁边自己的手下叫了过来悄悄的说了些什么。 “今天在你旁边的男生是谁？”解剖室里夏子萱一边检查着尸体一边随意的问了句。 “一个有意思的学生，怎么你喜欢那个类型的？”蒋冬调侃了句夏子萱，难得这姑娘见着自己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咳咳，检查的怎么样了？”蒋冬看到夏子萱瞪了自己一眼，赶紧又恢复了一本正经。 “死者应该已经死亡了四到五年由于尸体长期的被冷藏，没有办法确认正确的死亡时间段，死者应该是二十一到二十三岁之间。”夏子萱看了看尸体继续说：“从尸体上并没有发现任何外伤的痕迹。”夏子萱又看了看案发现场的照片继续感慨道：“你说这张强到底和死者什么关系，这么费心的保存尸体。” 蒋冬看着前面的女尸不由的想起之前李一凡也说过同样的话，他拿起电话打给了韩烁。 “小韩查下张强那个国外留学女朋友的信息。”刚刚从审讯室出来的韩烁接到蒋冬的电话长长的叹口气，最近这些调查和审讯全都是他来处理，真是一个人被当成了两个人来用，韩烁摇摇头向着信息室那边走去。 张强家楼下，蒋冬走进角落里停着的一辆车里。“怎么样？什么情况？” “没有发现张强或者别的可疑的人过来。”车里两个人小声的对着后面的蒋冬说着，把望远镜给了蒋冬。 “嗯，你俩先休息会我继续盯着。”蒋冬接过望远镜观察着张强家里的位置，拉过前面的耳机带到一边的耳朵上。“楼上什么情况？” “目前没有人靠近张强家。”耳机里传来了声音，蒋冬安排了人藏在张强家对面的住宅里。两个人二十四小时轮流监视着猫眼外面的动静。 “队长，你怎么就这么肯定那小子一定会来！”车里两个人有点疲倦的问蒋冬。 “呵呵，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时那小子的话提醒了我。”蒋冬笑了笑，没有做进一步的解释。当时李一凡的话提醒了他，这么小心翼翼的收藏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在乎，估计白天的时候就在附近观察着呢吧！还好当时反应及时让法医那边悄悄的把尸体带了出来。 “队长，监控这边有情况。”门房的监控室也突然传来了消息。“后门左边的矮墙看到一个黑影，但是很快就消失在那边的灌木里了。”所有人听到消息都打起了精神。 车里的几个人也都一下坐直了起来。“队长，又看到了，往你们那边去了，还是一闪就不见了。”监控那边一直在监控了找着那个黑影。 “队长，有人进楼道了。”车里的几个人指着不远处楼道的人，小声的说着。 “不要轻举妄动，没有确定脸都不要出动。”蒋冬继续盯着望远镜看着前面的动静。 “队长又有一个黑影向那栋楼走去。”监控室里又传来了新的消息。 还好当时多安排了两个人在监控室，就想到张强这个人比较狡猾。蒋冬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消息，第一个人已经走上了楼梯，蒋冬在耳机里指挥着，让大家都不要轻举妄动。“在看清脸前都不要动。” “第二个人也靠进单元了。”耳机里又是监控室的声音，车里的两个警务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楼上的，注意！凶手正在靠近，在确定是张强本人后，确定他要进家门在动手。”蒋冬已经看到第二个人走进楼道，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高高瘦瘦的男人。蒋冬看这着前面这个人一系列的动作，明显他看第一个人进去这么久没事才自己进的楼道。 “进电梯了，看不到脸一直低着头。”依然是监控室传来的声音。“到六楼就下电梯了，在的就看不到了。” “蒋队，第一个人到张强家了，在门口，我们要不要出门抓人？”楼上埋伏的人小声却着急的问着。 “不要动，如果进去了就出动。”蒋冬小声的命令着。“监控那边不要松懈，继续观察周围。”现在房间和外面都布置了天罗地网，只要张强来就不怕抓不到。 “第一个坐电梯下楼了，没有进家门。”楼上的开始报告第一个嫌疑人的动向。“又有人从安全通道过来了。”他压低了声音，大家听到他的话都一下都紧张了起来，屏住呼吸等待着对方的动静。“我看到了！” 第十八章：‘纯洁’的爱情（上） 蒋冬看着对面坐着的张强，和资料里一样一表人才斯斯文文，他安静的坐在对面仿佛之前的所有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之前激烈的挣扎像是不曾发生在他身上一般。 “说吧，你家里的女尸是怎么回事？”蒋冬拉开凳子坐下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们发现她了？”张强抬头迟疑的问了句，又低头把面前的水杯摆整齐。 “队长，这是你前面让我查的资料。”韩烁敲门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递上来一叠资料。 蒋冬看着资料上的内容，是一个女孩的资料。显然这就是张强女朋友的资料，上面也有法医的报告，通过指纹、血液还有照片的比对已经可以确认冰柜里的女尸就是张强留学在国外的女朋友张梦瑶。 在打电话联系张梦瑶家属时家属确定自己的女儿在国外上学，虽然三年没有见过了，可女儿每年都会发视频回来，定期的也会发邮件回来，这点让韩烁当时调查了好久，可是在国外的大学里并没有发现张梦瑶出国的记录还有就学的记录。 张梦瑶家里人也都认识张强，早都把张强当做未来女婿看待，张强每隔两个月都会汇钱给张梦瑶的父母。张梦瑶的家里人也就等着女儿回来了和这个金龟婿结婚。蒋冬看着资料上的记录心想这父母也够凉的了三年都没有见过女儿就就光看看录像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张梦瑶也太可怜了死了三年多了身边人都以为她还活着。 蒋冬翻到最后一张报告，上面记录了最新的验尸结果，在进一步的化验后发现死者死前吃了大量的安定药物，可最后的死亡是窒息而死。蒋冬看完报告皱了皱眉，他把资料整理好继续看着眼前的张强。 “说说张梦瑶吧。”蒋冬把今天现场照的张梦瑶的照片还有资料里的一张生活照移到了张强面前。 “梦瑶啊，她是个特别干净纯洁的女孩，我们俩在一起这么久拉她的手都会亵渎她。”张强把桌子上的两张照片小心翼翼摆正，把今天刚照的那张照片小心的移到面前，爱怜的开着照片里的女孩。“……可是，就是她的父母！”张强说着突然口气重了起来，带着气愤的语气。“都是他们毁了自己干净纯洁的女儿，就是他们污染了我的梦瑶。”说到后面张强的语气越来越有点哽咽和责怪。 “那，她是这么死的？”蒋冬指着张强在手里轻轻抚摸的照片问道。 “梦瑶呀，她知道自己被污染了，不再纯洁了所以选择干净的离开这个世界。”张强抚摸着手中的照片，眼神温柔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容。 对面坐着的蒋冬看着这样的张强汗毛都竖起来了，给谁看到一个男人把自己死掉的女朋友冻在冰柜里三年，看到照片都这样爱怜。蒋冬已经想到对方每天打开那冰柜外面的板子这样爱抚着死了三年的张梦瑶，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蒋冬赶紧走出审讯室到隔壁的监控室里，看着里面的李一凡还有韩烁。他们刚刚都隔着单向玻璃看到了审讯的全过程。 “去去，我是问不下去了。妈的这小子明显有病。”蒋冬搓着胳膊一脸的抱怨。现在证据确凿就差最后的审讯就能结案了，他是真受不了这个怪里怪气的张强。 “队长，刘晓菲的父母又跑到局里来闹事了！”小张急冲冲的跑进来。 “那这边呢？”蒋冬一听准备出门，韩烁焦急的问这边怎么办。 “先关着，等会我过来继续审！”蒋冬焦急的和小张一起朝大门的方向走了，李一凡也紧跟着。本来叫他来是想审讯张强的时候万一有些细节没交代清楚可以叫李一凡好好回忆下，现在的蒋冬虽然心里依然不想相信李一凡但这次能这么顺利的抓人多亏了他。 昨天在现场如果不是李一凡的一句话他估计没有那么快会想到对方还会到案发现场来，谁会想到那么精明的一个罪犯会为了一具尸体冒险跑回来。昨天第一个到现场的可疑的人在后来下楼他们也抓获了，在楼上张强的家里经过一番纠缠警察也抓住了正在家里打开角落冰柜的张强。第一个抓获的人承认是张强给他钱让他到指定的地点转一圈，如果没事发条短信就可以拿到丰厚的报酬。录完口供就放了这个人，而张强一晚上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现在从张梦瑶这块才找到了切入口。 “对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们抓住凶手了，这头又来局里大闹，说是一定要给他们女儿讨个说法。”小张看着警察局门外闹事的家人，低声的对蒋冬说。“这会来了好多社会上的人，之前几起自杀案的家人也都过来一起在这讨说法，现在好多媒体都过来质问我们是不是以前的自杀全都是我们没有找到证据随意下的结论。” 蒋冬看着门外围的水泄不通的人，不少社会组织都举着横幅，喊着口号。蒋冬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他真不知道该谢谢媒体还是把这些人大骂一顿。这次如果不是他们提前把案件报道了出来，估计早在银行里就直接把张强抓住了，哪还用等这一天。 “科长那边怎么说？”蒋冬转头问旁边的小张，现在的情况只能等待上面的通知，愣谁突然出去调节都是会被打压回来的。 “科长那边刚刚来电话了，意思是希望队长你这边快点结案好给死者家属一个交待。”小张看了看外面的状况，焦急的说着。“让你和柴记者那边说下，不要光把群众往偏了带。” 蒋冬无奈的摇摇头，这民众的呐喊他是真不关不了，可这媒体天天和着瞎掺和他也是无语了，该报道的不报道。他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给门外不远处拿着录像机的老朋友。 “进来喝杯茶？” “这次可和我没关系，全是台里的决定！”对方直接听出了蒋冬的潜台词，直接辩解着。 “能不能报道下我们机智英勇的破获了一个伪装成自杀的连环杀人案，不要在这里引起民怨。”蒋冬按着太阳穴没好气的说。 “你科长好像已经在准备记者招待会，估计到时候不用我们说，你们科长就把你夸开花了。嘿嘿”对方直接绕开了主题笑了几下。 “给你记者圈子里说下，不要总是把舆论往坏的方向带，总是怀疑我们警察的工作能力，我们也很累一天和凶手斗智斗勇不说还要应付你们。”蒋冬点燃了一根烟继续到。“不要总在人背后捅刀子！”说完这句也不等对方回答就挂了电话，他又看了看门外那熟悉的身影，对方还做着拿着手机的动作。 果然，后面的记者招待会上，记者们似乎没有那么的激进，话语也不是那么的刻薄。蒋冬终于可以安心的想想怎么审这个张强，刚韩烁那边来电话说：“张强不承认杀人，只承认私藏尸体的罪。” “那照片和视频他这么说？他当我们傻啊！”蒋冬都无语了，虽然现场是没有证据证明死者是他杀，但他电脑里的视频还有他平平出现死者家里这些证据呢。 “意外的那两个他说他刚好路过，其余的他说是对方要求他拍的。”韩烁无奈的说着，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凶手就是张强，当时也是因为这样才以自杀案件结案的。现在如果对方咬死不承认只能说他是见死不救，或者教唆自杀，最多判个两三年就出来。 蒋冬气的直接挂了电话，大步向审讯室走去。 第十九章：‘纯洁’的爱情（中 ） “应该从张梦瑶的死因入手。 ”李一凡随蒋冬来到审讯室旁边的监控室里看着里面的张强，他突然悠悠的说了句。他的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一下点醒了蒋冬，刚开始是从张梦瑶入手可是对方那样子，蒋冬想想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张强好好的暴打一栋，大不了自己记个处分。 “队长，技术那边回复了张强电脑里的一些保密文件，发现了一些东西。”老徐提着一个证物袋着急的在审讯室门口等着蒋冬。 “这有意思了。”蒋冬看着电脑里的资料，皱着眉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点笑容。 “对！”蒋冬一拍手道。“一个人这么久一直和一具尸体在一起还一直这么细心的保护着，这个死者一定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就死掉的。”蒋冬一拍旁边老徐的肩膀说道，老韩吃力的揉了揉肩膀。 “接下来我就要好好的问问这张强到底是怎么杀害张梦瑶的！”蒋冬捏着放着电脑的桌边，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梦瑶是这么死的？”蒋冬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他和韩烁一起坐下，看着前面双手扶着头的张强。 “我不是说了嘛，是她自己吃了安眠药自杀的。”张强显然已经对着一遍遍的审讯有点乏累了。 “验尸结果她是窒息而死，难道不是你把她捂死的。” “警官如果你们一直这样说我只能告你们诽谤了！”张强抬头看了下蒋冬继续说：“我都说了好多遍，可能是她吃安眠药不舒服自己趴到枕头里把自己捂死了，又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旁边坐着韩烁直接翻起了白眼，这张强太能扯了。 “照片里这五个女生和你什么关系？”韩烁把资料袋里的照片推到张强面前。 “客户，刚刚不是交代过了嘛！”张强已经被审讯的疲惫不堪，依然还是整理着桌子上的照片，他小心的用指尖碰着照片的边缘把它们摆整齐。 蒋冬看了看张强，拿起手机看了眼，又假装打起了电话：“要解剖张梦瑶？好吧，现在没有办法确认她是因为什么导致的窒息？好解剖吧。”说完蒋冬当着张强的面若无其事的把电话挂了。 “你们不能那样做！”刚挂了电话就听到对面张强突然激动站起身重重的拍起桌子，手铐因为他剧烈的动作发出‘哐当’的一声巨响。“她是被枕头捂死的。我不是说过了嘛，是我亲手捂死她的……”张强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不该说的话，虚弱的坐在了凳子上。 “不要解剖她，我承认是我杀了她，是我……”张强整个人因为激动身体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哈哈，是我杀了他……哈哈，是我……”张强整个人有点癫狂。 “为什么要杀她？”韩烁问对面的张强。 “她脏了，她变脏了，她不想不干净的留在我身边，我就帮他去了个干净的地方。”张强抬起手盯着自己的指甲看着，语气随意的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一样。 “是因为这个吧。”韩烁把档案袋里的两张报告推到了张强面前。 “你们怎么会有着个！”张强气愤的看着这两张全是英文的资料，这些他早就从电脑里彻底删除掉了。 一张资料是关于张强的心理评估的，他不光有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他还有别的心理疾病。上面清楚记录着张强由于童年母亲的辱骂落下了很明显的心理疾病，导致他不能正常男性的生理反应。 另一张报告就是他生理疾病的单子，他有找美国的专家做过详细的检查。最终确诊为男性第二特征不明显，不能正常得有**反应。 “张梦瑶知道了并嘲笑了你对吧，她是不是指着你的鼻子说你不是个男人。”蒋冬大声的指着张强说道。 “哈哈，是呀，我一直和她说我有精神洁癖，希望这些都可以结婚以后发生，她依然纯洁干净，从没有怀疑过我。”蒋冬说着，他好像一点不为自己的这个病而尴尬。“可是她的父母都觉得我没有本事天天给这个老板那个老板的儿子介绍，最后硬生生的把她给送到了别人的床上。哈哈”张强一下靠在后面的凳子上，对着天笑了起来。 “那天她哭着告诉我她父母看不上我要把她嫁给某个老板，那会我们才大三都没毕业呢，我又在国外能怎么办？”张强像讲故事一样又一滩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那年我回来，看到她又换了个小开，远远的我就看到她和对方有说有笑，让人买这个买那个。”张强撇撇嘴。“我哪，虽然家里条件是挺好，但是父母一辈子也供我出过读了书了。我那会回来正好分配到银行，她就像没事人一样在我身边装模作样。” “她都这样肮脏的回来还想让我接受她，我呢，想想这么多年了，只要她还像以前一样我也无所谓。可是她呢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张强看了看蒋冬手里的资料。 “她看到了这个资料，开始嘲笑我，哈哈，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她的事，她就先开始质疑我。哈哈，后来我就在她的吃的里下了药，她既然没有死，爬起来想要求救，哈哈，我直接拿起床上的枕头直接捂住她那美丽的脸。” “哈哈，她不动那一刻我既然发现我下面有反应了。第一次，第一次有反应了。”张强仰着头一只手挡在眼睛前，笑的整张脸都开始扭曲了。蒋冬和韩烁看着眼前这个笑的癫狂的张强，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天张强把张梦瑶反复的用消毒水洗过，有用福尔马林泡了，怕腐烂当天他就买了厨房用的大冰柜把她放进去保存，后来他专门为张梦瑶定制了一个冰柜，就像水晶棺一样，还精心布置了里面。张强也是通过张梦瑶才知道自己居然对杀人有生理反应，后来他每次想发泄下自己都会打开冰柜看着张梦瑶。他搬家的时候都特意小心翼翼的把她也一起搬来。 有天张梦瑶的父母怎么都联系不到她，跑来他家里大喊着找女儿。张强早已知道张梦瑶父母是什么样子的，给了张银行卡就把对方打发了。后来便编出说送他们女儿去了国外深造，每过两个月给他俩打比钱，闲了拿张梦瑶的手机发条短信过去，每年把张梦瑶上学时和我发的视频选一段发给她父母，她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从来没有怀疑过女儿怎么还是大学时的样子。只有晚打钱的时候才会打电话过来问问，或者家里缺钱了会打电话来诉苦。从来没有问过她们女儿的事情。 在交代完这些后张强就被押送了下去，在楼道上正好碰到张梦瑶的父母。他们着指着旁边的张强又打又骂。 “你还我女孩，我女儿那么好的条件，如果不是你早就嫁给大老板了……”张梦瑶妈一个劲的骂着张强，全都在说他耽误自己女儿嫁入豪门之类的。 后面的几个案件他也一一承认了，并详细的讲述了案发的经过，死的这五个女孩都是他因为工作认识的，这两年他们银行推出的这个理财凡响很好，他几乎哪个小区都有客户，李秀梅是因为她来银行办业务，他男朋友正好也在两个人一见面张强就看出了不对，刚好无意听到对方的抱怨。张强跟踪李秀梅几天，摸清了对方的生活轨迹，那天他知道白天有人在湖边工作，晚上特意尾随李秀梅，假装是巧遇，他和对方说自己东西找不到了，就在湖边这，李秀梅因为理财项目和张强已经很熟了，自然就一起到了湖边找，就在李秀梅到湖边后，张强就拿提前准备好的有安定成分的手绢捂住了李秀梅的嘴，然后把她推到了湖里。这样做是为了确保她不会游上来或者呼叫，他也怕这万一推下去对方会游泳呢。摄像是提前就放在树旁边隐藏起来的。 第二十章：‘纯洁’的爱情（下 ） 刘晓菲和李妍是张强一起偶然的那么两次和客户一起去会所里见到了，第一次见到刘晓菲当时对这个女生的影像就特别不好，一个女生长大挺好还挺有才华一会勾搭这个一会勾搭那个，一边还在电话里讽刺一个正在追她的普通男生。 他最看不惯这种不自爱，还要玩弄别人的女人。那时的张强对杀人这种事已经有点放不下，每每看到这样的女生总有种想要弄死的冲动，当时理性还是战胜了他，直到后来刘晓菲来他们银行投保，他才下定决心要杀了她。 李妍也是，那天他看到李妍在会所外骂一个她男朋友，瞬间就想起当时张梦瑶骂自己的画面，那种控制不住的愤怒就想找个地方发泄。在直到李妍和他家住的这么近，正好对方也来他们的银行，他当时就想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让他把这个女孩弄死。 蒋冬看着视频里张强的审讯结果又看了看手上的资料，他靠向凳子上的靠背点了支烟，这会进行第二次审讯，主要是让凶手交代作案的详细过程。 ”为什么要录视频？“韩烁一边记录这一边问着对面的张强，认罪后的张强整个人都很坦然。 ”还能为什么！“张强问韩烁要了根烟并点燃，他刚吸了一口就呛了下，咳嗽了几下。”在捂死张梦瑶后我就发现我既然对捂死她会有生理反应，我当时以为是看到她死了才会这样。哈哈，后来我每天看着被我精心打扮的她，可是慢慢的反应越来越少了。直到去年我调到这边的银行，认识那个女生。“ 张强又吸了口烟，努力的回忆了下。”当时这个女孩也和她们一样，刚毕业瞧不起自己家里的男朋友，和我一个客户胡搞，我那客户六十多。谁知道她看对方老带我出入各种场所以为我也有钱，又突然跑来暗示我，呵呵，我最见不得这样的女生，那六十多的老男人更直到她是什么货。后来我实在闲她太烦，拉扯下不小心把她推倒，她头磕桌子上。当时她并没有死，我就看着她在我面前血一直流，她整个人就在我面前抽出，不知这么的我心理突然莫名的有了一种快感。“张强狠狠的吸了口烟，一脸陶醉的回忆着。 ”我当时就拿出手机拍照，我才发现原来是杀死这种女人我才能有快感！“张强边说着整张脸都陶醉的扭曲在了一起。”后来我没杀一个人就录一段，每次看到这些视频和照片我就莫名的有一种快感从身体了涌了出来。哈哈哈！“ ”……“韩烁正个人都不太好了，他刚毕业没多久接触的案子不多，像这种的他还是第一次碰见。不过现在也没什么疑点了，案子可算是完了。 ”哈哈哈~那说她们该不该死？“韩烁挥了挥手让几个人把张强带了下去，刚带出去就听到过道里张强的狂笑声和疑问。”小警察，难道你没有被女朋友嘲笑过吗？哈哈，像你这样工薪的应该也总是被嘲笑吧！“韩烁揉了揉耳朵不在听楼道里的疯言疯语。 后来通过张强心理医生的叙述，得知了他心理问题的根源。张强小的时候和几个同学一起在楼下打水仗，后来玩的太疯几个人都湿漉漉的回家了，张强的一个同桌小女生家里正好没人，他就让对方来自己家里。两个人又在家里一起打了会水仗，后来玩累了，两个人衣服又都湿了就一起脱了衣服在被窝里睡着了，那会的他们才上小学三年级。 正好女孩的父母和张强的母亲一起来家里找小女孩，看到被窝里的两个人，女孩的父母直接就指着张强的母亲和张强一栋骂，那会的小城市市民都特别注重自己的面子，生活又都特别的封建。看到自己的女儿没穿衣服和个小男孩睡在一起那是一肚子火。中国的小孩从小就没有受过性教育，张强当时都不知道自己这么了，只是看着几个大人指着没穿衣服的自己骂感到特别的羞耻，觉得自己做了很大不了的错事一样。 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就被传到了学校，同学们背后指着他们俩天天笑话。”哎呦，要怀孕了，和男生睡觉就会怀孕。“”没羞没臊，以后嫁不出去了。“这样的话天天不停的出现。女孩和女孩的父母最后选择了搬家离开了这个小地方。而张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的父母都是这地方生**面的人，不可能抛弃工作离开这里。张强的母亲虽然是老师，但对自己的孩子一向都过于严厉，她更受不了别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她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了张强身上，更是用言语刺激了张强。他开始觉得自己很脏，一天要洗两三次澡，手上总是冒虚汗，上完课就去洗手，从来不敢去碰别人的铅笔或者衣服，他开活的小心翼翼，有了严重的强迫症，一天张强实在是受不了母亲的冷言恶语，在加上他在学校又受刺激，就拿起家里的擀面杖朝着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打了下去。其实当时医生看了只是说受了外伤，需要好好的调理就可以恢复，可是张强的心理这个坎在也没有过去，他就这样被嘲笑的一直到考上大学才得以解脱。 所以那时对于张强能找个女朋友已经是万幸了，上大学后他整个人心态都平和了很多，那会他忧郁干净的外表很受女孩喜欢。他选择张梦瑶也是因为她的单纯和干净。可谁会想到最终的结果是这样的。 ”唉~“韩烁把张强的故事讲完后，蒋冬和李一凡都长长的叹了口气。 ”张强和张梦瑶算不算是被父母给毁掉的一对？“李一凡问蒋冬，今天他几乎全天都在警察局里。 ”还有舆论。“蒋冬说完吸了口咽看了眼旁边的李一凡差异的问：”你这么还在这里？“ ”我总得听完整了，要不我着在是不是的梦见些稀奇古怪的。“李一凡打了个颤，他这几天几乎天天去白苒那里报道，现在的精神状况是比之前好了很多。 案子结了，前因后果李一凡也知道了，虽然张强是个十恶不赦的凶手，想想那些无辜的女生李一凡还是会捏紧拳头。最后听了张强的事他也算是坦然了，凡事有因有果，只可惜这些年轻的生命。 ”唉~“李一凡长长的叹了口气，坐车回来学校。 第二十一章：失踪的女孩 李一凡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前几天案件结束后他征求了下蒋冬的意见，把后面的几个故事都画进了漫画里。 他画了三个故事一个是李妍和刘毅，第二个是张强和张梦瑶的，最后一个是张强童年的故事。李一凡在画张强童年故事的时候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他也经历过童年不被信任被人欺压过，但他更庆幸自己的母亲不像张强的母亲那样怨恨和责怪自己的孩子，而是选择帮助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妈妈和白苒他会不会也变成张强这样？李一凡靠在凳子上看了看天花板，然后拿起手机给自己妈妈打了个电话。 “呦，我们一凡最近漫画灵感很足嘛，这才几天就发了三篇了。”吴帅刚喊完麦，看到他的粉丝里有人聊一凡漫画的，便掉过来和李一凡先撤几句。 “怎么最近看你直播的人少了？想起来关心我了？”吴帅最近是闲的很看到谁都要和对方怼两句。 “哎~真是心酸，你可不知道我们这些没有才艺的小网红有多难。”吴帅边说着边矫情的做哽咽装，李一凡和宿舍里和女友打电话的刘思怡听了打了个寒颤。 “呦~我们的小帅帅最近这么了，平时收礼物都收到手软今天这么这么矫情。”刚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张瑞拿着纸提着裤子看着这样的吴帅不由得调侃了下。 “切切，你们知道什么！”吴帅撇撇嘴继续到。“向我这种正经的纯聊天的直播是越来越没人看了，人现网红聊着聊着露个点，要不就是边抖胸边聊天的。”吴帅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脯委屈道：“我露你们看不？”大家听了都一阵恶心。 “好了，你别再往下扒拉衣服了，绕过我们的眼睛吧。”张瑞赶紧制止住吴帅正在脱衣服的手。 “你不知道现在人都直播什么，有直播吃虫子的，有男扮女装唱歌的，现在就连直播间里随便的一条狗都比我火。”边说着还边气愤的打开一个正在直播的页面。里面是一个小帅哥带着两条狗在录直播，一直是哈士奇一直是萨摩，就是一些狗生活的日常，直播下面送东西的一个接一个没有停过。 “咦~这两条狗不错呀！”李一凡和其余两个人都盯着屏幕里那两条狗一阵夸。旁边的吴帅被气的脸上的青筋都要冒出来了，把这几个损友一顿赶开，自己关了网页，发了好一会牢骚。 “说个正事！”刘思怡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知道我们学校啦啦队里一个女生失踪了快半十天的事吗？”刘思怡严肃的看着李一凡他们几个。 “上次那个男生失踪都还没有找到，怎么又来一个。”张瑞还是一脸刚刚嘻嘻哈哈的样子。“不是说上次那个男生失恋跑学校后山当野人去了么，难道这次这个女生也跑后上当野人去了。” “不是说上次那个男生到后山被野猪吃了吗？”李一凡听到的是这个版本，自从听了后山有野猪的消息李一凡只要走学校后面的小路就总能感觉到有野猪呀蛇什么的。 李一凡他们的学校依山而建，现在的新校址都是把山推平了建成的。现在的大学都建在郊外，他们的学校更是，还是一块自然保护区，上课的路上都有桑葚树和很多果树。后山还有一片橙子树还比较有名，谁要摘了那橙子还要扣学分。学校里蛇虫鼠蚁都很多，每年四月以后学校的路上都要撒很多硫磺。 “喂！都能不能听我好好说话！”刘思怡有点生气了。“你们怎么一点责任感都没有！”刘思怡气的站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李一凡和张瑞两个人互相尴尬的看了眼，拉着吴帅一起走到刘思怡跟前去道歉去了。“哎！”三个人同时叹了口气，班长就是班长改不了操心的毛病。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张瑞赶紧一本正经的问了起来。 “哎，你们几个一天天都不关心身边的同学。”刘思怡叹了口气继续道。“失踪的女生叫柴嘉瑜，就是我们专业的学生。张瑞去年你们迎新晚会她还帮你给主持人补妆那个。” “哦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所她呀，她这么会失踪呢，那丫头平时就挺爱玩的不会是和朋友出去玩没回来吧。”张瑞一下就想起来了刘思怡说的是谁，那个柴嘉羽平时就玩的比较疯，在年纪里也算是比较有名的辣妹，长得好看身材也火辣，麦芽色的皮肤每天画个浓妆来上课。 “柴嘉羽也是啦啦队的，我家婷婷发现她好久都没来社团活动了，怎么也联系不上她就去她宿舍找她，她室友说她和一个朋友出去玩，本来说好的这几天就回来了，之前一直还能联系上呢，可从这周就联系不上了。”刘思怡一脸紧张兮兮的说着。 “那报警呀，联系家里人呀。”李一凡一听就意识到这和那个见面的朋友有关系。“知道是和谁见的面吗？从那个人入手查。” “嗯，前面我们刚打完电话婷婷说刚刚已经报警，警察那边已经立案了。”刘思怡指了指手机说道。 “不知道这个案件是不是在蒋冬手里。”现在认识一个警察了，大家自然有什么案子第一个就想到认识的那个警察。李一凡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了蒋冬的名字。 “我哥估计不管失踪的案子吧，不过最好不要到我哥手里，到他手里的都没有好事。”张瑞撇了撇嘴，他可不想相识一场的人有什么安全问题。 几个人正气嘴八舌的讨论着，突然宿舍一黑。“靠，这么快就停电了！”几个人聊得都忘记时间了，灯灭了几个人骂骂咧咧的去洗漱了下就都上床睡觉去了。 李一凡这几天没事就和白苒聊聊微信，白苒自然就在微信视频里给李一凡做做心理辅导和疏解，李一凡有段时间没有在出现过太过奇怪的事情。这会的他躺在床上，总是时不时的想到那个传说被也野猪吃了的男生。这一晚他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各种不好的事一遍一遍的过着。 可能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这一晚全是些奇怪的影像。他梦到自己一丝不挂在一张脏兮兮的床上，全身疼痛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高烧的感觉中，就这裹在被单里，床单又黄又旧，房间潮湿肮脏。房间里有很浓的烟味和啤酒味。在他不远处的另一个墙边还有一张大纸板上躺着一个全身**的女生，那个女孩身体发紫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散落的头发盖住侧过来的脸…… 第二十二章：奇怪的影像 “就看到这些？”白苒摸了摸李一凡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体温计给了李一凡让他放在胳膊下夹着。 “恩，就这些，感觉像梦，但又有点过于真实。”李一凡乖乖的把体温表夹在胳膊下。 “有没有看到脸？”白苒给找了一盒退烧药，正看着上面的说明。 “没有，我只是怕又像前几次一样有凶杀案在发生。”李一凡有点紧张，被昨天的梦影响的他一天都神情恍惚，昨天的梦确实有点奇怪，早上一醒来他既然莫名的发起高烧，在学校医务室打了退烧针吃了退烧药才赶来白苒这边。 “又看到有人死了？”白苒摇了摇头把手上的药和水递给了李一凡，看着他把药吃了。 “好像没有。”李一凡摇了摇头，这会他头疼的不行，一直发着烧。 白苒有给他做了阵心理辅导，又给李一凡加了些药。两个人一起吃了饭李一凡就回学校了。 李一凡刚到宿舍门口，就见宿舍门大大敞开着室长在那低头使劲拖着地，房间里一股骚气味。李一凡用手挥了挥，想把味道驱散些，又把宿舍的风扇打开。 “吴帅，你一天幺蛾子多的很。”室长刘思怡气愤的骂着吴帅。 李一凡好奇的看了看吴帅就看他的怀里多了一小坨白色毛茸茸的东西在录直播。 “那什么？”李一凡指着吴帅怀里的东西。 “小兔兔呀。”吴帅一脸天真的回答着李一凡一边摆弄着怀里的兔子录着直播。“来来和新进来的朋友打个招呼，今天我们一起录直播哟。”李一凡一脸的黑线完全不能理解，真不知道吴帅这是在弄哪出，看他那有嗲有娘的样子，李一凡有点反胃，真不知道现在看直播的都是什么人既然喜欢这么奇葩的。 “吴帅我可是警告你！你最好看好你的小白兔，最好不要让他满地乱跑乱拉。”刘思怡气的咬牙切齿着说，把地上一件满是兔子尿和兔子便的衣服捏着扔了出去。 “哎呦，你以为我想呀，人现在录直播不是和狗就是和猫呀鸟的。你让我怎么办，它现在可是我的人气支撑，我还靠它换部手机呢～”吴帅抱着自己的小兔子撒娇似的和刘思怡说，刘思怡直接做了个要吐了的表情。 这一下午可是被折腾的，本来李思怡前面扔的衣服是和焦婷买的情侣装，可这一听他们宿舍养了只兔子，焦婷宿舍的女生都抢着要来看，几个女生就打着小篮球社的名号大摇大摆的来李一凡他们宿舍看兔子了。 “来来快给我照一张。”一时间宿舍里来了四个女生挤挤攘攘的，张瑞直接去了图书馆学习，吴帅更是借着有美女来宿舍更是不停息的录着直播，直接就是现场美女与小白兔的跟拍，刘思怡更是又买水又买吃的一阵伺候，李一凡直接被逼着爬上床铺，那本子在那画起了画。 一阵闹腾后，几个女生总算是坐定和刘思怡还有吴帅聊起了学校最近发生的事，李一凡本来专心画画的心也被他们几个聊的内容带了进去。 “你们队里的那个柴什么的找到了没？”吴帅的好奇的问着，他正好开着直播想呼吁下大家看看见过这个女孩没。 “没有呢，我们都小半个月没见到了，柴佳羽平时玩的比较疯，她们宿舍几个人本来也不太见得惯她，也就一个人和她关系好点，那个女生说是一周前突然就怎么也联系不上了也没有对方父母的电话，最后就给辅导员说才联系上她父母，说是也没联系过，最后校方前几天才报了警。”焦婷把事情大概的说了下，并掏出手机找到柴佳玉的照片发给了吴帅让他在直播里呼吁大家找找看。 “警察那边这么说？”李一凡突然忍不住查了句。 “谁知道呢，我们平时也不熟，只知道这两天才报的警，估计没那么快。“焦婷看着上铺坐着的李一凡继续说道：”她宿舍的人好像都习惯她这样了，说她总是和一些网友约的一起去个哪里，一走就是好几天。走哪盆友圈发哪，特喜欢晒朋友圈，这次也是啦啦队要开始训练了她好友才想的联系下她看她什么时候回来，可怎么也联系不上，一看朋友圈一周都没有晒图才觉得特别奇怪。“ 李一凡让焦婷把柴佳羽的照片也发给自己一份好问问看有谁见过了，李一凡看着手机上的这张自拍照，和昨天不要今天这张照片没有画浓妆，还是一样小麦色的皮肤和挑染了颜色的头发。 ”这张照片怎么和昨天看到的不一样……“李一凡看着照片上的女孩，这女孩化妆和没化妆也差距太大了吧。 ”这是最近的照片，就是从她最后一次发的朋友圈里保存下来的。“焦婷一边说着一边像想到什么似得说：”而且我听和辅导员一起去警察局报案回来的人说，前段时间旁边音乐学院有个女生也失踪了，当时一起去的女生有看到失踪人的照片说那个失踪的女生和柴佳羽认识，以前经常一起出去玩。“ ”有照片没？不会也是这次一起出去失踪的吧？“李一凡问焦婷。 ”这我们哪能知道，不过看柴佳羽前段时间发的照片没有发现有个女生和她一起，只有几张吃的还有夜店的照片和她自己的自拍，唯一有人的就是有个男人楼着她这张但也看不清对方的脸。“焦婷翻找着手机里柴佳羽的朋友圈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内容，又继续翻找着想找到那个曾经和她一起出去玩过女生的照片。”呐~应该是这个人吧，我也不能坑定，我看后面有几张和她一起的女生照片。“ 李一凡把焦婷的手机接过，他看着手机里面这个带着大墨镜的女孩，更本不能推断出女孩的样子，他自己的观察着希望能找出什么特点好辨认的。当李一凡听到是两个女生先后失踪的时候，他不知怎么得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梦里的画面，这会他只想努力辨认手机里这个女孩希望昨天自己看到的不是她们。 经过一阵观察，李一凡发现这个女孩脖子上一直带着一条有字母的银色项链还有就是左边肩膀前面有段字母的纹身，不过这些都不太能坑定女孩的身份，这几年特别流行这种纹身，很多女生都在锁骨附近纹一串英文。李一凡只好摇摇头把手机还给了焦婷。 几个人又在宿舍里聊了会看天都了，几个女生就放下小兔子回了宿舍。吴帅赶紧一脸欢喜的抱起自己的兔子，不停的对着兔子一顿夸。 ”哎呦，刘思怡闲了多让他们来看看我们小饭团。“吴帅一边说着一边爱抚着怀里的小兔子。”你们不知道我今天的收听率真是创了新高。“ “饭团……”李一凡一脸不解的看着吴帅。 “我刚和几个美女一起给它起的名字，怎么样？不错吧！”吴帅一脸傲娇的回答，刘思怡和李一凡两个人冷笑了几声就个干个的去了。 这一夜，李一凡又梦到些奇怪的事情。他梦到自己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他能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脏兮兮的大床上，和昨天的感觉很像。全身从里到外疼的厉害，他缓慢的抬起头看着周围的环境可房间里没有开灯他眼前的东西模模糊糊，依然高烧的身体让他没有一点力气，嗓因发烧而渴的厉害，他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要裂开了，呼吸都能感觉空气扎嗓子的疼，就连眼睛都很难睁开，头更是疼的厉害。 一阵闷热的风从头顶上的窗户处吹了进来，他能听到有车缓慢从窗户外经过的声音。“地下室”李一凡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词。借着刚刚路过的车灯李一凡勉强挪动头看了下周围，在墙角处还是能看到昨天躺着的**女人，从她所在的地方隐约的有一股腐臭味飘来。 李一凡干呕了几下，这几下带动了他身上的伤，他整个人痛的缩在了一起，更是使劲的咽着干枯嘴里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口水。不一会他就听到一阵下楼的脚步声和有人拿钥匙打开门的声音。李一凡躺在床上移动也不敢动用眯着的眼睛看着门的方向，他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了一个人，两个，是两个男人他们俩骂骂咧咧的不知道说着什么，现在的李一凡大脑烧的意识也很模糊只能从对方的口气中感觉两个人在骂着什么。 第二十三章：支离破碎 “咚”的一声，李一凡看到一个男人把一大包东西放在了不远处的桌子上，另一个男人打开了头顶的灯，白色的灯光一下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当灯光照亮整个房间后李一凡才发现这两个男人站在床的旁边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脱一边仍在李一凡躺着的床上。李一凡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不敢看这两个人，从心里有个感觉害怕被对方发现自己是醒了的，他只能微微的眯着眼睛观察着。不一会就看到这两个男人光着膀子穿着大裤头翻找着地上袋子里的东西。 “妈的……臭死……要知道……死……浪费药……靠”一个男人对着旁边的男人抱怨着什么，高烧的李一凡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内容。在感觉两个人走开了，李一凡赶紧睁开了眼睛，他开始想办法集中精力观察周围，即使他心理希望这不要像之前一样是案发过程，他太害怕在感受自己被杀死的经历了，可是他的行为已经默认了现在他就是正在一个杀人现场。而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身体很快也要被杀。他能做的只有观察周围，努力记住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两个男人把脚上的拖鞋也脱了走向墙角那个**女人的身边。其中一个向地下啐了一口抱怨了几句，两个人就合起来把这个女人向旁边卫生间里拖进了去。“纹身”李一凡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女孩肩膀前的一条黑色的纹身，他的大脑一阵恐惧敢传来。身体的主人拼命的挣扎着身体想要从床上爬下去，他想要逃离这里。“难道我现在停留的身体就是柴嘉羽？”李一凡脑子里一下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他能感觉到柴嘉羽身体里那份求生的**和那份恐惧敢，在看到那个女孩被拖进去柴嘉羽知道自己也快了这种感觉李一凡清楚的能够感觉到，他用上身体所有的劲爬下小心的爬下床，他害怕惊动了卫生间里的两个人。 李一凡挣扎的挪动着身体咬着牙忍着全身的疼痛慢慢的爬下了床，他想救这个女孩，他想她能活着，他不想！再也不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李一凡用劲了力气想要爬出去他也能感觉到柴嘉羽强烈的求生欲。 “哆”就在李一凡刚爬下床不就他就听到卫生间里一声声切东西的声音，紧接着就从卫生间里传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这味道瞬间布满了整个房间。“啊”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了轻轻的一声惊讶，他刚忙闭紧了嘴。卫生间里也突然安静了，这种安静带给李一凡的确实无尽的恐惧，他害怕的屏住了呼吸。“哆”过了几秒卫生间的声音又继续响了起来还夹带着卫生间里两个人骂骂咧咧的抱怨声。 “呼”这时的李一凡才敢呼吸，他又继续的像前慢慢的挪动着。李一凡本来想绕过卫生间的，可这房间就这么大，还没什么家具他怎么都只能从卫生间旁边这块经过，虽然离卫生间是比较远但里面的人如果往外看还是会发现自己的。没办法只能快点爬过那里，可是在路过卫生间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里面，这不看还好一看李一凡整个人都有点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卫生间里两个人拿着刀一刀刀剁着刚刚拖着的女孩，女孩现在已经支离破碎，李一凡看着她的胳膊和头已经被砍了下来。血水之间溅的卫士间满墙都是，里面两个光着膀子的男人这会被血水溅的满身都是血已经成了两个血人。 “妈的！我就说先放血吧。”其中一个一边啐着被溅到嘴里的血水一边骂着。“靠，这婊子血也太他妈多了！都这么多天了还他妈的这么多血！”说着又继续剁着手里捏着的大腿。 李一凡整个人都惊住了，他被卫生间里的两个人吓的一动也不敢动，这一定是梦一定会是梦，他一定是做了个噩梦，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噩梦。如果万一是真的呢，他大脑里依然能感觉到柴嘉羽那份急切的呼救和那份恐惧，身上剧烈的疼痛让他意识到这不事梦。 “这和之前一样是是真在发生的事，我不能这样懦弱，我一定要救她出去！”李一凡心里一遍遍的在心理强调着，也给自己壮着胆。他继续爬向前面的门，眼看着马上就到了，他用手支撑着地面慢慢一点一点的把身体支撑起来，终于他能勉强靠着墙坐起来。他已经忘记自己这会是赤身**刚刚爬行让他身上的伤更疼了，可是他没有时间在意这些。他靠在墙上长长的呼了口气，刚刚真的快用完自己所有力气了，这会他试着把手举高去拉头上的门把手，一次次的抬起胳膊可是在还没有碰到把手的时候就落了下来。 李一凡已经快没有力气了，他坐在墙边冷笑了下，心理的恐惧这会已经浑然不在。他一直都恨自己这种能力，一直怨恨着上天的不公让他看到这些，可这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给他这种能力是希望他能救这些被害着，如果不是他的意志他真的不能肯定凭借柴嘉羽是否能爬到这里来，就刚刚卫生间一幕估计这个女孩早都会吓晕机回。 “咔”一声轻轻的门响，李一凡在最后一次全力抬起手后终于搬动了门把手，他轻轻的打开门。看到门开了李一凡身上突然有了一股劲，他赶紧像门外爬去。可当看到面前高高的楼梯，他彻底绝望了。李一凡冷笑了下继续爬向前面的楼梯，突然一股力量一下抓住了他的头发，用力的一扯。 “臭婊子，趁老子不注意你就敢往出跑。”一个男人一把扯过柴佳羽的头发，她吃着力忍着痛，大声的用劲力气喊了声“救命”。接下来她就被人扯着头发一下提回了房间，把她给扔到了墙边。其中一个男人抓了几个药片塞在了她的嘴里，一瓶矿泉水低着他的嘴碰触着柴佳羽的牙龈直接破裂，强行的把水灌进柴佳羽的嘴里。 李一凡只感觉柴佳羽的身体一阵闷热从心里迅速传到身体上，头一阵眩晕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心里莫名的有一种开心从心里蔓延到全身，李一凡只感觉到柴佳羽的身体又热又烫整个人的腿不由的在身下扭捏着。柴佳羽胡乱挥舞着手臂在空中反抗着。 “咚”的一声，柴佳羽被人拉着头发重重的把头撞向了墙面，李一凡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李一凡依然能感觉到头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还有身下被撕裂的疼痛感带动着他全身的酸痛，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一片白茫茫。李一凡以为自己回到了宿舍，可是身上冰凉的感觉告诉他，他还在那个现场，还在柴佳羽的意识里。“会有人来救她的，会有人来救！”李一凡心理一遍遍的这样感觉的，刚刚就在他喊出救命后他失去意识前他听到一个门后有人回应的声音，那个人一定会报警的。 李一凡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汹的转过了头，就看到旁边放着两个水桶。还没有完全看清里面是什么的李一凡就一阵反胃的地下了头。水桶里……水桶里是刚刚那个女生尸体的残块，被那两个人分解了堆放在这两个桶子里，桶子上和墙上全是血水，李一凡清楚的看到一张被砍成一半的脸放在那个桶子的最上面，脸上的一只眼睛瞪大的看着她，血水污浊了睁开的眼白上，花了的妆和血污的脸把李一凡吓了一条。而另一半脸的眼珠和舌头都耷拉着掉在桶边，地下散落着一些血淋淋的场子和内脏……一阵晕眩李一凡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二十四章：药物的关系 李一凡猛地坐了起来，吓坏了正爬在楼梯上准备下床的张瑞。 这一猛的起来让李一凡头痛的更加厉害，他赶紧用手扶住头，脸上的表情都因为头疼而扭曲了起来。张瑞已经下了床走到了李一凡床边，他刚刚被李一凡那猛地动作吓的不轻，但看到现在的李一凡估计他又做了什么噩梦，就看到李一凡扶着头颤抖的坐在床上。 “一凡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张瑞关切的问着李一凡。 “嗯，是做了个噩梦，不过没什么事。”李一凡摇了摇头，他让张瑞扶着点他下床边的梯子。李一凡一下来就赶紧打开药盒，在一小格白色药片里拿了一片吃了下去。“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总做些奇怪的梦。”李一凡顶着头疼勉强的起身去倒了杯水，喝了水坐在凳子上缓着神。张瑞也把宿舍其余两个人叫了起来，今天早上有课，几个人都先后起来洗漱去了。 吃了药后的李一凡感觉好了很多，就也开始准备收拾下几个人逗了会吴帅的的小兔子就一起上课去了。一路上李一凡都努力的回忆昨天晚上的梦，可不知怎么回事早上起来还提醒自己一定要记得，这会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既然想不起来了，李一凡也就没再当回事。 四节专业课上完后，李一凡和宿舍的几个人一起去吃饭，今天的食堂正好有他们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几个人果断的都选择了这道菜，李一凡还要了份蕃茄鸡蛋。他们就找了个位置坐下边聊着今天的作业边吃着饭，和往常一样学校食堂的电视又放着地方台，这个点正好开始播午间新闻。就见新闻里放着两个女生失踪的新闻。 ”新闻上都开始播报了？“张瑞看着电视上两个女孩的照片。”班长，这是不是你那天给我们看的照片里的柴嘉羽，不是就她一个失踪了这旁边的是谁呀？“张瑞昨天去了图书馆没有听到李一凡他们和焦婷的讨论，自然不知道旁边音乐学校还有一个女生失踪的事。 吴帅几个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张瑞听，李一凡则看着电视中的另一个女生的杨子有些出神，特别是那女孩肩膀前的纹身，他总觉的在哪里见过，可是努力一想就有些头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个女孩的照片李一凡莫名感觉有些难过和恐惧。 李一凡别过头不在看电视里的新闻，他低头吃着盘子里还没吃完的饭，刚把糖醋排骨放进嘴里，他就突然感觉嘴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一阵恶心整个人呕了起来，刚刚吃的东西一下全吐了出来，吐了一地。李一凡红着眼睛，呕的他眼泪都出来，旁边吴帅一脸嫌弃的躲得远远的递纸巾给李一凡，张瑞赶紧去旁边买了瓶矿泉水拿给了他，刘思怡边拍着李一凡的背，边用纸巾盖住地下的呕吐物。旁边路过的学生和隔壁桌的学生都投来厌恶的表情离这快远远的。 ”没事吧？“张瑞把矿泉水拧开递给了李一凡，关切的看他好点了没。 ”……没……呕……“话还没说完李一凡又一阵呕，旁边的吴帅都看的有点恶心也跟着呕了几声。这会的李一凡只感觉自己从鼻子里到嘴里都是血腥和腐臭的味道，这感觉太难受了。他一边呕着眼泪也跟着一个劲的往出掉，他觉得自己的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只是脑中关于昨天梦里的记忆一下都浮现了出来，那墙角惨白发着腐臭的尸体，那一下下溅到墙壁上的血水那一股股的血腥味，一下下的袭击着他所有的感官，他能清楚的听到砍刀一下下剁到肉上的声音。李一凡整个人都有点眩晕，他头疼的更加厉害。 恍惚间他看到一直手拽着她的头发使劲往地下磕撞，对梦里他就是这样失去意识的。而现在的李一凡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了旁边张瑞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李一凡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张瑞坐在床边手肘着头睡着了，李一凡看到自己右手上打着的点滴，他小心的坐起了身子，抬起左手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两点多了，他这是睡了快两个小时了。 李一凡下意识的拍了拍胸脯感慨到：“还好下午没有课。”本来睡的就很浅的张瑞被他这动作一下弄醒了，张瑞抬头看李一凡已经没事了，就放心的给室友都发了条微信。 ”你刚刚怎么了，又吐又晕倒的，我们还以为你食物中毒了！“张瑞见李一凡没事便问起了原因。 ”我也不知道，估计之前发烧没好，药吃太多了有什么副作用。“李一凡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张瑞他是梦到一个女孩被碎尸了，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想起了碎尸的过程和味道所以才那样把。显然不能这么说，李一凡只好把问题都怪道感冒药上。 ”校医说如果你再恶心，就要去医院洗胃了，看来我们是冤枉食堂了。“张瑞和李一凡开起了玩笑，刚刚校医说他没什么事输完点滴就可以回了。 趁着张瑞去倒水的时候，李一凡给蒋冬发了个短信，问他是否在处理两个女孩失踪的这个案子，然后李一凡想了想又打‘我看到其中一个已经被人杀害了’这几个字发了出去。 紧接着李一凡就收到了蒋冬的短信。就两个字‘没有’，显然蒋冬只看了第一条短信。 李一凡刚发下手机蒋冬的电话就来了，接起来蒋冬就说了一句话就挂了。“晚上六点半我到你们学校食堂找你，见面说！” “咦~你这么来了？”刚拔完针的李一凡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我怎么不能来！”白苒从门口提着些零食和水果走了进来。“我下午要在你们学校做青少年心理健康讲座，本来想叫你们几个下午一起吃饭结果打过去电话就说你晕倒了。我这不在讲座前赶紧过来看看你。” 张瑞看白苒来了，就放心的把李一凡交给了白苒，他刚好有点事要去趟社团就先走了。 输完液体的李一凡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看离白苒的讲座还有段时间，两个人就一起像第一教学楼的方向走着。 “看来这次的药物效果还可以。”在听完李一凡的讲述后，白苒从头观察了李一凡说道：“虽然不能改变你梦里看到特殊事情的症状，但可以让你在白天醒来忘记，只是这副作用大了些。” “是药的原因吗？这次给我新加的药就是这个作用？”李一凡看着旁边观察自己的白苒不解的问道。 “是呀，这是新的抗妄想症药物，临床报告很好我才敢给你用的。” “……依然改变不了梦里真实的感受，一但想起来比忘记了还痛苦。”李一凡还不能忘记前面食堂里的一幕，现在关于昨天的梦他是想起了好多，可那份真实感却不像之前那几个案件。现在的他回忆起昨天晚上经历的只觉得是真的做了个噩梦而已。 “至少现在你不会连醒了都觉得痛苦。”白苒疼惜的看着李一凡，她早就把眼前的这个男孩当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人，这次新药的开发她也有份参加，就是为了李一凡。 “……把药换了吧，如果不能完全看不到……既然上天选择了我来看到这些，那我就应该负责记录好所看到的一切，帮助这些受害者。“李一凡低着头，在前面昏迷的那段时间，他想起了昨天他靠在墙上时的那份责任感。 ”我应该帮助他们，即使是注定的死亡我也想要试试帮助他们。“李一凡想起昨天心里柴佳羽那强烈的求生感。”即使他们死了，我也应该帮助他们找到害死他们的真凶，还原整个案发的过程。”现在的他不会在像小时候那么懦弱胆小。 “好……我们的一凡长大了。”白苒踮起脚尖摸了摸李一凡的头，笑了笑便一个人走进了教学楼。 李一凡站在那看着白苒走进教学楼，自己才转过身抬了抬头没让眼眶里的泪水流下来。他看了看天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提着白苒留下的一堆吃的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第二十五章：应该还活着 六点半李一凡来到食堂的时候蒋冬已经坐在食堂里面一个位置再等着他了。 ”这边~“李一凡一进食堂就看到里面蒋冬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冲着门口的自己招手。“能给我先打份饭不？我这一天忙的都没顾上，你们这食堂还不收现金！”李一凡还没坐下就被蒋冬使着去买饭了。 这会食堂里吃饭的学生已经不是很多，不一会李一凡就端着份刚做好的煲仔饭过来了，刚发下就被蒋冬迅速的接了过去，大口的准备吃，刚吃两口就被烫到舌头，蒋冬吹着舌头问李一凡短信里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一凡看着对面蒋冬滑稽的吃相，本来想笑可蒋冬这一来就说正题，让李一凡硬是把笑憋了回去。”这次我也不能完全肯定是梦还是真的。“ 因为白苒新开的治疗药物让李一凡在醒了后会刻意的忘记梦里的记忆，只是这种忘记会在事后一些刺激下想起，但是梦里真实的处境和五官感知会减弱。简单的来说就是就算你梦里真真实实的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醒来后都会强迫你不记得或者是模糊你的记忆，只有外来的一些刺激或者和梦里有联系的一些事情才会激发你梦里的事物和感知。 ”哦？这是为什么？“蒋冬一边大口的吃着饭一边疑问到，最近他们忙着打压一帮黑社会团体，忙的焦头烂额。 ”白苒的一个新药。“李一凡犹豫了下，对于这个药物他现在开始有些抗拒，虽然这是白苒特意为他研究的抗妄想药物，可当这次妄想醒来后，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上天不光给了他这个能力也同时是给了他这份使命。 ”嗯，那你先说说你还记得什么或者是看到了什么。“蒋冬看着李一凡好像不太想说新药的事也没管那么多，就继续追问了下李一凡这会到底又看到了什么。通过上次一起调查案件蒋冬对李一凡的印象好了很多，可就李一凡这妄想就能看到有人死的事他还是半信半疑。 ”我看到那个女孩死了……“李一凡指着食堂墙上的大电视，这会正在播放地方的新闻。 ”……“蒋冬抬头看向李一凡指的电视，上面正在播放两个女孩失踪的消息，这会的画面正好停留在周姓女生的照片上。 ”我……应该是清楚的看到了她被……被肢解了……“李一凡说着突然想起中午吃饭是回忆起来的画面，不由的有点反胃干呕了两下。 蒋冬看着眼前干呕的李一凡又看了看自己的饭，他现在突然不那么饿了。他做了个手势让李一凡等等在继续说，赶紧迅速的吃完碗里的饭，这几天都是咖啡和速食冲击，难道能坐下来安静的吃饭，怎么也得吃完了在说。 “好了！现在说下到底都看到了什么！“蒋冬擦了下嘴，让李一凡继续把刚才没说完的都说了。 李一凡又买了两瓶矿泉水递给蒋冬一瓶，自己也打开一瓶喝了两口。从中午那栋饭后他一个下午都在反胃，只喝了几杯白水。李一凡把瓶盖拧好就把今天中午想起来的所有事都讲给了蒋冬听，在李一凡讲的时候他脑子里关于昨天梦里的画面似乎又重新演了便，一些遗忘掉的现在也一点点的回忆了起来。 ”让我认出来她就是那个失踪的女孩的地方就是对方肩膀前面的那串字母纹身！“当时那个被拖动的女孩，脸被散乱的头发遮住，只有那肩膀前一串黑色纹身他记得最清楚，还有那最后装尸快的桶外掉落的一条银色字母项链，这是他当时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你这道今年纹这个纹身的女生有多少，特别是在肩膀前的……由这点确定是她……“蒋冬犹言又止，他听了刚刚李一凡的叙述，感觉整个事件太过血腥残暴，他心理有点抗拒这是真的，外加他做为一个警察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梦而判断一个人真的就死了。 ”蒋队长，我知道，可是当我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我就是感觉我梦里看到的那个受害者就是她！“李一凡有点激动他不知道怎么表达他现在的情绪，当他再次回忆起来后，他想过报警，可是他该怎么说？但是现在还有个人是活着的，他真的很想救那个活着的人，他在梦里已经尝试过一次了，可惜失败了，如果昨天有人发现了是不是应该有人已经报警了呢？ ”我看到的里面柴佳羽应该还是活着的，她应该在昨晚被救了……昨天她爬出房间在最后有求救我听到有人回应了！“李一凡回忆着，他之所以能心平气和的等到蒋冬来，是因为他记得昨天夜里有人回应了他的呼救。“会不会她已经被救了，可是她被抓的地方离我们太远所以没有报道？” “这个案子不是我负责的，如果说你看到的是真的，那我想她应该已经获救了。”蒋冬喝了口水又继续道：“这次你没有看到她死亡的过程对吧！” ”嗯，是的。”李一凡点点头肯定到。如果按照之前和以往的妄想，他应该看到的是自己所在身体死亡的全过程，不是像这次这样。“以前我只是觉得我是记录死亡过程的载体，可这次我觉得我是来帮助被害者逃脱死亡的！”李一凡可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对不对，可这次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这个妄想还有点用。之前他只是感觉自己只是作为眼睛和死者同步而已，可这次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也是在一起，如果不是他，估计柴佳羽在看到卫生间那一幕早就吓晕过去，就没有后来爬出去求救了。 ”我这会让小韩联系下周边别的区的警局看看昨晚有没有接到报案，或者有没有新闻里的女孩被送到医院。“蒋冬说完便打了电话给韩烁。 蒋冬和李一凡又聊了几句，蒋冬的电话就响了。 ”喂，小韩什么情况？“蒋冬听着电话眉头不由的皱到了一起。”你是说没有有关柴佳羽的报案或者医院记录？会不会在一些小医院所以没有记录？” 第二十六章：无法辨认 李一凡和宿舍的几个在食堂吃着饭，看着电视上每天重复的午间新闻，从刚开始的长篇讲失踪女孩的新闻到后来只是在结尾发两张照片。 ”这两个人还没有找到吗？“吴帅抬头看了眼新闻问刘思怡。 ”应该还没有吧，要不新闻也不会播报了。“刘思怡摇了摇头，大家都知道时间越长两个女孩找到的几率就越渺茫。 和蒋冬见面都过了三天了，李一凡没有收到蒋冬的一条短信或电话，看来是也没有发现自己妄想里被碎尸的女孩，也许只是自己做了一个真实的梦。由于白苒的药物，李一凡在妄想后回到现实会刻意的模糊妄想里的记忆，可是当他回想起那一晚恐怖和惊悚的事情后，他开始犹豫自己要不要在坚持服用这些药物。 “……下面播报我市一条新的消息，于今天早上我市公安局接到了一起报案，在我市环山公园发现里一包可疑物体。具体消息……”新闻里主持人报道的最新发生的一起事件，画面上一个主持人在采访两个中年人，他们今天早上在环山公园里晨练，之前一周下过一场大雨，环山公园怕有泥石流或者山体滑坡所以封锁了出入口。 先说下环山公园，李一凡他们所在的城市就是一个山城，一些郊区点的山由于植被茂盛不是被开发成学校就是公园，一般这些公园都会直通周边的马路和交通枢纽。属于半开放的公园，由于这个地区雨水充足，为了保证登山和晨练人员的安全，特意在出入口设有警示牌和一些活动设备，公园里也有多个活动平台和体育设施，公园里也有监控和工作人员。晚上有工作人员巡视，白天有工作人员处理垃圾。还有很多社区活动、老年活动、校园活动都喜欢安排在这。公的下方和上方有很大一块未开发的地方，这些地方一般在入口处也会有警示牌提示，未开发的地方都比较陡峭没有保护设施。而公园的下方和上方过了未开发的地方就连接着两条大马路，连通着周围这片的住宅。 “今天早上我们两个人带着自己的孙子来这里练剑，临回的时候发现两个小孩在那边扒拉着什么。”两个老人边说这边指着不远处一个山坡下面。“我过去一看！就看到一个黑色垃圾袋里漏出点黑黝黝的东西。我当时就不敢再看了，还是她眼见看到像手指一样的东西。我们当时就赶紧报警了！”老人形容的时候还是有点胆战心惊的。 “警方接到报案后感到现场，在山坡上又发现了个垃圾袋，里面和山坡下一样装着一些黝黑的物体经法医的初步判断已经可以确认是被高浓硫酸腐蚀过的尸块……” “我们学校能不能不要总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播地方台，还让不让吃饭了！”吴帅干呕了几下抱怨着。 “行了吧，都没有拍到什么，就把你恶心到了！你也太弱了！”刘思怡粉刺着吴帅，这几天吴帅的兔子把焦婷的关系都吸走了，每天打电话焦婷的第一句话就问他们家饭团这么样了。 “哎呦~就你厉害，不和你说了赶紧吃，吃完饭人家还要回家照顾我的小饭团去呢！”吴帅一脸傲娇的说着，故意气刘思怡。 只有李一凡看了新闻心里莫名的有点恐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新闻里发现的那袋尸块就是他妄想里看到的女孩的尸体，一想倒这他不由得眼睛有点湿有泪水在眼眶里转了下。他现在很担心柴嘉羽，希望她不要也遭了毒手，这凶手的手段实在太令人发指！ “这么残忍的手段太令人发指！”李一凡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把旁边吴帅和刘思怡一下说的不好意思了，他两刚刚还开着这个死者的玩笑。两个人一下就不敢再嬉闹了，细想这种事确实太残忍了。 “是啊！杀了人不说，还碎尸为了毁灭证据居然还想到了用强硫酸，凶手太变态了！”张瑞一脸愤世嫉俗的批判了下这个变态凶手。 四个人吃完饭回了宿舍，都没有再提案件的事。李一凡一回来就放下书本拿起电话跑到宿舍外的活动室里给蒋冬打了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占时无法拨通……” 李一凡皱了皱眉，给蒋冬发了条短信。“新闻里报道的是不是我看到的那女孩，柴嘉羽呢？找到她了没？”李一凡发完短信靠在墙上整个人有点虚弱的顺着墙滑落了下来，他整个人卷缩到地下微微的颤抖着。 “一凡你回来了，来来快看看我们的小饭团最近越来越火了。”刘思怡和张瑞都围在吴帅的后面，吴帅一看李一凡也回来就叫李一凡一起过来。 “你不说录完给我们看那两只狗的直播呢吗？”张瑞一脸不耐烦的问着吴帅。 “等一下，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一凡你也快过来，那两个只狗可好玩了。”张瑞一边说着一边一个劲的冲李一凡招手。 “恩。”李一凡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也走到了吴帅那边。 吴帅的电脑屏幕上是一个很阳光的男孩和一只哈士奇还有一只萨摩。这个男孩的很时尚，戴着灰色的隐形眼镜一边的耳朵还戴着一个夸张的耳钉。帅气的坐着各种表情，一边逗着两条狗一边对着镜头摆造型。 “这哪是来看狗的，我估计上面的观众大部分都是来看这男生的吧。”吴帅一脸的不服气。“哼~这两只狗哪有咱家的饭团可爱。” “行了，你就算了吧，人这两条狗都上热搜了。你看你那兔子越长越大，看到时候你养到哪。”刘思怡没好气的说。 李一凡有点没心情看这只狗的表演，他现在心里都在担心柴嘉羽，即使他和这个女生只见过那么两次，一次还是在梦里。见证过那么残忍的手段后他真的很怕柴嘉羽也被那两个男人用残忍的手段杀死。 看了会李一凡就回自己的座位上了，现在的李一凡的脑子里都在想着柴嘉羽的事，想着想着他就爬桌子上睡着了。 睡梦中他又看到了那间潮湿阴暗的房间，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之前，一个上衣被撕扯的乱七八糟的女孩拿着一个衣架跪在凳子上扶着墙壁敲着头顶上的窗户。突然进来两个男人把这个女孩从凳子上拽了下来……一把她扔到床上一手就扯去女孩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服……给女孩吃了什么……一个男人直接脱掉裤子就爬到了女孩身上……然后是另一个男人……接下来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的东西都变成了白茫茫的。 李一凡看着那个女孩，那女孩头发上几道挑染的颜色还有女孩求助的眼神。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些场景是他在梦到被碎尸现场前他曾经看到过的，只是当时记忆被药物给影响了，妄想过的事醒了就不会太记得。这会他想起来了，在周丽丽死前，他有看到柴嘉羽求救的画面…… “嗡嗡嗡……嗡嗡嗡……”一阵手机震动打断了李一凡的梦。 “今天发现的尸块我觉得应该就是你看到的周丽丽的，但是尸体被硫酸高度腐蚀，很难辨别身份和死亡时间。只是我自己怀疑是周丽丽，我现在需要你和我找下她被杀的现场。” 第二十七章：找到案发现场 整个下午蒋冬都开着车带着李一凡和韩烁在环山公园附近的小区间寻找着。 “这凶手太凶残了，我当时看到那袋尸块都吃惊了。根本判断不出时间，这帮人纯粹就是畜生！”蒋冬在前面边开着车边气愤的说着。 “为什么要用硫酸腐蚀？”李一凡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记忆里只看到了碎尸的场景。 “用浓硫酸泡过就很难确认死者的年龄和身份，有时候这样做甚至能直接把尸体腐蚀掉。”韩烁给李一凡解释着。“一般我们可以通过指纹和样貌确认人，现在尸体被严重的腐蚀只能通过牙齿和骨骼来判断，可是腐蚀把一些软骨也破坏了，死亡的时间都没法确认。” “……这两个人太残忍了。”李一凡听了已经没有语言来形容这个两个人，显然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开始。 “蒋队你是怎么觉得死者就是周丽丽？”韩烁翻看的手上的资料，本来柴嘉羽和周丽丽失踪的案件不是他们这边负责的，今天早上一到环山公园看到弃尸地，蒋冬整个人都变了，开始让韩烁整理这两个人失踪的全部资料。 “呵呵，我也不知道，凭某人的直觉。”蒋冬没有直接回答，李一凡妄想症的事韩烁知道些，但并不知道他能看到案发过程，这件事上蒋冬和李一凡都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这周围有多少小区有地下室？按照我的回忆那个房间附近经常会有车出没，房间特别闷。”李一凡回忆着脑子里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 “应该是靠近路边的地下室，你说经常有车会不会就在车库旁边？”蒋冬分析着李一凡刚刚说过的记忆。 “……我只记得窗户上有厚重深色的窗帘，窗台上好像有纸板之类的东西。”只要想深入的回忆头就疼的厉害，这也是药物的影响嘛？李一凡心理想的，白苒的这个药逼着他不能继续回忆下去。 “小韩，监控那边的资料发过来了没？有没有拍到抛尸的人？”蒋冬把车停在了一个小区前，这是他们来的第二个小区。蒋冬和李一凡下了车，留韩烁一个人整理监控那边发来的资料。 “师傅，你有没有见过这两个女孩？”蒋冬和李一凡还是像之前一样先问门卫这边的情况，然后蒋冬出示了证件他们俩就开始分工一间间的检查小区地下室的窗户。“最近有没有两个男人租房子。” “没有，我们这个小区是这边电厂的福利房，地下室都是买一楼送的地下室，一边都是住户房杂物和腌菜用，还没听说哪家住人的呢。”门卫一边解释着一边陪蒋冬他们一起检查着。 “没看到。”李一凡摇了摇头，便和蒋冬谢过门卫师傅回到了车上。 “有监控，但是没有发现太特别的事情，只有这个画面拍到两个男人背着双肩包在环山马路上一起下车，后面在公园的出口又看到这两个人，刻意的前后出了公园。”韩烁边说着，边把自己找到的资料整理了出来。“车我刚刚查过，是一个小租赁公司的，没有记录。”韩烁撇了下嘴表示自己也没办法查到。 “会不会他们就是租借公司的？所以没有记录？”李一凡大胆的猜测到，像柴嘉羽那样的女生和男生一起出去玩，如果对方没有吃是不太可能一起玩的。这两个人如果是租的车，保定也不会是普通的车，好点的车出租必然会有记录，如果没有记录有可能这两个人就是租借公司的，或者这两个人是帮忙开车的。 “很有可能。”蒋冬让韩烁这条线继续查下去，并把监控里两个男人下车的图片发在自己的手机上，便上了车继续像下一个小区开。蒋冬明白他们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找到案发现场，是因为今天只发现了一个人的尸体，如果这个人是周丽丽的那柴嘉羽有可能还活着，如果是柴嘉羽的，那他一定要亲手抓住这两个畜生不让他们再害人。 “队长，我们要不要多调些人过来帮我们调查？”韩烁不明白，既然蒋冬这么肯定凶手就是画面中这两个人为什么不多派些人一起调查呢？难道怕打草惊蛇？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给队里打电话，让老徐带人埋伏到这个租赁公司。”蒋冬犹豫了下又说：“看有没有画面中这辆车和这两个男人。”为什么蒋冬就带着李一凡和韩烁，是因为他不能完全肯定李一凡说的都是真的，现在连死者的身份和死亡时间都没有答复，他总不能就这样贸然的抓人，蒋冬只有找到案发现场并证明柴嘉羽和周丽丽在这里待过，是这两个男人的住处，才能抓人。 “恩，我知道了。”韩烁没有多问，给老徐打了电话交代了下队长刚说的话。 “到这个小区看看。”刚刚韩烁从监控里调查到那辆车在环山公园这片的这几个小区附近都有停留过。 “小伙子见过这两个人没？”蒋冬拿出刚刚韩烁发过来的照片问旁边的年轻保安。 “好像是没有见过，太模糊了。”年轻人凑近仔细观察着。“我才来上班没几天，你在问问小区里的人吧。”看蒋冬拿出了证件，年轻人也不确定让他们在问问别人。 “照片里的……姐姐……我见过……” “不要胡说！” “小朋友你见过呀？在哪里见到的？”韩烁正拿着照片想问保安见过这两个女孩没，旁边一个取快递的中年女人带着个小孩路过，小孩指着照片上的女孩说见过，却被自己的妈妈捂住嘴不让她乱说话。 “可是照片上的姐姐我确实见过呀。”小女孩委屈着眨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妈妈。 “你什么时候见到的？”李一凡也蹲了下来问着个小女孩。 “上周我看到这个姐姐拿着衣架大玻璃，我妈妈也看到我还问她那个姐姐在做什么。”小女孩天真的看着旁边的妈妈她指着周丽丽的照片肯定的说着。上周她放学路上和妈妈一起看到地下室里有两个女孩，她当时看到周丽丽求助的眼神问妈妈姐姐是不是需要帮助，却被自己妈妈一把抱起来离开了那里。 “大姐，你也看到了？在哪里？”蒋冬没好气的质问自己对面的这个女人。 “……我，我不确定，就在那边车库旁边第一个单元的地下室……”她指着身后车库旁边的一栋楼。 李一凡瞪了一眼这个女人就和蒋冬他们一起跑向了那个方向。果然，和李一凡看到的一模一样，地下室的窗前有张板子挡着，这是这会的窗户是关着的，里面拉着厚重的窗帘。 蒋冬先下去敲了敲门，没人，就和韩烁两个人准备把门撞开，被保安制止了。 “这个栋楼的地下室都是工程锁，物业那里有备用钥匙我这就联系他过来开门。”保安赶紧跑到物业那里拿来了药匙。 门刚打开一股恶臭味就飘了出来，李一凡他们几个更是被房间里血淋淋的景象给惊呆了。 第二十八章：人们的冷漠 “老徐，前面小韩让你们监视的租借公司有情况没？”蒋冬站在外面抽着烟，他的眼神看着天空上的白云思绪飘远。 “队长我们一直埋伏在租借公司附近，旁边邻居说这家店两三天没有开过门了。” “有车和照片上两个人的消息没？” “邻居已经确认了，这家店就是这两个男人的，车也是这家租借公司的车。”老徐肯定的说。 “小韩你过来。”挂了电话蒋冬叫来韩烁。“门房监视里的画面有没有这两个男人？是不是他们俩打这两个女孩来的？”蒋冬的情绪有些激动。 “恩……”刚从监控室里出来的韩烁情绪有些低落。 “蒋队，里面的血液我们还要带回去进一步化验看是不是周丽丽和柴嘉羽的。”夏子萱带着口罩和手套。“唉，这房间里也太血腥了。”里面采集资料的几个警务都带着防护口罩和手套，这间房间里腐臭味和血腥味太重，几个刚进去取证的警务刚进去看了眼就跑出来扶着旁边的树一直在吐。连蒋冬看到这房间也一样反胃的不行，进去都要先戴上口罩负责根本不能走进去。 “队长，里面发现两个女士包，里面有身份证明就是周丽丽和柴嘉羽的，还有现场发现一些撕碎的衣服碎片，估计也是她们俩的。”警务提着取证袋里的衣物和手上的照片对比着。 “哦对了，刚刚我发现一些药物，应该是制幻累药物。具体得还要回去检验了看结果。”说完夏子萱就开始收拾旁边的法医箱。 “这里怎么了？那两个女孩真的……”楼上一楼一男住户正开着门，看这边封锁了本来想凑个热闹突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立马停了下来，赶紧开门准备进去。 “你刚说什么？”一直在楼道站着的李一凡清楚的听到了他那句没说完的话，李一凡一直记得那天晚上柴嘉羽爬出来求救的时候，楼上的这一户是有人应声的。也许这个男人知道柴嘉羽的消息，也许她被救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男人刚想光门就被蒋冬一下拽了出来。 “把话给我说清楚！”蒋冬看着面前这个白白壮壮的男人，想起李一凡说过他记忆里楼上这家是有听到求救应声的。“把你知道的给我说清楚！” “我……我，我那天看到这两个女孩和他们一起回来了。”他咽了口口水继续说：“再的我也不知道了……”他低着头瞄了眼蒋冬，后面的声音直接小到听不清。 “你说谎，那天这个女孩爬出来求救，你明明就站在你家门后，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李一凡一听这个男人既然完全不提听到求救声的事一下有些着急。 “谁说的！我没有听到，那天我根本不在家。”明显心虚，回答的都语无伦次。 “我都没有说哪一天！”李一凡整个人站在那里颤抖着，他的情绪明显很激动。“你为什么不报警！”李一凡一把抓住对面这个男人的衣领。“你为什么不报警……你为什么不报警……”李一凡整个人因为气愤表情都扭到了一起，最后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蹲在地上一直重复的这句话。 “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无凭据的冤枉人，我可是好人……”门口站着的这个男人激动的为自己辩解。“你们这个小同志可不能打人喔，这随便冤枉人也是不行的。” “把他带局里慢慢审！”蒋冬一挥手让旁边的武警把这个男人给带了下去。 “警察了不起来！警察就可以乱专人了？”一边吵吵着一边被带走了。 “你没事吧。”韩烁递了一瓶水给蹲在一旁的李一凡。 “我没事。”李一凡慢慢的站了起来结果水拧开喝了两口便靠在了一边墙上。 这会的楼道外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警察只是把通往地下室的这边楼梯封锁住了，楼上楼下还是有好事者捂着鼻子更着往里面看。 “我就说前几天这里怎么突然这么臭一个，原来是死了人了！”好事的几个人捂着鼻子一脸冷漠看着这边。 “你看到过这两个女孩？”韩烁对这栋楼上的住户一一做着调查，看到过着两个女孩的人还不少。“新闻上一直都在报道这两个女孩失踪的事你们为什么不报警？”韩烁不解的看着这些凑热闹的人，一个个在最后都说自己见过这两个受害者，但一提到报警都哑巴了。 “一天忙忙的哪有时间看新闻。再说现在的大学生多开发呀，浓妆艳抹的嘴画的那么红谁能知道那是大学生。”一个楼上的老大爷一脸不屑的说着。 “……”韩烁直接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可，她们俩前几天就在你们楼下残忍的杀害了。如果你们当时看到新闻或者感觉到可疑报警了这两个女孩说不定就不会死。”韩烁也掩饰不了激动，气愤的说着。 旁边看热闹的人一听都撇撇嘴散了，韩烁真的不明白这个小区里的人怎么都这么冷慕，还是现在的人都是这么冷漠吗？ “是你们！就是你们的冷漠害死了她们……”李一凡激动的指着周围慢慢散去的人群，看着周围冷漠的眼神他自己颤抖的蹲在了地下，哽咽着颤抖着。 收集完证据蒋冬带着韩烁和李一凡准备回去，却被进来时见到的小保安给拦住了。 “这里的居民刚开始也不是这样的。”小保安结果蒋冬递给的烟点着自顾自的说着：“这片房子是这两个男人家里亲戚承包的工程，这两个人又和我们这边的黑龙会的人，在这块更是嚣张的很，吃喝嫖赌都敢干。” 保安边说着边把自己胳膊上的衣服撩了起来，从手腕到胳膊一条长长的疤痕周围清楚的有缝过针的印记。“这就是当时他们俩合伙强奸小区里一女孩我去制止留下的痕迹。当时女孩的哥哥直接被打的半死，我和一个老门卫一起去制止那个门卫这都两年了还在医院，已经成植物人了。”小保安感慨的说着。“这里好多住户都搬走了，小区里都是些租户要不就是一些老人，不敢惹也不怕他们俩，不过平时这两个人也不多会来，所以我们这小区的人只要遇到这两个人都要躲远远的。” “为什么不报警？”李一凡不解的问。 “怎么报警？黑龙会的人，警察同志你好好说，多凶残你们比我清楚。”小保安啐了一口吐沫，激动的说：“得罪他们他不弄你，他待着你家里人弄，弄你身边的女人。” “那个小女孩最后怎么样了？”李一凡有点不敢问下去。 “最后还能怎么样，最后吃安眠药自杀了，没死成。”小保安吸了口烟继续说：“最可笑的是最后让小女孩死的不是这两个是她的父母，当时在重症监护室，一天就好几百，她父母直接放弃治疗了。他哥哥更因为得罪黑龙会现在还在监狱里，我听说在监狱里已经被打傻了。” “……”李一凡不知道这么表达自己听到这些后的心情，在他的世界观里从来没有一种人能凌驾于法律和警察只手遮天的，能磨灭人们良心的人，他有点不相信和气愤这种人的存在。李一凡又想起十一年前的那件事，就是因为校方的冷漠和老师的势力，才迫害的他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黑龙会，我们之前就在调查他们，也知道他们有多残忍。”蒋冬吸了口烟平静的说：“这两个人证据确凿，没有人能保得了他们。” 第二十九章：DNA比对 “你是怎么地就觉得，今天早上找到的黑色塑料袋里，那被腐蚀的尸块就是这两个女孩其中一个的？”夏子萱戴着口罩一脸的不解问着眼前的男人。 蒋冬以前确实有那么段时间被大家称为神探，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从他现在还是一个小队长就知道，现在的他不可能厉害到检验科这边比对结果还没出来，他可到就确认死者身份了。 “直觉！”蒋冬指了指自己的头自信的说道。蒋冬明白这次之所以能这么快锁定凶手是谁，全靠李一凡所看到的死亡过程，可李一凡千叮嘱万嘱咐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别人。 “呵呵。”夏子萱看着嬉皮笑脸的蒋冬就来气，如果不是工作需要，她一辈子都不想在见到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的自大和自以为是自己的姐姐就不会死。 “有什么发现吗？”蒋冬恢复了以往严肃的脸看着正在那摆弄尸块的夏子萱，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才几年不见就这么厉害了，这高度腐蚀的尸体，她都面不改色的在那翻弄真的是不简单。 “还没有。”夏子萱摇了摇头，依然在搜索这尸块上的线索。“尸体上没有衣服的纤维，是被脱了衣服切成块后倒进强硫酸浸泡过一段时间，显然装尸体的器具不够大，腐蚀的并不均匀，但这些已经影响到判断尸体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前的信息了。”夏子萱一边检查着手上的尸块一边汇报着工作。 “你看这块。”夏子萱把一块尸块搬弄过来，用镊子扒开上面的腐肉，让蒋冬看到骨头的断面。“这个断面只有轻微的腐蚀，你能看出这是被什么凶器砍的吗？” “菜刀？砍刀？”蒋冬想起李一凡说的，看到那两个人拿着砍刀砍的。 “恩，应该是砍刀，这把砍刀不是很锋利。新买的砍刀是不是都不会被打磨的太锋利？”夏子萱问旁边站着的蒋冬。 “哦，我明白了。”这种大砍刀家里一般不可能用，只有肉贩子、大型餐厅或者屠宰场用，卖这刀的地方也比较少。 “还有一点，这个女孩在碎尸前就已经死了。”夏子萱一边翻着几块腐蚀不严重的尸块一边说着。“凶手想用硫酸掩饰死亡的原因和时间，可是用的容器太小，有些肌肉组织没有腐蚀，从肌肉的组织能看出来这个人已经死了五到七天。” “现在能不能判断尸体的身份？”蒋冬着急的问。 “得等鉴定科dna比对的结果出来才行。”夏子萱看着这一堆尸快无奈的摇摇头。“一定要抓到凶手，不管死的是谁，这手法太残忍！真的令人发指！”这次夏子萱都掩饰不了自己气愤的情绪。 “……有什么能证明是那两个女孩的直接证据没？” “从尸体上只能等dna的结果，不过今天案发现场血液的比对结果明天早上就能出来。 韩烁从小保安那里拿到了小区里的监控资料，老徐那边一队在汽车租借店守着，刑警大队这边已经下令全城捉拿这两个人。 很快在一家星级酒店的住房登记中发现了这两个人的消息，最后通过酒店的监控记录于凌晨两点在一家夜总会里抓获了这两个人。 两个人一个叫马文斌，一个叫王毕荣，两个人是表兄弟，都是黑龙会地下的成员，在环山路那块算是有名的混混，家底子也厚，基本上没人敢惹。一是这两个不讲理横得很，而是这两个下起手来狠，光看两个人的长相就这道这两个凶的很。 马文斌脸上一脸的横肉，眼神更是犀利，前脚刚见到警察嬉皮笑脸后脚一急就指着鼻子瞪你，那眼神犀利的很，给人感觉随时拿刀要砍你。王毕荣不像马文斌看到那么横，但是说话油里油气的，就看着你阴笑让人总感觉背后是不是在使什么阴招。 由于抓获的时候两个人都喝的大醉，只好把这两个人先关在拘留所里一晚上。 “现在什么世道，杀了人还和没事人一样！”韩烁看着拘留室里睡的香的，特别今天听了小保安对这两个人叙述两个人一肚子的火。 “行了，人都已经抓到了，还能让他没事人一样出去？”蒋冬看着这两个人咬牙切齿的说着。 另一边，在宿舍睡不着的李一凡翻来覆去的看着手机。蒋冬把自己送回来的时候，李一凡嘱咐蒋冬一旦抓住凶手一定要告诉自己。当时李一凡心里就觉得这两个人平时嚣张跋扈惯了，在自己所做的恶事被揭发前是不会这么快离开市里的！ 直到快凌晨三点的时候，李一凡收到了蒋冬发来的短信，整个人才放松慢慢的睡着了。 睡梦里李一凡又会到了年少的时候，他旁边坐着一个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小女孩，她掉过头来对着李一凡抿嘴小，两双大大的水灵灵的花眼睛扑闪扑闪的，笑起来的时候两个脸蛋上有两个小小的酒窝看。 画面一闪，李一凡听到学校走廊里传来的一阵哭声，他想跑过去找刚刚的小女孩，他能感觉到就是她在哭，可是老师让他留在操场上不要动。李一凡还是忍不住跑进教学楼里，他向着哭声的地方跑着，一边跑一边喊着小女孩的名字。突然他停下来了，就看到走廊上老师气愤的瞪着自己。李一凡很委屈，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那是的自己还是个很腼腆有点内向的男孩。 再后来和小女孩见面的时候，李一凡再也看不到女孩的笑容了。李一凡看着背着书包在前面走着的小女孩，阳光的下的依然显得有些孤独。李一凡快步的走到了小女孩身边，把口袋里的一个棒棒糖塞到了她的手里，小女孩本来低着的头看到是李一凡眼睛一下红了，李一凡把早就写好的纸条塞到了她手里，女孩低头打开纸条上面写道“以后我保护你！”，小女孩看到纸条上的字又看了看李一凡，她笑了，一行眼泪滑过了笑脸，阳光照耀着那眼帘下的泪珠发出彩色的光。 睡梦中李一凡又梦到和这个小女孩子一起玩耍的日子，那些日子里两个人都很开心，很快来…… 第三十章：不顺利的审讯 审讯室里的韩烁看着对面坐着的这个人，心里充满了气愤，他心里一直在念叨着。 “这种人还有什么好审的，都已经百分之二百就是他做的了，直接就该拉出去枪毙了！”虽然心里这样想的，可韩烁还是一本真经的坐在桌子前审问着对面的犯人。 “说！你和这两个女孩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害这两个女孩？” “你说什么？警察同志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对面的马文斌一脸的无所谓，一只手放在耳朵上，表示自己没听明白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实交代！”韩烁看着手上案发现场的报告，报告上写着，从案发现场收集到的血液样本已经正式是这两个女孩的，也就是说这两个女孩十有**已经遇害了！ “小同志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两个女孩死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对面的马文斌突然一脸狠相直接站起来，用带着手铐的手指着韩烁咬着牙说：“我警告你！可不要乱说话！” 面对马文斌突然站起来指着自己恶狠狠的样子，韩烁一下确实有被吓到，咽了下口水继续说：“坐下！”韩烁立马收起表情严肃的看着对面的马文斌。“怎么解释你房间里的血迹？你房间里的血迹已经证实就是这两个女孩的！” “这个我怎么知道，谁知道这两个丫头什么时候跑我那里干了什么？”马文斌两只手放在脸旁，用一只手指掏着耳朵。 “……”韩烁看着对面的马文斌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是一肚子气，可这对方说的话又让你接不下去。“听你这意思，这两个女孩跑你那自个儿捅着玩是不？” “咦！没准还真是这样……” “放屁！”还没等马文斌话说完蒋冬使劲推开门大吼一声制止了马文斌。“你小子给我老实点，监控里已经拍到你和王毕荣开车弃尸的画面，在你家也发现大量的浓硫酸瓶子。”蒋冬一脸气愤的指着对面坐着的马文斌说：“在你家附近的垃圾回收站里也找到了你用来装尸快的桶子，还有你家马桶你们小区的监控拍到你和王毕荣带着这两个女生进小区的全过程！还有你房间马桶里大量的浓硫酸和服饰尸体的残骸这么解释！” 蒋冬一拍桌子：“马文斌你还不交待吗？” “在，在我律师来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马文斌用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姿势，意思他不再说话了，然后耸耸肩就靠到椅背上。可表情明显比刚刚紧张不不少，看来他也没有想到警察会查到这么多，显然他有些害怕了。 “唉~”韩烁在走廊上看着马文斌被拉了下去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有点不解气的感觉，他入职不久，之前一直在技术部工作，入职前一直都超级崇拜蒋冬。有一段时间蒋冬被革职休假在家，回到警局后韩烁就天天跑他们办公室找蒋冬希望自己能掉过去。蒋冬收他也是因为现在科技发达，有很多地方需要电脑技术，再培养个人麻烦就收了韩烁。 这连续几次快速破案捉到凶手的蒋冬又让韩烁是好一阵崇拜，刚刚蒋冬霸气的出场更是解了韩烁的尴尬。 “老徐那边这么样？”蒋冬把手上刚拿到的关于浓硫酸化验资料和找到装尸快桶子的视频资料交到了韩烁手里。 “已经下了搜查令，搜查了租借公司，确实找到了监控里的车和那两个旅行包，没有找到另一个人或尸体的资料。但在后车厢确实发现了很多血迹，前面都送到检验科化验了，下午出结果。”韩烁整理着蒋冬拿过来的资料，边说着。 “整理好去催下dna比对和车里血迹的结果，让他们速度点。”蒋冬皱了皱眉又点燃一根烟。 “嗯，我这就去！”韩烁把资料整理好就向检验科跑去，正好看到警务压着王毕荣过来，后面不远还压着昨天带来的胖子。 “我就说和我没关系吧。”胖子一边给旁边两个警务发烟一边整理着衣服，准备在笔录上签字就可以离开了。 和他擦肩而过的王毕荣看着他那怂样，不由的嘴角斜斜的向旁边撇了下，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笑容。胖子看到王毕荣，本来在嘴边正点着的烟一下掉在了地上，又赶紧低头捡了起来。 “说说吧！什么情况？”蒋冬一进审讯室就把手上的一堆资料“啪”一下全仍在桌子上，然后叼着烟把脚搭在了桌子上。 “哟~警察同志，我哪知道这啥情况”王毕荣把自己被手铐扣着的手举在胸前，一脸无辜的表情，可那眼睛却嬉笑着贼溜溜的看着面前的蒋冬。 “尸体我们已经发现，已经确认是照片上的两个女孩，监控呢也已经拍到了你和马文斌一起弃尸的画面。”蒋冬心平气和说着。 “警察同志，这，这可和我没什么关系，你看我这怂样也知道我没这个胆子。我真的怨呀！”王毕荣一脸的委屈，眼看着眼泪都要挤下来。 在来之前蒋冬就已经了解了王毕荣的资料，这个人擅长诈骗，嘴甜心眼多，载到他手上的女孩多的很，可都被忽悠的团团转，被骗了也都只是抱怨几句。即使又跑来派出所报案的，最后也被王毕荣那张巧嘴连哄带骗的把姑娘给混回去了。 “这不是你第一次骗女孩吧！”蒋冬直接转移了话题。 “我，我……怎么能说骗呢！这感情都是你情我愿的事。”王毕荣一脸的委屈。 “哼~来说说怎么和这两个女孩认识的？”蒋冬看着对面一脸无辜的王毕荣，冷笑了下。 王毕荣一听到蒋冬这么说刚想否认，蒋冬直接拿出了小区监控画面，他和马文斌掺着两个女孩进小区的照片。 “这些照片很多，你还想继续看不？”蒋冬直直的盯着对面的王毕荣，不给他一点狡辩的机会。 “没没没，我哪敢呢！”王毕荣被对面蒋冬这样盯着心里有些发慌，不由的就都说了出来。 第三十一章：第二包尸快 王毕荣和柴佳羽是手机一个社交软件认识的，刚开始两个人聊得挺火热的，不知怎得对方就勾搭上了自己的另一个朋友。 后来一来二去的几个人熟了，柴佳羽就带着好朋友周丽丽和王毕荣还有他的朋友一起吃饭，王毕荣这个朋友在市里也是有点脸面的，不但人长得帅还多金，这柴佳羽自然不怎么搭理他了。时间久了，柴佳羽就和王毕荣朋友越来越好，听说还和对方一起去旅游，一男带着柴佳羽和周丽丽俩女的。 他再次见到柴佳羽和周丽丽是在一个高级会所里的party上，那天马文斌也去了。就看他那朋友和柴佳羽还有周丽丽，周围还有四五个男男女女，当时也不知道那男的给她俩吃了什么，她俩就和狗一样听话。马文斌也认识他们几个，他们几个就上去一起玩去了，派对结束了，王毕荣那朋友就走了，留下一堆东倒西歪的男男女女，王毕荣本来就有点气不过柴佳羽抛弃自己和自己朋友走了，这次也就想的报复下她，就装着他朋友留下的一袋药片和马文斌带着柴佳羽和周丽丽回去了…… “你所说的朋友是谁？”蒋冬有点好奇王毕荣口中这个不简单的朋友。 “他，他就是一普通朋友，和这个案件一点关系都没有。”王毕荣赶紧解释道。 “那周丽丽是怎么死的？”蒋冬直接问主题。 “我咋知道，这可和我没关系！”王毕荣别过头不敢看蒋冬的眼神。 “啪”蒋冬站起来一拍桌子，指着对面的王毕荣说道：“是你说呢，还是等马文斌说了你俩一起枪毙？他说的可不一定就和你说的一样了！”蒋冬说完慢悠悠的坐下，笑着看着对面的王毕荣。 “……”王毕荣低头犹豫着。 “这是刀具店的视频，和老板的口供。”蒋冬把手上的资料找了张抽出来摆在王毕荣面前，他看着桌子上自己的手还是在犹豫着。“这里还有化工用品店里的视频和员工口供，还有……” “好了好了，我说，我说！”王毕荣抬头嬉皮笑脸的看着蒋冬。“我什么都交代能不能判轻点。” “看你接下来说的内容了！”蒋冬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坐着的王荣华。“除了环山公园上的尸体，还有一具在哪里？” 蒋冬之所以知道王毕荣看到这些资料会就范，而马文斌不会也是有原因的，不光是看了两个人的资料。在前面传来的调查资料里，所有的监控里都只看到了王毕荣一个人在买东西，而马文斌都是在远处的车里等着，马文斌早就做好了如果东窗事发就推王毕荣出来，王毕荣这么狡猾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到最后必将是一个狗咬狗的局面，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王毕荣比较不利，但是王毕荣如果现在全部交代了最起码会捞个表现分，王毕荣保定比谁都知道这点。 既然李一凡清楚的看到周丽丽是在家里被碎尸的，从李一凡的记忆里可以确定周丽丽的死有可能和那个药物有关，那死亡的地方必然不会离那房间很远，应该就在那间房间里。那谁先动手碎尸或者说谁想到碎尸的方法，这些只有马文斌和王毕荣自己清楚。 “……”王毕荣低着头又开始犹豫起来。刚开始他以为警察那边两具尸体都找到了，这还有一具没找到，他心里在衡量说和不说到底哪样对自己最有力。他本来想的把所有的事都推到马文斌身上，毕竟房间里发生过什么只有他们俩自己知道。 “怎么还不交代吗？”蒋冬看了眼对面犹豫的王毕荣，蒋冬知道他在打着什么算盘。“你不说，那我就去问马文斌了，我估计从他那里得到的答案不比你这里差多少！”说完蒋冬就挥了挥手让门外的人带王毕荣走。 “别，别，我说，我说，这会我真的全都说。”王毕荣赶紧站起身来想拉住蒋冬对外面挥着的手。 “你给我做下！”蒋冬一声呵斥让王毕荣坐定老实交代事情。 “柴佳羽，柴佳羽的尸体就埋在旁边小区外面的绿化带里。那片刚健了不少小区，算是比较偏僻，那天正好工人刚做完绿化，马文斌说埋在那里买深点一定不会被人发现。”王毕荣想了下又继续说道：“是马文斌说要碎尸的，说这样不容易被发现。我，我也是被迫一起处理尸体的。”王毕荣交代完了后赶紧为自己辩解。 “柴佳羽也被碎尸了？”蒋冬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这个一脸犹豫的王毕荣，他难以相信一个人能残忍到这种地步。 “嗯……”王毕荣迟疑了下，看着对面的蒋冬慢慢的点了下头。 “咚”蒋冬站起来一拳打到了王毕荣的脸上，他已经难以掩饰自己的愤怒了，既然有人能够这么丧心病狂，不光连续侮辱了两个女孩，还把她们杀了。杀了不算，还禽兽不如的肢解了两个女孩！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的主意！”王毕荣躺在地上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连连挥手解释着。 蒋冬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对着审讯室里的镜子摆了摆手。审讯室里的人立马就打电话给正在环山路那块搜寻另一具尸体下落的警务人员。 “接着说！那间房子里到底都发生过什么？”蒋冬坐下点了一根烟，继续问事情的经过。 “……那天，我们把这两个女的带回来后……”王毕荣爬到凳子上做好，继续说着。 那天王毕荣和马文斌就把这两个女孩带回来去了，本来打算带回家的，但王毕荣突然想起柴佳羽利用自己攀高枝的事，就想玩点大的，就去了他们私下赌博的地下室，反正都自家小区，就明目张胆的带着这两个人回去了。那天这两个女孩因为磕了药意识都迷迷糊糊的，他俩当时也磕了药。几个人在房间里就各种嗨，那天王毕荣本来就有点报复的心理，自然就没少给这两个女孩吃。 “喔！对了！”说道这王毕荣突然想到了什么邪恶的一笑继续说：“楼上的胖子那天也下来一起嗨过。” 第三十二章：一点悔意 蒋冬看着刚被带下去的王毕荣，这个还不到三十岁的男人，蒋冬真的不能理解这个人怎么能把侮辱两个女生的事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是自己老了吗？还是这些人太不知廉耻了！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他们没有道德心吗？他们的廉耻呢？蒋冬想起小保安说的那件事，他现在真的很厌恶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这个人让他觉得肮脏和恶心！在最后只想的自己能不能被轻判，却没有一点点的悔意。 “队长结果出来了，汽车后备箱里的血迹就是柴佳羽的。”韩烁把手上的资料递给了蒋冬。“还有这是dna比对的结果，已经可以肯定环山公园里的尸体就是周丽丽的。”韩烁看着站在床边一脸愤怒的蒋冬，这是他来着这么久第一次看到队长在即将破案还这样的神情！ “呵~都不用结果，这家伙都招了。”蒋冬结果韩烁递过来的资料，翻看了下，又仰起头看了看天边那几多白云。暴雨后的几天，放晴的天空格外的好看。 李一凡和宿舍的人中午下课一起到食堂排队买饭，这两天李一凡天天都盯着电视上的午间新闻看，想知道案件到底怎么样了，柴佳羽是否还有可能活着。 “昨日下午警方通过对嫌疑人的审问，嫌疑人已经承认杀害两个女孩的全过程，其手段更是残忍至极……” “咣”李一凡拿在手上的不锈板直接掉在了地下。 “怎么了？”宿舍的几个人同时问李一凡发生什么事了，看到李一凡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电视播报的新闻，他们几个表情也一下变了。 “……警方通过一系列的审问和调查，已经发现马某和王某作案的地点，已经另一具女尸的线索，现在让我们播报现场调查……” “这里就是两名凶手埋藏第二具尸体的现场。”画面中一个现场记者指着一个未完工小区外的绿化带。“在凶手处理尸体前这里的园艺工人刚进行植被的栽培，他们就是利用这边僻静人流少与五天前开车带着尸体来到了这里，并利用周围工人留下的工具把尸体藏在这里。”镜头又随着记者来到了封锁的现场，一些植被被挖开，旁边还有一只警犬。“凶手把坑挖的很深在盖上土，把植被种好。” “对这起凶残的大学女生碎尸案件，警方也采取了快而准的调查，在发现腐尸后通过监控我们迅速的锁定了嫌疑人，并找到了嫌疑人的住处……”画面里一位警察在讲着破案的过程。 “科长，我们调查得知，在两名女孩被杀前，她们所在的小区是有人见过她们俩的，之前新闻一直循环播放两名女生失踪的事，可是却没有收到报警。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记者拿着话筒问着对面的警察。 “对于这种行为我也表示很气愤，社会的安全是要靠大家一同去维护的……”说了一些官方的话后，新闻就收尾了。 李一凡和宿舍的几个人站在那里，直到整个新闻播放完，几个人眼睛都红了。 “这不是啦啦对的小辣妹吗？不是只是失踪吗？”旁边不少学生看到新闻都开始讨论起来。 “她这是得罪谁了，既然被碎尸这么恐怖！” “估计是得罪了哪个黑社会大哥吧，我听说她一直都玩的挺疯的！” “所以说女生还是要检点些，要不都是这个下场。” “天哪，这太恐怖了吧，我半个月前还看到她在啦啦队里跳操……怎么会这么惨！” “难道哪个被碎尸腐蚀了的就是周丽丽？她也死了？太可惜了，她可是音乐学院最有潜力的学生。” “你说的是旁边音乐学院的周丽丽？天哪！为什么会是她，她可是我的女神，她钢琴弹的超好，年底还要参加下一届的钢琴大赛，可是种子选手！” “她们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残忍的被杀害会不会崩溃。”李一凡默默的说了这么一句掉过头去用手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宿舍其他三个人也和他一起掉头走出了食堂。这会的食堂大家都在讨论这两个女生的惨死，不光是她们被杀的太过残忍，还因为她们的优秀，一个是人人都知道的啦啦队主力队员，学校公认的小辣妹。一个是音乐学院的的大才女，钢琴届明日之星，很多男神眼里的女神。 “交代了吧！”韩烁盯着对面这个又胖又壮的男人，看了看手上的资料。马以南，二十九岁，工地监理，和马文斌是表兄弟。住在两个女孩被害的地下室楼上，也就是李一凡口中所说的他是听到了求救但是没有采取任何的动作。而现在王毕荣的口供，他也参与了强奸两个女孩的事件中。 “小同志，我不是都已经交代了吗？我当时真的是害怕，以为自己是幻听了。”马以南一脸的无辜，就是觉得自己被冤枉了。 “王文斌都交代了。”韩烁现在的心里是恨透了这帮人，不！是这帮畜生！、 “呸！他王文斌的话你们也能信，他就是个骗子，这俩姑娘还不是他骗来的！”马以南一听瞬间来了气。“我那天只是路过，以为又约着打牌呢。谁知道一进去就看到两个衣衫不整的大姑娘。” 马以南突然咽了下口水坐直了继续说：“警察同志我可先说明，可不是我一定要上的，是那俩女的勾引的我。”他一边说着，一边紧张的摇着头挥着手连连解释。“你说，我一大男人又是一单身怎么可能抵挡住那样的诱惑。” “放屁！”韩烁实在听不下去了，捏紧的拳头真想一下子挥上去。“你给我老实交代，王文斌都交代清楚了，是你主动进的房间。” “哎呦，我的好警察那，我可真的是被冤枉的。”马以南连连摇头轻拍着桌子说着：“是，是我主动进的房间，可是我看到那样的画面就问他俩干啥呢。他俩当时也不怎么了胡言乱语的看起来兴奋的很，那两个女孩躺在床上一个劲的摆首弄姿的，还一个劲的在那里哼哼。”马以南一个劲的解释着。“我以为是找过来的两个小姐，我当时看那样子就没忍住，我哥他就给了我个药，吃了我就兴奋的不行，就把一起把这俩姑娘给办了。”马以南边说还边咽了下口水，整个脸也羞红了起来。 “你这是强奸你知道吗！”韩烁看着对面坐着的这个人就一阵的恶心，完全就不绝的自己是犯罪，一点悔意都没有。 “警察同志我这哪能算呀，我这都是被逼的，被诱惑的……”马以南一听自己这样也有最赶紧可敬的解释着。 “碎尸的事你有没有参与？” “啊！被碎尸了？那两个女生？”马以南一脸可惜的问着。 韩烁真的是被这些人的无羞耻心给折服了。“当时柴佳羽爬出去求救你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啊，好可惜……”马以南还停留在两个女孩被碎尸的可惜中。“我哪知道这么大事，再说我哥他经常带女的回来玩，哪次不都快整死了……”马以南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赶紧捂住了嘴。 第三十三章：手机呢？ 在对马以南的审问中韩烁发现这个马文斌问题还是很多的，马以南还是挺配合调查的，他出了承认参与了嗑药和强女干外，顶多再有个就是见死不救。 韩烁看着被带走的马以南，想到柴嘉羽在最后临死的时候既然把希望寄托给这个人渣就不由得摇了摇头。 经过调查马文斌是涉嫌多起强奸案，但最后都以对方撤销起诉。有些女方执意纠缠的案件最终在拖了一段时间后也已私家解决处理了事情。这马文斌到底什么能耐这么大的本事？韩烁不由得对这马文斌产生了好奇。 “马文斌，王毕荣可都交代了，说事情都是你做的。”蒋冬嘴角上扬看着坐在对面一脸什么都不怕的马文斌。 “放他妈的狗屁！”马文笔‘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你想干什么？”蒋冬横着脸看着对面的马文笔，指着他说：“你给我坐下！” “行行！”马文笔嘴上说行，心里想的等自己出去了不弄死王毕荣。“我都交代！我也不吃这哑巴亏。” “哟，这次不等律师了？”蒋冬仰着嘴角邪邪的看着对面的马文斌。 “呵！”马文斌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冷笑了下继续说：“你知道王毕荣是怎么认识柴嘉羽的不？呵呵，他是不是说自己在社交平台上认识的?”马文斌笑了下伸手问对面的蒋冬要烟。 蒋冬看着对面满脸深意的马文斌，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了对方一根。 “他是有意找的柴佳羽。”蒋冬给马文斌把烟点着，马文斌深深的吸了口继续说：“其实目标不是柴佳羽是周丽丽，周丽丽冷傲约不出来，就从柴佳羽下手。” “找她们做什么？”蒋冬问。 “给上头的人呀，王毕荣就是干这个的，专门物色雏给上头的人。现在长得好的学历高还多才多艺的雏太少了，没想到这周丽丽还不是。”马文斌包含用意的笑了下。 “上头的人是谁？”蒋冬皱皱眉问道。 “这个……我可不知道，哈哈，要不你再问问王毕荣，我保准他宁愿现在被枪毙也不敢说！”马文斌大笑了几声继续说：“我当时见到这两个女孩的时候这两人就已经被人下药了，我只是做了是个男人都会做的事。周丽丽的死可和我没关系，她是吃药的关系才死的，碎尸是王文斌出的主意，我只是符合了而已，买东西还有决定要用硫酸把尸体融了也是他的主意。是我先动的手处理的尸体，我这顶多就一侮辱尸体罪。”马文斌靠在凳子上得意的看着对面的蒋冬。 “当当~”一阵敲门生，韩烁带了份资料给蒋冬，并把他叫了出来。“组长，小夏在外面说有新的发现。”蒋冬抬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夏子萱，收拾了下东西，让门外的警务进来看着马文斌自己先出去下。 “怎么了？”在走廊上，蒋冬看着旁边一脸气愤的夏子萱。“哟，这大晚上的谁惹你了？” “不是，我刚刚发现柴佳羽是死于大动脉失血过多，在验尸的时候，是在身上发现多处伤痕，但都不至死，脖子上有被人放血的刀伤，应该是或者的时候被人割喉放血，然后肢解。”夏子萱难掩愤怒的情绪。“这帮人太残忍了！” 蒋冬还没有听完夏子萱的话整个人都有点炸了，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就重重的给马文斌脸上来了一拳，紧接着又是几圈把对方达到在地，继续暴打，完全不理会马文斌在地下打滚乱叫。 “怎么这边？” “辱骂警察么？”小韩把旁边几个过来想要拉架的人拦在了外面，然后给旁边监视室的说了声让把监视器先关了。 “我操了，哎呦~我要告你！”马文斌站起来指着对面的蒋冬恶狠狠的说。 “告我，你先看看你能出来不！”蒋冬把刚刚的验尸报告直接甩在桌子上，自己拉扯起衣服。“马文斌现在有足够的证据指正你恶性杀害两个女孩，并碎尸恶意毁坏尸体，吸毒，强女干等罪行。”蒋冬说完看了看他。“哦对了，你之前的案底我们也找到了，我估计法官不会轻判，还有条辱骂警察袭警。你觉得你还能出来不？” “你他妈的知道我背后是谁吗？我可是黑龙会的人，你们敢动我就是和黑龙会过不去。”马文斌在最后被拉出去的时候大声的喊着。 还没有走出走廊就听到几声咔咔的相机声，一群记者围在过道和窗户外，刚刚马文斌的大喊大叫还有衣服凌乱的警察都拍了下来。 在刚才蒋冬就给在外面一直蹲着的韩记者发了短信，让他可以带记者进来了，正好拍到马文斌骂警察和想要动手打人，还有自曝黑龙会的事，这个新闻一出去，黑龙会也不会帮马文斌了吧，就算法官或者警察厅这边忌惮黑龙会的实力舆论一出，估计也不可能从新发落了！ 蒋冬在调查马文斌和王毕荣的背后资料时发现，不管这两个人做什么最后都会和解，这其中明显有猫腻，如果说是仗这黑龙会是有这个可能，可看他俩这个样子也不像是黑龙会里有厉害身份的人。这就说明他俩是榜了黑龙会的什么人，有什么事情只有他们俩能做！警察局了有黑龙会的势力这点是肯定的，但也不可能那么明显睁眼说瞎话，看来刚刚马文斌说的王毕荣背后的那个人保定有问题！ 在写完结案报告准备交上去的时候，蒋冬突然接到了李一凡的电话。 “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这两个女孩这么爱晒自拍，但在这次朋友圈里除了风景和自己没有拍对方，也没有拍到和他们一起的人！这是为什么，甚至没有一张透露她们具体在哪坐的什么车都没有。这完全不符合柴佳羽的性格！”李一凡这两天一有空就把焦婷的手机借来一直在翻看柴佳羽的朋友圈，他觉得这点很奇怪。 “你的意思有人刻意不让他们拍或者说不让发朋友圈？”这也没什么呀，被拍人不想承认自己和她俩的关系或者不想露脸。 “那手机里会不会有这个人的照片或者聊天记录什么的？柴佳羽和周丽丽不可能笨到什么人都跟着一起玩，周丽丽更是家教严家里条件难么好，这么可能说出去就出去的。”李一凡这几天和宿舍的人通过周围人大概已经了解了周丽丽和柴佳羽的基本资料。 “嗯！这道有可能。”蒋冬同意的点点头。 “那手机呢？”李一凡问蒋冬，他刚开始只是觉得警察一直在调查两个人的死，没有调查两个人为什么会一起，具他的调查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么好，周丽丽是个高傲的人应该是看不上柴佳羽这样的，也是柴佳羽这边认识的人多有比赛和演出的机会才和她有走动的，难道说这次也一样。手机上这些问题都可以一一解答的，警察不可能没有发现，可听蒋冬的声音警察是真的没有发现。 “手机……”蒋冬一下意识到现场和死者身上还有在凶手身上家里都没有找到手机，难道这两个人把手机卖了？可是现场死者的衣物包，就连钱包都没有动过，可是就是没有手机。 第三十四章：坚持与犹豫 “小饭团也长得太快了吧！”焦婷爱抚着怀里的兔子一脸的疼惜。 “才多久没见就成大饭团了！”焦婷把怀里的兔子举起来端详了会。 “明显我们的吴帅被骗了，以为买了只长不大的宠物兔，却买了只家养兔。”刘思怡酸溜溜的说着。“花了宠物兔的钱却是只家兔！” “哎呀，我们的小饭团变成大饭团了也一样可爱！”吴帅几乎和焦婷同时说了这么一句。一旁的刘思怡醋意更大，直接调过去找那两只网红狗的视频。 “婷婷快来看来，这两只狗可乖了！”刘思怡故意大声的说着。 “呀！这个男生好帅，眼神好迷人！”焦婷凑过来看到直播里养狗的男生，瞬间被这个男生给迷倒了。焦婷在和刘思怡找之前找的事旁边学校的系草，这和刘思怡突然在一起不知道是羡煞了多少人。 “让你看狗，你怎么光夸这男的！”看着旁边花痴的焦婷，刘思怡真是后悔的抓腔子。一下引来大家的一阵哄笑。 柴佳羽的案件总算是成功完结了，虽然还有好多的疑点，但最起码杀人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这点这全靠媒体的帮助，如果不是媒体和群众挖出马文斌诸多恶行，估计这个案件不会这么快结束，毕竟黑龙会的势力在他们这里相当的大。 李一凡查看着论坛上关于案件最后的判决结果，他总觉得这个事情还有什么隐瞒，就比如这两个女孩是在和王毕荣他们在一起之前到底是和谁出去那么久，还有那些药片到底是怎么来的。这些都还是谜题，也许警方已经调查到了真相只没有公布，或者蒋冬没有告诉他。 科长办公室里，科长看着蒋冬拿来的结案报告，在最下面写着几个疑点，一个是关于两个女孩所有财务都在可是手机却不翼而飞，另一个就是，这两个女孩在被王毕荣带走之前到底和谁在一起，这些迷幻类药物又是谁给他们的。 “科长，这个案子还有疑点，我想申请就这三点在进一步调查！”蒋冬看着对面的科长，这是他为了申请进一步调查第二次来到科长办公室了。“如果不调查清楚我怕还会有其他女生被害。” “蒋队我知道你对案件的执着，可是现在凶手已经抓住了，也承认了罪行，你干嘛一定要追查到底呢，有些事不一定知道了答案就是好的。”科长把蒋冬递来的继续调查申请退回给蒋冬。“局里的人力物力也是有限的，不能浪费在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上。” “可是，这些疑点……” “啪”还没有等蒋冬说完，科长直接一拍桌子制止了蒋冬。“没有什么疑点！不要把时间都放在这些事情上！” “……”蒋冬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科长一下打断了。 “蒋冬你可不要忘记当时是谁把夏子芮的事给你压下来的，如果不是我力保你，你今天还能在这站着！”科长懒散的坐在凳子上继续说着：“蒋冬，本分的做好你该做的事，我不是次次都能帮你的！” 蒋冬低下头，默默的站在那里听完科长的话他才走出了办公室。他捏紧了拳头，一拳重重的打在旁边的墙上，他心里憋屈可是没办法，他欠科长太多，如果当初不是科长，他早在法庭上就被判入狱了。蒋冬低着头，眼泪打湿了地面，那次他不光被停止一年，还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而科长也应那次事件帮他担保，失去了升值的机会。 那一年他颓废的像行尸走肉，本来警界之星差点就变成了阶下囚，而当他赶到医院时夏子芮她已经失血过多而死，蒋冬站在停尸间的门口，久久的跪在夏子芮家人的面前。这些画面现在就在蒋冬的脑子里来回的转，黑龙会！当时就是他们有意把他引进了圈套！ 这几年他一直私下追查着黑龙帮，之前就因为黑龙会的人开车无意撞死正在收购公司董事的事。一抓住肇事者就直接认罪，但蒋冬还是觉得有很多可疑的地方，迟迟没有结案，好不容易查到黑龙会一点眉目却被上头的人给压下来了，只揪出来一个小罗罗。 蒋冬走出警察厅，坐在车上拿起了电话打给了韩烁。 “有查到什么没？”这会的蒋冬还没有从刚刚的情绪中缓过来，整个人还是有点低落。 “队长，你让我调查的事估计查不出来了。”蒋冬听着电话另一头有警笛声还有吵吵闹闹的声音。“我到的时候正好看到，看到小保安死了。”韩烁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怎么回事？”蒋冬不敢相信的问着韩烁，他早上才收到电话这会对方就死了？蒋冬戴上蓝牙耳机发动车子朝着韩烁发来的位置开去。 那天蒋冬审问完马文斌，当天晚上接到了李一凡的电话，电话里提到手机这件事情，蒋冬才反应过来，在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手机可是值钱的名牌包和随人的钱还有银行卡都在，说明这两个人没有图财的意思，在抓捕马文斌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手机，可是根据技术科那边的资料，柴佳羽和周丽丽的手机信号一直是关机状态。这也就是她们失踪那么久没有通过手机信号找到的原因。之后技术组发现在蒋冬他们到达案发现场前有人打开过手机，信号源就在案发现场。根据马文斌和王毕荣的开房记录，可以证实开手机的不是他俩，那这个拿走打开手机有拿走手机的就另有其人。 而这一起也让蒋冬更明确这个手机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小保安的死，就让蒋冬心里的疑问更深了，到底是什么人会下这么狠的手。这和他结案后去找王毕荣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他的群追不舍害死了小保安，他是不是该收手了？还是继续调查清楚？ 蒋冬在开车到事故现场的路上，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这些人的无法无天和心狠手辣让他感到害怕，就像当时失去夏子芮的时候一样！ 第三十五章：三个疑点 结案后的第二天中午，蒋冬看着认领尸体的柴佳羽和周丽丽的家人，柴佳羽的家人还是和刚知道女儿失踪时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而周丽丽的家人几乎都要哭晕了过去。 柴佳羽是他们家第三个丫头，她父亲三代单传，一直想要个儿子，直到生第五个才生出儿子，这几个丫头自然从小也没怎么被重视，好在他们家里条件不错，在自己的家乡有个小型化肥厂，父母闲的时候一般都在打麻将，更本不理会几个丫头的事，只有自己那老来得子的小儿子，是成天的挂在腰带上，各种的宠爱和疼。就连柴佳羽被学校报警失踪时她父母都还在麻将场上没有离身。至于地方新闻为什么一遍遍的播报两个女孩失踪的事情，还都是因为周丽丽家。 周丽丽，从小家庭条件优越，父亲又是某上市公司的人事主任，母亲是妇联主席。可这周丽丽天生好强，即使父母给她安排好了路，也要强的要靠自己的势力去得到。她和柴佳羽的认识也完全是因为这点，她想靠自己从钢琴表演上得到大家的认可，而柴佳羽人脉广正好知道很多比赛的事情，可以帮这个高傲的大小姐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琐碎事情。而柴佳羽也借着把周丽丽介绍比赛而获得很多舞台表演的机会。而新闻上每天几遍的滚动着找这两个女孩的消息也正是因为周丽丽家里的背景。 “唉~”蒋冬长长的叹了口气。开车前往城边的监狱，王毕荣和马文斌还有马以南现在都收监在那边的监狱里，蒋冬还有些疑问要找王毕荣问清楚。 蒋冬看着两个王毕荣被两个警务带过来，他带着手铐和脚铐，穿着囚服，连时髦的背头也被剃掉了，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加的奸猾。 “王毕荣，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蒋冬坐在隔应板前拿起了旁边的电话。 “……”王毕荣也拿起了电话，这时的王毕荣比起在审讯室里，气也是消沉了不少，经过各大某体的大肆报道，他的罪行是很难找理由轻判了，现在估计连黑龙会的人都想和他们撇清关系吧。 “你那天说在派对看到柴佳羽和周丽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是谁？她们之前是不是一直就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蒋冬直接开门见山。 “什么男人？我不懂你再说什么。”王毕荣看着对面的蒋冬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样子。 “马文斌已经交代了，是你故意接近柴佳羽的，就是为了周丽丽，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接近周丽丽？”蒋冬看着对面一直装傻的王毕荣就是一肚子火。 “蒋队长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再说什么。”王毕荣有意躲闪着蒋冬的目光。 再将近大半个小时的问话中，王毕荣什么都没有说。蒋冬没办法拿出只要他说了会和法官求情这招都没有让王毕荣就范，蒋冬看着对面软硬不吃的王毕荣有点没招了。蒋冬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王毕荣这种小人都放弃好处。 “蒋队我劝你不要再查了，不是每一次你都能有个女人帮你挡枪的！”王毕荣留下这么一句话就随着旁边的警务走了，头也没回，任由蒋冬敲着隔音板大声的喊着他。 看着王毕荣的背影，愤怒的大声叫着越来越远的王毕荣，直到对面那个人离开房间，蒋冬还是不能平复自己的情绪，旁边站着的几个警务过来拉他，都被他用力的甩开。他一把拿起凳子上的衣服一甩搭在身上，大步的走了出去。 五年前的事情果然和黑龙会有关系，在夏子芮死后蒋冬整个人整整颓废了一年，又接受了长达一年多的心理治疗才从那次的事件中走了出来，他一直在责怪自己的鲁莽和冲动，是他的自以为是害了夏子芮。而刚刚王毕荣的一句话证实了蒋冬这么年来的猜测。 “技术科那边有什么发现没？”蒋冬问着车里抱着电脑不停按着的韩烁。 “查到最后的信号源了，最后一次是在案发现场。”韩烁看着电脑上发来的消息，突然抬头惊恐的看着蒋冬。“就在我们去的那天下午，应该就是我们到之前，有人在案发现场开过那两部手机，可是不到五分钟就又关机了。” “走，到案发现场，小保安隐瞒了些事。”蒋冬开车向着案发现场驶去。 “警察局派人封锁现场当天的监控视频为什么没有？”韩烁看着对面胆怯的小保安问着。 “视频你们不是都考走了吗？”小保安不安的坐在凳子上。 “可我发现并没有当天的视频，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蒋冬拉着小保安的衣领笑着问他，可眼神确实无比的犀利。 “我，我真的不知道到，视频你们都考走了，你就算打死我，我也真的不知道啊……啊！”蒋冬一拳打在小保安后面的墙上，吓得小保安一阵鬼叫。 “队长，电脑上之前的视频全部不见了！”韩烁快速搜索了保安室里的全部视频，从他们封锁这里开始，后面的视频全都不见了。 “能不能恢复？”蒋冬低着头问着韩烁，他整个人现在看起来都不太好。 “我刚试过了，没办法。”韩烁遗憾的摇了摇头，拔下自己插在电脑上的设备。 “走！”蒋冬收回拳头什么也没说的走向了门口停着的车，韩烁紧随其后。 白苒的心理咨询室里，李一凡正躺在上面接受着治疗，这几天他一直忙着查找可疑的线索，虽然最后也不知道那几点有没有帮到蒋冬，他是不是已经找到了答案。最近他的情绪一直不好，虽然白苒的新药抑制了他的妄想，可是副作用却特别的大，他变得忧郁，就连食欲也下降了，经常吃了药不多会就会呕吐，室友都在笑话他怀孕了。 “白苒，我现在好犹豫，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继续吃这个药。”李一凡躺在沙发上，舒服的沙发让他有种想睡的感觉。“连着好几次我醒来都会完全忘记自己梦里的事情，我总是怕那又是一场凶杀案。”李一凡眯着眼睛，他现在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让人不知道到底是在说梦话还是在和你对话。 “这样不是很好，不会再看到死亡，也不会在感受死亡的恐惧和绝望。”白苒语气平和的说着。 “可是，可是万一真的有人死了呢？万一我又看到了……”李一凡知道，就算他看到了，他也没有办法救这个人，可他又不想那些人无辜的枉死。哪怕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机会，他也想抓住。 “白医生，有人找。”一个护士轻声的走了进来，一般心理医生在看病时都不会有人来打搅，看来这次找白苒的一定是个难缠的家伙。 会是谁这么着急的找白苒呢？李一凡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想着。 第三十六章：是意外！ 李一凡看着门外的蒋冬，对方直接走了进来毫不客气的趟在了李一凡旁边的沙发上。 “小保安死了……”蒋冬看着对面的窗户说着。 “是案发现场的小保安吗？”李一凡不解蒋冬这一进来到底在说什么。 “嗯。”蒋冬看着外面的天空，还是那么的干净。“这个是他临死前握在手里的。”蒋冬把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递给旁边的李一凡。 “这是什么？”李一凡接过蒋冬手上的东西，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蒋冬露出无助的样子，平时的蒋冬都是时刻戒备着，整个人都不苟言笑。 “一个u盘。”蒋冬还是盯着窗外。“可是已经完全烧报废了，什么用也没有了，这是那个小保安用生命给我们留下的线索，现在也彻底没了。”蒋冬鼻子一酸，眼睛有点红，他吸溜了下。 李一凡现在脑子里都是那个挽起袖子给他们看伤疤的小保安，那个看着懦弱骨子里却非常仗义的人。 “是我害死他的，是我把他逼死的！”蒋冬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那天找过小保安后，蒋冬总觉的他隐瞒了什么，夜里给小保安打了电话，义正言辞的讲着两个女孩死的多冤，背后的势力是多么的无法无天，那天到底谁来过，到底是谁删了视频资料。蒋冬知道这个小保安表面上怂可是心里是十分仗义的，他就不相信在有人来删视频的时候他没有做过什么手脚。 刚开始小保安接到电话一直含含糊糊的不肯说出实情，最后听到蒋冬说起那个被马文斌侮辱后自杀的女孩后，他整个人都沉默了。 果然半夜蒋冬就收到了对方的短信，短信上约蒋冬第二天早上七点在广场旁边的豆浆店见面。第二天蒋冬带着韩烁，从不到七点一直等到八点多都没有等到小保安，蒋冬当时想这家伙不会变卦了吧，就让韩烁去小区里在找下，如果不在再去保安家里看看，自己便去了科长室找科长谈继续调查的事情。 “我赶到现场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蒋冬闭着眼睛默默的说着。 “他，他怎么死的？”李一凡眼睛也有点红了。 “煤气爆炸。” 中午蒋冬赶到现场，只看到只看到小保安家煤气爆炸的现场，还有那被烧焦的小保安。韩烁整个人蹲在路边哭红了眼睛，胳膊上缠着白色的绷带，脸上也全是擦伤。 “队长，你一定要抓住这帮人，太无法无天了！”韩烁看到蒋冬来了一把擦干净脸上的泪，一脸愤怒的对着蒋冬说。 “……到底是这么回事？”蒋冬犹豫了下问韩烁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活着。”韩烁眼泪又要掉下来了，带着哭腔说着。 韩烁好不容易找到了小保安住的地方，在这边一栋两层楼的旧小区，他到的时候刚十点多小区里的人都去上班，楼上楼下没有多少人在家，而小保安家的门是虚掩着的，他便敲了敲门，听里面没动静，怕小保安不会出什么事了，就慢慢的把门推开小心翼翼的进去了。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煤气味，走进房间看到倒在厨房地上的小保安，小保安满头是血，奄奄一息，厨房的窗户和玻璃推拉门都关着严严实实的。 小保安看到韩烁进来了，使出全身力气大喊了一声“快走！”韩烁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咚”的一声，他被一股爆炸的巨浪重重大弹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对面的门上，失去了直觉。 当他醒来的时候只看到眼前熊熊燃烧的大火还有傍边把他抬走的人和救火的消防员，他再次看到小保安的时候只是一句烧焦的尸体。韩烁出示了警员证上前检查小保安的尸体，发现他紧握着拳头里一个烧焦了的优盘，已经和他那烧焦的手融在了一起，韩烁流着泪把那个u盘剥离了下来。 “队长这是他死前一直死死握在手里的东西。”韩烁把那个黑黝黝烧融了的u盘递给了蒋冬，擦干了脸上还在流着泪，突然笑着说：“可惜他用生命想要留下的东西已经没用了，烧成这样在高技术也恢复不了……”话还没说完韩烁已经泣不成声了。 蒋冬拍了拍韩烁的肩膀结果他递给自己的u盘，蒋冬抬头看看天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掉下来。他把手里的u盘捏了又捏，最终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队长，我们不能让小保安就这么白白死掉。”韩烁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着：“这绝对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制造的。这些人太无法无天了，不能让他们这样想杀谁就杀谁。” “我知道！”韩烁也咬紧了牙关狠狠的说着。 下午，警察局的科长办公室里，蒋冬想要申请调查小保安的死因，却被科长直接驳回了。 “蒋冬，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执着了！”科长重重一下一下的点着蒋冬的头。“你以为他是为什么死的！你觉得呢？” “我，我只想查清楚原因。”蒋冬被科长点着头，努力的撑住身体不让自己因为惯性而后退。 “原因！你还想要什么原因！”科长愤怒的看着蒋冬。“局里已经派人检查了，他就是死于意外！没有疑点，没有他杀。他是在厨王做饭的时候被地上的积水滑到，刚好把头碰在水池边上晕了过去，煤气没关火也没关，窗户和厨房门都是封闭着的，导致了后面的煤气爆炸。懂嘛！”科长快速的说完，手还点着蒋冬的肩膀。 蒋冬忍着头被点的疼，又是肩膀被科长点的生疼。他没想到局里这么快就把事情查清楚了，但事情真的有这么巧合吗？ “有这么巧合的事吗？”蒋冬刚说完就被科长重重的一戳肩膀，使劲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说呢！你觉得是谁，一定要查个结果，害了周围的人？”科长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巧合！你是第一次见这么巧合的事吗？”科长没有任何语气平淡的说完这么一句就掉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背过身去。“蒋冬，有些东西不该你碰的就不要碰，我不是每次都能保你，也不是每个人都是不会死的！” “……我……”蒋冬低着头，眼泪已经不能控制的从眼眶流了出来。 “唉~蒋冬，放下你的坚持。”科长长长的叹了口气，继续背对着蒋冬。“你父亲当年是为了掩护我才被射杀，我能为你做的都为你做了。是不是有一天我也死了，你才能不再这么执着！” 蒋冬默默的走出了科长室，关好了门，离开了警察局。案件是结案了，为什么自己还要坚持那几个疑点？ “我应不应该坚持？”蒋冬掉过头问旁边的李一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的这个李一凡和自己有些像。 “我，我也不知道……”李一凡闭上眼睛，他现在也在烦恼这个问题。是不是应该放弃，好好的接受治疗，永远都不在过问别人的生死，他不是救世主，也不是超人，他只是个内心懦弱的学生，即使他能看到，却依旧无能为力，救不了别人，是不是该选择解脱自己？ 第三十七章：少年与狗 “刘思怡，你说是不是你！”李一凡一进房间就听到吴帅扯着嗓子和刘思怡对喊。 “你无凭无据不要乱冤枉人。”刘思怡也不依不饶的指着一直骂自己的吴帅说着：“我都说了我没有，没有！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人呢！”刘思怡一脸的无奈。 “来来，一凡你回来的正好，你给我评评理，我们这里面除了刘思怡还有谁嫉妒我们家饭团的？”吴帅快速的说完一堆话，指着旁边空着的笼子，李一凡这才发现平时关在笼子里的大兔子不见了。 “到底怎么回事？”张瑞随后也进了门，看着这里面吵吵闹闹的几个人。 “我家饭团不见了！”吴帅带着哭腔说着：“就是他刘思怡，看不惯他家焦婷天天惦记我们饭团，故意把它给弄丢了。” “我都说了不是我！”刘思怡无奈的说着，被吴帅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一回来我们家饭团就不见了，就你在宿舍，不是你还是谁？”吴帅一脸的委屈感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都说了我这几天有活动比较累，回来了就直接上床上谁去了，也没管你家那只破兔子在不在！”刘思怡明显有点生气，说着说着语气都提高了。 “你看你看！他这么凶，明显心里有鬼。”吴帅小鸟依人的跑到李一凡和张瑞这撒娇，李一凡和张瑞两人同时伸出手挡住向他俩跑过来的吴帅。 “思怡，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吴帅的兔子？”李一凡问旁边一脸疲惫的刘思怡。 “我不记得了，我一回来就累得上床睡觉去了，刚刚下来也是因为吴帅在底下大喊大叫把我给喊下来了。”看刘思怡的样子他今天确实是很累。 “我觉得不可能是刘思怡拿走你的兔子，他完全没有必要。”李一凡想了想又继续说着：“虽然焦婷把注意力全放在兔子上，可是这样焦婷更有理由来找刘思怡了，再说焦婷要是知道刘思怡把兔子扔了或什么的对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李一凡看着旁边的吴帅，走过去扛了他一下说：“你说是不吴帅。” “好像是这样。”吴帅两个眼睛转了下，好像确实是李一凡说的这样。“那到底是哪个狠心的人拿走了我们可爱的饭团！”吴帅大大的喊了一声，不在闹了。 这件事也算就这样结束了，其余三个人都长长的舒了口气，都知道吴帅的脾气和嗓门，这要是再不依不饶的闹下去，估计几个人一晚上都不得安宁。刘思怡转过头来对着他斜后角铺位的李一凡，合手一个表示了下谢意。 “唉~呜呜呜~我们家饭团今天突然不见了，望看到它的朋友速与本人联系……”吴帅拿张纸巾故作哭泣的样子录着直播。“谢谢大家的关心，我会努力去找我们家饭团的……” 三个人看着吴帅一个人在那假假的表演，真的是要吐了。几个人悄声的说商量着要不要出去看看，是不是跑到别的宿舍去了。 “吴帅，别录了我们出去找找吧。”张瑞实在看不惯吴帅这装模作样的样子，要是兔子只是跑到别人宿舍去玩了，得赶紧抓回来，要不吴帅得这样录半个月的直播，要真这样，张瑞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边一层都是我们系的学生，大多数都认识，问问看谁见了。”李一凡说着和大家两人一组一间间宿舍问着。 “你那边什么情况？”张瑞和吴帅一组问着满头大汗从楼上跑下来的李一凡和刘思怡。 “有人说下午四点多好像见宿管从楼上下来，手上拿着一坨白色毛茸茸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他那兔子。”刘思怡喘着气说着。 “对哦，我们怎么忘记问宿管了，如果有人把饭团带出去了，宿管一定知道的！”吴帅说完直接跑下楼准备去问宿管。 “不是说是宿管抱走了么？”张瑞不明白的看着李一凡他们。“不是说宿管抱走了，就直接去要就好了。” “我看吴帅直播上说饭团丢了，怎么回事？”刚到楼下就看到焦婷和两个女生还穿着啦啦队的服装站在宿舍外。看来是啦啦队刚训练完知道消息就过来了，宿管不让进就一直站在门口。 “我下午是在楼道看到一直大兔子，我把它抱到办公室，可后来有辅导员找我商量事情，头我忙完回来，兔子就不见了。”宿管知道我们到底是为什么来的，就把事情的经过都交代了。 焦婷伤心的拉着刘思怡就想在学校里在好好的找找，而吴帅则表示要回去继续录直播告诉大家这件悲伤的事情。 “赶紧走！一起去找。”还没等吴帅转身走开，刘思怡就一把抓住吴帅的衣服领子，几个人就在宿舍周围找了起来。 “我说婷婷，就一直兔子，回头我再给你买一只可以不？”刘思怡一边拿手机打着光照着，一边劝说着正到处找的焦婷。 “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既然养了就要把它好好的照顾着，万一它跑出学校被周围的餐厅抓住呢？”焦婷生气的看着旁边的刘思怡。 “好好好，我们一起找。” 几个人拿着手机和手电筒，一直在宿舍周围的草丛里和植被里找着，可是什么也没发现，到了宿舍要关门的时间了，刘思怡送回了焦婷和她几个室友。李一凡他们三个也没什么发现只好都失望的回了宿舍。 “唉，我看八成是跑到那里打了个洞藏起来了，就当放生了吧！”张瑞一回来就疲惫的坐在凳子上休息。 “呜呜，我的饭团。”吴帅打开电脑，有惺惺作态的录起了直播。“唉，怎么难道直播两只狗狗的日常也丢了狗？”吴帅疑惑的看着下面的评论回答着。“不是吧，我不知道呀！虽然我们都是带着宠物录直播的……” 看着快要熄灯了，刘思怡一进门就听到吴帅说着那两只狗的事，他是超级喜欢直播里的两只狗，自己家里也养了只哈拉斯加犬。 “噔”吴帅的电脑直接就黑了，周围就他们桌子上的充电台灯还亮着。 “你刚说那个录两只狗的日常的狗丢了？”刘思怡问着准备洗漱的吴帅。 “好像是吧，我看我底下的留言是这样说的。”吴帅边洗着脸边说着。：“他那两只狗惦记的人那么多，据说还有人联系他找那两只狗拍广告呢！” “哦，怎么说丢就丢了，不知道还能找回来不。”刘思怡想起自家狗有次也被人偷走过，遛狗的时候转个路口就不见了，再后来找到的时候是在别人家里找到的，那个人是从狗贩子手上买去的。刘思怡和他家里人最后给了那个人买狗的钱还有狗粮和用品的钱把自己的拉菲买了回来。 刘思怡家的阿拉斯加叫拉菲，他把把它当自己女孩一样的养。在刘思怡的记忆里自己父母从来没有吵过架，唯一一次吵架就是拉菲丢了的时候，他妈遛拉菲的时候拉菲被人骗走了。他父亲回来知道后，脸都气红了，一直喊着要报警，可哪个警察会管这事。最后只好到处贴寻狗启示还标明重金答谢，过了好久他们一直坚持找着，这才有好心人提供线索把拉菲找了回来。 找回来后，刘思怡他爸语重心长的说着对刘思怡说：“思怡呀，你也别说爸怎么对一只狗都比你上心。其实不是，爸爸和妈妈最爱的是你，可自从你上高中住校后，我和你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知道我们俩每天面对这么大的房子心里是多寂寞。” 刘思怡的父母都是政府机关的，他爸爸更是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那会国家计划生育查的严，他家就刘思怡一个娃，刘思怡很理解父母的心情，从来没跟自家的拉菲闹过矛盾，拉菲也是出奇的懂事听话，每次刘思怡上学想到家里父母有拉菲陪着心里也安心很多。 刘思怡现在很能明白直播里男孩丢狗的心情，他打算明天早早起来看下有没有找到，吴帅的直播网站都是同城的，这个丢狗的播主自然也和他们在一个城市。如果没有自己也希望帮忙发发微博什么的呼吁周围的人找狗。 第三十八章：雪白的围巾 李一凡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今天晚上特别奇怪，按理说他吃了药应该很容易睡着，可是他这会清醒的很。 “吱吱吱”他总是听到走廊里传来“吱吱”的叫声，像是老鼠的叫声，又像是兔子……他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吴帅那只兔子，可脑子里全是不好的妄想，都是些兔子惨死的画面，这些画面血淋淋的，让他不适的有些反胃。 干呕了几下的李一凡翻了个身想要把脑袋放空努力睡着，可是他这一翻身，仿佛就感觉到自己身下有个软绵绵的小东西被压爆了，发出一声闷响，吓得李一凡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赶紧掀开被子检查。 “还好什么都没有！”李一凡长长的呼了口气又继续躺下，可是睡意一点都没有了。 自从昨天和蒋冬见面后，李一凡的心里一直挣扎着，是不是应该选择放弃治疗，而直面别人的死亡。 “谢谢你！因为你这次的这两个案件才会这么快就破案！” 这是昨天蒋冬走后留下的一句话，虽然那时李一凡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蒋冬落寞的背影上，可是这句话还是直戳进李一凡的心里，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但他总算有用了，即使自己救不了别人，最起码能帮助警察还原案件的过程，确定被害者的身份。那天李一凡一直对蒋冬的突然出现产生疑虑，他从来没有听白苒提起过蒋冬，只是在最开始和蒋冬的见面中，是白苒帮自己解了围，他当时只是觉得白苒作为心理医生和警察局有着利益的关系，所以他们才卖白苒的面子没有‘太难为’他。 “白苒，能说说蒋冬的事吗？我觉得他也有故事。”李一凡在蒋冬离开心理治疗室后问白苒。 “秘密！”白苒抬起头看了李一凡一眼，笑着说了这么两个字。 在蒋冬直直进来坐在李一凡身边后白苒就一直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整理着资料，也不管他俩。看来白苒和蒋冬两个人早就认识，而且这关系也不差。这是李一凡和白苒认识这么久一来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在白苒有病人的时候能进入她的治疗室。李一凡努了下嘴有点生气的想，白苒和蒋冬关系这么好既然还让他在拘留所里待一晚，是不是太过份了！这会什么都还要瞒着自己。 “吱吱吱……”李一凡看着黑乎乎的宿舍，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心里又有点渗得慌，他赶紧把耳机带上开始放歌，然后带上他新买的有冰袋的眼罩，白苒特意给他买的说是可以缓解神经紧张。 冰袋压着眼睛，确实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虽然周围全都看不到了很没有安全感，耳朵里传来舒缓的音乐让他整个人都慢慢放松。在宿舍有人的时候李一凡只要有妄想就在嘴里一直念叨着：“他们都在，宿舍人都在，不会有事不会有事。”每次这样边听着歌努力闭眼睡觉可以让他不那么害怕，大多数时候李一凡心里是坦然的，毕竟这么多年一直这样过来了，可他越想的多，心里越害怕，他知道自己的害怕点在哪，所以每次都不自觉的专想吓自己的事，然后再自我安慰和自我催眠不要在意。 有次他一个人再那里闭着眼睛把宿舍起来上厕所的人吓个半死，还以为有鬼再念，对着宿舍问了半天，没人回答，直到把其他几个人都叫醒，就见李一凡一个人带着耳机闭着眼睛再那念念有词。几个人把他叫起来就是一栋胖揍，后来也知道李一凡这人胆子不大，还爱胡思乱想，习惯了也就不管他了。 半睡半醒的时候，李一凡感觉自己的耳边有只毛茸茸的东西动着，自己就随手一扫，发现什么也没有，只感觉自己的手扫过耳朵，他又抓了几下耳朵打算继续睡。谁知这毛茸茸的东西一下跳到了他的肚子上，他能感觉被子上有个东西压着的重量。“鬼压床？”李一凡脑子里突然有了这么一个词，吓得他一下冷汗直流，他慢慢的侧了个身，一只耳机滑落了下来。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弱弱的“吱吱”声。李一凡害怕的直接不敢动，只有那冷汗滑过脸颊的冰凉和瘙痒，汗水顺着发髻从脸颊过鼻子再到脖子里，他感觉到有点痒，却不敢动手去擦，任由冷汗这样一股股的往下流，这感觉就像是一直冰凉凉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你的脸，一下一下的。 “咳咳”李一凡壮着胆子清了下嗓子，猛地做了起来摘掉了眼罩，迅速打开头顶上的充电小夜灯，看来这一晚又要开着灯睡了。他环顾了下四周，看了下手机时间，这会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不知不觉他就这样害怕的躺了这么久。 李一凡长长的呼气吸气调整了下情绪又继续躺下，这次有小夜灯的陪伴他心里踏实了很多，戴好耳机，把眼罩轻轻的放在眼睛上好能够感觉到小夜灯的光线，就这样不一会他终于睡着了。 “那个录直播的小鲜肉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一大早就听到刘思怡坐在电脑上惊呼。 “是呀，他的两只宝贝狗丢了，整个人一下就颓废了。”吴帅一边敷着面膜一边修着指甲。 “也是，看看你再和人对比下就知道那个是真有爱心哪个是假的。”刘思怡看了看臭美的吴帅暗讽到，兔子刚丢一点也不伤心还在那臭美，也够凉的了，昨天还是我们拉着他一起找的。 “谁说我不上心，我能怎么样，我们家饭团我那么爱它，它既然离家出走！”吴帅边说着又在那做哭泣装，脸一皱面膜的一角掉下来了他感觉用手扶了上去，脸上再不敢做任何表情。 “不觉的奇怪吗？”李一凡听到他们的争吵做了起来，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眯着眼睛憔悴的看着底下的两个人。“难道我们有人走的时候没锁门吗？兔子怎么可能会自己家出去？” “这点我同意一凡说的！”张瑞边刷牙边从阳台上探出半个身子。“我昨天再回来和别的同学说这事时，有人说我们这栋男生宿舍楼里很多人丢过养的动物。”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抱走吴帅的兔子？”刘思怡不解的看着正刷牙的张瑞，今天是后两节课几个人都九点多了才陆陆续续起来。“他那破兔子有什么好偷的！” “刘思怡你瞎说什么！”吴帅激动的站起了反驳，一下脸上的面膜掉在了地上。“哎呀！我的面膜一张三十好几呢！”吴帅心疼的捡起自己掉地上有点脏的面膜赶紧把灰弹掉贴在了脖子上。 宿舍其余三个人看着吴帅都有点咯应，要说这吴帅长得确实不错，皮肤白皙两个大眼睛，高鼻梁，身高也一米八几平时也锻炼身体又注重保养，就是这生活中确实娘了些，负责估计追他的女生多了去了，现在倒好了追他的男生排一条街，不过吴帅还真是货正价实的直男。只是他母亲是个舞蹈演员，后来有吴帅就退役了，教学生跳舞，这吴帅就从小在姐姐堆里长大臭美是被培养出来的。 “别再琢磨吴帅那兔子的事了，他那兔子长大了也是个被吃，本来就是只肉兔子。”刘思怡故意气吴帅，果然把吴帅气着了，脖子上还贴这面膜就跳过来和刘思怡对撕起来。 “好了，你们别闹了！一凡快起，一起吃完饭早点去教室。”张瑞擦着头发走进来准备换衣服。“不过真得好好问问宿管，我们这栋楼丢了这么多宠物也没人管吗？” “学校不是不让再宿舍里养动物吗？”李一凡边下楼梯边说出一句话，这句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了。学校里是有条规定，不能再宿舍里养动物，被发现会被记过严重者会被处罚。所以好多学生一直都是偷着养，就算是被偷了或者丢了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有些爱宠物的是直接再外租房子连人带动物一起养。 “……我们还是商量下专业课作业的事好了。”吴帅一下恢复常态，不在和刘思怡对骂，几个人收拾好了就一起出了宿舍。 “你们不觉的宿管椅子上打着的那条围巾眼熟吗？”张瑞心里还是再怀疑着宿管，出门的时候就多看了几眼，毕竟除了他们几个就宿管还有宿舍的钥匙。 “这大夏天的，怎么突然有条毛茸茸的围巾？”刘思怡也看着奇怪。 “吴帅你家饭团是不是就那么长？” 第三十九章：失踪的宠物 早上的这两节课，李一凡他们几个是一定都听不进去，几个人都在猜测刚刚出来时宿管凳子上搭着的白色毛绒围巾到底是不是吴帅的兔子。 “应该不是吧，宿管大姐见过我家饭团，还夸它直播上很可爱。”吴帅回忆着，压低声音对旁边几个人说着。 “可是凳子上那个围巾和你家饭团的大小挺像的。”张瑞用书挡住前面怕被老师发现，低声的说着：“我听说很多人的宠物都丢过，有几个说再丢后在宿管那里见过，后来跑去问宿管，宿管的回答就和昨天对我们说的一样。” 他们这栋楼的宿管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平时也很爱收拾打扮，经常带着假的不能再假的假发在宿舍楼里执勤。据留校的几个大师哥说，他们这宿管刚到学校时也算是校中一朵美丽的花，浓密的长发，曼妙的身材，外加平时时髦的穿衣打扮，不时迷倒不少的学生，当时学校里关于他们宿管还有很多段佳话。张瑞给他们几个轮流看了学校论坛里一个潜在帖子。 “这都三年前的贴了，那会我们还没来学校呢！”刘思怡也小声的说着：“不过我可看到过宿管没有带假发的样子，超级恐怖，头发都快掉光了。”刘思怡一脸嫌弃的说着。 “这篇帖子里不是说宿管头发浓密嘛？不会不是一个人吧？”李一凡把手机还给最边的张瑞，他心里面也是在怀疑宿管可这没凭没据的不能瞎怀疑吧。 “那边的几个同学！”三个人齐齐的把挡在面前的书放下抬起头看向前面，老师和其他同学都转过头抱怨的眼神看着他们几个。“我都叫你们半天了，我说你们能小点声不，就听你们四个在那里讲，要不你们上来讲！”老师一脸黑线的看着他们几个。 “不不不，我们哪敢呢，老师你讲我们不说话了！”张瑞和刘思怡两个人站起来一脸尴尬不好意思的同时说着。 “你俩一个宣传部部长，一个班长是吧，就这样做带头作用呢……”辅导员站了起来指着他们一栋批。这就是和着干部一起做坏事，老师和同学认识的就只有他俩，今天这两节课是公开课，几乎他们专业的学生都来了，这下刘思怡和张瑞两个人可糗大了。 食堂里他们四个东倒西歪的坐在椅子上，刚刚下课他们就被辅导员叫住又是一动批，今天是专门请来的老教授讲课，可中间半段的时间直接成了他们四个人的大讲台，在下面聊得是不亦乐乎。辅导员今天就和吃了枪药似得嘴上一点也不饶他们。 “以后不要随便讨论宿舍管理员或者是其他老师了知道不！”辅导员最后撂下这么一句就让他们几个走了。 “你们说辅导员最后那句话啥意思？”刘思怡抬头问着周围三个人。 “不知道，还是先吃饭吧，吃完了在说。”李一凡率先起来去窗口打饭，这个点了已经没什么好点的菜了，四个人一合计就点了三个炒菜一起吃。 “今天的电视总算不在播新闻了！”吴帅看了眼墙上的电视，正在播一个电视剧。 “废话，也不看看都几点了！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是新闻吧。”刘思怡没有气的兑了吴帅一句，一边先撤着天一边吃着饭，下午也没什么课，四个人商量着回去休息下一起去打篮球。 刚进宿舍楼几个人就停了下来，宿管房间里发出一股股的香味。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刘思怡用鼻子嗅着周围一边说着：“难道宿管在炖肉？不会是吴帅你的兔子吧！”刘思怡开玩笑的说着，却一下惹恼了吴帅。 虽然说吴帅在自己家兔子丢了后也没怎么当回事的找过，但是他对自己兔子的好几个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先不说从网上订了一堆进口草料，还有兔子用的东西也都是好的不行，吸水松木渣，两层高的大笼子，还有个超级可爱的胡萝卜屋还有好多玩具衣服。专门把自己书桌底下那一大块地方腾出来给它建了个生活区，养兔子的这不到两个月光衣服就给它买了十几件，闲了还带出去遛遛。只是这兔子吃的越好长得越大，最后活脱脱一只大肉兔子，也没了小时候的呆萌，吴帅对它虽然说还是一成不变的好，但心思就没那么多在兔子身上了。可这谁要是说他家兔子不好，那可是不行的！ 两个人大闹间就看到宿管从宿舍端出来一大锅吃的出来了，一见他们几个先是一愣，后立马把锅放了回去，又恢复一平淡的脸问他们几个在这里做什么。 “姐你那锅什么好吃的呀？还遮遮掩掩的。”李一凡故意试探的问她。 “没，没什么，这不今天刚好老家来人送来一点肉，我这就炖上打算这会给儿子送去。”宿管满脸堆笑的说着，她有个儿子正好在上六年级。 “哦？闻起来挺香的，要不给我们几个也尝尝吧！”李一凡依然故意说着，旁边不识趣的吴帅却一个劲的用拳头锤李一凡。 “哎呀！你们几个大学生还和一个正长身体的娃争吃的呢？”宿管看旁边进进出出不少人围过来，就提高了嗓门笑着说：“你看一个个长得好的，这么还和小孩子争开吃的了！” “就看看是什么好吃的……”李一凡还没有说完就被吴帅和刘思怡架了回去。宿管看着他们几个走了就长长的舒了口气赶紧跑房间把锅端了出来。 “吴帅你干嘛？那宿管明显心理有鬼！”李一凡不解的问着吴帅和刘思怡。 “就算她端出一锅兔子肉我们又能怎么样？”吴帅捏着拳头哽咽的说：“天下那么多兔子都长一个样，不能就因为一块兔子皮就觉得是我们家饭团。说不定饭团这不过是，只不过是……”吴帅突然哽咽的说不下去了，他潜意识里是逃避自己家兔子死了这件事的。 “好吧，我不在过问了，你也别难过了！”李一凡拍了拍吴帅就回自己作为上了，他看着前方的电脑有些出神。 第四十章：好朋友 李一凡小时候也养过学校门口两元一只得小鸡，五元两只的小乌龟，还有金鱼什么的。 他还记得自己养的小鸡的下场，那会他买了两只小鸡想的两只可以互相做个伴。可一回家就被母亲一栋骂，最后他只好把小鸡养在一个纸箱子里，放在自己的房间床尾过道那里养着，后来两只鸡越长越大，那会都是给吃的饲料，偶尔还会跳到他的被子上拉几坨粑粑。 那会院子里好多学生都养了这种小鸡，李一凡就和他最好的朋友一人都养了两只小鸡，他们经常在路上抓那种绿绿的毛毛虫放在烟盒里或者铅笔盒里带回来，把两个人的鸡放在楼下，把虫子倒一地让两只鸡满地吃虫子。 后来李一凡的好朋友养的鸡被父母宰了端上了餐桌，那天她绝食了，再见她的时候她眼睛红红的，可是孩子就是孩子没过几天这件事情就忘记了。 那天李一凡放学回家，就看到地上有一串血滴印，李一凡当时心里隐隐觉得可能是自己家的两只，但想到母亲答应过自己绝对不会杀了它们的时候他又放弃了这种想法，直到顺着血迹来到自己的家门口时他整个人心都碎了。那天他也绝食了，可是一样并没有坚持多久，只是从那天开始他不再养会被吃的宠物。 中午几个人都各怀心事的去休息了会，到下午两点多听着楼上楼下熙熙攘攘去上课的学生的声音，刘思怡叫醒了他们几个。 “不是说去打篮球还去吗？”刘思怡探视的问着，不知道他们几个都醒了没。 “去呀，为什么不去！”张瑞第一个答话。 “啊~我无所谓！”李一凡也伸了个懒腰回答着。 “走就走，你们都走了难道留我一个人？”吴帅笑着反问着。 几个人就这样收拾了下准备去篮球场打球，正好这会出来也没有再见到宿管，就暂且把中午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记了。整个下午几个人都挥汗如雨，可算是把力气都给用完了才一起去食堂吃了饭就都回了宿舍。 李一凡冲完澡后看着电脑屏幕发了好长一会呆，又打开自己前两天才起稿的漫画画了起来，这次画的就是柴嘉羽和周丽丽的故事，只是他改编了好多，不想让大家对号入座。 “一……一凡，你们，你们几个过来，过来看这个！”吴帅声音都在颤抖的叫着旁边几个人过来看他电脑上刚刚打开的视频。 刘思怡、张瑞和李一凡几个看吴帅那个表情就像是看了一部感人的恐怖片一样，表情惊恐可是眼睛里却含着泪。 “怎么了？”几个人都到了吴帅的旁边，就看到吴帅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他把刚刚他因为惊吓而关掉的视频又点开了出来。 只见黑色的画面中突然亮了一束光，除了光亮处其他地方都是一片通红，看起来像在做什么秀。光线外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穿着黑色兔女郎装带着面具的妖艳女人扭动的傲人的身体舞动着，手里还拿着一个闪闪发亮的小东西。性感的兔女郎在镜头边扭着腰从旁边走进了那束光里，她对着镜头挥舞了几下手中的银色小刀，又收回了手伸出舌头诱惑的舔了下手上刀，接着她弯下腰打开了地下的一个黑色箱子，一只白色的兔子被她提着两只耳朵从黑色箱子里提了出来。 兔子脖子上带着一个粉色的项圈上面还有个配套的铃铛，那个铃铛李一凡看着有点眼熟，他眯起眼睛仔细的辨认着。 “这不是……”李一凡没有说完后半句而是低头看向坐在凳子上的吴帅，他默默的点了下头表示就是李一凡想的那样。 画面里那个兔女郎舞了舞刀，就在兔子的两个后腿离脚两寸的位置各用刀转圈划开，然后从开口处分别沿大腿内侧向裆下划开，并使两条切线交汇。只见那只可怜的小兔子拼命的挣扎着，却被旁边一个全身黑衣带着黑色手套的人抓住了兔子的四条腿。这时的兔皮就像一个筒子，他把兔子又转了个角度，让镜头清楚的拍到被拨开的兔皮一端的开口。接着她将兔皮从大腿开始小心与兔肉剥离，轻轻的不敢太使劲怕把兔皮撕破。 看到这里几个人都惊恐的别过头去，不忍心再看下去！ “我刚刚也是看到这里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叫的你们。”吴帅的眼眶里两行泪缓缓的流了下来，他已经把视频按了暂停。 “这个是谁发给你的？”李一凡看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毕竟自己曾经有过细心呵护的宠物被母亲宰了变成一盘菜的经历，可看到自己的宠物被活剥皮这点让他也受不了。 “我不知道，我打开直播网页看到有人私信了我条消息，打开连接就是这个。”吴帅捏紧了拳头。 “把视频看完，看最后有没有什么别的信息！”李一凡让吴帅把视频继续点开，吴帅颤抖的挪动鼠标把视频点开了。 灯光下兔女郎扭动着身体，继续用刀割着兔子的皮，兔子发出一阵尖锐得“吱吱”声，这会剥皮的兔女郎遇到兔子皮肉纠缠不分的地方，她麻利的用快刀小心削开。 “快进吧，我，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吴帅已经是哭着在说。 “恩快进吧。”几个人都说道，吴帅流着泪一点点的快进。 视频里继续一个画面一个画面的放着，兔子皮剥到前腿处又和剥后退的时候一样将皮划开……前腿已经从皮中退了出了，兔子一直在叫，依然还努力的挣扎着。画面到两个人剥头骨皮的动作了，吴帅又是一阵快进，最后只看到兔女郎将剥下来的兔皮从胸部剪开成了一张完整的皮。她把皮整张打开像在展现战利品一样在镜头前呈现着，血红的嘴唇夸张的咧着笑着，整个样子邪魅极了。 最后就剩下一直剥了外皮毛只剩红色皮的兔子放在黑色的箱子上，还能看到小兔子一个劲的痛苦的挣扎着，头上只剩一颗血淋淋的头和两个被割掉耳朵的伤口，卷缩的兔子就像刚生出来的小狗一样，身体通红“吱吱的叫着”。这还不算完，兔女郎拿了把大点的刀，从兔子的脚开始一下下的慢慢的剁着…… “我不要看了……”吴帅边喊着边把视频跳到了最后，最后的画面是这个兔女郎把一盘分切好的兔子排在一个大盘子里，中间是兔子头旁边是被切下来的部位。 第四十一章：犬叫男 几个人盯着电脑屏幕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谁都没有想到饭团既然会被人如此残忍的或活剥皮然后剁成了块。 李一凡想起他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兔子被残忍杀害的恐怖画面，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有所预示，李一凡头疼的扶住旁边的柜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休息。 “吴帅，传给你这个视频的人你认识不？”张瑞问着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的吴帅。 “我，我不认识。”吴帅目光呆滞的坐在凳子上。 “这个视频明显是可以录制的，难道是故意传给你的！”张瑞分析着。 “应该不是，我刚刚有看过视频的那个网页，看起来像是一个论坛。”李一凡一早起来都没有吃过药，头疼的厉害，这会刚吃过药坐在凳子上休息。 “对，对！我刚刚也发现了。”刘思怡擦着头上的汗说着：“刚刚视频完了有一个论坛的logo。” “吴帅再倒回最后那点。”张瑞让吴帅把视频在打开。 吴帅的手颤抖的操作着鼠标。“奇怪，视频怎么打不开了！”吴帅反复双击那个连接可是连接再怎么也打不开了，只跳出来一个页面说显示错误。 “被封了?这么快？”三个人互相看着。这一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刚刚看到的一切走没有发生过。 “应该不是，我刚刚上网查过，有这么个论坛里面装么放些猎奇的事情。”李一凡看着自己的电脑继续说着：“这个论坛只有会员才能进入，会员也是一代一。”李一凡把电脑上的消息告诉大家。 “既然还有这样的事！”张瑞和刘思怡也回到座位上开始用电脑和手机搜索这相关消息。 “……都不要找了，找到又能怎么样。”吴帅靠在椅背上，一向超级活跃的他此刻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落寞。 “难道不要找出虐杀饭团的凶手吗？”刘思怡不解的问着吴帅。 “思怡你不是最不喜欢饭团吗……”刘思怡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吴帅继续说着：“只是一直兔子而已，一天有成千上百这样的兔子被抓，谁又会在乎我这一只……算了大家都不要在白费力气了。”吴帅看着电脑屏幕，脸上一行泪水流了下来。 几个人看着这样的吴帅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好了，就都做在各自的座位上，久久没有动静。李一凡坐在凳子上头疼的导致眼睛也跟着疼痛了起来，他只能努力把眼睛闭上，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而眼前不断出现些虐杀血腥的画面，一个个没有任何关系的画面，里面都是写血淋淋的场景，和刚刚看过的录像很像。 ”一凡你怎么了？“张瑞看李一凡趴在桌子上半天关切的问着。 ”没，没怎么，刚刚没吃东西空腹吃药胃有点疼，我趴一会就好了。“李一凡强忍着头痛说着，他脸上的汗水已经打湿了爬在桌子上的衣袖。 ”那，我这有点面包先给你放桌上了，你好点了自己吃呀！“张瑞把自己桌子上的面包放在了李一凡的桌子上。 李一凡忍着痛，在服用白苒的新药后头痛更厉害了，比起过去的被害妄想症现在却都是些恐怖恶心的妄想，最近他真的有点招架不住了。他从小比较性格比较腼腆懦弱，害怕血腥的场面，可这被害妄想症把他慢慢的折磨成一个内心坚强的人，但是骨子里的懦弱还是很难改变的。 ”白苒，我有点想要放弃治疗。”李一凡心里一直犹豫着，如果当时没有药物的阻碍，柴佳羽是不是不会死？饭团呢？虽然是只兔子，可是他昨天感觉到了，或者说有妄想到，有看到视频里的画面。他现在想努力回忆，可是这剧烈的头疼阻碍了他。李一凡心里一直觉得柴佳羽的死他有责任，也许！如果他当时一直醒来就打电话把妄想看到的事情告诉蒋冬，会不会救得了柴佳丽！心里一遍遍想着，眼泪从李一凡的眼眶中流了出来。 有时候你会不会感觉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似曾相识，和曾经的梦一模一样，或者梦到下一期的中奖答案，还是考试的题目，又或者是即将发生的事……李一凡坐在白苒的治疗室门口，他特意午饭的时候来找白苒，在等她忙完了叫他的时候无意拿手机查着网上关于梦境的解释，发现有很多人和自己有相似的处境，只是不同的事他看到的事情都是正在进行的死亡。而大多数人都是对未来或者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暗示。难道这是人类大脑里自带的暗示能力？李一凡各种猜测的继续翻动的手机。 “汪~唔唔~“李一凡看到一个戴着口罩带着帽子挡住脸的人从白苒的治疗室里走了出来，他弓着腰不时的发出一声声低平率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是狗的叫声，旁边跟着三个中年人，中年人的情绪都比较低落，特别是一个妇女，她从白苒的治疗室出来后就一直擦着眼角的泪。 李一凡的目光完全被眼前这个怪异的人给吸引了，不由自主的盯着这几个人看。这时间旁边有人提着吃的从过道上走过，就见那个捂着严严实实的人突然一阵兴奋的想像旁边的人凑去，拉着他的人感觉夹住了他制止他接下来的行为。 ”汪……唔……汪“只听口罩里传来几声低低的狗叫声，旁边一个妇女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快步的想把他带走，可是被人架住的人却使劲的挣扎了几下站直了身体，李一凡看到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还有那帽沿下耳朵上的一个时髦耳钉，这个耳钉他总觉的好像再哪里见过。中年女人迅速从包里拿出了个什么东西塞进对方的嘴里，又迅速的给他戴好口罩帽子，吾得严严实实的就出去了。好像是嗅到了中年女人手里的东西，男子又挣扎了几下，直到东西到了嘴里，男子彻底的安静了。就见那个人有挣扎了几下口罩滑落了些，李一凡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的眼睛和高挺地鼻梁还有脸上部分的轮廓。 ”这张脸我好像再哪里见过！“李一凡心里突然这么觉的，可是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刚刚这人的怪异举动让他觉得很奇怪。 ”你可真会挑时间！“白苒穿好便装出了治疗室。”走吧，中午还有事，今天只能和我一起吃我们医院楼下的简餐喽！“白苒轻快的说着，就拉着李一凡的手向电梯走去。 ”白苒……刚刚那个人是怎么了？“李一凡看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还是没有忍住刚刚的好奇就问了。 ”你想吃什么？今天不是周末你难道没有课吗？“白苒巧妙的转移了问题。”今天周二楼下的简餐有活动。“ ”不能说吗？“李一凡还是对刚刚的男人更感兴趣。 ”你说呢？“白苒直接瞪了李一凡一眼反问回去。 ”咳咳~好吧。“李一凡故意咳嗽了下不再继续追问，可是刚刚那男人的样子他总觉的在哪里见过。 餐厅里，整顿饭李一凡都吃的心事重重，他来找白苒就是商量治疗的事的，现在的副作用和之前的妄想比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确定这个药对我有帮助，可是我现在一点也没有觉得比之前好多少，反而，最近，最近总看到好多血腥的事情。”说着李一凡放下餐具，把面前只吃了几口的简餐往前推了推。自从吃了药后他的胃口越来越好，这也和他的妄想有关系，他总是能看着食材妄想些恶心血腥的事，就比如说对面桌子上吃的肉吧，他怎么看哪都是一块血淋淋刚被从动物身上切下来还留有余温的鲜活活的肉。这种妄想导致他这一个多月瘦了整整十六斤。 “难道你想继续感受死亡？还是继续看到死亡？”白苒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少年，她把餐具放下，拿起一张纸巾优雅的擦着嘴角，然后笑着问李一凡。 第四十二章：三人小分队 “一凡，你过来下。 ”还没走进宿舍，张瑞就把李一凡叫到了一边，李一凡跟着张瑞来到活动室就看到刘思怡还有满地的烟头。 “我和张瑞刚刚动员自己身边的人脉，知道了确实有个叫‘slaughter’的论坛，上面专门是一些虐杀动物的人互相分享的平台。”刘思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继续说：“而且我们在调查后有个惊人的发现。” “什么发现？”李一凡直接打断准备卖关子的刘思怡。 “还是我来说吧，我们发现我们学校很多养过宠物的学生都发生过宠物突然丢失的事情。”张瑞看着李一凡继续说：“什么样的都有丢，小到仓鼠，大到狗，就连冷血动物都莫名其妙的丢。” “你是说蛇和蜥蜴是吗？”李一凡不解的问：“我们学校还有养这些的？” “你以为呢，还有蜘蛛、乌龟、刺猬、猴子。现在养啥的没有，只是学校里学生丢了宠物都不敢大张旗鼓的找，怕被记处分，更有些学生是大四要走了就把准备低价转让或者是送给学弟学妹，还有些就是被宿管过着是辅导员收走。”张瑞一本正经的说着。 “对于养宠物，学校不是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嘛？”李一凡回忆着他这大学三年里见过多少出来遛狗的学生还有晒猫的。 “是这样。你认识催辅导员嘛？”刘思怡故作神秘的说着。 “知道呀，不就是体育大学研究生毕业，在我们学校当辅导员和体育老实那个嘛！”李一凡不知道说这么多和这个人什么关系。 “呵呵，巧就巧在，所有丢宠物和没收宠物的事几乎都发生在我们的徐宿管和催辅导员手中或者就是他们管辖的宿舍楼。”刘思怡冷笑着说道：“而且都奇葩的共同点是被没收的宠物都会莫名其妙的丢了，就和吴帅的兔子一样，让人一点怀疑都没有，还以为自己的宠物回归大自然了。”刘思怡说完看着旁边的李一凡。 “这，也许只是巧合而已吧。”李一凡觉得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我们也看到视频就是一男一女，所以我和张瑞把你叫过来意思我们一起观察下，看看辅导员和我们的宿管有没有什么别的关系。”刘思怡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们三个？”李一凡指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把他也算了进来。 “对就我们三个，当然还有广大的养宠军团。”刘思怡边说着边眨巴着他肉肉脸上的大眼睛。 “唉~好吧，我不知道我能帮让什么忙。”李一凡叹了口气，有意的回避刘思怡那眨巴的大眼睛。 “我表哥不都找你帮忙办案嘛，我们这些小事还不随便搞定。”张瑞在一旁帮腔。 “额，这个……”李一凡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好就这么答应了。他总不能说因为他刚好看到之前那几个人死的过程，所以警察找他还原现场吧！而且他现在吃药了已经控制住病情了，那估计眼前这两个人一定会把自己当疯子，保定真的当他有病。 “我和刘思怡去调查现在学校里在徐宿管和催辅导员的‘统治’下有那几栋楼里，都有谁养了宠物。你负责调查他俩的关系，看看有没有什么暧昧的~”张瑞不怀好意的笑着说。 “不叫吴帅嘛？”李一凡一听还真就他们三个呀，吴帅呢？ “你没见他今天的样子，和丢了魂一样。”刘思怡撇撇嘴继续说着：“哎，人呐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这饭团那么惨，他心理一定不好受，我让我们家婷婷多安慰安慰他，你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可以找她们啦啦队支援。”这会刘思怡既然大方的把他家焦婷让出来，李一凡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几个人在活动室分配完工作就各自行动起来了，刚开学，他们课业也不多，又马上赶上十一放假，几个人更是闲时间多的很。李一凡接受使命就拿了一本书带了顶帽子出门了，他在宿舍楼前的小操场上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边看书一边偶然观察宿舍楼里宿管的动向。 他们的宿舍区有abcdef六栋楼，ab楼是女生大一大二靠近食堂，也是最前面的两栋楼，cd是男生在ab后面些，e是成一个‘u’字型楼，一边是男生一边是女生，一个入口在前面，一个入口在另一边的后面。一楼中间有快开口通向f栋，f栋就一个‘1’字型在e栋后面，学校的大型商店也在那里，他们这边是普通宿舍，学校还有高级宿舍还有单间宿舍，还有老师宿舍，着些都在校门口的右边，从f栋可以通向老师宿舍。李一凡他们是在e栋住，具刚刚张瑞给的资料，催辅导员所管班级正好是大四学生，在b栋，所以李一凡选的这个位置正好能观察两边宿舍大门的情况。 整整一个下午李一凡在这晒着太阳看着书，眼看着都要中暑了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事，他实在有点待不住了，眼睛越来越困，没多久就睡着了。 “喂喂，一凡你这什么情况！”刘思怡把长椅上睡得真香的李一凡给摇醒。“我们俩楼上楼下跑的好不容易通缉完了，你既然在这里睡大觉！”刘思怡有点生气一屁股坐在李一凡旁边的椅子上。 “啊~我刚刚中暑了，水，水。”李一凡假装虚弱的说着，他是因为有点中暑才睡着的，但没多严重，这会睡一觉算是好了。 “没事吧，给水。”张瑞赶紧把自己的水拿给李一凡喝了。 “你们那怎么样？”李一凡喝过水整个人一下就精神了，继续问他俩通缉的怎么样了。 “恩，都通缉上了，除了在外面住的几个，其余的有宠物的都在这了。”张瑞扬了扬手里的本子。“也留了联系方式，如果发现宠物不见了或者被宿管和辅导员其中一个带走就立马通知我们。” “我这边一个下午都很安静，我觉得他们俩刚刚带走了吴帅的饭团，最近应该不会有动静了吧！”李一凡接过张瑞的本子随意的翻着。 “张瑞你能让你哥蒋冬帮忙破解给吴帅发的视频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刘思怡问着一旁的张瑞。 “怎么可能，如果这是人估计警察会管，可这是只兔子，还是只肉兔子，你觉得警察会管吗？就算真的抓住了，最多就让对方赔点钱。”张瑞无奈的说着。 “那，我们找到凶手又能做什么？”李一凡问着身边两个一脸正义的舍友。 “不知道，如果真的确定是他们这么残忍，我们能做的也只是让大家小心些，还能这么样，呵呵~”一瞬间大家都觉得就算找到结果也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谁说没用，我们可以找动物保护部门的成员揭发这个恶意虐杀动物的网站，还有凶手我们可以放网上，让人们唾沫他们！”刘思怡义正言辞的说着。 “……”李一凡和张瑞看着刘思怡几个人一下就没话说了，都不知道自己国家到底有没有宠物保护机构。“我们国家有宠物保护机构吧！”李一凡弱弱的问了一句。 “保定有呀！哪个国家没有！” 第四十三章：记起那个人 三个人就这样回了宿舍，一进门就看到邋里邋遢的吴帅正一个人孤独的坐在那里画画。 几个人都愣在门口半天，最后互相看看就走了进去。 “吴帅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来画画了？”刘思怡还像以前一样和吴帅开着玩笑，几个人都像没事人了一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 “恩，就是想起来还有作业没有做。”吴帅没有抬头继续画着，可他那憔悴邋遢的样子却让其他三个人心里都不太舒服。 他们里面最爱收拾的就是吴帅，平时不管出不出门吴帅都会把自己收拾的光鲜亮丽的，在他看来，他不能容许自己突然要出门了在慌里慌张的倒腾自己。像今天这样的吴帅，他们三个都是第一次见，虽然饭团刚丢的时候他表现的并不紧张，可给谁看到自己细心养着的小动物被那么残忍的虐杀有谁能够接受，不能报警，也不能惩治坏人，这种心情就像是你明知道有人在犯罪在杀害你的亲人，可是你却没个地方说理去。 “哦，对呀，我们也没画呢，大家都赶紧画作业吧。”刘思怡一个看着张瑞和李一凡给他们俩传递了个眼神，几个人就低着头各干各的了。 “唉，那个养狗的小帅哥是我们事一家咖啡店的店长呢，我今天一搜好多人去他店里和他合照。”刘思怡一边搜索着电脑上的信息一边和大家说着，想缓解下现在尴尬的气氛，这半天大家都不敢说话，有画作业的有随便逛网站的，整个宿舍有史以来再没熄灯前这么的安静。 “咦，这个人感觉好眼熟……”李一凡正好来刘思怡这拿东西就看到刘思怡再翻找着有关那个养狗小帅哥的资料。 “就是那个养了只哈士奇和萨摩的小帅哥，他叫蔡兮颜，标准帅哥一枚，还是模特，你看这个这是他自己的咖啡店，你再看这个这是他家。”刘思怡不断的给李一凡翻看着，感觉他是这个蔡兮颜的忠实迷妹一般。 “你啥时候有这爱好了？”李一凡不怀好意的看着刘思怡。 “什么呀，你想多了，我只是关心他那两只狗，好久没见他录直播了不知道狗狗找回来没？”刘思怡赶紧解释到。“我试直男好吗？你们都弯也轮不到我，我再怎么还有女朋友呢！” “那可不一定，往往弯的都是有女朋友的那一个。“张瑞也来刘思怡这块看看所谓的小帅哥，刚到刘思怡座位着就对大家使个眼色看刘思怡后面坐着的吴帅，吴帅还在那低着头画着画。 “我们家帅帅这几天怎么也不录直播了？”刘思怡明白张瑞的意思就故意想和吴帅达两句话。 “不录了，没心情。”吴帅清了清嗓子，哑哑的说着。平时的吴帅是个标准话唠看来这次饭团的死真的对他打击太大了，不知道要几天才能缓过来。 “给这个给你喝，平时你老问我要的柚子茶。”刘思怡把自己妈亲手做的秘制柚子茶拿出来准备给吴帅泡上。 “不用了，你自己喝吧。”吴帅依然没有抬头还是干哑的嗓子回着话。 张瑞一把拿过吴帅的杯子给他把水泡上，放在他桌子上。 “那视频都发给你几天了，你看看你的杨子，你能不能男人点，要不就把凶手找出来爆打一顿，要不就不要自己一个人天天这幅憔悴的样子，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说着张瑞把吴帅书架上的一个镜子拿了下来，直接让吴帅看镜子里的自己。”你看看你这胡子拉碴的样子，这还是你吴帅吗？“ ”我……“吴帅接过张瑞手上的镜子，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我，我只是不能接受我们家饭团被那样残忍的杀了！“吴帅留下两行泪，别过头去不看镜子里的自己。 ”吴帅，你能行不行，你那兔子本来养大了也是要被人吃，只是死的确实太残忍。但你不能因为一只兔子就颓废成这样。“张瑞有点生气了这么多天，大家都让着吴帅，故意讨好他，可吴帅还是这副杨子。 ”好了张瑞你少说点。“刘思怡拉住张瑞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 ”……再给我段时间，我，我会好的。“其实对于吴帅而已，饭团死了被吃了他也不会这么不接受，只是为什么要那么残忍，还要发给他看，他心里事又恨又气。恨那个虐杀他兔子的人呢，气自己没有保护好饭团。”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种人，把虐杀别人宠物当成是乐趣！“ ”……“所有人都沉默了。 接下来的几天刘思怡总是时刻关注着蔡兮颜，不知不觉他好像成了蔡兮颜的粉丝，每天早上起来就拿手机看对方的动态。每次宿舍几个人嘲笑刘思怡，他就说他只是关心那两只狗。刘思怡爱狗大家都知道，他爱狗爱到不敢养狗，他怕自己不能全心全意的照顾狗，所以除了父母养的那只他自己是不敢一个人养狗的，他也怕再失去次狗，更怕自己不能坚持。 “他怎么这么多天没发动态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刘思怡看着手机上蔡兮颜的微博，自从蔡兮颜狗丢了以后有好长时间没有发过微博了。 李一凡正好坐在刘思怡的旁边，就看到刘思怡手机上的照片，是一张蔡兮颜刚刚起来起床的照片，带着一个时髦的耳钉，高挺的鼻梁还有没带美瞳的眼睛，怎么看这个男生都有些眼熟，李一凡不断的在脑子里回忆着。”白苒那里！“李一凡突然想起，他在白苒的治疗室门口见到的那个犬叫男，虽然当时脸被严严实实的遮挡着，可那会由于这个男生太引人注意，他之前也看过蔡兮颜的直播，所以当时见了就觉得相当眼熟，这一下全想起来了。可是当时他那犬叫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和狗一般的动作！李一凡的脑子一下有点乱了。 晚上李一凡打开之前画了一半的漫画继续画着，可是一闭上眼眼前全都是周丽丽被残忍分尸的画面，他就和重了魔一般，看到的什么都是血肉模糊的。李一凡浑身颤抖着，忍受着剧烈的头痛，一股股汗水从脸上不断的滑下来，汗水打湿了头发和衣服，就连眼睛也因为汗水蛰的睁不开，而眼前全部都是血淋淋的一片，就像有什么东西染红了房间。 “咚”李一凡晕倒在地！ 第四十四章：一场噩梦 “我，我这是在哪里？”李一凡看着身边黑漆漆的一片感觉后脑勺一阵生疼。 李一凡闭上眼思索着自己的记忆，他应该是在宿舍里才对呀，这是哪里？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都陌生的不行，环境到味道都和宿舍里一点也不一样。 “叽里咕噜……”远处有个东西滚到了李一凡的脚边，惊慌失措的他勉强低头看了眼，是一个绿色的玩具棒球，软塌塌的靠在自己的脚旁，李一凡挪动了下身体，才发现自己被绳子绑住，整个人被绑在什么东西上，他用力的挣扎了下，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汪……额……汪”周围传来几声低沉的狗叫声。 “谁，谁在那里？”李一凡听到从他的身体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不知道在哪里听过。难道我在做梦？可是这后脑勺真实的疼痛还有这熟悉的恐惧感是怎么回事！李一凡静静的随着身体本身的反应观察着周围，这会眼睛已经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木凳子上，周围的环境李一凡是不熟悉的，但他感觉他所在的这个身体的主人却很熟悉这里，难道这是他的家？李一凡脑子里不断的猜想着。 “唧唧，唧唧”几声诡异的声音从远处一个角落里传了出来，这个声音像是发声塑料玩具被挤压而发出的声音，李一凡被带动的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就看到一个庞大的身影在墙角蹲着，看不清具体的样子。 “少在那里装神弄鬼，你到底是谁！”一个刚毅的声音从李一凡所在的这个身体里发了出来，质疑着远处的那个身影。 “汪……额……汪”又是几声低沉的犬叫声，带动着远处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李一凡右边的位置里，被什么东西彻底的挡住了。李一凡就感觉自己所在的这个人一边时刻盯着远处一边快速的把绑住自己手的绳子在凳子上来回蹭着，想要靠摩擦力弄断绳子。 “绿，绿光，发绿光的眼睛……”还惊魂未定的李一凡看到刚刚消失的地方突然出现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这边。 “你他妈的谁！少给老子躲在哪里装神弄鬼！有本事给老子出来！”这边这个男人依然不依不饶的质问着远处那道身影，李一凡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心理此刻产生了恐惧，或者说比刚开始这种恐惧感此刻加深了很多倍。 “汪汪……额……汪”还是一声声的低吼，像是一只大狼狗蹲在角落里观察着自己的猎物时刻准备扑上前来把猎物咬个粉碎，显然李一凡所在的这就是猎物。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一阵寂静后，李一凡只听到自己所在的这个身体里发出一阵阵极速的心跳声，还有越来越重的呼吸声。此刻传递给他的恐惧感越来越重，李一凡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弄擦凳子的双手更加的迅速了起来。 “呼呼~”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热乎乎气体，李一凡和身体同时一哆嗦，这种呼吸打到脖子里的感觉让人的恐惧感一下爆棚，一下从左边又到了右边，李一凡只感觉到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小声惊呼声。 “咕嘟”李一凡听到喉咙里发出一个重重咽口水的声音。“妈的~啐”接着李一凡听到嘴里发出一声压低的骂声，还有啐了口口水的声音。 “嗷~”一声铿锵有力的狼叫声响亮了整个房间。 “……老，老子吃过不知道多少只狗害怕你……管你是狼还是狗，等老子松绑了一样把你皮扒了下锅炖了吃！”李一凡已经被刚刚那一声吓得心惊胆战的，而身体的主人只事微微的颤抖了下，继续摩擦着手上的绳子。 “嗷~”又一声嚎叫。 “妈的，老子以为鬼，闹半天一只狗，有本事咬……”话还没说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铺面而来，一股热血直接溅到了他的脸上，李一凡感觉到肩膀上一阵被撕裂的剧痛，他一转头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动物头，满脸是稀稀拉拉的毛，毛上面全是血痂和伤口，嘴角还露出半截牙齿，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李一凡被这不寒而栗的眼神吓的不轻，眼前的这只怪物，又用力的把牙齿咬了下来。而李一凡所在的这个男人却忍着痛一使劲，一下把绳子断了，他大手一挥把肩膀上咬着他的怪物一拳打开，他只感觉到肩膀上撕裂的疼痛感，他吃力的向前跟着去接脚上的绳子，可是由于他身上的肌肉过于发达，这以动作在他做来有些困难，李一凡只感觉到一只胳膊在费力的向前伸着，他想扭动身体换个姿势。 “啊呜！”一张大口向着李一凡这边咬了过来，紧接着是一道道尖爪重重打下来，鲜血直接彪了一脸，眼睛里也全是血，眨眨眼睛，撕裂的疼痛感传遍全身，周边尼曼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中。用劲扭了扭被，可这被咬住怎么都不松口的撕裂感，越挣脱就咬的越死。过了会李一凡才感觉到身体挣脱了这怪物的恶口，有些瘫软的扑倒在地。 “啊！啊！”从喉咙里发出身嘶力竭的两声大喊，李一凡只感觉到手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就看到一双被咬的残缺不堪的手举在面前。“啊！妈的，老子更你没完！”李一凡只感觉到这撕心裂肺的痛，而男人却用力一蹬腿整个人向后重重的摔去，把屁股下绑着他双腿的凳子硬生生的靠着身体和地面的挤压弄个粉碎。 “啊……”他忍着腰部和身上被咬和被抓的疼痛，勉强的想要站起了，可之前头上的伤又碰到了地下，让他疼的卷在地下，只能靠另一边肩膀和手臂支着自己站了起来。 “啊呜！”又是一大口重重的咬住他的后背上，鲜血直接从头顶飙到了面前的地下，连带着无数的尖爪划过他的后脑勺还有另一边胳膊，李一凡清楚的听到后背皮开肉绽的声音，还有鲜血溅出的声音。这种疼痛感让李一凡差点失去了意识，就算是梦，就算是别人的死亡，李一凡也希望快点醒来，这一下下的撕裂的疼痛，让他心惊肉跳，已经快到了他能接受的范围。他好想大声喊：停下来！喊救命！可是他只能感受着，只能看着，看着眼前这怪物一口一口咬着这具残破的身躯！ “啊呜！”怪物还在一口口咬着瘫软在地下的身体，用锋利的爪子一下下的在身体上划拉着，李一凡和这被撕咬的身体一样，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能任由着怪物趴在那咬着他。 终于李一凡完全失去了意思。 第四十五章：异食癖 李一凡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只有微亮的青色光芒。 身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感，头部传来的疼痛一下惊到了他，难道还没有醒！李一凡有些害怕的颤抖了起来，他想把整个身体卷起来，可是疲惫感让他什么也做不了，只是动了下腿。为什么还没有醒？为什么？李一凡有些绝望的想着，刚刚的梦如噩梦般，他依然惊魂未定，他戒备的用模糊的视线看向周围，想观察清楚。可心里还一直在祈求着赶紧醒过来，绝望的他皱着眉头眼泪都要被挤下来了。 “医生！医生！张瑞快去叫医生！他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一瞬间李一凡所有的恐惧都一扫而光，他整个人又松软的躺在床上。 是白苒！是白苒的声音！第一次，第一次他觉得白苒的声音是这么的动听！“我是李一凡，我现在就是我自己！”他有些庆幸，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赶紧努力的睁开眼睛看清周围的事物，他要确保这是真的，他真的醒了。 “白苒姐医生来了！”张瑞带着医生一路小跑来到了病房。 “没什么事了，只要醒了就没事了！让好好休息，他身体现在还是很虚弱。”医生看着仪表上的数据，又把了脉看李一凡的心跳频率，最后交代了下就出去了。 “我，我怎么了？”李一凡嗓子干哑的问着。 “来先喝点水。”白苒把保温杯的水倒在一个玻璃杯里放了吸管递到李一凡面前让他喝。“医生说你还比较虚弱好好休息下，我赶紧给你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白苒让张瑞过来给李一凡喂水，自己则出了病房打电话。 “我怎么就到医院了？”李一凡这会看到这两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人，之前的紧张情绪也就没了，身上的疼痛也越来越淡，只是依然感觉到很疲惫。 “你已经睡了六天了！”张瑞轻声说着，刚刚李一凡醒了为了叫医生已经把旁边另一个病人给吵醒了，他现在说话声音都是放低了说着。 “什么……咳咳……我睡了六天了！？”李一凡不相信的问着，一下呛到了水。 “嘘~小点声，不要再把旁边人吵醒了。”张瑞连忙做了个小声的手势。“你那天在宿舍一倒可不就在医院趟了六天，你妈昨天刚走。好了不说了你好好休息，养好了再说。”张瑞说着看李一凡越来越疲惫的样子就不说了。 “……嗯……”话还没说完李一凡闭了闭眼就又睡着了，他这个梦做的就像真的和怪物大打了一架，这会真要好好休息下了，别的什么也不想想了。 “睡了？”白苒进来看到睡着的李一凡问旁边的张瑞。 “嗯，白苒姐你也回去吧，今天我来守着。“这两天都是宿舍的人轮流在这里守夜，李一凡住院第二天他妈就赶到了，医生说是营养不良和过度疲惫导致的短暂性休克，在倒地的时候摔到了头，所以才会昏迷，做了个项检查都没问题。不会昏迷太久，这几天就会醒过来，李一凡的妈妈来照顾了几天，又因为单位有事临时回去了趟，本来等处理完事情再过来，没想到李一凡已经醒了。 ”嗯，那今天就麻烦你了。“白苒打着哈气起身准备回去了，这几天她一下班就来照看李一凡，也请了护工，但晚上的陪护还是不放心，之前都是李一凡妈妈在照顾，从昨天开始就让宿舍其余三个人轮流照顾。 白苒刚出了住院部，整个人就靠在了墙上，双手扶着墙在那抽泣了起来。 ”终于，终于醒过来了！“白苒小声的哭着，只有她自己知道李一凡之所以会昏迷完全是新药的不稳定因素，李一凡多次找她说不想在服这药了，是白苒一直坚持让李一凡继续吃这个药，是白苒一手造成了李一凡的昏迷。而这些副作用白苒心里是清楚的，新的药物她有参与研究，在第三次检验结果下来后，她就自作主张的给李一凡用药了，可就在李一凡昏迷第三天她就接到了第四次的检验结果，里面写的副作用和李一凡现在的状况一模一样，可这才只是个开始…… ”一凡，是我害了你……“白苒靠在墙边整个人已经泣不成声，她步伐阑珊的走到了车里，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缓和着自己的情绪。 ”你又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自责！“后座上突然传出一个冷漠的女声。 ”可是，是我在没有确定药物稳定性的情况下一定要给他服用的。“白苒擦干脸上的泪，吸了口气回答着，她一点也没有被后座突然发出的女声给吓到。 ”你还不是为了他好，就他那样，如果不控制下去，接下来他会有大麻烦！“后面的女声冷漠的强调着。 ”这个事情目前只有你和我知道，我希望你不要说出去！“白苒命令的口气对着后座阴影里的女人说。 ”是吗？最好这样，呵！”女人冷漠的反问了句。 “……”白苒不再说话，发动了引擎，开车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一早，李一凡被列行查房的护士开灯的光线给弄醒了，他缓缓的坐了起来，就看到睡在他旁边军旅床的张瑞，张瑞也醒了，看到李一凡就露出一脸笑容。 “医生说今天就可以办出院了，你小子还有哪难受没？赶紧借此机会再检查检查！”张瑞打趣的对李一凡说道。 “我都睡了这么多天了，现在就浑身疼，睡太多了疼，哈哈。”李一凡故意揉着腰说着。 “好了就赶紧起来收拾，这么多天我可是忙前忙后的照顾你，这会出院了看你要怎么补偿，哈哈。“两个人嬉笑的收拾起东西来，这出院手续办完，到学校都下午四点多了。 一路上张瑞都给李一凡讲着他昏迷这几天学校里发生的事，李一凡倒下后，张瑞果断的把他的牺牲说成是为了帮吴帅查虐兔案才疲惫到晕倒。吴帅一感动，他们三人组又一个不少的成立了，果然在李一凡晕倒的第二天他们几个就发现徐宿管和催辅导员两个人之间有暧昧，还发现了催辅导员没收了学生宠物给徐宿管的事。三人小组还暗自调查了辅导员宿舍，和徐宿管的宿舍，发现了那套兔女郎服。 ”呦~我们的徐宿管还有这爱好，没想到她打扮起来还挺诱惑人的。“李一凡撇着嘴开着玩笑。 ”别打岔听我给你说完。“张瑞一脸严肃的提醒李一凡。 后来他们三个人就报告了校方，最后在他们准备虐杀动物录录像的时候被保安队和他们三个围剿了，他们俩只承认了杀害了吴帅的饭团，至于才没收来的宠物，只想玩一玩，以前的宠物丢失事件都一句不提，再加没有证据，吴帅也提供不了虐杀的视频。最关键徐宿管一口咬定是饭团自己跑出来的，她以为是谁家的肉兔子，想的吃了大不了赔点钱就了事了。 最后警察也因为证据不足只罚了款，拘留了一个晚上就放了，学校这边也只是例行调查，开除了宿管，暂停了催辅导员的职而已，张瑞说完这些的时候明显整个人表现的很失望，可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说是不是有那种异食癖的人？“张瑞一边想着什么一边问着。 ”怎么突然这么问？“李一凡不懂张瑞到底想说什么。 ”当时在徐宿管那其实找到好多狗呀猫的骨头还有乌龟壳什么的，还有动物的皮毛。“张瑞托着腮说着：”但由于没有证据，徐宿管又一口咬定那是她从狗贩子那买来的肉狗自己做来给她儿子补补的。学校和警方也没办法，再说好多丢宠物的学生都毕业了，要不就搬出去了，留下的大部分也是不敢站出来的，这次丢狗那个还被记了过。“ ”异食癖？“这个词李一凡只在新闻里见到过，可是却让他回想起噩梦里的那个男人，吃狗算异食癖吗？反正李一凡是从来不敢想吃狗这种事。吃猫，这也挺怪的，还有吃穿山甲的那个故事。听说南方有些地方连老鼠都吃，想想也恶心的荒。 ”嗯，为什么说异食癖呢，警察通过徐宿管的口供知道，她抓这么多小动物就是为了讨好徐亮辅导员的，就是因为他有异食癖，据说喜欢生吃动物的头，恶~“说着张瑞干呕了下。”特别是细心饲养过的动物的，想想的的荒，这也太变态了，还有毛呢！“张瑞讲完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李一凡听完张瑞讲的事后，心里一直想着昨天那逼真的噩梦，不会又是谁死的过程吧！那也太诡异了！ 第四十六章：连续噩梦 李一凡和张瑞刚回到宿舍，宿舍里吴帅就带着旁边宿舍班里的同学给他开了个出院慰问会，算是对他出院的慰问，之前李一凡要静养老师没让同学去看他，这下出院了大家得好好聚聚慰问下，有带水果的，有带牛奶的，这还没毕业就这么社会，这些不用想都知道是刘思怡和吴帅组织的，因为带来的大部分东西都是这俩家伙爱吃的。 “我们是代表校篮球队的！”几个高高瘦瘦穿着篮球队服的男生站在门口，放下一箱酸奶准备就走了。这一看就是刘思怡的手笔，也就是他这公关水平能让这和李一凡八竿子打不着的来宿舍慰问他。 “额，你们为什么会来？”李一凡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刘部长说我们篮球队连续三届的每次比赛的宣传海报和队徽都是你无偿设计的，这次你生了这么重的病不能去医院看你，你好了我们就赶紧派人过来慰问下，以后也希望你能继续为我们篮球队服务。”边说着还边和李一凡握了握手，就说还要训练就走了。 一个下午都这样吵吵闹闹的，李一凡收到宿舍其余三个人社团还有班级的各种慰问。也就这一刻李一凡才知道原来学校这么多人都受过他的好处。 “呼~总算都走了，刘思怡不是我说你，今天我们办出院已经很累了，你应该让明天来。”张瑞锤着腰抱怨着。 “哎，我也想呀，这不打铁要趁热对吧！”刘思怡自顾自的拿了个苹果啃了起来。“我和吴帅也商量了，还是今天正好看着你们大包小包的回来比较好，更容易有共鸣。一凡你说是不？” “也就你们能有这么大面子，哎，我累得不行，先上去躺会。”李一凡直到现在才把医院带回来的盆盆罐罐收拾利索。 “一凡这可不能说我们的面子，平时他们用你的时候什么都不说，把你当免费劳动力一样使着呢一点也不手软。这次咱们是真的生病了，不能就这么算了，以前的都要拿回来。”刘思怡一副老江湖的样子，吴帅也一个劲的在旁边迎合着。李一凡也就不再客气了，说放着大家一起吃不要坏了。 床铺上的李一凡躺在那想着闭目养养神，可这一闭眼就想起昨晚的梦，那双绿幽幽的眼睛，瞬间得慌，他想了下又起来了，爬电脑前开始画漫画，记忆虽然清晰，但是画面实在不好画，李一凡就简单的刻画了下，一个没几页的小漫画就画了出来，大概十一点多就发了出去，画完后就又回去睡觉了。 连续的几天没有吃白苒的药了，感觉整个精神也不像之前昏昏沉沉的，对于那个噩梦虽然感觉很真实，但怎么想也就是个梦不会是什么被杀案件，如果说那是真的不就说明这个世界上有怪物了。 李一凡也没再往下想就戴上耳机睡觉了，可这一夜也不安稳，一晚上都是各种个样的噩梦，梦里他一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窥视他，李一凡就一直找地方躲，可是不管躲到哪里那个视线都能看到他，梦里的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关在一个满是窗户的房间里，昏黄的房间里总有一双眼睛不知会从哪里看过来，他只能胆战心惊的不停的躲来躲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整个房间突然向右边转动了下，李一凡赶紧爬起身来像另一个角落躲去，不一会一只绿幽幽的眼睛出现在李一凡旁边的窗户外，眯着眼睛看里面，李一凡清楚的看到这只大眼睛左右转着寻找着什么。 “它是在找我！”心里一只一个声音暗示他。李一凡整个人紧紧的贴着身后的墙壁，整个人都屏住了呼吸，闷热的空气和呼吸声，让他现在已经满头大汗了。汗水顺着他的脖子流了下来，打湿了他身上穿着的背心，李一凡紧张的观察着旁边的那双眼睛，随时准备逃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掌握了房间转动的规律，在下一次转动的时候他感觉一个下冲，像相反的放下掉了下去，双脚并拢从一个窗户里跳了出来。 周围一片黑暗，李一凡拼命的向一个方向跑着，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梦里不知道跑了多久，汗水已经把他完全的打湿。李一凡整个人被一阵冷风吹过给惊醒了，他曾的一下做了起来，耳机里还继续响着轻柔的音乐，他坐直急促的呼吸着，就像刚刚真的跑了场马拉松一样，嗓子干痛，大口的呼吸更是让嗓子更疼。李一凡抬手把头上被冷风吹凉的汗水擦掉，脸上干干痒痒的。李一凡摘下耳机就爬下床铺，想去喝口水洗把脸。 黑漆漆的宿舍里，只有路灯隐约的照进宿舍，李一凡小心翼翼的穿上拖鞋，拿起杯子转身想去接水。“呼呵~”一阵突如其来的鼾声把李一凡吓了一跳，刚才宿舍安静的宿舍里其余人的呼吸声都听得异常的清楚，这突然的鼾声真的是吓了人一跳。 “啪！”一个湿漉漉的手突然搭在了李一凡的肩膀上，李一凡正接水的动作瞬间被这一惊下的不轻，冷汗更是大股大股往下流，顺着头发根迅速的往下流。李一凡不敢转头，他分明听到周围起伏的鼾声和呼吸声，他能确定这只手绝对不是宿舍的人。而且，而且这个人没有一点体温，也没有呼吸！ 这是梦，这还是梦！李一凡心里一遍遍的想着，他多希望这还是个梦，可是这个真实感让他很难分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他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静静的闭眼祈祷自己感觉醒过来！ 不知道站了有多久，李一凡终于感觉肩膀上的手离开了自己的肩膀，他紧张的缓缓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湿漉漉的白色大型犬从自己旁边走过，向着阳台走去，就见那只白色的狗甩着浑身湿漉漉的毛。李一凡似乎都感觉到有水滴甩在了自己的脸上，他忍受着脸上水滴和汗水带来的瘙痒感，依然绷紧自己站在那里，不敢做任何动作。只见那只白色大狗突然纵身一跃从阳台上跳了下去，消失在黑夜里，只留下地下一滩水渍和惊吓过后的李一凡。 身后的宿舍又恢复了一片鼾声和呼吸声，李一凡才放心的把脸上的水和汗擦干净，但是依然不敢放松警惕，他慢慢的转过头观察着周围，直到看到周围什么异常都没有他才赶紧走到阳台看了眼，什么也没有。李一凡站在那长长的呼了口气，才拿起毛巾打湿把脸上和身上的汗湿的地方，他现在实在不敢再闭着眼睛洗脸了，只能勉强先擦擦。 全部弄完，喝完水李一凡就又爬到床上，开启小夜灯，戴上耳机，看了下手机这会已经凌晨三点多了，看来这一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又是快天亮了李一凡才睡着，这医院躺着的几天是白休息了，这一夜都还回去了。 “又看到什么了？”早上的李一凡刚睡着不一会。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时候接到了蒋冬的短信，问他是不是又看到案件里。认识以前蒋冬就不定时的偶尔看看李一凡的漫画，认识后就直接成了李一凡漫画的忠实读者，这次刚看到就赶紧问问情况，怕又是什么案件。 “只是做了个噩梦，梦到奇怪的怪物。”李一凡简短的回了消息给蒋冬，醒来后他就不愿意太多的再去想那个噩梦了，不一会自己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四十七章：两条狗（上） “感觉好点了没？”等李一凡彻底睡醒的时候都快十点了，就看到手机上有白苒的也有自己妈的未接电话。 还好大三课都比较少，就算专业课不去老师也不会说什么，一般就是交代作业过去，查作业的时候在过去，其余时间都是自己在教室或者宿舍来画图。 “醒了？”李一凡一起来就看到底下坐着画作业的吴帅。 “你怎么没去上课？”李一凡打着哈气看着底下的吴帅，自从饭团的事后吴帅整个人都变得没那么高调，就连直播也录的少了。 “白苒说你现在的病情不太稳定，让我们尽量能有人陪着你。”吴帅继续画着手上的图。 大家都知道白苒是心理医生，和李一凡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像大姐姐一样。也同样是李一凡的心理医生，李一凡有被害妄想症后来宿舍的人多少了解些，刚开始李一凡还想隐瞒，但这神经质一样的体制李一凡是想瞒也瞒不住的，这慢慢大家都多少少都知道了些，也知道李一凡一直在白苒那接受治疗，已经治好了，就是还会轻度出现妄想。宿舍的人比李一凡自己都坦然他的病情，吴帅甚至还觉得这样很酷，吴帅还说自己从小就有多动症。后来李一凡也发现是自己太多虑了，不过更深的问题他是没敢和别人说的，目前知道的也就只有自己妈、白苒和蒋冬。 “谢谢你喔，我没事了，医生都说没什么了，早知道我早上就起来和你们一起上课去了。”李一凡不好意思的说。 “唉~有啥不好意思的，他俩也不想去，这不今天老师又布置新的小组作业了，怎么都得派一个人过去。”吴帅撇下一根香蕉满脸堆笑的说：“拿人手短，咋都得做点什么呗，哈哈~” 李一凡和吴帅寒暄了几句就下来赶紧洗漱，他因为住院上周的作业都没有画完，这得赶紧准备画了。刚叼了快面包就赶紧给手机上的未接电话一个个回复。 “妈，恩，恩。我没事了，哎呀，你不要哭呀，钱够呢，你不用担心我，你照顾好自己身体。”一阵通话下来，李一凡母亲已经在电话那头哭的泣不成声，一直在埋怨自己没有照顾好李一凡，李一凡被母亲说的自己眼泪都要掉下来。 “凡凡，妈妈不在身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刚挂了电话，李一凡就收到自己母亲微信打来的一千块红包。李一凡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自从自己生病以后，父母便一直因为自己吵架，最后以离异收场，可没过几年自己父亲就因为公干去世了，最后家里的重担都掉在了自己母亲身上，照顾两边的老人和李一凡，虽然父亲过世给了不少慰问金，还帮自己那不上进的小叔解决了工作，可是没有一分钱落在自己和母亲身上，几乎都被自己小叔败光了，连爷爷奶奶到最后也成了自己母亲全全照料。 当时李一凡想放弃绘画，因为高中学美术和艺考都太花钱了，后来在母亲一再的坚持李一凡才继续学下去。但在最后李一凡还是放弃了学费高昂的美院，选择了学费较低的综合大学里的设计专业。李一凡母亲一直都是工薪阶层，肩负着李一凡高昂的心理治疗费和学费，所以李一凡自己一直都恨努力，不想给自己妈妈太重的负担。 看着手机上一千块的红包，李一凡默默的收下了，自己在心理默默的发誓一定要好好努力让自己母亲过上更好的生活。 “叮铃铃~”李一凡还在那下着决心呢，手机就响了，是白苒打来了。“喂~”李一凡调整好情绪就接了电话。 “怎么发消息都没回，我还以为你又出事了，吓死我了！”白苒在电话那头一直抱怨着李一凡不接电话。 “没事没事，我刚刚才起来，刚和我妈打完电话，这不正准备给你回消息呢。”李一凡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回答着。 “好吧，给你说下，上次你说不想继续吃那个药了，就不要吃了，先把身体养好。”白苒电话里尴尬的交代着事情，她真怕李一凡意识到是那药物导致的他的休克。 “嗯，我也想说呢，等我吃胖点咱在吃药。”李一凡听出白苒的不好意思，他只是觉得自己营养不良确实是和药物有关系，医生已经说没事了他保定也不会怪白苒，比较白苒也是为了他的病。他继续开玩笑的和白苒说着：“白大医生，以后一定要多听听我们广大患者的意见，比较这吃药的是我们。” “嗯，嗯。下次我一定注意！”白苒边说着，边擦掉眼角的泪水，他知道李一凡是不想让她心里有内疚感才故意这么说的。又聊了一会，便交代李一凡还是吃以前的药，就挂了电话。 “哦，对了，老谭说还有事找你，早上打到张瑞那了，张瑞又打给我了，好像意思是有个好处给你。”吴帅一脸坏笑的看着李一凡。“是不是又有什么活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还是希望能有钱拿的活，哈哈。”李一凡笑着回答吴帅，他现在真的需要钱来补自己住院的花销，不能再让母亲给自己打钱了。他一年的学费是自己老妈一年四分之一还要多的工资，这还只是学费而已。 “谭老师有什么事请指示。”李一凡打通了老谭的电话。 “哟~一凡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老谭一来电话还是满嘴的客套。 “好多了。”李一凡也不接老谭的茬。 “哈哈，我也不多说了，这边有张油画的活，不知道你有兴趣没？”老谭耐不住李一凡这不接茬，直接就说了。 “什么画？”李一凡现在确实经济上需要支援。 “是一张油画两条狗，我也不懂这个，不过看照片这两条狗倒是长得很精神，怎么样画不画？”老谭笑着在电话里问李一凡。 “先看照片吧，价格怎么说的？”怎么也得照片看了再说。 “好，那先挂了我给你发照片哈~”说完老谭就挂了电话。 “这谭老师也不等你身体好点了在给你揽活，一凡你可要注意身体，经济上有困难可以找我们。”吴帅知道李一凡家里的情况，他又偶然还要看心理医生吃点药。特别这次又住院，虽然学校的保险会报销些，但怎么还是一笔花销。 “没事，没事，我要真揭不开锅了保定找你们，到时候可不要不管我呀。”李一凡开玩笑的回答吴帅，他一直都比较要强，这三年来，再怎么不好也没有问宿舍人张过嘴。 “这是照片，框子我都做好了，给你八百，这个比较急，你要答应了就要赶紧画了。”手机上收到了老谭的微信和一张照片，李一凡打开照片看着，照片上是两条英姿飒爽的狗，一条哈士奇，一条是萨摩耶，总觉得这两只狗特别的眼熟，像是哪里见过。 第四十八章：两条狗（下） “咦？一凡你这照片上的两只狗怎么这么眼熟？”李一凡喜欢画画前先把要画的图打印出来，这中午几个人约在外面的小馆子里一起吃饭，刘思怡就看到李一凡手上的照片不由的好奇起来，怎么看都觉得眼熟。 “我也有这种感觉，觉得在哪里见过。”李一凡又仔细的拿起照片看了看，递给了刘思怡。“这是老谭让我画的图，我也才刚把照片打出来。”等菜期间，几个人都一起闲聊着。 “哈士奇和萨摩耶，怎么都觉得这两条狗的组合那么眼熟！”刘思怡拿着照片仔细的观察这，旁边吴帅和张瑞也凑近了看着。 “这不是，不是那个，那个……”张瑞用手指敲着脑门子，努力的组织着语言。“那个和吴帅一样的……” “对对我想起来了，这两条狗是那个蔡兮颜养的那两条！”刘思怡在张瑞的提醒下一下就想起了，照片上的狗到底谁家的。 “对，就是那个网红！”张瑞在一旁肯定着，也就吴帅一脸不为所动，继续给大家分着筷子。 “这条件好的人就是不一样，给自己狗都要画个肖像画。”刘思怡羡慕的说着：“一凡你先画，等假期我回家了也和我们家拉菲照张照片你帮我也画一张。不知道他那两条狗找到了没有？好久没有见他录直播了，也没有更新微博。” “我也不清楚，老谭只给了我照片。”说起那个男孩李一凡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正好饭菜上来了，他们几个就开始吃起来。 “给，就这么大，价格合适呢吧。”老谭把一个半开左右大小的油画框给了李一凡。“这个你抓点紧，人催着要呢？” “让画的人是不是叫蔡兮颜？”李一凡来之前刘思怡特地让他帮忙问问，刘思怡是个爱狗人士，更是超级的热心肠。 “我也不知道，是我一朋友的朋友家的狗，说是死了他儿子很伤心，让画幅画留作纪念。”老谭给完画框就在倒腾自己手上的相机，老谭出来爱画画和喝酒以外还有个爱好就是摄影，这手上的相机可是他高价从某宝上淘来的古董相机。 “你说那两条狗死了？”李一凡不敢相信的问，不是说只是丢了嘛？ “嗯，好像是这样说的。你就安心画，等会我把钱直接给你打过去。”老谭拿着可小刷子细心的清理着相机。“下午没课吗？还不赶紧回去。”老谭拿出了老师的架子。 “好的谭老师，学生这就回去。”李一凡半开玩笑的说着，就拿着油画框准备离开了。 “哦，对了！我听说你们年级一个辅导员被停职了，是你们宿舍张瑞他们搞的？”老谭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李一凡。 “嗯，这你都知道，我也是出院了才知道。”李一凡如实的说着。 “你们那辅导员确实不是什么正经人，不过你给你们宿舍的人说下，让他们不要继续闹了。我听说，听说啊他有什么黑帮背景，你们都是学生还是少惹事的好。”说完老谭就让李一凡赶紧回去上课了。 一进宿舍李一凡就把从老谭那得到的关于两条狗的情况，还有不要继续纠缠虐待动事件的事都说了。 “你是说这两条狗都死了？不是只是丢了吗？怎么就死了！”刘思怡有点难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成为蔡兮颜和这两条狗的忠实粉丝了，每次了解他们越多，他就越喜欢，想起自家的拉菲一样，有时候他也会调侃，要是自己帅点保定也带着自家拉菲上直播。 “嗯，老谭说的，我想应该是真的吧。”李一凡能理解刘思怡的伤心，但也得告诉他事实。 “怪不得他这么久都没有发过任何动态。”吴帅听了李一凡刚刚说的消息后说道：“唉~刚开始模仿他，带着饭团录直播，没想到我们的初伏都死了。”吴帅像找到同伴般，刚开始他是挺不喜欢这蔡兮颜的，现在有了共同的遭遇想法就不一样了。 “还有我刚说的有关催辅导员的，你们几个都不要继续了，别让事情升华了，知道不。”李一凡再次强调了临出门老谭特意交代的事情。 “额，这个……”几个人一下子都变的通通吐吐的了。 “怎么了？”看他们的样子，李一凡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天事情的视频，我们昨天就整理好发出去了，估计现在已经被转疯了。”张瑞有点尴尬的交代了下事情。李一凡一听已经都发出去了，也无能为力了，只能以后都小心点。 “以后都注意点了，见到催或者其他可疑人一定要小心了！”李一凡用手在空中指了几下他们几个。 下午的两节课上完，几个人就都我在宿舍里赶着作业，中途休息的时候，李一凡看了眼照片上的那只白色萨摩耶，总觉的和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只狗有些神似，不过萨摩都长差不多把，他是没养过狗，哈士奇和雪橇犬他都是不太能分清楚的。关于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他又一觉起来之后真不知道是自己妄想还是梦，只有床头彻夜没灭的小夜灯，明确的告诉他昨天夜里那一幕不是梦。只能是自己的妄想了，这两个月的妄想真的是从人到鬼再到动物，他也是受的够够的了。 “最近没有再看到什么？”坐在凳子上发呆的李一凡突然收到了蒋冬的一条短信，看的他是莫名其妙。 “为什么这么问？”李一凡发了条短信问原因。 “最近遇到个奇怪的事情，想问问你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蒋冬大概说了下疑问的原因。 “没有呀，如果次次都能让我看到，那还了得。”李一凡调侃起自己，如果每次都然他看到，那犯罪率估计都会下降，前脚杀完人，后脚就有人现场直播的告诉了警察，还没走几步就被抓了，估计要真这样，就没有人会在犯罪了，那世界早就和平了。 “恩，好好养身体，‘看到了’什么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蒋冬直接了当的说。 蒋冬最近刚刚结束了一起特殊人群杀人案，一有轻微认知障碍的年轻人，把一个隔壁学校的一个女生给杀了，这两人还是八竿子打不着那种。 案件发生后他们警方很快就锁定了嫌疑人，也很快的就抓住了人，在拘留不到四十八小时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就承认了作案事实，可是关于事情的经过，他们怎么也没有审问出来。所以他才特意过来询问李一凡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就比如这个年轻人杀人的过程。 第四十九章：怪物！ 警察局了，蒋冬坐在办公桌前托腮看着面前的结案报告，嫌疑人已经承认是自己杀的人，但以蒋冬的直觉来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动机是什么？近几年因为心理疾病而伤害他人的事情屡屡皆是，国家也更加重视人们的心理健康，每次处理这种铭感问题大家都会异常谨慎。 看着照片上腼腆清秀的男孩，和他在拘留所见到一样，害怕与人接触，有轻微的认知障碍，就是所说的轻微自闭症。和他的两次谈话中蒋冬都没有发现这个男孩有任何的暴力和反人类行为，如果不是证据确凿还有他自己亲口承认，给谁都不会想到是这个少年杀了人。 “心理医生的报告，就算是确认有精神类疾病，法庭那边也不会酌情处理，近几年这样的案件已经冲击了群众的底线。”韩烁不明白蒋冬还有什么可想的，这已经算是一起恶劣的杀人案，如果总是给精神疾病的人过多赦免，估计会引起群众的愤怒，也会对带有这些疾病的人的正常生活带来麻烦。 “嗯，只是找不到动机，他只是轻微的自闭，心理报告上也写了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和人友善的交流。”那为什么会杀那个女孩，通过对女生周边的了解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死者家属不依不饶，凶手家属希望早点结案，这个案件也就这样草草结案了。 “马文斌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蒋冬低声的问。 这么多天来蒋冬还是很介怀之前那起恶性碎尸案，私底下他和韩烁两个人还是在悄悄的调查，对于小保安的死蒋冬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是他间接的害死了小保安，他能做的只是找出幕后的真凶。介于背后的势力，他只能带着韩烁两个人私下查。 “是有发现。”韩烁上前走了两步，小声的在蒋冬的耳边说着：“之前女大学生被杀事件中，李妍和刘晓菲共同去过的会所就是这两个女孩被害前带走的地方，只是几个人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韩烁看了眼蒋冬的反应又继续小声的说：“李妍父亲公司出事的事情，就是马文斌所在的地产公司做的，是不是他背后的黑龙会有关系。” “恩，这得再进一步的调查，一定注意保密，不要让别人知道了！”蒋冬安顿着，韩烁如果再出意外，蒋冬真的会愧疚死。 “我知道，那这个结案报告我交上去了！”韩烁征得蒋冬同意后拿起桌上的结案报告出离开了蒋冬的办公桌。 办公室里，蒋冬趴在自己独立的办公桌前，想要缓缓神，却被手机的短信的震动声给弄了起来，他抬头看了下手机上的短信。李一凡发的就一句话：“看到了！见面说。”蒋冬一坐了起来，起了精神。 “下班了下班了，老徐我先走了，有事电话我。”蒋冬看看了手机上的时间，都下班一个多小时了。刚刚结案，这头手上也没别的事，收到短信的蒋冬给李一凡发了条短信就坐上车向着李一凡的学校开去。 宿舍里，李一凡满头冷汗，手扶着头强打起精神，他已经被自己刚刚看到的事情吓得有些失神，如果不是连续两次看到同一只怪物这么真实的残忍杀人，他是不会相信这世界上有怪物存在的！ “叮”手机的短信声，让李一凡整个人情绪都好了些。是蒋冬的，短信。“四十分钟后学校食堂。”李一凡刚刚是忍着全身的疼痛面前在一醒来第一时间就给蒋冬发短信的，这会他又趴到桌子上看到蒋冬的短信，心里不由的有些放松。 一周前他再医院的病床上梦到了一个怪物袭击一个男人，而这会就短短他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一个小时里他又看到了一起一样的事情，只是怪物的外形有些变化，但他能感觉到还是那只，那人的绿眼睛和那血盆大口，这次他看的要比之前清楚的多。 李一凡缓缓的坐直身体，被一块块大口咬掉肉的感觉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他拿起杯子的手颤抖到的杯子都拿不住，只能用另一只手努力的握住自己的手。 “哐当~”一声，杯子掉在了地上，李一凡想弯腰捡起脚下的杯子，可就连这个动作都对这会的他都有点难。 “一凡，怎么了？”张瑞看着身后慢动作的李一凡，不由的觉得有些搞笑，便起身帮他把地下的杯子捡了起来。“你是不是腰扭了？”看着李一凡那一脸痛苦，一手扶着腰的杨子，张瑞半开玩笑的问着。 “嗯嗯，就是腰，腰扭了。”李一凡掩饰着自己依然紧张的情绪，不敢用手接过张瑞递给自己的杯子，他怕手抖的太厉害，张瑞发现他的问题。 “来来，我给你接好水，放你桌子上，你慢点。”边说着，张瑞边接了水后把杯子放在李一凡的桌子上。 “一凡，你这不行呀，还没女朋友呢腰就这样了。”刘思怡一听这边的动静也跟着起哄起来。“赶紧来我们篮球社报备下，好好锻炼下！” “哈哈，是该好好锻炼了。”李一凡也跟着打哈哈，自从他吃了新药后到现在就再没和宿舍的人一起去打过球。 “那我就帮你报名了！”刘思怡挑着眉看着李一凡。 “别别，我还是算了！”李一凡感觉挥挥手拒绝了刘思怡的好意，这会聊天中，李一凡已经从刚刚的噩梦中缓过来些。他坐在位置上长长的舒了口气，还好身边又这么几个好兄弟，要不然他估计自己早就抑郁了。 身体的疼痛好的差不多了，李一凡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就感觉去冲了个澡，刚刚的冷汗都已经全部干在了身上，衣服也完全被汗水打湿，黑色的衣服上出现了白色汗水干了的印记。 “怪不得每次看到点什么都要狂喝水，要是天天这样狂出汗，估计会脱水而亡！”李一凡自己心里调侃着。穿好鞋和宿舍人打了声招呼，就向着食堂走去。 食堂的一个角落里，李一凡买好了水坐在那里等蒋冬，这会的食堂里大部分都是赶着上晚自习跑来吃饭的人。李一凡看着周围的人回忆起最近发生的事情，不由的发起了呆。 “想什么的呢？”一股烟味从空气里飘了过来，把李一凡的思路也拉了回来。蒋冬把烟头灭了，做了下来。“帮我点分吃的，就上次那个就行。”一坐下蒋冬就毫不客气的让李一凡给自己买饭，李一凡确实天生长了副一看就很好欺负的样子，不怎么懂的拒绝别人。跟李一凡熟了蒋冬也就不客气了。 “给！”饭刚端上来，蒋冬就把手上的一个信封推到了李一凡面前，自己则大口的开始吃饭。他着急赶来，连口饭都没有吃，一进这食堂第一反应就是要饿死了！ “这什么？”李一凡一脸疑问的拿过桌子上的信封。 “前两个案件局里给的奖励，给你的！”蒋冬边吃着边说着：“我可不是白吃你这顿饭，这可是我大力帮你争取到的。” “谢谢……”李一凡看着信封里挺厚的一叠人名币，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回想起之前的事情，自己依然还是很自责。这次的事情，他也在脑海里组织起语言，他是真不知道怎么给蒋冬说，所以这一进来他也不着急着讲。 “有看到什么了？”蒋冬看着一脸犹豫的李一凡。 “我……看到怪物……吃人……”李一凡结结巴巴的说完了这句话。 第五十章：老鼠 “为……为什么？”李一凡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一个虚弱的女音。 “我不是应该在宿舍里嘛？这是哪里？”李一凡以为自己一直在桌子上趴着睡到了晚上，这会看了并不是。 看着昏暗的房间，李一凡感觉身上有些冷，有水从胳膊上滑过的感觉。“又做梦了？”李一凡心里疑问着，最近他总会做些奇怪的梦。他现在要不是又做梦了要不就是又看到了什么！ “吱吱吱吱~”远处突然有只老鼠向着李一凡所在的方向一点点的靠近，李一凡和他所在身体的这个女人，都一种嫌弃的感觉想要别过身去，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折叠凳上。 “怎么又是绑在凳子上！”李一凡心里一下有了种不好的感觉。 “别，别过来！”女人虽然虚弱但嫌弃老鼠的她还是，尖着嗓子喊了句，又努力的想把被绑的身体向旁边躲。 “吱吱~吱吱~”远处的老鼠就向是闻着味来的，一路跑两步停一下，跑两步停一下。李一凡眯着眼前盯着仔细的看，才发现地上放着一粒粒棕色的小东西，引诱着老鼠的方向，李一凡仔细观察着发现这些东西一直延伸到这个女人脚下。 “不要，别，别过来！”女人别扭的扭着身体，身上一些小颗粒被洒落了下来，李一凡发现这就是地上那个东西。 “汪……额……汪”周围突然传来几声低沉的狗叫声。 “狗叫！”为什么感觉这个景象特别的熟悉，只是不同的是自己这次是个女人。 “咔！”头顶的一个射灯突然亮了，照亮了女人坐着的这个位置，一个圆形灯圈照亮了这直径不到两米的地方。李一凡定眼看向旁边，周围都拉着厚厚重重的黑色窗帘，旁边还有几个黑色的盒子。这场景，怎么那么向饭团被怒杀视频里的地方，可这个地方明显要比视频里的地方大很多，显然不是一个地方。 低头看，发现明亮射灯下女人穿着一条黑色渔网袜，李一凡想别过头去，可实现被女人带动的看向远处又多了一只的老鼠，一只灰黑色的老鼠，看起来有点恶心。 “汪……额……汪”李一凡还正发着呆，突然就听到耳边传来。 “啊！”李一凡和女人都被这耳旁突然而来的犬叫声吓的心惊胆战。“怪……怪物……”女人被吓的口齿不轻，险些要昏过去。 “呵呵！”李一凡听到耳边传来清脆的两声干笑，紧接着有事一阵低沉的犬叫。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女人已经瘫软在凳子上，全身的血液想瞬间流光一般，整个人冰冷而僵硬。嗓子里的声音都变了，变的无力和尖锐，就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够听到，她虚弱的祈求着。 “嗷~”一声铿锵有力的狼叫声从身后想起，女人被吓的整个身体跳了下，如果不是被绳子绑着，估计要跳起来。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啊！”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血盆大口向着女人裸露的肩膀重重的咬了下去，女人疼的整个人叫唤起来眼泪已经顺着脸流了下来。 李一凡同样也感受到了这种疼痛，他忍着痛想要用余光看清这个怪物的样子，可看到的只有一作作满是血污打结的毛发，黑灰色斑秃的毛发上结着厚厚的血痂。“是，是之前那只怪物！”李一凡突然想到之前那个噩梦里的怪物，不由的有些毛骨悚然，之前被这怪物一口口撕咬的恐惧感瞬间席卷全身，李一凡因为恐惧有些惊慌失措。 “啊！”女人痛苦的哀嚎着，血已经打湿她一半的身体，眼泪更是朦胧了整个视线。模糊中李一凡看到远处闻到了血腥味有些跃跃欲试的老鼠，不一会灯光就下又多了几只老鼠，而厚重的窗帘下却传来一连串的“吱吱吱！”声。 “啊呜！”又是一大口重重的咬住女人的另一侧肩膀，鲜血直接飙到了面前的地下。李一凡感觉到怪物重重的呼吸声均匀的落在女人的背后。伴随着女人一声声的惨叫，怪物就像是看待某个玩具般，用尖锐的爪子玩弄着女人的头发和裸露在外的光滑皮肤。 “你，想……做什么？求求你不要在……继续了……”求生的本能让女人再次祈求旁边的怪物，她连哭带求，心里的恐惧已经变成了对生命的祈求。 “嘶啦”一声尖利的爪子划过皮肤的声音。女人带着哭腔屏着呼吸低着眼睛盯着眼前锋利的爪子在自己的脸上划了过去。眼泪流在了伤口了，和身上被撕咬掉的疼痛，她只感觉到了一点点的痛，而死亡的恐惧却袭击了她所有的意识。她已经知道不管她怎么样这只怪物都不会放过自己，她只能一个害怕的小声哭泣，生怕又热闹了怪物会多受罪。 李一凡看着尖爪后绿幽幽的眼睛，他知道这只怪物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看着面前越聚越多的老鼠，他只求指着怪物能给他们一个痛快。李一凡忍着恐惧和疼痛，观察着周围，可他更希望的事赶紧死了，不想在忍受这怪物非人般的虐杀！ “啊呜！”又是一口撕咬，李一凡已经感觉到这个女人快不行了，他的视线也被带的模糊起来，连意识都有些飘渺，他只能听到女人虚弱的哀嚎和哭声。 身后的怪物向意识到了如果继续咬下去女人就要死了一样，停下来口中的动作。模糊的视线里，李一凡看到它突然蹲下圈着身体，用两只锋利的爪子把地下刚刚撒落的小东西聚了聚，端了了起来，然后洒在了女人身上。 “求你上我醒吧！”李一凡突然整个人心惊胆战，像预示道了什么一样，内心挣扎着狂叫着，他急的在心里眼泪都要留下了。“求你让我醒吧，不管是谁，求你让我赶紧醒过来。”第一次他自己被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惊吓到不顾身上的疼痛，只求赶紧醒。 “死，快点死，死了也可以！”李一凡已经有点语无伦次的在心里呐喊着，他挣扎着想要快点醒或者是快点死。他正想跳出来，让这女人快点死，他就不用面对接下来的恐怖。 “吱吱吱~”李一凡听到成群结队老鼠兴奋的声音，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跳到了自己身上，是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它的尾巴摔到了女人血淋淋被撕咬开肉上。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李一凡感觉到有数不清的东西顺着女人的腿爬了上来，肩膀上，肚子上，胳膊上，腿上，脸上……哪里……哪里都是老鼠…… 第五十一章：确定不是做梦？ “呃！”李一凡还没讲完，蒋冬就一阵反胃，做了个等一下的手势。 “等下。呕~”蒋冬又是一阵干呕，他把面前还剩点的煲仔像前面推了推。红着眼睛问李一凡要了张纸巾，擦了下眼角的泪水，有随意的擦了下嘴。“好了啦！” “……给。”李一凡一脸尴尬的看着对面的蒋冬，蒋冬的反应让李一凡回忆起梦来也有点反胃，他把旁边的蒋冬的水拧开递给了蒋冬，自己也拧开自己的喝了两大口，把反胃的感觉压下去。。 “你，呕~你确定你不是做梦？”蒋冬猛猛喝了两口水继续说：“一凡，你不会是最近恐怖片看多了吧？” “我也不确定，只是连续两次梦到，总觉得不会这么巧合。”李一凡回忆着。 “你小子平时多出去活动活动，少看点恐怖片。”蒋冬边喝着水边说。 “不是的，这两次次这种，这种真实感和之前几次在妄想里看到，还有感觉到的都是一模一样！”李一凡认真的回答着。 “哦？”虽然蒋冬已经勉强相信了李一凡的能力，可这怪物，咱不承认有怪物吧。“再详细说说第一个案件。” 第一次梦到怪物吃人到今天已经过去一周，那会他还在医院，刚刚昏迷醒来，不敢确定梦里事情到底是梦境还是妄想，可这突然又清晰的梦到类似事情，这种真实感让李一凡不敢不去相信它的真实，甚至李一凡都开始猜测我们身边是不是就存在这这样的怪物。 李一凡回忆着第一次看到的怪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蒋冬讲着，并从手机里搜出自己漫画的网页，把那天画的关于看到怪物的漫画打开放在蒋冬和自己的面前，漫画里简单的记录了他梦里的经过，他照着漫画讲着。只是时间过得有点长，有些地方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事后想出来的还是梦里看到的，他把能确定的都将给了蒋冬。 “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狼人？”把事情讲完后，李一凡突然眉头紧锁的问蒋冬这么一句。 “狼人？！”蒋冬先是一阵纳闷，这李一凡真实电视剧看多了还出来个狼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觉得我看到的这两个事情很像是狼人做的吗？”李一凡为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解释着。 “要么上狼要么是人，没有狼人。”蒋冬点燃了一只烟抽了一口，看着放在旁边的饭，他还没吃饱却被李一凡这故事讲得一点胃口都没有了，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上次吃他一顿好像也忘记给钱了。 “那会不会有人专门训练狼，或者藏獒……不对，是绿眼睛……”李一凡边说边自己否定自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梦，梦里看到的东西确实过于凶狠恐怖，这生活里的哪只狗或者狼都对应不上。 “你慢慢想，别慌。”蒋冬抽着烟，翘着二郎腿看着对面的李一凡，他已经可以坑定这小子是恐怖片看多了，这明显就是美剧和恐怖片一起看多了，还狼人。 “不是，如果说是狼，体积又没那么大，你说是狗那只有藏獒了，可是藏獒又不长那个样子，它的头不是藏獒那个样子，藏獒是圆脸，它是尖脸，牙齿又像狼或者豺狼那么尖锐，像獠牙……”李一凡一边用手比划这，一边自顾自的在那说着，边推理边推翻自己的推理。 “……”蒋冬就这样抽着烟，看着对面在那自己演的李一凡，他真觉得这李一凡不光有妄想症，应该还有点别的。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跑来看一个妄想症患者给自己讲恐怖故事，他都有点想要嘲笑自己。“不！我是来给他送奖励的！送奖励的！”蒋冬在心理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来弥补他这一个多小时被白白浪费的心酸，还有那没吃完的煲仔给带来的心疼感。 “蒋队，你说什么东西眼睛是绿色的，对涔涔的冒着绿光，阴森森的……”李一凡一边眯着眼睛比划着，一边问着对面的蒋冬，他完全没有看出来蒋冬那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好了，好了，李一凡。”蒋冬赶紧制止住对面的止不住妄想的李一凡，他真的有些受不了了。“好了，一凡以后还是多出来走走，漫画咱也可以画些积极向上的是不。”蒋冬是看过李一凡的资料，也看过李一凡画的画，李一凡的功底蒋冬是清楚的，不画恐怖漫画，画点别的也很不错的。 “啊~不是，我真的感觉到这次和前几次是一样的！”李一凡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无比坚定的说着。“就算是怪物，我们也不能让它这样乱杀无辜！”李一凡铿锵有力得说完这句话。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去查的。”蒋冬明显敷衍的态度，说完站起来拿着水就准备走了。 “恩！蒋队，就拜托你了！”李一凡拉住蒋冬的胳膊一脸认真的说着，反而蒋冬整个人都被李一凡这诚恳的表情弄得有些尴尬。 “恩，我会的。”莫名的蒋冬被李一凡这认真的情绪带动了，也严肃的说了这么句就起身走了。 “队长，就拜托你了！不能任由这怪物这样继续下去。”蒋冬刚进车里，就收到了李一凡的短信，他尴尬的脸抽搐了两下。 “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既然专门跑来听一个妄想症患者讲故事！”蒋冬用拳头重重的在自己的额头上敲了两下，李一凡刚刚的表现明显就是一个妄想症患者在那自己想象着讲着故事，蒋冬现在甚至怀疑前几次李一凡妄想里看到的也纯属巧合。什么像狗一样的怪物，出了新闻里那些把一些未解之谜归为怪物以外，蒋冬是不相信生活里有怪物这一说的。 “怪物，狗，老鼠！哼！”蒋冬冷哼了下就准备开车离开。却看到一边还亮着的手机，上面李一凡的那条短信犹豫了一下。 “喂，小韩啊，你帮我个忙呗。”蒋冬最终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韩烁，让他帮忙留意，最近没有被大型动物咬死咬伤的，还有被老鼠咬死的案件，交代完后蒋冬就开着车回家了。 第五十二章：噩梦成真(上) 李一凡提着一些夜宵回了宿舍，虽然警察局发的奖金要对宿舍的人保密，可这份福利他还是希望能和宿舍里的人一起分享。 特别是蒋冬答应会好好调查后，李一凡整个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咦，一凡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这本来病怏怏的怎么出去一趟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刘思怡别吃着李一凡带来的炸土豆一边调侃着他。 “快吃你的，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张瑞帮一旁有点不好意思的李一凡开拓着，怕这刘思怡最后越问越离谱。 “吴帅呢？怎么人不见了？”李一凡一回来就发现吴帅的位置上没有人。 “你前脚出去，他后脚接了个电话也出去了，说是给人送个东西，估计一会就回来了。”视频事件以后，吴帅是变得有些沉默，凶手被赶走了，吴帅的情绪也没见好多少。 “要不我们给吴帅的兔子也画张画！”刘思怡边吃着边提议。 “快算了，这样只会更伤心。”张瑞一下就否定了刘思怡这个决定。 “他已经画了。”李一凡边吃着手上的串串，边慢条斯理的说：“我那天看到他书架里夹着一张饭团的画。” “唉~”张瑞看了眼刘思怡，两个人齐齐的叹了口气，看来吴帅是还没有走出来，本以为李一凡生病的事情还有凶手被赶走这两件事能够让他慢慢放下，没想到吴帅对饭团感情这么好。 三个人聊着天吃着东西，不一会就快十点了，李一凡和刘思怡两个人的专业作业都做完了，张瑞也就差一点就完工了。至于李一凡那幅两条狗的油画还有细节没有画，这会大家都要休息了，李一凡也是没那情绪继续画了，只能打开数位板，想着提早在画画漫画，不要每次等到编辑催稿他才动手。 “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吴帅怪怪的？”刚和女朋友打完电话的刘思怡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怎么说？”再位置上赶作业的张瑞搭了句。 “难道你没发现吴帅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不是跑出去打电话，就是接了电话就出去。”刘思怡坐在电脑前，打开桌面的一个游戏。“你忘记吴帅以前什么样子，这每次出去就和参加选秀一样，不在镜子前照帮个小时都不出门。” “好像是这样。”李一凡也回忆了起来，因为饭团和自己的事情，李一凡只是觉得吴帅最近变得比较沉默，不过比起以前那个大嗓门藏不住秘密的吴帅而言，现在的吴帅是奇怪了很多，一天总是心事重重。 “不会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吧？”张瑞猜测这，听大家这么一说他想了想也发现了吴帅的不对劲。“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不能说。” “以前的吴帅哪有什么秘密，你和他随便说句话，他都能把他家祖坟在哪告诉你。”刘思怡半开玩笑的说着，但这些话确实是事实。“要不等会他回来大家在问问。” 三个人都一边忙着手头上的事，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吴帅的事。李一凡已经把漫画的草图画完了，现在在电脑上刻画椅子上的被害者，那个穿着黑色鱼网袜的女人。 “回来了？”快熄灯的时候吴帅一脸疲惫的进了宿舍，坐在门口的刘思怡忙忙的在打游戏，抬了抬头和吴帅说了句。 “恩。”吴帅低着头，慢悠悠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吴帅怎么，这出去一趟怎么回来就这么颓废呀。”张瑞刚洗漱完进来，看到一脸颓废的吴帅。 “没，没怎么。”吴帅有些紧张的说着：“你们几个怎么还没睡呀？” “这不还没熄灯呢。”刘思怡在打着最后一把游戏，紧张的一个劲的向前冲的拆塔，输了一晚上，熄灯前拿个首胜。 “哈哈，我先洗漱了。”吴帅整个人都显的有些魂不守舍，就连洗漱的时候都能把一旁放着的盆子碰到地下。 “吴帅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打完游戏的刘思怡看吴帅提着暖瓶进了卫生间，就走到李一凡和张瑞这小声的说着。 “我估计也是。呼！等下熄灯了好好问问。”好不容易在熄灯前赶完作业的张瑞长长的舒了口气。 “恩。”听到卫生间门开插销的声音，刘思怡随便的嗯了声，也拿起洗漱用品准备去洗脸了。 “哐当！”刚刚提着暖壶出来的吴帅，才走到李一凡着一下暖瓶掉在了地下，发出清脆的一声，暖壶的整个底掉了，里面的内胆碎了，还好里面没有水，要不然吴帅的脚就完了。几个人都闻声掉了过来，就见一脸惊慌失措的吴帅直直的盯着李一凡的电脑屏幕，整个人微微的颤抖着，连眼神都在抖动。 “没事吧？还好里面没有热水。”阳台上准备洗漱的刘思怡，赶紧走了进来，看吴帅的腿和脚没事，就把地下的暖壶提到一旁，和张瑞一起打扫着地面。 “吴帅你怎么了，这轻飘飘的暖壶都提不动了？”张瑞扛了下一动不动的吴帅，以为他是被暖壶碎了给吓到了。 “怎么了？”李一凡也第一反应看向吴帅的脚，怕被热水烫到，看到他没事。李一凡就抬起头，正好看到吴帅那一双惊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一凡的电脑屏幕。李一凡看吴帅那样也掉头看向自己电脑看他再看什么。 只见，电脑的画面上，是李一凡刚刚画完的一个放大的漫画场景，一个穿着渔网黑丝袜和黑色超短裤裸露肩膀的性感女人被人绑在一张折叠凳上，她满脸的泪痕哭花了脸上的浓妆，一束灯光打在黑暗房间里的她所在的那一圈，旁边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在画面的最角落有一只灰灰小小的老鼠时刻准备的伺机出动。 “这个……”吴帅颤抖抬了下手，指了下李一凡电脑上的画面，又颤巍巍的把手放了下来。 “啊？哦，这个呀，这个是我新想的漫画场景。”李一凡看吴帅指着自己的电脑上的漫画便解释到。 “哈，是这样啊。我就说呢，我就说怎么可能呢，哈！”吴帅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摆手和旁边打扫的人说没事，没事，然后就上床躺下了。 李一凡保存完漫画没一会就熄灯了，他和张瑞两个人赶紧匆匆忙忙的洗漱完也上床睡了。 “吴帅你今天没事吧？”刚躺下的刘思怡就忍不住的问吴帅。 “啊呵~”吴帅长长的打了哈气说：“没什么是呀，啊~我今天太累了，先睡了。”说完就翻了个身。留下房间里其余三个还想要关系下他的人。 “睡吧睡吧，大家都赶紧睡，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呢！”张瑞见吴帅这就睡了，也问不出什么来，就让大家都赶紧睡。 第五十三章：噩梦成真(下) 一大早蒋冬就接到了韩烁的电话，他强忍着睡意接起来话，却被韩烁电话里说的话惊吓到一下从床上做了起来。 “你是说，真的发现了这样一具尸体？”蒋冬稳了稳手上的电话，他重复了遍电话里韩烁说的内容。 ”也不是很确定，我一个以前一起实习过的同事给我说的，但由于尸体破坏太严重了，他也不敢坑定是不是你给我说的那一个，但是很多地方都很像，所以我这不就赶紧打电话和队长你说一下，怕是什么重要的案件。”小韩在电话里解释到。 “嗯，好，在哪里发现的，现在归那块？”这一听就说明不是蒋冬他们这片发现的。 “报告队长，是在我们市南区发现的，归南区警察局管。”韩烁一本正经的汇报工作，他昨天接到电话，说有和他说的有些相近的尸体出现，他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出门就坐车过来了，刚好感到他朋友交接班，询问了详细情况后才也看了尸体照片才敢给蒋冬打电话。 “好的，我这就过去，有没有验尸报告或者照片，死者身份确定了没？”蒋冬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电话了说着。 “我这就把照片发过去。”韩烁听完蒋冬的一些交代后两个人就都挂了电话。 蒋冬迅速的收拾好就出门了，刚下了楼就收到了韩烁那边发来的两张照片，蒋冬盯着手机上的照片看了好久才分辨出照片里血手模糊的一团是一个人。一张照片是爬满灰色老鼠的，一张明显是除了老鼠后血肉模糊一团的照片，隔着手机蒋冬都能感觉到一阵腐臭和蛆虫的蠕动。 “是周围居民因为房间里最近腐臭味严重报的警，刚开始以为是野狗死在房间里了，后来周围老鼠也变多了，才注意到腐臭和老鼠都是这间房间出来的。”韩烁在发完照片后微信上又把尸体发现的过程发给了蒋冬，他现在在南区那边更近这个案件。 上了车，蒋冬看了看手机上韩烁发来的内容，皱了皱眉头。“不会真的是李一凡口中所谓的怪物吧！”蒋冬一脸的怀疑，他坐在车上靠在座椅上回忆起李一凡所说的一幕幕，如果真的如李一凡所看到的，那不就说明是怪物杀了人，可能吗？ “呵呵。”蒋冬笑了下，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既然天天围着一个妄想症少年转，人发个漫画就紧张的问是不是有新案件了。 另一边李一凡他们宿舍里，四个少年陆陆续续的起来准备去上课，最后一个起来的吴帅，面如土色，病病怏怏的，青黑的眼圈怎么看都像是一夜没睡。 “吴帅你没事吧，要不要给你请个假。”刘思怡关心的问着身旁的吴帅。 “没事，没事，今天交作业，不去再挂了我这几天不就白忙活了。”吴帅一边穿衣服，一边笑着说着。 这学期李一凡他们的艺术设计课的老师是个脾气超级大的中年女老师，连续三次大课没来就直接挂科，今天是这门课的最后两节课，评作业的，这不来那估计二话不说直接挂。 “哈哈，吴帅你怎么好的不学，学李一凡这小子。”张瑞帮吴帅把作业和书拿好，算是帮他减轻负担，还不带指着刚吃了两片面包准备吃药的李一凡调侃下。 “额，你真会开玩笑。”李一凡一脸的尴尬，他这一晚上也睡好，做了一晚上没头没脑的噩梦。 这早上两节课说过去就过去，评讲完作业后大家就和放了羊一样，后面两节课直接就都防风了，这作业都画的不错，老师自然也懒得找地下学生的差。也和她第二节课刚下接了电话有关系，她这接完电话就把班里的学生给撂下仔细，自己先撤了。 “你们说刚刚老师接的谁的电话？”班里几个捣乱分子吵吵嚷嚷的瞎起起哄来。 “唉！你们最近听说过关于以前我们那宿管的事没？”刘思怡突然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他刚说完一旁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吴帅突然整个人一抖。 “好像有，我那天听新来的宿管和别的宿舍的宿管在聊，说是好几天都没回家了，娃也不管。”前面一个同学听到在讨论这事，掉过头来和他们几个一起聊起来。 “嗯，这个我也听说了，还听说他家里好多动物的毛皮都不见了。”另一个同学压低声音小声的说着：“我听别的宿管说，我们这个徐宿管平时就特别喜欢炫耀她那些毛绒绒的皮具……” “我，我有不舒服，想先回去了。”趴在旁边的吴帅，说了句就站起来准备回宿舍。 “要不，我们一起会吧。”刘思怡这才想起来饭团的惨死吴帅还没有走出来的事，一下为自己带头讨论这事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你们继续上课吧，不知道老师什么时候来，我这会实在头疼的厉害，老师来了你是班长帮我请假也好请。”吴帅撂下这么一句就离开了教室。 结果剩下两节课老师再没来，我们班同学早都走的差不多了，奈何刘思怡是班长，张瑞也有要职在身，以做什么事就成带头的了，李一凡只好陪着他们俩一只在教室里待着，画会画玩会手机的。 几个人又聊起宿管的事，聊着聊着说起宿管房间里的那身兔女郎紧身衣。李一凡突然脑子里出现了妄想里的画面，当时梦里他就已经感觉到和视频里的很多地方恨相似，如果不是比宿管宿舍大很多他甚至会觉得就是那个地方。当时由于梦到的太过血腥恶心，他就把这茬子给忘记了。 “宿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见了的？”李一凡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问着旁边几个人，距离他上次梦到怪物杀人已经过去四天了，自从李一凡和蒋冬见面后，蒋冬再联系过李一凡，李一凡一直觉得蒋冬在忙着调查这个案件，现在想来，李一凡觉得梦里的女人确实和徐宿管有点像，特别声音，虽然后来由于惊恐声音都变了，但刚开始时的声音确实和宿管的很相像。 “啊呀，有一周了吧。”刘思怡回忆着，当时还是他们几个把宿管弄走的，但是后来有那么几天还看到宿管来学校处理房间里的东西。 “好像能对上。”李一凡小声的咕囔着，然后起身出门给蒋冬打了个电话。 第五十四章：一肚子老鼠 “死者为男性，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排除天气和其余外在原因，从尸体腐烂程度基本上可以确定死亡时间不到半个月。 ”法医处理着面前这具被高度损坏的尸体。 “呃~”一个站在旁边记着笔记的学生，突然捂着嘴跑了出去。 “……我们刚说道哪里了？”法医怒视了眼门口，又继续回到验尸台上操作着手中的解剖刀，只见他把露着肋骨上已经没有多少完整皮肉的肚皮轻轻的剥开，一股恶臭瞬间席卷了整个验尸房，所有人都匆忙的捂住了口鼻，甚至有几个年青警务和几个学生慌忙的捂着嘴跑出解剖室，楼道里顿时发出阵阵作呕的声音。 “吱吱~”解剖刀刚划开肚皮，里面一窝刚出生的老鼠发出弱小的声音，把法医和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就连旁边身经百战的蒋东都干呕了一下。 “这……”法医用镊子捏出一只只老鼠。“这来的时候怎么清理的！”这个年过半百的老法医教师指着旁边的学生就是一顿批，其实这也不能怪别人，这老鼠是在肚子里发现的，总不能在初检的时候就解剖。 看着面前这具高度毁坏的尸体，蒋东强压住想吐的冲动，还是开口劝了劝法医。“好了好了，张老哥，这事也不能怪这学生。我看了刚发现尸体的图片，上面密密麻的全是老鼠这尸体上保定好多老鼠粪便什么的，他能把这些处理利索不错了，这窝老鼠在肚子里谁知道事从哪个口进去的。”蒋冬看着尸检台上，张着嘴舌头、眼睛、脸皮都被老鼠吃的零零散散的尸体，这帮学生能去碰都胆识过人了。 法医习以为常的继续检查着尸体里面的内脏说道：“腹腔里已经被老鼠吃的没有什么了，只剩些残留的器官残渣。”蒋东捏着鼻子翻着白眼看着法医检查其他身体部位。 ”有什么发现吗？“蒋东仔细的观察着这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上的伤口，寻找李一凡口中所说的大型动物的咬痕。 ”这几个地方有些奇怪，这些伤口好像是锯齿动物咬过的，按照伤口和这个齿痕大小应该是大型锯齿动物撕咬拖拽所造成的。“法医皱着眉头看着解剖台上的尸体，转头问旁边正在做着记录的学生：“让他们调查案发现场是否有大型锯齿类动物留下的痕迹，这点很重要。” 蒋东回忆起李一凡所说的话有点难以置信，难到真是李一凡所看的那头怪物吗？这个世界真的存在怪物吗？蒋东不可思议的回忆起李一凡那天的经过。 “去！把那些没出息的小家伙都叫回来，以后会遇到比这更严重的尸体，你们一个一个这样！”法医生气的指着匆匆走进来捂着鼻子低着头的学生，话锋一转对着其他学生说道：“笔记都记好了？” “嗯！”其他几个学生齐声点头回答。 蒋东本来还有些问题要问，结果看着法医正在教训学生就走出了解剖室。 门外走廊的韩烁笑着把早点递给蒋东，忽然又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不由的一阵干呕。心里想到还好没在解剖室里怎么样，当着那些年青的学生实在丢不起做了这么多年警察的脸。 ”你小子找死啊？是故意的吗？你留着当午饭吧，这一天估计没什么食欲。“说罢，蒋东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顺便递给了韩烁一支。 “呵呵，老大，我越来越崇拜你了！”韩烁嬉皮笑脸的接过眼。“老大，你什么时候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韩烁一脸诚恳的看着靠在窗户边大口抽烟的蒋冬。 “去去，什么能力，刚刚真应该把你小子也提溜进去，让你再这么嬉皮笑脸的！”蒋冬挥了挥手，完全不知道韩烁在说什么，他现在脑子里乱的很，满脑子都是李一凡说过的那个怪物。 “不是呀老大，不是几天前你让我关注这个案件的吗？不对不对，是你预知到要发生的案件。”韩烁不明缘由的看着旁边眉头紧缩的蒋冬。 “行了，我这先缓缓，你去了解下情况。”蒋冬现在被韩烁盯着让他有些不能集中思考，他挥挥手把韩烁使唤去搜集资料。 ”这又不归我们局管，也没说要协助或者共同调查呀？“韩烁不明所以，他们西区没有上面的文件是不能参与南区的调查的，这边也没说要我们帮忙呀。 ”让你去就去，那么多废话！记得把资料都整理好后去停车场找我。“蒋冬说完，就自顾自的抽起了烟。 如果真如李一凡所看到的是怪物杀人，那像这样的尸体应该还有一具，而且还是个女人。另一个这样被怪兽咬到快死又被老鼠……蒋冬想到这不由的一声干呕，又想到刚刚解刨台上那具尸体里的一窝老鼠，连忙赶紧跑到卫生间，又是一阵干呕，他真秦兴自己来的路上没有吃东西，负责这会估计胆汁都吐出来了。 ”唉！真是太可怜了。“蒋冬从卫生间出来刚走到大厅，就听到俩个带着社区工作证的妇女坐在长椅上闲聊。 ”是啊，不知道哪个畜生这么残忍，把狗的嘴用绳子绑住，让活活饿死！“另一个女人愤愤不平的说着。 ”而且我听其他社区的说，这种事还不是一两件，这半个多月，见到好几只这样的狗。不过好几只都已经死了。“妇女伤心的说着。 ”唉，还好动物救援中心的人出动了，要不真不知道还有多少只这样的狗即将活活饿死。“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估计这次来就是来警察局寻求帮助的。 ”绳子，绑着？“蒋冬小声的嘟囔了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快步走向车里。 坐在车里的蒋冬拿起车里一直带着的一个黑皮笔记本和两支笔，在本子里的一页开始写写画画起来，他又打开旁边放着的平板电脑，找到一个漫画网站，在里面搜索着。过了不久他打开了一个漫画，一格格的看着，这是李一凡过的漫画，只有第一个案件，漫画里就记录这李一凡所看到的事情经过。当时他讲的时候，由于时间隔太久外加那会他昏迷才醒，好多事情都不敢坑定是不是事后加上去的。 蒋冬把两个案件分别记录在笔记本的两边，左边第一个，右边第二个，然后对照这漫画，寻找两个案件里的共同点，并把一些特殊和值得关注的地方用另一只其他颜色的笔圈出来。 ”嗡嗡嗡~嗡嗡~“放在驾驶位的电话响了，蒋冬看着本子上的内容继续分析着，左手拿过电话没有看就直接划开放在了耳朵旁“喂~”了一声。 ”我好像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 第五十五章：寻找身份 “死者身份确定了没？”开车回局里的路上蒋冬问着抱着电脑整理资料的韩烁。 “还没有确定，那处住宅以前是一个养狗的，现在一直都荒废着，两年多没人住了。”韩烁低着头操作着电脑。 “你查下李一凡他们学校前段时间因为虐待动物而被停职，一个姓催的辅导员最近的情况，和同时因为这件事情被开除的徐姓宿管，女三十五岁左右。”蒋冬说完想了下又继续说：“比对下催和这边死者，是不是同一个人。” “老大，你这是怀疑刚刚那具尸体是学校老师？”韩烁疑问着，着两个地方离地确实挺远，这南城区属于老城区，周边很多没有拆的老房子，而他们西城区属于开发区，周边学校和高档住宅居多，两个地方现在划分为两个市，这案件自然和他们没得关系，但是如果人是他们西城区的那就不一样了，两边必然是要合作调查的。 “恩。”蒋冬答应了声就继续开车，可他的脑子里还在不停分析李一凡刚刚电话里所说的情况。 半个小时前，蒋冬一边在车上整理头绪一边等韩烁的调查，就接到了李一凡的电话，当时他还纳闷李一凡怎么知道他们发现尸体的。 “蒋队，我怀疑我看到第二个被害者徐宿管。”李一凡在电话那头小声的对着电话说着：“她前段时间因为偷学生的狗被开除了。” “怎么就说明他就是被害者了？”蒋冬不明白李一凡打来电话到底想说些什么，偷学生狗的怎么就成了被害者了。 “不是，之前有人发给我们宿舍吴帅一个视频连接，上面有个穿着兔女郎衣服的女人虐杀吴帅的兔子，还录了视频！”李一凡一点点的把之前视频的事情还有视频里面的内容详细的讲给蒋冬听，还有关于他们后来调查的视频论坛。 “什么论坛？”蒋冬总算是听明白什么意思了，李一凡看到的第二个受害者就是和他所说的视频里看到的环境还有穿着都很像。 “是一个叫‘slaughter’的论坛，我觉得如果说我看到的两个人有什么关系，那就是他们都是被一头怪物咬死，会不会说他们都虐待过动物？”李一凡想了想又继续说：“和徐娟宿管一起被发现共同虐待动物的还有个人，就是我们学校的辅导员催亮。” “这个辅导员是男的？”蒋冬在纸上记录着李一凡刚刚说的这些信息，把几个重点地方画了圈。 “是的，而且更具当时警察的笔录证实徐娟所做的都是为了讨好崔亮。”李一凡在电话那头按着太阳穴闭了闭眼又说：“那第一个人会不是催亮呢，如果照这样推是为了报复虐待动物的人，那么崔亮还会比徐娟更严重？”李一凡不确定他自己的这些推理，只能把疑问留给蒋冬。 “恩，你说的这些很重要。”蒋冬听着李一凡说的这些，感觉应该就和李一凡说的一样，他在本子上写下“崔亮”两个字，并反复的画了几个圈。 “找到尸体了没？”这几天了蒋冬一个电话也没给他打，李一凡只是觉得是不是那个怪物彻底把尸体吃完了，又把残骸藏起来了，要不然就是自己真的是在做梦。可是更具自己刚从同学们那里听到的答案，已经和他几天前梦里看到的事情时间线对上了，在更具梦里的画面已经可以十有**的确定就是宿管徐娟了。 “还没有。”蒋冬第一反应是隐瞒，在还没有确定死者身份前，蒋冬不想这么快就把这个死者和李一凡所看到的死者联系到一起。 挂了电话后，李一凡就转身回教室继续上自习了。临近下课的时候，他们班的突然走了进来，脸色发青一脸的愁容。看着教室里熙熙攘攘的人大家心里都想的这下惨了，老师保定又要发飙了，没想到她只是一直盯着手机看，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好了，都回去吧。”铃声还没有想，老师就直接让下课了。大家都松了口气，一哄而散的出了教室。 “我给你们说，吴帅肯定有事！”他们三个人在刚到食堂打完饭坐定，刘思怡就一本正经的说着。 “怎么你又知道？”张瑞一脸搞笑的看着刘思怡，他这几天和焦婷冷战，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在这八卦别的事情。 “你没看到他最近这么奇怪，这哪像以前的吴帅，这天天心事重重的。”刘思怡一口饭还没有咽进去米饭粒喷了一桌子。 “喂喂，干嘛呢！”张瑞和李一凡赶紧捂住自己的饭菜制止对面还要还要继续说的刘思怡。“咽下去再说！”两个人齐齐的说。 “嗯嗯。”刘思怡咕噜两口把自己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又用手捂着嘴继续说：“昨天我们社团的人说看到吴帅昨天下午偷偷一个人出了学校。”刘思怡故作神秘的说着。 “哦？还有这样的事？”张瑞一脸疑问的问。李一凡吃饭的动作也停了下，两个人都在等着刘思怡继续说下去。 “你们说可疑不，他昨天几点才回来。看他那天天一脸愁容的样子也不像是找了女朋友，我感觉吴帅那么晚出去一定是去见什么人了！”刘思怡继续说着，还有点傲娇自己的人脉能得到这么多消息。 “你别说，我们宣传部的人之前也见过吴帅在城里一间咖啡厅和一个神秘男人一起喝咖啡，当时吴帅也是一脸的落寞。”张瑞也突然想起之前他们宣传部有人无意的问起他，当时大家都怀疑吴帅出柜，所以一间他私会男人都以为真是这事。 “哎，难道我们家帅帅真的被出柜了？”刘思怡捂着脸做了一个不敢想象的表情。 “我感觉他应该是被逼迫的，我们要不要问问他，看他天天那个样子，绝对不是情愿的。”张瑞继续说着。 只有李一凡听到他们俩讨论的这些，默默的低头继续吃饭，如果不是时间上对不上，李一凡真的怀疑他梦里看到的那两个人是吴帅办做怪物来杀的人。李一凡现在也开始怀疑自己看到的怪物是不是真实存在，虽然看到的是真实发生的，但绝对有别的可能，或许是他在梦里幻想的过程有出处。时间越长他自己也越来越不能肯定这种非正常物种的从在是不是自己的妄想。 第五十六章：关系 办公室里，蒋冬在贴满照片的白板上写着李一凡给他提供的资料，同时把韩烁调查来的人物背景资料和关系图都在记在白板上，他站在写的密密麻麻的白板前，托着腮皱眉思考着。 “哟~队长，这是又整啥呢？”老徐刚从食堂吃完饭回来，手里还悠闲的提着茶杯，最近他们刚刚处理完一起故意杀人案，上头目前还没有派其他案件下来。“好似，这么快就有案子下来了？”老徐疑惑的问着。 “还没有。”蒋冬继续思考着，他知道这马上就又有案件。“我让小韩给你打电话调查的人，查的怎么样了？”蒋冬转头问着站在旁边盯着白板的老徐。 “哦，分配下去了，就是打来电话的时候大家都在开会，估计这会就在去调查的路上。”老徐看着指着白板上的照片问：“这个是不是就要调查的对象？” “恩，就是她。”蒋冬继续托腮沉思着。 “旁边这男人一双桃花眼，一看就是情债，哈哈。”老徐笑着晃着手中的茶杯回到位置上了。 蒋冬继续盯着白板上的内容分析着，在崔亮的照片下写了个‘情’字。老徐就是过来人，这崔亮一个三十不到的小伙子，为什么要找这个比自己大五六岁的女人？照理说又学校辅导员还是体育老师这周围追求的女老师和女学生应该不少呀！ “崔亮的人际关系，特别男女这种。”蒋冬在手机上飞速的打了这么一句话给韩烁，他总觉的这件事情还没完。对还有这个叫‘slaughter’的论坛，蒋冬又把这条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怪物’蒋冬看着写在最下角的两个字，在没有确定死者身份前，他还是不想把这个案件和李一凡口中所说的怪物联系在一起。他依然坚信世界上没有鬼神和怪物一说，任何解释不了的事情都有他一定的偶然性。 学校宿舍里，三个人紧紧的围着一脸疑惑的吴帅，刘思怡和张瑞的脸上都露出了一脸奸笑，这刚到宿舍，几个人就忍不住的问吴帅他的私事。 “你们这样看我干嘛？”吴帅被这三个人盯着浑身不舒服，尴尬的转过身去随便打开个网页看着。 “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们？”刘思怡一脸的老奸巨猾，用手肘着下巴斗着腿问一脸别扭的吴帅。 “没，没有啊。”吴帅明显有点紧张，故意想岔开话题的说：“今天最后老师去了没？有没有记过？” “少打岔，老实交代你最近鬼鬼祟祟的往出跑是见谁去了。”张瑞本来嬉皮笑脸的脸一转秒变一脸严肃。 “你，你们……都知道了？”吴帅突然一脸惊慌失措的低下头。 “我就知道你是被逼的，告诉我哪个王八蛋这么大胆，感斜坡我们当红主播？”张瑞一脸正气的高声说着。 “不是胁迫的，是，是我无意发现的。”吴帅心有余悸的说着。 “啊，不是吧，你真的被人给睡了？”刘思怡和张瑞两个人不敢相信的问着。 吴帅的长相一直挺出众，外加又会收拾，自然有不少的人追。现在这会打扮再加他自带的骨子里的阴柔还有那白皙的皮肤和好身段，使他这追求者里男男女女成正比。刚来宿舍的时候，刘思怡可为这李一凡和张瑞捏把汗，觉得这吴帅好这口，生怕他把这一宿舍的人都搞的出柜了。可是三年里吴帅这女朋友一直都在换也就安了大家这颗心。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以为他真的被迫出柜了，那宿舍里的人的自身安全很有可能受到伤害，两个人不得不有些惊慌。 “你们说的什么呀？”吴帅被两个人这么一闹，更加的莫名其妙了，但也显然他舒了一口气。 “你不是出去私会男人去了吗？难道你没有从？”刘思怡意味深长的问着。 “什么跟什么！你们一天瞎想什么的呢！“吴帅一脸无奈的回头继续搜索着网页，刘思怡和张瑞一见他这样，估计吴帅还没有被掰弯也算是放心了。 几个人在那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着，李一凡跑到楼道里给白苒打了个电话，最近白苒好像特别的忙，每次打过去电话对方要不就是占线要么就很久才接，就连微信也是好久才回要不就直接不回。李一凡总觉的白苒在有意回避自己，李一凡也知道白苒觉得他住院有一部分原因是白苒新药的副作用。 ”喂，一凡呀，怎么了？“还是一样，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白苒接了起来，口气轻松的问着李一凡。 ”我有盒药快吃完了，你今天在嘛？我过去拿。“自上次换回一起的药以后，本来就没多少的药，最近快吃完了，他也正好找借口去白苒那转一趟。 ”行那你过来吧。“白苒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刚挂了电话白苒就对身后一个带着黑色棒球帽的女孩说：”一凡等会要来，你先走吧。“ ”呦，就这么在意你那个小弟弟？“女孩撇着嘴，有些吃醋的说着：”我还就不走了，看看你更在乎谁。“ ”好了，别闹了，赶紧走！“白苒用命令的口气对女孩说。 ”行行，我走就是。“女孩站了起来，背上自己的双肩包就准备出门，却被白苒叫住了。 ”我警告你，之前那种事不要再做了，还有那些人你也不要联系了。“白苒指着女孩，一脸严肃的说着。 ”凭什么你可以我就不……“女孩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苒一个严肃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好了好了，知道了。”女孩随意的答应着，就走出了白苒的房间，突然又掉头对白苒做了个鬼脸，再次消失在白苒的视线里。 “唉~”白苒叹了口气，收拾起桌子上的杯子，却看到女孩留下的一个小笔记本，白苒坐在沙发上打开来看着，上面记载了一些人名还有年纪和病种。白苒皱了皱眉头，走到办公桌前，把本子锁在了抽屉了。 第五十七章：106 刚下车的李一凡就看到白苒心理医院的门口围了一堆人，几个壮汉拉着一根铁链子，李一凡走过的时候向着人群里看了一眼，只见一个一身黑衣，脸上又是帽子口罩的男子，两个人在他的手臂上被拴着两个铁链的皮套，他蜷伏在地下拼命的针扎着和反抗着。 “汪……”一声低沉的犬叫从男子口罩下发出，但声音太小，李一凡也不能坑定是不是错觉。 “快点控制他！”旁边几个壮汉继续用身体力量来压制着男子，李一凡在人群中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是他上次来白苒这看到的那个陪着犬叫男来的妇女，这次她还是一样，站在旁边低声的抽泣着，看着眼前被压制着的男子。 李一凡大概坑定这被铁链拴着的就是上次的看到的犬叫男，估计又是来找白苒的。果然，他还没有走进医院白苒和几个工作人员就跑了出来，白苒率先跑到前面，拿起手上的针管迅速的打在犬叫男的脖子上。男子感受到痛的挣扎了下，可立面整个人就瘫软在旁边几个壮汉的怀里。 “快带到106房间去。”旁边一个工作人员指挥着，带着他们迅速的把人带了进去，白苒收起针管也准备进去。 “白医生。”李一凡向着白苒站着的地方喊了下，白苒闻声掉过头，先是一愣然后立面堆出一脸的笑容，并示意李一凡进医院里再说。李一凡看着周围乱哄哄还在讨论的人，自己赶紧穿过人群，进了医院。 “刚刚那个男生怎么了？”李一凡刚进白苒的办公室就开口问刚刚的事情。白苒打开医疗废品垃圾桶，把针管扔了进去，没有直接回答李一凡的话，而是坐在桌子上飞快的写着什么。 “呐，去拿药呗，下午没课吗？”白苒把写好的药单递给李一凡，没有回答李一凡的话。 “唉，好吧，还是不能说是吧。”李一凡接过白苒手上的药单，白苒从来没有收李一凡的治疗费，但是这药钱一直都是李一凡自己承担着，上次的新药除外。 “最近没看到特殊事情吧？”白苒坐在凳子上，摘下自己脸上的眼睛，捏着鼻梁缓解着眼睛的疲劳。她只要一长时间用电脑就要带防辐射眼睛，平时的生活里是很少戴眼镜的。 “没有！”李一凡刚说完又想到之前怪物的事情，又突然改口说：“还真有。”既然都已经告诉蒋冬了也不怕被白苒知道。白苒掉过头看他示意他继续说，李一凡找了个舒服的沙发坐下，就简短的把之前梦里看到的事情两三句话概括了，又说了些这几天做到的噩梦，全都和动物有关系，不是被动物追就是在现实中总是看到一些动物的身影。 还记得那天晚上他起来喝水，看到一只满身是水大型犬，当时他明明感觉到自己衣服都被那一搭给弄湿了，可他后来擦完身躺在床上想起来的时候去摸衣服并没有发现出了汗水弄潮湿的衣服，肩膀上没有湿了的痕迹，他又坐起来梗直腰看阳台，那滩水迹也都不见了，当时他只是觉得自己又出现妄想了，也就开着等睡了。 “哦？你是说你看到一个像狮子一样的体现，确是大型狼头的怪物吃人？”白苒只事在李一凡讲到怪物吃人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他。 “恩，是的，但我现在感觉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说不定就是狮子或者老虎吃人，只是毛发太脏乱还有颜色让我不能坑定到底是什么，”李一凡一提到这点就比较有精神聊下去，只是被撕咬的过程还有老鼠的事情他会刻意的回避。 “你不是说还有绿眼睛吗？”白苒递给李一凡一盒彩色彩铅还有一只圆珠笔，让李一凡把怪兽画下来。 “对！我怎么没有想到。”李一凡之前是在漫画里画过，因为漫画分镜的需要他都只是画了局部。他边给白苒讲着最近又出现的妄想一边用圆珠笔迅速的画着怪物，不一会一只头上毛发乱糟糟的绿眼睛大型犬就出现在纸上。 “这个……”白苒看着纸上李一凡画的所谓的怪物，愣了下，然后又摇摇头不由的笑了，这不就是一只雪橇犬嘛。“呵呵，这不就是只阿拉斯加嘛！”白苒看着纸上的图。 “不是，不是，当时我也以为是哈士奇或者是阿拉斯加，可是体型对不上，还有他的头超级大。和狮子一样大，身子很长很瘦。”李一凡又用笔把身子的部位勾了清楚。 “好了，你天天把时间多放在学习上，少看些奇怪的东西。”白苒听完李一凡讲到这些，第一想法是把他归结于妄想，他不想李一凡在看到所谓的死亡现场，更不希望李一凡总把自己的妄想太当回事。心理治疗中有种就是忽视治疗，你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问题。 “可是这次，和上次……”李一凡还没有说完就被白苒打断了。 “好好吃药，多运动，早点休息，不要喝饮料。”白苒即使知道李一凡这次看到的和之前一样是案发过程，她也要轻松的让李一凡觉得这些只是心理暗示。破案的事情还是留给警察，她做的就是帮助李一凡只好心理疾病。特别是从李一凡的画中，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好不容易白苒才把李一凡使走，白苒看着窗户上李一凡走远了，她才赶紧回到桌子前，打开那个带锁的抽屉，拿出前面放进去的一个小本子，仔细的翻找着。果然，白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而这个人此刻就躺在一楼的一间病房里。她气愤的把本子仍在了桌子上，又拿了起来小心的放回到抽屉的最里面，再次把抽屉锁好，走出了办公室锁好门，向着一楼最角落的房间走去。 “汪……额……汪”刚进了第一道门的白苒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犬叫声，白苒迅速转身关了身后的门，走廊又恢复一片安静。 第五十八章：确认一个 警察局这边，蒋冬他们的人已经掌握了徐娟的住所，可是在住所里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通过周围邻居的了解，徐娟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自己的孩子一直在学校住校。 在没有找到尸体前蒋冬还不能承认失踪者是李一凡所看到的第二个死者。 韩烁那边，他把崔亮的血液样本和dna拿给南城区警署比对，估计下午结果就会出来，警察厅，刑警第三支队的办公室了，韩烁坐在电脑上一直敲击着键盘，他搜索着监控科传来的视频画面，自己找着徐娟的最后出现的身影。由于案件还没有报备，他们现在做的只能算是私下的活。 搬了个凳子坐在白板前的蒋冬现在也一头雾水，没有找到人，就没有办法立案，就连徐娟那边还是他们警察厅的人给报的失踪，目前也只能按失踪人口来调查。 “这些都是你调查过和徐亮有关系的女人？”蒋冬拿起之前韩烁交给他的一个平板电脑，一点点的向下拉着画面，这出来的女人也确实有点多。 “嗯，而且这徐亮好像特中意年龄大的女性，我刚开始还以为你让我调查的这个人是个骗婚贩呢，后来我发现这些女人多多少少都多次购买宠物，还有部分人有虐待动物的事情。”韩烁继续盯着电脑屏幕。中国近几年动物保护协会才逐渐被人知道，他们这种中等城市，人们对动物保护的意识一直都非常薄弱。 “那个论坛呢？”一听到虐待动物，蒋冬就想到李一凡所说的那个论坛。 “这是一个会员制论坛，要由里面的会员推荐在缴纳高昂的入会费，还要……上传段虐杀直播才能入会。”韩烁说的时候都有点打颤，他本来是想进去的，却发现这个论坛的防火墙超级难破，最后为了节省时间就找人注册，结果发现注册要求，他就一步步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注册会员，了他的账号想进去，结果由于自己的电脑黑过对方论坛，最后整条网络线上的号都不能进去，他这个电脑高手都不得不佩服这个论坛。 “那就先不管他，先找徐娟，再看看他们之间除了论坛和虐待动物还有什么共同点。”听完韩烁讲的一大堆，蒋冬发现也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就滑动椅子到了韩烁电脑旁两个人一起盯着视频里的画面找人。 “你看这个人像不像？”韩烁指着视频里一个车窗玻璃上反射出的一个带着墨镜口罩的女人，她慌慌张张的左右张望着。 “她有意避开了摄像头？”蒋冬不敢相信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又这能耐。 “我让交警队那边收集下这几辆车的车载监控，看看有没有结果。”韩烁征得蒋冬同意后，就把视频上几辆车牌号和时间地点都提取了出来，用自己旁边的另一头电脑发给了交警大队的人。 “现在就只能等结果了。”蒋冬和韩烁两个人都搬过凳子坐在白板前面，都盯着白板上的内容。 “老大，你那写的‘怪物’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今天我们看到的那具尸体是怪物咬死的？不可能吧。哈哈”韩烁指着蒋冬黑板上写的字，觉得不可思议的在那里大笑，直接被旁边蒋冬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这都下班了，你俩做这干嘛的呢？”老徐拿着茶杯悠闲的晃了过来，看着两个坐在凳子上程思的人。 “陪老大分析案件呢。”韩烁托腮嘟嘴说着。 “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少在这拿我当借口。”蒋冬一脸嫌弃的看着旁边的韩烁，今天早上南区警署的一个多小时让他这一天只和了咖啡，一口饭都吃不进去。 “别啊，老大，人家牺牲自己的私人时间，为你跑前跑后的，一大早天没亮就跑别人家警局门口候着了。”韩烁一脸的委屈，自从和蒋冬天天形影不离后，这没大没小的玩笑也越开越多了。 “赶紧回去，还不劳烦你那点宝贵时间了。”蒋冬挤兑着旁边的韩烁，老徐看他俩闹闹穰穰的架势，估计一时半会也停不了，就自己收拾东西准备先走了，刚转身电话就响了，老徐又走过去接电话。 “喂，恩，恩，好的。韩烁接电话，南区那边的电话。”老徐把电话递给韩烁，自己赶紧收拾东西准备闪人，真怕接下来有事又要找他这个老人家，他没两年就退休了，自从跟了蒋冬可一直都没有好日子过，加班熬夜，各种现场从没少过，更因为他年限老，调查案件都要带上他一起分析。 “谢谢，老徐。”韩烁接过电话，电话那头，南区警局那边中午收到的比对资料分析以及出来。“老大结果出来了，目前血液报告已经证实就是崔亮的，dna的还没有出来。”韩烁转过头对着蒋冬说着，蒋冬闭着眼点了点头。 蒋冬，靠在椅子上，面向着房顶，他闭着眼睛，如果是崔亮，那一切就有一半的可能是李一凡所说的怪物。蒋冬有点害怕找到第二具同一种方法死亡的尸体，又希望快点抓住这个残忍的‘怪物’，还有这幕后真正的黑手。 “老大，我越来越崇拜你了，你先是预知到有人被动物咬死，还知道死者的身份。老大你是不是真的像小说上那样有超能力？”韩烁一说起来就说个没完，蒋冬刚调过来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能吃苦任劳任怨话很少的实习生，现在真的是不能给他好脸色，这连续几个案件带他单独侦查，就变得这么自来熟。 “少拍马屁，哪有什么预知。”蒋冬现在没时间和韩烁贫嘴，他现在脑子里全是这两个人出了虐待动物还有论坛，还有什么必然性，是情侣的关系？那和崔亮有关系的女人太多了，难道还会再有一个。蒋冬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咕噜噜~”一阵肚子里发出的声音打破了蒋冬的思考，蒋冬一脸愤怒瞪着韩烁，紧接着他自己的肚子也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音，韩烁一下笑了起来，看着一脸尴尬的蒋冬。 “走！给交警队打电话，让他们找到行车记录仪了直接把视频发过来。”蒋冬拍了下嬉皮笑脸的韩烁，然后起身拿起衣服。“楼下新开了家餐馆，吃完了在上来研究案件。”说话间，两个人都走出了办公室。 第五十九章：等待 “老大，你是不是怀疑这是个连环杀人案？”在餐馆里，两个人随便要了两盘烩菜，又要了两大碗米饭，一栋猛吃后，韩烁还是忍不住的问蒋东。 他出来的时候就在想，队长找这个徐娟，要不就是她是凶手，要不就是她也是受害者。 “也不能说是连环，但绝对是有预谋的仇杀。”蒋冬继续扒着碗里的饭，又挥了挥手让老板给再加碗。 “这个自然是了，但是他们俩这是得罪谁来？”韩烁吃饱了，坐在对面喝着茶，脑子飞速转着分析着案件。“是那个论坛还是被虐待的动物主人？这得多大的愁活活把人咬死，早上法医也说了是锯齿动物……”韩烁话还没说完就被蒋冬的呛着的咳嗽声给打断了。 “咳咳~咱能等我吃完再说不。”蒋冬喝了口水压了下来，又继续扒着碗里的饭，可这刚吃了两口，就觉得不是滋味的，干脆放下筷子不吃了，和韩烁好好的说道下。“在找到徐娟前我们什么结论都不能下，至于是谁做的这样的事，我相信这个世上没有鬼怪，所以这个事情绝对是人为，又或者是有人故意利用了其他东西做成这样的！” “老大，你先吃，吃完了咱回去好好研究。”韩烁赶紧压制住蒋冬这激动的情绪。 “行了，你再打电话问下交警大队那边结果出来没，这会都下班了，估计得等明天了蒋冬东喝了口茶起身去结账，韩烁这正打电话的呢，见蒋冬去结账，一个箭步跑到了前天，抢先要结账。 “队长还是我来吧！”韩烁这想给蒋冬留下好印象的劲还没过。 “你干嘛？正常加班是可以报销的。”蒋冬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旁边的韩烁。 出了餐馆门，韩烁给刑警那边打电话，被调查的车辆不在市里，明天一早会把车载视频资料送到交警大队。蒋冬嘱咐韩烁明天拿到资料的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他，就开车回家了，留下还想和他讨论案件的韩烁。 106病房里，白苒看着病床上手脚都被绑在床上的男生，颓废而虚弱，床边放满了仪器，男生的身上也贴满了管子。旁边的妇女默默的站在房间外，隔着玻璃窗看着病床的方向默默流泪。 “白医生，我能把他带回去吗？”妇女流着泪问刚走出来的白苒。 “他都这么严重了你才带过来，之前不是说让把他关好嘛？怎么能让他自己跑出去呢？”白苒有些生气的说着，房间里这个病人的情况现在很不好，这也是她从业生涯里第一次接触这么复杂的病情。 “她也是舍不得小熙受罪，他一直求我们……”一个中年男人扶着妇女的肩膀，声音也有些哽咽。“刚松开链子的时候他真的很乖，还是和以前一样，谁知道，就在我和他母亲都以为他没事了的时候，他跑了出去。”中年男人怀里的女人眼泪掉的更凶了，但是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哭声发出来，导致嘴唇和身体不停的在颤抖。 “哎!”白苒叹了口气，这样的家属她见多了，往往就是家人的一时大意才导致患者的病情严重下去。“你们也早点休息，他先留在这里观察一段时间，他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能不能回来全靠他自己的意识。”白苒看了眼玻璃窗里的男生还有病床边她的两个助手，现在就靠他们来唤回男生。 “能不能把他身上的链子解开？”妇女看着自己儿子被绑在床上又心疼了，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中年男人给呵斥住了。 “本来小熙都好了，都怪我，都怪我。”中年男人自责的锤着自己的胸口。“是我没有收好电脑。” “怎么回事？”前面一直忙着进行治疗，没有细细的问，只知道患者这几天曾经离家过一段时间。 “那天他跑了我们追出去没有找到，回来我发现沙发上的平板电脑上他打开了相册，又看到他的布丁和妞妞了。”中年男人又继续回忆着。“上次也是他跑出去回来后，突然发现他全是血的衣服，这次他回来也一样。但是这次他睡醒后，就发现他恶狠狠的蹲在地上对我们叫，我和孩子妈都吓了一跳。” “他没有接到电话，或是上什么社交平台吗？”白苒很介意本子上的名字。 “我们也不知道，当时看他很乖的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再回头就不再了。”中年妇女也会意着。“哦，不过他出去后，手机也不见了，但是后来我们在他的床底下发现了手机，不知道他有没有带出去过。”妇女边说着，又看到玻璃窗里自己的儿子，又低声的抽泣了起来。 “现在只能看他自己的意识了。”该做的白苒她们都已经做了，这会就靠房间里的两个助手找到藏在精神深处的男生，并唤回他。他现在完全处于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第四次封锁自己，一次比一次难唤回来，时间越长就越难。 送走男生的父母后，白苒回到办公室，打开办公桌旁的落地灯，打开电脑，倒了杯咖啡，查看着老师留给她的资料。白苒没想到老师的病人一个个又找到了她，白苒滑动着鼠标的滚轮，又看到了李一凡的照片，病例上的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那说害怕的眼神，还有那张胆怯的脸，白苒至今都不能忘记。 “一凡~”白苒不由得轻轻念出生来。 “哼，我就知道你更关心他。”沙发里突然传出一声冷冷的声音，白苒也被这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怎么进来的？”白苒起身把房间里的灯打开，就看到一个女孩脸上扣着帽子，整个人躺在沙发里。白苒走了过去拿掉她脸上的帽子，就看到一张稚嫩的脸上眼睛又红有肿，还有生气嘟起的小嘴，白苒本来要生气的情绪一下就被压了下来。 “怎么，这么快就不想管我了？”女孩嘟着嘴，一脸要哭了的样子。 “哪能呢？我们家小公主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白苒伸手捏着女孩粉嘟嘟的脸蛋，却被女孩一挥手打掉了，女孩豆大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你，就是你，一天光想的李一凡，早就把我给忘记了。”女孩继续撒着娇，白苒看着又好气，又无奈。 “我都没有说你干的好事，你先来我这兴师问罪来了。”白苒也不接女孩的茬，直接就打开话题说。 “我？我干什么了？”女孩张大嘴指着自己的脸，一脸的无辜。 “楼下的那个不是你的杰作？”白苒摘了眼镜，靠在沙发上缓着神。“你可是给我弄了个大麻烦。” “这可不能怪我，我只不过是发了条短信给他。”女孩坐在沙发上，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你发了什么，是不是又提起那件事了？”白苒有些生气的问女孩。 “这不能怪我好嘛，我是按要求发给他的，又不是就不回来了。”女孩继续嘟着嘴说着，一脸的委屈。 “行行，你能干了是不，都不用听我的了，不是让你不要在听他们的了嘛，你怎么又照他们说的去做了，上次那个男孩你忘记了，就你的一句话，他都杀人了。”白苒气愤的站起来指着女孩，女孩一看白苒生气了，直接“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白苒无奈的把纸巾地给她，继续说了句：“以后不许在做这种事了，最后你不光害了别人，还害了你自己。”面对这个小家伙，白苒实在是没办法。 白苒坐在沙发上，想着怎么补救，精神有疾病的患者最怕的就是别人无意的暗示，特别容易让他们走极端，楼下的就是这样，她只希望还来得及补救，不要向之前那个。还有抽屉里本子里的那些人，她也要多加注意了。 第六十章：另一个 “快看快看！”李一凡还没进宿舍就听到房间里吵吵闹闹的，就见宿舍里除了刘思怡和张瑞还有旁边宿舍的两个人。 “这是不是之前很火的那个网红？”几个人站在刘思怡的位置后面说着。 “不是吧，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趴在地下学狗，哈哈，这还有人拿铁链子绑着呢。”几个人七嘴八舌的盯着电脑上的视频说着，李一凡走进去就看到电脑上的画面是他中午在白苒医院楼下看到的。他不由得也凑近了看，就看到屏幕上的弹幕，好多人在那讨论那个趴在地下像狗一样的男子是谁，屏幕上面‘蔡兮颜’这个名字占据了一大半。 “咦？一凡你也在那？快看快看，刚刚那个镜头把你拍下来了。”刘思怡看到李一凡回来了，赶紧就把他叫了过来，问李一凡：“一凡，现场到底什么情况，都说是被打傻了是不是？” “不是说被绑架了，一直和狗关在一起，好不容易跑出来，又被抓回去了嘛?”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李一凡。 “不是，不是！”李一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堆问题问的满脸尴尬。“视频里这个男生好像有心理疾病，不是网上说的那些。”几个人听了李一凡的话又开始讨论起来，第一次李一凡觉得男生既然也这么八卦，他只能赶紧回了座位，打开电脑戴上耳机远离这片喧闹。坐定了他才发现吴帅不在宿舍，他左右张望了下，才发现吴帅带着耳机躺在床上。 李一凡看着电脑上的漫画，今天从白苒那里回来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回来的时候随便在食堂吃了碗米饭，这会人太多，他把自己提回来装药的袋子放在了电脑后面，打开没吃完的药盒吃了药，才拿起笔继续画电脑里的漫画，油画前几天就画完交给了老谭，从老谭也拿到报酬，算算卡了的，加上蒋冬和这笔，还有老妈打来的钱，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 “叮”李一凡还没有起笔，就收到蒋冬的微信。“没有找到徐娟，当时环境有什么特别的没？”李一凡看着手机上的短信，脑袋里又想起那天下午看到的画面。 耳机里的音乐轻柔的响着，“呵呵！”突然一声冷笑出现在李一凡的耳边，就在音乐结尾的最后，这声音直接穿过耳膜到达大脑，仿佛他又回到了那件昏暗的房间，李一凡额角出流下了一滴汗，又一滴，他比值的坐在凳子上不敢回头，总觉得有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盯着他看，好像他一动，一张血盆大口就会向他咬来。 李一凡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他用眼睛的余光使劲的向后看着。“呼”身后传来一阵重重的呼吸，正好吹在李一凡的脖子里，他下意识的抖了下，赶紧使劲的毕竟眼睛不敢在向后看去。耳机里依然是悠然的音乐声，李一凡紧闭这眼睛，感觉一道呼吸吹在自己的脸上，呼吸里带着腐臭的血腥味，李一凡再次咽了下口水，强压住自己想呕的冲动。一阵一阵的呼吸，从他的做脸庞慢慢的向前延伸着，他清楚的感觉到那个怪物就在他的旁边，他探着头看着他前面的电脑。 “啪嗒”李一凡听到怪物的毛发碰到书架上卷起的纸张，还有那眼皮眨动的声音，就在他音乐的尾声，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寂静的宿舍里，空气流动的声音，还有怪物一点一点贴近自己的感觉。李一凡害怕的把眼睛死死的闭住，连呼吸都被他紧张的憋住，他只感觉到怪物慢慢的掉转头看向了他，“呵”又是一声冷笑，和当时听到的一样，冷静而嘲讽的声音。耳边的音乐声再次响起，这一会的功夫就过去五六分钟，李一凡微微的张开一点嘴，小心的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可空气中的血腥味随着他的呼吸进了嘴里，他能感觉到嘴里如吃了没煮熟的牛肉般，恶心的他连口水都咽不下去，现在他嘟着个嘴，里面全是腥气的口水。 “啪！”一个东西重重的拍在李一凡的肩膀上，把李一凡吓了一跳，嘴里无比腥气的口水差点咽了进去，李一凡更努力的闭紧眼睛。一个东西慢慢的靠近他的耳朵，拿掉了他的耳机，一下外面的嘈杂声，贯彻了李一凡的耳膜，他依然紧紧闭着眼睛还陷在一种惊魂未定的恐惧中，嘴里的血腥味的口水越积越多，导致他只能紧闭着嘴，负责口水会直接流出来。 “一凡！我们……”话还没说完，李一凡由于听到是隔壁宿舍的同学，一下放松，口水直接被咽喉习惯性的动作咽进去些，一股血腥味直接席卷他整个神经，紧接着他睁开眼睛，双手捂住口水狂往出呕的嘴向水池冲去。 “呕~呃~”李一凡大口的干呕着，把嗓子眼里腥气的口水呕出来。 “他，他没事吧。”刚刚拍李一凡的同学一脸尴尬的看着李一凡的背影，又转过头问同样看着这边的吴帅和刘思怡。 “没事，估计又自己在那yy什么的呢！”这两个人都见惯了李一凡这个样子，早就习以为常。只留下刚刚本来只是想和李一凡说声自己要走，问他借下课件一脸尴尬的同学。 “你先回去吧，我等会把书给你送宿舍去。”刘思怡让同学先回去，他和张瑞起来一个倒着水，一个拿着纸巾，在李一凡呕的差不多了，两个人才走了过去，把纸巾递给他。 “没事，没事。”李一凡眼睛里全是眼泪，干呕把他弄得满脸通红，他结果纸巾擦着眼泪和刚刚洗了的脸。 “你又一个人想到啥了。”刘思怡撇着嘴，也有点恶心的说着，被李一凡刚刚那惊天的动静，还有那双手捂着嘴兜着口水的画面，小小的震撼到了。 “饿急了，却吃了块牛肉，吃的正香却发现是生的还有血。”李一凡撇着嘴说着，这一说让他和身边的两个人都有些恶心。 “行行，呕，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问你了，呕~“刘思怡下午就吃的土豆牛肉，这一说让他想起自己有次吃牛肉越到过一模一样的事，不由的也干呕了几下，张瑞也撇撇嘴，赶紧回座位上拿起水杯大口的漱了漱口。 李一凡无奈的损损肩，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就会到座位上把之前画好的关于第二个被杀现场的漫画发了出去，接下来没什么事了，他就随便打开着网页看着，就看到今天下午白苒医院门口的那段视频。李一凡第一见这个男生就觉得眼熟，现在想来这个人就是蔡兮颜，那个犬叫男！李一凡不由的心里有点小震惊。那么帅气的网红男蔡兮颜既然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他靠在椅背上唏嘘着人生。 “那个怪物，笑过，像人一样。房子应该是比较高的楼层，窗户都拉着厚重的窗帘。“李一凡发了条微信给蒋冬，这些内容他之前都和蒋冬讲过，他又开始想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啪！“李一凡一拍脑袋想到了。 ”老鼠！看看那个小区最近老鼠变多了，还有看看那个人大批量的买过老鼠。“李一凡又迅速的编了条微信给蒋冬。 ”好的！“蒋冬回了句，再就没有下文了。 窗前的蒋冬，站在窗户边，手里亮着的手机光线照在玻璃上反射着蒋冬眉头金锁的一张脸，他刚刚接到电话，有一个和崔亮关系暧昧的女人失踪两天，这个女人不是徐娟。 第六十一章：另一个现场 西城区城边的一个住宅小区楼下，蒋冬赶到的时候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他出示了警员证越过封锁线走了进去。 这间住宅楼一共六楼，虽然是建了没几年的小区，但由于国家这几年控制炒房的力度，这里一直也没住满人。 没多久蒋冬走到了六楼道处，就看到几个脸色煞白的同事站在楼道里，韩烁也带着口罩站在楼道的窗户边，地下是一片湿漉漉的，像是刚拖过地，整个狭小的楼道里有一股股淡淡的酸臭味。 “怎么都不进去？”蒋冬问着旁边对着窗户大口喘气的韩烁，边问边问旁边工作人员要来了鞋套和口罩。 “啊？这不是都等老大你来呢嘛。”韩烁摘下口罩刚说了两句话又把口罩戴上面对着窗外。 “走呗进去呗。”蒋冬拽了下韩烁的胳膊，韩烁尴尬的笑了下，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来两个面口罩，两个一次性口罩，递给蒋冬。 “老大，好心提醒，你把这些都戴上。”韩烁把口罩分给蒋冬些，自己开始一层一次性口罩，一层面口罩又一层一次性口罩的往耳朵上挂。 “少废话，赶紧往进走。”蒋冬结果递过来的口罩，随意的捏在手里，还和平时一样只带了一层，就提溜着韩烁一起走向案发现场。 昨天夜里蒋冬和李一凡正发的短信，就收到了老徐的电话，说他和几个公安局的老同事再外面闲聊，说起了崔亮的事，并问他们几个最近局里有没有三十多岁失踪女人的消息，这一问还真问了出来，有一个我市人名医院的护士前两天家里报了案，说是失踪两三天了。 老徐呢本来快退休了下班不太想管单位的事，可这几个人都是干警察的，聊来聊去还是聊些案件，这一聊还真就找到个还崔亮有关系的女人。公安局那边的值班人员发来了照片，还真的就是韩烁今天调查到和徐亮有接触的女人之一，老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的失踪绝对不是巧合，就赶紧打了电话给蒋冬说了这事。 “明天一上班就去老徐拿下那个失踪女人的资料，还有就是多派几个人去调查最近有没有餐厅市场周围的捕鼠队，有没有人大批量的购买老鼠。”这一晚上蒋冬是都怎么合眼，临休息前给韩烁打了电话。 “老大，明天是周末！”电话里韩烁还没醒迷迷糊糊的说着。 “哦？那就直接去失踪办拿资料。”蒋冬都忘记明天是周末了，周末老徐一般没事就不来，还是不要麻烦他再跑来了。“是谁这两天和狗皮膏药一样要跟着我办案的？”蒋冬故意说着韩烁。 “好好，我错了，我明天一定全部搞定。”韩烁一下坐了起来，整个人打起了精神。 一早上蒋冬都在调查失踪两天的周小琴，一个人名医院的护士长，而韩烁则满大街跑着找谁最近大批量买过老鼠。最后通过信息办的资料显示，周小琴除了现在单位所居住的房间还在城南长期租住着一间住宅，就派人过去调查，这一查就找到了周小琴，可惜已经死了。 “喵喵~喵喵~”刚走到门口，蒋冬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骚味和血腥味迎面而来。里面发出嘈杂的猫叫声。 “这怎么这么多猫？”还没走进客厅，蒋冬就发现从房间大大门到走廊，到每个房间，墙上都被贴着厚厚的海面，海面絮被猫抓的满地都是，墙上的海面也是呵呵獠牙的。 “你不是让我调查老鼠吗！结果老鼠没调查到，就调查到有人陆陆续续的购买过猫，这不就是这周小琴。”韩烁一边用手按着口罩的缝隙，一边向前走着，这猫尿本来就刺鼻，在加上一多，这味道简直不敢想象。“本来想开窗户，但是法医说有风会把现场的线索吹乱，就没让开，这天气热没一会这味道大的就进不去人了。” “这周小琴为什么买这么多猫？”蒋冬没直接走到客厅，而是四周观察着，就看到一进门的一间卧室里，里面挨着墙一排排笼子里面全是猫，随便数数也有十几只，房间里的墙上的海绵好多都被扒拉了下来，地下一地的海面碎屑。 “来的时候这些猫都不在笼子里，都在，大部分都在卧室里。”韩烁局促不安的说着：“我们几个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这些猫抓了进去，还有好几只不是一进来就跑了出去。好几个人都被抓伤咬伤了，这吃了人的猫就是凶，回去都得打疫苗。”韩烁边说着还露出一脸惊悚的表情。 “吃人？”蒋冬边四周观察的边来到了客厅，就见客厅也是一样，一边的墙上放着两排笼子里面关着十几只猫，地下还有十几只死了的小猫，被堆在墙角，大部分尸体已经不完整了，有些已经因为时间太长被风干成一片片。满墙的被抓的乱七八糟的海面和满地的海绵碎屑。落在墙角几块被扒拉下来的海面上，全是猫屎，还没走近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味道。 “是啊，我没和你说嘛？我们刚来的时候，这些猫都在，都在周小琴的尸体上。”韩烁短短续续有些局促的说着。 “呦，可把队长给盼来了。”夏子萱一边蹲在地下检查着尸体，一边对卧室门口站着的蒋冬冷嘲热讽的说着。 “死了多久了？”蒋冬一进来就发现这间房间血腥味异常的重，仔细一看就看到几个法医前面一个血淋淋的尸体坐在沙房上。房间里除了一个沙发外还有张大床，大床的被子和床单乱糟糟的在床上，上面也发出浓烈的猫尿和猫屎味。 “死了有四天了。”夏子萱带着专业眼睛继续观察着。“目前看来是被这些猫活活撕咬致死，但是奇怪的事身上有多处大型动物抓过的痕迹，不是猫抓的。”夏子萱带着手套的手继续搬弄着尸体的靠在沙发上的后背，尸体整个已经被开膛破肚，稀稀拉拉的一堆肉屑挂再肚子上，脸上也全是抓痕和咬过的痕迹。 “死了四天，这失踪才两天！”蒋冬用手拿着韩烁之前给他的面口罩用力的捂着口鼻处，转头问旁边的韩烁。 “失踪这个我们还没有细查下去，就先找到尸体了。根据她老公报案的内容是失踪了两天，说是加班后一直没回来。医院那边还没有派人调查就都先来这了。”韩烁捂着嘴忐忑不安的说着，被蒋冬凶狠的一瞪眼，立马放下手站的笔直。 “行了，别吵了！”夏子萱不耐烦的提醒蒋冬。“还有，死者手腕处明显有被绑过的痕迹，估计死前被绑过，来的时候这屋空调是开着的。”说完夏子萱就开始收拾东西，留下两个人等蒋冬再检查一边尸体后把尸体带走，之前韩烁和警务已经检查过尸体并拍了照也做了记录。 “空调，难道是为了尸体腐烂？”说着蒋冬就戴上手头走到前面准备检查尸体，这尸体除了手脚几乎没地方是完整的，蒋冬还是第一次听说猫会吃人，平时他还挺喜欢猫的，这下真不敢养了。 “哦，不知道你发现了没？”夏子萱提着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这里没有猫粮！”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没有猫粮吗？”韩烁反问了句，然后到处转了圈发现确实没有猫粮。“这几十只猫呢既然没有猫粮？”韩烁不敢相信的问着。 “是凶手故意拿走了猫粮，还是……”蒋冬小声嘀咕着看向了躺在椅子上血肉模糊的周小琴。 第六十二章：没有看到 李一凡一晚上都没睡好，不是梦到被怪物追就是梦到些血淋淋的小动物。 梦里的怪物纤变万化，一会是张着大嘴的满口碎牙如鳄鱼般的四脚怪，一会又是满身毛发的长毛怪物，总只就是各种怪物一晚上都光顾了他的梦。 盯着两个黑眼圈下了床，就看到早就起来的刘思怡和张瑞。两个人指着李一凡又指了指在阳台洗脸的吴帅。 “你们俩怎么和照镜子一样，一个赛一个的黑眼圈，俩熊猫，哈哈。”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一天就喜欢找李一凡和吴帅的事，以前是三个人合起来逗李一凡，现在又多了个被逗的就是吴帅。 “你们俩怎么没去吃饭，这都快十二点了。”李一凡打着哈气问着，他都习惯他们这两个人的调侃，一般都是直接忽略。 “这不等你俩的呢，速度，要不食堂都没吃的了。”刘思怡和张瑞早就收拾着东西准备吃完饭各区各的社团，这开学两个多月，新生也军训回来，节目都排的差不多。下周五就准备晚会，他俩又要开始忙了。 一进食堂二楼，焦婷和她宿舍的两个女生就向着他们几个的方向招手。焦婷和刘思怡两个没冷战几天就被刘思怡那软磨硬泡的劲给哄好了，这会在食堂窗户边的一张大圆桌旁坐着。 “你们知道警察开始找徐宿管和崔辅导员的事不？”饭吃的差不多了，焦婷突然压低身子小声的问他们几个，刘思怡一听是说这两个人的，感觉咳嗽了几声示意焦婷不要说了，他怕吴帅还没缓过来。 “没，没事，婷婷你说，我没事。”吴帅也放下筷子一脸无所谓的示意焦婷继续说。 “我就知道你没事，我知道的这个消息大家听了都解气，虽然有点太过了。”焦婷坐直了身子，把茶杯递给刘思怡，让他给自己添水，然后继续说着：“崔亮死了。”就这四个字，边上的刘思怡，张瑞和李一凡都齐齐‘啊’了一声，除了焦婷宿舍的几个女生，吴帅只是愣了下。 “怎么可能？”刘思怡直接不相信的问。 “消息属实，这在南城那边都不是秘密了，只有我们西城这边还有学校可以压着。”说话的是焦婷宿舍的一个女生。“而且据可靠消息，是活活被狗咬死的。咦~”说完女生各应的抖了下肩膀。 “额~”刘思怡他们几个也感觉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报应！”刘思怡看了眼吴帅说：“也算是帮小饭团报仇了！” “……”吴帅听到这个消息，只是突然地下了头一句话也没说。 “那徐宿管是怎么回事？”张瑞继续问着焦婷。 “你哥不就是刑警大队的，你都不知道？”焦婷反问张瑞。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情一般都不能说吧。”张瑞一脸的不知情。 “徐宿管被开除了都知道吧！”焦婷问着，几个人齐刷刷的点了点头。“失踪一周了知道吧。”几个人又继续点了点头。“那得找吧，那为什么失踪，儿子还在学校住宿呢，是不是和崔亮一样？”焦婷别有深意的笑了下说着。 “你的意思是，徐宿管也和崔亮一样得到报应了？”刘思怡问着。 “这个不能肯定，但我估计十有**，你想他俩这样的人，不得报应都不可能，你们不知道徐亮，勾搭了多少中年妇女，怂恿她们虐杀动物来缓解家庭和工作中的压力。”焦婷旁边的女生愤愤不平的继续说着：“这在南城狗贩那都不是秘密，他爹是我们金云镇那有名的贩狗的，他从小脾气就爆，一惹他就从狗场拉出只狗就一栋暴打，好多次都把狗活活打死，还残忍拴在自行车上从镇子一头骑到另一头，这些金云镇的人都知道。” 女孩喝了口水一脸愤怒的继续说：“他爸根本就不管，每次狗被弄死了，他爸就把皮剥了卖给狗肉店或者肉摊子，有时候他爸生气了和他一起虐待狗，那手法别提有多残忍了。”女孩说完摇了摇头大了冷战，想起以前的事她也觉得残忍，但那会哪有人管这些，顶多就说两句。 “这种人真的死了都活该。”几个人都沉默了，吴帅低着头，捏紧了拳头突然咬牙切齿的说着。 “是啊，太过分了，像这种人死了都活该。”吴帅的一句话激起了大家愤怒，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我朋友在徐宿管失踪前曾经见过她，好像是在理工学院那块，不过也是一周前的事了，他也记不清了。”焦婷说了这么一句，几个人又聊了一会最近网上的新闻几个人就个忙个的去了。 回到宿舍的李一凡给蒋冬发了条关于刚刚说的关于徐宿管的消息发给了蒋冬，就吃了药坐在电脑前又开始画起漫画。李一凡把自己梦里的恐怖画面加了点悬疑的东西画在漫画里，不一会一个漫画的草稿图就画好了，现在画案件画的多了，只要有点构思他就能画出一篇故事。 “铃铃~”李一凡靠在椅背上正想着刚刚焦婷室友说的事，他从没有想过自己身边会出现虐待动物这样的事情，吴帅饭团的事情已经打破他的三观了，今天听了这段更是不可思议的很。思绪被电话铃声打断了，是蒋冬打来的。 “喂，蒋队怎么了？”李一凡接起电话，他没想到蒋冬会直接打电话过来，平时如果不是李一凡看到什么或者有现场让李一凡跟，李一凡发关于案件的线索蒋冬都只是发短信或者微信。 “你有没有再看到之前那种，那种现场？”蒋冬站在案发现场的楼道里给李一凡打着电话。 “什么？”李一凡有点不明白，他看到的都已经告诉蒋冬了。 “就是，就是你有没有看到猫？”蒋冬给李一凡稍微暗示了下。 “没有看到，只是有梦到很多动物死了，里面有梦到过猫。”李一凡如实的说着，他确实没有看到和猫有关系的事情，只有做了些小动物被开膛破肚的画面。 “就和你之前看到的案件一样，猫把人咬死的！”蒋冬直接问李一凡。“今天我们查到一个案发现场，死者也是和你们学校那辅导员有关系的，但是这次是被猫咬死的，尸体上也有和崔亮死时一样的抓痕。”蒋冬继续讲着。 “催辅导员真的死了？第二个死者不是徐宿管嘛？”李一凡有点愣，呆呆的回答着，他忘记了自己还在宿舍里。 “怎么了？”张瑞之前听到李一凡叫蒋队就知道是和他表哥在打电话，这会看李一凡的表情，怕李一凡再被表哥抓了在派出所呆一晚上。 “恩，是的，估计明天新闻上就播出来了。这么说来，我们又发现了类似案件，加上你看到的现在一共三起案件。”蒋队点燃一支烟，看来这个现场李一凡确实没有看到，可是这是什么原因呢？会不会还有案件，没有被发现？蒋队不由得有些恐慌，现在事态越来越严重了！ 第六十三章：现场 看着尸体被带回解剖室后，蒋冬就和韩烁带着两个警务开着车朝着理工大学的方向开去。 这一路蒋冬一直沉默的思考李一凡提供的信息，倒是韩烁一直和后面的两个同事聊的火热。 “老大，我们为什么要去理工学校那边，不是应该直接回解剖室了解情况嘛？”韩烁看着蒋冬开向城市另一边的车不解的问着。 “赶紧打电话问人都回去了没，特别是刚刚找到的电脑，感觉充好电。”蒋冬有点烦的说着。 在他们从周小琴的出租房出来前，蒋冬发现房间的柜子里有台笔记本电脑，电脑是成打开的样子，他们反复的开机发现电脑没有任何反应，从上面滴落的血迹，蒋冬怀疑凶手在行凶的过程中曾经打开过电脑，也许里面有什么东西是凶手在找的。但笔记本电脑没有合住的就放在那总给蒋冬一种感觉觉得那就是凶手故意留下来想让他们看什么东西。 “是是，我这就打电话回去。”韩烁赶紧拿出电话打给回去的警务。 “周小琴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法医说死亡四天了，我们接到报案才两天，你怎么办事的，效率太差了。”蒋冬这会有些心烦，韩烁他们几个刚刚一直吵吵嚷嚷的，正好拿这事骂他两句缓解下心情。 “恩，我打过电话了，就是今天周末，好多人都轮休，调查的有点慢，我回去就立马更近。”韩烁一脸的委屈，他这昨天大半夜下达的事情，今天一早又让人找老鼠找猫的，接到电话第一个就来了现场，连水都没喝几口，就拉着人一句话不说向着郊区大学城开车，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蒋冬再什么也没说继续，这发完火了整个人心情是稍微好些了，车里也瞬间安静了，不会再有吵着他心烦的声音。 “蒋队，这片这么大我们要找什么？”一个警务战战兢兢的问着蒋冬，这蒋冬出了名的查案子不要命，脾气火爆大家都知道，刚在车上还以为他不向传言中那样，没想到刚放松的和小韩聊了会天，就被骂了，不由得看到蒋冬有些紧张。 “找徐娟！”蒋冬说完，看向学校后面一排排住宅楼。 几个人盯着如大一片大学城，这边的小区没有八个也有九十个，学校更是有六所大学，他们这是怎么找？每个小区和学校的间距更是大的离谱，马路都能让车辆横七竖八的随意走‘s’线。这不是故意的吧？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蒋冬是故意找茬。 站在面前这一座座高高低低的楼房前，蒋冬让韩烁把徐娟的照片找出来，四个人每个手机上都传了一张，让他们就拿着这片四处去问，蒋冬自己则开车到李一凡的学校去他。李一凡的大学就在这片，里理工学校就隔了几个公园和小区。三个人一脸的哀怨，但是谁都不敢说什么，这会打电话给监控办公室也无济于事，今天正常上班的人本来就少，再加上等他们从监控里筛选出来，估计他们几个都破案了。三个人最好的办法还是带着嘴和两条腿，走一家问一家。 “喂，一凡收拾下来，我十分钟到你宿舍楼下。”蒋冬知道周末李一凡保定没课，这帮助人名警察维护治安的事，怎么也就不能推脱了，直接半带命令的说着，没给李一凡一点考虑的机会，李一凡只好答应了。 “我们要去哪？”李一凡一上车就问蒋冬这是要去哪。 “找徐娟呀，你不才打电话告诉我她的大概位置。”蒋冬来前也是深思熟虑了番才叫的李一凡，之前崔亮是因为尸体腐烂的味道，邻居报警才找到的，那这徐娟这也过了一周多了还没找到，要不就尸体被处理了，要不就是有其他原因。照现在发现的两个案件来看，凶手是不会去处理尸体的。 “这学校旁边新建了的这些些住宅小区，有些连窗户都没有装，那保定不是了。”李一凡回忆着，他回忆着那天看到的画面。“有窗帘，黑色的很厚。”李一凡边回忆边说。 “你说这么多天没被发现，应该是新建小区吧，不过按照徐娟的经济还有我们查过的，她并没有在其他地方有房产，这么说，只有可能是新建好的没有主人的小区。”蒋冬边开车边说着：“新小区没什么人，有些小区还在施工过程中，门窗都没有按，凶手不可能专门跑来案窗帘。那么……” “对，即将拆的住宅！”蒋冬还没有说完，李一凡直接接了话，蒋冬看着他笑了，果然他们俩想到一块去了。 “徐娟也是个可怜人，老公外出打工这还没到工地上呢，半道上被撞的重伤进了医院，肇事司机跑了不说，工地上也算不了工伤，背了一屁股的医药费，老公还没救回来。一个女三十来岁的女人带着半大小子，还欠着债这真是没得人会再敢娶了。”蒋冬边开着车边和李一凡闲篇着这徐娟的事。 “哎，不管怎么说，也不能那其他生命来发泄愤怒，这样的做法不管她多可怜都不被人原来。”李一凡看着前面越行越近的理工学院说着。 “是，这保定是不能，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触时那个按键不，伪装自杀那个？”蒋冬继续说着。 “恩，记得，凶手是银行员工，好像叫张，张强。”李一凡回忆着。 “对，就是张强，你说如果他父母能及时给他做好心理辅导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蒋冬侧过头，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李一凡说着：“我们国家的人呀，就是对个人的心理问题从不在乎，每次等事情发生了才想的怎么去治疗。” “这几年好多了。”每次说到这个问题李一凡就有些尴尬，他就是有心理问题没及时治疗被家人忽视疾病的典型，特别是一些小城市，大家没有这个意识和观念，像李一凡这样的人太多了。 “哈哈，是啊，连国家也开始重视了。”蒋冬说这些话都带着别的意思，他从来没有放下对李一凡的怀疑，像第一次见时一样。同时蒋冬也是在警示李一凡，不要走上这些不归路。 第六十四章：黑色窗帘 “韩烁，怎么样？”到了地方后，蒋冬打电话给正分散在个个地方找人的韩烁他们。 “是有人在这块见过，但这边有两个小区，我们现在以及把人锁定在这片了。”韩烁在电话里疲惫的说着，这会都下午六点多了，他们几个找人找到饿的不行就在旁边的商店买了面包来吃，早上那会恶心的感觉都被饥饿弄的抛之脑后。这还没吃几口，蒋冬就来电话问情况。 “发下位置，我们这会就过去！”蒋冬没有想到这韩烁效率这么快，这果然还是得时常鞭策着点他，这才能有进步。 蒋冬开车带着李一凡就看到三个满头大汗，衣服也歪歪扭扭狼狈不堪的警察坐在马路牙子边发呆，不由得笑了。 “呵呵，你们这是怎么了？”蒋冬看着东倒西歪的几个人。 “蒋队，这片有大大小小十三个住宅，我们从马路那块到这边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找完，没有用交通工具，都是跑着找的。” “我们都快累虚脱了。”韩烁大口的喝了口水继续说着：“之前的照片更本没人见过，我又把那天从监控里拍到汽车玻璃窗上的照片找出来，才找到这里的。”韩烁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 “行了，起来继续。”蒋冬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说。 “这里两个小区门口的人都见过她，但都不肯定进来过没。”韩烁继续说着。 “不是这个，旁边那个。”蒋冬指着旁边的一个老楼，上面写着大大的‘拆’字。 “这都要拆了还能有人？”一个警务问着。 “不是还没有拆吗。”蒋冬说着带着几个人往里面走着，小区外围已经被拆的差不多了，旁边停着几辆挖掘机，看样子也就这几天才拆不久。 “就是这种搬得差不多的，没有几户人住了，住的不是准备搬家的就是钉子户，那如果发现老鼠多了，闻到腐臭味了，是不是也不会多想？”李一凡跟在后面接着蒋冬刚刚的话分析到。 “是这么个理，可这都被拆成这样了，徐娟傻呀，一个人跑着来。”韩烁一直不明白蒋冬为什么走哪里都带着这个妄想症少年，每次还都是这种大案件，刚开始他对李一凡影响还不错，可这走哪都跟着，他好不容易成蒋冬的得力助手了，就感觉李一凡是故意出现抢功劳的。 “这一看，就是这几天刚拆的，一周前估计还是个完整的小区。”蒋冬带着头向里面走着，这会天色已经有点暗下来了。 几个人穿过不平整的道路，这里李一凡有映象，他上次过来的时候，这里是有条两车道的马路，马路入口这边还有间大网吧，旁边是些过去的小二楼，小二楼一直延伸到马路里面有个不到一百米就有个小区，一共有四排楼，这现在应该是刚拆到第一栋楼，后面还有三栋完整的楼房屹立在那里，星星点点的看到几家房间连窗户都拆了。这现在房屋拆迁前搬家，都是拆窗户拆门，能搬的都搬。当然也有不少大气的家庭，一些旧家具拆了卖了付了工人干活钱也不落多少的，都等这一些收废品的过来自行搬走。 “看那家窗户上挂着厚重的黑色窗帘。”李一凡看着面前这三栋孤独的住宅楼，仔细的观察着每家的窗户。 “好了你们三个检查第一栋，我和李一凡检查第二栋，如果都没有就集中检查第三栋。”蒋冬分配完任务，这一栋楼有四个单元，每一单元有六层，大家就赶紧各自观察各自分派到的楼房前仔细的观察着。 像黑颜色的窗帘，这种几乎没有哪个家庭会用到，所以这是很好的突破口，相信凶手也不会在杀人后再去把好入容易挂上去的窗帘取下来，但是拉开窗帘还是很有可能的。 “大家速度找，天越来越黑了。”李一凡冲着前面的三个人喊着，这天黑了那谁家挂没挂窗帘自然是看不见了。他们现分别要看楼的前面也要看后面，几个人迅速的检查着。 不一会几个人就检查到了最后一栋，还是那三个人检查前面，蒋冬和李一凡检查后面。 “蒋队这里！这里！”其中一个警务大声的冲着其余几个人喊着，蒋冬和李一凡赶紧跑了过去。“三单元六楼，东户。”警务大声的喊着，几个人就到了楼下，就看到警务指着的那个窗户，黑色的窗帘密布在窗户上，昏黄的天色下不经意的看还以为是玻璃的透着房间里的黑暗，仔细一看，才发现这黑的有些太彻底。 “好了，上楼。”蒋冬一发令，他们五个人就以前一后的向着六楼走去。前面检查的时候蒋冬就发现，这个单元没有一户亮着灯，好几户连窗户都卸了，楼道里的窗户也走就被人卸走了，估计是都搬的差不多了。 “这楼道里没有发现腐臭味呀。”韩烁早早的就准备好口罩，走到四楼就准备戴上。 “这楼道连窗户都没有，就算我们估计的徐娟死的时间又一周了，这味道也散的差不多了。”蒋冬边说着，边向前走着，旁边两个警务则用鼻子闻着周围的味道。 “呕！有了，有了，我好像问道腐臭味了。”一个警务干呕了一声立马戴上韩烁递过来的口罩说着。另一个警务也连连说自己闻到了，蒋冬一脸尴尬的看着身后这两个人，他真的无语了，越说越靠近现场可能有腐臭味，几个人越来劲的闻，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两人。 “就这里了！”蒋冬刚靠近六楼东户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臭味，他连忙戴上口罩。眼前是道普通的防盗门。 “王志，东西带了没？”蒋冬对身后的一个警务说着，这会大家才知道这跟着跑了一天的小同事叫王志。 “恩！”王志点了下头，把口袋里的一个小铁盒打开，里面款款的放着一套开锁设备。“这锁是过去的老锁了，很好开。”说着，他又带了个口罩，就爬在门上，开启锁来。 之前的经验教训，让蒋冬这只要是有出门办案可能要破门而入的案件就犯愁，他特意让老徐调了这么个能手来。 “咔嗒”门开了，门刚打开里面一股冷空气伴随着一股腐臭味就迎面而来，几个人先是打了个寒颤就被这嗅人的味道弄得胃里一阵翻腾。 “打电话叫人过来。”蒋冬刚迈进房间两步就退了回来对旁边的韩烁说着。 第六十五章：一闪一闪 “死亡时间是五到六天，空调的温度影响了尸体的腐烂程度。 ”夏子萱检查着面前的血肉模糊满是尸体。“你一天到晚是不是满街给我找猎奇尸体的呢？”夏子萱一脸不满的看着身后穿着一身隔离衣叉着腰站着的蒋冬。 “我哪敢啊！”蒋冬皱了下眉，他也没想到这一个周末就能找到两个现场。 “吱吱～吱吱～”窗帘下发出一只老鼠的声音，老鼠嗅着味道跑到了尸体旁边，想要跳到尸体上，没想到这一跳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夏子萱的手上。 “啊！”夏子萱惊悚的一声尖叫，把周围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老，老鼠！”她惊恐的指被她疯狂甩手摔到地下的老鼠。 蒋冬一把用戴着手套的手抓住了这只肉老鼠，扔进旁边警务打开的塑料袋里，然后脱掉了手上的手套仍在一边的垃圾袋里。 “这现场怎么清理的？这些老鼠很可能都鼠疫，进来的时候一定要穿戴齐全，还有也不要让老鼠跑出去。”蒋冬重新戴上防护手套，又一次大声强调着，让大家注意个人安全，大家都齐齐答应着。 “老大，什么时候让除鼠专家进现场清理？”韩烁隔着隔离服紧张的问着。他从业真就，没想到这一天就见到这么两起惊人的现场，他不由的有些害怕。 “叫大家仔细的做现场勘查，完了立马让除鼠队进来。”为了保护第一现场，蒋冬只是让除鼠队的两名员工，简单的把老鼠做了大规模的捕捉和清理。 “好的，老大。”韩烁赶紧下去完成任务。 这个小区其实也没有很老，只是影响到周边规划和建设，小区是原单位福利房，由于几年前单位宣布破产，小区这块地连同前面的小二楼用地都被政府收回抵押给了催债人。这样收来的地自然拆起来格外的费劲。补偿自然也要比普通拆楼要多得多，蒋冬就不明白了，这凶手为什么要把地点选在这？如果不是李一凡要看到凶案现场，后又得到徐娟失踪前最后出现在这，蒋冬他们估计这边房子拆完都想不到这里。 “没事吧？”蒋冬问着继续蹲在尸体前检查的夏子萱。蒋冬知道她从小最怕老鼠，看的时候特意叫了警局里的另一名法医，谁知道到的时候既然还是夏子萱。 “没事。”夏子萱翻看着尸体原本绑在凳子上的手脚，又翻动了下胳膊上全是碎肉的伤口。“这些怎么感觉像是动物的抓痕，但是尺寸有点过大，又像是带着内钩锋利的利器所伤。” “不是动物？人为的？”蒋冬看着灯光下的夏子萱问着。 “还不能确定，得回去做进一步检查。”夏子萱继续检查着，她突然用镊子捏起一颗粽色颗粒状东西，本来以为是老鼠屎，但看起来更像是调料之类的。“这是什么？”边自言自语说着边把它放在了旁边的化验平里，就开始收拾东西。 “这就好了？”蒋冬没想到夏子萱这么快就做完初检了。 “死者死前没有发生过剧烈的挣扎，但从绳子勒出来的痕迹，她当时有尝试过摆脱束缚，但是动作都不大。这边的腐臭味一部分是尸体发出来的还有很多是死老鼠发出来的，至于空调，什么作用你要自己差，不过冷气开的这么大确实影像了我们确定正常死亡的时间。”夏子萱一边把取样装好一边指了下头顶上的老实空调说：“目前看来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而死，其他的得等做完进一步的检查和化验才知道。”说完，她就和一个助手提着箱子走出了现场。 当时是蒋冬第一个一个踏进房间，他一进门就感觉到整个房间有一股寒气，脚底下就跑出来好几只老鼠，隔着寒冷的空气依然能闻到房间里的腐臭和老鼠发出的那种草腥味，房间里面一盏即将坏了的灯微弱着闪烁着。他还没走两步就看到边上有几只死掉的老鼠，尸体上爬满了白色蛆虫，蛆虫再老鼠的尸体上不停的蠕动着。 蒋冬忍住恶心，压了呀带着脸上的口罩后转头让韩烁他们不要进来，站在原地待命。看着满地的血痕和死老鼠，蒋冬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他掏出腰间的配枪，这种场面总让人联想到变异僵尸，他举着枪一点一点的往房间的里面走着。 走过门口的卫生间后，就看到右手边的客厅里一盏射灯一闪一闪的发出微弱的灯光打在一个黑影上，他紧张的眯着眼睛看着一黑一亮的椅子，上面，上面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灯一闪一灭的照在她的身上，她散落的长发挡住她前面的大半个身子。每次灯一灭蒋冬总有一种感觉，就觉得椅子上的女人似乎再缓缓的抬头看着自己，那耷拉下来的茂密黑发里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蒋冬，灯一黑，里面就有一双冒着红光的眼睛盯着蒋冬的方向。 蒋冬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他又捏紧了满是汗水的枪，往自己的面前拉了拉，让后慢慢后退，摸到了墙上的开关，‘啪，啪’两声，一开一关，房间里依然没有别的灯亮起。现在的房间里的光线被窗户上黑色的窗帘遮住，除了门口的那些光亮就是那盏射灯的微弱光亮。蒋冬的眼睛直直的一直盯着不远处灯光下的黑影，而自己则慢慢的一步步往后退着，准备先退回到门口。看着眼前诡异的画面，蒋冬感觉脚下这一步步退出去的脚步像走了十几分钟。 “带电话给警察局，这里死人了，派法医和刑警过来，并立马封锁现场。”刚推出门口到达楼道，蒋冬就长长的舒了口气对旁边的韩烁安顿着，他擦了下额角的汗水又继续说着：“对了，叫除鼠队的戴上设备立马过来，还有给局里说每个人都得穿隔离衣，必须做好防护工作。”交代完后蒋冬把房间门微微的合住了，他怕里面的老鼠在跑出来，这种老鼠蒋冬总觉的他不干净。 “蒋队，里面到底什么情况？”韩烁走到楼下去打电话，其余两个警务忍不住的问蒋冬。 “和你看到的一样。”蒋冬低着头，走到一脸疑问的李一凡旁边，看着他关切的表情，蒋冬轻声的在他耳边说了这么一句，就命令其他人没有防护装置都不许进去，他则找了一个家门都拆了，只剩水管子的一间房间，好好的把自己的露出来的地方都洗了个遍。 第六十六章：电脑和手机 躺在宿舍床上的李一凡，反复的回忆着最后临走时蒋冬对他说的一句话。 “如果没有你，我们不会怀疑崔亮的死会是一起连环杀人案，更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现场。”蒋冬说这些话的时候是背对着李一凡说的，在法医和刑警大队还有捕鼠部门的人前后脚来的时候，蒋冬就让同队的人开自己的车把李一凡送回学校了。 从找到现场到后面的勘察，蒋冬都没有让李一凡进入房间，他只是和其他三个人打着手机手电筒看着房间里的蒋冬，唯一看到的就是跑出来的老鼠，和墙边已经腐烂不堪的死老鼠。看到这些的时候李一凡已经想象到里面的画面，毕竟他曾经就在死者的身体里，那些回忆他是再也不想经历，只是看着房间里慢慢消失在黑暗里的蒋冬，李一凡是真的为他捏了把汗。 在去现场时蒋冬车里的对话，李一凡刚开始以为蒋冬还是在怀疑他，但蒋冬最后的那句话，让李一凡的心里瞬间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平凡的大学生不是那个被家里人嫌弃的人，能变得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李一凡躺在床上慢慢的睡着了。 解剖室旁边的一间隔离间里，夏子萱和蒋冬都穿着隔离衣带着防具，夏子萱和助手仔细的清理着解剖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身上的蛆虫和老鼠粪便。 “这几处大的抓痕和咬伤应该就是造成大出血的主要原因，现在伤口感染的厉害，不能排除是不是有鼠疫等其他病变。”在刚刚初步用水清理完尸体表面的血迹和有大肠破裂导致的满身的粪便，整个尸体不再那么恐怖腐臭和不忍直视。 “是动物还是人为？”蒋冬看着正认真检查着尸体的夏子萱问着。 “还不能确认，伤口被老鼠破坏的太厉害，只有胳膊上这里的抓伤的伤口还算完整，和我前面说的一样。”夏子萱看了眼旁边助手写的记录，突然抬头看向门口的蒋冬问：“你见过鱼钩没？” “鱼钩？”蒋冬不明白夏子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问这么个问题。 “有些动物，比如猫还有狼这些动物他们的爪子都是带挂钩的，而这个伤口就是，这是这个伤口第一层皮肤下的血肉太干净利落，这动物得把爪子摸的多尖才可以弄出这样的伤口！”夏子萱在报告上签了字。 “如果说，我是说如果说是人为的，那这种杀人工具是不是要找专门的铁匠打造？”蒋冬看着夏子萱的方向认真的说着。 “可是这个咬痕，是大型锯齿动物牙齿撕咬导致的，这个怎么人为？”夏子萱看着助手相机里照的尸体伤口上的照片说着。 “这？多方面调查吧。”蒋冬皱了皱眉，现在这是除了李一凡所说的视频论坛以外唯一现在可以突破的线索。 “今天只能先到这，得先隔离处理，得检验报告出来才能进一步解刨。”白苒和两个助理把尸体放在新的隔离袋里，拉好上面的拉链。就叫蒋队一起离开隔离间，出来后调节了房间温度，就到旁边去脱下隔离服。 “一起吃点东西吧。”刚出了警局蒋冬就提议带着夏子萱和她的助手一起去吃东西，虽然刚刚在隔离间里闻不到一点味道，但是那种场面确实影响胃口，但是这么晚怎么也得表示下。 “都几点了!”夏子萱一脸气愤的抬起手腕上的手表。 “好好，那我送你回家吧。”蒋冬不好意思的说着。 “不用！”夏子萱头也没回转身就走了。 “哈哈。”蒋冬尴尬的看着夏子萱的背影对着旁边的助手尴尬的笑了两声。 蒋冬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他好好的在浴室把自己再洗了个遍后就躺在床上回忆着今天找到的这两具尸体，脑子里想着她们两个和崔亮的关系，还有为什么凶手要杀他们。蒋冬突然想到李一凡所说的那个视频，视频是从他们室友吴帅的电脑上看到的，会不会这吴帅…… 蒋冬今天特意没有让李一凡进入现场，在现场勘查前就特意把他送回了学校，一是不想让李一凡过多的参与到他们的勘查，二是对他室友吴帅的怀疑，三就是不想让李一凡在经历次那么恐怖的事情。蒋冬对于着个李一凡又是戒备又是觉得这少年很值得同情，这种感受别人死亡痛苦和恐惧也许只有李一凡自己才能感受。 关于吴帅的嫌疑，蒋冬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如果按照是被虐待的动物的失主复仇，那这人应该多了去了，这些在他们几个在门口灯刑警大队到来的时候，李一凡说了些关于崔亮的事，这些事情和他之前让韩烁调查的情况差不多。 在韩烁的调查报告里提到，这徐亮接到过多次动物保护协会的投诉，但是都以证据不足而没有被处置，如果对照着李一凡学校里学生多年宠物丢失这件事一起，那和这崔亮有仇的人真的太多了，会不会是集体策划的犯罪？ “今天案发现场发现的手机，明天一早我要看到里面所有的内容。”蒋冬躺在床上给韩烁发了短信交代了下明天的任务，现在在两个现场他们分别找到了一台电脑和一部手机，蒋冬总觉的这两个东西就像是凶手故意留在现场给他们的暗示。蒋冬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毕竟这一天太累了。 “老大手机和电脑都已经复原，我已经在技术处这边整理资料，上班的时候应该就能看到。”开车快到警局的时候蒋冬就接到了韩烁的电话，他按下方向盘上的接通电话就听到了韩烁的汇报。 “好的，我十五分钟后就到。”蒋冬说完就挂了电话，认真的开起车。 周天大家本来还在休息，接到昨天下午的电话通知后，今天一大早都来到了自己的岗位上。蒋冬坐在位置上，倒了一杯浓茶，吹了吹抿了口，等着韩烁从技术处把资料带回来。 “老大，我发现了一个重要资料。” 第六十七章：橘色小奶猫 “喵喵~喵喵~”周围黑暗的画面里一直传出断断续续的猫叫声，就看到一个身影从影像中走开。 “吱~”门一开，又一个人影走进了房间，“啪”进来的人打开了房间的灯，几个红色的灯亮了，房间里一下陷入一片诡异的气氛里。 房间的正中间摆着一张大床，窗户边是沙发，这个摆设和蒋冬他们在现场看到的一样，紧接着一个身影挡住了镜头又离开，画面动了像是这个人抱起了电脑，前面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应该是一开始打开视频的那个人。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画面随着电脑的晃动来到了客厅，就看到房间的墙壁上都贴着厚厚的海绵垫，这会的海绵都还是完整的。 “喵喵~喵喵~”角落里的猫叫声虚弱又尖锐，现在的房间在画面里是一片模糊，只能凭借电脑屏幕的亮光和刚才卧室里的红色光线依稀的辨别周围的环境。 “咚咚~咚”几声拿棒子敲打笼子的声音发了出来，又是一阵彼起彼伏的猫叫声，墙边的笼子里发出猫受了惊吓的叫声，这种声音让人听的渗得慌。 “喵啊！”一声犀利的猫叫，就见画面慢慢的像右面挪了挪，女人手里提着一根细钢管出现在了模糊的画面里，整个视频都因为光线的不足闲的异常的模糊，画面里一直没有拍到过这两个人的脸，拿着电脑的人像是一直都把电脑抱在肚子前画面里所有的东西都只能看到中间段。 女人向前又走了几步，画面也向前凑近了过去，就看到画面里那跟钢管的前端似乎红了一片。 “死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画面的上面发了出来。 “录着呢？”女人掉头有些烦躁的问了句。 “嗯。”男人应了句。 “别拍脸！”女人强调了句。 画面向上一台，女人的脸一晃而过。看来是拿着电脑的男人故意的，女人有些气愤的骂了句，过来把电脑一把合住了，画面就了。 这会的警察厅的会议室里已经围坐着**个人在看着大屏幕上的视频，周末加班，蒋冬是把队里能叫来的人都叫来了。唯一的两个个女孩盯着视频看着有些害怕，这样模糊的画面你总是不知道下一秒会是什么。就这样画面黑了大概不到两分钟，所有人都以为视频播完了的时候，画面又慢慢的出现了，有人又抬起了镜头。 “喵~”画面里出现了一只楚楚可怜的橘色小奶猫，一双大眼睛胆怯的看着周围，过于瘦的身体能清楚的看到骨头，猫咪可怜的叫着，像是想寻找些吃的，又偏着头想要蹭旁边抱着它的一双手，整个样子都可爱到让人怜爱。 “好可爱！”会议室里两个女孩不由的发出赞叹。就连蒋冬这个不喜欢动物的人看到都不由的感慨这只小猫好可爱，可能是太瘦了，两个如波琉球般的棕色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由于光线的昏暗，猫咪的瞳孔成圆形，这样子可爱到不行。 “啊！”现场所有人都被画面的这一幕吓到不由的惊声尖叫了起来。 “喵啊！”一声尖利的猫叫声响彻了视频，只见画面里一只手拿着一个烟头直接戳进小奶猫其中的一只大眼睛里，它还没来的急闭眼，眼睛珠子就在镜头下被烫了进去。幼小的爪子不停的对着空中乱挥乱抓乱蹬，本来收缩在爪子里的尖利指甲这会也全都绷直了出来，一下指甲划过了抱着它的那只手。 “嘶~”一个女人被划痛从嘴里发出了一声。“妈的！”女人直接把猫抱了起来向着地下重重的一甩，“叭！”的一声，小奶猫被重重的帅在地下发出几声微弱的猫叫声，画面随着女人的动作向下移动，拍到地下蔫蔫一息的小奶猫。 “你干嘛？”抱着电脑的男人质疑的问了句，话刚说完，女人又是一脚，重重的踩到猫咪的头上，“嘣”的一声闷响，女人直接踩碎了小奶猫的头，眼睛直接从扭曲的脸上挤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脚踩在一边的眼睛上，还有那依然竖起来的耳朵上。 “妈的！敢抓我！”女人又是一脚直接踩在小奶猫那已经骨瘦伶伶的肚子上，“噗”又是一声闷响，小奶猫的肚子直接被踩的稀烂，紧接着又是一脚，一脚…… “哈哈，你这也太便宜它了吧，至于对它这么好嘛？”男人对着地下已经血肉模糊的一滩碎肉笑着说道。 “哎呀，你怎么不早提醒我，我只是想到又要去打针太麻烦了，这些猫天天都吃着死猫，不知道身体上又什么毛病。”女人突然一改刚刚凶狠的样子，娇羞的说着。 “哈哈，不是你不给吃的嘛，说猫饿极了啥都吃，就向看他们吃自己同类的样子。”男人把电脑又抬了起来，走到旁边的笼子那说着。只见画面里出现了一拍铁笼子，笼子里一只只眼睛发着亮光的猫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俩，笼子的角落里一些被啃食的猫咪尸体，裸露在镜头里。 “好冷，我先去处理下伤口，再去披见衣服。”女人说了句就离开了镜头。 “我说，我们来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把冷气开这么大了，而且这里的味道，就算你开了排风味道也太大了，每次回去我都要洗好久才能把味道去掉。”男人边边合着电脑边抱怨着，就这样画面慢慢的又被合住了。 会议室里看到这里的所有人都呆呆的继续盯着大屏幕，两个女孩已经红着眼睛悄悄的抹着眼泪，但脸上依然是一脸的愤怒。 “这两个人真应该下地狱，太残忍了！”一个女警察突然恶狠狠的冒出这么一句，另一个实习女警也哽咽的复合着，却没止住眼角的泪。韩烁扔了包纸巾给她们俩。 “这两个人我想应该已经下地狱了。”蒋冬依然盯着大屏幕看着，默默的说了这么一句。 “嗯？”旁边的一个同事不解的问着蒋冬。 “这个视频就是在周小琴死亡的案发现场找到的电脑里考下来的。”韩烁慢条斯理的说着，电脑里的东西他再来之前都已经看过了，向他们一样的愤怒他之前已经和技术部的同事们一起表达过。 “那个晃了一下的女人是周小琴不？”蒋冬问着韩烁。 “嗯，后面还有好多段视频，这是我调的一段信息量比较大，画面最缓和的一段。”韩烁一字一顿的说完这么一句，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第六十八章：是合法的 这一个周末李一凡过的是浑浑噩噩的，他这几天闭上眼睛就是些小动物被虐杀的画面，之前他一直以为是吃了白苒新药的问题，现在他感觉更像是自己最近参与了这起案件后出现的妄想。 宿舍里的吴帅这几天更是奇怪，动不动就出去到很晚才回来，每次回来都阴着个脸，问上什么也不说。 “这吴帅最近肯定有事。”三个人坐在食堂里吃着午饭，刘思怡撇着嘴继续说着：“这一大早醒来吴帅就不见了，最近他总是不合群。”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人最近有什么事或者生病看医生呢。”张瑞继续吃着盘子里的饭说着。这几天食堂的电视里每天都在重复着我市这三起案件，都只是简单的报道着。 “你说我们市怎么这么不安全，这案件就没断过。不过这次这个事情这么大怎么都不像之前那两起案件那样大规模的报道？”刘思怡不解的边吃边看着电视上的新闻。 “这次死的人里面都是些没有家庭背景的，一个虐待动物被开除的老师，一个护士，一个更不用说，这人死了也没有什么人闹事，自然报道也少了很多。”张瑞一脸无所谓的吃着饭。 “动物保护协会那边没有报告嘛？”李一凡也惊讶这次报道的也真够精炼的，就这么提了一句。 “我们国家的动物保护协会最多就大家一起出来抗议游行，还能怎么样，你没看好多论坛和直播间里都正大光明的播放些虐杀动物的视频和图片。”张瑞依然面无表情，对于这种事他也是见多了。“就比如说我们发现的那个叫‘slaughter’的论坛吧，里面都是高门槛，想看视频的人不光注册难，更要花高昂的价格才能看到完整的视频。”张瑞继续说着。 “你说现在人都什么心态呀，花钱看虐杀？这样的论坛网络监管部门就没有插手去查吗？”刘思怡不可思议的说着：“你没有问问你表哥？”自从知道张瑞表哥是刑警大队队长后，有点什么案件都要问张瑞。 “我表哥和我又不是很熟，这种事也不可能都给我说，但是我也给他说过这个论坛，他那么忙估计没时间查这个。”张瑞吃完了，边擦着嘴边说着。 “我擦，度娘里还有直接问想买动物回来虐杀，咨询法律人士这样算不算犯法，既然还有人回复了！”刘思怡看着手机上的内容。 “不是吧，还真有。那个法律顾问怎么说的？”张瑞让刘思怡把手机给了自己。“靠，这人回答的也太一本正经了吧，什么不犯法，要我看提出这种问题的人就该直接关监狱！”张瑞看完内容后气愤的直接把手机扔回给刘思怡，刘思怡一把接住，差点手机就掉到了地下。 “喂喂，我手机！”刘思怡心疼的把手机握在手里。“一看你就没有看下面的评论，好多人都在那骂提问的这个人呢。”刘思怡把地下的评论打开给张瑞看了一眼。 “现在加入动物保护协会还不如去论坛上发帖，微博上转帖的效果大。”张瑞感慨道。 “这可不一定，我们市什么时候游行，我一定加入，要我说这三个人死了就死了，也别查了，最好是不要找到真凶，正好让那些天天想的怎么虐杀动物的人畏惧下，告诉他们法律不管，照样有人收拾他们。”刘思怡气愤的说着，他这会是真的觉得这个凶手杀这些人是对的。 “在怎么也是杀人了，而且还用这样的手段。”李一凡吃完药喝了口水，如果不是看到死亡过程他也许会和刘思怡一样痛斥这些被杀的人，可是现在毕竟杀人了，触犯到了法律。 “难道动物的命就不是命了，你没看现场刚刚记者怎么说的，这几个人虐杀了多少动物！哪种手法都比他们现在经历的要残忍。”刘思怡情绪有些激动，他想起自家拉菲丢了的时候，当时拉菲总是叫要不就总是想的逃跑了回家，那会狗贩子和再次买走它的人没有少虐待它。现他之所以这么激动就是想到了他家拉菲，如果当时它是被这个残忍的虐杀狂抓了，那估计他和他的父母再也就见不到他家拉菲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所有人都用这样的手段去惩恶扬善，那我们又和这些虐待动物的人有什么区别呢？”李一凡有些无奈的说着，他这句话说完刘思怡一下安静了，什么也没有再说，几个人吃完饭就各忙各的。 与此同时的会议室里，加班的几个人看过视频后都被视频里令人发指的残忍虐杀画面给震惊到了，很多人都选择了回避，接下来的每个视频都比第一个看到的残忍和变态，而视频里的男女就向在玩一般的随意摆布着手上的猫，有把给气球打气的打气筒直接粘合在血淋淋的猫肚子上对着猫一直打空气直到打到爆，火烧猫，甚至还用猫做了个人体蜈蚣里的怪物。 蒋冬几乎是快进看了几个他就实在看不下去了，有些同事甚至直接跑去卫生间呕吐，这些画面完全不是人类能承受的了的，太变态太恶心，完全没有道德和底线。 “队长，我们能不能不要抓凶手了！”一个女同事哽咽着说着，这是她从业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令人发指的案件。“即使视频里被虐杀的不是人，但是杀害它们的这两个人真的猪狗不如，就是畜生！”女孩颤抖的说着，这是她长这么大一来说过最难听的话。 “老大，这个视频要不要交给媒体，让社会上的人来谴责他们。”韩烁虽然已经看过视频，但是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这个凶手杀的对杀的好，他在心里为这个人叫好！ “都给我住嘴！”蒋冬一拍桌子大声的说道：“我们是警察，我们的职责就是抓住凶手，抓住坏人，不管这个人是慈善家还是救世主，不管他出于什么理由做这样的事，但是他杀人了，我们就得查，就得抓！”蒋冬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能代表法律来惩罚人，更不能代表法官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如果我们就这样放任不管，就会有更多的人打着正义的名号胡作非为！“ 第七十章：事情在恶化 “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网上这些报道！”科长办公室里，科长一脸的气愤。 “不是说了这件事先不要向外界放消息吗？”科长把电脑屏幕转了个指着电脑上的网络新闻问着。 “是南城区那边警察局，他们那边都熟悉死者，都知道他虐杀动物的事情，人刚出事，城区记着就已经报道了。”蒋冬解释道：“今天早上案子才正式并了过来。”蒋冬站在科长的办公桌前，弯着腰说。 ”现在的舆论是一边倒，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要尽快抓住这个‘狗头大侠’，要不然没几天就又会出现什么‘猫头大侠’，‘牛头大侠’的。到时候的局面可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的！“科长严肃的警告蒋冬。 ”科长，这纸包不住火，毕竟他们的行为确实太没底线，连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这本来就不是群众能接受的了的，群众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得。“蒋冬继续说着。”就连警察局里也有很多人都站在‘狗头大侠’这面了。“在科长这个长辈面前，蒋冬说起话来总像个孩子，也许是因为太熟又时他甚至不用像平时和低下人说话那般思前想去，在他面前蒋冬可以说出心里话。蒋冬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水壶，给科长的杯子里添了些水。 ”谁敢？我们局里谁？蒋冬我们是警察，我们只能站在中立面来考虑问题。群众可以随波逐流的去随意的判断谁对谁错，可我们不能，不要忘记自己的职责。“科长语重心长的说着。他从业多年面对过很多令人唾弃的肮脏事和人，但是又能怎么样，科张端起倒满的茶杯继续说道：“我们是警察，我们的职责是抓住罪犯，不管这个罪犯杀的是多么十恶不赦的人，但他始终是犯错误了，我们不能弘扬大家以暴制暴，这种判断对错的事情留给法官去做，你就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蒋冬又站会原位，低着头没有说话，他明白从中的道理，这些也正是他和自己地下的人说的，但面对这件事，他也想像大家一样，可是他不能，他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更知道这样下去只会让事态更严重，解决不了问题。 “有什么头绪没？”科长继续品着杯子里的茶问。 “现在我们查到的主要线索都是围绕着这个崔亮，我已经派人对这个崔亮进行彻底的调查。”蒋冬交代着他们接下来的工作。“凶手我们怀疑有可能是崔亮曾经虐待过的动物的主人，也有可能是身边熟悉的人，在不经意的情况下了解到自己的动物被虐杀，所以现在锁定对象是崔亮就职的大学，和他身边的朋友。” “恩，为什么是学校，学校还能养宠物？“科长不解的问，虽然他的女儿也在上大学，但是他的影响里学校就是学习知识的地方，即使近几年新养狗养猫的，但也没哪所学校会让养宠物。 ”是不让养，这几年不是都新这个嘛，现在宠物都养的和孩子一样。”蒋冬解释着。“之前崔亮虐杀动物事件的曝光就是在他所从教的学校里，也许就是那次的曝光导致了他后来大部分影藏的虐杀案被扒了出来。“也是因为这点他才主要怀疑是学校学生，只是这恐怖的杀人手法，刚开始让他觉得是把宠物当小孩养的中年父母，可手机新型加密的处理，让他一下就想到了学生。步入社会的it人士哪有那么多时间放在宠物身上，更别说报仇了，他个人是这么认为的。 ”大学生？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听你的意思，怎么像是说……有可能是集体犯案？”科长端着茶杯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继续说着：“现在这个话题可是很明感，这上面不能在出错了！”科长暗示着蒋冬。 “哈，我知道，集体犯案，目前被排除，这个不太可能，多人作案必定有漏洞，但这个案件里没有。“蒋冬让科长放心。”但很有可能是多人配合犯案，这么缜密的案件还有手机里的新型加密保护，很可能这个被崔亮虐杀的宠物的主人，是个电脑高手，当然这些目前还只是推测。”目前说的这些只是推测，他今天和队里的人的调查就是要搞清这些所有的问题。 “之前不是说是动物所谓吗？我看南城区那边的档案是这样写的。”科长打开了桌子上的一个文件夹。”难道不是有人特意训练了动物去杀人？会上有人提出可能是动物的报复，但我觉的这种完全不可能，我们都二十一世纪了，没有那些封建迷信。“ “是，之前一开始崔亮的死大家是都怀疑有怪物，可小夏的验尸报告里，就是徐娟的尸体上找到了一个完整的抓痕，可以证明不是动物，应该是特殊打造的力气，这方面我已经让别的部门帮忙调查了。”在和夏子萱的多方讨论后，他始终觉得这个案件不可能是动物所谓，一定是有人伪造成动物杀人的样子。 “呵~”蒋冬脑海里突然响过一声冷笑，这是当时李一凡告诉他的，李一凡说在他所看到的现场里，这个怪物，发出了人类才应该发出的冷笑声 “恩，还算是有进展。”科长的话还没有说完蒋冬的电话就响了。 “找到手机？”蒋冬刚接起电话，c组的同事就告诉他找到手机了。“恩，让立马送回来，拿到韩烁那边去，你们现在分成两组，王志带人去崔亮住处，小王先去周小琴家，我这会直接道周小琴家，我们在那会和。”说完蒋冬和科长交代了下就赶紧开车向着周小琴家的方向出发。 周小琴在西城区有两个住所，一个是我们发现的凶杀现场，另一个是她自己的家，在之前的调查中得到的消息是周小琴长期被她那失业在家的老公家暴，但是她对自己唯一的儿子却很好，由于她老公越来越暴力，她刚开始都是住在自己父母家，他老公每次就跑到她父母面前哭诉自己没用不能给周小琴一个无忧无虑的家，说她爱买东西却不能赚钱给她花，久而久之，邻居和街坊都以为周小琴是个物质女，老公没工作了就嫌弃自己的老公，时间久了说闲话的人越来越大哟，最后周小琴就只好跟着自己老公回家。护士的工作特别忙，周小琴时而还是会把儿子放在父母那边照护。 这会过去，蒋冬只想看看这个周小琴是不是就和从街道派出所了解到的情况是否一致，有没有什么纰漏，其实如果案件不是用动物类虐杀，蒋冬第一个怀疑会是周小琴的丈夫，这个有暴力倾向的人，在得知老婆出轨难道就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吗？ 第七十一章：周小琴 “给老子回来！跑？你再跑！”还没进周小琴家，就见门口围着几个人，家里传来一个男人打小孩的声音和孩子的哭声。 “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别拿孩子出气呀！”邻居和社区里的人都好心劝着周小琴的老公。周小琴是周六发现遇害，周末才告知家里人，这人刚死了两天，他老公就开始拿孩子出气。 “咚咚！”蒋冬敲响了门。“我们是刑警大队的，有些事情想要和你了解下。” “走，我没什么好说的，那个臭娘们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老子的脸都丢尽了！”说话间又听到房间里一阵阵男孩的哭声。 “快开门，再不开门就当妨碍警察办案把你给抓起来！”和蒋冬一起来的小王语气凶狠的大声说着。 “咔”一个三十多岁一直眼睛上带着一个眼罩的男人把门打开了，往屋里一看，就看到里面满地的啤酒瓶，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一个头发凌乱的男孩坐在地上直哭，门口社区的一个中年妇女跑过去抱着孩子，说已经通知外公外婆，他们马上就过来接他。 蒋冬坐在沙发上和周小琴老公聊着周小琴的事，他让小王到周小琴的房间里看下还有和社区的人了解下周小琴这个人。 “说说呗，你和周小琴的事。”蒋冬拿出随身带着的笔记本问着坐在他旁边的这个有点矮却很壮的男人，在确认死者身份那天他没有来。 “有啥好说，我眼睛受伤了找不到工作，一直都是周小琴在养着我。”男人知道自己的没用有些自暴自弃的说着：“可是每次回来周围的人都在那指指点点，一年了我实在受不了大家看我的眼神，是！我是打她，我一喝醉就打他。” “你知道她在外面有人？”蒋冬直接了当的问。 “前不久知道的，那我又能这样，周小琴说的对，我就是个窝囊废，我没用，我就算知道她在外面又男人了又能怎么样，我赚不来钱还得靠女人养着……”男人越说越激动，蒋冬制止了他。 “那没有想过要报复？”到现在位置眼前的男人还是在怀疑的对象里。 “报复，我？凭什么？”男人反问着，然后把自己的右手举了起来，蒋冬这才看出来，男人的右手手指只剩一个大拇指，一直放在身边，蒋冬以为他一直是握着拳头。“我知道你们警察怀疑我，可你看我都这样了我怎么报复？是！我是心里不舒服，我是没用，我除了喝醉酒打她以外我什么都做不了……”男人又开始抱怨，蒋冬看着对方的手，他真不懂这样的男人周小琴为什么不直接和他离了。 “那你知道周小琴虐待动物的事吗？”蒋冬继续问。 “不知道！”男人斩钉截铁的说着，突然又摇摇头。“其实我们家以前一直养了一只老猫，是有了儿子以后一直养的，可是去年突然病死了。当时我以为是老了自然而然就死了，后来我听邻居的说，看到我们家小琴总是打猫。”男人边回忆边说着。 “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前的事，其实一年前我刚受伤的时候她对我很好，毕竟是护士一直都是她在照顾我。也怪我都成这样了，和个废人一样，工作也找不上，有时候出去面试直接被人嘲笑，呵呵。”男人冷笑了下继续说：“后来就只能戒酒消愁，慢慢的觉得周围谁都看不上我，都在嘲笑我，有时候看着周小琴也觉得她是在嘲笑我，她那么清高的一个人，就是我酒劲一上来就拿她出气，她也从来不反抗，她越是那样我就越来气……”男人说话间还看了看地上的酒瓶，有点惋惜的摇着头。“都怪我，都怪我……” “……”蒋冬看着面前这个说这说着掉开眼泪的男人，实在知道说什么，一个男人活的这么没尊严，只能靠打老婆来找到存在感。 差不多完事的时候男人的父母过来了，两个老人骂了自己儿子几句。社区的人把孩子交给爷爷奶奶带走了。 “今天早上，我们小区被几个网名围堵。”临走时社区的人说。“其实小琴她老公以前人真的不错，可自从出事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唉。” “蒋队，我们这又发现了崔亮的另一个住处，是他另一情人租的，刚刚在调查时才问出来，我这会把地址发你。”老徐在电话里说着。 “嗯，好！”挂了电话不一会，蒋冬就受到了老徐发的地址和坐标。“小王，给其余两个人打电话，下情况，把这个地址发给他们，等会这里集合。”蒋冬把手机递给旁边的小王，就开车向着坐标上的地址出发。 一路上小王给蒋冬汇报了刚刚调查的情况。邻居们反应都看到过好几次周小琴被打，但她老公以前确实对她好，在他老公受伤之前那可是个五好男人。周小琴是护士长这加班和夜班都是很平常的，家里一直都是老公在操持，知道老公受伤后，她才开始一边工作一边饬家里的事情。 后来周小琴的老公因为事业屡屡失败成天就戒酒消愁，但对自己儿子一直还是比较好。知道大半年前她老公就开始平凡的家暴他。有几次邻居也看到过周小琴打自己家的猫，邻居就觉得她是把脾气都出在自己家猫身上，原本她嫁给这个男人也是因为他的老实本分，两个人家庭条件也又差距，结婚的时候周小琴父母就不同意，后来挨打了回去，直接被自己父母还像者她，可每次她老公就跑到她父母那各种保证，后来次数多了，每次回去都被父母给赶出来，觉得丢人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这可能也就有了周小琴和崔亮那一段，到后来的虐猫事件。 “队长你不知道，这网上好多人给周小琴丈夫点赞的，，说怎么没早早把这个猪狗不如的人打死。周小琴父母那边都有几个网友砸窗户，她儿子在学校更是被欺负，最后学都不敢上。今天我们看到这个点在家估计就是这个原因。”小王翻着手机看着最新报道说着。 “留下社区的电话，平时多做工作，我会联系媒体朋友，让他们报道些正面的，不要在骚扰周小琴家人的正常生活”蒋冬这才知道一大早科长把他叫过去的原因，还好视频没有爆出来，要不这些网友估计会爆发的更恐怖。 第七十二章：整洁的房间 “这边的住处是一个姓李的女人给崔亮租的，她知道徐亮用这里来虐待动物，她也参与过两三次，后来觉得太残忍了，就再没来过。 ”小王看着a队发来的资料说着，之前由于周末的原因看见很多细节都没有调查清楚，这样细细的剖析起来，这个崔亮简直是情圣，这周围女人也太多了。 “她知道崔亮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不？”住宅就在大学城这块，蒋冬他们今天是从老城到大学城跑了个便。 “她说不知道，但是她也不在乎，她和崔亮在一起是为了玩的刺激，一个月见不到一次……”小王看着手机里发来的笔录照片，脸红的说着。小王是个才从警校毕业没多久的女生，也是在蒋冬接受这个案件后局里才把她调过来帮忙的，她主要的工作是负责分析和整理案情。 “哦。”现在的这个世道，蒋冬是越来越不理解了，一个有虐待狂既然还有十几个妇女天天围着他转，这是说他有魅力呢还是说现在的人心理是不是都有病。 “另一队已经到南城区警察局，做进一步的交接工作。”小王看着平板电脑上发来的汇报说，蒋冬点点头，现在抓坏人不像以前光靠推理和武力，现在都是利用科技和分析来判断案件，真的动刀动枪的案件还是比较少的，但一旦动起来要不没事要不就出大事。 “恩，准备下车我们到了，通知这块的分局没？到了没？”蒋冬看着手机上韩烁发来的具体单元，像里面走着。这个小区也是一个建了没多久的，现在加上这个找到他们虐杀动物的点就两个，至于徐娟为什么会死在一个拆迁楼里，这点估计解开手机里的秘密就能查到。 “通知了，他们刚派人过来了，房东也派人送来药匙，就在楼下等着。”小王汇报着，和蒋冬快向前面走着。蒋冬心理一直祈祷，希望不要在有人死在里面，如果按照前面，周小琴的死亡地点，他真的挺怕这块再有人死。 “队长！”两个穿着的警服提着器材的小同志站在门口，就等的蒋冬来了下令开门进去勘察。 “好开门吧。”蒋冬观察着周围也使劲的用鼻子闻了周围的空气，发现没有血腥味和臭味才算是松了口气。 刚一开门，一间干净整洁的客厅就出现在了眼前，这是一间一百平米过些两室两厅的房子，沙发和地上都铺着各种皮毛拼接的毯子，几个棕色的摆件排放在电视平台上。 “整个房间里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像是消毒水的味道。”小王嗅着周围的空气说着，身后的连个警察拿着相机也复合着说着。 蒋冬带好胶套和手套就向着连接着客厅的厨房走去，。就看到一个两扇门的冰箱，本来想打开却被旁边酒架上的摆件给吸引了向着旁边走去，而跟在他后面的小王“啪”的一声打开了冰箱。 “啊！”一声尖叫，几个人感觉赶到发出尖叫的小王，她捂着眼睛害怕的蹲在地下。“冰箱，冰箱，冰箱里有人头……”小王结巴的说着。蒋冬皱皱眉，走了过去打开半开着的冰箱，随着冰箱的冷气里面放着的东西更是让蒋冬大吃一惊，身后跟来的两个小警察也惊吓的大叫了声，一个更是捂着嘴开始干呕。 冰箱里的架子上，几个保鲜膜包裹着几个血淋淋的头，猛的一看确实像人的头颅，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是些被啃掉表皮的动物头。蒋冬又看向旁边，几个包裹着的肉块被放在冷藏里，里面还有些蔬菜，冰箱里还放着好多零食和水果，蒋冬又拉开下面的冷冻柜，里面码满了一些肉块，蒋冬让身后的小警察过来照相和录像，这会两人已经缓过来，早就拿在手上的设备开始“咔咔”的拍着照，蒋冬翻着冷冻里的东西，一个个被剥了皮没有头的动物尸体被塑封的放在里面。 “这是老鼠吗？”其中一个警察指着一个带着长尾巴的塑封袋问着。 “恩。”蒋冬回答着又翻出一个小动物：“这个是仓鼠，猫。”蒋冬继续翻着。 “队，队，队长，这里……”小王站在一间卧室前结巴的叫着蒋冬他们。 “怎么了……”一个警察走了过去，刚到那就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间房间原本是关着的，蒋冬到了就看到橘红色的灯光微弱的照亮着窗帘紧闭的房间，房间里面摆满了被处理的动物的毛皮，正中间有一个手术台，旁边摆放着一些刀具，最右面还有个折叠落地灯，看起来和医院的摆放很像。手术台的前面摆着两个架子上面固定着摄像机。蒋冬让小王过来把摄像机取下来，装进证物袋里。 房间周围的立柜里摆满了小动物皮毛和骨头做的小摆件，蒋冬立马想起在电视柜上和酒架上的看到的那些摆件，看来都是在这里崔亮自己做的。蒋冬想起之前恢复的电脑视频里，有这个场景的片段，当时以为是在周小琴那边布置的，看来这里也是一个虐杀的地点。 “队长，这边。”说话间两个警察拍着周围的物件，就看到旁边的架子上厚厚的摞着一堆动物的皮毛。 “光这皮毛估计都几百张了吧。”小王说着。“队长旁边的房间还那个。”蒋冬他们来到对面的卧室，打开门，就看到黄色灯光下的房间里一张原型大床，床的正中间处吊着一根绳索和几个固定皮圈，枚红色的主色调下显的房间无比浪漫，和刚刚那件房间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蒋冬走过去拉开窗帘，房间立马亮了起来，房间的地毯上放着几个靠垫，柜子上摆放着烛台和香薰灯，直对床的墙上挂着一个电视，下面是一个dv，蒋冬拿起旁边柜子里的碟片看了眼，翻了翻眼睛，全是些欧美和日韩的‘动作片’。 “咔咔”两个小警察打开柜子，里面挂满了各种情趣衣服和角色衣服，还有很多sm的工具。“这也太多了吧。”两个人查看着里面的手铐皮鞭什么的不由得发出感慨。 “这里应该就是崔亮和情人见面的地方。”蒋冬一开始以为又会发现一个新的凶案现场和第四个死者，还好没有，蒋冬让大家在仔细的检查下就准备离开了。 “队长我在刚刚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笔记本电脑的充电器，但是没有找到电脑。”小王疑惑的说着。 “在周小琴家里发现了电脑却没有发现充电器，是不是电脑是这里的？”蒋冬拖着腮想着。“也就说有可能是凶手门进来拿走了电脑？过着说凶手进来找电脑然后又从电脑上的内容找到了徐娟和周小琴，电脑里有她们的消息？还是电脑里有什么东西是凶手想要找的？”蒋冬站在门口的地方自言自语的说着。 第七十三章：新的线索 “喂，我现在有个问题。 ”蒋冬走到阳台上，让其他人继续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现在对于凶手还只是个概念而已。“我们发现了崔亮的另一个住处，里面也找到了一个虐杀动物的地方，还记得我说过的周小琴死亡现场的电脑吗？我们在这里找到了电脑的充电器还查在插座上，配套的东西也在这边，我有点小不明白，难道是崔亮把电脑给了周小琴还是说凶手带着电脑去的周小琴家？如果是崔亮拿去为什么不带配套东西。”他给李一凡打电话询问着，也许这些能够在李一凡的回忆里想起点什么。在打电话前他已经问过韩烁确定这边留下的充电设备就是在周小琴家里发现的电脑的。 “周的死我没有看到，但是在崔亮的死亡现场我不记得有看到过电脑，他当时是昏迷中醒过来的，头被人打过。”李一凡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小声的说着：“凶手既然能让他们到达预先准备好的杀人地点，如果要电脑也可以让崔亮带过去，但是有什么是必须得在崔亮家里查的，这是为什么插座还在墙上的解释。如果是崔亮带笔记本电脑不可能不会带电源，要不就是凶手特意来到崔亮住处拿走了电脑，故意留在了周小琴的案发现场里让警察发现。”李一凡大胆的推测着，现在凶手不明的情况下，什么可能都有。 “为什么要找电脑，为了找虐杀动物的人？还是别的？”蒋冬自言自语的对着电话说着。 “电脑里有什么？”李一凡问。 “有崔亮和几个女人虐杀动物的视频和照片，还有就是那个论坛的登陆图标。”蒋冬说着，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对，那个‘slaughter’论坛，那个论坛只有在固定ip地址下才能登陆，之前我们在周小琴和徐娟还有崔亮的学校宿舍里都连不上，难道固定ip是这里？”蒋冬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 “吴帅收到的视频就是来自‘slaughter’论坛的录像，是被人刻录下来的但是只能看不到五分钟就回自动删除。”李一凡回忆着。 “这么说发送邮件和看到邮件的都有可能是凶手？看到邮件的都有谁？为什么要发给这些人？”蒋冬大胆的猜测着，又产生了很多疑问。 “如果是像吴帅一样的人，那收到邮件的就是宠物被虐杀的人，而收到的就是自己宠物被虐杀的全过程。”李一凡边说着边打了冷战，真是难以想象这个发送视频的人的心机。“那他是怎么找到这些人的联系方式的？” 挂了电话后，蒋冬就带着小王离开了在临离开前从门房那边考了这边半个月的监控记录，另外两个警察也都回了自己的警察局。蒋冬看着车窗外依然阳光明媚的天空，不知道这下面到底影藏着多少的秘密。 “其他几个人怎么样，从南城区回来了没？”蒋冬问着旁边的小王，小王点了点头。“让他们到大学城这块的城市大学，把他们那边的情况念给我听。” “韩烁那边发来情况，说是找到发送的地址，就是刚刚我们查到的崔亮家，这个我刚给你说过，还有就是接受放的地址里面，三分之二的人都是理工学院和城市大学的学生，不过只找到今年的，还有很多是宠物商店和宠物协会，光这两所学校就有将近两百人。”小王汇报这韩烁那边的资料。 “怪不得媒体这么快就知道了，却没看到网上有视频透露出来。”蒋冬边说着边开车向李一凡所在的城市大学。 蒋冬组里其余两个人，去了南城区那边了解到崔亮死时的房子就是他爸早前的，由于那边属于城乡结合处，周围住的都是来城里打工的人，自然都不认识崔亮和他父亲。动物保护协会的人找崔亮找过好多次，南区他父亲的狗场里，经常会发现一些嘴被封住逃出来的狗，好几次他们发现的时候狗已经死了。 在他们那个镇几乎路上都没有流浪狗，有的都比崔亮他爹给抓走了。现在事情曝光了，他爸那被动物保护协会的人弄的乱糟糟的一片，狗场的狗都被解救了出来。他们两个让人到的时候崔亮的父亲都不敢出门，镇里人说崔亮他爸现在一出门就被人指着骂，虽然老年丧子是很可悲的事情，可这崔亮的作为谁又赶出来帮着说话，更有一天他出门被人扔小黑砖给砸伤了，他们到的时候崔亮爸正躺在床上头上简单的贴着块纱布。这种人给谁都不愿意帮忙，只有镇里社区的人天天照料着，她的另一个闺女从家里回去在照顾他。 蒋冬他们队的人和南城区的领导都去了，就和镇上领导商量让出来说说话把这事解决了，毕竟崔亮父亲一大把年纪了，这儿子刚死心里保定不好受，最后写了保证书这事算是处理完了。 “a组那边调查的怎么样？”蒋冬继续问着。 “刚刚徐哥发来询问记录，除了之前从李女士那里得到些有用情报外，在就发现除了这个李女士还有四个女人都参与过崔亮的虐杀动物事情里，但是比起周小琴和徐娟的女主角身份其他都算是轻微的，四人都是参与过一两次后来被良心谴责就在也没有去过，都是在李女士帮崔亮租住的房间里，其余的几个人和崔亮都是性伴侣关系。”小王把发来的报告整理了下告诉了蒋冬。 “还有没？”蒋冬问。 “哦，有两个人都均表示在上周五之前一直都被人跟踪过，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一个表示发现过三次，感觉是自己的错觉，还有个在上周五前一直都有人在跟踪她。这两个女人是那四个虐待过动物里面的。”小王说着，蒋冬知道，这点就告诉了他果然凶手还有第四个目标，可是为什么从周五开始就消失了呢？难道是发现了警察在调查这件事情还是别的原因？ 第七十四章：互相证明 “通知韩烁，那边完事了就带着电脑来刚刚我们去过的崔亮家里试试哪个论坛。 ”蒋冬打电话给王志，就下了车，他现在已经到了李一凡所在的学校，除了b组其余的人也都马上过来，更具韩烁发来的收到视频的人这所学校将近有一百人，他很想不通一所大学里既然有一百多个人养过宠物。 “你是说凶手有可能在我们学校？是网上说的那个‘狗头大侠’？”校长不敢相信的问着蒋冬。 “只是怀疑。”科长也来到了学校和校长交涉着。 “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们学校的学生没有几个养宠物的。”校长撇着嘴摇着头说着。 “崔亮不就在你们学校和宿管一起虐杀动物被抓的，那动物哪来的？”蒋冬问到。 “这……”校长犹豫着，现在养宠物不光是喜欢很多人当作是爱好和时尚，他有次见到一个老师大夏天的肩上带着一个貂毛看的栩栩如生的，后来才知道那是那老师养的宠物，宠物貂，什么养猴子，养香猪，养蜘蛛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养不了的。 “校长您看？”科长已经看出校长的犹豫。 “我这就派几个学生代表和老师，会积极配合你们的调查，我这么做是为了证明我们学生的清白。”校长义正言辞的说着，让旁边的主人感觉去通知。 没多久张瑞和李一凡就随着其他两个老师来到大会议室。李一凡是蒋冬特意打电话让张瑞一起带过来的，他知道他这个表弟是学生会会长一定在里面。 “你们几个都不在这次的调查里，这里有几个ip地址，上面能看到账号，也就是你们的学号。然后你们两人负责一组，把学号记录下来然后找到对应的人。”蒋冬分配着人物，只有学校的人才更了解学校，他们警局里也增派了人手。先让学生和警察一起筛查，在把这些人单独提出来一一询问不在场证明。 “表哥，你们是在调查虐待动物的案件？”张瑞跑到蒋冬身边小声的问着：“是在调查学校里谁丢了动物吧，我这里有个本子，这大部分被崔亮偷过动物的都在本子上。”张瑞把自己的笔记本递给了蒋冬。 “瑞瑞你和这位警员一起把这本子上的人都叫到旁边的大教室去。”蒋冬看了眼本子，上面清楚的记载着谁丢了什么宠物，什么时候丢的。然后他把旁边的警察叫了过来小声的说了句：“在审问的时候问下他们有没有收到视频，记录下来，等下和他们统计出来的对比。” 交代完了蒋冬就带着李一凡和其余几个警务开车前往旁边的理工大学，这边有科长坐镇，他打了个电话给老徐让他们直接到理工大学。在理工大学这边有学生的宠物被崔亮虐杀，崔亮在这边一直也带着几个年纪的体育课。 一样的流程，两个学校一样的调查，就这样接近晚上八点的时候才把时间是上有可能，同时看过视频从心理确实憎恨崔亮这种行为的人都统计了出来。这一统计就到了网上十点多，最后只能先让这些人回宿舍，让宿管和老师全面看管着，明天早上来继续排查，本来蒋冬是坚持连夜审理的，这一晚谁知道凶手会不会有所防范，但是校方一再的坚持没办法只能明天一早继续。 蒋冬也累了一天，让其他人把资料带回去后就回家休息了，至于韩烁那边本来说晚上要看的资料他一直没有弄出来，蒋冬让他先休息，凶手已经就在眼前了。现在还有个疑问，崔亮为什么会死在自己家里的老房子了，更具a队调查的资料，那间房子是崔亮以前上学他爸为了方便买下来的，后来房子也不值钱就往出租了短时间，这一两年一直荒废着。凶手是怎么知道这里的，这里不像其他两个场所就是他们虐杀动物的场地，而哪里徐娟那里可以说是拆迁楼，不容易被发现。这崔亮死的这个位置就有点巧合了。 也调查了不在学校内的其余的宠物店和动物保护协会的人员接到通知后都又另一组街区警局做了不在场证明，里面从在时间问题的有十人。按动好明天的审查问题后，大家都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为明天的审查做准备。 第二天一早，学校这边就开始抓紧时间审查，这一审查城市大学这边就剩二十几个人有嫌疑。在一一的找时间证人和不在场证明，最终缩短到了八个人，其中吴帅也在里面。 另一边的理工大学，一早蒋冬又把李一凡带了过来，每次和李一凡呆久了他总觉的这个少年不像表面那样，他脑子里自带的推理和分析能力真的可以。 蒋冬给李一凡讲了他昨天晚上突然怀疑的地方，李一凡也觉得这个确实很可疑，两个一边蹲在马路牙子上吃着早点一边聊着。 “那么就说是熟悉崔亮的了？这个地方是他上学时候住过的，那是不是说明有凶手有可能和崔亮从小就认识，或者说这个人认识凶手。”李一凡喝了口豆浆说道，其实现在事情都理清楚了，只用顺着线查下去，凶手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让人调查崔亮身边养过宠物又是从小认识的人。”蒋冬边吃着边说着，接下来的工作量很大。 在剩下的人里，其余警务就开始找他们的时间证人和他们所说那个时间段在的地方的监控，由于凶手杀人的时候都开了空调，死亡时间不够准确，就这样一一再次排除后，总共还是有七个嫌疑人。 “蒋队，你看那个人眼熟不？”李一凡指着人群里的一个人问。 “李~李毅，我想起来了，说自己是李妍的男朋友那个，他怎么也在这里。”蒋冬叫来旁边的警员问道，原来李毅也在被怀疑对像里，他们一个宿舍的人都养过宠物，而且都被崔亮虐杀过也都收到过视频，不过几个人互相做了时间证人，已经排除了。 第七十五章：惊讶（求收藏，求推荐） “互相作证？一凡我看我们要去下这个老朋友的宿舍转一圈了。 ”谈话间蒋冬就带着李一凡去和李毅打了招呼，去了李毅他们的宿舍。 李毅是理工大学计算器系研二学生在李毅的宿舍里看到不少的奖杯和将牌，还看到没人桌子上都有形形色色的宠物用品，有个人的书柜上放着一个玻璃钢，里面直接就趴着一直黑色的蜘蛛。蒋冬在和他们几个闲聊得知本来这个宿舍就李毅和其余一个人喜欢养宠物，宿舍有人反对，当时他们就想办法把兴趣相投的几个和宿舍其余的人调了，这个过程可是相当艰难的，他们学校是不让学生在外面住，一旦发现直接开除。 宿舍的一个学生更是给蒋冬他们展示他一衣柜的爬宠，又聊了聊他们几个的宠物是怎么被崔亮迫害了后，蒋冬就和李一凡离开了宿舍。 “走问下老师那些都是什么奖状。”其实蒋冬在一进宿舍就开始怀疑李毅，据他的了解李毅是直接在考的本校的研究生，也就是说他在本科期间就有可能被崔亮虐杀过动物。 “你说李毅呀，那可是我们学校的大才子，那些奖状都是他设计的一些科技得的，有什么保密系统和加密系统还有一些安全和破解技术。他的论文……”后面又是一堆夸奖的话，蒋冬直记住了老师说的那些得奖。 “韩烁我这里有个人想让你和他聊聊，切磋下电脑技术上的知识。”蒋冬站在楼下和韩烁打完电话后就让身边的一个警务把李毅先带回了警局。 “我听吴帅说他也被怀疑了？”李一凡看这蒋冬的抓人逻辑，估计只要一方面占点边的都跑不掉，吴帅最近一直很奇怪总是老往外跑。“我记得那天看到徐娟死亡过程后，醒来的时候看到吴帅就在床上听音乐，这就可以拜托嫌疑了呀。” “但是之前他就出去过，我们在徐娟死前经过的商店前看到过吴帅的身影，之前在排查的时候以为是路人，后来在调查中发现吴帅确实有可疑，就进行了比对发现就是他。而且帮凶不一定非要留在现场，说不定帮忙联系人到学校附餐厅捉老鼠呢！”蒋冬面带微笑慢条斯理的说着，他们学校附近有来过捕鼠队，在这块捉过老鼠，后来在处理的时候有人称养了条宠物蟒蛇把车上的老鼠要走了。 李一凡站在那不知道该怎么说，吴帅的奇怪确实是从两个虐杀动物的人被曝光以后，现在闹的这么大手段这么残忍，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很有可能很多人协助了这个‘狗头大侠’。 下午四点多，两边学校就基本上收队了，学校这边包括李毅和吴帅最终怀疑对象被缩小到三人，依然还有疑点的是八个人，一边学校留下一个人调查这八个人的口供和时间证据，其余三个人都被带到警局，而李一凡和张瑞就回了宿舍。 “这小子说什么了没？”蒋冬指着看守所里低着头的李毅，问着旁边的韩烁。 “队长你确定是他嘛？我们不是之前一起破伪装自杀案件还遇到过！”韩烁也没问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在和李毅一上午的聊天几乎光聊电脑技术了，两个现在才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队长，在细细的筛选后，这个崔亮确实又个远方堂弟，但是两个人在成年以后在没有联系过。”老徐把查到的资料告诉蒋冬，之前因为都在调查这几年的朋友和亲戚关系，像这都七八年没见过的都直接被忽视了。 “恩，是谁？”蒋冬接过资料。 “叫蔡兮颜，在我们市好像还有点小名气，技术科室的小姑娘几乎都认识。”老徐说到蔡兮颜名字的时候，看守所里的几个人都不由的抬起了头看了眼这边又立马地下了。 “顺着查，不行抓来问问。”蒋冬注意到了不远处那几个人的动静，尤其是李毅和吴帅，那飘忽的眼神，他们也许不知道刚刚这一幕都被他们头顶上监控拍了下来，蒋冬面前的电脑上显示这。 “查下这几个人的手机记录，看看有没有联系过这个蔡兮颜，特别是李毅的，他那密码的破解，我觉得你可以问问，说不定能用在徐娟现场的那部手机上。”留下这一句后，蒋冬就从审讯室里出来了，他皱着眉看着手上这个蔡兮颜的资料，上面一个医院名很眼熟，他合上资料就带着人一起去了蔡兮颜家里，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李一凡和张瑞还有他们宿舍的一个小胖子拿着两袋子东西站在公安局门口。 “表哥，能让我们进去给吴帅送点东西不，他从昨天下午一直就没有吃东西，这已经立秋了网上冷给他送件衣服。”张瑞巴巴的看着站在台子上的蒋冬，特意把那个哥说的大声了些，李一凡在看守所呆过，知道这进看守所有人帮你说话和没人帮你说话待遇是不一样的，吴帅家不是这边的，没得人忙只能他们几个上了。 “行了行了你们拿进去把，说的我们这看守所有多可怜一样。”蒋冬受不了他们这个样子，就挥挥手让赶紧进去。“对了，李一凡你留下，我有点事要问你。”刚刚在资料上蒋冬清楚的看到了白苒心理医院的名字。 “蒋队有什么是嘛？”李一凡小声问着旁边把他拉到一边神神秘秘的蒋冬。 “你在白苒的诊所里有没有见过一个叫蔡兮颜的？”蒋冬问着李一凡。 “算是见过吧。”这个名字李一凡熟悉的在不能熟悉了，只是两次他都是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出现。 “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蒋冬试探的问着。 “说不上来……”李一凡回忆着。“你有看过之前网上传的视频那个像狗一样的男人没？” “没有，说重点！”蒋冬着急的问着。 “就是我看到他明明是个大男人，可却被人像狗一样的用铁链子拴着，而且他还发出很低的狗叫声……”说道这里，李一凡仿佛也一下恍然大悟般的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 第七十六章：关于李毅 蔡兮颜家的别墅里，蒋冬和李一凡还有两个警务坐在蔡兮颜家的沙发上，蔡兮颜父母都是商人，算他们这边的有钱人。 临上车蒋冬想起来李一凡算是在案发现场目睹案件的，也算是见过凶手，如果真的再见到会不会想起什么，特别这个蔡兮颜他也曾经见过。 “蔡兮颜在吗？我们有些事情需要找他调查。”小王客气的说着。蔡兮颜的父亲在家，叫人给他们倒了茶又端了点心。 “你说兮颜呀，他不是还在医院吗？难道出什么事了？”蔡兮颜父亲一天是自己宝贝儿子的事情，一下紧张了起来。 “是关于崔亮的，前段时间虐杀动物被人杀死那个。”蒋冬直接问。 “哪个崔亮？”蔡兮颜爸端着茶杯疑惑的问着。 “你们家有几个远方亲戚叫崔亮的？”蒋冬没好气的说着，他是有点看不惯有钱人的这副嘴脸。 “哈哈，你也知道这人条件一好亲戚就特别多，崔亮嘛，是不是就是狗场老崔家的儿子，兮颜小的时候我们两家确实有过些交情。怎么，死的是他的儿子？”蔡兮颜父亲惊讶的问着。 “对，就是他儿子崔亮。”小王坑定的回答着。“现在需要几个您儿子的时间证明。”说话间蔡兮颜的父亲说他儿子一般都在店里也是最近生病了才回家里来住，但是他忙也不知道自己儿子这段时间在干什么，但是他可以坑定他儿子绝对没有问题，要说一个病人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们需要检查一下您儿子的房间。”蒋冬说着。 “呵呵，行我让人带你们过去。”说话间就叫来刚刚送茶的人带着他们到楼上的房间里检查。 蔡兮颜的房间收拾的很仅仅有条，蒋冬直接一挥手让小王去检查放在书桌上的电脑，李一凡则站在门口没敢动弹，毕竟他不是警察，他就这样和带他们上来的人一起站在门口这块。 “仔细检查电脑里的购物信息，在刀具店没有人做过特殊的刀具，检查看看电脑里有没有浏览这类的信息。”蒋冬交代着，开始检查书桌和衣柜。衣柜的拐角里整齐的拜访着几张张毛皮引起了蒋冬的怀疑，他拿起来仔细的端详着。 “这个呀，是少爷带回来的，他带回来的时候上面全是脏东西，就和在泥里滚过一样，当时有好几张我本来准备给扔了被少爷给拦住了，就给都洗干净放在柜子里了。”佣人解释着蒋冬受伤的毛皮。 在来的时候蒋冬注意到有一张油画被收起来放在柜子后面，在来的时候他听李一凡说过给这家画过两只狗的油画，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那张，这家主人该有多爱这两只狗既然为家里死去的狗画了肖像，可这为什么又收起来了。 “那幅油画为什么收起来。”蒋冬转头问着佣人。 “之前那幅画是放在少爷房间的，后来不知道少爷怎么了和中邪了一样，行为突然像狗一样，老爷觉得和那油画有关系就让收起来了。”佣人解释着。蒋冬听到了转头挑眉看着李一凡，这小子不光能看到别人死连画的画都有这种能力，李一凡知道蒋冬的意思，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 “队长，在电脑里是发现过刀具店的搜索但是没有找到订单，不排除删除的可能。”小王检查完电脑给蒋冬说着，蒋冬翻了翻眼睛，真应该带韩烁来，如果是韩烁几个程序输入怎么都把删除记录恢复了。 “给局里打电话，查这一个月所有和蔡兮颜有关系的快递，有没有刀具店的。”蒋冬吩咐下去，这会叫韩烁来的时间也就和叫人查快递的时间差不多，在检查期间佣人也说了他们少爷的事情，这一个月应该也就不会买多少东西。他又看着柜子里的动物皮毛，有两个和油画里两条狗的很像，让警员把东西放入证物代理回去检验看是不是狗的皮毛。 “少爷现在还在医院里，不知道怎么样了，本来以前都是请医生过来看的。不过听老爷说这次这个医生能看好少爷，但这医生不出诊，唉呀，我们家少爷太可怜了……”这个佣人估计是家里人都在医院每个人和她说话，这会叨叨说了好多，大概就是少爷年幼时就有点毛病，最近才复发。 “走，直切去白苒那边。”说完蒋冬就收了这边的队准备去往白苒的医院。 在去的路上韩烁打来电话，在李毅的帮助下手机已经彻底破解了，里面是发送的视频原件，李毅也交代了事情的经过。李毅在理工大学总共上了五年大学，直接本科研究生都在那里上的，他从小有个爱好就是养小动物，刚上学的前几年学校有规定不让养宠物他也不敢养，就这样到了大三自己养了只英国短毛猫，大概养了有大半年，有一天猫突然丢了，大家都说是小猫在发情所以跑了，可他自己一直不相信，直到有次无意中看到崔亮汽车座位里的灰色小靠垫，那个颜色和它加小猫一模一样，特别靠垫上还留有小猫的耳朵，那个被他不小心抽烟烫了一块。那会他就开始注意崔亮，原来他虐待动物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他周围的人都知道，越是谴责他他就越来劲。 很长一段时间李毅都是靠学习来麻痹自己，其实动物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它既然被剥皮做成靠垫，就在对方的车里，还逢人就炫耀自己的手工和虐杀过程，而所有人都冷漠的笑着或者随意的责怪两句。 直到李妍的出现，他才放下了这些，后来李妍又被人杀了，李毅有段时间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灾星，只要是他想要珍惜的都要离开他。李妍在死的时候留下了一只白色的小博美给李毅，这段时间里李毅都把他当作是寄托和对李妍的思念，每天认真的照顾着，也一直堤防着崔亮，他们宿舍人都知道崔亮的恶行，警告威胁过换来的就是他们宿舍里所有的宠物被没收，最后以校方的一句丢了为借口都成了崔亮虐杀的对象，他们是受害者却还要背负学校关于私自养宠物的处罚。 第七十七章：他们的故事（上） 李毅讲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表情都在抽出，他隔着看守所的栏杆撩起自己的裤腿，一道缝过针的伤痕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这是怎么弄得？”韩烁没想到这个和自己兴趣相投的少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看守所里所有人都静静的等着李毅把故事讲完。 李毅擦了擦自己已经湿润了眼睛继续说着。那会他去求崔亮，想用钱买回自己的宠物，可是崔亮却无动于衷，还笑着说，我就喜欢看你们这种把动物当成家人的人的痛苦，边说还用他那肮脏的舌头舔着手上拎着的虚弱小白狗那颤抖着的耳朵。 这种画面谁受得了，李毅一直把自己的小博美当做是李妍留给他的寄托，这一下就惹怒了他，他和崔亮大打出手，但是他一个学计算机的怎么打的过一身肌肉的崔亮，最后他不光被崔亮打了个的半死还背了个大老师的处罚，如果不是他得过那么多奖估计当时在崔亮的执意要求下李毅早就被开除了。 那段时间李毅腿上打着绷带，吊着腿绝望的趟在医院里。崔亮既然还带着学生来看望他，在最后临走前他突然掉过头邪恶的笑着，打开手机给李毅看手机上的照片，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兔女郎衣服的女人端着一个大盘子，上面是被完整解剖了的小博美的图片，小狗的头干净纯白的放在碟子的一边，而其余的地方都放着血淋淋的动物尸体和内脏，两边的东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一边纯白一边血腥。当时李毅看完照片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想跳起来弄死眼前这个一脸笑容的男人，可是他最后只是狼狈而又愚蠢的摔下了床。 “我拼命扭动着上身，用另一条腿和手想要支起自己，想要弄死这个畜生，可是我全身都是伤痕，我再怎么努力也抵不过身体的伤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笑着，他笑着离开了我的视线……”李毅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在场的几个女同事和周围的人也都低着头抹着眼睛里的泪水。 “……”韩烁红着眼睛递给李毅和其他人一包纸巾，看守所里关着的三个人都已经哭红了眼睛，他们三个都是宠物被虐杀的受害人，也都是收到视频的人。 “这种人难道不该杀吗？他不该死吗？我真后悔当时没亲手杀死他！”李毅满脸泪痕的问着周围的人，周围一片沉默。 “该！”一阵沉默后，隔壁牢房里一个男人大声的应了声，这里除了他们三个还关着几个违反交通的人，他们刚刚也听完了李毅的叙述，现在‘狗头大侠’的事情已经弄得满城都知道了，几个人听了李毅的故事更是气愤的不行。 “他是该死，但是你们也不能用非法的手段杀死他，他的所作所为应该留给法庭来判决，我们不能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韩烁眼角带泪的说着，说道最后他自己也没了底气，他知道社会上这样的人太多了，但是我国并没有相应的法律制裁这样的人。 “难道他就可以吗？他们就可以用这种残忍的手段虐杀别人的亲人和朋友，我们的宠物就和我们的家人一样，被我们无微不至的呵护着最后，最后既然成了这些人肚子里的一道菜。呵呵~”吴帅冷笑着说着，从来到刚刚他一直都保持着沉默，直到李毅的故事讲完。 “是啊，你不知道我们家豆豆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我们一起来的学校，可最后就剩我一个人了，它已经活了十一岁了，我父母从来没有关心过我，就只有豆豆从小就陪着我，可是最后呢。”另一个男孩哽咽的继续说着：“它只是一只老的不能再老的吉娃娃，没有几年的寿命了，可是这些人连这几年都不留给它，他们残忍的把它一点一点剁碎，在它活着的时候一边给它打兴奋剂，一边慢慢的剁碎它四肢……然后，然后……”男孩实在哽咽的说不出口，只能蹲下来捂着脸哭。 “呸，这种人渣真该死！”隔壁看守所的人愤愤不平的说着。 韩烁知道这个男孩说的这只吉娃娃的最后下场，他看过电脑里的视频，知道这么一段，他们不光剁碎了那只吉娃娃的四肢，还给他打了兴奋剂，并把剁碎的骨肉堆在它的面前上面撒了些东西，那只眼睛乱转兴奋的大口喘着气的小狗，开始舔食面前的骨肉，当时的画面真的让人看不下去，最后小狗是笑着翻着眼睛死的。都知道狗是不吃同伴的肉的，可是这些人的手段残忍真的让人无法接受。 “难道你们警察要站到这些人身边吗？”吴帅问着。这里面他的嫌疑最小，他对自己宠物的感情并不像其余两个人那般。 笔录上，李毅承认自己协助蔡兮颜制作密保手机和找杀人地点，徐娟被杀的地方就是他找的，他说那块地本来是李妍父亲所在公司的福利房，李妍家以前在那也套房子，小博美就是李妍住在那里开始就养了的，后来公司倒闭他父亲也自杀了，这块地自然就被收走拆迁。李毅选在那里也是因为纪念李妍和小博美。但是他对于杀人手法和过程并不清楚，当时蔡兮颜不想让他们参与太深，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下来，他只是帮忙解密电脑和发视频还有隐藏ip，对手机做了加密，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蔡兮颜要把手机留在现场，难道是故意想让警察找到他自己？ 吴帅是在一次无意中发现徐娟鬼鬼祟祟的，那会徐娟被发现是室友和他成立的三人组的功劳，他怕徐娟又要去做什么坏事，就尾随跟上了，这一跟就发现了崔亮的住处，也被蔡兮颜发现了，两人聊了会，那会蔡兮颜已经杀死了崔亮，他把从崔亮电脑里考的视频给吴帅看，也承认了饭团被虐杀的视频是他发的，知道这一切的吴帅坚持要帮助蔡兮颜，不为别的，就为视频里那些被虐杀的小动物们。 其实吴帅并没有直接参与犯罪，只是帮忙收购老鼠，他当时也不知道蔡兮颜要这些老鼠到底要做什么，蔡兮颜也没有告诉他崔亮是怎么死的。 第七十八章：他们的故事（下） “李毅，你是怎么认识蔡兮颜的？”韩烁在大家情绪都稳定了后开始对他们三个人进行审讯。 “他是我们这出了名的网红，我们这些死宅都知道。”李毅说着。 “就这样？”韩烁继续问着。 “我当时好不容易出院了就开始找这个崔亮，当时一心就想的怎么弄死他，后来通过跟踪找到了他宿舍以外的住宅，在他家楼下的公园里我看到崔亮在和蔡兮颜吵架，崔亮当时那副嘴脸就和来医院里看我是一模一样，那个笑容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李毅说着漏出来一个凶狠的表情。 “当当！”韩烁敲了敲桌子，李毅的表情又恢复了过来。 “崔亮那天也拿出手机给蔡兮颜看，当时他那嘲笑的表情真的太恶心了，我就看到蔡兮颜一拳打在李毅的脸上，可是李毅没有躲也没有反抗，而是笑着说：‘我的好堂弟，你难道不知道你从小到大养的所有的狗都进了我的肚子，哈哈，最早的那只瘸腿的，还是你和你爸亲自送来的！’就是说了这么一句，我当时才知道原来蔡兮颜满世界在找的狗也是被这个畜生给虐杀了。”李毅边回忆边气愤的说着。 “然后你们就开始计划着杀了崔亮？”韩烁边记录着边问着对面的李毅。 “没有没有，那会我才知道他和我一样，在崔亮走后我就主动和他说了话，我说我都听到了，我也是来找崔亮报仇的。当时他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我以为他在哭还抵了纸给他，还自爆了家门，后来他抬起头我看到他的脸扭曲的在笑，还发出一声低低的狗叫声，妈呀，那会我是吓了一跳的。”李毅交代着。 “狗叫声？”韩烁疑惑着问着。 “对，就这样。”说着李毅学者：“汪……汪……” “然后呢？”韩烁继续问着。 “后来他那样怒视着崔亮离开的背影看了会也没理我就走了。”李毅回答着。 “继续！”韩烁看他又不说了就提醒到。 “那以后我又跟踪了几天崔亮，就想的打不过就给他一黑砖，或者知道他家地址黑他电脑。可这一跟踪就发现这崔亮每次带回家的女人都不同，那天就看到他们带着一个纸箱子，我当时就觉得里面又是谁家的小动物，本来想上去直接揭穿他的恶行，可是却被藏在另一边的蔡兮颜给拦住了。”李毅说着。“当时他就说他有办法，他用公用电话给崔亮打了个电话，用手机上的变音器约崔亮两天后在南城区的一个地方见面。”李毅这下终于流利的交代事情了。 “是不是南城区城乡结合那块？”韩烁问着。 “对对，好像就是那块，后来我看新闻才发现崔亮就死在那里。他当时打电话还强调崔亮把什么样片带来，最好带上电脑，他要当场看片。”李毅回忆的说着。 “你确定那会蔡兮颜就让崔亮把电脑带上了，他是怎么知道有电脑和样片的？”韩烁问着。 “我当时也问蔡兮颜了，他说崔亮一直把虐杀动物的视频通过放在一个什么猎奇的论坛上赚钱，在那次和他的吵架中也提过把蔡兮颜家两条宝贝狗被虐杀的视频就存在一个电脑里，崔亮还说了些很恶心的话，当时蔡兮颜说他只有愤怒。根据蔡兮颜说的那个网站好像不是谁都能进，而且那上面放过一次的东西不能放第二次，所以这个崔亮一直都在对外卖着这些视频，蔡兮颜就是利用这点说是要高价买入视频。”李毅回忆的说着。“那会我给他留了电话就走了。” “崔亮当时拿到电脑了没？”韩烁问着。 “恩，拿到了，一个黑色笔记本。”李毅回答着。 “你是怎么知道的？”韩烁问着。 “那是两天后了，当时崔亮还没有被杀，我那时和蔡兮颜还不熟，也是后来他突然找我解锁电脑里的一个论坛，后来联系的多了才熟悉了的。”李毅回忆着。 “论坛？先回答蔡兮颜有没有告诉你他杀人的过程？”韩烁对论坛这个词很铭感，特别是在电脑出现后。 “没有。”李毅摇着头说：“那天他找到我的时候全身是血水，还很虚弱，当时他背着一个大包，怀里抱着电脑。凌晨五点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他把电脑交给我说是让我解开电脑上的那个论坛图标后就走了。”李毅回答着。 “你看了电脑？”韩烁问着，他知道电脑里的内容，那些东西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看了，也找到了我和李妍的小博美。”这次李毅说这句话很平静，不像之前那么激动，可是他的拳头还是钻的紧紧的。 “论坛，是不是一个叫‘slaughter’的论坛？”韩烁问着，这个论坛也是他一直在解锁的。 “对！当时我们再次见面就是为了解锁这个论坛，一开始我就告诉了他我精通电脑还留了手机号，也是因为这个他那天凌晨才跑来找我，他说解锁了就联系他。”李毅回答着。 “那，那个论坛你解锁了没？”这个问题也是韩烁在纠结的。 “没有解开，这是个外网论坛，主站在国外，外加他设置了很多重防火墙，我尝试着破坏打开，结果论坛直接被封掉了，外加电脑没有电了，我就怀疑是不是这个论坛能自动识别ip。”李毅认真的回答着，他这个答案和韩烁研究到的是一样的。 “然后呢？”韩烁继续问着。 “第二天一早他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我告诉他要找到ip地址才能解锁电脑里的论坛，那天他就约我还是在崔亮家楼底下，那会我已经知道那个电脑就是崔亮着畜生的。我和蔡兮颜都上了楼，他用钥匙开了崔亮家的门，那会我就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把崔亮杀了，但是我没有直接问。崔亮的那处住处不是每天都会回来，那会由于他被他们学校停职没地方去才会经常带着周小琴或者是徐娟过去。”李毅说着：“我看到他那房间里摆放着的手术台还有各种工具，就想到我们家的小博美说不定就是死在这里的。”说着李毅有些哽咽。 第七十九章：蔡兮颜与狗（上） “那你们这次解锁了没？”韩烁着急的问着。 “不算解开。”李毅摇着头说着：“到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充电器，又开始登陆论坛，但是我用破解程序一攻入论坛就被拦了下来，每次都在最后的防线下，我们上去的时候只能看到的崔亮自己发的东西，点不开别人的内容，当时就看到崔亮光靠卖虐杀视频就赚了好几十万，可想现在的人有多变态，既然花钱看这些，论坛里很多都是外文，当时蔡兮颜像是在找什么，可是最后因为我们是用破解程序进来的，很快就被论坛的防火墙给拦了下来，这个号就直接被封锁了。”李毅回答着。 “他在找什么？”韩烁问着。 “我不知道，看蔡兮颜的样子应该是没有找到，然后他就拿起电脑就走了。”李毅说着。 “是什么让你这么信任蔡兮颜？决定和他一起做这件事？”韩烁问着。 “是他的故事，还有电脑里的那些视频，最关键我知道崔亮死了，蔡兮颜他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李毅抬起头认真的说。 心理医院的一间监护病房里，一个少年的手脚被分别绑在四个床脚，就连肚子和胸前也被绑着束缚带，身上和头上贴满了测试线。 “这就是蔡兮颜，他现在还在恢复期。”白苒看着观察玻璃里的蔡兮颜。 “他得了什么病？”蒋冬看着这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就这样被绑在床上，除了脸色不好些也看不出来哪里有毛病。 “到那边说。”白苒有意的避开李一凡，他没想到李一凡既然会跟着蒋冬一起出现，难道李一凡之前和她说的事情真的变成案件了？一想到着白苒就头疼的厉害。“能不能不要再利用李一凡的妄想症来破案，难道你现在连破案都需要一个病人来帮忙？”白苒压低声音愤怒的说着。 “……”蒋冬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苒，过了一会他坚定的说：“是！我是需要李一凡，我是在利用他的妄想症，但是他确实看到了，对嘛？他是看到了死亡的过程，难道你就让他憋在心理一辈子不说，不找人诉说？你觉得那是他想要的吗？你看看他现在，是不是比刚开始要自信的多。”蒋冬相信自己对李一凡的了解，从刚开始到现在李一凡的变化真的很大，原来唯唯诺诺，现在变的自信和敢于表达。 “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这样只会害了他。”白苒撂下这一句就掉头准备走，却被蒋冬一把拉住。 “难道你觉得你把他藏起来就是在帮他？”蒋冬说了这么一句话后转身离开了，留下站在原地低着头的白苒，地面上白苒的眼泪掉落了几滴，她背过身去迅速的擦掉眼泪。 蒋冬和白苒是因为夏子芮认识的，后来又因为相亲被硬安排在了一起，可是两个人心里都有结最终还是以朋友自称。蒋冬知道白苒心里有个人，她一直把他藏的很好，但是他并不知道他是李一凡，直到白苒第一次为李一凡求他，他才知道这就是白苒那个重要的弟弟，那个为了他而一直没有结婚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医学研究上的白苒。 “多重人格障碍者？”蒋冬看着白苒助理拿过来的关于蔡兮颜的资料，眉头皱的更紧，他从业这么久一来，确实接触过这类案件，但也就一个，那时他还是刚到警局的小白，什么都不懂，为这事还被人嘲笑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既然又出现了多重人格犯罪的案件。他看着韩烁发到平板里的关于李毅的口供，里面记录了蔡兮颜告诉李毅他的过去，又对照这白苒这里拿到的资料，大概得出一个孤独的少年从小和狗为伴的故事。 蔡兮颜很小的时父母忙是在农村的爷爷家长大的，那会他最喜欢的就是去崔亮家的狗场玩，崔亮和蔡兮颜差六七岁，崔亮的姐姐人很好，对蔡兮颜和其他小伙伴都特别好。蔡兮颜从小就喜欢狗，可以说他到现在陪着他时间最长的就是他身边的各种狗，他和李毅一样都是最早的一批独生子女，那会父母都忙根本没时间照顾他们，而陪着蔡兮颜长大的除了自己每天忙碌的爷爷就是崔亮父亲送的一条大黄狗，他叫它大黄，它是只对外人很凶的大狗，除了蔡兮颜和他爷爷，它连见到蔡兮颜父母都会叫个不停。 直到蔡兮颜上小学离开农村，父母不让带走大黄，无奈只能把他留在了农村。暑假的时候他想把狗带回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大黄，后来才知道大黄被崔亮栓在自行车上活活被拖死了。他跑去质问崔亮，崔亮说那是个意外，是大黄咬着他不放。蔡兮颜知道大黄一直不待见崔亮也知道崔亮的脾气，那会他太小外加伤崔亮的父亲也帮着说话，还让蔡兮颜不要难过，并又送了只白色小母狗给他。 那会他们搬家到了城乡结合这块，蔡兮颜也上的是城乡小学。蔡兮颜的父母每天都很忙，刚上小学的他就要学着自己照顾着自己，当时家里只有小白和他。当时他父母一月给旁边阿姨家伙食费，他都是在别人家吃饭，那个年代很多孩子都是这样过来的，父母是双职工，李一凡看到这也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和蔡兮颜还有李毅的几乎是一模一样。蔡兮颜晚上地时候就搂着狗一起睡，刚开始小白小，父母同意，后来小白变成大白，父母不让，大白就在外面一直守护着他，大白的脾气很好也很温顺，见到人都不乱叫，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父母才让它一直留在生变。 一年夏天蔡兮颜捡了一直被人活生生甩断尾骨的小狗，小狗的大小便总是弄的到处都是，最后放寒假的时候和父亲亲自送到了崔亮家狗场。另一年冬天崔亮为了上高中家里也搬了过来。就在那年刚过完年的夜里，蔡兮颜的父母又去场子里加班，他们家突然着了大火，门口的大白拼命的挣脱绳子，跑进无人敢冲进去的火场拖出已经奄奄一息的蔡兮颜，大白也由于体力用尽最终死了。 第八十章：蔡兮颜与狗（下） 蔡兮颜父亲把狗给了崔亮父亲让他来处理，收拾家里东西的时候，蔡兮颜无意发现大白被崔亮父子给吃了，蔡兮颜留着泪大冬天带着病蹲在自家门口哭了一夜，当家里人找到他的时候已经高烧昏迷。 在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蔡兮颜发现两条狗都没有死，一直就陪在他身边，在他的意识里，那会他就出现了第二人格被虐死的大黄狗和第三人格保护他而死的大白狗。那会他父母做生意越来越好，就搬家到了城里，那会他不能也不敢再养狗了，又有大黄和大白的陪伴变的不在孤独和开朗了很多，由于经常搬家的原因从小就没有多少朋友。 蔡兮颜小学六年级被人欺负，然后像狗一样咬了对方，父母赔了钱责怪了他。初中也发生了类似的一次事情，从那以后没人敢惹他，大家都离他远远的。由于总是搬家父母从来也没有在意过他这些问题。 直到高中那年，因为长得帅蔡兮颜又被同学排挤，被人围攻，最后咬伤几个人。那次因为长期被欺负所以一直是狗的行为在保护着蔡兮颜自己，很长时间都像狗一样，没办法就被学校勒令退了学。蔡兮颜的父母这会生意也稳定了总算是有时间关心这个要高考的儿子了，老师建议他们带蔡兮颜去看心理医生。那次看了心理医生确认他的双重人格，内心里的狗是在保护他，让他定期治疗，病情一直很稳定。 后来上了大学没人管了，蔡兮颜就在外面租房子养了一条哈士奇和一条萨摩耶，一养就是几年，那几年他越来越开朗也有了朋友还有了自己的粉丝，开了咖啡店，经历都放在这些上面，他的其他人格也在那时没有在出现过。 一天崔亮突然找上门，蔡兮颜没有打理他，那会崔亮已经盯上了他的那两条狗，一直尾随着他，那次蔡兮颜出差让朋友看了几天狗，结果没几天狗就丢了，刚开始蔡兮颜还在责怪朋友，朋友说有人故意绑走的，看了监控发现就是崔亮，不明白为什么要绑狗，后来报警也没有作用。 那天蔡兮颜去质问，就看到崔亮手机上他两只狗被剥皮的照片，崔亮还说不来找他还想去找他呢，崔亮告诉蔡兮颜那场火就是崔亮自己放的，他本来是想放炮炸狗，没先到窜天猴落在了房子外的挡风门帘上，结果房子烧了，吃大白狗也是他提议的，大黄也是故意虐杀的，瘸腿小狗也被开膛坡度喂鱼。当时蔡兮颜听了这些整个人都因为愤怒而颤抖的站在原地，也是那时他的人格又再次被觉醒了。 没几天崔亮到了咖啡馆，一进来就把血淋淋的两个狗头，还有五张毛皮全扔给在咖啡馆的桌子上，并让蔡兮颜用三万买走这些，临走还说了句钱真好转。那天开始蔡兮颜就在着手杀掉崔亮的计划，网上专门订制了一幅倒钩一样的爪子，本来只想杀崔亮一个。 狗头和皮毛是蔡兮颜自己做的，晚上在把崔亮骗到一个地方，一砖拍晕然后打了麻醉剂，然后拖到了房间里过了好几天才过去，这段时间他就和李毅把视频发来出去，一周后又味崔亮吃了几片抗抑郁的药，这种没有抑郁症的人吃了会夸张看到的东西，那间当年崔亮和他爹吃狗的房间，他提前就布置好了，一麻袋的老鼠，当时也是不想他好死，没想到心里太恨崔亮了，下手种了给弄死了。 本来没想的杀别的人可在和李毅一起看到了视频里面露脸最多的两个女人也是李毅调查时最多去崔亮家里的两个女人，然后就室杀徐娟，李毅提供的场地信息，一起布置了场地，然后并没有让李毅参与，不想太多的手上沾上学。 两只狗的死还有李毅和其他学生宠物的死徐娟都有参与，所以弄死她的首发和弄死崔亮的是一样的，但这次下手没有种，没有直接弄死徐娟，而是让他感受自己活活被老鼠咬死的恐惧。 周小琴的死可以说是罪有应得，更具视频还有来崔亮家的人找到了催小琴的另一处地址。事后本来还想处置那个剁吉娃娃的女人，可就在大家调查的时候，蔡兮颜却突然消失了，这件事情最后也就没有进行。 李毅在事件里负责修改手机保密，还有手机是蔡兮颜故意留下的，崔亮的手机也是他故意扔在那里的，电脑也一样，也是崔亮故意留在现场的，李毅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也许蔡兮颜他并不想像那些畜生一样杀人，但是他又控制不了自己对那种畜生的愤怒，他是希望自己被抓住的，他多么希望警察把他抓起来，要不然他怕他又要杀人。他不想自己像那些畜生一样，但是做不到看着不管。”李毅在最后的审讯中这样说着，最后李毅因为参与杀人，但由于参与的情节不算严重，法官是轻判了的。而吴帅因妨碍司法办案再教育十五天还罚了款。 “人格被压制了下来，现在蔡兮颜只要每天按时吃药好好休息，就可以控制这些人格。”白苒看着玻璃后面坐在床边看书的蔡兮颜说：“也许他身体里的狗知道自己把这些坏人都处理了吧，自行的潜进他的潜在意识里了。” “他现在看起来就和个正常人一样，我不知道……”蒋冬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完，这两天过去了，他知道蔡兮颜醒了就过来了，医生这边已经开了证明，蔡兮颜现在可以被警方带走了。 “是不是不希望他进特殊监狱？希望他因为精神问题杀人而被判无罪？”白苒假装的猜测着蒋冬的想法，再她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后她是这样希望的，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 “不，不会，我是警察，我要防止犯罪的发生，万一他的人格再苏醒呢，有些东西能交给警察和法官处理的就不要把自己当超人和惩恶扬善的大侠。”蒋冬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白苒说的，他笑着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再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蔡兮颜突然掉头说了句：“谢谢你！”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因为他看着的地方白苒和蒋冬都站在那里。 第八十一章：迎新晚会（求收藏） “往常这个时候最高兴的就是吴帅了，不知道他现在在里面怎么样。 ”张瑞好不容易忙完做在位置上有些失落。周五晚上的迎新晚会，整个礼堂都热闹非凡，只有李一凡他们宿舍这三个人有些失落。 “没事，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李一凡一天都被张瑞和刘思怡叫着帮忙，本来这些都是吴帅的活，现在全落在他的身上了。 “上次弄得那个万人签名真的有用，如果不是张瑞你想到那个点子估计吴帅不止是简单的记过，很有可能会被直接开除。”刘思怡靠在椅背上看着前面光彩亮丽的表演，他们几个坐在礼堂的最后面的角落里，眼神都因为劳累有些呆滞。迎新晚会本来就是为大一学生和社团组织的，礼堂里现在全是些朝气蓬勃的面孔，他们几个在这里瞬间觉得自己好老。 “也多亏了几个老师和主任帮忙说好话，还有就是蔡兮颜在最后上传的直播，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拦下来了。”张瑞疲惫的看着前面继续说：“他的粉丝都跳到吴帅这了，吴帅以前的视频直接被点到爆。毕竟虐待动物的人是少数，又有动物保护协会的帮助，蔡兮颜的罪行是减不了了，李毅估计也不会被关太久。” “我看很多人说着蔡兮颜是故意相当英雄才录的最后这段，我看说这些的就是那些虐动物的人故意说的，哈哈，不过没想到我们的吴帅间接还成了英雄了。”刘思怡笑着说着，想着刚开始跳着查真相的还是他和张瑞，可这最后成英雄的既然是吴帅。 “哟，你们几个在这里呀！”几个人正闲聊着，突然被身后焦婷的声音打断了。 “婷婷啊，你们表演完了？快来这里做，来把衣服先披上，要不要喝水？”一见焦婷来了，刘思怡立马殷勤起来。 “吴帅家里人走了没？”焦婷问着。这几天吴帅的父母都从家里来了学校这边，前天还请李一凡他们三个人一起吃了饭，算是谢谢他们这段时间为吴帅做的一切，也希望以后的生活他们能够继续帮助他们家吴帅。 “他爸先回去了，吴妈妈还在这边，说是想在多陪吴帅几天。那天我陪着过去，就和搬家一样，盆子被子大衣鞋呀罐头的，成车的往过拉，就半个月感觉把半年的东西都给买齐了，光被子就三床。”刘思怡笑着说着。 “哈哈，给你家里人估计也会是这样，自己家的宝贝进了看守所，就像是坐牢一样，虽然是接受教育但是这档案里还是会记录这一笔的，怎么的对以后的生活都是有影响的。”焦婷笑了下继续说：“不过你们那个签名弄的真仗义，你不知道我们学校几个主任的狗也丢过，这崔亮事件一出他们直接把矛头都指向了他，不管是不是在学校里丢的还是在老家丢的，就觉得自己家的狗就是被崔亮给害了，你不知道那怨气，没把校长室给撑爆了，都在责怪校长找了这么个老师。” “那可是我想的。”张瑞毫不谦虚的夸着自己，焦婷一来大家的话匣子都打开了，也没那么累了。 “你们知道吗，校长这次为了安抚崔亮这件事可是专门请了一个女子组合来助阵。”焦婷神秘兮兮的说着。 “是谁呀？”李一凡一脸疑惑的问着，就看着旁边的张瑞早就知道一样笑而不语。 “dream啊！还能有谁，就是我们这边音乐学院出道的三个师姐，最近挺红的。”焦婷笑着说。却看到李一凡依然一脸的茫然的表情，她直接翻了下眼睛，心里想怎么忘掉这个李一凡是个柴米不进的人，从来不关注娱乐圈。 “好了，婷婷快坐下，马上出场了。”刘思怡刚说完，整个礼堂灯光一暗，表演正式开始。“没想到我们学校的舞台灯光还真不错，灯光老师说这套设备几十万呢，我刚开始还不信。”台上三个女生开始唱了，刘思怡看着这个灯光不由的感慨了下。 “呼呼~”李一凡却随着这悦耳的音乐声睡着了。 “咚！”话筒重重摔在地下的声音，李一凡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乱成一团的人，舞台上还看到一点火红的光线。 “一凡，一凡，快醒醒。”张瑞推着一旁半梦半醒的李一凡说着：“你快点和焦婷出去，小心点，我和刘思怡去前面看看。”说完，张瑞就和刘思怡向着拥挤的舞台跑去。 礼堂外的小广场上，乌压压的围着一堆学生，李一凡还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救护车开了进来，两个护工抬着担架床进了礼堂，不一会一个女孩就被抬了出来，李一凡看到女孩痛苦的留着眼泪，脸上被划伤了一道，本来精致的五官现在都因为疼痛而拧到了一起，脸上五彩的亮粉此刻显得格外的奇怪。 “焦婷，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李一凡问着旁边焦急更着脖子看着礼堂里面的焦婷。 “你说说你，一天什么都不光心，刚刚好像从舞台上面掉下来个东西，正好掉到了dream她们唱歌的位置，不知道有没有受伤？”焦婷一边关切的看着大厅里的情况，一边从人群种找刘思怡他们。 “怎么什么事都能让我们遇到！”张瑞气愤的拍着衣服上的白色灰尘，一边和刘思怡向外走着。 “你可说了，这灭火器是不是过期了，这白粉粉飞了我一身。”刘思怡走到了李一凡和焦婷面前，焦婷赶紧给他拍着衣服上的干粉。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dream的其他两个成员再保安和经纪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这一刻李一凡他们都看清了这两个女孩的样子，她们披着大衣，用手遮着脸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周围还有些好事的学生用手机‘咔咔’的照着像。 “快走，快走，不要堵到门口。”张瑞结果旁边工作小组递来的小旗，给了李一凡和刘思怡一人一把，三个人开始在正门口维持秩序。不一会礼堂里的学生都走光了，门口还是围着很多看热闹的学生。 “大晚上的，你们学校又怎么了？” 第八十二张：小女孩 “是这个灯吗？”韩烁指着地上掉下来的灯说着。 他今天晚上正好值班，一听是李一凡他们这又出事了，立马就自告奋勇的过来了，现在虽然嘴上这么不饶人，可心里是百万个乐意，自从这个李一凡出现，他们蒋队总能接到些大案子，每次破案还很顺利，他这次是特意跑来看有什么大案子的，没想到就是个松了的灯掉落导致一女生受伤，把舞台前面的烟花碰倒了点燃了旁边的布景，火还没有烧起来现场的人就给扑灭了。 “对对，就是这个灯，警察同志，这可真的不关我们的事，谁知道这个灯会突然掉下来。”负责晚会的主任一脸的无奈。 “这个不是你们说的，不要碰现场，等技术人员鉴定完了再说。”韩烁没好气的说着，心想这大晚上的又白跑了一趟。 “小韩哥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我表哥没跟着你一起来呀？”张瑞和李一凡他们随着警察前后脚进来，一看到韩烁不由的亲切的问着。 “唉唉，把‘小’字去掉，叫韩哥就可以了。”韩烁趾高气昂一脸的假严肃说着：“蒋队天天那么忙，哪有时间操心这些小安子。”韩烁在笔记本上把了解的情况都记录了下来。 “检查过了，这个螺丝松了导致灯掉落了下来，看着个电线，都被被烤化了。”技术人员拿着地上那个摔坏的灯说着。 “你说说你们学校，要办晚会也不说把设备好好的检查了。”韩烁没好气的对着主任说着：“这个意外的责任问题就看受伤者怎么追究了。”撂下这么一句话，韩烁就打着哈气就回了。 “没想到好好的晚会既然会出现这样的事，真是太扫兴了。”张瑞双手放在头顶一副无聊的杨子，再怎么说这次晚会也花了他们宣传部不少的精力，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虽然dream她们是压轴表演，但后面还有段校长讲话和几个优质社团的宣传走秀。 “也不知道dream她们有没有事，我看她们里面有个人好像脸被划到了。”焦婷担心的说着。 “这种意外本来就没法说，要怪就怪学校，天天光知道叫人排练，光彩排就三四次，自己的灯也不找人来看看。”说着张瑞大步的走在前面，今天大家都累了，随便又聊了几句就都准备睡了。 本来就四个人的宿舍，这下又少了个话最多的，有时候几个人走过吴帅的座位都还有点伤感，要说这抓出虐杀动物的是他们大家，最后吴帅既然进去了还什么都没有透漏给他们，他们几个又觉得吴帅不够义气又觉得吴帅把所有事情一个人抗了，那段时间一定顶着很大的压力。这一晚上大家几乎没说几句就各自躺下睡觉了，气氛感觉还有点尴尬。 “你是谁？”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小女孩用甜甜的娃娃音问着。 “你，你知道我？”李一凡惊讶的问着，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醒的在梦里和人对话。 看着眼前这个布置的如童话般的房间，淡粉色的夜灯和彩色的小灯把房间装点的更梦幻了，也照亮了房间。他看到一张公主床的床尾，小女孩盖着粉色蕾丝边的被子，两边围着一圈的玩偶，地下也有几只大大的玩具熊，一个芭比娃娃的玩具屋放在墙角的一边，旁边还有一张小朋友用的书桌，对面的一排粉色的衣柜，李一凡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小孩的衣柜有这么大。他掉过头，另一边床边的液体瓶却显得那么的不和谐，他又低头看向小女孩的手，手上扎着的滞留针管，不由的有些心酸。 “呵呵~你在心疼我？”女孩甜甜的问着。 “这，是为什么？”李一凡问着女孩手上针管的事情。 “呵呵~如果你下次还能来陪我的话，我就告诉你喔……”女孩甜甜的声音一直在李一凡的脑海里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周围的灯光也是一样，越来越直到周围什么都看不到，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柔柔的摇篮曲，李一凡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名字就慢慢的陷入了睡眠，接下来他睡的越来越沉也很甜，他能感觉到自己嘴角在微微的上扬着，笑着。 白苒的办公室里，桌子上放着一个空了的红酒杯和一瓶倒在那里已经喝完的红酒瓶，白苒皱着眉看着几天没有出现的小女孩，白苒已经找了她几天。女孩坐在沙发上调皮的玩着自己的麻花辫上的蝴蝶结。 “看你干的好事！”白苒按着太阳穴生气的对着小女孩说。 “怎么了嘛。”女孩撒娇似的嘟着嘴说。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难道不是你打给蔡兮颜的电话才导致他又发病的？”白苒没好气的说着，她看着委屈的窝在沙发里的女孩，真是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管教她了。 “人家，人家不就是对着电话放了段狗叫嘛~”女孩嘟着嘴撒着娇说着，两个大眼睛使劲的皱在一起，豆大的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 “你，你……”白苒真是气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不是姐姐你录的音嘛，人家只不过在打电话的时候不小心点开了而已，你干嘛那么生气呀~呜呜~”小女孩带着哭腔说着，话还没说完豆大的泪珠一个接一个的往下掉，委屈急了。 “本，本来在他杀人前是可以制止，我，我都要把他的人格压下来了……”白苒看着哭的无比伤心的小女孩，一下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找纸巾给她，慌乱中又把桌子上的红酒瓶碰到了茶几下的地毯上。“砰”发出了一声闷响还好瓶子没有碎。 在崔亮往蔡兮颜咖啡馆里扔东西后，那时蔡兮颜的人格已经爆发，他父母就和私人医生都没办法解决，就把蔡兮颜带到了白苒他们的医院，那时白苒已经安抚了蔡兮颜的情绪，并安排蔡兮颜住院治疗，可是蔡兮颜的父母不知道为什么一再要求回家治疗，在稳定好蔡兮颜的情绪并开了药，特意强调了不能让蔡兮颜在想到不愉快的事情，还有劲量在有人陪同下才能外出，按动好注意事项才让他们走的。 可是谁知道回了家，本来好好的蔡兮颜，却突然接到电话就在家里人忙的时候独自溜了出去，电话的来电显示是白苒办公室的，当时白苒就怀疑是有人故意打电话刺激到了蔡兮颜，没想到还真的是这样。 “如果这次蔡兮颜没有被抓，而是出院了你是不是还要电话？”白苒问着对面梨花带雨的小女孩，她用纸巾孩子气的擤着鼻涕。 “这可不一定呢~”女孩娇滴滴的说着。 第八十三章：谢谢你！（求收藏） “呦，蒋冬不错嘛，这才几天就换了间的的办公室！”隔壁旁边队的林队长嘲讽的说着，还送来两盆植物当做他们的乔迁之礼，临走还不忘怼一句：“有个当科长的叔叔就是不一样呀~” “嘁嘁~他这是什么意思嘛？王志去去，把花搬的远远的，对对，就那个角落里。 ”韩烁坐在桌子上一边吃着坚果一边指挥这队里的人员干活。 “韩哥你也赶紧下来干活来，蒋队不在你还真把自己当领导了。”小王整理着资料说着。 “这不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当代王嘛，哈哈。”王志搬完花笑着说着。 “蒋队！”韩烁一下有些急眼刚想发飙，有人大喊一声‘蒋队’，把敢说吓得赶紧从桌子上下来，引来办公室里的人一阵哄堂大笑，韩烁追着他们几个满屋子跑。 “干什么那！”蒋冬还没进门就看到屋里吵吵闹闹的几个人，生气的大吼了一声。几个人赶紧案件了下来。“啪！”蒋冬把一叠文件直接扔在了桌子上，气的指着韩烁他们三个一栋狠批。 “队长，这真是我们的新办公室呀？”一进门老徐就惊讶的说着。“你看这个会议室可比我们以前的大两倍还要多，再看看这些设备，没想到我快退休了才赶上这么好的福利。”说话间老徐认真端着自己的茶杯认真的点评这办公室里的东西。 “这可不，局里终于重视我们队了。”韩烁激动的说着。“哎呦，老徐快看我的新电脑，可不是盖的，真和我家里的那套有的拼了。” “队长，你说我们这以后会不会就忙了？我看这次虐杀动物案件结束后，局里调过来的人也都留下了。”老徐担忧的说着，他一个没多久就退休的人，本来跟着韩烁也是想图个清闲，没想到这两个多月，他们队里既然连破三个大案件，其中两个还都是蒋冬主动接的，几乎一路畅通无阻的破了案。 “放心老徐，该你做的你跑不了，不该你做的我也不会难为你。”蒋冬早就忘了进来时自己还在生气，现在听到大家这么夸新的办公室，他自己也骄傲了起来。 “队长你刚去开会，有没有交代什么大案子下来？”王志刚刚一直在干力气活，满头大汗的把警服都脱了，这一身的腱子肉，蒋冬看的都有些意外。这刚开始调他来是冲着他的特殊技能，看来这身块头以后也能派上些用处。 “哪有那么多大案件。”蒋冬又盯着王志的腱子肉看了眼就回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说来他二十多岁的时候也那样。 “韩烁，昨天听说你出警了？什么情况？”小王拿着刚刚蒋冬扔在桌子上的资料给他送去，边站在办公室的玻璃的一边问着韩烁，虽说是独立办公室，也就是多了一块玻璃隔出来的一间单间，里里外外都看的清楚。 “你还别说，我一听是城市大学，我那是义不容辞的去了，谁知道去了发现就是舞台灯具失修导致的一个小意外，索性是只有一个人受了点擦伤。”韩烁边说，边挥着胳膊给大家比划这。“你们不知道，那现场的火呀，可是大的很，还好我当时即使疏通人群……”韩烁还在那挥着胳膊夸张的讲着，大家都掉头各忙各的去了。 “小王，你和韩烁电脑上的论坛研究的怎么样了？”蒋冬对于那个叫‘slaughter’的论坛一直耿耿于怀。 “蒋队，你还在纠结这个啊，那个不是已经说了线索段了嘛。”小王解释着，在李毅他们强行进入论坛后，论坛就彻底崩了。“这是个外网论坛，站在国外我们管不了。也和局里反应了情况，由于很多人都花了巨资在上面买视频，所以蒋队你上次说的采取强制手段封闭网站看来是不可能的，上面直接就把这是搁置了，也没给明确的说法。” “一直没有明白蔡兮颜到底想要找什么。”蒋冬明白封闭网站这件事实施起来的难度特别大，上头一定会搁置这事。蒋冬说完就靠在自己的椅背上闭着眼睛自己开始冥想，也不管他们几个人整理东西弄出的多大动静。 白苒的办公室里，她宿醉才醒，整个头还是晕晕乎乎的，昨天晚上被晓晓气的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她看了看办公室没有看到那个小丫头的声音，重重的叹了口气，去水池边洗了把脸。 “白医生，今天早上的病人都帮你安排改期了，特殊监狱那边你看要不要也改期？”助理站在门口问着正擦着脸的白苒。 “不用，我这会就过去，你和他们那边确定下时间，还是十点半开始，我在十点前感到。”白苒说完又看了看手上的表，就让助理出去，自己换了身衣服就下楼开车和助理一起前往特殊监狱。 “呀，这谁，白医生怎么今天有时间来这边了。”蒋冬站在监狱的门口，由于他想见得人拒绝见他，他正准备回去就看到白苒和助理从车上下来和两个警卫一起走了过来。 “我来这边做辅导，我们蒋大队长这几天没有再利用青少年的身心健康来谋取利益呀！”白苒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呦，瞧你说的，这把我都说成什么人了，哈哈。”蒋冬知道白苒这是话里有话。 “你不就这样的人么，哼。”白苒趾高气昂的哼了声就从蒋冬的身边走过，留下满脸堆笑无力反驳的蒋冬。 “呵，这女人还真是了不得，还好最后没有和他相成功，要不我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蒋冬看白苒走远了，自顾自的说了这么一句。说完，又想起几个月前还和白苒在父母安排的相亲饭局上见面，当时两个人虽然都挺尴尬，但聊得还是挺顺利，毕竟两个人认识多年，可没想到最近这白苒就和吃了枪药一样，见着她没一次有好脸色的。 “等等辅导完毕后，和这边的医生说一下我要见蔡兮颜。”白苒给助理交代了这么一句就忙着去讲课和辅导这边的犯人。 “白医生，您来了。”蔡兮颜客气的和白苒问了好，他带着手铐脚链慢悠悠的坐在了凳子上，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是眼神却炯炯有神。 “在这里还可以嘛？是不是很不适应？”白苒关心的问着蔡兮颜，她这次来也是代替蔡兮颜的父母来的，在关押的前三个月，为了稳定这些特殊犯人，监狱里是不容许家人来探监的。 “没什么不习惯的，我每天起来都在看书，谢谢您送那么多书给我。”蔡兮颜笑着说着，他笑起来还是那么的阳光，没有了繁琐的装饰和脸上的妆容，蔡兮颜看起来就像个大男孩。 “对不起……”白苒红着眼睛有些犹豫的说着，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蔡兮颜拦住了。 “嘘！”蔡兮颜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用眼睛瞟了瞟头顶上的摄像头。 “哈哈，这本书是我这次给你带来的，你还想看什么书？”白苒意识到蔡兮颜想表达的意思，赶紧笑着问着。 “白医生，谢谢您。”蔡兮颜突然握住白苒推书的手，诚恳的盯着白苒说着。 “不用，不用谢。”白苒尴尬的收回手，她想起昨天晚上晓晓说的那些，是她的错没有把档案和录音收好，如果不是晓晓打给蔡兮颜电话，蔡兮颜不是又次听到自己狗被虐杀时的声音，说不定他就不会杀人。 “不，真的谢谢你，我不后悔我做的事情，如果不去杀了他们我可能会怨恨我自己一辈子。”蔡兮颜压低声音小声的说着，他眼神坚定的看着白苒。 第八十四章：很甜的笑容 “一凡，你发什么呆呀，你今天一起来不就说昨天睡的很好嘛？”张瑞看着一脸呆滞的李一凡问着。 “没有，在想昨天晚上的梦。”李一凡自顾自的说着。 “唉，你们说昨天小娅没事吧？”焦婷问着餐桌上的几个人，她已经习惯了李一凡这个样子，早就不像张瑞那么细心没事还问问。 “没事吧，我看着新闻上也没有报道呀。”刘思怡已经吃完饭，拿着手机查着娱乐新闻。 “别看了，我们早上都看过，没有报道，才出道没多久估计上不了你那平台的新闻。”焦婷边说着，边扒拉碟子里的饭。 “吴帅妈妈今天晚上飞机，临回去前想叫着我们大家在吃顿饭，有几个主任和老师也一起，你们晚上没什么事都过来吧。”张瑞接完电话回来坐好了说着。 “好呀好呀，这次我们篮球队和啦啦队的可是帮忙拉最多签名的，这次我可是必须去的，上次刘思怡你就没带我。”焦婷不高兴的说着。 “我都不想去了，你不知道上次吴帅妈妈硬塞给我们一张卡，意思他们不能留下来照顾吴帅，让我们几个有时间了多去看看吴帅，你说我们能要嘛，我们什么关系，这互相帮忙那不是必须的。”刘思怡有点激动的说着，那天的那张卡最后刘思怡还是还给了吴帅妈妈，眼看的卡都要折了，吴帅妈妈只好收了回去。 “好了，下午上完课都一起去吧，昨天我和吴帅妈妈一起去看过吴帅，他不知道多好，除了晒黑了，整个人都精神抖擞的。”张瑞笑着说着。 “是不是那里面就他一个嘴最溜的？”李一凡打趣的说着。 “哈哈，感觉原来的吴帅又回来了，里面好多人都看了新闻，支持吴帅的正义举动。就连狱警也对他不错。”张瑞说着，几个人又打趣的聊了会，就都散了。 中午，几个人都回了宿舍休息，李一凡躺在床上回想着昨天的梦，他还是第一次醒了还能这么清楚的记着自己和梦里人的对话，虽然不知道真的假的，但李一凡他还是很期待能再和梦里的小姑娘见面的。 餐厅里，吴帅的妈妈特意要了间大包，除了李一凡他们四个还有七个老师和主任也坐在座位上，最惹眼的就是上座上的老谭，他笑的鱼尾纹都出来了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老师们敬的酒。 “谭老师和给位主任还有你们这些同学，这次多谢谢你们了，多谢你们为我家吴帅说话。”吴帅妈妈边敬着茶边有点哽咽的说着，虽然说现在吴帅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学校和拘留所都按动好了，但是自己的孩子发生这样的事多少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吴帅妈，这事哪的话，你儿子很优秀，而且他这次做的事虽然妨碍了警察的公务，但并没有做坏事，这要放古代怎么说来着？”一个主任客气的说着。 “行侠仗义，大快人心，哈哈。”老谭接话说着，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哎呀，老师们，这话我们就在这里说说，出去了可真的不能这么说，哈哈。”张瑞笑着和几个老师聊着。 在饭局结束后，张瑞几个又留下来送吴帅妈妈上车，这刚要上车吴帅妈妈又把那张卡硬塞到他们手里，这次好直接就塞进李一凡的手里，李一凡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吴帅妈妈就上了车。 “我们家帅帅就拜托你们了，卡上有三千块钱密码就写在后面，周末闲了多看看帅帅。”吴帅妈妈流着泪对着车窗外面的四个人说着，他们几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车就开远了。 “哎呦怎么办，本来还想的下周再看那小子呢，看了这周我们还得过去趟。”张瑞看着两只手端着卡的李一凡，一脸想笑想不出来的样子。 宿舍里，李一凡这几天画完作业就开始画漫画，他把崔亮的故事画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事天真可爱的小动物们在人们的关心下健康的成长着，和孩子们一起长大，他特意把动物们花的很萌。这是他第一次画治愈系漫画，他搜集了好多资料，专门画了很多关于宠物治愈人类心理疾病还有治愈孤独人的一些画面。李一凡细致的刻画这些，这次没有简单的用四格漫画来一带而过而是细致的画了些插画。 另一个故事还是画的四格漫画，之前没有画完的关于崔亮他们的故事，这次他把他完成，并把‘狗头大侠’的形象画的很神奇，就像是真的神灵转世一般，专门惩治这些虐待动物的人。 昨晚这些又和张瑞他们闲聊了几句，李一凡就早早的上床睡觉了，他对今天晚上的梦有些期待。 “是你嘛？”不一会梦里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呼唤。 “恩，是我。”李一凡简短的回答着，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慢慢的亮了起来，和昨天一样，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床，一样的小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甜甜的声音在李一凡的脑海里回荡。 “李一凡，你呢？”李一凡也温柔的回答着。 “丁贝儿，宝贝儿的贝儿，呵呵。”女孩发出银铃般的声音，听的李一凡都不由的露出甜甜的笑容。 “你是第一个和我在梦里对话的人。”李一凡说着，如果是昨天晚上，他会觉得这是个梦，可现在，当他醒来清楚的记住梦里的一切后，他敢坑定这不单单只是个梦，更像平时妄想里的画面，只是这次，女孩她平安无事，没有一点生命危险，李一凡为此长长的舒了口气，但头顶上晃悠的液体瓶又让他捏了把汗。 “嘿嘿，你不是第一个来我意识里的喔。”女孩甜甜的说着。“不用担心我喔。”女孩仿佛能听到李一凡的想法一样，继续说着。 “嗯？”李一凡疑惑着，他感觉躺在床上的女孩慢慢的坐了起来，他的视线也随着女孩的动作而一点点改变。 “这是我。”女孩推着液体架慢慢的走到衣柜边的穿衣镜前。 “……”李一凡一点点的看到镜子里一个女孩的样子慢慢出现，那时一个娇小的小女孩她披着头发，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她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裙，两只大兔子拖鞋在脚下显得格外的可爱。只是女孩一只眼睛上的纱布，让看刚看清镜子里脸的李一凡吓了一跳，他在心里低声的叫了声。 “怎么了，我很恐怖嘛？”女孩有点生气的说着，但声音依然很甜。可是镜子里女孩的嘴并没有动，这些声音都是直接通过大脑传给李一凡的，李一凡看着镜子里皱着眉的小女孩，突然有点渗得慌。 “不是，很可爱。”李一凡冷静了下心情说着。 “呵呵……”女孩突然甜甜的笑了，镜子里李一凡看到女孩露出来的大眼睛笑成了月亮型，慢慢的周围的灯光越来越暗，女孩的笑脸也慢慢的消失在了镜子里。 李一凡看到自己惊讶的样子出现在镜子里，周围一片黑暗，只剩下这一面穿衣镜，李一凡慢慢的走进，女孩的脸从他的生后一点点出现，那眯着眼睛笑着的脸，此刻看着有点恐怖。李一凡不由自主的回头看，而身后是无尽的黑暗，他又转回来，面前的镜子不见了留给他的依然还是无尽的黑暗。 一首歌温柔的在李一凡的脑海里回响着： 听窗外飞鸟在唱歌 多自由的哼着 天上星星照耀它的一个梦 梦里只有快乐 …………………… 第八十五章：没有信息的绑架案 “三天前早上十点左右，我市木材大亨之女在前往医院途中被人绑架……这是现场发来的报道……”现场记者报道着。 “求求你，不管你们出于什么目的请你们一定要保证我孙女的平安……我给你们跪下了……”一位老妇人对着摄影机准备下跪，被周围的人给拦了下来。 “要什么都可以，我女儿有病她必须得接受治疗，求求你把女儿还给我，多少钱都可以……”一个女人情绪已经奔溃，脸上的妆容都花了。 李一凡他们看着食堂电视上的滚动新闻，离他最后一次梦到小女孩已经过了四天，虽然只是梦，但是那种真实感不亚于之前所看到的事情，唯一不同这会没有人惨死。 “那说这什么世道，黑龙会的人都敢动，真是不想活了。”刘思怡小声的说着。 “黑龙会？”李一凡不解，新闻上报道的是木材大亨呀。 “唉，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这木材大亨丁玉军就是黑龙会的掌舵之一。”刘思怡把身子往前压压了压继续说：“我们篮球队就有一队员就是黑龙会的，他给我们说我市私有能源很多都和黑龙会有关系。” “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我们就是来这上学的，毕业了谁知道去哪，管那么多干嘛！”张瑞无所谓的说着。 “也是，也是，哈哈，来来继续吃饭。”刘思怡笑着说。 “你们没有想过为什么绑架三天，今天才报道，不过按理说绑匪一般是不是第一件就交代不能报警，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上新闻没问题嘛？”李一凡边搅和着碗里的饭，边自言自语的说着。 “对呀！谁说不是你，这也太奇怪了。”张瑞听李一凡这么一说，也突然来了兴趣，他们几个都喜欢研究案情。 “要我说，是这丁玉军得罪的人太多，连是谁绑架的都没搞明白呢。”刘思怡小声说着，他看旁边一些吃饭的学生也在讨论电视上刚刚播报的内容。 “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交给蒋冬处理？”李一凡看着张瑞问着。 “这我哪能直到。”张瑞一脸的无语，他表哥那么有原则的人怎么可能和他这个远方亲戚说这些。 “也是，你哪有那么有用，哈哈。”刘思怡故意糗了张瑞一句。 “嘁嘁，不过如果是关于黑龙会，那可就不一定了。”张瑞满脸神秘的说着，不理会旁边两个人的不依不饶的纠缠。 ………… 警察局里，蒋冬低着头站在科长的办公室里，门外围着几个看热闹的警员，爬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刚刚科长那震耳欲聋的训斥声隔着两个走廊都能听到。 “我告诉你蒋冬，这里是警察局，做事情要讲规章制度，不是你想查什么案件就可以查的，不要以为你破了几个大案就了不起了！”科长被蒋冬气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他看着面前低着头站在那一动不动的蒋冬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手头上的案子刚结案，资料也交上去了，为什么就不能把这个案子划给我们。”蒋冬又重复了边这句话，在来科长办公室到现在这半个多小时，他这句话重复了十几遍，不管科长怎么骂他，怎么赶他走，他就是站在那重复着这句话。 “你给我走，出去！”科长气的不知道再说什么，大吼着让蒋冬只要一听到和黑龙会有关系的案件，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参与进去。 “科长，拜托你。”蒋冬头低的更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科长看着这样的蒋冬，被他这种执着真的给打败了。“你先回去。”说完这句，他坐会到自己的椅子上，转过去，背对着蒋冬。 “谢谢。”蒋冬深深的鞠了个躬，转身离开了科长办公室。 “你说老大他图什么，偏要把这个案件给接过来，这种黑势力之间的内部斗争，大家都想甩甩不掉，这么的吃力不讨好的事，老大他还抢着要？”韩烁不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一脸的不理解。 “这就是，及常人所及，及常人之所不及。蒋队是那种走寻常路的嘛？”王曦文邹邹的说着。 “哎呦，我说小王，你这和韩烁呆久了拍马屁的功夫可见长呀。”王志笑着说着。 “好了，我还是赶紧去看看这丁玉军的资料吧，万一真接下来了，咱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韩烁无奈的摊摊手从桌子上下来，坐在电脑前开始查找资料。 “都在呀！”韩烁刚坐下，林队就和几个队员走了进来。“哎呦，我真是要谢谢你们蒋队，真是个大~好人。”林队故意把那个‘大’字拉的很长。 “林队长，你有话就直说呗，少拐弯子。”韩烁没好气的说着。 “哎呀，对！说正事，快把丁玉军女儿的绑架案资料都给他们。你们慢慢忙，我们就不打搅了。”林队挑着眉边和手下说着笑边离开了他们的办公室。 “要不要这么速度。”韩烁无奈的打开资料，刚刚还强装镇定，这会林队一走，他们几个就和泄了气的气球一样。 虽然他们是换了间新的办公室，局里也不像以前那般都给些些抢劫呀，打架斗殴呀，自杀什么的小案件，但是人手方面，就多了个王曦和王志，主干队员还就是徐有亮、韩烁和张贺一，加上队长也就六个人。不过这精心布置后的办公室真是和电影里那些有感觉的侦探社有的一拼，几个人刚来就选好了各自的位置，老徐还是窝在角落里，不问世事，而韩烁找了快最大的地方，把局里分配给他的高档设备都组装了起来，整理资料和信息的王曦和张贺一坐在门口这边，王志则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这没几天这办公室就被他们几个布置的很像那么一回事。 “你们几个，这没案件的时候能不能消停会，我年纪一把了补个觉都不行。”老徐打着哈气端着茶杯从会议室里出来倒水。 “徐叔，你看这案件，说是绑架，绑匪什么信息都没有留下，也没说要钱还是要别的，连这小姑娘还是不是被撕票了也不知道，我们怎么查呀。”韩烁把手上的资料递给老徐说着。 “咋了，你们不是说信息时代，什么都能网上查到嘛。”老徐笑着接过资料看着。 “哪有，电脑哪有您老厉害，谁不知道你和我们队长以前可是黄金搭档。”几个人笑着等待老徐的答案。 “丁玉军呀，这案子不是交给林队了，怎么又回我们这了？”老徐看着手上的资料皱着眉说。 “难道他还没有放下？”老徐心里又出现了这个疑问。 第八十六章：口供里的信息 “为什么一定说是绑架而不说是被人贩子拐走了？”老徐看完资料后问着旁边围着他站着一圈的年轻人。 “对啊！为什么没有说是被拐走呢？韩烁你赶紧查查医院附近的摄像头。”王曦托着腮疑也感觉到疑惑。 “还用你说我这就再查。”韩烁边说边在自己的键盘上吧嗒吧嗒的按着。 “看到了看到了。”王曦指着电脑上出现的一个身影说的。 “是这个嘛？怎么看起来没有十四岁？”徐有亮问着。 “嗯，她从小就得了肌肉萎缩症，再加上哮喘……你看这病，过医生开的疾病证明就两页纸，这个小女孩就算没事也活不了多久。”王曦看着资料说着，她拿出小女孩的照片和视频上的女孩对比这，照片上的女孩穿着一身粉红色连衣裙怀里还抱着一直玩具熊，一脸的天真可爱。 “怎么感觉她没有反抗？”徐有亮看着视频，视频里的女孩刚被保姆报到轮椅上，向前推了几步，女孩突然对旁边的保姆说了几句，保姆立马跑回车里拿东西，然后女孩就被旁边出来的一个男人慌忙的退走了，可是轮椅上的女孩没有喊叫也没有挣扎。 “难道这个人贩子给了女孩什么好玩的东西，还是说这个女孩认识这个男人？”韩烁看着视频说着。 “亏你们还是刑警队的！”几个人正认真分析着案情，突然背后冒出蒋冬的批评，把这几个人吓了一大跳。 “哎呦，我说队长，你走路不带声音的，吓死我了。”王曦拍着自己的胸口惊吓的说着。 “不可能是人贩子。”蒋冬走到咖啡机那刚想倒杯咖啡，王曦赶紧跑了过来帮蒋冬倒咖啡。 “那视频上的这个男人丁玉军怎么说，这明显就是熟人犯罪。”韩烁说着。 “咔”蒋冬打开了手上的小型录音机。“我不知道，我丁玉军在本市得罪的人太多了，你要说想害我的人，可以从最南头排到最北头，你真要我说这个人是谁，我还真不认识，再说这想弄我的人也不一定就要亲自动手呀。”丁玉军说着，从他说话的口气，他们真的没有感觉到这个人有多么的在乎自己的女儿。 “有没有什么人和你女儿比较熟悉？”这是蒋冬的声音。 “绝对不是，我女儿光一天的医药费就这个数，知道的人怎么可能绑她，更别说拿她来威胁我。”丁玉军说着。 “你收到威胁了？”蒋冬问着。 “还没有，但我怀疑这和我们帮会内部的一些经济纠纷有关系，只是我想不出来谁会绑架我女儿，我女儿这病都知道，说实话我已经……唉！”丁玉军在录音里长长的叹了口气继续说：“如果不是我妈和那娘么的坚持，我已经不抱有女孩活着的希望了……”丁玉军的声音越来越小。 “为什么？” “绑走她的人什么信息都没有留，可能刚绑走贝贝她，她就……”虽然前面满不在乎冷血的说了那么多，可这最后丁玉军在对他女儿生死的判定上他还是忍不住哽咽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王曦看着自己刚刚夹在显示器旁边小姑娘的照片，不由的眼睛有些湿润。 “警察同志，求求你们一定要找到我的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的贝贝……”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说着。 “有没有怀疑的对象？”张贺一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一定是丁玉军，他在外面得罪那么多人，都是他的错，我的女儿……我的贝贝……”女人的情绪很不稳定，她继续大声的哭喊着说着：“一定是丁玉军在外面的女人，嫉妒我为他生的唯一的女儿，一定是她们，她们嫉妒我……”这个女人的声音已经有点疯癫。 “咔”蒋冬关了录音机说着：“这是丁玉军的老婆，她情绪现在还不太稳定了，等等小王你和小张再去他们家重新做份笔录。接下来是祖母、保姆和司机的口供，你们认真听，仔细分析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蒋冬说着继续放着录音笔里的口供。 “咔”蒋冬快进了几下，又按下了录音机。“那天我一直都在车上，没有下来过，老太太在来的路上有些晕车就睡着了。到了医院我叫醒了她，她就坐在后面缓着神让保姆先把小姐送了进去她一马上就跟上。”一个男人的口供，应该就是司机。 “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找到我的孙女，她可是我们丁家唯一的血脉，我唯一的孙女呀。”老太太哽咽的说着，不像前面的的女人那样的歇斯底里的哭闹，老太太显得稳重的多。 “那天太阳晒的太厉害，贝贝说怕冷我们也没开空调也没开车窗，医生也是不让开空调的。一路上太阳烤的车里很闷，我就有点晕车，到了的时候司机叫醒了我，我让保姆先把小姐带过去，我马上就下来，毕竟和医生已经约好了时间。谁知道，谁知道……我这一没跟上就让别人把我孙女贝贝给带走了。”老太太抽泣的说着。 “有没有怀疑的对象？视频里显示的应该是熟人带走了您孙女。”一个警务问着。 “没有，那个视频我看了，我不认识那个人。”老太太鉴定的说着，过了会又哽咽的说着：“一定是我那花心的儿子，不知道他这回在外面又惹了什么花心债。上次就有一次，他带着一个女人到贝贝的房间里陪贝贝玩，那个女人才刚十八岁，本来和贝贝玩的好好的，谁知道贝贝突然就气上不来，结果才知道，这个女人身上喷了香水。要我看不知道是他又在外面的哪个女人故意想接近我们家贝贝。” “平时也是您送送女去医院嘛？”警务继续问着。 “不一定，每半个月去医院做一次检查，有时候家里人一起陪着去，有时候就是我和孩子妈我们俩，这个没个准。”老太太说。 “那天我把装药的包放在小姐的轮椅下面，就抱着小姐坐上了轮椅，老太太说她不舒服想在车里休息一会，马上过来，我就推着小姐向前面走。”保姆小心翼翼的说着。 “可刚走了没几步小姐就说她的洋娃娃落在车上了，我说等老太太来了我们在去拿，小姐一下就不高兴了，用尽力气想要起来自己去拿，这哪行呀，我赶紧把她拦了下来，说我去拿我去拿。”保姆也哽咽的说着：“我看轮椅离车没有多远，我就赶紧跑去拿东西，谁知道，谁知道一掉头，小姐就不见了。”保姆哭泣着说着。 “当时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在那里？”警务问着。 “没有，我们去的是家私人医院，那里来往的人本来就少，停车场这边，来往的都像我们这样推着病人。”保姆说着。 “咔”蒋冬关闭了录音笔。 “听出来什么问题了没？”蒋冬问着周围还在竖着耳朵认真听的几个人。 第八十七章：丁贝儿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李一凡问着黑暗里的丁贝儿，这么多天他都期待着和这个小姑娘再见面。 “我呀，我这几天去了很多地方。”丁贝儿甜甜的说着。 “嗯？都去了哪里？”李一凡记得上次见到丁贝儿的时候，她连走路都有点困难怎么就去很多地方了？李一凡努力的想看清周围，可是不知道是周围太黑还是丁贝儿故意闭着眼睛，他什么也没看到，只能凭着感觉知道丁贝儿还是躺在一张床上。 “我看到了真的摩天轮，还有旋转木马，好多好多好玩的，还有过山车，棉花糖，冰激凌，嘿嘿~”丁贝儿辛福的说着，整个人陶醉在这种喜悦的辛福里。 “哈哈，这就让你幸福成这样……”李一凡能感觉到从丁贝儿内心里发出的那种喜悦感，但是奇怪的是在这种喜悦感下是身体无比的疼痛，还有呼吸的困难。 “怎么了？”丁贝儿感觉到了李一凡的疑虑。 “没，没什么。”李一凡再次努力的睁了睁眼睛想看清周围，可他只是个别人脑海里的一抹意识，只能感知对方的感知，丁贝儿主体的意识压制着他，他没有主导权。 “为什么我能在意识里和你对话？”李一凡还是没有忍住，主动问出了口，前两次梦到丁贝儿他可以骗自己那是梦，可这次呢，有谁的梦能连续三次梦到同一个人，而且两个人还能完整的对话？ “哈哈，因为我们一样啊。”丁贝儿笑着说道。 “嗯？”李一凡还是不能理解。 “妄想症！”丁贝儿轻快的说出这三个字，好像李一凡的事情她都了解一般。“以前我也和一个女孩在意识里对话过，我当时也觉得很神奇，后来我们聊了很久才找到答案。”丁贝儿笑着说着，这会的她，说起话的口气不像之前那么稚嫩，显得有些成熟。 “只是这个原因？”李一凡也感觉到奇怪，这世上有妄想症的人多了去了，要是都能在梦里对话那还了得。 “我也不清楚呢。”丁贝儿撒娇式的说着。这次两个人的对话特别的长，丁贝儿问了很多李一凡关于长大和大学的事情。 “为什么周围还是这么？”李一凡感觉他们已经聊了一个通宵的时间了，可周围依然一片黑暗。 慢慢的李一凡感觉到丁贝儿睁开了眼睛，一些东西随着她慢慢睁开的眼睛一点点的露了出来，在她二维的视角里周围一片模糊。李一凡只看到模糊的放在床边的呼吸机，还有那柜子边打开了的空了的药瓶。 “这不是之前的房间！”李一凡发现这间房间和上次看到的房间完全不一样，没有那么大，没有那么多梦幻的东西，这里只是一间普通女生的房间，就连墙上的照片也和之前看到的丁贝儿不同，那时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十一二岁的女孩，她还穿着校服。在丁贝儿模糊的视线里李一凡努力的辨别和看清这周围的东西。 “呼，呼……”随着视线的清楚李一凡也听到丁贝儿承重的呼吸声，随着呼吸声一声声的想起，周围的一切又恢复到一片黑暗，安静！周围又如死寂般安静。 “丁……丁贝儿？”李一凡在心里试探的喊着女孩的名字，无尽的黑暗里只听到他干净的声音。李一凡又试着大声的喊着，这次还是一样，只有他干净的声音连回音都没有，他声音结束，周围又恢复一片安静，这样的安静让人感觉是那么的毛骨悚然。 “啊。”李一凡又喊着，还是一样，黑暗里他干净的声音，只有一声。“啊，啊，啊”李一凡一遍遍试着，他说了一连串的话，大声喊一连串，就连唱歌也一样，连喉咙的震动声都没有，就这样反反复复，直到嗓子沙哑和体力的耗尽，他一直精神百倍的被困在这片黑暗中。李一凡的心理一直不停的暗示自己：“不能停下来，不能停下来，一定要找到她。” “哒！”一声响指，李一凡从梦境中醒来。 “怎么样，找到什么了没？”李一凡缓缓的睁开眼，周围昏暗的光线把他拉回到现实。他看着蹲在旁边一脸焦急的白苒，还有坐在沙发上等待答案的蒋冬，默默的摇了摇头。 “我就说了只是个梦，你偏要做什么催眠。”白苒过去拉开窗帘，一脸的无奈。 “我只知道她现在应该特别的虚弱，而且她很开心呆在那里……”李一凡用手挡了下光线，慢慢的回忆着，嗓子沙哑着说着这些。 “开心？”蒋冬不敢相信的问着：“你确定？” “恩，她现在觉得自己很幸福，好像有什么人带她去了游乐园，那个游乐园里有摩天轮还有旋转木马。”李一凡把回忆起来的东西一五一十的说着：“她不在自己的房间里，那是一间很平常的女孩子房间，房间里有那个女孩的照片，太模糊了，我没看清样子，她穿着校服，灰色和黄白色的。”李一凡回忆着，在昨晚一觉醒来他不记得这些，就在刚刚的催眠中他刻意的又重新仔细的观察了周围。 “先把药吃了。”白苒把药和水递给了李一凡，李一凡接过吃了药大口的把水喝下，刚刚在记忆里喊了太久，现在嗓子干痛的不行。 “校服？”蒋冬在心里盘算着，对于丁贝儿被绑架的这件事，他心里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现在也安排组员一一进行着调查。 今天中一早突然接到李一凡的电话还真的把自己吓了一跳，他一来电话就问电视上的女孩是不是叫丁贝儿的时候，蒋冬第一个反应就是：“靠，不是吧，这我刚接手人就死了？”由于往期李一凡只要是打来电话必定是有人死，所以当时一听李一凡知道这个丁贝儿，蒋冬第一反应是不好的。 和往常一样，李一凡和宿舍的几个人在食堂里吃饭，电视上依旧播放着本市的午间新闻，李一凡脑子里全都是晚上和小女孩的对话，直到抬头看到新闻里被绑架女孩的照片李一凡整个脑袋都蒙了，这个女孩就是之前晚上和他在梦里对话的丁贝儿。 “啪！”李一凡一拍脑袋，在心里暗骂了句自己。“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怎么了？”饭桌边上的几个人都被李一凡这一动作吓了一跳。 “没什么。”李一凡一边说着没事，一边赶紧起身走了出去给蒋冬打了电话。 第八十八章：争分夺秒(上) 警察局的办公室里，韩烁一直盯着电脑上面的监控记录，自从昨天听了口供后，办公室里韩烁他们几个就轮流看着监控记录，韩烁现在都还记得昨天老大问他们听出什么没？他们几个都摇头，就老徐一个人会心的笑了下，给了老大一个眼神，那一刻韩烁既然有点小悲伤。 “没听出来什么呀。”几个人都摇着头说着。 “哎~”蒋冬和徐有亮同时叹了口气。 “老徐来给他们解释下。”蒋冬看着这几个小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丁贝儿明显是故意和别人走的。”老徐说了这么一句话就端着茶杯倒水去了。 “你的意思是说，她和人约好了？离家出走？”韩烁还是一脸疑惑的问着。“这怎么可能，她一个不愁吃不愁穿还浑身是病的小姑娘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 “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调查的重点，我感觉丁贝儿一定认识或者知道这个带走她的人。”蒋冬点燃了一支烟悠闲的端着咖啡向着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走去。 “那队长这个我们怎么查啊，这个丁贝儿好像除了家里人再没有和什么人往来，也没有朋友。”韩烁翻看着手上丁贝儿的资料说着，现在十四五岁的小孩正是年华最好的时候，现在孩子也早熟，一般要是正常家里小孩的失踪又是熟人自然大家都会想到去朋友家或者和朋友商量出走，更有是约见网友和男友私奔的，这些在这前他们接触的报案里不在少数。可这个丁贝儿就不一样了，她是个要靠着昂贵药物维持生命的孩子，说夸张点她可能生活都不能完全自理更别说是和人计划离家出走了。 “自己动脑子，她一定是最近这段时间和这个人熟络的，丁贝儿不能出房间，那这个人是怎么和她认识的？”蒋冬简短的说了这么一句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刚坐到凳子上，蒋冬就给科长发了三个字：“谢谢您！” 蒋冬知道这个案子是科长帮他争取来的，他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上关于玉军的资料。这个丁玉军是个风流种，就找得到的叫的上名字来的情人有四五个。丁玉军是市里有名的木材商，由于他们这边属于山城，早几年做木材和树苗生意的可都是发了，而丁玉军早年只是黑龙会的一个打手，后来随着自己老家山林的开发，和规划种植，黑龙会里的财经顾问看到了这片的发展，就让丁玉军打头阵收购了他家乡里的山林和一些老手艺人。 丁玉军老家的人大部分都是手艺人和农民。他们那边正好产上好的棺材木，这也就是丁玉军的第一桶金，到后来往全国各地发树苗，他也算是从一个不学无数的小混混一步步的成为本市垄断的木材大亨。 看着电脑上的资料，蒋冬只是重点看了所有丁玉军关于黑龙会的资料，还有很多关于这个丁玉军在当打手时的残忍事迹，很多打人杀人到最后都有人出来顶下了，看来这个丁玉军在黑龙会地位不低。 “怪不得他觉得自己女儿被灭口了。”蒋冬看着电脑上的资料，这上面好多都是丁玉军早几年从事木材生意时打压和报复本市原有的木材商的事情，他可算是强行当上了这边的木材龙头。蒋冬关了资料，对这样恶贯满盈的人蒋冬只是冷冷的哼了声。 在第二天中午接到李一凡的电话再到在白苒这李一凡再次重复梦境里的情节后，蒋冬更确定丁贝儿是自愿被人带走的。 “怎么样，监控视频里有什么收获没？”蒋冬从白苒的办公室里出来，点燃了一根烟看着窗外蒙蒙下起的初秋的雨，这几天外面总是灰蒙蒙的，空气也是湿润润的。 “老大，这半个月在丁玉军家附近徘徊的人不少，我们都在追踪这些人案发当天的路径，很快就会有结果。”韩烁一板一眼的说着，他这会边打电话眼睛也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就连和人耍嘴皮的劲都没有了。 “继续，效率太慢了。”蒋冬稍微有些生气挂断了电话。他想从丁玉军身上挖出黑龙会几年前事情，看着这丁玉军混乱的人际关系和一堆找人顶缸的事情，蒋冬灭了手上的烟，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嘟，嘟。”蒋冬又拨打了王曦的电话。 “喂，蒋队，怎么了？”王曦电话机低声的问着。 “你们那边什么情况？”蒋冬问着。 “快完事了，我等会打回给你。”王曦说着。 “恩，好！对了问下丁贝儿的心理情况。”蒋冬一听小王的口气，看来那边有戏，在挂电话前蒋冬快速的提醒了王曦一句。蒋冬看着窗外马路上的行人，心理有些憔悴，一想到丁贝儿被李一凡看到了他就有些焦急，按照之前的惯例李一凡看到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正在死亡。他怕像之前的柴嘉羽一样，再次见到的时候已经是一袋尸块。 “叮叮。”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蒋冬的思路把他拉了回来。挂了电话他又走进了白苒的办公室 “怎么又回来了？”白苒看着一脸忧虑的蒋冬问着。又转头看了眼沙发上熟睡的李一凡，示意蒋冬不要把李一凡吵醒了。 “恩，突然想到点事情，回来问下你。”蒋冬打开自己的平板电脑，找到里面王曦刚刚传过来的一份病历递给白苒看。 “这是什么？”白苒接过蒋冬的电脑。 “丁贝儿也来你这看过病？”蒋冬问着坐在办公桌后正看着电脑的白苒。 “就是李一凡看到的那个失踪小女孩？”白苒疑惑的看着蒋冬，不明白他到底想要问什么。 “对，他的父母并没有详细的说过自己女儿的心理问题。”蒋冬继续说道：“刚刚我让我的队员问了下丁贝儿的父母得到了这个病例。” “这个病例都是三年前了。”白苒看着平板上的病例单，这是一张他们医院开给患者的，上面清晰的写着‘轻度妄想症诊断人白苒’。 “她和李一凡一样？”自从见到李一凡这样一个可以看到死亡过程的妄想患者，蒋冬是对心理疾病有了新的认知，凡是看到病例有些精神疾病的都觉得会不会有人和李一凡一样，甚至还会觉得这样的人会不会有什么特异功能。很多时候蒋冬都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雷到。 “不是，我当时是去他们家给她做的诊断，当时这个小女孩已经虚弱的不行了，但经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家里人以为是因为长期药物治疗产生的幻觉，最后在医生的建议下联系了我，我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小女孩躺在床上，只能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白苒回忆着。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蒋冬问着。 “我只是去过两次，当时女孩的状况很不好，外加她因为从小就生病平时连房间家里人都很少让她出去，她的活动范围只有家里和医院。唯一能看到外面世界的只有窗户和去医院途中的车窗外。”白苒说着。 第八十九章：争分夺秒（中） “我当时并没有给女孩开药，只是让家里人多陪陪她或者找个同龄人陪她玩。 ”白苒又看了看病历后突然说道：“对了，当时女孩的妄想主要是总看到比她大一岁的小女孩，丁贝儿说她见过那个女孩来过她家，陪她一起玩过，后来就再也没有见到，而她的妄想就是因为对那个女孩的思念产生的。”白苒说着。 “哦。”蒋冬回忆着前面李一凡梦里和丁贝儿的对话又想着这会白苒说的这些，他真是对人的心理疾病不能理解。“也就是说丁贝儿在妄想里的女孩是之前见过的了？但这和案件也没有什么关系呀。”蒋冬捏着手上的平板电脑，现在只能等韩烁那边的消息了，如果这样下去他担心等他们找到丁贝儿的时候她早就死了。 “那个房间，她不是很陌生……应该说她不害怕呆在那里，那里对她而言又熟悉又陌生。”就在蒋冬一筹莫展的时候，李一凡突然醒了，断断续续的说了这么莫名其妙一句话。 “什么？”蒋冬皱着眉看向李一凡。 “丁贝儿现在所在的那个房间她确实没去过，但却很熟悉。”李一凡说着。 “不会啊，丁贝儿从来没有去过家里和医院以外的地方，丁玉军是几年前才搬到现在的大别墅里的，但是几年前的那里早就不知道谁住着呢，那会她还小怎么可能知道。”蒋冬看着李一凡，现在他更是一头雾水。 “……会不会是那个女孩，如果女孩和丁贝儿那么好，会不会在妄想里形容过自己的家，妄想症的人空间感和想象力很强，说的多了自己会觉得也在那里待过。”李一凡想了想说了自己的想法，他就是这样，有时候自己想象自己做了什么事，想的想的就觉的自己真的做过了。 “这是有可能的，就像有些人刚吃过饭但是突然想吃个什么菜，就想那道菜入口的感觉还有味道，想着想的就越想越饿即使刚吃过饭。”白苒用最通俗的方式给蒋冬解释着。 “恩，这个我明白。”蒋冬一听白苒这么一说就明白了。 “也就是说丁贝儿有可能在三年前她讲过的那个女孩的房间里？或者说也是三年前这个女孩的突然不联系导致了她的妄想？”白苒听了他们的对话这样想着。“可这可能吗？一个小女孩带走了一个生病的小女孩？如果是大一岁这个女孩现在是十五岁。”白苒也帮着分析着。 “现在绑匪不是没有发来任何东西，拐卖也不可能，只是往离家出走这块想。”蒋冬看着前面连同病例一起发来的关于丁贝儿母亲和家里人的新口供。 送丁贝儿去医院家里一直没有固定的人，他们丁家到现在就丁玉军一个儿子，所以这个丁玉军在外面怎么耍他母亲都没有管过，他母亲以前也算是他们村大户算是最早那会的知识分子，一直是村里学校的老师，可是教育了很多孩子的她却管不住自己的儿子，虽然自己的儿子以前一直不争气可现在这份事业和成果这个老太太还是挺欣慰的，她儿子丁玉军也很孝顺她。 “我儿子除了爱玩和打架在没什么缺点，要说也可怜了他，他如果不是自小跟着我受了苦也不会落下那个病，更不至于到了现在我们丁家就有贝儿一个宝贝。”老太太伤心的说着。 “什么病？”王曦一直都很好奇，像他们现在生活过的这么风生水起，丁玉军又那么多情人怎么就丁贝儿一个女儿。 “我儿子啊他，哎，他有无精症。”老太太叹了口气别过头说着。 “啊！”王曦和张贺一刚刚喝的一口水差点都喷了出来。 “哎，不要看他天天这样但是……”老太太没有说下去。“当时有了贝儿我也怀疑过，dna也做了她就是我的孙女，我可怜的孙女一生下来就有病，医生说这个也和我儿子有关系，你说我能怎么办，就这么一个后，我们都当宝贝一样的待着，谁知道，谁知道……”老太太说着说着低声的哭了起来。 那天本来是妈妈和奶奶一起去送丁贝儿的，可是丁贝儿早上她妈妈喂她喝水的时候把她给呛到了，到了中午走的时候她就不开心的不让她妈妈送了，最后只好奶奶和保姆一起送去了医院，对于丁贝儿而言，每半个月去趟医院是她最开心和最痛苦的时候，开心是能出来看路上的风景，痛苦是又要经历一次治疗，这些家里的所有人都知道。 平时车上不管再热都不让开空调但是车窗是可以开一点天窗，那天丁贝儿却怎么都不让奶奶开窗户，在出门前奶奶吃了块贝儿硬塞给她的点心导致在路上晕车的厉害，也是造成贝儿被人带走的关键。 蒋冬看着王曦发来的消息他已经可以很确定自己的推断，丁贝儿是自愿和绑匪走的，但是他们是怎么联系的呢？一个连门都出不了的人。之前他们就已经调查了所有这段时间见过丁贝儿的人，包括她奶奶说的丁玉军的那两个情人，可是这些人都有确实的不在场证明。 在离开白苒这里的路上，蒋冬心理都在想着刚刚他们分析出来的三年前的那个女孩。目前唯一的线索只有这一条了，他看了看旁边的李一凡，他一脸心事重重的看着窗，。白苒安栋蒋冬要把李一凡安全送到学校。 “我等等把你放到直通站那块，我得赶紧回警局查你们说的那个女孩。”蒋冬这边有事只能把他放在离他学校最近的公交站牌那。 “恩，没事。”李一凡看着窗外，脑子里都在担心丁贝儿的安全。 “你的记忆里，她是否安全。”蒋冬看着前方，随意的问着。 “目前还安全。”李一凡一下转过头看向了蒋冬，他和蒋冬一个想法，他现在就是在担心那个小女孩的安全。“如果，如果我看到都是要死了的人，那么她是不是也快死了？” “恩，如果是这样我们的动作得快点。”蒋冬看出了李一凡的担忧，这点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我现在就想再在梦里见到她，问她到底在哪里。”李一凡声音有些低沉的说着，他之所以刚刚在白苒那里睡着就是想的在梦里在看到那个小女孩。 “刚刚呢？”蒋冬问着李一凡。 “没有。”李一凡摇着头说着，可惜这次他没有在梦到小女孩，也正是这个原因，他现在的情绪显得更加低落。 “……”车里一片安静，蒋冬明白李一凡的心情，如果还能看到说明丁贝儿还活着，可是看不到了就不一定了，要不然丁贝儿已经死了要不然就没有生命危险，对于丁贝儿现在的身体状况而言，消失四天等于已经是间接性的宣告死亡。 第九十章：争分夺秒（下） “老大这个就是我找到的可疑的人。 ”韩烁指着电脑上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说着，男人明显已经不年轻，有点驼背，蒋冬看着韩烁放着的几个时间点，这个男人看似无意的避开了路边的摄像头，他不是在丁玉军家的别墅外的被拍到的，而是在小区外面的路上，一颗树下隐约的看到了他，丁玉军家住最后一排，后面的矮墙和灌木下看到这个徘徊的男人。 “看不出什么。”蒋冬说着，别墅的后面就是一个公园，矮墙下有很多老人组织的围棋桌就在那块。 “这个位置就是丁贝儿的房间。”韩烁指着画面里男子头顶的窗户说道。房子离矮墙有三米左右的距离，这块地方属于家里的后园或者被改建成车库。而这么远的位置三楼是可以看到矮墙后面的这个男人的。 “其他的人呢？”蒋冬问着，之前韩烁说嫌疑人挺多怎么这会就只锁定了这一个。 “其他人都是跟着丁玉军，只有这个男人是盯着丁贝儿，而且我发现医院附近的摄像头里有录下他开车去医院的画面。”韩烁兴奋的说着，他觉得自己这次是找到非常重要的线索了。 “恩，车查了没？”蒋冬问着。 “是辆报废车，白色面包车。”韩烁回答着，这次丁贝儿绑架案件的线索少之又少，凡是查到点东西他们就会顺着线一直查下去。“队长，这个案件是不是应该改失踪啊，这怎么都像是青春期少女离家出走。”韩烁拖着腮说道。 “丁家人一口就咬定是绑架，丁玉军仇人太多，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绑架了他女儿。再说，就丁贝儿那个身体状况你觉得她能独自离家出走，就算是有预谋的，也应该算是他人教唆未成年少女离家出走。”蒋冬知道这个丁贝儿是有意和绑架犯走的，而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巧合带走丁贝儿的，只是都四天了绑匪没有发来任何消息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那我就继续盯着这个人了？”韩烁问着旁边正在那盯着某处思考问题的蒋冬说道。 “你说，什么理由能让一个绑匪在绑架了人后没有了消息？留人质一个人在房子里？”蒋冬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旁边的韩烁还有路过的老徐都愣了下。 “死了呗。”老徐幽幽的说了句就继续端着茶杯去添水。老徐突然说的这三个字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愣住了，半天大家都一句话没有说。 “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蒋冬边说着，边让韩烁继续查这个男人的行踪。“小王，你过来下。”安排完韩烁的工作蒋冬又叫来才回来没多久的王曦。 “蒋队，有什么指示！”王曦走过来，认真的等待蒋冬派发任务。 “你继续联系丁家的人，问下他们身边有没有人有个女孩，而且刚好和丁贝儿错一岁，并且三年前两个人很要好过。”蒋冬边想着边说着。 “队长，这三年前的事，不知道都还记得不。”王曦犹犹豫豫的说着。 “这件事很重要，速度去！还有调查游乐场的监控，我之前说过的有摩天轮什么的，这个男人不好找但是丁贝儿应该很好认。”蒋冬不管王曦的抱怨，直接催促王曦快点去调查。 “是，队长，我这就去查。”王曦一听蒋冬都这么说了不在犹豫赶紧叫着张贺一继续展开调查。 “下班喽。”就在大家忙忙碌碌查找着线索的时候，老徐突然端着水杯晃晃哟哟的起来准备回家。 “我说徐叔，你这样可就太不够意思了，我们都快要忙死了你就这样回家了。”韩烁看着优哉游哉的老徐，好是个羡慕。 “老徐，来来，帮我看看。”蒋冬盯着白板，直接招着手把老徐叫了过来。老徐看着认真的蒋冬不由得摇了摇头笑了下，走到了蒋冬的跟前。 “三年前的女孩？”老徐看着蒋冬白板上的分析图，指着中间圈了又圈打了星星的几个字问道。 “是呀，丁贝儿现在就在这个女孩的房间。”蒋冬看着白板思考着问题，老徐这么一问他突然就把李一凡告诉给他的信息说给了老徐，忘记了不能让人知道李一凡能看到别人死亡过程的事情。 “都知道在哪里了，直接派人去找不就得了，坐着发啥呆。”老徐看着蒋冬说道。 “哈哈，只是这么觉得而已。”蒋冬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就打着哈哈说着。 “这个绑匪为什么要把丁贝儿放在三年前的女孩的家里？你这写的照片什么意思？是别人的照片？这个三年前女孩的？”老徐看着白板，不以为然的问着。 “是呀，我也很想不明白这一点，但是没有看清楚照片，也没有看清楚房间里的东西。”蒋冬自言自语的说着。 “一个三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女孩，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搬家了，你这明显没有搬家。”老徐坐在了蒋冬的旁边的凳子上，把杯子放在白板前面的地下，指着白板上关于家里摆件记录说着。 “绑匪女儿或者妹妹的房间？什么样的绑匪会把人质放在自己家里，还放在自己三年都保持一致的房间里？”蒋冬看着白板又提出了一个疑问。 “思女成疾，看到别人的女儿就想到自己的女儿，然后就绑来养。”老徐一脸老江湖的表情说了这么一句，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就准备离开。 “所以说绑匪没有发任何消息？”蒋冬看着白板继续说着。 “你说，绑匪会舍得丁贝儿死吗？”老徐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弯腰拿起水杯走出了房间，留下一脸若有所思的蒋冬，刚刚徐有亮的这番分析让蒋冬整个人又陷入了满满的疑问中，整个带走丁贝儿的男人究竟是谁？丁贝儿这个样子显然不会和别人有仇，那就是冲着丁玉军？可是为什么再就没了音讯？ “韩烁，快点调查这几天住院无身份男子，和视频里的男人做对比。”蒋冬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来就对着玻璃隔板外的韩烁说着。 “啊啊，好的。”韩烁本来正专注的盯着电脑，被蒋冬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吓了一跳，赶紧进入系统调查着。 “等等，把丁玉军这几天的行踪也调查下，还有仔细看这半个月来徘徊在他身边的人，把你之前的调查报告都发给我。”蒋冬说完，就又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觉得这个绑匪就像老徐说的，不是不想留有信息，他知道丁贝儿的情况，就是因为他看到丁贝儿想到了自己的至亲更不可能不留信息，那只能是另外两种可能。 第九十一章：外面的世界 “丁贝儿，是你吗？”李一凡看着周围黑鸦鸦的一片问着。 “嗯……”丁贝儿无力的嗯了一声。 “你还好嘛？”李一凡关切的问着，即使这样他还是感觉到了丁贝儿的虚弱。 “……”丁贝儿缓慢的睁开了眼，早晨的阳光偷过窗帘照进了房间。 “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李一凡焦急的问着丁贝儿，他已经感受到了，感受到自己所在的这个身体的女孩即将死亡，这种久病的痛，不止是身上而是心里上和精神上的痛。 “外面的世界真的好美……你知道嘛，我从那个大宅子里出来就是赵叔叔开车带我们出来的，没想到这次既然让我又见到了他。”丁贝儿有气无力的说着。 “赵叔叔是谁？如果再不让人带你去医院你会死在这里！”李一凡大声的呐喊着，希望丁贝儿能听他的。 “就是那会，雪儿姐姐总是来看我，她会带玩具过来还会带好多旅游回来的照片给我，因为我不能出去家里人也不会让我看电脑更不会给我看描写外面的书籍，他们怕我会伤心或者只是在可怜我。那会爸爸和妈妈还有奶奶都很喜欢雪儿姐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爸爸要害死她？”丁贝儿完全不管李一凡在自己意识里的呐喊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你看，那就是雪儿姐姐三年前的照片。”丁贝儿边说边转过头看向被阳光照着的书桌，上面放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照片，这次李一凡看清了面孔，那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她脖子上还佩戴着红领巾。 “她会给我讲学校的故事，哈哈，和平时我在家里上课完全不一样，你知道嘛，我最喜欢听的就是体育课，我好想像他们一样，可以在操场上尽情的奔跑。对！还有踢毽子，姐姐说会带毽子和画册的。可是，可是她再也没有来看过我，爸爸说雪儿姐姐和赵叔叔去外地了。” 李一凡安静着听着丁贝儿的诉说，他默默的记住了她说的这些名字还有房间里的摆设，照片中女孩的校服，带着红领巾，那应该是小学六年级吧，他仔细记住校服的样式和颜色。李一凡不是本地人，也是上大学才来到这里的，就连这边有几所小学都不知道。 “你爸爸是害死了雪儿吗？为什么？”李一凡整理着刚刚丁贝儿说的这些，看着书桌上的照片，刚刚她说这个女孩就是被她爸爸害死的，这是为什么？ “是赵叔叔说的，他是不会骗我的，这个世界上除了雪儿姐姐最关心我，过来就是赵叔叔了，他们是真心在乎我的人。如果不是家里就我一个孩子，奶奶他们才不会管我，我就是个病秧子！我知道，他们私底下都这样说我！”丁贝儿在意识里大喊着说着，像是在发泄着情绪，也像是最后的述说。 “赵叔叔和你家里人什么关系，你奶奶不是讨厌外人接触你吗？”李一凡把自己的疑惑表达了出来，一个从生下来就有病的小女孩，她平时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房间里和医院，连出自己房间门都要两三个人陪同，想想那别墅的花园，估计她都很少能去吧。一想到这李一凡不由的觉得丁贝儿真的很可怜，虽然住着大房子，想要什么有什么，就连她自己的房间都顶上正常家庭的一整间房子了，可是她却没有自由！如果有人用这些和李一凡换自由，他是坚决不答应的，这下他也就能明白为什么丁贝儿冒着生命危险选择和这个赵叔叔一起离开了。 “赵叔叔一定是出事了！”就在李一凡还在思考的时候丁贝儿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 “他怎么了？”虽然感觉到奇怪，李一凡还是问了句。出事的不是应该是丁贝儿嘛，她难道不是和这个姓赵的叔叔一起离开的，又或者说他是被绑架的？ “求求你一定要救他，他是个好人，他没有想过要害我，是我求他带我出来的……”话还没有说完，李一凡就看到周围的一切越来越模糊，丁贝儿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周围的一切，一点点的从模糊变成了一片白色，又从白色，一点点一些墙壁清楚的出现在李一凡的视线里。 “一凡，一凡，醒醒……”一个人声在李一凡耳边徘徊，从遥远到清楚。 “张瑞呀，怎么了？”李一凡眯着眼睛看清了站在自己床边的张瑞露出了个头在他的面前。 “我表哥给你打电话，你关机就打到我这边来了，他让我叫醒你说有重要事情问你。”张瑞看着李一凡，估计这小子昨天晚上有听了一夜歌手机没电了，说着把自己的电话递给了李一凡。 “喂，蒋队怎么了？”李一凡刚睡醒，整个人还有些疲惫，又被强行弄醒，现在浑身都不舒服。 “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丁贝儿所在房间的详细记录，我们今天必须找到她。”蒋冬焦急的对着李一凡说着。“这边医院已经发通知了，丁贝儿带走的那些药就只能够她吃到昨天！”蒋冬的意思很明确，丁贝儿如果在找不到就真的死了。 “我又看见她了。”李一凡平稳的说着，和蒋冬大声的叫嚣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说你又看到谁了？”蒋冬问着李一凡。 “我看到丁贝儿了，她现在很虚弱。房间里我看清了书桌上女孩的照片，还有书架上的书上写着名字和班级，学校只能通过校服来找了。”李一凡稳定住自己的心情也同时让蒋冬不要在大声问问题。“校服还是之前我说的，灰色和黄色的，女孩带着红领巾，还有书皮上的名字，她是六年级四班的，她叫赵雪。”李一凡把看到的所有内容告诉了蒋冬。 “好！有了这条线我们就能找到这个叫赵雪的家了，是三年前那个女孩？”蒋冬问着电话另一头的李一凡。 “我想，是的。”李一凡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感觉也**不离十了。 “好，”我这就找人去查。蒋冬刚想挂电话却被李一凡给喊住了。 第九十二章：赵叔叔 “丁贝儿一直在说一个叫赵叔叔的人，我感觉这个人和这个女孩有关系，这个姓赵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带走她的人。 ”李一凡在电话里说着。 “姓赵的男人，会不会就是这个赵雪的父亲？”蒋冬问着。 “不知道，但是从丁贝儿口中说的我感觉这个赵雪可能，可能已经遇害了，还和丁玉军有关系。”李一凡说完这些后，电话另一头的蒋冬沉默了一会。 “……这些黑龙会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蒋冬在电话那头低声的骂了句，没想到这件事真的和丁玉军有关系。 “蒋队，丁贝儿就拜托你了，我能感觉到她已经快要不行了。”李一凡有些悲伤的说着。 “嗯！”蒋冬答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这会是上午九点半，蒋冬开着车准备前往丁玉军家里，他看向旁边坐在副驾驶上一直不停操作电脑的韩烁。 “之前查的有情况没？”蒋冬问着。 “这个男人后来上了辆出租车，在郊区的位置下来了，后来就再没有出现过。”韩烁说着。 “刚刚我说的赵雪这个名字还有班级学校，还有三年前为什么消失，所有的性息你让小王迅速去查，你现在给我查一个三年前和丁玉军来往密切姓赵的男人。”蒋冬看着旁边的韩烁说着。 “那有这个男人的性息没？赵是大姓。”韩烁看着电脑，他感觉就蒋冬给的这点信息完全查不具体，这赵钱孙李，赵是大姓，什么信息都没有这哪有那么容易查。 “我觉得，很有可能他们就是一个人，这个姓赵的和你之前查到的十有**就是同一个人。”蒋冬说着继续开车朝着丁玉军的家里开去。 “叮~”蒋冬按响了丁玉军家的门铃。 “你好？你们找谁？”保姆走到院子前的铁艺门前问着眼前的两个陌生男人，这两个人她并不认识，之前在警察局审问她的也不是蒋冬。 “你好，我们是警察，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下丁玉军。”蒋冬出示了警员证说着。 “哦哦，是警察同志呀，老爷他这会不在家。”保姆边开着门边说着。“要不你们进来先坐坐，老爷一般中午吃饭前一定会回来的。贝儿小姐她找到了没？我们家小姐身体不好，警察同志您可一定要快点找到她啊！”保姆边说着边把警察领进了家里。 “已经有了眉目了，我们今天来就想向丁玉军求证下几个具体事情。”蒋冬不着急的进去，而是在院子里和保姆聊了起来。 “老夫人和夫人都在家，你们有什么都可以问她们。”保姆一听小姐有消息了，不由的高兴了起来。 “我看你年纪这么大了，是不是一直都在这家干着？”蒋冬笑着问着旁边的保姆，昨天王曦的电话并没有问出来什么有用信息，昨天的电话是丁家老妇人接的，一问道三年前的事情还有那个小女孩的事情老妇人都有意的回避着，要不就说不记得了，问的问题几乎都被否定了。这样的行为让蒋冬更加的疑惑，这立马就过来做进一步的调查。 “是呀是呀，我一直都在这家，贝儿小姐就是我一直看着长大的，本来我年纪大了老爷和夫人都嫌我有点手脚不灵活，可是贝儿小姐一直坚持一定要把我留下来，贝儿小姐对我真的特别好。”保姆说着，想到丁贝儿现在生死未卜不由的哽咽了起来。 “那三年前你也在这里照顾丁贝儿了？”蒋冬问着。 “嗯嗯，是的，三年前我就在照顾小姐了，那会她的身体状况要比现在好的多。那会医生还是让小姐适当的出来走走的，你看花园里的那些花，就是小姐……”保姆回忆的说着，一听到说三年前的事保姆就不停的回忆着，指着院子里的这里那里不停的回忆着。 “有个叫赵雪的小女孩你可知道？”蒋冬打断了保姆的回忆，问起李一凡梦里提到过的小女孩。 “赵雪？”保姆回忆着，过了一会她像想起来什么一样的说着：“哦~你是说赵司机的女儿？” “赵司机？”蒋冬一边问着，一边示意旁边的韩烁调查这个姓赵的司机。 “对呀，赵司机，他在老爷搬到这以前就是老爷的司机，怎么说呢，老爷当时对赵司机就像对自己兄弟一般，我听说……”保姆犹豫了一下又说：“我只是听说啊，你们也别当真。老爷以前不是打手嘛，就是专门帮黑社会或者一些高利贷要钱的那种，赵司机那会就和老爷一起干了，可是这个赵司机没有老爷那么狠，所以他只能当司机。”保姆边说着，边摇头解释着这一定是谣言。“现在老爷脾气虽然不好，但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他们说的那种狠人。” “呵呵，是啊。”蒋冬在旁边打着哈哈，心里却想着这个丁玉军的种种恶行。 “警察同志，你们这边请。我去叫老妇人过来。”说话间，蒋冬他们已经进了客厅，保姆把他们带到一边的沙发上。转身刚准备去叫老妇人，就被蒋冬给拦了下来。 “不要叫老妇人了，你把你们家夫人叫来把，我这边有些关于丁玉军的事情想问下她。”蒋冬看着保姆说着。 “好。”保姆犹豫了下，答应了句好。丁玉军和他这个媳妇是他母亲一手撮合的，这个女人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出身，可是却知书达礼，贤惠有佳。老夫人当时选她当儿媳妇也正是看上了她这些。但是丁玉军对她一直不冷不热，全当家里的摆设。 “警察同志，是不是有我们家贝儿的消息了？”丁玉军老婆坐在蒋冬旁边的沙发上，眼睛红肿，梨花带雨的问着。 “是的，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有几个消息想和你们核实一下。”蒋冬看着对面坐着的这个清瘦的女人，之前他们有见过一次，可那次这个女人一直大声哭闹着像个疯子一样，现在看着端坐在旁边的她，虽然时间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看着这依旧娟秀的五官，想来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坯子。 第九十三章：确认位置 “啊，真的，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快点找到我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希望，就这么一个寄托，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没有必要活了。 ”女儿又是一阵哭哭啼啼。 “三年前你们家是不是有个姓赵的司机？”蒋冬问着对面的女人。 “你说的是赵刚？”女人问着旁边两个警察。 “对！”蒋冬回答道，他转头看向一边的韩烁，韩烁心领神会的打开手上的电脑飞快的操作了起来。 “他怎么了？他不是带着女儿去外地看病去了吗？”女人看着面前的两个警察疑惑的说着。 “他的女儿是不是叫赵雪？”蒋冬问着。 “恩，是呀，是叫赵雪。”女人回答着。 “你们后来在有没有再联系过？”蒋冬问着。 “没有，丁玉军说他女儿需要去别的地方看病，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让赵刚带着女儿看病去了。”女人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当时赵雪走了以后，我们家贝儿总是念叨着，虽然她们俩是见过几次面，不过那也算是我们家贝儿唯一的朋友了，你也知道我们家贝儿这身体状况，有时候我也会和她一起想赵雪在的时候，我们这些大人再怎么陪孩子有时候也比不上同龄的小伙伴。”女人边说着边感慨道。 “你们聊什么的呢？”一阵下楼梯的声音响起，保姆扶着一个老妇人向着蒋冬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妈，这两位是调查贝儿被绑架事情的警察，他们说有线索了。”女人一看老妇人走了下来，连忙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说着。 “是嘛？我们家贝儿在哪里？”老妇人一听是关于自己孙女的情况，刚进急忙走了过来。 “还没有完全确定位置，这里还有几个问题我们来确定下。”蒋冬回答完又说到：“老太太可记得三年前你们家的司机赵刚？” “赵刚？”老妇人一听这个名字有些迟疑，又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句，又赶紧说自己不记得这个人了。 “妈，你怎么会忘记呢，当时还是您同意他离职带女儿看病的。”女人看着老妇人一脸的疑惑又继续说着些有关三年前的事情好帮老妇人想起这个赵刚。“就是小赵嘛，那个雪儿，你不是可喜欢她了嘛，唯一同意让和贝儿玩的那个女孩，赵刚就是她的父亲。” “哟，你说他呀，你说雪儿父亲我不就想起来了。哈哈，他不是去外地了嘛？”老妇人明显有些尴尬的说道。 蒋冬看着旁边款款坐下的老妇人，她明显刚刚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这个赵刚，难道这个赵刚身上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蒋冬一边想着，又观察起坐在对面的老妇人，她看到蒋冬在看她，连忙转过头看向旁边，她的表情告诉蒋冬，这个老太太明显再隐藏着什么。 “赵刚最近有没有来找过丁玉军。”蒋冬看着老妇人的方向问着。 “没有！”蒋冬刚问完，老妇人就立马回答说没有，这一举动更是引起了蒋冬的怀疑。 “他和丁玉军有没有什么过节？”蒋冬继续问着。 “为什么这么问？”老妇人反问到。 “怎么会有过节，赵刚这个人挺的，他又和丁玉军一起长大，俩人好的就和亲兄弟一样。”女人在边上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管旁边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老妇人。 “哦？你确定？”蒋冬没管旁边的女儿而是直盯盯的盯着老妇人的方向看着。 “哈哈，这点我当热确定了，就他那女儿，妈都像是自己亲孙女一般，还别说赵刚了。”女人嬉笑着说着。来了这么久蒋冬终于看到这个女人除哭以外的表情了，一提到这个赵雪和她女儿三年前的事情，她一下从之前的梨花带雨转变成一脸笑容。 “是啊，贝儿从小身体就差，不要说上学了，连正常出门都不行。”老妇人看着女人回忆着自己也不由得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当时赵刚带着女儿赵雪过来，也是心疼我们家贝儿。赵刚离婚多年，女儿一直跟着自己的前妻，知道前妻再嫁又发现了赵雪心脏上的疾病才把这个小包袱甩给了赵刚，他知道我们家贝儿从来没有朋友，就连和同龄人的接触也是少之又少。于是他每到了周末就会带着雪儿来这里陪贝儿玩。那会的贝儿笑的真的很甜，那是这十四年来她最快乐的日子。”老妇人看着远处回忆着。 “是呀，不知道小雪儿的病现在怎么样了。”女人像是被老人的话语带回到三年前一般，一边回忆着一边微笑着留下了两行眼泪，她小心的用纸巾擦示着眼角。 “可惜了。”老妇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周围的人突然都安静了。 “妈，什么可惜了？”女人问着，蒋冬也盯紧对面的老妇人看着。 “啊？哈哈，没什么，就是那么小个小姑娘既然也和我们家贝儿一般要受那般罪。”老妇赶紧解释道。 “警察同志，说了这么半天了，我们家贝儿到底在哪？”女人着急的问着旁边的蒋冬。 “老大。”韩烁小声的在蒋冬的耳边说道。 “恩？”蒋冬转过头。 “找到了，和小王调查到的结果一致。”韩烁看着蒋冬低声的说着。 “打电话给老徐让他们赶紧带人过去，我们这会也赶过去。”蒋冬低声的对韩烁说着。又转过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女人。 “警察同志，是不是找到我们家贝儿了？”老太太着急的问道。 “还没有，但已经基本确认位置了。”蒋冬说着就准备起身离开。 “位置确定了没？”蒋冬看着座位旁边敲着电脑的韩烁问着。 “学校的登记资料上有，这个赵雪的父亲就是赵刚，三年前丁玉军的司机，现在都对上了就是你说的那个赵雪，住址是三年前的不知道后来搬家了没？”韩烁说着。 “先不管那么多，先过去看看，我估计十有**就是那里。”蒋冬还是不能完全肯定，但是照李一凡梦里丁贝儿的说法，这个叫赵雪的小女孩应该已经不在了，刚才老妇人的反应也让蒋冬更印证这点了。 第九十四章：危在旦夕 “老大，你现在怎现这么神呀！”韩烁看着旁边开着车的蒋冬一脸崇拜的说着：“你怎么就知道这个赵雪的？你是啥时候查出来的？还有这个姓赵的司机，你不知道这个案子让我们多头疼，一点点线索也没有。 我看刚刚那老太太的话，估计这个叫赵雪的**不离十挂了，不是和丁玉军有关系就是和刚那老太太有关，你看她刚一听赵雪和赵刚那一下紧张的样子。”韩烁激动的说着，他感觉这下过去就一定能把丁贝儿找到了。 现在方向确定了，就等的过去确认了，看着蒋冬一脸严肃的样子却没有安排什么任务，韩烁觉得这次也像之前那般**不离十了。他现在的心理越来越崇拜蒋冬了，不过他脑中突然闪过李一凡这个名字，之前的案件蒋冬是在李一凡偶然梦到案发现场破的案，这几次凡是有案件蒋冬偶尔也会叫李一凡过来，虽然这次没有见到李一凡。难道李一凡能看到案件过程是真的？韩烁想到着不由得心理产生了些疑惑。 “打电话问老徐他们到了没？”蒋冬完全不管旁边一个人想着事的韩烁，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这个危在旦夕的小姑娘，更想找到这个叫赵刚的，一想到丁玉军以前种种恶行，这个跟了他多年的好兄弟兼司机一定知道不少，既然他绑架了丁贝儿那必然是这个丁玉军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蒋冬越想越肯定从这个赵刚身上能挖开丁玉军和黑龙会的口。 “刚到，正在确定具体房间，120的车也一同过去了。”韩烁说着。 “恩，不错，我都把救护车的事情忘记了，一旦确定立马通知她的家人和她那边的医院。”蒋冬想了了想又说：“你之前说的那个在丁玉军身边出现过的可疑人，你后来又有什么发现没？” “啊，那个呀，你后来没说，我就没有再查下去了。”韩烁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说着。 “那个继续查，我觉得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赵刚，已赵刚对丁贝儿的感情我感觉，这次丁贝儿又是主动和他离开的，我觉得他是不可能放着丁贝儿不管。”已现在得到的情况这个赵刚的性格是比较闷，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他女儿和丁贝儿关系那么要好，这个赵刚应该不会任由丁贝儿一个人处在这种病危的状态中，那这中间到底是又出现看什么问题？蒋冬心理想着。 “队长就是前面那个小区。”韩烁指着不远处一排高楼说道。 现在已经快十二点，这片小区在西面，这边住的大部分都是在这上学的家庭，三年前这边还属于刚开发没多久人烟稀少的地段，现在的城市规划都是把老学校往城边搬，这样可以带动城边的房地产，这块在几年前的规划下把城中几所知名中小学都搬了过来，想来三年前这块还是没有现在这样的热闹车水马龙的。 蒋冬看着小区门口的警车，他把车停了下来就走了过去，就看到老徐和几个人站在一辆救护车旁边。 “队长，丁贝儿找到了。”老徐指着旁边的救护车说着。 “医院和家属都联系了没？”蒋冬看了眼旁边救护车，里面两个医生和护士正在给躺在车里的小女孩坐着检查，在来的时候他们特意带了丁贝儿的药和主治医生。 “都联系了，丁贝儿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我这就和救护车先去医院了，蒋队，赵雪的家就是后面八号楼三单元四楼，在家里没有找到其他人。”老徐说完就随着救护车赶紧护送丁贝儿去了医院。 “哎，虽然是找到了，但不知道还有没有救。”旁边留下来的警务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蒋冬听了问道。 “蒋队长！”警务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转过头，一看蒋冬大声的喊了声队长。 “走，边走边说。”蒋冬让对方带路路上说下情况。 “我们接到指示就来到这个叫赵雪的小姑娘家里，打开门的时候看到里面房间里的丁贝儿，她当时的状态很不好，医生做了初步检查如果我们在晚来点估计这个小女孩已经死了，她应该两天没有进食，药在昨天前就吃完，现在病发证连同身体的虚弱，唉，能活下来都是奇迹。”这个警务讲着之前找到丁贝儿时的情况，一边讲一边惋惜的叹气。 “这里就是发现丁贝儿的地方？”蒋冬问着，走进了面前的房间里。 房间收拾的很整洁，唯有地下木地板上的灰尘有些惹眼，现在为忙碌的警员踩的到处都是脚印，蒋冬看着房间的陈设想象着三年前的样子，他走过去摸了下沙发，那些看不到的灰尘腻腻的出现在手上，他看着周围的房间，除了两个卧室和客厅还有卫生间，书房里附着厚厚的一层灰，显然这里很久没有人来过，而两间卧室明显收拾过。 “我们就是在这间房间里找到丁贝儿的。”警务指着旁边的房间的单人床说道。 蒋冬走了进去，四处的查看着，这里的布局和李一凡梦里看到的差不多，床的旁边就是书桌，书架上有照片还有赵雪留下的课本和书籍，他又打开旁边的衣柜，衣柜里散落着两三件女孩的衣服底下的柜子里整齐的摆放着几件折好的衣物和一套床单，时间久了柜子里有股淡淡的霉味。蒋冬又看向单人床上的床单被套，看起来是用过段时间，颜色被洗的没那么鲜艳，但是摸起来和闻起来是刚洗过的感觉和柜子里的衣物不同。显然当时的赵刚并没有搬走而只是像丁贝儿母亲说的那样，带自己的女儿去外地看病，看着柜子里和书架上的书，这些线索都暗示着，这家人一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才突然人间蒸发般三年没有出现。 “老大，你看这里。”说话间韩烁的话引起了蒋冬的注意，蒋冬把视线移到了韩烁那边。只见韩烁正蹲在桌子边的地下翻着一边的垃圾桶像是在找着什么。 第九十五章：持续侦查 “咦？这有点意思。 ”蒋冬看着韩烁从桌角一个垃圾桶里翻找出来被剪碎的报纸，觉得这次他们本想的只是一起诱拐或者女孩的离家出走，看来说不定真就是绑架。 “带回去比对吧。”韩烁把垃圾桶了找到的东西装到旁边的证物袋里递给了一同来的警务。 几个警务在房间里采集着指纹，有几个拍着照，蒋冬看着这间被收拾的井井有条的房间，怎么都不觉得这是被绑架者的待遇。看着一边挂着的液体瓶，地下也摆放着几个想来丁贝儿在这的时候赵刚一直对她照顾有加，丁贝儿手上戴着滞留管只要把液体插上就可以自寻输液。蒋冬打开客厅的冰箱，冰箱是开着的但里面除了一些蔬菜和冻住的肉外再没别的。 “这里有些零食袋和矿泉水瓶还有牛奶瓶，看样子丁贝儿这几天都是靠着这些充饥的。这个锅里还有些炖汤的底料。”韩烁自从第一个垃圾框里找到了线索后，凡是见到垃圾筐就是一阵翻找，又是在厨房的锅碗瓢盆里翻找。 “看来这个绑架犯把丁贝儿照顾的不错，既然这么细心为什么这么多天放着丁贝儿一个人在这里？”蒋冬又巡视了便房间，冰箱里没有可直接食用的，丁贝儿显然是不会做饭也没有力气下床。赵刚明显知道这些为什么又会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丁贝儿的药显然只有三天的量，今天是第六天了，丁贝儿这个病拖一天都有生命危险，一个这么细心专门给丁贝儿换了床单买了牛奶和吃的还准备给她做饭的男人是出于什么理由突然留下病危的小女孩在家里，如果说是为了报复完全没有必要做这些，如果是威胁可丁玉军和家里人都说过没有收到绑匪的电话和东西。 “老大，这里有好多丁贝儿和一个小女孩的照片，这个小女孩不知道是不是赵雪。”韩烁又回到女孩的房间翻找着桌子上的书本。 “就是的。”说着蒋冬指了指暑假上的照片，照片上穿着校服的女孩和韩烁翻看的相册里的女孩是一个人。看照片上的场景这些照片都是在丁贝儿家里照的，蒋冬他们在之前的审查中并没有去丁贝儿的房间，但是上次王曦和张贺一是进去做过调查的，他还记得调查回来后王曦那羡慕的样子，一见到人就夸赞丁贝儿的房间，还说那才是公主的房间之类的，就记得王曦夸张的说着丁贝儿的房间有她家全部房间那么大。蒋冬记得李一凡的形容又知道这丁玉军这辈子估计就这一个丫头，看他家的产业这对这个女儿这么好也是在正常不过了。 “老大，我怎么有点看不明白了。”韩烁越找到点东西就越不懂这个绑架犯的想法。“你说如果说，我是说如果绑架丁贝儿的就是赵刚，那他保定是和这个丁玉军有仇对吧，你说既然有仇为什么还要对他女儿这么好，难道就因为自己女儿？”韩烁边说着边指了指桌子上的照片。 “等抓住赵刚你自己问他，从现在搜集到的线索我觉得赵刚并没有想长时间留着丁贝儿。”蒋冬看着地下丁贝儿留下来的鞋子，漂亮的公主鞋上有些脏了的印迹，又看到鞋底上的土，丁贝儿的母亲说过丁贝儿几乎不出门，就算是出门也是坐在轮椅上。蒋冬又想起那天在白苒那里李一凡重复的梦，丁贝儿说自己去了游乐场。 “老大，你说是不是赵刚知道了丁玉军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后丁玉军杀了赵雪来威胁他，赵刚为了摆脱威胁绑架了丁贝儿，然后拿着巨款跑到国外去了，他俩会不会协商等赵刚安全了就告诉丁玉军他女儿的消息？”韩烁大胆的推测着。 “想象力不错，我那天给你说的游乐园的视频找了没？有没有什么发现。”蒋冬问着韩烁，他记得他在听到李一凡说丁贝儿看到摩天轮后有让他们查这条线的。 “老大，我们这边就我和王曦在查视频资料，你一会让我查着一会让我查那，你确定你是交代给我了还是给小王了。”韩烁开始有些抱怨。 虽说韩烁跟着蒋冬没有多久，可最近几个月蒋冬就和开了挂一样，凡是他处理的案件十有**都从一个看似小的案件变成大案子，刚开始他们队不被重视，处理的都是些小案件，可这几个月处理个简单的自杀案变成连环杀人案，随便调查个失踪少女变成碎尸案，查一个大学老师就查出个轰动全市的虐杀动物事件，这次不知道又有什么大事件出现。他现在是觉得有点用的消息都不会放过，只是蒋冬节奏太快他和王曦两个人有时候真的跟不上。 “那还不快点查，你和小王每次两个人把活分分，这还用我教？你好歹也比小王个新人入职要早，我留下她就是分担你的工作，不要总抱怨人手不足，给你人了自己不用。”蒋冬没好气的说着。 “那视频里消失的男人呢？”韩烁弱弱的问了句。 “你说呢！还要我说几遍，两个一起查！”蒋冬显然已经有些生气，现在虽然丁贝儿是找到了，可目前的情况丁贝儿今晚能不能脱离生命危险都还不好说，现在他只有顺着赵刚这条线去查，他一定要撬开丁玉军身上的事。 韩烁站在旁边，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蒋冬这么生气，以前虽然也这样过但是这次人都找到了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蒋冬却这么生气，韩烁很是纳闷，但还是拿起手机给王曦打了电话，让王曦继续调查这两件事情。 第九十六章：失踪的赵刚 “丁贝儿找到了但是状态不太好。 ”蒋冬打了电话给李一凡，今天一整天李一凡都在问关于丁贝儿的事情。蒋冬一回到办公室倒了杯咖啡就站在外面打电话给李一凡了。 “我知道，我前面看到了。”李一凡有些无力的说着，就在半个小时前他又一次看到了丁贝儿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丁贝儿的状态很不好。 “这次你们有对话没？”韩烁犹豫了一会问道。 “恩……她说她想去找赵雪，她想去个自由的地方，她希望大家不要怪赵叔，她很高兴这几天的生活。”李一凡重复着刚刚丁贝儿的话，眼泪已经顺着他的脸打湿了电话的话筒，刚刚他和丁贝儿是有对话，丁贝儿她自己已经放弃了活下去的信念。 “她有没有说赵军在哪里？”蒋冬问着。 “没有，她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希望赵叔叔能好好的坚强的活下去，她父亲的罪让她的死来还。”李一凡重复着妄想里的话。 “……赵刚我们没有找到，我怕他出了意外。”蒋冬想了下说道。 “这次很奇怪，我不记得我在哪里见过丁贝儿，可是却看到了她。”李一凡擦干净了眼泪把自己心理的疑问说了出来。 “这个我想你应该问下白苒，丁贝儿曾经是她的病人也许你见过了呢。”蒋冬又和李一凡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看来这次也不列外，凡是李一凡看到过的人都是正在死亡的人，他能感觉到这个赵刚并不想让丁贝儿死，可是为什么又放任一个病危的丁贝儿在家里不再管他？这些疑问只有找到了赵刚才能知道。 “小张，查下出境记录有没有赵刚。”蒋冬安排完工作后就对着正在查找资料的韩烁说着。 “老大，这次真的很奇怪，我怎么找也没有找到那个从丁玉军家消失的人。”韩烁说着。 “医院里呢？有没有赵刚？车呢？不是还有辆黑车吗？”蒋冬嘴里叼着烟皱着眉头说着。 “医院里没有找到赵刚，黑车那边我们这边没有找到，车管那边说看到这辆车出了本市向着旁边村落开去，车管那边还没有找到车。”韩烁汇报着，他这几天真的是要忙死了，要他看这个赵刚摆明就是跑路了，一看自己绑架了个病秧子怕担上人命，打算安全了从丁玉军那里勒索些钱财在把地址告诉了，估计这几天丁玉军忙着找女儿错过了这条越洋电话。 “村落？南面的还是北面的？”蒋冬问着。 “北面的，银信村，那块山比较多，找起来比较费事，昨天晚上才开始搜寻没那么快找到。”韩烁说道，现在他手头上没什么事了，他长长的舒了口气靠在了椅背上。 蒋冬端着咖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看着白板上自己写的线索，从现在看到的所有信息他基本可以肯定这个赵刚并没有想要伤害丁贝儿的准备，既然这样他现在觉得这个赵刚十有**是出事了。 “徐叔你回来了，丁贝儿怎么样了？”王曦抬头看了眼刚刚进门的徐有亮说道。 “唉，别提了，医生说就这几天。”老徐叹了口气说道。 “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韩烁摇了摇头，其实这次他们的速度真的已经很快在报案到解救人总共不到两天。“要怪只能怪她家里人，人都被绑架三天了才报案。”韩烁愤愤不平的说着，在他看来完全是家里人耽误了他们的最佳解救时间。 “唉，小丫头家里人只顾着哀伤了，现在能让他们陪小丫头走完最后一段已经不错了。”老徐又叹了口气说着。 “老徐，今天医院那边就交给你了，你带着小张一起，到了晚上就让小张看着。”蒋冬边说着边安排着，老徐毕竟是局里的老人处理这些家庭事情都是手到情来，蒋冬也是怕丁玉军家里来警局闹事。 “我看还真的我，这个丁玉军太不是个东西了，他们才报的警，丫头也活着给他们找到了，这头什么事情都想赖到我们警察这，当时他也不配合调查，最早就是他觉得自己丫头已经死了，唉，不说了，越说越气人，我这会就收拾东西准备过去。”老徐边说着边收拾了下准备过去，张贺一现在一直在医院没有回来。 “他们有没有怀疑是谁绑架的自己丫头？”蒋冬问着。 “还是那样，仇人太多不知道到底是哪个。”老徐没好气的说着。 “你提到赵刚没？”蒋冬继续问。 “哼，赵刚？我刚说到这个人的名字就被丁玉军推了一下，他们家人也是奇怪了，他和他妈好像都挺忌讳听到这个名字的。”老徐说道。 “哦？看来这个赵刚的失踪真的和他们有关系。”蒋冬说完，转头看向一边的王曦。“小王，游乐场那个应该很快就能查到吧？” “已经出来了，是有个男人带着丁贝儿去了游乐场，鞋子上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是冰激凌。”王曦大声的说着，这些资料也是刚刚查到的，她现在想通过监控看清男人的脸，可是调了好多镜头都只看到这个男人带着帽子的头顶和背影。 “脸还没出来吗？能确定是赵刚吗？”蒋冬问着。 “带着帽子和口罩，而且他一直低着头，我现在只能从监控那边调来游乐场周围的监控和赵雪家楼下的监控一一排查。”王曦说着。 “恩，这快就辛苦你了。查到后立马比对脸发到个个分局和医院看有没有这样的人。”蒋冬想了下又继续说：“现在就把背影发了，看看吧，我怕等不到我们找到，丁玉军已经对赵刚动手了。”蒋冬一方面觉得赵刚的失踪和丁玉军有关系，另一方面又怕他们多次提到赵刚，让丁玉军的人也找这个人，毕竟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个赵刚。 第九十七章：远处的面包车 “白苒，你是三年前见过丁贝儿的？那我见过了没？”电话里李一凡焦急的问着白苒，现在的他想通过寻自己为什么能看到丁贝儿，为什么能和丁贝儿交流入手调查好来麻痹自己，他知道丁贝儿已经没几天了，可是他依旧想找到自己到底是在那里见过她。 “三年前的事情了，那会看完丁贝儿就差不多过年回家了……”白苒思索了会，突然想到了说：“你忘记了，那会过年你来我们家不是看到了丁贝儿的照片还问我这个小女孩是谁，不过当时丁贝儿没有这么瘦你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怎么样，丁贝儿找到了没？” “找到了。”李一凡也想起了那年寒假的事，那会他在准备下学期的高考，寒假就过年放了一周的假，他去给霍叔叔拜年正好看到了回来的白苒，白苒那会也是刚处理完一个妄想症小女孩的事加班才回来。当时霍叔叔还开玩笑说现在最多的就是妄想症，不过还好现在的家长都开始重视自己的孩子了。 “找到了就好，好了一凡我先忙了。”白苒说完就挂了电话。 “怎么？你可爱的弟弟怀疑了？他是不是和那个警察一样发现了什么？”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白苒身后。 “你怎么出来了。”白苒站在治疗室外的平台上，看着周围的街道，穿着一身黑色和荧光粉相间运动服的小女孩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女孩高高的扎着羊角辫，看着白苒所看着的街道。 “呵呵，我不是一直都在嘛。”女孩有冷笑了一声说道。 “只要你不给我惹事就不会有问题。”白苒没有好气的说着。白苒不确定蒋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那天蒋冬打来电话也只是问了些关于丁贝儿的事，白苒是曾经治疗过丁贝儿，那也是三年前的事情，蒋冬电话里的口气听来只是为了确定丁贝儿的心理病。 “我怎么会呢，我最近可是很乖的哟~”女孩撒娇似的说着。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我把笔记本上的人一一都找到重新又做了治疗，现在能这么太平？你是不是想把我也逼疯了才高兴。”白苒有些生气的说着，想到之前笔记本上的病人她就忍不住的打寒战，如果不是她收起笔记本，真不敢想象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又会给她捅多少篓子出来。 “这怎么能怪我呢，要不是你……”小女孩嘟着嘴委屈的刚想说什么就被白苒的一声呵斥给打断了。 “够了！你最好乖乖呆着不要再给我惹事了！”白苒大声的呵斥了一声后，一字一顿恶狠狠的说完后面半句话。之见身后的女孩先是一怔又委屈的‘哇’的一声大哭着跑了出去。 “哎~”白苒长长的叹了口气坐在了这平台上的躺椅上，她最近是太累了，躲了李一凡这么久就是一直在忙着处理手上的这堆烂摊子。 揉了揉刚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天边的一抹紫霞韩烁一脸的悲痛欲绝，他没想到这都找到被绑架的小女孩，本来他工作都忙完了，终于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了，谁料蒋冬的一句话他这会已经坐在蒋冬的车子的后座上向着银信村的方向出发了，他内心是一万只羊驼跑过。韩烁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下午自己闲闲的问的那句话。 “老大，那我呢？”在蒋冬安排完王曦的工作后韩烁伸了个懒腰从椅背上起来问了这么一句。 “你？”蒋冬想了想，又看了看刚刚韩烁给他的关于赵刚开的黑车最后出现的位置说道：“你和王志准备下，我们十分钟后就去银信村。”蒋冬说完这句话就留下一脸哀怨和一脸高兴的王志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耶！要出外勤了，我这几天光更着老徐跑趟趟了，终于有正事了。”王志高兴的说着，却不料和一脸哀怨的韩烁对上了眼，他不明所里的摸了摸头憨厚的笑了下。 “高兴个头，我可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了。”韩烁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我难道不是？”王曦干笑了两声瞪了一眼韩烁说道：“要不咱俩换换，你来继续对着监控视频比对，我随老大出勤，还可以在车上补个觉？”王曦一脸悲愁的瞪着韩烁。 “你继续，我不抱怨了。”韩烁赶紧收起了自己脸上的悲伤，看着王曦那不比自己浅的黑眼圈，他是再不敢说什么了。 蒋冬看着眼前的山路，脑海里一直想着这个赵刚来这里干什么，车子越往山里开他的预感就越不好。 “队长，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开？”王志一边开着车一边问着副驾驶上的蒋冬。 “银信村的公安局不是已经找到赵刚的那辆黑车了，我们这会直接去公安局，然后在到找到车的现场。”蒋冬昨天也是一夜没睡，这山路他是怕没那精力开，正好叫来个王志不光会开车，他那一身的腱子肉还能起到点保护大家的作用，看着后排的韩烁，蒋冬都有些后悔带韩烁过来了，这边山高信号也不好，一路上韩烁是一点用也没有，就躺在后座睡了一路。 “这标记的应该快到村里了，我这怎么开了这么半天还是山路。”王志看着导航一脸的困惑。 “啊~你看着点路标。”韩烁打了个哈气，慵懒的说着。 “小韩，你那电脑还是用不了，这村里的公安局也联系不上，他们现在车是开回去了还是还在现场？”蒋冬没好气的说着。 “哎呦，老大，你不能把这事怪在我头上，这山里都没有信号，也就车上卫星导航能用，我没想到现在信号覆盖这么广泛这个银信村的这条山路既然没有信号，你看着一旦有点点信号我就不会让我的电脑在连不上。”韩烁一脸自信的说着。 “队长，你看前面那块山坡上停着的车像不像韩烁查到的赵刚开着的黑车？”王志突然把车速放慢，盯着远处的一辆白色面包车说着，蒋冬和韩烁的眼神都顺着王志说的方向看去。 第九十八章：昏黑的脚下 “走，下去看看。 ”蒋冬的一声令下，王志把车开向那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好车三个人都陆陆续续的走了下来。 “小王你说说你，这都把我们带到银信村的另一头了，我们直接就错过了进村的路口。”韩烁抱怨了一句说着，他看着天色渐渐变黑的山里，不由的有些得慌。 “我就说怎么离导航的位置越来越远。”王志摸着头说着，下车的时候车灯没灭他正好照着这辆孤零零的面包车。 “老，老大，我们真的要过去嘛？我们还是先去村里的警局和那里的人一起过来吧，你看这里荒郊野岭的保不定突然出来个什么无法用正常逻辑解释的东西也说不定。”一阵冷风吹过，韩烁打着哆嗦说着，他现在怎么看那辆车怎么觉得恐怖和诡异。 “哈哈，我说韩烁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来来我给你带路，这车灯都开着呢你怕个啥。”王志一阵嘲笑的向着白色面包车的方向走去，旁边蒋冬打开随身的手电筒照着前方，韩烁紧随其后也打开自己充电宝上的照明灯看着前面那片空地。 “没什么，今天村里找到车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可能确定了位置就回去了，毕竟这里离村子确实挺远。”蒋冬边说着边照着满是泥点的车窗，前几天下雨又加这里路上的泥泞想来这个车应该是在那之前就停在了这里，蒋冬心里正琢磨着什么人把车停到了这里。 “队长，队长！你看这里。”一边也打开手机手电检查着面包车的王志突然喊着旁边的蒋冬过来。 “怎么了？”蒋冬皱着眉头看向王志，只见他整个人半爬在地下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面包车的后保险杠。 “队长，你看这里，这里是不是血迹呀？”王志用手指着自己手机照着的地方，就在车的下面有一块血留过的痕迹。 “嗯，我看也是血迹，不过这也等化验结果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看来这边的警察还真的没有细细的检查这车。”韩烁也凑了过来盯着那块流下来的红印子说着。 “王志，这血迹后备箱出来的，你不露两手？”蒋冬挑着眉看着还爬在地下的王志说道。 “这点小事保定没问题，就怕等等突然出现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把我们韩烁给吓到了。”王志看着旁边躲在他身后的有些紧张的盯着那个后备箱。 “王志我说你小子悠着点，不要一会突然出现一个满脸是血的女鬼，我看那会你还得意不……”韩烁话还没说完就被咚的一声吓的大叫了起来。 “咚！”王志故意大声的一吼，吓得一旁的韩烁直接‘啊’的一声大叫，这声音在这荒郊野岭的山谷里回响了半天。 “哈哈。”随着王志的一阵嘲笑声，面包车的后车厢‘碰’的一声打开了。 “好了别闹了，两个人都赶紧来看看这里。”蒋冬没好气的制止了两个人在一旁的大闹，用手机照着后车厢里的东西说道。 “老大，这个绳子还有这些血迹，难道这个后备箱曾经绑过什么人？”韩烁看着满是血渍的麻绳还有一边的黑色布袋和周围的血迹，显然这里曾经装过一个人，这个人还是被打的满身是血绑在这里的。 “希望这个人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蒋冬看着车里大片的血迹又检查了那个头套，上面也是血淋淋一片不由的心里一颤，这么大的流血量估计这个人是没得救了。 “老大，这边也有血迹。”韩烁用灯光照着地上，在一堆乱石和杂草中仔细的翻找着，发现从后备箱到地下都有血迹。 “这里也有！”稍远一点王志也大声的说着。 就这样大家分开找了会发现这些血迹一直延伸到平地边的斜坡处，看着脚下黑漆漆的斜坡，蒋冬拿手电筒照了照，旁边两个人也都看着眼前的黑暗，这会已经晚上九点多，天早就完全黑了，又是这种两面环山的公路边，虽说是公路可这块很少会有车辆经过，他们这一路上也是没有见到过车辆，这会从脚边看不到低的斜坡下一阵阵冷风向上吹着，吹的他们几个人都些心神不宁。 “老大，看来我们只有明天和村里的警察一起过来调查了。”韩烁看着脚下的漆黑，无数的关于悬崖的恐怖片不断的冒了出来，总觉得这看不到东西的黑暗处会突然爬出个什么东西一把抓住他的脚把他也带进这一片黑暗中。越想越害怕，韩烁又向后面移了移步伐，让自己离这黑暗远些。 “走回车上，先去村里，韩烁你记好这些血迹的位置。”说话间蒋冬他们已经向着自己车的位置走了过去。 “王志，你这次可好好开不要在越开越跑偏了。”韩烁抱怨着说着。 “你看我这一跑偏我们还发现了失踪的黑车，哈哈，说不定再一跑偏发现了别的线索呢。”王志一边倒车看路一边和韩烁打着嘴仗。 “好了，两个人别贫了，我们先赶紧会村里，前几天下过雨这里山体滑坡严重，王志你开车的时候慢点。”说着几个人都安静的盯着眼前的山路。 就这样稳稳地开了大概四十多分钟他们总算看到进存的标致了。这延村的小路周边陆陆续续看到些低矮的上铺和住宅。 “总算是到村子里了，我们这山城真是让人无奈，只要找到些平坦的地方大家就能建个村落，也不说都搬到一起。”韩烁一边试着连网一边抱怨着说着。 随着越往村里的方向开一些两三层高些的住宅个砖瓦房也出现在视线里，这里的路也稍微宽广些，周边也依稀有家里亮着门口的灯，一些房屋的灯光也照亮了这昏黑的夜晚。他们是从村子后面进村的，这里的路出进的人少越往外的山路更是开发的少。 “前面那个就是村里的公安局了，我们总算是到了。”王志边说着边停了车，门外有个警员正向着他们的方向张望着，就在一进村韩烁一连上网一有信号立马就给这边的给公安局打了电话。 第九十九章：期待死亡 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李一凡一个人默默的坐在阳台上掉着眼泪，已经是凌晨三点，他被刚刚的梦突然惊醒。 是的，他又看到了丁贝儿，只是这次李一凡知道丁贝儿的可能很难过的了明天，重症监护室的医生已经下了最后的通谍，丁贝儿的家人也一整晚守在病房的门口，隔一段时间会安排家里的人穿戴好防护服进里面和丁贝儿做最后的告别。 “为什么一开始不让我救你？”李一凡在心里呐喊着。 “我想提父亲赎罪，我想去找雪儿姐姐。”女孩在脑海里这样回答着李一凡。“我过够了这种金丝雀般的生活，我一直期待着死亡的到来，你不懂这种痛苦，我十四岁了，可是我没有上过去不懂什么是朋友，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除了这间大房子和医院我再哪里也没有去过。 “对我而言，每次去医院是我最快乐也是最痛苦的时候，快乐的是可以看到周围四季的变化，痛苦的是又要接受那些难熬的治疗。我有时候也盼着我如果就像现在这般，这样终于等来了死亡，对我而言我这十几年的段斩生活何尝不就是在等待着死亡，我期待着这天也同时害怕着这天的到来。 “但是我现在不害怕了，我看了我相见的地方，我也有了朋友，哈哈，李一凡你知道嘛，我可是把你当作我的第二个朋友的哦。”丁贝儿俏皮的在脑海里说着，李一凡静静的听着，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一凡，有件事我需要你帮我。”丁贝儿突然说道。 “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做到。”李一凡想也没想的脱口而说。 “你醒了一定要帮我找到张叔叔，刚刚我爸爸，我爸爸他进来的时候说伤害我的人已经被他处理了，我很担心叔叔出事……”丁贝儿话说了一般突然停了会，周围大概安静了十几秒钟后她又继续说道：“我知道雪儿姐姐那次不是意外，是我爸爸做的，我知道我爸爸是什么样的人，我害怕，我真的害怕这次赵叔叔也会被他害了。赵叔叔那天答应我说他只是想去找我爸要个说法，并不想寻仇。 “赵叔叔说我爸虽然是坏人但是也不会对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下手，而且还有他看着长大的雪儿姐姐在。可是赵叔叔这一去就没有回来，我太了解我爸了，他不会给别人任何能威胁到自己的机会。也许是觉得我活不了多少年，也没有机会出去一直都像小孩子样吧，奶奶和爸爸每次说什么从来也不会刻意的回避我，他们的事情我知道很多。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他们应该是不想找到我的吧，或者说又害怕我出去乱说，我就是个废人却知道他们那么多事情，乖乖的在家里等死就好了还瞎跑什么。哈哈，我的爸爸刚刚就是这样对我说的。”丁贝儿边说着，声音里有委屈和悲伤。 “贝儿下辈子投胎到一个好人家。”李一凡听到丁贝儿最后一句的时候自己也愣了下，他没有想到丁玉军既然会这样说。 “一凡，我告诉你个秘密哦……”就在丁贝儿说完最后一段说时，李一凡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像是从一个梦里又模糊的进入了另一个梦里，梦里是一个小女孩成长的经过，就像在放快进电影一般快速的从脑海里一篇篇快速的翻过，直到看到两个小女孩一起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揪着花，女孩露出甜蜜的笑容后，他才猛的醒了过来。 李一凡摸了摸脸上的泪水，他一直以为丁贝儿虽然疾病缠身但依然有家人细心照顾像个公主般，可不曾想她的生活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般，奶奶并不待见她，如果不是因为丁玉军这一身只可能有这么一个病孩子，她奶奶才不会理会她。李一凡坐在阳台的小马扎上回忆着刚刚的一幕幕，自己莫名的眼泪掉了下来，丁贝儿的短短一生真的让人唏嘘，他又努力记了记丁贝儿最后说的秘密。然后起身洗了把脸，走进了宿舍门，他按亮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半，他在自己的便签纸上写了几个字‘鞋子，卡’就又回到床上睡了。 “我不应该为她难过，也许我应该为她高兴。”李一凡没头没脑的小声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戴上耳机慢慢的闭上眼睛睡了。 早上天刚蒙蒙亮蒋冬就带着人又会到了昨天发现白色面包车的地方，在昨天一路上的没信号情况下，韩烁这会自己在电脑上对接了市局里的卫星信号源，能保证在这偏僻的地方大家的手机都有一格信号。 “蒋队，前面山体滑坡的，我们得叫人过来疏通下才能过去。”银信村警察分局的同志说着，他从前面突然停下的车上下来，跑到蒋冬他们的车边敲下窗户告诉了他们这个事情。 “人能不能通过？”蒋冬问着，因为怀疑有人被绑在面包车的后备箱随后又被开车带倒这里，昨天晚上寻着血迹，他们做出了初步的判断，有人可能被扔下了山坡。随着这些发现蒋冬是一刻也不想耽误了。 “可以，只是前面还有几公里，走过去估计得有个十几分钟，你看我们也带着工具，等人来了一起疏通道路最多也就两个小时不会耽误什么事的。”分局的同志继续说着。 “算了，我还是先带人过去看看，这边你要是疏通好了立马就过来。”知道这次搜寻没那么容易，蒋冬特意让分局的人多找些能人，特别是经常进山采药的爬山高手，所以他们这行人再过来就来了三辆车，一辆是分局的同时，一辆是蒋冬他们的车，车上还带了个对这块熟悉的村里人，后面一辆车就全是找来的帮手。 说罢，蒋冬就招手让车上的人戴上工具和自己一起过去，每个车只留下司机等待后方过来疏通道路后面再跟上。 第100章：滚落的痕迹 看着面前绿油油的植被和斜坡，几个采药老手已经挂好了绳索纵身沿着身子一点点的向下面攀爬下去。 因为之前这边下了几天的雨，这些植被下面都是些泥泞的泥土和石头，如果不是这些采药老手的带路，蒋冬是贸然不敢带人下去的。 “韩烁你留在上面，我们都带着对讲机，有事互相通知。”边说着，蒋冬边戴上手套顺着绳子一点点向着脚下的斜坡走着，边走边四处的搜寻着。蒋冬和王志还有其他三个警察同志一人跟着一个采药老手，他们熟悉这边的地形和地势，他们分别开了一条路，仔细的检查着周围。 “我说这位警察同志，你们是啥事情这么紧急，这几天下雨这山坡可是滑的很，你都注意着点脚下哈。”老乡边说着边带着路，他们的速度比较慢，也是怕后面几个攀爬新人出事。 “老乡，这得检查了才知道。”今天早上来的时候地上的血迹又被雨水冲淡了不少，如果不是地下的石块盖着这些血迹早就被这几天的雨水给冲带干净了，一想这样的情况下都能留下血迹可想这个人之前到底是留了多少血。 “蒋队长，这里有块刮下来的布料，不知道有没有用。”一个警务向着蒋冬的方向挥舞着自己手上找到的证物。 “放到证物袋里，上面有没有血迹？”蒋冬问像那边的警务。 “不知道，在这边的树枝上找到的，上面是有点红色的印迹，被雨水泡过不知道是不是血迹。”那边的人小心的把东西装到随身带的证物袋里，回答着蒋冬的问题。 “王志你那对向他那边靠靠，看看周围植被有没有没压倒的迹象，仔细搜查周围。”蒋冬对着王志的方向说着，王志的绳索就在刚刚那个警务的旁边。 蒋冬怀疑车上绑着的这个人是被人扔下悬崖的，如果是一个人抛出一定不会扔的很远，蒋冬抬头看了看他们现在离之前所在位置的距离，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就他们现在到刚才下来已经过了有半个小时，走了可能就十几米，这样的距离一个人是做不到的。这边是个很斜的陡坡，看来人是从这里被抛出到了这块才落了下来，滚了下去。看着周围的植被如果是在这块落下，这周围的植被必定会产生阻力，应该在这块就能找到线索。 “韩烁，你那边怎么样了？”蒋冬对着肩上的对讲机说着。 “老大，好了，我这就放无人机下去。”韩烁一边说着一边操作着自己的新东西，微型无人拍摄机，这可是他自己掏腰包买来用的，这次一听来着山里，本来想的带着无人机拍点风景没想到工作中既然用到了。一开始还害怕蒋冬骂他不认真工作，这下可好不但得到了表扬还能帮上忙。 “往王志那块靠，先大概看看周围的情况，有可疑了立马仔细勘察，王志他们现在就在那块检查着。”蒋冬交代着，自己也在周围继续检查着。 “好的，老大。”韩烁边说着，边操作着自己的电脑，无人机投过来的画面，他自己的看着这满屏幕的植被找着线索。 蒋冬用脚踩着地下的泥土，这种坡就怕刚下来的时候，现在下来又将近二十米远了，周围又有些小树再加上前面的带路人的带领，蒋冬现在已经可以抓着小树在自己绳索范围内的地方自由的搜寻，他用自己手上的木棍拨弄着周围的植物好看清周围有没有什么线索。 “老大，在王志左前方植物有被连续碾压过的痕迹。”韩烁在对讲机里边说着，边又重复了便刚刚的话。 “知道了。”王志对着对讲机说着，向着韩烁说的方向靠近，左右两边的警务也扶着小树向着周围靠近，一边慢慢的靠近一边检查。 “这里这颗书上有血迹，还有衣服的线绳。”王志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对讲机要求韩烁的无人机过来做记录，韩烁对无人机的操作还不是很熟练，这一靠近差点把王志那块的三个人给碰倒。 “不好意思我操作还不熟练。”随着王志大声的抱怨韩烁赶紧在对讲机里连连道歉。“老大，更具刚刚找到的第一个压痕到这里中间咯了不到四米。”韩烁在对讲机里汇报着情况。 “会不会掉下来了，没死然后又起来走了两步又倒了滚了下来到这的时候手到处乱抓导致在树上被刮伤了。”蒋冬对着对讲机分析到。 “队长，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们这前面这块还是一块的压痕到下面。”王志看着自己眼前看不清低的斜坡，只能看到前面几米的距离这块明显还有压痕。 “老大，我发现了，王志那再往下走十米到十二米有一个人躺在那里。”韩烁对着对讲机说着，无人机已经把无人机带回的情况都告诉了蒋冬这边。 “我说韩烁，你这有这么好的东西还要我们这么多人下来干嘛，你这一确定方向我们一对人下来不就行了。”王志在对讲机里抱怨着。 “哎，我说王志同志，你身为一个警务人员怎么能这么说，这不是就一格网我也是捣腾了半天才能操作这个机器，我要是熟练我就直接和队长来了，还带你干嘛。”这一找到人韩烁真个人又飘了开始耍起了嘴皮子，和王志打起了嘴仗。 “哼，所以说怎么不是你这个技术员下来呢。”王志冷哼了声继续向着四周搜查着。蒋冬也一点点的靠近他们的位置，犹豫到处都有小树，从上面掉下来的绳索完全不能随意的摆动，他们几乎都被固定了线路，蒋冬只好边向下走边向王志那边靠拢。 “蒋队长，你不要向那边靠了，绳索到不了那人身边你绳索就不够了，你要不就在那站着等他们到了汇报情况吧。”上边的一个看绳索的警务对着对讲机说着。 “好的，我知道了。”蒋冬和自己前面的领路人都放慢了向下走的脚步，只是在周围搜寻着，显然距离人滚落的地方有点远，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王志那边终于发来了回应。 “队长人找到了，可惜已经死了，是个男人脸和身上全被树枝刮花，真是……真的是惨不忍睹。”王志对着对讲机说道。 第101章：模糊的照片 解剖室里，夏子萱看着面前这个被暴打后又被树枝和植物刮的面目全非的男人。 皱了皱眉，虽然她早就转正，可自从她转正一来蒋冬每次带给她的都是这些惨不忍睹的尸体，她瞪了眼带着口罩站在旁边的蒋冬，又继续开始检查死者。 “死者男，四十岁左右，左脸和左胸之前受过烫伤，目前没有找到致死的外伤，身体上出现多处骨折，初步确定为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应该有一到两天不超过两天。”夏子萱仔细的看着男子的外伤，这个男人身体上的受伤地方太多，她这一时还不能确定他致命伤到底是什么。 “老大，我说真的，我看到他身上的这些伤我都觉得疼。”韩烁带着口罩看着尸检床上的尸体说着。 “这是现场的照片？”夏子萱看着韩烁之前拿来的照片，指着一张照片上的石头和树木问道：“尸体就在这里发现的？” “是的，怎么有什么不对吗？”韩烁一脸的疑惑。 “你们看这里的脚步，这个男人在摔到这的时候鞋子都摔掉了，显然这几个脚印是他的。”夏子萱指着另一张同一个地方的照片说着。 这张照片主要是照了些尸体附近的脚印，回来的时候蒋冬也看了照片，也感觉很奇怪，这张照片上脚印很凌乱，有些只有脚尖，是那种脚尖重重踩在土里的脚印，一天前这块都是在下小雨，这半山腰植被茂密的地方雨水并没有破坏多少证据。而夏子萱手里的另一张照片蒋冬也感觉很奇怪，是这个男人爬行了一段的印迹，周围小树木的根部还有些血手抓过留下的血印，随着拖动留下的印迹上的血迹。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男人应该是一边吐血一边拼命的向前爬？”蒋冬一脸疑问的问着夏子萱，他当时看到照片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立马又觉得不可能，好不容易停止了滚动，他应该立马休息好等着人来救才对，看着他爬行的这段距离，有大概六七米远，都是顺着前面爬行。 “是的，你看这些树上还有这块石头上流下的血，还有这些脚尖留下的印子，他想不想是扶着这棵树拼命站起来然后又站不住用脚尖抵地又扶着这棵树走了几步，又倒下摔倒了这个石头上到最后彻底倒下，这样爬行着向前移动着？”夏子萱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 “你是说这样吗？”韩烁照着夏子萱的说法自己在旁边对照着照片上的血印模仿着。“这人有毛病吧，这都伤的这么重还那么挣扎着干嘛？” “应该就是你这样，我检查过他的身上，没有大出血的伤口。头上是受了重创但也不至于这么快死，如果按你们说的他是在三天前下午晚上发现不见的，那他这些伤口不至于在摔下山崖后两天不到就死亡。要不就是内脏破裂，但是还有种可能就是他反复大动作导致了血液的加速流淌和内伤的加剧，这很有可能是死亡的原因。”夏子萱说着，她很纳闷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拼命的向前爬，他身上并没有毒蛇或者动物袭击的痕迹。夏子萱叫助手准备下，她等下要进行解剖，好确认这个男人的死亡是否和她说的一致。 蒋冬仔细的看着韩烁无人机照回来的这些照片，他在回来的车上一直看着韩烁电脑里的照片，他的想法本来和夏子萱一致，可是也像韩烁那样怎么都觉的不可能，当时他并没有到达现场只能通过照片来分析。回来后他们对比了在丁玉军家监控里看到的可疑男子和这具尸体，从身形到衣着基本可以肯定这两个人是一个人，蒋冬在心里早就认定这个人就是赵刚。 “这些都是死者身上找到的？就这么点东西？”蒋冬看着旁边几个证物袋，里面装着死者的衣物，还有个摔的破碎不堪的手机和掉落的鞋子，衣服上都附着一片片泥渍和血渍，蒋冬摸索着衣物，在裤子的口袋里发现一团已经融了的纸团，蒋冬拿出纸团看着。 “很多都是现场找到的，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韩烁说着，看着蒋冬拿着的那个花花绿绿的纸团。“老大，这个不会就是我在赵雪家垃圾桶里找到的报纸裁下来的东西吧？”韩烁更着蒋冬这么久自己的想法也越来越大胆了起来，看着那个已经融到一起的纸第一个就想到了那个裁剪过的报纸，在他的心里也和蒋冬一样把现在这个人已经确定就是赵刚了。 “有可能，等血液比对结果出来应该就知道了。”蒋冬一点点小心的打开纸团，里面有一张泡花了的照片，照片的纸张都有些软。在发现死者的时候蒋冬并没有仔细检查死者身上的物品，只是细细的检查了那辆面包车，绳索和头套现在也都在这里，上面的血迹也都在比对。车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在后排的夹缝里一片小药片引起了蒋冬的主意，现在这个药片也在等待化验结果。 “这张照片是拍立得照的。”韩烁看着蒋冬摊开的那张照片纸，纸边又白色的边，相片也不大一张，很像是拍立得找出来的，下面还有模糊的黑色字样，一般照完空下的白色地方都是留给照相人写些字的。 “赵雪家发现拍立得了没？”蒋冬问道，他单身这么久都忘记了拍立得这个相机，以前他和女朋友也是很爱用这照相机照相。 “有呀，当时相册里的好多照片都是用这个照的，就是赵雪和丁贝儿的照片，赵雪的书柜里就有这个相机。”韩烁说着。蒋冬也想起了照片的事情，在解剖室外等了不一会，化验科那边就把比对的血样拿了过来。 “死者是一个叫赵国伟的人，三年前由于一场车祸一直在临市接受治疗，这里有他之前的治疗记录。”通过血液的检查检验科那边找到了这个人最近的住院记录。“死者的血液和你们发现的绳索，头套还有车里的血液都是一个人的，就是死者赵国伟的。” 赵国伟？听着这个名字蒋冬和韩烁都愣住了，赵国伟是谁？不是应该是赵刚吗？ “你确定不是赵刚？”韩烁问着。 “对比结果是这样的，指纹和血液的验证是这几年开始的，这个赵国伟的指纹和血液都能对上，dna的结果估计得明天才能出来，这是三年前的资料。”说着检验科的人把一份资料递给了蒋冬，就又回了检验室。 “奇了怪了！”蒋冬带着一堆的疑问结果了资料。 第102章：三年前的事（一） “老大不要想了，这个赵国伟就是赵刚！”韩烁操作了一会自己的电脑进行了一凡搜查后说道。 “蒋冬！”还没等蒋冬做什么回应，刚进办公室的徐有亮就大喊了一声。蒋冬转过头看了过去，就看到一脸疲惫的徐有亮正在耷拉个肩膀向他的方向走来。 “怎么了？医院出什么事了？”蒋冬问道，昨天下午到今天中午他们一直都在银信村那个没有信号的山路上，也就没有和医院里的徐有亮和张贺一联系。这下午刚把尸体送到解刨室回来就看到了老徐一个人进了办公室。 “蒋队，丁贝儿今天早上宣布死亡了，时间是十点二十五。”老徐说出这句话后，办公室几个忙碌的人都看向了他，最先有反应的是王曦，她的眼睛直接湿润了，她是调查丁贝儿最多和知道这个小女孩情况最多的人，昨天晚上她还去了医院陪张贺一一起守在丁贝儿身边。 “恩，我知道。”这个结果是早就预料到的，在找到丁贝儿的时候大家都知道生还的可能很低。 “丁玉军现在闹腾的不行，张贺一在医院直接被打了，我已经叫人把他们都给制止住了，可这个丁玉军真不是东西，就一口咬定是我们警察这边耽误了救援，你说这种什么线索都没有的绑架案他不找绑匪额上我们警察了，太不像话了。”徐有亮抱怨着向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也许绑匪已经死了。”就在老徐还没有坐定的时候蒋冬突然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老徐的动作直接停在了半空中。 “你说什么？”徐有亮一脸的疑问，只是觉得刚刚在医院里自己被推搡的那几下更疼了。 “我们昨天在银信村边的山路上找到了那辆疑似带走丁贝儿的白色面包车，今天早上在山下找到了一具尸体，是赵国伟也就是赵刚的，他在三年前改了名字，我在档案资料里找到了他的曾用名，赵刚是我们一直一来怀疑的绑架犯。他三天前失踪一天前宣布死亡，更具我和小王的调查，他在失踪前的白天曾经在丁玉军家附近出现，也是当天夜晚发现可疑面包车消失在银信村。”韩烁把这段时间的调查都复数给了徐有亮，从昨天找到丁贝儿徐有亮一直都在医院里，这些消息还不知道。 “那他丁玉军个龟孙拿我们出什么气，就他这人品和脾气，要是知道绑架他女儿的人死了，还不要把这个人从墓里弄出来在虐上一凡！在他家最后出现过？我看这个人十有**就是他丁玉军弄死的，绑架犯都自己送上门，丁玉军能没什么行动？”徐有亮想到刚刚自己和张贺一受到的暴力对待，一脸的气愤，直接想到什么说什么不吐不快。 “……”徐有亮刚刚抱怨完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得盯着他看，导致老徐一脸的尴尬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有领导在？还是我说错什么了？”老徐小心的东张西望了下，有压低声音问着。他之前就是吃了乱说话的亏，想当年他也是警局里的破案能手，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和脾气，导致人到了中年还是个小警员，要说他以前是带蒋冬，现在可好，反了过来，徐有亮也就想的混达到退休。 “不是，徐叔你和我们大家想的都一样，我们现在就在找线索。”韩烁一本正经的说着，老徐一看原来自己没说错话一下舒了口气。 “法医那边报告出来了没？”蒋冬看着韩烁刚刚收到了几个报告便凑过去想问问情况。 “夏子萱那边结果出来了，脾脏破裂，几个内骨也骨折，但致命伤还是大出血。”韩烁看着夏子萱的验尸报告说：“剧烈运动导致伤口加剧造成的体内大出血和体外出血。足迹分析也发来了套视图，老大我这会放给大家看看。”说吧韩烁把自己桌子上一个大屏悬挂电脑扭了扭方向面向大家，经过催促他们要的报告都出来了，就差那团揉了的纸，要说现在除了找到作案的人，再没什么可疑惑的了。 只见韩烁的电脑上，一个火柴人做着起来摔倒又起来扶着树一点点的向前移动，又摔倒反复这样，最后知道精疲力竭摊到在地上，他又是一阵爬行最终彻底不动弹。画面就这样结束了，办公室的人都一脸纳闷的看着，这项技术本来就不完善，蒋冬看着也是一头的雾水。 “这是什么意思，被人打到重伤然后又从十几米的山坡上滚下来，没死又继续作死？”韩烁一脸的疑问说着，他已经对这个赵刚很是无语，人到中年改名字，查找他的档案是发现了一些大家斗殴藏毒的案底，但这些案底也是赵刚二十几岁时留下的。韩烁不明白这样的人突然换名字是想洗白自己还是怎么样。 “我看他是想快点离开这里，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做，等不及别人的救援。”老徐说着，他知道有些人就有这样的意志，明明几天没有吃饭就靠着意志活下去。 “如果他是放心不下家里的丁贝儿呢？”蒋冬说着，他理解老徐刚刚说的意志力这个意思。蒋冬也想起李一凡重复的丁贝儿的话，丁贝儿是那么的相信赵刚，就连她都觉得赵刚是出事了而不是跑路了，一个被绑架人这么相信的绑匪，做出这样的事情不为奇怪。 “王曦三年前的车祸调查的情况出来了没？”刚刚的分析视图蒋冬已经做出了肯定，现在就要开始调查事件的始末，还有蒋冬一定要找到这个想要弄死赵刚的人，现在一切明朗，在更具李一凡提供的消息和现在的这些线索看来，弄死赵刚的人其实就是间接性害死丁贝儿的人。如果不是他把赵刚扔下山坡，也许赵刚早就放了丁贝儿，又或者把那份报纸剪的信放进丁玉军家的信箱里。 那些剪下了的报纸，在带回来的时候蒋冬就叫人做了恢复，又和口袋里的纸团一比较，就是同一份。上面的字大概是‘三年前你做下的事情，你忘记了？下午五点一个人在老地方见’然后是一张照片。 第103章：三年前的事（二） “队长，还真让你猜到了，我根据收费路口的监控发现了丁玉军的两个手下，发现他手下的一辆车在去银信村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两个人了。 ”王曦把找到的视频打开给蒋冬看，里面清楚的找到了收费站的画面，同时在银信村下的加油站也同样拍到了这两个人。 “打电话把张两个人叫到局里来，做dna比对。”蒋冬说着，就在刚刚他从夏子萱的法医办公室回来，拿到了赵刚所有衣服和车里所有东西采集到的化验结果和指纹对比。在从银信村回来的时候，他们就让那边的警察局把车辆也开了回来。 “老大，这边赵刚也就是赵国伟三年前的住院报告还有这段时间的医院复查报告都发了过来。”说话间韩烁就把一份电子文件打开在他的大屏幕上，然后起身让开，让蒋冬坐下操作着鼠标看着上方的资料，他和老徐还有王志都围了过来也一起看着屏幕上的资料和图片。 三年前就在我市通往临市的高速公路上，发生了一起汽车爆炸事件。由于是在高速公路上，消防队赶到的时候火势已经没法控制，最终造成了两死两伤，死亡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和一个三十七八的中年男子，这件事情在临市是有大规模报道，我市当时正好在那个时间发生了别的大事件，导致这起火灾的报道只有寥寥几句。 电子资料里有当时的新闻报道，还有些现场图片和一些现场调查结果，一辆路边停靠的轿车由于油箱破裂天气炎热导致了自燃，同时影响到了旁边停靠的一辆大卡车。轿车里发现了一具被烧焦的十二三岁女孩的尸体，女孩是以一种爬在车窗上的姿势死去的。卡车门外发现了一名三十七八的男子尸体。 具现场一名受害人的回忆，当时他下来去远处方便，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卡车和轿车已经完全烧着，现场还有名中年男子想要去拉轿车的门，是他硬生生的把中年男子拉远，但是没走多久中年男子又挣扎的跑了回去，就在这时轿车发生了爆炸，这他们两个人都直接被炸飞了出去。当时这名男子也受到了爆炸的影像出现了耳鸣和昏眩，但他挣扎起来用最后的意识报了警。 赵国伟被发现的时候，他就躺在爆炸发生七八米远的地方，他身上多处烫伤和多处骨折，头部也受了爆炸影响和剧烈的碰撞造成了严重的脑震荡，昏迷在医院两个多月才醒来。警察从他的口袋里找到一部屏摔碎的手机和钱包，钱包里有身份证和几张银行卡，通过这些确定了他的身份。手机是一部新手机，里面只存了临市一家医院的电话，和一个心脏手术医师的电话，再没有别的有用性息。在住院期间也尝试过联系他的家人，但最终怎么也找不到这个赵国伟的性息和家属。 这点确实是，韩烁在调查这个赵刚的时候都没有找到有关改名的性息，在调查赵国伟的时候也是，好像有警察局内部的人专门做了处理，最终韩烁是在赵国伟的一张国有银行卡的办卡信息里找到了曾用名赵刚这句话的。 “失忆？”蒋冬看完了现场报告后看到病历上这么两个字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个赵刚当时失忆了？”蒋冬疑问的看着病历上面写的内容。 “老大，你往下看。”在接到资料的时候韩烁已经大概的看了一遍，主要的几个点他都了解到了。 在赵国伟醒来后医生对赵国伟的身体和脑部神经都做了详细的检查，发现赵国伟由于之前头部的剧烈震荡造成了失忆，这种失忆是占时性的，经过一年的治疗，赵国伟已经陆陆续续的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是关于车祸当天的事情赵国伟是怎么也记不起来。 当时警察局里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车里死去的女孩找不到身份，火灾现场车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烧毁无法确定女孩的身份，警察把女孩和赵国伟一起查过，发现手机里几个医院和登记都是一个叫赵雪的女孩登记的住院和手术档期，这个赵雪就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这样尸体就和这个赵雪对上号了，那这个赵国伟又和赵雪是什么关系？他们通过查找当时知道这个赵雪的父亲叫赵刚，父母离异，就找到了女孩的母亲认领了女孩的尸体，可是这个赵刚怎么也没有找到。 躺在医院的赵国伟身上多处烧伤，脸上更是被烫毁了半边，赵雪的母亲说不认识这个男人。赵国伟一下就成了没人认领的病人，再加上失忆。他失忆的这一年的康复费用一直用着钱包里银行卡了的钱。警察也做了调查，这个赵国伟名下有两张银行卡，上面的总资产加起来有六百多万，这些钱完全够他在临市好好的生活。在康复后的第二年里他做了面部植皮手术。在第三年里他基本恢复了面容但是脸上和胸口的烫伤依然无法完全恢复，能看出烫过的痕迹，只是不再像之前那般无法示人。这里也有美容医院府上的几次修复手术的照片，第一张脸部和身上都有黝黑的伤疤，虽然眼睛和没有时，但那张脸隔好远看着都异常下人，在看最新的一张，虽然还能看出一些痕迹但是已经和正常人没多大区别了。 最后一份治疗报告，记忆恢复。选择性失忆，这是一份心理医院开的调查资料，上面分析到赵国伟的失忆不只是因为头部受了重伤，而是由于受了严重的心理打击才导致了他选择性的失忆。在接受了一年的心理治疗后，他想起了那场车祸的全部经过。 在一堆的医院资料后面还跟了一张昨天警察对赵国伟做的人际调查，赵国伟为人老实憨厚，现在自己在临市的一所新建小区门口开了家超市，生意也不错。可是就在他接受完最近的心理调查后，突然跑到警察局报警，报警的内容大概是关于三年前的车祸还有我们市一个姓丁的富商的事情。 “拐卖少女？”蒋冬看到这个赵国伟的警察笔录上写着这几个字，瞬间头皮都有些发麻了。 第104章：三年前的事（三） 在警察的这份笔录里清楚的记录了赵国伟的报案，他说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是人为的，是一个姓丁的所为。 在这里赵国伟也承认了自己实际上就是赵刚，是姓丁的害怕赵刚把他的这些违法事情说出去才想要杀人灭口的，结果没想到害死的却是他的女儿。关于拐卖少女的事情赵刚并没有继续交待下去，当时他的状态特别不好，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在找出赵国伟的资料后，警方发现这个赵国伟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就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也就做了份笔录。 “怎么心理医生那边的资料到这段就没了？”蒋冬用鼠标往下拉了拉，发现在下面都是几张照片再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老徐你打电话联系下那边的医生，把后面的资料和记录发过来。韩烁你联系下临市的警察局，详细询问下当时赵刚都说了什么。”蒋冬看着拐卖少女几个字，没想到黑龙会还在做这件事！他不由的捏紧了拳头。 “队长，分局那边来电话说丁玉军的那两个手下在警察赶到的时候既然拘捕，现在跑了一个抓回来一个。”王曦挂了电话说道。 “看来就是他们俩了。先让做笔录、dna、指纹和血液比对，另一个人继续抓！”蒋冬说道。 “蒋队，心理医生所在的医院员工说医生去国外出差了，两天后回来，病人资料在没有医生的同意下他们不敢随意翻找。”老徐手里拿着电话说道。 “你没有报自己的身份吗？”蒋冬一脸的黑线。 “废话！他们说先给我医生的电话让我们直接和医生沟通，因为我们这边也没有证件和上头的文件不能随意查找资料。他们说的没哪里不对的，我这会就申请文件，一边再继续联系医生吧。”老徐说着。 “先联系下医生，不行了再弄文件，文件下来都明天了。”蒋冬继续看着韩烁电脑上的电子资料。 “不接，打不通，人直接挂了。”老徐脸拉的老长。 “行了，这事我让白苒联系下。”蒋冬说完，就拿起电话把那位心理医生的电话发给了白苒，并把事情简单的交代了下，白苒正好知道这个心理医生。 “那我这就没事了，你们继续忙。”老徐一下子轻松的哼起了小曲。 “老徐来来，你看看这里奇怪不。”蒋冬发完了消息，看着想回座位的老徐，就冲着他招了招手把他给叫了过来，老徐一脸认真的凑近了屏幕看着，这会的他又带起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老花镜。 “你是说赵刚的老婆在医院没有认出来他这件事？”老徐看着蒋冬鼠标指着的那句话。 “对，不觉得奇怪？这好歹两个人也十几年夫妻，再不济也不会不认识自己老公吧。据我知道的，这个女人和赵刚的离婚不是因为感情而是赵刚硬要离的。”蒋冬故做神秘的说着。 “这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是这女的在外面有相好的了。”老徐一点不奇怪的回答着。 “那如果这个女人和现在老公的认识到结婚都是这个赵刚撮合的呢？”蒋冬笑着说着。 “这怎么可能，怎么有男人会这么做。不是说两人感情不和，还有这个女人不关心女儿吗？”老徐一脸的疑问。 “这个女人找的这个男人正好是我的一个学长，现在正好就是分局的某个科长。”蒋冬也是刚刚觉得奇怪才去查了下这个叫杨静的女人，这一查才发现自己既然还吃过这两个人的喜酒。 他这个学长早年丧妻，一直单身一人。就在结婚当天学长喝醉的时候在蒋冬耳边悄悄的说了新婚老婆和自己认识到结婚的原尾，当时蒋冬也是喝了不少，听到这些整个人一下酒都醒了，也是这个原因蒋冬对这个事情记得特别清楚。其实他这个学长和杨静是同乡，年轻的时候两个人还好过一段，后来由于他学长工作的原因来到了本市，没想到两个人既然又见面了。这次见面的时候张静已经和赵刚结婚十几年，还有个上小学的女儿，赵刚为人老实憨厚，当时学长也是很为两人高兴。 可是没想到有一天赵刚突然找到了他这个学长，一来就问他是不是还喜欢杨静，学长当时直接就愣住了，要说喜欢保定比不上当年了，可是现在杨静虽然不如当时那般年轻，但保养的依然很好，温文尔雅更多了些成熟女人的魅力。学长没想到对方的老公既然会这样问当即有些脸红和不知所措。后面的事情他更没有想到，赵刚既然就和杨静离婚了，还无论如何求学长娶了杨静，学长当时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赵刚直接‘咚’的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那你当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娶了嫂子？”蒋冬和老徐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都拿着茶杯，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他们一下班就开车来了这边，这一坐下来就听着孙科长讲几年前的事。 “当时我们三个又坐在了一起，赵刚才给我说了原委。赵刚说他发现他的雇主一直从事些违法事情，以前他以为都是走些法律的擦边事情，可是那几次他发现并不是这么简单，他发现事情越来越严重了。我当时劝他做污点证人把这个人弄垮。可是赵刚说他这个雇主势力很大，没那么容易搬到，怕到时候坏人没倒自己一个个都死了。所以我们当时也达成了协议私底下调查，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没查到点东西线索就段了，直到三年前雪儿的死，我现在都很内疚。”孙科长喝了口茶，看了下从厨房出来的杨静，示意她过来。 “怎么了？我这锅里还炖着汤呢。”杨静说着。其实蒋冬只见过杨静三次，一次是婚礼，还有两次就是校友聚会上。他从没想过这个温文尔雅的杨静既然是赵刚的前妻，当时大家都笑孙学长，说他找到了个好归宿。 “他们几个是来问老赵的事情，老赵死了。”孙科长刚说完，杨静的眼角就留下了泪水，她赶紧拿了纸巾把眼泪占掉。 第105章：三年前的事（四） “哎，他最终还是没有逃掉呀！”杨静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当年我是不同意他把雪儿带走的，可是没办法，那会他也没想到贝儿那么喜欢雪儿，他怎么没想到丁家人会狠心到连雪儿都不放过。 ”女人边说着眼泪都流了下来。 当年杨静刚好有了身孕，赵刚就把雪儿接了回去，没想到这一来一回，赵雪就和丁贝儿成了好朋友，比较赵雪是丁家人看着长大的，他也并没有多想。可是同年赵雪就被发现遗传的心脏问题既然提前出现了，同时他也发现了丁玉军的秘密，他暗中调查了番，既然发现自己连续两次运送的木头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其实都是十几个被拐来的女孩。更有几次这些女孩被关在做好的棺木里被他运送到别的城市。 赵刚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他更发现这其中不光只有丁玉军还有运输上的人和警察的参与，他一下就没了主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借着带女儿去临市做手术的机会逃离这里。赵刚特意找到孙科长更改了名字，并影藏了信息，他在离开前把查到的东西都交给了孙科长，并交代孙科长一定要暗中查线索，这其中一定有警察局的高层参与，要不然丁玉军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 “那学长你查到了什么？”蒋冬问道。 “每次查到点，线就断了，丁玉军的手下来我局里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每次都有人能想办法把他们弄出去，刚开始我让手下人查，可是每次快查出些什么的时候，我的这些手下就受到了各种威胁，或者说是意外吧。现在我们只能暗中调查，但还是一样，快查到点东西的时候线就断了。”孙科长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不可以把你查到的资料拷贝给我们一份。”老徐终于说了进门以来的第二句话。 “啊，这个可以，我回头让我手下把资料带给你们。”孙科长说道。 “三年前你是认出赵刚的吧？但是为什么没有相认。”老徐问着旁边的杨静。 “那会我先是认领了雪儿的尸体，后又被警察带去医院认人，我一看到我们家雪儿死的那么惨……我，我几乎都要崩溃了，我那会在去临市之前满脑子里都是对赵刚的狠，是他害死了我的女儿，那会警察说是意外，我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丁家人找到我，询问赵刚的情况时，我才知道，这一切没有那么简单，当我在医院里看到昏迷的赵刚时，我看到他的脸，虽然已经被毁的面目全非可是我还是认出了他，就在我去医院认人的时候，我发现有两个人也跟着我，我直接否认可那个躺着的人是赵刚。我告诉警察我们已经离婚了，他的死活和我没有关系，并通指认另一个和赵刚年龄相仿的人就是赵刚，那具尸体也同样被炸的四分五裂。不过这都是我回来好几天老孙教我的，所以当时的资料里并没有记这些，可也因为这样，丁家人在找来的时候，我们就做了两个人的葬礼，让丁家人以为两个人都死了。”杨静哽咽的把当年的事情讲完。 “那你后来有去看赵刚没？”蒋冬问着。 “去过几次，都已去外地学习为由和几个朋友去过临市，但是已经知道赵刚没事，但是失忆了，那会我真的很庆幸他失忆了，要不然已他的性格一定要找丁家讨个说法。”杨静继续说道：“可是没有想到，就这样他还是死了。我看新闻说是他绑架了丁贝儿，贝儿也死了？这是真的吗？赵刚他绝对不会伤害贝儿的，就算是他们家人害死了雪儿，但他也不会伤害贝儿的。”杨静哭着说着。 “我们知道，而且现在我们怀疑张刚得死和这个丁玉军也有关系。”蒋冬看着对面沙发上的孙科长和杨静坚定的说道。 “嘀~嘀~”电饭煲发来米饭蒸好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里的宁静。 “好了好了，先吃饭了，我老人家可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能抗饿。”老徐揉着胃站了起来。他和孙科长以前也是打过交道的，必经不再一个局里联系的自然也少了。 “呀，我还炖着汤呢。”说完杨静赶紧起来去看火盛饭。 “来来来，我们也快就坐，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小酌几杯，我们这多久没在一起喝酒了。”边说着边把两个人请到了座位上。 酒足饭饱后，孙科长特意为蒋冬他们请了代价，两个人坐在回家的车上。蒋冬看着车窗外回忆着今天一天，早上发现了赵刚的尸体，再到丁贝儿的死，再到下午的这顿饭，他现在已经累得快散架了。 “老徐，你觉得我这个学长怎么样？”在车里蒋冬问着旁边闭目养神的老徐。 “我觉得他不像表面上那样，丁玉军这件事上他一定隐瞒了什么。”老徐继续闭着眼睛说着。 “我也有种预感这个丁玉军并不像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可能比我们想到的还要恶劣。”蒋冬也闭上眼养着神说着。 “那你到时候可别带上我，我这没多久就退休的人，你就让我安享晚年吧。”老徐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哈哈，老哥，当时可是你带着我追这黑龙会的事满市跑，怎么这么快就要放弃了？”蒋冬睁开眼嘲笑似的的看着旁边的老徐。 “是你放不下，你看看我就是最好的列子，何必那么较真，如果真落到你手上再说，他们这一环扣一环的，你以为就凭你我的力量能击垮？”老徐睁开眼认真的看着蒋冬，他知道蒋冬在执着什么，更明白蒋冬对黑龙会的狠。 “这不已经落在我们手上了！”蒋冬边说着，边掏出手机，打开手机里的一张照片给老徐看。 “这是什么？”车里有点，手机的亮光照着徐有亮的眼睛有点不舒服，他眯着眼睛看向蒋冬的手机，那是一张口供，蒋冬又划了一下，后面是两张比对结果。最后一张纸照片是临市的心理医生发来的一份照片，上面记录了关于丁氏木材场的运输记录还有些账目记录。 “这是赵刚让这个医生保留的，说如果他死了就交给一个可靠的警察。”蒋冬把手机递给了老徐，表情有些悲伤，但是眼睛里却闪过一道坚毅的光。 第106章：不为人知的事（一）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人都跑到警察局里来闹事了，绑架犯死了不说连被绑架的也死了。 ”会议大厅里局长生气的指着科长身后的方向骂着，蒋冬低着头站那里。科长站起来走到了局长面前，小声的在他耳边言语了一会，局长就把在坐的人都叫了出去，只留下他和科长还有蒋冬三个人。 “局长，这次事情真的不能怪蒋冬他们，他们在零线索的情况下找到了被绑架的小女孩，如果不是有人杀死了绑架者还把他抛尸荒野，估计他们能更快找到人。”科长站起来平心静气的说着，科长毕竟是局里的老人，如果不是当年帮蒋冬挡了灾这会坐在科长位置上的就是他。 “你是说赵刚是被人杀的？为什么我收到的是意外摔下山崖死亡？”局长疑惑的看着科长。 “我们进行了保密，这边昨天刚采集了丁玉军手下的指纹和口供，今天一早就犯案说昨天说的话是被威胁说出来的。”科长说着。 “哦？还有这种事。”局长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蒋冬。“那这期间一定有人暗中接触过这个人？也就是说我们局里有丁玉军的人？” “我们昨天特意让人把指纹和dna对比还有口供都单另放了起来，据说昨天夜里监控里发现资料室里有人进入，这件事情局长应该比我们清楚的多吧？”蒋冬这会也抬起了头，口气平和的问着旁边的局长。 “这件事情我知道，但是资料室里没有丢东西，难道是在找你们的这份资料？看来局里果然有内鬼！”局长沉思了一会说道：“那丁玉军今天一大早来闹事看来就是想让我们把对赵刚死亡的真实经过的调查给放下，他是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从我们在现场的取样和勘查，这个赵刚并没有想要伤害丁贝儿，并且很好很细心的照顾她。就连赵刚被扔下山崖后，他依然用最后的力气想要回来。”蒋冬把从赵刚口袋里找到的纸条还原的结果拿了出来。“如果真的是丁玉军找人杀死的赵刚，那这真的是他间接的害了自己的女儿丁贝儿！”蒋冬咬牙切齿着说着 “……”蒋冬这句话说完会议室里的三个人一下都沉默了。 “咳咳，局里内鬼的事我来处理，你们专心的调查这个丁玉军。”局长说了这么一句就让蒋冬他们回去好好继续调查。 走廊上的蒋冬和科长低声的说着话，领导办公室这层本来人员就少，到处都是监控。本来今天蒋冬是被抱着被批斗的心情来的，他一早来局里就看到外面围观的一群记者和群众，说实话丁贝儿这事确实弄的挺大，昨天所有的电视节目还在大肆表扬警察的能干，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时候既然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找到了被绑架的小女孩，并成功的找到的意外死亡的绑匪尸体。然而今天，一切都变了，一早就一堆人来兴师问罪，不知道这丁家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科长，吴局长能信任？”蒋冬压低声音问道，他对于刚刚科长把所有调查结果都公布的事情有些惊讶，在已经确认警察局里有内鬼的情况下，又没有查清这个吴科长的底细，这样贸然的说出丁玉军的阴谋是对他们的不利。如果这个吴局长也是分黑龙会一杯羹的人，那他们这样不是暴露了自己，同时等于告诉了对方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 “不好说，我只是走了个正常程序，本来调查的结果就要和局长报告，他迟早都得知道。现在口供什么的不都还在你的人那里，你怕什么，至少现在丁玉军的人杀人，这点是跑不掉了。媒体那边更具这点更不会把丁贝儿的延误最佳治疗死亡的事情怪罪在我们警察头上。”科长也同样压低了声音说着。 “现在这个人翻供，估计后面如果我们深追下去，这个人最多也就是个替罪羊，丁玉军还是一样逍遥法外，我们这还把自己给暴露了。”蒋冬说着。 “所以接下来不就得你们辛苦些继续调查，把这个丁玉军的罪行都找出来！如果刚刚我不把查到的说出来，你觉得你还能继续查这个案子？如果这个案子落在别人的手上，你觉得丁玉军还有几成的可能被继续调查？“科长说着，摇了摇头就径直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在一早来到办公室，蒋冬就看到韩烁给他调出来关于资料室的监控视频时，他一下感觉这个警察局里他谁都不敢相信了，这已经不单单像他们想的那样简单。资料室看守严格，更不是随便什么小科员都能来去自如的。平时如果没有领导的开的证明这些人也是不能随意进出，因为看守的就两到三个人，光密码锁也要开两道。而监控里这个人显然是冲着最新日期的资料去的，他熟练的越过了这些障碍找到了自己要找资料的资料室，最终却无功而返，这显然就是在找他们换下来的这份口供和对比资料。 紧接着就是早上记者们的吵闹，这资料室半夜进人的事情就好像大家都不知道一般。没过多久蒋冬就被叫到了大会议室，这个会议室一般都是领导接待贵宾或者就是用来做审问内部自己人的。 ”老大，你总算回来了，你刚走我就收到了赵刚心理医生发过来的几段视频还有几个治疗记录。他说昨天给你发过去的照片希望能帮上我们的忙。“韩烁看着蒋冬回来就赶紧汇报了工作。 ”他有没有说照片怎么来的？“蒋冬问着韩烁。 ”没有，但他说等你看完视频他有些话要亲自和你说。“韩烁耸了耸肩。 ”蒋队，临市公安局也沟通过了，说就和笔录上记录的一样，没有出入。唯一奇怪的一点就是，赵刚当时一个劲说是有人在汽车上面做了手脚，说到炸药。可是很奇怪，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是被判定为意外的，在当时的检查中也并没有发现炸药等可疑情况。这点是我早上刚和三年前负责车祸检查的同事询问过的。“王曦说着。 ”恩，这点我们回头在调查，我们先来一起看下心理医生发来的视频。“蒋冬说完，大家都来到了会议室，韩烁早就准备好了，他打开投影仪，一段段视频就投影在了幕布上。 第107章：不为认知的事（二） 屏幕上赵刚躺在房间的沙发躺椅上，旁边一个心理医生一样的男人手上拿着笔记本一边看着赵刚一边记录着。 “火，火着火了，雪儿，我的雪儿……”躺在床上的赵刚闭着眼睛，拼命的用手在面前挥舞，想要抓住什么一样。 “赵国伟，第三次催眠治疗记录。回忆三年前的汽车爆炸事件的经过。”旁边的心理医生对镜头看了下，说了下正在做的事情后又面向旁边拼命挣扎的赵刚说：“现在火停了，你回到了火灾前，没有火，你再车上，后面坐着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车子在高速公路上开着。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刚，也叫赵国伟。”赵刚说着。 “你为什么要来临市？”医生问道。 “给女儿看病。”赵刚回答道。 “只是因为这个？你为什么换名字？”医生继续问。 “……为了躲避丁家人……他们，他们要害我！”赵刚整个人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身体剧烈的挣扎着，像是在躲避什么人的追赶。 “他们为什么要害你？”医生继续问着。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们在，他们在卡车里……少女，好多，有好多，她们都躺在……趟在棺材里，就那样一动……一动不动……”赵刚情绪依然激动的说着。 “赵国伟，放轻松，这里很安全，现在周围没有别人。”医生摇了摇头，稳定了赵刚的情绪后，继续说道：“现在很安全，你可以安心的睡一会，等会我一声响指你就可以醒过来了。” 画面到这里就没有了，几个人的脑海里还停留在刚刚赵刚说的那段话上，那段话虽然不连贯，可是给人听起来还是让人多少为之震惊。 “老大，你说赵刚在催眠里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韩烁问着，虽然之前的笔录里也有看到上面写着拐卖少女，可看着视频里赵刚那激动的表情，让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这起事件。 “还能什么意思，就他说的那个意思，等等看完，你们几个都去调查下这件事情，可以大胆的往查，不要保留。”蒋冬说完就示意韩烁继续放映。 韩烁又打开了电脑上的另一个视频开始放着，视频还是和刚刚一样，视频里赵刚和心理医生的衣服都换了显然不是同一时间拍的。 心理医生继续问道：“我们再回到车上，车开在路上，旁边停着一辆大卡车，你停下了车。你为什么说车上有炸药，你是怎么看到炸药的？” “我有些尿急，就把车停在了路边，雪儿睡着了躺在后座上。我下了车，旁边是个下坡，我跑下去赶紧解决了就向着车的方向跑回去，可是我还没有跑回来就看到车下面，就在油箱的位置有个小型金属壳‘砰’的一声发出了一声闷响，车迅速的就被大火烧着了，我赶紧跑了过去，火势已经包围了整辆车，就连旁边停靠的卡车也因为我们轿车油箱的破裂导致了着火。 我拼命的去拉车把手，用手去砸车窗，可是车把手已经烧的滚烫。我就看着，看着我的雪儿在车里敲着窗户，她在喊，我听到她在喊，她在喊爸爸，爸爸救救我，救救我。我的雪儿，她被车窗和车门的热度烫伤了手，她害怕着大声的哭喊着，里面的热度已经让车里冒起了白烟，我只能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在车里哭喊。 身后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他把我硬搬到远处，我拼命的挣脱了这个人的束缚，向着车里跑去，我看到我的雪儿，她一直用一双留着泪的大眼睛看着我，她在等着我去救他。可是我还没有跑到就被汽车的爆炸产生的气体给炸飞了出来，我爬在斜坡上，盯着车的方向，就看到车窗都已经震碎，我家雪儿就那样歪着靠在车窗上，她还有意识，我看到我的雪儿满脸是血，都是血，她看着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就那样看着大火一直再少，车里的火已经烧到了雪儿的身上，我的雪儿，我就那样，就那样看着她被活活烧死，我的雪儿……”赵刚躺在沙发上，从视频中也能看到他满脸的泪水，他用一种伤心欲绝的口气回忆着这些。 “……放松呼吸，听我的声音，你看向周围，周围是一片大海，你走在沙滩上，松软的沙子在你的脚下，前面有一张躺椅，走了过去，躺下，放松，慢慢的睡着了。”心理医生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了这些。 “……老大，还有一个视频还看不看了？”看完刚刚那段视频大家现在的情绪都不是特别好，整个会议室里安静了好久，韩烁在小心的问了这么一句。 “赵刚当时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烧死的……”王曦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她赶紧说不好意思，翻找着口袋找着纸巾。 蒋冬他们队里就王曦一个女生，她也是一个特别容易被动容的女生，之前的虐杀动物案件中她也是这样的。 “当当~”两声敲玻璃隔断的声音，所有人都看向身后会议室的门口，就看到夏子萱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眼睛通红的站在门口，显然她站了有一回了，她也看到了刚刚的那段视频。 “夏法医过来了。”老徐招呼着她。“别站着呀，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呀。”老徐看夏子萱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不由的指着旁边的椅子说道。 “刚刚那个是赵刚生前的心理催眠视频吗？”夏子萱看着蒋冬的方向问着。 “恩，是的。”蒋冬点了下头回答着。 “医学上有种说法，人受了极大的打击后为了不让自己长期的陷入悲痛之中，会自我忘记那段记忆，也叫选择性失忆。”夏子萱手上牛皮纸袋的资料递给了蒋冬。 “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蒋冬问着旁边的夏子萱，按照现在的手上的证据，赵刚的死属于受伤后反复运动和摔到造成内伤导致失血过多而死，那么这两个把他丢下山谷的人一旦改了口供，很难坐实他们杀人的事情，只能说是他们间接造成了赵刚的死亡，或者是过失杀人。如果是这样那接下来的事情真的就不好办了，毕竟赵刚绑架在先，法官这边捞不到好印象只会导致对这两个人的轻判。 第108章：不为人知的事（三） 看完最后一个视频后，几个人都靠在椅子上缓着神。 视频和第一个类似，所有的语句都是些断断续续的语句，看来赵刚对于丁玉军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 “来都看看这些照片，看看有什么用。”蒋冬让韩烁把心理医生发来的照片放在屏幕上。 “现在验尸报告那边的结果基本已经把赵刚的死可以归类成意外，如果说这两个人被判个杀人未遂或者是过失杀人，在赵刚是绑架犯的前提下，法官会理解丁玉军的这种情绪，他们可以坚持称自己只是想教训下赵刚，这样的话这两个被轻判的肯能性很大，而丁玉军最多就是教唆他人使用暴力。”夏子萱帮大家分析着，在看过刚刚的视频后，他整个人对于赵刚是多了些怜悯，有几个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女儿就这样眼睁睁的在自己面前死去。又有多少人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变的疯癫。 “蒋队我明白你们的心情，可是现在我们光看这不知头尾的账单也找不出这丁玉军的问题，这张照片上没有任何具体内容，显然有人可以回避了铭感词。只有时间地点和成交金额，唯一有用的就是这丁玉军的签字和车牌号。我们不能一辆辆的去查车，如果赵刚一个跟了丁玉军这么久的司机都只能弄到这么点线索，你觉得一个雇来的货车司机能知道多少？”老徐分析道，显然他已经看透这两张照片的价值。就算加上心理催眠录像还有口供，这些也说不来什么问题，毕竟现在赵刚这个人已经再也不能说话，没人能给他们交代这些东西的具体作用。 “老徐，别这么快就这么说好嘛！这两张照片可是赵刚在知道自己可能会回不来前交给心理医生的，这是他貌似存在手机卡里的。”韩烁情绪有些激动的说着，他说的这些也是那个心理医生交代给他的。 “恩，小韩给我说了，这些是赵刚准备离开丁玉军时偷偷拍下来的。在他离开的时候丁玉军更是拿走了他的手机，当时他是把这两张照片存在了自己手机里另一个内存卡了。”三年前那会很流行双卡双待手机，更是有两张内存卡可以插，蒋冬明白当时赵刚的用意，可现在过来三年这些消息等于是废纸。 “唉，我只是实话实说，这都三年了，也许这个姓丁的做过拐卖少女的事情，可是三年前他就已经这么小心翼翼，你觉得人还会把三年前的账留下来让你这会去掀他老底？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我是这里面唯一有孩子的人，这种心情我是最理解的，但是我们要实事求是。这些线索没用就是没用，特别刚刚夏法医也说了，现在我们不光治不了丁玉军的罪，就连他两个手下的杀人罪都治不了。”老徐说完看了看在场大人，就起身走出了会议室，这会已经到了中午下班的时间，他不想再在这种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去白费工。 “走吧，都先散了吧，丁玉军这事看来我们还是得从长计议了。”蒋冬说完有些失望的走出了会议室。 “对不起，这次没能帮上忙。”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走出了会议室，夏子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蒋冬说着。 “没事，这和你没关系，只能说是这对手太狡猾了。”蒋冬看着夏子萱笑了下说着，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在想着怎么样才能治这个丁玉军的罪，即使刚刚的录像里赵刚的话不完整，可是他还是对着个丁玉军的行为出满了恨意。 蒋冬和夏子萱又聊了继续，就送夏子萱出了门，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事件马上就十二点了，他拿起手机给自己的老同学韩记着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说了下三年前的事情还有赵刚丧女的经过，他特意强调了汽车爆炸有疑点，还有赵刚对丁贝儿的好，带她去游乐场什么的。 在前面和吴局长的对话中，吴局长已经默认了蒋冬他们可以公开些丁贝儿被绑架时经历的事情，现在想把大家的视线都从丁贝儿的死转移到赵刚这个绑匪身上。按理来说他们警察是不应该做这种事情的，他们应该站在中立的立场上。蒋冬必须得承认他这会是有私心，他更是想大家更了解真相，不要被丁家人不要被媒体的一边倒给带跑了。现在随便打开一个关于这次绑架案的新闻都是铺天盖地骂警察和赵刚的。 “行了，大家先去休息吧，这几天都忙坏了。”蒋冬看着办公室里一脸失望的几个人说着。 “老大，要不要我从三年前的车祸开始查起，又或者是这个照片里的车牌号和日期里的失踪人口开始查？”韩烁一脸不服输的说着。 “是呀，队长，我就不相信从这些开始查，都查不出他丁玉军来。”王曦也说着。王志和张贺一也符合着说着想要再试试。 “行了，你们都赶紧休息去，没听到蒋队刚说了嘛，现在都去休息，查什么查，不要自己给自己找事，你以为现在警察局外面的那些记着和市民都干什么来的，就是给人家丁家讨公道来的。你们一个个不要在没事找事了，就这点证据你觉的能查出来个什么！”老徐没好气的说着，一边说一边职责着这几个年轻人。 “就听老徐的，都好好休息会，别想那么多，我也出去走走。”蒋冬说完就率先出了办公室的门。 学校食堂里，李一凡和宿舍的几个人坐在餐桌前吃着午饭，食堂的电视依然万年不变的播放着午间新闻。对于他们这些学生而言，除了每天打开手机上的网页推送和电脑上弹出来的新闻推送以外，他们是很少会关注新闻的。而这午间新闻更成了催件他们食欲的一个利器，大家都想的赶紧吃完回去做点别事，而不是像看电视剧般吃一口看半小时。 “唉，你说这个绑架案都找到人了媒体还是不厌其烦的每天播报。”赵思怡看了眼新闻赶紧扒拉了几口饭说着。 “估计是这几天没什么大事情发生了吧，要不然哪有那么多版面天天放这个，要说这个丁家也是大户，这女儿因为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而死，怎么也算是我们这的大新闻了，你还不让人报道报道。”张瑞说着。 就在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中，新闻还在继续的播报着。当李一凡听到新闻里说道‘赵刚’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一下变的专注起来，拿着手中的筷子专心的看着墙上的电视。 “……昨天上午我市刑警在银信村的山路边发现了一辆白色面包车，就在这段山路边的山坡下发现了一具男尸，现已确认这具男尸就是绑架者赵刚本人……” 第109章：不为人知的事（四） 警察局里蒋冬所在的第三分队的办公室里，里面的人都垂头丧气的，虽然现在丁贝儿的事情已经不是一边倒的指责赵刚和警察，可是这明知道丁玉军是个恶贯满盈的人却没有一点办法去惩治他，办公室里的人心里都有些沮丧。 这样呆了一会蒋冬就一个人出去走走。 “哒哒哒……”办公室里只听到韩烁和王曦操作电脑的声音，老徐更是躲在角落里看起了电视剧。王志倒是两边跑着帮着韩烁和王曦找着资料。那样失落的坐了一会，即使知道没用三个人也想的再试试，总比这样闲着要好。这丁贝儿的案件是结案了，可这赵刚的案子还没结。 中午那两个嫌疑犯找来了律师，直接把案件带向了意外和过失杀人，和之前王曦录制的口供完全不一样，这样一来还真不知道法官最后会怎么判，毕竟赵刚是再也开不了口说话，当时的经过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可不管法官怎么判这事已经是和丁玉军没有半点关系了，什么被指使的说辞都被律师合理的解释开了。 蒋冬一个人站在露台上抽着烟，一想到还没有查出黑龙会的什么事线就要断了，他有些不甘心，看着外面虽然已经入秋可依然绿幽幽的香樟树，和周围那高高低低的大楼，他有种说不出的烦闷，本来以为能有点哪怕一点能打入黑龙会的线索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嗡嗡……”蒋冬拿起手机是韩烁打来的。“怎么了？”蒋冬问着。 “老大，李一凡突然来了，他说有重要的事要找你。”韩烁小声的说着。韩烁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些这李一凡和蒋冬的事，当他正盲目的搜索着线索时，一抬头就看到门口站着的李一凡，韩烁就像是见到了希望一般，这还真不是夸张，这几个月来凡是李一凡突然出现的案子，必将是大案，也必将圆满解决。一想到这韩烁赶紧把李一凡带进了蒋冬的办公室，悄悄的给蒋冬打过去了电话。 “你让他先在我办公室待着，我这会就回去。”蒋冬挂了电话，狠狠吸了口手上的烟然后重重的把烟头按压在露台的简易烟灰缸里，就立马大步向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现在的办公室里大家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除了韩烁以外也就只有王志注意到了李一凡，简单的点头打了招呼就看着韩烁一把拉着李一凡飞快的跑进了蒋冬的办公室里。 “你小子是不是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是不是和赵刚有关系的？”刚挂了电话韩烁就挑着眉问着被他按在座椅上的李一凡。 “没有，我只是找蒋队了解下丁贝儿的情况。我看到新闻……”还没等李一凡解释完韩烁又是压了压李一凡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别卖关子了，我是不会给别人说的，我们都一起跑了几个案子了，你要是没点什么过人之处，我们蒋队至于那么重视你！”韩烁松开了手看着坐在椅子上有些不知所措的李一凡。 “……没有。”李一凡有些后悔自己贸然的跑到警察局里来找蒋冬，他是应该先打个电话再过来，可是一看到新闻上说道赵刚死了，他就想到前一天的梦里面丁贝儿交代给他的事。根本就想不了那么多出了校门直接打了车过来，这好几十块的打车钱他都不在乎了，只想的把丁贝儿说的话怎么转达给蒋冬。面对现在韩烁的一再追问，他是有意躲闪着的，毕竟自己的秘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就和我说呗，我们都是自己人，那么见外干嘛~”韩烁见李一凡没有告诉他的打算就发起了嗲，听的李一凡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咳咳，你这干嘛的呢韩烁，我在门口都听到你那肉麻的声音。什么自己人？你这么说话如果让别人听到了会怎么想。”蒋冬没好气的说着，他一进来就关上了自己身后的玻璃门，小声的斥责着韩烁。 “蒋队，你来了。”李一凡被刚刚韩烁那么一折腾整个人一下有些紧张，从心里李一凡还是很害怕韩烁知道了自己妄想看到死亡过程的事。 “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蒋冬走过去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对面的李一凡。李一凡现在紧张的有些坐立不安，像个小姑娘一样拽着自己的衣服边。蒋冬一下意识到了什么对站在旁边的韩烁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出去。 “老大别呀，这都自己人干嘛就把我一个人赶出去，这万一有什么消息了你等会还不是得让我来查。”韩烁有些生气的说着，韩烁是早把自己当成了蒋冬的心腹和得力干将，可是这每次李一凡一出现，他总有种被人抢功的感觉。 “行了，别磨叽，先出去。”蒋冬没好气的说着。韩烁一看老大要生气，赶紧出去了并带上了门。 李一凡四下看了看，他是第一次来蒋冬的新办公室，玻璃隔断虽然透明但中间都做了磨砂处理，刚刚韩烁压着自己肩膀的样子外面的人应该都没有看到，更不会怀疑自己，李一凡的妄想症又开始发作，总是怕别人知道他有心理病而嘲笑和愚弄他。 “放心，这些人都是自己人值得相信，这里的隔音也很好，他们不会乱说话更不会伤害到你。”蒋冬看出了李一凡的顾虑先开口问道：“这次又看到了什么？” “……丁贝儿死前的那个晚上告诉了我一件事情，说如果赵刚死了……”李一凡说到这又想了想，继续说：“她希望自己的死能替自己爸爸赎罪，可她又一直害怕她爸会再次伤害赵刚。” “再次伤害？是指三年前的事情？”蒋冬问道。 “对！”李一凡回答道。 “可三年前的事情，丁贝儿怎么会知道的，她还是个小孩子。”蒋冬说道。 “她已经十四岁了，并不是像外表那般的孩子，如果正常上学她现在也应该是初二的学生，我们不应该再按孩子的想法去想她。”李一凡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你说说她是怎么给你说的，她又是怎么知道三年前的事情的？”蒋冬想了想李一凡说的对，他们一直都潜意识里认为丁贝儿就像眼前看到的一样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忽略了她的真实年纪，她身体上是生着病可是智力和大脑就是一个十四岁的青少年。 “电脑里有资料，她看了电脑……”李一凡说道。 第110章：不为人知的事（五） “韩烁，过来！”蒋冬打开门叫了一声正对着这边玻璃门张望着的韩烁。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来着，看吧！刚刚把我叫出去干嘛？”韩烁耸着肩进了蒋冬的办公室，关好门，一脸的得意。 “行了，就你话最多。”蒋冬瞪了眼旁边依然一脸得意的韩烁，走过去小声的在韩烁耳边说道：“你去证物室检查下丁贝儿来的时候的那双鞋子，鞋子应该还在那里。”绑架案是已经结案，可丁家人一直忙于丁贝儿的事情，这一双穿过的鞋子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果然不一会的功夫韩烁就一脸疑问的又回到了蒋冬的办公室，他把自己手上的牛皮纸袋交给了蒋冬。 “老大，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我刚刚也仔细看过这双鞋，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韩烁边说着边从牛皮带里拿出那双装在证物袋里的小女孩的粉色鞋子。 “呵~不知道，死马当活马医吧。”蒋冬说罢就把两只鞋子在手上反复掂量着，一边掂量还一边看向旁边的李一凡，看他眼神坚定，蒋冬也开始仔细的检查着鞋子。 “老大，你不会有什么特殊爱好吧！”韩烁站在一边看着蒋冬把一只粉色儿童鞋端详在面前仔细观察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猥琐。 “别废话，你看这里是不是有条分析？”蒋冬说罢把手上刚刚观察过的鞋子递给了韩烁，韩烁接过后也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蒋冬指着的位置，果然鞋后跟的地方是有一条线。 丁贝儿穿的这双鞋一看就不是普通店里的童鞋，从鞋子的做工到材质都能看的出这双鞋价格不一般，鞋子几乎完全是新的，这也和丁贝儿不能独立走路有关系，越是这样的小姑娘越是在意自己的鞋，鞋后跟的这条缝隙显然有被锉刀锉过，仔细看还能看到那有些发亮的胶，应该是在粘黏后胶干了用小锉刀锉了。 “这应该是模型胶粘黏住的，我之前去她房间的时候看到过那种diy房屋玩具，这种玩具都带有模型胶水还有些小锉刀剪刀之类的工具。”韩烁看着鞋上的缝隙说道。 “来，打开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说罢蒋冬拿起桌上笔筒里的美工刀递给了韩烁。 韩烁接过美工刀，小心的沿着那条胶的缝隙划去，蒋冬只是让他打开后跟没有告诉他里面有什么，导致他手上丝毫不敢怠慢，总怕里面的东西很容易戳破。 “老大这里面有什么？”韩烁一边动着手里的美工刀一边问着，心想这么屁大点小女孩能把什么藏到鞋底里，不要最后打开后发现是几颗糖那真是让人白忙活了。 “可能是个u盘，或者内存卡之类的吧。”旁边看着韩烁一点点划着鞋底的李一凡弱弱的说了句，记忆里只记得丁贝儿说自己把证据藏在了离家出走时穿的鞋子里。 蒋冬看着韩烁打开了鞋底，里面果然是一张内存卡，看到这个东西，他真是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冲动的让老徐把鞋子送回到医院，如果不是鞋子当时在穿边上面又沾有东西，蒋冬他们更不会把它带到警局来。蒋冬小心的捏出上面还有模型胶的内从卡，看来是他们一直低估了丁贝儿，一直把她当成了小孩子。到现在为止这丁贝儿的心思确实很是缜密，不知道这个内存卡里到底有什么内容。 “先在电脑里放一下。”蒋冬说完，就让韩烁找来读卡器在电脑里打开。韩烁这样出出进进的几趟，外面坐着的同事都好奇了起来，张贺一从中文回来到现在都一直时不时的盯着蒋冬办公室的方向看着，王曦更是直接跑过来问蒋冬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一想到大家都是自己人，如果这内存卡里要是真有什么重要消息还不是得大家一起来调查，蒋冬就让韩烁把内存卡拿到外面他那大屏幕的电脑上放出来一起看。 “来来，你站我这边。”蒋冬看着李一凡远远的躲在一边把他叫到了自己旁边，新加入的几个人也是在上次蔡兮颜的案子里见过李一凡，一直以为他是蒋队那个还在上大学的表弟，也没多想，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韩烁的电脑屏幕上。 “老大，好像大部分都是音频文件，下面倒是有几张表格……”韩烁拉动着鼠标，里面放的东西有些凌乱，也没有名字，最下面还有四个视频文件。韩烁先打开了视频文件，没想到一打开就跳出来个错误性息，韩烁又尝试的打开了一个还是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旁边的人问到，他们这里面最懂电脑的就是韩烁，过来是王曦，这叫来大家来看东西打不开确实有些尴尬。 “应该是在拷贝的时候没有完全考完就拔掉了u口。”韩烁反复尝试了下，给大家解释到。他又打开了一个视频，出现了有些模糊的画面，看来这个视频能看。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盯着韩烁头顶上的这个大屏幕。 “那个视频你找人删了没？”一个冰冷的男声传了出来。视频是从沙发后面地下的平视角度拍摄的，只能看到地下的画面还有画面里人的脚踝位置，画面里现在应该是两个男人，他们分别坐在两边的沙发上，只看到他们的鞋子和脚步的运动。 “删了，已经删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和害怕。 “管好你的人，不要什么都往那种论坛上放。就算点击率再高，那才能有几个钱。”第一个说话的男人继续用冰冷的声音说着。“还有这样的视频我不希望在出现在公共论坛上！”男人说完整个画面突然安静了一会。 “我知道，再……再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害怕变的有些恐惧。 “那这些照片呢？”男人继续冷冰冰的说着，画面里看到他的脚动了下。‘啪~’有一塔东西被甩在桌子上的声音。 “啊~这个亮子，既然……”另一个男人惊恐的叫了一声又小声的抱怨着，脚步在动，他快步的走到了茶几出，几张照片掉落在了地下。 “停！”蒋冬一声大喊，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韩烁赶紧按了暂停，他知道蒋冬要看什么，他按了几个建镜头被拉近，再拉近。 “啊！……这，这是什么？”还没等几个人看清，站在最前面的王曦已经指着电脑屏幕大声的喊叫着。 第111章：不为认知的事（六） 韩烁单另把图像放大了出来，这会大家也看清了屏幕上的内容。 那是一张近一个长头发的女孩正在手术台上被解剖的照片，肚子被打开了一半，上身裸露并没有像正规医院手术时会盖无菌手术巾，女孩的脸上也并没有佩戴呼吸罩之类的帮助呼吸的装置。 接下来韩烁又把其余的几张照片也单另提出来做了处理，一张照片是张全景，几个医生一样穿戴的人冲着镜头做着‘v’字手势，眉眼带着笑，这张上的女孩和刚才那张不是一个人，头发要短些，她安祥的躺在手术台上，裸露着身体，能够感觉到不同的是她的肚子有些鼓起。仔细观察照片里的环境，除了手术台台和头顶上的手术灯意外，周围并没有什么显示这些女孩生命体征的仪器，越是往深了想越是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掉落了五张照片能看清出的就这么两张，再其余的照片都很模糊，要不就是并没有正面对着镜头。 “队长……这些……”王曦还没有平复自己的心情，女生总是想的和看到的细节会比男人多些，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下去，从照片中就可以坑定，这些人并没有想要这两个女孩活下去。 “继续往下看。”蒋冬拖着下巴思考了下后让韩烁继续播放刚刚的视频。 视频的角度依然没有变，这次蒋冬他们看清了蹲下捡照片男人的手还有那手腕上带着的手表。 “丁玉军！”王曦一下脱口而出，意识到大家都在专心看着视频她赶紧捂了下嘴，继续案件的看着视频。她能通过手表和戒指一下子认出来，也是因为他们这些人里就她和蒋冬还有张贺一他们三个和丁玉军正面接触过，这里面也是她和丁玉军接触的时间最长。 “行了，我先走了。”靠近镜头的这个男人挪动了脚步准备离开房间，他刚走了几步，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哦，对了！你那个叫亮子的手下你也别找了，就给我家猫猫玩几天。”说罢男人又迈开了脚步离开了房间。 ‘咚！’男人刚走出去，就看到依然蹲在地下的丁玉军一只手重重的一下捶向了地板，发出一声闷响。就这样停止了大概两分钟左右，丁玉军捶在地下的那只手慢慢的捏紧了手上的照片站了起来，然后镜头里就看到他的脚步离开了房间。 屏幕前所有人的心情也随着他的离开放松了许多。屏幕上的画面就像定住了一样，这样一直停止着，韩烁挪动了下鼠标看到还有好长的进度条就一点点的快进着，直到一双黑色的女士系带布鞋的出现，紧接着是一双手捡起了镜头，镜头里出现了一个中年女人的脸，是丁家的保姆。 “总算找到了，小姐最爱玩的遥控车怎么跑这里了？”保姆拿起镜头，镜头随着保姆的走动开始抖动，大家也看清了房间的样貌，这是一间会客室，紧接着镜头继续穿过了几扇门走过了一段楼梯来到了一个小女孩面前，大家都认出了这个小女孩，她就是丁贝儿。 “哎呀，终于找到了，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呢？”丁贝儿接过了录视频的东西，从她生后的镜子里可以看出来这是一辆中型的方阵遥控车。 “就在楼上的会客厅里，卡在了沙发后面。”保姆说着。 屏幕上丁贝儿她拿着车子左右的搬弄着，一双大眼睛对着镜头忽闪忽闪的眨着，画面一下停住了，就停在她这样大眼萌萌的脸上。 “……”一想到丁贝儿前几天刚病逝，办公室里看着屏幕的他们都有些尴尬，刻意的都撇过头去。韩烁看了下进度条，这个视频已经播放完了，他就关了视频，又弄了几下那几视频。 “老大，这些视频我的先安装个程序，要不我先放上面的那些语言。”韩烁看了看屏幕下方的时间，已经快五点了，这刚刚看了个视频就花了大概四十多分钟。 “恩，快点放吧。”蒋冬说着。旁边站着的几个人都已经等不及听接下来要播放的内容，刚刚那段视频信息量还是挺大的，蒋冬想等内存卡里的内容都看完他们再逐一研究。 韩烁操作着鼠标连点了三段录音要么就出现的是童谣，要么就是儿童故事，每段他都一点点的快进听着，听完了他又继续点着，终于在一段故事后面听到了一段对话。 “你说什么？”一个男人疑惑着问着：“赵刚回来了！”后面的声音有些恐慌。 “是的老大，我的手下看到他这几天就在你们这片活动，是不是想对您下手？”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听这声音很像是杀害赵刚凶手的其中一个。 “他果然都知道了，他果然什么都知道，每天到他真的想出卖我！”男人惊恐的咬牙切齿的说着。 “军儿，你说怎么了？”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出现在了录音里，蒋冬和韩烁立马就听出来了这声音，这是丁玉军的母亲的声音，那刚刚那个男人一个就是丁玉军的声音。 “娘，我当时就该听你的，早点把他给做了……”丁玉军的情绪有些失控，从声音里都能听出来他是咬牙切齿说着的。 “怎么三年前的那场车祸他没有死？”老妇人问着：“不会呀，我亲自让人在车上做的手脚，怎么可能呢？那个炸药的威力不可能烧不死他，杨静也说……难道杨静那个贱人骗我？”老妇人声音气愤的说着。 “老大，我们是真的看到赵刚他人了，虽然他的右边脸有些烫伤的痕迹，可是他那个样子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年轻男人说着。 “是呀，你当然认的出来，毕竟你就是他带出来的。”老妇人调高了声音说着。 “老夫人我不会向我叔那样，我是绝对不会背叛您的。”说着就听到‘咚’的一声，像是有人跪下的声音。 “行，你去办吧，这次记得办的干脆点！”老妇人说道。 “娘……我难受……”听到几声脚步声越离越远就听到丁玉军难受的掩着嗓子说话的声音。 “娘知道，来来，吸一口，吸一口马上就好了。”老妇人边说着，把听到嘈杂的向打开糖纸的声音。录音后面大部分都是空白的，这段录音到了这里就结束了。 “三年前的车祸果然是他们做的手脚！”韩烁气愤的说着。 “刚刚……丁玉军是在吸毒嘛？”王志一脸疑惑的看着大家问道。 第112章：不为人知的事（七） 挨个的又听完了录音，大部分都是些儿歌。 能用有点用的就三个录音，一个几乎全用的是暗语，还有两个是丁玉军在打电话的时候被偷录下来，质量不佳几乎听不清里面说的什么。 “唉，老大着录音几乎没有多大用处。”韩烁抱怨着，还以为找到了什么重要的证据，可这下好了，没有多少东西能用的。 “下班喽~回家回家。”在大家都一片不知所措的时候，老徐回到座位拿起茶杯准备回家。几个年轻人都无奈的摇了摇头，刚开始的时候每次见到老徐这样他们多多少少的还想着抱怨几句，可越来越了解老徐的作用还有和蒋冬的关系后，他们也不再多说什么，每次只是略带羡慕的目送老徐回去。 “行了，小张你也回去吧。你母亲不是最近住院了嘛，最近忙也没没顾上问你。”蒋冬揉着太阳穴，刚刚大家都全神贯注的听录音真的是费了不少少神。 “啊，我母亲啊……好些了，好些了，谢谢蒋队的关心。”张贺一没想到蒋冬会突然问他母亲的事，还没有从刚刚的录音里回过神，一下有些紧张。 “韩烁，你看下你几份表格文件，我们现在什么都一知半解也没办法做什么，你把有用的和可能有用的东西都单独考下来，该恢复的就想办法恢复，能恢复多少是多少，王曦你也留下来帮忙。”蒋冬分配完工作继续揉着太阳穴，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又看向旁边刚刚和自己说话的张贺一，他现在眼神有些涣散显然是没有休息好。 “小张，快回去吧，接下来也没什么事情了，你看你这憔悴劲，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好好给你们休息几天。”蒋冬虽然是对着张贺一说的，可这话也是说给正准备加班的韩烁和王曦的。 “那队长，我就先走了，小韩和小王就辛苦你们了！”张贺一和其他同事打过招呼就收拾东西径直出了办公室的门。 “蒋队，我和韩哥还说呢，我们刚刚看的那段视频里，那个坐在沙发这边的男人是谁呀，怎么这木材大亨丁玉军这么一个狠角色都怕他怕的不行。”王曦留下来也不过是帮住韩烁早点把资料恢复完两个人好早点回家，可她从刚刚看过视频后一直都有这么个疑问想要问，也是知道现在蒋冬才给了他们讨论的时间。 “这个得我们自己慢慢查，我觉得有可能也是黑龙会的人。”蒋冬深深的吸口烟继续说道：“刚刚视频里的两张照片，可以对比下失踪的女孩，现在基本上可以坑定，这个丁玉军就像赵刚所说的那样，在从事人口贩卖。” “第二张照片女孩的肚子是鼓起来的，难道是代孕？那第一张是器官买卖？”韩烁说完后，王曦和王志都捂着嘴惊讶到，随后一想又都点头赞同到。 “行了，现在我们说的什么都只是猜测，别光聊，手上的活也麻利着点。”蒋冬嘴里叼着烟说完，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李一凡，今天收获的这个内存卡多亏了李一凡，如果不是他，蒋冬可能会在丁家人不在闹事的时候想起这双鞋，做为遗物让对方取走，如果事那样，那这卡里的事情更不会有人知道。 “我先送你回去吧。”蒋冬看着李一凡说道。又转头对这韩烁说：“你早点去把那双鞋送回证物室。” 蒋冬开着车送李一凡回学校，两个人坐在车上都没怎么说话，其实蒋冬送李一凡也是想的在没人的情况下好好的和李一凡道个谢，可他个大老爷们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那个……这次……谢……”蒋冬‘谢谢’俩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李一凡突入起来的一句话给挡了回去。 “其实刚刚的视频，我比较在意那个男人说的一句话。”李一凡眼神看着别处，脑子里像一直在想着什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蒋冬有恢复自己的平时队长的样子问道。 “他说视频，他说放在平台上的视频。”李一凡说道，他转过头看着蒋冬说着，他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像是在想着什么。 “是呀，我们刚是看了视频。”蒋冬没明白李一凡到底再说什么，现在的他在开车，没有办法用全部的精力去想李一凡提出来的问题，可是就在他当时听到那个男人说道‘视频’和‘论坛’这两个词的时候他脑海里也是突然闪过什么的，却被紧接着掉下来的照片给吸引了注意。 “当时李毅说过当他帮蔡兮颜破了那个叫‘slaughter’的论坛后，蔡兮颜好像再照着什么东西，而视频里的那个男人也提到了那种论坛。我也是猜测，他说的那种论坛是不是就是‘slaughter’论坛？结合之前蔡兮颜案件里我们掌握的情况，这个论坛是一个虐杀论坛，上面全都是一些血腥的暴力的内容。 而那个男人在提到论坛后甩出的照片，正好复合这些，他后面有提到了发这些会有钱，那么复合这一切都就是这个叫‘slaughter’的论坛了。”李一凡依然皱着眉头边努力思考边说着。 就在看完这段视频后，李一凡看到丁贝儿的脸时，他整个人是有些慌神的，这个小女孩，就在两天前他还看到了她曾经的记忆，而现在她却就这样长眠不醒了，不知道为什么李一凡对于这种失去朋友的伤心，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最近有另一个小女孩模糊的背影总是出现在他的意识里，让他偶尔的都产生了幻听，阳光一照，就听到一个女孩转过头对他笑着说：“李一凡，你要保护我哦~” 这会的李一凡被外面照进车窗里的余晖扫了下眼，最近反复出现的画面仿佛又再次出现了。 “恩。”蒋冬在听完李一凡的话后，陷入了一阵沉思，这会是下班高峰期，蒋冬没有办法把全部的经历都放在开车上。“这样，你先好好再理理，我们先平安到达你学校再说，我这会实在没有办法分神想这些。”蒋冬抬了抬下巴，示意现在车辆太多。 第113章：巧合 学校食堂里，蒋冬和李一凡面对面的坐着，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要七点，食堂也到了慢慢冷清的时候了，还没等蒋冬开口李一凡就主动刷了两份煲仔饭，蒋冬则在食堂门口买了两瓶水。 “继续刚刚车上说的，你是觉得刚刚丁玉军的那段视频里两个男人讲到的视频，就是李毅说蔡兮颜一直在论坛里找的视频？”蒋冬说道。 在调查上一个案子时，蒋冬也特意调查了第一个死者崔亮发现他和黑龙会没有任何关系，蒋冬现在有个习惯凡事有点什么不好记录的都会和黑龙会的人联系上做份简单调查，而那起动物虐杀案里，他也把主要人物都做了简单的人际关系调查，发现里面的人没有一个和黑龙会有关系的更别说这个丁玉军了。 “我也只是猜测，其实我一直都在想蔡兮颜到底再找什么视频，从李毅的话里可以知道蔡兮颜并没有找到视频，那是不是视频被删掉了？如果这样说这两个事是不是很巧合，都是被删掉了视频。”李一凡说着，把吃完的煲仔饭的碗往旁边推了推，又擦了嘴打开水喝了两口。 动物虐杀案的审讯李一凡是没有参与进去的，可后来案件结束的时候蒋冬就几个疑点还有案件的过程都和李一凡讲过，当时他也怀疑李毅的这份口供里提到的这件事情，可案子也破了，论坛里的东西他们也彻底打不开，也就后来把这事和李一凡一起探讨了下。没想到今天李一凡就这事又产生了疑问。 “行了，这事只有查到了才能知道答案，现在在我们没有任何线索的时候，我们是可以把所有的巧合联系到一起，但千万不能太较真。”蒋冬扒拉完最后一口饭说道。 “恩，我知道。”李一凡皱了皱眉回答到。李一凡明白大家的心情和他都是一样的，从找到内存卡时的激动，以为是找到了能治丁玉军这个恶棍罪的时候，当打开全部内容看完却发现依然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时的失望，他一个旁观者都这样，更何况这些正在调查这个案件的警察呢。 “还有没有什么发现？”蒋冬不直接甩出自己的发现和疑问，而是先让李一凡说出自己的，让两个人一起分析。 “再的就和大家讲的都一样，我只是一直耿耿于怀这个蔡兮颜的事情。”一说到蔡兮颜李一凡就想到了吴帅，他是有段时间没有去看他了，不过再过几天吴帅也就要回来了。 “你有没有想过丁贝儿是用什么了录这些的？显然这些刚开始是无意录下来的后来是刻意去录制的。”蒋冬压低了声音问着李一凡，虽然一再强调这个丁贝儿不是小孩是青少年可这不出门的丁贝儿是怎么来的这些录音设备。 “儿歌？童谣？故事……”李一凡听了蒋冬的话，重复着他前面内存卡里听到的性息，他低着头思考着，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抬头对着蒋冬说：“录音玩具，或者说会读故事的玩具。” “对！我怎么忘了还有这种玩具。”蒋冬一直介意有些内容由于内存卡的问题还有没考完的原因听不全，如果找到了录音的工具那会不会从那个东西上找到原件。视频那个文件就不用说了，那个玩具车，蒋冬前面在等饭的时候也手机查过，就那个玩具车要六万多人名币，里面自带录像功能，和韩烁那个无人机有的一拼了。 蒋冬和李一凡又随便的聊了几句，就接到了韩烁的电话，说内存卡里的东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我得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宿舍，你同学应该马上就出来了吧，放心他在里面没什么事。”蒋冬说完就起身准备走，李一凡也起身和他一起出了食堂门。 “那个语音能不能证明是丁玉军找人杀害的赵刚，还有三年前的事情是不是也能找到真正的凶手。”就在分开的时候李一凡突然问蒋冬。 “录音作为证据是不足矣治罪，法官不一定会把他当作第一证物。”蒋冬说着，他看到李一凡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就又说道：“放心我们会想办法找到更多的证据的。”说完他就转身去食堂旁边的停车场开车。 李一凡看着走远的蒋冬，又看了看远处，蒋冬刚刚的话给他本来失望的心多了点希望，丁贝儿最后交代给他的事情，他也算是做到。想到这李一凡笑了下，径直的向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哎呦，一凡那，你总算是回来了，下午的公开课我可是好不容易帮你瞒过去了。”张瑞摇了摇自己的手机说道。就在中午吃完饭没多久，李一凡就一个人说有事突然就从宿舍出去了，下午的公开课老师点名，张瑞只好让李一凡发了一个点道的语言冒充过去了。 “这周末我们一起去看下吴帅吧，下周他应该就可以回来了。”李一凡刚坐到位置上就对这宿舍里的刘思怡和张瑞说着。 “必须的！这宿舍里没有了吴帅感觉都没了生气，这他刚开始不回来还觉得终于安静了，可这时间一长还真的挺想他的。”刘思怡也感慨到，平时最嫌他烦的就是刘思怡，没想到这会的他既然也会想吴帅。宿舍里，三个人又开心的聊了会，就想着等吴帅回来了怎么给他庆祝，又聊到了作业，吴帅不在他们几个也很少聊这么久。 “老大，回来了，你听这段。”蒋冬刚进了办公室就被韩烁叫了过去，戴上耳机听着录音。现在办公室里出了蒋冬和王曦，王志也在，蒋冬只记得叫了前面两个加班，没想到这王志也留了下来。 “丁哥，没想到这个赵刚反侦察能力还挺强，我们好几次要对他下手时就被他给甩了，这事你还得给我们点时间。”另一个年轻人，说话声音比较狠。听到这王曦提醒蒋冬这个声音就是杀害蒋冬跑走的那个嫌疑人的，他们后来抓住的那个叫郑杰。 “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问清他知道了多少，然后想办法把这事给我处理干净了。”这是丁玉军的声音。 “丁哥你就放一万个心，三年前那事老夫人交给我们，我们不是一样给你处理的利索的，这事成之后还是老规矩，抓住就先付钱，死了后付另一半。”郑杰说道。 “快去，快去，别光给我打这些电话。”丁玉军不耐烦的说道。 第114章：重要线索 接下来的几段录音也都和之前听到的基本一样，后面还有几段视频也被恢复了一部分。 一个视频是丁玉军在书房吸毒的视频，还有个是他和别人交易毒品的视频，都一样并没有录到脸，蒋冬他们也是通过手部特征和声音来分辨哪个是丁玉军，视频里也只有丁玉军的声音他们熟悉。 “老大，不是我说，这个丁贝儿也算是专业坑爹了，不过实话这坑的好，让我们抓住了一个大，你说他们是怎么拉货的难道还是通过棺材板？还是木料？”韩烁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堆。 “那几张表格看出问题了没？”蒋冬也没管他继续问着旁边的王曦。 “在对照，但是做的很细，找不到问题，这些是不是得交给上面的人，这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了，不过刚刚的录音已经可以作为视听资料证据，这样郑杰他们前后口供不一致，通过我们掌握的证据后面的口供完全可以推翻。”王曦说着。 “这是好事，不往这么多天的辛苦，你俩把资料都拷贝一份，明天一早就送到缉毒组去，我们这边只要落实三年前的事情和赵刚的这个事情就可以了。”蒋冬点燃一根烟说道。 “老大，不对呀，还有一件事情，你忘记赵刚说的拐卖少女，还有那些照片的事了！”韩烁点开电脑上的照片提醒到。 “这个还没有确实的证据，你把资料也交上去，我们这边也留一份，只能明天再走一趟丁玉军家里了。那些表格资料留好，赵刚总不会无缘无故留这么份资料给我们，一定有原因。”蒋冬说完，就看着韩烁把资料拷贝完收好了内存卡，几个人才都一起出了门。 “老大，今天这栋宵夜你可一定要请，我们找到了这么多线索，怎么也得吃些好的。”韩烁捂着胃的位置馋嘴说道，他们三个可是从中午后就再没顾上吃饭，中间也就王志帮忙倒了咖啡给他俩。 “夜宵是没问题，好的只能等结案了再说。”蒋冬伸了个懒腰，每次一有案件他们都是高强度的工作量，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实质性的证据。“王曦你和王志明天早上来了就拿着录音再去审讯那两个人，这次我就不信他们不如实交代。” 四个人坐在夜市摊上，这会已经快十点了，蒋冬要了些烧烤又点了鱼和菜，满满的一桌子菜算是好好犒劳下大家。 “来，大家今天都少喝两杯，明天要奋力一搏，老大你开车你就别喝了，我们就一人少来点。”韩烁边说着边把刚刚要的两瓶啤酒打开给他们三个人倒上。 几个人又吃吃喝喝的聊了会案子聊了下明天的工作就早早回家休息了。 “老大！出……出大事了！”一大早蒋冬刚开车到警局门口就接到韩烁结结巴巴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好好说。”蒋冬没好气的说着。 “电，电脑里的资料，还有那个，那个内存卡都不见了！”韩烁结巴有些惊慌失措的说着。 “什么！你等着，我这会就在楼下，我马上就过去。”蒋冬听完韩烁的话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一进办公室，就看到韩烁和王曦脸色发青的不停的翻着抽屉和柜子找着东西，看到门外站着的蒋冬，韩烁和王曦两个人嘴角颤抖了几下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队长怎么办？我和韩哥今天早上一来就发现电脑里的东西都不见了，连抽屉里锁着的内存卡也不见了。”王曦带着哭腔说着。 “……”蒋冬一句话没说，走过去仔细的看了眼电脑，用鼠标操纵了几下，昨天韩烁把文件就存在桌面的这个文件夹了，现在里面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蒋冬又望向韩烁昨天锁着的抽屉，锁子完好，里面也什么都没有。 “老大，你们都看到的，我昨天真的都锁好了，东西也保存好了，怎么会不见了……”韩烁也有些着急，这么重要的东西就在他的手里不见，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就在昨天晚上几个人吃饭，他还问蒋冬为什么不乘热打铁，半夜提审陈杰那两个。蒋冬本来也想的当晚提审可是看了下时间还是觉得第二天把东西都上报了再提审，因为他们主要负责的丁贝儿被绑架一案已经结案，现在这个赵刚死亡的刑事案件还没有完全的落实到他们的手上，上次蒋冬怕再打草惊蛇是把赵刚的死报成意外死亡的，就想像现在有了全部证据后不给对方一点点防备让这两个人把罪给认了。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文件夹和抽屉，蒋冬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 “别找了，上次就说单位里有内鬼，没想到还直接跑到办公室里来偷东西！”蒋冬气的咬着后牙床说道，他真没想到这个内鬼这么神探广大，既然都打探到他们内部的消息了，蒋冬黑着脸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难道就是我们里面的人！”韩烁一脸惊讶的四顾环视着，正好看到刚刚走进来的王志，直接指着王志的方向大喝一声。“说！是不是你！你懂开锁，一定是你，我就说你昨晚怎么那么好心，放着家不回，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加班。” “啊！我怎么了？”王志看着前面指着自己叫嚣着的韩烁一脸的纳闷。 “怎么可能是王志呢，他昨天好心留下来陪我们，又给我们帮忙的……”王曦话还没有说完，又被韩烁叫嚣着打断了。 “不要说话，你现在嫌疑也很大，王志不懂电脑，但是你懂，而且我电脑密码只有我们俩知道。”韩烁又把矛头指向了王曦，王曦一脸无奈的看着韩烁。 “哎，你慢慢怀疑，我去监控室要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监控记录去。照你这么说，难道不是你自己的嫌疑最大！又懂电脑，还有钥匙！”王曦气呼呼的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向着办公室门口走去。 “唉唉唉，什么叫就我嫌疑大，我这一天尽心尽责的，再说这么做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韩烁对着王曦的位置大声的说着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小韩怎么了？”踏着点来上班的老徐听到韩烁这边吵吵嚷嚷的就走过来问着，王志也一脸疑惑的走了过来。 “徐叔，我们，我们昨天好不容易找到的重要资料，今天早上一来什么都没有了！”韩烁有些哽咽的说着。 “啊，韩哥你逗我那吧，昨天弄了那么晚好不容易复原的资料全都没有了？”王志一脸的不相信，直到看到韩烁一脸生无可恋的点了点头他才真的相信了。 几个人都知道昨天找到资料的重要性，这说没就没了，这等于是直接宣布丁玉军无罪，这对于他们这些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找到线索的人而言无非是一个重大打击。本以为老天终于开眼给他们惩治这个恶贯满盈的丁玉军一个机会，手上的线索还能拉出丁玉军身后的一堆事情和人，现在好了，他们什么都没有了，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难受和气愤。 第115章：内鬼（一） “好了都别吵了，王曦已经让监控室把昨天晚上的监控都传到你电脑上了，你好好看看到底是谁。 ”蒋冬拿着电话对着自己办公室外面吵吵闹闹的几个人说着，说完又赶紧拨通了手上的电话。 “恩，对，资料确定都丢了，你那边怎么样？要不现在就直接让人上去搜查？”蒋冬皱着眉扶着自己的太阳穴对着电话说道，他没想到既然会有人胆大到跑到自己的办公室来偷东西，而且昨天在李一凡来的时候他特意关了做好了防护措施，怎么还会外人知道！难道真的像韩烁说的就是昨天留下来的三个人？ “还要等搜查令？我们这资料都已经丢了难免对方已经收到东西，早就做防备了，你们如果在这么磨磨唧唧最后放过这条大鱼不要怪我没事先给你消息。”在昨天看完那段恢复了一部分的视频后，蒋冬就给他缉毒组的同窗打了电话，视频里看到的毒品交易数量不小，都装在一个个精致的小木头摆件里，如果不是对方验货拿了出来，蒋冬他们也不敢肯定那就是毒品。还有那交易的金额，一整箱摆放整齐的美金，可惜画面到这里就没有了，负责他们也能估算下到底有多少钱。 蒋冬把这些内容都告诉了对方，他也是回到家才想到这么个同窗，本来只是想让对方找人连夜监视着点丁玉军，蒋冬这边已经没有理由找人再盯着丁玉军，而缉毒组最近一直在盯着黑龙会低下的几条小线，这视频里的内容无疑是条大鱼，他就不信他这个同窗会不接。可这电话里他这同窗也和蒋冬讲明了昨天半夜到今天丁家没有人进出，也没有接到可疑电话。 缉毒组一般都要讲究个人赃并获，都是先暗中盯梢最后一举拿下。可现在线索都没来，丁玉军也不是傻子，这会估计在家里忙着毁灭证据呢，蒋冬是怎么也说服不了他这个同窗，不过也不难理解对方是怕打草惊蛇。这也不知道丁玉军最近会不会再交易就连交易地点和金额也没有。蒋冬只能皱皱眉，他这头着急的想要治丁玉军杀人的罪，可缉毒组也想通过丁玉军再抓更大的鱼。蒋冬只能无奈的挂了电话，他又打了电话和科长汇报了下情况。 “我去下科长室那边，你们这边想办法看能不能恢复，还有就是好好研究王曦发来的视频，给我找出来这个内鬼。”蒋冬疾言厉色的说道，就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蒋冬把昨天到今天的具体情况都汇报给了科长，到了科长办公室，吴局长坐在科长室的沙发上正悠闲自得的喝着茶。 “来来，蒋队长，你不是有工作要汇报，正好局长也在，就不用我来回跑了，你直接汇报把。”科长也倒了杯茶给蒋冬，蒋冬结果茶水，坐在了局长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开始汇报他们最近的工作还有昨天找到的证据和今天证据丢失的事情。 “这不是胡闹嘛，你昨天找到证据的时候就应该第一时间汇报，你看你这么藏着掖着还不是被对方发现了！”科长见吴局长面色有些难看，直接率先拍了桌子对着蒋冬就是一顿批评。 “好了，也不能怪蒋冬，毕竟上次口供的事情就是警察厅里的内鬼所为，真没想到你们都这么放着了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吴局长摇了摇头，表示可惜。“虽然照蒋冬刚刚说到的那些线索不能直接治丁玉军的罪，但最起码交给缉毒组也能让对方更具视频的内容找到点线索，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特别是说的那些没有被记住的表格，这里的内容也许对缉毒组的人有用。” “蒋冬，这个次这个内鬼不会就是你们里面的人吧，那几个两个新来的有没有问题？”科长看着旁边紧张眉头一脸愤恨的蒋冬问道。 “在来之前都调查过，没有问题。”蒋冬回答着。 “我们说下丁玉军这事，显然这种时候只能按案子的轻重来分，如果丁玉军杀人的证据落实那毫无疑问你们直接可以捉人，如果没有办法落实那就先交由缉毒组这边。现在主要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这个内鬼，在他把所有内容交到丁玉军手上前抓到他，照你说的丁玉军现在还没有动静，那就说明还没有收到这个内鬼从你们这得到的资料，这个丁玉军更不知道你们都拿到了什么资料。”吴局长说完，又对着旁边一脸愤怒的蒋冬说道：“年轻人眼光要放长远，抓住了丁玉军也许我们是抓住了一个，可是他背后的团伙呢，还有你说道那两张照片上的内容，如果我们现在就打草惊蛇，那这背后的人会因为我们抓了个丁玉军而不贩毒不犯罪了？” 蒋冬再清楚不过局长说的这个道理了，他只是气不不能现在立马就惩治了这个恶贯满盈的人，他也知道这个不能因小失大的事情，现在就算是找到了内存卡，他也不能把里面的内容摊开在丁玉军面前一一问他，一想到这蒋冬就烦躁的不行。在出了科长办公室回去的路上，他一直都在想这个事情到底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那两个改了口供的人认罪，怎么才能让丁玉军收到惩罚。 “蒋队，蒋队？”蒋冬正发着呆，完全没注意到从监控室走出来和他打招呼的王曦，王曦这连连叫了蒋冬半天才把蒋冬的思维拉了回来。 “啊，有什么发现没？”蒋冬回过神，问着面前一脸疑惑看着自己的王曦。 “视频我大概看了下在昨天晚上十一点以后我们这片办公区域有四个人进出，具体的还得回去和韩烁一起做分析和对比才能知道到底这个内鬼是谁。”王曦也面露愤怒的说着。 “下午赵刚的案件就再次开庭了，呵，我们这什么线索都没有了，这上庭不是更打自己脸嘛。”蒋冬昨天找到线索后立马就让王曦联系了这边的法官说有新的线索，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 第116章：内鬼（二） “丁哥，没想到这个赵刚反侦察能力还挺强，我们……”王曦看蒋冬愁眉不展突然扬起自己手上的手机放出这么段语音。 “这不就是昨天那段语音？”蒋冬看着王曦问道。 “恩，可惜我昨天就发了这么两段郑杰说的话，早知道会这样我就把所有的发到自己的邮箱里了。”王曦失落的说道。 “这段录音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你现在就带着王志去拘留所提审郑杰，用这段语音诱导那个改口供的，那小子没有郑杰这么讲义气，一看就是个随风倒的。但估计他知道的也不多，到时候就看郑杰怎么说了。”蒋冬把王曦叫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小声的说着。 蒋冬心里估计着这个郑杰要不就会把丁玉军供出来要不会咬死说是自己干的。蒋冬现在倒是希望他说的是后者，即使他也不想让这个丁玉军继续这么悠哉的活下去，可刚刚局长说的对，现在还不是真正治丁玉军罪的时候。 “那我现在就回去叫王志？”王曦看着还在思考问题的蒋冬问道。 “你一会直接把王志叫出来，什么也别说，王志去主要就是他那身腱子肉看着让人比较畏惧，至于怎么撬开郑杰这个小跟班的嘴就靠你自己了。”蒋冬说道。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下，蒋冬已经找到他这新招募来两个人的特点，王曦虽然胆小重情义，但是心思缜密说话也越来越有技巧还是个电脑高手，别看她个子不高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副呆板的样子，可这处理问题一点都不含糊，就早上韩烁那一大早的闹腾，王曦没有抱怨和着他一起找发现东西真的丢了第一想到了处理的办法。而王志，虽然一身的好本事，可是也印证了俗话，只长了各自没长脑子，可他身上有种坚持不懈的干劲，特别他那身上的腱子肉有时候还能让对方畏惧几分。 在内鬼这件事上，蒋冬是没有怀疑这几个人的，他其实一开始就想到了一个人，可是立马又否定了。从心里他是不希望也是想相信这个人就是自己队里的人。总共就这么几个人，少了谁都未免让人有些伤心，可话又说回来如果这里面真出了那么一个叛徒，那真是被人抽皮剥筋都不能让人解恨。 “吴局长，我是蒋冬，我的人等下会去提审郑杰和他的手下，我希望在我的人提审完后这两个人不能再和任何人有交流，包括他们的律师。请局长一定要帮这个忙，不能让我们好不容易抓到的杀人犯再次逃脱法律的制裁。”蒋冬对着电话说着。直到得到局长的肯定他才放心了，其实只要王曦成功完成提审拿到口供那估计都不用到法庭见律师这不，郑杰就会认罪，又或者供出丁玉军。 学校食堂的一角，李一凡还有张瑞大包小包的放在桌子上，里面全都装的零食还有些碳酸饮料。今天下午没有课，他们宿舍的三个人决定一起去看吴帅。这人就是这样，在的时候嫌吴帅太吵，不在的时候又想的不行，觉得宿舍太安静了。 “呼，终于买上了，我还买了两只，特意让人切好分开这里有个大鸭腿单另装着，到时候吴帅吃这个，其他的和别人分着吃。”刘思怡提着两包剁好的烤鸭拉着焦婷跑了过来。 “焦婷也跟着去？”张瑞看着刘思怡后面跟着的焦婷问道。 “恩，我下午没课，一起去呗，我还从来没有去过看守所呢。”焦婷一脸期待的说着，张瑞看了看刘思怡，刘思怡尴尬的笑了下。 几个人紧锣密鼓的收拾完东西，就都点了午饭先吃了起来，本来计划的是下周二过去，没想到昨天下午吴帅妈妈就给张瑞打来电话问了他们家吴帅的情况，张瑞一下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吴帅妈妈是专门给了一张银行卡让他们来探望吴帅给他买些吃的用的。本来宿舍人计划的是一周怎么的都得去看一次吴帅吧，这都过了十多天了他们几个也没动静，还计划的是下周二去看。 这下可好了，吴帅妈妈直接来了电话问自己儿子的情况。张瑞一紧张就直接脱口而出明天，又看了下时间明天就是周五也是探访日，立马就说准备明天去看东西都买好了，这会自己和宿舍人正在看还缺什么。就这样在吴帅妈妈千谢万谢的答谢声中，张瑞虚伪的挂了电话。张瑞挂了电话还长长的舒了口气，就看到旁边的刘思怡用一脸的鄙视看着自己，心里真是一万个尴尬同时飘过。 “……就我市木材大亨家千金丁贝儿的绑架案疑犯赵刚之死，昨天法院已经做了最终审判……在郑某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后，大家都开始想一个问题，这位绑架犯赵刚真的就是十恶不赦连十几岁的小朋友都不放过，还是因为郑某公认的三年前的汽车爆炸事件，在这一事件中，赵刚的女儿成为了最终受害者…… “……在警察公布的案件经过中表示赵刚从来没有虐待或者威胁过绑架者，而且相反的是他对绑架者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在这段游乐场的视频中可以看出来……那到底是谁害死了丁贝儿？是绑架者赵刚，还是施害者郑某？是不是没有郑某等人对赵刚的施害，丁贝儿不会错过最佳治疗时间而死亡，赵刚也不会就这样惨死山下……” “这新闻里说的郑某显然就是丁家人雇的杀手，这丁玉军什么人在这片待得久点的人都知道，要我说这家人也就是报应了。”张瑞边吃饭边吐槽这新闻里报道的丁贝儿绑架案后续事情。 “可不是，你们不知道，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丁贝儿事情一出来，她爹的什么花边新闻就都更着出来了。情人被爆出来的就十几个，可就这一个娃，我说也是坏事做多了才事这样的，听说他们丁家到这在就没后了，也真是可惜了丁贝儿这么个小丫头了，生活这这样的家庭里，除了钱什么都给不了她。”焦婷看着新闻也八卦的符合这张瑞刚刚说的话。 “行了，你俩快吃，人司机打电话了，还有十五分钟就到学校后面了。”刘思怡催促的说道，他也是见不得自己女朋友和别人这样符合着说话，自己还不知道说什么。他最近和其他几个班的班长都在忙着整理班里同学这学期的作业文档，别说新闻了连游戏都玩的少了很多。 李一凡看完新闻嘴角默默的漏出了一点笑容，丁贝儿的事总算完结了，虽然真凶丁玉军没有被抓到，但总算没有让赵刚就这样枉死。李一凡是和蒋冬他们一起看了视频里的内容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交给蒋冬他们警察来处理，李一凡知道这丁玉军不是不惩治，是时候还没到。 第117章：内鬼（三） “队长我错了，是我见钱眼开，但是我没办法，我妈得的尿毒症，做一次肾透析就三千多……我一个月的工资就够他做一次透析，住一天院就没有第二天的住院费了。 ”张贺一蹲坐在地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着。 昨天在韩烁和王曦的连夜调查后，终于锁定了那个内鬼，经过一系列的排查最后确定这个人就是张贺一。在前天晚上他们离开单位后快十二点的时候，张贺一回到了办公室，他是一起看过视频的人也知道韩烁有个习惯，会把第二天要用的东西放在电脑桌面上。韩烁的电脑虽然有密码，但留点心的人想记住一点都不难，特别还是大家彼此都这么信任下。 张贺一当天晚上来到办公室一眼就看到韩烁那上了锁的抽屉，不用猜都知道东西就在里面，他想起平时王志和大家开玩笑时会讲到他是怎么怎么开锁，他那有套简易工具一直就在抽屉里放着，他拿了王志的工具自然轻松的就开了锁。 “你！你太过分，往我们都对你这么好！”韩烁和王志两人同时指着地下的张贺一说道，这段时间虽然忙但得知了张贺一母亲生病的时后，蒋冬无形中是给张贺一自由上班的时间好方便他照顾母亲，可现在张贺一所做的事确实太对不起他们了。 就在昨天下午丁家人带人来拿走丁贝儿遗物的时候，蒋冬心理是‘咯嘣’一声，在最后询问来拿东西的保姆后得知，第二天丁贝儿就要进行火葬了，几乎她平日里喜欢玩的玩具全部都会陪着一起安葬在墓园里。这个消息无疑是告诉众人，丁家人知道了内存卡里内容的来源，这种可能只有他们看到了视频。 “上次口供的事也是你卖消息给丁玉军的？”蒋冬点燃了手上的烟，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的问着张贺一，这个从他重新回到警局就一直跟着他的张贺一。在那天早上发现东西不见了，可是办公室并没有被翻弄过的痕迹时蒋冬就怀疑到了他，可是蒋冬真的不希望是他，这个从自己最低谷一直跟随到自己现在终于好了些的张贺一。 “……恩……”张贺一低着头流着泪点了点头。 “内存卡给丁玉军了？”蒋冬吸了口烟问道。 “没有，我直接当着他手下的面销毁了，他并不知道里面的东西。但是他知道是丁贝儿留下来的，所以录有这些的原件估计也被销毁了，玩具里没有找到任何东西，丁贝儿都删除了。”张贺一还是低着头有些哽咽的说道。 “算你有点良心，如果丁玉军知道了我们得到的这些线索必定会有所防备。可是你是怎么和丁玉军说的？”韩烁一脸气愤的问着。 “我说我并没有看到里面的内容，但是知道队长已经掌握了他的杀人证据，再听到这件事后丁玉军表现的很愤怒，让我立马销毁内存卡。”张贺一依然蹲坐在地下。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蒋冬是大舒了口气的，毕竟就算现在证据在手缉毒组那边也不会立马采取行动，只要丁玉军不知道，那自然不会再对这些有所防备。 “你母亲的病……钱够了没？”蒋冬停顿了下问道。 “够了，因为丁……月底就能够换肾了。”张贺一没想到蒋冬会这样问，通过卖口供的事丁家人已经答应帮他付钱母亲换肾的钱，可是没想到换肾不是你有钱就能换的，还得等匹配。这次内存卡的事丁家帮他解决了肾脏的问题，现在就只用等手术那天的到来了。 “张贺一！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个肾脏有可能就是那照片里面其中哪个女孩的吗？”韩烁指着自己的电脑，就在前天的时候他们还在猜测这些女孩是不是被卖了器官，现在自己的同僚的母亲有可能就在用着其中哪个女孩的内脏。 “我能有选择吗？如果给你，你会怎么做？”张贺一满脸是泪的大声喊道：“你是选择不违背原则看着你的母亲天天一个人忍受着剧痛，每周接受常人难忍的肾透析，还是放弃原则接受坏人给你的这点好入，不用再看自己母亲那难受的样子。我妈才刚过五十，她为了我苦了半辈子，现在我有这么个机会报答她，就算再给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队长要怎么处置我，我都没有怨言，那是我做错了本该受到的惩罚！”张贺一一字一栋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他整个人也一下放松了。 “你主动辞职，这事我不追究了，但是等你母亲的病好了你必须得带着你母亲立马离开这里，如果让我发现你没有走，那这事我不会不追究。”蒋冬说完，把自己手上的烟狠狠的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按灭就回了办公室。 “谢谢队长，谢谢队长。”张贺一站了起来，连连弯腰的说道。 “别让我在看到你！”蒋冬在进办公室前转头对着张贺一说了最后一句话，张贺一听到刚进拿着东西就向着办公室外跑去。 “老大就这样吗？就这样放过他？”韩烁一脸的气愤和不依不饶。 “行了行了，蒋队都发话了，你就该干嘛干嘛去吧，赶紧去改你的密码。”王曦拍了拍韩烁的肩膀，想要安慰下他那依然还没有平复的心情。 “小韩，蒋冬他这么做算是和张贺一这小子情谊全尽了，有些情谊只有我们这些从蒋冬低估时期就跟着他的人才能理解。”老徐说完就悠悠然的端着自己的茶杯回到了位置上，这会中午上班的点没过多久，老徐这两天的任务是对之前他们着手的两个案件做批住整理，把一些还没有解决的和案件里遗留的问题都标注下来。 “哼，我去改我的密码了，反正不要在让我看到他。”韩烁气鼓鼓的坐会自己的位置上，操作起电脑。 王曦和王志也都回到了座位，昨天早上在他俩一系列的突破审讯后郑杰手下的那个小罗罗终于全都招供了，详细的讲述了他和郑杰从跟踪到绑走再到最后丢下山坡的全过程。 “其实在我们暴打他的时候，他一直求我们给他时间，他家里还有个人等着他救他不能死。”这个小罗罗在交代完后回忆着当时的经过和细节。“我们哪肯听，这平时打那个人不都是这样说的。刑警是不是我全都交待了就可以少判几年？” 第118章：聊八卦 “刚刚的语音你还没有听出来，你这个替罪羊替罪羊，你觉得你是交代了有机会活命还是不交代能活多久？哈哈，现在最起码做为污点证人能保你一命。 ”王曦故意抬高声音说道。 “我进去了还不是要被他们的人弄死！”小罗罗一脸的生无可恋。“我还是继续等律师来吧，刚刚说的都不算，不算。下午见到法官我不会承认的。” “你当这是菜市场还讨价还价呢！”王志没好气的说道。 “放心，你老大会比你还爽快的交代事情。”王曦说完就起身走了。之前的交代中这个小罗罗还交代了一件事，几个时间和地点，并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只是说那天大部分人都要分布在不同的点。王曦心里已经想到了等会怎么审问郑杰了，在这次完全保密的审问中，所有得到的信息都不会被其他人知晓。 果然如蒋冬之前所料一样，这郑杰和丁玉军的感情不一般，王曦只是拿小罗罗已经交代了事情就是丁玉军让做的，并让他听了刚刚审问小罗罗时说的有关丁玉军怎么安排事情的一小段，这个郑杰就把事情全部都自己揽下来了，三年前的事情也一并大包大揽。 这里当然也包括王曦的威胁，她告诉郑杰，他这手下胆小怕事更怕死，他知道你了解他，怕你们不相信他，寻求我们警察的保护，打算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说出来。郑杰一听就着急了，直接承认了罪行。因为蒋冬特意安排这次不能动丁玉军，王曦一等对方认罪，就没有再继续逼问下去有关丁玉军的事情。 张贺一没有多久，大家就聊起了昨天王曦的审问经过。整个事件里除了丁玉军是间接害死自己女儿以外，这个狠心杀死赵刚的凶手郑杰就是赵刚的侄子。现在这人到底怎么了，在金钱和利益面前难道亲情就什么都不算了嘛！ 另一头李一凡和宿舍的四个人坐在去看守所的车上，看守所在城外的一片茶园里，远离市区的喧闹。他们几个不是第一次来看吴帅，离上次过来已经过了快十天，这几天温度降的厉害，刚下车就觉得周围格外的凉爽。 “哼，你们几个怎么才来看我，我估摸着这都过了一个一个多星期了，太不够义气了！”吴帅隔着玻璃板嚼着嘴说道。 “这不之前都忙着迎新晚会嘛，这虽然表演完了，后续工作也是要忙段时间的嘛，哈哈。”张瑞大笑着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快讲讲，快给我讲讲迎新晚会的事情。”吴帅一听晚会，脸上表现出了异常的兴奋，毕竟之前他也是跟着忙前忙后过，虽然说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想知道过程如何。 “必须精彩，就隔壁音乐学院出来的那个组合知道不，她们最后是压轴的，那表演可真的没话说，就可惜最后出了点意外，要不第二首歌唱完的话更精彩。”焦婷兴高采烈的说着。 “dream嘛，我知道呀，最近娱乐新闻都报道疯了，这刚红没多久里面一个成员据说就疯了。”吴帅翻了翻眼睛，一脸我早就知道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清楚，我也是刚刚来的路上才看到手机上发的消息。”焦婷一脸的疑问。 “我们这里什么杂志都有，天天不是干活就是看看杂志，每天定时定点的吃饭睡觉，我觉得我这生活是越过越好了，比起之前饥一顿饱一顿的。”吴帅一脸悠闲自得的说着。 “要不我们和看守所的人说说，你就一直在这呆着得了。”刘思怡一听吴帅这么说，自己先调侃起对方来了。 “那可别，你看看我现在穿的，还有我这头发，一想到我的头发我就伤心的要哭了，前几天我们集体理发，我看到那个板寸我真的有种想死的心情，这才来了十几天就理了两次头了，刚进来一次这转眼见又是一次，我又不是坐牢至于那么在意外表嘛！”吴帅翻着眼睛说道。 “哈哈，啊哈哈。“几个人看着吴帅清爽的脑袋还有那白眼的表情，瞬间超有喜感，不由的都憋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 ”喂喂喂！给点面子好嘛，人家都已经很伤心了好嘛。“吴帅一脸的凶恶看着玻璃外的几个人。 ”行了我们不笑了还不行嘛！“张瑞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说着。 ”你们几个够了，看我回去养着恢复了颜值，一定要一洗今天的雪耻。“吴帅一本真经的说道。 ”你看你现在晒得黑的，我们给你带了你平时用的面膜，但是刚刚的警务说不让带进去。“刘思怡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换来吴帅的一顿白眼。 ”要我说吴帅你当时就不应该读我们学校，你就该去旁边的音乐学院，真的！特适合你，虽然你唱歌不咋样但是训练下应该没问题，哈哈。“焦婷大笑着说道。 ”嘁嘁，那当然，要不还能有她们dream什么事，红的早就是我了。“吴帅一脸的陶醉样。 ”哈哈，是啊，我听说她们组合当时也是通过学校女生海选才选出的组合，最开始可是有五个人呢，这没想到最后就剩下了三个人，一个人上次唱歌受伤了，一个还疯了，我看以后是没她们什么事了。吴帅你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打个阳光小麦色小鲜肉，哈哈，现在不是都是白嫩鲜肉，你和他们相反，红的保定是你。“焦婷也开启了吴帅的玩笑，一旁的刘思怡也跟着附和着。 ”哈哈，你说的太对了。“吴帅笑着说着，看向旁边站在最后面的李一凡。”一凡你怎么？怎么看起来比我还有心事？“ ”没什么，就是在想你们刚刚说的那个dream组合是不是就是来我们学校唱歌那三个女生？“李一凡一脸的尴尬，他不是不说话而是不知道他们刚刚到底再聊谁，对于他们这些没营养的聊天和八卦李一凡平时也是很难插上话的。 ”唉，我都忘了你小子从来不看八卦，也难怪你不知道。“吴帅一脸的无奈。”我看我在的时候还有我给你们普及普及知识，我这才走几天，你们怎么感觉都和社会脱节了，连本市最火的八卦都不知道。“ ”你当我们都和你一样，关注这个明星那个明星的，我们这天天新闻都是通过食堂看的人，哪有那些闲工夫看这些。“刘思怡又是话中带刺的说着。 ”行了，行了，来来吴帅我这边给你妈打电话你赶紧和她报个平安聊两句。“张瑞赶紧说着正事。 几个人就这样吵吵闹闹的没多久，探视时间就到了，他们几个又坐着刚刚的车回了学校。 第119章：慰问老人 “……我市木材大亨丁玉军于昨晚被我市缉毒重案组在城南高速被抓……当场发现大量的现金和毒品……丁玉军与人在城南高速附近的小乡镇进行毒品交易。 缉毒组这半个月一来一直关注着丁玉军，在昨晚凌晨三点左右我市公安局早在毒品交易地点布下了天罗地网……这次发现的毒品价值人名币一千三百万……同时还找到了制毒地点……” 距离丁贝儿事件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李一凡和宿舍的三个人在食堂里吃饭就听到电视上正在播报着有关丁玉军的事情。 “我说什么来着，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张瑞边吃着饭边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呀，你们说什么呢？”吴帅一脸疑问的问着张瑞和李一凡，两周前他刚从看守所里出来，吴帅爸妈就把吴帅接回了家里，请了几天的假，这两天才回来，丁贝儿的事情他也只从新闻上知道点。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呢，发生了一个案件，这个案件里有个小女孩叫丁贝儿被绑架了，而这个丁玉军就是他爹，这个人还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张瑞慢条斯理的给吴帅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下，虽然他们都不像李一凡那般知道那么多事情，但这地方不大什么事情很快就传的大家都知道了，特别学校里有三分之一的学生都是本市的。 “行了行了，你们俩就别讲故事了，社团这边都准备出发了，难得今天大晴天快点大家都要走了。”刘思怡看他们三个还在这坐着着急的赶紧催促起来。 李一凡他们学校今天组织着在立冬前去周围的养老院慰问孤寡老人，本来只是社团组织的活动，张瑞看李一凡一个人也是无聊就叫他一起去，毕竟这是好事。而刘思怡他们则是带着校园篮球队和啦啦队的几位同学过去表演些节目，时间特意选在养老院里的老人们晚饭的时候。 大巴车上学生们都欢歌笑语的，这已经入秋的天气大家伙也一点都不感觉到冷，特别是这种献爱心的事情总是让人觉得特别的温暖。李一凡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他最近一有时间不是画画漫画就是帮老谭画些装饰画，自从老谭上次那比赛得了奖以后，身边找他买画的人是多了不少，他一个人哪画的过来，都是找自己现在带着的这批学生帮忙铺个底色，其余的分给李一凡他们几个来画，画好后他自己再做修改这幅画就完成了。有时候就连李一凡宿舍的几个人也感慨老谭这生意做的好，一幅画几百快的就把他们几个打发了自己在外面却赚着大钱。张瑞见李一凡刚忙完手上的活便连拖硬拽的把他拉着出来转转，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这大巴车刚到了养老院，院长和五六位护工就迎接了他们这些学生。从下车开始学校的院报摄影记者和当地的一家新闻记者就开始拍摄录像，其余同学则从车里向外拿着给老人们带的保暖爱心礼物。李一凡他们学校今天是和着大学城的别的学校一起组织的活动，所以今天过来慰问孤寡老人的学生还挺多，更有当地报社的记着前来跟拍和做采访，他们这次过来也不单带来了礼物还有来自社会上的爱心捐款。 各学校的人都赶紧下了车，每个学校都会派出几个人一起去布置养老院里的小礼堂。在这种时候就张瑞和刘思怡是最忙的，吴帅和李一凡则成了两个闲来没事的人。这会大部分学生都坐在养老院的院子里，大家都没有到处走动怕打扰到老人们的午休，李一凡和吴帅两个人也是就在这院子里闲转转。 院子里到处种满了花花草草，远处的走廊里有四五位老人坐在太阳下晒着太阳，看着挺惬意的，吴帅窜着李一凡过去和那几位老爷爷老奶奶说说话，李一凡则是赶紧拒绝。虽然李一凡的爷爷奶奶都健在，可从小他就发现自己并不是招人喜欢的孩子，特别是家里的这两位，现在他看到远处的几位闲聊着晒着太阳的老人反而有些害怕。 “怕什么，不就聊聊天嘛，这些爷爷奶奶平时家里人都不在身边最喜欢和人聊天了。走，我们过去聊聊。”吴帅是实在闲不住，小礼堂的布置也不需要他，他这头好不容易看到这次他们前来关系的对象怎么能放过这次机会。 可这吴帅和李一凡还没有走到更前，后面的几个女生则快速向着远处的几位老人走了过去，那情切的样子就像是真的见到了自己的亲爷爷奶奶。 “看来也不用我们过去了，这想和爷爷奶奶聊聊天的机会都能被人抢呀。”吴帅感慨到。 “你平时和你爷爷奶奶说话多嘛？”吴帅还在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几个女生在好那些老人聊着什么，李一凡突然就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还行，怎么了？”吴帅没有思考直接就回答了出来。 “平时我爷爷奶奶并不是很喜欢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和老人家聊天，更不知道怎么做才会让人喜欢，有时候会害怕别的老人家。”李一凡看着不远处几个和老人聊得满脸笑容的女孩继续说道：“你说我这样的人自己家的爷爷奶奶都没有关心过还来关心被人的爷爷奶奶，是不是很奇怪？” “怎么会，你爷爷奶奶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吴帅说完看向一边的李一凡，只见李一凡眼睛水亮有些羡慕的看着远处的那些女孩。 “我也不知道。”李一凡默默的说了句，他其实知道，在小的时候家里人因为他的心理病都刻意的躲着他，就连自己的爷爷奶奶也把他父亲的死直接乖在他的身上，这是这几年在母亲的细心照料下，爷爷奶奶似乎没那么讨厌他了，但李一凡依然还是个小时候没感受过家里长辈疼爱的孩子。 “行了别多想了，走我们去那边走走。”吴帅见李一凡这会情绪低落，就主动提出来到旁边转转。两个人就这样并肩在养老院的院子里走着，这个养老院是他们市最大的也是最好的一家养老院，周围有山有水，养老院里的设施和服务也是相当的好。这次他们几个学校学生本来并没有打算一起来，只是上次端午个个学校都是陆陆续续过来，严重影响了老人们的休息，所以这次一听他们要过来，院长就提出来希望他们能一起来不要像之前那样陆陆续续的过来打扰到老人们的休息。 第120章：养老院奇遇（一） “我们这院长真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出来，这十一月还没有过几天光来慰问的就来了六波人了，又是送钱又是送礼的，我看也没有买什么新的设备和仪器，你看现在新招来的那些护工，更是一点基础都没有，这么怎么能照顾好老人。 ”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中年阿姨在茶水间和另外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人说着。 “可不是嘛，就把爱聊天的老人放在院子里专门等着学生来聊天，那些有脾气的都不让出来。”另一个接着话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俩也就在我这说说，这话可千万不要让其他人听到了。如果传到院子耳朵里，你们这工作就没了。”第三个人说道。 “要不是这边工作时间自由我还真的就不干了呢，要说这工资也没比正规医院的多多少，前几天那几个小护士还说呢，说好的转正后交五险一金，这干了一年多了才转正不说还这一金又变成工作三年才给交了，我看八成是被这个院子都给黑下了。”第一个说话的阿姨又是一通抱怨。 “去年的时候我看新闻上不是说对他们这种福利机构有工资保障嘛，怎么这说昧下就昧下的。”几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正好被路过的李一凡和吴帅听了个正着。 “走了，不要听这些阿姨在这嚼舌根。”吴帅听了会就拉着李一凡向其他方向走。 “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离开的时候李一凡自言自语般的说了这么一句。当时他父亲过失，他的爷爷奶奶也是去了疗养院，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呆了半个月不到就回来了，也是从那刻开始他们才对李一凡好脾气的妈妈的态度产生了转变。 养老院的环境确实不错，整个过道这会也是赶紧整洁，所有转弯还有上下楼的地方都是用大的抹坡代替，墙上还有扶手。这样的坡想必是为了坐轮椅的老人方便出入，地板也是防摔的胶地。整个养老院的楼道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有些老年人身上特有的味道，李一凡一闻到这个味道就想到了自己家里的爷爷奶奶，这种味道形容不出来，但是一旦你问道就会立马想起家里的老人。 “喂，你们两个干嘛呢！谁让你们到处乱走的！”一个小护工戴着口罩端着一个盆子从拐角处的一个房间走了出来，看到不远处的李一凡他们就厉声呵斥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想随便转转。”李一凡和吴帅赶紧不好意思的说道。 “瞎转什么，还不赶紧回去，别打扰到了老人们休息。”护工一点也没有压制自己的气愤，反而声音很大的呵斥着李一凡他们，说完就转身走了。李一凡他们俩也只好灰溜溜的掉头准备回去。 “还说我们，她自己声音才大那。”刚走两步吴帅就小声的对旁边的李一凡撇嘴说道。 “你……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嘛？”李一凡看着前面陌生的走廊和周围陌生的房门问着旁边的吴帅，他们俩前面是边走边聊吴帅在看守所里的事，都忘记了记住来时的路。 要说这个养老院设计的也怪，他是几个楼相互之间串着的，这里的建筑也成现出的是五十年代那会的中国建筑分格，整个养老院最高的楼有四层。每个边墙上还有绿色的瓦力，每个区域都有个门通向一个独立的小花园，在通过不同的回廊穿向不同的区域，刚刚他们就是从一个区域的尾端出了门到了一个花园，又从前面的门进去发现又会到了这个区域一进门的地方。李一凡和吴帅俩人也是穿过了两三个小花园来到的这里，现在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到之前的小礼堂那。 “那还愣着干嘛，赶紧找刚刚的小护士问问。”说完吴帅赶紧掉头看向刚刚护工离开的方向，可是这会的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周围安静的让人感觉到一丝诡异，吴帅心里突然有些毛，有点说不出来的阴森感。 十一月的山城本来就比别的城市要湿冷，特别这段时间又连连阴雨，今天天气才放晴，这养老院又在城边又是依山傍水，这城里湿气是被这大太阳晒的去除了不少，可这养老院里却还给人一种阴湿的感觉。特别李一凡和吴帅这会也不知道是走在哪里了，现在所在的这个区域并不像刚开始他们走的那些一样，这里给人感觉更加潮湿，空气里还带着一股臭味还有发霉的味道。 “怎么了？”李一凡闻出了空气里不好闻的味道下意识的用自己的衬衣领子捂了捂鼻子，问道自己衣服上的洗衣粉味一下感觉空气好了不少。 “没啥，哈哈，突然有些害怕，恐怖片最爱拍的不就是医院养老院和学校嘛，你看这窗外面萧条的小花园，哈哈。”吴帅想用笑声来掩饰自己心中正在往出冒的害怕，可是看到窗外这和刚刚那些花园完全不同的景色不由的心虚了起来。 “行了，还不快找个人问问路。要不我们就原路返回？”李一凡也看到窗外这萧条的花园不由的有些紧张，他的妄想又一个劲的往出冒，他捏紧拳头，把指甲使劲的戳在手心里让这种疼痛来麻痹自己的神经。李一凡知道这会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这里很安全，只要随便找个人问下路他们就能轻松的回到来的时候的地方。 只是窗外这景色确实让人有些不好的想法，窗外的小院落里，杂草丛生，一个破旧的长廊被一些没有修剪而肆意乱长的枝叶给附着着，长廊上的漆已经大片的脱落，上面水泥做的造型突兀的露出了里面生锈发红的钢筋，长廊里的两排蓝色座椅早已七零八落，一些上面更是附着着一些雨水打湿发霉的树叶，最前面的石桌也是残缺不全的，就连最边的垃圾箱也被黑色的腐烂树叶给填塞的满当当。两边生锈拍损的健身器械更是让人觉得这里的萧条，只是那突兀挂在上面的几件深色衣服让人觉得更加的诡异。 “刚刚我看那个护工是往那边走了，我们这会过去，说不定能找到个休息室或者茶水间之类的，要不然看到那位爷爷奶奶醒了……额，这个算了，还是找个护工或者工作人员问问路好了。”吴帅说着就拉着李一凡继续向护工离开的方向走去，其实如果只看这走廊或者单看那小院，吴帅也不会害怕，可这两者一结合又加上他们现在的处境。吴帅没有妄想症也不得不脑补一堆的恐怖片画面出来了。 “……哎……哎……”还没走多久就听到旁边房间里传来一阵阵疼痛的呻吟声，还伴随着一股股臭味。 第121章：养老院奇遇（二） “一凡，你，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被周围的气氛带动的，现在的吴帅周围发出一点的动静都能让他惊恐不已。 特别是看着窗外萧条的景象，吴帅感觉自己眼前的这条过道的光线也暗了不少，甚至都有些看不到走廊的尽头。 “恩，听到了，应该就是从那个房间发出来的。”李一凡用手捏起衬衫的衣领捂住口鼻，用手指了指前面右手边的那扇门低声的对吴帅说道。越往前走周围的臭味就越来越明显，这会已经要用手捂着口鼻才能向前继续走。 “我说我们还是往回走吧，你这妄想症没犯我这已经满脑子不好的想法了。”吴帅边说着边拉着李一凡向后退了几步，没想到那房间又发出一阵阵疼痛的呻吟声，还伴随一句喃喃自语，这一下可是把吴帅和李一凡吓得不轻。 “额，还是过去看看吧。”李一凡强忍着自己心里的恐惧，硬着头皮说着。李一凡现在对于房间里面的情况已经做了无数的妄想，现在留下的只有好奇。“刚刚那个护工好像就是从那个房间出来的。”李一凡记得前面那个小护工好像就是从这边的这个位置出来的，右边每隔四五米就有一个房间，而刚刚她的位置也只有可能就是这里。 还在他们俩个正犹豫的时候，吴帅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一阵铃声，在这会寂静的走廊上，无疑是把他们两个下了个半死。吴帅感觉拿出电话一看是刘思怡打来的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带着李一凡跑哪去了，我们这都布置好了，马上就要开始表演了，你们赶紧给我回来。”电话另一头刘思怡生气的大声训斥这吴帅。 “我们迷路了。”吴帅压低声音说着。就在他回答的当即，前面的房间又传出一阵呻吟声，和一阵喃喃的话语声。李一凡做了个小声的手势，拉着吴帅的衣袖一点点慢慢的向前挪动着。吴帅一边接着电话听着耳边刘思怡的厉声训斥一边和李一凡小心翼翼的靠近眼前的这扇门。这听着刘思怡的声音，吴帅好像一下没那么害怕。 两个人走到门前，发现臭味越来越重，两人捏着鼻子透过门上的玻璃向里面看，之见不大的房间里摆放着三张病床，房间显得有些拥挤和凌乱，隐约的看到病床上躺着人。 “吱~”吴帅和李一凡趴在门上的玻璃看着，不知道两个人谁抗了门把手，门直接打开了，两个人差点直接摔进病房里，门一开里面的臭味直接挡不住的迎面扑来。两个人都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口鼻，房间里的人仿佛是发现了门口的人，一下不再呻吟，周围瞬间安静的有些让人诧异。 “是有人在那吗？”刚刚床铺上还有些动静的人，现在一下都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吴帅忍不住的问了句。 “……”虽然没再发出呻吟，其中一个床铺上的人还是蹩脚的扭动了下脑袋，腚眼看着门口的方向，走廊上要比病房里亮些，病床上的人只是看到两个陌生的黑影出现在了门口，都胆怯的不敢动弹。 吴帅下意识的想要开墙上灯的开关，被李一凡按住了手，两个人观察着房间里的情况，看清三个病床上分别躺着三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后，他们俩放松了警惕。老人似乎也是发现了他们俩并没有恶意，眼角不由的泛着泪光看着门口的这两人。 “老爷爷，你们怎么了？”李一凡像前走了几步，看清了那病床上肮脏的被褥，地下有些粪便被随意的用纸巾处理过留下明显的印迹。看到这样的情况，李一凡和吴帅都不由的有些震惊，没想到全市最大的养老院里既然还有这样的房间，有些老人既然还受着这般恶略的待遇。 “……岁……岁……”一个老人躺着床上，用虚弱的手在指着一边摆放着的水瓶。李一凡直接不顾脚下肮脏的地面，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到了些水还有旁边的勺子走到老人的身边。看着老人那干裂泛白的嘴唇，李一凡小心翼翼的一勺一勺的喂着老人水喝。老人像是好几天没有喝过水般饥渴难耐的想要夺过水杯大口的去喝，可是手上更是没有力气，李一凡看到这样的情况，更是一勺勺稳稳的喂着水。旁边的其余两个老人更是向着李一凡这边呻吟着想要喝水，李一凡几个人都少少的喂了几勺水。 “喂喂，吴帅我说你干嘛的呢！我说了半天你们倒是吭哧一声呀！”吴帅都忘记了自己还在和刘思怡打电话，赶紧拿起了电话，把现在的情况都汇报给了刘思怡。 “这边和前面那些病房完全不一样，这里的老人更不就没人管，连水都不给他们喝，一个个饿的都骨瘦如柴不说嘴都干裂了，真是想要活活把这些老人都给饿死、渴死！”吴帅气愤的说着这边的情况。周围三位老人听完吴帅的话，都喃喃的留下了泪。 “有这种事？”刘思怡不敢相信的问道。 这家养老院是国家福利型医院，里面没收入一个老人国家和当地政府都会给于经济上的支持。在市里那就更不用说了，长期都会有领导和学校单位过来慰问，甚至一些老干部也扬言退休了就来这里养老，这样的宣传后更是得到国家和政府的大力支持，还在旁边重新建了栋楼，专门给那些家里条件不错想要老人安享晚年的老人来住，当然收入和服务也和现在这边的福利楼不一样，这边的福利楼里老人们只需要支付那边五分之一都不到的钱一样能享受很好的待遇，不同的只是环节和一些设施。 “咔咔”吴帅让刘思怡不要挂电话，他照了几张照片直接发给了刘思怡。 “天呐！这个院长太不是东西了，既然真的这样对待老人。我这就带着人过去，你把具体位置发给我。”刘思怡气愤的说着。 “我们也是迷路才走到这边的，我估计这里不止这一间这样的病房，我只能用微信发给你个定位，你慢慢往这靠近。”吴帅说完，就赶紧发了位置给刘思怡，挂了电话后他也赶紧过去看望床上的三位老人。 “老爷爷，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们在这里受这种委屈的，我们一定会把坏人绳之于法的！”吴帅看着床上潸然泪下的几位老人说道。 老人躺在床上支支吾吾的张着嘴想要说着什么，可长时间没有进水的他们现在嗓子里更本发不出完整的话语。李一凡和吴帅给老人们简单的喂了些水，就出了房间，他们把这边走廊上的房间都挨个看了遍，发现这个区域里的老人都和刚刚看到的那个房间里的一样，三四个人待在一间又小又挤昏暗的房间里，忍受着身上的疼痛和难受哽咽着低声呻吟着，这么久除了刚开始看到的那个护工，这片区域在没有来过护工。 “喂！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第122章：养老院奇遇（三） 就在两个人扒在窗户上焦急的等待着刘思怡他们过来的时候，不远处走廊上一个女人大声的冲着他们俩这边喊着。 两个人被这么厉声一喊吓了一跳，差点跳了起来。 “没，没干什么。”吴帅结结巴巴的回答着不远处那个护工的话。 “怎么还是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怎么还没走？”原来还是之前他们看到的那个护工，这会她推着一辆换药的车向着这边走来。 “大姐，我们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去了。”李一凡一转刚刚惊魂未定的表情，一脸很苦恼的样子对着眼睛就要过来的护工说着。 “就从你们后面出去，向右走，走到头，穿过花园一直走就到医院的停车场了。”护工说完向着他们的方向继续过来。 李一凡和吴帅连忙说了句谢谢掉头就跑，两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个护工和刚开始见到的时候不一样，在这寂静而又有些昏暗的走廊上，突然出现一个护工，慢慢的靠近他俩，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两人边跑边回头看，就这样跑了一会，终于到了刚刚那个护工说道的小花园，这里的光线一下明亮的多，越是这样的对比越觉的刚刚那地恐怖。 “没追过来吧？”吴帅喘着气问着李一凡。 “没，没有。”李一凡也喘着气回答着。“给刘思怡打电话看他们到哪了！” 两个人定了定神，吴帅就拿出口袋里的电话打给了刘思怡，边打电话他们俩边确认了现在的位置，这里就向那个护工说的一样，穿过花园就到了养老院后面的另一个停车场，在刚刚跑过来的时候他和李一凡两个人都有认真的记住路和周围的样子，虽然这里大体都是一样的，但是窗外的景色绝对不可能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吴帅和刘思怡约好在后面的停车场见面。 “吴帅，你们俩小心点，不要被发现了，我这头刚刚看你发的照片时被一同来的新闻记者给看到了，他这会带着人和我正在向你们那边过去。”刘思怡压低了声音说着。 “记者？这是好事，你们快点过来，快点来曝光这家养老院的恶行！”吴帅的自带正义感又开始造作了，这声音一下放大了不少。 “你小点声，别被人发现了，我们现在都是消消的向你们那边靠近，你们不要打草惊蛇了！”刘思怡又嘱咐了一遍就挂了电话。 “刘思怡他们到哪了？是不是快过来了？”李一凡有些焦急，一方面是担心刚刚病房里看到的那些病危的老人，另一方面也怕刚刚那个恐怖的护工找到他们俩人。李一凡现在脑子里全是些关于医院的恐怖画面，当时看着那个护工推着换药车过来，他脑子里就已经出现了无数个被杀画面，总觉得自己当时如果不跑下一秒就会被这个护工绑在手术台上一动肢解，越想越恐怖，现在只是庆幸自己终于跑出来了，而且等一下班长就会带人来解救他们俩。 “这下这个地方一定比较好找，你再这里呆着，盯着那个门我去停车场上迎他们，一定要注意不要再被人发现了，不要打草惊蛇了！”吴帅把刚刚刘思怡交代给自己的话又转述了遍给李一凡。 吴帅这会自己也在纳闷刚刚为什么那么害怕，难道自己被这个李一凡给传染了，不就是一个小护工嘛，再说这里是养老院还能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应该充满爱的。这一走到阳光明媚的地方，吴帅这乐天派的性格又恢复了过来，他站在通向停车场的门前观察着外面，让李一凡留在那里只是为了盯着来的时候的门，这边的格局实在有些复杂，他很怕一会带人过去的时候又走错了门。 看着眼前被修建过的灌木和大树，就连地下的落叶都被扫进了旁边的草丛里，这边并没有健身器械，只有有些雨水的亭子。李一凡不自觉的就躲在了亭子旁的灌木后面，一直盯着来的时候的走廊和身后吴帅出去的那扇大门。直到过了十几分钟后看到吴帅和刘思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那紧绷的心才恢复了正常，长长的舒了口气就带着刘思怡他们向着刚刚和吴帅跑出来的地方走去。 “张瑞怎么没有过来？”吴帅随口问着，几个人快步的向着前面他们发现的地方走去，跟在身边的记着也介绍了自己，大家都叫他小周，旁边跟着的是一个摄影师，他这会已经打开自己带着的小型摄影机在拍着过程。 “不能我们俩都出来把，张瑞现在估计都忙死了，叫你们俩过来是帮忙的，没想到你们俩还整了个奇遇出来。我和旁边这位小周都看过你们刚发来的照片，他表示很震惊，没想到市里最大的疗养型养老院里既然有这样阴暗的一面。等会你们就站在旁边不要瞎添乱，什么事情就交给他们几个专业人士。”刘思怡言语生冷的说着。 刚刚吴帅发来的照片真的把刘思怡他们给震惊到了，他没有想到在这被称为典范的养老院里既然还有这样对待老人的。被褥上肮脏的排泄物，老人一个个骨瘦如柴目光呆滞空洞的眼神，还有那已经干裂的嘴唇，地下没人处理的粪便。显然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怕老人吃多了喝多了排泄的也多，所以不给他们吃喝，这样恶劣的环境和护理，完全就不把这些老人当人看，即使他们现在老了瘫痪在床，但他们应该受到别人的尊重。一想到有天自己父母老了如果也被人这样对待，刘思怡心理就止不住的冒火。 “是这里了，但感觉又不对。”吴帅和李一凡带着刘思怡和两个记者来到了一段有些昏暗的走廊上说着，现在下午五点多，太阳还没有下山，但这块已经比之前来时又昏暗了不少。 “哪里不对了？”刘思怡看着脚下一样铺着橡胶地板，窗外也像他们路上说着的一样萧瑟，那破旧的回廊和健身器械都还在，那满是泥泞的烂树叶铺满的小径。 “不是外面，是这里现在的味道。”李一凡仔细的观察了下过道，是和之前来时不一样，这里干净的多，空气里没有臭味，而是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第123章：养老院奇遇（四） “你确定这是你们俩照片上发的老人？”周记者一脸疑惑的看着门里的景象，小声的问着同样一脸纳闷的吴硕。 门里是一个护工正在细心的照顾着两位老人，一位老人虽然正在吸氧，但是气色红润，和照片上那个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老人完全不一样。 “这……刚刚确实就是这里，房间的窗帘是拉住的……地下……”吴帅不知都该怎么解释，这间房间现在除了窗帘没有变再什么都变了。 这里确实就是他和李一凡第一间进来的房间，窗外的景色没错，房间没错。为此前面吴帅在离开前还特意用指甲在门框旁的墙上留了一道印子，现在印子还在可房间里的东西却和刚刚他们来的时候不一样了。之前这个房间是三张床，现在变成了两张，窗帘也被拉开，房间整个明亮而整洁。房间里还和走廊上都一样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床单被套都雪白而洁净。 “行了，别拍了，我们赶紧回去吧，这会表演都开始了。”周记者一脸的不耐房，他让旁边一同来的摄影记者不用再拍了，自己也把腰间的麦也关了，准备回去。 “你们是干什么的？没什么事情请出去好嘛，这边的阿姨需要休息了。”照顾着病房里老人的年轻小护工客气的说着，这个护工和李一凡他们刚刚见到的那个完全不一样，虽然他们都带着口罩和帽子穿着同样的制服，可是这个给人感觉就很温馨，不像之前见到的那个，给人的感觉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好好我们这就走，吴帅你说你，一天就知道带着李一凡乱跑，走都赶紧回去。”刘思怡没好气的推搡着吴帅和李一凡，让两个人赶紧出门，不要在这给护工添麻烦。 刘思怡心理其实是松了口气的，像这样大的养老院里如果真的像李一凡他们说的那样，那以后真的不敢想象父母老了或者自己老了该怎么办。他们这代都是独生子女，别说帮父母养老，就一家子养四个老人都是难事，父母长期给刘思怡灌输的思想也是这样，老了就去个好点的养老院，有专人照料着，周末了就回儿子家过个周末。小时候刘思怡上学也是这样，父母忙没时间照顾他，他一直都是上寄宿学校，所以他从小就很独立。再说现在养老院条件都不错，他自己老了也是希望和三两老友一起到个可靠的养老院住着，下下棋聊聊天，不用看儿女脸色，不用因为儿女不回家吃饭而伤心失落。 “等等，你看看我们刚刚照的照片里有一张是照到窗外的。”刚出了门刚走到拐角处，李一凡就叫住了大家。除了吴帅其余的三个人都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们俩，吴帅听明白了李一凡的话，立马拿出手机翻找着之前的照片。 “你们看，照片时间是三十几分钟前，再看这里从这个角度照的是不是和门外走廊窗户外面的景色一模一样？”吴帅小声的说着，生怕引起里面护工的怀疑。 “可现在和照片上不一样，难道是他们发现了立马把人都搬空？就半个消失可能吗？”周记者一脸的不耐烦。 “可能！窗帘没有换，我发现窗帘的底部有些污浊。我们当时发现这个区域都是这样的没人照看的老人。现在大部分都在忙着等等的表演，不可能把这区域的老人都清空。”李一凡压低了声音说着。 “所以你刚刚没有直接说？”刘思怡也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着。 “恩，我们等那个护工走了放松了警惕，就可以过去了。如果护工知道了我们想做什么一定会想办法阻止，我们现在就假装离开，刚刚在那边一直观察这里的过道，没有人从那条路上过去，那他们一定是从别的地方过来这边，所以我们现在这个位置不会被发现。”李一凡小声的和大家解释了下。 果然和他预料到的一样，没过多久里面的护工带着床上的两个老人就离开了那间病房，其余两间病房里也是一样，一下子出来五六个老人和三个护工，临走时几个人还在那说着话。 “小张呀，你突然叫我们来是干什么呀，还住着么重味道的房间，我们可还着急去看表演呢。”一个老奶奶问着其中的一个护工。 “王奶奶，这会我就带你们回去哈，这不就让你们这些滋生人士评价下我们这新开放的区域怎么样。”叫小张的护工笑着和几位老人说着，他们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就都离开去看表演了，在这群人里李一凡和吴帅都看到了他们之前见到的那个很凶的护工。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这几位老人并不知道这里之前的样子，都是被零时叫过来的。 看着他们走了，李一凡他们直接向着除刚刚那三间房间以外的房间出发。只见最里面的两间房间里，堆满了一些床和日用品，房间里还发出阵阵臭味。 “来快拍下来，这些应该就是照片里那些老人用过的东西，现在我们赶紧出发找人，如果和你们说的一样，我们一定要曝光这家养老院。”周记者说完，几个人就赶紧四下寻找着。 “奇怪怎么没有，带着那么些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老人不可能走很远。”吴帅一脸的纳闷但依旧压低声音说着。 “……哎……哎……”就在几个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叹息和呻吟声。 几个人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就来到了一间写着办公室的门前，吴帅上前小心的推开门，里面一股臭味一下迎面而来。而眼前房间里的景象却更让大家为之震惊。只见一个破旧办公室里，周边堆满了破旧的桌椅，房间里一排排零散的摆放着十几张病床，那些骨瘦如柴病怏怏的老人被随意的放在床上，甚至一张病床上放着两位老人。 “这是人干的嘛！”刘思怡说出这个话的时候，眼睛早已红润，一行眼泪直接从脸上流了下来。 第124章：养老院奇遇（五） “现在我们看到的就是我市最有名的养老院，没想到在这样的养老院里既然有这么阴暗的一面……”周记者直接打开随身的麦，对着摄影师的镜头说着，摄影师也直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度拍摄着，还给每一位老人都来了特写。 “能不能先不要拍，你没有看到他们的表情嘛？他们明明就表现的很抗拒，你这样直接就对着脸拉特写，你有尊重过他们嘛？”李一凡看到周记者已经开始拍摄记录，可是他实在看不下去他们这样对待这些老人，老人们看到镜头都有些害怕的别过头，甚至有几位老人直接“啊啊”痛苦着嘶吼了起来，场面一下变的失控起来。 “就是，这些老人也是有尊严的，虽然他们现在行动不方便，医院已经不尊重他们了，我们更不应该这么做，我们是来帮助他们的，而不是来再次给他们造成伤害的！”刘思怡留着泪说着。 “你们懂什么，只有拍的特别真实，只有把这些老人的情况完全展现出来才能得到人们的重视和关注。如果你们想这家养老院能从新改头换面，这里的老人得到真的帮助就不要阻止我。”周记者完全不理会这几个学生的话，在他看来这几个学生只是没有经过社会洗礼仁慈心泛滥的好人。可观众要看的毕竟是冲击感强烈的对比，只有拍摄最真是和最露骨的新闻才能激起现在人们麻木的心理。 “那请你先征求他们的同意，或者不要直接拍特写，他们已经失去生活自理的能力又被人这样对待，不能连我们这些想要帮助他们的人都不给于他们尊重！”李一凡说罢，就紧紧的跟着周记者的摄影师。 “好了，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赶来。我们现在要死守这块，不能再给这家养老院任何狡辩和隐瞒的机会！”吴帅站在一边义正言辞的说着。 “行！我后期给老人们的脸上打马赛克行嘛？”周记者没好气的说着，等警察来了还有他这个小记者什么事，这么好的出头机会他才不想就这样错过。 “那也得征求他们的同意，谁知道你后期会不会加马赛克。”刘思怡找来一壶水一边倒在杯子里用两个杯子相互倒让水温下来，一边对周记者说。像这种为了成名不择手段的记着，他们虽然第一次接触，可这不代表不了解。 “行行，这样同意的我拍特写，不同意的我只特写嘴部可以不，要不观众怎么感受这些老人受到的虐待！”周记者也不愿意和他们继续争论下去了，这再拖一会谁知道是警察先来调查还是养老院的人先来阻挡，这难得的第一手消息他可不想给了别人。 “吴帅！你跟着看着点，我和李一凡先给老人们喂些水，等下养老院的人来了，不免又会有些冲突。”刘思怡早就擦干眼角的泪水，一脸和蔼和认真的照顾着每位老人。 在刘思怡高考的时候，最疼他的爷爷因为中风而住院，当时家里人怕影响他高考就把这个消息隐瞒了两个多月。刘思怡高考完当天就一个人跑到了爷爷家，可是怎么敲门都没人，通过邻居才知道爷爷早在两个多月前就中风，一直在医院里。 那天刘思怡是含着泪去见的爷爷，他爷爷是老干部，年轻时还当过兵打过仗。老了却生活不能自理连大小便都需要人照顾。他去看爷爷的时候，爷爷是别过头的，那会他母亲正在为失禁的爷爷换身下的床单，爷爷更是全裸的躺在病床上，只是用毛巾被盖住了肚子和大腿处。刘思怡见惯了强势的爷爷，可这刻看到躺在床上难以动弹的爷爷他也是有些尴尬，第一次见到爷爷这般脆弱。 接下来的治疗爷爷十分的抗拒，就连脾气也越来越差。很多次刘思怡的父亲都在病房里大声的劝导。“爸，老了咱要服老，病了没什么可羞愧的，你还有我，就算你瘫了儿子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那天的对话爷俩是留着泪说的，虽然爷爷说话有些吃力，可是刘思怡和母亲在门外都感受到了无力的气氛，两个人都躲在门外一个劲的流泪。 是呀，刘思怡的爷爷强势了一辈子，到老了却成了个连大小便都控制不好，需要别人照顾才能勉强活下去的人，爷爷的情绪难免不稳定。当时怕爷爷被自己的儿媳妇照顾而尴尬，刘思怡的父亲就请了长假，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全心全意的照顾起爷爷。刘思怡那一个暑假也是天天陪在医院里，现在爷爷基本上生活已经可以自理，他就坚持一定要去养老院。刘思怡的父母实在拗不过，就找了他们市里最好的一间养老院，刘思怡的父亲还打趣的说等自己退休了就过去陪老爷子。 现在看着这些被忽视被当成累赘和麻烦一样对待的老人，刘思怡是满心的愤怒。难道这些人就不怕自己老了也被人这样‘侮辱’？ 看到这些老人刘思怡就想到自己爷爷住院的时候，还记得当时爷爷能说清楚话时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小怡，爷爷是不是耽误你高考了，哎，爷爷老了不中用了，是爷爷对不起你呀！”当时说完这句话，刘思怡直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他真是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什么事情能比的上这个从小把自己带大的爷爷重要，刘思怡现在只想赶紧结束这边的事情，利用周末父母去养老院的时候能跟爷爷手机视频聊聊天，好快点对爷爷说：“我想爷爷了！” “你们几个在这干什么！”就在他们正忙着照顾这些老人的时候，那位最开始出现过的态度凶恶的护工又出现了。“怎么还是你们两个？你手上拿的什么？是录像机？”说话间护工完全不顾及这里的老人，直接扑过来要抢摄影师手上的摄影机。 “你小心身下的老人。”刘思怡和李一凡也放下手上的杯子去制止这个护工，护工见她自己寡不敌众，直接转身出去立马拿出电话打了过去。 “院长，快待人来e区，这些人又来了，怎么办他们发现了。”说完护士直接转身想要把活动室的大门关上。刘思怡见状一只脚直接伸了出去被门直接夹个正着，又用手使劲的低着门，吴帅和周记者也赶紧过去帮忙。 “我警告你，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你以为你们做的这种恶事还能瞒住？”吴帅没好气的对面前的这个护工说。之前因为害怕没有敢仔细观察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和李一凡之前是看错了，这并不是一位小护工，而是一个人过中年的女护工，满脸的凶相，正怒视着他们。 第125章：空椅子 “……昨日下午，警方接到群众举报发现我市最大的养老院……观众朋友我们现在看到的就是我市最大的疗养型养老院里面，在最里面的这个区域，住着一些子女不在身边或者没有子女的孤寡老人，我市这家福利性养老院打着福利于孤寡老人的旗号，却是把老人放在这样一间间阴暗的房间里……”电视上正在播报养老院的采访。 “……我们并不知道那里，养老院规定那里是不能乱走……”几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人被采访说道。 “……院长把这么一片有二十几位老人的病房交给了一位护工来照顾，护工怕他们大小便收拾麻烦，就不给老人喝水也减少他们的伙食……甚至不管这些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就算老人大小便到床上也不进行处理，还对他们进行辱骂……”一个脸上打着马赛克的护工说道。 “天哪！昨天真是有惊无险啊，太惊悚了！”吴帅趴在食堂上的餐桌上叹息着，昨天他们三个在警局一直录口供到半夜，回来立马睡死过去，还好最终都解决了。看着现在新闻上正在报道这件事情，几个人也算是安心了。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三个人跑去行侠仗义，就留我一个人主持节目，最后还因为你们的事给打乱了。”张瑞一脸的责怪和好奇的疑问。 “快别提了，那养老院太恐怖了。”刘思怡也累的趴在桌子上。 在张瑞的一再追问下吴帅把昨天下午从他和李一凡因为迷路而无意找到那片区域，到最后的活动室里发生的惊悚事件都讲给了张瑞听。 昨天就在他们几个死守活动室的当即，养老院的人先来了，他们一来就制住了吴帅他们几个。就在他们想要抢走摄像机的时候，警察来了，真可谓是千钧一发呀。最终他们和警察一起从养老院的人手里解救下了那些虚弱的老人。周记者视频里的录像也成了直接证据，在最后院里人的举报和账务的查证，发现了这家养老院的院长和其他骨干成员贪污诈骗国家福利的事情。就在今天中午，这件事已经轰动了整个市乃至于全国的人都在关注这家养老院的问题。 “天哪，你们几个简直太了。”后面来的焦婷和她啦啦队里的妹子在听了吴帅讲完后都为他们几个叫好。 “真的是人以类聚，也不往我们之前联名保住吴帅，果然你就是正义的使者。”这里面有好多人都因为上次的事情对吴帅路人转粉丝，现在吴帅的迷妹一脸痴迷的看着眼前正义感爆棚的吴帅。 “哎~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吴帅一点都不谦虚，反而是高扬起头做了个帅气的造型。 “吴帅你够了，要不是我带着周记者过去，怎么会这么高曝光率的曝光这次事情。”刘思怡看着自己家焦婷这般的崇拜吴帅醋意十足。 事后的几天网络上也更近了这些老人的事情，他们都是孤寡老人，是福利院的人主动联系了社区，这两年国家对这种福利性养老院可是给了很多奖励。结果福利院的人只认钱，找了个脾气差的护工来照顾这些老人，不管就不说了，还时常的辱骂他们。 周记者的那段视频可是在网上点击率最好，第一现场资料，还好他说话算话在视频里都给老人的脸打了马赛克，后面还有老人们现在的状况，现在和刚开始对比起来都好了很多，他们讲述了护工怎么对待他们，在最后还特意感谢了李一帆他们几个，如果不是他们的帮助还不知道自己要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多久。 这几天李一凡他们都在关注养老院的后续，特别是现在的吴帅，他不光成为动物协会的宣传，也成了养老协会的代言。每天的直播都是在宣扬爱护动物和尊重孤寡老人，他还把直播的钱直接捐给了这些协会。 “吴帅现在变了，以前敷的面膜都是一片三五十的，现在都是直接十块钱买一袋黄瓜回来敷一周？”刘思怡嘲讽着大晚上贴着一脸黄瓜的吴帅。 “你们可不知道，我在拘留所那段时间，可是天天做保护动物的宣传，我们那里的几个人现在都成了动物保护协会的宣传大使了。”吴帅一脸自豪的说着。 大家这连着几天都是一聊天就聊到半夜，就算熄灯了躺在床上也是一直的聊，聊父母聊家人聊未来。就这样边聊着天，边慢慢睡着。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梦里一个女孩的声音在李一凡的耳边回荡着。“你不要过来！是他们害的你，是他们！”女孩的手在空中乱挥着，李一凡能感受到女孩内心的恐惧。 “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放不下？”女孩不断的自言自语着，李一凡看了看周围，周围没有开灯，但是窗外的光线足够让李一凡勉强的看清周围的样子，他原本以为女孩在对着面前的什么人说话，可是他仔细的看了半天，发现自己面前除了一把椅子和窗户以外再什么人也没有，他又看向周围，同样！偌大的房间里除了现在坐在床上这个女孩以外再没有别人！ “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不是我害的你，不是，不是……我也没有办法呀……”女孩一直盯着前面看，就像前面有人在和她对话一样，她一直语无伦次激动的回答着。李一帆一次次仔细的观察着眼前，可他面前除了一张空荡荡的椅子外真的什么也没有。整个房间都是酒店卧室那样的装潢，大床，电视，柜子，椅子，卫生间。还有什么，难道有什么人藏在某处，可是女孩时候一直对着前面在说话，她看着那张椅子再说话！李一凡越想越有些害怕，这是什么情况？他心里面也开始产生疑问，而女孩内心的恐怖带动着李一凡也更加的恐惧起来，甚至也跟着女孩颤巍巍的身体一起害怕的颤抖了起来。 “放过我吧！”女孩从床上连滚带爬的下到地下的地毯上，她有些犹豫，又鼓起勇气爬向那把椅子。 “既然你不放过我！就不要怪我再杀你一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女孩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水果刀，她对着空中疯狂的砍着，刀刀用力，很多下都直接砍到了椅子上的木把手上，椅背上那一点点的棉花也被她砍的飞了出来，最后因为太用力刀直接卡再了椅子的木把手上。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李一凡给吓了一跳，在他的视线里前面什么都没有，可是他却感觉到女孩那满是恨意和恐惧的心情。 “啊……啊！”女孩几乎绝望的嘶吼了着。 “你不是就想要我这张脸嘛，我给你，我给你！”女孩边说，边拔出卡在把手上的刀，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刀，李一帆感觉到脸上一阵的冰凉，有东西按进脸里的感觉，一股热流从脸上流了下来，有眼泪还有血液。然后又是冰凉的一下，又一下。女孩连续几刀向着自己的脸划过，还是一阵冰凉，这会感觉到有点疼，疼痛感越来越厉害。 “我的脸给你，敏敏，你还想要什么，一直都是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让给你，为什么这么个机会你就要和我抢，你就非得和我抢？为什么你连死了也不放过我？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女孩语无伦次的说着，到最后失声的痛苦。 “咚”的一声闷响，刀子从女孩的手上掉落到地毯上。女孩伤心的爬在腿上哭着，李一帆感觉到脸上越来越疼，有眼泪流到伤口里被蛰到的疼，有伤口深处传来那钻心的疼。 “给你，都给你，这个身体也给你……你还要什么？……啊？”女孩边哭边询问着，突然抬头看着椅子发出了一声惊讶，接着女孩直接捡起地毯上的水果刀，毫不犹豫的一刀捅进了自己的胸口。 “敏敏我的都给你！我们还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李一帆感觉到胸口的一阵刺痛，然后视线随着女孩的身体慢慢倒下，女孩的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凳子，一只手慢慢的向着椅子的方向伸去。最终眼睛闭了几下，李一凡就沉沉的睡着了。 第126章：低调行事 “怎么样？”蒋冬和老徐站在监狱门口，看着一脸郁闷从里面出来的韩烁。 “没戏，我们手上关于他的案子都已经结案了，现在这地方没证明不让探监。”韩烁无奈的耸了下肩，他这段时间一直在为蒋冬就那么轻易饶过张贺一的事情而耿耿于怀。韩烁当时选择调过来跟随这个已经过气的刑警就是因为他曾经的辉煌和那份正义感，可这一年多来蒋冬几乎没什么作为，也就这两三个月才一下子振作了起来，他本以为蒋冬的那份对正义的热情又回来了，可是看到他就那样放了张贺一。韩烁心里是一百个失望，没想到自己的偶像既然也变成这般的只讲感情不讲事实。 “蔡兮颜那边也是，不让探视。我打听了下，那小子天天就是看书画画再没别的。”老徐递了根烟给蒋冬，两个人点上，靠在车上抽起了烟。而韩烁则一个人站在一边气鼓鼓的踢起了石头。 “呦~你不会还在为小张的事闹脾气呢？”蒋冬一脸笑意的看着一边的韩烁，这都快一个月了没想到这家伙还没想明白。 “老大我真的不明白，明明那小子出卖了我们，为什么你和老徐都不追究？还让我们所有人保密！”韩烁难掩脸上的气愤说着。 “老徐，来你给这不开窍的小子讲讲。”蒋冬深深的吸了口咽，又看了看周围，这片方圆一公里除了野草和几颗孤零零的树再什么都没有。 “我问你，丁知道卡里的东西是什么不？”老徐盯着韩烁问道。 “我哪知道！”韩烁没好气的说着。 “行我直说吧，丁玉军明显不知道我们看到的卡里到底有什么，要不然他不会毫无戒备的被抓，我们把他那两个手下分别隔离开了就是怕有人给他报信。如果那天张贺一去自首，被处理了，虽然卡被销毁了，那毒品交易和那照片上女孩的事情是不是局里的人都知道了？” 老徐吸了口烟继续说：“内鬼就只有张贺一一个？丁玉军是怎么注意到张贺一的？说明局里还有鬼，上次的碎尸案就是个例子，小保安的死难道只是他们那边的人干的，没有我们这边人的通风报信？为什么这次赵刚的事情我们处理的这么小心？如果黑龙会的人知道了我们看到了那么多东西，会怎么样？你们队长不是为了保全张贺一，而是保全我们大家，更是为了我们今后查案没有阻碍才把丁玉军这条大鱼让给可信的缉毒组他的同学。丁玉军在安排内鬼时就已经对我们有了提防，如果黑龙会的人有了警觉会做什么？上周二晚上丁玉军的老婆在家里自杀了，他母亲现在脑淤血住进了医院。 你认为我们之前为什么不被重视一直在查些小案件，还不是你们队长和我得罪的人太多，现在好不容易翻身了，如果做事再像以前那样，那么大家就全向我看齐吧，天天喝喝茶看看报，按时按点上下班。”老徐脸上带着嘲讽的表情，用手指戳了戳愣在面前的韩烁。 “行了，赶紧上车，听说有一个我们送去监狱的人出事了。”蒋冬看了下手机皱着眉上了车。 “小子有时候不要跟个愤青一样，一个劲的光往前冲。”老徐说完这句话，就闭着眼睛靠在后排的椅背上睡觉了。 坐在蒋冬旁边的韩烁不敢抬头看蒋冬，他低着头一直盯着自己怀里的电脑。这会的韩烁有些高兴又有些失落，高兴的是他所崇拜的蒋冬没有变，失落的是他向往的那充满正义的警局既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黑势力。黑龙会？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组织，既然能把手伸的这么长！ “……李一凡，一凡，快起来上课了啊！”宿舍里只听到吴帅站在李一凡的床铺边，扯着嗓子喊着睡在上面的李一凡。“靠！怎么就叫不起来。” “啊！”李一凡突然猛地从床上做了起来，手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靠！吓死我了，你怎么了？”刚转头要走的吴帅被李一凡这猛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没事，没事。”李一凡继续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回答着，一边赶紧用衣袖擦去头上的汗水，由于刚刚突然坐起来，他胸口的疼痛感更强烈，现在一抽一抽的疼。李一凡赶紧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又看了看左手上的手表，已经快九点了，早上还有节公开课，连连的大口的呼吸几下，就下床去洗漱。 “李一凡最近都这样嘛？没病都被他整出病来了。”吴帅对着正在穿鞋的其余两个室友抱怨着。 “行了，别唠叨了，我们这都好了。”张瑞催促起吴帅。 大三的公开课，除了老师划重点和点名来的人会比较多，可他们这老师节节课点名，从不给你睡懒觉和旷课的机会。现在他们四个人里除了刘思怡在认真听课，其余的三个人的大脑早就不知道想什么的呢。 “张瑞，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李一凡从坐下一直就在想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件事，又真实又荒唐，一个女孩像见鬼一样乱喊乱叫自言自语，最后还毁容自杀。 “还是那句话你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毕竟有很多事情都无法解释。”张瑞低声的回答着李一凡的问题。 “我信！”他俩刚说完，吴帅就接起了话。“我给你们讲我小时候家里遇到的事……” “咳咳~那边的几位同学请安静！”还没等吴帅开讲，老师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几个人只好赶紧闭嘴不在闲聊。 这一节课，李一凡满脑子都在想昨天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虽然他只看到一把空椅子，可是从女孩的视角传到心理的感觉告诉他，那把椅子上一定有什么，一定有什么东西存在才会让女孩那么的害怕，那种恐惧是装不出来的。而那女孩最后到底怎么样他一点也记不起来，一想到最后那把刀既然没有一点的犹豫，快而狠的戳进自己的胸膛，他就感觉胸口一阵阵抽着疼，下意识的想用手捂住胸口。 李一凡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只好把昨天的梦编成短信发给了蒋冬和白苒。果然白苒还是老样子，回复让他按时吃药，有时间就去她那做治疗，蒋冬则什么都没回。 第127章：再次提醒 蒋冬带着人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他真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直接，看着医院病床上躺着已经病危的郑杰，他能做的只是捏紧拳头。 监狱食堂斗殴被无意推搡导致头部撞到桌子上造成脑震荡和大出血，然后人现在就直醒不过来了。 “老大，他们这是知道我们还在调查这件事？”韩烁刚坐上车就一脸恐慌的问着蒋冬和老徐，虽然这算是恶有恶报，但是该担心的他们也得担心下。 “应该不是……”老徐欲言又止的说着。 “哼，我觉得是杀鸡给猴看，给丁玉军看！”蒋冬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小张确定离开了？”蒋冬问着身后的老徐。 “恩，确定，如果他被抓住我们也不好过，要是被那些人严刑逼供，我不觉得那小子还能守口如瓶。”老徐说着。 “老大你不是说那份资料没什么用嘛？那小张用完了还有必要要揪着他？”韩烁一脸的不理解。 “哎，我都不知道给你怎么说，你以为黑龙会的好处就那么容易占？他们是想长期放张贺一在我们这里当内鬼，可他突然不见了，必定会有所怀疑。丁玉军这头又紧接着入狱，他难保不会把张贺一这事随口也交代了。赵刚留给我们的那份表格一定有东西是我们没有发现的，还有那卡里的表格资料。”蒋冬皱了皱眉，郑杰如果死了最多算报应，可同时也表示不可能打开丁玉军的嘴了，他现在这处境连进出个监狱提审个人都得开证明，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丁玉军这条线断了。 “蒋冬，内存卡的事还不告诉小韩？”老徐一脸的怪笑看着前面坐着的韩烁。 “呵，也没办法了，说吧，反正我们俩是怎么也破不开那卡上的表格，最后还不是要给这小子来弄。”蒋冬也笑了下，只有旁边的韩烁一脸的迷茫，完全不知道他们俩在说什么。 “咳咳，其实在小张拿走卡后，他把所有的内容都复制到一个u盘里，他确实把原件摧毁了，复制的这个在他离开的时候悄悄的寄给了我。”老徐看到韩烁那瞪大的眼睛连忙干笑两声又继续说：“我和你们队长呢，研究了这么段时间，发现最有用的应该就是那些表格文件，可怎么也破译不了。哈哈，现在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小韩同志。” “你们俩真的够了，什么都藏着掖着根本就不把我当自己人，还有你徐叔，一直装不务正业，我都要佩服你的演技了。”韩烁一脸的不满，但看到老徐递过来的u盘还是悻然的接过，并快速的把资料拷贝到电脑里然后设置一连串的密码又加强了电脑的防火墙。 “疑似女生看到鬼？毁容自杀？这发的什么东西？”蒋冬刚把车开进警局的停车场，拿出手机想看下时间，就发现李一凡发来的这么一段莫名其妙的短信。 “快快，给我看看给我看看。”韩烁又恢复自己那好奇又多管闲事的样子，完全又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蒋冬看着饿狼扑食的韩烁直接下意识的一扬手，把手机装回了口袋。 只见韩烁像个孩子一样气呼呼的下了车，蒋冬和老徐站在后面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也是佩服这个韩烁了，现在好歹也是一个警察，可这有时候的脾气就和个小朋友一样，给点甜头就蹬鼻子上脸，给点脸色就生气，真的是不能对他好，一对他好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蒋冬本来还惆怅丁玉军这条线没有近路能走了，可被韩烁这么一闹，反而心情好了些。 “队长，科长刚刚来电话说叫你回来过去一趟。”刚进办公室，王志就赶紧把科长来电话的事情高速了蒋冬。 “好我这就去。”蒋冬说完就赶紧向着科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刚敲门进了科长办公室，蒋冬就发现吴局长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一见蒋冬来了，遍笑了下，起身说让他们聊自己就先回去了。 “蒋冬，今天早上怎么回事？”科长等吴局长走了一会就直接问蒋冬早上监狱的事情。 “有人说郑杰在监狱出事了，我特意过去看下怎么回事，没想到伤的太严重在医院，只能又去医院看下情况，哎，估计是醒不过来了。”蒋冬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到科长无缘无故找他不是又有案件给他就是为早上他们去找丁玉军的事情。 “你确定你不是专门去找丁玉军的？我可再警告你，丁玉军这事就翻篇了，你不要再查下去了，你忘记你之前负责的那起碎尸案，两个凶手都被判了死刑后你还一再的跑去审问他们，我可是再没那么多时间帮你编理由了，万一他们起疑，你好不容易才稳定了的位置，你觉得能再坚持几天？总之丁玉军这件事到这就必须结束！”科长口气严厉的说着。 “恩，我知道了，之前麻烦科长了。”蒋冬笔直的站在那，对科长深深的鞠躬表示了下歉意。 “蒋冬现在什么情况我们都清楚，有些东西千万不要涉及的太深，不要一根筋的光想一查到底，这背后的势力不是你一个人一下就能扳倒的！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科长压低声音说着。 “……”蒋冬看着面前这个科长，当年和自己父亲一起并肩奔波在正义道路上的人，现在体态臃肿，完全没有了年轻时的那股干劲和意气奋发。 又被科长训斥了几句，蒋冬就回到了办公室，这一天真是一点收获也没有，蒋冬又拿起自己的手机，仔细看着李一凡今天早上发来的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 “韩烁，过来！调查下有没有一个女孩毁容或者是胸口被刺进医院的消息，这类的死亡消息也调查下，时间是昨天晚上到现在。”蒋冬进办公没多久就把外面的韩烁叫了进来，他看了几遍才看明白李一凡发的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 “有没有年龄，外貌？是我们市的？”韩烁一脸的问号。 “没有！把王曦叫上一起调查。”蒋冬刚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又补上一句：“这个女孩可能有精神类疾病。”说完蒋冬就让韩烁赶紧去调查，自己则打开随身带着的笔记本同时拿起笔，拨通了李一凡的电话。 “喂，蒋队长。”电话里传来李一凡的声音。 “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把你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一个细节都不能遗漏的告诉我。”蒋冬说着。 第128章：毫无线索 “女，房间像酒店、酒店？酒店式公寓？套房？地毯，没有看清颜色！敏敏？明明？椅子？水果刀，毁容？胸口一刀……”蒋冬看着自己笔记本上这些零零散散的词语，他又在几个自己觉得有用的地方反复的画了几个圈。 李一凡看到的这些东西，能做有用线索的太少，蒋冬只能通过医院还有死亡记录来找这个女人。 “窗外呢？”蒋冬问着电话里的李一凡。 “没有什么特别的，拉着纱帘。但，应该是高层，因为一直是坐在床上再爬到地下，并没看到其他明显的建筑和遮挡的东西。”李一凡一边回忆一边回答着。 “这可麻烦了，只能通过伤势来找人，那个叠字是名字吗？”还有那分不清到底是哪两个字类似名字一样的叠字，蒋冬只能觉得是在叫着某个人的名字。 “恩，那会她应该是看到椅子上有什么人，这个人让她觉得恐惧和害怕，她一直对那个人说话，我能感觉到她和这个人很熟悉，但是她心里很恨这个人。但是在我的视线里那里只有一把空椅子，什么也没有。”李一凡回忆着声音有些颤抖的回答着蒋冬的问题。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好好上课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蒋冬皱了皱眉从旁边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眼叼在嘴上说着。 “蒋队……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就在要挂电话的时候，李一凡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信，所有不可能明确解释的事情背后只有一种可能，我们了解的不够全面，要不就是有人在背后装神弄鬼！”蒋冬吸了口烟回答道。 “……恩”李一凡回答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看着面前的笔记本蒋冬长长的叹了口气，就现在已有的线索，只能从医院和死亡名单里找出这样的一个女性。而从李一凡讲述的事情中可以发现，现场里没有发现第二个人，所有的行为都是这个女人自己动的手，如果这个女人死亡，那也属于自杀。 在刚刚李一凡的描述中蒋冬发现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有精神类疾病，由精神病导致的自残以及自我伤害的事情太多。蒋冬并不觉的这样一个案件能查出点什么不一样的内容来，现在就等韩烁和王曦那边找到这个毁容的女孩，医院也好停尸间也罢，他们都得走个形式。 打开电脑，蒋冬准备把前两天刚刚破获的一起盗窃案的结案报告打完。之前丁玉军的事情他们手伸的太长，导致刚刚稳固的步伐又被打压了回去，上头直接扔给他们队几起室内盗窃案，直到昨天上午他们才总算把这些琐碎案件全部处理完。 一中午蒋冬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理事情，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半个月来确实被这些琐碎案件折腾的够呛，今天早上又一大早赶到监狱去，因为上次碎尸案的事情，还没等问出个所以然那两个人就被处死了，这次他是太想问出点东西了，所以一有点理由就想立马提审这个丁玉军，可谁知道这丁玉军事情都过去几天了监狱里依然被人盯得死死的。 就在前面要离开科长办公室的时候，科长突然又叫住了蒋冬对他说：“丁玉军后天就要执行死刑。” 听到这一消息的蒋冬心里是又高兴又有些茫然，高兴的是这样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终于要被处决了。而茫然的是，丁玉军身上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被挖出来，这样死太便宜他了。就那两张照片里的事情，拐卖少女等等。这么多事情都没有找到答案，不过最后在蒋冬给缉毒组提供的那段语言资料里，丁玉军雇凶杀人这件事在最后也被彻底落实了，也算是对赵刚的死有个最终的交代。 “队长？”王曦小心的敲着门一边轻松的叫着办公室里的蒋冬，见里面半天没人应声又对身后的韩烁招了招手。 “老大，我和小王查了半天也没查到你说的这个毁容女。”王曦敲了半天门见里面没动静就只好叫来了韩烁，韩烁直接慢慢的一边推开门一边对里面说着。 “医院和死亡名单都查了？”蒋冬听到声音缓缓的抬起爬在桌子上的身子，又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 “恩。周围的医院小诊所，报案记录死亡名单都查过了。”韩烁回答着。 “这么快都查完了？”蒋冬疑惑的看着他们俩，见两人一脸的不以为然，他又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怪不得这两个人都查完了。 “恩，周边的几个小地方我们也调查了，都没有发现队长你说的这个女人。”王曦说着。 “奇怪，怎么会这样？”蒋冬心里觉得离奇。见蒋冬这样的表情，韩烁掉头让身后的王曦先回去忙自己的事，自己则留在了蒋冬的办公室里。 “老大，这是不是又是李一凡那小子的梦，你就别瞒我了，第一次见他还是我带着他来找的你，当时那小子胡言乱语，我可是都知道的，干嘛什么事情都把我排除在外。”韩烁一脸的委屈小声的说着，觉得自己尽心尽力，难道他在蒋冬眼里就是个守不住秘密的人吗？ “别废话！有些事情少打听，这件事你关注着点。不行就从侧面打听打听哪家酒店的地毯上有大量血迹。”蒋冬皱着眉瞪了眼站在办公桌前一脸委屈的韩烁。就现在手上这些线索也没法进一步的调查，目前有两个可能，要不就是这个女人没有被发现，要不就是有人故意隐瞒了这件事情。 “老大能透露点消息嘛，目前这样我们查起来真的很为难，你说酒店里如果发现人死了必然会报警，但如果只是血迹那可就不一定了。”韩烁说着。他说的这个也并不是没有道理，酒店也很有可能为了自己的声誉而不把这样的事情对外宣传。 “你看，我得到的消息也就这些，你让我给你透露什么！”蒋冬一只手肘着头，一只手扬了扬自己手上的笔记本，打开的那页就零散的写了两行字。 “好吧，老大你真的会难为人，之前的入室盗窃案才刚刚结案，这又给我们一个完全没有头绪的女子毁容案。”韩烁一脸无奈的走出了办公室。 蒋冬看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后，他整个人重重的靠进了自己的椅背里，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他实在有些累了，这一刻他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一觉。 第129章：曾经的女团 “蒋队，有消息了没?”李一凡心里实在是放不下那件事，只好给蒋冬发了条短信。 这三天里，李一凡在电脑上先后查了几次，也没有查到任何关于自己梦里出现的那个毁容女生的一点报道，蒋冬那边也再没有打电话给他。李一凡这几天一直在想，梦里女生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对着一把空椅子而表现出那么的恐惧，每想到这李一凡都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这几天他的妄想也变的严重，几乎每天都要通过和白苒的视频治疗才能缓解内心的那份恐惧情绪和那无尽的妄想。 “没有。”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蒋冬回了短信。李一凡看着自己的手机，只能叹口气把它重新装回到口袋里。 中午食堂的午间新闻连续几天都在播放我市最近gdp又有了新高度，最后还简短的播报了几则关于未来养老及养老院的发展走势还有国家最新下达的关于养老机构的监控与整治。宿舍的四个人还有焦婷则坐在食堂的餐桌上一边吃着午饭，一边聊着天。 “上次就我们发现的那个院长，估计要在监狱里养老喽，真是罪有应得，好歹也五十几岁的人了，既然就这样对待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刘思怡撇着嘴扬了扬下巴对着电视，表明他还在继续关注着电视上说的关于养老院的后续事情。 “所以说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哈哈，我说的是不是很好，这次的曝光也多亏了当时有个周记者，要不就我们几个学生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作为和后作用。话说他们报社送来的那份表彰锦旗为什么都被学校给留下来了，这点我很不满意，我还想披着那锦旗录直播呢。”吴帅有些不高兴的说着。 对于前两天报社代表人民群众送来的锦旗，还有社会各界先后给他们学校又送来的那三幅锦旗都被校领导兴高采烈的挂在一进门的大礼堂里，吴帅一直表示有些不满，他总惦记的能有一幅锦旗是单另送到他们自己手上的，可惜都没有。校长和主任在后来也接受了各方面的采访，得到了各界的嘉奖，他们三个也就是单单的跟着领导们一起合了几张影。学校更是会把握时机，借着这次事情没少给自己做宣传，可是把上次因为校内人员虐杀动物造成的不良影响都给纠正了过来。 “哇！你们看今天的八卦新闻没？”一边的焦婷突然拿着手机激动的叫了一声。 “又怎么了？不要这样一惊一乍的，怪吓人的。”刘思怡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边一脸受到了惊吓般对着旁边的焦婷说，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冷了的原因，这两个人天天腻歪在一起。 “就是dream组合呀，我和你们讲，她们团现在不是超级火嘛，可最近几天的活动和表演机会都被经纪人给推掉了不说还把之后的工作也都推光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难道不怕违约金嘛？好不容易我们这边出了个这么火的团。”焦婷兴致勃勃的在那说着。 “难道之前说他们女团里有人疯了的事情是真的！哇，不会吧！”吴帅也起了兴致和对面的焦婷聊了起来， 焦婷说的这些明显八卦，李一凡他们宿舍里也就吴帅能和她继续聊下去吧，其他三个大男生半天才知道他们俩到底在说什么。 “你们俩说的是不是就是旁边音乐学院一年前红的那个团？”刘思怡一直都挺介意自己女朋友和吴帅的这种无话不聊的关系。 “对对，就是的，上次迎新晚会还来过，我们之前不是还说过嘛，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不过讲真的那三个女生都挺努力的，小舒和雅雅不光长得漂亮歌也好听，不过我还是最喜欢队长小黑，舞跳的太好了，网上好多她发的鬼步舞教程。”焦婷完全不管旁边的男朋友能不能听懂，继续和吴帅敞开了聊，聊到起兴的地方还不由的扭动起身体来。 “你怎么喜欢小黑呀！那个男人婆，有什么可喜欢的，我觉得雅雅最好，大美人一个，小舒就有点高冷和傲气看不惯。”吴帅撇撇嘴说着。 “你们说的那个女团里有个女生疯了？”就在吴帅和焦婷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李一凡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不清楚，不过我看了几个八卦杂志里都有提到过，不过八卦这种东西，谁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还没有等吴帅说完李一凡又紧接着问了一句。 “里面有没有个叫‘敏敏’或者‘明明’的？”李一凡焦急的问着。 “‘明明’？没有呀，刚刚焦婷不是说了嘛，她们女团里一共有三个人，一个小雅雅，一个小舒还有个小黑。哈哈，不过我说李一凡，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注明星了？”吴帅挑着眉又用肩膀抗了下旁边的李一凡，喜笑颜开的问着。大学三年来李一凡不但没交过女朋友，更没见他多关注过哪个女明星。 “一凡，你说的是‘敏敏’吧，这个你都知道，可以呀，还以为你不关注八卦呢。”焦婷眉飞色舞的调侃着斜对面的李一凡。 “真有这个人？”李一凡不敢相信的问着焦婷。 “这个都是三年多前的事情了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不过那会音乐学院招募女团成员的事情可是很多女生都知道的，本来是要组成个二十多人的大团，后来推出不到一年就莫名其妙不见了，然后就继续从里面重新筛选，后来变成五个人再到后面就成了最后的三人团。哎，要是我当时也报了音乐学院说不定也能成为里面的一员。”焦婷完全陶醉在自己的想象里。 “那这个叫敏敏的是怎么回事？”李一凡不知道焦婷说了这么半天和这个‘敏敏’有什么关系，又焦急的催促着问她这个‘敏敏’到底是谁。 “快！说重点，别陶醉了，你以为现在女团只招跳舞的，你唱歌我们可是都听过的，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可是要命的，哈哈~”吴帅大笑着说道，换来刘思怡的白眼和焦婷隔着桌子的一脚，正好提到吴帅的小腿上，他那没有干瘦的腿哪受的了这一脚，直接‘噢噢’的大叫起来。 “咳咳，敏敏是五人团里的一个，据说是因为个人生活不检点什么的，后来就自动退出了团队，再就没人提起过以前的事了，毕竟这事都过去快两年了，那会更本就没几个人知道这么个团体，哪像想在的dream这么火。”焦婷继续说着。 “哦，是这样呀。那这个女团里到底是谁疯了？为什么疯了？”李一凡一脸疑惑的继续问着焦婷。 “这个，还真的不知道，网上几乎把这三个人都写疯了一遍，谁知道到底是谁。”焦婷回答着。 听到这里的李一凡又陷入了沉思，难道他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个女生和这个女团有关系，这个敏敏现在又在哪里？为什么梦里看到的那个女生会对着一把空荡荡的椅子叫她的名字？为什么当时她表现的那么的恐惧？李一凡带着这些疑点打通了蒋冬的电话。 第130章：五人团（一） 警察局，蒋冬的办公室里，蒋冬放下手上的电话，他看着自己笔记本上又多增加的两行内容。 刚刚在电话里，李一凡把今天他和同学聊到的关于dream这个女子团队的事情都告诉了蒋冬。聊天的内容里面有三点符合李一凡梦里看到的事。一是，前段时间有传言这个女团有个成员疯了。二是，这个团里曾经有过个叫敏敏的，这个线索很重要。三是，按白苒的话说凡是能被李一凡看到死亡过程的人，都必定是在生活里或者其他某些地方曾经见过的人，而这个女团之前在李一凡学校的迎新晚会上出现过，在最后李一凡还看到了她们里面的成员。看着桌子上的笔记本，蒋冬放下了手上的笔，又拿起电话打给了韩烁。 “吃完饭直接回来！”蒋冬口气严厉的说着，说完这么一句，也不等韩烁回答就直接挂了电话。蒋冬是一个完全不关注明星和娱乐消息的人，刚刚电话里李一凡说到的那几个人名包括这个团名，他都不知道。不过这些娱乐八卦韩烁他们年轻人必定比自己知道的要多些，这会借着等韩烁的时间，蒋冬还是打开电脑浏览器搜索了下这个女团的信息。 这两天蒋冬拿手头上刚结案的几起室内盗窃案为由，说要宣传居民的自我防护和小区的安全隐患预防知识。借这段没有案子的宣传时间里，他把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了丁玉军案件里没有找到答案的那些表格文件上。对于李一凡所说的毁容女人的事情他也让王曦一直关注着。没想到还没等他们警察这边查出个所以然来，这帮学生却从娱乐八卦里找到了相关线索，不管有没有用，蒋冬这头也得叫人调查下。 蒋冬深知李一凡身上这不寻常的能力，之前他怀疑不相信也就算了，但就上次的丁贝儿案件里，李一凡确实得记头功。也是在他的帮助下蒋冬他们才那么顺利就找到了那个被藏起来的内存卡，更别说后来缉毒组缴获的这起大型毒品交易案件。那次的事件蒋冬并没有向之前那样已提供情报为由为李一凡申请信息费，丁贝儿的案子里关注的人太多，他和白苒一样害怕暴露李一凡后会给他造成不必要的危险。 就像白苒说的：“李一凡不接受进一步治疗，想保留这份妄想的能力来帮助警察，那是李一凡的选择，我拦不住，但是如果有人只想着利用李一凡来破案或者不把李一凡的安全当第一位，那我白苒绝对不会绕过这个人。”蒋冬至今还记得白苒那天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当时坐在白苒旁边的蒋冬可是被白苒那咬牙切齿，还斜着眼瞪着自己的表情给吓的直打寒颤。蒋冬当然知道白苒是在说自己，他也确实像白苒说的一样，他是需要李一凡的这份妄想来帮助自己破案，他现在的处境太需要几个案件来稳固自己在局里的位置，更是需要一步步稳定的向上爬。不过换个角度想，李一凡也同样需要一个像蒋冬这样的人来帮他把妄想里看到的案件给破了，又有几个人能像蒋冬这样尽心尽力的帮李一凡来实现内心的那份正义！所以他们是相互需要，相互帮助。 “当当~”几声敲玻璃门的声音把蒋冬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抬头就看到玻璃门上韩烁那模糊的身影。还没等蒋冬一声‘进来！’说完，韩烁就端着一个不锈钢饭盒推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王曦则低着头有些羞涩的站在韩烁身后。 “老大，给！这是王曦一定要我给你带来的，她自己不好意思拿给你，让我拿给你，哈哈。”韩烁嬉皮笑脸的说着，说完就把饭盒放在了蒋冬的桌子上，身后的王曦低着头的脸一下子从脖子直接红到了耳根。 “既然你们俩都来了，那我问下你们知不知道一个叫dream的女子组合？”蒋冬把桌子上打开的笔记本推到一边，又把饭盒拿到面前，边打开饭盒边问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完全没有在意韩烁身后面红耳赤的王曦。 “当然知道了，那可是我们这边音乐学院自己出的团，今年可火了。”王曦见有机会表现，立马从后面一跃站在了蒋冬的办公桌前回答着蒋冬的问题。 “哦，那说说看，这个团最近的事。”蒋冬边吃着饭边说着。 “啊，就是个女子组合有什么好说的，我也只是听过她们的歌而已。”王曦说着说着声音又变小了，她只是单纯的知道这么个团队，里面具体的内容她并不十分清楚。 “去去，不知道就站后面去。老大，这个团有什么问题嘛？”韩烁一脸疑惑的问着，却看到蒋冬桌子上没有合住的笔记本，就在前两天上面写了两行关于一个毁容女的事情，现在下面又多写了几行字。“难道……”韩烁盯着笔记本笑着欲言又止的说。 “你们俩去收集下关于这个团的全部消息，问问看谁是歌迷，看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不管真的假的，你们俩自行整理，整理好了就来我办公室里汇报。”蒋冬一把合住了旁边的笔记本，继续低头吃着饭。 “老大，要不要联系上之前的毁容女信息一起查？”韩烁挑着眉笑着问道。 “恩，可以。”蒋冬嘴里嚼着东西说道。 就在蒋冬吃完饭没一会的功夫，这两个人已经分工把网上搜到的资料都整理好了。两个人站在办公室里汇报着调查结果，大部分都和李一凡说的没差多少，这段时间关于dream团里有人疯了的消息的报道少了很多。 “至于这个叫敏敏的女生原名徐敏，网上没有具体资料，所有的报道都停留在一年多前，这里有几张照片，是她们二十人团和五人团时照的”。说着韩烁从自己的大型平板电脑上打开一张照片，上面整齐的站了三排女生，都穿着同样的训练服，韩烁先是用笔画出那五个女生的位置又单标出这个叫敏敏的女生，里面人太多，蒋冬只是大概看清了她们几个的长相。韩烁用手指在电脑上向左边一划又出现了新的一张照片，是五个女孩在训练厅里的照片，他又用笔标出敏敏来，还有现在的三个团员。韩烁又向左边一划，又出来几张照片一样是这五个人，他用手上的笔在照片上一个女孩的位置画了个圈，后面这两张照片照的很清晰，蒋冬也看清了他们的样子。 第131章：五人团（二） “这就是徐敏？”韩烁把自己的平板放在桌子上让大家看清楚。 蒋冬指着圈出的人问道，几张五人照片里这个徐敏都和旁边其余的四个女生给人的感觉有些不同。 “恩。”韩烁点头说着。 “为什么这个女生看起来有些，有些……”蒋冬盯着照片，他总觉的这个叫徐敏的女生不管是训练厅的那张，大家都穿着休闲服的照片，还是后来这几章张，活动现场穿统一制服的照片，这个女生都给人一种特别显眼的感觉。 “特别妖娆对吧！”韩烁接过蒋冬的话说道。 “对，对，她们五个不是同龄吗？怎么感觉她比别人要成熟很多。”蒋冬指着照片说到。他前面也只了解了下这个团队，还没有具体的去查找里面每一个人。 面前平板里的这几张五人照片里，这个被圈出来叫敏敏的女生摆出的造型和动作，都像是一个已经很成熟的女性，几张照片里都无意的有露出胸部。第一张训练厅的照片里，她的休闲服领口大的出奇，虽然看照片知道这是训练过后照的，几个人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但是只有她是整件衣服从一边肩上滑落下来，露出了一半丰满的胸部，还有就是她整个人的妆容看起来也要妩媚的多，而其余四个人一看就是学生，妆容比较清爽，衣着也都比较休闲，就算是衣服乱了也只是露出里面的吊带或是一点肩膀。后面那两张活动照也是一样，虽然大家都穿着统一的制服，但这个敏敏的造型每张照片给人一种刻意在挑逗别人的感觉。 “恩，她入团的时候就差点因为个人生活不检点的问题被开除，后来是有人刻意想要包装她，她才能继续留在这个五人团里。”韩烁继续说道：“我还查到一份南城警局的失踪报案记录，在一年多前徐敏家人曾报案说自己的女儿失踪，至今为止人都没有找到。” “和南城那边核实过没？”蒋冬问道。 “打过电话了，那边已经确认了这件事，卷宗等下就会直接发到队长你的邮箱里。”王曦说道。 “恩，好。”蒋冬把韩烁和王曦说的关键性息内容，都写在了自己的笔记本上。“那这个女团里到底有没有人疯，是谁疯了？或者说有没有人毁容或自杀？”蒋冬问道。 “这个目前还没有查到，网上现在出的消息我都一一排查过，也联系过医院，都没有明确答复，女团的经纪人那边更是奇怪，怎么都打不通电话，她们公司更是直接，一听到是打听女团的直接就挂了电话，要不就各种推辞。”王曦回答道。 “这就奇怪了，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隐瞒了这件事，这么火的团里如果有人真的疯了，怎么可能只是八卦杂志上暗示性的随意提了几句？如果真有这么个事，那必定会弄一整个版面来写。”韩烁犹豫了下，对着蒋冬手上的笔记本扬了扬下巴又继续说道：“老大，你这个消息确定不？” “……”蒋冬只是从李一凡给自己描述的事情经过里，推断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疯了，或是有精神累疾病，他难道要说‘这个女人当时见鬼了’？ “不过，韩哥，这个团如果没出问题，为什么经纪人和公司都这样刻意回避女团的事？”王曦一脸不解的问着韩烁。大家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导致好不容易找到的那么丁点线索又基本报废，让事情再次陷入僵局。 “呀呀，你们几个人背着我和王志开什么会呢？”就在几个人都陷入沉思的时候，徐有亮的声音隔着大老远就传了过来，他和王志刚做完宣传普法的活动回来，就看到办公室里的人都窝在蒋冬那里。 “回来了，赶紧过来。”蒋冬看着风尘仆仆回来的两个人，赶紧招手让他们过来。 “今天终于忙完了，来小韩快去给我倒杯水。”老徐直接不客气的把自己手上的茶杯递给了韩烁，招呼着他去倒水，自己则一屁股座在了韩烁起来的位置上。自从上次老徐和韩烁掏心掏肺进一步的交流后，韩烁现在完全成了老徐的小弟，如果不是韩烁和王曦要调查表格的事，老徐早就把韩烁提溜着一起去做普法宣传了。 “徐叔，我们和队长正在谈论我市现在最火的那个女团，她们团最近有些奇怪。”王曦见徐有亮坐稳，就把她们刚刚讨论的问题都告诉了他。 “你们说的是dream女团吧，我知道她们，小舒、雅雅还有小黑嘛~哈哈，我可是她们的死忠粉，她们怎么了？是不是最近推掉所有活动和宣传的事？还是前段时间有传言里面有人被吓疯了的事？”老徐一脸激动的笑着问道。 “之前那个李……不是，之前队长让我们调查一个女子发疯毁容的事情，正好里面的一些线索和这个女团里的情况很相近。”韩烁把沏好茶的水杯递给老徐，刚刚进来说话没注意，差点把李一凡给暴露了，还好韩烁机灵赶紧圆了回来。 “毁容？还真没听到这消息。疯了的这个传言我到是知道些，她们团里是有一个疯了，具体是谁还真不知道，圈里大家都怀疑是小舒，听说她之前去大学表演节目被头顶上的灯砸伤了脸，受到了惊吓。但我觉得吧，应该不是，小舒那么高冷，不像随便就会被吓到的，事后她也发了声明和照片，她当时只是擦伤早就好了。我个人比较偏向是雅雅，雅雅平时比较乖巧，看起来就是容易受到惊吓的那种女孩。”老徐完全不顾周围大家惊讶的眼神，自顾自的说着。 “老徐，想不到呀，你年纪一把却对这几个小丫头这么感兴趣，哈哈。”蒋冬一脸嘲笑的说着。 “嘁嘁，就让你们年轻人追星，我就不可以！哎，我一个孤家老人，子女都不在身边。谁让我一看到看她们就我想起我丫头，刚开始也是因为她喜欢，我才跟着一起喜欢的。”老徐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但，你们说的这个毁容到底是这么回事？”老徐对于李一凡的事情一直都只是一知半截，他没有刻意的问，蒋冬也就没有说。 “就是得到消息，有个女生在酒店里毁容后又用刀刺向胸口，怀疑这个女人有精神类疾病或者疯了，调查中发现她认识一个叫敏敏的。”韩烁一脸尴尬的说着，一直对老徐使眼色，让他不要再纠结消息的来源。 “敏敏？是不是徐敏？”老徐问道。 “徐叔你怎么知道的？我们也是刚刚才查到的消息。”王曦诧异的看着老徐问道。 第132章：五人团（三） “咳，徐敏失踪那个案子后来是南城警局负责的，我一老哥们他们队就接手这个案子。 这都一年多了，人好像一直都没有找到。”老徐说道。 “恩，是没有找到。王曦你和王志继续尝试着联系女团的经纪人和家人，看看还能有什么线索。”蒋冬分配了下工作。 “老大，要不要先立案？”等王曦和王志一出去，韩烁就问道。他们这没接到报警也没有任何线索，就这样开始漫无目的调查，后面如果上头要追问起来就不太好交代了。 “再找找线索，现在都不确定到底和这个团有没有关系，手头上的资料这么少，立案了怎么写！”蒋冬继续划动手上韩烁的平板电脑，想从网上的资料里再多找到点线索。 “哎，老徐，要不你给我们讲讲这个女团的事？我们的了解只限于网上这些。”韩烁叹了口气，他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与其把注意力都放在这个女团上，还不如去调查之前的表格资料来的有意义多，那些表格里说不定能找到关于丁玉军那段录像里两张照片的相关信息。 “dream其实就是由三个大学女生组成的团队，队长小黑本名蓝一童，性格比较直率，就是你现在看到的短头发那个，她特别招女生喜欢。中间的就是雅雅，本名谷雅，性格比较胆小害羞，人也特别的温柔，是里面人气最高的。左边的那个就是小舒，本名莫梓舒，她是三个人里面家庭条件最好的，讨厌她的人挺多，都说她装清高，太傲气。不过有传言她们刚开始出道的时候，有好多的活动机会都是小舒家公司给提供的。”老徐看着蒋冬手里，平板电脑上的照片，一一介绍着上面的三个女生。 “那这两个人呢？”蒋冬又划动了下手指，之前那张五个人的照片出现在平板上。蒋冬指着上面两个老徐没有介绍的女生问道。 “这两个一个就是徐敏，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比较成熟开朗，男的都挺喜欢她的，女生讨厌她的挺多。另一个就是芥子，芥子的全名很像日本人，好像是叫申单芥子，据说她名字的前两个字分别取了父母的姓。我记得当时她们组成五人团的时候，这个芥子是里面最引人注目的，人长得高挑漂亮不说，皮肤也很好，虽然是单眼皮吧，但给人一种古典美人的感觉。芥子那芭蕾跳的就更不用说了，那大长腿一弹一跳，都给人一种轻盈的感觉。”老徐介绍着，不由的自己已经陶醉在了想象里。 “咳咳，那这个芥子后来为什么不在这三人团里？”蒋冬轻咳了几声打断了老徐的遐想，又紧接着问关于这个芥子的事。 “其实挺可惜的，她在一次团队外出拍外景时，被车撞断了腿。好像也是在那次拍外景前后徐敏失踪的。我估计那次意外她是再也跳不了舞了，那会五人团没什么名气，知道这事的人很少，我个人是比较替这个女生感到惋惜。当时还有个传言，说是她们五个人为了争夺三人团的位置互相残害，哈哈~这怎么可能，她们那会不过都刚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有这样恶毒的心思。”老徐干笑了几声说完后面的话，笑完有摇头叹气，心里对这个芥子的事情一直都很惋惜。 “韩烁，查下徐敏和申什么芥子家的资料，还有这个芥子现在怎么样了。”蒋冬看着笔记本，刚刚老徐的话让他对徐敏的失踪起了疑，可能是自己当警察太过敏感了，他总觉得老徐最后那句不像是玩笑，刚二十岁的女生，年轻气盛，为了出道当明星的事情耍点手段并不奇怪。 “队长，刚刚问过她们三个人的家属，家属方面表示不知情，经济公司告诉他们这两个月要进行封闭式训练，家属也有一个多月都没有和这三个女生联系过。经纪公司那边我换了几个电话过去说的和家属都一样，经纪人还是和之前一样不接电话。”王曦一走进蒋冬办公室就开始汇报前面打了一圈电话的结果。 “听着是觉得挺正常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有些可疑。”老徐皱着眉头说道。 “行了！南城那边把卷宗发来了，先看卷宗！”蒋冬按了按太阳穴，把邮箱里的卷宗发到了韩烁的电脑上，几个人都围在韩烁那大显示屏前，仔细看着徐敏失踪案的调查记录。 去年三月六号，五人女团接到莫梓舒家公司的宣传活动后，随着经纪人和工作人员一同来到s市海边拍摄外景。用了两天的时间忙完了工作后，莫梓舒家公司又邀请她们五个人和工作人员在s市多游玩几天，这期间女团的五个人和经纪人都住在莫梓舒家的海边别墅里。 九号当天经纪人接到电话，公司那边有事要处理必须先回去一趟。经纪人原计划十号晚上再过s市于她们会合，十二号同她们一起回公司。可十号当天下午s市下起了大雨，后面接连两天都阴雨连连，飞机没法过去。经纪人只好买火车票过去，准备到了再商议回来的时间。 就在十一号早晨，别墅里的几个女生发现徐敏没有回来，在查找中发现她的随身物品和证件都不见了，还少了套雨具。四个人打电话联系徐敏，电话都显示是关机状态，后来又打电话给经济公司，经纪公司也表示联系不上，没办法就只好报警。可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还不能立案调查，四个人就结伴出去寻找，不但没有找到，当天晚上下大雨，申单芥子在回来的路上被车撞到。 莫梓舒家的别墅位于s市海边私人别墅区，人流量较少，整个别墅区都被热带植物覆盖。别墅区的很多别墅都只有在冬天才会有人，三月居住的人比较少。在徐敏失踪后的24小时警察立案开始调查，s市的警察在调查中发现，徐敏在到达s市的八号到十号晚上都有在市中心的娱乐场所里出现过。 在调查中发现，十号晚十点左右有出租车拉过徐敏，从监控中显示出租车把徐敏送到了别墅入口处，徐敏下了车摇摇晃晃的向里走，监控里发现在她身后十米左右的树丛里有人一路尾随她，直到徐敏进入别墅，树林里的身影也不见动静。莫梓舒家的别墅正门有摄像头，监控记录里十点四十左右，看到徐敏打着伞匆匆忙忙的从别墅里出来，绕过别墅前面直接向别墅后面的树林里走去，然后再没有镜头拍下过徐敏。在十一点半左右，别墅出口处的视频里疑似拍到有两个人出去。查看八号到十号晚上的别墅监控记录里发现，这三天里都有人尾随着徐敏一同进入，徐敏同样是进入别墅后没多久再出来，后过一个小时左右再回去。 当地警方通过对娱乐场所八号到十号晚上的工作人员的调查，确认徐敏在八号到十号都有去过，并和不同酒吧里分别的三个男子有暧昧。在对其他女团成员的调查中，她们在八号到十号晚上都疑似发现有人在窗外窥探她们，但是由于那几日下雨，她们也不能确认到底是不是看错。在之后对酒吧的三名男子的调查中，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但是三名男子都表示，徐敏曾暗示过他们想和他们在一起。在后续的调查中，怀疑徐敏和人约好离开的可能性比失踪的可能性更大。 “和人私奔？太狗血了吧。”韩烁看着结尾的调查记录，不解的问道。 第133章：五人团（四） “啊，芥子当时到底怎么了？怎么关于芥子车祸的事情就一笔带过了呀？”老徐看完卷宗才知道芥子是那个时候出的车祸，五人团刚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名气，老徐当时还不是粉丝，也没想过运用职权去查下这几个女孩的底细，就连现在他也只是把关注这个女团当做是一个爱好而已。 “老徐，这是徐敏的失踪案记录好嘛！其他的事情当然就没有详细记录了。”韩烁都无语了，没见过老徐这么一把年纪还追星的。不过要说这个芥子车祸后的性息，那还不是他韩烁动动手指就随便查出来的。 “这些是s市当时就徐敏失踪案做的调查和分析，南城区后来才接收的这件案件。是事发两个多月后，有人在本市看到疑似徐敏的踪迹，s市那边也没有新的进展，就把案件交由我市南区警察局负责。”蒋冬看完卷宗的最后几页说道。 “老大，徐敏的家属联系到了，他们一听是徐敏的事情，还以为是女儿找到了呢，哎~”王曦说着。韩烁前面就找到了徐敏的电话，交给王曦让她进行沟通。 “有什么线索没？”蒋冬问着。 “哎，没有，听她家里人那口气，感觉都已经放弃了。”王曦叹了口气说着：“警察和经纪公司那边给出的答案都是她女儿和人跑了。” “警察没有这样说好嘛！他们家人怎么能这么理解警察的话，只是说疑似，疑似好嘛！”韩烁直接着急的纠正着王曦。 “这是徐敏妈妈刚刚电话里说的！不是我说的！都过这么久了，徐敏家里人刚刚是这样说的，我能怎么说，我们都没立案，我只能说是对徐敏失踪案件做后续调查，才打的电话。”王曦生气的回击着韩烁，又无奈的看了眼蒋冬，也是间接的希望蒋冬赶紧立案调查。 “等等，你没有问为什么徐敏家里人和经济公司都这么肯定她是和人走了？”蒋冬完全不理会王曦的表情，突然问道。 “是呀！他们怎么就那么肯定？”王曦也突然反应过来一样，但是她哪能知道为什么。 “这点记下！韩烁你联系申单芥子家里没？什么情况？”蒋冬问着旁边的韩烁。 “申单芥子家里好像挺不乐意聊徐敏失踪的事情的，我打过去的时候芥子不在家，是她爸接的电话，我感觉他一提到徐敏就表现的很不友好。”韩烁不明所以的皱着眉思考着，被旁边老徐推了下回过神又继续说：“申单芥子在那次车祸中一条腿被截肢，并且失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车祸的事情了。” “截肢？这么严重？”老徐不敢相信的问着。 “恩，芥子她父亲说他也是赶到s市后听芥子的同伴说的，肇事司机当时在医院，一直昏迷不醒。她爸说芥子本来身体就弱，一淋雨就有些发烧。那天下大雨，她们四个出去找徐敏，后面突然开过来一辆面包车，车灯一晃她就整个人向着车的方向倒了下去，司机一惊慌没想到车也打滑，直接撞到了芥子，最后他一打方向车撞到了旁边的树上，司机当场头部就受了重伤，而芥子的一条腿就压在面包车的轱辘低下。 其余三个女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的不轻，赶紧打120叫了救护车，可是莫梓舒家的别墅区远离市区，再加上下雨，头最近的医院派救护车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久。芥子就这样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导致腿部截肢，头部也因为重创造成了失忆。”韩烁把前面和申单芥子父亲通电话，得到的情况又完整的转述了一遍给大家。 “天呐！这个芥子真是太可怜了。徐叔刚刚还给我找了段她以前跳芭蕾舞的视频看呢，没想到她就这样失去了一条腿。真是天妒英才呀，这么个大美人就这样……哎。”连王曦都替申单芥子的遭遇感到惋惜。 “韩烁……”蒋冬刚叫了个名字，韩烁就已经‘哒哒’的敲着键盘。 “老大，明白，查车祸和医院记录嘛！我分分钟给你们搞定。”韩烁边说着，边快速的操作着电脑。 没一会韩烁就核实了申单芥子的信息，芥子的名字特别，医院记录一查就全部查了出来，车祸记录也是一样，韩烁把这些都放到了自己另一边的大显示屏电脑上。 “当时司机受了重伤至今昏迷不醒。根据当时的情况法院判司机负一半的责任，事后芥子的父亲并没有要赔偿，也没有告司机，而是带芥子回到了c市找专家继续治疗。” “恩？这个司机害芥子失去了条腿，怎么她们家都不追究的。”老徐不解的问。紧接着韩烁又把两段信息放在了大显示屏上。 “肇事司机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家老小七口人都等着他赚钱，那次事件到今天司机都没有醒过来，司机家里把能卖的都卖了才维持着司机的生命。后来司机家里申请了司法救助，情况才好了些。” “芥子的父亲是华氏集团的股东之一，c市最大的教育推广机构。” “所以说申家没有抓着司机不放，从她爸的口气中感觉他们更怪徐敏。毕竟如果不是她的突然失踪，就不会有她们四个女生出来找人这段事情，更不会发生车祸，还害了两家人。”韩烁查完资料说道。 “感觉这个芥子好可怜，算不算是被徐敏害了？如果不是她和男人私……额，不对不对，如果不是她突然失踪，就不会有这么一段。”王曦惋惜的说道。 “医院记录也出来了，和芥子父亲说的一样，最近的治疗结果显示，目前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现在的记忆停留在上大学之前，芥子目前都定期的接受心理和精神科的治疗。”韩烁看着电脑资料说道。 “怪不得再没有芥子的记录，截肢这种事对于一个天生的舞者而言无疑是重创。哎，芥子的失忆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伤心。”老徐摇着头说道。对于现在只能靠轮椅来行动的芥子而言，也许忘记自己曾经是个舞者，要比她什么都记着要好的多。 “老大，我想起个事。哈哈~之前城市大学发生火灾，就是她们女团表演的那次，当时是我和人过去调查的。不过那次是电路老化造成的，我一时给忘记了，那次并没有人员伤亡。”韩烁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干笑着说。 “原来就是你负责的！你怎么会出勤这种事？”老徐看着韩烁问道，已他对韩烁的了解，这种电路老化的小事件，他是不会大老远跑去调查的。 “哈哈，我当时只是听说是李……是我一朋友的大学，我就随着值班警员一起出勤，当时都调查清楚了，是电路老化导致的，并没有其他问题。”韩烁尴尬的笑着说，他又一次差点暴露了李一凡。 “哎，感觉这一下午又白忙活了，这已经五点半了，可以下班了。”老徐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表说着，他这几天都在外面东蹦西跑的给个个小区普法，有时忙到个四点左右，就直接回家了。今天他忙完的早，才和王志一起回了局里，没想到大家就在讨论他关注的偶像团体的事。 “是呀，老大，现在立案没有线索，不立案怎么进一步调查？”韩烁问道。他现在也同样觉得这一下午是白忙活了，折腾了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翻了翻一年前的案件，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更和那个毁容女没有一点关系。 蒋冬按着太阳穴，突然脑子里想起了李一凡电话里给他说的话。“当时那个女生就对着空椅子，一直在自言自语，她还说什么都给你，为什么这次机会要和我抢，为什么什么都要和我抢。还有她好像还说，我既然杀过你一次，就不怕杀第二次。然后她就拿刀在空中乱刺，就像那把椅子上真的坐着什么人一样。” “我既然杀过你一次，就不怕杀第二次？”蒋冬双手低着头，小声的低估着这句话。 第134章：开始调查 “我既然杀过你一次，就不怕杀第二次？”蒋冬继续低着头，双手放在桌上扶住额头，又重复了遍这句话。 “蒋队？蒋队？你在说什么？”老徐见蒋冬半天没回话，又叫了几句。 “没什么，你刚说什么？”蒋冬抬起头，摇了摇头让老徐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我是问你，要不要找韩记者帮帮忙？他最近不是改行当狗仔了嘛？”老徐说道。 “哦！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蒋冬说完就直接拿起手机拨通了韩记者的电话，并让其他人先出去只留下老徐，然后就按开了免提。 在和韩记者的电话里得知，他正在盯着一家保密设施做的非常好的私人医院，而他盯着的人就是莫梓舒。 “你在盯小舒，为什么？她出什么事了？”老徐忍不住在电话的另一头问道。 “你们真是问对人了，不过事先说好，我这算不算提供消息，有没有性息费？如果没有我可就挂了。”韩记者压低声音小声的说着，谈话间还不忘要报酬。 “这要看你提供的消息可不可靠，有没有用！”蒋冬没好气的说道。 “嘁，又那臭脾气。我这消息绝对可靠，不过有件事我觉的很奇怪，我之气把这个消息高价卖给了一家杂志社，可这家杂志社既然没有把消息刊登出来，还被一些不明就里的小杂志社，混乱视角的报道一番。”韩记者继续压低声音说着，看来他这会确实是在外面盯梢。 “什么消息，你还高价卖出！我怎么就不相信，不会还是这女团的消息吧？”蒋冬故意套话问道。 “呵~你就说你们要不要，别想我就这样白给，我可是六位数的高价卖出的消息，这可是我盯梢一个月才弄来的独家消息，你觉得有没有用。”韩记者小声的说道。 “什么消息这么值钱？”蒋冬对着电话问道，就看旁边的老徐用口型说“先答应，让他配合警方调查。” “我这可是独家，人家花高价也是买断，我想了想觉得我也不能失信于人对吧。”韩记者话里有话的笑着说道。 “行，不买关子了，这大头你都拿到了，如果有用，你那笔性息费是绝对不会少的。”蒋冬翻了个眼睛说道。他挺了解他这个老同学的，原本满腔的热血，却发挥不出来，还一再被打压。之前也是因为帮助蒋冬发了几篇指向性报道，才导占时失业，现在也是为了生计，才不得已走上了狗仔之路。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得先说明，这个消息当时已经被人买断，原始照片全都没有，我只能口述了。”韩记者无奈的小声说道。 “快说，不要沫子了！”蒋冬催促他速度点。 “还是关于莫梓舒的，她在南城区的一家五星酒店里有间独立套房，说来也奇怪她这一个多月精神状况一直不好，疑神疑鬼还总是在自言自语或者发呆。这不现在闹的最火的女团成员嘛，我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过那天也就怪了，平时她活动完了就直接被家人迅速的接走，那天她却回到自己的酒店套房里。 我当然就继续在酒店盯梢，酒店住不了，就在外面车里盯着。大概夜里两点快三点的时候，我就被路过的一辆救护车的灯给晃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有量救护车停到了酒店后门，我本来在车里睡觉，这下一下子就精神了，我就悄悄的跟上前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几个人抬着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从酒店后门出来，我立马拿出广角相机看，就看到女团的经纪人还有莫梓舒她家人站在救护车旁边，我又仔细看了下那担架上血淋淋的人！ 天呐！你别提多恐怖了，满脸的血，全是伤口。我当然不忘拍照了，不过现场看更恐怖，当时我看到莫梓舒她胸口还插着一把水果刀。说实话，我当时就感觉是仇杀，太残忍了，女团里我还最喜欢她，真的是太没天理……”韩记者还想发几句感慨，就被蒋冬给打断了。 “行了，说重点，你怎么又跟莫梓舒跟到了医院里？”蒋冬一边记录韩记者说的内容，一边催促他不要磨叽说重点。 “当然是跟着救护车跟来的，我那天跟着他们，确定了是哪家医院后就回去了。我本来也是想的把这个第一时间的独家报道卖个好价格，谁知道买走消息的报社既然没有报道，还封锁了消息，甚至连警都没有报，我在南城区问了下，当天就没人报案。 我这才觉得奇怪又继续盯着，不过这莫梓舒家人也是够奇怪了，自己女儿被人毁容还差点被杀死，既然也不报警赶紧抓凶手，好歹也是公共人物，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毁容？不过我也在想，是不是这莫梓舒接了戏，晚上那幕是演戏呢。可当时那画面真的是，太恐怖了，我又一想觉得不对！绝对不是演戏，是真的！……”韩记者后面又说了一大堆自己的想法，也许是一个人盯梢太久没人说话，这会逮着机会了，把这段时间的疑虑全都说给了蒋冬。 “恩，这样你先盯着，有情况了一定第时间通知我，我这边都给你记着，到时候性息费绝对不会少你的。”又说了几句，蒋冬直接挂了电话。现在已经可以确认，李一凡看到的那个毁容女就是莫梓舒，她为什么会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难道真的疯了？ “会不会真的是演戏？”老徐听完刚刚的消息，还不太敢相信，一周前还在活动现场又蹦又跳的莫梓舒，转眼间就被人害了。 “不可能，就我们现在找到的线索，你好好捋捋，这之前徐敏的失踪再到现在莫梓舒的毁容。这个女团真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里面绝对有什么事没有被发现。”蒋冬说道。 蒋冬想起李一凡问的那句，“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没？”蒋冬笑着摇了摇头，如果再问他一次，他还是那句“不信！” “韩烁，准备立案调查！”蒋冬打开门，对外面的韩烁喊道。外面的三个年轻人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这说明刚刚和韩记者的通话里得到了重要线索，他们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查案了。 第135章：私人医院 李一凡躺在床上，一直辗转难眠，从中午和蒋冬打完电话后，他脑海里一直在胡思乱想，他不知道自己中午告诉蒋冬的事情是否有用，毕竟那只是几个人闲来无事聊起的八卦，除了一个人名和一些不确定到底是谁的性息以外，再没有任何有用内容。 白天一下午的课，李一凡都有些神情恍惚，总感觉自己背后有东西，甚至看到食堂的餐具和宿舍的水果刀都会遐想半天，一直到晚上八点李一凡实在没有忍住发了条短信给蒋冬。 “蒋队，毁容女生的事情落实了没？不知道中午给你说的那些消息有没有用？”李一凡带着不安和紧张，小心的编辑了这条短信发给蒋冬。 对于看到死亡过程这件事情，李一凡自己也很犹豫，刚开始他是感到害怕和恐惧，不敢肯定这些都是真的。再到现在的他，在每次看到中努力的去记住每一个细节，希望能快点帮助受害者找出真正的凶手。当然他更希望这个世界上不要再发生任何一件残忍血腥的案件，甚至不要再有罪恶存在，就像广告里说的一样，他‘希望世界和平’！ “恩”收到蒋冬的短信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李一凡‘噌’的一下从被窝里坐了起来，虽然只是简短的一个字。可李一凡的心情依然很复杂，一方面他提供的消息既然有用，他感到高兴。而另一方面，他又看到了一起即将死亡的过程，虽然不知道那个女生最后到底怎么样。这次的梦里他并没有发现第二个人，而那个女生在自己梦里做的一切都显得异常的诡异和恐怖。 “一凡你怎么了？快睡吧，不要胡思乱想了哈，明天早上还有课呢。”挨着李一凡床铺的吴帅，被李一凡这边传来的动静给弄醒，他翻了个身，抬头对前面的李一凡嘟囔了几句就又睡着了。 戴好耳机，放下手机，李一凡也再次躺下，听着音乐的李一凡不一会也睡着了，这一晚上很平静，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 第二天一大早的警察办公室里，蒋冬把手下的人分成了三组。蒋冬带着韩烁为一组，以’有人举报莫梓舒被故意伤害‘为由，前去莫梓舒所在的南城区私人医院进行调查。老徐和王志一组，前去dream组合所在的经纪公司进行调查。王曦一人留在办公室做后勤工作，和网上调查工作。 “老大，你说我们这样去会不会直接被人拒绝呀？”韩烁问着正开车的蒋冬，虽然是一个市，但开车到南城区也要将近一个小时，特意一大早出门就是怕堵车。 “不怕，韩记者那里有具体的病房，等快到了你在和南区警局联系下，有他们的配合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蒋冬边开着车说着。 “那我现在联系不就得了，好让他们早做准备。”韩烁一边翻着电脑上的资料一边问到。 “他们既然想要刻意去隐瞒莫梓舒的事情，那医院里必定会有人帮忙掩护，更别说是在医院内外勘查的人了，如果有南区警局的人过去，你觉得他们大老远看到警察要过去，会怎么样？”蒋冬看了韩烁一眼反问道。 “哈，我知道了。”韩烁干笑摸了摸头说道。莫梓舒家里人选择私人医院，又和经纪人一起全面封锁消息，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莫梓舒毁容受伤的事情，总不能让南区警局全部都便衣过去吧，蒋冬他们也没这个权利，更何况现在没见到韩记者，也不知道人是不是百分之百在哪间病房里，万一出岔子了，就只会打草惊蛇。 另一边，老徐他们的顾虑就没有那么多，事先调查了一番后，确定经纪人就在公司里，老徐就带着王志拿着证件直接大摇大摆的就进了经纪公司，一上来也没有直接去询问莫梓舒的事情，而是绕了个大圈问关于徐敏的事。这也是之前商量好的，等到蒋冬那边找到人后再进行询问，原因一样，怕经纪人这边联系莫梓舒的家人，那等蒋冬过去就很可能会扑个空。 经济公司的人一听是问徐敏的事情反而显得有些放松，盘问了一会，老徐发现说的都和之前卷宗里记录的差不大多，就找借口要再询问下当时在场的几个成员。 “啊，要问她们呀？她们最近都在国外接受封闭式特训，都不在国内。不好意思呀，警察同志这个我帮不了你，要不等她们回来了你们再过来。你们也知道我们dream现在不是一般的火，当然就算已经非常优秀了也要不断地学习嘛。”经纪人有些趾高气扬的说着。 老徐也没继续问下去，就对着自己耳朵上的蓝牙耳机轻轻的巧了几下，不一会耳机了王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没有出国记录！”王曦‘哒哒哒’的敲着键盘，转头对着一旁的一个麦说道。老徐又巧了两下耳机示意收到了。 “警察同志，您看我这边手头上还有其他事情，既然你们没什么事要问了，要不我就叫人送……”经纪人见警察同志半天没说话，就站起来想要送客。 可还没等她话说完，老徐就开口说道：“不急，不急，我也是dream忠实粉丝，本来还想要张签名照再走的，看来今天是不行了。哈哈，最近怎么都把活动给推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老徐满脸堆笑的说着，一种粉丝想要八卦偶像消息的样子。 就这样，经纪人刚站起来就被老徐给拉回到沙发上，她只好无奈的回答着老徐的问题，更是因为对面是警察不能发火，只能笑着有问必答。 另一边的蒋冬和韩烁也来到医院后面的一个旧小区里，没错！韩记者就在这里。蒋冬和韩烁走上来的时候，韩记者已经在旧楼的顶楼架着个照相机，一边又拿着望远镜对着对面的医院大楼看着。 “呦，够专业呀！”蒋冬看着地下一地的烟头和旁边落着老高的泡面桶说道。 “还不是为了帮你呀，要不我早把消息卖了，回去睡大觉了！”韩记者打着哈气说着。 “帮助警察办案，这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有什么好抱怨的，快说到底是哪层哪间？”蒋冬知道他这老同学的脾气，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理还是原因主动帮警察做事的。 “呵，先说好，等会你们找到人了，我可是要一手资料啊，到时候不要把我这的资料也拿去充公了。”韩记者指了指三脚架上的相机说道。 “这恐怕不好吧……”韩烁低声说着。 第136章：莫梓舒（一） “哎呀，你说你带的这个小同事怎么这样。 要不是我，你们能找到这吗？能找到人吗？你们这查案，还查的是莫梓舒，你觉得能瞒住？不是我说，昨天晚上我就已经发现有记者想要进医院了，可都被拦了下来，你觉得周围没人向我这样等着消息？我估计等你们一进去还没找到人呢，就会被十几个记者全部围住。”韩记者翻着眼睛一句接一句的说着，完全不给韩烁插嘴的机会。 “我们是进去调查莫梓舒受伤的原因，又不会大摇大摆带着她出来，你就不要故意在这添乱了。你确定莫梓舒在里面？她现在怎么样？”蒋冬直接否决了韩记者的提议，直接问主要问题。 “哈哈，好了，我知道了。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百分之百确定她在里面的，你看这张照片。”说着韩记者把自己的相机打开，翻找着里面的照片拿给蒋冬看。“这张！” “这是什么？”蒋冬拿着相机看着，只见窗户边站着一个中年女人，好像在哭，蒋冬又按了相机上的‘右’键，只见刚刚照片中的中年女人的旁边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男人把一件衣服披在女人身上。蒋冬来来回回的按了几下，相机里都是这两个人，并没有看到莫梓舒。 “老大，这两个人是谁？不是莫梓舒呀！”站在蒋冬身旁的韩烁问道。 “这是莫梓舒的父母，她父母一直都是出了名的大忙人。难怪你们没有认出来，照片里的这个中年女人神情憔悴，和平时韵容华贵的莫太太完全不一样。哈哈~我也是靠这点确定莫梓舒就在这里，我这也研究了很久，才发现他们站着的这个地方并不是病房，而是重症监护室。” “看来莫梓舒伤的不轻。”蒋冬小声的说道。 “这是私人医院南面那栋楼，四楼的重症监护室，中间有过道和vip病房相连。”韩记者拿回相机说道。 “如果在icu不就代表我们也不能进去了嘛，这查到和没查到有什么区别！”韩烁满脸的气愤，更是为了刚刚韩记者还想着拿这件事来问他们要好处。这讲了半天还不是得到了一条没用的性息，他们来就是来搞清楚莫梓舒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现在这不是白搭嘛！ “韩烁走！”蒋冬不理会背后抱怨的韩烁，掉头就开始下楼。“南区警局那边的警员快过来了，我们也赶紧过去。”走到车前的蒋冬说道。 “老大，我们这不是白来了嘛，什么都问不到，有什么用！”韩烁边上车，还不忘抱怨两句，他现在就气刚刚要好处的韩记者。他并不知道李一凡梦里看到的莫梓舒是自己毁容和自己刺伤自己的，还一直想着通过对莫梓舒的询问找到真正的凶手。 “等我们到了就把具体位置发给南区警局的人。”蒋冬开着车，完全不理会旁边韩烁的疑问。 “不是！老大，我想了想，你说会不会莫梓舒的家里人知道是谁把自己女儿弄成这样的，所以才没报警？难道有仇，还是说受到了威胁？”韩烁一个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问蒋冬，而蒋冬则头也没回紧皱着眉头开着车。 没几分钟，他们就出示证件成功的来到了医院的南面楼前。这次没有进门时那么顺利，刚走进敞开的大门，里面就出现两个工作人员开始进行盘问。即使蒋冬出示了证件，还是有一个小护士紧跟在后面一路盘问。这让蒋冬更加的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两人直接放快脚步，完全不理会后面跟着一路小跑的护士。 没一会的功夫，蒋冬和韩烁就来到了四楼，就看到前面的楼道上站着一些人，隔着稀稀疏疏的几个人，蒋冬一眼就看到了莫梓舒的父母，这下蒋冬才放慢了步伐走了过去。 “您好，我们是西区警察局的警员，我叫蒋冬，这是我同事韩烁。”蒋冬一上前就放缓了声音，拿出证件，轻声的介绍了下自己。蒋冬知道重症监护室外要保持安静，即使是楼道里也是一样，所以他特意压低了声音。 “啊！……您好。”脸色憔悴的中年女人看到蒋冬的证件，不由的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然后又立马恢复了常态。 “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嘛？”一旁一脸憔悴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皱着眉头询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市民举报，看到莫梓舒被人伤害，而且很确定她受了伤，现在就在这家私人医院里。”蒋冬说道这，还不忘回头看了下不远处紧闭着的两道玻璃门。 “看来消息没有错，莫梓舒就在这里了。”蒋冬继续盯着不远处的门说道，就看莫梓舒的父母也随着他的目光，盯着门口看着，看着看着，莫梓舒的母亲突然失声哭了起来。 “呜呜……我的女儿……”莫梓舒的母亲用纸巾掩面，不停的抽泣着，就算她现在这么的伤心，她也不敢放声大哭，强忍着哭声的她，肩膀不由的开始颤抖。 “好了，不要哭了，如果哭有用，女儿也不会受这份罪了。”莫梓舒的父亲，搂着妻子的肩膀说道，眼角也不由的流下了两行泪水。 “为什么没有报警？”再次谈话的时候，南城的警员已经赶到。莫梓舒的父母在医院里的vip病房的沙发上坐着，蒋冬和南区的两个警员一起坐在旁边，而韩烁则搬了张板凳做在蒋冬的身旁。 “是经纪人不让报警的，说怕对小舒的影响不好。”莫梓舒的母亲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低声的说着。 “可是她受这么重的伤，难道就不想把弄伤她的人抓到嘛？”韩烁就不明白这对父母了，自己的女儿都被人害成这样了，做父母的怎么能不想的抓凶手呢？ “……”听了韩烁的问话，莫梓舒的父母露出一脸的尴尬，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一边莫梓舒的母亲，又开始默默的流起泪来。 “难道，莫梓舒的伤是自己弄的？”蒋冬一脸惊讶的问道。虽然蒋冬早就知道，莫梓舒的伤都是她自己亲手所谓，但这里还是表现出了惊讶。 果然，蒋冬的话一说完，不光莫梓舒的父母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就连旁边南城的两个警员也不由的诧异起来，更别说一边的韩烁了，他从蒋冬刚刚故作惊讶的话语里，已经推断出，蒋冬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第137章：莫梓舒（二） “我们家小舒一个多月前，突然就变的有些神神叨叨的，我们每天忙着公司的事情，也不经常在家里。 她们组合现在也火，她也要到处跑的出席各种活动和表演，等到我们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很严重了。”莫梓舒的母亲哽咽着说着。 “那她是怎么受伤的？”旁边两个南城警员其中一个问道，这里毕竟是他们管辖的地方。就算案件是蒋冬在负责，他也要列行通知南城警局，这样在调查的过程中，有当地警员的配合，调查会方便的多。 “哎……就和旁边这位警察同志说的一样！她是自己用水果刀把……”莫梓舒的母亲说道这的时候，已经说不下去。刚刚蒋冬他们也见了莫梓舒的主治医生，他简短的给他们讲了下莫梓舒现在的情况。 莫梓舒脸上有七道刀伤，虽然不深，但已经造成了毁容。最严重的就是胸口的那一刀，直接插进心脏的位置，如果水果刀再长一厘米，那莫梓舒是必死无疑。当时也算是发现的及时，如果再晚五分钟，那莫梓舒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目前莫梓舒还没有脱离危险期，需要加强护理。 “她为什么会这么做，你们知道原因吗？”蒋冬皱着眉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能确定的就是，是她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哎，我女儿本来好好的一个人，突然有天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她就一直在那自言自语，还表现的一惊一乍的。我们带她去看了大夫，什么检查都做了，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 当时有个人就给我说，我们家小舒很有可能是中邪了！我们也上网查了，发现她的一些表现还真的和中邪有些像，还带她去看了神婆。”莫梓舒的父亲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有些不安的说道。 “中邪？！”旁边的警员都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恩，我们带去看的那个神婆也确实说小舒是中邪了，还说什么冤鬼找上门、冤有头债有主之类的话，但当时小舒的反应显得特别害怕，就像真的看到什么东西一样。还没等到我们再带小舒过神婆那去驱鬼，她就成这样……哎……”莫梓舒的父亲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完这些这话的他，又把头垂了下来。 “真不知道我们家小舒是什么时候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哎，我可怜的女儿，从小就像当明显，现在脸，脸都毁了……呜呜”说着，莫梓舒的母亲又掩面哭了起来。 “莫梓舒在这段时间里，有什么奇怪的表现没？”蒋冬一听扯到了鬼神，立马就想到了李一凡告诉他的，关于莫梓舒受伤当晚的奇怪举动和说的莫名其妙的话，即使他自己是不相信这些的。 “有！有的，她那段时间总喜欢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还经常拿起她以前和小敏照的照片看，一边看还一边笑，有时候我还听到她一个人在那叫小敏的名字。大家都知道徐敏已经失踪一年多了，当时徐敏失踪的时候，我们家小舒因为太伤心，就把和徐敏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她还总怪自己，说是自己没有照看好徐敏，就让她这样不见了。那些东西好久都没有拿出来了，可那几天她却找出来挨个看。 可就上周开始吧，她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把她和徐敏的所有照片还有往来的礼物，都用剪刀剪了个粉碎，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才变的更加疑神疑鬼，总是一个人坐在一处，一会笑一会哭，一直自言自语。”莫梓舒的父亲伤心的讲着女儿之前的事情。 “上周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蒋冬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她和她那几个小伙伴最近都挺忙，经常要出席一些大大小小的活动，每次出席活动的时候，她就像忘了痛苦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她这段时间的反常。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同意让她继续参加活动，至少在表演的时候，她是开心的，但是出席完活动我们都会要求她直接回家。”莫梓舒的父亲继续说道，没想到自己女儿现在这个样子，他还惭愧的摇头，怪自己一直忙于工作，没有多陪陪女儿。 “哦，对了，警察同志，我家小舒告诉过我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事，她压力太大才成这样的。”莫梓舒的母亲突然说道。 “什么事？”蒋冬问道。 “她说她们经纪公司想从她们团里推一个人单独出道，说什么会着重包装这个人，从影视和音乐上双面推广。她还说她要努力争取这个机会，我当时还劝她不要太累了，想单人出道我和他爸爸都可以帮她。可是我们这丫头从小就好胜，之前分队长的事情，就因为队长不是她，她就伤心了好久……”莫梓舒的母亲说着，还没说完就被莫梓舒的父亲打断了。 “小舒保定不会因为这件事想，压力大而想不开的，我看就是中邪了！”莫梓舒的父亲斩金截铁的说道。 “行了，别吵了，把莫梓舒的酒店地址告诉我们，我们要去做进一步调查。喔！对，还有那个神婆的地址也告诉我们。”说着蒋冬就让韩烁过去要地址，自己则和南城区的两位警员商量起接下来的工作。 南城区这边已经接到命令，会全面配合蒋冬的工作，现在这两位警员就准备去酒店搜集证据，莫梓舒的套房，早在她被送去医院后的白天，就被酒店的工作人员给清理干净了，这会去了也很难找到有用线索。毕竟现在不光是李一凡的眼睛看到莫梓舒是自己伤害了自己，连莫梓舒的父母也没有怀疑过莫梓舒的伤是他人所为。蒋冬又不能直说，只能赶紧接下去神婆那的调查，他心里总觉的莫梓舒这事，只是单单用中邪来解释有些行不通。 “哦，对了，忘记问了，为什么经纪人让你们隐瞒莫梓舒受伤的事情？”蒋冬刚准备离开，突然又掉头回到病房，问坐在沙发上的莫梓舒父母。 “是经纪人说怕舆论伤害到我们家小舒，小舒受伤的时候，也是她及时通知我们小舒没有回家，而是回了酒店的，我们才能最快速度的赶到。经纪人说我们家小舒最在意自己的脸和形象了，如果等她醒来知道自己现在是这个样子，那她可能连坚持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经纪人还说等小舒脱离生命危险了，就安排最好的整容医院，帮小舒把脸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莫梓舒的母亲哽咽的说着，一想到自己女儿现在的样子，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你们有想过女儿是为什么中邪，又为什么总念叨失踪的徐敏没？”蒋冬看着沙发上莫梓舒的父母问道。只见两个人听到这个问题后，脸上突然略过了一丝紧张，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可就这不到一秒的表情，已经被蒋冬的眼睛捕捉到了。 “一定是某次出去拍外景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不我们家小舒也不会这样的……呜呜……”说着，莫梓舒的母亲又哭了起来，一旁的丈夫赶紧安慰起他，还一边责怪自己只顾着赚钱，没有多抽出时间陪陪女儿。 看着沙发上的这对中年父亲，蒋冬默默的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走到了楼梯口从口袋里拿出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就快步下楼和楼下的韩烁会和。 第138章：莫梓舒（三） “嚓”蒋冬刚走到停车场就点燃了嘴角叼着的烟，不远处站着的韩烁一脸的疑问看着走过来的蒋冬，蒋冬没有理会他，直接上了车，发动车子朝着莫梓舒父母提供的神婆的地址开去。 “老大，我怎么觉得我们没必要再查下去了，你说这莫梓舒已经确定是自残，我们干嘛还要继续纠结下去。不过话说回来，老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自残的？是不是李一凡那小子早就告诉你了！”韩烁在副驾驶上，撇撤嘴，还一边抱怨着蒋冬没有把他当自己人，什么事情都瞒着他，而一旁的蒋冬完全不理会韩烁的抱怨，只是认真的开着车，看着这样的蒋冬韩烁也不好爆发。 “你觉的是不是中邪？”等红绿灯的时候，蒋冬突然转头看着韩烁，问了这么一句。 “中邪？我觉得很有可能！这种事情还真没法解释。”韩烁撇着嘴思考着，突然又说道：“我感觉我们现在就在白费功，完全在查一个已经一目了然的案件。哎~你也不早告诉我莫梓舒是自残，如果早知道，也就不那么可劲的忙活了。”韩烁把怀里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一把合住，不开心的说着。 也难怪韩烁不开心，现在的蒋冬好歹也被局里重视了，之前好不容易忙完局里派发的盗窃案，这头又自找苦吃，自己找这种自残级别的小案件来破，就算是明星，韩烁也不想买账，他是觉得可以把这些时间都用在破译那些表格上，他心理一直放不下视频里那两张照片传来的信息，总想着快点把照片里的事情搞清楚，毕竟早一天抓住坏人，就可以减少一些受害者。 “是嘛？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原本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么就突然中邪了？”蒋冬眼睛盯着前面的路，认真的开着车，轻描淡写的问道。 “他爸妈不是说了，一周前活动里可能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老大这种事情，咱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韩烁一本正经的转头对着旁边的蒋冬说，虽然他是不信鬼神一说，可这次莫梓舒这事，明摆不是精神有问题就是中邪了。 “不过老大，我还是更倾向于莫梓舒是心理压力太大，导致精神有问题才自残的。娱乐圈本来就是个大染缸，不光要经得住别人的夸奖，同时也要经得住别人的抹黑。这网上喜欢莫梓舒的人是挺多，可这黑莫梓舒的人自然也不会少，小姑娘一时想不开，把自己给逼疯了，也是很有可能的，这种事在娱乐圈已经不是少数了。”韩烁说着。 “后面这句比前面那句靠谱些，行了，我们到了神婆那问问，也许能问出个所以然来。”蒋冬依然皱着眉看着前面的路。 “不过我觉得奇怪！”韩烁看着车窗外发了会呆说道：“老大，这莫梓舒的父母怎么就能一口咬定自己丫头是中邪，为什么不说是压力大，抑郁了。后者不是更会让人表现的不合群，脾气暴躁，造成自杀及自残的可能嘛。我记得他们也没有提到看过哪个心理医生呀！直接带着医院检查完，就直奔神婆那去了，怎么就那么肯定？我觉的怎么也得心理医生和神婆两面都看看吧？”韩烁一脸不解的说着，既然老大都说这个案件有查头，那韩烁也得拼命的找里面的问题和疑点，这不自己随便动动脑筋，就找出里面可疑的地方了。 “我前面又折回去问过莫梓舒的父母，他们很肯定自己女儿就是中邪！”蒋冬继续认真开着车，语气肯定的说着。 “我就说你刚干嘛去了。”韩烁一直手放在胸前，一只手捏着下巴想了想后又说：“看来这个莫梓舒的父母，有些事情没有交代清楚呀！”韩烁继续打开电脑，现在心里对这个案件突然来了兴趣，感觉越来越有查头了。 没过一会，蒋冬和韩烁就来到了南城边的一个小镇上，走过一段土路，就看到远处一个墙上插着彩色旗子的平房，平房不远处的路边整齐的停着三辆轿车，蒋冬小心的把车停到路边就和韩烁下了车。 “老大，我刚上网查过，很多人都说这个余神婆超级灵验，一般都要预约才能见到，现在预约的都拍到明年七月了！”韩烁边走边说，蒋冬完全不理会韩烁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向着前面那扇大门走去。 “这就是神婆住的地方吗？我还是第一次来。”韩烁打量着眼前的平房，蒋冬没有说话，而是推开门，准备向着平方里面走去，可还没等他一直脚迈进去，一个女孩清爽干脆的声音就出现了。 “两位有预约吗？”女孩穿着一身浅色绣花棉布长衫，见到有人进来，就迎了上去。蒋冬和韩烁抬头看向面前的女孩，只见女孩眉清目秀，乌黑的头发被整齐的编在脑后。说话时，声音干净利索，一颦一笑都显得清丽脱俗。就连蒋冬看到面前的这个女孩，也不免下意识的漏出了个微笑，韩烁更是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女孩，露出一阵痴笑。 “你好，我们是南城警局的警察，有点事情想要过来了解下。”蒋冬拿出自己的证件，面带笑容的介绍着自己。 “您好，不知道两位警察同志来我们这，是想了解些什么事情？”女孩礼貌的点点头，面带微笑的问着。 “是之前来过你们这的一个中邪女孩，她叫莫梓舒。”韩烁看着面前清秀的女孩，直接最快的说出过来的目的。 “恩，那请跟我到这边来。”说着，女孩就带着蒋冬和韩烁两个人走进了小院。 这会蒋冬也看清了小院的样子，院落不大却干净整洁，地下都整齐的铺着青砖，虽然外面看的是老旧的红砖墙，可这里面的墙面都干净而平整。正中间摆放着个不大的香炉，上面香火正旺，院落的周围都挂满了小彩旗，面北的地方还有快不大的花池，里面五颜六色的正开着一些花朵，就在花池边几个人坐在台阶上聊着天，看来也是来这里找余神婆的。 “我婶婶正在里面给人驱邪，两位先在这里小坐一会。”女孩说完，礼貌的点头示意了下，女孩就步伐姗姗的走出了房间。 “老大，你说这个女孩多大了，刚刚应该问下名字的，这么清新脱俗的女孩，现在都不多见了。神婆身边不都是些邋里邋遢的中年人才对嘛，这怎么画风这么不同。这女孩真的好看！”韩烁双手撑着头，一脸痴笑的看着女孩走出去的方向。 “啪”蒋冬一巴掌打在韩烁的头上，一下把韩烁打清醒了，韩烁一个激灵差点没跳起来。 “神婆的侄女你也敢惦记，你忘了你是来干嘛的了！”蒋冬没好气的说着。也不理会后面回过神来的韩烁，自己先站了起来，观察着这间房间。房间不大，随意的摆放着一些木质家具，旁边的墙上贴着一些画有佛像的图片。 “看着还挺有模有样的。”韩烁也顺着蒋冬的目光四处望去。今天是工作日，没想到这里依然有人，看来这个余神婆还真像网上说的有点本事。在韩烁的映像里，这些人里十个有九个都是神棍，很少能碰到真的有本事的，不过想到莫梓舒的家境，能找到个有本事的神婆也不是什么难事。 没过多久，一个皮肤略黑的女孩走进了房间，一样是穿着身素色棉布长衫，只是这个女孩不像之前那个女孩那般，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孩看起来要普通些。 “两位这边请，婶婶在里面正等着两位。” 第139章：心魔（一） “两位这边请，婶婶正在里面等着两位。 ”说着，女孩礼貌的点了点头，就带着蒋冬和韩烁走出房间又来到前面的院落里，走进中间的一间房间里。 掀开门帘，来到一间大厅堂里，又走进左手间的一间房间，同样掀开门帘，就看到房间面朝西的地方摆放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个香炉，香炉里正焚着香，后面和旁边都摆放着佛像和画有佛像的图，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水果和糕点组成的贡品。墙面上挂满了写着各种感谢话语的锦旗，放香炉的桌前有个垫子，应该是前来驱邪的人跪拜的地方。 右边的位置正坐着一个老妇人。妇人脸色有些沧桑，满脸岁月留下痕迹，盘起的头发被一个银钗固定着，额间绑着一条红绳，但头发依然凌乱的从红绳四处散开着，整个人显得有些邋遢和疲惫。 “听欣儿说你们是来询问莫梓舒的事情，不知道老妇有什么能帮助两位警察的。”右边的神婆拿起一杆旱烟，用旁边的油蜡点着，轻轻的吸了口看着蒋冬他们问道。欣儿就是蒋冬和韩烁刚进门时，上前招呼他们俩的那个清秀女孩，此刻她就站在余神婆的旁边。 看着前面给人跪拜的垫子，蒋冬和韩烁有些犹豫，神婆对旁边的欣儿使了个眼色，欣儿就从旁边搬过两张小板凳，让蒋冬他们坐下。 “对，我们就是来询问莫梓舒中邪的事情，她前段时间自杀，还好被救了……”韩烁刚坐下，正好看到欣儿对着他笑了下，不由的直接把今天过来的目的全都说了出来，旁边的蒋冬直接使劲的扛了他一下，才制止住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想问问余神婆您，那天莫梓舒父母带她过来驱邪，她是不是真的被邪祟侵体？”也许是被这里的气氛感染，蒋冬说起话来也变得文绉绉的。 “哦，我记得，当时她的父母带她来我这，是想让我给看看的。”余神婆疲惫的弯了下身子，把手里旱烟的烟灰弹在前面的小陶瓷缸里。 “然后呢？”蒋冬看余神婆不紧不慢的说着，自己先着急了起来。 “这个女孩啊，怕是中了心魔。”余神婆慢悠悠的说着，说完还懒散的继续吸了口手上的烟。 “怎么讲？”蒋冬皱着眉，有些不明就里。 “经过我就不说了，但是这个女孩有点问题，刚来我这的时候，她看起来挺平静的，当我问了些问题后，她就开始变的越来越暴躁，她的父母很肯定她是被恶鬼缠身。”余神婆又吸了口咽。 “她应该是曾经对不起过或者伤害过某个人，这个人对她的影像很大，导致心魔入体。我们常称这为‘癔病’和中邪很像。”余神婆又继续弯腰弹了弹烟灰。 “知不知道是什么人？”蒋冬心理已经有数，但还是继续问了下旁边的神婆。 “徐敏。”神婆说出这么个名字后，就转头看了旁边的欣儿一眼。 “两位，这边请。婶婶现在需要休息了。”说着欣儿就起身掀起身后的门帘。蒋冬和韩烁对余神婆道了声谢，也起身走了出去。 离开的时候韩烁借机问欣儿留了电话，说是有问题了或是他们想起什么事了再联系，同时韩烁也理所当然的加了对方的微信。蒋冬还是第一次看到韩烁这样，撇撇嘴摇了摇头。 刚刚余神婆给出的答案，已经证实了蒋冬的猜测，现在看来，莫梓舒的父母是知道自己女儿的心魔是什么的，所以才会那么肯定自己女儿是中邪，他们现在估计还是觉得自己的女儿是被‘鬼’给吓的，但至于这个‘鬼’蒋冬心理已经有了答案。 “老徐和王志那边怎么样了，找到莫梓舒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吧！还没有和经济公司摊牌吗？”蒋冬一边开车，一边问着旁边依然陶醉在欣儿刚刚那微微一笑的笑容里的韩烁。 “啊，啊，我这就问下。不过老大我们这是要去哪呀？”韩烁回过神来，赶紧操作起怀里的电脑，一边问着开车的蒋冬。 “徐敏家。”蒋冬看着前方，刚刚徐敏的地址他已经让王曦发了过来。 经纪公司这边，老徐和王志已经从王曦那里得到莫梓舒被找到的消息，也记下了医院和莫梓舒现在状况。 “难道，小黄经纪人还想继续妨碍警察办案？”老徐挑着眉继续问着旁边坐立不安的经纪人，也不挑明他们已经知道莫梓舒是自残这件事。 “哪有哪有，只是其他两位团员真的不在公司，我刚已经让人叫她们过来。”经纪人没想到面前的这两位警察这么难缠，一直坐在会客厅缠着她聊了将近三个小时的天。 “还望警察同志能做好保密工作，不要把小舒的事公布出去，如果事情曝光，会对她和她的家人造成二次伤害。”经济人回头说了这么一句，就走出了会客厅。 黄经纪人也是在心里掂量过的，既然小舒的事情已经暴露了，也没必要在隐瞒。再说这小舒的事完全和其他两个团员没有关系，她是自己把自己弄成那样的。但就算是这样，如果事情曝光，谁知道一些无良媒体又会怎么乱写，她好不容易捧红的这个组合，她可不想这么快就夭折。还不如现在让警察问个清楚，以后有什么了也可以已警方这边的调查结果为大。她同样更希望这两位警察赶紧走，不要再妨碍她的工作，更不要再继续纠缠其他组员。 老徐和王志坐在会客厅里，喝完一杯茶的功夫就看到经纪人带着雅雅和小黑走了过来。 “这两位警察想向你们询问下小舒的事情，你们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经济人说完，就准备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却被老徐拦了下来。 “小黄经纪人，我们有一些话想单独询问她们俩，还请你回避下。”老徐面带微笑的说着，却没想他这满脸皱纹的脸上，堆出的笑容，在经济人看来却是满满的戏弄。 “哼”经纪人气的只能冷哼一声走出了会客厅。 第140章：心魔（二） “能在这里帮我签个名吗？”老徐见雅雅和小黑坐定后，直接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打开中间一页后，让对面两个女生在本子上签名。 两个人先是有些蒙圈，随后又嫣然一笑，接过了老徐手上的本子。 “哦哦，还有笔。”说着，老徐又把手上的笔递给了她们。 “咳咳~”王志突然用手掩嘴，清咳了两声。转头有向老徐的方向靠近了些，小声的在对方的耳边说：“徐叔，我们是来查案来了，不是为了方便你追星。” “哦，对。”老徐说道，又一脸笑容的看着对面两个女生。随后接过两个人签好名的本子，满心喜悦的把本子合住，又向前面的几页翻着，直到翻到之前做好的笔录。 “是这样，我们想对莫梓舒最近的情况做个调查。你们俩也不要紧张，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老徐说完，还一脸关切的安慰着对面的两个女孩。 老徐一连串的举动却让雅雅和小黑都显得有些尴尬，可她俩再怎么尴尬，也没有老徐旁边的王志尴尬，王志此刻只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和老徐一起来这。王志现在心理暗悔，早知道这样他应该强烈要求和队长去南城，王志摸摸自己的肚子，他们从早上过来到现在三个多小时，一直在闲篇，茶水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这茶都从绿色喝成了没色，这肚子也越喝越饿。 “没事，警察同志你有什么事就问吧。”小黑坐直了身体，先开了口。 “莫梓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反常举动的？”老徐问道。“这些举动都有哪些表现？” “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吧。”雅雅一直手指放在嘟起的嘴唇上，眼睛看着上面思索了一会说道。 “小舒其实平时和我们走的并不是很近，她家里条件好，又带着一股子大小姐脾气。”小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歪着头，撇着嘴说着。 这两个女孩虽然是一个团的，可脱掉统一的服装，而是穿着便装坐在一起，风格完全不一样。雅雅上身穿着一身粉色的长毛衫，下身则是白色的打底裤，浅棕色大波浪的长发整齐的披在肩上，刘海处别着一枚粉色的卡子，说话时的一颦一笑都带着一丝可爱和甜美，就连身上的其它装饰也是这样，偶尔说话还有些嗲声嗲气。 一边的小黑则是一头清爽的灰色短发，一身黑色带洞毛衣和黑色皮裤，一双黑色长靴直到小腿处，耳边更是带着一排排耳钉。看着现在乖巧坐在对面的小黑，在看看她那副率性的样子，如果不是之前就知道她们是女团，王志会错误的把小黑归结到可爱男生的范围里去。 “我们其实除了做活动和训练以外，见面的机会并不多。而且小舒家里好像并不是很支持她进娱乐圈。”雅雅还是一副可爱的样子说着。 “小舒从一个多月前就开始变的越来越暴躁，上周开始特别严重，还总是胡言乱语。现在想起小舒每次犯病的样子，我都有些害怕。”雅雅说着，双手抱怀不停的搓着肩膀，还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那莫梓舒当时有没有说什么？”老徐看着对面一副受了惊吓的雅雅，不由的心疼起来。 “有呀！就是你别过来，我不怕你，之类的，就像真的看到了什么一样……”小黑还是一样率性的说着。 “呀，快不要说了，想想就够可怕的。”雅雅有些害怕的打断了小黑的话。 “继续说，这会白天！有什么可怕的！”王志翻了翻白眼，他是个超级不喜欢女生嗲声嗲气的说话，特别看到对面现在一脸受到了惊吓的雅雅，他都有种想上去抽她两耳光，好让她好好说话。 “没事，没事，喝点水慢慢说。”王志不受用，可是老徐受用呀，每次看到这些女孩他就会想到自己的女儿，以前对孩子要求过严，他都想不起来女儿最后一次和他撒娇到底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还是幼儿园的时候。 “还是我来说吧，其实从一年前的那次事情以后，小舒脾气就变的越来越暴躁了，也总是疑神疑鬼的。只是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小舒这些状况越发的严重。”小黑说话间回头看了眼雅雅，并微笑着对着雅雅说：“雅雅，你说是不是？” “……”雅雅看着小黑，并没有立马说话，而是停顿了一会后才说道：“恩，我也是这么觉得。” “一年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徐露出疑问，一脸和蔼微笑的看着对面的两个女孩。而旁边的王志又是一阵白眼，这老徐就是明知故问，卷宗我们都研究过来，还要在这干浪费时间。 谁知刚刚两个女孩的微表情，都被老徐收入眼底，越是问下去，他越发的觉得，这些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孩，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简单，透亮。 “就是小舒家公司那次活动呗，那次敏敏失踪了，芥子不光失忆还平白无故的失去了一条腿。”小黑说着，稍微转头，快速的看了雅雅一眼，只见她嘴角不经意的微微向上扬了下。老徐一听到说道了芥子，不由的心中一痛。 小黑把一年前徐敏失踪的事情，完整的说了一遍，期间雅雅也稍微的插了几句。两人说的大体内容都和卷宗上记录的一样，也和经济人说的没有太大差别，只是对于徐敏失踪的这件事情，她们俩却有着不同的看法。 “还有别的可能嘛，明显就是和别人私奔了嘛！哎呀，人家既然说出这种话。”雅雅说完前面一句后才反应过来，这话和她的形象不符，赶紧用手掩住嘴，一脸惊讶的嗲声嗲气的小声说了后面半句。 王志看着对面这个装腔作势的雅雅都快无语死了，他只觉得现在眼睛和耳朵都疼，他今天翻白眼翻的都快把眼珠子翻出来了。不由的佩服起雅雅旁边坐着的小黑，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忍受下去的。 “我怎么不觉的呢？放着好不容易巴结上的公子不要，却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男人跑了。”小黑看着对面的两位警察满脸堆笑的说着，却不想这会一旁的雅雅早就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对着她很生气的瞪了一眼。 “警察当时可是表示过，有这样的可能喔！”说着，雅雅又嘟起嘴说道。 “可警察都没有找到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呀，难道是我们太不了解敏敏了，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藏了个男人。哎呦也是，确实那会大家都不太喜欢敏敏呢。”小黑依然露出一副爽朗的笑容说着。 而对面的王志，早已被她们俩这你说一句，我怼一句的样子给看呆了，只有一旁的老徐微微笑着看着她们俩说，心里却想着，那三个小时的茶没白喝。 第141章：心魔（三） 南城的一个小区里，蒋冬和韩烁已经开车来到了徐敏家楼下。 “我们是来了解下一年前徐敏失踪的案件，之前有打过电话，今天特意过来做进一步的调查。”出示了证件又交代了来的原因，蒋冬和韩烁就走进了徐敏家，来之前已经让王曦联系过，确定家里这个时间段有人在。 “警察同志，我女儿是不是有消息了？”徐敏的父母着急着问着自己女儿的事。 “一年前徐敏的失踪，你们为什么会认为她是和别人走了？”徐敏的父母把蒋冬和韩烁请进了餐厅，并倒了茶水。是蒋冬一进来这样要求的，餐桌方便他写东西，也方便韩烁操作电脑做记录。 “敏敏她……哎，都怪我……”还没开始说，徐敏的父亲就先叹了一口气，还不停的摇头自责。 “孩子他爸，这事也不能怪你，敏敏是我们俩的女儿，没有教好她我也有责任。”徐敏的妈妈想起自己的女儿，眼睛有点红鼻子也突然一酸，眼泪险些就掉了下来。 坐在蒋冬旁边的韩烁不解徐敏的父母到底想说什么，转头一脸疑问的看着蒋冬，蒋冬做了个‘让他们说完’的手势，就没有打断，就等着对面徐敏的父母继续说。 “我们家敏敏从小就比较任性，小的时候家里条件好，我们俩也忙，几乎都是他哥哥看着她，可那会他哥哥也不过还是个孩子。我们家敏敏生的漂亮，从小就是个大美女，一直都特别招人喜欢，家里人也惯着她。 也许就因为这样吧，从小她就特别的霸道，她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即使后面我生意失败，只能给她普通的生活，她也还是那样，但是好的一点就是，我们家敏敏什么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她特别的努力，很上进。就连进女团也是，那是她的梦想，她从小就想当明星……哎……”徐敏的父亲说着，不由的鼻子一酸，又大大的叹了口气。 蒋冬看着对面徐敏的父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一直都说女儿要富养，儿子要穷养。但永远都无条件的去满足孩子们的要求，只会惯出一个任性霸道的孩子。徐敏的事情她的父母是不好启齿的，但不代表大家不知道，不管是网上的八卦还是王曦对徐敏同学老师的调查，结果都是一样。 “也许是从小总是哥哥领着，总是再男生堆里，她又生的好看，初中开始就早恋，为这事我们从初中到高中没少去过学校。哎~”徐敏的母亲叹了口气。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上了大学，离开了家，也成年了，我们是更管不了她。别说回家了，就我和她哥都不知道找她的时候，到底该打电话给她哪个男朋友，都盯不住到底谁才是她正交往的男朋友。”徐敏的母亲低着头，心理又是愧疚又是自责。 刚开始她还为女儿的这种行为感到羞愧，可是现在人都找不到了，这种事情比起找到自己的女儿来说，能算得了什么，她此刻只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骂自己的女儿，想起女儿失踪前自己还为这事和她大吵过一架，她就后悔。 这一年多来，她总在怪自己，觉得是自己把女儿给逼走的，女儿小的时候她就们因为工作忙没有多陪在身边，长大了女儿想通过男朋友找到关爱，自己却觉得她不知检点，就没对她说过几句好听的话。 “两位也别太伤心了，你们知道在徐敏失踪前，她有没有正在交往的男朋友？”蒋冬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要不然徐敏的父母也不会在警察只是说疑似徐敏和人‘私奔’的时候，既然没有任何的吃惊，就那样坦然的接受了，想必这个男人，徐敏一定多次的在父母面前提过。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在她失踪前一周的时候，她回家来拿东西，就是那次我……我打了她……呜，呜……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她……”说着徐敏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话语中全是后悔和懊恼。 徐敏的父亲看着妻子这样，赶紧抽出纸巾一张张的递给她，自己也跟着流下了两行眼泪，自从徐敏上大学后，他几乎没有和她多说过一句话，他一直觉得自家的女儿把他的脸面都丢净了。也是女儿失踪的这一年里，他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女儿，他怎么就那么铁石心肠！ 以前他总是骂女儿说“不认她这个女儿”，甚至还有几次想过，如果没有这个女儿该多好。可真当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就这样不见了的时候，他只有伤心和后悔，后悔从来没有真正的去关心过她。 他甚至都觉得是自己把女儿给逼走的，就连自己的儿子也在质问他“满意了！敏敏和别人走了你是不是就满意了！”。这一年多连儿子也很少回家，这个家里现在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俩的自责和叹息。 “她说了什么？”等徐敏的父母情绪稳定了些，蒋冬才继续问。 “她，她那会总是说，你们爱要不要我，我现在有少爷了，他会照顾我之类的话，我当时每次看到她都没有好脾气，就，就光骂她了。”说着，徐敏的母亲又哭了起来。 “知道少爷是谁吗？”蒋冬问道。 “不知道！”徐敏的父亲摇了摇。 “不过她自从进了女团后，总是会买很多化妆品和衣服回来，其实我也知道，她那会进团的时候女团并不火，她们的很多活动都是义演。她母亲老劝她，让她好好上学，到时候找份工作。可她从小就要强又特有主见，她妈说什么她更不不听。哎~”徐敏的父亲又叹了口气。 “她是什么时候和这个叫少爷的在一起的？有没有联系方式？”蒋冬把‘少爷’这两个字写在笔记本上，又标了个星号。 “好像从准备进五人团的时候，那会总是听她提起这个人。”徐敏的母亲想了想说道。“但后来我们也问过敏敏的团员和经济公司，都肯定这个人并没有和敏敏在一起，只是我们家敏敏的单相思。可警察都那么说了，团里的女孩也确定我们家敏敏和别的……唉，又想起她之前说的话……”说着徐敏的母亲又哽咽了起来。 这一系列的信息，让徐敏的父母相信自己女儿就是和人私奔了，徐敏平时在外面男朋友多，他们也知道，带女儿走的人不是女团嘴里的那个少爷，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少爷，女儿嘴里说过要带她走的人太多，他们也只记住最后一次说道的这个少爷。他们一边找女儿，可是心理却早就接受了女儿是和人私奔了。 第142章：心魔（四） “徐敏和莫梓舒的关系怎么样？”蒋冬等到徐敏父母情绪平复了才继续问。 “小舒？小时候她们俩关系确实很好，可是后来我生意失败，我们以前的房子都卖了用来还账……我们家女儿一直都霸道强势，小时候小舒老跟在敏敏后面一起玩，后来又上了同一所高中，再到大学，还有女团。两个人应该很好吧，女儿也不多和我们说这些。”徐敏的父亲声音沙哑的说着。 “她们俩之前有没有过矛盾？”蒋冬在刚刚徐敏父母调整情绪的时候，看了韩烁笔记本上的资料，是王曦发来的徐敏和莫梓舒高中老师的电话调查，在老师的帮助下，王曦也打电话给了她们两人曾经共同的同学，同样做了电话调查。 “应该不会吧，向来都是我们家敏敏惹事，小舒一直都比较乖巧。”徐敏的爸爸说着。 “她们小的时候，我们俩家关系不错，小孩又是同龄都在同一个班里，走动会比较多些，那会小舒总是跟在敏敏后面。现在回想起那会的事，真的觉得很幸福，过去的那些事情，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徐敏的妈妈一边回忆着，一边跑到一个房间，拿出了几本厚厚的相册。 “……”韩烁用肩膀抗了一下旁边的蒋冬，用下巴更了更自己手上的表，提醒老大注意时间。刚多半的时间都用在徐敏父母的悲伤上，这都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这里面很多都是她们俩小时候的照片。”说着，徐敏的妈妈不顾丈夫的反对，就打开了相册，就像对待亲戚朋友那般，一张一张的给对面的两位警察讲着女儿小时候的故事。蒋冬没有打断，在以前的案子里，他碰到过很多这样的父母，孩子在的时候，嘴上总是要说几句孩子的不是，当孩子真的不在了，只能拿着照片来思念自己的孩子。 当亲戚们都开始厌烦他们这种，逢见面毕翻照片的行为时，他们就去会和陌生人说，也许是商店里的一个售货员，也许是买菜的大妈，甚至是像蒋冬和韩烁这样来家里做调查的警察。 也有些父母，没能从孩子离开的事实中走出来，不敢想，也不敢问。甚至不敢见到和自己孩子一般大的孩子。 “这是高中时候的？”说话间，徐敏的母亲已经把照片翻到了她们高中的时候。 蒋冬已经注意到了徐敏妈妈手上的照片，好几张都是徐敏在对一脸生气的莫梓舒做着恶作剧，即使是她们两人的照片，很多张都是徐敏高兴的在大笑，而旁边的莫梓舒却是一脸的愤怒。照片里很少看到莫梓舒的笑容，莫梓舒的表情多半不是厌恶就是气愤，甚至还有些憎恨。 ‘是我多虑了吗’蒋冬看着照片不解的在心里问道，之前和莫梓舒父母的攀谈中，他们也表示两个人的关系曾经很好，后来可能室因为小舒性格偏冷的关系，她的朋友一直也不是很多，而出现在她身边最多的，就是徐敏了。 当时蒋冬有些不明白，这莫梓舒一个地地道道的白富美，怎么就和徐敏这样一个脾气不好，生活还有些不检点的女生走的这么近。即使后面让王曦查了莫梓舒的人际和人品，得来的结果和之前都一样，性格冷淡，有些高傲，不善言语。这些照片真的是把蒋冬给看愣了，一个这样的莫梓舒怎么就和那样的徐敏这么‘好’？ “等一下！”蒋冬叫停了徐敏妈妈正要翻动照片的手。“这本册子我能拿来看看嘛？”蒋冬说着，就接过了徐敏妈妈手上的相册。 蒋冬翻动着手上的相册，这本相册里有几张照片是徐敏和莫梓舒她们两人和分别几个男生照的。有几张蒋冬觉得挺有意思，一张是两个女孩中间站着一个高个子男生，男孩的头和身体都要偏向莫梓舒这边多一些，后面还有几张也是一样，有些照片里徐敏正对着镜头做着鬼脸，而后面的男孩却是含情脉脉的正看着，一脸冷淡的莫梓舒。 又翻了几张照片，照片里只有徐敏和这个男生，徐敏依旧笑的很开心，男生也一样很高兴的样子。在到后面，又出现张四五个人的照片，徐敏挽着男孩，一旁的莫梓舒显得有些失落。而类似这样的照片很多，一本又厚又大的相册翻到后面，莫梓舒的表情也从失落，变成了憎恨。 “阿姨真厉害，家里面这么多女儿的照片。”韩烁见蒋冬一直表情凝重的看着相册，自己就和徐敏的父母攀谈了起来。 “其实都是敏敏以前电脑上的，她失踪了以后，学校的东西都拿了回来，我无意间发现了女儿电脑里的照片，就全部让儿子难去把有女儿的都洗了出来，想她的时候就翻来看看。还好有这些照片，从女儿高中起就不怎么和我们说话，我们每次和她想说点什么……最后却都变成了在骂她……哎……”说话间，徐敏的母亲又叹了口气。 “叔叔，您女儿的电脑我能用一下嘛？”蒋冬满脸堆笑的问着。 “可以可以，我这就去给你拿去。”说着，徐敏的爸爸就赶紧起身，去房间里拿出来一台笔记本电脑。 “谢谢，叔叔。”韩烁礼貌的接过电脑，然后插上电源，等打开后，“哒哒哒”手速超快的操作了起来。 “自从女儿不在了，我们也很少动女儿的电脑，就一直在家里闲置着。”徐敏的母亲说道。 “这几张照片我要拍下来，也许这些男生里有人知道你女儿的下落。”蒋冬说道。 “可以，只要能知道她的下落，什么都可以拿走。”徐敏的父母激动的说着，女儿失踪一年多了，警察早就放弃了继续找，就连她们俩也都放弃了寻找，心理一直想着，只要女儿过的好就可以，可是当听到有警察开始调查起他们女儿的失踪时，两个人心理就像重燃起了希望，不由的激动了起来。 “只是拍一下，不会拿走。”蒋冬有些害怕徐敏父母的这种激动，有时候这种重燃的希望更能击垮人。而面对徐敏的事情上，蒋冬心理多半是不好的感觉。 “我能杀你一次，就不怕杀你第二次！”李一凡梦里的话又突然出现在蒋冬的脑海里，他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对面徐敏的父母，眼里闪过一丝悲鸣。 蒋冬从韩烁的电脑包里，拿出韩烁自己买的迷你单反相机，开始对着拿出来的几张照片‘咔咔’的拍起照。就在拍好的时候，他又掉头看了眼韩烁，韩烁回了一个‘ok’的手势，他们俩就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开。 “我不能确定一定能找到徐敏，但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去寻找，怎么也应该让她知道，你们的这份思念。”说完蒋冬就和韩烁站了起来，出了徐敏的家。 …… “公子是谁？”经纪公司里，老徐一脸疑惑的打断了两个女孩的斗嘴。 第143章：吓死的 “少爷是谁？”老徐继续看着自己手上的笔记本，没有抬头，幽幽的问了一句。 “……”等老徐再次抬头，却没有听到答案，而是看到小黑一脸的尴尬，还有正瞪着小黑的雅雅。 没过多久，老徐将她们俩分开，依次进行了询问。在对小黑的询问中，知道了原来这家娱乐公司就是这个‘公子’的父亲开的，‘公子’原名叫肖浩然，但是大家私底下都叫他‘公子’或者是‘少爷’。 小黑之所以刚刚说，徐敏不会单纯的和男人私奔，是因为在一年前，她们去c市活动前，她曾见过徐敏衣衫不整的从肖浩然的车上下来，还多次在停车场碰到徐敏坐着肖浩然的车离开公司。 “我刚刚也就是嘴快，就想故意气气雅雅。”说着小黑还吐了下舌头。 “故意气她？”老徐问道。 “哼，徐敏本来就个谁都爱勾搭的人，她的那点事早就不是秘密了，这换男朋友都快赶上换衣服了。”小黑有双手交叉在胸前，没好气的说了句。 “刚刚你提起这事的时候，谷雅的表情确实太好，这是为什么？”老徐看着此时坐在对面的小黑，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老徐自然是知道谷雅为什么不开心，就刚老徐和王志在那闲聊的时候，王曦那边早就把关于谷雅的八卦消息发了过来。不久前曾经有狗仔拍到，这家娱乐公司少东家和谷雅一起出入酒店的画面，就在照片没有公布多久后，谷雅单方面表示有正在交往的对象，虽然没有明指交往对象是谁，但她也没有澄清照片的事，大家自然都猜测谷雅的交往对象就是小东家肖浩然。 “哎呀，还以为这位警察大叔是真心喜欢我们组合的呢，连关于我们的八卦杂志都不看呀。”说着小黑别过脸去，故意做出有些不高兴的表情。心里却在责怪，眼前这位警察刚才还说是她们的忠实粉色，现在却连这么个消息都不知道。 “雅雅就是在和公子交往，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这件事情公司的人全都知道。哎呀，雅雅现在天天一副未来老板娘的杨子，看她这两天得意的样子，我刚呀，就没忍住逗她。”说着小黑还哈哈的笑了起来。 “但雅雅呀，一直都不承认公子和敏敏的那段事，但我们这些知情人，也不能知道真相不说吧。”小黑一脸真诚的表情看着对面的老徐和王志，对面的王志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在对雅雅的询问中，果然就像小黑说的，一提到徐敏和肖浩然的事，她就表象的有些反常，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还一再的否定那些事情。 “是徐敏她自己不知检点，见到谁都想勾搭！”本来还一脸可爱的雅雅，一提到这个事情一下就变了脸。 “公子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公子一直都只喜欢我一个人！”雅雅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突然变的有些狰狞，但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间，随后她立马又恢复了之前可爱的样子。 “……”老徐看着眼前这个变脸如此快的雅雅，赶紧把话题拉回到莫梓舒的事情上。 “能再详细的说下，莫梓舒最近都有哪些不寻常的行为吗？”这个问道老徐分别问了她们俩，而两个人的回答都有些不同。 “小舒她每天都说有人要害她，就像真的有人要过来一样，她那个样子实在是太让人害怕。”雅雅一边有些害怕的说着，一边抱紧抱紧了自己的肩膀。 “她总是说徐敏回来了，徐敏要害她。我们都完全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敏敏不是失踪了嘛，怎么突然就变成要回来害她了？”雅雅一脸无辜，娇滴滴的说着。对面的王志听到她的声音，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心理直感叹，这个女人太多变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吗？”老徐盯着对面的雅雅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难道说她们只见发生了什么过节？敏敏要回来害她？还是说小舒曾经伤害过敏敏？”雅雅又一只手指搭在嘴唇上露出一脸的无辜。 而小黑的回答和雅雅的也大体一样，只是要更具体些。 “那会她脾气就突然变得很大，我这人也不长和她接触，她那大小姐脾气本来就不好惹。还一天疑神疑鬼，还说什么‘杀死你’要不就是‘不要过来’之类的，有一次我还看到她对着桌子自言自语，说了一会突然就激动了起来，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对着远处乱扔，一边扔还一边大喊着‘我要再杀死你’之类的，样子特别可怕，就和真的看见了鬼一样。”小黑双手扶在桌沿上，激动的说着，丝毫没有害怕的表情。 询问完后，老徐和经纪人交代，让小黑和雅雅在莫梓舒事情结束前，哪里都不能走，警察会随时在询问她们莫梓舒和徐敏的事。 “徐叔，不是我说，我怎么都觉得这俩丫头有问题。”王志一想到前面一直嗲声嗲气说话的谷雅，就鸡皮噶哒直掉。 “不过那个小黑，我觉的没有雅雅的问题大，她说话直爽的多，不拐弯抹角的，那个雅雅真的是太~让人受不了，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了，就喜欢上这三个女生的，除了小黑，个个看起来都有‘病’。”当然王志说的病不是真的指生病，他走在老徐旁边准备去开车，却听到老徐的手机响了。 “什么？……莫梓舒死了？怎么回事？”老徐不敢相信的问着电话那头的蒋冬。 “恩，我刚打电话给莫梓舒的父母，听到她们说莫梓舒醒了，可刚赶到，就看到莫梓舒已经死了。”蒋冬也一脸的疑惑和无奈。 从徐敏家离开的时候，他让韩烁给医院那边打了电话，确定了莫梓舒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目前还在昏迷中。开车向医院过去的路上，又接到电话说莫梓醒了。蒋冬和韩烁就加快了前往医院的速度。谁知这刚进vip病房区，就听到莫梓舒母亲的哭声，走上去看，才发现医生正在确认莫梓舒的死亡。 “确定死因了吗？”老徐坐在车里，感觉自己体力有些虚脱。一中午没吃饭导致的胃痛和头晕，现在全出现了。他闭了闭眼，脑海里出现三个女孩在舞台上，充满活力又唱又跳的画面。他没想到就这么短短几天，其中一个女孩既然就这么死了。 “肾上腺素突然增致，造成的心脏过劳而死。”蒋冬握着电话回答道。 “吓死的？”老徐不敢相信的说。 第144章：多半是死了 面对莫梓舒的突然死亡，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都一脸的不敢相信，只能等蒋冬回来再问个清楚。 从一开始，觉得莫梓舒已经死了，到确定她还活着，再到她突然醒来，最后却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一切来的太快，他们现在脑子里都有点蒙，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们刚刚也和经纪公司的人核对过，凡是见过莫梓舒的人都做了口供，说的和蓝一童、谷雅基本是一样的。”老徐打开王志做记录的电脑，又仔细的和王志一起核对了一下才说道。 “徐叔，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该结案了，莫梓舒是自残，又是突然吓死的，她的死不可能有疑点了，毕竟蒋队就在现场。”王志已经坚信这个莫梓舒绝对是做了亏心事，所以才自己把自己给吓死的。至于鬼怪一说，他是持保留态度，毕竟这种灵异案件他是还没碰上过，但听的也不少，他自家的亲舅舅就在老家当警察，从小各种奇怪案件都当故事听着。 “徐叔，莫梓舒的事情就不说了。但听你们前面说的，怎么总觉的这徐敏的事情有点不对呀。我们要不要找s市警方再做一次调查？还有那个什么公子的？总比现在这样干座着的好。”王曦继续操作着电脑说着。 另一边正开车回西城的蒋冬此时眉头紧锁，莫梓舒的突然死亡确实让他感觉到意外，可这死因，让他很不能接受，‘吓死！’真的是太无语了。 在医院的时候，他仔细的检查了房间，也询问了医生。医生说在听到这边病房说莫梓舒醒了，他们就立马赶了过去，谁想，就看到莫梓舒整个人成僵直状态，还不停的抽搐，他们立马就采取了措施，却也无济于事。 在离开的时候，看着悲痛欲绝的莫梓舒父母，蒋冬除了安慰的话，再什么也说不出来。等到莫梓舒的尸体被推走后，蒋冬又特意仔细的观察了这个让莫梓舒突然吓死的房间，“她一睁开眼睛看到了什么？是什么东西能让人突然吓死？鬼？”蒋冬心理完全不相信。如果非要和鬼怪扯上关系，蒋冬更愿意相信，是莫梓舒的心里有鬼。 他示意了韩烁，韩烁赶紧拿出自己的迷你单反，对着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拍了几张照片。一直到傍晚，他们才起身离开了南城。 “老大，虽然我知道人真的会被吓死，但我一直以为这种突然莫名其妙被吓死的事情，只会出现在恐怖片里。真的是……”太恐怖，这几个字韩烁没有说出口，他摸了摸手上的相机，现在他连再打开相机翻看照片的勇气都没有，他总害怕在刚刚拍下的照片里，会有什么诡异的东西被他照了下来。 “心魔，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会是什么事？”蒋冬边开着车，边自言自语。 “老大你说什么呢？”韩烁把相机扔进包里，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想碰他那个宝贝相机。 “我觉的徐敏应该不是失踪……应该是已经死了……”蒋冬继续开着车。 “啊，那我们还说帮着徐敏父母找女儿，这徐敏要是真死了，那她父母……”韩烁没有说下去。刚才他们收到了老徐那边发来的其他成员口供，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但他从蒋冬的表情和语气中，可以肯定，蒋冬已经确定徐敏死了。 在出了徐敏家的时候，蒋冬就让韩烁给s市负责徐敏失踪案件的警员打了电话，让对方再次调查莫梓舒家别墅附近。 回到西城的时候已经八点多，蒋冬和韩烁随便的吃了点东西就回了各自的家。 “莫梓舒死了。”蒋冬想了下还是给李一凡发了条短信，之前找到莫梓舒的时候，他曾给对方发过消息。毕竟莫梓舒的事情是李一凡告诉他的，虽然明天新闻一样会报道出来，蒋冬还是觉得现在自己亲自告诉他会好些。 第二天一早，办公室里。 “老大，这是南城警区那边发来的莫梓舒酒店房间里的照片，果然和你说的一样，房间已经被收拾过了。”韩烁一边把照片都投放在大显示屏上让大家一起看，一边一张张的放大操作着，最后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说这个莫梓舒为什么就一定要砍这个椅子？而且你看，刀刀都是向着椅背那里。”王志看着有些不寒而栗，谁好好的会发疯对着一把空椅子乱砍，明显就是撞鬼了。 “不过老大，你觉不觉的这些刀口都偏左？”王曦看着电脑上的照片说道，在看看也没发现什么，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操作着电脑。 蒋冬看着照片也说不出怪，就觉得像王曦说的，刀痕几乎都集中在左边，他心理不由的生了疑。 “队长，我发现这个徐敏很奇怪，你们确定她没有死吗？”王曦突然站起来说了这么一句话，把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为什么这么说？”老徐皱着眉头不解的问，就连王志也一脸的疑问，只有蒋冬和韩烁在等着王曦继续说下去。 “我昨天通过韩烁发回来的，徐敏电脑拷贝资料里，找出了她所有网购平台的账号，同时也把她必须用生分证注册的账号记录全部做了调查。”王曦看着大家说道。 “王曦你怎么想的，查这些，我真的太佩服你了，如果照你这样查，凡事失踪的基本上都能找到，你说现在什么都是实名制，必须都用身份证，你都可以去失踪科协助调查了，绝对不可能有你找不到的人。”韩烁眨着眼，故意一脸佩服的对着王曦说。 王曦对韩烁狠狠的瞪了一眼，继续说：“一个超级爱买东西的女人，各种海外淘和各种宝都有在用的女人，我查了她以往的购买记录，可以确定这个徐敏几乎是个不买东西就不能活的主。可在她消失的这一年多里，他既然没在一个网络平台上消费过！不过更奇怪的是，一年前徐敏失踪前的早上，她还在网上买了套挺贵的身体护理乳？还有衣服，光这失踪前三天买的东西就三千多，都发到了宿舍，却都因为无人收货而被退了回去。 难道她换了身份？一个还没红的小团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还是带她走的人有这本事？s市警方也查了她失踪前的人际关系，我觉的以上几点都不可能。那么一个人突然就没有了任何信息……我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 还没等王曦说完，老徐就突然半疑惑，半肯定的说道：“这个女生多半是死了！” 第145章：一人一个秘密（一） 昨天中午蒋冬再次去私人医院，是想再询问莫梓舒父母关于莫梓舒和徐敏的事，可看着莫梓舒父母泣不成声的样子，蒋冬就只上前安慰了几句就离开了。 这会蒋冬坐在办公室里想了想还是拨通了莫梓舒父母的电话。 果然，莫梓舒和徐敏的关系并不像他们之前说的那么好，自从两个人进了同一所大学后，只要当着小舒的面提起徐敏，小舒就会很愤怒，家里人自然不敢再提。直到两个人同时进了二十人团，再到五人团，莫梓舒的脾气是越来越不好。她父母也并不希望女儿继续再呆在女团里，可一方面再女儿的央求下，有了宣传活动都请她们团队来表演，看着每次表演完开心的女儿，他们就没有再过多的干预女儿的选择。 一年前去s市表演回来后，莫梓舒刚开始因为徐敏的失踪显的有些恐慌，可没过几天她也就淡忘了徐敏的事，人也开心了很多，但却变的疑神疑鬼。小舒的父母拗不过自己女儿的坚持，只能在物质上给予帮助，心里还是不太想让女儿继续留在团里。直到一周前，女儿突然变的异常暴躁，总是精神恍惚的在自言自语，她们从小舒混乱的语言里大概知道，徐敏可能在一年前因为意外，已经死了。而小舒的表现让她们更肯定是徐敏的鬼魂来找小舒麻烦了，赶紧去找了神婆，本来已经好了很多，谁想这突然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蒋冬把徐敏父母说的话简短的告诉了大家。“已经**不离十可以确认徐敏死了，现在主要就是找到尸体。” “老大，我在徐敏的电脑里找到几张模糊的照片，和一段录音。”说着韩烁就把几张模糊的照片放在了大显示屏上，照片上是一男一女在类似教室一样的地方正在亲热，同时他打开了录音。“是在徐敏的网盘里找到的，还加了密，我刚破解了出来。”韩烁一脸的骄傲。 “……吴老师你是不是喜欢我呀？恩？……不要着急嘛……哎呀~老师~……慢点……呵呵……”一个女孩魅惑的声音从录音里传了出来，配着照片，再到后面出现的女生娇喘的声音，几个年轻人立即都变的面红耳赤。 “这不会是徐敏在勾引人的时候，自己录下来的吧。”王志红着脸说，他才从警校毕业没多久，入世未深，听到录音后面女孩娇喘的声音自然连耳根都红透了。又想到徐敏的整个资料，东西又是从她电脑里找到的，自然就想到是徐敏。“也只有她能干出这种事！” “照片我做了处理，我怎么看这个照片里的女生比较像莫梓舒？你们看看？”韩烁把照片里女孩的脸放大又清晰化后说。 “莫梓舒在勾引老师？不过这东西怎么在徐敏的电脑里？难道徐敏拿着个东西要挟莫梓舒？”前面王曦还查了徐敏过去的交易记录，发现总有人莫名的给她打钱，再想到徐敏失踪之前几乎每天都小一千的交易记录，徐敏家境一般，她在团里的时候，女团并没什么名气，这给谁能天天这样花钱，这会她更落实了徐敏勒索莫梓舒的想法。 “这张好像不是莫梓舒吧，看起来像有点像谷雅。”老徐看着显示器上此刻出现的一张照片说着，照片里是一个女孩眼睛和鼻子上贴着纱布，正从一家医院的挂好窗口走过来，从身形和轮廓还有嘴看确实比较像谷雅。 “整形医院。”王曦看着医院窗口旁边的宣传标语说道。“看来谷雅整容的事情是真的喽，她不会也是被徐敏要挟过的吧。” 谷雅可是以纯天然美少女的形象标签加入的三人团，虽然这段时间，依然有各种八卦杂志在传她整容的事，不过也没有证据，谣言就变成了看点，反而为她赢来了更多的粉丝。 “一年前这照片如果出了，那谷雅估计不可能进的了三人团，更别说现在火成这样。”王志批着嘴看着照片，他是从心底不喜欢这种爱撒娇，作作的女生。“再看看还有没有别人的？” “有，但都不知道是谁。”韩烁看着那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几乎每一张照片都是一个人的秘密。 “我们现在算不算掌握了莫梓舒杀人的动机？一个清高白富美不为人知的一面？”王志看着大家说道。 “现在先找到尸体，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和s市的警员通过电话，相信他们这会就在徐敏监控里最后出现过的地方再次搜寻，一会，会把照片发给我们。”蒋冬一边思考着一边说：“老徐，看来要对女团成员再做一份详细笔录了。” “恩。”老徐点了下头。“徐敏最后出现的画面是别墅后面，那块没有监控，那么她们几个都有嫌疑。”说完这句话，老徐就转到一边给女团的经纪人打了电话。 没过一会s市警察就把别墅的地形图、平面布置图和照片发了过来。 “如果假设徐敏就是莫梓舒杀害的，我们来分析下时间点和作案地点。她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杀害徐敏，还是说这次活动就是她设下的陷阱，专门为了杀害徐敏？那么尸体她会怎么处理？以她的身体状况，只可能就近处理尸体。”蒋冬把大家都叫到会议室里，对案件进行着分析。 “徐敏失踪当天晚上不是下了大雨，线索都被冲走了。老大，会不会谷雅也参与了杀人？两个人一起尸体可以很快被搬运或者掩埋。”韩烁看着投影上的地形图说道。 “到处都是监控，她往哪里跑？你看下监控分布图，除了房子后面这块，和院子外面坡下的灌木丛那一点点拍不到以外，其他地方怎么都会拍到点动静之类的，毕竟两个人搬用尸体目标会大很多，我看尸体只可能在这附近。”王曦边说，边在纸上画着图。 几个人看着手上的资料还有别墅的地形图，做着各种推测和分析。 第146章：一人一个秘密（二） “警察是第二天下午立案，晚上的时候才开始搜寻，徐敏是前一天夜里十一点左右消失，第二天组员发现她没有回来。 那么她被害的时间应该是十一点以后，而杀人的人还有将近二十个小时的时间来处理尸体。”蒋冬看着别墅平面图分析着。 “我觉得最好的方式是埋，你看这周围都是灌木，随便挖个坑就埋了，之前的报告里也有说别墅旁边在做景观水池，有没有把水池挖开看看？”韩烁看着分析图说道。 “水池当时上面都铺了水泥，怎么可能埋里面，难道把水泥都撬起来再铺上？”王曦看着韩烁，翻着眼睛说着，从早上开始他俩没事总要互相斗两句嘴。“大雨把味道都冲淡了，警犬去了都没找到人，如果像你说的，一个女生你觉得她能挖多深的坑？如果是两个人合作，一晚上能挖个一米深的坑就不错了。” “水池？如果水泥是埋完尸体后才铺的呢？雨一停立马把水泥灌下去，就不会有人发现土被动过。如果是有预谋的，那就更不用说了，说不定那个水池的坑就是为了处理尸体，提前准备好的。而且s市的天气，要不下雨，要不暴晒，更何况当时的调查偏向于失踪，都是按着失踪的方向展开的后续查找，怎么会想到才二十出头的女生会杀人？而且还是在自家的别墅外！”老徐看着投影上出现的五六个平米的景观水池，鹅卵石铺成的池低，不深的水里养着好看的小鱼，水里还放着几块景观石，一想到这样的水池下面埋着一具尸体，不由的后背有些发凉。 就在大家讨论的时候，蒋冬把他们刚刚猜测尸体有可能被埋在景观水池低下的事，打电话告诉了s市正在搜寻徐敏下落的警察。 “队长，女团的其他两个人也来了。”王志从外面接了电话，通知大家谷雅和蓝一童已经过来了，就在审讯室里。 “让人把她们分别安排在两个审讯室里，我和老徐这就过去。”说完大家就向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蒋冬带着王志走进了蓝一童的审讯室，老徐带着王曦走进了谷雅那边，韩烁则留在监控室里，时刻汇报s市别墅区的情况。 “说说吧，徐敏是怎么死的？”老徐一座下就盯着自己的本子，看都没看对面坐着的谷雅。 “徐敏死了？怎么会？”谷雅突然有些不安，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从昨天老徐从经纪公司离开后，她心理莫名的就有些害怕，特别是晚上知道小舒死了后，她甚至也开始有些疑神疑鬼，一晚上一闭上眼就全都是噩梦，几乎就没怎么睡着过，没想到还不到中午又被警察叫到了这里。坐在这里的谷雅不由的微微发起了抖，想要去拿桌子上的矿泉水喝一口压压惊，可是刚拿起来就发现手抖的厉害。 “你紧张什么？”老徐抬头瞄了眼谷雅，又继续低下头。 而旁边的王曦，却板着一张严肃的脸，死死盯着谷雅，就像要把对面的谷雅给看穿一样。谷雅刚喝到嘴边的水，停在嘴里半天才‘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我没有紧张……”谷雅又喝了两小口水，盖好瓶盖，声音立马恢复原本的娇滴滴，不急不缓的说道：“我只是吃惊，敏敏怎么突然就死了呢？她不是失踪嘛？昨天晚上我们接到消息说小舒死了，警察大叔，这是不是真的，她们怎么一个接一个就离开了呢……”说道后面整个人哽咽的轻声抽泣了起来。 蒋冬那边的蓝一童要比谷雅的反应好的多，除了刚听到消息时整个人显得有些惊讶和不知所措，后面立马又恢复了一脸的率真。 “尸体找到了嘛？”蓝一童眉毛微皱略显关心。 “恩。”蒋冬恩了一声，继续盯着对面的蓝一童看着，也没有再提问，就这样双手放在桌上支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直把她看的别过头去。旁边的王志抬头看了眼，发现蓝一童的鬓角有汗渗了出来。 “老大，徐叔，尸体找到了，真的在水池的下面，已经是白骨了，s市那边正在比对dna，但是从残留的衣服和包里的东西，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徐敏。”韩烁对着监控室里的麦说，话直接传到两个审讯室里四个人的耳机里。 “徐敏就死在一年前你们住的别墅外面！快说！你当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王曦一脸严肃，大声质问着对面的谷雅。 谷雅吓的一哆嗦，想也没想直接就说：“徐敏一定是莫梓舒害死的，自从徐敏失踪了以后，她就越来越奇怪，每天神经兮兮，一定是她杀死了徐敏，徐敏的鬼魂才会来找她报仇，要不……她怎么可能被吓死！” “你为什么说是莫梓舒杀害的徐敏？”老徐不解的问。 谷雅平定了下心情后说：“其实一年前敏敏没有回来的那天晚上，小舒曾经出去过。我们都知道徐敏晚上会偷偷和男人在别墅后面的树林里……幽会，其实窗外看到偷窥我们的人就是来找她的，那天也不例外。 我们大家本来就都不喜欢徐敏，外加那段时间五推三，少一个人就少一个竞争，徐敏那会勾搭我们少爷，脖子都快仰到天上去了，还一副三人团的位置志在必得的样子，现在想想都来气，大家都希望有个人能把她的这些事曝光出去。” “那你们怎么不去曝光她？”王曦一脸疑问。 “啊，哈，我们都是靠自己实力走到了今天，谁愿意和她一般计较。”谷雅一脸不屑与徐敏争的表情。 “是怕她曝光你整容的照片吧。”王曦直接道明。 谷雅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没有底气的说：“啊……怎么可能，人家是纯天然……” “莫梓舒那晚出去是做什么去了？”老徐问着对面依然坐立不安的谷雅。 “那天我下楼喝水的时候，突然看到小舒全身湿透，裤子上也全是土的站在后门那。我以为她在外面摔倒了，就赶紧拿了干毛巾上去帮她擦，没想到她直接没有理我，就听到她一直在说‘我不是有意的，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我不是故意的’她整个人就像是钉在了那里，一直盯着前面重复着这句话，……。” 老徐扶着耳机抬头看了下前面的摄像头，又看向谷雅，等她继续说完。 第147章：一人一个秘密（三） “当时看着小舒那个样子我也很害怕，就赶紧叫来了大家，小舒就跟失了魂一样，站在那里一直重复着那句话，我们花了好大劲才把她安抚好。 我们也是第二天早上才发现敏敏一夜未归，后面的你们都知道了。 现在想来，那天警察来的时候小舒明显很慌张，晚上还把我们叫出去找徐敏。这会想想，她就是做了亏心事不敢一个人呆着，想看看我们有没有怀疑她。其实我和小黑也是最近见到小舒的反常，才觉得敏敏可能当时就被小舒给害了……小舒的死一定是徐敏的鬼魂来找她报仇了！一定是！”说着谷雅害怕的抱住自己的胳膊，整个人瑟瑟发抖的卷缩在椅子上。 蒋冬那边问了蓝一童，她刚开始并没有交待莫梓舒那晚出去过的事情，一直说自己那晚早早就休息了。在知道谷雅说了后，才像是恍然大悟般，说她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后面的话也和谷雅说的差不多一样。 “你们俩知情不报，知道什么后果嘛？”出了审讯室，王曦一脸严肃的质问着眼前和自己差不多的两个女生。 “警察大叔，我们也不知道徐敏那会就真的死了呀，也是昨天你来了才开始怀疑的，之前都只是猜测，不能让我们胡说吧。”谷雅一脸可怜兮兮的对着旁边的老徐说，一边的蓝一童也赶紧求起了情。 “知情不报你！受几天教育，好好想想，为什么在一开始询问你们的时候不老实交代！”说完王曦就带着两个人向看守所的方向走了。 “等等估计经纪人就会来交罚金，把两个人带回去。”老徐叹了口气，这案子算是结了，看了下表再有一个小时就该下班了，他最近因为女团的事心情一直不好，自己喜欢的团队，没想到既然是这个样子，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失望。 “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道心呀，以外是好朋友结果却在互相算计，到头来还不是害人害己。”王志伸了个懒腰，跟在老徐后面一起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 “老大，这是s市那边发来的照片，是骸骨被挖出来时照的，还有这些是在水池下一起被挖出来的。”韩烁说着，就打开自己平板电脑里的照片，直接递到蒋冬面前。 老徐没走几步，听到韩烁这边有现场照片，赶紧跑回来抢过平板“我看看，身份证都在，看来是徐敏没错了，看样子也没有挖多深就把人给埋了，如果事这样也不用费什么劲就可以把尸体处理了，第二天在叫人来把水泥灌上，下雨冲淡了味道又是在水泥下面，也难怪找不到。” “在胸口的骨头处，又发现一块腐烂的粗树枝，应该是被这个刺穿心脏导致的死亡。s市已经通知了徐敏的家人，骸骨再确认了dna后就会被送回来。”韩烁说着，虽然在调查中他知道徐敏并不是个多好的人，可想到昨天他和老大还在徐敏家里对着他父母说一定会把他们女儿找回来，确实是找回来了，可惜却只剩一堆骸骨。 果然还没到下班的点，拘留所那边就交了罚金把蓝一童和谷雅都带了回去。王曦知道后一直生气的在那里直哼哼，埋怨都是她们俩知情不报才导致案件多拖了一天。 …… 事情过去了两天，蒋冬还没有想好结案词怎么写，莫梓舒的死让他有些难接受，他总觉的莫梓舒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才导致自己被吓死，而绝对不是鬼怪，可他来回翻看韩烁当时的照片，也没找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就当蒋冬坐在办公桌前思考的时候，李一凡打来了电话，蒋冬直接一个跟头从凳子上起来接起电话，他本以为李一凡是又看到别人的死亡，没想到是约他这会到白苒那里坐坐。 白苒的办公室里，李一凡和蒋冬一起坐在沙发上，而一边的白苒正坐在自己的电脑前，查找着资料。 “我不确定是不是她，她当时登记的名字应该是别人的名字，而且她就来过一次。”白苒一边翻找着这一个月的病人资料，一边说着。 “没事，你慢慢找，我正好有些话想对这小子说。”蒋冬一脸笑意的看着白苒的方向。 李一凡坐在沙发上，两只手端着杯子，在用里面的热茶取暖，他是坐公交来的，冻僵的手这会还没有缓过来，他转头看了看蒋冬自己先缓缓地开了口：“蒋队，你难道不觉的莫梓舒的情况应该要来看心理医生嘛？我把莫梓舒的照片发给了白苒，她说她有印象，当时这个女生裹的严严实的来她这做过一次咨询。” “对，我怎么忘记找白苒问问了？”当时从神婆那里回来的时候，蒋冬就想着来白苒这的，可后来案件不攻自破，他就把这事忘记了，光自己一个人瞎琢磨莫梓舒的死亡原因。 “找到了，你们说的这个女生是不是总是看到有死去的人要害她？”白苒念着资料着问着他们，说话间蒋冬和李一凡就走到了白苒的办公桌前。 “恩，差不多，不过应该是她总觉得她害死的那个人回来找她报仇了。”蒋冬李一凡一起坐在白苒的办公桌前面。 “她是自我心理暗示太严重，有些焦虑的症状，我刚开始以为她是单一的自我暗示，后来做了表格后发现，她属于外在原因导致的自我暗示，也就是说有人一直在提醒她，她做过的错事，或者像你说的，她害过的人又或者是她恨的人，这个人又勾起了她一连串的不好回忆，这些回忆就会在脑子里来回反复的出现，让她形成了强烈的自我心理暗示循环。”白苒看着电脑上之前对莫梓舒做过的咨询资料说着。 “你的意思是有人再提醒她？导致了她最后被吓死？”蒋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明显就是有预谋的谋杀！果然莫梓舒的死，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不一会，白苒的助理进来了，放下了一张写满字的纸就离开了。 “这是当时对这个女生做的测试，你看刚开始她还处于神智清醒的状态，她每道题都很认真的再答，直到后面出现有指向性的题目后，她的状况就越来越不好，甚至开始自言自语，还在纸上乱画，到最后的极度恐惧。 她当时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才会出现这种状况，也许是手上的笔，或者是别人的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字。你看这点，这里她把这个字涂的很黑，纸都要破了，这里原来是一个敏感的‘敏’字，这个字就让她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后来她就一边囔囔自语一边在纸上乱写，等她都把事情做完后，没有在看到暗示她的东西了，她就又恢复了平静。”白苒说着指着纸上乱画的一些字符，有一些很像‘死’字，有一些有很像人名，还有些就是乱七八糟的线。 蒋冬看着纸上的字，脑子里思考着白苒说的话，他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一瞬间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从他心中穿过。 第148章：耳坠 李一凡和蒋冬听着白苒讲完，两个人都陷入了一阵沉思。 “照你这样说，那这个暗示她的人岂不是很懂心理学？”李一凡一脸疑问的问着对面的白苒。 “不一定要很懂，可能只是特意的学过，像莫梓舒这种心里本来就有心结，又疑神疑鬼的人，是很容易被这种心理暗示影响到心智的。一旦放任不管，只会无限放大，到时候不是去伤害别人，就是像现在这样伤害了自己。”白苒前面也听蒋冬大概讲了莫梓舒的事，这会想了下又继续说：“不过听你们这么一说，这病根是出在被她害死的那个人身上，想治愈就等于是让莫梓舒交代自己杀人的经过。”白苒把桌子上的测试题收了回来。 李一凡听完，接着道“所以，她心理是既想把事情公布于世，又害怕别人知道她做的这些事，于是就产生了矛盾？外界的事物对她的暗示也就越强烈，才导致她看到了特殊指定的东西就会出现幻觉，产生恐惧的感觉，直到自己把自己的精神和理智都耗尽，到最后的崩溃，和死亡？” “哎呦，小子可以呀，你这算不算久病成医？哈哈，不过话说回来，不会是你小子吧？”一瞬间蒋冬脸上又出现了第一次见李一凡时的怀疑，但立马就一闪而过，转念又想了想，恢复了一脸玩笑的样子，大笑的看着旁边的李一凡。 “蒋队，我可不是大早上叫你来白苒这一起开玩笑的。”李一凡没好气的瞥了蒋冬一眼，又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热茶，继续说：“你们有没有发现那把椅子有什么不同？如果照白苒的说法，莫梓舒保定不会看到一把椅子就情绪失控，那把椅子必然是勾起了她的回忆，或者是又给了她暗示。” “椅子就是普通的椅子，而且一直就在那个房间里。不过你这么说，确实该好好调查下那椅子，椅子上的刀痕都在左边。”蒋冬说完，心理就在琢磨，不知道南城在调查酒店的时候有没有得到新的进展，他也不好插手，本来莫梓舒的案子应该归南城，他们算是提前抢了人家的事。 看这李一凡一脸肯定椅子有问题的眼神，蒋冬只好掏出手机说：“行，谁让你当时就在‘第一案发现场’呢，我这会就给南城警局打电话，让他们把椅子拆开了，好好检查！”说着蒋冬也没有回避他们俩直接就打电话给了南城，说了下椅子的事。 “医院病房里调查了没？又没有暗示性的东西？你不是说她是在病房里吓死的嘛？”李一凡等蒋冬打完电话立马又问了起来。 “废话，我当然调查了，你当我们警察吃干饭的，用你这么一个小屁孩指挥着破案？”说道这蒋冬突然没了底气，他最近的几个案子确实都是在李一凡的帮助下破的案，他一下有些尴尬，本来还理直气壮的话，说道半截就虚掉了。 就看旁边的李一凡递给了他一个迷之微笑，就连白苒也忍不住对着他就是一顿白眼，直接‘哼’出了声。呀！蒋冬心理大惊，这还是他当时看到的唯唯诺诺，有点事就担惊受怕的李一凡嘛？这才过了多久，李一凡就开始和他又顶嘴又抬杠了，他不由的惊叹李一凡的成长，不愧是经历过这么多次‘死亡’的少年，现在已经不用他引导着分析案子了。 “行了，照片韩烁的平板上就有，我带在身上呢，你看看吧，我是琢磨了很久，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不过刚刚听了白苒说的那一堆，突然感觉是得再好好看看，每个细节都要再反复的推敲。”蒋冬转身回到沙发上去拿平板。 打开平板找到照片，照片里病房的窗台上摆放着几束康乃馨为主的花，旁边的茶几上有个拆开了的水果篮，还有些生活用品，大部分都是莫梓舒父母的，她生病的时候父母晚上都是住在这间病房里。 “确实好像没什么不对的。”白苒站起来，和他们一起仔细的看了照片里的东西，确实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切切，我就说吧！”蒋冬心里轻‘哼’了下，心想自己研究那么久都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怎么可能你们俩随便看看就能找到线索！ “蒋队，我觉的还是可以把这些东西每样都分开来查查看，有没有哪个东西是指向性的，或者所和徐敏有关的。”李一凡来回把照片放大仔细看着，也确实看不出什么来，但心理还是觉得没那么简单。 一阵“嗡嗡”声，蒋冬赶紧去看桌子上的手机，就看是南城警局打来的。“什么？……真的？……好我知道了。”蒋冬没有回避他们俩，直接就听起了电话，只见他越听越激动，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 “椅子里面有什么？”蒋冬刚挂了电话，李一凡直接就问。 “小子不错嘛，还真让你说中了。椅子里确实发现了个东西，一个耳坠。”蒋冬狐疑的看了眼李一凡，还和刚一样，又立马恢复了一脸笑意。又让李一凡说对了，他心理难免不起疑，可就怀疑了那么一下立马就收了回去，但还是换来李一凡的一脸的不满。 “不是吧，蒋队！给你提供线索呢！你又怀疑我。”李一凡看着蒋冬那变脸似的表情，有些不开心。 “行了，行了，我这是职业病，职业病。”蒋冬不好意思的说着，多年的刑侦经历，让他不管对什么事都会先质疑再说，他坚信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就像这次这个女团事件一样，几个二十刚过的美少女，为了个人利益就互相算计和伤害，而现在看来，这里面的事情真的是一环扣着一环。 还没等李一凡在说什么，白苒就不开心的说：“哼！真是得了好处还怀疑人。”声音不大，但大家都听到了。 李一凡没做声，蒋冬赶紧咳嗽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也无奈他这习惯。“咳咳，耳坠掉进了刺开的海面里，也是破开凳子才找到的，被人细心的用酒精处理过，我会让人调查耳坠到底是谁的。已经可以确定有人故意在莫梓舒面前制造东西来暗示她，不知道这种暗示到底还有多少。” 会是谁和莫梓舒有这么大的仇，非要制她于死地。这个人必定知道徐敏的死和莫梓舒有关，女团的人？还是还有其他人也知道徐敏是莫梓舒害死的？ “一凡，如果这么说起来，一个多月前你们学校迎新晚会的灯……也不会是巧合了！” 第149章：葬礼和花（一） 从白苒那离开蒋冬直接回了警局，一进办公室，就把白苒那有关莫梓舒容易被外界的事物影响，从而产生自我心理暗示的情况和大家举例说明。 “呦，大早上的又去白苒那了呀，听说之前你们在相亲桌上见到，认识那么久了，却突然在相亲桌上见到什么感觉？”老徐挑着眉看着一脸尴尬的蒋冬，蒋冬确实特别反感家里人总是催他结婚。 自从夏子芮离开以后，蒋冬再没有找过女朋友，白苒和夏子芮是好朋友，他们俩自然也是熟识的。可没想到会在前段时间，长辈们组织的相亲饭局上见到，别提两个人当时有多尴尬了，家里人给蒋冬说是介绍个医生，没想到却是心理医生白苒。本来两个人关系还行，可自从那以后除了案件需要和李一凡的事情，联系的就越发的少了。 “老大，不是吧，还有这样的事？”韩烁一脸好奇。 蒋冬不想就这个话题多做讨论，咳嗽了两声制止住韩烁的好奇。“咳咳，南城的人在莫梓舒住的酒店椅子里，找到了一个耳坠，已经被酒精擦洗过，只能通过我们的调查，来推断耳坠和莫梓舒的自残有没有关系。”蒋冬把手机交给王曦，大家都相互的传着看了下耳坠的照片。 “像我刚说的，你们在想想在调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暗示性的东西，直接能让人想到徐敏的，一个‘敏’字，或者是徐敏喜欢的东西。”原本以为是女生杀人后受心理谴责导致的精神失常，再到意外死亡的案件，现在成了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想到这蒋冬又皱起来眉，觉得之前徐敏的死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 “老大，照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上次大学舞台灯掉下来的事也不是巧合……”韩烁想了想，还是把他第一个想到的疑惑说了出来，毕竟那次事情后没多久就传出女团成员疯了的消息。 “老徐，你带着韩烁再去调查下灯的事，去了可以找张瑞他们过来帮忙，毕竟他们当时就在现场，迎新晚会也是他们负责的。”蒋冬特意提了张瑞而不是李一凡，他知道一旦他们去了一定会问当时在场的学生，以韩烁的脾气第一个就想的找李一凡。 从白苒那离开的时候，白苒再三要求蒋冬要保护好李一凡，还有他的秘密不能让别人发现。“是啊，这世上异于常人的能力还是藏起来的好！”蒋冬在心里感慨了一下，就继续忙活起手上的事。 接下来的五天里，蒋冬他们一边继续调查着女团的案件，一边又继续个个小区做着普法宣传，时不时的还要去中学附近抓些打架斗殴的小混混，之前发现黑龙会里加入好多辍学学生，专门收钱到学校附近闹事，蒋冬自然就把这事给接了下来。 这几天，他们在莫梓舒父母的帮助下，发现莫梓舒的身边有很多暗示性的东西。在对其余两个组员的询问中，也确定耳坠就是徐敏的。指向性的东西虽然多，但大多都没有调查的价值，比如办公室里的过敏药，和徐敏一样的口供等等。 蒋冬和c市的芥子也通过了电话，芥子表示她的记忆还没有恢复，每次想到大学里的事情，她的头就回特别疼，总是会想起车祸当天，一辆车冲着她直接开过来的可怕影像，电话里她多次有些失控的大叫，后面的通话都被芥子父母给代劳，他们强烈的表示，自己的女儿是最纯净美好的，如果不是那次意外，她现在一定是世界上最光鲜亮丽的舞蹈家，徐敏的死不可能也不会和他们的女儿有一点点关系，芥子才是受害者。 本来蒋冬是想去趟芥子家亲自做个调查，可人还失忆着呢，能问出个什么，蒋冬从芥子的医生那里了解到，芥子最近精神状况很不稳定，希望他们警方不要再刺激她，这也让蒋冬他们很为难，只是对她做些常规调查，却成他们警方在伤害她。 迎新晚会上射灯突然掉落的事情，在对学校当天的修理工进行再三询问后知道，原来当天就查出，那排效果灯电路老化，本来是要换灯的，可是换到最后一个时，灯不见了，他怕学校灯光师让他自己掏钱再重新买灯，就在得知这排灯平时几乎不用后，这个修理工就放心的离开了。没想到，那天表演既然全部灯都开了，灯正好就掉落在站在边上的莫梓舒面前，还好并没有对她造成伤害，只是受了点惊吓。 通过灯光师了解到，当时有个工作人员说，最后dream组合上台后要开全部的效果灯，他只是照做，并不知道没有换灯，本来学校舞台的效果灯一年也用不到一次，更别说全开了，他只觉得当时发生的事情是巧合。至于当时的工作人员，他说当时周围灯光太暗，他也认不出来。 “莫梓舒今天下葬了，她家里人也真是大手笔，这么多白玫瑰，网上都评论说以为是要结婚。”王曦看着网上的视频，一边感慨。“如果我死了，有人这样为我举办葬礼也是值了。” 莫梓舒的家人和徐敏的家人最后达成了赔偿协议，毕竟两个女生都不在人世了，莫梓舒也没办法接受法律的制裁。徐敏的dna一确认，家里人收到骸骨立马就举办了简单的葬礼，没想到等了一年，等回来的却是女儿的骸骨。 韩记者在早上的时候，就把莫梓舒葬礼现场的照片发给了蒋冬，蒋冬看了眼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葬礼用的花不都是白色，没什么奇怪的。 “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呢，你都死了，那么多白玫瑰，你以为你还能看到呀！”老徐让王曦赶紧敲木头，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白玫瑰？不是应该是菊花之类的吗？”蒋冬对花并不太了解，但是之前调查病房花的时候，才知道康乃馨是看病人是都会选择送的，可玫瑰不用说蒋冬也知道什么意思，怎么到葬礼上了！ …… 第150章：葬礼和花（二） “是白玫瑰，怎么了？莫梓舒特别喜欢白玫瑰，这样的葬礼也算是他们家里人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老徐有些不能理解蒋东，不就用些花来装饰墓地，有必要那么大反映？一下好奇的走进了又看了看视频，并没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 “徐敏喜欢什么颜色的花？难道徐敏喜欢红色康乃馨？”蒋冬托着下巴，猜测着，之前医院病房里的那些花里，有一束红色康乃馨刚好就放在直对床头的窗台上，现在想来正好是躺下的时候，很容易注意到的位置。 “看病人一般都送的康乃馨，很正常。”王曦有些不解蒋冬的质疑，就让韩烁在把之前病房里的照片找出来。 蒋冬没有理他们几个，直接打电话给了徐敏父母，询问徐敏喜欢什么花，还有颜色。“徐敏喜欢红玫瑰……”蒋冬放下电话继续说：“老徐，问下医院那束红色的康乃馨谁送的。” “怎么了？不是说是组员送的嘛？除了她们几个还有经纪公司的人，再没有人知道莫梓舒在那里住院的事。”老徐有些不懂蒋冬的着急。那些花之前也都做了调查，并没有问题，老徐都有些怀疑到底是莫梓舒疯了，还是蒋冬最近太累精神恍惚了！这五天来，莫梓舒的案件里，他们就没有查到有实质性作用的线索，还因为这么久没结案，被抽派去调查小混混的打架斗殴。 蒋东没有回话，而是自顾自的头枕在桌子上，看着窗户说：“莫梓舒刚醒的时候，整个人还处在极度虚弱的状态，她心神本来就脆弱，在加上毁容后脸上伤口传来的疼痛，脸上的纱布影响了她的视线。”蒋冬闭上眼，过了一会在缓缓的睁开，眯着眼看着窗户的方向，像是想要看清什么“从她的视角里，她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是什么？床头柜上的医疗仪器？还是那束放在窗台上红艳艳的花？” “花！”王曦被蒋冬的话直接带入，就像情景在现一样，也爬在桌子上，头对着窗户的位置，把眼睛闭上再慢慢的睁开。“她把红色的康乃馨看成了红玫瑰，放在窗台上的花是背着光，那么久没睁开过眼睛，刚开始看什么东西都会有些模糊。” “对，之前我也没觉的康乃馨有什么问题，可是你们看视频里的玫瑰，眯着眼睛隔很远看，这些形状上差不多大小的花又有什么区别，当时逆着光，她要眯着眼睛仔细看很久才能看清楚那是玫瑰还是康乃馨，但这段时间足够让她继续被自我暗示，她从心里一遍遍的怀疑那是玫瑰，因为恐惧她会更相信那就是徐敏来找她报仇，那就是徐敏的玫瑰！”蒋东眯着眼睛，看着窗台上那盆孤零零的吊兰，那天也和现在的时间差不多，光线就是这样，等到她看出那是那么艳丽的红，恐惧就已经席卷了整个心头，刚刚受过伤的心又怎么能承受得住这些！ 老徐有些不寒而栗，继续打电话到医院。“医院的小护士说，是花店送来的，还特意嘱咐说这是病人最喜欢的花，希望她能把花放在病人一睁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老徐说完的时候，大家都出了一头的冷汗，这是怎样的心思，连一点点生的机会都不给她留。 “韩烁打电话让南城警区派人过去，调查监控找到花店，再找到这个买花的人！”蒋冬基本上是咬着牙说完这句话，莫梓舒杀了人是该受到处罚，但是用这种心理暗示的方法来折磨人，来杀人的人，真的是让人想到都咬牙切齿。 “可是为什么要置莫梓舒于死地呢？我调查过，她没和谁结下过这么深的仇，这明显就是早有预谋，想要一步步的把莫梓舒逼疯到逼死！”王曦有些不解，调查的这五天里，大家都在调查那些暗示，可是她一直在找和王曦有血海深仇的人。在蒋东将那段之前，她和老徐的想法差不多，觉得在查这个案子完全就是浪费时间，莫梓舒这样的结果，也算是自作自受，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可医院那边的话又告诉她，莫梓舒确实是被人用特殊的手段谋杀的，而且这个人恨她入骨。 “难道是为徐敏报仇？徐敏不是有个哥哥嘛！会不会是他？还有她那些情郎，说不定里面有一个是真心的，知道徐敏是被莫梓舒害死了第一个来索命，不是有个少爷肖浩然嘛，说不定和他也有关系。”韩烁想到谁就报了谁出来。 “这个问题不是之前都讨论过了嘛，这个人绝对是知道徐敏是被莫梓舒杀死的，小黑和雅雅她们当时就在别墅里，但是不能确定徐敏当时就死了，芥子又失忆了。除非当时还有人看到，还和徐敏的关系非常好，如果有这么个人，那他当时为什么不报警？所以蒋队才一直在那些暗示的东西上找线索，只有知道东西是谁放的是谁送的，就可以找到那个想要把莫梓舒置于死地的人！”老徐无奈的摇着头说。 “这个男人是不是肖浩然？”蒋东突然找出张图片，指着上面一个男人问大家。 “对对，就是这个高个子帅哥，也难怪徐敏和谷雅前后脚的往上扑，确实长的不是一般的帅。”韩烁看着照片里最显眼的那个男人说，即使韩烁是男的他也不得不夸这个肖浩然确实好看，不光好看还有一股气场在身边，那份气质不是哪个人都有的。 王曦嫌弃的看了眼边上的韩烁“切切，同样是男人，还同样是富二代，这差距怎么那么大，韩烁我觉得你一直在忽悠我，你怎么看都是枚丝！” 韩烁家里有钱，也是大家在他用的这一套套高级电子产品后才知道的，办公室里好大上的设备几乎都是韩烁带来的，还大方的把这些东西让大家随意用。不过除了在这些东西上，平时的韩烁就和他们没多大区别，上班座公交，下班路边摊，韩烁也就私底下和王曦炫耀的说过自己是富二代以外，在的人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蒋冬完全不理会他俩的斗嘴，饶有兴味的看着照片里的人说：“会不会为了这个男人才除掉莫梓舒？” “为什么这么说，这不就是女团和公司高层的合照，还有些活动现场的照片嘛。”王曦左右的一张张看着电脑上的图片，也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们仔细看这个男人，他在看谁！还有这几张。”说着，蒋东就把照片又一张张的左右来回过着。 “莫梓舒！他不是谷雅的男朋友嘛，怎么都在看莫梓舒？”王曦不敢相信的问着，最后总结了两个字“渣男！”五人女团里，三个人和他有关系。 “如果我说之前二十人团的照片里，他也是这样看着莫梓舒的呢？”说着蒋东又打开几张有一堆人的照片，大家按着蒋冬的指示，大家发现照片里的肖浩然眼睛都不自觉的看向莫梓舒的方向，连身体也像着莫梓舒的方向靠着，而莫梓舒全程还是冷漠脸。 “谷雅是在莫梓舒疯了没多久后和肖浩然再一次的，是谷雅！一定是谷雅！”王曦几乎都要尖叫出来了，她真不敢相信，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生心计这么多，还这么的狠毒！ “谷雅和蓝一童都说自己并不知道徐敏在之前就已经死了，除非她们一起说谎！如果这样，那一年前徐敏的事情可能就不像她们俩说的那么简单了。”蒋冬看着电脑上的照片，狠狠的捏紧了手里的笔。 …… 第151章：日记（一） “嗡嗡~”就在大家讨论怎么才能让谷雅说出实情的时候，莫梓舒的父母突然发了条短信给蒋冬，内容大概是说在莫梓舒的东西里，发现了几本她的日记，里面似乎记录了关于一年前徐敏死的实情，已经托人南城警局的人给蒋冬带过去了。 “叮铃铃……”刚把短信看完，南区的警员就打来了电话，说东西已经送到了楼下，蒋冬赶紧让韩烁下去拿回来。 看着被胶带严严实包裹着的包裹，王曦不由的嘟囔两句：“这日记也包裹的太严实了吧。” 在莫梓舒死亡后没几天，她的父母再次打电话给蒋冬，对他们隐瞒女儿情况的事情表示道歉。正好那会赶上蒋冬他们在查找莫梓舒身边暗示性东西，需要她父母的配合。就在蒋冬这段时间不断找他们配合调查中，他们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女儿到底是为什么精神失常。同时对莫梓舒会做出杀害徐敏并藏尸的事也产生了怀疑，可他们依然给予徐敏父母赔偿。在知道蒋冬是真心为他们的女儿的死找凶手后，自然有点线索就会立马告诉蒋冬。 眼看着那个严实的包裹，在王曦和韩烁的配合下被拆的七零八散，五本大小不一的日记本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韩烁最先忍不住拿起里面一本较旧些的打开来看，就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字，连续翻了几页，发现莫梓舒这本日记，基本上隔几天都会写一篇，在算下日期，这本日记是莫梓舒高三那年的写的。 人们总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别人的小秘密，特别是对于莫梓舒那样的美女的日记，当放在面前时，更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里面到底都写了些什么。 蒋东看着旁边正认真翻着日记本的韩烁，又对着正准备翻另外几本日记的王曦和王志说：“你们俩一人看一本，看看莫梓舒父母说的日记里，一年前徐敏死亡的相关内容在哪，你们找出来。”说完立马转头对着也准备和他说话的老徐说：“看来我们还是得再把谷雅叫来问问了。” “蒋队，不用找了，这都给我们夹着呢。”说着，王曦就把一个本子打开交到了蒋冬面前。“你看这和鬼画符一样的日记，前面还整齐的些了写东西，中间就开始稀稀拉拉的写了几句话，大致看看还都是骂人的，这后面半本几乎全都是乱涂。” 蒋冬接过日记本，在王曦的示意在往最前面的几页翻去，翻到一篇字体工整的日记，就听到王曦说：“对，对，就28号这片，你看，我刚一番就翻到了这，莫梓舒父母都给我们夹好了。”说着还拿起手上一个小书签。 蒋冬看了下日记的时间，四月二十八号，徐敏失踪后一个多月写的。 4月28……晴……心情：好 我终于获得了三人团的机会！是呀，最有利的两个竞争者都不再了，哈哈！！！我曾经一直埋怨别人，甚至怨恨，为什么我的人生里，一定要出现像她那样的人，为什么一定是我，所有我喜欢的东西，都要被她抢走！！ 现在好了，该是我的再也没人和我抢，喜欢的人，炫丽的舞台，包括不被要挟的未来。 一想到现在的她，应该已经在那冰冷的泥土里开始腐烂了吧，那该是怎么样一番样子？如果不是小雅出主意，我当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自己贱，既然利用我，利用公子对我的喜欢爬上了公子的床，还那样不知检点！贱人就是贱人，即使有人愿意在她后面给她撑腰，她还是摆脱不了自己骨子里的下贱！才离开几天，就快把这周边的男人勾搭个过来了！！！ 如果不是那天下雨，不是谷雅冲了出去，我们也不会跟出去，我也不会因为地面的湿滑，失手把她推了下去！看着她被树枝刮花的脸，还有穿过胸口的树枝，大家都是那么的解气，她可能都想不到，大家是这么期待她去死！所有人都这么恨她，简直都恨之入骨！！！ 看着芥子胆战心惊的样子，真是搞笑死，不就是让她看看那个贱人死了没，瞧把她吓成什么样。太可笑了，她以为她的那点事我不知道，总觉得自己是小白兔，实际上呢，还不一样是个婊子。 不过现在想想，还是看着那个贱人被大家一起埋了的过瘾，欺负了我十几年的人，终于被我亲手弄死了！ 在第一天来别墅的时候，看到那刚挖好的水池，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如果能把她给埋进去该有多好，多好~没想到我真的做到了，还多亏了那一夜小雅想出来的办法，要不然我们谁能平安脱险，不过也是，这件事如果让人知道了谁都跑不了。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嘘！谁会说出去！ …… “我擦！这是莫梓舒嘛？这女人他妈的太恐怖了！”老徐第一个愤怒的感慨了下，他是女团的粉丝，那个平时外表冷漠，高高在上的莫梓舒，内心世界既然是这个样子的，看完这篇日记他简直汗毛都竖起来了！太恐怖！ 那片日记的后面几片也陆陆续续的提到过这件事，内容几乎一样，到后面的日记几乎是隔一个月左右才会再写。大部分都是在写之后表演的事，有几篇里也提到她身边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以前徐敏喜欢的东西，她刚开始也怀疑过，到后面成了疑问。同样的在写道这些的时候，文字里都夹杂着对徐敏的恨，还有对周围总是无意出现的徐敏东西的恐惧。 看了这本日记，给人感觉就是莫梓舒在外人面前是无限的美好，可她的内心世界却是这么的黑暗。 “这本日记太黑暗了，我有点看不下去了！” 第152章：日记（二） “这本日记太黑暗了，我有点看不下去！”王曦眼神里流露出些许的惊慌，犹豫了下，还是心有余悸的去翻看其他的几本日记。 “我这本里没那黑暗，写的大多都是日常生活，从日记里可以看出，莫梓舒对这个徐敏是真的恨呀！简直都恨之入骨了。不过我看了半天，发现这个徐敏也实在太可恶，就她对莫梓舒做的那些事，也不能怪人家这么恨她，这个徐敏真的是……我都没法用语言形容了。”韩烁拿着手上的日记，饶有兴趣的一页页看着，还边给大家讲里面的内容。 莫梓舒因为家境、长相还有性格，一直是学校里校花的不二人选，追求的人也越来越多，直到高二分了班，徐敏和她分到了一个班后，她的噩梦就开始。徐敏打着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旗号，到处蹭莫梓舒的好处和光环。 开始的时候，莫梓舒也没多想，她本来就性子冷，也没什么朋友，就由着徐敏跟着。可后来她发现总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才知道是徐敏到处散播莫梓舒的谣言，说她又是公主病，又说她小气，就是怎么难听怎么说。本来学校里就有不少人嫉妒莫梓舒，就导致年级里各种女生之间的嚼舌根，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都被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本来是因为喜欢莫梓舒而接近徐敏的男生，也一并被徐敏给勾搭走了。 “哎，俗话说，上天是公平的，给了莫梓舒好的样子，没好的家境，却要让她手好朋友的背后捅刀子和别人的排挤。”王志摇摇头，自顾自的翻着自己手上的这本日记说：“我这本里都写了写大学生活，应该是大一大二的时候。莫梓舒和刚到学校的英语老师认识到恋爱的事，不过两个人一直都是地下情，他们学校禁止师生恋。那会莫梓舒在学校也比较有点小名气，又是拍广告又是微电影的。再到后面徐敏跟踪她，和撞见她和吴老师，还要挟要告发他们，最后既然拿着那段录音和照片来要挟她，都写的很清楚，又是要钱又是要挟莫梓舒把身边的男生匀给她。同韩哥那本一样，后面的内容基本不上全是对徐敏的恨。”王志继续翻着手上的日记本。 “看来这些日记记录了，徐敏怎么一步步把莫梓舒给逼黑化了！”王曦打了个冷战，端起旁边的水杯，猛地大口喝了几口水，全当压惊。心理默默的庆幸，自己不是美女也不是有钱人，生病更没有这种恶毒的朋友。 “看了些日记，怎么对徐敏莫名的有些厌恶！”王志撇着嘴说着：“以后交朋友一定要小心，看着莫梓舒的样子也挺精明的，怎么就这么容易被人算计，先是徐敏，再到后面被逼疯。” “你没看那本，她精神已经不太好时写的日记嘛？她们那个团里的几个女生，心里都黑暗着呢，一个个都各怀鬼胎不说，还一个比一个下手狠。为了一个单人出道的机会，那些算计呀，简直堪比宫斗剧了！”王曦也撇着嘴说，心里又是一阵的庆幸自己工作稳定，身边还有三五个善良的知心好友。 几个人继续看着手里的日记，除了第一本上面有记录徐敏的死，和莫梓舒从正常到精神失常的过程外，再其他的几本，都是记录了徐敏对莫梓舒的欺压，再到莫梓舒内心和性格的变化。 “队长，这里有个关于申单芥……”还没等王志说完，一段急促的电话铃声就打断了他的话 “叮铃铃~”审讯室那边来了电话，说蓝一童和谷雅已经过来了。 “蒋冬，走！一起去会会这两个丫头片子去。”最后几个字老徐是咬着牙说的，他本来想说蛇蝎心肠的女人，还是忍住了，毕竟这是他曾经那么喜欢的女团。 在去审讯室的路上，蒋冬一直在想，如果说是谷雅出于嫉妒而祸害了莫梓舒，那蓝一童呢？一年前的事是和日记上写的一样？还是另有内情？莫梓舒到底是不是谷雅下的手，那蓝一童有没有参与？几个问题飞速的在蒋冬的脑子里过了一遍。 “两位警察，我们也是很忙的，能不能不要没事总是传唤我们！”蓝一童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对面的蒋冬和徐友亮。这一天天的往来跑，严重影的响了她练舞，虽然现在就剩她和谷雅两个人，但这公司好不容易给她们的单人出道机会，她怎么可能不努力争取来，谷雅现在有了公子，而她可是什么都没有。 “一年前徐敏的死，为什么要隐瞒！”老徐没好气看着对面的蓝一童。 “大叔，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我们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哪里敢隐瞒。”蓝一童一脸疑惑的看着对面的两个警察，心里却是一阵的烦躁。 连续问了几个关于徐敏和莫梓舒的问题，蓝一童都是‘不知道’‘和我无关’，让老徐和蒋冬两个人，半天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又看着对面态度恶劣，什么事都不想承认的蓝一童，蒋冬突然有一计。 蒋冬转过头，给旁边一脸焦躁的老徐使了个眼色，只见老徐立马心领神会，嘴角微微向上一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道：“莫梓舒死的确实惨，自己用水果刀把脸划了乱七八糟不说，还活生生的被吓死！嘁嘁~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呀？”老徐这话虽然是转头对着旁边的蒋冬说的，可眼睛却一直看着蓝一童的方向，看着蓝一童的脸刷的一下变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蒋冬挥了挥手，让人进来带蓝一童先下去，但声音却提高了些。“不好说，这徐敏的鬼魂都能把杀死她的人逼疯，让对方弄得自己毁容，还把她给吓死了！老徐，你说这给她填土的人会是什么下场？等下问问谷雅吧，我看她知道的一定比蓝一童要多些。”看着蓝一童被带出了审讯室，蒋冬就止住了这个话题，再回头的时候，谷雅已经被带了进来。 谷雅从门口进来的时候，正好和蓝一童走了个正面，本来就悬着的心，突然看到蓝一童苍白的脸，冷汗已经从额角流了下来，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完全没看谷雅一眼，仿佛已经失了魂一般。谷雅心跳的更快，身体也开始瑟瑟发抖。 第153章：被忽略的一个人 和刚刚问蓝一童不一样的是，还没怎么问呢，谷雅就已经把一年前徐敏死亡的全部过程，和蒋冬他们交代了清楚，徐敏的死，和莫梓舒日记里写的一模一样。 “我，我不是有意隐瞒的，我，我是真的害怕……我好不容易才，才有的今天……”谷雅声音颤抖，充满恐惧的说着，后面还小声的嘟囔着什么。 “是不是你故意放东西在莫梓舒的桌子上，那束花是不是你送的！”老徐看着面前害怕的正在瑟瑟发抖的谷雅问道。 “花？什么花？”谷雅依旧卷缩在椅子里，整个人神情有些恍惚。“东西是我放的，我，我只是想吓吓她，没想到，没想到她真的，真的被徐敏给缠住了……”谷雅的表情里突然闪出一丝恐惧。 老徐转过头看向旁边的蒋冬，两个人都对谷雅现在突然一脸害怕的样子有些懵，不知道对面这谷雅是和她们演戏呢，还是真的开始害怕了。毕竟在徐敏和莫梓舒的案件中，如果不是蓝一童和谷雅一直这样装的一本正经的什么都不知道，徐敏的尸体早就找回来了，说不定对莫梓舒的死也能做到提前的防范。 “老实交代，你都做了些什么！”老徐想到这几天他们辛苦的调查，不由口气都变凶了很多。 “啊！”谷雅被老徐突然大声的一吼吓了一跳，险些从凳子上摔了下来。也陆陆续续的交代了自己做的事情，从过敏药，到徐敏一样的水杯，还有徐敏曾经用过的同款唇膏，是她放进了莫梓舒的包里。还有灯，迎新晚会前，是在彩排的时候，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走了最后一个要换的灯，在确定灯没换的情况下，也是她找人告诉灯光师要把灯全开，她知道莫梓舒最后会站在什么位置。也是她在莫梓舒不注意的情况下把徐敏的耳坠放进了莫梓舒的包里，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椅子里，她也不清楚。 “自从莫梓舒总是在包里翻出徐敏的东西后，她总是会很暴躁的把包里的东西一个劲的向外倒，说不定就是在什么时候倒东西，甩到了凳子上，那天晚上才看大，才会被吓成那样。”谷雅说的时候，严重闪过一丝嫉妒和恨意。 谷雅本来是确实是出于嫉妒，想整整莫梓舒，她也没想到拿徐敏的事情吓莫梓舒，真的有用。眼看经纪公司就要三推一，就要决定最中个人出道的机会花落谁家，她心里特别不甘心，虽然她和莫梓舒唱歌跳舞的实力都相当，但莫梓舒有她家的公司给她撑腰。 从她们五人团到三人团，刚起步的时候，都是靠着莫梓舒拉来的活动，公司对她的器重那根本就不用说，大家私底下都说，这次单人出道的机会就是冲着莫梓舒给的。可谷雅心里就是不甘心，凭什么有些人生下来就什么都有，好的家庭背景，美丽的样貌，动听的声音，还有永远吃不胖的身材。而她却从小就是一只丑小鸭，声音好听有什么用，懂事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被人踩在脚下，就连自己喜欢的公子，眼睛也永远盯在莫梓舒身上。 “是！我是整容，要不然谁会看到我，你们知道嘛！我是那种喝凉水都会胖的体制，为了维持现在的身材，我已经两年多没有吃过带味道的东西，我吃的东西都是用白水随便煮煮，什么调料也不放，什么甜的东西我都不敢吃。 可那又能怎么样，就算我是队里最勤快，最努力的那个，机会也不会选择我。如果莫梓舒不疯，公子怎么会看见我！我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是她们自己咎由自取，莫梓舒是，徐敏也一样，拿着张破照片整天威胁我，仗着家里条件好欺负我。她们两个都活该，都该死！”谷雅情绪有些激动，后面的话越说越语无伦次。 蒋冬叫人进来，把谷雅先带下去，自己和老徐准备对刚刚谷雅说的话进行下分析。 “怎么了？又有哪里不对？”老徐看着蒋冬紧锁着的眉头，还在思考刚刚谷雅的话，就又提醒道：“这不谷雅都承认了，还想干嘛？凶手都抓住了！” “导致莫梓舒最后被吓死的那束花，还不知道是谁送的！怎么就抓住凶手了。”蒋冬双手抵着下巴，看着刚刚谷雅坐着的位置，回忆刚刚谷雅说话时的所有细微表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行了，收起你那职业病吧，我发现你最近啥都瞎怀疑一动的症状又严重了，要不你明天请个假，去找白苒再给你看看？哈哈。”老徐说完，大笑着用肩膀撞了撞旁边的蒋冬，却见蒋冬依然一副很严肃的表情坐在那，老徐以为自己玩笑开大了，刚想解释点什么，蒋冬却突然拿出手机。 就见蒋冬拿出手机就拨通了韩烁的电话，还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不知道韩烁那边，送花的人查到了没，刚被日记给打断了，这会得赶紧让查！” 老徐一见蒋冬没为他刚刚的失言而生气，一下松了口气，就听一旁的蒋冬在那命令韩烁赶紧查出送花的人。 “其实我之前和白苒对莫梓舒的情况做过分析，我们发现莫梓舒是被人有意识的进行了心理干预和暗示，那么这个人一定懂点心理暗示。可是你看谷雅刚说话的样子，我怎么觉得她好像也被人暗示了。”蒋冬说着，又陷入了一阵沉思。 “你的意思是，有人告诉谷雅，拿着徐敏的东西去吓唬莫梓舒，就能把莫梓舒给吓死？！”老徐没理清蒋冬想要表达的内容，一脸的疑问。 “差不多，显然谷雅也被莫梓舒被吓死这件事，产生了恐惧，你看她今天的样子，和我们上次见到的她完全就是两个样子，那黑眼圈和眼袋，上次见到还嘀里嘟噜的身上挂一堆东西，今天却什么装饰品都没带，虽然想用妆容来掩饰憔悴，可却掩饰不了她精神上的疲惫。”蒋冬若有所思的想着。 “你这真是不把一个人彻底怀疑个透，从里到外不审查个清楚不行！说不定她和莫梓舒一样，杀了人，心理也产生了变化，毕竟莫梓舒是吓死的，谷雅也不外乎是个女生，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能把人真的给吓死，心上多少会有些害怕，像刚刚那样岂不是很正常，她也说了她只是想吓吓莫梓舒。”老徐完全不知道蒋冬还在纠结什么，那束花，也许是谷雅忘了，也有可能是她并不觉的一束花能吓死个人，本来只是想吓唬下莫梓舒，却没想到真的把人给吓死了，谷雅刚刚说了一堆，不也就是表达了这么个意思，都已经承认了全都是她所为，还瞎怀疑个啥劲！ “嗡嗡~”蒋冬放在桌子上调成震动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老大，花我查到了，是c市南面一家医院附近的公用电话打去花店订的花。”韩烁的话，清楚的穿过手机听筒，进入听电话的两个人耳朵里。 “c市？”老徐一脸疑惑，他现在有些想不明白了。 “老徐呀，看来我们是忘记了某个人了。”说着蒋冬的嘴角微微的向上扬了下。 第154章：并非无谓的坚持 在前往c市前，蒋冬和老徐又对蓝一童进行了一番审问，再次审问中蓝一童对于一年前徐敏死亡的经过，叙述的和谷雅没有什么区别。 在审问的最后，蒋冬突然问蓝一童，她对申单芥子是什么映像的。 “以前还在二十人团的时候，她就是舞跳的最好的，人缘也挺好。不过说起她腿受伤，我并不觉得那次一定就是意外，那天天都黑了，没有人看清她到底是怎么摔出去的。可是如果不是小舒执意叫大家出来商量徐敏的事，芥子就不会受伤，更不会失去腿。”蓝一童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犹豫，还有些担忧。 在临走前，蒋冬和老徐又见了谷雅，她的情绪还是很不稳定，他们只好让人先把蓝一童和谷雅带到看守所，让王志看着，自己和老徐还有韩烁准备了下就开车向着c市的方向出发。 “前面就想给你们说申单芥子的事，谁知，你们俩一接电话就跑了。”韩烁抱着电脑，一边操作一边嘟囔着说着。 “这会给你留大把的时间说，开车到c市怎么的都得三个多小时。”蒋冬转头对旁边的韩烁说了句，有继续认真开着车。 老徐从后座拍了下前面的韩烁，示意他有话快说。“其实刚刚在日记本里，我找到一篇日记，是讲莫梓舒看到芥子和那个叫肖浩然的公子一同坐车离开，第二天发现芥子依然穿着前一天的衣服，而且神情紧张，于是乎就产生了无数大胆的假设。”蒋冬一口气说完，特意强调‘大胆假设’，想看看车里其余两个人听到这个消息的表情，却发现两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这？看来这个肖浩然挺厉害啊，这女团一共五个人，四个人都和他有一腿！不知道王曦查没查这个公子哥，我得赶紧打电话问问。”蒋冬边说着，边趁着等红路灯的时候，打电话给王曦，让她调查下这个肖浩然。 “老大，重点不是这个好嘛，你们说谷雅和徐敏想攀高枝，想找个靠山也就算了，可这个芥子是怎么回事？家里条件也不错，舞还跳得那么好，长得那更不用说，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怎么就也落入这肖浩然的色爪里了，你要说肖浩然强迫女生吧，那怎么莫梓舒一直就没和他在一起，难道芥子也喜欢这个肖浩然？”韩烁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说不定还真是呢，自古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好女孩都容易被这种男人骗去，不要看肖浩然衣冠楚楚帅的一塌糊涂，保不准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人呢。闹不好还真是，几个女生为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出道的机会斗得你死我活！”老徐对韩烁刚说的话表示赞同，还分析了一番。 就在两个讨论的时候，蒋冬突然转过头看着韩烁一脸严肃的说道：“不过，韩烁我们说个正事。” “老大，你说。”韩烁一看蒋冬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让他去查，手都放在怀里电脑的键盘上，就等着蒋冬发话。 “你小子驾照什么时候能考上！从你跟我第一天，你就说你要考驾照，这都多久了？你考哪去了？你见过那个队员和队长出来都是队长开车的！”蒋冬没好气的说着，这话直接把后面的老徐逗的噗通笑了出来。 “我这不是要操作电脑查资料嘛！”韩烁低着头，抱着电脑嘟囔了句。 “行了，想想等会见到芥子该怎么问吧，失忆的呢，估计一问三不知，到底那个电话是不是她打的，还有待调查。”老徐看了看前面的两个人，准备先闭目养养神。 韩烁看老徐准备休息，就又跟蒋冬说起莫梓舒日记的事。“我看日记发现这个莫梓舒对芥子那也是各种看不惯，还说芥子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平时私底下总是做些不知所谓的小动作，最喜欢利用她那一副白莲花的样子博得大家同情，和关注……” “不许你这么说芥子！”还没等韩烁话说完，老徐突然坐起来大声制止了韩烁。 “不是，这不是我说的，这是莫梓舒日记里写的。”韩烁一脸委屈，他只是把日记里的内容转述给大家。 “行了，要没有这些日记，徐敏死亡的经过可能会成为永久的秘密。”蒋冬说完，车上的三个人都沉默了。没有线索，没有证据，所有在场人员的口供还是早就统一好的，杀人者和参与者除了受到点良心的谴责，再没有受到任何的法律制裁，而死亡者的家属却一直苦苦等待那个早已死去的女儿回家。 “韩烁和医院那边联系下，我们先去申单芥子治疗的医院，找她的主治医了解下情况。”离c市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时候，蒋冬让韩烁提前和医生约好时间。 接下来的时间里，老徐在后座闭目养神，韩烁一边操作电脑查资料，一边和蒋冬分析着莫梓舒案件里的疑点。韩烁心理依然很佩服蒋冬的坚持，如果不是蒋冬执意要把莫梓舒的事情查个通透，他们也不会找到这么多线索，更别说发现莫梓舒死亡的蹊跷。 之前的很多案件也是那样，在跟蒋冬以前，韩烁也跟进过几个案件，但是没有一个人像蒋冬这么的执着，有些案件里明明还从在着疑点，可是和找凶手无关，大家就会习惯性的忽略。而蒋冬不是，即使上面叫停，只要是他觉得还有疑点，他私下里绝对还会继续调查，只要有问题还没有解决，他就绝对不会对这个案件放手。也多亏了他的坚持和怀疑，他们才能走到今天，才能发现每个案件背后的故事。 “到了，韩烁你去查下打给花店的电话附近，有没有摄像头。”蒋冬没多交代，以他和韩烁的默契，已经达到他说一点韩烁就可以做完后面的十点。 “你是不是怀疑芥子的记忆已经恢复了？”老徐和蒋冬向着医院脑神经科的办公室走去，老徐看着蒋冬问道。 “不知道，等问过医生再说。之前电话里说的时候，总觉的这个医生有什么没有交代清楚，今天就想亲自过来问问。”蒋冬看着不远处脑神经科的指示牌说道。 第155章：芥子的爱与恨（一） “这两个月的治疗里，申单芥子的病情并没有好转的迹象。 ”医生看着手中的病历说。 “失忆还没有好？”蒋冬向着医生的方向挪了挪，凑近了想看下病历。“有没有可能，她其实记忆已经恢复了，却不想让人知道？”蒋冬边做着手势边探性的问旁边的医生。 “这个……是可以这样，假装自己还在失忆，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完全没有必要。”医生一脸的不解，可又想了想说：“她最近确实有些奇怪，在一些恢复治疗上都显得很敷衍，看起来并不像之前那么积极的想要恢复记忆，她现在好像对心理学比较感兴趣。”那天接到蒋冬电话时，他犹豫的就是这个，他心底有个想法和蒋冬是一样的，但作为医生，他的职责是去帮助病人，而不是总去质疑他的病人。 “心理学？”蒋冬质问道。 “恩，她平时是一周会来一次，最近来的比较少，两周会过来一次，之前总是见她拿些书籍，在等检查结果的时候看，后来我发现全是些基础的心理学知识，以前我有提议她想要恢复记忆，可以找心理医生做催眠治疗，或者是尝试找心理医生聊聊，那之后她就总是抱着书自己再研究。”医生把自己想到的都告诉给面前的两个警察。 和医生道了谢，蒋冬和老徐到医院门口和韩烁回合，果然韩烁没让两人失望，成功的拷贝了附近能看到那个电话亭的监控近半个月的视频资料。 “我直接调查了送花到病房那天的视频，并没有发现有座轮椅经过的人，我特意把旁边两家有监控的店家监控视频全考了来，慢慢找。”说着韩烁就一脸认真的操作着手上的电脑，查看着视频。 老徐掏出一张纸递给蒋冬。“给你这个，这是芥子来医院的登记记录，对照的这个找，可能会快些。花店那边没有登记打电话的时间，只是记了送花电话和要送花的时间。”老徐一想到申单芥子有可能参与谋害莫梓舒的事情，他心理就挺不是滋味，毕竟这个女团里，他曾经最喜欢的就是芥子。 送花的花店只是家小花店，老板接到单子手机上收到转账后，只是记录电话和送花日期，就赶紧忙手上的活，他们的店虽然小，确是在市中心的医院门口，每天接到这样订花电话，真是不在少数，早就不稀奇，并没有多留意。 “要不要我让王曦从电信那边查下通话时间？”蒋冬问着旁边的韩烁，一般有明显线索的情况下，蒋冬还是不想太麻烦别人。 “不用不用，只是这医院附近人确是来往比较多，别说座轮椅，拄拐棍的了，就连满脸纱布，被担架抬着的都不少见，所以辨认起来是要慢些。”韩烁也知道等查好时间，他这头说不定早就找到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芥子家，今天不一定能问出什么。”说着蒋冬就开车向着导航指示的方向开去。 “老大，你说如果花是芥子送的，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莫梓舒在哪家医院的，知道的人不就经纪公司和莫梓舒家人吗？”蒋冬一边查看一边疑惑的问着。 “说不定是谷雅告诉她的，两个一样因爱生恨的女人，合谋想要至莫梓舒于死地。”老徐说着，试探着看了看前面开车的蒋冬，只见蒋冬依然紧锁着眉头，并不想参与他们的谈话。 “不是，老徐，照你这么说，现在真正和肖浩然在一起的不是谷雅嘛！怎么就只恨莫梓舒，不是应该恨谷雅才对，我觉得谷雅今天疯疯癫癫的样子，说不定也是被自个给吓的。”说着韩烁就撇撇嘴，一副想说她们自作自受的表情。 “喂，蒋冬，怎么不说话？”老徐轻轻的碰了下开车的蒋冬，看他的样子，老徐还有点害怕蒋冬想问题他入神，开车分心。 “我在想，我们等会怎么问申单芥子，如果她坚持自己还在失忆，那该怎么问。”蒋冬依然眉头紧锁。 旁边的韩烁摇了摇手上的电脑，对着车里的两个人说：“我找到一个座轮椅的女生，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 “给我看看。”老徐接过电脑，仔细的辨认着不太清楚的视频画面。“八成像，同样是腿部截肢。我说蒋冬，这下就不怕问不出来了，先拿着这个唬唬她。” 车又开了四十多分钟，正值下班高峰期，主街道的路都堵的一踏糊涂，直到快到芥子家的小区才好了些。刚到，三个人下车就向着小区里一个两层别墅走去，上前按了门铃，并出示了证件，报了此次过来的目的，就进了申单芥子家。 “警察同志，我不是都说了嘛，我们家芥子对于一年前的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了，你们为什么一定要逼她！”芥子的父亲又气又无奈的把三位警察带进了家，又叫自己妻子去把芥子推出来。 “女儿已经休息了，可能要等一会。”芥子的母亲有些慌张，解释了下就向着一楼最拐角的一间房间走去。 “这才几点，就睡了？”韩烁小声的对着前面的房间嘟囔着。 “那你说能干嘛，走也走不了，以前这会女儿一定会在楼上的露台跳一会舞或者是弹一会琴。但现在，这些东西能让她碰嘛！万一让她想起她是怎么样痛苦的失去了腿，只会让她想起过去种种的不开心。”芥子的父亲激动的说着，每次提及自己女儿一年前的遭遇，他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始终情绪里带着一种恨和无奈混杂在一起的叹息，可是就算知道一年前的事情是一场灾难，她也不能放任女儿不去治疗，这一年里，他们已经委婉的转述了无数遍一年前的事情，只希望女儿如果有一天突然记起来时，不会情绪崩溃。 在等申单芥子的时候，蒋冬看了看房间里的摆件和照片，照片里都是一个女孩开心的玩耍的照片，到现在轮椅上的芥子，虽然表情也再笑，却看不出有多高兴。找了一圈，发现并没有看到跳舞的照片，想必都被刻意收了起来。 在客厅挨着楼梯的位置有一个很大的书架，蒋冬想起来申家本来就是做教育的，芥子父母以前都当过老师。蒋冬走的离书架近了些，这会天色已经有些，房间里也在他们来了后开了头顶上的水晶吊灯，而书架那块背着光蒋冬走进些才能看到上面都有什么书，他想起医生说的话，芥子最近迷上了心理书籍。又看了看书架上寥寥几本和心理沾边的书，又转念想到白苒之前给他说的，能做到这样暗示他人导致他人精神崩溃的人，必定是懂心理学，或者对心理暗示学有所研究。 “找什么的呢？”老徐也走到了蒋冬的旁边，向着他看着的书架看去，也想到了心理学书籍的事，不由的跟着蒋冬一起找了起来。就当他刚想拿出一本出来看看时，芥子的母亲推着一个清瘦的女孩走了出来。 “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第156章：芥子的爱与恨（二） “请问，几位找我有什么事吗？”说话的正是申单芥子，只见她一脸疲惫的坐在轮椅上，声音也有些懒散。 “这个人是不是你？”说话间，蒋冬就把韩烁电脑里的监控画面，当着芥子父母的面放了出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恩，是我们家芥子，应该是十几天前我陪芥子去复查拍下的。”说着芥子的母亲还指着画面里面的一个人穿着藏蓝色风衣推着轮椅的女人，说那人就是她自己。 可旁边芥子在看到视频后，一丝紧张的表情从眼里一闪而过，转眼又换了一脸的平静，有些不解的问着拿着电脑的蒋冬：“那天去复查我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是嘛？”芥子说话的语速缓慢，声音很柔软，每一句话说出来就像棉花一般软绵绵的。 “没，没事，就想问问……”老徐看到这样的芥子总是有些不忍和不舍，本该是最好的年华，有着最美的未来，可是她却失去了腿，失去了希望。当看着左边大腿下空空的芥子，心中一怔，惊起心里的一丝怜悯。 “为什么要打电话让花店送花到私人医院！”看老徐实在问不出口，韩烁直接质问着面前的芥子。 “啊？”芥子一脸的惊恐和疑惑。“这位小哥哥，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妈妈，妈妈……”芥子一边说着，一边转动上半身惊恐的向后面她母亲的方向拼命的抓着，在抓住她母亲手的那一刻才完全放松了下来，两只眼睛空洞洞的直盯着地面，整个人瑟瑟发抖的靠在母亲身上。 “我在，我在，没事的，没事的。他们也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你，我们认真回答他们好不好。”芥子的母亲温柔的安慰着自己的女儿，也向面前的三位警察递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她没想到自己女儿会突然情绪这么激动。 “是这样的，不知道芥子她和女团的成员还有来往嘛？”蒋冬没有问依然像小孩子一样依靠在母亲怀里的芥子，而是转向了他的父母，蒋冬的语气也平和了很多。 “好像刚开始生病的时候，她们还来过两次，后面就再没联系过，毕竟离的也不近。”芥子的父亲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对女团除徐敏以外的人，并不排斥，毕竟当时如果不是她们的帮忙，芥子可能失去的不是一条腿，而是命。 蒋冬试着又问了申单芥子几个问题，可是对方都表现的很抗拒，无奈芥子的母亲只能把她又推回了房间，等再次回来的时候，蒋冬就又问芥子的父母。“那她有没有朋友？或者是关系比较好的？最近联系比较亲密的？” “现在身边以前家里的朋友还是偶尔会走动，虽然芥子的记忆恢复到上大学前，之前的朋友同学也都记得，可是她还是比较容易激动，像刚刚那样，每次就像个小孩子一样需要大人在旁边安慰。”芥子的父亲说着又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芥子房间的方向。 “偶尔她也会上上网，在网上也交了不少的朋友。”芥子的母亲也顺着芥子父亲的目光看了过去，自从警察像他们打探女团的事情开始，女儿的情绪又开始失控，他们刚开始是挺排斥警察过来调查的，但既然都直接找上门了，他们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吧，只是看到警察也没有逼问自己女儿，也算是方向了。 又聊了一会，也没聊出个所以然来，蒋冬就带着人先离开了。出门让韩烁订了地方几个人就先住下，商量着明天在到申单芥子家走一趟。 “老大，我就看着这个芥子绝对有问题，怎么看怎么像是装的。”韩烁在去芥子家的路上，也听蒋冬和他讲了医院医生说的话，见了芥子后，他对她更是没有丝毫的好印象。 “也许她真的还没有全部都想起来呢，花说不定也只是好心。我们不是之前就说了嘛，花的事说不定就是巧合，巧合！她都那么可怜了，你怎么还要去猜忌她。”老徐对芥子的怜惜是无来由的，从他刚开始看着她，觉得和自己女儿有些相像，到了解，再到看着女团的努力而成为粉丝。虽然现在他对谷雅和蓝一童的知情不报很是气愤，对女团这些女孩也也失去了过去的那份喜欢，可当他亲眼站在申单芥子面前，看见失去一条腿而变的胆小怕事的芥子时，一股怜悯之心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这个女孩总是让她想到自己的女儿，一样的大好年华，不一样的经历，却都扎心，女儿的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道坎，虽然他的女儿现在在国外过的很好，可是曾经的那道坎，他依然走不出去。 “老徐头，你这就感情用事了吧，我们实事求是。之前明明都肯定了花是导致莫梓舒死亡的最终契机，怎么你这头见了芥子，就心理同情胜过了理智。”韩烁抽了抽嘴角，冷笑了一声，有些不屑老徐现在的不理智。 “两个人少说一句，想想明天怎么问吧，如果她总是这样问了句就莫名其妙的情绪失控，那我们能问到什么。”蒋冬一脸愁容，他心理一直都觉的这个芥子有问题，今天看到书架上的心理书，书皮的下方明显都有些卷起，可是书的封皮却很新，说明书是才买没多久，但是却被人仔细的翻阅过。 “要不还是从谷雅那边审起？”老徐突然商量似的和蒋冬说道。去不想蒋冬的表情在听到他这么说后，为之一亮。 “对！如果说是谷雅和芥子联合起来，那么突破哪一个都是一样的，韩烁，明天一早打电话问问王志，谷雅情绪怎么样了。”蒋冬对韩烁交代着明天的任务。“不过，你说这个芥子有没有看心理医生？那些心理书是不是她的？” “咳，老大，明天去了，我把那些书架上的书，全给你翻个遍不就知道了。你今天怎么就没想的问这茬？”韩烁不明白，既然怀疑了为什么今天不问呢。 “如果问了，那不就是打草惊蛇啦嘛！你觉得那个芥子被推回去之后，是睡了，还是屏住呼吸在听我们说话？”蒋冬挑起一边嘴角冷哼了一声说道。 第157章：芥子的爱与恨（三） “队长，还真让你猜对了。 ”天才刚亮一会，王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可是一晚上没睡在办公室里调查蒋冬分配下来的任务，这会声音都有点沙哑。“我查了谷雅的网上聊天记录，果然她和芥子两个人关系不一般，和你猜的**不离十。我把记录发到韩烁邮箱里了，你们先看，我先眯一会。” 挂了电话，蒋冬看了看时间，才刚过六点，他还有些迷糊，坐在床上仔细的回忆了下刚刚王曦电话里说的内容。‘噌’的一下坐了起来，赶紧起来叫醒了房间里的其余两个人。他们住的是三人套间，昨天晚上讨论案件更是聊到后半夜，这也才睡下没多久。 “韩烁，喂！喂！别睡了，醒醒！”年轻人瞌睡多，蒋冬拉起韩烁一阵摇晃，还不忘在韩烁的脸上拍上两下，总算是把这个年轻人叫了起来。 “老大怎么了？就让我再睡一会吧~”说着韩烁又向身后的枕头趟了下去，却被蒋冬一把拉住。 “王曦把谷雅和申单芥子的聊天记录发到你邮箱里了！”蒋冬看着又想钻回被窝的韩烁，一把就把杯子掀了起来，床上的韩烁只是缩了缩，想继续睡，蒋冬又大声的重复了遍刚刚的话。 只见床上的韩烁听到后，猛地一下坐了起来。“真的，我就说两个人有猫腻吧！”说话间韩烁一下来了精神，起来就开电脑，输入了一连串的密码后，进入邮箱，把王曦发来的东西，全部展现在大家面前。这会老徐也打着哈气伸着懒腰走了过来，三个大男人围坐在韩烁的床上，看着电脑里的聊天记录。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韩烁先开了口。“我怎么有种，两个女生一起嫉恨另外一个女生，然后抓住这个人弱点，合伙上去报复对方的感觉。”韩烁嘴角一抽，心想这女人的嫉妒心和报复心真是太可怕了。 “没看出来，这里面不光有谷雅对莫梓舒的恨，就连申单芥子也同样对莫梓舒是恨之入骨！”这样的想法让蒋冬更肯定申单芥子的记忆已经恢复了，确是，如果当年不是莫梓舒杀死了徐敏，大家一起参与了埋尸，就不会有后面一段几个人出去统一口供，商量对此时，申单芥子因体力不支摔到遇到车祸，更不会失去腿，她把所有的责任全怪在徐敏和莫梓舒身上。 聊天记录里的内容，大多是两个女生一起控诉徐敏和莫梓舒的种种不是，里面夹杂着对莫梓舒满满的嫉恨，嫉妒她不光家境好还霸占了肖浩然的心。她们俩是两个月前，经纪公司决定推出单人出道的时候，往来的聊天记录开始平凡的，里面的前半部分都是谷雅在抱怨莫梓舒怎么不用努力就能得到好机会，肖浩然又是如何被莫梓舒迷得神魂颠倒，而莫梓舒面对肖浩然又是如何的装腔作势。 前半段聊天记录，可以看出是谷雅单方面的抱怨，到了后面申单芥子也加入到这个话题中，毫不隐瞒自己对莫梓舒的恨意。谷雅更是在芥子的指示下，买了以前徐敏一直爱用的唇膏，用掉了一大半，偷偷的放在了莫梓舒的包里，没想到莫梓舒真的有被吓到。看着莫梓舒的反应，她又在芥子的无意暗示下，有放了很多徐敏的东西在莫梓舒身边，每次看到莫梓舒吓的半死的样子，她总会第一时间和芥子说，甚至自己还变着花样想着怎么去吓莫梓舒。 芥子说的所有关于指示和暗示的话，都闲的特别的无意。然而谷雅在看到莫梓舒因为这些有关徐敏的东西，而变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连精神都开始憔悴时，她心理刚开始是很高兴的，可是到了后面，她自己也开始有点害怕，毕竟徐敏死的时候，她就在现场，也是她最先提议把徐敏的尸体埋在水池下面。 直到知道莫梓舒受伤后，谷雅起初是非常高兴的，可是等警察第一次问完她话后，她也开始出现幻觉，也开始觉得徐敏要来找她索命，甚至在知道莫梓舒被吓死后，她整个人也变的和莫梓舒开始时一样，疑神疑鬼，焦躁不安。她在聊天记录里，把自己的情况全部都告诉了芥子。芥子的回复却带着更深一层的暗示，她强调莫梓舒是被徐敏给吓死的，是徐敏的鬼魂来找莫梓舒报仇，甚至芥子自己也在聊天里说她看到徐敏花着脸回来找自己索命，这样的讯息让谷雅整个人的神经陷入紧绷状态，她也开始疑神疑鬼。 “这个芥子受伤的这一年，我看她不光看了心理书，还看了侦探小说把，就拿她买花这个，还是用公用电话订了花让过几天送去。灯也是，谷雅只是说第二天彩排要检查电路，可能要换灯，她却把这个消息问的清清楚楚，连要换什么灯都问道，还假装随意的对谷雅说可以把灯偷走，在表演的时候让灯光师把灯全开。学校舞台灯，很少会全用上这个事，只要组织过舞台演出的人都知道，特别对于她们这种校园舞台的常客而言。真是杀人于无形，全然不用自己的手，随便一个暗示，就能让谷雅付出行动。”韩烁看完感慨着。 “也不是，最后还不是自己动手了。最后那段你没看吗？谷雅意识到事情严重了，芥子是怎么用言语威逼利诱她都去做，估计最后没办法才自己去做了送花这一出。她这到底是有多恨莫梓舒，人都毁容了还不放过，一定要把人弄死才甘心？”蒋冬摇头不解的把电脑上的聊天记录反复翻阅着。 “不觉得她不光恨莫梓舒，就连帮着她害人的谷雅也不放过，要是她真的看到徐敏来索命，怎么可能还有心思继续害莫梓舒，不怕多一个人来索命，难不成她是受徐敏的鬼魂之拖来报仇？”韩烁对这个芥子现在是半点好印象没有，都说警察不能以貌取人，看人不光只用眼睛看，果然昨天看到的芥子都是假象，真是想不到那么柔弱的样子下面，既然影藏着这么一个狠毒的心。 “我怎么都觉得这些事，不是一个光看看心理书就能做到的！”老徐看着电脑，突然发出这么一句感慨。 第157章：芥子的爱与恨（四） “我怎么都觉得这些事，不是一个人随便看看心理书就能做到的！她的动机只是嫉妒？”老徐也摇头，依然表示不敢相信芥子能做到这一点，昨天晚上芥子那楚楚可怜卷缩在自己母亲怀里的样子，现在还清晰的停留在老徐的脑海里。 “行了，老徐头，不是我说你，这个芥子明显就很有心机，她装失忆都装了两个月了，也不怕再在我们面前演演戏，装个可怜什么的。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说你，要不然啥都不管，这好不容易积极地大家一起破个案吧，还怜香惜玉起来了！”韩烁撇撇嘴，真想骂老徐两句，‘老不老了还花痴啥劲’一脸嫌弃的看着老徐。 “呵呵，走，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再去申家了，亲口问问她的杀人动机。”说着蒋冬率先去卫生间洗漱。 几个人到申家的时候刚刚过九点，十一月下旬的天气总是有些寒冷，连续几天的阴雨，今天天气也总算是放了晴。 蒋冬做在沙发上，悠闲的翻着书架上随手拿出的一本心理书，韩烁则在一边操作着电脑，而老徐整个人忧心忡忡的看着申单芥子的房间的方向。直到房门打开，看到里面的那个一脸惊慌的女孩被推了出来。 “几位警察，你们有什么就一次性问完，我们家芥子再也经受不了任何刺激了。你们昨天走后，她一直闹了一夜。”芥子母亲的声音带着对女儿的心疼，同时也带着对面前三位警察的埋怨。 “谷雅已经承认了。”蒋冬继续翻着书，抬头微笑着看了眼轮椅上的芥子。 芥子的表情明显有些慌张，她转头拍了拍放在肩上母亲的手。“母亲你去准备点水果吧，芥子想吃红缇。”说着，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芥子的母亲看了看沙发上坐着的三位警察，又看了看面前的女儿，虽然有些不放心，还是起身走向了厨房。 “我们确认你的记忆已经恢复了，最后一束导致莫梓舒直接死亡的花，也是你送的。”蒋冬合上手上的书，站了起来，看着轮椅上的申单芥子，而她此刻的表情没有一丝害怕，依然一脸的平静。 “呵呵，那有怎样？”轮椅上的申单芥子仰着头，一脸笑意的看着蒋冬。是啊，那有怎样，只是一束花，她有几十个理由解释为什么要送那束花过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徐低着头，闷声问着。 芥子先是一愣，她不明白眼前的大叔怎么了。“送花？曾经的团友住院了，送束康乃馨很平常吧。” “是你教唆和暗示谷雅，把能让人想起徐敏的东西放在莫梓舒身边的，也是你让送花的人刻意把花放在莫梓舒醒来立马能看到的位置，你到底和她是多大的仇？把人吓疯了不行，还非得把人吓死！”韩烁毫不客气的控诉着芥子做的一切。 “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自己亏心事做多了，被吓死了关我什么事。”芥子冷哼一声，脸上却现出一脸的嫉恨。 “只是因为肖浩然喜欢莫梓舒？”蒋冬看着面前的芥子，看着她的表情从嫉恨转眼变成怨恨。 “她就是不知好歹，公子那么完美的男人，她不要就明说，总是和公子不清不楚，这样的女人，我不收拾她，早晚有人会收拾！”芥子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大。芥子的妈妈听到声赶紧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不停的拍着女儿，想要安慰她，却被对方一把把手给甩开。“我没事！” “那么，你是承认是你有意要害莫梓舒了？”蒋冬眯着眼笑着看着面前的轮椅上的女生。 “没有！”芥子厉声说道。就连芥子的母亲也有些埋怨的看向警察，她不明白，明明自己的女儿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这些警察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她的女儿。她忍不住的想要开口为自己女儿求情，却被离的最近的老徐给制止了下来，让她先冷静下来。 “我们现在手上的证据，再加上谷雅的口供，已经可以控告你教唆她人犯罪。”蒋冬说的云淡风轻，就在刚刚等芥子出来的时候，韩烁已经收到王志那边发来的口供，谷雅已经把所有的细节都招了，包括芥子教她怎么拿徐敏的东西去吓她，还有怎么偷灯，和电脑聊天记录里说的一模一样，谷雅刚开始只是想吓吓莫梓舒，却没想到莫梓舒会自己伤害自己，她有些害怕，想退缩，却依然被芥子逼着去继续给莫梓舒制造困慌，可没想到谷雅却自己把自己给吓着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女儿！她做错了什么？她已经失去了一条腿，失去了梦想，失去了希望，为什么你们还要这么残忍！”芥子的母亲在听完蒋冬的话口，大声哭着质问着面前的三位警察。 “妈，我没事。”芥子轻轻的拍着爬在自己轮椅上的母亲，又仰起头看着蒋冬说：“其实从谷雅也开始有些发疯的时候，我就知道警察一定会查出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怎么也应该等谷雅也彻底疯了的。”芥子依然柔声细语的说着，话语了也没有了紧张，只是脖子依然仰着，一脸不服输的表情。 老徐和韩烁一起把爬在轮椅上哭的芥子母亲扶到了沙发，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芥子。 “只是因为一个男人？”蒋冬疑惑的问，并打开面前的心理书，上面密密麻麻写满的笔记出现在大家的眼前。“你这么刻苦的学习心理学，只为了一个肖浩然？是谁教的你心理学？”蒋冬一直不明白芥子为什么会那么恨莫梓舒，如果说是因为肖浩然，那她恨的应该是对方现在的女朋友谷雅才对。还有现在他手上这边秘密麻麻写满字的心理书，周边的很多笔记都用了专业术语，他都有些看不懂。这本是初级心理学书，书里的内容他能看个大概，却没想到旁边的分析却把书里的内容讲解的更加透彻，这显然就不是像芥子这样的新人能做到的。 “有他的原因，但是……”说着芥子看了眼自己的腿。“是她们害我成的这样，一年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推我，我不会摔出去，更不会被车装。她们意外我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还是听到了，就是莫梓舒和谷雅，她们没有立马叫救护车，就那样看着我被躺在车轮地下，她们的声音我至今还记得。没有我她们就真的成了三人团，徐敏死了后，我是她们最大的威胁，她们争辩着，直到我昏迷。”芥子情绪激动的说着。 “是谁推的你？”老徐看了看谷雅的腿，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第159章：芥子的爱与恨（五） “是莫梓舒，就是她！就是她当时推的我！”谷雅一下下重重的用手拍着轮椅两边的扶手，轮椅发出一阵阵的闷响，厉声的说着，眼神里带着怨恨。 “知道嘛？我本来是不用截肢的，就是因为救护车来的太迟了，我本来也不用发着烧还要冒雨出现在那里！就是因为她弄死了徐敏怕我说出去，谁让我原先是里面最懦弱的一个。 可是你们知道嘛？徐敏其实当时没有死，莫梓舒让我下去看看徐敏死了没有的时候，我用手试探了她的鼻子，我感觉到她还有呼吸，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那样的人，所有人都盼着她死，就算我说她没死，她们还不是会继续把她埋了，有区别嘛？所以我就说她死了，大家都希望她死！”芥子原本怨恨的语气，到最后变的有些随意，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莫梓舒推的你？”蒋冬问完就这样等着芥子继续往下说，而芥子的母亲则坐在沙发上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变的有些狠戾的女儿，眼泪却一个劲的往下流，不由的惋惜的摇着头。 面前坐在轮椅上的申单芥子，仿佛放下了全部的负担一般，继续说着。“她告诉我的！你们知道嘛？如果不是莫梓舒和徐敏，现在站在肖浩然身边的怎么可能会是谷雅，是我！都是她们，如果不是她推了我，公子怎么会抛弃我！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他是那么的温柔，他说过我想要什么都会给我，他说我是那么的美，他当着我的面许诺给我一个美好的未来，即使那样想尽一切办法爬上她床的徐敏，他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他最爱的始终是我。” 芥子像陶醉在自己的回忆里一般，言语甜蜜，脸上尽是情窦初开小女生般的甜蜜笑容，可却突然画风一转，激动的拍着自己少了一条腿，有些突兀的大腿。“是莫梓舒如果没有她！我不会失去一条腿，如果不是她霸占这公子的心，公子怎么会那么绝情，再也没有看过我……是她毁了我的一切，可她还不珍惜这些……那些我没有的，她都有了……”从刚开始的激动，到最后变成了哀怨，芥子颤抖着手隔着局里小心翼翼的摸着那失去的腿的地方，仿佛腿就在那里，就踩在轮椅上，就在她的手下。 “芥子，你醒醒吧，那个肖浩然就是个花花公子，他不光和你们几个暧昧不清，外面有关系的女人更多，你何苦为了那么一个人把自己弄成这样！何苦为了那样一个男人让自己变的这么的狠毒！”韩烁在来的路上就和办公室里的王曦一起把这个肖浩然基本调查了个清楚，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花花公子，平时更是仗着自己家里的背景和样貌，在外面各种胡作非为，四处留情，这个人还有个特点，不喜欢那种卖弄风姿的女人，就喜欢有才情的女人，即使他不喜欢的他也是来者不拒，勉强有点才气都能接受。肖浩然之所以那么迷恋莫梓舒，一个是她的样貌和才气，更主要的是莫梓舒那冷傲的性格，越是拒他于千里，他越是上杆子追求。 “怎么可能，他说过会为我收心，如果没有那次事情……都是莫梓舒！”最后莫梓舒的名字，芥子几乎是用喊着说完的。芥子的母亲更是直接跑过去，抱着女儿伤心的哭了起来，还不忘帮芥子顺气让她平静下情绪，一边不停的劝慰着。她没想过自己的女儿心里既然藏着这么多的事，在她和芥子父亲眼里，自己的女儿就个善良而懦弱的小女孩，即使从小主意就很正，决定了的事情大家都没办法反对，但在父母的心里，女儿还是当初的那个女儿，即使现在她变成了这样。 看着潸然泪下的芥子和抱着她不停流泪劝慰的芥子母亲，客厅里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等了大概三分钟的时间，蒋冬先开口了。 “是谁教的你这些，这些书都是哪来的？”蒋东再次打开手里那本心理书，又指着书架里零散的几本，问着对面的芥子。他刚让韩烁查过，虽然手上的这本书是基本心理学的入门书籍，可书架里的几本不是，这些书都不是市面上容易买到的，心理书也分很多，有些就是供业余爱好人士学习的，而这些不是，这些都是专业学习心理学要用到的书，并不是哪里都能买到。他仔细看过书上的笔记，如果不是有专业人士讲解，就凭芥子自己，更本不可能在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把这些书看的这么透彻，就连上面的笔记上的一些术语，蒋冬都看不太懂。 “没有人教我是我自己学的。”芥子拍了拍抱着自己的母亲，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沙发后面的窗外，这会外面停着两辆警察。就这前面芥子承认了一切的时候，蒋冬已经打电话给c市的警察。 看着警察把芥子带走，芥子的母亲一路流泪的陪在旁边，再抬头看蒋冬他们的时候，眼神里带着埋怨也带着些许的无奈，只是无助的摇了摇头，一声声的叹着气。老徐看着被带走的芥子，有些茫然，这个和她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孩，不同的经历，却一样的从身体到心理都痛彻心扉。他拿出手机，点亮屏幕，一张他搂着一个女孩幸福的大笑的照片出现在手机上。 蒋冬在c市警察的配合下，一起搜查了申单芥子的房间，电脑桌上还放着一本心理学书，书旁边还放着本笔记本，上面还密密麻麻写着笔记。蒋冬想起芥子母亲说，芥子平时在家不是看书，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上网和朋友聊天。他让韩烁检查了芥子的电脑，发现整个电脑都被格式化过，里面什么也找不到。 “这个事情有点意思，看来背后还真的有人在教？”蒋冬看着被清空的电脑，越来越觉得芥子这点害人的手段，不是那么简单来的，他让韩烁回去多留意芥子用过的聊天软件。 第160章：肖浩然 再回去的路上，三个人直到上高速都一句话没有说，最后还是老徐先叹了口气开了口。 “哎，你说教唆她人犯罪，又间接性杀人会判几年，我想法官看在她的情况上应该不会判太重，但怎么招大好的年华都是得在监狱里过来。”老徐第一次把自己的感情带到案件里，蒋冬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蒋冬笑了下，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正看着窗外发呆的老徐。“又想女儿了？不是说现在关系好了很多嘛，最起码会和你说上几句话了。” “是啊，要不然我怎么会关注dream，我可是偷偷的关注了她的微博，哈哈。她现在在那边很好，新的环境，我们警察就是这样，总是在家里人那边落不着好。”老徐笑着说完，点燃一直烟递给了蒋冬，也就此打住了这个话题。 只留下一脸茫然的韩烁，他对老徐从前从来也没有过多的关注，也不想的的去了解，这么一个等着到年纪了退休或者调职的懒散老警察，每次看到蒋冬放任他的一切行为，他只是不由的有些不屑和唏嘘，直到最近接触多了，才发现老徐的身上还是有些当个好警察的觉悟，这是这次的案件，韩烁本来是很看不上他在大家讨论案件的时候感情用事，这会在回头看看孤零零坐在后面的老徐，不由的也觉得有些寂寥。 “老大，这个肖浩然，好像有点问题，他和蓝月会所有关系，而那里是黑龙会负责看的场子。”韩烁看着电脑说着，这些资料也是他和王曦这两天闲下来的时候整理出来，只是一看到那会所的名字，他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看你那表情，有什么不对嘛？”蒋冬看了眼皱着眉头的韩烁，虽然心里一直对这个肖浩然存有疑虑，之前初步的调查里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本来想就此打住，可是这五人团里死人都和他有点扯不清的关系，他不得不把这个人在彻底调查一遍，特别是听到黑龙会这个名字的时候，蒋冬就更在意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个巧合的地方，这个蓝月会所就是我们之前破获的那起伪装自杀案里的三个女生，还有那个啦啦队女生柴嘉羽常去的地方，这里又牵扯到了黑龙会，一下觉得没那么简单了。”说着，韩烁的眉头皱的更紧，他又打开王曦发来的调查资料。“这个会所肖浩然占了百分之八十的股，黑龙会占了二十的股，名义上黑龙会是以打手的身份在那看场子，实际上除了财政外，其他的都归黑龙会管。肖浩然是影藏在背后的老板之一，还有两个老板，据调查都是些富二代。” 这些资料是王曦想了很多办法才调查出来的，肖浩然和其他两个幕后老板都把自己影藏的很好，蓝月会所里大部分的顾客都是有权有势的富家子弟，虽然知道是三个富家子弟和开，却不知道后面的老板到底是谁，如果不是这次正好调查肖浩然，根本不会想到他就是其中一个老板。 “我就说这个黑龙会怎么没花几年时间，突然从一帮给人看场子，当打手的小混混，摇身一变越来越不一样了，原来这是有富二代给撑腰呀！”蒋冬把嘴里叼着的眼狠狠吸了口，抬手在烟灰缸里灭掉。 近几年黑龙会从原来闲散的一帮小混混，一下就变成有组织有纪律，到处做生意，到处开酒吧，开会所的商人。蒋冬之前一直觉得黑龙会是投奔了哪个当官的或者说是哪个大财主，他调查这么久也没找到幕后人，没想到这次误打误撞还让他碰上有关系的。 “老大，这要是从黑龙会那调查，我估计怎么就调查不出来这个肖浩然，可是从他开始调查就能反过来把黑龙会给调查了出来。”韩烁看着肖浩然的资料，真是对这个男人痛恶到了极点。“还真不是一般的花花公子，就喜欢玩弄有才气的女大学生，要我说之前周丽丽和柴嘉羽**不离十和他有关系。” “回去了叫到局里审审。”一想女团里的五个女生为了出道机会，更是为了这个肖浩然争的你死我活，老徐就恨着直咬牙。“那间娱乐公司也是他爹开的，还不知道他到底在里面祸害了多少姑娘。” “就是，必须把这个渣男好好的审审，看着人模人样，其实就是个败类，这边谷雅刚被拘，他后脚就又找了个女朋友。这些女生是瞎嘛！这么个人渣还前仆后继的上杆子往上扑？脑子里都有屎！”韩烁直接没好气的骂了几句。直接把车里其他两个人逗笑了，虽然这个肖浩然是该骂，但怎么听韩烁的口气都带着点嫉妒。 “怎么之前我们调查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些？”蒋冬有些纳闷，他一直都对提到黑龙会的所有事情特别注意。 “市里有几个会所没有黑龙会的人看场子，谁会想到这一层。”老徐说着，但关于柴嘉羽的案件里，本来按照蒋冬的劲头是会一直调查下去，可当他们把两个女孩被杀的案件调查清楚后，后续想展开的调查就被上头压了下来，蒋冬明白老徐的意思，也不过多的纠结，让韩烁给王曦打了电话，把肖浩然叫到局里，毕竟这次申单芥子和谷雅的事，和他也有点关系，以这个理由把人叫来审审。 他们三个人回到局里的时候，肖浩然已经被带到了审讯室，蒋冬带着韩烁走了进去，老徐则去了控制室。 只见坐在里面的肖浩然，帅气的脸上一脸坦然的表情，蒋冬和韩烁问了关于徐敏、芥子和谷雅的事，对面的肖浩然回答的很随意。 “只是正常的男女朋友，这个不在身边了就再换另一个，我这样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单身吧！就算我想，身边的姑娘们也不乐意呀。”肖浩然说话的时候一脸的得意，斜挑起的嘴角还带着一脸冷峻的坏笑。“警察同志，这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们也要管呀，再说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没有做犯法的事，你说是吧！” 韩烁看了眼旁边的蒋冬，只见蒋冬正眯着眼仔细的打量着对面的肖浩然，他说的是没错，他们警察在怎么想管，也管不了人家自由恋爱。只是今天蒋冬就是想把这个肖浩然叫来，就想看看这个让三个女生为了他互相残杀的人到底长什么样。会不会为她们五个女生而感到惋惜，或者对死去的人而伤心，毕竟一个他喜欢过，一个曾经和他在一起过。 第161章：老徐的女儿 “哦，对了，我会给小黑请个最好的律师，你说一年前徐敏的事里，她应该是属于被胁迫才非法处理她人尸体吧。 ”在临走的时候，肖浩然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对着蒋冬他们说道。然后又回头嘴角上扬邪魅的一笑，看着身边陪他一起来的男人说道：“这件事就把责任全推给那三个女人吧，想办法给小黑塑造成一个被害者的形象出来，等关几天放出来后，可要好好的炒作下，这想不火都不行，借着死了人的劲，头条都跑不了。”肖浩然说这话的时候，完全不顾及自己现在是在警察局，声音没小，反而还很大，更本就是说给后面蒋冬他们听的。 “我呸，渣男。”韩烁直接忍不住的说了句。 蒋冬看着旁边瞪着肖浩然背影的韩烁，好笑的说“这么标准的高富帅，谈个恋爱，两个人你情我愿的事情，还真像他说的，没什么可说的。今天叫来不是让你评论他有多渣，我是想通过这件事，看看这个肖浩然是个怎么样个人，更想知道那几个女大学生被害的事情和他有没有关系，现在看来即使我问了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行了，该抓的抓了，该判刑的也交给法官去裁决吧，至于蓝一童就看肖浩然那边怎么折腾了，我们是管不了那么多。肖浩然就算再渣，再风流，那都属于他个人生活作风问题，我们管不了。”老徐拍了下旁边气呼呼的韩烁。“小韩，记得查下申单芥子用过的聊天软件，我总觉的这背后有人在教芥子犯罪，希望不是我想的太多。”老徐说完，就向着办公室的方向走，蒋冬和韩烁也跟在后面一起回了办公室。 莫梓舒的案子结了案，第二天经纪公司还派人送来了一笔奖金到警局，看到手里的红包，蒋冬有点愣神，不明白这个肖浩然想干什么。既然是局长直接派发下来的，他也就欣然接受，下午下班就带着队里的几个人，找了个好馆子，好好的吃一顿，已犒劳大家这段时间的辛苦，更不忘把奖金分了出去。 “老大，不是我说你，你就是什么事情都太执着，你说如果你不那么较真，之前我们那么速度的破了两个大案子，上面怎么会一个表彰也没有！”韩烁喝的有些微醉，壮着胆子数落了蒋冬两句，更多的却是为他打抱不平，他还记得他刚到蒋冬队里的时候就只有他们四个人，后来变成六个，再到现在的五个人，每次破案人手都紧巴巴的。尽管连续破了两起大案件，可上面不但没有表彰他们，还时不时的给他们些琐碎案件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上面的这些安排，就是因为蒋冬一遇到黑龙会的事就执着的不行，韩烁也知道科长这样安排的目的，就是让蒋冬放下执拗，不要一遇到黑龙会就把持不住，毕竟什么事情都要循序渐进。韩烁是真的怕哪天局里已他们破案能力强为由，找些几年都破不了的陈年旧案给他们，来彻底打消蒋冬的执拗。 “谁心里还没有执拗，你说对吧，哈哈。”老徐的这两声笑完全是干笑，坐在旁边的三个年轻人也是因为女图的案子，才多多少少听说了些老徐女儿的事。 “徐叔，你和你女儿到底怎么了？”王曦脸色微红有些酒劲上头。旁边的王志和韩烁听她这么一说，也借着酒劲问了起来。“是呀，徐叔，说说呗，都自己人。”这次案件韩烁一直对老徐过于帮申单芥子辩解而有些反感，心理对老徐这样行为多少有些疑惑，正好借着酒劲就想问个明白。 “老徐，没事都自己人，就这几个小家伙，你那点事不说，他们在电脑上哒哒几下也能给你查了出来。”蒋冬举着酒杯自己抿了口。 “哈哈，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芥子和我家姗姗有些像，姗姗的长相爱好和性格都和以前的芥子很像。”老徐填满了酒杯里的酒，拿出手机划开，找到了女儿的照片，满满的回忆一下涌了出来。 老徐的女儿叫徐姗姗，长相上确实和申单芥子有几分想象，一样的清秀，姗姗从小也爱好舞蹈。在考完中考的时候，从网上认识了一个男生陈昊，两个人聊着聊着就熟路了起来，还约了见面，陈昊是个长相挺酷的男生，总是一脸的傲气，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那一个夏天老徐忙着局里的案子，徐姗姗则和陈昊还有他的一帮朋友骑着摩托车到处闲逛，或是泡在网吧打游戏要不就几个人去商场里打游戏机。 直到有一天老徐出外勤的时候正好撞见他们，他才知道，每天大清早说去图书馆直到傍晚才回来的女儿，原来不是去了图书馆，而是和几个无所事事的男生在外面闲逛，他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自己从来不说谎乖巧懂事的女儿怎么一转眼变了个人。那天回去老徐第一次打了自己的女儿，更是把她锁在了家，直到姗姗对老徐发誓再也不和陈昊见面。老徐之所以反感陈昊他们，是因为他以前就见过陈昊，是在高一学生打架斗殴被拘留的拘留室里，而那拘留室陈昊去过已经不止一两次了，老徐的心理是很排斥这样的青少年，更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和这样的人有交集。 开学后的徐姗姗自然也不在和陈昊来往，可她心里总是放不下陈昊，更是喜欢他们那种自由而又桀骜不驯的生活，她一直被家里人管的严，老徐更是约法三章，不能做什么，该做什么一早就和徐姗姗说的清楚，之前的十五年里，徐姗姗都是按照父母的严格规定活着的，直到她遇到了陈昊，她才发现那才是她想要的生活，自由快乐，不用没日没夜的学习，不用写一摞又一摞的习题，什么烦恼也没有，不用想不开心的事，更不用因为少考了几分而流眼泪。再次见到陈昊的徐姗姗，下定决心要和陈昊在一起，即使她那会刚过完十六岁生日。老徐发现女儿又有这苗头时，直接一到学校放晚自习的时候，就堵到学校门口等她，更是断了家里的网，也不给她手机，断绝所有她能和陈昊联系的方式。可是越这样，徐姗姗就越想离开家，越想和陈昊在一起。老徐一直盯着自家女儿到第二学期，可即使是这样，徐姗姗还是不见了，在高一第二学期开学没几天的时候。 第162章：脱单计划 那段时间老徐是疯了一样的到处找女儿，一找就找了两个多月，当再次见到的时候，是在南城边的一个小酒吧里。 徐姗姗一脸憔悴的在一个酒吧里当服务员，脸上也没有之前的清秀，眼神里也少了些生气，整个人神情涣散，老徐是哭着接徐姗姗回的家，姗姗明显在之前受过了惊吓，即使是老徐上去想搀扶下她，她都显得很抗拒。那天老徐差点砸了整间酒吧，抓起老板来狠狠打了一栋。在询问那个老板后才知道，是陈昊把徐姗姗扔到酒吧里，那小子家里早就安排他上完高三第一学期就出国，那会早就不知道飞到哪个国家去了。老徐因为酒吧的事受了处分。 老徐把徐姗姗带回家里后，一直觉得自己女儿神情恍惚，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就带着徐姗姗到医院检查，发现姗姗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老徐当时简直要奔溃，找到陈昊父母，之前老徐为了找女儿，早就把陈昊一家人得罪个干净，却了人直接不客气的对老徐说，他们家这一年上门的女孩没有一个也有两个，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陈昊的，要不你生出来了我们做个亲子鉴定。老徐哪能让女儿真的把这个孩子生出来，只能认了这个亏，可是他女儿却再不愿意见他，他本以为是女儿觉得没有听他的话才不好意思见他，谁想到，徐姗姗见到他后的第一句话却是恨着说的“为什么你总要去找陈昊麻烦，如果不是你总是各种理由抓他，他也不会这样对我，都是你的错，都怪你，我恨你！” 老徐看着对着自己怒吼的徐姗姗，又伤心又气愤，自那以后，徐姗姗更是再没和老徐说过一句话，她把所有的错都怪在自己的父亲身上。之前老徐为了防止自己女儿在和陈昊再纠缠，只要是见着陈昊出现，就想着方法把他‘请’到局里坐坐，这也就是为什么知道女儿有可能是和陈昊跑了后，他那么疯狂的去找女儿，他见过那个那个男孩很多次，更是把他那充满报复的眼神记在了心里，他没想到即使自己这么小心翼翼的看护着徐姗姗，还是被他给带了走。 老徐的媳妇在女儿身体恢复后没多久，就带着女儿随着公司的分配一起搬到了国外。 “唉，都是五年前的事了，现在想想我们俩出事还真是前后脚，哈哈。”老徐端着手上的酒杯，他和女儿的事在局里不是什么秘密，老一帮的人都知道这事，他也是从那之后意志越来越消沉，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和女儿关系的缓和上，这五年多来随着他的努力，女儿慢慢的会和他聊天，会分享自己的故事给老徐听。 “是啊，本来从警校出来我第一个跟着的人是你，到后来我们两人都当上了队长，现在却成了你跟着我混，哈哈，真是造化弄人。”蒋冬也喝的有些小醉，端在手里的酒杯和老徐碰了下，一口把一杯酒灌下了肚。 “蒋队，你出了什么事？”王曦关心的看着对面坐着的蒋冬，眼里全是关切和疑问。 “哎，你蒋队那是情伤。来来来，喝酒，不提这些事了，王曦和王志加入队里这么久，我们这还是第一次一起喝酒，好好喝，不要说过去那些事了，我们做警察哪个人心里还没有点秘密，以后记得，跟着你们蒋队，那就一定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事，不要动那些歪脑筋。”老徐给大家都加满酒，吆喝着一起碰杯，大家齐齐的把杯中酒喝了个干净。大家心里都清楚，老徐说的这话是想起了那个叛徒张贺一，几个人心里对张贺一也是带着情绪，这会几个人喝着高兴，他们也就什么都没说，干了杯中的酒。 接下来的一周里，蒋冬他们几个人一边调查蓝月会所，一边处理学生打架斗殴的事，最近到也没什么别的事，大家更是把多的时间放在了黑龙会上，一个几年前还是只会负责看场子的一帮小混混，现在已经融入到他们市的几个龙头企业里，从丁玉军的事情，更让他们觉得这个黑龙会已经不像从前那般简单。 …… 十二月刚过了两个星期，张瑞作为校宣传部部长，已经带着李一凡他们几个在为平安夜那天的化妆晚会做准备，在刘思怡甜蜜撒狗粮的带动中，张瑞和吴帅商量着，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大好的机会，计划着一定要在化妆舞会上成功脱单。 要说宿舍里就李一凡是从来没有找过女朋友，张瑞和吴帅虽然现在身边没个佳人陪伴，但是以前都是找过对象的。李一凡来大学前，那性格怎么都不可能有过女朋友。不过就李一凡的长相，大学三年里总是有被他忧郁外表给迷住的学姐学妹们，时不时的还会拖其他三个人帮忙递个情书或是要个电话号码什么的。 当三个人彻底了解了李一凡的性格后，刚开始还挺热衷于这些事的，后面慢慢的发现李一凡就是个怎么都不开窍的宅男，他们就放弃了帮李一凡脱单的计划，也就最近见李一凡稍微有些转性，在再他们多次试探后，更是把帮好兄弟李一凡脱单的事情提上了日程，要不说大三生活闲呢。 “一凡不要害羞，哈哈，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吴帅一边把自己亲手加工的面具递给李一凡，一边瞄了眼李一凡电脑桌面下方放小的聊天窗口。 “不过，吴帅，你别总是操心李一凡的事，不是说有个学姐正在使了劲的追你嘛，怎么没见你表个态呀，前几天还见你收拾的花枝招展的和人约会呢，怎么这几天没动静了？”张瑞不怀好意的看着一边还在往面具上粘水钻的吴帅，只见吴帅一听到这事差点没跳起来。 “快不要提那学姐了！长的好看是好看，我就是受不了她那说话习惯，三口离不了一句脏话，跟他在一起我都觉得自己是女的她是男人。”说话间吴帅还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太纯粹的女汉子我真接受不了，刚见几次面的时候她还好呢，见我不怎么在意她那汉子像，偶尔会冒出来两句脏话。我那是不在意嘛！我只是不好意思在说出来好嘛！”吴帅边说着，还不忘使劲的翻个白眼，一提到那个学姐，他就一肚子气。 第163章：化妆舞会 “哈哈，太难想象，那学姐那长相我怎么得都觉的和你说的不像。 ”李一凡一边摇头，还一边不相信的撇撇嘴。 “呦，李一凡，看来这段时间我是把你给带坏了，以后我可要注意注意了，我们宿舍的闷葫芦既然开窍了。”吴帅一听李一凡这话，立马就想起那天他和学姐出去吃饭的经过，表情上露出了一脸的尴尬。“哎，我给你们讲讲那天的事，你们就知道了。前几天我请她去吃火锅，服务员过来上蘸碟的时候，她突然大声的也不说了句什么，把旁边的服务员给吓了一跳，不过不是我说，她那声音不是一般的大，我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一下，吓的差点把手机扔火锅里。那服务员更是手一抖把油碗撒了，正好不偏不倚撒了些清油在她的袖子上了。” “她不会直接端起火锅就泼了出去吧！”张瑞一脸惊讶的问，前段时间食堂的午间新闻没少播这类事情，火锅店里发生纠纷，双方直接互相泼滚烫的锅底。 “没，那到没有，她要是真那么做了，你觉得我这会还能平安的坐在这。她哪里泼火锅，她直接指着那小服务员就开骂。天呐！那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把服务员家里人全问候了一遍，这样也就算了，人大堂经理过来劝架，我们那学姐，直接不客气，谁也没放过，把那经理家里人也都问候了一遍，我当时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真心和这样斤斤计较还超级粗口的女生出来吃饭太丢人了。”吴帅想到之前的事就来气，本来他的性格是遇到点有意思的事都会不管不顾的到处聊聊，特别是会放在他那直播室里和别人聊，可是这次出奇，大家既然没有听他说过这件事。 “这确实有些丢人，怪不得那天见你气呼呼的回来，问上也不说怎么了……不对呀！要是就这样你不会不说，说！后面又发生什么了？”张瑞自然是了解吴帅，看着吴帅那一脸不想继续说下去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事还有下文。 吴帅面上更显尴尬，在看看张瑞和李一凡期待的眼神，想想还是说了。“哎，确实那还不算完，当我们那学姐听到经理说我们这桌免费时，我靠！我们那学姐直接不骂了，我就看她眼睛噌的一下睁的好大，然后一脸的兴奋，抓过菜单，几乎把里面所有荤菜都要了一遍。我也是够了，遇到这样的学姐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我都看到周围有人拿手机在拍我们，他哥的，老子既然还被她硬拉下住一起吃，我既然吃了，我真不知道我脑子怎么想的，我能说我是被学姐那彪悍的语言给威胁到了嘛，你知道我那刻有多想拉住周围人解释下，我真的是被强迫的，我本来想起身走人，你不知道那学姐看到我不高兴的样子，直接抽动嘴角想连我一带骂，我真的损了只能坐下来。菜上齐后，学姐既然又恢复了一副温柔贤惠的样子，不停的给我夹菜，我真的是欲哭无泪。那以后，再不敢联系了，你没见我这几天出门都要裹得严严实实的，连直播都好几没开了，就是怕有人认出我来，太丢人了……”吴帅一脸可怜巴巴的说着。 “哈哈，那学姐我以前接触过，虽然不像你形容的那么夸张，但确实很‘彪悍’。你还是赶紧躲起来吧，这学期马上就完了，下学期学姐就实习去了，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你可以放心。”张瑞说着，还拍拍自己的心口，让吴帅放心。 “不过说实在的，你说我和李一凡两个这么标致的帅小伙，怎么就没人找，反到我们的刘思怡，小胖子一个却抱得了美人归，两人还来一场毕业就分手的爱情，这也真没谁了。”张瑞看着刘思怡那空着的位置，不由得感慨道。 “哎哎哎，说道标致帅哥怎么就不带着我了，我怎么了我？一凡你说他这话说的是不是有问题，好像我哪里不好看一样。”吴帅插着腰一甩腿，胸板挺的直直的，站了一个标准的芭蕾舞的姿势，直接把正看着他的李一凡和张瑞逗笑了。 “吴帅，你还别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个标致的大姑娘。哈哈”李一凡看着吴帅的样子，不由的觉得特别好笑，用手掩嘴直接笑了起来，还不忘调侃两句。 “哎呦，我们家一向不开玩笑的一凡既然会开玩笑了，还不向着我，真是够了。”说着，吴帅一个白眼递了过去，又叉腰躲了下脚，那样子别提多娘了，李一凡和张瑞更是笑的停不下来。 “所以说，李一凡不会开玩笑，刚刚说的也就不是玩笑，而是事实。太逗，你要不要化妆晚穿身女装也来个这样的动作，保重人家以为你是谁家的小媳妇。” “嘀嘀嘀”李一凡的电脑聊天软件发出不停的响声，他赶紧转过身去看那个被放小窗口，闪动的头像。 “我怎么觉得一凡的事不用我们俩掺和了，敢不敢打赌，这两天和他聊天的是个妹子。”吴帅走到张瑞那，压低了声音说着。 “不是说是漫迷嘛，那他漫画我觉的男生看的多些，这个赌可以打，我赌男人，一周早点，怎么样！”张瑞也不甘示弱，在他看来，李一凡那性格怎么都不像主动撩人的，这能主动和他聊天，多半也不会是个妹子。 “成交！”说着，吴帅和张瑞击了个掌，这赌算是打下了。 临近期末，专业课业不用去上，都留给他们画期末作业，时间一多，李一凡的漫画画的也多了，更是在一个漫画群里推漫画时，加了几个自己漫画的漫迷，里面有一个人更是和他聊的很投缘。虽说看身份这个人是个女生，可这网上的男女不是从这上面就能判定的。聊了几次，发现两个人共同爱好还挺多，一来二去自然越来越熟路起来。当知道这个人和自己是一个学校的时候，李一凡还有点恍惚，甚至有些期待对方真的是个女生。 这会聊天消息里，就是这个网友在邀请他参加平安夜的化妆舞会，李一凡看着屏幕上的邀请，有些激动，也有些担忧，这个他当妹子聊了几天的人，万一是个男生，他真是不知道以后该不该用现在这般体贴的语气和人继续聊下去。 第164章：见网友 化妆舞会是在学校的小礼堂里举行，起初李一凡完全是被张瑞拉来凑人数的，后来在吴帅和张瑞的商量下，两个人打算利用这场舞会带着李一凡一起脱单。 这一个多星期的准备中，张瑞带着宣传部的成员们，硬生生把一场化妆舞会弄成了单身舞会，女生免入场费用，男生入场一人交五十，当然免费只针对单身女生，如果有男朋友了，那就和男生入场费一样是五十。张瑞不怕有女生谎报自己是单身拉着男朋友一起来舞会，或者男生为了省五十块钱，拉着自己女朋友说是路人甲，他觉得没有哪对情侣会为了五十块做出这种伤害两人感情的事。 “张瑞，你这完全是在坑自家兄弟，你是不是在制定这个标准的时候，忘记你属于男生那边的？”吴帅看着自己手机上发来的邀请函，不由的皱皱眉，他这几天为了躲学姐，没办法参与舞会的各项事宜的制定和现场布置方案，直到下午就要举行舞会了，他才看到这硕大的‘男生五十元入场费’几个字。 “这叫策略，我们这免费只针对单身女生，女生多了男生自然只多不少。不过工作人员是免费的。”说着张瑞看着李一凡笑了笑。“你觉得拉来的那点赞助能办个什么舞会，等会你去了就知道了。你赶紧把你面具上的那几根羽毛粘好了，不要等会舞还没跳，毛却飞的满场都是。”张瑞看着吴帅手里自己做的镶满水钻围满羽毛的华丽面具，心里直嘀咕，吴帅弄这么多羽毛在面具边上就不怕痒痒嘛？ “行，我可不管那么多，我先收拾我的造型，我特意从网上买了套欧美公爵的衣服，到时候你们要穿的不好，可不要和我走太近了，要不然多不搭，嘿嘿。”吴帅拿出柜子里一套华丽的衣服，偷偷在那一个人乐呵。 张瑞看着吴帅那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五十块入场费都斤斤计较的人，既然早就在网上买了套华服，我说吴帅，你真是可以啊。”真的是都没语言吐槽吴帅了。 “就因为买了衣服才要计较，我这买衣服已经花了一周生活费，都做好这周吃土的准备。”吴帅直接开始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还拿着面具在衣服上比划这。还让吴帅和李一凡帮着看还缺什么。 “就穿一次，为什么要买那么贵，我和张瑞都是直接从动漫社借的衣服，你这种类型的里面也有的，你说你有衣服我还以为你早就借好了。”李一凡看看吴帅手上的华服，上面缝满了亮片，也不觉得哪里好看。 “呵呵，为了这大学里为数不多的几次舞会，怎能不好好的准备下，舞会现场的灯光保定很暗，你看到我这些亮片没，只要有点光就会闪个不停，到时候不要怪我把妹子都抢光了。”说着吴帅又开心的研究起自己的华服。 “行了，别管他了，我们也准备下早点过去，我要早点到现场，一凡你和我一起去不。”张瑞一边套着自己从动漫社随意挑来的一件cos的外衣，一边问旁边正在电脑前打字的李一凡。 “去，我和你一起过去。”说着李一凡起身关了电脑，也开始穿气手上的衣服，他到没什么可讲究的，但是想起晚上会见到自己的漫迷，心里还是有些激动，前面还特意让吴帅拿发胶给他的头发做了个造型。 小礼堂里，宣传部的人正在摆放饮料和零食，这会离舞会入场还有两个小时，自从吴帅很少出门后，这舞会的事情张瑞总是会拉着李一凡一起来做，舞会现场的布置还有东西的采办李一凡也是帮了不少的忙。要他说张瑞的办法真的不错，就这两天的报名费就已经把舞会的所有成本收了回来。 “钱上面一不紧缺，舞会的布置上才会更加讲究。”李一凡说着，就看向一边正在试灯的几个人，就如吴帅说的，舞会的灯光一般会比较暗，张瑞为了让舞会效果更好，还特意租来几个舞台灯来，这会正从小礼堂的四个角落里打向中间的位置和四周。 “恩，以前也没看看上过这一年一次的化妆舞会，现在到自己办的时候才想起来前两年的都没有参加过，这转眼就大三了，还能参加两年，谁知道以后工作了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参见这类舞会。”张瑞看着灯光一闪而过的效果，感慨了一句。 七点半，天已经有些暗的时候，礼堂门口陆陆续续的也开始进人了，果然在张瑞女生免费的宣传效果下，来的最多的是男生。 李一凡则一直坐在张瑞为社团成员准备的工作人员休息区域，打开手机上的聊天软件，发了一去。“到哪了？” 没一会，手机震了一下。“临时有点事，可能要稍微晚点过去，发张你的面具照片给我，我过去了找你。”通过这几天和李一凡聊天对他的了解，知道他是个比较腼腆的男生，所以没让李一凡直接发照片过去，而是只要了面具的照片。 对这样的要求，李一凡表示能接受，直接用手机对准放在椅子上的面具照了张照片发了过去。本来李一凡也想让对方发张照片过来，好到时候来的时候李一凡也能找到他，可李一凡向来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他编写上信息又删掉，来来回回几次，最后直接就放弃了。他有些害怕对方直接发来一张带着面具的自拍照，万一是个男生，李一凡这段时间的期待和盼望，该怎样收场！ 舞会在八点整的时候准时开始，先是组织舞会的几个社团部长先后发话让大家玩好。在随着音乐的响起，几个领舞的人在礼堂中央的位置有板有眼的开始跳起舞来，舞蹈是简单的交谊舞，都是基本的舞步，看几眼就能学会。李一凡坐在位置上，盯着那几个领舞的人，心里想等会如果自己要邀请人跳舞，怎么也得先记好舞步，不能出了洋相，毕竟他以前从来也没跳过舞。 舞会刚开始，大家都比较拘谨，随着一对男女主动走到中间空出来的地方跳了起来，跳舞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 “有没有想邀请跳舞的女生？”吴帅已经跳完三支舞，刚把自己的舞伴送回到位置上，就跑到李一凡这边来找他。 “没有。”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舞会，李一凡有点紧张，他本来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见网友，这会人没来，他自然是没有心情去邀请别的女生。 “你那网友还没来？别想了，赶紧壮着胆，借着机会邀请几个女生跳跳舞，留个联系方式，万一有个和你两情相悦了呢！”吴帅说了半天看李一凡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又示意李一凡看周围坐在凳子上聊天的女生。“你看，女生是等着男生过去邀请的，有几个女生主动上前邀请男生跳舞的……”吴帅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生后有个女生清脆的声音对着李一凡这边说道。“能邀请你跳支舞吗？”女生微笑着对着李一凡的方向伸出了手。 第165章：情窦初开 “能邀请你跳支舞吗？”李一凡闻声抬起头，正好看到一个身穿汉服，带着白色狐狸面具的女生正微笑着向李一凡伸出了手，头轻轻偏着正在等李一凡的回答。 吴帅非常识趣的一把拉住李一凡的手就送到女生的手上，当李一凡的手碰到女生柔软的手心时，他一下不好意思的想要赶紧把手抽回来，却被吴帅狠狠的按在女孩手里，李一凡从手掌到脸一下火辣辣的烫，只觉得面前女生的手既冰凉又柔软，握在手里很舒心，本来拼命想抽回来的手，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仍由吴帅使劲按进女生的手心里。 “来来，赶紧拉好，大男人有啥可扭捏的。”吴帅当然也是感觉到李一凡手上不再挣扎，他才敢这么说，更确定自己做的是对的。这个女生过来的时候他就有看到李一凡看对方的眼神，明显就有戏，他有仔细的端详着被挡住半边脸的女生，从身姿到脸型，怎么看也觉得不会差到哪去。吴帅知道李一凡性格腼腆，这要不是他出手帮忙，真怕李一凡会因为太不好意思而让对面的女生更尴尬。 吴帅的话一下把李一凡的神志拉了回来，他赶紧站起来，拉住手掌下冰凉的手，这种冰凉的感觉直窜心底，让他的心脏跳得快了起来，不得不说李一凡自长大以来，唯一接触的女生就是白苒，如果刘思怡的女朋友焦婷也算的话，他正儿八经有过交际的女生就这两个，这突然一上来就拉女生的手，他哪有这样的心里准备，虽然从女生盯着他脸上面具直看的时候，他的直觉就告诉他，这个女生就是他今天期待要见的那个网友。 见网友能见到自己心仪的还真是不容易，特别在这样的场合下，更是给人一种神秘感，李一凡也不知道是自己主动拉对方还是对方主动带着他，就这样两个人在舞池中随着周围的人，一切跳起了舞，舞步虽然简单，但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还是让李一凡慌了神，很多次差点踩到对方的脚，李一凡一遍遍的说不好意思，心理却一直在骂自己笨，记了了那么久的舞步，既然在见到对方后彻底忘了个干净。 一首舞曲跳了一半，李一凡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不好意思，最后还是女生先开了口。“我叫赵欣儿，很喜欢看你画的漫画。”女生的声音清澈，她的身高刚好到李一凡的下巴这，随着女生仰头说话时话语带动的气息，简单的一句介绍，却说的李一凡心里小鹿乱撞，甚至透过舞曲都能听到‘砰、砰、砰’的心跳声。 “我，我……李一凡……”李一凡说话都打起了结巴，长大后第一次和女生这样亲密接触，他真觉得自己太丢人了。稍微低头想看下对方的反应，就看到赵欣儿正看着他的样‘咯咯咯’的直笑，李一凡赶紧别过头去，怕自己眼里的慌乱又被对方看到，再取笑他，他一度尴尬到不行。 “我在迎新晚会上见过你，你是宣传部的嘛？”还是赵欣儿先开口打破了李一凡的尴尬，李一凡赶紧回答着对方的问题，一来二去，一曲完，两个人也都相互多了些了解。 化妆舞会是在十点半结束的，早在一支舞跳完后，李一凡和赵欣儿两人又坐在旁边聊了一会，主要都是聊李一凡的漫画和大学生活。两个人都不是话很多，期间又在吴帅和张瑞的蹿腾下，两个人又跳了两支舞，还没到结束的时候赵欣儿就说有事先离开了舞会现场。 宿舍里，吴帅的换了衣服，卸了‘妆’。“留了六个女生的电话，带着面具说了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吴帅翻腾着自己手机上留下的电话号码，几乎都是他硬要来的，先一一加了微信，结果只有一个人同意与他加好友，其他几人直接拒绝加他。“靠，我一周生活费买的衣服就为了今天脱单，既然都不给我选择的机会。”吴帅说着绝望的把手机扔到桌子上，向后一靠，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你那衣服确实太华丽了，舞会现场女生穿的都没你的那么闪。”李一凡瞥了眼吴帅那身全是两片的衣服，撇了下嘴，又回头继续画他的漫画。 “一凡，今天和你跳舞的女生是不是就是你那个同校网友？”张瑞刚洗漱完从阳台上回来，今天到结束为止张瑞是被女生要电话最多的那个，舞会开始前他发过言，大家都知道他是宣传部部长，本来就是一场单身舞会，放着现成单身的宣传部部长不找，去猜其他面具低下的人，大家还是选择两者都要，比较帅气的部长只有几个，而面具下影藏着的说不定也很合心意。 “恩，叫赵欣儿，是大一中文系的。”李一凡看了看自己的qq，上面没有闪动的头像，他想了下还是主动点开那个排在最前面的灰色头像，简单的发了句问候过去。确定对方是女生已经让李一凡有些激动，虽然没有看到全部的长相，但感觉赵欣儿会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毕竟两个人聊了有段时间了。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和漫迷见面，没有想这么多，可当聊的时间久了，确定对方是女生后，李一凡发现自己对这个网友不知不觉从心底有了些许其他的期盼。 “赵欣儿，名字挺耳熟啊，还是大一的萌妹子。哈哈，怎么样感谢我吧！当时看你那犹犹豫豫不坚定的样子，是想让那小学妹伸着手等多久呀？哎~快感谢我。”吴帅从刚刚的绝望中恢复了过来，这会满脸堆笑的看着李一凡。 “是是是，多亏了你。”李一凡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一想到之前的事，手心上的凉爽又一下直击心底，让他瞬间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他赶紧草草的回答了吴帅。 “当然耳熟了，你们忘记了，就是迎新晚会上，大一中文系女生领舞那个。一凡留了电话没？这以后你可是得主动点了。”张瑞不怀好意的拍拍李一凡的肩膀，心里想难得见李一凡这小子开窍。 第166章：久违的美梦 张瑞和吴帅就赵欣儿到底长什么样，进行了一番查找，最后在张瑞找出的迎新晚会照片里，找到了一张多人舞蹈照片。 “哦哦，这一看我就想起来了，就是表演汉代歌舞那个，确实是个美女，一凡你小子艳福不浅呀。”吴帅也跟着邪笑了起来，还一边给张瑞使了个眼色，让他必须帮着两个人撮合撮合。 李一凡一听有照片，不由的就走到张瑞那看了眼，照片上的女生都画着舞台妆，也看不出来美丑，更顶不住哪个是她，李一凡只是盯着最前的那个仔细看了两眼。“什么跟什么，这八次还没一撇呢，有你俩这么着急的没？人只是我的一个漫迷，别把她给吓跑了。”李一凡看着张瑞和吴帅憋着一肚子坏水不怀好意的笑脸，脊背一阵发凉，他没找过对象，但身边这两个虽然也不是情场老手，可也算是过来人，李一凡前面心里确实萌生了同他们一样的念头，但转念想想还是放弃了。 “哎呦，我的一凡那，哪有那么多纯洁的友谊，难得一个看对眼的，还是个萌妹子，你不下手别人就下手了，我给你说那个赵欣儿长得的确是好看，你不借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把人拿下，难道等着下学期来，看着好姑娘被别的狗领走？”吴帅这里说的狗，自然是指想他门自己这样的单身狗，他回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皱着眉一脸老司机的样子。 “话粗理不粗，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兄弟几个一定会帮你的。”吴帅说完张瑞又接了过去，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李一凡心里刚刚被自己扑灭的小火苗，随着他们的话语，有悻悻然的烧了起来。 “砰！”的一声，宿舍的门被重重的撞响，三个人互相看看，又屏住呼吸感受周围是不是地震了，要不要跑的时候，门外一阵“呜呜”的哭声传了进来。 “你丫！吓死我了！”吴帅抱怨着，还是起身去开了门，门一开本来靠着门支撑的一个胖大身体就跌了进来。 “室长？”随着开门后扑面而来的酒味，卷缩在地下低声哭泣的刘思怡出现在大家眼前，只见着他怀里抱着个啤酒瓶，一个人还在那囔囔自语，两行清泪一个劲的流着。 “这才搬出去没几天，怎么就以这种姿态回来了！”张瑞吆喝着李一凡和吴帅过来抬人，几个人到了跟前连拖带拽才把刘思怡给拉了进来，这会周围有几个宿舍的人已经探出脑袋想看看外面这动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还好几个人动作还算迅速，斯拉硬拽的还是把刘思怡这个胖墩给拖了回来，刚关上宿舍门，“哒”的一声，熄灯了，宿舍里全靠笔记本和李一凡充电台灯的光线维持视线。 三个人无奈的互相看着对方，正准备商量接下来怎么办时，地下的刘思怡突然一阵抽抽，鬼哭狼嚎般的哭喊了出来“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我不同意！”刘思怡连续喊了两嗓子，嗓门之大，直接把旁边还想着怎么搬动他的三个人，吓了一大跳。 “我靠！就让他这样睡着吧，我是不想动他了，吓死老子了！”吴帅拍着胸脯，刚刚他真的感觉自己被吓的有跳起来。 张瑞扶着头，但不忘盯着地上的刘思怡，刚刚那两声他也实实在在的被吓的不轻。“哎，赶紧的都搭把手，去烧点开水，给他擦把脸。”张瑞说完这话，才反应过来这会已经熄灯，哪有电让他去烧开水。三个人合计了下，李一凡和吴帅端着盆子和水杯去别的宿舍借开水，张瑞则守着地上的刘思怡，刘思怡的个头虽然不大，但是吨位在那摆着呢，他这会顶多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椅子上的屁股垫拿下来给刘思怡垫在头下。 三个人折腾了半天，给刘思怡擦了脸，使劲摇，打也打了都没有把刘思怡给叫醒，看看头顶上的床铺，再看看刘思怡的体积，三个人做出了一致的决定，把刘思怡的被子枕头直接拉到地下来，把他裹好，想尽办法把人摆放到了拼在地下的画板上，还摆了个看起来舒服些的姿势，做完这些后三个人总算是能休息会了，十二月的夜里宿舍依然冷的不行，接近凌晨一点的时候，宿舍里三个大男人却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一点都不被周围的冷空气所动。 “他哥的，我以后喝醉前一定会三思。”张瑞擦着额角的汗说着，刘思怡不但沉，喝醉了后还不老实，把他怀里的酒瓶拿走后，趟在地上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门口鞋柜上的鞋挨个抱了个遍。 “我以后绝对不吃这么胖，太费事了，只是想把画板放在他身下，都这么费劲，真是抬喝醉的胖子太废人了。”吴帅喘着粗气，刚刚都是他和张瑞负责抬刘思怡，李一凡负责在他身下放画板和铺棉被，谁知这刘思怡一点也不老实，一个劲的向下坠，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两个人怕把他摔了真是费了大把的劲。说着吴帅又像刘思怡的脸上糊了两下，只见躺在被子上的刘思怡只是用手挥了挥脸，又呼声震震的睡了去。 “看他这样子，估计是被打回到单身狗行列了，宿舍唯一脱单的。明天我要问问焦婷怎么回事，再怎么闹也不能让这家伙这样喝吧，还好知道回宿舍，要不然这天寒地冻的睡到了某个草丛里，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也不道会怎么样！”吴帅又洗了把脸，才伸了个懒腰爬上了床，其他两个人也先后爬上自己的床，伴着地下刘思怡的呼噜声睡了去。 这一晚的梦，比以往都要甜，李一凡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做过美梦了，而这一晚，在梦里他见到了童年时一起玩耍的同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他还没有这么严重妄想症，更没有被周围的同学孤立，几个人在公园里追逐玩耍…… 最后在梦里他还梦见了张欣儿，虽然看不清脸，但是那一颦一笑都让李一凡感觉那就是她，梦里两个人有说有笑，总是觉得有说不完的画，赵欣儿爬在桌子上看着李一凡画画，不时的还提出点小建议。就这样李一凡一梦到天亮，即使醒来他都觉的心里是甜的，想想都会笑。 第167章：打架斗殴 一大早起来就看到地上东倒西歪的刘思怡，他正抱着一只臭球鞋呼呼大睡。 李一凡小心翼翼的想把那双汗臭味十足的球鞋从他怀里抢出来，没想到这样一个动作反而让刘思怡把鞋抱的更紧了些。 “醒醒！刘思怡快醒醒！”李一凡拍着刘思怡的脸，一遍遍的在他耳边低声喊着，想要把他喊醒，同时也怕吵到还在睡的其他两个人。刘思怡只是眼珠子转了圈，又睁了睁眼，继续睡了过去，任由李一凡再怎么叫怎么摇晃，对方都还是那样。 “还是没醒啊！啊~”张瑞打着哈气也下了地，宿舍里一屋子的酒气，张瑞把阳台上的门稍微开了开，一阵清晨的凉爽吹了进来，吹得人神清气爽，房间里的酒气也散去了不少，可地下的刘思怡不但没有醒，还翻了个身，继续睡了去。 就在两个人想的怎么把刘思怡叫醒时，吴帅的电话响了，说了几句吴帅突然把电话递给了张瑞。“焦婷打来的，让刘思怡接电话。” “人还没醒呢！”张瑞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刘思怡。 “你把电话拿给他，你们叫不起来他，焦婷一定有办法。”说完吴帅继续躺下把被子直接蒙住了头，继续睡。 果然还不等电话放到刘思怡耳边，就听到电话里焦婷扯着嗓门大喊。“你到底什么情况！”一嗓门刘思怡直接醒了，接过电话脸上全是激动。 “喂媳妇，你怎么来了。”刘思怡也没仔细看清自己在哪，听到焦婷的声音就囔囔的说着，直到听到电话另一头对方更大的嗓门的叫喊，刘思怡才回过神了，看了看周围，在看看那早就被自己松手掉到被子上的球鞋，阵阵头痛才传过大脑。 昨天晚上他和焦婷还有焦婷的几个朋友一起出去唱歌，结果看到焦婷和其中一个男生暧昧不清，刘思怡本来在这场恋爱中就不太自信，这一下就没管住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就喝多了，就和焦婷吵了起来，吵得吵得就闹起了分手，酒劲上来了，刘思怡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那个男生打了一栋，出门后自己就把手机给摔了，又在外面浪了一会才回的宿舍。 要说焦婷对刘思怡那必然是有感情的，天寒地冻的刘思怡一个人在外面晃悠，他们也四处去找，对方手机也没打通，在宿舍其他人的电话她就只有吴帅的，昨天吴帅回来就在折腾刘思怡，手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更是搬完刘思怡累的直接充上电就呼呼睡了。 本来焦婷晚上是气的不行，刘思怡这样一找不到，焦婷反而担心多过了生气，还闹分手的两个人，这早上的电话打完一下也就没了下文，刘思怡看着口袋里屏碎成渣的手机，又看看裹着棉被睡在画板上的自己，心疼手机多过他自己。 中午的食堂，电视上依旧在播放本市的午间新闻，播报的正是dream女团的新闻，经纪公司把事情弄的很大，连本市的午间新闻过了这么久隔三差五的也会插播几条消息。今天这条更厉害，被关了一段时间的蓝一童高调回归。 “真是光鲜亮丽啊，现在的拘留什么时候成这么养人的地方了？”吴帅喝着自己手里的热饮料，看着电视上的新闻。上了大学以后，除了中午食堂会看看新闻外，平时很少关注国家大事或者是新闻联播。 “可不是，你看到站在小黑旁边那个男人没？”刘思怡说着指了指随小黑一起走进镜头里的一个高个子男人，男人西装笔挺，带着墨镜的脸更是帅气的不行，猛的一看还以为是哪一个大明星。“肖氏集团的二公子，啧啧，那可是本市有名的花花公子，如果不是dream出事，还真不知道女团就是他们家经纪公司的艺人。” 对这个肖浩然李一凡还是有所了解的，在女团案件中，虽然警方的调查不能对外公布，但李一凡私底下自己也是有做一番了调查，更是知道肖浩然和女团里成员表面上的关系，对于私下的关系和女团的故事，通过新闻报道和自己的调查他也多少清楚些，更是在一次和人无意的聊天中知道这个肖浩然就是蓝月会所的股东之一。 看着电视上神采飞扬的两个人，李一凡不由的皱了皱眉，五个人的女团两个人坐牢两个人死亡，最终受益的这个人既然和这些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真觉得不可思议，要说那四个人为了争一个男人和出道机会斗的死去活来，这蓝一童却什么也没参与就渔翁得利？李一凡是有些看不懂，但他是比较排斥肖浩然，他的事迹和癖好，通过女团事件的爆发，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之前的周丽丽和柴嘉羽的事情，是不是被刻意安排，比较两个人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蓝月会所。 想到这李一凡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竟然这么的关注这些案件，也会认真的去思考和分析每一起案子中被忽略或者没被查到的细节，这也和他看到了对方的死亡，并参与了前几起案件的破获有关。 现在的他就算在看到死亡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的惊恐和不淡定，反而他会尽可能多的去观察和思考，毕竟他是除死者和凶手以外，第一个见证死亡过程和最初凶案现场的人。 …… 警局里，蒋冬他们几个人，为了中学生打架斗殴的事忙的不可开交，按理说普通学生的打架斗殴是不归蒋冬负责的，可科长为了让蒋冬不要执拗于黑龙会的事情，直接把这起已经造成学生受伤的打架案件交到了他们组。审问起来可是按人头算，这一圈连问带教育下来，他们也忙的够呛。 王曦看着手上一叠资料直说“这帮学生疯了嘛？这三天两头闹事！”蒋冬也觉得奇怪，要说学生打架斗殴虽说一学期偶尔会有个两三次，可最近奇了怪了，一周最少弄出一次动静来，而且还一次比一次动静大，就说现在手上这个，两个重伤，十几个轻伤，互相之间连谁打的谁都盯不住，一屋子叛逆期的青少年，审问起来一个个都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问个问题一个比一个牛，最后就都指着带头的一个黄毛直说事。 第168章：梦里的女孩 “哎呦，警察同志，我这还伤着呢！”韩烁去拉黄毛的时候，黄毛滋了哇啦的直叫唤。 “说说，为什么带头打架？”韩烁没给对方一点好脸色，今天从晚上八点抓这些人回来，一一做口供和排查受伤情况处理到十一点多，好不容易这一屋子的人安静了些，可这黄毛嗓门却出奇的大，吵得人脑子疼。 “我阿龙也不是第一次来你们警局，怎么这位警察小哥没见过我嘛？还能啥事！有人出钱让我们收拾人，我们就上喽。”叫阿龙的黄毛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一脸的无所谓，眼睛还不由的四下看着。 “谁找的你们？”韩烁拿着笔记录着。 “商、业、机、密！”阿龙睁大了眼看着韩烁，一字一顿说道。 听着这话韩烁只觉得好笑，带着三十几个未成年拉帮结派的打架斗殴，还整个什么商业机密？“哼，老实交代！”韩烁皱着眉一脸怒气想要用表情和言语来震慑下，面前还未成年的阿龙。“这次重伤两个，受伤十三个，带头打架斗殴，造成他人重伤，你觉得这次你还能呆几天就出去？要不要情人节也在里面一起过了？” 面对韩烁的质问和语言震慑，阿龙并没有一丝害怕，还是那句，商业机密，要为客户保密，他们是专业的这样之类的，在多的支字未提，韩烁也是无奈了只能把这些未成年先关起来再说，一直忙到半夜才算消停。 “老大，蓝一童今天放出来了，是肖浩然亲自接的，阵仗还弄的挺大。”韩烁打着哈气，前几天蒋冬和韩烁还有老徐三个人又去了趟c市，三个人专门等申单芥子情绪稳定了才过去，主要还是为了去询问案件中没有交代清楚的事。 在循序渐进的审问后，芥子依然没有交代到底是谁教了她心理暗示，她只是一直说是网上认识的人，她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什么来头。但那人在和她聊天中得知她现在的情况，教了她些简单的心理学，至于心理暗示，她只是在两个人聊天中，对这个词很感兴趣，并通过对方的介绍在网上的一个专业平台买了这几本心理书，至于教她的人到底是谁她是真的不知道，电脑格式化也是对方教会给她的。 芥子还交代说。“出车祸那天，我其实名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推我出去的，在我记忆恢复后，回想之前的事时，我当时确实感觉到背后被人搡了一下。” 蒋冬问她：“既然没有看清，为什么会觉得是莫梓舒推的你？” 芥子也没多想，直接就说：“当时我站在最边上，旁边就是莫梓舒，蓝一童和谷雅都站在我们后面，蓝一童告诉我她亲眼看到，就在我看到车光和听到喇叭声，有些打颤要晕倒的时候，莫梓舒一把把我推向了旁边的马路。” 在最后芥子被狱警要带出审讯室的时候，她突然站住了，幽幽的说：“其实是不是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正好是我最恨的那个人，如果把所有的伤痛的始末都加到这个人身上，心中难以扑灭的火焰也算是有了个出处，与其多加一个人，不如全部都加到她的身上……我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说完这句话申单芥子就被狱警带出了审讯的房间。 “只为了心理的不痛快就要将自己身边的人置之于死地？”韩烁看着申单芥子离开的那道门，不解的问道。 “心中对这个人本来就恨之入骨，正好有个关于这个所恨之人的契机出现，而这个契机还是导致自己不幸的开始，不管事实到底是怎么样，她也要用这个契机，把那个她恨之入骨的人置于死地。”老徐掉头向着出口走去。 …… “蓝一童，又是蓝一童。”蒋冬看着韩烁打开有关今天中午的午间新闻，他们今天白天都在外面出勤，这会看到视频里光鲜亮丽的蓝一童和肖浩然，蒋冬忍不住就又捏紧了拳头。 “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王曦走过来瞄了眼韩烁打开的视频。 “可不就是，一想到这两个人不由的就火大，明明知道这两个人都有问题，可就是拿他们没办法！”韩烁看着下面的评论，只能佩服肖浩然，这么声势浩大的把蓝一童塑造成一个受害者，就连蓝一童家里七大姑八大姨多不容易，她父母又是怎么含辛茹苦培养蓝一童的都写的感人肺腑，可惜韩烁看了只觉得假的要命，私底下他也见过蓝一童完全就不像他们写的那样。 “蒋队，我和王志之前乔装潜入蓝月会所，确实打听到了周丽丽和蔡兮颜的事，虽然消息零散但是可以大致猜到，当时就是肖浩然罐了她们俩药，才导致她们俩言听计从，而且据我们的了解这类事情不在少数，受害的女性更是多的不可估量。”王曦看到肖浩然那张脸就来气，可是就算她和王志怎么调查，能查到的线索也还是很有限。 “大致猜到？”蒋冬摇摇头，他还不知道蓝月会所背后其他两个人的势力，现在得到的线索太有限了，外加上头的打压，蒋冬不觉得他们‘猜到’的线索能有什么用。“如果只是这样，那还是拿这个肖浩然没有任何办法！” “人渣，早晚要遭报应的！”韩烁狠狠的骂了句，随后也无力的摇了摇头，关掉了电脑上的新闻网页。 “行了都回吧，这次打架斗殴的事情也要抓紧查，不觉得这些年轻人很有组织有纪律吗？明天来找找到底是通过什么渠道联系他们帮忙‘处理’别人的。”蒋冬说完就收拾东西回家休息了。 李一凡最近总是梦到小学时候的事，那些被自己刻意遗忘的一些人和一些往事。梦里还是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女孩走在前面，会回过身对着他笑，两个人经常会一起到小区旁边的小公园里玩耍，荡秋千，滑滑梯。 他从小内向，又长期接长期受心理疾病的危害，身边别说朋友，连个会陪他一起回家的人都没有，直到这个女孩的出现，她没有像别人那样嫌弃他，更不会拒他于千里，她既善良又很有耐心，学习也比李一凡好很多，很多时候两个人会一起在公园的石桌上写作业。 梦到了这时，女孩突然哭了，周围的一切都变的灰蒙蒙，就像女孩那失去笑容的脸一般，女孩也像别人一样，不再同李一凡说话，甚至就算李一凡在她身后讲一路的笑话，对方也是无动于衷。 第169章：你到底是来看电影还是来看我 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李一凡却发现手背上全是水，汗水打湿了衣服，脸上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冰冰凉凉，就连枕头也被浸湿，眼睛肿胀的难受，应该是在梦里哭了一夜，看着自己手上的泪水，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这样这到底是为什么，只依稀记得自己梦里梦到过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曾经多次出现在他的梦里，每次梦里看到这个女孩的身影他都莫名的会心痛和内疚。 “早上有课，中午一起吃个饭去看电影好吗？”信息是赵欣儿发的，李一凡原以为是自己想太多，被张瑞和吴帅一怂恿他也是壮着胆子约了对方的，可他发给赵欣儿的消息就像石沉大海一般，而今天一大早起来却收到了这样的一条信息，原本平静的心，一下又起了波澜。 李一凡紧捏着手机，打了一串回话又删掉，反复多次后，最后回了一个“好”。 早上两节公开课，李一凡是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上完的，临近下课的时候，李一凡还不忘拿起手机反复照着检查自己的发型还有那浮肿的眼睛是否消下去了。 “从早上出门就觉得你不对劲，怎么！约到那个小学妹了？”李一凡这样不寻常的举动怎么可能逃过张瑞和吴帅的眼睛，这不已经被旁边的吴帅抓了个正着。 “……”李一凡有些紧张，立马收起手机，别过头去，脸却红了起来。李一凡轻声的“恩”了一声。 “哈哈，我说什么来着，男生就要拉下脸，死皮赖脸的上，难道总让女生主动约你？人可以主动一次，但你可不能指望女生主动第二次。”吴帅双手抱胸，嘴角上扬头昂的老高，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恩……是她主动约的我。”下课铃一响，李一凡收拾桌子上的书，又下意识的整理了下头发，就看到旁边的吴帅嘴角直抽抽，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一凡好好把握机会，总要迈出这一步。”张瑞拍拍李一凡的肩，热心的从他手上拿过书，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拉着吴帅就去了食堂的方向。 李一凡和赵欣儿约在学校后门的小广场上见面。刚一见面，李一凡就被面前赵欣儿清新脱俗的外表给打动，赵欣儿只是微微一笑，李一凡心里也跟着甜了起来，即使在十二月的冷风里，李一凡都觉的浑身暖暖的。 平时的生活里，李一凡并不是没见过长的好看的女生，可是能让他这般心动的还是第一次。之前两人就在网上认识，聊天的时候李一凡就对赵欣儿就有所期盼，而现在当她就站在他面前时，那种难以掩饰的欣喜有更加强烈了。 两人坐车去市中心的商场附近吃了些东西，就去了电影院的方向。李一凡还记得上次看电影，那是一年前了，吴帅拿着几张粉丝送的电影票，叫了宿舍的人一起去，当时也是来这里看的电影。 “死丫头，还敢跑，给我抓住她！”李一凡和赵欣儿端着爆米花和饮料坐在等候区，等着进场，就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女生，头发凌乱满身是水的从卫生间的方向向外跑，后面还跟着三个和她差不多大穿着校服的女生，只见三个女生快步跑了几步，堵住了前面狼狈的女生。 “哼！齐新雨，你以为你找人来学校堵我，我不知道？呵呵，给我堵住她！”带头的女生扯着这个叫齐新雨的女生的衣领，目光里充满了鄙夷。 “不不，不是我，求你放过我！”齐新雨眼角闪烁着恐惧，被面前的女生吓到连话都不敢大声说。 “娜娜，这里人多，先出去再说。”一边的一个女孩扯了扯带头这个叫娜娜的衣袖，就上去把齐新雨扶了起来，几个人向着电梯的方向走。 “我警告你！如果在赶跑，老子就把你和吴老头的事公布于世，让所有人都知道，tmd也不嫌恶心。”娜娜邪笑着冷眼看着面前的齐新雨，两个女生扶着她。三个女生的眼里都对这个齐新雨充满了鄙视，只见狼狈的齐新雨听到娜娜刚说的这句话后，突然整个人蔫了下去，乖乖的被这三个女生扶进了电梯，离开了商场。 李一凡本来想走过去看个纠结，却被赵欣儿拦了下来。“电影快开了，你要干嘛去呀？”赵欣儿刚刚一直在看手机，完全没有留意这边四个女生的动静。那些本来围着看热闹的人，也在几个女生离开后，都自行的散了。 “总觉的那个女生要出事，有些担心。”李一凡看着女生们消失的电梯口，心里总有有些忐忑不安。 “快走啦，都在那排起队了。”说话间，赵欣儿把手机放进了包里，空出了的手直接一把拉住了李一凡的手掌，一股清凉又一次顺着李一凡的手心直击心里。“砰砰砰”心跳的声音穿过嘈杂的人群，一下下的敲打着李一凡的耳膜，这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哎哎，李一凡你发什么呆呢，票呢？”一只白皙而纤细的手掌在李一凡的眼前晃了晃，李一凡的神智被这一晃，拉清醒了过来。 “噢！在这在这。”面红耳赤的李一凡把饮料放下，腾出一只手匆忙着摸着衣服的口袋，找着电影票，总算是在口袋里找出了电影票。 “刚想什么的呢？给你的饮料。”赵欣儿嬉笑着把水递给了李一凡，李一凡默默的接过饮料，只是笑了下说“没什么。”两人就向着播放厅走去。 电影的前半段时间里，李一凡的注意全部停留在刚刚那冰凉的触感上，他还沉静在手心残留下的冰凉中，心中的甜蜜早已让他忘记了其他事情，就连电影也是无心去看，只是时不时的看着旁边的赵欣儿。 直到电影演完，李一凡也没看明白电影里演了个什么，随着影院的灯亮起，李一凡的眼神才依依不舍的从赵欣儿脸上移开。 “走了，你到底是来看电影还是来看我？”赵欣儿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脸问还坐在座椅上的李一凡。 第170章：朋友 李一凡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一场电影的时间，只看了旁边的赵欣儿，他只觉的那张脸仿佛在哪里见过，给人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还好当时赵欣儿没就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反而微笑着给李一凡讲电影里的故事。 “我有事要去趟别处，不能和你一起回学校了。”就在两个人准备坐车回学校的时候，本来在一边玩着手机的赵欣儿，突然一脸歉意的对李一凡说，脸上也略显的有些焦急。 “没事，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李一凡看出赵欣儿真的有事，想了下还是说：“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你快回去吧，下次没课了在一起出来吧。”说着，赵欣儿就转身上了一辆刚停下来的出租车，转眼就消失在李一凡的面前。 “哎，说叫人出来就叫人出来，说走就走。”李一凡嘟囔了两句，心里对这次‘约会’中自己的表现并不是很满意，心中暗暗的下决心下次一定要自己主动约对方出来，不能在这么的被动了。 看看时间快到四点，再看看周围，这里离白苒的咨询室还挺近，李一凡有段时间没有去白苒那了，这会正好时间还早就过去转一圈，刚好自己的药也快吃完了。 白苒的办公室了，窗帘紧闭，下午四点的太阳透过窗帘照进有些昏暗的办公室里，白苒正生气的看着沙发里窝着的一个小女孩。“晓晓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呀！你瞧瞧你这两个月来做的好事，你是不是不害死我就不开心！”白苒指着电脑上的聊天软件，一肚子的火。 “怎么能怪我呢！是他们主动找到的我，我只不过尽了点妙帛之力而已，嘿嘿，帮了点小忙罢了，呵呵，姐姐，你不用感谢我的，做这种事我向来都得心应手。”女孩依旧嘟着嘴甜甜的说着，完全不理会白苒的愤怒，斜瞄了眼打开的聊天软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伸手就拿起桌上的一瓶打开的饮料准备喝，可刚碰到嘴唇的饮料就被白苒突然一把抓过，毫无预示的直接扔了出去，瓶子里的饮料撒了女孩一脸，就连衣服上也溅到了不少。 “碰！”的一声，连瓶子带水直接砸在了办公室的地上，水洒了一地，白苒别过头去没有看沙发上惊恐的女孩，怒瞪着双眼，心里说不出的愤怒。 “哇哇呜呜，姐姐，我错了，你不要怪我，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再赶我走了。”女孩也不顾脸上和身上黏糊糊的饮料，‘哇’的一声，大声的哭了起来，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的往下掉，一边哭一边不停的说‘我错了’。 白苒回过头，脸上原本的愤怒转眼间变成了微笑，她轻轻的抚摸着女孩的头，温柔的说着“晓晓，我答应过老师会好好照顾你，我不会怪你，大不了我们俩一块死。” 女孩只从白苒微笑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冰凉和决绝，她心理咯噔了一下，她从来没见过白苒这样，那双眼睛充满了死气。从小到大，面前的白苒都是最惯着她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白苒总是第一个冲在前面保护她。 此刻的她才感觉到，这次真的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她也没想过女人的复仇心理是这么强烈，更不会相信人的心理还能那么脆弱，而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之前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当白苒那突如其来的愤怒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错了。 “叮铃铃”白苒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一阵响把房间里两个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白苒转身去接电话，看到电话上的显示时，她心里是有些高兴的，可还是微微的皱了下眉，她转头看了眼沙发上的女孩，面上不再带任何的表情。 “我，我先走了，我保证不在给姐姐添任何麻烦。”随着电话声的响起，女孩也停止了哭声，拿起桌子上的抽纸匆匆的擦了把脸，更是三两步跑到一地的水渍前，抽出纸巾想要擦地。 白苒眉毛皱的更厉害了。“行了，不要在那假惺惺的了，快回去吧，哪次你不是这样说的！希望这次你说到做到，不要再给我惹事了。”白苒不再理会自顾自忙活的女孩，转身走向办公桌的方向去接电话。 “嘻嘻，那我先走喽~”女孩又恢复原本的古灵精怪，仿佛刚刚她不曾大声哭过，地下东倒西歪的瓶子也和她没有关系一般，她站起来，轻‘哼’了声，轻轻的踢了脚地上的水瓶，放下怀里的纸巾盒就出了门。 电话是李一凡打的，只是问问白苒有没有在忙，他的药不多了，今天正好路过这边，过来看看，顺便把药一起带回去。 “怎么再拖地？”李一凡看着正在拖地的白苒，他站在门口不敢迈步，生怕自己的脚又把地踩脏了。 “没事，进来把，刚刚不小心把水洒了。”白苒把拖布立在一边，招手让李一凡进来座。 “白苒，你认识赵欣儿嘛？”李一凡看着正在倒水的白苒问道。 “……赵欣儿？不认识。”白苒倒茶的动作明显迟疑了下，李一凡接过白苒递给他的热茶水，看着白苒，刚刚那迟疑的一下全部落进了李一凡的眼里，显然白苒没有说实话，刚刚李一凡也明显感觉到，白苒递给他茶杯的手轻微的有些发抖。 “不知道我小时候有没有什么玩的好的朋友。”李一凡喝了口热茶，又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哎，你也知道的，我记得的都是不太好的事，从初中到高中，无论换几次学校，都有人因为我的软弱和妄想症而欺负我，别说朋友了，不把我当神经病就不错了。哈哈，当时只有白苒每次会站出来保护我。”李一凡说着又看向了白苒，眼里充满了感激。 “呵呵，是啊，当时你母亲带着你到老师那，你那会瘦小瘦小的，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年，你就比我高出一个头来。”白苒微笑着看着李一凡，眼神里充满了疼惜。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九年前，那个瘦瘦小小的李一凡第一次出现在白苒面前的时候，那时的李一凡眼里充满了恐惧和害怕，就连有人在他面前大声的说话，他都会害怕的卷缩在墙角里。再看看现在坐在自己旁边越来越阳光，越来越坚强和自信的李一凡，真难想象九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既然是那个样子。 “我小学的时候是不是有过一个好朋友？还是个女生？” 第171章：放下执拗，平静生活 “我小学的时候是不是有过一个好朋友？”在李一凡的记忆力他一直是孤身一人，直到白苒的出现，他开始盼望寒暑假的时候。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白苒没有看李一凡而是转身去给茶壶里继续添水。 “最近梦里总是梦到一个女孩，梦里我和她似乎关系很好，经常一起写作业，一起玩耍，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她的脸，这些记忆出了梦，也就都变淡了。”李一凡又抿了两口茶，九年前他曾经生过一场重病，也是那时候他的母亲带他找到了易教授，同时认识了白苒。 “那会你已经十岁多了，会留意同班的女孩很正常，不要想那么多，按时吃药。”白苒说着，又下了单子给助理，提醒李一凡走的时候记得把药拿上。白苒知道李一凡想要说什么，可是她还是下意识的转移了话题，并不想就李一凡这个‘朋友’继续聊下去。 “我记得梦里看作业本上写的字，五年级三班，和她成为朋友的时候，我应该是五年级吧。”李一凡端着茶杯，而思路却被拉到了九年前的回忆中“现在想想好像一切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过去的事，李一凡什么都记得，就唯独想不起来有关那个女孩的一切，以前他也曾梦见过那个女孩，可是从来没有像这几次这么清楚，让他不得不去想有关这个女孩的所有事，可是想来想去，那个女孩仿佛就像从他的记忆里抹除了一样，所有梦里的记忆在醒来回忆起来，都是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身边并没有别的人。 九年前李一凡原本只是在社区和学校心理辅导室接受心理辅导，对于他生活的那个小城市，心理病并不是会提到门面上带去看的，更别说心理医生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从小就被同学排斥，更多的人愿意把他偶尔妄想后的一惊一乍理解成精神病。 那是的他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妄想症越发的严重，他成夜成夜的睡不着，整个人都因为心理病的折磨而虚脱到不行，他母亲带着他到处找人，最终找到了回老家祭祖的易教授，也是在教授的帮助和治疗下，李一凡的心理疾病才没有继续严重下去，后来白苒学成归来，李一凡自然就交到了白苒手里，他应该是那个时候开始会梦到他人的死亡，现在想想那些梦里的记忆早已记不清楚，，李一凡过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梦里寥寥几次看到的被杀经过，却是正在发生的事，梦里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并非是噩梦而是真实的死亡。 “有些事情既然忘记了，就没有必要再去纠结，现在不是很好，平平静静的生活……”白苒给李一凡的茶杯里又倒了水。“之前用过的那种药马上就会改良出来，如果你愿意，那种让你痛苦的能力大可以不要。”白苒看着李一凡的眼睛真挚而疼惜的说着。 “……”李一凡咬着下嘴唇，白苒的话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会立马答应，可是现在不同，即使现在他没有救活过那些即将死亡的人，但是他还是想用自己的能力帮助蒋冬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抓住真正的凶手，更希望通过蒋冬的帮助，能救活那些即将死亡的人。 “一凡，闲了多给家里回个电话，我听说阿姨上次来这边看你后，回去就病了一场。”白苒看着李一凡，他听到这话后愣住的表情，显然是李一凡的母亲没有把生病的事情告诉他。“阿姨为了你已经是操碎了心，还要照顾家里两个年迈的老人。上次过来你昏迷时没有看到你妈，明明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可却苍老的让人觉得她都五十好几了。” “恩，我不会再让我妈为我操心的。”李一凡皱着眉继续咬着嘴唇，每次说起自己母亲他就是满心的自责，如果不是他，母亲的日子也不会过的这般不容易。 “哎，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何必非得和生活扭着劲呢。”白苒叹了口气，即使白苒对李一凡再好，可毕竟白苒是外人，他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是想要帮，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白苒能做的只有帮李一凡免费治疗，至于平时用的药，白苒也是按进价给李一凡，可是就算这样，抑制心理疾病的药依然比平常的药要贵得多。 沙发上的李一凡没有说话，而是一直低着头看着水杯里的茶叶，白苒是为了自己好，他知道，他也不在执拗于记忆里的那个女孩。 白苒太了解李一凡，他是只要逮住了什么事一定要刨根问底，这会再她这没有找到答案，必定回头就会去问他妈。白苒摇了摇头，她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断了这小子的念头，可是再没有其他办法，九年前的那个女孩的死，对于当时的李一凡而言打击太大，李一凡这前十几年都过得那般痛苦，他好不容易才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白苒实在是不忍心看李一凡回忆起那段被影藏起来的记忆。 从白苒那回学校的路上，李一凡还是给自己的母亲打了个电话，和以往一样，让母亲不要为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操心，他现在已经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了，更是让母亲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太操劳了，而母亲还是笑着回答他什么事都没有。 本来想要问的问题，李一凡把它深深的压在心底，没有说出口，可是听着母亲一遍遍说“家里都好，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努力学习，不要管钱的事，不能亏待了自己，该吃药的时候一定不要怕费钱，也不能老麻烦白苒为你操心。”听着母亲这样的话，李一凡的眼睛湿润了，他看着远处正在落山的太阳，有些刺眼，揉揉眼，深呼吸，过去的就过去吧，何必给自己还有身边的人徒增烦恼。 …… “老大，这几个小子还挺厉害，他们的广告都是在各大初、高中学校的群里和论坛里发的。”韩烁看着电脑上的一张大红海报，撇撇嘴摇着头念着海报上的字：“‘如果有人在学校里欺负你，不要怕！找我们！分分钟帮你摆平一切麻烦，让那些欺负你的人有来无回！’后面联系的还是聊天软件的号，真是想的够周到的。” 第172章：梦里的憎恨 “啧啧，这广告，也太直接了。 ”听完韩烁念的广告，王志掉过头来，比了个大拇指。 蒋冬扶着额头，无奈的摇了下头“就这样还说后面没组织，我越看越觉得这帮小子干的这些事，怎么那么像几年前的黑龙会。” “队长，我还是当了警察才听说了黑龙会的事，怎么以前也没发现我们市里有这种类似黑社会的组织呀！现在这些不是应该早就被打压了嘛！”王志一脸疑惑的说着，旁边的王曦也跟着点头，他们俩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就跟了蒋冬，一来接触的第二个案件就和黑龙会有关系。 “当然没有，也就这几年才变了性质，以前就是一帮游手好闲的年轻人，自发的学港剧组织起来给人看看场子，当当打手。”老徐给在场的几个年轻人科普着有关黑龙会的事情：“不过话说回来丁玉军那起案件，确实也刷新了我们警察对黑龙会的新认知。”老徐表示他对现在的黑龙会也是一知半解，就算五年前蒋冬出了那起事情，他们都没有想过黑龙会现在既然能猖狂成这样。 “徐叔，你说这帮黑龙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推动？要不怎么能这么悄无声息的在几年时间里，就遍布在个个龙头行业里。”王曦探过头来一脸疑惑的说道。 “这就不清楚了，这几年黑龙会的发展确实有些过于迅速。好几年前他们只是借助着房地产的迅速发展，专门帮那些地产公司，干些强拆呀，打压钉子户之类的事情，同时也借势做起了房地产周边的一些型材和木材的行业。”老徐点燃一根烟，在他们那会，黑龙会确实就和这帮未成年一般，谁曾想这才几年的功夫，黑龙会转眼间就不像过去那般能让人小觑了。 “啧啧，所以还是老大有先见之明，眼望这黑龙会都快‘洗白’来，又被老大给挖了出来了。”韩烁特意看向蒋冬的方向笑着说，他说的洗白不外乎就是黑龙会改行干些能挣钱的实事，但至于这个生意是白是，现在他心里多少有些答案。 “现在的黑龙会手里不知道还有多少隐秘起来的非法勾当，哼，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都给揪出来！”蒋冬看着窗外，这会太阳已经快落山，远处的天际已经出现一片霞紫色。 “我查过广告里的那个聊天软件账号，是最近几个月才申请的，别说！他们还真是业务繁忙。”王曦看着电脑上出来的数据继续说道：“根据当时他们打架的学校，从那所学校局域网出来联系过这个账号的人就有三十四个，但大多都是只咨询过一次，或者是是加上就再没联系过，其他的也就联系个两三次就再没了消息。” “老大，我觉得那帮小子关起来，好好教育教育就得了，说句实话，谁上学的时候还没见证过几起校门外的打架斗殴，如果都像你这样找原因，我估计最后会把你烦死。”韩烁耸耸肩，摊手说道：“我们那会就有因为体育委员说话难听，几个学生合起伙来叫外校一起把那个体育委员打了一顿，学生里发生这种事真是太平常了。” “这几个小子是警局里的常客，之前那几次我值班的时候就见过里面几个人来过好几次。”王志看着蒋冬也说道，他和韩烁的态度一样，真觉得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先下班，明天还是去学校问问，最起码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出现在校门口斗殴，这到底要打谁，来了两帮人，一边不知道要打谁，另一边不知道是帮着谁打架，你们难道就不想知道事情的始末？”蒋冬看了看表，这会早就过了下班时间，除了对事情始末的好奇外，他也并不绝的这个案件有什么调查的，但反而这种越把消息封得严严实实的事情，蒋冬就越觉得里面有问题。 …… “今天实在不好意思我提前走了，明天早上你有课吗？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小吃店，如果没事就一起去吃吧，也当是我的赎罪了。”李一凡看着手机上赵欣儿发来的信息，他是既激动又有些惶恐，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两个人约定明天早上九点还是学校后门的小广场见。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最终因为熄灯了就互道‘晚安’各自去休息，李一凡抱着手机看着赵欣儿朋友圈里最新晒的图，正是他们今天看电影的电影票还有几张对方的自拍。看着手机里的赵欣儿，恍惚见李一凡从赵欣儿的眉宇间看到了梦里女孩的影子，他揉揉眼，摇了摇头，再去看，自己都被自己刚才的眼花给无语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怎么会和照片里这个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十八岁的赵欣儿像呢？ 今天一天的相处后，李一凡对这个赵欣儿的基本情况也是多少知道一二的，赵欣儿在小的时候失去了父母，一直和婶婶在本市的南城区生活，生日在六月七号。李一凡不是本市的，自然也不会在小时候认识赵欣儿，更何况他和梦里的女孩是同学，李一凡看着赵欣儿的照片，又想起电影结束时她笑着问他的那句话，一股甜蜜突然涌上心头。 这一夜，李一凡又梦见了那个女孩，而这次不一样的是，他看到的女孩衣衫褴褛，脖子和胳膊上都有小块的红肿，女孩躲在学校操场的篮球架下，一个人抽泣着，李一凡则站在篮球架下从书包里拿出纸巾给她，可是举在空中的手，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眼前卷缩在篮球架下的女孩突然开始瑟瑟发抖，她把头埋的更低，像是远处有人在看着这个方向找她，而她又害怕自己被那个人发现一般。 顺着女孩眼角的余光看过去，李一凡看到离操场很远处的车棚外，一个男人正推着一辆自行车站在那，正向着他们所站的这边看过来。李一凡眯着眼，隔得太远他看不清男人的脸，只是梦里的他再看到那个男人时，突然一张邪恶的笑脸从他的大脑里迅速的一闪而过，可就算这样，李一凡心底莫名的一整恐惧席卷全身，他同卷缩在那瑟瑟发抖的女孩一般，站在那里，身体因为害怕而有些卷缩，更因为愤怒而攥紧了拳头，任由指甲深深的戳进手心。眯眼看着远处的那个男人，李一凡的眼里充满了憎恨。 第173章：吃小吃 小吃店是在一所中学旁边的巷子口，李一凡和赵欣儿刚到那就看到准备上警车的蒋冬几人，本想着趁对方没看见自己赶紧走进店里，就听韩烁已经尖着嗓子冲着这边直喊。 “欣儿！欣儿！”韩烁小跑的过来。“你怎么来这边了，你不是在南城嘛？”直到跑到赵欣儿的面前才发现旁边站着的李一凡“你们俩怎么在一块？”韩烁指着旁边的李一凡，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到了一块。 李一凡尴尬的站在那，看了眼旁边的赵欣儿，对方同样笑着看着他“……我和她是一个学校的，正好约到这里来吃东西。”李一凡指着身后的像茶楼一样的小吃店。 “之前每次发消息给你，你都在忙没回我，原来你和这小子一所学校的呀，怎么在西区都不告诉我，我好请你吃个饭什么的，上次的事还没谢谢你了。”一想到对方和自己现在离的这么近，韩烁不由的有些激动。 赵欣儿看着韩烁，只是笑着“嗯”了一声，又看向远处校门口的警车，疑惑的问韩烁：“那所中学是出什么事了嘛？” “没什么大事，就一伙小年轻打架斗殴。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出来坐坐，我知道好多有好吃地的地方。”韩烁摸着后脑勺，真诚的想约赵欣儿，他现在的眼里只看到这个自己一见钟情的女生，完全忽略后面蒋冬生气的在叫他。 “那个，韩哥，蒋队长好像在后面叫你呢。”李一凡打断了他和赵欣儿的寒暄，指着后面对着这边大喊的几个警察。 “啊啊！我先回去了，你们先在这吃，欣儿下次有时间了我们一起吃饭哈。”韩烁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对赵欣儿挤眉弄眼的约饭。 “你怎么认识他们的？”赵欣儿看着走远了的韩烁才和李一凡走进餐厅坐下。 这个问题李一凡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他是因为被误认为杀人犯才认识韩烁的，更不能说他是因为能看到别人死亡才和后面的几位警察有些交际。“……迎新晚会上出了意外，正好碰到过。” 赵欣儿“喔”了一声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就这个事情深谈下去。这家小吃店古色古香，上下两层，作为都是木质的隔断隔开，一间一间的，这里除了供应特色小吃外，里面还供应各种茶点，很多附近退休的居民一大早就坐在里面喝茶打牌，饿了就点些零嘴来吃。 李一凡随着赵欣儿一起挑了二楼靠窗户的位置坐下，顺着窗外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学校的操场到门口的景色。这个点楼上人没做几桌，一坐下赵欣儿就点了一份花果茶，和几个叫的上名的当地特色小吃，并要了两碗热气腾腾的小面，这顿饭是连同早饭和午饭一起吃的，两人边吃着东西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看着窗外突然下起的雨夹雪，两个人谁也没提出要离开的意思，只是静静的喝着茶，看着外面。 “好怀念上中学的时候，那会虽然不像现在这般自由，但对新鲜事物却很好奇，介于懵懂于羞涩之间。”赵欣儿看着窗外，手里端着茶杯，隔着窗户看着逐渐被雨雪打湿的地面，还有那即将下课的学校大门。 “我们以前见过嘛？”这会坐在那定定的看着窗外出神的赵欣儿让李一凡又想到了梦里的那个女孩，每当他盯着赵欣儿看时，脑里那个女孩的样子就会不自觉的出现，虽然模糊不清，却从神情和轮廓上感觉她和面前的赵欣儿有几分相似。 “噗~怎么你也和其他男生一样，一点新意都没有。”赵欣儿转头看着李一凡，又笑着摇头说：“见没见过还用问我，你心里还不都清楚。”说完赵欣儿笑着把一块糍粑放进嘴里。 “……”李一凡知道是自己多虑了，怎么算年纪赵欣儿也不会是梦里的那个女孩。就在李一凡思考的时候，学校放学的铃声和音乐声响了起来，李一凡的目光随着那首很多学校通用的萨克斯声，看向从办公楼里稀稀拉拉陆续先出来的老师。 “你上学的时候有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赵欣儿看着窗外自顾自的问着。“想来上小学时候的朋友最为珍贵，那时大家心思单纯而且一相处就是六年的时光，那会儿的朋友应该会最长久。”赵欣儿双手撑着下巴，微笑着说着，脸上的笑容很甜，却依旧看着窗外。 李一凡看向不远处中学的篮球场，昨晚的梦就像过电般一下又传进了他的脑海，他不由的也随着学校里陆续出来的人流看去，却在人群中看到了和梦里一样的身影，一个中年男人，有些秃顶推着一辆自行车走了出来。看着雨雪中那个身影，一股怒气直接冲进李一凡身体。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手使劲的攥紧。 “怎么了？”赵欣儿被李一凡突然站起来给吓了一跳，又看到李一凡怒瞪着一双眼睛满脸憎恨的看着窗外校门口的方向，攥紧的拳头发出一阵阵骨头摩擦的声音。“你怎么了？你手指都发白了。”赵欣儿看着李一凡攥紧的拳头，赶紧用手握住他的拳头。 “没……没事……”李一凡被赵欣儿硬拉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舒展了开，摊开手，手心的疼痛再次穿过心尖。 “呀！都烂了，你怎么对自己下手这么重。”赵欣儿赶紧拿纸巾想要为李一凡擦伤口。 今天早上一早起来，李一凡就发现手心疼的厉害，抬手一看发现手心里全是指甲深陷留下的伤口，伤口已经结巴，只是手掌上还有丝丝血迹。刚刚用力的攥着，伤口再次裂开，指甲缝里都是红红的血丝。 “我，我们回去吧。”梦里李一凡没有看清那个站在远处的男人，只记得他看到躲起来的女孩狼狈而恐惧的样子，一种愤怒就从内心深处直击表面，和现在一样，他不知道那个中年男人是谁，即使那张脸再普通不过，他也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心里的一股憎恨直接就冲了出来，刚刚如果不是赵欣儿立马拉住了他，他很有可能会冲到那个男人面前，至于要干什么，他真的不知道，只觉得那种憎恨里带着一丝恐惧，让他什么也不敢干。 第174章：一声惊呼 这一早上在学校的调查里，学生们对于黄毛发的那条广告，早就见怪不怪，在对那几个咨询过的学生做了调查后知道，黄毛阿龙带的人是来学校找初三12班一个叫郭丽娜的女生。 在询问中得知是和她同班的齐新雨因为忍不住郭丽娜平时的欺压，所以才看了广告花钱找人想灭灭郭丽娜的气焰。 “要我说那郭丽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生，你看她那个样子，我们问她话时她那眼神，也不傲个什么劲！”王曦撇着嘴说着，早上她和韩烁都跟着蒋冬一起去了学校。 “不知道老师对于这种校园霸陵会怎么处理……”蒋冬看着手上的资料，今天早上学校的询问已经让他知道，那群未成年打架斗殴就是因为这两个人，齐新雨因为忍受不了郭丽娜平时在校的欺压才通过网络联系到了阿龙他们，想通过此事来给郭丽娜一些威慑。 回学校的路上，李一凡没能抵挡住赵欣儿的一再追问，他把最近梦里总会梦到的那个女孩的事情告诉了赵欣儿，赵欣儿认真的听着，还帮着李一凡一起分析梦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赵欣儿给他的熟悉感，让李一凡实在不能拒绝她的要求，但想想只是讨论些梦里的事，并没必要那么谨慎，只要不涉及到其他事情。 “你是说，刚刚在那所学校看到的那个老师和你梦里看到的那个男人，给你的感觉是一样的？”赵欣儿惊讶问着旁边的李一凡。 李一凡点了点头“恩，刚刚虽然没有看清楚样貌，但是当那个男人一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就能感受到和梦里一样的感觉，那种憎恨和……恐惧……”李一凡对于自己看到一个并不怎么凶悍的中年男人会产生恐惧之心，面对这赵欣儿说出口，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照你对梦里事情的形容，很可能梦里那个男人对那个女孩做过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否则一个正直活波可爱的五年级的小学生怎么会那样，还衣衫不整的，哎~如果真有这样的事，那这个男人真是猪狗不如，禽兽中的禽兽！”难得赵欣儿说话除了微笑还带点别的感**彩，她此刻正在用言语声讨李一凡梦里的那个男人，当然她是把所有结果都想到了最坏。 “呵呵，你也不要那样武断，毕竟我可以肯定这只是我在梦里看到的，这件事还不知道真像到底是什么。”李一凡特意强调这是自己做的梦，一方面是怕自己说着说着也像赵欣儿那样激动，更是因为这次他肯定这只是一场带有特殊回忆的梦而已，还不是那种特殊的‘看见’，他能看到别人死亡经过的事，他不可能，也不想让赵欣儿知道。 回学校两个人就各自分开去上课，刚下课没多久，李一凡又被赵欣儿强行约了出来，就白天的事情又聊了一会，赵欣儿仿佛对李一凡梦里的女孩很感兴趣，从白天知道后，隔一会就会和李一凡一起聊起这事，更是坚信李一凡梦里看到的就是真实发生过的，这让李一凡和她的谈话变的更直白，也更小心翼翼，生怕他自己在聊天的时候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这么多天这个梦一直压抑在李一凡的内心深处，他唯一能找人谈起的就是白苒，可是白苒的态度那么坚决，就在李一凡几乎都要放弃追究梦里的女孩到底是谁的时候，赵欣儿的一再追问，让他也想好好去探究下自己梦里和那段记忆，那段像是被人刻意抹去的事情。两个人聊到快十点的时候，李一凡和赵欣儿才各自回了宿舍。 看着放在桌子上谭老师拿来的画框，李一凡一点心思也没有，今天回来后他就觉得特别的累，即使老谭放话说这次这些画，他画完的快，后面的也就都让他画。老谭自从上次比赛取得了相当好的成绩后，手里这类画画的活更是多的一发不可收拾，这几天陆陆续续都堆到了李一凡和老谭新培养的几个学生手上，老谭现在小有名气，那画卖的价格也自然水涨船高，给李一凡的报酬那更不用说，比之前丰厚太多，即使这样，此刻的李一凡也累的不行，随便洗漱了下，就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刚一闭眼没多久，李一凡就又梦到了那个女孩，女孩看着他甜甜的笑着，即使梦里能感受到女孩的笑脸，可是每当李一凡像抬起头看清女孩的脸时却怎么也看不清，这次也一样，只看到女孩站在阳光正照耀的走廊里，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女孩的脸上，女孩的周身都像在发光一般，白茫茫的一片，女孩像长了翅膀的天使一般，随时会破窗而出，飞向高空，直飞天堂。 李一凡面带笑容，嘴里反复嘟囔着念着一个人的名字，他翻了个身继续熟睡了过去。梦还在继续，可是画面和刚刚有些不同，李一凡微睁开眼，感觉到背后有冷风吹过，他回过头，被生后十几米的高度吓了一跳，心不由的狂跳起来。 “我在哪？这是哪里的楼顶？”李一凡心里满满的疑问，他刚刚还在走廊上看着那个女孩，而此时他已背靠栏杆站在不知道是哪里的楼顶上。李一凡一下就意识到他此刻又是在不知道哪个即将死亡的人的身体里，经历过多次这类事情的他，内心早已不知不觉变的坚强起来，并不像最开始时那般惊恐和害怕。 他调整呼吸，通过这个人的视线观察着周围，右边是一块操场，前面是一个大门，旁边还有几座教学楼。“这是学校！”李一凡又看向不远处学校大门的方向，这个大门和旁边门房的样子有些眼熟，他仔细的观察着，就看到学校外的一条巷子口，一家灯火通明的茶楼一样的建筑，那正是他今天和赵欣儿一起吃小吃的地方。 知道自己在哪后，李一凡就开始观察这个人现在的处境，他看向自己的方向，就见此刻他所在的这个瘦小身板，一身校服，脸上泪水不停的向下流淌，头后的马尾辫已经松散，一丝丝散乱了的发丝，被背后的冷风吹到了脸上，沾着了泪水，黏在脸上有些痒。随着少女一声声低频的抽泣，李一凡感受到了这个女孩的恐惧和决绝，女孩没有一丝想要活下去的意念，她看着前方一步步的慢慢的向后挪着脚步，直到脚尖都紧贴到墙上。 “一定要这样嘛？老师那么疼爱你，你为什么还要想不开。”面前的黑暗处，一个男人的声音划破寂静，男人向前走了两步，直到从黑暗出走了出来，站在女孩的面前，月光下，男人低着头，依然看不清面容，只是那头顶有些稀少的头发，让李一凡觉得这个人无比的面熟，心理那些许的恐惧又一点点涌上心头。 “吴连池！”李一凡一声惊呼，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是的他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当他抬起头用一脸惋惜的表情看着那个女孩时！ 第175章：九年前的回忆 “吴连池！”李一凡一声惊呼从床上坐了起来，往事像电影画面一般从大脑里过了一遍，那张脸化成灰他也记得。 “李一凡你抽什么疯！吓死老子了！”刚熄灯不久，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的吴帅就被李一凡的一声惊呼给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牙缸险些从手上掉落。 “没，没什么。”李一凡抹去眼里不停流下来的泪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关于九年前那段被刻意抹去的记忆，因为梦里那个那人的脸，和那女孩的落下，此刻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九年前的吴连池还是李一凡那所小学的体育老师，他依仗着自己的舅舅被调派到当地学校当了副校长，本来游手好闲的他，在那几年国家对教育体系没改革前成功的进入学校，并混了个闲职。就这样苏可儿的噩梦开始了，李一凡曾经唯一有过的朋友苏可儿，那个愿意关心被同学排挤，被老师冷落的李一凡的女生。 那个原本可爱活波的十岁女孩苏可儿，在一次体育课上被三十好几的吴连池看上，从那之后的校园生活就成了她的噩梦，而李一凡却是那个不敢说出这一切的目击者，当他鼓起勇气把真相说出来的时候，苏可儿已经因被判定是失足而下葬，那个一步步把他逼向死亡的吴连池依旧大摇大摆的当着他的体育老师，仿佛一切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那时的李一凡还小，他还不懂苏可儿的泪水和恐惧，更不知道苏可儿每次从体育用具教室出来时的狼狈和满身的印记是因为什么，只是看着她日见消沉，和永远红肿的眼睛，他知道，可儿一定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可儿，苏可儿……”李一凡靠在床头的墙上，嘴里一遍遍小声的念着女孩的名字，那张脸终于清晰无比的出现在了李一凡的记忆了，和赵欣儿一样的干净清秀，一样倔强而执着的眼神，同样会主动先对着李一凡伸出手歪着头笑，即使当时的李一凡孤僻而懦弱，对方也总会以最真诚的笑容来看着他。 自从李一凡在操场上怎么都等不来被吴连池叫走的苏可儿后，自从李一凡打断过吴连池无数次好事后，他就又成了老师们的眼中钉，同学和老师的排挤，让他想要时时刻刻在苏可儿的身边都不行，即使他目睹了她的伤心与绝望，可他却无能为力，他太小也太弱，连同龄人的排挤都斗不过，更何况老师呢！慢慢的李一凡连自己都自顾不暇，他更因为自己的胆怯和懦弱和苏可儿越走越远，他帮不了她，也不敢继续在呆在她身边。 李一凡回忆着九年前的事，眼泪不停，成年的他再回忆过去的事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自责和吴连池的憎恨。“如果我当时能再坚强点！哪怕是勇敢一点点，可儿就不会死，为什么那时那么愚钝，那么懦弱……” 就在九年前苏可儿出事后不久，吴连池曾因为当时是值班老师被关在拘留所里24小时，就在他要被放出来的那天，李一凡跑到警察局里，大声的把他知道的，他看到的苏可儿的死亡喊了出来，警局里忙碌的警察们，没有人理会他，大家各忙各的完全当他是透明人一般。他又喊了一遍，换来的却是一位警察嫌恶的目光，他有些退缩，有些害怕，当他被叫到审讯室里重复那句喊了两边的话时，他都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 “我看到是吴……吴老师把可儿逼下了楼……”十岁多的李一凡坐在椅子上颤巍巍的说，即便外面还是中午，可审讯室里却一丝阳光也没有，唯一的灯光都照在李一凡的身上。 “你在哪里看到的？”对面的警察有点没有耐心，面对突然冒出个质疑他们判断的小孩，除了厌烦没有别的感情，那会的李一凡确实也是一个不招人喜欢的孩子，因为从小妄想症的影像，他的童年没有快乐不说更多的还是妄想带来的恐惧。 “……再……就在那里，我看到了可儿是被逼的跳楼……”李一凡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当时的他并不认为他说的话有多么的可笑，他只是说出了他看到和他理解的事实。 “呵呵，哪里？小弟弟，你没有开玩笑吧？”对面的两位警察相视一笑，又嫌恶的看了眼李一凡，苏可儿是从学校的教学楼失足掉落下来的，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对学校及市里近期的评选影响不好，上头早就下达命令，如果失足的证据确凿，那就早点结案，不要把事情闹大，可这大早上的就跑来一个小孩，在局里大喊大叫，如果被来局里采访的记着知道，影响会更不好。 “……是，是……我就在楼下，可儿掉下来后，我看到了吴老师，我听到了他在说话，但是……平时吴老师也总会用各种理由单独把苏可儿叫走……大，大家都知道……”李一凡被警察恶意的一瞪，更是有些害怕，他心理本就对苏可儿的事有些自责，虽然当时的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吴连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绝对就是苏可儿死的关键，当时他被从楼上突然掉下来的苏可儿吓的半死，赶紧躲进了旁边的松树后面。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李一凡在两个警务的陪同下回了学校，并当着李一凡同学的面，指着自己的头，小声的问老师“他这里是不是有问题？”更在得知李一凡有妄想症后，又撇了撇嘴，看李一凡的眼神更加厌恶。 自那以后，李一凡就休了学，整个人都被严重的妄想导致精神一度失常，茶饭不思，连眼都很难以合住，每当闭眼，苏可儿死去的画面就会出现在眼前，当时‘咚’的一声，她掉了下来，他没敢上前看，只是赶紧躲了起来。至于当时他们有没有调查过吴连池李一凡不知道，吴连池当时应该是一点事都没有，否则李一凡也不会在那所中学里再次见到他。 “嗡嗡”手机一阵响，李一凡拿起手机，这会快十二点。李一凡收到一条彩信，号码被影藏了起来，一打开，图片上是一颗纽扣放在一张白纸上。 “想不想让他受到应有的制裁？” 第176章：看见了又能怎样 “想不想让他受到应有的制裁？”李一凡看着短信上的文字和图片，之前在梦里看到的画面还历历在目，那个让他曾经恨之入骨而又无比恐惧的吴连池，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不是十岁的小孩，那种恨在此刻记忆恢复后，更加的浸入骨髓，愤怒早已掩盖了内心深处的恐惧。 李一凡对着那条彩信回复一连串的“想！”不光要让吴连池受到制裁，还应该让他也同样体会那些女孩的痛苦和绝望，可是他发出去的短信都已发送失败，被拦了下来…… 梦里的那个女孩，她坚毅的站在那，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她一遍一遍的求饶。“吴老师，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宁愿吴丽娜来欺辱我，也不愿意和你继续下去，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今天还和我说过话。” 面前的中年男人鄙夷的撇撇嘴，女孩在他一步步的向前靠近也慢慢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向着身后挪，后面早已没有了位置，女孩的脚底贴在了护栏下面的台阶上，白天刚下过的雨加雪，楼台的地面还湿漉漉的，背后的栏杆更是冰冷湿凉，女孩紧靠这栏杆，厚重的棉衣都抵挡不住背后栏杆处传来刺骨的寒冷。 “宝贝，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不是你哭着求我保护你，帮你出头的嘛。”中年男人满脸猥琐的表情，月亮照的他一身白霜，显得他更加苍老，深陷的眼窝黑黝黝的一片，只有眼神里闪烁着一丝怜惜，但在这张脸上，和此刻他的表情加在一起，只让人觉得无比的恶心，更加的猥琐。 “是我错了，您就原谅我吧，是我恬不知耻，是我不该在路上撞到您后就祈求您的帮助。”女孩尽量把两人的关系摆正，可她脑海里每次想到之前和吴连池在一起做的可耻事情她就懊恼不已，每次想起来心里都一片哇凉，全是悔恨和恶心，眼泪顺着女孩的脸颊流下，脖子上和下巴上随着背后的冷风，被散乱的头发沾满，有些痒，女孩没有用手去拨弄，而是伸手紧紧的抓住身后冰冷的护栏。 “求求您！不要再逼我做那种事情，我有喜欢的人，我……我不会喜欢上您的……不会，也不可能……”女孩低着头大声的断断续续的喊了出来。 “宝贝，你说的是哪种事？老师只是想要好好的疼爱疼爱你！之前不是挺好的嘛，你不是说会尝试的去喜欢老师嘛，为什么你们女孩总是这么多变，难道非要把你勾引老师的事情告诉你的父母？告诉校长？你不要忘了，是你主动投怀送抱，是你求我帮你，还说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中年男人满脸悲情的看着面前的女孩，伸出双手摊开怀抱一步步又像女孩站着的地方靠近。“来来，快到老师怀里来，楼顶这么冷，让老师好好温暖温暖你，你不是说老师身上的烟味让你想起了你去世的爸爸嘛。放心就算你的家人都不喜欢你，你还有老师在，老师会永远疼爱你。乖，快过来，后面危险，不要吓老师。” 李一凡冷眼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经历过这么多次别人的死亡，他已经能做到泰然面对，即使面前的男人说的话让他恶心到不行。可李一凡知道，即使他在怎么尝试去改变眼前的一切，他现在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仔细的记录他们说的每一句话，留意着每一个细节，然后等到女孩死了或者昏迷后立马去找蒋冬来处理。 “求你放过我吧！”女孩浑身发抖，哀求着离自己还有不到两米远的中年男人，她已经退无可退，面前的男人依然伸着双手，还在向她靠近，就差一步就要走到女孩面前，就在即将要碰到女孩的时候，女孩突然猛地向前一推，男人皱了皱眉，向后一躲，女孩一手撤下男人袖口上的一颗纽扣，在慌乱中李一凡看到扣子滚落在地，男人随着纽扣的滚落赶紧低头去捡纽扣。可女孩却脚下一滑，失去了重心，心头一惊顺势从栏杆上翻了出去。 女孩在掉下去的最后一刻抓住了护栏，栏杆上的冰冷瞬间刺穿了骨节，手臂拉扯着胳膊的关节酸痛无比，扯动带来的疼痛和脚下悬空的恐惧，她已经有些坚持不住，李一凡看着眼前的栏杆，即使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他还是尝试着伸出手想要握住女孩的手。 “救救我！”身体拉伸带来的扯痛让女孩声音都变的小了很多。女孩看到从地上捡起纽扣的吴连池大步的向这边走来，已经伸出的手，又一点点缩了回去，整个人冷眼的看着抓着栏杆的女孩，一步步退了回去，他就那样面带悲痛的看着女孩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李一凡也认出了面前的这个男人，那个被抹去记忆力他恨之入骨的吴连池，李一凡怒瞪着近在几尺的吴连池，那个就算化成灰他也不会忘记的脸，却就这样被自己忘记了九年，带着他对苏可儿的愧疚一起被遗忘了九年，直到这一刻什么都想了起来。 “救……我……”女孩的手最终因为寒冷和失去力气，一点一点的松开，她也随着一月初的冷风一起消失在楼下的黑暗中。“咚”的一声闷响，和女孩没说完的话一起消失在了教学楼下面的黑暗中。 …… 李一凡看着手机上的照片，那颗纽扣他认识，就是吴连池被扯下来的扣子，怎么会在照片里，看看时间，如果自己看到的死亡过程是同步的，他是从女孩失足落下的一瞬间才认出了吴连池，女孩死后他才彻底清醒，从他醒到收到短信时间最多就过去了四十几分钟，这个人是怎么拿到那颗纽扣的？ 李一凡摇了摇头不想继续想下去，他不光在梦里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就连醒来他也只能依靠着蒋冬。李他此刻因为突然记起九年前的事，眼泪流的太多，嗓子干亚的厉害，他拿着手机爬下床，喝了些水，还是决定先打电话给蒋冬，把刚刚梦里看到的事情告诉他，让他派人去处理。 拿出手机又看到那条彩信，心里有些不甘，即使他看到那个女孩是在吴连池一步步的逼近下失足从楼上摔了下去，梦里他有观察过楼顶，上面没有监控，除了他和两个当事人以外，再没有人知道他们俩的对话。即使他把看到的一切告诉蒋冬，即使查到对方当时就在楼上，他也完全可以说成是自己是在劝慰那个女孩。 “哎，看见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什么都做不了！”李一凡使劲的捏紧手机，心里又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哀叹。心里的憎恨在不断增加，他从桌子上拿起平时裁纸的美工刀，攥了攥劲，想要立马就找到吴连池，大不了和他鱼死网破。 第177章：纽扣 “看见又有什么用，我依然什么也改变不了……即使我是第一个看到现场的人，我能做什么？”李一凡无奈的摇着头给蒋东打了电话，此刻他除了给蒋冬打电话以外在什么也做不了。 虽然已经夜里十二点，蒋东在电话里听了李一凡简单的讲述了遍看到的事件经过后，决定自己开车先到李一凡的学校接上他一起前往那所中学，两个人虽然都去过学校，但是白天看到的和夜里楼顶看到的视角不同，李一凡也不能肯定那个女孩到底跌落在哪里，他此刻多少还抱有侥幸，希望那个女孩没有死。 夜里蒋冬一路出示证件直接开车到了李一凡宿舍楼下，李一凡站在宿管处接过本子，迅速的从桌子上找到笔在上面签字留电话，就在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却看到笔筒后面放着一个小小的塑料密封袋，李一凡把手上的笔放进笔筒，下意识的就抬眼看了过去。 “纽扣！”李一凡心里惊呼，“对！就是那条彩信里看到过的纽扣，吴连池袖口被撤下的那颗纽扣，怎么会在这里？”李一凡心里虽然充满疑问，转念一想，更多的却是激动，他赶紧把桌子上的纽扣快速收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手不自觉的一直按着自己的衣服口袋上，坐进了蒋冬的车里。 “既然你家里有事那就快回去吧。”李一凡给宿管说是家里突然出了要紧的事，这会必须和哥哥一起回去趟，也是宿管看到蒋冬的警员证才没多问，直接放行。学校的后勤还有老师都是见过蒋冬，今天值班的宿管自然没有忘记蒋冬之前破的那起‘狗头大侠’的大案子。 “你是说那个女孩是被推下去的？”蒋冬开着车，这次他仔细的听完李一凡讲述女孩坠楼的每个细节。他皱着眉，李一凡打电话给他的那会，他已经休息，迷迷糊糊的就听李一凡说看到了有女孩从楼上掉了下来，李一凡说话有些染胡，一会说是一个叫吴连池的男人把一个女孩给逼下了楼，一会又说是女孩失足，而此刻坐在车里的李一凡，很肯定的告诉蒋冬，女孩就是被那个叫吴连池的给推下楼去的。 “对！那个女孩就是被吴连池亲手推下去的！”李一凡隔着棉大衣使劲的捏了捏放有纽扣的那个口袋，从见到纽扣的一瞬间他就在想，怎么才能让吴连池为他所做的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是的，李一凡在梦里看的很清楚，吴连池并没有碰到那个女孩，更没有推她下去，可是那又怎样！是他！就是吴连池逼迫那个女孩摔下了楼，如果不是他不依不饶紧紧相逼，如果不是他色心未免不知廉耻，总想占女孩的便宜，女孩怎么可能失足从楼顶跌落，他们的对话李一凡听的清清楚楚，在他看来就是吴连池，就是吴连池！九年前他害死了苏可儿，现在又来糟蹋别的女孩！还用着同样恶心的语言逼迫女孩，就是吴连池，就是他害死了她们！ 九年前吴连池就是用一样的语言逼迫着办公室里的苏可儿，当时苏可儿站在窗边，同样苦苦哀求，李一凡就在楼下，他听的清楚。可因为他内心的懦弱，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跑上去阻止这一切，他躲在楼下一直在犹豫，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要站出来的时候，却听到面前传来‘咚’的一声闷响，苏可儿已经躺在地上，她的眼睛依然睁着大大的看着头顶上那扇打开的窗户，鲜血顺着她黝黑的头发快速的向外扩散，沿着地砖的缝隙，慢慢的流到李一凡的脚下，李一凡留着泪看着眼前的苏可儿，她好像还有呼吸，可是他却不敢跑上去。 他吓傻了，想喊，嗓子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也不敢发出声音，他知道吴连池就在上面看着，他用手捂着自己大张着根本合不住的嘴，嗓子不停的抽动着，泪水一个劲的往下流。他想转身跑离现场，可腿上就像灌了千斤顶，一步都迈不开，他站在松树下，他屏着呼吸，那一刻的空气中除了李一凡的心跳声以外，他清楚的听到楼上吴连池看着窗外嫌弃的说：“啧，这就跳下去了，老子还没怎么玩呢。”好不容才恢复的记忆，却太过残忍，只要大脑没事可想他就会在脑子里出现，那份自责和憎恨让李一凡的身体忍不住的发抖，眼泪也会不自觉的流下来。 他记得他当时警察局里的一切，他以前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到警局里大喊大叫，可他却记不起喊叫的内容，现在记忆恢复完整后，他想起了一切。此刻看着旁边开车的蒋冬，突然也没有之前那般亲近，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映像，有些畏惧和讨厌。 “你认识那个吴连池？这会怎么看清脸了？”蒋冬打了个哈气，点燃了一根烟，就当给自己提提神。对于李一凡的妄想和梦，他现在几本都会毫无犹豫的选择相信，毕竟之前那么多起案件在那摆着呢。 “啊……”此刻李一凡才意识到这点，这次他看到了脸，他是在最后女孩落下时看清楚了吴连池的脸，难道是因为他记忆深处对吴连池深深的憎恨才让他看清楚了对方的脸？“也许是因为凶手我曾经见过，他好像是我小学的体育老师。” “喔喔。”蒋冬继续抽自己的烟，这所中学在市区里，李一凡的大学在郊区，本来路程应该算远，可这夜里十二点多，马路上并没有几辆车，蒋冬和李一凡讨论着案件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口。 “你好，我是白天来过你们学校的警察，我们接到报案，说学校里藏着几个不良少年……”蒋冬随便编了个理由，带着校内的一个保安就跟着李一凡向着一所不起眼已经很久了的教学楼走去。很快李一凡就找到了女孩坠落的地方，他们加快了脚步向那片走去。 “这块确实比较隐蔽，我们平时检查的时候也总忽略这里，那下面的教学楼已经属于半地下，早就不用，后门这都被植物挡住，平时根本没人会来这里。”保安指着前面一片小灌木和大松树说。“这些植物把墙角都藏了起来，里面要是躲了什么人真还不知道，不过警察同志，这么冷的天，不会有人藏那里吧。” 李一凡抬头观察了会头顶上的楼顶处，眯着眼睛，手死死的捏着口袋里的装纽扣的密封袋，小声对蒋冬说：“蒋队，女孩就是从这上面被推下来的，我们快过去看看……说不定还有救。”可李一凡和蒋冬都知道，女孩不可能有救的。 “她掉落前曾经从凶手的袖子上撤下来过一颗纽扣。” 第178章：吴连池 “啊！那里是躺着一个人吗？”保安指着灌木后面的一片平地，惊恐的说着。 “……”李一凡和蒋冬没有说话，他们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蒋冬借着保安手电筒的亮度，大步的走到躺在那里的女孩身边，蹲下，用手探了探女孩脖颈间的大动脉，没有跳动，身体早已冰凉。他转头看向身后的李一凡，摇了摇头。这个结果他们早就预料到，女孩被推下来，那凶手一定会来这里确定女孩是否已经死亡。 “纽扣一面是棕色……木纹的……一面是黑色的。”李一凡拿着开着手电筒的手机，没有再向女孩的方向靠近，他低头在平地周围的草地处查找着，嘴里还强调那颗女孩临死前撤下的凶手袖口上的纽扣，两滴眼泪悄悄的顺着他低着的头掉进了草丛里，他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更不让自己心里的憎恨表现的太明显。 “这里没有。”看着李一凡没有走进直接查看女孩尸体附近的地方，想来纽扣在女孩死前是被撤掉，但没有被抓住而是一同掉落了下来，但他还是检查了女孩的手心和尸体附近。紧接着他打电话给局里，让人来处理这里的尸体。 这个女孩蒋冬认识，她叫齐新雨，性格比较内向，父母早年离异，是住校生只有周末会回爷爷奶奶家。早上蒋冬还来学校就校外打架斗殴的事情找她聊过，没想到这才过去十几个小时，再见到时齐新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还有那个叫吴连池的老师，他让局里的同时用最快速度查到吴连池的地址，并派人立马把人捉拿归案。 “这……这怎么会死人？”保安被地上已经摔的变形的尸体有些害怕，但看到旁边一脸淡定的李一凡，他强装镇定的赶紧跟在两人身后，负责照手电筒，同时他立马打电话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校门口的另一名保安，让他通知学校的领导，门房里都有老师和校领导的电话，他拿着的手机里却只有门房的电话。 这会他也认出了躺在地上的齐新雨，今天早上蒋冬询问齐新雨的时候，他就在门外。“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既然这么想不开，早上就看她整个人很低沉，没想到这会再见到就阴阳相隔。”保安小声的嘀咕着。 “知不知道掉落在哪里？”蒋冬走到李一凡身边，抬头观察着教学楼的楼顶，低声的问着李一凡，看着眼前不算大的草丛，但一颗拇指大小的棕色纽扣找起来也如大海捞针一般。 “应该就在这附近，你看看那边。”李一凡也抬头看了眼楼顶的方向，在来的时候他就在观察着这栋教学楼的楼顶上女孩坠落的位置和方向，在向尸体的方向走的时候，他已经把口袋里的纽扣，乘着蒋冬在检查尸体的时候，从密封袋里倒落在草丛里，他这会给蒋冬指着的方向就是他扔纽扣的地方。 “找到了！”果然不出所料，蒋冬在李一凡指的位置找到了那颗纽扣。不一会校外也响起了警鸣声，远处校门口，两辆亮着警灯的警车就停在那。 “下雪了！”就在蒋冬跟几位警务交接工作的时候，天上下起了星星点点的小雪花，这一年的第一场雪。 蒋冬叫人封锁了现场，带着搜证人员和李一凡向着教学楼的楼顶走去，两名警务在楼顶上已经打起了大型探照灯，灯一亮，楼顶的平台被照的通亮一片，天上的雪花更是被灯光一照看的更加清楚，一粒粒飘飘悠悠的落在地上，立即就消失在地下没干过的雨雪里。 …… 在李一凡的帮助下，搜证很快就完成了，齐新雨的尸体也被带回到法医科。对吴连池的抓捕也很顺利，警察到他家的时候，他正在家里睡觉，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蒋冬本以为这个吴连池会因为杀人被抓多少有点挣扎之类的反应，没想到他表现的异常平静，就脸脸上也一副茫然的样子。 凌晨五点，蒋冬在审讯室里审问了吴连池，他拿出齐新雨的照片摆在桌子上。“认识照片上的女孩嘛？” “穿着是我们学校的校服，看着也有点眼熟，应该就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吴连池凑近了很认真的看了一会照片，表情和语言依旧平静的说。 “这女孩于今天夜里十点半到十一点半之间，在学校南面的教学楼楼顶坠楼。”蒋冬又拿出一张现场照片放在桌子上。“这个时间点，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呀。”吴连池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一推桌子靠回到座椅里，语气有些不解。“我就在家里看电视呢，我媳妇可以作证。” “做假证也是要坐牢的。”蒋冬把桌子上的照片一一装回到档案袋里，头也不抬的说着：“那栋教学楼里是没有监控，但是校门和学校里是有的，你觉得你是有多大的能耐可以完全避开摄像头？” “我，我，我是在学校，今天开会太晚，在办公室里睡着了，醒来就立马回家睡觉，太累了没顾上看时间。”吴连池突然有些紧张的摸了摸袖子口。 “不是你把齐新雨从学校的宿舍里叫出来的？为什么这本登记记录上，写着你的名字？难道不是你因为她最近成绩下降，以教导一个离异而家里人又都不在身边的女学生为由，把她叫到了这所教学楼里？”蒋冬指着自己拿出的一个记录单，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成绩下降，学习上自由散漫，要在期末前做考前动员。”后面的签名就是吴连池。 “是，是我，我只是做一个主任该做的，关心这些留守学生。”吴连池捏了捏袖子，突然挺起胸膛，硬气的说。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蒋冬真大眼睛，死盯着对面的吴连池，直到把对方看的别过头去。 “就是老师督促学生学习的一些话，还能有什么。”蒋冬盯着他看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都被看穿了一样，仿佛蒋冬的眼睛能透过他，看到晚上发生过事情的整个经过，让他很不自在。他下意识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袖口，那里少了一颗纽扣，原本他已经把纽扣收了起来，可是回家后他却突然怎么也找不到口袋里的那颗纽扣。 “是不是在找这个？”蒋冬文件夹里的张照片放在吴连池面前，照片上就是一颗和他另一只袖口配套的的纽扣。 第179章：无耻之人（一） “是不是在找这个？”蒋冬指着照片上的纽扣。 “怎，怎么会在这里，明明……”吴连池惊恐的看着照片，‘明明已经被我扔了’这句话他怎么也没有说出口。从学校出来后又过了一段路，他随手就把那颗被齐新雨碰过的纽扣扔进了垃圾桶里，想起那纽扣是齐新雨死前碰过的，他心里就不舒服，更没想到这人才死了没几个小时，警察既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他。 “这是我们在齐新雨掉落附近找到的，你能说说看这颗纽扣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蒋冬看着手上的证据，中学门口和校内的监控都有拍到吴连池从那栋教学楼出来的画面，上面清楚的记录了时间，就是在齐新雨死亡的时间段里，并且还拍到他曾经去过齐新雨尸体被发现的地方。 “没没有，不是我，她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吴连池连连着急的挥手想要解释清楚晚上发生的事，可是越解释越说不清。 “喔？当时你也在天台上？这么说齐新雨死的时候，你就在天台上？”蒋冬质问着对面的吴连池。 “真，真的不是我！她最近心情低落，我，我只是关心她，对！我前面说过的，我叫她出来只是想关心她的学习，我什么也没有做，纽扣是早就掉的。”吴连池低头抱着头，照片上的纽扣让他有些发怵。 “咚，咚”夏子萱敲门进来，今天正好她值班，本来在值班室里睡的正香，就被同事叫起来处理齐新雨的尸体，还好蒋冬有交代她着重检查哪些地方，否则她可能到天亮都忙不完。夏子萱走到蒋冬身边，低头小声的对讲蒋冬说了句“和你预料的一样”，然后又把两份资料交给了蒋冬，一份是她刚写的尸检资料，一份是现场发来的搜查资料。 “呵，那这个怎么解释？”蒋冬撇着嘴，露出一份蔑视的笑容。“刚刚法医拿来的报告上说，在齐新雨的指甲里发现了和你衣服相同的纤维。” “不，，不是……不对！是，是齐新雨但是太伤心不小心撤掉了我袖口的纽扣，但是当时纽扣就掉到了楼台上，我把它捡了起来，扔进了学校门口右边一条街上的垃圾桶，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在这里！”吴连池好不容易强装的镇定，在夏子萱进来后，整个人又惊慌了起来，他着急的不知道怎么把晚上发生的事情解释清楚。 对面这位警察虽然没有直说是他推齐新雨下去的，可是话里话外都在指齐新雨的死就是他做的，这样一步步的逼问，让他本来觉得自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却变的百口莫辩，他整个人也慌张了起来，说起话都打开了结巴。 “哦，那这个呢？”蒋冬又打开另一份资料，上面一张现场照片里凌乱的有些脚印。“在齐新雨尸体周围的草丛里和旁边的平地上，都发现了你的脚印，那栋教学楼的楼梯上也有，和从你家找到的一双鞋子上的纹路和鞋码一模一样，就连上面粘到的泥土也和案发现场是一样的。”蒋冬把手上的证据一一排放在吴连池面前，双手支在下巴下，冷冷的看着对面吴连池惊慌失措又想不出语言解释而着急的表情。 在去学校的路上，蒋冬听李一凡叙述了整个案件详细的过程，里面包括吴连池说的每一句话，还有他每一个表情，再到每一个动作。他是怎么用语言逼迫齐新雨，对方是怎么苦苦哀求着拒绝，他又是怎么和齐新雨发生争执，对方又是怎么样拼命反抗，直到面前的这位老师下了狠手，把女孩推下了楼。 这些李一凡给蒋冬讲的非常非常的详细，详细到蒋冬自己都觉得当时他就在现场，亲眼目睹到这位老师是用怎么猥琐又恶心的表情，对着已经退无可退，不断哀求的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女生说着无耻又下流的话，言语里充满了性暗示。 而说出这些话的人此刻就是坐在蒋冬的对面，蒋冬看对面吴连池的眼神已经从刚开始的鄙视到现在变成了一股憎恨，一个女孩十六岁最好的年华，就被面前这个人渣一样的老师给糟蹋了！ 作为一名，警察蒋冬是一个并不会把个人感情放在案件里的人，但看着吴连池此刻一副还想狡辩的神情，蒋冬只觉的面前的这个人已经无可救药到极点！更是无耻到了极点！ 每每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个胆小怕事又有些懦弱的齐新雨，蒋冬只觉的当时对这个女孩的关心不够。当时的齐新雨在和蒋冬还有王曦聊了一会后，也算是敞开了心扉，她简短的讲述了她父母离异后，她是怎样被家里人嫌弃，不管不问的丢进了学校里，她甚至担心九年义务教育后，自己还能去哪里，还能干些什么。 她心平气和的讲述了在学校里同学们是怎么欺负她的，声音很轻，没有抱怨，就像再聊一件很普通的事。说道校外打架斗殴的事情时，她有些紧张和后悔，她说她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用自己省吃俭用的全部钱联系了阿龙他们。她其实只是希望吴丽娜她们能够收敛些，不要当着她喜欢的男孩面去欺负她。 就在蒋冬他们了解了前因后果后，也和齐新雨班上的老师按动完，准备离开的时候，隔着走廊上，教室的窗户里，蒋冬看到齐新雨用一种纠结而又期盼的眼神看着他们，王曦小声的问她怎么了，她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了摇头，露出了这么久来第一个笑容。 那个笑容让蒋冬映像深刻，他们和齐新雨聊了快一个小时，她没有笑过一次，就连说话都很平静，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样子，不管是说道多么不好的事，她的表情和声音都没有任何变化。现在想来，她那会想说的是不是就是有关吴连池的事情？如果那会蒋冬多问一句，是不是这个鲜活的生命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变的冰凉凉的，再也无法动弹！ “我，我真的没有碰到她！”对面吴连池的一声惊呼，把蒋冬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吴连池正着急的不知道怎么解释，一双眼睛里眼泪都快要被他急出来了。 “警察同志，我，我能解释，我，我只是想要关心她，真的是她自己掉下去的，我是对她有点其他意思，但是，是她主动找的我，我只是……只是没有经得住她的诱惑……”吴连池越说声音越小，这些话本来是他想要用来威胁齐新雨的，现在却成了他用来自我开罪，他知道这样说只会越描越黑，可比起故意杀人，猥琐少女的行为判刑是要轻些，现在他也顾不上那么多，只想的怎么把眼前就要被强加上杀人罪名的一切证据解释个清楚。 第180章：无耻之人（二） 一直审问到早上天亮，吴连池还是死活不承认是自己推齐新雨下去，一直大喊着自己是冤枉的，更是一个劲强调他当时没有碰到齐新雨。 反倒是把自己想要对齐新雨做的那些不轨企图承认的利索，还详细的讲述了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要说这个齐新雨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爹不疼妈不爱，就连爷爷奶奶也因为她是个孙女而不待见她，父母各自都重新组建了家庭也都有了自己的孩子，而她从四年前父母离异后就一直被送到全托班，上了中学就直接住了校。 本来以齐新雨本分安静的品性，也不会招惹到年纪最不好惹的吴丽娜，可谁让有一天他们年级公认的男神纪宇杰，好巧不巧的对这个话少为人孤僻相貌清秀的齐新雨多了几分关心，只是很普通的在她值日的时候，帮她一起打扫，就被一天缠着纪宇杰的吴丽娜撞了个正着。平时的吴丽娜就仗着家里父亲当着个小领导，在学校里仗势欺人，爱妒的她向来都可以找出一万个理由来欺压其他同学。 就这样，齐新雨莫名其妙就成了被欺凌的那一个，而老师面对吴丽娜的这种行为早已见怪不怪，平时吴丽娜也闹不出什么动静，都是些小打小闹的恶作剧。也在齐新雨特别能隐忍的女生，又有些内向，对吴丽娜偶尔时不时的一些小动作，她一般忍忍就过去了。 班主任多少是知道一些的，有时候也会暗示性的问下齐新雨和吴丽娜，但是两个人都表示没事，只是同学之间的玩笑而已，她也就睁只眼闭一只眼。 可往往有些男生就是这样，女孩越受欺负他就越想要去关心，殊不知女孩就是因为他才受的这欺凌。 在这样的情况下，吴丽娜对齐新雨的欺凌更是越来越变本加厉，这时就算齐新雨再去找班主任反应，班主任也是和之前一样的态度，示意的教育下吴丽娜，还反过来让齐新雨自我检讨，不要把时间放在这些琐事上，应该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学习上。 面对一个学习总是垫底的齐新雨而言，老师总是打不起精神去关心，也许是之前的两年关心的太多，齐新雨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学习也上不去，老师们都早就放弃了这个学生。 从班主任那得不到帮助，齐新雨反而对这个总是时不时冒出来关心自己两句的纪宇杰真的有点喜欢和依赖，也不在意所有的事情就是因他而起。她一心只想着快点摆脱吴丽娜的欺辱。 那天下午她穿着薄衬衣，全身湿透的从足球场的卫生间跑了出来，正好撞到了刚从足球场出来的后勤主任吴连池，看着齐新雨楚楚可怜又狼狈不堪的样子，吴连池那原本就不安份的心又疯狂的跳动了起来，心里更是对齐新雨喜欢的不行，还帮她狠狠斥责了追在她身后的吴丽娜她们，对狼狈的齐新雨更关心有佳。 从那以后他有事没事就用主任的身份关心下齐新雨，这样的日子里，吴丽娜也没有在欺负她，安分了不少。 后勤主任本来就一个闲职，吴连池就工作之余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这个小女生身上，只要觉察到有人想要欺负她，他就会第一时间制止，这样一来二去，齐新雨对他也不是那么排斥，才一个成熟男人不断对一个懵懂女孩示好的情况下，两人的关系也亲近了很多，那时的齐新雨并不懂男欢女爱是什么意思。 吴连池对这种诱拐未成年的事本来就已经得心应手，他不着急，就这样慢慢的打开了齐新雨的心扉，她本来就是一个从小缺爱的孩子，吴连池更是对症下药，轻松的就让这个不到十六岁的小姑娘对自己更加的依赖和崇拜，如果不是纪宇杰从中插了一脚，吴连池估计这会就把齐新雨拿下了，她也更不可能为了彻底摆脱吴丽娜的纠缠而找来黄毛阿龙来学校围堵吴丽娜，她是想要彻底和吴连池划清界线才自己找人给吴丽娜来一个正儿八经的威慑。 说到这里的时候，吴连池还狠狠的咬了下下嘴唇，摇头感叹齐新雨的死，如果不是纪宇杰时不时的帮助下齐新雨，她就不会想要从他身边逃走。一想到这个男生吴连池就很是气愤，更是不满这个男生破坏了自己的好事。 “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之所以下去查看，就想看看齐新雨还有救没，谁，谁知道我下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吓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当时很害怕你们就像现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我抓了起来，我真的是冤枉的……哎，真是百口莫辩啊！”吴连池着急解释的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一脸可怜兮兮的老好人样。 如果不是李一凡之前给蒋冬讲述了案件的经过，蒋冬有可能真的会因为吴连池此刻的样子，心里有一阵恍惚和犹豫。可是知道了一切的蒋冬，此刻看着吴连池就只觉得这个人如其名一般，没廉耻！ “这种人真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李一凡咬紧牙恶狠狠的小声嘟囔了一句，气的一拳重重锤在了墙上，他一直没睡，就站在审讯室门外，紧靠在房门旁边的墙上，听着里面的谈话，虽然听的有些不清楚，但他也能从只言片语中猜到吴连池都说了些什么。 每听到吴连池千方百计的想要解释他没有推齐新雨下去的时候，李一凡心里就是一阵紧张，他知道真相！知道真相就像吴连池说的一样，他没有碰到过齐新雨，就连对方在失足落下前紧抓着栏杆求他来救她的时候，吴连池也一样，没有碰到过她！ “栏杆上发现了齐新雨的指纹，她当时摔下去前是抓住了栏杆的，既然你说你当时就在场，为什么没有把她拉上来？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因为力气用完跌落下去？她当时应该有求你救救她吧，她是怎样求的？老师，求你救救我？”这段李一凡之前就有非常详细、绘声绘色的给蒋冬讲过，当时李一凡讲完这段的时候，蒋冬的鼻子都酸了，此刻看着对面站在那还想解释的吴连池，蒋冬一种憎恨之心从心而出。 第181章：无耻之人（三） 蒋冬冷眼看着对面一脸惊恐依然站在那的吴连池，他一双眼睛不停的晃动，仿佛又回想到了那一刻，他犹豫着要不要伸手去拉齐新雨，只是那一瞬间的恍惚，齐新雨抓着栏杆的手就松开，整个人随之掉落了下去，消失在夜色中，那一瞬间他整个心也跟着颤抖了下。 是！他当时是有些后悔，看着楼下漆黑的一片，他心理更多的是恐惧，恐惧对方没死！ “你下去是为了看看齐新雨有没有摔死吧？摔死了就没有人把你是如何为了一己私欲，猥亵一个未成年少女，又是如何下毒手把一个不愿意迎合你的女孩狠心的推下了楼！”蒋冬怒瞪着面前这个被自己说愣而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的中年男人，看着他有些斑秃的头发，和眼角那几条不明显的皱纹，蒋冬怒咬着牙齿恶狠狠的说：“如果当时你发现齐新雨没有死，你是会立马打120呢？还是……亲自动手让她彻底死亡？” “咚”的一声，吴连池因双腿无力而向身后的椅子的位置倒下，却没坐稳，又从椅子上直接滑了下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是，他就像蒋冬说的一样，下去查看就是为了看看齐新雨死了没？比起齐新雨的死亡，他更害怕自己的那点‘爱好’被曝光，更害怕之前的那几起事情也被翻出来。他无德无能，肚子里也没多少墨水，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实属不易。他坐在地上，绝望的看了眼面前的蒋冬，眼睛里充满了死气，什么也没有说，任由进来的两位警务搀扶着他出了审讯室。 “我……我真的没有碰到她……我……真的没有推她……”被带走的吴连池，囔囔自语般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一遍一遍的说着，越说声音越大。 “真是一个不要脸的人，无耻到了极点，这样的人也能到学校里当主任？”从审讯室旁边监控室出来的韩烁和王曦同时看着被带走的吴连池说着，看着那人的背影两个人就来气。他们俩天没亮就得知，蒋冬这又接了案子，马不停蹄的就从家里赶到警局来，在来的路上已经对齐新雨的事情初步有了了解，蒋冬审讯的后半段他们也在监控室里听了个完整，此刻两人对远处渐行渐远的吴连池也是憎恶到了极点。 两人本来还在纳闷蒋冬是怎么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学校去调查，还歪打正着的碰到了这么一起没有被监控拍下，也没有人报案，连目击证人都没有，死者的尸体还是在一个挺隐秘的地方被发现的。在韩烁走到监控室前面的走廊，看到李一凡后，他就明白了，原来又是这个小子，他看了看靠在墙上的李一凡，真不知道每次见到这小子的时候，到底是福还是祸。 “他会被判死刑吗？”看着蒋冬走出来，李一凡原本捏紧的拳头也松开了，手心处那些还没长住的伤口，此刻全都又裂开。 “不知道，猥亵未成年少女会判三年以上有期徒刑，现在齐新雨死了，如果这个人不要脸到翻供或者狡辩……现场除了那颗纽扣和脚印外，没有直接证据也没有证人能证明他当时有推齐新雨下楼，指甲里的纤维也只能说是两个人曾经发生过争执……甚至纽扣对方都说是在他救人的时候被撤掉的……”蒋冬摇了摇头，远处的吴连池一声声‘冤枉！’越喊越大，他真的不想在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可还是在说到证人时，下意识的看了眼站在旁边脸色有些不好的李一凡。 “……”李一凡原本松开的拳头，此刻攥的更紧，他下意识的又伸手去摸口袋里那把被他带出来的美工刀，当时他看到吴连池从审讯室里出来时，真有种想要一刀捅死他的冲动，可是他忍了！ 他相信蒋冬一定有办法制裁吴连池，可是他错了，他没想到吴连池无论如何都不承认自己推过人。呵呵，不过也是，人确实不是他推下去的，他最多就算个见死不救，可是这样算犯罪嘛？李一凡笑了两下，他有些绝望，如果真的法官只判三年，那他真搞不好会在宣判结果当天，一刀捅死吴连池！ “队长！难道就这样算了？那样的人渣，就只是猥亵少女一个罪？没有证据我们就找证据，没有证人我们就找证人！”王曦气的直跺脚，转眼又想到齐新雨，眼睛随着内心的伤感也红了起来。“昨天我们一起询问的齐新雨，那个女孩是那么的乖巧，那么的董事，谁会想到她其实正在经受着这样的事……” “好了！”蒋冬大声的制止住了王曦，他心里的想法和王曦一样，可证据不足就是证据不足，刚刚在吴连池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蒋冬从审问吴连池时，对方的表情还有动作中已经看出，他就和自己说的一样，一切都是他做的。 内心里蒋冬已经坚信就是吴连池推的人，可他就是死不承认，他交代了一切却唯独就不承认，人是他推的！前面的审问是在对方毫无准备的时候和精神疲惫的时候进行的，如果对方想明白蒋冬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诈他，那很可能转头就翻供。看着远处早就没影的吴连池，这样的人真不好说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先回去了。”李一凡低着头，他现在脑子很乱，心中更是绝望，他在门口站着的时候，把所有的事情连同吴连池的人一同反复仔细想来后，就想到有可能会这样。现在冤案屡屡皆是，但是大家还是宁可放过一百也不会错抓一个。像齐新雨这样，一没家人关爱，二没知心朋友，连老师都不怎么待见的女生，她的死活和名节比起一个在校多年为人师表的老师而言，真的是很容易被忽略。 李一凡坚持没有让蒋冬送自己回去，坐在回去的公交车上，他看着漫天飞舞的小雪花，它们顽强的飞着，却都在落地的一瞬间融入到地面的雪水中，消失不见。看着雪花，他就想到自己、齐新雨，还有苏可儿，大家都是这样的人吧，即使离开了，也不会有人心疼，跟别说有人挂念了…… “嗡，嗡”两声，李一凡的手机一阵响，他回过神来，打开手机，一条影藏了号码的短信发了过来。“是不是很心痛？即使这样他也不会死！” 第182章：不止她们两个人 “是不是很心痛？即使这样他也不会死！” 李一凡看着这条短信，拿着手机的手都不由的颤抖起来。 “是谁发的消息？”心里一阵困慌，他下意识的回头查看公交车，仔细观察车上的每一个人，这个人怎么知道自己想法，还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事！这个人到底是谁？ 仔细观察了公交车上的所有人，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李一凡看着手机上的短信，编辑好的那句“你是谁？”怎么也发不出去。这样的短信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不知道到底是谁发的，却给人一种被人知道一切的感觉，李一凡甚至感觉到这个人知道自己的能力，会是谁？除了白苒和蒋冬，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能看到死亡。 李一凡高度戒备了一路回到宿舍，也顾不上和宿舍里才起来的几个人说话，自己一个人直接爬上了床倒头就睡，这一夜的劳累加上早上的高度紧张，此刻的李一凡整个体力早已透支，好不容易到了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所有的疲惫一下席卷而来，此刻他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短信，什么吴连池，他强迫自己把这些都抛之脑后。 也许是太累的原因，这一觉什么也没有梦到，李一凡多想像之前一样，再梦到有人死，而这个会出现在自己梦里的死去的人就是吴连池，不管用多残忍的手段他都能忍受，只要让这个人死，即使不死也希望他能受到应有的惩罚，而不像现在，是否会被判刑都是个未知。可这一觉注定梦里什么也没有，他就这样一觉睡到了下午七点。 “呦~醒了，你这夜里是干什么去了，这么累？”吴帅看到旁边床铺上的李一凡有动静，就探头过来随意的问了句。“张瑞给你带了几包泡面，你这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吧，先垫垫。” “恩，我吃不下。”李一凡脑子里很乱，他强打着精神和吴帅说话，边说着，边趴下了床边的梯子，看着凳子上的三个油画框还有几张图，转头问旁边的吴帅：“老谭来了？” “没，让思思来的，见你睡着呢，放下东西就走了，还交代之前没画完的要抓紧，这周必须赶完。”吴帅说着，转头指了指自己桌子底下，还有张瑞桌子底下同样的几个油画框说：“沾了你的光，我们也成功的被拉下了水，老谭这次是要做大事啊，这是接了多少活，宿舍里除了不在的刘思怡，都被他给算计上了。” “呵呵，不知道，总之上次比赛后，找他买画的人确实不是一般的多。看来新人不是很靠谱，兜兜转转又都到我们这了。”李一凡拿着桌子上的几张图翻着看着，这些都是老谭事先原创出来的小图，都用颜料先画好样图，在让他们照着画，如果有变动和改动都要提前和老谭沟通一番才行。 李一凡平时就经常帮老谭画画，早就熟悉了老谭的绘画分格，外加老谭知道他家里情况，所以给的报酬一直也不少，一来二去，不光李一凡成了老谭的长期劳动力，就连宿舍里其他几个也被老谭有一搭没一搭的使唤着画几张。不过，宿舍里其他几个不像李一凡这样缺钱，得靠赚外快来养活自己。就拿吴帅说，他直播赚来的钱要比画一幅画来的容易而又省心多了。吴帅曾多次劝过李一凡一起录直播，可李一凡的性格实在不讨喜，除了那张脸在没有哪点能当个主播，最后他还是选择稳定的去画漫画。 李一凡挑出自己要画的那几张后，就把剩下的图交给了吴帅。“张瑞干嘛去了？” “哎，他们社团有个小学妹，今天下午突然闹腾的要自杀，结果人真的跳湖里了，你想这大冬天的，那丫头得多大的勇气就往里跳。”吴帅叹了口气，想到这就觉得冷，不由的更着哆嗦了下。 “恩？为什么要自杀。”说起自杀，李一凡瞬间就想起了同样跳楼的苏可儿和齐新雨，他从起来一直没事找事的和吴帅闲聊，就是想通过聊天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让自己先不要去想短信和吴连池的事情。可此刻那种无能为又有些愧疚和自责的感觉又袭上心头，即使他现在表情还是那样平淡，可扶着椅背的手，紧紧的抓紧了椅背的木板，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声音不自觉的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接下来吴帅说的话李一凡就像没听见一样，他站在那里，紧捏着椅背，眉头紧锁，双眼放空，他又在回忆夜里齐新雨的死，耳边有风，坠楼的感觉再次出现在他的身边，后背空荡荡的冲击感让他心里有些恐惧，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周围的一切又回到了九年前苏可儿落下的那一瞬。 “啊！”李一凡轻轻的惊呼一声，一月的天气里，他却突然汗如雨下，他转头看了一眼吴帅，只见他正在听歌，声音放的挺大，一首正放到副歌部分‘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终究已注定……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 谁也逃不离’呵呵，真像歌词说的一样，一切都是天意，都是命运，九年前因为苏可儿的事情，他开始能够看到别人死亡，九年后，他又看到侵害苏可儿的吴连池用同样的方法逼死了另一个女生。 …… 连续一周，李一凡不断地在网上查看齐新雨案件的调查，他没有在给蒋冬打电话，他害怕听到有关吴连池会减刑或者轻判的任何苗头，他只是看着网上寥寥无几的几篇简短报道，从把吴连池报道的人面兽心，到现在突然间的峰回忽转，唯有的那三篇新闻里，都在报道吴连池是如何勤俭，如何任劳任怨。这一周里，李一凡谁的电话也没接，就窝在宿舍里画画和查新闻，就连吃饭都是直接打电话叫外卖或是让宿舍人带回来。 宿舍人都不知道李一凡到底怎么了，即使是赵欣儿发消息或者打电话过来，李一凡都没有多大心思在上面，聊几句就匆匆挂了。宿舍人本来也都觉得奇怪，但后来一想他可能是被老谭逼的要赶紧把画画完，毕竟一学期又要完了，李一凡下学期的生活费还不知道赚够了没。 “李一凡！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赵欣儿指着站在自己面前，顶着两个黑眼圈，满脸胡子拉碴一脸憔悴的李一凡，大声的喊着！“你以为吴连池那样的人渣就只是猥亵了苏可儿和齐新雨两个人？…… 第183章：豪车 “你以为吴连池那样的人渣就只是猥亵了苏可儿和齐新雨两个人吗！你难道这么快就放弃了为苏可儿报仇的想法？” 赵欣儿的话让垂着头站在他面前的李一凡为之一震，他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赵欣儿，她怎么会知道？苏可儿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她到底是谁？ “快看，快看，豪车耶！”随着身后不远处突然出现一阵汽车的马达声，一声撒车，周围不少学生议论起面前停靠的这辆一百来万的豪车。 “是我们学校的嘛？不可能吧，是不是哪个土豪在我们学校包了小秘了？”周围几个嫉妒的女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八卦起来，都直勾勾的盼着车里的人下来，好看个清楚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土豪’。 就在周围人好奇的目光下，这门被里面的人打开，从车里走出一个穿着一身黑色休闲呢子大衣，带着一副墨镜，头发梳的格外整齐的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男子，墨镜挡住了部分脸，但依然可以看出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一丝刚毅神情，他从副驾驶位上拿出一大束粉色的玫瑰，站在那里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嗡，嗡，嗡……”赵欣儿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名字，皱起了眉头，也不顾及面前的李一凡，自顾自的嘟囔了一句“怎么是他。” “喂，欣儿，你在不在学校？”电话里一阵关切的声音传来。李一凡看向远处捧着一束玫瑰站在豪车旁边的男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恩，怎么了？”赵欣儿的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生气。 “我在你们宿舍楼下呢，我特意来看你的，上次见面说好一起吃饭的，你一直说你没事间，我今天自作主张直接就过来了。”电话里男人声音甜蜜，满心期待着等着赵欣儿的回话。 “那不会是你吧？”赵欣儿有些吃惊的看向不远处站在豪车前，对着周围张望男人。“你不要说现在捧着一束花，站在豪车面前的就是你？”话刚说完，车前的男人也发现了赵欣儿站着的这块地方，开心的大步向这边小跑了几步，快到更前时，大步的走了过来。 “欣儿，没想到你在这，今天可否赏脸一起吃个饭。”韩烁摘下墨镜，满脸堆笑的把手上的玫瑰递到赵欣儿怀里。 “韩哥，还真的是你。”李一凡早就看着远处的身影眼熟，没想到还真的就是韩烁，他以前还真不知道韩烁家这么有钱。 “你小子怎么也在这？”韩烁前面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边一脸憔悴的李一凡，这会看看到他就和赵欣儿在一块，心中不少有些醋意，毕竟这不是第一次见到两人在一起，再想说是巧合也太说不过去。 饭桌上，李一凡有些尴尬，他完全是被赵欣儿硬拉过来的，如果不是赵欣儿刚刚说的话他太在意，他也不会执意要过来，他这段时间实在没有心思估计什么男女之情，他所有的经历都用在留意吴连池案件的进展情况。 “警察的工资有这么高嘛，这么快就开起豪车了？”赵欣儿转头看了眼路边的豪车。 “哎，我哪买的起。”韩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我哥送给我的，为了祝贺我好不容易拿到了驾照。” “哈哈，没想到你家里这么有钱，考过个驾照就送了这么贵的一辆车当新手礼。”赵欣儿笑了笑，又继续说：“怎么最近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说这话的时候，赵欣儿瞄了眼坐在一旁的李一凡，只见原本低着头一脸颓废的李一凡一下精神了起来，作的笔直。 “哎，白忙活了，极品人渣被我们遇上了呗。”韩烁一说起之前的案件，就一肚子火，直摇头说不想提再提了。 “是吴连池的案件嘛？真的想网上报道的那样，无罪释放？”李一凡惶恐的问着对面坐着的韩烁。 “可不是，谁让那女孩死了，真的叫死无对证，对方一口咬定……唉唉，不说了不说了，来来想吃什么尽管点，不过李一凡这才几天没见，你小子怎么憔悴成这样，胡子拉碴的，我还第一次见你长胡子的样子。”韩烁看着旁边这个自己都快认不出来的李一凡，这才几天没见，这小子瘦了一大圈，整个人也憔悴不堪。 “没，没事，只是前段时间生了病，才好。”李一凡含糊的说了句，掏出手机给蒋冬发了条短信。“齐新雨的事情难道就这样不算了？” 一顿饭三个人的心思全都不在饭局上，李一凡想起来之前那两条隐藏好嘛的短信，又想到前面赵欣儿说的话，为什么她都知道？总觉得短信很有肯能是她发来的，如果是她，那纽扣的事情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宿管登记的桌子上。 看韩烁不怎么想讨论吴连池的案子，李一凡和赵欣儿也就都没有继续往下问。直到饭后，韩烁送赵欣儿回了宿舍，和李一凡告别，李一凡才收到蒋冬发来的短信。 “对方专门从b市请了一个最好的律师，再加上齐新雨的验尸报告，她还是处子之生，身上确实有多处淤青，吴丽娜说是她和齐新雨开玩笑弄得，有同学证明，他们同时证明是齐新雨想要勾引吴连池，吴连池不从，老师和学生都证明吴连池的人品和操守。吴连池这次彻底的把自己洗白了！！”蒋冬的短信说的很明白。 李一凡看着手上的短信，头又有些疼了，他按了按太阳穴，看着赵欣儿走进的那栋宿舍楼的门口。“谈一谈！”三个简单的字，直接发到了赵欣儿的手机上。 如果之前的两条短信和纽扣都是赵欣儿做的，那么她很有可能知道一切。再加上她刚刚说的话，很有可能她有办法来制裁吴连池，还有吴连池背后的人。李一凡不相信想吴连池这样一个中学主任，能有能力从b市这样的一线城市请最好的律师回来？这是得有多大的本市才能请动这样的律师？ 此刻站在楼下的李一凡，越发的觉得这个吴连池比想象中的难对付，苏可儿的事情背后果然是有别的人插手。 第184章：用自己的方式制裁他 而此刻电视上，拘留了一周的吴连池，出来立马就奔向活动现场，做关爱留守儿童的宣传演讲，还大肆的宣传要对父母离异又成立了自己家庭的孩子要多加关心，说道激动时，他还掩面，潸然泪下的哭了起来。 李一凡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攥紧拳头，直到骨节都发白，也没松手，他没想到吴连池能这么无耻，无耻到明明就是他害死了齐新雨，这才没几天，齐新雨还没入土，他揪出来大言不惭，完全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因为没有救下学生而失声痛苦的‘好老师’。 “呀，一凡，你怎么来了？过来了怎么也没提前和我说一声，”白苒看着坐在等候区的李一凡，她早上也看到了关于吴连池的所有报道，这会看到坐在这里的李一凡，多少也猜道了些什么。 “白苒，我怎么才能变的强大些？我真的不想在像现在这样，一点用都没有。”白苒的办公室里，李一凡双手抱头，蜷座在沙发上，他自责般的想要让自己变的更有用。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一点也不弱，真的！没有几个人能像你一样，再经历了那么多的死亡过程后还依然能那么理智。”白苒抱住沙发上的李一凡。“你已经帮他们很多，不要再去强求自己，破案的事情就交给警察去做吧，人各有命，你不是神，你救不了那些人，何必为本来已经定下的结局而自责。” “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让我看到……我，我都记起来了，九年前的事情，苏可儿还有，还有吴连池……”李一凡抱着头的双手攥紧成拳，咬牙切齿的说出吴连池的名字，对于苏可儿依然还是自责多余一切。 昨天晚上的他，最终还是没有再约出赵欣儿，那个他以为自己已经喜欢上的女孩，在那天他真的想不明白赵欣儿到底是谁，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目的来到自己身边！ 喜欢他的漫画嘛？呵，现在想来好像并不是这样，她昨天说的那些话让他一夜没睡。直到白天一大早坐车来了白苒这，他想问问自己是不是还有别的记忆也被影藏了起来，又或者，这个赵欣儿白苒知道？ “恩，我知道，我知道你迟早会想起来。”白苒放开了怀里的李一凡。“那时的老师为了救你，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才用催眠的方式封锁了你的那段记忆。”白苒倒了杯水给李一凡，李一凡抬头接过，大口的把水喝完，他知道当时是为什么，他现在是成年人，所有的问题也会全方面的去想，易教授和白苒当时都是那么的帮他，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的用意。 “白苒你知道赵欣儿嘛？”李一凡看着白苒，他想从白苒眼睛里捕捉到关于赵欣儿的消息。 “赵欣儿？没有听过，怎么了？”白苒摇了摇头，这个名字她确实没有听过。 “她知道我的事！”白苒是李一凡最信任的人，这九年来如果没有白苒的陪伴，和不为辛劳的照顾，他很难想象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心里的病魔折磨的疯掉，哪还能像这样正常的上完高中，再到大学。即使他不相信全世界的人，他也不会觉得白苒和自己的母亲会害自己，又时他对于白苒的信任甚至会多余自己的母亲，这也和童年里的一些事情有关。 “砰！”白苒手里的水杯直接掉到了地上的地毯上。“你是说，除了蒋冬之外，还有人知道你能看到死亡？”白苒惊恐的问着。 李一凡明白白苒的惊慌，白苒一再的强调他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在遇到蒋冬前，白苒一直用压力太大，自我暗示来解释李一凡的梦，这也就是李一凡从没有怀疑过自己看到的事情是真地的原因。对白苒的信任，还有不敢相信世界上有人真的有这样的能力，让他一直从容的坚信着面前的白苒。可是他的事情除了白苒和蒋冬，再没有其他人知道，如果不是白苒，那会不会是蒋冬？ “我不确定……”李一凡摇了摇头，又用双手无奈的扶着头，最近他开始越来越讨厌这么无能的自己。 “是蒋冬！……不会不会，他应该不会这么鲁莽……”白苒看着李一凡，显然他们俩想到一块去，除了蒋冬还能有谁？还能是谁？白苒咬着自己放在嘴边的拳头，现在这种感觉很不好，她有些害怕，到底在害怕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能说，也没有办法说，她看着李一凡的眼睛都在怜惜的颤抖。 “有时候我不明白你再害怕什么，但是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李一凡抬起头对白苒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又把拿出来的手机装回了口袋里，他还是没有把手机里的短信拿给白苒看，有些事情是他自己该面对的，他不能总指望着别人的帮助。 从白苒那里出来的李一凡直接向着吴连池所在中学的方向前去，他捏了捏另一个口袋里的美工刀。“既然警察和法律不能制止他，我就用自己办法为苏可儿还有齐新雨报仇！”从知道了九年前的事情后，李一凡觉得自己之所以还这么苟延残喘的活着，就是为了给苏可儿报仇。 在家里他一直是个累赘，如果不是他，父母不会离异，父亲也不会出车祸，母亲不用为了他的学费和昂贵的医药费而这么的辛苦。此刻，小时候父母为了他而吵架的画面又出现在李一凡的面前，母亲的叹息，还有那一次次气愤的指着他谩骂着的表情，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次他想过一死了之。 他摸着左手上，手表下掩藏着的那个伤疤，当时支持他活下来的理由不就是为了给苏可儿报仇嘛！这九年来，他只有最近这几个月才觉得自己活着是有意义的，看到别人的死亡，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找出杀害他们的凶手，又或者是在他们咽下最后一口气前解救她们，呵呵，好像谁也没有救下来吧！但是他确实用这种能力帮助警察制止罪犯再次犯罪。 但是看见别人死亡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什么也做不了，犯了罪的人还不是一样不会受任何的惩罚！看着吴连池假惺惺的嘴脸，李一凡内心的憎恨越来越多。 就像赵欣儿说的，这么多年不知道吴连池到底祸害了多少女孩，九年前的苏可儿也许不是第一个人，现在齐新雨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既然警察要确凿的证据才能制裁他，那么就让他这个看见全部过程的人来制裁这个残害少女的人吧！ 第185章：一查到底 “科长，你就让我们继续查下去吧！你看看网上的爆料，吴连池祸害过的女孩，绝对不止这一个，他是个惯犯，你就看着他这样把自己洗白？”蒋冬一脸苦涩的求着面前的科长，这五年来，他知道科长这么小心翼翼的行事是为了保护他，同时也为了防止他又踏过界，可是警察这个职务并不是你谨小慎微就能干的。 “……上头，上头有下达命令，这个案子必须压下来，难道你没有发现那些帖子和评论在发完后还不到一小时就全都被屏蔽了！”科长摇了摇头继续说：“之前的案件，只要你能查出点眉头我都会让你继续查下去，可是这次……哎！”局长深深的叹了口气，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想查下去，可上面明确下达了指令，本来他也不明白一个重点中学的后勤主任哪来这么大的后台，可是看着b市最好的律师都请来了，他瞬间明白这件事情要是真查了下去，也许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秦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你们明明很有正义感，什么事情都不避艰险要查的清清楚楚，根本就不可能去顾忌周围的阻碍！为什么现在你们都变了！变的甚是着实，畏畏缩缩！”蒋冬看着面前一脸犹豫和担心的科长，他知道五年前他惹了不该惹的人，他在那次事件里失去了自己的未婚妻，失去了全部，现的他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他只想一步步查出这那件事情背后的那个人。而此刻，他同样想查出吴连池背后到底是什么来头，会不会也和黑龙会有关系？ “不管你让不让我查，都会继续查下去，再也不会退缩，不会畏惧，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再能威胁到我！”蒋冬撂下这句话转身就准备离开。 科长看着要开门离开的蒋冬，突然“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下定了决心，对准备出门的蒋冬说：“好！既然你要查，我给你担着，不管最后查到谁的头上……” 蒋冬握着门把手的动作一下停住，他停顿了一会说了句：“谢谢……”就立马走出了科长办公室的房门。 回到办公室里，蒋冬按动好工作后，给李一凡打了个电话，在这几天的调查中，他们查到九年前在李一凡老家的一所小学里，一个小学五年级学生在老师办公室里失足坠落，当时和现在齐新雨的案件基本一样，吴连池就在办公室里，同样强调自己是为了开导那个女学生，在接受了一系列的调查，最后也一样无罪释放。在调查中他们还发现李一凡和那个女生是同班，那件事情发生后不久，李一凡就转了学，蒋冬想问问李一凡知不知道那个死去女孩的事情。 “喂。”电话响了很久李一凡才接起电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睛一直盯着前面，整个人一直躲在学校对面的小巷里。 “你在哪？我想问下九年前你小学五年级呆的那所小学里，是不是吴连池是当时的体育老师？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苏可儿的女生……”蒋冬话还没说完，电话另一头的李一凡直接打断了他。 “是他！”李一凡还是压低着声音，这两个字没有经过任何思考脱口而出。 “你是说，九年前的事情也是吴连池做的？你怎么知道？”蒋冬情绪有些激动，刚查到的时候，他就怀疑这件事情和吴连池有关，现在看来，不光这两个，那些他查到这九年里吴连池所在的七所学校里，三起女生失足坠落，还有七起女学生突然得了突发性创伤型精神疾病，都很有可能和这个吴连池有关，这些女生都是在吴连池到校后才出现这类情况，吴连池更是在事情平定后就被调配到其他学校，大多都是三四线城市的小学或者中学当体育老师，只有这次是被调派到h市这样的二线城市当主任。 “恩，我……我当时就在场……”李一凡犹豫了下，还是把自己当时就在现场的事情告诉了蒋冬，刚回忆起那件事的他，满脑子里都是自责，现在他做好了要和吴连池同归于尽的准备，他也不怕把九年前的事情告诉蒋冬。“吴连池祸害过的女生应该不止她们两个！” “既然当时有人证，那为什么没有把他抓起来？那会你也有十岁，说的也有有可信度。”蒋冬还是忍不住的多说两句，这次齐新雨的事情就是因为没有人证的证实，要不怎能让吴连池如此逍遥法外，在外面颠倒黑白，洗白自己！ “……”李一凡拿着手机的手突然抖动了两下，他看向前面缓缓停下来的一辆车，从挡分玻璃里看到车后排的吴连池，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带着帽子和墨镜，头压得很低，完全看不出长相，只是从吴连池的样子可以看出，他很听这个男人的话，男人说什么他都不停的在那点头，一脸毕恭毕敬，面色上还带着一丝害怕。 “我还有事，先挂了！”说完李一凡一把挂了手上的电话，又从身后的双肩包里拿出帽子和口罩戴上，再按了按口袋里的美工刀，准备就绪，就一副若无其事的向着那辆轿车的方向靠近。 他一步步的靠近，直到看到车里的吴连池对车里的男人说了点什么走了下来，他也尾随在其身后。手里一直捏着口袋里的美工刀，轻轻的一点点把美工刀的刀片推了出来。“两步，三步，四步……”李一凡心里算着步伐，他离吴连池的距离正在一步步缩短，还有八步他就要碰到吴连池，口袋里的美工刀又被他多推出来了些。 “咯，咯，咯”李一凡屏住呼吸，注意里全在吴连池那袒露在外的脖子和自己手里的美工刀上，随着多推出了一格美工刀，美工刀就发出一串声音。“还有三步！”每靠近一步，李一凡心里的害怕就一点点转变成激动，那种即将要为苏可儿报仇的激动。 “呀！你再这里做什么？”就在李一凡就差最后两步就要站到吴连池面前，正准备掏出口袋里的美工刀冲着吴连池的脖子一划的时候，一只冰凉的小手一把伸进他的口袋，按住他那已经划开的美工刀。 “怎，怎么是你？”李一凡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女生，他低声询问着，被这冰凉的小手一触碰，原本绷紧的心弦，此刻不知不觉的放松了下来。 第186章：吴连池不能死 “怎，怎么是你？”李一凡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赵欣儿。 “呵呵，我就知道你又走错门了，我们说好的是在学校后门见的，你看你又记错了！”只见赵欣儿脸上有些吃痛的表情，她皱了下眉，可说话的语气依然甜蜜万分，和她脸上的表情完全不否。“嘘~我们到那边说。”赵欣儿压低了声音，拉着李一凡直奔着学校旁边的巷子口走去。 “你的手没事吧？”李一凡看着赵欣儿有血流出的手，拿出自己口袋里有些潮湿的美工刀，才发现，刚刚赵欣儿为了制止他，伸手按住了他口袋里握着美工刀的手，谁料已经被推开的锋利刀片直接划破了她的手心。 “你刚刚想干嘛？就拿那个弄死吴连池？”赵欣儿完全不理会李一凡的关心，指着李一凡手上沾有自己血的美工刀，嘴角带笑，一脸嘲笑的看着面前的李一凡。 “你为什么知道吴连池？难道……”李一凡本来想说赵欣儿是不是和齐新雨一样，转念想到刚刚吴连池有看像赵欣儿，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你为什么要发那两条短信给我？纽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昨天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李一凡一连串问出了几个问题，他看着眼见这个依然一脸清秀，没什么其他别的表情的赵欣儿，此刻她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和自己一样的目的？ “上车，车上说。”说着赵欣儿就把他拉进身后的一辆轿车里，驾驶位上还坐着一个裹着严严实实，穿着一件灰蓝色挡风衣的人，看不清样子和年龄，他一看到李一凡上车，明显的有些紧张。 “他是谁？”驾驶位上的人压低声音很警戒的问道，话一出口，李一凡才知道驾驶位上这个说话的人原来是个女人。 “目的一样。”赵欣儿看着驾驶位上的女人点了点头说了这么一句，女人听了疑惑的看了眼旁边同样一脸疑惑看着自己的李一凡，本来紧张的心放下了些。 “你们想干什么？”李一凡注意到赵欣儿从一开始坐到车里到现在一直盯着他们碰见时的校门口，李一凡也腚眼去看，这个时候吴连池早就已经走进了学校，隔着老远都能看到停着几辆电视台的车。“真够不要脸的。”李一凡撇嘴一脸鄙视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想干的事也正是我们想做的。”赵欣儿继续看着前面，简单的回答了李一凡。“我们也是来找吴连池报仇，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死。” “我不管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只要为我女儿报仇，把这些畜生们全弄死！”驾驶座上的女人愤恨的咬牙切齿的说，双手更是捏紧了方向盘。 “呵，我知道你大老远跑来的目的，大家都是一样的，吴连池只是这其中的一个小罗罗。”说着赵欣儿又看向旁边正快速思考她们之间对话的李一凡，说道：“如果刚刚直接被你一刀子弄死了，那苏可儿的仇，你可是只报了一半，你也知道，这吴连池是仗着背后的人，才能这么妄意而为。难道只是仗着他那已经是职高校长的舅舅？还是别的什么人？那些人为什么又要帮助吴连池掩盖他的龌龊行径呢？” “纽扣是我们从校门外一直跟踪吴连池发现的，给你也是想看看你到底和我们的想法一样不一样。”赵欣儿盯着李一凡，轻轻一笑，探头到李一凡的耳边小声的说：“还是只是想仗着你那一点点什么也改变不了的能力，继续安安全全的躲避在警察和你那以为全心全意对你好的姐姐身后？” “！”李一凡一愣，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她到底是谁？ “我是谁？”赵欣儿看向李一凡，就像能看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一般。“慢慢，你就知道了，只要你知道我们目标一致，而且……我们是一类人。”赵欣儿最后一句还是低声说着。 李一凡看着面前这个他已经完全不认识的赵欣儿，恍惚间，他似乎觉得赵欣儿那句“我们是一类人”别有寓意。 “呵呵，既然这样，那不妨说说，你们有什么打算？我可不想看着吴连池就这样，还借着齐新雨的事情，被推捧成标兵教室。”李一凡想起之前的一切，心里的憎恨就一股脑的涌了上来，他已经做好和吴连池同归于尽的准备，如果就这样为了这两个突然出来告诉他，吴连池背后还有个不知道什么的大阴谋就停下来，不弄死吴连池，他心里还有些憋屈。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让这些人都死！！！”还没等赵欣儿回答，驾驶座上的女人已经开始疯狂的狂拍方向盘，大声的喊叫起来。赵欣儿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一盒药，倒出两粒强行喂给她吃。 看着对方情绪逐渐安定，还打了几个瞌睡，有些没精神的在那闭目养神，李一凡才开口说道：“既然你们一直说吴连池涉及的事情不止这么两件，不妨我们把其余的几件都搬出来。” “你以为我没想到？学校里宣传部那个闹自杀的就是吴连池以前侵害过的女生，我还没说道这事上，对方就突然闹腾的跳了湖。”赵欣儿一脸无奈。 “知道的到底有多少人？”李一凡一只手拖着下巴，问道。却看到对面的赵欣儿伸出了两根手指，说了句“有二十二个人。” “这么多人？”看着赵欣儿点了点头，李一凡在心里又把这个吴连池从头到脚的骂了一遍，这个人真不是一般的禽兽，这在学校里呆的时间，真的是什么都没干，光猥亵少女了！“如果我把资料都放在网上，这么多人总会映像到吴连池，我就不信没人会来查。” “这个注意是可以，但是现在是信息时代，一旦你把这些人的具体信息放在网上，必然会给她们的生活上带来很多不好的影响。”赵欣儿单手托着下巴，否定了李一凡的决定。 “如果报的都是假的，网络上查不出来，但是警察不会无能到查不出这里面的古怪！” 第187章：姐姐 “如果报的都是假的，网络上查不出来，但是警察不会无能到查不出这里面的古怪！”李一凡看着远处学校的大门，刚刚的冲动已经完全平息，此刻他也看到赵欣儿手里捏着被染红了的纸巾，是刚刚为了制止他而不小心被口袋里的刀片划伤。 “如果警察查到我们这就不好办了……”赵欣儿的想法并不像李一凡那样乐观，现在这个科技社会，在网上造谣生事也是会被抓，赵欣儿觉得这个想法不是很靠谱。 “不要写的太明了，把所有事情的矛头用反问式的方法指向吴连池，吴连池现在可是被各大媒体追捧成模范教师，你觉得他曾经欺辱过的学生，有多少人能看到关于这吴连池肆无忌惮而又完全扭曲事实的报道还会无动于衷？”李一凡看着赵欣儿，犹豫了下继续说：“现在学校里就放着一个曾经被吴连池欺负过想不开要自杀的女生，二十二个人，有多少已经长大成人？又有多少人因为那些不能启齿的事而郁郁寡欢，像那个女生一样？” “……”赵欣儿看着面前的李一凡，他仿佛一夜间就变了个人一般，不再是那个腼腆而又胆小的少年，现在的他，也会为了心里的某个目的而使用些手段。 “丫丫……丫丫，不要离开妈妈，是妈妈不好，是我没有制止住他们，放心！妈妈一定会为你报仇……”驾驶座上的女人，梦魇般的囔囔自语。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李一凡看着驾驶座上依然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说着。 “林姐，一个受害者的家属，三年前她上小学四年级的女儿从学校回来后就再也没有醒来，林姐接受不了这一切，当时就放火烧了校长室，自己的脸也毁了……哎，也是个可怜人……”赵欣儿看着驾驶座上的人，叹了口气。 “也是吴连池？”李一凡问道。 “不是，但是和他们有关。”赵欣儿说完，又深深的看了眼前面的女人，别过头去没有在说话，貌似关于这个女人还有她女儿的事情，她并不想多说。 李一凡看她不想说的样子，也没有多问，转头看着校门的方向。旁边的赵欣儿看了看时间，示意李一凡再过十几分钟驾驶座上的林姐就会醒过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能‘看到的’？”李一凡没明说看到什么，但是通过之前的短信和发短信的时间，李一凡已经可以肯定赵欣儿什么都知道。 “呵，不是说了，我们是一类人嘛。”赵欣儿看着自己手上的手机，她正编辑着刚刚和李一凡说好要曝光的事。“我能看见人的潜意识……”赵欣儿停下手上的动作，掉过头看着李一凡，眼神里充满了戏虐。 “潜意识？”什么鬼？能看到人的潜意识，这是什么意思？李一凡满脑子的疑问。 “字面上的意思，自己理解吧。”说完赵欣儿又继续操作起手机，对于自己的事，她并不想过多的介绍。 “你能看到我在想什么？”李一凡看着赵欣儿，不敢相信的问。 “并不是每次都可以，呵，不过对于同类人，貌似能看到几率会大些。”赵欣儿又盯着李一凡看了一眼，眼神里依然充满戏虐。“是不是一样很没用，我不像你还有个警察鞍前马后的在你身边，把你看到的东西最大价值话。不过我这点与众不同的能力，在我婶婶那里还真是个宝。”赵欣儿说着说着情绪有些低落，脸上戏耍李一凡的笑容也都收了回来。 “你是天生就能看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对于自己能看到关于死亡的经过这件事，李一凡也做过多方面的查找，准予在一侧人受了严重的外界刺激后会激发自身一些潜能，李一凡笑称是九年前的那次意外给了他这个能力，当时心里和身体同时接受这治疗，如果不是易教授和白苒，就没有现在身体倍棒的李一凡，也许那会他就会因为不吃饭而成为难得几个的饿死鬼。 “那你是为什么也盯上吴连池，难道只是看到他潜意识里想的恶行？”李一凡生怕面前的赵欣儿也是受害者之一，给人那么清澈干净的赵欣儿，如果真的和吴连池有些什么瓜葛，总让人觉得不再是那么美好，毕竟面前的这个女生曾经和现在都让李一凡动心过。 “谢谢你还没有忘记我姐姐，虽然已经为时过晚，但还是要谢谢你愿意站出来。”赵欣儿满脸堆笑的看着面前的李一凡，从见到他的第一刻起，她就知道他们是同类人，在刻意的关注下更了解到李一凡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少年，直到从他点滴的记忆里捕捉到关于姐姐的事情后，赵欣儿是欣慰的，这个九年前姐姐曾经在她面前提过的好朋友，此刻还是惦记着姐姐的。 “姐姐？”李一凡心里充满了疑惑，难道她是苏可儿的妹妹，再次在记忆里寻找了一番，李一凡发现在才恢复的记忆里确实有关于苏可儿妹妹的映像，苏欣儿！那个他不到十岁时在苏可儿生后见到过的小女孩，当时她也不过就七、八岁，小小一点，没想到转眼间她就以这样的样子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对不起……当时是我没有及时站出来！”李一凡一想到苏可儿的事情，心里的内疚和自责又涌了出来。 “恩，等抓住幕后黑手后，我会接受你的道歉。”赵欣儿毫不客气的说。看着驾驶座上已经苏醒女人，赵欣儿递给她水，最后还是把女儿换到了副驾驶座上，自己上前把车开动起来。 “再那之前，怎么也不能让吴连池过舒服了。”李一凡咬牙切齿的说着，对于吴连池的恨不管是何时都不会减少半分。 “放心！我们已经在他的生活中使了绊子，一个做了这么多坏事的人，怎么可能心里没有鬼！”赵欣儿挑眉轻笑了下，有些人法律制裁不了，还可以用别的方式让他不好过。 第188章：一案未结又来一案 “喂！你们看了网上的消息没？”一大早韩烁提着早点就进了办公室，刚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和办公室里的人分享他昨天在网上看到的一则被快速传开的消息。 “你是说那个表面上为人师表，其实是人面兽心的w老师？”王曦把自己的电脑转过来些，指着屏幕上的消息问。 “对对，对，这说的不就是吴连池嘛！简直了，一模模一样，打着关心学生的旗号，猥亵女学生！”韩烁对这个吴连池那也是厌恶的痛心疾首，谁料法官都判他无罪，他一个小警员拿着被律师说是精神恐慌下做的口供，还控告他们诱导和威胁他人。 “哎呦，这么快就被删了，这怎么有点关于吴连池的消息就迅速被删。”王志看着面前已经显示网页错误的消息说着，刚刚听他们俩一说，自己也打开网页去看，没想到这么快就打不开了。 “呵，一晚上的发酵，这头删除，那头就有人补上，我可是通通都截了屏！老大不是说了继续查嘛，你那七个学生查的怎么样了？这发出来的可是有二十几个，虽然说的模糊吧，但总能找出来，我就不信，他们还能为了一个吴连池把这些受害人都给删除了！”韩烁四五口吃完手上的大包子，坐下就开始快速的操作起电脑。 “叮铃，叮铃”办公室的门口传来一阵门铃声。自从上次张贺一事件后，韩烁拿着队里给的那几百大洋的换锁钱，自己又自掏腰包的换了一整套门禁装置，凡是有外人来，都得先按门铃，有人给开才能进，门锁一旦被强行打开都会发出警报，进门的人和时间也都会记录在电脑里，出了他以外，没人能删除视频。 “哎呦，这怎么有段时间没来，门都换了，要我说秦科长就是偏心蒋冬，这门怎么看也不是局里给的那点钱能换出来的。”林学斌冷嘲热讽的说着，边说边向里走，完全不理会站在他旁边立马跑来给他开门的王志。 “这是那阵风把林队长吹来了？不知道林队过来有什么事？”韩烁斜眼瞄了眼林学斌，同样没好气的说着。 “呵，没事我也不会到你们这里来，要说科长唯一不偏心的莫过于给你们这间最偏远的办公室，不过也是，之前那办公室确实小的可怜，以前嘛查查失踪啊，盗窃的民事案件也够了，谁想蒋冬也不是撞了什么狗屎运了，连破三起大案。哈哈，看来领导也看出他是蒙的了，要不怎么就把你们安排的这么远~要说这里以前不是废弃了嘛，我看你们在总惹事，估计连这个废弃办公室都没有了呢，啧啧。”林学斌撇嘴看着头顶没吊顶的房顶，又抬手嫌弃的摸了摸那面没粉刷过的墙面，一摸一手灰。 “林队果然是只顾的破案了，这时尚的东西一点都不懂，我们这叫复古风。”韩烁撇嘴看着门口站着的林队长，嫌弃的看了看他那一身加起来六千刚过的行头，在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那刚过万的运动鞋，又随手把自己桌子上的车钥匙摆了摆正。 “林队，你先慢慢转着研究我们这装修，我们大家没你那么闲，我们先忙，你自便啊，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这会办公室里就韩烁他们三个人在，整个办公室里就韩烁敢和林学斌能顶上两句，特别自从韩烁那辆豪车天天停在警局停车场后，这关于韩烁的传言就越来越多，最后韩烁干脆不把车停公用停车场，直接把办公室门口那块废弃的平地找人整理出三个停车位，专门停办公室里人的车。 林学斌瞪了眼韩烁，要说这几天局里对于韩烁也是特意交代过，之前谁都没有想到韩烁既然是韩大集团的四公子，虽说是私生子又不怎么招待见，但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哼，我可没那么闲，我是来找蒋冬拿下吴连池案件的相关资料的，人都放了，你们蒋队这结案报告怎么还不交上来？还得我亲自过来拿！” “王曦把资料拿给林队。”正说着，蒋冬和老徐一起进了办公室，刚刚林学斌说的话他们多少也听到了些。 “可是蒋队……”王曦猛地站起来，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蒋冬给制止了，她看着自己电脑上还在搜查的资料，只能默默的坐了下来，把之前整理好吴连池的案件资料拿给了林学斌。 林学斌拿着资料，冷哼了声，就向着外面走，临到门口，突然转身对着王曦和韩烁的方向说：“哦！对了，不知道秦科长怎么和你们说的，我这边接到的命令是，关于吴连池的事情就到这里结束，案子都结了，就不要浪费那么多的人力和物力在一个已经结案的案件上。”说着又看了看蒋冬。 “四年前那起连环杀人案，我想蒋队应该已经接到手了吧。”说着，林学斌转头看向蒋冬手上的资料。“有时间就把精力都放到这个案件上，不要一天光知道浪费警局资源。”他看了看王曦电脑屏幕上打开着正在调查的学校资料，撇嘴说着，说完直接走出了办公室，把门敞开的大大的。 “什么人嘛！”王志起身又把门关上，还是气不过的说了句。 “老大，吴连池的案件真的不查了，你昨天不是说局里同意继续查下去了嘛？”韩烁看着王曦桌子上昨天已经查出的四个女孩现在的情况问到。 “……”蒋冬捏了捏手里拿着的资料，转身把这份已经被自己捏到有些皱的的文件袋交给了王曦“把这个复印了发给大家。”掉头向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王曦打开文件袋，不明所以的看着上面的资料，韩烁和王志也都凑了过来。“上面？四年前的‘黑车连环杀人案’，这个怎么查，这三年来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杀人案件，所有的资料基本都是三年前的，那会道路上的摄像头也没有这么多，连续被杀的六个女人还都是乡镇里的，一直都是未结案件。”韩烁吃惊的看着资料。 第189章：伪善人（一） 一说到‘黑车杀人案’王曦和王志一下就想了起来，要说这个案件在四年前可是轰动过一时，但因为作案手法果断，死者大多都是离家出走或者是刚来本地的外来女性，每次死亡时间间距又长，地域跨越又大，也是更具其同样都是被人用绳子勒死，或掐死，同时都在死前被人性，侵过，其杀人手段一样，以此确定是连环杀人案。 即使当年这么让人震惊的案件，经过这么长时间，也渐渐的被大家给遗忘了。可随便的去问街上的老出租车司机有关‘黑车连环杀人’案件的事，十个有八个都能给你讲讲这件案子，因为这个案子还有个名字‘出租车连环杀人案’…… “老大，吴连池的案件不查了嘛！”韩烁情绪有些激动，好不容易手上刚有点线索。 “……”蒋冬现在脑子里全是昨天科长说的话，科长已经在背后支持他们，就吴连池的案件继续查下去，可是今天早上刚到单位，蒋冬就被局长叫了过去，当时科长也在，还是提到让他把吴连池的案件交给林学斌去处理，这边又看在他们高效率的破案能力上，直接递给他四年前的黑车连环杀人案，还限时两个月必须破案。 “老大！昨天网上的消息你看到没？如果是真的呢？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任吴连池继续下去！”韩烁有些气愤，刚刚在搜查中他已经发现名有一个女孩和他们查到的那七个人中的一个很像。 如果网上的都是都像现在查出来的这个一样，都是真的，那像吴连池这种猥亵少女的人应该被千刀万剐，想想昨天还在网上大肆宣传保护和关爱留守儿童的吴连池，韩烁真是有些害怕，和担忧，真怕这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就这样不查了。 “……回去好好看资料，上头给了我们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的时间还是科长努力为他们争取来的，蒋冬看了看桌子上有关齐新雨的资料，他闭了闭眼。“如果上班之余还有时间两个就一起查！” “太好了！有时间，我从今天起就住办公室里了！”韩烁一听吴连池的案件还能继续查，赶紧跑出去继续调查自己没查完的资料。 办公室里，老徐拿着茶杯走来走去，给大家讲早上他陪蒋冬去局长办公室，在外面他听到的事。“局里摆明了就想拿这个未结案件拖住我们，不让我们继续调查吴连池的事情，之前是丁玉军，这会又是吴连池！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要影藏什么！？”老徐撇撇嘴，低头抿了一口茶，最近他也变得愤愤不平起来，这一切也跟他和他女儿日渐变好的关系有关，再想想齐新雨，自己女儿当时出事也和齐新雨差不多大小。 “反正也是未结案件，我们破不了也很正常，就把精力继续用在吴连池这不就好了。”王志一脸的轻松，在他看来那个案件四年了都没调查出个结果，现在不查了就好了。 “哼，上头给了我们两个月的时间来破案，如果破不了案，直接卷铺盖走人，不知道有多少理由把你们几个调到偏远山区的分局去。”老徐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看了看一脸突然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的几个人继续说：“你说，还查不查？” “查，必须得分秒必争，四年都没破，还说什么呢！王曦资料复印好了没？”说着，王志就高声问着还在复印资料的王曦。 王志可是好不容易走出家乡的小城镇，来到h市当警察，现在可是全镇的光荣，想想自己哥哥送自己上车时说的那句话：“家乡交给我来守护，在外面可别给我丢人。”这警校毕业还没多久就被发配回去，那这么久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老大说了，两个一起查。”韩烁看了眼在说话的几个人说，兴奋的都坐会到自己的电脑前。 “队长这是想要累死我们呀。”王曦伸了个懒腰，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心里还是很高兴。 “行，你们两个电脑上查，我和王志负责整理手头上四年前的资料。”老徐摇了摇头，整理起手上的资料。“跑腿的活就交给我们，哎~不是我说，我们队里人真的是太少了。” …… “吴连池！你会遭报应的！”吴连池家门口，一个女人对着单元楼上的住户，西斯地理的哭喊着。 “那是谁？”李一凡指着远处站在吴连池家楼下的女人问着旁边的赵欣儿，昨天晚上他们已经通过不同店家的ip地址在论坛上把消息放了出去，并在用不同地址迅速转发。 “齐新雨的妈妈，恩……应该是在齐新雨的日记里发现了什么……”赵欣儿眯着眼睛透过车窗盯着站在前面不远处，在那里指着楼上的窗户破口大骂的不到四十岁的女人。 “这都这么久了才出现……就算组建了新的家庭，也不能就这么不管之前的女儿了……”李一凡也看着外面，边嘟囔的说着，齐新雨的事情他在蒋冬那里多少听过些。 “应该是看到日记后太气愤了，才过来的，要不也不会这会才来。”赵欣儿也没多大信息，继续盯着女人看，只是转头看了眼楼上吴连池家的窗户，隐约看到吴连池站在窗后的身影。 “不过我说你这招还真厉害。”赵欣儿看着手机上被讯息爆发出去的消息，对着李一凡说。 “哎，现在看来我们刚开始都不用那么敬小慎微，这不，删帖的速度已经快撵上转发的速度，真不知道这吴连池背后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能耐。”李一凡撇撇嘴，摇了摇头，只有这样，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必定要让吴连池这样一个伪善人，把他做过的那些龌龊事情全部都暴露在世人面前。 昨天下午，李一凡还有赵欣儿，先后用不同ip发有关那二十二个女生的改版资料上去，为了保护受害人，他们发的资料都是平常人一查只会觉得奇怪但绝对不知道真伪的消息，但警察那边就不一样了，他们的系统里的资料对于他们这层包裹了层层外衣的烟雾弹，绝对能找到准确的信息，这点李一凡还是很相信韩烁的能力。 第190章：伪善人（二） “每个id只发一个消息上去，然后自己在用新id在评论区把这些事情全部都联系起来，等到大家真的注意到的时候，这已经是整理好的一份被修改过的人员资料，还事被拼凑出来的人物构架和受害经过。 ”赵欣儿看着手机上现在被疯狂转发的信息说着：“就算被删，也一样有人会继续发上去，受害人二十几个之多，不！也许更多。我相信，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任人鱼肉，总有人或者身边的人会站出来，这样一来不怕吴连池做的那些事被挖出来。哎~只是可怜了这些受害人。”叹了口气，继续盯着单元楼。 “不知道这样的消息，还有人们对这些受害人的关注能维持多久。”李一凡摇了摇头，现在是信息社会，总有无限多的新鲜事情被大家关注，即便今日的事情在怎么混动，也坚持不了几天，就被新的事物给取代，就像吴连池的事情，才一个星期不到，齐新雨死亡的事情已经被大家彻底遗忘。 齐新雨的母亲走了后没多久，就见吴连池一脸憔悴小心翼翼的出了门，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机，越看脸上的神情越不好，转身出了门，准备拦出租车。 “你这招不错，不过接下来呢？”看着吴连池一脸的憔悴，李一凡对旁边开车的赵欣儿舒了个大拇指。赵欣儿不说话，发动了汽车，专心的开了起来。 这两天他对旁边依然一脸清秀，说话依旧干净果断的赵欣儿简直就是重新认识。赵欣儿还不到十九岁，已经考了驾照，这辆车是她为了调查吴连池的事情，特意从租车公司租来的，当然这其中也不外乎有林姐的帮忙。对于林姐的事情，赵欣儿一直没说，李一凡也不好多问。 现在不光林姐，连旁边的赵欣儿李一凡也就知道她是苏可儿的妹妹，两个人很小的时候父母就都离开了她们，是婶婶一直照顾着两姐妹，因为她婶婶的特殊职业，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她们，这也就是为什么苏可儿的事情能那么快就结案。 “哼！这样一个做了这么一堆恶事的人，我还真不觉得这些能吓到他，最多就是让他感受到一些恐慌。”赵欣儿开着车，一路向着城边的一片废弃的建筑工地的方向开去。 “我能看到他的潜意识，自然在长期的观察里也知道他心理最害怕什么。”赵欣儿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废弃工地，一辆塔吊还停在那里，灰色的水泥建筑，外面一扇已经生锈的铁门。 在得知吴连池内心唯一的那么一点恐惧后，赵欣儿就用这点恐惧，变本加厉的想法设法制造机会，让吴连池想起他曾经做过的恶事。直到发现吴连池确实在碰到这类事情后会更加害怕和惊恐，赵欣儿手上的动作也就越来越大。 赵欣儿利用自己直到的吴连池心理害怕的事情，用自己那影藏手机号码的手机编辑短信给吴连池，每天凌晨发送，这连续发了几天短信已经把吴连池的心理给影响了。不仅仅只是短信上的威胁和恐吓，还有未名邮件，恐怖包裹，偶尔在吴连池回家的路上做些小手脚等等，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吴连池正好想法，即使他刚开始不信，但持续了这么久的恐吓，就不怕他心理的‘鬼’不出现。 李一凡撇着嘴，跟着赵欣儿一起下了车。“真想知道他最害怕的是什么。”看着空旷的工地上，只有不到十层高的工地大楼，不知道赵欣儿到底在这里安排了什么。 “再等等，吴连池这会应该还在城里绕圈圈，等到快黄昏的时候我在约他过来。”赵欣儿是把车停在了工地后一块很隐蔽的地方，刚到建筑里，外面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这大冬天的，一下雨就异常的寒冷，空气里的湿度，让衣服也跟着潮湿起来。 “既然来了就帮点小忙呗。”说着，赵欣儿从生后的双肩包里拿出一套假发，和两条白色的连衣裙，李一凡打开比划着，才发现连衣裙的裙摆处洒满了红墨水，有些地方还被撕扯出一条条大口子。 “这是闹哪样？”李一凡尴尬的比划着手里的裙子，从拿到手的时候就已经大概知道这是要让他穿上，可心里还是有些拒绝。“这是要扮鬼吓人？” “是啊！”赵欣儿自顾自的把原本扎着的马尾放了下来，此刻正脱去棉大衣，把白裙子套在自己里面的肉色羊绒毛衫上面。 “你觉得吴连池会吓鬼？”李一凡举着自己手上的两样东西，不置可否的问着，要说害不害怕鬼，李一凡觉得要是真的越到了，没几个人不怕的。可也不是谁随便装扮装扮就能把人给吓到，他真怕手上这些拙劣的道具没有吓到吴连池，反而还弄巧成拙了。 “你以为我这么久看到的潜意识里是什么，吴连池的潜意识里一直害怕着一个女孩，那女孩就是穿着这样一条破破烂烂，上面全是血迹的白裙子，她当时满脸泪痕和伤痕。”说着，赵欣儿已经弄好了装扮，边说着还边督促李一凡动作快点。 “吴连池现在每次看到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都会害怕，同时潜意识里就回涌现那段记忆。”赵欣儿不管李一凡的疑问，那起自己那个能影藏好嘛的手机就给吴连池发着短信。“估计再过半小时他就会到这，时间差不多刚好。”赵欣儿看了看天边的云，今天是阴天，天暗下来的要比平时快，这会天边的云雾，已经成灰紫色。 李一凡拿着手上的连衣裙打量着，还是套了上去，要说这赵欣儿一定是一早就想到了他会同意，要不这裙子也不会买xxl号。“然后怎么做？难道就穿成这样在这里乱晃？” “拜托，你看看你！”赵欣儿指着李一凡裙子下黑色的保暖内衣“你这天明显了吧，能不能把里面的脱掉。” 第191章：伪善人（三） “不是吧！这可是冬天，你难道让我光着膀子就穿这么一条到处是洞，还这么单薄的裙子？”看着赵欣儿，李一凡说不出太过分的话，可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冬天，就让他穿着一条不能挡风的裙子，在这么一栋没有窗户四处漏风的建筑楼里瞎晃悠？还真不知道等会赵欣儿到底还会让他干些什么！ 在两人的一阵讨论后，赵欣儿还是让李一凡穿着保暖衣，只不过要把露出来的黑色衣袖和裤腿都窝进去。 “这是路线图，一会带着蓝牙耳机，你从这个楼梯出现，然后消失在三楼的这里，藏好后，我从这里出现在消失在五楼的这里，然后你在从三楼的这里在消失到二楼的这里……近大远小关系，你再楼下几层，我在楼上几层，手机开着，等等就用耳机通话，注意隐藏自己，前往不要露馅了。”赵欣儿把手上的里面的建筑结构图收起来，又往李一凡的脸上摸了两把假血，随后递给他一个蓝牙耳机，一切做的理所当然。 “我怎么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李一凡扶额，看着手上那张折叠处已经有些发毛的平面图，还有那有些失色的记号笔印记，显然赵欣儿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在准备今天的事。看着图纸下方的路线分析图，和图纸上红蓝两色的路线图，这赵欣儿在一早之前就已经把李一凡算在里面。 “行了，快准备，等等听我指令。”赵欣儿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戴好蓝牙耳机和李一凡通了电话，把手机放进裙子里裤子的口袋里，就一个人收拾好背包向着楼上的方向走去。 看着渐渐又暗了不少的天色，李一凡也向着之前说好的地方走去。站在二楼的窗户边，李一凡脱掉身上披着的大衣，连同自己的其他东西一起掩藏在一个石膏板后面，做好这些他探出头来，静静的观察着远处铁门外的马路。 “我看你准备的挺全面，等等万一这吴亦凡被吓死了，那你之前一定要留他一条命的事情不就白说了。”站了大概才两三分钟，李一凡心里已经有些发慌，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赵欣儿说着话。 李一凡看着外面依然没有任何车辆拐进来的马路，工地周边此刻一片寂静，这样的安静让李一凡原本就爱妄想的大脑又飞速的转动起来，虽然此刻的天不算太黑，但看着身后杂乱的工地，李一凡脑子里无数不好的想法飞速转动，分分钟都在上演着‘行尸走肉’里的画面，这酸爽，李一凡只能把注意里都集中在远处那纹丝不动的铁门上。 “哼！你太小看吴连池，他之所以来，说白了，不仅只是短信里的威胁，还有心里对曾经的那个女孩的渴望。我只是想用他心理的恐惧看到幕后的人，如果他真的把他吓着了，那我还真不担心幕后人不出来！”赵欣儿说话的语气有些喘，像是在搬动着什么东西。 “你在干嘛？”李一凡听出赵欣儿有些喘息的呼吸，前面说好的，赵欣儿这会应该是在四楼，这都这么久了她应该早就上去了，她背后背着的包也没这么重呀！ “车来了！”赵欣儿看着远处，一辆打着车灯的出租车停在了铁门外，随着赵欣儿从蓝牙耳机里传来的提醒，李一凡也注意到了那辆出租车。不一会，吴连池一个人战战索索的就走了下来，他先环顾了下四周，又拿出手机对比着手机里的内容，犹豫了下，还是跨过虚掩着的铁门走了进来。 “准备了没？”李一凡有些紧张，就在刚刚他还在想身后是否有只僵尸在向他靠近，肩膀上总是有些不好的感觉，本来四肢上的衣物都被窝了起来，这会冷风正肆无忌惮的抽打着他光着的胳膊肘和小腿，之前还铭感着害怕着周围冷风带来的如有人抚摸般的感觉，此刻肌肤早已冬的有些失去直觉，他害怕等等跑不起来，这会正自顾自的活动着小腿，这样一来在没有多余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被害妄想上。 “倒计时，10……9……”赵欣儿在电话里数着倒计时，李一凡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他看着右边赵欣儿指定的几个窗口，他要绕着房间里的柱子，在出现在旁边的那几个窗户洞前，动作不能太快，同样也不能太慢，负责会被看出破绽。 “3……2……1”赵欣儿一声一看出，李一凡下意识的看了眼外面的吴连池，他正抬头四处张望着，正好看向窗户的位置，下意识的李一凡的眼睛透过面前头发缝隙，和吴连池有着短暂的对视，只见在看到李一凡这样的形象后，吴连池先是一愣，后下意识的向后腿了一步，但他没有被吓的跑开，反而眼神变的有些迷茫的看着远处站在二楼的李一凡。 “靠！这人果然心里有毛病，既然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李一凡心里暗骂到，但是还是照着赵欣儿说着的话做着。 “停……跑……停……”赵欣儿按着自己和李一凡汇报过来的步骤指挥着。 “好了！”李一凡气喘吁吁的躲在三楼的柱子后面，这一会的功夫他已经陆续的穿过二楼为数不多的几个窗洞，来到三楼，同样的也穿过一些窗洞，这会正躲在一个梁柱后面，正调整着呼吸。 计划里，李一凡在二楼出现在消失，就在消失的减档里，赵欣儿在四楼也做同样的事，这样在吴连池看到的视觉里就是，二楼突然有个白衣服的女人跑过，转眼间又突然出现在了四楼的里，这样突如其来的视觉感觉给谁都会害怕的不行，特别是吴连池，他还是被赵欣儿多方面的心理暗示和提示下看到的这一切。 这样的事不由的让李一凡想到了前不久的女团案件，凶手也是用了同样的心理暗示上一个本来内心就脆弱的人活活吓死。 “好了！下！”一句话李一凡，已经回到了二楼，在赵欣儿的指挥下坐着同样的事，直到回到自己原本站着的地方，这一切做完的时间不到四分钟。 “撤！”赵欣儿一句话，李一凡那起藏起来的衣服，就迅速藏匿在生后的空间里，从建筑后面的楼梯上准备下去。 就在李一凡下意识的转头巡视的时候，生后一个白色身影从建筑前飞速落了下去。就听‘咚’的一声，耳机里也一下出现一串“嘟，嘟，嘟” 第192章：拥抱 手机里传来，一串“嘟，嘟，嘟”的电话忙音，一月初的夜里，李一凡后背上的冷汗瞬间打湿了背后的衣服，他机械般的慢慢的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那丝白色身影，眼神里突然传递出一阵惊恐，下意识的想要跑去查看。 远处走近那人影的吴连池让他脚下的动作变的缓慢，李一凡委身躲在旁边的柱子后面，看着远处吴连池的动作。 只见吴连池在靠近白色身影还有不到一米的距离时，突然间稳稳的站住，距离太远李一凡看不清吴连池脸上的表情，只看到吴连池猛地一下子跌坐在地，连滚带爬的向着身后虚掩的铁门跑去，头也不回就那么一直跑出了李一凡的视线。 在确定对方不会回来后，李一凡赶紧也走了过去，犹豫着担忧着向那具躺在一地血泊中，已经有些扭曲的白色身影走去，那件白裙子和赵欣儿身上的一模一样，李一凡清楚的记得在赵欣儿穿好裙子后，前面的裙摆处有条被撕成碎条的地方，此刻躺在血泊中的人影虽然扭曲，但和赵欣儿的高度还有身形都很像，特别是那条一样的裙子。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李一凡一遍遍的继续拨打着赵欣儿的电话，电话里一遍遍的提醒他电话已经‘关机’！“接电话啊！”李一凡大喊到，他心里害怕着，害怕那摔落下来的身影就是赵欣儿，他犹豫着，颤抖着，一步步来到面前血泊中的女孩身影前，此刻天已经朦朦胧胧的黑了下来，周围没有照明物，李一凡颤抖的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这样的画面太熟悉，一周前他才和蒋冬一起打着手电筒在灌木丛中找寻着齐新雨的尸体，此刻他又在确认面前的人是不是赵欣儿。 “这已经是第二次……已经是第二次看着有人从自己面前摔下来！”李一凡嘴里嘟囔着，心理无数个不好的预感跑过，一边向前走着一边仍然不断的给赵欣儿的手机打电话“关机！”还是关机！李一凡只能拿着手里的手机凑近看面前的身影，同样的肉色贴身毛衫，同样的裙子，同样的……李一凡已经越来越肯定面前躺着的就是赵欣儿，他内心绝望透了。 “赵……赵欣儿？……欣儿？”李一凡试探的呼叫着地下的人影，脑海里妄想着地下的人会一下跳起来，对他笑着打招呼。他用手拨开对方脸上的头发“啊！”李一凡一声惊叫！吓的差点跳了起来！ “假……假人！”李一凡调整好差点跳出来的心脏，仔细观察着面前已经摔散了的假人。“靠！假人？那赵欣儿呢？”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庆幸面前的这个不是赵欣儿，这才发现原本他以为摔扭曲的人影原来是摔散了的假人，身上和腿上都穿着衣服，没有让假人散开的太离谱，反而让假人呈现出一种关节处摔扭曲了的样子，特别那紧贴着面部的黑色假发，和那身和赵欣儿同款的衣裤，难怪李一凡会误会，李一凡又翻了下假人，才发现塞在衣服里的几个还没摔烂的血袋，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假人，那赵欣儿在那！”此刻阴郁的心情一下明朗，但又有些担忧，李一凡四处环视了下，又向着建筑里走去，在黑暗中借助着手机上手电筒的灯光四处找寻着，每当手电筒扫过一处黑暗，李一凡的妄想都要不间断的脑补些恐怖的画面，和对接下来的恐怖预想，他越呆心理越。不过他自己都挺佩服自己，这要是给以前，估计他会选择空地上的一块平地上，直接坐到天亮，什么检查摔落的假人之类的，这些完全不可能，更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只是完全不顾妄想里的恐怖画面，在黑暗里找寻着赵欣儿的身影。 “嗡，嗡，嗡”手里手机的一阵颤抖，把李一凡下了一跳，李一凡拿起来看了眼，是张瑞打来的，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八点多，这段时间他情绪一直不对，宿舍里的人对他的关心也多了很多。他接起电话，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自己没事，马上就回去。在张瑞反复的叮嘱后，李一凡才总算挂了电话。就在挂了电话的一瞬间，他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影闪过，手机最高亮度的屏幕让他的眼睛有些不适应周围的黑暗。 “谁！”他惊呼道，还没适应黑暗的眼睛隐约看着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李一凡又捏了捏大衣里的美工刀，这段时间这把刀他从没离身过。 “你怎么还在这？”赵欣儿皱着眉一脸烦闷的看着直直盯着她方向看着的李一凡，有些担忧和生气的问着。“你……”一句指责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上前快步走来的李一凡一把紧紧的抱住。 “你干嘛？”赵欣儿下意识的想要推开李一凡，却被对方抱的更紧了些，她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柔声的问着：“怎么了？” “……那个假人……我以为是你……”李一凡的怀抱又紧了紧，一想到血泊里的那个假人，他就一阵后怕，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对赵欣儿的心，他是真的喜欢上怀抱里的这个女孩，他有点害怕离开她，抱紧她的这一刻让他觉得很舒心。 “之前没来得及和你说，我们先回去吧。”说着，赵欣儿推开李一凡已经松了的怀抱，径直带着李一凡向建筑后面停着的汽车走去。 “手机怎么关机了？那个假人到底怎么回事？”李一凡看着一脸严肃开着车的赵欣儿，问着，对于刚刚的假人，他多少也猜到那是用来吓吴连池的，看吴连池的样子，那个假人确实吓到他了。 “蓝牙通话很费电的，我回到车上发现你没回来，才知道手机没电了，这不，这会正在充电。”赵欣儿指了下车斗里正在充电的手机，又继续说：“和你猜的一样，假人是我事先就准备好，专门用来吓吴连池用的。”赵欣儿转头看了眼李一凡，她当时给假人穿上紧身的保暖毛衫就是怕假人摔下来的时候会摔散，这样就达不到想要的效果，同时自己也穿了同样的毛衫，只是外面的那条裙子，是她脱下自己的套在假人身上的。 “你有没有发现吴连池选择受害人的条件？” 第193章：洛小奇 “老大，我找到十年前的一件事，是l县周边的灵吾市第五小学发生的五年级女学生失踪案件，吴连池十年前刚好就进了那所小学教体育，那里也是他老师的开始，而且这个失踪女生就是他带的第一批学生。 ”韩烁看着自己电脑里王志从灵吾市学校已经退休了的当年老师和公安分局发送过来的资料，上面清楚的记载着一个名叫洛小奇的五年级女生的事情。 在决定了要继续调查后，蒋冬就把人员分成了两组，王曦和老徐调查黑车案件，韩烁还有王志继续负责吴连池的事情，老徐和王志自然干起了分头跑腿的活，韩烁和王曦利用自己的特长做着案件搜查资料和整理的工作，现在有些时候你想找人问点事还真不知道从何下手，但是只要你在网上能进入到你想问事的这个人的圈子，那很多事情就好问的多了，网络和现实不一样，很多人在网上说话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顾虑，虽然得到的消息水分也大，但还是要轻松的多，至少不用专门大老远满街去一一找人来问，还好近几年国家对网络言论和不实言论传播的把控很严，要不开始要劳烦自己的那双腿了。 “灵吾市？”这不是李一凡老家吗？听到这个地名蒋冬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一凡，还有李一凡前天刚和他说过的有关苏可儿的事情。苏可儿的案件资料里就几页，上面除了写着失足摔落再没有过多的记录。可在得知吴连池任教期间有三个女生先后死亡后，大家就对这个吴连池第一个任教并且还是苏可儿死亡的这个学校和小城市有着深刻的记忆，也是李一凡上学的学校。 韩烁一眼就看出来蒋冬在想什么，看了看周围没有别人，直接肯定的说：“恩，是的，和苏可儿是一个学校，这个洛小奇比她大一届，也是吴连池刚到学校带的第一批学生。”韩烁特意没有提及李一凡的名字。 看了看电脑上的资料韩烁又犹豫了下还是继续说：“之前我也有调查到这个洛小奇，他也是在吴连池任职期间失踪的，但是打到校方的电话对方都不承认这件事，只有警察那边有关于洛小奇失踪的记录，我们这次得到的消息还是王志在询问当时的老师，还有我在网上询问了当年那个班的学生才知道的。” “是不是因为当时吴连池的舅舅是那所学校的校长？”蒋冬猜想着，要说十年前那会，还真的是有关系好办事，像吴连池这样的社会闲散人士都能进小学当个老师，也真是没得说了，还好现在这样的事情几乎很少有，老师都是通过考试和面试才能被录用，每年也要通过考核，想想如果再有吴连池那类人渣被误录入学校，真不知道该祸害多少人。可这吴连池毕竟是十年前就已经是老师，现在的这一套对他还真的没什么用。 “这就不清楚了，这个女孩叫洛小奇，失踪的时候刚好十三岁，要说这个女孩也是可怜，从小爹不疼妈不爱的，爷爷奶奶也不待见。”韩烁看着王志发来的老师和曾经邻居的调查资料说着。 要说l市里他们这不算远，坐火车一个晚上都用不到就到了，王志到了是直蹦曾经的那几位带过洛小奇的老师去的，在了解了情况后他又去了洛小奇的家里，家里直接一副无所谓不想协助调查的态度，还嫌弃王志来家里给他们添麻烦，只有出去后不久洛小奇的妈妈单独约见了王志，他现在发来的这些情况也就都是这么来的，当然还有些是韩烁从曾经和洛小奇同班的同学那里知道的。 第五小学是灵吾市一所城乡结合的学校，里面大部分学生都是农村的，因为城市扩建争了他们的地，政府在原有的土地上分了房子给他们。第五小学的学生一大半家庭都是，家里的一些青壮年家里没了田地就外出务工，常年不在家里，子女要不就是交给爷爷奶奶照顾，要不就让其从小学会自强自立，放任在家里自己照顾自己，农村孩子早当家，在这些家长看来都是很正常的，小的时候家里四五个孩子也都是这样长大的。 洛小奇就是这其中的一员，父母早年就外出打工，田地也是爷爷奶奶的，现在住着分下来的安置楼，也是在爷爷的名下，从小爷爷奶奶就嫌弃她是个女生，家里上头有四个姑姑，父亲是家里最小的一个，爷爷奶奶一直希望父母能在生出个儿子来，就这样盼了几年，还是无果，父母还都在外地，奶奶自然就把气都撒在了洛小奇身上，那会刚新独生子女，本来家里就因为这个孩子早年生病而花了钱，没敢再要个，现在又赶上了新政策，最后受气受累的都成了洛小奇。 从小洛小奇就在爷爷奶奶的嫌弃和责怪中长大，对她的任何事情都不闻不问，在小的时候洛小奇因为一次发烧落下了病根，一边的耳朵听不清声音，智力也受到了影响，稍微难点的逻辑题她更本想不明白，导致成绩和学习一直上不去，到五年级的时候，数学直接就成了全班倒数，班里的老师也是知道她家里情况的，对这个看着楚楚可怜又懂事的女孩，老师都会重点去关心她，她的年纪本来就比别的学生大一岁多，农村的孩子淳朴和热心肠的也多，老师和同学越这样关心和照顾她，她就越自卑，到最后甚至开始抗拒这种打着怜悯和同情的关心。 “吴连池是洛小奇当时的体育老师，她母亲回忆说，当时这个老师特别的关心洛小奇，直到女儿失踪前，都在念叨着吴连池。”韩烁摇着头，他不明白这个人面兽心的吴连池怎么在洛小奇的母亲面前真的成了一个关爱学生的好老师了，这洛小奇和她母亲没毛病吧！“说不定这洛小奇的失踪就和吴连池有关系！”韩烁没好气的说着。 “有没有发现一件事，这个吴连池是有针对的选择着人。” 第194章：针对性的选择 “有没有发现一件事，这个吴连池是有针对性的选择着女孩。 ”蒋冬看着前面韩烁整理出来的有关网上传出和吴连池有关系的学生资料，不由的再次肯定心里的这份想法。 “也就是说，吴连池在选择对象上都和这个洛小奇和苏可儿还有齐新雨一样，不是留守儿童就是父母离异或者是单亲的小孩？”韩烁皱着眉的说道，他也在整理资料的时候发现了这样的共同点，起初这点放在第五小学那样城乡结合的学校挺平常的，那个学校里一半的学生都属于以上两点。 “从洛小奇到现在的齐新雨，她们都有这样的共通点，而且都是不太合群，即使都长的可爱很招同学和老师的喜欢，但却不喜欢和同学们接触。”蒋冬看着王志那边发来的关于洛小奇还有苏可儿周边人的询问笔记。 “这是苏可儿的资料，他们三个人，还有调查出来的那十九个女孩都一样，她们要不然就是父母离异或者是单亲家庭，缺乏家庭的温暖，要不就是留守儿童。”韩烁看着资料不解的问：“难道她们就不知道自己被猥亵了吗？为什么不反抗，或者是告诉家里人？” “这样的小孩即使受到了伤害，也会被周围人习惯性的忽略，她们会因为不善于和人交流，更容易隐藏秘密。”在调查苏可儿的时候，几乎可以肯定苏可儿就李一凡一个算走的比较近的人，虽然因为她安静的性格和甜美的长相，平时同学都会围着她一起玩耍，但是她主动接触过的也就只有李一凡一人。 …… 一路上，赵欣儿已经给李一凡讲述了关于洛小奇的事情，听着洛小奇从小的经历，在一些事情上李一凡是能够从中感觉到共鸣，他的童年也不过就是那样，随之家里人的嫌弃，父母的争吵，同学的欺辱还有不断的转校中度过。 “吴连池的突然出现，让洛小奇这个原本注定会在别人的同情中度过的六年级有了不一样的色彩。”说道这，赵欣儿笑了下，她转头看了眼李一凡继续说：“她能感觉到这个老师是真心关心她，每当她因为家里的人的责骂伤心的躲起来一个人哭泣的时候，吴连池总会突然间的出现，他会带着她去吃好吃的，会给她买最漂亮的裙子，会夸奖她的美丽……” “还真会乘人之危！”李一凡撇着嘴一脸嫌恶的说。 “洛小奇不懂，其实吴连池对她是出于男女之间的爱情，她不明白，也不去管为什么有一个人会对自己这么好，她就像一个饱受煎熬的灰姑娘，突然间遇到了仙女，有南瓜车还有新衣服，她就这样欣然接受了这一切。”赵欣儿笑着讲着这一切，就像自己真的再讲灰姑娘的故事一样。 “爱情？才十三岁，知道什么是爱情吗？她当时应该是不明白的！”李一凡一脸的惊讶，并不觉的十三岁的小女孩能懂什么是爱情。 “唐朝女生十四岁就可以嫁人。”赵欣儿白了李一凡一眼继续说着：“情窦初开不正是应该用来形容这样的洛小奇，难道还是应该说是苦尽甘来？”赵欣儿转头看了眼李一凡，像是在等他来回答这个问题。 “哼！你这样说到成了洛小奇是自愿的了！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吴连池诱导的洛小奇，国家可是规定***十四岁一下幼女是重罪，就这点都够他吴连池吃一辈子牢饭！”李一凡看着前面捏紧了拳头，想到当时的苏可儿，吴连池当时明显也想要对苏可儿怎么样，可儿不从才会摔下来，齐新雨当时也是一样的。 “喔？你就这么肯定她不是自愿的？如果我说她是自愿的呢？”赵欣儿说完这句不在说，专心的开着车。 “……”李一凡也不在说话，脑子里快速的整理着赵欣儿刚刚说的信息。 这会李一凡已经整理出赵欣儿说的，这些孩子之所以会被吴连池给蛊惑，也和自身从小缺少父母的疼爱有关系，吴连池更是在第一次尝试这样接近女孩没有被拒绝后就变本加厉，再到后面苏可儿，他吸取了里面的教训，选择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想起天台上齐新雨说的那些话，她刚开始也是没有拒绝吴连池，后来的拒绝是因为有喜欢的人，难道她当时也被蛊惑了？不过这也就是他这将近十年做这样的事情没有败露的原因吧。 车开到了学校旁边的一个小区楼下，小区里学校后门很近，李一凡和赵欣儿很快就走到了食堂，这一路上，两个人几乎再没怎么说过话。 两个人随便在食堂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个点食堂里的人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刚参加完社团活动，或者才从图书馆回来的人，一天没吃饭的两人吃了一些东西，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本来李一凡还想把一路上忍着没问的关于洛小奇后面的事情问个清楚，可还没开口，就听赵欣儿说起了自己的事。 “我的父母在我和姐姐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我跟了母亲，母亲每天都很忙，要赚钱养活我，小时候只有周末的时候会再和姐姐一起出来玩。”赵欣儿把吃完的碗筷往前推了推，继续说：“其实那会两个人本来是要复合的，可惜姐姐的事情对母亲打击太大，她再也不能接受那样一个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赵欣儿把‘保护’两字说的特别清楚。 “姐姐死后，母亲带着我彻底离开了那座城市，我也随了母姓。也许是换了新的环境，姐姐的事情母亲也看开了很多，很快就又嫁了人，可是好景不长，她先后又嫁了三次，直到两年前这个，两年前她和人一起移民去了国外。”赵欣儿用习惯搅动着奶茶杯里的珍珠。 “你怎么没一起走？”想来赵欣儿的母亲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怎么会不带着自己的女儿一起走呢，李一凡看着赵欣儿并没有一点不好的表情，就把自己心里疑问脱口而出。 第195章：关心的人 “那是因为，九年前我们最后一次的见面是在警局，我看到站在走廊里的你，听到了你说的话，也听到了你的内心的声音，我知道我姐姐是被人害死的！但是我什么也做不了，正好看到走廊上被警察带走的呢，我相信你当时说的话。 ”赵欣儿看了眼李一凡，坚定的说：“在姐姐离开前两周我已经知道她心里有恐惧和害怕，但是当时我太小，有些不明白，姐姐向来是什么不好的事情都藏的特别深，我那会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听着赵欣儿讲完九年前的事，九年前的事情对于李一凡而言是一个提起来就会自责和心痛的经历，他缓了缓情绪才继续问：“你是从小就能听到别人的潜意识？” “也不全是。”赵欣儿似乎不想就自己能看到人们内心在想什么做过多的解释，就像现在知道对面的李一凡不想提起什么，想问什么，她就是不顺着他的意来说。“但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找你，你换了太多学校和地方，真的是不好找。” “还有吴连池，自从那以后每次在学校里，我都会特意留意吴连池，同时也要提防着他，可惜那会我太小什么也做不了，又很快随着母亲一起搬离了那座城市。”赵欣儿看了看窗外，神情显得有些伤感。 “……那你这两年是一直在你婶婶那里住？他对你怎么样？”李一凡看着赵欣儿的脸，此刻他不想就吴连池还有九年前的事情过多讨论，他想更了解和关心面前的这个女生，这个和自己一样有着不能说的奇特能力，却一样有着共同敌人的女生。 “也许是因为我能看到别人的潜意识，婶婶对我又讨厌又喜欢，喜欢每次有人找她算命和转运时，我能看到对方的想法。呵呵，但她更讨厌我能知道她一切的能力，或许更多的是嫉妒。”赵欣儿依旧看着窗外，自我嘲讽般的笑着说完后面一句。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看来这个话题也要打住，李一凡不想就让赵欣儿不开心的话题继续聊下去，这两天大家都已经经历太多不开心的事情。 “……蒋冬！他来我婶婶这询问莫梓舒的事情，我听到了他内心里关于你的信息，知道我们是一类人。”赵欣儿原本隔着窗户上笼罩的雾气画着笑脸，画好后转过头看着李一凡突然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说：“但在那之前我就知道你在这所学校，所以就过来咯。” 李一凡看着面前对着自己笑的赵欣儿，虽然笑容很短，但心里还是异常的甜蜜，可转念还是在心里说了句‘果然是有备而来’没有说出声。 “难道你就不想为你九年前没有做的事情赎罪吗？”赵欣儿突然站起来，一探身子将脸突然凑到李一凡的面前，这突然的动作把还在想事没缓过神了的李一凡下了一跳，李一凡僵直脖子像后靠了靠，赵欣儿快速的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低头用吸管喝着杯子里的奶茶，眼睛向上看着李一凡。 “……”这一系列的动作，到此刻的表情真的有些恐怖，特别在食堂里面地方的灯都陆陆续续的关了后，只有走道上还有几个射灯还亮着，窗外一辆汽车停在窗外的位置，车灯正好照到了赵欣儿的一边脸上，一下她的脸一边被黑暗笼罩一半脸被车灯照的的发亮，眼睛里更是闪烁着一阵邪恶，李一凡在那阴阳两色的脸上看到了一阵让人不寒而栗的邪笑。 “咔”车灯一灭，赵欣儿的脸，有恢复一脸平静，她正低着头喝着自己手中的奶茶，抬头皱着眉看李一凡的眼神像在问“怎么了？”好像刚刚那样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表情都从未发生过，更是和她没有关系。 李一凡一身冷汗的看着对面的赵欣儿，他的脸长全是尴尬和迷茫，他有那么一刻的恍惚觉得刚刚那一切都是自己妄想出来，可再看像此刻还不忘拿吸管搅动杯子下里面的珍珠赵欣儿手里的习惯，刚刚被狠狠咬过的牙印还在上面。 此刻坐在对面的李一凡早已被刚刚那一幕吓得一愣，那哪里还是那个清新可人的赵欣儿，完全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怎么我有那么可怕嘛？”赵欣儿依旧低头喝着东西，自顾自的说着，正如她的能力一般，她早已看透李一凡内心在想什么，却依旧撒娇般的嘟着嘴有些不开心。 “怎么会！”李一凡一脸尴尬的别了下头，他还是愿意相信刚刚看到的是自己妄想出来的，就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桌子上放着的手机恰到时候的响了起来。 “走吧，赶紧回去了。”赵欣儿看了下时间，起身准备走。李一凡慌乱的接起电话，是张瑞打的，还是关心他怎么还没回来，宿舍都快关门了。 “有时候真羡慕你有这么一群关心你的室友，呵呵，要不你那感受和看到死亡的过程的特殊体质，还不早就把你整死了。”等李一凡打完电话，赵欣儿抬头看着天空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话语中带着羡慕。 “恩……”说道这，李一凡也是很感激他的室友，如果当时不是和他们这样一帮活宝在一起，他现在会是什么样？也许早就抑郁了！如果不是他们的关心和照顾，也不会有现在如此开朗，偶尔还能逗比两句的自己。 还记得之前生病，那次李一凡才知道自己原来做过这么多的事，他早就忘记的事情，室友们都一件件帮他记着，原本他觉得无所谓的小事，他们都像是滴水之恩般记在心里，即使自己有时候出现的古怪症状，他们也从没离开过，从没嫌弃过他。 “哦！对，还有一个比亲姐姐还要亲的心理医生，我真是好奇，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还能这么亲？她这么关心你，亲姐姐都不一定能坐到，呵。”赵欣儿看着天空，笑着说着。 第196章：对不起 知道赵欣儿婶婶对她并不好，母亲又不在身边，姐姐的死也和自己有关系，李一凡听到赵欣儿说的这两句话，不由的有些心疼面前的女孩，他好想说一句：“你现在有我。 ”可是他说不出口，他怕许下承诺不能兑现，还记得当时对苏可儿说的“我会保护你！”可是最后呢！他眼睁睁的看着苏可儿从楼上摔落在自己的面前。 把赵欣儿送到宿舍楼下后，李一凡刚准备要离开，赵欣儿却突然站住，似问似答的说：“不知道你那位警察朋友查到什么地方了，洛小奇的事情应该查到了吧？还是这会早就着手查其他案子去了。” “不会！”李一凡毫不犹豫第一反应下就否定了赵欣儿的话。 “是嘛？哎，可惜了，查到了也没用，上面的领导是不会让他继续查下去的，真不知道他会怎么办呢？是继续？还是放弃？我觉得会放弃吧！”赵欣儿说完还不忘回头一脸疑惑的看一眼李一凡。 “他绝对不会放弃的！”李一凡再次否定了赵欣儿的话，反而露出一脸疑问：“为什么不让查下去，不可能次次都让吴连池给跑了！” “呵呵，希望是这样把，要不然还真不知道现在除了他还有谁会毫无顾忌的查下去。”说着赵欣儿就迈着步子走进了宿舍的楼梯。 李一凡站在楼下，看着赵欣儿的身影，莫名的觉得这个女孩有些孤独，除了林姐，再没见过她身边有其他人。 回宿舍的路上，李一凡捏着手机，他忧郁着要不要打电话问蒋冬他们还有没有在查吴连池这个案子，虽然他心理对蒋冬的那份坚持和执着是坚决相信的，但是毕竟吴连池这个人也是从他们手上被放走的，这么多天来没看到任何关于吴连池的负面新闻，也没有看到警察那边继续调查的通知，他有些害怕蒋冬回因为吴连池的后面的势力和来自警局内部的压力而放弃，又或者因为查案而得罪人，最后连自己的位置都不保，那样的话谁来抓吴连池！ “你总算是回来了，担心死我们了。”张瑞看着今天已经恢复常态的李一凡，他们几个一致认为李一凡上周之所以那么颓废连宿舍门都不出，就窝在宿舍里拼命的画画，很大原因是因为和赵欣儿吵架或分手了。今天又是一早就出去找赵欣儿，他们真的很担心两个人再吵架了怎么办。 “哈哈，我没事的，我二十都过了都久了还能照顾不了自己。”想到刚刚赵欣儿说道的室友，他真的很在乎这几个人，他们对自己也真的是没话说，看着张瑞一脸哥哥担心弟弟的表情，李一凡心里一阵感动。 “你也别怪张瑞婆妈，他不就是那性格，要我说张瑞还好你没女朋友，要不天天被你操心死。”吴帅本来也因为张瑞的情绪为李一凡担心着，看着他没事人一般，此刻又专心的录起了直播，不过这两天他都在直播画画，本来要直播画老谭的油画，没想到刚直播一天就被老谭一栋臭骂，直说吴帅这不就出卖自己，告诉所有人那些话不是他本人画的嘛！还好当时只是上了底色，但那一天凡响还不错，现在他就没事整了一整套专业绘画用具，开始直播画作业。 “给，这是给你们俩带的宵夜。”今天周六，宿舍今天不熄灯也不断网，往往今天大家都很晚睡，李一凡回来的时候特意带了吃的给大家。 “这再有不到三周就放假了，不知道考试怎么安排的时间。”张瑞和吴帅吃着夜宵，吴帅边咀嚼着食物，边嘟嘟囔囔的说着放假的事情。 “是呀，没几天时间了。”一想到马上就要放寒假而吴连池依旧在外面逍遥法外，李一凡心里就不是滋味。“张瑞，你表哥蒋冬最近在忙什么你知道吗？”李一凡捏着手机，想直接去问蒋冬，又觉得找不到理由，总不能一上来就问警察你在查什么案子吧！ “哎，快别提了，我也是听我妈说的，说是最近在调查四年前一个未结案件，他那出了名的大忙人，就算不忙也想不起来互相走动走动，每次都是我们家里人打电话约着吃饭，你不知道那个饭能排到一个月后他才有时间一起吃。”张瑞摆摆手，一点也不想提他这个不是那么亲的表哥，虽说两个人都在一个城市，也就逢年过节见的面多些，上次破获虐宠案还有吴帅的事，让张瑞和蒋冬走的近了点吧，可见面的机会确实不是很多，就知道的这些还是家里警局里别的人一起在饭桌上告诉他妈的。 “没有在查之前初中女生坠楼的案件嘛？”李一凡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又问道：“还有那个叫吴连池的老师，没有再调查他吗？” “嗨！这个我哪能知道，警察办案向来都要保密。”张瑞嘴里吃着东西，随意的操作着电脑，打开一个网站的主页，划拉两下鼠标点开一个网页。“那女生不是说了是自杀嘛？这个吴老师挺不错呀，到处传播着正能量，一直在关注留守儿童，你看这里还有他对于没能救下那个女孩而自责的报道。”张瑞指着电脑说着，吴连池的新闻不像前两天那么热，但是随便一找还是能找出几条来。 李一凡看着电脑上吴连池站在演讲台上挥着手的照片，手里的手机被他捏的更紧，再加点力气可能会直接捏变形。 “一凡，你怎么了？”张瑞吃完最后一口东西，擦着嘴，才发现身后的李一凡表情有些不对。李一凡也没回答张瑞，而是捏着的手机径自走出宿舍，去活动室里给蒋冬打电话。 “喂！怎么了？”蒋冬揉着鼻梁上的睛明穴，有些疲倦的接起电话，两个有难度的案件一起负责对于蒋冬而言确实不是一般的累，队里一共就五个人，特别是四年前的黑车案件，根本一点头绪也没有。 一听蒋冬疲惫的声音，李一凡犹豫了下，他想起那天韩烁说吴连池的案件要结，这都这么多天了，媒体早就报道说案件已经结案，难道自己打这个电话只是想亲自从蒋冬口中得到答案？亲口听到他说不会在查？“吴连池的案件……还是你在负责嘛？” “不是……对不起，没能把他绳之于法……” 第197章：举报信 “不是……对不起，没能把他绳之于法……”听着电话里传来李一凡的声音，蒋冬知道这次自己让他失望了，不管自己再怎么说，吴连池无罪释放，还瞬间变成优秀老师的事情他解释不了，也没办法去制止。 蒋冬突然一下觉得好累，这么久以来的抗衡，什么也没有改变，最终也没能为齐新雨说上一句公平的话，任由吴连池和同学在那里诋毁和污蔑她。他这声‘对不起’不光说给齐新雨还有电话那头看到和感受到全部经过的李一凡。 “难道就让他这样逍遥法外？你知道他害了多少人！”蒋冬的那句‘对不起’让李一凡情绪有些激动，他强压着自己悲愤的心情，压低声音导致说出的话，都被隐忍的情绪带动成咬牙切齿颤抖的声音。 “……”蒋冬靠进椅背上，他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回过家，只是此刻的他感觉特别疲惫，在这间办公室里，他已经两天没有合过眼，看着磨砂玻璃外依旧亮着灯的办公区域，韩烁和王曦还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整理着资料。 “我知道！”蒋冬坐起来，看着桌子上一张张和吴连池有关系的女孩资料，王志现在还在吴连池曾经就职过的l市周边的那三所学校做着调查，外面的韩烁在用网络查找着别的女孩的资料，王曦从下班后到现在一直在给能联系上的，资料里的女生家属打着电话，从下午五点半到现在，大部分的电话不是被沉默后挂断就是被对方无来由的痛骂。 一句“我知道”已经表明自己和此刻正在为这个案件而熬夜努力的人，并没有放弃这个案件。“请你务必要将凶手绳之于法，不要让吴连池再有任何理由和借口伤害任何一个女孩……”李一凡靠在活动室冰冷的墙上，他很想说‘要不然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来解决吴连池，让他再也不能害人’，最后这句话没有说出口，此刻他还是选择相信蒋冬。以警察的名义去抓人是执法，而李一凡呢，不管他抓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那都是犯法，都是在犯罪。 ‘不能为了制止犯罪，而让自己变成罪犯。’李一凡顺着墙壁慢慢的蹲坐下来，直到滑座在地下，一月的夜晚还是很冷，拿着电话的手早已冻得有些僵，看着窗外朦胧透着的月光，希望接下来的几天都能是个好天气。 接下来的两天，李一凡和赵欣儿变得花样用影藏号码的手机卡给吴连池发消息，李一凡也从赵欣儿那里知道知道了更多关于洛小奇的事情。 那天李一凡他们穿的白裙子的款式就是当年吴连池送给洛小奇的同款，吴连池对洛小奇是下了相当多的心思，洛小奇在吴连池小心翼翼又细心的爱护下，最终沦陷在了吴连池的甜蜜怀抱里，虽然那时的她只有十三岁，就体验了爱情的滋味，还有那甜蜜的禁果。 没有强迫与被迫，不到三十的吴连池用甜蜜和充实的物质填补住洛小奇心里的千疮百孔，让洛小奇心甘情愿的付出仅有的一切，更是对吴连池依赖有加，两人在这样的甜蜜中度过了短暂的一段时光，直到事情被洛小奇的家人发现，不管不问的就闹到了学校，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也无凭无据，却还是跑到校长那得到了相当多的补偿，就此闭了嘴，却更加冷漠和欺压洛小奇，直到后来洛小奇失踪，他们只是拿着校方给的钱后就不再追究，装装样子的找了几天，也不再管自己家小孩的下落。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李一凡真的很奇怪赵欣儿是怎么知道这一切，更是咋舌洛小奇既然有这样的家人，虽然偶尔会看到手机上一些虐待亲生子女的事，但是当真的听到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说呢？”赵欣儿电话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坐在椅子上，十几平米的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看着手里的一本心理书，电脑开着，上面正大开着一个聊天软件的窗口，两个人的对话就在屏幕上。 “只是能听到心里的想法，既然能知道这么多？”李一凡不太相信这样的事。 “哈哈，当然不是了，在之前我回过l市，专门针对吴连池的事情做过调查，查到洛小奇后，查找当年的事情时，知道了这些。”赵欣儿带着耳机喝了口水继续看着自己的书。 “林姐的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一凡还是忍不住询问其林姐女儿的事，显然伤害林姐女儿的人并不是吴连池，那会是谁？吴连池背后的人？此刻李一凡对于这个林姐有一堆的疑问。 “还不是时候，不过你放心，我们继续坚持几天，吴连池迟早自己就会把这件事交代出来。”赵欣儿心不在焉的说着，也不等李一凡再说什么，就说自己有事挂了电话。 ‘继续讲下面的，刚刚接了个电话。’赵欣儿对着聊天软件打着字，对方很快就恢复了一行字，继续讲解心理书上的知识点，赵欣儿看着书，继续随着聊天窗口里发来的文字翻着书本。 …… “老大，王志带回来的有关洛小奇的资料已经都在这里了，这里还有一份王志收到的未名信件，上面同样写着当年洛小奇和吴连池的事，说的有些露骨，也很直接，王志在从洛小奇家人和一些已经离校的老师那里得到了肯定，这些资料的可信度很高。”韩烁和蒋冬一起翻看着手上的资料，有一份警局的失踪调查资料和证人口供。 “这些资料合起来不是已经很明显了，洛小奇是在放学后失踪的，而最后见到她的人就是吴连池，再加上这份未名信件上写到的事情，洛小奇的失踪明显和吴连池有着脱不了的关系，真不知道当年查这案件的警察是怎么办事的！”蒋冬气愤的把资料往桌子上一扔，又拿起另一摞资料，是城市学院一个女生发来的举报信。 第198章：梧桐树下 “吴连池！经过我们的调查还有市民的举报，有关你十年来威胁幼女一事已经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韩烁一拍桌子，吓的对面坐着的本来就一脸煞白的吴连池脸上更是没了一点生色，他警惕的眼睛四处滴溜溜的转着。 “我，我错了，放过我，放过我吧！”吴连池突然又是一正惊恐的抱着头整个人颤抖着囔囔自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昏暗的房间里，审讯灯的强光打在吴连池的脸上，光线再强依然可以看见吴连池那才几天不见就深陷的眼窝和那青得发黑的眼眶。 蒋冬和韩烁对视一眼，完全不知道对面的吴连池此刻又想演哪出。“啪！”韩烁又是一拍桌子，把吴连池又是吓的一激灵。“老实交代！这十年里，你把洛小奇藏哪了？” “……”吴连池依旧一脸惊恐，全身颤抖，欲言又止般的张了张嘴，又闭住，却看到韩烁上衣口袋里若隐若现的一带糖果，更是一震惊恐，他眼睛瞪的豆大，死死的盯着韩烁上衣口袋看着。 “你看什么？”韩烁像是发现了吴连池那过分紧张的眼神真在盯着自己的口袋，像是在惦记自己口袋里的东西，不由的用手把口袋里的糖果袋往进按了按。这是中午叫赵欣儿一起吃饭时，对方硬塞到自己衣服口袋里的，还特意强调以前的这种糖果是她童年吃过的，已经脱销很久，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类似的，没想到连味道都很像，算是作为连续两次请客吃饭的谢礼，谁想这会既然被吴连池这样的无耻败类给惦记上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种已经没有了？”吴连池抱着头，在刚刚韩烁强塞糖果袋的时候，吴连池已经可以确定那种糖果就是十年前洛小奇最喜欢吃的，她同样喜欢故意把糖果袋塞在吴连池的上衣口袋里，还特意强调说这里的口袋是离心最近的地方，这样自己可以时刻想起她，十年过去了，这种糖果早就已经脱销，这会怎么会出现在对面这个警察的口袋里，还是被放在同样的位置。 “明明是我亲手埋的她……她怎么可能会回来？……难道当时她没有死……”吴连池像完全没有听到韩烁和蒋冬的问话般，自言自语的说着：“怎么会……这些天明明就是她……她回来了，她不甘心……对她恨我，明明说好要永远在一起，我却只留她一个人在冰冷的泥土里！……这些年我不断地找和她一样的女孩……再没有一个像她那样主动的爱我，没有一个需要我来温暖……” “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错！”吴连池像受到了巨大刺激一样，眼泪哗哗的向下流，双手继续抱着头，此刻的他已经完全不像第一次来警局时的那样，他整个人脸上一脸愧疚和责备，像是失去了挚爱般一句句发泄着心中的不甘与悲情。“即使最后你伤痕累累……我依然爱你……啊！……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要笑？”吴连池突然一阵惊呼，这一下，把对面坐着的蒋冬和韩烁也吓到不轻。 两人惊慌的又对视一眼，这会的他俩只是听着吴连池不断的说，韩烁飞速的记录着吴连池说过的话，两个人脑子里都在飞快的转着，话语跳动太快，信息量太大，他们俩一时也没弄明白吴连池到底在说些什么，就听他突然鬼哭狼嚎般的大叫一声，然后阴森森的嘴角抽出看着前面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老大，你说这吴连池是不是最近受什么刺激了，这怎么完全和变了个人似的？”韩烁小声的在蒋冬的耳边嘀咕着，脸上的黑线不断冒出。 蒋冬也眼角抽搐，他这会也不知道吴连池到底要闹那样。“不知道是不是个这给我们演戏呢！静观其变，先看看。” “咚！”的一声，吴连池突然整个人躺在地下，抽搐起来，一边嘴里还吐起了白沫，眼睛却一直盯着韩烁上衣口袋里的那袋糖，缓缓的还冲着那糖袋所在的位置伸着手。 “快来人！”韩烁惊呼着，外面的人进来给吴连池做了简单的急救错事，直到医生把他带走，就在担架床上，迷迷糊糊的吴连池嘴里依旧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韩烁和蒋冬离的近，听到他不断的重复着一句：“学校后山的梧桐树下，我们的约定。”“梧桐树下的你等我。” 看着被带走的吴连池，听医护人员交代了只是长期压力太大和受到过度惊吓导致的短暂的神经紧张，好好的休息几天就没事了的时候，韩烁才长呼一口气，气愤的说：“这种人要是真的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做了那么多龌龊的事都还没交代清楚就想一走了之！哼！” “学校后山的梧桐树？哪个学校的？洛小奇当时的学校？”蒋冬托着腮，脑子里快速的思考着吴连池最后说的那几句话。 “老大，你还想什么呢，谁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的，要我说这家伙就是坏事做太多，死掉的那几个人找他算账来了！”韩烁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嫌弃的看着地上因为吴连池留下的一些纸巾和污渍，此刻呆在这样的屋子里，韩烁感觉多带一分钟都像要染上重病一样。收拾好资料拉着蒋冬就出来审讯室。 “蒋冬，上头不是说吴连池的案子不让在查了，吴连池这一出世，我们就这样悄悄的审讯吴连池的事情立马就会被传开，会不会马上就有人来把这事压下去？要不这会赶紧跟到医院去？”老徐看着还在思考问题的蒋冬，有些担忧吴连池前脚一出事后脚就有人再来阻碍他们查案。 “恩，我们这会就过去。”蒋冬从思绪中回过神，也知道老徐说的这事确实比较紧急，本来他们今天就是偷偷摸摸的抓吴连池过来审问，证据确凿也不怕他跑，可之前的事也是前车之鉴，还是小心的些好。 “刚刚我们是问道洛小奇的事时，吴连池才突然精神失常。他最后说的那句梧桐树下你等我，是不是意思洛小奇在梧桐树下？”蒋冬还在分析着刚刚吴连池最后的那两句话。 “对啊！老大。”韩烁一拍大腿附和道。 第199章：悲伤而又欺凌的故事（一） 两个小时后，l市第五小学后山的梧桐树下，王志和韩记者带着分局的三位警员站在梧桐树的周围，还有两名警员分头站在已经很深的坑里小心的处理里面的土壤，身后的一只警犬还不时的传来几声吠叫。 韩记者拿着相机不停的对着坑洞拍照，他本来是在l市跟拍一个小明星，就接到蒋冬的电话，拜托他和王志一起处理这一系列的未成年女学生被欺凌事件。说实话蒋冬找他也是实在找不到可靠的记着，以吴连池背后的势力，蒋冬真怕事情还没有登报就又被压下来了，现在能治吴连池的不光只有法律，还要用舆论来把他的罪行公诸于世，他既然用这样的方式洗白，那蒋冬他们就用同样的方式让所有人来审视他的罪行，在舆论的压迫下蒋冬就不信还有谁能和人民群众作对！ “队长，和你说的一样。”王志看了眼身后坑洞里的一副骸骨，接过法医的报告，仔细的看了下继续说：“还不能确定准确的死亡时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法医从骨骼的发育程度可以肯定死者是一个年龄在十三到十四岁的女孩。” “尽快做dna比对，确定是不是洛小奇的尸骨。”蒋冬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接着电话，旁边站着的韩烁正眼巴巴的盯着他打电话的手机，等待着蒋冬公布梧桐树地下的答案，蒋冬冲着韩烁点了下头，又对电话里的王志说：“处理好那边的事情就早点回来。” “真的是在梧桐树下发现了洛小奇的尸体？”韩烁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同时又看了眼病房里还在昏迷的吴连池，医生还在为他检查。 “恩！是发现了一具十三四岁女孩的骸骨，还要等进一步的dna比对结果出来才能知道答案。”蒋冬又点了下头，径直走进病房，询问医生吴连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通过这几天连夜加班的努力，这十年来受过吴连池骚扰的女孩被查出来的有二十七个之多，里面大部分女生的家长还有孩子都不愿意出来指正吴连池，现在除了城市学院写举报信的那个女生，就还有四个女生愿意站出来指正吴连池曾经对她们做过的恶行，她们都是不同城市的，都是吴连池在校期间受到欺凌的受害人，这几个女生也是在王曦的说服下才愿意站出来，但前提是不能暴露她们现在的身份。 “吴连池醒来还有一段时间，等会王志会发来几份十年前洛小奇失踪那夜学校保安和几个老师的口供，和上次一样，这份口供都详细的交代了吴连池当晚几点到几点在学校里，都干了什么。”蒋冬从病房里出来，站在过道上压低声音说着：“还有那几个愿意站出来女孩的口供，王曦也都通过电话录音做了口供，有些太远不方便过来。” “老大，不过讲真的，我感觉这次再见到吴连池时，他和之前完全不同，感觉像换了个人一样，有点中邪的感觉，呵呵。”韩烁眼睛还是时不时的盯向病房里任然昏迷不醒的吴连池，他们是私自审问的吴连池，他这会还得提防着点，吴连池的事情最好不要被别的人发现才好，现在已经证据确凿，吴连池想不认都难，就怕突然又出现个像a市那样的大律师什么的，直接没上庭又让吴连池翻供，即使现在证据确凿，韩烁还是有点怕。 “说到这，那会吴连池好像一直盯着你的上衣口袋再看，那里面有什么？”蒋冬看着韩烁装在上衣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一包东西。 “哈哈，也没什么，就是一包糖果而已。”说着韩烁还不忘拿出预作打开包装的样子，来问蒋冬要不要吃，见蒋冬摇头拒绝，他才放心的又把糖果装回到口袋里，要说让他打开这袋糖他还真有点舍不得，怎么说也是赵欣儿第一次送自己的礼物，他原想的自己一个人独享，每次想起赵欣儿的时候吃一颗，还真不想与其他人分享。 蒋冬见糖果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要说这包装猛的一看还真像他以前见过商店里卖过的样子，但拿出来仔细看完全和以前的不同。“行了，你自己留着吧。” 韩烁快速的用自己手上的平板电脑整理好王志和王曦发来有关吴连池的资料，直到病房里的吴连池醒了，他手上的资料也已经整理的差不多，就和蒋冬一起走进了病房。 “小奇……小奇……”吴连池眼神涣散，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囔囔自语。 “吴连池，我们在第五小学后操场的梧桐树下发现了一具……”还没有等蒋冬话说完，吴连池就一惊，一下坐的笔直，涣散的眼神一下聚起神来。 “小奇！你们找到小奇了？”吴连池一脸激动，认真的看着病床边站着的蒋冬和韩烁问着。 “……”蒋冬现在还不能百分百确定坑洞里的骸骨就是洛小奇，他看着吴连池，这个眼圈黝黑两颊凹陷的吴连池，和他一周前见到的完全像是两个人。“恩，我们找到洛小奇了，是不是你把她埋在那的！” “小奇，终于又能见到你了。”吴连池一脸的向往，又囔囔自语的小声嘀咕着什么，旁边站着的韩烁有些不耐烦想要打断他，却被蒋冬制止住，两人就这样开着录音笔，看着病床上的吴连池，直到他突然像是回过神来一般，转头看向蒋冬他们。 “小奇说只要我承认自己做过的错事，她就会原谅我，不会再不理我了。”吴连池突然像个孩子一样露出了一个欢快的笑容，这一笑可没把旁边的蒋冬和韩烁吓一跳，两人对视了一眼，等着吴连池继续开口。 只见病床上的吴连池正了正身，一本正经的说：“先从谁说起？人有点多，就先从最近的齐新雨说吧，她的眼睛和头发真的像极了小奇，同样的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里面写满了委屈和悲伤，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对！她刚开始是挣扎的，后面她越来越喜欢我紧抱着她，她说老师的怀抱很温暖，就像父亲一样，让她想起了很小的时候……” 第200章：悲伤而又欺凌的故事（二） “第一次见到齐新雨的时候，是她主动找的我，那会她被同班的郭丽娜欺负，班里没有人愿意帮她。 原本总是护着她的英语老师因为要生孩子请假回家，那段时间里齐新雨几乎失去了可以依赖的所有人，直到她遇到我的那天，她一直说我是她的救星，守护神。 我至今都不敢相信，原本那么坚定的说着我有多好的她，既然突然说不想要在和我再保持暧昧的关系。为什么她们都一样，如果一开始就拒绝，如果不欲拒还迎我是不会强迫她，明明是她给了我希望。”吴连池痛苦的抱着头，在他的心里早就认准是这些女孩背叛了他，他没有做错什么，如果不是有人死，他可能永远意识不到自己错在哪。 “明明就是你强迫的她们，你却说是她们的错！”韩烁实在不能容忍吴连池的胡搅蛮缠，也不顾及现在是在医院里，大声的指责着吴连池。 “呵，我强迫的她们？那我对她们的好她们为什么要接受，既然不能爱我，既然要拒绝我，为什么要接受我对她们的付出？你知道我一个初中主任，到现在为什么都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连住的房子都是单位分发的宿舍吗？”吴连池看着韩烁笑着问。 “……我怎么知道！”韩烁真不想和面前的这个人多说一句废话，对于吴连池这种看到都觉得恶心的禽兽，就想说你赶紧认罪，我们一抓你，就了事了。 吴连池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看不出韩烁脸上的厌恶，他笑了笑，继续说：“呵呵，我所有的钱都用在爱她们上面，什么好给她们什么，她们的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我花钱买的。而她们呢，坦然的接受着，接受着我的关心和爱护，接受着我的保护还有礼物，甚至有时候还会问我索要些东西，明明接受的时候是那么的高兴，可我想要些回报的时候却那么的抗拒，口口声声的说着会尝试的爱上我！都是骗子！穿着我送她的漂亮衣服去喜欢别的男生！”吴连池大声的叫嚣着。 “……呵！”韩烁觉得面前的吴连池简直不可理喻，明明就是他一个成年人诱导着一个个心智还不成熟的未成年少女，到头来却成了他是最受伤害的那一个了！ “她们只是一个个内心忍受着家庭和学校带来伤害的孩子，她们缺少爱，想感受身边人的关心和照顾，在面对老师身份的你时，不自觉的就接受了这份让她们感受到了亲情的关爱。对于从没有享受过这些的她们而言，面对你不断的给予，你觉得她们能做出或者该做出怎么样的回应？”蒋冬怒瞪着病床上的吴连池，他见过齐新雨，她并不像吴连池说的那样，会无为索求好处，更不会平白无故的接受别人的好，如果不是吴连池利用身份的便利故意接近这个已经绝望的女孩，她又怎么会把吴连池这样的人当成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不是的，不是的，她说她会尝试的爱上我，可是最后呢！她还不是喜欢上了别人，既然能喜欢别人为什么不能喜欢我，难道那个人有我关心她，有我对他好？”吴连池有些激动，即使他心里是把齐新雨当成是洛小奇的影子，当成这十年来他寻找那份‘爱情’的众多复制品之一，他依然不希望有背叛，一直等待对方的回应。 “明明就是你把自己心里的情爱强加给了这些天真可爱的小女孩身上！你知道你这样做对她们一生的影响有多大嘛！她们为什么宁愿死也不从，难道死了一个洛小奇你还不能醒悟，还要祸害那么多人！”韩烁愤怒的大声指责着吴连池。 “不！小奇，不是的，她是真的喜欢我，她是真的爱我，她和她们不一样……她和她们不一样……”吴连池握拳扶着头，痛苦的弯腰让头部贴在盖在膝盖处的被子上，握拳的手一遍遍的敲打着自己的头部。 “……”蒋冬和韩烁互相看了眼对方，韩烁跑出去叫来医生，两人看着已经有些不清醒的吴连池，关于洛小奇的事情吴连池还没有交代。 “让他再休息一会，不要说太刺激病人的话。”医生撂下这么一句就走了出去，再没有多说什么，他们知道蒋冬他们的身份，特别是吴连池来的时候是被穿警服的警员抬进来的，医生自然清楚这吴连池绝对是犯了什么事，要不这两个警察也不可能一直蹲着等着他醒。 蒋冬看了看时间，示意韩烁先去买点东西过来吃，他们俩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一直围着吴连池的案子转，蒋冬借着这点时间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吴连池现在只是说了和齐新雨之间的事，至于案件的经过，还得细细问下去，按照李一凡的话，齐新雨是被吴连池亲手推下去的。 …… “你这招还真不错。”李一凡坐在医院门外的小汽车里，看着三个小时前进去再没有出来的蒋冬的车，看来吴连池那边就要突破了。“能讲讲洛小奇的事了吧。”李一凡看了眼驾驶位上的赵欣儿，这段时间，对于洛小奇的事情她并没有全部都讲，总是藏着掖着。 “呵呵，要不这样，我们直接去医院听他请口讲给你听，嗯？怎么样？”赵欣儿歪着头，笑着看着旁边的李一凡，随后指了指正走进一间餐厅的韩烁。 李一凡顺着赵欣儿指着的方向看去，掉头说道：“正好有点饿了。” 两人下了车，径直的就向着韩烁进去的餐厅走了进去，一进去赵欣儿就一脸惊讶的看着韩烁。“韩哥你怎么也在这？是家里有人生病了吗？”赵欣儿回头示意了下身后医院的方向。 “啊，没有，没有。”韩烁看到赵欣儿突然出现明显有些激动，直接脱口就说：“正好有个嫌疑犯身体出了点状况我就和老大一起过来了。”说着韩烁还不忙问赵欣儿想吃什么，他请客，完全没有发现赵欣儿身后的李一凡。 “一凡，那我们就一起吧。”说着，赵欣儿拉了拉李一凡的衣袖，让他站在自己并排的位置。 第201章：悲伤而又欺凌的故事（三） “一凡，那我们就一起吧。 ”说着，赵欣儿拉了拉李一凡的衣袖，让他站在自己并排的位置。这会不是饭点，但餐厅里依然有不少人，刚刚李一凡一直站在后面，被起来结账的客人挡住看不到脸。 “你们俩怎么又在一起？”又看到赵欣儿和李一凡在一起，韩烁明显有些不高兴。 “我们班正好有个同学前段时间不是自杀嘛，我和李一凡今天特意来看她，到这有点饿了就先吃点东西在过去。”赵欣儿微笑着解释着他们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医院。 “是那个跳河的女生？”韩烁皱眉疑惑的问着，韩烁知道那个个曾经因为吴连池的欺凌而自杀的女生就在这间医院，没想到他们俩今天既然来看的就是那个女生。 “恩，就是她。”赵欣儿点了点头。三个人点好吃的，吃了起来，边吃李一凡还试探性的问着关于吴连池的事情，韩烁回答的也比较含糊，并没有直说吴连池现在的情况，毕竟赵欣儿在，韩烁还是不想就吴连池的事情和李一凡多做讨论。 三个人到医院时，韩烁先随着李一凡和赵欣儿到二楼的病房看望了那个女孩，就立马回到三楼吴连池的病房，把吃的递给了蒋冬，又看了看房间里打完镇定剂病房里还没醒的吴连池。 “老大，这样也不是办法，你不觉的吴连池这样的精神状况很容易让有些人有机可乘嘛？再来份精神评估报告什么的，我们做的努力不都白费了。”看说不安的看着病房里的吴连池。 “不会，我问过医生，吴连池只是近期受了强烈的刺激，至于你说的那种情况还不至于，所以你没见我没说太重的话，你也收敛下你的脾气，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吴连池跑了。”蒋冬快速的扒拉着饭盒里的饭菜。 “那个自杀的女大学生也在这间医院，要不我们过去在找她核对下口供，王曦本来是打算下班后过来呢，我看要不就我们直接把口供做了得了。”韩烁刚刚特意见过那个女孩，她现在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还是等王曦下班过来问比较好，这种事我们男人怎么去问。”蒋冬扒拉完最后几口饭，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吴连池也该醒了，起身和韩烁走了过去。这次一定要让他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 这次吴连池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蒋冬直接继续着刚刚没有说完的话：“那天你和齐新雨在天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蒋冬通过李一凡已经知道了一起，但现在他要让吴连池亲口承认是他推齐新雨下去！ “就，就像你第一次说的一样，我……”吴连池原本低着的头，突然抬起，脸上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他看着窗外飘着小雪的天空。“齐新雨比别的同龄女生要懂事也更能隐忍，她就算再不喜欢我抚摸她，但是还是会忍耐着，那个样子呀，啧啧~别提多动人了……唉，可惜了，就这样死了。”吴连池一脸惋惜撇着嘴说着。 “你！”韩烁气的真想上去直接给吴连池一拳，却被旁边的蒋冬给拦了下来。蒋冬冷眼看着面前阴晴不定的吴连池，脑海里想起那天学校办公室里，坐在那低着头被蒋冬和王曦审问齐新雨，明明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明明经历了那么多不公，还有于她们这个年纪无法接受的事，她却只字未提，只是平淡的说着自己在学校里发生的那些比起面前吴连池对她做的而言微不足道的事。 ‘如果那会她站出来，会不会就不会死？但今后的日子会不会在同学更变本加厉的欺压中度过？她应该不会想到她会死在眼前的这个男人手里吧，否则她是会选择忍辱的活着，还是像现在一样死后依然被那些恶意的言论重伤着！’蒋冬心理一直想着这样的问题，吴连池猥亵过的女孩那么多，却没几个人肯站出来，不就是因为都会是这样的结果嘛！ “她的脸是那么的可爱，摸起来那么的柔软，她的嘴唇就像果冻般，吮吸起来都带着糖果般的甜味，她的皮肤那么的柔滑，还有那颤抖着的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太可人了……呵呵，和小奇真像……一样的美味……”吴连池眯着眼睛，舔了下嘴唇眼神迷离的伸出手，对着窗外的光线抚摸着，就像此刻他的面前就站着一个人一般，完全不顾及旁边站着两个已经捏紧拳头，杀气腾腾怒目瞪着他的蒋冬和韩烁。 “哦，对了！”吴连池突然像回过神一般，转头看着旁边的两名警察，像是完全没留意到两人的表情般自顾自的说着：“她当时并没有直接就摔下去，她抓着栏杆，一个劲的向我喊着‘救救我，救救我！’”吴连池边说还边用手比划着。 ”哎呀，当时那样子真是可爱，眼神的惊恐和她第一次脱光衣服站在我面前时完全不一样，我还没享受够这眼神呢，她既然就掉下去了。啧啧~”吴连池扁着嘴，摇着头说着。 “那你为什么不救她!”韩烁气的上前一把拉住吴连池的衣领，一边的蒋冬也紧捏着拳头，但迟疑了下还是上前制止了暴怒下的韩烁。 “哎呀，我也想呀，我是有伸出手的，但是一想她前面那么决绝的样子，就算上来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还会重回我的怀抱？估计会立马投奔到她喜欢的那个男孩怀里吧，我都舍不得碰的纯洁，为什么要让别人去玷污。 不甘心，与其等着她上来指证我所做的一切，又或者那份美好被别人夺走，还不如就这样，就这样看着她一点一点没有了力气，慢慢的松开，一只手，再松开一只手……咚！落下。”吴连池坐在病床上，弓着腰瞪大着眼睛，双手在面前比划着当时他想伸手又收回手的动作，当时的场景就像在他眼前再现般，他的眼神从担忧，到害怕，再到惊喜，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变态。 看着面前痴迷在回忆里的吴连池，蒋冬收敛住心里的怒火，他一遍一遍的让自己平静，一定要等他交待完全部，让法律和人民来制裁吴连池这样的人。“不能冲动，不能冲动。”蒋冬小声的嘀咕着，说给自己也是说给旁边眼睛里带着杀气的韩烁，毕竟韩烁还年轻，他还无法做到遇到面前这样的犯人能像蒋冬那样的冷静。 第202章：悲伤而又欺凌的故事（四） “你已经确定是你推齐新雨下去后，再立马跑下楼去检查对方是否已经死了，以防止对方还活着把你所做的事公诸于世，断了你以后的路！”蒋冬强压着怒火，确认着事情经过。 吴连池依旧一脸痴迷的看着前方，完全没有听到蒋冬说的什么。良久，他转过头痴痴的笑了下，点了点头。 蒋冬和韩烁都为之一镇，原本以为他没有听见想要再重复一遍，却在刚要开口时，就得到了迟来的确定。 “队长！”正当两个人愣神的时候，王曦和老徐下班过来了。王曦看了眼床上痴笑的吴连池就一脸的厌恶，今天午休时间她已经陆续的收集那些愿意出来作证女孩的口供，虽然没有很细的说明经过，但已经可以指控吴连池猥亵幼女罪。 “老徐，你和韩烁继续吴连池这边，我和王曦到楼下那个女孩那。”站在病房门外的蒋冬分工好后，就准备和王曦一起离开。 “这两个人怎么办？”说着老徐从身后拽出来两个人，正是李一凡和赵欣儿，只见两人都一脸愤恨的看着病床上的吴连池。 关于赵欣儿的生世蒋冬早在她再次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就已经调查清楚，也知道她的姐姐苏可儿就是吴连池猥亵并害死的女孩之一。 前面韩烁离开不久，李一凡和赵欣儿就紧跟着到这，吴连池说的话他们在外面全都听到，也从门上的玻璃看到吴连池当时那恶心的表情。 “哎，李一凡你和我来！赵欣儿你赶紧回学校去。”说着蒋冬就拉着李一凡就一起离开。 赵欣儿紧跟在后面一脸担忧的说：“你们是要去小月那嘛？小月她的精神状态才恢复过来，她的情况我很了解，有我在你们和她说话的时候她会放松些，也许对她还有你们的审问都有帮助。”赵欣儿一脸坚定的看着蒋冬。 “嗯，你说的对。”站在旁边的王曦也附和的说道。“小月自杀被救起来后情绪一直都很不稳定，如果有个熟悉的人在旁边可能对于我们录口供的也会有帮助。” 小月的病房里，通过这一个多星期的治疗她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一见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躺在床上的小月眼神警惕地看着他们。 “小月，我是昨天和你打过电话的那个警察姐姐。”直到王曦开口介绍了自己，小月才知道这些人是来找她询问七年前吴连池猥亵自己的事情。小月一下更害怕，眼睛滴溜溜的又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最后求救般的看向身旁的赵欣儿。 “不要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赵欣儿上前温柔的安慰着病床上的小月，又用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肩膀，暗示她不用害怕。 “能讲一讲七年前吴连池到底对你做了事情吗？”王曦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声音柔的问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姑娘。 “嗯，可以的。”女孩手拉住赵欣儿的手，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那封举办信就是我写的……他……就像我信里写的那样。”小月底下头，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捏紧身边的被子。 “当时……当时他就是……”小月紧捏着床单，她低着头，又羞愧又不知所措，对于七年前的事情她实在难以启齿。 赵欣儿底下头依旧温柔握住她的手，但声音却异常坚定的看着她说：“不用害怕，这些人都是警察。只有你把当年遇到的事都说出来，他们才能多一份保障让吴连池在这件事上彻底伏法，接发他的恶行才不会再有孩子受伤。 你知道吗，就像你这样被他欺负过的女孩还有很多，她们都像你一样，在很小的时候就被这样的禽兽伤害。如果不制止他，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女孩会被吴连池欺负。” “我……”小月已久很紧张，那件事对她影响确实特别大，以至于到现在想起来都觉的恐惧和恶心。 “月月，我知道当年的事情会影响你一辈子。但，说出来，把那些事情全说出来，也放下心里的这个魔杖。”赵欣儿看到小月的情况稳定多了，又继续温柔的鼓励她把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 “那会我只有小学六年级，那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吴，他还是我的体育老师。”小月低着头，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吴连池，只能叫他吴。 “我家是农村的，母亲嫌弃我爹穷就跑了，后来我爹他又找了一个女人一起过日子。那个女人总是无缘无故的打我，从三年级起，家里所有的活都是我在做。 直到有一天的体育课后，吴他看到我小腿上被柳条抽打过的痕迹，他问我是怎么回事，那时的我一想到自己被亲生母亲抛弃，又被后母虐打，想到后母对自己做的的那些事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吴很关心的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把在家里被虐待的事都告诉了他，当时心里感觉特别的委屈，为什么自己要经历这样的事情，现在想来依然很难受，为什么永远受到伤害的都是我。”说到这，小月用被子蒙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赵欣儿和王曦在边上温柔的安慰着她。 “我爹因为每天都要忙着地理的农活，所以根本都顾不上我，母亲总能找到无数的理由来虐打我。她总会用无数的琐事来让我做，有时候甚至不让我上学。 当时吴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起初他就像一个超级有爱心的长辈那般，关心我，保护我，后母虐打我，他还会跑到我家警告我后母再打我就告她虐待儿童，后来陆陆续续的还威胁过她几次，就这样后母她有一段时间很少再打我。 吴那时对我确实很好，从小到大不管是过年还是生日我从来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都是亲戚家剩下的衣服留给我穿，在吴的关心下的第一年过年，他就给我买了一身新年衣服，他总会在我最需要他，还有最伤心的时候出现，有时候觉得他比我父亲还好关心我……当时我是多么的幼稚，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好，天真的我以为我只是一个幸运的被自己最尊重的老师多加照顾的孩子…… 第203章：悲伤而又欺凌的故事（五） “从小我们并没有学过任何的性教育，男女之间的事情更本不懂，所以……所以……当吴他……”说道这里的时候，小月的情绪有些不稳，甚至伤心的爬在杯子上哭了起来。 “小月，坚强点，这些都不是你的错，都是吴连池的错！让我们坚强的把一切说完，这样才能帮助警察，才能防止吴连池在对别人下手。”赵欣儿自然知道小月心里那份难以启齿的回忆，可她更知道，只有小月详细的交代过去的全部事情经过才能帮到警察。 “当时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的时候，我并没有并反抗，因为我更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理解，只是有点害怕有些紧张甚至觉得很奇怪……但是那段记忆一直成为我童年时候的噩梦，经常夜里都会被那些画面吓醒。 多年后初中生物课上，第一次学习到生理知识，我才意识到那时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是那么的发指……原本以为那只是一个长辈对于孩子的疼爱，可是我错了，明明就是侵犯了我，而童年的自己还尝试着想要做到像他说的那样的爱上他，可年幼的我完全不懂什么是爱情，只是觉得他对我好，是真心护着我的，‘拿人东西’总是要汇报些，可是……可是……”小月断断续续的说着，旁边的人一脸气愤和同情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而这一切的伤与痛全来于吴连池。 “我害怕徨着，生怕别人知道了我童年里的这些事，毕竟当时的我什么都不懂，连拼命反抗都没有。但是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在我心里已经深深的扎了根，我实在难以忘记他曾经对我做的那些事，它们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我日后的生活。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和男生接触，我变得胆小也有些内向，我害怕突然间有人站出来，指责我不知廉耻，那么小就失了身。”说道这，下月又伤心的哭了起来，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突然一脸愤怒的继续说。 “当看到吴连池的新闻后，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我以为这个男人会永远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从小就没有感受到家里人给予的温暖，童年又有那么一段悲痛的记忆，当时我只想彻底的和这个世界告别。 看到齐新雨的消息之后我就知道，原来受害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别人，也是在欣儿的鼓励和帮助下我才下定决心要站出来，不能让他在继续祸害别的女孩。”看着紧捏着自己手的赵欣儿，小月也转头泪眼蒙蒙的回以一个勉强的微笑。 “你身边还有没有别人像你一样，被吴连池这样过。”王曦问的比较含糊，她实在不想用过于难听的词在刺激面前的女孩，更是在听完女孩的讲述后，对吴连池更是多加了无数份恨意。 赵欣儿倒了一杯水给小月，她喝过水后，想了回王曦的问题后摇了摇头说：“我那届除了我，好像并没有。” “恩，多注意休息。”王曦翻着自己的笔记本，她的记录也是，在小月的学校里，吴连池只呆了半学期就莫名其妙的被掉走了，在这个学校已知的受害人名单里也只有小月一个人的名字。 就在大家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小月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说：“其实吴在我们学校的那半年里，我们学校发生过一些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蒋冬一听，立马站住回头问小月。 “五年级的时候，有一天下午校长把我和几个同样五年级的女生叫到了办公室，当时吴也在，我们都去了校长办公室，当时在办公室里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一直把我们留到天快黑。我因为那天白天发烧，下午又吐又闹肚子的，最后就被吴带着离开去处理下。等到我回去的时候，那几个女学生都不见了，我准备去找的时候，却被吴给拦了下来，他直接送我回了家。 过了两天班里那个一起去了校长室的一个女孩穿着新衣服来上学了，看起来很开心，我们那边是农村，孩子从小就要帮家里干农活，平时很少穿新衣服，所以我注意到她的新衣。同样的那几天我也见到了其他几个去了校长室的女孩，有些和班里那个女孩一样，穿的新衣服很开心，也有些虽然穿的新却表现的闷闷不乐。”小月把当年吴连池在学校里发生的这件她觉得还比较奇怪的事情说了出来，看着面前几个陷入沉思的警察，她也有些慌张。 “这样的事情多嘛？”最先打破沉默的还是蒋冬，他看着面前依然憔悴的小月问道。 “恩？”小月想了下才明白蒋冬问的是什么问题，她回忆了一会才又开口。“恩，好像挺多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按穿新衣服的几率来说，吴在的那段时间，确实又不少女生都隔三差五的有这类迹象，她们也一样有的高新有的伤心，还有几个再也没来学校。”小月也不知道自己的回答对警察有没有用，只是把自己想起来的都说了出来。 “王曦，你继续在这边更近一下，我想吴连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交代清楚。”蒋冬拍了拍站在旁边王曦的肩旁，转过身背对着小月和李一凡他们，小声的对王曦说：“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恶劣的多。” “……恩”王曦本不想回答，但是听了小月说的话，她不得不像蒋冬一样，把事情想的严重话，毕竟这么久的办案和曾经学校里学过的案例里，清楚的教会她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更不能把任何一个模糊不清的疑似案件的事情忽略。 病房外的楼道里，李一凡和赵欣儿紧跟在蒋冬后面，就在拐弯处，李一凡突然一把拉住赵欣儿。 “这是不是就是你没有告诉我的？”李一凡看着面前的赵欣儿小声的问道。 “不懂你说什么。”赵欣儿摆摆手，完全不理会李一凡的质问，快步跟上了蒋冬。 第204章：悲伤而又欺凌的故事（六） 吴连池的病房里，在老徐和韩烁审问下，吴连池已经详细的交代了那二十七个曾经被他猥亵过的女孩，名字，学校地址等。 吴连池对这些女孩所做的事情，就和对齐新雨还有小月差不大多，只是有些人的程度轻些，有些人的程度重。 在这期间他也交代了死去的苏可儿，和其他人一样的，苏可儿当时家里的处境正好就是他选人的标准，谁知苏可儿一再拒绝，每次又有李一凡出来坏事，最后在办公室里，吴连池本来想用强硬的手段逼苏可儿就范，谁知对方宁死不屈，最后被逼从办公室的窗户落下。 “哎~是该说说小奇的事情了，那毕竟是个开端，呵，小希是不是该把我和你的故事告诉大家呢，这不是你想让我做的嘛！”吴连池手里紧紧捏着之前从韩烁口袋里抢来的糖果袋，眼神浑浊的看着里面的糖果。 “哼！”韩烁冷哼一声，不是他不想把东西抢来，可是看着那袋自己当宝贝一样的‘谢礼’被吴连池这样的人糟蹋，瞬间就没有想要再碰的心情，好再那只是一袋糖，真好赵欣儿也再，大不了再问她要一带。 吴连池小心翼翼的打开糖果袋，拿出一颗糖放在嘴里，陶醉般的吮吸着。“哎呀，就是这样的味道，幼女的味道，还有洛小奇的味道，就和这糖果一般，如此的甜美。” 站在门口的蒋冬和李一凡他们，被吴连池此刻一脸猥琐又恶心的表情弄得有些反胃，蒋冬率先走了进去，使劲的敲了几下桌子，把吴连池的思绪拉了回来。 “老实交代事情经过。”说着蒋冬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等着吴连池开口。 “呵呵，警察同志，你们想象跨越二十岁的爱情嘛，应该是相信的吧，现在都有爷孙恋，我这种就太小儿科了。”说着吴连池又陷入了一脸的陶醉中。 “我呢，也没什么本事，本来来学校也就是混个闲职，平日里最高兴的就是其他老师把体育课占掉，我好不用上课，但是直到遇到洛小奇开始，一切都变了。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楚楚可怜，一个人被所在体育用品的教室里，她哭的稀里哗啦的，直到我的到来解救了她。她和那些女孩有着一样不被家人待见的童年，在国家下达独生子女正则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像她这样，因为站着名额家里人好不容易多生了一个男孩还得交罚款。 家里有了弟弟的洛小奇更不被待见，五年级了还穿着小学一年级时的衣裤，裤腿早就短到了脚踝那，冬天连一件像样的厚衣服也没有，虽然说是城乡结合的小学，但是大家的条件没有差的离谱的。而洛小奇就是，那‘穷’的离谱，经常被同学们笑话和欺负。 她说我是守护她的骑士，而我说她是我最疼爱的天使。一切都来的那么水到渠成，我就这样与一个刚十三岁的女孩相爱了，我们真心是彼此爱着对方。”说到这，吴连池露出一脸甜蜜而又沉醉的表情。 “呵！说的好听，还不就是你诱导未成年少女，她们那么小，能懂什么，你就是趁人之危！”韩烁没好气的说着，却没想吴连池一脸愤怒的大声的制止了他。 “！我们就是真相相爱的！！”此刻的吴连池，就像是一个刚刚尝到爱情甜蜜的少年，拼命的维护着自己的爱情，他不容许别人的质疑。 老徐捏了捏韩烁的肩膀，示意他听完，不要再刺激吴连池了，好不容易吴连池这会要把所有做过的事情交代清楚，医生还特意交代过不能再刺激吴连池了。 “韩烁你就消停些吧！”老徐小声的在韩烁耳边说着。“继续，洛小奇最后为什么被你埋在了树下？”老徐突然态度温和的引导着吴连池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是我最想忘记的一段事情，也是我这辈子最忘不了的事。”说着，吴连池像是突然想到了无比伤心的事一般，低声的小声抽泣了起来，不过没一会就立马擦干了泪水继续说道：“我对其他人的做法都来源于和洛小奇在一起时做的一样，那会我的工资一发下来，我会带着她去买新衣服，会带着她去吃好吃的。 你们知道洛小奇家里的人有多不要脸嘛！他们知道了我和洛小奇的事后，不断的勒索我，甚至还污蔑我，要知道我那会才刚有了这么一个稳定工作，我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每月工资一半以上几乎都交到了她们的手上。”吴连池说道这，捏紧了拳头。 “老大，这事是真的，我在调查吴连池的银行卡详细信息的时候，结果和他说的一样，直到洛小奇失踪后的一年他调离到其他学校，他才停止给洛小奇家打钱。”王曦小声的在蒋冬耳边把她知道的都告诉了蒋冬， “恩。”蒋冬点了点头，继续问着：“这个洛小奇的死有什么关系？”蒋冬有些不解的看着病床上的吴连池。 “有关系，如果不是她们贪得无厌，如果不是她们从来都不关心小奇，我能捡漏，说到底，这些小天使还不都是别家庭抛弃的孩子。如果不是她的家人把她送到那些人手上，我又怎么会为了救她，和她一起从学校后山落下。 如果不是那样，小奇就不会满脸是伤。小奇你知道嘛，这十年我是有多想你，我不断的从那些女孩身上找你的影子，可是这么久了我依旧没有找到像你那般特别的女孩。”吴连池自言自语般的说着，他像是全部陷入到自己的世界里一般，完全不顾周围人正在审问他。 “那些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洛小奇，是让她做什么？”蒋冬一连几个问题。 吴连池就像没有听见一般，看着手里捏着的糖袋，一颗一颗的吃着，突然他大声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一会吴连池突然又有些伤感。“你知道嘛，在最后小奇死的时候，她才终于愿意把一切给我，我抱着她即将冰冷的尸体，体会她那般美好的味道，可是就当她渐渐冷去的时候，我既然觉得是那么的失落，仿佛自己的生命也一并没有了般……”吴连池始终没有回答蒋冬的问话。 就在他和蒋冬说完最后一段对话后，他整个人又陷入了一种暴躁中，医生只能强行安稳住他。 第205章：车祸 从医院出来，拿着手上的吴连池的罪证，这次吴连池插翅难逃。 “蒋队，吴连池所说的‘他们’你们难道不要继续查下去嘛？明显吴连池还隐瞒了其他事情，他背后一定有其他人在操作着这一切！”一出来，李一凡就紧跟在蒋冬后面问着。 “恩，你以为我不知道嘛！”蒋冬不耐烦的说道，这段时间他们没日没夜的调查，才把吴连池的罪证整理出来，自从上次的律师到吴连池后面不断有计划的召开的‘关爱留守儿童’的活动，蒋冬就已经预感到吴连池背后的人一定不简单。 “李一凡，你就不要在这么事找事了，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着急，我们都不急？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大的劲才能找到那些被吴连池侵害过的女孩，又是花了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让她们肯出来作证。”韩烁一脸不耐烦的说着。 “……”李一凡捏着拳头，沉默的低下了头，他知道是自己太着急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着像他还有赵欣儿这样的本事。 “局里早就不让我们再查吴连池的案子了，我们大家都是加班加点没日没夜的在调查，你知道嘛，局里直接把四年前一桩未结案的案件扔给我们调查，还规定必须在两个月破案，如果不破案，我们大家都得卷铺盖走人。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在这一个劲的职责别人，你看看我们大家的样子，我们这些人这段时间为了这个案子，连觉的没时间睡……”韩烁实在看不敢李一凡一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样子，他们这段时间真的是付出了太多，虽然这次能这么顺利也和吴连池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有关系，可是就算他死不承认，他们现在掌握的证据已经足以治吴连池的罪，只是过程会比较麻烦些。 “对不起，蒋队，刚刚是我太急躁了。”李一凡捏着拳头，刚刚确实是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蒋冬挥了挥手，表示没有关系，带着警局里的人都陆续走了，只是领走前吩咐韩烁带人留在医院，看住吴连池，即使证据确凿，他也还是怕突然在发生什么变故。 “回学校？”赵欣儿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问着李一凡。 “吴连池和小月口中的那件事，你难道还不想告诉我？”李一凡一脸阴郁的问着身后的赵欣儿。 “我现在只想为吴连池即将被惩治而高兴，别的不想说。”说完，赵欣儿就快步向着医院的停车场里他们的车走去。 就在赵欣儿即将上车的时候，李一凡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那林姐的女儿呢！我从她的眼神了看不到对吴连池有多少的恨，难道林姐的女孩不是被那些人给害的？”李一凡低生质问着面前的赵欣儿。 “呵呵，对，就和你想的一样，就是有这么一类恶心的人，你能怎么样？就算知道了一切你又能做的了什么，去和人打一架，还是把他们都杀了，你杀的完嘛？再说就你这体弱多病的样子，估计……会，死，的，是，你，吧！”最后一句话赵欣儿是一字一顿的说着，说完这句话眼神里还不忘加一份鄙视。 “……”是啊，李一凡能做什么，他握了握左手手腕上的伤口，虽然苏可儿的愁是报了，可是他除了仰望着蒋冬帮忙破案，还能怎么办。 “那我们总该做点什么吧，比如像这次这样……”这次吴连池之所以能这么配合的说出所有的经过，完全是因为李一凡和赵欣儿没日没夜对吴连池做的一系列心里战术，如果不是那些暗示性明显的短信还有生活里突然出现的东西，吴连池不会像现在这般这么容易说出一切，更不会像现在一样神经如此脆弱。 “上车！”赵欣儿已经坐在车上，厉声的叫了李一凡。“你就先好好的准备考试吧，如果事情能像吴连池这次这么好办，我也不会遮遮掩掩的。” …… 接下来的两天，吴连池承认了自己所有的罪行，唯独关于‘他们’的事情只字不提，即使蒋冬他们怎么审问对方都是哑口不提，蒋冬只能作罢，继续让王志留在吴连池呆过的学校里暗中调查着。 “科长，今天麻烦你了，陪我们一起来。”蒋冬恭敬的和前排开着车的科长说着话，这会他们刚从法院出来，正要压送吴连池到监狱里，吴连池最终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毕竟那些女孩虽然是因为他而死，却并非他亲手所杀，这样的处罚，从刑事上算重，从人性上算轻。 “恩，蒋冬你放心，这件事情上头也交代了，说你做的对，那会是没有证据，这既然证据确凿，我们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罪犯。”科长说完，不忘一脸鄙夷的看了眼身后一脸狼狈的吴连池。 五人座的警车上，科长开着车，蒋冬坐在副驾驶上，吴连池坐在后座的一边，一个同事紧挨着吴连池手铐铐在自己和吴连池的手上坐在另一边。 警笛一路响着，从法院出来的一路，不断的有记者和群众围在周围，吴连池的事情在韩记者的报道下，已经迅速的蔓延至全国，一夜间吴连池从全市表扬的优秀教师，变成全国唾弃的社会败类。 法院的周围不少群众打着横幅痛诉吴连池的恶行，也有不少的媒体和社会群众真心去关心这些‘家庭不完整’的孩子。当大家知道法院给出的结果，更是有人在他们出来的时候拿石头砸向吴连池，他们这一路出来也算艰难。吴连池现在眼镜耷拉在脸上，额头处还被石头砸伤了多处地方，刚刚连蒋冬也被误伤到了。 “嘀嘀……嘀嘀……”就在警察向着城边的监狱快速前行的时候，突然一辆大卡车直冲出红灯，向着他们的方向呼啸而来，直冲着他们就碾压了过来，在最后一刻，科长使劲的打了一把方向盘。 “撒~”随着一声响，汽车快速的转动了下方向，撞到旁边的护栏上，却立马因为反作用力又弹回来些。“轰隆~”一声，整个大卡车侧翻着压向了他们的警车…… 第206章：死亡！警告！ “医生，医生，怎么样了？”手术室门外，韩烁等人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病人还在昏迷中……”医生简单的介绍了下里面病人的情况。 “医生，那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夏子萱一脸担忧的看着面前的医生，她在得知消息后，立马就和韩烁他们赶了过来，再讨厌这个人，但他毕竟是姐姐夏子芮曾经最爱的人，也是曾经和现在一直对自己悉心照顾的那个‘姐夫’。 “这个就要看病人自己的恢复情况了，少则几天，多则几个月。”医生说完，就快步的离开了，留下门口一脸忧愁的众人。 在医生走远后，韩烁率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突然蹲下来抱着头大声的低吼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韩哥，这事就是一场意外，谁都不想的。”一旁的夏子萱也蹲下来，安慰着韩烁。 “是意外嘛？这里也就只有你觉得是意外。”王曦泪眼蹒跚，口气生硬的说着，回头看向门口站着的老徐和两个局里的同事，还有站在不远处一起跟来的李一凡和赵欣儿。听了王曦的话，大家沉默不语，只是同时都攥紧了拳头，就连地下蹲着的韩烁也停止了暴躁的低吼。 “王曦，你这是什么意思？”夏子萱不解的看着大家的反应，又看向王曦，看着王曦迟迟不打算开口，又转头走到老徐的旁边。“徐叔，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这里面还有别的事？” “子萱，你就不要再问了。”老徐别过头去，等待的这八个小时确实难熬，从早上十点车祸发生，到现在手术结束已经整整过去了八个多小时，在这八个小时里，他们失去了一名优秀的警察，同时还有两位同事重伤住院，吴连池也在这次事故中死亡。 回想起早上从法院里出来的时候，就像是几分钟前发生的一般，转眼间就在他们几个紧随着蒋冬一起送吴连池到监狱的路上，老徐和一同前来的两个同事，是眼睁睁的看着大卡车翻转直接压向前面的蒋冬他们座的警车。 瞬间！警车一半的车身就被压扁在卡车下，整个警车也跟着一同变形。他们目睹了这一切，当时如果不是警车撞向护栏又弹了回来，也许科长和吴连池就不会死。 从变形的警车里救出蒋冬和另一位同事的老徐，只能庆幸这辆大卡车里没有东西，否则他们的救援不会那么的快速，同时他们也救下了伤势严重的卡车司机。就在三个人紧随着救护车来到医院的途中，卡车司机因伤势过重而死亡。 原本以为一切都是意外，只是卡车司机疲劳驾驶导致的意外事故，可是当听到医院里一个护士的话时，老徐才发现这件事情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不是前几天刚刚确诊得了肝癌晚期的那个小伙子嘛？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意外，死了……”两个小护士看着已经死亡的卡车司机低声说着，还一副惋惜的样子。 后来在老徐一再追问的过程中，才知道，这个司机在一周前确证为肝癌晚期，就算接受治疗也只能再活不到一年的时间，而化疗的费用又相当的高，最后他放弃了治疗，也是那时这两个小护士，关心的和他闲聊中，才知道这个司机家里还有个体弱的孩子，平时妻子还要照顾家里的两个老人，如果治疗不好，还不如彻底放弃，还能给家里人省下不少的开销。 在老徐讲完这段经过后，蹲在地上的韩烁突然一脸愤恨的张口说道：“我和王曦听了老徐的，立马调查了这个男人的银行账户，果然在一天前，有人曾经给他打了六十万。”接下来也不用韩烁再说，大家都能猜到，很有可能是有人花钱让这个司机故意制造了这场事故。 “至于目的是什么，我和韩烁都觉的是为了要吴连池的命，怕他泄露什么秘密，同时也是给我们一个警告，又或者是为了要蒋冬的命，可惜，科长他……”老徐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站在最后面的李一凡和赵欣儿，只见他们俩全程黑着脸站在后面，一句话也没说。 说道科长，大家一下都陷入了沉默。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可又会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做到这些。 “查打款人记录呀！”谁也没想到，最先打破沉默的会是站在最后面的李一凡。 “你当我们不知道嘛，根本什么都查不到，我和王曦从知道了这事是有人暗中操作的开始，就一直在调查，可是，什么都查不到……”韩烁失落的说着。 再次大家又一起陷入了沉默，知道里面的两位同时都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后，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回去了，李一凡和赵欣儿也一起回了学校。同时也有局里的同事赶来慰问，韩烁和王曦决定留下来轮班照顾蒋冬，另一位受伤的警察同事也有赶来的家人照顾。 …… 回来的一路上，李一凡和赵欣儿一句话也没说，两个人都各怀心事。要说李一凡的心事，在赵欣儿眼里都是透明的，可此刻开车的赵欣儿却紧皱起眉头。李一凡和赵欣然相处也有段时间了，他极少看到赵欣儿像现在这般愤怒的样子。 车祸的全过程，他们俩在远处也看的一清二楚，他们的想法同老徐基本一致，这明显就是暗处那些人想要吴连池彻底封口，同时也是想用这件事威胁下蒋冬他们。 直到抵达学校，李一凡送赵欣儿到了宿舍楼下时才开口说：“吴连池背后的人，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强大，能这么随意的制造一起意外害死警察。”李一凡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伤感，一改往日的气愤，他不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以后的道路是否比现在这处境更危险。 “……科长应该是个意外。”赵欣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路上她早就看透了李一凡想要问的问题。 “从法院出来的时候我们都看到了，本来坐在驾驶位上的是蒋冬，是科长硬把他赶到副驾驶座上的，你说，他们的目标是不是就是蒋冬？是想要他死还是只想给个警告？” 第207章：告一段落 “他们的目标是不是就是蒋冬？是想要他死还是只想给个警告？”李一凡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赵欣儿，明知道她不可能知道这些，但还是忍不住的要问。 “你告诉我，林姐女儿到底是不是被吴连池……”关于林姐女儿的事情现在还是个疑问。 “是！”还没有等李一凡说完，赵欣儿就打断了他想说的话。“和你们想的一样，就是他们，吴连池他当时知道也参与了这一切。”赵欣儿低着头愤恨的说道。 “林姐的女儿是不是就被那些人……”李一凡实在说不出口。 “恩，等过几天我在给你慢慢讲，今天我有些累了。”说着，赵欣儿就转身离开，走进了宿舍大门。 一周后的墓园里。 警察局的同事为秦科长送最后一程，只见一排排身穿警服的刑警，整齐的站在墓碑前。 “老秦啊，说好了一起退休，没想到你却先走了。”吴局长看着墓碑，悲伤的说着，适当的时候还抬手擦下眼角溢出的眼泪。 今天不光警察局的同时都过来为秦科长送行，还有不少媒体记者，吴连池的事情先后的影像巨大，再加上这里面又死了一位警察。 徐有亮站在人群后，眼睛有些红。就在车祸的第二天，他和韩烁等人还就卡车司机的事情向上面领导汇报过，最后都以证据不足不能立案。而否驳回立案调查申请的人就是站在秦科长墓碑前最近的吴局长。 这一周的时间里，吴连池欺凌学生的事情，迅速发孝审问，吴连池再一次又成了报纸和各大新闻的头条。没几天，国家就对关爱留守儿童，还有在校老师做了新一轮的政策方针。 医院里的蒋冬依旧昏迷不醒，而另一位同时被送进医院的同事，伤势较轻已经醒了。韩烁和老徐在探望他的时候，他告诉他们在卡车撞过来的时候，吴连池曾捂着脸的大喊：“他们来了！是他们！”这类话，直到汽车被压扁。 受伤的警察从苏醒后情绪一直不稳定，毕竟亲眼看着一个大活人在自己身边被活活压死，当时手铐就连着他和吴连池，直到被老徐他们救下的时候，他都记得手铐另一头那一只已经血淋淋的手臂，还有那一进被压变心的身体。 从墓园回来，韩烁他们所在的办公室里一下又没了生气，几个人都哭丧着一张脸。自从蒋冬发生意外后，他们也没有闲着，一直延续之前的调查，可卡车司机上面实在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王志也从l市回来，并没有太多收获，小月所在的学校在这七年内搬了两次，最后一次直接和其他小学合并在了一起，在找到可靠线索前，王志不敢贸然的去找当时的校长对质，只能麻烦当地分局的同事继续调查。 至于小月当年同学，现在根本不知道谁是谁，她早就忘记了名字，在那件事后，她立马就转了学，现在对于小月而言，想起过去的那段经历都让她痛苦。 “林队。”刚走进办公室的王曦，后面紧跟着林学斌。只见王曦垂着头，一副被训了一路的样子。 “哎呦，我说小韩啊，你们可真够清闲的，是不是上面给你们破案的时间太多了？”刚踏入办公室的大门，林学斌就没好气的说着。 “林队，你这又是说的哪的风凉话，我们队长这不住院了，我们总得帮他讨个说法是不。”韩烁也不甘示弱的怼了回去。 “说法？我是好像听老徐和你去找局长立案来着，不是没有证据嘛。”林学斌冷嘲热讽的说着：“我看呀，你们哪就是有被害妄想症，这大白天好好的，总想的有人要害你们蒋队。”说着林学斌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就蒋冬办公室门前的沙发做了下来。 “哼，我们不是刚破了吴连池的案子，这还有些地方没整理出来，都有事要忙，就不招呼林队长你了，你自己慢慢坐着吧，真是一天闲的没事干，光串门子。”后面一句，韩烁是有压低了些声音，可是声音依旧大到办公室里所有人都能听到，要说他不是故意的都是假的。 “呵呵，你当我真的闲，我这不是好心过来提醒你们，这离黑车结案的时间没几天了，怕你们就蒋冬一个袋脑子了，他这一瘫在床，你们就把这事给忘记了。”说着，林学斌也不多做逗留，站起来，一脸看好戏的看了眼他们。 “不劳烦林队操心，我们都有分寸。”坐在角落里的老徐，拿这个茶杯悠哉的起来添水。 “哎呀，既然徐叔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为你们操心了。”林学斌做了一个安心的表情。 突然林学斌看着老徐的方向说：“这么大个案子，又是四年前的，你们又少了蒋冬，还说我好心去领导那帮你们再争取点时间呢，既然你们都说不用费心我也就不多管闲事了，不过这都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真不知道来得及不。 像徐叔你这样没多久就退休的人，如果是现在这个职位是可以早退休，不知道这案子没破要是调到文职去，不知道还能不能提前退休了，哈哈，就算退休工资也是要少上很多的吧。”林学斌自说自话般的大摇大摆的走出办公室，最后还不忘提醒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嘁！明显的猫哭耗子假慈悲，这都四年前的案子，就算给我们半年时间都不一定能破的了，现在老大还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他这不是明显过来给我们添堵来了。”韩烁没好气的说着。 “行了，我这头和徐叔也做了不少资料，你和王志这段时间光忙着吴连池的事情，后面又忙着那起车祸的事。既然都找不到答案，我们就先讨论下‘黑车连环杀人案’，这个案子真的挺棘手，事情过去太久，再加上三年未犯案，真的很难找到线索。”王曦边说着，边起身把自己和老徐这段时间收集到的资料分发下去给大家。 “哎，除了一年前的档案资料，新的资料真是少的可怜，除非这个人再次犯案，否则你们说我们去哪抓他！”韩烁翻了翻资料，又合住，一把扔在了桌子上。 第208章：快点醒来吧 医院里，李一凡看着病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蒋冬，原本以为通过蒋冬就能查出吴连池背后的黑手，可现在…… 李一凡本想着吴连池死了，苏可儿的仇就算是报了，可这背后到底是谁给了吴连池这么大的‘权利’可以在学校里肆意妄为的迫害学生，这背后的势力不一并铲除，苏可儿的仇，还有那些被害女孩的仇就不算彻底报完。 “咦，你过来了。”韩烁一下班就来到了医院，手里还拿着关于黑车连环杀人案件的资料，见到病房里的李一凡他也没过多的惊讶。“应该快放寒假了吧，怎么还往来跑，不是应该留在学校里好好复习的吗？”韩烁坐在蒋冬的床边，继续翻看着手上的资料。 在这个城市里蒋冬还是有些亲属，比如张瑞家这只旁系上面的姑姑、婶婶、舅舅的，虽然因为工作太忙，他们的联系比较少，但是关键时刻这些人还是都非常的热心肠。 韩烁和王曦这段时间还是会在下班后，轮番的过来医院呆上一会陪陪蒋冬，有时候会在没人的时候和昏迷的蒋冬说说现在手头上的案情。 “吴……就这样算了？”李一凡看着病床上的蒋冬，明知道此刻自己说出这句话不太好，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向韩烁求证。 “呵，那你觉得呢，现在老大都已经成这样躺在这了。”说着韩烁气愤的站起来，指了指病床上，身上多处裹着纱布，四肢多处骨折的蒋冬。“另一个醒过来的同事，也满身是伤，目睹了两个人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被挤扁的他，那么血腥的画面，让他现在情绪都不稳定，以后估计都不能再从事刑警这份工作了！” 韩烁真是越说越气愤，不光是为李一凡此刻问出这样的问题，更是对他们也没办法调查出这事情背后的黑手而自责，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可是一旦说出来，谁心里都不好受。这种心情就像明知道要去做，可是有诸多阻碍限制了你的活动，你已经很着急了，背后还有个人一直催着你，让人又憋屈又气愤。 “一凡，我们是不是该回学校了。”突然推门进来的张瑞打段了病房里对持的李一凡和韩烁。“呀，韩哥也过来了。”张瑞熟门熟路的把手上的医药单放进病床旁小柜子的抽屉里，又把新照的ct片压在床下，就招呼着李一凡一起离开。 “……韩哥，那我们先走了。”此刻两个人也没什么可多说的，李一凡走过韩烁的身边，看了眼韩烁放在病床上的几张资料，突然斜跨一步走进小声的对韩烁说：“不一定只从我们市做调查，你可以查看下这几年周围几个城市有没有类似的案件。”说完头也不回的和张瑞一起离开了病房。 “莫名其妙。”一下病房里只留下一脸纳闷的韩烁，和昏迷不醒的蒋冬。“真不知道这小子又抽什么风，也不说的那话什么意思。”韩烁皱了皱眉，又坐会到凳子上。 “小韩你来了，是不是又和蒋冬说案子呢，那阿姨正好出去溜溜弯，我过会在回来。”张瑞的妈妈一看病床上的几张资料，就知道这韩烁又是来和蒋冬说案件来了，正好自己这照顾一天了也该出去透透风。 她很了解自己的这侄儿子，自从蒋冬父母不在了，他就变成了一个工作狂，本来好不容易的找了一个女朋友，想着能转变些。可没想到，还没多久夏子芮就出事了。 夏子芮的死对蒋冬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他那段时间特别颓废，他们这些做长辈的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也只能看着他自己挺过来。这好了情伤的蒋冬，又立马整个人彻彻底底的投身到工作中，又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的工作狂。 从进来一直只顾着和人说话的韩烁，这会病房里也算是‘清静’了，才又拿起手上的资料看了起来，可能这一年里习惯了在蒋冬带领下破案和工作。更知道蒋冬的脾性，他和王曦这样轮番过来给蒋冬说案件，也是希望通过这样来刺激蒋冬的神经，好让他早点醒过来。 韩烁翻看着手上的资料，一样没有什么头绪，看了眼病床上的蒋冬，心想要是队长在这就好了，至少大家不会像现在这样经验不足到不知道从何查起。 老徐最近完全属于游走状态，办公室里动弹的就剩下他和其余两个刚从警校出，来完全没什么经验的王曦和王志。 蒋冬这一住院，韩烁完全成了队里的主心骨，小事上上的决定几乎都要他一手决定，只有大事上需要老徐和大家多给些见解。 ‘不一定只从我们市查，你可以查看下这几年周围几个城市有没有类似的案件。’迷茫的看着手上的资料，李一凡的话一下回荡在韩烁的脑海里。 “对呀！这也是个办法。”不得不说李一凡刚刚那句话，无意中点醒了韩烁，他快速的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电脑，“哒哒哒”的飞速操作了起来。 在李一凡知道蒋冬他们要着手调查四年前的这起未结案件后，他自己也通过网络对这个案件做了进一步的了解。 要说现在很多警局会把多年未结的大案件放在网上，让群众一起参与案件的侦破。而这起黑车连环杀人案，当时在h市是曾经短暂的轰动过整个城市，可随着人们注意里的转移和替代，这个案件很快就被大家给忘记，也只有一些出租车司机，和认识受害者的人还记着。 “老大，你总快点醒来呢吧，知道你累，想休息休息，但你也不能这么没责任心，撂下这么大一摊子让我们收拾吧。”韩烁查了一会资料，又回头看着蒋冬，露出一脸的悲哀。 要说平时说这话最多的应该是王曦，可这么久了，韩烁对于手头上的案件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期望，蒋冬能快点醒来，继续带领他们早日破案。 第209章：突破口 一大早，韩烁就督促着王曦查找些，全国其他地方的死亡和失踪女性，h市周围的城市作为重点的筛查。 这眼看着要下班的时候，王曦和韩烁终于整理出一部分死亡和失踪的人名单出来。 “哎，韩哥，我说你怎么想起来让我查这些？这和我们现在调查的‘黑车连环杀人案’有什么关系吗？”王曦一脸纳闷的回头看着，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催她，一直催她查资料的韩烁，还有那一大早被殷勤的放在自己桌子上她还没有来得及吃的豆浆和油条。 “你没有发现在我们整理出来的这些死亡和失踪人名单里，有几个女人的特征，还有失踪地点，和我们现在正在调查的，这个案件里面的受害者很相信吗？”说着韩烁还指着周边其他城市的一个城乡结合处，死亡女性的位置和特征给王曦看。 “韩哥，是有什么发现了吗？”听着这边的对话，王志也探头起身从作为上走到了两人的身旁，仔细的研究着韩烁指着的人物特征。 “下面这个镇子里失踪过两个女人，光看失踪的位置，还有被害人的资料，还真的和我们在调查的四年前‘黑车杀人案’里的受害者有些相似。”王曦也回过神来，一一排查着。 “不光相似，你看时间段，正好是‘黑车’事件过去半年的时候，这两个女人在四个月内，陆续失踪，这里面也不乏她真的是走失的。”韩烁皱着眉。 他也是在昨天听到李一凡最后那句话，得到的启发，可这也并不能表示周围失踪的这些女性就正好，都遇到了这个杀人魔，从四年前的卷宗来看，这个凶手一开始的目的是劫财，在把对方开着拉到很偏僻的地方，或者是工地上后，抢劫了对方的钱财，途中又强，奸了这些受害者，更是在对方被活活勒死后，直接抛尸荒野，或者是绑着石头扔到河里。 王曦现在观察着这些人的死亡和失踪的名单，看着最近发生的两起，有一个人是住在c市周边的城乡结合的地方，她和丈夫吵架后离家出走，再找到的时候发现淹死在周边的田间的渠里，在法医检查尸体时，发现脖颈处有明显勒过的痕迹，死者家属不想追究这件事，所以最后也没有立案，只是在记录了下这件事。 还有一个人是从c市周边的村里到县城的路上失踪，失踪的这个女人在镇上开了一间发廊，那下午正好一个人坐车到镇上，过了几天家里才知道，这个女人失踪了，并且店里的财物都不见了。 “再继续看周边的其他城市，陆陆续续的也发现了有一两个这样相似的死亡和失踪女性，也许在这没有发生案件的三年年里，凶手并不是没再作案，而是去了别处。”王志也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的说道。 “照这些时间段来看，这些失踪和死亡的人，死亡和失踪的时间段都不在一起，你看这几个，她们先后中间都隔着一个到两个多月，甚至有些隔的时间有半年之久。”王曦看着自己电脑上的人名单说。 “那这些重叠了时间的失踪女性呢？”王志指着一个地方不同，但是失踪时间相同的女性。 “现在我们也只是假设，一切都要合适后再做进一步的调查。”韩烁依旧皱着眉，一脸沉思的思考着案件，要说他一开始这样想，也是在李一凡提醒后，自己做出的假设，还真不知道这名单里这么多的死亡和失踪人员里，到底又几个人是遇到了这个黑车杀手。 “按这个意思推下去，那凶手早在三年前在我市这犯案，之后就去了其他城市继续做案吗？”这人是有多变态，完全一脸疑惑的王曦看着韩烁。 “不缺乏有这种可能。”说这话的是坐在角落里的老徐，他突然伸出头看着大家，很难得的主动参与到这个案件中。 “很多这种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他在连续杀人后，就回会产生习惯。有时候就算他想放下以前这些事，可是见着特定的人群后，他还是会忍不住的想要去残害对方。”老徐看着大家说着。 “徐叔，你的意思是，杀人也会上瘾？”王曦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徐。 “他再选择受害群时，都是特定的，全部都是以居住在城市边缘的单身走动的成熟女性为主。”老徐拿起自己手上的档案说着：“抢劫，到奸杀，都是有目标的去做，再到后面的处理尸体，也是干净利落，就像事知道查不到他一样，也不担心尸体被发现。四年前道路交通都不完善，很多新修的路段，不光没有任何摄像头，更是连照明设备都没有，交通也不方便，能到那里的出租车更是少之又少。” “老徐，你说这是不是我们的突破点呀！怎么样？我的想法是不是很厉害。”韩烁看着说完的老徐，听着他肯定的话，第一时间就有些小飘。 “呵呵，还行，就是难以想像你的脑子里面，能想出这么个办法。”老徐笑着看着韩烁，不等韩烁回嘴，就叫王曦把整理出来的名单拿给自己看。 好不容易这个四年前的‘黑车连环杀人案’有那么一点点小的突破，办公室里的四个人，也算是找到了突破口，一下工作起来都更加的卖力，就这样一直待到下午下班的时候。 王曦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是饭店，就换轮班照顾蒋冬的人去吃饭，自己则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病床上的蒋冬。 “这次等你醒来，我一定不会再错过机会，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心意。”王曦有些哽咽的轻声说着，她轻轻的碰着蒋冬那已经胡子拉擦的脸，眼睛里含满了泪水。“也就这有这会，我才敢对着你表达我的感情，呵呵，其实你平时发起怒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害怕你。” 就这样王曦坐在蒋冬的旁边，给他讲着他们今天找到了突破口，虽然不知道是否有用，最起码现在有个方向，不像之前那么的迷茫。 直到照顾蒋冬的人回来，王曦才赶紧擦干眼泪，起身离开了病房，这一路上她不断的下决心，等蒋冬一醒自己就要让对方知道她的心。他们警察的本来就充满了未知，她真的害怕这次蒋冬遇到的事情，再出现一次。 第210章：跑不动了 冬天的夜空很干净，稀稀疏疏的能看到不少明亮而耀眼的星星，李一凡站在宿舍的阳台上，整个人爬在阳台的台子上，感受着冬日里湿湿冷冷的空气拍打在脸上，连呼吸都是冰冰凉凉。 “一凡，快熄灯了，赶紧睡吧。”张瑞拉开阳台门，看着爬在那想事情的李一凡。 “恩。”李一凡依依不舍的离开这片干净的夜空还有这一股清凉而新鲜的空气。 自从蒋冬出了事后，大多时间李一凡都用学习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关注，也不去想有关吴连池背后的人和事。 “后天考试，你们几个书看的怎么样了？”躺在床上的吴帅，翻了个身爬起来问着睡在自己脚对脚的李一凡，还有对面床铺上的张瑞。 “还行，我看我们三个里面，就刘思怡没见复习，哎，这重色轻友的家伙，最近可是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张瑞也转过身侧躺着，和吴帅聊了起来。 “你们俩一说，确实发现好久都没见到他们俩了。”这几天李一凡一直处于除了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听两人一说才发现自己是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刘思怡和焦婷。 “恩，焦婷爷爷生病了，刘思怡陪焦婷去老家看她爷爷，本来明天早上回来，结果因为焦婷老家那边前段时间下雪，路好像不太好，一天只有两班车，两个人没有买到车票，谁知道考试能不能赶回来。”吴帅八卦似的说着那两个人的遭遇，不由的跟着深深的叹口气。 “呵，这么快就见家长了，不是说毕业就分手嘛，哈哈。”张瑞跟着复合了句，又翻过身准备睡觉。 “哎，人都有个能分手的，我们连个能牵手的都没有，不过一凡啊，你和赵欣儿怎么样了，最近也很少见你两个人来往呀。”说着说着，吴帅又把话题转到了李一凡身上。 “我们现在还只是朋友，马上考试了，两个人也不想耽误到对方，联络的就少了些。”李一凡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赵欣儿是有点那么个意思的，可身边最近事情太多，他也没时间和精力去考虑那么多。 三个人又闲聊了几句，都睡了。 “呼，呼，呼。”粗重的呼吸大口大口的从嘴里喘出，周围除了湿漉漉的空气，还有杂草和泥土的味道，耳畔里除了听到大口的呼吸声，还有脚步踩在田地里的声音，能清楚的听到脚步踩进微微湿软的泥土里，再抬起来带动的杂草和土壤的声音。 “哈哈，呼呼，呼呼。”身体好累，眼前有些，眼睛只是往前看着，不敢回头，一直跑着，跑着。 ‘我在哪里？’李一凡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空旷而黝黑的道路，眼前看不到头的泥泞道路两旁，有一排高高的树木。 湿冷的有些刺骨的冬天夜晚的空气，席卷了全身，从头到脚除了疾跑带来的肺部干燥欲裂的撕痛感外，还有嗓子里已经干裂到呼吸都疼痛的感觉外，就是这冷空气打在脸上和身体上裸露皮肤带来的冻到肿胀的刺痛感。 ‘跑！’内心里一个声音，不断的提醒着李一凡，快跑！不要停！快跑！ “哗~”很远处一声汽车轮胎陷进泥坑里的声音，却如雷贯耳，吓得奔跑中的人全身一个激灵！回头看了看很远处弯路上若影若现的汽车灯光。 “呃，呃，呼，呼……”从一阵阵由心而发的恐惧感背后，李一凡似乎听到一阵低频率女孩被吓到要哭，却哭不出来的声音。 那冰凉的手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跑步，已经变成由身体本能带动下的一种动作，思维早就被恐惧占据，求生的意志，让女孩再疲惫的身体都不敢停下的，迈着步子前进着。 步子不大，女孩嘴里不断发出低频的断断续续因为害怕而自然发出的哽咽生，让李一凡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喂！我看到你了！”背后很远处一个男人的一声大吼，把原本就靠着身体前倾带来的动力和求生欲带动的脚步和身体，都因为惊吓，而一下跌了出去。 男人的声音很远，并不是很大，可是却因为这空旷而又寂静的田野，让这声音显的无限的诡异和恐怖。大吼声划破了寂静，同时也击垮了女孩心里最后的坚强。 “……跑……不……呼……动……呼……了……”女孩大口穿着起，用双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李一凡顺着女孩的视角，看到女孩那满是泥污的手，道撑在面前的两支胳膊。 “焦婷！”一个名字‘噌’的一下，刺激到了李一凡的大脑。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她现在应该和班长在一起，怎么可能会一个人出现在这片荒郊野岭。”李一凡摇头否定着，但视线还是忍不住的看向女孩手腕上的手链，还有无名指，指缝里那隐约看到的半个蝴蝶纹身。 要说手链那是宿舍几个看着刘思怡在焦婷生日的时候送给焦婷的，那会还特意买的时下最流行的款式，下来花了小一千。 如果说手链有可能和别人重样，可是这无名指间隐约看到的纹身重复的可能几乎为零，那个纹身是刘思怡自己亲手设计出来的。 那是就在他们两个上次吵了一次架后，焦婷为了彻底打消掉刘思怡动不动老吃醋的劲，特意让刘思怡自己设计的一款半只蝴蝶样的小纹身图样，这个图李一凡记得相当清楚，最后里面的几个细节花纹还是他填上去的。 “快起来！快起来！”李一凡大声的喊着，催促着，明知道对方听不到，可此刻的他能清楚的感知到焦婷此刻的恐惧，和害怕，很显然身后那辆搁浅了的车里下来的男人，一定是想要害焦婷的人，负责焦婷此刻也不会这么害怕，和绝望。 “叭叭~”两声喇叭声再次打破这寂静的冬夜。 “该死！”一声男人发牢骚的声音，虽然隔着很远，还是隐约的听到，远处那个男人尝试着发动车子，却无济于事后，发出的咒骂声。 “……谁，谁能来救，救我……” 第211章：快跑！ “快起来！快跑呀！”李一凡一遍遍的大声喊叫着，他已经听到远处车子再次发动引擎的声音。 “快呀！快起来往旁边的树林里跑呀！！！”明知道焦婷听不到，可是李一凡还是不断重复着喊着。 “呼，呼……呼……”像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般，焦婷赶紧起身，连滚带爬哆哆嗦嗦的向着右边的一排粗壮的大树后面跑去。 大树后面是一个一米多的小坡，焦婷直接整个人滑了下去，早已顾忌不了脚下更加泥泞的沟渠，和身上被已经长枯的杂草和树枝刮伤的伤痕。 焦婷的脑海和身体里像是不断的有一股力量推动着她，看着周围早已在冬日里枯败的植物，只能小心的环视着，找一块枯枝多的地方，小心的藏了起来，更是快速把周围的枯枝都覆盖在身体的周围。 “嘀！嘀！”汽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就像是宣布主权一般，又一次划破了这片寂静，更是惊动了焦婷和李一凡的心。 “呼呼，呼呼，呼~呼~”随着轮胎摩擦地面越来越近的声音，李一凡和焦婷的呼吸从紧张错乱，到害怕的想要屏住呼吸，而加长了呼吸的长度。 “咚咚，咚咚，咚咚……”心跳也在加快。 灯光，灯光越来越近！李一凡随着焦婷一起屏住呼吸，等待着汽车从背后泥泞的道路上开过。 随着一道车灯的扫过，焦婷和李一凡同时紧张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直到车灯从身后的连排的大树上一一扫过，远去，两个人才同时大呼一口气。 “呼呼，呼呼，走，走了嘛？”焦婷紧张的连呼两大口气，声音又小又颤巍巍着哆嗦的自言自语着，像是给自己信心一般，向着远处的灯光探了探头。 “呼呼……”又靠回到草坡上，紧绷的身体此刻终于能有片刻的休息，焦婷依旧大口的喘着气，这会才意识到手臂和腿上那些早已被刮的不成样子的伤口，此刻才斯斯的疼了起来，一直泡在泥泞的泥水里的脚早已冻木，每动一下都钻心的疼。 “我，我该往哪里跑。”焦婷此刻多么希望就这样躲在这呆到天亮，但是她知道如果真的在严冬下这样呆一晚，不死也会被冻残。到时候别说那个变态来抓自己，自己早就已经奄奄一丝了。 前面是一直在跑的方向，后面是来的路。那个变态司机现在是向着前面的方向开了过去，后面是她逃出来的位置。就这么一条笔直的道路，向前很有可能会在遇到那个司机，向后又回到了原点，漆黑的夜里，除了天边一轮明亮的弯月，再没有其他照明。 焦婷尝试着挪动了下全身刺痛的身体，把身上早已被汗水还有夜里潮气打湿的衣服裹了裹紧，就从这不高的陡坡上爬了上去。 “你是在躲我嘛？”一个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肆虐般的笑，在焦婷的头顶上响了起来，半弯着的身体挡住了月光，抬头看只看到一双带着微光的眼睛，还有那上挑着似在嘲笑的嘴角。 “……啊……”因为太突然的惊吓，而导致这声惊恐的喊声一半都没有发出来，几乎都憋在焦婷那早已干瘪的嗓子里，痛着，涨着，再发不出声音来。 整个人因为惊吓而彻底跌坐在脚下的泥泞里，不停的颤抖着，就连那紧咬着的牙关也在止不住的打着颤。 绝望和恐怖席卷了焦婷的全部意识，除了害怕，此刻还有着一股释然，这么久的奔跑中，在每次坚持不下来的时候焦婷都想过直接死掉算了，更是想过眼前这个男人抓住自己画面，可是此刻如果有瓶毒药给她，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喝下，比起死亡，她更害怕眼前这个未知的男人。 就在觉得自己要获救，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已经放松了警惕的时候，这个男人就这样悄然的从自己的身后出现，那些好不容易才有的希望，瞬间稀碎，破灭，留下的只有绝望。 “啊……”声音有些嘶哑更有些哽咽，焦婷已经发不出太大声的惊呼，男人一只带着手套的大手，一下就牵住了焦婷那颤抖着有意躲闪的脖子。 对方一使劲，焦婷下意识着挣扎着，胡乱拍打着脖颈处的的手臂。 “跑了那么久了，还他妈这么有劲！”男人又使了些劲直接把焦婷从泥坡下提了上来。 “叮铃铃，叮铃铃……”一连串的手机铃声响彻了寂静的宿舍，宿舍里的几个人都烦躁的扭动了下身体，等待着有人来制止这阵铃声。 “……喂？”就在铃声响了很久，快结束的时候，张瑞睡眼朦胧的接起了电话。“喔……思怡呀，啊……恩，恩……” “什么！？”张瑞突然一声惊呼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靠，张瑞你怎么了？”大半夜的这一声惊叫，直接把原本被电话铃声吵的半睡半醒的吴帅给吓醒了。 “你，你再说一遍？”张瑞完全不理会对面床铺上已经炸毛了的吴帅，而是一脸忧心忡忡的听着手机里刘思怡再一遍重复前面说的话。 “你是说，焦婷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张瑞重复着，电话另一头刘思怡着急的声音已经透过手机的听筒传进这安静的宿舍里。 “恩，我明白了，你别着急，赶紧报警……不到二十四小时……那你和她家人先找，再找些人看看她离开的地方商店的监控，看看有没有线索…… 那边的冬天不像我们这周围植物都还茂盛，你们多留意着点……恩……不光主路，周边也看看，多叫点人一起找。”张瑞挂了电话，长舒了口气。 “焦婷怎么了？”从电话传来刘思怡焦急的声音还有张瑞的语气，吴帅已经猜出来是焦婷出事了，而且事情还不太好。 “刘思怡和焦婷没买上车票本来打算做大巴车从她老家的镇子里到城里，在做车回学校，结果半路车子出了问题，只能在临镇休息，她老家那的镇子和镇子之间隔的挺远。 九点多接到电话说她爷爷快不行了，让她过去送最后一程，焦婷就自己一个人跑楼下去坐车，那会刘思怡正在洗澡，和焦婷前后脚出去，出去就不见人了……”张瑞叹口气。 “先把李一凡叫起来吧，大家一起想想办法。”看着直对面床铺上，还没有醒的李一凡，张瑞让吴帅去叫他，自己则下去打开桌子上的充电台灯。 第212章：失联 “一凡，醒醒，快醒醒！”吴帅从自己的床铺向李一凡的床铺爬去，整个人以一种很尴尬的姿势爬在李一凡上面，一条腿的膝盖跪在床尾的栏杆上，一条腿则踩在李一凡的两腿边，双手撑着，探着身子附在李一凡身体的上方。 “快……快逃……”李一凡一声惊呼，整个人直接坐了起来，一头撞到头顶上方吴帅的头顶。 “啊……”床铺上的两个人同时大叫一声，一个揉着脑门，一个揉着头顶，疼的直呲牙。 “行了，你们俩快下来，现在焦婷在回她爷爷家的路上失联已经一个小时，刘思怡和焦婷的家人沿着焦婷给他发的定位的那条路上，反复找了几遍也没发现她人。”张瑞焦急的在低下来回走，原本第一个想到打电话给表哥蒋冬让他帮忙，可是刚拿起电话才想起来蒋冬一直在医院，至今依然昏迷不醒。 “焦婷，焦婷真的失踪了？”李一凡稍微清醒了些，嗓子沙哑的确定着，说完这句嗓子更是疼到让他不敢张嘴。 把吴帅赶下床后李一凡自己也费力的跟着下来，刚才梦里看到的再清楚不过，即使在醒来的时候他依旧抱有些许的侥幸，但听了张瑞的话，刚才那一幕幕画面不断历历在目的出现，他有些疲惫的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大口的喝着杯子里的水，嗓子干枯到疼痛，就连喝水都隐隐的在扯着疼。 “哎，她和刘思怡分开两个多小时，这段时间能走很远，离焦婷最后发送定位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了，大家赶紧都想想办法吧。”张瑞一脸着急，虽然知道此刻除了等待也再没他法，可是心里还是放不下，毕竟他也曾经对焦婷有过心动。 “你在打电话问问刘思怡，他走的那条路，是不是周围没有任何照明的一条乡间土路？”救人要紧，李一凡也顾忌不了那么多，现在心里只是祈求一切都还来的急。 李一凡坐在凳子上，闭着眼睛仔细回想刚刚梦里的全部影像，因为发现是焦婷后，他一时间乱了分寸，光跟着影像里的焦婷一起着急和害怕，对周围没有做太细的观察，原本以为那辆车开走后，暂时是安全的，却没想到那个男人既然突然间就出现在焦婷的背后，那冰冷而沙哑的声音，现在李一凡想来都觉得毛骨悚然，不自觉的握着水杯的手都在颤抖。 “……思怡，对，是不是？……恩……是没有路灯，土路？”张瑞核对完李一凡刚刚让问的话后，捂住话筒，掉过头对着身后在冥想的李一凡说：“就是条没有路灯的土路。” “两边是不是都有很高的树？”李一凡依旧闭着眼睛，声音平稳的说，可是手却在不住的发着抖，身体也跟着微微的抖动起来。 醒来前最后的画面闭上眼后依旧在眼前，那片漆黑，还有此刻腰部和大腿上的疼痛和冰冷，坐在凳子上后更加明显。 女生的哭喊声，求救声，求饶声夹杂着衣裤被拖拽摩擦在地面上和泥水混杂着的摩擦声，那被湿泥浸泡湿透的衣裤，冰凉刺骨的紧贴着皮肤，一路不知道被多少石头搁到和摩擦过的腿上露出的皮肤，此刻仍然感觉到刺痛，更在泥水沾到后，蛰的疼和肿胀感的加重。 “那会是有挣脱开吧？”李一凡在心里嘀咕着，还记得当时焦婷拼命的打着掐着她脖颈和领子向前拖拽的男人的手臂，却只换来男人回头后的一阵冷笑，那样的笑现在想来还是那么的恐怖，整个人会跟着不由的颤抖，失去力气，甚至那么一会焦婷是完全放弃了求生，只有恐惧沾满了所有的思路。 不！不止那一刻，一路跑，再到躲藏和最后男人突然的出现，焦婷不止一次的放弃过求生，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要不是李一凡用劲全力的呐喊和鼓励，她不会有那一股劲，更不会有那一股动力。即使她听不到，但依然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可是现在，她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该怎么办？ “最后是抓住了一块石头，不知道会怎么样……”李一凡小声的低估着，手依旧在颤抖，他又把下来时穿着的棉大衣紧了紧，身体依旧冰凉，就像已经死去的人，身上没有一丝体温。 “有树，路上还看到了一辆搁浅的车，但是没有看到人。”张瑞重复着电话另一头刘思怡的话。“因为连续的雨夹雪，通往焦婷爷爷家的路现在就这一条通着，下午的时候刘思怡他们走过。” “焦婷爷爷家不比我们这，估计还要冷很多，不像我们这边除了气温，周围的植物四季看的都没差多少，那边估计这会很多树早就没了树叶，光秃秃的，这要在外面呆一晚上，还不得冻死。这都快十二点了，能去哪里啊？”吴帅这会也理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担忧的插嘴说道。 “你快不要说了，你这么一说大家更着急了。”张瑞拿着手机，现在他和刘思怡用着微信语音聊天，这样也方便有人打电话过来刘思怡能接到。 “车！”李一凡突然睁开眼，大声的说了一个‘车’字。 这一声，把宿舍里其他两个人吓了一大跳，本来心思都在焦婷消失的担忧中，又是大晚上宿舍里的亮度全靠张瑞桌子上和李一凡床上的充电台灯维持光亮，俩人刚刚说完话安静了的宿舍，被李一凡这么一喊，突然变的惊悚起来。 “你是说他们走的那条路上有辆车坏了？那车上有什么东西吗？”李一凡‘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站的太猛，整个人因为梦里的映像还虚弱的身体有些不稳，但还是扶着椅子一个跨步拉住了张瑞拿着手机的手。 “不知道，他们只是在路上看到了，里面并没有人。”张瑞呆愣着回答着，在李一凡原本一片死灰的眼睛里看到一道光，迎着自己书桌上放着的灯，他仿佛和李一凡一样看到了一丝希望。 “快！快让刘思怡他们回去，检查那辆车，那辆车一定有问题，可能人就在那附近。”李一凡着急的说着，看着张瑞把自己的话用语音重复过去，又加了句：“到车附近，回那车的路上都仔细找，路上的可疑男人也不要放过，下车找。”李一凡断断续续坚定的大声说着，直到看着张瑞发完语音，又听到了刘思怡的回话，他才回到自己的凳子上，有些瘫软的坐下。 “原来那时从身后开过的车，是刘思怡呀……” 第213章：找焦婷（一） “原来那时从身后开过的车，是刘思怡……”李一凡眼角滑出一行泪，颤抖着，懊恼着。 他一下想明白之前影像里看到的，明明害怕的那辆车已经从身后开过，为什么那个男人还能出现，现在他全明白了，当时自己鼓励焦婷躲避的车，原来是刘思怡他们在找她的车，就这样阴差阳错的错开了。 “如果不是我，她这会是不是已经得救了？”李一凡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用胳膊附在眼睛上，让泪水渗入棉衣的袖子里。 这种好心做坏事的感觉让李一凡心里倍感难受和自责，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再走，却依然不见刘思怡那边有多的消息发过来。 吴帅拉着凳子和张瑞坐在一起，两个人紧盯着张瑞的手机，等待他再次亮起来，李一凡则背对着他们神情凝重的坐在椅子上。 “找到呀，一定要找到呀！”李一凡小声而又紧张的嘟囔着，张瑞和吴帅也焦急的等待手机另一头的消息。 漆黑的道路上，刘思怡和焦婷的家人陆续的汇合到了一起，原本刘思怡只是花了高价找了司机陪他一起找，可时间越久他越担心，特别是听到焦婷爷爷家那边一直没见焦婷回来过，刘思怡那原本悬着的心，更加无处安放。 “我当时就该立马找辆车追出去的，不应该下楼没找到她，打电话知道她没事，就回去等……”刘思怡自责着，整个人蹲在路边越来越没精神。 “小刘，别气馁，说不听婷婷没事呢，只是手机正好没电关机了也说不定。”焦婷的姨夫最先赶到，老家那边要留着人在医院照看着老爷子，大半夜他们几个有车的男丁带着能帮上忙的人都赶了过来。 原本刘思怡知道焦婷一个人跑下去就立马追了出去，可是等他从卫生间出来穿上衣服追到楼下的时候，焦婷早已不知了去向，他立马打电话才知道焦婷已经坐上了回她爷爷那里的车。 原本因为焦婷爷爷家那里上高速的路堵了，他们俩才到现在的这个镇子，也是为了第二天能一早从这坐上回h市最早的一班车，这两个镇子虽然隔着有点远，但就一条土路连着，没有弯弯绕绕的，可大路两边有不少的小路，通往一些小的村子，路周围都是田，所以平时往来车辆也多，相互通的车很多。 有不少家里有车的人专门到县城开‘黑车’拉人往返于个个乡镇之间。放在平时天气好的白天，去一趟邻县也就四十来分钟，这几天正好赶上连续几天雨夹雪的天气，在这西南地区，地面结冰是不太可能，又加上往来的车辆，这一条条没有铺沥青的土路，也都汲了一地的泥泞。 直到刘思怡着急的打电话给焦婷，她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刘思怡没办法只能让焦婷到了立马给自己回个电话，自己则又回到住着的宾馆，拿着手机和焦婷闲聊，也是为了知道焦婷的情况。 焦婷平时胆子就大，做事也比较有主见，想好了立马就做，又是啦啦队队长，平日里也没几个人能近的了她身，这也就是刘思怡为什么听到焦婷报了平安的电话后，那么的放心，焦婷她们平时也会接触竞技啦啦队的训练，力气和力量要比普通女孩大的多，她也会些防身的招式。 直到突然收到焦婷用微信发的定位图过来，刘思怡才意识到焦婷有可能出事了，立马打过去电话，换来的却是没人接听无止尽的‘嘟，嘟’声。 听着电话那头无人接听的声音，刘思怡惊慌的跑出了宾馆，立马包了个车向着焦婷发来定位的地方就开去。 一路上刘思怡到处找焦婷家人的电话，想知道焦婷是不是到了，才发现这几天自己没有留她们家里任何人的号码，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最后刘思怡通过辅导员，才找到了焦婷父母的电话。 看着最先赶来的焦婷的姨夫，刘思怡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姨夫也是在收到定位后发现不对劲，立马开车赶了过来，他知道自家侄女的性格，到了只是和刘思怡一起开始分头寻找焦婷。 从打电话确定焦婷没回去到焦婷离开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在看看定位上的那条路和旁边的主路，他们已经分头来回的找了几遍，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直到第二次看到路边搁浅的车，本想上前去问问，没想到车里并没有人。 实在没有方向的刘思怡，不得已才半夜三更的打电话给张瑞，想让大家帮忙想想办法，毕竟焦婷不止是自己的女朋友，也是大家共同的朋友，多个人多份力。 “叔，我刚过来就看那条路上停着的车挺怪的，我和我朋友说了下情况，他们也都觉的那辆车突然停那有问题。我们这就赶过去，你带着人从那车的后头下车开始找，我和其他几个人从那车的前头开始找。”刘思怡着急的快速说完，自己就又上了车，向张瑞里电话说的那样，带着人就向这来时见过的那辆车那开了去。 在还有两公里的位置停了车，大家分头拿着照明工具，向着两边的树背后和矮沟里开始找，一开始刘思怡只想这焦婷应该是在车里，自己赶紧坐车撵上带走焦婷的那辆车。 看到搁浅的那辆车刘思怡也奇怪过，隔着玻璃也看不到里面，只能从前面的挡分玻璃往里看，也没发现奇怪的地方，只能离开继续追赶，可这一路追下去，什么也没发现，直到现在和焦婷家里人的碰面，也都没什么发现。 打电话给张瑞的时候，才发现她们找人的思绪有可能错了。 “焦婷！”路两旁和已经慌了的田野间，几个大男人拿着照明一边喊着，一边四下查看这。 “焦婷！你在不在，在就说一声！”刘思怡也扯着嗓子喊着，每一声都有些颤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泥泞的田间，只希望能快点找到她。 第214章：找焦婷（二） 漆黑的田边，只有一道道手电的灯光划出光亮，几个人站在田间和道路上，大喊着，寻找着。 “小刘，你看这里是不是有拖拽过的痕迹？”一同前来寻找的焦婷的一个远房堂哥，看着脚下已经被车轮压过，却还能看到向着沟渠方向拖拽过的痕迹。 刘思怡没有做声，向着拖拽的地方走去，沿着痕迹和两旁的若影若现的脚印，向着拖拽的方向走去，走下小坡，来到那一米左右的小沟渠，一排深深的走过人的脚印出现在沟渠里。 “恩？”刘思怡疑惑着看着前面的脚印，又回头看向自己和旁边人留下的脚印。 “这脚印过深，看大小和步伐，也该是一个人留下来的才对，这个人得多重，留下这么深的脚印？”旁边的堂哥思索着，在来的时候刘思怡知道，这位堂哥曾经当过协警。 “如果是扛着或者是硬抱着走……”两个人互相对看了一眼，快步向着脚印走过的方向走去。 这大冬天的能在这泥泞的小沟渠里留下脚印的人挺多，毕竟这条路在白天行走往来的人还是不少的，可现在能在这泥泞不堪的道路上找到点线索不容易，两人只能抓住这目前来看唯一的线索继续搜寻下去。 “这里有条布条。”刘思怡表情凝重的顺着旁边堂哥的指着的方向看去，树枝上挂着着一跳暗红色的布条，布条上还带着一缕打湿的棉絮在上面，这个布条颜色和焦婷穿着的棉衣是一样的颜色。 一路的搜索，让刘思怡的心更加担忧。“只要活着，只要能活着，我一定会照顾你一辈子。”刘思怡心里即使抱着无限的希望，但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要说这一年来和焦婷的相处，他从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到现在两人感情亲密无间，他们俩都付出了太多，原本说过的那句‘毕业了就分手’的话，却在不断加深的感情下，早就被抛之脑后。 “那里……”刘思怡手上的手电，扫过远处的一百米外，三棵树的后面，看到树后似乎露出了一只手臂。也顾不上旁边还没反应过来的堂哥和脚下搁脚的田地，自己立马就冲了过去。 直到树下的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刘思怡那早就忍不住的泪，一下决堤，他看清背靠着树坐着的女孩，那就是焦婷，就是焦婷。 “婷婷……婷婷……”刘思怡一声声柔声着呼唤着坐在着一月寒风中的女孩，快步的冲向焦婷，蹲在了她的旁边。 看着目光呆滞，上衣被褪去大半，衣衫褴褛，满身污渍颤颤巍巍的焦婷，刘思怡的眼泪流的更是厉害，心里满满的全是自责和怜惜。 “都怪我，都怪我，我应该立马跟上来的，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回去，如果我一路跟着，如果我没洗那个澡，你就不会有事。”刘思怡没有心思去猜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要现在看到焦婷平安无事，再其他的他什么都不在乎。 刘思怡只是一边自责着，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想要裹住呆愣愣坐在那里目光涣散不断发抖的焦婷身上，却把焦婷吓了一跳。 “嗯！”焦婷彻底沙哑的嗓子，还是惊恐的发出一声被吓到的声音，在刘思怡的手碰到她的时候，她为之一振，颤抖着抱住自己，眼泪一点点的从呆滞着的眼睛了缓缓的流了出来，呆滞的目光，没有焦距般看着面前的刘思怡。 刘思怡眼里难掩的自责和伤心，小心翼翼缓慢的把手上的衣服给焦婷穿好，轻轻的搂住焦婷，任由对方在自己的臂膀里颤抖。 “那个人……”跟刘思怡一同过来的堂哥，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一旁倒地一动不动的男人，手电也跟着照了过去，才发现男人的头下是一片血泊。 这时的刘思怡也注意到旁边躺着的男人，回头看向突然一脸惊恐的焦婷，发现她的手里正紧捏着一块满头大笑的石头，上面全是血迹。 “我，我杀了他……”焦婷低着头，颤巍巍的艰难的从已经干裂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在刘思怡怀里的她下意识一下松开手里紧捏着的石头，此刻她抖得更加厉害。 “他死有余辜！”刘思怡扶着焦婷，让她勉强的站起来，并用肩膀和手臂挡住焦婷的视线，让她不在看身后的这一切，不去回想之前发生的全部。 “这个男人还有呼吸。”一边站着的堂哥已经半蹲下身，试探着地下躺着的男人的脉搏。 “……”听到这句，焦婷颤抖的更厉害，刘思怡脸上一下露出一种恶狠。 刘思怡让焦婷靠着树站着，自己则又拿起地下那块满是血迹的石头，向着躺着的那个男人就冲了过去，手上的石头向着地下的男人就是一阵乱砸。 “你干嘛！”刚砸了两下，站在旁边的堂哥，一把就制住了刘思怡的动作。 “这个人……还是交给警察来处理吧，现在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安慰婷婷，难道你忍心放着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而你却进了局子？”堂哥抢过刘思怡手上的石头，扔出老远，那几下并不能致命，原本昏迷的男人此刻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和一阵阵的哆嗦，堂哥一边拿起电话报了警，一边用手压住地下躺着的男人。 “婷婷你放心，在咱自己的地盘，哥绝对不会让你白受这份委屈的！”男人示意刘思怡赶紧过去安慰焦婷。 远处一同搜寻的人也陆续的向着这边靠拢，在堂哥的示意下，大家都没有多问，多说什么，由着刘思怡搂着焦婷向着路边陆续开来的车辆缓缓走去。 看着怀里一直别过头看着远方，依旧两眼无神的焦婷，她靠在刘思怡肩膀里，整个人虚弱的慢慢的失去了意识，晕倒在刘思怡的怀里。 “婷婷，婷婷。”刘思怡轻唤着怀里的焦婷，抱起她向着田边停着的车大步走去，路太泥泞。 接下来这里的一切就留给焦婷家里人来处理，刘思怡和焦婷的姨夫带着焦婷开着车就向着县医院的方向快速前进。 第215章：自责 在刘思怡打来第一个电话后，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宿舍焦急等待的三个人，终于又一次接到了刘思怡打来的电话。 “呼~”挂了电话后，张瑞长长的舒了口气，才继续说道：“焦婷已经找到了，受了些皮外伤和惊吓，外加在外面呆了太久，有些受凉，这会他们已经到医院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吴帅拍着自己的胸脯，总算可以安心了。 “看来他们俩是赶不回来考试了，我明天去和辅导员说下情况，大家都赶紧去休息吧。”张瑞交代了下，等着其余两个人都上了床铺，自己也关了灯就去睡了。 听到张瑞的话，李一凡那烦躁而自责的心一下子轻松了些，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躺在床上也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没有停止过的梦，梦里的李一凡站在那泥泞的道路中间，一条看不到头尾，黑漆漆又很窄的马路，两旁高耸的树木，树的背后黝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没有月光更没有任何其他的照明物，周围连空气都像静止一般，没有风，也没有湿黏的空气。 “快跑！”一声尖叫，划破这寂静的夜空。 跑，跑，跑！心理一个声音不断地推动着李一凡的脚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停下步伐，大口的喘着粗气，原本已经快要恢复正常的嗓子，此刻嗓子里之前的干裂感又加严重。 看着前后没有多少差别的道路，就这样来回不知道跑了多久，一直到枕头边上放着的手机‘嗡嗡’的响起，才把李一凡从这筋疲力尽的梦里拉了出来。 “呼呼，呼呼~”睁开眼的李一凡看着天花板，大口喘着粗气。 “喂~起来了没？”白苒的声音温柔的从电话的另一端传了出来。 “起，起来了。”李一凡调整着呼吸，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到没有任何异样。 “你明天是不就要考试了，复习的怎么样了？”白苒关切的问道。 “恩。”李一凡尽量让自己不要说太多的话，对于明天的考试，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今天有时间嘛？抽时间能过来下吗？”白苒问道。 “怎么了？” “我后天要去外面学习两个月，你的药也该吃完了，我这两天要把医院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没办法过你们学校去，你要是今天忙，过不来，我就把药留在医院，你考完试了再过来拿。”白苒要出国学习两个月的时间，在出国前她已经提前把李一凡的药都准备了出来，也是想在离开前嘱咐李一凡一些事情。 “我中午过去。”约好了中午见面并一起吃午饭后，李一凡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本因为梦里跑了一路而酸胀的四肢，这会也好了很多。 “嗡嗡，嗡嗡~”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赵欣儿打来的。 “起来了？我在你宿舍后面的小操场上。”赵欣儿简短的说完，等到李一凡“恩！”了一声答应后，就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这会九点刚过，快考试了，该上的专业课业上完了，一些专业考试在上完课后作业也都交了上去，这几天没课，又加上昨天焦婷的事情，大家都很晚才睡，这会宿舍里其他两个人还在熟睡。 拖着还有些酸痛的身体，李一凡快速的洗漱完穿好衣服，就走出了宿舍楼，向着和赵欣儿约定的地方走去。 “给，先乘热吃。”两人从操场一起走进食堂，刚坐下赵欣儿就把从校外买来的早点递给了李一凡。 “这大冬天的，放眼整个学校，好像就食堂还能坐下来说会话。”李一凡接过吃的，和赵欣儿开起了玩笑。 “呵，还能开完笑，说明最近过的不错嘛。”赵欣儿调侃的说了句，转头又变回一脸的严肃。“吴连池那个校长舅舅，还是什么都查不到。” “恩，意料之中，毕竟现在教育体系都改革了，像吴连池这样胆大妄为又变态的老师没几个，更别说校长了。”李一凡吃着东西，他早就知道吴连池所说的那件事和他背后的势力没那么容易查到。 “昨夜，c市周边的一个小村镇里，一个女孩在坐车回家看望自己病重爷爷的路上，被司机拉下车后强*，女孩在离开后，和男司机又遇到……挣扎中用石头擦伤了司机的头，造成对方头部重伤，现仍未脱离危险……是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激……女孩的状况很不好……司机的家属一口咬定女孩是自愿的……”重复播报的早间新闻，主持人不带有任何感情播报着事情的经过，虽然没有直接说名字，可坐在食堂里的李一凡已经知道新闻里说的是谁。 “怎么了？”赵欣儿看着突然面色沉重的李一凡。 “这，这个女生我认识。”李一凡垂下头，耳边电视里主持人标准的普通话，一字一字的敲打着李一凡的脑神经。 “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没事嘛？！这才过了几个小时怎么这么快就有记者在报道？”李一凡情绪有些激动，他用力捏着自己的拳头，不让自己的情绪爆发出来。 “估计是这个男司机家里人故意这么做的。”看着情绪突然激动的李一凡，赵欣儿才转过头仔细的去看电视上的新闻，正好电视里正在采访男司机的母亲，看着那张上了年纪却依然满脸胶原蛋白的脸，赵欣儿已经可以猜到这个没脱离生命危险的司机家里一定不是普通的家庭。 “家里条件不差，怎么还开车拉私活。”李一凡也意识到赵欣儿话里的意思，抬头仔细的看着电视里播报的画面。可心里那份原本已经消下去的自责一下又全部冒了出来，甚至比原先还要多。 “和你有关系？看到了？”赵欣儿一眼就知道李一凡在想什么。 “恩，我看到了，只是一段，后面被电话铃声打断了。”李一凡知道也瞒不住赵欣儿，干脆就如实说了出来，昨天晚上，在铃声响起后李一凡其实就已经从那场影像里出来，只是整个身体都动弹不了，直到吴帅叫他，他才真正醒来。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李一凡详细的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特别是因为藏了起来，没有被前来找焦婷的刘思怡这段他也全盘拖出，他知道赵欣儿的为人，她绝对不会把这些还有自己的能力告诉别人，就像她也有着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一样。 第216章：要更坚强（一） “你死过吗？”李一凡低着头问着。 “……”赵欣儿刚想开口大骂句“这不是废话，如果死过，怎么可能还会在这和他说话。”可在她知道李一凡此刻的心境和接下来要说的话后，选择默默的听他说完。 “即将死亡的恐惧和无助感，它们都会随着被害人的感知一同进入到我的身体和所有的感官里。即使我已经体验过几次，但是那种身上的疼痛和心灵上的恐惧还有折磨，一样会席卷我所有的神经。 每次我都必须忍受着这一切，强压住这种从被害者身上硬加给我的所有感知，去搜寻线索……呵，我该有多么强大的心，才能在每次各种不同的死亡折磨中，和虐杀中做到这样。”李一凡抬着头看着对面的赵欣儿。 “……”这种感觉赵欣儿不能说明白，她心疼的看着对面坐着的这个人，此刻他有些疲惫，脸上还带着对新闻里播报的那个女孩所经受的事情的自责。 “在每次醒来的时候，我依然能感受到死亡残留的所有疼痛和感知，可我却要强装，镇定自如的去回忆之前找到的全部线索。那不止只是去再次寻找线索，而是再次去感受死亡带来由身体到精神的摧残。”李一凡抬眼看着窗外的天空，缓缓的说着。 “白苒，那里不是有药可以让你失去这种能力嘛！”赵欣儿知道李一凡的一切，也看透他的心理，这种和死者感同身受的体验太折磨人了，如果不是白苒在李一凡的药里加了…… “恩，如果是以前，让我去做选择，我会希望从来都没有这份能力。”从一开始李一凡就知道自己在赵欣儿面前没有秘密，或者说在很多人面前李一凡除了能看到人死亡，一直都是一个清清楚楚的人。 “可是现在不同，这种能力，他让我在这原本平淡而无用的人生中，有了唯一一点有用的价值和活着的意义。”从小李一凡就觉得自己是家里人的累赘，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在他的拖累中更加拮据，是白苒的鼓励和不放弃的心理治疗，才让他能坚持活到现在。 “即使每次的死亡都敲打和摧残着我的身心，可我依然会坚持下去，为了上那些无辜惨死的人能够早日沉冤得雪。同样更是让自己在案发后用那最后一丝一毫的希望，去救回那些濒临死亡的人。”摸着左手腕上被藏起来的疤痕，李一凡看了眼电视的位置说着。 “在凶手所做的事情还没有暴露前，我就看到了整个过程，我只能拼劲全力努力记住一切，从而来找到受害者，抓住凶手，这样的‘快人一步’是否有实质的用处，我不知道。 至少我是现场唯一的一个‘旁观者’，第一个看到现场的人，我能做的也许还有很多。”心里的话和烦恼终于可以找一个人毫无顾忌的全部说出口，如果他和白苒这样说，白苒务必会让李一凡吃新研究出来的药，接受长期而又痛苦的治疗。 “人的一生能体验几次死亡，能死几次？而你却要随着那些被害者，一次次的死去，在醒来，再死去再醒来……”赵欣儿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的李一凡。 以前赵欣儿即使知道李一凡的事，也一直觉得他又脆弱又胆小，可是此刻当看着他那样默默的讲述着这一切，她心里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痛苦，和那份比常人更加坚强的意志，她不由的想要陪伴在他身边，鼓励他，又或者同样让他放弃这能力。 可自己何尝不是和李一凡一样，除了这点意外，还有什么用，她没有李一凡那样的童年，但从小就因为偶尔能看到别人心里所想，更是知道自己和姐姐对于母亲而言是一段痛苦的回忆和累赘。 随着姐姐的意外死亡，她把为姐姐报仇当作人生的主要部分，能看透别人心里的她，也像是看透这个世界莫名给她带来的恶意一般。 “是啊，能死几次……哈哈，以前的我每天会因为严重的被害妄想症，总是无时无刻的感觉自己会死。 可是真实死亡的感觉，和你坐车觉得会死，走路觉得会突然地震，玩过山车觉得会失控的感觉不一样。”李一凡突然一改自己原本平淡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笑着调侃起来。 “死亡，本来就不是次数多了习惯就好，反而会随着次数的增加而打击人的意志力。”这种打击就像是癌症缓着在抗癌化疗中，每次生不如死的痛苦，到最后放弃治疗，或者……赵欣儿看着李一凡笑着说着这一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可是又能怎么样，我还不是一样救不了她……”李一凡又看了眼电视，低下了头。 “不是，你已经救了她，如果不是你在她心理鼓励她，她也许早就放弃了求生，早就跑不下来，可能很早就被那个男人抓走了，更别说看见后面开来那辆救人的车了，那会谁都不知道那辆车里面的到底是谁。” 赵欣儿明白李一凡心里在自责什么，她一把拉住李一凡放在桌子上的手，继续说：“你能看到的是正在死亡的人的死亡过程，她本来是要死的，可现在任然活着，反而坏人伤的不轻。 难道你没看到这一切，她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她就不会被人……你也看新闻了，那些都是发生在你看到这一切之前，你又何必把这一切都怪在自己头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从昨晚的记忆力找到能帮助这个女孩的证据。” “为什么那么注重别人的看法，在我看来你已经做的很好，至少她现在没什么大碍的活了下来。”赵欣儿握紧了李一凡的手，真诚的说。 “对！”李一凡同样握紧赵欣儿的手。“我这就给蒋……他还没有醒，怎么办？对，找韩烁帮忙，这会也估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个男人一定有问题，我不能让他的家人在那自说自话去污蔑焦婷。”李一凡一下来了精神，原本还顾忌的事，比起焦婷名誉上的清白而言，都变的没那么重要。 第217章：要更坚强（二） “恩，这种事情多拖一天，只会对这个女生更不好，这家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没种还不到明天就把你这朋友所有的感情史什么的都调查出来了。 ”赵欣儿自带的能力，从刚才新闻播报开始，她就已经看到不远处几个人心里，从一开始为受害女生打抱不平，到后来随着对方家里人对女孩的指控，变成对这个女孩的怀疑，再到冷嘲热讽。 现如今这样先入为主不负责任的舆论太多，为了博人眼球把标题写的夸张和欲盖弥彰，又有多少人会看‘精彩’标题下面那些又细又小的文字。 当大家意识到事情不是这样的时候，对于受害人的伤害已经加深到最大，有多少人会想，自己只是嘴上说说，只是打字评论就会伤害到别人。 接下来很快焦婷的私生活就会被一些不知所谓的人曝光，更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去用恶毒的言论，来对女孩的穿着到生活评头论足，即使因为天太热而穿着短裤和人字拖走在街上都会被人说做是不正经。 李一凡真怕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他小时候生活的城市，不知道多少次听到门口的几个阿婆和一些无所事事的大妈，聊小区里面哪个女孩的穿着怎么不正经，和几个男孩进进出出之类的话题，几乎再简单的男女同学之间的正常来往，在她们嘴里都会变味。 “这个案件不在韩烁他们的管辖范围内。”李一凡摇了摇头，只能先打电话给刘思怡问问焦婷现在的情况。 “你……你都知道了？”李思怡声音疲惫，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焦婷本来就是啦啦队队长，又负责竞技啦啦队，体力各方面可以和学校一些学体育的女生有的一拼，但再怎么说她还是个女生，和正常男人比起来还差很多。 “新闻上都播了，没想到会这样。”李一凡不知道该怎么说，在他的记忆里焦婷一直是一副无忧无虑，活的很潇洒的女生，现在遇到这种事，虽然生命没有受到威胁，可是这精神上和心理上的伤害，估计一辈子都无法愈合。 “恩，没事，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我一定会让她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刘思怡坚定的说着。 从刘思怡的口中知道，焦婷身体上的外伤，多处都是刮伤，不是很深只要注意就不会留疤，只是四肢有些冻伤。 可是在焦婷醒来到现在，焦婷都不愿意和人说话，就连警察问她问题，她也只是呆呆的坐着，看着窗外，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情绪的波动。 现在刘思怡几乎是二十四小时都陪在焦婷身边，他也是刚刚才看到新闻里的内容，当时他几乎要被气疯了，和焦婷的堂哥还有姨夫一起去理论，还被对方恶言给赶了出来。 一早出医院门，莫名奇妙的就被一个记者给围住，问这问那。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只有焦婷和那个男司机知道，刘思怡此刻真的很佩服这个男人的母亲，太能胡搅蛮缠颠倒黑白了。 “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能耐，一大早就找来当地电视台的记者过来，播的那些全都是现场直播。我们就只能干站的，在那听那老女人在那胡说，几次我和她姨夫都气的指着那老女人骂，结果人记者就让我们注意素质。要不是堂哥拉着说这样会影响大家对焦婷的看法，我估计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杀人的冲动。”刘思怡一提起今天的新闻就是一肚子火。 接下来，刘思怡又和李一凡抱怨了几句那个司机的母亲，就让李一凡他们不用担心这边的事，警察也说了，他们会全力调查，现在焦婷什么都不愿意说，而男司机的母亲只是对着记者一遍遍的哭诉自己的儿子多乖，多好，多孝顺懂事。 “等焦婷好点，能讲出经过，我相信警察和法律不会姑息任何一个罪犯……只要她能醒过来，什么都无所谓。”刘思怡说着。 “我只是怕，那个女人和群众的舆论，会再次重伤焦婷……”李一凡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恩，我知道了，谢谢关心，我们会想办法的。”刘思怡说完这句，两个人又寒暄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刚过十一点，本想着坏人一定会毫无疑问的被制裁，没想到半路却杀出来一个胡搅蛮缠的‘程咬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黑的就是黑的，他还能说成白了不成，你忘记吴连池了，做了坏事的人，即使他一时侥幸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可那只会是一时，不可能成为一世。”赵欣儿拍了拍李一凡的手，刚刚他和刘思怡俩聊天的内容，她都听到，更通过李一凡内心所想，已经知道一切，面对现在的局面，只能让李一凡平常心，冷静的去想该怎么帮他们。 “哎，我是不是该去考警校才对？最起码当个警察，自己还能有个用武之地，不像现在这么的被动。”李一凡长长的叹了口气。 “呵呵，就你这弱不经风的身板？还警校，呵~你还是‘曲线救国’吧，像鲁迅那样。”赵欣儿看着李一凡眨了下眼。 “呵，不明白，我还是先强身健体，再强化下精神系统再说。”李一凡白了个眼，他是不太明白该怎么‘曲线救国’，但强身健体现在很重要。 “对对，精神系统是必须的，你难道不知道你等会去找的白苒那里，就有这种药？”赵欣儿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一凡。 “什么意思？”李一凡有些搞不懂，要说之前自己也问过白苒认不认识赵欣儿，白苒当时很明确的说过自己不认识，那个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说假话，可是每次看着赵欣儿如此自然的说着白苒的事情时，李一凡有时候都觉得她比自己更了解白苒，从她的口中，她总会听到个有些不一样的白苒。 “咦？难道你不知道白苒在你的药了加了这类成分的药？”赵欣儿故作疑惑，歪着头看着对面的李一凡。 第218章：要更坚强（三） “咦？难道你不知道白苒在你的药里，加了些别的，而这个呢，就是纯强化精神类的药物？”赵欣儿故作疑惑，歪头看着李一凡。 “呵呵，那你认为有几个人能在那么多次，残忍的‘死亡’中醒来，还能如此镇定，冷静的去分析事情，去寻找线索？”从和李一凡坦诚的交代了自己的能力后，赵欣儿看李一凡的时候，偶尔会露出一丝的鄙夷。 可在相处后，也越来越理解李一凡的痛苦，特别是前面的对话，甚至让她有些同情面前的这个男孩。 本来在吴连池的事情结束后，她是不太想管李一凡的闲事，可现在既然两个人有着相同的仇人，她应该帮助李一凡把自己的能力更大话，痛苦更小话。 “嗡嗡，嗡嗡”就在李一凡正一脸疑惑想要把事情问清楚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白苒打来的。 “这会该出发了吧，路上注意安全，想好中午想吃什么了嘛？”白苒体贴的提醒李一凡。 “恩，我这会就坐车过去。”就在李一凡接电话的时候，赵欣儿站了起来，做了个自己先走的手势，也不管对面起身想要拉住她的李一凡，自顾自的就离开了。 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赵欣儿总会无端的有意无意的提起白苒，有时候李一凡甚至觉得赵欣儿对白苒的熟悉程度都要高于自己对白苒的熟悉。 甚至从赵欣儿潜移默化的语言里，总是在表达白苒似乎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赵欣儿都知道。 坐在车上的李一凡一路上都在想，前面赵欣儿说的那些话里有话的话，还记得第一次赵欣儿提起白苒的时候，口气就比较怪。不过就算这样，他依然会选择无条件的相信白苒，从赵欣儿的话语中也可以知道，就算白苒是加了什么药物进自己的药里，那也是为了他好。 在细想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药不在是一整盒，一整盒包装好了的，而变成按每天到每周的量，细分出来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原本这些都是自己在拿着药回去后做的，那时吃的药也不多，只是为了预防病情继续发展。 后来，从第一次尝试摆脱看见他人死亡失败后开始的吧，每次再去白苒那拿药的时候，白苒都会帮他提前分好。刚开始白苒只是说医院里有很多这样的盒子，自己闲着没事就分好，现在药量加大，怕李一凡的病被同学发现，一切都那么的顺理成章。大部分药物还是像之前一样，会在药片上写着字母，胶囊的颜色也是一样的。 心理诊所的大厅处，李一凡随着前台一起走进了白苒的办公室。 “过来了，中午我们去吃中餐吧，最近这附近新开了家餐厅，他们家的水煮鱼味道不错，你不是挺爱吃鱼的嘛。”白苒坐在办公桌前写着资料，抬了下头，又低头写着东西和走进来的李一凡说着话。 “白苒……我的药里……”李一凡犹豫了下，他不知道该怎么问白苒，一路上一直在自己的心理强调，一定要百分百的相信白苒，可现在他更想知道自己的药里到底有什么，这种药是不是像赵欣儿说的那样能增强人精神上的意志力和集中力。 “哦，对，你过来，我都给你装好了，这次我直接给你装了两个半月的。”白苒抬头看了眼还站在进门处的李一凡，微笑着说着，还不忘把办公桌下面柜子里早就装好的药拿出来，放在办公桌前。 李一凡走过去，打开纸袋，看着里面细心的用小盒一盒盒分好的药物，白苒要走两个月，这里的小盒多到绝对够这两个月的用量，这么多都被一盒盒的分装开来。 “白苒，你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训练人的意志力和精神能力嘛？”李一凡拨弄着纸袋里的小药盒。“你是医生，又是主修心理学，一定知道有什么药物能帮助人们来提高这几项能力吧？” 拿着手上的小盒端详着，李一凡也看不出什么来，常见的几个药物都在，里面白苒还会加定量的维生素药片。虽然只有药物是李一凡自己掏腰包买的，但白苒绝对是给了李一凡最低的成本价。 白苒先是一愣，然后又合住面前的笔记本，抬起头微笑着看着李一凡说：“你小子想说什么就直说了，干嘛拐弯抹角的。” 呵，果然什么都逃不过白苒的眼，李一凡轻轻的笑了下。“白苒，我想让自己的意志力更加坚强，我试过网上的那些训练，但是我相信你这里一定有什么药物是可以让训练的成效更加显著。” “哪有那么多好事，你就好好的训练，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可以通过训练来提升的。”白苒起身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那你平时加到我药里的药呢？难道就没有这样的成分？”白苒被李一凡突然而来的问题，弄的有些发愣，她停下手上的动作。 “……我还能给你药里加什么？还不都是为了控制你的病情！”白苒有些生气。 “我不想再像现在这样，每次都畏畏缩缩的去找线索。是！我知道是我胆子小，是我没用，但是我现在能帮上人，不管来不来得及救那些还没有彻底死的人。”李一凡双手捏着纸袋，看着里面的东西。 “我希望能通过你的药物，来更有效的训练自己的意志力和精神。”李一凡别过头去看着窗外的灰蓝色的天空。 “一凡你要知道，从一开始，我就想要让你放弃这个让你如此痛苦的能力，去过一个正常大学生应该过的生活，而不是向现在这样，因为看到一些犯罪现场的画面，就想着去破案，你有为自己考虑过嘛？ 你不是警察，也不是某个侦探，你只是一个学美术的学生，干嘛要趟这趟浑水。你知道在我的心里，我一直希望你能接受治疗，从而能像个正常男孩那样活着，开心的活着。 而不是现在这样，如果不是你吃了药物会有严重的副作用，我是不会放弃的……”白苒看着李一凡，她确实一直都就是这样想的，也一直在关注新药物的临床试验的情况。 “谢谢你，白苒，你可能不会明白，向我现在这样，也许说不定，什么时候能通过自己的能力救下人我就很安心，那也许就我活着的特殊意义，白苒谢谢你这么久的陪伴，还有当年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现在这样也是我的选择，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还能像以前那样，继续帮我，让我的存在变的有意义…… 第219章：去采风 公交车里，李一凡手里拿着贴着一小截白纸，上面写着t-30一节黑色小字，很小的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白苒他们自制的能提审人的专注力和意志力的药物。 李一凡从里面拿出一片白色的药片，直接含进嘴里，咽了下去。 “这是纯提升人类肾上腺素的药物，这里面一共有十二片，五天吃一次，五天一个疗程。”之前在白苒的办公室里，白苒给了李一凡药后叮嘱道：“我在你平时吃的胶囊里，有少量的加过这个药稀释后的粉末。目前药物还在临床试验阶段，发现的不良反应有：吃完药后的二十四小时到第二天身体局部会出现红斑，头痛等症状。” “药物只能起到辅助的功效，想快速提升自己的意志力还是要通过平时的练习……”后面白苒有交代了些练习方法。“还是不愿意放下这个能力，像正常年轻人那样生活？以后你肯能会碰到更残忍的死亡。”白苒心里还是希望李一凡能放下这些，过正常人的生活。 一路上李一凡都在想焦婷的事情，最后还是发了信息给刘思怡问了下焦婷现在的情况。 “现在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新闻里播报的大家都不敢让她知道，不过放心我和她的家人都一直守候在她身边，不会有事的。”刘思怡很快就回了信息。 “警察那块有没有什么线索？”李一凡继续问。 “他们还是希望当事人能讲述事情经过，现在凶手昏迷不醒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对方已经找来律师告我们这边故意伤害罪，前面我们也咨询了律师，如果这个男人死了，焦婷有可能会背上故意杀人罪，就算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也很有可能会被定为自卫过当。”刘思怡也很无奈，焦婷从早上醒来就一直不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着窗外，警察来问话也是这样，看着她这个样子，大家谁也不愿意再提起昨天晚上的事。 回宿舍的一路上，总有三两个学生拉着行李箱离开，而李一凡依旧像往常一样忧心忡忡，脑袋里也时不时的会浮想联翩。 “一凡，过年前有什么安排没？”一进宿舍就听到张瑞的问话。 “没，怎么了？”李一凡放下自己手里的袋子。 “今天中午我和吴帅吃饭，碰到老谭了，他说年轻有个赚外快的机会，问我们俩去不去，还说你一定会去。”张瑞扔了纸团到吴帅那里，吴帅才摘掉耳机一脸纳闷的把纸团又扔回到张瑞那。 “具体是要干什么？”李一凡看着张瑞问道。 “我和张瑞已经答应了，是和老谭一起去s市周边的一个镇子里采景。”吴帅继续戴上耳机，不过把声音调小了些。 “哦，看来又是想让我们去画画了。”李一凡整理着自己的东西说道。 “你看，这是我从网上找到的这个长水镇的照片，这里四季如春，目前还没有被开发旅游线路，是很多摄影和绘画爱好者首选之地。”张瑞把李一凡叫到自己座位这，给他看着自己电脑上的照片。 “恩，确实很美。”李一凡看着照片说着。 照片里有开满油菜花的田地，还有那青砖绿瓦的院墙上爬满艳粉色的三角梅，古朴的建筑，和一扇扇木质镂空的木窗，还有一扇扇古旧的木门，溪流贯穿整个镇子的青石板旁，还有河流上的水车，和木桥。 “怎么样？我和吴帅也是一看到照片就心动的不要不要的，哈哈，就去一周，等刘思怡和焦婷回来问问他去不去，车费和食宿，老谭都包了，采风回来画的画还会给提成，这完全就是不花钱出去玩，还有钱赚的节奏。”张瑞眨着眼睛说着。 “他们应该不会去。”一提起焦婷，李一凡情绪就有些低落，他们俩还不知道焦婷出事了，即使两个人看到电视播报的新闻也只是会怀疑一下而已。 “是哦，说不定今年就在焦婷家过年喽，明年我们是不是就该喝二人的喜酒了，哈哈。”张瑞开玩笑般的说着。 “唉唉~是谁当时说的毕业就分手，哈哈。”吴帅也掉过头调侃着。“不过张瑞，老谭不是说带个女生嘛，要不就思思一个女生怪不方便的。”吴帅突然一拍大腿，才想起来，之前他们还答应老谭说劲量说服刘思怡和焦婷一起去。 “呵，没办法，他们俩现在考试也不考，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后天考完试下午，我们就立马动身，我这会可得把我宝贝相机拿出来好好的保养下了。”张瑞边说着，边掉过头用小刷子扫着自己的单反相机。 “我可以问问赵欣儿去不去。”李一凡看着张瑞电脑上的画面，脱口而出的说了句。 “咦？你们两个真的有情况呀。”吴帅一脸坏笑的看着李一凡。 “也可以，我正想说，要不要问问年纪里的女生呢，就一来来一串。”张瑞看着李一凡说着。 李一凡坐回到座位上，打电话给赵欣儿说明了情况。 “长水镇？”赵欣儿听到名字后，犹豫了一会继续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赵欣儿突然反应过来，长水真就是林姐她老家。 “我们是去采风，你去吗？”李一凡问着电话里的白苒。 “吴连池七年前曾经在那里支教过，那里也是林姐的老家，正好可以借着这次机会去问下那边学校里是否有小月说的那些事情。”一听有可能和吴连池背后的秘密有关系，两个人都有些激动。 “恩，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后天下午动身。”李一凡一听赵欣儿答应了，心里对这次的采风有了些期待。 “后天下午两点，我们还有个考试，我尽快答完卷子也得四十多分钟，不知道能赶上不。”赵欣儿说道。 “我和大家商量下。”李一凡挂了电话，就把和赵欣儿时间上的问题告诉了张瑞，也确定了赵欣儿回去。 看着张瑞高兴的给老谭打电话，李一凡则一脸愁容的坐在位置上想着焦婷的事情，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在蒋冬的帮助下才能最大话的发挥出作用。 拨弄着手机上面的通讯记录，李一凡犹豫了会，最后还是走出宿舍门的一瞬间，拨通了韩烁的电话。 第220章：交给我们来处理 两天后考完试，他们就都要离开学校，而焦婷的事情拖一天没个答案，对焦婷的伤害就多一天。 “果然如此。”李一凡打通电话，首先毫无避讳的说了下自己能看到别人受害到死亡过程的事情，却没想到韩烁却是一种意料之中的口气。 “原本以为你会很意外。”本以为韩烁听到后会很惊讶，看样子他早就已经知道了些。 “呵，放心我会帮你保密的，在老大康复之前，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和我说。”能被李一凡信任，韩烁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李一凡的能力，韩烁早在老大屡次迅速破案，就知道这份能力对于他们警察立案侦查而言，帮助特别大。 “今天早上的新闻你看了吗？c市周边的一个镇子里发生的那个女生夜里坐车，半路被黑车司机……强的事情？”一想到焦婷经历过的痛苦，李一凡不由的捏紧了手上的手机，如果按看到的人是即死之人的定律，那就像赵欣儿说的，焦婷当时本来是会死。 “恩，我知道。”早上的新闻，韩烁和队里的其他人都特意多加留意过。 他们正在调查的黑车连环杀人案，一直没有头绪，几个人就侧方面从周围几个市的乡镇里调查这近三年来，这些乡镇里，有没有和四年前本市的黑车连环杀人案，相似的死亡和失踪的女性，调查中果然发现了多起有共同点的几起，而最近的一起就是半年前，发生在c市周边的一个乡镇与乡镇往来的路上，新闻里播报的事情虽然和他们查到的不是同一个乡镇，但是也同样是这块区域内发生的。 此时韩烁看着手上的卷宗，正好就是李一凡此刻提及的焦婷的案件，而这里的黑车司机杜宇正是他们现在正在调查的对象。 “那个女生就是我们学校啦啦队队长焦婷，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李一凡从韩烁说话的口气里，已经多少知道韩烁很清楚这个案子，韩烁不像蒋冬那样，说话总是藏着掖着，和韩烁说话感觉更轻松，也可以更直白的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接下来李一凡就把自己昨天夜里看到的事情经过，详细的，一五一十的都讲给了韩烁。 韩烁在听着李一凡的讲述，一边用笔快速的记录着李一凡话语里关于案件的细节，在听完李一凡的讲述后，韩烁转过头把手上写的东西递给了王曦，对着她点了点头。 “焦婷当时离开的时候情绪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很伤心？”韩烁问道。 “应该是吧，当时是因为突然接到电话说她爷爷快不行了，她才会在夜里没人陪伴的情况下着急的坐车回去。”李一凡边回忆边说着。 “你的记忆里，凶手是只是想对焦婷进行性行为，还是想杀死她？”韩烁镇定的问着电话里的李一凡。 “……我当时并没有太多关于这个司机的映像，但是在记忆里，焦婷表现的很恐惧，她拼了命的想要摆脱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让她从心底都害怕，就像是落在他的手里一定活不下来一样。”李一凡如实的说着。 “嗯，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们会负责的。”韩烁听了李一凡的话，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等下，其实这么多次我看到的人里，只有焦婷一个人像现在这样，没太大外伤活下来，我看到的都是死亡的过程，这是不是说明那个男人当时确实想对焦婷下杀手！”李一凡把心里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这只能等那个叫焦婷的女孩肯开口说明一切才知道。”韩烁翻阅过案件资料，知道这个女孩现在的精神状态还没有恢复，没有办法叙述案件的经过。 “恩，麻烦你们了，都不是在你们的管辖范围内。”也许是有病乱投医吧，此刻李一凡能找到帮助焦婷的也就只有韩烁了。 “呵呵，没事，你朋友的这件事正好和我们正在调查的一件未结案件有些相似。”韩烁觉得也没必要和李一凡隐瞒，毕竟此刻李一凡把自己的事情都坦然交代给了他，而这个案件在当时也是轰动过一时的，当时局里也是把案件公布出来让全民参与破案。 但三四年前的网络不想如今这么普遍和发达，随着再没有新的受害人，案件的关注热度很快就被其他事情给取代，以至于现在知道这起案件的人都少之又少。 “黑车连环杀人案？”李一凡惊讶的问道。 “恩，我明天一早就会和队里的人去c市调查这件事，你就安心吧，现在主要是要让你的这个朋友开**代事情经过，否则就算事情是我们想的那样，也会对你朋友不利，之前因为几起女生和男生起争执就告男生强，奸的恶意事件，现在大家对这些事情都不像过去那样，一遇事就立马判定女方是受害者。 如果案件不尽快破了，像今天新闻里那样的报道在以后可能会更加变本加厉，现在是网络信息时代，很多人只愿看劲爆的新闻，却不想它的真实性，一旦不实消息转发，对你朋友的伤害会比现在更严重。”韩烁无奈的说道。 “我明白了。”李一凡挂了电话后，把和韩烁沟通遇到的问题用信息发给了刘思怡，这次不像上次，他等了很久刘思怡也没有回话。 现在焦婷迟迟不肯开口，连警察要验伤她都会反映剧烈，这样的情况下，警察在现场的痕迹里只能判断出，两个人曾经发生过剧烈的争执，施暴的这名司机并没有任何前科，通过伤口比对和现场还原还有受害者的陈述，案件基本就可以定性。 通过韩烁的话，李一凡也知道，这件事的关键就在于受害者焦婷，希望刘思怡能早点让焦婷开口。 …… c市医院的天台上，夕阳余晖下的蓝紫色天边，一个女孩坐在围栏边，蓝色条纹的病号服在冬日的晚霞里显得无比的淡薄，女孩挂满泪珠苍白的脸，完全不管对面围过来的一群人。 第221章：心疼 “婷婷，你下来，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刘思怡眼里含泪，大声的对着焦婷喊道，一步步的向着前面那道淡薄的身影靠近。 “不要过来！”焦婷大喊着，制止住了刘思怡向前的脚步。 下午五点的时候，就在焦婷的精神已经恢复了些的时候，原本只是想出去走走，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却撞见了杜宇的家人，今天早上接受完采访，杜宇一脱离生命危险，就被家里人转院到了市里的大医院。 “这些医药费，你们家是不是该给报了？”说着，杜宇的母亲就把一叠票据递到焦婷姑父面前。 “如果不是我儿子脱离了危险期，你以为你们还能这样站着。”杜母气愤的指着焦婷的鼻子说着。 “你这什么意思！明明是你儿子……哼！”焦婷堂哥一脸气愤的打掉杜母的手，但关键的两个字还是说不出口。 “呦，你当我不知道，啦啦队队长是吧？能是个什么好东西，平时就穿个低到胸口的衣服，还穿那么短的裙子估计什么都盖不住吧，跳来跳去啥都看得见，也不嫌害臊。”杜母激动的直咧着嘴说，一边说还用手在大腿上比划着裙子的长短。 旁边几个病人家属看着这边的骚动，也跟着围了过来，看着焦婷披散着的大波浪的长发，虽然面容憔悴，但是依然能看的出焦婷那动人的样貌，不由的都顺着杜母的话观察着躲在刘思怡怀里的女孩。 “你说话干净点，啦啦队怎么了！啦啦队怎么惹你了，让你这么说，当女生的还什么特长爱好都不能有了！”刘思怡紧搂住焦婷颤抖着的身体，对着杜母就怼了句。 “啊呀，你是这小婊子男朋友吧，也不知道是第几任了。”杜母看着刘思怡一脸冷嘲热讽，也不等刘思怡反驳，就拿出了几张焦婷校平台啦啦队表演的视频截图的照片，全都是些角度比较刁钻又尴尬的画面，给旁边来往的人看。 “来来，都来看看，你说我说话不好听，平时就这样，还不是就为了出来勾引人的，也就差明码标价了。”杜母越说越难听。“来来大伙都给评评理，穿成这样不是出来勾引人是干什么来的，现在的女生一到城里就变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么诱惑了我儿子。” 焦婷的姑父上前一把制住杜母正在四处发照片的手，堂哥则把那些照片一一的夺了回来，撕碎，狠狠的捏在手心里。 “呀呀，怎么被我说中了是不！还想打人不成，我告诉你，现在可是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杜母也不抽回自己被抓住的手腕，边说着还把半个身子向着焦婷姑父靠了过去，一副你动我一下试试的表情。 “哼！我警告你，你可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小心我们告你诽谤！”焦婷的姑父一把甩掉杜母的手腕，这会他已经被眼前这个胡搅蛮缠的中年妇女气的说不出话来。 刘思怡原本还想上去理论几句，却发现怀里的焦婷此刻抖的更厉害了，也不管现在的局面，搂着焦婷就想要冲开周围的人，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看！是不是你们理亏，这就想跑？没那么容易。”说着，杜母一把扯住焦婷的胳膊，用力把焦婷从刘思怡的怀里想扯出来，还好刘思怡搂的够紧，要不焦婷现在的状况，被这么一拉，绝对会被拉倒。 “你干什么！”刘思怡也不管对方的年纪，一把扯开杜母的胳膊，向后使劲的一推。 “啊！”杜母一声惊呼，一屁股坐在了地下，这下旁边跟来两个杜家的人就不乐意了，还好两人不像杜母那样胡搅蛮缠，只是搀扶起杜母，恶狠狠的瞪着面前刘思怡他们。 这一推，周围围过来看热闹的人又多了些，看着被推倒的中年妇女，指责刘思怡的人更多了些。 “哇！”杜母被半托起来，直接就在扶她起来的两个人怀里大哭起来。 “我的儿呀，你怎么这么可怜，从小你就总被人欺负，你看看现在这家恶毒的人，连你年迈的母亲我都不放过，如果这次你被这个恶女人打死了，那娘也随你一起去了。”杜母哭喊着。 周围顺着声音又围过来了一些人，人们都顺着杜母手指的方向一脸气愤的看着焦婷，还不时的指指点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还问着周围的人，顿时讨论焦婷的声音多了起来。 “你们都不知道吧，这个女人硬要说我那又孝顺又乖巧的儿子强了她，你们不知道我儿子多懂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被这个女人给鬼迷了心窍，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发生了争执。 这个女人，对！就是她，竟然把我儿子打成了重伤，呜呜，我儿子才刚二十八岁，媳妇都还没有娶，被打的差点就死了，这才刚刚脱离生命危险，现在都还在重症监护室里，一家人都放下手上的工作，得轮番的看护着。 我们老杜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我那善良又单纯的儿子，就被这个狠毒的女人打到半死不说，她为了拜托刑事责任，才反咬一口说是我儿子强了她，她到现在都不和警察录笔录，你们知道为什么嘛？ 就是因为她说的都是假话，她利用她那个样貌让人觉得她是受害者……”杜母声嘶力竭的，哭喊着，一声声控诉着躲在刘思怡怀里，脸色煞白的焦婷。 不管焦婷的姑父和堂哥怎么解释，都抵不过杜母那高声呗的，一声声不间断的哭诉。直到有人叫来医院里的护士和保安，这里的闹剧才被制止，被人严严实实堵住的路，才有了一个出口。 一切发生的太快，就在第一次想要带焦婷离开被制之后，如果不是周围围观的人把路围住，刘思怡早就带焦婷离开。而现在刘思怡都要被眼前杜母这夸张的‘表演’给逼疯了，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这个女人， 他此刻最后悔的就是带焦婷出来走动，本以为出来活动下能让焦婷敞开心扉，把心理的郁结都解开，本来都约好警察来做笔录，此刻这事一出，刘思怡的心如万般刀刮过一样的痛。 第222章：恶意的评论 回到病房里，刘思怡花了好长时间才把焦婷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因为焦婷爷爷重病，最多也就能撑到这一两天，家里的人大多都陪在老爷子身边。怕两边同在医院的人情绪不稳定，焦婷的事情她姑父和刘思怡商量了下，只告诉了焦婷的父母。焦婷的母亲则一直留在医院照顾着焦婷，父亲则留在爷爷身边陪老爷子走过最后这几天。 焦婷自小和爷爷最亲，爷爷向来和蔼，家里的小一辈都喜欢黏着爷爷。小时候父母都忙着赚钱养家，焦婷的童年几乎都是在爷爷家乡下的老宅里度过的。后来大了随着父母回到市里上学，忙碌的父母对她的照顾自然比不上爷爷奶奶那般全心全意。 自从离开乡下后，焦婷最期待的就是寒暑假，只有这个时候，她又可以回到爷爷奶奶的疼爱中。可惜奶奶身体一直不好，到焦婷上高一的时候奶奶就离开了，家里曾多次提出让老爷子同他们一起回城里，爷爷却不愿意离开自己住了大半辈子的老宅。最后父亲和几个姑姑就只能约定着，勤回去看看老爷子。 “思怡，婷婷睡了？”焦婷的母亲从门口看着躺着休息的焦婷，小声的唤着刘思怡。 一早赶来的焦母，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儿，每每看着女儿涣散失神的样子，她总会忍不住别过头去流泪，这样次数多了，大家怕影响到焦婷的情绪，还要安慰焦母，最后索性安慰和照顾焦婷的重任全放在了刘思怡身上。 刘思怡长得憨厚老实，又是一副微胖宽广的体格，多年的班长和篮球部后勤的工作，让他给人一种十分可靠的感觉。 此刻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家里人自然希望刘思怡能多陪陪焦婷，这会也只有刘思怡能劝慰到焦婷。原本大家都害怕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刘思怡会扔下焦婷不管，可是看着刘思怡彻夜不眠的守护着焦婷，又看到焦婷慢慢恢复的样子，大家也就放心了。 “伯母怎么了？”刘思怡放下手上削了一半的苹果，起来轻声的走了出去。 就在吃晚饭的时候，焦婷的姑父收到了家里老爷子去世的消息，几个人看着焦婷睡着了，站在门口惋惜的说起这件事。把刘思怡叫来也就希望大家做好掩护，这几天先不要让焦婷知道这件事，等焦婷彻底恢复了再说也不迟。 却没想到躺在床上的焦婷并没有睡着，她发现了他们几个人情绪上的波动，在母亲叫着刘思怡出门后，她就睁开眼，起身到房门口，静静的流着泪听完他们说的全部话。 原本伤心的她回到床铺上，拿起自己被放在抽屉里一直没动过的手机，本来是想给家里的老爸打个电话，问问爷爷走的时候是否安详，却没想到打开手机就跳出浏览器的一条推送，正是早上报道的关于她的新闻。 下午杜母那些尖酸刻薄的难听话，一下全部回荡在焦婷的脑海里，她颤抖着双手，点开了屏幕上那张打着马赛克自己的脸，她划动着手机屏幕一句句看着，直到下面的评论，那些一条条冷嘲热讽的恶意，席卷了整个评论区，她那脆弱的只剩一根弦绷着的神经，也彻底断了。 在约好的警察到来，录完口供后的焦婷，趁着家人和警察说话的时候，借故甩开陪着自己在医院的走廊上走动的刘思怡，直接快速的跑上了天台。 刘思怡第一时间发现焦婷的不对劲，紧跟在焦婷身后，就在焦婷起身要跳下去的一刻，刘思怡大喊着制止了焦婷。 “你跳我也跳！”刘思怡大喊一句，看着即将跨过围栏的焦婷犹豫了下，他则快步向另一边的围栏走过去，也做出要跨过围栏的动作。 “你如果跳下去，我就立马跟着跳下去。”刘思怡看着焦婷，坚定的大声喊道。 “思怡，你这又是何苦呢！没了我，你还能找到更好的女孩，我现在都成这样了……再也配不上你了……”焦婷紧贴着围栏站着，那样的位置，轻轻的抬下脚或是侧个身就可以从这楼顶坠下去。 “不，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我不介意！我从来不介意这些！”刘思怡看着焦婷，一步步的想要靠近她。 “可是我介意！”焦婷失声痛哭着，身体随着悲伤不由的弯曲着，可是后背依旧紧贴着围栏，她已经做好一死了之的准备。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对她而言就是一场噩梦，可是今天中午杜母那些颠倒黑白的话，却让她无力反击。 她在遇到刘思怡前，确实喜欢玩，活的比较潇洒，就连男朋友也是换了一个又一个，暧昧过的更是不知道有几个，如果按正经交往过的来算，刘思怡是他第五个男朋友，也是时间最长，对她最用心的一个。 在这场恋爱中，刘思怡总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活泼美丽的焦婷，对焦婷更是百依百顺，宠爱有加。 周围人都说是刘思怡走了狗屎运了，连焦婷自己偶尔也会这么觉得，但是看着刘思怡那么细心周到的对自己，她更多的时候是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幸运儿。 焦婷知道自己最终，还是没有赶上送最疼爱自己的爷爷最后一场，原本以为最悲伤的不过就这样了。 却没想到原本是受害人的她，此刻在杜母白天面对记者煽情的哭诉自己儿子多好，那个打伤自己儿子的女人平时生活怎么不检点后，下面的网民已吃瓜群众最快的速度，人肉到了她。 那些恶言，那些重伤，让她已经摇摇欲坠的坚强，彻底坠落。她那样哀伤的看着刘思怡，只害怕面前的刘思怡会看到评论去里，那些被夸大，被颠倒了的‘事实’。 焦婷就只有一张嘴她没办法反驳，更没办法让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闭嘴。 也许此刻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刘思怡已经看到，那她该怎么面对他，怎么和他解释过去的自己并不像网友说的那么的不堪，她的心已经摔落的粉碎，再也受不了一点的重创。 第223章： 焦婷泪眼婆娑缓缓的抬头看着刘思怡，她害怕，害怕连他也一起失去，此刻焦婷只想和刘思怡做最后的靠别，再毅然决然地带着那最后的一点尊严跳下去，离开这尘世的是非，也许这样就不会连他也失去。 “婷婷，今天你如果跳下去，我一定会紧追着你一起下去。”刘思怡大喊着，从一开始他在焦婷的脸上看到了诀别，在到现在她眼神里隐约出现的恍惚，让刘思怡知道，他有机会，有机会让焦婷放弃死亡。 “想想你的父母，你难道想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嘛？想想你的爷爷，难道你希望他在最后的日子里，却听到自己最疼爱的孙女离去的消息……” “我知道爷爷已经死了……”焦婷一脸悲伤，抽动了下嘴角，眼泪又流了下来。 “……” “对不起，思怡……我没有办法面对网上的那些言论……我会耽误你，你会因为我也被人推到风口浪尖上……”焦婷哀伤的看着远处的刘思怡，她不想提及那些评论，却没法逃避里面一百句有一句是真的地事实。 “我有什么在乎的，从开始我就卑微的为了想要接近你，看着你因为失恋伤心，天天故意在你面前出现，我知道只有那时候我才能乘虚而入……在你和邻校校草吵架的时候，我就一直盼望着你们早点分手…… 婷，我真的不在乎。为什么要去面对那些流言蜚语，我们完全可以不去管它！ 从始至终我就没有奢望过得到你的全部，我不是你的唯一，我更不在乎在我之前你有过谁，但你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是我的唯一，我在乎的只有以后能永远和你在一起。”就在刘思怡劝阻的时候，焦婷的家人，医院的医护人员还有警察都围了过来。 “婷婷，快下来，我和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焦婷母亲看到紧贴着栏杆站着的焦婷，一下全身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忍了一个白天的眼泪此刻全部决堤，她虚弱的哭喊着，也哭动了焦婷的心。 “婷快下来，就让我们用彼此的幸福，堵住那悠悠众口！”刘思怡向着焦婷的方向一步步伸开双臂慢慢靠近。 警察早在焦婷放松警惕的时候，就悄悄的走到了她因为侧着身面对刘思怡而形成视觉盲区的左侧，抓住时机，一把，就把焦婷从护栏上使劲的拉了下来，离她最近的刘思怡，快速冲过去抱住已经失去重心的焦婷，紧紧的，不敢放手。 直到夜里久点多，李一凡才收到刘思怡的短信，短信里刘思怡简单的说了下从下午到傍晚遇到的事。 此时又经历了一次生死别离的焦婷，躺在病床上和刘思怡聊着从前和以后，不像之前那样的忧郁浮躁，心结全部打开的焦婷，终于敢勇敢的面对未来，说着说着就沉沉的睡着了。 至于网上的评论刘思怡压根就没有去翻看过，对他而言，能和焦婷在一起胜过一切。那些评论李一凡倒是翻看了两页，就实在看不下去了，三分之二看热闹的人都在说着焦婷的不是，很多人前句会说收到这样伤害很可怜，后半句会紧跟着摆明一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只有少数的人会为焦婷经历打抱不平。 “这种新闻，本来就卖一个看点，大部分都是没有事实依据的，过两天有别的事情了谁都不会想起这些。”李一凡发条消息给刘思怡，刘思怡回了个笑脸，和一句‘只要她平安无事什么都无所谓’。 “啧啧，真是三好男人啊。”李一凡放下手机，继续在数位板上快速画起了漫画。漫画的内容就是已焦婷的事情为主，从下午回来画到这会，就剩最后的收尾工作。 “呀，一凡那，你就不能考完试了再画。”吴帅看着李一凡从回来一直不停的画漫画，都服了。吴帅可是从昨天开始才疯狂的复习，到现在还没看完一半就要考试了。 “有些东西这会不画出来，怕过了这股劲，到时候就没了这种感觉。”李一凡手下不停，一边说着一边画着。 最近这几个月里凡是他看到的每一起死亡牵扯到的每一个案子，他都把它们原封不动的画了出来，当然还是避开一些铭感的地方，连人物名字都用最简单的名称代替，有几篇漫画他都是以恐怖漫画的题材来画，并没有去详细的介绍被害者死后，警察破案的部分，漫画的主打内容是在讲人性，毕竟大部分都是真实事情改变，他害怕会引来自己漫迷的小骚动，漫画在被封了就得不偿失了。 “这明天可是连考两门，我看你是复习的太好了吧。”吴帅走到李一凡身边，看着依然奋笔绘画的李一凡，一脸急迫的说着：“一凡，明天写完卷子了可要记得发答案给我哈！” “恩。”李一凡光顾着漫画的收尾，就随口答应了句。 “哈哈，太好了，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许赖账。”吴帅高兴的怕了两下李一凡的肩膀，转身连连的拍着手重复着念叨着：“我们就说好了，你到时候可不要忘了。” 只留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的李一凡，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漫画发放到平台上。 李一凡因为部分漫画内容是由真实事件改编，在时下流行趋势的引导下，发表在这个漫画平台上还是挺火的，全国各地的人都有看的，有不少几个本地人看了直呼真实，还说都不敢一个人在夜里出门。 他细心刻画了他的视角下看到的死亡现场，还有被害人的死时的恐惧和血腥，虽然只是四格漫画，视觉上不会有那么强烈的冲击感，但还是让人看了后会有些不适。 这样的漫画，有喜欢看的，也有一众不爱看的人发来谩骂，不过在他这几个月没间断过的更新上，点击量和收藏的人数越来越多。 在不少本地漫迷，强调是真实事情后，有不少网友甚至从网上专门调出类似的案件对比的来看，还一一进行着分析，这样的结果让李一凡有些意外。 对于网络新闻的推荐位上，永远某个娱乐明星的绯闻和花边新闻的看点，要大于某某科学家研究出了新技术，某某航母上装配武器，某某小区发生杀人案等。 即使现在再从网页里翻找前段时间刚结案，轰动全国的在校老师猥亵学生案，还是会被铺天盖地的娱乐新闻给覆盖，关于吴连池的事情还没有彻底结束，却似乎已经被人遗忘了。 第224章：新领导？ “韩哥，你听说了吗？局里面来了一个新的副科长。 ”王志揉着已经酸涩的眼睛问着韩烁。 这会已经夜里十点多，警局里第三支队依旧灯火通明。 “副科长？什么时候的事？”韩烁满脸的问号，自从蒋冬出了事以后，他是白天调查完全没有头绪，黑车连环杀人案的卷宗。 下班后，轮流和队里的人去医院看望蒋冬，今天好不容易有点眉目，大家全部都留下来继续工作，就连从不加班的老徐，此刻也埋头在一堆卷宗里。 “这秦科长才入土不到一个月，上头就又派来了人？不不知道这副科长什么来头？”韩烁打着瞌睡，把桌子上已经凉透了的半杯咖啡一饮而尽，对于来哪个领导他真的是一点都不关心，可手上的这个案子可关乎着他们的‘生死’。 “啊~据说很厉害，韩哥，连你都不知道这事，更多的我也不知道啊。”王志打着哈气回答着，他这一天都在理从四年死的六个女性，到他们筛选出来，三年来周边城市乡镇里失踪十人和死亡二人，这些妇女和这个杜宇有什么关系。 之前完全盲目的查找相同点，这会总算是有个嫌疑人，自然又进行了一番细致的排查。 “老徐，你知道明天来的那个领导什么来头吗？”韩烁站在咖啡机旁接着咖啡，和正好过来加热水的老徐攀谈起来。 “呵，巧了，我还真知道。”老徐接好水轻轻的抿了口，就会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翻看卷宗。 “徐叔，你认识新来的副科长？”王曦伸着懒腰，探过头询问着坐在角落里的老徐。 王曦现在的生活轨迹和韩烁基本一致，心思和时间全部都放在眼前的案子上，完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也不透露下，我们好有个准备。”韩烁撇撇嘴，他还想的要不要给新来的副科长准备点什么见面礼之类的，好让他以后多多关照下。 “韩哥准备啥啊，我们现在就四个半人，上头估计早就把我们忘掉了，你看给我们的这案子，四年未结案！明知道队长还在医院躺着，也不说多分派几个人。 我看以前我们还有个秦科长愿意站在我们这头，为我们说说话，现在，呵呵，就自求多福吧，只要别来再找我们麻烦就行了。”王志套在椅背上，手上还举着卷宗，却撇着嘴没没好气的抱怨了一通。 自从秦科长殉职，蒋冬住院昏迷不醒以后，他们队就像是被彻底遗忘了一样，除了偶尔会过来冷嘲热讽，转一圈的林队长外，再就没见过外人。 “别整那些没用的，现在就算掉个‘福尔摩斯’当科长都和我们没关系。”王曦符合着，昨天案件完全没有头绪的几个人，还轮番去蒋冬那汇报工作，想着借着案子能把蒋冬给唤醒。 早上新闻报道焦婷出事的时候，他们正好调查到四个月前c市，北边的乡镇有一妇女和丈夫吵架后，离家出走失踪了三天，最后在离家十公里田间的小路上发现了她，她已经淹死在灌溉用的小渠里。 四个月前，正好是雨季，农户没有开闸灌溉田地，尸体当时已经在水里泡了快三天，由于连续的鱼冲刷了现场的证据，当地警察初步判定为失足落水，家属很快就把尸体带回火化，这个案子就这样结案了。 按理说焦婷遇到的事情和这些没有什么关系，但在下午和李一凡通过电话后，韩烁发现这其中有巧合不单单只是遇害地点的相似。 从李一凡所表达的，焦婷当时是为了方便，直接坐在停靠在路边的黑车，对方当时给焦婷带来的恐怖感觉，应该是要杀人灭口，杜宇当时没有有意的遮盖面部，他不怕焦婷看到他的脸。 对于焦婷除了强，外一直猛追不放，明显就是想要杀人灭口。在确认了有几个共同点后，他们连轴转着查找着线索，好为明天一早去c市做好准备。 “你说我们之前连续破获了那么多起大案子，上面怎么什么嘉奖也没有，我们老大是不是得罪了上面的什么领导领导啊？”王志撇了下嘴，想起这事他心里就很不平衡。 “你们两个不就是之前案件派发下来的‘嘉奖’嘛！”韩烁看着两王姓成员，挑着眉说着。 “这也算！女团的事就不说了，吴连池的事情总该给点奖励吧！老大也不是那种只报自己不报我们的人。”王志不服气的说道。 “就先别为这事争论了，这案子结束都牺牲了一个科长，你们觉得通报能这么快下来，放心！到时候该有的都会有的，好好干活。”老徐语重心长的说道。 “妈的！你王志啥时候成了为了奖励当警察的了。”韩烁气的骂了句，提起这事他也来气，自打跟了蒋冬以来，他发现蒋冬不管怎么屡破奇案，都不被待见，这点他之前私底下还和蒋冬还有老徐探讨过，也大概了解到是为什么。 一开始给蒋冬的都是些失踪，盗窃，打架斗殴，自杀等，一来就是明眼能破，又或者是费时费力却不讨好的案件，要说那几起大案件还真是蒋冬自己硬碰，硬要，‘碰上的’，又或者说在李一凡已第一视角的情况下先人一步，告知了蒋冬，蒋冬才会有这样的机缘去破案。 可不管是碰上也好，要来的也罢，破案就是破案，有时候不光没有奖励，稍微有点不完善，就有一堆批评在等着蒋冬，往往领导的责难蒋冬都是一个人领了，这完全就是有意的孤立。 “行了，就算局里没表示，市里肯定是有的，怎么的都是会发下来的，估计是碍于蒋冬至今没醒，秦科长又刚殉职，不好大肆表彰。”老徐当然知道这之间的原由，看着一直跟着蒋冬，勤勤恳恳工作的这三个年轻人，他总不能打消他们的这股干劲，只能先用话来敷衍过去。 市里是有发来过表彰的，全都是由吴局长和秦科长带先领了，不过照蒋冬的话，秦科长为他们付出太多，领了就领了，也没多久就退休了，多记点功，以后退休工资也会多些。 第225章：杜宇（一） “行了，管他是谁呢，都先认真完成手上的案子。 ”老徐不耐烦的吼了一嗓子，想到这事他也是一肚子憋屈，可是没办法，从一他和蒋冬选择继续留在局里，就做好了这样不被待见的准备。 “你们知道杜宇是谁的儿子不？”几个人刚刚被老徐制止住，不在讨论奖励的事情，王曦突然大声的问着大家。 “是啊，这杜宇到底什么来头啊，这网上的新闻怎么闹得沸沸扬扬的？”老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回头问着调查杜宇人际关系及背景的王曦。 “呵呵，你还别说，这杜雨还真有点来头，你们一定会想不到。”王曦一脸神秘的说道。 “先说，到底是谁的儿子？新来领导的？”王志一脸的纳闷，已经累糊涂的他呆呆的问道。 “不是~怎么可能呀！”王曦翻了个白眼。 “这杜宇啊，今年二十六岁，上到大三就因为从来没怎么去上过课，被学校劝退回家。他是吴连池那个以前当过校长，现在做着校园用品生意的舅舅杜建国的儿子！”王曦看着几个脸上明显带着几分纳闷表情的其他三个人说着。 “那又怎么了？”几个人都有些不明白。 “你们忘记他爹？当校长的时候，小月说的事了？”王曦一脸激动的问着大家。 直到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的时候，她又继续说：“现在不是没人知道这件事的内情嘛，也没有人肯站出来，这里面必定有问题。 而且如果四年前的黑车连环杀人案真的是他儿子的话，说不定我们能借着杜宇来找到，这个已经从商了的前校长背后的势力。”王曦思路清晰的说着。 自从队里起主导思想作用的蒋冬昏迷后，他们这三个年轻人成长飞速，在思路上，也是大胆创新，不像以前那般，只等着领导开口问，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看着自己儿子就要入狱，杜建国怎么都会想办法找人把他儿子弄出来吧？”韩烁摸着下巴，他甚至都有些期待抓杜宇入狱的画面。 “你们查的怎么样？除了四年前死的那六个女人，剩下这筛选出来的十二个人，难道和杜宇的时间都是对的上的？”听了王曦的分析，大家都又充满了动力，老徐则起身走到王志这，翻看着王志手里一堆失踪和被害女人的资料。 “徐叔，这杜宇自大三被使回家后，游荡了一年，这一年他是和家人住的。后来进了杜建国的公司，查到的名称上显示是公司的售后经理。 这几年他的登记住所还是父母家，可是更具我的排查，他这三年大多的活动范围都在c市和l市周边，三年里的活动明确范围没那么快确定。”王曦为难的说道。 “没事，我这会给房屋登记处发放消息，让他们查下杜宇家人名下登记的房源，还有租借过房屋的资料。明天应该就会有一份详细的资料到我们手上。”韩烁快速的操作着电脑。 “韩哥，把车辆记录也调出来一份。”王曦对韩烁说着。 “恩，这必须的。”韩烁点头回答着，这些有实名登记的资料，都好调查，就是已经这个点了，要等明天上班了，资料才会发送过来。 “行了，大家都把手上的事情收收尾，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王曦留下，韩烁和王志，我们一起去c市，见见这个刚脱离危险，刚醒过来的杜宇。”老徐合住手上的资料，站起身发了话。 大家也都伸着懒腰，总之这有了疑似要侦查的嫌疑人后，今天一下午的进展要比他们之前忙了三周的收获要多的多。 …… 第二天一早，去考场的路上，吴帅一直紧紧跟在李一凡身边，不停的念叨李一凡昨天晚上答应下的事情。 “记得答完卷子后，出去第一时间给我发答案到手机上哦，你不可不要检查的太久，发来太晚了哈。”吴帅扬了扬自己手上的手机，对李一帆说着。这一路上，他说这句话已经不下二十遍了。 “恩。”李一凡无语的扶着额头。 他这一路上都快被吴帅给烦死，真怕吴帅这样咋咋呼呼，一路上的同学都知道自己要传答案给他，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他。 “呵呵，一凡，还好你先一步答应了，要不然今天被他这么烦的人就成我了。”张瑞一脸‘还好不是我’的表情，李一凡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是，他怎么忘了，他们宿舍里就吴帅一个是每次临考试了才‘临时抱佛脚’，再加上昨天老谭又说要出去采风的事，吴帅怎么可能还有心思看的进去书嘛！ 李一凡这边考试的同时，韩烁和老徐等人已经到了位于c市南边，焦婷老家迎南镇的派出所。这会正在和当地警员就杜宇和四年前黑车杀人凶手留下的唯一几条线索进行比对。 “我是杜宇案件的负责警员，我姓赵，你们叫我老赵就可以。我们昨天下午接到你们的电话后，今天一早就拿杜宇的dna还有血液，送到市里和四年前凶手留在一名死者身上的血液和皮脂残留进行比对，结果最快出来也在下午，dna的结果估计得等到明天早上才会出来。”老赵和徐有亮握了握手，交代着现在的情况。 “听说杜宇昨天晚上醒了，我们今天能过去见下他吗？”老徐看着这边警员昨天对焦婷做的口供问道。 “这会恐怕不行，我们和市医院联系过，杜宇今天中午才能出重症监护室。”老赵为难的摇了摇头。 “能说下杜宇的日常生活轨迹吗？”韩烁问道。 “小何，你和这位同志交代下。”老赵叫来旁边的一位小警员，自己则递给徐有亮一直眼，俩人就去了旁边坐着。 “杜宇呢，平时的生活来源主要是帮他父亲在市里的校园用具店里送货和售后工作，说白了他主要就是找人把东西拉来，自己则拉着安装的人随着送货的人过来安装而已。 他们家这几年生意做得挺大，杜宇也算是一个标准的富二代，虽然说他才来我们迎南镇两个多月，可他每天没事了就开着车在镇子里闲晃，我们这边几个大点的烧烤店的老板都认识他。”小何把一份口供递给韩烁，一边说着杜宇的日常生活。 第226章：杜宇（二） “这是我们在镇隔壁镇，给一个刚好目睹了这个叫焦婷的女生上了杜宇车的全过程的老板做的口供，烧烤店的位置就在受害女生住的宾馆前面的巷子里。 ”小何看着韩烁翻到了口供那页，才继续说。 “具当时老板交代，那天晚上杜宇在他们那吃了烧烤后，就回到自己位于宾馆对面的车里，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时候，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从宾馆里跑了出来，这个女人就是焦婷。 当时天太黑，烧烤店老板说就看到焦婷站在车前和杜宇说了点什么，后就上车一同离开了。以当时烧烤店老板在那块多年经验，猜测说当时两人在车前是在谈价钱问题……”小何嘴角挑起，好想在戏说些什么，却看拿着口供看着的韩烁和旁边的王志都紧绷着脸，就立马收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人的猜测怎么能当证据！”王志看出小何脸上的坏笑，没好气的怼了句。 “咳咳，杜宇的家境和他当时开的车，不会跑去开什么黑车拉客赚这种小钱，可为什么受害人报案却称是坐黑车，在途中被司机拉到偏僻的路段上。 我们接到焦婷家人报警赶到的时候，那条路不是两个镇子往返的路段，而是一条偏僻的小路，两边都是田地，主要是方便周围村民去田间务农用的，刚刚好可以一车通过，晚上几乎不会有人去，特别现在是冬天，田地里也没有种庄稼，就更不会有人出现在那里。 如果不是女方默许了走这条路，怎么开出去那么久她都没有给家人回个电话，当时上车的时候她是给男朋友打电话说自己没事？ 因为现在只有女方单方面的口供，男方那里通过我们实地的走访和调查，发现很多不太和常理的点，具体今天下午去市区医院给杜宇录口供的时候，可以在核实情况。”小何给韩烁和王志解释着为什么他们迟迟没有落案的原因。 “怎么可能！一个和男朋友回老家看望爷爷最后一眼，中途因为大巴车突然出问题才赞助在隔壁镇子上，楼上宾馆里还有男朋友，这边就下来和男人……”王志都要无语了，这小何的遐想能力，不当编剧都可惜了。 “不是说现场证据都已经证实，有拖拽过和挣扎过的痕迹吗？”韩烁就不明白这小何是什么意思了。 “是有，不过话说回来，时下你们城里不是流行什么sm啊，还有什么的，在名车上放一瓶水，女生就跟着走嘛，从我们对杜宇的调查，他犯不着去拐个女生……那什么吧。 所以一开始才会怀疑是两个人因为发生口角，女孩失手打伤了男方，导致惊吓过度，昨天我们也对这女孩进行了一次摸底，你看网上的那些评论了没？ 抛开那些难听的话不说，我就不说那些评论都是真假的了，最起码有三成和我们调查回来的是一样，这女孩……”小何笑着，刚想凑近再和韩烁说点有关焦婷的什么事，却看韩烁脸色铁青的瞪着他，就赶紧打住，没有在往下说。 “那女孩我认识，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再说咱们警察是讲事实说道理，你怎么能把调查来的情况和网上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评论相互比对！”韩烁压抑着自己就要发火的情绪，尽量平稳的说着。 “她是我们市城市大学啦啦队的队长，可能你光看网上那些取景尴尬的照片了吧？这女孩挺好的，之前那个轰动全国，虐待动物的案子，就是她协助我们一起破获的。”王志狠狠的瞪了眼旁边和自己一样都是刚毕业出来，从事刑警工作没多久的小何。 王志见焦婷的时候，就是正在城市大学里调查那起虐待动物的案件，当时焦婷和他男朋友刘思怡还有李一凡他们都帮了大忙，王志一直记得这个不光长的漂亮，还十分仗义的女孩。 后来他有意无意的知道，焦婷在他们系里是校花级别的存在，有段时间他也会感慨刘思怡的好运气。当昨天知道新闻里播报的女生是焦婷的时候，他难受了好久。 韩烁和焦婷见过的次数也挺多的，在一听到焦婷遇到这件事的时候，他和王志的心里都对这个杜宇，有股先入为主的恨意。 特别是看到网上那些成篇恶意重伤焦婷的报道后，这种恨意就更加强烈。再在调查中，发现这个杜宇和四年前的案件有道不明的巧合后，更是想要早日查清事实的真想，好止住网上的悠悠众口。 “哈哈，哎呀哎呀，是我说话太随意了，不够谨慎。”小何一脸歉意，笑着摸着自己的头，原本他看到韩烁和王志和自己年纪相仿，说着说着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他现在这是个编外协警，原先也是没好好上学，天天在家里游手好闲，原本是在c市里当协警，莫名其妙的就被调派到这个小镇子里来。 一年半载也没个什么案子要破，成天还要帮个个乡里村里做普法宣传，本来就心里有这怨气，这刚好有个案子发生在他们镇上，不由的有些兴奋过头。 “嗡嗡，嗡嗡”连续的几声响，韩烁打开包，拿出平板电脑，上面是王曦发来的筛选资料，他走到一边去看，留下王志和小何继续案件的对接工作。 资料是王曦用一早上的时间，把杜宇和他家人名下的所有房产，以及这四年内的租房记录全部做了筛查，杜宇曾居住过的几处地方，从时间和位置上，都和近四年内死亡及失踪的妇女所在乡镇比较近。 杜建国的校园用具公司，在他们西南地区比较出名，因为业务经常要往返于各个城市和乡镇，特别近几年国家对于希望小学，还有农村学校的扶持工作，借着这股子会持续很长时间的热度，杜建国没少赚钱。 这三年乡镇间往来的这些小学校的活，杜建国几乎全全交于杜宇来处理，一个乡镇里不会只有一个学校，从建好一个学校后，安装设施，短则两三周，长则两三个月，紧接着再去另一个学校。所以杜宇的居住地，两三个月变一次在正常不过。 这些可以查杜宇所在公司的登记记录，可比起这样，韩烁他们还是觉得直接通过第三方查交通还有住房记录要靠谱的多。 “我说老徐，你不会真觉得杜宇这小子就是四年前黑车连环杀人案的真凶吧？”老赵和徐有亮早几年就认识，这没外人，两个人说话也都比较随意。 “呵呵。”老徐干笑了一声，抬头继续看着韩烁他们，抽起了烟。 第207章：满眼怜惜 “铃铃！”一串铃声响过，早上的考试终于结束了。 “吴帅，这可是最后一次，这次看在我们大家马上都要出去采风的份上……”为了给吴帅传答案，李一凡没怎检查就提前交了卷，跑出来赶紧把写在手上的答案，还有记住的几个书里大题，编辑成短信发给他。 “嗯呐~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走，吃饭吃饭，今天和明天的饭我都包了，下午继续哈。”吴帅边说着，边催促着两个人去吃饭。 今天大家都在考试，中午食堂的人出奇的多，都是同一时间考完试的。挂在食堂柱子上的电视机，还是像往常一样，继续播报着午间新闻。 “我们这食堂，早晨早间新闻，中午午间新闻，下午晚间新闻，今天都在考试，也不说播报点轻松愉悦的。”吴帅撇着嘴吐槽这，就这事三年里每逢考试必将听他抱怨一次。 “谁说的，我记得上次下午考试，电视上就播的是《海绵宝宝》。”李一凡吃着碗里的东西，故意说着。 “哈，那还不是因为我们下午三点半就考完了，还不是新闻的时间。”吴帅对于李一凡这答案，直接翻起了白眼。 “咦？刚刚画面里一闪而过的男人，怎么那么像刘思怡呀！”张瑞指着电视上已经开始播报春运问题的主持人问道。 “哪有！”听着张瑞说的话，李一帆一脸的紧张，他生怕张瑞看出刚刚的新闻里播放的就是前天焦婷遇到的事情。 “哪个男的？这播春运那，一堆的男人，你到底再说哪个？”吴帅嘴里嚼着一口饭，看着电视，随意的回答着。 “我说的不是这个，就刚刚前面的那个新闻。”张瑞一脸的无语解释着。 “前面哪个？不都打着马赛克呢嘛，你是不是老花了，还是说你被刘思怡那圆融的身体给掰弯了，哈哈。”吴帅完全不理会电视上的新闻，只是一味的想要和张瑞开玩笑。 “切，吃你的饭去，小心下午考试我举报你作弊。”张瑞直接甩出了杀手锏。 “斯拉~”张瑞这招果然有用，吴帅赶紧抿紧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不再说话。 回着宿舍的三个人，张瑞和李一凡则翻着下午要考试的书本复习着，吴帅则优哉游哉的玩起了手机。 从前天下午开始复习到这会，吴帅的手机除了接受考试答案以外，几乎一直属于半休眠状态，也是李一凡答应了会传答案给他后，他这会才能这么心安理得的玩手机。 “难道是我看错了，不过刚刚那个人却实好像刘思怡呀！”张瑞翻着书，突然抬头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不过也是，焦婷那可是标准的女汉子一枚，怎么可能是新闻里报道的那个女孩。” 张瑞摇了摇头，表示无奈的说道：“真是日风日下啊，我看新闻里报道的那个司机也不过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既然做出这样的事。” 今天中午播报的关于杜宇的案子，只是简单的穿插播报了下昨天的新闻，只有两三个画面，可恰恰这这几个画面里只出现过几秒钟的刘思怡就被张瑞给看到了。 因为要准备考试，从刘思怡那里知道焦婷没事的张瑞，也就没有再过多的给刘思怡打电话，询问焦婷的情况，知道刚刚看到的那则新闻，让他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里面说的事情出了女孩被施暴以外，都和前天夜里焦婷遇到的一模一样，特别是那像极刘思怡的身影，让他不得不又多想了会。 “你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什么呢，我昨天给刘思怡打过电话，他说焦婷已经没事了，就是焦婷爷爷昨天去世了，可能要多陪她在老家呆几天，快好好看书复习，你不是说下午这场考试把握不大嘛！”李一凡已经看出张瑞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他赶紧岔开话题，让张瑞不要再继续纠结电视上的新闻。 …… “烧烤店老板为什么说看到的是一个三十一二的女人，焦婷应该只有二十一才对。”徐有亮坐在车后排的位置上，继续翻看着手上的卷宗，不解的问道。 “何况依她的样貌和身段，就算天黑，隔着很远也不会出现看成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难道不是一个人？”王志开着车，之前小何说的时候他就有疑问，后面被小何对焦婷不友好的评价，打扰到他忘记问这个事情。 “应该是衣服的原因吧。”老赵把卷宗向后翻了几页，一页印着彩色照片的图，图片上是一件暗红色有些旧的棉大衣，只见衣服上多处都是刮痕，一些被挂拽出来的棉花上面还带着淡淡暗红色的血迹。 “这是事发当时焦婷穿的衣服？”老徐把资料递给韩烁，让看说也看了眼。 “恩，是的。”老赵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件衣服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年轻女孩穿的衣服。”韩烁看着照片，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光。 在把焦婷案件和四年前的案件进行对比后，有两个疑点，一个是不确定杜宇到底有没有要对焦婷下杀手；第二个是，焦婷的年纪，四年前受害的四个女性年龄都在二十八到四十岁之间。 后续筛查出来的那十二个人，年纪也是在这个区间，这也是他们一直没把两个案件并在一起调查的原因，目前的一切都还处于调查和排查阶段。 徐有亮和前排坐着的韩烁相互对看了一眼，他们心里想的一些事情，此刻更加确定了。 现在可以大胆的猜测，当时杜宇是把焦婷看成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还四年前受害的六名女性一样，都是夜里一个人，在很悲伤的时候要坐车。 “前面就是住院部，焦婷就在里面，医院那边确定焦婷目前的情况比较稳定。”老赵看着指挥着王志把车开到医院的停车场里。 “恩。”几个人先后下了车，向着住院部的方向走去。 病房门口，只看到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孩坐在床边，目光涣散的看着窗外的天空发着呆，床边的凳子上微胖的刘思怡，眼里带着怜惜，给女孩披上了一件大衣。 第228章：反抗（一） “那，那天的事情……我不是已经交代过了吗？”焦婷听到韩烁他们也是来问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低下头，紧张的捏着被子的一角，不停的使着劲。 “焦婷，不要怕，只是还有些细节想要具体再了解下。”王志半蹲在病床旁，让自己的高度和焦婷的齐平，来减少自己给对方带来的压迫感。 “恩……”焦婷一直低着头，她不敢抬头看韩烁还有王志，这两个人她都认识，从看到他们进来，她立马就别过头，如果进来的是完全不认识的人，也许她会更轻松点。 “能再说下，当时你上车前都和司机说了些什么？”老徐从一进来就看到焦婷刻意别过头，眼神在躲闪，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害怕家人的责备，里面有胆怯，有羞愧还有委屈。 “恩。”焦婷低着头，微微的点了点，缓缓的开口说道。 “那天接到电话，我就被爷爷病危的事情担心到冲昏了头脑……那会已经九点多，下楼后，我站在宾馆前面的路灯下四处张望看还有没有往返的车。 就在这时，一辆轿车开了过来，我看到那辆车前的挡风玻璃前放着一张纸板，上写着“往返”两个字。那会他……就问我走不走……”焦婷眼睛盯着前面，回忆着，说道这里的时候突然声音颤抖着看，情绪也更着紧张起来。 “谁问你？”老徐问着。 “司……机。”焦婷使劲的做了个吞咽动作，捏着被子的手更着紧了紧，才缓解了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 “是这个人吗？”老徐拿出杜宇的照片让焦婷辨认。 “……恩……是他……”一个从嗓子深处发出，颤微微的声音回答着。 此刻房间里就留有焦婷的母亲还有徐有亮，韩烁，王志和老赵，其余的人都站在病房外，在来的路上和老赵沟通了下昨天询问焦婷的结果，老赵告诉他们，昨天他们赶到的时候刚好碰见焦婷想要跳楼自杀，他们急忙赶过去才制止了下来。等她情绪稳定也只是询问了焦婷事情的前因后果，具体的细节多说一句，焦婷情绪都特别激动，更本不能继续下去。 “你看清当时他开的是辆什么车没？”老赵继续问着。 “不，不记得了，我当时只想快点去爷爷那。”说着，老徐拿出一张黑色汽车的照片，焦婷点了点头，确认就是这辆车。 “我当时是问……司机……还走不走迎南镇，他说这会拉不上别人一起拼车，过去了又得空车回来，所以要加钱。那会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就上车走了……”焦婷低着头说着，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做这个男人的车，又或者是等刘思怡一起下来再走，但是现在后悔已经于事无补。 “你当时怎么就那么肯定他就是司机？一路上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老赵插嘴问道。 “啊？……之前没有……从坐车前的对话，他很熟练的说着一般拼车司机会说的话，我平时在爷爷家，经常会做拼车去城里，有时候回来迟了，司机也像他那样会要求加钱，他说话的口气和平时司机都一样。”焦婷捏着被子边说着。 她完全是被以往生活里理所当然的习惯给害了，而有些人就会利用这些你生活里没有保障的方便来害人。 “这不就是黑车吗？坐这种车多危险啊，一点保障都没有。”王志无奈的说着。 焦婷的母亲眼睛有些湿的说道：“镇里这边通车本来就不多，到了下午六点都停了，出租车也很少，大家为了方便都宁可多掏一两块钱做这种拼车，速度也比较快……”焦母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了，默默地站在后面不敢发出声音的流着泪。 “你那天晚上，从宾馆出来上车前，到坐在车里情绪都是怎么样的？”韩烁问道。 “恩……很伤心……从收到爷爷病危的消息眼泪就没有停过，坐在车上我一路上也都在想爷爷的事情，思绪很混乱，一直在看家里面人的聊天群，里面大家都在为爷爷祈祷。”焦婷说着。 “这件衣服是不是你当时穿的？衣服是你的吗？”老徐打开印有衣服图片的那页问道。 “恩，衣服是我姑妈给我的，学校和老家气候不一样，姑妈嫌我来的时候穿的太单，她怕我冻着，就让我把这件衣服穿上。”焦婷看着图片上那件被刮的到处是口子的衣服，心头就是一紧，那夜想要忘记的事情，一点点的又被回想起来。 “这下能说下那晚的你坐上车之后的事情了吧。”老徐语气和蔼的问着，等着焦婷点了点头，他看向一旁的韩烁，让他把接下来的事情都详细记录。 那晚焦婷上了车，她坐进车后排的位置，给刘思怡回了电话，那会她有抬头两边的路况，可太黑，只能通过道路的宽窄和方向确定就是回迎南镇的路，所以当时电话里她给刘思怡报了平安。 因为着急爷爷的情况，又怕打电话过去打扰到爷爷休息，焦婷只能翻看家里的聊天群，她一边看一边流泪。当时杜宇通过后视镜看了她几眼，还递了一盒纸巾给她，让她别太难过。 车开了有十几分钟的样子，司机突然不好意思的对焦婷说：“我有些内机，我把车开到前面那个路口，去方便下，马上就好。”就这样司机把车开到大陆旁边的一条小路上，走了大概十几米的距离，司机就停车，让焦婷在车里等他一会，他立马下车跑到路边的一片漆黑里。 这会焦婷心里莫名的有些恐慌，她立马发在家里群里发了个定位，就想着要不要开门逃跑，却不想她打开车门的时候，司机一下把她扑倒在车后座位上，就开始扒她的衣服。 焦婷大喊着，双手拼命拍打着挣扎，却被男人一把钳住了双手一把按到她的头顶处，男人拿起一团布团直接塞住了焦婷的嘴，制止住他的大喊，焦婷只能用双腿使劲的乱蹬反抗着。 第229章：反抗（二） “叮铃，叮铃”焦婷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不停的响着，男人皱着眉一脸烦躁的翻找她口袋里的手机，粗暴的动作把放有手机的口袋直接扯脱了线。 他强制把手机关机，扔到了前排座位上，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焦婷双手被制住，只能蹬着腿挣扎着，而对方立马用身体压制住她不安定的腿脚。男人的脸紧贴着她，大口的粗气炽热的打在她冰凉的脖颈上，双手不断的拨拉着她的衣服，衣服被撕碎传来的‘嘶啦’声和手机‘嗡嗡’在车里不间断的响着。 就在对方因为解不开焦婷腰带，得供起身体的一瞬间，焦婷一个膝盖使劲的顶到男人的下方。男人因为疼痛从焦婷的身上滚到了座位下。 焦婷立马捉住机会如脱了弦的箭，向着打开车门外的黑夜冲了出去，拼命的跑，却没想到自己的腿脚早已杯恐惧吓得发软，刚跑了两步就被脚下的石头绊倒，重重的摔了出去。 她爬起来，忍着痛，立马又跑，却被已经追出来的男人一把抓住。男人使劲向后一拉，焦婷整个人被甩飞出去，随着惯性头重重的撞向了汽车的车身上，眼前瞬间一片昏眩。 就在捂着头想要快点站起来跑开的时候，男人一跨步又来到她的身边，一把打手连拖带拽，把她拖拽进了车里。 “啪！啪！啪！”一连几个大巴掌打在焦婷的脸上，焦婷的整张脸立马就火辣辣的疼，就连嘴里都是血腥味。刚刚头才撞到车上还没缓过来，此刻连续的巴掌直接把焦婷打闷了，她睁大眼睛看着前面，耳朵里‘嗡嗡’的全是耳鸣声，连眼睛都开始不对焦，出现了重影。 “妈的，小娘们劲还挺大的！疼死老子了。”男人紧钳着被打的发闷的焦婷，骂骂咧咧的说着。拱起身一把抽出后排的安全带，把焦婷的小手臂整个和后排座椅头靠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啪！”又是重重的一巴掌直落还没有缓过劲来的焦婷脸上，男一只手卡住焦婷的脖子，使劲的用着劲，焦婷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却被对方又是一巴掌直接甩了过来。 就这样焦婷的意志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只能任由身下的男人玷污着她，刚开始还能勉强的抗拒加下，有些微弱反抗和挣扎，却都换来对方更暴力的侵害，直到她彻底昏了过去。 车子一路开着，随着坑坑洼洼的路，车子不停的在颠簸，在颠簸中焦婷恢复了意识，她缓缓的睁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有多久，就那样敞着衣服忍受着身上的酸痛和冰凉。 “事死了吗？如果是死了是不是该庆幸！”焦婷心里这么希望着，可是身上的疼痛把她硬生生的拉回到现实。 动了动手臂，手臂还一直被绑在座椅上，目光呆滞的看着车窗外一排排黑色高耸的树，和被遮挡住一半的月光，前面在昏迷前，。 从男人毫无忌讳的对她施暴到现在，她已经感觉到对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前排开车的男人一直低声的和人打着电话，感觉到后面有动静，向后看了看，焦婷下意识的闭住眼睛，不敢让对方发现自己已经醒了。 绑着她的安全带，因为颠簸汽车颠簸松了些，她也随着汽车的颠簸起伏扭动的手臂，动作不敢太大，直到手臂上的安全带松动，收回。一节转到自己手指处，她两指捏着，一点点顺着顺滑的安全带往出拉着，让系绑在自己整条胳膊上的安全带一点点的变松，他一圈圈的退着手臂上缠着的安全带。 把结慢慢的打开，边进行着这一切，边想着要怎么脱身，她忐忑的眯着眼睛观察着车里，寻找有没有可用的利器。就在这时，车子一阵起伏，彻底搁浅在了一个水坑里。 男人下车检查，又多次发动车子尝试，最后确定车子开不出去后，熄了火，又看了看被自己绑在后面依旧没有醒来的焦婷，走到车后不远的地方继续打起了电话。 焦婷快速的解开手上的安全带，把衣服拉起，直到发现男人身影不见后，小心的拉开车门跑了出去，向着男人离开的相反方向一个方向一直跑，直到后面被男人又抓了回来。 她在被男人拖拽的时候捡起了路边的石头，在男人把她拖拽到田间一棵树后，想要再次对她施暴的时候，她用最后的力气，拿着石头反复砸着男人的头，直到看着他倒在一片血泊中。 “你是说，他当时一直在打电话？”老徐问着。 “恩，应该是，他开车的时候蓝牙耳机一直在闪，嘴里也一直在说着什么。”焦婷回答着，刚刚有一次回忆了那天的事，她现在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继续回答着警察的问题。 “徐叔，上面的结果出来了，老赵让你出去下。”王志小声的在徐有亮耳边说着。 “那就先休息下。”老徐起身走了出去。 焦婷靠在枕头上，紧紧的闭了闭眼，两天前杜宇在她身上还有心理留下的伤估计这辈子都无法磨灭。 “老赵，怎么了？”老徐和韩烁都走了出来，站在楼梯口抽着烟的老赵，前面因为突然有电话进来，老赵就出来接电话。 “比对结果出来了，四年前黑车连环杀人案，六名受害者身上提取到的指纹和皮屑组织不是杜宇的。”老赵说着。 “怎么会？”韩烁一脸的不敢相信，那么多的相似，难道这都只是巧合嘛？ “四年都没破的案子，你以为就那么容易被你找到凶手。”老徐心里烦闷的扶着额头。 “那，这边呢？”老赵看着焦婷病房的方向问道。 “恩，交代了很多细节，杜宇那天开的那辆车排查了吗？”徐有亮看着老赵问着。 “啊，还没，一直在局里停着呢。”老赵回答道。 “有几个点，等会回去我要检查下那辆车。”老徐说着，就向着焦婷的病房走去。 “这会不走吗？不是问完了吗！”老赵灭了烟，问着前面的老徐。 “总得大声招呼吧，以前都见过。”老徐回了句就走进了焦婷的病房。 第230章：是他？是她？（一） “刚刚你说听到那个司机在打电话，有没有听到他电话里说了什么。 ”老徐和韩烁走进来的时候，正听到王志在那耐心的问着焦婷电话的事。 “嗯~”焦婷摇了摇头。“想不起来，当时太害怕了，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留意那些。”焦婷回答着。 “行了，王志准备走吧。”刚刚得到的结果让老徐还有韩烁心情都很低落，他现在只想快点去杜宇当时开的车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特别是焦婷前面提到的那几个点。 “你如果想到了什么，记得给我们打电话。”王志边说着，边和焦婷相互留下了电话，同时记下焦婷母亲还有刘思怡的电话号码。 在回迎南镇警局的路上，车里一片宁静，原本来时路上还在探讨案件的四个人，此刻都各怀心事。 徐有亮又一次翻看卷宗里记录的现场报道。 “手机上发现指纹没？”徐有亮翻了半天，也没见到对焦婷手机上指纹的比对记录。 “什么手机？”老赵不解的看着旁边的徐有亮。 “被害女生的手机，没有检查吗？”徐有亮继续问道。 “没有啊，当时她的财务都在包里放的好好的，没有可疑的地方，就都还给她了。”前面焦婷叙述事情详细经过的时候，老赵就出去了，没有听到焦婷提到手机的事。 昨天的笔录焦婷也没像今天说的这么详细，焦婷一直觉得杜宇强，已经被落实，只要说出被施暴的经过，对方就会被抓，没想到警察这边还同时接到杜宇家人报案称她故意伤害罪。 “怎么会呢？焦婷不是说手机被对方仍在座位上，那样的争斗东西还都完整的放在包里？难道她还起来把东西都装好再整理下包？”这会韩烁就有些不明白了。 “所以说，一边报案称被强，另一边报案说被打，两边还都有理。”老赵无奈的摇了摇头，前面他出去的时候，不光接到检查结果出来的电话，还接到了上头领导的电话。 “先到局里再说。”徐有亮心烦的摇了摇头，他现在真怀念蒋冬在的时候。 如果蒋冬在，哪里还用的着他这老身板出差到处跑，还要这么费脑想事情，他完全可以继续坐在办公司里朝九晚五的上着班，品着茶看看其他案件的卷宗。 几个人到局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以后，徐有亮他们三个带着手套，检查着车子上的痕迹。 “我们当时赶到的时候，这辆车就搁浅在路上一条特烂的土路旁边，也是大半夜的找来了拖车司机才把车拖了回来。这车有什么问题吗？”小何接到老赵的命令，跟着徐有亮他们一起检查杜宇的车。 “我说老徐，我们不先去医院看下杜宇吗？不是说那小子这会已经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吗？”韩烁看了看表，这会过去市里回来刚好晚上，这要再不过去就得拖到明天了。 “韩哥，我们刚刚和市医院通过电话，说杜宇现在的情况还不太稳，让我们明天早上再过去。”小何先人一步回答着。 “韩烁，进去检查下车内。”徐有亮完全不理会旁边一直说个不停的小何，继续用带着手套的手感受车身上的变化。 “其实我觉的事情已经很明了啊，那女的身体上确实有被施暴的迹象，脖子上也有掐痕，可是在验伤的时候并没有在她身体里发现杜宇的精残留，车里也没有，明显就是两个人在价钱上产生了纠纷，进行到一半就收手了。”小何看着几个人，一脸无奈的说着。 “哼，那你们没有检查下，有没有润滑剂的成分，谁知道杜家公子会不会‘爱护自己，也爱护他人’带套呢!”韩烁检查着车座，不由的回了小何一句。 “呵呵，我们这里连个测试个过敏源都要去市里，谁可能给你检查这些，都是送到市里去检查的，只做了对比，结果还是刚才出来的，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闲的没事测测这个。”小何嘴不停的说着，也忘了他叔让他过来看着他们，有什么线索了早点告诉他。 “放心人家保定比你专业！”韩烁故意怼了句。 “有意思嘛！就你……”小何刚想还回去，却被老徐突然开口说话给打住了。 “韩烁你前面说什么？”老徐看着韩烁紧张的问着。 “啊？什么什么，我和小何开玩笑呢。”韩烁检查车内座椅的动作停顿了下，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 “你刚说什么润滑剂？为什么会有润滑剂？”老徐问着。 “我……”韩烁有些不好意思回答，毕竟刚刚自己是一时口快，随意说的。 “哎呀，就是安全套上的呀，每个里面都有的，如果没有怎么那什么啊。”小何大声的回答着徐有亮的问题。 “对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老徐一拍大腿，脑子里瞬间想到了什么。 “哦，对！”韩烁看着老徐的样子，也一下恍然大悟。“杜宇当时带着安全套，要不然怎么解释没有留下东西。”韩烁默默的又在心里找杜宇和四年前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的相似处。 “哎呦我去，那我们还瞎忙活啥，这强，还能带套的，我还第一次听说，那这杜宇也太有职业操守了。”小何一拍手又感慨又好笑的说着。 “如果就是为了让像你这样，小脑简单的人这么想的呢？”原本站在旁边，拿着仪器辅助两人检查的王志实在听不下去了，不由的生气起来。 “行行，大块头，我不和你怼。”小何早在第一次见王志，和他有过小碰撞后，就发现这王志身上一身的肌肉，他可实在不想和对方发生任何冲突。 “王志袋子。”韩烁捏着几根头发对着王志说着。“这里的坐垫缝隙伸出，还有座位下面坐垫的扣子处都找到这几根头发，看样子像是被硬扯下来的，发根处还有毛囊。” “检查安全带上面是否有指纹和皮屑。”老徐看着收集到几根长短不一，颜色不同的头发说着。 韩烁慢慢的拉出安全带，一点点用蓝光手电筒照着，随着安全带越拉越长，也没看到上面有什么指纹。 “奇怪。”韩烁一脸疑惑的继续检查。 “怎么了？有指纹吗？”老徐问道。 “没有。”韩烁回答道。 第231章：是他？是她？（二） “没有？！”徐有亮和王志同时开口，怎么会没有指纹呢？难道焦婷在说谎？！ “恩，那边安全带的金属扣口出，一个指纹都没有。 ”韩烁收起蓝光手电筒，从车里先退了出来。 “什么意思？”老徐听出韩烁的口气不对，皱着眉问道。 “你自己拿蓝光进车里四处照照看，就明白了。”韩烁把手上的蓝光手电递给一脸疑惑的老徐，指了指后面的车厢说着。 老徐半蹲在车厢里，拿着蓝光手电，带着护目镜四下看着打着蓝光四处查看着。 窗户上还有车把手上都有指纹，就连皮坐垫上也有，只有后排左边的安全带金属扣上一个指纹也没有。 “一般后排安全带都不会用吧。”小何也看出了问题。 “那你看边这个。”韩烁说完，老徐把后排右边的拉出，用蓝光照过，上面凌乱的落着不少指纹印迹。 “一般就算后排安全带不会用到，也不会干净到一个指纹都不落下。”老徐也从车内退了出来，把灯交给韩烁，让韩烁继续检查车的前排座位。 “刚刚照了左边的车窗把手，上面都凌乱的叠加着不少指纹，还有皮座位上也是，看车子的脚垫和座椅表面，可以推断这量车有段时间没有进行过深度保养清洁。 安全带的金属扣又是外置的，总会有人坐在车上闲的没事的碰一碰或者拉一拉，可是左边的那个金属扣太干净了。”老徐解释道，韩烁在前排配合的给他打着蓝光在提到的个个上。 “其实这样的地方，落下指纹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可是太干净了，就说明有人想要故意掩饰什么。”韩烁接着老徐的话继续说。“以焦婷当时坐在右边的位置，她完全不可能去碰触那个金属扣。” “说不定是两人当时情到浓时，拉安全带出来玩呢。”小何一本正经的说着。 “呵，没想到你这哪个脑都不好使啊。”王志看着小何只觉得好笑。“那擦的干嘛，明显是用安全带干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怕被发现才擦的呗。” 王志说着，指着车里两边的安全带说：“没发现后排左边的安全带比别的要看起来新的多。” “好像是。”几个人对比着后排两边的安全带，发现确实左边的要赶紧的多，像是有人刻意清理过一样。 “看来这杜宇还有点别的秘密呀。”徐有亮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又走到前排位置上，看韩烁检查的结果。 “你们看这是什么？”韩烁用镊子捏着一个绿豆大小的白色中间带点粉，像是树脂做的小东西说着。 “这什么啊？这么小。”王志等韩烁把东西装进袋子里，隔着袋子仔细观察着。“像是从什么东西断掉的，这里还有接口。” 韩烁有检查了一遍，再没发现其他有用的东西。 老徐则在车门旁边的位置发现一块凹陷的地方，从形状和凹陷程度可以初步判定，就是焦婷说过被杜宇一把推搡碰撞的地方。 几个人趁着天还亮着，又去了趟焦婷被施暴的地方。 “这里，看到没？就前面那个大坑！”小何咋咋呼呼的指着前面的坑，直拍旁边的王志让他快点停车。 “这路也真够烂的，这一路都快把我给颠吐了。”车一停下，韩烁就赶紧下了车，脚下全是泥泞，走两步就踩到一块石头，韩烁穿着带些根子的小牛皮短靴，牛筋鞋底总是被石头搁道，好几次差点崴了脚。 “人是在哪发现的？”老徐看着周围泥泞的道路，车得停得紧紧的贴着路边的树停着，才能勉强再让出一条一车通过的路。 “那！还挺远的，咱们确定要走过去？”小何指着远处，慌了的田地中间三五棵树的地方。 “走呗，正好看看还有什么线索。”老徐说着，迈开步子向前走着。 “哎呦，别介，这怎么招也快小两公里了吧，你看着路，走的多费脚呀。”小何脸上的表情都快扭到一起了，他是真心不想走这条拦路，他这发工资才买的磨砂皮的鞋，这弄脏了还不好收拾。 “徐叔，这路上都被破坏的差不多了，你还能找出点线索？”王志看着四处寻找的徐有亮问着。 三个人完全不理会小何的抱怨，自顾自的走着，四处看着有没有什么被遗漏的线索。 “就是就是，这里早就没啥线索了，来来回回那么多车，还能留下个啥，我们开车过去，到那了你们再继续找。”小何连连符合着。 “你们俩两边看着点。”徐有亮继续走着。 “呦，王志，我们是不是应该找找这杜宇扔掉的安全套在哪？”韩烁带着相机，漫无目地的四处看着。 “哈，那韩哥你得从一开始拐过来的地方找了。”王志和韩烁打趣的说着。 直到三个人走到树下，也没有新的发现。再走到焦婷藏起来被杜宇找到的地方，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地方。 “徐叔，那块拖拽的痕迹，是不就可以判断焦婷不是自愿的，而是被杜宇施暴过？”一路上王志一直紧跟着徐有亮。 “恩。”徐有亮点了点头，继续走着。几个人又回到发现焦婷和杜宇的那棵树下。 “三位大警探，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这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小何疲惫的更在后面，一路上一直在不停的唠叨，这道这会走累了才消停点。 “韩烁。”徐有亮站在树下四处张望了会，对着一个方向一直看着。 “这么了？老徐。”韩烁走到老徐旁边问道。 “你看那里。”老徐指着不远处的三四颗树的位置说着。 “看到了，那里应该是焦婷和杜宇当时背对着的位置。”韩烁走动了下，确定了位置说着。 “为什么我总觉得那里站着一个人。”老徐眯着眼，看着远处那个方向说着。 “没有啊，就一，二，三，三棵树，哪有什么人。”韩烁也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三位，我们快走吧，要不等会天黑了路就不好走了。”小何已经向着车的方向走去了一大截，这会天已经暗了下来，站在田间的几个人也感觉到夜晚的寒气越来越重，都迈着步子向着车那走着。 站在路边，老徐又回头眯着眼睛看了看远处的那三棵树。 第232章：醉话 冬夜的天，总是的特别的快，从现场回到警局已经晚上八点。 老赵把他们三个安排在镇里的宾馆里，这间宾馆就是前天焦婷和刘思怡住过的，也是镇里相对比较好的。 “哎呀，这都忙了一天了，大伙儿都饿了吧。”徐有亮他们几个刚想休息会，小何就闹嚷嚷的进来了。 “咕噜~咕噜~”一听吃饭，王志肚子附和着叫了起来。 “走走，今天必须我请客，楼下就有家不错的饭馆，都别跟我客气。”小何拽着王志就向楼下走，一路嚷嚷着怎么着要做东请几个人去撸串。 巧了，吃饭的地就是那个目击了焦婷上杜宇车的烧烤店老板，四个人闹闹嚷嚷的坐下，不一会老赵也被小何喊了过来。 “王哥，我给你说，我最羡慕你们这些在市里当警察的了。”饭吃的差不多时，小何又要来一桌子烧烤和两件子啤酒，没一会的功夫，他就喝的舌头都捋不直，拉着王志直煽情。 “呵呵，还好还好。”王志尴尬的笑着，明天还有工作在身，他们三个人还有老赵都没有喝多少，桌上只有小何一杯接一杯不断的喝着。 “你说我们俩不都一样大，嗝~你怎么就那么好命那。”小何打着酒嗝，一脸羡慕的看着王志，举杯就要和王志干了。 “干杯。”王志乃不过，只能勉强和他碰了下，一饮而下。 “你们城里的警察看起来就他妈的牛，不像我们这些乡镇的小警察，一天屁事没有，都是他妈些鸡毛蒜皮的破事！ 今天王家牛死了，明天吴家鸡丢了，后天刘家瓜丢了，大后天张家媳妇跑了……”小何不停的抱怨着。 “行了少喝点，能让你来警局上班都不错了，你还和城里的同事比，你当时要好好多看点书，至于现在在这瞎**！”老赵气的一巴掌打在小何的头上。 小何被打的一激灵，一惊：“我没醉，没醉，叔，我都多大了，别老打我头。”小何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我看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韩烁看着小何东倒西歪的样子，又看坐在桌上的两个老同志都少喝了点酒有些犯困。 “哎呦，哎呦，不要走啊，我这还有个大案子给你们说呢！”一听韩烁说要走，小何一把把韩烁拉着坐下，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听他讲完。 “就说前段时间啊，北面的村有一家子丢了个媳妇，后来警局里抱的是失踪，其实更本就不是。 明明就是被人活活勒死的，死了还不得好，还被人扒了裤子那什么，那家人见到尸体，话都没多说，拉回去就火化了。 知道为什么嘛，因为媳妇是买的呀，哈哈，怕被人知道呗。”小何喝的有些醉，完全没看到旁边老赵不断的给他使眼色，让他不要说了。 “呵呵，他喝多了，不要听他胡说。”老赵推搡着小何不让他继续再说了，又不敢动作做的太大，只能在地下使劲的踢了小何两脚。 “叔踢我干嘛，干嘛啊，为什么不让我说，那不是已经报的失踪嘛，大伙都知道，又不是啥秘密。”小何被老赵踢的腿脖子生疼，弯腰揉着，不断的抱怨着。 “你怎么知道的？”徐有亮缓缓的问着。 “哎呦，这事去北村随便问，三岁娃娃都知道，眼望都快被编成歌了，怎么唱来着。”小何揉着头想了下，带着酒劲，都不在调子上唱着。 “张家娃，脑子笨，买个媳妇，又跑了，被人脱了裤子，扔沟里……你们知道脱了裤子啥意思不，就是被人……”小何拿着酒杯，东倒西歪的晃着。 酒杯里的酒洒了旁边王志一腿，王志也不躲，就这样仔细的听着他把事情说完，去不想老赵突然打断了。 “别说了！”老赵一声大呵。 小何先是愣了下，然后‘咚’一声，醉倒在桌子上了。 “老赵，这啥情况啊呀？”徐有亮端着酒杯，眯着眼看着老赵问着。 “哎，这个小何真是……”老赵摇了摇头，一脸的尴尬。 几个人都看着老赵，等着他说点什么。 “那事……就和他说的差不多，那是北面的一个小村里发生的事，村里也没几户人，年纪轻点的都去城里打工去了，留些孤儿寡母的实落着家里那几亩地。 听人说，早几年，姓张的这家子买了个媳妇，给他家脑子有问题的儿子。这丫头性子列，又是从城里被拐来的，过不了苦日子，也受不了罪，跑过几次。 后来被打的安稳了段时间，在那家也就那样呆了两年，娃也给人生了，还想着跑，这不前几个月就出事了。”老赵点了跟烟，吸了口，缓缓的说着。 “难道就没有报警抓凶手吗？”韩烁问着。 “这些也是我听人说的，我们迎南镇可从来没有这种事情。”老赵赶紧解释道，生怕这几个市里来的警察，把他给举报了。 “我们可是天天到处普及法律知识，也就像小何说的，平时里有事了也是些老百姓的琐事，这杜宇的这件事算是我们镇子上这几年来的大案子了。”老赵继续说着。 “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详细的说下那北面那事。”徐有亮不耐烦的看着老赵说了句，又把话题拉回到北面那事上。 徐有亮和老赵是二十几年前认识的，当时徐有亮来c市查案，正好遇到比自己小几岁在c市警察局里实习的老赵，因为当时年纪相仿，两个人自然多有来往。 不过看着现在完全没了当年那股锐气的老赵，徐有亮不由的觉得有些寒心，现在的他自己不就已经是老赵这样。 “这事已经发生了有一年了，当时他们村子里的人到处帮着张家找这个女人，那会有几个跑到我们镇子上来找，结果也没找到。 又过了大概七八天的样子，北镇城里有快空地要盖学校，那里有几个没人去荒废了很久的鱼塘，说白了，就是臭水沟。 学校计划里，为了不占用农民的田地，还有为了周围学生的安全，决定把那些沟给填了，水沟填了一半了，突然水里浮出一个女尸来。” 第233章：不一样的新领导（一） “不过，听说，当时这个女人离开的那条路上，路边有个喝醉酒的男人，他看到这个女人坐上了一辆灰色的轿车。 听那酒鬼说，车子的挡玻璃上还放着张白色纸板，上面用黑笔写着几个字，至于什么他就说不清楚了，呵呵，不过酒鬼的话又怎么能信呢，那以后学校继续建了起来。 那学校还在建设中，奇怪的事那里的路总是修不好，总有打车无缘无故的翻到沟里去。北面的人都传说是那个女人死的不甘心，死的太惨，出来祸害人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最北头的事，我们这边都知道。”徐有亮躺在宾馆的床上，脑子里还在想着前面喝酒时老赵说的最后几句话。 “老徐，北村那女人是不是也是黑车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所为？”韩烁强打着精神看着旁边一直在想问题的老徐。 “哎，不知道，看来我们得多在这待几天了。”现在都只是听说，徐有亮也不能下结论。 “啊哈~恩恩，我觉得这个凶手就是变态，杀人杀上瘾了。”韩烁打着哈气，今天走了太多路，晚上又喝了几杯酒，这会他早就困得不行了。 他们三个人住的是三人套件，王志被小何硬拉着多喝了两杯，现在已经在一道门框之隔的另一件扯着呼，那声音时高时低，徐有亮也不知是因为心事还是这呼声，实在没了瞌睡。 “今天从医院出来让你查的事情你都查了没？”徐有亮把手上的卷宗放下，最终还是趟进了被窝，尝试着睡下。 “恩……恩，下午就交给王曦了，她说办公室里来了帮手……明天早上就……呼呼”没说两句，韩烁就睡着了，比较现在已经凌晨多，前面那顿饭硬是吃的翻了一天。 “帮手？”徐有亮带着疑惑，想了会还是睡着了。 第三支队的办公室里，这么久以来难得的热闹。 王曦端着咖啡，微笑着看着昨天上午被调派来队里的四个新成员，感受着这么久以来难得的轻松。 昨天快中午的时候王曦才收到，个个房产公司发来的杜家房产还有租赁过的记录，当然这里面只是有在房产局和租赁公司登记过的，那些没有登记过的估计是想找也找不到。 看着一连几页的的记录，上面连杜家七大姑八大姨家的房源都记录在案，王曦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里面的有用信息筛选出来。 就在这时，关于杜宇和杜建国名下的车辆记录也同时发了过来，紧接着又是个个宾馆，酒店的住房记录。 原本计划是更具车辆行驶路段来判定房源，更具四年前警察对于案件的调查和排查，确定凶手非常熟悉周围的环境和村镇，并打着‘拼车’拉人的旗号，游走在个个乡镇间寻找着目标。 这也就是‘黑车连环杀人案’名字的由来，所以锁定了嫌疑人后，要更具行车路段还有住房记录，来和他们排查筛选出来的这十二个，还有四年前六名受害人一一作比对，以此来排除没有用的信息。 “咚咚”就在王曦一个人正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你好，有什么事吗？”王曦头也没抬，按动了电脑上韩烁做的开门图标后，继续在韩烁那几个大显示屏前忙碌着。 “你们队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门口站着的人，走进了一步，疑惑的四下看了看，没有在迈步站在原地问着。 “你是来找韩烁还是赵老师的？他们都出勤去了。”王曦忙的都快要哭了，哪有闲情和人闲聊，此刻她心里是无尽的委屈。 好歹她当时也是正经警校毕业，也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电脑和数据分析的高手，不说和韩烁比，要不是她一直低调出事放眼局里她还真不怕谁。 虽然在学校的时候就听过蒋冬的名字，可也了解蒋冬现如今的处境，一出校门没几天就被像甩包袱一样扔到了蒋冬这，原本想着是金子总会发光，谁曾想三支队会这般不受待见到被排挤。 要说昨天王志说的那番话，她其实也是那么想的，谁都想的能破案立功，没破案也就不说了，他们这是屡破大案，忙死忙活上头一个功勋不给，连个人都不给他们派。 这会忙的她真想，一撇嘴，一跺脚，回家好好睡一觉。这样的高压力，她才二十几岁，黑眼圈黑到，回趟家，家里人还以为她吸毒了。真是成天又憔悴又沧桑，有事尴尬到衣服都有味了也忙到没时间换。 “除了蒋东，你们整个队不会就你们三个人吧？”门口站着的男人，继续问了句。 “还有一个。”王曦真是不想在把时间用在和这人说话上，不服输的她还是咬着牙，抓了两把已经乱糟糟的头发，继续排查着资料。 上下左右个一个电脑的帮工作，完美的挡住了门口的视线，王曦更是没那闲工夫探头一睹来人芳容，心里只是希望这个人走的时候把门带上，要不然她还要起来关门。 “呵呵”门口站着的男人似乎是向前又迈了两步，看到正愁眉苦脸，一脸委屈头发乱糟糟的王曦，不由的笑出声，又立马收了回去。 “今天有领导，大家都去迎接了，你不去？”男人把声音压低，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严肃的问着王曦。 “哦。”王曦哪有那闲时间理会他，随口应了声。 看着手上繁琐的的资料，王曦忍不住的抱怨了句：“只要别给我们穿小鞋，把我们当透明的都行。”说完王曦也有些后悔，毕竟还不知道来的人是谁。 赶紧接了句：“没什么事，你就赶紧回吧，我这还忙着呢，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说完梗着头想看眼来的人到底是谁，不要是林队拍来的人，却只看到男人已经背过身离开的身影。 “呼~”王曦长呼一口气，继续忙着手头上的工作。 第234章：不一样的新领导（二） 原本以为那个男人走了，事情就结束了了，没想到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门外突然站着四个和王曦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学姐好，我们是乔教授派来的。”几个人一一介绍了自己。 “噢噢，有什么事吗？”王曦忙着脑子有点乱，最拿手的和人沟通这块，彻底被遗忘，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四个年轻人。 “我们是已经被分配到你们第三支队，有什么事都可以让我们做，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请多多关照。”其中一个女生又详细的解释了下。 “行行，快进来把，正好我快忙死了。”王曦只听到‘有事可以让他们做’这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一把把人拉进来。 这间办公室是废弃仓库修改的，办公桌多，地方也大，队里原先分配的电脑韩烁全部自行掏腰包都给换掉，那一台台电脑此刻都安静整齐的摆放在平时不用的办公桌上。 王曦快速的分配了工作，本来这些筛选工作都是最基础的，没什么技术问题，只要稍微东西啊脑子都能做好。 就这样，几个人忙碌起来，在中午前就把所有的筛选汇总到了王曦着。王曦又一一核对，最终在下班前发送给了韩烁。 “呼，总算弄完了。”王曦轻松的舒了口气，激动的看着旁边四个年轻的面孔。 “王姐，我觉得你该去洗把脸，把头发重新梳下。”通过几个小时的‘并肩作战’大家也都熟路了起来，一个小胖墩和王曦开着玩笑说着。 王曦这才意识到自己连着熬了几天夜，这会真不知道是什么鬼样子，随便的说了几句，让他们先下班去吃饭，自己则麻溜的跑到洗手间去梳理。 “天呐！”卫生间里，王曦一声惊呼。 “我这都什么样子，亏他们只是叫我声姐，这完全都可以给那几个年轻人当阿姨了。”王曦看着自己黝黑又肿的老高的眼圈，还有那一头被自己狂抓到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干瘪的嘴唇，就连白衬衣的衣领都有些暗黄和发皱。 “我早上出门不是换了衣服吗。”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前几天换下来的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无语到直拍脑门。 自从蒋冬决定吴连池案件和黑车连环杀人案一同调查后，他们队里的人都是没日没夜的工作，她只记得回家换衣服，却根本没时间去洗衣服。 这好不容易吴连池的事情告一段落了，蒋冬又出事，再没有队长的带领下，调查的进度总是要慢半拍，看着每天忙死忙活，可最终有用的结果没有几个的时候，才发现大部分时间都在白用功。 王曦打车赶紧回家换了身衣服，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四个年轻人正东倒西歪的靠在门口。 “咦，怎么都不进去？”想到早上给大家留的映像不好，王曦此刻说话语气刻意的温柔了许多。 “学姐，这门没有密码进不去。”其中一个女生指着门，一脸委屈的说着。 “呀！我怎么给忘了。”王曦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这门可是自上回办公室失窃后，韩烁亲自改装的，只能指纹和密码输入才能进去，早上光忙着处理公事，忘记给这四个人录指纹。 王曦赶紧开门，让大家都进去，又操作着程序给这四个新来的小伙伴录好指纹。 就在一切弄好，又给新来的四个人一一分配了工作后，王曦总算得以清闲一会。却没想又接到韩烁的电话，这次是让她掉查杜宇的通话记录，还给了她一个时间点，就是王曦被杜宇施暴的那段时间前后。 直到此刻的办公室里，王曦看着四个勤勤恳恳工作的年轻人，自己久违的感觉一阵轻松，但好像似乎有什么忘记问清楚了。 “咦，你们当时说你们是乔教授指派来的，是哪个乔教授？”王曦才想起来，光顾着手上的工作都忘记问这四个突然被上头派来的人是什么来头。 一直都被不待见习惯了，突然凭空冒出着四个人来，不要弄了半天以为是找到了帮手，却是引狼入室。 “就是乔世坤教授啊，我们都是他的学生，我们本科和学姐也是一个学校的。”其中一个人热情的回答着。 “咦，乔教授？”王曦从上学的时候就听过无数次乔教授的事迹，一个是乔世坤一个是蒋冬，当年侦破的案子在大学里都是被当做教案来教学的。 “对呀，乔教授现在就是我们局的副科长。”另一个小胖墩不以为然的回答着。 “恩……”王曦大口的喝完杯子里的咖啡，没想到新来的副科长居然是乔教授，怎么想的来当副科长，总觉得这种人不适合做领导这块，不过听说他早几年前外派出国工作，受了工伤，后来就去了学校当教授。 也是去年去才去的王曦的学校任的职，那会王曦刚刚毕业，也就是从照片上见过乔世坤。这么一说，那昨天早上突然来他们办公室找人的就是乔教授？ 王曦一想到昨天自己那么邋遢的样子既然被乔教授看到，不由的尴尬起来。“难怪一来就找蒋队，徐叔还说认识呢，原来是他当科长呀。”乔世坤和蒋冬曾经协作破获过案子，这也是一再被警校里传颂的事迹。 曾经的蒋冬可是能和乔世坤放在一起来谈论的，看是看看现在的两个人，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有任何的可比性，而蒋冬还一直处于昏迷不醒中。 h市西区的住院部里，蒋冬的病床前，一个男人把一束花插进花瓶里。 “我回来了，我还挺怀念以前我们曾经并肩破案的时候。”那人双手放在口袋里，看着病床上的蒋冬。 就这样站了好久，男人突然语气一改：“当年你不是说会保护好她吗！怎么她死了，你也成这副没用的样子！”男人捏紧拳头，撂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病房。 窗外清晨的阳光照射在病床上的蒋冬，在男人走后，蒋冬的手指微微的动了下。 第235章：老赵 “老徐，看了没？”韩烁问着徐有亮，昨天喝了点酒，几个人算是这么久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夜。 “恩，昨天就看了。”从昨天王曦发来资料后，他就已经对比了韩烁平板上c市和l市两地的地图一一作了分析。 “呦，真是老当益壮呀，昨天那么紧锣密鼓的忙碌了一天，我还以为得放到今天早上来慢慢分析这事呢。”韩烁打开平板，两张已经被徐有亮二次加工过地图出现在上面。 “这还不是有人提前就把该标的都标上，让我省了不少事。”徐有亮也同样看着地图，不忘变着花样夸韩烁句。 “哈哈，来来说说看，看看我们的想法是不是一样的。”这段时间和徐有亮混熟了，韩烁越来越没有长幼之分，没事就拿着蒋冬说话的语气和老徐分析着案件。 “呦，行。”徐有亮倒也敞快，这事上也不多和韩烁计较，谁让按品级算下来他们俩是一样的，按技术上徐有亮很多时候又不如韩烁，就这些新型电子产品的操作没有韩烁手把手的教他，他估计这辈子都会用，也不会接触。 “这几个黄色点，是杜家在c市和l市周围的乡镇建立的学校分布，这十二个红色点，包括老赵昨天说的一年前的张家媳妇。这几个蓝色点，是我们怀疑的疑似是黑车杀人案的凶手杜宇曾经租住过的房屋图。 先看c市的，从学校工程落实开始，杜宇就要来学校周边勘察施工情况，这里因为他们家同时承包了这片校园文化的活，也就是在所建学校周围用围墙或者是栏杆又或者是政府的宣传广告把工地围起来。”说着老徐指着一个蓝点和黄点，在上面分别写上时间。 “他们是在这个镇子的这个位置建的学校，这附近有七八个村子，每个都有连通镇子的路，同时往来也有我们所谓的专门拉人往返的‘拼车’，但是到了网上六点以后，这些车就不走了，这时就有了所为的‘黑车’出来继续拉人。 就在杜宇住在这个镇的这两个月的时间，旁边这个村一个女人失踪了。”徐有亮一边说着，一边用电子笔在平板上调出不同颜色和粗心的线一点点画着解释着。 “其他的地方是不是也是这样？”王志爬在韩烁的床上，裹着被子，头发乱糟糟的听着两个人分析。 王志昨天喝的多了，今天徐有亮和韩烁都收拾好起来了，他才醒，这边听着他们分析案子，感觉裹着被子就跑了过去。 “恩，连同昨天老赵说的，都是在杜宇在的时间段，还有区域也都能重叠上，不光c市，l市的也一样。”韩烁划动着平板上的图片说着。 “其实叙叔，我觉得现在有个主要问题。”王志揉了揉眼睛说。“昨天你们也听老赵说了，市里对比结果下来了，不是杜宇的。”王志说出了关键问题。 “恩，房屋和宾馆、酒店这块的信息源还有车辆行驶记录这块，都只限市里和一些条件好的镇子上，学校的建筑又是在镇子里，我们现在做的这样的分析，巧合性太多，光靠这些更本不能当做证据。”徐有亮说完，察觉出他们这样分析太牵强。 “我怎么就是觉得这个杜宇有问题。”韩烁不服气，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突破口，现在却因为缺少关键性证据，没办法进行下去。 “到底有没有问题，等待会见了就知道了。”徐有亮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到市里要一个多小时，这会也该出发了。 “快收拾去，就你还没洗脸，满身的酒味。”韩烁嫌弃的踢了脚旁边乱糟糟，满身酒气的王志。 王志开着车，车上除了他们三个人还做了老赵和小何，原本没有要带小何的意思，但这小子自来熟的很，昨天和王志喝了几杯酒，现在在车山一直称兄道弟的缠着王志要拜把子。 “这小子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坏心眼，就是话比较多。”老赵呵斥了几句小何，让他不要打扰王志开车。 “是呀，还好我们来的时候开的是商务车，要不然真的经不起他这么个大活人窜来窜去的。”韩烁整理着王曦发来的资料，冷嘲热讽的说着。 “喂，韩烁，我哪里得罪你了吗？人家王哥都什么话没说，你多什么嘴。”小何不服气的说着。 “行了行了，你快安生点吧。”老赵有呵斥小何两句，小何双手交叉在胸前，冷哼一声，不再闹腾。 “你们迎南镇，两年前不是还有起失踪案，失踪的那个人找到了没？”徐有亮问着旁边坐着的老赵。 “没有，去哪找都这么久了。”老赵挥挥手，不以为然的说着。 “听你的口气，怎么感觉这种事挺常见的？”徐有亮不解的问道。 “哎，还不都是一些村子里的事，当然我们这里没有买媳妇的。”还没开说，老赵先把南边村镇里的事，和昨天说的北边村子里买媳妇的事撇清关系。 “这农村找媳妇，有些简单，有些复杂，我们这边一些小村子里，两家人觉得好了就把子女安排的一起过了，也没那么多的讲究。 日子好了自然就好好过着去了，日子不好了，就一起去城里打工，这市里可不比我们这些小地方，一辈子没出过村的女人，哪经得起那城里好生活的诱惑，每年都有那么一两个一去就不回来的。”老赵开了点窗户，给徐有亮一根烟，自己也点燃一根。 “呼~也是个别，我们镇上的女人还都朴实的。”老赵吸了口烟，说着。 “这婚姻也太没保障了吧，说走就走，也没人报警把她们抓回来？”韩烁挺看不上这种，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女人。 “抓回来有什么用，心又不在这个家里。要说也是自己没本事，给不了自己老婆幸福，不能让她过上好日子。”老赵又深深的吸了口烟，看着窗外，就像在说自己的事情一样说着。 第236章：杜宇的叙述（一） “在南面的住院部。 ”小何说着，一边看哪里是南楼，他有段时间没到市区里来了，这市里的街道建筑是一直在变，不像他带着的镇子，十年都不见变化，永远就那一条主街道。 “铃铃~”就在几个人准备乘电梯上楼的时候，王志的手机响了。 “呀，我去接个电话，是在4楼对吧，我等会自己上去。”说着，王志慌忙的跑到一边去接电话。 “老徐，我……”韩烁刚想说自己陪王志一起，徐有亮就挥挥手让他赶紧跟过去。 王志拿出电话的时候，两人都看清电话的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此刻徐有亮和韩烁一样，想知道电话里对方到底会说什么。 “那我们先上去了。”随着电梯关上，小何冷漠的和韩烁说着，打从他们三个来，小何茂名奇妙的就和韩烁不对头，两人这一路上也没少发生口角。 此刻三个人来到一间单间病房前，门口站着杜宇的两个亲戚，放假里杜宇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虽然脸色有些憔悴，但却精神奕奕的坐在病床少吃着东西，旁边杜母和一个护工站在两边伺候着。 “这小子一看就是一脸的色胚像。”徐有亮远远的隔着病房门上的小窗户，眯着眼睛观察这杜宇，心里暗自的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你们是？”门口的两个人懒散的从墙两边的副手去站直，问着来的人。 “哦，你好，我们是迎南镇的警察，和里面的杜母见过的。”老赵打直了身板，出示了证件，回答着门口的两个人，同时介绍了同行的徐有亮，还有紧跟着赶过来的韩烁和王志。 韩烁一站定就和徐有亮对了一眼，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这人才从死门关出来，怎么又来问。”门外的两个人絮絮叨叨的敲了两下门，才缓缓的把门打开。 “哼”小何和受不了别人这样絮叨他，好歹他这身份唯一给他的好处就是出门可以耀武扬威，冷哼了一声，就跟在最后面走了进去。 “哎呦，赵警官，您又来看我儿子了。”杜母一看来的人是警察，立马故作哭哭啼啼的说着，还不忘轻抗了下杜宇的肩膀。 只见杜宇，就像收到了他妈发来的指令一样，突然变的蔫了吧唧的，虚弱的喊了声疼。 “这三位是市区里来的警察，对之前的案件还有些不清楚的地方需要通过杜宇了解下。”老赵说着。 “哎呀，我儿子都这么可怜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呀，直接把那贱女人抓了不就得了，自己作风不好，还要出来祸害别人家的孩子……”女人掩面说着，完全没发现站在另一边的三位警察，此刻的脸已经铁青。 “一直都没对你儿子做笔录呀，都是你在说，我们这也是例行公事。”老赵都快彻底无语了，如果有可能，他还是希望不要见到这个说了两句话，就开始胡搅蛮缠的女人。 “这么明显，还有什么可说的。”杜母不依不饶，直指她儿子头上厚重的纱布。 “医生都说了有轻微脑震荡，以后都会落下病根，还有你们看，你们给评评理，这么俊的一张两，脸上这么大的一块伤疤，我儿子还没找媳妇呢，以后万一女方问起来这把怎么来的，我们怎么说？ 对，他二叔，你记得到时候找律师多些一条，让他们家赔精神损失费……”杜母自说自演的在那说着，旁边跟进来的两个亲戚配合着，那本子记录着。 “咳咳，能说下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吗？如果你的母亲继续打扰我们，我不介意告她一条妨碍公务罪。”韩烁是在忍受这个杜母，挺大的一间单人病房，就听她一个人在那唱戏似的，在那又说又闹。 “啊！为……呜呜~”这下杜母终于抬头正视了眼前面的几个警察，原本来向哭闹的她，看着面前冷着一张脸，厉目看着她的徐有亮，一下缩回到杜宇床边，低声的抽泣起来。 “着眼泪真是说来就来。”韩烁没好气的说了句，也不管对方是长辈又是女人的事，跟着蒋冬的这小两年来，家长里短的这种蛮不讲理的人他见多了。 “这下可以说下前天晚上，你在镇外的土路上发生的事情经过了吗？”徐有亮绷着脸，没好气的问道，要说脾气，这里面应当数他最好，可他就是烦女人哭闹。 “啊？恩。”杜宇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心虚，整个人都紧张兮兮的，不停的看着他旁边掩面抽泣的母亲。 “让你说你就说，现在有警察替你做主，你怕啥。”杜母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语句没有半分的忧郁，直给儿子打气。 “那，那天晚上，我从工地上回来，在镇子里一家烧烤店吃了点烧烤，像往常一样开着车在路上瞎转悠，也许是喝了点酒，开了会就又回到烧烤店对面，想着休息会。”杜宇慢慢的说着。 “这还查出来个酒驾。”王志插了句嘴说着。 “啊，没有没有，我就喝了两杯，就这么小两杯。”一听要查他酒驾，杜宇直接着急起来，不停的用手比划着杯子的大小。 “行了，你继续说。”徐有亮打断了杜宇，现在主要不是聊这个的时候，他让王志继续做好记录。 “恩，我在那休息着，突然从旁边宾馆里下来一个女人，那会天已经黑了，我看着她对我招手，我以为有什么事，就把车开了过去。 我刚摇下车窗，她就对我说：“帅哥，想不想有人陪你出去兜兜风。”就和平时那些站街女说的话差不多，我们这些外出工地干活的，一天都苦哈哈的，一般遇到这种事都不会拒绝。”杜宇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着。 “你胡说！”王志压仰不住自己的情绪，对着杜宇就吼了出来。 “哎呦，这位小警察是怎么回事，是你们让我儿子说的，怎么说出来了，你又这态度，怎么找，难道你也是那小贱人的姘头？”杜母没好气的冷眼热风着。 第237章：杜宇的叙述（二） “行了，你继续说。 ”韩烁也是一肚子火，但现在的情况，就算心里觉得是杜宇胡说八道，但还是得听他把事情说完。 “然后我看她脸上保养的不错，就让她上了车，这都说了兜兜风，保定是去没人的地方了，我就拉着她，一路闲聊着，一路找合适的地方，车开到半路就搁浅了。 要说，本来都好好的，我们从车里下来，小水沟那块进行的挺顺利的。那女的却突然问我要不要来点刺激的，我当时我就明白了，她是想来点‘特殊服务’，我当时哪抵得住这种诱惑，果断的就答应了。 我都是按她说的做的，她让我扛着她到远处那块有树的地方，我想着是想给我来点什么高难度的动作，还激动的不行。 谁想她让我又是打她，又是掐她，当然她也是这么回应我的。”说着杜宇掀起自己的袖子，上面确实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不少指甲抠过的痕迹。 “其实本来都挺好的，刚开始我们也都说好了加钱，谁知道那女人进行到一半，她却突然停了下来，直接就开始满天要价，还说如果我不给就去告我强了她。 她还指着自己身上的伤说着，我当时就不乐意了，我长这么大以来还没人敢威胁我，原本看她张的好，我价格给的就高。 最后她直接就拉着我硬是问我要两万，你说她是不是看我开的车不错，就认准我好宰？我那会就明白了，原来她路上说的‘特殊服务’是在这等我呢。 然后就和她连衣服都没穿好呢，就拉扯了起来，这就有了后来她拿石头把我给打伤，我住院的事。”杜宇说完，还无奈的指了指自己头上的伤。 此刻记录的王志，紧攥着拳头，杜宇说的每一个子都在玷污焦婷，就算他知道杜宇此刻是在胡说八道，他也得忍，因为现在牵扯到杜宇的不光焦婷一个案子，还有四年以来那么多无辜受害的女性。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徐有亮问着。 “没有了。”杜宇回答着，前面说话时还一脸兴奋的他，现在又像是一个受伤严重的人一样，虚弱的说着。 “你当时车上为什么要放一张写着纸‘往返’？”徐有亮结果王志刚刚记录的本子，装着认真越多的说着。 “那是……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杜宇一下明白徐有亮是在故意炸他，赶紧一脸疑惑的说着。 “你当时带安全套了？是对方要求的？”韩烁问道。 “啊，是我自己带的，怕传染上病，我一直都有这样的习惯。”杜宇说着。 “看吧！我就说我儿子很懂事，他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她人着想，不能随意在外面和谁都留种。”杜母觉得儿子这样做很对，是标准负责人的男人做的事。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母子俩不正的三观给惊讶到，几个人诧异的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两个，但又说不出他们说这样的话有什么错。 “你当时有没有碰过对方的手机？”徐有亮问着。 “没有，我动她手机干什么！她手机好像一直都在她包里。”杜宇着急的辩解道，他只希望这样的询问快点结束。 “去年十二月份你在哪里？”还是徐有亮最先打破沉默，他拿着早上和韩烁整理出来的几个时间点问着。 “去年？我应该还是在c市，在北面，我爸当时正好要给那里一个农村小学做文化宣，我在那里留了两个多月，后来又去给北城的给一个室内体育馆送体育器具，我一直留到施工完安装好才回的c市。”杜宇一边回忆一边回答着。 “那去年四月份，你又在哪？”徐有亮在本子上，写了点什么后继续问着。 “啊，四月份是雨季，我……我应该在l市，还是一样随着公司的安排去给人送东西，看着人安装。”杜宇像是想到了什么事一样，回答着有些犹豫。 “他父亲做的是学校用品的生意，我们家杜宇总是三天两头来的回跑，一出去一呆就是一个多月。”杜母一提到这就开始心疼儿子，觉得自己的儿子太辛苦了。 “我们在问你儿子！”徐有亮满脸怒容，大声的强调到。 “前年七月份呢？你在哪？”老徐继续问着。 “我，我应该还是在l市的一个镇子上……还是一样看着人安东西。”杜宇低着头，眉毛拧在一起，冷汗从毛孔里一点点的往出渗。 “那前年一月份呢？”徐有亮继续问着。 “……还是，一样……”杜宇咬着嘴唇说着，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流着。 “大前年十一月份呢？”徐有亮一点停顿都没有，杜宇回答完一个他立马紧接着又问一个。 “一样……”杜宇艰难的回答着。 “那年八月呢？”徐有亮紧接着又问道。 “……”从第一个问题开始，杜宇没想到警察每一个问题都问在他的一段难忘印象上。 “警察同志，这么久的事情，我儿子怎么可能还会记得。”杜母是在看不下去自己儿子现在这么痛苦的样子，推着旁边的护工快点去叫医生。 “我儿子现在已经很累了，你们在问下去只会影响到他的休息，到时候后果谁来付！”杜母气愤的站起来，就要把屋子里的警察都赶出去。 比起得罪警察，杜母更心疼自己的儿子，看着满脸大汗的杜宇，她真担心他会出事。 徐有亮只能作罢，没有再问下去。紧接着一个医生就赶了过来，给杜宇做了检查，按动他好好休息，不要太疲惫后，就想出去，被杜母又拉着问了一堆关于他儿子的问题，最后确定真的没事后，才肯放开医生的手，让他离开。 “你们也听到了，医生都说我儿子现在太累了，让他好好休息，估计出院前都不能接受你们过来问些个没用的事。”杜母板着脸说着，一副要送客的样子。 “恩，好的，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徐有亮对着杜家母子说着。 第238章：杜宇的叙述（三） ”请你们近期不要离开c市，方便随传随到，如果最近还有什么问题，我还会继续过来的。 ”徐有亮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人走出了病房。 “不是，我说你们警察，就真不应该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我们家懂事的杜宇身上，有那闲时间不如去多找找那个**人去，你看看她把我儿子达成什么样了。”杜母紧跟着警察出来，一路上还不忘一直念叨着。 “放心，我们昨天就已经去了那个女生那。”王志强忍着怒气，咬着牙，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杜母说。 “那还不赶紧把她抓起来，我前天去看那小贱货的时候，她可都能下地满地跑了的勾引男人了，你们看看我儿子，现在可都不能下地走呢。”杜母说着，有掩面哽咽起来。 “警察办事，还用的着你来说！”韩烁没好气的回了句，他一路上都在提醒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要和这种人动气。 “我看你们就是收了那家的钱了，要不然怎么处处维护着那**！”杜母直接发开狠来，想要上去把韩烁拉住，好好理论理论。 “你干什么！”韩烁往旁边一躲，杜母差点扑倒在地，还好被旁边的老赵给扶住了。 “赵警官，他们绝对是收了对方的钱了，你看他们这么帮那女人，一定是收了钱！”杜母就那样在老赵的搀扶着下，依旧半蹲着说着，一边说还狠狠的瞪着韩烁。 “怎么会呢，你放心，我们今天过来只是例行公事。”老赵把杜母交到她那两个亲戚手里，为难的看了看韩烁，让他不要和杜母动气。 韩烁无语的看着杜母被拖走的身影，如果不是自己警察的身份，对方是中年妇女，估计自己早就忍不住一拳打过去了。 “这个女人，你别看她嘴那么厉害，家里又有钱，活的好像光鲜亮丽的，实际上比谁都可怜。”上了车后，老赵对着车里的几个人说着。 “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再护犊子，也不能护成这样吧！”韩烁想想刚刚杜母说的那些难听话，心里就不舒服。 “怎么可怜了？嘴那么厉害，谁还能委屈了她？”韩烁没好气的问着老赵。 “还不是她嫁的那个男人杜建国，以前当校长的时候，就不知道黑了国家多少钱，有了钱就找小的，一找还找了两个，之前是偷偷摸摸的找。 现在从商了，立马光明正大的摆正那两个，那两个女人还都生了儿子，都还比她这个杜宇强，在他们杜家的公司里都是高层，你看她儿子杜宇，就分了个没啥前途的工作。 一天还东奔西跑的，娘俩也很少见到，这女人精神上也有问题。”老赵撇撇嘴，一股脑的说完，看着大家都看着他，最后还不忘加一句：“我也是听说，听说。” “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王志补充了一句，也不管他们继续开起车。 “王志，我们开车再去下昨天去过的现场。”在车开向进镇的主路后，徐有亮对开车的王志说着。 “恩。”王志像是早就知道一样，也没多问，继续开着车。 “呦，怎么还要过去呀。”小何深受昨天走泥路的迫害，自己新买的鞋已经被祸害，他早上专门擦了大半个小时。今天以为不用在去了，还是穿着那双鞋，今天看来这双鞋得彻底报废了。 之前进病房前，韩烁传递给徐有亮的两个手势，一个让徐有亮知道有新的发现，另一个更是确定了焦婷没有说谎，也就印证了他们的猜测。 今天早上，韩烁继续拿着昨天从杜宇车上找到的树脂材质的一块白色东西的残角，怎么都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怎么感觉像是那种树脂小玩偶上的装饰，你看它应该是这样黏着的，看着像是耳朵什么的，还是凸出来的。”王志睡眼朦胧的看着韩烁手里，证物带的东西，拿过来比划着说着。 韩烁听王志这么一说也来了灵感，怎么都觉得这种东西一定是女生用的，就让王志拍了照发给焦婷。 果然前面上电梯前，焦婷打来的电话就是在说那个东西，那个白色树枝材料做的东西，正是她手机壳上，一个做装饰用的小兔子的耳朵，一直没用手机的焦婷也没有察觉到手机上的装饰缺了一小块，应该是在杜宇把她的手机扔到车前的时候，碰到了什么地方碰掉了。 焦婷在电话里还提供了两个重要线索，一个是当时杜宇去车下方便回来后，戴着医用的塑胶手套，当时想着拼命挣扎，杜宇戴着手套的手碰触到她的时候，还是有体温，所以她现在回想起那天的细节，才想到这点。 同时焦婷也确定了杜宇当时是有带安全套，当时的情况让她更本不能去想别的事情，只是一味着想要快点摆脱面前那个恐怖的男人。 “还有一点，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别的，当时那个男人下车后，他和人打电话，我模糊的听到他说让那个人快点来找他。”焦婷在和王志的电话里回忆着说着。 “其实现在想来我一直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要把我带到田间的那棵树下。那会他把我拖上去，连拖带拽的拉着我向前走。 后来他拖拽着我下了路边的小沟，要向田里走，他拖着我路不好走，就硬是把我扛了起来，一只手牵制住我的两只手，还好当时我把石头藏进了棉衣的口袋里……”焦婷又回忆了遍那晚的恐怖经历，这对她而言，无意是又一次践踏和加重了心里的伤。 “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在通话的最后时刻，王志大声的保证着，只愿这样能抚平一点焦婷心里的伤。 焦婷在这段的几天时间里，经历了太多，每件事情带给她的打击都足以将她彻底击垮，而现在她为了能让杜宇早日被法律制裁，不得不一遍遍的再去面对那夜惊悚的，对她的一生都造成挥之不去的恐怖经历。 第239章：出发去采风 教学楼后面的操场上，李一凡、张瑞、吴帅还有思思把自己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先后放进老谭刚换的奔驰商务车上。 “思思，不是我说你，你应该向我们这样把行李直接邮寄回家，出来采个风你还这么大一个箱子多不方便。”几个人里，除了李一凡以外和思思关系好的就是吴帅，又或者说吴帅是和哪个女生关系都好。 “已经邮了，这箱和那一包就是带去采风用的东西。”思思板着个脸，看不出任何表情，指着后备箱里已经占满了三分之一的大箱子还有一个大背包说着。 要说老谭带着的这个助理思思确实是个美女，但是个子不高，属于标准的萝莉型，可惜就是有一张面瘫脸，在她的脸上永远看不出超过两个表情，这也和她为人老城还有遇事不惊，一直活在自己的艺术创作世界里有关。 “希望赵欣儿的行李不要也这么多，要不然我们几个的包只能一路上都抱着了。”张瑞看着他们行李放好后，就剩一小块位置的后备箱说着。 “你们几个弄好了没？”老谭看了看时间。“一凡，你去迎一下你女朋友吧，时间差不多了，要不然到了都得半夜了。”老谭催促着。 “老师，都说了好多遍了，她不是我女朋友。”李一凡着急的纠正着。 “哎呀，哎呀，这不是迟早的事嘛。”吴帅龇着牙，拍着李一凡的肩膀，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不和你们说了。”李一凡赶紧跑开，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看着手机上赵欣儿发来的考场地址，他站在北教学楼的楼下后，给赵欣儿发了条短信，问她还有多久能交卷。 “我们走吧。”短信才发出去几分钟，就看赵欣儿推着一个小行李箱，背着一个双肩包走了过来。 “呼~还好你只拿了个小箱子。”李一凡舒了口气，总算不用七个小时的车程都抱着行李了。 “呵呵，赶紧走吧。”赵欣儿笑着，拖着行李箱快步的向约定好的小操场走去。 人员都到齐后，老谭发动了车子。 “老谭，你是怎么发现那么好的地方的？”车上，张瑞翻看着自己的手机，从考完试开始，他家里父母就轮番的打来电话问他到哪了，让他注意安全什么的。 “摄影圣地，我还能不知道，还别说，多亏这块地方没被开发，要不哪还有我们什么事。”车已经开到高速上，吴帅换下了老谭，继续开车。 “恩，那可不。”吴帅赞同的说着。 “可是我听说，那里是个穷地方，人是很朴实，但犹豫交通不便，经济一直发展不起来。”赵欣儿微笑着说着。 “恩，看来一凡的小女朋友还做过些功课呀。”老谭点头赞同的看着赵欣儿。 “老师！别这样称呼她，她叫赵欣儿。”李一凡提醒着老谭，生怕这样的称呼让赵欣儿不舒服。 “行了，行了，知道了，人家姑娘都没有说什么，你一个小伙子先着急了起来。”老谭给李一凡大大的一个白眼，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两年前确实是那样，随着近几年越来越想我们这样的人去那里采风，那里也被不少背包客亲耐。 虽然当地没有开发旅游项目，但是不少爱好那里的人和一些客栈老板，再那里开办了青旅和民宿，我们这次要住的就是民宿，赶上寒假，北方去那里的摄影爱好者会跟多些。 还好我提前预定，要不然我们可是预定不到民宿。”思思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着。 “是呀是呀，还好你提前预定，一个人十二天住下来，每人白白多花了我三百快。”老谭没好气的说着。 “呵，看来老师你是不觉得，我们帮你代笔画了比赛作品，让你名声大起的辛劳了，也是成名后忘记了帮助过自己的人是人之常情。 只是从原本一副画买几千到现在一幅画卖到上万，从一个不知名的非艺术院校美术老师，到美术和摄影协会各大称呼挂了一身。 还被特邀到美院讲课，确实我们也没帮到超过一人三百块的忙。”思思句句诛心，把老谭说的无地自容，一脸的尴尬。 “呵呵，没有啦，没有啦，我只是随口说说，本来难得去一趟，就该感受下当地人的风土人情。哈哈~”老谭尴尬的说着，此刻他最后悔的是当时只看上思思的才华和样貌，完全忽略了此人心思的缜密和奇毒的语言表达。 “思思你做的真对，一幅画都买到上万的价格，才分我们几百，太黑了，那里如果有五星级的就该帮我们都订里面最贵的总统套房。”吴帅半开玩笑的说着，其实对于学生的他们能帮老师代笔，还有钱拿已经算的上是荣誉了。 “哈哈，你们画完回来我还是要修改很多地方，再加细节处理……”此刻老谭脸上的青筋都快要跳出来了，他尴尬着笑着解释着，却不想还没说完又被思思打断了。 “哦？我每次都有一千加可拿呢！”思思完全不理会老谭的尴尬，又开始拆他的台。 “等等！”几个人还在拌嘴的时候，李一凡大声的喊了句。 “怎么了？”张瑞一脸疑惑的问着李一凡。 “不是说去一周，怎么突然变成十二天了？”李一凡问着老谭。 “咦，张瑞没给你说嘛，我们改变计划了，打算在那里直接带到过年前。”老谭解释着。 “啊啊，我以为吴帅给你说了，这两天吴帅天天粘着你，我就以外他已经告诉你了。”张瑞没想到李一凡还不知道改时间的事。 他也是再昨天下午考完试，去老师办公室送资料的时候见到老谭，和他商量后觉得，反正都要去那么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家里气候又都那么冷，不如干脆呆到年跟前再回去。 “没有啊，我一天光想着怎么让李一凡给我传答案，哪有时间说这事，反正也没事了，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就迟几天回去而已。 就说跟着老师出去学习，家里保证都是直接答应，一凡等等你妈要是骂你了，你就让老谭接电话啊，让他帮你解释。”吴帅看着一脸犹豫的李一凡说着。 不知道怎么地，宿舍里几个人都觉得李一凡的母亲没那么好相处，给人一种不容易亲近的感觉。 第240章：树后的脚印 回到警局后，徐有亮让老赵带着韩烁一起去了趟北村，一来是询问下一年前，死去的那个张家媳妇的情况，另一方面是去询问下当时录过笔录的那个酒鬼目击证人。 徐有亮则带着王志还有小何，又一次来到焦婷被施暴的现场。 “我说徐老哥，我们这是要找什么啊？”小何疲惫的跟在后面，一直不停的在小声抱怨着，因为昨天晚上喝大了，回来的路上他几乎是睡过来的，直到听到徐有亮说又要去那片泥泞的路，他才一下子惊醒。 “你们说，杜宇当时为什么一定要把焦婷带到这里来？”徐有亮看着周围，他在听了王志汇报电话里，焦婷提到的事情后，就一直想不明白这点。 “这里多好，有树，正好挡着晚上的冷风，大冬天的这两个人既然从车震到野战，怎么也不能在风口上吧，怪冷的，别再落下了什么病根子儿。”小何撇嘴，挑眉怪笑着说着。 “行了，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王志一听小何阴阳怪气的这么说，心里就火大。 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呢，怎么能凭借杜宇说的那几句污蔑人的话，就把焦婷从受害人的身份上拉下来，转而变成伤害他人的人呢。 “不说就不说，那么凶干什么。”小何皱着眉一脸不高兴的说着。 站在那几棵树下，树下已经没有了那晚发生过那些事情的痕迹，连血迹也被新落下来的枯叶给覆盖。 “怎么总觉得昨天那里有什么人。”徐有亮抬头，看着远处那三棵粗壮的大树。 “徐老哥，你不是眼花了吧，就三棵树而已，再什么都没有。”小何摘下墨镜，也看着这寒风里远处的几棵树，怎么看也没有徐有亮说的所谓的人。 “走！过去看看。”徐有亮说完，径自向前走着。 “唉？还要走啊!”来的一路上，小何每一步都落在别人走过已经结实平整的田地上，可是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把自己脚上的鞋弄得再也擦不出来。 可这前面连接着那三棵树的田地上面可再没别人的脚印，就算跟着王志他们的脚步走，脚印周围凸出来的泥土，依旧会彻底毁了他的鞋。 无奈，看着已经走远的两个人，小何只能就这样赶紧跟上去，一同走在这泥泞的田地上。 谁想到，原本还算晴朗的天，此刻突然下起冰凉的小雨，细绵绵的雨水打在已经被吹的冰冷的脸上，让人感觉到更加的不舒服和寒冷。 徐有亮和王志两个人观察着树的周围，树下是厚厚的一层枯烂的叶子，夹杂着刚下过的小雨，叶子上黝黑的聚集着一些尘埃和泥土。 “这里是有人走过的痕迹吗？”王志撇下一直树枝，拨拉着树叶，让枯叶下面，一个疑似人影的脚印显露出来。 “我总觉得昨天我们来现场的时候，这里站着一个人，从这里在看着我们。”徐有亮站在树旁，对着前面来时的地方看着。 昨天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他看不清楚这里到底有没有人，可那种被人盯梢的感觉，却那么的清晰和强烈。 “看脚印被树叶盖住的厚度，应该已经有两三天了，不会是昨天的。”王志拿出韩烁留给他的相机，照着树叶里若隐若现的脚印。 “都细心的找找，注意脚下仔细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徐有亮一边说着，一边接过王志递过来的树枝，轻轻的扒拉着脚下的落叶，仔细的寻找着可用的线索。 “这里也有组脚印，向着路边走的，成两排。”王志说着，抬头看着眼前的田野。 他再往前走一段，离开布满树叶的土地后，发现脚印越来越多，看样子应该是那天晚上找寻焦婷的人留下的，而树边找到的这组脚印就覆盖在那些脚印里。 “不要光找脚印，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徐有亮继续翻找着。 “徐老哥，这里有个烟头。”小何翻出树叶下一小节烟头，嫌弃的用镊子捏起放在证物袋里。 “铃铃~”就在大家冒着小雨在树下搜索的时候，徐有亮的电话响了。 “有结果了？”老徐问着电话里的王曦。 “恩，已经查到了，是一个叫文博路的建筑设计师的电话。”王曦看着几个人汇总到自己手上的资料说着。 “建筑师？”徐有亮总觉得干这个的都挺高大上的。 “恩，是c市朗玛设计院的建筑师，c市到l市的城乡小学就是他负责设计的。”王曦回答着。 根据王曦的调查结果知道，这名叫文博路的建筑师和杜宇算是合作关系，但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交际才对。可焦婷受害当时，两人却在通电话，而且信号源显示，文博路当时就在焦婷被施暴的这块田地附近。 “那这个文博路现在在不在迎南镇？”徐有亮问着电话里的王曦。 “根据电话最近一次的通话记录显示，应该已经回了c市，但是我们给他公司打过电话，对方说文博路已经在迎南镇呆了半个月，预计是后天才会回去。”王曦回答着。 “恩，好的，我知道了。”说完，徐有亮挂了电话，把王曦告诉他的内容，重复了一遍给王志。 “这个文博路我有印象，平时趾高气扬的一个人。”小何从徐有亮和王志的对话中，已经猜出些眉目。 “他平时和杜宇有没有来往？”徐有亮问着。 “我只记得，有一次我从市区里回来，看到他坐着杜宇的车一起过来，不过也就见过他们俩一起出现过一次，平时连个人应该没什么往来，毕竟看起来也不像是一路人。”小何摆摆手说着，算是否定了他们俩有交际。 “果然。”听了小何的话，徐有亮的想法和他完全不一样。 徐有亮看着手上证物袋里的烟头，又交还到王志手里，让他等会和小何去c市提取烟头上的唾液进行对比。 “都这样了，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提取出来。”小何看着证物袋里那个已经湿潮的烟头，小声的嘟囔着，可在回去后，还是开着车，和小何又去了趟c市。 第241章：两个人？ 傍晚的时候，韩烁和老赵才从北镇赶回来，他带着一段两分钟不到的语言，和几张照片一起回来到了他们住着的宾馆。 “老徐，你也觉得是两个人？”回去后，王志已经把今天中午在三棵树下，找到的足迹还有烟头的事情告诉了韩烁。 “韩哥，怎么你也这么觉得？”王志惊讶的问着韩烁。 “呵，如果酒鬼的话可性就不是我觉得，而是有目击证人这么说了。”韩烁摇了摇手上的录音笔，放出里面一段酒鬼的目击证词。 两分钟不到的目击证词里，酒鬼大部分都在形容那天晚上自己在路边都干了些什么，最后才清楚的交代说，那天他看到的那辆灰色车里，坐着的应该是三个人，因为亮着的仪表盘，让他看到前面是两个人，最后车走过，他通过后面的的玻璃看到一个人坐在后座位上。 “这酒鬼今天可是清醒着回忆这件事，虽然已经过了一年多。”韩烁继续说着：“一年前他做笔录的时候说是没看清，只看到后面的张家媳妇。 我觉的这笔录和今天这口供是没什么作用，但至少我们可以大胆的推测黑车连环杀人案就是两个人所为，你们看这张家媳妇的照片，我个人觉得这杜宇一个人未必能制得住她。” 说着，韩烁把带回的照片摆在桌上，上面一个精壮的三十岁左右的女性。 “呵呵，看这照片我和你有同感。”一想到照片上这个张家媳妇可是从张家跑过几次，都被抓回，怎么都打不服。 “你知道左边的安全带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新？”徐有亮看着韩烁问着。 “又不可能有人换新的，那就一定是有人只清洗过那一个。”韩烁看着徐有亮说这，想了想又说：“为什么清洗安全带呢？后面的安全带很少会用，用的最多的人也是有孩子的家庭。” “已焦婷当时受伤已经快虚脱的速度，跑到和杜宇发生争执的小水沟附近，用不了十分钟，在她刚藏起来不一会，杜宇就找到了他，杜宇当时应该是小跑的四处找她。 后来立马就出现杜宇带焦婷离开那里，去往那几棵树那，时间这么紧他怎么可能有时间把安全带重新清洁。”老徐算着来回的时间。 “如果说清洁安全带是为了掩饰什么证据，那一定是这个人发现杜宇受伤昏迷，而找焦婷的人又都在那附近，他没有办法杀人灭口，又怕安全带上至关重要的线索被发现，所以快速的清洁了安全带。”韩烁顺着徐有亮的思路说着。 “可是什么样的人会带着清洁工具到处走？当时找焦婷的就那么些人，开来的车数量也有限，就那一车能通过的路，来个车保定会被发现，他不会大冬天提着清洁剂满田间走吧。”韩烁觉得这点有点想不通。 “也许就是从杜宇车里拿的呢？清洁完了后带走了也说不定。”徐有亮看着韩烁，又说：“你当时检查车里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安全带上的味道，和车里的其他地方味道不同？” “没有，所以当时并没有觉得车里有地方被清洁过，不过后来也发现那个安全带上的味道要比别的地方稍微重点，可能本来用的清洁剂就是清香型。” 顺着思路，韩烁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杜宇和这个文博路一定有问题，而他们想要掩饰住的事情，绝对不单单只是绑过焦婷后落下的指纹。 “既然都在c市，这么看来有必要把这个文博路抓出来审审看了。”徐有亮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接近凌晨。 “这样，这个明天一早联系c市这边的人，我先给王曦发消息，让她明天一早先把这个文博路的所有资料都像查杜宇那样，全部筛查一遍。”韩烁边说着，边编辑着短信。 “恩，那现在时间也这么晚了，大家都睡吧，我这把老骨头，最近可没跟你们少熬夜。”徐有亮说着，率先躺进了被窝。 原本还会因为过了点，失了睡意的他，面对此刻好不容易有了眉目的案子，瞬间人也跟着不由的轻松起来，很快就传来微微的鼾声。 …… “哎呦，可总算到了我们住的地方了。”吴帅拖着大行李箱，看着面前亮着灯的民宿，疲惫的感慨着。 汽车从一进村，就听到了从口处，几个人拖着大包小包，将近走了四十分钟的石板路，又过了三四个小桥，可总算是来到了他们要住的民宿。 “思思，不是说这名宿后面有条能痛车的路吗？”老谭这次来带的全是摄影设备，和绘画工具还有颜料，他只感慨这里因为来往采风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这间名宿就有卖绘画的一些基本用具，要不然他真怕自己没有力气走这么远的路。 “谁叫你不按我说的，偏要按导航的走，错过那条小路。”思思扇动着自己身上的羊毛衫，这里的夜晚也是比他们所在的城市暖和的多，此刻大家早就脱下棉衣，却也因为走了这么久的路早已满头大汗。 “那么，连转弯都看不到，这边还都是山，大晚上走那条路还不就等于自寻死路。”老谭已经没脾气，只是推着箱子率先往前走。 思思和赵欣儿紧跟其后，后面则跟着一路上分担她们俩行李的三个男生。 “这里环境看起来真的不错。”赵欣儿看着墙上挂着独具名族特色的装饰，还有周围一些当地人过节时的照片不由的发出感慨。 “你们好，我是这里的老板，你们叫我阿娜就可以。”一位年轻的女老板，身披一件毛披肩，接待着他们几个。 几个人自我介绍了一番，就随着民宿老板，先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不出所料，李一凡他们三个人住在一间，思思和赵欣儿两个人住一间，老谭则一个人住一间。 三人间和两人间房间里一进去靠墙的位置就是一个木头做成的大炕一样的通铺，而老谭的房间进去则是放着软垫的榻榻米，周围还用通顶的木头做成一块隔断。 “真好，这十二天就让我们在这里好好享受生活吧！”吴帅说着，率先选择了睡好的位置。 就这样，几个人都早早的洗漱好就休息了。 第242章：舒畅的一天（一） “这里的空气真好。 ”李一凡几人个坐在民宿回廊上的餐桌前，吃着老板提供的早餐，看着外面鸟语花香的春景，感受着长水镇凉爽的清晨。 “行了，都速度放快，吃完了我们赶紧四下转转，准备干活。”老谭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粥，看了看时间。 “老谭，现在才七点半，我们昨天那么幸苦，那么晚才到，你总让给我们再休息下。”吴帅打着哈气，想要抱怨，却又不敢直接对着老师说，只能在大家的期待中委婉着表达所有人此刻的心情。 民宿的吃食时间还有食物，都是根据长水镇这边人的生活习惯而定，早上的共餐时间是在六点到八点之间，午餐是在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一点点，晚餐则是在下午五点到七点。只有早餐是免费的，午餐和晚餐都是要收费，并且得提前预定。 老谭为了剩下到处找早点吃的麻烦，也是为了催促这帮年轻人早起，不早七点就把他们都给叫了起来。 “你知道这里的年轻人都几点起嘛！你再看看民宿里，民宿里别的人可都赶着这会天气清凉，乘着神清气爽的都早早去出去了，你们难道还想回去睡个回笼觉，等到中午太阳最晒的时候出去活动。”老谭真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的头头是道。 “好吧，好吧，我们这都才来，你总应该让我们先四下转转熟悉下环境，在去给你卖苦力吧!”吴帅在思思肯定的眼神推动下，只能换种方式继续和老谭沟通。 “恩，吴帅说的挺有道理的。”思思立马接过话继续说：“老师，要不我们早上就先自由行，熟悉下环境，多踩几个点，多照几张照片，明天可以考虑再背着画材出去。”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大家都快点动起来，先去和阿娜了解下这边都有什么有特色的地方，大家可以有目标的去转。”既然思思都发话了，老谭只能妥协。 几个人找到在花园里修剪花草的阿娜，了解了些关于长水镇的风土人情。 “其实大家都说长水镇处处都是景，要我说你们只呆十二天的话时间确实很紧张，不过你们可以只在这边的村子里活动，往靠近镇中心走的话，很多都现代化了。 只有庙堂还有流下来的私塾和常家大院可以去看看。”老板娘说着，并递给老谭他们一人一份当地的地图。 “这里既然连地图都是手绘的，画的真不错。”张瑞打开地图，不由的就细细的看着手上这份手绘地图，上面清楚的画着街道和两边穿插着的小巷，大到院落，小到卖小吃的，都被清楚的画在上面。 和阿娜又聊了两句，知道这里能定制油画框后，老谭又留下一张写有尺寸的纸张，就和大家一起商量着怎么用最短的时间走遍要去的地方。 “网上有攻略，这几个地方是我们必须要求去的。”思思指着地图上一个大牌坊，还有一个私塾，一个水上戏台的地方说着。 “这些都不在一块，我怎么看着这边这些地方景应该不错。”张瑞也查看着，他比较相中水上戏台后面的一片溪流和水车。 “要不我们分组走吧，反正大家都带了相机和手机，多拍点照片到时候回合的时候可以互相参考看你们要画那些地方。”赵欣儿看着大家都有自己特别想去的地方，就插嘴说道。 “恩，这个主意好，那我和李一凡一路，你们几个自己组合。”老谭说着，就打算拉着李一凡离开。 选李一凡完全是因为，老谭觉得李一凡和自己的绘画感觉相近，在路上能找到共鸣，还有就是李一凡比较安静，更不会在自己提出意见后和自己背道而驰。 “呦~老谭，你这就太不仗义了，人一凡可是带着人来的。”吴帅对周围人使着眼色，大声的说着。 “是呀，老师，你这是硬生生的要拆散她们两个呀。”张瑞也复合着。 “还是我和你一起走。”思思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收起桌子上的地图就要和老谭出门。 “呀呀，别，我还是带着张瑞走吧。”老谭赶紧拦住了思思，求助般的看着张瑞。 要说思思，从大一开始就是老谭特别关照的助理，原本大家都流传着老谭和思思的绯闻，可后来和老谭熟悉的李一凡他们几个才知道，其实思思是老谭一姐姐的女儿。 一次老谭喝醉了，李一凡无意总听老谭提到他这姐姐，原来他是老谭少年时期的女神，两人虽然相差将近十岁，可是思思的母亲在老谭少年时期完全是起到了启蒙作用的存在。 也导致老谭在面对姐姐的拜托后，不得不她这学画画的女儿收入麾下，没事了就指点几下，要说思思的艺术造诣能进步这么突飞猛进，除了天赋以外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老谭的指导。 毕竟思思并不是学美术专业，绘画创作只是她的业余爱好而已。当然闲了老谭也会偶尔的使唤思思干些活，谁叫学金融的思思像来办事的能力都是一流的呢。 最后，老谭带着张瑞，李一凡和赵欣儿，吴帅和思思，六人分成三组，分别向长水镇的三个方向前去。 “生活在这里一定很惬意吧。”在选则要走的地方时，李一凡特别选择老板娘阿娜推荐的彦湖，是在一片马场后面的湿地，就在十二牌坊的东南面，看起来有点远。 但从吃早饭的时候，李一凡就观察到墙上关于彦湖的照片，一片如镜面的湖面，湖面上既然三五成排的从水里长出一些树木，全部被倒影在镜面上，一搜黄色的小船划在着倒影着蓝天白云的湖面上。 “等等我们去划船吧。”李一凡脑海里都是对照片上那片景色的向往，特别是难得和赵欣儿一起去，他不由的更是有些激动。 “别忘了我能和你来这里，是因为还有件事。”赵欣儿早已洞察到李一凡心里所想，不得不提醒李一凡，她和李一凡出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找到林姐女儿当时在学校里，是否发生了小月说过的那件事，如果有那到底谁是幕后的指示者。 第243章：舒畅的一天（二） 因为有共同的目标，两个人才会一起走到现在，不过看着眼前的美景，李一凡真想放下一切只去感受此刻的一片宁静和舒适，哪怕只有这么的一小会也可以。 躺在小船里的李一凡，此刻劲量让自己的大脑放空，忘记昨天和母亲打电话说要晚回家，换来母亲部分缘由的责骂时的不愉快，忘记自己心里的恐惧，和那让他苦恼又让他舍不得的能力。 还记得半个小时前，赵欣儿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要先去镇里找学校的样子。可是看了半天地图，发现实在离的太远后，就只能被李一凡说服，先一同去采景，学校的事情等林姐到了再说。 “这里好美。”赵欣儿坐在小船里，看着周围的美景，不由的也跟着感慨到。 “是吧。”李一凡拿着手机，录着周围美丽的景色。 这里专门有人，负责旁边的马场和这里的船只，这里的船只原本只是供给采茶的人到茶园里采茶用，后来来此处采风的人多了，一年四季就都有人在此处看守着，只用二十元，就可以无线时间在湖面上自己划船游湖。 “哎，我也不想那么着急，可就十二天的时间，看你们老师的样子，就除了今天是可以自由活动，后面的几天里，你们可都是要被拉去当苦力了。”赵欣儿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微单相机，对周围拍着照。 “不会的，这次来主要是采风，一人能画一张回去就不错了。”李一凡躺在穿上，不敢闭眼的看着周围的美景，生怕他这会一闭眼，又会看到他人的死亡，破坏了此刻难得享受的安逸。 “看你们老师，他可是真的想让你们画很多画。”赵欣儿指着自己的脑袋，意思是她看出老谭脑子里想着什么。 “恩，他当时是说想让我们自己身临其境的去感受这里的景色，回去了才能把画画的更有灵性，每个人都要多采景和画些水彩画，带回去给他的其他客户挑选，而油画是为了看到最后成品的效果。”李一凡解释道。 “怪不得，你们老师心里会怕你们不好好画，劲量的带你们来这里玩好了。”赵欣儿笑着说着。 “林姐的女儿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详细说说了吗？”李一凡继续看着周围的景色。 “也许是和小月小时候遇到的事情一样，林姐和我的相遇和我们俩的挺像。”赵欣儿放下手上的相机，轻轻的滑动了几下船桨。 “三年前，吴连池被调配到这里，只呆了半年，我也是在调查吴连池的时候无意中认识了林姐，当时她私底下跑到吴连池家去询问自己女儿的事。 呵呵，当时的吴连池可是说要帮林姐去学校找个说法的，他就那样耗着林姐，耗到林姐卖了老家里的田地和祖宅，失去了丈夫，直她到神智都不清楚，连城里的工作也失去了。”赵欣儿说着。 “女儿都已经不在了，又何必纠结这么久，还是在吴连池身上，再怎么说也应该找警察才对啊。”李一凡觉得如果是找不到或者是失踪，这样的坚持也许有一天还能见到自己的女儿，可是人已经不在了，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也许只是想为自己无辜枉死的女儿找到一个说法吧，何况那个帮她的人正是所为的优秀老师，更是她女儿提过的很照顾她的老师呢。 警察？是啊，女儿刚遇害的时候，她去了警察局不知道多少遍，可是她女儿是病死的，警察哪有功夫去关注一个因为父母不在身边，生病而病死的小女孩。”赵欣儿看着远处，深深的呼一口气回答着。 “再怎么，那也不应该找吴连池呀！”李一凡就想不明白了，怎么也不应该找他才对。 “吴连池总是给林姐希望，以一个优秀老师的身份，告诉着她，她女儿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那些坏人马上就会被绳之以法，就这样一直让她不放弃希望。 直到有一天，就在林姐满怀希望的以为吴连池是要告诉她，坏人被抓住的时候，吴连池却突然对她说，不可能为她女儿报仇，她的女儿就是正常死亡。”赵欣儿看着远处的山坡，在她看来被车压死，对于吴连池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 “……”李一凡知道这种，一直给予希望，这样持续着几年，在你原本以为事情会好的时候，突然有人告诉你：“别做梦了，你永远都是这样。”这种感觉，比一开始就宣布结果要来的更残忍。 “我是因为姐姐的事情，来了h市后，就一直想办法徘徊在吴连池的周围，想要一探他心里关于我姐姐的事，也是那个时候认识了林姐，后来遇到了你。”赵欣儿看着李一凡说着。 “你接近我也是为了你姐姐吧，这点我知道。”李一凡有些失落的别过头。 “可我当时阻止你杀吴连池，可不光是为了吴连池直到的那些事……主要原因还是为了你。”赵欣儿抬起右手的手掌，上面有一条很细的伤口，那条伤口正是赵欣儿为了阻止李一凡干蠢事留下的。 “这件事……我很抱歉。”李一凡不好意思的说着。 “没事。”赵欣儿不以为是的拿起相机，又四下的照起照片。 “那……林姐的女儿是不是像小月说的那样，遇到了那种事？”李一凡别过头去问着。 “恩，应该是，虽然林姐每次提到关于她女儿的事情，情绪都很激动。但她女儿应该就像我们猜测的，被恶意癖好，又或者是恋童癖的人给侵犯后，导致的惊吓过度，高烧不退。 等到林姐从城里赶回来，送她女儿去城里的医院时，已经来不及……”赵欣儿平淡的说着这一切，举着手上的相机，一下一下的按着快门。 “咔……咔……咔……”的声音，就像是打在李一凡心上的锤。“是啊，吴连池死的太容易了。” 李一凡看着如景般的湖面，倒影出的朵朵白云，这里确实很美，就如同那些女孩一般纯洁、干净、可爱而又善良，可是却总有人想要破坏这份美好。 第244章：比对 “你好，我们是c市刑警支队的叶宏斌，想找你们的文博路设计师协助调查些事情。 ”叶宏斌出示着证件。 早上十点左右，徐有亮和王志随着c市的刑警一起来到朗妈设计院。 “对不起……文工还没有回来。”前台工作的女员工，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一队警察，不由的说话都打起颤来。 “带我们去下他的办公室。”说着，一队人马就向着设计院里面走去。 “徐老哥，你放心，我们现在已经全程在搜寻文博路的下落。”叶宏斌安排人对文博路的办公室进行着采证。 “恩，毕竟是你地盘上的人。”徐有亮看着办公室里忙活的人，又问叶宏斌说：“叶队，杜宇那小子找人看管起来没？” “那小子现在只能在医院躺着，哪都去不了。”叶宏斌非常坑定的说着。 早在今天早上收到王曦从h市分局打来的电话，通报了关于黑车杀人案件疑似嫌疑人的两个人文博路和杜宇后，c市的警员同志都是全力的配合。 也在同时，昨天送到c市检测的烟头上，发现了和黑车连环杀人案留下dna进行了比对，已经确认和四年前的凶手相同。 “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觉得杜宇那小子就是四年前的黑车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还在四年期间又杀了不下十二个人？”叶宏斌不太刚相信，病床上那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病怏怏的杜宇，就是连环杀手。 “那十二个人现在有九个人都没有找到尸体，只能推测是，但是他们俩有太多巧合的地方，不管怎么样，先看起来，等这头你的人带着文博路的指纹还有dna进行了比对再说。”徐有亮看着眼前忙碌的警员说着。 “恩，不过再怎么的这个杜宇的强，罪是跑不掉的了。”叶宏斌说着。 其实通过焦婷身上的伤痕和完整的叙述了被施暴的事情经过无误后，就可以判定杜宇的罪行，可是杜母的胡搅蛮缠，从中闹了出闹剧，扰乱了大家的视线，让这个杜宇逍遥法外了几天，现在也该还焦婷一个公道了。 “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叶宏斌拿起放在文博路桌子上的一个相片框看着说着。 照片上是文博路和他的妻子还有一对儿女，文博路带着个黑边眼睛，看起来十分精神，他妻子很漂亮，照片上两个小孩，一个看起来有四五岁的样子，而他最小的女儿看起来只有不到一岁的样子。 “派了几组人去那几个失踪人员所在地寻找尸体？”徐有亮问着叶宏斌。 “我们这边就派出去四组人，村镇之间离的较远，只能联合着熟悉当地情况的当地民警一起搜寻，地势复杂，能全部找到的希望不大。”叶宏斌实话实说着。 “估计l市那边也是一样。”徐有亮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有等抓住凶手后，让他来交代这些人的下落了。 “你那徒弟蒋冬怎么样了？听说出了车祸一直没醒？”叶宏斌看着徐有亮问道。 “蒋队是您的徒弟？”一边站着的王志不敢相信的问道。 “什么徒不徒弟的，只是那时候他刚毕业跟了我，那会我是队长他是队员，现在掉了个个而已。”徐有亮掏出烟自己叼着一根，给叶宏斌一根，两个人随着证物组的同志收拾好东西，先后走出了文博路的办公室才点着了眼。 “这都几年了，没见你这么有动力。难道是因为蒋冬那小子出事了，你又站出来替他撑场面了。”叶宏斌笑着说着。 叶宏斌今年四十刚过，和徐有亮早在十几年前就认识，属于老相识，也是看着蒋冬跟着徐有亮一路摸爬滚打的到了队长的位置。 “哎，老了，既然年轻人都靠得住，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该休息了。”徐有亮抽了口烟说着。 “不都为了女儿戒了嘛，怎么又抽上了。”叶宏斌抽了一口，就把烟拿在手上，半天也没再往嘴里送。 “最近不是事多嘛。”徐有亮笑着说道。 “怎么样？你女儿还不肯原谅你？这么多年也该过去了吧，你这没多久就退休了，不要临老了每个相依相伴的人。”叶宏宇关心的看着徐有亮问着。 “也许是我自己不肯原谅我自己。”徐有亮长长的吐了口烟，回答着。 “呵呵，心放宽点，子女在身边才是福。”叶宏斌笑着拍了拍徐有亮。 “杜宇那小子怎么审？就凭车里一根四个月前在l市南面，一村子里失踪的外出打工的小媳妇，就判和这事有关会不会太牵强了。”王志还在为案件的事情担忧，却看徐有亮已经一脸放松的样子，不由的着急问着。 “叶队，有没有什么办法？”徐有亮看着叶宏斌笑着问道。 “不是说想引引看这杜建国背后的势力嘛？你说虽然这个杜宇不被重生吧，但好得也是亲生的，只是强这样的罪，杜家会不会想办法把罪行给他洗了？”叶宏斌看出徐有亮的意思，顺着他的思路说着。 “这就不好了。”徐有亮说着。 “如果说杜建国知道他那两个儿子，一个吸毒还染上了艾滋命不久矣，另一个在外面欠了几百万，天天被债主追讨着要账，他会不会想起这个会被关个三四年就出来还有点用的儿子？”叶宏斌笑着说道。 “我觉得会吧，要是那些人这点小忙都不帮，那这个杜建国不是白帮他们掩饰那么久了嘛。”徐有亮把手上的烟头灭了，一样笑着说道。 “徐叔，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王志一脸蒙圈的问着。 “你不用明白，我们就静静的等着看看这个杜建国后面到底都有谁。”徐有亮说着，坐进了叶宏斌的车，王志紧跟着也一起上车。 “叶队，在南郊文博路的一处别墅里，发现了文博路，不过在追捕的时候让他给跑了。”开着车的叶宏斌，放在前排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你们那么多人还能让他给跑了！继续找！“叶宏斌对着对讲就是一栋喊。 ”看来得先比对验证科采集来的线索了。“徐有亮看着窗外说着。 第245章：黑车案（一） “老徐，这都过去了两天了，那个叶队到底靠不靠谱啊？”韩烁坐在车里，把暖气开到最大，翻看着平板电脑上的地图，又抬头看了看外面正在湖里搜寻的人群问着。 “呵呵，放心，他可比你们队长靠谱多了。”徐有亮笑着说道。 “嘁嘁，我可是知道你们几个都是老相识，等老大醒了，我可是要去告状，告诉他你说他不靠谱。”韩烁把手放到车载暖气上烤了烤，和徐有亮打趣的说道。 “昨天下午王曦来电话怎么说了？”一提起蒋冬，徐有亮又看着韩烁问道。 “说是已经有苏醒的迹象，也就这两三天就能醒。”韩烁又对着手哈着几口气，让前面因为长时间抱电脑，查早资料已经冻僵的手，快点暖和起来。 “恩，正好我明天要回局里去汇报工作，这里就交给叶队处理，你和王志留下来随时报告这边的情况，一旦文博路被捉到，或者杜宇交代就联系我。”徐有亮打开车门下了车，又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 “别介啊，这么大的事呢，你就放心交到我们这些年轻人手里。”韩烁一脸失落的看着徐有亮。 “你小子现在可比我有本事多，再说这不还有叶队帮忙，有什么不放心的。”徐有亮挑挑眉不以为然的看着韩烁说着，继续向着湖边走去。 这已经是比对结果出来后，连续两天的搜查。两天前送到检验科的，文博路个人用过的物品上，都检测出了和四年前的黑车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留下一样的dna和指纹。 也就是凶手就是文博路，现在文博路还没有落网，也许知道他做的事情已经暴露，警察在抓他，两天前在文博路的郊区别墅里发现了他的踪迹后，再发现他的踪迹时，都是先警察赶到的时候离开了。 现在的搜查不光只是要找到其余几名有可能被文博路杀害的女性，更是需要进一步的准确的确定到底是要抓一个凶手还是抓两个凶手。 “这北面可真是冷啊。”徐有亮跺着脚，又来回的走了两步。 “哎，两天了一个人都没找到，按理来说，在时间和地点上，根据杜宇和文博路入村的前后时间上来看，还有那九名失踪女性体征特性，应该也是同样遇害了。”韩烁和打捞的队伍的负责人说着。 “这文博路一天没有抓到，寻找尸体的工作就如大海捞针一样，又或者我们应该期待这九个人不像我们所想，现在还平安的活在某个地方。”徐有亮接着韩烁的话继续说着。 “那么多个人，总该找到一两个才对。”旁边的负责人看着韩烁打开地图，看着韩烁放大缩小调整着地形的变化后的分析图说着。 “这湖里如果没有，我到会真的觉的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没死。”韩烁说着。 “恩，既要犯案，又要最快速度的处理尸体，这样很少有人会来的湖，是最好的选择，周围又有树木遮挡着实现，及时这里这会站着这么多人，透过路边的树木也看不清楚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 即使是一年前，这里原本是准备做鱼塘用的，后来因为水源污染，这里就荒废了。冬天来的人很少少，这边的气温湖面只会结很薄的冰，绑个什么东西把尸体沉下去，真还没人会发现。”徐友亮说着。 这块区域是他们筛选了当时这名女性失踪前走过的路，道路监管局设下的监控拍下的进镇路口杜宇的车在镇子里先后离开和出现的时间分析出来的。 从一年前镇里唯一两个进镇的前后出口，道路监管局都设下了监控，从监控里可以看出，有辆车当时一直在路上闲转，在下午六点多的时候，看到这名失踪的女性从一辆白色面包拼车里下来。 这辆车就跟了一段路，后来就消失在监控里，当时消失的路段就是通往这片区域的大路，后来再次出现是两个小时以后。 经调查，这辆车正是杜宇名下的一辆灰色大众，车辆应该是跟到了没人的地方，采取强行或者是诱拐的行为，把这名女性骗上了车。 “捞到了！”湖边捞尸上来的人大喊的喊着，徐有亮和韩烁赶紧赶了过去。 “就一副骸骨。”打捞的人员赶紧回到车里，喝杯热茶暖和暖和身体，大冬天的虽然只是站在穿上捞尸没下水，但湖面上的冷风吹着也是够冷的。 “送到市里进行比对吧。”负责的警员看了眼徐有亮，等到对方点头后，发话说道。 “没想到，他还真的是把尸体抛尸在了这里。”旁边几个捞尸的同事相互讨论着。 一开始几个人还在抱怨，这大冬天的在湖里捞尸让人受罪，毕竟在来的时候也都听当地的民警和居民说过，这名疑似被杀害的女性的事。 这名女性是在一年前走失，也不说是离家出走，其实就是和家里的男人吵了几句嘴，原本以为她就是去镇子里再步行到西面的村子里去找她姐姐。 没想到，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姐姐家也没有，问了几个人都说事见到她的时候，她是在镇里的拼车上，再后来看到她步行离开了镇子，就没了踪迹。 随着这名女性失踪的时间越长，周围的流言蜚语也就越来越多，这家人本来就因为媳妇不见了被人评头论足的心里不是个痛快，就别说报警了找了，也就带着村子里的人在周围随便找找就放弃了。 警察那边也是女方家的家属来报的案，就留了个底，也没出动人像样的搜寻过。女方家里更因为女儿嫁了人还跑的不见了，被村里的人和男方家属也是一阵数落，还追着要回了一半彩礼钱。 要说他们这边的女人，普遍都结婚早，嫁人后在家就是伺候公婆还有自个的男人，农忙的时候再去田地里帮帮忙，这种没事自己一个人哭闹着跑回娘家的事都比较丢人。 这往年也就偶尔能碰上那么一两个，劝上两句就回去安安生生的好好过日子去了。 可具韩烁的了解，自从杜宇家接到市里分配的建校任务后，杜宇一来，这里的失踪案是每年都有，都还是没等到亲戚上前劝呢，人不是找不着就是失足落水了。 第246章：黑车案（二） 韩烁站在河岸上，手里还抱着电脑，看着被打捞上来的骸骨，不由的佩服起自己的推理能力来。 “老徐，怎么样，科技的分析地形，在加上你我的推理，还真的给捞着了。”韩烁看着老徐说着。 “是啊，如果这名女性遇害的话，对比周围的环境，这里是最佳也是最方便的地方，这里是最好的抛尸地点，其实我也希望没有找到，至少她有可能还活着。”徐有亮笑着看着韩烁。 又说：“在有针对性的随机选人后，并没有做好随时要杀人的准备，所以扔河里，总比半路杀完人再费半天劲，弄出大动静的挖个坑埋了要强。” “你看脚上那半截布条，估计当时就是绑着石头一起扔水里去的。”韩烁指着骸骨脚腕上挂着的半截布条说着。 “骨架都散了，这个没有说服力。”徐有亮无语的看了眼韩烁，那半截布条，顶多就只能算是被骸骨给带上来的。 “在湖里发现尸体的附近，应该能找到被绑着的大石头。”韩烁说着。 “行了，大冬天下水去捞，就算捞到了这么久能用的证据早就没了。”徐有亮摆摆手说着。 “老徐，你说我们要不要拿这事炸一炸杜宇，没种他什么都会交代。”看着徐有亮半天不说话，韩烁又接着说。 “哎，行了，那小子能把焦婷的事情交代清楚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关于杜宇强见的新闻早就压过前段时间有关焦婷的负面新闻，估计人们的注意力也都搬正了回来。 从那小子事前带套，又戴着橡胶手套来看，想要抓住他点什么把柄确实有些难，倒是这个文博路好突破些，还是先把这人找到再说。”徐有亮说了几句，不想和韩烁继续废话下去，径直走回到车里。 “不过老徐，现在确实是没有直指杜宇的有力证据，可是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还有八个人没有找到，如果全都找到了呢？ 难道每具上面都没有指证杜宇的线索？到时候还真不好说这孙子会不会留下什么关键性证据。”韩烁紧跟着徐有亮一起进了车里，放下电脑，对着暖风就吹着自己的手说着。 …… 又持续搜索了两天天，从搜索的第二天早上，在北镇的湖里已经打捞出一年前的一具女性骸骨，具检验和对比结果显示，这名死者就是一年前从家里离开，在迎北镇失踪的那名女性。 同天下午，另一对人马在迎南镇的一片很少有人去的树林里发现，被抛尸在一个坑洞里，上面覆盖着厚厚的杂草和树枝的女性尸体。 排除天气的原因，从腐烂的程度可以看出，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四个月。 在做进一步的检测和比对后，确定死者正是四个月前在南镇周边王家村子里，失踪的王姓人家的媳妇，失踪前曾经和婆婆发生口角，夜里跑出了家门。 家人原本以为天已经有些黑，她也不会跑去多远的地方，顶多就是去周围她来往较好的小媳妇家坐坐就会回来。 却没想到这人一不见就是消失了整整四个月，没想到，再次见到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 “你们队长是不是快要醒了？”叶宏斌拿着王家媳妇的尸检报告看着，想到一天前的早上徐有亮突然离开，不由的就问了韩烁一句。 “应该就这两三天。”韩烁回答着。 “怎么案件正到关键时刻，老徐同志就跑了呢，人都还没有抓住。”叶宏斌笑着看着韩烁说着。 “我们出来太多天了，杜宇的案子又是在我们的助攻下被破，有记者朋友猜测我们来这边是为了调查四年前黑车连环杀人案，已经有人猜测杜宇是不是和这个事情有关。 老徐总要去局里交代下工作，毕竟现在这个案件可不止六名受害者，也不是只有四年前有，而是整整持续了四年。”韩烁解释着。 很显然，杜宇被怀疑后，有人给局里施了压，老徐这会回去可能对目前案件的进行不好，但是对于他们想要调查的杜建国的幕后黑手，有着关键的作用。 “我还以为你们蒋队醒了，老徐着急的跑回去看去了，哈哈。”叶宏斌开玩笑的说着。 他当然是知道徐有亮回去是干什么去的，只是看着他留下的两个年轻人，实在想要试探试探这两个人的能力，和两人都知道多少事情，现在看来徐有亮是把上面都和这两人说了。 “从发现的这具女尸颈部的伤痕可以判断，这名女性是直接被人用较宽的带收边的绳子勒住，导致窒息而死。 手上也有被捆绑过的痕迹，应该是同一种物质的绳索所为。”叶宏斌和韩烁还有王志走到解刨室里，法医指着死者脖子上，和手臂上，多处已经腐烂，却伤口呈现对称平行线的地方说着。 “应该是安全带，安全带的两边都有收口，能留下这样两边对称平行的痕迹，而中间的地方只有被勒过挤压的痕迹。”韩烁说着，他见过焦婷手臂上的伤痕，正是个这样。 当时他们也是凭借这个证据和焦婷脖颈上被使劲掐过的淤青，还有手机上被摔下的树脂装饰，来证实焦婷说的话都是真的，而杜宇是在撒谎。 “安全带，这样说来，我到想起老徐说过，你们在杜宇的车里发现过这名死者的头发，还有被清洁过的安全带。”叶宏斌思考着又说道：“看来凶手想要掩饰的正是这名死者曾经留下过的痕迹。” “也许是唾液，血液，也有可能是皮屑组织。”韩烁说着。 “还有可能是被扯断裂的指甲，留下的血迹，你看她的指甲这一块直接被翘掉了，应该是在被勒住后拼命挣扎留下的。”叶宏斌指着女尸一只手指上缺失的指甲盖说着。 “那，从其余的指甲里是不是也有可能找到犯人的血迹。”一边站着的王志说道，看着大家一下都回头看着他，原本拿着本子站在后面记录的他有些慌张。 第247章：黑车案（三） “不，不，我是看到那天杜宇胳膊上被焦婷抓伤的痕迹想起来，会不会这名死者在挣扎的时候也抓伤过其中的一名凶手，如果正好是杜宇……”王志说到后面声音逐渐的蔫了下去，实在是因为这几个人看着他的眼神变的越来越集中。 “能做到嘛？”叶宏斌看着法医室的同事问道。 “分离出来需要多些时间，指头和指缝里腐烂的比较严重，只能提取完整的指甲盖上面的血迹。”说完，就拿起工具提取着死者指甲上的血迹。 “这名死者死前是不是也被人强行实行过性行为？”韩烁问着。 “恩，既然都是同样的人所为，作案手法也是相同的。”叶宏斌说着。 “应该还是只能提取出文博路一个人的dna，不知道杜宇会不会留下些别的东西。”韩烁看着已经有些腐烂的尸体，越靠近发现味道尸臭味越大，不由的用胳膊捂住了口鼻。 “发现的时候，死者下生衣物都是完好的，没有被蛮力撕扯的痕迹，从死者的尸体僵硬程度和生殖器受到的撕裂程度可以判定，是死后强行发生的性行为。”法医看着尸体说着。 “真够变态的！”韩烁厌恶的骂了句。 “现场还在继续搜查，希望能找到些线索。”叶宏斌说着，就带着韩烁他们一起走出了验尸间。 “这两个人还真是够变态的。”出来后，韩烁和王志大口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一样愤恨的骂道。 “叮铃铃~”叶宏斌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嗯，你说……好我知道了……恩。”叶宏斌挂了电话看着旁边的韩烁还有王志。 “叶队怎么了？”韩烁问道。 “刚刚l市的分局打来电话，根据你发过去的区域图标记的位置附近，找到了一名女性死者的尸体，正是前年七月份失踪的一名女性。”叶宏斌说着。 就在韩烁他们在c市紧锣密鼓的搜查的时候，l市也同样根据韩烁发来的地形分析图上，根据失踪的女性最后出入的地方，排查多处疑似凶手会选的抛尸地点。 l市的同事和当地一些熟悉周边环境的村民细致的搜寻着，打捞着，几乎和c市前后脚的功夫，在一片两年前被填的臭水沟里，挖出了一具女性的骸骨，正是前年七月份失踪的c市周边村子里的一名妇女。 失踪前正好是晚饭时候，她在家里做饭，发现自己儿子出去玩还没有回来。在走到村口的时候，听到村里的人说小孩落水。 在询问家知道自己的儿子也是下水玩的时候不见的，着急的跑到村外的水库去找。结果它儿子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而她却再也没回来过。 “你小子不错啊，现在有多了一个。”叶宏斌拍着韩烁的肩膀说到。 “抛弃之前就已经确定死亡的三人，我们现在又找到了三名受害者。”韩烁说着。 “呵，虽然我们推断这些人都是黑车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所为，但这两具都是骸骨，估计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叶宏斌实话实说，现在也就只能期待解剖室里的这具尸体上能有点什么线索了。 “从时间上来看，里面这具是时间最近的，再的找到估计也很难查出什么线索，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警力多放些在寻找文博路的下落上。”韩烁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和想法。 “这点不用我们担心，这个案子比较四年前可是大案，现在接连的又发现了三具尸体，局里比我们还要重视，已经联系媒体报道，通过群众的力量早点把文博路缉拿归案。”叶宏斌说着。 “话是这么说，可是杜宇那会不会……”韩烁觉得这样太早的暴露，会不会让杜宇提前做好防备。 “呵呵，这不是正好看看杜宇会不会求他爸，说不定杜建国，杜校长背后的人也会出现。”叶宏斌笑着说道。 c市医院住院部里，杜宇的病房外两名警察二十四小时的守着，躺在病床上杜宇，伤势还没有恢复好，稍微的走一会路都会觉得头疼。 “一会你来问，我见不得杜宇他妈。”韩烁小声的跟王志嘀咕着。 “韩哥，你就饶饶我吧，我真怕说了两句把我一大声，杜宇他妈告我个精神骚扰什么的。”王志开玩笑的说着。 “怕啥，我们这不是有证据嘛。”韩烁拿着有关杜宇车里找到的死者头发的报告说着。 “最后还不是没在那被害人的指甲里找到杜宇的血迹，这个头发的说服力太少了。”王志撇撇嘴说着。 两个人一路商量的来到的杜宇的病房前，对门口的同事出示了证件，就走了进去。 “你们还好意思来！”一进屋，杜母就恶狠狠的扑了过来，样子真想是要把韩烁和王志两个人生吞活寡了。 还好王志身手好，直接拦住了杜母，在房间里两名警察的帮助下，总算是硬生生的把一直谩骂着的杜母给拉了出去。 “你如果在这样，我们就告你袭击了！”韩烁看着杜母，警告道。杜母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只是一个人坐在过道的长椅上，哽咽的流着泪。 “两位警察同志，你们找我还有什么事嘛？”杜宇满脸疲倦的躺在病床上，虚弱的问着。 看着这小子这个样子，韩烁和王志还有些于心不忍，可是想到上一次见他时，他那理直气壮诬陷焦婷的劲，两个人提了提神，告诉自己不能被杜宇这小子的样子给骗了。 “你见过这个人没？”韩烁拿出王家媳妇的照片问着杜宇。 “没有。”杜宇干脆的回答道。 “那这个女人的头发怎么会在你的车里被发现？”韩烁把照片拿回来，看着问着。 “啊，我，我不知道，也许是我拉的工人和她有接触过……身上沾了她的头发掉到了我的车里。”杜宇明显有些慌张，眼睛东张西望的四处看着。 “她四个月前失踪了，你知道不知道。”韩烁凑近到杜宇面前问着。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杜宇别过头回答着。 第248章：黑车案（四） “那这个人呢？”韩烁拿出文博路的照片问着病床上的杜宇。 “文工，我知道他，但是我和他不熟。”杜宇有些虚弱的回答着。 “不熟？他不是这次你们负责乡镇小学建设的设计师嘛，你们俩都是一块负责这边的工程，怎么会不熟呢？”韩烁笑着问道。 “是一块负责，但是负责的方面不同，我们两平时也就算是工作上的关系而已，熟悉还是谈不上的。”杜宇也笑着看着韩烁回答着。 “你知道他和四年前一起连环杀人案有关系吗？”韩烁直盯着杜宇问着。 “啊，真的吗？没想到文工既然是这样的人。”杜宇回答着，表情完全不像之前提到头发事情时的紧张，反而显得很些放松。 “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他平时的不同。”韩烁继续问着。 “我一个小市民，还是一个已经犯错即将进局子里的罪犯，如果有你们警察那么敏锐的观察，我也不会让自己被抓了，你说是吧。”杜宇看着韩烁笑着说着。 又问了几个关于文博路的问题，杜宇都说不了解这个人，而回答到时间点的时候，杜宇大多数都说头疼，想不起来，或者就说时间太长忘记了。 “这小子真行啊，赶忙这些人的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王志和韩烁从住院部走出来后，一路上都在说着杜宇刚刚情绪的转变。 “谁让这小子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留下呢，我们现在只能先凭借着他车里找到的四个月前死去的受害人的头发，来审问他，他要是真的那么说我们也没办法。”韩烁说着。 “反正这小子现在也只能在医院呆着，也跑不了。总有办法让他开口。”王志只能摆摆手，这样想着。 “你有没有觉得这小子听到文博路的名字后，不但不害怕他们俩的事情被发现，还一副很坦然的样子？”韩烁坐进副驾驶位上，看着王志说道。 “你这么说好像是有些，不过奇怪了，他看起来就像是知道文博路做的事情，但那些事情都和他无关的表情。”王志边发动着车边说着。 “行了，等他好点能坐牢了，到时候让你亲自押送他去监狱。”韩烁系好安全带。 “那必须的！”王志坚定的说道。 “我赶紧给老徐打个电话，汇报下我们这边的情况。”韩烁说着，就把刚刚在病房里和杜宇说话的经过告诉了老徐。 “老徐，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杜宇今天的状态有点奇怪，他就像是早就知道凶手是文博路，而一切都和自己没关系一样。 那会我和王志都有一瞬间觉得我们是不是怀疑错人了，可是看到他那副嘴脸。呵，你真不知道我们提到他车里头发的时候他有多紧张。”韩烁对着电话里的徐有亮说着。 “也许就故意和你在那演戏呢，你忘记我们上次去医院问他，对叫焦婷施暴的事。”徐有亮笑着说着。 “行了，我知道了，我们这会先去警局和叶队汇合，等晚上了我再和你汇报这边的进度。”韩烁说着就挂了电话。 办公室里，徐有亮和新来的副科长乔世坤，翻看着手上的资料，说着案件的进展。 “刚刚电话里那小子说什么？其中一个嫌疑人杜宇？怎么了？”乔世坤问着徐有亮。 “嗨，还不就是那嫌疑犯，没有证据不承认自己的做的事。”徐有亮说着。 把刚刚韩烁说的事情重复了一遍给乔世坤，又把他们第一次见到杜宇时，杜宇的样子讲给乔世坤听。 “前后确实反差很大，头发是他车里找到的，他怕自己的罪行暴露，而当确定警方在没有其他证据后，他会表现出短暂的轻松。 可是为什么提到文博路的时候他会表现的那么放松和无所谓？他们俩不是共犯吗？”乔世坤看着徐有亮问着。 “不能百分百确认，但是已经**不离十了，两人是共犯。”徐有亮说着。 “为什么突然就不紧张了，按理说文博路被抓到的话，杜宇很有可能会被供出了，难道杜宇只参与了一起，不对。 还是说，文博路不会把他供出来，那为什么不会供出来呢？”乔世坤看着徐有亮，徐有亮一下也想到了什么。 “如果文博路被威胁，又或者被控制了。”徐有亮惊讶的说着。 “对！如果死了呢？警方只能花时间找到其余几名受害者的尸体，从尸体上找关于杜宇的杀人证据。 而没有凶手的供述，这剩下的尸体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这期间杜宇只是被判了强见罪名，杀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乔世坤说着。 老徐听完，赶紧拿起手机拨通了韩烁的电话。 “韩烁，现在文博路有危险，你们联系叶队一起去，快点找到他，如果没有他的指证，杜宇很有可能在这件事情上不会被判刑。”徐有亮说着。 “叶队，我们刚刚去了杜宇那，从杜宇的表现上，我们觉得文博路很有可能以及遇到了危险，又或者这会被人囚禁了起来。”挂了徐有亮的电话，韩烁赶紧打电话给叶宏斌。 “行，我知道了，我这会跟一队人正在搜查文博路的线索。”叶宏斌说着。 叶宏斌也是前面接到电话，据一个市民报警，说在城西的发区一个小区里，看到了疑似文博路的人。 “叶队，在城西的一个商店里发现了文博路的踪迹，看他的样子像是受了伤。”开着车的叶宏斌，放在前排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把位置发给我，我这就赶过去，如果看到人就立马抓捕，带到局里去。”叶宏斌对着对讲机大声的说着。 “和你说的一样，文博路现在已经受伤了。”叶宏斌对着电话里的韩烁说着。 刚刚从韩烁的话语到现在的状况，叶宏斌快速的就理清楚是有人想要对文博路下手，而这个人应该就是杜家的人，又或者说是杜建国身后的黑手。 “叶队，你把坐标发给我们，我们这会也赶过去，大家一起快点找，不要让文博路落入到那帮人手里。”韩烁说着。 “好的。”说着，叶宏斌把手机上刚收到的地址转发给了韩烁。 第249章：黑车案（五） “看到了嘛？”叶宏斌问着。 韩烁和王志一来就都坐进了叶宏斌的车里，两人拿着一个望远镜，互相换着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没有。”韩烁把望远镜递给王志，揉揉眼睛说着。 “有好心的民众打来电话说，就是在这一片到过文博路，我们已经检查过举报人提到的那家商店的监控，确定文博路二十分前在这里，也检查了出入口的监控确定他现在还没有走出过这里。”叶宏斌观察着周围说着。 “如果真的是杜宇家里人找来人要逮文博路，文博路现在在是不是应该去警察局里自首呀。”韩烁看着远处那些便衣警察说着。 “警察局那块有人盯着，你当那些人傻啊。”叶宏斌说着。“如果那些人看到了警察，会不会对文博路下狠手？再说了，你难道就只想抓一个文博路？”显然叶宏斌说的话，是韩烁给忽略了的问题。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韩烁一拍脑门说道。 “队长，我们在前面小区的巷口发现了文博路，他受了伤，目前还没有发现有人在跟踪他。”对讲机里一个人压低声音小声的说道。 “先悄悄的跟上，不要打草惊蛇，一定要注意周围有没有人跟着他。”叶宏斌低声下达着指令。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王志小声的问着。 “先不要过去，现在文博路受了伤，应该算不上严重，要不也摆脱不了那些人的追捕。”叶宏斌说着。 “抓住农商他的人了嘛？”韩烁问着。 “有一个片区交警，看到文博路从一辆行驶的面包车里跳了出来，直接滚下了旁边马路的山坡，立马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就跑了。 车上的人本来想下车继续追捕文博路，正好那名交警上前拦车，几个人惊慌失措下就开车跑了。”叶宏斌观察着周围人继续说着。 “你安排的这这么多便衣，是为了蹲那些人的吧？”韩烁问着。 “那是，这文博路都已经板上钉钉了，对！还有那杜宇也一样，现在文博路这样的处境，不用问都知道是杜家找人干的，抓回来后他还不全都招了，到时候杜宇是不是他的同伙，一问便知。”叶宏斌说着。 “队长发现了一个可疑人，正在向着文博路靠近。”对讲机里发出另一个人，小声的声音。 “给我跟紧了，不要被发现了，一定要确保文博路的安全，如果他的安全受到威胁，不要管别的，先把人给我带回来。”叶宏斌对着对讲机说着。 “收到。”对讲机里传来回话。 “真羡慕叶队，你们队里这么多人，我们队里就我们五个人。”王志小声的感慨着。 “这是调派了两个后勤组，我们队里人也不多。”叶宏斌说着。 “我们要不要下去帮忙抓人？”韩烁问着。 “你们俩就好好观察，哪都不要走，后勤组可不是都认识你们俩，万一自己人和自己人撞一块了，怪耽误事的。”叶宏斌说着。 “行，都听叶队你的。”说着，韩烁又仔细的观察着车窗外周围的人。 “叶队，你看那几个人是不是很有可疑？”王志指着窗外三个成三角形错开行走的人。“他们的衣服里是不是藏着武器啊。” 那三个男人一只紧捏着袖口，快速的的行走在人群里，一边走，还一边四下的张望着。 “队长，人都抓住了，刚刚那个男人想要袭击文博路，被我们制服了，已经闹出动静，干脆两个人都抓了起来。”对讲几个有些嘈杂，说话的人的声音不像之前那么小声，声音放大了很多。 “好，把人带到局里，审讯室里先关着，我们一会就到。”叶宏斌对着对讲机说道。 “那三个人好像要跑。”韩烁看着那三个人突然向着他们车旁边的出口跑来。 “赶紧，下去抓！”叶宏斌一声令下，韩烁和王志就想脱了弦的箭一样，冲过去就分别把两个人扑倒在地。 “小心他们右边的袖口。”韩烁大声的喊着，手上一把就死死的按住男人的右手，男人在地下挣扎了下，一个翻身，挣脱了韩烁的制服，和韩烁厮打在一起。 王志还有叶宏斌那边也一样，一会的功夫，三名歹徒都已经掏出藏在袖子里的钢管，和韩烁几个人打斗了起来。 “咚！咚！咚！”一声声空心钢管打在手臂和地面上的声音，骚动早就引起周围的便衣，瞬间原本六个人的比武场，又加入了四五个人。 毕竟人多力量大，很快三名歹徒就被制服在地。 “韩哥，你没事吧。”王志几乎没怎么被打着，看着旁边揉着手臂的韩烁问着。 “嘶~快别说了，这帮家伙下手真够狠的。”韩烁搓手着两只胳膊说着。 “全都给我带回警局去，既然敢带管制刀具在街上乱晃，还袭警，一个个胆子正是吃大了。”叶宏斌拍着一名罪犯的脑袋说着。 “叶队，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看看，这个杀连续作案的文博路到底是个什么样。”韩烁继续呲着牙，揉着胳膊说着。 “行吧，等到了队里在处理伤口。”叶宏斌除了衣服被刮到了几下，在没受什么伤，这里就韩烁一个人被打的够呛。 此时审讯室里的，队里的医务人员正在给文博路处理伤口，看着衣衫褴褛的他，真难把他和在他办公室里看到的照片上的人相提并论，完全是两个人。 “你们队里和我们队里一同对这个文博路在c市还有h市的财政收入和有日常生活都做了详细的调查，你们猜怎么着。”回到办公室里，叶宏斌问着门口的韩烁和王志。 “有什么问题吗？”韩烁一边接受着队医给他处理伤口，一边疑惑地问着。 “四年前在h市的时候，这家伙也就一建筑公司的普通白领，因为赌博，还借了高利贷，把房子车子都抵押完了，老婆带着孩子也走了，可以说完全就是一个三无男人，无房无车无存款。 可四年后，这家伙到了我们市，摇身一变挤进了设计院，两年时间就从一个普通员工，变成了一个建筑设计师。”叶宏斌看着单向玻璃里的文博路说着。 第250章：黑车案（六） “对，那家朗玛建筑设计院就和杜家有关系，估计他能进去也是考了杜建国那层关系，又或者说是因为两家公司有着利益往来。 ”叶宏斌说着。 “叶队，伤口处理好了，没什么事，你们可以进去审问了。”队医给文博路处理好伤口后，走进监控室对叶宏斌说着。 “你俩跟我一起进去不？”叶宏斌看着自己旁边的韩烁和王志问着。 “当然要去了，怎么说也是我们队负责的案子，怎么能在关键时刻不管了。”韩烁说着，大步的走了出去。 “哎呦喂，这么快就要分谁的功劳多了。”叶宏斌说着，率先走进了审讯室。 面对确切的证据，还有杜家人一路的追捕，文博路没有任何的反抗，则是坐在那娓娓的从四年前的事情说起。 “四年前我因为烂赌，败光了家里存款，连住着的房子都一同给抵押了，老婆也带着孩子走了。 那时候的我只是一个设计院的绘图员，也是拿着基本工资的普通员工，奖金也是随着季节和画的图纸的多少来决定。”文博路说着。 “你和杜宇是怎么认识的？”叶宏斌问着对面坐着一脸憔悴的文博路。 “我和杜宇第一次见面是在牌桌上，当时有两个牌桌上认识的人找到我，打算合伙在牌桌上给一个小开设个套，好坑杜宇一笔，这个要坑的人就是杜宇。 那会我是真的缺钱，就答应了他们，谁想的拿了钱他们两个就翻脸不认人了，一分也没给我分，我算是什么好处都没有落着。”文博路说着。 “后来呢？”看着文博路半天没有说话，叶宏斌继续问着。 “你说他怎么能这样，找人想把我做了！是想让我一个人把锅全背了是嘛！好，警察同志，我告诉你们，杜宇他根本就不像看起来那样，他就是一个变态！”文博路情绪有些失控大声的喊着。 “你先冷静下，把事情的全部经过考诉我们。”叶宏斌尽量尝试着控制文博路的情绪，让他把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 毕竟现在还有几个尸体没有找到，外面还有两队人在寒冬里到处搜寻着受害人的尸体。 “……原本我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没想到突然有一天，杜宇找上门来，连夜带着一个人就把我给堵了，硬是要咬定是我找人把他给坑了，完全不听我解释，就让我还他钱。 我哪有钱还他，没办法，只能和他带来的人动起来手来，后来大家都打累了，他也有时间听我解释了，我们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那时我才知道了杜宇的身份，是我们市一个刚起发起来的一家学校用具老总的儿子。 那一次赌博杜宇时背着家里人，挪用了公款。杜宇平时根本就不赌博，他平时的生活，除了按时按点的去公司报个到，也就是吃喝玩。 不过他也是除了这些用的，车房都是好的以外，平时的私人开销都是只拿着公司每月按时发的的基本工资，挪用的公款根本没办法还。”文博路说着。 “这和你们两个开黑车杀人有什么关系。”韩烁忍不住的打断问着，实在是因为文博路话说的太慢了。 “其实最开始开黑车的是我，那会我就想着光靠工资不行，这正好是淡季，就想向街上的那些黑车那样，开车去拉人赚点钱，正好我老婆走的时候，车没有带走，我就开着她的车，夜里到街上拉活。 原本就这样开了段时间，一晚上也有个四五百的收入，谁知，有天杜宇他突然找来我，说是想要和我一起设个局，去坑别人，把被骗的钱再给骗回来。”文博路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叶宏斌。 “怎么了？”叶宏斌问他。 “能给我来根烟吗？”文博路指了指叶宏斌旁边一笔录人员的裤子口袋说着。 “给他。”叶宏斌开口同意到。 “眼睛真够厉害的，这都能看到。”韩烁小声的说着。 “呼~我们做建筑设计的，本来就要把误差缩小到厘米以下。”文博路吸着烟，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继续说着。 “也许是共患难过，那段时间两个人都特别的颓废，一天就想着怎么弄到钱，每天都担心他老爸回来查账，心烦的他经常会和我一起跑黑车。 而我呢，本来就没什么钱，房子也被高利贷给收走。但是钱这东西大家谁不想要，谁不想过好日子，是不？”文博路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说着。 “接着杜宇把自己名下的一辆车卖了，又问他妈要了些，才把第一次从他爸公司里拿出来买材料的钱补齐。 这次我们两就计划着怎么去坑别人，原本想着一起合作，用同样的办法，以杜宇为诱饵，把钱再坑回来。当时杜宇从单位账务上又挪用了十万，我则是拿着自己的两万块和他一起。 那会我觉得他说的那个用同样方法把钱再坑回来的想法稳赚，就开着车和他一起到一个指定的场子去碰碰运气，那是一个郊区城乡结合处盖着的一个片没产权的别墅，牌场就设在别墅的地下室里。 哎，没想到这次还是我们俩输，我是真没想到杜宇的牌技那么烂，还什么表情都藏不住。就这样杜宇自己的先后一共损失了二十来万。”文博路叹了口气，把手上抽完了的烟灭掉，说着。 “回来的路上，我正好看到开出别墅区一公里外有一个女人拦车，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看着地处偏僻，我就把她一起拉上了。 一路那个女人一直在打电话，哭哭啼啼的贼法烦人。不过看她的穿着虽然土气，但是手上却带着全是金饰。 女人看到我在看她的金镯子，也不掩饰，而是正大光明的让我看。听她在电话里说的，他应该是那一片住的，哪个土财主的情妇，三十来岁的样子，长得还可以，说话总是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有钱人的情人一样。”文博路又要了根烟抽了起来，眯着眼，回忆着当时的画面。 第251章：黑车案（七） “那个女人打车时，要我送她到北面的一个镇子里，那会也就刚过七点，天还亮着。 从那个女人一上车，杜宇的样子整个人都变了，总是时不时的通过旁边的后视镜看他一眼，特别是那个女人一哭，杜宇整个人跟着也抖一下。 女人像是感觉到杜宇在看他，还不由的挤眉弄眼的在撩杜宇。呵呵，她一路上一直在电话里炫富，说是对方有了新人要和他分手，给了他三十万的分手费，还提到自己把对方给她买的房子她给租了出去，刚收的款，明天存什么的。 呵呵，听到他说这么多钱的时候，我和两个人彼此互相看了一眼，都产生了一样的念头。”文博路继续抽着烟说着。 “那个女人上车的时候发现是你们两个人，她难道就没有起疑嘛？”韩烁问着。 “她拦车的时候，第一句是问我：‘四百块，北面走嘛？’等到她发现杜宇也在车上的时候，我说对方进了城就下了。 北面到这边要穿过市区，她打车的地方又这么的偏僻，她自己也知道能坐上车已经不错了，哪会计较那么多。”文博路说着。 “当时我和杜宇，我们俩一路上都像互相不认识的人一样，一句交流也没有。不过听到那女人说的那句话，还有她那一身金饰，我和杜宇相互的一个眼神，我们就知道对方的意思。 车开到一条没有监控也没人的小路后，杜宇就借故要上厕所，我把车停在了路边，他下车去解决，等到回来的时候，立马打开车门扑倒了后座上的哪个女人。 原本我只是想，把她打昏，抢了钱就走，谁料杜宇那孙子把人打晕后，脱了裤子就把她给上了，我一个老婆走了几个月的男人，也忍不住，最后就一起……”文博路说道这的时候有些懊悔。 “是谁先动手杀的人？”叶宏斌脸色铁青的问着对面坐着文博路。 “第一次是他，我们俩人办完事后，正忙着从那个女人的手上取镯子呢，谁料她突然就醒了。杜宇就用那女人包里的手机充电器线，把她给活活累死了…… 说实话，我当时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愣住了，没想到杜宇下手这么狠。我就推了他一把问他为什么要杀人，然后那小子却一脸无所谓的说，都这样了，她都看到我们俩的脸了，该做的都做了你就不怕她醒了告发我们？ 虽然当时我挺不能同意他这说法的，但是人都已经死了，还说那么多干嘛。我们俩把女人包里的那三十几万现金分了，他把大头子拿走，我拿了小头子。”文博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着。 “这是不是就是你们第一个杀害的女人？”韩烁拿起一张照片问着文博路。 “对，对，对。就是她，比照片上看起来要好看的太多了，你这张应该是她还没给人当情妇时候照的照片。”文博路看着照片说着。“我那天见到她的时候，皮肤保养得比这多了，也比这白很多。” “你们俩当时是怎么尸体处理的？”韩烁打断了他继续问着。 “人死了后，正好有一辆大卡车从路边开过来，我们俩一下都有点慌，生怕等会还会有车经过。 我开着车，杜宇在后面把能留下的证据和线索都处理干净，都弄好后，我们就把尸体绑着石头沉到了城边的那个水流最急的河里。”文博路毫无隐瞒的交代着。 “就是因为水流急，带来的抨击，击碎了石头，我们才能发现那名死者。”韩烁说着。 “呵呵，这都无所谓，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活着。说实话，第一我们做这样的事的时候，还算是事出有因，并没有多少后悔，那女人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好人，死了那么久，也没个人找。 没过几天，杜宇这家伙还想来找我，我就故意躲着不见他，毕竟那次杜宇的行为确实是把我给吓到了，谁跟这样的人相处还不害怕的。 后来这小子就来我平时经过的路上堵我，当时自己确实也是把钱花完了，工作也丢了，只能靠着天天开黑车赚点基本的生活费。 想着杜宇再怎么着也是个富二代，搞好关系了说不定以后能给我安排个肥差，对他的那份害怕和担忧也就没有了。 一连几个晚上，没事我们就一起跑车拉人，不过话说回来，从那次以后我一个人开车还真有点害怕，有他陪着我还能壮壮胆，要说别看这杜宇挺瘦的样子，可发起狠来真的没谁……”说着说着，文博路片起了闲话。 “咚咚！”叶宏斌敲了两下桌子。“说重点！”叶宏斌厉声说道。 “后来吧，我发现这杜宇看到三十岁左右，哭哭啼啼，一脸悲伤的女人就来劲。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又和他杀了一个人，这次完全不是为了抢钱，而单纯的为了强见和杀人。 呵呵，那会我是说过要收手，可这杜宇死活就是不同意，莫名其妙的我和他就那样在h市，一杀就杀了六个那样的女人人。”文博路冷笑着无奈地说着。 “哪样的女人？”叶宏斌问着。 “三十好几了，还成天没事就哭哭啼啼！当时我也许是对于这个社会不公的愤恨，还有生活压力带来的痛苦，从这些人身上莫名的就能找到一种快感和解脱。”文博路笑着说着。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一直站在后面做着记录的王志忍不住的说道。 “是啊，是人命，可是看她们的样子活的也不快乐啊！”文博路笑着说着，突然面色一转，阴沉着脸说：“如果快乐，那她们为什么要哭，一脸悲伤，哭哭啼啼的。” “照你这么说还不能让人哭了？为什么要选择勒死她们？”叶宏斌站起来，看着文博路的脸问着。 “这样就能让她们不要在哭了，不哭不就是不悲伤了。”文博路笑着说着，笑容带动着他脸上的伤痕，看起来是那么的扭曲。 第252章：黑车案（八） 后来的一个小时，文博路详细的交代了，四年前h市其余五名死者被杀的经过。 “四年前你为什么突然从h市来到了c市？是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叶宏斌问着对面已经有些疲惫的文博路。 “哦，这个啊，也有一定原因是怕被警察发现。不过还是因为当时杜宇正好随着他的家人的生意要离开h市去c市。 那会因为警察地毯式的搜查，我们俩也好久没有再做案了，他一走，总不能留下我一个人等着被怀疑，被抓吧。 我把车找人改了颜色，快速的卖掉。那会杜宇也表示希望我能和他一起去c市，其实主要目的我也知道，就是为了让我和他一起换个环境继续杀人。 正好借着机会，我就拜托杜宇，让他家里人把我引荐到了c市的朗玛设计院里去上班。 也许是因为杜家和设计院有合作关系，不到两年的时候，我很快就升为了建筑设计师，并且杜家的活都由我来做。”文博路回答着。 叶宏斌看着自己面前的笔记本和资料，在上面写着东西，又在资料上把重点有疑问的地方圈圈点点的记录下来。 “杀人这东西，也许对于杜宇来说真的会上瘾，我的经济命脉全在他手里，总是在他一个电话后，就被叫了过去帮他收拾烂摊子。”文博路无奈的摇头说着。 “你知道杜宇每次犯案都带***和橡胶手套吗？”叶宏斌问着。 “这不废话嘛，人是我们一起杀的，也是我们一起上的，我这么可能不知道！”文博路看着对面的叶宏斌直觉得这个问题可笑。 “哼，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带这些？”叶宏斌继续问着。 “怕传上病和留下线索吧，偶尔有时候都是弄死了才上，不知道会不会有病，还好得他也是杜家的公子哥，也要注意下公众形象，不像我这种死不死都无所谓的人。”文博路叹了口气说道。 “一周前，在迎南镇外，发生的那件事，当时你是不是也在场？”韩烁翻看着自己手里关于杜宇交代强见焦婷的案子问到。 “是啊，那天杜宇又开车瞎晃悠，不知道怎么了又拉了一个女人，他完事了才给我打的电话，说人不错让我也尝尝，呵呵。 我赶到的时候，发现路上有好几辆车在找那个女人，只能老远的把车停在另一条路的田里，从那边的田间，步行赶了过去，我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女的和杜宇发生争执，竟然拿石头把杜宇给打晕了。 原本我是想要上去把那女人给弄死，再快速的处理掉，可是我发现周围这块田地太荒凉了，心想随意的挪动着尸体走来走去，都会被发现。但如果我一走，我和杜宇犯下的事很有可能会被察觉。 没办法，我只能立马赶到杜宇的车子里，快速的用他车里的清洁剂，把之前用来勒死人的安全带清洗了一遍。把车里他们俩争执过的痕迹都收拾整齐，又带着清洁剂，快速的离开了现场。”文博路一脸坦然的交代着那天事情的经过。 “手机也是你装好的？那三棵树后的脚印是你留的吧？”韩烁又问着。 “是，是我装好的，我把她在争斗中掉落出来的东西，全都收拾好放回到那女人包里，手机上的指纹我全部都用衣服擦过，掉落出来的东西，也是用袖子捏着放进包里的。”文博路这会坐的端正，仔细的回答着对面几位警察的问题。 “后来我们去现场勘查，也是你躲在那三棵树后面看我们的？”韩烁又问道。 “对，是我，那天正好进镇里去采办些东西，就听到有人在议论说从h市来了警察，你们是来查杜宇强见的案的子，我就跟了过去，怕你们对村里那些被我们杀死的其他女人也进行排查。”文博路回答着。 “不过看新闻上说那次杜宇绑的是女人是一个大学生，还是啦啦队的队长，是不是真的？怪不得杜宇说不错让我去尝尝，可惜了……”文博路一脸似笑非笑惋惜着说着。 “文博路！你态度好点！”王志一声吼，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这位警察同志，我态度还不好啊，你们为什么我都如实的回答。都这会了知道我自己就快死了，要不然我再想想？难道这位警察兄弟和那个女大学生认识？还是就是你女朋友？”文博路看着角落里的王志，一脸坏笑的说着。 “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叶宏斌大声制止了文博路。 “行，警察同志你们问，我一定都如实交代。”说了这么久，文博路越发的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实的交代着所有的事情。 “安全带上，是不是留下的是四个月前，能证明被你们杀害的女性身份的东西？”叶宏斌揉着太阳穴问道。 “应该是吧，我只记得当时，杜宇用安全带把人给勒的太狠了，对方的皮都刮掉了，挣扎的时候指甲都被安全带给刮掉了，哎，想想都够血腥的。”文博路一脸嫌弃的说着。 “你还好意思说！”叶宏斌无语的大声说道。 “当时为让杜宇把车子开到市里去做个彻底清洁，那小子就是不肯听，硬是说没事，这么多年了都没被发现，怕什么。”文博路看着叶宏斌笑着说着。 果然和他们猜想的一样，安全带上留下了能证明死者身份的证据，当时成功的被文博路给清理掉了，要不然以在杜宇车里发现死者血液为由，还是可以把杜宇和这起恶性，连环杀人案挂到一起。 “这四年里你们一共杀了多少人？”韩烁问道。 “不知道你们找到了多少个，我们这应该有十八个人。”文博路说着。 果然像韩烁推测的一样，那些恰巧在杜宇和文博路赶来失踪的女性，都已经遇害。 后来的两个小时时间，文博路详细的交代了，所有被他和杜宇杀害的死者被杀的经过，和抛尸的详细地点。 c市和l市警队的刑警，分别根据文博路交待的具体位置，很快的就找到了剩下那六具被害女性的尸体，又根据时间一一锁定了被害女性的身份。 第253章：黑车案（九） “啊！终于审问完了！”从审讯室里出来的几个人伸着懒腰，每个人脸上都是一脸的疲倦，听完文博路的叙述，几个人心里都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承重和无奈。 对文博路的审讯一直从白天持续到了半夜，面对这样两个四年内连续杀害了十八名女性的凶手，几个人都是深恶痛绝。 “叶队，下午的时候来了好多记者，都是来问文博路是不是四年前黑车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一个警员看了看时间。“这会那些记者应该都全部离开了。” “行了，大家都赶紧回去休息吧，把文博路先送到看守所去，明天早上我还有事要问他，把人给我看好了。”叶宏斌也打着瞌睡说着。 这一晚，在审讯室里听完文博路叙述案件经过的几个人，都没有了睡意，对文博路这样的冷血和麻木不仁，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就那样，断送在了他们俩手里，而他们呢？是那么的无所谓和坦然，甚至把杀害特征人物当成是一种习惯，和爱好。 在这样的残暴后，却依然不知悔改，连一丝悔意都没有，就像那十八条人命在他们手里就如同玩具一般，说弄死就弄死，连个理由的没有。 韩烁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反复思考着明天该怎么样去审问杜宇。杜宇的反应会不会和文博路一样，面对自己的罪行那么的冷淡，又那么的无所谓，完全没有一点的悔意，只是把杀戮当成是一种享受和玩乐？ 第二天一早，韩烁就向身在局里的徐有亮汇报了昨天审问的经过，他把自己的疑虑和那种压抑的心情表达给作为长辈的徐有亮听。 “像这样反社会人格精神障碍的人，他们总觉得自己被社会和家人抛弃，一旦找到保护这个社会，和周围人的方法，就会毫不留情的去做。”老徐宽慰着韩烁。 “可是那毕竟是活生生的十八条人命啊！”韩烁一晚上都没休息好，想到这十八个人就因为悲伤，又或者因为正巧被杜宇和文博路撞见就被杀，是多么的无奈。 “收起情绪，快去审问杜宇吧，现在文博路可是全部都交代了，杜宇不可能还能像以前那样的态度。”徐有亮说着。 “可还没有找到关键性的证据。”跟着蒋冬的这两年来，韩烁可是没少被这样的事坑过。 “l市昨天下午根据文博路的交代，很快的就发现一具被害者的尸体，据说在死者的衣服里发现一根不属于死者的毛发，早上结果应该就会出来，我这会打电话问问结果，你先去杜宇那。”徐有亮说着。 “嗯，好，谢谢徐叔。”这是韩烁第一次这么称呼徐有亮。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韩烁对徐有亮的态度不断的持续改变着，要说韩烁刚到蒋冬队里的时候，徐有亮就是个什么都不管，天天朝九晚五，按时上下班的公务员。 原本在蒋冬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韩烁以为所有的重任都得交给他一个人来处理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徐有亮突然站出来，帮韩烁分担了这个重任。 在去医院的路上，韩烁已经收到了徐有亮发来的一份检验报告，据证实，在那名死亡女性的尸体上，发现的不属于她的毛发，正是属于杜宇的。 带着文博路的指控和这份有力的证据，杜宇本能的还想反抗，但证据面前，他的反抗显得太过无力，很快，他就承认并交代了所有事情。 在最后，杜宇说出了一直隐藏在自己心里许久的阴影。 杜宇从小就在自己母亲的抱怨中长大，杜建国是出了名的花心，在校当校长的时候，还有所收敛，偷偷的在外面养了两个女人，几乎很少回家。 可自从几年前下海经商后，杜建国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掩饰和躲闪，大大方方的把外面的两个女人接到了自己家里。 原本是大家庭家出身的杜母，每日每夜的抱怨着杜建国的忘恩负义，没日没夜的哭哭啼啼，永远都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还经常会把心里的怒气发泄在杜宇身上。 就因为杜母这样的态度，导致杜建国越来越不待见原本还算优秀的杜宇。在这样的生活环境，妈不疼爹不爱的家庭里，杜宇也变得玩世不恭起来，性格也慢慢的有些改变，很多想法与其他孩子距离也越来越远，好不容易托关系进去的大学，也不去上了，整日就想着怎么吃喝玩乐，变得纨绔起来。 可是随着时间也来越长，杜母发现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儿子，她开始想办法帮自己的儿子争取他应得的东西，这也就是杜宇后来为什么回到了杜建国的公司上班，却又从事学历不高却能学到他们这行最基础最直接技术的原因。 杜宇把所有的气都置在家里的那两个他父亲带来的女人身上，更是每次看到她们的时候，就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被她们欺负的没日没夜哭哭啼啼，抱怨着自己的母亲。 他把这样的两种身份重叠，最后就成了，一见到哭哭啼啼一脸悲伤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就充满了恨和说不出来无法形容的**。 “……”听着杜宇交代的内心阴影，韩烁和王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知道你杀了多少人，她们原本应该有着完美的家庭，就是因为你和文博路，他们的家庭还有生活全都被你们给毁了。”王志大声的质问着面前的杜宇。 “管我什么事！”杜宇一脸的无所谓，笑着看着王志。 “你！”王志紧抓着杜宇的衣领，刚想一拳打在杜宇的脸上，抬起的拳头，被韩烁一把静静的捏住。 “你忘记我们是警察了！和这种人没必要这样，自有法律来制裁他。”韩烁说着。 从杜宇那里出来，回到警局，面对着突然围过来的记者，韩烁躲闪的镜头，此刻他只想静一静，不想在这件案子上再多发表任何的评论。 第254章：蒋冬醒了（一） 一缕阳光照进医院的病房里，一个男人站在窗边，背对着病床上的蒋冬，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 “你醒了？”站在床边的男人转过身来问道。 “你……”蒋冬抬起手，挡住眼前的阳光，嗓子还有些干瘪，发出的声音又虚弱又有些无力。 “先喝点水。”王曦端来水杯递给蒋冬，原本怕蒋冬手上力气还没有恢复，扶不住水杯，想要帮蒋冬扶着水杯慢慢的喂他喝。 “没事，我自己来。”蒋冬接过水杯，一点点的慢慢喝着。 蒋冬是昨天晚上醒的，听到蒋冬醒来的消息后，王曦中午一抽空，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蒋队，你终于醒了。”王曦的两行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泪眼汪汪的看着病床上的蒋冬。 “不要哭。”蒋冬最见不得的女生哭，为难的看着王曦说着。 “哭什么哭，这人都醒了你还哭。”徐有亮和王曦是前后脚来的，这会他正端着自己特意炖了十几个小时的鸡汤。 “我是太激动了。”王曦说着，擦着眼泪，不再哭出声来。 “饿不，来先把碗汤喝了。”徐有亮把保温盒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正准备打开给蒋冬陈一碗。 “老徐，先不忙活。”蒋冬强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让自己靠在病床上，徐有亮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帮蒋冬弄好枕头，让他靠着更舒服些。 “老徐，小王先出去，我和你们队长有话要说。”窗边的男人对着王曦说着，自己也从背光面里慢慢的走了过来。 “好。”王曦擦着眼泪，默默的走出了房间。 “你们就非得现在说吗？”徐有亮看着走过来的男人，此刻这个人的脸已经展露无遗，正是新来的副科长乔世坤。 “行了，老徐，你就先出去，我没事，我这都睡了那么久了，好不容易看到你们，不会有事的。”蒋冬拍了下老徐的胳膊说着。 “你悠着点，别累着。”徐有亮出去前看了眼蒋冬说着，又抬头眼睛悠悠的看着站着的乔世坤，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这么多年，老徐还是什么都向着呢。”乔世坤看着徐有亮后的门，最后徐有亮按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乔世坤心里真是不舒服。 “你怎么回来了？”蒋冬看着面前再熟悉不过的乔世坤的脸问道。 “你都窝囊成这样了，我再不回来，谁为子芮查出真凶来。”乔世坤板着个脸说着。 “这件事是我和夏子芮的事情，就算查也该由我自己查，不需要你插手。”一提到夏子芮，蒋冬那心里被掩藏的痛就会被波动下。 “当初你所你会给她辛福，结果呢！五年了，夏子芮已经死了五年了，你所说的真凶呢？”乔世坤气愤的低声吼道。 “……”蒋冬没有说话，任由乔世坤一个人在那发火。 “五年前明明是你的失误才导致夏子芮的死亡，而你所谓的被人陷害，到底是被谁陷害的，你查出来了没？还是你自己得罪的人太多，导致你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保护不住！”乔世坤瞪着蒋冬，质问道。 五年前，在夏子芮选择了蒋冬后，乔世坤就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开，原本祝福着这两个人能够百年好合。 却没想到在乔世坤因为一次任务受伤回国修养的时候，得知了夏子芮的死亡，那时的乔世坤立马打去电话，询问蒋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听到电话里蒋冬颓废的声音：“这件事不用你管，夏子芮是我的妻子，我一定会为她找到真凶。”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说好的真凶也没有被绳之以法，而蒋冬，只是从原来颓废的警察变的精神了点而已。 乔世坤原本想放下这段过往，继续在大学里当他的教授，却不料市西刑警队找到他，希望他能任职警队的科长，原本还不知道为什么的乔世坤，才看到新闻里正在铺天盖地的播报这，秦科长在押送犯人的途中身亡，而蒋冬和另一名警员则陷入昏迷中。 看着这五年来，过得窝窝囊囊，浑浑噩噩的蒋冬，乔世坤果断的选择辞去大学教授一职，到警队里来。 “夏子芮的死，和黑龙会有关。”蒋冬看着眼前的乔世坤，他并不知道乔世坤已经是他们警局里的副科长，但有关夏子芮的事情，也许早该说出来，找个人一起分担下。 “黑龙会，一群小混混，什么时候这么大能耐了，现在里面的老大不都弃黑从商了嘛？”听着蒋冬终于要吐露关于夏子芮的事，乔世坤的态度也转变了很多。 “嗯，五年前的黑龙会确实死一帮小混混一样的存在，可现在真的不一样了，他们涉及到了很多行业，之前我们抓获的一个木材商，就曾经是黑龙会里面的打手，后来我们发现他通过运送木材来贩毒。”蒋冬说着。 “木材商？我知道那个案子，这几年黑龙会都已经快消声遗迹，我以为他们早就消失了。”乔世坤说着。 “像这种小混混大家斗殴的事情，你向来都不感兴趣，自然以为他们都消失了，实际上他们里面的很多人，现在都已经从事着别的行业。”韩烁说着。 “可这和夏子芮的死有什么关系？”乔世坤不解得问道。 “五年前，我接到群众举报，说在北边河边听到枪声，就立马带着人过去查看，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什么人也没有看到，就当我们准备撤离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带着骑着摩托车，戴着摩托车头盔的男人，从小路上开走。 我们在追逐这个人的时候追到了市区，后来大家分散追查，我追到了一条小巷里，发现那个带着摩托车头盔的男人，倒在地下的一片血泊中，正当我上前查看的时候被打到了头晕了过去，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我手边放着一个沾满血的木工，手上和身上全是血，被人拷在小巷一个窗户上，而这时子芮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韩烁看着乔世坤眼神悲伤的说着。 第255章：蒋冬醒了（二） “夏子芮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乔世坤惊讶的问着。 “她说，她是收到我发的短信，短信上是我让让她到这里来，来了却发现我晕倒在这里，呵。”蒋冬无奈的笑了下。 “她是不是就是那会死的？”乔世坤继续问着。 “嗯，就在子芮帮我解开手铐的时候，突然又出现一个带着摩托车头盔的男人，他拿着枪指着我，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的配枪不在了。 就在他开枪的一瞬见，子芮一下把我推到了旁边……帮我挡下了那一枪。”蒋冬低着头，回忆起那段经历，现在都让他心痛不已。 “那个人呢！那个人抓住了没？”乔世坤失声问着。 “没有，他开完枪，立马扔下手枪掉头就跑，我解开手铐，捡起手枪的时候，身后就出现了，听到枪声才赶来的其他人。 当时我就那样，拿着手枪，满身是血的站在那里，而在我的不远处，倒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还有心口中了一枪的夏子芮。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就有两名记着突然冲了过来。后来调查，发现那名带着摩托车帽的男人，是被棍棒活活打死的，而那个打死他的棍棒上只有我的指纹，而打死子芮的那把枪也一样，上面也只有我的指纹。 我被停职了整整一年，这件事也是后来在秦科长的担保下，和一系列的排查中，才压了下来。”蒋冬把五年里，他最悲伤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讲给旁边的乔世坤听。 “没有追查到那个开枪的人，”乔世坤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他看到的报道里，并没有详细的记录当时的经过，想必这件事情早就被局里给封了起来，不想再被人提起。 “没有找到，那边的巷子里都没有安装监控，排查了当时周边的所有监控，发现那名男子骑着摩托车到闹市区，然后弃了车和头盔，最后就消失在了人群了。”蒋冬按着太阳穴，一提到这事，他就头疼。 “为什么你说和黑龙会的人有关？”乔世坤问着。 “那名男死者就是黑龙会的成员，而那辆摩托车也是经黑龙会的人手改装的，正是那名死者的。”蒋冬说着。 “这明显就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自己不知道。”乔世坤一脸气愤的说着。 “没有，我当时也是这么觉得，可是怎么也发现不了到底是为什么。”蒋冬一脸无奈的说着。 “放下了？”看来也问不出什么，乔世坤则坐会到凳子上，问着蒋冬，是否放下夏子芮的这段事。 “我也想说放下了，可惜我放不下。”蒋冬笑了下说着，这么多年里，他低调的行事，可是每次碰到有关黑龙会的案子，他不由的就会表现的异常激动。 蒋冬总是希望能从众多有关黑龙会的事情里，找到那个凶手，又或者是查出他们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放下了吗？”蒋冬看着乔世坤问着同样的问题。 “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就已经放下了。”乔世坤回答着。 蒋冬和乔世坤原本就是同学，更是在后来都选择了考警校，两个人关系一直很好，直到同事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实在一次学校之间的联谊会上，蒋冬遇到了夏子芮，当然同时看到夏子芮的还有乔世坤，后来的画面总是能看到三个人一同出入个个地方。 直到大学结束的时候，乔世坤鼓足了勇气去和夏子芮表白，却发现蒋冬已经和夏子芮在一起了，乔世坤总是默默的守护在夏子芮的身边，希望夏子芮也同样能给自己一次机会。 直到五年前两人订婚宣布结婚的日子时，乔世坤才发现自己原来从来都没有过机会。就这样，他以工作中优秀的表现，参与了出国公干学习的机会，在两人订婚宴的第二天，乔世坤就离开了这里。 要说放下，他早在两个人甜蜜的订婚宴上就已经放弃。可是当他再次提及他们的时候，却是得知夏子芮已经死了，而蒋冬呢，一天浑浑噩噩的活着。 “你们两个人聊完了没？阿坤，你可不要让蒋冬坐太久了，他才刚醒。”徐有亮和张瑞的母亲先后进来，张瑞的母亲一进来就叮嘱乔世坤不要让蒋冬太累了。 “是啊，科长，有什么事你等蒋对回复好了回队里了再说。”王曦也跟着帮腔到。 “怎么，我只是和蒋冬聊两句而已，你们就觉得我在欺负他？那蒋冬也太脆弱了吧，好歹也三十几岁的大老爷们了。”乔世坤一脸的无奈。 “呵呵，我没事，我们俩只是随便聊聊这段时间的经历。”蒋冬笑着说道，随后在张瑞母亲的帮助下，慢慢的躺了下来。 “老徐，秦科长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没事了？我问我姨她就是不告诉我。”蒋冬抬头看着徐有亮问道。 “秦科长他……”王曦刚想脱口而出，就被徐有亮一下按了下来。 “科长没事，和你一样，不过人醒的早，早就回家休息着了。”徐有亮勉强笑着说道。 “也是。”蒋冬有些累了，并没有注意到徐有亮的笑容有多勉强，更没有注意到王曦偷偷的抹了两把眼泪，甚至是所有人听到他提起秦科长时都一脸悲伤的表情。 “我昏迷前，我们负责的黑车连环杀人案怎么样了？”蒋冬继续问着。 “这个已经查清楚了，韩烁和王志在c市正在跟进这个案子的收尾工作，蒋队，你就好好休息吧，等你康复了出院了，我们再和你细细的说。”王曦帮蒋冬把被子开好说。 “这我昏迷的时候，还偶尔听见你和韩烁来和我讲案件呢，这我醒了，反而不用我了，这叫什么事啊。”蒋冬开玩笑的说道。 “目前我们队里真的也没什么事，乔科长还给我们分派了四个新人来。”王曦卡了眼乔世坤的方向说着。 “呦，乔科长，你这都当科长了？在哪？不会是我们队吧？”蒋冬看着乔世坤说道。 “那可不，不过就是副的，管管你还是可以有的，你赶紧好好休息，”几个人又和蒋冬闲聊了几句就走走出了病房。 “徐叔，难道秦科长的事情不告诉蒋队吗？”一出来王曦就拉住徐有亮问着。 “占时先不说的，等他精神彻底恢复了再说。”徐有亮看了看病房里已经睡着了蒋冬，点了点头又肯定的说了一遍。 第256章：偷梁换柱 随着黑车连环杀人案的收尾工作的进行，媒体和网络平台，对这起持续四年，连杀十八人的恶性杀人事件，进行了持续性报道。 上面的领导十分的重视这个恶性连环杀人案的两个犯人的审判结果。 “看来这次杜家人想找人帮他也不可能了。”王志看着电视新闻里每天都会大篇幅重复播报的黑车连环杀人案说道。 “恩，除非他和他背后那只手都想找死。”韩烁附和着说道。 “那岂不是查不到杜建国背后是谁了？”王志说道。 “你忘记，上次我们还抓获了三个带管制刀具的人。”韩烁一提，王志就想了起来，两个人赶紧收拾好就开车去了叶宏斌那里。 “你们来的正好，我正打算去找你们呢。”叶宏斌一看这两个人还不等自己通知，就先过来了。 “我真准备去拘留所里审问文博路，你们俩跟我一起去吧，回头好和你们队里的徐老头交代。”叶宏斌说着，就带着两人向着拘留所走去。 “叶队，那天我们一起抓获的那三个手持管制刀具的人，问出什么了没？”韩烁问着。 “问出来了，就是几个收了钱替人办事的小混混，不过好像属于你们那边一个叫什么龙会的。”叶宏斌扭着没，想着那几个人交代的地方到底叫什么名字。 “黑龙会？”王志疑惑的问道。 “对对，就是这个，应该是前几天被人专门找来处理文博路的事情的。”叶宏斌说着。 “这怎么黑龙会都参与进来了，最近真感觉，那哪都有这伙人。”韩烁摇头无奈的说着。 “我觉得我们可以从杜建国的幕后老板查起。”叶宏斌看着前面的审讯室大门，对旁边的韩烁和王志说着。 “老板？着杜建国不就是他们公司最大的老板吗？”两个人相互对看了一眼，一脸不解的小声说着。 “文博路给你带烟来了。”叶宏斌推开门走了进去，直对着铁栅栏后的文博路说着。 把文博路带到审讯市里，叶宏斌先是把烟给文博路管够，然后才缓缓的问道。 “你对杜建国了解多少？”叶宏斌打断了正在陶醉着抽烟的文博路说着。 “见过几次，谈不上了解，不过要说印象，也不是太好。”文博路吸着烟，眯着眼说着。 “为什么这么说？”叶宏斌透过烟看着对面的文博路。 “要说杜宇好色，那可一定是继承了杜建国的基因，我和杜建国接触的不多，但听我们设计院的人闲聊说过，这个杜建国不但好色成瘾，还喜欢那事压人。很多女同事被他骚扰过，都不敢吭声。要我说，你们这次干脆把这个杜建国也一起毙了得了，反正他绝对也不是个好人，枪毙一个正好也少一个祸害。”文博路笑着说着。 “上次我们就说过，那帮绑走你的人，就是这个杜建国找来的，你知道那些人是谁不？”叶宏斌问着。 “我哪能知道。”猜都不用猜都知道杜建国是花钱从哪个社团弄了点闲散的无业游民来，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容易逃脱。 “是h市的黑龙会的人，按理说你在我们c市，他杜建国也在这，怎么就想的找h市的人来处理你的事了？难道这杜建国实际上是和h市的人熟悉些？”叶宏斌摆出一边思考一变说的样子说着。 “其实当时在工地我就发现，他杜建国选用的材料都不对，包括我负责的那个城乡小学的建筑，他的材料都是从h市的一家建筑公司运来的，很多都是废料，而且大部分都偷工减料，就连教室里的承重柱都比正常的要薄两个度。”文博路吸着烟，从鼻子里呼出一大堆烟雾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烁问着。 “就话里的意思，他让工人建的学校，别说防七级地震了，就是来个三点几级的地震，房子都会直接塌。”文博路说着。 “我真不知道，这个杜建国怎么接到这个活的，又或者说怎么买通我们设计院的人，和他一起干这样的事情。就这件事我问过杜宇，他说他爸说了c市和l市都不在地震带上，几百年才地震一会，没事。我也就照着做了，不过我还真怕那些1.2厚的墙，学生一个球砸过去就烂了，老师上课的时间连隔音都没有。”也有儿女的文博路，在面对小孩的问题上，是比较严肃，不愿意敷衍的。 “难道没人管吗？”韩烁吃惊的问道。 “本来他们接这个标，就是为了骗取国家给的补贴，哪有人管，估计从上面钱下来大家都分的差不多了。 我当时也和我们施工组的人说过这事，可是没办法，到才办方的前就那么多，他们想盖厚点，也没东西，那些学校就都只能干个样子活出来。 设计院更是为了能从杜建国那哪到好处，都按杜建国指定的地方去拿货，价格是便宜，可东西确实低于价格十几倍的残次品。”文博路灭了烟说着。 “没有工商局或者质监局的人来查吗？”王志问道。 “查啊，他们早就做好了偷梁换柱，差的时候就把别的地方都为起来，弄得乌烟瘴气的，只能检查特定的几个点，那些地方他们会在检查前把好的都摆上，就连进货单都是偷梁换柱给检查的人员看的。再说了，谁知道有没有收了好处人从中帮忙。”文博路说着。 “你知道是h市的哪家建筑公司吗？”叶宏斌问着。 “呵呵，邮寄的单子上确实没写公司具体名字，但是因为我是做这行的，之前又都生活在h市，我一看那单子上的地址就知道是，h市的肖家旗下的建筑公司。”文博路说着。 从审讯处离开后，叶宏斌立刻通知了工商局和质监局的人，就杜建国的学校用具公司和朗玛设计院进行搜查。 还同事通知了l市和c市的市长，就杜建国投标的乡村小学的项目进行再一次的检查，和验收工作。 第257章：长水镇（一） 长水镇里，李一凡他们已经在这里惬意的生活了七天时间。 在李一凡到来的第二天，他和赵欣儿就见到了林姐，相比第一次时有些不太平静的林姐，这会她要安静的多。 两个人和林姐一起找到了林姐女儿丫丫曾经上学的学校，更是找到了三年前丫丫班里的一位老师。一个体有些胖，长得不是很好看的女老师，张老师。 “说起三年前丫丫的事情，我也深感抱歉，那会丫丫的母亲林姐就有来找过我，说实话，在学校里除了吴老师，也许就我和这位小姑娘走的比较亲近些，还是不管你让我怎么回忆我也不记得当时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过。”张老师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你在这里的这几年里，难道就没有发现过什么奇怪的现象，像是班里的一些女生晚上突然被校长叫去办公室里，又或者第二天突然穿着新衣服之类的事情？”韩烁把之前小月提到的事情都问了出来。 “说实话，我们这种农村学校，老师少，换的也快，一般被分配到这里的老师，也就过个三到五年就会想办法掉回到城镇的学校去。校长也是这样，总是过几年就换一个，你说的这种现象我没见过。”张老师继续摇了摇头说着。 “怎么会呢？难道一次都没有过吗？”李一凡不敢相信的继续追问着。 “要说有老师教学生去办公室的到是有，但是都很正常的那种，也不会见学生回来哪里不好，我也偶尔会因为学生的学习退步又或者是不好好写作业而留他们。”张老师回答着。 “那在丫丫生病前是不是也被什么老师留下过？”李一凡继续问着。 “还真想不起来，我们这学生不多，一个班能凑够三十个人都算不错了，学生还都是周围个个村子里汇集后来的，之前还有很多像丫丫一样父母外出打工，又或者家太远留校的学生。 如果说在这个时间学生被叫去到校长室或者办公室，也是有可能的，但每天值班的老师都不一样，谁知道会是谁把她们留了堂。”张老师在李一凡他们的一再追问下，仔细的回忆着这三年来的事情，特别是三年前丫丫生病离开学校前学校里可能发生的事情。 李一凡并没有告诉这位张老师，他们这个学校里的一些女孩遇到了什么事情，只是一再的询问着老师学校里不寻常的事情。 这样的问法是慢一些，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赵老师仔细的回想三年前的那晚，丫丫在学校里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那丫丫出事那晚，学校里值班的老师是谁？”赵欣儿问着张老师，她通过心里，可以看出这个老师并没有说谎，只是她的回忆比较缓慢，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点一点的再回想。 “恩……应该是吴老师吧。”张老师想了一会，有算着那段时间班里老师的排班时间说道。 丫丫发烧后的第二天就被学校送到了镇上的医院，直到林姐和她丈夫从市里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最后因为反复高烧不退，又带有身体上的炎症，又坚持了一天后，林姐立马决定带丫丫到市里的医院。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经市里的医生对丫丫做了全面检查后，还有丫丫生前嘴里一直念叨着：“疼，妈妈，我疼，我肚子疼……”林姐才知道，有人对她只有小学四年级的女儿，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在安葬了丫丫后，林姐找到了学校，想就这件事情有一个说法，可学校把事情全推掉，还说是因为林姐和他丈夫长期不在女儿身边，自己女儿性早熟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和哪个人有了事，硬怪道学校来。 林姐找了警察，也报了警，可最后都无事于补，直到找到当时女儿提及过的吴老师，吴老师耐心的开导她，就在吴连池让她以为女儿的事情终于可以找到个说法的时候，再深深的有此次打击了她。 听到吴连池的名字的时候，林姐的情绪又有些失控，她整个人不停的搓着手，抖动着，赵欣儿赶紧从包里拿出药递给林姐，让她服下。 “她没事吧？”张老师关心的问着林姐的情况。 “没事。”赵欣儿说道。 “其实你们刚说第二天穿新衣服来上学的事情，我倒是遇到过，应该和丫丫出事前是前后脚的时间。”张老师突然间想到了李一凡他们前面提到的，不是过年的时候也不是什么节假日就穿着新衣服来学校上学的事。“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还记得是谁嘛？”赵欣儿问道。 “应该是高纳村里的一个女孩，好像叫高小红。”张老师回忆的说着。 “你再自己仔细的想想，这几年还有碰到这样的事情没？”在面对面前这位老师挤牙膏一样的说话时，几个人不得不让她再多想想，有没有什么遗漏。 “应该没有了，要不留个电话，如果我在想到什么，就给你们打电话。”张老师主动提出留电话，几个人就这样留了电话后准备离开学校。 “三年前，杜建国是不是来你们这当过校长？”赵欣儿临出门前突然问着。 “那会他早就已经不在是校长了，只是挂了个职，当时他被外派到我们这的时候，应该已经从商有段时间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张老师说道。 在来长水镇的第五天早上，李一凡提前赶完了采集和画小样图的工作。一大早他问着民宿了的阿娜，关于高纳村的事情。 “怎么你们要去高纳村？那里确实有几个地方还算好看，但挺远的，那里的民风也不是很好，我还是不介意你们去。”阿娜撇嘴摇着头，并不介意李一凡和赵欣儿两个人去那里。 “阿娜姐，我们真的很想去那里，你就告诉我们怎么走吧。”赵欣儿看着阿娜，撒娇似的说着。 “好吧，真是服了你们了，你把我给你们的地图翻过来，看北面，有一个村子和镇子链接的图，我们这里呢里镇子最近，在这，高纳村在这，另一头，你们得去镇子里找来人的摩托，把你们带过去，那样还快一些，一人也就五块钱。”阿娜指着地图给他们说着。 原本李一凡想要查下手机上，自己去那里，可是那里去的人真的太少，手机上显示他们来回得一天多，李一凡果断就放弃了，还是来问民宿老板阿娜好些。 第259章：长水镇（三） 在前往高纳村的路上，由于路不是很平整，两人座一台的摩托车只能减速前进，几个人看着旁边满山坡绿油油的茶园，都恨不得下去拍照。 不过还真的是在吴帅一再的央求下，他们四个全都下车去拍照留念。吴帅这小子更加直接，一路上都拿着手机录着直播，也不怎么想的，早上七点多哪有人会看。 “你是不是为了证明，你体质差不是因为天天对着电脑录直播，不锻炼造成的。”李一凡回避这吴帅有意靠近的手机镜头说着。 “哈哈，我又不用干什么体力活，以后就这样，走哪拿着个手机，录录像，把我看到的这么美丽的景色都分享给大家多好。”吴帅看着镜头，迷人的笑着，还是不是把镜头对准旁边一望无际的茶园，还有绿叶丛中的两位美女，思思和赵欣儿。 “哎，我才发现，思思穿的衣服好像当地人穿的那种。”这时李一凡才发现，思思身上穿着的一件云扣，宽袖，在袖子周围还绣满花朵的衣服，就连脖子上也带着一大圈银饰品。 “是不是很好看，那可是我前两天陪她转的时候帮她选的。”吴帅把镜头更多的对准旁边正在摆造型互相照相的两个女孩。 “恩，是挺好看的。”李一凡看着思思的那身装扮，又看向旁边的赵欣儿，心里不由的有些懊恼，从和赵欣儿来这五天，赵欣儿不是陪着李一凡东蹦西跑的找景画画，就是和林姐一起调查她女儿丫丫的事情。 原本还说能带赵欣儿好好转转玩一玩的李一凡，因为忙着把老谭的任务高质量的完成，不得不借助赵欣儿的相机帮她拍照，选景，自己则是把时间用在快速的画完小样，好能全心全意的再去查丫丫的事情。 这一来他们每天都要比别的人起的早回来的迟，别说四处转转，就连好好的欣赏周围景致的时间都没有，这五天来李一凡还是第一次看到赵欣儿笑的那么开心的在那让人给拍照。 看着思思那身好看的名族特殊衣饰，李一凡只是在想不知道穿在赵欣儿的身上会不会更美，他记得自己曾经看到过一张赵欣儿穿现般汉服的样子，白净的衣裙穿在她的身上更显素雅和美丽。 “喂喂，你不是看思思看呆了吧，虽然她那么穿确实可爱了不少，但你也不能背着赵欣儿去想别的女人吧。”吴帅看着李一凡呆呆的看着两个女生的方向出神，赶紧推搡了他几下说着。 “不是，我只是在想这种名族服饰赵欣儿穿上会不会也很好看。”李一凡回过头，说着。 “当然了，你家赵欣儿那可是标志的大美女，这衣服也不贵，就在镇中心往南的一个小巷子里就有卖，你到时候记得带上我，我帮你去讲价格。”吴帅关了直播，招呼了下旁边照相的两个人，就和李一凡想着摩托车停靠的位置走去。 “恩，好的。”李一凡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赵欣儿才能有那么个悠闲四下闲转的机会。 四个人坐着摩托车，一路有行径了十几分，终于到了奥纳村的村口前的一段层次不齐石板路前。 摩托车司机说只能送他们到这里了，李一凡交了钱给师傅，约好下午六点，再来这里接他们后，就离开了。 “你们看边开的是不是三角梅？”思思平淡的声音指着远处被茂密的树叶挡住，隐隐若现的一片玫红说着。 “应该就是的。”吴帅歪着身子，想要依靠角度来避开挡住的树叶看清那一片三角梅。 “走吧，先上去吧。”李一凡催促了一声，率先走在层次不齐的石阶上。 走了没多远，他们就来到了高纳村的村口，入口处一个高高立着的木牌坊上，用繁体字写写着‘奥纳’两个字，而艳丽的三角梅从木牌坊的一遍，弯弯扭扭的缠绕在木柱上，两边的树丛里，还开着素色的花朵，透过两边的木柱，笔直的延伸出去。 透过牌坊，就能看到远处稀稀落落青砖绿瓦的村落，艳丽三角梅，盘绕在那，让这古色古香的村落又多怎了一处景致。 “我怎么有种穿越了的感觉。”吴帅说着，立马打开手机上的直播，开始对这里进行这录制。 “这里真的好美。”赵欣儿看着村门口的景色，不由的也拿起相机拍起照来。 也许女生天生喜欢这样花团锦簇的景色，李一凡看着赵欣儿，拿起自己的手机对着她就拍了一张。 几个人站在村门口又是一阵凹造型拍照，直到有村民拿着农具从村子里出来，他们才收住手上的动作。 四个人在村里闲转了一会，就自行分成两组，自由去活动，发现了有意思的地方再电话联系。 分开后，李一凡和赵欣儿就四下询问着村里人，知不知道高小红家，在连续的询问后，两个人终于在一个小巷深处找到了高小红家。 李一凡敲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已经快要掉落的门，不一会，一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女孩，头发凌乱，满脸炭灰的探出头来，她背上还背着一个刚刚睡着的胖娃娃。 “你们找谁？”女孩睁着一双干净明亮的眼睛，看着门口的李一凡和赵欣儿问着。 “请问下，高小红在不在家。”李一凡微笑着，语气平和的看着女孩说着。 “你们找我有啥时？”高小红疑惑的打量着面前两个人，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们。 “三年前，你和丫丫是不是同学？”李一凡还没说完，高小红就把就把门关住了。 “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想找你问问三年前，丫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一凡透过破烂的门缝，看到里面的女孩并没有走远，她只是呆呆的背对着门站在那里， “让我来说。”赵欣儿轻轻的把李一凡拉开，走到门前，凑着门房对里面温柔的说着：“也许我们能够帮助你，毕竟三年前的事情你们才是受害者，不应该被别人这样对待。” 第258章：长水镇（二） “你们俩要去哪？”就在李一凡和赵欣儿还在询问着关于高纳村的事情时，思思也走了过来。 “他们要去高纳村，我正想办法阻止他们呢。”阿娜完全没有看到李一凡让她不要说的手势，而是高声的把他们要去的地方告诉了思思。 “好啊，等等一起走吧。”思思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说了句，就去厨房拿早点。 “不过看看时间，你们入股再不出发的话，回来的时候就是晚上了，到时候去的时候提前给摩托车说好时间来接你们，要不然你们就要等很久都不一定会碰到车，又或者走山路回来。”阿娜提醒着李一凡他们。 “思思，我们赶时间，你先慢慢吃着，我们先走了。”李一凡第一时间想要摆脱掉思思。 “急什么，小心我告诉老谭，让老谭陪你一块去。”思思稳稳地快速的吃着碗里的食物，搬出老谭来威胁李一凡让他们俩带她一起去。 “要不就带上她吧，这次就我们两个人，多一个人也可以陪着你。”李一凡小声的对旁边的赵欣儿说着，看着赵欣儿点了点头同意了。 “行，那你吃速度点，我可不想天黑了才往回赶。”李一凡对着思思说着。 谁料她话还没说完，思思已经给吴帅打了电话：“吴帅，赶紧下来，李一凡要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我们也跟着去吧。”思思依旧不带任何语气的说着。 “啊，这么早，这会天才刚刚亮。”一听就知道吴帅还在睡。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如果起不来我就告诉老谭你的那几副画是我帮你画的，你就自己再继续补去。”说完思思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留下远处看着她一脸黑线的李一凡和赵欣儿。 “你们多带点吃的在路上，那边的村子里不一定有餐馆，如果有我觉得你们最好也不要去。”阿娜说着。 “这是为什么？”李一凡有点不懂了，这餐馆开着不是就为了让人去里面吃东西的嘛。 “你们听过一句话没，穷山恶水出刁民，而这高纳村虽然风景秀丽，可是为什么不像我们这里这样，来的人多，居民也祥和呢，就是因为那里的人太难相处。 我长水镇呆了有九年的时间里，我就去过那一次，去过后真的是再也不想去了，当然生命危险什么的不会有，但是别的损失就不好说了，介意你们照完相画完画就赶紧回来。”阿娜好心提醒着他们几个。 毕竟都还是一帮学生，虽然都是成年人，可是这社会经验毕竟要少得多，越是这样的年轻人出门在外越容易吃亏，却还不乐意听人的劝。 “阿娜姐你就放心，我们一定会注意的，不会出事的。”赵欣儿笑着对阿娜说着，她看出阿娜是真的关心他们，可是面对一步步好不容易越查越近的线索，赵欣儿可真的不想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放弃，止步不前。 “哈~我们要去哪啊？”果然五分钟的时间刚到，吴帅就带着个帽子，穿着一身时尚的卫衣从楼上边打哈气，边走了过来。 吴帅把手里起装饰作用的眼镜戴在脸上，为了遮掩他没有睡好的脸色。 “你就去厨房装几个鸡蛋和馒头，我们要赶快走了。”李一凡催促着吴帅快点拿了早点就出发。 “好好，知道了，别催我了。”吴帅照李一凡的吩咐和他一起进了厨房，打包了几个鸡蛋和馒头就又被李一凡催促的走了出来。 “行了，我们快点到镇子里吧，我正好直到一条捷径。”在这几天里，和李一凡反复穿梭在镇子到客栈来回的路，赵欣儿早就找到了一条能快速通到镇子里的路。 “走快点，我们十五分钟就能到镇子上了。”赵欣儿快步的走在前面带路，带着三个人就这样快速的穿梭在一个个小巷间。 “呼呼，非要那么赶嘛？”好不容易到了镇子的吴帅，弯着腰大口的喘着粗气说着。 “难道你想夜里自己一个人走山路从村子里回来？”李一凡也大喘着几口气，看着吴帅说着。 “你们俩去找拉我们的摩托车，记得说好晚上要来接我们，我和思思去旁边买点糕点和水带着路上吃。”赵欣儿和思思两个人和没事人一样，就向着旁边的一家已经开始营业的小吃店走去。 “好想知道她们俩为什么一点都不累，还有你，什么时候疾走十五分钟都不带喘的，体质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吴帅因为太累，说话都有点没头没尾。 “别天天坐在电脑前光录直播，出来长活动活动，你体质也会慢慢变好的。”李一凡直起腰了，也不在喘息，观察着周围，寻找成群停放的摩托车。 “这里的人也都七得太早了吧，这才不到七点，我看旁边的那家店好像都已经卖掉好多碗凉粉和酥油茶了。”吴帅跟在李一凡后面，眼前却只顾着观察着周围店铺和旁边小作坊那已经堆了一堆用过的碗筷。 “你忘记我们来的第一天阿娜就说过，这边人的生活习惯，平时五点多，天一亮就起来干活了。”李一凡一边说着，边四处找着摩托车队 “恩，也是，说起来在这里带着的这几天，身体状况好像都变好了，人也精神多了。”吴帅撑了个懒腰说着，他不像李一凡来过很多次镇子上，从来到这里后，吴帅只顾着去那些他感兴趣，又或者是思思感兴趣的地方。 “行了就在那边。”李一凡指着远处停在墙边七八辆摩托车的方向说着。 两个人和摩托车师傅进行了一整攀谈后，他们答应白天去一趟五块钱，晚上回来一人十块钱的价格，并约定下午六点来高纳村接他们，为了保险起见，李一凡和一位摩托车司机相互留了电话好嘛。 “我们在北面，你们好了一直往北边走，就能看到我们。”在和摩托车司机谈好了后，李一凡就给赵欣儿打去电话告诉她们位置。 抬头看着瓦蓝瓦蓝天，和三五多雪白的云朵，这里真的美的如果，就连镇中心这块已经有些商业化的地方，透过那古色古香的木门，和一扇扇因为风霜而有些褪色的镂空木窗，还有这脚下偶见青苔的青石板。 多希望这里能一直这么干净淳朴下去，可是总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来破坏这片土地的纯净。 第260章：长水镇（四） “你们是城里来的？”最后高小红还是又一次打开了那道破旧的门。 高小红因为长期背着个孩子，导致整个背都弓着的厉害，她站在门边，虽然脸上被炭灰弄脏，但依然能看出她眉宇间清秀美丽的样貌。 高小红睁大她那如一汪清水一样的黑眼睛盯着面前的李一凡和赵欣儿上下打量着看着。 “恩，我们就是来帮助你的。”赵欣儿看着高小红诚恳的说着。 “来帮我？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高小红嘟着嘴，摇了摇头，又想把门合住。 “我们真的是来帮你的。”李一凡用手把门扶住。 “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要问清楚三年前在你还有丫丫手上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是谁对你们下的手，把这些坏人都揪出来，好还你们一个公道。”赵欣儿看着高小红激动的说着。 “我和丫丫不一样，我……是自愿的……”高小红低下头，又使劲的推了推门。 第二次打开门的时候，高小红是有那么点动摇，原本早已认命的她，在听到赵欣儿那句能够帮助她的时候，她刹那间的犹豫了。是的，她确实想要改编自己这悲惨的人生，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生在这样的地方不是她能选择，就连三年前受那样的痛她也要笑着点头答应。 “自愿？怎么可能。”李一凡看着高小红，有点不明白的问道。 “你们走吧，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高小红别过头，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 “也许你把事情都说出来，我们抓住坏人，给你们讨回公道，你就不用再受别人的冷眼，更不用嫁个五十岁的老头。”就在门要关注的一瞬间，赵欣儿看着高小红，真诚的说着。 高小红先是一愣，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你怎么会知道？”高小红惊讶的看着赵欣儿。 等她几个月后一满十六岁就要被许配到隔村的一个丧了妻的老头家给他做媳妇，说是许配，不如说是卖。高小红的父母已经收了对方给的八万块的彩礼，这些钱够家里生活好几年，也够弟弟们上学用。 所以她当时是同意了的，以现这副在小时候就被人糟蹋过多的身体能换来家里人的好生活，她又怎么可能会不同意？ 而这件事情正是高小红的父母和邻村那家老人的儿子商量好的，怕好事不经说，外人都不知道他们俩家订了亲的事。 从小到大，她作为家里的长女总要为家里做出这样那样的牺牲，这十几年来，她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活过，即使听到这门亲事心里是百万个不愿意，可是她还是得咬牙答应了下来。 有时候高小红真期待自己够遇到个人，把她从这中生活了解救出来，可是她又很纠结，就像自己父母说的，她牺牲一下，就可以换来家里人平平稳稳的生活好几年。 现在父母忙碌的田地就是用那些钱租的，更是答应等庄家卖了钱就给她卖新衣服。想起新衣服，高小红心里就会无端的痛。 “哇~哇~哇~”就在高小红站在门口正思考面前的这连个人怎么直到这件事的时候，她背上的胖娃娃突然哭了起来。 “嗷嗷，不哭，不哭。”高小红一边哄着背上的胖娃娃，一遍熟练的背上的胖娃娃背，不一会胖娃娃就又憨憨的睡着了。 “能让我们进去说了嘛？”赵欣儿看着高小红，笑着问着。 “恩，你们进来吧。”高小红走进了屋里，李一凡和赵欣儿也跟着走了进来。 看着这院落里空荡荡的摆设，高小红从里屋的饭桌旁，拿出两把高低不同的凳子，递给李一凡他们。 李一凡坐在那把坐上去都会吱吱响的凳子上，环视这这个家徒四壁的房子，从一扇窗的能看到一个床铺上，还睡着三个孩子。 “你们小声点说，我弟弟他们都还在睡觉。”高小红顺着李一凡看着的那扇窗看进去，对李一凡说着。 “恩，你能先讲讲当时的事情嘛？”赵欣儿温柔的问着。 “呼~”高小红深深的吸了口气，看了看我们，有低下头，慢慢的说着。 “三四年前我也什么都懂，当时有个老师来找我父母，他们商量了些什么，后来那个老师给了我父母一些钱。 我父母就拿着那几十张一百元前对我说：‘红红你们老师说了，只要你晚上在老师办公室呆一晚上，这些钱就能给爸爸妈妈，这样我们就能有肉吃，你也可以吃上你最爱吃的大鸡腿，还有新衣服穿。’” 高小红一边说，一边默默地流泪，说道新衣服的时候她哭的更加厉害，但是又不敢发出声音，怕吵醒家里的弟弟们。 听着高小红说着她父母对她说的这番话，李一凡真是太难以想到这个世界上既然还会有这样的父母。 “就那样为了几千块钱和一件新衣服，原本晚上周一到周四留校的我和丫丫，还有其他班的两个女生，莫名其妙的就被带到了一间不用的大办公室里。 我当时虽然不懂要去做什么，但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而丫丫前两天就生病，整个人都有些虚弱，又是突然被叫起来，站在那一会，她就累到不行，只能靠着我才能站立。 后来我们又被安排一起坐车道理一个房子里，分别被带进了不同的房间，里面有床还有一个男人……”高小红说道这里的时候实在说不下去了，李一凡和赵欣儿不用问也直到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带你们去的老师是谁？是不是吴连池？”赵欣儿递给高小红一张纸巾，继续问道。 “嗯，嗯，还有当时的一个说是什么校长的人，但是我在学校里从来没有见过他。”高小红擦了擦眼泪说着。 “校长？校长？”李一凡反复的重复着，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校长的名字。 “杜建国，你忘了？”赵欣儿让李一凡用自己的手机搜索出来给高小红看。 “恩，就是他，那是我第一次在学校见到他，也是唯一的一次。”高小红说着。 赵欣儿让高小红用手指着照片，自己则拿着相机拍下高小红指认杜建国的画面。在来的时候，赵欣儿就准备了路一笔，从见到高张老师的时候，她都把她们说的话录了下来。这次更是从在门口确定了这个女孩就高小红后，就打开了放在上衣口袋的录音笔。 “那，房间里的男人是不是他？”赵欣儿问着。 第261章：女孩的奉献 “房间里的人是不是杜建国？”赵欣儿看着高小红问着。 “不是。”高小红低着头，揪着衣角。“房间里的人不是他，是其他男人。” “你还记得他长得是什么样吗？”李一凡看着高小红，有些同情面前的小女孩，小小年纪就经历了那些完全不应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事情，还为了家里的经济牺牲了那么多。 “哥哥姐姐，你们，你们真的能帮我？”高小红突然泪眼汪汪的抬起头看着李一凡和赵欣儿，满是泪水的眼睛里闪着满是希望的光。 “……”李一凡犹豫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放心，我们一定能帮助你。”赵欣儿看着高小红，坚定的说着。 “嗯。”高小红勉强的微笑了下点点头。 “那天晚上灯光有点暗，我并没有看清他的样子，但是我看到他的下巴处长了颗黑痣。”高小红又低下头，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就觉得羞耻，不知道该怎么启齿。 “下巴上又黑痣，这个特征的人太多了。”李一凡无奈的看着高小红继续问她：“还有没有其他特征？” “那颗黑痣，不像普通的那样，他有绿豆那么大小，而且上面还有点黑色的毛。”高小红形容着，还用手指指着自己的下巴处比划着。 李一凡听她的形容，赶紧拿出本子，让高小红继续形容那个男人的样子。 “那个男人应该比吴老师大些岁数，但是看起来比杜校长要年轻些，他长得并不难看，脸有点长，眉毛很浓，眼睛有些长……头发有点卷……穿的西装……再，再我就记不得了。”高小红说完，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李一凡手里的画本眨巴了几下眼睛。 “是这样嘛？”高小红没说的地方，李一凡就按自己脑海里想的中年男人普遍有的样子画着。 “嘴，嘴不对，他的嘴有点这样。”说着高小红做出一个绷着下嘴唇，使劲往前梗着下巴的样子。 原本还因为之前的伤害，还有几个月就要家个老头的伤心而难过的高小红，此刻又燃起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后，那种农村女孩该有的朴实和天真一下都显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样？”李一凡皱着眉，把自己手上画着的人物又改动了下。 “这样？”拿着改动好的速写头像问着高小红。 “眼睛的这里要下来些。”原本带给高小红不好回忆的男人，此刻轻松的一笔笔出现在李一凡的画纸上，高小红只是完全当成了是在做人物拼图般的感觉。 原本三年前的事情，她并不明白其中的对与错，除了疼痛和心里还有身体上的不舒服外，她的主观思想上还是感到高兴的，从那里离开的时候，还没等到母亲给她去镇里做新衣服，屋里的男人就让人给了她套全新的学习用具，还有好看的书包，更是给了她套样子好看的新衣服。 在只有十二岁多些的她看来，这些东西比起之前的痛算不上什么，当时的她甚至有些高兴和开心。更是想到能帮助家里解决生计问题而骄傲和自豪。 虽然回去后，文具都被母亲留下来收好，分给了马上要上学的弟弟们，可她心里的却喜并么有减多少。 直到后来她长大，懂的越来越多，还有家里人那这种事情说事，和亲戚们的闲言闲语，让她那份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加剧的羞耻心也逐渐增加。 所以即使她那么的抗拒，父母为了八万块把自己嫁给了隔壁村的老头，但心里还是会为自己对这个家，做的牺牲和奉献感觉是值得的。 如果不是面前的这两个人的出现，也许她从来不觉的她可以摆脱，又或者是应该应该决绝这件让自己心里那么不舒服和不甘心的事情。 是的，她是偶尔有过后悔想要逃跑，可是看着这个家徒四壁的家，还有这些弟弟们，想想已经被父母用掉了一些的钱，她想要反抗的声音右被压了下来。 “感觉上有点像，其实我也记不起他具体是张什么样子，但这个看起来好像还有点像。”女孩看着画纸上的人说着，她不敢拿过来细看，只是又好奇的像李一凡凑了凑看了几眼。 “那个，姐姐，如果我不用嫁给那个老头了，那……我父母收的钱是不是要退回去？”女孩看着赵欣儿，有些扭捏的问着。 “什么钱？”李一凡不明白的问着。 “你说的是你们家已经收了人家的彩礼钱是不是？”赵欣儿从高小红犹犹豫豫的样子，还有那曾经在她脑海里闪过的画面，自然直到她说的什么。 “恩，恩，可不可以不还了……不不，可不可以就当时先借的，等，等我去干活，或着等，等我去城里打工，我转了钱一定还他们家……”女孩说着，眼泪又涓涓的流了下来，她吸溜了几下，用袖子快速的擦掉眼泪，可是眼泪就像止不住一样，就那样流着。 “……”李一凡已经听明白了，赶忙是这家父母早就问这高小红要嫁的老头要了彩礼钱，并且已经花了。 “如果必须立马还的话，那哥哥姐姐，我不用你们帮我了，我还是就嫁给他吧，反正家里人都说我这个样子，除了能嫁给个老头或者是傻子，再也没人要我。”高小红别过头，越说越委屈，眼泪流的更厉害。 “他们都说比起傻子，这样的老头更好些，也活不了多久，年纪大会对我更好些，再说他能花那么多钱把我买回去，应该不会让我受苦的。”高小红完全不敢看李一凡和赵欣儿，只是这样一边委屈的哭着，一边说着。 如果真的要立马还钱，那高小红觉得自己还是嫁给这个老头，从小的她就知道，她要帮助父母照顾弟弟们，要懂事，要照顾家里。 “你放心，既然我们说了会帮你，就一定不会让你为了钱再受苦，到时候我们会找来人和他们家里谈判，会有办法的。”赵欣儿看着面前的高小红，眼睛里全是泪说着。 第262章：吴帅出事了 “钱的事情怎么帮？谁知道她的父母都已经花掉了多少了！”从高小红家里出来，李一凡就着急的和赵欣儿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帮高小红，还有怎么去揭露这件事的真相。 “我也还没想好，到时候让两村的村长出面去调节吧。”赵欣儿听完高小红的事情后，心理一直不是个滋味。 ”她还不到十六岁，总不能真的就这样，因为要负担家里的生活而嫁给一个五十快六十的老头吧。”赵欣儿想到高小红的经历还有她那对奇葩父母就气不打一处来。 “哎，没事，你别也这样垂头丧气的，连你都这样了，我们还怎么去帮助她，怎么找到吴连池背后的黑手。”李一凡拍了拍赵欣儿的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为什么她家里的这些事物都要她来承担，想想别的小孩，还有我们的十五六岁都在做什么？为什么……”赵欣儿忍不住的流着眼泪。 她和李一凡不同，李一凡只听到高小红刚刚说出来的事情，而赵欣儿却看到了女孩的内心世界，她的内心没有怨言，没有抱怨，甚至还一次次想要为了家里的生活放弃他们的帮助。 她一直在想自己的父母和弟弟们该怎么生活，就连嫁人她都在想这是自己该做的，她是长女就该为家里的生活负担重任，即使最后赵欣儿坚定的告诉她会帮助她解决困境，可是在临走的时候，女孩还是拉着她的手，一遍遍的希望他们能想办法帮她晚点还钱，她从没想过自己所受的我去，这些原本就不该属于她的不公，如果不是李一凡和赵欣儿的到来，也许女孩就那样天经地义的接受和承担眼前所有的一切。 “不哭了。”李一凡递出纸巾给赵欣儿，看着这青砖绿瓦美丽的地方，从来的一路他都希望这里的纯净与美好能够保留，可是没想到就是有人利用这片美好，做着如此龌龊的事情。 看着前面发呆的李一凡突然拿出手机，莫名奇妙的就拨通了蒋冬的电话。 “喂?”过了好久蒋冬才接起电话，让李一凡都忘记手里的电话还正在拨通中。 “啊！”李一凡一阵惊讶，原本他以为电话还是会像以前那么多次一样，一直响直到一连串的忙音出来，又或者是关机的状态。 “你，你醒了。”原本真的很想说一句，‘你终于醒了’可李一凡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 “嗯，昨天晚上刚醒的。”蒋冬回答着。 “嗯，醒了就好，那蒋队你好好休息。”李一凡原本只是习惯性的找到了些线索就去拨通蒋冬的电话告诉他，可听着电话另一头蒋冬并不是很精神的声音，李一凡觉得还是先挂了吧。 “有事？”蒋冬侧了个身，不让门口张瑞的母亲看到自己在打电话。 “也没什么，等回头你好些了再说吧。”说着，李一凡就挂了电话。 “蒋冬醒了，这件事情也许就好办了。”赵欣儿不用问，自然就知道一切，这会的她已经帮刚刚的情绪都收了起来， “嗯，只是一个人的指证会不会太少，照高小红的说法，她和丫丫当时分别在不同的房间，那么遇到的人也应该不同，我们现在只有这么一个人大概样子的画像。”李一凡捏了捏包里的素描本。 “嗡嗡~”李一凡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是蒋冬发过来的消息，只有一句话。“有事需要我可以直接说。” “要不，等会回去把我们这头收集到的张老师和高小红的事情都发给蒋冬，问问他的意见吧。”李一凡编辑着手机，回复了个‘好’字，就对着旁边的赵欣儿说。 “让我想想，你刚说的话提醒了我，我们现在只能算是找到了一个人，跑掉丫丫那晚遇到的不算，当时还有两个女孩，她们呢？她们又遇到了谁？都是一样的事情？”赵欣儿皱着眉咬着下嘴唇思考着说着。 “恩，如果警察入手务必会打草惊蛇，小月是七年前遇到的这件事，按吴连池的说法，死掉的那个女孩洛小奇是在是在十年前差点也遇到了同类事情，当时被吴连池给制止了……这样说来这里面牵扯到的人远远不止这四个，学校，及施暴人也远远不止这些。”李一凡越想头皮越发嘛，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现在看来，牵扯之光完全不是他们两个人能够处理好的。 “要不这样，我们晚上回去还是先发给蒋冬，但一定要强调让他私下查。”李一凡想了想说道，他对于蒋冬的信任自从吴连池的事情后只增不减。 当时他们没日没夜的追查着四年前的未结案件，却依旧没有放弃吴连池这边的，现在虽然吴连池已经死了，原本断了的线索既然被他们找到一个角，就没必要放手不管。 “铃铃~铃铃~”李一凡的手机一阵响，是吴帅打来的。 “一凡，快来救救我们，我们被这边的几个村民给围住了。”吴帅对着电话一阵大叫，从电话里还听见周围有很多人熙熙攘攘说话的声音。 “你在哪？我们这就过去。”李一凡一听事情不对，赶紧问道。 “你从村子的主道一直往前走，走到一颗大槐树下向右拐，我们在一个小湖旁边，快呀，你再不来，我，我这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吴帅对着电话里大声的说着，还听到旁边思思那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在对着几个村民解释的声音。 “快走，吴帅出事了。”李一凡挂了电话，拉着赵欣儿就向主路跑去。 “出什么事了？”赵欣儿刚刚完全在想怎么找到这个镇子里其余两个受害的女孩，等回过神来就被李一凡拉着跑了起来。 “我也不好说，到了再说。”李一凡不敢停下里，从电话了他听出来吴帅似乎是摊上不得了的大事了。 一排高大的柳树围绕着的湖边，停靠着几只竹筏。而吴帅和思思就被两三个大汉，还有几个阿婆和老头围住在岸边，动弹不得。 准确点来说，只有吴帅一个人被围的牢牢实实的。 第263章：吴帅脱身 李一凡和赵欣儿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吴帅一个人被几个中年人拉扯着，思思则站在人群外不停的说着什么，却没人听。 “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吴帅估计就要被留在这给人做女婿了。”思思瞟了几眼人群里的吴帅说着。 “女婿？什么情况？”李一凡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恩。”思思没有任何多余情绪的点了点头。 “一凡，一凡！你们总算来了，快救救我！”吴帅挣扎着，从层层包围的几个拉扯的大妈手里硬是逃了出来。 “呵呵，看来我们这会过来，是非得要破坏这桩亲事喽。”赵欣儿笑着看着跌跌撞撞狼狈的走过来的吴帅。 “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你要给人当女婿了？”李一凡挑眉一脸坏笑的看着吴帅。 “我靠！我嗓子都快说干了，这家人硬是要把女儿嫁给我，我真的是不知道再该怎么说，他们这里老一辈的人说话我听不懂，我说话他们也听不懂，就这样一直和我纠缠着。”吴帅一脸的尴尬和狼狈，就这样过来，旁边还跟着几个大妈看着，随时准备一把把他给捉回去。 “你这今天不是出门没收拾嘛，怎么还这么大魅力？”李一凡和赵欣儿都一脸笑意的看着面前的吴帅，只见他衣服皱巴巴，帽子和原本戴在脸上的装饰眼镜都不见了踪迹。 “快别提了，还不都是思思，硬要来划竹筏。”吴帅看着旁边也不帮自己说话的思思说着。 “说的好像你不想划一样。”思思听吴帅这么一抱怨，立马翻了个白眼回去。 “行行行，都是我，都是我说要比赛划竹筏，结果我的让你给撞沉了。”吴帅没好气的说着，还在观察着能不能从这些大妈手里脱身，才发现几个大妈就站在他的身后和前面，只要他一跑就一把，把他给抓回去。 “你把人竹筏弄坏了，让你赔？那也不至于说是要你当女婿啊。”李一凡不解的问着，怎么想也觉得为了一个竹筏把自家丫头硬是嫁给吴帅，这家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不是，不是，我不落水了嘛，那边的大哥就说让我去他们家收拾下，他们家就再前面那，我心想那怎么招也得找个地方把湿透了的衣裤拧干了来，他还挺热情，我就跟了去。 谁知道，等到我到他家里脱了衣换正拧水的时候，背后一个女孩突然一声尖叫，没把我给吓死，我就那样光着个膀子拧着衣服上的水，就见那女孩哭着跑了出去，我心想是不是女孩看到家里突然来外人了，吓到了，我也没管就继续把水都拧的差不多了准备出去。 谁知道，我刚走了出来，就一堆人把我给围住，一直到这里，他们都牢牢的围着我，硬说什么我必须娶他们的女儿，她女儿还没嫁人就看到别的男人身体什么的，我听懂的大概就这样的意思吧。我真的是无语了，你说我该怎么解释。”吴帅摊了摊手，他真是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而且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哪有那些封建迷信的思想，这大热天的男人光个膀子出来不都是很常见的吗？我就不信在我之前他家女儿没看到过别的男人光着个膀子，找他那么说还不得都嫁过来。”吴帅唠叨着。 “就这样他们就要把女儿嫁给你？这家人怎么想的？”先是高小红的奇葩父母，为了钱让女儿嫁给老头，再是吴帅遇到的这档子事，真是彻底的刷新了李一凡的新认知。 “而且那个女孩看起来才十几岁，你说我这要娶了还不要抓我告我一个欺负未成年人什么的。”吴帅无语的说着。 “这边女孩十六岁就可以嫁人，而且这里由于人们的思想都比较闭塞，又不与外界长接触，交通也不方便，都一直把女儿能嫁出去，嫁到城里或者镇子里当做是好事，好生活的开始。”思思翻着手机查出的结果解释着。 “我的妈呀，十六岁就能结婚？那，那个女生还真的是个未成年人！”吴帅皱着眉头，看向躲在大人身后的一个女孩，女孩长的很漂亮干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羞涩的时不时的看吴帅两眼。 李一凡也顺着吴帅的目光看了过去。“吴帅，行啊，艳福不浅呀。”李一凡笑着拍了拍吴帅的肩膀。 “能不能别开玩笑了。”吴帅排掉李一凡的手，使劲的瞪了他一眼。 “我估计这家人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他们几个说话的时候，赵欣儿站在原地，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几个中年人，从他们交头接耳还有互相的眼神里，赵欣儿早就感觉到了不对。 “不是吧，还有人和我一样这么倒霉？”吴帅惊讶的问着赵欣儿。 “估计从你们俩一出现在这，他们就有这个打算，不知道别人是不是遇到你这一抹一样的事情，但应该**不离十。行了，不说这些，你们口袋里都有多少钱？”赵欣儿说着，打开自己的包，翻找着里面的钱包。 “你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只是为了讹钱？”吴帅看着赵欣儿的动作，也翻找着自己的包，一边问着。 “呵，那你真的去试试把他们女儿带走看看，你看他们会同意嘛！我估计就算你同意了，顶多也就是被强制招来他们家当个上门女婿，但以后的日子里绝对是你父母拼命赚钱维系你在这边的支出。”赵欣儿笑着拿出钱包里的六百块给吴帅。 “我这也就带了这么多，来这老谭包食宿，没带多少现金。”思思把钱包里的五张整一百给了吴帅零钱按照赵欣儿的吩咐继续留了下来。听完赵欣儿说的，思思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她此刻已经感觉到他们这次是遇到了新式碰瓷的一种。 四个人凑了凑，凑出来两千六。赵欣儿吴帅一起走到几个人里看似挑头的人面前，直接了当的就说明他们都是穷学生，没有多少钱，只有这些，希望这事就这么了了。 谁知对方还瞅着一边思思脖子上的相机直看，赵欣儿赶紧解释，那个女孩他们是路上认识的，并不熟，经过又一番的纠缠和谈判，最后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第264章：少数个别 “靠！真是印证了来时说的那句，穷山恶水出刁民！回去了我就立马把钱还给你们。 ”吴帅一脸的气愤，完全没了来事看到美景的兴奋心情。 “毕竟也是少数个别而已，算了，你把思思和赵欣儿的钱还了就可以，毕竟是因为陪我们过来你才遇到这样的事的。”李一凡也一脸的无奈，他正想不通这里的人到底都是怎么样的思想。 “我也算了，要不是我使劲把你的竹筏撞翻，你也不会落水。”思思说着。 “哎，那就都不用还了，反正大头都是你出的，就当我们一起在这卖了个教训吧！”赵欣儿叹了口气说着。 这一路上，几个人一下都没了原本高昂的情绪，及时走着走着看到了美景还是忍不住的拿着相机去拍照但也都是锤头丧气。 “真是景色和人心成反比。”思思看着小镇周围一望无际的花田和茶园，拿着相机边照相边说着。 “我们在这休息休息，吃点东西，画会画，就去村口等车过来吧。”李一凡看着两个女孩去花丛里照相，自己则拿出花水彩用的本子和水彩颜料，拧开一瓶矿泉水找了个地方做了下来。 吴帅唉声叹气的在李一凡旁边找了个位置也坐了下来，刚被坑的那些钱虽然对于吴帅而言并不多，但是那件事情却让吴帅对于人心和他人的好意以后都会多些戒备，以后在遇到有人好心帮助，他估计都会多留一个心眼。 …… 医院里的蒋冬，在接完李一凡的电话后，一直在思索着李一凡电话里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李一凡的电话正好打在乔世坤他们走后，蒋冬从和李一凡接触越深，越发觉李一凡也许能够帮助他找到那个试图陷害他，又害死夏子芮的人。 “拿着手机发什么呆呢，医生不是不让你老看手机吗？”徐有亮下午请了假，特意过来陪蒋冬再说说话。 “老徐，你告诉我，秦科长是不是出事了！”从前面蒋冬提到秦科长时大家闪烁的眼神，蒋冬就已经预料到科长有可能受了重伤。 “这才刚醒，怎么就知道胡思乱想。”徐有亮不自觉的整理起床边柜子上的东西。 “那天对面的卡车突然就冲了过来，科长一打方向盘撞到了旁边的护栏上，我当场就晕了过去，后面的事都不记得了，吴连池后来有没有交代出他的共犯，他背后的人你们抓到了没？”蒋冬看着徐有亮那为了分散注意力而整理着桌面的手，就知道他有事隐瞒。 “不记得也好，你在好好睡一会，手机给我，我给你放回去。”徐有亮说着，拿过蒋冬手里的手机放进了抽屉里。 此刻徐有亮和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他们都害怕蒋冬一睁开眼睛就想起那天车祸的事情，更害怕他像另一位同事一样，因为目睹有人在自己身边活活被挤压致死而精神失常。 “忘记就忘记了，没必要再去想起来。”老徐看着蒋冬躺下，和门外站着的张瑞母亲说着。 “他从醒了就一直在问老秦，我都不知道还能瞒住他多久。”张瑞母亲，想起秦科长不由的就有些哽咽。 “能瞒一天是一天，等他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告诉他也不迟。”徐有亮看着病房里的蒋冬说着。 随着四年前的黑车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被缉拿归案，整个新闻都开始大规模的报道着这则令人骇闻，几十年都没遇到过得杀人案。 不少媒体和记着一方面表扬他们警察的办事能力，既然把一起强见案和四年前的连环杀人案联系到一起，成功抓捕了两名凶手，一方面有质疑地方和乡镇民警的警觉能力，从四年前后，每年那么多的妇女失踪，虽然都是在不同的地方，但其中的相同点没有人抓住，三年多来也没有人发现这些失踪的妇女已经死亡。 现在警局的门口已经是层层围满了记者，徐有亮早早就知道今天会是这样的结果，从警局出来就特意请了假，一方面是为了陪着蒋冬，一方面也是为了远离那片是非之地。 而在c市的韩烁和王志两个人，对杜宇和文博路的审问及后续工作都进行的非常顺利，在一审结束后，两个人均判了死刑后，韩烁和王志就准备回h市。 “小韩，你们这么快就回去了，质量监督局正在进行杜建国所建学校的评估，后续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如果算起来，四年前他可是在你们市还呆过一段时间的，你们这么快就回去了？”叶宏斌看着韩烁和王志两个人笑着说着。 “我们还是赶紧回去了，这个就交给质监局的同事们去做了，我们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忙。”韩烁笑着说着。 “行，这次这个大案子，全靠你们，现在后续的工作交给我们，我一定会让我们这边的领导好好的帮你们队的所有人美言几句，你们就回去等着受嘉奖吧，哈哈。”叶宏斌笑着说着，这次他完全就是捡了个大便宜，要不是这两个人都在他们市，最后的案子也是在他们市做的，这么大的功劳他还真是捞不着。 “哈哈，那真是谢谢叶队长了。”韩烁笑着和叶宏斌握手说着。 “哎，谁知道能不能落到我们头上，我们跟着我们队长也有一段时间了，破了几个大案子，上头什么好处都没有给我们过，到……”王志一个人站在韩烁后面，听到叶队长的话完全打不起精神，自言自语的喃喃说着。 “王志！”韩烁小声的呵斥了后面的王志，王志才委屈的闭住嘴不在说话。 “怎么回事？蒋冬也不是那种独揽功劳的人，我看过关于你们局前段时间破获的几起案子，特别是最近的那个在校老师侵犯学校里的留守儿童的，那个案子可是引起全国各校的重点关注，很多学校都十分重视这反面的问题，现在不管是社会上和是学校里，大家都行起一道保护留守儿童的‘墙’，怎么可能对破获了这起案件的你们队，没点奖章呢。”叶宏斌疑惑的问着。 第265章：回去 “哎，快别提了，我们蒋队就和得罪了局里的领导一样，总感觉他处处被人排挤。 ”王志完全顾不得一旁韩烁死瞪着他的眼神，而是一副终于找到人诉苦的样子，看着叶宏斌就说着。 “噢？”叶宏斌看着王志故作疑惑。“还有这种事？” “那你以为呢，叶队……”王志刚想要继续诉苦，就有一次被旁边的韩烁给打断了。 “好了！”韩烁放大了音量提醒着不管不顾光想着抱怨的王志，又转过头对着叶宏斌说。 “叶队，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随后的后续工作我们电话里沟通。”韩烁说完，完全不管王志那一脸委屈的样子，和叶宏斌握了握手就硬拽着王志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王志一脸委屈的开着车，韩烁则气鼓鼓的坐在旁边。闲了看着王志两眼，到了嘴边的责备最终换成连连的叹气。 “哎呀！行了，韩哥！”王志实在受不了一旁的韩烁一会看看自己又欲言又止，又唉声叹气的样子。 “有话你就说，我知道我刚刚连续两次的抱怨我们队里的待遇不对，可我那也是说的大实话啊！”王志一脸委屈的说着。 “你还有理了，哪有你这样，跑到别的队里来抱委屈的！”韩烁看着王志一脸的气不打一处来。 “哎，韩哥，我真的没别的意思，说实话刚毕业能跟着蒋队我感觉到很光荣也很骄傲，可是你也看到了，局里是多么不重视蒋队，我真想知道蒋队他到底是怎么得罪上面的人了，至于这样嘛！”王志说道这里的时候情绪一下有些高涨。 “以前你们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是你就说我们最近这些案子，要么查一半不让查了，要么就是还有线索要继续跟进就强制性的让我们不要管了。”王志脸上，一脸属于他这种刚从警校毕业，心理出了好好查案再不想有其他的弯弯绕绕的想法。 “好好开你的车，这次不是没人组织了嘛！”韩烁完全没闲功夫理会王志的呐喊，全部心思都在看着路，生怕王志现在的情绪把车开沟里去了。 “不是，韩哥，你是我哥，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么个理！”王志紧握着方向盘，转头看着韩烁。 “我去，还没完了是不！你能不能先好好开车，要不你他哥的把车给老子停边上我们说！”韩烁一脸气愤的说着。 “刹~”的一声，王志一把方向盘打过，车平稳的停在了路边。 “这下可以说了吧，我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什么。”王志把车停好，看着韩烁说着。 “行，蒋队你还不知道，更着他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不公正的事了，你就放着初心，完全当来学习的不就好了，你们这些刚毕业的，放别的队里哪遇得到这么多案子给你们调查，还把你当主力军？”韩烁看着王志，也平心气和的说着。 “……恩，我知道。”王志低下头，韩烁说的话明显打动了他，就他现在刚毕业去别处都是最起初的勘察工作，又或者是后勤工作，也就是到了蒋冬这个不被重视，一个人当三个人用的队里，他才能这么快的成长和进步。 “哎，想当初我刚毕业的那一年，可是连出外勤的机会都没有，天天就是对着电脑屏幕整理资料。”韩烁点燃一根烟，也递给王志一根，抽了口继续说。 “我一直都没有后悔当初主动申请调到蒋队这里的决定，即使知道他被排挤，知道他心里有事，但跟着他这两年里我觉得自己学会了很多东西。”韩烁车窗摇下来，把手伸出去吹着凉爽的风。 “行了，这老大都醒了，你还担心啥，有什么问题我们回去等老大身体恢复好了，你天天追着他问去。”韩烁把烟屁股扔了，拍拍王志笑着说着。 “韩哥，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为队长还有大家有点打抱不平。”王志低着头，脸上依旧还有些不甘心。 “知道，知道，现在可以开车了吧，你在不开车，我们真的赶不回去吃晚饭了。”韩烁笑着催促着王志。 “额，好。”王志露出难道的笑容看着韩烁，发动起汽车。 “不过，韩哥，这杜建国我们就这么个不管了？这不是一直说要揪出他后面的人呢嘛？”王志开着车，问着韩烁。 “你觉得以老大的尿性，可能放任他不管？现在这边也出来了黑龙会，必定是杜建国找的人弄来的，那他找到这个人肯定和黑龙会有关系。”韩烁看着手里的资料分析着说着。 “嗯，而且一定是黑龙会里有头有脸的人，要不怎么大老远的从我们那把人弄到c市去。”王志开着车，肯定的说着。 “呵呵，这不同时也说明这个杜建国找的人是我们市的嘛！”韩烁眯着眼睛看着前面，挑起一边的嘴角笑着说着。 “怪不得，我们这么着急的往回赶呢。”王志开着车，若有所思的又说道。 “不过，韩哥，话又说回来，这个叶队能靠的住不，不会像我们市那么多黑幕吧。”王志撇着嘴不置可否的小声说着。 “啧啧，别想的那么黑暗好嘛，要是照你的思想，他当初何必那么卖命的帮我们找尸体查案，大冬天的怪冷的。”韩烁摇着头否定的说着。 “那倒也是，不过这c市和l市的城乡警察的能力还真不好说。”王志想起前段时间的小何就想抱怨几句，这个小何给他的印象从他对焦婷恶意的评价开始，就已经差到谷底，可又奈何这小何就喜欢粘着王志，造成王志想讨厌又讨厌不起来他。 “你早上不是去看焦婷了？她现在怎么样了？”韩烁想起焦婷不由的就有些悲伤，好好的一个姑娘既然遇到这样的事，即使凶手已经被抓住，即将绳之于法，可对焦婷留下的伤痛，那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和抹去的。 “嗯，她回复的不错，刘思怡一直陪着她，医生说这周就可以出院了，只是心理带来的伤痛，恐怕一时半会很难好。”一提起焦婷，王志总是有些许的难受，他对于焦婷是夹杂着别的感情，可是在看到焦婷和刘思怡两个人相处很好后，王志只是会羡慕刘思怡，可是现在他同样希望自己能留下来陪伴着焦婷，但是他知道，他在焦婷的面前出现越多，只会让焦婷在这个羞愧与痛苦的节骨眼上更排斥和疏远他。 第266章：女孩的选择（一） 高纳村深处的一个有着花田、石头、溪流还有树木的地方，四个年轻人分别活动在不同的地方。 “已经五点半了，我们这会就该往村口走了。”赵欣儿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对着三个不同方向的李一凡他们说这。 三个人里只有赵欣儿一个人拿着相机乱晃，其余的人都找了个地方安静的坐下来画着画。 “恩，大家都快收拾了，我们准备回了。”李一凡应声道，迅速的画完最后几笔，开始洗笔和收拾工具，最后把画好的画摊开在手上，等完全干了再收回到包里。 “哎，只有这么美的景色能让我占时忘记前面发生的一切。”吴帅收拾好东西，也像李一凡一样把画摊在手上，耸耸肩又看了眼没有中午日照那么足的溪流边。 “还惦记的呢？”思思看着吴帅就直接翻了个白眼。“就你损失的一千多块还不急你脚上的这双运动鞋呢好嘛，你就全当是资助这里的贫困青少年了。”思思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话是这么说，可这事给谁好受。”吴帅把对着手上的画作吹着气，边小声的嘀咕着。 “等假期回学校了我好好请你们吃一顿。”吴帅把干的差不多的画本合住，装进包了，快步的走到李一凡旁边，手搭在李一凡的肩膀上笑着说。 “行行，怎么都行，我们先回到住的地方再说。”李一凡无奈的叹口气说着，边这样和吴帅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走着。 几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李一凡给摩的的师傅打了电话，原想着在在村子里随意的转转，吴帅却强调必须远离湖边那块，他可不想再碰到中午遇到的那些人。 谁料几个人刚走到村口的地方，就看到远处七七八八的站着几个人，看着他们过来瞬间交头接耳了起来。 “不是吧，真是阴魂不散啊，他们到底还想怎么样！”吴帅一脸沮丧的看着远处的人群。 “你看清楚点，好像不是中午我们遇到的那批人。”思思拍着吴帅的肩膀，让他镇定下来。 “喂，那些人好像是高小红的家人，我看到她在人群里。”赵欣儿看着远处，站在一群大人身后一个瘦弱的身影，低声对着旁边的李一凡说着。 “嗯，我一开始也注意到了。”李一凡从一开始就注意到，那些人看着他们的方向，并时不时的低头问着身后颤巍巍的一个孩子，虽然看不清楚脸但从女孩的衣着李一凡推断出就是高小红。 “我们怎么看他们也是来找我们麻烦的！”吴帅看着远处的几个人直盯着他们看，心里就又气又慌。 既然都堵在门口，李一凡他们几个人也不能立马就掉头跑，怎么着也得过去问问他们要干什么。 “你们里面那两个人是早上来过我们家的？”一个中年妇女，手上还拿着干农活用的工具，头上披着个花头巾，抬着下巴，直盯着面前的四个年轻人问着。 “问你到底是谁，你倒是说呀！”一个中年男人大手一用力，使劲的把瘦弱的高小红一把从人群的后面拽了出来，指着李一凡他们四个就骂骂咧咧的问着被拉拽的生痛的高小红。 “啊！”高小红被拉着痛的直呲着牙。 “死丫头！你到时说呀！难道你想看着你爹妈还有弟弟们都饿死？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自私。”中年女人一脸的怒气看着被男人硬拽出来的高小红说着。 “那个……我们俩就是，你们能不能先松手，不要那么拽着她。”李一凡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个男人手那么重的拽着高小红，先开口承认了自己就是中午去过高小红家的人。 “也没啥子意思，就是想说小红的事，是我们家里自个的事情，不需要你们这些外人帮什么忙，再说哈了，我们也没得什么忙需要你们帮的。”女人确定了是谁，也意识到了刚刚对自己的女儿是凶了些，这会是来劝人不要出来瞎捣乱的，口气和态度都收敛了些。 “你们女儿童年已经经历过那么悲惨的事情了，你们现在为了自己的生活既然还把她卖给老头当媳妇。”赵欣儿一步站在了前面，在她确定了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高小红的母亲，并知道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哎呀，你个女娃娃，看着也比我们家红红大了几岁，怎么能怎么不懂事呢！”女人收起了好脾气，瞪着赵欣儿就说着。 “一看你们就是大城市里来的人，从小都没受过去是吧！难道你们父母有难家里都过不哈去了，你们作为子女的就不晓得牺牲下自己帮助帮助家里的人？”女人指着面前的四个年轻人问着。 被眼前这一大帮子人完全搞蒙了吴帅和思思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再说些什么，但从刚刚赵欣儿说的话里大概了解了情况。 两个人嘀嘀咕咕小声分析着目前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在他们俩划船出事的时候李一凡和赵欣儿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再怎么帮忙，也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啊！而且哪有你们这么当父母的，什么事情都寄托在自己的女儿身上。”赵欣儿被面前的这个女人说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还嘴，这种强加的孝道真的是让人无力反驳。 “终身幸福？”女人冷冷的笑了两声问着。 “来来，你们问问我们村里的人，什么叫做女人的终身幸福，我把女娃嫁到隔壁村的有钱人家，让她吃喝不愁，不用像我们一样，天天守着一亩二分地，靠天靠着运气过日子，不就是为了她的幸福！”女人看着周围的大伙，又回头摊着手看着对面的四个人。 “你！”赵欣儿看着周围跟来的村民点头认同的样子，眼泪都快要急出来了，但高小红母亲说的话却让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未来的自主权，你不能剥夺了她的这个权利，更不能以愚孝的理念把家庭的负担强加到她的身上，你所说的幸福，未必对她就是幸福，你所说的苦日子未必她也觉得苦！”李一凡看着站在大人后面的高小红，她整个人都一副惊慌失措，像是一个做错事了的孩子一样，低着头站在那里。 “妈妈，我不觉的我们家日子苦，红红可以干活，红红也可以带好弟弟们，红红啥都不要，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嘛！”高小红颤抖的伸出双手想要拉住她母亲的手。 “不要把我嫁给那个爷爷可以嘛？”说到这里的时候，高小红那一直没有留下来的眼泪留满了联系啊，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和无助…… 第267章：女孩的选择（二） “求求你们，不要把我嫁给那个爷爷！”高小红满脸是泪，她用她那粗糙的小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她悲伤而又无助的哀求着面前这个养育她这十五年来的母亲。 “红红，妈知道你委屈，可我们不是之前都已经说好了嘛！”说到这里，高小红的母亲不忘回头瞪一眼对面站着的两个让她女儿思想动摇的罪魁祸首，李一凡和赵欣儿。 “彩礼都已经收了，钱也花去了一大半，你这会说不嫁了不就是逼着我们去死嘛！你这个孩子怎么能这么的狠心！”高小红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语重心长略带悲伤和气愤说着。 高小红的母亲也在这时，掩面哭泣了起来，周围不少长辈都和气却又带着批评的口气责怪着高小红。 “我，我去城里打工，我能赚钱还上的，哥哥和姐姐说了，可以帮我们和隔壁村那家人商量的……可以，可以慢慢还钱的……”面对周围人的责怪声，高小红委屈的哭着，那份压抑在心里这么多年以来的委屈和不甘于父母这般的安排，此刻都爆发了出来。 “都是你们，你们给我女儿灌了什么**汤！”高小红的母亲和父亲两个人齐齐的瞪向李一凡他们几个。高小红的母亲更是哭喊着指责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脸上全是气愤。 “这是这个小姑娘心里的想法，你们作为父母的难道就不觉的良心有愧嘛！她还没成年你们就要把她卖给别人当老婆！”思思指着对面的一群人大声的说着。 思思和吴帅从他们的对话中，已经知道是这对父母为了钱，硬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别的村有钱的老头，此刻的两个人都一脸愤恨的指责着这对父母。 “你们懂什么，我们这里的女孩像来都是十六岁就能嫁人，多少人都羡慕我们家红红能找个有钱家嫁了。”高小红的父亲莫名其妙的看着对面的人开口说道。 他转过头看着此刻又低下头一脸委屈的高小红，他真不明白自己的女儿是怎么了就突然说不嫁了，在他们还有村里的其他人看来，高小红能嫁给隔壁村的大户家是福气，不光是为自己家里人，更是为了她自己以后的生活也是一样的。 “难道就为了那几万块，你们就要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不喜欢的老头，一辈子过着不开心的生活？”赵欣儿看着对面站着的人说着。 即使能看透这些人的想法，但是赵欣儿也找不到有理能说服这些人的办法，眼前这些人的思想真是让她咋舌。 “开心？怎么才算开心怎么才算是不开心，当有天你衣不遮体，食不饱腹，每天起早贪黑的为家里的老人和孩子操劳忙碌着，一年四季不管风吹日晒在田地里耕作着，你哪有时间想什么开心和不开心！ 那些对于我们这些生活贫苦的人而言都是奢侈品！现在我们家红红找了个好人家，不用劳作，只是伺候一个老头子而已，怎么就把她委屈了，怎么就不能开心了！ 怎么这样的生活都不喜欢，难道天天向我们这样没日没夜的干活才是好事？”高小红的母亲摊开自己满是深深裂痕，黝黑的双手，很奇怪的看着对面的李一凡四个人，对面这些衣食无忧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懂他们的生活。 高纳村一直因为交通和周围地势的关系，往来的人一向很少，虽然四季如春，田地四季都可以耕种，可是这边的土地，能种田的地方少之又少很少，村民们靠着村外很远地方的茶田和果树的果实卖到城里换些蔬菜和肉食来维持生计。 按理来说也是能够维持个好生计，可是这长水镇最不缺的就是果实，而前两年正好赶上虫害，高纳村是受灾最严重的一个村子，果树连续两年都不好好结果，只能自己村里的人消化了。 这里更是由于果子和鱼的供应不缺，人们除外打工的很少，也都越呆越懒惰，即使去年刚修了路，出村好走些，可村民们也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越懒越穷，越穷越懒，就都生起了偏门左道的想法。 即便是是整个长水镇都因为景色的迷人引来摄影和绘画爱好者，他们这里确实也有人来，但更多的人是来了就被当地的村民坑到后悔，最终造成他们这越来越不好的口碑，也更是少了外来人来取景和消费。 从很早开始，其他村的人会因高纳村的女孩都生的漂亮，又都乖巧懂事，周边的村镇都愿意专门跑这来找媳妇，高纳村的人家更是以彩礼年年翻倍涨来嫁女儿，再用嫁女儿的钱养活一家子和养儿子，本来村里是有着重男轻女的恶习，可是随着彩礼年年番，这谁家有了女儿，就像是有了摇钱树一般的存在。 “妈，我会去城里打工赚钱来还钱。”高小红昂着头，像是做了不得了的决定一般，坚定的说着。 “像老高家女儿一样，去给人睡来赚钱？还是像你三婶婶家的丫头，去给人当二奶？那样是赚的多，但是你自己想想哪有那么好的事落在你头上，还是嫁人更好些。”高小红的父母说到这些事情一点都不忌讳，觉得女孩出去做那样的职业很正常，就好像也只有那样的职业能做一样。 他们这里的孩子上学也就是上到初中就都回来，大多女孩的处世不深，最早有一个出去遇到了骗子，从事起出卖**的工作，家里看着她每次寄回来的钱，不但不说什么，反而还之夸奖自己家闺女有本事。也就这样，村子里的人越来越笑贫不笑娼。 “……”高小红不再说话，她没有几个月就十六岁，该懂得不该懂的，早在三年前那次以后就都明白了。 “小红啊，要是能再碰见以前那样的老板，我们也会觉得你跟着会不错，可是谁知道你出去了会不会被骗，女孩子出去是好赚钱，但是也更危险。”高小红的婶婶安慰着她说着。 却不想，三年前的事情对于高小红而言就是一生的噩梦。 第268章：女孩的选择（三） “你们怎么能这样说呢！难道出去就没有别的工作可以干了？”李一凡被这一村人的价值观都打败了，他看着旁边一直呆呆站着不说话的赵欣儿，想必她也是不力去反驳这些人的这种思想。 “你懂什么，我们这里的人只看谁家丫头赚得钱多，嫁的男人条件好，爱不爱的还不是看肯为她花不花钱。”高小红的婶婶一副激进的继续说着。 这话听起来是不对，但好像又挑不出什么毛病，现在网上那些个个鸡汤里不都是说，一个男人连钱都不肯为你花，一定是不爱你，这找男人，找肯为自己花钱的是没毛病，只是这会细说起来是，要讨论个究竟也没什么意思。 “真是笑贫不笑娼，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的人！”赵欣儿咬牙切齿的说着，她已经被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一村的人的观念。 从吴帅的事情到现在高小红的事情，赵欣儿真是彻底明白为什么阿娜不让他们来这里，真是彻底被这里人的思想和价值观给打败了！ “你们几个外来的，就少管别人家的闲事了，赶进走！”旁边一个年纪大点的老伯看着他们口气明显凶恶的赶着他们走。 “小红，你好好想想你父母的话，就你现在这个身子，别的村里谁会花这么多钱来娶你，这礼钱给的真心不少了，总比出去受那份苦，卖肉赚钱的好吧。”一个看起来和高小红母亲一样大的中年妇女拉着高小红的手，语重心长，一副关心的说着。 高小红低着头，在那里低声的抽泣着，像是在思考着大家说的话，对于她这个年纪和学历，就算是出去打工，估计连给人洗完端盘子都没人敢收童工，也就只有那些黑做饭的卖肉生意能让她快速赚到钱来还，还真是就如他们所说，比起那样的生活，父母此刻给她选择的确实已经是要好的不能再好了。 高小红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再看李一凡他们，又别过头去，用自己那洗的旧的不能再旧还算干净的衣袖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再次转过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看着李一凡他们说。 “哥哥姐姐，谢谢你们的关心，我的事情你们就不要管了，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我的家人，父母给我安排的这门亲事已经是最好的……我不会再有别的想法……我会答应。”高小红看着李一凡他们慢悠悠，有些不甘心却又坚决的说着。 在说完的最后，嘴角还是忍不住的抽搐了两下，一行眼泪流了下来，可是最后她却挤出了一个笑容，看着李一凡和赵兴儿，甜甜的却又充满伤感的笑了。 再回来的路上，李一凡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高小红那张透着心酸和妥协的笑容，她咧着嘴笑着看着李一凡和其余三个人，那纯净闪烁的黝黑的双眸，弯弯的也跟着笑着，很快就被一团水雾蒙住，就算这样，笑容却没有停下。 在坐的四个人从回到民宿，就都坐在窗边发着呆，脑子里都会一遍遍回想起那个笑容，心也会跟着抽搐般的刺痛一下，一下，又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以后就觉得好心酸呀。”思思看着其他三个人，突然哽咽的说着，说着说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哭什么？”吴帅看着思思，刚想嘲笑她一张面瘫脸也会流泪，却没想自己也跟着红了眼，只能仰起头，不让满眼的雾气流下来。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无能为力。”李一凡别过头看向窗外，一脸无奈的摇着头说着。 此刻的他没有了伤感，只有惋惜，更多的是对这些还存在着陋习的村落，人们思想的不开化而恼怒。 像高小红这样的女孩，绝对不止这一个，看着村里其余的女孩，有多少人的命运是和高小红一样，又或者和出去靠着出卖色相来养家的女孩一样。 而高小红的母亲，那村落里的妇女，还不都是一样从一个懵懂思想干净纯洁的少女，随着周围人的思想感化而变节，变成这副招人厌恶的嘴脸。 “她怎么能连一点怨恨和责怪的情绪都没有呢？”赵欣儿整个人坐在窗边，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腿间，小声的重复着这句话。 越是能看透高小红的内心，越是对这个女孩那份没有一丝怨恨的心感到难过，哪怕高小红有那么一点点的抱怨，赵欣儿也不会如现在这般，想要帮助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而无助和自责。 “这是高小红的生活，我们改变不了，即使强加去改变，该怎么做？大家凑钱把彩礼还了？还是把高小红带离高纳村？接下来呢？让她上学？”李一凡看着从回来就一直失落的三个人，不得不把现实的问题和他们说清楚。 “在那个村子里，不止一个高小红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们从他们的谈论中也知道吧，村里的女孩都是这样的命运，不对，应该说很多比高小红的命还不好。帮一个高小红也许我们大家凑一凑还是可以帮，可是其他的人呢？”李一凡说着。 这些父母你说他们对自己女儿不爱吧，可又确实对她们没有差到哪里去，也许女孩这样的命运已经是根深地步的一种习俗。 在这个已经男女平等，甚至很多城市里女性的地位都高于男性的时代里，或者该庆幸他们还只是愚昧的觉得，这样是女儿最好的归宿，而不是真的把女孩当成是摇钱树般，直接卖给人贩子。还是选择嫁给有钱人后，会对自己的家庭是一本万利呢？这些真的不好去评判。 “呦，你们三个人怎么了？”老谭和张瑞前后脚的走了进来，看着三个坐在窗户边上一脸哭腔的人问着，又转头看向李一凡，小声问道：“他们几个怎么了？” “没什么事，只是路上看到一个很可怜的女孩，却又帮不了她，感到很无奈而已。”李一凡说完，就转身和老谭还有张瑞一起去商量晚饭问题，不再理会这边三个情绪依然低落的人。 第269章： “小韩，你跟进下这个事情。 ”蒋冬把李一凡发来的语音文件还有几张照片传送给韩烁。 蒋冬收到李一凡发来的东西，已经是两人通过电话后的第二天中午，蒋冬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只能叫来韩烁，让他先来跟进这件事情。 “老大，这什么呀？”韩烁从早上开始，一直在忙活着调查杜建国四年前在h市的资料，接到蒋冬的电话后赶紧中午一抽空，就带着王志来医院看望蒋冬，毕竟蒋冬这都醒了第二天了，韩烁还是第一次在他醒来的时候和他见面。 “是从c市一个叫长水镇的地方调查到的，和吴连池还有杜建国都有关系。”蒋冬把王志支走后，才把资料用手机传到韩烁的手机里。 “长水镇？什么地方，怎么从来没听过。”韩烁先是打开手机里的图片看着，照片上是一个小女孩手指着一张素描人像画，还有几张是乡镇学校的照片。 “李一凡他们在那采风，这所学校杜建国曾经呆过。”蒋冬看着韩烁手机上的照片说着。“那张人物素描上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杜建国背后的那‘双手’。” “又是李一凡找到的？”韩烁看着一张素描人像的完整照片，下意识的说着。 “恩，必须秘密进行调查。”蒋冬点点头，原本以为吴连池后面的事情得等他好了再慢慢去调查，又或者从杜建国身上去寻找线索，没想到李一凡这么快就帮他们找到了一个豁口。 “好，我知道！”保密这点韩烁比谁都清楚。“只找到一个人的？” “能有一个人都不错了，你们这几天找到了几个？”蒋冬没好气的白了韩烁一眼，自己这才昏迷了多久，怎么感觉韩烁和自己说话的口气都变了。 “哎呦，老大，我们这段时间调查黑车连环杀人案，真的都快要累成狗了，还幸亏你的老同学调派了他四个学生过来帮忙，要不，哎~估计我就已经过劳而亡了。”韩烁故作一副悲伤的样子和蒋冬诉着苦。 “呵，行了，我都知道了，最近辛苦你们了。”蒋冬看着韩烁，笑着说着。 这段时间的事情，蒋冬也是醒来后才听王曦提起，当然也是知道他们这段时间确实是忙坏了，一直奔波在c市和h市之间。 “老大，不是我多嘴啊，最近王志那小子总是会抱怨几句，说我们队被排挤，呵呵，不过我已经把那小子的心给安抚下来了，年轻人嘛，总是这样，干了点事就想的要表扬。”韩烁笑着说着，把这个问题当成是玩笑般的和蒋冬提了下。 “恩，我知道……慢慢会好的。”蒋冬也知道这是个问题，这几年来一直在秦科长小心翼翼的叮嘱和领导的压制下工作着。但现在，在自己队里这么高的破案率和办事能力的担保下，蒋冬这个队长也该恢复到以前在局里查案时该有的魄力和冲劲。 直到王志又回到蒋冬的病房，几个人闲聊了几句，蒋冬听着他们俩详细的讲述着在c市村镇间的破案经过，还有最后一名受害者是焦婷的事情，在听到焦婷的名字后，蒋冬明显感到很惋惜。 最后按动了下后续的工作，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后，蒋冬就让他们俩赶紧回去上班，自己则坐在病床上，打开李一凡发来的录音，反复的听着。 “一个女孩已经在三年前的时间中生病死亡，而另一个完整的陈述了当时的事情经过。”蒋冬靠在背后的枕头上，仰着头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是不缺禽兽啊！”蒋冬闭了闭眼睛，囔囔自语般的念叨着。 回去的路上，韩烁已经用电脑对李一凡画的素描头像进行了一番简单排查，这一查，却出来一百来号看起来大莫子相似的男人照片，可真是把韩烁给看愣住了。 “呵，还真不是一般的多！”韩烁无奈的一把关掉了平板电脑。 “韩哥，你怎么了？”王志开着韩烁的跑车，回头不忘关切的问下韩烁。“是不是队长交代了新任务？” “好好开你的车，我这车我自己都没怎么开过，今天要不是你嚷嚷的想开着试试，我估计它都要报废了。”韩烁看着王志说着。 “可别，韩哥你可不知道你这车开起来那叫一个不一样，真的是马力足的很那！”一提到这车，王志一下就来了兴致，他可是一直想要体验一把开豪车的感觉。 “行了，行了，都这个点了，回去只能在楼下买个炒河粉吃了。”韩烁看着时间，离上班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 为了避开高峰期的堵车，两个人饶了一段远路，回的警局。 “王曦，你和那四个新成员，调查杜建国的事情怎么样了？”韩烁问着一直没有离开过办公室的王曦。 “你这才出去多长时间啊，我们就能调查出来个结果？你真当我们那么万能。”王曦一脸的无奈。 “给你发去了一张人像素描，连带着杜建国的资料一起查查看，找找两个人有没有交际。”韩烁把手机上的照片发给王曦，不忘再叮嘱一句。 “特别是查看下三四年前，杜建国和这个人有没有来往。” “行，行，知道了。”王曦接受着照片，不忘叹气唠叨两句。“哎，原以为案子结了能缓上两天，没想到这事情还是一个接一个的来。” 韩烁也不管王曦的唠叨，自己回到位置上，快速的编辑了一条短信给李一凡。“素描画上的男人除了你画出来的地方，还有没有其他特点。” “下巴上的黑痣，有毛，还有下巴是向前凸出的。”短信刚发出去一会，李一凡迅速的就回了一条过来。 “有线索了？现在知道三年前和高小红一起的有四个女孩，其中一个人在事后生病已经死了，还有两个人并不知道究竟是谁。”李一凡又发了条消息给韩烁。 “嗯，如果有线索了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们这里也会抓紧时间进一步的排查。”韩烁回到。 语音消息韩烁才传送到电脑上，这会找了个耳机，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听了起来。 第270章：能做的太少 通过和c市持续一周的紧密排查，最终把李一凡所画的男人锁定为h市肖市集团的继承人，也就是肖浩然的堂哥，肖东来。 “呵，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这家人身上！”韩烁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和李一凡素描画上七八分相像的男人，最像的地方就是下巴和下巴处的那颗黑痣。 随着杜建国公司克扣工程款项，违章建筑的事迹曝光，朗玛建筑公司也跟着一同垮台。紧接着和这两家公司相互来往平凡的肖氏集团也被排查了出来。 但最终监管部门并没有从肖氏集团找到任何违章的事情，不过还是有挖掘出一些杜建国私相受贿的证据，但这些证据完全没有动摇到肖氏分毫，肖氏只是推出了一个部门经理，就把这件事个摆平了。一个星期的时间里，落马的有关官员就有两三人，被查封的公司就有三四家。 这么多年来杜建国所建学校和承包的项目里，偷工减料的事情也都全部浮出了水面，很多都是杜建国和朗玛建筑公司打着福利于人民群众的旗号，领着国家或者是当地政府的补助，一边拖欠工人工资，一边做着豆腐渣的工程。 韩烁和王曦也是在通过c市帮忙查找，和杜建国有利益往来的这些人员资料里进行了详细排查，才从这么多人中找到了这个和画像上相像的肖东来。 “真是没见过这么卑劣的人。”三支队的办公室里，大家看着报纸上和网上关于杜建国的诸多罪行，发出一阵阵的感慨。 在乔世坤的帮助下，局里并没有安排新的工作给韩烁他们，只是给予了他们充足的时间来继续调查黑车连环杀人案所牵连出来的一系列的**问题。 毕竟他们提前破获了这起四年未结案件，同时还调查出这两个凶手这四年来所有的杀人事件的经过。乔世坤只是稍微把这个已经结案的案件讲的复杂了些，又提到蒋冬的伤势问题，就给他们队里又争取出来相当多的时间。 “哈！你们看网上的报道没？这个杜建国真太不是人了。”王曦也翻看着网上的资料，同样气愤的继续说着。 “什么叫不是地震带就没必要用好材料，想想他建的好多学校现在都已经投入了使用中，这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发生，那可不是只倒面墙就完了，可是还有学生在里面上课呢！” “可不是嘛！他就是打着当过多年校长的旗号，到处以自己曾经的身份大包大揽了这些学校器械的活，朗玛建筑公司的活也是他帮着拦下来的，从中两个人私相授受，一起偷工减料，他这个校长当的真是太缺德了。”王志摇着头，一脸鄙夷的说着。 韩烁看着一边翻看报纸喝着茶的徐有亮，自己则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斯斯~”韩烁站在徐有亮旁边，小声的提示徐有亮看自己。 “恩？”徐有亮疑惑的皱着眉抬头看向韩烁。 “能说了不？”韩烁摇了摇手上的手机，问着徐有亮。 “恩。”徐有亮点了点头，继续喝着自己的茶。 “来来，你们都先不要感慨杜建国的这些事了，我让你们听段语音。”韩烁拍来拍手，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这里。 “是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女孩三年前遇到的事情。”蒋冬交代下来的这件事情，一直都只有韩烁和徐有亮两个人知道，虽然是在一起调查，但是却没有和大家详细说过为什么要调查。 之前一直证据不足，也没有找到素描画上的那个男人，一切都不好处理，虽然这个录音文件公开出去，完全可以给杜建国再加一个协助他人侵犯幼女罪，可是这比起他们最终的目的而言，还差太多。 这头韩烁打开了语音文件，这一周里，韩烁捏着手里的这段语音，可是对杜建国所做的这些事情恨之入骨，一直憋着劲儿，就是等着找到素描里的人在公开，现在终于让大家听到了这段让人痛心疾首又那么悲悯的录音。 “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天底下还能有这样的父母？”办公室里的人听了录音后，都不敢相信高小红所经历的这一切，还有她父母那‘可怕’的想法。 “韩哥，录音里那个小女孩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嘛？”新来的四个成员里的一个姓汪的女孩，眼里含泪满是不敢相信的问着。 “哎，小汪，这件事情我也希望它是假的，可是没办法，这个杜建国确实干过这些事情，现在我们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女孩三年前遇到的那个男人就是肖东来。”韩烁看着小汪，指着自己电脑屏幕上的素描人像和肖东来的照片坚定的说着。 “目前虽然只有这么一个孩子的指证，但是足以治肖东来的罪了。”徐有亮放下报纸，坐在位置上，看着大家平淡的说着。 “这个女孩真的马上就要嫁给快六十岁的老头？”王曦看着韩烁，悲伤的问着。 “这种事情我们也帮不上忙。”韩烁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又看着王曦说着。“我们能做的只有为这个小女孩还有其他孩子，他们三年前甚至是更早前所经历的这些事情讨回个公道。” 其实韩烁在反复听过录音后，第一时间就是给李一凡打去电话，确定录音里的消息，他当时也像王曦还有所有人一样，想要知道自己该怎么帮助这个女孩。 可是在听了李一凡讲述了那个高纳村，整个村民的价值观和长水镇的婚配习俗后，他只能放弃了自己的这种想法，有些东西，他没法改变，特别是在当事人都已经做出了选择后。 “呵，那里的小镇，女孩是十六岁就可以婚配，我们这些和人家离得那么远的外地警察，怎么可能去插手人家的习俗问题。”韩烁无奈的笑了下。 韩烁把自己从李一凡那里了解到的村民情况和大家清楚的都交代了，还绘声绘色的讲了遍李一凡告诉他，他们去高纳村发生的两件事情，一个是吴帅落水后被人差点强制招去当了女婿，另一个就是李一凡他们在村门口遇到的高小红家人，他们和那些人争论高小红的婚嫁问题。 还记得李一凡最后曾经拜托过他，如果有办法，无论如何也要帮帮那个女孩。 第271章：办法 还记得李一凡最后曾经拜托过韩烁，如果有办法，无论如何也要帮帮那个女孩。 当时的韩烁还处在听完这些事情后，悲愤的情绪中，他是一口就答应了这件事。 可是后来和蒋冬还有徐有亮讨论过后，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真的说起来，该怎么帮？只能等待着杜建国所做的这些让人痛心疾首的事情落网，被广大人民群众知道，再来让管这事的领导和人们群众的声援来处理，让他们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发生着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个时候韩烁才无奈的意识到，他只是一名警察，能做的确实太少了。 医院的病房里，蒋冬在韩烁和徐有亮的陪同下，缓缓在医院的走廊上来回的走动，算是活动了下胫骨，蒋冬这一趟，就躺了将近一个月，身体早就快躺直了。 “小韩，调查的怎么样了？”蒋冬接过韩烁剥开的橘子，一口一牙的吃着。 “今天总算是找到了李一凡画像上的那个男人，老大你可不知道，那个男人既然就是肖浩然一家子的。”韩烁激动的把今天调查到的情况汇报给蒋冬听。 “是肖东来，我们过来就是想和你合计合计，要不要现在先把这小子给拘起来审审？”徐有亮看着蒋冬问着。 “杜建国当了多少年的校长？是不是有十年多了？”蒋冬转过身看向窗外，问着身边的这两个人。 “恩。”徐有亮点头回答到。 “还记得当时我们审问吴连池时，吴连池说的话吗？从十年前他们就就已经开始做着这件事情，而十年前所供给的对象是谁？肖东来？”蒋冬摇了摇头又说。 “十多年轻的肖东来才是个二十几岁是毛头小子，他能想到做这事？他能给杜建国多少利益，让杜建国以身犯险的去帮他，在全国个个偏远小学里找小女孩？” “老大，你这个意思，不是让我们从十年前就开始查吧?”韩烁惊讶的问着，现在能找出来一个肖东就来已经很不错了，这还全靠李一凡那凸出了肖东来长相关键性的肖像画。 “你们怎么找到的肖东来，就怎么去找十年前的人。”蒋冬把最后一口橘子喂到嘴里，眼神突然变的异常坚定的说着。 “如果不出我所料，十年前的这个人一定和杜建国能当上校长有着什么必然性的联系，既然两个人一直狼狈为奸，那一定会有破绽，也许这件事情的开始就是从十年前这个人身上开始的。” “我回去就扩大排查范围。”韩烁知道确实就是蒋冬说的这个理，只是调查的难度确实太大了，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年。 杜建国从当上校长开始，先后基本上是以各种理由，两年就换一所学校，不是校长就是副校长，按理来说，当过学校校长的人再往上升完全是可以去教育局之类的单位某一个更好的职位。 可是杜建国却没有，他是从一开始的城乡学校校长，再到周围的乡村学校去支教，往往反反十年的时间就换了四所小学任职，再加上他五年前就已经下海经商，但这期间还是曾经在长水镇的学校任职校长的工作。 而这期间的杜建国和吴连池，他们俩后来并不是每次换学校都在一起，现在韩烁只要抓住他们所在的学校期间，有没有发生过类似高小红又或者是小月所说的事情就可以。 这件事情看似简单，可韩烁已经调查了一周，也没有发现任何值得留意的地方，十年多的时间来，这样恶劣的事情都不曾有一次被曝光出来，要不然就是他们处理的太干净，要不就是有别的隐情。 就好比吴连池的事情，整整过去了十年才被人们发觉出来一样，可就算是发觉出来，又有多少受过吴连池侵犯和欺辱的学生愿意站出来说出自己经历过的一切来指认吴连池呢？她们更多的则是宁愿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再也不要有人提及，更不愿意再想起来。 “韩烁，记得调查这十年间，除了肖东来以外，杜建国和吴连池两个人，分别还有没有和别的大人物或者身份特殊的人接触过。”在最后走的时候，蒋冬交代着韩烁接下来排查的注意点。 “他们所在的学校，还有当地新闻都要关注，看看有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老大，我们是加了四个人，但你这工作量真的事越加越大了。”韩烁想着接下来要调查的这些事情，不由的抱怨两句。 这些事情都看起来很好排查，可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人产生过一点疑虑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查出结果，特别现在只找出来一个人来。 “那肖东来呢？”临出门的时候，徐有亮回头问着蒋冬。 “开始查。”蒋冬说完，想了想又加了句。“杜建国一起，确定了后把事情曝光出去，也许会有知情的人能够提供线索。”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老徐，你说老大这个办法靠谱不？还不如等审问杜建国的时候让他公开出来算了。”韩烁撇撇嘴，开着车说着。 “呵，你太天真了，你忘记肖东来现在，他可是和杜建国所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徐有亮靠在椅背上，又说道。 “你见杜建国面对他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可提过肖氏集团一句？但别的呢，哪个不是在查办出来后，他都抢着招供和这些人的关系，贿赂了多少，分了多少钱，他可是说的门清。” “老大这是料准杜建国绝对会咬死，不会去提他背后的人了！”韩烁转头看向徐有亮，想了下，又回过头来看着路说道。 “所以让我们一边调查，一边审问，是知道杜建国什么都不会招。不过现在这个肖东来应该是跑不掉了，录音里的小姑娘可是直指他。” “希望一切都能像我们想的这么顺吧，现在杜建国还被叶宏斌他们拘着，队里下午已经有人去过肖东来的公司，这孙子这几天在国外，哼！看来是要等到他回来了。”徐有亮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看老大都做好了杜建国不会交代出背后是谁的准备，我还是乖乖会公司加班，想办法自己找答案吧。”韩烁开着车，语重心长的说着。 第272章：寻找（一） 在长水镇的最后一天，整个镇子都下起了小雨，细绵绵的雨水打在人们的身上，带着一种清爽一种凉意。 “张老师，你想起来其余两个学生是谁了？”李一凡和赵欣儿坐在张老师的对面，一脸期待的问着对面的老师。 “不能说是想起来，只是那天你们找过我后，我回去后反复的仔细想过，好像是还有那么两个学生和高小红前后脚有一样的反应。”张老师不确定的说着。 “其实从三四年前开始，已经从商的杜校长经常会打着招商引资的旗号，偶尔带些城里的商人帮助我们这里的学生，所以我们这些老师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这份好意，因为他确实也帮到我们很多。” 张老师说的都是实话，几年前他们长水镇周边的很多村子的孩子还是没有条件上学，这个条件最关键的就是没有条好路。 还有很多村里，年轻人都去城里打工，家里就留下老人和孩子，即使是国家已经普及了九年义务教育，但任然有很多孩子没法上学。 “这是另外两个女孩的名字。”张老师把一张写有名字还有三年前住址的纸条交给了李一凡和赵欣儿。 “我不知道她们现在还在不在这，你也知道的，我们这里很多女孩十六岁就会结婚，算算这两个女孩的年纪，也差不多到了，是不是会离开长水镇去城里，只能等你们自己去问了。”张老师无奈的说着。 “张老师，你还记得杜建国三年前带来的资助人都是谁吗？”李一凡着急的问着。 “这我还真不知道，都过去了快四年了，那会我才考上特岗被分配到这里，后来因为爱上了这里的环境，就带着父母在这里安了家。当时的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如果不是你们突然来问我这些，也许我永远不会相信杜校长是电视新闻里报道的那样一个人。”张老师看着李一凡，实话实说道。 “呵，是啊，我们谁会想到一个当了十几年校长的人，既然是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人！”赵欣儿低着头，满是伤感的说着。 自从离开了高纳村后，赵欣儿的情绪一直就是处于一种低谷中，回想起曾经幼小心灵受过伤害的高小红她们，还有同样被吴连池迫害过的女孩，赵欣儿总会想起九年前自己的姐姐，也是了解这件事，她的心情就越差。 “哦，对了，要是说起找当来资助我们学校的那些领导，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说着，张老师指着不远处学校的方向说着。 “也许，校长室里会有当时这些人的照片，我不是很确定杜校长走后是不是带走了，你们如果有时间可以抽空过去找找看。” “嗯，谢谢你，你真的帮了我们很多忙。如果再想到什么请一定要打电话给我们。”李一凡和赵欣儿一起对张老师道了谢后，就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学校外面两米来高的铁栅栏，还有正面那两道铁门，李一凡转头走到了旁边紧贴着护栏的一颗树前。 “你这就要要翻墙进去？”赵欣儿看着正卷着袖子准备借着旁边的大树翻墙进去的李一凡问着。 “不然呢？你有更好的办法？”李一凡又巡视了下周边，正值寒假，学校里早就空无一人。“难不成你想找人给我们开门进去？我们怎么解释？” “不是。”赵欣儿看着李一凡，突然一脸认真的说。“我是想说，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我弄进去，你再进去。”赵欣儿无奈的说着。 虽然护栏和大树上都有勉强能踩脚的地方，可都在很高的地方，赵欣儿一个人也很难踩到，更别说翻越进去了。 两人一阵忙活，总算是翻过了护栏，来到了学校里面。 学校并不大，三排两层高的砖房组成，李一凡和赵欣儿两个人快速的找到了位于第一排的校长室。 “原本还以为怎么着对于捐赠过的人怎么也该洗张大照片裱起来挂在哪里。”赵欣儿看着四周除了贴着校园校园标语在上面人物照片也没有的前面说着。 “这都多少年了，就算挂出来现在估计都已经看出谁是谁了。”李一凡拨拉了几下校长室门上的锁无奈的说着。 “试试这个看看能打开不。”说着，赵欣儿从头上摘下一个黑色发夹交到李一凡手上。 “你确定你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李一凡看着那根细细的黑色发夹，无奈的说着。 “切，起开，我来！”说着，赵欣儿拿着发夹在挂锁里一整捣鼓，知道发夹被卡在里面怎么也拔不出来才无奈的起来。 “呵呵，这下好了，门没进去不说，还给人留下了证据。”李一凡看着那根完全卡在那里不动的发夹无奈的笑着。 “那现在怎么办？”赵欣儿依旧尝试着取出发夹。 “咔嚓~”李一凡拿着自己的包里的一张薄卡片，对着阳台窗户里的挂钩一阵拨弄，总算是把窗户给打开了。 “不管那个了，先进去再说。”李一凡指着被自己打开的窗户，先一步翻了进去，又赶紧拉着赵欣儿进来。 “分头找，注意翻找完立马整理好，不要留下痕迹。”说罢，李一凡率先来到一张看起来像是校长办公桌的地方，挨个抽屉翻找了起来。 赵欣儿则是冲着旁边的文件柜，一一的翻看里面的东西。 “找到了，你快来看，是不是这个。”赵欣儿从柜子的最底下，一落资料下面找到了一个被塑封了起来的照片，仔细的分辨上面的人物，再确定了杜建国确实在上面后，叫来了李一凡。 “拍照，拍好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李一凡让赵欣儿赶紧拿相机拍照，自己则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可用线索。 在最后又找到一份历年学生名册，并拍照一一记录后，李一凡和赵欣儿从窗户离开了办公室。 “这发卡，我看是没办法了，看来只能留在这了。”李一凡指着门锁上的发卡，又尝试的拔了拔，最终看着依旧在里面，没有一点改变的发卡，只能无奈的再用卡片把窗户锁住，离开了学校。 第273章：寻找（二） “这个是不是肖东来？”赵欣儿拿着照片走到李一凡的旁边，指着照片上一个不到四十岁的男人问着李一凡。 “看起来是挺像。”李一凡停下手中正翻找的东西，拿出手机，打开韩烁发过来，肖东来的照片对比着。 “其他这三个人是谁？”赵欣儿看着照片，清楚的判断出这张全景照片里的杜建国和吴连池，上面还有三个没见过的人。 “很有可能就是高小红说的那四个人中的其他三个。”李一凡示意赵欣儿赶紧用她的相机照几张照片。 在最后又一阵翻找中，李一凡找到了一份三年前在校学生的花名册，并拍照一一记录后，李一凡和赵欣儿才从进来时的窗户离开了办公室。 “这发卡，我看是没办法了，看来只能留在这了。”李一凡指着门锁里的发卡，又尝试的拔了拔，最终看着依旧在里面，没有一点改变的发卡，只能无奈的再用卡片把窗户锁住。 “这不就等于告诉别人我们来过了嘛！”赵欣儿不服气，硬是跑到花池边拿来一块砖头。 “给，用这个把它砸坏，或者把发卡直接砸断在里面，到时候有人来了就会以为是哪个学生无聊的拿东西把锁芯给堵住了。”赵欣儿把砖头递给李一凡，头头是道的说着。 “呵，这也叫办法？”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李一凡还是果断的接过砖头，对着锁芯处的发卡来回的砸了几下，最后用手反复折叠，发卡就成功的断在了里面。 “行了，我们也赶紧离开吧。”李一凡和赵欣儿离开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 看着张老师给的纸上的地址，两个人合计了下，地址上的这两个学生的住所实在是有点远，他们人是实在没有时间再去了查找，只能把找到的资料全部发给了蒋冬。 “蒋队，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们来调查了，我们明天一早就要离开这里了。”李一凡发过资料后，不忘给蒋冬打了个电话，电话是过很久才有人接通。 “恩，我们会处理好的，早点回家去准备过年吧。”打电话的时候，蒋冬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办理出院手续。 病房里，张瑞的母亲和家里的另一个长辈一起帮着蒋冬整理着出院要带的东西。 “冬子你在这先坐一会，我和你叔去给你办手续。”张瑞的母亲拿着护士开的清单，安顿着旁边的蒋冬，看到蒋冬手上正在翻看的手机，立马拿了回来，塞进了行李包的侧兜。 “医生可是特意交代过，不让你长时间盯着手机屏看的。”张母看着蒋冬，拿出一副家里长辈的姿态，又一次交代着医生说过的话。 这两人也算是全天十几个小时轮番和护工一起照顾着蒋冬，在徐有亮的特意交代下，两人都会看着蒋冬，不让他长时间的翻看手机，生怕他知道了秦科长已经去世的消息。 在蒋冬伤情还没有恢复好前，谁都怕蒋冬会像另一名从车祸中活下来的同事一样，想起当时科长还有吴连池的惨剧，导致精神再次受到创伤。 “还是我自己去吧。”不等蒋冬起身，张母就拿着资料大步的走了出去。他则盯着留下来的行李包呆呆的看着。 刚刚把资料转发给韩烁才安排了下工作，手机就被张母一把拿了回去，蒋冬心里总是有种感觉，觉得他们似乎有什么事情再瞒着自己，这段时间，单位的人都像是约好了般，如果有事找他都是在张母或者病房里有人在的时间段上打来电话。 蒋冬拿出手机，全当是无聊时打发时间的消遣，又和韩烁打了会电话说了接下来的工作，还没来得及点开很久没看的群里消失时，张母已经回到了病房，看着他手上的手机，一把又一次拿了回去，放进了包里，没有多说一句话，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蒋冬，盯着她一直看着。她这过激的举动，一下彻底起了蒋冬的怀疑。 在长水镇的最后的一天里，蒋冬和赵欣儿先后见了张老师还有林姐。这次见面，林姐的精神状况比以前要好了很多。 “这是三年前给我家丫丫看病的医生写下的证词，这里我还按你们的要求，让他签了名字，并按了手印。”林姐拿出挎包里的一个牛皮信封，双手交给了赵欣儿。 “嗯，录音笔也给我。”赵欣儿看着林姐，知道她满脑子里都在想着怎么去为自己的女儿丫丫报仇，但是很多事情，已林姐现在的精神状况，赵欣儿还是会先刻意的瞒着她，很害怕她的情绪再次失控。 “我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林姐在交出藏在包里的录音笔后，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双手握拳小声的嘶吼了句。 “已经过去三年了，之前他说会帮我，结果呢！他就是害死我们家丫丫的元凶之一！这么久以来，你一直说会帮我，可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们连一个目标方向都不告诉我。”林姐一会带着哭腔，一会笑着说着。 “来，把这个吃了，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女儿报仇的，这里受害的可不止丫丫一个人。”赵欣儿说着，把一早就放在口袋里的药瓶打开，当着林姐的面倒出了两片，递给林姐。 林姐原本看到药的时候，还有些抗拒，但在看到赵欣儿一直盯着她看时，还有她那满脸自信的表情后，果断的接过药吞了进去。 很快林姐整个人的情绪就安定了下来，她慢慢的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一样，连呼吸都变的均匀，不再吵闹。 ‘你给她吃的什么药？’李一凡没有直接问赵欣儿，而是盯着赵欣儿的眼睛，在自己的脑海里问着她。 “放心，只是从白……一个小朋友那里拿了些和镇定剂一个作用的药片，主要就是治疗林姐这种情绪容易激动的症状。”赵欣儿轻描淡写的看着趴在桌子上，安静的林姐说着。 刚刚，李一凡以为赵欣儿提到的是白苒。“嗡嗡~“李一凡的手机的在口袋里不停的响了起来，打断了想要继续追问的话语。 第274章：回家（一） “你们明天就要离开长水镇了？”接通电话，韩烁立马问道。 “你刚发来的两个人的地址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这两个地方，现在住在那里的人并不是你提供给我的那两个人。”韩烁继续说着。 “并且我没有在我们要查的年龄段里，找到有和这两个名字一样的女孩，你确定没有发错？” “消息是赵老师留给我们的，应该没有问题。“李一凡紧锁着眉回答着，他没想到赵老师给的这两个人既然会查不到。 “好吧，我会根据你发来的学生名册再做进一步的对比调查。”韩烁无奈的说着。 “恩，那接下来的就麻烦你们了。”李一凡皱着眉头，原本以为已经越来越明了的事情，这下又多了些麻烦。 “呵呵，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那个……谢谢你的帮助，回去好好过个年吧，这件事就交给我们。”韩烁说完就挂了电话。 赵欣儿看着李一凡，她已经知道两个人电话里的内容，只是她现在和李一凡一样，不明白为什么张老师给的资料会不对。 “我们要不要再去问下张老师？”赵欣儿问道。 “先回去吧。”李一凡说完，看着爬在桌子上很安静的林姐，指了指她，问赵欣儿：“林姐怎么办？” “再有两分钟她就会醒，不用担心。”赵欣然看着林姐，把资料都一一拍了照。“这些也直接发给韩烁吧。” “恩，刚刚打电话都忘记了这件事。”李一凡看着赵欣儿把林姐找来的医生证明还有录音都发到了韩烁那里。 这会林姐也慢慢醒了，她的情绪恢复到刚见时那样，赵欣儿和她交代了些事后，他们就离开了镇里，直接去了民宿。 李一凡和赵欣儿拿着张老师提供的那两个女生的名字，翻看着在校长室里照过来的三年前学生的花名册。 “这也就是农村学校学生少，要是城里一个班就将近百十来号人，我们俩估计得翻到明天去。”赵欣儿看着手里的学生名字。 “你是在怀疑是不是张老师说了谎？”赵欣儿问着李一凡。 “恩，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解释。”李一凡看着赵欣儿，听了下手上动作，他看着前面目光有些呆滞，又有些纠结。 “我觉得不用怀疑，我的耳朵告诉我，张老师并没有说谎。”赵欣儿笑着说着。 她快速的翻着照片，找到了其中的一个女孩的名字，她拿起手上的相机，满脸笑容的交到了李一凡的手里。 “不要遇到了几个坏人就觉得天底下没有好人了。”赵欣儿看着李一凡说着。“就算看到的和听到的都是假的，但是内心发出来的声音你总该相信吧。” “还有一个没有找到。”李一凡不再看照片上的消息，而是继续翻找着。 “这个女孩当时只有二年级？”赵欣儿看着花名册上的班级和年龄，惊讶的说着。 “另一女孩只有三年级。”李一凡把手机递给赵欣儿。花名册上的这个女孩的名字写着出生年月，但是她只有九岁。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为什么会查不到这两个人呢？”李一凡看着纸条上的两个名字，一脸的疑惑。 “你们俩个人看什么的呢？叫了你们半天都没有反应？”老谭还有阿娜看着他们俩同时问着。 “啊，没什么。”李一凡感觉收起桌子上的东西说着。 “我们还是问问阿娜，也许她会知道。”赵欣儿小声的在李一凡耳边说道。 ‘恩。’李一凡在心里回答道。 “阿娜，你知道这里的孩子都是几岁上学嘛？为什么有些小孩离开学校后就联系不到了？”李一凡问着阿娜。 “唉？你们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阿娜疑惑的看着他们，又想了想，回答道。 “是不是没有上户口？”阿娜说着。“长水镇附近有两个村子，那里的习俗不一样，孩子是随着舅舅姓，有些家里贫穷的又或者是孩子太多的家庭，就会直接在女孩很小的时候给别人当童养媳，没上过户口，后面会不会改名字就不知道了”阿娜解释着。 “现在还有这样的事情？”赵欣儿不敢相信的问着。 “这么大国家，总会有很多还保留这自己名族习俗的地方，这没什么好惊讶的。”老谭看着赵欣儿的样子，觉得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赵欣儿和李一凡没有在说话，只是回到房间里后，李一凡默默的把阿娜说的事情编辑成短信，发送给了蒋冬。 关于长水镇的事情，从这个晚上过后，也许就和李一凡他们再没有关系了，只是想起即将嫁人的高小红，想起已经死去的丫丫，还有纸条上两个同样在三年前受到过伤害的女孩，李一凡的心总是揪着痛。 “希望能够早日给这些受害的女孩一个说法。”李一凡看着窗外的明月，默默的说着。 老谭开着车带着张瑞和思思，把李一凡和赵欣儿还有吴帅放在了车站，看着他们买好票才离开。 “一凡，你小子艳福不浅呀，这出来玩有美女陪着，这回家还有人陪着。”吴帅一脸坏笑的看着李一凡。 李一凡也没有想到赵欣儿会和他一起会l市，不过说起来l市也是赵欣儿的老家，也许她是有什么亲戚在要回去看望也说不定。 还记得刚刚李一凡还反复问过赵欣儿要回哪里的时候，李一凡听着赵欣儿要和他一起回l市，一样一脸惊讶的问道：“回家？”李一凡看着赵欣儿，他并不确定赵欣儿也会回l市。 “恩。”赵欣然回答完，就没有多说话，而是和李一凡一起上了老谭的车，知道这会三个人都到了车站。 “行了，我们该上车了，你自己在这再等会吧。”李一凡不想再听吴帅的调侃，这一路上已经听了一路了。 “得，你们俩个人去吧去吧，就让我一个人孤独终老吧。”吴帅做出一副心痛的样子说着。 李一凡无奈的笑了笑，只能帮着赵欣儿拿着行李走上了大巴车里。 “你不喜欢过年？” 第275章：回家（二） “你难道不喜欢过年嘛？”赵欣儿看着旁边的李一凡，原本以为不管是对谁，提到回家过年他都会很开心，却没想到一提起这件事来，李一凡他整个人却没有丝毫的高兴，反而还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恩……”李一凡看着另一边的车窗外回答着，他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赵欣儿，也就不去刻意隐瞒什么，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脑海里，依然会回想着以往过年时的点点滴滴。 “本来很想说句，还有人会不喜欢过年！呵呵，可是想想，我自己也是个不喜欢过年的人。”赵欣儿不再看李一凡，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的生活里只有母亲，而她的生活里同样只有我，我们俩相依为命的活着，即使后来她再嫁，也从没有舍弃过我。” “可是，哈……我有时候真的挺讨厌自己这双能听见他人内心想法的‘耳朵’，否则的话，我会一直认为我和母亲，我们谁都不能离开谁……我……我从来都不是她的累赘。” 赵欣儿看着窗外，车窗上倒影出她的样子，是那么的伤感和无助。 她所说的话就如同李一凡的心声一般，小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用‘累赘、拖油瓶、扫把星’这些词来形容过他。 那时，他觉得一直护他在身旁的母亲，是他唯一的依靠。可后来，家里两老一少，彻底拴住了自己的母亲，母亲最好的年华也都奉献在了这个家里。 虽然母亲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可是偶尔从母亲那疲惫和烦躁却无处发泄的状态中，李一凡他感觉得到，母亲也有不甘心，也有厌烦过这一切。 毕竟母亲她面对的是曾经深爱过，后来因为家庭的压力，还有儿子的病而出轨离开，最后却惨死在车祸中的老公的父母，还有他们共同的儿子。 留下来的这些，只会让母亲想起曾经的那份伤害，还有那份坚持不懈，想要治好儿子病的努力，和失去的财力还有经历，甚至爱情和亲情。 小的时候，李一凡就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家里的种种困难还有不幸都是因为他。就连同一个屋檐下的爷爷奶奶，在父亲死的最初的那段时间里，他们也会声嘶力竭的抱怨。 “当年如果不是你那鬼上身一样的病，你爹他怎么可能会天天和你母亲吵架，为了给你看病，花光所有的钱，他是因为你才承受不了压力，才出去找了别的女人！ 如果不是你，你父母怎么可能离婚！你个灾星，当时就应该让你爹把你扔给孤儿院，再生一个。”这是李一凡听过说自己的话里最让他痛心的。 这比起那些在他多次转学前后，天天在后面骂他是神经病，是白痴，是疯子，会拿着小石子和纸团打他，会对着他吐口水的同学所说的话，所做的一切比起来，亲奶奶爷爷的话更让他痛心疾首。 童年里，李一凡的家人面对突然就会神神叨叨的他，出个门也会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那会的他，只是被母亲一个人当成想象力丰富的孩子，又或者直接是被其他所有人当成是神经病。 小城市的他们，根本没有看心理医生这一说，直到苏可儿的死，李一凡病情的彻底爆发和恶化，才让父母为了给他看病，两人的关系彻底决裂，更不会失去那么多的财力和物力。 想起新年，家里人都会聚集在一起，李一凡就会莫名的心慌。在家里大家都会不自觉的觉得他有精神病，就像都觉得他会突然发疯，又或者是妄想症会传染般，离他远远的。 大学是让李一凡逃避和远离那片地方的最好选择，可是每年过年，再母亲的强烈要求下，他还是得回去呆上一段时间，但即使回去了，除了母亲，再没有一个人会给他好脸色看。 “唉~”李一凡长长的叹口气，靠在座位上，他摸着左手手表下的那道伤口，那次如果不是白苒，他也许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一切。 那是他刚考上高中的时候，在全市最好的高中里，再怎么回避，他还是会碰到小学时候认识他的人，他们的流言蜚语，让一直压抑着他的情绪彻底爆发，最终想要选择轻生，可是最后，是白苒的突然回来，改变了他。 在刀口刚刚流出血来的时候，白苒执着的信念，彻底救了李一凡。 “既然我救了你，那你就给我好好活着。”最后白苒陪着李一凡从医院出来，看着他裹着纱布的手，说着。“不光只是活着，还要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活着。” “在坚持三年，等考出去了，没有人会直到你曾经这里的一切，抛开所有的阴霾，去崭新的坚强的活下去。”白苒的话，此刻又回响在李一凡的脑海里。 现在不同，他再也不会选择死亡，他找到坚强活下去的意义，更有非做不可的事情，救下那些正在死亡的冤魂，还有得去为那些已死的人沉冤得雪的同时。 他要为苏可儿报仇，拟补他当年因为懦弱而没有挺身而出的愧疚。不管付出多少努力和代价，他一定要找到这一切罪恶背后的那个人，并将他绳之以法。 “还有亲戚在那边？”李一凡平稳住内心的情绪，让自己心里不再胡思乱想，毕竟他心里想的内容，赵欣儿都能没有半点遗漏的全部知晓。 “恩，也想回去祭拜下我姐姐。”赵欣儿看着李一凡回答着。 不管什么时候提起苏可儿，李一凡总有无尽的自责在心里，他微皱着眉，咬了下下嘴唇，最后所有的话都憋在心里，没有再说出来一句话。 “当年……即便是你站了出来，阐述你那天看到的一切，也改变不了什么。”赵欣儿回头看着李一凡微笑着说着。 “没人会相信一个孩子，又或者是一个‘病了’的孩子的话！就像那时你在公安局里大喊着真相时，没人会理会一样。” “就像我当时告诉母亲，姐姐的死和那个老师有关系一样，他们不会为了一个他们认为无知的孩子无凭无据，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去立马责难一个优秀的老师。” “命运，永远都是这样，他不会因为带给过你一场大不幸就因此而满足。”赵欣儿看着车窗外过往的景物说着。 …… 第276章：墓碑前 清晨的墓园里，寒风萧瑟，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一排墓碑前，看起来是那么的落寞和寂寥。 “哎，老秦啊，没想到你就这么走了。”蒋冬拿着一小瓶白酒，和一盒烟，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呵，这帮家伙还以为能瞒得住我，没想到我早就发现他们故意向我隐瞒你消息的事了。”蒋冬同时点燃两根烟，一根放在秦科长的墓碑上。 “你说你和我爹那会，那也算是出生入死过无数回了，你都好好的，怎么滴这押送个犯人还能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这吴连池死就死了，也算是他罪有应得，你说说你……这，冤不冤！你这何必呢！”蒋冬拧开手里的白酒瓶，大口的喝了口。 直到酒瓶离开嘴唇的时候，手突然抖了下。蒋冬弯腰坐在了冰冷的大理石板上，他看着远处，收回自己眼里那影响了视线的水雾。 抬手，在墓碑前洒下一酒。 “叔，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开！我一定会为你的死讨一个说法！”蒋冬看着墓碑，一双眼睛犀利，声音坚毅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就这样他一个人坐在这冰凉的墓碑前，一口一口喝着手中的白酒。 “铃铃铃~”口袋里电话的响声，打断了蒋冬心头的情绪。 “老大，你出院了？”电话另一头，韩烁一惊一乍的大声问着。 “声音小点，我没聋。”蒋冬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这不是上头的奖章下来了嘛，我看早上的表彰大会你都没来，还以为你没有出院呢，这不刚和张瑞他妈打电话一问，这才知道你昨天下午就出院了。”隔着电话，都能听到韩烁的激动和兴奋。 “恩。”蒋冬抿了口酒，声音淡漠的回应了下。 “队长，这么大的好事你怎么能缺席了呢。”从电话里能听出这一声是王志站在旁边说的。“我们队终于被记起来了……” “去去去，等我和老大说完你再说。”韩烁把硬凑过来的王志推开，继续激动的和蒋冬说着。 “老大，你可不知道上头一直把咱们破获的吴连池猥亵未成年少女案的功绩都给压着，今天一大早乔科长才通知的我们。 还有前几天破获的黑车连环杀人案，这次能得到表彰，c市的叶队可真是功不可没。你不知道，这次大家都受到了嘉奖，一下都斗志激昂……大伙都说要庆祝……” 蒋冬拿着手机的手慢慢放下，韩烁后面说的话，也随着电话离开耳旁，声音变的越来越小，直到蒋冬将电话挂断，周围又回到了一片安静。 抬起手，蒋冬端着酒瓶向着墓碑敬了下，自己仰起头，又喝了一大口，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秦叔，你们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和内心，活了那么久，可‘敌人’却从来都不会因为你们藏起来的斗志，就轻易的放下手上的‘屠刀’，停止罪恶的脚步。”一个女孩的声音，在向蒋冬的背后响起。 “你们怎么来了？”蒋冬看着身后的乔世坤还有夏子萱，有些惊讶。 扶着旁边的大理石装饰，蒋冬慢慢的站了起来。夏子萱走了过来，把手里的一束白色菊花放在了墓碑前，又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身，又站在了蒋冬的面前。 “你被人设计陷害的事，坤哥都告诉我了，为什么当时我姐死的时候你不说清楚呢？”夏子萱看着蒋冬，鼻子一酸，眼里的泪水流了下来。 “你知道嘛……当时大家都以为……是你，是你误……杀了她。”夏子萱低下头，不敢在抬头看蒋冬。 用了五年的时间，大家都才从夏子芮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五年前的那天，蒋冬是以执勤中殴打致死嫌疑人而被停职的。 当时所有赶到的警员，只看到蒋冬拿着枪，凶神恶煞的站在那里。看到有人来，却着急着疯狂的想跑，大家一把按住眼睛已经通红的蒋冬，蒋冬一声声的嘶吼着，挣扎着。 通过采集现场的证据，和验尸报告，那名现场死亡的带着头盔的男人，是被活活用木棒打死的，木棒上能提取到的可对比指纹只有蒋冬一个人的。 而射杀了夏子芮的那把枪上也一样，只有蒋冬的指纹。那时的蒋冬，情绪一度的处于崩溃中，没有监控拍到那天那个巷子里到底先后进去了几个人。 即使等到很久后，一切都调查清楚的时候，蒋冬也再没脸见，为她挡枪而死去的夏子芮的家人。 五年前的那天，也是在这个墓地里，不同的是，那天正下着大雨。蒋冬站在人群中，想要走进点给夏子芮献上一束花，却被夏子芮的家人连推带打带骂的赶开。 蒋冬整个人木讷着，继续执着的向前走着，夏子芮的家人气愤的一次次的用扭打和辱骂制止着蒋冬，直到最后大家把已经满身泥泞，脸上有血污还有泥水的蒋冬拖走。 夏子萱还记得当时蒋冬那被拖拽走时，一声声的呐喊，他大声的喊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那之后蒋冬是因为秦科长的担保，撤销了停职，恢复了当时的职务。可是蒋冬依然执着于当时那个凶犯的特征，肆无忌惮的在街道上疯狂的拦截那些骑着摩托车，带着黑色头盔的人。 又一次的停职，然后紧接着就是在白苒，那个自己死去未婚妻夏子芮最好的闺蜜那里，接受了长达一年多的心理治疗和心理评估。直到再次回来的时候，他的锐气和锋芒都被影藏在表面的平淡和无作为中。 黑龙会，是当时带着头盔被活活打死那个人留下的唯一有用的线索，更像是警告。但蒋冬依旧会因为任何一个和黑龙会有关系的线索，又或者是人，穷追不舍。 “秦叔，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我再次回来，既然是替代了你的位置。”乔世坤点燃了一根烟放在墓碑前。 “您老放下，这小子我帮你看好。”乔世坤一把搂住蒋冬的肩膀，笑着说着。 “我还用你看着？”蒋冬给乔世坤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说。 “哈哈，走吧，快回队里了，我这可是偷溜出来的。”乔世坤紧了紧搂着蒋冬胳膊的手，大笑着说着。 蒋冬站在墓碑前，抬了抬手里的酒瓶，把瓶中最后的酒都洒了出去。又点了两支烟，一根烟和乔世坤的那根一样，放在墓碑前。 另一个自己叼着，他深深的吸了口烟，抬头对着天边吐了口烟，整理了下衣摆，和乔世坤还有夏子萱一起向着墓园外走去。 第277章：教育 离年三十还有两天的时间，蒋冬在出院的第二天就回到警局里继续上班。 这段时间来，他们第三支队也算是隔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难得的热闹，原本空旷的办公室，现在也坐满了人。 “老大，看来你这才刚出院没见天，咱们这个年就得在警局过了？”从蒋冬出院，归队开始，韩烁就已经看出蒋冬那一副要拼命查案的架势。 “争取尽快把案子给破了，大家也都可以好好的过个年。”蒋冬头也不抬的，圈画着手上的资料。 李一凡发来的那照照片上未能确定身份的三个人，再后来的一系列排查中，最终确定一名是c市钢材大亨，一个是h市去年刚宣布破产后中风住院的一个地产大亨，还有一个是刚过四十岁的一个著名作家。 “照片上的这四个人包括肖东来在内，在这三四年都和杜建国有着利益往来。”韩烁看着他们一早就调查出来的资料。 在前两天，王志和徐有亮就走访调查了，李一凡所说的s市的长水镇，但是结果并不像李一凡之前交代的那般。 高小红在父母的陪同下，来到警局，当着王志和徐有亮的面，再一次详细的做了份口供，但这次和李一凡发来的并不一样，她否定自己曾经见过肖东来，对于李一凡画着的那张素描肖像画，也改口说只是自己没见过，当时觉得很神奇。 很快高小红还有她的家人就把所有的矛头直指杜建国，并阐述说一切都是杜建国一人所为。 剩下那两名原本联系不到的女孩，在张老师的帮助下，他们俩也都找到了。两名女孩确实如李一凡他们调查到的一样，因为家里的贫穷，她们在很小的时候就给人当了童养媳，后来又辗转到了其他镇子里。 而两人当时因为年纪太小，那次事件后，两个人的神志和精神状态都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后来很长时间，所有的行为都很疯癫，很少能和人正常交流。现在就算她们交代了什么，也不能当做是有利的证据。 对于这两个女孩，他们俩只能根据她们家里人的陈述，得到了和高小红父母一样的答案。高小红突然间改变了口供，还是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杜建国都交代了？”蒋冬手里的笔，疲惫的捏着自己的鼻梁处问着。 “如果说是把这四个女孩的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算是交代的话，那就交代了。”韩烁咬着吃下嘴唇说着。 “高小红突然改了口供，一定是有人去过，让那几个小的查查。”蒋冬说着。 “还有照片上的那几个人，你确定他们都是和杜建国有经济往来，还是和肖家？这个事情持续了十年之久，只单单是杜建国为了讨好别人？还是有人借他的手去拉拢这些人？”蒋冬想了想说这。 “老大，我和王曦也是这么觉得的。”韩烁一听提起这个，立马就来了劲。“你不知道，前段时间我们在c市的时候，就遇到了有人为了让肖宇脱罪，绑走了文博路。 这人保定不可能是单单冲着肖宇来的吧，我觉得就是冲着杜建国知道的这些秘密才出手的。而且老大，这些人还都是我们市黑龙会的人。” 韩烁说着，话里话外把自己的猜测都加了进去。“老大，你看照片里的这四个人，也就肖东来，肖家有这么大的能耐吧。” “恩，继续调查。”蒋冬看着身后白板上的照片，又圈了圈肖东来的那张。 “老大，还有件事，昨天王志说，他们按照李一凡说的，去了长水镇小学校长办公室里，在里面并没有找到那张照片。”韩烁抬了抬下巴，指着那张多人全景合照说着。 “哼，所以说，高小红为什么要突然改变了说法。李一凡他们的行踪暴露了……”蒋冬看着韩烁，犹豫了下，皱着眉又说道。 “又或者说是我们的调查方向提起被认知道了。”蒋冬敲着桌子继续说着。“这个人的意识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强。” “不会是又有内鬼吧？”韩烁惊讶的说着。 “不是。”蒋冬摇摇头说。 “乔，怎么说？”蒋冬一直看着身后的白板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照片思考着，过了突然一会问了一句。 “科长说，就按之前我们预计的那样去做，在过年的时候，来场大新闻。”韩烁一脸笑意的说着。 “嗯，看来是等不到年前了。”蒋冬把签完字的文件交给韩烁。“交给他，准备公布吧。” 现在的受害人，只找到了这四个女孩，但是蒋冬他们知道，受害人远远不止这几个。面对杜建国咬死不再多交代一个人的态度，他们只能用媒体和群众的举报，来加剧这件事情的继续调查。 从吴连池猥亵未成年人女孩被抓，他所做的恶事被曝光后，所有的媒体和群众，都都掀起了一股，保护青少年的热潮。 从他交代的事情的点点滴滴来看，还有现在的调查结果，杜建国应该就是，这起疑似有组织，有计划的幼女卖银，更是从杜宇被抓，牵扯出了杜建国后，就一再又高度从在，媒体和领导们的注视下。 老徐和韩烁，先后又去了c市，拿着所有的证据资料，对杜建国进行了连续的审问，可他依旧，决口不提肖东来，不提任何人。 肖东来一样，从他回来局里的人就对他进行了控制。可他却依旧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警察抓他来要配合他调查什么的样子。 最后只能让肖东来不要离开h市，做到随时能被传唤，而肖东来一直都非常的配合他们的工作。 …… 随着杜建国所组织的幼女时间在市领导的重视下，还有媒体的曝光下发酵爆发，越来越多的声音站了出来。 “孩童时代遭遇的性侵，将会跟随受害者一生，性教育不是洪水猛兽，你嫌性教育太早，坏人永远不会嫌你的孩子太小，为了我们共同的美好未来，让我们共同抵制儿童性侵！” 就连新闻上，街道上，一系列围绕儿童性侵主题的公益海报，抵制儿童性侵的标语，也是随处可见。 第278章：举报信（一） “孩童时代遭遇的性侵，将会跟随受害者一生，性教育不是洪水猛兽，你嫌性教育太早，坏人永远不会嫌你的孩子太小，为了我们共同的美好未来，让我们共同抵制儿童性侵！” 李一凡躺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翻看着最新的新闻。 23us．com他反复翻阅了半天，只看到了杜建国的消息，至于肖东来还有其他的人的消息，只字未提。 “看到新闻了没？”就在李一凡依旧翻看着手机的时候，赵欣儿发来了一条微信。 “恩，看到了，只有杜建国。”李一凡回了过去。 “看来高小红那边已经改了口供。”赵欣儿那边继续发着消息。“肖东来已经注意到了我们的动向，采取了措施。” “恩，我这会打电话去问问蒋冬，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一凡怎么也没有想到是高小红那边改了口供。 从长水镇回来后，李一凡一直对高小红的事情觉得有所亏欠，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说你想去帮就能帮的了得。 面对高纳村的名俗文化，李一凡他们这些还是学生的外人，能做什么，特别还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想想那天村民们说的话，李一凡并不觉得自己有能力能去改变他们这些已经根生地步的思想。 “很快，就会有人为自己的行为买单。”过了两三分钟的时候，赵欣儿突然又回了一条，紧接着又发了句。“新年快乐！” “恩，新年快乐！^-^”李一凡立马回了过去，至于其余的，他没有多问。 李一凡从床上起来，走到自己房间的窗户边，今天是大年三十，一大早母亲就出去买菜去了。原本还想在客厅走走的李一凡，看到爷爷奶奶看他那眼神果断就放弃了，乖乖的呆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看着手上的电话，李一凡果断的翻出蒋冬的号码拨了过去。先是客套的拜了个年，就直接把话题切入到正题上。 “高小红变了口供？是肖东来做的吧？”李一凡直截了当的问着。 “是变了，是查到肖东来有个原本和他一同出过的秘书，中途去了s市。”蒋冬也不隐瞒直接回答。 “那……高小红要嫁给老头的事情，能不能改变？”李一凡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自己此刻最关心的事情。 “不知道，前两天王志和老徐去了高纳村，有和村长详谈过这件事情，也征询过高小红的意见。”蒋冬从办公椅上起来，点燃手里的烟，继续说着。 “女孩好像并没有反对的意思，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们改变不了，要说年龄，呼~每个名族都有自己当地的习俗，几千年过去了，你我应该没法去动摇他们的存在。” 蒋冬知道李一凡的想法，但是这种事情别说李一凡他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学生，就连蒋冬，不不，就连他们的公安局长又或者是市长估计都没有办法去插足别的市区的名族习俗。 “恩，我知道的。”虽然事情和料想的一样，但是李一凡的心理还是有一种不甘心和难受，他的脑海里一直回想着高小红当时那双闪烁着希望的，干净而明亮的眼睛。 “蒋队，新年快乐。”李一凡有气无力的在通话的最后又说了一遍。 “恩，别总是胡思乱想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最后蒋冬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随着过去几年里，接二连三的家教、老师、培训班教师、外教等，对学生的曾有过的侵犯新闻还有报道被全部又一遍的翻卷出来。 整个网络除了报道个个地方的新年消息外，都再铺天盖地的重复发送整理出来的，这几年儿童和青少年被侵犯或者是猥亵的事件。 一下吴连池和杜建国所做的事情，还有历年来诸如此类的事情，席卷了整个互联网和新闻。 就连政府也开始着手制定一系列的在校人员，还有在外辅导班等，在职人员的监督和考察事项。 全国各地，突然间不少的辅导班还有艺术学校的工作人员，都因有人举报，而进行彻查，但大部分的消息都是无中生有，禁不起任何推敲，更甚至有人说这是行业之间的恶性竞争。 “老大，自从新闻报出去后，全国不少局里都接到了类似的报案。”大年三十的中午，只有蒋冬和韩烁依旧留在办公室里。 其他同事都在家里为这举家团圆的日子做着准备，就连徐有亮的妻子和女儿也从国外赶了回来，同他一起过年。 “你今天不回去准备过年的东西了？”蒋冬拿着手机，一脸诧异的看着还留在办公室里的韩烁。原本连续高强度的工作，也就今天留给他们陪家人准备年货的时间。 “轮班呀，我排班在今天。”韩烁一本正经的回答着。“我家人都不再这，回去了也我还是自己一个人，还不如留下来陪老大你。” “到现在为止对这个肖东来查到点什么了没？”蒋冬看着韩烁屏幕上那张显眼的照片问着。 “我发现这个肖东来有三个手下，曾经都是黑龙会的重要人物。”韩烁‘咔咔’的快速按着键盘，直到调出来两个男人一个女人的照片才停了下来。 “就是这三个人，而且当时再c市阻挠我们的人里，看似领头的那一个，好像就是这个女的曾经的手下。”韩烁指着电脑上女人的照片说着。 “已经很明了了，肖东来确实和黑龙会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蒋冬看着韩烁的电脑屏幕，皱着眉思索了下说着。 “现在黑龙会能从底层突然融入道个个行业里，很有可能和肖氏集团有着必然的关系。” “恩。”韩烁点头表示同意蒋冬的说法。“老大，我觉的就是肖东来没跑了，我们这里除了他们肖氏集团，还有几个人能有这种本市。” “继续查吧。”蒋冬拍了拍韩烁的肩膀，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找出肖东来的破绽。 “铃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呵，每逢过年的时候，事就是最多的。”蒋冬看着韩烁接起电话，不由的感慨了一句。 “老大，老大，有人寄了封举报信到市局里。”韩烁捂着听筒，激动的说着。 “什么内容？”蒋冬着急的问着。 第279章：举报信（二） “信里面是什么内容？”蒋冬着急的问着。 23us．com “啊……老大，不光寄到了局里，还有报社。”韩烁听一句给蒋冬重复一句电话那头的内容。“是，是举报肖东来和两个企业家的，信件已经在网上曝光了。” “举报肖东来？这么快。”蒋冬一脸疑惑的看着韩烁。 “恩，就在刚刚，也就一两分钟前。”韩烁说着，快速的操作着电脑，直到那封举报信被他打开在电脑屏幕上。 蒋冬拉来一把椅子，坐在韩烁的旁边，仔细的阅读着信件里面的内容。 举报信是以一个被害者的身份来写的，从用词上可以判断处，这个受害者是一个年龄并不大的女孩。 信件的内容都是在阐述七年前，两个农村小学里面，两个不同年级的女孩，先后被杜建国以校长的身份留在了学校。 后来两个人在不同的时间里，被分先后带到不同的房间里，而两个的女孩的房间里都是肖东来。 信件里，女孩所讲述的事情的经过，基本上和高小红所阐述的一模一样。但不同的是，这两个女孩家人完全不知情，只是当时父母都不在家，两个女孩都属于留守儿童，在父母忙的时候偶尔会留宿在学校里。 事后很久，这名写信的女孩才有机会，把自己那晚经历的如同噩梦般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父母。那天和她同样受到这样的‘伤害’的，还有三女孩，三女孩拿着礼物，又在杜建国的威逼利诱下，最终没有说出这件事情。 而写信的这个女孩，当时的杜建国也同样对她说过，如果把那晚经历的事情告诉别人，就让她们上不了学，同学们都会讨厌她诸如此类，用来威胁当时还上小学的她。 她当时非常的害怕，但是内心的伤痛，还有身体上的伤害，让她勇敢的站了出来。 女孩的父母知道了这件事后，去学校闹过，也找校长理论过，也去过警察局报过案，可是后来女孩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施暴的男人。警察同样找到女孩所说的，其余三个家长，可对方最终选择了拿着高昂的赔偿把事了了。他们家的闹事的就变的无中生事，最后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虽然这样，但还是曾经在当地的报纸上刊登过一小篇报道，但很快事情就被澄清，逐渐被大家遗忘。 而她的父亲，却在事情还没完全结束的时候，突然发生了意外，导致一条腿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也在那个时候失去了基本的劳动能力。 两个女孩是在大学里认识的，在后来熟悉到深交，两个人才知道她们童年里都受过一样的伤痛和迫害。 从很早前她们就想找出当时对她们施暴的人到底是谁，直到杜建国的事情曝光，肖东来因为最开始的连带责任，也被记者拍到过，她们俩才知道，原来当时对她们施暴的人是同一个人。 “照着举报信上的内容，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这个女孩吧。”蒋冬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举报信。 里虽然没有详细的说明学校和地址，但是根据杜建国七年前在那所学校担任过校长，就知道事情到底是在哪里发生的。 “老大，信件的最后说，这几天有人先后找过她们俩，不想她们把这件事说出来。”韩烁指着最后一段说着。 “事情曝光后，估计也会有贪心的人想要找肖东来，这个掌管着h市一半经融命脉的肖氏集团的董事长勒索一把吧。”蒋冬摸着下巴，盯着屏幕冷冷的笑了下着说着。 就拿高小红的事情，明显就是肖东来后来找人去用钱让她的家人封口，这里面不难有像高小红家里这样的，也不难有更贪财，直接去找杜建国或者是当时的施暴着去要的。 但更多的人，会果断的把曾经受到过的伤害，不再畏惧，大胆的说出来。 李一凡家里，从今天中午开始，两个姑姑和一个叔叔就带着家人和孩子一起过来吃午饭。 “呦，你儿子回来了呀，这前段时间是跑那疯去了，这都年跟前了才知道回来，也太不懂事了吧。”二姑一边给自己的小儿子喂着水果，一边没好气的斜眼瞪着旁边干站着的李一凡。 “哥哥，你吃这个。”二姑的小儿子拿着个苹果递到李一凡面前，一脸天真烂漫的看着旁边尴尬站在那里的李一凡。 “谢……”李一凡刚笑着想要接过孩子手上的苹果，就被二姑一把打断。 二姑手速太快，太重，孩子手上的苹果直接被大飞到很远，就连小孩的手，也立马跟着红肿了起来。 “谁让你过去的！”二姑一脸气愤的把自己的小儿子拉回到面前，大声的呵斥着。 “哇！”小孩一脸委屈的大哭起来，导致旁边原本就尴尬站在那里的李一凡，更加尴尬，一脸的不知所措。 “扫把星，有你在准没好事。”二姑抱起自己的孩子，斜眼看着李一凡咒骂着。 “行了行了，都过来吃饭吧，你大嫂都忙活了一天了。”奶奶皱着眉，因为孩子哭而一脸的烦闷，刚刚发生的一切，她坐在斜对面的沙发上都看的清清楚楚。 “你就别没事找事了，今天大过年的，你不就是来看爸妈的嘛，何必在这捉妖。”姑父接过自己的儿子，无奈的看了眼李一凡，摇了摇头，坐回到位置上。 “行行，这就过来。”二姑又瞪了旁边的李一凡一眼，立马就走到餐桌前坐下。 要说二姑之所以这么讨厌李一凡，完全和李一凡父亲的死有关系。李一凡父亲在世的时候，二姑曾经把自己的所有的继续都拿给他，两人当时一同投资了一个项目，那会那个项目一直在赚钱。 可后来李一凡的父亲就这样突然的意外死亡，大家都沉寂在悲伤中，投资的事情，等到李一凡二姑再去过问的时候，已经没落下多少钱了。 看着自己的全部继续就这样打水漂，给谁谁能不气，于是乎就和自己的父母一样，把所有的气不由分说的，全都怪在了李一凡身上。 第280章：李一凡的家人 饭桌上，李一凡靠着自己的母亲坐在桌子的最拐角处，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夹着自己面前盘子里的菜，默默的吃着。 23us．com “大家新年快乐，来来来，举杯碰一下。”三姑带头站起来，端着酒杯和大家碰着杯子里的酒水。 “祝爸妈身体健康。”桌子上的人，轮流说着节日祝语，和两位老人碰酒。 可到了李一凡这，却像是刻意的般，都是一下带过，李一凡原本已经端向前面的杯子，就直愣愣的呆在那，直到母亲的杯子碰了下。 “新年快乐！”母亲满脸堆笑的看着李一凡，示意李一凡高兴些，不要总是紧绷着一张脸。 “我们家华华啊，这年一过完，再没几个月，可就要高考了。”二姑一坐下来，就搂着自己身边的大儿子，满脸骄傲的说。 “呦，华华这成绩那么优秀，到时候就重点大学挑着上了。”三姑举着杯子和旁边的侄子碰了下，笑着说着。 “那可不，我们家华华成绩不光好，人缘也特别好，最关键是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病。”二姑说着，不忘瞪一眼旁边坐在老远处的李一凡。 “来，儿子，你多吃些这个，常常你大妈的手艺，虽然比不上你妈我。”二姑说着，边从一盘鸡肉里，挑出一个鸡腿夹到自己儿子的碗里。 “想好了报什么专业没？”三姑紧跟着问着，她家孩子也没几年就要高考了，这头也算是借机会取些经验。 “现在不是对外贸易比较火嘛，向我家华华英语这么优秀……哎，要不是大哥就这么走了，那会我们投资的项目现在早都不知道赚回了多少钱。”二姑一脸悲伤的说着。 她转头又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副为自己儿子委屈的样子继续说：“原本可以让我儿子出国上学，现在只能委屈了他这一身的好本市。” “咳咳。”每次提起自己的儿子就那么惨死在一场意外中的两位老人，都会下意识的心理很难受。 “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的，再说现在国内的大学，也不比国外的差，何必赶这个乱乱。”李一凡的母亲依旧满面笑容，她拿着李一凡的碗，从远处的几个菜里挨个夹了几筷子到李一凡碗里。 “哎呦，大嫂这出国镀过金的，回来可是真的不一样。三妹，你家不像我们家，钱都打了水漂，这给孩子花的钱可千万不能省的。”二姑看着旁边自己的亲妹妹，一脸语重心长的说着。 “大嫂，你看你儿子学的油画，以后能干什么，俗话说最先饿死的就是穷画家。还是说想成名？中国这么多学画画的，有几个能成名的。”二姑继续哄着自己边上的小儿子吃饭，一边没好气的说着。 “以后把，也就能当个美术老师，但你看他那性格，还有病，估计等毕业了什么也干不了吧。”二姑说着，还一脸嫌弃的瞥了李一凡一眼。 “不过，大嫂，我听人说学艺术的学费都特别的贵，一年下来得要一两万多呢，这还不算之前上高中时候花的，还有学杂费什么的，大嫂以你的工资这一年下来，这不得一大半都要用在一凡上大学上了。”三姑说着，还不忘用眼角看了看坐在前面的父母。 “就是，就是，还有你儿子那病，现在是不是还得看啊。”二姑同样斜瞄了眼自己的爸妈，继续说道。 “他那病，看下来也花了不少钱吧。”二姑说完，立马转头对着自己的爸妈，一副着急的问着:“爸妈，我大嫂她没有克扣你们伙食费吧，是不是养她儿子的钱都用着你们的退休金啊？” “你大嫂人从来不问我们要钱。”李一凡爷爷默默的吃着自己的东西，完全不理会自己这两个女儿在这瞎叨叨，一句话也打消了两个女儿接下来的企图。 “这就好，爸妈，你们也知道，不是我们不给家里钱，实在是我和我姐，两个人孩子多，平时开销太大。”三姑笑着说着。 “不过话说会来，要是给你们俩钱，也难保我大嫂会拿去支援自己的儿子去。”二姑紧接着说着。 “我们老俩口能吃多少喝多少？我们自己的退休工资就够花了，也不用你们给。”李一凡的奶奶接着说着，她两个女儿什么心思，她再明白不过了。 这自从了两个人都生了二胎后，孩子他们两个老人身体不便，都是男方家里照看的多些，平时话里话外的总是透露一种，他们俩老对两个女儿付出太少。 现在这样的对话，基本上每年都要进行一次，两人话里话外就是怕二老把自己这么多年的存款，都花在了自己的大孙子李一凡身上。 两老虽然对自己的大孙子是有些意见，这也和李一凡从小的性格一向不讨长辈喜欢有关系，可是他们对这些年辛劳的伺候着自己的儿媳妇所做的一切那是看在心里头的，这时间一久，两人也看的出到底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 但这两个女儿总是要这样有句没句的讨论个明白，他们二老也就是听听，这存下的钱也是留着万一有病住院用的，至于子女们的生活，那就是有钱了有钱的过法，没钱了没钱的过法，两人不想多问。 “我家一凡在学校里，生活费都是自己画画赚，基本不用我特别的去操心。”李一凡的母亲说着，还给李一凡夹了一块鸡翅到碗里。 “呀，华华，你可不能像你一凡哥那样，上个大学不把经历用在学习上，我们那么幸苦考上的，就是为了好好学东西才去的。”二姑完全把李一凡母亲说的话当成是反面教材，立马在自己儿子面前纠正着。 “行了，都好好吃饭，这个饭还能不能好好吃了。”李一凡爷爷有些不耐烦，制止了自己两个女儿没事找事的吵闹。 一顿饭，总算是能够安静的吃完了，全程李一凡一直低着头默默的吃着饭，一句话没说，只是他的脑海里，完全没有去理会家人那些专门针对他的话语，他的心思全在还没有完全侦破的案件上。 第281章：肖东来 “咦？这不是蒋队长吗？这大年初一的怎么就跑到我们公司里来了，是又有什么事嘛？”肖东来惊讶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位警察说着。 23us．com 大年初一，肖东来的公司里依旧有员工在忙碌着手上的工作，此时的肖东来也刚开完一个视频会议，这头就听秘书说门外有警察找他。 “这不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嘛。”蒋冬一脸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看着门口的肖东来。 蒋冬和韩烁两个人率先坐在会客室里等着肖东来，王曦和老徐，则拿着几个人的照片问着肖氏集团的员工，一边排查着公司这些年的信息。 肖东来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但是从他的气质、穿着和面容看起来，他都像是才三十刚过的样子，不得不说肖家的男人生的都不错，只是他那机具特点的下颚和下巴处那颗明显的黑痣，给他的形象大打了折扣。 “想必网上发的那些内容你也看到了，今天就想来问问上面提到过的事情。” 昨天半天的时间里，韩烁已经掌握了女孩当年所在的学校的信息，还特地联系了学校曾经的几名老师，已经确定在杜建国在校任职的那段时间里，曾经以资助学校为由带过人到学校参观过，并捐了款。 “俗话说，清者自清，我这不是也得给你们警察留点时间好来还证明我的清白嘛，要不我这个纳税人的钱不是白交了嘛，哈哈。”肖东来笑着看着蒋冬。 “呵，你是不是真的清白，我们警察自会查明清楚。”韩烁没好气的说着。 “三年前你曾经以资助和投资长水镇的中小学为由，在那里呆过一段时间，而那里的四个女孩就先后再这段时间被杜建国伤害过。 六年前和七年前的五六月份你在哪里？是否也同样以资助为由去过那所学校？”蒋冬开门见山的问着。 “这么久以前的事情我还真的记不清楚了。“肖东来揉着太阳穴，一副回忆的样子，突然他睁开眼笑着说。 ”我如果一下就说出来了，你们一定会觉得我当时确实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记得那么清楚吧，哈哈。” “不过我还真的去过杜建国当时所咋的那所学校，也确实是以投资者的身份去的，我记得我当时是以公司的名义，给学校捐赠了二十万元吧。”肖东来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回忆了一会，又舒展开眉毛，优雅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着杯中的茶水。 “你和杜建国到底什么关系，三年前去长水镇的这些人呢？你们又是什么关系？”韩烁一脸掩饰不住的怒气，直瞪着肖东来问着。 “合作关系。”肖东来说的和之前一样。 “杜建国的项目需要我的帮助，至于后来我们这的经理私下怎么和他走到了一起，又做了那些事情我是真的不清楚。“ “至于你说的那些人，想必应该也是和杜建国有生意往来的人吧。”肖东来完全不理会韩烁脸上的怒气，依旧一脸微笑的回答着韩烁的问题。 “那七年前的时候，你们又都有谁去了那里？”蒋冬问着。 “这个我还真不记得了。”肖东来笑着说着。“也许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吧。” “还是麻烦你和我们去警局做一份详细的笔录。”蒋冬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直接要求对方和他们一起回警局。 “这当然没问题了，但我希望我的律师能陪同我一同过去。”说着，肖东来叫来秘书，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和蒋冬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请稍等我一会，这几天公司的事情比较多，你们也知道，我们公司做的都是进出口的生意，外国人可是不过年的，这每逢过年的时候，都特别的忙。”肖东来说着，对着秘书叫来的四位部门经理，交代着工作。 “老大，我和徐叔找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之前帮过吴连池辩护的那个律师，就是那个a市最有名的律师，照片上，他和肖东来正握着手，两个人看起来关系很好。”走到门口的时候，王曦突然靠了过来，小声的在蒋冬的耳边说着。 “还在公司的一个员工的生活照片里，找到了两个看起来很眼熟的人，我们已经拍了照片。” 警局里，有律师陪同的肖东来，基本上都能完美的避开警察问到的关键性问题，一场审问下来，还没有办公室里得到的性息多。 “老大，这人就这么关着？”韩烁审讯室里坐在那一副安然自在的肖东来，就一肚子火。 只凭网上的一封举报信是没办法订他的罪，现在信里提到的两个女孩，他又怎么也找不到人。 学校里的学生那么多，从信件里只能确定是哪一个学校，事情发生在那一年，但是完全不知道当时这个女孩在上几年级。 韩烁只能让大家把学校里的所有女孩都找出来，更具当时家里父亲突然出意外，腿部受伤这条线索去找到这个女孩。 “蒋对，这两个人是黑龙会的人。”王曦指着从肖东来员工集体照片拍下来的两个人说着。 “咦，这个人不就是之前在c市，一直追着文博路不放，还和我打过一架那个嘛？怎么又成了肖东来的员工了？”韩烁一脸疑问的说着。 “一个和你打过架，另一个确实黑龙会以前出了名的打手，这两个人怎么都跑到肖东来这里当起了保安？”蒋冬看着照片上，这两个人模糊的身影说着。 照片是在一次运动会一样的活动现场上，两个人分别出现在两张照片上，都穿着标志着身份职业的衣服。 “有其他性息嘛？”蒋冬问着旁边的王曦。 “没有，当时觉得眼熟后就立马问了名字，听了这个人的名字我才确定他就是当时韩哥在c市遇到的那个人。 我和徐叔立马就去人事部调查了这两个人的性息，两个人只留了电话号码，没有详细住址。”王曦回答道。 “现在这两个人先交给新来的四个轮班的去查，你们和其他人一起，速度想办法找到这个写举报信的女孩。”蒋冬皱着眉说着。 “老大，要不要再让王志跑一趟？这两天过年，就算已经搬家了估计也能找到线索。”韩烁是觉得过年基本上都是一家人团圆的时候，问起是来也容易些，大家都在家嘛，不过也难保有人打着家人出去旅游。 “……不用了，你们继续按照举报信里的内容找吧。”想起这两个女孩，蒋冬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282章：看节目 “行行，你们两个人都别说了，快过来好好看会电视吧。 23us．com”李一凡的二姑夫一脸无奈的看着，在那为了一点小事而拌嘴的二姑和三姑两姐妹。 大年初一的晚上，电视上已经开始播放各个地方台的春节联欢晚会，换了几个台，最终选定了h市的春节晚会看着。 李一凡被母亲从房间里硬拉了出来，只是想让他多和家人交流交流，不要总是一个人闷着，还说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性格，大家才更疏远和排挤他。 可李一凡即使出来了，也没人会搭理他，他还是一个人坐在最边的椅子上，只是无聊的吃着桔子，看着电视上欢声笑语的节目来打发着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 “前两天的新闻，你们看了没？”二姑看着李一凡的母亲还有其他几个人问着。 “你是说那个小学校长和学校小女孩那个事情？”李一凡的母亲问着，不由的搡了搡旁边还在和李一凡二姑置气的他三姑，她的小女儿来年刚好要上小学，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怎么得也得听听。 “是啊，特别是你们有丫头得，可要看好自己的孩子呐。”二姑绘声绘色得扯着嗓子，做出一脸关心的说着。 “这前后不到半年的时间里，这都抓出来两个干这事的人了。要知道现在好多补习班的老师都不正规，选择得时候一定要盯紧了点。这万一，我是说万一啊，那可是关乎了自己孩子一辈子的事，要真出事，那可是会后悔一辈子。” “呸呸，大过年的别竟说些不吉利的事。”一边看电视的奶奶瞪了自己的二女儿一眼。 “话说回来，上次那个姓吴的老师还有那个校长，不是都还在我们这的小学任职过，我听说在学校里还发现了一具女孩的尸体，就是那个，十年前失踪的那个。”三姑也接着说，她平时就比较八卦，一扯开了话匣子就根本停不下来，特别他们这个市小，学校来回就那么几个，有点什么事情这一片的人都知道，不出几天全大家就都知道了。 一提及这件事情李一凡整个人心情都有些低落，特别又是在家里这样的氛围下，他真的很怕他们提起苏可儿的事，当时苏可儿死后，对于他而言一直是心里的一块伤。后来李一凡没几天就重病，再到后来到处治疗，家里这几个来往密集的姑姑，都知道苏可儿和李一凡是同学。 “妈呀，这谁呀，这明显是假唱呀，嘴都对不上。”说话的正是李一凡他二姑的大儿子，只见他眯着眼睛，一脸嫌弃的看着电视上唱歌的一对男女。 李一凡真想好好的感谢下自己这个不亲的堂弟，不是他，估计两个姑姑绝对要继续刚刚的话题说下去，迟早两个人会把矛头统一对准自己。 “哥你连她都不知道的，这可是蓝一童呀！最近她的绯闻超级多，都快刷屏了，原本我们班很多人都是她的粉丝，现在都粉转路了。”三姑的大儿子撇着嘴说着电视上正在唱歌的那个女生。 “怎么这么厚的妆，看着她的精神状态还这么差，估计是只注意炒作都没好好练过歌吧，她们女团现在就火了她一个，最近聊的最多的一部电视剧，她还在里面演的女二号。” 原本无所事事只能看电视的李一凡，此刻也注意到了电视上的女生，他吃惊的发现这个女生就是之前女团事件中，唯一没有受到伤害的小黑，蓝一童。 李一凡是知道蓝一童这个名字最近非常火，但他怎么也没敢和小黑这个人挂上勾，此刻看着电视上，一脸萎靡，多次跟不上节奏抢拍的女生，如果不是那娱乐圈里就那么难得几个黑皮肤的女生，他还真的认不出她来。 “妈，不看这个我换个台了，最近有个刚从韩国回来特别火的男团。”说着，三姑的儿子拿过遥控器快速的按了几下。 正播报的节目预报上，一个五人男子团体的照片出现在电视上，看着五个人青涩的面孔，怎么看也都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新出道的小鲜肉组合？看起来都好年轻喔。”三姑顺着自己儿子的介绍说着，眼睛一直看着电视上的几个男孩。 五个男孩长相特别的鲜嫩，其中有一个长相非常粉嫩，一双大眼睛的男孩，如果不是发型和整体造型，很难不让人觉得他是个女生，可五个人里李一凡却对这个男生的映像特别的深。 那是因为，最开始几个男孩在绚烂的舞台灯火下，先又跳又唱的表演了一曲很劲爆的快歌。后来他们几个很快换了衣服，白衬衫搭配着蓝色牛仔裤，在舞台上又唱起了一首抒情歌。 就在主持人把五个人留在舞台上对话的时候，一个镜头，李一凡看到那个长相最鲜嫩男孩的脖子上还有手腕处，隐约可以看见一些青紫色的痕迹。 原本跳舞的人身上有些磕磕碰碰是很正常的，只是男孩受伤的位置比较奇怪，同时李一凡发现男孩手腕上的淤青并不是成块状，而是成条状。 虽然电视里这个画面很快就一闪而过，可在李一凡这经过训练和药物映像下的眼睛里，和他那妄想的大脑意识下，很自然的就会把那道伤痕和捆绑所造成的伤害重叠在一起。 “嗡嗡嗡。”口袋里沉闷了一下午的手机突然一连串的震动，把李一凡从专注的思想中拉了回来。 李一凡不管手机在口袋里的动静，起身拿了一个苹果继续坐回在自己位置上吃了起来。这两天李一凡收到的大多都是新年祝福之类的消息，他也懒得去看，昨天已经复制了一条改了改字群发祝福出去，大过年的想来也没有谁真的有要紧事找他。 这会家里的女士们已经聚集在一起包起了饺子，男士们则找了个地方喝着小酒打起了扑克，就连几个弟弟妹妹也边看着电视边玩起了游戏，只有李一凡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边上，没有挪动过位置，也没有加入任何一边的活动中的打算。 “铃铃铃~”没一会，李一凡那停止了震动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第283章：迟了一步 “铃铃铃~”没一会，李一凡那已经停止了震动，安静了没几分钟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23us．com 李一凡皱着眉在大家注意到他这边响起的铃声前，快速的按动手机，让手机的铃声此刻不那么的突兀。 屏幕上‘欣儿’两个字，不得不让李一凡的眉头皱的更紧，他起身快步走回自己的小房间，接通了电话。 “我怎么发你消息，你也不带回的！”一上来赵欣儿就质问着电话里的李一凡，怎么一直不回消息。 “怎么了？”李一凡这才意识到，刚刚手机一直震动，是赵欣儿发的消息，他赶紧问道。 “有件不好的事情……你看到网上发的举报信了没？”赵欣儿的情绪并不是很好。 “看到了，和你有关系？到底怎么回事？”李一凡一下想到前两天和赵欣儿通电话的时候她曾说过，肖东来的事情很快就会曝光。 难道举报信是赵欣儿写的？但是不像呀，那写信的文笔和叙述能力，怎么看都感觉像是一个才上高中的小女生写的。 “信，不是我写的……但是那两个女孩是我找到的。”赵欣儿犹豫了下说着。“可是现在，我联系不到她们两个了！” “到底怎么回事？”从看到那篇举报信开始，李一凡就知道以肖东来的一向作为，一定之前就找到过这两个女孩。 可这突然间失联？要不就是女孩已经被肖东来买通，没脸面见赵欣儿所以不接她的电话，要不就是这两个女孩已经遇到了危险。 李一凡把自己的想法说给赵欣儿听，却没想到赵欣儿立马就否定的说道。 “不可能！写信的这个女孩是不可能被肖东来的那点利益买通的！”一提到写信的女孩，赵欣儿整个人都表现的非常激动。 在李一凡再次的询问下，赵欣儿终于讲述了她和写信的这个女孩之间的事情。 原本从赵欣儿决定独自一个人留下，为自己姐姐报仇的那一天开始，赵欣儿就开始留意起九年前所有曾经和她姐姐接触过的人。 很小的时候，她就已经从姐姐的意识里，知道吴连池这个名字，先后她利用寒暑假的时间，找到了吴连池，通过他认识了林姐。 在读心能力的帮助下，那时的赵欣儿就已经发现吴连池以及他背后杜建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通过偶尔和吴连池的接触，她能知道的事情太少。很快她就想办法想从杜建国的身上下手，就从找到杜建国前后调派过的学校为首。 认识这两个女孩也算是一次机缘巧合的意外，那是半年前，赵欣儿刚刚参加完高考，闲来无事，就去她们学校的一场知识竞赛做着后勤工作。 写信的这个女孩作为当时的选手出现在礼堂里，而那之前，这两个不同年纪却有着相同命运的女孩，已经在很早前就是朋友了。 站在远处的赵欣儿，无意中从她们和别的学生的聊天中，知道她们就是吴连池曾经担任过小学校长的那所学校的学生，而她们俩上学的时间刚好和杜建国担任校长的时间能投上。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赵欣儿刻意的去接触和认识这两个女孩，直到前几天，赵欣儿拿着已经被公布于世，吴连池和杜建国的事情，又提到她自己姐姐的死，才彻底打开了这两个女孩的心扉。 其实举报信，这个女孩已经想写了很多年，当时她的父亲因为杜建国失去了工作能力，很长时间都郁郁寡欢，她和她的家人这么多年来，心理一直放不下她所受的这份罪。 同时她也一直想找到一个机会，为自己还有那些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的女孩，大家曾经受到过的伤害讨回一个公道。 她一直犹豫着，害怕着，和她那时除了盯住了杜校长以外，谁也不认识，就连伤害她的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直到新闻的曝光，也是在赵欣儿的鼓动和帮助下，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从网络和媒体两方面齐齐出手，就算被人删了，那早已成千上万的转发也够肖东来受到的了。 可赵欣儿怎么也想不到，举报信才曝光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女孩既然就失联了。谁又能想到，肖东来的速度会快过警察。 “哎……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想到她，我总是觉得很心慌……我害怕她，她已经出事了……”说到这，赵欣儿的声音越来越弱。 “……你把这两个女孩的照片都发给我，如果，我是说如果她们真的出事了，也许我……能看到。”李一凡很不愿意这样说，可是现在也只有靠这个办法来判断这两个女孩是否还安全。 “不会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你问下蒋冬，对！问下他，他一定已经知道是谁写的举报信了，说不定他们已经找到她了？”赵欣儿不敢去想女孩已经遇到危险这个说法。“算了，还是我直接打电话给韩烁，问他吧。” “我这就问蒋冬，你不要着急。”听完赵欣儿的描述，其实李一凡的心理已经觉得，到这两个女孩已经遇到了危险，可李一凡现在能做的，还是赶紧联系身为警察的蒋冬，和他商量下对策。 他在心里有些埋怨赵欣儿，每次事情都要搞的神神秘秘的，如果之前她早点告诉他这事，又或者在举报信发完就把女孩的身份告诉蒋冬或者是韩烁，是不是女孩现在就会很安全？还是说举报信会被立马封杀在‘摇篮’里？ “她们俩是h市的？”李一凡着急的问着。 “不是，是c市，和我一个高中，蒋冬一定已经查到了。”赵欣儿此刻只能这样肯定的说着，来安慰自己。“信里的内容提到的时间，蒋冬很快就应该查到学校的。” “行行，我知道了，我这就打电话问问。”李一凡立马挂了电话，就打给了蒋冬。 办公室里，蒋冬正看着韩烁的调查资料，自己则刚和c市警局的叶宏斌通过电话，如赵欣儿所料，他早就通过举报信里的内容知道写信人的真实身份，可是他还是迟了一步。 第284章：清晰的‘梦’（一） 办公室里，蒋冬正看着自己则刚和c市警局的叶宏斌通过电话，他发来的视频资料，如赵欣儿所料，通过举报信里的内容，很快就知道了，写信人的真实身份，可是他还是迟了一步。 23us．com 通过发信所用的ip地址，找到了发信时的女孩所在地方，是c市，市区里的一家网吧。可是刚刚和叶宏斌的通话中得知，女孩从下午出门去买东西，到现在都没有回去。 原本蒋冬好不容易舒展开来的眉毛，此时又都皱到了一起。 接到李一凡的电话，又听了李一凡的一阵叙述后，蒋冬和李一凡的想法是一样的，女孩很有可能已经出事，又或者是被人拘禁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李一凡着急的问着蒋冬，关于两个女孩和赵欣儿的关系，李一凡并没有说的那么详细，电话里他一直阐述着自己担心这个写举报信女孩的安全。 “……我刚看了从c市发来的监控录像，女孩失踪和c市警察找她的时间前后就差了几分钟，现在c市那边正在积极的查找。”蒋冬看着韩烁电脑上，不断重复播放的录像说着。 视频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女孩最后出现时的身影，最后走进一个拐角处，可接下来的监控，并没有一个拍到女孩走出来的画面。 通过多个路段的视频，韩烁发现一个画面的拐角处露出的女孩一角，而另一个画面和这个画面衔接的地方，能看到停着的一辆白色面包车的车头处，在女孩消失在画面的同时，那辆白色面包车也驶离了现场。 蒋冬从叶宏斌那里能得到的，也就这么多资料，毕竟人是他们市的，又是在他们的地盘不见的，在怎么着蒋冬也插不上手。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相信c市那边警察的力量。”蒋冬对着电话里的李一凡说着。 “恩。”李一凡回答着，最后只能挂了电话等待c市那边的调查结果。 转头看着外面，这时窗外年味实足的鞭炮声响彻天边，远处更有人放起了礼花。‘咚咚’的一声接一声的想着，他的几个弟弟妹妹也带着烟火和鞭炮一起出去玩。 只有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隔着窗户看着外面于自己格格不入的欢乐气氛。‘嗡’手机的一声震动，带动着屏幕一起亮了起来。 李一凡拿着手机，仔细的看着手机上两个女孩的照片，他躺在床上，这一晚他希望自己什么都不要梦到，他希望她们不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那样至少说明她们没有生命危险，同时也害怕这两个女孩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再次盯着手机看着，用自己的方式记清楚照片中这两个女孩的特点，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用这种方式来判断两个女孩是否安全。 伴随着炮竹声，这一夜异常的漫长，李一凡靠戴着耳机听着音乐来帮助自己睡着，可外面没有停息的鞭炮声和烟火声响彻天空，外加烦躁的心情，这一夜注定要难眠。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李一凡觉得脑袋承重，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前面，卧室的房门，衣柜，书桌……仿佛一切都在晃动，模模糊糊中眼前的东西一睁眼一闭眼就那样变了样。 ‘灯？’整个人意识都昏昏沉沉的他，感觉到头顶上有一盏台灯，下意识的认为那是自己卧室的感应台灯，想要伸手去碰触他，让它更亮。 却挥了几下手，没有碰到台灯，身下的床却随着自己的动作起伏的波动了几下，再挥挥手，只摸到偌大无边而又柔软的床铺。 ‘我又在别人的身体里了？’此刻李一凡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又一次的进入了要死之人的身体了，他强打起精神，不让这个身躯原本的精神状态映像到自己。 ‘床？’这时李一凡才意识到身体下面原本只铺了棕垫的床板，变成了一动就会来回波动的水床。 “嗯……嗯……”一个男人干干哑的喉咙里发出些不舒服的声音，他翻转了下身体，身体立马随着地下水波而晃动了下。 “……嗯……喂！还睡？”男人转身，清了清喉咙，推搡了下边上一个赤身果体的瘦小身躯。 “……嗯嗯……”旁边的弱小的身体勉强的动了下，发出一连串疼痛的呻吟，跟着有是一阵颤抖，最后没了生息。 李一凡睁大眼睛，仔细观察着旁边的这个弱小身体，猛地一看，那个应该是一个女孩，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这个人的背影，弱小的身躯，在肩头还能看到一些肩肌。 可背后能紧身而白皙的皮肤，如半透明的般，能清楚的看到那一节一节的脊椎骨，和两个被皮肤绷紧的蝴蝶谷。 ‘这是看错人了吧？’李一凡透过男人的视角，环视了下视线里能看到的全部地方，房间里市暖昧的昏黄灯光，地下几个用过的套套随地乱扔，不远处触目可见一个全是铆钉的类似项圈和手铐黑色皮具，手边还有一条黑色的皮鞭。 透过光线，那个弱而白皙的身躯像是镶了红色的边框，虽然弱小却透着无尽的魅惑。‘咳咳！一定是受到了所在身体的这个男人的影像，还是好好观察。’李一凡被自己这突然的想法无语到。 面前白皙的皮肤上，隐约可以看到一处处红色的条状痕迹，对比刚刚看到的皮鞭，应该是那个造成的。面前这个人脖子以上的地方都掩藏在黑暗中，摆在面前能清晰可见的就是这白花花吹弹可破般的皮肤。 紧接着视线看向面前这个人能看到的其他地方，是裸露的臀部还有腿部。同样清晰可见一块块青紫色的痕迹。 ‘这什么情况！'李一凡不由的在心里吐槽道，现在的他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让自己不要受到所在这个男人身体情况的影像，而是用尽所有的专注力和精力在观察周围的一切。 经过小一个月的精神力训练和药物的帮助，现在的李一凡连情感都变的一场坚毅。 第285章：清晰的‘梦’（二） 经过小一个月的精神力的训练和药物的帮助，现在的李一凡连情感都变的坚毅。 23us．com 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尝试着用轻松的态度来面对，如果每次都像过去那样紧绷着神经，受被害者主体意识和感知的影响，去体会死亡的到来，那李一凡还真不知道他的这种能力能让他坚持多久不放弃、不发疯！ “喂！给老子赶紧起来。”男人气愤抓的起手边的皮鞭，冲着面前那个瘦弱的身体就是一鞭子，原本用了劲的手却突然一瘫软，鞭子只是在空中挥了下就立马软了下来。 “咳咳……”男人又清了清喉咙，因为刚刚醒来，身体还没有恢复完全，他只能扶着头，艰难的坐定在这来回晃动的水床上，用手有些吃力的揉了揉太阳穴。 “妈的！这玩意是不是添加了什么化学药剂，也太强了。”男人把手上的皮鞭向旁白躺着的那个人使劲的扔了过去。 这下皮鞭掉落在对方的身体上，那白皙的身躯像是感受到了危险般。一惊，又是颤巍巍的发着抖，最后再次没了生息。 此刻的李一凡，只能透过男人主体的视角看着视线所及的位置，原本他想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观察那边的身躯，他真的很害怕旁边的那个人就是照片里两个女孩其中的一个。 面对着床就放着一个圆形的大浴缸，里面飘洒着红色的花瓣，水渍和花瓣一起溅落在浴缸外面的地毯上，旁边更是东倒西歪的趟着两个红酒瓶，一个里面还撒出不少红色的酒水来。 右边的地方有个看起来像是单杠的金属物，上面还挂着手铐一类的东西，地下是一片撕碎的白色衣衫，和一条疑似牛仔裤的裤腿。 地上还有一个透明的玻璃小瓶，上面贴着一小截标签，这个瓶子让李一凡异常的在意，总觉的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到过。 左侧大落地窗，隔着一层薄纱一样的窗帘，能清楚的看见外面亮着霓虹灯和广告牌的高楼大厦，还有那一闪即逝的烟花。 房间的隔音像是做过特殊处理一般，除了房间里暧昧不清断断续续响起的‘音乐’声，外面的年味实足的炮竹声一点都听不到。 随着主体头部的转动，一架醒目的录像机出现在了李一凡眼里，镜头的角度都对准着旁边的那个人，旁边的桌子上还连着一台电脑。 观察的同时，李一凡依旧要留意此刻这个主体的思维还有说过的话，以此来记住在这之前反生的事情。 “这肖总新进来的药体验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爽，哈。”男人转头满心意犹未尽的又看向了旁边的那个身体。 ‘肖总？’李一凡听到这个称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肖东来。 “哈，还真的是比玩女人要爽多了。”男人那原本刚刚苏醒的身体，看了眼旁边依然昏昏迷迷的人又有了一丝兴奋。 李一凡惊讶的观察着旁边躺在那里的人。‘不是女人？’从本体发来的信息让李一凡开始怀疑躺在那里的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又挪动了几下身体，才从水床上起来，随手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一件酒店配的标准浴袍披在身上，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雪茄叼在嘴里，同时又拿起手机。 “接下来的官司就交给我了，我今天晚上就住着了。哦，对了，谢谢肖总的特别款待，这压箱底的宝贝确实够味。”男人快速的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一串号码。 “ok！”没一会，手机收到一条简短的回复消息。 男人看了眼，笑了笑，回头意味深长的又从下到上的打量了遍躺着的那个人，心理和身体里的一阵亢奋表露无疑。 男人走到一边的录像机前，打开，把之前他与现在依旧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那个少年，前面欢爱的画面播放了出来，快进般的看了一遍又一遍重要的环节。 视频一打开，那过分暧昧的呻吟声响彻了房间，男人似乎故意的般，一边看眼角还不由的看向床上那个人。 李一凡下意识的想要别过头，可却被镜头里那张粉嫩的面孔给惊吓到，这张脸他下午的时候才在电视上看到过。 ‘这不是刚出道的，男团里的那个男生吗！’李一凡不敢相信的又看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身躯，怎么都不敢相信此时躺在这里的既然会是那个男生。 原本在电视上一闪而过的镜头里，李一凡就有特别留意到男孩胳膊和脖颈处的伤痕，此刻看来，这些伤害都是这里这些特殊工具造成的。 前面还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全国观众视线里的男团成员，此刻既然以这般狼狈的形象出现在这里，李一凡有些震惊此刻接受的这些信息量。 “还有两片，不错，等下可以继续用。”男人的突然移动，打断了李一凡的思路，只是顺着男人的眼睛观察着他手里的那个小玻璃瓶。 只见透明的玻璃瓶上塞着一个木塞，瓶身上的一小截纸条上写着几个黑体字符‘hy-201’，这样的瓶子和同样大小的纸条还有字体，不由的让李一凡想起之前白苒给他的那瓶药，同样的瓶身，还有那相同位置上贴着的纸条，唯一不同的也只有里面的药物和上面的字符。 男人拿着瓶子，嘴里的雪茄早已被点燃，他走到落地窗前，拉开那一层薄薄的纱帘，看着外面整个城市依旧灯火通明的景色。 这样的高度和观赏度，李一凡一下就想到了位于江边建成的一家酒店。从窗户上的男人清楚的映射，李一凡很快就确认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他不就是a市最有名的律师，任吾标，最初吴连池的案子就是他从a市专门过来，帮忙辩护的。’李一凡看着男人那张脸。 这张脸李一凡怎么都不会忘记，在最初吴连池脱罪后，李一凡就在网上把这个任吾标调查了一凡，虽然网上的资料有限，但大部分都是在说他是怎么帮助强权迫害贫民百姓的。 ‘他们果然有关系。’ 第286章：清晰的‘梦’（三） 看着此刻倒映在窗户上的任吾标，他那极具特点的丹凤眼，还有那张四十岁左右中年人的样貌，和那白净了脸。 23us．com 虽然这会没有带着他那斯文败类标志性的金丝眼镜，但那满脸的邪笑，李一凡怎么也不会忘记这张脸。 ‘他们果然有关系。’李一凡心里更加肯定了这件事，只是他的眼睛顺着玻璃的映射看到床上的那个男孩，这一看却把李一凡吓了一跳。 只见男孩正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前的任吾标，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和无尽的杀意，就连双手也捏紧成拳。 当任吾标别过头再次对着他看的时候，他立马又紧闭起眼睛，装作一副依然还在熟睡的样子。 “来来，快醒醒，我们还要继续！”任吾标拿起地上那瓶已经洒了一半的红酒，单膝跪在床上，把少年的脸板正，让那张带着少年独有的英气和柔美的面孔直对着自己。 “果然是才出道的小鲜肉啊，这脸真是太完美了，恐怕是也没几个女人能有这般白嫩的皮肤和这么俊俏的面孔。” 任吾标看着手中少年那更加俊美的脸，少年柔弱而痛苦的皱了皱眉，任吾标却没一点怜惜，手向前一倾斜，瓶中的酒全部倒在那张极尽完美的白皙面孔上。 “咳咳咳~”脸上猝不及防的酒水，呼吸没有跟上的少年呛了一鼻子，他迅速翻过身，坐起来咳嗽着。 “啪！啪！”任吾标对着男孩的大腿暧昧的拍了两下。 “来，这次还是一样要乖乖吃药喔！”任吾标用哄骗孩子一样的口吻对少年挤眉说着，手里拿出那个透明玻璃瓶，把里面的两片药全部倒了出来。 “哼~”少年像是故意耍脾气一样，把头一别，不高兴的鼓起了腮帮。 “怎么？耍起脾气来了？”任吾标挑着眉，语气里有些许的不快。 “呶！”少年对着摄像机扬了扬下巴，看到任吾标有反应后，就拿起一片药放到舌头上，故意探出舌头上的药片说。 “你把那个关了，我们再继续，那个东西在那我总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们。” “行行，我这就去。”任吾标起身，走到摄像机前，操作了几下，又把电源关掉，再次走了回来。 看着面前眼神迷离的少年，任吾标兴奋的笑了起来，一下把手里的药片吞了下去。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整个人的意识立马就跟着飘飘然起来，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像棉花一般，整个神经也变的敏感，连中央空调吹来的暖风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它们吹过肌肤触感。 ‘这什么？’李一凡摇摇头，让自己不被主体思想影响到，可是这药物太强，他整个人也开始变的恍惚，连视线也模糊起来。 此刻李一凡只能把全部精力用来控制自己意识，让自己保持清醒。旁边少年的举动他完全没有发觉。 “用力，再用力点。”任吾标握着脖子上突然被勒过来的皮鞭，沉醉在这样刺激的身体感触和精神感觉里。 随着被勒住脖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任吾标本能的开始扯脖颈上勒着的东西，可全身却越来越舒展，所有的动作就像是被云朵拖着般，缓慢而又无力，他此刻已经跪倒在地摊上。 “你……你！……咳……咳……”任吾标最后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少年。 五颜六色炫彩的光斑里，一张扭曲而又模糊被分散成一块块的面孔，如万花筒般，可少年那黑白分明满目憎恨的目光同样变成多个，每一个都正恶狠狠的死命的瞪着他，每一个都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直到最后，任吾标彻底失去了力气瘫软下来的时候，李一凡才从主体那窒息的痛苦和药物带来的敏感神经中抽离出来。 ‘呼呼，呼呼……’大口喘着粗气，透过越来越暗，模糊的视线，李一凡看到少年整个人在放开皮鞭后，就瘫软的坐在了地上，一行清泪顺着那完美的脸颊慢慢的流淌了下来。 “呜……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我要做这些事……”少年赤果着身子瘫坐在旁边的地摊上，哽咽的哭诉着。 “都是你，都是你们这些人……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你们这样禽兽不如的人……你们的行为比恶魔还要恐怖……呜呜……”从哽咽到哭喊，少年指着旁边一动不动的任吾标大声的骂着，最后手落下，变成一阵阵无助的抽泣。 李一凡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完全是靠自己的精神意识来支撑，当然此刻的主体任吾标其实还没有死透，在他身体里的李一凡依旧还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和心跳。 如果可以，李一凡真想用自己的双手去了解这个人面兽心的任吾标，又或者去劝慰在那无助哭泣的少年，让他大胆的不要畏惧的去把自己的遭遇说出来。 “电脑！”突然原本还坐在地下哭泣的少年，莫名其妙的有了精神，快速的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笔记本。打开，看着亮起来的屏幕，又操作了一凡，才大舒一口气。 “呼~还好……还好……呜呜……还好没有在直播了……”笔记本从男孩的手上滑落在地摊上，发出一声闷响，少年则又卷缩了下身体，哽咽的哭了起来。 ‘直播？’李一凡的视线已经随着落地的那个笔记本瞟了过去，只见上面一个暗红色为主色调的论坛一样的页面，页面上的窗口位置，让李一凡觉得眼熟。 他屏住呼吸，把所有的视线都逗留在左上角的标题上，一串醒目的红色字母映入李一凡的眼中‘slaughter’。 ‘slaughter？这不是之前崔辅导员用来上传虐狗视频的那个变态论坛？’李一凡看着那几个几个月前自己也刻意去查找，却只了解到皮毛的论坛标题，这几个字符他曾经还记得异常清楚。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们成这样的！……是你……从我九岁……时候……就破坏了我的人生……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肖……东……” 李一凡的眼前越来越暗，直到自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最后留在他记忆里的是少年那视死如归的一段没有说完的话语，还有他那俊美脸上流露出的一股凶恶的充满杀意的表情。 第287章：少年的悲愤 “凡凡，还不起吗？”李一凡的母亲走进房间，轻声的唤着还在睡的儿子，看着他有了点动静，才拉开窗帘。 23us．com “你晚上是没睡还是怎么的，这都眼看着要睡到下午了。”冬日里祥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李一凡的房间里，有些刺眼，他这才模糊的听到母亲说的话。 “嗯嗯……”李一凡卷了卷身体，从思想上他是很想起来，大脑的意识也清楚，可是身体却疲倦的怎么也动弹不得。 “我这会给你把饭热热去，你快点起来啊。”最后母亲撂下这么一句就出去了，没有再去催促自己的儿子。 从心里李一凡的母亲还是很心疼儿子的，可是在每次家人在一起时，都要谈论他这性格一点都不招人喜欢的儿子时，她更希望他能改变下自己的性格。 这样她也少些担心，也能少听些难听的话，自己的儿子现在有多懂事她最清楚，但别人的重伤还是让她心里不舒服，因为那些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她曾经也那么觉得过，和埋怨过。 躺在床上的李一凡懒洋洋的摸着床头柜上的手机，拿到眼前，按动了几下，依旧黑着的屏幕，才让他意识到手机已经没电了。 “不是吧！三点了？！”李一凡被手腕上手表显示的时间给惊到了，怎么这一觉醒来就三点多了。 疲惫的感觉瞬间全无，他快速的从床上座了起来，也许是睡的很足的原因，这次比以往看到死亡过程后，身体都要好些，他除了刚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脖颈还有些不舒服，嗓子很干外再没有身体上的不适。 “嗡嗡……嗡嗡……嗡嗡……”给手机充了会电，才勉强开了机，一开机手机就连续不断的震动着。 “你怎么不接电话？”“怎么电话还在关机了？蒋冬那边到底怎么说了？”“算了我自己联系韩烁吧。”“我初五回学校，你回吗？”“我下午就去订票了，你要不要？”光赵欣儿一个人发的消息就七八条。 “女孩找到了……只找到了一个，不是写信那个。”在夹杂着几条新年祝福语中，李一凡陆陆续续收到了赵欣儿还有蒋冬的消息。 看着蒋冬发来的消息，李一凡一个人坐在床上沉思了一会，直到手机再次亮起来。 “叮~”一声响，一个带着照片的网页新闻推送闪了出来。“今日早上，大财团继承人受伤进了私人医院，是否和之前爆出的举报信有关系？” 点开，果然看到肖东来受伤的报道，醒目的粗体标题，和一套组合照片。李一凡仔细的看着，不愿意错过一行字，最后看到，伤势已经控制，并无大碍，他的心莫名的揪了下。 不知道是庆幸肖东来并没有逃过法律的制裁，就这么简单的死去，又觉得天物弄人，没有让这个如恶魔般的人，早日彻底消失在世上。 也不再去想那么多，更来不及给蒋冬和赵欣儿一一回消息，李一凡的脑海里，现在全是梦里看到的那个虚弱男孩，他拿起手机，快速的操作起来，查起了那个少年的信息。 经过一番查找，知道了昨天晚上他梦里看到的那个少年，他叫白昊晨，两年前在韩国上学的时候，被经纪公司看中，做了训练生，并在同年以良好的外貌，悦耳的歌喉和活力的舞姿加入了uyn-f组合，成为五人团的一员。 半年前他们团队才回到中国正式出道，三个月前他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网上还有团队为他庆生的照片，看起来他笑的很开心。 uyn-f所在的经纪公司正是肖氏集团旗下的公司，他们五个也是肖氏集团连同韩国的训练营一起耗时两年，联手打造出来的团队。 “哎，十八岁，这么好的青春年华。”李一凡拿着手机，盘腿坐在床上，脑子里都在回忆昨天的事情。白昊辰最后那从无助悲伤变成绝望和充满杀意的眼神还停留在他的视线前。 从白昊辰最后那一句悲愤的哭喊中知道，他应该也是杜建国事件中的受害者之一，他九岁的时候遇到的肖东来，那么应该是九年前了，那会的肖东来才三十刚过吧。 “不知道任吾标死了没？”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笔记本，李一凡一遍记录着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一遍冷漠的说了句，随后又是无奈的一笑。 “录像？电脑上的slaughter论坛，这次的页面的颜色和之前的不一样，但是窗口构图是一样的，难道是分了板块？”李一凡皱着眉思考着，抬头看到自己包里的药盒，打开，拿出最边上一个小玻璃瓶。 “hy-201？那种致幻而兴奋的感觉，应该是类似毒品又或者是春药之类的吧。”端详着自己手上已经吃掉了一大半药片的小玻璃瓶，回忆昨天看到的那个，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一个工厂制作出来的。 “酒店已经可以确定，房间应该是在是二十五楼到三十楼之间，我记得肖氏家盖的那间酒店总共就三十二层。”李一凡闭着眼睛，回忆着昨天晚上站在窗外看到周围大厦的高度和距离，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一边回忆着，一遍分析着，最后在不紧不慢的写完一串电话号码后，李一凡就结束了记录。 “铃铃~”一边放着还在充电的手机响了起来。“这还好充了会点，要不估计这个电话打来就又关机了。” 李一凡的手机是从高中毕业开始一直用到了现在，用了将近三年，手机的基础性能都还可以，但是一旦下了点其他不必要的应用软件，手机就会巨卡，所以李一凡的手机除基础的装机必备完，没有其他的东西。 手机的充电口的接触也不是很好，充起电来也很慢要四到六个小时手机才能全部充满，如果没有充满，那手机里的都是虚电，很快就会没电。 “你的电话可总算是打通了！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嘛？”一接起电话就听到听筒里赵欣儿一连串的抱怨和责骂。 “我这会就在网上买火车票了，买初五下午回去的票，你回去不？”赵欣儿依旧带着生气的口气问着李一凡。 第288章：和母亲聊天 “你回去吗？”赵欣儿依旧还有些生气，但口气中充满了着急。 23us．com “这么快就要回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李一凡被赵欣儿这突然冒出来的决定，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也忘记了在那些还没来得急细细看的信息里，她已经问过了这个问题。 “你还没有联系蒋冬吗？他们只解救出了一个女孩，另一个也就是写举报信的娜娜，还不确定现在被关在哪里。”赵欣儿一提起这个叫娜娜的女孩，情绪就异常的激动。 “那你回去也无事于补啊。”在昨天的梦里，确定了这两个女孩并没有出现。 也就可以说明她们目前应该还是安全的，这样一想，关于两个女孩的事情李一凡也就放淡了，全部心思都在查找白昊辰的事。 “我，我要亲自去问肖东来，去问问他到底把娜娜关在了哪里。”赵欣儿情绪激动斩金截铁的说着。 “你以为肖东来是街上随便摆摊卖水果的小摊贩嘛？相见就能见到？”李一凡无奈的提高声音，来制止住赵欣儿这莫名的紧张情绪 “我，我知道，我自有我的办法……”赵欣儿说着说着，语气沉了下去。 “什么办法？”李一凡继续问。 “这你就不用管了。”赵欣儿小声的说着。 “你去哪找他，这大过年的，你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李一凡的口吻越来越严厉。 “他，他公司，或者他家，总之我去问他身边的人，我能听到他们的真话，我一定能找到他。”赵欣儿有些慌乱，说话越来越语无伦次。 “你没看到手机刚刚发的网页推送？肖东来今天早上受了伤，现在私人医院里。”李一凡第一次见这样的赵欣儿，就像一个小女生一样的焦躁不安，又胡搅蛮缠怎么劝都劝不回来。 “怎么会？难道……是娜娜？”赵欣儿说道这里，突然有些抽泣。 “都是我，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太耐不住性子，情况还没完全明了的时候就让娜娜站了出来。 都是我，都是我耍那些没必要的小聪明，为什么我当时不直接告诉你写举报信的就是她们，那样你一定会找蒋冬来保护她们，和你讨论过的话，应该就会知道肖东来可能会先警察一步找到她们。” “哎！不是她，肖东来是在h市受伤的，那个叫娜娜的女孩现在应该还在c市。”李一凡无奈的长长叹了口气，他是最害怕女孩哭的，特别是自己对赵欣儿还一直有着好感。 “是啊……”赵欣儿才反应过来，可是心里对娜娜的愧疚让她依然很悲伤。 “我知道是谁，这样你别着急，初六我和你一起回去。”李一凡原本就打算初六或者出了年就回去，这个家让他呆得着实别扭。 要说过年期间的火车票是最不好买的，但自从两边开通了高铁特快之后，车的班次多了，两地本来离的也就不是特远，坐火车，夜里睡一觉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到了，如果座特快更是六个小时就能到达h市。 “你知道是谁？”赵欣儿不敢相信的问着。 “嗯……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你姐吧，我们见了面再说买票的事。” “……好”赵欣儿声音有些落寞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一凡还不想把昨天看到的事情告诉赵欣儿，他有意的岔开话题，也是真的想要去看看苏可儿，那个他小时候唯一一个对他好的朋友。 要说李一凡童年中的朋友，白苒不算的话，除了苏可儿还有一个，但想起那个人李一凡是一点点好的记忆都没有，童年里自己因为在易教授那里看病认识了她和白苒。 她比自己还要小几个月，却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特别的顽皮，又爱恶作剧，还爱欺负人，在李一凡童年的记忆里他是害怕这个小女孩的，甚至觉得她的行为可以用‘坏’来形容。 记得有次，在易教授去儿童福利机构做免费心理辅导的期间，当时也带了白苒和李一凡还有她，当时她可是把几个本来没什么大问题的孩子，吓得真的出了问题。 那会的她就一脸的委屈，大眼泪珠子一颗颗的从眼睛里掉出来，福利院的院长还有所有的大人，看着她那张天真可爱的样子，只是说着孩子太小不懂事，只有李一凡看到了她掉过头来做的鬼脸，知道她是故意的。 最后易教授又给福利院里的领导和老师道歉，答应帮福利院做永久的儿童心理免费治疗和调节，这件事情才这么结束了。 “不过如果她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也和自己一样在某个学校上着大学吧。呵呵，可是那么坏的她，除了白苒估计是没有人敢和她来往吧。”李一凡把手机放在一遍充电。 “先吃饭吧，再不吃我又要去热了。”前面和赵欣儿打电话的时候，妈妈就叫了李一凡吃饭，这会李一凡看着手机上依然空管的电量，只能先放下给蒋冬打电话的想法，先去吃饭。 看着李一凡快速的扒拉着碗里的饭菜，母亲放下手中的活坐在他旁边。 “慢点吃，这次回来多呆几天吧。”妈妈在前面叫李一凡吃饭的时候无意听到了他要买火车票，心里惦记着自己的儿子，并不想让他这么早就回去。 “初六的时候回去吧，这几天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平时你又要上班，下班了还要忙着照顾爷爷奶奶，也没时间到处走走，正好这几天闲了。”李一凡看着自己的母亲，每年回来都能感觉到母亲眼角都皱纹更加的深了。 “嗯，好吧。”一想到儿子这么快就要回去，还是有些不舍，但她也知道，这个家人对儿子的态度，他不恋家也是正常的，毕竟这里确实没什么好留恋的。 “妈，还有一年多我就大学毕业了，到时候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离开？”李一凡看着母亲，他是真心的想要带母亲离开，就像他在学校里之所以那么努力，也是想让母亲在经济上能轻松些，同样希望自己以后能给母亲更好的生活。 “行，你有这个心妈就最高兴了，我也没几年就退休了，等退休了立马就去找你，到时候你可不要嫌我烦。”母亲从座位上起来，眼角闪着泪光满面笑容的说着。 “怎么可能呢，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会让你过好日子。”李一凡笑着说着，他憋在心里一直想对母亲说的那句‘对不起’依旧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们母子俩很难又这么单独坐下来说话的机会，虽然彼此心里都有着心结，可此刻什么都化开了。 第289章：不安 “那个被解救出来的女孩现在怎么样了？”回到房间里的李一凡，立马就拨通了蒋冬的电话。 23us．com “她很好，叶队他们是在今天凌晨的时候解救出她的，她并没有受任何伤，只是她什么都不肯说，也许是吓到了。”蒋冬又是一夜没睡，他刚大病初愈的身体，这会着实感觉到有些吃不消。 “她没有提到听一个女孩？”李一凡疑惑的问着。 “恩，没有。”蒋冬捏着太阳穴，疲惫的回答着，还是把女孩现在的状况以及找到的经过都告诉了李一凡。 “听c市那边的人说，女孩从回来后，就一直很焦虑，他们找了女护士帮她检查，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只是一提起另一个女孩的时候，眼神就开始躲闪着，像是刻意在回避一样。” “昨天晚上他们一路追随着摄像头拍下的白色面包车，几乎是在它落定脚的前后，就出动了人，立马查抄了他们的落脚点。 当时只有这个女孩被独立关在一个房间里，外屋有两个看着她的人在那。通过对这两个人的拷问，和道路的监控推断出，白色面包车是在开到一处郊外没有监控的地方后，他们就把两个女孩分开了，另一个女孩应该换了车。” “这么谨慎？”李一凡思考着蒋冬说的过程。 “嗯，他们就像是知道了有人在追踪他们一样，我觉的这个女孩也是他们故意让c市那边的警察找到的，从而拖慢查找的速度让他们放松查找，用这段时间来转移写举报信的那个女孩。”蒋冬点燃一支烟，说着。 “那现在有什么眉目了？”李一凡担心的问着，前面赵欣儿着急的情绪，此刻也影响到了他，见识过肖东来的残暴和不择手段后，现在他同样开始替另一个女孩担心。 “不好说，毕竟不再我们市里，我们得到的资料有限，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不过可以肯定那名女孩现在不会有危险。”蒋冬抽着烟，语气略带轻松。 “因为肖东来受伤了？”李一凡问着。 “……嗯，还有我个人的感觉。”蒋冬没想到李一凡这么快就知道肖东来的事，当然他现在还没顾上看新闻，从今天早上开始，他这边就接电话接到不停。 每逢过年过节街上总是要闹出点什么事来，不是有句俗话说‘贼也要过年’，特别今天是大年初二，大家都开始外出串门，小偷小摸的现象异常的多。 之前在个大大小小的住宅区做了很长时间的居民的自我防护和小区的安全隐患预防知识，这头一有问题就直接联系到了蒋冬他们队里。 还接到两个曾经在城乡结合的小学任职老师的电话，在新闻的连续播报，和各大城镇、乡镇，只要杜建国呆过的学校都在当地警察的帮助下，做了重点排查和询问。 这两名老师，他们在警察的询问和回忆中，想起了点事情，这不就在当地警察同志的陪同下给蒋冬他们打来了电话，特意反应杜建国在校期间的问题。 反应出问题的这两所小学就在h市边上，下午的时候，蒋冬已经让王志开着车带着新来的一个小伙，一起去走访盘问具体事情，希望能找到当年的受害者。 “肖东来是怎么受伤的？你们警察知道了嘛？”李一凡犹豫了下，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下。 “这还真不清楚，是在他自己的酒店里，在早上的时候我的人才得到消息，但他并没有报警，也没有说明是他人所为，也不知道他的伤势到底如何，导致现在我们的警察也插不了手。” 蒋冬无奈的说着，肖东来受伤的消息也是他们在昨天放了他后，专门派去二十四小时监视肖东来的人传来的。 “我们都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刚刚乔世坤才申请出搜查证，估计现在已经有人在封锁现场进行排查，我和队里的人这会也准备过去。”蒋冬也是这会和李一凡打电话的过程中，才看到乔世坤发来的搜查证下来的消息。 “是不是在肖氏集团自己的酒店？位于江边的那个三十二层楼高的那个？”李一凡问着，他一开始就觉得肖东来是被白昊晨弄伤的。 “怎么，你又看到了？！”蒋冬微微皱纹，表情略显惊讶，疑惑的问着。 “呵呵，是看到了，但这次我看到的不是他。”听着蒋冬的口气，李一凡反而有些尴尬的回答着。 “哦，那是谁？”蒋冬话语平淡的问着，在李一凡这不经不慢的回答中，蒋冬也大概猜到，李一凡这次看到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是从a市来的大律师，任吾标！”李一凡一字一顿的着重念出了后面的名字。 “怎么会是他？！”蒋冬一脸疑惑。“在哪里？也是那个酒店里？”刚才李一凡的话，不得不让蒋冬把任吾标的死和肖东来受伤联系在了一起。 “是在那间酒店里，应该是在二十五楼到三十楼这之间的套房里，窗户面北，能看到江景和北边的所有建筑……房间里有点像情侣酒店那种……”提到房间的布置，李一凡这个纯情少年还是结巴了下。 “肖东来下的手？”蒋冬问着电话里的李一凡，一边把李一凡说的内容快速写在自己随身带着的本子上，一遍快速的穿着大衣，和韩烁快步的走向办公室外的停车场。 “不是……可以说是意外吧……嗯~是一个叫白昊晨的男孩，是最近一个叫uyn-f男团里的一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肖东来应该也是他弄伤的。”这样提到白昊晨的名字，让李一凡还是犹豫了下。 “蒋队，你让他们查看下监控，我觉得应该能看到他有没有离开酒店。”李一凡坐在凳子上，一提到那个少年，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传过大脑，他开始焦虑的咬着握成拳弓着的食指。 “呵，这昨天不是还上了地方台的春晚节目嘛？这是节目完立马就回来杀人的节奏啊？”韩烁接到蒋冬写的这个名字后，在给车预热的这段时间里，立马用手上的电脑查出了白昊晨的资料，一脸的疑问的说着。 第290章：酒店里找人（一） 蒋冬看着韩烁电脑上白昊晨，这个刚出道的小鲜肉的资料，他是h市的人，最新的资料显示他昨天晚上八点左右还在其他城市的春晚节目上。 23us．com 可现在他们知道的信息是，这昨天夜里的时候，白昊晨却在李一凡的‘注视’下，杀害了任吾标，并弄伤了肖东来？蒋冬让韩烁查下他的航班记录，果然，就找到白昊晨在九点左右坐上了飞往h市的飞机。 “这个男孩现在有危险。”李一凡突然对着电话大声的喊道。 原本李一凡并不觉的这个男孩会有事，可是现在他才突然间意识到，肖东来没有死，只是受伤住了院，这就说明白昊晨在去杀他的过程中被人制止住了，也就是说…… “要尽快找到白昊晨，我觉得他现在就有生命危险，而且他对于肖东来案件的破获有着重要作用。”李一凡捏紧电话，他真恨不得现在就立马回到h市。 肖东来没有报警，连蒋冬也没有找到一条关于白昊晨这样一个当红组合成员故意伤人的新闻，那现在白昊晨在哪里？他是不是已经遇到了危险，还是说只是被肖东来的人控制住了。 莫名的，想起那张稚嫩的面孔，李一凡心里就是一阵悲鸣，也是为了这个少年吧，虽然只是听他说了短短几句，但也能听出来，他和被杜建国迫害过的那些孩子一样，甚至他比那些孩子经历了更多那些恐怖的事情。 在开车去肖氏酒店的路上，李一凡把昨天看到的影像详细的讲给蒋冬听，并把自己分析过又着重标记过的地方，都强调了一遍。 “又是这个叫的slaughter论坛？”蒋冬一脸的疑问。 再次听到slaughter论坛的这个名字时，蒋冬的神经瞬间都紧绷了起来，没想到任吾标既然也是这个论坛的会员，他快速的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着，李一凡这突如其来的庞大信息量。 “嗯，但是整个论坛版面的配色和之前你们见到的不一样，我想这个论坛应该是不同版面都选择了不同的色调。”李一凡猜测着。 “行，我们马上就要到了，再有什么事就立刻打电话给我。”蒋冬交代完，就和李一凡挂了电话。 电话刚从耳朵边拿掉就听到车外轰鸣的马达声和警鸣声，为了赶速度，韩烁是直接开动了他那辆都停放在后院里好久没开，落了一尘树叶的跑车。 “老大，这次靠谱嘛？刚刚那白昊晨资料你也看了，一看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男孩。”韩烁边开着车，怎么都把这个白昊晨和伤害肖东来，又误杀了一个任吾标的人联系到一起。 “呵，过去再说吧。”蒋冬看着笔记本，冷笑了一声。 还记得几个月前的自己，李一凡每次说起什么他也是抱着半怀疑的态度，可是那么多次事件成功的告诉蒋冬，李一凡说的事情经过不用瞎琢磨，有那时间就好好琢磨琢磨案件。 “你带两个人去监控室，速度查查看有没有白昊晨的身影，这小子估计现在有危险。”刚到了地方，蒋冬就给韩烁安排着工作。 他们俩是开着跑车，又一路亮着警鸣赶过来的，那速度是要比随后过来的其他同事快得多，不过还好乔世坤在申请搜查令的同时，就叫了一组人过来封锁现场。 这会他们俩算是和乔世坤前后脚赶到现场，对方已经带的人去了肖东来受伤时所住的房间，而蒋冬则是径直来到前台，询问任吾标的消息。 “对不起，住房登记上没有登记过这个人。”酒店的工作人员，仔细在电脑上确认了两遍才回答蒋冬。 “白昊晨呢？”蒋冬继续追问着。 “请稍等。”工作人员又是一阵查找和确认后说。“抱歉，也没有。” “有二十五到三十楼的电梯或者楼道监控嘛？”蒋冬问着。 “是有二十五楼的，从二十五楼开始就要乘坐单独的电梯上去，那里的两部电梯里是没有开监控，楼道里也没有。”工作人员说着。 “呵，那你们这里二十五楼到三十楼有多少客房？平时住的都是什么人？”蒋冬问着站在前台的两个酒店的工作人员，看来这二十五楼以上确实有点什么不可描述的内容。 “二十五到二十七楼都是贵宾接待室，二十八楼和二十九里有三个大型会议室，和两个大型宴会厅，还有五个小型活动室。”工作人员解释着。 “三十楼同样也是贵宾接待室，三十一到三十二楼，有一个大型宴会厅，还有间董事长办公室，和三个总统套房。” “哦，那哪几个房间是被布置成情侣酒店的样子？”蒋冬问着。 “这个……总共有六间，只对公司客户和内部人员提供。”一个工作人员犹豫了下，有看了下电脑，才回答道。“是2701到2706这六间。” 刚说完，蒋冬就带着人和一个工作人员上了旁边的电梯，一路向着二十五楼升着。辗转了电梯后，一到二十七楼，就让工作人员一次把房间门打开，进行查看。 最终在2703号房间里找到了任吾标的尸体，房间里和李一凡所描述的一模一样。 “叫技术队的过来，除了尸体房间里的任何东西都等我来了再碰。”蒋冬说着，着重指出地上的那本笔记本电脑和旁边的一台摄像机。 一出门蒋冬就打电话给了韩烁，询问他监控记录里是否找到点什么线索。 “老大，看这监控真的就和大海捞针一般，酒店从一口开始就设有内部人员专用电梯，电梯里看不到只能看别的地方，可这酒店又出奇的大，我这光看肖东来出事前后脚的监控资料都还没有看完。”韩烁眼睛都不带眨的死盯着面前一排排的显示器，生怕错过了一点蛛丝马迹。 “行，我这会先去楼上乔世坤那里，你再仔细找，把这会赶过来的人都分派下去，一定要把白昊晨找出来，他现在应该在在酒店里。” 第291章：酒店里找人（二） “我这会先去楼上的乔世坤那里，你安排现在赶过来的同事仔细查找，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白昊晨……这小子可能有危险。 23us．com”蒋冬和李一凡的想法在这点上非常一致，他们都觉得白昊晨应该还没有出酒店。 “不过老大，你说这么大一个酒店，去找一个大活人，他要是真的被关在某一个房间里，我们挨个找下来估计都得半天时间吧。”韩烁发了两句牢骚，看到蒋冬那斩金截铁的眼神后，赶紧闭嘴，速度分派人手，去寻找白昊晨的下落。 关于白昊晨的事情，他知道的就和网上查到的一样，只知道这小子是最近很火的一个男团成员，再就是他昨天晚上应该是先杀了人，至于肖东来的伤，现在也强烈怀疑和他有关系再的都不是很清楚。 韩烁是没有蒋冬和李一凡那么担忧这个白昊晨的安全，更不会觉得这小子跟肖东来和杜建国做的那些事恶事有关系。 只是一心的将他当作是一名嫌疑犯来看待，但既然老大都这么交代了，他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找人。 “这看了半天也没看到这个白昊晨呀，也没什么不对劲的。”韩烁看到眼睛都发酸也没发现白昊晨的身影，连一点可疑的影像也没发现。 没办法就先把查找监控的事交给了其他同事，自己则和赶来的一组人员拿着白昊晨的照片在酒店里到处询问。 另一边的蒋冬已经赶到了最顶楼的总统套间外，房间里乔世坤在两个酒店经理的陪同下，一同检查着房间。 “我们肖总真的是自己不小心碰伤的，都没有报警，不知道你们警察来的干嘛！”一个女经理一遍陪同着他们检查，一边强调让他们注意脚下，东西都要轻拿轻放，不能碰这个不能碰那个的。 “唉唉唉~门口那位，你和他们是一起的？”另一位经理口气更横的看着门口的蒋冬。 “是一起的。”蒋冬原本刚想踏入房间的脚，在经理又是瞪眼又是指着手指的动作下，就那样停在了半空中。 “都已经进来这么多人检查了，你就别进来了，而且你还没有戴鞋套和手套。”经理高昂着头，一脸鄙夷的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蒋冬的穿着，视线最终停留在蒋冬脚上那双灰蒙蒙的皮鞋上。 蒋冬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加乔世坤一共搜查的其他三名同事都‘装袋齐全’，连头上都带着五星级酒店里免费提供的一次性浴帽。 “哦！”蒋冬一个大跨步，一步跨进了房间的地摊上。“哎呀！没站稳。”蒋冬故意看着经理说着。 “你！你！”只见刚才趾高气昂的经理此刻脸都快被蒋冬给气绿了。 “哼！”经理冷哼一声，继续盯着其余几个警察的搜证。 “怎么样，找到什么线索没？”蒋冬看着走出来的乔世坤一脸着急的问着。 “嗯？出去说。”乔世坤摇了摇头，开始脱那些防护用的一次性东西。 “所有东西都被换成了新的，什么也找不到。”乔世坤把脱下来的东西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和蒋冬走到没人的地方才开口说。 “所有？我看你也没拿蓝灯呀，这说不定在床垫上或者地摊上能找到血迹或者是争斗过的痕迹。”蒋冬继续问着。 蒋冬刚刚到的时候乔世坤他们已经在做收尾工作，外加他一直被拦在门外，只隔着门口的大镂空屏风看到些许里面的样子，现在乔世坤的样子，明显就什么都没有发现。 “全是新的，我敢说这房间里除了肖东来摆在那里的私人物品，其余的他连碰都没有碰过。”乔世坤继续说着。 “起初我还怀疑这里不是肖东来的房间，后来我发现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像是刚刚被人换过后的，我才肯定这里就是他的房间。 地毯边角处都有鼓起来的地方，地毯异常的干爽和干净程度，甚至还能闻到被处理过的羊毛味，完全没有被人使用过的迹象。 连床垫和窗帘都是新换的，只有肖东来的日用品上有指纹，在的那里都没有，这酒店的人做的太极致了。”乔世坤摇着头说着。 “那不就更说明这里有问题了。”蒋冬眯着眼睛说着。“从肖东来受伤到他住院这才几个消失，他们就把所有东西换了，是料到我们要来查找还是怎么着。” “呵，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就算找到了也只能证明肖东来昨天晚上确实是被他人所伤，他要是坚持不走法律程序我们也没办法。”乔世坤笑着说着。 “哎，行了，这边先不说，二十七楼还发现了一具男尸，你要不要这会下来看看。”蒋冬这才把楼下任吾标死了的事和乔世坤汇报。 “咦？看来我这搜查令没有白搜查，我这还想着拿着搜查普通客房的搜查令，搜查了一个总统套房回去怎么交差，这下看来不是没有收获。”一听死的是任吾标，乔世坤没有一点意外。 这任吾标在法律界是出了名的黑心，只为有钱人办事，完全不管事情的真相。当然他确实从入行以来，从来都没有输过官司，这也和他不择手段的办事方式有着直接关系。 “看来你这搜查令果然有猫腻。”蒋冬开玩笑说着，一边心里还在担心白昊晨的安全。 一进电梯就赶紧编辑了短信，一条是发给韩烁问他有没有找到线索，一条是发给李一凡，告诉他还没有找到白昊晨的线索。 “嫌疑人呢？”电梯刚一到，‘叮’的一声门一开，乔世坤就问道。 “啊？”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蒋冬没有反应过来，他刚刚只是告诉乔世坤在楼下发现了任吾标的尸体，再什么也没说。 “行了，别装了。”乔世坤无奈的说。“你是先来找我，而不是先处理这边的事，摆明了已经确认了对方的死因，也知道谁是嫌疑人，现在韩烁是不是正在带人在就店里搜索嫌疑人？ 嫌疑人还在酒店里？那你怎么有时间先来找我？难道两个案子有关系？”乔世坤笑着问着蒋冬。 从一开始，线人把肖东来受伤的消息已发给他们，蒋冬和乔世坤两个人同时都认为乔世坤是被人害的。两个人原本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借这个机会，找到肖东来藏起来的秘密。 第292章：寒冷 “……好冷……好冷……”隐约间一个虚弱的声音，和周围冰冷的感觉传递进李一凡的整个神经和身体的每一寸。 23us．com “……你是谁？……是幻觉嘛……”一个男孩虚弱无力的声音回荡在李一凡的大脑里。 “……”这是在看到他人死亡过程的这些经历里，第二次有人和他对话，李一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白昊晨？是你嘛？”李一凡放大了声音大声的问着。 而眼前却是白茫茫的一片，那感觉就像是闭着眼看着头顶的白昼灯一般，眼前不停的还会出现些许的彩色光斑。 “你是谁？……为什么我看不到你……却能感觉到你的存在？”白昊晨断断续续的问着李一凡。 勉强的睁了睁眼睛，眼角的一阵刺痛和被冰冻住眼帘后的撕裂敢透过白昊晨的感知，一点没减少的传递进李一凡的神经里，他同样感受到那种眼睫毛被粘连住后撕断的感触。 随着他动了下，带动的还有全身的酸痛，和被冰冻后的肿胀感，全部席卷着李一凡的感知，他下意识的抱紧了手中的抱枕。 全身因为白昊晨主体冻僵的感知，连动一下都觉得僵硬，手指莫名的变的不灵活，甚至李一凡都能感觉坐房间里吹着暖风的自己，鼻息间的呼吸却都是带着冰，仿佛那就放在旁边的暖风机只是吹着沙发，一点点暖风都没有吹到自己一样。 “我是来救你的，你现在在哪里？还在酒店里嘛？”李一凡着急的问着，既然知道自己看到的都是即将死亡的人，那必须得抓紧时间了，白昊晨现在给李一凡的感觉并不是很乐观。 “……”沉默，李一凡问出去的话语，就如同是消失在冷风中一般，就那样没有生气的消散，留下另一边无限的沉默。 “白昊晨！！醒醒，不能睡！！不能睡啊！”李一凡大声的喊着，身体也因为呼喊而起伏不定。 “…………”沉默，还是一样的沉默。 “不能睡啊，他们都在外面找你，你不能这样就放弃了啊！”李一凡大声的喊着，希望能唤醒男孩的意志。 ‘快醒，快睁开眼。’知道那边的白昊晨是不会再有回应了，李一凡着急的想要自己醒来。 ‘这么冷的地方，应该就是酒店的冷库，快醒啊，这会醒了告诉蒋冬还是来得急的！’李一凡着急的驱动着自己的意识，可是牵绊着主体的生命线的他，却怎么也不能恢复到自己的意识里去。 看着眼前依旧白茫茫的一片，李一凡使劲的捏紧自己的拳头，伴随着冻僵肢体的不灵活，和手指肿胀感和麻木感，动作缓慢。 ‘真是不该剪指甲，这抠到肉里都感受不到疼。’好不容易手握成了拳，可是捏了半天除了白昊晨这边冰冷的感觉，窝在自己家里沙发上的李一凡怎么也没感觉到疼来。 “凡凡？准备吃晚饭了，前面你醒来吃的也不多，这会是不是已经饿了，你爷爷奶奶都快吃完了，你这会出来吃啊，妈单独给你又煮了些。”李一凡的母亲隔房间门对里面说着。 “咦？怎么没人答应？”李一凡母亲说着，又敲了几下门。 此刻的李一凡只期望着自己妈妈不要就这么走了，而是进来把他叫醒。 “凡凡？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李一凡母亲最终没负众望，走进了房间，看着窝在沙发里，满脸密密麻麻全是汗珠的李一凡，母亲一阵担忧，伸手摸着李一凡的额头。 “哎呀，怎么这么凉！”伸手就被李一凡额头冰凉的触感下了一跳，轻轻的拍了拍李一凡。 “……没，没事……”被这一触碰，李一凡彻底醒了，刚刚醒来的他，手脚被冻的肿胀的感觉还没有消失。 “没事吧？你刚是怎么了？”母亲担忧的看着李一凡，刚刚他那个样子是把人给吓了一跳。 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双手紧捏着圈抱着一个垫子，嘴唇暗淡，脸色惨白，眉头紧锁着，满脸的细汗，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 “咳咳。”李一凡清了清嗓子，笑着对看着旁边的母亲。“你赶紧给我煮饺子吧，我一会就出去吃，我都饿了。”说着，还勉强抬手轻轻的推了下母亲。 “真的没事？”看着李一凡的笑容，和那已经不再惨白的脸，母亲最后还是放弃了追问。“行，那快点出啦，这会水估计已经开了，我饺子一下一会就好了。” “呼……”看着母亲除了房门，李一凡才放松似的长长的舒了口气后，大口的对着自己的手哈着气，试着活动了下依然还在僵硬的手指，打开手掌，几个被捏出青紫的指甲印清晰的留在掌心。 “蒋队，快带人去冷库，快！”蒋冬一接通蒋冬的电话，就立马大声的说道。 “冷库？”蒋冬问了句，立马就意识到李一凡的意思，转头对着旁边的韩烁就大声喊道。 “韩烁！立马带人去冷库，多带些人，有冰的地方都去找！快，立马的！” “白昊晨现在怎么样？”对旁边韩烁一顿喊完后，回过头，蒋冬着急的问着电话另一头的李一凡，要知道，这被李一凡看到可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知道，大概在三四分前，我看到他了，那时他的意识已经很不清楚，刚说了两句，就彻底没了反应。”李一凡情绪有些低落的说着。 因为手冻僵还没有缓过来，又着急，给蒋冬打电话的过程中又耽误了些时间，最后是用手掌支撑着电话给蒋冬打过去。 “韩烁已经过去了，应该马上就会找到。”蒋冬对着电话里的李一凡说着，自己也加快脚步向着后厨冷库的方向小跑着。 “只希望还来的急。”李一凡声音有些干哑的说着，刚刚寒冷的感觉，外加上他又一直大声的喊着白昊晨不让他睡，这会才发现自己嗓子干的都要裂开了。 蒋冬没有继续和李一凡说下去，手里拿着没有挂断的电话，对着旁边的同事交代的工作。 第293章：极端的面容 蒋冬没有继续和李一凡说下去，继续扶着耳边没有挂断的电话，转头对着旁边的同事交代着继续找白昊晨的工作。 23us．com “你打电话再催下救护车，说这里有人冻伤，让他们快点过来。”走两步，又对旁边的人说着。“不是跟过来了医务嘛？怎么没看到人。” “夏法医正从二十七楼往下赶，马上就过来了。”旁边的人回答着蒋冬。 “夏子萱？”蒋冬没想到这次跟过来的既然是她。 “老大，这边，在后厨的仓库里，有个冷库，他们正在找人打开。”韩烁对着蒋冬这边大声的说道。 现在虽然七点刚过，外面的天却早已经全黑了下来，从蒋冬他们赶到，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四十分钟，想想李一凡刚刚说的白昊晨现在的状况，他一定是在他们来之前一两个消失的时候就已经被关了起来。 冷库的温度一般在零下十五摄氏度左右，这样的温度下，如果穿着冬季的棉衣里那么也许他坚持的时间能长些，但是一旦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失去意识，不尽快就出他的话，必定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蒋冬和韩烁加快脚步赶到的时候，冷库的门刚刚被打开，一股寒意直接袭来，抬眼望去，立马就看到最里面，冒着寒气的食材架子后面又一个人的身影。 “快关掉了冷库的制冷开关。”蒋冬一边喊着一边大步的冲了进去。 “啊！”夏子萱紧随着蒋冬和韩烁走到里面，看到白昊晨的双手被麻绳牢牢地绑在一个排水管上，全身早已被冻的起了一身的冰霜，头发上白茫茫的结了一片冰霜，没有一点生气。 “快！大家搭把手，把绳子解开，快点把人给抬出去。”蒋冬先把自己身上穿热的棉大衣脱下来紧紧的裹住白昊晨，又把韩烁手里的毯子接过，第一时间全给他裹上，一边往里挥手，让旁边傻愣着的韩烁去找剪刀或者是刀子。 “还好他有穿厚衣服。”夏子萱探了探白昊晨的鼻息，和脖颈处的脉搏，脉搏跳动的非常虚弱，一边搓揉着白昊晨的四肢，一遍让蒋冬按她的动作做。 “再坚持下，我们这就救你出去！”蒋冬在白昊晨的耳边大声的说着。 “他的脸……”韩烁一边麻利的用厨房拿来的刀具剪着绳子，可抬头却被眼前白昊晨那苍白到发紫的脸给吓了一跳。 “速度放快！”蒋动哈着气，学着夏子萱的动作，用力的搓着白昊晨已经冻到僵直的手和四肢。 顺着韩烁的话，蒋冬和夏子萱这才抬头注意到面前白昊晨一直垂着的脸，有一半面孔上全是血污，甚至能看到已经肿胀的眼睛，和脸上从颧骨到下巴处一道长长的伤疤，还有那露出的吸收了血水的衣襟。 “拿点温过来。”很快已经冻僵到失去意识的白昊晨就被抬了出来，夏子萱看着躺在铺着大衣的地上的白昊晨，对着旁边的人说着。 “已经严重冻伤，你们把手搓热试着上下搓揉他的四肢，防止坏死，搓揉的时候注意关节处，和他身上的伤口，在这些地方的时候手放轻些。”出了放满货物的冷库，夏子萱叫来多点的人帮忙。 “这脸上的伤也太惨了吧。”韩烁咧着嘴，看着面前白昊晨那半张已经毁了的脸。 此刻躺下的他，脸部所有的样子和全身上下的伤情都坦露在众人面前，那依旧有着俊美无比的左脸颊，和此刻已经被一道长长的伤口破坏的惨不忍睹的右脸，盯着看甚至会让人觉得有些惊悚和恶心。 同一个面孔上出现这样两边极端的样貌，真是让人觉得可惜不已，还有那肿胀着都已经不能完全闭紧的右眼，青紫的一片，连一边的额角也被撞伤，随着出来后冷冻的雪茄化开，一丝带着淡淡血色的冰水流了下来。 在夏子萱细心给白昊晨检查的时候，大家也看到白昊晨那淡紫色套头衫下的伤痕，右边尤其严重。 “看来他应该是这样侧躺着被人殴打的……只是……哎，可惜了这张脸了。”旁边的几个协警看着面前躺着的白昊晨和他那极度对比下的脸，不由的都发出了感慨。 就算此刻伤痕累累，白昊晨那半边有着淤青没有被破坏相貌的左脸，真的是有着一张连女人看到都会嫉妒三分的样貌，特别被前面的人挡住右脸后，他那微拧着眉的样子，就是一种我见犹怜的既视感。 “救护车怎么还没来！”蒋冬大喊着，着急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有没有人在外面迎着啊！”蒋冬大声的问着，直到有人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说救护车已经来了，蒋冬才舒了口气。 “做了简单的急救处理……但他的指关节……”夏子萱有些为难的和救护车上的医生说着白昊晨的情况。 “你们是怎么看的监控视频？难道没有查看厨房的监控嘛？”蒋冬指着厨房门口处的监控说着。 “老大，都看了，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韩烁一脸的委屈，他们几个人没有间断一直在轮番的查看监控，如果有问题怎么可能没找到。 “你看那个监控摄像头的方向，门口那是又快死角看不到的，那边到冷库如果饶过灶头过来，我们真的是完全发现不了的。”韩烁盯着摄像头看了一会，总结了下为什么没有从监控里看到问题。 “蒋队，那我先去楼上继续检查那具尸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夏子萱打断了他们俩的对话，看着救护车拉着白昊晨走远才起身离开。 “老大，我刚刚听小夏说的意思，估计那小子的手是保不住了。”韩烁抿着嘴，惋惜的摇着头说着。 “嗯……”蒋冬想到白昊晨的现状，只是低头的应了声。“你现在立马去监控室查看视频，哪怕是有一个奇怪的角都给我找出来。” “我这就去。”韩烁没想到，蒋冬在面对一个来时路上，已经被他们重点怀疑成杀人犯的白昊晨，此刻看着满是伤害的他，蒋冬会是这样的一种状态。 第294章：如恶魔般的人（一） 若说恶魔不存在，那是因为有能代替恶魔的人存在着。 23us．com陀斯妥耶夫斯基 晚上白昊辰前脚进了医院，后脚医院门口就围了一群记着。同一天，三个在不同领域都非常有名的人，在同一个酒店先后遇害和受伤，一时间，媒体和舆论的各种猜测布满了整个网络。 “蒋冬，女孩我们找到了！”半夜，蒋冬接到c市叶宏斌的电话。 此刻他正坐在抢救室对面走廊尽头拐角处的长椅上，和抢救室门口白昊晨的父母隔着很远，但依然能听到那里传来的一片哭声。 “嗯，那就好。”蒋冬回答着，在找到第一个女孩后没多久，就得知肖东来出事，蒋冬已经知道另一个女孩不会有事，特别是在叶宏斌亲自带队追查的情况下。 他和叶宏斌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刚毕业那会，蒋冬还有段时间把叶宏斌看作是自己最信任的大哥一般，当然，现在依然如此。。 “哎呀，你可不知道，这可累死哥哥我了，我还真没想到这个女孩就是写举报信的那个……”叶宏斌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堆，大多是在讲他怎么千辛万苦才找到这个女孩的经过。 就在叶宏斌带队找到第一个女孩后，他们反复查看白色面包车最后在摄像头里没有出现过的那段路口经过的所有车辆，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一辆银灰色小轿车上，很快就在一处民房里找到了这名叫娜娜的女孩。 “你知道第一个被找到的那个女孩，为什么一直不开口说话吗？”叶宏斌看蒋冬这边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说着。 “原来，肖东来让人在那个女孩的头绳里装了监听装置，还威胁她一旦在警察面前多说些什么，就立马就弄死娜娜。”叶宏斌一个人说道劲头上来了。 “哈哈，等到那个小姑娘反应过来还能拿笔写的时候，才发现她当时被蒙着眼睛，什么有用信息都没有，只是女孩说听到那些人提到了肖总……诶？蒋冬你说这是不是还可以加告肖东来一个绑架罪？” “嗯，找到了就好。”蒋冬现在心里很乱，叶宏斌说的话他都听着，可是脑子里却一直在回忆，这半年来他们经历的案件，有多少是和肖东来有着直接又或者是间接的关系。 “现在肖东来是跑不掉了，就强间幼女罪和教唆他人绑架罪就够他的后半辈子在牢里待着了。”叶宏斌说着。 “不是死刑的话……不是死刑的话，以肖东来的能力，你觉得能在监狱呆多久，这样恶魔般存在的人，即使是这样都不会被判死刑吗？”蒋冬的情绪突然异常激动的大声说着。 “诶？你怎么了？不会是今天你们抓的那个白昊晨也和肖东来之间有着什么隐情吧？那不是个男孩嘛。”叶宏斌试探着问着，蒋冬这边的事情他也是回到局里听人提了提，毕竟三个人都算是公众人物，至于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太清楚。 “还是先把这两个女孩保护起来吧，她们俩现在可是重要证人。”蒋冬说着。原本白昊晨也是他们的重要证人之一，可是如今仍然在抢救的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那你放心，这事闹这么大，拖不了多久的。”叶宏斌说着。 蒋冬没有等白昊晨出抢救室，就先离开了医院，独自开车再次来到肖氏集团的酒店，二十七楼任吾标死的房间里。 “怎么样了？”蒋冬问着一直留在房间里查看电脑资料的韩烁和王曦还有两个站在门口维护现场的同事。 “老大，这个账号不是任吾标的，是白昊晨的，这间房间也应该是他在住，电脑也是他的。”韩烁把电脑显示屏直接转过面对着蒋冬说着，上面的指纹到电脑信息都是白昊晨的。 “白昊晨？怎么会是他？”这点让蒋冬觉得有些意外。 “嗯，前面你直接去了医院，没问乔科长这边的情况。”王曦是在蒋冬他们去冷库里解救白昊晨的时候赶过来的，她一来就直接上了二十七楼的案发现场找蒋冬，没想到他们在冷库。 “这里面的视频，全是……全是白昊晨和别的男人那什么的……画面都不能简单的用很黄很暴力来形容了……额！我们都看不下去，可以说有些恶寒……”韩烁委婉的说着所看到的内容。 “呵，就你一个人，一连一个个挨着看了下去好嘛，我可没有看。”王曦一脸鄙夷的看着韩烁。 “老大，你要不要过目下？”韩烁挑着眉问着面前的蒋冬。 “队长，你还是不要看了，真的对身心健康都不好。”王曦狠狠的用眼睛瞪了韩烁一眼。 “还有别的没？里面的人都有谁？”蒋冬面无表情的问着韩烁。 “这视频录得还真是绝了，就只看得到白昊晨一个人的脸，再得人不是蒙着面，就是在死角或者是光线最弱的区域里，如果能考下来是可以通过我们的技术进行处理，但……。”韩烁犹豫的说着。 “但这个论坛里的视频完全不能被拷贝下来，电脑里我和韩烁是真的不敢胡做动作，这台电脑设置了保护系统，一旦我们的电脑接入想考取他电脑里的东西，系统就会自动的恢复出厂设置。”王曦补充道。 “我们只能试着过通过电脑屏幕录制在拿回去进行处理，但到底能不能看清人，这个真没把握。”韩烁继续说着。 “把视频找出来。”蒋冬坐在韩烁旁边，对韩烁说着。 “老大，你可是要做好心理准备！”韩烁说着，点着一列列表。“这些都是的。” 蒋冬看着那一排排视频列表旁边的滚动条，这下来有三页多。 “这些是什么？”蒋冬指着每个视频旁边分别的不同颜色线条组成的想统计表一样的东西说着。 “我和韩烁看了半天，应该是点击量还有打赏费用之类的吧，这些人应该都是这个平台的会员。”王曦看着那些统计线说着。 第295章：如恶魔般的人（二） “这些是什么？”蒋冬指着每个视频旁边分别的不同颜色线条组成的想统计表一样的东西问着。 23us．com “应该是点击量还有打赏的总金额之类的吧，就像现在网红直播那样，那些平台是用钱买东西，在兑换成现金，这个论坛里的好像都是直接用现金打赏的，而且这个平台只认美金。”王曦说着。 前面王曦和韩烁看过这台电脑的账户，网页版面到内在登陆系统，因为是国外的服务器，所以都是英文，连绑定的账户性息都得是能国际通用的银行卡。 “有这么多？个、十、百、千、万……百万？”蒋冬点着旁边那一串零，眼前的这个视频，后面跟着的钱数有六位，有些视频后面甚至有七位。 一脸不敢相信的蒋冬，最后随意的点开一个点击率较高的视频，快进的看了几眼，蒋冬就直皱着眉头，不能接受直接关掉了，里面的画面让他再也不想打开那些视频，甚至这台电脑，碰都不想碰一下。 “会有人钱多的烧燥的，专门花大价钱来看这些？”蒋冬皱着眉，一脸的不敢相信回头问着韩烁。在确认了乔世坤已经都看过后，蒋冬果断的先放弃继续研究视频。 “啊，老大你问我干嘛！他们的想法，我哪能知道。”韩烁被蒋冬那样的眼神看的怪怪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别开了眼。 “除了这些视频，这个电脑里还有什么可用的性息没？”蒋冬问着一直站在一边的王曦。 “电脑里除了视频软件和论坛外，就有几张白昊晨的照片，都是穿着那个柜子里的衣服照的。”说着王曦指着背后一个柜子说着，柜子里都是一些很露骨的角色扮演的制服和情趣内衣一类的衣物。 “那台录像机里录下了任吾标和白昊晨昨天晚上做的……那些事情。”韩烁指着已经被放进证物袋里的录像机说着。 作为一个没有女朋友的单身男青年，在旁边又有领导，还有女同事的情况下，韩烁说话还是有刻意注意，不说出那些敏感的词。 “……为什么看着白昊晨的状态这么奇怪？”蒋冬看着录像机里画面说着。为了配合着电脑里视频的调查，录像机也一同留了下来，没有被带走，但是里面的内容已经被技术组拷贝回去。 录像机里的画面，还是和电脑里的一样，重点都是在拍白昊晨，没有拍摄到一张任吾标完整的脸，就连看到两个人全部的身体的画面中，任吾标的脸也处在盲区或者是没有光线的黑暗中。 “这个电脑里有发放很多白昊晨的生活照在论坛的个人主页了，估计之所以最近突然多了这么多人会花大价钱来看这些，一方面是心理变态找刺激，一方面是因为白昊晨现在的名气吧。”王曦一脸鄙夷的说着。 “难道这些人不会把白昊晨的事情泄露出去？”蒋冬不解的说着。 “老大，之前我上网查过这个论坛，有严格的保密协议，能注册进来的会员要不就是资产过千万的要不就是介绍人介绍进来的。 论坛管理员一旦在网上发现一点和论坛播放内容有关的舆论，就会关闭相关的直播，这样大家都没得看，我估计能进来的那些人也不会这么做吧。”韩烁整理着资料说着。 “你到是很了解嘛。”蒋冬笑着，像是话里有话的说着。 “哈，还不之前第一次接触这个论坛后，都是我一直再跟进，那次是因为我不了解这个论坛所以导致我们错失了查到里面性息的机会，后面我自己多做了很多功课。”韩烁被蒋冬这么一问，莫名的出了一声冷汗。 “喂喂~”韩烁悄悄的叫来旁边的王曦，小声的对王曦说。“你有没有觉得老大这会很奇怪？” “没发现啊，怎么了？”王曦奇怪的看着韩烁，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算了算了，你忙你的去。”韩烁被刚刚蒋冬那一连串莫名不友好的态度弄得有些心烦，现在王曦有这么说，心里就在想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你们看过录像机里的视频没？”蒋冬问着旁边的两个人。 “看了，也是快进看的，不过主要还是韩烁和乔科长看了。”王曦看到那个录像机就略显尴尬，准确点说，是待在房间里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是身为警察，她怎么能遇到这么点事就退缩。 “你们没有觉得白昊晨的状态很奇怪？我记得刚刚看的视频里，还能看出他有些不情愿和痛苦的表情。”蒋冬反复快进、倒退看着露出白昊晨全部表情的脸。 “老大前面你看的那个都是半年前的了。”韩烁是电脑里的视频全部都看过来的，他也是注意到了白昊晨的表情，只是没觉得奇怪。 “应该吃药了呗，估计任吾标也吃了吧，你听那两人的喘息声，感觉就和两个猛兽在撕咬一样。”韩烁指着蒋冬的视频，示意他把声音放大了点来听听。 果然，韩烁说完，蒋冬放大了声音才发现确实是这样的，但是他清楚的记得当时检查任吾标的尸体时，除了脖颈处的伤害，在什么也没有，怎么看这个视频感觉两个人的喊叫声像是受了十分重的伤害一样。 “药呢？”蒋冬想起来的时候，李一凡曾经说过有一个很小的透明玻璃药瓶的事情，怎么在证物名单里没有发现这个药瓶。 “估计被这两个人吃光了呗。”韩烁没明白蒋冬问的意思，继续说道：“等夏法医尸检结果出来了不就知道吃的什么药了。” “我是说有没有看到一个装药的玻璃药瓶？”蒋冬大声的问着，自己则弯下腰在地下和床缝隙间找着。 “把灯打开。”依旧昏暗的房间，蒋冬弯下腰更本看不清床缝里有没有东西。 “队长，最亮了，我用手机给你照着吧。”王曦打亮手机上的手电筒给蒋冬照着，她和韩烁两个人完全不知道蒋冬要找什么。 “怎么会没有呢？” 第296章：不见的药瓶 “找到那个药瓶了没？还有片药，应该就在床附近。”手机突然响起，李一凡的短信，让蒋冬一下着急的又开始找药瓶和那片白昊晨没有吃下去的药片。 “怎么会没有!”在查找了一圈，最后什么都没有找到后。“奇怪，不是说白昊晨应该没有吃那片药嘛！怎么药也没有找到？” 蒋冬抿着嘴唇，表情凝重的思考着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又翻开随身带着的本子，上面清楚的写着‘写有hy-201的透明小玻璃瓶’和‘没有被吃的药片’的字样，还在这两组字上分别重重的画了几个圈，圈了出来。 “前面我检查过任吾标的尸体，他穿着睡袍，身上并没有这个药瓶。”蒋冬低声说着，又回忆几个小时前，他们救出白昊晨的时候，是否有见过这么个小瓶子，又或者是药片。 “队长，你到底在找什么药瓶？什么样子的？”王曦看着蒋冬表情异常的凝重，忍不住的问道。 “除了队里的人，还有其他人来过这间房间没？”蒋冬着急的问着。 “没啊，你们不是先过来的嘛？随后我就紧接着一起过来了。”王曦回答着。 “老大，不是你第一个到达这个案发现场的吗？难道你当时没有仔细检查？”韩烁虽然不知道蒋冬在找什么，但显然这样东西很重要，而且现在还不见了。 “……”当时蒋冬找到这里后，是随着勘察小组一起检查的现场，虽然一进来还是被这间布置暖昧的房间给惊道，但因为现场和死者的情况和李一凡所描述的一模一样。 他并没有做太过详细的检查，重点关心的地方全放在了那台电脑上和肖东来身上，药瓶的事情一下给忘记了，但是他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在查找中并没有看到那个小玻璃瓶。 后来他就去了楼上，去找正查看肖东来房间的乔世坤，直到再下来继续勘察，可后来李一凡的电话把他的心思都拉到去找白昊晨。 对于这个药瓶，蒋冬当时也只是觉得上面可能有肖东来的指纹，能证实他服用或者是出售违禁药品。 但既然李一凡反复强调又特意发来短信追问这个药瓶和那片药，那想必还有着别的不可告人的事和这个药瓶还有药有着关系。 “你们俩继续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下楼去看一下。”蒋冬说完，快速的走出了现场，直接乘电梯向着冷库走去。 “房间里没有，任吾标身上没有，白昊晨身上也没有，会不会白昊晨走的时候带了出来？”蒋冬大胆的猜想着，又觉得不太可能，一个空了的药瓶而已，如果是药还有点可能。 “没有找到那个药瓶。”检查了一遍冷库，最后什么也没发现后，蒋冬只能先打电话给李一凡。 “那药呢？应该就在房间里。”李一凡坐在自己的沙发里，从发完短信后，他一直在等着蒋冬的回话，只为了再看一下那个药瓶，好来解除自己心里的猜测。 “没有，会不会是白昊晨随身带着，留在肖东来那里了？”蒋冬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会，他当时光着，什么都没穿。”李一凡声音突然也变的低沉。 “那个药效异常的快，吃下去不到两分钟就有反应，白昊晨肯定是知道的，他假装自己吃了药，再趁任吾标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的时候才下手。 那个时候的他只想着杀死任吾标，怎么可能会去特意处理那片药，特别是在时候，他是带着紧张害怕和一种解脱的心里。”李一凡冷静的说着自己看到和感受到的一切。 “药和药瓶就在房间里，那些对于一个已经看破一切准备和肖东来同归于尽的白昊晨而言，没有一点用。” “可是确实没有啊！”蒋冬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他找了这么多遍确实没有找到，虽说那个药瓶小吧，可怎么着它也是一样东西，也不是小到微乎极微。 “确定你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之前没人去过？”李一凡越来越觉得那个药瓶可疑。 “呵，我是第一个到的，现场和你描述的一模一样，除非……”蒋冬想了下继续说。 “除非在那之前，有人先我们一步到了现场，在一点都没有破坏现场的情况下，只拿走了那两样东西。” “会是谁？”李一凡皱着眉，心里想着会是谁拿走了那片药片和药瓶，到底想掩饰什么？难道真的和她有关系？ “行，你赶紧睡去，这都快两点了，我去前台看看。”蒋冬挂了电话，径直走向大厅的前台。 “警察同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警察只是封锁了二十七楼，酒店依旧正常运营着，现在前台还有两个员工在值班。 “我想看下你们这的住户性息。”蒋冬开门见山的说着。 “我们这里只能查看二十五楼一下的住户，二十六楼以上，有些是总公司给客户长期留着的住房，我们这里没权查看。”工作人员客气的说着，并调出电脑登记记录给蒋冬查看。 “还有这么一说。”蒋冬将信将疑的随意看了眼二十五楼一下的登记记录，就昨天一天还在住，或者新入驻的人就一百来号人，估计这看完还不得到明天早上，而且不确定是谁，又看不到二十七楼的，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要看二十五楼以上的怎么办？”蒋冬真不知道在这里，是警察的这身份这么不好使，还是他们这些员工就专门被训练成这么招人讨厌的样子，说个话就向挤牙膏一样，不问不知道，要不就这不行，那不行。 最终蒋冬是在值班经理那里看到这里房间的全部住户信息，想起白天找任吾标房间的时候那份艰难，心里真是一万只羊驼跑过。 “这不是有白昊晨嘛！”蒋冬无语的指着写着白昊晨名字的2703的房间，虽然前面王曦有找酒店经理核对过性息，可蒋冬心里那莫名的火就是消不下去。 “怎么她也在你们这里住？”蒋冬看着电脑登记上的一个人名，眉毛拧的更紧了。 第297章：不该出现的人 “真他妈想给你们加个妨碍公务罪！”看着长期住户的登记上白昊晨的名字，蒋冬气愤的说着。 “啊呀！警察同志呀，你可别这样呀，这都是领导让我们这么个分开登记的，不也是为了保护客户的**嘛，也不能来个人，就把所有的性息都公布出去，你说是吧。”看出了蒋冬的怒气，经理一改前面的扑克脸，满脸堆笑的对蒋冬说着。 “哼！”蒋冬不再说话，冷哼了一声，继续看着登记性息，二十六楼以上并没有几个人在住，大多都是以肖东来公司秘书的名字进行的登记。 可直到看到一个他再熟悉不过，和这个酒店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名字出现在上面后，他突然停下了查看。 “她怎么会来这里？”蒋冬看着电脑登记上‘白苒’的名字，眉头早已拧的更紧。 “是有什么不对吗？”经理看了看电脑屏幕，又看了看蒋冬，没发现哪里有问题呀。 “二十六楼以上是有监控的吧！”蒋冬突然眼神怒瞪的盯着经理看着。“都藏的挺好的呀！电梯的3d装饰画后面，每个拐角处的立体装饰里？我说的没错吧！” 二十六楼以下的监控视频已经都拷贝回局里，而二十六楼以上酒店的员工最开始是告诉警察为了保护客人的**是没有安装监控的。 但蒋冬在电梯的立体装饰画后面有检查出小型摄像头，后来在楼层拐角处也看到过，只有每个楼道的转角处的立体摆件里有一个摄像头。 “啊？我不知道，没有这事呀。”经理一副茫然的样子，假装自己并不知道蒋冬在说什么。 “哈！看来你还真相去局里坐坐啊！”蒋冬厉声说着，并拨弄了几下身后随身带着的手铐。 “啊，啊，不不不，我这就给您找出来。”经理实在是无奈，在面对蒋冬的威胁下，他也是扛不住了，只能来到旁边的大显示屏前，打开旁边的一个电脑，输入了一连串的密码。 原本白天的前台经理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但是因为晚上酒店里还留有警察，怕一些不可靠的人说漏了些什么，这才让他留下来的，也是为了应付警察和做一些善后工作。没想到这不留下来还好，这一留下来什么都被面前的蒋冬给问了去了。 “都在这里了，你是拷贝回去呢，还是在这里看。”经理说着，心里却在庆幸自己已经提前对视频做过手脚，为了怕看出了，他还是留下了这周的视频，还把董事长肖东来楼层的录像记录全删了，现在给蒋冬看的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就算有也和他们领导没关系。 “先看再拷贝。”蒋冬哪能看不出来这个经理的心思，他现在一门心思的只想知道白苒到底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 现在蒋冬已经可以肯定，李一凡之所以那么着急的找那个药瓶，也是和白苒有着关系，这样一来他就更得查清楚了。 “韩烁，弄完没？弄完了去看下2608房间里有没有人。”蒋冬盯着电脑屏幕，不忘给韩烁打去电话，他再登记记录上查到白苒是2608的长期住户，上面并没有白苒每次入住的时间。 “现在？老大，这会都凌晨两点多了，住个谁早都睡了。”韩烁正疲惫的收拾着东西，打着哈气回应着蒋冬分配的这份莫名其妙的工作。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为什么！”说着蒋冬挂了电话，继续看着视频。 直到看到前天下午两点左右，有一个疑似白苒的身影推着行李箱走进了一间房间，从房间的排列顺序来数应该就是2608。 后来过了半个多小时，她又走了出来消失在视频里，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她再次回到了房间里。 直到昨天早上十一点多看到白苒推着行李箱走出了房间，后来二十七楼的视频突然被一个打扫卫生的推车里的东西挡住，看不清视频里的画面，再后面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性息。 “十一点！”蒋冬看着上面的时间，这和他们的线人报告肖东来受伤的时间没错多久，怎么就这么巧，她就在这个时间又离开。 “为什么会是她？”蒋冬低着头，捏着鼻梁，怎么都想不明白，白苒怎么会被卷进这件事情里。 “嗡嗡嗡”蒋冬的电话响起，是韩烁打来的。“老大没人回应，我这敲了半天也按了上面的门铃都没人。” “等下。”蒋冬转头对旁边的经理说：“给2608打个电话。” “站在那别动，仔细听门那边有没有声音。”蒋冬对韩烁说着，直到听到电话里，微弱的房间里座机电话的铃声。 “没人接。”经理拿着电话看着蒋冬说着。 “老大，没有动静。”韩烁回答着。 “叫人把2608的门打开检查下。”蒋冬对着经理说着，自己则拷贝完监控录像，也向着楼上走去。 整洁干净的2608房间，就像是很久没人来住过一样，有些清凉，一进来让人觉得有些冷。 “看来是已经打扫过了。”蒋冬检查了遍房间，什么也没有发现。 最终带着慢慢的疑惑，蒋冬和韩烁他们离开了酒店。 “杜宇的黑车杀人案牵扯出了杜建国的豆腐渣工程，再到他当校长那会做的一系列奸污幼女的事，杜建国又牵扯出了肖东来，接下来是白昊晨还有任吾标。 可是这白苒到底和这些人是什么关系？”蒋冬这晚上只是在他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将就的休息了一晚上，天一亮就立马起来想案件。 “还要那药瓶和药片，是不是白苒拿走的，可为什么要拿呢？和她有什么关系？” “想什么的呢？”就在蒋冬还在思考的时候乔世坤走了进来，这会已经是上班时间，乔世坤一到局里就先来了蒋冬这。 “没怎么，就是有点累。”蒋冬揉了揉太阳穴说着。 “白昊晨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乔世坤犹豫了下继续说着。“右边的眼睛最终还是没有保住，还有四根手指也因为彻底坏死被截肢……脸上的伤估计是要跟着他一辈子了。” “恩，我知道了。”蒋冬默默的低头回答着。 第298章:曾经在这里的易教授 清凉的冷风吹着李一凡松软的头发，冷清的墓园里，只有他和赵欣儿两个人。 “姐姐，我来看你了。”赵欣儿把手里的一束百色小雏菊放在苏可儿的墓碑旁。 “好多年没来看你了。”赵欣儿半跪了下来，拿出一叠纸钱，在面前的土陶盆里点燃了，一边加着钱，嘴里一边还念叨着。 “……”李一凡站在靠后的地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前面墓碑的眼神，有些迷离和湿润。 “你看，今天李一凡也来了，还记得小的时候总是和我提起他。”在火势大了些的时候，赵欣儿又拿出袋子里的一把香借着火势一起点燃，随后插在前面放着米的香炉里。 在身为神婆的婶婶那呆过一段时间的赵欣儿，她要比正常的同龄人懂得一些这方面的事情。 李一凡走过去和她一样，半跪在苏可儿的墓碑前，一点点的向陶盆里加着纸钱。 “妈现在也很好……害死你的吴连池已经死了，还有那些坏人，他们马上就会受到惩罚……”赵欣儿像是唠着家常一般，说着家里的事还有最近发生的事情。 “对不起。”迟迟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的李一凡，突然低声的说了句。 “……”李一凡突然的出声，让赵欣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对不起！答应了要保护你，可是……可是最后却是我懦弱的逃离了。”李一凡突然大声的说道。 最后在袋子里的纸钱烧完，两个人都拍了拍身上的土准备离开时，李一凡突然站住，大声的对着苏可儿的墓碑说。 “我一定会让害死你的那些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这句话在清冷的墓园里，有些震耳。 回去的时候，两个人就像来时一样，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车里的气氛显得很沉重。 还记得以前每年清明节来墓园里给父亲扫墓时，李一凡总在想，在这么多的墓碑里到底有没有苏可儿的，那会很小的他，既害怕又想要找到苏可儿，他真的很想对她说一句‘对不起’，而今天这句话总算是说出口了，此时的李一凡心情是带有一丝轻松。 “这会一起去买火车票吧。”李一凡率先打破了沉默。 “六号的票我买到了，也买了你的。”赵欣儿看着前方说着。 “嗯，我把钱给你。”李一凡说着。 “到时候再说吧，你到哪里下？”赵欣儿问着旁边的李一凡。 李一凡想到在家里还能待两天，他让赵欣儿开车，送他去了最早以前易教授呆过的心理诊所，现在那里已经变成了一家牙科医院。 “这里有什么？”赵欣儿问着李一凡，从他的思想里，赵欣儿已经知道这里对李一凡而言是有一段很重要的回忆。 “九年前你姐姐死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原来自己，直到母亲带我来到这里，那会易教授刚到这里，这里还是家心理诊所，也是我们这得第一家心理诊所。”李一凡看着面前焕然一新的建筑物说着。 “那现在这个易教授还在这里嘛？”赵欣儿也看着前面的建筑问着李一凡。 “不知道，六年前的一次意外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们。”那次意外后，白苒有很长段时间都在国外上学，但即使这样，李一凡还是能在假期的时候收到白苒寄来的礼物。 “其实有时候真的觉得白苒对你的好超出了普通朋友，更像是亲人又或者比亲人还要亲。”赵欣儿一直盯着前面，声音有些冷漠的说着。 “是因为她自小没父没母吧，认了我妈当干妈的关系嘛，哈哈。”李一凡笑着说着，又看了看眼前的诊所，已经完全变了样，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样子。 “只是这样嘛？”赵欣儿笑了笑，小声的说了句。 两个人又在街上走了走，就分开了。 最后李一凡给蒋冬打过去了电话，了解了现在的调查情况，还有白昊晨和那昨天找的娜娜现在的情况，最后是消失了的药瓶。 “你是说白苒当时就住在那里？”李一凡一脸吃惊又不敢相信的问着。 “恩。”蒋冬肯定的回答着。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出现在哪里？难道真的和她有关系？”李一凡说道最后声音都放低了。 “你为什么觉得和她有关系？”蒋冬一直对这点很感到很奇怪，从一开始李一凡就表现的特别在意这个微不足道的药瓶和药片。 “等回去了说吧，我也没弄明白。”李一凡犹豫了下说着。 回到家，李一凡和母亲说了后天就回去的事，剩下的大半天都在陪着母亲在街上转了转。 …… “这怎么还有白苒？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白苒？”乔世坤一直留在蒋冬这里，看着韩烁他们整理视频资料。 这会又回到蒋冬办公室，就看到办公室白板上写的文字，白苒名字后面打了个大大的‘?’。 他和白苒是因为夏子芮认识的，他俩只能算是认识而已，不像蒋冬和白苒，他们除了朋友还有医生和患者的关系，更有着相亲对象这层特殊关系。 “恩。”蒋冬点了下头，转头突然问着乔世坤。“你在检查肖东来和白昊晨房间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药瓶？” “什么药瓶？”乔世坤满脸的疑问完全不知道蒋冬再说什么。 “就这么大的一个透明玻璃药瓶。”蒋冬用手指笔画着药瓶的大小。 “任吾标死的现场？不是你先进去的吗？你都没找着我去哪见！”乔世坤没好气的说着。 “……肖东来那呢？”蒋冬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继续问着。 “你也看到，肖东来那可是连床垫，地毯都换了全新的，你觉得还会留下这些东西嘛？”乔世坤没好气的说着。 “要说到这，还真的挺奇怪的，你说那么大的一堆东西那，怎么就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见了？”蒋冬若有所思的说着。 “我也觉得奇怪，刚刚一直在看视频，要不要一起检查一下视频？”乔世坤说着，刚刚他已经看过监控视频，确实没发现有问题的地方。 第299章：如恶魔般的人（三） “你看这里？”韩烁指着正播放监控录像的显示屏左下方的一个角落。 “这个视频是一楼后门处的，这个视像头的位置明显和前两天的不一样，都没有拍到门口。” “这个角落看起来像不像是卷起来地毯的背面。”蒋冬仔细的分辨着视频里的那一块亚麻色猜测着。 “被你这么个一形容，看起来还真的有点像。”乔世坤摸着下巴，仔细的看着。 “韩烁调出通向后门其他的监控来。”蒋冬对韩烁说着。 “昨天后门的处的停车场我们也检查过了，后面的几辆小货车里什么都没有。”乔世坤回忆着昨天搜查的事情，他们确实没有找到肖东来房间里被换下来的物品。 “老大，这后门处只有停车场的视频，是有一辆大货车在我们到达现场前几分钟开了出去。”韩烁说着。 “查到最后停车位置。”蒋冬看着韩烁电脑中那辆大货车说着。 “老大有必要一定要揪着这事一直查嘛？这查下去能找到什么？证明肖东来是白昊晨打伤的？”韩烁是有点不明白蒋冬了，前面感觉蒋冬在有意地偏袒白昊晨，可现在这些东西找到，最可能说明的问题就是肖东来的伤和白昊晨有关系。 “白昊晨应该也是在那间房间里受的伤……但为什么要把所有东西都换了？只是因为这样吗？”蒋冬低声的说着自己的疑惑。 “白苒那不再核实下？”看着韩烁这一时半会也弄不完，乔世坤问着旁边的蒋冬。 “刚刚打过电话了，电话处于关机中，给她诊所的前台打了电话，说她还在国外开会，可能要下周才能回来。”蒋冬如实的说着。 “没有查出入登记？”乔世坤问着。 “那边正在问。”蒋冬抬头，用下巴指了指旁边那四个乔世坤带来的新人的方向说着。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乔世坤一脸疑惑的问着蒋冬。 “呵，同名同姓，还长得十分相信的人？”蒋冬一脸嫌弃的看着乔世坤。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白苒现在的经济实力，那个时间段其实就算出现在肖东来家的酒店里，又是常驻用户也没什么奇怪的，为什么你就一定要盯着她不放？”乔世坤疑惑的问着。 蒋冬还没有告诉乔世坤李一凡的事，也没有说他怀疑任吾标吃的药和白苒有关系，因为他现在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李一凡把这件事和白苒联系到了一起。 如果给以前的蒋冬他起初是会稍加怀疑下，那么巧在监控录像里出现的白苒，可是就现在情况看，很快他就会推倒自己的想法。 “队长，科长，尸检报告出来了。”王曦小跑着对着蒋冬他们说着。 “先看看去？”乔世坤看着还在思考的蒋冬说着。 “恩。”蒋冬答应了一声，和乔世坤向着解刨室那边就走了过去。 解刨室里，夏子萱和另一位同事已经把房间收拾干净，蒋冬和乔世坤到的时候她正爬在桌子伤写着报告。 “尸检结果怎么样？任吾标当时到底吃的是什么药？”蒋冬着急的问着安静坐在那里的夏子萱。 “没有药物，死者是单纯的死于被人强制窒息而死。”夏子萱一边说着，一边写着。“在死者的胃里，血液里都没有发现被人下了药，或者是吃了疑似能控制神经系统的药物的可能性。 “怎么会没有？”蒋冬不敢相信的问着。 “是没有啊！这切片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夏子萱冷冷的说着。 “怪事！应该是吃了药的，要不然我们费那么大劲找个玻璃瓶子干嘛。”蒋冬眉头紧锁，扶着下巴小声的嘀咕着。 “我也很好奇，这个被你说是突然消失不见的玻璃药片和那个药和白苒一个心理医生有什么关系？”乔世坤看着蒋冬问着。 “还有别的伤没？”蒋冬问着夏子萱，从而逃避回答乔世坤的问题。 “背上有几道抓伤，从角度来看，应该是有人抱着他时，被人抓伤的。”白苒说着，此刻她手上的报告已经写完。 “视频里好像看到白昊晨和任吾标欢爱的时候有被抓伤，应该就是那时候的事吧。”乔世坤说着。 “行了先回去吧，韩烁那里说不定找到结果了。”蒋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提议他们先回去。 “行，正好我给c市叶队打个电话，问问那两个小女孩的口供录得如何了，有了这口供，只要肖东来一好点，我们立马就提审他。”乔世坤兴致勃勃的走出解刨室就打起了电话。 “什么？！”紧随其后的蒋冬，就听到乔世坤一脸气愤大声的问着电话另一头的叶宏斌。 “怎么了？”蒋冬意识到了不对，问着还在通电话乔世坤。 “两个女孩翻供了，否认肖东来找人绑架她们，还有几年前肖东来对她们做的恶行，她们都否认了。”乔世坤简单的和蒋冬说了刚刚电话里的内容就继续打着电话。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蒋冬此刻只觉得事情太突然了。 他还特意按动叶宏斌在这两个女孩上法庭指正肖东来前，尽量不要让两个女孩和外界联系太平凡，怎么这才一天，才写了举报信，又经历了肖东来派人绑架的两个女孩，这么快就改了供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到乔世坤挂了电话，蒋冬才开口问道。 “哎，应该是第一个被解救出来的女孩出了问题。”乔世坤叹了口气说着。 “老叶在接到我们的电话后，就立马把两个女孩都保护了起来，第一个被解救出来的女孩在昨天晚上回了家，等到今天早上再次回来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 “谁想等到刚刚的时候，两个女孩同时都翻供了，否认了一切，还说这次被绑架完全是假的，是她们联合在外面认识的人吓唬家里人。”乔世坤从蒋冬的手里接过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说着。 “写举报信的那个叫娜娜的女孩也翻供了？”蒋冬还是不敢确认，这个昨天李一凡还打电话说一定要解救出来，绝对会指证肖东来的女孩，这么快的时间就否定了所受的一切伤害。 第300章：如恶魔般的人（四）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说和另一个女孩有关系？”蒋冬迫切的想知道原因，可是就算去问，去确定得到的也只是大家猜测的答案。 “只是我和老叶觉得是那个女孩的原因，娜娜一直都在警局里，原本出庭作证指证肖东来的态度坚决，直到中午那个女孩回来，她们才见面没多久，娜娜立马就喊着要回家，说自己在撒谎，一切都是她编出来的，而另一个女孩也符合着说着。”乔世坤无奈的继续说着。 “老叶现在已经叫人去两个女孩家进一步询问和调查，看是不是两个女孩家里人受到了肖东来的威胁。” “多叫几个兄弟保护好白昊晨吧，现在看来，指正肖东来的希望全部都得寄托在那小子身上了。”蒋冬无奈的摇头说着。 早上蒋冬就打电话问过医院那边留夜看守的同事，医生已经说了，白昊晨这一时半会儿的是醒不过来的。 “恩。”乔世坤点头答应着，立马就打电话又派去两个人在白昊晨那二十四小时轮班看护。 “老大，你回来了，你看这里。”韩烁一见蒋冬回来，就立马叫他过来。“在昨天下午的时候，这辆车是开到了这个路口，这里都是仓库，但是有一家废品回收站也在这个仓库区里，我想他把车开到这里应该是把那些东西都卖到收费站了。” “叫人过去了没？”蒋冬问着，被刚刚的消息影响的现在情绪都不是很好。 “这不等你发号施令呢嘛！”韩烁笑着说着。 “那就我们俩走吧。”蒋冬说着，进办公室拿起外套穿上就和韩烁一起准备出门。 “队长，肖东来那边今天还过去嘛？”临出门的时候，王曦问着。 “继续盯着，先不过去。”蒋冬倒是想过去给肖东来找点不痛快，可是这也得有事找他是不，两个女孩都翻供了，肖东来那边医院开了谢绝探望的通知，他是想拿白昊辰的事去找他问个清楚，可这一问是不等于把白昊辰直接暴露在危险中。 “那白苒这呢？刚刚查到她的出境记录，她十天前就回了国，近期在没有出国的记录。”王曦着急的说着。 “……恩，我知道了。”蒋冬因了声就和韩烁出了办公室。 车里，韩烁一直憋着对白苒的好奇，他不明白怎么这事就和白苒扯上关系了，只是因为白苒是那里的长期住户？直到汽车发动，他们向着导航指示的废品回收站开去的路上，他看蒋冬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么的紧绷才开口问道。 “老大，那个心理医生白苒不是和你是老熟人嘛？是我们这次查的肖东来的事情和她有关系了？”昨天晚上，凌晨两点的时候，韩烁可是被叫去敲一个陌生人的房门的，事后怎么可能不查清楚那间房间住的是谁。 “还不清楚。”蒋冬冷漠的回了句，就又紧皱着眉，表情异常严肃。看着这样的蒋冬，韩烁只好闭紧嘴巴，不再多问。 直到远处一个一排排仓库出现，蒋冬才突然开口问着韩烁：“电脑里的录像查的怎么样了？又查出来几个人？” “不是吧，老大我可是昨天和你一个点回来的，早上和你一个点起来干活的，乔科长不是一直让我看监控视频嘛，怎么这会又问起电脑里的录像了？”韩烁张着嘴，一脸吃惊的看着蒋冬。 “就是还没开始查？”蒋冬说了句，转弯把车停好。“到了，先下去问问，昨天来的那个货车送来的东西在哪里。” 韩烁真是想叫苦，早知道就不跟过来，好好在办公室里处理电脑视频里的人像分析了，这个活王曦不愿意干，也不能指望新来的那四个年轻人，徐有亮和王志还没回来，说来说去最后还是得他一个人来全接手。 “师傅，昨天有一辆货车，送来一车东西，是在哪里？”韩烁问着围着煤炉坐在敞开的仓库门口的两个老头。 “那边，那边，你们自己找吧，要的话自己搬来。”老人搓着手烤着火，一脸不耐烦的说着。 这个大型废品回收站在老城的最边边的仓库，离城市和住宅有段路，少有人气的仓库区，在冬日里是要比城市的街道冷的多。 看着老头指着的方向，那里堆着成山的东西，一眼看去大部分都是家具和破旧的电气。 “师傅，是这辆车送来的东西，你们记得这辆车嘛？”韩烁又从手机里找到那辆货车的照片问着。 “这每天来的车还不都是这个样子的。”老头没好气的说着，拿起煤炉上的水壶给自己的瓷缸子里添了些水。 “有个大地毯，还有床垫。”蒋冬向里走了几步，环视了下偌大的仓库，继续问着两个老头。 “那你往里面找了，这一出年，本来就是装修旺季，我们也是昨天才上的班。这每天进出往返，往来送和往外拉的人都多了，谁知道今天早上有没有被人收走。”老头用下巴努了努里面的位置说着。 “行，咱们自己找。”蒋冬看是问不出什么，和韩烁两个人就先一起向着老头指着的位置走去。 “老大，这里是我们这边最大的废品收购站，很多店家图这里方便，什么都收一股脑都把东西往这里拉，要不来回往返的去买还不如直接人掉来的实在。”韩烁来的时候就查了这里的资料。 “货车司机找到了没？”韩烁问着。“按理来说不是应该处理掉，怎么就拉这来了。” “新来的那小丫头给他们公司打电话问了，酒店那边是让他处理掉，司机看好多东西都是新的，就拉着几个能用的桌椅回了家，其余的一次性给都卖到这里来了。”韩烁笑着继续说着。“那司机说那一车的东西，他拉到这里还买了一千二百块钱。” “呵，要让酒店的人知道还不得呕死，那一屋子里随便拿个桌椅估计都不止这个价吧。”蒋冬看着眼前一堆堆的东西，他现在唯一能认出的也就是那被视频拍到的地毯了。 “不过这肖东来训练出来的人，还真的是不一般，能想到整间房间全换新。”韩烁一边找一边撇嘴说着。 第301章：如恶魔般的人（五） 原本想着这酒店崭新的床垫也能当个标志性的物件来找，谁想这转了一圈发现这里床垫收到的还真不少，有些连原本的塑料膜都没有撕毁，甚至都用纸板子护着。 “这还真是不好找。”蒋冬看着面前这一堆堆东西，谁知道那些看不清的东西下面有没有压着一卷亚麻色的地毯。 “老大，话说我们是主要找那地毯是吧。”韩烁找了根挺长的衣服撑子，打着手电翻弄着底下的物件。 “这么多东西一下子都换了新的，要说没问题还真没人相信，就怕是已经被人买走了，看那两个老头也不像是这管事的人，估计就是找来看门的。” 韩烁边说着手上还不停的用杆子探着触碰到东西的触感，那样子像极了盲人拿着导盲棒摊着前面的路。蒋冬和韩烁在这翻找的时候，门口陆陆续续的有车拉东西进来，也有人挑东西走的。 最终两个人经过四十来分钟的寻找，在几个大卷地毯中，找到了一张打开后很新的浅棕色地毯，地毯的中间一块位置明显的有几处大片的血迹和污迹，在地毯附近同时找到了一张桌角有着一点血迹的桌子和酒店同一品牌的床垫。 ……… 大年初五的早上，蒋冬和乔世坤站在检验室外的走廊的窗户边，蒋冬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顺手拿出一根递给乔世坤，被对方拒绝了。 “你也少抽点！”乔世坤皱眉看着蒋冬说着，这才来十几分钟蒋冬已经抽了不下三根烟了。 “这地毯上的血怎么看起来有点多，我记得白昊晨那小子都是内伤。”乔世坤反复看着蒋冬手机上照下来的照片继续说着。“难不成都肖东来的？不过也是，这被捅了四刀，没死留这些血也差不多了。” “这不等结果的呢。”蒋冬吸了口烟，看着乔世坤给他的肖东来的病历。“你这效率也是够慢的，这都两天了才拿到。” “昨天下午就拿到了，你不是和韩烁去找这堆东西去了。”乔世坤说着。“当时受伤的还有酒店一服务员，伤的比较重，估计是帮肖东来挡刀了。” “没有报警，都是从酒店厨房后门离开，摄像头都被有意调整过，整个过程我看只能等这三个人中的一个醒了才能知道。” “地毯伤的那些血估计就是这三个人的了，不过那桌角上的，应该是他们谁身上的伤口碰到了。”蒋冬说着。“那个服务员现在怎么样？” “和肖东来一起送到了那家私人医院，病房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护着，医生说刀刺的有些深，不过还好刺偏了没有生命危险。”乔世坤回答着，指了指蒋冬手里的病历让他自己看。 “乔科长，结果出来了。”检验员拿着结果单喊着门外的乔世坤。 “这地毯伤的血迹是三个人的，分别和你给我们的资料做了比对，已经可以确定就是他们的。就是是白昊晨，肖东来还有那名酒店服务员，血迹大部分都是那名员工和肖东来的。” “不过桌角处的这块血迹，不是这三个人的，而且我们从血液的样本里检测到了hiv病毒。”检验员检查了遍手上的资料，把它交给了乔世坤。 “艾滋病？”蒋冬一脸疑惑的问着。 “恩，虽然血液样本已经过了最佳检测的时间，检测的数据不是很稳定，但是还是能检测处hiv病毒的存在。只有桌子角上的血液样本里有，其他的血液样本里面没有发现。”检验员回答着。 “会是谁的血呢？”蒋冬皱着眉，这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的血迹会是谁的？而且这个人还有aids？看情况他当时应该也是在房间里的。 已肖氏集团酒店的星级标准和员工的工作情况，肖东来的房间必定是会着重打扫的，绝对不可能把之前的污渍留到现在，这就完全可以说明这桌角上的血迹是肖东来住院离开的那天留下的。 “呵，肖东来那是一定问不出来，那孙子还没完全脱离生命危险。”乔世坤冷哼一声说着。 “原本我的人给我带来的消息和肖东来对外的消息一样，只是受了皮外伤。”蒋冬说着。“一直一位他那医院开的病危和谢绝探望的通知都是假的，现在看来这家伙是故意隐瞒了病情。” “意料之中，肖氏集团的继承人，这得多少双眼睛盯着，上次进局子里被你关了十几个小时，你是没看他们公司的股价，我估计是这两年来难得的绿了吧。”乔世坤开玩笑的说着。 “那现在这个人我们也是没办法查了？”蒋冬问着，心里却在想怎么找到多处了的这个人，如果找到了，说不定不用等这三个受伤的人醒，能直接从这个人口中知道当天的事情。 “我还是让韩烁和王曦继续查当天酒店停车场到大厅的视频，看看有没有用用的性息。”蒋冬说着。 “那现在要不要和我走趟你的新相好，白苒那？”乔世坤故意咧着嘴挑眉笑着问着蒋冬。 “……好好说话会死啊！这个节骨眼上了，还开着种玩笑。”蒋冬白了乔世坤一眼。 “好好，相亲对象是吧，我都听老徐头说了。”乔世坤边走，还不忘边拿蒋冬和白苒的关系说事。 “我前面打过电话，这个点过去，估计刚好赶上白苒到办公室。”蒋冬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说着。 “你是打算问她为什么住在肖东来家的酒店，刚好又在一个很特别的时间点出来晃悠了一圈回去？还是想问你一直纠结着的药片？ 不过话说回来，那是什么药瓶？就是任吾标那天吃的那个药？这和白苒又有什么关系，她一个心理医生，难道还改行去做药了？”乔世坤满是好奇的问着，他一直不理解蒋冬为什么要执着于那个药瓶和药。 “哈哈。”蒋冬干笑了两声，没有回答。他不是不想回答，只是他现在也搞不明白这个药瓶和白苒有什么关系，这个也许只有等李一凡回来了才能知道答案。 不过他是真的很在意白苒出现的时间点，和那突然丢失的药片和药瓶，蒋冬对白苒的怀疑只限于这点。 第302章：白苒的回答（一） “已经打过电话确认了，我们这个点赶过去白苒应该已经到办公室了。 ”蒋冬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说着。 “你是打算问她为什么住在肖东来家的酒店，刚好还是在一个很特别的时间点出来晃悠了一圈回去？还是想问你一直纠结着的不见了的药片？ 不过话说回来，那是什么药瓶？你又是怎么知道它不见了的？就是任吾标那天吃的那个药的？但是这又和白苒有什么关系？她一个心理医生，难道还改行去做药了？”乔世坤一堆的问题问着蒋冬，他是没见到过什么药瓶，只是在那个录像机的视频里看到了任吾标吃的药，他一直都很不理解蒋冬为什么要执着于那个药瓶和药。 “哈哈。”蒋冬干笑了两声，没有回答，他不是不想回答，只是他现在也搞不明白这个药瓶和白苒有什么关系，这个也许只有等李一凡回来了才能知道答案。 不过他是真的很在意白苒正好出现的时间段，和那突然丢失的药片和药瓶，蒋冬对白苒的怀疑只限于这点。 “蒋队来了，白医生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二位。”门口的接待员，热情的招呼这蒋冬和乔世坤。 “过来了。”白苒侧坐在办公桌前，听到门口的动静转头说了句，继续摆弄着桌上的东西。 “白医生还真是忙，这一下飞机就在处理公司的事情呀。”乔世坤径直走到治疗区，找了个舒服的沙发坐下说着。 “咦，这不是乔世坤嘛？你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白苒这才发现和蒋冬一起来的事乔世坤，有些惊讶和好奇的问着。 “回国有几年了，不过我现在和蒋冬在一个局里工作。”乔世坤接过接待员递来的咖啡说着。 “怎么今天想着和蒋冬一起来我这了？”白苒把打开的电脑屏幕关了，又将桌上的一叠资料弄整齐放进旁边的抽屉里，起身走到那边的沙发前，坐在了一个单人位置上。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你们俩同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白苒自然知道，蒋冬和乔世坤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 虽然平时蒋冬也会来她这问的心理学的问题，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蒋冬表情这么沉重，从进来到现在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初二和初三你在哪里？”蒋冬突然抬头看着白苒问着。 “前天和大前天？”白苒疑惑的拉长语调，歪头回忆着。 从坐下开始，就一直审视着面前两个人的表情，分别从乔世坤和蒋冬里看到不一样的性息，乔世坤虽然表现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是眼神却是十分锐利的时不时看着白苒。 而蒋冬的眼神不同，他从进来到现在都带有一些担忧和顾虑，直到现在问话时，眼神里都是藏不住的疑惑和担忧。 “前天中午……中午的时候我已经回过了，当时和一个病人约了见面，住在了江边的斯卡纳酒店里。”白苒像是无意，眼神看着旁边回忆着，眼睛的余光却一直观察着对面沙发上分开坐着的两个人。 “那为什么你的助理说你今天才回国，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电话里也是这么说的。”蒋冬皱着眉，疑惑的问着。 “呵呵，我只是想给自己放个假而已，好不容易会议和课程提前完成，能回来放松几天，要知道那家酒店的房间我可是长期预留着的，都没有去过几次。”白苒笑着说着。 “你也知道我的父母和弟弟在我很小的时候都过世了，每次一到过年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的孤独。”说道家人，白苒总是会忍不住的哽咽起来。 “为什么是那家酒店？”乔世坤眼神越加犀利的问着。 “那家酒店有什么问题吗？”白苒一脸的迷茫和疑惑，然后坐直了身体很自然的回答着。 “要说为什么是那家酒店，其实说来也是酒店刚建成那会，酒店的肖董事长儿子突然意外死亡，心理受了重创。 刚好请了英国的心理医生abner，正好我和这位医生认识，后来abner医生回国后，就把这个大客户介绍给了我，你也知道的，治疗心理创伤是个很漫长的过程。”白苒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像是无意又有些刻意的看了眼蒋冬。 “初二，也就是你住进去第一天的中午两点左右，你离开房间去了哪里？”乔世坤表情依旧严肃的问着，严格来讲他和白苒只见过几面，算不上很熟，此时他更没必要和她客气。 “两点？”白苒想了想。“应该是去了酒店楼上的露天餐厅喝下午茶。”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乔世坤继续问着。 “第二天，初三中午了吧，我也不太记得了。”白苒回答着，看着乔世坤还想继续问，她直接自己先说了。 “离开后我去了养老院，之前不是爆出了养老院丑闻，这次我在哪里多呆了一天，今天早上才回来，这不你要不打电话给我，我还想着今天还能休息一天。”白苒没好气的对蒋冬说着，言语里带着些许小女生撒娇的架势。 “为什么去养老院？”乔世坤和蒋冬一起问着。 “你不知道？也是，那会你们俩的眼睛里都只有夏子芮，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白苒有些伤感又无奈的低头笑了笑，再次看着他们俩的时候，已经转变了情绪。 “当年父母和弟弟车祸过世了以后，是易教授收养了我，他也是我在心理学上的启蒙老师。”白苒平淡的说着。“不过从四年前他应为中风住进了养老院，我时常都会去那里看他。” “易教授？时间太久我都给忘记了。”这个人，蒋冬也只是在夏子芮偶尔讲起白苒时听到过，那个对白苒异常严厉的养父，白苒能有今时今日的成绩也和他有着必然的关系，很大一部分源自易教授当年在中国心理学界已经扎下脚跟的成就。 两个人问了半天也没得到个什么结果，他们俩的问题白苒回答的即自然又找不出毛病，只是蒋冬就是觉得哪里有些怪。 “哦，对了，白苒你这里有没有不用的药瓶呀？”临走的时候，蒋冬突然停下脚步，像是无意想起的一样，转头很自然的问着白苒。 第303章：白苒的回答（二） “易教授？时间太久我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这个名字，蒋冬也只是在夏子芮偶尔讲起白苒时听到过，那个对白苒异常严苛的养父，也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心理学教授。 白苒能有今时今日的成绩也和他有着必然的关系，很大一部分源自易教授当年在中国心理学界已经扎下脚跟的地位。 简单的来说，白苒能够在大学的时候就被国内心理学机构认可，也完全是因为易教授的帮助。 在几年前，易教授因年纪过大，身体的原因退出了心理学界，力推白苒这棵新苗，很快白苒就去了国外最有名的教授心理学的学校学习，并成为世界顶尖心理学教授的学生之一。 刚毕业那会的白苒，以最快的速度在界内高调的出现和发展，可是没到一年的时间，白苒变的非常低调。 很长时间白苒都是在a市和s市这两个最大的城市里两头跑，直到这两年她才在h市这个二三线城市稳定了下来，并保持着她后来一贯的低调处事。 原本那颗极速闪亮在心理学界的新星，慢慢的被后来者追上，以至于现在只有界内的人士还知道白苒的往事，而平常的朋友，就连蒋冬也只是觉得白苒就是一个专业的心理治疗医生而已。 以上这些白苒的性息，还是来时车上乔世坤告诉蒋冬的，他也是通过局里的电脑系统才能查到这些，普通的网页对白苒的介绍都很简洁，仔细的每一篇都逐字阅读也未必有警局系统里查到的多。 听的时候蒋冬的下巴都快掉了，他是没想到自己认识这么久的白苒既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 要说对白苒的认识，他原本是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对方，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和成就在里面，特别是那个易教授，可谓是开创了国内心理学商业化的先河，是国内最早把心理学推向市场化的人。 蒋冬和乔世坤，两个人问了半天也没得到个什么结果，他们俩的问题白苒回答的即自然又挑不出毛病，只是蒋冬就是觉得哪里有些怪。 难道是因为知道白苒并不是那么简单后，对她的看法都有了转变嘛？而现在和白苒对完话后的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问的为题早就被白苒看穿一般。 她每一次回答乔世坤问题的时候，都能给出最标准而且准确的表情和语言来，这样的白苒让蒋冬觉得并不像平时见到那般的真实。是不是因为乔世坤那犀利的眼神和问题？这些蒋冬都不得而知。 “哦，对了，白苒你这里有没有不用的药瓶呀？”临走的时候，蒋冬突然停下脚步折了回来，像是无意想起的一样，转头很自然的问着白苒。 “药瓶？你生病了？”白苒先是关心的问着，随后走到办公桌的后面，从柜子里拿出几个还带着包装的塑料分装盒。 “这个可以嘛？有些病人会用这个把每天吃的药分别装在里面。” “只有这种嘛？没有透明玻璃的小瓶子？”蒋冬接过药盒，看着白苒身后的柜子，一脸对这个药盒的不满意。 “玻璃瓶？”提到透明玻璃药瓶的白苒，突然有些迟疑，但是很快她就转身对着身后的柜子又是一阵查看。 “没有小的，只有这种，你要做什么，这么大的拿回家装大米都够了。”白苒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二十公分高的棕色大玻璃瓶，开玩笑的说着。 “没有这么大的透明小玻璃瓶吗？”蒋冬无奈的用手比划着，这个瓶子的尺寸是李一凡发来的一张他自己画出来，和消失的药瓶1:1大小，还特意写着详细的尺寸。 “呵呵，好像就这个，我们这一般都用的是塑料的。”白苒笑着回答着。 “确定没有吗？上面还塞着个木塞。”蒋冬再次确认着，眼睛却一直顶着白苒后面的柜子里面锁着的东西。 “你说的这种不是很像小学门口卖的那种很便宜，用来装糖和星星呀彩色沙子的瓶子，是不是木质的盖子上还带着一节绳子？那不是我们中学的时候校门口卖的吗？” 白苒微微皱眉笑着说着，又带点嘲笑的口气看着蒋冬继续说。“你这么回想起要这种小女孩才爱买的东西。” 蒋冬回想着李一凡说的那个瓶子，好像是挺像他们上学那会女生特喜欢买的，那种装着完全没用的小瓶子，难道现在学校门口也有卖那些？那个瓶子，只是很普通很常见的瓶子？ “看你柜子里用的这些器皿，又是医生应该对药物很了解吧？”乔世坤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把靠墙一排的书柜里面的摆放的书大概扫了一遍，这会走到了一边的柜子前，看着里面摆放的一些器皿说着。 “哈，瞧你说的这话，作为心理医生怎么也要对病人负责，如果不了解我怎么给他们开药。”白苒好笑的说着。 “心理学是要学神经学，还有人体大脑构造，肌肉神经系统，心脏结构……这么多书呀，感觉你们学习的这些都快赶上一个医院的医生了。”乔世坤故意说着，从白苒刚刚打开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器皿看着，一拍柜子大部分都是锁住的。 “学医学美容的都要学人体解剖学，何况我们了。”白苒自然知道乔世坤的问题没这么简单，故作好笑的说着，还把他们俩放在旁边茶几上的茶杯断了过来。 “这么多装着药的瓶子啊，想必白医生对制药也有一定的了解吧。”乔世坤看着大棕色瓶子里面的药，拿着上面密封瓶塞看着白苒，得到白苒能打开的手势后，打开闻了闻。 “现在应该有很多药物都可以做到无色无畏，特别是控制人类大脑还有全身神经系统的，不知道有没有一种药物能在人吃后十二个小时内就彻底挥发干净。 当然即使这个人死了，药也能不被察觉的挥发殆尽，还是说药物本来就只是为了提升身体神经的敏感度，一旦人死了，机能停止，也就失去了药效？更别说在解剖的时候查到。”乔世坤把瓶子的盖子盖好，放回原处，看着白苒似笑非笑的问着。 第304章：白苒的回答（三） “有这样神气的药？呵呵，我还真不知道，我了解的都是我们平时病人吃的至于精神系统类药物，再深入的没了解过。 ”白苒笑着把手上的大玻璃瓶放回柜子里，关好柜门。 “哦，其实我也是听一个国外的朋友说起过，白医生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可是参加过一个神经学药物治疗与刺激的观察实验小组。 在那里的白医生，呦~错了，应该是白组长，不知道有没有研究出什么特别的药物来‘造福’我们人类呢？”乔世坤着重拖长了‘造福’这两个字，他挑着眉眼神异常犀利的看着白苒。 “哈哈，那都是在学校时候的事了，国外的大学是比国内的研究小组要多很多，也稀奇的多，什么都有，那会都只是在小动物的身上做做实验，造福人类这种还得问问你那朋友有没有实现了。” 白苒先是被乔世坤说的有些失神，却立马抬头笑容满面的回答着。“我现在可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心理医生，女人嘛何必那么争强好胜的，弄得自己都奔三了，一把年纪了还没嫁出去，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白苒眨着眼睛笑着调侃着自己，同时一个眼神看向了旁边的蒋冬，这一看把蒋冬看的有些尴尬，毕竟不久前两个人还因为蒋冬家里人安排的相亲坐在了一个饭桌前。 后来不管乔世坤怎么发难给白苒，白苒都一脸笑容的笑着回答着，最后蒋冬和乔世坤两个人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还在白苒这一直呆到了下午。 “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这附近有家特别好吃的中餐厅。”白苒笑着邀请着面前两位男士一起吃饭。 “下次吧，我和他还要回趟局里。”蒋冬笑着说着，两个人就开门准备离开，却刚好有个人从外面敲门进来，两个人站在另一边，就把门给人打开了。 “白医生，这里是刚整理这一个月的病人资料和复查情况，有两个病人的情况不是很好，我放在了最前面。”助理敲了两下门，发现门被打开了，就推着门看到站在前面的白苒，完全没有看到被门挡住的另一边，站着的两个人，拿着资料便走进来说着。 “……”白苒看着进来的助理，原本还笑着的面孔，突然表情凝固，眼神瞬间变的锐利。“等会给我吧，我这还有些朋友在。” “呀，对不起白医生，我没注意到，我以为他们前面就走了。”助理被白苒突然变换的表情给吓到，赶紧道歉拿着资料就准备出门。 “本来前面是要走的，这不是又有问题，走了一半又回来，没想到一聊，聊了这么久。”乔世坤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脸上的变化，他一把抢过助理手上的资料。 “这可是都是诊所的病人资料，如果没有特殊问题的话，还请两位警官能够不要阅读，好保证病人的**权。”白苒走过去，笑着说着。 “恩？”还没等乔世坤仔细看第一页的性息白苒已经开口制止。 “还是麻烦乔警官把资料还给我的助理吧。”白苒微笑着，伸手示意乔世坤把手上的资料还给旁边自己的助理。 “麻烦给我吧。”助理也从刚刚被夺走的资料不知所措中反应过来，一脸生气的看着面前的乔世坤。 “不好意思，只是习惯性好奇，手贱了而已。”乔世坤把资料还给助理，不好意思的笑着说着。 “那，行，白医生您忙，我和小冬子先回去了。”乔世坤故意说着，在蒋冬一脸的不情愿他这样叫自己的表情下，两人离开了白苒这。 “白医生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还没有走。”这次助理确定蒋冬和乔世坤确实走了后才开口解释着。 “没事你把资料放下先忙自己的去吧，就是这几个孩子的家长特意要求要保密。”白苒说着，最后整个人躺在沙发的躺椅里，小声嘀咕着。“那个乔世坤以前见过的时候就特别烦，没想到这么多年没变还是那样。” “我这会有些累，刚回来，还没把时差倒过来，这两个人就来了。”白苒疲惫的说着，刚刚紧绷的情绪现在才得意放松。 “那白医生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助理把窗帘帮白苒拉上，调整了办公室的灯光亮度就关好门出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苒被一整拆糖果包装的声音吵醒。 “几点了？”白苒疲惫的挪动了下自己家躺在沙发上身体，缓慢的揉着眼睛，问着坐在自己斜对面的女孩。 “八点半。”女孩盘腿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个本子和一叠资料，一边看着，一边嘴里还吃着一大块巧克力，弄的嘴周围都是黑色的巧克力。 “哼~你还看那些干嘛！又有弄出点什么事？我可警告你，警察已经盯上我这边了，如果你再胡作非为，我也保不住你。”白苒原本慵懒的声音此刻异常严厉的训斥着面前的女孩。 “那这两个被发现的不要了。”女孩说着，把资料前面的两页病人资料揉成一个纸团扔在了地上。 “你能给我省点心吗！”白苒一把拿过女孩腿上的笔记本，一张一张的撕着。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偏心，他做的事情你不过，任由他这样，你知道……”女孩委屈的抬着头说着。 “啪！”女孩话还没有说完，白苒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女孩脸上，响亮的声音过后，房间里突然一片寂静。 “够了！”白苒大声的说道。“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我这里已经焦头烂额，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 “你打我？你既然打我！”女孩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一双眼睛瞪到最大，一副不刚相信的杨子，很快瞪大的眼睛里眼泪一颗颗的向下掉着，她挺直身体，昂着头，从前面的委屈变成现在倔强的样子，她瞪着白苒。 “……晓晓我不是有意的……”白苒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真的动手打了面前的女孩。 “让我看看，没事的，只要你以后听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白苒从前面的训斥到现在，突然低声下气的说着。 第305章：白苒的回答（四） “让我看看，没事的，只要你以后听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白苒从前面的训斥到现在，突然低声下气的说着。 “好呀！我让你现在就把李一凡给杀了！”女孩突然露出一脸的凶狠看着白苒。 “……”白苒突然表情变的严肃，别过头去说道。“除了这个，什么都可以。” “哈！看吧，你还是偏心他，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女孩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不屑的说着。“胆小如鼠的爱哭鬼，早知道他现在这么碍事，小的时候就该把他解决掉。” 看着白苒变换的表情，女孩突然收回脸上的表情，口气变软，摆出一副撒娇的样子。 “嘿嘿，我都是说着玩的，你也知道我哪有那个胆子，都只是说说。”女孩吐着舌头，解释着。 “……只要你乖乖的不要胡闹就好。”白苒松了口气，起身坐回到旁边的沙发上。“至于一凡，你不管是以后，还是这辈子，都不能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白苒加重了口吻说道。 “是嘛？”女孩眼睛滴溜地转了一圈，一直手指放在嘴唇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是好像已经迟了唉~” “嗯？这话什么意思？”白苒皱着眉，不解女孩说的是什么意思。 “前面你睡着的时候，收到了一封邮件。”女孩睁大自己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白苒，一脸坏笑的说道。“邮件的内容，好像和那小子有关系那。”女孩嘟囔道。 白苒听后，起身快速的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桌面，登陆到自己的邮箱里，只见邮箱的最上面有一封已经阅读过的邮件。 打开邮件就看到几张照片，照片都是偷拍的，照的正是李一凡在墓地外还有曾经易教授呆过的医院门口的画面。 “怎么会？”白苒不敢相信的看着电脑屏幕，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确实？” “不行，这次回来一定要让他吃药，不能再拖了！”白苒每看到一张照片，捏着鼠标的手就更加用力，直到看完最后一张照片，白苒坚定的说道。 “他还会听你的嘛？”女孩睁着自己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疑惑的看着白苒。 “……”听着女孩的话，白苒有些犹豫了。 “难道你没有想过那两个讨人厌的警察为什么会来找你？”女孩一提起这事就气的不行。“特别是最后没事找事说的那些话！一直问你要药瓶，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 “……”白苒呆坐在那，看着电脑屏幕上李一凡的照片，摇头不敢相信的说着。“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会发现，他怎么会认识那两个人。” “除了他，难道还有别的解释嘛？那两个警察最后拐弯抹角问的问题，不就已经证明了这些。”女孩气愤的说着。 “迟早我们都会被那个胆小鬼给害了，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个害人精！”女孩用力的往沙发里窝了窝，气鼓鼓的说着。 “还有办法，只要他愿意接受治疗，治好了‘病’，就不可能再出现这样的事，那我们大家都能安全。”白苒突然间想到了办法，一脸释怀，瞪大眼睛，眼神茫然的看着前面说着。“不管他愿不愿意，这个件事情都这么定了。” “呵！他如果能听你的再说，你给他的药，可是让他不再害怕这样的事情，现在他可是会反抗了。”女孩冷笑了一声，站起身，穿上旁边的大衣，拿起地上的书包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你要干什么去？”白苒看着女孩，突然严厉的问道。 “放心，我不会对那个胆小鬼下手的，比较曾经一起长大。”女孩一脸嘲讽的笑容。 “你记得就好。”白苒冷冷的说道。“只段时间还是乖乖的在这呆着，不是在里面的房间里给你买了你喜欢的游戏和书，哪都不要去了。” “那怎么行，这不是才有好玩的两个‘玩具’被那两个讨厌的警察发现了，我得自己再去找‘玩具’了。”女孩头也没回，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出了房间。 “……”白苒看着被关上的门，陷入里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又把视线全部集中到了邮件里的照片上。 “为什么你就不能选择平平凡凡的过一生？难道你不觉的一个人，想要一辈子就那样平平淡淡的过，是那么的难嘛？”白苒看着电脑上李一凡的照片，眼泪一直在眼睛里打圈。 “只要能好好活着，其实什么存在感和价值都不么重要。”眼泪已经让白苒的视线变的模糊，她抬手摸着屏幕上男孩的面孔。“只要你能活着就好……” 白苒一直盯着照片看着，直到看到李一凡旁边一个女孩的侧脸，突然所有的表情都凝固了，眼睛里的泪不再溜出，她皱着眉，仔细的看着照片里女孩的侧脸。 “苏欣儿？真的是她？”原本白苒一直认为李一凡那次问起的这个人名是突然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想起来的，又或者是巧合。 特别是那次未名短信过后遇到的一堆事情，让白苒都忘记了李一凡说起的短信的事情。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侧脸，她并不能肯定一定就是那个人，但是那种不好的感觉却在心里一直徘徊着。 …… 医院里，白昊晨的病房外，四个警察轮班看守着，病房的走廊上的一张折叠床上，还睡着白昊晨的父亲，那个几乎一夜白头，辗转难眠的中年男人。 今天晚上蒋冬也悄悄的来到了医院，他一个人还是坐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只要白昊晨那边有点动静他就会立马探头过去看。 “给病人测下体温，他现在身体里还有炎症，晚上会多加组消炎的液体。”值班医生带着两个护士前来查看。“到了夜里十二点后，体温可能会上升，到时候每隔一段时间我会让护士给他测以下体温。” “恩，好的。”白昊晨的父亲坐在折叠床上说着。 第306章：病房（一） 医生走后，门外看守的一名警察和白昊晨的父亲一同进了病房，病房里，白昊晨的母亲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擦拭着眼泪。 确定了白昊晨的病房一切正常后，两名警察分别坐在旁边的座椅上，白昊晨的父亲在病房里陪着昏迷的儿子和自己的妻子又呆了会，再次出来就回到自己的那张折叠床上。 “唉，谢谢你们这么上心我儿子的事……但，他真的不会杀人。”白昊晨的父亲低着头，心里无尽的悲伤和愧疚，但依旧无法完全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自从知道儿子杀了人后，每次见到看守的警察他就会重复说着自己的儿子不会杀人，他真的不知道他那么善良的儿子怎么才在电视上见过，隔了一天就成了杀人犯，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您也早点休息吧，我们俩在这守着就行了。”门口这两名年轻的警察对白昊晨的事情也是略知一二，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是对，面前这个温文儒雅又有教养的父亲多了几分同情。 “……我哪能睡的着。”白昊晨的父亲坐在折叠床上，问面前的警察要了根烟，动作笨拙的抽着，刚吸了两口还因不会吸烟而咳嗽了下。 “我干了半辈子的教育，谁会想到自己的儿子却成了杀人犯。”白昊晨的父亲低着头，又吸了两口烟。 “都怪我，当时为什么就听了他妈的同意他去做训练生，如果不出名，那个坏人还会盯上他嘛！还会对他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嘛！”白昊晨的父亲为了控制自己心理的怒火和愤恨，每一个字都重的像是从胸腔了发出，没说一句话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 “如果他小的时候，我把他接在自己身边，他怎么可能会遇到那样的事情……哎……”白昊晨的父亲越说心里压抑的自责和愤恨越是强烈。 “啊……你们说世上怎么会有我这样不成责任的父亲，教育了一届又一届的学生，看着他们长大成才，考上大学。 而为了他们，却无法把自己的儿子留在身边照顾，才使得他再童年的时候遇到了这样的恶劣的事情。 我原以为老师就是应该教书育人，为什么同样是老师，同样是教职人员，他们既然能这么残忍的去肆无忌惮的伤害这些年幼的孩子。”白昊晨的父亲悲愤而又充满了自责的说着。 虽然网上的消息总是瞬息万变，但杜建国和吴连池的事情早已轰动全国，白昊晨的父亲作为教职人员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们所做的事。 在得知自己儿子是刺伤了现在网上矛头直指的肖东来，白昊晨的父亲自然多少也猜到了些什么，更是通过和老家母亲的核对，肯定了自己儿子也是那众多受害者中的一个。 “往往生活就是这样，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我们所愿。”坐在门口的一名警察，突然感慨的说道。 “那年暑假他回来的时候，我和他妈妈都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他变的沉默，偶尔又非常暴躁，总是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发脾气。”白昊晨的父亲继续说着。 “其实他那时候就已经受到伤害了，他想要用他的变化告诉我们，但是我和他母亲却觉得是孩子不懂事，还批评了他。 我还记得那天他委屈的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连饭也不吃，她妈妈端着饭菜从阳台走到他的窗户前，想要从窗户把饭递给他，可他却一把把托盘打翻，饭菜洒了他妈妈一身。 我没有缘由的在他惊慌失措开门想要道歉前，就打了他一巴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孩子那么的没有耐心，那么的严苛，都不愿意听他解释。 他当时已经受到过伤害，心里已经藏了事，可是我却没有耐心去听他说，去走进他的心。为什么面对班里最调皮的学生我都能静下心来心平气和的去谈话，去沟通。面对自己的儿子的时候却是这样……” 手上的烟早已燃尽，白昊晨的父亲手指上夹着带着长长一节烟蒂的烟头，他悲伤的扶着自己的脸，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经历这一切，他勤勤恳恳的工作，是所有家长和学生眼里最优秀的老师。 而自己的儿子，即使童年有那么段阴影，依旧凭借自己的努力上了韩国的大学，一年前被星探发现，原本他是反对的，可是想到自己对儿子一直的亏欠和两人之间的隔阂，他最终支持了儿子的决定。 坐在另一边拐弯处的蒋冬，依旧能够听清白昊晨父亲那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的诉说，他点燃一根烟，使劲的抽着，直到护士过来拿体温表。 从午夜到凌晨，护士几乎是隔两个小时就会过来给白昊晨量体温，这样的时间段早上门外的两名警察连同白昊晨上了年纪的父母都有些疲惫。 “量下体温。”一个护士拿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处，对门外已经有些迷糊的警察说道，就端着托盘向里面走去。 “不是刚量过嘛，这一晚上到底要量多少次。”一个警察打着哈气，眼睛迷糊的说着。 “才次怎么才过了一个小时就来了。”蒋冬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距离上次来检查刚过了一个小时。 门口的护士没有在说话，而是径直就走了进去，就在她走进去有一两分钟的时候，门外的一名警察才跟了进去。 蒋冬看着那名护士，心里总是觉的说不上的不放心，也不管那么多，起身就想着白昊晨的病房快步走去。 他到的时候护士刚出来，两个人在门口撞了个正着，护士手里放着温度计的托盘差点没拿好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蒋冬连忙道歉的说着。 “……”护士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转身就离开。 “先别走的，我有事问你。”蒋冬一把抓住护士的手腕，制止了她离开。谁想到对方却一个反手挣脱了出来，把手上放着体温计的盒子向着蒋冬的脸就扔了过去。 铁盒和温度计‘叮铃咣啷’摔在地上的声音响彻了走廊，门口的两名警察还有白昊晨的父母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下子惊醒。 第307章：病房（二） “先别走的，我有事要问你。 ”蒋冬一把抓住护士的手腕，制止了她离开。谁想到对方却一使劲挣脱了出来，把手上拿着的铁盒向着蒋冬的脸就扔了过去。 铁盒和温度计摔在蒋冬的脸上，再掉到地上，‘叮铃咣啷’的声音响彻了走廊，门口的两名警察还有白昊晨的父亲这才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彻底惊醒。 在蒋冬用手挡住扔过来的东西时，护士已经向着前面跑去，还没等她跑出两步就被蒋冬一把给彻底擒住。 “你们两个过来把她控制住，你快点去叫医生！”蒋冬大声的吼道，径直跑进病房查看白昊晨的情况。 房间里白昊晨的母亲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头是爬在床上的，蒋冬推搡了她几下，对方却没有反应，探了探呼吸，意志到她应该是昏迷了。 检查了一圈还在滴的液体，虽然看不出来问题，蒋冬还是一把白昊晨手上的液体给拔了，大致的又检查了下白昊晨的情况，他还像之前一样昏迷不醒，周围链接在他身上的仪表器一切指数都正常。 “是谁派你来的，你到底对他都做了什么！”医生来检查的时候，蒋冬把那名护士带了进来，摘掉她脸上的口罩，质问着。 “她不是我们科室的护士，我没见过她。”一名值班护士指着面前这个女人说着。 “医生我儿子没事吧。”这个时候白昊晨的母亲才在护士的帮助下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着急的问着医生。 “没什么大碍。”医生对白昊晨做了基础的检察。发现在输液题的这只手的指尖处，出现了不明显的青紫，又检查了输液的针头，和白昊晨手上滞留管周围的皮肤。 “看起来像轻微的亚硝酸盐中毒，应该是通过液体输入进来，还好液体被拔了出来。虽然少量的亚硝酸盐会让人中毒不会影响到生命，但如果大量的使用，特别是病人现在的情况下，很可能会因呼吸衰竭而导致死亡，最轻的症状也会成为植物人。”医生把白昊晨手上的滞留管摘除，防止里面的亚硝酸盐随着液体再流入体内。 “这个房间里怎么有种巴比妥的味道？”旁边随着一起来的值班医生皱着眉，从刚刚进来他就觉得房间里有淡淡的股催眠药物的味道。 他检查着房间，顺着味道走到了病床尾，那里有个加湿器正在往外冒着湿气，他关掉加湿器的开关，打开里面的水槽。 “蒋队长，这里面被人放了药，应该就是起到催眠的巴比妥。”值班医生用随身带着的止血钳小心的捏出些在手上。 拿掉水槽，在这个室内加湿器底座和水槽链接的这个凹陷处，下面沉着很多已经溶解，被人弄碎的白色药片残渣，伴随着一些水质残留都沉在下面。 “这个加湿器是通过超声波震荡产生的水蒸气，把药片放在这加速了他的溶解和分离。”蒋冬看着面前的加湿器。 “怪不得我进来的时候白昊晨的母亲睡的那么沉，靠近门口坐着的两位警官也昏昏沉沉，还有总是进出的白昊晨父亲也一样。” “这些都是你做的？”白昊晨看着那名被擒住的假扮护士的女人，问着。 “啊，是，是我做的。”被抓的护士没想到自己放进液体里的东西既然会致人死亡，知道自己也跑不掉了，她更加惊慌失措和紧张的说着。 “加湿器里的催眠药是我放的，但是那个，那个加在液体里的，我真不知道是亚硝酸盐，我只知道是让他多睡几天的药……” “我儿子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对他！”还没等她说完，白昊晨的母亲哭喊着扑打在对方的身上。 “先把人带到局里，你们两个继续好好守着，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蒋冬对门外两名看守的警察厉声说道。 …… 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亮了，蒋冬率先走到办公室里，韩烁躺在自己专业的军用折叠床上开着暖炉睡的正香。 蒋冬倒了杯咖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医生说白昊晨恢复的不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就能醒来。 这样的消息，让蒋冬的心安定了不少，但也更加紧张，毕竟今天晚上的事情不会只有一次。就拿今天说，如果不是他恰巧去了医院，也许现在的白昊晨再也不会醒来。 在医院抓住的那个护士叫胡悦，刚从护校毕业，是才来医院一个月的实习生，只是她不是在内科实习，她是在妇科实习，学过专业的医护知识。 在蒋冬反复的审问后，她终于交代了实情。在前天的时候她知道白昊晨这个现在非常火的男星就住在他们医院，就发了自己的朋友圈。 昨天下午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加她好友，对方说自己是白昊晨的粉丝，想让她帮个小忙，让她照几张对方的照片给自己，并且有重金答谢。 今天早上的时候，她将信将疑的去了白昊晨的病房外，发现门外有警察在看守，最后她混进在查房的队伍里，开着手机录像，录了白昊晨的样子，再截屏发给了对方。 没想到对方直接给她打来了五千块，她当时高兴坏了，没想到钱来的这么快。 中午午休的时候，她突然收到了一个小包裹，她打开看，里面是一个包装非常奢华的小玻璃瓶，里面是一些透明液体。 她当时收到这个的时候还很纳闷，谁知道很快她的微信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人，她说她是在国外学医药的，这个是她们研究机构刚研制的一种提高自身免疫力和恢复力的药水。 她希望白昊晨能早日康复，所以想拜托她把这个放在白昊晨的液体里，还没有等她回复要不要做，对方直接打来了一万元，还说事成后还会打一万过来，她当时也是见钱眼开，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还是像白天一样，她随着查房医生一起来了病房，并主动去开了加湿器，再这个时候把自己事先准备好碾碎的催眠药放在了加湿器里。 第308章：返校（一） 胡悦知道这一夜都会有护士陆续的过来换液体和量体温，她就混迹在这些人里，如果不是被蒋冬识破，她不会知道自己放在液体里的是亚硝酸盐，更不知道她这样做会直接要了白昊晨的病。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见钱眼开……呜呜……。”最后蒋冬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还听到胡悦被带走时哭泣的声音。 办公室里，蒋冬喝完手上的咖啡，闭眼靠在椅子后面缓着精神，又一夜没有睡，现在他的脸比起乔世坤而言，简直是老了五六岁。 “铛铛~”王曦的敲门声，让蒋冬从浅眠中醒来。“蒋队？” “进。”蒋冬嗓子沙哑的说道，他坐直身体，揉了揉眼睛。 “查到了？”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蒋冬就把胡悦的手机放在王曦的抽屉里，并且发了消息，让她一来单位就去调查手机里那个给胡悦钱，让她给白昊晨下药的人的信息。 “查不到，账号已经被注销。”王曦把手机递给蒋冬说道。 “恩，你先去忙别的吧。”这样的结果蒋冬也猜到，检查胡悦手机的时候，他就发现那个账户是新注册的，而且他像是知道事情已经暴露了一样，已经把胡悦给删除了，他只是觉得懂电子技术的王曦也许能查到。 …… “凡凡，路上注意安全，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吃别人给的东西，到了学校记得给妈妈打电话。”候车厅里，李一凡的母亲隔着栏杆和人群里拖着大包小包的李一凡说着。 “妈，你快回去吧，我会注意的。”李一凡看着母亲，笑着说着，他实在没有手和母亲挥手说再见。 每次离开家回学校的时候，母亲就觉得儿子在学校吃不饱穿不暖，做家乡特色肉酱和辣酱就四五管，更别说提的火车上吃的水果零食，其实早上坐火车走，不到晚上就可以到h市火车站，再座大巴，敢夜里就能到学校。 “看来阿姨一直都觉得你还是个孩子。”赵欣儿背着一个双肩包，手里就拖着一个拉杆箱，看着大包小包的李一凡笑着说着。 “在父母的眼泪，我们不都永远是孩子嘛，哈哈。”李一凡笑着说着，又回头对着身后迟迟不肯走的母亲望着，大声喊道。“妈，你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用不用我帮你拿一个？”赵欣儿看着李一凡手里提着的东西问道。 “不用，等会到火车上你能帮我把这个袋子里的吃的解决掉就ok了，我妈买的时候，可是把你的那份也算在里面了。”李一凡笑着说着。 “还真是谢谢阿姨了。”赵欣儿笑着说着，还是帮李一凡分担了一小部分东西。 “白昊晨的案子你知道嘛？”放好行李，坐在座位上后，赵欣儿看着李一凡问道，她也是这几天看手机新闻才知道白昊晨杀人还有住院的事情。 “恩，我知道。”之前李一凡并没有和赵欣儿提起他看到白昊晨杀人的全部过程。 “……那两个女孩翻供了。”赵欣儿突然低下头，咬了咬嘴唇说道。 “娜娜？”李一凡皱了下眉，问道。 “恩。”赵欣儿点头说道。 “为什么？不是说她不会翻供嘛！”李一凡就觉得奇怪，最近蒋冬那边怎么那么安静，两个女孩不都找到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在肖东来受伤住院前，他找人绑架了她们两个，当时他就是想要威胁她们，后来另一个女孩被解救后，肖东来更是找人威胁这两个女孩的家人。 娜娜她，她没办法，只能妥协，昨天晚上她给我发了这条信息。”赵欣儿翻出自己手机里的一条短信递给李一凡，说道这里有些尴尬，原本是她坚定娜娜一定不会去指证肖东来。 “是这条信息？”李一凡结果手机，仔细看着。 短信里大概就是在表达娜娜的无奈和委屈，她的父亲已经为了这件事情失去了工作能力，现在那些人又那她家人的生命威胁她，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段时间家里人出门都会遇到一些小意外，她不知道是不是肖东来所为，她现在很害怕。 “上火车前，我把短信截图发给了韩烁。”赵欣儿收好手机，别过头看着窗外说着。“我觉得她现在遇到的这些情况，必须得寻求警察的帮助。” “肖东来已经住院，不会有那么多的经历去对付她们，这背后一定还有别人。”李一凡摸着自己口袋里的手机，那里有他早上和蒋冬发的关于夜里白昊晨遇到的事情经过的短信，他克制着自己的大脑不去想那些，而是去想肖东来的事情。 “你也觉得肖东来更多的注意力会放在白昊晨上？”赵欣儿通过李一凡正在思考的事情读出。 “恩，白昊晨明显要比娜娜她们俩更有影响力和关注点，现在已经有更多的人去调查杜建国当校长期间，那些不为人知的恶劣事情。”李一凡点头说道。 “真希望这件事情能快点了解。”赵欣儿这段时间莫名的不再状态，整个人也不像和李一凡刚见面时那般性格坚毅。 李一凡看着面前有些悲伤的女孩，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赵欣儿弯着腰伸手邀他一同跳舞，那股自信和坚毅的笑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那个没有感情给人一种冷冰感的赵欣儿已经不见。 眼前的赵欣儿就像是换了个人般，敏感，脆弱，她会去关心别人，会为他人的不幸而难过。不再像从前，给人一种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甚至是牺牲掉他人。 “我变了嘛？”李一凡心里的想法还是没逃过赵欣儿的眼睛，她歪着头疑惑着问着李一凡。 “恩，有点。”李一凡默默的说道。 “……是好还是坏？”赵欣儿突然有些失落的问道。 “挺好，更有人情味了。”李一凡笑着回答着，并拿出一袋橘子，剥开一个递给赵欣儿。 “哈，那就好。”赵欣儿看着李一凡笑着说着。 “叮~”就在两个人聊天的时候，赵欣儿包里的另一部手机响了起来。 ‘该吃药了^-^'老旧的手机屏幕上，一条短信亮了，很快又黑了…… 第309章：返校（二） “终于到了，再不到，坐车我都要坐吐了！”赵欣儿站在站牌前捂着胸口，抬头看着面前学校的大门说着。 “走吧，先会宿舍再说。”李一凡拖着行，向着前面紧闭的大门走去。 “铛铛~“李一凡敲了两下门卫室的窗户，问道：”能开下门嘛？“ “出示一下学生证。”门卫室里看门的老大爷嗑着瓜子，看着老旧电视上春节期间地方台的演的综艺节目，别过头看了眼门口的两个人，把窗户稍微打开了点说着。 “给。”李一凡和赵欣儿交了学生证，大爷核对了下，又看了眼她们俩，就按动了旁边控制大门的遥控器。 “谢谢。”李一凡道了谢，和赵欣儿两个人拉着行李快步的向着宿舍走去。 “怎么学校里一个人都没有，这会还不到十点。”一路上两个人没见到学校里有一个学生再走动，今天莫名的连道路两边的路灯看起来都要比平时暗的多，特别是大冬天的，赵欣儿只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寒冷的可怕。 “不是谁都像我们俩这样，年刚刚过完就回学校的。”李一凡无奈的说着，今天也怪了，往日那些不好的妄想，都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和白苒给他的那小瓶药有关系。 李一凡给母亲打电话报了平安，两个人就拖着行李一路走到了女生宿舍楼下，看着紧闭着的宿舍大门，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门是锁着的！”赵欣儿拖着行李快步走到门口，检查了下宿舍的大门，不光外面的门用链锁锁着，就连里面的玻璃门也上了锁，楼道了也没一点光亮。 “有通知。”李一凡注意到一扇门上贴着的通知。“明天宿管才会来学校。” “什么，那我们今天怎么办？”赵欣儿一脸惊讶的问道。 “要不就在校外的小旅馆将就一晚，或者去网吧包夜？”李一凡也很无奈，急急忙忙的赶回来，还想的晚上安顿好自己这边再和蒋冬聊下案情，然后在宿舍好好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去白苒那里核对下药瓶的事情。 “唉~也只能这样了。”赵欣儿无可奈何的说着，拉起行李和李一凡又向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不是吧，门卫大叔怎么不见了？”两人围绕着门卫室转了半天，十几分钟前还有人在的门卫室，现在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灯都关了。 “估计是去休息了吧。”李一凡又是敲门又是敲窗户的询问半天，门卫室里也没半点反应。 “这么倒霉，我们今晚不会是得在学校里游荡了吧？”赵欣儿苦着一张脸，心里说不出的悲伤，要知道虽然是刚过完春节，可这真正的春天离他们还有几个月呢，这大晚上的拖着个行李再学校里到处游荡想想也怪渗得慌的。 “为什么我们进来的时候门卫也不给我们说下呢？”赵欣儿嘴里嘟囔着，还是迈着步子向学校里走着，脑子里却在飞速的想着，晚上该去哪里呆上这么一晚。 “不知道教师宿舍是不是也是明天才开始有人来？”李一帆看着旁边山坡上的几栋职工宿舍，不由的心里发出这么一问。 “你看，好像是有灯光的？”赵欣儿停下脚步指着远处被树木挡住的那几栋宿舍楼，离的太远看不清，但隐约能看到有几个窗户亮着灯。 “好像是有。”李一凡眯着眼睛看着，好像是看到有灯光。 “老谭在学校里也是有宿舍的吧？”赵欣儿看着李一凡说着：“要不然问问老谭吧，看看他是不是已经回学校了。” “他是有宿舍。”李一凡拿出手机，找到老谭的电话打了过去。“我记得昨天就看到他发朋友圈说是已经回学校了。” “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要是他能在宿舍就最好了。”赵欣儿看着李一凡可怜巴巴的说着。 职工宿舍都是一室一厅，还带独立的卫生间和一块很小的能做饭的地方，有点像现在的公寓，但其实就是过去的老实住宅楼改了改，改成了这样，特别是为了让外地来的老师有个安顿的地方。 “没人接。”李一凡连续拨了两遍电话都没人接听。“要不然先过去，我知道他的宿舍是哪一间，万一老谭已经睡了呢，如果不在，我们就看看有哪个老师能收留我们一晚。” “铃铃~”李一凡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打来的正是老谭。 “喂？怎么了？”老谭扯着嗓子问道，隔着电话都能听到他那边嘈杂的音乐声。 “你在学校宿舍嘛？能收留我们一晚吗？”电话对面吵闹的音乐声，让李一凡也放大了说话的声音。 “宿舍啊！我不在啊。”老谭喝了些酒，说话舌头都有些捋不直，如果不是他嗓门够大，周围那音乐声早就让李一凡听不到他说的话。“我在外面嗨那！一凡你来不来，叫上你们宿舍那帮子，你们帮了我那么大得忙，我可得好好请你们玩个痛快！” “感情你现在是在酒吧里呀？他们都还没回来，你还是先留着吧。现在就我和赵欣儿，学生宿舍没有开，我们能不能借用下你的宿舍！”李一凡提高嗓门说道。 “哎呀呀，你小子这发展速度也忒快了点吧”老谭贼笑着，故意问道：“你们要干什么？我那可是正经地方，你俩要解决生理问题去外面的小旅馆去！” “不是啊，你误会了，我们俩今天一起返校，刚好遇到了些事情……”李一凡以为老谭没有听清，赶紧解释着，谁知老谭才不听他的解释，继续故意调侃着，最后李一凡一急，大声问道：“你到底借不借！” “哈哈，还急眼了，借！当然借了，我们家一凡难得要经历人事了，哈哈，我怎么能不提供场所。”老谭连连大笑着说着，不忘继续调侃李一凡。 “……”李一凡实在是不想继续这通电话了，他觉得自己就不该打这个电话过去，现在就该挂了电话，找个教室将就的过一晚得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们过去吧，宿舍的备用钥匙在工作室办公桌，右边的第二个抽屉里，用两张卡就能把工作室的门打开。”老谭预感到李一凡有些生气，在李一凡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赶紧正经得说道。 “行知道了！”李一凡气鼓鼓的准备挂电话，谁知电话另一头的老谭突然又大声嚷嚷道。 “工作室我一朋友放了好多石膏雕塑在里面，你们俩小心点，可别给人碰坏喽。”老谭嚷嚷着，谁知李一凡听完直接挂了电话。 “行了，我们去拿钥匙吧。”李一凡铁青着一张脸对赵欣儿说道。 第310章：雕塑 “我们去拿钥匙吧。 ”李一凡铁青着一张脸挂断了电话，对旁边的赵欣儿说道。 两个人最后把行李放在了教室宿舍的一楼楼梯后面，这大冬天的，拖着箱子走来走去也怪冷的，外加学校这路一会是台阶一会是上下坡的，连续来回几趟估计这箱子也受不了。 老谭的工作室是在教学二号楼的顶楼，虽然只有五层高，但也让两个人爬的够累的，两人爬完五楼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 “怎么感觉走不到尽头一样。”赵欣儿打着手机上的手电，照着前面的路，看着前面黑洞洞的走廊，配上这夜晚的寒冷，总是感觉说不上的阴森。 “没办法，只有这边楼道口的门没有锁。”李一凡只是觉得还好顶楼有月光照进来，否则还不知道这条走廊得黑到多看不清。 原本两人还想在一楼的时候就先走到头在上楼梯，可是看着那一黑到底的走廊，果断放弃了，毕竟自古以来，爱拍鬼片的两个最大场景，一个是医院，另一个就是学校。 “以前我一直觉得老谭这画室的位置选的好，顶楼的第一间，南北通透光线好，现在真觉的自己当时的想法错了。”看着没有尽头的走廊，李一凡脑海里无数关于学校的鬼故事排着队一一上演着，但想归想，他却突然少了以往的害怕和惊慌，还半开玩笑的和旁边的赵欣儿聊着天。 “还要走多久啊！”赵欣儿不自觉的抱住了李一凡的整条胳膊，明明觉得没什么好害怕的，但是眼前的走廊就让她莫名的感到心悸。 “我也第一次从这边这个楼梯上来，平时一上楼梯就到了的。”李一凡看着前面的路，其实走廊并不长，只是他俩彼此拖拽着，步伐都被带慢了。 “呼呼~”一阵风从旁边的教室的窗户吹了进来，隔着走廊的玻璃，就看到教室里那舞动着的浅色窗帘，猛地一看，像是两个高矮不一的人，才帘子后面挣扎着想要出来。 “啊！”赵欣儿被这一幕吓得突然大声尖叫着，整个人也顺势扑到了李一凡的怀里。 “没，没事，只是窗户没关好，窗帘被吹起来了而已。”李一凡倒不是被那窗帘吓到了，而是被赵欣儿这穿透耳膜的尖叫声给惊到了。 “窗，窗帘？”赵欣儿被吓得说话都有些打颤，整个人还死命的抱着李一凡不肯松手。 “是窗帘。”李一凡笑着说着，他完全被怀里赵欣儿的样子给逗乐了，先前的恐惧感也一扫而空。 “你笑我？”赵欣儿皱着眉看着李一凡那张笑脸，气鼓鼓的说着。 “哈~没有。”李一凡憋着笑，从长水镇开始，李一凡总感觉赵欣儿慢慢的在变，变的更像同龄女孩那样，会撒娇会害怕，甚至偶尔还会发些小脾气，整个人也更有人情味了。 “切~还说没有。”赵欣儿松了紧抱着李一凡的双手，独自走了两步还是立马回来抱紧李一凡的一条胳膊。 “总觉得你好像变了。”李一凡原本憋在心里的话，就这样莫名的脱口而出。 说完，他又看着旁边把他胳膊都要抱麻木了的赵欣儿笑了笑，看她低着头，像是完全没有在听自己刚刚说的话，只是继续走着，可能刚刚窗帘事件给她带来的惊吓还没有缓过来般。 “……”赵欣儿表情复杂的低下头，就算是没有听到李一凡说的什么，但是她还是能够听到一个人的心声，怎么可能不知道李一凡这一路上的想法。 对比之前，赵欣儿的改变让李一凡觉得更像是一个女孩该有的样子，这样的女孩让人更有保护欲，而不像之前那个每说一句话都带着明确目的，做事强势的赵欣儿，那会真让李一凡觉得自己才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原本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两个人硬是走了五六分钟才走到，只能怪心理的鬼祟在作怪，让这平常的一条走廊，在这个夜晚变的这么的惊悚。 “就是这了。”李一凡从钱包里拿出两张卡片，上下同时顺着门缝塞进去，慢慢的开着锁。 “还好没有反锁，要不拿二十张卡来估计都开不开。”赵欣然紧张的看着李一凡手上的动作。 “咔。”门锁收回，门开了条缝。 “老谭一直没有反锁个人工作室的习惯，一是他自己就不是一个会钥匙的人，二是经常有学生借他的工作室用来赶作业，特别是用来帮他画图的学生用他工作室的几率相当大。 但是他的宿舍就不好说了，我估计他有不少宝贝都锁在宿舍里。”李一凡笑着说着，现在门开了，两个人只要拿着钥匙，快点回宿舍就可以早点休息了。 “这，这，这些是什么？”赵欣儿看着门里，工作室摆满的白色石膏人体，这突然出现的白色肢体，把她吓的又开始结巴了起来。 “应该是老谭朋友的，他刚刚电话里说了，他的朋友把一些雕塑放在了他这。”李一凡看着面前零散摆着的人体石膏雕塑，这大晚上的看着是人了些，有些还裹着塑料膜，从门口这个方向看，怎么都觉得是一个人被包裹在里面。 “小心，不要给人碰坏了就好，我们还是赶紧拿上钥匙离开吧。”看着面前的这些雕塑，凭借李一凡和老谭熟络的关系，他自然知道是老谭的哪一个朋友把这些东西放到这的。 这个人在之前还送过老谭一对少女之手的雕塑，还笑称里面真的有一对少女之手，那会李一凡他们才刚上大一第二学期，当时就觉得这个人很中二，尽讲些无聊的段子。 “这么多怎么搬上来的。”这不是这个人第一次在老谭这放东西了，不过之前那会都是老谭的工作室还在一楼的时候，后来也是h市梅雨季太多，植被茂盛，一楼完全没有光线，才选了楼上这间窗明几净的大教室作为工作室。 “好了，找到了我们走吧……”李一凡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钥匙，转过头对赵欣儿说着，却看到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对少女之手的雕塑前。 “这个手为什么在发光？”赵欣儿痴痴的看着那双白色石膏手说着。 第311章：难眠 “这个手为什么发光？”赵欣儿痴痴的看着那双手说着。 李一凡走到她的身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并不是手在发光，只是它放置的这个位置，刚好有月光洒在上面，被雕琢的通体滑润，如玉般的少女之手，被月光这么一照看着就像是在发着光一般。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等白天了你什么时候想看，我都带你过来看。”李一凡把赵欣儿从愣神中拉了出来，你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阴暗的房间。 他是真不想在这再呆着了，特别是那对少女之手，从以前见到的时候他就觉得那手看着有些奇怪，这眼看着就要过十二点了，即使自己现在胆子再大，但面对摆满了一教室的石膏雕塑，也觉得是相当的恐怖，脑海里的妄想总是时不时的往出冒，他真怕自己的精神会就此失控。 拉着还在莫名其妙发愣的赵欣儿快步的向着门口走去。 “为什么那个看起来也在……发光？”赵欣儿突然站住不动，看着远处一个被塑料薄膜小心包裹着的一个雕塑说着。 隔着薄膜和夜晚的光线，李一凡只能把手机的手电全部打在那个被包裹着的雕塑上，手机的亮光让雕塑看起来更加诡异，通过外形可以判断出那里裹着的应该是个人脸的雕塑，手机光线的晃动，看着塑料膜后面的石膏脸就像是在扭动般。 “先走吧，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李一凡只觉得面前的这个雕塑让人浑身不自在，把手机手电移开，避免在照射到任何一个雕塑上，也不管赵欣儿此刻的呆滞，快步的走出了办公室。 老谭的这个朋友，是雕塑圈内最近才红火起来的一个人体雕塑师，快四十的年纪，留着一头乌黑齐肩长发，但是却有着一张特别干净的面容，是个皮肤白皙，长着一双丹凤眼的男人。 从第一次见到他，他穿着一身白色和灰色搭配的现代汉服，拿着少女之手的雕塑来找老谭叙旧，那会李一凡对他的映像就特别深，感觉他就像是一个久居山林仙风道骨的隐士。 那次，他在李一凡他们学校呆了有十天，老谭还特意腾出大半个工作室让他做雕塑，还专门和学校申请，留他给学校学生展现当代雕塑的技艺。 可那会的他可是一个没有一点名气，也不是所谓的专科出身，这样的雕塑家来学校，别说校方，连来看他技艺的学生也没几个。 当时就算是这样，老谭还是一样留他呆了十天，他送给老谭的那对少女之手，老谭一直尤为喜欢，也是如同艺术品般的对待，就算是搬工作室，也一直放在工作室醒目的地方。 李一凡是看过他认真雕塑的样子，那会他一直觉得这个人比较古怪，工作的时候相当的认真，平时生活里也不爱开口说话，大多时候都是经崩着一张脸。 不管是雕塑的时候还是平时生活中，永远都穿着干净浅色的袍衫，配上他干净白皙的面容，总给人一种飘飘然的感觉，说他是山野间的隐居士一点也不为过。 但是只要他一开口说话，必定语出惊人，还记得当时老谭看着那对少女之手爱不是舍的时候，他就突然笑着说。 “那里面可是真的有一对少女的手喔~”说话的表情真挚，就当听到的人都为之愣了神时，他却突然‘哈哈’大笑两声去继续手上的事，大家也就笑着应下了他这句玩笑。 甚至在后来他雕塑的时候他也会说，里面会有人的骨血在里面，这样他的雕塑不仅只是皮囊和行表，连骨里也是有骨骼和精血在链接着，才会生动传神。 当时李一凡只是觉得这是艺术家对于自己的作品的表述，不过他的人体雕塑确实让人觉得很细腻，一个半路钻研和痴迷雕塑的人，能达到现在这般的成绩，也是相当不错了。 “那对石膏手，为什么白天从来也没觉得这么恐怖过。”和赵欣儿一同回教室公寓的李一凡，路上还在心里嘀咕着那对雕塑，决定等眼下的事情处理完，得再去好好研究下。 照原路返回，两个人终于在十二点前来到了老谭的宿舍里。 “哈~”搬完行李，李一凡收拾着老谭房间仅有的沙发，打着哈气对赵欣儿说：“你睡床，我睡沙发吧，早点休息吧，估计明天早上八点宿舍就可以登记了。” 客厅和卧室并没有明确的区分，中间就隔了一个衣柜，老谭的房间还算整洁，要说也是思思和他学校里的现任小女友或是和老谭叫熟络的学生过来给他收拾。 李一凡不是第一次来老谭这，他也是那些熟络学生中的一员，他很自然的从老谭的衣柜里找来一床毯子，把只有一米五的小沙发弄的舒服些就和着衣服躺下了。 按理说两个人做了一天的车，又来回跑了那么多趟，这会是应该累了，可刚刚的那幕还有一路上憋在心里没敢拿出来讨论的事情，还是让两个人有些难以入眠。 “你说刚刚那两个雕塑为什么会发光？”赵欣儿在陌生的床上翻了几次身，还是介怀刚刚工作室里看到的，问着李一凡。 “……”李一凡也在想那个雕塑，可还是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不清楚。” “要不，明天我们再过去看看？”赵欣儿试探的问着，她不知道李一凡这会是不是已经快睡着了。 “明天我想先去蒋冬那里一趟。”比起那些不会动的雕塑，李一凡还是更在意肖东来的案子，这几天他总是习惯性的翻看手机上当地的新闻。 “恩。”赵欣儿说了句。“睡了，晚安。” 其实他和赵欣儿之间，还有几个不能提的问题，两人形音不离的一天，谁也没有把那些憋在心里的事情挑明了说出来，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躺着，谁也睡不着。 李一凡看着很久都没有过动静的手机，他打开短信，在回来的汽车上，他给蒋冬发过短信询问白昊晨的情况，蒋冬只回了一个‘等’字。 侧了个身，看着那个字，心里各种复杂的滋味，这样干等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只能盼着明天天一亮，就去找白苒和蒋冬，不管怎样，也要先解决一件事情才是。 第312章：只有一个人的宿舍 “睡了没？”过了一会儿，卧室里的赵欣儿突然小声的问道。 “还没。”李一凡放下挡在眼睛上的胳膊，睁开眼睛回答着。 “那个……你明天去蒋冬那里，能不能问问高小红的情况。”赵欣儿带着商量的口气和李一凡说着。 “好。”李一凡回答着，憋在两个人心里的这件事，还是赵欣儿先说了出来。高小红，那个让赵欣儿从原本的冷漠变的有了感情的女孩，她的纯真和美好，本不该受到这样的伤害和不公的待遇，可是造物弄人，就有些人就是要去破坏这世上最初的美好。 想到那如恶魔般存在着的肖东来还有杜建国等人，赵欣儿和李一凡都攥紧了拳头，只盼着能快点有证据指正肖东来，让他的所作所为受到应有的惩罚。 早上和赵欣儿一起把行李搬回宿舍后，两个人就在学校外的早点铺里，点了些吃的。看了看时间，刚好是早间新闻的时候，李一凡拿过桌子上的遥控器，切换着节目，直到停留在地方台上。 “……今天早上肖氏集团的继承人肖东来先生，在医院里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回应了前段时间的谣言……肖氏集团近日股市大跌……肖氏前董事长，肖老先生携众股东出面为肖东来担保……肖氏未来的发展会怎样？这次受伤是否和住在肖氏酒店的白昊晨有关系……” “……肖氏继承人肖东来先生，在这次记者招待会里，对他继位后未来两年的发展预想……会再上升两个百分点……今日肖氏正式回应了网上舆论最多的问题后，肖氏集团的股票从连日的下跌，有了回升的表现，让我们期待肖氏接下来的发展……” 镜头里肖东来虽然面色有些憔悴，但神情和精神都已经恢复的很好，他靠在病床上，多次出现在镜头前，很平和的回答着记者各类刁钻的问题，但大多都是在阐述肖氏未来的发展和规划，就连记者问到他受伤的事情时，他也是笑着把话题拉回到肖氏集团上。 “如果依然没有证据指证他的话，我想我会想办法亲手杀了他！”赵欣儿紧紧捏着手里的筷子，咬牙切齿的说着。 “看到他那张脸我就会想到那些曾经受到伤害的还年幼的孩子，不管是不是他亲自所为，即使他们现在已经长大，但用他们的未来生活作为经济连接的纽带，这样的人不光可耻，还无比的恶毒。 那些长大的孩子至今心里上要背负着多大的包袱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想想高小红、小月和娜娜她们……她们的人生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恶魔的存在，才会变的伤痕累累……”赵欣儿说道最后几乎已经在低吼。 周围原本还在低头吃着早点的人，也不由的顺着声音向这边看了过来。 李一凡一把捏住赵欣儿那愤怒到颤抖的手，他挪了下位置，坐在赵欣儿的旁边，小心翼翼的搂住鼓着劲气愤到要失控的赵欣儿。 “如果死亡能够解决这一切，我们为什么用这么长的时间去挖掘真相，不是你告诉我的，死亡只会让事情的真相长埋，让人们只看到冰凉的尸体，而这背后的事情，我们必须要让他公布于世，唤醒大家的惊觉，和麻木的内心。”李一凡轻轻搂着赵欣儿，小声的说着。 还记得当时他拿着美工刀要和吴连池同归于尽的时候，赵欣儿就是这样劝慰自己的，没想到这还没几个月的时间，两个人角色既然互换了。 “我送你回宿舍休息一会，这样的人，即使法律和人民群众不收拾他，还有老天会收拾，我们做好自己该做的。”李一凡扶起赵欣儿，一直把她送进宿舍，才离开。 “你在哪？看了今天的新闻没？”和赵欣儿分开，李一凡立马打了电话给蒋冬。 “肖东来的？还没看，但是已经知道了。”蒋冬一脸疲惫的说着，他这又连续通宵了三个晚上。 “难道现在就一点办法也没有，看着这个恶魔隔着电视屏幕作秀？”李一凡大声的问着，白昊晨住院，娜娜和她的朋友翻供，高小红被收买，剩下能找到的女孩，疯的疯傻的傻，要不就和高小红还有娜娜她们一样，不敢也不愿意回忆和面对那些伤害，更别说是站出来。 “医生说白昊晨这一两天就会醒来，他已经遇到过危险，现在肖东来没事了，他既然动过一次手，他怎么可能会不再想办法把这个最大的祸害处理了。”蒋冬说着，他留在这必定有自己的理由。 “可是……”李一凡刚想说些什么，可蒋冬立马开口说话制止了他。 “我知道你关心这个案子，可是你也要相信我们警察，我们对肖东来的痛恨不少于你，但凡事都要讲证据，即使我现在把他抓了，不到十二个小时人就还是被保释出去，这样有什么用？”蒋冬很无奈也很疲惫的说着，他明白这小子是刚看了新闻，正处于亢奋阶段，但是他现在真不想和李一凡过多的去解释。 “好，我知道了，是我太激动了。”李一凡说道。“我先去趟白苒那里……稍后再去找你。” “还是药瓶的事？为什么那么肯定是白苒？”蒋冬问着，虽然那次后他对白苒也起了疑，但白苒的回答让他找不到破绽，他也只能先把这件事阁在一边，毕竟目前最有力和最有说服力的人就在他守护的这间病房里。 “不知道，只是觉得那个药瓶如果没什么，不该那么无缘无故的消失，而她的出现又那么的凑巧。”李一凡说道。“不过也好久没和白苒见面了，既然回来了总该去大声招呼。” “行，这件事你去处理，其他的交给我。”蒋冬说完，就挂了电话。 女生宿舍里，四楼走到尽头的一间宿舍里，放眼本该住着四个人的宿舍，却只有赵欣儿一个人在里面，旁边的铺位和桌面上，干净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像是从来都没有人住过一样，赵欣儿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聊天窗口。 “药呢？”赵欣儿输入着。 第313章：药物 “你给的消息都是假的，哪还有药？”对话窗口显示正在输入中。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傻小子了？” “没有！”赵欣儿快速的回复道。 “好吧，既然你再次违反了约定，作为惩罚，这个月依然还是不会给你提供任何药物。”很快一串回复弹了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难道你的副作用还没有显现出来？如果感到痛苦了就好好做事，不要浪费没用的感情。” “她呢？”赵欣儿犹豫了下问道。 “你母亲？”对面回复道。“最近不是依然逛街购物，哈哈，不过以后会怎样，就得看你的表现了，如果还是继续做着让大家失望的事情话，你母亲的‘营养品’应该立马就会停。” “你也知道，那些东西有依赖性和很强的副作用，你说它像毒品吧，又不是，毕竟它是人们愿意花钱买的‘营养品’。 但是如果停用，会怎样呢？要不要我再给讲讲，还是我们再来看看图片的示意？我会更喜欢看图，不知道你喜欢哪张？我就特别喜欢这张。” 对方说着，传来了一张照片，里面一个骨瘦如柴的‘人影’，不知道用人来形容是否正确，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扭曲着的人型鬼影。 它皮肤黝黑，紧紧的包裹着身体，在那些紧致的皮肤组织下，那画面如果硬要找个东西来形容的话，就像是被烤熟的羊排，能够清楚的看见人体的每一根骨头。 赵欣儿下意识的别过头去，又裹了裹身上的棉被，即使就在她旁边开了两个电暖气，她依然感觉到非常的冷，还有那股已经久违了的恐惧。 “我昨天正好拍摄了一段视频，发给你喽，这个以前可是一个很厉害的老板呢，不过现在呢，嘿嘿，很有意思，你记得看喔。”说着发来一个不到两分钟的视频。 还不等视频播放，赵欣儿就直接关掉两个人的聊天窗口，快速点击设置里的清空全部聊天记录。 连续的一个月没服用药物，只让她觉得自己的感情变的脆弱，而自身情感的上升，让她下意识的回避那些血腥恐怖的画面。 “这就是长期服用那个药物产生的副作用？”赵欣儿又裹紧棉被，把身边的两个电暖气拉的更近，又把充好电的暖宝宝裹近棉被里。 那所谓的药物，就是让她把所有的情绪和恐惧都抹去，让她能更专注于看到她人内心，从而让自身的能力达到最大的发挥。 这样说来，这个药物和白苒给李一凡的有些像，可是不同的事，这个药物霸道而且强效，同时还带有副作用，也可以说这些副作用是给药的人想要控制赵欣儿故意添加进去的。 寒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赵欣儿又恢复到了正常的样子，她继续打开聊天软件，这次对话的人换了，不是刚刚那个。 “书我买到了？”看到对方在线，赵欣儿点开说道。 “恩，我会把接下来的课件发给你。”对方立马回复道。“这两本书在读心术上可以算是权威，你学习的很快，你是第一个已经学到这一步的人。” 桌子上一个拆开了的包裹袋上放着两本书，《第一时间看透对方:破解身体语言》，《心理学与读心术》。 这个网上教授心理学的人是赵欣儿无意中找到的，他会根据你的需求传授给你相当专业的心理学知识，当然他并不知道赵欣儿有着能够看透他人心理的本事。 为了更好的提升自己的能力，赵欣儿从小时候就在不间断的自我训练，有时候她会直接先用眼睛和感觉去分析一个人，在用大脑里的声音来核实，当然现在能这么好的运用能力和她不间断的努力有着必然关系。 而网上的这个人，用自己的极强的专业帮助赵欣儿更快和更稳定的发挥她的潜能。赵欣儿打开课件，同步翻开书，一边阅读一边跟着对方发来的内容做着笔记和学习。 ……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白苒的办公室里，李一凡端着热茶坐在沙发上，白苒则认真的写着刚刚离开病人的资料。 “你知道我家人并不是那么……恩，想和我一起过年。”李一凡撇下嘴角，以前的每年他也都会提前回来，可是这次确实提前的太多。 “恩，阿姨身体还好？”白苒继续写着资料问道。 “挺好的。”李一凡喝着茶，他有些不知怎么开口说出此次过来的目的。“你呢？年怎么过了？” “唉~你也看到了，放假的时候我都是最忙的，而且国外又不过年，我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白苒把写完了的资料放在一边，端着茶杯走到李一凡坐着的沙发这。 “怎么刚回学校就想着来我这边了。”白苒不动声色的喝着茶，眼睛却一直观察着李一凡。“是药吃完了嘛？我记得我给你准备的是两个月的才对，应该还有二十多天的吧。” “平时吃的药还有，就是上次单独给的那个吃完了……”李一凡说着，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般，抬头问着白苒。 “那个药的药片挺特殊的，上面的字符有什么特殊意思吗？” “那个药瓶很普通呀，就是现在流行学校门口买的小糖果的瓶子。”说着白苒走到一边的角柜前，拿出一个纸盒子。 “喏，就这样的，很多，那天零时给你用这个瓶子装了。”白苒打开纸盒，里面放着很多瓶用玻璃容器装着的彩色糖果，大小不一的瓶子都是用小木塞做的封口。 “这样啊。”李一凡看着那些瓶子又问道。“那上面的字符是什么意思？是药物的名称嘛？” “呵呵，也不全是了，只是为了区分出来，怕把别人的药拿错给你。”白苒故意开玩笑着说着。 “啊~哈哈，好吧。”李一凡先是一愣，意识到白苒是在说笑，也跟着尴尬的笑了两下，从见到白苒开始，原本一路上想着要怎么和白苒对峙的话，全都抛到脑后，又回归到原本属于他们俩该有的情绪上。 “药物没有什么不良发应吧？”白苒看着李一凡，很认真的问着。 “不知道，上次的药前天吃完了，这两天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事，不过吃了药平时的妄想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有时候就想归想，也不会去在意那些东西，这样一来似乎妄想出现的平率也少了。”李一凡回答着。 “那……那样的梦呢？”白苒看着李一凡问道。 第314章：试探 “那，这几天有没有再做那样的梦？”白苒看着李一凡问道。 “茶挺好喝的。”李一凡笑着举着茶杯，让白苒再给自己续上。“是还有梦到，但现在已经可以很平和的去面对这些。” “喔，那不错，何必一定要把别人受到的痛苦强加到自己身上。”白苒微笑着给李一凡倒着茶水，强压着心里想要追问下去的情绪。 “不管受害人是怎么样的，我想还是用自己的眼睛能去帮助到他们。”李一凡端着茶杯，吹了吹，想了下还是笑着说道。 “难道还是不想放弃？其实……简单的生活挺好的，何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白苒语重心长的说着。 “即使你现在可以适应这些，可是长期以往后呢？如果遇到恶意的或者是非常……非常变态血腥的，你觉得你还能承受的了吗？ 即使是和平年代，这世上的杀戮依旧很多，也许就在不知不觉中自己见过的人就会遇害，那些莫名其妙不知所然的杀戮，那些心理扭曲变态残忍，你都能接受？还能做到现在这般的平和？” 白苒看着面前的李一凡，她一句一句紧逼着问着，很显然她的问题让李一凡陷入了沉思，李一凡低着头，原本想着过来要和白苒对峙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白苒的逼问。 这些问题，他没有想过，甚至不敢去想，自从上次体育老师被狗头大侠那样残忍的虐杀后，他总是在有意的去回避这些问题，不去想也不敢想。 甚至一度对这样的看见害怕大于期望，他是个和平主义者，可是面对自己看到的东西能够给人以帮助后，他甚至有些许的期待，期待自己可以成功的制止杀戮的产生，活着是帮助那些受害人，让他们活下来。 只是后来遇到的杀虐让他越来越希望自己能够强大，不再恐惧，可以用自己的方法帮助到这些可怜的受害人，从之前身边的好友焦婷，再放眼到眼前的白昊晨，虽然他目睹了对方杀害任吾标的全部过程，但李一凡知道白昊晨才是受害者。 他想让白昊晨能够得到公平的对待，不要一上来就被冠以杀人者的称呼，被忽略和忽视，导致最终死在冰冷的冷库中，一个一死的杀人者，不管他是处于什么样的痛苦于理由，人都已经死了，就算去深挖他背后的痛苦，又有多少人会去在意。 “放弃这些让人痛苦，甚至未来会让你疯掉的东西，他人的生命你改变不了，也阻止不了，你能做的依然还不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感受他们的恐惧和无助。”白苒看着面前依旧低着头，眼神开始游离的李一凡，他知道他在犹豫，在思考这些了。 “……可是，我救了一个人……也许我可以这么说，我是救了她的。”李一凡抬起头，原本涣散的眼神又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光。 “我救了自己的朋友，如果那样也可以算的话，还有一个人，虽然他是杀人者。”李一凡突然微微的嘴角上扬，带着一丝极小的骄傲。是啊，如果非要强加给自己依然这般坚持的意义，那莫过于就是自己终于能够救到人了。 “但是以后的痛苦呢？并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巧。”白苒依旧不死心，苦口婆心的说着。 “即使是十分之一，这也够了，我想这就是老天给我这双眼睛的作用。”李一凡突然笑了，焦婷还活着，白昊晨马上就会醒来，他的醒了可以预示着肖东来的毁灭，这些就够了，足够让他不畏惧以后的未知，坚持下去。 “唉！”白苒长长的叹息了下。“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那我还能说什么。”白苒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只是要答应我，有问题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不管是梦醒后的不舒适，还是吃药后的不良反应。”白苒看着面前越加清瘦的男孩，不由的有些心疼，可是面对他依旧坚毅的决定，此刻更多的感觉是心痛。 “给，这个继续坚持吃，如果有不舒服的反应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白苒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塑料药盒递给了李一凡。 “这个怎么不是之前的玻璃瓶了。”李一凡看着打开药盒，不光药瓶，连里面的药片看起来也和之前不同。 “之前是半成品，属于纯提取物，虽然短期服用副作用没那么大，但如果一直长期服用，对身体和精神都有影响。”白苒解释道。 “这个是稀释过了的，上次你要的突然，我又着急的离开，也没办法处理，虽然还是希望你能把病治好，但还是准备了，知道你性格倔强。”虽然本意是想说服李一凡，不过既然他自己决定好了，就还是只能支持了。 “之前那个药也是你做的？”李一凡拿出一小片药片看着，想起来任吾标吃的药，不由的问道。“还不知道你会制药。” “哈哈，你太高估我了，怎么可能是我做的，上次那个是平时要用到病人药里的，当然不会纯提取物的加工，有时候会磨成粉末放在将囊里，或者是分期配合服用的。” “你现在这个可是病人正常用的，当然他们不会天天都吃这类药了，虽然效果是比纯提取物缓慢，但是副作用也少。”白苒大笑着说着。 “哦，我还以为白苒你很懂制药呢，自己都能研究出药品来。”李一凡脸上表现出些小失望。 “那我也得有证才能制药啊，如果大家都可以私自制药那社会还不都乱了。”白苒好笑的说着。 “白苒，我问你，你知道有没有一种药物能提升人体的敏感度？”李一凡问着，看到白苒一脸茫然，又问道。“就是让人神经到肌肤的触碰感加剧，我碰你下就觉得特别疼？ 不对不对……应该还有提升兴奋度和愉悦度才对。”李一凡说着自己又推翻，继续问道。 “还真不知道，不过你是怎么想起问这个了？”白苒摇头说道。 “哈，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李一凡全程都在观察白苒的表情，看着白苒一如既往的样子，还有她前面一直都在为自己考虑的，李一凡甚至觉得自己不该怀疑白苒。 见着面后，李一凡只觉得自己怎么能够去怀疑对自己这么好的白苒，那个自己最信任的人，他甚至有些怪自己一直在试探白苒。 第315章：干净的少年（一） 从白苒那里离开后，李一凡就和蒋冬通了电话，了解到蒋冬还在医院，就坐车去了白昊晨所在的市医院，一路上他都在回忆之前和白苒说话时她全程的情绪和样子。 最后直到自己要离开白苒那里时，白苒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好吃饭，情绪不能太紧绷，那关切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现在想来，李一凡真的觉得自己的怀疑太过多余，只是一个很小的巧合，李一凡既然就开始猜疑那个对自己从来没有变，依旧如此关心的白苒，只觉得自己真的挺对不起白苒对自己的这份好。 “唉！只希望白昊晨能早点醒了，真的再也不想看到肖东来这个混蛋在外面逍遥法外。”坐在出租车上的李一凡无奈的摇头说道。 李一凡赶到的时候，白昊辰的病房前的走廊上，蒋冬和白昊辰的父母和医生正在交谈着什么。 “已经醒了？”医生走后李一凡赶紧问道，随然刚才站在不远处，但还是听到蒋冬和医生说起白昊晨的病情还有他已经醒了。 “恩。”蒋冬点了点头，他的样子比起年前见到时又憔悴了很多。“终于醒了，再做几项基本检查我们就可以进去了。” “先吃点东西吧。”李一凡把路上买的吃的递给蒋冬。 “唉！真是，总算是熬出来了，不过这两个人，一个今天醒了，一个今天记者发布会，呵呵。”蒋冬吸了口烟，提了提精神说道。 “只有一个白昊晨会不会不那么有说服力，他会不会揭露肖东来还？不会也突然又变卦了吧。”之前的种种不得不让李一凡担忧这些。 “不会，他的家人我们已经保护了起来。”蒋冬把手里的烟灭了，从李一凡带的一堆吃的里找出个面包，大口的吃着。“刚刚他醒了的时候，我看到他看着警察时的眼神，他一定和我们的想法一样。” 半个小时后，果然如蒋冬预料的一样，白昊晨精神状况和身体机能一稳定就着急的叫着警察。 “我的事……相比你们都知道了……我杀了人，虽然他就是个恶魔！”提到任吾标的时候白昊晨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 他低着头，长期没搭理的头发遮住他那张过分扭曲和受伤的脸，而露在外面的那半张脸依旧白净好看，随着情绪激动，那被包裹着失去手指的手掌想要钻拳，却只是在被子上锤了两下，却让他吃痛的呲了下嘴。 李一凡是知道白昊晨一半的脸被毁了的，虽然想刻意不去看，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在白昊晨说话的时候看向那头发下若影若现，被缝合过，暗红色的长长伤口，脸部还因为伤痛和炎症肿了起来，和另一边堪称完美的面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天晚上到凌晨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的……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蒋冬本想问白昊晨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面对那样原本完美可现如今被毁坏了的面容，蒋冬最终还是忍住，没有残忍的问出口。 “你是想问我的脸吧，呵呵，那是我自己划破的。”说道这里的时候，白昊晨抬起他那一直低着的头，让自己的视线保持在平行线上，脸上的伤口虽然大部分还是被头发遮盖着，但却比刚才看到的清楚多。 “是你自己划的？”蒋冬惊讶的问着，不光是因为他的回答，更是因为大慨看清这极端面容后带来的小震惊。 白昊晨的父母站在旁边，看到自己儿子那已经可以称作恐怖的一边脸后，不由的心痛和伤心到哽咽，就连李一凡和病房里另外两个警员，也因为这份极端的对比都差点失声叫出声来。 “恩……”让父母先出去后，白昊晨说着，抬了抬自己那被纱布包裹着的手，想要去碰触下自己肿胀着还有些疼痛的伤口，却总中在手还没有抬过下巴位置的时候选择了放弃。 “很多人都羡慕我有这么一张脸，不管男孩还是女孩，中学的时候还因为这个，班里的女生和我打过架，呵呵，我其实和那个女生并没怎么说过话，我当时很莫名其妙，她说是因为她男朋友喜欢上了我！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打，后来甚至还真的有男生给我写情书，你说搞笑不搞笑？”白昊晨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说着说着眼泪却留了下来。 “就因为这张脸，就因为这个长相，从小我就被莫名其妙的欺负，说我是女生，说我娘，被男生围堵，还要被女生打……呵呵，为什么我要有这样一张脸，如果不是这张脸，我又怎么会在童年时遇到肖东来，甚至在快要成年的最后一年再次落入他的魔爪！”白昊晨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和痛苦，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着。 “杜建国，还有肖东来……肖东来他都对你做了什么？”蒋冬迟疑了下，还是问道。 “恩，就和网上说的那些一样，没有夸张，也没有不属实，那会的我不懂这些，后来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我知道，当时我们应该是被当作商品选了出来，就是肖东来让杜建国用来讨好他的合作伙伴的。”白昊晨冷漠的说着，仿佛这一切再想起来也不过只是麻木的去回忆罢了。 “所有人都觉得受到侵害的只会是女生，谁会想到也会有男孩。”白昊晨说着。“我记得当时有个比我小的男孩也被选上过，但是后来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房间里出了白昊晨其余的四个人，就这样安静的看着面前这个白净得少年冷漠的叙述着以前受到的种种伤害，大家都听着，内心却跟着他所经历的事情一起揪着。 和警察所了解到的一样，白昊晨在被星探发觉后，再次遇到肖东来后，就预示着他又掉进了一个无止境的噩梦中。童年的时候，他就因为被杜建国的言语威胁，太害怕了没有把事情说出去。 而再次遇到后，直接成了他们的商品，只要是肖东来的合作客户里，有这方面需求的，白昊晨就被推了出来，当然不光是他，他们团里还有两个男生也如他一般…… 第316章：干净的少年（二） 蒋冬安顿好门口二十四小时轮班守护的警员后，就和李一凡一起走到医院的小广场上，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前面白昊晨醒了后，说的那些，房间里听到的四个人听完后都沉默不语，所有人内心都不是滋味。 说是对肖东来和杜建国所做的这些事情恨之入骨，可更多的是对白昊晨的同情，一个从小就被当成这些禽兽不如之人的商品，却不敢出声。 还记得当时问道他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时，他就和那些其他的受害者一样。 “我那时太小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只是感觉很厌恶，他一直威胁我，如果我把事情说出去就要伤害我奶奶和爷爷，杜校长是知道我父母不在我身边。 他总是有各种办法来威胁和恐吓我们这些孩子，呵呵，现在想想真是可笑的要命，为什么就那么听话，任由他人去摆布。”白昊晨冷冷的笑着。 每当回忆起童年的那段经历，他总是想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不能大胆的喊‘停，住手！’？他总在回忆里问自己，甚至后来回国再次遇到肖东来时也一样，是习惯性的顺从还是什么？ 还记得第一次杜建国把他带到那个小黑房间里时，他本应该可以撒腿就跑，可是他却没有，杜建国告诉他里面有一个叔叔受伤了，需要他的帮助。 是的，他当时说的就是帮助，可是这一帮助最后的结果确实如此的不堪，和永远噩梦般的回忆，挥之不去，摸之不掉，甚至每每回忆起来的时候，那双大手划过自己幼小身体的触感都会让他在半夜中惊醒。 “在奶奶家我并没有呆很久，在小学还没有结束前我就因为性格太过内向的原因，被父母接了回去。”白昊晨继续说着。 “我有想过要告诉父母，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白昊晨低着头，咬着嘴唇。“我曾尝试的问过这类问题，可是却被母亲教育了很久，她一直追问我是不是在学校里认识了不好的朋友。” “我自小胆子小，自那以后更是如此。”白昊晨慢慢的别过头看向窗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觉得活着啊~是那么的不容易，真的很想就这样一走了之~” “以前我总在想是否我那时候就该死去，如果那会我死了，会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些，这些如恶魔般的人？”白昊晨侧头，一脸疑问的问着蒋冬和李一凡。 “……”看着白昊晨那样一张干净明亮的左脸，蒋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许现在你可以做到，现在的你是公众人物，人们和媒体会把很多的目光和焦点放在你身上，只有这样才会有人去深挖这些，这些埋藏已久的事情正想，这些如果不被公开还会依旧进行着，会有不断的有像你一样的年轻人，或者是孩子受到伤害。”李一凡看着白昊晨坚定的说着。 “现在已经有受害者愿意站出来，但他们需要一个领头人。”蒋冬看着白昊晨说着。 “我知道肖东来的手段残忍，如果你们能确保我的家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一定会站出来。”白昊晨用一双渴望公正的眼神看向蒋冬。 医院小广场的长椅上，蒋冬继续吸着烟，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看着天边日渐放晴。 “还有别的受害人愿意站出来？”李一凡看着蒋冬问道。 没人愿意站出来去承认自己受到过侵犯已经是很多见的事情，毕竟孩子的路还很长，大人们总想着不能因为那一片污染而毁了他们的一辈子，也许物质和心理上的补偿能更好的帮助他们伤口的愈合。 “经过c市民警的协助，现在娜娜和她的朋友已经愿意站出来，而且最近我们还陆续接到了未名电话，都是控诉杜建国在校期间的恶行。”蒋冬继续看着远处，嘴里依旧叼着烟说着。 “那……如果落实了，肖东来会被怎么处理？会判死刑吗？”李一凡问着，他是查过的，猥亵未成年人，性质恶劣者最多也只有不到二十年的判刑。 “呼~先不管那么多，我想这次的事情后，会让更多的人注意到儿童以及青少年的性教育问题。”蒋冬写完最后一口烟，使劲把烟头扔在脚下踩灭。 “话说回来，你今天去白苒那里有问出什么没？”蒋冬转头看向李一凡问着。 “没有。”李一凡摇头回答着。 “当时怀疑只是因为药瓶和她给你的一样？”蒋冬问着。 “恩，就是这个。”李一凡从口袋里拿出自己一直带着身边的小玻璃药瓶。“上面字符的位置，大小都一样……也许真的是我多虑了，这种瓶子真的很平常。” “或许吧……把这个给我吧。”蒋冬说着，问李一凡要来他手上的药片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抓肖东来？”李一凡看着蒋冬从白昊晨房间出来后，没有要做抓捕肖东来的准备，就好奇的问道。 “已经在路上了。”蒋冬微笑着说着。 “呵呵，果然是我瞎操心了。”李一凡尴尬的笑了下，转头又问道。“那个，长水镇的那个女孩高小红，你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出了年应该没多久就会嫁人了。”蒋冬说着，站起身。 “这么快？”李一凡吃惊的问道。 “恩，有些事情我们不能改变，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习俗，中国五十六个名族，每个名族都有自己的习俗，甚至很多地方女孩的婚嫁年纪都很小，我们这些外人，没办法对别人习以为常的事情指手画脚。”蒋冬背对着李一凡站着，转头说着。 “恩……我知道。”李一凡只是心里觉得可惜，高小红，那个一脸纯真的，还不到十六岁的少女，很快她就要成为一个已经年过五十的老人的妻子。 “我要回局里了，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蒋冬转头对李一凡说道。 “能带我一起去吗？”李一凡抬头问着蒋冬，他依旧记着今天早上在电视上看到肖东来时，他的那副嘴脸，那副在众人面前还在夸夸其谈自己未来几年发展目标的样子，和那副不在意他人死活的样子。 第317章：如恶魔般的人（六） “我说警察同志，我们这还伤着呢，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旁边随肖东来一同前来的助理一脸不屑的看着走进来的乔世坤和蒋冬。 “你知道老是进进出出警局会对我们公司的业务带来多少影响嘛？外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这进来一次报道就会胡写一次，这些损失你们担当的起嘛？” “呵呵，是担当不起，不过这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要是真没问题，还害怕我们查什么。”紧随着前面两个领导进来的韩烁没好气的说着。 “呵，警局发下来的通知你也看到了，如果真没事那就说清楚，你有什么可急的，还是害怕了。”蒋冬看着面前的肖东来冷笑着说着。 “怎么说话呢，能有什么事，警察就了不起了，可以随便抓捕良好公民？你知道我们肖氏一年花多少前在慈善教育上面吗？”助理不依不饶的说着，旁边坐在沙发里的肖东来烦躁的咳嗽了一声，他才制止住不再说话。 “不知道乔科长和蒋队长是想让我配合着调查什么事呢？”肖东来依旧一脸微笑，语速缓慢的问着面前的两个人。 在医院的时候，他不愿意换掉病号服再出门，还一边对着没有走完的记者说，一会就会回来，只是在病号服外穿了件厚厚的大衣，脚上还是一双家居棉拖鞋，一副真的很快就会回去的样子。 “最近接到几个报案，内容动物和前段时间举报信的内容一样，这不就肖董事你一好我们就赶紧找人把你接来配合着进行调查嘛。”乔世坤一脸笑容的说着。“今天刚在新闻上看到你的发言，这本人见到后精神头是比电视上好的多。” “又是举报信？”肖东来听到举报信，情绪一下紧张了起来。 “之前写举报信的那个女孩不是都已经找到了嘛？不是说是恶作剧，怎么这又又有人想延续之前的行为，给我们肖氏抹黑吗？”助理不管肖东来的情绪，继续激进的说着。 韩烁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说肖东来身体不好，必须有个人在场，不要回头再把身上的伤赖到我们警局了，这次同意他的生活助理在旁边，可谁能想到，几乎每次对话他都能插上嘴。 “行了，你少说两句，催律师什么时候过来？”肖东来小声的制止住旁边的助理，低声的问着律师的事。 举报信出来后，公司董事就已经对他做了通报批评，后来虽然事情澄清了，但是舆论对公司的股市影响还是很大，特别是肖东来现在这个董事位置还没有坐稳，从名义上来说还只是代理董事，这件事让他爷爷非常生气，一再想要测换继承人。 这才逼迫着肖东来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紧急的召开了记者招待会，这段时间别说白昊晨和那些陆续出来的未名电话，就连那个写举报信的女孩，肖东来根本就顾不上，眼下自己的位置都要保不住了，要不是他说服爷爷再给他次机会，为他担保，这次估计董事会直接就会把他给淘汰掉。 不过也多亏了那个小明星那天跑到他那里闹事，如果不是她，肖氏集团今天的主人恐怕已经是自己的表弟肖浩然了，那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可不止是白费了这么简单。 “你利用非法手段绑架他人，威胁他人生命来要挟对方，这些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两个女孩已经把你对她们做的事情供述。”乔世坤走在肖东来面前站直，昂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肖东来。 “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利用杜建国的职务，为他人提供猥亵未成年少年，以此来完成自己的利益。”乔世坤说着。 “当然你依旧可以保持沉默，等着你的律师来，但面对现在这三大城市二十多个举报电话，和这铁一样的证据你觉得你还能坚持多久。” 乔世坤一脸不屑的看向肖东来，回想他的种种恶行，知情的人没有一个不对他和杜建国所做的事情恨之入骨。 这几天，每当他们接起一个电话，就听到一个让人悲愤而又难以接受的故事，很多人不愿意透露姓名，甚至有人在微博上未名讲述自己童年被迫害的故事，有真有假，但所有人更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世界上没有这么一群如恶魔般的人，更没有这么多祖国美丽的花朵受到侵害。 很难想象这些孩子长大后会成为什么样，童年这样的遭遇必定会影响他们的一生，不管是生活还是梦里，这些回忆总会不知不觉的窜出来，让人悲痛欲绝。 “……我，我等我的律师来，现在你们问的一切问题我都不会回答。”肖东来突然从原本进来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以下整个人缩在沙发里，没了精神，特别加上他这一身装扮，看起来越加的憔悴不堪。 一下午肖东来依旧什么都不肯说，但是面对满满的证供，即使他坚持不开口，也影响不了警察的办案，只是网络上肖氏集团继承人屡次进出警局的新闻，给肖氏的形象又蒙上了一层灰。 而两天的后，白昊晨那边已经在自己的微博上公开讲述，他童年，再到现如今被肖东来残害的所有事情的经过，虽然只是大概讲述，已经引来他粉丝的谩骂，同时他也公开承认自己杀害了任吾标的事实。 相关部门找白昊晨了解了视频里那些男人的身份，短短两天的时间，整个h市又一次的陷入了一片沸腾中。 电视上大篇幅报道肖氏集团和白昊晨的新闻，这样的新闻多半是在地方台和娱乐版块会被报道，不知道是不是肖氏刻意的打压。 但随着事态的曝光，网上越来越多的人发出帖子曝光肖东来的恶行， “c市有四所小学均爆出有学生被杜建国带出去过，这些孩子都表示自己被性侵害过，而这背后的策划就是你本人，现在不光有受害人愿意站出来，甚至还有两位老师，和一个旅馆负责人愿意站出来指证你们，你觉得你还能置身事外多久？”蒋冬看这面前才两天不见，却苍老了很多的肖东来说着。 第318章：如恶魔般的人（七） 随着白昊晨病情的好转，很快他就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同时联合起团队里其余两名受害的男生，还有像娜娜那样被证实童年受过同样的侵害，并且愿意站出来的孩子，他们一同把杜建国以及肖东来的罪行公布了出来。 原本杜建国的案子已经通过了二审，现在又有新的案件，他的案子不得不在次审批，面对确凿的证据，和目击证人，还有受害者的指证，他已经没有挣扎的意义。 “是我，全是我，这件事和肖东来没有关系，我愿意认罪，是我为了他们公司每年的教育基金，才想出这样的办法。”审讯室里的杜建国，神态慌张的认着罪。 才一个多月未见，面前穿着囚服，头发被剃的平整的杜建国看起来精瘦了很多，皮肤有些黝黑和粗糙。他一见到乔世坤和蒋冬，还没等两人问清楚问题，就着急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拦在自己身上。 “是我利用职位的便利，给肖东来下的套，以此来要挟他，好得到自己的利益，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策划的，和别人无关。”杜建国大包大揽的把所有责任全都拦在了自己身上。 蒋冬和乔世坤还有一直站在后面的韩烁，三个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在来杜建国这里之前，他们又提审了肖东来，面对确凿的证据他依旧一句话不说。 “从早上开始就已经有带动节奏的舆论报道出来，把所有的责任直指杜建国，毕竟真正被肖东来迫害过的现在愿意站出来指证他的，只有白昊晨和他的团队，还有娜娜和其余两个女生，其他人基本上从一开始都是把矛头直指杜建国还有那些不同身份背景的侵害者们。 可是当时这些孩子年纪太小，根本记不住人，在个别几个学校里，有老师和学校留档的随肖东来一同来校的人员里，找出个别和孩子形容一样的人，但是几率很小，效率也很低，比较很多学校没有老师指针也没有照片留底，都没有办法去确认报案人阐述的事情真实性。”蒋冬小声的在乔世坤耳边说着，他说着目前勘察到的情况。 “恩，我知道。”这两天乔世坤也是时刻关注着网络媒体上的消息，不管是夸大的，还是诽谤和歪曲事实的，局里这边也下了案件进展的通知，大家都在等最终的审查结果。 “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所有的罪我都认了。”杜建国情绪激动的说着。 “那你是怎么要挟肖东来和其他的人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乔世坤死盯着对面坐着的杜建国问着。 “我……我当然是为了钱，每年肖氏都有大笔的资金投入在教育事业上，连同建造希望小学一样，每换一个学校，我都会从低年级不同班里挑选出四个孩子，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能确定这样一定有效。 要知道为了那一大笔资金，我是又给肖氏送钱又送东西，都没有得到回应，就在第一次见到肖总时，那会他还不是董事，他来我所在的农村小学考察。原本的考察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肖氏选择了临村更贫困的学校。 我那会和肖东来第一次见面，我看到他看小朋友的眼神不一样，我当时只是动了歪心思，一心只想的能把项目拿下来就好，没想到还真的就蒙对了。”杜建国回忆着之前的事情，说话的时候不带有一丝悔意，甚至还在刻意的压制心里的得意。 “你有为那些孩子想过嘛？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对他们会造成怎么样的影响！”蒋冬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愤，大声的怒吼了两句。 “那些孩子？我怎么没为他们想过！”说起这个杜建国就一脸的不服。 “你知道我去过最穷的学校是什么样子吗？那里的孩子别说有个像样的教室了，他们连双完整合脚的鞋子都没有，冬天脚都冻的通红。 是，我是贪钱，我是为了我自己，才牺牲他们，可是他们难道就没有受到利益吗！如果不是我用这样的手段留住肖东来，怎么可能会有他们现在敞亮的教室，和木质的桌椅？ 以前的学校哪里有什么篮球场，活动室，音乐教室，还不是在这样的资助下才有，你们这些一直生活在城里的人，总觉得现在到处都是希望小学，孩子都享受着免费的九年义务教育。 可是，你知道每个村子之间离的多远，有些小村子的孩子加起来连十个都不到，这样的村子会给你建学校？保定不会，学校都在镇上，那些家住的偏远的很多孩子早上要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下午课还没上完，就要赶回去帮家里干农活。 他们的父母都在城里打工，就留下老弱病残在家里，有些一个月寄不回来几百块，你知道他们被选上一次就有好几千的收入，这意味着什么？最起码他们可以有双像样的鞋子，能连续半年吃上饱饭，甚至家里人也可以去添置几件冬衣。”杜建国越说越起劲，他按自己的想法给他所做的那些恶劣的事情，找到一个‘高尚’的理由。 “说的，你这么做还成了为了他们好了？！”蒋冬一脸不屑和气愤的看着杜建国。 “没有我，他们能有现在这样的学习环境，新书包，新文具，甚至还有新衣服，你知道他们每次被选中回去领着这些东西时候的样子有多开心嘛？ 那些伤害对于这些连饭都吃不饱，衣都穿不暖的孩子算得了什么，贞操能有什么用！能当饭吃，他们只要一小步牺牲，学校和家里都会得到一大步的利益。 现在的社会已经这么开放，与其你在还没完全长大的时候，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的贞操给了毛头小子，还不如现在为他人做个贡献。”杜建国一副理所当然。 好像是他自己做了一件对的事一样的表情，甚至说道最后的时候，他那副往日里学校演讲和工地发言的架势又拿了出来，他看着面前的三位警察，没了之前的慌张，反而还带着些许的沾沾自喜。 “你！”站在后面的韩烁直指着杜建国，听了他的话，韩烁早已气愤到牙齿都散发出咬牙切齿到凶狠的声音。 第319章：如恶魔般的人（八） “你！你既然还有脸面这样说，那些孩子受害的时候还那么小，他们能懂得什么，他们是会因为贫穷对新衣服，对家人都能吃饱而高兴，可是你不能利用孩子们的童真和善良，就对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想过嘛，他们所受到的这些伤害，那时候不懂，但等到懂了的时候呢？他们会怎么养？会自卑！会羞愧！甚至会害怕与人交往！在未来慢慢成长的道路上，会走错路，甚至会因为童年受到过噩梦般的经历而轻生。 只因为世界上有像你们这样想当然的恶魔存在！把大人的利益强加于孩子身上，把你们的恶趣味强塞给他们。”一直站在后面不说话的韩烁，突然站起来，愤恨到颤抖的指着杜建国，大声的吼着，在杜建国说话的时候，几次韩烁都想要一拳打在他那张让人看到就愤怒的脸上。 “……”杜建国突然眼神有些恍惚，他看着韩烁，刚刚对方说的话他曾经想过，那时他还是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师的时候，他也曾把自己完全的奉献到教育上。 杜建国低头看着自己那双这几天张起老茧的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双手，不知道把多少孩子推向了那些数不的，清张牙舞爪的恶魔口中。 “为什么一个曾经为人师表的人会这样做！之前的那么多年你是怎么被选上成了校长的！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下地狱。”最后韩烁最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小声嘀咕着。 “咳咳！”蒋冬咳嗽两声，制止住韩烁激愤的情绪，抬头暗指头顶上四周的监控。 “……我……都是我，和别人没有关系，他们都是比我要挟的，我认罪……”杜建国没了刚进来时的慌张和后面说话时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低头沉默了会说道。 从拘留所出来，蒋冬和乔世坤看着依旧满脸愤怒的韩烁，都同时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会刚毕业来警局，都和韩烁一样，遇到这样让人气愤的案件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总是一副正义到要毁灭全天下罪犯的样子，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看到不少不知悔改的罪犯，因为证据的不足逃脱法网，还有那没止尽的受害者和那些让人悲伤欲绝的案件，时间久了自然面对什么都带着几分坦然。 “老大，我真的想一枪打死这两个人……”开车回局里的时候，韩烁突然严肃的说道。“哈哈，我只是说说，我当然不会的。”刚说完韩烁赶紧解释到。 “我想，很多人想法都和你是一样的。”蒋冬边开着车，一脸严肃的说着。三个人出了拘留所，情绪都变的异常沉重，刚刚杜建国的话让他们谁听了心里都不是个滋味。 在越来越多未成年人被猥亵和侵犯事件的曝光后，国家和媒体把注意都集中在留守儿童保护，和青少年性教育上，也开始反思性教育的弊端和优势，当然每当这种有争议的事情一被宣传出来，就会出现不同的声音，有支持也有反对。 只是杜建国和肖东来这样的人确实是刷新了蒋冬他们的底线，他们也同时会去想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能让杜建国和肖东来如此猖狂，将近十年的时间，都这般毫无忌惮的对那些孩子们下手。 到底是因为他们所选对象正好是最需要多加关怀的留守儿童，还是国家对性教育的缺失，在面对这种连父母辈提到都会尴尬的立马转移话题的事情上，孩子面对了会是这样，他们对这块教育的缺失，让他们不了解这种事情的对与错。 还有那从小就被灌输的助人为乐的思想，多少善良的孩子被那句，‘帮帮忙，帮帮我。’而带入到坏人的圈套中。 “你们说杜建国这样把责任都拦了下来，那肖东来不就属于被逼迫才侵犯幼女嘛？现在能知罪于肖东来的不就只有白昊晨了，教唆威胁未成年人从事淫秽活动？为他人淫秽提供场地？”韩烁问出了这会三个人心里都存在的疑问。 “走着看，我就不相信像他和他那些同伙这样的人，还真的就能逃脱了法律责任了！”乔世坤咬牙切齿的说着。 “不过话说回来，老大我们那天去旧货市场找到的那些东西上的血迹结果里，那个得了艾滋病的人到底会是谁呢？”韩烁突然想起之前桌脚上的血迹来。“我可是调查了很久，可是都全无进展。” “现继续处理眼前这边的事情，那件事情你实在不行就交给谁来慢慢调查。”蒋冬现在满脑子都是杜建国和肖东来的事情。 “那孙子还是什么话都不说，这都两天过去了。”乔世坤也一副无语的样子。 “我估计回去就把责任都推倒杜建国身上了，杜建国那么急于把责任全揽下来，还不是为了保全住肖东来。”蒋冬说着。 “明天就要呈报法制，移送起诉，现在从c市到l市再到我们市，那些视频里牵扯到的人员，还有孩子们供述的人，都已经一一找到，就算再怎么狡辩，他们猥亵未成年人的事实是不可改变的，既然敢做就得等着法律的制裁。”乔世坤看着前方说着。 …… 学校里，韩烁和赵欣儿还有已经回到学校准备补考的刘思怡，围在一起看着电脑上白昊晨对于自己所有伤害的记者招待会。 “他说的杜建国就是那个畜生的爹？！呸，果然蛇鼠一窝。”刘思怡气愤的催了一口，焦婷现在还处在休学期，她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好了，只是偶尔梦里还会梦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总是吓到出一身冷汗，被噩梦惊醒。 “已经除以死刑了？”李一凡问着刘思怡，他只看到网上警局发出的通告，说是处以死刑，毕竟是在c市，不知道被处决了没。 “你觉得像这样的人渣死一次够吗！”刘思怡一提起之前的事情就一脸愤恨，要不是李一凡和赵欣儿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而且能找到焦婷还多亏了李一凡的提醒。 虽然刚回到学校，刘思怡见到李一凡还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一见面就聊起了焦婷的情况，也就通过他俩更加了解了杜建国和肖东来所做的事情。 第320章：人面雕像（一） “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人，自私的为了自己的个人利益，来迫害他人，还要找出无数的理由为他们这样做的行为做借口。 ”李一凡给自己的漫画打下一段收尾的话。 “又再画漫画了？”刘思怡看着李一凡电脑上最后一句话说道。“唉，真是人类的文明在变化，人性不会变，还是有那么多的恶人存在这。” “要知道毕竟好人多于坏人，否则你我又怎能如此安然自在的存活于世。”李一凡保存了漫画，合上电脑。 还是和以往一样，他把每一个自己所经历过的案件画成漫画，这次杜建国的案件他画的比较长，在结束的最后并没有给予漫画明确的结果。 “好了嘛？”赵欣儿提着三杯买好的饮料走了过来。 “恩，接下来准备去哪？”李一凡问着赵欣儿，三个人在校外的奶茶店，一方面是聚在一起聊了聊白昊晨和娜娜他们，另一方面是想知道肖东来那些人会被怎么判刑。 可是今天怪了，按理说这会了蒋冬那边应该已经能具体掌握到法官会怎么判，可是李一凡发了几条短信过去都没有接到回话。 搜索了网络，也只是看到真在直播的白昊晨的记者招待会，三个人看完，对肖东来等人的恨意又多了几分，谁都不会想到会有如此恶劣的事情就发生在我们周边，还是在一个当红小鲜肉身上。 “我一直觉得老谭工作室里的雕塑很奇怪，要不要再去看看？”乘着刘思怡去洗手间的时候，赵欣儿小声问着李一凡。 自从肖东来的案件已经就差最后的判决，两个人也觉得神经都要轻松很多，虽然在这件事情上还有很多疑问没有得到答案，但至少现在这个恶魔是要被判决了。 “想去就走呗，反正这会也没什么事，叫上刘思怡一起过去转转。”李一凡笑着回答着，要说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几个发着光的雕塑，他心里其实一直也挺在意的。 “你们要不要尝尝这个，要说还真的有点怀念食堂的砂锅米线，可惜食堂还没有全部开放，不过这家店里既然上了关东煮，哈哈，看着还挺有食欲的。”刘思怡带着两盒被装的满满的关东煮问要李一凡和赵欣儿。 “我刚还想说，你这怎么过年还瘦了，没想到你又恢复了吃货的本质，呵呵，我们不是才刚吃过东西嘛。”李一凡看着刘思怡手上两大盒东西笑着说着。 一般来说过年回来应该是要胖一圈，可是一个多月没见，刘思怡从原来的胖子，已经变成有点壮的既视感，可随着瘦了也没觉得他的精神状态好到哪里，这还是刘思怡回来几天来第一次见他这么能吃。 “……呵呵，还用说嘛。”刘思怡干笑了两声，原本还因为坏人得到了惩罚，精神和心理上好不容易可以放轻松了，觉得手上的关东煮让他有了食欲，可李一凡这么一说，他又想起焦婷所受到的伤害，再次看到手上的吃的只觉得碍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起去老谭工作室转一圈吧，正好我给老谭放下宿舍钥匙。”李一凡也反应过来不该聊这个话题，想必刘思怡是因为焦婷的事情整个年都没有过好吧。 “你怎么用到老谭宿舍的钥匙了？和谁一起的？”刘思怡像是找到了李一凡话里的卦点，又像是调节此刻的尴尬，挑眉问着。“嗯？嗯？是不是和她呀？嘿嘿~” “说来话长。”李一凡看到赵欣儿正看着他们俩，转头继续走着，不想回答这个刘思怡的这份好奇。 “没事，那就长话短说，这走过去还得有一会。”刘思怡紧追着李一凡问着。 “提前来学校，宿管阿姨都没有上班，还不能进，又遇到点事，大晚上的也没地方去，就借用了下老谭宿舍。”李一凡笑着简单的把之前的事情告诉刘思怡。 “诶？不会真的是和赵欣儿吧！哎呀哎呀，没想到你们俩进展的这么快。”刘思怡一脸坏笑着调侃着李一凡。 “是和她一起，唉！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睡的床，我睡的沙发。”李一凡看出刘思怡脑补的少儿不宜画面，赶紧解释到。 “我们还只是普通朋友。”李一凡看着走在旁边不远处的赵欣儿，前面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赵欣儿就刻意和他们保持了一定局里，相比也是听到了刘思怡的问题才走开了。 “你当我三岁啊，都这么久了，你俩还只是朋友啊？不是一起都去采风了嘛？这都住在一起了还是普通朋友？”刘思怡哪能这么随便的就相信李一凡的话。 “真的，你说这事我有必要骗你吗？”李一凡一脸尴尬的笑着，他们宿舍四个人一般在学校的时候基本上有什么都会说出来，想当初刘思怡追焦婷的时候，还是吴帅出的主意。 “你说说你，这么好的机会，既然都没有把人拿下！这要是吴帅知道你这么怂还不要笑死。哈哈，要不要哥们我叫你接招追女生的方法。”刘思怡一副要给李一凡支招的架势。 “不用，不用，我们还是先去老谭那里吧。”李一凡赶紧把话题转移了回来。 顶楼走廊上，李一凡还是用之前的办法，用两张卡片打开了工作室的门，要说这白天来这里就是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有老师已经在这里办公，来往的人多了，这里也再没他和赵欣儿那晚来时的阴森感。 好笑的事，李一凡和赵欣然这次过来还是特意选了那个较远的楼道门，几乎是按着之前那晚来时的路线一样走了一遍走廊，着重去看那个当时把赵欣儿吓的大叫的教室。 走过的时候看着那窗户边的窗帘，没了夜风，它就那样安安静的带着，不带有一点恐怖的气息。 “这怎么这么多雕塑。”李一凡还没有打开们，刘思怡已经扒在窗户上看着工作室里面的景象。 “你忘了老谭那朋友了，都是他放这的。”李一凡开了门，和赵欣儿径直走到那晚看到的那个人面雕像前。 第321章：人面雕像（二） “美人面？”李一凡念着人面雕像上面的介绍。 “少女正面人面陶瓷雕塑。” “一直以为是石膏，原来是陶瓷雕塑啊。”赵欣儿注意力也一并集中在那一小张标签介绍上。 “他送给老谭的那双少女之手是石膏雕塑，这个是陶瓷，可为什么那天晚上这两个都会发光？”李一凡嘀咕着，又和赵欣儿走到放置着两年前送给老谭的那双少女之手那。 “哎呦，这雕塑做的还真的不一般，确定这是陶瓷做的吗？”刘思怡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仔细端详着这一房间的雕塑，最后停留在一个等比例的半身雕塑前。 就在李一凡和赵欣儿一直在思考和研究那晚为什么雕塑会发光，忽略了背后的刘思怡时候，刘思怡已经拆掉一个雕塑上面的塑料薄膜，随即就被那细滑光泽的雕塑给吸引了过去，雕塑正是一个少女从脖颈处一直到胸部的等比例雕塑。 “这摸起来就和玉，不对，比玉还要柔和，更像是少女光滑的皮肤一般~”刘思怡突然发出一阵感慨。 “呃，他这就忘了自己的女朋友了，这么快就看着一个雕塑发痴？”赵欣儿原本和刘思怡就交际过少，但从李一凡那里也知道焦婷寒假前所经历过的事情，看着刘思怡对着一个少女的人体雕塑露出一脸痴迷的样子，不由的心升一阵鄙夷。 “老刘同志，你还是快给人盖住吧，这个雕塑师可不比当年，人现在可是正直事业的上升期，火的很，你这万一给哪里摸脏了可不好赔。”李一凡也是第一次见刘思怡这么失态，眼看着整个人都要贴到那具等身雕塑上了。 “好香，好甜，有股初恋般的味道。”刘思怡就像完全没有听到身后李一凡的话一般，一双手反复的在那具雕塑身上游走着，脸也紧贴着雕塑胸口的位置，整个人的样子看起来猥琐到了极点。 “你这什么朋友啊！亏我还为他对女朋友的不离不弃，觉得他人不错那，这怎么看到一个雕塑就整个人把持不住了。”赵欣儿越看刘思怡那副猥琐的样子，心理的厌恶就更多一分，透过刘思怡整个人目前的样子，赵欣儿看到他脑海里想的全是些断断续续的淫秽画面。 “刘思怡！你能好好地不！……是挺奇怪，怎么突然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香味。”李一凡使劲的嗅了几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房间里多了股淡淡的香味。 “什么香味？我怎么一点都闻不到。”赵欣儿也跟着闻了几下，却什么也没发现。 看着一个人在那越来越失态的刘思怡，李一凡大步上前，拍了拍刘思怡让他注意自己的形象，却没有得到对方一点的回应，反到是刘思怡被这一拍却越加肆意的贴着雕塑，甚至呼吸都有些急促，整个人的举动也越来越不堪。 “不对，香味是从这个雕塑出来的，这里的味道要重的多。”李一凡一下意识到房间里突然出现的香味是因为刘思怡拆开的这个雕塑。“欣儿，快点过来把塑料膜盖好。” “我怎么一点味道都闻不到。”赵欣儿快走几步到雕塑这，又使劲的闻了几下雕塑身上，她一点香味也没有闻出来。 李一凡费劲的把刘思怡从雕塑上搬弄下来，把他和雕塑分离，可对方就像是磁铁一样，向着雕塑就又要扑过去，为了保证周围雕塑的安全，李一凡是不敢用一点蛮劲，只能整个人吃力的从后面牢牢地抱紧刘思怡的身体。 “快，这香味有问题。”就在赵欣儿还在对李一凡的话有些迟疑的时候，李一凡又一阵催促，她这才意识到问题，赶紧麻利的把原先的雕塑的保护膜套了回去。 “呵！”在香味被彻底隔绝后又过了一两分钟，李一凡才觉的自己胳膊下的刘思怡少了几分挣扎。 “你干嘛抱着我？”刘思怡一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被李一凡从背后紧紧抱着，一脸诧异的大声问道，更是在李一凡迅速收回手的时候，他整个人也从原地弹开，和李一凡保持着局里。 “你不记得刚才的事了？”李一凡喘了两口粗气，挥了挥为了保住刘思怡那宽广的臂膀，还有些酸痛的胳膊。 “什么事？”刘思怡流露出一脸怪异的看着李一凡，对于自己刚刚被同宿舍的男生使劲的抱着，还有些不自然。 “他不记得了。”赵欣儿走到李一凡旁边小声的说着。 “怎么会这么奇怪，这雕塑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一凡小声的嘀咕着，又转头挑眉看向刘思怡说道。“没什么，就是你刚才一脸淫荡的紧紧搂着这个半身人像，如果不是我及时拦着你，恐怕你现在衣服都脱光了。” “怎么可能，我就是打开了看看它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怎么可能抱着一个无头半身像？！我脑子有病啊，做这么恐怖又猥琐的事情！”刘思怡看着李一凡和赵欣儿说着，直到看到两人肯定的眼神，才又问。“我刚才真的那样？” “恩！恩！”两人同时一脸坚定的点了点头。 “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思怡这才相信了李一凡的话，不由的脑补了下自己刚才的行为，一脸愕然的问着。 “这个半身人像里有股香味，我想应该是香味的问题。”李一凡把包裹好的半身像打开一个小角，让刘思怡又闻了下，立马合住。“刚刚你是不是闻到过这个味道？” “对对对，我刚还纯属好奇怎么陶瓷雕塑还能自带香味的。”刘思怡看着面前的少女半身雕塑，越看越觉得邪乎的不行。 “我们那天晚上来的时候，这个雕塑没有发光。”赵欣儿又在李一凡身边小声的说道。 “看来应该每个雕塑所添加的东西都不同。”李一凡看着房间里杂乱无序摆放着的雕塑，刚刚刘思怡的行为明显就和被下了致幻类药物一样。 “只是他在雕塑里添加这些东西，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这些雕塑是要卖还是只是参展？什么样的地方会用到这些？” 第322章：阴霾 “要不咱先问问老谭？”刘思怡把工作室里的雕塑一个个都仔细的离着半米远的距离又看了一遍。 “我们要不要看看还有哪些是有特殊处理的？” “我们还是不要乱动了，谁知道添加的这些东西对人体有没有伤害，万一我们三个都中招了，谁来救我们，再说都不了解里面添加的是什么，留下个后遗症了可不好说。”李一凡摇头否定着。 “我问下老谭，他这朋友的这些雕塑到底是要做什么用的吧。”李一凡说着就给老谭打了电话。 “你说那些雕塑啊，不就是老段的，具体干嘛我也没问，他也不是第一次把我这当仓库了。”老谭回答着李一凡的问题。 “为什么特意要放到学校里呢？他应该自己也有库房吧，你这工作室在顶楼，五层高，搬运起来多不方便。”李一凡一直都想不明白这点，这雕塑也够重的，光上下楼就够人累的了。 “谁知道那老小子怎么想的，他说是他那怕受潮了，我这楼层高，还能让他的雕塑吸收日月之精华，你说可笑不可笑，哈哈。”老谭大笑着说着。 “那你知道他这些雕塑是要参展还是卖出去？是要运到哪里去？”李一凡问着。 “我哪能知道这些，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老段的雕塑了？你不是给人碰坏了吧，我可给你说他现在雕塑可贵着呢，你要真碰坏了，如果坏的地方不多我还能帮你处理。”老谭已经认定李一凡这是把雕塑给碰坏了。 “不是，我就问问，我发现他这雕塑夜里会发光。”想来老谭的那双少女之手会发光，老谭不会不知道吧。 “哈哈，那就是他做雕塑的特点，就靠着个噱头糊弄人呢。”老谭大笑着说着。 “你知道是为什么嘛？”李一凡继续问着。 “这他怎么可能告诉我呢，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就放了荧光剂之类的东西吧，要说第一次看到我也是吓了一跳。”老谭笑着说着。 “行了不和你们说了，我这还有事，你们注意着点，别把雕塑给人弄坏了，那些现在可都金贵着呢。”老谭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算了，别瞎研究了，我们还是明天找个懂行的人来问问，要不就别多管闲事了，也许这是人给某些特殊场所特意做的也说不定。”刘思怡全城都贴着李一凡的手机听着老谭的回答，看样子老谭也不是很了解这些雕塑的用途。 “你们不都学艺术的嘛，怎么雕塑上面的一点都不懂了。”赵欣儿看着刘思怡问着。 “隔行如隔山，这学艺术的分的区域可多了去了，要都懂点那还不得学几辈子才学的精通。”刘思怡笑着说着。 “虽然都会了解些，但和专业的比起来确实差的很多。”李一凡接着刘思怡的话说完。“不过看网上有关这个‘老段’的介绍，他全名叫段奇锐，现在还真的挺火的，这还有售他雕塑展的门票。” “行了，我们回去再说了，要不找个暖和的地方，这工作室里待久了怎么比外面还冷。”刘思怡站在那踩着小碎步搓着手说着，这会窗外正有一片乌云遮住了天边原本就朦朦胧胧的太阳。 …… 市医院的病房里，蒋冬和乔世坤看着病床上一直面对窗户发着呆的白昊晨，少年那瘦弱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今天早上的记者招待会，人们的视线更多的都停留在他那张已经被毁了显得异常诡异的左脸，和那残缺的手指上。 从下午开始，uyn-f男团的微博和论坛里，就炸开了锅，比起比比皆是的怜悯和惋惜的声音，还有恶意的言论，说他炒作，说他‘红颜祸水’，说他活该，谁让他长了张男女都能祸害的脸等等。 “我们今天过来，是想问下你电脑里slaughter论坛的事情。”乔世坤走上前一步，问道。 “肖东来还是不会被判以死刑的对吧？”少年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原本已经快要放晴了的天，又多了一片乌云，才下午五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这些是法官决定的，我们给不了你明确答案。”蒋冬看着白昊晨一脸惋惜的说着。 “即使我们这么多人出来指证他，他还是不会死……他毁了我们这么多人的人生，而他呢？只是被判个几年？几年之后呢？他还是大摇大摆的出来，继续祸害我们？为什么这世间永远都是这么的不……咳咳，不公……咳咳……”白昊晨突然情绪异常激动的大吼着，最后是从肺腔里发出阵阵咳嗽。 “没事没事，医生说了不能激动，对伤口不好。”白昊晨的母亲着急的蹲在儿子旁边，轻轻的拍着儿子瘦弱的身体，为他顺着气。 “为什么……为什么……啊……咳咳……咳咳……”白昊晨抬头满脸是泪的大喊道，最终是无止境的咳嗽。 “啊，血，快点叫医生。”白昊晨母亲看着儿子咳出的血，满脸是泪慌张的按响床头的呼叫器。 乔世坤和蒋冬两个人默默的退出了房间站在门口，看着医生一脸气愤的安顿着白昊晨的母亲。 “不是说了，不能让他情绪再激动吗！他现在身体里的内脏，被暴打又长时间冻伤，要好好养着，你还想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医生给白昊晨打了一针镇定剂又检查了下他的基本情况，一脸气愤的对白昊晨的父母说着。 “呜呜，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我就这一个孩子。”白昊晨的母亲不敢太大声哭，憋着气捂着嘴哽咽着，他的父亲则继续照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睛里没了神采，反而有些迷茫，连动作都有些僵硬。 “哎，你们注意着点，他现在身体情况还是很差，特别现在不能动气，不能使劲。”医生无奈的摇着头说着，又交代了几句才离开了病房，一出病房门又被蒋冬和乔世坤给拦了下来。 “医生我们能……”蒋冬话还没说完，医生就摇了摇头。 “还是让病人好好休息吧，今天早上的记者招待会已经耗费了他太多体力。”医生惋惜的说着。 “谢谢医生，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蒋冬谢过医生后，又看像旁边的韩烁。“走呗，回去了。” 第323章：审判？（一） “老大，那电脑里的那个slaughter论坛还有肖东来房间桌子上的血迹怎么办？”坐在汽车后排的韩烁问着蒋冬和乔世坤。 “白昊晨已经醒了，今天问不出来就过两天再来问。”蒋冬也很无奈，可是看白昊晨现在的身体状况，比前见天刚醒来还要差很多。 “哎，真是，好好的一个少年，就被折磨成这样。”乔世坤感慨了一句，掉头看向车窗外想自己的事情去了。 “可不怎得，那张脸，现在看起来真是吓人，对比太严重了，一半天使一半恶魔？”韩烁对白昊晨那对比明显的脸映像尤为深刻。 特别是白昊晨的事情都是韩烁在负责调查，每次他看到网上那些白昊晨光鲜亮丽的妆面照片，那确实是一个雌雄不变连男人看了都会心动的样貌，摄影师们就像是刻意的一般，不是把白昊晨照的柔美动人，就是把他照的英气十分。 “你们还记得肖东来提过一个小明星？”蒋冬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问着。“那天我记得他好像说了句‘多亏了那个小明星那天跑去闹事，如果不是她，肖氏集团的继承权就会给自己的表弟肖浩然了’他说的明星应该不是白昊晨吧，那天？是不是就是他受伤的那天？如果不是，应该时间隔得也不久。”蒋冬回忆着。 “好像是说了这么句，不过这和这个案件有什么关系？难道说闹事是跑到肖东来住的地方？不是找他表弟的嘛？还是老大你绝的那个血和这跑来闹事的人有关系？”韩烁有点不明白的问着，要说那张桌子明显就是肖东来房间里的，找肖浩然的人跑到他房间干嘛。 “我就是突然想起他说的这句话，也没有实质证据，监控里关键证据都被删除，一时间觉得是不是应该沿着这条线查查，不过还是先放着，等法院的判决结果出来吧。”现在再一想好像确实没什么关系，蒋冬开着车，叹了口气说道。 “哎~现在杜建国把所有事情都揽了下来，肖氏集团在网上又开始大篇幅的发些肖东来这几年做的慈善事迹，这是明摆着把肖东来往被迫猥亵幼童上判。” “老大，可不是嘛，现在群众看到什么明显被潜规则或者是陪客什么的，早就见怪不怪，都麻木了，白昊晨的记者招待会没啥效果，地下的评论估计都是肖氏找来的键盘侠，我看肖东来的案子判不了几年。”韩烁接着蒋冬的话说着，又看向一直看着窗外的乔世坤。“乔科长，你说呢？” “还说什么，后天结果不就出来了。”乔世坤继续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 “你看新闻了没？”一大早李一凡就被赵欣儿的电话给吵醒，特别是她此刻扯着嗓门在喊着，周围还全是嘈杂的吵闹声。 “还没，怎么了？”李一凡把手机拿的老远，迷迷糊糊的问着，看了下时间这会已经早上十点过了。 连着两天，李一凡都在通宵画漫画，心情完全都被网上那些大篇幅报道肖氏和肖东来所做的慈善和教育还有环保的长篇报道，还有那些发帖子颠倒是非谩骂白昊晨的消息给气晕了。他不明白一个人的善与恶，和他做过多少慈善有什么关系？ 成篇的报道就像是要为肖东来还有肖氏洗白一般，全是赞扬的词语，说道最后连同肖东来小时候失去母亲，几年前父亲出车祸死亡都委婉生动的写了进去，把他写成一个可怜而又热衷于慈善，活的相当不容易的人。 甚至还发表了肖东来在个个学校做慈善事情时候的照片，殊不知那些照片所照的学校正是，他实行恶行的地方，那些照片里每个学校几乎都有孩子被他伤害过。 而反之对白昊晨的报道，负面多余正面，讲他的性取向，在高中时候就和男生勾搭，没有交过女朋友都成了被人诟病的话题，真是可笑到不行。 “你快看吧，真的要气死人了！”赵欣儿气的说话的声音都大到震耳欲聋，身边还有起伏呐喊的人群声。 “我靠，你家女人可真厉害，这声音透过手机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早上补考完最后一门回来的刘思怡，撇着嘴给电话里的赵欣儿直竖大拇指。 “行，你别喊了，我这会就看。”李一凡挂了电话，临挂电话的时候还听到赵欣儿在那边一个劲的在发牢骚。 “你看今年的新闻没？”李一凡趴在床上快速的穿套着衣服，问着坐在电脑前的刘思怡。 “这不刚打开电脑，怎么了？”电脑一打开，刘思怡就准备打开网页，却被右下角弹出来的推送吸引了全部的视线。 “我靠不是吧！”刘思怡点开右下角的推送，网页打开，上面正是对肖东来的审判结果，文章附带的照片里，正是肖东来和其他几个猥亵过那些小孩的人，他们穿着统一的橘黄色马甲，低着头，站在法庭上。 “肖东来被判了七年？怎么只判了七年？”刘思怡惊讶的念着文章里写的信息。“由于被他人威胁才进行的猥亵儿童……其他人都是三年到五年，肖东来逼迫他人卖淫，认错态度好，并诚心悔改……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罚款三十七万人民币。” “怎么会这样？就七年？威胁？谁会威胁的了他？”李一凡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应该是杜建国，这里写了，他被判处了死刑。”刘思怡看着李一凡说着。 “他被判处死刑是应该的！”李一凡从床铺上下来，一脸理所当然的说着。 “呵，你不知道，肖东来被判了七年，就这样，法院门口还有一帮人打着横幅为肖东来求情的。”刘思怡冷笑着说着。“估计法院外要求他判死刑的人都被这些人给挤走了，这肖家还真是厉害，是买通了多少人写这些文章在网页上，还是直接买通了记者了？” “不用买通，他们家自己就有传媒公司。”李一凡站在那冷冷的说着。 “ 第324章：审判？（二） “还用买通，他们家自己就有传媒公司。 ”李一凡站在那冷冷的说着。 “怪不得，哎~能有几个人看清这里面的门道。”刘思怡叹口气说道。“你信不，过不了半个月，不，过不了一个星期，人们就会忘记这些事情忘记白昊晨，就会忘记肖东来所做的这些，又被肖氏大规模的慈善，环保计划给冲淡了对肖东来的恨意。” 这几天，听李一凡和赵欣儿的讲述，刘思怡已经把肖东来和杜建国所做的事情了解个的清楚，原先就因为焦婷被杜建国儿子杜宇差点害死，后来又被杜宇母亲讽刺，焦婷差点自杀，刘思怡对姓杜的这一家人没有一个有好印象。 年前，刘思怡一直陪着焦婷，一直等到杜宇的死刑判决下来才离开，死刑是对像焦婷这样的受害者，还有那十几个受害者家人最好的答复，要知道这些人里，只活了焦婷一个。直到死刑执行后，焦婷的整个状态才有了些许的好转。 在肖东来和杜建国所做的事情和杜宇他们做的事情对比下，刘思怡只觉得这些人真的是死不足惜，没想到这还盼着法庭判处肖东来死刑，最终却只判了七年，就以肖东来家里的势力，七年说白了，它的执行时间可以更短。 “咦？这里还有关于你们说的那个受害人白昊晨的判决，好像也一起下来了。”刘思怡看到文章下面，有关于白昊晨的判决，在肖东来的大规模声势下，正当红的白昊晨都被压了下来，没有排到前面。“过失杀人，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怎么会？”李一凡听到后快速的走到了刘思怡电脑前，仔仔细细的看着网页上面的文字。“有期徒刑十年。” 法院门口，蒋冬和韩烁率先走了出来，门口围着一圈记者。 “白昊晨已经回医院了？”蒋冬点燃一根烟问着。 “恩，陪同的两名警察和他一起出来的，这会应该上车了吧。”韩烁一脸无奈的继续说着。“老大，你说那小子怎么能那么倔，整个人怎么还那么激动！要知道法律部外乎人情，肖东来都知道低头认错，摆明态度，他真是……哎……” “给你听到害你成这样，恶贯满盈的人被判处了七年，你能情绪不激动，特别肖东来的律师，明显就故意在激怒他，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他这才是一审判决，最终还没有定性。”蒋冬说着，给韩烁边上站着的赵欣儿一个眼神。 “恩，我知道。”赵欣儿哪还用蒋冬传递眼神，她早在蒋冬说话时就看出了对方的想法，这是让赵欣儿抽空了给白昊晨父母说下，让白昊晨不要着了肖东来律师的道，给法官留下不好的印象。 今天从早上蒋冬和韩烁去医院接白昊晨开始，赵欣儿就一路想方设法的跟着，刚开始蒋冬还想赶她走，可是看她一路上对白昊晨还有他母亲的照顾，蒋冬也就默许了她继续跟着。 蒋冬多少知道点赵欣儿和李一凡年前做的那些事情，如果不是他俩，警察也不会找到高小红，还有那张写着资助字样，有杜建国和肖东来还有几个投资人的照片。 事前蒋冬也曾查过赵欣儿的资料，曾用名苏欣儿，小的时候父母离异，姐姐苏可儿就是被吴连池害死的，要说也是属于杜建国和肖东来事件中的受害者，要说有点奇怪的就是，关于她母亲的，几年前出国后就再没了消息。 “肖东来出来了。”韩烁指着前面说道。“，这都结束了一个多小时了，可总算是出来了。” 就再所有被判人员陆续出来的时候，肖东来才从一群人的拥护中走了出来，紧接着人群外就有一帮人举着横幅大声呐喊着对法院判决的不满，肖氏为了肖东来的判决，叫来不少人在这里为肖东来打横幅。 现在是两帮人在那一边推搡着，一帮是肖氏的人，一帮是为那些受害孩子叫不公的人，还有记者紧跟在后面不断问着肖东来律师问题，周围的人群被工作人员和保安拦在法院外，留出一条过人的通道。 “你看他那个得意的样子，真想上去给他一枪。”赵欣儿找个地方站稳，好不被人挤进人群。“你们警察怎么办案的，这样的人还能只是被判了几年而已？”看蒋冬没有在旁边，赵欣儿使劲的瞪了韩烁一眼，没好气的说着。 “哎哟，我说我的好妹妹呀，如果警察这么万能，能这么大权力，那抓住的坏人，只要人赃并获就直接毙了不就得了，还走这套法律程序干嘛，要法官干什么，你说是不。”韩烁笑着说着，他对白昊晨除了那长相外，没有过多的怜悯，毕竟他们当时抓白昊晨是因为他杀了人。 “铃铃铃。”蒋冬他们刚准备离开，他电话就响了起来。“怎么了？”电话是一直看护着白昊晨的警察打来的。 “队长，白昊晨不见了！”电话一边，那人紧张的说着。 “白昊晨怎么会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蒋冬一脸气愤的问道，白昊晨因为身体还很虚弱，所以判决结束后，被警察和护士陪同的直接回了医院。 “十几分钟前，白昊晨刚上车，车刚发动，他突然就呕吐不止，没办法我们只好带着他又回到法院里，进来的时候人太多，我就和他们走散了，我以为阿良一直和白昊晨在一起，后来我和阿良碰见了，他也被人群冲散了，我们俩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白昊晨。”看守白昊晨的警察着急的解释着。 “那他父母呢？还有医护呢，他不是带着手铐嘛？”蒋冬着急的问着。 “他母亲现在在我们旁边，他父亲可能也被人流给挤散了，我们来的时候刚好肖东来出来，周围的人突然就骚动了起来。”看守的警察为难的继续说着。“从法院出来，白昊晨一直特别难受，手铐戴上刚好压住了他的伤口，我们看的可怜就……就摘掉了。” “你们就在那好好找，我们这就过去，有情况了立马打电话。”蒋冬对电话里大声说道。 第325章：审判？（三） “老大怎么了？”韩烁看着蒋冬打过电话后一脸烦闷的表情，赶紧问道。 “白昊晨不见了。”蒋冬把电话放进口袋，看着面前的人群说着。 “怎么会？他们不是已经回医院了嘛？”韩烁吃惊的问道。“是在哪里不见的？医院里？” “他们应该就在这，不知道白昊晨现在到底想干什么！”蒋冬说着，让旁边韩烁和赵欣儿跟着一起查找人群里，有么有白昊晨，这会肖东来刚从记者堆里出来，人群有些骚动。 “他是不是跑了？怕坐牢逃跑了也说不定，他父母呢？”韩烁对白昊晨的第一标签是杀人犯，过来是受害者和正当红明显。 “他父亲也不见了，母亲就在车里。”蒋冬说着，和韩烁穿插的走进人群，查看着周围的人。“肖东来现在应该有危险，我觉的他们突然不见了就是想找机会报仇。” “你们找些人看好肖东来，白昊晨不见了最可能的就是找肖东来去报仇。”蒋冬打电话给看护肖东来的人。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肖东来刚走到马路边，离他最近的地方就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的鞭炮声。 “这谁啊，在法医门口外面放鞭炮！”韩烁扯着嗓子说着，他们离放鞭炮的地方太近，就见周围的人在鞭炮声中都乱了方向，互相推搡着乱成了一团。 “蒋队，那个人好像是白昊晨的父亲！”赵欣儿指着远处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带着帽子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站在人群里，正把手里的打火机装进口袋里，而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看着离他只有不到三米远的肖东来。 “韩烁，快上去制止他，别让他做傻事。”说时迟那时快，蒋冬看着中年男人正向着围着肖东来的人群里挤，立马大喊着韩烁还有陪同肖东来出来的两名警察。 “噼里啪啦！”鞭炮声还在四处响着，只要一个地方的声音断了，立马就有人又点燃鞭炮，像是不想让这混乱停下来一样。 蒋冬快步的向着挡在肖东来的人群中挤着，就看中年男人已经快速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刀，向着肖东来的方向就扑了过去。 “快拦住他！”肖东来旁边的人一边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鞭炮炸的震耳欲聋，一边还要应付突然拥挤过来把他们挤散了的人群，在蒋冬大吼的提醒声中才发现正向着肖东来扑来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还没有靠近肖东来，就被两名押送肖东来的警察，随意的比划了两下，一个擒拿就制止住了中年男人拿刀的手，几乎没费多少力气男人就被控制了下来。 等到蒋冬穿过人群赶到的时候，就看到白昊晨的父亲双手被反扣在身后，一脸狼狈的站在那里，他感到的时候，对方看了他一眼后不自觉的扭动了下肩膀。 虽然白昊晨的父亲被抓，可是周围整耳欲聋的鞭炮声却没有停息，这声音先前实在肖东来周围响起，后来是从人群边上响起，像是刻意用鞭炮声把人都向中间聚集一样。 “白昊晨呢？”蒋冬揪着白昊晨父亲的领子问道。 “晨晨？他不是已经回了医院了？他不见了？”白昊晨父亲被蒋冬问的一脸惊讶。 “你们不再一起？”蒋冬看着白昊晨父亲一脸疑惑的表情，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好。 毫无疑问他是想在审判结束后和这个祸害自己儿子的恶魔来个了断，自从知道肖东来很大可能只会被判个七八年有期徒刑后，他就一直计划着怎么样才能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坐七八年牢对于肖东来这样家庭背景的人而言，牢狱时间可以更短，就像他儿子那天在医院里说的一样，难道他们要等者对方坐完牢出来后继续迫害他们嘛！ 在医院，和看护警察相处的这段时间，他是直到肖东来的手段的，即使自己的儿子以及对肖东来而言没有了价值，已经被毁了，他依然不会给举报他的人留好果子吃！ 一想到自己儿子所受到的折磨和伤害，白昊晨的父亲对肖东来就更恨！越了解事情的经过，他就越不能容忍这样的恶魔还能活在世上。 “快找白昊晨！看好肖东来！”蒋冬大声的对着韩烁还有压着白昊晨父亲的两个警察说道。 “啊！”就在鞭炮声停止的时候，周围突然传来一个女生的喊叫声。“死……死人了……” 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倒在地下，同时还有用双手捂着胸口一脸不敢相信看着前方的肖东来。 只见肖东来的胸口处，一把刀就那样直挺挺的留在那，周围已经被血迹浸泡，鲜血顺着肖东来紧捂着的双手‘滴滴答答’的留了下来。 “快叫救护车！”蒋冬大声喊了句就和韩烁跑了过去，韩烁直接走到肖东来的身边，扶着他慢慢的倒了下来。 “手不要动，千万不要把刀子拔下来！”韩烁说着，周围已经有记者应声赶了过来，上来就拿着相机‘咔咔’直拍照。 “呼呼，他从侧面……撞了我一下……然后就一把刀……”肖东来劲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呼吸说道，他现在只感觉全身冰凉，越来越没了力气。 蒋冬看着倒地的白昊晨，他整个人因为全身没好的伤痛爬在地下一个劲的发着抖。“他死没……我要起来……杀死，杀死他……杀死他……” 白昊晨用头顶着地，脸上因为用劲而扭曲着，胀红的脸上全是泪水，他用膝盖着力想要让自己站起来，可他两只手上却再用不上一点力气，上面的纱布被再次撕裂开的伤口染红。 “啊！”蒋冬把白昊晨拉了起来，双手放在背后，直接用手铐铐了起来，不知道是这样的扭动和手铐的摩擦让白昊晨裂开的伤口疼痛到发出一声大叫，还是看到远处依旧安然无恙的肖东来。 “我要杀了他！”白昊晨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力气想要冲出蒋冬的控制，可是现在的他连正常人的状态都达不到，蒋冬几乎不用怎么费劲就制止住了他。 第326章：审判？（四） “老大，医生已经下病危通知书了，白昊晨那小子应该快不行了。 ”韩烁用纸巾擦拭着身上肖东来的血迹说着。“不过，肖东来还在抢救中。” “恩。”蒋冬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支撑着额头，闷声答应了句。 一个小时前，蒋冬等人押送白昊晨的来医院的路上，白昊晨一直情绪激动，叫嚣着要杀死肖东来，可他那虚弱的身体，怎么可能再经得起这番折腾，在最后快到医院的时候，白昊晨一口鲜血吐出，彻底的晕了过去。 “唉！”赵欣儿长叹了口气，赵欣儿是坐着韩烁的车，跟着蒋冬喝救护车一起过来的，在车上她又打了电话给李一凡，叫他也来医院。 “你叫李一凡来干嘛，又没他什么事。”韩烁是见不得赵欣儿走哪都带着李一凡，要说他是真的对赵欣儿有好感，要不今天也不会赵欣儿一提出要跟着去法院，他就死乞白赖的求蒋冬把她一起带上。 “已经过来了。”韩烁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逃得过赵欣儿的眼睛，只是一路上总在用手机解释这一早上发生的事情，还不如直接把人给叫来，有什么让他直接去问蒋冬。 “这都闹得什么事！”乔世坤陪同者吴局长已经走了过来，一看到走廊长椅上的蒋冬，还有抢救室外的肖东来家人，就直发着牢骚。 “你说说你们一个个，在法医门口都能让人受伤，你们还能干些什么！”话虽然是对着蒋冬旁边的警察说的，可话里话外都在指责着蒋冬本人。 “呵！这能怪他们！还不是某些人没事找事，为了自己企业形象找来一堆人在门口举横幅，这才造成了混乱，害的警察都被挤散了！”乔世坤看着远处站着的肖家人，冷嘲热讽的说着。 “唉~这位警察同志，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们可没有找人，这些人可都是自……自愿来的……”肖东来的助理原本站出来理直气壮的想和乔世坤理论这事，可看到肖东来那犀利的眼神，不由的心虚了起来，说到最后都打开了磕绊。 “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孙子这会还在抢救！要怪就怪那个捅他一刀的人！”肖老爷子气的跺了跺自己手上的拐杖。“还有那些在法院门口放鞭炮的！那些人你们警察都抓住了没？” “老爷子，您先消消气，这当时人那么多，一有人受伤，大家都更乱了，最后就抓了白氏父子俩。”吴局长走过去，顺着肖老爷子的话说着。 “哼！连几个捣乱的人都抓不住，真是养了一帮废物！”肖老爷子又用拐杖跺了下地，在佣人的搀扶下坐回到长椅上不再说话。 “爷爷，你别再生气了，这还不是因为我哥他做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害的我们肖氏一起跟着蒙羞。”肖浩然陪在小老爷子身旁，一副对肖东来很不满的样子。 “爸，你说你那会把公司交个我们家浩浩多好，哪会有这些事。”肖浩然母亲再边上附和着说着。 “哼！快行了！交给你那成天还不都是花边新闻！真是！每一个让人省心的，你哥还在里面抢救呢，我劝你们最好不要给我动歪心思。”肖老爷子没好气的说着。 “我说爷爷，这不最后我哥这样了，公司还是得我来继承，当初何必绕那么一圈呢，弄得现在股价跌成这样。”肖浩然站在边上嘴里碎碎叨叨的抱怨着。 “你？快好了，你招惹的那些小明星眼看着都要跑到家里了，那天在酒店里，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人都找上门来了。”肖老爷子懒得和肖浩然继续争执。 原先肖东来的事情出了，他是考虑要换个继承人，可是想到肖浩然做的那些事情，和平时没消停过的有关他的八卦新闻，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真是宁可让肖浩然他爹，他那个上门女婿过来先代理着，也不敢再交给他这两个孙子。 虽说肖浩然是被判了刑，可在肖家人看来，七年时间，只要多花点心思让肖东来表现好些，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至于公司，到了那时候在考虑到底交给谁，肖老爷子是一直很看好肖东来的能力，不管他是用怎么卑劣的手段，但是他是真真实实的谈来了单子，拉来了合作。 不像现在一直在自己眼前晃着的肖浩然，那除了吃喝就只知道玩女人，还竟惹麻烦出来，总是要招惹些不该招惹的人，肖老爷子这一年来光找人给他‘擦屁股’都已经够累的了。 “怎么样了？”李一凡赶来的时候，蒋冬他们已经再白昊晨的抢救室门口。 “白昊晨应该是快要不行了。”赵欣儿小声的对李一凡说着，眼睛却一直看向另一边肖东来的方向。 “肖东来呢？不要告诉我他还活着。”李一凡在来的路上就听赵欣儿大概讲述了早上发生的事情，现在心理除了对白昊晨的惋惜外，就是对肖东来的恨，只希望这个已经逃过了法律制裁的恶魔，这次不要再逃掉，毕竟这事少年用命换来的。 “在抢救，但我看八成也不行了，你不知道整个刀全都插了进去，韩烁扶着他的时候，周围还在骚动，肖东来好像碰了刀，血一直流了一路。 “唉，真没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李一凡无奈又委婉的说着。“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希望肖东来不被抢救过来。” “这有什么不该的，你没看刚刚肖家的态度，一直在追问警察的责任，他怎么不说他们家利用自己财大气粗找来一对人围堵再法院门口造势，才导致了拥堵和推搡。”赵欣儿一脸坦然的说着。 “医生怎么样了？”医生一走出来，白昊晨的母亲立马擦掉眼泪，走上前问医生自己儿子的情况。 “准备下吧，进去再见他最后一面。”医生摇着头，惋惜的说道。 “啊~呜呜~我可怜的儿子！”白昊晨的母亲几乎是在医生说完的同时，整个人瘫坐在地下，大哭了起来。 第327章：一样的鞋 白昊晨确定死亡后没多久，被关在审讯室里，白昊晨的父亲就交代了，当天法院外的骚动和刺杀肖东来的计划。 在白昊晨的律师告诉他们事情不会太理想后，他彻底失去了生活的重心，一心都在埋怨自己为儿子做的太少。 他身为一个干了十几年的人民教师，既然没有在儿子第一次出现异常的时候就发现问题。相比这么多年他对自己儿子的关怀，还没有班里每三年换一界的那些学生要好的多。 长年以来，白昊晨的父母都把经历奉献给了教育和每一届的学生身上，一直只觉得自己的儿子不爱说话，不活跃，但却非常的懂事，即使连学习也从来不用他们过于操心，这样安静董事的白昊晨，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工作，这让他们和孩子平时相处生活中少了很多麻烦。 原本一开始，白昊晨想要去当训练生的时候，他们是反对的，可是一想到这么多年来没为儿子做过些什么，最终还是顺了他的意，没想到这样的支持却又一次把自己的儿子到了肖东来这样的恶魔手里。 “是我找人来在法院门口放鞭炮来制造混乱！“白昊晨父亲讲述这当时的情况。”我放的第一挂鞭炮为一个开始点，鞭炮是一千响，我这边快结束的时候，周围又会继续跟着点燃鞭炮。”白昊晨的父亲的双手带着手铐，被关在看守所里，有时候说的激动了，拉伤到背部的肌肉，他会显意识的出现吃痛了的表情、。 “白昊晨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们是不是早就一起串通好的？”韩烁问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没有……我真不知道晨晨为什么会在那里！如果我知道他会这么做，我一定会制止他！”白昊晨的父亲有些哽咽的说着。 “那天去法院前，我就提前在法院外的灌木里，藏好了鞭炮和刀子，从法院出来后，晨晨的状态一直不好，我在警察的看护下，陪他一起回到了法院，趁着肖东来出来时人群的混乱，我摆脱了身后看着晨晨的警察。 放鞭炮的人，都是我们这些孩子在幼年就受到肖东来他们伤害的人，他们不知道我的计划，只当是为了发泄对肖东来判决的不满。”白昊晨的父亲说着前，面法院门口发生的事情。 “我真没想到晨晨会突然出现，还，还为了报仇搭上了自己的命。”白昊晨的父亲说到这就越加伤感，全程的问答中，他都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那份即将奔溃的内心。 “你知道你儿子手上的刀是哪来的吗？”蒋冬把一张凶器照片推到白昊晨父亲面前。 “我没有见过这把刀，他看起来比普通的水果刀要稍微大些。”白昊晨的父亲如实说着。”这就是晨晨桶再肖东来身上的刀？”白昊晨的父亲看着对面的韩烁问着。 “恩。”韩烁点头回答着，看了看手上的资料也没什么要问的，刚准备起身离开，就听对面白昊晨的父亲突然说了句。 “为什么恶魔的惩罚这么轻？有考虑过这些受害的孩子嘛！他们做错了什么？”最后白昊晨的父亲闷声低吼了句。 “也许就因为他是恶魔，自会有不同的惩罚等着他。”韩烁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拘留所。 白昊晨的父亲交代完事情后，就被拘留处罚，他虽然持刀，但并没有造成伤害，属于未遂案件，面对当时的情况，最后还是酌情处理了这件事。 两天后，市私人医院的icu病房里，肖东来的生死完全掌握在身体上链接的一堆仪器和不间断的液体上。 才两天的时间，病房外陪同肖东来的人，已经变的只剩下三名护工，不过家里人还会轮流过来看看他。 “我觉得肖氏这次这个坎是过不去了。”第三支队的办公室里，王志和徐有亮在案件彻底结束后才从周边的乡镇回来，同时又揭露了几所杜建国曾呆过的学校里，未成年被猥亵的事情。 “就不说被报道出来的，你们不知道我和徐叔这几天走访的地方，真像还有像之前长水镇那个村子里一样的，唉~那些孩子真是可怜。”王志感慨了句，有继续说着。 “看来现在肖氏是得交到肖浩然手上了，那小子我总觉的不比肖东来问题少。”徐有亮端着茶杯，幽幽的说着。 “如果是交到肖浩然手上，我估计会倒的更快。”王曦看着电脑说着。“今天早上地下支队接到了报警，是告肖浩然强间的。” “肖老爷子现在就落女儿和女婿还有这两个孙子了，看来肖氏这头是得仰仗着女婿或者是肖老爷子出来维持了。”韩烁撇着嘴说着。 “一天都没事嘛！手头上没处理完的事情还不趁这会闲着好好去调查！”蒋冬最见不得别人聊这些有的没得。“韩烁你和我出去趟！” “老大，我们这是要去哪？”一上车，韩烁就赶紧问着。 “去肖浩然的传媒公司。”蒋冬翻着手上的电脑，坐在副驾驶位上不再理会韩烁。 “去那干嘛？还真想看看是不是肖浩然继承了家业？”韩烁一边发动着自己的跑车，嘴里还碎碎念的说着。 “呵，我可没那么闲，蓝一童的家人报案称蓝一童失联了。”蒋冬冷冷的说着。 “喔，好吧，原来只是去经纪公司转转啊。”韩烁早知道蒋冬自从白昊晨死后，情绪一直都不好，这会也就不再招惹。 “铃铃！”两人刚走下车，蒋冬的电话就响了来，是王曦打过来的。 “队长，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在丁玉军女儿录下的监控里看到一双男人的鞋嘛？”王曦问着蒋冬。 “直接说事！”蒋冬没好气的回了句，男人最讨厌的就是女人总是这么卖关子的说话，有话就直接说，蒋冬他们这会正向肖浩然的传媒公司走着。 “额，就是我们在肖东来一个私人的公寓里发现了一双和那一样的鞋。”王曦赶紧说道。 第328章：蓝一童失联（一） “我在搜证照片里发现，肖东来的一个私人公寓里有一双鞋，看起来和我们在丁玉军的那个视频里面另一个男人当时穿的很像。 我查过，肖东来的这双鞋是法国一品牌，纯手工私人定制的，基本上不可能有同款，只是现在没有视频，没办法做进一步确认，毕竟男士的皮鞋样子很少，我也不能做到百分百确定是一样的，但我敢肯定两双鞋几乎一样。”电话里王曦犹豫了下，有肯定的说道。 “这就奇怪了，丁玉军是利用自己的木材公司贩毒，可是我们并没有发现肖氏有做这方面的是，我记的视频里出现的那个男人，好像是和丁玉军在说论坛还有照片的事。”蒋冬就王曦说的话回忆着。 “对，就是论坛还有照片，你还记得那些血淋淋的照片不？那两个女孩……蒋队，你说这事是不是和肖东来也有关系？”王曦一想起那两张照片就有些说不下去。 还记得那时看到照片上手术台上的两个女孩，没有任何仪器，没有显示她们生命指标的任何数据，连周围的医生都没有一点医德，像是在开玩笑般的解剖着她们，当时她的心情就相当的复杂。 “恩，如果和肖东来有关系，那么当时说的那个论坛应该就是‘slaughter论坛’。”蒋冬想了下说着。 “蒋队，那，那些照片里的女孩应该也和肖东来也有关系了？是不是和之前想的一样非法……”王曦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话另一边的蒋冬打断了。 “先不要随意下结论，继续调查，之前丁玉军那里没有调查出来的数据表格，也一并的查查看。”蒋冬说着。 “如今白昊晨死了，‘slaughter论坛’的事情又少了一个知情人。”蒋冬说完，又交代了王曦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就挂了电话。 “老大，那个论坛有眉目了？”一边一直等着蒋冬打完电话的韩烁问道。 “还没有，回去后白昊晨电脑里的论坛你还是要继续想办法查查看有没有别的线索，尽可能的去调查其他版面的内容。”蒋冬一边说着，一边和韩烁向着蓝一童的经纪公司走去。 “恩，知道了。”韩烁对那个论坛也一直心存疑惑。“不过那个论坛还真是做的有够复杂的了，只有五个开通其他板块的推荐人推荐后，才能开通其他板块的浏览。 像这样复杂又变态的论坛有什么好参与的，还那么多人！特别他们都还花那么多前看那些视频，我真是怀疑这些人成天到底在想些什么！”边走，韩烁还一边一脸鄙夷的吐槽着。 “不过老大这个蓝一童是怎么失踪的？”进电梯后，韩烁又问了起来。 “蓝一童家里人联系不到她，就给经纪公司打了电话，结果经纪公司说也联系补上，也在找她，现在双方都在找她。”蒋冬回答着。 “不过我觉得经纪公司有点不对，如果说他们也在找蓝一童，为什么没有和她的家人联系？这人不见了，不是应该先问问家里人有没有回去。 就当时蓝一童家里人所说，经纪公司在他们找蓝一童前没有联系过他们，也没有告知他们蓝一童失联的事，要不然也不会拖这么久他们才报警。” “照你这么一说，是不是经纪公司才发现蓝一童不见了的？”韩烁想了想说着。 “等下问了就知道。”蒋冬不再回答，看着马上就到了的电梯楼层数字。 “叮~”电梯到了，蒋冬和韩烁径直的走向前台，出示了证件。“我和你们的张经纪人已经打过电话，约好了时间。” “您好，请随我到会客厅。”说着，前台带着蒋冬和韩烁向着里间的会客厅走去。“您先在这坐会，我这就叫经纪人过来。”前台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是我的错觉嘛？怎么觉得肖家一出事，这附带产业也冷清了不少。”这一路韩烁发现，这经纪公司办公的人少了有一半人，比起上回他来是要冷清不少。 “呦，蒋队长过来了，不知道这次我还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张经纪一进来就和蒋冬还有韩烁握了手，满脸堆笑客气的说着。 “我们是来打听蓝一童失联的事，她家里人报案说从年前就再没见到过她，也没联系上她过。”蒋冬说着。 “咦？这说的什么话呀，这不过年的时候小黑还在我们的地方台的春节晚会上唱了歌嘛，要说她家人本来就很少和小黑联系，要知道一旦当了明星，那自己可不单单只是家里人的了。”经纪人笑着说着，又转脸想了下，换做一脸担忧的说着。“不过我们这段时间也没见到过她。” “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韩烁没理会经纪人那一转头一边脸的‘精湛演技’，继续问道。 “哎呀，是有段时间了，从那次春节晚会后，她又参加了一个电视剧的试镜，我记得当天她表现的不是很好，我当时还问过她是不是不舒服，她说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累了。”经纪人回忆着说道。 “她有没有说她为什么不舒服？”蒋冬问道。 “没有，从年初一的晚会后，她的状态就不是很好，我以为是压力太大了。”经纪人继续说着。 “怎么个不好？为什么说她压力太大了。”蒋冬继续问着。 “哎呀，女生嘛，状态不好有很多理由的呀，要我怎么去问。”经纪人笑着打着哈哈。 “不过要说压力嘛，我想那当然是来自于她的粉丝的喽，唉，你们没进演艺圈是不知道，这舆论的力量有多大，有人喜欢就有人讨厌你，这那个年轻女孩受得了人天天说她不是，你说是不！”经纪人摇着头，一副感慨的样子。 “不过这样看来蓝一童春晚那天的表现确实很不好，这底下的评论，每十条就有八条是在调侃和说她假唱的。”韩烁在刚刚就找出了蓝一童地方春节晚会的视频，随意滑动刀下面的评论，各种讽刺挖苦的话都能在这里看到。 第329章：蓝一童失联（二） “呵，是呀，想当明星哪有那么的容易，要说心理素质差的那些，我说啊，还是最好早点就放弃了才好。 ”经纪人看着韩烁手里播放的视频，一脸冷笑着说着。 “难道蓝一童心理素质很差？”蒋冬一脸疑惑的问道。 “不不，我不是说小黑她了，我只是感慨现在的演艺圈里的那些新人而已，呵呵。”经纪人赶紧满脸堆笑的解释着。 “你们不知道，我们现在包装一个新人出来得费多大的精力，这要是看了些黑粉评论的那么几句难听的话，就要寻死觅活的，这也不干那也不行的，我们这不是白浪费经历和金钱嘛。 不过话说回来，小黑啊，确实也不容易，特别是原先组合出的那些事，不就给她带来了不少舆论压力嘛。 哦，对哦，我怎么就突然给忘记了呢，当时不就是蒋队你们带人破的案嘛，还好有你们警察同志的帮助，才证明我们家小黑和这事没有关系，要不哪有今天的蓝一童，你们说是不是。”经纪人，边说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小口的喝着。 “咳，那蓝一童在失联前有没有什么表现异常的地方？”蒋冬请咳了一声继续问道。 “哎呦，要说异常，怎么说呢，应该也不算是有吧。”经纪人端着茶杯，抬头皱着眉仔细回想着。 “你就直接说吧。”韩烁真是见不得这个经纪人惺惺作态的样子，问一个问题，大喘气半天才回答出来。 “哈哈，你们这小同志还是个急性子？”被韩烁这么冷不丁的说一句，经纪人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其实要说奇怪，那应该从那次地方台的春晚前就开始了，大概在那的前两天，蓝一童就开始越来越疲惫，看她就觉得好像永远睡不够，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要知道在小黑之前，我是很少见到这么努力的女孩，她家里条件一般，自己也特别勤奋，这也是为什么当时的女团她会是队长，后来即使女团出了那样的事情，公司也决定力推她。 春晚后，她的状态也一直不好，好像就短短一周不见，她就瘦了一大圈，整个人也憔悴的不行，那次试镜就是，武打戏，就试三个镜头，她就和没力气一样，几次手上的剑都被打了出去。”经纪人想到试镜的事就气不打一处。 “你们不知道这机会我们是多难得才拿到的，人家也是看她正当红流量多，才同意让她试镜的，她就给这样把大家的饭碗都给搞砸了。” “失联前的那段时间她有和什么人接触过吗？”韩烁把经纪人说的重点记录在电脑里，继续问着。 “没谁了，来来回回还不就我们这些人，你不知道她这一不在，多少工作都给耽误了！”经纪人回答着。 “她和肖浩然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在刚刚等经纪人的时候，韩烁已经大概了解了一些关于蓝一童的八卦新闻。 “哎呀，你是看了那些八卦杂志了吧，不过既然两个人当时都承认了，也没必要隐瞒，这肖总之前是和我们家小黑处过一段时间，不过前不久就分开了。 你也知道肖氏的当家的不是出事了，我们这些副业也都受到了连带影响，好不容易才扎稳的脚跟这头又被牵连到了。”经纪人一脸无奈的说着。 最后经纪人给了蒋冬他们三个蓝一童常回去的地方，还有两处住处的地址，蒋冬他们就离开去了蓝一童家人那里，不过因为蓝一童忙于工作，很少回家，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最后还是在电信公司那里拿到了蓝一童的近期通话记录的单子。 “老大，这个我圈出来电话号码应该是肖东来的，两人通话特别多，不过从一周前开始，蓝一童这个手机好像就再没有打出过电话了。”韩烁看着手上的通话记录，对比着电脑上的资料说着。“这一周前刚好是蓝一童家里和公司确定她失联的时间。” “你说一个经纪公司做到要裁员的地步，他们为什么会对手里一个当红的流量艺人的肖氏不闻不问？”蒋冬边开着车，边侧头一脸疑惑的问着。 “也许是蓝一童真的不再状态，来了也无法正常工作。”韩烁继续查着手上的资料说着。 “公司都这样了，难道还不应该逼着她好好工作，或者去创造价值？”蒋冬想了想，突然又说道：“除非说，他们知道蓝一童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说他们知道蓝一童为什么消失了？”韩烁抬头一脸疑惑的问着旁边的蒋冬。 “按理来说，蓝一童不见了，最着急找她的就是帮给安排了一堆工作，等着她赚钱的公司，还有经纪人才对。”蒋冬说着，灯红路灯的时候，一脚撒车以下把韩烁的跑车停了下来。 “老大，你慢点开，我这车起步后速度以下就上去了。”韩烁有些心疼自己这两新车，以前不开也没觉得什么，这会有人开了，就怕车真的碰到哪里。 “我就觉得那个经纪人有问题，回答个问题绕半天圈子，说一堆废话。不过照老大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就是经纪人把人给藏了起了。”韩烁打开电脑上已经标记好的电话记录，经纪人在蓝一童失踪前打的电话最多。 “哼，行，看来得好好调查下这个经纪人的行踪了。”蒋冬冷哼了声说道。 第三支队外的停车场上，蒋冬刚把车开进停车长，就看到边上站着的乔世坤向着他俩挥手。 “怎么样？蓝一童的事情查清楚了没？”乔世坤看着蒋冬和韩烁从车上下来，才走了过去问着。 “我说乔科长，能不能不要一个案件没完就又来一个，这白昊晨的案子里还有好多疑点呢！”蒋冬使劲的瞪了乔世坤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哎呀？这还怪我喽？这蓝一童不是之前女团成员嘛，你们负责调查过她，这头她失联了，我第一个就想的联系蒋队长你了，你看看你这不乐意的样子，啧啧！”乔世坤摇着头，撇着嘴一副觉得蒋冬是不知好歹。 第330章：蓝一童失联（三） “老大，肖家人最近请了国外的专家给肖东来会诊，不过我看也撑不了多久。 ”韩烁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着。 “善恶到头终有报。”蒋冬抬起头，看了眼车窗外，天气回温了，春天就要来了。 这接手蓝一童的案子已经过去了两天，他和蒋冬每天就开着不同的车盯着蓝一童的经纪人满城的乱转。 “这经纪人每天都是两点一线的路线啊，不是家里就是公司，也没见她去别的地方。”韩烁把车停在离张经纪汽车二十米远的地方。 “怎么今天是来了个酒吧？”紧跟着张经济走了一条街的局里，就看到她拐角了街角的一间酒吧里。 “有人进酒吧都长希望吗？怎么看都像是来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韩烁一边盯梢一边吐槽，这会酒吧刚开门，进出容易让人留意，蒋冬和韩烁只能明知道有问题，却只能在外面干等着。 “王曦差到的通话记录，蓝一童除了和肖浩然那小子联络平凡，再过来就是这个经纪人，不过就在肖东来出事前，肖家那个老爷子联系过蓝一童，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蒋冬小声对韩烁嘀咕着王曦前面发来的资料。 “老大，你说小老爷子那天在医院里对肖浩然说的那个找上门来的人，是不是就是蓝一童啊？”韩烁说着，突然又惊讶的补充道。 “蓝一童不会已经出事了吧！这肖家人个个都心狠手辣的，蓝一童要是真上门闹事，这还不迟早被肖家给撕了不可。” “行了，盯着点，不要认出来了没看。”蒋冬瞟了韩烁一眼，提醒道。 只见，就在蒋冬刚提醒完韩烁没几分钟，张经纪人就从酒吧里走了出来，看她身上慌张，从出来开始就一直护着身前的挎包，就连脚步也放快了不少。 “你看她那慌慌张张护着包的样子，明显这包里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韩烁死盯着前面的经纪人。 “怎么看她那样子都是来酒吧买见不得人的东西……老大你说她是不是来买毒品？”韩烁突然转头问旁边的蒋冬。 “不管她买了什么，我们人可是要跟丢了！”蒋冬没好气的说着，快走几步缩短了自己和经纪人之间的距离。 蒋冬发了一个定位给乔世坤，一并发了一行字‘带人来查查’，定位的地点正是刚刚经纪人进去过的酒吧。 再次上车，继续跟着前面的经纪人，今天的路线不同，不是回家的路，也不是公司，而是一个住宅小区，看着她把车一直开进最里面的住宅楼下。 “这是出来私会情人了来？买了这么多东西。”韩烁紧盯着经纪人手里提着的两大袋吃的，和几件装有一副的袋子。 “什么私会情人，你忘记前面在商场里她买的一副，那些可都是女装。”蒋冬没好气的说着。 “啊呀，瞧我这脑袋，怎么都给忘了。”韩烁重重的拍了几下自己的脑门子说着。 “行了，快跟上，我估计蓝一童应该就在这里。”蒋冬话一说完，韩烁一下子来了精神。两人为了不被发现，一进小区门就把车停到了旁边的停车位上。 在小区里行驶的车速都不会太快，两个人稍微加快些脚步就能在来回穿插的住宅楼里锁定了经纪人的汽车。直到跟着经纪人下车上楼，两个人也没闲着，透过对面楼道窗户看清经纪人少了几楼，去了哪一户，很快就找到了经纪人要去的住户门。 “叩叩叩~”轻快的几声敲门声。“您好，手下物业费。”韩烁捏着嗓子说道。可是半天门的另一端也没有人来回应。又来回敲了两次门，不过这次是有人回应了。 “稍等一下。”经纪人的声音透过门传了过来。“怎么是你们？”门一开，看到门口站着的蒋冬和韩烁，经纪人下意识的想要去把门关住，最后还是打开了门让两人进来。 “也难为两位了这么大老远的跑了，不知道两位找我还有什么事？”经纪人站在门口问着面前的两位警察。 “也没什么事，就是列行检查。”蒋冬想向前移动下脚步，好看去房间里有没有蓝一童，可是经纪人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折让蒋冬很尴尬。 “哦？如果没什么事还请警察同志门回去了，这次出来真不好意思，辛苦了。“张经济人神态紧张的说着，边说眼睛还下意识的向着旁边另一间房间看着。 ”呵呵……呵呵……“就在三个人站在门口对峙的时候，另一个房间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痴笑的声音，声音懒散，却带着一些满足在里面。 ”里面还有人？“蒋冬也不在和经纪人废话，问了一句就大跨步从经纪人身边走过去，向着另一个房间走去。 ”唉？你们怎么能不经过别人容许就擅自进来！“经纪人在蒋冬后面叫嚣着，想要拦住她，可她的体格怎么和一个男人比，最后只是被蒋冬彻底的忽略。 直到看到另一间房间的沙发上，一个女孩眼神迷离，嘴角带笑的看着房顶上，那表情就像是房顶上有什么特别吸引她的东西一般，她看着房顶不停的发出一阵阵的痴笑。 ”蓝一童？“韩烁紧跟着走了过来，就看到沙发上躺着的蓝一童，她卸去了浓重的妆容，衣衫褴褛，头发有些凌乱，猛的一看还有些认不出来。 ”原来蓝一童一直都被你藏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她现在怎么是这个样子？“蒋冬站头盯着旁边的一脸尴尬的张经纪人问着。 ”……我。“张经纪人低下头，半天没回答出来一句话。 ”老大，你看地下的针头，蓝一童应该是吸毒了。“韩烁说着，就要上前捡起地上的针管，却被旁边的张经纪人一把拦住。 ”别动！“张经纪人大喊一声，犹豫太突然，韩烁被吓的往回一哆嗦。 ”怎么了？“韩烁回头一脸疑问的问着张经纪人。 ”不要碰……不要碰那些东西。“张经纪人结巴的说着。 第331章：蓝一童失联（四） “别动那个！”张经纪人大喊一声，由于太突然，韩烁被吓的往回一哆嗦。 “怎么了！”韩烁回头一脸气愤的质问着张经纪人。 “不要碰……不要碰那些东西。”张经纪人结巴的说着。“会……会传染。”张经纪人站在门口，搓着手眼里带着累，一脸痛惜的看着沙发上痴笑着的蓝一童。 “现在能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蒋冬看向张经纪人。 “等我把这里收拾掉，我们换个地方说。”张经纪人说完，走进屋里，小心的捏起地上的针管，再把针头取下扔进一个装有药水的瓶子里，最后把一次性塑料针管包裹起来，扔进了一个已经装了很多针管的垃圾袋里。 “相比你们也看出来了，蓝一童她现在有很严重的毒瘾。”张经纪一边把装有白色粉末的小袋子依次藏在不同的盒子里，一边把买来的食物和生活用品放进冰箱里。 “小区对面有家新开的咖啡馆，我们到那里去说吧。”张经纪人穿上大衣，拿上包和蒋冬他们向着楼下走去。 咖啡馆内，三个人点了喝的，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蓝一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蒋冬看着对面低头不语的张经纪人问着。 “她会这样，都是因为肖浩然！都是那个畜生！”张经纪人突然情绪激动的低吼了句。 “肖浩然？”韩烁疑惑的问着。“他们俩之前不还是男女朋友嘛？” “哈哈，什么男女朋友，不过是床伴和肖浩然谋取利益的工具罢了。”张经纪人突然笑着说道。“你们以为肖家就出了一个恶魔？那你们警察真是大错特错！” “……”蒋冬和韩烁看着面前这个和之前比，完全变了样的经纪人，之前几次见面她那冷嘲热讽的劲还历历在目。 “可以把你说的话都录下来嘛？”韩烁第一时间拿出了录音笔。 “录吧，能给我根烟嘛？”张经纪人抬头看向蒋冬，伸手问他要来一根烟叼在嘴边，熟练的点燃，吸了一口。 “原本蓝一童废了，在你们抓肖东来的时候，我就想过把肖家的事全都抖落了出来，谁想老爷子给了我笔钱，意思是让我先把蓝一童藏起来。 等风声过了，大伙也都忘记蓝一童了，再整点蓝一童的花边新闻，把她写的不堪，最后不管是因为舆论也好，还是意外也罢，反正就是要弄死她。”张经纪人抽着烟，冷漠的说着，眼神里却微微的蒙上了一层雾气，说着说着嘴角突然向下一撇，双手捂面哭了起来。 “呵呵……可是老爷子找错了人，他不知道我喜欢蓝一童，早在蓝一童刚进女团的时候我们俩就在一起了。”张经纪人眼泪还在眼睛里打转，却抬头笑着说着。 “你们？”韩烁看了看张经纪人，很明确她确实是个女的，只是平时因为职业的关系穿衣服比较严肃，再回想蓝一童那中性的性格，突然恍然大悟。 “前面你为什么说肖家不止肖东来一个人有问题？难道肖浩然也参与了那些事情？”蒋冬看着面前神情回复了正常的经纪人问着。 “肖浩然参与没参与他哥肖浩然的那些事情我可不清楚，不过他是说过类似于肖东来的那点把戏都是和他老爹学的。”张经纪人说着。 “肖东来的父亲？他不是早就死了嘛？”韩烁问着。 “是死了。”张经纪人又从蒋冬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你们以为一切是从那个姓杜的校长和肖东来开始的？其实那些那小孩子当商业价值的手段和威胁人的方法可是从他父亲开始就有的。” “你怎么直到这些？”蒋冬问道。 “小黑床上听人说来的，你可知道肖东来是是用那些未成年，而肖浩然是学着他们父子俩，用这些刚出道的小明星做着一样的事情。 要不你以为肖浩然那样一个不学无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为什么跑去开娱乐公司？只为了图自己方便？可是他家里父母操持的别的企业却蒸蒸日上是为什么？还不就是他用这些急着想要上位，想要一步登天的傻姑娘换来的买卖。” 张经纪人把洗完的烟使劲的在烟灰缸里按灭，一提起这些她就有些伤感。 “刚来公司做经纪人的时候，我发现了这件早已在公司内部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后，我是多么的想要劝退那些觉得自己长大不错，总想着一夜成名的少男少女们。 呵呵，可是谁又会听我的？换来的大多是鄙视和嘲笑，甚至还有人觉得我是因为年纪大了，长得不好，嫉妒他们又被人潜的资本。 哎呀，我就纳了闷了，这有什么可嫉妒的，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他们，可是奈何不了名利和金钱的诱惑呐。” “你们那娱乐公司，很早之前就有人爆料过里面存在这类事情，不过报道第二天就石沉大海，再没了下文。”韩烁撇嘴说道。 “那当然，当事人都不承认，还要告对方诽谤，污染娱乐圈，不过，谁出来不是为了赚钱，俗话说的好，你睡一个人十次也是睡，睡十个人一次也是睡，不过换来的东西不同。要说吧，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像我这种喜欢过安稳日子，也没得资本折腾的人，是看不懂这些年轻孩子的想法了。”张经纪人笑着打趣说道。 “不过要说不同的，那就是我们的小黑了，她是真的被肖浩然给逼的！”提起这档子事，张经纪人突然咬牙切齿的说道。 “女团的事情蓝一童确实有参与，当时是我给她出的主意让她在恢复了记忆的芥子和雅雅还有小舒之间挑拨离间。 要说那会芥子恢复记忆，我是知道的，我只用让蓝一童有意无意的暗示她当年好像有人推了她，害她失去了一切，就能激起她心理的仇恨。”张经纪人突然微微一笑说道。 第332章：蓝一童失联（五） “不过要说不同的，那就只有我们的蓝一童了，她真的是被肖浩然给逼的！”提起这档子事，张经纪人突然开始咬牙切齿的说着。 “你们知道肖浩然他有多无耻嘛？周围的女生基本上都被他玩过来了，突然发现还有我们家小黑！他就恬不知耻的来追求蓝一童，他的那些破事公司里有谁不知道。 蓝一童怎么可能会同意，一不从了他的意，他就在公司聚会的时候往蓝一童的水里下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她解围。”说到这里张经纪突然低下头，再次陷入了沉默。 “呵……我当时也在那。”张经纪抬头突然冷笑了一声，面露一脸鄙夷的说着。 “那，那你为什么……你们不是……”韩烁想要问个清楚，却被旁边的蒋冬给制止住了，让他安静的听对方讲完。韩烁想不明白既然她们两个人很早以前就已经在一起了，那么面对这样的事张经纪为什么不去制止。 “我没想到肖浩然会无耻到这样一步。”张经纪撇着嘴摇着头一脸悲伤的说着。“我本以为那样就结束了，谁知道他捧红蓝一童就是为了让她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利益。 正当红的年轻小明星总是会被一些邢怀叵测的人眼馋，肖浩然用那晚他和蓝一童的视频还有蓝一童的家人来威胁她，做了很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如果不是肖浩然，蓝一童也不会染上毒瘾！肖浩然为了更好的掌控住蓝一童，让她染上了毒瘾，更害她染上了艾滋……”张经纪哽咽的说道这里，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留下轻微的抽泣声。 “艾滋？”蒋冬问道。“前不久她是不是去过肖式的酒店？有没有被一张桌角弄伤出血？” “你怎么知道的？”张经纪人惊讶的问道。 “这就对上了，原来桌子上第三个人的血迹是蓝一童留下的。”蒋冬说道，又看向张经纪问道。“她是哪一天去的肖氏的酒店？” “就是我们地方台春节晚会表演前，大概中午的时候。”张经纪人说着。 “你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韩烁问着。 “哼！那天早上，我们在体育场做完直播前的彩排，蓝一童突然毒瘾发作，刚彩排完就晕了过去，前两天她也出现过类似的状况，我看离晚上演出还有很长的时间，就带她去了私人医院做了检查。 最后在血常规检查中发现她感染了hiv病毒，也就是艾滋病，你知道那会她有多绝望嘛？她用衣服包裹住自己的双手，使劲的推开我，让我不要碰她，她怕自己会传染给我。 又想到这么多天都和我在一起后，她让我赶紧去做检查。说实话我当时也吓到了，艾滋啊，多恐怖，我就那样被她喊着去验了血，直到结果出来，确认了我没有后，蓝一童一脸绝望的看着我说。 ‘我已经是废人了，可是我就咽不下这口气，为什么他一定要找上我，为什么我的命就这么苦！’她站在医院没有几人经过的走廊上，哽咽着，痛苦着说着。 我至今想到她当时的样子，都觉得上天对这个女孩太不公了，难道只因为我们曾经做过的那一点点错误就要如此的折磨她？”张经纪看着窗外，脸上默默的留下两行泪。“我真不知道她还受着伤，带着厚重的头饰，怎么把强打着精神站在台上的。” “怪不得那天蓝一童那么憔悴，连假唱都那么明显，是个人一眼都能看出来。”韩烁前两天他还当着经纪人的面打开过那个视频。 “那一上午我一直站在旁边陪着她，等到她一缓过劲来，就说想要去找肖浩然理论个清楚，其实那会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就得了艾滋。 两人通过电话后，我和蓝一童就赶到了肖氏的酒店里，我站在远处看着蓝一童和肖浩然两个人没说两句话，就开始争吵起来。 谁想，就在这个时候，肖家的老爷子和肖东来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蓝一童随他们三个上了电梯。”张经纪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端起茶杯一脸伤感的抿着。 “照你这么说酒店的监控应该有录到你们才对，为什么我们查阅里面的记录没有看到你们？”蒋冬想起他们当时日夜查找的监控，里面并没有蓝一童和张经纪人的身影。 “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们走的是内部人员专用通道，那里的监控一般都会被被单独整理出来。”张经纪有点燃一支烟说着。 “后来的事情我都是听蓝一童回来后说起的，当时她和肖浩然跟着其余几个人一起去了楼上的总统套房的办公区域。 肖老爷子看了看蓝一童又看了眼肖浩然一脸的气愤，蓝一童当时早被医院里的那个诊断结果扰乱了心志，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依旧不依不饶的拉着肖浩然和他对峙着。 谁想肖浩然那种自私自利的人，哪会给人在自己爷爷面前抹黑自己的机会，一把掌就把蓝一童打倒在地，蓝一童不服气，站起来就怒骂肖浩然的种种恶行。 谁想这下肖浩然下手更狠，又是一巴掌，这下蓝一童被打的，直接一头就撞在了桌角上，这才留下了血迹。”张经纪人紧捏着拳头说着。 “等到我接到电话上去的时候，蓝一童已经被两个酒店员工一脸嫌弃的提溜在门外，那时她额角还留着血。”张经纪人狠吸了一口烟，恶狠狠的说了句。” “也就那时候，肖老爷子把我叫进去，给我交代了后面怎么处理蓝一童的事情。”缓了一会张经纪人又加了句。“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都被传染上。 “你刚刚说你们做过的一点错误，这个错误是指什么？”肖浩然和蓝一童的事情已经大致理清楚了，蒋冬一直记得前面张经纪人曾提过的那句话。 “这要从之前的女团事件，女团的事情蓝一童确实有参与了……“张经纪看着面前的两个警察，坦白无畏的说着。 第333章：蓝一童失联（六） “要说起之前的女团事件，蓝一童她确实是有参与，给谁为了那唯一的一个出道名额都会这么做，那会的蓝一童曾经多次找过我。 当时也是我给她出的主意，让她联合起谷雅对已经恢复了记忆的申秋芥子和一直走不出当年徐敏死亡事件的莫梓舒两人之间进行挑拨，这样就能弄得她们互相猜忌。 要说那会芥子恢复记忆，我还是在一次无意中发现的，对于她们四个人当年联手埋了徐敏的事情，还有芥子的那次意外的全部经过，都是事后蓝一童告诉我的。 其实当时芥子发生的那场意外，就是她自己因为徐敏的死心而神不宁，才导致的车祸，我只用让蓝一童有意无意的暗示她当年好像有人推了她，就可以激起她心里的那份仇恨！ 原本那次事情后，失去一条腿的芥子就对她们几个人一直都怀恨在心，给她一个害她失去了一切的契机，就能让她比谁都更想要报仇！” “你知道你这样做害了多少人吗！”韩烁拍了下桌子，一脸气愤的说着。 “张经纪的心还真是毒啊！”蒋冬冷冷的说着。 回想起之前女团的事情，了解越深越对这些女生为了名利和利益，甚至为了男人所做出的这些行为感道一股莫名的寒意，像她们这种不拿人命当回事的行为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娱乐圈本来就这么残忍，就像我之前说的，你没有铁打的心肠，和坚强的心理素质就不要进这个圈，既然是为了成名为了上位进来，那就要做好没有**，会被人在太阳底下扒光了观赏的决心。 世界上哪有不用努力就能赚到的钱，既然大家都冲着娱乐圈的光鲜亮丽，日入万金而来，那么这背后的肮脏和龌龊，你若不愿意接受，那还是好好去社会上打工赚钱，又或是找个好男人嫁了得了，既然来了，那就要做好被世人娱乐的准备。” “是这个世道变了，还是人们的价值观变了？”蒋冬嘀咕着。 “只有肖浩然才会专门开这样的娱乐传媒公司吧，也就你们公司是这样，不要把你们一家的德行说的大家全都是一样似的。”韩烁直盯着张经纪一脸气愤不满的说着。 “呵呵，既然小朋友你要这么想，那就这样吧，我也只是说我们公司的事而已。”张经纪笑了笑，端起咖啡小口抿着。 三个人坐在咖啡馆里，都沉默的呆了会，可是心理却各自想着别的事情。 “肖浩然的事情你就只知道这些？”过了一会，蒋冬问着正看着窗外发呆的张经纪。 “嗯。”张经纪立马回答道，但又想了下说道：“不过我听肖浩然的女助理说，有一次肖老爷子和肖浩然在他的办公室大吵了起来，其实都是肖老爷子单方面的教训肖浩然。 肖浩然的秘书原本端着茶水要进去，被肖老爷子带来的人给赶了出来，端着的茶具直接摔碎在门口，就在她收拾的那一会，她听到肖老爷子一直在骂肖浩然不务正业，为了骗一个女大学生，什么害的两个女大学生都社么的，她说的断断续续，具体什么内容我也不清楚。” “两个女大学生？”蒋冬问着。 “嗯，当时我也在想是怎么样的大学女生能让肖老爷子动这么大的气，怎么想也不会是单单只是普通的大学女生，不过那段时间我确实发现肖浩然整个人神色都变了，生活上也收敛了不少，但一忙也就管不了这些，现在想来，也许这里面还是有什么事吧？”张经纪人回答着。 “老大，会不会是那个事情？”韩烁听完，小声的在蒋冬耳旁说着。 “不确定。”蒋冬知道韩烁说的那个事情，其实从后来对肖家以及肖浩然的调查，他是怀疑过之前被人残忍虐杀死的两个女孩和肖浩然有关系，可奈何并没有证据。 “怎么觉得肖浩然选择的这些女生，每一个不光都长的不错，还都有着自己的特长，有着不同的才华。”蒋冬想起之前的调查曾经就发现，肖浩然喜欢有才华有特点的女生。 “你是想问肖浩然找女伴的标准吧？”张经纪人想了下，突然说道，见蒋冬点头，她继续说着。 “你要不说我还真想不到，如果从女团开始说起，徐敏她当时应该是用了特殊的手段才能爬上肖浩然的床的，但当时的她也是能歌善舞；后面的芥子，在入团前以及是他们市知名的青年芭蕾舞演员，不但有着绝美的芭蕾舞的技艺，还有着清秀的长相； 莫梓舒就更不用说了，莫家的实力虽然比不上肖家，可也算是名门闺秀，不但各方面优秀，气质也很好；再过来就是谷雅，她长相甜美可爱，歌喉甜美； 蓝一童就更不用了，女团里舞蹈和rap担当，后来个人出道后，更是人气直线上升……”经纪人回忆着这些不管是被肖浩然看中还是和肖浩然有过关系的女生说着，光随便说说就见她这样滔滔不绝的说了有十个人之多。 “还真不是一般的多。”韩烁一脸黑线的感慨道。 “如果肖家不出事情，那今年还会有一批艺校学生会进公司，特别是我们本市的音乐学院里，原本有几个人以及是内定了的。”张经纪人一脸平淡的说着。 “女团都出事了，还有人愿意加入？”韩烁一脸疑惑的问着。 “谁让肖家的娱乐公司就是能做到在本市曝光率最高，捧红的新人最多呢？”张经纪不以为然的说着。 “不过要说起来，肖浩然的娱乐公司的艺人还都是正经学校的在校生，要不就是韩国回来了训练生，前段时间出事的白昊晨他和他们团队里的成员也都是一样的。” “老大如果这样说来，那肖浩然能认识周丽丽并不奇怪，很可能当时听到肖老爷子和肖浩然吵架里说的两个大学生，就是之前的柴嘉羽和周丽丽。”韩烁对蒋冬说着。 第334章：蓝一童失联（七） “老大如果这样说来，那肖浩然能认识周丽丽并不奇怪，很可能当时听到肖老爷子和肖浩然吵架里说的两个大学生，就是之前的柴嘉羽和周丽丽。 ”韩烁对蒋冬说着。 “你们说的是音乐学院的周丽丽吗？就是之前那个新闻上报道说被人杀死的那个？”张经纪突然紧张的问道。 “你也知道她？”韩烁问道。 “嗯，我知道，不光我知道周丽丽，肖浩然也知道，她得资料就是我拿给肖浩然的，难道当时他们说的那两个大学女生就是周丽丽和另一个受害者？”张经纪人突然一脸茫然的说道。 “肖老爷子是什么事后去公司和肖浩然吵架的？”蒋冬问着。 “怪不得时间这么相近，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张经纪人突然目光呆滞，自言自语般的说着。“如果不是我把资料给他，如果不是我强烈的推荐周丽丽，这个恶魔是又怎么会对她起了歹心。” “蒋队长，你告诉我周丽丽和那个女孩的死是不是和肖浩然有关系？”张经纪突然一脸紧张的问着。“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肖浩然能这么狠，既然会杀人。” “哼！之前说起女团的事情，瞧你那一脸的不在意，怎么？这次周丽丽的事情你就紧张成这样。”韩烁看着张经纪那紧张的样子，冷嘲热讽的说着。 “我……我没想过要害死谁，可是……”张经纪人说道这突然低下头，一脸的内疚不再继续说下去。 “还真是难得，张经纪人会对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有这种内疚感。”韩烁停下在电脑上打字的手，冷嘲热讽的说着。 “那会为了今年的大学生全体选拔做准备，我们的重点还是放在了本市的音乐学院上，周丽丽就是当时最好的选择，这件事也不是么秘密，毕竟她是公认的大才女，明日之星。 她的钢琴弹的真的非常的灵动，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她又是那种从小在温室中长大的女孩，她优秀，美丽又有才气，却不像莫梓舒那般骄纵，也不像芥子那般性格内向。 等我发现这些，就决定这届的选拔中把她推荐到更好的音乐舞台上，可是，那会她已经死了。 我一直很惋惜这么好的女孩既然这么早就离开了人世，一直觉得是上天太爱这么完美的女孩，没想到既然是我把她推倒了死亡的悬崖边……”张经纪满脸的自责和惋惜。 “我一直痛恨肖浩然这个人和他所做的事，如果不是他不会有这么的女孩陨落……” “哼！还不是你们这样打着制造明星的旗号，实际上却是把这些好姑娘带进火坑离去！”韩烁满脸怒意的说着。 “呵，小同志，我看你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你谈过对象没？”张经纪突然有恢复了一脸的平淡。 “嗯，怎么了？”韩烁不知道面前这个中年女人又想说什么。 “那你和对方发生过关系没？那是什么时候的事？看你的长相，应该有不少女生喜欢你吧。”张经纪人面露笑容的盯着韩烁看着。 “这……管你什么事！”韩烁被张经纪这样盯着看的有些发毛，又不能直接发作。 “那你么不娶人家？”张经纪人继续满面微笑的说着。 “这不是人也没想着要嫁给我，那会也都还小。”一说起这件事，韩烁不由的就想起了自己的初恋，茂名奇妙的开始回答张经纪的问题，甚至还带着一丝失落。 “是吧，你都把男女之间的事情看得这么的普遍，我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你不负责任，而是对方并不在乎这些，说白了现在不都是这样，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女，交往过不同的男女朋友没人会再去谴责他们，并不会觉得这事多么可耻的事。 时代在变，已经过了从一而终的时代，这些进我们公司的年轻人，他们自己会去选择，想的开的怎么都不觉得过分，想不开的说实话我们也没逼着你进我们公司，就像你说的，他们完全可以选择别的更正规的公司，先去培训学习在当上几年的配角和龙头，或者直接没人问津的广告和戏份。 我不说肖浩然这公司多好，就现在他们用这种手段拉投资商，捧红人的方式确实快，不过说实话，熄灭和替代的也更快，不过漏过脸，当过主角的男女，他们以后出去，机会会更多，甚至有些人的豪门梦也不会那么遥远了。 人各有志，选择了就得放的开，这就为什么当时他那么对蓝一童，没有人会去反对，就连我也没能站出来反对的原因。”张经纪人平淡的讲着。 “这些进来的孩子，也都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就像我说的，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是气愤他对蓝一童做的太过了。 有年轻人觉得这样能走捷径，我们这些人能说什么，可是蓝一童不是，她是想红……哎，也许是因为我的个人感情在里面吧。”张经纪人说着说着想起现在越来越萎靡不振的蓝一童就一声叹息。 “叮铃铃~”张经纪的电话响了起来，打电话过来的正是蓝一童。“你去哪里了？” 从咖啡馆出来，蒋冬和韩烁就开车回警局，在车上，他捏着那个录影笔，刚刚张经纪人说的那些，让谁听了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是现在年轻人的想法太超前，还是我老了？”蒋冬看着韩烁问着。 “老大，毕竟只是一少部分人会这样想而已，即使望眼整个娱乐圈，我想也就肖浩然这个皮包公司性质的娱乐传媒公司是这样的。 虽然网上到处这类新闻屡屡皆是，但你要知道大多都是好的，群众的眼睛不瞎，谁在努力，谁不行还是看的出来得。 如果真有那么多捷径能走的通，那影帝影后都不要去真刀实枪的去演戏了，直接潜规则得了。毕竟那么多靠努力上来的人还在等着大家的视线看到他们。”韩烁笑着说着，刚刚张经纪人的话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初恋，那个女孩也是一个有着明星梦，只是她不会去找这些所为的捷径。 “这样的体制，只会给那些想要靠自己的本事和努力站在大屏幕前的孩子，带来太多的阻碍，和失望……”等红路灯的时候，韩烁突然看了看手上的红绳说道。 第335章：手机？ 路过肖氏总部的门口时，白昊晨的母亲举着自己儿子的遗像，周围还围着十几人，举着横幅，发着传单。 “看到他们，我就总在想，以后如果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不要他们那么‘善良’，从小我就要教会他，懂得大声的去拒绝。”坐在汽车后座的王曦，停下手中的事，转头看着车窗外的人们。 “妹子，人呢，还是不能这么悲观，‘善良’这种东西还是要有的，虽然就连这两天的电影也在讲这个问题，但如果大家失去与身俱来最本质的东西，那想想这个世界会怎么样。”乔世坤笑着看了眼后面的王曦说。 “得，科长，你说什么都对。”王曦回了一句，就又低头弄着手里的东西。 连续两个大案子，都是和乔世坤一起破获的，蒋冬队里的人和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人却是时而幽默风趣，时而严肃认真的科长关系越来越近，有时候不敢在队长蒋冬面前开的玩笑，到乔世坤这却偶尔还能玩笑上两句。 “老大，韩烁发来消息，他和徐叔已经到会所了。”王曦看着手机上韩烁刚发来的消息，对前面开车的蒋冬说着。 “恩，你让他们俩认真点搜证。”蒋冬说了句，又转头看着旁边的乔世坤笑着说道：“我说乔科长，你怎么不带队去会所那边，跟着我们这么多人肖浩然这边来凑热闹。”蒋冬开着车，向肖浩然的娱乐公司开去。 “哈哈，昨天听了你和韩烁那小子带回来的录音资料，我害怕你们没我，肖浩然的事查不利索，这不，特意过来帮忙来了。”乔世坤大笑着说着。 “呵，得了吧，昨天你才拉着韩烁把之前有关肖浩然的卷宗才看了遍，这会就吹开牛了。”蒋冬不客气的说着，随着最近平凡的接触，两人的关系也不像一开始见面时那么僵，没事还总是互相损对方几句。 “你没问张经纪人那个十八禁论坛的事情？”乔世坤看着蒋冬问道。 “什么十八禁论坛，那论坛明明叫slaughter，应该算是猎奇论坛。”蒋冬继续说着。“顺着方向问了下，也看着张经纪给肖浩然的秘书打电话，提了这么一句，没什么发现。” “喔？那看来肖浩然这下子和论坛没什么关系了？”乔世坤知道那个论坛登陆及其注册的复杂度，又回想肖浩然的性格，如果他是那个论坛的会员，一定会把身边这些想红想疯了的艺人的香艳视频或者是照片什么的放上论坛的。 “我现在还是挺在意徐有亮和韩烁查的那个会所的事情，就我们知道的，已经有两起案件里的受害者和犯罪凶手都和那个会所有关系。”蒋冬把车开进肖浩然娱乐公司的停车场上。 “这肖家两兄弟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的不是东西。”乔世坤边装着随身带的东西，边说道。 “行了下车吧，王曦，等等记得看着点，让大伙都小心着点搜证。”蒋冬把车停下，按动着准备下车的王曦，身后跟着的一辆搜证人员的车也停在了他们旁边。 昨天和张经纪谈完话后，蒋冬和韩烁随着张经纪又一起见了蓝一童一面，那会蓝一童的毒瘾劲已经过了，他们到的时候，蓝一童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站在离他们七八米远房间的最拐角处。 虽然蒋冬给蓝一童解释了遍艾滋的传播途径，让她不用离那么远，但蓝一童还是那样，戴着口罩，把手脚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愿意靠近他们。 最后没办法，蒋冬和韩烁就这样离的几米远的地方，又把对张经纪问的问题，在蓝一童这边核实了下。 临走的时候，蒋冬让蓝一童把她和张经纪的供述录了一份下来，同时小黑把她之前写的一封揭露肖浩然所做的种种卑劣事情的过程，以及肖浩然在公司艺人不情愿的情况下，让他们去陪客户。 说道蓝一童身上艾滋病的由来时，蓝一童并不知道自己的艾滋病到底是谁传染给她的，至于肖浩然，蓝一童只是冷笑了声没在说起。离开后，蒋冬就打电话叫人把张经纪和蓝一童这看了起来，直到知道她们早上来警局落了案，蒋冬这才拿到缉捕通知和搜查通知。 “这次知道有个朋友当你的顶头上司不错吧，别人要提前申请才能拿到的搜查令，我一句话的事，就让他们给你加急做了出来。”一路出示各种证件才来到肖东来的办公室，一进来乔世坤就一个人再那得瑟。 “这肖东来的办公室还真是香艳呀。”乔世坤拉开办工作后面藏着的休息室暗门，看着里面花哨的布置笑着说着。“还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别贫了，赶紧干活。”蒋冬仔细翻看着肖浩然的办公桌抽屉，全部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不放过一点细节。 “唉，我记得，你们当时调查周丽丽和柴嘉羽案件的时候，不是还有两个疑点嘛？”乔世坤突然转头问着低头找东西的蒋冬。 “……”蒋冬抬头超级无奈的给乔世坤一个大白眼。 “呦，这可不怪我，是韩烁那小子没有讲清楚，要说那次案件事那小子第一次和你办大案子吧。”乔世坤笑着说着。 “是手机，她们俩的手机当时都不再现场，检查过物品值钱的基本上都在，也和两名凶手核对过，他们也没见到过两名死者的手机。”蒋冬继续搜证着手上的东西说着。 “不是，我记得韩烁还说过一个事，好像是一个小保安死了？”乔世坤继续问着蒋冬。 蒋冬查找东西的手突然一顿，然后继续翻找着东西，回了一个“恩”。 “对吧，我们提前说好，我好有个目标，重点来找这两个之前的疑点。”乔世坤说着，挽着袖子开始搜查这休息室里的东西。 “拿破锁工具的过来把这个抽屉打开。”蒋冬使劲的拽了两下办公桌隔层里藏着的一个抽屉说道。 “咔！”抽屉一打开，乔世坤也伸着头凑了过来，蒋冬在乔世坤迫不及待的注视下，拉开了抽屉。 “手机？”抽屉的最里面，用一个塑封口袋装着两个手机，手机屏幕已经被摔碎。 第336章：肖浩然所隐瞒的事情（一） “手机？”打开抽屉，最里面有个塑封口袋，里面装着两部手机，手机屏幕已经被摔碎到，里面的电路板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会不会就是，周丽丽和柴嘉羽丢失的手机？”乔世坤看着那两部手机好奇的问着蒋冬。 “打不开，还是得等技术组的人把手机打开了再说。”蒋冬说着。 “这肖东来也够能耐啊，这如果真的是那两个死去女生的手机，那他这不是把罪证戴在身边，等着被人发现嘛！”乔世坤笑着说着。 “王曦，把这个带回去。”蒋冬叫来王曦，把两部手机交给她。“能复原嘛？” “只要里面的内存卡和主板没坏就能复原，不过都摔成这种程度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完全复原。”王曦说着，接过手机。 “恩，你先带着你的设备检查下这边这台电脑。”蒋冬指着办公桌上已经打开的电脑说着。 “知道了。”王曦应下，把手机放进证物袋里，交给身边的同事，自己则坐到那台电脑前，同时打开自己的电脑和那台电脑链接。 “唉，蒋冬，你过来看看这个名单。”乔世坤翻腾着办公柜里的文件，最终在一个文件夹里翻出一些名单出来。 “下午七点，祥和酒店三楼304包间，米娜和ali还有玲。”乔世坤随便念着。“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所为的陪客名单？不过这里也没有写陪的人是谁。” “这么多？怎么感觉就像是通告一样，还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怪不得说这种事情在这间公司里早就见怪不怪了。”蒋冬看着乔世坤找出的一厚摞像是普通通告一样的文件说着。 “我拿着这个，先去问问公司里的其他员工，再找找这上面写着的当事人，你再这里继续找。”乔世坤说着，就拿着那摞文件去了办公区域。 “蒋队，你过来看这个。”一边正检查着肖东来电脑里资料的王曦，像是找到了什么东西，叫旁边的蒋冬过来看。“这是我深度恢复已删除文件找到的。” “这个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蒋冬看着电脑上王曦一一划过的照片，直到看到一张年轻男人的脸时，皱着眉说道。 “你见过这个人？这配套的还有一份邮件，我查过邮件的收件人，他是发给肖老爷子的秘书的。”王曦手指还在链接这自己电脑的键盘上快速的操作着。 “肖老爷子的秘书，是医院里见过的那个刘秘书？”蒋冬看着电脑上一堆的代码，他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恩，这里的邮箱地址我查了他绑定的实名验证身份，就是刘秘书。”王曦继续快速的操纵着手指下的键盘。 “邮件删除时间太长，不能恢复里面的内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邮件是九月26号中午发出去的。”王曦说着。 “九月26日？”蒋冬翻看着自己随身带着的记事本，翻到九月份的那几页。“周丽丽被发现尸体后，小保安死的当天？” 蒋冬在脑海里理着思绪，突然对王曦说道：“再把刚刚那张照片打开！”蒋冬边说着边快速的拿出手机，在上面翻找了下。 “这张？”王曦打开刚才，蒋冬停留过一会的照片问着。 “对，对！就是他，只是没有穿保安制服没有戴帽子帽子，一下没有认出来。”蒋冬把手机里的照片打开，放在电脑旁边。 这是小保安死后，蒋冬在他曾经工作的地方的员工展示牌上照的照片，照片里的小保安穿着保安服，带着帽子，看起来一脸阳刚。 “这就是那个小保安？”王曦问着，她是在大型虐待动物案件中加入的第三支队，对于之前的案件，她有了解，但是了解的并透彻。 “蒋冬我问清楚了，果然和我们想的一样。”就在蒋冬看着电脑发愣的时候，乔世坤抱着资料已经问了一圈回来了。 “你怎么了？”乔世坤看着没有理会自己的蒋冬，又看了眼王曦，王曦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电脑屏幕，乔世坤这才发现电脑上的照片，再回头看蒋冬手机上的照片，一下就明白了。 “看来你的预感很有可能是对的，小保安并不是意外死亡。”乔世坤拍了拍蒋冬的肩膀说着，然后又转头让王曦继续忙自己的去。 …… 肖氏集团的楼下，白昊晨的母亲和众多抗议的人还举着横幅屹立在寒风中。白昊晨死后，肖氏仍旧大肆的发布关于白昊晨的恶意舆论。 在这个极度容易被新事物占据感官的时代里，才一周多，白昊晨所受的伤害，已经成为众多事件中的一个小符号。 反而是更多的关于二十年内，所有的明星丑闻，还有类似白昊晨这类小明星被潜规则，为了出道小明星主动献身，小明星自杀这类的新闻，一遍遍的重复发表，麻木着群众的视线，就像是想要告诉你这种事情太习以为常一般。 又像是让人忘却之前那些让人愤恨到颤抖的未成年性侵事件，即使之前还会又多年以前，很多小城市里，类似未成年被猥亵事情被曝光出来，可是转瞬即逝。 就连一直关注着未成年安全和自我防御意识的看客，不出一周，也被眼前多出来的种种事情取代了关注的对象。 明明在蒋冬他们这里，肖东来和杜建国的事情还没彻底结束，可是民众的关注点早已转移，前两天还叫嚣着要设立未成年自我防护教育，还没等到通知下来，视线已经转移，也不再有声音提及起此时。 也许只有再遇到类似事情的时候，人们才会想起之前孩子们已经受过这么多的伤害。 而一直站在肖氏楼下的人们，只是想要唤醒大家的感知，想要一个说法，而不单单只是凶手重病，即将死亡，在大家看来，肖东来确实该死，可是他应该是被法庭判处的有罪的死刑，而不是被白昊晨刺伤而失去行动能力。 “今日下午，当红歌手蓝一童公开了一段视频，视频中蓝一童讲述了这大半年来，在肖氏旗下的娱乐公司，肖浩然利用职权以及非法手段，以陪客户和商业合作的说辞，让蓝一童多次和他人发生姓行为。 为了更好的控制蓝一童，肖浩然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让她染上了毒瘾，并在多次没有安全保护的情况下和他人发生关系，导致蓝一童得了hiv病毒……” 娱乐频道里，画面里，两个主持人正站在镜头前讲解着，身后正放着蓝一童公开视频里的画面，视频没有声音，只能听到镜头前两个主持人讨论的对话，他们正在讨论如今娱乐圈常见的这种乱象问题。 第337章：肖浩然所隐瞒的事情（二） 肖氏集团的前继承人，肖东来还躺在医院里，进行着最后的抢救，他的事情还没有彻底平息，肖氏的另一个才上位没几天的继承人，肖浩然又陷入了舆论中，转眼间，肖氏股市大跌，肖家更是陷入了一片混乱中。 在警察局里录完口供的蓝一童，刚出来就在走廊上撞见了才被抓住，衣衫褴褛胡子拉渣，一脸狼狈的肖浩然，要说起肖浩然，那可是让蒋冬他们费了不少的功夫才找到。 从蓝一童指证肖浩然起，肖浩然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般，怎么找都找不到踪迹，再次找到的时候，是在外省缴获的一艘走私的货船上。 肖浩然是和当时货船上的船员一起被关押了起来，直到发现这家伙的身份是假的，才从当地的海关处送往看守所给关了起来，这才发现这人就是肖浩然。 “你他妈，什么时候染上的艾滋，是不是也传染给我了。”走廊上，肖浩然不顾旁边两名警察的压制，声嘶力竭的对着继续向前走着，没有停下来的蓝一童嘶吼着。 “呵，我什么时候得的你不知道，不就是你传染给我的嘛~”蓝一同头也没回，只是在走过肖东来的时候停顿了下，然后就那样边走着，边笑着说着。 “我……本来老子吃上几年牢饭就出来了，你个臭婊子！非要害死老子，你等着，你等着我出来，看我不弄死你！”肖浩然不顾警卫的压制，在听到蓝一童的话后，先是怔了一下，随后更加激烈的冲着走远了的蓝一童大喊着。 “你给我老实点！”韩烁拿起旁边警卫身上的警棒，对着肖浩然就敲了几下。 “来来来，打，往烂了打，我可是有艾滋的人，到时候都传染给你们。”肖浩然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从刚才听到蓝一童的话后，眼睛里还有点恐惧，眼角像是要流泪般，可是这些情绪都转瞬即逝，此刻完全就是一个无赖的样子。 “呵，真是才几天不见，这原先的公子哥，不是被大家亲切的少爷长公子短的叫着的吗？怎么这肖家的领导换了一个又一个，还真是一个不如一个，到你这，还真是地痞流氓劲全部都爆了出来。”韩烁看着面前的肖浩然，一脸的蔑视。 “呸，我呸！”肖浩然大口向韩烁吐着口水，他双手戴着手铐，又被两个警卫紧压着躯干，只有脸上没人牵制着。 “哎呦，这就是名门望族教育出来的，真是够恶心的。”韩烁撇嘴看着肖浩然，不忘掉头对旁边的警卫说道。“去，再给他添加一个随地吐痰，喔，对，再加一个袭警。哎呀，真是太恶心了，不行你们找个什么东西把他的嘴给堵上。” 要说韩烁对肖家这两个兄弟，确实从一开始就讨厌到不行，要说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特别是得知两个人做的种种坏事后，那份厌恶，可以说已经带着点恨。 虽说他是警务人员，要站在中立的立场上，可是他也是人，也有情感，面对他们做的这些事情，有哪些人能不痛恨，特别韩烁还是调查这些案件的人员之一，越是了解，就越是见不得这些人。 走到拐角处的蓝一童，突然一下跪坐在走廊上，埋着头失声痛哭了起来，那样子伤感极了，旁边压制她的两名警务，站在她旁边，惋惜的看着这个女孩。 蓝一童好久没修理过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耳畔下，没了挑染过的短发，面前这个蹲下痛苦的女孩，少了以往精雕细琢的帅气，更多了一份伤感。 “对肖浩然的审讯真是又轻松又他妈的费劲！靠，老子都被带着说脏话了。”一进办公室，韩烁就叨叨个没完，弄得本来大家都安静工作的呢，全都抬头看着他。 “韩哥，你这是怎么了？被肖浩然影响了？”新来的那个小胖妞小姚，笑嘻嘻的看着韩烁问着。 “影响我，就他！怎么可能！去去，干你的活去。”韩烁一脸不屑的说着。 “喔~”小胖妞识趣的转过身去，却和王曦对视了一眼，偷偷的捂嘴笑着。 “行了，我们俩刚送资料的时候都听人说了，你和肖浩然两个人在里面都对骂起来了。”王曦笑着说着。 “得，都知道了，那小子也不是在那抽什么风，招就招呗，满嘴的脏话。”韩烁挽着袖子，满脸的气愤。 “还他妈的到处喷口水，我说口水不会直接传播艾滋，那家伙还给我们要来个咬舌喷带血的口水，还好我叫人把他的嘴堵上了，要不谁知道会不会就这样咬舌自尽了。” “那韩哥，你怎么录的口供？”王曦满脸好奇，又掩饰不住自己想笑的心情问着。 “还能怎么办，还不是等他冷静了再问，不过这孙子，不是我说，真他妈的太烦人了。”韩烁气的喝了一大杯子水说。 “就不能好好的嘛！这一阵一阵的，还没交代两句，又开始，我真想不出来就他这恶心劲，那些女孩是不是瞎啊，还上杆子往上扑？” “行了，我刚听说了，肖浩然有的没得全都招了，干的不错啊。”蒋冬端着咖啡杯，从自己的办公室走出来，拍拍韩烁的肩膀表扬到。 “不过就是可怜了审讯室，说是一股好几天没刷牙的口水味，这会他们都还在那里打扫着呢。”蒋冬笑着补充了句。 “老大，给你说件事呗，你可别揍我啊。”韩烁看着蒋冬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看着蒋冬一脸认真的说：“这里，就你拍的这里，刚刚被肖浩然那小子一大口口水喷到了，我刚已经让服装店给我重新送来一套衣服，本来想着等衣服来了再换，你这……” “啊？”蒋冬一脸尴尬的拿起放在韩烁肩膀上的手，满脸的黑线。 “老大，我建议你赶紧去好好洗洗，虽说口水不传染，但是你没见肖浩然那邋遢劲，我估计有几天没刷牙了，你不知道我们审讯室，那味道……恶，够大的……”说话的时候，韩烁已经弹出几米远。 “队长？”徐有亮和王志满脸尴尬却带着忍不住的笑容，看着愣在那里不动的蒋冬，他正铁青着一张脸，看着自己举在半空中的手。 “韩哥，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你进来后就那么大味那~呃~”连新来的四个人也开始捂着鼻子说着，他们只是心疼的看了眼蒋冬，不像王志和徐有亮两个人敢流露出笑意。 “韩烁！你他妈的给我站住！”蒋冬大喊一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空举着手就冲向韩烁，可韩烁早就跑开了老远。 其实要说什么恶心的东西没有见过，可面对韩烁这故意的言语，还有周围人的样子，蒋冬这火呀，一下就冒了出来。 第338章：肖浩然所隐瞒的事情（三） 拿着肖浩然所供述的证据，直指肖老爷子身边的刘秘书，小保安的死就是刘秘书一手制造，在肖浩然得知小保安那里有周丽丽手机的备份后，就把小保安的照片发给了肖老爷子。 肖老爷子哪有精力处理他的这些破事，成天气都要被肖浩然气死了，直接看都没看就丢给了刘秘书，刘秘书知道整件事情后，就找来现在黑龙会的领头人，找了些人搜查了小保安的家里，没有找到东西，最后就制造了煤气爆炸事故。 “还真够狠的。”蒋冬已经洗干净手，韩烁被打的满头是包，换了身衣服围在一起看着审讯视频。 “周丽丽的手机里到底有什么？肖浩然交代了没？”蒋冬问着旁边的韩烁。 “交代了，但有点含糊，还是得等王曦那边结果出来，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事是关于肖东来的一些事。”韩烁规规矩矩的坐在蒋冬旁边说着。 “肖东来的，不会是毒品交易吧。”乔世坤看着韩烁问道。 “乔科长，你先自己看，你们也看到了，肖浩然是全都认了，也全都招了，可他该不该说的都说了，也就是说的太多，重点得你们自己从里面找。 你们也看到他这一阵阵的发疯似的到处乱吐口水，我们的审讯其实是非常艰难的。”韩烁说着，要说本来他还记着笔记的，后来直接都是躲着远远的听肖浩然那小子说。 “行行行，知道你小子不容易。”乔世坤敷衍了几句继续和蒋冬看着。“真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一股口水味。” 在审讯中，肖东来不光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娱乐公司的事情，同时也交代了九月和周丽丽还有柴嘉羽有关系的事。 “原本柴嘉羽就是我们会所的常客，那丫头玩的大，欠了我们不少的钱，后来辗转到我这，我手里正好拿着几天前张经纪人发来的周丽丽的资料。 现在说来，我觉得柴嘉羽能这么突然的到我手里，也和那两个弄死她们的货有关系，也许他们知道柴嘉羽认识周丽丽故意来讨好我？ 我这人就喜欢这种干干净净的，浑身才华的女生，虽说后来知道周丽丽也不是雏，但是没办法，那会已经被迷的神魂颠倒了。 人嘛，越缺什么越想要什么，我就是个混，要说为什么爷爷不把公司给我我也清楚……”视频里肖浩然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 “说重点！”韩烁制止住他的继续瞎掰掰。 “得！这不我资料在桌子上放着，这柴嘉羽就说认识周丽丽，能介绍我们认识，我说行，你如果能把周丽丽带来我这里，我以后就免费让你来玩。 要说本来我们娱乐公司就准备去音乐学校挖周丽丽，谁知道这个姑娘没答应我们，答应了别家公司，不过这些事我没告诉张经纪人，我那天拿着资料也是因为人刚拒绝我们公司，心有不甘。”视频里肖浩然一脸无所谓的说着。 “本来逃脱了你们的魔爪，没想到还是被朋友给坑了。”韩烁小声的在电脑前叨叨了两句。 “这不柴嘉羽好不容易把女神给骗了出来，要说柴嘉羽这妞，我也不是第一次相处，手段多着呢，要说她怎么就死了，我当时一时间还真没想明白。”肖浩然说了两句后，有继续说道。 “我那几天，天天就带着两个人玩啊，吃的，本来就借着陪女神找灵感为由出来的，天天进去些什么能找到空灵感的寺庙呀，佛堂呀，小镇子呀，谁知道我这天天都陪着，女神还是总嚷嚷着要回去。 那得了，我们就出海玩呗，你怎么的也不能在大海上再嚷嚷着要回去吧，如果那样我可不介意把人直接扔海里。”肖浩然说着，要说如果没有和蓝一童的那段对话，肖浩然还真不打算把这些事就这么个爽快的交代了。 这会他就像是突然一阵想开了，觉得自己都得了艾滋了，也要坐牢了，都交代得了，反正说白了柴嘉羽和周丽丽又不是他杀的。 “要说女神就是女神，我在别个女人面前是高富帅，在她眼里就想丝一样，哎呀我那自尊心啊，大幅度降低不说，我就不信了。 这不就用了点药，要说我真觉得自己耐心太大了，这不上点药就能解决了的事，我真的这么费劲你说是不。”肖浩然说的不以为然。 “她们俩为什么到了马文斌和王毕荣手里，为什么这两个人会杀死她们？”韩烁最见不得肖浩然这样明明犯了罪，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哎呀，韩警官，这不那两个人都被判死刑了，怎么人都死了这么久了，你们还没问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杀人？”肖浩然一脸鄙夷的看着韩烁。 “周丽丽手机里到底有什么内容，为什么要找人杀了小保安？”韩烁直盯着面前的肖浩然问着。 “都说了，我只是说毁掉那个保安手里的东西，谁知道刘叔既然找人把人给杀了！”肖浩然激动的说着。“都说了这事和我没关系，我可没有杀人，没有杀任何人。” 到这里就是审讯的全部内容，其中肖浩然还说了很多家长里短，抱怨了肖老爷子偏心之类的废话，还有一阵阵长时间喷口水。 “就这些？这不还是没有交代周丽丽的手机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这两个女孩到了那两个人的手里。”蒋冬看着视频说着。 “老大你看看事件，审讯了将近三个小时，这不他该认的都没有一点犹豫的给认了，要我说你看他这个状态，我再去问还是这样。”韩烁揉着脑门子上前面被蒋冬敲的包说着。 “手机的事既然他不直说，等王曦和技术组的人一起把手机里的数据恢复了不就知道了。”乔世坤笑着说着。 “当时那两个凶手怎么说的来着，是要把周丽丽给上面的人，看来这人就是肖浩然，所为了公子。”蒋冬说着。 “我估计那两个凶手害怕的不是肖浩然，而是肖家的实力，就说肖浩然能因为一点可疑就让小保安死的那么惨来说……”韩烁回想着之前的事情说道。 “这次事件后，我想肖家是再也起不来了。”乔世坤看向窗外，窗外阳光明媚，春天真的要来了。 第339章：肖浩然所隐瞒的事情（四） 肖家的事，一边还没平息，一边有掀起了波澜，就在肖浩然的事情被曝光的这几天，紧接着更早以前被晓东来父亲等人，用同肖东来一样手段侵犯过的人也站出来说话。 一时间，肖家又被推向了风口浪尖上，肖家这种用恶露的经营手段维持公司业务的行为被曝光，被唾弃，一时间廉政公署开始对和肖家有商业往来，以及联络的多加公司和企业进行深入的彻查。 原本以为事情都这样了，肖家也该收敛些，谁想到，肖老爷子又开始买通娱乐，直接炮轰蓝一童，虽然肖家如今实力不比以前，可是依然有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娱乐站在肖家这头。 “网上真是说什么的都有，现在是人们对于娱乐圈有偏见还是怎么得，这全都在说蓝一童勾引肖浩然，还拿蓝一童得艾滋病的由头说事。”赵欣儿看着手机上的报道说着。 “哎呦，你这算什么，你没看还有很多人骂肖家，事情都这样了，说就让说去，还不三天半的热度，我现在已经不看这些了。”韩烁一边喝着手边的饮料一边说着。 “这网上对肖家的谩骂，看起来都是些仇富的人。”李一凡也接着说着。 午饭的时候，李一凡和赵欣儿趁着韩烁午休，两个人就以回请韩烁吃饭为由，把韩烁叫了出来。 “肖东来的案子就这样定性了？后面有站出来的那些人提供的证据难道都不采纳？”赵欣儿看着韩烁，试探的问着。 “你们也看到了，肖东来现在这状况，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如果说一定要个说法，那等我们这头证据整理完，只要证据确凿他即使死了，罪也会给他加上。”韩烁边吃着东西边说着。 要说知道赵欣儿中午要来找他，他可是一早就跑去卫生间，拿着洗手液吸了自己这好几天没戏，都油成一片片的头发。 “不过肖家的事应该到这里就完了吧？”赵欣儿看出韩烁还掖着藏着些别的事情，故意问着。 “……恩。”韩烁含糊的应了声，继续吃着碗里的东西。 “看你这样子，是还没结束呀。”赵欣儿哪能错过打探的机会。 但是她真正想要知道的，只是有关未成年性侵背后的事情，她和李一凡心理总莫名的觉得这事到肖家这还不算彻底结束，或活着说肖家的事，不止这些。 “切，让你少跟这小子在一块，你瞧瞧都被带坏了。”韩烁喝了口碗里的烫，没好气的说着。“成天就想着从我这里套话，想知道什么自己去看警局的通告去。” “哎呦，韩哥，这不是我们几个熟嘛。”赵欣儿半带着撒娇的口吻说着。 “我和你熟，别搭上那小子，他可和我不亲。”越看着赵欣儿和李一凡两人一个学校，还天天朝夕相处，韩烁这心理的醋意就往出冒个没完。 “肖东来毕竟是间接性的害死了我姐姐，如果没有他那么肆意妄为做的事，又怎么会有杜建国和吴连池这样的人渣。”赵欣儿突然一本正经的说着。 “唉，妹子，哥哥我知道，现在和这条线有关系的事情我们基本上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两天你也看到网上那些受害家属和受害者发的消息了，现在很大一部分站出来发声的人，都是肖东来父亲做下的恶事。 如果非要给这事一个头，应该是归功于肖东来他爹，但是现在这个人早就死了，再说肖东来，也是没几天得活头，如果你也向白昊晨父母那样，想要给死去的还有那些受害的人一个说法的话，那只能再等等。 我像你们保证，不会等太久，这件事很快就会有个说法。”韩烁拍着胸脯说着，看着李一凡和赵欣儿说着。 看着这样的韩烁，李一凡和赵欣儿也没再多问什么，赵欣儿又嘴甜的和韩烁说了几句好话，几个人就继续愉快的吧这顿午饭吃完了。 “韩烁刚刚的意思是和肖东来有关的这条钱有关的事，那应该就是说肖东来父子俩侵犯未成年的这个，既然说了事这条，那就说明还有一条。”回学校的路上，李一凡分析着刚刚韩烁说的话。 “这么说来，肖东来除了这个还做了别的事情，会是什么事，你还记得现在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解决嘛？”李一凡问着旁边的赵欣儿。 “我怎么知道，但是保定还有什么事情，吃饭的时候他一直想着别的。”说到这里的时候，赵欣儿突然有些尴尬，要说刚才饭桌上，她从韩烁那里看到的全是对李一凡的醋意，还有对自己的爱慕。 “其实还有个，就是slaughter论坛的事情，我记得蒋冬曾经提过，在白昊晨的电脑上，就登陆着这个论坛。”李一凡说着，他第一次知道论坛是虐待动物那次，吴帅收到了李毅从视频录像里剪辑下来的内容。 “蒋队，手机里的内容已经复原完成，不过由于手机的损坏程度，我们并没有完全恢复全部的内容。”王曦用韩烁那超大屏的电脑，打开技术部发来的恢复文件。 ”两个手机，只有这一部手机恢复了内容，另一个已经彻底报废了。“ “这大多都是照片，看里面的照片这部手机是周丽丽的没错。”韩烁操作着电脑，一张张的翻看着照片。“这些全都是周丽丽死前和家人还有朋友的生活照。” “你点后面那张，看起来像是照的什么文件。”王志指着屏幕下方的小图案说着。 “这个？”韩烁打开。“什么文件，这不是复习资料嘛。”韩烁没好气的说着。 “你慢慢看，现在都是智能手机，女孩手机里的照片能有几千张，现在复制的文件没按时间顺序自动排列，有些乱。”王曦说着，也继续盯着屏幕看着。 “这是不是她和肖浩然出海时照的？”韩烁看着照片上，正是一张穿着泳衣站在游艇上照的。 “这张有什么，照的肖东来在打电话？这张呢？是给了对方一个东西？”王曦看着照片上，照片看起来是周丽丽躲在一边拉近距离照的，画面有些模糊，特别是后面那张照片，重点全在肖东来的手上，虽然不清楚但是可以看出对方手里捏着什么东西。 第340章：肖浩然所隐瞒的事情（五） “照片都看了，除了显示不出来的，也没什么有用的。 ”韩烁说着，又打开旁边的视频看着。 连续打开看了几个，都是周丽丽的自拍，或者是一些生活的小短片，直到韩烁打开最后一个，视频刚开始镜头里就出现了穿在泳衣的周丽丽，正是当时她和肖浩然出海的那天，看周围的样子，周丽丽应该是在船舱了。 “这是我第一次出海，虽然之前有很多不开心的事情，但现在心情还是很好的。”周丽丽靠在船舱边上的沙发里，对着镜头说着。 突然镜头抖动了一下，就听到外面有人‘咚’的一拳打到船舱外铁皮上的声音，周丽丽被吓得一哆嗦，慢慢的转身，镜头也跟着移动。 镜头里周丽丽爬在边，小心的向着窗外看着，就听到她身后的窗户外，似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她按动了手机上的切换镜头键，画面从前视变成了后视镜。 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船身，还有碧海蓝天，周围全是海浪的和游艇行驶的声音。 “去除杂音，把人声调大。”蒋冬说着。 韩烁把画面暂停，在旁边另一台电脑上快速的操作了几下，又倒回到之前好像有听到人声的画面里。 “我都给你说了不要逼我！”隔着屏幕，这下听到了刚才外面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韩烁把声音又放大，把夹杂着海风的杂音放小。 “呵！什么兄弟，不要互相残杀？你这样做不就是等于要我的命嘛！”能听出男人是在低吼。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如果你真想把我逼死，那我们就来个同归于尽好了。”镜头一晃，照到了说话男人的脸，虽然只是一闪而过，还是可以认出这个人正是肖浩然。 “哈哈，你这是什么意思？……好了既然你要和我说当初，当初你爸的死是我间接性造成的，但还不是你说等你继位了会给我好处。 “……如果你不说这些，你以为我会蠢到这么做？明知道老爷子就向着你们一家子，我算个什么啊？……我帮你拿到了继承权，把有关那个私生子的性息都影藏了起来。 ……还不都是再帮你，怎么？我现在遇到这么点小麻烦你就放着不管了？现在公司都是你的了，可我呢，我们之前说好的那些，你之前许诺我的那些呢！哪一个做到了！”画面里肖浩然正一锤锤的打在船舱外的铁皮上，身嘶力竭的一句句地吼着。 不知道是拍摄的问题还是周围环境的影响，肖浩然说的话总是一卡一卡的，虽然话听不全乎，但还是可以从视频里推测出和他对话的人，和他们所说的事。 后面肖浩然又和电话里的人吵了几句，最后用力的把手机摔在了游轮的夹板上！ “少爷~”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从另一侧走了过来。 “你把这个东西收好，里面可是有我哥的罪证！”肖浩然从泳裤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取出里面一小块被胶带封好的内从卡一样的东西，对走过来的人说着。 “可是如果你这样做的话，那肖家，我们不也……”男人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肖浩然打断了。 “哼，如果这次窟窿他不给我补上，我就和他鱼死网破。”肖浩然说着，紧紧的攥住那一小片内从卡。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现在可是自身难保，如果这事被我爷爷知道，不，这事如果被警察知道了……反正是他把我拉下水的！” “恩，我知道了。”男人说着，伸手准备接过肖东来手上的东西。 “记住了一定要装好！”肖东来强调到。 手机屏幕上此刻出现的画面，正是刚刚周丽丽手机里的肖浩然的照片，紧接着就听到“咔！咔！”的两声，手机截屏的声音。 “谁？”镜头突然慌乱的动着，又回到周丽丽的脸，此刻她的脸上一副惊恐的表情，转眼镜头切换，没了映像。 “这是不是就是周丽丽死亡的间接原因？”韩烁看完视频后，呆呆的问着身后的蒋冬。 “看录制的时间，这离她的死亡还有三天，应该后面发生了什么，还有肖浩然说的小保安考走的周丽丽手里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这东西应该和他交给那个人的内从卡有关。”蒋冬看着视频里最后禁止的那张画面，那正是周丽丽一副慌张的样子，转眼间视频里的这个女孩已经死了快半年了。 “走，去问肖浩然。”蒋冬说完，拿着拷贝下来的视频带着韩烁一起向着拘留所走去。 …… 医院的抢救室外，肖浩然已经第三次被下病危通知。 “老爹，让你就知道宠着我哥和这个孙子，你看现在好了，我们肖家非被他们害死不成。”肖浩然的母亲肖佳，看着坐在长椅上的肖老爷子说着。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肖浩然的父亲劝着自己的老婆。 “有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没看最近的新闻，如果不是里面这小子，和他爹做出的这些事，我们肖家能沦落到现在这样嘛！”肖佳不服气，继续不依不饶的说着。 “咚咚！”肖老爷子用拐杖重重的敲击两下地面。“现在惹上事的可还有你儿子，可不要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肖东来一人身上。”肖老爷子低着头，带着怒气说道。 “呵，我儿子那点事，顶多就是个嫖娼罪，管个半把月就回来了。”肖佳冷哼一声说道。 “那他干嘛跑到外面去，你以为他做的事我不知道嘛！……咳咳”肖老爷子气愤的说着。 “拿着公司的钱去炒股，最后又拿着他哥给他补窟窿的前贩白粉，后来公司的窟窿还不都是里面躺着的肖东来给他补着……咳咳……咳咳” 肖老爷子气的说着，旁边的跟着的生活助理拍着肖老爷子的胸脯，帮他顺着气。 “我们家浩浩怎么可能贩毒，一定，一定都是肖东来那小子带的，一定都是他。”肖佳突然神情紧张的说着。 “从小到大，肖东来每次做了坏事都是让我们家浩浩顶缸，这次一定也是的。” 第341章：肖浩然所隐瞒的事情（六） “……咳咳……你们自己的儿子还不了解，从小就不学无术，早就被你们给惯坏了……”肖老爷子说着。 “小时候做错事的都是浩浩，是他回去告诉你们他是帮东东顶缸的吧，那么多年一直觉得孩子小，就没有揭穿他，没想到你们这些做大人的这个时候了还光护着自己的儿子。” “怎么可能，明明肖东来才是心眼最坏的，为了继承权，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下得去手……”肖佳不管不顾的说着。 一听到儿子贩毒的事情本来就有点方寸打乱，这会又听到老爷子现在了还在为肖东来说好话，一下气不过，什么都开始往外说。 “你！你！你……你说什么？”肖老爷子一下一口气差点没有过来，旁边的生活助理赶紧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速效救心丸给老爷子吃上。 “好了，别说了，这还在医院呢！”肖浩然的父亲一把拉住肖佳，让她不要继续说了。 “怎么？连你也知道了？你走开，你让肖佳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肖老爷子吃了药，一把打开帮自己顺气，助理的手，指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肖佳问着。 “……都到了这会，爸我也不怕你知道，毕竟这事估计家里就你不知道。”肖佳想了下说道：“我哥继承了肖家家业后不久，就发现自己得了癌症，这事大家都知道。” “原先癌症还是初期，都知道，癌症就算治愈了还有复发的可能，那次治愈后，也许是看破了生死，我哥发现自己以前用的那些手段太伤阴德，不想再利用学校还有未成年来牵制住客户。 谁知肖东来那小子野心太重，不愿意就此收手，私底下还继续做着那些事情，这事后来被我哥发现的时候，肖东来那小子已经干了几年了。 贩毒也是他先挑起来的，你以为这几年肖家生意比起你们那会越做越大是怎么回事，还不是这病房里面躺着的那位，做的非法事情给你撑起来的家业。 我哥那会就发现这小子野心太大，不敢把家业留给他，还和我商量过好好培养我们家浩浩的，谁知这个时候，我哥突然发现自己曾经在国外留学时，交往过的一个女朋友，留下来的一个孩子和他很像。 那个男孩当时非常的优秀，还考上了剑桥大学的经融专业，我哥找人做了他和那个男孩的dna比对，发现确实就是他的私生子。 这事我虽然知道，但那个男孩的性息只有我哥自己知道，我哥保密也是知道他儿子肖东来从小就不服输，又争强好斗，野心非常的大。 就在我哥刚继承家业的时候，肖东来已经以下一任继承人的身份自居，也就你这个从小偏袒他的爷爷觉得你这个外孙好。”肖佳说着。 肖老爷子坐在那回想着之前的一切，过去他一直觉得肖东来的野心才是适合做大事的人，所以从来没有在这种问题上说过他。 “你哥到底是怎么死的？不是车祸是吧！”肖老爷子大声的问着肖佳。 “还不是你那最疼爱的乖外孙，肖东来发现我哥有可能要把继承权传给私生子，原本只是想除掉他这个所为的兄弟，但他啊……一想以后可能还有别的私生子找上门来，干脆那，就除掉了挡在自己前面的老子。”肖佳笑着说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东东怎么会这么做！”肖老爷子不敢相信的一遍遍念叨着。“咳咳咳……” “爸，你别动气！”肖东来的父亲和生活助理一起帮着肖老爷子顺着气。“肖佳！你别在说了，还闲现在不够乱嘛！”肖东来的父亲看着肖佳，斥责着。 “呦，这会知道心疼我爸了，以前不是一直对我爸看不起你怀恨在心嘛！怎么，这明明自己马上就要翻身做主人了还要演戏？”肖佳眼睛里已经失去了神色，就那样看着面前的人笑着说着。 “你！现在说这些干嘛！”肖东来的父亲没好气的对肖佳说着。 “你给我走开，我不用你关心。”肖老爷子一把推开自己这个从来没看上眼过的上门女婿。 “爸，你想不想知道我哥那个私生子现在在哪？”肖佳看着肖老爷子问着。 “说！”肖老爷子忍着心脏的难受，大声说道。 “哎呦，资料早就没了，不过听说被你这躺在里面正抢救的乖孙子找人开车给撞残了！哈哈，早就没有繁衍子嗣的能力了，你要来也没什么用！现在肖家，可就只剩下我们家浩浩了。”肖佳大笑着说道。 “你！……你……”肖老爷子说着，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医生！医生！”生活助理大叫着医生，肖浩然的父亲也跑去找着护士。 “你也真是，非得弄成这样才甘心！”肖浩然的父亲一脸怒气的看着肖佳说着。 “这下多好，老爷子这下再也插手不了你继承肖氏的事了，你的本事大家都知道，就连肖氏的那些股东都认可了的，只有老爷子，一直偏袒着我大哥一家子。”肖佳为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整理着衣服。 “那也不急于这一时，这要真的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肖家现在的烂摊子还真不好收拾。”肖浩然的父亲看着肖佳说着。 “放心，老爷子不会有事的，不把这些都告诉他，他永远都看不到你的努力。”肖佳笑着说着。 “那咱儿子那事呢？如果都被查出来可不好办。”肖浩然的父亲看着面前的肖佳说着。 “放心，你还以为老爷子真的不心疼自己孙子，那会不就让刘秘书把隐患给除了，要不刘秘书前几天怎么进去了。”肖佳说着。 “我担心警察咬的太紧，查出来的太深……”肖浩然的父亲一脸担忧的说着。 “放心，大不了把肖氏的股权卖了，我和你手下的公司可都是干净的，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出问题来。”肖佳笑着说着。 说实在的她知道肖氏迟早会毁在肖东来手上，所以很早以前她就和他哥做了预防准备，可是没想到才刚刚实行，她哥就先走了。 后来她和他老公两个人就继续把他哥给他们大下的基础做大做强，做成一个看起来依赖着肖氏，却完全可以独立的个体，虽然比起曾经辉煌的肖氏还差很远，可对于他们而言已经够了。 第342章：肖浩然所隐瞒的事情（七） 审讯室里，蒋冬和韩烁把周丽丽手机里恢复的视频摆在了肖浩然面前，点开了播放键，播放着。 “说吧，视频里的对话到底是怎么回事！”韩烁问着对面，不过几天没见，就老了将近有十几岁的肖浩然。 “怎么会！你们怎么会有这个视频的？”肖浩然原本还是懒懒散散的抬起头，眼神呆滞的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两个人，直到目光对上手机，看到视频的时候才突然一脸惊讶的问着。“手机，手机不是已经……该死！” “……手机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过了一会，肖浩然又抬起头，眼神再次失去了生息。 “在你的抽屉里。”韩烁回答着，原本一想到要来审讯肖浩然，韩烁还特意找了件不想要的外套穿着，还在耳朵上挂着口罩，可是看到这样没精打采失去了生命力的肖浩然后，韩烁原先的防备和怒气，也都消散了下去。 “呵呵，果然是她！唉~”肖浩然仰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原先已经把手机处理掉了，就在出来停下买了个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从我身后经过的我的秘书，想必那会她们就已经在盯着我了，应该是她趁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放在我抽屉里的。” “喔？看来你果然是找人憎恨啊，这公司里的人排着队的在揭露你做的那些坏事。”韩烁笑着说着。 不过他还真的没有说错，从肖浩然被抓后没几天，公司被查封的开始，不管是网上，还警局里，陆陆续续都有被肖浩然迫害过的人来报案，来揭露他所做的那些自私自利的事。 报案的，公开肖浩然所做的一切的人里，男男女女的都有，有些甚至已经是网上小有名气的网红，有些甚至已经发过两三首单曲，总之大部分是不红不紫，不温不火的十几线的小明星，一时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受害者还是来求关注度的。 “哈哈，墙倒众人推……真是墙倒众人推……如果他们不想上位，不想红干嘛不拒绝，你们说是不是，我扪心自问，可真没几个是我下药迷晕了强上的。”肖浩然突然大笑着，笑道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说着。 “就算第一次不愿意，被我强迫了，那第二次呢？第三次呢，怎么后面就习惯了还是怎么招了！要说我这算什么？强奸？那我可只承认那些不愿意的人的，而且只有一次的。”肖浩然突然一张认真脸，似玩笑又似严肃的说着。 “行了！老实交代你的事，别整那些没用的。”韩烁皱眉，一脸不耐烦的说着。 韩烁是最见不得这些做了坏事，还总是一副钛合金脸的样子，总是能给自己找出无数的借口来，就像之前的杜建国，说的那些话是人说的嘛！纯粹就是一个畜生！ “哈哈，放心我招，我招！我知道的我都招，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我好好招了，说不定还能从监狱了出来渡过几个月那。我那被我爷爷当成是宝贝疙瘩的哥，也再醒不过来了，还有啥呢！出了能死在外面外，我还有什么可惦记的？ 说实话肖家的财产我曾经是惦记过，可是后来还不是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嘛，就算肖家真给了我，以我着窝囊废的样子，能维持多久？这就算我出去了又能怎么样，我能活多久！”肖浩然突然一脸的释然，开始挖苦着自己，他越是这样说，其实心理越不想死，越害怕死亡。 就在早上，肖浩然接到了自己的验血报告，确认了他的血液里hiv病毒成阳性，他已经被确认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就在他连续多天的猜疑，绝望，侥幸，再到现在得到结果后的，悔恨，懊恼，厌恶和坦然的面对现实。 “就像你们听到的，我大舅，也就是肖东来的父亲的死确实和我有关系，是我找人在车子上做了手脚，不过这也是肖东来让我这么做的，其实我当时也没想到他既然这么狠。 当时我大舅看不上肖东来做事的阴狠，为了金钱和地位可以不择手段，说白了就是觉得他儿子比当年他自己还要狠。相逼你们也知道我大舅大病初愈，越是这样死过一次的人，就像我现在这样，看得开，也开始相信福报。 那会他原本是和我妈商量着，想要培养我当继承人，其实我当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大舅一直劝我妈好好说说我，让我收收心，认真的好好去学点东西。 那段时间我真的高兴坏了，那会我才刚二十出头，和家里人商量着出国留学，正当我坐着准备的时候，我大舅私下里找到了自己的私生子。 呵呵，本来对于肖家人来讲，明明两个人都留着百分之五十肖家的血，肖东来就要纯的多，我就不纯，不过也是，谁让我本来应该是随我爸姓呢。 比起我来，再是私生子又能怎么样呢，大舅他怎么的也是更想要培养自己的儿子，正好那家伙也确实优秀。唉，放眼望去，真是大部分的人，好像都比我要优秀，比起我这个靠着钱才拿上国外私立大学毕业证的人而言，那家伙确实要优秀太多。 可是我呀，怎么也不甘心于这样的一场空欢喜，就把他们一直千方百计瞒着肖东来所做的事那，这些事啊，我都抖了出来。不过要说起来，我还真是太了解我这个哥哥了，永远一副假高冷的样子，实际上内心可是比谁都龌龊。 我哥肖东来他呢，想来想去还是让我这个堂弟找人把我大舅国外的私生子给弄残了。他当时嘱咐说’最好是生活不能自理，不能生育的那种最好。‘你们说这个人狠不狠！那可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啧啧~”肖浩然撇着嘴，摇头说着。 “行了！你们俩差不多！”韩烁没好气的回了句。 “哎呦，怎么能呢，我是不会对自己的家人这么做的，虽然确实是我找人把我大舅国外那私生子弄惨了，也是我找人在我大舅车上做的手脚，可是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害我父母，还有我爷，虽然我知道我爷偏心肖东来那小子，可是他对我确实也不差。“肖浩然一副耿直脸的在那说个不停。 第343章：肖浩然所隐瞒的事情（八） “我怎么能和他比呢，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害我父母，还有我爷，虽然我知道我爷偏心肖东来那小子，可是我爷他对我确实也不差。 你们不知道肖东来，他是怕我大舅国外的私生子以后先他一步有了孩子，才无论如何一定要断了那小子的根，后来他直接性明白了，自己爹万一在外面还有私生子呢，他也是怕别的私生子找上门来，毕竟这样每次都要收拾太费事了。 所为斩草先除根，这根源就在我大舅这，如果我大舅不去找，也没这么快有人找上门来，而且我大舅一不在，他就可以直接继承肖氏，就算以后再多的兄弟姐妹来找，给点前就得了，他也不怕他们会像现在这个这样，动摇到自己的位置。 就在这样的想法趋势下，他才动了我大舅这头，要知道我大舅年轻的时候也挺风流的，这外面到底有多少风流债真不好说。”肖浩然一五一十的交代着。 “来，我们现在来说说看这个小内存卡到底是怎么回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不是因为这个东西，才让你对周丽丽和柴嘉羽还有后来的小保安起了杀心？”听肖浩然交代完肖东来父亲，还有他家里的一堆家长里短的事后，蒋冬实在不想听他再讲这些豪门恩怨，直接就重点问题问道。 “哈哈，不愧是蒋队，这都被你猜中了。”肖浩然笑着说着，问蒋冬要了一支烟点燃，吸了口继续说着。“其实当时听到周丽丽在船舱后，我就冲了进去。 我知道那丫头什么都听到了，但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当时还录了视频，我就以为她在那自拍呢，也就没明着说她什么，毕竟我觉的吧，这再怎么冷漠的女神，等她是你的人后多少都会向着你点。“肖浩然说道这时，还一脸得意，说着说着，他就像忘记自己之前还那么颓废，像是想起之前的事，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 ”得了吧，赶紧交代你的事，少说那些没用的。“韩烁没好气的说道。 ”行行行，其实本来都挺好的，可是周丽丽她却把听到的话，还有视频告诉了柴嘉羽那个心机婊，那女人本来就爱打歪心思，看了周丽丽录的视频后更是动了其他的想法。 柴嘉羽她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从我司机那里偷走了那张内存卡，还把它给藏了起来，后来我找不到东西，那就只能拿身边的人出气了。原本我就在气头上，可这个柴嘉羽真是不长眼色，还撵着向上扑，拿着这事就过来和我谈判。 还用内存卡的事来要挟我，问我要钱，还说我如果不给她就把东西给肖东来，让肖东来给她给钱？靠，我当时真觉得她脑子秀逗了。不过我一眼就看出她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我有合计了下时间，从出海玩，到回来，再到她要挟我的这段时间，她根本就没时间用电脑看内存卡里的资料。 呵，可是说实话，我也不怕她看都，要知道那里面的内容，就连我自己也看不太懂，别说她一个小丫头骗子了，可是我就是气不过啊，要知道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要挟！当点嗨完后，我就直接把她和周丽丽一起丢给了会所里的人，没想到两个人就这样被人给玩死了，唉真是可惜了。“肖浩然露出一脸可惜的表情。 ”你这是后悔了？“蒋冬看着肖浩然，口气无比冰冷的问道。 ”唉，有点吧，说不上来，毕竟自己当时还那么疯狂的喜欢过周丽丽，我是很少评价别的女人为女神的。“肖浩然抿了下嘴说道。 ”呵！继续交代你的事！“蒋冬全程冷着张脸，继续看着肖浩然说着。 ”我的事？那就是，后来我努力的回想着柴嘉羽会把东西藏在哪里，想着想着我突然想起来，那两个丫头走哪都捏着的手机。这下，我才恍然大悟，想起来当时我在船上打电话时，周丽丽好像是在录视频。 我一下子着急了，后来我就去找她俩，果然在逼问中知道柴嘉羽把内从卡藏在了手机的手机壳里面，但是她的手机却随着会所的人走的时候丢了，不见了！你们说说这怎么能就这样不见了。”肖浩然可能是回忆的太投入了，连上的表情都带着一脸的着急。 “她们俩当时就在小区的那个地下室里了？你还去见过？”蒋冬打断了肖浩然，一脸疑问的问着。 “是啊，怎么了？”肖浩然茫然的看了蒋冬一眼，见蒋冬没说话，有继续讲着。 “等我再次找到柴嘉羽手机的时候，是在那个小区门房里，是通过小区内的监控看到，手机是柴嘉羽被带去的当天晚上，被那个小保安捡了去，看完我就让他们把监控删了。不过就在小保安把手机还我的时候，我注意到他交给我的时候，神色有些慌张。 对，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了柴嘉羽手机里的视频，就是你们刚播放的这段视频，应该是周丽丽发给她的。唉~要说也只能怪周丽丽这个傻丫头，怎么就交了这个不该交的朋友……唉~真是把自己给害死。”肖浩然指着韩烁刚刚给他看过的视频，视频正停留在最后周丽丽一脸慌张的脸上，他边说边叹气，感叹周丽丽的命运。 “周丽丽还不就是被你害死的！”韩烁没好气的瞪着肖浩然说着。 “韩警官，这话可不能胡说，我可没杀过人，更何来害死人之说。”肖浩然和韩烁争辩着，韩烁刚想和他继续争辩下去，却看到旁边黑着张脸的蒋冬，治好抬了抬手，让他快说，不要竟说这些有的没的。 “这不就要说，为什么你们警察一找小保安谈话，我就紧张，说白了还不就觉得那个小保安看过了这段视频，也许还拷贝了手机壳里藏着的那张内存卡里的资料也说不定。 其实坦白讲，我不怕他看，可是如果真的有拷贝的内容交到了你们警察手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呼~所以我也就只能一不做二不休~”肖浩然自觉的从蒋冬桌子上的拿包烟里又拿出一直，吸着咽，平淡的讲述着这一切。 “就为了这么一个未知的答案？”蒋冬问道。 第344章：肖浩然所隐瞒的事情（九） “就为了这么一个未知的答案，你就找人杀了小保安？”蒋冬看着肖浩然，怔怔的问道。 “昂！”肖浩然呆呆的点了下头。“派过去的人看过他手机里的信息，他确实和你们约了见面，他还发信息说有东西要给你们。”肖浩然脸上没有半点波澜，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说着。 “你！”蒋冬站起了，一把拽住肖浩然的衣领，高举着拳头，满脸恨意的说着。“就为了这个，你就找人杀人！”蒋冬的气势把肖浩然吓得一哆嗦，烟直接从嘴角掉了下来。 “什么为了帮助肖东来继承家业！是为了让肖东来以后给你好处还是给你事业上提供便捷？为了这些你就能找人给你的亲舅舅制造一场意外，让他车祸死亡？为了这些你就让你舅的私生子彻底瘫痪？ 为了一个你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有什么内容的内存卡，你就能这么轻易的找人糟践这两个刚二十岁，正是最好时光的女孩？ 为了一个有可能存在的理由，你就能找人制造煤气泄漏的意外，炸死一个和你只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有可能危害到你所为利益的小保安？ 为了自己的私欲就强迫来你公司，那些追求梦想的年轻人？还口口声声的说他们是自愿的！如果不是你把错误的选择放在他们面前，他们会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他们会这样！ 肖浩然，你口口声声说，肖东来怎么的狠！我觉得你也不亚于他的狠毒！”蒋冬说完，一把把肖浩然推回到椅子上，一拳重重的打在桌面上。 “我……我，我不觉的我做错了什么呀，人不是我杀的，那些杀人的人我都能给你找出来，我知道他们的样子……对！我还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我可以当证人，我能指证他们。”不知道是不是被蒋冬的话给吓到了，肖浩然突然一脸紧张，莫名其妙的说着。 说实话，肖浩然是非常惜命的人，即使知道自己得了艾滋，迟早会死，他也希望余生之年能在外面的花花世界里渡过，要知道他不缺钱，只要能早点从监狱里出来，他还是能美美的活上那么一段时间的。 只是这些天，刚知道自己的病情，他有些颓废和茫然，他问过律师，只要他坦白交代，不会被判很久，不光这些在于他做的其他事情没有被发现的前提下。 可是现在的肖浩然那还记得那些，刚开始，他并不在意律师说的话，等到他回想起之前纸醉金迷的美好生活后，想着想着，他开始眷恋起来。 “对！人不是我杀的，和我没关系，我做的我都承认了！我还举报了我肖东来做的事，还能指证那些杀人者。”肖浩然突然大声的说着，眼神中原先消失的那股子求生的气息，此刻又全部都争先恐后的回来了。 “教唆他人犯罪，买凶杀人，强奸，强迫他人在不情愿的情况下与人发生性行为，贩毒，滥用毒品，强迫他人吸毒，这些，哪一项你都逃脱不掉。”蒋冬面露狠劲，看了眼肖浩然说着。 “不是我，我只是，我只是提供了方案，他们可以不做的。是！他们可以不按照我说的做的，对于那些杀手而言，我只是顾客而已，我只是顾客。我贩毒的毒品都沉海里了，我也没卖啊，我就是花钱买了哥教训，受害的是我呀。”肖浩然突然意识到蒋冬话里的意思，紧张的解释着，可越说越语无伦次。 “……我也没有让他们去陪客呀，他是可以选择的，是可以自己选择不去，他们可以说‘no’，是他们自己没有说，我也没有强迫几个人和我发生过关系呀，不都是这样嘛，刚开始不愿意，半推半就的，可是后来就都不拒绝了，这样也算强迫嘛？”肖浩然为了给自己心理找平衡，为了辩解，更加的语无伦次，胡搅蛮缠。 肖家给他找来的律师，是交代他如果不是警察手里有铁般的证据，不要说关于毒品和肖东来父亲的事，同时还交代他，配合调查会从轻发落。 不知道是肖浩然本身智商不够，还是他被病情和眼前的牢狱之灾吓闷了，律师交代的话早就忘了大半，只记得律师说配合调查就能减刑。 “蒋队！我已经全部都交代了是可以减刑的吧！”肖浩然紧张的问着蒋冬，见对方不理自己，又转头问着韩烁：“全部交代是可以重轻发落的吧？” “你知道内存卡里是什么内容嘛？”韩烁不回答他，只是稍微不耐烦的点了下头，继续问着。 “我都说，你问什么我都回答，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内存卡里是什么，但我知道和肖东来有关系，我想应该是和他贩毒有关系。”看到韩烁那微微的点了下头，肖浩然一下心情豁然开朗。 “你知道，我之前那次是被他骗的，跟着他也出过一次货，可是后来赔了，我那是拿着公款，这些连本带利亏太多了，我当时给他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事。”肖浩然继续说着。 “你能给我形容下卡里具体是什么样的东西吗？文件？照片？表格？还是视频？”韩烁问着。 “是表格，表格，乱七八糟牛头不对马嘴的写着数字，还有地名什么的。”韩烁问一个问题，肖浩然都积极的回答着。 蒋冬一下想到了从丁玉军那里找到的表格。 ”卡里的内容你是怎么来的？“韩烁问着。 ”这还用问嘛，趁肖东来不注意从他电脑里拷贝下来的。“肖浩然有些不耐烦，和焦急的回答者，他现在只想和韩烁讨论减刑的事情。 “你认不认识丁玉军？”蒋冬突然回到座位，问着对面的肖浩然。 “丁玉军，我好像听过他，是不是我们市那个后来贩毒被抓的木材大亨？”肖浩然问着对面的蒋冬。 “恩，就是他，你们认识？”蒋冬追问着，韩烁从文件夹里拿出丁玉军的照片放在肖浩然面前，让他辨认。 “不，不，我不认识，我手头上的货都是直接通过肖东来拿的，没有经过别人的手。”肖浩然摇头否定着。 “这个论坛你见过没？”韩烁拿出‘slaughter’论坛的照片问着对面的肖浩然。 第345章：肖浩然所隐瞒的事情（十） “这个论坛你见没见过？”韩烁找出之前他在白昊晨电脑上照的‘slaughter’论坛的照片问着对面的肖浩然。 “没有，我对这些和电脑有关系的东西不是很了解。”肖浩然没有一点犹豫，坦白的说着。“我除了打游戏，基本上是个电脑白痴。” 这点蒋冬不怀疑，王曦查看肖浩然的电脑时就发现了，肖浩然电脑里没有多余的程序，在询问公司员工也得知，肖浩然平时只会发文件和收文件，其他都有秘书来完成，毕竟单位里他光秘书就三个，而出卖他的就是半年前新提拔上来的那个，也是最能干的一个，不过同样是他用了非常手段留下来的一个。 肖浩然电脑里的办公程序基本上都很久没使用过，反而电脑里的游戏，使用率平凡，他电脑里除了这些，还有要不就是女人的照片，各种女人的照片和视频，他电脑里都有。 后面韩烁又问了肖浩然几个问题，和所有事情的细节，肖浩然依旧态度很好的如实的交代，甚至也坦白了，那几个和他一起制造汽车事故的人，还有他找过的那些大手，还有杀手，不过他还是一直强调自己没有杀人。 “韩警官，会减刑的对吧。”就在对肖浩然的审讯全部结束，韩烁正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的时候，肖浩然又一脸期待的问着。 “要看法官具体怎么判，毕竟你犯的事还不是一般的多。”韩烁如实的交代着。 “……”肖浩然有些失落，低头独自思考了会。 “坦白交代会减刑的，说好的！”就在被押走的时候，肖浩然还是着急的转头，一遍遍的对着韩烁说着。 “他这是突然知道自己得了绝症，脑子傻了？还是他原本就这样，之前都是在装正经？”蒋冬看着肖浩然走远了的背影说着。 “谁知道呢，不过他这些罪加下来，就算能减刑怎么得也得座三十多年牢吧。”韩烁估算了下肖浩然的罪行，里面贩毒和间接性造成他人死亡都够他座半辈子牢了。 “三十年？向他这样不知悔改，连自己错在那都不知道的人，估计不是死刑也得死缓或者终身监禁。”蒋冬看着肖浩然消失的方向说着。“要说还是该怎么判就怎么判，那小子脑子一阵一阵的，万一又像之前那样，喷口水还是洒血的，还真不好收拾，反正他是出不来了。”蒋冬一脸厌烦的说着。 虽然肖浩然全程极度配合和坦白的交代着自己的事，可是一想起肖浩然做过的那些事，还有他那完全不知悔改，就在蒋冬一句句质问他时，他还是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些，蒋冬怎么的也不能心平气和，特别当时柴嘉羽和周丽丽这两个刚过二十岁的女孩，被人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害，还有小保安的死，都是给蒋冬以及众人带来不少的震惊，甚至是后来蓝一童的事，而这些震惊都来源于此刻被带走还想着减刑的肖浩然。 “老大，你说这事，到这是不是就算完了？”韩烁问着旁边的蒋冬，这会两个人正拿着资料，一起向着支队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哼，早着呢，还有两个大疑问呢！”蒋冬点燃一根烟。“回去了大家今天下午都放个假，你瞧你这头发都长的挡住眼睛了，你也该去倒持倒持了，好歹之前还是个挺帅的小伙子，怎么现在就自我放弃成这样。” “咦，老大你怎么突然这么仁慈了。”韩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道。“确定今天下午可以放假？” “呵，确定，我是觉得我们办公室里啊，这不管男的女的身上都带着一股子味道，让你们回去都洗洗干净，换身衣服，别过两天办公室多出几窝老鼠和蟑螂来。”蒋冬嫌弃的看着韩烁，还不忘指了指他那用洗手液洗过的头发。 “唉，不是我说，老大，这能怪我们嘛？”韩烁无奈的摊摊手说道：“真的，和老大你一起工作的人，特别是当你下属的我们，很有可能像你一样，很难找到男朋友或是女朋友啊~” “去你的，你说你自己就好了，别把我也拉上。”蒋冬笑着骂着韩烁。 “可不是，你看看我们，再回想我当初刚来警局的时候，每天皮鞋都要擦的蹭亮，现在，唉，我觉得我十天不洗澡也就那么回事了！”韩烁一副认真脸说着。 “得，你要长虱子，你一个人长去，别说的大伙都和你一样。”蒋冬笑着和韩烁打趣着说道。 “不是，老大，这真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你看看我们队里之前唯一的女生王曦，刚来的时候，二十没过多少，正是好时光，对吧！ 虽然说她长得是有点一般吧，但也清秀，刚来的时候还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你再看看现在，完全不修篇幅，我昨天发现她衬衫口子都系错了，而且那白衬衫的领子啊~都了。”韩烁一脸严肃的说着。 “你小子够流氓啊，还看人家姑娘的衬衫领子！啧啧~”蒋冬撇嘴摇头指着韩烁，一副没看出你既然是这种人的表情说着。 “老大，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要扯开话题！”韩烁被这么一说，急的都要跳起来了。 “哎呀，总之我要赶紧回去，告诉他们今天放假的事。”韩烁不再和蒋冬讨论下去，转头一脸高兴的向着支队办公室跑去。 “哈哈~”看着韩烁突然像个孩子那般乐开花的样子，蒋冬也跟着笑了两句，然后摇了摇头，打开手机，翻出一张夏子芮的照片。 “谁说我没有女朋友，这不是一直都在这呢么~”蒋冬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温柔的笑了。 …… 看着警察局官网上公布的案件调查内容，李一凡的心总算是安定了许多，这种感觉说不上来，虽然这些事情和自己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李一凡总觉得，自己作为这些案件里一些人的见证者，要做到有始有终。 “告诉你件事，是关于高小红的。”赵欣儿把李一凡约到了学校里唯一的奶茶店里，点了两杯喝的，看着李一凡说道。 “她怎么样了，过的还好不？”一听到高小红的名字，李一凡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女孩那双干净明亮的大眼睛。 “唉，真不知道该怎么所。”赵欣儿叹了口气，缓了下继续说道。“并不是很好，那家的父子俩简直就是禽兽，根本不把高小红当人看。” “不知道是不是当地习俗就是这样，高小红在那里什么活都要做，我还听林姐派去打探的人说，那家的儿子，总是没事就打她。”赵欣然无奈的说着。 “没有办法帮她嘛？”李一凡想到当时高小红是为了家人更好的生活才嫁过去，心里一揪，着急的问着。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也是那个地方的习俗，就像你之前说的，我们无能为力。”赵欣然抿着嘴，摇了摇头说着。 面对高小红的事情，李一凡和赵欣儿这样的学生，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原本期望她嫁的这个人真的如家里人说的那般，年纪大了更懂得疼人些。 显然，这样的想法是错的，你要说高小红的家里人知道这些事嘛，就在隔壁村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对于这种明明是把自己的女儿卖了，还要口口声声的说着为女儿好的家人，怎么会在乎高小红她过的好与坏。 第346章：记不起来的梦 “啊！”李一凡突然大喊一声，猛地从熟睡中惊醒，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嘴里还在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脏‘咚咚咚’的狂跳个不止，背后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打湿了一大片。 “一凡你怎么了？”张瑞被李一凡刚刚那一声惊吼吓得不轻，但还是强撑着疲倦的身体和被吓到后紧张的心脏问了句。 今天是报名日，昨天晚上宿舍其余的两个人就陆续的都回来了，一回来，吴帅就嚷嚷着要去学校外面聚餐，这四个人又和者其他宿舍的几个朋友，一起约着在学校外面的馆子里连吃带喝的折腾到大半夜。 大伙就说着话聊着天的功夫，几箱子啤酒就都下了肚，就连很少喝酒的李一凡，也合着这份热闹劲，借着酒精缓解着内心的烦闷，最后喝的都有点儿小飘。 而此时的李一凡坐在床铺上，身体随着刚刚梦里的惊恐瑟瑟发抖，而眼角处，一条条被风干后结痂的泪水，布满在眼睛还有脸上，就连眼睫毛里也都是，阻碍了一部分视力，看着前面只觉得模糊不清。 “是父子俩？”李一凡下意思的喃喃的说了一句。 “一凡，你没事吧？”李一凡半天没有回应，旁边的张瑞更是担心，心理的紧张又多了一分，就又问了一句。 “……没事，只是刚刚做了个噩梦而已，我现在也记不起来是什么了，但心理还是有些害怕……”李一凡如实的说着事情的原因，但却隐瞒了现在自己的身体的状况。 宿舍里拉着通往阳台上，那唯一的一小块亮橘色的窗帘，这会天才刚蒙蒙的亮，光线透过窗帘，带着暖橘色的光照进宿舍，虽然还是有些昏暗，但却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还以为怎么了！我被你这么一叫，那冷汗都吓出来了，半天不敢动弹，哎呀我去，瞌睡一下就全被吓没了！”吴帅听完李一凡的话，才一下放松了被那一声惊叫，吓到后的紧张心情。 “唉？才八点过？不行，我得再躺躺，要知道这个年我在家可都是不过十点不起床。等等可说好了，我们十点半一起去报道噢～。”紧挨着的吴帅叨叨叨的说着，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真的没事吧？”张瑞看着对面低着头，呆坐在床铺上的李一凡又关心的问着。由于每个人的床铺都常年拴着蚊帐，张瑞并没有看出来床铺上的李一凡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没事……”李一凡说着，双手缓慢的拉起被子，他的胳膊从上臂开始酸痛，腰部和脚踝酸胀的肿痛着。 最关键的是下半身，连同臀部到大腿内侧，那种被人撕裂的疼痛感再次出现，这个感觉他记得，那是在那次看到柴嘉羽死亡前有过的疼痛感，只是这次的疼痛感，比之前还更加的强烈。 下身的疼痛生生的拉扯着他的小腹，一阵阵向下堕的撕扯感由内向外，就像是有人从里面在你的下腹部的肠子上裹着厚厚的东西，却不断扯着它的感觉，又闷、又胀、又疼。 “咚咚咚！”心还在狂跳，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大腿下的被褥，内心那种屈辱和悲痛莫名的徘徊在他的情绪中，抬起手。“没有血！” “为什么我要说没有血？”李一凡看着眼前自己酸胀的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突然记忆交替，一晃眼周围一片昏暗，一双满是青紫色的淤青，还带着些许鲜血的手出现在眼前。 李一凡被自己这莫名其妙变了样的手吓了一跳，这感觉就像是鬼上身，他惊吓着，先是一愣，然后闭眼惊恐的使劲的甩着自己那酸疼的手，此时自己眼前的手臂明显不像是‘人’的！ “大白天的也会撞鬼？”没办法了，李一凡还是强迫着自己又去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不过这次他只看到自己那依旧带着手表还穿着睡衣的手臂。 掀起衣服，上面没有任何的伤痕，再忍着身体的疼痛掀开被子，呆呆的看着大腿下的被褥，只觉得有东西在流，但却什么都没有，也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到底是谁，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明明那么的真实。”李一凡扶着头，最后出现的那两张男人的脸，刚醒来的时候还记得，可是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们的样子。 “是个老人和一个年轻人？还是两个年轻男人？还是一个人？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李一凡摇着头回忆着，可是记忆越来越淡，就连前面一醒来像是在提醒自己要记住的话，都被忘记的一干二净。 原本想要拼命记住的人脸，就这样模糊不见，直到现在脑海里关于之前的梦，只有一片空白，可是那份惊恐和恐惧夹杂着的感情和身体上的疼痛，还在！可是也在慢慢的消散着。李一凡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被子下自己还穿着睡衣睡裤的身体，不知为什么心理有些酸楚。 突然，又一次刚刚的幻觉又出现了，这次是一个已经青紫有些变形的裸露着的脚腕和他的脚结合，就在李一凡下意识的蹬腿时，它却是一闪而过，像是回忆或是提醒，可是有关的内容，李一凡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无比的恐怖和匪夷所思，更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这些。 “为什么记得里面有个人好像是自己认识的？”李一凡小声的嘟囔着，他想不起梦里的任何事情，前面睁开眼睛还有画面在脑海里，可现在除了恐惧，什么也没有，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恐惧，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受伤，想着想着头也跟着疼痛起来。 这会身体还没有彻底摆脱噩梦真实般的困扰，李一凡只能勉强抬起手揉了下自己的脑袋，他不知道梦里是不是又看到了别人的死亡，这样的未知，让他心神不宁。 “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就是记不起来！”李一凡一遍遍的问着自己，越来越重的敲打着自己的头，他只感觉越记不起来，越心慌。“为什么心里这么的慌张？”他反复的，一遍遍的重复着问题，而自己甚至都要忘记前面也问过同样的，这个想不起答案的问题，。 实在想不出个结果，李一凡只好拖着自己还没有恢复力气的身体，向着床下爬去。 第347章：我吃着，你看着（一） 想不出个结果，李一凡只好拖着自己还没有恢复力气的身体，向着床下爬去。 “梦里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全身这么的疼，会这么的无力，到底是谁死了，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和看到死亡有关？” 李一凡心里念叨着，却在刚趴下第二节台阶时，突然失去了力气和重心，整个人侧身‘咚’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地板的冰凉和坚硬，让李一凡有种全身原本麻木，却突然被人重重撞了一下的感觉，之前的酸胀疼痛少了，转换来的全是此刻摔下来的，注电般的麻嗖嗖的疼痛和关节碰触地面的刺痛，和地板冰凉刺骨的温度。 突然莫名其妙的，胃里一阵翻腾，李一凡用劲撑起身体，快速的抱住旁边的垃圾桶。 “呕~呕～”一声声的呕吐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张瑞听到李一凡摔下来的动静后，就赶紧披着衣服从床边的梯子爬了下来，这刚下来，就看李一凡大口大口的呕吐了起来。 “我靠！一凡，你不行啊，这昨天晚上我们也没怎么喝啊，你怎么昨天回来倒头就睡，也没有吐，也没有折腾，今天早上起来就吐成了这样？这是宿醉了？”吴帅侧头用被子捂着口鼻，看着地下还在吐的李一凡，嘴上却不饶人的叨叨叨的说个不停。 “行了，哈～起来了，他本来就不擅长喝酒，你让他先吐，等吐完了再说。”刘思怡打着瞌睡也从床铺上下来。 “呦，冬眠的熊也醒了？”吴帅说完李一凡又开始说刘思怡，这一个寒假，他在家里直接就被没收了直播设备，就连手机都是被看管着才能使用，完全没录过直播，可是憋着一个假期的话要说，怎么能放过每次怼人的机会。 可能是宿舍里的人都习惯了吴帅总是叨叨吵的不行，对李一凡这种忽然一惊一乍，突然又虚弱的样子见怪不怪，外加昨天大家都喝的有些多了，出了觉得李一凡是宿醉，酒还没有彻底醒外，对他此刻的行为，再想不出别的理由来。 “来，喝点水。”张瑞拿着李一凡桌子上的杯子，给他倒了些温水递过去。 “谢……呃……”一句‘谢谢’还没有说完，李一凡又一大声的干呕了起来。 “哎，张瑞，你别一天和个老妈子一样的，不用管他，他这酒量也太不行了，这以后步入社会可怎么办啊，走~晚上我继续约场子带一凡你去锻炼锻炼……”吴帅捂着口鼻，看着地下的李一凡一脸为他以后的人生担忧的样子说着。 “别说了，还不都是你昨天，非要拉着他喝酒，你看，非把他给灌多了才行。”张瑞制止住吴帅满嘴的胡言乱语，一边打开阳台还有宿舍的门，让宿舍里通风，一边又给李一凡披上厚大衣。 “一凡，我看，我们还是去医院吧。”张瑞轻轻拍着李一凡的背，这会李一凡基本上一直都在干呕，吐出来的都是黄水。 “不用……我没事……”李一凡摆摆手，勉强的说着，他前面就觉得胃里翻腾，这会都吐出来了，人也好多了。 “你让他自己呆会，宿醉这种感觉我们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缓缓就好了。”刘思怡从卫生间里出来，看了眼李一凡，对张瑞说着。 “我看他都快要把胆汁给吐出来了。”张瑞看着李一凡，李一凡这会明显已经好了很多，接过张瑞再次递来的水杯。 李一凡用水漱了漱口，把垃圾桶收拾干净，同样也简单的把自己收拾干净，并快速的换了一身衣服，身上之前的酸痛也渐渐彻底淡去，就连心情也没那么糟了，甚至前面的恐惧和惊慌他都忘的差不多了。 “我没事了，就是这会胃里东西都吐光了，突然觉得挺饿的，哈哈。”李一凡露出一脸阳光的笑容看着已经起来的三个人。 “哈，也就你了，刚吐完就想的吃！”吴帅一边在被窝里穿着衣服，一边还不忘记吐槽李一凡。“俗话说，这习惯成自然，你这还真是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得，正好我和婷婷视频，我问问她有没有想念学校的蒸饺，烧麦，小馄饨，还有豆干肉丝米线~”刘思怡一脸甜蜜的往脸上抹着面霜，一边操作着手机，先是和焦婷问了几句早安，打算等对方回复了再点开手机的视频聊天。 “瞧你那得瑟劲，你这眼看的对焦婷都快赶上二十四孝了，以后焦婷非得被你宠上天，啧啧~以焦婷那性格，以后你非得是妻管严不可。”吴帅从梯子上下来，撇着嘴摇头‘教育’着刘思怡。 “可不要怪我们这帮兄弟们没有提醒你，女人啊，不能给宠坏了，到时候受伤害的一定是你，这可是金句名言，不听后悔一辈子。” “咦？刘思怡，焦婷什么时候回学校，看你昨天下午和她视频，她好像还在家没有动身啊。”张瑞并不知道焦婷后来遇到的事情，当时虽然是他接的刘思怡的电话，但刘思怡只是告诉他人找到了，没有事。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刘思怡这间宿舍里就只有李一凡最清楚清楚，此刻听到张瑞的问题，两人一下陷入了沉默中。 “……呵，这不他爷爷才走没多久，家里人这几天都在忙，意思让她留下来过完百天才回学校。”刘思怡突然手上的动作有些僵硬，原先等不到焦婷回复，刚刚点开的视频聊天，还在等待接通的中，他却手一抖，直接按了红色的挂断键。 “哦哦，难怪，估计上次事情家里人都放心他一个人出来了吧，女孩子一个人出来还是得注意安全。”吴帅嘴里含着牙刷，嘱咐着大家说着。 “我们这里也就你勉强能算作女孩子~哈哈。”李一凡就像是好不容易逮住了嘲讽吴帅的机会，笑着看着戴着发箍刷牙的吴帅说着。 刚才李一凡看出刘思怡突然间的停顿，吴帅问的时候，他也跟着愣了下，原先他是会尽量避免在刘思怡面前主动去提焦婷的，可最近几天，刘思怡像是找到了方法哄焦婷一样，每天早中晚三次视频，每次吃饭，吃零食必定和焦婷视频。 第348章：我吃着，你看着（一） 这行为，按照刘思怡的话来说，这是属于视觉治疗，焦婷一直说学校食堂还有周边的东西好吃，刘思怡就吃给她看，让她馋，这样焦婷就能每天按时去吃饭，才能帮助她恢复元气，打起精神，才会早日康复，好回归到学校生活来。 “呦，你们宿舍这是集体出动呀！”一直站在男生宿舍门前，向里张望的赵欣儿，刚给李一凡打通电话，就看到他们宿舍的四个人并排走了出来。 “咦？这赵大美女，大清早的怎么就徘徊在男生宿舍的门口？这是想男人了吧~”吴帅看着赵欣儿满脸坏笑的开着玩笑，又把身旁的李一凡向前推了一把。“给，这个送你~” “哈哈，吴帅你真是够了。”旁边的张瑞跟着笑着，只有李一凡一脸的懵逼。 “吴帅!一天就你嘴最贫~这才一个月没见，你是张本事了！”赵欣儿被吴帅说的，莫名的面红耳赤，一脸气愤的吼着吴帅。 赵欣儿就这样站在男生宿舍门口，大声着对着四个男生说话，这样的举动，立马就引来周围路过的男生的好奇和注意，齐刷刷的看向这边的赵欣儿，这一下弄的赵欣儿更加尴尬，脸更是红透了。 “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刘思怡看看赵欣儿，看看吴帅又看了眼李一凡，他有点搞不明白了，说实话这还是他们几个第一次见着赵欣儿发这么大的脾气。 “之前的采风你没去，你不知道，赵欣儿联合起来思思，可是把吴帅给欺负惨了，我看吴帅再敢这样的口无遮拦，早晚会被这两个丫头给收拾了，以后会更惨。”张瑞一脸无奈，笑着给刘思怡解释着，四个人里就吴帅能和女生玩到一块，打成一片。 “哎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是三角恋呢~哈哈”刘思怡不以为然的说着，哪想却挨了赵欣儿和吴帅两人个一个怒瞪。 和赵欣儿相处的这几天，刘思怡就觉得这个女人不能惹，她就像是有着顺风耳一样，你说她什么她都能听见不说，说事的时候总是能往你心理想的上面讲，有时候刘思怡都怀疑赵欣儿是不是会读心术。 “你至于要这么多东西嘛，这吃的完嘛？”吴帅看着刘思怡已经刷了四样子品种不同的早点，这会还再继续点着，就开口劝道。 “这不是为了让焦婷看看有什么想吃的，如果她想吃了，我就问厨师要菜谱，实在不行在网上查食谱发给她妈，让她家里人做给她吃。”刘思怡把吃的一一摆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再找了个角度，把手机的自拍架支好，放上手机，给焦婷发着信息。 “得，你让她看着想吃哪个你吃，人家还是吃不着。你呢，你要天天连续这么吃，又非得变成大个胖子不可。 你可别忘了，焦婷喜欢你瘦点，到时候你胖了人不要你了，看你怎么整。”吴帅看着刘思怡说着，伸手就从笼屉里夹了一个蒸饺喂进嘴里。 “呀！你先别吃啊，等焦婷看完了你再吃，你一吃缺了一块就没有整体感了，会影响美观的。”刘思怡一脸着急，用筷子打了下吴帅的手说着。 “吴帅，你先不要打扰刘思怡的，让他先弄完。”这里面就李一凡和赵欣儿是了解刘思怡此刻的良苦用心的，一边的张瑞完全不理会这边的吵闹，自顾自的给自己的米线里加着调料。 “怎么，就一个蒸饺而已，这么多东西你也吃不完，别把自己给撑坏了。”吴帅嘴里还吃着东西，却还滔滔不绝的说着，又故意的用手直接从笼屉中又捏出一个蒸饺，就要往嘴里喂。 “吴帅你他妈的是不是有毛病啊！”吴帅这再一次的举动，彻底把正着急点着视频聊天的刘思怡给弄火了，一把把筷子排在了桌子上，冲着吴帅吼了句。 “刘思怡你不是吧，不就是吃了你两个饺子，至于这么大火嘛！”吴帅一脸不解的看着刘思怡，他怎么也没想到刘思怡会突然为了两个饺子这么的生气，刚刚拿在手里的蒸饺直接就掉在了桌子上。 以前他们宿舍几个人每次合着吃开饺子，包子之类的东西时，几个人都会买不同味道的，互相换着吃，有时候吴帅贪嘴买多了吃的，都是刘思怡帮着解决的，即使后来他和焦婷交往，他们还是这样。 怎么这过了个年不见，刘思怡就和变了个人一样？吃了他两个饺子，就这么大的活，要说是为了焦婷，他吴帅和焦婷还是好闺蜜呢。 “思怡？思怡，怎么了？我看你不高兴的。”刘思怡的手机视频已经和焦婷接通，焦婷一接视频就看到刘思怡板着的一张侧脸。 “啊~没事没事，你起来了，早上怕你还在睡，就没有打搅你……”刘思怡瞬间恢复了一脸温柔的笑，看着视频里，面容憔悴的焦婷说着。 “切，早晚把女人宠坏。”吴帅没好气的想要起身走，却被李一凡和赵欣儿一把拉了下来指着吴帅面前的馄饨说着。 “你坐着，把你的东西吃完，他~视频完就好了。”赵欣儿又指了指吴帅，翻了下眼睛说道。 “呃，我就是觉得莫名其妙的。”吴帅看了看李一凡，发现他和赵欣儿一样的态度，现在只有一边刚才同样被刘思怡吓到的张瑞，正一脸疑问的看了看刘思怡，又看了看平淡脸的李一凡和赵欣儿，脸上大写的问号。 “怎么感觉你们都知道什么，就我和张瑞不知道。”刘思怡小声的问着李一凡。 看李一凡和赵欣儿依旧面不改色的吃着碗里的东西，完全不理会他，一副吃完再说的架势。吴帅又看了眼刘思怡，而他正一脸甜蜜的对着视频聊天里的女孩傻笑，完全不管别人的眼光，早把刚才的怒火抛到了脑后，正满脸的甜蜜。 刘思怡把每样东西小心翼翼的夹在手机的摄像镜头的前面，讲解着筷子上吃的东西的做法，说完再津津有味的吃着，然后细细的品着里面的味道，把他在用词语形容出来，最后对着镜头露出一脸的满足。 第349章：给你吃你就吃 “他不当没事评论家真是可惜了！”看着这样的刘思怡，吴帅莫名的感慨了一句，回头得到了同样已经没在吃东西，正看着刘思怡的其他人点头的一致认可。 说实话，吴帅还真是被眼前的刘思怡给震惊到了，要说这是他们回来一起吃的第二顿饭，昨天晚上刘思怡早早的就跑食堂先吃了东西，当时吴帅还调侃刘思怡是有多饿，一个小时都等不住，而且随便吃点东西，还吃了一个小时。 现在看来，那一个小时了刘思怡是和焦婷在用这种方式视频吃的饭？吴帅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活泼大气的焦婷，怎么翻个年就变成了‘智障儿童’还是‘生活不能自理’了又或是厌食症？还得人哄着诱惑着才能把饭给吃了不成？ 这焦婷一个假期是受了什么打击了，成这样了？正看着刘思怡手机里面容憔悴的焦婷思考着，突然吴帅想到他们去采风时看到的杜宇的新闻，新闻的最初是一个大学里的啦啦队队员引出来的。 “难道，真的是焦婷？”吴帅心理这个不好的念头又翻了出来，当初刚看到新闻报道的时候，他是有想过受害的那个女生会不会是焦婷，同样的时间点焦婷失踪过。 可是当他打电话给刘思怡想要去问清楚，同时想要安慰和关心他的时候，刘思怡却笑着说：“不是的，怎么可能，焦婷没事，新闻里的不是她，她只是受了点惊吓。” 吴帅回头又看了眼旁若无人，满脸温柔笑容，细心摆弄食物的刘思怡，和视频里一脸疲惫，双眼无神，失去了灵气的焦婷，她原本的活泼和外向再也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了。 “是不是……”吴帅抬头看了眼张瑞，发现他和自己一样，已经发现了刘思怡的不对，大概也推测出当时新闻上报道的受害女生就是焦婷。就在他刚想和李一凡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的李一凡打断了他。 “先把你的东西吃完，等会私下里说。”李一凡抗了下吴帅，嘟囔了一句后继续吃着自己面前的包子，还夹了一个到张瑞的盏碟里。 “对对对，先吃，吴帅你不是喊着要吃这个芝麻饼嘛，我特意多要了几个。”张瑞瞬间就明白了李一凡的意思，对着还在发愣的吴帅说着。 “你记得一定要吃东西喔，我这会立马就把制作方法发给阿姨，你先喝点粥，你看我都吃胖了，你还那么瘦，怪不得别人都说是我把你的那份给吃了……”刘思怡眯着眼睛笑着和视频里的焦婷说着，边说还边一下下重重的拍着自己硬挺起来的肚子，拍的发出声音才行。 又对着视频里的焦婷交代了几句后，刘思怡把手机放回到口袋里，把面前摆满一桌子的吃的向着旁边四个人那边一一推了过去。 “昂，这下你吃，这些都是你的。”刘思怡把面前的两笼蒸饺和一笼烧麦都推到吴帅面前，说着，说完就自顾自的开始吃自己面前那碗已经泡嫩凉透的馄饨。 “我只吃蒸饺，烧麦你自己解决。”吴帅把烧麦推回去些，用筷子夹了一个已经凉了的蒸饺放进嘴里，心里莫名的有股子形容不上来的心酸和悲伤。 “那大家一起吃吧，我刚着急忘给你们说让你们少买点了，不过有点凉了，我拿去让热热吧。”刘思怡看吴帅吃的没之前那么高兴，用手试了下温度，才发现都凉了，他又把三笼吃的都拿到窗口让师傅给加热会，他就站在那里等着。 而此时的吴帅，心理百般不是个滋味，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因为刘思怡这样千方百计的，想各种花样旁若无人的哄着焦婷，让她好起来，让她吃东西，还是因为焦婷遇到的事。 要说他们四个里，除了刘思怡这个男朋友，他和焦婷可是‘闺蜜’，看着视频里瘦的都脱了相的焦婷，还有她那失去了神采的双眼，吴帅心理就有着一股子酸涩。 特别他们四个人早就吃完了东西，看着刘思怡就一个人在那一会夹个这个，一会摇一勺那个放在手机镜头前，看着他特傻，可是就是让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的人看的特伤感。 最后刘思怡把那笼蒸饺和烧麦推到吴帅面前，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他吃的时候，吴帅的泪腺彻底就绷不住了，他是低着头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 “哎呀，我怎么能再盏碟里放芥末呢，瞧把我给辣的呀。”吴帅看着低头继续吃着馄饨的刘思怡，笑着仰头用衣袖沾着眼角的泪说着。 从食堂出来后，五个人一起报完名，李一凡和吴帅借着帮张瑞拿书的理由，和刘思怡分开了，几个人约在了学校小操场，一个安静的亭子里。 “真是，身为一个男生，你的眼窝子怎么就这么的浅。”赵欣儿一脸鄙夷的看了吴帅一眼说道。 “哎呀，都说了是吃到了芥末，芥末啊！”吴帅大声的强调着‘芥末’两个字。 “行了，说正事。”李一凡看着吴帅和张瑞说道。 “不会真的是焦婷吧？新闻里说的那个女生？”当时那则新闻，张瑞确实有点开看过，在里面看到受害女生打着马赛克的脸，他当时就觉得像焦婷，和吴帅一样，打给刘思怡，确认不是后，他还在网上发的资料底下，和几个疑似在说是焦婷的键盘侠对骂过。 “已经不用问了，这都这么明显了。”吴帅一脸气愤的说着。 “多的我不说，这段时间说话都注意着点，现在刘思怡的状态也很不好，平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除了别老问焦婷的事，大家还是自然点。”李一凡说着，毕竟他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这几天也是他和刘思怡单独相处着，刘思怡为焦婷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心里。 只是现在不说焦婷，连刘思怡都变的情绪化，不好的情绪总是会互相传染，就像是产后抑郁一样，不光孕妇自己会有，她最亲的家里人也会有。 “如果焦婷还不好起来，我怕刘思怡会真的失控。”赵欣儿突然说了句。 “那我们能做什么？”吴帅着急的问着。 第350章：过分活跃的吴帅 “那我们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吴帅着急的问着。 “不知道，也就只能期待她快点好起来，又或者让刘思怡不要这么着急，心理上的创伤和身体上的不同，他得自己慢慢去平复，刘思怡总是太鞠躬尽瘁的，这样只会两败俱伤，起到反作用。”赵欣儿认真的分析着说着。 “唉，行了，都回去吧，我们这出来领个书的时间有点太长了。”李一凡说着，和大家一起抱起书本准备回去。 “李一凡，你等下。”赵欣儿叫住了李一凡。 “怎么了？”李一凡让吴帅和张瑞先回去，自己则转身又走回到赵欣儿身边。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怎么感觉你这一早上满脑子都是……都是疑问。”赵欣儿看着李一凡，她是感觉到李一凡在想东西，但那种感觉像疑问，更像是在猜测答案。 “哈~可能昨晚没睡好，昨天和宿舍人在外面喝酒喝到半夜。”李一凡打着哈气说着，他现在脑子里只是在想为什么早上会那样，这些疑问和猜测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要去想。 “哦，那你快回去休息吧，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赵欣儿不在多问，就和李一凡在宿舍楼下分开了。 李一凡原本是想把自己做了一个很真实的噩梦的事情告诉赵欣儿，可是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到底梦到了什么，原本刚醒的时候还有点记忆，自己还强掉着要记住什么，可这会了他早都忘光了，甚至连早上那种疼痛的感觉都想不起来。 “……哎呦，我给你们讲，我这个年过的可别提有多惨了。”刚走到宿舍门口，就听到里面吴帅一个人在那叨叨叨的讲个没完。 “怎么惨了？”李一凡开门进来，看了眼宿舍的人，大伙都忙着自己的事，看架势似乎没人想去搭理吴帅，李一凡就当是扶贫了，在吴帅期待的眼神下问了句。 “可算是有人关心我了。”吴帅一下又来了精神。“你看看一凡，你再看看你们两个，鲜明的对比呀，你们俩根本就不关心这个大集体下，我的死活，这叫草菅人命呀。” “得，网下午才能开，你就把我们几个当你直播间的听众了。”张瑞实在忍不住了说了句。 “这不手机网也用完了，我真的是一个假期都被关在小黑屋里。”吴帅可怜兮兮的说着，想要唤起宿舍人的同情，好让他们继续能听自己说。“别说直播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还小黑屋呢，你当你是小朋友。”刘思怡没好气的补了句。 “可不怎的，我房间壁纸就是藏蓝色的，那不就和小黑屋一样了。”吴帅眼里都要挤出泪来了，指着自己的腿说着。“我回去就被我爸一顿胖揍，还说不让我来上学了，还说我要卸了我一条腿。” “这不好好的都在这呢嘛？”张瑞似笑非笑的看着吴帅一个人在那演，就是不说他想听的话。 “为什么要卸你腿？”李一凡端着水杯接水问着，谁想他这个问题真中吴帅的下怀。 “问的好。”吴帅说了一句，立马转身换了幅表情说着。“还不就是我被关了半个月呗，档案上还留了底。” “你那也不算什么坏事，就是个知情不报，你爸就为这个打你？”李一凡继续问着，旁边的张瑞和刘思怡已经准备戴上耳机，与外界隔离。 “还有我不好好学习，光录直播~呜呜~我的电脑就这样被锁了一个寒假，手机除了和家人出门还有过年抢红包的时候能用，其余时间都被没收。你说我爸，平时忙的日理万机的，也就过年见个面，至于嘛。 一凡，你知道我有多惨嘛，一个假期我看了六遍春节晚会，还看了三遍历年来的春节联欢晚会，看了32集西游记，看了17集熊出没……院线上的贺岁档，我一个都没看上。”吴帅一脸绝望的说着，却换来宿舍里其他三个人混堂大笑。 “哈哈，确实够可怜~”赵瑞捂着肚子大笑着说着。“你小子还能不能再逗点。” “我这么可怜了你们还笑！”吴帅一脸生气。 “得，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这次回来比以前话还要多，还要烦人了，原来是这一个年过的，没人和你说话憋的呀。”张瑞笑着说着。 “我哪烦了，你说我哪烦了！本来假期还想着做几期家乡特产的直播，顺道还能把家里的特产推广出去，自己也能捞个几块钱的差价，唉，真是造化弄人……”这次吴帅真的是自己一个人在那说去了，没人再听，就连最能给他捧场的李一凡也戴上耳机听起了音乐。 耳机里轻轻扬扬的钢琴曲，时而欢快时而舒缓，阻隔了他与外界的所有嘈杂。李一凡就这样闭着眼靠在椅背上，随着钢琴曲结束，耳机里又响起了一阵阵大自然的声音，随着音乐声，李一凡想象着眼前是碧海蓝天，想象着广阔的一望无际的绿野。 这样的放松，可以让他暂时的忘却烦恼，忘却那些还没有答案事，忘却心理纠结着的梦，忘却那些还没有了解的事情。 视线前突然被什么东西一闪，一双通透明亮的眼睛出现在李一凡眼前，紧接着是草丛中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孩，镜头拉近，只看到她嘴角甜美的笑容。 “霹！”一声闪电，蒙着灰尘的镜子里，模糊的看到一个女孩睁大着双眼，木纳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她的身体一抖一抖，她的眼睛里全是绝望和悲伤。 突然视线里瞬间出现一道血雾，血雾一闪而过，立马镜子里的女孩又再次出现，可这是她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泽，瞳孔放大，‘嗡嗡’有苍蝇爬过她的脸，她的眼，那双又大又圆黑白分明的眼睛。 所有看到的东西都像是从女孩的视线里看到，破旧的房子，满地的甘草，再到身下的木头堆，和木头地下的泥土，泥土里夹杂着血腥味，有人把她翻正了，看到了人，远处的三角梅，火，还有天，满是星星的天，似乎看到了银河。 第351章：在遥远村庄的那个女孩（一） “现在这些键盘侠真是太恶毒了，明明他也算是受害者，人都死了，还用各种恶毒的语言揣度，攻击人家父母。 ”大中午的就听到吴帅在直播间里发表着自己的言论。 “你在和人讨论什么？”李一凡揉着眼睛，昨晚他基本上一夜未睡，到了早上天开始亮了才勉强睡着。 “还不就是白昊晨的事情，他父母不是和其他受害者的家属在肖氏的办公楼下举横幅嘛，这网上就有些人针对他们开始猜疑。”吴帅把耳机摘下，转头对李一凡说着。 “不是吧，肖氏都这样了，还能请的起键盘侠？”张瑞转头问着吴帅。 “哪有那么多键盘侠，我觉的就是一些人闲着蛋疼，就喜欢在人伤口上撒盐，人父母就说了句对不起自己的儿子，还没有好好的关心他，他就走了。就这句，他们就能抓住这句话，非说他们管教不当儿子才会杀人。 还有说白昊晨想红想疯了的，好有一个人拿前不久，他父母教过的一个学生开车撞人逃逸说他们教的人都是这样的，还说他们自己的孩子都对不起怎么能对得起学生……你看看说的这些，什么都能往上给你联想。”吴帅一脸气愤的给李一凡还有张瑞讲着，网上看到的评论。 “你再看这些，之前写举报信的女孩也被人骂，现在人都心理扭曲嘛？难道都不去想想，这些受害者心理已经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了，这万一看到这些……还有报道这些的编辑，这还专门放新闻在上面，让人讨论？ 唉，像这种人，就应该一辈子被禁言，不要发别任何评论，抹去他的言论自由权……真如果有人因为评论而想不开你说这些人算犯法不？”吴帅指着网上的留言说着。 李一凡听吴帅这么一说，也从床铺下来，打开电脑，果然如吴帅说的一样，这些不负责任的恶意评论，还被一一截图放在了单独的网页上，而且还在浏览软件的首页。 特别是连网页推荐里，还把白昊晨父母放在上面，标题是，教育孩子的正确方法与沟通，这显然是把白昊晨父母放在了反面教材的角度上。 “我才发现，人性真的远没有我想的那么善良，还真的想象不到，真有这样的人……你说这些人到底是得多恶毒啊！”李一凡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评论。 其实文章打开后并没有白昊晨父母的照片，文字也完全和他们没有关系，里面就是最基础的和孩子沟通的方法，可是下面的评论却炸开了锅。 “这是得多恶毒的人，才能对一个刚失去儿子的父母恶语相向，再说他们也只是想为自己的孩子讨回个公道而已，特别是知道毁人一生不用偿命的时候，歇斯底里到底有什么不对了。” 李一凡看着网上有关白昊晨父母的视频，每说到激动时，白昊晨的母亲就会西斯地理怒吼着，不知道这是不是剪辑过的效果。 “这件事，占那头都不对，如果说白昊晨对，就等于默认杀人对，故意伤人对。所以还是不要看那个了。”李一凡突然前后矛盾的说着，全程他就一个人在那说完再自我否定，然后再说。 “不过说到底，失去孩子的父母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吧。”刘思怡说完，也摇了摇头。“唉，算了，讨论不出来个结果。” ”这里受害的不止白昊晨一家子，站出来的就那么几个，其余的比起站起来，更想把事情深埋，一辈子不去想，不去碰触。“李一凡说着。“唉，就算你在小心翼翼，恶魔还是在那，不是你受害就是他。”李一凡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句。 “一凡，你今天是不是忘记吃药了。”吴帅和张瑞一脸尴尬的看着李一凡，同时说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李一凡嘴里叼着一块面包，打开一袋牛奶快速的吃着，他这三天连续的噩梦，导致每天都得睡到中午，也还好刚开学课程安排的少，不过这也导致他总是漏吃一顿药。 “你还是先吃你的药吧。”张瑞笑着看着李一凡说着。“下午两点半的课，你速度收拾下我们一起去吃饭，差不多就可以去教室了。” “哦，好。”李一凡接了杯水，先把药吃了，又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等吃完才去洗漱。 …… 刚坐在教室听老师讲了十几分钟的课，李一凡的眼皮就开始打架，到最后直接爬在桌子上了。 连续三个晚上，每次睡着一会就被噩梦给惊吓醒，每次醒了就只知道自己是被吓醒的，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被什么样的梦给吓醒的。 一晚山上反反复复的被惊醒，只有早上天快亮了才能睡着，这个季节天本来就亮的晚，导致李一凡白天越来越没精神。 公开课的老教授，讲课带着地方口音，说话还慢，李一凡听着听着，实在坚持不住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半醒半睡的睡梦中，他看到远处一片玫红色的三角梅从墙院上长了出来，门口一个穿着棉质的红外套，红裙子的女孩坐在门口的凳子上，伸着腿，逗玩着旁边的小狗。 李一凡看着眼前的画面，莫名的觉得特别的熟悉，像是来过很多次，更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他赶紧向前走了几步，门口的女孩离自己又近了些。 女孩看起来明明很小，却梳着盘头，李一凡记的以前选修的古代服装与文化课上，老师讲过不同发髻代表的不同身份。 低头看了下自己，自己正穿着一身中山装，手里提着那种旧样式的公文包，周围的建筑，和女孩的穿着，李一凡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建国初期。 “回来了？”女孩看到李一凡回来，亲切的跑了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笑嘻嘻的看着他说着。“你猜今天我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什么好吃的？”李一凡一直呆呆的注视着面前的女孩，这双明亮的大眼睛看起来是那么的眼熟，明明名字就在嘴边，可是李一凡怎么也叫不出口来。 第352章：在遥远村庄的那个女孩（二） “你叫什么？”可能是大脑里一直在问这个问题，梦里的李一凡既然突然脱口而出的问道。 “我怎么会突然问你的名字呢，你的名字早已在我的心里，哈哈，今天过的怎么样。”梦毕竟是梦，怎么可能真的如了李一凡的愿，李一凡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说甜言蜜语。 “猜猜我今天给你做了什么吃的？”女孩继续笑嘻嘻的问着，好看的大眼睛笑成了一道月牙。 “是什么呀？”李一凡痴痴笑着问着女孩。 “就是我自己呀！”女孩笑着说完，突然把衣衫敞开。在白皙的脖颈还胸腔之间，是一片血肉模糊残败不堪的身躯，腐烂的内脏，透过没有皮肉保护的肋骨，完全暴露在李一凡面前，原来裙子并不是红的，是被流下来的血染红的。 李一凡下意识的向后退，再看女孩，她双手敞开衣衫，脸上还是带着甜蜜的笑容，可是那弯成月牙的眼睛更弯了，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泽。 “呼！”李一凡突然一个大岔气，被梦里的女孩吓得坐直了身体，紧接着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一下把旁边正用手机看着恐怖漫画的吴帅给吓了一大跳。 “喔!吓死我了，你又怎么？”吴帅被吓的向后一靠，一直拍着自己的胸脯问着李一凡，还好他看漫画的时候没那么专注，要不非得被李一凡吓出个好歹来。 “要不说，今天早点来就对了，坐在后面这，没被老师发现，要不老子非被你小子这每天一惊一乍的迟早给吓出毛病不可。”吴帅没好气的说着李一凡。 “不好意思，最近怪了，总是做噩梦。”李一凡已经调整好情绪，这两天，基本上每次一睡着就会做噩梦，经常醒来都记不清楚。 “你又做噩梦了？”吴帅旁边的张瑞，被他俩的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正好下课了，就转头问着。 “恩，不过也怪了，刚刚这个梦到是记住了。”李一凡回想着刚才梦里的画面，什么都记得，就是记不住女孩的脸。 看梦里的情况，女孩红色的衣服像是嫁衣，还有她的盘发，应该是已经结婚了，又从对话里可以知道，梦里的他和那个女孩应该是一对夫妻或者是亲人。 “来来，周公解梦，说说你都梦到什么了。”吴帅一脸好奇的拿出手机打开周公解梦，问着李一凡梦里的内容。 “呵呵。”李一凡干笑了两声，他是不太相信这些，但还是在吴帅好奇的追问下，把梦里的内讲给了他听。 “梦见穿红衣的女人，预示着运势不佳，尤其对于“阳命木相人”，别人犯下的错误需要自己来承担，虽然很不情愿，但也有苦说不出。”吴帅把查到的结果小声读出来，最后 “这都什么鬼，完全搞不懂，还是不要信这些了，我估计一凡你有可能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刘思怡一脸认真的看着李一凡神秘兮兮的说着。 “呃，行了，你们就不要管我的事了，估计过两天就好了。”李一凡咽了下口水，被刘思怡这么一说突然心里有些发毛。 “你说是不是之前的雕塑？”刘思怡突然左右望了望，继续神经兮兮的说着。“我那次后也做了噩梦。” “……我那几天没有做噩梦，就是这三天的事。”李一凡看着刘思怡离的越来越近的脸，自己赶紧向后撇着身子说着。 “唉？难道就我一个人那次后做噩梦了，前天和赵欣儿见面都忘记问她了。”刘思怡突然站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着。 “喂，他是不是这两天被……的事弄的太紧张，脑子出问题了。”吴帅看着越发奇怪的刘思怡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还特意没有说焦婷的名字，小声的问着李一凡。 “行了说别的，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不做噩梦。”李一凡突然哭丧着一张脸，爬在桌子上，连续三天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被噩梦惊醒，每次睡着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李一凡真的是太疲惫了。 “要不就去医务所要两颗安眠药，不给就吃点感冒药，要不就和我出去喝个大醉，实在不行就一拳把自己打昏，这些方法都能让你一觉到天亮，一夜无梦。”吴帅先是一本正经，再半开玩笑的说着。 “得了，我这最不缺带安定成分的药，噩梦就是从那天喝酒后开始的，你这几个办法我看就最后一个管用~”李一凡从桌子上抬起头，接着吴帅的玩笑继续说着。 “一凡，你脖子上怎么回事，怎么糊了块棕色的东西。”由于李一凡整个人张瑞突然指着李一凡的脖子说道。 “什么？”李一凡伸手摸着脖子问着。“在哪里？” “就那，左边那，一坨棕色，有大拇指那么大，你是不是出门的时候摸着木炭条了。”张瑞看着李一凡脖子上的东西，给李一凡说着具体位置。“对就在耳朵后面点。” “是这？掉了没？”李一凡使劲擦了几下问道。 “呸呸，来我给你擦来，擦了半天都没掉。”吴帅在手指上吐了点口水，就要伸手帮李一凡擦。 “唉！算了，我这有湿纸巾，还是让张瑞给我擦，吴帅你那~就算了。”眼看吴帅那沾有口水的手指就要挨着自己了，李一凡赶紧用手挡住。 “咦，奇怪了，怎么擦不掉，不会是你的胎记吧。”张瑞接过湿纸巾擦了几下不见掉，又用力的擦了几下。“都红了，看来是皮肤里的。” “我没有胎记，你看是不是油画颜料，那个不好掉，实在不行我回去用肥皂洗。”李一凡挺着脖子，让张瑞帮自己擦着。 “给。”张瑞把湿纸巾还给李一凡。“不是，油画颜料我还能分不出来，估计就是胎记或者被烫过之后留下的印子。” “不是呀，我脖子上没东西呀。”李一凡自己拿着湿纸巾擦了几下。 “你是不是回家帮你妈炸带鱼了，你看我脸上这个大斑，就是我前年过年我妈炸带鱼给我溅的。”吴帅指着自己脸上的棕色印子说着。“和你那颜色一样。” “给，就这样，挺明显的，看着就和颜料糊上了一样。”张瑞把手机上照下来的照片拿给李一凡看。 “奇怪，我记得之前还没有呀，这什么时候长出来的。”李一凡看着照片上自己脖子上的印记，继续用湿纸巾擦着。 “别擦了，都红了，不痛不痒的管他干什么。”吴帅说着。 “其实有点疼，也不算很疼，就是一碰有点刺，就和长了痘痘一样，不过这个是平的。”李一凡形容着。 “抹点99皮炎平，估计你这个抹一次就好了。”张瑞说着，刚说完上课铃声就响了，看着老师端着茶杯走了回来，几个人也不再交流，该干嘛的继续干嘛。 只有李一凡还在想刚才梦里的画面，特别是那个看起来熟悉却想不起名字的女孩，他低头打开手机，给赵欣儿发了条消息，约她晚饭后在食堂二楼见面。 第353章：甜蜜的慕斯蛋糕 昏黄的宿舍里，从门口向里看去，只有最里面靠窗户的位置上亮着一盏台灯，坐着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正是赵欣儿，她带着耳机听着音乐，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正对着电脑坐着笔记。 “叮~”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赵欣儿拿起手机看到里面的消息，笑了下，回了句：“好的。” “哒哒~”赵欣儿在键盘上轻快的输入着。“我要下了，下节课是什么时候？” “再联系^-^”对方发了句，通讯录里的头像就变成了灰色。 赵欣儿宅下耳机，打开紧关着的阳台门，让阳光照进房间里，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赵欣儿打开衣柜，哼着音乐挑选着衣服。 “嗡嗡~”突然通讯录里一个人发来一个震屏，对话框直击在桌面弹开。 “离下次放药倒计时还有5天。”一条消息快速的出现在屏幕上。“信息收集的如何？”对方问到。 “再他的身上并没有没有发现。”看着电脑上对方的头像和发来的文字，赵欣儿突然出现一股寒意，双手颤抖着打着。 “命令：5天内带调查对象的dna采集样本，回！逾期将不发放药物，任务收回，调查者回收！”收到消息后，对方快速的机械般的下达了新的命令。 赵欣儿看着最后一句‘调查者收回！’瞬间手抖得更厉害，她赶紧关上了阳台门，阻绝外面的阳光还有吹进来的冷风。 “又开始了！”赵欣儿突然感觉周边越来越冷，她快速的把事先在几个暖壶里准备好的热水倒进脚下其中一个塑料桶里，一把扯下床铺上的棉被裹在自己的棉睡衣上，把旁边早就准备好的暖风机打开。 给杯子里道上热水，又把手边的暖宝宝烧好，做好这一切后，身上的寒意蔓延的越加快起来，她起裤腿，把双腿放进装有热水的桶子里。 “坚持住，一会就好了，坚持住，一会就好了。”赵欣儿嘴里念叨着，前面李一凡的短信让她有点些高兴的过头了，把这两天随时要经历的事情给忘记了，原先每天都会提早就做好准备。 “怎么能……收到条短信就把……这事给忘了……”赵欣儿哆哆嗦嗦的说着。“看来我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傻小子了……呵呵，还真是不好办呀。”看着电脑屏幕上没有关掉的信息感叹到。 赵欣儿裹着棉被，脑海里却还想着李一凡，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赵欣儿对李一凡的感情莫名的转变，她也是前不久才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李一凡。 从棉被里伸出已经冻到发紫的手，僵硬的拿起手机，向暖风机的地方靠近了些，打开相册，放大，一张张慢慢划着看着她和李一凡的照片，照片大多是他们在长水镇采风的时候照的，还有些是两个人在老家照的。 “真应该找人把宿舍的电路改了，一个暖风机根本不够用。”赵欣儿把伸出去的手抽回来，又换了只手到外面，去操作着手机，继续来回反复的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要在和大家一起出去玩，即使只是为了看风景。”赵欣儿说着，突然露出一脸的甜蜜，转眼却又一脸的伤感。“希望还有机会……”说着，眼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赵欣儿就这样裹着棉被，脚下的热水，换了一桶又一桶，手里的暖宝宝也是三个轮流换着加温。 “呼~总算是抗过来了。”赵欣儿长出一口气，把已经恢复了点温度的手从暖宝宝里拿出来，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 “这次的时间又加长了十五分钟，真不知道如果这样持续不吃药，每次寒毒的时间都在递增，最后会不会一直生活在寒冷里。”赵欣儿一想到这，突然打了个寒颤，可表情还没两秒，就又露出一脸伤感的笑了下，说道。“呵呵，应该没有以后了吧。” “铃铃铃~”桌子上手机的铃声，把赵欣儿从思绪中拉了回来，看着电话上‘李一凡’的名字，赵欣儿无奈的笑了下，按下了免提。 “怎么？”赵欣儿问道，然后抬头，不想让心理的伤感流露出来。 以前在药物的影响下，她都要忘了伤心是什么感觉，可这两个多月来，有些情感和感知，脱离了药物的控制，慢慢的又都回来了，一个本该属于刚十九岁的少女的感情，正在发芽成长。 “在哪里？是不是还没有吃饭？”电话里，传来李一凡边走路边说话的声音，声音清脆，又带着走路时的喘息声。 “恩。”赵欣儿说道。 “那你下来吧，我在你宿舍楼下。”电话里的李一凡笑着说着。 “好，等一下，我收拾下。”赵欣儿回答着，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不着急。”李一凡依旧笑着说着，和以往一样，他的声音没有变过，可在现在赵欣儿听来，李一凡的声音却那么的温柔。 挂了电话，赵欣儿快速的洗了脸，看着眼前的衣柜，这还是她第一次为穿什么出门而发愁，选来选去，最后还是选了件平时长穿的衣服，衣服选完又到了头发，扎起放下，弄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还是老样子。 “抱歉，出来迟了，你不是说吃完饭才见嘛”赵欣儿几乎是从宿舍里跑出来的，刚站定就大喘气说着。 “给！”说着，李一凡把手上提着的纸盒递给了赵欣儿。 “什么？”赵欣儿一脸疑问的接过，发现纸盒里原来装着一个非常简单又精致的蛋糕后，笑着说。“蛋糕？怎么想起来买蛋糕给我。” “下午上课的时候，张瑞说一个学长在学校附近开了一个烘培工作室，据说里面的甜点都超级好吃，刘思怡就喊着要过去买，好在视频里给焦婷看。 反正下课早，我也没什么事，就跟着一起去看了看，刘思怡一直说，女生最喜欢吃蛋糕，我也就买了一个，张瑞说这种慕斯蛋糕，不过生日也可以吃。”李一凡摸着头，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给赵欣儿听，对于李一凡而言，也就只要生日的时候会买这种蛋糕来吃。 “呵呵，他们那里的慕斯蛋糕应该是按块卖着的吧，这就被你一下子全买了回来？这么多怎么吃的完？”赵欣儿看着李一凡，一脸好笑的说着。 “啊，怪不得其他的都是切开的，我看刘思怡直接买了几个完整的小的，我以为那些切开的是自己要吃的，哈哈，你和室友一起吃吧，我看着这个尺寸你们一人可以吃两块。”李一凡先是一脸尴尬，然后笑着说道。 “你先拿上去，等会我们一起吃完饭回来了你再吃，记得让她们多给你留点。” 第354章：寻找噩梦里的记忆（一） “算了，还是我们一起吃吧。 ”提到室友，赵欣儿抱着纸盒的手抖了下，立马笑着说。 “那好吧，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说完蛋糕，李一凡问着赵欣儿有没有想吃什么。 “要不我们去学校外的ktv边唱歌边吃？那里的意大利面味道不错。”赵欣儿抱着蛋糕，一脸的爱不释手，提议说道。 “啊，我还有事要和你说，会不会太吵了。”李一凡来找赵欣儿主要是想和她说说，自己今天好不容易记起的梦。 “哦，那要不还是食堂二楼？也有意大利面。”赵欣儿瞬间觉得是自己会错了意，看着蛋糕就突然自觉的把这想成了是两人之间的约会，有点尴尬的说着。 “这样，折中下，我们去学校外面的披萨店，你可以吃意大利面，又安静的地方，还可以说话，有饮料，最后我们还可以吃蛋糕。”李一凡笑着提议道。 学校周围的大部分时尚餐吧，酒吧就连情侣小旅馆，大多都是学校里，最早的学长学姐们开的，然后随着她们毕业离开，有的留了下来继续经营，有的转让给下一届的学生。 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李一凡和赵欣儿做了下来，两人点了些吃的和饮料，一边吃着，一边聊着。 “你是打算和我说什么？”赵欣儿吃完一口意大利面，又喝了口饮料才问道。 “不着急，你先吃，吃完了再说。”李一凡说着，实际上是他自己还没有想好怎么和赵欣儿说。 这两天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他总觉的有几点和以前一次很像，叫赵欣儿来，就是想着让她帮自己分析分析。 “哦，那你等会不要自己想明白了，吃完了我们就散了。”赵欣儿看出李一凡的想法，笑着说着。 “三天前的早上，我被一个噩梦给惊醒，从那天开始，我每天只要睡着都会做噩梦，而且每次醒来都忘记梦到的是什么。”看着服务员把桌子上吃完的盘子收掉，李一凡切了蛋糕后，就开始讲着。 “可是特别奇怪的事，我觉的这几个梦好像都有联系，但因为忘记了梦到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具体有什么联系。 直到今天中午这个梦，我梦到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梦里我和她好像见过了很多次，像是亲人或者是恋人，总之就是非常熟悉的感觉。 而奇怪的是，我怎么也记不起女孩的脸，但下意识告诉我，这个女孩我一定认识。”李一凡说完，又把中午梦到的内容讲给了赵欣儿听。 “确实挺奇怪的。”赵欣儿听完，又通过李一凡心里想的内容分析着，最后问道。“你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是什么时候，为什么知道嘛？” “不能说是有一样的经历，只是有一点点类似而已。”李一凡想了下说道。“那是在之前那起碎尸案的时候，我也有过看到了死亡却想不起来。 只是这次我是彻底的什么都记不起来，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又看到了死亡，只是最近连续的奇怪的噩梦，让我觉得是不是我其实看到了，和上次一样忘记了？”李一凡一脸苦恼的说着。 “你这次是什么都不记得，只是老做噩梦，但还是都记不起来，只有中午这个记起来了，觉得和之前梦里的很像，但却想不起之前梦到了什么？”赵欣儿把李一凡的话整理清楚又问道。 “对。”李一凡回答道。 “那你刚说的碎尸案又是怎么回事？”赵欣儿问着李一凡。 “那是柴嘉羽和周丽丽的案子，当时因为白苒给我她的新药，是治疗我这种能力的药。看到死亡后，醒来，我能感受到同样的死亡过程，可是会忘记经过。”李一凡想了下回答到。 “白苒？那上次的症状不是和这次一样嘛？不会又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了你药吧。”赵欣儿说道。 “不一样，那次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是看到过死亡，而且依稀的记着里面的片段，最后因为一个外物的刺激，梦里看到所有的记忆都出现了。”李一凡解释着之前的感觉。 “如果是药物改良了呢？就是上次被你发现了，这次特意改进了？”赵欣儿说着。 “可是为什么呢？我都给她说了我不接受治疗，我觉得我这样能帮助到别人挺好的，她也没说什么。”李一凡就想不明了。 “哪好了，如果我是你，也会希望白苒把自己给看好的。”赵欣儿小声的嘟囔着。 “你说的外物刺激是指什么？”赵欣儿问着李一凡。 “没熟的，带有血腥味的生牛肉。”李一凡回答着。 “这里有牛排，我们再点一份两分熟的长长？”赵欣儿突然看着李一凡笑着说道。 “呃，我上次是吐了，满食堂的人基本上都被我影响走了，而且上次是因为看到的是碎尸过程。”李一凡摇头否定着这个办法。 “那是不是得那你这次梦里的事情来试？”赵欣儿一下来了兴趣。“老旧的公文包，红衣女孩？还是腐烂的内藏？” “最后一个还是算了，刚吃的饭。”李一凡拒绝道。 “那我用手机搜些图片，你看看有没有哪个能激起你的记忆。”赵欣儿说着，一脸饶有兴趣的搜索着图片。 可是心理，早就已经百分百肯定是白苒在李一凡的药里动了手脚。“还是失败了嘛？s-17还是实验失败了嘛？”赵欣儿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关于李一凡说的老样式的公文包，赵欣儿找了一圈图，也没一个让李一凡想起些什么，还有红衣女孩，找来的全是喜衣，没几个李一凡说的那种朴素的棉质的。 “要不我们直接去白苒那，让她给你催眠下得了。”赵欣儿看着李一凡说着。 “去是肯定要去，可如果真是她换了我的药，那你觉得她会不会彻底把这段记忆给我封存了。”李一凡看着赵欣儿说着。“毕竟之前又不是没有过这种事。” “那不是易教授干的嘛？而且还不是为了救你。”赵欣儿说着。 第355章：寻找噩梦里的记忆（二） “我给你讲过我的记忆被易教授封的事？为什么你会觉得他的行为是为了就我？”李一凡突然疑惑的问着赵欣儿。 “啊？哈哈，这还用你给我讲嘛，你忘了我能干什么了！”赵欣儿一脸尴尬的说着，对李一凡的心境变了，导致她原本的心思缜密和镇定，都消失不见。 “也是，不过我当时是真的挺生气的，因为他让我忘记了你姐姐苏可儿，忘记了你，忘记了那段让我内疚一辈子的记忆。”李一凡突然看着窗外，脸上带着悠悠的伤感。 “坏人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就连肖东来法院也开始就新递交的资料重新审判，而我姐姐，她在九年前就已经入土为安了。 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没有必要还这么的执着和内疚，还是一样，就算你当时站出来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结果。”赵欣儿想了下，还是把手放在李一凡的手上说着。 “恩。”李一凡被赵欣儿突然的举动愣了下，然后反握住了赵欣儿的手。“你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凉。”直男思想，李一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欣儿冷，得要杯热水，随后才是心里小鹿乱撞的感觉。 “昂，就是的，手一直都很凉，那你帮我捂着呗。”可能是收到了周围吃饭的其他亲密的小情侣的影像，赵欣儿也不把手从李一凡的手中抽离出来，而是面红耳赤的低声说着。 “其实这样搓搓会好些，你平时自己多搓搓手。”李一凡强装着一脸镇定的说着，这样突然就拉着赵欣儿的手，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是在这样的场合和环境下，突然这样的举动就暧昧了起来。 “你说会不会周围的建筑，或者是你提到的那些景物，比如说那棵三角梅？”为了避免尴尬，赵欣儿突然问着。 “也有可能。”李一凡想了下说道。 “那我找找看。”说着，赵欣儿借机把手抽离了出来，快速的翻着手机找着。 “这个倒是挺像我们在长水镇看到的三角梅，看看像不像。”说着赵欣然把图片拿到李一凡的面前。 “是有点像。”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李一凡突然头抽的疼了下。 “咦，你这额角怎么突然多了块脏东西？蛋糕糊上了？”赵欣儿看着李一凡的额头说着。 “哪里？”李一凡擦着。 “怎么擦不掉？”赵欣儿试着帮李一凡擦了几下。“你这里之前又印记？难道是我没有注意？”赵欣儿一脸奇怪的问着。 “这两天就出现了两块印记，我不知大什么原因。”说着，李一凡指着中午被张瑞发现的，脖子上的印记说着。 “不会是皮肤病？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赵欣儿说着。 “没事，等两天看会不会下去再说。”李一凡说着，继续看着赵欣儿手机打开的图片。 “我这里有很多我们再长水镇照的照片，和这些很像，我打开给你看看。”赵欣儿说着，从包里拿出今天特意带着的相机说着。 收到命令消息后，赵欣儿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带着相机出来就是想和李一凡再照几张照片，因为事后，她必须得把自己和李一凡有关系的所有信息都删除了。 “是不是这个三角梅，从墙里出来的，当时你还，夸它好看，这事在高小红家门口那里照的。”赵欣儿说着，继续按着左键。 “等等，就是那张照片，和我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李一凡突然头剧烈的疼痛了下，他咬着牙，忍了会。 谁想，赵欣儿已经按到了下一张照片，这张照片里正是一个女孩站在门口看着他们，那个女孩就是高小红，这是当时他们离开时，赵欣儿偷偷抓拍的。 女孩从门里探出身子来，正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眼里满满的犹豫和欲言又止。 “对，高小红，我怎么把她给忘记了，我梦里的女孩就是她。”李一凡突然情绪异常激动的说着。 梦里女孩那模糊的脸突然清楚了，门里那个坐在门口伸着腿，斗着狗玩耍的就是高小红，梦里和她说话的也是高小红，还有那个浑身满是血污的也是高小红。 “高小红？”赵欣儿听了，瞬间情绪不是很好，快速的打开手机上的通讯录，给林姐打去了电话。 “怎还是她，我为什么会梦到高小红？”李一凡头抵在面前的桌子上，用手使劲的按着太阳穴，来缓解头部一阵阵的抽痛。 “喂，林姐，高小红怎么样了？”赵欣儿着急的问着接通电话后的林姐。 “不是才问完嘛，这才几天怎么有问起来了？”林姐正忙着手里的活，再害死林姐女儿的吴连池以及杜建国和肖东来等人的罪行得到了审判后，林姐整个人也渐渐的从阴霾中走出来些。 毕竟七年了，这七年来漫长的等待，和到处找说法的路，走的是那么的坎坷，而如今面对着已经中年的自己，林姐和两个同样是孩子受害着的家属，一起去孤儿院里，当着义工。每天看着这些被遗弃，却单纯善良的孩子，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女儿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你帮我再打探下，越快越好。”赵欣儿说着，又着急的催促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是不是等会才会有消息？”李一凡看着赵欣儿问道。 “恩。”赵欣儿点头说道，又一脸担忧的问着李一凡。“又想起来什么没有？” “没有。”李一凡平淡的回答着，只是想起来最后梦里那些被模糊，可疑回避了的高小红的脸而已，在其他的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要不，还是先回宿舍吧，你现在看起来很憔悴。”赵欣儿满脸关心的说着。 “我没事，已经好了。”李一凡勉强露出个笑脸，又打趣的和赵欣儿说着。“你把蛋糕再吃点，我觉得还挺好吃的，不要等会你提回去，宿舍的其他室友直接都给你抢光了。” “你以为我们宿舍人个个都是吴帅一样。”提起室友，赵欣儿突然有些落寞。“我们宿舍就我最能吃。” “那你们宿舍其他人得瘦成干了吧。”李一凡听到说着。“吴帅还说哪天让你把她们都叫出来一起吃顿饭。” 李一凡此刻找着别的话题来，只是想在知道高小红的消息前，不要让自己总是胡思乱想。 第356章：寻找噩梦里的记忆（三） 和赵欣儿分开后，回到宿舍的李一凡总是心神不宁，打开电脑画了会漫画，没画几笔就又全部删除，这样反反复复，一直到晚上十一点。 “要熄灯了，准备睡了，一凡你要不要找张瑞陪你睡？”吴帅看着李一凡，想到他这几天还在连续的噩梦，突然一脸坏笑的说道。 “你睡好你的，不用你管。”李一凡此刻只觉得心烦意乱，不想和吴帅在那里贫嘴，不过还是起身去洗漱，躺在了床铺上。 “睡了没？”想了下还是和赵欣儿发了条信息，毕竟到这会了高小红的事情还没有个结果。 “还没，前面林姐说问的太晚了，等人问道了估计已经很晚了，你也别等了早点睡吧。”赵欣儿回来句。 “你不是也没有睡呢，我知道你一定会等的，还不如我陪着你一起等，两个人还能一起说说话。”李一凡发过去消息说道。 “恩，也好。”赵欣儿发了一连串的表情给李一凡，说道。“谢谢你的蛋糕，很好吃。” “你喜欢就好了，是不是都吃光了？”李一凡问着。 “恩，宿舍人也都吃了，还一直问我在哪里买的，不过当他们看到这个学长家蛋糕的价格后，直夸你是土豪，哈哈。”赵欣儿发来一个叉腰大笑的表情。 发完消息，赵欣儿回头看了看门口那张空桌子上放着的蛋糕，再披萨店里两人一人吃了一块，剩下的就全都提了回来，她起身走了过去，又切了一小块，端到了自己的桌子前。 赵欣儿边吃着蛋糕，边看着手机上，林姐早就发来的消息，犹豫了会，还是把消息发给了李一凡。 又想了想，从桌角的盒子里拿出一个密封袋，把口袋里的纸巾打开，里面正包裹着两根碎发，那是前面她用纸巾帮李一凡擦拭额头上的印记是，她拔下来的。 拿出一个十公分左右的白色小方盒子，把东西装进盒子里，盖好，写好了一张快递单，把东西放在了旁边。 “早点睡，一切都等明天醒了再说。”发完了这条信息， 而另一边的李一凡收到赵欣儿的短信时，已经是他又做了一个噩梦被惊醒后，或许不应该说是噩梦，他是梦到那个开满三角梅的挺远着了大火，他正着急的站在门外徘徊，不知道该怎么办。 “呼，消息已经发来了？”李一凡坐起来看了看时间，这会是夜里凌晨两点多，打开信息，看着赵欣儿发来的手机截屏。 “调查的人说，高小红两天前因为流产，导致的大出血死在了家里的仓库里，昨天下午就已经带到村头火化了，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处理的太快，高小红家里人也是今天中午才知道。” 看着这一行行文字，李一凡突然一脸茫然，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脑海里想起高小红，还是停留在第一次见面时，她那一脸纯真的笑容。 而这才一个多月么见，高小红既然就因为流产而死，是发的突然与始料未及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那之前的梦？是不是就是看到了高小红的死？”李一凡问着自己，可是脑子里还是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李一凡呆坐在床上，拿着手机发着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做些什么，是否还能为高小红做点什么，可是人都已经死了，在怎么做，也是白费吧？ “高小红死了……”犹豫了下，李一凡还是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了蒋冬。 睡吧，除了到头就睡还能怎么样？李一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憋屈。 “高小红是两天前死的，那自己三天前晚上梦到的那个梦，那是不是，如果自己当时没有忘记梦里的事情，是不是还有可能，能救得了她？”李一凡在心里算着时间。 “上次的柴嘉羽也一样，如果有人第一时间过去救人，是不是她就不会死，是不是高小红也不会死？”李一凡突然这么想着，瞬间只想立马打电话给白苒，问清楚是不是她给自己换了药。 不知道过了久，李一凡才睡着，而原本以为会一夜未眠，却没想到这次一闭眼，就又出现在梦里。 破旧的仓库里，身下是一堆杂草，前面的架子上立着一个破碎的红边镜子，落满灰尘的镜子上应约看到一个女孩的脸，不大的镜子正好照着女孩的脸，到脖颈处。 她头发凌乱，衣衫褴褛，脖颈处的预扣，像是被蛮力撤掉的，正连着一两根线头，悬空的挂在那，女孩满脸污迹，眼神木纳，正呆呆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着呆，她半张着嘴，嘴唇稍微动了动。 “……别走，有，有东西流出来了……我在流血……”女孩缓缓的用手摸了摸从大腿间流出来的温热液体，抬手，手上被染成了一片鲜红。 这双手真是李一凡那天看到和自己手重叠过的手，淤青和冻伤在手指和胳膊上布满，密密麻麻，几乎已经找不到完好的皮肤，再看向镜子里女孩的脖颈，慢慢的青紫，和掐痕。 画面突然出现一张苍老的脸，正低着头，啃食着女孩脖颈上白皙的皮肤，换面一闪，同样的动作，又换了另一张男人的脸。 脸上被巴掌打过的痕迹，和记忆都浮现了出来，那一巴掌几乎占据了女孩整张小脸，她被大的眼冒金星，却没有恼怒，没有害怕，反而是一种习以为常的麻木。 而胳膊和手腕的伤痕，是这一个月来洗衣做饭，还有每日从夜幕开始到晨星刚亮时的折磨所致。 “爸，那丫头好像在流血，不会是有了吧，这不是把娃给弄掉了？”屋外，一个男人说着。 “不管她，流就流，流掉了等会就好了，废物丫头，每半两肉，才几天就成这德行了，连娃都挂不住，死掉算了。”一个老头子，敲了敲旱烟杆说道。 “这要是出人命可不好整。”男人说道。 “呸，那你带她上镇上找郎中去，你看人家问你那丫头身上的伤不，到时候看你怎么说。”老头催了口，说道。 第357章：寻找噩梦里的记忆（四） “……别走，我疼……疼……”女孩用手使劲的捂着腹部，痛苦的挣扎着，腹部一阵阵的抽痛和冰凉，让她疼到直不起腰，特别现在的她，被外面那两个人扔在了仓库的地上。 阴湿的泥土地，比坐在冰上还要冷，背后靠着的砖墙还在从缝隙里向里面钻着风，这种寒冷让她单薄的身体，在没有完整衣物遮挡的情况下，更是刺骨的寒冷，她忍不住的直打着颤。 就这样坐在那里疼痛着，忍着，这样的环境下，女孩早已手脚冰凉，从原先手臂上淤青留下的青紫，变成泛着薄雾的灰紫，最后到彻底昏厥，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课等到她再次恢复了一点意识的时候，她自己已经被人放在了一堆木柴上。 弱渺小，而满身是伤的她，惨白着一张脸，青紫的嘴想要动一动，却最终什么动静也没有发出。就那样任由别人的搬动，她从脸朝下被人搬动到脸朝着天，看着天边的还没有消失的星河，还有远处石头下的三角梅，在这样的美景下，谁会想到即将到来的确实死亡。 “这确定是死了嘛？”一个老妇人看着躺在露天的柴火堆里的高小红问着。这里是村子边上唯一的一个的火葬场地，村边一个用石头围起来的圈，每次谁家死了人，都是在这里被火化的。 “你没看身体都紫了，我刚帮着把这家小媳妇拉过来，前面抱起来的时候，全身冰凉，都冻手！根本就没有一点还活着的气息。”老妇人旁边的一个人中年男人撇嘴说着，说道冻手时，还搓了搓自己的手，像是刚刚被动的不轻似的。 “得，那你们也不能给穿着红棉衣吧，这多不吉利，我怎么看着，这还是这丫头当时嫁到我们村里来穿的那身嫁衣？”老妇人眯着眼看着，现在天还没有完全方亮，头上的星星还看的清楚。 “这不刚嫁过来没几天，就出这事了，我说王婆，你下次给我爹介绍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弄这种病秧子来，天天好生伺候着，还干不了什么力气活，让做个饭，洗个衣服都像是要把人给累坏了去，这才刚怀了个娃，挂都挂不住。”男人和那个叫王婆夫人的抱怨着。 “……我……我还……活着……”女孩微眯着眼睛，由于被放置在高低不平的柴火上，她的头枕在低点的木桩上，她那想要睁开的眼，在旁人看来就是已经死绝了在翻着白眼。 “呀，这你们家可毛病真多，我这找来的小丫头，来的时候是瘦干干的，可是人精干着呢，在家里也没少干活，到你们着怎么说法不一样了。你看别的家子，一个丫头能过一辈子，你们这，这才几天，传出去了谁还敢嫁到我们村子里来。”王婆摆摆手，一副不愿意在帮他家老爷子介绍媳妇的样子。 “得，看着点时辰！这不要把时间给错过了，影响了火化时间，对你家风水不好。”中年男人看着木柴上的女娃，又给旁边加了点柴火。 “瞧这小媳妇子瘦的，我这下柴，下烧一个小孩的柴就够了。”中年男人正是村里的收尸工，也是这片简陋火葬场的负责人。 “你们确定不给这丫头换身行头？这红色不是说会化不干净的东西呢，呸呸呸，我没说。”王婆看着父子俩怒瞪着自己，赶紧改口说道。“不换就不换了，别误了时辰。” “高小红，一路走好，这有你最亲的男人，还有你的继子，他们来给你送行了……”中年男人，一边往柴堆的周边缝隙里加着细柴，一边念叨着，又拿出一些纸钱在旁边另一个杠里烧着。 “你就让她一路走好就行了，别把我和我儿子念进去了。”老爷子看着中年男人说着。 “你们也没叫这小媳妇的家里人来上一个？”王婆子问着。 “都嫁到我家了，生死自然就由我家操办着了，哪还用找别人，他们来了好是能把这后事的钱贴布了不成。”男人没好气的说道。 中年男人拿着一小桶柴油，向着中间躺着的高小红身上浇去，冰凉的柴油洒在身上，高小红原本已经快要彻底熄灭的意志，突然被这一刺激，醒了些。 高小红看着走过来拿着油桶的中年男人，动了下嘴唇，想要求救，她才十六岁，她还不想死，她的弟弟们还没有长大，家里新种的庄稼还没有熟，她还没有走出过这个长水镇。 她不想死，她就那样用力向下瞅着，想要看到中年男人的位置，想要让对方知道自己没有死，自己想活，可最后她只是那样的躺着，依旧一动没动。 “我怎么觉得这媳妇的眼睛和嘴巴动了下。”王婆说着，上前摸了下高小红手腕上的脉搏，可是气脉太弱，王婆她那满是糙茧的手，摸不出高小红这细弱手臂下，薄弱挣扎着跳动的脉搏。 “王婆，你想啥呢，那都翻白眼了，人都紫了，一看都死了过天了。”中年男人嘲笑着王婆的行为，继续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叨着。 “行了时间到，点火。”说着，他从旁边燃着的火盆里，引了根火把，站在石头外上，对着里面的柴堆，把火把扔了进去。 大伙瞬间烧着，很快蔓延至高小红的全身，这样的烧灼感，在她还没有彻底吃去意识的身体上蔓延，她突然带大活下，举了下手臂，发出一声悲鸣的闷哼。 “你看到了没？”王婆突然一脸紧张的问着旁边的中年男人。 “恩，柴火动了下。”中年男人板着张脸说着。 “我好像还听到声音了。”王婆说道。 “王婆，我看你这不要当媒人了，去当神棍去吧，就你这样的肯定好骗到钱。”男人说着，对面烧过天机的火焰，照在他的脸上，清楚的看到有行冷汗留了下来。 父子俩看着火堆里的高小红，重重的咽了下口水，背部已经被冷汗打湿。 第358章：寻找噩梦里的记忆（四） 警局外的咖啡厅里，李一凡看着蒋冬，在昨晚回忆起了高小红死时的事情后，李一凡心里的那股怒火和憎恨，怎么也停不下来。 “你是说高小红不是流产死的？而且你看到了她是怎么死的？”蒋冬问着李一凡。 “恩。”李一凡肯定的点了点头。 “可是高小红都死了快四天了，你怎么这会才说。”蒋冬喝了口咖啡，一脸疑问的问着李一凡，按照以往的惯例，李一凡应该是能够同步死亡过程才对。 “我……我之前以为是梦。”李一凡不知道该怎么和蒋冬解释，至于是不是白苒给他的药物有问题，这个他还没有去找白苒对峙，目前还只是怀疑。 “我早上看到你发的消息后，就叫人问了长水镇的警察局，高小红确实是在四天前死的，死亡的第二天就由家人火化了。”蒋冬说着。“根据家人和媒婆的描述，是大出血，没有及时采取救治，出血过多而死……” “不是，她真正的死亡原因是被他们活活烧死，火化的时候她还没有死。”李一凡咬着牙打断了蒋冬的话，忍着恨意大声的说着。 原本长水镇的警局是不管谁家死了谁的，还是在蒋冬的追问下才派人去调查了下。这会两人边喝着咖啡，李一凡把所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给蒋冬讲着，详细描述了当时那些人的表情还有反应。 “这，不好办啊。”在听完李一凡的话后，蒋冬犹豫了下说着。 “如果这不行，那直接的导火索也应该是他嫁去的那一家，那家的父子俩，他们……他们两个人一起……是他们俩害的高小红流产，她死的时候，全身都是伤，我看到了……”李一凡一脸悲伤的说着，如果不是他忘记了梦里的事，也许高小红还有希望救活，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活活被烧死。 “唉，一凡，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这事不能说光你看见了就是证据，我给那边的警局说了，想让他们帮忙彻查下，人已经火化了，现在就是一把子风一吹就散的灰。 要证据没证据，几个人证都是已经确定了女孩死亡，他们也都是按照当地习俗做的，我也是无能为力。”蒋冬明白李一凡的心情，可是，在面对火化工和媒婆还有其他路人的一致口述下，他真的是无能为力。 早上收到李一凡的消息后，他就知道这高小红的死有蹊跷，了解了全部事情后，蒋冬更清楚，他这个外省警察，什么都做不了。 “她嫁给了这个男人，就是这家子的人，她的生老病死，这家人会负责，现在我们俩，过去查？我就直说了，我帮你，你觉得能查到什么。”蒋冬心平气和的给李一凡分析着。 被蒋冬这么一说，李一凡也犹豫了下，他坐在那里怔怔的发着呆，脑子里想着看到的线索，和高小红死时经历的所有事情，最终和蒋冬所说的一样，特别是长水镇周边那些有着根生地步封建思想的小村子，高小红当时的状态和当时的身体指标都像是已经死亡，除非当时被先进技术的医院接收，否则坚持不了多久依然还会死，就说长水镇那个地方，显然是没有这样的医疗技术，所以…… 再想想之前在那发生的事情，李一凡瞬间明白了蒋冬说的是对的，面对高小红如此悲惨的死亡，说白了，除了他看到高小红还活着外，再没有别人看到或知道，而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那就没有办法了？”李一凡问着。 “听实话还是假话？”蒋冬笑着问着。 “你说！”李一凡瞪了蒋冬一眼，这会他真的没有心情就这件事情上松懈。 “实话，没有……唉？你说是不是真的有说，穿红衣服死了的人会变成厉鬼？”蒋冬突然问着李一凡。 “我哪……”后面的话没说完，李一凡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莫梓舒？你这样做会不会被开除？”李一凡看着蒋冬。 “呵，我只是问你问题，可没有说要做什么。”蒋冬笑了下，平淡的说着。 “这个问题我可以帮你用实践来回答。”李一凡回想起当时那些人的表情，一下觉得心里想着的这事有戏。 “我不需要答案，你还吃点什么不，这顿我请。”蒋冬说着。 “不了，蒋队，我还有一个事要问你。”李一凡突然看着蒋冬说着。 “肖东来的？再等等，结果今天就会下来，这会可能还是会失望，不过会比之前失望的小些。”蒋冬不等李一凡开口就说道。“还有，肖东来能撑过今天。” 原先肖东来的命就是肖家拿着昂贵的药给掉着，还一天十几美金从国外请来的专家团队给看着。 可现在肖老爷子也住了院，虽然没大碍吧，可是知道了肖东来做的那些事后，肖老爷子突然对自己这个孙子彻底失去了希望，国外的团队也就撤了去。 肖佳更是和她爹说，与其花那么多前给肖东来掉着命，不如就这样让人走了得了，那些钱虽然比起现在肖氏的亏损不算什么，可是最起码能补点算点。 “你这会去哪？用我送你吗？我要去趟医院。”蒋冬问着对面坐着的李一凡。 “我要去白苒那。”和以往不同，这是李一凡第一次说道白苒时，口气这么的不好。 “怎么了，你白苒姐是怎么把你惹下了？”蒋冬问着，最近连续两个案子收尾，蒋冬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特别是这么久以来，昨天晚上才算是真的睡了个好觉。 “我怎么觉得，蒋队你最近不光鬼点子多，好奇心还特别重。”李一凡说着。 “得，刚好顺路，我带你去。”蒋冬看着李一凡说着，突然被李一凡脸上多出了的几个褐色大片斑点吸引。“你这是过敏还是脸没洗干净？” “过敏！传染呢！”听到那句脸没洗干净李一凡都要无语了，这两天真不是一两个人这样说过他。 第359章：和白苒的对峙（一） “行，不好奇，不问，你小子自己注意着点身体，年轻人体力旺，有些时候还是悠着点，得了什么暗病可不好。 ”蒋冬摇头一脸认真的说着，实则是拿李一凡脸上的斑点开玩笑。 “蒋队，真的传染，要不你也来点，不疼不痒的，留个记号？”想到了为高小红的死做点什么后，李一凡也有了心情和蒋冬开玩笑。 “靠，你小子够狠，我还是老实的把你送到你白苒姐姐那里，让她给你看看病吧。”蒋冬认真开起了车，不和李一凡开玩笑了。 “还是有件是想给你说。”想了下李一凡对旁边的蒋冬说道。 “说！”蒋冬干净利索的说了句。 “有个叫段奇锐的雕塑家，最近很火的那个，我想着你能留一下，我觉的……怎么说呢，也不是奇怪，就是他做的雕塑，好像能激发起男性的某种**，你明白我说的。 可是，我想不通这样做的是为什么，是什么东西在雕塑里能起到这样的作用。”那后来，李一凡有去过老谭的工作室，可是里面的雕塑早就已经被搬空。 “唉？这听起来到还挺神奇的，是可以查查。”蒋冬听完笑着说着。 “你把我方便上，我自己拐个弯就过去了，你从这直走到医院近。”李一凡指了指前面的停车点说道。 “行，你自己过去，我不拐弯了。”蒋冬把车停下，说道。 白苒的心理诊疗室门口，李一凡在确定了白苒的办公室里没有别的病人后，直接就向着办公室走去，不管身后助理正在拨打电话做通报，就径直向着白苒的办公室走去。 “呀！你还不能进去……”助理赶紧跟在后面阻止着李一帆正要打开门的动作。 李一凡完全不顾身后助理的阻止，直接打开了白苒办公室的门。 “唉？”被猛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的白苒刚要发火质问门外的助理，一看到门外站着戴着棒球帽的李一凡，示意了助理出去后，白苒瞬间恢复了一脸的笑容。“一凡你怎么来了？” 看着面前笑容满面的的白苒，李一凡却怎么也没了以往的那种亲切的感觉，想到高小红，想到原本自己是有可能救得了她，甚至可以不让她死的这么痛苦时，在看着眼前的白苒，一股潜移默化的怒火慢慢的涌上心头。 “为什么……”突然，李一凡头部又剧烈的疼痛了起来，他使劲的垂着头，梦里关于高小红死亡前的画面，再一次一幕幕成片段性的出现在大脑里，没有连贯性，有些画面和镜头甚至反复出现着。 而这些画面就是高小红死前记忆最深刻和无法磨灭的痛，也是在昨天的梦里没有完全呈现出来过的，高小红被那两父子反复蹂躏和践踏的记忆，那段屈辱和悲愤的记忆。 “为什么……为什么又要给我吃那些药！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自己做主！”李一凡半弯着身体，双手紧紧的按压着自己的头部，想要用这种力度，制止住大脑里先后不断出现的记忆。 “一凡，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痛，来，让我给你看看。”白苒完全没有在意李一凡所说的话，她的注意全在李一凡此刻痛苦的样子上，她心痛的慢慢向着李一凡靠近着。 从李一凡一进门，白苒就已经感觉到了李一凡所带的敌意，和他那藏在帽子下阴沉着的一张脸，可是看着此刻痛苦的李一凡，白苒哪里还管得了那些，只想帮李一凡减轻痛苦。 “不用你管！”李一凡一把打开白苒一脸担忧小心伸过来的手，大声的再次吼道。“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 “啊？……一凡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到底发生了什么？”白苒被这样的李一凡吓了一跳，可更多的还是对他的担心。 “白苒！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药！”李一凡一把摘下头上的棒球帽，帽子下的他，应为头部的剧烈疼痛，和高小红死前的痛苦记忆，此刻的脸憋得青紫，额头处又多了几块棕色印记。 “什……什么药？还不是和以前一样。”白苒原先的注意全被李一凡的痛苦所吸引，而此刻被李一凡这般厉声的质问，一下乱了阵脚，原本的镇定，却在感觉到李一凡知道了自己在他的药物里动了手脚后，掩饰不住慌张，可是两秒后，她意识到李一凡的痛苦，是新的药物导致而皱紧了眉头。 “怎么会这样，第三次临床实验明明都已经通过了，为什么还会这样？”白苒小声的嘀咕着，有意的回避着面前一脸怒气的李一凡。 “我都已经知道了，还是之前的那个药对吧！”李一凡眼神里带着怒气看着面前有些惊慌，小声念叨着什么的白苒，慢慢的站直了身体，此时的他，头已经没有了原先那么疼痛。 “你都知道了？”白苒先是一愣，后又一脸疼惜的看着面前的李一凡，立马别过头，声音坚定的说着。 “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以为你在帮人，可是实际上却会害了你自己！你把这个能力当作宝，相当英雄，可是你也要看看你所处的环境。 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难道每次残忍的杀戮你都能够承受的了？你看到的都是死亡过程，即使先死者一步睁开眼，又能怎么样，他们还是会死！” “我不是相当英雄，也不是你说的这样，我救过人，我阻止过死亡！我说过，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会选择，就算是有危险，又能是什么样的危险？难道救人有错，有谁会想要阻止我去救人？”李一凡不明白白苒为何一次次的阻止自己，又矛盾的帮助自己。 “有！就是有人会觊觎你这样的能力！这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能力！还有那些不想被人知道的杀虐，他们想要封住所有的眼睛，而一旦你的能力被人察觉，你就是最危险的。”白苒看着李一凡，一脸鉴定和认真的说着。 “既然做了恶事，就有被曝光的一天！”李一凡不服输的看着白苒说着。“我不想当所谓的英雄，我只想帮助那些即将死亡的人，摆脱恐惧，大胆的逃离出来。” 第360章：和白苒的对峙（二） “为什么你总是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为我做出选择！我不需要！”李一凡捂着自己突然又有些疼痛的头对着白苒怒吼道。 “我……我只是把你当作自己的亲弟弟，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着。”白苒低下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李一凡解释她所做的这些，白苒只是为了让李一凡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 “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不要做这些无畏的事情，直接给我之前的t-30，我自己的生活我已经选择好了，不需要你管！”李一凡大声的吼着，同时问面前一脸恍惚的白苒要着t-30。 “……”白苒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李一凡，这个他认识了快十年的少年，此刻却那么的陌生，没了之前的懦弱和迷茫，多了一份坚毅和气势。 “好！我给你。”白苒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艰难的答应了李一凡，比起就此再次失去‘弟弟’白苒更愿意抛开一切帮助面前的少年，至少现在局势还是可控制的。 “对，现在局势还是可以控制的，还没有人发现一凡……”白苒在心里想着，可是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苏欣儿！我怎么能忘了她，看来已经派人来调查李一凡了……”想到这里白苒一脸担忧的又看了看李一凡。 “真的已经决定好了？要继续面对现在身上的这份能力？”白苒语重心长的问着面前的李一凡。 “是！”李一凡看也不看白苒，只是伸手问她要t-30，那个药物的效果让李一凡心智坚定，即使遇到在恐怖和血腥的死亡，他也能做到缜密的去思考。 他现在需要这个药物来提升自己，他发现如果自己的意志坚定，在死亡过程中不畏惧，这种坚定是可以传递给被害者的，越冷静越正定越能帮助他们从恐惧中快速的找到生还的机会，虽然只能针对个别人，但这也够了。 “给，这是两个月的量，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吃法。”白苒犹豫了下，又说道。“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那以后我不会再做任何多余的事，药吃完了还是来我这拿，有什么问题还是来找我。” 白苒看着李一凡，比起任何东西，她最不想也最不能再次失去的就是现在面前的这个少年。 李一凡并没有接白苒的话，而是拿着药就从白苒的办公室走了出去，没有问脸上斑点的事，从知道白苒给自己的药物有问题后，李一凡就已经确定脸上的斑点和白苒的药物有着必然关系。 刚刚和白苒的对话，让李一凡原先来之前的气愤和怒火都降了下来，可是那走进白苒办公室门后出现的画面，那些关于高小红死前经历那两父子折磨和蹂躏的画面，让他无法对白苒再像从前那样无来由的信任。 如果从第一次从那场噩梦中醒来，那么高小红还活着，还没有被关进冰冷的仓库，如果有人能够及时赶到，那高小红是一定能够被救下来，而且就此摆脱这样的命运。 可是，李一凡他当时看到了，看到了那晚的一切，那父子俩恶心而又卑劣的恶行，但却在醒来时都忘的干净。 就和周丽丽死的时候一样，他看到了，却不记得，只因为白苒所为的能够治疗自己的药，这次又一样，眼睁睁的看着一条鲜活的人命就此陨落。 李一凡总会想起上次白苒强行给他治疗，如果当时不是那些药片，是不是最少能够救出柴嘉羽的命？ 想到这些，李一凡觉得他对白苒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的信任，一下生命里少去了那个最值得信任和感恩的人，也是为数不多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就像是失去了重要的东西般，心里空落落的。 “出来！”白苒站在那里，迷茫的看着李一凡离开后紧闭的房门，突然目光一转，厉声对着身后吼道。 “哈哈，某些人做的事被发现喽~”白苒身后，一个小女孩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一脸嘲笑的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白苒。 “为什么要加多余的东西！”白苒转过身，满脸怒气的看着女孩。 “加就加了，不就是长了几坨黑斑而已，断了药不到一周就都下去了，那个胆小鬼又不是女孩子，有什么关系。”女孩一脸无所谓笑着说着，说完就窝回到沙发里，拿起桌子上自己之前吃了一口的苹果又大口的吃了起来。 “不是说过不要动他！”白苒快步上前一把打掉女孩手里的苹果，指着女孩大声说道。 “那干嘛！”女孩突然抬头，厉目瞪着白苒，一脸冰冷的反问道。“你以为现在的李一凡还在你的控制中？你觉得你还能改变他的选择？从第一次你做这些开始，他就已经告诉了你他的想法，你觉得这次他会发现不了你又再他的药里动了手脚？是你自己一直执着。” 女孩看着面前被自己的话，说的愣再原处的白苒，一转之前的冷漠，突然又一脸笑容看向白苒。“要不我把他也变成我的玩具吧，这样他一不听话，我就可以杀了……” 女孩的话还没有说完，白苒抓起桌子上的一水杯，突然就砸向了旁边的女孩的身上，女孩敏捷的向旁边一躲，水杯还是砸到了自己的腿上，最后滚落在地毯上。 “白苒！你想干什么！”女孩站起来，怒指着白苒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总要想法设法的伤害他，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白苒低声质问着女孩，眼角流出了泪。 “白苒李一凡不是你弟弟！”女孩看着白苒大声说道。“白苒，你醒醒吧，你弟弟早在十四年前就死了，和你的父母一起在车祸中死了！你在那个胆小鬼身上到底执着个什么劲，他的命，他的生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是，他和小智一样……他就是小智……”白苒突然目光呆滞，喃喃的嘀咕着。“我不能再让小智有危险，我答应父母一定要救他。” 第361章：和白苒的对峙（三） “他就是小智……”白苒突然目光呆滞，喃喃的嘀咕着。 “我不能再让小智有危险，我答应父母一定要救他。” “李一凡，他只是当时病危被送来诊所时，和你弟弟的声音很像，他们根本就是不同的人，你到底还要执着多久！早就该放手了！”女孩看着白苒，脸上的怒气减少了不少。 “不是……他当时和小智一样，拉着我的手，说‘姐姐我难受，救救我。’”白苒满面伤感的说着。 回忆起九年前，第一次见到李一凡时候的样子，李一凡虚弱的躺在心理诊疗室的病床上，白苒看着这个和自己死去弟弟一般大小的男孩，他们一样的瘦小。 就那样，白苒不自觉的靠近了病床上的男孩，想伸手去碰触下他，却被男孩虚弱的小手拉住，那样轻轻的拉住，和她弟弟死前一样，甚至他们说了同样的话‘姐姐我难受。’ 还记得那场车祸时，母亲用最后的力气把白苒从破碎的车窗推了出去，让她先去救弟弟，可是那时的白苒也受了伤，哪有力气拉出坐在前排副驾驶位上的弟弟，直到最后，也只是拉着弟弟的手，听着他说‘姐姐我难受，救救我。’ “姐姐现在就救你出来！”白苒说这，紧拉着弟弟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把弟弟从车里拉出来，这样的动作只换来已经陷入昏迷的弟弟迷迷糊糊的喊着疼。 很快，身边停下来路过的车上就下来了人。“油箱漏了，快把那女孩从车边拉走！”路人大声对跑过来帮忙的人说着。 “先救我弟弟，他还在车里！”白苒在拖着他的人手下挣扎，不想放开弟弟的手，想要把他一起拉出来。 “那个小男孩被卡住了！”来救白苒的人说着，搬动了下小智，又快速的探了探男孩的脉搏。 “这个男孩已经没有呼吸了……”救援的人无奈的说着，说完拖动着听到这句话已经浑身瘫软的白苒，从汽车旁边离开。 白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恢复意识的，只记得被救护车拉走的时候，周围的那几个人一脸惋惜的看着她。 “哎，可怜啊，一家四口就活了这个女孩一个人，这以后她怎么生活，看着她才十几岁。” 很长一段时间，白苒一直活在没能救出弟弟的自责中，即使明白这一切不怪她，可是她就是没法原谅自己，直到第一次遇见李一凡，她觉得自己的弟弟回来了。 “就为了一句话，你可以保护他这么多年！那我呢！”旁边的女孩看着白苒，用手指着自己吼道。“这么多年都是我陪着你，为了救你，我永远停留在了……为什么你心里就只有那个胆小鬼！” “不是，晓晓，这不一样……”白苒看着面前的女孩，态度从先前的怒气慢慢转变，她着急的想要解释些什么，却被面前的女孩给打断了。 “是我们一起长大，是我为了救你才成了这样，而那个家伙，他一直都只是个累赘，只是个麻烦精！”女孩一脸委屈的看着白苒。 “我只是不想你去伤害他！”白苒别过头，她害怕看到女孩这样的表情。 “我没有伤害他，你明知道那个药物研制早就被弃用，你所做的实验和努力本来就都是白费的。”女孩盯着背过去的白苒说着。 “我不要听这些，我一定有办法把他治好，只要治好他，就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白苒径直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翻看着抽屉里的资料。 “白苒，你醒醒，你明明知道，除非死，否则，当初那个技术既然救活了他的命，他就要承受这些所谓的副作用。”女孩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一切，这些白苒不想承认的事。 “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白苒被女孩说的愣了下，又继续翻着资料。 “明明李一凡他是自己愿意这样的，你干嘛那么执着要做这些。”女孩就不懂白苒到底一直在执着个什么，她一把办公桌上白苒翻找的资料都推在了地下。 “白苒，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也该适可而止了。”女孩看着白苒厉声说道。 “他们已经盯上他了，你没有看到嘛，那个女孩，那个女孩，苏欣儿，苏欣儿就在他的身边。”白苒把地上的资料捡了起来，一脸着急的说着。 “这不是还没有出问题，说明苏欣儿还没有把李一凡的情况汇报上去，再说，不是苏欣儿也会有别人，你以为李一凡的事能瞒多久，迟早都会被发现。”女孩看着白苒的动作，一脸的无所谓。 “即使逃过了这次，只要他继续看到凶案现场，迟早会干预到他们，很快他们又会注意到他……我不想他成为他们那样。”白苒嘴里碎碎念的说着。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女孩拉住白苒的手，阻止她继续翻看着资料。“再说一遍，他不是小智，小智早在十四年前的那场车祸中就死了！” “……我知道。”白苒低下头，她知道，她心里都知道，知道李一凡不是小智，可是对于她而言，李一凡就是内心的寄托，而且他和小智一样，都需要她去帮助，需要她去照顾。 …… “老大，你过来了。”韩烁看着走廊上的蒋冬，他刚从法院回来，手里正拿着法庭对肖东来最终的判决。 “结果出来了？”蒋冬坐在长椅上，面前的病房里躺着的就是肖东来，医院已经下达了最后的通知，确定他已经坚持不过今天晚上。 “恩，陆续又有几个举报的人，这下，可以说已经判了最高的量刑了，二十年，不过这人都坚持不过今天，这个还有用嘛？”韩烁看着手上的资料，问着蒋冬。 “有用，法庭这样的判决，是对那些受害者，和受害者家人的交代。”蒋冬点燃一根烟。“行了，也别在这耗着了，我们回局里吧，这个判决书装好了，等会局里有记者招待会，你记得把东西交给乔世坤。” 第362章：重返长水镇（一） 肖东来的案子随着他的死和判决结果的下达，算是结束了一大半，还有肖浩然说的那个写着地名和数字的纸条还没有解开。 这几天肖氏楼下也没了聚集的人群，但肖氏先后两个继承人先后出事，肖氏也陷入了低估中。 “这个人还真是有点意思。”蒋冬看着电脑屏幕上，李一凡提到的那个最近火起来的雕塑家段奇锐的资料笑着说道。 “老大，你这是要收藏艺术品？”韩烁找完调查完资料后，一直站在蒋冬旁边，他好奇的问着蒋冬。 “这个段奇锐可是说红就红，完全没有一点的征兆，他的雕塑啊，现在被炒的翻了不止十倍，我估计这次他举办的雕塑展都是这么多年他做的那些一直没人问津的雕塑吧，要不这么短的时间，哪能有那么东西来举办雕塑展，这下火了，看来是要发。” 韩烁在刚刚找资料的时候就大概的浏览了遍段奇瑞的资料，真可谓是对着半路出家的雕塑狂热份子倾佩不已。 “让你查的资料查出个结果没？”蒋冬看完了个人简介和调查又打开韩烁找到的一些段奇锐往期的雕塑照片，一边仔细的看着，一边问着韩烁。 “老大，你是说那个表格？那里面的数字和地名我们几个分析后，觉得是一些有特殊指定性的代码，不过这还是从丁玉军那的资料分析出来的。”韩烁说着，叫来了一边的王曦。 “我带人到肖东来的几处私人住宅和家里都查找过，并没有能解开这些代码的具体东西。”王曦紧接着韩烁的话解释着。 “肖东来和丁玉军的关系查出来个结果没？”蒋冬问着旁边的王曦。 “没有，除了那段视频里的鞋子，已经可以确定是肖东来的外，再没了。”王曦说完想了下有回答道。“不过，我们发现这两人都和原黑龙会的领头人关系密切，就是这个人早就在四年前移民到了国外，再没有回过国。” “看来除了视频里出现过的那双鞋，我们现在也没有线索可以直接证明肖东来和丁玉军有直接关系。”蒋冬说着，从韩烁的位置上起来。 “韩烁，你看还能不能再弄上两张雕塑展的票。”蒋冬指了指段奇锐雕塑展的介绍，上面写的是票已售完。 “呦，老大这是开始懂生活了？”韩烁刚开了句玩笑，看了眼蒋冬正怒瞪着自己的眼神赶紧又说道。“好的，这种小事包在我身上。” …… 学校的奶茶店里，这里已经成了李一凡和赵欣儿商量事情必去的地方，谁让现在才刚刚入春，小雨没断过，奶茶店比起食堂要温馨点，呆着也要安静些。 “你说你要请假！”赵欣儿吃惊的大声问着李一凡。 “嘘~小声点。”李一凡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看向这边后把自己梦里有关赵欣儿的所有他回忆起来的片段都详细的讲给了面前的赵欣儿听。 “太惨了，我原本以为那样就完了，没想到她还经历了这些，那两父子简直就不是人，怎么能对一个十六岁不到的女孩做出这样的事情。”赵欣儿听完后，仍不住潸然泪下。 “呵，那肖东来又是什么。”李一凡冷笑了声，想起肖东来，虽然这个人已经死了，但在李一凡看来，高小红的不幸和他有着拖不了的关系。 “不过高小红都死了，你去了还能做什么？”赵欣儿不解的问着李一凡。 “我只是想给那父子俩一些教训，明明是他们害死的高小红，可是为什么他们还能像没事人一样，一想到高小红死前的惨状，我就觉得我该为她做点什么……好弥补……”李一凡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记起高小红死前的所有事情的李一凡看来，高小红的死和他也有着一定关系，如果不是吃了白苒的药，他原先是可以制止住高小红的死，最起码能通过蒋冬，在关键时刻找人过去救下高小红。 就因为醒来后忘记了一切，这个鲜活少女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死去。还记得高小红死前那股求生的本能，那份想要活下去的坚持，和向往外面世界的洞景。 “真的要去？”赵欣儿看着李一凡问道。 “恩。”李一凡坚定的点了点头，李一凡早上已经和辅导员请过假，和赵欣儿说完就打算买票过去。 他这头也是希望赵欣儿能帮助他联系下林姐，虽然那边他去过，但有些事情还是当地人好解决，特别是他要做的事情，如果就那样贸贸然过去，必然会引来村民的注意。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林姐毕竟只相信我一个人，如果你直接去找她，她不一定会帮你。”赵欣儿看出了李一凡的想法，先他一步说道。 “我一个人去吧，这才刚开学，你才大一请假了不好。”李一凡说道，其实心里对于赵欣儿去不去比较矛盾，他是有期待和赵欣儿一起再到长水镇，又不想赵欣儿和自己一起摊这趟浑水。 “少来，说去就去，我和你一起去。”赵欣儿满脸甜蜜的看着李一凡说道，看透了李一凡的心思，赵欣儿莫名的满心欢喜。“你不是还没买票呢，这会就把我的一起买上了。” “行，那我们一起去。”李一凡笑着说着。 “你们俩要去哪？”就在两人正决定好要一起去长水镇的时候，高靠背椅后一个熟悉的男声突然冒了出来。 “你们俩这偷偷摸摸的打算去哪里？”紧接着一个女声问道。 “恩？你们俩怎么在这？”李一凡一回头就看到正一脸好奇看着他们的吴帅和思思。 “少扯开话题，快说你们俩偷偷商量的，准备干什么去！”思思直接揪住重点，质问着李一凡。 “不干什么呀。”李一凡装傻的说着。 “得了，我刚都听到了，你们是计划着再去长水镇吧，怎么？这背着大家，偷偷出去约会还跑那么远的地方，一凡，我可是已经知道你小子给辅导员请了假了，刚想说问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想到是出去二人世界去了。”吴帅挑着眉，一脸幸灾乐祸的说着。 “是高小红的事.”赵欣儿不理会李一凡的制止，直接把高小红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第363章：重返长水镇（二） “是高小红的事，就是我们离开高纳村时，那个准备要嫁人的女孩。 ”赵欣儿不理会李一凡的制止，直接把事情告诉了他们。 “高小红？就是那个不到十六岁就要嫁给隔壁村一个老头子的女孩？她怎么了？”思思问着。 一提起高小红，思思立马就想起了他们在高纳村时的事，那个女孩站在人群里，眼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期望，流着泪，不得不对命运妥协的样子。 还有她那明亮而有清澈的眼睛，那双只有在城市里孩童身上看到的纯真，要说自己只比她大了三岁多，可高小红给人是真正十五六岁女孩的样子，不像现在城市里的女孩，过早的被物质和科技生活取代了那份天真与烂漫。 “她，她死了。”赵欣儿别过头，满是伤感的说道。 “死了？怎么会，从我们离开到现在才不到两个月，之前我看她也好好的。”吴帅不敢相信的说着，又看向李一凡，他正无奈的看向吴帅点了下头。 虽说那个高纳村没给吴帅留下半点好印象，但在这段时间杜建国和肖东来的事情公诸于世后，吴帅从李一凡那里也了解到更多关于高小红的事情，在和高纳村里自己看到的一结合，原先厌烦那全村的人，转念又对这个叫高小红的女孩惋惜不止。 “她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们去长水镇就是为了这件事？”思思问着李一凡，她并不像吴帅那样，了解事情的前因。 赵欣儿看了下李一凡，先是犹豫了下，又恶狠狠的说道：“事情都已经了解清楚了，她是被人害死的！” “被人害死的？犯人是谁？抓住了没？”吴帅问着，看向李一凡和赵欣儿的表情，明显是没有抓住犯人，紧接着又说道。“张瑞的表哥不就是刑警队队长，要不要找他问问。” “就是高小红嫁的那家父子俩，人已经火化了，没有线索，更本治不了他们的罪。”李一凡说着，把除了自己梦里那些讲出来没人相信也不好理解的地方去掉，把其余关于高小红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怎么说的就像是你就在那里一样……”李一凡还没有说完，吴帅和思思就感慨的不自觉说着。“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个认识的亲戚就住在那里，因为心里一直在意着高小红，所以特意让认识的人多留意下，李一凡讲的大部分是亲戚从那家邻居那里知道的，还有部分是当时火葬场周围的人说的。”赵欣儿自然看出了吴帅的疑问。 “既然确定了高小红是死于流产导致的失血过多，那就是意外了，虽然确实和这两父子有一定的关系，但警察都……”吴帅边想着李一凡说的话，边分析的说着，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一凡突然给打断。 “不，不是，她的死并不是意外！”李一凡略带激动的说着。 “那你们去也解决不了问题呀，要说这也该是警察去调查，不过照你们说的，那些也是道听途说。”思思皱眉不解的说着。 “那些不是道听途说，那些是真的，而我们去，就是为给她报仇！”赵欣儿突然一反往常的样子，一脸认真的说着。 “报仇？”吴帅和思思异口同声的反问道。 “恩，怎么也都要让那两个父子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李一凡看着自己手里的奶茶，手微微捏紧，声音有些飘渺的说着。 “对了，你们说穿红衣服死是不是会变成厉鬼？”谁都没有想到李一凡会突然这样问，就连一边的赵欣儿都被李一凡这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吓了一跳。 本来吴帅是想要制止李一凡这样的想法，可是听了李一凡后面说的话和打算做的事后，他改变了主意。 “没有鬼，我们给他制造一个出来呗。”吴帅突然笑了笑说道。“唉，我这个行侠仗义，爱打抱不平的心那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你这个计划我听着靠谱，不如加上我一起。” “得，那把我也一起算上了，要说当时去高纳村的也就我们四个人，少了我，你们不是少了个成员。”思思紧接着吴帅的话继续说着，要说她平时感情比较淡薄，可和高小红也算是有眼缘，没想到这个小姑娘既然就这样的惨死。 特别是当大家听了李一凡讲到高小红被火化时的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当时在场的人都在怀疑高小红那会是不是真的死了，虽然知道这里面有夸大的成分，但看李一凡在赵欣儿的配合下讲的颇具真实性，她就想要替高小红打抱不平。 “是么时候买票？这大三第二学期，大课一上完，班里就走掉了三分之一的人去实习，我正想着要不要请假，去哪里散散心好好录下我的直播，要说上次在长水镇的直播可是加了不少人气。”吴帅是铁了心要和李一凡他们一起走，完全不理会李一凡想要劝阻的话。 “呵呵，行，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事情我都说清楚了，我计划的是这会就先在手机上把货车票给买了，明天早上出发，既然大家打算一起走，那我们就先准备准备。”李一凡所说的准备，无外乎就是为这次去长水镇主要做的事情做的准备。 “我怎么觉得我们得我们是不是可以事先写个剧本什么的排练下。”思思已经开始计划起李一凡前面说的事，这头脑子里都在想要准备些什么。 像她这样出门不管几天都像是要把家一起搬了去的性格，这一旦计划这要去哪里做些什么，必定得好好准备一番。 “一凡，这不是你的强项。”吴帅挤眼看向李一凡，他天天画的漫画不就是要提前写好剧本设计下人物出场顺序和分镜。 “有大致的计划，回去我把计划发给大家，我们到了火车上可以再细细商量。”李一凡说着，点开手机上火车购票网站，要来三个人的身份证号，快速的买了车票。 “计划我简短的些了出来，你们自己可以再润色下。”李一凡创建了个就他们四个人的群，把自己刚刚快速写下的大致计划发了过去。 第364章：重返长水镇（三） 四个人坐在去长水镇的火车上，不是节假日，出行的人并不多，李一凡很容易就买上了四张在一起的卧铺票。 从他们这到长水镇的火车只有一个班次，但因为中间要绕段璐，所以火车到达的时间要比汽车长，中午坐的车，明天早上才能到达。 “本来还想着继续让老谭送我们过去，谁想到那个家伙这几天既然跑到a市浪去了。”思思坐在火车下铺的位置上，看着老谭发的朋友圈依旧面无表情的抱怨着。 “这事还是少些人参与的好，以老谭的性格，要是过来了那一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也会劝着我们赶紧打道回府，有这么多闲时间还不如让他拿要画的油画来压榨一番我们来的靠谱。”吴帅一想到自己手上还有张老谭要的画没画完，就不由的开始调侃起来。 “还是说说计划吧，我写的你们也都看了，有什么意见没？”昨天回去后，李一凡就把这次去长水镇做的计划又细致了下发给大家，这会就问着大伙的意见。 “我到没什么意见，不过就是给自己准备了套服装。”思思说着，拉出自己座位底下的箱子并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袋子，打开一角，里面装着正是一件红色的喜衣。 “到现场我们考察好地形，我和欣儿就可以穿上这身，扮成高小红的样子，我这可是带了两身衣服出来。”思思把衣服装回到袋子里说着。 “你这准备的也够齐了，我看里面怎么还有假发什么的，到时候你可别没把那俩父子吓死，把我们自己人给吓得不轻。”吴帅满脸怪笑的说着。 “如果你胆子这么小，那赶紧下一站就下车，不要到时候妨碍了我们的事。”思思冷冰冰的说着。 “呦，我这好心好意的。”吴帅又和思思争执了两句，撂下一句好男不跟女斗就和李一凡商量起自己准备的东西怎么用，要说昨天晚上回了宿舍，吴帅背着宿舍其余两个人可是和李一凡讨论这个计划讨论了好久，已经把能想出来的方法都想了出来，自己还特意在平板上下了好多相关的视频，就是等着火车上大家一起‘学习学习’。 就在四个人围坐在一起看视频的时候，赵欣儿的电话响了，她看了看手机上那串没有存储过的陌生号码，不露声色的挑嘴笑了下，拿着手机走到车厢链接处才接起电话。 “喂？你好。”赵欣儿一脸声音平和的接起电话，嘴角却掩饰不住的露出笑容。 “我是白苒，你现在在哪？”电话里白苒冷漠的问着。 “呀！是白苒姐呀，是不是要找李一凡？”赵欣儿突然，故作惊讶的说着，一边还故意转头唤了声李一凡的名字。 “你现在和他在一起？”白苒下意识的问道。 “白苒姐你找他有事？怎么会打到我这里？他就在我旁边，我帮你叫他。”赵欣儿嘴角的笑容没变，用既奇怪又好奇的口气说着。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我们能不能谈谈？”白苒被赵欣儿这张口闭口想要叫李一凡给弄的有些心慌，赶紧说道。 自从那次和李一凡十分不愉快的谈话后，白苒曾打过电话给李一凡，想要问些关于这个赵欣儿，也就是苏欣儿的事情，却没想到还没有说几句，就被李一凡不耐烦的给挂断了。现在这个电话还是她从蒋冬那里要来的。 “找我？白苒姐找我做什么？”赵欣儿依旧作出一副十分吃惊的口气问道。 “行了，苏欣儿，不要装了，我想和见面谈谈，有关李一凡的事情。”白苒恢复了镇定，最近总是容易因为李一凡而慌了神，相比赵欣儿也是知道她和李一凡之间的事才会故意在电话里多次提起李一凡的名字，让白苒这个特别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一个心理医生一时乱了阵脚。 “呵呵，白医生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何必要见面再说呢。”赵欣儿突然干笑了两声，声音也从一开始的好奇变成现在一副冷漠的口吻。 “你是不是知道了！”白苒怎么可能不知道赵欣儿的用意，此时基本上已经确定赵欣儿知道了一切。 “知道什么？”赵欣儿不回答，反而反问道。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我们见面说。”在打这个电话前，白苒是有测方面从学校那边调查了赵欣儿的信息，只是奇怪的是，学校的入学档案里并没有赵欣儿这个人。 这几天她反复的回忆，每一次李一凡提起赵欣儿的事，还有最近种种事情，关于赵欣儿这个人以及目前发生的事情，让她想不明白，赵欣儿留在李一凡身边的目的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还是赵欣儿还有其他的原因？ “我们现在在火车上，准备去长水镇。”赵欣儿也不隐瞒，直接说道。 “长水镇？那个女孩？”白苒想起那天李一凡来时说的话，他一直说那个女孩的死和他自己有关系，一直在怪白苒，如果不是白苒的药女孩就不会死。 白苒当时听的云里雾里的，也是和蒋冬见面聊起这件事，才知道关于高小红的事情，还有李一凡梦里看到的所有情景，刚听到的时候，白苒为高小红的死赶到吃惊和不敢相信。 可是一想到李一凡看到的那些龌龊恐怖，以及身处其境感同身受到女孩死前的绝望和悲伤后，她更多的是为自己这个‘弟弟’李一凡感到心痛，也许这就是白苒这个面对过无数悲欢离合，无数人因各种诡异理由而精神失常后，变的人心淡泊，麻木不仁。 赵欣儿赶回来的时候，他们几个已经讨论完了，她和白苒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多久，在说道长水镇的时候，白苒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就在几个人都回到各自铺位上躺下的是时候，吴帅看着对面同样睡在中铺的李一凡问道。“喂一凡，你们俩什么情况？”吴帅小声问着，一边问还一边对着李一凡下铺的赵欣儿扬了扬下巴。 “什么，什么情况？”李一凡故意不回答，反而笑着反问道。 “别姑娘家，都大老远陪着你到这做这么危险的事你还问我什么情况？”吴帅撇嘴说着，放低声音没好气的说着。“这人赵欣儿的心思都这么明显了，你还要等她主动来和你表白呀！” “你们不也来了嘛”李一帆笑着说着，微微起身看着睡在下铺的赵欣儿，李一帆心里有些乱，他知道自己心里是喜欢她的，可是又害怕。 毕竟自己的事情赵欣儿也知道，他的情绪总是不稳定，真的很害怕自己哪天，会像白苒说的那样，被梦里看到的虐杀给击垮，再一次一蹶不振。 想到这些，他只能依靠着从白苒那里拿来的药物训练自己的意志力，在这样的情绪下，他很难再分出心思去想儿女之情，这样的自己怎么能全心全意的去恋爱。 第365章：红衣女鬼（一） 夜空中高挂着的明月被一阵缓缓而来的云雾遮住，周围暗了下来，已入春的纳巴村，到处都是绿叶匆匆花团锦簇，家家户户的门前都亮起了夜灯，为走过的路人照亮前路，而路的尽头，有一家门前的夜灯，却怎么也亮不起来。 “爹，我怎么觉得背后阴森森的……”黄有为转头看了眼身后被关紧实的窗户，又回头对着坐在炕头上抽着旱烟的黄森说着。 “一天没事就知道胡思乱想。”黄森抽了口烟，不自觉的回头也看向黄有为身后的窗户，窗外外几米远的地方，正是一间简陋的仓库，就是之前关着高小红的地方，自从高小红被火化了后，父子俩每次看着那间房间就觉得格外的人。 “要不我们把那改成猪圈，羊圈的。”黄有为拿着遥控器的手有些颤抖，他切换了一个台，不自觉的又提起了之前说过的事。 “少在那瞎琢磨，老子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啥没见过，该干啥干啥，一天就知道疑神疑鬼的，让你和村里的其他人去镇上打工你也不去，就知道在家赖着吃那些老本。”黄森没好气的说着自己的儿子。 “打什么工，家里那还留着东西……要不我们把家里那些死人的东西都处理掉得了？”黄有为突然话音一转怯怯地说着，想到家里留下来的那些东西，他即是心动又是胆怯，毕竟都是从死人那里抛出来的，特别是高小红死后，他这种想法更加强烈了。 “就知道惦记你爷爷和你爹我留下的那点东西。”黄森继续抽着旱烟，心里只怪自己从前把儿子攥的太紧，以至于这小子除了好吃懒惰什么都不会干，胆子还小的很，不过除了做惹事的时候。 “不是，我是怕……”黄有为边说着话，一边又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后窗户的位置，这不看还好，一看着实把他刚说了一半的话硬生生的给吓了回去。 “……我好冷……好冷……”一袭红衣伴随着一阵奄奄的声音从窗外若影若现的飘过，这下可是把黄有为那原本就吊着的心彻底的吓碎了。 “啊！”黄有为一声惊叫从板凳上直接摔倒在地下，张大着一张嘴，努力的别过头，不敢看向窗外。 “你鬼叫什么！”黄森被自己儿子这一声惊叫吓的也不轻，嘴边的烟杆子直接戳到了牙床上，忍着痛和嘴角丝丝的血气，即疑惑又生气的吼着跌坐在地上的黄有为。 “我……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那丫头，那丫头回来了……”黄有为一只手颤抖的指向窗户结结巴巴的说着，很快回神，收回手，仓惶的撑起身体向后退着，直到整个人都贴在炕头上，才像是有了依靠般，稍加的松了口气，紧接着又神情紧绷的看向前面的窗户。 “给老子安静点，一天叫叫嚷嚷的，没鬼都被你说出个鬼来。”黄森一脸气愤，用还燃着的旱烟头打向黄有为的头，大声骂道。 “呲呲，呲呲，呲呲……”原本还播放着画面的电视，突然变成一片雪花点，这下不光黄有为，黄森也蹭的紧张了起来。 “来了，来了，她来找我们报仇来了，爹都怪你，明明知道人还活着……”黄有为惊恐的把全部身体都靠在里面还点着柴火的炕头上，满脸惊吓过度的责怪着依旧坐在炕上的黄森。 “闭嘴！妈的，就知道瞎嚷嚷，鬼没叫来，再把这事抖了出去，到时候咱爷俩都没好果子吃！”黄森真想一烟杆子打死底下这小子。 自从高小红死后，他爷俩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也不怎么的，高小红一个人服侍他们爷俩的事，被哪个没事找事的闲人给传了出去，导致高纳村管事的人带着高小红父母来他们这要个说法，一边说着高小红嫁过来还没出两个月就死了，一边数落着他们父子俩龌龊的行径。 好不容易用钱打发走了高小红的父母，这他俩一不在家就发现家外面有人老来晃悠，甚至村里的人都开始嘀咕他们家的钱是怎么来的，原先还联络着的熟人，也都不怎么来往，反而是那些压根不联系的人，在他家周围出现的频率多了起来。 那天为了拿钱把高小红家里人都给打发了，黄森着急的给市里一家古董店打电话，把老早寄存在那里的东西给立马出手了，就这一折腾，他可是少赚了一半的钱，又催促着自己儿子到镇上银行把给取出来，也许就这时候让那些好事围观的人心里起了疑。 要说这高纳村穷，那这纳巴村也没好到那去，唯独就是村里出了几户大户，带动了整个村的经济水平，除了他们黄家，村里还有几个倒腾茶叶和药材的都先后发了家，也就他们黄家围着镇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小茶叶铺子生计着，这连续几次两父子花钱大气，不引起村里其他人怀疑也是不可能了。 “……为什么要烧死我……为什么要烧死我……”就在黄森正为自己低价被出手的物件心痛不已的时候，窗外又传来了一阵女孩凄惨的哭诉声。 “啊……啊……”黄有为这下彻底被吓傻了，他卷缩在炕头地下，下牙齿直打着哆嗦，连叫都叫不出声。 炕头上的黄森先是一愣，这一幕着实也把他给吓到了，可是很快他就平静下了心情，满脸怒容，他下炕，一脚把黄有为从炕头边上扒拉开，穿上鞋，怒冲冲的破口大骂道。 “少给老子装神弄鬼的，死都死了还没完没了了，正好想到我那宝贝，就这么被便宜卖就了一肚子火，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做鬼了能把我怎么样！”黄森满脸怒容，走到门后，那起干活用的铁锄头就要冲出房门看个究竟。 “爹……别出去，别出去……是鬼……鬼……”黄有为眼神惊恐，紧抱着黄森的裤腿，满脸惊吓，要说他此时抱着黄森，绝对纯属自己害怕，不敢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着，但又因为双腿已经被吓得瘫软站不起来，也不敢和黄森出去，才只能紧抱住黄森不让他离开。 第366章：红衣女鬼（二） “滚开，你个没出息的东西！”黄森一把踢开抱着自己的黄有为。 “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孬种，玩那小妮子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尿泡。”黄森骂着，可被踢开的黄有为二话没说，又一把紧紧的抱住了黄森的腿。 “……好冷……好冷……”就在黄森正骂着黄有为的时候，另一头的窗户外，又一个红衣女人飘了过去，依旧声音凄惨，人还没有彻底消失，紧接着原先的窗户外又出现一袭红衣，同样带着哭腔说着什么，从窗边飘过，几乎是在一边还没有彻底消失干净的时候，另一边就又出现了红色身影。 这下可把黄森也给吓住了，他先是愣了一会，很快神情恢复正常，只是心里的那份恐惧还没有完全消失，他身体微抖着，却依旧骂骂咧咧的说着。 “妈的，给老子起开，少在这碍手碍脚。”这次黄森的叫骂声比起前几次明显气势上弱了下来，他也不再使劲的挣脱黄有为惊吓抱紧了的手臂，只是扯了扯腿，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发现窗外再没有了动静后，电视‘唰’的一下，从原先‘呲呲’的雪花点恢复到之前的电视节目，这样的转变，让黄有为紧抱着黄森腿的手先是再次的一收紧，然后也稍微松动了些。 黄森借机抽出腿，犹豫了下，还是拿着铁锄头走出了房门，这吓黄有为撑起自己因为惊吓而供血不足导致已经冰凉发木的双腿，紧跟在黄森身后，几乎是贴在了自己爹身上走着。 “什么都没有。”两人挨着房子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直到走到那个阴暗角落里的小仓库前，两人都停住了脚步。 “就说穿着红衣服死会变成厉鬼……你就是不给那丫头换了。”黄有为嘴里嘀嘀咕咕的抱怨着。 他这性格真不知道是随了谁了，不过显而易见是绝对没有随他爹，黄森弓着背在前面走着，他打着手电又反复的按了按仓库外面灯的开关，没亮。 他们家今天特别的怪，下午的时候电路都还好好的，不知怎么的，这天刚暗下来的时候，突然院子里和大门口的夜灯都不亮了。 就在黄森顺着手电的光线和屋内透着的灯光看着紧闭着门的仓库时，突然，屋内的电视声音越来越大的响了起来。 “呲呲，呲呲，呲呲……”紧接着，电视里原先说话的人声，又变成嘈杂的雪花点的声音，只是声音被开到最大，突然就这么出现在此刻的情景下，把俩父子都吓得够呛。 “鬼，鬼，就是鬼，那丫头变成鬼来找我们报仇了！”黄有为被吓的全身颤抖，刚刚缓过神来的身体又一下陷入了冰冷中，脸色刷白，不停的说着。 “妈的……”黄森暗暗的骂了句，现在的情况，他也有些吃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从小和家里人穿梭在个个坟堆里的黄森，此刻也有些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 “我就说找个医生给她看看……你偏说怕她把事情说出去……现在好了事情也都被村里人知道了，人还变成鬼了，找我们了……找我们报仇……谁都跑不了……我们都得死……”黄有为像个受了惊吓的女人一样，嘴里不停的碎碎念个没完。 黄有为这样的喋喋不休弄得黄森更心烦意乱，也彻底把黄森给弄火了，他转身一抬手，‘啪！啪！啪！’使劲的给了黄有为左右脸上个三个大巴掌，直把黄有为打的连连后退，眼冒晶星，差点一下没站住又一屁股坐在地下。 “给老子安静点，哪有什么鬼，一定是有人想和我们‘开玩笑’”黄森低头，一双鹰眼抬起，目光警戒着随着手上手电的光线环顾着四周，耳边房间里电视的嘈杂声一直响个没完，也让人心神不宁。 “哒！”突然屋里的电视像是被人关了，再没了一丁点声响，这突如其来的安静，让人更加茫然和害怕，紧接着，屋里的灯也全部齐刷刷的同时忽明忽暗两下，最后都灭了。 原本院子里的光线都是靠着屋内亮着的灯光和黄森手上的手电筒，这下‘唰’的一下全灭了，所有的光线只能依靠着那影藏在云雾后面的隐约月光和那只能照亮一处的手电。 “啊！”黄有为又开始一阵阵的惊叫，完全忘记了前面被黄森打的那几个巴掌，他此刻只想转身逃离自家的院子，可是又挪动不了脚步，只能像个受到了惊吓的小女人般紧贴着自己的父亲，不敢独自走动。 “……我们还是先，先离开吧……”黄有为颤巍巍的小声说着，从声音里都能感觉到他此刻全身抖得厉害和他那份极尽绝望的惊恐。 “一边去，少贴着老子这么近，怎么跟个娘们一样！”黄森没好气的拉开搂着自己胳膊的黄有为，就在他怎么都想不出是谁要和他恶作剧的时候，那个一身红衣的‘女鬼’又出现了。 “吱~”院子的门被慢慢打开，一个红衣女孩就那样满面头发，看不到脸的面对着他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的周围散发着阵阵烟雾，看着梦幻却更加的诡异。 这下可看清楚了女鬼的全身，她正穿着嫁衣，头发披散，嫁衣的下面有一片深红的印记，这让院落里的两父子不由的都想起当时高小红下身都是血奄奄一息求他们救救她的样子，可是把这父子俩都吓的够呛。 黄有为又一次直接被吓的动弹不得，相比起他，一直故作强硬的黄森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面色苍白，头皮发木，双手都因为这连续不断，又突如其来的恐怖袭击而冷冰发木，原先就开始打颤的手，此刻抖得更加厉害。 因为颤抖，手上的手电也跟着抖了起来，黄森犹豫着，拿着手电的手抬了抬，想要向着门口照去，可是又不敢，举高了一点又立马放了下来。 门外的红衣女鬼突然向看到了他们一般，向要向前度步，又收回，最后她慢悠悠的转身，斜侧对着他们，面向着他们身旁小仓库的方向，她缓缓地抬手，指向那里。 “……好疼……血……血……我的孩子……疼……救救我……救救我……” 第367章：红衣女鬼（三） “好疼……血……血……我的孩子……”女人抬着手，声声悲泣的说着，声音里带着哭腔，声音又小又弱，却字字都能清楚的穿进黄森和黄有为的耳膜里和大脑里，他们似乎看到面前这女人那头发下若影若现的脸就是高小红！ “咔！”突然身旁传来一声巨响，两父子顺着声音立马转头，就看到旁边仓库的门被一下打开，因为力道过大，门撞到墙后在那晃动了两下。 这次黄森手上的手电筒下意识的顺着响声照了过去，仓库门里漆黑一片，除了能看到里面手电所照之处简陋的环境外，再什么也没有。 “不见了……她……不见了……”黄有为回头，突然惊恐的看着门口的位置说道。 “什么？”黄森也转头，同样看向黄有为手指着的方向，前面还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鬼站在那里，此刻什么都没有，就连原本‘吱呀’被打开的院落大门这会也是紧闭着的，安静的就在那里，像是从来没有被打开过一样。 这样突兀的落差，让父子俩都开始怀疑刚才是不是真的有个红衣女鬼站在那里过，整个院落又恢复到死一般的寂静。 “呼~”莫名的，两父子都齐齐的舒了口气，原以为这样就结束了，黄森正准备拿着手电筒去后院检查电路，没想到，事情并没有就这样完。 “呲呲，呲呲，呲呲。”原本关了的电视突然又亮了起来，电视的荧光透光漆黑的院落，显得那么的诡异，房间里继续发出一阵阵声响，转瞬，房间里的灯如同之前一样，又闪了两下最后亮了，电视从雪花点，一下又变回到了之前的电视节目，此刻正在播放着广告。 一切就像是回到了最开始，这样的改变本应让人安心，可是却让父子俩更加的心慌和害怕，他们缓缓的挪动了下脚步，有些犹豫，不敢靠近那片光亮。 “呲呲~”仓库门口的灯，响了两声也亮了起来，紧接着，看向院落的大门，隐约的从院墙外印照出门口夜灯的昏黄光线。 此刻的景象，就像是以往的每个夜晚一样，每天父子俩一起生活的夜晚一样，只是旁边那扇打开的仓库门，依旧那般大敞着。 黄森想了想还是弓着腰，步伐有些蹒跚的走到了仓库前，仓库门口的灯亮着，里面也大约能够看的清楚，外加上他带着手电筒，他先是警惕的用手电筒环顾了下仓库里的情况，里面没有异常，那个红衣女鬼也不在里面。 伸手拉开里面的灯绳，仓库瞬间被照亮，黄森和黄有为在走进仓库后，都不自觉的看向一边的墙角，那里就是七天前高小红呆过的地方。 此时看向那里，好像依旧能够看到地下那依稀的血迹。 “就是高小红来报仇了……这是她的头七，她是被活活烧死了！她最后是在大喊，她一定喊着要报仇，哈哈……”黄有为有些疯癫，这一晚上反复的折磨，他这个从小被家里宠大的人怎么受的了。 “怕！怕！怕！怕！”连续反复的十几个巴掌再次重重的全部都胡在了黄有为的脸上，这下黄森下手极重，彻底把黄有为给打蒙了过去，他停手的时候，黄有为的两边的脸已经被彻底打的红肿不堪，整个人也变了样子。 “你要是再嚷嚷，老子把你一起给宰了！”黄森恶狠狠的说着，虽然是吓唬自己这个已经被吓傻了的儿子，但是口气依旧凶狠，没带半点假意。 “……”黄有为坐在地上，双手茫然的捂着已经被黄森打着肿胀的老高发木了的脸蛋，他别头把嘴里的被打出的血水吐了出来，有用满是土的手小心的擦了下，已经被肿胀脸颊包裹着的嘴唇。 黄森不再管地上的儿子，独自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铁锄头向着门口走去，身后的黄有为刚进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忍着脸上的疼痛快步跟上黄森。 比起一个人坐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突然冒出来鬼怪的房子里，及时现在屋里是亮着的，外面是黑着的，他也更愿意和黄森呆在一起，怎么的自己爹也是见过世面的，刚才也没有被那红衣女鬼给吓住，这样想着他只能不得已跟紧了黄森。 “爹，我们……”黄有为刚想劝自己爹还是先回去，明天再来检查，就被黄森一阵呵斥，彻底制止住不再说话。 “闭嘴！”黄森没好气的吼了句，拿着手电继续向着院子后面走，他们家房子修建的时候把电闸修建在了门口的位置，农村人像来有钱了就修房子，黄森家也不外如此。 从进大门再到院子长就有十一二米，宽就要有六七米，一边种着平时自己家吃的瓜果蔬菜，一边就是一颗果树和仓库。 “没问题呀。”黄森看着墙角处的电闸，没有问题，又拿着手电顺着电表箱上的线路往上看，看了会也没什么发现，这才和黄有为又走到了大门口。 刚想推门出去，就被黄有为颤抖着声音给制止了。“爹，还是，还是别出去了……” 黄森犹豫了下，收回正要推门的手，又回头看看身后已经恢复正常的房间，想了下没好气的说道。 “那个装神弄鬼的人就在外面，我这会就去把他抓个现行出来。”黄森说着，紧了紧手上的铁锄头。 “吱~”黄森推开大门，走进门外的夜灯下，透过夜灯能看到门外依稀的道路，向右看，一边邻居家也一样亮着夜灯，再隔壁一样。 往左看，除去眼前灯光照亮的地方以外，周围的景物有些模糊，看不真切，黄森真奇怪怎么今天左边的唯一的这家邻居没有开门前夜灯的时候，就在黄森眯着那双鹰眼向前方看着的时候，旁边的黄有为突然大声的惊呼了句。 “她！她还在那……”黄有为突然一脸惊恐着指着左边的方向，刚说了个‘她’字，立马就被吓的放低了声音。 那里正站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隔着太远，但依稀的能够看到，她正冲着父子二人招着手。 第368章：红衣女鬼（四） “你说我们这两天做的这些事情，有没有把那两父子给吓着？”吴帅问着围坐在一起的其他三个人。 今天是他们四个人到长水镇的第四天，从到这的第一天，几个人就随着赵欣儿找来的张大哥去了纳巴村，特意去那里熟悉黄有为家周围的情况。 随后又花了一早上的时间去镇上采办些东西，中午开始再次根据李一凡画出的黄有为家的平面图，细细的核对整个计划的细节和流程，再到后面连续两天扮鬼吓人，只有今天早上几个人起来后，没有再做计划，吃过早饭就坐在名宿的前院里聊着天。 “呵，说实话，第一天的时候我都有些吓着了。”李一凡笑了下，一边说一边看了眼旁边正面无表情喝茶的思思。“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思思要准备两套喜衣了，果然这样的准备更让人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也要归功于欣儿找来的那个帮手，如果不是他，我们怎么能摸清黄有为家电路的情况。”思思喝着茶，面容上依旧平淡，没有参杂一点其他神情。 “喂喂，我呢？我特意买的遥控器不错吧，还好我提前问了赵欣儿黄有为家是什么牌子的电视，电视又是什么批号的，哈哈，你们估计都不知道这遥控器是可以通用的吧。”吴帅一脸的得意，自顾自大笑着说着。 “那现在打算怎么办？我看那两父子已经被吓的不轻，就怕再继续下去，要不然会破罐子破摔和我们来个鱼死网破，要不就被吓出个好歹，最后反而适得其反。”赵欣儿打断了吴帅那自夸的大笑，看着李一凡，有些担忧的说着。 她早在昨天装扮成高小红的鬼魂时，就已经看出那年长的黄森脑子里的想法，那家伙不是个省油的灯，就在第一天他们装扮成红衣女鬼吓人的时候，他就没有被他们彻底吓住，反而多次想要出来揪出他们。 特别是最后在坡上招手的时候，原本关了房门，电力恢复正常就完了，谁想吴帅偏要叫嚷着让思思站在远处，那通向高小红被烧死的那个火葬场的道路上，原本只是碰碰运气看看那父子俩还会不会出来，没想到他们还真的在已经被吓的不轻的时候走了出来。 看着斜坡上穿着嫁衣扮鬼的思思，黄有为直接吓得嚷嚷了几句就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反而黄森，不但没有再害怕，反而直接举起手电筒照向了思思所办的女鬼，他迟疑了下，拿着铁锄头就要冲上去就要和坡上的女鬼较量一番。 不过说时迟那时快，还好这时赵欣儿通过林姐找来帮忙的，那个纳巴村的大哥恰到好处的站了出来，他从黄有为家的另一边出来，站在旁边的巷口大声的叫了黄森一句，这才把黄森原本已经要上前拿铁锄头试探那红衣女鬼的行为给制止了。 思思赶紧乘着黄森回头的时候快速躲进了旁边的树丛，从一条他们事先就勘探好的小路溜走了。 赵欣儿当时就躲在黄有为家对面的院墙后，他清楚的感觉到了黄森当时的情绪有恐惧快速的转变成愤恨，最后几乎就是抱着和那女鬼鱼死网破的劲头拿着铁锹冲了上去。 回去后，赵欣儿就把自己听到的告诉给了李一凡，这才有了他们第二天重新计划，再次计划里，大多只是采用了和之前一样的，远程用遥控器操控电视开关和转换台还有声音，还是会有一两次扮成女鬼踩着老式旱冰鞋被人从窗外拉过。 就再每次彻底惹怒了黄森和吓傻了黄有为的时候收手，时间持续的也不是很久，只要目的达到就不在纠缠，直接收拾东西，恢复收拾利落现场就离开。 “等会我联系蒋冬，让他给这边的警察说下，也许这次单独审问黄有为，他们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李一凡话里有话的说道。 “这就完了？我怎么觉得那个老大叔没怎么被我们吓到，也就黄有为一个人被彻底吓住了倒是真的。”吴帅看着李一凡，对这次这个行动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说着。 “行了，昨天我和思思好几次都差点被捉住，我估计今天如果再行动，铁定要被抓个正着。”赵欣儿瞪了眼吴帅又说道。 “你忘记窗户边还放了些钉子，今天去估计直接插满了玻璃都说不定，这昨天有张大哥帮忙提前通知了，今天万一那俩父子就花钱雇人守在窗户边，我们铁定要遭殃。” “好像是这个理。”吴帅想了想也不再纠结，摆弄起手上还拿着的遥控器，他现在走到哪里都爱带着这个遥控器，看见哪有电视了，总想着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突然给别人换个台什么的。 “行了，快别倒腾你那破遥控器了，怪烦人的。”思思被吴帅藏在袖子里的遥控器恶作剧了几回，看着他这会又在那里摆弄，有些厌烦，那无表情的脸上难得的皱了皱眉。 看了看时间，九点刚过的时候李一凡给蒋冬打了个电话，用半开玩笑半讲故事的口吻，把这边的事情还有黄有为和黄森的情况讲给了蒋冬。 “呦，你小子这如果来如果去的，我就因为你这几个如果可能的事情给长水镇的公安局打电话，人要怎么相信我这个千里之外，其他警局的警察莫名其妙说的话。”蒋冬电话里笑着反问着李一凡。 “那如果是当地一个村民打给你呢？因为你们之前来调查高纳村高小红事情的时候，他留给了你电话，这会他要报警说黄家两父子不太正常，特别是黄有为，总在碎碎念一些和死去的高小红有关的事呢？”李一凡走到名宿边上没人的地方，面带笑容的对着电话另一头的蒋冬说道。 “哦？那是怎么得碎碎念呢？”蒋冬笑着反问道。 “就是说些高小红被那他们父子俩龌龊的行径导致了流产，他们不管不问，把她关在仓库里让她等死，还有……高小红并不是死后被火化的，而是……活活被烧死的。”李一凡说着，脸上的笑容全无，而是带着一副憎恨。 第369章：并没有那么顺利（一） 长水镇纳巴村黄有为的家里，院门半敞开着，门口围堵了不少村民，更着脖子往院子里看着。 黄有为两只手上，个戴着一只手铐，被扣在他坐着的一张破旧的木头条椅上。 他目光呆滞的注视着前方，每当有人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都会在几秒后，突然一阵惊吓万分，先是小心的抬眼盯着来人看一眼，然后立马别过头，不敢再向走过的人看去。 “黄有为没什么事吧？”仓库门前的一个警察抽着烟，向里面看了看，问道另一个走过来的警察。 “谁知道呢，从来到现在一直神经兮兮的，我估摸着，他这里出了问题。”说话的警察指了指自己的头说道。 “得了，上周见还好好的，他家这刚过门没几天的媳妇一出了事，镇上的店就没见这父子俩来开过几次。”抽烟的警察突然打了个寒颤，眼神警惕的小心环顾了一圈黄家的大院子，像是被黄有为的行为给感染，周围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这怎么人还在这，不是应该抓回去申才对嘛？”赵欣儿和李一凡他们几个从人群中挤了进去，看着依旧坐在长椅上的黄有为不解的问着。 “嘘。”李一凡把手放在嘴上，示意赵欣儿他们先不要说话，观察完情况再说。 因为后面挤着看热闹的村民太多，门只开了半扇，没站稳的赵欣儿一下被推搡进院内，本来就披散着的头发，此刻直接全挡在脸前，李一凡赶紧也走了进去，要扶她。 “不要动。”还没等李一凡靠近，赵欣儿突然开口制止，李一凡只好在旁边站定，不再说话。 而此刻的赵欣儿就那样爬在地上，缓慢的以一种及奇特怪异的姿势缓缓站起来。李一凡皱着眉，满脸不解的看着旁边的赵欣儿，直到院落中央坐着的黄有为突然开始大幅动的躁动，大声尖叫，他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是我要烧死你的，都是我爹，都是我爹怕你把我们俩父子一起睡你的事说出去……怕你把我家盗死人墓里东西的事说出去……” 被手铐铐在长椅上的黄有为，上下使劲的晃动着手，手铐在他手上勒出一道道红印，他的腿也跟着使劲，长椅跟着上下起伏，他用力把自己和长椅向着后面挪着，他努力的别着头既不敢又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看着赵欣儿的方向，大声的惊呼着。 “是我爹，是我爹要弄死你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要找找他去，是他把你关在仓库让你自生自灭的……是他忍受不了你晚上嘤嘤呜呜的声音……才，才给你下了麻醉牲口的药，找人把还没死绝的你活活烧死……” 黄有为任然在长椅上挣扎着，直到看着赵欣儿完全的站了起来，像正常人一样向着旁边走开，他的情绪才收敛了些。 “哐当~”就在周围人都被黄有为所说的话给震惊到，一个个都愣在门口没有出声的时候，突然从仓库里飞出一节不长的木柴，直接打在了黄有为的脑门上，他被一下打翻在地，这下彻底把他给打蒙了过去，躺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李一凡他们几个顺着木柴飞出的方向，正看到带着手铐一脸气愤随着一名警察走出来的黄森，他嘴里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倒在地上的儿子骂骂咧咧。 “唉？黄森你干嘛！”旁边的警察没想到黄森突然会来这么一出，赶紧压制住他，大声质问着。 “妈的，老子怎么生出来这么个孬种。”黄森看着黄有为倒地的方向没好气大骂着说着，他这样的行为一下引起周围居民的议论。 赵欣儿和李一凡看着黄森正一脸怒容，顺着门口吵闹的人群看了过来，赶紧起身向着人群里走，可这进来容易，再向从着向里挤着的人群出去可就难了，他们这样的举动反而更引来了黄森的注意。 要说原本也不用这么慌张，可是四个人看到黄森那如鹰般的眼睛向这边怒视，莫名的就紧张了起来，昨天晚上几个人还几次差点被黄森抓个正着，这会看见他下意识的就想要向后躲。 “喂，小王，那几个年轻人怎么没见过。”黄森耸了耸肩膀，从这名王姓警察胳膊的压制下出来。 “黄森，你又想搞什么花样！”这长水镇里，大多数人都认识这黄森父子，要说他们家毕竟也是在镇子上有这么间不大不小的茶叶铺子，镇里人不多，来来回回就那些人，没见过黄森，但黄森老牛吃嫩草娶了个刚过十六岁的姑娘的事都多少听说过。 特别是在高小红死后，两父子那龌龊的行径还有一些关于黄森家里钱财的来源，都成为这些茶余饭后没事坐在村头晒着太阳，说着别人是非的乡下老头老太太的休闲时光。 “我怀疑他们几个就是我刚刚和你提过的，连续几天在我们家外面装神弄鬼的人！”黄森带着手铐的手，直指着门口的李一凡他们几个，这一下，李一凡和吴帅的脸色明显更加慌张。 “你胡说什么呢！一看就是几个来旅游的学生，人和你无怨无仇的，跑来你这捉弄个你干什么！”王警官没好气的说着，拉着黄森的手铐就要向外走。 “谁说无怨无仇，你忘记了高纳村两个月前就来了四个学生，他们可是和高小红家里人争执过，说什么要把高小红带走，不让她嫁给我这个孤苦伶仃的老男人。”黄森突然一脸委屈的说着，可是说话间不忘恶狠狠的看向了李一凡，那眼神里充满了恶毒和耐人寻味的嘲讽。 这一眼，把李一凡和吴帅几个人都惊的一哆嗦，谁都没有想到黄森会如此敏锐，他甚至还特意详细的打听了两个月前在高纳村发生的事情。 “少在那无懈这几个学生了，自己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还要怪别人，刚刚黄有为都说了。”一直躲在人群外的张大哥突然厉声说道，这下引起了周围群众的帮腔，大家都开始质问起面前依旧面不改色的黄森。 第370章：并没有那么顺利（二） 王警官等人带着黄森向着外面走着，此刻刚走到门口，黄森早已被门口围堵着议论纷纷的群众弄的有些心烦意乱。 他突然抬头怒目看向旁边李一凡他们几个，下意识的向前猛扑，一把拉扯住离自己最近，在那移动着脚步向外退着的吴帅，反手几乎用尽力气把吴帅向着院子里推了过去。 吴帅那原本就光想着赶紧躲开黄森视线，看着黄森过来，一心只想着向后退，这下到好，人没退出去，反而自己没站稳被黄森找到了机会。 旁边两名警察赶紧上前再次压制住黄森，另一名警察大声的呵斥着黄森，走上前扶起吴帅，想要看下他有没有受伤，谁知道，就在扶起吴帅的时候，碰触到吴帅袖子里藏着的遥控器，被袖子下的东西吸引，警察又捏动了几下，旁边房间里‘嘀’的一声响，电视突然开了。 听见电视突然产生的声响，原本还倒在地下的黄有为，猛地坐了起来，他一脸惊恐的把头别过，不敢看向房间窗户的位置，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她来了，她来了……就是这样的……每次都是……只要她一来，电视就会突然莫名其妙的换台，电灯会闪……她就像那天一样，穿着一身红色衣服从窗户外飘过……” 周围听了的村民，听着黄有为那样精神异常的讲述着他连续两个晚上受到的惊吓，又望向空无一人的房间，那里的电视确实是自己突然间就被打开了，这样突兀的事情，让那些闲来无事就爱胡思乱想的村民一下都开始惊恐，个个不自觉的挪动其脚步，想要离开这里。 “你袖子里藏着什么东西？”原先还上前热情扶起吴帅的警察，捏着吴帅藏着遥控器的胳膊，板着个脸一脸严肃的问着。 “啊？没什么。”吴帅立马装傻，警察怎么可能吃他这一套，捏着他的胳膊，三下两下就从他的袖口里拿出一个黑色遥控器，顺势又对着电视按了两下，果然电视节目变动了。 “啧！”看到这样的场面，李一凡和赵欣儿都一拍脑门，意识到这下是彻底的说不清楚了。 “哼！就知道他那破东西会坏事，早就让他收好，偏不听。”思思看着院子里被警察提溜着，一脸狼狈的吴帅冷哼道。 原本从长水镇上来了三名警察，一方面是来了解纳巴村前几天刚死了的高小红嫁过来这段时间的情况以及她死亡的原因，另一方面是对黄姓父子俩进行细致的调查，再把父子俩带回派出所里审问，没想到这一趟会从纳巴村带回来了六个人。 黄有为因为精神状况不好，说的话并不能当作直接证据，但是至少他说的关于高小红还有黄家祖辈盗墓的事，不得不让几名警察开始对他们再次进一步的采取细致的调查。 坐在派出所里面些的黄森一直保持着一副冷漠的表情，当警察问他什么，他就说什么，却支口不提高小红真正的死因，毕竟高小红的到底是怎么死的就两个人知道，他儿子已经吓傻了，说的话不可信，他只要绝口不提就不会有事，这点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不大的派出所里，黄森在最里面做笔录，而李一凡等人就坐在门口的长椅上，黄森时不时的冲着他们几个冷笑着，那样的表情说不出的人。 后面警察再提到关于他儿子黄有为的事时，黄森直接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李一凡他们几个，转头露出一脸悲鸣的哭诉着自己和儿子如何相依为命，如今黄有为被吓成了这样，他这已经半个身子入土的人，不光要照顾好自己，还要去照顾已经痴傻的儿子，句句悲伤，就像是真的一样。 “医生说了，你儿子只是惊吓过度，休息个几天就没事了。”一个警察斜了黄森一眼，冷漠的说着。他是知道黄森的为人，就冲着他刚才在自己院子里那样打黄有为和黄有为明显被人打的已经准成包子的脸就可以看出，这个父亲并没有此刻表现出来的那般疼孩子。 “你们四个什么情况？”王姓警员看着坐在长椅上一直闷声不说话的四个年轻人，没好气的问着。“赶紧都交代了，从你们住着的名宿里，我们找到了两套红色喜衣，旱冰鞋还有和黄有为家电视配套的遥控器，不要告诉我黄森家闹鬼的事情和你们没关系！” “……我们就想替高小红打抱不平，那女孩死的太惨了……”李一凡别过头，一脸悲伤的说着。 “是啊……警察大哥你不知道，这父子俩简直猪狗不如，用钱逼迫高小红嫁给他不说，还父子两一起……一起欺负她，最后怕别人发现她的伤势，就活活烧死了她……她被火葬的时候还是活着的。”赵欣儿立马明白了李一凡的用意，也难掩心里的悲愤，怒瞪了眼黄森父子俩，悲伤又惋惜的说着。 “你们四个外地人是怎么认识高小红的？”赵欣儿说的这些，警察在去纳巴村的时候就多少听村民们说过，再加上后来黄有为半真半假说的话和刚刚赵欣儿说的差不多一样，他不由的就皱起了眉头，心里直暗骂黄森父子，既然能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两个月前我们到这里来写生，无意间认识了高小红，当时大家听了高小红的遭遇都感到难以相信，想要帮她逃脱这种命运，可这种事对于高纳村的女孩早就习以为常，我们的参与只是让高小红更加为难。”李一凡声情并茂的说着。 “在得知高小红受的苦和她死亡的消息后，我们试着尝试联系过你们，但是由于没有证据，这事就那样不了了之了。 起初我们也只是想试试高小红的死到底和这父子有没有关系，谁想这一试才发现高小红就是被他们活活给烧死的。”李一凡说到这里捏紧了拳头，旁边一直一脸悲伤的三个人很配合的掩面抽泣。 警察再纳巴村的村民和黄森的儿子黄有为半真半假的话，还有李一凡此刻对黄森父子俩的控诉，即使对高小红到底是怎么死的没有确凿的证据，几个警察心里也不得不升起了疑问。 第371章：并没有那么顺利（三） 紧接着，其他警员通过黄有为的话，在他们家墙角柜子下发现一个被挖开的一块一平方米左右的地方，从那里面找到了不少明清时期的陪葬品，又在仓库的柜子里发现了盗墓用的工具。 纳巴村就那么大，警察搜证的时候周围又围堵着不少前来专门看热闹的村民，很块黄森家里发现明清时期陪藏品的事，就被高纳村的人以及高小红的家人，听到了消息，村里的村长带着高小红父母和三姑六婆就跑到镇上的派出所里来询问。 “警察同志，那黄家父子俩被抓了，他的遗产是不是能由我们高家继承，我知道他们家就他们父子俩，再远的都是远亲都还在外地，我女儿虽然刚嫁过去没多久就死了，但是毕竟也是合法夫妻。”高小红的母亲看着面前的王警员问着。 “遗产是死后产生的，黄森到底会被怎么判还不知道呢！”王警员没好气的看着这一家子上上下下七八个人说着。 “我听说这盗卖国家宝藏会被判很重的刑，那和死了也没啥区别，我们小红都被这两人给害死了，怎么也该把他家的财产全给我们家才对，好得现在还是亲家呢！”人群里一个年长的人一脸气愤的说着，话里话外都在惦记着黄森家里的那些钱。 “他们不是没有死呢，再说哪有什么遗产！那些都是他们采用非法手段盗墓得来的，都是赃物，全都要上报给国家的。”面对这一家不讲道理没有常识的人，王警员真是气不打一处使。 要说整个长水镇，他们大伙都最怕的就是遇到高纳村的人，村子里的人穷就不说，村民还个个都胡搅蛮缠，整个长水镇的人都没人愿意和高纳村过多接触，这导致他们村更加的不发达，就活在自己的思维观念里。 不过要说高纳村里的姑娘，那确实个个都生的漂亮，不知道是水土问题，还是上天刻意这般的安排，但就因为女娃都美，喜欢的人多，高纳村可是年年抬高婚嫁的礼钱，这导致别村也跟风一起抬价，高纳村姑娘家人要八万，别的村就六万，他们涨到了十四万别的村就十万。 这样的现象导致这个本就经济不发达的小镇越发的落后，谁家有了女娃谁家就有钱，最后只是女孩嫁不出去，男孩没钱娶妻。但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所有人都在是重男轻女，一般就是指望着嫁女儿多赚些好给儿子娶媳妇，可以说一直都处在这种恶性循环中。 像王警员这种三十出头还拿着基本工资要养活父母的男人，真不知得再攒几年才能娶上媳妇，那时谁知道礼钱又涨到多少了。 可就算这样，高纳村更是搞笑到宁可让自家女孩出去当站街女卖身赚钱，也不愿意就便宜了，嫁给没钱家的男人。 特别是有那么两三个女孩出去了被有钱人包养后，高纳村的人就像是觉得让女孩出去是长线投资般，说不定哪天就被土大款给看上了，嫁人是一次回本一般，两个方面都可以考虑。 但不乏一些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擅自私定终身的，这类的要不就是被家人给强行拆散或私奔，要不就是男方家砸锅卖铁的娶媳妇，更有甚者就被送出去长线赚钱的。 高小红嫁人，礼钱是因为她自身原因收的是低了些，但其中也不乏她家人的其他考虑，这黄森年迈，坚持个几年最后死了，财产都归于他们这个女儿，可是现在女儿死了，黄森又被抓，几个人原先已经去黄森家闹过事讨要了一大笔钱，现在怎么能不惦记着黄森家里最后的家底子。 眼看着什么都没有了，一个个就和饿狼一般，站在派出所门口咒骂着黄森一家子，连哭带嚎，这原本有些人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被他们这样的哭闹中也知道原来今天长水镇还发生了这么不得了的事。 “去去去，回去哭去，再在派出所门口哭我就告你们妨碍警察办案。”王警员本来对这一家子就厌烦，现在长水镇哪个大龄单身男人看着高纳村的人会不烦？ 就在赶走了高家一家子后，一个警员带着一脸忧心忡忡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这位是纳巴村负责火葬的师傅，高小红当时就他火化的。”警察介绍着旁边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探头环顾了下周围，看到里间的黄森不由的微微一怔，直到确定黄森没有发现自己后，站在了一个从里屋看不到的位置才开始回答警察的问题。 长水镇向来都是土葬为主，但对未成年的孩子或者是意外惨死的人会采取火葬，只因为觉得孩子和死于非命的人煞气重，在世上还没有活够就走了，火葬后能焚化这种煞气。 “本来都过了门的媳妇死了是应该土葬的，黄家父子说那小媳妇还没到十六岁，虽然就差那么个把个月，但在我们这也是有讲究的，不同死法念叨的东西不同。 我当时收尸的时候也觉得邪乎，特别是昨天听说黄家闹鬼后，我就一直心神不宁。”中年男人边说着边不安的搓着手。 “怎么个邪乎？”王警员问着。 “唉，我去的时候还是凌晨，是黄森带着我去的，当时黄有为开着灯在仓库里拿着铁锹准备平地，那会我好奇的看了眼，就看到墙角的地下有摊血迹，本来我是不确定的，直到进屋看到那小媳妇被换下的单衣里，裤子上全是血还带着泥土，我才觉得那里是血，要说流产大出血，估计当时就是在仓库里呆过段时间。”中年男人如实的说着。 “我这怕那小媳妇找上我，就赶紧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其实我当时去黄家收尸的时候，发现这媳妇还有些微弱的气脉，我多年收尸经验可以肯定她也差不多就咽气了，那点气脉就是人死后会返上来的。 当时火葬时王媒婆也试探过，确定没脉搏的，谁知道火葬的时候那媳妇突然闷哼了声，还竖起了胳膊，我当时只是觉得人身体里的气被热胀冷缩从口鼻里发了出来，可是现在想来应该是人当时没有死绝……“ 第372章：雕塑展（一） 中年男人边说眼里边显露出一阵惊恐，要说收尸的人胆子都大于常人，可是就是因为碰到不寻常的事情过多，他们比正常人更能胡思乱想，更要做足了功夫。 就像是写鬼故事的人，比常人更容易在专注的情况下，被吓死一样的道理，处理尸体的人更怕得罪了死人。 “虽然只过去了几天，一想到王婆说的什么穿红衣服会化成厉鬼，再到后面闹鬼，我……我真的吓到了，再仔细回想时就发现当时确实又不对的地方，也是我见钱眼开，收了黄森的钱，没有再细致的检查那小媳妇，只是看着那媳妇怎么的都是已经死绝的了…… 现在联系起黄有为那些鬼话，她应该是被关在仓库几天，穿的单衣又太冷才浑身青紫冰冷，又被黄森下了药我才觉得人立马就要死了。”中年男人唉声叹气的说着，垂下了头。 这下证据确凿，黄家父子故意杀人罪，和倒卖陪葬品、盗墓，占时被长水镇派出所里。李一凡他们四个，最后是在老谭和学校的担保还有蒋冬的帮助下，他们几个交代完问题，在派出所里呆了大半天，晚上的时候就都出来了。 之所以这么快能出来，也是长水镇这个常年平安无事的镇子里，这次处理的案子算是大的，再加上有领导开始重视起他们这边的婚嫁礼钱，对于长水镇这个男人愁着娶不上媳妇的地方算是福利，还抓住了一家盗墓的，他们哪还有时间把精力放在李一凡这几个学生身上，早就开始准备着迎接上头的领导前来审查。 “要我说，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些嘉奖才对？真是的，这一下子帮他们抓住了杀人犯不说，这黄森一家子还都是盗墓贼，我看从黄有为家里拿出来的哪几件物件，哪个都能进博物馆了。”吴帅虽然不懂古物，但是总觉得自己这次是立了大功，只想着要表扬。 “如果不是你老把那遥控器装在袖子里，会出这事嘛！”思思瞪了他一眼，完全不想理会此刻自说自话的吴帅。 “行了，我们也都回去收拾下吧，准备回学校吧。”李一凡伸了个懒腰，这会天色已经很晚了，只想着回去了洗个澡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今天派出所外高小红一家的吵闹他们都听见了，对于这样一个只在乎钱不把自己女儿当回事的家庭，看着只会让人心生不快。 高小红的死以及高纳村女孩的婚嫁问题已经引起s市政府及民族事务委员会机关人员的留意，毕竟高纳村此时已经扭曲的那所谓的风俗习惯，严重的影像了那些少女的命运，既然市领导已经发话，也许以后那些女孩的命运可以自己选择。 “别呀，就这么就回学校？我可是知道这几天在c市内有个雕塑展，我说不如我们就去看看，反正都出来了，c市离学校那么近，坐大巴一下午就到了。”吴帅看着几个人问道。 他是一定要去的，他的粉丝已经帮他要了个工作人员证，就看其余三个人要不要去，要说吴帅发现，自己的直播里还是要多些人出镜点击率才会高，特别是像他们三个有颜但话不多的人，只是当当背景偶尔露个脸，都能多几个送心的。 “雕塑展？是不是段奇锐？”李一凡一听雕塑展又是在c市，立马就想到了段奇锐，那些雕塑里散发着异味的人体雕塑，仿佛一个个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咦，好像是有他，但这次不是他的个人展，他个人的展要再一周后展出，我说的这个可是个大展，里面有很多国外的雕塑师，可直接就在c市城外最大的美术馆里展出的，千载难逢的机会，难道你们想错过嘛？”吴帅挑着眉，一脸诱惑的问着他们。 “你这是能弄上票？我可听说那个雕塑展早在半个月前就没票了，现在的票都是黄牛票，你怎么弄上四张票？”思思早就听说过这个展，还特意让老谭给她带张票，没想到老谭最后因为票价太高就只买了自己，并没有给她买。 “这你们就不用管了，山人自有妙计，就看你们去不去。”说着，吴帅又挑眉看向李一凡。 “去吧。”还没等李一凡开口，不是美术专业的赵欣儿先开了口，她是看着李一凡说的，此刻她和李一凡的想法一样，都想先去了解下这个段奇锐。“去看看了，大型艺术展，虽然我不懂，但也当是陶冶情操了。 第二天一大早国家考古队就派了人来到长水镇，在黄森的阐述下找到了长水镇深山里的一片陵墓，正是明清时期的墓葬群，虽然已经被盗墓者破坏，但也非常有考古价值。 “你们说这次我们是不是给国家做了大贡献？”吴帅拉着自己的小型行李箱，这来了一趟，原本空着的箱子里装满了当地的土特产。 “你这天天怎么就想着别人来表扬你，要我说还好黄有为没大碍，负责我们几个估计还在局子里呆着呢。”李一凡说着，看到前面出村口的地方围着一些人，不由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要往前走了，那些人是充我们来的。”就在几个人离村口还有不到五十米的时候，赵欣儿突然制止住他们说道。 “冲我们来的？为什么？”吴帅不解的问着，但还是怪怪的和赵欣儿撤到了旁边的小路里。 “那些大部分都是高纳村的人，最前面的就是高小红的父母，想必是因为黄森家里的财产和赃物都被没收，把气都出到我们头上了。”赵欣儿解释着，还好她事先发现了堵在那里气势汹汹的一伙人，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就这样走过去会怎么样。 几个人躲在一处没人的巷道里，赵欣儿给张大哥发了个定位，打了电话，就等着对方过来带他们出镇子。 要说长水镇周边能走出去的路不少，可是谁知道你出去了是到哪家的田里还是到那边的山头里。只有正面那个出口离车站和公路最近，几个人可不想冒险拖着行李漫无目的的在镇子周围乱晃，虽然这会天色还早，可谁知道你走出去了都什么时候了。 几个人最后是挤在张大哥开着的电奔子里离开的，隔着车厢还能听到外面高纳村那些村民骂骂咧咧的声音，和对这几个突然闯来的年轻人的抱怨。 在高小红的父母看来，宁可人没被抓走，闲了隔三差五的还能问他们要些钱财，再怎么说女儿也是在他们家以那样一种方式死了。可如今，黄森父子不抓，家里的东西都被没收，他们什么都没有落着。 你所谓的好事，对于某些人而言就是坏事，只要侵犯了他人的利益，不管是多好的事都不会得到对方的感激。 第373章：雕塑展（二） 四个人坐在去c市的火车上，这次比起来时大家都沉默了很多，从长水镇出来后，几个人心里都有一种明明是做了好事，却反而得到他人怪罪的感觉。 “都别垂头丧气的了，事情都过去了，是对是错就留给高纳村的人自己去想吧。”率先说话的是赵欣儿，她刚从火车连接处打完电话过来，看着没精打采的三个人说着。 “哎，心理的那种郁闷真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吴帅满脸难掩饰的烦闷，但还不忘在有网的情况下摆造型路直播。 “一凡，我们到那边坐一会。”赵欣儿指了指旁边空着的铺位，对着坐在过道的座椅上发呆的李一凡说。 从长水镇一出来，她就收到了白苒的短信，紧接着就是电话，电话里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坐在她对面的李一凡，这被人没完没了的叨叨多了一个人，自己看着那个人也有些烦，没了之前那么的喜欢。 “一凡，你上次的事和白医生说了没？”赵欣儿此刻就是明知故问，一起呆着的这么几天，李一凡脸上原先明显是白苒的药物，引起的褐色斑点，现在几乎已经消失不见。 “恩，说了，是白苒的药……”李一凡总觉得对高小红过意不去，这会依旧还是别过头，继续用手撑着脸，看向火车外面的景色，离开长水镇后他就尝试着尽量让自己大脑放空不去想高小红的死。 赵欣儿这会一提起这事，他就仿佛又被拉回到高小红死前那微弱的内心和王活下去的呼唤，和那只有在绝境中，才知道自己多渴望活着，原本她是能得救的，只因为白苒的药……只因为那些所为的要帮助他的药，影响了他对死亡感知的记忆。 “白苒没有再说什么？”赵欣儿其实只是想问白苒是不是有提到他，从白苒的电话可以知道，白苒意见知道赵欣儿的身份，此时的赵欣儿还不想把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她试探的看着李一凡，仔细的听着李一凡内心的声音。 显然，除了对高小红心升的愧疚外，李一凡此刻什么没有在想，他总是这样，总觉得自己该做的没有做好，总是把所有的错都归功于自己身上。赵欣儿看着此刻的李一凡，也没法和他继续再说白苒的事，只好也去忙自己的了。 “我们去了c市不如直接去找老谭吧，他这几天也在那边。”思思一直对老谭没有给她也买票去雕塑展耿耿于怀，在决定去看雕塑展后立马就给老谭打了电话，确定了对方也在后，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敲老谭一笔。 “这刚麻烦完他给我们担保，又要玛法他不带好吧。”李一凡一脸的犹豫，虽说他和老谭关系不错，但毕竟老谭是老师，就算是亦师亦友，师也在前面，总麻烦他还是会介怀。 “没事，就当他抛下我一个人来看雕塑展的惩罚。”思思虽然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可是这话确实恶狠狠的咬着牙说着的。 “得嘞，这次出来确实花费了太多，这要是到了能把吃住解决了是会剩下一大笔。”吴帅故意这么说着，要说之前李一凡犹豫着要不要来看雕塑展，有一部分也是因为自己的经费紧张，如果不是被关了那半天，原本计划着他们这会应该已经到学校了，这会又要看展，如果不是门票报销，李一凡会考虑等雕塑展免费了，再做大巴车过来看。 和老谭会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在思思的软磨硬泡下，老谭大出血请大家吃了顿丰盛的晚餐，最后市在老谭朋友城边的别墅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老谭开车带着四个人吃的饱饱的就直奔雕塑展。 从停车场到展馆的空闲区，到处都是别具一格的雕塑，有浓郁的欧洲风格，也有让人看不懂的现代风，雕塑有些无规律的摆放在草坡上，有些成公共设施的排放在小路边上。 “艺术品还真是让人不解，有些东西我完全看不懂它想表达什么。”赵欣儿看着一处摆放在门口难以理解的雕塑脱口而出，只觉得那些抽象的东西看不出来任何的意义，心里默默的在想，如果自己能够听到雕塑的话，活着是见到了创作这个雕塑的艺术家，估计她就能想明白了。 “艺术就是这样，他总是有无限的可能性~”吴帅拿着自己的自拍杆，话是说给赵欣儿的也同样说给正在看他直播的人。 在来看展览的人群里，李一凡看到一队特殊的人，他们都是些十几岁的孩子，每个人还背着一个小画架和绘画工具，一队人就十个孩子，却有五个老师陪同着。 这样的一堆人很快就引来了像李一凡这样，还没进展厅在门口闲晃着的人的注意，他仔细的观察着那些孩子，里面最小的可能刚十岁，最大的看起来有十七八的样子，有些孩子带着助听器，他们排着队伍，却怎么也排不整齐，甚至有些孩子走起路来总是动来动去。 “他们都是自闭症儿童，有些孩子不光自闭症，双儿还失聪。”就在李一凡看着这些孩子心声疑惑的时候，赵欣儿突然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喔，原来是这样呀。”知道了这个原因后，李一凡想要刻意的不去注视他们，可是眼睛还是忍不住的去观察那些晃头晃脑一直面带笑容的孩子们。 “都说上帝关上了一扇门，总会给你开启一扇窗，我一朋友老艺术家了，他的孩子从小就有多动症，刚开始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子沟通，怎么帮助他，直到他孩子拿起画笔后，一切都不一样了。”老谭也发现了那一队排着队的孩子，笑着和李一凡说起他朋友的事。 等吴帅跑了一处凉亭下和他的一个粉丝见面，回来后手上就对了四张工作证，四个人就这样挂上牌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后，老谭也出示了门票走进了展厅。 第374章：雕塑展（三） “吴帅你小子真行，这门票都被黄牛抬高的快上千了，你既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直接要来了工作证。 ”老谭笑着看着吴帅说着，要知道他可是花了高价买的黄牛票。 “是工作证，票我也弄不来。”吴帅在老谭面前多少有点收敛，哪敢胡得瑟。 “怪不得不给我买票。”思思一直把老谭当作自己的亲舅舅，两人的关系在朋友和亲戚之间，但由于老谭和思思母亲小时候的那段特殊股市，老谭在丝丝母亲面前总是一副小男生的样子，思思对老谭也就越来越随意，完全没有把老谭当作是自己的长辈看待。 “这次雕塑展收费就这几天，后面就可以免费看了，你到时候来就行了，花这冤枉钱干嘛，有那钱你还不如过来好好玩一天。”老谭没好气的数落着思思，直说她一点都不会过日子，直把思思那张面瘫脸气的翻白眼。 “展厅挺大的，我估计我们得转到下午，等等门口就买好吃的喝的，里面的东西估计要贵死。”老谭已经预示到后面的开销都要他来承担，特意在走进展馆前院的时候就怂恿着大家没人都买好水，心里还庆幸事先就把这几个狼崽子都喂的饱饱的，谁料他这一说完就彻底把思思给惹火了，思思对着老谭就挖苦道。 “老谭你还真抠，来了就昨天请我吃了个涮毛肚，好歹我们也是给你创造你主要收入来源的核心劳动……力……”思思没好气的说着，话还没说完就被老谭火速的捂住了嘴。 “嘘！别胡说，我现在好歹也有点小名气，这里可有不少同行还有记者……你是不是晚上不想吃好吃的了，是不！”老谭紧张的四下看了下，虽说像老谭这样找学生代笔的画家有很多，但是这种事毕竟伸张出去了不好，今天又来了不少同行，难免被有心的人听了去。 思思点头，眼珠子快速的在她那张面瘫脸上转动了下，像是想到了以后怎么长期‘勒索’老谭的方法，不由的独自在后面暗暗笑了起来。 来看雕塑展，李一凡和赵欣儿的主要心思都在段奇锐的雕塑上，今天美术管所有的展厅都开放了，就算是走马观花的随便看看估计也要花上四五个小时，别说李一凡又是学美术的，就算在想找到段奇锐的雕塑，看到面前不少艺术大师优秀的作品，还是会忍不住的停下脚，仔细的观摩一番。 特别是跟着老谭和其他两个心心念念特意来看展的人，多少也放慢了脚步，看着老谭正一副认真的样子，又是拿相机照像，又是观摩面前的雕塑的艺术造诣，李一凡实在不好打搅他问他段奇锐的雕塑在哪里，只能自己和赵欣儿看着浏览手册推测着段奇锐的雕塑会被分在那一块。 比起其他雕塑师，段奇锐只是最近才火起来的‘新人’，这个展在很久前就筹办了，能给他展示的地方就不错了，也别想着能在一堆雕塑大师的名字里找到他。 “下周也有段奇锐的雕塑展，今天这个可能看不出什么名堂。”赵欣儿看着面摆在展厅里各式各样的极具创造性的雕塑对李一凡说着，两人和老谭他们看了一半后，发现他们的速度太慢，就分开行动，按着手册自己想着先找到段奇锐的雕塑，再回头细细去看这一展厅的艺术品。 “恩。”李一凡应了句，但是眼睛还是在观察着这些雕塑，心里觉得，就算再怎么走马观花也要好好的留意下，等会再回来看时，好确定有没有要特意注意去观摩的雕塑，很快两人就从一号展厅走到了三号展厅，这里主要展出的都是人体雕塑，段奇锐的雕塑应该也归在这一类里。 “和这里其他的雕塑比起来，我反而觉得段奇锐的雕塑要正常的多。”赵欣儿撇撇嘴，小声的和李一凡说着，她毕竟是个外行，来看这个展的大部分都是搞艺术或者是爱好雕塑的人，她是品不出来抽象艺术的美，但对于写实派的东西，特别是那些做工细致的雕塑由为喜欢。 而面前摆放的这七八个段奇锐的雕塑就属于细腻的一类，虽然都是些人体局部的雕塑，但从雕琢的人物肢体和躯干里，能隐约的看到掩盖在皮囊下的骨骼和经脉，就算是一具少女半身雕塑，你也像是能感觉到女孩的柔美和皮肤那富有弹性和紧致的手感，没了那夜银白色月光下的阴森，在展厅暖色的灯光下看这些雕塑，你只觉得美。 “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那晚看到的雕塑。”李一凡已经从雕塑柔美的视觉冲击里出来，开始观察起眼前的雕塑是不是有什么异样。 “这女人的表情好真实，特别是她的皮肤，就像是被冰冻住的人面一样，上面是冰霜，能感觉到皮肤在下面呼吸着，甚至连眼睛里的眼珠都能感觉的到，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那么的安详美丽。”一直以来因为先入为主的恐惧，赵欣儿都没有仔细的观察过雕塑，这次借着展厅这么好的光源和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她的视线几乎就没有离开过这些雕塑。 “你是前面光想着走过来看这些雕塑了吧，那里可还有几个更细腻的，我看你都没有注意到。”虽然心里也认同赵欣儿的话，但李一凡还是打趣的说着。 “你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吧？”赵欣儿在雕塑周围劲量近距离的对着雕塑闻了闻，又问向旁边的李一凡。 “没有。“李一凡从看到雕塑开始就注意起这个问题，也近距离的反复确认过，这些雕塑都没有味道，那次从老谭工作室出来后，他很多次怀疑当时是不是刘思怡因为焦婷的事情产生了幻觉，导致有妄想症的他也跟着不对劲，要说这雕塑有味道，还真是不可思议。 再说到一股仙风道骨的段奇锐，在大一的时候李一凡就见过段奇锐以及他的雕塑，那时的段奇锐只是一个对人体雕塑有着狂热爱好，自学成才的雕塑家，他的雕塑技艺还没有达到现在这样的水平。 第375章：雕塑展（四） 还记得他当时送给老谭的那双少女之手，忽略掉材质真的已经能让人有种以假乱真，像是看到一双无比完美的少女的手一般，可是比起此刻面前的这些雕塑，还是要逊色的多。 “我们是先顺着走到最后的展厅看完再往回走，再看一二号厅，还是先回去？“李一凡和赵欣儿在这几个人体雕塑前面逗留了将近十几分钟，也没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李一凡只好转头问着赵欣儿要不要离开。 “回去吧，和大家一起看展吧，他们看的仔细，走的慢，估计这会还没有出一号展厅呢。“赵欣儿想了下说道。 就在两个人从三号展厅向着一号展厅走的时候，突然窜出一个哭泣的女人，她一脸求助的拦住了他们。女人之前一直站在卫生间门口，一脸着急求助的眼睛四处看着，正好就看到挂着工作牌的李一凡和赵欣儿，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拉住两人不放。 “我们队里的一个孩子不见了………。”女人说着，惊慌的脸上不停的流泪，说话的时候声音哽咽的的断断续续。 “他去上厕所，我一直都在门口守着……可是过来好久他都没有出来，我叫了一位男士进去帮我找他……可他就这么不见了！”女人此时情绪异常激动。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是小孩走丢了？多大的孩子？穿什么衣服，这里到处都有监控，我们现在就去保安室查看监控，再用广播播报，有人看到他会帮忙把他带过来的。”赵欣儿听明白后，立马冷静的一条条问着面前因为过于惊慌失了分寸的女人。 “他，他叫沈家俊，今年十六岁，穿着蓝色的外套，牛仔裤，手里应该还提着一个装绘画工具的袋子。他说他想上卫生间，我看着他进去后就在门口等他，可是过了好久他都没有出来，我找人进去找过他，里面没有他…… 我一直就在外面，如果他出来了我怎么可能看不见，可为什么他就不见了，我明明已经那么小心了，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偏要给我带来麻烦，。”女人懊恼又带着责怪和不厌烦的低声说着。 李一凡和赵欣儿互相看了眼对方，暗想这女人到底怎么了，之前还慌里慌张紧张兮兮的，这会却像是变了张脸一样。 通过了解，两人也搞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这个叫韩亚楠的女人说的具体事情，就在十分钟前，她带着队里一个自闭症男孩来上卫生间，因为怕孩子尿到裤子里，她帮他解开扣子，就赶着他进了男厕所。 可是过了很久都没见男孩出来，她有点担心男孩是不是去上大号了，他怕男孩在里面找不到手纸，就赶紧叫来一个男人帮他找找看，谁知男人出来告诉他里面并没有她形容的男孩。 立马她又找了个人进去查看，还是一样，她开始心慌，只能急的跺着脚在外面大喊男孩的名字，可是里面没人，后来她实在等不住，不管不顾自己进去检查了下，确定男孩不在卫生间里。 还没等李一凡和赵欣儿带着女人找真正的工作人员帮忙，从一号展厅的方向，又赶过来四个大人带着一队孩子，他们正是前面李一凡在门口看到的那一队带着十个小孩的大人，小孩都以一个大人两个孩子的标配站在一起，还有个小孩低着头，慢慢的走到了韩亚楠旁边。 “你一天都在想什么，怎么的就把沈家俊给弄丢了，那孩子从小就有多动症，耳朵还有问题，我都说了让你看紧点，看紧点，你就没把心思放这上面过！我看你等会怎么和他家长交代。”一个胸前挂着领队牌子，举着小旗子的女人，气愤的用手戳着那个还在哭泣的韩亚楠肩膀，大声的责骂着。 “吴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沈家俊他有问题，我说什么他就和我扭着劲来，再说我怎么知道他们这些孩子的想法，怎么上个厕所我就在门口都能不见了。”韩亚楠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明明她已经够小心翼翼了，看着男孩进了卫生间她才走开了点，满腔的委屈无处发泄，无奈只能转头又求助李一凡和赵欣儿。 “你们能不能先别吵了，要找孩子，我们现在就快点去监控室看监控，在找保安帮忙找，我看每个入口处和楼梯处都有监控，我们只要顺着他出现在监控里的画面就能找到他。” 赵欣儿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两个女人只是在那不停的互相抱怨，完全没在想怎么找孩子，还真是自己的孩子一点都不担心。 放了寻人广播，又掉看了监控视频，看到沈家俊确实在韩亚楠的陪同下进了卫生间，紧接着韩亚楠就掉头走了出来，去看卫生间门前不远处的一个小雕塑，沈家俊他低着头抱着自己的画具快速的从卫生间的方向走了出来，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他侧着头，像是在看前面，又像是在听着谁说话一样，快步的向前走着。 “你怎么能转身去看别的东西呢，让你好好看着他，你如果从他进了卫生间就一直盯着不就不会有这种事了！”孩子们都被按动在旁边的休息室里，吴姐指着韩亚楠，大声的骂着。 “你就知道怪我，我一个女的，你让我带他上卫生间，我们里面不是有一个男人，你就不叫他去，偏叫我带沈家俊，明明他就是里面是最多的一个，你就把难带的交给我。”韩亚楠已经从先前的委屈转变成气愤，她也毫不示弱的指着吴姐说着。 “你们不要吵了，家俊应该在这个区域里，他两分钟前刚从这里离开，我们现在快点去那边分头找吧。”李一凡呵斥住面前两个吵得不可开交的大姐，率先和赵欣儿还有一个保安向着沈家俊最后出现的地方跑去。 “下面广播一则寻人启事，在半个小时前，从二号展厅走失了一名男孩，十六岁，一米六左右，上身穿着蓝色的外套，下身牛仔裤，手里提着一个装绘画工具的袋子……男孩为自闭症儿童，有轻微的回避型人格障碍，找到他后请不要拉扯和呵斥他，直接拨打我们的电话，或联系展馆内的工作人员……” 第376章：雕塑展（五） 从美术馆的监控画面里来看，沈家俊最后是消失在美术馆的三楼，楼梯和过道的连接处，三楼是员工工作区，两边都是走廊上下是楼梯，可以算是一个十字路口。 镜头里原本一直低着头，神色慌张向前走着的沈家俊突然站定，别过头，就像是知道在监控里有人正看着他自己一样，他缓缓的抬眼，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监控镜头，然后露出一个无比诡异的笑容…… 紧接着他蹲下，从画袋里拿出绘画本，撕下了一页纸，拿着那张白纸笨拙的爬上窗台，把纸折了折，就那样扣在了监控前面，画面被那张白纸挡住，立马一片白，什么也看不到。 “从这里上到三楼，他最后就是出现在楼上的过道处。”李一凡和赵欣儿听着旁边保安说着，跟着一起跑上楼，保安随身带着的对讲机还不断地发出声响来，这会展厅已经动员了不少人一起找男孩。 随着保安来到楼梯口，拿下挡在监控前的白纸，他们就准备分开去找沈家俊，而就当李一凡想要向走廊的一边走时，赵欣儿突然拉住了他，并问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保安。 “四楼上去是不是有个天台？”赵欣儿大声的问着远处的保安。 “恩，是的，上面有一片露天休息区，但只有夏天开放，平时都是锁着的。”保安停下来如实的说着，紧接着反问赵欣儿：“难道你怀疑男孩在天台？这不可能呀，一般没人知道这边的楼梯就是上天台的。” 看展的人有看展走的楼梯，内部人员有内部人员走的通道，这名保安已经在美术馆干了七八年了，对这里非常熟悉，可回过神一想，自己这会不就是在工作人员的办公区域嘛，他们不就是穿过了一扇写着大大的‘闲人免进’的消防门来到的这里。 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在为雕塑展做准备，平时轮班制的上班员工，这段时间也都全全上阵在展厅里，这办公区域除了几个人在办公室里写资料再也就没谁在了，监控到这就没了。 “呼叫呼叫，检查下天台，看下四楼天台。”保安赶紧对着对讲机说道，看向赵欣儿几个人就向着楼上的天台跑去。 “锁怎么是开的？”保安一脸纳闷的打开了门，向前走着。 “……有人看到男孩了，在b区天台上，男孩现在就坐在天台边上，情况十分危险……”对讲机里的人紧张的汇报着消息。 天台的栏杆外，沈家俊坐在外延处，两只脚悬空在外面，他一只手笨拙的扶着放在腿上的画板，另一只手则伸出去用画笔测量着远处景物的位置，眼睛跟着眯起来，然后快速的在旁边的颜料盘上蘸取颜料在画纸上画着，时不时还在旁边的水杯里涮洗两下笔，然后在蘸取颜料画在纸上。 正午的阳光就那样恰到好处的照在这个体现微胖的少年身上，他那样专注的低头画着画，时而抬头拿着笔比划着远处的景色，再低头继续奋笔齐书。 “我们就在男孩身后，现在该怎么办？”保安在赵欣儿的制止下，并不敢突然靠近男孩，他们小心的慢慢向着男孩靠近。 看着男孩此刻坐着的位置，还有那专注的神情，他们谁都怕，这样冒然上去会惊吓到他，他前面可是四层高的美术馆。 要说美术馆的楼层可不是一般的高，一层大展厅的层高都在六米了，二层都有四米多，再说三楼的工作区，加起来他们现在可是在一个有十三四米高的楼层顶楼，也就是普通住宅楼的六楼，这要是摔下去了，非死即残，谁都不敢贸贸然的直接靠近面前这个，有着自闭症和轻微的回避型人格障碍症在专心绘画的男孩。 “我现在就在男孩身后，他在天台边画画，我不敢直接靠近他。”保安无奈，只好对着对着已经被调小声音的对讲机求助。 “……先稳住他的情绪，我们已经在楼下做防护措施……”对讲机里的人说道。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前面的景色，只想着把画画完。”赵欣儿看着离自己只有十米不到距离的沈家俊小声的对旁边两个人说着。 “那怎么办？要不等他画完了自己回来？”保安问道。 “太阳这么足，他那样低头一段时间再猛然抬头，很容易产生昏眩，如果时间太长，我怕他会摔下去……而且他不是有自闭症，万一看到后面突然多了几个人摔下去怎么办……”李一凡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他就盯着太阳看了一眼，再看前面眼睛都难受都觉得很晕，如果向沈家俊那样坐在屋檐边，那还不是分分钟要跌落下去的架势。 李一凡让保安和赵欣儿都抽出皮带，他把自己的皮带通他们的绑在一起，然后拿着之前捡到的那张画纸，用美术馆的宣传册垫着，随便找来支笔握在手中，就那样慢慢的向沈家俊靠了过去。 “动作一定要轻，慢慢的靠近他让他注意到你，然后一定要保持平静，画你的画就可以，让他觉得你和他是一样的。”赵欣儿说完，看着李一凡翻过天台的护栏，把另一节皮带绑在护栏最上面那根扶手上。 李一凡小心翼翼的坐在离男孩两三米远的地方，然后也向男孩一样，拿着笔在纸上画起了画，边画着，又向男孩的方向轻轻的移动了下，直到他一点点慢慢的彻底出现在男孩的余光里。 看到沈家俊注意到了自己，李一凡赶紧对他露出一脸憨笑，然后继续若不作声的认真画着手上的画，沈家俊先是疑惑，下意识的向后推了推，后来看着李一凡真的和自己一样在画远处的景色，也就回去继续画起了画，李一凡这下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又慢慢的向沈家俊那边挪了挪，直到和沈家俊的距离缩短的不到一米时他才停了下来，这一切目前看都还算顺利。 沈家俊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绘画世界里，不理会旁边的李一凡，直到他画好画，把画放在旁边，谁知道一阵风吹过，画从他们的面前被吹了过去，他想要探身去捡，却就那样探身从天台上跌落了下去。 楼下的树影里，一个女孩用本子掩面发出‘咯咯’的笑声，然后打开本子，翻过很多页，每页都写着名字，名字下都写着两行字，很多名字都已经用红笔划掉，她最后停留在本子的中间一页，笑着打开手里的彩笔，哼着歌划掉了一个‘沈家俊’的名字。 “真好玩，那么下一个选谁呢？”女孩蹦蹦跳跳的转身要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片喧哗，这让她原本高兴的表情彻底僵在了那里。 第377章：要胀死的海鲜自助（一） “……又是他！”女孩猛然转头，看清了天台上的人后，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着，重重的一记小粉拳锤在了旁边的树上。 “怎么哪里都有你！”气的转身离开。 天台边上，就在沈家俊向前倾的瞬间，李一凡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一直胳膊，而沈家俊完全不在意自己此刻所处的场景，依旧伸手向前梗着那幅飘来飘去的画。 “抓住呀！”李一凡咬紧牙关，两只手紧紧抓着沈家俊的胳膊，此刻他已经悬空在天台边上，如果不是腰上的腰带，他也就跟着一起摔了下去。 赵欣儿和保安一直就站在两人后面不到两米的距离，此刻保安已经率先隔着护栏拉住了李一凡的裤子，那里被腰带牵扯着，他更好抓。 李一凡被晃来晃去的沈家俊弄的精疲力尽，男孩本来体型就不轻，此刻又一直向着那幅画的方向使着劲，导致他的身体一直再向下坠着劲，让李一凡越来越吃力。 “你先拉他，让赵欣儿拉着我就……行……我身上有腰带……不会有事……”李一凡艰难的对着保安说着。 他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把男孩一点点的向上举了起来，直到他的手被保安拉住，李一凡才算是勉强的轻松了点，他还要把这个‘不老实’的男孩慢慢的向上举，好让保安彻底的抓牢了他，才能放手。 救援总是赶在最关键的时候，很快闻讯赶来的人就把两个人都拖拽了上来，李一凡和赵欣儿还有那个保安，都因为用尽了力气，此刻正躺在初春凉爽的天台上，大口的喘着气。 而一边的沈家俊，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的危险，此刻却看着黑鸦鸦正想着他围过来的陌生面孔，露出了一脸惊吓和慌张，用手挡着自己的脸，一点点的向后退着逃避着。 “家俊没事了，韩阿姨在这里。”韩亚楠从人群中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惊慌失措的沈家俊，流着泪说着。 前面沈家俊坐在天台边上惊悚的一幕，她在楼下都看到了，她是随着工作人员一起赶过来的，此时看着面前这个孩子，她满脸的自责和懊悔。 原本她只是兼职，在这个专业带队自闭症和有着先天性疾病患儿的团里照顾孩子，团里主要是定期接待这些有艺术天赋，却需要人陪同，生活半自理的孩子，做一些绘画活着是音乐，观看海豚表演等，这方面的活动。 他们接待的孩子大部分条件也不差，都是些父母忙，把这些生了病的孩子交给保姆照顾，偶尔会参加他们团体组织的活动。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嫌你烦，说你不懂事。”韩亚楠抱着沈家俊哭着，此刻的沈家俊却一脸天真，向一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孩子一样。 “阿姨……不哭……家俊乖……”他举着自己微胖的肉手，帮着韩亚楠擦着眼泪，嘴里一字一字慢慢的说着，韩亚楠抱住了家俊，闭着眼睛，露出满脸幸福的笑容。 事情总算到这里就结束了，李一凡和赵欣儿再次回到了展厅，找到了老谭和吴帅他们三个，此时离他们俩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老谭他们这会刚刚走到三号展厅。 “你们俩跑哪去了？”吴帅看着李一凡问着，然后又说道。“你们知道不，刚刚天台上有个男孩差点掉了下来，不过还好工作人员及时赶到，把他给救了下来。” “恩恩，看展吧，前面那还有段奇锐的雕塑，你都不知道他现在的雕塑和以前比，简直了……”李一凡刻意转移话题说着。 一场雕塑展，从早上一直看到了傍晚，才算彻彻底底的观摩完，逛的让四个年轻人都开始怀疑起人生，四个人是已经被饿的半死，走也走不动，展厅里休息区有限，买吃的地方不仅贵，还没地方做。 在老谭许诺着下午一定带他们吃大餐的份上，几个人才强忍着饥饿和疲惫，陪老谭细细的看完整个雕塑展。 要说年轻人，本来就浮躁，艺术造诣也没那么深，就算再好的展给他们看，也抵挡不住疲惫和饥饿，反而老谭这样已经沉稳的人，更能理解和欣赏这些艺术品的价值和韵味。 “老谭，要不咱就吃海鲜自助得了，一个人也就二百来块。”思思整个人瘫坐在商务车的后面，一张面瘫脸上，难得疲惫，懒洋洋的对开车的老谭说着。 “你这丫头心怎么越来越了，四个人正好一张雕塑展门票是不！”老谭没好气的数落起思思。“你这就是变相的让我为没给你买票做出补偿。” “呦~我哪有那么小心眼，这可是两顿的，中午就没有吃好吗！我们这会可都是要饿死了的节奏，一定能把两百块吃回来，吃哭海鲜自助店的老板。”思思立马来了精神，豪言壮举的说着要吃垮自助店，这还是第一次见思思这么大气势的说话。 “就是就是！”旁边的李一凡和前排坐着的吴帅赶紧附和着思思的话说着，这让老谭放血太难了，特别还是这种不用让他们画画的时候，这种机会怎么能够轻易放过。 “得，自助就自助，你要是吃不回来，我就把你压到那里。”老谭摇了摇头，这会已经六点过了，天都黑了，他也不想到处跑，就找了家离住处不远的海鲜自助店团购了五张票，开着车过去了。 四个人真是拖着快要累死饿死的架势进的餐厅，很快原本还和老谭象征性客气下的李一凡几个人，看着那冰雾下的海鲜，也立马来了精神，一盘虾呀螃蟹呀，各种海鱼的向着桌子上端着。 “先说好，吃多少拿多少，不要眼大肚子小。”老谭一直坐在位置上，给四个年轻人看着东西，一边把他们拿来的食物往火锅里煮着。 这一餐可是从下午六点多一直吃到了晚上快十点，几个人吃走了周围一桌桌人，直到现在餐厅里就剩下他们最后一桌。 第378章：要胀死的海鲜自助（二） “这些吃完！”老谭端着红酒杯，看着桌子上还剩的两盘水果和甜点，还有零零散散一堆的虾和鱼，再看看已经吃的个个肚儿圆的年轻人，严厉的说着。 “你就帮忙再吃点了，你看我们吃的都顶到嗓子眼了，你就没怎么吃。”吴帅是真的吃不下了，话说多了都觉得自己刚刚吃的虾要跳出来。 “谁让你们拿那么多，谁拿的谁吃，我可什么都没拿。”老谭笑着看着面前的四个年轻人，全程他确实就坐在位置上，自觉的吃着他们拿来的东西，除了中途出去要了瓶红酒，找了个代驾再就没动过。 “这个你拿的，这个我们一人一个。”吴帅还没等其余三个人说话，自己已经开始分着东西，喝了口红酒压了压刚刚吃的东西，就准备先把自己拿来的分出去一部分。 “呃！这个……呃……一人一个……呃。”思思打着饱嗝，看着桌上的东西，再看看周围已经关掉一片的灯，几个服务员在收拾着菜品，完全一副要打样了的架势。 最后几个人在推来搡去中，终于解决掉一半的食物，也是餐厅员工要下班，看也没剩下多少了，才让他们赶紧走。 “你们这些年轻人，每次吃自助都要剩下点，唉，我们大中国的传统美德，怎么到你们这就成这样了。”老谭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后面挤的满当当的年轻人说着。 “呃……谭老师你就不要教训我们了……呃……你让司机师傅开慢点……”赵欣儿和思思一样，一路上饱嗝没断过，她是看出大家这会是真的吃到嗓子眼了，怕车开的快了，等会谁吐出点东西来恶心到，导致今天这顿都白吃了，赶紧和老谭说着。 这原本几分钟的路程，就这样慢悠悠的开了十五分钟才回到城边老谭朋友的别墅，四个人下车后都个个抱着自己的肚子，这一顿可真是当两顿的吃了，吃的太撑。 “不行了不行了，我先在沙发上坐一会，这样肯定是睡不着。”吴帅一进屋就瘫坐在沙发上，开始叫唤起来。“等等一起在周围走走消消食，这要是直接睡了对身体太不好了。” “我上去换身衣服和你一起去。”思思挪动着脚步，慢慢的走了少去，吴帅也嚷嚷着要把包放下，就跟着一起去了。 “你们几个先去，我给毛毛它们喂点吃的，今天下午的还没喂，正好散步的时候带着把它们三个给遛了。”老谭说着，撒拉着家居鞋向着后院走去，原本他朋友就是让老谭在他出国的时候过来给他看房子和陪家里的金毛还有两只德国牧羊犬。 “一凡，你看下这个。”就在大家都离开后，赵欣儿把李一凡叫到了一边，从包里拿出一张画递给李一凡。 “这不就是沈家俊在天台上画的画嘛，怎么在你这里？”李一凡不解的看着那幅画，这幅画他再清楚不过了，为了这幅画他和沈家俊都差点从楼上摔死。 “当时在天台上，我看出他对这个场景的执着，只是我想不通他一个来看展的男孩，怎么就知道四楼的天台，又找到这个地方坐下来画这些？”赵欣儿看着画，画是美，但却有很多问题不能让人理解。 “画的确实好看。”那是一副水彩画，画的正是美术展后面的一块山林，此刻山林里有些树还是枯枝，有些树已经绿绿葱葱，沈家俊把从远处看到的这片天际，还有从高出看下去的那片树林全部都收入在画面里，他颜色用的靓丽果敢，给画面加了一层绚烂的美。 “这是一个人吗？”赵欣儿突然指着画面下面，树后的一块粉色身影，看着像是一个人，可是在高昂的树中又像是一朵躲藏起来的花朵。 “应该是人。”李一凡分析着。“只有这里有，看这里还有头发和鞋子的形状，应该是当时他看到有人在那里，画了下来。” “一凡，你还记得那个保安当时说的话吗？还有我们走过的员工通道，沈家俊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有通往天台的门是怎么开了的？”赵欣儿一股脑的把问题全部都抛了出来。 “显然他是有目的的去那里画画的，就像是预先知道那里有这么美的景色，而且还是要翻过护栏才能看的清楚这点我们从监控里就可以看出来，他走路虽然慢，但是他没有犹豫。” “会是谁给他传达的这些消息？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李一凡顺着赵欣儿说的话想着，这些确实都说不清楚，关于沈家俊这个少年，确实还有太多的问题。 特别沈家俊还有自闭症和交流障碍，怎么样的人能够如此清楚，他不排斥的情况下传递这些消息给他，显然这个人和他非常的熟悉，而且他也非常的信任对方。 “会不会是团队里的那些人？韩亚楠他们？”李一凡问着，他现在能想到的只有这五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不是，一开始我在他们的心里活动中就没有找到关于美术馆天台的信息，这个信息还是我们走到三楼，保安传递出来的，他当时下意识的就否定了人在天台，因为他知道那里门是锁着的。”赵欣儿说着。 就在两个人陷入又一轮的沉思时，吴帅下来了，紧接着思思也跟着走了下来，两个人一下来就嚷嚷着吃得太多，现在又渴又胀，喝不下水。 “快走了，快走了，我们出去走走，好让我消化掉点东西，喝点水。”吴帅一脸委屈，拿着水杯稍微喝了一小口，就感觉肚子要被撑炸。 赵欣儿把沈家俊的画再次收好，和其余三个人一起去后院找老谭，带着三只狗，在别墅周围走动了起来。 “老谭，你这朋友还真是阔气，这么大的房子就让你一个人住。”吴帅羡慕嫉妒恨的说着，他此刻只想着多呆几天，好在这个算得上豪宅的别墅里录个直播，展示下自己的‘奢华’生活。 “别动那些歪脑筋，这里是私人地盘，可不是美术馆，你们来住、来玩可以，但不能像你在美术馆里那样，随意录直播放到网上。”吴帅一张口老谭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第379章：豪宅里的一天（一） “正好我明天有点事情要处理，你们就在这，帮忙照顾它们三个一天，我明天晚上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学校。 ”老谭看着他们几个说着，他正愁着明天找不到人帮忙照顾这三个小家伙，这就送来三个劳动力。 “唉，那我们呆着干嘛？这天这么冷，游泳池也不能用，难不成就在别墅里躺着？”吴帅这会开始和老谭贫起嘴来。 “呶～给这三个小家伙把早洗了，我回头把洗澡的详细步骤和视频发给思思，你们照着做，东西都在一楼的阳光房里。”老谭说着，看思思也想跟着回嘴，赶紧说道。 “好吃好喝伺候了一天，今天也都累了一天，你们明天保定是没力气出去玩了，与其明天坐车回去，还不如后天一早和我一起回去，正好回去把你们在长水镇做的那些事，再好好的和杨主任解释下。” 老谭这话都说出来了，谁还敢说个‘不’字，只能一个个都默不作声，只是给三只半人高的狗洗澡而已，就能蹭车回学校，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的。 一天的疲惫，这一晚就算对沈家俊事情有再多疑问的李一凡和赵欣儿，也都沉沉的睡着了，一觉睡到天大亮。 李一凡和吴帅是在楼下赵欣儿和思思喊着吃早点的声音中醒来的，为了少收拾间房间，李一凡和吴帅住在一间房间里，赵欣儿和思思则一起住一间。 “啊～喔，早啊。”吴帅打着瞌睡，走下楼，李一凡随便的收拾了下，也跟着走了下去。 “毛毛和那两只都已经喂过了，这会在院子里面玩呢。”赵欣儿把烤好的面包和煎蛋递给两个人，自己又去给每个人接了杯咖啡。 这别墅虽然没有太多人气，但是装修还算间接，房间也整齐，冰箱和橱柜里除了放不住的东西外，什么茶叶呀咖啡豆都有，各种厨房设备生活用具也不缺。 “老谭说明天早上会有阿姨过来收拾房间，所以我们不用管，但除了住的房间，还是希望我们不要把太多地方弄乱了，吃的东西都可以吃。”思思把早上老谭和她交代的注意事项，大概传递给大家。 “是不是明天房主就回来了？”李一凡问着，他们一直都睡在客房，公共区域也没见摆放个人照片，就连书柜上的树，都像是装修房子的标配一般，全是金装名著和些生活工具类书籍，也不知道这别墅的房主到底长什么样，是做什么的。 “谁知道呢，老谭说打开电视里面有给毛毛和其余两只狗洗澡的视频，东西都在南面的阳光房里，我和欣儿早上已经去过，里面简直就是个小型宠物店。”说着思思按动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果然在主页面上就播放着那三只狗的日常。 “看着好像不难。”看完后吴帅总结了这么几个字。“我们休息会，正好带着那三只出去遛遛，中午吃完饭开始吧，这几片面包吃完一会就饿了，这会我觉的还是有点冷了，不要把它们洗感冒了，老谭又出新的幺蛾子让我们做。” “恩，我也是这么想着的，吃完了，我们四处活动会，正好去外面超市买点东西，我看厨房柜子里有意大利面和空心粉，中午我给你们做意大利面吃。”思思突然对中午的这顿饭来了兴致。 “你确定你会做？”李一凡和吴帅异口同声的问着一脸自信的思思。 “那有什么不会的，就这么说定了，十二点回来，吃饭我做的意大利面了，就给毛毛它们洗澡。”思思说着就拉着赵欣儿去后院给毛毛它们挂狗绳。 住了已经两天了，他们还都没有白天的时候在周围走动过，这里是一片独栋独院别墅，每家每户都隔着一条两车宽的路，走两步就到了一片湖边，周围还有小广场，湖的另一边紧挨着湖水还有两三栋再大些的别墅。 “真是有钱人呆着的地方。”吴帅发出一声感慨，自己从出来后就打开了视频，拉着其它两只狗，殷勤的和他们录着直播，答应了老谭不拍家里，这拍拍外面不碍事吧。 要说他们住的这栋别墅，每家都有自己的游泳池，有独立的院子和草坪，简直可以和他们在外面住的那种好点的的民宿相媲美了。 要知道大部分名宿都是几个院落合起来改建的，地方都不是城市里，不像市里房子这么贵，可这别墅不一样了，就在c市城边，既僻静但也不脱离人群，平时李一凡他们可不是想来就能来这样的住宅区的。 “老谭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有钱的朋友。”李一凡呼吸着周围的新鲜空气，突然问着。 “谁知道呢，走我们去外面买点东西回来。”思思才不在乎老谭怎么样，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接下来的意大利面该怎么做，要知道她是最想念家里饭菜的，上学这几年天台吃食堂和外面，看见有灶头就总想着自己做点什么出来。 这原本一个人独立完成的午饭，硬让思思演变成多人合作模式，从开始到结束，她全程都在使唤来这个，再使唤那个，她就是煮了煮面，动了动几下铲子。 “第一次做意大利面，没想到还这么好吃。”吴帅大口大口的吃着这大家辛苦半天做出来的战利品。 “唉唉！这可是我做的。”思思不依不饶，先是给面拍了照片，又是端着面拉着赵欣儿自拍的。“终于不用在外面吃饭了。” 这顿饭吃的也算愉悦，都刚刚好，紧接着四个人就要一起合力给这三只狗洗澡了，仔细的又看了遍视频，没难度，拉着毛毛和其他两只就想着阳光房走去。 可这一只狗还没有洗完，四十个人已经成落汤鸡了，毛毛从水里出来，甩了甩身上的水，一脸无辜的看着被它溅了一身水的四个人。 “电视上那只狗绝对不是毛毛，我们都被老谭给坑了！”吴帅大声的说着，此刻湿身最严重的就是他。 第380章：豪宅里的一天（二） “不是吧，这里有个本子，里面是洗澡记录，给一只狗洗一次澡要一百六，老谭又把我们当免费劳动力！”李一凡也一脸气愤的说着，要说他本身就对任何动物都没兴趣，特别是之前虐待宠物事情后，更是不敢喜欢任何动物。 “现在怎么办？自己洗还是打电话找人来？”赵欣儿拿着专业宠物美容的联系电话，看着大家问着。 “自己洗！”三个人简直是异口同声的大声说着，一只狗一百六，三只狗就是四百八，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等到他们四个人给那三只大型犬洗完澡，吹干毛的时候，天都暗了，几个人狼狈的东倒西歪躺在沙发上，这比昨天逛美术展还要累。 这不光是给三只狗洗了澡，完全就是把自己也给洗了几遍，连同给狗烘干，都难以想象现在的宠物比人还矫情，光梳毛的梳子都不同，不过洗干净了也能让三只大家伙在房间里跑动了，但仅限于客厅，这是老谭特意交代过的。最后四个人三只狗，就这样一起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李一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只有电视还亮着，他看着头顶上的灯，不知道为什么，顶上的吊灯感觉变低了很多，李一凡能清楚的看到灯口连接处，那一只只手握灯架的白色雕塑，看着那些活灵活现的手，这让李一凡不由的想起段奇锐的雕塑来，此刻头顶灯里的雕塑和和他的雕塑还真的有的一拼。打开旁边的落地灯，看了眼沙发上还在睡的其他三个人。 “汪汪~”毛毛轻声的叫了两声，李一凡这才发现毛毛和其它两只德牧就站在自己身后，毛毛看着李一凡，跳起来转头，来回几次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像是想要李一凡和他走一样。 “喂，你们醒醒~”李一凡试着回头叫了叫沙发上的三个人，见他们没有动静，而身后的毛毛还在重复着那个动作，两只德牧已经一前一后的走到别墅最里面，夜里亮着绿光的眼睛，此刻看着还有些吓人。 “这是要去哪？”李一凡也顾不上那么多，在毛毛的带领下，向着里面走着，他边走边打开一路上能看到的所有灯。 直到最里面的一扇房门前，毛毛才停下脚步，又‘汪汪’的叫了几声，低着头嗅了嗅门边，起身扒着门，试着用它的爪子拨弄门把手。 李一凡迟疑了下，按动了几下门把手，又推了推门，显然门是锁住的，住在别人家里，再怎么没有被要求，也不好意思到处乱走，李一凡他们几个只在公共区域和自己的房间里活动着，如果老谭不说北面的阳光房，他们估计也不会去那里，毕竟是别人的家，该有的礼貌还是要的。 这条过道也是一样，李一凡也是第一次来，在毛毛的催促下，他也没有过多仔细看周围的布置，只是过道的光线要比别处都暗，回头看之前还躺着的沙发，此刻在那盏落地灯和电视下，就像是一片孤岛般，独自照亮着，周围都漆黑一片。 直到走到最顶头的房间时，毛毛才停了下来，看着毛毛还在不依不饶的用它的爪子把弄着门把手，李一凡探身摸了摸它的头，说着：“锁着了，我们回去叫其他人起来吧。” “哗啦~”就在李一凡转身要回去的时候，之前离开的两只德牧突然回来了，一只放下嘴里叼着的东西，李一凡这才发现那是一大把钥匙。 德牧用鼻子把那些钥匙顶到了李一凡脚下，李一凡看着这三只狗，只能无奈的笑了笑，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金毛会帮着小偷一起偷家？拿起地下那一串钥匙，钥匙都一样大小，一看就是别墅主人收起来的备用钥匙。 毛毛看着他拿起药匙，高兴的又开始用爪子扒拉着面前那扇门，催促着李一凡快点开门。这一大串钥匙李一凡一一试着，直到听到‘咔’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看着开了一条缝的门，里面漆黑一片，李一凡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毛毛带着两只德牧先走了进去，门又被打开了些，黑暗多了一部分展现在李一凡面前。 对于李一凡这个有着被害妄想症的人而言，此刻三只狗都进去了，只剩他一个人面对着门里的黑暗，无数恐怖的画面都难以控制的从那扇门后一股脑的冒了出来，他原本伸出手想要去找门里的电灯开关，果断的缩回手，总觉得这一只完整的手一旦伸出去，回来谁知道还是什么。 李一凡下意识的想要从口袋里拿手机照光，可是摸了下，手机并不在身上，只能强壮着胆，一把彻底推开那扇门，让走廊上的灯照进去些。 这一下，门后的房间完整的出现在了李一凡眼前，这是一间空房间，什么都没有摆放，眼前只有一条通往楼下的地下通道，地下通道黝黑一片，从地下向上冒着阵阵寒气，李一凡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打了个哆嗦。 “汪汪~”楼梯下，传来毛毛的声音，他就像是一直等在下面，见李一凡半天不下来有些着急了，开始催促起来。 看着那无尽的黑暗，李一凡就算有那个胆子，也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走下去，此刻他对那道黝黑的地下通道，已经脑补了无数个恐怖画面。 只要他向前一步，那些恐怖的东西，必将争先恐后的向他扑来，明天就会多一条新闻，一个男子因为想象力太丰富，自己给自己加戏过多，在走地下通道的时候摔死…… “呵！”想到这李一凡不由的冷哼起来，他只能回忆着在长水镇时自己克制住自己胡思乱想的方法，那会的他是把房间里黄森父子的恶行和对他们的恨意都提上心头，只有在怒火中人才会忘记恐惧、忘记害怕。 他拿出随身带着的药盒，倒出一颗t-30，谁想手一抖，一颗药滚落了出去，此时也没办法去找，他只能又倒了一颗出来，快速的咽下，闭眼屏住呼吸放空大脑三秒，表情一转，像是他此刻就要正义凛然的下楼去揭露别人的恶行一般。 “走，下去！”李一凡坚定的对自己说着，他壮了壮胆，借着过道照进来的光线向着那条黝黑的地下通道走了下去。 第381章：豪宅里的一天（三） “咯吱……咯吱……”尽管李一凡已经非常小心了，脚下还是发出木板过道的响声，这声音在这片黑暗中格外的让人心慌，特别是对于前面的未知，李一凡心里越发的毛起来。 “汪汪~”毛毛的两声叫声，像是要给李一凡打了定心针一样，也许这就是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的一种解释吧，不过李一凡也怕这个所谓的‘忠实朋友’是帮着别人来坑自己的，毕竟他俩只有一场澡之缘，这下面要是个陷阱等着他来跳，他还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眼看着转过了两道弯，眼前零星的看到些黄色灯光，李一凡脚下也放慢了速度，他观察着前面，这才发现两只德牧正一前一后的站在灯光下等着他。 李一凡捏了捏拳头，手边也没个趁手的东西能当武器防身的，谁知道那片光亮处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可是都走到这了，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吧，看着面前那两只等着自己的狗，李一凡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长长的走廊，每隔三四米处就从上面亮着一盏射灯，而灯光下，正摆放着一个如羊脂玉般白净的雕塑，人体雕塑。 李一凡看着这条走廊，心理有些发慌，谁能想到别墅下面还有这样一块地方，看这长度，再加上刚刚走过的地方，怎么算下来这地下通道都可以延伸到别人家的别墅去了。 “汪汪~”毛毛正站在一个雕塑前面，冲着他叫了两声，这会三只大型犬都在身边，李一凡也没了之前的担忧，大胆的去观察那些雕塑。 这里摆放的雕塑，就和他昨天刚在雕塑展上看到的段奇锐的雕塑一样，细腻光滑。“这雕塑看着好像是段奇锐的，难道这个房主也喜欢收藏他的雕塑？”李一凡心里不由的声出疑问。 就这样慢慢的向前走着，也就走了十多米的距离，李一凡已经看了有四五个雕塑，而前面还有十几米的距离，一样间断着摆放着雕塑，个个都是段奇锐的风格，都是极具精细的人体雕塑，就如同一个被冰封了的真人的躯干般。 “还真的有点冷。”李一凡忍不住的伸手去触碰了下那些雕塑，被那冰凉传递过来的感觉冻了个透彻心扉，他搓了搓穿着单衣的胳膊继续向前走着。 “汪汪~”毛毛又叫了一声，旁边的两只狗连同毛毛一起向前跑去，这突然间这样，还真把李一凡给吓了一跳，也加快脚步跟着走了过去。 “又是门？”李一凡看着面前的门，里面有白色的光线透射出来，隔着门，似乎还有正在工作的机器发出搓磨的声音。 “吱呀~”还没等李一凡反应，毛毛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它走的缓慢，可就算这样，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看眼李一凡，这是示意让李一凡跟上？ 李一凡猫着腰看了看房间里，只见白亮的灯光下，一台白色的石磨在一根杆子的操作下，自动的磨着东西，一些白色的粉末被磨碎在前面的塑料桶里。 门口站着的两只德牧，一只拿头顶了顶他，另一只则站在门外一副要帮忙看门的架势，李一凡只能无奈的向前走了几步。 饶过石磨，李一凡向着里间走去，这里比门口还要亮，他扒在门边小心的向房间里面看着，就见一张台子上正躺着一个赤身**的女人，她全身光滑，没有一丝的毛发，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带着帽子口罩还有手套，分不清男女的人，手里还不停的搅动着一个装满白色糊状物体的碗，，正在床上那个女人的脸上刷着像膜一样的东西。 “这女人是雕塑？”李一凡奇怪的看着那个人的动作，和眼前躺着的赤身裸的女人，看着那女人亦真亦假，他是真的分不清楚她是不是活人，不自觉的想走进些去看看。 李一凡几乎是缓缓的爬进去的，就在他到台子边上想要伸手触碰下面前的女人，可谁料他手才伸到半空中，离女人只有不到两厘米距离的时候，却被那一直专注着刷着膜的人发现了。 “谁！”突然一声大喝，李一凡被吓得一激灵，一屁股坐在地下，看着面前男人向着自己走过来，他紧张的向后退了两步，谁料后面的门既然被锁住了，他着急大抬手拨弄着门把手，却无济于事。紧接着不知道哪里出现一道强光，直接照的李一凡一阵眩晕。 再次睁开眼时，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头顶上亮晃晃的手术灯，两边分别站着四个带着手套防护帽和口罩的人，他们个个穿着手术服，旁边放着一个推车，里面全是手术的工具，眼前完全就是一副手术室的样子。 “麻醉，手术剪……”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李一凡呆上一个氧气罩，随着呼吸，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 “啊！”李一凡大叫着睁开眼睛，坐起身就开始大口的喘着气。“呼……呼……呼……”眼前好亮，这让他不由的又想起手术台上晃眼的手术灯。 “你怎么了？”赵欣儿发现李一凡有些不对劲，手上拆着纸盒的动作没有停，问着。 “……你们？”李一凡不解的看着周围，他这会正躺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毛毛爬在他的旁边依然还在睡着，脚底下两只德牧也安静的爬着，正伸着舌头歪着头一脸纳闷的看着他。 “快起来吧，老谭带了披萨回啦。”吴帅提着两瓶红酒和饮料在门口换着鞋。 看向窗外，李一凡这才发现此刻外面天才刚刚暗下来，再一看表这会刚过六点，他只睡了一个小时。可刚刚那是什么？那个房间，那条放满了段奇锐雕塑的走廊？还有那个手术间到底是什么？只是梦？那也太奇怪了，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李一凡不解的想着，他猛地抬头去看头顶的灯，灯就在远处，没有变低，也没有他前面醒来，在里面看到过的那些活灵活现的白色的雕塑手，再看像另一边他走过的过道，那里并没有那么长，只有两间房间，李一凡记得梦里，他是走过了六道门才到了那间有着地下通道的空房间。 第382章：豪宅里的一天（四） 起身，李一凡向着最里面走去，按动门把手，‘咔擦’门开了，李一凡难掩心理的慌张，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仓库？”看着面前的房间，里面摆满了打扫卫生用的工具，和纸盒子，看了眼，盒子里大多是三只狗小时候的衣服，还放着几大袋不同味道的狗粮。 此刻李一凡难掩心理的疑惑，看着房间的墙和地面，出去这里摆放的这些东西，这个房间明明就和梦里看到的是两个完全一样的空间，可是为什么再打开里面的摆件就不一样了？ “你没事吧？”赵欣儿不解的看着站在一扇门前发愣的李一凡，此刻的她已经放下了手里的活，擦了手就向着他这边走了过来，她的疑虑全来自李一凡此刻大脑里的疑问。 “没，没事。”李一凡一脸迟疑的说着，他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那么真实，他确实看到了这里就条通往地下的通到。 李一凡走进面前的这间小仓库，蹲下，用手敲着地板下，‘咚咚咚’声音很实，他反复的敲击着，几乎连墙边能够到的地方都敲了个遍，声音都很实，地下并没有通到。 他又趴在地下，四下的看着，之前他在这里掉过一颗药，可是他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什么白色药片之类的东西。 他下意识的摸口袋里的药盒，然而拿出来的并不是药盒，而是手机？“怎么回事？前面手机明明不在口袋里？难道刚刚真的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你在那找什么的呢？什么事让你这么纠结？”赵欣儿站在门口，看着里面举止异常的李一凡，顺着他心里想的事小声的问着。 “没，只是刚刚做了个很奇怪，又很真实的梦。”李一凡说着，想了下还是把梦里梦到的事情告诉赵欣儿，毕竟此刻自己脑子里都是这事，就算不说，也逃不过赵欣儿的耳朵。 “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梦。”赵欣儿不以为然的说着，向着客厅走去，这会大家都在那里，酒水颜料都准备好，正找着碟片准备一起看电影。 “可是……有点真实的过头了。”李一凡皱了下眉，别过头小声的说着。在梦里那么多死目睹了他人死亡之前的画面，让李一凡不自觉的对自己梦到的所有奇怪的，有特殊意义的梦都格外留意。 “走吧，难不成那三只大家伙还能和你一样出现在别人的梦里，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赵欣儿笑着说着，就催促着李一凡一起去客厅。 这一夜对于李一凡而言有些难眠，不知道是下午睡了一会的原因，还是因为梦里奇怪的景象，那个梦让李一凡对于此刻住着的这栋别墅和那三只狗，还有别墅的主人都充满了疑问。 “怎么还不睡？”一旁躺着的吴帅，被李一凡这头反复翻身的动静影响的一直也没睡踏实，这会看着李一凡起身不由的就问着。 “下去喝口水。”李一凡说着，独自穿上拖鞋拿着水杯向着门外走了去，站在门外的护栏前，李一凡端着水杯把里面最后半杯水喝个干净，抬头，正对着自己的正是那盏水晶吊灯。 “原来这个灯里也有雕塑？”站在二楼的高度，借着别墅外的灯光，和楼道的夜灯，李一凡能看到吊灯的灯托处有一个四面都是脸的白色雕塑，隔着太远外加光线不好，李一凡并看不出这个雕塑的具体材质。 “这个灯是不是很有意思？”正当李一凡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盏吊灯的灯托上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女生，这猛地出来一声，还真把李一凡下了一跳。 “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李一凡疑惑的问着身后的女生。 “你不是也没睡吗！”思思看着李一凡面无表情的说着，眼神越过李一凡，直盯着他身后的那盏吊灯。 “你看这雕塑上四面的人像都不是同一个人的样子，而且……他们的朝向正是正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既然没有错开一点。”思思抬起自己的手腕，用手表上的指南针对着灯托上雕塑的脸，四张不同的脸正对应着不同的方位。 “呵，无聊！”李一凡撂下这么一句，不想让思思继续说下去，要说这个思思，人是长得漂亮，可是一张面瘫脸和腹黑的性格，导致她总是不那么招人喜欢，或者说总会恰到好处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让你觉得她有点儿神经质和烦。 说到这就不得不说说长水镇扮鬼的事了，那详细的计划还真的都多亏了她和吴帅两个人，把整件装神弄鬼的事都策划的无比‘细致和己躬尽瘁’，导致他们好几次都因为无畏的坚持差点被抓个正着。 “呼~睡了，一点过了还在外面乱晃，可是容易撞见鬼的喔~”思思打着瞌睡，漫不经心的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向着房间走去，只留下一脸黑线的李一凡。 “啧！竟说些不着调的话。”李一凡看着思思离开的背影，大大的给了她一个白眼，转身准备下楼再喝杯水回来再睡。 “呼~”一阵凉风从李一凡露出来的脖颈后吹过，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突然！刚走到楼梯前柱子下的李一凡看到楼下有一个白影飘过！ “那是什么？”这冷不丁飘过的影子着实是把李一凡吓了一跳，险些跳了起来，捏紧手上的杯子，腚眼再去看刚刚白影飘过的地方，那里一切正常什么都没有。 “难道还真像思思说的……”李一凡拿着杯子的手越发的紧，真不敢就这思思的话往下想，只能站在那打了个寒颤继续往下走。 “唉，看来这一停了白苒给的药，这妄想就越来越严重了。”李一凡摇着头，直奔饮水机的位置，要说自从自己停了白苒开的除了t-30的所有药物后，这妄想是越发的严重。 不过这十几年都是妄想陪着过来了，李一凡也并不觉着怎么着，只是这总是在最‘恰当好处’的时候出来那么一下，还真是吓人一跳。 仰头把水杯里的水喝完，李一凡又接了一杯，准备拿上去夜里渴了再喝，谁想刚接好水拿在手上，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嗡~’的耳鸣声。 第383章：豪宅里的一天（五） “嗡！”这突然而来让人猝不及防的耳鸣声，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划过李一凡的大脑，像是要穿破耳膜一般，李一凡被折磨的只能弯下了腰，手中的水杯也滚落在地。 在这十几秒的耳鸣声结束后，李一凡猛然抬头，突然！看到正前面，厨房操作台的地方，在那里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影子越来越清楚，可以清楚的看出那是一个人影，却分不清男女，他就那样蹲在那里，扒在操作台的柜子边，那样子像是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前面。 李一凡没有被这突然出现的身影吓到，反而抬头看向身影看着的方向，什么都没有看到，他正疑惑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妄想是怎么个回事，心底还开玩笑的想着，这又是哪个恐怖片里的画面，面对这样敞亮环境下的妄想，李一凡早就习以为常。 看着那白色身影稍微起来了些，他弯着腰依然躲在后面，很快他像是在跟踪什么人一样，向着之前李一凡去过的那个杂物间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门怎么是开着的？”李一凡紧跟着那道白影，白影正对着门口站着，李一凡就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看着，走近才发现下午他来过的那个杂物间的门此刻既然是开着的。 李一凡正一脸纳闷，就看到一直在门口犹豫着的白影走了进去，想了下，李一凡自己也跟了过去，这下更奇怪了，这里不光门被打开了，里面的摆件都不见了，眼前只有一道漆黑的地下通道，一副他梦里见过的样子。 就在他还在疑惑的时候，眼前的白影就和他下午梦里一样，站在通道前小心翼翼的向着里面看着，犹豫再三才走了进去。 “嗡~”又是一阵耳鸣，不过这次时间很短，李一凡揉了揉耳朵，赶紧快步跟了过去，因为确定是妄想产生的幻觉，他脚下也没再多的犹豫，也是心理真的想弄清这地的下面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之前他怎么也找不到的地下，现在既然在这种情况下莫名其妙的又出现了。 下楼，再次经过下午走过的昏暗走廊，白影就像之前的自己一样步伐缓慢，四处观察着，直到看到前面的亮光，和那墙边的雕塑。 白影也和李一凡之前一样，每次都会在雕塑前停留片刻的时间再走，甚至在李一凡伸手触碰过的雕塑前，他也伸出手来碰了碰，更相同的是，他也被雕塑的冰冷冻到打了个寒颤，李一凡甚至都能感觉到前面那团不清楚的白影抖了两下。 而这次的过道不同，走了好久李一凡都没有见到之前他走进的那扇门，只见那团白影突然站在了一面墙前，停顿了下来，紧接着白影向着墙的方向走去，直到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李一凡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自己是跟着白影一起下来的，这会就留下自己一个人在这昏黄的走廊里，瞬间有些迷茫，开始怀疑眼前看到到底是妄想还是梦，不由的伸手想要去掐自己的胳膊。 就在李一凡刚想对自己的胳膊下狠手的时候，面前又出现了一团白影，他同之前那团白影一样，向前走了几步，他没有理会沿路的雕塑，就那样一直走着。 “怎么感觉有点不同？”李一凡看着面前的白影，他和之前那个有些不同，虽然都是一团没有明显轮廓，白色模糊不清的影像，可是李一凡依然能感觉到，他们有着不一样的体型轮廓，就连他们的行动姿势都不同，再到身形，此刻这个明显比之前的看起来要高大壮实很多。 要说第一个，那个和自己走过一样路线，小心翼翼的，走路总是走走停停的身影，在此刻这个身影的对比下，更像是一个女生，而后面这个走路毫不犹豫，更加自信，就像是这条路已经走了很多遍一样。 “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这里会看到这些？”李一凡觉得事情越发的奇怪，可看着此刻自己的处境和对走廊前面的未知事物的好奇，让李一凡快步的跟上了那团白影。 “呲！”李一凡看到前面有一道白光突然出现，而那团在前面行走的白影此刻停了下来，他像是回头张望了下，转头继续走，直到消失在了白光中。 自他消失后，白光离李一凡越来越近，也越来越亮，还没等李一凡做出反应，他已经被白色的光亮彻底包围了进去。 …… “啪~”装满水的水杯摔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响，水渍和玻璃从地面溅起，落在李一凡的脚上，他这才回过神，自己正站在饮水机前。 周围还是别墅的厨房，前面就是操作台，什么白影，什么雕塑，什么也没有，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开放式厨房里，和照亮这块的，客厅的那个落地灯。 “刚刚那是什么？”李一凡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和地下一地的玻璃和水渍，满脑子问号。 “一点过了还在乱晃，可是容易撞见鬼的！”之前思思说的话突然回荡在李一凡的脑子里，想到这句话，李一凡不由的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啊哈，你怎么了？”原本就被李一凡打搅的没睡踏实的吴帅，此刻听见声音也走了出来，他懒洋洋的站在楼梯上问着李一凡，下楼看了眼楼下的他，没什么事的样子，自己抓了几把痒，就向着卫生间走去。 还好吴帅出来的时候李一凡看到了，否则正想着思思说过的撞鬼这个事的李一凡还不被吓一跳。 “没事……”李一凡这话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小的只有站在周围的人才能听见，转头赶紧快速的又向着那个让人满脑子疑惑的杂物间走去。 “吱~”李一凡一把打开门，此刻杂货间和下午他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还是摆满了东西，无奈，李一凡只能先找来扫把和拖布，迅速的收拾干净地面。 “睡吧，啊~要不我睡着了你一动弹我就睡不着了。”就在李一凡收拾好残局后，从卫生间出来的吴帅懒洋洋的又抓了几下痒痒，对着李一凡说着，自己就找来一个杯子倒了点水一饮而尽。 “嗯。”李一凡伸手想伸手去触碰下吴帅，犹豫了下，他拍了拍吴帅说着马上就睡，收回手的时候又使劲的捏了下自己背在身后的手臂，能感觉到疼，吴帅是有温度能真实触碰的，这会是在现实里。 这才又看了看垃圾桶里的碎玻璃，这里的杯子看起来都很别致，只能等明天早上和老谭说一声，好把钱补给房主了。想到这不由的有些心疼，之前的看到的妄想也就不想再去多想，回了房间，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 第384章：不期而遇（一） “东西都收拾好没？”老谭问着车上坐着的四个年轻人，自己则坐上驾驶位准备发动汽车。 “都收拾好了，快走吧。”思思摆摆手说着，这里面就她行李最多，她都说收拾好了，再没谁好意思还没收拾好东西。 李一凡看着即将要离开的这栋大宅子，里面还有太多的秘密没有弄清楚，那个再找不到的地下走廊，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白影，还有和段奇锐有关系的雕塑，这些到底都是怎么回事？而此刻的他只能带着这些疑问离开。 …… “老大，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这孩子的家长，来看孩子最后一面。”韩烁瞥了眼病房里躺着的已经被医生宣告没有救助可能的年轻人。 “唉，真是，年纪轻轻的既然就做这种事，还害得那个女孩死的那么惨，连自己的命也一起搭上了。”徐有亮说的这个男孩，正是今天在h市发生的一起多车追尾的严重车祸。 而此刻正奄奄一息躺在里面的男孩，就是这起多车追尾车祸的制造者，也是一个月前门外两位家长曾报警失踪的儿子。 程楠，十七岁，合伙他人在夜总会门口偷盗他人汽车，在双方追逐中造成多起汽车车祸，导致副驾驶坐上的一名十九岁女孩当场死亡。而城南重伤，最终在送到医院后抢救无效。 “他怎么会去偷车！平时从来不缺他吃喝！”男孩的父母最终还是在男孩咽气前见了一面，一路陪他一起到了太平间，在门外一点都不相信警察说的事情，正哭诉着。 “都怪你，老说什么儿子要穷养，现在好了，要不是你平时对他要求太严，他怎么会离家出走，怎么可能认识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还去偷车！是你害死了我儿子，就是你的错！”程楠的母亲一声声的指着自己的老公怒骂着。 “我再怎么穷养，也没有克扣过他的生活费，想要什么也都给买的呀！你平时总是惯着他，这头把责任全怪我身上了！”男人本来也伤心于儿子的离世，被妻子这样劈头盖脸的怒骂，心里也来了气。 “看程楠父母的样子，也不像是差钱到孩子会去偷东西，再到偷车的……额~这可是没驾照就开车，啧啧~”韩烁摇头撇嘴说着。 蒋冬从太平间出来，自己独自向医院里的商店走去，原本是受朋友所托调查男孩的失踪案，没想到还没等他插手，男孩已经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还是进了停尸间。 “……当时就该听白医生的让他接受治疗，都是你！说什么抑郁症，人格障碍，都是心理医生拿来骗钱的，这下好了，我儿子才十七岁，就这样死了。”女人在太平间门口痛哭着，只后悔自己没有照顾好儿子，想把责任全放在一个人身上好让自己好受些。 刚走出门的蒋冬被他们口中提到的白医生给吸引了过去，他又退回几步到门口，想要听个清楚，要说把蒋冬硬拉进来的这个朋友也认识白苒，难不成这个男孩的事情和白苒有关系？他们说男孩的病是怎么一回事？蒋冬心理起疑，没有立马进去询问两人，而是站在门口听着。 “老大，走不走了？”一边的韩烁看蒋冬突然停下，不明就里的问着。 “等等。”蒋冬摆手让他等一会，自己则在等里面程楠父母二人的谈话，现在只要一提到白苒，蒋冬就莫名的警觉，总是在找这些事情和她之间的联系。 “……你难道真的觉得我们儿子有病！你是怎么想的，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了解，要说他现在躺在这里都是你的错……呜呜……为什么，我的儿子……”程楠父亲大声的指责着自己的老婆，最后说着说着，变成了无声的哭泣。 “老徐，你在这等一会，留下这两位的电话。”蒋冬见里面两个人现在情绪都不稳定，也说不出个关键，自己也不多留，只留下善于交际的徐有亮来处理，和韩烁向着医院里的商店走去。 刚从冰冷的太平间出来到门口，蒋冬就见到提着果篮的李一凡和赵欣儿两个人，还没等蒋冬开口和李一凡打招呼，韩烁率先一步连喊到跑的停在了赵欣儿面前。 “欣儿，你怎么来医院了？是家里有人生变了吗？”韩烁完全不理会旁边的李一凡，一脸关切的问着赵欣儿，那声音那叫一个肉麻，恨不得捏着嗓子说。 “喔，韩警官啊，我这不是和一凡过来一起看一个病人，前两天他被李一凡救了，今天说是要出院了。”赵欣儿微笑着和韩烁打着招呼，指指李一凡手里的果篮说着。 “怎么又是你？”韩烁这才发现站在赵欣儿旁边的李一凡，没好气的说着。“哦？这小子还能救人？” “来来我陪你去吧。”韩烁说着，殷勤的抢过赵欣儿手里提着的一箱牛奶。“这花真好看，病人一定喜欢。”韩烁看着赵欣儿手里的花，见人也不搭理自己，没话找话的说着。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了蒋冬和李一凡在后面跟着，韩烁和赵欣儿走在前面，蒋冬原本只是想和李一凡大声招呼就去商店买瓶水回去，谁想这下不得不和韩烁一起去看看李一凡救下的人，不过说起来，蒋冬还真好奇李一凡这小子，怎么才一段时间没见，还真的能在现实生活中救人了。 “唉唉！你什么怎么救人的？就得什么人，路边扶了老太太？”蒋冬戳了戳旁边的李一凡，一脸好奇的问着。 “呵呵，没，前两天去看画展，正好碰到一个有自闭症的小男孩失踪，机缘巧合先发现了他，他当时坐在天台上画画，就那样在他要掉下去的时候拉住了他。”李一凡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着。 “哦，这样呀。”蒋冬说着，但又疑惑的反问了句：“自闭症小孩？” “也不是小孩了，十六岁了，不过行为和待人确实和个小孩子没区别。”李一凡说着。 蒋冬脑子里全在想李一凡说的自闭症这个问题，没有理会他下面说的，要说刚才在太平间外听到程楠父母也提起他们儿子有病的事，蒋冬是对心理疾病不太了解。 但是此刻李一凡要看的也是个有心理疾病的男孩，莫名的一天让蒋冬遇到两个这样的人都出现在同一家医院里，在蒋冬这样事实都要颠来覆去思考的人面前，这事必须得在细细的琢磨下，有什么不同。 第385章：不期而遇（二） “咦？白苒你怎么也在这里？”李一凡刚推门进去，就看到从里面正往外走的白苒，一脸疑惑的问着。 “你就是救他的人？”白苒看着李一凡笑着解释道：“我是家俊的心理医生，今天他出院特地过来嘱咐几句。” “喔，这样啊。”李一凡没再多问，他现在看到白苒就回想起高小红，所以不愿意和白苒多说下去，提着果篮向里面走去，此刻病床上的男孩还穿着病号服，旁若无人的看着窗外画着画。 “白医生好巧啊，怎么感觉我们市所有的心理疾病少年都是你的病人。”蒋冬看着白苒，话里有话的说着。 “哈哈，除了有先天性心理缺陷的孩子外，能意识到自己孩子心理疾病并愿意接受治疗的家庭并不多，既然愿意治疗必定要找专业的。”白苒不愿和蒋冬继续纠缠下去，而是用视线的余光，警觉的看向一直站在李一凡旁边的赵欣儿。 “一凡，下午有时间的话来下医院吧。”白苒走到李一凡旁边，温柔的和他说了句，在得到李一凡点头同意后，转身离开，转身前有意的用手臂碰触了下赵欣儿。 “哎呀，小伙子我们都听韩老师说了，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恐怕现在我们再也见不到我们家俊儿。”沈家俊的母亲一脸爱怜的看着自己认真画画的儿子，年迈的面容下露出一脸的欣慰。 “没事，没事，换谁遇到了都会想办法上前搭救的，而且也不是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救下的他，多亏了我的这位朋友和当时一起过去的保安。”李一凡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道谢，不好意思的说着。 聊了几句，李一凡就小心翼翼的走到男孩身边，想看看男孩正在画什么，知道男孩的病情，李一凡并没有靠的很近，站着老远看着男孩纸上的画作。 男孩低着头，手里的蜡笔来回的动着，纸上画的内容画面很暗，能清楚的感觉他画的是一条地下通道，道路很长，墙边都摆放着白色的雕塑，一个男人躲在雕塑前，看前面飘忽不定的两团白影。 “这是！”李一凡一惊，这不就是他两天前在别墅看到的情景，怎么会出现在沈家俊的画里，他怎么会知道那里？此刻那些原本一直在心里的疑惑又通通涌上了心头。 “李一凡，你看什么的呢？”不明就里的韩烁大步的走上前，想要凑近去看沈家俊在画什么，谁知他这举动太突然，沈家俊父母还没来得及制止，他就已经大步的凑了过去，这下可把沈家俊给吓到不行。 “啊啊……”沈家俊知唔着大叫着，扔下手里的画具，一下卷缩在床脚，用窗帘遮挡住自己那微胖的身躯。 “家俊，妈妈在，妈妈在，哥哥只是想看看你画的画，没事的，没事的……”沈家俊母亲上前赶紧抱紧自己的儿子，耐心的安慰着。 “不好意思，我儿子他胆子小，又有回避型人格障碍……不太敢和陌生人接触……”家俊父亲的言外之意就是，你突然太靠近把人儿子给吓着了。 “哦哦，不好意思，是我没问清楚就突然过去……”韩烁不好意思的说着，看着蒋冬和李一凡还有赵欣儿三个人都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更尴尬了，只能赶紧退出老远，站在病房门口的位置，不敢上前。 李一凡这会捡起被打翻的蜡笔弄脏了的画作，仔细看，画面里只是病房窗外的早春图，哪有什么雕塑什么白影的，都是自己眼花了，不由的奇怪，自从自己彻底断了白苒开的药，只吃t-30后，妄想症是越来越严重。 在看到死亡过程前，他已经可以只吃些调节性的药物，定期接受白苒的心理辅导就可以，而现在不同，这种妄想总是会时不时的出现，还是和自己之前梦里的事情有联系。 “你们家孩子在白医生那里治疗了有多久？”蒋冬和家俊保持着一定安全的距离，坐在靠沈家俊父亲这边轻声的问着。 “小时候发现的晚，我们俩也忙着工作，孩子一直都父母和保姆带着，当时只是觉得孩子学什么都比较慢，也不懂为什么，再说了，谁都不愿意说自己家孩子有问题的，哪个家长还不都是盼着孩子好。 到了小学的时候，实在不行了才带着去大城市检查，医生说的时候我们全家人都要奔溃了，就那样停学又放了一年，也是三年前才联系的白医生，一直就到现在。”沈家俊的父亲说着。 “不过，在白医生的治疗中，确实好了很多，也发掘出了我们家家俊的绘画才能，每次看艺术展也是白医生帮忙联系的，和市里其他几个有绘画才能的孩子一起，多接触接触艺术，说是对病情有好处。” “这样对孩子的病情确实帮助很大，我们家家俊现在好多了，不过这次意外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他平时很乖，很听话。”沈家俊母亲借着说着。 “喔，这画的画确实都挺美的。”蒋冬接过李一凡拿来的沈家俊的绘画本，一页页翻看着，旁边的家俊一脸警觉的看着蒋冬，他对李一凡不排斥，但是蒋冬他是第一次见。 “家俊，这个给你。”蒋冬起身，满脸堆笑，站到伸开手本子刚好能递给沈家俊的位置笑着说着。 “恩……谢谢……”家俊接过本子，别过头没敢看蒋冬，像是被人教过遇到这样情况要说谢谢一般，木纳而又结巴的说着。 “刚刚不好意思，是我们吓着家俊了。”赵欣儿一脸歉意的看着，才从地下被母亲搀扶着慢慢站起来的家俊说着。 “没事，也是我们事先没有交代。”沈家俊的母亲扶着家俊，指着赵欣儿放下的花唤着家俊。“看，花。”就像是在教刚刚会说话的孩子一般，细心的说着。 “谢谢……姐姐……花……”家俊木纳的说着，眼睛在那束花前来回的看着。 从医院出来和李一凡他们分开后，蒋冬和韩烁走向了医院的另一边，一处休息区，这里离太平间不远。 “老大，还有什么事？”韩烁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太平间不解的问着蒋冬，从沈家俊那出来后，蒋冬一直心事重重。 第386章：不期而遇（三） “没，只是在想前面李一凡说的事，有关沈家俊在美术馆走失到失足的全部经过。 ”蒋冬说着，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这里面是他刚刚翻看沈家俊画本时照下的，还有一张风景鸟瞰图是李一凡发给蒋冬的，那张图画正是沈家俊失足前在天台边画的。 刚刚见过沈家俊，他和李一凡讨论过，就沈家俊的情况，再没有人帮助或者是教唆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一个人寻到闲人免入的办公楼层，就那么巧平时关着的门那天是开着的，他还就从那上了天台。 看着沈家俊前面起身笨拙的样子，这样微胖的孩子即使性格上再有障碍，怎么会想着翻过栏杆坐在天台边画画？李一凡把自己当时没想通的问题都告诉了蒋冬，此刻换蒋冬来思考这些。 “走，再去见下程楠的父母。”蒋冬从椅子上起身，程楠的父母刚办完手续，正一脸悲伤的从走廊另一头过来。 和徐有亮一起，对程楠的父母进行了进一步的询问，这下才知道，程楠曾在大半年前第一次见白苒，那时候白苒的医院正好去他们学校做长达一周的心理辅导，是程楠主动找到了白苒，并坦诚的说自己心理有问题，希望白苒帮帮他。 “那时候白医生曾经通过楠楠的老师联系过我们，可是……作为家长谁愿意自己的孩子这里有毛病啊。”程楠的母亲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 “是心理的毛病。”韩烁指着自己的胸口纠正着。 “唉，当时就觉得他们是想说我儿子有精神病，明明我看我儿子好好的……谁知道……”程楠的父亲一脸的懊悔，他不知道自己儿子如今躺在冰冷的太平间里是不是就因为心理上的问题。 程楠的父亲是个粗人，早年靠贩卖皮革发家，在他眼里，总觉的白苒这样的人就和那些街上的江湖骗子一样，说着大惊小怪听不懂又危言耸听的话，说白了，还不就是为了让你长期去她那里花钱。 “警察通知……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儿子……”程楠的父亲突然语气一变，一脸的无助，就连旁边想发脾气程楠的母亲见他这样也安静不再说话。 “我上网查过，像我儿子这样突然性情大变的，很多都是因为精神压力太大导致的……我儿子一直给他妈说自己难受，压力大，心理难受，可是我们看他好好的。 总觉得是上了高中又考上了重点班，作业和补课太多导致的，可是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别的孩子都是这样过来的，大家都好好的，怎么就他……” “这会知道关心儿子了，早干嘛去了，我就说不行就去普通班得了，本来他在尖子班就排后面，每周的周考都要排名，末尾的人还要淘汰，作业量多，压力太大，你偏不让，现在好了，什么重点班，考个好大学，儿子都没了，你自己考去！”说道这里，程楠的母亲那一股子悲伤又涌了出来，大声的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 “程楠，后来还有再联系过白医生吗？”韩烁看了蒋冬一眼，等男人从低落中回过神来，立马问道。 “不知道，如果有，也应该就有一次。”程楠的父亲不确定的说着：“虽然楠楠只有高二，但是作业和各种学校安排的补课早就让他脱不了身了，只有那么一次他连续几天都说自己不想学了，后来有一天就真的逃补习班，如果见白医生，也只可能是那个时候见过，平时他都是在家里或者是学校里。” 最后又和程楠父母聊了会，他们对于儿子所说的抑郁之类的心理疾病并不能完全确认，毕竟都只是儿子自己说的，就连那些心理疾病的名字也是儿子告诉他们的，半年前是听过白医生提及过，但是并不确定是不是。 “老大，你说怎么突然两个截然不同的男孩都和白医生有点关系了？”韩烁合上平板电脑，从刚才蒋冬的问话中听出，他的问题全在男孩自认为的心理疾病和白医生上。 “现在人，从小孩到老人，那个不是因为各方面压力和不如意，心理上有那么点抑郁的倾向，你要说抑郁症，我觉的我自己就要，不过我能克制住自己，事情劲量往好的一面想。”徐有亮笑着说着，把手上一个本子交给蒋冬，里面是蒋冬走后，他在太平间里听到男孩父母说对话里有用的信息。 “网聊？”蒋冬看着手上本子里记录的内容，问着徐有亮。 “恩，他父母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子失踪不是见网友，就是被网友拐走了，前面他们让我调查下那个拐带他们儿子的人是不是就是车祸中当场死亡的那个女孩。”徐有亮拿回本子继续说着。 “从三个月前，他们儿子就有点着迷于电脑上的聊天软件，因为在网上给程楠报了补习班，他们俩虽然定时手程楠的手机，但是对于电脑并没有制止过，每次儿子上课的时候也怀疑过什么。 不过在我太过热心肠的追问下，他那个妈就像一定要找个什么人，为她儿子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找‘凶手’找原因一样。” “恩，这事该交给谁就交给谁查。”蒋冬边向医院外面走，边和徐有亮说着，一转头突然想起什么，问旁边的韩烁：“你把这一年一来所有，有心理疾病或者是精神类疾病的年轻人犯案，还有非争吵死亡的人都找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啊？老大，这能有什么共同点，我们这也不是家家户户都看得起心理医生的，也不是家家户户有这样问题的孩子都会霍霍人，再说，李一凡那么大个隐患不都好好……”韩烁还没有说完，蒋冬就一巴掌拍在了他头上。 “让你查就去查，之前我们不是还调查过一个有抑郁症男孩死亡的事情嘛！”蒋冬没好气的说着，用力拧着钥匙发动车子。 “行行，我找，我这回去就找。”韩烁没好气的说着，原本以为今天出来是跟着老大摸鱼来了，没想到这才出来不到一早上，回去又一堆事。 第387章：不见的本子 “白苒，你的病人里有没有一个叫程楠的十七岁男孩？”回警局后，蒋冬打电话询问了白苒有关程楠的事。 “程楠？没有这个病人，但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白苒很认真的回想着，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那么点耳熟而已。 “半年前你曾经去过他们学校，这个男孩当时找过你。”蒋冬帮白苒回忆着，想看看她还记得这么个男孩不。 “我这一年也不知道要去多少学校做心理辅导……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这个叫程楠的男孩了，当时是他主动找到我这来的。”半年前白苒去程楠的高中做免费的心理辅导，主要针对的是高三的学生，还有一些家庭离异，家里突然出现变故的孩子。 “当时他来我这的时候神情恍惚，说他觉得自己有严重的抑郁症，想死，不想继续再活着了，觉得压力很大……”白苒回忆着。 “当时我有劝过他并对他进行了简单的心理辅导，程楠那时候确实有轻微的抑郁，他离开后，我还让他们班主任打电话问问男孩家里的情况，多关注和开解他，再后来就没有联系了，也就见过那么一次面。” 白苒把能想起来的，有关程楠的事情都告诉了蒋冬，那会她确实对程楠这个男孩比较留意，也了解过男孩，那时他的心理压力完全来源于家人对他过于强烈的期待。 从小程楠就是一个三好学生，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学习委员，可是高中程楠因为性格过于呆板，总是不合群，没人愿意和他做朋友不说，还因为家里人对他期望过高，导致他成绩一掉下来，他父亲就着急的不行赶紧给他补课，从高一开始，他的所有时间都被补习班给占满。 很多次他都想和父亲谈谈，可是父亲总是拿自己的经历来教育他，在一个从小生活在农村只有初中学历的父亲面前，学习优秀的儿子，必然是要考上重点大学，再到以后的出国深造，这也是对整个家族而言无限的荣耀。 “程楠，程楠……”挂了电话后，白苒嘴上念叨着，手上开始慌忙的打开办公桌下带锁的抽屉，翻找着。 “为什么那个本子不见了？”白苒看着摆放依旧整齐的抽屉里，所有的东西都在原位，只有之前被自己锁起来，那个写满了人名字的本子不见了。 白苒一下坐直，皱眉一脸气愤的看着前面，她这两天一直觉得沈家俊莫名其妙出事没有那么的简单，一个有心理问题的男孩怎么就会那么突兀的离开队伍，出现在没人的天台上，就像是有人告诉他那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并一直在他旁边耳语着要怎么走，要怎么做才能看到那特别的景色一样。 “晓晓！易晓晓！”白苒气愤的站起来，走到治疗室的一边，对着前面的暗门大声喊着晓晓的名字，可是整个办公室里除了她的声音外，再没人答应。 打开房间的暗门，原本白苒的休息室，现在已经被装饰成一个公主房，里面空无一人。在确定了易晓晓确实不在后，白苒气的只能在房间里到处翻找，寻找那个写满了人名，消失了的本子。 “本子呢？那丫头把本子藏哪里了！”直到白苒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反而是在被子里找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白苒下意识的打开电脑，‘密码’，反复输入了几次都不对，最终只能看着电脑被锁住。 “什么时候有这么台电脑的。”没找到人，还没有密码打开电脑，白苒只能先把电脑拿出来，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此刻她只想弄清楚沈家俊的意外和晓晓有没有关系。 “白医生，李一凡过来了。”就在白苒陷入沉思的时候，助理打内线过来通知白苒李一凡就在门外。 “让他进来。”白苒把被拉乱的桌面收拾赶紧，又把那台笔记本放进柜子里，自己则翻开一个病人的资料看着。 “白苒，你早上说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李一凡一走进来就问着，虽说高小红的仇他算是报了，可是自从这件事后，他心理对白苒也多了份忌惮。 “没什么，只是过去了这么久了，想问问你吃t-30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白苒抬头，依旧一脸关心的看着李一凡。 “没发现什么不好的地方。”李一凡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自己最近频繁出现幻觉，和偶尔发生的耳鸣和药物有没有关系，他今天来也是想让白苒在给他开些普通的抑制妄想症的药物。 “真的没有？”白苒察觉出李一凡心理有事藏着，反问着：“你是不是这段时间都没有继续服用之前的抑制妄想症的药物？” “恩。”李一凡说道，上次从白苒这里离开后，他一气之下就把剩的药全都留在了白苒这，谁知道那些药物里面，白苒有没有加那些所谓的能治疗他看到他人死亡的药物。 “唉，真是的，像是我会害你一样。”白苒无奈的摇头说着：“既然你态度都这么坚决了，我怎么会再不尊重你的决定。”白苒说着，用电脑发了一份药单到前台那。 “你现在的状况，如果单纯的只服用t-30，是很容易出现副作用的，毕竟它就是用来配合一些心灵比较薄弱的病人做辅助治疗的，你吃的还是纯提取物。”白苒简单的解释完，不再多说。 只是对于副作用会有哪些，白苒还真说不好，就目前药物上的副作用而言，光写出来的就有三十多种，可就是有这么多副作用存在着，这个药对于那些意志力薄弱的病人而言都是最好的救命药。 “恩，我知道了。”李一凡不再多说，他现在确实还没有调整好心情，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白苒，今天来的时候他都纠结了会，最后还是拗不过自己现在的精神状况，选择先来白苒这里买了药再说。 拿了药后，李一凡检查过都是包装完好没有被拆开过，就没有在白苒这逗留，而是直接回了学校，就在他刚从医院离开后，对面一个咖啡厅，一直坐在里面的一个女生，起身向着医院的方向走了过来。 第388章：晓晓是谁？ “过来了。 ”李一凡离开后，白苒重新坐回到办公桌前，正尝试着破解笔记本电脑的密码，悠悠的对着门口站着的人说着。 “白医生怎么想起来约我见面了？”赵欣儿跟着助理走进白苒的办公室，满脸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白苒。 “呵，没想到还真的是你。”白苒看着门外站着的赵欣儿，这张脸早在五年前她就见过，只是那是的赵欣儿脸上更多的是木然。 “真不知道是该叫你苏可儿呢，还是赵欣儿。”白苒从座位上起来，看着眼前的赵欣儿笑着说着。 “那我是该叫你白医生，还是……”赵欣儿欲言又止的笑了笑，独自走到沙发前坐下。“白医生怎么想起来约我这么个小角色见面了？” “我只是好奇，你留在李一凡身边到底为了什么？”白苒声音严厉，眼神锐利的盯着赵欣儿，这是她手下按动了一串数字，面前的笔记本既然解锁了，她顾不上去看，注意全在此刻已经坐下的赵欣儿身上。 “为什么？这白医生，你可要比我清楚的多。”赵欣儿翘着二郎腿，带着玩味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有抬头对着白苒笑着说着。 “……你已经汇报上去了？”白苒对面前这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赵欣儿充满了犹豫，此刻她捏紧拳头，想从赵欣儿的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显然无果，只能迟疑了下问道。 “恩。”赵欣儿点头，看着身后白苒表情瞬间变的呆滞，抿嘴得意的笑了下，转脸咳嗽了两声说道：“不过还多亏了白医生你的药，那段时间李一凡的状态可是和‘常人’没什么不同。” “什么意思？”白苒皱眉，不懂赵欣儿话里的意思，一脸不解的看着面前的赵欣儿问着。 “也许结果就是你想要的。”赵欣儿说了句，看着白苒的表情由阴转晴，嘟了下嘴，紧接着又笑着说道：“任务是完成了，可这结果，当然不是他们想要的，就不知道他这样下去，后面还会不会再有人过来，如果以后再派人来调查他，那可会向我这样。” “你为什么要帮他？”白苒咬了咬下嘴唇，赵欣儿说的她都明白。 可是面对李一凡目前对自己为他所做的事的排斥，和他这种特殊能力所能解救他人的期望，让白苒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解他，怎么传递人各有命，看到的事情都该置之不理，这样才能保住他的正常的生活，这个道理白苒说过，可面对心心念念只想着通过这个能力去救人的李一凡，这些话都是徒劳。 治疗药物的临床实验结果总是差强人意，连实验体所产生的副作用也让所有人都后怕，特别是这两次李一凡服用后出现的状况，都让白苒有种，想放弃继续研究下去。 看着面前的赵欣儿，想想这个女孩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如果李一凡被发现了必定会和她一样，一想到这白苒就明白自己不能放弃，在这个世上她已经没有‘亲人’，而值得她去挂念的就只剩下李一凡和易晓晓了。 “……只是不想他和我一样。”赵欣儿眼睛里突然失去了光泽，声音小到像是在自言自语般，白苒根本没有听出来她这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 对于赵欣儿而言，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每每想起，就像是昨天刚发生过的一样，依旧历历在目，让人心从胆怯。 “我这么做，也是想请白医生帮个忙。”赵欣儿从回忆里回过神。 “什么忙？”白苒不懂这赵欣儿能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帮忙。 “这个，如果你能研究出这个药的替代品，也许能帮助很多像我这样的人。”赵欣儿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递给白苒。 “这是！”打开小盒，里面是一片粉色药片，上面刻着‘c-s’，这个药白苒知道，是那些人专门研究出来控制赵欣儿这类人用的，有很强的依赖性，比毒品还毒。 如果长时间不服用药物，身体的某个机能就会失调，让人处于一种让人非常痛苦的极端机能反应中，不服用药物的周期越长，极端反应也会越长。 “不过白医生，你可不要总是打这些擦边球了，小心引火上身。”就在白苒说话的时候，赵欣儿已经走到了白苒的办公桌前，看着那个已经被打开的笔记本电脑的桌面，赵欣儿指了指说着。 电脑桌面上，此刻正打开着一个聊天软件，而旁边则是一张打开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今天早上赵欣儿见过的沈家俊，再随意看一眼聊天内容，里面的每句话几乎都带着心理暗示的味道。 ‘这个人？’赵欣儿这才看清聊天软件上的头像，不由的走近看着，这个头像太眼熟了，可是怎么会出现在白苒的电脑上？赵欣儿不由的操作起电脑，想要看看聊天分组里有没有自己。 “啪~”白苒一下合住了电脑，刚刚所有的思路都放在了赵欣儿身上，又实验多次都没有打开那台电脑，谁想到就在她和赵欣儿说话的过程中，无意输入的数字既然打开了电脑。 赵欣儿看着白苒，想要从她此刻的记忆里捕捉到性息，找到有关聊天软件的性息，可是除了关于电脑的再什么有用的性息都没有。 ‘不对，不是白苒……那会是谁？'赵欣儿看着白苒，满心的疑问，最后还是笑了笑和白苒又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晓晓是谁？”赵欣儿最后在白苒的心里想法中，找到了这么一个名字，再回想她这段时间网上聊天的人，那个精通心理知识的人。 一开始她也猜测过对方是白苒，今天来，她也是想寻找这个人的答案，在和白苒的聊天中，她这个想法就被推翻了，白苒对于这个聊天软件还有里面的内容一点都不知情。 网上这个人到处给人做免费的心理辅导，还开设免费课程，专门来给对心理学爱好的人讲解专业书里的内容，他的心理学知识确实很厉害，以至于赵欣儿都找到了他来学习，好能更好的去运用自己的能力。 第389章：共同之处 “没想到她把密码设成，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间。 ”白苒再次打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密码正是她和晓晓认识的那一天，电脑桌面上依旧打开着聊天记录和沈家俊的照片，就像是故意留下，想让白苒看到一样。 看着聊天软件里的好友名单，白苒一个一个挨个打开，查阅着里面的聊天内容，好友名单里的人，有一小部分白苒都认识，那正是她的病人，还有一小部分是曾经来诊所做过咨询的。 “any，查一下近期预约的病人的就诊时间，我记得又接个人改过时间，还有几个好长时间没有来的，对这些病人出一个详细的记录给我。 我再发给你几个人，你看下之前有没有预约过的，有没有留下电话，都整理出来拿到我办公室里。”白苒赶紧叫来助手，调出最近的病人资料，转交给她去整理。 没想到这一调查，果然查出这一个月来有三个轻度抑郁症的学生，原本预约了时间过来，可是后来没有来诊所就诊。 线上心理治疗，几乎都是白苒的助手以及诊所外包出去的平台软件的自动回答，很少有医生本人会去回复患者的问题，白苒偶尔也会抽时间看下网上留言病人的情况，在做出一定的心理辅导后，会和病人约时间到诊所里接受专业的心理治疗。 在如今网络发达的社会里，总有那么些个别的青少年，他们会把有心理疾病看成是自己和他人与众不同的一种象征，像是得这类病是一件非常酷炫的事。 在这样的情况下去对着网上的常规心理疾病的性息来看自己，对号入座似得找到共同处，越看自己越和正常人不一样，久而久之就像是真的得了心理病一样。 他们就会开始想着去咨询医生治疗，可往往得到的都是父母和家人拒绝，甚至去社区的心理辅导室询问，往往都只会得到别人敷衍的对待。 这种情况下，他们会觉得自己得不到家人的理解，最后只能通过线上治疗的方式，联系心理医生，在一堆的诉苦后，得到一句压力过大，轻微抑郁症状之类的结果。 白苒遇到过很多这类青少年，当然其中确实有个别年轻人，真的是因为家庭和学业的压力得了抑郁症，在现在的初中生里，有轻度抑郁的孩子已经不在少数。 “这是什么情况？”白苒看着一些人的聊天记录，里面全是晓晓讲解的心理学知识，很多内容是直接照搬白苒上学时候的书本和笔记。 白苒看着聊天软件里那些陌生人的头像，真不知道易晓晓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些人，而这些人个个都像是极力渴望知识，很认真的听她讲述那些书本上的疑惑。 “本子应该就在晓晓身上……”白苒心理想着，转头对指着整理出来的资料对any说道：“你和这几位患者联系下，想办法安排他们这几天能过来就诊。” “好的，白医生。” any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留着白苒一个人看着那台开着的笔记本发呆。 …… “老大，你到底想找什么？”韩烁把蒋冬让他整理的资料发给蒋冬，一脸疲惫的问着，他可是牺牲了午饭时间才整理完了资料，就是想着能早点下班回家。 “共同点。”蒋冬说着，看着电脑里那些人的照片和性息。“我们市有这么多青少年有自闭症？”蒋冬转头问着韩烁。 “哪能有这么多，这种事情要有也不会让人知道，这些是去年一年到今年年初，在我市以及周围城市发生青少年伤人，以及青少年犯罪案列，我找出来的这几个人都是在抓获后发现有心理疾病，精神病史和家族精神病史的青少年。” “呵呵，还真难得见你办事效率这么高的。”蒋冬看着资料，冷不丁的给韩烁一句夸奖，谁料韩烁却不觉的这是在夸人。 “老大，我今天可真的有事，你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难不成是想让我留下来和你一起加班？”韩烁警惕的问着。 “呦，这么说我还真要问问你一个单身狗，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蒋冬故意调侃着韩烁，这小子平时嘴上就没个把门的，给他们第三支队起名为‘单身狗汇聚地’，成天单身狗，单身狗的挂在嘴边，没个正形。 “唉，别提了，我家里人不远万里的给我安排了相亲，我都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可他们非让我带回去见见，我说我还在追求人家，我妈偏说没确定关系的都不算。”韩烁撇嘴一脸无奈的说着。 “你喜欢的人？赵欣儿？”蒋冬这还是第一次听韩烁说自己有喜欢的人，想了下，韩烁这小子也就见到赵欣儿的时候特别的殷勤，不由的就问道。 “那还用说嘛，除了她还能有谁！我对我们家欣儿可是一见钟情。”一提到赵欣儿，韩烁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那这相亲你不能去，既然心理有人了，就不要去祸害别人家的姑娘了。”蒋冬故意说着：“我一个三十好几的人都还单身着，你才二十五六怎么家里就跟着急，催着结婚了。” “还不我妈知道我领导都三十几了还单着，怕我以后和你一样……”韩烁瞄了眼越发邋遢的蒋冬，弱弱的说了句。 “你这说的，怎么带着埋怨的意思，像是我带了不好的头了？”蒋冬原本只是想着把韩烁留下来继续干活，这着说着没想到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嗯。”韩烁轻声‘嗯’了一声。 “去去去，你还是快去相你的亲去，别在这碍眼。”蒋冬一下来了气，催促着韩烁赶紧走。“不过说实话，赵欣儿显然对李一凡那小子有意思，你小子，估计没戏。”在韩烁要离开的时候，蒋冬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这可把韩烁给说气了。 “唉？老大，你怎么总胳膊肘往外拐啊！”韩烁最后撂下这么一句就离开了，留蒋冬一个人看着电脑上这些男孩的资料，想要从里面找到共同之处。 第390章：段奇锐的个人展 “我这几天得回趟我婶婶那里。 ”赵欣儿一脸认真的说着，下午的时候赵欣儿突然打电话要请李一凡吃饭，此刻她手里捧着热奶茶，正和李一凡在炸鸡店吃着炸鸡。 “这么突然，请好假了？才回来，你们辅导员会不会不给批假呀？”李一凡关切得问着，其实他最想问的是‘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回去？’，犹豫了下，并没有说出口。 “恩，有急事。”赵欣儿嫣然一笑，李一凡的想法怎么可能逃过她的耳朵，只是越是这样，赵欣儿就越觉得失落和不舍。 “要走几天？什么时候回来？”也许是两人相处的时间长了，李一凡已经习惯了有赵欣儿在身边的日子，同时也有些其他的想法在心底生长，只是李一凡总是下意识的忽略掉它。 “还不知道，得回去了才清楚，也许两三天，也许一个星期。”赵欣儿看着李一凡，紧接着又说道：“这顿饭就当是给我送行，哈哈，下车回来你可要请我喔~” “没问题。”李一凡笑着回答着，心理却莫名的生出一丝不舍和担心。 这顿饭两人吃了很久，李一凡总是找着话题和赵欣儿聊着，吃完饭两人又在商场里打了会电动，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经晚上。 “哦，对了，这几天就先不要给我打电话了，会很忙。”在送赵欣儿到宿舍楼下后，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李一凡说着。 “怎么了？”李一凡不解的问着。 “也没什么，就是家里有事，怕回去接不到电话你会多想，反正没几天就回来了，回来后联系了。”赵欣儿摆摆手说着，说完就小跑着向宿舍楼道走去，刚走进去，突然又转头跑了回来，这次直接扑进了李一凡怀里，把他紧紧的抱住，很久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我……晚安……”赵欣儿欲言又止的说完这句，匆忙的放开李一凡，转身彻底的消失在宿舍楼道里。 “怎么突然间有种要离别的感觉。”李一凡摊着手，手掌和怀抱里还残留着赵欣儿的温度和味道，就是这突然的一个拥抱让李一凡心里有那么点却喜和失落。 时间总是过的非常快，赵欣儿才离开了两天，李一凡就开始觉得身边像是少了些什么，就连同宿舍的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调侃起他来。 “啧啧，你说说你，怎么就不跟着陪她一起去呢。”吴帅撇着嘴摇头数落着李一凡：“身为一个男人，就应该主动点。” “一凡，你给赵欣儿打电话了没？没说是么时候回来嘛？”张瑞问着李一凡，转头看了眼旁边一直不停给焦婷视发着频聊天的刘思怡。 “没有，她到家了有给我发过消息，说这几天不方便接电话。”李一凡低头继续吃着盘子里的饭，情绪里没有一点变动。 “真有你的，人说不要联系，你还真的就不联系了。”吴帅无奈的摇着头。“真是个榆木脑袋呀。” “……下周五，在我市美术馆将举办，艺术家段奇锐的个人雕塑展……”这学期几乎早上都没有什么课，李一凡和宿舍几个人连作息时间都变了，往常吃午饭的时候看的是十二点的午间新闻，这几天吃饭的时候新闻都播放完了，已经开始播放些周围的实事。 “你说当初谁能看出老谭这朋友这么大能耐！转眼身价直接超过老谭，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吴帅撇了下嘴，当初段奇锐来他们学校上课时，吴帅可没少在人背后说活坏话，没想到这才过去了两年人直接从一个无人问津的雕塑爱好者，变成了一个标配艺术家，都开启了自己的画展。 “艺术这东西还不都是这样，有人欣赏你了，你就值钱，不认赏识你的那些画作还不就和废纸一样。”张瑞不以为然的说道：“现在艺术类的比赛那么多，也么见多少人真的成名了的，不过我到是见到很多穷艺术家，最后被生活所迫，只能放弃梦想的，哎~这类人真实太多了。” “呵呵，所以你开始准备考公务员了？”吴帅笑着问着张瑞，早些时候就看到他桌子上的公务员考试的书本。 “这不还不一定能考上，这马上毕业了，我家人给我找了个学校当美术老师，还是轻松，有时间可以看书考公务员。”一提起这事，张瑞就一脸无奈。 又闲聊了两句，这个话题就彻底被止住了，作为学艺术的，谁都想有一天能靠自己的作品所带来的收入生活，可是这条路要走太久，就想想身边的老谭和段奇锐，这得是熬了多久，才有了今天的成果。 “你们周五去看段奇锐的雕塑展吗？”李一凡问着其余几个人。 “我粉丝帮我弄了周天的工作证进去，你们俩要不要一起？”吴帅挑眉问着。 “走呗，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放弃，要说这次展会的票也是一票难求，都说段奇锐是雕塑界新一代的魔幻师，我还真想去看看。”张瑞一脸期待的说着。 “雕塑魔幻师是什么意思？”李一凡不解的问着。 “我也是听小道消息说的，据说段奇锐的雕塑带来幻觉，哈哈，估计都是假的，石膏雕塑而已，又不是什么檀香木之类的。”张瑞大笑的解释着。 “这可还真不一定。”一旁一直捣鼓着手机没说话的刘思怡，突然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周天算上我一个。” “行，那我们宿舍周天一起出发。”吴帅摇了下自己的手机，一副这事就抱在他身上的样子。 …… “老大，你到底查到什么了没？”韩烁打着哈气，问着面前两天没离开过警察局的蒋冬，这如春已经有段日子，韩烁这中午一到上班的点，就困的不行。 “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现。”蒋冬把键盘向前使劲一推，整个人仰头靠在沙发上，疲惫的揉着眼睛说道。 连续连天的排查，这些人里，是有那么一两个是和白苒有交集，那也都是正常的病人和医生的关系，而其他城市的几乎和白苒都扯不上联系。 “那周五的雕塑展你还去不？我买了票了，不去我就高价卖……”韩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蒋冬一下打断。 “去！”提起这事，蒋冬突然来了精神。 第391章：人体雕塑展（一） 看着手里三张段奇锐的雕塑展门票，韩烁拿出手机，这已经是他今天第四次给赵欣儿打电话了，电话那边一直都是忙音，无人接听。 段奇锐的雕塑展是在h市展出，韩烁原先是想着他和蒋冬一起去，多买一张票就是为了再带上赵欣儿，可是谁想，他是用了各种联系方式，怎么都联系不上赵欣儿本人。 看看旁边正开着车的的蒋冬，再瞄一眼后视镜里的坐在后面的李一凡，韩烁心理说不出的烦闷，这一张票可不便宜，赵欣儿没约出来，倒是把这小子给叫了出来，要不是蒋冬让带着他，他还真想直接把票给王曦或者是老徐算了，再怎么着也不像便宜了这小子。 h市城边的美术馆，从规模和大小上都和c市的美术馆比不了，眼前这家看起来平米并不大，加地下一共三层，一进门的第一层，主要是接待处和u型的展区，地下有四个被分别布置过的展览区，里面摆放着不同主题的雕塑作品，同时墙面上也会放置些应景的画作，雕塑作品主要还是以石材的人体雕塑为主。 楼上是拍卖区和活动区，现在段奇锐火了，这来看展的人有一小部分是想着看完展能订几个作品或者是直接拍卖走心仪的艺术品，当然三楼同时还是摆放着一些雕塑作品。 “这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看艺术展。”蒋冬看着周围的人，拿着作品介绍，对照这面前的艺术品仔细观看着，甚至还有人带着放大镜，对着雕塑的每个局部细节都琢磨再三，不由的看着自己和旁边的两个人，也就李一凡看展的样子还算是专业。 “老大，你看你看……你说这雕塑都什么做的，怎么这些雕塑个个都通体莹白，在光照下都如梦似幻……”韩烁说着，突然被眼前一个少女半面雕塑吸引，立马转身走了过去，一脸感慨的说道。 “逼真，还真是逼真，这是什么石头，没见过这样的石材，如果不是近看质感的问题，我会以为这是羊脂玉。”韩烁整个人探身到雕塑前，仔细的观察着这少女半面，他是不懂艺术，但他懂美丑和好坏，眼前的雕塑他不知道艺术造诣上的价值，但就他个人来看，这些雕塑除了质感外从任何细节看简直和人体像极了。 此刻这样的距离，他已经能看清雕塑上精雕细琢下的所有细节，那少女紧闭着的眼，像是故意闭住，眼睛周围使着劲的肌肉和轮廓都清晰的表现出来，还有那被挤压而向回收进的眼睫毛，都根根分明。 再说那垂涎欲滴的嘴唇，水润而饱满，因为紧张随面部的表情一起微微向回收着，这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石膏雕塑，站在旁边，韩烁仿佛能感觉到这雕塑在呼吸一般。 “老大，你看这半面人脸，说真的，要是他全活着，我还真会把她当成是那个行为艺术家在这表演呢。”韩烁从进来开始就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原先蒋冬觉得自己一个不懂艺术的来这里有点拘谨，现在被韩烁这样吵闹，让他觉得特别丢人。 “行了！你安静点，你不也是个富二代呢，怎么感觉比我还没见过世面。”蒋冬低声的呵斥着韩烁，要不是知道韩烁的家事，蒋冬还真像别人一样，感觉韩烁就是一个刚从警校毕业，满腔热血的年轻警察。 “我这不是想问题呢，老大，你看那介绍上可是写着石膏雕塑，可是你看这质感，这像是石膏吗？”韩烁深知今天来就是找问题的，怎么能不把疑问说出来。 李一凡看着面前的雕塑，不知怎么的，看那些人体雕塑时，心理莫名的显得既恐惧又好奇，他总是从那些雕塑中恍惚间看到前几天住的那栋别墅的地下室，还有那突然出现又消失了的白影。 看着这些雕塑作品，李一凡恍惚间莫名的陷入自己与作品的世界中，所有的雕塑都动了起来，向他眨眼，又或是招手，顺着那些残肢的扭动和召唤，李一凡慢慢的移动起脚步，向着前面走着。 “赵欣儿！”李一凡惊呼着，想要伸手去触碰咫尺之内的那个熟悉身影，可是眨眼间那身影却变成一个通体莹白的雕塑躯体，李一凡摇了摇头，再三的确定眼前的景物，可脚步还是来回的挪动了起来。 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李一凡跟着她走了过去，直到自己浑然不知的走出了美术馆外。 “怎么会看到欣儿？她不是回去了吗？”李一凡摇了摇头，用手按压着太阳穴，刚走出美术馆后，他又出现了长时间的耳鸣，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从前面的幻想中回过神来。 在旁边的树下找了个地方坐下，李一凡开始给赵欣儿打电话，和之前一样还是忙音，弹视频聊天也是一样，最后只能无奈的放弃，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 “老大，你说这个段奇锐到底是怎么雕刻的，我怎么看这些雕塑都不像是雕刻出来的，一个个更像是给人披了层白色颜料。”韩烁看着面前的一直手臂雕塑，雕塑清楚的雕刻出手指的质感，连同那皮肉包裹着的指甲边的纹路的清晰可见。 “我怎么知道。”蒋冬现在完全沉迷于眼前一个个雕塑中，哪有时间回复韩烁问的这些废话。 两人从抱着查问题的态度进来看展，到现在完全是抱着欣赏和探究的心态看着眼前的艺术品，完全忽略了早已不见的李一凡。 恍惚间蒋冬与韩烁两个人也被雕塑的逼真所震撼，同时被雕塑品所牵引，看着都有点神游，不知不觉中，蒋冬和韩烁两个人已经站在了两个不同的展品的面前，等两人回过神的时候，脸几乎就要贴到面前的雕塑上了，两人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李一凡，你把你们那天看到的再给我说说……”蒋冬回过神了退出到正常观看艺术品的局里，这才发现身边至站着韩烁一个人，李一凡早已不知道了去向。 第392章：人体雕塑展（二） “欣儿，你去哪？”李一凡追着前面那个熟悉的身影，怎么跑，都追不上在前面走着的人，他大声的喊着，前面的女孩却像没有听见一样，没有停顿继续走着。 看着周围陆续出现的白色雕塑，这里正是美术馆的负一层，原本周围还有人在走动着，这会全都不见了踪迹，李一凡环顾四周，原先那个走在前面的身影，早已不见了去向。 “你把那男孩怎么了！”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质问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个男人冷漠的回答着。 李一凡向着声音的出处走去，真看到一扇半掩着的门，他小心翼翼的贴近，勉强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女人穿着一件针织外套，披着头发，质问着面前的男人。 “少装糊涂，我明明看到他进了你的工作室，也听到他说想要和你学习。”女人伸手拉住男人正在雕塑的胳膊。 “呲啦！”一声尖锐的声音，男人手上的刻刀顿时掉在了地上，女人的动作停住，随后她赶紧松开男人的胳膊。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男人弯腰捡起地上的刻刀，冰冷的说着，转头看向自己手边的雕塑，原本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少女半身雕塑，此刻锁骨处却多处一道长长的刮痕。 “我……我不是有意的。”女人声音中明显带着害怕，她向后退却了几步，颤抖着说着。“只是怕你……又做了那样的事……”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被男人一把推开。 “谁！”男人从女人身边跃过，大声的对着门外的李一凡呵斥道。 李一凡被这突然一声呵斥，吓了一跳，转身就想向着楼梯跑去，他没记错的话，这间房间正好就在楼梯的后面。 可是当他转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再美术馆，而是在一条黝黑的长廊上，长廊每隔一段距离就摆放着一个雕塑，这里正是他曾经在别墅里看到过地下通道。 顾不上想自己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这里，不管此刻经历的是不是，可这感知和惊吓的真实性让他不得不本能的想要逃离，凭借记忆，他快速的向着通往楼上的通道跑去，害怕的回头看，真好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男人手里拿着锤具向着自己的方向追来。 穿过曲折的过道，李一凡好不容易跑到通往一楼的门，扳动门把手，却怎么都打不开门，反复扳动，甚至是用身体去撞击门，面前的这扇门却依旧没有反应。 “汪汪，汪汪~”李一凡听到门外一声声的犬吠声，和门外的狗用爪子扒着门锁的声音。 “毛毛？”李一凡试探的小声唤出一个名字，他记得最清楚的不外乎就是前几天自己刚亲自给洗过澡的毛毛，特别现在又是在这里听到狗叫，他下意识的想起了毛毛。 “汪~”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狗叫声，像是在回应着李一凡的呼唤，扒门的声音没有停止，想必是那两只边牧也在门外，趴下从门缝处，还真的看到了毛毛和两只边牧。 “钥匙。”所为有病乱投医，李一凡此刻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门外的三只狗身上，当初它们能找出备用钥匙让李一凡开门，相比在找到钥匙过来并不难。 “哗啦~”果然，不一会门缝处就出现了一串钥匙，李一凡用手指勾着钥匙，费劲的把钥匙弄了进来，他紧张着一把一把的试着钥匙，害怕后面的男人追了过来，李一凡几次都因为慌张钥匙戳不进孔里。 “啪~”身后一个人的手突然搭在了李一凡的身上，只听一个幽幽的女人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美术馆里的韩烁和蒋冬，在上下三层楼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李一凡，此刻只能走到馆外四下张望。 “这小子跑哪去了，怎么电话也不接。”蒋冬拿着电话，看着美术馆外的停车场念叨着，他手里的电话就没有停止过，这半个小时来一直不停的给李一凡打着电话，可是一直都是没人接听的状态。 “老大，会不会他从侧门出去了，这里一眼就看过来了，也没见个人。”韩烁撇嘴，一脸不耐烦的说着，嘴上还不停的嘀咕着：“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不叫人省心，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知道给人找麻烦。” “行了，先找人，等找到了你再好好训他。”蒋冬此刻也显着有些不耐烦，但是比起韩烁，他更担心李一凡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奇特的事，或者是又看到了什么…… 蒋冬和韩烁绕着美术馆找了一圈，最后在美术馆后的一个小花园里找到了李一凡，两人是顺着李一凡的手机找了过来，看着睡着了的李一凡，韩烁没好气的抱怨着。 “嗨，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就是没心没肺，我们满世界的找这小子，他既然在这里睡着了！”韩烁看着靠在椅背睡着了的李一凡，没好气的说着，上前就要把他推醒。 “别动！”蒋冬伸手拦住了韩烁的动作，他低头靠近李一凡，看着他面部的表情，此刻李一凡是睡着了，可是紧闭着眼的眼珠却在眼皮地下不停的来回转着。 “让他谁。”蒋冬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放在嘴边点燃，在李一凡的旁边坐下。“你观察他的表情和手，如果有异样了告诉我。”蒋冬不再说话，坐在旁边自顾自的抽起了烟。 “老大，这小子那个能力真的有这么厉害？”韩烁指了指头，又绝不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问道，当时蒋冬昏迷的时候，韩烁曾经接到过李一凡的电话，也正因为这样最后才救下焦婷，抓住了杜宇他们。 “你说这段奇锐的雕塑还真的是不一般啊，连你和我刚刚都能看着雕塑被魔障住？”蒋冬没回答韩烁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美术馆，此刻从这里能看到打开着的侧门，美术馆里一角就展现在他们面前，看着里面走动着的人们，偶尔也能看到一两个一脸恍惚的人走过。 第393章：人体雕塑展（三） “你说这段奇锐的雕塑还真的是不一般啊，连你和我刚刚都能看着雕塑被魔障住？”蒋冬抽着烟，问着旁边站着的韩烁。 “事出无常必有妖。”韩烁也眯起眼睛看着美术馆那一角里来往的人，刚刚那说不上来的感觉还留在心里。 “嗯……嗯……”就在两人正说着刚刚的奇幻经过，一直在椅子上熟睡的李一凡突然抽搐起来，并发出一阵阵呻吟。 “老大，这小子这是怎么了？”韩烁一脸紧张着指着李一凡问道，就见李一凡脸色越来越青，眉头紧皱着，一脸的痛苦。 “快！弄醒他。”蒋冬大喊着，推搡着旁边的李一凡，韩烁也跟着一起帮忙，一下下的打着李一凡的脸。 “李一凡！你快醒醒！”韩烁喊叫着他，手在他脸上拍着，直到李一凡猛地一下睁开眼，他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呵~”李一凡惊恐的倒了一口去，警惕的看着周围，不断地眨着眼，直到模糊的视线看清楚了面前的蒋冬和韩烁的面孔才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安心的去分辨周围的环境。 “我怎么还在美术馆外面？”李一凡心里嘀咕着，嘴上喘着气，没有说话，大脑飞速的想着刚刚看到的一切，分辨着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假象。 “看到什么了？”还没等李一凡彻底缓过劲来，蒋冬已经焦急的问着他，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是不是又看到了死亡现场。 “恩……”李一凡有些木纳的转了转头，刚刚梦里的经历还没有从身上消失，此刻身体从脖颈处还显得僵硬，那种皮肤经崩的感觉让他只想找些水来拍打在自己的身上和脸上。 “水，给我用一下。”李一凡虚弱而又僵硬的指了指韩烁手里的矿泉水，接过后也顾不上这瓶水已经被韩烁喝了一大半，猛的就像嗓子里和脸上倒。 “确定又看到了？”蒋冬等李一凡往露出来的皮肤上倒水的动作都停止了，紧跟着问着，一脸急切的等着他的回答。 “老大你也先等这小子缓缓神再说，这刚入春他就这样往身上排水，我看他一定只是做了噩梦，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韩烁看着李一凡此刻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说着，即使知道李一凡有过人的能力，多次帮助过他们队破案，可哪有那么多凶杀案就能正巧了让他给看到。 “我看到了雕塑的制作过程……”又过了一会，李一凡犹豫了下，活动了下已经不再僵硬的脖颈，他看着周围，从美术馆的侧门看向里面，从这里刚好能看到一个男人的半身雕塑。 “……但我不确定是不是梦……”李一凡别过头，从醒来到现在他反复的思考着梦里看到的内容，太匪夷所思，特别是他总时不时的看到赵欣儿，她总是出现在最不该出现的地方。 “……在梦里我看到一个中年女人，她在质问着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男人，那个男人一直在雕刻着一具人像……他们发现我后……就把我做成了雕塑……”李一凡皱着眉，梦里的画面是有很多衔接不上的地方。 比如他被那个中年女人发现后，转眼他又出现在了那个别墅的花园里，从那里他看到了赵欣儿正站在二楼的窗户边，和一个人吵着架，甚至还看到赵欣儿被那人打了一耳光。 而后又回到了那条地下通道，像是回到了被中年妇女发现之后，他被捆绑在一张手术台一样的桌子上，身下垫着塑料膜。 中年女人给他的手臂上打了一针，转眼他就昏昏沉沉，也许是服用了t-30的关系，李一凡的意识并没就次也昏迷过去，他能看到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走向了自己。 男人开始用见到剪开李一凡身上的衣服，直到李一凡身上的所有衣服都被清除干净后，他拿出一个大塑胶碗，向里面倒了大半碗粘稠的液体，再次走到了李一凡身边，拿着毛刷子一下下的把那冰凉而又粘稠的液体刷在李一凡身上。 “然后呢？”见李一凡突然变的迟疑，蒋冬追问道。 “他把那个粘稠的液体刷遍我的全身，在经过口鼻处的时候，会用细小的刀子在粘膜上划开一道口，让我能继续呼吸。”李一凡讲述这些时，刻意隐去了自己在梦里见到过赵欣儿。 他看了看蒋冬身边的韩烁，从韩烁的眼神中，李一凡分明感觉出了不信任，他并不像现在的蒋冬一样，会把李一凡所讲述的所有内容，详细的记录下来当作线索。 韩烁只是杵在那里，看着李一凡，静静的听他讲完，在分析他这场噩梦的真实性到底有多么的渺小。 “……等粘液干了的时候，就像是变成了一层很薄的橡胶制品，紧紧的贴在我的身上，一直在向回缩着，就像是要……是要把我紧固住，像是要清楚的显现出我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和纹理一样…… 原本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在肌肤和身体被勒的到要炸开的时候就结束……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紧接着那个男人又拿着一盒石膏液体一样的东西，慢慢的一小下的一下下的刷在我身上的薄膜上。 原本向回缩的橡胶薄膜像这会不再往回缩了，那个男人开始一边往我身上刷着石膏，一边按压着我的肌肤，像是为了让那些被勒住开始肿胀的皮肤依旧能凸显处肌肤的纹理和褶皱……我只看到了这些……” 李一凡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臂，那种先被紧紧勒住，在刷满石膏，在那个打着高瓦数照明灯的台子上，石膏干的很快，紧接着刚从被橡胶勒住的肿胀中出来，就感受着石膏干了后带来干燥和肌肤又痛又痒感觉。 “……石膏干在皮肤上的紧绷干太难受了……”李一凡捏了捏手背，即使刚刚用水湿过，可此刻被空气蒸发干水的手依旧还是难受。 第394章：人体雕塑展（四） “那按照你看到的，那……雕塑里都有一个人？”韩烁一脸的不相信，指着美术馆里的雕塑，带着疑问的眼神问着旁边有些恍惚的李一凡。 “我不知道……”李一凡低头沉默着说道，对于刚才梦里看到的，他不确定那只是一个恐怖的梦，还是和以往一样，是一个真真切切正在发生的事情。 “呵，你可真逗。”韩烁冷笑了一声，转头想对着一直没有说话的蒋冬吐槽两句，谁料蒋冬此刻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脸专注的看着手上的雕塑展里艺术品详细介绍的小册子。 “老大，你不会真相信这小子说的了吧，你看那些雕塑，没有几个完整的，不是半边脸，就是只有躯干或者是只有四肢的，难道做好了雕塑，还要专门把他们都肢解了？”韩烁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缪。 “人，还有救没？”蒋冬没理会韩烁的发问，而是转头看向李一凡问道。“知道是谁，是在哪里遇害的吗？” “……”李一凡低着头又陷入了沉思，从几天前在别墅看到的那个地下通道开始，他就没有找到过那里，如果刚刚所看到的还是在那个地下通道中，那他该去哪里找这个地方，刚才他已经和蒋冬他们形容过那个通道，蒋冬也是一脸茫然。 还有那三只狗为什么又出现在了那里，那段关于赵欣儿的影像又是怎么回事，这么多问题他都没有弄清楚，就算这会告诉蒋冬，他之前呆过的别墅的位置又怎么样，再说，他连刚才看到的到底是真是假都不能肯定。 “再进去看看。”蒋冬见李一凡好久没有回答，转头率先向着美术馆侧门的方向走去，到底雕塑里面是不是像李一凡梦里看到的那样，再去仔细的观察了再说。 三个人再次回到美术馆内，看着面前如玉般莹白的雕塑，韩烁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薄荷味的糖果，自己吃下一颗其余分给蒋冬和李一凡。 “吃这个，提神，保定让你不再胡思乱想，被这些雕塑给迷惑了去。”韩烁说着，又含了棵糖果在嘴里。 李一凡看着面前的雕塑，着重都在看人面雕塑，他记得梦里看到那个正在雕塑的人被中年女人拉扯后在雕塑的脸上划过一刀，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梦还是正在发生的事情，李一凡心理还是比较在意那个又创面的脸，就算是修复也应该会和原先的有着细微的不同。 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那个‘不同’的人面雕塑，李一凡又回到蒋冬和韩烁边上，看两人正对着一个半身人像研究着。 “这个体积最大，而且你看着，连下身的毛发都这么精细，怎么看都像是藏了真人进去。”韩烁指着面前的人体雕塑，半身像是从脖颈处开始，一直到膝盖处，从雕塑的雕刻到人体的结构以及肌肉组织，可以判断这雕刻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韩烁看了看周围，偷偷的拿着手机对着雕塑录着像，这次的展出并没有禁止拍照和录像，也许是‘做贼心虚’，韩烁的拿着手机的动作特别不自然和做作。 “咔咔~”旁边走过一个人，拿着相机对着雕塑就是一阵拍，这突然出现的人把韩烁下了一跳，赶紧收回手机，这一举动惹来旁边蒋冬和李一凡齐齐的鄙视。 “干嘛那样看我，不是你们怀疑这里面有死人的嘛！”韩烁小声的对旁边两个人说着，转脸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拿出手机像旁边人一样，对着雕塑拍了几张照片。 “老大，如果你要非觉得李一凡说的是真的，那我倒是还真想起了一个恐怖故事，那故事里就讲到一个学雕塑的学生，喜欢上了隔壁班一个学钢琴的女生，可是那女生却喜欢别的人。 后来男生忍受不了女生和别人在一起，就杀了那个女生，并把那个女生的一双手做成了一个雕塑，一双弹钢琴的手，做成雕塑那必须是美轮美奂的。 后来那个男孩又交了一个女朋友，女方想让他也为自己雕塑一双这样的手，男孩一直拒绝着，直到女孩和男孩分手，男孩突然说要为她做一双雕塑手，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孩，男孩的家里却多了一双雕塑手臂。” 韩烁一脸坏笑的看着旁边两个人，又指了指面前的雕塑，对于李一凡刚才说的话，他都是半信半疑，想着想着想到了这么一个故事。 “如果这里面也有一个人呢？我们怎么来确定。”蒋冬看着面前的雕塑，自从用活人做雕塑这个想法被加入大脑后，他越看面前的这个雕塑越觉得里面就是有个人。 “除非你把它打碎，呸呸，我胡说什么呢！”韩烁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紧解释道：“老大，我刚刚说的可都是恐怖故事里面的情节，现实中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 “这个雕塑并没有让人产生幻想。”旁边的李一凡突然开口说道。“可是那边的那两个人体雕塑却会让人出现迷幻的感觉，仿佛思想开始在云层中神游。” “要不我们买回去两个查查成分？”韩烁看了看旁边的雕塑说着。 “这雕塑现在的价格，没几个人能买的起吧。”蒋冬看着雕塑，又看了看楼上的拍卖处，那里面可是坐着不少的人，等着拍卖楼上的那些雕塑品，那价格可都是都快过七位数了。 “那就回去了让乔科长开张搜查令，拉回去两个调查下。”韩烁又出着主意。 “先观察，不行了回去再说。”蒋冬说着，向着边上走着，旁边的韩烁小跑了两步跟了上来，谁知道就在他跑动的时候，突然脚下踩着了自己松开的鞋带。 “碰！”眼看着韩烁整个人想着面前那个半身雕塑扑了过去，蒋冬赶紧转身扶住了雕塑，一手扶着雕塑，一手推开撞过来的韩烁。 “知道你有钱，也不用这样浪费吧。”蒋冬开着玩笑的说着，刚才真实虚惊一场。 “你们这边怎么回事？”闻声赶来了两个工作人员，看着面前整个倒在蒋冬怀里的雕塑问着，赶紧过来检查雕塑是否完好。 第395章：人体雕塑展（五） “没事，没事，就是差点摔倒了。 ”韩烁摆了摆手，一脸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刚才真是把自己也给吓了一跳，谁料他这一次还是没有站稳，整个人对着蒋冬手里的雕塑又扑了过去。 “呲~”的一声，蒋冬手里紧抱着的雕塑顺着台面划了下来，一个磕碰，右边的大腿处直接碎裂了一大块下来。 “……怎……怎么这么不结实……”韩烁这下是真的慌了神，一脸慌张的看着面前残裂的雕塑，迅速把自己的鞋带全部都死死的塞进鞋子里，此刻他真恨不得把这个绊倒自己两次的鞋带给吃了。 最终经过一凡交涉，美术馆和艺术品的负责人，段奇锐的一名姓徐的学生出来和蒋冬他们一起协商了这件事情。 “哥，你想不想要段奇锐的雕塑呀？”韩烁站在美术馆一楼办公室外的走廊上，打电话给他哥，现在这个时候也就只能指望家里的哥哥帮下忙了。 李一凡是动用了老谭的关系，谁料老谭给段奇锐打了几个电话都打不通，只能找到和他来往最亲的一名陶姓学生，好说歹说最后同意让他们把雕塑以最低的价格买走。 “你小子脑子进水了是不，人都说了没事，你们还要买走雕塑干嘛？”电话里老谭不解的问着李一凡，真不知道这个平时花钱扣扣恰恰的小子，今天是怎么了。 “不是，这不是我和朋友看展，他不小心把雕塑给弄坏了，怎么得都得赔偿，正好他今天就是来就想买个雕塑走……”李一凡看着旁边一直给自己打着眼色的蒋冬，总算是编了一个借口把老谭给糊弄住了，这才想办法在这中间帮他们撮合。 “恩，就这么说定了……对对对，我是真的喜欢这个雕塑，买了他说不定我就转行当艺术家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不希望我当警察……”一边打电话的韩烁，经过十几分钟的电话，也搞定了钱的事情，他哥很爽快的就答应借给钱让他买雕塑，甚至还急切的问着他要不要转行学艺术。 韩烁家里虽然对他这个私生子不是太在意，可是毕竟也是韩家的骨肉，哥哥们喜欢他也是因为他不从事商贸，也构不成威胁，只要离家族企业远远的干什么都可以。 只是当警察这件事，家里虽然一直没表态，但显然是不太支持，所以采取放任不管，等他自己碰了钉子自然而然就去干别的了，以前他还当程序员，转眼却考了警校，一直等着他放弃，现在一听到他开始爱好艺术了，都是一百个支持。 “老大，这事如果真的立案了，这个钱可是要补给我的。”韩烁突然一副认真脸，虽然最后段奇锐的学生是卖了老谭一个面子，以市面上一半不到的价格把这个雕塑卖给了他，可以想这雕塑回去了也是被蒋冬带去调查，连个全活的肢干都留不下来。 “必须得，如果立案了都补给你小子。”蒋冬一边说着，手里还捏着刚刚碰下来的，那雕塑的一块残片。 “这不你自己不小心装的，这样也能报销？”李一凡故意刺激这韩烁，这一路上李一凡可是没少挨了韩烁的冷嘲热讽，他当然也看出了韩烁对赵欣儿的那点小心思，这会这么突然的说一句，李一凡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理由。 “呀呀，你小子，这不是大家刚刚商讨的结果嘛，不是你做梦看到里面被封了一个人，然后我们决定把雕塑打碎或者买回去嘛，我这可算是恰到其处的配合着大家演了一出真人秀。” 韩烁没想到一直闷声不说话的李一凡，这会既然出来怼自己，不服气的给自己找了一堆理由。 “你们俩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记住照相，我跟着他们几个看着雕塑打包……顺便看看里面。”蒋冬看着被两个工作人员小心抬走准备装箱的雕塑，赶紧跟了过去，前面一直护着雕塑，并没有注意这个半身雕塑里面是不是有个人，从抱着的感觉告诉蒋冬这个雕塑里面是实的。 李一凡和韩烁两个人分开在美术馆里有仔仔细细的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两人分别对那些觉得能藏下人体躯干，后厚度的雕塑都拍了多方面照片。 过了一个小时，三个人在停车场汇合，蒋冬和美术馆的工作人员一起，把装有雕塑的木箱放进后备箱里，雕塑一小部分都在外面，只能开着后备箱回警局。 “老大，你刚刚看到里面没？到底有没有人在里面？”刚发动起汽车，副驾驶位上的韩烁就着急的问着。 “如果要真那么容易看到里面有人，那我们还开车回去干嘛？”蒋冬给韩烁一个大白眼，让他自己去体会。 “得，我就说吧，这小子在做梦。”韩烁没好气的说着，完全不忌讳坐在后面的李一凡，边说还不忘边看着后视镜。 “唉，真是，这八万块是百花了，看来是报销不了了，我只能自己垫上了~”韩烁长长的叹着气，虽说几万块对于他而言不多，但是有钱人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这钱再怎么浪费也要有价值，哪怕是全都吃吃喝喝了。 这买回来一个残次品，说它是艺术品，那也得懂行的人来收藏，他一个没有一点艺术细胞的单身男青年，放着这么一个艺术品在家里，还真心觉得的荒。 “是没看到，但也许可以解决别的疑问。”蒋冬看了看后视镜里的李一凡说着。 “他所产生的治幻效果吗？”李一凡紧接着说着：“在我们去之前，我看到一个女人在看雕塑后神情突然变的恍惚，眼神变的游离。” “怎么会，我们不是好好的嘛？”韩烁不解的问着，对着车后面装着的这个雕塑，他当时可是没有一点点奇怪的反应，别说迷糊了，简直不要太精神。 “难道是我们吃了我这盒超浓缩薄荷糖的原因？”韩烁边说着，边掏出口袋里的薄荷糖盒子，取出一颗放进嘴里。 “是性别！”蒋冬和李一凡同时说道。 第396章：是性别 “是性别！”蒋冬和李一凡异口同声的说道，转眼相互看了眼，蒋冬继续说：“你没发现第一次，那个让我们产生迷幻效果的雕塑是一个少女半身人体雕塑，而后面这个没有让我们产生迷幻感的是一个男性雕塑？” “你的意思是说雕塑还会看人的性别来迷糊人？”韩烁嘴里吃着薄荷糖，此刻的思路是比之前清醒了些，好奇的翻看着手机里拍下的照片。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雕塑里面参杂了什么特质的香料或者是药物。”蒋冬继续解释道。 “之前在我和你们分开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看这个雕塑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反应。”蒋冬指了指后备箱的雕塑继续说道。 “她的样子看起来挺雕塑技艺，却对这些雕塑不像旁边陪同的女人那般的感兴趣，长篇大论的称赞了雕塑的技术后，还在那大声的和旁人否定的说什么雕塑缺少灵魂，我分别观察了她旁边的男人和女人。 男人对展厅里的半身女雕塑有明显的被迷幻了的感觉，随后我跟着这个女人走了一段路后发现，她应该是感冒了，导致自己对气味不那么敏感。” 说完，蒋冬反而转头看了看李一凡，李一凡心领神会的说道：“气味应该是雕塑产生迷幻效果的关键因素，但这些也取决于我们的性别，和观察雕塑时候的状态，当我们保持十分清醒的时候，看向雕塑就对这种味道反应的迟钝些。 开学前的一段时间，段奇锐曾经把一批雕塑寄放在我们老师在学校的工作室里，我去过两次，第二次去的时候随行的室友打开了一个少女半身像的保护膜，他出现了被迷幻的感觉。 当我把他和雕塑分开，靠近观察雕塑的时候，我也出现了短暂的迷幻感，但是当时的感觉和今天看到里面的所有雕塑的感觉并不一样，虽然都是被迷幻，可今天的明显比那次看到时所感受到的要小太多。” 李一凡把之前他和赵欣儿还有刘思怡在老谭工作室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听完这些的韩烁，转头又看了看蒋冬，他终于明白蒋冬怎么就突然调查起一个雕塑家了，原来还是这个小子生出的事端。 “唉~”韩烁长长的叹了口气，想起蒋冬刚刚说的，并没有在雕塑里看到人体残肢，也就是说李一凡梦里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发生的。 这么一来，从原先的‘活人雕塑案’变成了‘寻找雕塑里的香味’，这一下感觉‘逼格’都拉低了，韩烁只能叹气他这一趟花掉的这一大笔钱了，照这样的趋势，最后如果没查出来什么危险的违禁药物，那他这钱注定了就是百花了。 “现在成了回去检验雕塑成分了？”韩烁冷冷的说了句，斜眼瞄了眼后视镜里的李一凡，虽然知道他们前几次屡屡侦破案件能那么成功，和后面坐着的这小子有点关系。 可是同样是年轻人，谁愿意总把自己份内的事都寄希望于比自己小的，还不是这方面专业的人，他和蒋冬不同，蒋冬一切以破案为主，只想的早点抓住凶手。 韩烁呢，他作为比李一凡年轻大的男人，更希望自己能在案件里表现更为出色，对案件的破获起到关键性作用，特别是韩烁现在把李一凡当成是自己的情敌，各方面都想要压李一凡一头，谁料李一凡这小子对赵欣儿不紧不慢的，却还一直守着。 “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韩烁想到赵欣儿，又想到每次见她的时候都看到李一凡在旁边，却也不见这小子和赵欣儿在一起，心里就有着说不出来的醋意，小声的在嘴里嘟囔了一句，自己又低头看着电脑，把手机里的图传到了电脑里。 李一凡随着蒋冬和韩烁一起回了警局，了解到雕塑成分化验的结果并没有那么快出来，便在蒋冬的陪同下一起回了学校。 “你有没有觉得白苒两年来有什么不同？”蒋冬之所以要送李一凡回学校，就是想从他这里询问白苒的事情。 “好像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李一凡想了会回答着，如果没有那两次不经过李一凡的同意，就擅自给李一凡换了药，那在李一凡眼里，白苒真的是比自己的亲生母亲对自己都要好，可现在，就算白苒对李一凡没变，可是李一凡的心理对白苒早就产生了变化。 “你认识白苒的时候，她擅长药物研究吗？”蒋冬试探性的问着李一凡，想起之前在任吾标死的时候，李一凡看到的死亡过程，和对死者的感知汇报，明显是有人做了能直接影响到人体大脑神经系统到人体感触，这么高端的药物，他们没有找到，只是凭着李一凡的形容和法医的解剖感觉有这样的药物存在着。 可是这只能算是蒋冬和李一凡的感觉，当时他们俩同时把矛头指向了白苒，可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些和白苒有关系。 “你在怀疑白苒和雕塑里，让人产生幻觉的东西有关系？”李一凡一下就听出了蒋冬话里的寓意，反问道。 “只是想了解下，我对白苒的认识只限于她是我们市一个很权威的心理医生……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前，我一直觉得我和她还算熟。”蒋冬犹豫了下说道，白苒知道他曾经的一切，毕竟他和白苒早就认识，还在白苒那里做了长达一年的心理治疗，可面对这么多潜移默化指向她的疑问，蒋冬这才发现自己对白苒了解的甚少。 “我和你一样，现在感觉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只是看到她的时候，又觉得她从来都没有变过，还是以前那个，那个最关心我的大姐姐。”李一凡别过头，看向窗外，远处高嵩的那排写字楼下，就是白苒的诊所。 “……但，我只知道，她对我从来都没有恶意。”李一凡看着窗外，一片春意盎然的样子说道。 第397章：消失的赵欣儿 蒋冬送李一凡回学校，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以后，蒋冬打开韩烁找人从美术馆监控室拷来的监控视频，看着今天画展里所有看展人员的反应。 “怎么是她？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蒋冬看着监控录像，无意间看到镜头里的李一凡突然举止很奇怪，就顺着监控里他身影切换着镜头，就在离李一凡三米的距离，蒋冬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难怪当时李一凡会出现在外面。”蒋冬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美术馆则门外，紧接着是更出去的李一凡，蒋冬通过多个角度的监控，看清那人的面孔。 “赵欣儿！” …… 晚上，李一凡一个人从食堂吃完饭出来，莫名其妙的就走到了女生宿舍的楼下，看了看面前有女生进进出出的宿舍楼道，李一凡想了下，还是走上前去。 “阿姨，请问下有没有一个叫赵欣儿的女生，今天请假回来的？”李一凡在楼下徘徊了一阵，发现自己手机里除了连一个和赵欣儿有关的人的电话都没有，这么久以来，更是从来没有见过赵欣儿的室友和同班同学，这会只好走上前问着宿管阿姨。 “赵欣儿？没听说过这个人，我这请假单上也没有。”宿管上下打量着李一凡，这一天想进女生宿舍的男生多了，各种理由的都有，她早就见怪不怪，转头继续织着毛衣看起电视剧。 “你再看看，她一周前请的假，你这一定有记录的，她大一文学系的学生，就住在二楼。”李一凡赶紧补充道，今天他才在美术馆见过赵欣儿，这说明她已经回来了，这会不在宿舍还能去哪里？ 宿管一脸不耐烦的放下手里正打着的毛衣，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记事本，边翻边一脸烦躁的说着：“这栋楼一、二、三楼都住的是大四的学生，哪来的大一生，我这请假单都翻到上个月的了，没有这个人。”说完，宿管理也不理李一凡，把登记册放进抽屉了，继续打起了毛衣。 “她……”李一凡看着宿管欲言又止，送赵欣儿回宿舍这么久，他只看到过楼道的灯亮到二楼，他此刻除了知道赵欣儿应该是住在二楼的位置以外，连她到底是住在哪个宿舍，是东面还西面都不知道。 “是哪个班的？”宿管看李一凡没有要走的意思，转头问了句，要不是看李一凡一脸的老实样，她是直接就把人给赶走的，这一个宿舍一个宿管，两个宿舍间就站着保安，还真不怕人硬闯宿舍的。 “我不知道……”李一凡低头说了这么一句转身走出了女生宿舍，李一凡这才发现自己对赵欣儿根本就不了解，甚至连赵欣儿是大一哪个班的都说不上来，这将近半年的时间里，李一凡几乎都和赵欣儿在一起，几乎隔个三四天就要送赵欣儿回宿舍，两人必定会在楼下聊几句。 “我经常会送她回宿舍，好几次你都看到我们了，怎么这会就没有这个人了？”李一凡不甘心，又走回去和宿管争论了起来，两个多月前他还陪着赵欣儿来宿舍报道过，当时可是亲眼看着她走进的宿舍。 “就是这个人！怎么会没有！”李一凡一下急了，掏出手机，找了张赵欣儿的照片给宿管看，大声的质问着她。 “说实话每天进进出出的女生一堆，除了几个过分活跃的，对大一新生，我还真看不出来谁是谁，现在女生化妆和不化妆简直就是两个人，我看你也别再我这闹了，你不行就去找他们班同学问问去。”宿管不耐烦的说着，站起来就招手给外面站着的保安打着手势，完全把面前的李一凡当成是失恋了来这里胡闹的学生。 最后李一凡是在保安的拉扯下才意识道自己的情绪太过了，赶紧道歉，还好宿管和保安也没有难为他，只是警告他不要再来这边闹事了，否则就要上报到学校去。 “嘟嘟……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李一凡看着自己的手机，从回到宿舍他就一直在给赵欣儿打电话，已经不知道打过多少个电话，依然没有人接通，他靠在椅背上，开始怀疑这么久以来赵欣儿的存在。 “一凡你怎么还不睡？”夜里，张瑞起床去卫生间，看到李一凡开着充电台灯，桌子上摆着手机，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就连自己和他说话他都没有反应。 “你没事吧？”张瑞从卫生间出来，看李一凡还是那样，不由关切的上前问着。 “她……我联系不上她了……她是不是出事了？……”李一凡神情恍惚，这一晚上他联系了所有和赵欣儿所有的通讯设备，就在打到手机没电时才发现，除了韩烁他在不知道一个比自己认识赵欣儿要早的人，可看着韩烁的电话号码，他迟迟都不知道该怎么打去询问赵欣儿的事情。 “赵欣儿嘛？不是说过两天就回来了”张瑞不懂李一凡这突然是怎么了，昨天问他的时候也没发现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呵呵，她是存在的……”李一凡捂着脸，干笑了两声，一晚上反复在询问自己赵欣儿的事情，让此刻的李一凡都开始怀疑赵欣儿是不是也是自己妄想出来的，现在张瑞既然说了，至少证明她是真实的，不是自己的妄想。 “是出了什么事了？”张瑞现在已经睡意全无，要说最开始还是他窜着这两个人在一起的，现在看着李一凡这个样子，总觉得两个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矛盾。 “难道她真的不是我们学校的？”看着李一凡的样子，张瑞突然脱口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李一凡不解的问着张瑞。 “你刚这么说，我突然想到半个月前，我们几个人和赵欣儿一起吃饭，被宣传部一个大一学妹看到，事后她突然跑来问我，怎么最近总和外校那个女生来往那么勤，当时我只以为对方是看错了，就随便含糊了几句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我们几个对赵欣儿的了解有什么误会？” 张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要说那时候他还真的只是觉得对方看错了，这会结合着李一凡说的，发现是不是他们一直以来对赵欣儿都不算了解。 第398章：消失的赵欣儿（二） “她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到底是有什么目的，还是单纯是为了她姐姐的事？”这是李一凡这一晚上想出来的结果，他不知道赵欣儿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又为什么突然就这么离开，从第一次和赵欣儿见面到现在，对于他这个有着妄想症的人而言，越想越离谱。 “天亮了我帮你一起去调查吧，现在，先赶紧休息，这个点了就算你问谁都得不到答案，不如天亮了我们再去询问。”张瑞看了看时间，两人怕把其他人吵醒，说话一直是低着嗓子。 “嗯。”李一凡明白张瑞说的是对的，这会他只能一个人去胡思乱想，只会把事情越想越糟，反倒不如等明天早上再去寻找答案。 李一凡躺在床上，想着今天询问赵欣儿的事情，他知道事实并不是这么简单，一直以来赵欣儿都是以大一新生的身份出现在他们身边，曾经多次吴帅提出要宿舍联谊都被赵欣儿以各种理由给拒绝了，现在想想，她那是没有室友和同学所以才没法答应…… 想着想着，又想起和蒋冬他们一起看雕塑时自己做的那个梦。“赵欣儿为什么会出现在梦里的别墅里？” 回想梦里看到的，虽然看起来前后没有联系，实际上并不是，事后他整理出当时梦里的经过，和每次视角主任的特征，发现从别墅到制作雕塑过程的视角都是一个人的，有着同样的体态特征和同样的味道。 梦里看到的两个故事只是有断接，看到赵欣儿那段更像是再回忆。那人当时站在那到楼上有人在争吵没有一点反应，他表现的很平常，显然里面的人和他很熟悉，甚至那时发生争执也像是很常见…… 也许是今天经历了太多，又为赵欣儿的事情想了那么久，这会太累了，很快李一凡就陷入了睡眠中。 …… “呵~学长这大早上的急急忙忙的找我什么事？”一个女生打着哈气，套着一件羽绒服从女生宿舍楼下跑了下来，戴着大黑框眼睛把自己的脸遮住大半，但依旧可以看出一副较为精致的面容，除了那张连连打哈气的嘴，还真看不出来是刚睡起来。 “你还记得上次你问我怎么老跟外校的女生来往密切嘛？你知道她是谁？”张瑞看着面前的学妹，她一句‘穿上大一马上下来’可是让张瑞和李一凡可是在下面等了快半个小时，要不是有事要问，张瑞还真想好好吐槽下现在这样的女生，明明精心收拾了下，还要假装让自己看起来是没有化过妆的素颜。 “唉？你不是说我看错了嘛？”女生一看张瑞是找他来问别的人的，态度一下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要说这么早来找她，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瑞对她是不是有意思。 “不是不是，我这不是来问你，为什么当时那么说，是不是你认识她？”张瑞口气更加缓和，又把手里刚买的热豆浆递给女生讨好的问着。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女生接过豆浆，听她这么一说，李一凡赶紧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给她看。 “对对，就是这个女生呀，她不就是迎新晚会前，文学系的学生请来教舞蹈的，应该是舞蹈学院的学生吧。”女生喝了口热豆浆，看着照片撇嘴说道：“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还在学校，我见过她几次，上次看到你们在一起，就问问是不是你们认识，结果你说我看错了，我还真以为有人能长的这么像呢。” “你知道她住在哪间宿舍吗？”看着女生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张瑞赶紧又说道：“帮我这位室友打听打听，两人稀里糊涂找了对象，他把人给惹生气了，这项道歉才发现这女生不是我们学校的，连宿舍是哪件都没记住。” “啊~我这还有……”女生一脸不情愿的刚想拒绝，张瑞就一把把她拉到了旁边。 “改天请你吃饭，到时候宣传部再有需要主持的活动，我第一个考虑你。”看女生有些心动，张瑞立马又说道：“应该是在二楼的某一间宿舍，叫赵欣儿，照片我发给你。” “得，我这会就上去问问。”既然好处这么诱人，女生也没必要再推脱，就上去问个事而已，说完就捧着热豆浆，小跑着向楼上跑去。 “她这能问道吗？”李一凡看着面前的宿舍楼，昨天晚上他刚从这带着一个让自己奔溃的答案离开，如果不是那些和赵欣儿经过的事情都还历历在目，不是张瑞也知道她的存在，李一凡真会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 站在宿舍楼下，摊开手臂，和赵欣儿最后分别时候的画面是的那个拥抱，连感觉道气味还在心头，他真不明白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 “放心，现在我们是没有搞清楚她的真是身份，只要她出现在校园里，住过这栋宿舍楼，就一定有线索。”张瑞的侦探细胞又开始造作起来。 一早他特意找大一文学系的辅导员助理，从辅导员那里核对了下有没有赵欣儿这个人，对于昨天李一凡询问宿管没有结果不说，他今天从辅导员那里既然也没有找到叫赵欣儿的女生，就差把学校大一到大四挨个问一遍。 不一会，张瑞找来的那个女生就跑了回来，连带着还跟下来了两个女生。 “呼~学长，打听到了，她一个人住在216，二楼和三楼住的都是研究生和大四的学姐较多，她住的那间原本就只有两个人，两人都是在职研二生，宿舍是租的。”女生看着张瑞，大喘着气说着，她这消息可是到了五楼才问到知情人，这会可是跑下来传递的消息。 “有什么你就问她们俩，她俩都是文学系的学生，和你们要找的人接触过。” 经过另外两个女生的叙述，李一凡和张瑞才知道，赵欣儿刚开始是以给她们排舞为由来的学校，起初每次排完舞她都是回学校，后来在这两人的帮助下，租了楼下学姐的宿舍。 本来两人也觉得奇怪，怎么这赵欣儿一来学校就住了快一个学期，甚至第二学期偶尔还能见到她，谁知赵欣儿见到她们就像不认识一样，时间久了再加上见面并不多，慢慢的也就不再过问这些事情。 第399章：消失的赵欣儿（三） “赵欣儿消失了……”李一凡最终也没有从学校找到赵欣儿的联络方式，只能给身为警察的韩烁打了电话。 “消失！什么意思？”韩烁拿着手机差点没有从办公室的椅子上跳起来。“难怪这么多天我怎么也联系不上他。”提起赵欣儿的事情，韩烁总是由为关注。 “还有时间打电话，赶紧干正事。”蒋冬走到韩烁旁边，皱着眉看着韩烁，催促着他快点打开电脑，有东西要他看。 “等等，等等，我打完电话。”韩烁打开电脑转身起来，完全不顾身后蒋冬要杀人的眼神，径直的跑出了办公室。 “你不是说她去她婶婶那里了嘛？你所说的消失是单纯的指联系不上她？还是别的？”韩烁站在走廊上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操作着带出来的平板电脑，想更具电脑里的系统查下赵欣儿手机的通讯记录，此刻他更多的事担心赵欣儿的人生安全问题。 “……”李一凡沉默了会，还是把在学校里询问的结果都告诉了韩烁，他不知道韩烁是否早就已经知道这些，是不是赵欣儿只故意瞒着自己，还记得当时寒假期末考试他们要去长水镇的时候，赵欣儿那可都是一副才从考场考完试出来的样子，既然不是他们学校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再想想昨天他和张瑞去女生宿舍216时，房间收拾的干净整洁，就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只有一个座位的墙上贴着从李一凡送赵欣儿的蛋糕盒上剪下来的贴纸，除了这些，这里再没有一个证明她在这住过的标记。 “从一开始我知道有关她的事情都是假的，除了名字和童年的经历……关于她的事情我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原先对赵欣儿就这样的消失，李一凡是又担心又想不明白，可是在美术馆见过她后，回来发现知道她一直都欺骗着他们大家后，李一凡只为自己心理的那些悸动觉得可悲和荒唐。 “还有……”李一凡犹豫着要不要和韩烁说，要说两人的交情只是在焦婷发生的那件事情上，后来因为赵欣儿的事，李一凡明显感觉到韩烁对自己的敌意，自然联系的少了。 “我昨天好像在美术馆里看到了赵欣儿。”李一凡把昨天美术馆里看到的事情告诉了韩烁。“我确定我看到的就是她，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在她后面叫她，可是她却没有理我。” 韩烁想起昨天自己找到的美术馆监控，当时临近下班，他并没有细看里面的内容就交给了蒋冬。 “恩，我知道了。”韩烁想起刚刚蒋冬像是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说，想来应该就是有关美术馆监控的，匆匆挂了电话快步的回了办公室。 “你还知道回来！”蒋冬坐在韩烁的位置上，没好气的瞟了眼走进来的韩烁。 “老大，李一凡说他昨天在美术馆见过……赵欣儿……”韩烁正说着，就看着蒋冬把监控里一个人的身影放大，在她一转头的时候，韩烁发现那哥身影不是别人，就是赵欣儿。 “恩，她事来找段奇锐的。”蒋冬看着电脑屏幕，昨天晚上她已经把有赵欣儿的画面都找了出来，可以看出她是从地下一层上来再从侧门出去。 “她找段奇锐干什么？”韩烁一脸不解。 “昨天那个姓徐的学生告诉我的，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蒋冬看着画面里的赵欣儿，他想不出这个女生和段奇锐有什么关系。 “老大，你知道赵欣儿她不是城市大学的学生吗？”韩烁问着蒋冬，他不知道蒋冬有没有因为赵欣儿的奇怪举动已经调查了她。 “恩，我也是刚才让王曦查了赵欣儿的档案，才知道的。”蒋冬打开一张档资料，里面是有关赵欣儿的资料，但从她十二岁开始到现在有七年的资料都是空白的，上面其他内容都和他们所了解的一样。 赵欣儿，十九岁，原名苏欣儿，后随着母亲改嫁随了其现任丈夫的姓，改名叫赵欣儿，她母亲的资料记载着七年前嫁了一位美籍华人，当年就移民到了没过，她和赵欣儿的资料也就到这里，再就没了后文。 “你去检验科，看看雕塑的成分化验出来了没，还是先以雕塑的事情为主，至于这个赵欣儿，至少她目前相安无事。”蒋冬说着，从韩烁的位置上起来，拿着赵欣儿的资料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雕塑的检验结果并没有那么快下来，除了主要成分是石膏外，其他的结果还得再等。 “你昨天看到的就是她。”从检验科室回来的时候，韩烁给李一凡打了个电话。“至少证明她现在安然无恙的就在h市。” “她去那里干什么，为什么我昨天叫她，她像是听到了，却又没有反应。”李一凡后一句完全是在自言自语，还记得当时去c市美术馆看雕塑的时候，赵欣儿对那些艺术品并没有太多兴趣，就连对段奇锐的好奇，都只限于他们在蒋冬的工作室见到的那些奇怪雕塑。 “她去找段奇锐，你知道他们俩认识嘛？”韩烁问着。 “不认识。”李一凡坑定的说道，可立马又改口说：“呵呵，我不知道他们认不认识，我觉的我现在对她的事一点都不了解。” “你说说你，两个人怎么招也算是天天朝夕相处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韩烁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完全是再讽刺李一凡。“算了，可能过几天她自己就会回来。”韩烁后面这句话完全是说给自己听的，为了安慰自己。 “恩……”李一凡不知道该怎么向韩烁表达他的心情，毕竟赵欣儿是和自己一样的人，身上都有着特殊的能力，也是因为这样，从发现赵欣儿一切都是假的后，他才会觉得赵欣儿突然出现是带有目的性的。 想到这他就觉得好笑又滑稽，自己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让人可图，可却解释不了赵欣儿那恰到好处的出现，和这两个月来白苒给自己的劝告。 第400章：碎了的少女之手（一） 听完李一凡讲的，韩烁心理也开始觉得，赵欣儿的失踪有可能和这个段奇锐有关系，要说最早发现段奇锐的这些雕塑有问题的就是李一凡和赵欣儿，随后没多久，她就消失还出现在了雕塑展上。 “你要是想到了什么和段奇锐有关的性息记着提前告诉我们，现在这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韩烁说完，匆匆挂了电话继续在检验室门外等着。 就在和韩烁打电话的时候，李一凡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那栋破旧的老办公楼下，就在这栋楼的顶楼老谭有间工作室，段奇锐的雕塑还曾经摆放在这里过，这所学校也只有这里是和段奇锐有过最直接的关系。 ‘咔’鬼使神差的，李一凡打开了工作室的门，想到一个多月前这里还摆放着满满一屋子的石膏雕塑，李一凡挪动脚步，走了进去，抬眼环顾着零散的在四周摆着几个画架、画具的墙面。 直到看到正对着窗户的位置，长期摆放在那的一双少女之手的石膏雕塑，李一凡走上前去，看着那双犹如真人手臂的雕塑，犹豫了下，拿起那双手仔细的端详起来。 手里的少女之手，在这时有些许的晃动，也许是时间放置的太久，这双手远没有展馆里其他雕塑那般的莹白，可越是这样，它越从质感道颜色，越看它越像是真人的手。 “那里面可是真的有一对少女的手喔~”李一凡想起段奇锐当时表情真挚的说过的这句话，莫名的思路开始停止，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那双手上，他就那样看着手里那双承重的石膏手臂开始灵活的摆动起来。 手指间肆意的摆动，那灵动的指间跳着舞，像是一副美丽的画，让人流连忘返，李一凡像是沉溺于这样奇妙的手指的舞动之间。 那原本向两边温柔打开的手臂开始向上升起，手指一点点试探般的灵活的向上探着，就像是在慢慢寻找着前面的路，又像是小心试探着前面的人。 “好凉~”李一凡意识开始逐渐涣散，任由这双手臂在自己脖颈处肆意的抚摸，就像是着了魔般，周围的一切都褪去了颜色，眼前的这双手仿若一个妙龄少女站在自己的面前，那模糊的轮廓和他心心念的赵欣儿一般。 这样的抚摸让李一凡迷惑却又流连忘返，他闭上眼睛，想要抓住这道虚无的幻影，却又怕自己动一下对方就会消散，只有站在那，静静的感受着唯妙唯幻的手指抚摸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脖颈在慢慢的向上，直到下巴、嘴唇、脸旁…… 她就像是一个在黑暗里看不见的人，想要探清楚面前的人，手指间既小心翼翼又不带有任何温度，却让人感到一阵舒心和无尽的**…… 手指游离在李一凡的脸上，又一点一点回到他的脖颈处，她停顿了下，突然，使劲的掐住李一凡的脖颈，像是带着无尽的恨意，要把他一起拉入这无边的黑暗和死亡中。 李一凡猛然睁眼，正看到一双苍白道泛着青色的死人手，如同来自地狱般，狠狠的捏住李一凡的脖子，在正对着自己的地方，他似乎看到一双带着无比仇恨的眼睛正怒视着自己，那眼睛里充泄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原来你在这里！害我们一动好找。”就在这时，原本和李一凡一起出来的张瑞走了进来，两人是在李一凡打电话的时候分开的。 前面张瑞看时间差不多了，本来想叫在旁边打电话的李一凡，谁料转头发现人不见了，打电话给他却占线，直到在老办公楼下看到李一凡进去，想来想去他应该是来了这里。 “你站那干嘛呢？”张瑞看着背对着自己站着的李一凡，连问两句话，李一凡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不由的觉得奇怪，谁料就在他要上前查看的时候身后突然窜出一道影子，直接先他一步到了李一凡身后。 “哈！”思思一把拍在李一凡肩上，大声的吓唬道，这一下可是连同门口站着的张瑞和吴帅都被吓了一跳，谁料这后面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啪嗒”李一凡手里的那双少女之手就这样，掉落在地，被摔的四分五裂。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惊动吓到，特别是看到地上那一地的白色碎片，和那碎片里奇怪的手臂形状，都慌了神。 “呼呼~”李一凡别过头眼神有意的拒绝去看地上那刚才如恶魔般的双手，大口的倒着气，好尽快平定自己的心情，却怎么都想不通刚刚为什么会看到那样恐怖的一幕。 他不是第一次触碰这双少女之手，从没有这样恐怖的感觉，这是第一次他由衷的觉得这双手是真的恐怖。 “你没事抱着这双手干嘛！”最先说话的是思思，她比谁都清楚这双少女之手对老谭的重要性，就算她平时在老谭面前再怎么为所欲为，现在也开始慌乱了。 “你没事吓人干嘛！”张瑞和吴帅几乎一口同声的吼道。 原本张瑞在找李一凡的路上碰到了吴帅，自己先一步想进来叫李一凡，吴帅那会也走了进来，谁料两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李一凡身上，身后却突然窜出个思思，一上来就把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我，我……”思思一脸委屈，紧张的脸都白来，硬是‘我’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眼看着眼泪都要下来了，旁边的吴帅才甩甩手说道。 “好了好了，你也别‘我，我，我的’都已经摔碎了。” “那，怎么办？”思思一脸要哭了的样子，她这下是真的慌了。 “还好只是表面一层掉了。”张瑞和吴帅蹲下来查看雕塑被损坏的情况，一边的李一凡只是转过头，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那些残片里的东西。 “我打电话叫旁边美院雕塑系的朋友过来吧，让他带着东西来看看能不能补救。”张瑞起身去旁边打起了电话。“这么久了我发现老谭也没经常看这雕塑，我这朋友手艺可好了，估计老谭一般是不会发现的。” “等等，为什么觉的有点奇怪。”说话的是思思，被她这么一说，张瑞停下手里要拨打出去的电话，和旁边两个男生一起，蹲下仔细的看着面前那双摔碎了的少女之手。 第401章：碎了的少女之手（二） 思思的话一出，三个男人都开始扒拉那些碎片下的东西，还没等李一凡看明白什么，就听旁边的吴帅一声尖叫。 “手！”吴帅颤抖的指着，面前那双褪去了表面一层石膏碎屑的白到发紫的手臂，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什么手？你别吓我。”思思连忙后退了几步，一把拉住李一凡的胳膊，颤巍巍的说：“一凡，我，我害怕。” “吴帅，你眼花了吧，这里面怎么会有一双手呢！”张瑞从刚刚的吴帅喊叫的惊吓中缓过劲来，找来一直排笔，用笔端在吴帅刚刚扒拉过的地方又翻弄了几下。 “这……”这下所有人都看清了，那双表面还裹着白色石膏的手臂，一双泛着青紫色的死人手。 “你们几个在那干什么？”就在几个人正一脸惊恐和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面前这样的情形时，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沙哑的声音。 四个人都一惊，惊吓的回头，看到一脸愁容的老谭正站在门口疑惑的看着他们几个。他原本只是回来拿东西，谁料看到他们四个形态奇怪围座在那里。 老谭走近几步，看着地上一片的狼藉，直到看到那隐约显露出来的手臂，老谭的眉眼皱的更离开，他快步过去，拉开他们四个慢慢的蹲下，安静的看着那双露出来的手臂。 时间静静的走着，过了有四五分钟，老谭突然转头，气愤的看着身后三个人大声的问道：“谁干的！”，眼里湿气聚集，满脸的悲伤，一些尘封的往事又一次的出现在眼前，那个多才多艺的女孩，就像多年以前一样，安静的坐在钢琴前，演奏着贝多芬的月光。 “老，谭叔……这里面有，有人手……”说话的是思思，她这会已经被吓蒙了，紧紧的搂着李一凡的胳膊，片刻都不敢松开就如同一个可怜的小动物，那张少有表情的可爱小脸，此刻都失去了颜色。 “嘘！”李一凡轻轻拍了下思思，让她安静同时也让她不要再害怕了，看老谭的样子，明显他知道这雕塑里有双死人手。 又是一阵沉默。 “唉~这是吕艳的手。”过了好久，老谭一脸惋惜的看着地下那双惨白的手臂，伤感的说道。 “……”三个人面面相见，谁都不敢说话，安静的看着老谭把地上的残片是那双早已僵硬的手臂装进一个盒子里。 老谭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长长的忙音。 “还是没人接听。”老谭摇头无奈的说着，只能先把盒子放在了一边办公柜里，走回来，看着面前一脸惊恐和好奇的四个年轻人。 “我们三个小的时候就认识，可以说是一个大院一起长大的，年纪也相仿。吕艳家庭条件好，从小就学钢琴，而我和段奇锐，调调拉拉的也没断过，一直学着绘画。 那年高考，我们三个都考上了艺术类大学，而吕艳自小就长的漂亮，更是因为弹钢琴，有一双完美的手，大一的时候，就已经给一些广告公司做起了手模。”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安静的听着老谭讲述着那双手主人的故事。老谭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点燃一支叼在嘴里，慢慢的吸了口，继续回忆着那段往事。 “呵呵，要说也真是造物弄人。”老谭干笑了两声，摇了摇头继续说：“段奇锐这个从小手上就离不开泥巴的人，最后却因为家里突然发生的事故，在大二的时候退了学。 忙着赚钱养活家里人的他，有时间了就回学校里旁听雕塑老师讲课，要说有天赋的人就是不一样，老师也不嫌他，甚至对他比其他学生还要更用心。 大学的那段时间，吕艳就是我和段奇锐最好的模特，她那双完美的手，段奇锐从倒膜到雕塑不知道雕刻过多少次…… 如果不是四年前的那场火灾，吕艳就不会全身大面积烫伤。别人遇到事了第一个想的是护脸，她倒好只护住了自己那双手，手是没多少上，可是整个人也没坚持住多久就死了，在临死前，她希望段奇锐和我能把她的手留下来，她不想这双手随着自己的尸体一起火化…… 现在想想，都觉得那几天真的是难熬，吕艳几乎是用尽最后的那点力气说服了父母，也同样说服了我和段奇锐来留下那双手。 在她火化前，我们留下了她的那双手，再经过特殊的处理后做成了雕塑，就是你们刚刚打碎的那双少女之手的雕塑……”老谭说到这里，使劲的吸了口手上的烟，然后把它灭在了烟灰缸里。 “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李一凡和思思站出来向老谭道歉，这世上不怕毁坏贵的东西，最怕的就是毁坏了回忆和纪念，那是无法被克隆的情怀。 “算了，也许这就是个定数，四年过去了，那份感情与我早就没有那么重了。”老谭的话语中有着些许的释怀。 “段奇锐一直说要重新为吕艳再刻画一次手臂，我一直没同意，现在看来也不用经过我同意了，这就是命。”老谭无奈的摇头笑笑。 他知道当年段奇锐一直喜欢着吕艳，可是直到最后吕艳的心里想着的还是老谭，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双手一直放在老谭这，而老谭只是把她当作一位故友留下的一段美好回忆，看着里面的手臂完好无损，他也就放心了，以段奇锐现在的技艺，只会让这双手更加完美。 …… “不过想想还真是够人，陪我们这么久的那双雕塑手里面，既然真的有双人手，这是不是太变态了。”吴帅龇着嘴，脸上还残留着刚刚的惊吓，心在回想起都心有余悸。 刚刚，老谭不耐烦的把四个人赶了出去，说是自己想一个人静静，这会四个人走在着老旧的办公楼外，不由的都觉得有阵阵寒意打在身上。 出门的时候，李一凡回头看着老谭身边放着的雕塑的盒子，不由的想起段奇锐雕塑展里其他的雕塑，还有梦里看到的雕塑的制作过程。 ‘是不是段奇锐所有的雕塑都是用人来做底子’这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出现在李一凡脑海里，让他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第402章：雕塑里的秘密（一） ‘段奇锐会不会在雕塑里，都用人来做底子’这个可怕的念头突然窜进李一凡脑海，让他不寒而栗。 走到楼下时，李一凡拿出手机，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把在老谭这里，知道的这些事情告诉蒋冬，更想问下他那边对半身像的检验结果。 是不是那具雕塑也像老谭这里的少女之手一样，里面有个被细致处理过的人体躯干，越想李一凡越觉得可怕，甚至他对楼上的老谭都产生了恐惧。 这三月的天，一直阴雨绵绵，在从这栋老旧的办公楼出来后，几个人更是觉的阴森到不行。 “呕……”吴帅扶着树，就是一阵干呕，想起在办公室的经历，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想想都恐怖，那个雕塑里居然真的有双少女的手。”吴帅说着又赶紧搓了下冰凉凉的胳膊。 “老谭和他这朋友的癖好还真不是一般的奇葩，你们说有几个人能把发小的手，封在一个雕塑里这么多年。”思思也不由的打起了寒颤，越发的觉得此老谭非彼老谭，原先的那些亲切感荡然无存。 “也许这就是段奇锐的雕塑手段呢？说不定他其他雕塑里也有人的肢体……”李一凡这句话说的很小声，可在这三月的冰雨中，这句话却更显得阴森可怕。 “行……行了……还是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我一想到这三年多来我不知道摸过多少次那双手……就，就觉得恐怖。”吴帅把手摊开，看着自己刚刚真真切切碰过那节发白僵硬的死人手臂的手，瞬间有些慌乱。 “刚刚是我第一个上前去拨弄那双……死人手的？” “恩……”三个人齐齐看着他，这里除了他，在都没有人直接碰触过。 “我是不是应该先去哪里洗下手，还是去医务室消消毒……”吴帅又紧张又慌张的问着旁边的张瑞，现在他总觉得自己手上有股味，一股死人的味道。 “那可是死了四年的人啊！会不会尸变！”吴帅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心慌。 “你真是恐怖片看多了，你没见老谭都拿着好好的。”张瑞无奈的说着，但也介意的和吴帅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老谭，还老谭呢！想到这我瞬间就觉得老谭太恐怖了，不行不行我得快点回去了，不能再外面晃了。”吴帅一脸认真的说着。 “说实话，我刚刚在老谭表示知道里面有双人手的时候，真想跑，真怕他为了这个秘密要杀我们灭口。” “你怎么和李一凡一样了，这种事都能想的出来。”张瑞撇嘴，更是离一直摊着手的吴帅又远了些。 “要是警察知道他们这样非法处理尸体会怎么样？”说话的是李一凡，他已经编辑好短信发给了蒋冬。“按理说就算是死者同意，这种处理尸体的方式还是有不尊重尸体的意思。” “……”四个人互相看了眼，气愤一下紧张起来。 “铃铃~”就在大家屏着呼吸想着李一凡提出的问题时，吴帅的手机响了，这一下还真把全神贯注想事的四个人吓了一跳。 “你们几个跑哪里去了？说好的去看段奇锐的雕塑展的，这都快中午了，还去不去了。”打电话的是刘思怡，原先约好的一切吃了午饭去看展，现在四个人听到这个人的名字都头皮发麻。 “怎么办？我们还去不去啊？”吴帅一脸紧张的问着旁边的张瑞和李一凡。 “去！怎么就不去了，正好去看看是不是每个雕塑里都有人的躯干。”李一凡大声的说着，前天他刚和蒋冬去看过雕塑展，并在那里见到了赵欣儿，今天是段奇锐雕塑展在本市的最后一天，他怎么能不去，说不定赵欣儿还会出现在那！ …… “原先他们是想再不破坏雕塑的情况下进行分析。”检验科室里，夏子萱从台子上拿出一节很小的骨头说道。“直到他们在x光片里看到了这个。” “这是什么？动物的骨头？”韩烁看着那一小节弯弯的骨头，看着像是羊的肋骨又像是小狗的骨头。 “是人骨。”夏子萱又递给韩烁几张不同方向拍摄的x光片，可以看出雕塑的模糊形态，在里面看到一些散开的不规则白色小点。 “虽然人和脊椎类动物的硬骨成分是一样的，绝大部分都是磷酸钙也就是磷灰石，里面还有少量的碳酸钙，这些白点从我们的检测中，可以确认它是人骨的骨渣。”夏子萱把韩烁手里的骨头放回在证物袋里。 “那块这么小？难道是被打磨过了，还是这块没有被磨碎？”韩烁不解的问着。 “是被高温和细碎处理过，从这些能检验的碎骨骼的骨密度检验，可以看出这些碎骨骼应该是一个孩子的，至于那些检验不出来的就不知道了。”夏子芮说着。“应该是个八到十二岁孩子的骨头。” “这么小？难道他们残忍的把这孩子杀了？又把骨头弄碎，残渣放进了雕塑了？这也太残忍了吧……”韩烁撇嘴说着，这事想着就觉得血腥和恐怖。 “能用来检验，并且有检验价值的东西太少，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得你们自己去调查，要不你就再等等？还有几项数据没有分析出来呢。” “这x光上这些隐隐约约的块面是什么？”韩烁指着一些若影若现的块问着。 “等下，我去看看检验单出来没。”说着，夏子芮走出了房间，要说夏子芮出现在这完全就是给蒋冬和韩烁帮忙催促检验室这边快点出结果，顺带着给他们解释检验出来的数据。 夏子萱拿着有一批检验的部分数据单，皱着眉。 “奇怪，这个雕塑里不但又人的碎骨骼，从数据上看好像还有人体的骨灰，应该是在焚烧后产生的，火化后，人体的有机质已经都全部燃烧，剩下的成分就是无机质，元素成分以钙、磷、氧、碳为主。 提取的雕塑表面几处部分进行化验，里边主要就含有钙、磷、氧、碳等元素，不过在骨头上还检验出柴油的成分，一般来讲，火葬场烧尸体的时候要加油，为了助燃，一般人，特别是小孩，不是直接就能点燃的。 如果不是非正常焚烧，那应该就是在正规的焚化场所做的，一般对于青少年我们市西南头就有个火葬场，x光射线粉晶衍射中也显示，里面有和磷灰石很相近的物质，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些块，可以很确定石膏像的表皮里参杂了很多骨灰。” 第403章：雕塑里的秘密（二） “这么变态？那气味怎么解释？”韩烁接过夏子萱手里的报告单，心里有丝激动，看来这次钱没白花，还能破获一起大案件，而且现在这案件的凶手指向这么明确，完全是分分钟侦破的节奏。 “香味应该是在雕塑表皮的釉理下，只是成分复杂，只能检测出一些化学物和用于药物的数值。”夏子萱皱着眉，刚才和检验员分析数据表，有很多成分的添加，他们完全分析不出来会是什么东西，但有些组合，让她心里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从分析中里面有油脂提练物，我个人猜测，这种东西有点像……人在死亡后身体内的微生物并没有死亡，他们会分解尸体，其中会产生一种有机的复合的油，带有恶臭气味，成分复杂，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尸油……按理来说这种油脂应该是臭的，为什么会产生香味，可能是经过了特殊的处理，不过这只属于我个人的猜测。 还检测出了固醇激素的成分，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雄性激素，其中还有别的成分的数据，这些组合就形成了一种只针对女性的特殊化学反应，所以他会呈现出对女性产生的犹如性幻想的作用。 但这不足矣让女性立马有这方面的想法，不过从百分比的数据看来，量很少，效果会因人而异。这是其他成分的数据标，但我们这分析不出来这些组合在一起有什么作用，该哪几个组合，是不是会起到你们所说的精神反应，这得做大量的实验才有结果。” “怎么感觉像是邪教的行为。”韩烁看着那两张数据表的分析图，里面的比例值他是看不懂，只是听夏子萱说的，对段奇锐造出这些雕塑来的目的产生了疑问。 “是不是有宗教的仪式意思，或者是别的，这就需要你们自己去查了，不过你确定这个雕塑是段奇锐那里随便挑了件，弄出来的？”夏子萱问着。 “确定啊，怎么了？”韩烁不解的问着。 “如果像你们之前说的，雕塑展里还有很多雕塑都有特殊的味道，这得多少人的骨灰才可以，我可知道这个艺术展可没有把段奇锐的雕塑全展览出来。 段奇锐现在可是雕塑收藏界赤手可热的人，雕塑光卖就不知道卖掉了多少，据说订单都排到了三年后，你说这个段奇锐去哪里弄这么多人来。”在发现雕塑里的问题后，夏子萱也是上网对这个段奇锐进行了了解。“这这用量，除非他家是开火葬厂的，还是专门每个火葬场跑着收集骨灰？” “也许人就是有本事弄到那么多骨灰呢，这谁知道呢，我先带着这些去找老大了。”一想到自己即将要破获这个大案件，韩烁不由的兴奋起来，这次的头功绝对是他的，跑不掉了。 …… “你们凭什么封了我们展厅的雕塑？”段奇锐的学生徐凯和其余五个学生，看着这些警察对美术馆进行了封锁，有准备把他们的雕塑一一查封，抗议的问道。 “经检查，你们雕塑采用的材料有问题，这是上面下的查封许可。”韩烁从美术馆馆长那拿回查封许可证，又转交给学生里冒头的徐凯。 “你不是那天那个……呵，原来你们俩是警察。”徐凯这才知道之前来的两个弄坏雕塑的人是警察，看来那天的事情是他们故意弄出来的。 “这几个，对，就是照片中这几个重点查封……小心”韩烁也不和徐凯磨叽，径直走进去和蒋冬一起指挥检验科的人把那些能产生味道的雕塑先打包，在找了几样不同的带回去。 “你们小心的点，直到这些雕塑现在多贵吗？弄坏一点都够你们赔的。”搜查证和查封证都看了，徐凯和其他几个学生也没话说，既然阻止不了警察查封，只能看着点他们搬用，大声的嚷嚷着‘小心点’。 “你们老师段奇锐呢？”蒋冬四下看着，头一次来没见到人就不说了，这会都这么大动静了，怎么还没见个正儿八经的负责人来，看这徐凯，虽然也二十四五的样子，但看着也就是跟了段奇锐九点的学生，在学生里也就算是个头头而已。 “来不来的，你们不是都要把雕塑拿走，不过你们可小心这点，这要是都没问题，弄坏了可是够你们警察局赔的。”徐凯没好气的说着，心里只怪自己那天大一了。 原先蒋冬他们碰坏买走的雕塑，段奇锐是交代过不卖的，谁知那天打电话老师怎么都不接，只能找陶姐，陶姐说能卖，他才让蒋冬他们带走了雕塑，谁料这一下子钱没收多少，还惹来了麻烦。 “真倒霉，今天可是雕塑展的最后一天，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刘思怡和李一凡他们四个，刚走到雕塑展门口，就看着外面围了一圈人，上前看才发现蒋冬他们正在查封美术馆。 展馆里那些和里面雕塑有关的人员，都在那成一队站在展馆门口，等待着警察一一的审问。 “你们报警了？”吴帅问着旁边的今天早上一起看到雕塑里死人手的三个人。 “没有啊，这不是考虑到老谭，都得再想想，万一这事合法呢，毕竟是双方都同意了的事，你说警察来了结果没事，我们再得罪了老谭也没必要。”张瑞摇头说着。 要说他本来是想着打电话给表哥蒋冬问问，可是想了想还是上网查了查，除了对尸体不尊重以外，也没查出什么大的罪名，反而还查出有些地方盛行用死者骨头做成艺术品，最后权衡了下，还是放弃了打电话。 “要不，我和你过去问问蒋冬这里是怎么回事，顺便的把今天早上的事提一提，看看他怎么说。”李一凡自然已经猜到蒋冬这会过来，必定是那天运回去的雕塑有问题，前天和蒋冬看雕塑展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其他人。 “既然都来了，你们俩就问问，顺便李一凡你把我们那天晚上遇到的情况也和张瑞他表哥讲讲，我就觉得这些雕塑有问题，今天我过来就是专门找问题！”说着，刘思怡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放大镜，一个验钞灯，还有一叠ph实质等等，零零散散一堆东西。 “赶忙你今天来，是来做化学实验来了，那些雕塑现在价格都贵的可怕，谁能让你刮下来点回去检查个酸碱成分……”思思板着一张脸，无奈的看着刘思怡。 第404章：雕塑里的秘密（三） “哥~”张瑞喊着，谁料蒋冬看都没看这边一眼，两个人只能尴尬的站在警戒线外，倒是旁边的韩烁优哉游哉的向着这边走过来。 “你们两个人怎么来了？”韩烁眉开眼笑的问着，仿佛这个雕塑案已经被他一个人给破获了一样。 “韩哥，这边什么情况啊？”张瑞礼貌的和韩烁打了声招呼问道。 “大案子，小孩子一边玩去。”韩烁说着，还故意看了眼李一凡。 就在这会，警戒线外一个女人手里抱着一堆文件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警戒线内的韩烁，拉住就问。 “我有事要找你们领导。”女人喘着粗气，显然刚刚是一路跑过来的，但说话的态度坚硬。 “什么事？你和我说就行。”韩烁还沉溺于自己的遐想中，一脸的得意。 “我都说了要和，你，领，导，谈。”女人一字一顿的说着，完全不把韩烁这个小警员放在眼里。 “切~”韩烁没好气哼了声，转头把蒋冬叫了过来。“老大，这里有个大，姐找你。”韩烁故意强调大姐两字，果然旁边的女人瞪了他一眼，女人看着三是刚过的样子，但保养的很好，只是穿着的长款毛衫和长裙，平底鞋，随意挽着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家庭妇女。 “你是这些警察的领导？”女人问着，看着蒋冬点头后开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这个雕塑展的负责人，也是段老师的助手，我姓陶，你可以叫我陶姐。” “我是蒋冬，是负责调查这些雕塑的，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既然对方这么客气的介绍自己，蒋冬也伸手介绍道，刚准备询问陶姐些问题，对方就先一步开口了。 “蒋警官，我能看下你们的搜查证吗？”陶姐紧接着问道。 “恩。”蒋冬把手里的证件递给陶姐，没想到这么大动静段奇锐都没来，而是找了个助理过来。 “是因为雕塑里的成分？呵，蒋警官能不能说说是因为雕塑里的什么成分？”陶姐看着像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说起话来却一板一眼，面对警察的询问没有一丝的紧张。 “在你们的雕塑里，我们发现有人体的骨灰和碎骨骼，所以这些雕塑我们必须带回去通通检验。”蒋冬说道。 “噢？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想蒋警官可以让他们停手了。”陶姐不慌不忙的说着，看着面前的蒋冬一副不解的样子，她笑了下，把手里的一叠打印文件递给蒋冬。 “这些是我们与死者亲人签订的合同。” “合同？”蒋冬不解的问着。 陶姐翻开第一页，继续说道：“这个就是被你们警察买走的，段老师和那个雕塑里死者家属签署的合同，合同里明细写着在死者死后火化的骨灰全部的使用权，归于段奇锐老师所有，里面还清楚的写着骨灰的价值。”陶姐指着合同里一行字说着。 “那里面的骨头是怎么回事？”此刻的蒋冬，大脑突然有些蒙圈，怎么还有人买卖骨灰的。 “这个啊，人死后被焚化，并不是谁都会被烧的只剩下灰，总有那么些骨头还留着。”陶姐不紧不慢的解释着。 蒋冬让检验继续搬运，自己则仔细的看着手里的几份合同，一共是十二份，正好是他们要搬运的那十二个雕塑的，合同上要么有着死者家人的签字，有些还直接是死者本人签的字，每份合同里都写明了价钱。 “后面几页都有公正的律师，我们所有运用在雕塑里的死者骨灰都是合法的。”陶姐笑着从蒋冬手里接过合同，看着周围没有停下继续忙活的人说道。“那么，蒋警官，这些雕塑你们是不是没有权利带走了。” “……”蒋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通过合法的律师来买卖骨灰，现在的人是怎么了，连自己亲人的骨灰都可以不要了吗？ 一直站在旁边的韩烁，没搞明白怎么老大看了几个合同就不说话了，快速的把陶姐怀里的合同拿出了，看完不由的问道：“你们这买一个人的骨灰还给这么多钱呢？” “也是因人而异，毕竟传统文化讲究的是入土为安。”陶姐微笑着解释道。 “应该不止这些合同吧。”蒋冬转头看着身后的美术馆，里面的雕塑可不止十二件。 “恩，也并不是所有的雕塑都要用到骨灰。”陶姐依旧保持着不变的微笑，看着温柔却让人觉得没说一句话都无比的冰冷。 “香味是什么？”韩烁问着。 “什么香味？”陶姐假装不明白，反问道。 “少装糊涂，就是雕塑里那因为性别不同所产生的味道。” “喔~你是说这个啊，不知道两位警官有女朋友没？”陶姐看了他俩一眼，笑着说道：“随便网上就能没到那钟情侣香水，只不过段老师找朋友做了些大胆的尝试，至于到底是怎么做的，我像不过就是把情侣香水里分别对不同性别刺激的铭感成份提升，自然能感受到香味的人也分起了性别。” “老大，听着好像可行。”韩烁小声的在蒋冬旁边说着，要说前面在检验室里，夏子萱是给他讲了一堆，雄雌激素。“不过老大，夏子萱说检测出一些油脂的成份，她自己猜是尸油。” “尸油？”来的时候，蒋冬并没有和韩烁做一辆车，只是看了那些一堆化学元素的数值表，和韩烁的简短汇报。 “呵呵，不知道两位警官说的是什么尸油，不过在雕塑的时候我们是会用到油脂，那是在这些死者被焚化的时候，特意留下来的。”陶姐依旧一脸微笑。“这种东西火化的时候并不少见，正规的焚尸炉是可以留给家属自己去收集死者的骨灰和遗骸。” 前段时间还出过一个新闻，一个人不小心打翻了家人的骨灰，结果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变形的狗牌，原来是那家火葬场平时和接收宠物的火葬，导致现在不少地方的火葬场都容许在死者火葬后，可以把骨灰从炉火中抽离出来，等冷却后家属自行装罐。 第405章：雕塑里的秘密（四） “蒋警官还不让手下的同志停下来嘛？”陶姐看着美术馆里还在装载着雕塑的警员，转脸笑着对蒋冬说：“不过还是请蒋警官在把雕塑放回去的时候细心些，毕竟现在段老师的雕塑价格已经不是普通的富人家庭能够买的起的。 ” “呵，你心虚什么。”一旁的韩烁冷哼声说道。 “刚刚你递给我的合同，为什么那死去的十二个人年纪都很小？”蒋冬继续问着陶姐。 “恩，我们也会挑选长相好看的死者骨灰作为雕塑的用料，也是为了尊重艺术品和死者，可以说是用大量的时间还原死者本来的样貌，每个雕塑里也是更具雕塑的不同大小来选取不同的份量，要保证都是同一个人的骨灰。” “能赞同这样做的家庭并不多，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被驱赶出来的。只有个别家庭，应该生活的拮据，愿意把自己在自己孩子死后把骨灰卖个我们。”陶姐依旧温柔细心的解释道。“不知道两位是不是可以让其他同志停下手上的活。” “陶小姐，不好意思，雕塑我们是一定要带回去的，关于你的那份合同，我们也要带回去一同调查。”蒋冬和韩烁交换一个眼神，韩烁紧紧的拿着自己手里的十二份合同不松手。 “呵呵，那好吧，不过还请蒋警官千万要小心，如果碰坏了我会直接让我的律师去警局商议赔偿的事情。”陶姐依旧微笑着。 “陶小姐能和我们解释下，你们的雕塑里为什么要加入骨灰，是因为他里面有什么特殊材质吗？”蒋冬问着。 “这我就不清楚了，从我们开始跟着段老师学习，老师就已经在用这种方法制作雕塑，不过在我看来，他也许，也许只是想给这些雕塑添加一份灵魂。”陶姐笑着说出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哦，对了，怎么没有见到你们老师段奇锐？”蒋冬也不追问，看其他警员东西都要搬完了，才幽幽的问着陶姐。 “段老师？呵呵，他呀，应该是去哪里散心去了。”陶姐依旧一脸温柔抿嘴笑着说着。 “恩？那你们有多久没见到他了？”蒋冬拿出随身记录的本子，记录起来。 “我想想，嗯……应该有半个月了。”陶姐歪头思考了会回答道。 “这么久？这可是他的个人雕塑展，怎么可能本人不在现场呢？”一旁的韩烁忍不住插嘴问道。 “哈哈，这又不是第一次办展了，有什么关系。”陶姐笑着说着。 “想来现在你们自己也有专门放艺术品的仓库，为什么之前会把雕塑放在我们市城市大学里呢？”蒋冬问着。 “没想到蒋警官这都查啊，那你没有查查我们原先租的仓库漏水的事？”陶姐笑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原本在h市是租用了一个仓库，作为雕塑基地和工厂，为了确保这批艺术品能按时完成，大家都是加班加点在赶工，也还好这样，才发现仓库漏水的事情，虽然漏水并不厉害，可是为了以防万一，段老师让我们联系了他在城市大学的朋友，把雕塑展部分雕塑寄存在那里。” 陶姐指了指正准备被搬上车的一个少女半身像说道：“那个就是其中的一个。” “喔，还是谢谢陶小姐配合调查。”最后蒋冬从陶姐还有徐凯几个学生那里要来了段奇锐雕塑基地和住宅的地址，让一部分人回了警局，他则和韩烁拉着李一凡和张瑞还有其他三个人去了城市学院。 “老大，我刚问过律师了，唉，他这回答我也是无语了，居然说目前这块没有法律，也许人家选择雕塑只是一种葬礼的形式。”韩烁看着电脑上律师发来的回复无奈的说着。 “张瑞他哥，那个，你们前面说的段奇锐的雕塑里有骨灰，是不是真的？”思思好奇的问着，她不像其他人和蒋冬、韩烁都认识，她是第一次见这两个警察，说话间不由的有紧张。 “恩，怎么了？”韩烁转头，看着即使警长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的思思。 “内个，我前面查了下手机，近年国家很多地方都大力推行生态节地葬，就比如说海葬、树葬、花葬、草坪葬、太空葬，钻石葬什么的，据说这些新的骨灰处理方式，大大减少了对土地资源的占用。 虽然这些现在还没有普及，但是也有人会用一小部分骨灰做成雕塑或者是钻石留在身边，算是纪念死者，这……应该是容许的。”思思说着，原先她还以为警察来封锁美术馆是因为段奇锐的雕塑里都是死人肢体，现在一听是骨灰，到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我觉的段奇锐用骨灰的性质应该和你说的那些不同吧，毕竟这里面现在存在这经济问题，他买来骨灰做成雕塑卖出去，这不是等于把死人的骨灰连着一起卖了，这完全就是不尊重死者，不尊重生命……”韩烁想解释，谁料后面坐着的思思和其余几个人，却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算了，你们回学校了就赶紧该干嘛干嘛，不要打扰警察办案。”韩烁翻了个白眼。 “段奇锐放雕塑的教室就是我们老师的工作室，我们可以带你们一起去，而且有个雕塑还能发出扰乱人心志的气味，只有男人能闻到。”想到之前自己就因为那个雕塑出了丑，刘思怡这会异常激动的说着。 “要不要和警察说呀。”坐在后面的五个人，小声的嘀咕着，眼看着警察就要开到学校了，还没有决定好早上的事要不要告诉警察。 “你们嘀嘀咕咕什么呢？怎么了？”韩烁听着后面几个人一直在后面嘀咕，不耐烦的转头问道。 “……而且，我们今天在办公室里打碎了一个段老师送给老谭的雕塑。”张瑞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把早上的事情都说出来。“里面有双女人的手。” “刹！”蒋冬一个急刹车。“你说什么，女人的手？” “恩，是的。”张瑞和吴帅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早上的事情都告诉了蒋冬。 “有意思。”蒋冬笑了笑，拨通了徐有亮的电话。“老徐，你和王曦多带几个人去雕塑工厂转转，记得把x光照射灯呆上。” 蒋冬挂了电话，继续向着城市学院的方向开着车。一到大学城附近，车外又下起了细雨，才下午三点，天已经灰蒙蒙的暗了下来。 第406章：雕塑里的秘密（五） “谭宇老师，麻烦你和我们回警局做一份记录。 ”蒋冬他们来到老谭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好就在里面。 “是什么事？”老谭不解的看着蒋冬，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老谭也不是第一次去警局，一说回警局，他就想起上学期死去的那个研究生。 “是关于段奇锐的事情，我们想请你配合调查，还有……你这里是不是有一个段奇锐的雕塑。”蒋冬婉转的问着。 “……”老谭不说话，抬头看着躲在门外的思思他们几个，这会真有种想把这些学生都打一顿的冲动，这几个小子，自己还没怪他们打碎雕塑的事，他们反倒好，直接去报了警。 “谭老师，不是，不是我们报的警，是警察本来就要来找你，迟早都要那你那个雕塑回去调查的……”门外的张瑞赶紧解释道。 “段奇锐他怎么了？”老谭转头问着警察，不像和这几个学生再计较什么了。 “他雕塑了参杂了东西，比如骨灰之类的，我们需要通过你了解下。”旁边的韩烁看着谭宇说道。 “恩，我知道。”老谭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都是双方自愿的，这种事情应该触犯到法律吧。” “犯不犯法，不是由你来定的，你这雕塑里可是私藏了双人手，谁知道段奇锐其他的雕塑里是不是也放了别的肢体在里面。”韩烁看着谭宇，笑着说着。 “……我和你们去警局。”老谭犹豫了下，毕竟这里是学校，虽说这栋办公楼平时来的人不多，但万一被人看到了，对他也不好，起身，还是决定和警察走这一趟。“段奇锐是不是也在警局里？”临出门口老谭问道。 “我们还没有找到他。”蒋冬说道。“他有和你联系过吗？” “没有，不过奇怪了，我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他。”老谭皱着眉，说起段奇锐，两人原本说好的在雕塑展前见一面，商量下怎么把老谭的画作放几张到雕塑展上，帮老谭宣传下，谁知这一个月来都没有见到人，家里也去了，段奇锐的雕塑基地也去了，就是没见到人。 …… “老段的第一个客人是我给介绍的。”审讯室里，老谭看着对面的蒋冬说着：“那会我已经大学毕业有两年了，段奇锐为了生计还在给人当导游，淡季的时候，就把全部的经历都用在雕塑创作上。 当时他尝试用不同材料做雕塑，伦石膏雕塑，他是真的爱这个，赚来的钱自己都不舍得吃点好的，全都用来买了材料，那会我就觉得他这雕刻技术特别的好，特别是雕刻人像，每一个看起来都惟妙惟肖的。 那会我老师介绍我给一个有钱人家的儿子画张肖像画，到了才知道这孩子已经死了，是死于一场车祸，死的挺惨。 他们想让我为他们画个儿子的部分骨灰，画张生前的肖像画，好挂在在家，要说有钱人思想就是前卫，能想出这样的方法来悼念死人。 这活后来我没接，直接介绍给了段奇锐，与其用骨灰画画，还不如用他儿子的骨灰做一个雕塑，没想到对方还真的同意了。 呵呵，也就是从那以后开始，段奇锐开始往这方面想，一年也能接上一两个这种特殊的活……那双少女之手，早上我给几个学生讲过。 那双手是吕艳的，是我和段奇锐一起长大的一个发小的手，她在一场火灾中手了重伤，手是抱住了，命却没了……在她临终的时候，希望段奇锐能把她的手臂留下来，做成个雕塑，算是留个念想吧，她走的时候才二十七岁。” 提起这段往事，老谭立马觉得有些伤感，原本这个心结在他心里埋藏了很久，如果不是他和段奇锐每次总是夸她那双完美无缺的双手，她又怎么会在大火来的时候，先想着用打湿的毛巾把手保护好。 “就算死者同意，也不能这样把人手封了这么多年吧。”韩烁把这些信息记录在案，具体的只能等蒋冬从段奇锐的雕塑基地回来再说了。 …… 从大学城到雕塑基地并不远，蒋冬从城市学院出来，就一个人开车去了段奇锐的雕塑基地，工厂里满满都是灰白，好像一个褪掉色颜色的世界。 浮尘中就连前脚赶到的徐有亮和王曦两人的头发上、衣服上也落满了白色尘土。看着仓库里依稀几个高大健硕的雕塑与忙着拿着x光灯照射的王曦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样了？”蒋冬接过防尘眼睛，戴上口罩向着徐有亮的方向走过去。 “咳，都差不多，和带回去的那几个没什么区别。”徐有亮指着面前已经被检验完了的雕塑说道。 “味道呢？这些里面又发现有味道的没？”这里粉尘太大，又不能摘了口罩自己去闻，估计那样只会闻到一腔子白灰。 “这些没有，这里大部分雕塑都是段奇锐的学生做的。”徐有亮说着。“我刚问过这里的一个学生，段奇锐很少来这里，一般都是他一个叫陶毅然的学生和徐凯两个人过来的多。” “那段奇锐是不是还有一个做雕塑的地方？”蒋冬看着周围，是发现在仓库的一边隔出了四间房间。 “那两个段奇锐去的多些，不过这里留的这几个学生也都是刚来没多久，问上什么好多都不知道。”徐有亮指着旁边的两扇门说道。 “行，我们先过去看看，找到段奇锐了再说。”蒋冬说着打开了房间们。 里面明显干净的多，随意的摆放这两三个人体雕塑的模具，王曦拿着便携式，x光线灯照了一通，确实发现一个装着骨灰的小盒子，上面还附带着一张男孩的照片，相比这个骨灰就是这个男孩的。 另一个房间，一进来就是一张大得台面，上面还铺着一层厚的塑料膜，和门相隔的地方，放着一个手动石磨。 “这不会就是他们平时碾骨头的吧？”一边的王曦检查完后，看着石磨好奇的说道。 “呵呵，哪有什么骨头，这个是陶哥他们用来碾碎石膏里添加的材料。”说话的是段奇锐的一个学生，看他的样子，显然是不知道自己老师既然用死人的骨灰作为雕塑的材料。 第407章：红酒和美人 “蒋队长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半夜的想起来我办公室了。 ”白苒端着红酒杯，看着走进来的蒋冬脸颊微红，眼神游离痴笑着问着，她的样子显然是喝的有些微醉。 一提起能够控制人类精神的药物，蒋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苒，从警局出来后，鬼使神差的的开着车就来到了白苒心理诊所的楼下。 “正好路过，就上来转转。”蒋冬犹豫了下，心想白苒是不是有客人在，准备大声招呼就离开，谁料白苒先开口说道。 “进来吧，就我一个人。”白苒端着酒杯，微微摇摆着回到了沙发上，看着门口的蒋冬问道：“又是什么案件和我有关系了，让你这么个大忙人跑到我这来了。” “……”没想到还真的被白苒猜中了，蒋冬来确实是有事要问白苒，可这会还是拐着弯着先问了件别的事：“你的那个病人好了没？ “你说家俊呀？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白苒从酒柜里拿出一个酒杯，给蒋冬也倒了些酒。“我说你偶尔也放松下心情，总是神经这么紧张，我可不想你又来当我的病人，给你们警察看心理病，可是最麻烦的。”白苒打趣的说道，把酒杯向蒋冬推了推。 “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在美术馆里突然行为失常嘛？”蒋冬问着，看着面前的酒杯，他并没有想要喝的意思。“一个行为意识都不能自我完好掌握的男孩，怎么可能在没有他人帮助和教唆指使的情况下上了天台。” 白苒看着蒋冬，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今天是来问着个？不用绕着圈子，有什么直接问吧，如果是为了和我探讨沈家俊的病情，你上周就来了。”白苒呵呵笑了两声，把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从进门开始蒋冬还在想要怎么向白苒询问段奇锐雕塑的事情，在来之前，他是有做一些调查，并没有任何结果显示白苒和段奇锐认识，就连段奇锐的雕塑展白苒都没有关注过，唯一有过联系的就是他那些去看展的学生，正好在沈家俊的身上还有很多问题，蒋冬就想借此再问道雕塑上。 “呵呵，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助到警方的，我一定全力配合。”白苒说着，又一杯酒下肚，此刻整个人已经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拿着手里的红酒杯，对着灯光摆弄着。 “有没有一种味道能分性别，比如说，男性会闻到，女性却闻不到，反之一样的，而且是直接穿透嗅觉组织到大脑，能刺激到人产生性幻想。”蒋冬问着，看着对面这样慵懒的白苒，一下有些慌神，劲量让视线注意别处。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理解段奇锐的雕塑是否正确，但是在他和韩烁在看雕塑展时所感受的东西不同，那一刻他在雕塑的影像下感受到了夏子芮，而在对同样产生过幻象的刘思怡做了问卷，他看到的雕塑所产生的味道更加浓烈，并且让他直接产生了性冲动，可以说快速的戳中了他的敏感神经。 “也许有，也许没有，你可以问问市医院神经科的李主任。”白苒继续摆弄着手中的玻璃杯。“你想问的难道是人类的荷尔蒙？呵呵”白苒笑着，转身腰肢跟着扭动了两下，弯腰看着蒋冬。 蒋冬立马别过头，眼神一下都不敢往白苒那边看，此刻的白苒因为原先的衬衣解开了上面两颗口子，锁骨和胸前的沟壑影约可见。 “男女荷尔蒙不一样，如果非要说的话，还真的可以分性别，直接刺激人类的大脑或者是……身体，不过几率并不大，每个人的敏感神经的强弱不同，如果是天生性冷淡的人，这样的方法也未必能起到太多作用。 比方说，如果我现在，在自己的身上放有能刺激到你的……荷尔蒙，也许你就不会只盯着杯子看而不看我了，哈哈。”白苒以一种很撩人的语调说完了这句话，转身笑着又躺回到沙发上。 荷尔蒙的这个概念对于蒋冬而言太过笼统，他还想问什么，可是视线和思想都在向着白苒的方向靠，他此刻神经有些跳动。 蒋冬舔了下干燥的嘴唇，看着手里的酒杯，有种想要一饮而过的冲动，这种感觉他有过，那是和夏子芮认识后，有次喝醉了有过。 他没在躲避白苒炙热的眼神，那种心理烦躁难耐的，想要找人释放的感觉压抑了他这么多年，他起身，向着白苒的方向挪了下脚步。 “哗~”拿起酒瓶，蒋冬将瓶中的红酒对着自己的头直接倒了下来，红酒顺着他的头发，脸，身体洒了一地，最后是瓶子落地的声音，连沙发上的白苒也一怔，一下清醒了些。 “怎么，还是放不下？”白苒停下手中的动作，眼里有些雾气，声音也不像之前那般的撩人。 “……”五年零八个月过去了，蒋冬不知道自己是不能放下，还是说想放下却怎么也放不下，自己的未婚妻就那样满身鲜血的倒在自己面前，多少个深夜他都是在这样的噩梦中惊吓，有都少次他甚至希望梦里的子芮放过自己。 “是不是抓住了杀害她的人，你就会放下。”白苒把杯子放下，收回眼里的湿润，看着蒋冬问道。 “我会亲手找出凶手，并逮捕他。”说完这句，蒋冬头也不回，直接走出了白苒的办公室 “……”沉默，随着蒋冬的离开房间又陷入了无尽的安静，这种感觉让白苒有些慌神。 她起身重新打开一瓶红酒，看着桌子上的一片狼藉，悲鸣的笑着，端着酒杯来到窗边，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真难以想想你如果喝了那杯酒会怎样，会不会找到你想要的‘味道’？”白苒笑着，把一直捏在手里的一个空了的小袋子扔进了垃圾桶。 夜幕下，满身红酒的蒋冬有些狼狈，而站在窗前的那个孤零零的女人，却显得不比的落寞。 第408章：注定难眠 这一夜，注定难眠，蒋冬躺在床上，虽然换过衣服，洗了澡，可是那股红酒的香甜、醉人的味道还在鼻尖徘徊。 “子芮，你说我能不能去喜欢别人。”蒋冬抿了抿嘴唇，低声的念叨着。“呼~这么多年我真的累了，有时候我真的会想，当时如果是我离开了会怎么样，如果你没有帮我挡那一枪会怎么样，你会不会像我这样，在没为你报仇前不愿去奢望其他。” 蒋冬开了两罐啤酒，一股脑的全喝了进去，心中的燥热也被这冰爽的啤酒压下去了许多。刚刚那一刻他确实对白苒动了心，他是第一次对白苒有这样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离开后带着身上的湿润吹了点冷风，一下好多了，消散了下去，谁料回来一个热水澡洗完燥热又起来了。 要说白苒和夏子芮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夏子芮单纯善良，没有心机遇到点搓着就会委屈，蒋冬常说她就和个小孩子一样，什么时候都要向着她哄着她，甚至很多时候连她妹妹夏子萱都比她看起来像个成年人，只是偶尔她会超乎寻常的勇敢，就这一勇敢再也没有醒来。 而白苒，坚强自立，就是一个标准的女强人，不需要安慰，任何事情她都能很好的解决，这样的女人像是完全不需要别人照顾一样，蒋冬一直把她当做朋友，只有在李一凡的问题上，蒋冬看到过白苒的慌张。 蒋冬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眼前一黑，转头天昏地暗，突然眼前一片晴朗，就像是夏子芮离开的那天一样，原本两个人应该一起去看婚纱的那一天，也是夏子芮彻底离开的那一天。 曾经有一次白苒问蒋冬，要不要把他这段记忆摸淡，蒋冬没有立马拒绝，而是犹豫了下，那段记忆实在折磨他太久，以至于他都想要放弃了，可是最终他还是拒绝了白苒的提议。 “碰！”一声枪响，蒋冬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在自己身前倒下，她为了蒋冬挡下了这颗子弹，蒋冬挣扎着爬起来，抱着夏子芮，那个五年来只能在一个个梦魇中见到的人，那个他既期待，又害怕见到的人。 他有无数个对不起再说，如果不是他，只为了抓人放她一个人在街上，如果不是他那么不小心被人暗算，也许夏子芮就不会死。 他曾经做过无数个有夏子芮的梦，有时候她就像这样，满身是血的倒在自己的怀里，有时候她还活着，他们结婚生子，享受着人世间最美好的天伦之乐。 而这次她还像梦里的那么多次一样，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怀里，蒋冬有过泪，有过悔恨，有过和凶手同归于尽的冲动。此刻，在经历了太多次这样的梦后，他这次平静了，静静的看着怀里的夏子芮，这个只要他想放弃就会立马出现的女人。 看着那个穿着一身黑衣，头上戴着摩托车头盔跑走的人，他手腕上那个月牙纹身，除了这些凶手什么线索也没有留下。 凶手另一额死去的同伴，黑龙会的人，以此为线索在蒋冬接受了一年的调查和心理辅导后，开始只要和黑龙会有关他就会插手，可是最后呢，社会变了，黑龙会的人都开始洗白自己了，他也从来没有找到过那个有月牙纹身的男人。 …… 和蒋冬所做的梦不同，这一晚上，李一凡完全是在做着真正恐怖的噩梦。 自从早上看到了那双恐怖的眼睛后，李一凡一天都神不守舍，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那双眼睛都没有要放过他。 面前黑暗的房间，一个长发女生坐在钢琴前面弹琴，那双莹白的手，灵活的在黑白色的琴键上跳舞，而女孩那没人的背影，随着音乐的节奏声来微微的摆动着。 李一凡试探性的向前走了几步，钢琴声突然停了，坐在钢琴前的女生突然直了直腰肢，李一凡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静静大看着坐在那里的女生。 钢琴声继续，女孩继续弹奏着，琴音曼妙，连周围的琴室都随着音乐变的色调温暖起来，谁知道就在李一凡沉醉于这样美妙的音乐声中时，女生突然抬手，重重的狂乱的拍打着钢琴，紧接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一凡不自觉的想要上前查看，谁料女孩突然转头，李一凡看清了她的脸，还有那双怒瞪着自己的眼睛。 那是一张严重烫伤的脸，不光是脸，连脖子到耳朵，除了那双莹白的双手，在其他的放都被严重的烫伤变了样子，嘴唇外翻着，眼皮已经完全脱离，额前除了烫伤的烂皮，还有些焦黑的头发，没有眼皮的支撑，眼睛只能死睁着，眼白和周围的息肉看的清楚，这样可憎的面容，让李一凡不由的胃里一阵翻滚。 谁料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双莹白的手就探到了自己面前，像在教室里一样，顺着胸膛，到锁骨、到脖颈、再到脸颊，李一凡别过头去，不敢去看那双惨不忍睹的脸，而那双莹白的手却让他仿佛失了魂般，注视着，感受着她的抚摸，脸和手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直到李一凡的脖颈再次被掐住，再次直面那双怒瞪着的眼睛。 李一凡挣扎着，谁料这个人力气无比的大，让李一凡喘不过气，直能看着周围面前的女人眼中燃烧着恐怖的怒火。 周围一下炽热，起了大伙，李一凡就看着面前恐怖的女人一阵惊慌，慌忙松了手，在大火里吱吱呀呀的大叫。 梦继续着，周围恢复到一片黑暗，一个地下通道里，一个白色游魂一样的影子站在李一凡的旁边，看着前面无尽的黑暗，转头看后面，还是同样无尽的黑暗。 而身旁的游魂就那样跟在李一凡的身边，他到哪里，游魂就到哪里，就这样一晚上李一凡都和一个游魂在门里的地下通道中来回的寻找着出路，直到天大亮，自己被身边的手机吵醒。 拿起手机，是蒋冬打来的电话。 第409章：不翼而飞的雕塑家（一） 第二天一大早，蒋冬就带着人去搜查了段奇锐在h市的住宅，是一个老小区，段奇锐买了这里的一层的三户把它们打通，里面的结构虽然看着怪，但是很敞亮。 “段奇锐的家里什么都没有。”蒋冬和韩烁带人搜查了段奇锐的家，家里收拾整洁，没有段奇锐，没有他的去向，除了找到其他一部分骨灰交易的合同，再没有任何有用的价值。 房间被很好的区分为两个区域，生活区和工作区，工作区里还有正在进行的一个手臂的雕塑和一堆未完成的订单。 如果不是李一凡他们在雕塑里发现了手臂，就凭借着那些合同，蒋冬也没办法继续调查这个艺术家段奇锐了，现在他们一方面要调查和雕塑有关的事情，一方面还要找出段奇锐。 原本这个案子调查起来就麻烦，蒋冬完全是凭借着李一凡看到的经过，来判断这个案件，如果是找到了李一凡梦里清晰记着的地下通道，检查了一通发现没什么可疑的也就算了，现在不光是地下那个通道和那些工作室找不到，就连段奇锐的人也凭空消失，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却不知道去了那。 蒋冬对照着手机里，今天早上李一凡刚发过来的，他细致绘制出的，梦里看到的通道和地下工作室的详细布置图，和昨天检查的地方对照过，不是，在那里也没有发现地下通道。看着面前的这间在顶楼的房间，显然也不是。 “你们老师平时会经常出去散心吗？”蒋冬问着旁边一路跟过来的徐凯和陶姐，现在如果不是要找出段奇锐解释问题，这两个人应该早就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随叫随到陪着警察到处转圈圈。 “会！”还没等徐凯开口，陶姐先大声的回答着。“会，他经常会到处去走走，艺术家就是这样，他们的所有时间和热情都奉献给了艺术，留给自己的时间太少，但一旦选择要去做什么就会这么的不顾一切。”陶姐像是看出蒋冬对于那些订单的疑问，不由的解释道。 “老大，衣柜里箱子和衣服有被动过，但是小区门口的监控显示陶姐前天中午来过这里，来着时候是空着手的，走的时候拿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韩烁说着，把蒋冬拉到旁边给他看了平板上的监控记录。 听完韩烁说的话，蒋冬抬头看了看旁边一直紧跟他的陶姐，她此刻神情略显紧张，完全没了昨天见面时候的坦然和从容不迫，反倒是旁边的徐凯，像是心里有事，在陶姐说道段奇锐去散心时，他明显是有不同意见。 “陶小姐，你有这里的钥匙？”蒋冬问着旁边的陶姐。“你是开车来的吗？” “是……”这个问题一下让陶姐有些慌张，但很快她有恢复了本该有的淡定。 “韩烁，你陪陶姐下去，检查下她的车，我想段奇锐老师的行李有可能还没有拿到手里。”蒋冬对韩说说着，韩烁一下心领神会，带着陶姐就走出了房间。 “你们老师应该不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吧。”蒋冬翻弄着工作台上那本写满了订单的本子，对着旁边的徐凯说。 “不是，他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老师，即使学长雕塑的已经很好了，他也会亲自一一细致的检查，不容许任何细小的错误。”徐凯提起老师就是一脸的崇拜。 说起来他从小爱好雕塑，可是家境并不是很优越，也没有考上正规的艺术院校学习雕塑，可是大学时雕塑梦一直在，就坚持着在美院旁听，也是那个时候美术系的一个雕塑老师发现了他的天赋，介绍他来段奇锐这里拜师。 那会的段奇锐虽然没像现在这般赤手可热，但在雕塑界也算是有点名气，徐凯本来心里就忐忑，生怕段奇锐不收他或者是收取的学费过高，谁想到段奇锐欣赏他的坚持，收了他为徒，学费也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这两年段奇锐越发的风生水起，每次他们参与的雕塑还会给他们幸苦费。 “他有过没完成手上的活就突然离开吗？”蒋冬问着。 “在我的印象中没有过……其实蒋队长，我一直觉得我们老师不是去散心，他是，她是失踪了。”徐凯犹豫了下，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次他个人雕塑展，从很早以前老师就一直在准备中，可以说每个展品都亲力亲为，连展馆的布置都是找了好多策划一起协商……可是，这临近展出了，他却消失了。”徐凯一脸的担忧。 “你是说段奇锐是突然消失的？”蒋冬问着徐凯。 “我也说不上来是不是就突然不见了，平时老师的生活都是陶姐在照顾，那段时间我们都忙着雕塑展的事，陶师兄也不在，直到临近展出了才发现老师好久没露面了，陶姐说是老师出去散心了，可能是最近订单太多压力太大。” “我那会就有些怀疑，因为我知道有几个订单马上就要到时间了，画展也要开始了，老师这会去散心确实很奇怪。”徐凯说着。 “老大，在她车里发现了一个黑色行李箱，里面装的应该就是段奇锐的衣物。”韩烁说着，把一个箱子扔在地上，拉着陶姐就走了过来。 “这个是段老师让我帮着拿过去的。”陶姐一下有些慌张，理了理被韩烁拉拽的衣服。 “陶姐你知道老师在哪？”徐凯着急的问着。 “我……我也不知道，本来我昨天就要拿着行李去别墅那边，谁料雕塑展出了问题，我感觉带着合同过去，我还没见到段老师人呢。”陶姐一脸无奈的解释。“我要是知道早就说了，我们都有正规的合同在，雕塑也不怕被查，段老师要在我们和警察之间的问题也早就解决了。” “你说的别墅是c市的那栋？”蒋冬看着资料，在段奇锐的名下是还有栋别墅，就在c市的郊区，如果没猜错，那里就是老谭曾经邀李一凡他们住过的别墅，那个老谭嘴里帮朋友照顾狗的地方。 第410章：不翼而飞的雕塑家（二） “老大，你怎么又把这小子给带上了？”韩烁没好气的看着坐在后面的李一凡，此情此景几天前刚经历过。 “他去过那里，有些事情比我们更清楚。”蒋冬提醒韩烁好好开车，自己则坐在旁边开始闭幕养神。 “到时候可不要再到处乱跑让我们光找你了。”韩烁没好气的说着。 李一凡没有搭理韩烁，而是转头看向窗外，这条路他几天前才和赵欣儿一起来过，当时在老谭的车上，大家欢声笑语，而如今去怎么也找不到赵欣儿了。 这次随行，是李一凡提议的，一方面他想要再次弄清那个地下通道的事，另一方面想要知道梦里看到的关于赵欣儿的那段影像是怎么回事，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赵欣儿曾经来过那栋别墅。 “你老师说他平时会来这里帮忙照顾段奇锐养的狗？”开了一会车，没人和自己说话实在无聊，蒋冬又在旁边睡着，他连音乐都不能打开，只能没话找话的问着李一凡。 “恩，有三只，两只德牧一直金毛，金毛叫毛毛。”李一凡收回所有的情绪，回答着韩烁的问题。 “其实你老师也觉得段奇锐突然不见有些奇怪，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们老师了，他已经么什么事了，就是那双手确实想想有点吓人。”韩烁前不搭后语的和李一凡找着话题聊着。 “你说，欣儿和段奇锐会不会早就认识？”李一凡心里的那份疑惑又开始了。“如果不是她提议提前返校，我们也不会那么巧就见到那些奇怪的雕塑，其实说起来，你们找到那个发光的半面人像没？” “没有，你提到的几个是在雕塑展上看到过，但是很多好像都没有见到，是不是直接被拍卖了，还是之前就已经下的订单，也只能等见到段奇锐了再问了。”韩烁说着。 “那个陶姐，问个什么都在那打马虎眼，我看他说不定就是段奇锐的情人，只知道关心生活，完全没有学会这套赚钱的手艺。再说，这种老师和生活助理的事情早就司空见惯了，我看她完全可以直接大方的承认了，何必在那假正经。” 说起这个陶姐韩烁就没好气，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韩烁没少被对方用言语压制过。 “只能怪你自己嘴皮子笨，说不过人家。”一边的蒋冬醒了醒神，数落着旁边的韩烁。“一凡，等会到了你就大胆的找地下通道，不过还是注意点，不要当着段奇锐的学生找，这事毕竟就我们几个知道，防止没找到那个地下通道，反而让对方有所察觉。 韩烁你就找人把陶小姐和另一个学生牵制住，我听徐凯说他老师还有个得力徒弟一直都留在这边，说是他们老师让他独自留下来完成一个雕塑。” “是不是第一天我们去美术馆弄坏了雕塑，老谭给打电话的那个，我一直以为是陶姐。”坐在后面的李一凡突然说道。 “你那个谭老师，也是可以，把一双手放在雕塑了这么多年，还介绍人用骨灰做的雕塑，是不是学艺术的都思想这么奇特，前卫？”韩烁吐槽着李一凡他老师。“这真是二进宫了，那双手现在还在警局里冻着呢。” “……”李一凡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要说当时抱着那双少女之手看到的恐怖影像此刻还历历在目，一起提这件事，李一凡就觉得脖颈处一阵冰凉，那双死死瞪着自己的眼睛，让他想想后脊梁骨都开始冒汗，昨天晚上梦里几乎都是那双怒瞪着自己的眼睛。 …… “那栋就是我们之前去过的别墅。”一到别墅区，李一凡就给蒋冬指着方向，紧跟在后面的一辆车里坐着王志和王曦，徐有亮还有陶姐。 “老大，我们这案子怎么越发的变成了寻找失踪人口了。”韩烁撇着嘴说着，要说他从昨天就已经发现这事不对，自己付的雕塑钱没着没落的，原本想着分分钟要破获的大案子，这眼看着就成了寻找段奇锐了。 “做好本职工作，哪那么多废话。”蒋冬没好气，从车上下来，等着后面的车跟过来。 “这里就是段老师的住宅，但是他很少来这里住，说起来也好笑，这栋别墅基本上都是留给了朋友和老师养着的三只爱犬。”陶姐笑着介绍着。 “原本我就计划着今天雕塑展已结束就回到这里给老师送行李，还是谢谢几位警察同志了，直接把我送了过来。” “不是还有个学生呢？人呢？”韩烁四下看着。 “应该在里面。”陶姐说着，上前去开房门。 别墅还是和李一凡上次来时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李一凡刚走进后院，三只大型犬就向着他铺了过来。 “毛毛。”李一凡轻唤着，不久前他才刚和赵欣儿一起给这三只大家伙洗了澡，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他们还记得自己。 原本二楼书房和主卧的位置，被改造成了工作间，里面通体素白，也许是从材料到成品都是白色的原因，虽说是雕塑间看起来依旧干净整洁。一个穿着一身白衣，二十七八左右的男人，他正在忙活着手上一个手掌样的雕塑。 李一凡这才想起之前来时老谭强调不能去主卧和书房，其实这个不说也知道，毕竟来别人家借宿，主人的房间都是不能随便进去的，现在看来，完全是因为这里有间工作间，所以才不让他们进去。 “毅然，这几位警察同志想找你了解下老师的情况。”陶姐走了过去，小声的叫正认真给雕塑刻画着之间掌纹的男人。 “哦。”男人抬头，走到门口摘下口罩和防尘眼睛，自我介绍道。“我叫陶毅然，我都听我姐说了，你们是来询问老师的去向的。” “你姐？”韩烁惊奇的问道。 “恩，是啊，她是我姐陶馨然我们都是段老师的学生也是助理。”陶毅然很平常的说着：“这里是工作间，进来查看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脚下。” 蒋冬让其他人进去查看，转身则是给身后的李一凡使了个眼色。上次来的时候，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他也不好在别人家里到处翻弄，这次不一样，他来就是为了找东西。 第411章：不翼而飞的雕塑家（三） “你最后一次见到段奇锐的时候是在哪？什么时候？”蒋冬问着面前站着的陶毅然。 “应该有半个月了，那段时间大家都在忙着雕塑展的事，有天老师说有点累了，想出去走走，我和我姐还开玩笑的说等雕塑展完了大家一起去，后像就那天后就没有见到老师了。”陶毅然回忆着说着。 又问了些有关段奇锐的问题，也没发现什么，蒋冬就给李一凡发了条消息，看看他那边找到了没。 “还没有。”李一凡立马回复道，此刻他正在楼下，一间一间房间里，敲着地板，摸着墙，寻找着暗门。 “你们是怎么认识段奇锐的？”从工作室里检查完的王曦走出来，好奇的问着这对姐弟。 “哈哈，那是在十年前了，段老师来我们村写生的时候认识的，那会我才二十过些，我弟弟才十几岁。”陶姐笑着说着。 “真正见面是四年前，那会是段老师收留了我们姐弟，后来还夸我弟弟在雕塑上有天赋，收了他为徒，也是他第一个徒弟。” “四年前段奇锐应该还是个无人问津的雕塑爱好者吧。”韩烁好奇的问着。“估计自己都养活不了，怎么的就收留了你们？”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陶姐依旧一脸微笑。“这些年我一直照顾着老师的起居，也算是看着他一步步坚持到现在的成就，他真的很不容易。” “陶毅然我看你老师的所有学生里，好像就你和你姐知道他在用骨灰做雕塑吧。”韩烁看着陶毅然，问着。 “恩，这种事情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的，我听老师说过，起初老师他也是经过了一凡心理斗争才决定这么做的。”陶毅然说着，不由的露出倾佩的表情。“当时也是生计所迫，如果不是老师的朋友介绍了那一单雕塑生意，也就没有后面老师的成就。” “既然你是你老师的学生，想必应该知道用骨灰做成雕塑的区别吧。” “……是有区别，刚开始我也觉得只是心理作用，后来我发现骨灰里的一些物质在特殊的加工和搅拌后，会和普通的石膏粉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老师加了特殊的材料在里面，成品的雕塑更百润细化，手感上都不同，在经过细一步釉化和加工，甚至都能让它出现晶莹剔透的视觉差，当然这些大多也和灯光有关系。”陶毅然解释着。 “我听你说了半天，怎么感觉主要的都在那些其他添加物中。”韩烁冷笑着说着。“闹了半天，你也不知道呀。” “……”陶毅然捏了捏拳头，抬头又笑着回答着：“毕竟我还是个学生，这种事情老师保定不会这么快告诉我了。” “找到了。”就在这时，蒋冬收到了李一凡的一条短信。 蒋冬小声的对着旁边的王曦说道。“王曦你和老徐下楼和李一凡汇合，我们等下也下去。” 看着两个警察下楼，陶姐和陶毅然明显有些紧张。 “卖你们雕塑的人知道你们雕塑是用人的骨灰做的吗？”韩烁继续问着，让注意力都随着离开的王曦和徐有亮飘走了的陶姐回过神来。 “有些人知道，毕竟段老师在圈子里还有个绰号。”陶姐笑了下，说道：“灵魂雕塑家，专门给死人制作雕塑。” “叫这名字了还有人来买雕塑！买来的不光是用死人骨灰做的雕塑，做的还就是死去的这个人的样子。”韩烁是越来越不能理解这些艺术家的生活了，或者是说这些买艺术品的人，毕竟没有买卖就没有奇葩。 “呵呵，不是所有人的思想都想你这么落后，现在这种事情在很多地方并不少见，与其把自己的亲人埋藏在冰冷的地下，逢清明了去拜祭，还不如雕刻成雕塑，让他一直都在身边。”陶毅然笑着说道。 “现在很多人家里都愿意花大价钱为自己死去的子女做这么一个雕塑，这些成品是直接被带走的，也有些人会为妻子或者老公做个物件，比如说是生前的双手或者是半面脸。” 韩烁不由的又想到那双被石膏封住的女人手，现在想到这样的行为不由的都全身打颤，真的不知道同意这样做的死者和她的家人是怎么想的，这不就是死无完尸嘛。 “这番话真是说的我茅塞顿开，没想到这样做的人还真的这么多。”韩烁咽了下口水，说实话韩烁自己倒是想过在几十年后自己死了就扬灰到大海里，没想到现在骨灰还有这么多葬法，昨天回去他也查了网上对于各种节地葬做了调查，还真像思思说的一样，各种都有。 “雕塑里的配料我们要带回去检验。”蒋冬指着王志手里拿着的几包东西说道，这些都是在工作室里发现的配料，正是陶毅然正在用的东西。 “蒋队，我们在楼下的电脑里找到了一封遗书。”王曦看着蒋冬走了下来，小声的对他说道。 “遗书？”蒋冬眉头精索，怎么地下通道没有查到，反而是找到了一份遗书。 “什么遗书？”后面紧跟着下来的陶姐，一脸疑惑的问着警察。 “老大，你来看看吧，在最东头的房间里，找到了一间暗格，里面有一台电脑，还有……还有一段视频和一些死者的资料。”韩烁指着里面的房间说着。 暗格是李一凡找到的，原先梦里看到的那间通往地下通道的房间是在这栋别墅的西面，之前大家都在他没有办法一间间查看，这会蒋冬特意给他制造了机会，他简直是把一楼每间房间的地面和墙面都检查了一遍，再在这间小房间里找到了这间暗格，和一个地下仓库。 “我和徐叔都看过了，可以确定是遗书。”韩烁从电脑前起来，让开些位置给蒋冬。“这间房间的地下应该是还有一层，但没有找到进去的方法。 蒋冬先没管那么多，而是坐在那默默的看着电脑上的这份遗书，从开头到结尾，充诉着一股歉意和悔恨，更多的确是再说一件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而落款人，正是段奇锐。 第412章：遗书和忏悔（一） 蒋冬看完遗书，愣了下神，仿佛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转头问着匆匆赶过来的陶姐和陶毅然“你们看过这封遗书没？” “没有。 ”两人说道，陶姐只是看了遗书的后面几句，人一下就掩面哭了起来。 “老大这里还有个视频。”说着，韩烁点开文件夹里的一个视屏，等了会，镜头晃动了几下，一个男人出现在了镜头前，大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段奇锐。 他和以往一样，穿着一身洒脱的白衣白裤，长发在后面盘成了一个道士头，样貌俊秀，脸色苍白，说话时看着镜头有些腼腆，说两句总是别过头不愿直视这镜头，镜头里的场景正是这间书房，只是比此刻顶灯坏掉的房间要亮的多。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录这段视频，也许是忏悔，也许是怕有一天我突然死了，没有人去在乎那些孩子的去向。 算是受到了老天的惩罚吧，我在上个月查出了脑癌，我才刚三十六岁……只能说情况不算太好也不算糟，但也因为这样，恩……我开始反思起自己做过的一些事情。 我自小家庭条件不算优越，父母供我上学让我学绘画，直到我考了三次才考上理想的大学，可是紧接这的第二年，我家里发生了变故，父母开车来学校接我，结果发生了车祸，母亲当场死亡，而父亲失去了一条胳膊，呵，那年我真的觉得我的世界都崩塌了，我的人生都完了。 如果不是吕艳和谭宇的鼓励，也许也不会有今天的我，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原本三个家境相当的人，学业什么的都差不多，可是却因为这场变故，那个我喜欢的女孩离我越来越远，向着另一个人的身边靠近。” …… 说到这里，段奇锐突然停顿了下来，房间里坐着的人就这样静静的等着他继续说，之间画面里的段奇锐，犹豫着咬了几下上嘴唇，眼神飘忽的到处看了看后，再次对着镜头开口说道。 “我杀了吕艳。”声音平静，他就那样看着镜头说着，像是再说一句‘我吃过饭了’一般平常随意，完全没有杀人者的暴虐。 这会蒋冬已经让老徐带着陶氏姐弟俩出去，询问下段奇锐可能回去哪里。 “他说他杀了人？”王曦指着屏幕小声的说着，谁都没有理她，大家都安静的盯着屏幕看着，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也挺戏剧性的，原本我是去表白的，而是她去和谭宇表白，被拒绝了，没想到我害死了她。”段奇锐说着，眼睛别过没有直视电脑的镜头。 “在那之前，有次我们三个一起出来喝酒，谁料谭宇那小子出来喝酒完全是发泄自己被女朋友甩了，那天大家心情都不太好，喝的都有些高了。 谭宇看着手机，吕艳看着谭宇，而我却看着吕艳……过去我一直觉得她也喜欢我，可慢慢的越来越疏远我，向着谭宇的方向靠去。 呵呵，要说那小子哪点如我了，长相？才华？虽然他也有。 那晚我送吕艳回去，也许那刻上天眷恋我们这对可怜人，半路我们们回家，而是去宾馆开了房，原本我以为这以后我们俩怎么招都该在一起了，谁料，呵呵，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针。”段奇锐说道这段原本平淡的情绪稍微有了些起伏。 “那次后我和吕艳在一起了段时间，要知道我是为了她才去的c市，可是也没多久，吕艳就吵吵着要回h市找谭宇，我陪她一起回到了h市，当晚看着她和谭宇表白被拒，原本想说我们就将就的在一起把，谁想到她却说和我在一起是错的，非说是我说漏嘴了我们的事，才害的谭宇没有接受她。 本来那天在琴房，我指向断了电源吓唬吓唬她，再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谁知道女人的智慧永远都用在不该用的地方，她发现了我的意图，大闹着，打翻了水杯，造成了电路短路，房间里着了火，我跑了出来，她却被困在了里面。 困在里面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回去拿自己准备表白时候送给谭宇的礼物，我看着她拿着东西慌张的向外怕，卡塔~我把门锁住了。” 镜头里的段奇锐，不慌不忙的讲着，甚至在讲到锁门的时候还挑了下眉。 “我看着拼命的拍着门，让我开门，我却对她大声的喊：‘小心手，谭宇最喜欢你这双手了，千万不要被烧伤了。’ 我就看着她拿出原本给谭宇织的围巾，脱下自己外套，把暖壶里的水都倒在上面，保护住自己的那两双手。 越是这样，我越不想看门，看着房间里面的吕艳，大喊着，大哭着，被火烫着到处乱跑，直到她嗓子喊哑，只能指着我露出凶狠的目光吱吱呀呀的干嚎，看着她那一头长发被火烧着，火焰一直盖住了她，我一下醒了过来。 我怎么能那么残忍，再怎么说我们也一起长大，我感觉扳动门把手，可是把手已经被烧的烫手，没办法我真能用身体把门撞开，把她从火焰中救了出来。”说到这，段奇锐突然掩面低声的哭了起来，再次抬头，眼里都是泪。 “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原本只是吓唬吓唬她，没想到却成了这样，我看着她头发全部烧没，形成一个难看而恐怖的印记在头顶，看着她的脸上的皮肤变了样，身上除了那被细心包裹着的双手，再没一处完好。 我告诉她‘门在你包裹手的时候就没有上锁了，你只要把手上的东西取掉，拧一下把手就能出来。 我看着她那样恶狠狠的瞪着我，想要发出咒骂，却怎么也说不出话，直到他父母来感谢我救了他们的女儿。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啊，是我救了她的命，也是我刺激她，让她最后死在了手术台上。 看着只有双手是完整的吕艳，我跪在地上，告诉他们吕艳说希望我能把她的手做成雕塑，她在火灾中，宁可自己烧死，也要保护这双手，就是希望手能被永久的留下来。”后面的这段，段奇锐讲的莫名的平淡，他耷拉着头看着旁边，讲到这，他脸上涌出又苦涩，又悲伤的表情。 第413章：遗书和忏悔（二） 关于吕艳的这段，和遗书上写的差不多，遗书里面没有说的这么细致，只是简短的几句概括了下。 “原来吕艳的死并不是意外。”李一凡瞪着视频里的段奇锐，不知道该说他冷血还是变态，既然能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在眼前被大火覆盖，却见死不救，怎么样的人才能做到。 李一凡不由的想起昨天网上做的梦，在听到段奇锐讲述完吕艳的事情后，更真切的体会到那双手的主人的恨与怨，和面对眼前视频里这个冷漠男人的咒怨，不光害死了她，还把她的手永久的封在了石膏里。 如果不是他们打碎了石膏，又怎么会知道这样一段经历。 “继续看。”蒋冬说完，韩烁按了下空格，视频继续播放着。 “我在求了吕艳父母三天，他们并没有答应我，那会我已经在给已故之人做雕塑这快有些知名度，直到谭宇也来劝说吕艳父母，他们才算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那双手我找了专业的人帮忙做了处理，再到雕塑，用了快半年的时间。每次看到那双手我就想起吕艳被大火包围的那天，我心理充满了愧疚。 总是会梦到她那双充满咒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可自从那双手送到了谭宇那以后，这种感觉就消失不见了，也许她终于达成所愿和谭宇在一起了吧。 李一凡拿起桌子上的相框，里面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两个人，一个是眉目清秀带着一脸英气的男生和一个梳着大长辫子长相甜美的女生，看样子应该是十几岁时的段奇锐和吕艳。 视频继续，段奇锐换了件衣服，显然和上次录制不是一个时候，他依旧坐在这，看着摄像头，还是原先那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昨天那个人又来了，我还是拒绝了他的要求，癌症带来的痛苦让我不想再做那些事情，我知道即使不找我他们能找到别人……”这段突然出现了大段的雪花点，画面变的不清楚，声音也听不多。 “怎么回事？”蒋冬问着一直操作着电脑的韩烁。 “不知道啊，我快进下看看。”韩烁按动了几下键盘，把之前花掉的画面快进掉，录像又可以继续看了。 “在我开始做逝者雕塑开始，就总有奇怪的人找我，他们的要求也不同，但会为了生计，我从来没有询问过这些人拿来的骨灰的出处，做什么用的，我都没有问过。 直到有一天，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又来找我，在之前他曾经来过很多次，每次都会给我不同的东西让我尝试着往雕塑里加，有些东西确实对雕塑的呈现起到了非比寻常的效果，后来我也会向他买一些。 有一天，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风衣走了进来，拉开风衣，我惊讶的看到那个男人的怀里卷缩着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看她的样子也就只有十一二岁，他指着女孩，要让我把那个女孩做成雕塑，我当时就惊讶了，那个女孩分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呀。 我立马就拒绝了他，我甚至怀疑这个女孩是不是被这个男人绑架来的，我给女孩使着眼色，谁想那个女孩却冲着我呵呵的笑着，还学着我开始挤眼睛，在男人离开的时候，我赶紧拉着女孩问她，是不是被绑架来的。 谁知道你还却呵呵的笑了起来，说我傻，我这才发现她并不是恐惧而颤抖表现的楚楚可怜，反而她看着我的眼神中是一脸的期待，‘我什么时候才能被做成雕塑呀？’女孩嘻嘻笑着问着我。 我细心的给她讲解，只有死了才能被做成雕塑，死亡有事怎么一件事情，谁知女孩却完全不害怕，还一个劲的说着好玩，她要被做成雕塑。 呵呵，这个世界上真的是什么人都有，我原本以为这个女孩脑子有些问题，可能比较痴傻，谁料我再问她什么她都知道，乘法表说的溜，连出师表都能背出来。 那天那个男人在我这待到了很晚才离开，他给出我一个非常高的价格来把这个小女孩做成雕塑，我拒绝了，我已经做过一次错事了，不想再有一次。 谁料男人离开的时候给了我一张纸条，等到他走开，我打开看的时候，发现纸条上既然是他每次给我提供的材料的配方。 看到那个配方的时候，我瞬间觉得，身边的雕塑都无比的狰狞……和第一次用死人骨灰做雕塑不同，这些材料清楚的写着提取方法和环境，并详细的记载着如果不再这个时间取出会得不到想要的质感……”段奇锐说道这里又时长长的停顿。 “老大，你说那纸条上都会记载些什么，不就是制作石膏雕塑而已，还能用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又不是过去人画画，材料不是宝石就是植物。”韩烁撇嘴说道。 “过去有很多颜料是是用很恶心猎奇的手法做出来的，在制作过程中还有人因此中毒或是丧命，最早的埃及人用的紫色就是用骨螺紫制作出来的，但其制作方法可以说很恶心，所以我们不好评判那个人给段奇锐的材料到底是怎么制作出来的。”李一凡继续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段奇锐。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拒绝了那个男人提供的所有材料，直到有一天，他又来找我，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我们在房间里聊天，他听着我讲述创作的过程，时不时的给我些意见，我发现他是懂行的，或者说不是懂雕塑，而是懂化学。 直到下午，他开始给我讲述怎么把一个活人做成雕塑的畅想，活人雕塑的妙趣，也许聊天内容是循序渐进到了这，这次他说起这事，我并没有反感，反而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直到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接受了他提出来的畅想，再次见到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她依旧嬉笑着，一双眼睛期待的看着我，直到她披着一块浴巾躺在雕塑台上，我依然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恐惧。 我试图再次劝她，而她依旧嬉笑着，在活生生的生命，和对雕塑的深层研究中，我选择了后者，但我时刻期待着她放弃，这样我也不会继续下一步……那时我一定是脑子坏了……”段奇锐说道这里，再次别过头去看向角落里。 第414章：遗书和忏悔（三） “我看着女孩那张粉嫩可爱的小脸，她那稚嫩白皙的身体，在雕塑台上发着微光，在做倒膜的时候，我告诉她要安静不能乱动，在等待的时候，她曾经因为模具开始发干而难受，她忍着，小脸通红没有动一下，直到我问她，她才说出是因为模具在像里面收缩，勒倒了她。 我看着她，既期待雕塑成品后，首无前例的惊人之作，又在女孩旁边苦口佛心的劝着她放弃，谁料女孩却反过来对我说：‘你这个人好奇怪，我自己要被做成雕塑的，你做你的事情就好，干嘛老劝我。’ 呵呵，我还能说什么，呼~后面的制作确实有些残忍，在那个男人的帮助下，也算是把所有的材料都准备妥当，但也用了我们一周的时间。 我拿着在女孩生命最后时刻提取出的“安克拉苏”和用她血水和石膏做成的雕塑底料，进行了两个月的制作和雕琢，最后她雕塑诞生了，我给她取名叫‘纯洁之心’也是她的诞生让我一夜成名，但是那会只在特殊的艺术圈里有名，但也因此不用再为生计发愁，可越来越多的奇怪雕塑单子都找上了我。 那段时间我是非常排斥做那些奇怪的雕塑，很长时间都沉溺在自己的小空间里钻研着技术，直到那个男人再次来找我。 这次他还是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生……我不得不说这种事情会让人上瘾和成谜，我不记的是在第几个的时候我放弃了在接受这样的尝试和探索。 可是那些血腥的画面总是会涌现在我的大脑里，自那次拒绝以后我再也没有尝试过活人雕塑，那个男人依旧会来找我，我畏惧他，却又期待他给我带来的材料，那些材料让我的雕塑更加特别……无奈最后只能答应了他别的事情…… 我今天的成就和财富都是这些石膏雕塑给我带来的，我知道我的一切都属于它们，即使我还会被新的事物给打动，但我已经开始学着拒绝，只能没日没夜的雕刻着，创作着作品。 医生说我脑子里这个，如果治疗的好能活个十年左右，治疗的不好也就这一两年的事，如果我死了，那就把这个视频交给警察吧，我想知道那些被我做成‘活人’雕塑的人都是谁……”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虽然里面没有详细的介绍段奇锐是如何用活人做雕塑的，但听着还确实不是一般的恐怖。 几个人坐在电脑前，谁也没动，脑子里都在对刚刚段奇锐说到的那些事情一阵遐想，和推测。 “李一凡，你个学艺术的，要不你给我们讲讲，恩……这活人雕塑怎么做的。”韩烁故意清了清嗓子问着李一凡。 “等你找到段奇锐，直接问他吧，我想这里面只有他最清楚这雕塑该怎么做。”李一凡别过头，看向房间的一角，视频里段奇锐曾多次看过那里。 “这视频比遗书内容丰富多了，看来我们是有得查了，至少目前为之没在段奇锐的任何一个雕塑里找到骨灰以外的东西。”韩烁说着，已经把段奇锐电脑里的东西备份了一份，同时把电脑也装进了证物带。 “视频里刚刚说道的‘安克拉苏’，是什么东西？”王曦一直认真的记录着视频里提及到的东西。 “问段奇锐喽~”韩烁回了句，瞪了眼李一凡。 李一凡看着房间的角落，怎么也找不到通往地下的路，不由的跟着搬弄起来，到是外面看着陶毅然和陶姐的老徐这会走了进来。 “这两个人都说不知道段奇锐在那，但是刚刚我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这个药，查了下说明，应该是治疗抑郁症的药物。”徐有亮把药瓶交给蒋冬，里面还有半瓶的样子，看日期有段时间了。 “陶小姐，段奇锐有抑郁症吗？”蒋冬问着。 “段老师他自从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后，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但是我没有见他吃过这个药，是不是治疗癌症的药物和这个钟药不能一起吃。”陶姐想到刚刚的遗书，不由的又伤心起来。 “视频里面的内容你们看过了没？”蒋冬继续问着，刚刚视频打开前就叫两个人出去了，他们并没有和蒋冬他们一起看。 “老师他的生活一直都是我姐姐来负责的，我们并不知道什么视频，刚刚如果不是你们找到了老师留下来的遗书，我们都一直以为老师只是出去散心去了。”陶毅然一副低声叹气的样子，看到遗书后，这两个人情绪都不是很好。 “以前，他总是时不时的忏悔，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想来他心里一直都有着难以解决的心结吧。”陶姐伤心的说着。 “并没有找到治疗癌症的药物，应该是带走了，在段奇锐的房间里也没发现太多的衣物。”徐有亮说这。 “我已经打电话叫叶宏斌的人，带着仪器过来几个，让他们帮忙找下地下室的入口。”徐有亮看着这间房间说着，他们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入口在哪里，但看情况应该就是在那间暗格里。 “恩，也只能这样了。”蒋冬回头看了看那间房间，不知道这栋别墅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在里面。 过了半个多小时，c市公安局的叶宏斌带着三个技术人员赶到了别墅。 “怎么你们几个老来我们c市办案子，眼看着我c市的案子都被你们给抢完了。”叶宏斌看着蒋冬他们几个，笑着说着。 “谁让你们这商机多，我们市的人不是过来买房就是过来做建筑的。”蒋冬也开玩笑的说着。“行了，来看看怎么给我们弄个出口来。” 说着，把叶宏斌和四个技术员带到了暗格里。 经过技术员的探测和分析，发现这地下通道的路口被人为的封死了。 “要不就在这里开一个口，原来的那个地方封死了，再开麻烦。”叶宏斌在后院的墙根处比划着对蒋冬说道。 “行，听你的，你们这都带着专业人员和仪器，就是小心着点不要破坏了里面的东西。”虽然不知道这个被封死的地下室里有什么，蒋冬还是隐约觉得段奇锐多次看着这个方向，又把它封死，显然下面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415章：被封死的地下室（一） 经过一下午的忙活，在天完全前，终于在外墙处打开了一个通往地下的开口，刚好可以一个人通过。 “老大给你这个。”韩烁递给蒋冬一个手电筒，自己则和李一凡一起爬在地下借着手机的光亮想要看清里面。 “老叶你带着这帮人还真可以，没有把这房子给打漏。”蒋冬看着那个豁口，斜着直通地下，他探身过去，拿着手电筒向着里面照着。 这一照，正好看到地下一个通体血红的人站在下面，手电找过去发出通透的光，这下还真把蒋冬吓了一跳。 “老大你怎么了？”韩烁看着蒋冬额角留下来的汗水问道。 “没，没事，就是看到一个血红的……东西站在那里。”蒋冬不敢确认那是不是一个人，只是看她的体型是人没错，可是手电找过去却是通透的，像是那里只是又快红色的玻璃一样。 “什么东西，我去看看。”就在蒋冬正思考着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韩烁一把抢过手电筒，附身向那条窄窄的通道就钻了进去。 韩烁还没有完全进去，拿着手电，对里面照着，想要看见蒋冬所说的红色东西，这不看还好，一看着实把他给吓了一跳，韩烁一声惊叫，连连向上退着，直到退了上来。 “鬼……里面有个红色的鬼……”韩烁指着里面的东西，结结巴巴的说着。 “应该是雕塑。”蒋冬不动声色的看着里面，韩烁刚刚太害怕了，直接把手电掉在里里面，这会光线直接透过站立在那的红色东西，房间里瞬间被这红色的光填满，雕塑里似乎能看到细小流动着什么东西。 “你再梦里看到过这个房间没？”蒋冬小声问着旁边的李一凡，两人都用手机对着通道里照着。 “没有，和我见到的不一样。”李一凡看了下，刻意避开那个红色雕像，此刻那个红色雕塑出现在那里，不光妖艳还无比的诡异。 “那这个雕塑呢？”蒋冬继续问着。 “没有，我只见过白色的雕塑，没有见过红色的。”李一凡肯定的说着。 “王曦，你去多找几个手电过来。”蒋冬转头对着被韩烁鬼哭狼嚎的叫唤吓的有些发愣的王曦，自己则出来和还留在这的叶宏斌还有徐有亮商量着，说实话就算下面那个东西是雕塑不是活物，但看着人还是心理挺慌。 想来夜了看到火红色的东西都能让人联想半天，这还是一个人形一样的东西在那站着，还不知道这下面还有什么。 “发现了吗？”就在几个人还在讨论的时候，一直呆在房间里的陶毅然，不顾旁边人的阻拦，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走了，没我们什么事。”陶姐强行拉住陶毅然，谁料陶毅然完全不理会陶姐的拉扯，陶姐几乎把陶毅然整个抱住，可对方毕竟是个男人，两下就挣脱了出来，看着地下那个敞开的通道，就要像里面钻着。 “你快出来，不要妨碍警察同志做事。”陶姐第一个上去就要拉陶毅然，谁料陶毅然力气极大，转眼间已经只剩下两条腿还在上面。 “太美了，太美了，这简直就是杰作，人类雕塑史上最完美的一笔。”陶毅然看着里面被灯光照的通体发亮的红色雕塑，不像其他人那般的惊恐，反而对其赞不绝口，一个劲的想要靠近它。 “把他拉出来！”蒋冬刚说完，韩烁和王志还没来得及伸手拉人，陶毅然已经蹬了两下腿，整个人翻滚了进去。 “我警告你！你在里面不要随意乱动东西！”韩烁指着摔落在地的陶毅然，大声的警告着。 “王志，给你手电，你，你先下去，别让这小子胡来。”韩烁自认是有些怂，接过王曦拿来的手电直接转手给了旁边的王志。 “拿来，瞧你那怂样。”王志哪像韩烁那样胆小，接过手电，两条壮硕的大长腿先探了进去，紧接着胳膊一用力，这个人稳稳的跳了进去。 “地下后面情况？”蒋冬在洞口用手机照着里面，问着王志。 “没事，队长你们可以下来了，地下就一个古怪的雕塑，和这小子再什么都没有。”王志说着，转头叫嚷着让旁边的陶毅然安静不要瞎咋呼。 只听里面的陶毅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赞许，对着雕塑迷恋着看着，如果不是王志下来的及时，陶毅然这会估计整个人都扑到雕塑上要看个真切。 蒋冬和叶宏斌、李一凡还有韩烁四个人陆续从上面跳了下来，徐有亮和王曦还有其他人都留在上面看着。 “这应该是一个十几岁小孩的雕塑吧，看着样子不会就是段奇锐视频里提到的那个吧。”韩烁打着手电看着这雕塑，这么多人一起下来，还都打着照明，这一下倒也不觉得刚刚把他吓得哇哇大叫的红色身影恐怖了。 “谁刚刚被吓得差点尿裤子。”王志看着韩烁，一脸的鄙视。 “你说什么！我只是一时没看清楚，一下慌了神，哎呦，王志你今天也太没大没小了。”韩烁指着王志就教训到。 “啪！”的一声，灯亮了，狭小的房间瞬间被照亮。 大家一下都没适应，这才看到站在原先被封住的通道口的李一凡，他手上正拉着一根灯绳。 “啊呀，这下感觉好多了，你看和雕塑就是红了点，也没什么特别的。”韩烁说着，走近雕塑看着，原来雕塑上面是封了一层塑料膜。 “这也就是为什么从上面手电照射后会出现无数的红色反光，还把雕塑照出了身上有一道道流动的感觉，那只是挖开通到后，地下充满了灰尘，灰尘在空中飘动，在灯光的额照射下，又有塑料膜在，看起来就像是有东西在流一样。”蒋冬看着雕塑，用手电照了照，发现确实如自己所猜想的一样。 “蒋冬，这里有扇门。”叶宏斌指着身后的一扇小门，刚好一个人能够通过。 “进去看看吧，这个雕塑先留在这里。”说着，蒋冬打开了那扇小门，一条黑漆漆的通道出现在了大家眼前。 第416章：被封死的地下室（二） “手电！”蒋冬对着身后拿手电的王志喊道，可却没有人回声。 “王志？” “王志，你干什么呢？老大要手电的呢！”韩烁走上前把自己手里的手电递给蒋冬，转身不耐烦的找着王志。 “你俩干嘛的呢？”叶宏斌皱着眉，这才发现原先一直嘟嘟囔囔的陶毅然既然不说话了，和王志两个人齐刷刷的站在房间的另一边。 由于头顶上的吸顶灯有段时间没有开过，灯光又正好就直直的在雕塑上面，除了把雕塑照的更加红润外，周围四个角落还在黑暗中。 李一凡觉察到这两个人现在的姿势特别的不对劲，赶紧打着手电一道光照了过来，谁料，这一照正好看到两人站在那里，死死的捏着自己的脖子，此时两人的头微微向下低着，两双眼睛向上翻白眼仁，脸一个比一个紫红。 “韩烁，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上去制止。”蒋冬已经整个人站在了小门里，此刻才发现这门进去容易出来难，看清了王志奇怪的样子已经意识到不好，赶紧让王志上去。 “王志你怎么回事，快放手。”韩烁站在远处光看就觉得够吓人了，现在站在跟前，更觉的王志此刻的举动无比诡异。 王志和陶毅然两个人，两人分别双手交叉在脖颈前，死死的捏着自己脖子，能从发白的指关节看出两人力气之大，双眼紧紧的盯着正前方红色的雕塑的头顶，两个人的双眼睛都要从脸上挤爆了出来，嘴唇紧闭，发出紧咬着牙齿的咯咯声。 李一凡和叶宏斌紧跟这韩烁来到两个人的身边，两人用尽力气扳着陶毅然的双手，对方就像和他们较着劲，手刚刚离开点，立马就死命的掐着自己的脖子。 “不行，得快点把他们的手放下来，负责两个人非把自己掐死不行。”看着陶毅然已经紫到发红的脖子，转头看王志的，比陶毅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和李一凡他们一样，韩烁每每把王志的手稍微和脖子分离开些，对方就立马弹回去继续死命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就是一副要把自己掐死的样子。 “他妈的，王志你被鬼上身了！”韩烁嘴一直没停过，却怎么也叫不醒王志，不过还好他警校毕业后偶尔还有健身，虽然力气和肌肉比不过王志，但最起码可以把他的手稍微的分开，这样的缓和最起码不会让他把自己活活给掐死。 陶毅然这边的情况慢慢的比王志那边好些，毕竟有两个人，叶宏斌自然是完全控制了他的一直手不再立马回去掐脖子，李一凡只能费着力气在对方手挣脱自己立马弹回去后，再次搬过来。 “老大，你那边什么情况，我们这边没办法制止他们这样。”和王志较劲可让韩烁精疲力尽，此时整个人都被汗水打湿。 “咚！”一声响，王志眼睛一闭，整个人晕了过去，紧接着又是一声，陶毅然身子往前一挺整个人也晕了过去。 “呼，可是忙死我了。”韩烁喘着气，用衣袖擦着自己额角的汗，这才抬头看着一路蹒跚走过来的蒋冬。 之间蒋冬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石膏手臂，刚刚他就是用这个东西把两个，怎么都劝不住要把自己掐死的人打晕了过去。 “看看两人的情况，叫上面的人想办法弄给绳子过来，我们先把这两个人弄上去。”蒋冬说完，一扭身整个人一下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蒋冬这莫名其妙一摔，大家才注意到他脚脖子上的东西，正是一个个白色的手，一个个如狰狞的钳子一样死命的抓着蒋冬的双腿。 “老，老大，你腿上……那是手吗？”韩烁看着蒋冬的腿，此刻原本因为刚刚的活动浑身是汗的韩烁，此刻被蒋冬的那双腿给惊吓出一声冷汗。 地下室的光线并不好，蒋冬一直站在王志和陶毅然后面，此刻一摔，只看到两条全是人手的腿。 “还不帮我弄掉，那扇门后面的通道里全是这个玩意。”刚刚控制了蒋冬行动的就是这些手，通道里，一脚探过去，直接被这些手拦住了去路。 原本想要动几下抽出腿，谁料这一动，这些东西反而捉住了自己的腿，还没看清脚下是什么东西，这边就发生了奇怪的事，蒋冬一下更不敢轻举妄动，直到拿着手机看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密密麻麻的白色人手。 李一凡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去几帮蒋冬把那些手往下拿，远处看着是挺恐怖，走近了才看清都是些做工粗糙的石膏人手，有些需要用巧劲弄下来的，李一凡直接使劲搬掉了手指，硬生生把手从蒋冬腿上扯下来，紧接着韩烁也加入了进来。 叶宏斌检查完躺在地下的两个人，看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大碍后，赶紧对着洞口喊话，让他们去准备绳子。 “老叶，你们下面什么情况，我刚光听韩烁那小子骂街了，没什么事吧。”徐有亮探身看着地下室里的情况，几个人都在光线外，只能看出他们都没什么事，只是那红色雕塑就摆在中间，眼神总是会不经意的就往那雕塑身上靠，越看越害怕，越害怕还越想看清楚。 “徐叔，绳子。”这会外面的王曦和一个警员在陶姐的帮助下很快拿来了一大捆绳子。 “扔下来。”叶宏斌对着上面喊着。 “把他俩先抬过去，等运上去了在检查伤情。”这会蒋冬脚上的伴脚物已经被去除，帮着韩烁一起把王志往洞口的方向抬着，另外两个人抬着陶毅然。 连个昏迷的人就这样被拉了上去，陶毅然一上去就听到陶姐在那一个劲的呼喊着询问他弟弟的情况。 “给120打电话了没？”韩烁问着王曦。 “恩，马上就来，韩哥……王志他怎么了？”王曦小心翼翼的问着。 韩烁看着王曦，本来脱口而出就想说‘见鬼了’，想了下立马打住，转头看向地下躺着的王志，之间原本安静的躺在王志旁边的陶毅然，突然剧烈的抽搐了起来。 叶宏斌最后一个上来，刚才在下地下室里他已经给两个人做过简单的检查，两人并没有大碍，可谁料这会一上来就看到抽搐着的陶毅然，转头看向王志，发现他也开始剧烈的抽出了起来。 第417章：被封死的地下室（三） 很快救护车就赶到了，在救护人员的紧急救护后，王志和陶毅然的抽搐状况都停了下来，但是两人先后都起身吐了两次，意识依旧处于昏迷的状态。 “他没事吧？”蒋冬看着被抬上救护车的王志，问着旁边的救护员：“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俩成这样的？” “初步检测应该是过度惊吓后刺激到了神经系统，惊吓导致肾上腺素飙升，神经元异常放电，才会出现异常症状。”救护员看了看救护车里的人，又说道：“虽然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还是要回去做个神经内科和脑部ct，完善一下头部磁共振检查。”随行的救护员解释着。 “我跟着一起去趟医院吧，老叶你就留这，毕竟你的地盘。”徐有亮和叶宏斌说着，起身上了救护车。 “恩，有什么事报我的名。”叶宏斌一副老大哥的样子，看着救护车开走，眼睛不由的看向了身边那个大豁口，他现在想起来刚才这两人在里面的样子，都还心有余悸，那种诡异的感觉，随着洞口幽幽的红光越发强烈。 “蒋队，现在我们怎么办？”叶宏斌问着旁边和自己一样，看着豁口思考的蒋冬。 “还是得下去。”蒋冬沉默了会，做出了这个决定。 “老大，这下面……”那句‘一定有鬼’，韩烁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没敢说出来。“要不我们等天亮了再下去，大晚上的总是去这种地方多不好。”韩烁心里有些发怵，本来他就挺排斥下面那具红色雕塑的，再加上王志刚才的样子确实把他给震惊到了。 “再下去看看。”这次蒋冬说话的口气十分坚决，旁边的几个人都有点发憷，韩烁第一个想要退缩，可是李一凡就站在旁边，他怎么得也得压这小子一头，只能勉强的向蒋冬身边走了两步。 “这样太冒险了，在没有搞清楚他们俩为什么会出现这样情况的前提下，还是先不要下去为妙。”叶宏斌蹲下来，看着豁口里的房间，里面的灯光正好照着雕塑的头顶，顶上一片红韵。 这会已经九点多，虽然院子里和旁边的道路上都开了路灯，但是那种夜晚特有的阴森感还是席卷着周围。 “不下去怎么知道他们俩是怎么弄成这样的。”蒋冬蹲下用手电照着洞里，那些没有被灯光照到地方的情况，特别是王志出事前站着的地方，想要找出问题。 王志在出事前，手电正好掉在了雕塑脚下，滚到了塑料薄膜里，此刻蹲下正好看到红色雕塑的脚底被灯光照射着，雕塑脚下的地面呈现出血红一片，就像是一个红色的赫然大口，大张着嘴，随时准备吞噬这一切，看起来尤为怪异。 “那雕塑有问题。”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一直蹲在一边拿手电照着里面的李一凡，突然开口说道。 “那哪是什么雕塑，分明就是个鬼。”韩烁这下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刚才王志的样子，分明就是被鬼上身了，他们俩一定不知道怎么得惹到下面那红色鬼了，我们下去估计也会向他俩那样。”想到刚刚王志那青紫色的脸和快要被挤爆的眼睛，韩烁这会还浑身不是个劲。 “呵，没想到警察也会相信鬼神之说。”李一凡冷笑道。 “我……”韩烁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只能暗暗怪自己最近恐怖电影看得太多，原本他胆子没这么小，谁想几次相亲一看电影都是恐怖片，俗话说要想感情进展快，电影必看恐怖片，久而久之他也开始疑神疑鬼。 “蒋队你看这里。”李一凡把手电照到王志之前站过的地方，蒋冬的手电也打了过去。 “怎么了？”蒋冬看着李一凡照亮的地方，雕塑还是裹着塑料膜原分不动的站在那里，它后面的位置虽然光线找不到，但也可以看出，从雕塑到墙面两米的距离里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些每一样东西是能把人吓到，甚至是让对方自己掐住自己脖子的。 “这里。”李一凡晃了晃手里的手电，光照的位置正是王志留下手电的位置。“雕塑这里的塑料膜被打开过，这个位置和第一次我们见到的时候不一样，鼓了些，很可能是陶毅然打开了雕塑，王志制止他的时候，一起中招，手电掉下来滚落到雕塑脚下，正好把打开的地方给压了回去。” “如果这个雕塑和上次我们在学校里那个一样，只是它所产生的味道所起到的作用不同。”李一凡小声的嘟囔着，只有旁边的蒋冬听清了他说的是什么。 “什么一样？”韩烁一脸疑惑的看着和蒋冬一起蹲在豁口处的李一凡。 “你是说下面这个雕塑和你们当时那个一样，有特殊的味道，能够直接影响到人的脑部神经。”蒋冬觉得李一凡说的这个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但又觉得这种假设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还是性别决定的味道，为什么我们都没有事？”韩烁反问着李一凡，刚刚下去的可都是男人，怎么就王志和陶毅然两个人出现了那样的状况。 “我们几个刚刚都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雕塑，也许除了性别它还有别的筛选能力。”李一凡大胆的推测着。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再下去趟，那扇小门里的东西，还有门的另一头是哪，它通向哪里，都要弄清楚。”蒋冬说着，问王曦要了两个一次性口罩，戴在脸上，拿着手电起身跳了下去。 即使房间里不在黑暗，可和这么充满未知又诡异的雕塑呆在一起也足以让人浑身不自在，紧接着李一凡也跳了下来，韩烁和叶宏斌也一起跳了下来。 韩烁按着自己口罩，在不碰开雕塑身上任何一处塑料膜的情况下，捡起了王志留下的手电。 李一凡和蒋冬围着雕塑仔细的看着雕塑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蒋冬看着那层塑料膜，犹豫了下还是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等下出去的时候，我们想办法带这个雕塑一起出去。”蒋冬看着那个诡异的雕塑对旁边的李一凡说着。“只有这样才能找出他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成分。” 第418章：被封死的地下室（四） “出去的时候，我们想办法把这个雕塑一起带出去。 ”蒋冬走到之前王志出事的地方，看着身后的雕塑说道。 “我让上面的人把洞口再开大点，等我们带雕塑上去的时候，让他们把洞口保护起来，以免碰掉了雕塑上面的塑料膜。”叶宏斌说着，转身走到洞口处，给洞口等着的人说了几句，他们又拿起工具小心的扩大着洞口。 那具红色的人形雕塑并不大，看雕塑的形态，也就是一个刚十一二岁小孩的身形，这具雕塑是一个完整的人形雕塑，雕塑的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隔着塑料膜可以清楚的看到雕塑那紧闭着眼睛，还有嘴角轻微的上扬。 除了颜色以外，仔细观察清楚后反而不觉的雕塑的造型有多么的恐怖，甚至还会被塑料膜下精美的雕工和塑造能力给惊艳到，这具雕塑和段奇锐以往的雕塑一样，同样生动的还原了人体肌肉和关节，再到皮肤的细致处理，脸那紧闭着的眼睫毛都根根分明，眼睑的轮廓都清晰。 “如果不是刚才王志和陶毅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这具雕塑还真是个完美的艺术品。”李一凡按着自己的口鼻，在用手电的照射下，先后分多次仔细的观察了这具雕塑。 旁边的三个人听完李一凡的言论，都转头又看了看这具共色雕塑，可是只是看一眼，就别过了头去，现在，谁也不敢过多的去看那具红色雕塑，在走近的时候不光会刻意的移开视线，还要使劲的按紧口鼻处的口罩。 “为什么这些雕塑会堆积在这里。”此刻蒋冬已经检查完周围，发现没有异常后，再次来到了那扇小门的门口，他站在那，招呼了下旁边的李一凡，两人同时打亮手中的手电，照亮门后的通道，两人这才看清蒋冬之前到底走进了个什么地方。 之间面前的长十米左右的通道里，密密麻麻的摆满了白色的石膏，多半都是石膏做成的人体手臂模型，每只手都张牙舞爪，形态各异，被随意的堆放在里面，填满了通道的地面，这画面还真不是一般的恐怖。 “老大，这些东西凌乱的放在这，看起来也……太诡异了吧。”韩烁看着面前堆满整个通道的石膏残肢，不由的心里又开始怂了。 蒋冬从里面找出一节长点的石膏手臂，扒拉着离门口最近的石膏手臂，这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走进去容易出来难了，这里所有的石膏都密密麻麻的堆放着，有些已经错综复杂的叠加在一起，这随便的一扒拉，发现堆积的高度都超过了八十公分高。 想要踩着地面，那伸进去的脚，必定要来回小心的拨拉掉旁边的石膏，蒋冬一条腿下去，腿瞬间就被雕塑给覆盖了，一些张开着的手掌，在蒋冬伸进去腿来回扭动的动作中，慢慢手指顺着蒋冬的腿扒住了他，让他再想抬腿都费劲。 “走。”蒋冬把面前的石膏扒拉到一边，勉强留出下脚的位置，想到之前的刚走进来这里的时候，黑灯瞎火的，他还真被那手抓住腿的感觉给惊吓到，可是转眼王志的样子更是没有给他时间研究这脚下的东西，他前面完全事把腿硬拔了出来。 “那边好像有个门。”就在李一凡个蒋冬走了没几步的时候，李一凡抬手把手电照向通道最里面，看着通道被照亮的最顶端，那里只有面光秃秃的墙。李一凡向右边移动了下手电，就在通道顶头的右边，灯光照到了一个金属把手。 “走进去看看。”蒋冬眯着眼睛，通过那个金属把手的位置，应约看到了李一凡所说的那扇门，快速的用手里的石膏手臂把脚下的石膏拨弄开，自己则快步的向着那扇门走了过去，李一凡紧随其后。 “真的要进去嘛？”韩烁犹豫的问着，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个人，再看了看眼前那被堆满石膏手臂的通道，谁知道那些手臂下面是不是藏着别的东西。 “要不你再门口给我们看着，正好有事了也可以有个照应。”站在韩烁后面的叶宏斌说着，跃过韩烁，紧跟着前面两个人走过的地方，也走了进去。 “那我，还是在门口看着吧，这门口也得有个人看着，要不怎么和上面的人通消息，里面的情况你们走进去后大声的告诉我。”韩烁对走近通道的叶宏斌说着。 之前两人刚一起破获了杜宇的案子，还算聊得来，韩烁此刻只怪给自己介绍对象的那个亲戚，如果不是那个人给出的主意，韩烁又怎么会看那么多的恐怖片，怎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的窝囊，这要是放在以前，就地下这点东西，他还真不是个怕的。 “你记住不要去看那个雕塑。”走在通道中央的李一凡转头对着韩烁交代着，自己则把手电递给了身后刚过来的叶宏斌，脚下继续一步一步的前进着，手迅速的从口袋里拿出药盒，吃下一片t-30。 从第一次进来地下到现在，围绕着李一凡的妄想从来就没有停止过，特别是此刻，他总是看到之前在梦里见过几次的那个白色身影，从走近这扇小门后，这种幻觉越发的强烈。 就连这会他都能够感觉到，那个白色身影穿过地下层层叠叠的雕塑手臂，向着前面那扇未知的门里飘着。 李一凡看着那白色身影在进门前突然停顿了下，转头看向了自己……虽然直到这只是自己的幻觉，可是这种被一个未知幻想看着的感觉并不好受，就像是电影里的人突然不再表演，而是转头瞪着屏幕外的你一样，既莫名其妙，又诡异，让人莫名的心慌和恐惧。 “那扇门，开的时候小心点。”李一凡看着蒋冬就要开门的手势，赶紧说道，他不知道那扇门后面到底有什么，只是刚才白影停留了那一下的动作，让李一凡不得不忌惮这扇门后的东西。 第419章：被封死的地下室（五） “吱~”蒋冬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推开了面前的这扇门，随着通道里的空气流通，房间一股霉味和灰尘味迎面而来。 “咳咳~”蒋冬咳嗽了几声用手挥开面前的灰尘，把门又推开了些，拿着手电筒，环视着里面。 “咳咳，这味，又是霉味又是灰尘，是先漏水又漏土了嘛？”叶宏斌走上前，也照着里面，掩面把口罩往鼻子上推了推。 “这里见过没？”蒋冬小声的问着旁边的李一凡。 此刻门里正是一个废弃的雕塑工作室，不到二十个平米，中间放着一个大雕塑台，旁边还七零八散的摆放着些白色雕塑，上面随意的盖着塑料布，蒋冬小心的向里走了一步，地上的石膏粉末立马飞扬起来。 “我不清楚。”李一凡同样打着手电，一点点仔细看着房间里的布局，这和他在梦里看到的有点像，但是和之前在段奇锐的工厂里看到的也有点像，总得来说它就是一个普通的雕塑工作室，除了现在破败了，也看不出上面不同，而其他几个由于所处位置的不同，直接就被排除在外了。 “你俩在那嘀咕上面呢？”就在蒋冬和李一凡说话的时候，叶宏斌已经先他俩一步走了进去，这会正走到一处货架前。 “嚯~叶队，你这走路的动静就不说小点，你看这灰。”蒋冬挥着手，叶宏斌毕竟已经步入中年，体型上是稍微宽广了些，走路又自带一股风，这他走过的地方，此刻地上的石膏粉四溢，房间里瞬间轮罩在一层灰蒙中，手电照射过去都能看到空气中飞舞着的尘埃。 “过来看看这些瓶子，我看些玻璃瓶里八成就是段奇锐做雕塑用的材料。”叶宏斌借着手电的光，把货架上的瓶子都照了个遍，原先每个玻璃瓶上都写着标签，不知道被谁全部撕去，这会看上去除了残留些没有撕干净的胶，上面的文字一个都看不清。 叶宏斌拿起一个玻璃瓶，这里每个玻璃瓶都有一个红酒醒酒器那么大，晃动了几下，里面不由的冒起了小泡，叶宏斌下意识的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坏了，转念想起蒋冬给他讲到的段奇锐雕塑能让人导致幻觉，还有刚才王志的样子，想到这些，他立马就把手里的瓶子放回了原处。 “这里的灯是坏的。”李一凡按动了几下墙边的开关，等没有亮，本能的抬头检查头顶的灯，这一看却把他吓了一跳。 头顶上放的房顶处，每盏灯的后面都藏着一堆圆形的东西，而每一个圆形上都有两个放着光的点，看起来就像是半夜里头顶上有无数只猫，他们同时睁着眼睛瞪着你看。 “怎么了？”刚走到工作台边的蒋冬，被突然愣住的李一凡所吸引，顺着他仰头看着的方向，抬起手电扫了过去。 “我靠，这……”这一道灯光晃过，把蒋冬也给吓了一跳，拿着手电刚刚放下的手，不由的都颤抖了几下。 “这是专门为了吓人弄的嘛！”缓了下神，蒋冬打着手电又照了上去，这次从离自己最远的灯照去，真看到一个白色的石膏头像，仰着头看着蒋冬这边，那原先亮着的眼睛此刻恢复成一片白色。 “也许是夜光粉。”李一凡的灯光也照了过去，平定了情绪，为那黑暗中发着光的眼睛也找到了答案。 “段奇锐还真是兴趣独特，一条过道全是手，一个房顶全是头。”蒋冬说出了一句顺口溜，检查了下顶上的石膏头，这些活灵活现的石膏头像，猛的一看还真是挺唬人的，如果不一一检查确定他们就室石膏做的，蒋冬还不能安心。 “我说蒋队，我们是不是该回去让，先封锁了这里，等明天一早叫搜证科的人，带着照明设备过来。”叶宏斌拿着手机把货架上的玻璃容器一个个都拍了照，又借着蒋冬和李一凡的手电，对着这间房间又是一动拍，闪光灯一闪一闪的，头顶那一双双眼睛也是一闪一闪，别提这画面又多奇妙了。 “我看你还是连夜带人过来吧。”蒋冬看了看时间，这会已经快十一点了，转眼他们下来已经一个多小时，这么久怎么外面的韩烁一点反应都没有。 蒋冬犹豫了下，走到工作室的门外，手电对着亮着灯，他们来时的房间晃了晃。“韩烁！”蒋冬叫了一声。 “……”房间里没有反应，蒋冬又叫了几声韩烁，对方还是没有反应。 “不好，我们快回去，韩烁有可能出事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划过，蒋冬对旁边还在查看着那些玻璃容器的两个人说了声，立马转身出了工作间，大跨着步，艰难的在石膏手臂的雕塑堆里前进着。 “你别着急，也许那小子只是先上去了。”叶宏斌紧跟在蒋冬后面，抬手递给蒋冬一根石膏手臂，自己拿着一根，和蒋冬一起扒拉开面前道路上的阻碍。 两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错开着，同时拨开脚下的石膏，没拨开一下，一些石膏又会立马涌回来写，李一凡则跟在他们身后，用手电照着亮着灯的房间，虽然灯光昏暗，从他们的角度确实看不到原先一只站在通道口小门外的韩烁，不由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生怕韩烁和王志他们一样，这会正不知道站在哪里，死命的掐着自己的脖子。 “韩烁！”蒋冬继续喊着，越靠近声音越大。 “蒋队怎么了？”上面听见蒋冬叫声的王曦探出头来。 “韩烁呢？”快到通道口的小门了，蒋冬大声的问着王曦。 “不是一只都在那站着呢嘛？”王曦此刻一下也慌了神，从他们进去，王曦虽然害怕那个红色雕塑，可是为了里面人的安全，她还是会时不时的探头进来看看里面的情况。 从刚才开始，她就看到原先还看到她探出头吓唬她两下的韩烁，突然就站在一处阴影处不动了，本来以为韩烁还会突然‘哇’的一下吓自己一跳，没想到人却没有，就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什么，顺着韩烁站着的位置，王曦正好看到那具人的红色雕塑，心里一阵恐慌，立马就从洞口出来。 第420章：被封死的地下室（六） “韩烁？”王曦再次把头探进洞口，尽量把目光避开那具红色雕塑，雕塑的对面，一个身影依旧站在那里，再没有别人进去过，所以这个人就是韩烁。 王曦拿起一块小石头向着站立在那的韩烁扔去，没反应，又喊了几声一样没反应，这会洞口处就留了她一个人，叶宏斌叫来的那些人，此刻已经在不远处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去休息了，甚至有几个人裹着大衣，已经打起了瞌睡，还有些人干脆就直接进屋去躺着。 “果然一样……王曦叫救护车！”蒋冬和叶宏斌已经赶到了站立在那的韩烁身边，看着韩烁那异常诡异的眼神，和之前王志一样青紫色的脸，蒋冬赶紧对着探出头的王曦喊道。 “又和王志他们一样？”王曦不敢相信的问着，怎么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突然也向王志他们那样，要说这站着的位置也不同啊。 “情况怎么样？”蒋冬问着给韩烁做着紧急处理的叶宏斌。 “没大碍，这小子看着都比之前那两个人要顽强，你看一只手是捏着脖子，一只手在制止自己的行动。”叶宏斌指着韩烁青紫色的手腕说着。“不过还好他意志力强，要不然等着会我们出来救他，估计他这会早凉了。” “嘁嘁，说点好的。”蒋冬撇嘴，转头观察着躺在地下的韩烁，他这会脸色已经从刚才的绛紫色恢复过来了。 从小门一出来，就看到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韩烁，蒋冬吓了一跳，立马跑过去，没想到果真看到了和前面王志一样的情况。 韩烁脸色酱紫，右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看着手指都要掐到肉里了，而左手则使劲的扳着掐着自己脖子的右手。 看着这样的韩烁，蒋冬二话没说拿着石膏手臂就照着他的头打了过去，叶宏斌和李一凡顺势从后面把他扶着躺了下来。 “为什么连韩烁也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李一凡检查了雕塑周围的塑料膜，没有被打开的迹象，在抬头仔细观察着雕塑，和之前一样，一张无公害小孩的标准脸，怎么就能让三个大男人接二连三的突然出现想要把自己掐死的情况。 “别看！”蒋冬使劲推了下正看着雕塑发呆的李一凡，他可不想再出现第四个要被自己打晕过去的人。 “……呐……”就在几个人顺着前面的绳索要把韩烁拉上去时，韩烁醒了，他伸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在，又摸了摸后脑勺被蒋冬打过的位置，有点疼。 “韩哥，你没事了？”刚叫来人准备把韩烁拉上来的王曦，从洞口处就看到韩烁似乎醒了过来，紧张的问道。 “……我……怎么了？”韩烁揉着脑袋，又看了看自己腰上绑着的绳索，和此刻搀扶着他的李一凡和蒋冬，一脸纳闷的问着。 “你没事了？”蒋冬冷着一张脸问着，顺手点了下他脖子上已经被掐出血的五个手指印。 “疼！”韩烁下意识的往后一列，蒋冬这一下，脖子上所有的痛感一下就回来了。 “先上去再说，这地方太诡异了，不能待时间太长。”叶宏斌说着，催促着几个人赶紧上去，他这个见多识广的老江湖此刻对这地下室里的未知都感到发怵。 李一凡和蒋冬，先拖着还有些迷糊的韩烁上去，三个人在互相搭把手回到了别墅的后院里。 “呼~这地下和外面的空气就是不一样。”韩烁呼着一口气说道，此刻他的状态已经回来了一半，除了脖子上和脑袋上的疼痛，整个人还是很精神的。 “你小子刚刚到底怎么回事？”以上来，蒋冬就着急的问着韩烁。 “我？没事啊，不就在门口一直等着你们呢吗？”韩烁不解的问着蒋冬，从刚才他一醒来，就觉得蒋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我头上和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韩烁摸着脖子，一脸疑惑的问着蒋冬他们。 “你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李一凡一脸迟疑的问着韩烁。 “你那什么眼神，怎么？我刚才发生上面事了？”韩烁皱着眉，总觉得他们几个的眼神太过奇怪。 “咔~”就在韩烁往后收脖子的时候，叶宏斌立马拿手机给他照了张照片。“你自己看。”叶宏斌把手机递给韩烁，照片上正清楚的照着韩烁整张还有些发紫的脸，还有脖子上分外明显的五个血印子。 “这！你们给我掐的？”韩烁对照着照片，立马摸向脖子，每摸到一个伤口都让他不由的疼的列下嘴，这下他也看到了自己右手手腕上青紫色的一条。“不要告诉我，我刚刚等你们的时候，和王志他们俩一样了，也在那……”韩烁咽了口口水，实在是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恩。”蒋冬和李一凡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他的问题。 “怎么会，我明明一只都在通道口站着的呀！”韩烁不敢相信的说着，低头又看向洞口里的那道红色身影。 “走走走，大家今天先就近找个地方早点休息了，我看这里我先找人封锁了，等明天天亮了，我找些专业的防护服，和技术员我们再下去。”叶宏斌摊手，催促着大家。“既然韩烁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那继续问下去也是白搭，不如我们都回去好好休息，等明早设备一来，我们再下去检查也不迟。” “恩，也只能这样了。”蒋冬无奈的看了看地下的雕塑，要说原本计划着这次上来就把雕塑也一起带上来，可是刚才连带着两层口罩，一直离雕塑有一定距离的韩烁都突然没来由的遭殃了，论谁对这下面诡异的情况都产生了心理防备。 和陶姐商量了下，蒋冬他们几个就住在了段奇锐的别墅里，陶姐则和韩烁一起去了医院，陶姐是为了看自己的弟弟，韩烁是过去简单的包扎下，顺便再做个脑部检查，顺便查查脑部有没有受到损伤。 第421章：被封死的地下室（七） 看着卧室里的天花板，李一凡是第二次住在这间房间里，上次过来是来找老谭，在这里呆了两个晚上，这次则是和蒋冬一起来查案子。 “今天找到的通道和工作室，是不是你在梦里见到过的？”蒋冬问着趟在自己旁边的李一凡。 毕竟他们只是借宿在这栋别墅里，这别墅还是他们要找的嫌疑人段奇锐的，在陶姐的安排下，他们的人分别分配在了三间客房和客厅里，而蒋冬自然是让李一凡留在自己身边，有些问题有人在的时候不好讨论，这会就他们两个人，蒋冬大可问个明白。 “我不清楚。”李一凡别过头看向窗外的阳台，他记得自己看到赵欣儿被打的地方，就是有个像这样的阳台。 “也许是，也许不是。”李一凡犹豫着说着，蒋冬没有插话，安静的等着李一凡说完。 “梦里的过道，两边走几步会摆放着一个雕塑，过道总是长短不一，有时候很长，感觉走不到尽头，有时候很短，跑两步就看到一扇门，就和今天发现的那扇门一样，门打开有个小石磨，然后是一扇隔开的屏风或者是一道窄墙，走过去就能看到一张雕塑工作台，也许那后面是有货架的，只是我的记忆没有一个记住过货架这个东西。” “果然和其他的工作室都还挺像。”蒋冬在李一凡说完后，有着和李一凡一样的答案，他也看过李一凡画的图，确实这些工作室都挺像，如果只凭借着梦里的记忆就笃定哪个就是确实比较武断。 “也许我看到的是以前的，又或者，有人立马把这间工作室给做成废弃的也说不好。”李一凡不能对不十分确定的事情妄加定夺，毕竟目前的都像，也都有不像的因素，而今天找到的这个所处环境是最像他梦里看到的。 “你确实没有看到过那具红色雕塑？”虽然这个问题蒋冬下午已经问过，但这会他还是想让李一凡好好想想。“再回忆回忆。” “……”李一凡闭着眼睛，仔细的回忆着以往所有关于雕塑的梦境。“没有，只有白色石膏雕塑。”李一凡睁开眼，他的记忆里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红色人形雕塑。 “唉，睡吧睡吧，说不定梦里还能看到上面。”蒋冬说了两句，转身就感觉睡觉。 李一凡继续看着窗外的阳台，这里的别墅外形都差不多，每栋别墅上都有这样的两个阳台，想着想着，李一凡渐渐地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到远处的一声狗叫声。 …… 一大早，叶宏斌的人就带着各项仪器和工作服就赶了过来，紧跟着他们一起来的还有韩烁，只见他脖子上缠着纱布，直着脖子穿过人群就往站在洞口的蒋冬身边靠。 “老大，老大，我想起来点有关我失去意识前的事。”韩烁瞟了眼蒋冬旁边的李一凡，又把蒋冬往旁边拉了拉才继续说道。 “我记得我昨天在过道口的那扇小门那一直等你们回来，好像听到身后有个小女孩叫我，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韩烁说完，犹豫了下小声的对着蒋冬的耳朵说：“老大，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我觉得说不定那个红色雕塑就是段奇锐所说的活人雕塑，说不定那个被做成雕塑的女孩不是自愿的，这会正化成恶鬼找人索命呢。” “切，一天竟想这些有的没的，你别忘了你自己是警察，闲了没事把那身警服多穿穿。”蒋冬挥手把韩烁推开，走回到洞口处，看着被扩大了三倍的洞口，这会叶宏斌的人已经在洞口处支了伸缩楼梯。 “老大，我说的你真的要想下，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个懂得人来做场法式，或者是找个和尚念叨念叨，要不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人向王志他们一样，那两个人可是现在还没有醒呢。”韩烁追着蒋冬就说着。 “你身为一个警察竟然会相信这些个怪力乱神之说，我看你回去后是必须得给我好好写份检讨了。”蒋冬这话一说，韩烁再也不敢多说一句，看着旁边噗嗤笑了的王曦，瞬间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确实有些丢人。 “笑什么笑，难道你能解释我们三个昨天是怎么个回事！”韩烁没好气的对着王曦说道。 “那个我可解释不了，不过等会他们把雕塑搬出来带回去研究完了，一定能解释的了。”王曦笑着说着，探头看着地下室里工作的人，他们个个穿着防护衣，带着防毒面具，正对那具红色雕塑进行细心的包裹和防护。 韩烁也探头看了看那具雕塑，要说他昨天一晚上可都没有睡好，梦里全是有关这具红色雕塑的噩梦，一个比一个真实，一个比一个恐怖，再加上自己想起昨天晚上突然失去意识前听到的女孩声音，这让他越加的觉得这个雕塑不是一般普通的雕塑而已，可以说从它的出现开始，就充满了邪性。 “你昨天晚上又看到什么没？”蒋冬走到一直看着地下室了搬运情况的李一凡身旁低声问着，早上他起来的时候，李一凡还再睡，他也没有打搅，谁知道李一凡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和案件有关的事情。 “没有。”李一凡摇头，要说他原本也是做着一定能在梦里看到东西的准备睡着的，谁知也一夜相当的太平，可以说是一夜无梦。 “队长！雕塑下面有发现！”就在蒋冬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地下室了扳动着雕塑的几个人突然向上面喊着。 “发现上面了？”刚穿好防护服的叶宏斌，闻声向着地下室走去。“这什么东西？”叶宏斌拿着一张黄色的纸条，看了半天。 “队长，这是不是符纸？这上面不是还画着红色的符文吗。”一个工作人员指着上面的红色字符对叶宏斌说着。 “这东西你们在哪找到的？”叶宏斌看着这张符纸，情绪一下有些不好了。 “就在这雕塑下面，我们刚把雕塑抬起来，这张纸就从下面冒了出来。”一个工作人员指着刚搬到一边的雕塑说着，而他们这会站着的地方就是雕塑之前放置的地方，这张黄纸也是在这里发现的。 第422章：红色雕塑（一） “蒋队，你也看看。 ”叶宏斌从地下室走了上来，把手上那张装在证物带里的黄色纸条递给蒋冬，上面的符号和印章图案他是没看出来是什么名堂。 还没等蒋冬看清楚，旁边闻声凑过来的韩烁先是向后大岔气一口，紧接着就叽叽喳喳的嚷嚷了起来。“看，我说什么来着，这都有道士的符纸了，显然这个雕塑就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会放个灵符专门来镇鬼……” 韩烁的‘鬼’字还没说完，蒋冬一拳头重重的就拍在了他的脑袋上。“你要是在这样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滚回办公室里呆着，少出来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蒋冬怒瞪着韩烁，一边的韩烁赶紧忍着头上的疼痛，捂着嘴不再敢多说话。 “呵呵，你也别打他了，韩烁我们之前合作过，这小伙子挺稳的，估计也是昨天遇到的事太莫名其妙了，他才会这样。”叶宏斌笑着说着，他越这样说蒋冬越来气。 叶宏斌是态度谦和，上次合作的案件托蒋冬他们队的福，叶宏斌是领了头功，这次眼看着又是起大案子，叶宏斌自然是要捧着点蒋冬手下的人，大家其乐融融的早点把案子破了才是关键，这对于他这个临近退休的老警员，能在这会多破获几起大案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是五雷斩鬼符？”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的李一凡，仔细的观察了袋子里的符纸一会说道。 “你认识？”蒋冬问着李一凡。 “我也不能很确定，只是之前和赵欣儿在一起的时候问过她符纸的事，她有给我讲过些。”李一凡说到这，无意识的看了眼旁边的韩烁，果然韩烁听到李一凡提起赵欣儿的名字，脸一下拉了下来，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敌意。 “赵欣儿？”蒋冬问着，他对这个女生有点映像，之前沈家俊和肖东来在医院的时候，都见着她和李一凡一同出入。“她怎么知道这些？” “老大，你忘了，赵欣儿的婶婶不是我们之前找过的神婆吗。”韩烁小声的说着，此刻不管他多想提鬼怪或者提议找赵欣儿婶婶过来看看等等这类想法，都要压制下去，毕竟李一凡在旁边，再怎么他也不能再被蒋冬指责了。 “我也是无聊的时候好奇的问过她，她大概给我讲了些灵符的类别，其中就有一个是专门用来辟邪驱鬼的，叫五雷斩鬼符。”李一凡指着符纸上五个画着小圈圈的雷子说着。 “这里几个画着圈圈的字应该是‘雷’，在灵符的上中下各有不同的印章，是用于敕召五雷，役使雷霆制邪压煞，是个驱鬼镇邪十分霸道的灵符。”李一凡说完后，王羡立马把自己从电脑上查到的资料念给大家听。 “这……”叶宏斌看着正被一点点搬运上来的红色雕塑，又看着蒋东手上袋子里的符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带回去检查了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蒋东把证物袋还给叶宏斌，自己则要来一身防护服，准备穿好了下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发现。 “队长，这个女人一直在我们的证物车旁边晃悠，她喊着说认识蒋队。”叶宏斌队里的一个搜证员拉着一个女人来到蒋东他们面前。 “放开我，这里是我家，我有什么地方不能去的！”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陶姐，此刻她挣脱了警员的牵制，板正了身体，整理着衣服，一板一眼的说着。“我不是就想看看你们有没有把别墅里的贵重物品拿走。” “队长，这是在她的包里发现的。”说着，那名警员把陶姐的包交给了叶宏斌，包是打开着的，里面是一堆没有用过的针管，其中有三个里面已经装满了液体，其余的还没有被查封开。“她趁我们搬运东西的时候，用针管把那些玻璃瓶里的试剂用针管抽出来。” “陶女士，这是什么情况？”叶宏斌把包里的针管全部倒出来问这面前的陶姐。 “我，我……我只是不想段老师重金买来的这些材料全被你们警察拿去化验了。”陶姐低着头，看着脚下那堆针管。 “哦，看来这里就是段奇锐做活人雕塑的地方？”叶宏斌看着旁边的地下室问着。 “嗯。”陶姐点了点头。“在三年前，那时我已经跟段老师有一年了，整栋别墅只有这个地下室，他是不让任何人进去的，可以说，他最好的艺术作品都是在这里创作出来的。” “那为什么又被封了呢？”蒋东问着。 “也许，也许和那次路上遇到的小女孩有关系。”陶姐说着，无意的看着旁边，突然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下，指着那边说着：“就是……就是她……” 蒋东和叶宏斌闻声顺着陶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着已经搬运出来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雕塑，并没有觉得哪里恐怖，只见坐在地下的陶姐，捂着脸吓得浑身哆嗦，看样子不像是是假装的。 “陶姐你怎么了？”等搬运雕塑的人走开后，王曦把地下的陶姐服了起来，关心的问着。 “她，就是那个女孩，当时被车撞死后，段老师买回来的女孩尸体……”陶姐慌张的挣脱着王曦的搀扶，满脸惊恐的说着，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发了疯的女人。 “段奇锐买她的尸体干什么？”虽然蒋东已经猜出了答案，但还是板着一张脸问着地下的陶姐。 “做，做雕塑……我没有见到样子，只是那个女孩当时并没有彻底死绝，至少当时我抱着她的尸体上车的时候，她手指，手指动了，眼睛里还留着泪……”陶姐一脸惊恐，不敢看向身后搬用雕塑的警察。 “活人雕塑？”蒋冬问着。 “嗯……”陶姐说着，别过头去，这下她在王曦的帮助下站起了身，脸上刚才的惊诧还在，她低着头拉了拉衣服，别过一点头看了眼身后的雕塑，立马赶紧收回视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等着雕塑彻底被装上车。 第423章：红色雕塑（二） “那天我和我弟弟，我们俩和段老师一起去乡下的一个陶泥厂进陶泥，在晚上穿过小路到大路的路口时……看到一个女孩被路过的车撞了，大车没有停留，继续开着，直到彻底消失在夜路上……”陶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恍惚，回忆起那天的事还是让她心里不舒服。 “靠，肇事逃逸。”韩烁撇嘴谩骂了句。 “然后呢？”王曦倒了杯热水给陶姐，继续问道。 “如果只是这样，也许看到那个雕塑我还不会害怕，可是……”陶姐捧着热水，闭了闭眼睛。“我们看到了全部过程，女孩一倒下，我和段老师第一时间跑下去查看……女孩当时并没有死，她还有呼吸……” “你们当时做了什么？”叶宏斌脸色一变，厉声问道。 “没，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段老师让我把女孩抱上了车，那天已经很晚了，我们问到了女孩的地址，找到了她家。” “她那会还能说话？”李一凡问着陶姐，原先大家都觉得那个女孩，就算被车撞了后还活着，也已经快不行了。 “嗯，含糊的能说些，我们经常去那里进货，所以对那里很了解，她一说，我们就知道在哪里了。”陶姐喝了口水，平定了下心情继续说：“我当时抱着她，她就那样软绵绵的躺在我腿上，她眼睛还能动，大花眼睛里还含着泪，我看的出她眼睛里的感激和痛苦。” “段老师一直扭头看着女孩，与其说看着，不如说观察和审视更确切。原本我以为段老师会把女孩送回去……可是到了女孩家，他转头探了探女孩的呼吸和脉搏，摇了摇头，冲我和我弟做了个嘘的表情，让我们不要说话，自己独自前去敲了女孩家的房门。”陶姐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看着他走进一户院子，随后一个男人走了出来，段老师拿着行车记录仪给男人看，上面有女孩出车祸的全过程，可是很讽刺的是却没有拍到车牌号，我们当时车停着的路口，和出事路口正好是‘丁’字形，我们只看到了打车的样子，和出事的过程。 段老师和男人交谈了一会，男人接过段老师手里的烟，走到汽车这边，段老师让我门把车窗打开，男人隔着车窗看了看我怀里的女孩，那时女孩的样子确实和死人差不多，眼睛翻着，嘴巴微张，只有我知道她还有微弱的脉搏和呼吸。 男人看了几眼，摇头别过头去，来回走着犹豫着，最终转身回屋叫出来一个女人，这两人应该就是女孩的父母，女人看过车里的女孩，又看了几眼行者记录仪里的画面，蹲在地下就开始大哭起来。 那会我能感觉道女孩还活着，她听到自己母亲的哭声后，手指还动了下，但是我知道她已经快不行了，就算是立马送去医院抢救估计也救不回来，我就那样抱着女孩，看着她，她想要抬头看看自己的家，父母……”陶姐摇着头说着，话语里带着忏悔和无奈。 “女孩的母亲原想着上前再抱抱自己的女儿，被他的父亲给拦住了，女孩的父亲看着段老师，我不知道他们前面到底说了什么，直到后来段老师回到车上，回去的路上他也没有透露一句。 当时，我以为他会送女孩去医院，他却催着我弟朝着这栋别墅的方向开车，等到了别墅，我捏着女孩已经停止的脉搏，用手让她闭上了眼睛……还没等我去询问段老师带女孩尸体回来干嘛时，段老师一个人抱着女孩走近了那间地下室，接下来的整整一周，我每天按时给送饭到那间房间，那一周谁都没有见过段老师。” “那女孩的尸体呢？”李一凡问着。 “也没有见到。”陶姐摇头回答着。“一周后段老师从地下室出来，隔了两天，他就彻底封锁了这间地下室，从那以后在没人进去过，我和我弟弟都以为活人雕塑的事情失败了。” “你们知道段奇锐在做活人雕塑？”蒋冬问着陶姐。 “刚开始只有我知道，毕竟老师的日常起居都是我在照顾，虽然他不说，但是多少我猜到些，每两个月都有那么一天，他会特意把我们都支走，自己在工作室里招待一个人，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那时我看到那个穿黑衣的高个男人，我不是第一次见过他来找段老师，我知道老师的一些雕塑配料就是从他那里进来的。 那天我折回去拿东西，远远的看到那个男人的车，他当时不是一个人在车里，他的座位旁还有一个小孩的身影，下车后他一直把那个小孩藏在风衣里，等他从别墅出来的时候，他怀里显然是空的，开走的车里也没有再出现那个小孩的身影。 我当时很奇怪，也是那段时间段老师的作品被炒的火热，我曾经试图进过地下室，被老师发现后狠狠的骂了顿，我也见过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雕塑被运走，就像，就像前面那个雕塑一样……我根据知道的线索和猜测，也大概想到老师是在做活人雕塑，他之前曾经讲过这类的畅想。”说道这里时，陶姐也不像先前那样恐慌，反而有一种释然。 “你没有想过报警？”王曦问着。 “没有，为这种不确定的事情，我没必要得罪供养我和我弟弟的段老师，如果他有事了，我们也会一无所有。”陶姐说着，转头看了看外面停着的证物车，那里装有那具雕塑还有一堆玻璃瓶。 “你刚才为什么要偷那些玻璃瓶里的东西，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叶宏斌拿出之前从陶姐包里搜出来的针管问道。 “我，我只是想知道段老师雕塑的秘密……那些雕塑香味和能让石膏粉磨变细滑的秘诀。”说起这事，陶姐不由的低了低头。 “难道段奇锐没把这些交给他的学生？”蒋冬问道。 “没有，这种事情交给谁都是断了老师自己的饭碗，即使老师再无私，也不会慷慨到这一步……我只是怕老师被你们警察找到带走后，这些配料的秘诀就彻底被带走了，特别是看到老师写的遗书后，再知道你们找到这个地下工作室后，更想留住那些材料。” 第424章：红色雕塑（三） c市警局检验室外，蒋冬带着韩烁和李一凡一起在走廊上等着结果。 “来先喝点这个，检验结果没那么快出来。”叶宏斌提着几罐温过的咖啡，递给他们几个。 “我估计我们是等不到结果了，今天下午局里来了电话，有人报案说在城南发现段奇锐出现过，我也得提前回去报告这件案子，之前还真没想到这案子的走向是这样的，正好这次就把王曦那小丫头留在这里给你帮忙。”蒋冬打开咖啡喝着，看着窗外算着回去的时间。 “行，这几天相处下来，我觉得那丫头还挺能指住事的，特别她的电子调查技术还真不必某些人差，哈哈。”叶宏斌喝着咖啡，大笑着，别有深意的瞟了眼旁边的韩烁。 “老大，要不还是我留下来帮忙吧，毕竟之前我和叶队合作过。”一旁的韩烁赶紧搭话道，这一天他都没敢多说一句话，时刻都紧闭着嘴巴，怕又说错一句把蒋冬给惹生气了。 “你？你还嫌这两天丢人现眼的不够啊！”一听到韩烁的声音蒋冬就来气。“乖乖给我回去写检查，少于一千字以后就不要想着出外勤了！还有，必须手写！” “啊~老大，你来真的啊。”韩烁大张着嘴，一脸的身无可恋。 “噗~”一直站在两人旁边的李一凡，忍不住笑出了声，没蒋冬在的时候，韩烁整个人都一副管事人的样，说起话都趾高气扬，拉长了语调，只要蒋冬一在，韩烁那跟班的本性又暴露无疑。 “哈哈，我看蒋队，要不你还是把小韩留下来了，王曦毕竟是个女生……”叶宏斌还没有讲完，旁边的蒋冬就开口了。 “我看叶队的队伍里也有不少的女同志，同样为国家办事，哪来的男女之分。”蒋冬这句话都说了，谁还敢再说什么，关于谁留下来的话题彻底打住，两个人开始分析起这次的案件来。 “蒋队，你们那边有没有找到段奇锐的下落？他的学生不是都在你们市呢，难道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叶宏斌问着。 “都问过了，他们说的地方我们也都找过，并没有找到段奇锐的下落，我们在h市的一个商场的停车场找到了他的车，根据调查，确认他在一周前从这里开车离开到了h市，进了一家中型商场，从那开始就失去了行踪。”蒋冬拿出烟，递给叶宏斌一根，自己也抽着一根，这是他们这几天发现段奇锐的全部线索。 “这人还真的就这么个凭空消失了？”叶宏斌摸着下巴，他们这里也没有找到段奇锐的下落，现在h市和c市已经联系了个个分局开始通缉段奇锐。 蒋冬看了看检验室的门，要想又快又准确的弄清红色雕塑里面的成分，和那些让他做成雕塑小孩的下落，只有找到段奇锐才有希望全部弄个明白。 …… 第二天一早，蒋冬带着队里的其他人，从段奇锐的别墅里出来，为了给李一凡一个更好的梦到凶案过程的环境，昨天他和李一凡继续住在了段奇锐的别墅里，可是这一夜和之前一样，出奇的太平，什么都没有梦到。 “王曦，你和老徐一起留下，记得随时看着点王志，医生说他已经没大碍了，随时都会醒过来。”临回h市前，蒋冬给王曦安排着工作。 “蒋队陶毅然我到时候是不是得做一份笔录？”王曦第一次留下来配合其他市警察工作，不由的有些不知所措。 “那不必须得，你忘记那小子那会拼命往下冲着要看那具红色雕塑的样子了，显然知道什么，特别等他们醒了，你要问清楚他们当时到底是怎么了成那样。”韩烁叮嘱着王曦。 “行了，你小子赶紧回警局里去写检查吧，这里好得还有我呢。”老徐笑着怕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得，那徐叔你可别再偷懒，好歹这起案子我们可是头功，你别一偷懒，给他人做了嫁衣。”韩烁说着，看了眼远处的叶宏斌，此刻叶宏斌正带着几个人对别墅进行细致的搜查，昨天几个玻璃瓶里检验出人类的脂肪残留，还有一个玻璃瓶里检查出脂肪经过高温加热后产生的油脂，很像之前夏子萱所说的尸油。 “奇怪！”一直站在院子里来回度步的李一凡，嘴里念念有词的看着别墅周围。 “你小子又神神叨叨的干嘛呢？”韩烁推了下李一凡问道。 “你还记得……不对不对，我们来的那天晚上，他们三个好像就不见了。”李一凡自言自语的说着。 “什么不见了，你小子又魔障了？” “那三条狗，毛毛和两条德国牧羊犬，从我们来的那天晚上，他们三个突然就不见了。”李一凡继续看着周围，他也是今天出门想和毛毛打声招呼，没想到前后院都找遍了也米有看到毛毛的身影。 “说不定跑出去玩去了，这里这么多人，可能你说的那个毛毛怕生，带着其它两只出去走走，狗可是会自己回家的，你看这别墅群里，也不像有谁会偷狗的。”韩烁撇嘴说着，心里只觉得李一凡就直到操心些无关紧要的事。 直到蒋冬开车离开段奇锐的别墅，走过两个拐弯，隐约间李一凡听到了几声狗叫，他立马打开车窗向外面看去，果然看到三条大型犬，正是一只金毛和两只德国牧羊犬。 “毛毛！”李一凡对着车窗外大声的喊着毛毛的名字，没想到那只金毛‘汪汪’的连叫了几声。 “那就是你刚才说的不见得狗，看来他们是去别人家玩去了。”韩烁开着车，转头对旁边的李一凡说道。 “奇怪，毛毛它们怎么会在那里？”要说那三只狗只是出去浪，正好去了别人家院子李一凡还能理解，可是他分明看到那个院子里有个大型的狗窝，上面还写着字，远处看虽然不确定，但大概能看出来那两个字很像‘毛毛’。 那栋别墅和段奇锐的别墅隔了三排，如果不是蒋冬的车为了给叶宏斌的人让车位，停到了后面另一条过道，他们是不会从这里走的，也就不会看到这三条狗。 第425章：1：1雕塑 一周后，谭宇的工作室里，他看着自己面前跑前跑后，擦玻璃拖地，又端茶又倒水的四个人心里总是那么的别扭，虽说这一周这四个学生随叫随到，让画个什么都格外的积极也不讲条件了，可谭宇心里那道坎就是过去不。 “都一周了，老谭你不会还在生气吧，我们几个可都见到你不害怕了，你怎么还绷着一张脸，有什么过不去的，反正都不是第一次进局子了。”思思给谭宇把杯子里的咖啡续上，板着张脸说着。 “嘁~这次是谁害的！”老谭说着，抬头环视着工作室里的几个人。“上次就不说了，这次既然是被你们几个家伙给出卖的。”谭宇完全不想碰思思手里的咖啡杯，一脸气氛的说着。 他到不是真的为这件事有多生气，只是身为这几个人的老师，该有的威严还室要给足了，这一周来他根本就没把心思放他们几个人身上，自从李一凡回来说道段奇锐写遗书的事，还有这几天从新闻里了解到的情况，他更担心自己的这个发小段奇锐。 三个一起长大的人，这会就剩下他们两个了，又是这么好的朋友，怎么也希望对方过的好。就他对段奇锐的了解，虽然他炙热于雕塑艺术的创作和研究，但谭宇怎么都不相信段奇锐是一个会为了名利和金钱，去研究怎么把一个活人弄死做做成一个雕塑。 “老谭，你说你，你和你那朋友都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把一个人的手放进雕塑里了！”辛勤干了一周体力活的吴帅，这会看出老谭态度上的好转，立马恢复原本的样子，转头问着坐在沙发上的谭宇。 “只是一种怀念故人的方式罢了~”提起这事，谭宇更多的是对于吕艳之死的伤感和自责，如果那天他没有把话说的那么绝，没有拒绝吕艳的话，是不是她就不会发生那场火灾，更不会死的那么悲惨。 谭宇到现在位置都还不知道吕艳的真是死因是和段奇锐有关系，在没有找到段奇锐之前，警察也不好对段奇锐这个嫌疑人所做的事直接下定夺。 “谭老师，你真的不知道段奇锐他现在在哪里？”张瑞看着老谭，试探性的问着。 “呵，难道你觉得，是我把他给藏起来了不成。”老谭只觉得张瑞这个问题完全是来搞笑的，端起旁边的咖啡喝了口。“我也想找到他，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实话，我压根就不相信他是这么残暴的一个人，有几个他常去的地方，我都去找过，他都不在那里……啊~我现在也很想找到他。”老谭长呼一口气，靠在沙发上说着。 “那你是不相信你这好朋友做的事了？”思思给几个人都倒了杯咖啡，转头问着老谭。 “唉~他做没做，不是我相信不相信的就行，只是已我对他的了解，他确实是个为了雕塑梦可以不顾一切的人，为了这个梦他坚持到现在，怎么也不会做出杀人来做雕塑的事情，这不就等于把自己的打好未来全毁了嘛，再说他现在什么都有了，也没必要。” “如果，他真的为了雕塑的造诣而把活人做成雕塑了呢？”一直站在远处的李一凡，突然问道。”而这些都是他在成名前做的呢？“ “那我见到他，一定会劝他去自首。”老谭放下杯子。 在李一凡他们四个人离开后，老谭看着空荡荡的工作室，掏出手机打开短信。“替我照顾好那双手还有那三个小家伙，有些事情我得自己去彻底解决他。”短短一句话，却带着一丝诀别的意思。 谭宇不知道他所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这条短信是在警察找他的一周前收到的，就是李一凡和思思他们一起去c市那几天，那时候，他和段奇锐就失去了联系，他在c市段奇锐常去的地方都找过，甚至大晚上呆坐在别墅里等他，可是都没有段奇锐的踪迹。 “你们说老谭到底知不知道段奇锐去了哪里？”走出老师办公楼，思思看了眼身后顶楼的窗户，问着其余三个人。 “老谭那样子明显不知道，李一凡不是说了，上次我们去c市那栋别墅就是段奇锐的，你们忘了老谭那会说是帮朋友照顾狗，其实就是去找段奇锐了，说不定那会段奇锐就已经失踪了。”吴帅一副知道一切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的？”思思回想起之前，从听李一凡讲了别墅地下室里的雕塑和那个车祸死亡的女孩后，只庆幸自己在那里呆的时间不长。 “老谭不是每天都很晚回来嘛，有次我听到他打电话，好像就是去某个私人会所找段奇锐，不过看老谭那天回来的样子，显然是没有找到人了。”吴帅说着。 …… 警局第三支队的办公室里，今天是段奇锐雕塑案立案以来的第十天，王曦和徐有亮还有出院的王志，带着c市化验出的结果，和一些红色雕塑的样本回到了队里。 “老大，雕塑的检验结果。”王曦把打印出来的资料交给蒋东。 “给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我和王志莫名其妙的就光想着掐死自己。”韩烁从王曦身边挤了过来，梗着脖子看着资料里的文字，几张纸上记录的几乎全是些写看不懂的化学名称。 “呦，韩烁这是检查手写完了？”徐有亮笑着看着韩烁。 “老徐，快讲讲都是些什么。”韩烁指着蒋东手里的化验数据问这徐有亮。 “还是我来说吧，这张是雕塑的4d扫描，透过雕塑表面，我们可以看到雕塑表皮釉里下的内脏。”王曦拿出一张扫描的人物图，指着里面线条构成的一块块东西说着。 “内脏？一个石膏雕塑里还有内脏？”韩烁一脸纳闷的看着图。 “对，是内脏，这个雕塑里的支架，经过化验，就是一具被特殊处理过的十二岁女孩的骨骼。”王曦从资料里拿出一张x光片，指着照出白色骨头的地方说着。“这个雕塑几乎是按人体从内到外的比例，1:1还原的。” 第426章：耐人寻味的雕塑家 “很多检验结果都没有明细的对比资料，只有一对数据，现在叶宏斌已经把雕塑和玻璃瓶里液体一起，运送到a市的研究所里进行比对，研究所里用雕塑中提取出的物质做了几项**实验。 ”徐有亮说着，又递给蒋冬一张数据表。 “**实验的？”蒋冬接过问道。 “**实验？”一听到这个词，包括韩烁在内的几个年轻警员都一脸惊讶。 “恩，这是用白老鼠做实验的数据分析表，在白老鼠和雕塑放在一起，从半个小时后开始，白老鼠的脑电波从平静到活跃，心率从正常到狂躁，很快出现疯狂撞击实验柜的表现，直到四十五分钟的时候，老鼠死亡。”徐有亮指着实验分析数据后的两张配图说着。 “这图……看着有点血腥。”韩烁看着照片，照片上是一直白老鼠撞死在透明实验柜里，柜子上出现一小片血红。 “这张是一名志愿者在心理医生陪同下，从实验开始时，研究员就把雕塑进行了简单的防护，劲量还原到你们在地下室时候的空间。 果然，在志愿者在和雕塑接触半个小时后，志愿者的行为意识开始模糊，莫名的会走到雕塑旁边，从这时开始产生的心率分析图和脑电波图都起了波动，经过研究发现，他是因为雕塑上面分泌出的一种特殊的直击神经感官的气味，从而起到类似于心理暗示和催眠的效果，如同ssri类药物和snri类药物里的物质。”徐有亮解释着后面那几张图片和分析数据。 “怎么听起来这么厉害。”韩烁看着那些资料说着。 “呵，当然厉害了，这项药物研究是国家科研组两年前刚研究出来的。”徐有亮把一张研发项目表抽出来，递给蒋冬。 “嚯，确实不一般，那~那个志愿者有没有说他在这期间看到了什么，或者是听到了什么？”蒋冬看着资料，上面那段对于志愿者意识的结论有些笼统。 “还确实有，从四十分钟开始，他一直盯着雕塑看，越看越觉得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念叨着，全部都是些负能量的话，也可以说是他心里一直放不下的压力。 耳边那个声音一直在说他是怎么不如别人，工资，家庭，生活等等，每一句话都像是一个巨大的石头，一下下的压在他身上，直到把他自己逼的想要结束生命为之…… 从心理学上来说，就是激发人内在的压抑，俗话说每个人都有抑郁症，这种就属于内射性抑郁:对自己过于严格和苛刻，经常体验到内疚感和羞耻感，同时常常被无价值感困扰。。”徐有亮看着资料又补充到。 “到底是依据什么还不得而知，但是a市的一名心理专家认为是雕塑上带着某种心理暗示的元素，从而对看着她的人进行催眠，只是实验白鼠的反应更直观表现为直击脑神经的味道，不过说道这就有点玄乎了，段奇锐是怎么操作，让这些复杂的科研成果体现在一具雕塑上，还真耐人寻味。” “段奇锐有这个本事？”韩烁梗着脖子看着数据，怎么都觉的段奇锐一个搞艺术的人，怎么突然研究起心理学来了。 “我也真想不通这段奇锐哪来的本事，能做出这样的雕塑。”徐有亮把资料整理好，也摇头说着，心里和所有人一样，对段奇锐这个人越发的好奇。 “我倒挺好奇，你小子当时在想什么，能一边掐自己的脖子，一边制止自己的举动。”蒋冬看着韩烁问道。 “谁知道呢，也许我天生乐观派，没啥可烦的，这雕塑上的催眠对我没用，激发不了我内心深处，哈哈。”韩烁揉着脑袋，大笑着说着。“说起来，王志不是也接受催眠了嘛，你当时都在想些什么？”韩烁怕蒋冬也喊着他去看心理医生进行催眠，赶紧转头把话题扯到了王志身上，果然，旁边的王曦也看着王志问着。 “怎么，工作压力太大了？这么容易就被催眠了？”王曦看着一直站在后面不说话的王志，这个问题从回来的路上她就想问了，可看王志一路上都垂着脑袋，闷闷不乐的，毕竟他刚出院，又为了案件被迫记起那段事情，也就没好意思多问。 “呵呵，没有，没有。”王志摆着手，笑着说着。其实他最近确实压力大，从一个小城市出来的他，好不容易从警校毕业，当了命警察，那可是他从小的志向，可是今年回老家，邻里间一聊起在外打工的年轻人，他这一个公务员的工资还不如一起出来在cs店卖车的老乡多。 一破了大案，他总希望能发些奖金补助啥的，可谁想，队长是个过于低调的人，不争不抢的，导致很多案子的功劳都归功了其他队，或者直接被领导大包大揽走，他们这些没日没夜查案的，更是什么都没落下。 “遇到什么事了就说出来，不要一个人扛着。”韩烁看出王志的迟疑，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没事，韩哥，估计就是过完年有些不习惯，过段时间就好了。”王志苦笑着说着，心里不由的羡慕起韩烁。 现在全局里和他们第三支队有来往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韩烁是a市韩氏集团董事长的私生子，这件事，虽然说是不被待见，可是最起码人不愁钱花，就看他们后院里那辆每天停那落满了灰，不管出多恶略的现场都不介意，已经被磨花了的跑车，局里除了韩烁，还能有谁能把一辆百万的跑车当成普通的警车来开。 “不过要说段奇锐那个学生陶毅然也不简单，他老师前脚刚失踪不见，他这头前脚出院，后脚就已经开办起自己的雕塑展了。”韩烁把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打开给大家看。 “哦？下个月三号，不就是下周六？”蒋冬看着韩烁打开的一个网页，上面清楚的写着，‘著名雕塑家段奇锐先生最得力的门生陶毅然先生的个人雕塑展，用更大胆的手法，创作出别具一格的人体雕塑’。 第427章：段奇锐的学生（一） “鸦胆子油软胶囊？”蒋冬看着报告单上一个药品名称问道。 “段奇锐的抗癌症药？” “恩，之前陶姐说段奇锐一直忏悔，有抑郁的状况，我和王曦在调查中查到，段奇锐的癌症就在我们市的市医院医治的。”徐有亮说着，转头看向王曦，王曦立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快速的在电脑上操作了起来。 “怎么之前没有找到这个药？之前不是找到了抑郁症的药物，还说这个药有可能被段奇锐带走了。”韩烁问着。 “这是在别墅外墙的草堆低下找的，装在一个分装盒里，经过化验里面的药物才知道是鸦胆子油软胶囊，按理说，像他这种情况，这个药应该是会随身带着的。”那个药盒他见过，看起来还很新，里面装了三种药，两种治疗癌症的，还有一种是用来提神的，都是满满的。 “段奇锐突然录那么一段视频，不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得了癌症特意出来为自己杀过这么多人的事情来做忏悔嘛，这人都想要自杀了，估计药就随手扔在路边了。”韩烁把自己心里萌生的想法说了出来。 “找到了，段奇锐的主治医生是肿瘤科的常平主任。”王曦说着。 “和陶姐的一面之词比起来，我觉的我们也该见见这位主治医生了。”蒋冬说着，把口袋里的车钥匙丢给韩烁，带着徐有亮和韩烁向着外面的停车场走了过去。 这一周蒋冬的第三支队就没有消停过，段奇锐的案子牵扯到段奇锐现在在艺术界的影响力，估计到他的身份和社会地位，所以局里一直希望蒋冬能找个适当的方式尽快结案，不要让这个案子调查的纬度太大，特别是那些所谓的‘活人’雕塑的调查。 很显然，以段奇锐现在的雕塑价值，和销路方向来看，能买的起他雕塑的，特别是能全身人体雕塑都，都非富即贵，这‘活人’雕塑的价值已经成本更是可想而知的，牵扯到的人更不用说，为避免恶意的言论及不好的社会影像，抓住段奇锐就可以了，不必要把每个‘活人’雕塑都查个水落石出。 所以就把，从蒋冬他们去c市开始，h市陆续的两名有精神疾病和心理疾病的少年先后出现伤人和毁坏他人财产的案子给了三支队，这几天蒋冬和队里其他几个人为这事忙的团团转，直到今天早上才算是处理完，段奇锐的事情只能占时全指望c市叶队的帮忙和留在那里的徐有亮他们三个。 …… “恩，我看到新闻了，我个人不是太相信段老师是那样的一个人，他对待自己的作品向来非常严苛，有些说什么用活人残忍的做成雕塑的新闻，我是不相信的。”常主任五十出头，还穿着手术服，刚从手术室出来就赶着来见警察了，一个小时后他还有台手术要做。 “能讲讲他的病吗？”蒋冬问着对面一脸谦和的常医生。 “也就是大概半年前的时候，段老师因突然晕倒送到了我们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和化验，确诊他得的是脑癌，是初期脑癌的症状，治愈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这半年多来段老师一直都非常积极的配合化疗治疗，虽说没有完全根治，但是情况已经有所好转，特别他个人除了做雕塑之外，都是一个非常修身养性很懂得养生的人。”常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在治疗中，他没有出现过抑郁，或者是负面的情绪吗？”徐有亮看着常平问着。 “那倒没有过，只是最初知道病情的时候，他是有些消沉，那会他已经身价不菲，我原本以为他是对世俗的眷恋，没想到他却说是如果自己死了，要把所有的财产都捐给孤儿院。 后来病情稳定了，钱有没有捐给孤儿院我不知道，但是在那之后，他确实非常低调的盖了几所希望小学，就在他失踪前，来我们医院化疗的时候，还和我说起又要捐多少钱到哪个孤儿院的事。”常主任笑着回答着。 “噢？没想到段奇锐还有这样一面。”蒋冬转头看向徐有亮，徐有亮点了点头，之前韩烁对段奇锐的调查，只限于起生平和所做的雕塑，而他们在段奇锐的家里，确实找到了一些捐赠记录。 “老大，这还计划着后面要做的事的人，怎么突然就写遗书，准备自杀了呢？”韩烁小声的对蒋冬说着。“他那遗书和视频里也没有提到要捐款的事，是不是这段奇锐就是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人？” “常主任，那以你对段奇锐的了解，他会不会……自杀？”蒋冬盯着常主任问着，在等他的时候，蒋冬看过常平的资料，他出了是肿瘤科主任，还是脑神经疾病的治疗专家，这不由的让人联想起那些雕塑能透过感官直击大脑的味道。 “呵呵，这让我怎么说呢，也许他在从我这离开后又遇到了其他让他想不开的事呢。”常平说完，看了看时间，离下一台手术没多少时间了，他得赶紧去准备了。 “那常主任你先忙，我们也走了。”徐有亮看出常平的着急，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自己则和蒋冬他们起身离开了主任办公室。 “你怀疑是他帮助段奇锐做出的那具红色雕塑？”一上车，徐有亮就问着蒋冬，转头又看了眼医院说道：“结合陶姐说的话和视频里面的内容，这提供材料和帮助的人应该都是一个人，一个穿黑色风衣的高个子男人，你看刚刚的常平，顶多就一米七二到头了。” “……我不知道，只是问问。”蒋冬把身体都靠近后排的座位里，这个案子确实有点奇怪，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找到段奇锐这个人，没有出境记录，没有乘坐任何交通，连他名下的央行卡都没有消费记录，他就像凭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要不，我们再去问问陶姐，看看她最近几天有没有段奇锐的消息，我可是查到她最近为了陶毅然的雕塑展，一直都在h市里。”开着车的韩烁说着。 “恩，直接去段奇锐的雕塑仓库。”蒋冬说着，在后面闭目养神。 第428章：段奇锐的学生（二） 这一周以来，李一凡偶尔还是会梦到他第一次去过的那个地下通道，还有毛毛和其它两条狗，他经常会想起他们那天离开别墅的时候，为什么那三只狗会在别人的别墅里，还是说它们只是跑去玩了？ “老谭，你最近还是没有段奇锐的消息吗？”李一凡问着老谭。 他们宿舍四个，这几天都没什么课，刘思怡是把时间都用在陪焦婷上了，雕塑展后，刚请了几天假去了焦婷家，明天才回来，而李一凡和其他两个人，可以说依旧是按时按点的赖在老谭这里，偶尔听老谭讲讲他们那个时候的故事。 “呵呵，怎么今天换你来问我了。”老谭撇了眼旁边的张瑞，谁都知道张瑞的表哥是蒋冬，一名警察，平时张瑞都是第一个向老谭打探段奇锐情况的人。 “我记得你前天没来，应该是去c市了吧，不过段奇锐的别墅都被封了，不知道毛毛它们怎么样了。”李一凡心理确实挺担心毛毛，特别这几天总是平凡的会梦到它们。 “没事，平时别墅里没人的时候，毛毛和其它两条德牧都是在陶姐家里养着，她家和老段家离的很近。”老谭喝着咖啡，继续说着。“我前天去的时候它们都好好的。” “陶姐家？”李一凡突然想起那个遇事总能很镇定的女人，和在另一栋别墅里看到的写着‘毛毛’的狗窝。“陶姐家也在那别墅区？” “对，就在老端家后面几排，要说毛毛本来就是人家的狗，那两条德国牧羊犬是老段养的，都是从小一起养大的，那段时间他们都忙着雕塑展，我过去的时候就连带着一起照顾了几天。”老谭皱着眉，他不明白自己说的话怎么了，面前李一凡的表情突然开始变。 “喔，我明白了。”李一凡突然一拍脑袋，想到了什么。”我先回去一趟。”李一凡说着，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就向外走着。 “呵，这小子，就不该对他太好，刚刚态度以转好立马就开溜。”老谭看着李一凡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自己老师严肃的形象没维持几天，又要瓦解了。 刚走到走廊上，李一凡就开始给蒋冬打电话：“蒋队，我知道段奇锐在哪里了，我们那天看到的那三条狗就是毛毛它们，它们当时带着的别墅是陶姐的别墅，段奇锐应该就在里面。” “我知道那是陶姐的别墅，老徐他们已经调查过那里，里面没有段奇锐。”蒋冬站起来，捂着手机，从走到雕塑工厂一处安静的地方，小声说着。 “没有？”李一凡紧锁着眉头，在知道那里就段奇锐的助手陶姐家后，他下意识的认定了段奇锐就藏在那里。 他曾经在梦里不知道多少次看到一个穿着雪白色防护的男人站在那里做雕塑，他带着口罩和帽子，局里太远看不清那人的样子，这是那专注的眼神他记得，那就是段奇锐在雕塑时才会有的眼神。 还有那次那个女人的声音，在那天听过陶姐毫无伪装害怕的声音后，李一凡既然觉得那个女声和陶姐的声音似乎有点像。 “那地下室呢？找到地下室了没？”李一凡激动的问着。 “找到了，里面堆放着很多不用的杂物，已经长期没有被使用过。”蒋冬继续小声的回答着，按照规定蒋冬是不能把这些告诉给他，完全是看在李一凡一直一来为这个案子提供了很多帮助。 李一凡不知道蒋冬后面又说了些什么，等到两人都没有在说话后，蒋冬那头先挂了电话。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一代更比一代强！”徐有亮撇着嘴说道，看着周围忙碌着的段奇锐的学生们，他们个个手下都有截人体雕塑再完成着。 “要我说，陶毅然这完全就是在借势，借着段奇锐正一点一点消散下去的名气，和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这些事，好让自己跟着火起来，也成为个什么雕塑界惊世骇俗的新一代雕塑家什么的。”看着工厂里扬起的白灰，韩烁赶紧带起了口罩。 “几位警察，你们也看到了，陶姐和陶毅然不在工厂里。”徐凯摘下自己的护目镜对着几位警察说着。 “怎么得，都临近展出了，人也学你们老师闹消失啊。”韩烁大着嗓门对徐凯说着。 “唉，你们误会了，师哥他是回c市继续完成几件展会上的雕塑去了，陶姐应该也和他一起过去了。”徐凯忙解释道。 “你们这些雕塑，不会是也加了人的骨灰吧。”韩烁摸了下旁边只是初步做出肢体形状的雕塑问着。 “没有，没有，再从老师消失了以后，我们就没有在用那些材料来做雕塑了，而且这次是师哥的个人雕塑展，我们也只是负责雕塑出简单的造型，细节和最后的处理都是由他自己来完成的。”徐凯继续解释道。 “你老师在失踪前，是不是心情一直不好？”这个问题也不是第一次问了，但是这次旁边没有站着陶姐。 “还是和以前一样吧，没有什么变化。”徐凯回想着，这个问题每次蒋冬问他都要仔细的想，确实没有发现段奇锐当时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你们老师得了脑癌，你们知道吗？”蒋冬直接敞开了问道。 “这件事我知道，我们几个总是跟在老师身边的人都知道，虽然老师不直说，但是每个月老师都会去医院一趟，从开始频繁去医院后，人整个就瘦了一大圈，简直都快成了皮包骨头了。” 徐凯想到这，不由的想起自己有次陪段奇锐去医院化疗，那是第二次的化疗，刚进行到第二组药物，段奇锐就开始呕吐不止。 “瘦？我看段奇锐最近也没有瘦到哪去，难道他以前很胖？”韩烁是没见过段奇锐的最近这段时间的照片，但是视频是一个月内录的，从视频来看，段奇锐属于正常体格。 “是啊，化疗的哪有不瘦的。”说着，徐凯翻出手机里的照片，正是蒋冬失踪前在工作前雕塑的样子，从白色的长衫和挽起来的袖子下，清楚的看到一个快瘦成纸片的男人。 第429章：段奇锐的学生（三） 蒋冬接过徐凯的手机，仔细看着画面中的这个中年男人，怎么看都和视频里的男人不同，拿着手机问徐凯还有没有其他段奇锐的照片。 “有，你往右面划。”说着，徐凯滑动着手机屏幕，连续三张照片都是段奇锐雕塑时候徐凯拍的，不管是哪个角度下，段奇锐看起来都十分的消瘦，简直就是皮包骨头。 “一个月前的照片有没？”蒋冬问着。 “这就是一个月前照的呀。”徐凯收回手机，一脸不解的回答道。 “老大，不对啊，我们上周在段奇锐家看到的视频就是一个月前照的，那会段奇锐可还是个脸虽然不圆但很白净的正常体现，怎么他这上面就成了纸片人了。”韩烁不解的问着。 视频里的段奇锐和很多他的商业照片里都是一个人，反而徐凯手机里的这个，虽然看着是段奇锐，可那体型，也未免太瘦了。 “你们老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瘦下来的?”蒋冬继续问着徐凯。 “从开始治疗以后吧，那是刷得一下就瘦了下来，完全没有个过渡。”徐凯说着，把手机相册再次打开。“这是我们夏天去看雕塑展照的。” 照片里的段奇锐看着就很正常的体型，正是他们录像中看到的。 “录像有问题。”蒋冬一下意识到这点，和徐凯寒暄了几句后，立马带着人回了警队。 “韩烁，录像你拷回来就从来没有检查过！”一回来，蒋冬指着韩烁就大声说道。 “啊，老大，我……我，一回来我们大家都在忙，给谁能想到段奇锐的忏悔录像会有问题。”韩烁一脸的委屈，从c市回来，他是真的没消停过，检查了从段奇锐电脑里拷贝回来的资料没有问题后，就再没有看过那份忏悔录像。 “我就说如果段奇锐真的杀了那么多人，怎么活人雕塑的消息一个也没有。”王曦撇嘴说着，转头催促韩烁快点把雕塑的事情理清楚。 “是什么人把段奇锐的视频刻意做成一个月前录制的，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蒋冬看着韩烁打开的一帧帧的视频，一脸的不解。 “如果从遗书开始就是假的呢，假如说，段奇锐其实很早就被人囚禁或者是绑架了，正好这个人用段奇锐电脑打遗书的时候看到了视频，那他为了让段奇锐的自杀看得更真实，把这个雕塑改成一个月前拍摄的不是更有说服力。”徐有亮推理着。 “是不是只知道是谁改了视频的时间，不就知道凶手是谁了！”王曦听了他们的对话，瞬间精神头十足。 “那是谁改的呢？”韩烁边操作电脑，不忘回头怼王曦一句。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认为是凶手改了视频时间，难道没有可能是段奇锐自己改的，也许他只是想为自己的自杀和出走找一个理由，又或者是为了揭露这种人体雕塑的真实面目。”王曦越说越离谱。 “王曦，我劝你啊，平时少看点什么霸道总裁的书，有这时间好好看看长脑子的书。”韩烁继续怼王曦。 “好好查你的录像，没事老挤兑我干嘛。”王曦没好气的说了句。“这么半天了，你怎么什么都没有弄好。” “呵~”韩烁对王曦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蒋冬。 “老大，这不光是时间改了，连里面的内容也变了，我就说我当时看到这录像怎么总觉得段奇锐这人特奇怪，一会特安静，一会手上小动作那么多，还老卡，特别是当时的黑屏，我估计就是剪接时不小心给弄掉了。” “剪接？”蒋冬看着韩烁几个显示屏里不同的视频片段，没看出问题。 “这里。”说着韩烁打开了视频。“老大你看这里，段奇锐嘴角在四十秒钟内抽动了四下，你对照着这里他在一分钟内平均连一次嘴角都抽动不起来。 还有我用最短的时间，对照了段奇锐在其他活动上的表情，都和先前发现的一样，平均都在情绪低落下，才会又抽出嘴角的反应。” “这个人做这么一个文件，还特意留了下，难不成就是特意给我们警察看的，知道我们要来找段奇锐，所以……。徐有亮欲扬先抑的说道。 “老徐，这还用说嘛?难不成是给徐姐看的，让自己的想好的知道自己杀过多少人嘛？听听就够变态的。“王曦瞬间也来了斗志。 “老大，这剪辑的地方还真的不少，几本上段奇锐说自己做了多少活人雕塑那点开始，剪辑就开始了，现在这视频中间少了太多，根本没法修改，原始文件注定是还原不了，段奇锐他到底是杀人还是没有杀这么多人，我是无能为力知道这被做成雕塑的都是谁了。”韩烁把能找到的疑点都挑了出来。 “看来，我们还是得再去趟c市，和陶姐再见一面。”蒋冬看着韩烁挑出来的几个画面，那些画面后面的关键内容就是雕塑里的人，这个让他们一只把重心放在了找被做成雕塑小孩，和‘活人’雕塑的视频，而现在却被发现，这些东西不一定存在。 …… “你小子怎么又要请假！”老谭看着李一凡的请假条，一脸疑惑的问着。 从前天和老谭聊到陶姐住的别墅就在段奇锐别墅后面开始，李一凡梦到那个地下通道的平率更加多了，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过去看看。 “老谭，拜托，我真的有急事，就请两天假，就两天。”李一凡摆出一副拜托的样子。 “你小子又想去哪！”老谭有些生气，觉得就不能给这几个小子好脸色看，这才表现好了几天，转眼一个个又想开溜了。 “家里真的有事。”李一凡说着，拿了一张白纸，开始写起请假条，很快编了个理由递给了谭宇，谭宇无奈，只怪自己太好说话。 “回头让你家长给我打个电话，打不来我就打过去，把你这三天两头请假去浪的事告诉你妈，看她怎么收拾你。”老谭无奈的签了个字。 第430章：段奇锐的学生（四） “你小子怎么又要请假！”老谭看着李一凡的请假条，一脸疑惑的问着。 从前天和老谭聊到陶姐住的别墅就在段奇锐别墅后面开始，李一凡梦到那个地下通道的平率更加多了，他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要去陶姐的别墅看看。 “谭老师，拜托，我真的有急事，就请两天假，就两天。”李一凡摆出一副拜托的样子，直接找辅导员请假必定会给他妈打电话，老谭就好说话的多。 “你小子又想去哪！”老谭有些生气，觉得就不能给这几个小子好脸色看，这才表现好了几天，转眼一个个又想开溜了。 “家里真的有急事。”李一凡说着，拿了一张白纸，开始写起请假条，很快编了个理由递给了谭宇，谭宇无奈只怪自己太好说话。 要说之前李一凡有几次也是在他这请的假，都是被蒋冬给带走的了，刚开始他是想过，李一凡是犯了什么事，可李一凡这孩子他也了解，觉得也不会犯什么错，后来次数多了，也发现蒋冬好像是带着李一凡去查案，。 “回头让你家长给我打个电话，打不来我就打过去，把你这三天两头请假去浪的事告诉你妈，看她怎么收拾你。”老谭也不多问，从李一凡的样子中看出是又是警察那边找他有事。 “老谭，你觉得段奇锐的学生陶毅然这个人怎么样？”李一凡在离开前问着谭宇，还有三天陶毅然的雕塑展就要开始了，看了网上的宣传册，李一凡并没觉得雕塑的手艺比段奇锐的好，只是他的雕塑更加大胆，或者可以说成是邪魅，雕塑不再只是一味的莹白色石膏，多了很多其他材质。 “你说他啊，那小子一直都很有野心，也相当的努力，要说段奇锐的时间都给了雕塑，那他也差不多，虽然入行短，但是进步飞快，老段经常提起他。”谭宇放下手中的画笔，不明白李一凡问这个干嘛。 “那陶姐呢？”李一凡自顾自的继续问道。 “陶姐？陶毅然他姐姐？她就是一只照顾老霍生活，不过对于雕塑也很在行，只是不如他弟弟有天赋，做出的东西缺少灵魂，后来慢慢的就把精力放在后勤上了。” “他们和段奇锐的关系怎么样？”李一凡继续问道。 “挺好的呀，要说之前我还劝老段把陶姐收了的，要知道他们俩现在在外面已经是被公认的一对了。”说道这，谭宇那八卦的劲又起来了。 “要说这对姐弟也算是可怜，还好遇到了老段，不过那个陶毅然还真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这老段人还没找到，才消失了不到半个月，他可到自己先借着这股风把自己的个人画展给开起来，我那天去雕塑工厂看了，好多就是把原先给老段做的模型拿来二次创作了下。” “要说那小子还真是……哎，让人有些寒心。”谭宇提起这些，不由的对陶毅然这个人有些成见。 和老谭聊完后，李一凡就背着个双肩包离开了学校，此刻他正徘徊在车站门口，想了想还是打通了蒋冬的电话，虽然他前两天才否定了自己的意见。 “蒋队，我还是觉得陶姐家的别墅有问题，我这会就在车站，如果你们不去调查，我自己就过去。”李一凡说话的态度坚定，心里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要说三天后就陶毅然的雕塑展了，再怎么着陶毅然和他姐都该在h市准备雕塑展，别墅那块应该是没人，最多被抓住了就告他个私自闯入他人家之类的，这会给蒋冬打电话，也是希望如果真的这么不幸被抓了也好有个人能够帮他说上一句话，少关个几天，要是说服蒋冬找个警察和他一起去，那就更好了。 “……你站那等着，我让韩烁这会过去接你，你们一起去。”蒋冬说完，还没挂电话转头叫旁边的人赶紧打电话给韩烁，让韩烁回来接李一凡一起走。 “韩烁也要过去？”一听韩烁也要过去，李一凡那颗绷着的心一下平静了，这最起码不用怕被人发现被抓了，有个警察膀着完全可以大胆的去搜查。 “恩，就在车站等着，韩烁刚准备上高速这会回来接你。”蒋冬说完就挂了电话，说实话，原先蒋冬就想叫李一凡一起去，可是别墅叶宏斌的人已经搜查过，地下室也找了，没有异常，韩烁这次过去又是问视频的事，那小子一直嚷嚷着只自己一个人去。 可能这几天雕塑结果下来后，被队里其他人拿着他那份检查，一直嘲笑他胆小怕鬼，这会就想一个人去把任务完成了，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 “你说，你是给我们老大灌了什么迷糊汤了，怎么他什么事都向着你。”韩烁斜眼看着旁边坐着的李一凡，心里一万个不痛快。 半个小时前，蒋冬刚对他说‘韩烁你再去趟c市段奇锐的别墅调查下，顺便问问陶姐弟俩有没有段奇锐的消息。’接到命令他立马开车前往c市。 他都开到收费站跟前了，蒋冬一个电话他就立马停车掉头，车后面可还排着车呢，瞬间一串串鸣笛声和责骂声就响起了，最后只能把警铃挂上其他车才赶紧给他让道。 “我只是说出了我看到的。”李一凡也不多说，要说自从赵欣儿消失以后，李一凡慢慢的醒悟起自己对赵欣儿的感情，而旁边开车的韩烁正是他的头号竞争对手，虽说赵欣儿不知道了去向，可是心里还是越发的想和韩烁保持点局里。 “那个……欣儿她……有个你联系没？”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韩烁问出了两人都想问的问题。 “没有，就和蒸发了一样，什么都没有留下。”提起赵欣儿，李一凡那股失落和担忧叠加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不管她到那里，只要人没事就好。”赵欣儿消失后，李一凡在学校里查找的情况，韩烁早就从张瑞那里大听来了，要说张瑞那会也是想着找韩烁帮忙找找，好歹他也是警察。 第431章：陶氏姐弟（一） “你有没有想过赵欣儿为什么会突然不辞而别，难道就没有一点的征兆吗？”韩烁对于赵欣儿的消失，一直耿耿于怀，他甚至给赵欣儿的婶婶，余神婆打过电话，对方告诉他，赵欣儿很久都没有和她联系过，她更不知道赵欣儿现在在哪里。 “征兆？”一说起这个，李一凡就想起最后分别时的那个拥抱，这段时间里，他总在想那是不是就是赵欣儿要离开的征兆，她知道她要离开这里，所以才有了那个意味深长的拥抱。 “她是说过家里有事，但是说很快就会回来……”说道这，李一凡别过头去，赵欣儿的话题他实在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希望快点弄清段奇锐这的事，还有为什么他会在梦里看到赵欣儿站在别墅的阳台里。 李一凡在拼命寻找赵欣儿的那段时间里，去过白苒那一趟，之前白苒曾说过让他离赵欣儿远些，那时李一凡对白苒已经没了以往的信任，那句话只是听听，并没有放在心上。 当他那天见着白苒，看白苒一副知道一切的样子，他不由的追问起关于赵欣儿的事，白苒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最后走前一句话，李一凡记得特别清楚。 “以后你身边还会出现不止一个赵欣儿这样的人，他们会突然出现在你身边，帮助你，关心你，直到你把他们当成朋友，把一些~不该说的，该说的都让他们知道时，你的麻烦也就来了……我这里随时为你留着治疗的药。” 到今天为止，李一凡还是不太明白，白苒所说的麻烦是指什么，只是白苒又说起要治疗他能看到人死亡的妄想，李一凡就反感，那两个因为治疗药物而没有及时被找到的女孩，每当白苒一提治疗的药就会出现那股内疚，特别是对于高小红，他也许是可以救她的…… “喂！你小子想什么呢，问你半天话也不回。”韩烁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在李一凡眼前乱晃。 “啊！怎么了？你刚刚说什么？”李一凡这才从回忆中缓过神。 “我是问你，这次你一定要去陶姐的别墅，是有什么发现了？”韩烁问着。 “不算是有发现，我只是觉得，如果我梦里看到的是真的，那么那个地下通道就一定存在着，既然不再段奇锐的别墅里，我就在想那会不会在陶姐他们那。”李一凡也不怕告诉韩烁，毕竟后面还需要韩烁来帮忙一起调查。 “叶队不是都检查过了吗？”韩烁觉得再怎么样这叶队的人都检查过了。“再说，你梦到那通道里发生什么了，最关键的还是那个做活人雕塑的工作室，还有那个里面有活人的雕塑才对，说不定你梦里的通道和工作室就是两个地方，通道只是你自己的梦，正好两个拼接在了一起，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恩，也许吧。”李一凡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聊下去，虽然韩烁说的有可能是对得，只是自己不亲自去查验，他还是会有疑虑。 “你梦里看到的那个有地下室的仓库是在段奇锐别墅的另一个方向？”韩烁继续问着，这些事情都是李一凡上次和他们一起回去时说的，当时他也是在开车，只是听了听，没怎么当回事。 “是在另一边，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住在那里两个晚上我都没有找到地下室的原因，我不知道会不会有镜像原理，梦里看到的是反向的。”李一凡说着，掏出手机里画过的通道图照片。 “后面的平板里有队长刚发给我的别墅平面图，可能是知道你要跟来，他特意问人要的，我刚看了眼，陶姐那栋别墅的结构好像是和段奇锐家是相反的，要说他们那边的别墅也是两个两个一组，段奇锐家是东面的，陶姐家是西面的。”韩烁说着，让李一凡自己去看平板的地形图。 图上地下室的房间其实只有别墅一层的四分之一大小，是个通间，段奇锐别墅的地下是被隔成了两间和一个走廊。 “叶队他们查找陶姐家别墅的地下室时，是全部都找到了？”如果叶队的人发现了全部地下室，又什么都没有找到，那他去顶多是再看一遍，或许真像韩烁说的，通道只是梦里拼接出来的，他只要找到工作室和雕塑就可以，只是那被做成雕塑的人，李一凡没有看清过，只是不知道那两个白色人影是什么意思。 “如果要是全找到了，老大就回让你直接回去别管这里的事了，巧就巧在昨天打电话和叶队确认地下室的事时，他说陶姐家的地下是因为装修时水管爆裂，所以填住了一大半。”韩烁说着，递给李一凡一个眼神。 “装修的时候就填住了？”李一凡不太相信的问着。 “老大和你的想法差不多，要说陶姐住进去也就是一年前的事情，装修到现在不超过两年，按视频里说的，段奇锐也就是在来三年前开始骨灰雕塑和特殊材料雕塑，有了点名气，两年前开始研究活人雕塑。”韩烁说着，把车停在了别墅旁。“今天正好陶姐在家，我们两个一起过去看看。”韩烁说着。 “还有两天就雕塑展了，陶姐既然还在c市。”李一凡不由说了句，韩烁没有回答他，继续开起了车，留李一凡自己在那看着手机和记事本，回想着所有在梦里看到的细节。 …… “段奇锐的还在被别墅被封锁了？”李一凡看着段奇锐别墅外绕着的黄白相间的警戒线，门口还有两位警察在站岗。 “是啊，人没找到，案子没破，谁知道那老小子还会不会回来。”韩烁摇下车窗和两人打了声招呼，继续向里面陶姐的别墅开去。 “一会你见机行动，我把陶姐拖住，你先看看有什么问题，找到了我们下午再叫人来。”下车后韩烁小声的对李一凡按动着。 要说这会已经下午四点多了，那天在段奇锐家找地下室李一凡都找了将近一个小事才找到，那间藏在柜子里面的小书房，最后才是地下室，这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第432章：陶氏姐弟（二） “汪汪~汪汪”李一凡刚走近陶姐家院子，毛毛带着两条德牧就摇着尾巴向着他跑了过来。 “毛毛~”李一凡摸着毛毛的头，好歹李一凡和它们三个也有一澡之缘，特别这几天梦里没少梦到过毛毛，看着他们依旧活蹦乱跳，李一凡不由的看了看旁边狗窝上的‘毛毛’两字。 “韩警官来了呀~先请进。”陶姐闻声开了门，微笑着请门外的两位进来。“蒋队给我打电话说你要过来，你们是来问老师的事情吧，怎么？是找到老师了，还是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嘛？” 进屋后，陶姐一直面带着微笑，可是说话的声音却能感觉得出，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对韩烁时的那种不屑，虽然她用微笑掩饰着，但是听着让人还是不舒服。 “陶姐，段奇锐最近有联系过你没？”韩烁才从最基本的问题问起。 “没有。”陶姐不以为然，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从进来后，她对韩烁和李一凡就没有做过多的招呼。 从进屋开始，李一凡就观察着房间里的装饰，两栋别墅里面装修基本上是一个风格，只是段奇锐的看起来更加素雅清冷些，陶姐这边加了很多花哨的装饰和雕塑，看着更富贵。 坐在沙发上盯着头顶上的吊顶，李一凡只觉得这灯看起来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到过，那些白皙藤蔓一样的灯托，张牙舞爪的托着一个个灯泡，就像是一个舞动着的手。 “这位是那天和你们一起来老师家的……”陶姐在之前见过李一凡几面，但是她不确定李一凡的身份，和蒋冬一起来的时候他以为他是实习警察，只是这会见他东张西望的不由的问了句，想更确定。 “你和你弟弟陶毅然，知道段奇锐的别墅里还有个密室吗？”韩烁不理会陶姐的疑问，继续问着自己的问题。 “知道，但是我们很少进去，艺术家你懂的，在创作的时候总是不希望被别人打搅到。”陶姐又看了两眼李一凡，此刻李一凡老实的多，只是是不是的看向一边的走廊。 “除了你们两位，段奇锐还有其他的朋友会经常去那栋别墅吗？”韩烁继续问着，手却轻轻的扛了下李一凡，两人传递了个眼神，李一凡点了点头。 “除了我们，还有徐凯那几个最早一批的学生偶尔也会来，还有就是段老师的好朋友，那个大学老师，好像叫谭宇，起初我们都不再别墅的时候，他会经常过来帮忙陪那三个小家伙玩。”陶姐说着，指了指一边的玻璃推拉门，那里正好可以看到别墅的后院，三只狗正在那里玩耍。 “他有别墅的钥匙，至于他知不知道那间密室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段老师带他去过，毕竟，两人关系非常的要好，再来就是打扫卫生的阿姨，每隔两天会过来收拾下。” “这房间的朝向是和段奇锐的别墅不同啊。”说着韩烁站起了身，向着房间里四处走动看着，偶尔还搬弄下小摆设。 “恩，这是老师留给我们的，起初也是想让学生在这里有个落脚的地方，后来太忙了，这里来的人就少了，只有我还会经常回来。”陶姐说着，也跟着韩烁站了起来。 “这些人里面有没有特别懂电脑的，比如视频剪辑什么的？”韩烁突然转身，递给李一凡一个眼神，让陶姐背对着李一凡。 “这我还真不知道，倒是有一个学生，在来段老师这之前是学计算机的，可是他没来过别墅这边。”陶姐说着，看着韩烁手上摆弄的物件，那可是她拍卖回来的一个价值不菲的艺术品，还真怕韩烁不小心给摔了。 “这个看起来挺贵的哦。”韩烁看出了陶姐的担忧故意说着，视线则透过陶姐看向正准备打开面前房间门的李一凡。 “这是法国设计大师纯手工打造的，价格可以买下这别墅的一半。”陶姐挺了挺背，声音里的不屑多了几分。 “哦，之前叶队是带人检查过了吧。”韩烁把手上拿的摆件放好，继续向前走了两步，观察着墙上的画作。“段奇锐还是真舍得给这边的别墅花钱，我看他住的那栋里可没这些摆件。” “老师一向喜欢素雅的东西。”陶姐不多解释，一直跟在韩烁后面，防止他又想去碰触什么价格昂贵的东西。 韩烁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陶姐说着，视线时不时的看着陶姐身后的李一凡，这会他已经走进了那间房间。 “汪汪~”突然后院传来两声狗叫，陶姐和韩烁立马回头去看，就间毛毛正扒着后院的玻璃推拉门。 “咦，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呢？”陶姐立马看向沙发，原先还坐在那的李一凡这会已经不知道了去向。 “他也去去厕所了，陶姐，你这里这么一看就是被段奇锐细心装饰过，他会不会回来的时候直接来了你这。”韩烁故意转移这话题。 “厕所？”谁知陶姐完全不再理会他，转头就向客厅走去，哪有人第一次来别人家问也不问就自己去卫生间的，就像是他知道卫生间在哪里一样。 走近看到客厅里没人后，陶姐径直向着面前的走廊走去，一眼就看到那个半掩着的房间门。 “你在这里干什么！”陶姐厉声问着蹲在地下的李一凡。 “啊，我，我在找洗手间，结果走到这里鞋带开了。”李一凡蹲在墙角处，摆出一副系鞋带的样子，这会他至感慨自己来的时候穿的是系鞋带的鞋。 “哦？”陶姐眯着眼睛看着他，满眼的不相信。“不在这里，我带你去。”还没等陶姐说完，韩烁赶紧从她身后窜了进来。 “这个就是叶队他们找到的地下室入口吧。”韩烁指着通向地下的那几节楼梯，那里一扇门正紧紧的关着。 “那里就是地下室，平时堆放着一些杂物。”陶姐不冷不热的说着。 “陶子？你在吗？我来拉东西了。”就在几个人僵持在这间空空的房间里时，外面客厅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知道两位警察还有什么问题没？没有的话我出去招呼下工人。”陶姐说着，伸出手对他们两位做出了一个逐客令的手势。 第433章：陶氏姐弟（三） “呦~陶子这是家里来客人了？”一个粗旷的男声对着他们的方向问着。 “这两位是来询问段老师消息的警察。”陶姐对着外面的男人说着，从男人进来说的第一句话开始，陶姐的表情突然闪过一丝慌张，但立马恢复了正常。 “那陶姐，你先忙，我这也问完了，没什么事了，你们如果有段奇锐的消息，记得及时通知警察。”就在刚才，韩烁看到李一凡传递过来一个坚定的眼神，他立马改口说要离开。 “怎么段老师还没有找到啊~呀，两位警官好，现在的警察都这么年轻呀，看着和你们那些学生差不多。”男人笑着弓腰抬手和李一凡他们打招呼。 李一凡仔细的打量着站在客厅的男人，个头有一米八左右，穿着一件夹克，但是从他的站姿，到腿上紧绷着的牛仔裤下能感觉到他腿上的肌肉线条，在看脖子到肩膀的形状都能感觉到他一身的肌肉隐藏在衣服下，和蒋冬队里的王志有的一拼。 只是他那突然眯了一下的眼睛，让李一凡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临出门李一凡还不忘多看几眼这个男人，怎么也不记得自己有见过他。 “你小子刚刚怎么看那男人看了那么久，难道你们见过？”一上车韩烁就问着。 “我没见过他，但是总觉得他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又想不起来。”李一凡说完不忘又回头又看了眼身后的别墅。 “刚才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怎么难道真的是这里？”韩烁发动起汽车，问着李一凡。 “我想，我们晚上还得再过来一趟。”李一凡说着，弯腰从牛仔裤挽起的边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韩烁。 “这啥呀？你怎么放袜子里？”韩烁只看中李一凡从脚边拿东西，就觉得是从袜子里拿出来的。 “你前面不是说在找到的段奇锐的药盒里发现了三种药片，两种抗癌的，一种是提神的，我想这片药应该就提神的。”李一凡抽出一张卫生纸，把药片细致的包裹住，交给了韩烁。 “怎么，你在刚刚那间房间发现了这片药？那，这又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是段奇锐过来的时候掉了，也可能是那条狗在刁着药盒的时候掉下来的，陶姐他们没有发现而已。”韩烁把被纸巾包着的药片放在纸巾盒的最边。 “我在梦里感受到的那个人，他就把一片药掉在了那间房间里，我当时以为那个人是我自己，在看到面前黑暗的楼梯时，我有些紧张，想要吃一片药让自己更镇定，可是药却掉在了地下，不见了。 既然我在墙边的踢脚线边找到了这片药，就说明那时有可能，真的有人做了那样的事，那他当时也应该和我想的一样，是吃了一片能让他提神的药，当时吃下去的感觉就和你那薄荷糖一样。” 李一凡回忆着。“如果这药真的是段奇锐的，也就是说，我当时看到的就是他走进了地下室，只是不知道后来被做成雕塑的那段梦，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个人是谁，会是段奇锐吗？我能感受到他当时是想逃脱地下通道，最后又被抓回去。” 李一凡锤着头，闭着眼，想要从记忆中找到梦里这些片段的共同点，可惜很多东西并不是他想记起来就能再想起来，毕竟那只是梦里看到的，醒来后很多细节会随着梦里人状态的不同有所损失。 “你的意思是，被做成雕塑的人是……”韩烁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把车停在了路边，继续问道。“可以确定刚才那间房间就是你看到的地下室，里面有条通道？” “恩，我可以确认，那里我不止一次梦到过，打开门，就是两个带着斜坡的长行回折过道，然后是长长的通道，通道两边每隔一段就有一个白色雕塑，再走一段就能看到一个工作间，门口有个石磨一样的东西，一个屏风隔断后，是一个大的操作台……”李一凡闭着眼睛回忆着，把能记起来的都说了出来。 “可为什么叶队他们并没有在地下室里找到你看到的这些？”韩烁靠在椅背上，李一凡的坚定让他也不由的好奇那地下通道里的内容，想要亲自去一探究竟。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想不明白，不知道是不是像你前面说的那样，我把东西记混了，只是我的记忆里，他们都很清楚，里面有毛毛和那两条德牧，他们一前一后带我走着。”李一凡扶着额头说着。 “等等，你刚刚为什么说又被抓了回去？”韩烁突然打断李一凡问道。 “什么？我有说什么又？”李一凡不明白，皱眉反问道。 “你刚才说道你梦里的那个人想要逃脱，可是‘又’被抓了回去。”韩烁强调着。 “我不知道，也许只是当时那个人给我传达出来的感觉。”李一凡摇头回答着。“从客厅的灯，到地下室的位置，还有那个空房间，刚才这栋别墅都和我梦里看到的十分相似。” “……看来我们是要再回去一趟了。”莫名的，韩烁没有质疑李一凡。“我们把车停到后面，潜伏到别墅旁边，等刚才那个男人走了，陶姐上楼了我们就进去，我刚刚在离开的时候把后院的推拉门的锁打开了。”韩烁得意的说着，他前面趁着陶姐去找李一凡的时候，快速的把后阳台的锁打开了。 “那，只要我们搞定毛毛它们就可以了。”李一凡不由的想给韩烁点个赞。 …… 两个人藏在陶姐家后院的围墙外，透过铁艺栏杆看着后阳台里面的情况，此刻看到陶姐从李一凡刚刚进去过的房间走进走出，那个男人却一只没有看见。 “我还，我还梦到了赵欣儿……”就在两个人等待机会的时候，李一凡突然犹豫了下说道。 “赵欣儿？在哪？她不会也被……”韩烁一听赵欣儿的名字，立马反问到，可是还是没有把那具‘被做成雕塑’问说出口，他很害怕李一凡看到的是赵欣儿被做成雕塑的样子。 第434章：陶氏姐弟（四） “不会你看到的就是欣儿吧？”韩烁声音有些颤抖的问着。 “不是，我不是说雕塑里面，我是说我在那个阳台上看到过赵欣儿。”李一凡说着，指了指陶姐家别墅的阳台。 原先他一直认为自己看到赵欣儿在段奇锐家的阳台上，今天一看才发现，当时梦里看到的应该是陶姐家的阳台，虽然两家窗帘的颜色相近，但是李一凡还是看出梦里赵欣儿被打的地方就是这。 “阳台上？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韩烁皱眉，小声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看到她当时就站在这个阳台上，有个男人在打她。”李一凡说着。 “什么！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打啊！”韩烁一下来了气，大声的吼了句，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李一凡说的是梦里看到的事情。“不好意思，我一下子忘记了。” “嘘，他们准备出来了。”李一凡指了指别墅里，就看到刚才进去的那个男人此刻用平板车正推着一个被包裹好的一个比他高的人体雕塑正向外走。 “他们在说什么？”韩烁看着里面的陶姐，她正看着被装好高大的箱子说着什么，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愤怒。 “汪汪~”毛毛看着外面的李一凡，叫了两声，李一凡赶紧招了招手让毛毛安静，又从包里拿出事先就准备好的狗罐头。 李一凡原先的计划就是一个人潜入进去，这会就是多了个韩烁，两个人翻过栅栏，把三大盒狗罐头都倒进它们的碗里，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推拉门旁边的躲了起来。 “让你不把活人雕塑的技巧交给毅然，你就不愿意，装什么清高，如果没有那个自愿被你做成雕塑的女孩，你能有这样的成就！”陶姐打开雕塑上面的塑料膜，苦笑这说着。“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过就是我们手下的一个……” “行了陶子，你别闹了，我看今天那两个警察过来的理由不是那么简单，你们之前说的话我在楼上都听到了。”那个健壮的男人拉过陶姐，从韩烁他们进门开始，他就一直藏在楼上，韩烁他们的举动他也全部都看到，更是找了他们都进去的时候假装自己从外面进来。 “那又怎么样，你告诉我现在有谁能找到段奇锐，那个负心汉！”陶姐边说边摇晃着，李一凡和韩烁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正拿着一个红酒瓶子。 “你别喝了，他死了就对你打击这么大嘛！”男人搬过陶姐的胳膊，夺下她手里的红酒瓶，一脸悲伤的问着。 “呵呵~你和他比不了……”陶姐把男人挨着自己的脸推开，摇摇晃晃的走上楼去。 “那，你今天先休息，明天我再来带雕塑走，不要忘了后天毅然那小子的雕塑展。”男人看着陶姐摇晃的身躯说着，转头又恶狠狠的瞪了眼那具人体雕塑，转身走出了别墅。 “走了~”李一凡慢慢的潜伏到旁边的围墙处，看着那个男人离开别墅，才转头对一边的韩烁小声说道。 这会已经下午七点，天已经朦朦胧胧的暗了下来，再加上这两天下午总是在下雨，天黑的特别快。 “小心，我们快点进去。”韩烁低声说着，慢慢的一点点拉开玻璃门。“你把鞋带这样系在鞋下。”韩烁指了指自己脚上的鞋带，刚才李一凡过去的时候他快速的把鞋带解开几个系在了鞋底上。 “这样不容易有声音，还不会留下脚印。”他们俩从后花园的草坡里进屋，难免鞋子上不会留下泥土，把鞋底简单的擦下在这样系鞋带，就不怕被人发现了。 李一凡很快的弄好鞋带，跟在韩烁后面进了屋，两人走在那具被包裹好的雕塑旁边，雕塑上厚厚的裹了几层塑料膜，从脚下到腰部用三快木板固定着。 “果然是他。”李一凡看着面前石膏像的脸，不由的有些惋惜。“没想到他最后既然被做成了雕塑。” “还真是段奇锐？”韩烁看着那张被雕刻的和段奇锐视频里一般无二的脸。“难不成段奇锐真的被做成了雕塑？”韩烁不敢多看雕塑，毕竟之前的红色雕塑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 “你干嘛？”韩烁看着拿着手机对着雕塑转的李一凡问着。 李一凡没理韩烁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他知道拍照片手机一定会发出声音，就打开摄像对着雕塑从上到下，细致的进行着录像。 “好了，我们快去查看地下室吧。”说着李一凡收起手机，带头走近了他们两个小时前才离开的通往地下室的那间房间。 李一凡看着面前紧闭着的门，心里有点害怕，他不知道自己打开这扇门后会出现什么，是叶宏斌所说的杂物间，还是那个漆黑的回折通道。 “快开们啊。”韩烁间李一凡不动，把他推倒了一边，自己‘咔哒’打开了门，大亮手电，一个凌乱的杂货间出现在两人面前。 “不是吧，这不是坑人嘛！怎么还是杂货间，他们那雕塑到底是怎么来的。”韩烁看着周围被堆放的雕塑材料，不由的吐槽起来。“这不就和叶队说的一样吗，李一凡你不会是真的是记岔了吧。” “等等。”李一凡说着，用手机侧着照向了地下。“你看着里，还有中间那条地方，再看看这个地形。” 韩烁学着李一凡的样子，把手机打侧了来照。“我看到了，地下的痕迹，这里到这里都有很多刮痕，刚好是个很扁的‘s’行，这中间都没有什么刮痕，还有这里，应该是为了隔出所为的回折通道留下的。”韩烁一下明白了李一凡想表达的东西，他走到墙边打开关，地下室的灯一下就亮了。“果然，开了灯后全都看不到了，地面还是原样。” “通道应该就在这后面。”李一凡站在墙边一整面收纳柜前，在开灯前，他已经记清了地下磨损出来的道路，另一头就在这柜子下面。 第435章：陶氏姐弟（五） “关灯后，拿手电筒照射柜子下面，就能看到明显的推拉痕迹，老叶带来的人估计是被陶姐他们直接领进地下室了，一进来就在灯光充足的房间里，注意不到这地下的痕迹。 ” 韩烁看着地下那些随意摆放的石膏粉，有些粉末四处飞洒出来，每个袋子底下都刚好挡住一个回折连接的接点，就算是有人发现了地下的刮痕，也会觉得是拉动这些袋子形成的。 “看来还真让你小子说中了。”韩烁看着地下那些回折痕迹，再用手电照向房顶，也能感觉到这上面每隔不到两米左右，曾经有过一面墙的痕迹，看着这些，韩烁不由的对接下来就要找到的东西有些激动和紧张，那种即将破获这起活人雕塑案的兴奋让他不由的得意起来。 “找找弄开这柜子的方法。”李一凡说着，开始从柜子底下和四周的的个个支撑点开始找起，搬动了几下，柜子极重，就像是被焊在了地下和两边的墙上。 没办法他只能找来根长棒子，他看着那些回折，闭着眼睛回忆了一回，然后在地下画出地下室的平面图，很快他就站到了最左边的柜子前，开始敲打后面的墙面。 “怎么都是实心的？”柜子后面能够的着的地方李一凡都敲了个遍，几乎全都是实心的，他不由的皱眉，不再管地下的平面图，去敲打别的墙面，同样，还是实心的。 这就让他们两个人费解了，按照李一凡的记忆，走过两个回折点就会有个通道，看这地下和房顶的痕迹，他站着的这个地方就应该是第三个回折点，也就是通往通道的路口。 “来我敲敲。”韩烁拿过棒子，站在最左边的墙面，也挨个敲了个遍。“是不是你记错了？”韩烁问着旁边的李一凡，手一抬，不小心把棒子直接掉在了地下，捡起的时候顺势就敲了敲柜子底下的墙面。 “咚咚~”两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这里是空的。”韩烁激动的说着，可是再看向周围，怎么进去才是个问题，难不成通道还在更下面？ 可看刚才那个男人搬出的雕塑，如果是在地下，他一个人是怎么把雕塑运输出来的？韩烁也理会不了那么多，开始从下到上，仔细的检查这块周围的柜子。 “咦？这里感觉有些不同。”韩烁摸着左面柜子底下的支架。“你帮我从那边拿手电照下。”韩烁说着，把手电递给李一凡，李一凡立马也趴在地下，用手电照过去。 “这里有拼接过的痕迹，靠~不是吧，这里面既然还藏了一个轮子。”说着，韩烁从紧挨着柜腿的地下摸着一个插销一样的东西，向上一抬，这边柜子那被焊死在地下的感觉一下没了。 “果然，这两个柜脚底下都有个插销，还藏着轮子。”韩烁把插销全都搬起，起身，开始向外拉柜子，地面立马发出‘吱~’的铁架划过地面刺耳的声音。 两人一起用力拉着，很快柜子连同他后面的一整面墙都被两人拉了出来。“可以了。”李一凡看了看柜子拉出来的距离，刚好够一个人通过。 “比想象中的要轻的多。”韩烁说着，直起腰看着柜子后面紧贴着的一整面水泥墙。“这陶家两姐弟还真是有才，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来。” 柜子后面的一整块实墙都是1.2半砖墙，仔细看来，只有中间一打开被铺满了砖，而下面和上面都用木板把这些转头固定在墙上，李一凡摸了摸墙面，从里面还透着冰冷的湿气，应该是地下空气不流通，刚砌了一段时间的墙还往外渗着湿气。 “就是这里，走吧。”李一凡穿过柜子，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走廊，走廊右面的墙面上，就和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每隔一段距离就亮着灯，灯光下摆放着一个乳白色的人体雕塑。 “亲自过来确实比你画上通道的感觉要恐怖。”韩烁说着，观察着周围那些白色的雕塑，在这昏暗的通道里看着格外的渗人，特别是前面那看不到尽头的黑暗，那种对前方的未知感，让两个人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这里不会像段奇锐家的地下通道一样，出现很多白色石膏肢干吧？”韩烁那疑神疑鬼的劲又出现了，他看着那些白色雕塑后面的阴影，总觉得藏着什么，每靠近一个雕塑就不由的要去检查下雕塑的周围。 李一凡原本进来的时候就吃了颗t-30，注意力这会还是比较集中，那些本应该出现在他脑海里关于地下通道无限的恐怖幻想每要冒出来时，就被他专注观察着周围给压了下去。 “好像有人……”李一凡突然停住，侧头看向后面，小声的对旁边的韩烁说着，可是就在他刚说完这句话后，整个通道突然出现了新的状况。 “铛铛~”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猝不及防的从他们右前方响起，韩烁和李一凡怔了一下，向前走了两步，手电筒照了过去，发现右前方有扇门。 “不会还有人在通道里吧？”韩烁看着那扇门，他很肯定，刚刚的声音就是从门里传出来的。“这里面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工作室？” “恩，应该是。”李一凡皱眉，他们来的时候确实只发现陶姐一个人在家，后来又来了个男人，可没多久男人走了，陶姐当时的状况应该是喝了些酒，他们俩是看着陶姐上了楼才潜入的地下室，进来时还特意把门一起带上，在进入通道前，连地下室的灯也关了，让一切保持原样。 “陶毅然现在应该还在h市，我来之前可是亲自去美术馆那确认过了的。”韩烁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人。“难不成是段奇锐？” 就在韩烁刚说完段奇锐的名字后，突然‘哒~’的一声，旁边所有雕塑上面的灯都灭了，整个通道陷入了一片黑暗，韩烁赶紧掏出手机打开手电。 “什么情况？”韩烁照亮着周围，此刻旁边李一凡被手电照的，脸色苍白也尤为恐怖，他总觉的身边除了李一凡还有别人。 他用手电环顾四周，那一个个活灵活现的白色雕塑，在灯光照射下，么个的后面都形成一条条狭长的黑色影子，妖娆的扭动着。 ‘吱~’刚才那刺耳的拉柜子的声音突然响彻这寂静的通道，通道就像是一个扩音器一样，让这声音放大再放大。 “咚~咚~咚~咚~”从刚才他们进来的地方传出一步一步沉重的脚步声。“嘿嘿~”一个尖厉的笑死从两人身后响了起来。 “谁~谁在那！” 第436章：陶氏姐弟（六） “谁~谁在那！”韩烁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惹得毛骨悚然，他快速转身，立马用手电照了过去，只见手电的照射下，远处他们进来的那个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手电照出他映在墙上的影子，一直延伸到房顶，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少在那装神弄鬼的！”韩烁大声的吼着，只怪这次出来没有去申请配枪，只能捏紧手里前面敲墙用的木棒。 “嘿嘿~嘿嘿~”高大的黑影站在原地阴森的笑了起来，身体随着声音一起抖动，背后的影子也跟着抖动起来，这画面别提多恐怖和诡异……两人的视线几乎全都停留在这庞大的影子上。 “哒~”瞬间，黑暗的通道一下大亮了起来，房顶上长条的白昼灯把走廊照的发白，就连那些灰白的墙面都在这灯光下变的苍白。 “我去！”没适应这样突如其来对比的韩烁和李一凡，下意识的用手挡住眼睛，只能使劲眯着眼睛观察那黑色身影的举动。 “嘿~好久不见。”就在这时，李一凡右手边的一删门突然打开，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笑着向他们俩打着招呼。 “陶毅然？”李一凡眯着眼睛，看清了站在门里说话的男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后天就要开雕塑展的陶毅然。 “你小子怎么在这里！”韩烁皱眉，但眼睛还没有适应周围这过于明亮的光线。“你不是应该在雕塑展……”韩烁话还没问完，突然后脑勺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韩烁？”紧接着还没等旁边的李一凡反应过来发了什么事，李一凡也跟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 “……你这次下手可比上次狠了些，哈哈。” 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陶毅然的笑声，李一凡动了动手，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个石磨上，稍微动了下头，传来一阵疼痛和晕眩。 因为四肢手臂被反捆绑在身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会手上那种被拧住的酸痛让他发出一声“额~”的低哼，李一凡赶紧咬住嘴唇，不再出声，忍着痛扭动着胳膊，想要把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赶紧打求救电话。 “呀，醒了呀，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要不然受苦的只会是你。”就在李一凡旁边的隔板后面，传出陶姐的声音。 李一凡向前探身，透过隔板的缝隙，看到韩烁被脱光衣服，被成大字形摆在雕塑台上，此时韩烁已经醒了，只是意识还不太清楚，眼睛看着周围，身体却一点也动不了。 “……你们……想做……什么……”韩烁艰难的问着。 “呦，这位小警察，你是问我们想做什么？”陶姐重复着韩烁的话，转身仰头呵呵的笑了起来。“还能做什么，这不是把你收拾干净了，等会上了药，好做成雕塑呗。” “……雕……塑……”韩烁艰难的说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没想到刚才还在调查雕塑案，这会既然就要被做成雕塑。 “唉！你们说的这事靠谱不，人我可是给你们弄过来了，不过这可是警察，你们就不怕出事？”先前门外见过的壮汉，这会正站在韩烁旁边问着其余两个人。 “怕，怎么不怕，可他们……”陶毅然看了看工作台上的韩烁，又转头看了眼外面被绑着还没醒的李一凡继续说道：“他们已经知道老师的事了，既然老师能被做成雕塑，他们为什么不行。” 李一凡探身，装出一副还没有醒来的样子，听着里面三个人的对话。‘看来我们在客厅见到的雕塑就室段奇锐，没想到他真的被做成了雕塑……韩烁接下来也要被做成……’李一凡实在不敢往下想，只能靠着边上的隔断，边想办法把口袋的手机弄出来。 “陶子门外那小子呢？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还是都做成雕塑了？”壮汉继续问着陶姐。 “还有别的办法吗？”陶姐走到隔断旁边，看了眼靠在那的李一凡。“这小子我在段奇锐的雕塑展上见过，他不是警察，我记得上次谭宇来时，我在他那几个学生里见过他。” “姐，我怎么又忘了温度了。”陶毅然拿着一个器皿，手不停的搅拌着里面的淡黄色东西，直到把它们搅拌的均匀成半透明装，再拿温度计测量着温度。 “隔水冰镇，要到七度。”陶姐说着，又看了看外面的李一凡。“正愁没人给毅然练手呢，没想到一次性就送上门两个。” “你这弟弟你惯的太厉害了，不就是又见到那个红色雕塑了，你瞧这天天嚷嚷着要做个活人雕塑出来，到最后，你们把姓段的都折磨死了他还不是没有告诉你们活人雕塑的秘密嘛。”壮汉不屑的看了眼陶毅然。 “那就多联系呗，这两个加上段奇锐，我就不幸以毅然的天赋，还做不出来一样的雕塑了。”陶姐说着看向正给手中器皿降温的陶毅然，每次一做起雕塑来，陶毅然就像是换了个人，没有了平常的急躁，和没耐心，反而变的安静细致，更加睿智了。 “你弟最近除了雕塑的时间外，好像是长了点脑子，听到有人在敲墙就立马给你打了电话，要不然就他这样外强中干的，两下就被这个警察给按倒了。”壮汉说着，不由的又观察了下陶毅然。 他对陶毅然也是充满了好奇，平时生活中，这小子看着倒是挺精明，可相处久了就发现，他就像是脑子少根弦一样，总是会犯些不该犯的错，但一旦这小子进了工作室和雕塑在一起后，立马就像变了个人，整个人智商都高了不少的样子。 “也是我大意了，谁能想到他们两个会突然又折了回来……唉~可惜了了，要说也是他们自己送上门的，哪有不动手的道理。”陶姐说着，走到一边展柜里，拿出一包烟和一瓶打开的红酒，抽着烟喝着酒。 “你说老段他~明明就不是个好人，怎么的临了临了的，偏要来这么一出。”陶姐说着，吐出一个眼圈，此时脱掉了一身臃肿的家居毛衣开衫，松开了头发的陶姐，看起来还有一股风尘味。 第437章：陶氏姐弟（七） “唔唔~”躺在工作台上的韩烁，突然开始挣扎了起来。 “没事，没事，等我把这个涂遍你的全身，你就没有力气再挣扎了。”陶毅然拿着个刷子，一下下的把器皿里冰凉的粘液刷在韩烁身上。 韩烁想要抽回双腿，可是却根本没有，那些粘液到了身上后，又冰又凉，可立马就像是一个个小虫子一样，在韩烁的身上爬动，时而还有刺痛感从抹上粘液的地方传来，韩烁整个人被被这粘液折磨的痛痒难耐，可奈何身体一点也动不了，只能强忍着这种难受，额上的虚汗不停的往外冒着。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挣扎，想要动是吧，呵呵，可是没用的，不过这种痛痒的感觉等到粘液干了就会立马消失。”陶毅然看着韩烁笑着说着，手上继续刷着。 “这警察的身材就是不一样呀。”陶姐满眼爱怜的说着，走到了工作台的旁边，眼神从韩烁的脸向下看，看着那赤身**躺在那里的身体，最后眼神停留在韩烁的大腿处。 “呦~我们刚刚还专情的陶子，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壮汉不由坏笑着**着陶姐。“姓段的都已经死了，不如你就跟了我得了。” “切~一边去，现在还不是时候，段奇锐早前就立了遗嘱，除了雕塑工厂以外，其他所有的财产都要捐出去。”陶姐推开靠过来的壮汉，提起这事她就来气，自己跟了段奇锐这么多年，呵，最后就只留下了这么一栋别墅，这别墅说好听点是写的她的名字，其实是段奇锐留他几个老学生的落脚点。 “呵~我知道，你不就是心里上受不了，之前跟了个艺术大师，可现在却要跟我一个拉货的，可是你别忘了，没有我，你和你弟早就被你那所谓的老师告发坐牢了……”壮汉还想说下去，陶姐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弯，从工作台上起来，直接靠进了壮汉怀里。 “哪有~只是现在警察都查的严，等这段时间过了，再说我们的事也不迟。”陶姐眉开。笑的说着，可是靠近壮汉后他身上的汗臭味，又让她立马别过头去一脸的嫌弃，再转头过来，立马恢复一脸的笑容。 “唔唔~唔唔~”工作台上的韩烁，因为身体上的粘液开始变干，收紧，难受的又动弹不得，只能再次发出一声声的悲鸣声。 “放轻松，放轻松，很快就没事了~”陶毅然依旧笑着，把碗里的东西向着韩烁的肩膀、脖子、脸上慢慢的仔仔细细的一点点刷着。 咔嗒的一声响，工作室里的三个人立马转头看向声音响起的地方，走到屏风外面，就看到被绑在石磨上的李一凡，此刻正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们。 李一凡快速把掉在地上的手机塞到旁边石磨的缝隙里，他不知道电话打通了没，他刚才好不容易把手机掏了出来，只庆幸自己用的手机不是现在最流行的全屏触摸，手机也没有密码，他完全凭着感觉拨打了自己之前设的快捷键。 ‘一号键是白苒，二号键是老妈，三号键是老谭，四号键是蒋冬……’李一凡心里想着，只要一二号按哪个人都可以，如果是他妈接了电话，这边如果不说话，她必定会大声的询问，最后气愤的再把电话打过来，虽然手机关成了震动，可是一旦有电话来了还是能感觉的到。 而如果是蒋冬或者是白苒接到电话，那么李一凡可以肯定他们有救了，就在他正想着这些的时候，手机却从口袋里掉在了地上，转眼就出现了现在的情况，面前的三个人齐齐的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看。 “没想到这小子既然这么快就醒了。”壮汉又挥了挥胳膊，呲着牙对着地上的李一凡怪笑着。 “是你杀的段奇锐！”李一凡不理会走过来的壮汉，反而直盯着站在最后面的陶毅然，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大声的说话，让接通电话的人知道他们这头遇到了危险。 但如果电话没有打通，那么就只能通过拖延时间来等待救援，这么久没向蒋冬报告消息蒋冬也一定会发现问题，只要坚持到蒋冬找到他们就可以。 韩烁的情况他从隔断后面都看到了，那个他梦里看到的画面一模一样，看韩烁的样子，接下来的痛苦他必定是坚持不下去的，如今只能祈祷电话是打了出去的。 “那怎么能叫杀呢，那是为艺术献身。”陶毅然皱着眉，很认真的解释着。“作为一个艺术家，这样的死亡是最神圣、最高级。” “段奇锐其实没有想过要自杀吧？他是被你们杀死后，藏在这地下室后面影藏的工作间里，做成了雕塑吧？那么陶姐家别墅客厅里放着的那具人像就是他吧？他的尸体是不是就在那具雕塑里！” 李一凡挺直被绑着的身体，强忍着心里的慌张，故意大声的说着他们所在的位置，和现在的情况，紧接着镇定的继续问道。“你们到底想对我们做什么？” “哈哈，你觉得呢？”这次说话的是陶姐，她推了下陶毅然，让他继续手上的活，自己则笑着打量着李一凡。 “陶毅然！你忘记你看到那个红色雕塑后出现的反应了！如果不是里面的警察，你现在早死了！”李一凡大声的叫住了陶毅然，看他回头立马继续说道。 “活人雕塑会让人想要自杀，那是诅咒！是被段奇锐做成雕塑女孩的诅咒！你难道就不怕把我们做成雕塑后，你们几个都要死吗！”为了制止住陶毅然的行动，李一凡开始胡编乱造起来。 “诅咒？”果然，陶毅然再次走了回来。“要是那红色雕塑真能诅咒人的话，那我早就死了~哈哈~”陶毅然大张着嘴笑着，本就消瘦的脸，这样的动作让他脸上的皮皱在一起，样子十分诡异。 “那个雕塑就是我做的。”陶毅然看着李一凡，收起了笑容转而一脸严肃的说着。“那个女孩啊，也不是卡车撞的，是我开车把她给撞了，也是我骗老师这是路上买来被车撞了，刚刚才死的女孩，只为了让我和老师一起用她还没有僵硬的身体来做雕塑。” 第438章：陶氏姐弟（八） “那具红色雕塑是你做的？”李一凡一脸诧异的问着陶毅然。 “那为什么会出现在段奇锐家的地下室里？”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时老师告诉我，雕塑失败了。”陶毅然回答着，提起那个雕塑他就有说不完的话。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的活人雕塑制作，原本说好的要把活人雕塑的方法和技巧都教授给我，可是老师却在那个时候检查出自己得了癌症。 从那个时候起，老师突然就变了，原先为了雕塑的造诣，他可以冷血到用鲜活的小女孩来研究活人雕塑，那为了艺术而不顾一切的劲就在那时全都没了。 看着我们完成一大半的雕塑他开始犹豫，再到后来雕塑失败，他也没有把活人雕塑的全部手法和材料用量教给我。 我追问他那具红色雕塑的下落，他告诉我是毁掉了，可是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做，正好那时候他别墅的地下室就被他给封了起来。 我知道~我的雕塑就在那里面，我一直在寻找进入那里的机会，正巧你们就来了。”陶毅然笑着说着，手上开始搅拌另一个器皿里的东西。 “……你是怎么做活人雕塑的？都用到哪些材料，为什么雕塑会有问题？”李一凡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快速的找话题问着陶毅然，他生怕还没等蒋冬来救他们俩，他们已经被做成僵硬的石膏人体。 “你去做你的雕塑去，这两个人马上都要成为雕塑了，一切就等他们感受被做成雕塑的乐趣时，慢慢让他们了解。”陶姐赶陶毅然离开，自己则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李一凡。 “等等！我还有问题要问你！那个给段奇锐提供雕塑材料和活人的黑衣男人是谁？”李一凡大声的喊着，他知道段奇锐手上搅拌的这个东西，一旦涂抹在韩烁身上，那韩烁必定撑不了多久。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是想拖延时间吗！”陶姐一把揪住李一凡的衣领，怒狠狠的说道：“你还在期盼谁来救你们，这里可是连警察都找不到的地方！” “干脆让我把这小子打晕得了，唧唧歪歪的吵死了。”壮汉挖着耳朵，不耐烦的说着。 “哎呀，可惜就只有一张工作台，要不就把你也一起制作了，还能省下不少时间。”陶姐惋惜的说道，随手从架子拿了一卷胶布，把李一凡的嘴给封住了。 李一凡挣扎着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壮汉举着拳头走了过来，他不耐只能先安静下来，转口看着隔断后面正在被摸第二层东西的韩烁。 陶毅然一边把手里的东西搅拌着，一边细心的往韩烁身上摸着，此刻韩烁被之前胶粘液体干后勒紧的皮肤已经红肿，又酸又痒的感觉，让他总想跳起来抓一抓。 那些粘液在他身上就像是给他套上了一层超细的保鲜膜，他们划过他皮肤上每一个沟壑，完美的紧贴着他，此刻又不知道被摸了层什么东西在上面，灰白色的泥如石膏一样的东西，抹上后很快就干了，韩烁能感觉到那层薄膜又在收紧，皮肤更是红肿燥热，有种烧灼感。 “放心，这些都不会让你死的，只是会让你的皮肤感觉很难受。”陶毅然说着，举着手里器皿里的东西说道。“它那，干了后会把你的身体慢慢收到最紧，我会在它干前，割开你的动脉放血，再在你身体各各不同脏器的位置插上管子往里面熏一种材料，好让他们不要那么快坏死。” “唔唔~”韩烁想要挣扎，却早就没有了力气，只能微弱的发出两声悲鸣声，他没想到案子还没破呢，他既然就这样要死了，还是被人做成了雕塑…… 大脑的意识开始模糊，韩烁还在想着自己被做成雕塑会是什么样子，会被卖到哪里去，又会卖个什么价格，多久以后才会被人发现他在石膏里……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面对死亡，他只怪自己太过鲁莽，他本该在第二次进别墅的时候给蒋冬回报的，但是他怕里面什么都没发现又被笑话，如今他就要死了，他才二十六岁，还有好多心意没有完成。 “还有十分种，你会出现高烧的感觉浑身灼热，但很快又会立马全身发冷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但随后呢，你呢~就会进入一种假死状态，这种状态很难受，他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我会在这个时候提取出你身体里的‘安克拉苏’。 你知道嘛，这种精神类元素的提取可是相当痛苦的，他是要用很粗很粗的针管，小心的一点点的扎进你丘脑下部的腹侧，从而抽取出一小卵圆形的物质。哎呀~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可是想想那应该是很痛的吧。”陶毅然在韩烁的耳边，细声细语的说着。 韩烁这会还有意识，陶毅然的话让他对接下来的事情毛骨悚然，他抬着沉重的眼皮，想要反抗，可却连自己的手指都控制不了，那种肌肉、神经还有内脏的挤压感，让他痛苦的真想立马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等事情过了，以后我们还是搬到楼上的工作室去做活人雕塑，这地下室通风太不好了，这么久他身上的东西还没有干。”陶毅然突然站起来，带着些小脾气的说着。 “要不把地下那个先清洗了？”壮汉指着地下的李一凡说着。“反正迟早也要一块做成雕塑，不如现在就先准备着。” “不行，内脏温度会变，就一个个来。”陶姐直至住壮汉的行动。“不要那么莽撞，让毅然慢慢弄吧，我们俩先上去。”陶姐蹲下去，有给李一凡加了一圈绳子，和陶毅然说了几句话，就和壮汉离开了工作间。 “吱~”通道里传来长长的一声响，李一凡知道陶姐和那个男人离开了地下室，他转头看了看藏在石磨旁边的缝隙里手机，他现在已经完全被绑在了石磨上，手不光之前绑着的那一圈绳子，现在又多了两圈直接从肚子上绑了过来。 李一凡看着隔断另一边的韩烁，他浑身都是灰白色的石膏，已经慢慢干了，而陶毅然已经用推子把韩烁脑后的一块头发剃光，正拿着一个造型独特的针管站在他后面准备着。 “唔唔~唔唔~”李一凡大声的叫唤着，身体也不停的大力的摆动着，他要制止住陶毅然，那一针一旦扎了下去，就算蒋冬的人赶到了，谁知道对于韩烁还有没有意义。 “嘿嘿，怎么了？看不得自己的同伴就要被做成雕塑了，还是等不及让我把你也做成雕塑？”陶毅然怪笑着，可是突然，他的表情僵持住了，他的目光怡然的停留在门口处。 第439章：千钧一发 李一凡活动着酸痛的肩膀，被绑了太久感觉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左边的胳膊更是抽筋到到一下都疼，他叫来旁边一位正搜证的警察，帮自己把石磨旁边藏着的手机拿了出来，可惜手机已经没电了，李一凡不知道自己最后那个‘求救’电话到底打给了谁。 回想十分钟前，就在陶毅然准备对韩烁下手的时候，叶宏斌带着人举着枪赶了过来，一声‘举起手’吓得陶毅然手上的针管直接掉在了地下，随后立马就被上来的两名警察给制伏在地。 “还真是千钧一发啊。”真难想象，如果叶宏斌再晚来一会，陶毅然手上那么粗的针管一旦扎到韩烁的后脑勺里，估计现在躺在那的韩烁就算被救了下来，多半也非傻既呆。 “业队……你肿么赖辣……”韩烁肿胀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话，他全身的灰泥才被人清洗掉，那层紧挨着皮肤的摸还没有完全撕掉，这会被撕掉薄膜，露出来的脸已经肿的和泡发的海绵一样，眼皮又红又肿，眼睛直接眯成了一道缝，不知道是在闭着还是睁着。 “噗~”叶宏斌看着韩烁的样子，一下忍不住笑了下，立马憋回去，又恢复一脸的严肃，拍了拍韩烁的肩膀，让他先不要说话。 说实话，韩烁现在的样子确实搞笑，整张脸已经肿胀的和猪头一样，刚撕掉薄膜的嘴唇，完全变成了传说中的香肠嘴，他一说话，两片嘴唇上下碰触着，却又合不住的样子，确实搞笑。 “是这小子打了求救电话，你们队长叫我赶紧过来救你们。”叶宏斌指着旁边走过来的李一凡说着。 “还好这小子在电话里说了你们俩被关在了哪里，我的人刚到地下室里，正寻找着进去的方法，正好，看到陶姐和一个男人推开那扇柜子走了出来。 要不然我还真不会想到，这地下室柜子后面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叶宏斌是真没想到他几天前才带人来搜查过的地方，今天就在柜子后面多出来了一个空间。 “……着妹关系，窝闷叶事五一发现的……”韩烁那两片香肠嘴上下碰触着，说出一段奇怪的话。 “恩，你就先缓缓，等好了再慢慢说。”叶宏斌再次拍了下韩烁，让他不要再说话了，看到他那样子，旁边正帮他处里身上薄膜的医务员也忍不住笑了下。 “尼小神麽？”韩烁这会还有些晕乎，智商也没跟上，看着旁边被压制住一直蹲在地下的陶毅然，一下子就来了气，下意识的就想撑起身子跳下工作台，把那小子先给锤一动。 谁想，‘哐当~’一声，韩烁整个人一下失去重心从工作台上翻了下去，那块原本盖在他肚子上的遮羞布也跟着掉落，旁边的李一凡和叶宏斌赶紧上去把他给扶住。 “腾四我了……窝得推怎么动不了？！”韩烁这才发现自己除了手掌和脖子以上能用上力以外，其他地方全都地都没有直觉，别说使劲了，估计连动都动不了。 他直着脖子，想要看清自己的状况，这才看到全裸的他整个身体都是红肿的，刚才从工作台上摔下来，又让他那还没有撕掉薄膜紧绷的皮肤，撕裂了几处一厘米左右的伤口，一些血丝跟着冒了出来。 叶宏斌和李一凡两个人搭手把韩烁抬回到工作台上，旁白的医务员赶紧上前处理，看到自己这种情况的韩烁，一下蒙了，他想要睁大眼睛问叶宏斌自己是怎么了，可眼皮就是睁不开。 “没事，这种薄膜里加了大量的吗啡和使人肌肉变硬的药物，你只要老实的呆着不要乱动，缓上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医务员按着韩烁的肩膀，叫旁边的人继续处理他身上的东西，自己则麻利的给他处理起伤口。 韩烁这会还想梗着脖子看自己的状态，特别他刚才那一摔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衣服，只看旁边有两个女警务，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老叶，你那边怎么样了？”叶宏斌接起电话，打电话的是徐有亮，他特意在蒋冬挂了李一凡的电话后，又等了会才打电话给叶宏斌。 要说李一凡这个电话确实打的到位，直接打给了蒋冬，从他和陶姐开始对峙再到叶宏斌来，蒋冬全程没有挂断电话，一直等到李一凡电话没电。 原本在李一凡打电话前，蒋冬已经打过电话给两人，他们俩谁都没有接，蒋冬正准备让王曦去定位韩烁手机位置的时候，这小子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其实李一凡当时电话没有按到任何数字，只是拨打了未接到的电话，蒋冬说了几句见没人回应，听到电话那头只有手指来回碰触话筒的声音，就知道他们俩出事了，赶紧叫徐有亮联系了叶宏斌。 紧接着电话里就出现了李一凡和陶姐他们对峙的声音，同时也汇报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和他们现在的情况，蒋冬他们已经意识到事态严重，这会正开车火速赶过去，这一路上蒋冬手机就没离开过耳朵，直到李一凡电话没电为止。 “如果不是那两人正巧出来，我估计我这头就要让爆破队从上面炸个洞直接下来了。”叶宏斌笑着和徐有亮说着，看着被医务员抬上救护车的韩烁，转头又看了看被押送上警察的陶姐。 “那么叶队，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先陪韩烁去医院。”李一凡扶着胳膊说着，他左边的胳膊因为被捆的太久已经抽筋，刚才韩烁掉下来的时候，着急扶他导致胳膊再次扭到，现在一动就疼，还有头上挨的那一棒子，虽然已经结痂，但还是得去医院先做个检查。 “恩。”叶宏斌点头回应了下，继续和徐有亮说着这边的情况。 “我们一个小时就到了，那三个人你先关着。”徐有亮说着，看了看时间，这会已经夜里十点，蒋冬捏着在充电的手机，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王志开着车，询问着韩烁的情况。 “没事，那小子向来运气好，不过老叶刚才说发了张照片给蒋冬，我也没听懂什么意思。”徐有亮说完，看向了闭着眼的蒋冬。 “嗡~”蒋冬的手机响了下，他眯起眼，看着手机里的内容，转头‘噗’的一下，笑了起来。 “队长怎么了？”王志一脸纳闷的看着蒋冬，从他跟蒋冬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蒋冬这么笑过。 “没事，到了你就知道了。”蒋冬说完，把手机放在旁边，自己则继续闭目养神。 第440章：野心太大的姐弟（一） “蒋对，拉回来的雕塑检查过了，里面确实有一副中年男人的骨架在里面。 ”叶宏斌把x光片拿起放在雕塑的旁边，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白色的骨骼结构，甚至连牙齿都清晰可见。 “这是怎么做到的？是直接在人身上摸了层石膏吗？”王志看着那雕塑，雕塑的样子和他们在网页上找到的段奇锐如出一辙，只是稍微消瘦了点。 “不是，通过探测，里面并没有脂肪和皮脂的指标，应该只是骨骼被完整的剥离了出来。”叶宏斌说着，又拿出一张图片。 “这是一张4维扫描图，雕塑里有骨骼还有经络，可以说和我们找到的那具红色雕塑是一样的，不同的是这具男性雕塑是白色的，里面并没有特殊的能直接影响到神经的味道。” “也就是说，他就是具活人做成的等比例雕塑。”王志一脸诧异的看着雕塑，如果不是段奇锐说这个雕塑没有影响神经的味道，他还真的不敢直视，从上次开始，他现在一见到雕塑就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确定至里面就是段奇锐了没？”蒋东观察着雕塑，白净的石膏脸孔上，那双丹凤眼尤为传神，就连他那齐肩长发都被完美的根根分明的雕塑了出来，在腰间的位置还为他雕塑出一块方巾遮挡在腰前。 “得明天检验科的人上班才能开始检测。”叶宏斌说完，问蒋冬他们几个：“这会是直接去审问呢，还是先去医院看那两个小子？”陶氏姐弟的罪行已经跑不掉了，什么时候审问都不会太多偏差。 蒋冬看了看时间，这会已经凌晨一点多。“让那两个小子先好好休息一晚吧，今天两人都受了伤，我们现在就去审问陶氏姐弟俩。”蒋冬说着，和叶宏斌一起向审问室走，徐有亮和王志紧跟在后面。 “我的人先做了简单的审问，那姐弟俩从头到尾没交待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倒是那个叫何勇的壮汉，看着挺壮实的，刚进审讯室后立马就变了个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叶宏斌笑着说着。 “何勇?”蒋冬还没完全了解他们今天在地下室里遇到的情况，只是知道除了陶氏姐弟外，还有一个壮汉在地下室里。 “他啊，也不是第一次进局子了，四五年前就因为加入一些社团，参与记起打架斗殴被关过，后来社团散了，他又因偷窃被关了起来，直到三年前才被放出来。 现在他自己有辆皮卡车，也就是一个到处跑着拉货的货车师傅，给段奇锐的雕塑工作室拉了有两年的货了。”叶宏斌说着，打开了旁边审讯室的门，那个叫何勇的壮汉此时正趴在桌子上睡着觉，鼾声扯得震天。 “喂！醒醒！”叶宏斌身边的小警察走上前，敲着桌子，趴在那睡的正香的何勇摆摆手让他别闹，换了个姿势又继续睡。 “快起来，队长找你问话了！”小警察一气声音放大说着，用手使劲的推了何勇两下，何勇这才眯着眼，看到门口站着的警察，一下坐了起来，见叶宏斌就站在其中，更是睡意全无，赶紧站起来点头哈腰的和叶宏斌他们打着招呼。 “警察同志，我就是一个拉货的，做雕塑这种艺术家干的事我可一点都不懂。”还没等叶宏斌和蒋冬开始问，何勇已经自己开始交代了起来。 “……那两位是，是我打晕的，不过是陶姐让我那么做的，至于要用他俩做什么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像我这种只会干力气活的粗人哪能懂那些。” 他见对面几个人没说话，又继续说着：“我知道他们是警察后，就立马去劝陶姐，可是人姐弟俩追求艺术心切，哪听的进去我说的话。” 何勇话里话外不忘刻意的强调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拉货师傅，没那脑子去想别人在做什么，他做的一切都是陶姐让做的。 “呵呵~这家户就是这样，刚刚还说人不是他打的。”叶宏斌冷笑了两下，对面的何勇一听，赶紧又是狡辩了一番，说什么自己太紧张说岔了之类的。 “段奇锐是不是被你们做成了雕塑？”站在叶宏斌旁边的徐有亮走上前问着一脸紧张无措的何勇。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一个月前，陶姐让我把一个中年人关进了地下室……”何勇抬头看了眼对面的警察，立马低头结结巴巴的说着。“再的我就不清楚了。” “那人是不是段奇锐，你不要说你不知道段奇锐张什么样，分辨出出来之类的，你可是在人工作室拉了两年的货！”王志没好气的指着何勇说着，一看他说话前不搭后不语的就知道没几句真话。 “何勇！问你话就如实回答！少用你那套来糊弄人，你以为你这次犯的是小事？”叶宏斌呵斥着对面低头，认错态度极好的何勇，他再听到后面一句后，愣了下，整个人僵持在那，直到对面的蒋冬又开了口。 蒋冬转头看向王志。“王志看来你今天得熬夜了，你呢，就和叶队这边的同事留这继续问他，这案子人证物证都在，先是绑架，再过来是谋杀未遂是跑不掉了。”蒋冬说完，转身就和其他人往外走，何勇见状整个人都不好了，拍着面前的桌子喊道。 “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只是一个拉货的，老板让我运什么我就搬什么！”何勇说的理直气壮，对警察刚说的罪行一脸的不服。 “老板让你绑架人，你也跟在后面帮忙？老板把活人做成雕塑，你就个旁白看着，偶尔给递个工具？”王志冷笑着说着，直说的何勇哑口无言，摊开手上的本子坐在何勇对面。 另一边的陶姐和陶毅然并不像何勇表现的那般乐观，两人从进审讯室后就一直心神不宁，陶毅然更是几次再有人进来的时候，想直接冲出审讯室。 “你和你姐为什么要杀害段奇锐？”蒋冬看着对面坐立不安一脸慌张的陶毅然，一开口就问道段奇锐。 第441章：野心太大的姐弟（二） “我没有杀害老师……那不是死亡，那是重生……”陶毅然突然拍了下桌子，一脸激动的说着。 “这小子真有意思，电话里他说的话我们又不是没听到。”徐有亮小声的对着旁边的蒋冬说着。 早在蒋冬意识到李一凡那头出事后，电话里的通话内容都被全程录了下来，大家都知道这小子电话里承认是他们杀死了段奇锐，还有那个被做成红色雕塑的小女孩，也是陶毅然开车撞死的。 “那说说，段奇锐为什么要被重生？你们又是怎么做的？”蒋冬不慌不忙继续问着。 “用雕塑……”陶毅然显然有些心虚。“是因为……因为他拒绝更深层次的解读人与雕塑之间的秘密……” 总有那么些像陶毅然这样的人，为自己的罪行找着各样听起来冠冕堂皇却又可笑至极的借口，此刻陶毅然说的就是。 “那你成功了嘛？”蒋冬语气冰冷的继续问着。 “我……”陶毅然顿然了，他成功了没？他也在问自己，为什么他原以为做成功了的段奇锐的雕塑却是那样普通，而那个红衣女孩却和段奇锐所做雕塑作用的完全相反。 “我不知道，可是现在想来，如果按照老师所教的制作方法……那我第一步就失败了……”段奇锐低下头，一脸的绝望。 他现在仿佛从对活人雕塑的盲目爱好中回过神来，记起段奇锐给他讲过的第一步，活人雕塑必须是志愿者心甘情愿被做成雕塑，即使开始了雕塑也要一直劝慰志愿者三思，告知其过程，一旦中途志愿者反悔，必定停下手上的工作，只有这样的人，大脑才会分泌出能制作出精神药物‘安克拉苏’的多巴胺。 那种人死前所提炼出的‘安克拉苏’，是会让人产生无与伦比的快乐，如同在云端敖翔，在空旷的田野上蹦跑，甚至还能感受到和心爱之人的无限缠绵…… 这些感受他曾经体验过，那是他呈段奇锐不备，偷偷潜入段奇锐的地下室，接触了那具已经做成的活人雕塑，那具雕塑通体如血液般通红，她甚至不像其他雕塑那般冰冷，她碰触起来是沸热的，看着她后那种无限的自在和快活，陶毅然永生难忘。 可是他做的活人雕塑呢，被做成雕塑的段奇锐如普通石膏雕塑一般无二，那在段奇锐的指导下他是做出了外形一样通体艳红的雕塑，可那种美好的不可言喻的感觉却一点没有。 反而是无尽的对自己的失望和唾弃，和那雕塑呆的时间越久越觉得自己活在这世上是那么的没用，就是个累赘，连呼吸都不配……直至逼迫着他想要亲手掐死这么没用的自己…… 那是刚做好雕塑时感受到的，只是一瞬的感觉后，他就被段奇锐给拉了出去，自此段奇锐彻底封锁了那间地下室和那具雕塑。 对，那天在被挖开的地下室里，他不是第一次见到那具雕塑，在那之前他一直不愿相信自己费了心思做成的雕塑会这样，直到再次见到后，那种真切的挫败感和无作为，让他再次差点死在了自己的雕塑上上。 但自那天后，他更像是着了魔，总想着再次尝试活人雕塑，那种对雕塑的炙热，那种野心，让他看到谁都想拉来试试…… “我看这小子是真的疯了！”在听了陶毅然讲到这时，徐有亮和旁白的警员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再看陶毅然时，发现那小子的眼神确实是看谁都带着一股子怪异，让人心上发毛。 “那你为什么要把段奇锐做成雕塑？”蒋冬继续着最早问的问题，这次他果然得到了不同的答案。 “这要从最开始的那具活人雕塑开始说了。”陶毅然抿了抿嘴唇，说起雕塑来他就是这样，有说不完的话，即使现在是警察局，他所说的话不外乎是在让所有人知道，他是怎么一步步变成这样一个把养育他们姐俩的老师做成雕塑的恶魔…… “在我知道老师在做活人雕塑后，就多次央求他教我，不过那会我一直以为老师是用，从乡下收来的刚死去的少年做成的雕塑。 那时候觉得自己毕竟是老师的第一个徒弟，这些技能迟早会传到我这里，谁料老师却态度坚决的拒绝了我，我不明白，难道我的雕塑手艺还不够优秀嘛！ 他不是一直在夸我天赋异禀，是不可多得的雕塑天才嘛，为什么这样的技能却怎么也不愿意传授给我！难道是怕我超越了他？”陶毅然回忆起当时，不由的代入到那段回忆中，说话的情绪也变了。 这让蒋冬看出陶毅然的野心和对雕塑的热忱和不择手段，远比他们想的要大，如果当时段奇锐知道，自己的好徒弟最后连他这个师傅，都能用残忍的手段做成雕塑的话，他估计早就把这姐弟俩送的要多远有多远了。 陶毅然那之后没有再找段奇锐，而是直接去找了自己的姐姐，想让她去劝说老师，不过他姐倒也是聪明，直接找了活人雕塑的买主，也就是那个给段奇锐提供人体和雕塑材料的高个子黑衣男人。 “我不知道那个黑衣男人和老师说了什么，只是没过多久老师既然就同意了，但他同意是同意了，却没教我真的用活人做过雕塑，甚至和那个黑衣男人见面的平率也在减少，每次都故意避开我。 我知道这样下去老师是不会真的教我怎么去做，那样让人产生奇特妄想的活人雕塑，我必须得自己想办法。 这也就有了我和我姐还有何勇开车去进陶泥，路上何勇开车撞到了一个女孩，我们没有把她送去医院，而是直接和她的家人商议着买下了她的尸体。 要说那天的行车记录仪确实是拍到了撞人的过程，不过那车不是别人的就是何勇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敢违背我姐的命令，毕竟从那时候起我们三个人就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陶毅然滔滔不绝的讲着，他就像讲述自己的成长经过一般，甚至讲到那个被撞又因为他们的延误没有得到救治，直接被他们做成了雕塑的女孩时，他也没有一丝的歉意和悔恨。 “那女孩当时伤的很重嘛？”徐有亮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问道。 “当时还能说出家里的地址，我们怕到了她家她还能说话，就特意带着她在路边等了会，直到她……”陶毅然话还没有说完，徐有亮实在忍不住了，‘啪’一拳打在了陶毅然脸上。 第442章：野心太大的姐弟（三） 审讯室外的走廊上，徐有亮双手扶着窗台，看着窗外c市早上的晨曦。 “给。”蒋冬嘴里刁着烟，把手里端着的咖啡递给徐有亮一杯。 “抱歉，我刚才冲动了，要不然这会陶毅然已经把杀人做雕塑的经过都交代清楚了。”徐有亮接过咖啡，一脸歉意的说着。 “没事，我也想揍那小子。”蒋冬把烟灭了，喝着咖啡和徐有亮一起看着窗外的晨曦下的城市。 “哎~”徐有亮长长的叹了口气，今天是他女儿生日，可是两人没说上两句话，女儿就从视频前走开了。 “怎么，你女儿还是不愿意和你和好？这次又是什么原因”蒋冬递给徐有亮一根烟，自己也放在嘴里一根点燃。 “呵呵，还不是上次女团的事情，她知道是我们抓的人后，一直都不怎么理我，上个月刚好些，这两天又开始。”徐有亮无奈的说着，吸了口烟没想到好久没抽烟既然咳嗽了起来。“咳咳，陶毅然的事怎么办？什么时候继续审问？” “刚刚王曦来电话了，说他们在陶毅然准备展出的雕塑里，又发现了一具有人体骨骼的雕塑。”蒋冬看着窗外，他此刻真正在意不是这些，而是刚才，王志给他看的何勇的笔录。 那里面提到了一个他五年来一直都在找的人，那个右手手腕上有个月牙纹身，带着摩托车头盔，袭击他，并开枪打死了夏子芮的人！ “何勇那小子说的话可信吗？”徐有亮看出蒋冬的心事。 “不知道，五年来第一次有线索，我……”蒋冬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既时刻期待着将这个人绳之于法，又希望夏子芮能够从他的心里离开，想要忘记那天，夏子芮胸口冒着血倒在自己怀里的那个画面。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五年来蒋冬几乎都在自责中渡过，就在他终于想要放开的时候，没想到就有了关于那个凶手的消息。 何勇所说的这个有月牙纹身的人，就是他当时初入社会跟随的大哥，外号纳尔，同时陶姐和这个人还曾经有过一段过往，但这些都是在夏子芮死之前发生的事。 不过说起何勇和陶姐，他们早在陶姐被段奇锐收留前就认识，要说陶姐也是可怜，自幼家里贫困，为了供弟弟上学，十几岁就开始到城里打工，二十岁没到的时候就去了酒吧当陪酒女。 当时的何勇也算是意气风发，跟着那会黑龙会的小头头经常出入于个大酒吧和ktv里，他们俩也是那时候认识的，陶姐从来都不干于命运，那会她确实比周围其他姑娘长相要出众些，很快就攀上了何勇的大哥纳尔。 可是好景不长，不出一年黑龙会的人个个开始洗白，那些没事打架收看场费的时代早就过去，有靠山的人自然都跟着大哥们一起做生意发财去了，陶姐自然就被抛弃了，自那以后开始过起堕落的生活，直到段奇锐无意中见到了他弟弟，再到收留了他们姐弟俩。 “叶队，给只烟呗~”抛去陶姐以往不苟言笑的样子，这会她头发松散的扎着，随意的靠在椅子被上，尽显妩媚和颓废。 叶宏斌把烟和火机递给陶姐，看了看时间，这会已经是早上七点了，陶姐这边已经把段奇锐的死已经电脑里的录像带都交代清楚了，他等陶姐把烟抽完，起身叫人把陶姐先押送到了看守所里，他这会只等着蒋冬那边审讯结束。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蒋冬和叶宏斌分别拿着陶氏姐弟俩的口供，组合在一起就是这起活人雕塑案的全部经过。 那次陶毅然找陶姐帮忙的时候，陶姐从弟弟口中知道那活人雕塑的奇妙，陶姐刚巧知道了段奇锐和那黑衣男人的秘密，一次那个神秘人来送材料的时候，陶姐主动接触了他，想让他帮自己弟弟也做出特殊的雕塑来。 谁料对方却冷冷的笑了，说他要的是真正活着的人做成的雕塑，而不是这些只加了点骨灰，陶姐当时被说愣住了，但很快回过神开始夸奖和介绍自己弟弟，还保证不管怎么样的雕塑都可以做。 他们姐弟俩穷日子过太久了，更是看着段奇锐在这个黑衣男人的帮助下，怎么成为一个雕塑界赤手可热的雕塑大家，谁不向往能向段奇锐一样，遇到一个伯乐，更别说当时的陶毅然觉得自己的雕塑技艺不比段奇锐差，甚至还高于他。 从那个雕塑被做失败后，段奇锐开始怀疑那女孩尸体的来源，最后从陶毅然那弄清女孩的死因，这种死于非命的尸体更本不能用于做雕塑。 那个黑衣男子给他做‘安克拉苏’的材料里明确规定，若想做出能够从精神上直接让人感受到快乐的雕塑，必需用自愿被做成雕塑的人，如果是已经死去的人，也必定要用安祥死亡的人。 因为死者身前的意愿会通过安克拉苏传递出来，被做成雕塑后更是能够直接通过刺激神经的味道传递出来，这种黑科技陶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是自段奇锐得了癌症以后，段奇锐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他就像是相信会有报应和天谴这种东西，他开始不再尝试用任何活着的人来做雕塑，他将黑衣难给他的做按克拉苏的材料处理了下后，加入在自己做成的一些骨灰雕塑了，然而那些雕塑也出现了特殊的味道。 原本几个可以这样相安无事，可是段奇锐呢，既然连这这种材料的配比都不教给陶毅然，陶毅然看着段奇锐在雕塑界刚刚火热，却已经名存实亡，所做的雕塑虽然还是价格不菲，却产量极少。 陶姐看出段奇锐的心思，他甚至开始有意的疏远他们姐弟俩，陶姐不甘心，威胁过段奇锐，谁料段奇锐一副无所谓看开了一切的样子，他既不怕威胁也不再教陶毅然活人雕塑的技法，更连香味的制作方法都不告诉他们。 第443章：野心太大的姐弟（四） 这种不甘心让陶姐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弟弟的身上，陶毅然在陶姐的鼓励下，三个月前，更是大胆到直接诱骗一个从外省来c市，找段奇锐学习雕塑的学生，并私自从黑衣男人那里买来了做雕塑的其他材料。 雕塑展前一个月，陶毅然私底下用残忍手段做活人雕塑的事被段奇锐发现了，迫不得已陶姐让何勇打晕了段奇锐，并把他囚禁在地下室里，同时再次以此要挟他把做出奇特效果的活人雕塑的配方交出来。 那时她没想过要一直囚禁着段奇锐，毕竟一个雕塑家突然消失，必然会引起轰然大波，特别对于她这个一直照顾着段奇锐生活起居的人而言，带来的麻烦太多，他们对于段奇锐也一直是好心劝说，可段奇锐呢，他不但给了他们假的方法，之后又趁乱逃了出去走。 可是看到视频后她就有了别的想法，段奇锐电脑里的录像是陶姐在找雕塑制作方法时发现的，她找人从新剪接了视频，并写了一份遗书，就为了有人找他时发现了这些东西，只会觉得段奇锐是因为对自己所做的事懊悔而离开，去寻找一处自杀的地方，随着时间久了谁还会在乎一个消失这么久的艺术家的尸体找到没找到。 那时他们也没想着要让段奇锐死的这么惨，不过要说也和谭宇突然来找段奇锐有关系，谭宇一来c市就是一周，时常来陶姐别墅询问段奇锐的下落，这让陶姐更加心慌，真怕段奇锐哪天跑出来正好被谭宇撞见。 毕竟陶姐把能过上上流生活的希望都寄托于自己弟弟陶毅然身上，她不能容许任何人来破坏她的未来。 不过最终让她下定决心把段奇锐做成活人雕塑的原因有很多，最关键的是对方的‘不爱’，陶姐原以为段奇锐不把她当作是伴侣，最起码也可以是个情人。 这么多年来段奇锐不是没有碰过她，可为数不多的那几次，都是段奇锐喝醉到不省人事，陶姐主动的时候，醒来看到陶姐在旁边都会立马道歉，还有他这么多年来都会在压着陶姐时叫的名字，‘吕艳’，这让陶姐挫败不已。 她知道她以前的一切让她不配再拥有爱情，可以前的段奇锐还不是一样一无所有。这么多年来，陶姐总是抱有期待，期待着段奇锐对他能有真正的爱，可青春流逝，她在看到那个忏悔视频后，以及段奇锐在里面完全没有提到过她一句。 他说着，在他死后出雕塑工厂和这间留给学生落脚的别墅以外，全部财产都要捐给慈善机构，那一刻陶姐的幻想破灭了，她这么多年付出的青春和真心，最终却什么也没有换来，她彻底心凉了。 …… “你说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所有的成功都是要付出辛劳和努力的，段奇锐明明那时就已经有点名气了，为什么还要弄什么活人雕塑，好吧，硬是把自己给害死了。”韩烁躺在病床上，肿胀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个纳闷的表情，案子是清楚了，可是这中间的是是非，还有那拿人命如草荐的举动让人愤怒。 “在段奇锐之前，那里果然还死过两个人，一个小女孩和一个男孩……”一直坐在旁边听徐有亮简短讲述案件经过的李一凡，幽幽的说了句。 他一直想不明白那两个白色身影，突然出现在梦里的地下通道是什么意思，他们一直就像是在给自己引路一样，直到那天看到那具红色雕塑被裹着白色所料膜从他身边被搬走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那个白色身影，现在想来，也许他梦里看到的就是这两个无辜被做成雕塑的受害者，最后留下的气息。 “哈~案子总算是彻底结了，我得找个地方好好补一觉了。”徐有亮伸着懒腰，向韩说旁边空着的病床走去，原本可以别着头不去直视韩烁，却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一看到韩烁那张肿的的堪比猪头的脸时，徐有亮又‘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什么，从进来到现在笑了多少次了！有完没完！要是没有我以身犯险，你们能这么容易找到段奇锐，能破案吗！”韩烁大嚷着表功，虽然嘴里的肿胀消除了，说话是清楚了，可身上的疼痛和无力感才慢慢转好，可他全身的浮肿却比昨天还要高出不少。 “没有，没有……噗~哈哈……我就是实在忍不住。”徐有亮捂着嘴，想笑有憋着，最后直接大声的笑出了声，连旁边站着的蒋冬和王志被他影像下也跟着捂嘴憋着笑。 “过分了！我可是差点就被做成雕塑了！九死一生啊！你们……你们一个个……太过分了！”韩烁气的差点要蹦起来，可他除了声音听起来是生气的，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一副猪头样，双眼肿胀着眯成一条细缝，嘴唇更是从昨天的火腿肠，变成了大红肠，已经不能完全合住，说句话口水都兜不住，时而就从嘴角留了下来，样子十分滑稽。 “好了好了，不笑了……”徐有亮意识到韩烁是真的怒了，赶紧憋着劲不再笑出太大动静，躺在旁边的床上就准备休息会。 “那个提供材料的黑衣男人，他们交代了没？”就在大家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李一凡突然问道。 “对啊！他们姐弟俩怎么说，不是说那些材料只有政府的科研组织才有吗！怎么有个人突然就开始到处售卖起来了？”韩烁也跟着问道。 “不知道，据桃姐说这个黑衣男人自从那次卖给他们药后，在段奇锐雕塑展的第一天，他带着一个女孩来过一次，在就没有再见过了。”蒋冬解释着，对于这个黑衣男人信息太少，完全无从下手调查。“一直都是黑衣男人来找他们，他们没有联系黑衣男人的方法。” “哦，这样啊，那这黑衣男人还真的就找不到了？科研组那边没有类似这样的人？”韩烁问着，蒋冬摇头说没有，他问的这些蒋冬怎么可能没想到。 “一个女孩？”此刻李一凡的心里全在想蒋冬说的女孩，他皱眉问道，韩烁转头看着李一凡，立马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他们有说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李一凡紧接着问道。 “没有，怎么，你想到什么了？”蒋冬看着李一凡，看他的样子就像是知道女孩是谁一样。 “没有。”李一凡犹豫了下，看了眼韩烁，韩烁微微的摇了下头，李一凡明白这会说这件事还不是时候，他们对于黑衣男人还有那个女孩一点性息都没有，如果冒然给这个女孩加个标签，那蒋冬一定会追查下去。 李一凡还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就像他不知道他一直在找的赵欣儿是‘好人’还是‘坏人’一样。 第444章：蒋冬的心结（一） 素净的病房里，此刻只有韩烁和李一凡两个人，韩烁躺在病床上，别看他现在整个人都变了形，估计这会就算是亲妈来都不一定认得出来，不过医生说了，明天就能出院了，回去后要连续输一周的液体，再坚持吃半个月的药就可以完全恢复。 “你刚刚是不是想让队长去问陶毅然，那个黑衣人带来的女孩是不是赵欣儿？”韩烁问着旁边一直发着呆的李一凡。 “恩，我不明白为什么赵欣儿先是出现在雕塑展上，然后又紧接着出现在了我的梦里，还是在陶姐别墅的阳台上，那个打她的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她？”李一凡又把这些问题重复的问了遍。 “等见到她了再问吧，你不是说你看到的都是正在发生的事情嘛，如果这样说，那你看到赵欣儿被打那段，或许就是普通的梦而已。”韩烁活动了下自己臃肿的手腕说着。 他并不绝的李一凡梦里看到的全是在发生的，把梦和‘死亡’现场记混了也并不奇怪，韩烁还老是早上做梦自己已经在办公室里工作了，接过一抬腿发现自己还在床上睡着。 “……也许是吧。”再回想从段奇锐别墅开始的梦个个都很奇怪，就像是在提前预示着要发生什么一样。 从陶氏姐弟和何勇被抓后，又过了一天，分别从雕塑里提取出两名成年男性的dna，一个是段奇锐，一个则是c市某个艺术院校大四刚休学的学生。 有关那个女孩是不是赵欣儿的事，韩烁在出院后一周后特意去了趟看守所，拿着赵欣儿的照片问着刚刚接收完法院判决的陶毅然。 “我不确定是不是她。”陶毅然的头发已经被剃光，穿着一件橘色的马甲坐在护栏里，看着韩烁手机里的照片。“那天黑衣男人带来的女孩带着帽子和口罩，如果只看中庭，确实挺想，但这样的中庭太多。” 陶毅然用手挡住照片里女孩上半部分的眼睛和嘴唇一下，只露出下眼脸和鼻子，这样看起来确实好好辨认。 “如果再次见面我可能会从形态上认出来……不过可惜，没有再次了。”陶毅然说着，露出一脸惋惜的表情。 最终法院判决陶毅然故意杀人罪死刑，陶姐和何勇则是死缓。 …… 阴雨绵绵的四月，蒋冬一早开车去了墓园，带着两小束白色的菊花和一包烟，坐在父亲蒋易伟的墓碑前，抽着烟，大声的讲述自己这半年来破获的大案件，就像是一个刚入职场的大男孩和自己父亲炫耀自己多了不起一样。 “你们哥俩身前就住的近，死后也离的这么近。”蒋冬点燃了两根烟，一根放在蒋易伟的墓碑上，一根继续叼在嘴里，拿起地下的另一束百花，向后面几排的墓碑秦科长的墓碑走去。 蒋冬把花放下，站在秦科长的墓碑旁说道：“老秦，我找到那个人了，五年零八个月了，我终于找到他了……”蒋冬激动的说着，可最后却是一脸的落寞。 “……你老是让我放下过去，可就当我犹豫着要不要放弃的时候，他却突然出现了，现在就在h市。”蒋冬说着，又点燃了两根烟。 “他现在是家酒吧的老板，酒吧就我们市城南。”蒋冬看着看了眼黑白照片里的老秦。“放心，我不会冲动的，我会先用自己的方法确定他是不是那个人，如果确定是他，我会交给其他同事来处理这间事。”蒋冬说完，灭了手上的烟，向墓园外走去。 就在雕塑案破了后的一周，蒋冬最后通过何勇的形容，在一家酒吧里找到了这个右手手腕上有月亮纹身的男人，他叫房闯，今年刚三十，六年前他确实是黑龙会的成员之一，那时候因为大打架斗殴还被抓到拘留关了一天，不过那时候的他右手还没有那个月牙纹身。 自那以后，蒋冬这一周来，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那间酒吧里，要一瓶黑方，喝半瓶存半瓶，一直呆到酒吧关门，偶尔运气好能看到和酒吧里的人喝完酒，还清醒的房闯。 一周的时间，蒋冬每天在酒吧关门后跟着房闯一起离开，看着他穿过马路，走过一条小巷，直到走近他家的楼道门，看着他亮灯熄灯。 今天蒋冬特意挑了房闯上班的时间，准备把他堵那条巷子里，他要亲自确定他是不是那个杀死夏子芮，戴着头盔男人。 下午四点，蒋冬靠墙站着，把弄着手上的打火机，这个巷子二十来米长，两头个通一边的道路，今天是清明节前夕，一些小学生已经提前放学，一波一波的走在两边的道路上，偶尔还会有那么一两个学生从这条巷子穿过，走过蒋冬身边时，都下意识的用一种戒备的眼神看着靠着墙站在阴影里的蒋冬。 “……今儿真高兴~”房闯如期在这个时间段走近了巷子，他哼着小曲，双手插在口袋里，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 “房闯！”他从蒋冬身边走过的时候，蒋冬叫住了他，果然他停下了脚步，转头，一脸诧异的看着蒋冬。 “你小子谁啊，既然不叫闯哥，敢直接叫我名字！”房闯一脸痞像，歪着脑袋探头从上倒下的打量起蒋冬来，看清人后，眼睛一转赶紧说道。 “哎呀，这不是，不是天天来照顾我生意的那个哥嘛，怎么今天在这儿碰上了。”房闯满脸堆笑的说着，他这人什么大优点没有，最大的优点就是看人钟，这种每天晚上来他这点黑方的人，怎么可能差。 见蒋冬不说话，他以为是刚刚自己说的话得罪了自己的老主顾，赶紧解释道：“哎呀，哥，刚刚这巷子暗，没看清楚，你别往心里去，你是不是找我有啥是啊。” 蒋冬捏了捏拳头，把手上的打火机装好，看着房闯问道：“你难道不记得我了！”蒋冬向前走了一步，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你……哥你不就是来我们店里喝酒的一个老主顾嘛……” 第445章：蒋冬的心结（二） “哥，你开什么玩笑呢，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 ”房闯完全不明白蒋冬想要说什么，笑着继续回答着。“你不是最近老来我酒吧喝酒的老板嘛。” “那五年前呢？”蒋冬继续问着，自从夏子芮死后，蒋冬整个人都如同心事走肉，用了一年的时间在白苒那里做心理辅导才振作起来，五年来，他确实变化很大。 “啥五年前的？”房闯往后退了退，他有点摸不清面前这个男人守在这等他是为了什么，要说五年前，他确实没干过什么好事，也和不少人结下过梁子。 房闯又退了一步，看蒋冬的眼神突然变了，他再次打量起蒋冬，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是不是自己当年得罪下的仇人，要说他都从黑龙会出来快五年了，该讨债的都讨完了，怎么今天突然又冒出一个来寻仇的？ “五年前你在西城边的巷子里……开枪打死了一个女人。”蒋冬顿了下说道，越是接近夏子芮被杀的真想，蒋冬越表象的失态，不管不顾的就问着。 “杀人？我没杀过人！”房闯立马否认着，看着蒋冬向他这走了一步，他一下慌张了起来。“我怎么可能杀人呢，五年前我才刚二十……我那时候在黑龙会顶多，顶多就是个打手，帮人收收钱，啥的……杀人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房闯吓得都有些结巴了。 “五年前你有辆摩托车，你开车总是带着黑色的头盔。”蒋冬继续向前靠近，直到把房闯逼到对面的墙上。 房闯脚下有一件空啤酒瓶子绊了他一下，他一着急手一乱挥，向着蒋冬的脸上就招呼了过来，还好蒋冬反应及时，抬手挡下了他的这一‘巴掌’。 谁料房闯被蒋冬这一用里的挡，身体失去中心，重重的跌坐在地下，整个人彻底失去了理智，看蒋冬就像是看到了恶魔一样，抓起手边的什么东西都往蒋冬身上扔，大喊着“我没杀人，你冤枉我，我怎么可能杀人呢！”。 原本这条巷子就不宽，还被人在边上放了很多的杂物，这会正好都成了房闯手上的‘武器’，一个个向着蒋冬的方向砸了过来，一些放学经过巷口的中学生，听见巷子里面的动静，探头看着这里面这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在干什么。 这房闯本来就不是很高，长的又不壮实，这会突然一改那一身的痞劲，尖着嗓子大声的说着自己没做过，让蒋冬离他远点，活像一个被人逼良为娼的女人，此刻正在那撒泼打滚。 “你安静点！我是在问是不是你！”蒋冬最受不了人胡搅蛮缠，原本就心烦，这会更是烦躁，要不是还不确定那个头盔男到底是不是房闯，他这会真想拿枪出来让这小子安静点。 两边路口围着的学生越来越多，甚至还能开到有学生开着闪光灯对着这里照相，蒋冬怕这样闹下去最后让人误会什么，没办法，只能边向房闯靠近，边用语言制止他胡乱挥舞的手，想要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再说。 谁料蒋冬刚靠近伸手想要制止住房闯，蹲在地上的房闯手里一个空玻璃瓶子，冲着蒋冬的腿就砸了过来，蒋冬一吃痛，整个人险些跪在地上，谁知这个时候，房闯突然一记重拳，狠狠的打在了蒋冬的肚子上，蒋冬弯着腰一把抓住房闯又要招呼过来的拳头。 “果然是你！”蒋冬咬牙死死的盯着房闯，转手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脸上，紧接着把他一把从地上揪了起来，拽着他的胳膊，把他重重的甩在了巷子中央的地下。 这一下房闯摔的及重，他挣扎着从地下爬了起来，却露出一脸邪笑，着看着蒋冬小声的说：“是啊，准新郎官！” 这句挑衅的话蒋冬听的真切，唰的一下，这五年来压仰着的怒火和恨意毫无保留的全部爆发，他完全不管自己的身份，抬起脚对着地下的房闯就是一动狂踹，恨不得就此把他给踢死。 房闯用手护住头部，一点也不反抗任由蒋冬的拳脚重重的落在自己身上，他像刚才一样尖着嗓子，害怕的求饶大喊着：“别打我，别打我，真的不是我害死你未婚妻的！真的不是我！” 他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蒋冬，“啊！”蒋冬大喊着，压抑的痛苦全部喷涌而出，手上的拳脚更是不管不顾的使劲向着房闯身上砸去， “不是你还是谁……你怎么知道我问的是她……你怎么知道是他……”蒋冬拳头继续砸着，泪水和汗水流满了脸颊，视线里一片模糊，就连地下的房闯他都看不清楚，他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甚至不在乎房闯是不是被自己打死了，那种恨，那种绝望，让他顾不了这些…… 地上被打的房闯虽然护着头，也招架不住一个警察这样的暴打，爬在那里，早已失去了意识。 “快住手！别打了！”旁边几个学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叫来路边的人过来制止，蒋冬完全不管旁边站着的是谁，有多少人，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脑子里只有对地下这个男人的恨。 如果不是他，那蒋冬现在应该是怎么样的，他们回去爱琴海度蜜月？孩子这会是不是应该可以打酱油了？他曾经答应过夏子芮，结婚后就要孩子，而且一定要一男一女，最好能有三个，……而这些美好的未来，从地上这个人的那一枪开始，全部都消失了……只有长达五年多的折磨和悔恨…… “住手！”不知道是谁报了警，这会一名警察拿着警棍敲打着蒋冬的背，让他停下来，另一名警察压制住蒋冬的拳头。 又是一警棍，蒋冬这才感觉到自己早已没有了力气，手上鲜血淋漓，不知道是房闯的还是他自己的，多少拳头打在了地下，又有多少打在了房闯身上。 蒋冬早已不在乎这些，他就像是一个再次丢了魂的人，任由着身边的警察给他戴上手铐，压着他上了警车，他两眼茫然，看不清周围都有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第446章：蒋冬的心结（三） 两名警察将他使劲的压制在地下，此刻的蒋冬早已不在乎这些，他就像是一个再次丢了魂的人，任由着身边的警察给他戴上手铐，压着他上了警车，任由周围的人拿着手机对着他，他不回避，他两眼茫然，他看不清周围都有谁，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你看看你！身为一个警察，还是支队队长，你这像什么话啊！”吴局长把电脑屏幕转到蒋冬面前，气愤的背着手。“人被你打的现在还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呢！” 显示屏里正播放着他打人，已经被警察制服反抗，到被带走的全部过程，从视频里可以看出蒋冬就像是疯子一样，对着地上的房闯一动狂打，有些拳头甚至打空直接落在了地上，而地下的房闯，嘴里大声的求饶着，全程抱着头没有一点的反抗。 屏幕上全是弹幕，不用看都知道是在骂蒋冬的，特别视频里蒋冬的脸被拍的清楚，很快就被人认了出来，估计这会已经有人指名道姓的对他进行语言攻击。 “我……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突然就那么冲动……”等他从刚刚的悲愤中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带到了吴局长的办公室里。 坐在这，他早已没了之前的情绪，是这五年来压抑了太久？在房闯三两句挑衅的话下，他就冲动成那样？‘呲’手有点疼，蒋冬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医务给包扎过了。 “你不要以为有乔世坤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说到底他只是个临时科长！”乔世坤这段时间都去了外地做演讲，而吴局长一向对蒋冬这个人就有两种看法，一方面觉得他有能力，不管是再复杂的案子，他都能通过自己的方法解决，另一方面，他是真讨厌蒋冬的认死理，不懂变通和适可而止，因为这，他给局里带来了不少麻烦。 “你说，这事你怎么解释！”吴局拍着桌子，呵斥着蒋冬。 “我愿意接受局里的安排。”蒋冬不再多解释，此时他更不能提夏子芮的事，房闯毕竟没有亲口承认自己就是开枪的人。 蒋冬这几天连破几个大案，媒体也采访过他们破案的经过，能认出他的人也不少，五年前关于他的那则新闻也被扒出来过。 五年前一个警察在执行任务时，因为疏忽被罪犯趁机夺取手枪，杀害其未婚妻的事上过新闻，只要看过新闻的人都有印象。 这会从之前的不理智回过神的蒋冬，不能再鲁莽下去了，他知道局长一直对他都有意见，特别是蒋冬为了追查杀死他未婚妻的真凶，逮着和黑龙会有关系的人不放死命的查，这点意见最大，此刻再提这是只是雪上加霜。 最后蒋冬被停职查办，并要求他必须歉意十足的去医院看望房闯，并对他当面道歉，想办法得到受害者的原谅，这样最起码能减少些舆论的压力。 此时接到蒋冬被停职通知的第三支队办公室里，已经炸开了锅。 “都怪你，你明知道老大一直想从黑龙会的那些人里找到这个纹身男，有消息了就该详细核实过了再说。”韩烁这一下午不知道用软件攻克了几个蒋冬打人的现场视频，想办法让这些视频第一次加载是失败的。 “那口供上就写着呢，就算我不给队长，队长自己也会看到的。”王志一脸的无辜，他怎么会想到平时头脑再清楚不过的蒋冬，会在见到房闯后这么冲动，还吃了大亏。“你天天跟在队长身边，就没有发现队长有什么问题？” “我……”韩烁一下哑言，他最近中午忙着去医院输液体，下午还要顶着一个猪头脸，去参加家里给他介绍的相亲饭局，一下班就走了，只是偶尔一次开车送蒋冬去过南城房闯的酒吧。 “行了，你俩别说了，蒋冬马上就进来了。”王曦制止住两人的争论，看着韩烁电脑上的监控画面，蒋冬已经走到办公室前面的通道口处。 心事重重的蒋冬走进办公室，完全不理会想要上前关心他的王曦和韩烁，他关了门，整个人窝在电脑椅里，想着下午发生的一切。 “房闯当时怎么不还手？为什么那一刻我会突然失控？”蒋冬现在回想之前打人的经过，自己完全就像是被设了全套，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在房闯两句挑衅的话下就想要把人打死。 那时他心里真的是想要打死对方，可是仅从的理智让他很多拳头在落在房闯头上前，打向了地面。 “铛铛~”徐有亮敲了两下门。 “进来吧。”蒋冬看着走进来的徐有亮问道：“老徐，你觉得我是一个遇到夏子芮的事情就会失控的人吗？” “是。”徐有亮斩荆截铁的回答着。 “呵，那就没的聊了。”蒋冬哼了声，开始收拾桌上一些生活用品。 “不过五年了，我觉的你被那事心志也磨的差不多了，就算是想弄死那小子，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下了么重的手。”徐有亮说完看着蒋冬问道：“怎么，这次果然是被人给算计了？” “不知道，只是觉得当时我的状况不太对，再见他之前我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问出个大概就把人带回局里，交给别人审问。”蒋冬咬着下嘴唇回忆着。 “怎么，当年就是那小子……不过房闯当时可还不到二十岁，你不是说当时开枪的人很沉稳，像是一个老手嘛？”徐有亮一脸不解的问着。 “呵呵，你知道嘛，今天他的所有表现，让我觉得自己就是被人给算计了。”蒋冬笑着，把之前的经过详细的讲给了徐有亮。 “你的意思是，房闯他早就认出了你，一直在等你出招，然后装弱再胡搅蛮缠，突然漏了两招再用言挑衅你，还故意不还手任由你把他打成那样？”徐有亮总结着蒋冬刚才讲的事情。 “恩，我现在想不明白我当时怎么突然就那么冲动。”蒋冬看了看自己被包扎的手，继续说：“他以前可是在黑龙会当打手的，怎么能一点防抗都没有？还有他被打护着的位置，一看就是专业练过的……总之老徐，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让韩烁和王曦好好查查这个人。”蒋冬说完，拿着一个小包就离开了办公室。 第447章：蒋冬的心结（四） 夜里十一点，蒋冬开着车在城市里的街道间漫无目的的穿梭，那些和夏子芮的记忆就像电影一般，在每个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道路上重演着。 “你在那边还好嘛？”凌晨三点，蒋冬打开了家门，拿出一瓶酒，窝在一个玫粉色的单人沙发里，这个沙发是夏子芮在两人买家具是执意要买下的。 这个家还是和五年前刚装修好时一样，唯一的变化就是夏子芮摆放在房间里的绿植早已枯萎，五年来蒋冬把自己的全部经历都放在了工作上，让这个家对于他而言，变成一个只是洗澡换身干净衣服的地方。 “房闯到底是不是你？你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蒋冬窝在沙发里，喝着手中的酒，说着心里的疑问，夏子芮的思念，直到睡着。 第三天中午，蒋冬提着一个果篮，来到了市医院，房闯来医院的第一天晚上就脱离了危险，转移到了普通病房，脸上只有嘴角处挂了彩，这会全身裹着纱布躺在病床上看着电视，时而还传来两声笑声，紧接着是扯到伤口后的疼痛声。 “哎呦，这蒋队长怎么亲自来看我来了，这还提着东西。”房闯歪着那缠着纱布的脑袋，斜着嘴角一脸怪笑说着。 “那天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没有问清楚……”蒋冬的话还没有说完，原本还在病床上趾高气昂斜眼看着蒋冬的房闯突然打断了他，露出一脸的耐人寻味。 “说起这五年前啊，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啊，你说是不是呢蒋组长~呸呸呸，错了，现在是蒋队长。”房闯看着蒋冬，突然语重心长的小说嘀咕了一句：“如果不是为了钱，谁会甘愿去冒这个风险，杀，一个警察。” 声音虽小，但蒋冬听的真切，他上前一步，不顾房闯身上的伤，想要抓住他的衣领，但立马放弃了，站在病床旁边就问：“是你做的对不对！是有人指使你的是不是，到底是谁！”蒋冬劲量让自己平静。 “你觉得呢？二十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那么大的本事做一个局，把一个警察界的未来之星引上钩？”房闯测过身看着蒋冬，眼神里充满了戏弄。“我可没有说是我杀的人，这些只不过是我看当时的新闻猜到的。” 正巧这个时候病房外传来了几个脚步声，房闯一个侧身扑到了蒋冬身边，就在蒋冬不知道他要干嘛想把他推开的时候，房闯用力死死的抓住蒋冬的手，全身颤抖的，开始大声求饶起来。 “蒋队长，蒋队长，真的不是我，我没做过，我……啊……求你别打我……啊……别打我……”蒋冬看着病床上莫名其妙大喊大叫的房闯，还想说点什么，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一名记者拿着话筒和摄像师直接冲了进来。 房闯立马放开了蒋冬的手，蒋冬向后一推，闯进来的记着话筒直接怼在他面前就问。 “蒋队长，具受害者讲述，你怀疑他是杀害你未婚妻的凶手，所以才动手打了他？请问你是有什么直接证明五年前就是他杀害了你未婚妻？对于你这样知法犯法的行为你怎么解释？你刚才是不又动手打了他？”记者一连几个问题，把蒋冬都给问蒙了。 “我没有打他。”蒋冬退后了两步离记者远一些，正准备解释，病床上的房闯又开始一个人演了起来。 “……蒋队他刚刚没有打我……”房闯虚弱的说着，这下蒋冬瞬间明白这又是房闯给他设的套，他看向病床上的房闯，他这回一脸虚弱，摇手替蒋冬解释着，记着立马怒目的看向蒋冬，话筒再次抵在蒋冬嘴边。 “我无话可说。”蒋冬实在没有解释下去的心情，他怕他会真的把这小子掐死，转身头也不回的向着病房外逃了出去，背后还传来房闯解释着蒋冬没有打他，还有记者对他不屑的评价。 蒋冬坐在车里，重重的拍了下方向盘。“靠！就知道这小子会耍花招。”蒋冬骂道，如果不是迫切的想要问清楚五年前的事，蒋冬才不会去医院看这小子，没想到这一来事情没问清楚，却给自己又惹来一堆麻烦。 “嗡嗡~”就在蒋冬正想着该怎么调查房闯这小子的时候，徐有亮打来了电话。 “蒋队，乔科长回来了，他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打到我这来了。”徐有亮在电话里说着。刚才蒋冬正在和记着纠缠，没有听到手机响过。 “乔世坤？你和他说了？”蒋冬从方向盘上起来，问着。 “恩，说了，现在这件事也就他能帮到你了，你现在被停职了不好调查。”徐有亮说着自己的想法。 “不用，我自己会想办法的。”蒋冬和乔世坤曾经的关系确实要好，可是他最不想和乔世坤说起的人就是夏子芮，现如今更是不想让乔世坤插手进来。 “哎~你这是何苦呢，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徐有亮好心劝着，乔世坤的能力他比谁都清楚，特别蒋冬要是和他联手，那完全就是无敌的。 “有你们帮我调查就可以了，韩烁有没有查出点什么？”蒋冬不想再继续聊乔世坤，问着徐有亮别的事情。 “恩，是有，韩烁在徐闯早年发表的照片里，找到了一张照片，是骑着摩托车戴着头盔的，已经发给你了，我对比了下，看不出来这身打扮和其他骑摩托车的人有什么不同，你当时就在现场，看看几年前的他和你当时看到的人像不像。”徐有亮说着。 “恩，房闯就再没查到什么亲人？”蒋冬突然想到，刚刚去病房里找房闯也没发现旁边有个照顾得人，于是就问着。 “这小子很小的时候妈就过世了，一直他爹一个人把他养大到十七岁，最后他爹因为欠下赌债，被逼债人堵在了家里，当场喝农药自杀了，随后他就辍了学，没过多久就开始当起了小混混。”徐有亮说着。 “哦，这样，我现在就在医院的停车场。”蒋冬说道。 “怎么，要去问情况？你要不要等等我，我陪你去还好些，省着又……”徐有亮还没有说完，蒋冬就说道。 “我刚见过那小子了，又被摆了一道。”蒋冬无奈的说着。 第448章：躲藏的女孩（一） “我刚又被那小子摆了一道，不过那小子说了句话我倒特别在意，他虽然最后否认是他做的，可是却说有人专门花钱，摆了个局引我上钩。 ”蒋冬也是刚刚爬在方向盘上一直琢磨着这句话， “这么说他是承认了？那我直接带人去把他抓起来不就得了，到审讯室里了再慢慢审。”徐有亮激动的说着，转头就准备带人去医院抓人。 “没有承认，但我感觉应该就是他。”蒋冬说着，按动徐有亮等会带人来医院一趟，虽说房闯现在的伤情还不能立马下地行走，但医生说，再有个两三天就可以回家养着，怎么着这几天也要先把人给控制起来。 借着这三天的时间，蒋冬也没闲着，不是去夏子芮的墓前呆着，就是去李一凡的学校闲转了圈，也算是给自己这么多年没休没止的工作放上几天假。 “蒋队，你那视频我们可都看了，你说你……”吴帅嘴里吃着东西，刚想说蒋冬一个警察在外面在怎么招也要估计下自己的形象，可是话刚到嘴边就被旁边的张瑞扛了一下没敢继续说下去。 “赵欣儿再没和你联系过？”自从那次在雕塑展的监控视频里见到赵欣儿后，蒋冬就听韩烁提起赵欣儿突然不见的事，之后忙着调查段奇锐的事，也是事后看着韩烁在哪到处查找赵欣儿的消息，才知道赵欣儿在学校期间用的身份都是假的。 “没有。”李一凡小声的回答了句，今天室友都在他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讨论下去。 “蒋队，你不会真的停职了吧？这三天，我们可是见了你两趟。”吴帅看着蒋冬问着，上次把他关进看守所的就是蒋冬，还有之后的各种事情，让吴帅对蒋冬一直没好映像。 “恩。”蒋冬点头，继续吃着手里的蹄花面。“就说你们学校的蹄花面最好吃。”蒋冬边吸溜着，边转移着话题。 “到头来，是专门过来撇我们李一凡干饭的。”吴帅撇撇嘴，小声的说着，这说起，蒋冬每次找李一凡还都是饭点上。 “你们几个都在呀？”谭宇端着饭菜，最近他都穿着一身黑衣，胸口处戴着一朵白色小雏菊的胸针，算是为自己好朋友段奇锐戴孝了。 段奇锐生前就没有什么亲人和朋友，死后更是把大部分财产都捐了出去，虽说留下了雕塑工厂和一栋别墅，可是案子一曝光，他在雕塑界的名声已经臭了，那些学生早就走的走，散的散，现在就留下了徐凯和其他两个人，把工厂换了个名字，继续维持着。 “呀，蒋队也在啊，那不打扰你们了。”谭宇看到蒋冬，下意识的向着另一帮学生那走去。 “你们老师这是怎么了？”蒋冬问着旁边的李一凡。 “还能怎么得，哪个被你抓进去过的人，再见到你都不会心情好吧，而且还是两次。”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吴帅。 “呵呵，那到也是。”蒋冬笑了两下，继续吃着碗里的面，他这两次来学校倒还真不是没事过来瞎晃悠，第一次来是专门给李一凡送雕塑案里提供情报的奖赏，这次来则是李一凡把他给叫来的，不过也赶巧了，每次他过来都是饭点。 饭点过后，李一凡和蒋冬在食堂找了出僻静的地方。 “你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蒋冬拧开手里的矿泉水，早上他接到李一凡没头没脑的一通电话就放下手上的事立马赶了过来。 “怎么说的，就是一个让我觉得很奇怪的梦，如果说是死亡现场，我更觉得他是一个单纯的噩梦，可是每次做这么清楚的噩梦。”李一凡摆弄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回想起那个梦，之前的被噩梦吓醒的感觉，早就没了，只是他还记得当时梦里女孩自身的惊恐和害怕。 “你梦到什么了？”蒋冬问完，坐在那全神贯注的等待着李一凡的叙述。 “怎么说呢，我梦里看到的一切，更像是一部恐怖电影，那种囚禁和逃亡类型的。”李一凡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讲才能让蒋冬体会到梦里的事情，只能先告诉蒋冬自己醒来后感觉的一切，蒋冬没有打断他，静静的听着他说下去。 “这个梦不长，从开始到结束都是一个人，应该是女孩，她在一幢很大的古堡里躲藏，害怕被人找到，而外面总人叫着她的名字，那名字让她感觉毛骨悚然，更像是一个死亡的召唤。 那些人有男有女，他们摇着手上的铃铛，在大房子里来回走动，喊着‘凯斯，凯斯，你躲在哪里了？该出来吃药了，如果被我抓住的话，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这些声音让女孩害怕，她颤抖着躲在一个狭小的衣柜里，直到有人打开柜子，女孩都不敢睁开眼睛，她就那样被一个中年女人抓住，罐下了一杯药水后就失去了意识。”李一凡学着梦里的声音，他的梦很简单，但他却感受的很真切。 见李一凡像是说完，蒋冬问道：“完了？”李一凡点头。“就这样就完了？”蒋冬又问道。 “恩，就这样。”原本李一凡早上一醒来，打电话给蒋冬，是真被梦里女孩的惊恐和害怕给影响到了，说的没头没尾的，可就在等蒋冬过来的时候，再去细细的回忆这段梦境，似乎感觉没那么恐怖了，反而更像是纯粹的一个噩梦而已，只是梦里全部流畅的过程让他不得不把这个梦和看到死亡过程联系到一起来。 “好吧，你对这个梦有几成把握？”听完李一凡的讲述，蒋冬看出李一凡脸上的不确定，就问他觉得这个梦的真实性有多少。 “六成。”李一凡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素描本。“虽然没有看到女孩的全部样子，但我依稀记着她藏起来时，一个金属装饰上的反光。” 蒋冬看着本子里那模糊的样貌，如果不是头发能分辨出长短来，蒋冬都不敢确认画里这个人是男是女，只是李一凡不光画了女孩，还画了她手上的配件。 第449章：躲藏的女孩（二） “女孩当时戴着这样一条手链？”蒋冬指着女孩手腕处，李一凡细致描绘过的手链问道。 “是一条红色的手链，上面有一块心形的银牌子，应该还刻着什么字。”李一凡指着自己画的手链说着。 “这种手链太多了，做不了寻人的直接信息。”蒋冬说着，准备把本子还给了李一凡，谁料李一凡却指着本子上自己画的女孩的胳膊说着。 “还有这个女孩真的太瘦了，简直就是皮包骨头，她蹲在那里我都能感觉到盆骨搁到她自己的腿骨上了。”李一凡用自己的感觉形容着当时发生的一切，劲量不错过每一个细节。“在她的脚腕这里，还有一个滞留针管，她血管也看的很明显。”李一凡抬起腿指着自己的脚脖子说着。 “静脉注射？之前不是说道吃药，难道她是病人在医院？”蒋冬问着。“会不会是你看到了一起正常的死亡，女孩是你在医院的时候无意见过一面，昨天晚上不想吃药，结果最后……”蒋冬也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说道。 “不是医院，哪有医院装成复古的欧式风格。”李一凡摇头说着，从女孩从一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的狮虎，他观察到周围都是老旧样式的欧式家具，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有些衰落和拥挤，很像国外一些恐怖电影一些欧式老房子的摆设，但房间却被打扫的特别干净，甚至空气中都能问道好闻的兰花香味和葡萄的甜味。 “这样啊，那还真的不好找了，如你刚说的，梦里你也只是看到了一间房间，却觉得这个房子特别的大，就说现在大的别墅多了去了，这样没有特征的描述我们很难查找。”蒋冬说着自己的意见。 李一凡也明白，自己这次看见的既不能确定他的真实性，也没有清楚的内容和明确的人物，就连死亡的过程都没有，女孩被罐下药后就失去了意识，再后来怎么样他也没看到。 “哎，行了，那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蒋冬看李一凡也说不出来个别的，对本子上的人照了张照片，敷衍了事的发给了韩烁，让他留意下失踪人口里有没有戴着这条手链的女孩，起身拿着矿泉水就准备离开。 “等等蒋队。”李一凡叫住了蒋冬。 蒋冬不解的看着他：“怎么？还有别的？” “我好像在那个梦里看到了一个黑衣高个男人，他有点像陶毅然形容的那样。”这是女孩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点画面，一个扶着她的妇女，还有远处站着的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个子男人。 “你看清了那个人吗？”蒋冬下意识的问道，紧接着又否定到：“不对，我们都没有见过那个男人，所有的描述和形容都是通过陶氏姐弟俩说的，就算你再梦里见到了，也不一定就是他。” “恩，我知道，只是总觉得很像是一个人，也许等找到这个女孩或是那幢大房子，就能找到那个卖给段奇锐雕塑材料的黑衣男人。”李一凡说着，这是他自己心里的感觉，这会算是彻底把梦里记得的都交代清楚。 “蒋队，你是不是真的被停职了？”李一凡看着蒋冬不置可否的问着“那个赵欣儿……你还能不能帮忙找一下。” “是被停职了，我可以让其他同事帮你留意下。”蒋冬说着，如果不是那天赵欣儿突然出现在雕塑展上，蒋冬完全不会在意这个小姑娘的事情，可是在听了张瑞和韩烁的讲述，蒋冬也开始好奇这赵欣儿到底是什么来历。 …… 蒋冬向着警局的方向开着车，房闯这会已经被徐有亮带回局里，正准备进行审讯。 “老大，我们是能你回来呢，还是……”韩烁电话里不好说，乔世坤已经戴着人朝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你们问吧，我就在外面等着，告诉我个结果就可以了。”原本就准备抓回来了要避嫌，交给其他同事审问，不能到关键时刻再变卦。 蒋冬在警队的操场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抽着烟看着手机里夏子芮的照片，即使那天韩烁发来几年前房闯穿着黑衣，戴着头盔的照片，蒋冬也分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开枪杀死夏子芮的凶手，那样的照片和他在网上随便搜到的照片没什么区别。 “嗡嗡~”蒋冬的手机响了，既然是乔世坤打来的。 “你在哪？”乔世坤语气严肃的问着蒋冬。 “审问完了？”不用想，乔世坤这会打来电话，说明是他对房闯进行了审讯。“我在操场南边。” “恩，见面说。”说完，乔世坤挂了电话。蒋冬坐在操场边上，心情复杂，从乔世坤的语气中他知道，房闯他不是凶手。 如果凶手不房闯，那又会是谁呢？五年八个月，蒋冬等着凶手落网五年了，这可本以为终于可以放下的心，又突然提了上来。 “这小子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他什么也没有承认。”乔世坤坐在蒋冬旁边，面无表情的说着：“他说五年前的事情都是从网上看到的，因为其中还死了为黑龙会的成员，所以他特意关注过。” “他是怎么知道我就是五年前那个警察的？”蒋冬看着远处，他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累。 “你从进他酒吧的第二天他就认出你了，网上前几天有播报你们队里查案的消息。”乔世坤问蒋冬要了一根烟，点上。“他说那天咋巷子里见到你，他只是随便说几句话想打招呼，没想到就把你激怒了。” “他胡扯！”蒋冬一下愤怒的站了起来，转头心情放平和，又问道：“他还交代了什么？不可只有这样。”他觉得房闯说的那些话不可能是随便说说的，还有那天去病房，就那么巧，他刚进去记者就来了。 “呵，也许你和这小子以前真有过节，不过得你自己想，房闯说你刚当上小组组长的时候就认识你。”乔世坤说着。 “我刚上组长的时候？那不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蒋冬说着，一脸的不解，‘房’并不是一个大姓，如果以前见过姓房的人，他必定会记得，怎么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 不过说起那时候，他倒是想起了一个案子，也是因为那个案子，让他以后的查案子只要有一点疑点就不会放弃，一定要彻底查个明白。 第450章：圈套（一） 八年前，蒋冬刚当上小组长，当时接到报案，负责处理一个叫邓雨，二十二岁女人失踪的案子，经过调查，蒋冬他们组确认这个女人是一位性工作者，有一个两岁大的儿子，报案时，她已经失联两天。 通过通话记录确定她在失踪前接到过一个叫郭男人的电话，经过排查，这名男人是女人的一个客户。 就在女人失联的那天，郭打电话出了双倍的钱让邓雨上门服务，在晚上十点，郭下楼接邓雨去了他家，十二点不到的时候送女人下了楼，楼下正在关门的商店老板可以为郭作证，当时他还进去买了包烟，而当晚邓雨没有回家。 直到第二天早上邓雨的邻居因为小孩的哭闹打电话给邓雨关机，就报了警。在邓雨失踪二十四小时后这个案子转交到了蒋冬手上，而明名叫郭的男人就成了邓雨最后接触过的人。 那会街上的摄像头也不像现在这么多，蒋冬他们曾经把邓雨失踪最后接触过的这个郭抓到局里进行过审讯，也去郭的家里搜查过，除了床上和地下几根女人掉落的头发外，再没有找到和失踪邓雨有关系的东西。 当时郭还是嫌疑最大，奈何没有证据，他被关了24小时就被放了出去，案子到这里基本上就进入了瓶颈，当时蒋冬的队长认为邓雨，应该是和别的男人私奔了，可是会有哪个母亲放着家里两岁的孩子不管，和人私奔的。 直到一周后的夜里，蒋冬下夜班开车回家，在路上遇见了郭，蒋冬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就跟了上去，跟着他向城外的方向开着车，最后看到他开车到郊区的一片小树林边上停了下来，蒋冬全程没有打车灯，就那样一直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远远的看着他从后背箱拿着一个铁锹走进树林。 蒋冬跟了过去，站在路边的一棵树后，看着郭找了快空地开始挖土，一个小时后他又回到汽车旁边，从后备箱拖出一个黑色大所料袋，直到看着他把所料包裹拖进树林，蒋冬这时也看清了那塑料的形状，那就是一个人的样子。 蒋冬立马给队里的人发了位置，等队里的人差不多到了的时候，举着枪来到了郭身后，制服了他，也确认那包里装的就是之前失踪的邓雨的尸体。 抓捕郭归案后，在审讯中知道，原来郭那天晚上在邓雨离开前，从她的包里悄悄把她的手机拿了出来，在买完烟，看着商店老板关了门离开时，郭看着邓雨慌慌张张的跑回来找手机。 郭就此顺利成章的把邓雨给囚禁在家里，要说警察搜索他家的时候怎么没有找到人，那是因为在他家卧室一整面柜子后面还藏着一个夹层，里面有两个平米，男人把女人就藏在那里，死死的用胶带绑在里面，一下都动不了，也出不了一点声音。 从警局里出来的郭，更是大胆的用了一周时间残忍的把邓雨给活活虐杀死，当时邓雨的尸检报告上，她身上有各种伤痕和用刀子刺出的刺青，还有很多恶毒的咒骂，下身已经溃烂不堪…… 具郭承认，邓雨是他用这种方法囚禁杀害的第二个女人，当时的案子虽然破了，郭也被判了死刑，可是蒋冬还是为没能救下邓雨而有些自责，如果当时检查的人稍微仔细些，或者是对后来郭的调查时间长一些，也许邓雨就不会死的这么惨。 “要说那个案子后你就像变了个人，简直就是我们警界的破案能手，可是没过多久发生了子芮的事情……”乔世坤抽着烟，看着远方，回想着曾经那段三个人的时光。 “哎，当时虽然案子破了，还受到了表彰，可是我就觉得对这案子的结果还是有些遗憾。”蒋冬说着。 “这些年遗憾的案子少了，你不也没怎么，是不是因为是当年你第一次独立带组破获的杀人案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同是警察，乔世坤很理解蒋冬的心情。“那你说这个房闯和邓雨还有这个郭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他想说的不是这个案子。” “谁知道呢，我怎么看都觉得那小子有问题。”蒋冬掏出烟，刚准备拿出一根，旁边的乔世坤就递了一盒口香糖给他。 “想抽烟就吃这个吧，不能保证能戒烟，至少你可以少抽几根，这几天借着休息好好缓缓精神，不要每天都邋里邋遢的，好歹现在你也是队长了，表率形象要做好。”乔世坤说了一大堆，完全不给蒋冬反抗的机会，站起身，回了局里。 “呵~”蒋冬轻笑了一声，把口香糖装好，还是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 夜里，一栋老旧住宅楼三楼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黑色的身影迅速的窜了进去，他打开手里的手电筒，看清房间的布局，立马开始小心翼翼在房间里四下的翻找着，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半个小时过去了，那个黑影还是没有离开，他再次环视了下房间，那些被他翻找过的地方都被恢复成原样，而这不大的房子里他却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最终目光锁定在了一个书架上。 书架上落满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被翻阅过了，灯光照在一排排书前，大部分都是高中生的练习册和课本，基本课外读物和小说也是和学习有关系的，上面都落满了灰尘，最后手电筒的灯光停留在一本《稻草人手记》上。 ‘他会看三毛的书？’黑衣人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疑问，把书拿了出来，这边书确实要比别的书灰尘少些，显然是有经常翻阅的样子。 随便翻了两下，书里立马掉出来一张照片，黑衣人又拿着书抖动了两下，又掉出来一张照片，再就没了。 他弯腰准备捡起地上的照片时，‘咔’原本虚掩着的门，被关上了，从门口传来了一个人进来的脚步声，脚步声就向着这边的房间里走了过了。 第451章：圈套（二） 书架前的黑影立马关了手电筒，迅速蹲下躲进了书桌底下，紧接着就看到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停留在书架前，捡起地上的照片，走到书桌边上停了下来。 书桌下面的黑影紧紧的捏着手电，如果等会要发生肢体冲突，手里的手电还能临时当个武器用。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桌子下面。”后面进来的男人悠悠的说着，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乔世坤。“我在小区南面看见了你停在那的车。” “呵呵，看来我们想到一块了。”蒋冬一脸尴尬的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怎么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没？”乔世坤把手上的手电打开，照了照手上的两张照片，眉头一皱，把照片递给了蒋冬。“看来还真被你说中了。” “怎么？”蒋冬皱眉不解的接过照片，看着第一张照片里的女人，好像是有点影响，再看到第二张照片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这里会有夏子芮的照片！”蒋冬看着再熟悉不过的人脸，惊讶的问着。 “另一张照片里的人就是八年前惨死的邓雨。”乔世坤指着照片说着，在来之前他特意查看了八年前的案件。 “果然，房闯这小子隐瞒了不少事情。”蒋冬又翻了翻那本书，确保里面再没有东西了。“他为什么会有子芮的照片？” “……”乔世坤没有回答蒋冬，看着书架上的书想着别的事情，随意的拿出一本高中练习题册翻了两下，题册都被写满，在翻开一本也是一样。“房闯这小子高中学习挺好啊，这题都写完了。”乔世坤看着写满答案的练习册说着。 “谁会搬了几次家还把这些东西带着。”蒋冬笑着说着，但是看到乔世坤递给他的题册上的名字，不由的无语，这房闯到了二十五岁多了还有高考梦不成。 确定房闯家里再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后，乔世坤和蒋冬两个人把房间恢复成原样后，就一起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乔世坤带着照片对房闯进行了第二次审讯。 “呵呵，我还以为过了24小时候我就可以出去了呢，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们警察的执着。”房闯伸着懒腰。 “说说吧，刘雨和夏子芮的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里。”乔世坤问着面前一脸无所谓的房闯。 五年前除了唯一目睹了夏子芮被杀全过程的蒋冬以为，再没有人证，也没有没有物证，如果非要说能证明蒋冬说的是实话的，就只要离夏子芮被杀巷子不远处的银行，银行的监控拍下他们先后进入巷子再没有出来，而蒋冬说的那个戴着头盔的人，在离事发地不远处，巷子的另一个出口有人看见他从巷子里骑着摩托车出来，旁边的监控也拍到他的离开，和蒋冬描述的一样，这才帮蒋冬洗脱了嫌疑。 “恩，怎么说呢，八年前我们家和刘雨家是上下楼，那会我爸老打我，她挺照顾我的，后来我趁她不注意偷偷藏了张她的照片，至于你们找到那本放照片的小说，是我当时准备送给她的，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房闯说着，眼神久久的停留在桌子上刘雨那张笑容灿烂的脸上。 “这个人呢！”乔世坤敲了敲夏子芮照片问道。 “哎呦，这不就是蒋队长的未婚妻嘛！”房闯的痞劲又上来了。“怎么是不是蒋队偷偷去我家偷照片的时候故意放进去的？” “为什么她的照片会出现在你家，也在那本书里。”乔世坤完全不理房闯的挑衅，没好气的问着。 “呀，我怎么给忘了，这不是之前蒋队老来光顾我生意嘛，我这个人呢，平时得罪的人太多，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专门找地来消遣的，这万一是来寻仇的可就不好办了。 这不就上网随便查查，没想到这一查既然查出人是我们市破案能手，这一下也就查到了五年前她未婚妻的事，看着长的怪好看的，就打印了出来，也不怎么的就又放进那本书里了。”房闯一脸无所谓的说着。 看乔世坤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房闯问道：“那个，这位警察同志啊，这个停职警察私闯他人住宅是不是也是犯法的，这所谓谁犯法都一样，你不能把我这个好人天天关着，他那么打个隐患就在外面放着。” “警察有权利搜索嫌疑人的家。”乔世坤不在解释，二十继续盯着房闯看着。 乔世坤知道这两张照片的事问了也是白问，只是他想从房闯这小子的脸上捕捉点别的东西。 不管把房闯抓住几次都是一样，因为证据不足把他给放了，乔世坤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扶着拐杖一瘸一拐离开的房闯，捏紧拳头重重的锤在窗台上。 远处的蒋冬，开着车跟在房闯身后，看着他走出警局后不久，上了一辆路边停靠着的出租车，一路跟着他到了他家，蒋冬一直在楼下守着，直到下午看着房闯去了他自己的酒吧。 “呦，这不是蒋队嘛，怎么，被停职了太闲了，跑来我这照顾我生意来了。”房闯笑着，叫来旁边的服务员招呼着蒋冬。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五年前那个人就是你！”蒋冬怒瞪着房闯，靠近在他耳边咬牙切齿的说着。 “哈哈，看来蒋队对我的误会还没有消除啊，这样，今天这顿我请了，算是谢谢蒋队让我一下成了‘红人’。”房闯笑着说着，转头看向蒋冬小声的说着：“那又怎样，要不你再把我打一顿，谁知道这里我有没有叫来记者呢。” 连续两天，蒋冬就这样每天按时到房闯的酒吧，干坐着，什么也不点，死盯着房闯，直到他关门回家，直到第三天的晚上，蒋冬在巷子里跟丢了房闯，他四下张望这，怎么一个腿脚不好的人自己都能跟丢了。 谁料房闯突然从一处黑暗里走了出来，看着蒋冬笑道“你天天这样跟着我，不累嘛？要不今天我给你个机会，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如实回答你。” 第452章：圈套（三） “要不~我给你个机会，今天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如实回答你。 ”房闯侧着头，一脸怪笑的看着蒋冬，月光照在他那银白的牙上，就如同张着大嘴的怪物一样。 “……”蒋冬没有直接回答，而就站在那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说条件。 房闯看了下周围，小心翼翼的向前迈了一步，从黑暗中彻底走出来，靠近蒋冬，轻声说道。“放心，这只是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蒋冬不解，他能和房闯有什么交易。 “我只想向你打听一个叫苏欣儿的女孩，我曾见她和你们警察在一起过。”房闯小声的在蒋冬耳旁说着。 “苏欣儿？你找她做什么？”蒋冬小声的嘀咕着，这个名字让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赵欣儿。“我会帮你留意的。” “呵呵~我明天就要答复。”房闯笑着，看着蒋冬。 “好！”蒋冬答应了，等查到这个女孩的资料在考虑要不要完全告诉房闯，现在先问清楚五年前到底是谁想要杀自己。 “既然说定了~那现在我们来说下五年前的事吧。”被月光照着的房闯，满脸苍白，眼睛漆黑，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 “五年前那个戴头盔的男人是不是你？”蒋冬快速的按下口袋里的录音笔，问着。 “是，也是我杀了你的未婚妻夏子芮~呵呵，还有那个黑龙会的人也是被我打死的。”房闯笑着说着，当年的报道只是说现场还死了名男性，没有说过那个人是黑龙会的人。 “你，你为什么要杀我！”蒋冬死命的捏着拳头问着，一直认为那个头盔男是来杀他，而夏子芮是为他挡了一枪。 “no，no，我当时的目标就是你的未婚妻。”谁料房闯却摇着手说：“如果说有什么能让一个人痛苦，那一定是让他亲眼看着他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蒋冬大声的吼道，一把抓住房闯的衣领，拳头停在半空，没有落下去。 “我想看你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后会是个什么样，哈哈，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房闯大笑着说着，转脸咬着牙，看睁大眼睛瞪着蒋冬，恶狠狠多说着：“我要让你和我一样，尝尝失去最重要人的感受！” “刘雨？”蒋冬皱眉问着，今天他出奇的冷静，甚至在房闯这样的语言刺激下，他都能做到站在那听他把所有事情说完，而不是立马下手就暴打他，他开始怀疑那天房闯是不是给自己下了药。 “是啊~就是刘雨，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警察的失误，她就不会死，我看过验尸报告上的时间，在你跟踪那辆车的时候她还是活着的。”房闯一脸凶狠的看着蒋冬，一低头却变成了一脸的伤感。 “她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从她搬到那栋楼上开始，就一直照顾着我，呵呵，可是那栋楼却是她噩梦的开始。 “她和我一样，也是个命苦的人，她老公死后，没有生活技能的她，为了照顾孩子，只能做着**生意，呵~那禽兽就是她的客人之一…… 你知道我从小生活的环境嘛！我那个禽兽一样的爹，每天回来对我不是打就是骂，最后逼债的来了，既然把我给买了出去，呵呵~那杯农药啊，就是我给他灌下去的，小雨姐都死了，他还活着干嘛，既然那么喜欢光顾她，不如也下去陪她好了。”房闯面露杀气的说着。 “就为了向我报仇，让我也体会失去最重要人的痛苦，所以你杀了赵欣儿？”蒋冬问着房闯。“你是怎么做了那么大一个局！”曾多次回想着五年前那天的事情，从突然指派的案子就在试婚纱的附近，到赵欣儿突然出现在巷子里，再到头盔男逃走，刚好其他同时看着拿着枪站在路口的他，简直就是一环扣一环。 “哈哈，我也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那么天衣无缝的让我把你的未婚妻给杀了~对我而言，那天的事，只是那个人给我的命令而已，我只要照指令在时间内做完该做的事情就可以，而我对于他们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房闯大笑着说着。 “那个人是谁？”蒋冬继续问着，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想自己当时到底是得罪了谁，才会下这么重的手。 “呵呵，那个人谁有什么关系，只是真巧了，有人和我一样看不惯你过的好，你知道我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有多开心嘛~终于，终于可以看着你和我一样的痛苦，其实那枪我犹豫了下，是了结了她好呢，还是你们俩一起杀了，可是违抗命令的代价太大，最终只能……”房闯就像是在释放自己心里的情绪，讲到蒋冬的痛苦他就不由的大笑起来。 “到底是谁！是谁给你下的命令！”蒋冬再次抓住房闯的衣领，使劲摇晃着他问道。 “这么想知道？呵呵~明天早上我会和那个人约在悦海酒店的咖啡厅见面，正好在那之前我们可以先完成我们俩的交易，事后你可以找个地方远远的看清他到底是谁。 不过我劝你最好是一个人来，不要让人看出破绽，不来了，那你可就要失去这个机会了。”房闯像是看穿了蒋冬的心思一样笑着说着，任由蒋冬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明天早上几点？”蒋冬犹豫了下，立马问道。 “我和他约在了明天早上十点，八点我会先到咖啡厅。”房闯笑着，低头指了指蒋冬的口袋。“如果你想知道到底是谁让我杀了你未婚妻，那你这个录音笔可要考虑好，晚点再拿出来，到时候我会和你一起去警局自首。” 蒋冬有点听不明白房闯的意思，闹了半天他这个凶手是要去自首的，可为什么前两天乔世坤问的时候他却坚决否认？ “蒋队，如果考虑好了的话，还请你放手，如果我再不回去，那真难保我明天早上能起的来了。”房闯又恢复了一脸的痞像，歪头笑着看着蒋冬。 蒋冬实在看不透面前的房闯，心里嘀咕着这个房闯到底有几句话能信？就怕房闯又给自己设了个圈套，可是这幕后指使的人，蒋冬实在是好奇，去是一定要去，看来明天早上悦海酒店的事情他要好好计划下了。 第453章：圈套（四） “你以为你的那点小心思~我会不知道嘛~”男人细着嗓子，沙哑而又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呼吸碰触着脸颊，声音直接穿透进耳骨，身后那袭黑衣尼曼着来自地狱的味道，男人如死神一般，高高在上的站在那里，扭曲着怪异的手指和那灰黑色的长指甲，在这颤抖的脸颊上抚摸着，冰凉刺骨…… “没，没有……”一个颤抖的声音回答着，此刻站在这里的人，手脚冰凉，脑袋发木，他已经被恐惧的情绪占据了一切，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不敢动，只有眼睛能够来回的转着。 “没有？那，那个每天跟在你后面的警察是怎么回事？”如乌鸦般尖锐沙哑的声音再次阴冷的问着，灰黑的指甲划过面前这张脸的额头，如刀片划过一般立马出现一条细小的伤口，指甲里一些褐色的粉末，迅速的融入到伤口里。 “他就是五年前的那个警察，死的那个女人是他的未婚妻，他是找我调查这件事的……”燥热从额头传过脸颊，再到脖颈处，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渴。 “是他呀~”男人看着手中如玩物般的人，冷笑了声说着：“如果不是你故意暴露了什么，他又怎么会天天出现在你身边，难道……你是指望他来保护你这个杀妻凶手，还是来抓我？” “不，不是，我哪敢呢。”被这样一问，差点心都要跳出来。 “不敢就好，否则你知道的，我会你生不如死，比任何人都惨，比现在还要痛苦一百倍……可是，你为什么又要打听我的消息？”男人继续在那双颤抖的耳旁沙哑着问着。 “我，我只是想拿到药……那种感觉太痛苦了……”额前一阵炽热已经传入身体，额角的汗水不知道是太害怕了，还是因为这燥热，吧嗒吧嗒的往下流着，他动了动眼珠向上看着，想看到额头上有什么，谁料却对上头顶男人如深渊般漆黑的眼睛，一惊，立马转开了目光，额头的虚汗又多了一排。 “噢？不是说好了，没有完成命令是要受到惩罚嘛，还不到十个人~”男人压着嗓子漠然的说着。 “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回想这一年来身体到精神上的痛苦，让他不由的再次开始哀求道。“求求你，给，给我药吧，我现在每隔十二天就会全身冰冷一次。” 回想上次发病的时候，他正好在医院，不敢叫来医生，只能捂着被子强忍着那种寒冷，那感觉真的差点没要了他的命，而此刻身体的燥热却让他不停的吞着口水。 “嗡嗡~”就在这时，男人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两声，他拿出来，看了眼发来的信息，两个字‘除患’，突然眼睛收紧，他再看低头看了看手底下这个人。 “你约的那个人就在楼下，看来今天你是离不开这里了。”男人笑着说着，还没等手指底下的这个人反应过来，一把刀就捅进了他的胸前，鲜血顺着刀柄一滴滴的流淌下来。 “为什么？”伸着仍受着胸口处的剧痛问着生后这名黑衣男人。 “因为你的忠诚力已经被那些痛苦给磨没了，开始不受控制……”男人的声音如乌鸦般刺耳，可是这会声音却慢慢的小了下去，直到消失，没有。 …… “头好疼！我怎么在这里？”蒋冬看着周围，自己正背靠在床边，房间的摆设和布局就是他刚刚走进来的酒店房间，他举起手想要揉一揉自己的额头，却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里都拿着东西，抬手看，右手是一把带血的刀，左手是一块，血红的……肉？ 一阵恶心，蒋冬下意识的把手里的肉扔在了地下，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是血，而身后的白色床单上，一个满是鲜血的手，正耷拉在那…… 还没等蒋冬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身后一个两个人使劲的把他给压制住了，蒋冬本能的开始反抗，就听门口传来一声大呵。 “不许动！”紧接着又一个人上来，死命的把他给按住，他的脸贴在充满血污的被子上，一把枪立马顶在了他的头上。 “放开我，你们是谁！”蒋冬不敢用里挣扎，只是大声的问着。 “把他按住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掏出手铐，‘咔擦’扣在了蒋冬手上。 “你们为什么抓我，我是警察！”蒋冬大声的喊着，一记胳膊肘重重的顶在他的脊椎上，蒋冬疼着直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把他抓住了，杀人还敢说自己是警察……”给蒋冬铐手铐的人没好气的说着，伸手抓着蒋冬凌乱的头发让他调过头来，这看清楚后，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蒋冬，随后皱了下眉，冷笑着。 “呦呦呦，这谁啊，这不是我们蒋队嘛，啊呸，错了，应该是停止了的三支队队长才对，怎么这警察不想当，改行当杀人犯了？”林学斌调着嘴角，看着蒋冬意味深长的问着。 “我更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进来的时候被人打昏了，醒来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冲了进来一把把我给按住了！”蒋冬大声的解释着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人证，物证都在，你怎么解释。”林学斌说完这句，不再理会蒋冬，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尸体，戴着手套把地下的刀装进证物带，对着地下那块被蒋冬扔出去的肉块问着：“这什么？” “这是死者被挖出来的心脏。”赶过来的夏子萱，戴着手套把地下的心脏拿起来，装进证物盒里，麻利的开始检查床上的尸体，“死亡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应该是死于是血过多。” “我没有杀人。”地下被压住的蒋冬，一听有人死了，立马又开始反抗起来。 “就是你，我就看到你一个人进过这个房间，你进去后我就没有见你出来过，十一点的时候，我来问续不续房，结果，结果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保洁阿姨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说道最后自己都开始哆嗦起来。 第454章：圈套（五） “我怎么联系不上蒋冬。 ”李一凡打电话的手还在不停的哆嗦，刚才的梦太过真实，以至于他一再的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死了。 “你找队长怎么了？”韩烁坐在电脑前，一边查着资料一边问道，完全不理会李一凡电话里的情绪。 “我……我又看到了。”不管了，蒋冬的电话他打了不下三次都是关机，现在看来能找的人也只有韩烁了。 “什么？”韩烁从椅子上猛然起来，拿着电话快步的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看旁边的人在看他，感觉假装说道：“哦哦，好，这样啊，我知道了。”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又看到有人死了？”韩烁问着，听到这个他的心情是又激动，又复杂，凡事能被李一凡看到人，都是他见过的，被害人被确定了，查找的范围就小了，偶尔他还能看到凶手是谁，特别是他看到没有几个是普通案件，这李一凡就像是一个案件扫描仪一般的存在。 “恩，是在一个酒店的房间里，我看到……房闯被杀害了……”一想到房闯被杀害后，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双深渊一样的眼睛，李一凡就不由的打起寒颤，整个人都跟着倒抽一口冷气。 “房闯？那小子死了？”韩烁一脸的纳闷，这才刚从拘留所放出去三天，这小子既然就让人给杀了？“你看到凶手了没？”韩烁紧接着又问。 “看到了局部，但是没法确认长相……”李一凡现在实在是没有勇气说出凶手的样子，那个凶手完全不像是人，反而更像是一个从地狱游荡出来的死神。 “你这会出来，在你学校的大门口等我，我二十分钟就到。”韩烁听出李一凡还没从刚刚，真实的死亡感受缓过神来，决定等会见面了直接拉着李一凡去找案发现场。呵呵，这个头功他要定了，谁也别想和他抢，想到这韩烁不由的嘴角向上笑了起来。 “哎呦，小韩，你这是怎么了，接了个电话把你乐成这样？”徐有亮拿着水杯过来倒水，就看一个人在那傻乐呵的韩烁。 “哈哈，没啥，那个老徐啊，我有很重要的事得先出去一趟。”韩烁挺着腰板，点着头拍着徐有亮的肩膀，一副领导鼓励员工的样子。 “得嘞~领导你慢走。”徐有亮十分配合的做了一个恭恭敬敬请的手势，韩烁更是笑的得意忘形起来。 “小心别闪到腰。”徐有亮看着韩烁那夸张的样子，好笑的说着。 韩烁迅速的把随身带着的电脑拿上，和王曦打了声招呼，径直跑到后院，开着他的跑车向着李一凡的学校就赶了去，二十五分钟的时候，韩烁就在学校门口见到了李一凡，同时也听到早上刚下第二节课学生的尖叫，特别是女生，一个个都侧目看着站在跑车外摆着pose的韩烁。 “你就不能开辆低调点的车。”李一凡不喜欢受到别人瞩目的感觉，特别在其他人看到车上是两个男人后，那怪异的眼神，这更让他觉得别扭。 “这不快嘛，说呗，房闯是在哪家酒店遇害的？凶手张什么样？”两人一坐上车，韩烁立马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做着记录。 “我又没去过怎么可能知道是哪家酒店！”不知道怎么得，一见到韩烁，李一凡那紧张的心情一下收敛了不少也许是年龄相近的原因吧，反而觉得和韩烁交代这个案件比蒋冬要轻松很多。 “我只能形容出房间里的样子，还有摆设。”李一凡闭着眼睛回忆着。“以当时房闯的目光所及，从酒店里的摆设和装修，应该是三星级以上的，是间单人间，床的对面有个和风的茶室，窗帘是白色纱帘和灰绿色麻布窗帘……” “你看是不是这样的？”就在李一凡还没有回忆完，韩烁已经从电脑里搜索到了关键词，立马就找到了酒店，他把电脑上的图片拿给李一凡看，图片上正是卧室和一个和风茶室的一角。 “对，就是这。”李一凡点头说道，这房间和他看到的一样。 “这是悦海酒店，路上你给我讲下你看到的凶手。”说着韩烁就准备发动车子，却被李一凡制止住了。 “那个凶手，他不像是人，穿着一身黑衣，看起来就如同恶魔一样。”李一凡按住韩烁发动汽车的手，一脸认真的说着。 “什么意思？”韩烁一脸不明白。 李一凡想了下继续说着：“我只看到他的眼睛、手和背影，要说他的眼睛真的就像是深渊，里面全部都是的，不像正常人是有眼白的，他说起话来声音就像事一直乌鸦，嗓子尖锐却沙哑，听着人头皮发麻，手指也很奇怪，出奇的长像是有三节。” “你这说的不是动画片里的巫婆嘛，哈哈。”韩烁只觉得这是李一凡讲的夸张了。 “不是，如果让我再见到他，我一定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李一凡说完，转头看向车窗，心里却在想‘还是永远不要见到这个像死神一样的男人。” 韩烁开着车向西边的悦海酒店快速的赶过去，这会刚过十一点半，等到的时候不到十二点，一路上韩烁又问了李一凡梦里的一些细节，凶手是怎么杀人的。 但当他听着李一凡形容起梦里房闯见到那个凶手后的恐惧，还有那个凶手是如何用语言就让房闯彻底动弹不得的时候，韩烁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额，这样的人真是太恐怖了，还是早点抓住，不要让他在社会上乱晃悠为妙。”韩烁咽了口口水，转头瞟了眼李一凡，他这会的样子比起刚上车的时候缓和了很多。 “你是怎么忍受的了这些的？”这是韩烁第一次站在李一凡的角度想问题，想想每次体验他人死亡的过程，醒来后那些感觉还不是一下全部消失，完全就是让你记住各种死亡的痛苦，就他原来认识的李一凡，能撑过几回？给他自己估计没几次心都是要奔溃的。 “就想着，快点找到凶手，不要再有人遇害了，如果能把他们救下来那就更好了，哎~”李一凡说着，不由的叹了口气。 第455章：圈套（六） 蒋冬看着昏暗的审讯室，这是他第二次以嫌疑人的身份坐在这里，不由的冷笑起来，真实讽刺，五年前是因为未婚妻被杀他坐在了这里，而五年后是因为杀害他未婚妻的人被杀他又再次坐在了这里。 两个案发现场都只有他一个人在，凶器上也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就连房间里除了他和死者外，也没有别人来过的迹象，监控里既然也只拍到他进出去过，这些证据，直接给蒋冬去调查，他也会觉得杀人的人就是自己…… “来聊聊吧蒋队，你手刃仇人的感觉如何？”林学斌拉开凳子坐在蒋冬对面，一脸怪笑着看蒋冬。 “我都说了人不是我杀的，我刚走进去就被人弄晕了。”回想起早上发生的事，他一睁开眼睛看到房间的情况，也是一脸的蒙，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已经被林学斌的人压着到了审讯室里。 …… 今天早上八点不到的时候，蒋冬就坐在了昨天和房闯约定的悦海酒店的咖啡厅里，他点了一杯咖啡，一直等了一个小时也没有见到房闯出现。 “靠！果然被骗了。”蒋冬暗骂一句，捏了捏口袋里的录音笔，准备直接去警局找乔世坤商量房闯的事情。 可就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却从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一个熟悉的女生身影，他立马掉头追了过去，不料走到半路既然被一个在大厅里玩耍的小男孩给绊住了，为了防止小男孩摔到，他整个人迅速的跪下抱住了男孩。 “先生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大堂经理从蒋冬的手里包过男孩，交给他的父母，从早上开始，他就觉得这个一直坐在咖啡厅里，瞄着门口和电梯口的蒋冬有问题了，这会直接上前拦住了他。 等蒋冬再去看那个女生时候，人已经上了电梯，他记住电梯上升停下的楼层，这一路的电梯一直上到七楼才停下，紧接着就回到了一楼，说明那个女生是在七楼下的电梯。 “我是警察，我想找个人，他应该就住在你们酒店。”蒋冬拿出证件晃了下，其实这只是个警察证的壳子，被停职的时候证件都留在了局里，这是早些时候他无意留下的壳子，没想到这几天刻意戴着今天就用上了。 最终在酒店的前台处没有找到那女孩入住的信息，却查到了房闯的，房闯就住在八楼803，既然已经被忽悠了，知道人就住在这楼上，蒋冬哪有不上去找他的道理，看看时间房闯所说的那个人马上也该到了。 蒋冬不再犹豫，座着电梯来到八楼，803在走廊的最里面，蒋冬敲了下门，没想到门却自己开了一条小缝，门没有合住，可是里面的链锁却是挂着的，蒋冬有卡一拨就开了。 在门口听了会，房间里除了开了排风机的声音，再没动静，蒋冬慢慢的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窗帘紧闭，也没有开灯，一片昏暗。 “难道他还在睡？”蒋冬心里一个念头闪过，又觉得不对，总感觉这个房间有哪里不对劲，他捏着袖口里藏着的匕首，向前探了一步，直到从玄关走到卧室，看到床上臌胀的被子，被子地下还隔一会传来一声鼾声，他更确定房闯是还没有睡醒。 跟踪房闯这么多天，蒋冬早就摸清楚了这小子的作息时间，不到下午那是根本起不来的，昨天约着早上八点见面的时候他就犹豫了下，看来还真是让他猜着了。 蒋冬向前走着，叫着房闯的名字，就在他准备叫醒被子里的房闯时，自己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被林学斌的人抓了回来。 “看来以后证件的补办和更换可是要着重留意蒋队的了。”林学斌说完，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说道：“错了，谁知道下次补办证件的时候蒋队还是不是第三支队的队长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就继续调查去！”蒋冬实在没有心情和林学斌在这里磨叽，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早上发生的事，他到底会什么会晕倒，房闯到底是谁杀的，怎么看早上这个局也像是给他设计的。 还有那个引他上楼的女孩是不是那个人？他醒来后口袋里的录音笔怎么不见了，为什么监控里只拍到了他一个人进803，这种种的疑问让蒋冬更本没有心情理会自己此刻是以怎样的情况坐在审讯室里。 “蒋冬你少在这给我横！人证物证都在，就算你不认也没办法。”林学斌一拍桌子没好气的说着，转头换了副笑脸说道：“你要是直接认罪了，看在老同事的份上，我会在法官面前给你求情的。” “你还要我说多少次！”蒋冬没好气的说着，可对面的林学斌却完全不想让他安静，一个人开始在那说个没完。 “让我想想，蒋队你是怎么个杀人过程吧，为什么杀了人两个小时都还不走，是不是看着房闯想到了惨死的夏子芮，实在受不了可是拿刀疯狂的在房闯已经被你杀死的尸体上乱刺？最终还是不过瘾，直接把他的心脏都给挖了出来！”林学斌一个人在那绘声绘色的讲着，看着蒋冬越来越紧锁的眉毛，他就越得意，可以强调了挖心这一块。 蒋冬这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一手拿着刀，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就是房闯的心脏，不由的有些反胃，干呕了两下。 “……我要见乔世坤，我申请我的案子让他来调查。”蒋冬突然站起来，对着审讯室右边的镜子说道，他知道乔世坤和吴局长此刻就站在镜子后面。 “乔科长，你怎么看？”吴局长问着旁边的乔世坤，此时乔世坤也是眉头紧锁，一接到蒋冬被抓了后，他就立马放下学校里的课赶了回来，原本只是以为蒋冬又把房闯给打了一顿，没想到这次既然是把人给杀了，还是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乔世坤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蒋冬会杀人，看是看了汇报上来的证据，他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帮蒋冬解释。 第456章：圈套（七）求月票和打赏 “靠！不是吧，既然有人比我们来的还要早。 ”韩烁看着面前被警车围住的海悦酒店说着。 “是不是凶手已经抓住了？”李一凡只看到几辆警察，和一些在旁边松散抽烟的警察，这架势怎么看都不想是来查案的，显然一副收拾收拾准备回去的感觉。 “这谁！既然抢我功劳。”韩烁看着站在路边的警察，一看就知道是他们局里的人。 “嗡嗡~”就在要下车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不是吧，这个时候既然来电话。”韩烁看着电话上王曦的名字，无奈把车门关上，再次坐回到车里。 “喂，王曦怎么？”韩烁不耐烦的问着。 “蒋队出事了，他在悦海酒店因为杀人被林队的人抓了，这会正在审讯室里审问呢！”电话里王曦焦急的说着。 “……什么？老大怎么可能！”韩烁从接起电话开始，脸上的表情就开始不断地切换着。“死的是谁？” “就是前两天和蒋队发生冲突的那个，叫房闯的，你和乔科长还一起审讯过。”王曦说着。“你现在在哪里，离悦海酒店近不近，徐叔意思你先过去看看案发现场那边的情况，我把拷贝过来的监控录像发给你，你了解下。” “行，我现在就在悦海酒店这里，那你们就留在那边，我先去现场看看。”韩烁听到这个消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死的人是房闯他猜到了，可是为什么会说凶手是队长呢？他扭头看了眼李一凡，这个唯一目睹了案发经过的人。 “怎么了？”李一凡看韩烁打完电话后整个情绪都不对，忍不住问道。 “你确定你看到了凶手？”韩烁转头，目光锐利的盯着前面酒店的大门问着旁边的李一凡。 “只是看到了眼睛和手还有背影。”李一凡点头回答着。 “如果再让你见到，你一定能认出来是不是？”韩烁迟疑了下问道。 “会啊，他的眼睛和手，还有声音都太特别了，光是听声音我都能分辨出来。”李一凡说着，就看韩烁打开了电脑，这会电脑传来一声响，一个文件传了过来。 “好，那你看看这个监控录像里的身影是不是那个凶手？”韩烁把视频打开，在看到一个黑色身影出现在803时按了暂停。 “恩。”李一凡也不多说什么，看了一眼视频，立马就确认那个男人和他梦里看到的人很像。“就是他……哎，等等，有点像，但是感觉这个人好像没有那么高，是不是这个时候他弯着腰？”李一凡看韩烁死命的盯着他的表情，一下心里没了低，对视频里这个男人的背影也不是那么百分百确认。 “啪~”韩烁按了下空格键，视频开始继续播放，画面里的男人看着门犹豫了下，手开始拨弄着什么，随后抬头看了眼走廊，然后站直了身体走了进去，就在他掉头的瞬间李一凡认出了这个人。“怎么会是他！”李一凡诧异的问着。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就连你刚刚看到他的背影都觉得就是他……”韩烁爬在方向盘上，一脸的绝望和无助。本来带人来破案的，结果带了个人过来再次证明凶手就是蒋冬。 “不可能啊，说话的语气和声音都不一样，还有手，那样病态的手怎么可能是蒋队的，还有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一看就不像是正常人的！”李一凡说着，那么一个让人感觉到恐怖和毛骨悚然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蒋冬。 “如果他知道你会看到呢？所以他刻意把自己弄成那样，声音可以在手机上随便下个变身软件就可以做到，你看到的是死者视角下和身体感受下的感觉，他完全可以伪装……又或者他想了别的办法，因为他知道你会看到房闯死亡的过程！” 韩烁一脸绝望的爬在方向盘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蒋冬，就连李一凡看到监控里的背影也是蒋冬，韩烁还能怎么办，他说的这些都是一个知道有人能看到死亡现场可以轻易做到的。 ‘我知道你能看见~’李一凡突然打了个冷颤，他一下想起梦里那个阴森的声音，是的，那个男人他当时知道李一凡透过房闯的眼睛正看着他，所以他用他那漆黑的眼睛，对视着那双眼睛后的李一凡。 ‘你在这里？还是在这里？’那个男人死盯着房闯的眼睛，沙哑的声音穿透李一凡的耳膜，他指着房闯的眼睛，再指着他的头问着。 这个梦全程最让李一凡恐怖的就是这种被人看透了的感觉，他的目光直击李一凡，原本李一凡早已调整了心态迎接着他人死亡的感受，想办法找到证据，还原真实的案发现场，甚至记住杀人者的全部特征。 而这次，他却被看的通透，那些毛骨悚然的声音都是在对着他说，那个男人就像要从房闯的身体里把李一凡给揪出来捏碎一样，特别是他最后阴森着笑着，慢悠悠的说了那么一句。 ‘藏好了~可千万不要被我找到了呦~’这句话彻底让李一凡陷入无尽的恐怖中。 之后，他一抬他那锋利如刀的手指，一把残忍的贯穿了房闯的胸口，就那样，心脏被硬拽了出来，那种心脏被硬生生的拉扯出来，上面的血管和神经被拉扯着，从身体其他地方断开，顺着肉滑过的感觉，李一凡觉得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不是蒋冬！”李一凡突然大声的说道。“不是他，我敢百分百肯定不是他。”原本韩烁说的那些，确实让李一凡有些犹豫，蒋冬是知道他的能力，他如果怕李一凡看到他杀人，会伪装。 可是他完全没有必要说后面那些话，显然那个杀人者，知道有人在看他，也知道这种特殊的能力，可却不知道看他的人是谁，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在找看见他的‘这双眼睛’。 韩烁被李一凡这么笃定的话给一惊，从方向盘上爬了起来。“确定？”他皱着眉，原本都放弃了挣扎的他鼓足劲问了句。 “确定！”李一凡说着，打开车门。 第457章：圈套（八）求月票和打赏 “确定！”李一凡说着，打开车门，转头对韩烁说：“你现在只要想办法查出为什么监控里只录到了蒋队一个人，那个凶手到底是怎么进去和怎么离开的，找到这些就是对蒋冬最直接最有用的帮助。 ” 李一凡并不知道都有那些证据直接指证了蒋冬，但他不看视频也明白，保定是有目击者只看到蒋冬一个人进出，还有凶器上的指纹和现场证据都指向蒋冬，警察才会这么确定凶手就是蒋冬。 韩烁拿出证件，大摇大摆的带着李一凡走进了悦海酒店。 “呦，这不是蒋冬队里的韩烁嘛？怎么，过来帮蒋冬掩藏证据来了？”林学斌队里的人向来和蒋冬队里的人不对头，一看韩烁来了更是没有好话。 “呀，那真是可惜了，你们来晚了，证据呀，我们都带回去了，哈哈。” “呵~想当初你们林队，还不是因为我们队长把几个大案的功劳让给了他，他才有了今天，一个个也不知道得意个什么劲！”韩烁撇着嘴，翻着白眼，头仰着老高，一脸鄙夷的看着说话的这两个人，有了李一凡刚刚的那一番话，他不知怎么得，超级有动力。 “切切，让你嘴硬。”两个人也不和韩烁继续斗嘴，谁让韩烁人有背景呢，真把人惹火了也没啥好处。“你要看就看，不要破坏了现场。” 韩烁完全不理会那两个人，也不准备问两人要现场记录，而是打电话给徐有亮，要了一份电子版的记录，就和李一凡走近房间就开始仔细的观察整个房间的布局。 “这个榻榻米的茶室设计的还挺特别的。”韩烁快速的看完现场记录，合适着地下的标注做了一个简单的分析。 “房闯不是h市的人嘛？为什么要特意在酒店里开一间房？”李一凡看着这个房间，他之前有看过蒋冬打人的新闻，新闻里不光把蒋冬解析个透彻，连房闯的职业到家庭背景也被简短的解释了下，外加看房闯那个人，也不像是一个会花钱来住酒店的主。 韩烁一眼就看出了李一凡心里想的问题，笑着说：“说不定人是网友见面啥的。” “蒋队的笔录你那有没？”李一凡问着，韩烁看了眼手机，笔录正好这个时候发了过来，想也没想就直接先交到李一凡手上了。 “蒋队说他和房闯约了八点在楼下的咖啡厅见面，结果人没来他进来后晕了？”李一凡看着笔录，又开始观察房间。“怎么晕的？被人打了，还是被人蒙晕的，他没说是不是代表他当时是莫名其妙晕倒的？” 韩烁感觉拿着手机看这蒋冬的口供，快速看完后，和李一凡来到了玄关处。“从这里开始，听到排风扇的声音，应该是走到卫生间旁边听到的，蒋队小心的走了进来，然后看到床上还在睡着的房闯还听到了鼾声，他是走到了这里听到的。”李一凡说着，闭着眼睛回忆着自己的梦。 “房闯死后我并没有直接醒过来，又睡了会，我是不到十点钟醒的，那会房闯已经死了有一会了，而蒋队是九点左右进的房间，如果假设房闯那个时候已经死了呢？蒋队看到的躺在床上打呼的有可能是凶手。”李一凡说着。 “可是不对啊，你看房间里的血迹，如果已经死了，那些血他不可能没有看到。”韩烁指着窗帘大敞开，明亮的房间说着，整个房间除了玄关和茶室是干净的，一过玄关就能看到血，卧室床的另一边墙上，直接有心脏被拉扯出来，喷溅在墙上的血迹。 “这样，我们按照蒋队的逻辑，那他看到了这些，一定会立马离开或者是开始堤防后在上前检查，可是这些都没有，他是走到了床尾这，一下晕了过去，他醒来到晕倒都没有被挪动位置。”李一凡皱眉看着周围，回想着蒋冬笔录了的话。 “既然相信他是清白的，那就按照他的方式来一遍。”李一凡说完，走出了房门，让韩烁在里面把链锁挂上，他开始想象自己就是蒋冬，他此刻要来问清楚杀害是谁指使房闯杀害他未婚妻的。 他学着蒋冬的样子，站在门前敲了下门，门开了条缝，他弯着腰学着蒋冬的方式弄开链锁，链锁在门上晃动着，他走近房间，房间拉着窗帘，看起来很昏暗，走到卫生间听到排风的声音，他觉得这里的空气应该不是很糟，可是昏暗的卧室和脚下松软的地毯让他觉得很放松，左面干净的榻榻米和茶具让他放松了警惕，甚至床上洁白被子下的鼾声让他有些困…… “喂~李一凡，你怎么了？”韩烁一把扶住要倒下来的李一凡。 “我……我感觉好困。”李一凡揉着眼睛，看清楚韩烁的脸一下清醒了过来，起来。韩烁前面拉住了窗帘，房间里是昏暗的，可那些飞溅的血迹可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这里舒服。 “你刚怎么了？”韩烁看着李一凡问着。 “催眠……”李一凡转头看着门口。“从那里开始，也许是从楼下的某一个暗示开始，蒋队应该就进入敌人给他准备好的催眠空间里。” “什么？催眠，你当魔术表演呢？”韩烁又不是没有见过人被催眠过，但那都是在一种身体很放松的情况下进行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我看过一本书，是专门讲催眠的方式和方法的，他里面有讲到，通过一步步的暗示，从而达到催眠的效果，像这样让人睡着或者是昏过去的方法并不难。”李一凡看着周围的东西说着。 “从走到最顶头的房间开始，就暗示着这里离电梯很远，旁边是安全通道，这里既安静也很安全，再到半开的门，表示没有防备，可是链锁又相反，拿下链锁的晃动，就像是解开了心里的防备不再犹豫，卫生间里的排风，预示着这里空气很干净，带点声音反而比异常安静会让人更放下戒备，柔软的地毯，清爽的和风茶室，昏暗的环境，洁白的被子……你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可以让人放下戒备，放下疲劳睡一觉了？” “呵~这顶多是你个人的想法。”韩烁拉开窗帘。“那凶手是怎么进来又是怎么离开的……”韩烁看着窗户外的安全楼梯，突然想到了什么。 第458章：圈套（九）求月票和打赏 “李一凡你过来看着里。 ”韩烁说着，打开推拉门走到了楼台上，他指着左面墙面问着。“你看这里像不像是一个脚印？” “恩。”李一凡看着墙上的那一小块被蹭的地方，再看像旁边安全通道的楼梯，这个楼台到那边的楼梯只隔了半个房间的局里。“韩烁，以你的经验你说会不会有人从那边爬到这边的雨漏，直接到露台上，再到房间里？” 悦海酒店北面的房间都有个落地窗和小露台，而803的位置既在最里面，又在安全通道旁边，很有可能有人通过安全通道进了房间。 韩烁立马就想明白了这些，在看向那个脚印，谁没事会在八层楼高的地方留下这么脚印。“看来蒋队有救了。”韩烁拿起手机对着脚印和通风管道拍了几张照片。 韩烁大步的走到门口，对着门外守着的两个人说：“你们叫搜证组的再来一下，我发现了重要线索。” …… “乔科长，你亲自来了啊。”一想到这个脚印也许能够帮助蒋冬脱罪，韩烁一步都不敢离开，一直守在那里，真怕那脚印就突然消失了，直到看着乔世坤带着人过来，他整才放松了下来。 “呵，我不来怎么办，蒋冬和林学斌两个人是死对头，全局都知道，从他一进案发现场，有了人证和物证就迫不及待的要给蒋冬定罪就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不想找到证据证明蒋冬是清白的。 可是我怎么也没没想到，他为了私仇脸查案子都会这么马虎。”乔世坤已经和领导汇报了林学斌的行为，这才换林学斌革职查办，蒋冬的案子已经全权转交到了乔世坤的手上。 “我们队长他现在人怎么样？林学斌他没有动私刑吧？”都是一个单位的，韩烁自然听过林学斌审讯人的手段。就他抓的犯人，投诉他的不在少数，这会更怕他利用职权在这个时候对蒋冬公报私仇。 “放心，都看着呢，他哪敢，顶多就是言语上打击了下，蒋冬那么顽强的人不会怎么样的。”乔世坤说着，还不忘看着搜证员在露台上进行搜证。 “护栏这里有摩擦的迹象，这两个地方都可以采集到脚印，可以证明有人从这里攀爬了上来。”站在安全通道那边的勘察员对现场进行了采集证据和对比，另一名勘察员检查了露台，也能找到有人攀爬过的痕迹。 “乔科长，有了这些证据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我们队长没有杀人？”韩烁激动的问着。 “能证明有人攀爬过，但未必就能说明这个人是凶手。”乔世坤看着现场，对蒋冬晕倒的位置看着。 “只是蒋冬他自己也没弄不明白，为什么进来后会晕倒？”乔世坤在房间里四处转了会，照着蒋冬口供里说的样子，从门外弄开链锁开始进来，和李一凡前面做出的表现一模一样，直到最后停留下来，他不像李一凡出现站不住差点摔到的样子，乔世坤只是闭了下眼。 “哼，果然厉害，从一开始就计划好这里的一切，就等蒋冬上钩，看来这个人是专门针对蒋冬设下了这么个圈套，只是既然用一个人的生命来当幼儿，着杀人手段也未免太残忍了。”乔世坤这会是第一次来现场，可是房闯的尸体他是见到了的，胸口一个豁然大口，心脏活脱脱的被扯出来，那死相确实够残忍。 “乔科长，你说的不会也是催眠吧？”韩烁看着乔世坤试探的问着。 “咦，你们也猜到了？”乔世坤看着韩烁，他一直以为韩烁是技术男，没想到既然也懂催眠和心理学。 “不是我发现的，是他……”韩烁不敢抢李一凡的工，可是说完立马就后悔了，李一凡不是警察，他这样擅自把他带进案发现场已经违反了规定，还有就是蒋冬特意交代过，李一凡的事不能再和任何人提起。 “我见过他，他是蒋冬表弟？”之前见面的时候，为了避免乔世坤问下去，蒋冬直接说李一凡是他的表弟。 “啊，啊，对，就是的，这小子平时呢，就喜欢看些催眠之类的书，刚刚他和我说呢，我还不相信，没想到还真的被他歪打正着的猜到了。”李一凡也不说话，就由韩烁在那帮他解释。 “恩，这个催眠布局并不复杂，可以说是只针对特定人设定的，显然这里是完全针对蒋冬设计的，看来这个凶手对蒋冬非常的了解，否则他不可能抓的这么准。” 乔世坤眯着眼睛看着门外那条还在微微晃动的链锁，刚刚检查过，发现在链锁的尾端被粘了两块磁铁，他们相互排斥，所以即使这么久了，他还会微微的晃动着，但你却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的，却不想这个时候你已经落进了凶手设下的陷阱里。 …… “蒋队，我们都相信人不是你杀的。”王曦开着哭腔看着一脸茫然的蒋冬。 房闯死了，杀死他未婚妻的人死了，按理来说他该感觉到畅快，可是一想背后指使他的人还不知道是谁，房闯一死，更不可能再找到这个人了，蒋冬就打不起劲来。 “你队里那个韩烁可以啊，带着你表弟跑到案发现场，立马就找到了有人进去过的证据。”乔世坤笑着说着，虽然蒋冬的嫌疑还是没有完全洗掉，可是最起码现在看来要比之前有希望多了。 “张瑞？”蒋冬疑惑着，张瑞怎么会过来，可转念一想，就知道韩烁带着的人是李一凡，原来这小子看到房闯死的经过了，那么他是不是也看到了凶手？ “我的手机找到了没？还有录音笔？”蒋冬看着乔世坤问着。 “呵，既然凶手都拿走了，怎么可能还给你留着。”乔世坤摇头说着。“你还是好好想想现在怎么办吧，在没抓住凶手之前就在拘留所呆着？” “能怎么办，这凶手没抓住一天，我不是一天没解除嫌疑吗。”蒋冬心里明白，这个人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设计他，必定没那么快被抓住，现在房闯死了，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幕后指使他的人？到底是谁会设这么大个套让他往里跳？蒋冬现在实在不想去想这些问题。 第459章：圈套（十）求月票和打赏 韩烁和李一凡两个人坐在车里，一个人抱着笔记本电脑，一个人抱着平板电脑，一个画面一个画面看着今天早上到昨天晚上悦海酒店的监控画面，就这样两人呆坐在车里看了一个两个多小时。 “哈～难道就没有看到一个可疑的人？”韩烁打着哈气，给眼睛滴了两滴眼药水说着，这才从晚上看到早上的。 “也许凶手直接从安全通道离开了，那里没有摄像头，我们现在要看之前他是什么时间，怎么来的。”李一凡被韩烁影响，也打了个哈气，转头继续盯着屏幕看着。 梦里那个男人给他带来的恐怖敢让他明白，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了帮蒋冬脱罪，他必须要在对方找到自己前先把这个凶手找出来。 韩烁实在坐不住了，从车里下来，活动着着胫骨，转身去旁边的商店买来点吃的喝的。 “我怎么觉的你小子今天比我还上心。”韩烁递给李一凡一瓶矿泉水，他第一次觉得看电脑会这么的累，也许是因为今天早上的高度紧张，此刻自己找到证据，帮助蒋冬从杀人犯变成了嫌疑人，自然就放松了下来。 “因为我觉得蒋冬这次是遇到对手了，这个人不光知道他的一切，他还知道……我能看到死亡现场，能看到他。”李一凡犹豫了下，还是没有保留的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他知道你，不会这次就是冲着你们俩一起来的吧？”韩烁突然又紧张起来。 “不知道。”李一凡捏着太阳穴，把梦里那个男人对他说的话重复一边给韩烁听，看着他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说道：“可我觉的，从得到房闯的信息开始，我们就已经着了这个人的道。” “你的意思是……难不成从何勇开始就……”韩烁实在不敢想下去，只是蒋冬上次打人事件，他一直觉得是被人给算计了，这下想来应该就是这个凶手指使房闯做的。“如果他们俩是一伙的，那这个凶手为什么要把他杀了呢？难道只是为了嫁祸给老大？那这代价也太大了。” “也许只是我想太多了。”李一凡不再多说，继续看着电脑上的监控画面。 从早上醒来后，李一凡脑子里就一直在想那个人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显然他也是个能力者，现在想想见到的和自己一样有特殊能力的就赵欣儿，想到这李一凡不由的想起陶毅然说的还一人和女孩，会不会就是赵欣儿和这个黑衣男人，想到这李一凡立马摇头，他实在不想把赵欣儿和这些人想到一块去。 ‘藏好了～别被我找到了～’那人最后那句话，现在还时不时的在李一凡耳边响起，让人毛骨悚然，可是转念一想，他为什么会知道李一凡能看到房闯的死？难道说，那天蒋冬打房闯再到被直播出去，真如李一凡猜的一样，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这样越想下去越恐怖，一想到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敌人是这样的强大，李一凡不由的更着急的查找起视频。 “一凡，如果这个人不是穿的黑衣，却长的挺高呢？会不会不是的？”韩烁暂停了视频，看着屏幕上的男人问着李一凡。 “为什么你觉得是这个人？”李一凡看着视频上，顺着韩烁的手看到一个带着白色圆边帽，穿着件淡粉色夹克和紧身皮裤的男人。 “因为我看到紧跟着他后面进来的是，赵欣儿……”韩烁说到这里，一下就说不下去了，他和李一凡一样，都想起陶毅然那天说的那个黑衣男人和女孩，而他和李一凡当时都觉的那个女孩有可能是赵欣儿。 “什么？”李一凡顺着韩烁指着的位置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赵欣儿！ “昨天半夜，老大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莫名其妙的问我赵欣儿以前是不是叫苏欣儿，那会我睡迷糊了，就说是啊，后来他又说了点什么就把电话给挂了。”韩烁一脸茫然的看着李一凡，他不知道该怎么理解此刻出现在视频里的赵欣儿。 “她离开酒店了没？”李一凡问着。 “没有看到她离开的画面，但是我看到，老大九点的时候本来要离开了，却突然又折了回来，我仔细看发现老大应该是看到了准备上电梯的赵欣儿才追了过去。”韩烁看着视频时间，指了指同时出现在电梯口的赵欣儿说着。 “也就是说她现在还在这间酒店里？”李一凡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她了，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应该是，可是我更怀疑这个穿粉色夹克的男人，他是八点中进来的，我看到他对着蒋冬的方向看了三次。”韩烁指着那个男人说着，酒店大厅的左手边就是开放式咖啡厅。 “你觉得他和那个黑衣男是一伙的？”李一凡皱眉问道。“还是你觉得他们俩是一个人？” “说不上来，他们是早上八点后来的，如果不是一伙的也有可能是房闯所说的那个给他下达命令的人，反正我以我警察的直觉，我就是看这个人怎么都不顺眼。”韩烁实在说不出来问题是什么，可他看着那个人就是怎么都觉得奇怪。 “你们乔科长的人排查完酒店的住户了没？”李一凡看着视频停留在有赵欣儿的画面上，问道。 韩烁快速的跑了出去，很快又回来。“都排查过了，也怪了，我们俩找到的这个人都没有找到。”。 “看来他们已经走了。”李一凡站起来说着。 “喂，一凡，现在你觉得赵欣儿会不会和他们是一伙的？”韩烁突然这么问李一凡，他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等到找到她的时候再问吧，她身上有太多秘密了。”赵欣儿能看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的这个能力李一凡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看着视频上那个疑似赵欣儿的身影，眼神越发的迷茫。 通过这段时间遇到的这些事，李一凡在想是不是还有更多像他们这样有着特殊能力的人，想起那个怪异的黑衣男人，很显然他身上也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能力。 想到这里，李一凡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她就是白苒，当时是白苒一直否定他的能力，可当确认后却没有一点惊讶，而是立马拿来治疗的药给李一凡。 也是白苒当知道赵欣儿后，坚决的让他离赵欣儿远点，那个比自己都在乎自己的秘密的白苒，更是让他一定要保守住自己的秘密，现在看来，白苒好像知道些什么…… 第460章：他们是谁？ “呦，白医生你这有病人啊，那我还是先在外面等等。 ”乔世坤一路拿着证件，完全不顾白苒助理的阻拦，直接就冲了进来，却不想白苒的诊室里真的有人，可这刚抬脚准备出去，回头仔细一看，怎么这个人有点眼熟？“咦，这不是蒋冬的表弟嘛？怎么，他也是你的病人？” “呵呵，乔科长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白苒看着乔世坤，把刚打开的书转交给李一凡，笑着问道。 “这不是有点事特意来请教你嘛。”乔世坤一脸谦和的看着白苒。 “难道也是关于催眠的？”白苒看着乔世坤，又看了看李一凡，蒋冬的事他不用听李一凡说，中午看新闻也了解到一些。 “我就说这小子怎么小小年纪懂这么多，原来是背后有高人啊，哈哈。”乔世坤虽然满脸堆笑，可看李一凡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同。 “看来你们两位都是为了蒋冬过来的，我这里能提供给你们的书记，都只是平时心理医生用到的，帮助病人治疗病情的书籍。”白苒指了指桌子上自己整理出来的书籍对乔世坤说着。 “看来蒋冬这表弟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你了，我今天不止是来问这个事的。”乔世坤看了眼桌子上的书，转眼又看着白苒问道：“我想知道，你认识mr g吗？” “听说过，最近网上很火的一个催眠魔术师。”白苒不慌不忙的说着。“有着中法混血，近几年活跃于国内个大平台上的魔术师。” “我说的可不是这些网上的信息。”乔世坤看着白苒，眼神里充满了试探的情绪。 “呵呵，我是认识，他和我是一所大学的，只是当时我毕业了他才考上。”白苒笑着回答着。 “噢~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会有什么联系，至少白苒也该知道自己的学弟最近已经回国了……不过那天也巧了，你好像也去过机场？”乔世坤眼神里透着怀疑的目光，就那样死死的盯着白苒看着。 “恩，我那天确实去机场接朋友，不过我并没有见过他，毕竟时间上都不一样，呵呵，乔科长现在看证据是只看去的时间不看回来的呀。”白苒笑了下，也不在多说什么，继续看着自己的电脑。 李一凡全程都沉溺于自己和书本的世界中，记住了他们俩说的那个催眠魔术师mr g的名字后，就一直看着书里关于催眠与心理暗示的解释。 “那白医生对于蒋冬遇到的事，可有什么意见？”乔世坤看了眼那几本心理催眠的书，没有翻开，而是继续问着白苒：“可以给点专业的见意！” “我只能按我对蒋冬这个人还有他当时所处环境做关联推想，如果说一个是在放松、全神贯注和对未知联想的状态下，通过某种暗示，是可以被周围的物质影响，对暗示做出相对的反应，从而产生催眠的状态。 他会在感知、思维、记忆和行为上出现的一些改变，包括暂时的麻痹、幻觉和忘记甚至是昏迷的行为。”白苒笑着解释着。 “既然得到你的肯定，那我就明白了。”乔世坤也没再问什么，又看了几眼一直看书的李一凡，和白苒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你前面想问什么？”见乔世坤真的离开后，白苒摘下眼镜开口问着还在旁白呢装模作样看书的李一凡。 李一凡合住书，那些浅显的心理知识，在他这个‘久病成医’的人面前并不难懂，白天和韩烁在案发现场做出的分析，也是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大胆猜想的，没想到后来却得到了乔世坤的认可。 “我想知道关于赵欣儿的事情！”李一凡也不做隐瞒，直接问着。 “既然人都离开了，你还问着干嘛。”白苒刻意的避开李一凡那炽热而又焦急的目光。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她的事情……还有那个黑衣男人，他已经开始在找我了……”即使白苒之前做过很多让李一凡非常气愤的事情，可是回想其原因，只是为了让他摆脱这份能力，而这一切是不是为了防止他的能力被某些人发现？ “不可能！”白苒惊呼道。“他们不知道你……” “他们？”还没等白苒继续说下去，李一凡就问着。“他们是谁？” “这，这个不重要，要不一凡，我们还是把药吃上吧，没有了那重痛苦的能力自然就不会看到这些不属于你的痛苦。”白苒再次劝李一凡，而这次完全是恳求的声音。 “果然你都知道是嘛？”李一凡突然看着白苒的眼神有些陌生。“赵欣儿也是‘他们’里面的一员是吗？” “……”白苒不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李一凡，过了好久，才让李一凡把看到的事情详细的说了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这么怕他们找到我？”李一凡焦急的问着。 “蒋冬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这本来就不关你的是！你也什么都做不了！”白苒说着。 “你要知道我只是为了你好，关于其他的事情，你了解的越少越好……蒋冬他是警察，又有乔世坤和他的队员在帮他，你只是一个学生，做好你该做的，他的事你什么忙都帮不上。”白苒态度坚决的又强调一遍。 她说的这些李一凡都知道，只是人生是他自己的，他唯唯诺诺的活到二十多岁，他现在想活的有点不一样，哪怕最后的结果很残酷，但这也够了。 “我知道你有答案了，我也不在多说什么，如果再见到赵欣儿最后不要追着她问原因，还有，越多人知道，对你越不好，不要去调查有关赵欣儿还有那些人的事，记住自己的身份。”白苒一下说了一堆，每句话说的坚定。 “恩……”李一凡这声答应夹杂着太多情绪。 也许是对赵欣儿的那份喜欢越来越明显，让李一凡总是不由的被赵欣儿的每一点动静给带去。 在乔世坤说到那个催眠魔术师后，他回去立马就查了所有关于他的资料，而这个人，越看越像那个出现在监控视频里穿着粉色夹克的男人。 …… 第461章：永远的15岁 在天完全黑下来前，李一凡离开了白苒的办公室，楼下随便找了个餐馆买了份快餐，就着热奶茶吃着，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白苒的窗户。 李一凡刚刚完全是被白苒打发走的，导致很多问题还没有问清楚，就现在知道的那些线索，此刻让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信息太惊人，让人太意想不到。 “不行，还是要去问清楚。”想来想去李一凡还是觉得要找白苒问个明白，拿起凳子上的包再次向着白苒的办公的大楼走去，有时候，李一凡都被他自己这份执着的劲给折服。 谁料，还没有走进大堂，就看到白苒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李一凡刚想上去叫住白苒，旁边休息区一个小女孩却先他一步，喊了声‘白苒！’。 李一凡缩回脚步，一脸震惊的站在外面的黑暗里，隔着玻璃看着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的声音曾经是他整个童年的阴影，可是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或者说她不应该还在这个世上。 只见那个一直窝在黑色沙发里粉扑扑的身影如同一个精灵一般，跳起来，扑到了白苒的怀里，一脸的娇宠，可比她高出一头的白苒，表情却无比的冰冷。 在女孩仰起头想要再娇滴滴的说些什么时，却被白苒冒着寒霜的表情和眼神给硬生生的压了回去，女孩眉头紧锁，又一次想要说些什么，再次被白苒迅速的一把拉过她衣服的帽子盖在了头上给打断，拉着她快步的冲进了电梯。 “她……晓晓？不是，应该死了嘛……”李一凡整个人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如果没记错，在五年前他亲眼看着易晓晓下葬的，李一凡揉了下眼睛，再次看向早已上升的电梯。 这一路上，李一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宿舍，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小时候在易教授那里生活的事情点点滴滴的出现在眼前，还有那个如霸王般的易晓晓。 那个只要李一凡手里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霸占过去的易晓晓，早在七年前就应该是死在了一场意外中。 当时李一凡是看着她被救护车拉走，再到抢救室，最后是医生一脸遗憾的宣布死亡，再到下葬，李一凡都是和白苒一起经历过的。 “如果他没有死，现在应该和我一样大了……为什么她看起来还是十几岁的样子？” …… “怎么了嘛？人家一回来你就一张臭脸~”易晓晓肉嘟嘟的脸上嘟起一张粉嫩嫩的小嘴，睁着大花眼睛看着一脸严肃的白苒。 “唉~”白苒冷峻的脸盯着自己面前的易晓晓看了半天，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坐回到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红酒倒了一满杯，一口喝下。 “呀呀，那我回房间了~”易晓晓小心翼翼的指了指白苒书架后面的休息室说道，这么多年，她一直生活在那里，白苒让她离开她离开，白苒带她走她走，而这道今年年后，她终于可以摆脱这样的生活，独自去外面…… “那些孩子……都是你做的？”白苒看着自己的红酒杯，又倒了一杯酒，悠悠的问着。 “什么孩子啊？”易晓晓一脸无辜，小手指贴着下巴，笑着问道。 “l和c市都陆续出现过，那些突然变的暴力的孩子。”白苒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劲量让自己不要发火。 “噢~你是说他们啊，是啊，呵呵，怎样，我做的不错吧？”易晓晓仰着一张天真的脸，眼睛眯成月牙看着面前就要爆发的白苒。 “易晓晓，你过份了！”白苒使劲的把红酒杯放在桌上，心理的怒火实在憋不住了。“这是第几次了！” “啊？是啊，很多次了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嘛？”易晓晓完全不理会白苒的气愤，转身就要回自己的房间，谁料被白苒一把拉住。 “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在房间里呆着，哪里都不要去！”白苒瞪着女孩，这么久以来，她小心的维持着自己的立场，而易晓晓呢，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着，她就像小时候一样，总喜欢搞破坏。 “你现在不小了，该懂事了！”很多天没有见了，白苒实在不忍心继续凶她，转脸语重心长的说道，要说这世上让她最没办法的人，就是易晓晓和李一凡两个。 “哎呦哎呦~现在可不是你说的算了，我可是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在到处找李一凡了，不过多亏那个女孩的隐瞒，还有你当时给他吃的药~可是如果我去说呢，是不是能换些药来，说不定还能有办法让我长大，不再是个小孩的样子。”易晓晓笑着说着，完全不理会身后表情瞬间变化着的白苒，陶醉想着自己长大的样子，看着自己停留在十四岁再也没有发育过的身体。 “你做梦，你现在能活着，完全是你爸他拿自己的研究成果换来的，你别忘了现在他可是一个生活在养老院，坐着轮椅，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老人。”白苒冷笑着说着。 “不是还有你那个‘好弟弟’李一凡嘛，如果我说了呢？不过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样的药物，呵呵，能让我继续活着，怎么也能让我继续长大吧。”易晓晓把衣服拉开，看着裸露在外的心脏，旁边还有一个大大的伤口十分丑陋。 “哼~我劝你最好乖乖的憋在惹事，要不然，连能继续活下去的药都不会再有了。”白苒捏着拳头，冷笑着对易晓晓说着。 “呵呵，是哦~我怎么忘了，我现在还是要依仗着这个把我推出去，害我成了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样子的好姐姐才能活下去。”女孩笑着看向白苒，眼神里全是冷漠。 “那只是个以外！”白苒大声的说着。 “意外，那当时你准备害死谁？我爸？”易晓晓冷笑着看着白苒，眼睛像是能够看透白苒的内心。 “谁都没有，只是刚好你出现在那里了，就这么简单！” 第462章：邮寄来的日记本（一） “老大，你总算是出来了，今天我们必须好好吃一顿为你洗尘。 ”一大早韩烁和乔世坤等人就守在拘留所的外面，等待着蒋冬出来。 要说这次能平安无事，完全是乔世坤的功劳，他用了一周的时间，找了催眠界的两个专家，就当时蒋冬的行为和房间里对应的事物，证明了蒋冬当时的情绪和思维是容易被催眠的。 “你真的怀疑凶手是mr.g？那个催眠魔术师？”坐在车上的蒋冬，听完韩烁和乔世坤讲完这几天的调查经过，一脸吃惊的问着。 “恩，他应该是参与了某一个环节。”乔世坤把整理出来的视频打开给蒋冬看。“在你在咖啡厅的时候他对你的方向看过几次，还有我们只找到了他进酒店的画面，没有他离开时候的画面。” “不是说酒店里几个摄像头被人碰过，导致一些地方拍不到画面嘛？”这一周蒋冬对这个案件也不是一点不了解。 “只是你说他一个公众人物，闲了跑我们这一间酒店里，绕一圈，也没有住宿也没有找人，什么也没做就不见了是不是太说不去了。”开车的韩烁说着。 “我们已经和国际刑警组织联系过，如果有mr.g的行踪会立马通知我们。”乔世坤说着。“只是mr.g是他的艺名，他又是在外网上直播魔术，我们不好调查，自从那天他在酒店视频里消失后，在就没有见到过他。 现在抓不住人，也没办法完全洗脱你的嫌疑，目前局里决定还是对你采取停职查办，这几天你就每天去和领导报个到，等网上你打人的风头过了，我在和局里领导说说。” 乔世坤并不清楚赵欣儿还有那个黑衣男人的事，他这次的重点都在mr.g的身上，毕竟也只有他和催眠能沾上边，这一下mr.g就成了这个案件的重点怀疑对象，但是对酒店安全通道已经案发现场阳台的证据采集，发现了两个人的足迹。 “恩。”蒋冬知道，这事没这么快就结束，他能这样没事的被放出来都全靠了乔世坤，这会也不敢多要求什么，更不能急于找到杀害房闯的凶手，还有那指使房闯杀死夏子芮的人。 “只是不知道这个房闯怎么就和远在其他国家的mr.g有了过节，让对方专门跑回来把他给杀了。”韩烁一直想不明白这点。 这一周他和李一凡做了无数个关于黑衣男人和催眠魔术师mr.g的假设，但是怎么都把这两个人联系不到一起去，就别说这两个人了，就一个莫敏奇妙总是神出鬼没出现在监控画面里的赵欣儿，都让两人费解，到底和这些案件有什么关系。 “这会你回去好好休息会，晚上我订了地方，叫了你队里的人，算是专门为你洗成了。”乔世坤说着，看着马上就要到的蒋冬家说道。 …… “一凡，你这买的什么？”一大早出门取快件的吴帅，这会提着早点和一个被拆开的盒子回来，一进门就一脸疑惑的问着李一凡。 “我？我什么都没有买啊？”李一凡一脸莫名其妙的说着，他这个人平时本来就很少购物，就连绘画用品也是直接让老谭和宿舍其他人帮忙代买的。 “奇怪，这个盒子上邮寄的地址是我们学校，电话写的是我，可是我打开后，里面还有个盒子，上面写着让我交给你亲自打开。”吴帅看着已经被自己拆掉最外面包装的盒子纳闷的说着，还是把东西交给了李一凡。 李一凡看着那个盒子，上面写着的还是李一凡漫画平台上的笔名，下面一行粗体字写明必须李一凡亲启。 拿在手里摇了摇那个盒子，里面像是一个本子一样的东西，仔细观察了遍外面这层盒子，也没有什么不同，李一凡也没犹豫就打开了。 “这是你的粉丝不知道怎么找你，邮寄到我这了？”吴帅想来想去也就这个答案了，他平时收到直播平台里小姐姐们的礼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外加只要李一凡一更新漫画，他就立马极力推荐，这也就是他这个只会尬聊的主播怎么活到现在的手段。 “这是什么？一本日记？”李一凡看着手里一个带着金属小锁子的枣红色厚皮本子，皱着眉头说着。 “这里面还有张纸。”吴帅从纸盒里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李一凡。 “‘我希望你能够把这本日记里面的故事画成漫画，让更多的人知道，在一个学校里，曾经有一个学生经历过惨无人道的校园霸陵。’这什么情况？”李一凡读完纸条上的字，更加的莫名其妙，摆弄了几下日记本上的小锁，也没有在盒子里找到钥匙。 “呵呵，是不是觉得你最近写的故事不够刺激，这特意给你送素材来了？”吴帅一脸没事人的样子，吃着热包子，看着李一凡手里的日记本，递给了他一把剪刀说着。 这不大的锁子看着挺单薄，但也真因为它小，打开起来确实是费了点巧劲，李一凡把已经彻底报废的锁扔到一边，看着外表崭新的本子还真觉得吴帅说的有点道理。 “看看都写了些什么？”吴帅吸溜着豆浆，一脸好奇的凑到李一凡身旁。 李一凡随便翻了下，本子里还真的像日记一样，写着准确的日月和天气，下面字迹清秀的写起了日记，看字迹应该是一个女孩写的。 “这日记还真是怪，里面写道具体地址和人名的地方都被涂黑，是故意做成这样的？”吴帅看着日记不以为然的说着，目前的这几页倒是写了些学校生活的琐事。 “可能是怕我们找到这些人吧。”李一凡看着日记，怎么都不觉得有人会无聊到专门写一本日记交给他，让他以此来画漫画，这么厚一本，写完不都累死了。 又翻了几页，大慨看了下，从日记本的中间部分开始，已经写道这个女孩怎么被人盯上，故意打翻水在她的书包上，故意在她打扫卫生的时候扔满地的纸…… 第463章：邮寄来的日记本（二） 李一凡拿着日记，大致的翻看了下，发现从日记本的后半部分开始，纸张、字迹都有所不同，随便看了下，连书写的习惯都不一样。 “这一本日记两个人写？”吴帅也看出了问题。 “外面的硬皮子应该是后来重新装订过的，这本日记是两本合成在了一起。”李一凡说着，日记本明显被统一裁剪过，所以一开始只觉得这是一本手工做成的日记本，而现在看来，这本厚厚的日记是两个不同人的日记，而且她们还是在不同的时间段里写的。 前半部分日记可以看出是一个高中时期的女孩生活，她写到了早自习、早操、晚自习之类的；而后半部分是另一个女孩大学时候的生活，写道了专业以及选修课，女孩是一个学音乐的学生。 日记本里写名字的地方被划掉后，后面一本却用了不同的大写英文字母替代了，在最后的封皮处还写着‘姚&熏’…… “一凡，你怎么还在这呢，老谭让你赶紧把画都送过去，你电话欠费，他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就在李一凡准备从头开始一页页慢慢翻看日记的时候，就被急冲冲进来的张瑞给叫住了。 “呀！我怎么给忘记了。”李一凡这才想起来，他和谭宇约着今天早上十点前把画好的画送过去，看了下时间，这会都已经十点半了，赶紧放下日记，抱着画就走了出去。 “快去吧，你的手机费老谭已经给你交了，过会就能正常通话了。”看着李一凡离开的背影，张瑞大声的说道。 自从段奇锐死后，谭宇一直没有缓过劲来，别说画画了，就连上课也总是不在状态，手里现在拖了一堆的画稿，这推掉吧，怕是以后在没人找他这个才有点起色的画家画画，只能把画都交给和自己风格基本一样的李一凡。 虽说李一凡现在是不用为学业的事发愁，可这韩烁那头却也没让他闲着，但老谭这几幅画给出的价格地道，可以说直接关系着李一凡下学期的学费，再怎么着也不能怠慢了。 “你来了，自己把单子填了寄出去吧。”谭宇一脸沧桑的斜靠在沙发上，几天没有打理过的脸庞胡子拉碴。 “额，老谭，这些画你不再改改吗？”以前即使在着急，老谭也会本着专业素养把他们这些学生的画从头到尾二次润色一凡，而这次看也不看就邮寄了？这不是糊弄客户嘛。 老谭坐起身，从桌子上拿了罐啤酒大口的喝了两口，抬了抬眼睛看了眼李一凡。“不用了，邮吧。” 老谭都这样说了李一凡也不好在插嘴，拿起桌子上的本子和邮寄单就开始填写。 “那边还有一副全家福，你对照着单子一起寄了。”老谭说着，一罐啤酒早已下肚，继续窝在沙发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哎~到最后我们三个就剩我一个人了。” 在段奇锐失踪后没多久，老谭就知道了吕燕的真实死亡原因，一直本着一定要找段奇锐问清楚的态度等待着消息，没想到最后却得来自己雕塑家发小却被人做成雕塑的消息。 要说谭宇是在知道吕燕死亡的原因以及段奇锐对吕艳的感情后，开始审视以前那个拒绝吕燕的自己，越想越觉得他们俩人的死和自己有着关系，如果他早早的就摆明态度，早点看出段奇锐的心思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一系列的事。 “这个全家福是四个月前的了，要不要给对方打个电话？”李一凡看着那副全家福，上面是一个八口之家，两对老人，一对夫妻，和一个哥哥和妹妹，油画上的人一脸辛福和气，看的让人羡慕不已。 “……呼~呼~”就在李一凡想要在和谭宇确定电话号码时，对方已经打起了呼，没办法，李一凡只能看着留下的那串电话打了过去。 “嘟~嘟~” “喂，您好，我是谭宇老师的助手，你们四个月前在我们这里定制了一幅全家福的油画，我想和你们核对下地址。”李一凡对电话里的人说明情况。 “麻烦你帮我烧了……”电话里一个中年女人沉默了会，突然悲伤的说着，随后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哽咽声。 李一凡拿着电话，完全不知道此刻该说点什么，要说老谭的画虽然不是一画难求，可这价格也不便宜，特别这还是一大幅写实的全家福，下来也两三万了，怎么能说烧就烧呢？那这家人画这么多钱买这话干嘛？ 就在李一凡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电话被另一个男人接通了。“不好意思，我母亲情绪有些失控……全家福里那个女孩，是我妹妹，她一周前自杀了，当时提议要画全家福油画的是她，可是现在家里的长辈因为她的离开还处在伤心中……”男人悲伤的解释着。 “那画？”李一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可是画都画好了，还是写实人像，你不要了我也卖不出去，放这也觉得奇怪，看着立在旁边的那副全家福，特别是那个笑的最甜的美丽女孩，李一凡瞬间觉得有些阴森。 “我们会把尾款打过去的，那幅画请先寄存在你们那里，谢谢了。”男人很客气的说着。 “恩，好的。”说完李一凡就挂了电话，再次看向那个女孩，从女孩那甜美的笑容里怎么都想象不到，一个笑的这么幸福的女孩怎么就会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就自杀了。 “哎~真是红颜薄命啊。”李一凡说了句，就打电话给了快递员，自己则开始给其他几幅画做着简单的包裹，可是眼神总是会不自觉的看向旁边那副全家福，越看越觉得画里的人的眼睛都在对着他看。 走过去，把画背了过去，却在这时候看到后面的一小张纸片夹在画框里，李一凡抽出来，只见上面写着：‘祝，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爸爸妈妈，还有哥哥身体健康，我们大家都要快快乐乐的。熏’ 第464章：邮寄来的日记本（三） “熏？”李一凡看着那张纸条上的落款，这个字刚刚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了下，他对着字条拍了张照片，继续去填写邮寄单。 等到一切都弄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吃饭的时间，张瑞和吴帅在食堂已经占好位置等着他过来。 “一凡，这本日记谁寄给你的？”张瑞把那本红皮日记放在桌子上问着李一凡，就在李一凡出去的这两个小时里，张瑞和吴帅两个人由于好奇，经过李一凡同一厚，已经大致翻看了那本日记。 “怎么了？”李一凡端着饭菜坐下，不解的问着。 “你瞧你，还不知道这日记到底是真的假的呢，就把你激动成这样。”吴帅和张瑞只是大致的看过日记里的内容，可以说，刚看完日记后的两个人情绪都不是很好。 “这日记到底写了些什么！”他们俩这个样子，一下让李一凡对那本日记更加好奇了，拿起日记开始自己的看了起来。 “前面内容都没什么，你从中间那里，就是七月份开始，后面部分从十一月开始，哎~如果日记本写的是真事，我想我们可以报警了……”张瑞看着李一凡手里的日记，长长的叹了口气，严肃的说道。 听他这么说，李一凡眉头紧锁，暂时跳过前面部分，开始看张瑞说道的那几个时间的故事，同样的具体的年份被画上了黑线。 ‘---- 7月14日天气晴 我以为他的出现对于我是一段美丽的开始，可惜我错了……当他把那天我们俩在他家里发生的一切偷偷录制下来，发到另一个班级群里的时候，我知道，我的噩梦来了。 那种从去学校的路上就开始有人对你指指点点，就连老师看你的眼神也带着奇妙的笑容，让我无地自容，我不想去学校，可除了学校我还能去哪里…… 那些原先被我欺负过的人，从那个时候就像是找到了机会来报复我，各种的恶作剧和侮辱，即使是去卫生间她们也不会放过欺辱我的机会，洗厕所的拖布拖我的脸，一边骂着‘下贱和标子’一边拉扯我的衣服，一边对着我吐口水。 以我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反抗，可原本站在我身后和我一起耀武扬威的那些人，此刻却站在这些丑货的后面，一起欺辱我……反抗只是被那么多双手一次次的压住，越反抗，落在脸上的巴掌越多……’ “这些事什么？校园霸陵？”李一凡看完这一页日记问道，这种事情他才新闻里见到过一些，但是转瞬就消失在网络中。 “恩，其实这个女生刚开始写的日记不多，前面基本上都是她在家里，妈不爱爹不疼的，妈天天打麻将，爹只顾着赚钱。不过能看出来，她在学校有点像小太妹，在我们国家的学校，虽然没那么夸张，但至少也是谁都想惹到她。 前面基本上都写些她怎么对别人恶作剧，欺负别人之类的，可后面在七月份前，她用套路追到了学校的校草，谁知后来才知道对方答应她是在耍她，两人事后还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这校草既然把过程拍了下来，发了出去……真他妈的太畜生了！”张瑞忍不住爆起了粗口。 “要我看，也是这女孩之前得罪的人太多，小恩怨的人多了，有人合起来整她，这些人都跟着看戏，要说日记到这后面还写了些她被欺负的片段，越来越过分，不过后面有四五个月是空白的。 在写的时候我感觉这个女孩好像是去了大专或者是大学，人整个人都变了，不像以前那么活泼，日记内容也收敛了很多，语句都很伤感。”吴帅指着日记中间部分说着。 “里面是不是有个叫熏的女孩？”李一凡翻着日记，突然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你再翻几页，她确实写道一个叫熏的女生，那日记的后半部分应该就是那个女生写的。”张瑞拿过日记，快速的翻找了几页，知道找到那个有些熏这个人的地方，递给了李一凡。 “那这个女孩是不是自杀了？”李一凡拿着日记停顿了会，问道。 “什么？她自杀了？日记里没有写道啊。”张瑞一脸惊讶的问道，可转念又想了想说道：“不过发生了那样一系列的事情，给谁觉得活不下去了吧。”张瑞一脸悲伤的说着，转念露出一脸的愤恨。 “如果这日记是真的，那我们真该找到这个女生，想办法为她报仇！” “报啥仇，她完全可以选择报警，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怕被家人看到，选择忍气同声，最后只会换来这些人的变本加厉，我真不知道这个女生是这么想的。”吴帅一脸不解，刚开始看里面的内容时，他确实同情这个女孩，可是在看到她怕家人知道，选择沉默，却换来那些人更加变本加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这个女孩太傻了。 李一凡快速的翻看了后面这个叫熏的女孩写的部分，前面的内容都是记录着她家里人的和睦，四位老人如何的疼她，远到他乡上学的感觉，周围的朋友，而这里她写到了一个叫姚的女孩。 熏是如何让姚和自己成为朋友，如何让沉默寡言的姚变的开心起来，可是也是这个女孩，造成了她噩梦的开始…… “这个日记里的内容应该是真的。”李一凡看着上面的时间，他想起自己打电话时那个男生说的话，还有那张纸条，拿出手机，对照着照片里的纸条看着日记本里的字迹，是一样的，把一切都对上号，完全可以肯定这个叫熏的女生就是老谭全家福里出现的那个女孩。 “……”张瑞和吴帅两个人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种悲鸣莫名的从心里传了出来。“你是说，日记里的这个女孩就是你刚说的自杀的？”虽然觉得死亡对这个女孩是个解脱，但是他更想看到那些‘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现在看来显然是没有的。 “有个叫熏的女孩，四个月前找到老谭画一幅全家福，可是就在一周前，她自杀了。”李一凡说着合上了日记，闭上眼全是全家福里全是那张女孩笑的无比灿烂的脸。 第465章：邮寄来的日记本（四） 合住手里的日记推到一边，李一凡没有再多说什么，吃起已经快要凉了的饭菜，他有这个女孩家里的地址和电话，他不知道该不该把日记本里的内容告诉对方，还是说他们家人已经知道了。 三个人一回宿舍，吴帅就快速的打开了电脑，在自己的qq空间里翻找着，不一会叫来两个人。 “早上看过日记后，我就在想这个寄件人为什么要把日记本通过我转交给李一凡，我越想越觉得这个人一定认识我。”吴帅来回的查看自己的微博和qq空间。 “怎么意思这个寄件人是你的迷妹？”张瑞看不明白吴帅在搞什么鬼，拿起日记又看了起来，越看越对熏这个女生抱不平。 要说写后半部分日记的熏，可以说和他有几分相像，两人都仗义，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熏的能遇到如此的遭遇完全都是为了自己的朋友姚。 如果当时她没有为了帮姚解围，就不会连续喝下那三大杯酒，更不会醉倒被那些男生欺辱，拍下那些不堪入目的视频来威胁她说要把视频交给她仰慕的男老师和最在意的家人看，原本以为忍一时就过去了，谁知道这些人拿着视频，以此对她进行了长达三个多月变本加厉没休没止的凌辱。 “我初中的时候班里有个同学叫顾姚，那会这个女生就和假小子一样，特别活跃大家都记得她，你们说她会不会就是邮寄日记本的人？写前半本日记的女生？”吴帅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张初中毕业时候的集体照。 “你们一直还有联系？”李一凡问着，可是吴帅却摇了摇头。 “你不能因为名字里有个姚字，性格像就判定是对方吧！”张瑞说着。 “不止这两个原因，她最近几天平凡的出现在我的qq空间里，你们也知道我每天都会发说说了，她都有看过哎，前几天她莫名其妙的还关注了我的微博，你说这么多年没联系的一个同学，怎么就突然开始关注我了？”吴帅说着，自信的撩了撩头发：“虽然我承认她有可能是被我的颜值所迷倒~” “额~你得了吧！”张瑞做呕吐状，真的是被吴帅这不要脸的自信给弄恶心了。 “你们高中后有没有联系过？她是不是像日记里说的那样？”李一凡问着。 “高一的时候有次在外面见到过，那会她留长了头发也不像初中时候那么疯疯癫癫了，还老和一个男生在一起，后来吧就是高考完见过那么一次，我们当时在同一个学校考试，当时没说话，就觉得她沉默多了，我那会都没认出来，旁边人说是她我才记住了。”吴帅回想着，要说这个顾姚他是最有印象的就是初中的时候，给谁班里出来一个过于活泼和男生一样性格的女生都会让人印象深刻。 “这照片也太模糊了吧！”看惯了现如今会员超高清视频的张瑞，看这种几年前模糊的照片就觉得上面的人都长的一样。 “这个就是她。”吴帅指着一个留着斜刘海的女生说着，看女生圆圆的脸上五官看起来还算好看。“不过说来也奇怪，我记得她当时特别喜欢弄着些空间、说说什么的，我刚翻看她的空间，既然发现她空间里什么都没有。” 吴帅点开了顾姚的空间，里面什么也没有，不是看qq等级，和过去那些做过空间后留下的模版，还真以为这个账号是新申请的。 “你见过她高中时候喜欢的那个男生没？就是拍视频那个？”李一凡问着。 “没见过，但是我可以帮你们问问，也许能找到顾姚当时班级里的学生问道点情况。”吴帅说着，就在两天软件里开始查找初中的班级群。 “一凡，这本日记你打算怎么办？”就在吴帅找人问顾姚的事时，张瑞继续翻看着日记问着李一凡。 “不知道，我现在脑子也很乱，这段时间蒋冬也出了事，这事如果调查起来也只能通过韩烁了。”李一凡从看了日记后就开始盘算着该怎么处理这个日记本，还记得刚打开时，上面放着的纸条，点名让他把里面的故事画成漫画。 要说这要是真的画了出来，还不知道编辑那边能不能通过审核，但是交给对方家属，总觉得在这个时候做这件事情太过残忍了。 “要不还是叫我表哥来看看？他现在离职了，就当是纯粹的给我们点意见。”张瑞发表完自己的一间，看着李一凡点头后，立马给蒋冬打了个电话。 “呀，我问到了。”一边的吴帅一惊一乍的指着自己电脑里的对话窗口。“看来日记里的姚，还真的就是顾姚，我让人问道了初中时候他们学校里顾姚班里发生的事。”吴帅指着电脑说着。 “那他们知道顾姚现在在哪里吗？”李一凡问着，既然已经有一名因校园霸陵自杀的女孩，他不希望这么短的时间里再出现一个。 “这不是得一点一点问吗，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问起来也要找到当时和顾姚一个班的人细细的问，这个人还得是个旁观者，并没有参与到对顾姚的欺压中。”吴帅说着，快速的打字发给对方。 “我已经打电话给蒋冬了，还真是巧了，他昨天早上刚刚放了出来，晚上喝多了这会睡醒了，他说他收拾下就过来，让我们等会拿着日记本在食堂见。”张瑞说着。 “该不是又来蹭饭来了，我可说了，我是不会刷卡给他买饭的。”吴帅想起蒋冬，就露出一脸敌意，这世上谁会和抓自己进看守所的人有好映像。 “呀，我这朋友太靠谱了，既然发了顾姚当时追到的那个男生的照片过来。”吴帅看着聊天窗口说着就把照片放大。 “这就是那个偷拍顾姚的男生？”李一凡看着电脑屏幕上一个斯斯文文的男生，这张照片应该是初中时候照的，男生看着是有几分帅气，可是想起他做的事，不得不让人唏嘘。 同时他也给他们还原了一个在旁观者眼里，但年欺凌事件的一部分真像…… 第466章：邮寄来的日记本（五） “先声明噢，我当时可没有参与欺负她。 ”吴帅接通了视频，对他讲述顾姚事情的人，是当年和她同班的一个女生：“当时我们班上的同学，尤其是女生都不太喜欢顾姚，她嗓门大，还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不知道她在牛气什么。 在学校来里只要是她喜欢的男生，不管有没有女朋友她都会用卑鄙的手段把对方抢过来，有一次一个女生不小心把水洒在了她的身上，你不知道她当时那样子，对着人就破口大骂，后来那一学期有事没事就找那个女生麻烦，当着那个女生的面和对方喜欢的男生激吻……” “这么劲爆！你们那什么学校？”吴帅忍不住插嘴问道。 “不是了，那会就她那么开放，谁知道她和多少男人搞过，那会就已经有传闻说她之所以敢那样，是在社会上有人，不过后来她都被欺负成那样了，也没见有人站出来为她出头，估计那些都是传闻。 如果不是事情后来发展的太过分了，她当时遇到的那些事情真就是她自己活该，还真没人会同情她，我看你的穿着，眼光也不差啊，怎么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女生一脸不屑的说着，感觉就像是那个被抢走男朋友的人是她一样。 “不是不是，那会初中嘛，对她这类的女生就特别好奇，哈哈。”吴帅一脸尴尬的说着，原先吴帅编了个理由，是已找初中时候的暗恋对象顾姚为前提托人联系她的近况，后来知道她高中发生了不太好的事，出于关心才找这位女生了解下详情。 “你确定你找的是旁观者。”还不了解情况的蒋东好奇的问着，他刚赶过来，一来就见他们三个都在看吴帅和人视频聊天，等的时候就接过那本日记，正从最前面开始看起。 “你旁边还有人？”女生突然一脸警惕的问着。 “室友，不要管他，继续说，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吴帅瞪了眼旁边的蒋冬，谁知对方根本就没有看他。 “还能怎么得，当然就是她当时不知好歹的喜欢上了隔壁班长的班草呗，那时候那男生可是大家心里的男神，长的好看学习也好，怎么能容许被她给玷污了去了。 这不大家就和男神说好，玩玩她，谁知道他们最后怎么招的就录了视频，这样还不算完，听说……恩，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我也是听说。”镜头里女生看着吴帅犹豫了下说道：“你现在不会还喜欢她吧？” “怎么会，就是问问，你说就可以了。”吴帅赶紧回答道。 “哎，说来也怪顾姚她自己人缘太差人又贱，得罪的人太多，听说视频事件出了后，那些曾经被她抢走男朋友的女生，找了几个辍学的人把她给强了。 虽然我不知道真的假的，但当时这事在学校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原本她的家人是去找了隔壁班的男生理论，最后这事不知道是被学校压下来了，还是对方家拿钱摆平了，反正那个男生还是照常常客，但从那开始我们也就没在学校见过顾姚。”女生说到最后，还是流露出一脸的惋惜，即使再讨厌顾姚，但那样的经历放在任何一个女生身上都让人觉得可怜。 “……没想到她经历过这样一个高中，那后来你们还有联系没？”吴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本只是抱着好奇和打探消息的态度去了解顾姚，可现在不由的也同情起顾姚的遭遇。 “也就是领毕业证的时候见过，她连毕业照都没有一起照，那会她完全变了个人，头发也简短了，也不化妆了也不咋咋呼呼了。”女生回忆着说着。 “那后来你还见过她没？”吴帅继续问着。 “再后来听说她考上了什么职业艺术学院去学音乐了，不过高中那会她歌唱的确实挺好的，还会弹吉他。”女生说着，转念一想又问道：“你打听这么多不会可怜她对她旧情复燃了吧，我劝你还是别了。” “没有没有，就是了解下，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了。”吴帅有和女生说了几句就赶紧把视频关掉了。 “呼~刚说的你们也都听到了，看来前半部分日记就是顾姚的了，如果这个叫熏的女生已经死了的话，我想日记是顾姚寄来的可能性很大。”吴帅分析着。 “你说她们遇到了这种事情怎么不想着报警？”蒋冬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会他已经开始看日记后面熏的那一部分。 “也许是怕别人说闲话吧。”李一凡说完又问道：“你觉得这个事我们该怎么办？”李一凡并没有把自己猜测那个全家福上一周前自杀的女孩，有可能就是写日记后半部分人的事告诉蒋冬。 “找到写日记的女生，说服对方报警，这种已经属于强奸。”蒋冬看着日记说道。“如果对方执意要私下解决那我们警察也没办法。” “一凡，如果你说的那个熏是写日记的这个女生，既然她们俩是好朋友，那应该能有办法联系上顾姚，我们要不要问问。”张瑞小声的在李一凡耳边说道。 “恩，我也这么想的，我明天打电话问问吧。”李一凡说着看向蒋冬，看他还在看日记等了会问道：“蒋队，你那事是不是还没有解决？” “没，就当放假了。”蒋冬说着，这会他已经把这本日记合集看的差不多了，把没用的日常都跳过，着重看了人物关系和这两个女生经历的事情：“后面这个叫熏的女生，如果日记里写的属实，那这些对她施暴的人，已经属于犯罪，用不用我让韩烁帮你们找到她？” “还是先别，我们想明天早上自己联系一下，如果不行立马联系韩烁。”张瑞是真的怕这个女生就是自杀的那个，真怕她的家人受不了这个打击。 “那好吧，我这边帮你们留意着点。”蒋冬和他们又交代了下，让他们联系到这两个女生后劝对方赶紧报警，这种事情越拖对女生自己也不好。 第467章：姚和熏（一） 十一月的夜晚，对于四季如春的m市而言，一点都感觉不到寒冷，微风吹在身上反而还有些惬意。 “走啦，今天可是我过生日，我哥还特意带女朋友过来玩，你就陪我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熏催促着一旁的姚姚，从进入这家艺术学院的音乐系，两个人就被分在了一个宿舍，也就成了好朋友，小薰性格开朗，而姚姚却总是一幅唯唯诺诺的样子。 要说小薰是天生的热心肠，总是喜欢帮助别人，特别是看到这样的姚姚，久而久之两人就熟络了起来，别人都说姚姚是小薰故意找来的陪衬，可是姚姚一点的不介意，反而特别珍惜这段友谊。 “可是我都不认识。”姚姚小声的说着，对酒吧ktv之类的地方她一直自带着一种抗拒感，奈何就这样被小薰连拉带拽的拖了过来。 “没事啦，还有其他同学在呢。”小熏拉着姚姚向里走着。 呆了不一会，熏的哥哥朋友就走了，熏的哥哥付了帐，大家看酒水还有很多时间也早，在经过小薰的同意后，又叫了些人过来，这一下连熏喜欢的男生也被叫了过来，原本的生日聚会，最后变成了同学聚会。 “就当为我过生日了，姚姚你就唱一首呗。”小薰喝了几杯酒，这会酒劲上头，一直缠着姚姚为自己唱首歌，被小薰弄的实在没办法的姚姚只能拿起话筒唱了起来。 沙哑的声音一下引起在座所有人的注意，从来不被人注意的姚姚，仔细看那张素净的脸还挺好看，一下姚姚成了全场的焦点。 “这首歌她唱的真别说，怎么听着比莉莉你唱的好听。”一个男生看着旁边的女生，故意挑事般的说着，莉莉一直是班上比较活跃的女生，仗着家里条件好，虽然上的是专科学校，可是才大二就已经接了几个广告活动。 “谁说的！”莉莉一脸的不服气，上前点了首自己最拿手的那首英文歌。 在小薰的蹿腾下，姚姚也拿起了话筒，和莉莉一人一段的唱着，谁料，姚姚唱完后立马赢来了在场同学的掌声，这一下可把莉莉给弄尴尬了。 莉莉气不过，扔下话筒气急败坏的就和身边的三个女生离开了。 “她怎么了？”姚姚赶紧放下话筒，不愿在多唱一句，即使旁边端着酒杯来夸奖她的男生她也没和人打招呼，只是拉着小薰小心的问着。 “没事没事，可能没想到平时隐藏实力的姚姚原来这么厉害。”小薰得意的说着，她和那个女生平时在班里就不对头。“我就说你的歌声是我们年级里最厉害的。” 那次小薰的生日会后，姚姚整个人变的开朗了不少，班里也有同学主动找她说话，上课的时候，她也不再藏着掖着，连老师都开始夸奖她，这样的生活让她无比珍惜，可心里还在担心以前的那段，发生在自己身上不愉快的事情被人发现。 没想到她的好日子真的不长，就在圣诞节前的社团聚会上，她被一条未名短信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你的叫声很好听，那段视频现在还在我的网盘里，不知道群发进校园群里会怎么样？晚上八点，你们学校的后操场见。’看着手机上的文字，她那中无助和绝望感再次涌上心头，把当年事件的参与者都想了一遍，可能的人太多，姚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怕事情被张扬出去，她好不容易正常的生活又被毁灭，最后只能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她如约到了学校后操场。 “你来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男声传进姚姚的耳朵，这个害她成为众矢之的的男生，曹帅。 “你，你怎么在这里？”姚姚颤抖的问着对面走过来的男生。 “还不是你害的，高考前你举报了我，害我连毕业证都没有拿到，即使你当时是自愿的，可是我爸妈知道这事后还是把我打到连高考都参加不了，最后只能来这种破职业学校。”曹帅眼睛里充满了怨气。 “也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你那天正巧在班级聚会上唱歌，得罪了我女朋友，我还真不知道你也在这里，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曹帅向前一步，贴着姚姚的耳朵说着。 姚姚被他的行为吓到不行，整个人一激灵向旁边一躲，直接摔倒在地，谁料这时候对方突然拿出手机聚到她面前。 “啊~啊……”一段不可描述的声音从曹帅的手机里传了出来，手机里的画面更是让姚姚愤恨不已。“还真怀念那时候啊，虽然明明知道你第一次给了我，可是我就是觉得你这样的贱女人怎么可能没人碰过。”曹帅一脸冷峻的说着，满眼戏虐的看着面前的姚姚，把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你，你到底想怎样！”姚姚向后退了一步，劲量和他保持一定距离问着。 “也没想过怎么样，只是……”曹帅说着，上前大胯一步，一把把姚姚搂在怀里。“还真是熟悉啊，这个味道。” “放开我！”姚姚挣扎着从曹帅怀里出来。 “嘘~安静点，这个点，周围可不止我们两个人。”曹帅邪笑着说着，看了看姚姚继续说道：“周六还是那天你们聚会那个酒吧，你帮我陪下我两个哥们，放心就是喝喝酒，我知道你酒量很好。”曹帅说完，走到瑶瑶身边，手在她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下，离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遇到这些事情。”曹帅走后，姚姚一个人蹲在草丛里痛苦了起来，原本她以为一切都变好了，她可以这样平淡的过完校园生活，可谁想这个曹帅就是那么的阴魂不散。 回到宿舍后，姚姚没有理会小薰的询问，倒头就睡下了，心里不由的对这个好朋友有些怨恨，如果不是她一定要拿生日当理由，硬拉着她过去，还偏要让她唱歌，哪会有这些事，越想越对小薰埋怨起来，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给她过好脸色。 第468章：姚和熏（二） 姚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到周六的，她想过各种躲避的方法，可自己眼下的情况除了坚持把学业完成，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曹帅把视频发出去，只要坚持完这学期，第三学期一去实习，她一定要去一个再也见不到这些人的地方。 没想到说好的只是陪一次酒，最后却变成每天晚上都要出去陪酒，这样的生活持续了整整一周。 “曹帅！今天是最后一次，你适可而止，小心我和你鱼死网破！”姚姚拽着曹帅的衣领恶狠狠的说着。 “呀，这才是我认识的姚姚，这语气还有这眼神，和高中时候一模一样，哄骗缺钱的女生去陪酒，这不是你高中常玩的手段嘛，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啊，呵呵，来来，这是你这几天的报酬。”曹帅笑着，拿出一踏红版递给姚姚。 “啪~”姚姚一把打开他的手，钱被打落。“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是不会再陪你疯了！”姚姚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她不知道自己今天哪来的勇气敢和曹帅这样说话，也许是身上这身行头，让她找到了高中时候的感觉。 那会她确实没少干坏事，这也就是后来为什么她被周围的同学传言成那样，她也没法解释，因为里面有真的，还有没人愿意相信她。 至于抢人男朋友，完全是那些男生知道和她在一起有便宜可占，故意贴了过来，高中时候正是青春懵懂期，男生虽然嘴上说着不会怎么样，可是心里还是想着能多发生点什么。 “行行行，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还以为你还像以前一样，缺这份差事呢。”曹帅也不在争辩，服软的说着，把地下的钱捡起来，再次递给姚姚。 姚姚犹豫着，最终还是把钱收了起来，她确实缺钱，自从她爸赌博欠账以后，她的生活费和学费几乎都是自己母亲和她自己打工赚来的。 今天，原本以为还是像以前一样，陪几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谁知道这次坐在酒吧里的既然是同一学校的学生，姚姚全程都有些尴尬。 曹帅所在的这间酒吧，开在上次他们去的那间后面，离学校有点远，看着只是隔了一个老居民楼，其实走起来这里比较偏僻，而他找姚姚陪酒在姚姚看来也是方便他拉人来，但更多的是帮他卖k粉。 虽说是在大学城边上，但是来往的学生还不少，偶尔也能见到些社会上的人，从他们呆着的时间长短也能看出他们所买的量。 姚姚不厌烦的坚持着，一杯一杯的陪这几个人喝着，直到最后，对方倒满三大杯啤酒对她说：“曹哥和我们说了，这三杯喝完你就可以走了。”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把三大杯酒推在姚姚面前。 姚姚也不犹豫，此刻她也算是抓住了曹帅的弱点，如果他说话不算话，那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她是胜败名列，而曹帅显然是牢狱之灾，想到这，也不犹豫拿起酒杯就准备喝下去，谁料这时一个女生推开门冲了进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酒。 “为什么你会做这种事？”气急败坏的小薰皱着眉，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画着浓妆的姚姚。 “没想到你天天晚上出来是来做这种事情，你有那么缺钱吗！”小薰早就发现姚姚的不对劲，跟着她几天，发现她每天都会来这间酒吧，她在门口站了半天一直不相信姚姚会当陪酒的公主。 “还给我，我的事不用你管。”姚姚一改往日的懦弱，从小薰手里把酒杯拿了回来，她一心只想着喝完这三杯自己就自由了。 “要喝我帮你喝！”小薰拿起地下的酒杯，大口把酒喝完。“这三杯是吧，我替你喝了！”小薰说着，拿起另一杯酒继续喝着。 “拿来，我喝！”小薰看出姚姚已经喝的有点多，眼神迷离，端着酒杯的手都在晃，指着她手上那杯酒说着，见对方没动静，自己拿起酒喝了起来，三杯酒下肚，虽然是啤酒，但还是让小薰觉得头晕的不行。 “小薰你不必这样。”姚姚拉着小薰说着，原先看到小薰帮她喝酒的时候，她莫名的觉得是她欠自己的，如果不是那个生日聚会，她也不会被发现，不过看着小薰喝完那三杯酒，她也清醒了不少，拉着小薰就要出去，谁料被在座的几个男生一把抓住。 “妈的，你当我们是摆设吗！你们俩在那演电视剧呢！”男人说着，连续两巴掌打在姚姚脸上，姚姚被这突如其来的两巴掌大的头晕脑胀，旁边的小薰立马上前阻挡。 “你们几个想干嘛！”小薰大声的质问着，整个人护在了姚姚前面。 “想干嘛？你说呢，哈哈。”男生大笑着看着小薰，一把将姚姚推开，姚姚头一下撞到了墙上，就在她失去意识前，看到小薰被几个男生大笑着压着，小薰反抗着，视线越来越暗她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姚姚发现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而自己还靠在一边沙发后面的墙上，她揉着疼痛的头站起来，扶着墙快速的离开包间，走到走廊。 姚姚四下的张望着，想找到小薰，正巧听到最里面的包间传来动静，躲在门外趴在窗口上小心的看着里面的动静。 只见包间里，小薰被两个男人拖拽到桌子上，一个男人正着急的结着她的衣服，而桌子上的小薰嘴里嘀咕着什么，整个人在桌子上不安份的扭动着。 “呵呵，你去把那丫头也一起抓来，正好这里还有药，让我们大家一起爽。”一个男生突然指着旁边说着。 此刻姚姚被他们的行为吓的腿脚发软，过去那些记忆全部再次窜进了脑海，但她立马就清醒了过来，迅速的躲进了旁边的小仓库里，听到那个男人从原先的包厢出来，无功而返的骂着，她四处张望着找寻离开的路。 直到看到几件空酒瓶后有一扇门，她打开门立马钻了出去，门外正是酒吧后面的一片空地，她快速的跑着，想找到能帮她解救小薰的人。 第469章：姚和熏（三） 姚姚刚跑了几步，却不料被角落里躲着的曹帅一把抱住，她惊吓的大叫着。 “是我！”曹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那里面，那几个人把小薰……”姚姚被吓得语无伦次的说着。 “呵呵，看来你那好朋友代替了你，我劝你最好乖乖的什么都不要管，以后你的事情我们也就一笔勾销了。”曹帅说着，放开了姚姚。 “不行，我要去救她！”姚姚说着，四处找着衬手的东西。 “去吧，这会真好狼多肉少，你看你去了会不会和她一样。”曹帅笑着，捏起姚姚的一撮头发玩弄着说着。“不知道把你以前的事告诉你朋友，她会不会觉得这次是你故意把她牵扯进来的，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回去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好，负责我不介意我这里多一个‘陪酒妹’” “你……”姚姚看着曹帅，这会真恨不得把他给弄死。 “你手上握着的我那些把柄，一点也威胁不到我，只要你这六个月乖乖听话，保准你以后不会有事的。”曹帅拍着姚姚的脸笑着说道：“六个月后你想见我都见不到了。” 姚姚不知道自己怎么在天亮的时候回到宿舍，这一路她走的很慢，即使在担心小薰她也没敢回去，因为她知道她回去也会和小薰一样的下场。 当年就因为她和曹帅都是未成年人，两人又是自愿的，视频的事情最后让她爸知道了，不是想着安慰女儿，而是把她毒打了一顿，后来还拿这事问曹帅家要了补偿金，再就不追究这事，而姚姚就被长期关在了家里，直到高考那几天才出门。 现在想来，耳边都还是她父母平时对她的辱骂，父亲在赌博欠债后，更是失常提起这事，有意无意的在她面前说些恶毒的话。 直到中午的时候小薰才回来，她一回来就提着暖壶去了卫生间，出来时，她看了眼同样一脸憔悴的姚姚，别过头，什么也没有说。 …… 蒋冬离开后，李一凡他们几个在熄灯前早早的就回到了床铺上，一直聊着日记里两个女孩的事情。 “我说你们俩怎么想的？我现在是已经开始找人联系顾姚了，只要她肯出来作证，那这本日记说不定就能成为直接的证据。”吴帅说着自己的看法。 “你说这世上怎么有这么无法无天的人，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李一凡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其他两个人一下也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张瑞说道。 “为什么那两个女生就不知道报警呢！” “哎，谁知道她们都是怎么想的呢，睡了睡了，一凡明天记得打电话给全家福那家。”吴帅说着，转了个身睡了。 一提起全家福，李一凡心里就有些痛，熏的日记的前部分全都在些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而后面就是她被那些人各种凌辱，从字语行间可以看出里面她之所以成这样和曹帅还有那天她们得罪的那个女生有关系。 随着睡意越来越浓，李一凡慢慢的进入了梦想，耳边一个女生的声音响起…… “你难道就没有不安吗？小薰死了，你难道没有一刻的不安吗？”女生幽怨的说着。 “唔唔唔~”李一凡睁了睁眼看向周围，他一边的眼睛和额角受伤，阻碍了他部分视线，他看着周围，看样子这里是一间废弃的教室，到处都是灰尘，和被遗弃的桌椅。 “你们几个，哈哈，如果不是你们小薰就不会死！哈哈，都得死，全都要死！”女生语无伦次挥舞着手里的刀对着面前的人说着。 李一凡这下看清楚了，站在自己对面神情恍惚握着一把菜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姚，此刻在她呆滞涣散的目光里看不到一点光彩，只有无尽的黑暗。 “死，死！杀，杀了你们……都是你们……哈哈，是你们害死熏的……哈哈……”她大笑的说着，侧身看了看身后的黑暗中，就在角落里，一个男人的声音冷峻的响了起来。 “就是他们！杀了他们！”男人冰冷的声音里充满了仇恨，李一凡只觉得这个声音在哪里听到过。 “唔唔唔，啊~”眼前一道银光一闪，李一凡感觉到此刻他所在的这个身体的脸上和胸口处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又是一道。 “求求你~呜呜~”远处一个女生透过胶布封住的嘴传来一阵求饶声，旁边紧跟着又是一个女生的求饶声。 “是你！学校副校长的女儿！我和熏不就是唱歌比你好听，抢了你的风头，你却联合他让我们当陪酒小姐，还去接客！该死！杀！杀了你！”顾姚一阵清醒的说了一段话，后面又继续神智不清的挥着刀子走来走去。 李一凡这才发现，房间里除了他所在的这个男生，还有六个人，有两个女生和四个男生，有一个男生已经被乱刀砍的在地下抽搐，其他人身上也多少都挨了几刀。 忍着疼痛，李一凡发现腿下的地面是湿的，一股浓烈的汽油味也从他满是血腥的鼻腔直冲大脑，视线一下看向一直躲在黑暗处的那个男人，此刻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却让人感觉到无限的压力。 想了下，李一凡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在曹帅的身体了，和小薰有关系的这些人里，除了顾姚和曹帅他见过，在的他都没有见过。 随着房间里银光闪来闪去，和血液的飞溅，李一凡知道那个女生的大动脉被割断了，她倒下后，顾姚又开始向旁边求饶的人走去，手里刀起刀落，又一个人倒下。 “杀！杀光你们！我求你们放过我和小薰，你们就不愿意，为什么你们这么残忍！杀！死！全都要死！”顾姚大声的喊着，再次走到了曹帅这边。 “你，从高中你开始，你就拿着视频威胁我，我不听就找你在外面认的大哥带人来整我！哈哈，可是前不久他因为贩毒被枪毙了，我那时候怎么没想到文质彬彬的你从高中开始就在做毒品生意了，不知道有多少学生被你害的有了毒瘾！”顾姚刀再次在曹帅的身体上挥着，这次下手重了点。 李一凡感觉到吴帅脖子被菜刀直接砍到骨头的感觉，随后应声倒地，眼睛一黑，眼前的一切在‘咔’的一声后，消失在一片火红的燥热中。 第470章：姚和熏（四） 铃铃铃~ “喂~”迷迷糊糊的李一凡拿起枕头旁边的手机。 “起来看我发给你的新闻，我昨天回去让韩烁帮我调查了顾姚的学校，前几天自杀的女孩叫丁晓熏，昨天凌晨他们的学校发生了火灾……”蒋冬简单的说着，听到火灾两字，李一凡一下清醒，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梦里的画面，挂了电话赶紧从床铺上下来打开电脑。 “一凡你起这么早干什么？哈~”吴帅被李一凡的动静弄醒，迷迷糊糊的问着。 “顾姚死了。”不用等蒋冬发来的新闻播报，李一凡已经知道里面要说的内容，他知道顾姚还有曹帅，还有其余五个欺负过顾姚和丁晓熏的学生都死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吴帅一下从床铺上坐了起来大声的问着，这一下连带着张瑞也被惊醒了。 “……”李一凡没有回答他，而是打开了蒋冬发来的，今天早上s市的早间新闻。 “今天凌晨，我市职业艺术学院发生了一起大型火灾，火灾发生地在一栋废旧的教学楼里，直到刚才大火才被彻底扑灭，目前在火灾现场发现了七具被烧焦的尸体，死者的身份还待查证，不排除这几个人的纵火嫌疑……”新闻里一名女记者指着生后发生火灾的教学楼说着。 发生火灾的正是教学楼三楼，但是因为火势蔓延，三层不止一间教室起了大火，看着那黑黝黝一片的教学楼，李一凡脑海里全是梦里顾姚挥着菜刀的样子。 “死的人里有顾姚？”已经从床铺上下来的吴帅看着视频，不敢确定的问着。 顾姚毕竟是吴帅的初中同学，虽说这几天吴帅是打着初中暗恋过顾姚，才去寻找她的下落，不过说实话，吴帅之所以能一直记着她还真是当时有点喜欢她，特别是看到那本日记后，更是为她所经历的一切敢到悲伤，和心疼。 “新闻上不是说还没有确定……”张瑞边下梯子边说，却不想被李一凡打断了。 “蒋冬昨天找韩烁查过，顾姚和丁晓熏就是这所学校的。”李一凡说着。 他晚上是亲眼看着顾姚杀死了其余六个人后，躲在门外的男人向里面扔了一个火机，那地上早就泼好的汽油瞬间燃烧了整个房间，如果没猜错，他当时的视线应该就是曹帅的，除去当时门外的男人，教室里加上顾姚就是七个人，他们都无一幸免…… 吴帅看了下表，离早间新闻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转头对着张瑞说着。“张瑞，要不打电话给你表哥蒋队长问问现在的具体情况，这会说不定尸体的身份已经确认了。” “他现在停职了，要问也是直接问韩烁，还是我先打电话给小薰的家人，问问顾姚的消息吧。”李一凡说着，拨通了那天在谭宇那抄下来的电话。 对于昨晚出现在梦里的声音，李一凡总觉的在哪里听到过，想来想去就是那天打电话过去后来接听的那个人，也就是小薰的哥哥。 “喂，请问你找谁？”电话等候音都要响完对面的人才接了电话，不出所料，是小薰的哥哥接了电话。 “你好，我是谭老师的助理，我之前打电话，询问过你们那幅全家福油画要不要邮寄，上次你说要……”李一凡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打断了。 “你寄过来吧。”男人一改那天的态度，说话和气了不少，和李一凡核对了下地址，就准备挂断电话，李一凡赶紧问起顾姚的消息。 “请问，你们最近联系过，你妹妹的朋友顾姚吗？”李一凡问着电话里的男人。 “……没有，她并没有来参见我妹妹的葬礼。”男人犹豫了下说道，并挂了电话。 李一凡拿着手机，电话还在耳边，刚刚男人的声音他越听越觉得和梦里出现在门外的人很像。 “怎么说的？”吴帅着急的问着。 “他说没联系过。”李一凡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我先出去下。”说着，拿着手机就走出了宿舍，想着拐角处的活动室走去。 “喂，我看到了那场火灾前的景象。”李一凡对电话里的蒋冬说着。 “恩。”蒋冬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应了一句后就等着李一凡说完。 李一凡把梦里看到色死亡现场以及当时的环境，还有顾姚的状态都详细的讲给蒋冬听，特别是一直躲在角落，最后出现在门外的男人。 “我确定那场火灾绝对是那个男人事先就准备好的，而且他的目标很明确。”李一凡说着。 “可是顾姚也是受害着，照你说的，那他是利用顾姚？如果没有这个男人的出现，我觉得你讲的这些都很有可能，顾姚她有这个动机去做这样的事情。”蒋冬像以往一样，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写下李一凡说的所有关键词。 “那么这个男人到底会是谁？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蒋冬问着。 “是熏的哥哥，他做这些就是为了给他妹妹报仇。”李一凡回答着。 “顾姚和小薰不是好朋友？日记又是顾姚寄的，显然她是想要通过你的漫画让人注意到校园欺辱的事情，熏的哥哥为什么连顾姚也不放过。”蒋冬看着电脑里小薰哥哥的资料，国内著名医学院的研究生，目前从事的是脑神经治疗研究。 “因为他觉得小薰之所以会遇到这种事完全是因为认识了顾姚，是被顾姚给牵连了，连带着那些欺辱过他妹妹的人，和这件事的造就着，他一个也不要放过。”李一凡按照自己的分析说着。 “现在日记并没有明确到底是谁寄来的……现在看来，很有可能就是小薰的哥哥寄来的。”李一凡说着，虽然他不认同这样的做法，可是却又觉得那些人死有余辜。 同样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为什么有些人的心肠就会这么的狠毒，只是因为歌唱的好，长的好看，就要想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来折磨别人，到底是谁成就了他们这么无法无天…… 第471章：表格 “老大，你怎么突然关心起s市的案子了。 ”警局外面的间餐厅，韩烁这一下班就被叫了出来，这两天蒋冬一直让他追问s市那起火灾案，韩烁不由的好奇。 “你还记得那堆表格嘛？”蒋冬把吃完的餐盘推到前面，看着韩烁说着。 “丁玉军留下的那堆表格？还是从肖浩然那里找到的那份？”韩烁问着，调查了这么久也没有查出那些表格里所传递的信息是什么，和这事相关的人又死的死，坐牢的坐牢，那些信息到底是不是和他们俩贩毒有关系谁也不清楚。 “我在想，那些表格里面的内容是不是可以这样解读的。”说着蒋冬把本子翻开，里面有他之前记录的一夜表格内容。 “你看这一条，如果我们第一个字母是 c，后面跳开一个空是s，这里这行一样，在字母和数字只见转变，第一个是s，跳开一个空还是s，接下来跳开两个空是y再跳开三个空是s，以此类推，得出yszyxy，s市艺术职业学院。”蒋冬指着自己分析出来的那条组合说着。 “那开始的cs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些数字呢？”韩烁照蒋冬的方法计算着下面一行表格的内容。 “cs是曹帅，后面的数字一样的方法，你看到他们每个后面都有个g，我想这一格里应该是克数的表示，而数字的长短代替克数的多少，比如这条后面的是第一个是1后面一次类推，是100g，而这一行我没猜错的话是类别和时间。”蒋冬指着表格的其他几行。 之前蒋冬他们用类似的方法推算过，可是除了克数外，其他都没有明确的指向，直到昨天李一凡详细的说出梦里顾姚说的话后，他知道这个曹帅从高中开始就在学校附近卖毒品给学生，一提起毒品莫名的就开始翻看之前留下的表格资料。 这一下让蒋冬开始猜测那个一直帮助曹帅，最后被抓坐牢枪毙的社会大哥会不会就是丁玉军，这样想着就再次拿出那份表格开始推算，看着那些杂乱的没有任何意义的字符和数字，就突然有了下面的猜测。 “那这条不就是时间了，这里会不会还是人名，但这样猜测下来，那组合还不是有几百种可能。”韩烁指着下面一条自己推算出来的答案说着，如果没有思路，只看这些字母和数字什么都看不出来，现在他组合出来的这些一样还是没有思绪。 “至少这个曹帅你可以和乔世坤一起好好调查下，如果没错的话，他应该是从高中就开始贩卖毒品了。”蒋冬说着，他突然想起死去的丁晓熏，从日记的前部分可以看出她是一个特别坚强的女生，很可能她的死也和曹帅有关系，说不定就是他让小薰染上了毒瘾。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蒋冬还是想办法说服一脸不情愿的韩烁去好好调查下。 “我说老大，你自己这头事还没个着落呢，你就开始关心别的市的案子。”韩烁嘟囔着，他们队里的人和乔世坤可是都在努力为蒋冬想办法，可蒋冬却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也上点心吧，早点恢复职位。” “你真是一点都看不惯我休息啊，这好不容易给我放了个长假，我怎么着也得多休息几天。”蒋冬伸着懒腰，一脸轻松的说着。“最近不是也没什么重要的案子。”蒋冬其实很想问那个黑衣男人和mr g找到了没，还有那个指使房闯的幕后黑手……但是想了下还是放弃了。 “是没啥事，你走了我们又回到最开始，现在局里让我们继续调查失踪人口的案子。”韩烁撇嘴无奈的说着。 “哦~那不是挺轻松的？”蒋冬笑着问着，他确实也挺关心队里的人都在处理什么案子。 “就是一个男人跑到好多个街道派出所报案说他女朋友失踪了，派出所的怎么也联系不上，但是联系了女方家人，说自己女儿根本没有失踪，只是不想和这个男人再来往了，换了份工作每两个月还是一样会按时给家里打钱。 最后这小伙子也不知道怎么得就跑到局里来报案了，乔科长可能看我最近比较闲，直接把这案子丢给我了，让我务必找到这个女人，但这女的的联系方式谁都没有，你说这怎么定性，到底算不算失踪，我去哪里照去。”韩烁搅和着杯子里的柠檬片，他本来就为这事发愁，正好蒋冬来了就随口问问。 “那女孩的工作单位和现在住址呢？”蒋冬问着韩烁。 “就是什么都没有才奇怪，除了定期会用不同的手机交易软件给家里打钱外什么信息也没有，倒是一个月前和她父母发过消息，可我们再联系已经是空号了，电话卡更是普通商店买的充值卡，没有实名过。”韩烁说着， “女孩叫什么名字？”蒋冬问着。 “韩铃铃，长水镇的，十七岁，半年前和她男朋友最后联系的时候，说自己要去一家豪宅当佣人，房主不喜欢员工与外界联系，所以会没收手机，但保证每一个月会让她们和家人联系并给家人汇钱。”韩烁把自己直到的都告诉了蒋冬。 “长水镇？怎么又是这个地方。”一听到这个地名，蒋冬头都大了。 “也就那里养女儿是为了赚钱的，要说报案那小子，原本和这女生青梅竹马，被女方家里硬生生拆散，强逼着女儿去城里找活。”韩烁滔滔不绝的说着，这对小情侣这间的故事。 “你这是在队里瞥了多久，没人说话了，哈哈，我看你要不就先从她的第一份工作开始查起吧，说不定有人直到她换工作换到了那里。”蒋冬说着，比起那些表格，他这会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个失踪女孩的下落。 “我这不是昨天下午接到的案子，一直没头绪嘛。”韩烁无奈的摊手说道。 “记得帮我调查这个曹帅，我又是先走了。”蒋冬又和韩烁交代了下才起身离开。 第472章：现代艺术画展 几天后，在s市艺术职业学院的废旧教学楼里，发现的七具尸体确认了身份，正是李一凡看到的包括顾姚在内的那七名学生，尸体被严重焚烧，已经看不到之前的刀口，几名死者均被判定为发生火灾后烧死和窒息死亡。 关掉了新闻网页，李一凡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他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丁晓熏的哥哥，让他去自首，根据韩烁从s市得来的线索，并没有发现除七人以外其他人逗留过的线索，也就是说现在只有李一凡知道他哥哥才是这场大火的制造者，甚至顾姚之所以会出现那样的状况，和那些人为什么会在那里，李一凡觉得也许也和小薰的哥哥有关。 “一凡，你还真的把日记里的故事画成漫画了？”就在李一凡沉思的时候，旁边的吴帅敷着面膜看着他电脑上发表成功的漫画问着。 “恩，想了想还是发了。”李一凡收回赵欣儿留给他的那部能影藏电话号码的手机，看着发表出去的漫画一脸惋惜的说着：“没想到最后还是一点忙也没有帮上。” “没什么的，日记本不是已经交给韩烁了嘛，至少等到s市警局收到后，会对这起火灾还有学校学生被欺压的事情，有重新的判断。” 吴帅不由的想起顾姚，如果真按李一凡推测的那样，那六名死去的学生都是曾经凌辱欺压过顾姚和丁晓熏的人，而他们之所以会同时出现在那里完全事被顾姚诱骗上去的，这么说就是顾姚放火烧死了他们，吴帅反倒会觉得这些人罪有应得，他这个人向来就是这样，就冲着他之前帮助蔡兮颜那点就可以看出。 “这事就让他告一段落吧，警方自会查个明白。”张瑞抱着一摞宣传册，刚在门口已经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这会刚从校园招聘会回来。 “你们说什么呢？”思思一边问着，一边抱着几个油画框走了进来，这段时间谭宇一直不再状态，思思作为他的助理，一直忙前忙后着，也有段时间没有和李一凡他们几个会面了。 “没什么，你怎么过来了？”吴帅赶紧把脸上的面膜撕掉，看着思思一脸献媚的问着。 “噗~你先去洗下你的脸吧，油光光的。”思思把手里的油画框递给李一凡，看着吴帅那刚刚撕掉面膜泛着光的脸，一脸的嫌弃。 “老谭又有活了？”李一凡接过油画框，近期老谭接单的油画，凡事非写实人像外，基本上其余的油画都落在他这里了。 “这还用说嘛，必定是又来压榨我们的劳动力来了。”吴帅边擦着脸，边走过来看着那一摞油画框说着。 “切切，老谭在你们眼里，难道除了压榨你们再没有别的有点了？”思思撇嘴，一脸不知好歹的看着吴帅。“这次有个青少年现代艺术画展，老谭让我给你们三个都报了名，还让我把这几个框子拿过来让你们用。” “吴帅你也太没良心了，老谭让我来的时候可还强调说，你点子多，让你好好发挥，这次这个画展的赞助方可是一个超级有钱的贵妇，前八名可是可以去她的大~庄园参观，两天一夜游，第一名和第二名，还有助学基金。”思思先是使劲的递给了吴帅一个白眼，随后特意强调了那个大字，好凸显出庄园之大。 “还大~庄园呢，我这忙着呢，不参加这些比赛。”吴帅往脸上拍着爽肤水，一边还点开了直播软件，正酝酿着等会直播说什么。 “切，爱去不去，亏老谭还一直夸你来着。”思思没好气的对吴帅说完，转头突然露出一脸笑容的看向李一凡。“一凡，你有什么思路没，这次参赛的全都是学生，我相信你一定会赢的。 “这太突然了，还真没什么想法。”李一凡现在的情绪全都在丁晓熏哥哥身上，还没有想思思刚刚说的这个画展。 “没事，还有一个月呢，慢慢想。”思思笑着说着，转念看着李一凡突然拉了把凳子坐在了李一凡旁边。“其实我自己是有一个思路的，但是我觉的不是特别的好，要不我说给你听，你帮我一起想想。” 就在李一凡和思思两个人讨论的时候，吴帅跑到张瑞那边，小声的问着张瑞：“喂，张瑞，你有没有觉得思思最近变了？” “啊，怎么变了？”张瑞不明就里的看了眼李一凡和思思，继续埋头整理着接下来要来招聘公司的招聘性息。 “我记得思思以前不是面瘫嘛，从来都没表情的，你知道她什么时候治好的不？怎么最近老看到她露出各种表情。”吴帅看着思思的笑脸，一脸纳闷。 “呵呵，也不看看她只对谁有表情，明显有人最近桃花太旺，一个还不知道去哪了，另一个就立马补上了。”张瑞笑着摇头说着，后半句说的声音及小。 “也是，她最近对我的态度确实越来越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是情骂是爱？那我是不是该提醒她，我还是比较喜欢温柔点的女生。”吴帅完全陷入了自己的遐想中。 “得，你那直播开了吧，别让看你直播的人光看你伟岸的背影。”张瑞现在是越来越佩服吴帅了，推他赶紧离开自己的位置。 张瑞继续登记着那些招聘资料，直到看到一个招聘录，只觉得这招聘单子一定是发错了，怎么会有人来他们学校招聘这个职业，再看地下写的那些要求，他顿时无语。 招聘女佣，暑期工，年龄20岁一下，身高165-172之间，要求：无恋爱经验，底薪：3万每月。 工作要求：打扫庭院，和庄园内部和外部卫生。海选五人可去工作地点参加面试，面试后选择三名留下来。 “现在女佣工资这么高，只是打扫卫生就这么高工资，我要是个女的绝对就去了，暑假两个月，要是都在那里干，岂不一个暑假就有六万了，哎~可惜现在年龄也超标了。”张瑞一边记录着一边感慨的自言自语说着。 自从他爸妈说从下学期开始为了考验他的自立能力，要断了他的生活费，张瑞莫名的就有了一种恐慌感。 “哎，思思你十九对吧。”张瑞突然转头问着正和李一凡说话的思思。 “恩，不过下学期开学就二十了，怎么了？”思思不解张瑞问这个干嘛。 “一个暑假赚六万，你要不要报个名？” 第473章：高回报的暑期工 “思思，一个暑假打工赚六万块，你有没有兴趣试试？”张瑞转头看着思思，只见宿舍里几个人听到一个暑期工就有六万块，不由的都激动起来。 “什么好事啊，两个月六万？算上我呗~”吴帅再次折回到张瑞旁边，就连一直不出声的李一凡也好奇起来了，毕竟对于他们这群普通大学生而言，普通的暑期工两个月能有六万的收入实在是太高了。 “真的假的？不会是让人做些非法的事情吧。”思思接过张瑞手里的招聘间接。“咦，女佣？” “什么啊，原来只招聘女生，还二十岁以下，切切~就说哪有这么好的事，我看绝对不是什么正经职业，要不然就是干不完的活，这一个月的钱给街上打扫卫生的阿姨，得赚一年了。”吴帅撇着嘴指着宣传单说着。 “等等，霍纳曼庄园？这不是这次画展的举办方嘛。”思思看着上面的地址说着。“如果是他们要招聘人，给这样的价格还是很有可能的。” “这什么地方，怎么没有听过。”李一凡接过招聘简介，看着上面庄园的局部照片，还真的挺像电影里那些欧洲庄园一样，看起来有宽广又奢华。 “就在我们市郊区，我也是因为画展才特意上网查了下这个地方，霍纳曼庄园它很少暴露在公众下，就连网上对它的介绍也不是很多，只是说它最早是一个皇亲国戚的大家族，家里几个两个孩子留洋回来后专门请德国的设计师设计的。”思思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给大家。 “那要是正规的工作，没什么问题，我觉的你可以考虑报名看看，如果应聘上了，也算是帮家里人减轻些负担，也可以留作大四实习时候用。”李一凡一直听思思说毕业后想开间自己的工作室，这笔钱对于开工作室虽然不够，但最起码能稍微帮衬着些。 “恩，等下个月他们来应聘的时候再说了，眼下重要的还是先把比赛的事情搞定，要是入围了就当是提前去工作地点熟悉下环境。”思思看着李一凡，笑着说着。 思思离开后，李一凡立马去阳台给蒋冬打了个电话，还是询问s市火灾案子的调查情况，一只手拿着还蒋冬打电话的手机，另一只手上则是在摆弄着赵欣儿留下来的那个无号码显示的小手机。 “这个丁子麒在脑神经方面的医学研究，也算是有点成就……你确定当时点火的人就是他？”蒋冬问着李一凡。“对于像丁子麒这样一个事业有成，家庭和睦的男人，如果因为妹妹的死就大受打击，冲动到去策划这样一起大型火灾来杀人，那他这样的心志还怎么去治疗自己的病人。这事一旦被人发现，他们家人等于是要再失去一个孩子，作为一个脑神经科的医生，他应该不会这么冲动。” “我并没有看到他点火，我只能肯定他当时就在那里。”李一凡说着。“而且顾姚当时的状态明显就不对劲，很难让人不去猜想是不是小薰他哥哥对顾姚做了什么，毕竟他是脑神经科的医生……”李一凡知道这样的猜测不对，他甚至也开始审视这件事是不是一定要弄个明明白白。 原本是想为两个女孩讨一个说法，现在这些欺辱他们的人，连同她们俩都已经死了，没想到自己的这双眼睛，不但看到了事情的经过，还无形中把受害者的亲人拉下水，让他也有些迷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韩烁倒是找s市的警察询问了小薰的家人，特别在收到日记后，他们家人的情绪更加激动，还有顾姚的家人也是一样……s市警察怕再刺激到小薰的父母，也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至于丁晓熏这几个月被欺辱的事情，他们的家人都表示毫不知情。”蒋冬说着。 “……也许当时他只是恰巧出现在那里，火灾太大，他也没有办法。”李一凡最终做出了选择，说实话，他是看到门后那个男人手里拿着火机，他还一下一下的点燃着，但当大火烧着的时候，下意识的觉得就是那个人点燃的火……这算是给自己不再继续纠缠这件事找了个理由吧。 “我看了你最新的漫画了，怎么，最后还是画成了那些人被警察逮捕了。”蒋冬点燃一根烟，看着手里曹帅的资料，漫不经心的问着李一凡。 “恩，只是有这么一种期待，总不能总画些私自惩戒他人的事情吧。”李一凡笑着说着，看着阳台外，学校的景色，他此刻不由的想起了赵欣儿，如果她在，最起码这件事情上还能帮他分析下，有个说话的人，问问他自己是不是一定要揪出个什么真相。 挂了电话后，蒋冬把圈出来的字母拿给了一直坐在沙发上的韩烁。 “老大，李一凡那小子又捉什么妖了？”虽然嘴上这样说，其实韩烁完全是想打听下，李一凡最近是不是又看到什么了，他这段时间手里就握着一个，怎么也找不到人，却没有失踪的人，这案子真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和缉毒组的人照面了没？”蒋冬不理会韩烁的问题，继续看着手里整理出来的那些数字和字母。 “还别说，这表格全部整理下来，还真是找到不少重要线索，果然向老大你说的，解开表格里面的影藏性息后，缉毒组的人比我们看的明白多。” 韩烁笑着继续说着：“乔科长可是说了，局里现在已经松口了，让老大你明天就回来协助调查，不过介于媒体的压力，我们支队还是让乔科长代为掌管，不过也就是个形式而已，说到底还是老大你说了算。” 蒋冬窝回到沙发里，按着太阳穴，疲惫的说着：“我给局长说了，每天会到局里签到，等房闯的案子结了，我再回去。” “老大，你这何必呢，这和房闯案子有关系的两个人，一个完全不知道是谁，一个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住，难道你就这样放任我们支队像现在这样，天天尽查这些无关紧要的小案子？”韩烁没好气的说着。 “案子不分大小，什么重不重要的，还不都得有人去查，你看你这么多天了连一个失踪案都没弄清楚，还嫌事情琐碎！哪有那么多大案子让你查，现在多好，没案子，就说明没有犯罪。”蒋冬没好气的教训起韩烁来。 “哎呀！老大，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觉得这样太大材小用了……不是，额，好吧，你说的对，我们警察闲了才说明社会治安好。”韩烁悠悠的说着。 第474章：‘捉迷藏’ 半个月后，第三支队解锁的表格，帮助缉毒组破获了多个毒品交易地，而s市的案子自那以后，再没有下文。 学校老旧教学楼里，李一凡和宿舍的两个人还有思思，在老谭的画室里正为半个月后的比赛做着准备。 “一凡，我看这次一等奖非你莫属了。”思思看着李一凡面前的画作，那是一幅大型城市机理油画，用刮刀做出大色块，炫彩的颜料和黑灰的底色，组成一副极具对比性的城市。 “哪有，我觉的这次吴帅的那套配图效果更好。”李一凡说着，看着难得沉静在绘画中的吴帅，虽然他依旧开着直播，看拿起画笔后，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沉稳。 “要不你帮我看看我那幅吧，总觉得还可以再改进。”思思指着后面自己的油画说着。 “啊，我？你还是让老谭给你参谋下吧，我觉得你画的很好了。”李一凡是真的觉得自己还没有到能给人指点的。 “思思，老谭刚刚好像找你有事。”就在李一凡面对旁边的思思炽热的眼神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旁边的张瑞突然冒了出来。 “没说什么事吗？”思思也不犹豫，跟着张瑞就走了出去，谁知走到走廊处张瑞突然停了下来。 “你不会是喜欢上一凡了吧？”张瑞突然转身，开门见山的问着思思。 “……哪有，哈哈。”思思干笑了两声，否定道。 “那就好，想必之前在长水镇你也看出来了，李一凡这小子对赵欣儿那丫头一直都很上心，虽然两人没有明确关系，可是在我们看来他们就是一对情侣。”张瑞语重心长的说着。 “她不是离开了嘛？”思思突然低着头，有些失落的说着。 “是离开了，但是没有从李一凡的心里离开，我们大家都在帮他找她……我说这些只是希望你控制好自己的情感，不要到最后，受到伤害的只会是你自己。”张瑞看着思思，他很清楚李一凡的性格，还有他对赵欣儿的感情，更不想思思在感情上受到伤害。 “是你想多了，我怎么会有那些想法。”思思再次恢复到一张面瘫脸，说话的时候不带有任何感情，仿佛再次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失去了兴趣。“没事我就回去了。” 张瑞是真的不想看着大家在最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嗡嗡嗡~”李一凡拿着刮刀的手停了下来，放下刮刀，看着手中的电话，他犹豫着要不要接。 “怎么了？”刚走进来的张瑞看着李一凡，看到电话上的名字，不解的问着。“怎么不接，说起来这个月你好像都没有去白苒那里吧。” “……恩。”李一凡应了声，最后摇了摇头把电话放在旁边，任由它在那一个劲的响着，直到电话挂断，继续拿起刮刀开始作画。 张瑞也不再多问，最近李一凡的气色确实不好，每天就像是怎么都睡不醒一样，今天早上吴帅还笑话他半夜是不是去做贼了，怎么每天睡到中午才醒，还一副疲惫的样子，那黑眼圈都要赶上熊猫了。 “嗡~”手机再次响了一下，李一凡看了眼，这次是蒋冬发来的信息，因为秘密表格的破解，蒋冬是回到警局了，但是好像并没有恢复原来的职位，具体的情况李一凡并不清楚，总之就是蒋冬最近挺闲的。 所以李一凡隔三差五就会把自己这半个月来总做的奇怪梦里的内容发给蒋冬，然而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 “并没有找到你说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叫凯斯的女孩，你确定看到很多女孩被关押起来，可是我们这里没有接到和你描述相近的失踪女孩的报案。” 李一凡看着手机上的短信，还是和之前一样，其实李一凡自己都奇怪，这几天做的梦真是让他疲惫不已。 所有的梦都是在一个很大的房子里‘捉迷藏’，可以说有时候梦到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女孩，有时候梦到的是两三个瘦弱的女孩，她们恐惧的在一个房间里四处躲藏，听着远处的摇铃声就像是噩梦一般让她们惊吓不已。 铃铃~凯斯~铃铃~凯斯~ 两声铃声，一声名字，李一凡不知道这个凯斯是哪个女孩的名字，就听着远处一个女人摇着手中的铃，高昂的声音对着房间里喊着，和身边的两个人走近一间间房间，四处寻找着……寻找着那些玩捉迷藏的女孩们。 宿舍里，李一凡看着自己电脑里，不知不觉被他画出来的房间布局，最近这个场景太多次的出现在梦里，以至于什么时候完整的被画出来他都不知道。 看着图片里，那三个站在门口背光的身影，尤其那具黑色高个身影让他无法忘记，不管是在这么多次的梦里还是现实中，每次看到这个黑衣男人一样的人出现，他都会不由的起一身鸡皮疙瘩，想起房闯死前的那些画面，还有黑衣男那枯萎的手指和锋利漆黑的指甲。 “那些女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李一凡用笔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房间画着圈，那个画面虽然当时只是在梦里一闪而过，却让他一直记着。 那个漆黑的夜里，李一凡睁开眼，看着旁边病床上躺着的女孩，头顶上挂着暗红的液体瓶，而太太手，一双瘦弱惨白的手就在自己眼前，动一下，胳膊的关节处传来一阵阵刺痛，转头才看到两只胳膊的血管处早已青紫一片，一个滞留管就留在那里。 他步伐阑珊的想从床上下来，旁边突然出现一个穿着女佣服的女人扶住了她，带着她走到一处餐桌前，将锅里早就煮好的烫端到他的面前，命令似站在那，看着她连喝下两碗，才送她回房间里休息。 而那所为休息的房间，更像是一个恐怖的牢笼，里面住着七八个女孩，每个人都瘦的皮包骨头，各各窝在自己的床铺里，有些人眼神麻木，有些人恐惧的盯着门口，每一开门声都能让她们神经紧张。 第475章：被囚禁的女孩 “凯斯~今天的凯斯是谁呢？”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走廊里传过来，房间里的个个角落里都卷缩着一个瘦弱的女孩，她们个个骨瘦如柴，有些甚至下一秒就会晕倒过去。 “嘘~”李一凡看着自己所在身体的女孩抬起一只手指，对着旁边一个‘呜呜’哭泣的女孩说着。“千万别出声~” 面前的女孩点点头，刚想问点什么，可是听到柜子外面的铃铛声后，惊吓的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 李一凡看着对面的女孩，虽然柜子里漆黑一片，可他还是能感觉到这个女孩并不像其他女孩那样的瘦弱，她的呼吸和体态都是一个正常女孩的样子，她所表现出的惊恐就像是第一次参加‘捉迷藏’的新手一样。 有节奏的摇铃声突然停止了，房间突然一片安静，柜子里的两个人能够清楚的听到对方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咚……咚……咚……’还有那呼吸的潮湿，和紧张留下的汗水。 “……走了嘛？”不知道过了多久，柜子里那个女孩小声的问着李一凡。 李一凡所在的这个女孩赶紧摇了摇头，看到对方好像还要开口说话，她赶紧上去一把捂住女孩的嘴。 突然！外面那戛然而止的铃声又响了起来，那声音清脆响亮，它就在柜子外面，李一凡甚至都能感觉到柜子外一个女人拿着铃铛，整个人贴在柜子上，用一种诡异的姿势听着里面的动静。 “咔~”一下，柜子被用力拉开。“哈哈~今天是两个凯斯~”女人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看着柜子里卷缩的李一凡她们。 而从李一凡的视角，这个女人突然拉开柜门的举动，把自己吓得都不由的尖叫起来，他甚至听到柜门拉开的一瞬间，两个女孩都不由的发出一声细微的尖叫声。 “这边先找到的。”走廊里一个女人拿着手电照了过来，李一凡和女孩被这刺眼的光照的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什么都看不清。 “既然那边先找到的，那今天先饶了你们两个，明天可要藏好了，特别是你新来的。”女人起身，拿起铃铛，看着李一凡对面那个健康的女孩笑着一脸不怀好意。 “呼~总算逃过一劫。”瘦弱的女孩拍了下胸脯说着。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是来……为什么我不记得我是来干什么的了？”健康的女孩突然揉着头，好像有些东西想不起来了。 “我们都一样，我现在已经不记得我在这里呆了多久，到底为什么是这样的。”瘦弱的女孩苦笑了下说着。“我只知道我可能叫‘玲’”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链，有一颗珠子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玲’字。 “我叫……我不记得了，应该是叫什么呢？”女孩敲打着自己的头，脑海里的画面都只是片段，每次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就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就叫你小艺吧，刚来这里都一样……走吧，去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躲藏，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幸运能逃过一劫。”玲看着怡说着，她现在实在没有力气给她做过多的解释，这里隔段时间就会有女孩进来，也有女孩离开，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女孩被控制在这里。”怡看着周围陆陆续续走进食堂的女孩，女孩们看起来都是十六七岁。 如果不是每个女孩看起来都一脸憔悴，小艺真的觉得这里的女孩都长的十分好看，身高也都差不多，再看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个滞留管，有的十分瘦弱，就像是随便一阵风都能把她们吹倒一样，有的想她一样看起来很健康，每个人都穿着一身白净的连衣裙子，和白色的平底鞋，真想不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看衣服的整洁度，并不绝的这像是囚禁，更像是一个女子宿舍，可是知道看到那一双双绝望麻木的眼神，她立马就觉察出不对劲了。 “不知道，吃完饭，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早起跑操。”玲摇了摇头说着，她的记忆只停留在最近的三天内，关于三天以前的事情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跑操？”小艺不解的问着。 “恩，这里就像是一个学校一样，有严格的时间表，我们从早上开始要开始跑操，然后吃早点，统一时间吃大量的水果和鲜花做成的东西，再中午的时候开始大量的吃些进补的食物，然后就是开始睡觉。 每天晚上都要像今天这样，开始玩‘捉迷藏’的游戏，然后被捉住的人会被带到一间明亮的房间里，在哪里有人会从她们身上抽取大量的血液。”玲把自己能记得的事情都讲给了小艺。 “抽血？每天吃了睡和运动只为了让人抽血？抽血做什么？”小艺看着周围做着的女孩，惊讶的问着。 “你小点声。”玲看了眼旁边看守的人，确定对方没有注视这边才对小艺继续说：“我也不知道，但只要这里的人少了一个，没多久就会立马补上一位。” 直到女孩们回房间睡觉，李一凡已经从玲和小艺的对话里知道她们为什么会被囚禁在这里，显然这些女孩是被人囚禁在这里，饲养起来，放血用，可是这些女孩的血有什么用，看她们的年龄，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 再次醒了，并不像之前那样疲惫，也许是因为这次的梦里看到的女孩刚好逃过一劫，没有经历大量抽血。 这次梦里看到的格外清晰，并不像之前那样只是一味的躲藏和逃跑，但是回想之前的每次看到的画面，李一凡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又想不起来。 起床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把梦里看到的那个手链画了下来，他记得之前他好像也有见到过，但没有这次这么清楚，难道这个手链就像蒋冬说的一样，哪里都能买到？ “这个手链，是我在一个被囚禁起来放血的女孩手上看到的，在哪里还有很多女孩被囚禁……” 第476章：‘再见’ 警局外的咖啡厅里，李一凡把自己画好的手链手稿交给蒋冬，这次的手链画的比上一次更加精细。 “这个手链，是我在一个梦里那个被囚禁的女孩手上看到的，和上次看到的一模一样，在那个地方还囚禁了很多女孩，大概有八到十个人。”这次李一凡特意画了手链上的那个‘玲’字，想起那些满眼迷离的女孩，李一凡不由的有些着急，很怕她们会出事。 “还是那个叫凯斯的女孩？”蒋冬看着图纸上的手链，他记得李一凡之前也给他看过一张画有这个手链的图，当时并没有刻画出上面的‘玲’字，‘玲’？蒋冬好像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不，她不叫凯斯，凯斯应该是对那些女孩的总称，又或者是选中女孩的称呼，这个女孩她叫玲……但是她记不住自己的全名，那里的女孩好像都被抹去了记忆一样，什么都不记得。”李一凡回忆着昨天晚上清楚听到的所有内容。 “玲，韩玲玲？”蒋冬突然看着手上的图，又拿出上次李一凡画的那张不清楚的女生侧脸，莫名的说出一个名字，这正是他被停职那段时间韩烁负责的失踪案，最后在确认女孩给家里人打了钱和汇报自身安全后，案子也算结了，女孩并没有失踪。 “怎么，蒋队你有线索？”李一凡问着，离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已经过去太久了，李一凡真怕那些女孩会出事。 “不，没有，前段时间倒是有个男生跑到警局里来报案，硬说自己的女朋友失踪了，后来调查人员通过女孩家属，了解到女孩只是外出打工，会每隔一个月汇报自己的情况和给家里汇钱，在查找的时候家属正好接到了女孩汇来的工资，所以这个案子早就结了，只是巧了，这个女孩就叫韩玲玲，刚好有个‘玲’字。” 李一凡看着桌子上自己画着的那个手链，红色的绳子上串着一个银色的桃心和两颗小珠子，在一刻珠子上刻着一个玲，那那颗珠子上是不是也应该也刻着一个字？ “这手链应该是情侣手链，既然报案的男生是韩玲玲的男朋友，他会不会也有一条一样的手链？”李一凡指着图纸上自己画的手链问着蒋冬。 “我让韩烁联系下报案的男生。”蒋冬说着，打电话给了韩烁，简单说了下情况，继续看着李一凡手里的第二张图，那是一个女孩的画像，和上次的不同，这次他清楚的画下女孩的五官和样貌特征。 “这是这么多次梦里，看的最清楚的一张脸，这个女孩应该是才到那里，她什么都不记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那里，对于周围和其他女孩的生活状态，以及‘捉迷藏’都很陌生。”李一凡看着画上那张饱满的脸和那双又惊又恐的眼睛说着。 “还有新人？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蒋冬说着，对着照片找了张照，把图发给了王曦，让她找下全国各地的失踪人口里有没有这个女孩。 “嗡嗡~”很快韩烁就把号称是韩玲玲男朋友的那个男孩，王昌的电话号码发了过来，他人现在还在h市。 蒋冬拨通了王昌的电话，简单说了下情况，就询问起他们俩有没有买过一条一样的手链。 “有，有，我和玲玲当时是一起来h市的，当时一起找工作，我给人当保安的第一份工资就买了一对手链，手链上还分别刻着我们俩的名字……”王昌在电话里激动的说着，以为警察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女朋友。 “你能把你手上手链的图发给我吗？特别是刻字的地方。”蒋冬说着，谁料对方一下紧张了起来，一直在问是不是韩玲玲出了什么事，蒋冬解释了下，王昌立马把手链的照片发了过来。 “一样。”蒋冬看着手机上传来的图片，如果说手链是在普通不过的手链，那突然出现了一对一样的手链，而且还都在同样的位置刻着一样的字，这只能说明，李一凡图上画的手链就是这个叫韩玲玲的。 “看来你梦里出现的那个女孩就是韩玲玲。”蒋冬说着，听李一凡详细的讲述完梦里的所有细节。 “囚禁那么多女孩，天天吃饱了睡就是为了抽血？还不知道为什么？”蒋冬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抽这些女孩的血，难道有什么特殊用途？” “所有的梦里，我都没有看玲玲被抽血的画面，这些都是通过她们胳膊上的滞留管和描述的内容知道的。”李一凡解释着。 “把**个女孩囚禁在一个大房子里，好吃好喝，还适当的运动，就为了晚上挑人出来抽血？这叫什么，怎么都解释不同这为了什么。”蒋冬喝了口面前的咖啡继续说着：“就像是养牛羊的的人饲养牛羊一样？就为了长大之后放血吃肉。” 虽然这个比喻不够恰当，但这些女孩现在所经历的事情，还不就是这样。 …… 和蒋冬分开后，李一凡来到商业区，白苒的诊所就在这里，忙着赶画的这两周，白苒没少给他打电话，一直犹豫这要不要见白苒，看着已经见底的药盒，李一凡没办法，还是来了，而他今天来还带着一个巨大的疑问要问白苒。 “电梯维修，请走楼梯”看着电梯门上的字，李一凡只能无奈的向着旁边的楼梯挪动脚步。 “哒哒哒~”就在李一凡上楼到八楼的时候，从前面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一个女孩哼着歌快步的向下走着。 可谁料那欢快的脚步却在和李一凡还有一米远的距离时停了下来，就在李一凡抬起头想要看看站在前面的人是谁时，一双粉嫩的小手掌突然出现在他肩膀处，紧接着他被手掌上的一股力气一把推了下去。 “喂！”李一凡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就见面前一张稚嫩的小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笑着天真无邪，和李一凡挥着手，像是说着‘再见！’ 第477章：易晓晓 “喂！你干什么！”就在李一凡整个人向后仰要从楼梯摔下去的一瞬间，他一把抓住了旁边的护栏，跌跌撞撞的连续退了几节台阶才站稳。 抬头怒目看着那个推了自己一把的女孩，女孩掩面幸灾乐祸的看着李一凡大笑，看到他没有摔下去，反而站稳后立马面露不悦，怒瞪着李一凡。 “易晓晓？”李一凡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女孩，那张脸，那双眼睛，还有那做了坏事后幸灾乐祸的样子，这不就是六年前发生意外的易晓晓吗！可是她明明现在活蹦乱跳的，还和以前一样爱惹事。 上次在大堂里远远看到的时候李一凡还不能肯定，这下这么近的距离，他绝对不会看错，她还是和李一凡最后见到时一样，样貌到身形，活脱脱就是那个十五岁的易晓晓。 “怎么，有这么想我？看着我，眼睛都直了。”易晓晓撇嘴笑着看着面前的李一凡，转眼又露出满目的寒意：“刚刚还真是走远，既然没有摔下去。” “你怎么活……你怎么在这里。”那句你怎么还活着实在说不出口，李一凡立马改口问道，一脸警惕的看着对面站在高出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女孩。 “让开，看到你就心烦！”易晓晓大步向前走着，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李一凡。“不要以为白苒向着你，你就赢了，早晚我要让他知道，你才是最大的麻烦。”易晓晓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完全不理会身后一脸惊愕的李一凡。 “怎么会……我明明亲眼看着她下葬的……”李一凡怎么都想不通易晓晓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如果说上次看到还有疑虑，那这次她就从自己身边走过，她还活着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李一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白苒的办公室这层的，原本今天过来就是想问易晓晓的事情，看来不用等白苒的答案他已经知道接过了。 “一凡，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在站在这里不进去呀？”白苒拿着一个垃圾袋，里面上刚刚自己打碎的被子和撕碎的本子，她刚把凌乱的办公室收拾好，真准备把垃圾处理掉，一走到楼道就看到了一脸恍惚的李一凡。 李一凡不说话，默默的走近白苒的办公室，看着白苒回来后，沉默了下，说道：“我刚刚在楼道里见到易晓晓了。”说完，李一凡抬头紧盯着白苒的表情。 “哦，是嘛，她都和你说了？”白苒的手稍微抖了下，慢慢的捏紧成圈，表面上却她不慌不忙的问着。 “你早就知道她没死对不对？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让大家知道她还活着，易教授因为晓晓的死，才成了现在这样，如果他知道晓晓还活着，也许，也许病情会好转呢。”李一凡毕竟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即使易晓晓在童年里再怎么欺负他，可是时隔多年，再次见到这个童年的‘伙伴’起死回生后，还是有些许的激动。 “呵，难得你会这么说，我还一位你会很恨她呢，毕竟她小时候总是欺负你。”白苒笑了笑，提起她们俩小时候的事，真的有说不完的故事。 “我亲眼看着她抢救无效，可为什么又会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面前，是不是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死，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是吗？”李一凡问着白苒，刚刚易晓晓的话还有白苒的表情，显然白苒知道一切。 “不要打听她的事了。”白苒别过头，不想继续说易晓晓的事情。“你那的药是不是吃完了，一直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怎么接，你要是再不来，我真考虑着要亲自把药给你送到学校去呢。”白苒转身从柜子里拿出早就给李一凡准备好的药盒，递给他。 “白苒，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易晓晓还活着，绝对不是这么简单。”李一凡眯着眼睛，越来越看不懂面前一脸冷漠的白苒。“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一直把晓晓藏着，为什么？怕被谁知道？” “……她当时是死了，不过就在还没有确认脑死亡的时候，易教授认识的人救活了她。”白苒看着李一凡说着：“不要去深究晓晓为什么活着，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李一凡拿起桌子上白苒装好的药盒，对于易晓晓的事，他有太多的疑问，但现在不是时候去问，看白苒的样子，即使自己再纠缠下去，也得不到答案。 “那赵欣儿呢？你知不知道她现在的下落？”过来不知道多久，李一凡还是问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题。 “不知道，她的事你最好不要管，她也不是你能关心的了的。”提起赵欣儿白苒就头疼，这比让她收拾易晓晓发脾气弄出的乱摊子还要让人烦闷。 “为什么你就不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为什么？你老说的他们到底是谁，是不是曾经出现在赵欣儿身边的黑衣高个男人？”李一凡完全是气急了，乱说一通，谁料对面的白苒听到黑衣高个男人后整个人再次怔住了。 “他找到你了？”白苒脸上露出惊恐，紧张的看着李一凡。 李一凡不说话，就那样看着白苒，等她把实情告诉自己。 “是不是他们找到你了！你说话呀！”白苒拉着李一凡的胳膊，大声的说着：“千万不能让他们找到你，如果找到的话你就会和那些人一样。” “他没有找到我，但是他知道我看得见死亡，透过一个死者我知道那个黑衣男人正在找我。”李一凡说着，他想知道实情，而不是白苒总是这样一惊一乍却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要注意了，他们里面应该有和你有着相近‘能力的人’如果你总是在即将死亡人的精神中游走，他很可能会抓住你。”白苒紧张的咬着手指，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紧张。 “如果你什么都不告诉我，那我们真能永远被动。”李一凡看着白苒，他是真的想知道实情。 “太多事情我也不清楚，那些都是易教授再得时候留下的事情，我只知道他们手段残忍，而晓晓也是被他们救下的，甚至现在还是靠他们的药物维持着生命。” 第478章：看到死亡的能力 从白苒那里出来，李一凡坐在公交车最后面，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整个人陷入了一阵沉思中，关于易教授的事情，也随着回忆再次出现在眼前。 易教授原来是国家人类未发觉能力研究所的一员，随着实验的失败，这个科研组织也宣告解散，当时科研组织的人，有些继续留下来为国家服务，而有些就像易教授这样，签过保密协议后，开始从事起自己的事业。 而关于那个实验，易教授却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九年前李一凡因为心理疾病被易教授留在了证所，现在想来那原来就是易教授给他服用了r-t05药物后特意把他留下来做观察对象。 苏可儿的死，对于当时不到十岁的李一凡打击太大，他早在那时就被医生宣布活不了多久，是易教授用r-t05救了他，r-t05是一个能够激发人类在死亡后，求生所激发起的全部潜能，服用这个药物的人，必须有相当大得求生意识，李一凡现在想来那时他的求生意识就是为苏可儿报仇吧。 那时这个药物还在观察期，易教授擅自用在李一凡身上，这也就是后来李一凡为什么会看到人的死亡现场的原因，说白了李一凡当时只不过是易教授的一个试验品之一。 留下来的那一年多来，易教授对李一凡做了各项检查，最终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未发觉能力，也许这个李一凡被发觉出来的能力有关系，那时的他没见过几个人，即使看到死亡，也只会当成是一场噩梦而已。 虽然白苒解释说，现在没有人能够百分百确认，李一凡他有这样能力到底是不是药物原因，据她所知，易教授的所有实验对象中，只有李一凡一个人活了下来，易教授在五年前因为在抢救中的易晓晓服用了r-t05导致她直接死亡后，整个人当场奔溃，就成了现在这样。 对于易晓晓为什么还活着，白苒坦白说，是因为她用易教授r-t05的研究，来换取易晓晓能够继续活下去，谁知道易晓晓是活下来了，可是她的身体特征却全部都停了下来，并长达三年都处于重度昏迷中，直到三年前她才苏醒过来。 在易晓晓从抢救室出来送往太平间的路上，白苒碰到了一个女人，她救了易晓晓，当时白苒并不知道r-t05是什么，就用这个交换了晓晓的生命。 “晓晓活不了多久，她每两个月都要靠他们的药物来维持生命……”前面在白苒办公室里，白苒后面还说了什么，李一凡一句也没听见，他的思维全集中在对r-t05的功能上，和突然想起和自己一样，有着不寻常能力的赵欣儿身上。 “那赵欣儿呢？”李一凡等白苒说完，问着。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她应该也是，但是我不知道她有什么能力。”白苒看着李一凡，最开始和李一凡没有闹矛盾的时候，李一凡提起过和赵欣儿认识的过程，对于赵欣儿的能力白苒多少还是猜的到，只是想等李一凡自己说出来，谁料，李一凡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也许你觉得被人发现并没什么，但人类对于未知事物的好奇和研究远比你想象中的可怕，一旦你暴露了，不光是国家科研组织，就连救活易晓晓的那帮人，也不会放弃研究你能力的机会……”白苒摇着头说着，此刻她还是如往常一样想让李一凡放弃自己身上的能力，即使知道这样做是徒然。 从刚才的回忆中拉回，李一凡下了公交车，走近学校的大门，这会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李一凡深吸一口气，在使劲呼出。 “活着真好~”想到如果不是易教授，他自己早在九年前说不定就死了，李一凡不由的伸个懒腰感叹道。 现在他真的不想去想那个在找自己的黑衣男人，什么狗屁r-t05，还有什么乱起八糟的研究组……他现在只想好好活着，完成当前的作品，参加绘画展，赢取奖学金，完成学业，以后就像母亲说的一样，要不考研究生，要不就找所学校当个美术老师，偶尔接些绘画的活，赚些外快…… 想着想着，李一凡突然心头一紧，还有赵欣儿……看着旁边的奶茶店，这里承载了太多他和赵欣儿的回忆，而如今这个女生，就这样突然之间就人间蒸发了，可是她却有，在他每次以为她再也不会出现的时候，她又那么突然的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前。 就像这一周后的晚上，他梦看到的一样，她再次，就那样突然的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出现在那些骨瘦如柴的女孩面前…… “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被带走，我知道只要他出现，被带走女生就再也不会回来，她们一定是死了……”女孩撕心裂肺的哭着，求着面前站立的女孩，这个哭着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玲，李一凡听的出来她的声音，这么久以来关于这些女孩的梦里，只有上次他清楚的听到了两个女孩的对话，同时记住了她们的声音。 玲满眼泪水，绝望的想要挣脱两边架着自己的手，可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只是挣扎了两下，就任由对方拖着自己向前走着。 两边的女佣把身后的门打开，那些侥幸逃脱的女孩踏着小碎步快步的离开这里，她们隔着远远的转头看着玲，目光麻木，不带任何感情，李一凡通过玲的眼找到了那个叫小艺的女孩，此刻她也在人群里，比起一个星期前，她瘦了很多，她看着玲，满眼的悲鸣，可也就比身边的人多看了两眼，立马转头快步的离开了。 “求求你……”玲绝看着前面黑衣高个男人，绝望的求饶着，即使知道没有希望，可是她也不想就这么死去，她还没有出去，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李一凡被这一阵阵的绝望带动的心脏抽着疼痛，透过那早已红肿满是泪水的眼睛看到了面前的男人，对！就是他，那个曾经出现在房闯死亡现场，徒手掏出房闯心脏的男人，那个声音如同乌鸦般尖锐的男人。 “呵呵，你想让她救你，那你不是想让她成为你们的一份子嘛，哈哈~” 第479章：梦中见到赵欣儿 “呵呵，你想让她救你?那你不是想让她成为你们的一份子嘛，哈哈~怎么样，欣儿，这里的环境还是不错吧，就在这里呆上几天，也算是对于延期完成任务的惩罚~”黑衣男人低头看着旁边的女孩，沙哑的嗓子发出尖锐的声音，就如来自地狱的使者一般。 听到‘欣儿’两个字，李一凡心头瞬间一紧，他顺着玲的视线，只见她一脸冷漠，看着前方，完全不看脚下的人一眼，一句话也不说，任由旁边一步之远的黑衣男人走了过来，一把把她从玲那里拉过来搂在怀里，黑衣男人伸出他那标志性干枯苍白的手，在赵欣儿的脸颊上慢慢的划过。 “最近好像是胖了~那就在这里放点血吧~”黑衣男人把赵欣儿的脸掰过来，抬起她的下巴，阴森的干笑着说着，锋利的指甲划过赵欣儿的嘴角，留下一条鲜红，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指甲上的红晕，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 “果然，你的血连味道都不同。”黑衣男人说着，转头对旁边穿着佣人服的女人按冻着。“她每天抽出的血都单另保存起来，我要亲自过来拿。”说完，他咬了下嘴边尖利的指甲，随后捧起赵欣儿的脸，凑到自己面前，他伸出猩红的舌头，想要再次品尝那股猩红。 赵欣儿转头，从黑衣男人的手里挣脱出来，声音冰冷的对着一直站在旁边看守的女人说：“这一批不会再有问题吧！” “这是新的药物，这批里全是干净的。”女人面无表情的回答着，对于刚刚黑衣男人的举动，没有一点反应，就连余光看向地下被封住嘴控制住的玲，表情也是一片冷漠。 “那就好，别像上次那样，一个人害了一批药。”黑衣男沙哑的嗓子说着，喵了眼旁边的赵欣儿：“怎么，在同情那个女孩？可别忘了，如果没有她们，你也活不长~”黑衣男转头看着地下被控制住的玲说着，又一次伸出他那干枯苍白的手，刚刚赵欣儿血液的味道太美，让他忍不住的又想碰触那到伤口处的鲜红。 赵欣儿立马向后退了一步，用衣袖使劲的蹭了下嘴角处的伤口，伤口看着不长，但及其的深，她下意识的被刺痛带动的皱了下眉，伸出舌头舔了舔下伤口，她这才转头盯着对面被捂住嘴一脸惊恐依旧向她求救的女孩，表情上微微的露出一丝怜悯，转眼又恢复一往的冷漠。 “如果那次任务失败，不知道你是会被送过来和她们一样呢，还是和你那母亲一样~不过，我还是挺期待你人物失败的，哈哈~这样，像你这样的美味我才能够品尝到~你说是嘛~”黑衣男人嗅着手里随着赵欣儿退后一步一点点划掉的秀发，邪笑的低声说着。 “不会失败。”赵欣儿怒瞪着黑衣男人，冷冰冰的说着，转头就向着打开的门外走去。 “噢~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就是他呢~呵呵，叫什么来着？让我想想~”黑衣男人收回手，放在自己的下吧上思考着，一旁的赵欣儿捏紧拳头，一滴汗水顺鬓角流了下来。 “对了，是是叫李一凡吧~呵呵~怎么难道我说对了？他也是……”男人意犹未尽的还要继续说下去，谁料走远的赵欣儿突然站定，大声的吼道。 “够了！你觉得你每次都用那么变态的手法来完成任务没问题吗？呵呵~你这次可是把不该暴露的人都暴露了出去，我看你上次被惩罚所受的伤还没好吧~哎呦，想想也是够疼的，那可比在这呆着被放血痛苦多了吧。”赵欣儿站在那，冷言冷语的说着，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而突然听到自己名字的李一凡，一下从刚才看到赵欣儿后的迷茫回过神来，从看到黑衣男人后，他不敢过多的表现什么出来，很害怕他又会像上次一样，透过别人的眼睛看到自己的存在。 “最近夫人怎么样？没再弄出什么幺蛾子吧？”黑衣男人冷哼了声，等着赵欣儿离开的背影，转头问着旁边穿着佣人服的女人。 “没，夫人最近准备办个……”佣人上前一步，小声的对着黑衣男人说着，离的远外加玲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太好，对面两个人到底说的是什么，他根本听不见，只见黑衣男人突然大声的吼了句。 “什么！她一天到底在想什么！”黑衣男人气愤的吼道，紧接着大踏步离开了房间。 注意力再次回到玲上，她此刻被被两个人从地上架了起啦，搀扶着向外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唔唔唔~求求~呜呜，求求你们~”玲的悲鸣声一声声的从被堵住的嘴里发出来，她的眼泪早已流干，在面对接下来的未知的死亡，让她心里惊恐不比。 ‘谁能来救救我~’她在心里呐喊着，祈求着，哪怕是下一秒发生地震或是世界末日也好，她只是不想去忍受接下来的痛苦。 在她意识里的李一凡，对她的遭遇帮不上一点忙，这又过了两周，蒋冬他们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李一凡所说的这些女孩失踪的性息，就连韩玲玲第一份应聘工作的地方，他们也找不到，外加上警局里的其他事情，蒋冬对于李一凡梦里看到的这些女孩，已经做了很多，但是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看着眼前被打开一道道厚重的大门，最后拖着玲的人，把她带到了一间干净的手术室里，白色的瓷砖和墙壁，敞亮的的灯和手术床就在眼前。 玲摇着头，拼命的挣扎着，一个穿着手术服呆着口罩的女人走了过来，抬起手在玲的脖子处扎了一针。 意识瞬间模糊，玲被抬向了手术台，戴上了氧气面罩，在最后即将闭眼的时候，李一凡透过玲的眼睛看到一个穿在华服的女人和黑衣男人一起出现在门口，黑衣男人像是在和那个女人争吵着什么……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的李一凡的视线里一片黑暗，他再次陷入了深层睡眠中。 第480章：庄园（一） “赵欣儿！”李一凡嘴里嘀咕着赵欣儿的名字，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回想着梦里赵欣儿也在那里，还有此时玲的处境，看着她那无助的样子，想到也许过不了多久赵欣儿也会被人那样控制住带去那间手术室，李一凡心都跟着揪着疼，不行他不能等了，他一定要找到她，找到那些被囚禁的女孩。 “一凡你上哪去？今天比赛结果就下来了，如果得奖了我们可是明天一早就要动身去庄园的。”吴帅看着起来后匆匆忙忙收拾准备出去的李一凡说道。 这几天吴帅可是对自己的作品特别的信心满满，只想着到时候到了庄园里录直播可以多涨粉丝，要知道他的粉丝最近可是彻底迷上了认真创作的他，对那个隐于市的霍纳曼庄园也是无比的好奇。 “庄园？”正准备出门的李一凡听到庄园两字，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停住了脚步，他快步的走到张瑞的桌子前，拿起桌子上那张霍纳曼庄园的招聘性息。 “对，我怎么没有想到。”李一凡心里默默的说着，迅速的回到座位上操作起电脑，按照他能看到死亡一贯的尿性来看，说不定这次看到的事情就和这个庄园有关系，看着网页里关于庄园寥寥无几的照片，李一凡越发的觉得这和从玲那里依稀了解到的地方有联系。 拿起电话，李一凡赶紧走到阳台，把这一猜测告诉了蒋冬。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我看到招聘彩页上女佣穿戴的服装，和我梦里看到的有些相像。”李一凡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先不把看到赵欣儿的情况说出去。“昨天晚上我看到那个叫玲的女孩被带了下去，现在还身死未卜。” “……你说的是霍纳曼庄园？”蒋冬在用警局的电脑系统搜索过霍纳曼庄园这个名字后，看着上面显示的负责人的身份突然有些迟疑。 “恩，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李一凡听出了蒋冬的迟疑，不由的问着。 “哎，主要是这座庄园的背景，让我们警察不好插手。”蒋冬看着资料内部的信息，捏着自己的鼻梁，无奈的解释道：“这座庄园是清末时期一位英国富商建造的，后来辗转到现在，这个庄园的主任以及负责人是前英国大使馆的人，虽然现在住在那里的人没有明确性息，但是庄园依旧属于那个外籍官员，我们两国有政治往来，所以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警察是无法拿到搜查令。” “这样啊，网上的资料太少，对于庄园的背景都是猜测……那这次举办画展又是为什么？难道并不是庄园里的人抓了人，只是囚禁这些女孩的人和这个庄园有关系？”李一凡实在想不出别的解释，只是看着电脑上那张空旷的平地上的，如博物馆一样大的四层建筑，只是不知道这建筑后面是什么样的，是不是有人在后面其他的房间里做着什么。 “你是怎么想到这些人会在霍纳曼庄园的？”蒋冬忍不住的问着，任他这大半个月的调查来，从来也没有把李一凡说的囚禁的地方和这个庄园联系到一起，可以说不是李一凡提起这个庄园，蒋冬压过不记得他们这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把庄园主任举办了绘画大赛，和得奖后的奖品，以及招聘女佣信息的事情告诉蒋冬后，李一凡有说。 “如果不是那个招聘广告上的要求，和那些被囚禁的女孩都很像，还有你告诉过我说韩玲玲给他男朋友说她找到了一个在家有钱人家做佣人的工作，这才让我突然把这些都和看到的囚禁环境联系在了一起。 那些女孩明显是被囚禁起来，可是除了肆意的被抽血外，再没有受到任何虐待，就连女孩的住处和生活区域，以及捉迷藏的地方，都明显被分了区域，而那里看管他们佣人，看样子也是生活在那里，再想到昨天看到的那长长的走廊，这得多大的地方才能容得下这些人，想着想着就想起了这个庄园。”李一凡解释着自己的猜想。 “恩。”虽然蒋冬没有像李一凡那样亲眼见过女孩们被囚禁的地方，但是听完李一凡的描述蒋冬不由的也对霍纳曼庄园起了怀疑，想着李一凡说的话，再看看外面正工作的其他人，蒋冬在心里计划着怎么样才能让他们的人潜入进庄园里。 “招聘结束了没？”蒋冬突然开口问道。 “昨天报名已经结束，这会应该在进行筛选，结果应该是后天能出来，比画展接过晚一天。”李一凡说着。 “想办法让王曦能通过筛选。”蒋冬突然看着外面好不容易可以放轻松喝茶的王曦，对着电话里的李一凡说着。 “这……年龄上是不是就过不去。”李一凡想起王曦，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状态都不是特别好，不是邋里邋遢就是两个熊猫眼，这也和他们每次见面都是大家忙着侦破案件的时候。 “没事，你前面不是说还有个五人面试，这五人不是要在庄园里面试嘛，这要能进这个就可以。”蒋冬打量着玻璃隔断外面的王曦，如果她不是穿的这么职业，还是挺像一个学生的，目光有停在了韩烁和王志的脸上，突然再次开口对李一凡说：“你们宿舍人都参加了画展？” “恩，三个人都参加了，还有个学妹也参加了。”李一凡开口说道，已经大概明白蒋冬想要问的到底是什么，立马笑了下说道。 “这个可以，如果我们四个人都得奖了，也许是可以留一个名额给你们的人，这次的报名虽然是实名制，但是照片都是以身份证上的为主，我觉的找个比较相像的人来替代应该不难。” 既然觉得这个庄园有问题，又或许在查找这些女孩的下落时候还会遇到危险，这个时候身边有个警察在还是很有必要的。 特别是，如果李一凡倒霉，真的‘再次’遇到那个黑衣男人，要正面交锋的时候，没有个身手好的人在旁边，只等着大庄园外的警察跑进来解救他们，估计他们那时候都已经凉了。 第481章：庄园（二） 和蒋冬说好后，通过宣传部主席张瑞的帮忙，很快，在庄园应聘的人员里动了手脚，把王曦等人安排在海选的名额中，谁知下午下来五个名额里，几个女生里只有思思一人入围，王曦等人直接被淘汰，这下只能等着比赛的名次下来在做其他决定了。 还好，下午青年现代艺术绘画大赛的得奖名单出来后，不出意外的，李一凡得了二等奖，韩烁还有张瑞也进了前八名，分别是第四和第六名，思思则直接得了第八名，顺理成章的，韩烁顶替了思思第八名的位置。 “哎~好吧好吧，介于我应聘上了这份高薪暑期工，这次比赛填表没有照片也没有性别，让给韩烁就让给韩烁了。”思思豁达的说着，可是转念想起韩烁前面给大家讲的事，里面又说道。 “虽然我最终能不能得到这份工作还要面试，可你们都说这里面可能有危险，那~我到底还要不要继续面试啊！还有明天要不要去啊！”思思对这个庄园确实特别的好奇，可是又挡不住李一凡和韩烁他们语重心长说了半天的危险。 “要不你放弃算了，这种有潜在隐患的地方还是我们几个先去试试水了。”吴帅拍了拍思思，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说着。 “你？明天我们被选上的五个人，是要和你们这些得奖的一起去庄园里参加一个小聚会，这我是有点想去。”思思看着他们几个都回去，而自己这次过去的面试也只不过和他们一样，待一晚上就回来了，思前想后都觉得不会有太大问题，完全可以当成是一日游。 “但是之后我还要每个周末参加庄园的礼仪培训，等暑假了才正式上班。”思思摇着头，继续说着：“果然这六万块不好赚啊~要是真的庄园里有危险，我估计给我百万我都不要去那里打工一个月！” “目前只是猜测怀疑阶段，等明天过去了，要是没事了你不是，还可以继续在那里当暑期工的。”韩烁给思思解释着。 早在来的时候，蒋冬就把李一凡梦里看到女孩被囚禁的事，用自己的方式描述给韩烁，最关键的是，蒋冬一直强调这件事要保密，接过韩烁来了直接一副领导的样子，给大家讲起在庄园可能会遇到的危险。 这样一来，熟了救人心切的李一凡外，其他几个人都打起了退堂鼓，特别是思思，这一旦面试上了，这可是要呆两个月的。 “我就说，这个应聘消息有问题，最近学校的招聘录都是针对实习生的，只有这个是从年龄开始就只针对大一大二的学生，要说这离暑期还有段时间呢，这里就这么块的开始招人，还有什么每周免费的礼仪培训？说不定这就是一个传销组织，免费培训就是让你们去洗脑的！”吴帅双手叉腰，一脸认真的对思思说着，可不想思思为了那所谓的高工资而踏入了传销组织。 “我又不是傻子，哪有那么容易被骗。”思思冷冷的白了吴帅一眼，转头对韩烁和旁边的王曦说着。“那现在应聘这边就我一个人过了，这几位警察姐姐都没有入围，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会的，明天走之前，我们会给每个人身上都装上定位仪和窃听器，如果发现危险，我们大家可以互相支援对方，外面的警察也会及时进来搭救的。”韩烁说着，并强调他们四个对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有交待了点注意事项，就和落选的王曦等人离开了学校回了警局。 “得，大家也别光听韩烁一个人在那瞎咋呼了，我看我们还是都赶紧收拾收拾，等着座明天一早的大巴车，去参加霍纳曼庄园的一日游了~我可是为了去这个宴会，特意让我妈把我压箱底的西装都寄了过来，还买了好看的领结。”吴帅完全沉寂于参加这种仿佛电视剧里上流社会的舞会的遐想里。 “你是想到每个学校都会有五个名额的女生去那里面试，参加这场舞会才这么激动的吧~”张瑞一语说道了重点上。 霍纳曼庄园的招聘是对h市周边的所有大学发起的，而按照应聘要求，那这没学校参加的五个女生绝对都长的不会差。 “呵呵，这既然都被你发现了，难道我们的宣传部部长没有这样的想法~哎呦，我突然想到招聘上不是写着要165高的女生，我看思思也就160，她是怎么应聘上的。”吴帅岔开话题，自从长水镇后，他对思思莫名的就有些上心，这会不由的开起她的玩笑来。 “某人为了应聘上，在袜子里放了增高鞋垫。”一直莫不说话的李一凡，突然悠悠的说了一句。 “噗~哈哈，既然还有这样的操作，难道那些审查的人都没有发现。”吴帅听到李一凡说的话，不由的捧腹大笑。 “也许是因为长相和血……”血型两个字李一凡没有说出口，思思去招聘的时候他也在场，当场每个女孩都采了血样，而思思的血形是rh阴性血。 想到梦里每个女孩胳膊上为了抽血留有的滞留管，李一凡不由的捏紧了拳头，这次应聘让他对这个庄园的怀疑越加的重了。 这一夜，李一凡在床上辗转难眠，下午韩烁来的时候，他差点就把梦里看到赵欣儿的事情全部告诉他了，可是思考了会，还是放弃了，以韩烁的性格如果知道赵欣儿现在是这样的处境，那他早已跳腾起来要去庄园里找人。 这也就没有了蒋冬特意隐瞒这次让韩烁他们代替他们的名额去庄园考察的必要了，显然蒋冬为了股权大局，没有把李一凡梦里的全部内容都告诉韩烁，只是说他查到韩玲玲最后一份工作正是庄园里的女佣，介于庄园主人的特殊身份，这才让韩烁等人冒名潜入里面，一查究竟，好看看韩玲玲是否还被囚禁在那里，调查庄园是否有危险。 第482章：庄园（三） “我靠~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这庄园也太他哥的大了吧~”吴帅第一个从大巴车上下来，看着眼前广阔的花园里，此刻面前的喷泉喷出水柱，那不远处雄伟的老式欧洲建筑也出现在大家面前，看起来更像是欧美电影里的国王住着的城堡一样。 “没想到h市还有这样的地方，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还真的不敢相信，这看起来要比宣传册上的图片还要宏伟。”后面陆续下车的几学生也感慨着说着。 李一凡和韩烁也被眼前宏伟的建筑给震撼到，但很快两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韩烁立马按动手腕上的手表，告诉蒋冬他们已经安全到达了庄园里。 随着周围佣人的带领下，李一凡等八名得奖的学生，和其余五所学校应聘来的二十五个女生都走进了这间霍纳曼庄园，从进门开始，所有人就和关上博物馆一般，从门厅到礼堂，观赏着。 “不是说今天有宴会嘛？怎么除了我们三十三个人再没有看到别的人？”身后几个女生小说的讨论着，她们几个显然是对这种所谓的贵族聚会比较向往，全都穿着华丽丽的裙装，就连明知道有可能遇到危险的，思思今天也着重打扮了下自己。 说到这，李一凡也觉得奇怪，从进门开始，除了他们来做的大巴车以外，再没有看到院子里停着其它车辆，原本想象着有钱人家怎么也得七八辆豪华跑车吧。 想到跑车，不得不想到韩烁的那辆跑车，李一凡走到韩烁旁边小声的问着：“你们家平时聚会的时候，也这么冷清？” “不会啊，一般在家里举办的聚会很早亲朋好友就会过来的，是不是这里太远都还没有到？还是都先去了房间休息？”韩烁也是好奇，他们都进来这么久了，怎么连个主事人都没有见到。 “我可是上网看过了，据传言说，这个庄园曾经在四十年前还是夜夜深歌，直到三十年前为庄园主的小女儿举办过一次婚礼后，就再也没一点关于这个庄园的故事传出去，大家都猜测这是因为庄主招聘的女婿有隐疾，又有传言说是庄主一家早就回了自己的国家，这里被荒废了。”吴帅小声的说着，他说的这些都是他的粉丝帮他整理出来的资料。 “咳咳~”就在大家还在小声讨论庄园的事情时，突然一个穿着华丽的贵妇走到二楼的护栏前，看着楼下的学生们大声的说着：“欢迎大家今天来到霍纳曼庄园，我是这里的女主人，莫萨尔夫人。” 楼下原本还在为宴会的异常而交头接耳的学生们，都抬起头看着楼上的华丽的女人，只见她一身黑色蕾丝边，紫罗兰色的中世纪晚礼服，头上呆着能遮住半边脸的黑色蕾丝冒，酒红色的头发被整齐的挽在后面。 李一凡看着楼上的女人，那露出的半张脸和那丰满却白皙紧致的皮肤，怎么看都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再仔细看，李一凡才看到她被蕾丝遮住的半张脸，那里正绑着绷带。 “她的脸？”韩烁和张瑞也发现了这点，不由的小说嘀咕着，几个人互相传递了下眼神，韩烁小声的说道：“等会先查看周围环境……”话还没有说完，楼上的莫萨尔夫人又开口说道。 “今天是我小孙女的成年礼~特意邀请大家来这里参加她的生日宴会~”说着，莫萨尔夫人笑着对着走廊另一头的一个小女孩招了招手，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穿着洋装的女孩走了过来，她小声的在女孩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看向楼下的学生们。 “安娜她从小就喜欢绘画，你们八位得奖的男孩可以多和她交流交流，大家都是年纪相仿的人一定有很多共同语言的。”莫萨尔夫人突然一脸俏皮的说着，任谁都觉得楼上的两个人应该是姐妹吧，只是刚刚她说的小孙女大家都听到了，难道这是一种昵称？ 楼上莫萨尔夫人的眼神特意在八个获得奖项的男生身上停留了下，李一凡这才发现得奖的既然都是男生，要说这点昨天下午领奖他就发现了。 参加比赛的人并不少，那天在大学城的会展中心里，六十几个参加比赛的学生都站在那里，那时韩烁已经代替思思混迹在他们里面，等待奖项的办法，当时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这会一想，当时有几个女生的作品也非常好，但是她们均没有得奖。 可是如果是只选男生得奖，为什么不再报名的时候就让填写性别和照片呢，只写了年龄名字和作品简介，最后在面试这些参赛者？用颜值来赢取比赛？突然李一凡为自己得了第二名有点此刻不该有的小却喜。 “估计是说错了吧，莫萨尔夫人怎么看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几个女生小声的讨论着。 “你们看像楼上那个穿着洋装站在那的女孩，和我们楼下那二十五个女孩都差不多大，可是安娜的皮肤真的看起来太好了吧，就和一个瓷娃娃一样，灯光下既然都可以看到反光。”女生们开始对这种上流生活又无限的向往起来。 “有没有觉得从安娜一出来，房间里就有种淡淡的花香，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旁边那二十五个女孩基本上都在讨论楼上两个女人的妆容和打扮，还有这庄园的豪华。 楼下也有几个男生发现了他们八个得奖者都是男人，再联系上刚刚莫萨尔夫人的话，有人不由的小声发起了疑问。 “这个莫什么的女人，不会是想从我们八个男生里面给她旁边的女孩找上门女婿吧？”一个男生小声的说着，紧接着就有人跟着否定着。 “你想什么呢！人这些有钱人，要什么男人没有，怎么可能办个画展就为了给自己妹妹选男朋友的，这也太儿戏了。” “这还儿戏啊，办个画展选男朋友，很牛好嘛，我就说怎么就我们八个人是男生，要是能选上我就好了。” 第483章：庄园（四） “咔嚓”一声相机的响声从现场某一个人的手机中发出，有人对着楼上站着的莫萨尔夫人和安妮照了张相，随着这声响声，周围几个原本一路上就相对庄园拍照，却奈何周围有人看着不好意思的人，也拿出手机准备拍照。 “要不是发现这里没有信号，我早就从一下车开始就拿着直播拍了。”吴帅说着，把挂在脖子上一直偷偷录像的手机关了，也准备真大光明的拍几张照片回去。 “请大家不要随意拍照！”周围站着的佣人突然蜂拥而至，制止住了准备继续拍照的人，紧接着楼上的莫萨尔夫人对着楼下大声的喊着。 “管家！管家人呢？难道一进来没有给这些年轻人讲规矩吗！”夫人大声对着一个急匆匆跑过来的中年男人喊道。“怎么做事的！怎么现在老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了！” 管家从另一边快步走了过来，用手绢擦着额角的汗水，他一直被夫人叫着弄着弄那，这才赶到礼堂，一来就听到夫人严厉的声音，站定后，立马恢复一脸的严肃，抱歉的对着在场的三十三位年轻人说道。 “想必你们大家也发现了，从进庄园开始这里就没有网络，手机信号也很微弱，在我们发给大家的邀请函上，右下角有提到禁止带电子产品。” 大家这才拿出上车前司机发给他们的邀请函看了起来，果然在邀请函的右下角有个禁止带电子产品和拍照的小标识和一行小子。 就在大家不情不愿的交出手机和相机时，李一凡听到楼上莫萨尔夫人一脸抱怨的拿出一根超细的手工香烟抽了起来，还和旁边的管家还有安娜抱怨着说着什么，偶尔露出一脸怨恨的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摄像头。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莫萨尔夫人看到我们的时候高兴的过头了，这会却一脸的抱怨？”李一凡小声的对旁边的韩烁说着。 “发现了，这可还真有意思，她到底是希望我们来还是不希望我们这些人来呢。”韩烁摸着下巴，也抬头看了下头顶上的摄像头，从进庄园开始，韩烁就发现这庄园里的摄像头也多的有些可怕，真可以算是除了房间里在哪里都有摄像头。 “为了方便大家更好的参观庄园，我们给大家准备了提示手环，走到相对的地方它会提醒你们是在哪里，也会有指路的功能，如果迷路了身边恰巧没有女佣，你们可以按上面的红色按钮，它会联系离你最近的女佣到您身边。”管家笔直的站在那里，谦逊的给大家讲解着女佣们正在发送的手环的作用。 看着周围面露微笑的女佣们，思思实在难以想象这份工作有什么危险，只是每天打扫卫生而已，就有那么丰厚的报酬，这会那二十五个候选人里已经有人开始和周围发着手环的女佣套起了近乎。 “手环是作为大家入院的标识，今天中午，我们在食堂为大家准备了午餐，下午宴会是在四点半开始入场，再此之前，女佣会带着大家到今晚要住的宿舍放下行李。 吃完午餐后，大家可以四处走走，也可以在房间里休息，如果走到手环发出警告声的地方，请不要进入内。”管家说着，指了指头上的摄像头。“如果不小心踏入，那么会立马有人把您请出庄园，从这里走到山脚下要步行三个小时以上。”管家依旧优雅的说着，但话语间不乏呆着提醒和警告。 顺着管家的手势，大家都看向了头顶上的摄像头，这么多摄像头，不用管家说大家也早就看到，这会有人小声的讨论着，这次活动是不是某个电视台组织的真人秀，互相还问着大家有没有报名类似的活动。 “八位男生请这边走，为你们准备的是两人一间的房间，应聘女佣的女生请跟着我这边请，为你们准备的是五人一间的宿舍，房间里还为各位准备了礼服。”管家优雅的领着二十五位女生向着另一个方向走着。 “礼服~”听到礼服几个字，女生堆里已经有人高兴的炸开锅了，虽然从来到现在，庄园里都投射着一股冷清和没有人气的感觉，但是想到能住在这里还能参加大型的老派宴会，对于十**岁的女生而言，还是非常值得被期待的。 李一凡和韩烁住进了一间房间，隔壁就是张瑞和吴帅，为了不让大家怀疑，四个人暂且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这庄园看起来老旧，可摄像头很真不少，这里真的没有信号？”一到房间李一凡就忍不住说道，他可不相信管家说的那些话，早在来的时候就看到庄园后山就有信号塔，手机没信号，很有可能是今天这里的信号被他们给屏蔽了。 “嘘~”韩烁对李一凡失了个眼色，然后两个人四下的检查着自己的房间，首先在确定没有监控后，才小声的讨论起来。 “我也发现这里越来越古怪了，要说这找你们八个人来，显然是为了给那小姑娘选的，可是既然想嫁人，以他们的条件，出了庄园随便找都能找到比你们条件好的。”韩烁上下瞟着李一凡，小声的说着。 李一凡被他这样的眼光看着有些毛，但不得承认韩烁说的确实有道理，以他从蒋冬那里打听到的情况，这庄园主人的身份绝对特殊，看这里佣人的素质，和一路上看到的摆件，就以他们现在的身价还愁给那个长的那么好看，和瓷娃娃一样的小姑娘找不到男朋友？ “难道……他们不能出庄园？”李一凡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从莫萨尔夫人抽着老式的卷烟，到庄园里所有人的行为举止，再到穿着打扮，那种老旧的套裙洋装，显然都是那些怀旧外国电影里的着装，除了布料看起来新颖靓丽外，样式确实老旧。 “怎么会，那他们怎么会想到做那样的宣传册，我可是查过了，这个霍纳曼庄园可是从三十年前就在没有任何音信传出来，想必是这两个女人刚从国外回来，为了配合这复古的庄园，才穿成这样的吧，你不都说有信号塔了，就算不出门也会看电视了，估计是故意这样的。”韩烁干笑了两声，觉得李一凡这个想法太不靠谱。 “那你说这莫萨尔夫人为什么要办这场宴会？除了我们，还看不到半个其他客人。”李一凡走到窗边，从窗外看向他们进来时路过的大花园不解的问道。 第484章：庄园（五） “那觉得这莫萨尔夫人为什么要办这场宴会？除了我们，还看不到其他客人。 ”李一凡走到窗边，从窗外看向他们进来时路过的大花园不解的问道，这会花园里有几个女生正在散步。 “叩叩~”就在两个人讨论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李一凡和韩烁相对一视，两个人都露出一脸紧张，就在两人正犹豫着要不要假装没听见的时候，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还带着吴帅的声音。 “你们俩怎么来了？”李一凡对门外看了看，小声的问着。 “没事没事，我们去其他两间房间走动过了，这才来你们这。”吴帅说着，率先走进了房间。“这里的客房还挺不错的，虽然都是复古风，但还算整洁。”吴帅看着李一凡和韩烁的房间，他们这四间房里面的家具都差不多，但是装修分格却都不相同。 “只是房间里没有洗手间。”张瑞无奈的看着四四方方的房间说着。 “你说这莫萨尔夫人是真的打算让我们中一个给那女孩当老公？”吴帅一坐定就开始问着。 “嘘~”韩烁说着，指了指他和李一凡手上被缠住的手环，他个人觉得这手环里可能不光有提醒设备，还有定位器和窃听器。 吴帅立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用手捏着手环小声的说着：“你们说，他们既然这么怕别人把这里的情况泄露出去，那干脆不要这么大费周章的举办什么宴会的招待我们来了。”吴帅一脸纳闷的说着，并把刚才在其他两个房间里和他们讨论出的结果都讲给李一凡他们听，大致和李一凡他们分析的差不多。 “我怎么突然知道这年轻少妇为什么叫这么多人来了，难不成是因为寂寞~”听完吴帅和张瑞他们带来的分析结果，韩烁突然挑着眉，一脸坏笑的说着。 “寂寞？有没有搞错，怎么可能是这种理由。”其余三个人通通撇嘴，表示一点都不相信。 “你们这些小屁孩懂什么，你看这里的摆设都是上世纪的感觉，那少妇和小姑娘的举止就像事深宅里的女人一样，再说管家还有那些老佣人怎么看都像是与世隔绝一般。 你们再想想，谁会在家里安装这么多监控啊，显然是他们的行为被某些人监视着，这宴会说不定一方面是为了给那小姑娘找男朋友，一方面就是来缓解这少妇的寂寞。”韩烁坏笑的说着，刚刚他还否定了李一凡分析的结果，这会就全都用上了。 紧接着吴帅似乎懂了点什么也说道：“想必是，这里的老庄主过世后，他的继承人们怕这年轻貌美的夫人分多了家产，和野男人跑了，他们才把她留在这，这样监视她，迫于小女孩没几年也该嫁人了这才急着办宴会，你们说是不是找继承人？哈哈，我觉得我就可以。” “切切，要是当上门女婿的条件就是留在这里不能离开呢！”韩烁挥手打断了吴帅的歪歪。 “不过，吴帅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这么想也就明白为什么夫人说安娜是她的孙女了，想必她是老少配了，因为年轻貌美所以没逃过老庄主的魔抓……”张瑞突然也加入到那两个人的歪歪中。 就在几个人对自己歪歪出来的庄园秘史，做着无限遐想的时候，“铃铃~”手环突然想起一阵铃声，紧接着外面的走廊也响起了铃声，管家的声音出现在广播里。“午餐已经准备好，请大家现在到餐厅里用午餐。” “走喽~吃饭走了，我都要饿死了。”吴帅一脸没事人一样，大呼着饿，边向门外走去，韩烁对旁边的李一凡和张瑞按动路上要多观察，也跟着一起走进了食堂。 看了看时间，这会刚十二点半，他们这三十三个人，是早上九点统一从大学城的广场出发，到这里因为山路不好走，车不好开，一路颠簸用了两个小时才到的庄园，然后又逛了会庄园，说来这会大家的肚子确实都饿了。 “是不是越想越觉得古怪？”张瑞一路上一直和李一凡还有韩烁对这次宴会进行的猜想，要说你来的目的一旦明确是找问题，那真是看哪里都不对，此刻他就不由的开始担心待会的午餐是吃还是不吃。 可是等到坐在餐桌前，看到那先后一盘盘端上来的美味佳肴，即使他不是个吃货都忍不住吞起了口水。 就在大家都陆续走进餐厅坐在那两张长条餐桌前时，莫萨尔夫人换了身便装，和安娜两人在管家和佣人的陪同下，也来到了餐桌前。 “这里难得这么多人来，哎呀~我有多久没见到这么热闹了，真是好怀念啊。”莫萨尔夫人看着做着慢慢当当的年轻人，不由露出一脸的开心。 韩烁一早就看出最前面空着的位置是给主人家留的，特意换开靠前的学生，他和李一凡还有其余两个男生都纷纷坐在了离主座最近的位置。 “我再次欢迎大家的到来，大家都不用客气，尽情的吃吧~”莫萨尔夫人举起酒杯，满脸的喜悦和激动，对着面前的学生大声的说着。 这句话后，大家都动起了刀叉，一边等身后的佣人陆续往桌子上上菜，一边品尝着面前的美食。 “这里的事物还真是好吃。”吴帅一边吃着，嘴里还不忘对吃的东西做出评价。“一吃就直到都是纯天然的食物，一点添加剂都没有。” “嘿嘿~祖母，你看那个男生的吃相，太好笑了。”坐在莫萨尔夫人旁边的安娜，身子座的挺直，优雅的小口吃着盘中的东西，看着旁边不远处，吃的太香，都忘记形象的吴帅不由的掩面对莫萨尔夫人笑着说着。 “难道你喜欢这样的？那要不要祖母帮你把人留下？”莫萨尔夫人不露声色的微笑这问着旁边瓷娃娃一样的安娜。 “再看看了，我还是喜欢那幅画着高楼的画，好想亲眼看看那些高耸的建筑。”安娜低着头，露出一脸的娇羞和期待，但很快眼里一抹失望闪过，之前的活波荡然无从，她握着手里的刀叉，继续优雅的吃着面前盘子里的东西。 第485章：庄园（六） “祖母，如果这次我真的找到喜欢的人，你可一定要帮我把人留下喔~”安娜一脸娇羞的看着离他们不远的八个男生，有两个男生的眼睛也一直盯着他们这边，看到安娜在看这边，更是迎合着跟着露出一脸自认为很帅的笑容。 李一凡和韩烁两个人手上吃东西的动作没有停，耳朵全程专注的听着莫萨尔夫人和安娜的对话。“我觉得我们有可能是对的。” “也许真有什么控住了她们，让她们不能离开这里。”李一凡小声的和旁边的韩烁说着，谁料一抬眼看到安娜露出一脸娇羞的笑容正看着他，这一下眼神对上了，对方直接秀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李一凡更是一脸的尴尬，赶紧回过头，不敢再往那个方向再看一眼。 要说最近真的奇怪，不知道是不是被周围人带动的，还是自己性格变开朗后没那么忧郁了，女生缘也比以前好了，平时在班上那些从来不搭理他的女生，现在偶尔有个什么活动都开始邀请他一起参加。 “夫人！”管家看着夫人叫人拿来的一瓶白兰地，赶紧上前阻拦。“您脸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呢，不能喝酒。”管家拿过酒瓶，小声的在夫人旁边说道。 “别管我，我今天高兴就要喝。”看着坐在最前面的八个少年郎，莫萨尔夫人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就要去抢管家手里的那瓶酒。 “夫人，不要忘记……”管家说着，向头顶上的监控看了看，提醒莫萨尔夫人不要忘记监控后面正在监视的人。“这次已经惹怒了少爷，如果夫人还要任意妄为的话，估计到时候少爷会做出更狠的事。” 莫萨尔夫人下意识碰了碰自己那半边被纱布包裹着的脸，脸上的伤口一碰就疼，立马抬头一脸怨恨的看了看头顶上的监控，餐厅里基本上每个角都安置了监控，这会随着他们这边的动静，一个监控向着莫萨尔夫人这边转动了下角度。 “我都在这里闷了三十年了，都块忘记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了。”莫萨尔夫人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突然露出满面的向往和悲伤，紧接着又抬手轻轻的摸着自己另一边光滑的面容，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不再去理会管家手里的那瓶酒，起身离开了餐桌。 这一个午餐一直吃了快一个小时才结束，李一凡四个人，和思思还有其他四名他们学校的女生聊了几句，就各自分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你小子不错呀，看来这安娜是真的看上你了，哈哈，要说被选上了当个上门女婿啥的，说不定这个庄园以后就是你的了。”前面安娜被李一凡看了一眼后满脸通红，韩烁可是都看到了，刚从餐厅出来，韩烁就大笑着，拍着李一凡的肩膀说着。 “不是吧，我明明看那个瓷娃娃视线一直都在我这边。”吴帅不服气的说着。 “快说正事，我们现在怎么分工找人？”李一凡看了看旁边的小便池，为了躲避摄像头，他们四个都进了庄园里的公共卫生间。 “我想去外面看看，来的时候我注意到庄园后面还有好大一片地方。”张瑞说着，看向旁边的李一凡。“要不我们俩一起去外面看看？” “嗯，那我们可以搜索外面，你们两人查看庄园里面。”李一凡附和的说着。 “我从外面看着庄园有些地方可是有五层高呢，我们俩得什么时候才能看完呢。”吴帅摆摆手，觉得这世间更本不够用。“这还没有地图，这地方可是比博物馆要复杂难走多了。” “我觉得二楼以上的地方应该是不会让我们上去的吧，如果说里面有关押人的地方那也肯定不会让我们去，我们就四处转转，画张地形分析图什么的。”李一凡说着自己的想法，谁料吴帅和韩烁两个人直接一脸的无奈。 “地形图这个不是你最拿手的。”吴帅瞪着李一凡说着，他们都知道李一凡空间分析能力很好，着说在古堡里画地形图容易，但当你真的画起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么大个古堡，真画起地图来，真没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就像管家说的，走丢都是很可能的。 “标注房间，和路线就行，最好能标识清楚那些地方不能去，那些地方有可疑就可以了。”李一凡给吴帅出着主意，他是真的想和张瑞一起先去外面看看，这样才知道这栋建筑物到底有多大，等回来再查看里面的时候，才能预测出他不能进入的地方后面藏了多大得地方。 “行了，别墨迹了，出发吧。”张瑞说着，和李一凡率先离开了卫生间，两个人猛然冲出来，把门外路过的一名佣人吓了一跳。 李一凡和张瑞，一人抱着一本速写本，一边假装画些庄园里的花花草草，一边用步伐测量着建筑物的大小。 “一凡，这样不行，这太大了，我们俩分开吧，我走右边，你去左边，这样好快点走完一圈。”张瑞看了看时间，这会已经快两点了，四点半宴会就要开了，他们俩又不能明目张当的测量古堡的大小，偷偷摸摸的行动本来就慢。 “恩，就你说的这样，又可以的地方，记得标记出来，特别是看到通风口之类的，我觉的人很可能会被囚禁在地下室和通风管道之类的地方。”李一凡说完，就抱着本子向着左边的方向走去。 他看到过囚禁的地方，那里周围没有地下室的阴冷和潮湿的味道，显然人不是囚禁在地下室里，每次走路脚步也都很实在，最后那次李一凡看到的那间手术室里，他看清窗外是有低矮的灌木，显然人是被囚禁在差不多是一楼的地方。 让张瑞查看地下室和通风管道，只是他认为可以从这些地方潜入到藏人的地方而已，看了看手上的手环，其实只要晚上吧他留在房间里，再逃过监控就什么都不怕了，可是逃过监控？这个确实难度太大了…… 第486章：舞会（一） “你看这顶子上的雕花……你看这窗框的做工……你看这桌子上的装饰图腾……”吴帅一路上都被这建筑里巧夺天工的做工感叹不已。 “喂喂~不要忘记你是干什么来的，可不是让你来参观的。”看着那些别具匠心的雕刻和装饰，韩烁这个从小在豪宅里长大的人也不由的跟着感叹，可是怎么走着走着，这画路线图的事情就落在自己手里了？回头看看韩烁的本子，里面画的全是各种雕花和小摆件。 另一边的李一凡和张瑞已经大致的画出了建筑的外形图，两人把画好的图整理了在一起，有围着建筑物转了一圈，就马不停蹄的赶着和吴帅他们汇合。 走到门口就看到摆出很大阵仗在画水彩的刘鸣轩，也是这次画展的第一名，他的周围围着三个已经换上礼服的女生，还有两个端着茶点悠闲的女佣，仔细再看，才发现，那个瓷娃娃安娜就坐在他的旁边，此刻正一脸爱慕的看着刘鸣轩，还有他笔下精彩的画作。 “之前听他们说这名次有可能是按着颜值排的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作品和颜值应该都有考虑到吧。”张瑞故意上下打量了几眼旁边的李一凡，又转头看了看那个装模作样的刘鸣轩，点了点头感慨的说道。 李一凡不理会张瑞的调侃，绕过刘鸣轩那群人，径直向着大厅走去，他们的手机都被没收了，这么大的建筑，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 就在他们两个走过的时候，刘鸣轩明显抬头看了眼李一凡，其实从他们在广场上等车的时候，刘鸣轩的视线总会是不是的看向李一凡这边，观察着对方的举动。 “铃铃~还有三十分钟舞会就要开始，请各位同学准时前往宴会厅。”就在李一凡和张瑞四处寻找着韩烁和吴帅的时候，广播声响了起来，手上的手环也跟着传来一阵嗡鸣声。 “该死，没想到这么快就四点了，我们先回去等他们俩吧。”李一凡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无奈只能先向着住宿的方向走去。 这一进门，就看到站在镜子前给头发喷发胶的吴帅，就连一旁的韩烁也换上了西装，把头发全部梳了了起来，显然一副富家少爷的样子。 “你们俩怎么才回来，快快，管家可是给我们每个人都送来了一套西装，我原本还想着就穿我自己的，可这西装的料子和做工也太好了，就像是量身订做的一样。”吴帅摸完发胶，又拿起眉笔修饰起自己的眉毛来。 李一凡和张瑞看着衣架上挂着的两身西装，再看看面前正忙着打扮的两个人，不由的一脸黑线。 “咳咳，你们俩到底是干什么来了，交代的事情做完了没？”李一凡捂着手上的手环，尽量控制自己说话的音量，但也难掩自己此刻的气愤。 “呶~就在桌子上呢，都画好了，你不知道我们俩在这里都见到了谁，哎呀哎呀，没想到今天的宴会既然还有明星，怪不得不让带电子产品入内，是不是怕照片外泄呀。”吴帅完全不理会李一凡的愤怒，此刻沉寂在见到爱豆的遐想中。 “你们俩快换衣服吧，我们前面可是把这个庄园里能去的地方都走了两遍才回来的，你别看这里大，光餐厅就两个，一个中式餐厅一个是西式餐厅，可理清楚后，发现地形并不复杂。 那些女生还有女佣都住在二楼另一边的宿舍里，那里因为都是女生男人不让进，我让思思画了图给我们，后来思思带着另外两个女生以熟悉日后工作环境为由，也帮我们到处都查看过，能去的地方我们都标识在图上了。”韩烁解释着他们为什么这么早就收工回来了，原来是有人帮忙，很快就把这里的地形摸清楚了。 李一凡和张瑞走过去，看着速写本里夹着的五六张纸，本子上还有一个把这些图形整理出来的完整地形图，清楚的标着一到三楼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并详细的写着每段路之间走了几步，隔了几块砖，这样一来，对照着他们画的外形图，很轻松的就能算出那些不能去的地方后面影藏了多少空间。 手里拿着建筑外面的平面图，和里面的地形图，李一凡闭着眼睛，在大脑里把这两张图都记录下来，想要进一步的将图上的地方重叠在一起，可是试了试，不去一一计算还是很难做出准确的猜测，不过现在他脑子里已经知道那些不能进去的地方后面大概隐藏了多少地方，甚至开始盘算起晚上要如何潜入进去……可是一想到那些随处可见的监控，他不由的又泛起难来。 “你们俩快换衣服吧，等会过去了，在想怎么躲避监控，我和韩哥是想着可以利用电路短路来制造跳闸，不过这也得是在舞会快要结束乘乱完成。”韩烁收拾好自己的‘妆容’，摆弄着手上的唇膏说着。 还别说，他刻意画了个英气的眉毛，又在脸上做出棱角的感觉，再配上那身深紫色绒面西装，面容上少了那份柔美多了份俊俏，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而旁边的韩烁就不用说了，此刻穿了件墨绿色格子西装，原本就是公子哥，之前一直被蒋冬压榨着一直走着颓废风，这会随便抓抓头发，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跳闸，这个想法可以，等到宴会厅可以想想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造成无意中电路断路。”李一凡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赶紧去旁边换着衣服。 “可行是可行，但如果监控设备是那种有安装了usp的，那我们可一定要计划好，从正常到夜视模式黑屏的情况下，在那短短的十几秒中藏身到哪里去，监控应该就那几秒钟的时间。”韩烁，观察过这里的监控，他们都是走了条明线链接上的，显然监控是事后安装上去的，他看了半天哪些监控，可房顶太高，距离太远，他真不敢确保这些监控是不是有usp的。 这一下李一凡瞬间觉得找到赵欣儿和那些被囚禁女孩的希望更加渺茫了，不由的叹了口气，任由吴帅在自己的头发长出了魔爪。 第487章：舞会（二） “我和韩烁在楼上可是看到不老神话宋贤芝了，她真的有五十多了嘛，怎么看起来就和二十几岁没有差别，原本还以为是p图p的呢，还有还有……”一路上就算吴帅在怎么压低声音，可他那激动的情绪都不由的引来旁边的人注意，而其余三个人完全不理会他，都在研究着头顶的摄像头，还有周围能躲避镜头的地方。 要知道他们的任务只是确定是不是有女孩被囚禁在这里，确定她们被囚禁的位置，然后在出去后好立马通知外面的蒋冬进来救人。 原本的计划是利用他们身上的窃听器，可是这里的信号都被屏蔽了，几乎很难与外界的人去的联系，只有等到明天中午离开的时候再说了。 “都是有usb接口的，看来我们只能把握那十几秒黑暗的时间做行动了。”韩烁无奈的摇头说着。 “我记得卫生间上面有通风管道，你说我们从上面走会不会有办法通向那些不能去的地方，如果那里没有设置监控，我们不是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四处查看了。”张瑞小声的说着，想来也就只有这样最安全。 “等会还是要留下一个人，把大家的手环带回房间。”韩烁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两个黑色的小东西，拉开上面的天线对旁边的三个人说。“这是我用我们身上的窃听器改造出来的三个对讲机，只有一个频道，没信号也能用。” “这么。”吴帅看着那小小的东西，不由的发出一阵惊讶，就想伸手拿过来观察，被韩烁一把捏在了手里。 “还少点零件，目前他的范围只有五百米，很容易受到环境的影响，如果你们等等谁能给我弄到一个易拉罐活着酒瓶盖还有剪刀，它说不定会很好用。”说着，韩烁把东西放进了口袋了，几个人答应了一声，也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向着楼下的大宴会厅走去。 “欢迎参加这次的舞会，这是为大家准备的面具，请进入宴会厅到舞会结束前都一直戴着。”刚走下楼，一旁就冒出两位女佣，端着一盘各式各样的面具来到了大家面前。 再向前看去，才发现大家早就戴好了面具，吴帅这才想起来，前面管家发放给他们四个面具，说出来的时候一定要戴着，可是在换衣服的时候被他压在了衣服下面，完全给忘了戴面具这回事。 “额~我既然给忘记还有面具的事。”吴帅一拍脑袋，从女佣的托盘里随意调了个带紫色羽毛的华丽面具戴在了脸上，其他几个人也跟着戴上了面具。 “看来这次是化妆舞会啊。”一提起化妆舞会，李一凡不由的想起去年学校举办的那场化妆舞会，也是在那里他认识了赵欣儿，并成为了好朋友。 “这样大家都戴了面具，真认不出来，哪些人是同行的那二十五个女生，哪个是我刚刚见到的那两位大明星了。”看着都穿着老式欧洲宴会服装的女生，戴着面具也看不出谁是谁，也不知道那些女生里哪一个是思思。 “哎，怎么这么多人？半天也没看到有人来啊？”一个男生戴着面具走了进来，听声音知道是八个人中的一个，身后紧跟着一个高个男生，穿着一身藏蓝色光面礼服，修身束腰裤，尽显高挑贵气，戴着藏蓝色羽毛和宝石拼接的面具，高冷的从他们身边走过，不用猜都知道这人是刘鸣轩。 从来到庄园，到现在走进宴会厅，李一凡一直都在留意着周围有没有那个高个黑色身影，在去宴会厅前，李一凡为了防止自己的同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着黑衣男人的面叫了自己的名字，和同伴们都商量过，宴会上千万不要互相称呼全名，叫外号。 “你说万一那安娜看上我怎么办，我可是刚交了新的女朋友，可还没拿下呢。”走进宴会厅，就听到几个男生围在一起小声的讨论着，看大家三五成群的样子，李一凡他们也能很快分辨出，哪些人是和自己同行的其余那些学生，哪些是莫萨尔夫人请来的人。 “别想那么多，你看我们八个人哪个都有颜值，里面能有几个没有对象的。”另一个男生小声的说着，但视线一直在旁边那些美女身上转着，寻找着安娜的身影。 “我们四个就没有。”吴帅忍不住的说了句，八个名额里，他们就占了一半，要说颜值排序，他可不相信，怎么他吴帅都应该在李一凡前面才对。 “喂，你们四个来了。”又走进五个女生，其中一个，一走进来就向着李一凡他们站着的地方小跑了过来。 “思思？”听声音，他们认出了来的人正是思思，只见她穿了一身粉紫色黑色蝴蝶结的欧式套裙，这会站在穿着淡粉色西装的李一凡旁边真是十分的般配，齐耳的短发被做成小卷，有一部分被梳了起来，扎成一个蝴蝶结在后面，配着淡紫色的碎花发卡，十分可爱，要说也是因为大家换上了一样高度的高跟鞋后，思思的娇小的个子，让李一凡他们一下就从其余女生中辨认了出来。 “看来思思被选上真的是因为血型。”李一凡看着思思，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担忧。 “今天的舞会正式开始了~”莫萨尔夫人，戴着金色的面具，穿着一身华丽的复古宴会服，旁边跟着一身俏皮晚礼服的安娜一起走进了宴会厅。 她大声的宣布完舞会开始后，宴会厅里原本明亮的灯光突然变暗，紧接着几道光束打在了宴会厅的正中央，四队丽人，相互挽着手，跳起了开场舞。 监控室里，一个黑衣男人端着一杯红酒，优雅的坐在监控前面，看着视频里被放大了的宴会厅，视线全部都放在莫塞尔夫人和安娜身上，从她们身边移开视线，看向远处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孩，再看向那八个站在一起的男生那边，嘴角莫名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黑衣男人抬起手里的红酒杯，优雅的摇晃了几下，抿了口，沙哑的笑着说道：“这几个人有点意思~真不知道让那个疯女人办这次宴会是正确还是错误的，不过想来她也没多少时间了，就算是……回报吧。” 第488章：舞会（三） “我去，这阵势也太大了吧，这明显是请了专业的舞者来了。 ”看着那些身穿华丽舞服跳舞的丽人，旁边其余几个男孩眼睛都看直了，要知道大家都是绘画专业的，看到这种能歌善舞的丽人不由的都心动不已。 “今天大家敞开了玩，敞开了喝~如果看对眼了，也可以敞开了……”莫萨尔高举着酒杯，后面的话直接被管家打断，并拿走了酒杯。 “咳咳~夫人，说话不要这么直白。”管家咳嗽了几声，给莫萨尔夫人换上了一杯果汁。 “几十年了才举办这么一次，用不用这么死板。”夫人一脸委屈的看着手里的果汁，怒瞪了眼旁边的管家。 “夫人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呢，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喝酒。”管家依旧一脸严肃的说着。 “这看对眼了~是不是~”吴帅挑着眉，看着李一凡，一脸的淫笑。“这贵族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啊，不是给旁边的小女孩找对象呢，这都不介意，万一真的……” “也就你会当真，说不定是试探。”张瑞白了他一眼，看着场地中央陆续登场的几对男女，随着音乐的响起，几对人跳起了交谊舞，随后又是一支探戈、华尔兹……每种舞中都随着音乐的转变跳了一遍，像是在给周围不会跳舞的学生传授各种舞蹈的基础。 就在领舞的人退场后，周围的人也找到了舞伴，陆陆续续的携手来到了舞池中央，李一凡看着身边的三个男生连同思思都一起被邀请，刚想去旁边的餐点处拿些吃的，一个红衣女孩突然走过来，对他发出了邀请。 “能邀请你跳支舞吗？”同样的话，李一凡猛然盯向面前邀请她的女孩，同样的笑容，女孩紧接着又问了一遍，连声音都那么的相像，李一凡毫不犹豫的紧握住女孩的手，向着舞池中央走去，而手里这双熟悉的手，他真的再也不想放开。 “是你嘛？”李一凡满眼深情的看着怀里的女生问道，没有答案，只有随着华尔兹的音乐响起，两人缓慢而温情的舞蹈。 “你表现的太明显了，他就在监控里看着。”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她，就是赵欣儿，她真的在这里，李一凡在心里呐喊着，手里更用力抓住赵欣儿的手，不想再放开她。 “他是谁？”李一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了松手，小声的问着。 “你不是都看到了嘛。”赵欣儿依旧一脸微笑专注的跳着舞。“那个女孩看我的时候眼神里明显闪过一丝惊讶，我并不认识她，所以我知道你当时就在那里，你所做的都太明显了，会很容易就被他引诱出来。” “是嘛，我找了你这么久，好不容易见到，连惊讶都不能表现出来了。”李一凡微眯着眼睛，头微微的埋向赵欣儿的耳畔旁。 “看来你还是那个样子，谁也保护不了，谁也救不了，马上连自己的小命都包不住了，啧啧~还是一样的无能啊。”赵欣儿突然眼神变的冰冷，在下一个舞曲想起时，和旁边的人快速的交换了舞伴。 李一凡捏紧那突然空荡荡的手心，想要去追离开的赵欣儿，谁料一个女孩再次拉起他的手，跳了起来，就看着赵欣儿在一次次交换舞伴中，越行越远，他就站在原地，压下心里追上去的全部冲动。 “又是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李一凡看着那即将消失的身影，满目的沧桑。 “那是不是欣儿？”韩烁拍了下李一凡，就准备冲出人群追过去。 “别去！”李一凡一把拉住他，直到走出舞池外。 “你干嘛！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欣儿在这里了！”韩烁甩开李一凡的手，气愤的说着。“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可比你大个几岁，还是警……我找到她绝对不会像你刚才那样放手的。” “……这个。”李一凡不理会韩烁的气愤，而是找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在四个人到齐的时候，把口袋里的纸条拿了出来，这是刚才跳舞的时候，赵欣儿偷偷塞进来的。 “快打开看看！”韩烁不再纠结李一凡放跑了赵欣儿，而是催促他快带你打开纸条。 缓缓打开手里的那张纸，里面画着简单的线条，在一端画着一个红色的‘x’。“这是……地图？”几个人看着那张转来转去的的图，不由的发出疑问。 李一凡也不管那么多了，拿出之前他们整理出来的一楼和二楼的地形图，里面清楚的标记着所有能去的地方，和不能去的地方后面还有多大位置。 “看样子这里应该是宴会厅，这个指示标致是指北的，那是不是沿着这条路下来就是囚禁人的地方？可是欣儿怎么知道这些的？”韩烁一脸疑惑的看着那张图，宴会厅周围那些被他们探索过的路线和图上一样，只是赵欣儿留下的这张图一半都是在不能去的地方里。 “说！你小子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欣儿是不是也是被囚禁在这里？”韩烁突然一把揪住李一凡的衣领，怒冲冲的问着。 “就像你看到的，她也被囚禁在了这里，这里还有那个黑衣男人，是他把她留在这里的。”李一凡低着头，满脑子都在想该如何解救赵欣儿，他不知道玲现在怎么样了，更不知道下一个被带去那间手术室的女生又会是谁，会不会轮到赵欣儿？ “你就别在这问他了，既然赵欣儿能在这里来去自如，刚刚还给我们报了信，那就说明她目前不会有危险，有这时间，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进入那里吧，这样才好方便警察来了救人。”张瑞拍着韩烁的手，现在关键是感觉想办法确认这些女孩被囚禁的地方。 “给你要的易拉罐和剪刀，这可是我和思思好不容易才从厨房里拿出来的。”吴帅把衣服里藏得东西拿出来交给韩烁。 “有了这连个东西，我很快就能把对讲机做好了。”韩烁也不再多说什么，拿过东西就开始剪裁和拼接起来。 第489章：舞会（四） “这舞会都快结束了，你们想到什么办法制造电路断路了没？”李一凡和张瑞两个人已经被数不清的女生先后邀请跳舞，两人都不知道和安娜跳了几支舞了，注意力全都放在不要踩到对方的脚上了，不过要说这思思和吴帅却突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四处张望着，眼看舞会就要结束了，除了他们三十三个人外，那些外聘的嘉宾已经陆续有人离开，那些人大部分都住在三楼的客房，也有舞会快结束的时候就有专车来接走的。 “你跑哪去了？”看着从人群中回来的吴帅，张瑞不由担心的问着。 “哎，我这不是去制造机会去了嘛，我刚刚又回到厨房，在冰箱的后面做了点小动作，想必等宴会结束后，就真的会断电了。”吴帅一脸得意的指了指厨房又说道。“而且一定不会被人发现。” “你做什么了？”韩烁也十分好奇的问着，他前面才找到一个没人打搅的地方，好不容易利用手里的材料加工完那三个迷你对讲机，这会功能是大了，可是看起来无比的单薄，轻轻一捏就会坏的感觉。 “嘿嘿，等会出去你们就知道了，最起码能让这里断电有一会了，到时候我们可要好好把握机会才行。”吴帅一脸得意的说着。 舞会结束的时候，莫萨尔夫人说了些结束语，大家就都打着哈气，纷纷往住的地方走去，这舞会一举办就是六个多小时，一直都在跳舞，没几个人不累的，有些人更是借着这热闹可是把自己给喝大了，比如张瑞，就是不知道怎么拒绝女生，这一杯杯的敬过来，此时已经有些小飘，嘴里说的没事没事，却一阵阵的打起了酒嗝。 “嚓~”的一声，突然头顶上的灯全部都灭了，就听走廊上才退去的人群中，立马传来女生的惊恐的尖叫声，又有男生的抱怨声，和几个人撞在一起的撞击声，李一凡他们几个人二话不说，立马躲进了前面的卫生间里。 “嗝~嗝~嗝~”原本安静的卫生间，突然就听来张瑞一阵阵的打嗝声，别提是什么诡异的感觉了。 “看来等会戴着手环回去这项艰巨的任务就得交给张瑞了。”李一凡无奈的拍了拍张瑞的肩膀，原本以为自己是不懂怎么拒绝别人的那种人，可张瑞那不好意思拒绝女生请求的性格比自己严重多了。 “嗝~行吧~嗝~我这嗝怎么就停不下来了~嗝~”张瑞边说着，这嗝打的更厉害了，接过三个人脱下的手环，都戴在了自己手上。 “等会一断电，你就赶紧回我们的房间，把手环房床上就行。”李一凡说着，看着头顶上打开的通风口，在吴帅和韩烁两个人观察门外动静的时候，已经借着张瑞的肩膀把通风口打开了。 “奇怪，我怎么总觉的好像少了些什么。”李一凡在起身钻进通风管道的时候，嘀嘀咕咕的说了句，从舞会结束后他就一直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韩烁把对讲机交给张瑞，并借着外面的月光，快速的教会张瑞怎么用，并强调回到房间里在打开，说话的时候先敲击三下，我们这边回应了再小声的进行对讲，说完，手里的迷你手电筒和吴帅一起，起身钻进了头顶上的通风管道中。 张瑞则快速的把通风管道关住，借着外面的混乱快速的回到人群中，和大家一起回了住的地方，照李一凡说的放好了手环就回了他和吴帅的房间，打开了对讲机，随时等待里面出来的消息。 “你这手电筒还有吗？这里真的是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啊。”李一凡打头阵，整个人爬在通风管道里，前面一片黑暗，连前面的方向都看不清楚，完全凭借感觉走，这让他多次撞到了管道旁边。 “就带了两个，这个给你。”韩烁说着，把打开的递给了李一凡，又从贴身小包里拿出了一个打开，管道里瞬间亮堂了些。 “这裤子太紧了，这样爬着，老子的腿都快勒折了。”没爬行多少，韩烁就感觉到裤子勒的难受，他本来就比李一凡这些刚二十出头的男生要壮实，再加上他又在小腿上藏了太多东西，这样一来更是难受的不行，不由的抱怨起来。 “嘘~安静，我们马上就要从宴会厅后面的厨房穿过了，那里应该有人在修电路。”李一凡小声的说着，他已经可以依稀听到那里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 刚刚吴帅已经交代了自己想出来制造无意断电的方法，这会就听到厨房里一个修理工和厨师无奈的把已经彻底烧坏了的冰箱和电饭锅等家电从插线板上拔下来。 “不知道是冰箱老化，所以有水流进了插线板，还是哪个配菜师傅不小心把水撒上了。”修理工看着已经烧的焦黑的插线板无奈的说着，这会厨房里一股电器烧着后的焦糊味，从通风管道越靠近厨房味道越重。 就在舞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吴帅故意从冰镇果汁里取出几块冰块，大大方方的和思思进厨房还剪刀，并把冰块放在了冰箱后面的插线板上，还有工作台下的插线板上，就等着冰块慢慢融化，水流进插线板里造成电路意外短路的假象。 连思思都不得不夸他这招太厉害了，不过看样子还好，就是造成部分家电的损坏，并没有人员伤亡，也没有造成火灾，如果要是真的问题太大，那估计所有人都要被叫起来救火吧。 “对了，你们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思思？”又爬出了一路，李一凡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声的问着后面两个人。 “我们从厨房出来后，她就去找室友了，估计是和那几个女生在一起吧。”吴帅说着，要说他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思思知道今天晚上的行动，再怎么说也该说句祝他们好运什么的再走吧，怎么就这样不打招呼就走了？ 第490章：女孩们（一） “你小子真行，剪刀到底怎么弄出来的？”韩烁看着前面爬行着的吴帅小声的问着，爬过餐厅后，几个人发现前行的路上没有在遇到人，估计为了今天宴会，佣人们要不就是忙着收拾，要不就早早的回去休息。 “要不是我裤子上的扣眼正好没有剪开，刚好借机和思思去厨房借剪刀，顺便偷了几个空了的易拉罐出来。”吴帅一脸得意的说着，不忘小心的观察着前面的路线。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在爬行到一间储藏室的上方，确定周围绝对的安全后，和房间里的张瑞通了对讲机，在确定三人并没有被人发现后，继续向前爬行着。 “在往前爬一段距离，就到了地图上标记着的地方。”又爬行了一小段距离，李一凡看着计算着地图上的距离，转头小声的对后面的韩烁说着。 “嗯，注意观察，我们只用确定位置和人数。”韩烁说着，如果不用下去，只是在通风管道里就能看到被囚禁女孩的情况，这样最好。 “喂~前面好像走不过去了。”最前面的吴帅，看着前面被封死的通道说着。 “看来我们只能退回到刚才的仓库，从那里下来了。”李一凡说着，看着地图，一直在上面爬行，除了刚才路过的仓库外，在没发现可以安全落脚的地方。 好一阵折腾，三个人才从通风管道上下到小型仓库里，下来自己看，才发现这里是一间杂物间，里面大多放着的都是些打扫的工具。 韩烁敲击了三下对讲机，等到对面同样传来三下声音后，才开始和张瑞说话。“你们那边怎么样？”张瑞压低声音担忧的问着，这会他的酒劲已近过去，甚至更清醒，此刻整个人心都悬着，一直等待着迷你对讲机里传来声音。 “刚从通风管道下来，目前一切都安全。”韩烁小声的说着，用手电找着货架，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趁手的工具。 “前面那个叫刘鸣轩的去敲了你们的门，我没出声，就当你们都睡着了。”张瑞说着，这会都十二点多了，他也弄不懂这个刘鸣轩怎么突然去敲李一凡和韩烁的门，难道是发现什么了？又觉得不太可能，还好他敲完门没人回应后就回去再没出来。 “那个第一名？估计也没什么事，这个点了估计也不会有人再出来了，你不用那么紧张，休息会，我们这头调查完立马就回去了。”韩烁对张瑞又交代了几句，就收起对讲机，个一直贴在门上听着外面动静的李一凡使了个眼神。 李一凡比了个ok，和吴帅两个人慢慢的打开了面前的门，从刚才过道上就异常的安静，什么动静也没有，李一凡从门缝里探出头来，看着外面的走廊，果然是一片昏暗和寂静。 “我怎么有点分不清方向了。”吴帅看着面前的走廊，从通风管道上下来后，他就有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了，此刻看着左右两边一样的走廊，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这边。”李一凡指了指左边，看着手上的地图，赵欣儿给他的这张图明显不是一条直线，可是这图太过简单，是从宴会厅开始，到‘x’标志结束。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画了详细的内部图，很难对照的走对方向，期初他们调查过的地方还好说，可是眼前的这个走廊，两面都是墙和房门，谁知道每间门后都有什么，会不会突然就冒出一个人来，更别说这条走廊看起来还有不少的岔路。 “建筑里的房间绝对不会乱建，两边一定是有规律的，我们俩前面不是也觉得走廊太多，不知道怎么走，后来不是也找到了规律。”韩烁说着，率先走出了小仓库，砖头看了眼门，和旁边的装饰，记下了这里的主要特定，并用手里的留下的易拉罐环在门框上的右下角做了个小标记。 “走，这里没有监控，我们只要不被佣人发现就可以。”韩烁小声的说了句。 他虽然不知道赵欣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也被囚禁了为什么她能随意走动，更别说给他们留下了地图，可是李一凡对赵欣儿会在这里并没有任何表情，还那么相信对方给的地图，虽然给他，他也会选择相信，可怎么的都会先调查下，不会像李一凡这样，认准了赵欣儿给的提示。 韩烁看着走在他旁边的李一凡，看他那坚定的眼神，觉得他果然隐瞒了很多事情，至于那个黑衣男人到底是谁，是不是上次雕塑案里的黑衣男人？最近他怎么这么平凡的出现在他们身边的事件里，而陷害蒋冬的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也和这个黑衣人有关？ 一路上太多的问题都冲击着韩烁的大脑，他总有种冲动要拉住李一凡仔细的问清楚，但想到赵欣儿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又甩甩头，拿过李一凡手里的地图仔细的研究起来。 “铃铃~”就在三个人在无比寂静的走廊上走了没几分钟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转弯处，刚走过那里，就听到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铃铛声，在这无比寂静的走廊上，看着转弯处微微渗出的银白色月光，三个人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凯斯~”而就在那片银白的走廊上，一个女人苍白而沙哑的声音，唤着一个人的名字，这声音出现在这片寂静中，是那么的恐怖，随着有规则的铃声和召唤声，他就像是在召唤着你那惊魂未定的灵魂般，让人莫名的为之心慌。 “……”三个人躲在转角处，紧紧的贴着墙壁，谁也不敢上前查看，而只有李一凡脸上露出了一脸的绝望。 “今天晚上的人到底会是谁呢？会不会是赵欣儿，会不会又有人被拖进那间手术室，那里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囚禁那么多年轻的女孩？”一堆疑问，再次出现在李一凡的脑海里。 他们就这样躲在这，听着那女人一声声的呼唤，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们终于听到女人的呼唤声停了下，紧接着是一个女孩撕心裂肺绝望的哭喊声…… 第491章：女孩们（二） “求求你们……我不要过去……求求你放了我……”三个人隔着墙，听着女孩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小心的探头看着那银白色的走廊，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被两个女人揪着头发，恶狠狠的拉拽着向走廊的尽头走去。 “喂，我们要不要去救她？”吴帅小声的说着，旁边的韩烁也捏紧了拳头，只有李一凡脸上闪过一抹惊慌。 这个场景他梦到太多次，以至于再次见到时都有些麻木，而那些女孩到底去了哪里，他不知道，每次梦里出现的人都不同，只有玲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些女孩里，在那次进了那间手术室后再也没有梦到过这里的事。 “不行，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去救那个女孩，谁知道这些人会对她做什么。”吴帅说着，起身想要小心的潜入过去，却被李一凡一把拉住。 “等等。”李一凡说了句，指了指走廊，就见这会陆陆续续走出来七八个女孩，她们看起来都十六七岁，都穿着一样的白色连衣裙，披散着头发，一个个目光呆滞，瘦弱无比，茫然的向着他们这头走来。 “先躲起来。”韩烁一下紧张的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女孩和旁边陆续走过来的女佣，赶紧躲进了旁边的房间里。 按照李一凡之前看到的，这些女孩这会应该是要去旁边的小餐厅里吃东西，那里的食物像是特意为她们准备的‘营养餐’，李一凡猜想应该是这些人为了能每天从这些女孩身体里抽出血来才在大半夜的还让她们继续吃东西。 “这里好像是洗衣间。”韩烁打着迷你手电看着周围货架上堆放的衣物，还有一排排安静的洗衣机说着。 “要不我们换上佣人的衣服，这样就好潜入进去了。”吴帅说着，拿起一身老式套裙在自己身上比划着。 “但是我们换下的衣服如果被发现，那不还是打草惊蛇了，这里这么大，想藏几个女孩太容易不过了。”李一凡说出自己的担忧，他肯定这里就是女孩被囚禁的地方，这个在他梦里出现过多次的捉迷藏的地方。 “救下女孩后，大可把她先藏起来，我们不是明天中午就离开了，只要蒋队带着人立马找到这里，我就不信一点线索都不会找到。”吴帅说着，就自顾自的开始换起衣服，刚才那女孩的求救声，让他不能不管。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只要安全回去，明天中午警察就会来解救这些女孩。”韩烁说着，这次的目的本来就是搞清楚是否真的有少女被囚禁在这座庄园里，并确定囚禁的位置，这两项他都完成了，他可不想跟着吴帅跑过去，万一被发现了，那这几天的忙活和部署全都白做了。 就在韩烁和李一凡两个人还在犹豫的时候，吴帅已经换好了衣服，把自己换下来的西装藏好，看着还想阻止自己的两个人说着。“你们俩不去，可以先回下来时候的小仓库去，我救下她立马就过去。” “得，我和你一起去。”韩烁突然想到赵欣儿还在这里，万一赵欣儿也像刚刚那女孩一样被拉走呢，既然都来到这里了，他怎么都得确保赵欣儿的安全在离开才是。 看着两人，李一凡也跟着换起了衣服，他也想知道那间手术室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玲现在是不是还在那里，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吴帅趴在门上，确定外面没又动静了，就和其他两个人快速的穿过那条银白的走廊，在那里，李一凡看到了那间多次出现在他梦里她们‘捉迷藏’的房间。 三个人都不由的看向房间里，里面摆满了各种家具，在脚下的木地板上能清楚的看到一道道指甲抓过的痕迹，而这些痕迹也出现在房间里的精致的木质家具上，不由的那女孩被拉走时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又出现在耳旁，甚至他们都能分辨出地下的哪到痕迹就是那个女孩留下的。 不再多耽误，李一凡率先向着女孩被拖走的方向走了过去，看着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李一凡记得这里，这条走廊就是玲被拖走的那条，他毫不犹豫的推开阻挡在面前的一道道大门，直到来到那间手术室的门前粘住了脚。 “是这里？”韩烁说着，就想要推开门进去，他并不知道这后面是什么，只是猜想着赵欣儿会不会在里面。 “先不要开。”李一凡一把阻止住韩烁推门的手，而是观察着周围，他记得手术室里是有窗口能够看到外面的，可是他们在观察这座建筑的外部轮廓时却没有发现这个地方，检查了一圈，李一凡指了指身后左手边的房间小声的说道。 “这间房间应该有通向外面的窗户，我们可以通过窗户出去，再……”李一凡没有说完，旁边两个人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快速走到左边的房门前，确定里面没动静后小声的拉动了门把手走了进去。 看着面前堆满了医疗器械的房间，除李一凡之外的两个人都一脸的疑惑，而一直查看着窗外的李一凡，在确定窗户能打开后，观察了外面一圈，旁边两棵树上都有路灯和摄像头，而此刻的摄像头正左右规律的来回探照着。 “看来窗户是走不了了。”韩烁也发现窗外的摄像头，那分布，完全是要把这间庄园毫无死角的给监视下来。 “只能再想想别的办法。”李一凡说着，贴着靠近手术室的墙想要听清里面的动静，可是除了房间里他们三个人的声音外再什么也没听到，只能放弃，想些别的办法。 “要我说，我们三个直接冲进去得了，把人救了就跑。”吴帅一边四处观察着货架上的瓶瓶罐罐，一边说着，他现在只想速战速决，如果不是李一凡拦着，说不定他们三个现在已经把人给救下来了。 李一凡知道里面的情况，他不能确定黑衣人会不会像上次一样也在里面，那黑衣男人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他们三个里也就韩烁能和他过上两下。 “这些都是什么。”一边的吴帅看着货架一处的液体瓶，只见瓶子里的液体里正泡着一张东西，上面有几个洞，好奇的看了半天，忍不住好奇打开了手电筒。 “啪嗒~”手电筒清脆的摔在了地下，这一照可没把韩烁吓个半死，这瓶子里泡着的既然是一张完整的人脸皮…… 第492章：女孩们（三） 看着液体瓶里这张被完整剥落下的人脸皮，桑个人都觉得后背发麻，韩烁捡起掉落在地下的手电筒，仔细看发现旁边的玻璃瓶里也漂浮着东西。 “呕……”吴帅看着手电筒微弱灯光下的东西，忍不住干呕了起来，连韩烁也忍不住跟着干呕了两声。 “妈的，太他妈变态了，这里面既然是人的眼球……”吴帅拍着胸脯，强压下自己的恶心和恐怖。“这庄园太邪门了，说真的，我们要不救了人就直接跑出去让蒋冬带人把这里包抄了得了，谁能平白无故的在家里摆放这些东西，简直就是变态。”吴帅撮合胳膊，发泄着自己内心恐惧的情绪，只是进来这么久后才发现这间房间既然这么阴冷。 “那里有道门，不知道是不是能通到刚才的房间。”韩烁指着一边墙上的一道推拉门说着就走了过去。 “先进去看看。”韩烁趴在门上听了半天，确定里面没人后，推开了门，小心的走了进去，这是一间冷藏室，里面整齐划一的摆放着一些货架，每个货架上都摆放着和外面一样的玻璃瓶，不出所料里面的东西也和外面他们发现的那几个玻璃瓶一样，不是完整被剥下来的脸皮，就是完整的眼球，甚至眼球后面的视觉神经也一同被剥落了下来。 “呕……”吴帅忍不住又干呕了声，被韩烁和李一凡回了个眼神硬生生把到嗓子眼里的东西给咽了下去。 “……”看他那吞咽的样子，这下换李一凡和韩烁一阵恶心。 李一凡仔细的观察着这件像冷库一样的房间，房间的布置和他见到的那间手术室很像，都是白色的瓷砖墙和地面，房间两边的角落里各放置了一个大功率的制冷机，这会一台停止了运作，能感觉到从那边传来一阵阵的凉气，在这样的气氛下让人忍不住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在李一凡正观察着周围的时候，韩烁已经推开了另一边的一扇门，吴帅紧跟在后面，悄悄的走了进去，李一凡也跟着走了过去，门外一道医院那种旧式屏风正好挡在了他们面前，这里没有灯光，三个人就这样藏在角落的货架和屏风后面，透过屏风四边的的缝隙观察着眼前的情况。 看着周围通体的白色瓷砖，和远处那张大的手术台，李一凡一眼就认出来这里就是他最后看到玲的地方，而此刻那里正躺着一个暗红的东西。 而另一边一个大型玻璃和钢材组成的器皿里，一个女孩赤身**的安静的漂浮在那些液体里，不由的从器皿的上面还会冒出些气泡，李一凡看不出那是不是刚才的女孩，还是玲，里面的人看起来比起那两个女孩都要胖很多，有些浮肿，他更不知道那里面的女孩是否还活着。 “那女孩在那里。”屏风另一边的吴帅用手比划着动作，李一凡立马收回自己的视线，顺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到另一处的白色病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带着氧气罩，仔细辨认，正是刚才被抓过来的女孩，此刻她安静的躺在那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拿推着一个玻璃罐，里面装满了淡粉色的液体，向着她躺着的地方靠近。 “那里那具收拾干净了？”就在吴帅正一个劲笔画要不要冲上去救人的时候，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了过来。 “哎呦~最近怎么老是见到你，难道你一直没有离开？”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看着走进来的黑衣男人，一脸冷漠的说着。 “这不是有人不听话，非要在外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不盯着不放心。”男人沙哑的说着，李一凡立马分辨出说话的人正是那个黑衣高个男人，那个陷害蒋冬，并把赵欣儿带到这里来，正到处找他的那个男人，果然他一直没有离开这里，而这里的一切都和他有关系。 “不是说那副身体又不行了嘛，已经透支到不能再换了，就让她在最后开心过段时间。”女人依旧冷漠的说着，抬手，旁边立马走出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立马拿出一根细致的软管递给了她。 “那她走了，是让我妹妹当这里的继承人，还是你呢？我亲爱的姑姑。”黑衣男人突然贴近穿白大褂的女人，沙哑的声音里透出难得的暧昧，让屏风后面的三个人不由的都打了个寒颤。 这种恶寒的感觉，可比在刚刚放满了人体标本开足冷气的房间里，感觉还要寒冷。 “呵~不知道干瘪的乌鸦，被我这粉色幻想填充了后是不是也会润滑不少。”白大褂女人冰冷的笑了下，抬起手上的手术刀和软管，冷眼看着面前的黑衣男。 “别，我还是远远的看着好了，你可知道，我的血可比不上这些少女的血，太过肮脏，我怕把这里也弄脏了，你又得重找块地方。”黑衣男人沙哑着嗓子笑着说着，立马退后两步，和女人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静静的看着她手上手术刀和软管的动作。 距离太远，屏风后面的三个人并没有看到那女人在做什么，只是就在她手里的手术刀在病床上女孩的锁骨处闪了一下后，立马把软管插进了那道伤口里，管子被又走出来的三个助手，小心的又放进女孩的皮肤里不少，却没有看到一丝血迹。 之间她在管子的另一端接上了装有粉色液体的玻璃瓶，里面的液体缓缓的向着女孩的身体流去，李一凡他们看着病床上的女孩一点一点从骨瘦如柴，松弛的皮肤，被液体填充起来，一侧的皮肤慢慢的均匀的鼓了起来，圆融光滑，在头顶上灯光的照射下，像是反着光一样。 “准备上去救她，要不然来不及了~”吴帅拍了拍一直注视着那边的李一凡和韩烁，着急的笔画着。 “……”韩烁摇了摇头，看着那边从刚才只有一个人，到现在突然变成了五个人，他们都围着那个女孩，怎么可能过去的了。 就在吴帅还想挣扎下的时候，另一边的手术床边，一个穿着手术隔离服的眼睛男，叫着白大褂女人。 “还不过来，就把她这样放着，连防护措施都没有做，难道就不怕拿出来的东西都不能被感染了细菌吗！”男人凶狠的对着女人说着，并怒目瞪了眼黑衣男人。 第493章：被发现了（一） “还不快过来，在那磨叽什么呢！”男人大声的对着白大褂女人说着，女人立马换把身上的白大褂换成隔离服，旁边两个助手立马拉来一个个里屏障到手术床边，把他们站着的区域围了起来。 看着那半透明屏障后面，那两名‘医生’对着那具红色躯体刀起刀落，李一凡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另一边的那个黑衣高个男人身上，只见他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在这偌大的手术室里走来走去。 “走~”韩烁比了个手势，看这手术室里越来越多的人，韩烁真有些后悔过来了，他们几个明显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还以为那个女孩只是被拉来单独关押起来。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的，那根穿过身体的管子是做什么的，那些粉色液体有事做什么的，身后那些标本是怎么回事，还有那里躺着的红色躯体，他现在只想立马和外面的蒋冬取得联系，让队长带人把这里查封了。 这次吴帅不再挣扎和抗议，默默的低下头，最后在临走前又看了眼白色病床上躺着的那个女孩，和其他两个人小心的慢慢退回到身后的房间里。 李一凡关上了门，马不停蹄的就向来时的方向走去，刚刚他看清楚了，那角落里放置的大型玻璃罐里，泡着的不是‘玲’而是她被完整剥落下来的一整张人皮。 在再次看向那个‘赤**孩’时，李一凡发现她身体上透着淡淡的微光，这完全不是一个正常身体能产生的特点，直到他发现那微张着的嘴巴，和微微睁开的眼睛，那些缝隙里透露着光线，他再次怀疑起躺在手术床上的那具红色躯体到底是什么。 三个人中不知道是谁，在穿过来时那间医疗器械房间时碰到了桌子，一个蒸馏瓶从桌子上摔落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响声，三个人面面相见，就听到一墙之隔的走廊里一扇厚重的大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有一串脚步声。 “该死，快找地方躲起来。”韩烁小声的嘀咕一声，立马四下查看有没有躲避的地方，脚步声越来越近，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再到三个人…… 三个人换乱的四下查看着躲避的地方，这件房间里虽然有很多柜子和货架可以躲避，但是如果有人进来检查，那必然会发现他们。 “头顶？”吴帅指了指头顶上的排风通道，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就是靠这个通道来到这块区域的。 “不行，来不及。”没有张瑞在底下帮忙，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还要拧开排风管道上的螺丝，根本来不及，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声音，甚至还听到他们在议论刚刚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而里面的时间就像是变慢了速度一样，三个人互相看着，眼看这有人就要拉动门把手了…… “咔嚓~”门开了，头顶上的白昼灯被打开，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咦，是你没把蒸馏瓶放好的？”其中一个男人检查了一遍房间，发现除了一个蒸馏瓶摔碎了外，在没有其他异常的，责怪着身后的一个人说着。 “有我什么事，是你们谁没有把旁边那扇门关好吧，让冷风吹进来，才吹动了瓶子。”指着旁边通往冷藏室的推拉门，另一个男人抱怨着，但还是再次四下走动了一圈又检查了边，走到床边看远处树上的监控还亮着灯，都在有规律的转动着，外面也没人，又看了看房顶上也没有什么异常，才把地下的碎片打扫干净。 “要不是真好要过来拿东西，还不知道门没有关好。”男人摇头说着，过去把房门关好。“每次直接从冷藏室过来，我都觉得毛骨悚然，虽然被着教授做过几次手术了，但还是觉得心里慎得慌。”男人小声的说着，显然他是新来这里的人。 “可不是嘛，如果不是……哎，不说了，赶紧拿上东西送过去，要不然时间过了可就麻烦了。”三个人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两瓶药瓶，倒出里面的药片，平别放在一个装有小盒子的托盘上，就离开了房间。 窗外的三人，紧紧的贴着墙壁，整个人藏在这茂密的灌木后面，一个比一个紧张的等着头顶上窗户里彻底没有了动静，才敢大口的喘气。 “呼~总算走了。”吴帅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着远处的摄像头，真担心刚才他们翻窗出来被拍下来了。 “别担心，如果被发现了，这会已经有人过来抓我们了。”韩烁说着，刚才李一凡说从窗户走，他还在犹豫，可是看着右面窗外被灌木挡住一半，有发现那摄像头缓慢的转动规律，在近处摄像头刚转过去后，他立马跟着李一凡一起翻出了窗户，就在外面人开门的时候，他们顺势接着他们开门的声音彻底关上了窗户，真可谓是千钧一发啊。 “接下来该往哪里走，我完全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韩烁说着，今天白天他和吴帅都只查看了里面的路线，建筑外面是什么样的，两个人只有刚进来时见到过。 “先往这边走，不知道什么原因，白天这里我和张瑞也没来过。”李一凡看着周围茂密的植被，明明他和张瑞白天都很仔细的检查过，为什么还是没有发现这间手术室，如果当时发现了，确定了位置，也就根本不用他们晚上冒这个险了。 走了一段路，李一凡发现越走越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拿出路线图对照的检查了，也没发现什么问题，这里的建筑只有两层，可是他们白天检查的时候，看到两层高的地方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李一凡不由的感觉奇怪，但还是顺着墙边走着，仔细的观察着周围，希望快点找到回去的方法。 “现在只要找到我们来时的小仓库就可以回去了。”韩烁说着，也纳闷现在到底是在那里，眼前只看到一小片宽广的草坪，和远处茂密的树林，那他们来时的宏伟建筑完全不知道了去向。 第494章：被发现了（二） 对照着地图，李一凡似乎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是在哪里了，这里并没有脱离原本的建筑，只是此刻他们一直紧贴着墙走着，只看到凸出来的两层，而里面的地方都没有看到。 这会回头看向刚才走过的地方，才发现刚才的地方完全就处于一个半地下室的位置，李一凡一下想起了那里，白天他和张瑞查看的时候，因为前面的植被太多，又有条沟壑，所以没有办法靠太近，但还是很仔细的把地形画了下来，确定了方向，再加上来时的路线，李一凡一下就知道了该怎么走。 “这边走。”这下李一凡掌握了方向，大胆的带着他们几个向前面走着，果然，不一会几个人就来到了那条银色走廊上，这里比刚才医疗室出来的地形高出很多。 三个人迅速的打开窗户翻了进去，看着身后之前走过的多扇大门的走廊，还有那最深处被控制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女孩，三个人都莫名的有些沮丧，快速的撤回到洗衣间。 “谁！”谁料刚打开门，迎面就撞见了刚才医疗室里的三个男人中的一个，男人被打开门后，站着的三个人吓了一跳，上下打量着穿着女仆装的三个高个女佣。 “来拿洗涤剂的。”吴帅捏着嗓子回应着，还好这边走廊上灯光异常昏暗，他们三个人也都长得不算沧桑，这么近距离的查看也没发现他们是男人。 “大晚上的拿什么洗涤剂，吓死老子了。”男人小声的嘀咕着离开，边走还边转头瞧了瞧洗衣房门外的三个人，这会这三个人都微微的低着头，谁也不敢和面前的男人对视。 看着男人走开后，三个人相互交换了下眼神。“别拿东西了，赶紧回那间仓库。”李一凡小声的说着，立马关上了门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奇怪，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走廊那边，男人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看着身后的三个人，谁料走廊上早已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就在三个人好不容易走到来时仓库的那条走廊上时，迎面又走来了两个女佣，和他们三个人点头打了个招呼，快速的向着前面走去。 “你接到消息了没，刚刚领班说监控里拍到有一个女佣从走廊那边房间窗户翻了出去。”女佣小声的说着。 “你说的是禁区那里？”另一个女佣小声的问着。 “是啊，现在大家都往那边赶着呢，这会正检查是不是外面那批进来的女生里有奸细。”女佣小声的低估着。 “天啊，私闯那里可是会……保定不会是我们这里的人了，说不定就是今天外面那些人，这下那个人可死定了。” 走在另一头的三个人，一字不落的听清了两个人说的话，不由的都露出一脸，紧张，更加快步的向着仓库走去。 看着做过记号的仓库门，在确定周围和里面都没有人后，三个人立马躲了进去。 “没想到，今天一个人都没有救下来，还把自己给暴露了。”躲进仓库后，韩烁摇头说着，在看着自己身上的这身女佣服，宴会上穿着的西装也都留在了洗衣房里，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回到住的地方，万一等会真的要大规模检查，那他们绝对彻底完了。 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三个人爬进了排风管道，照着来时的方向，原路返回，果然在爬过了宴会厅的厨房后，就听到另一边传来几个人已经在检查女生住处的声音。 “怎么办，会不会也来检查我们男生这边。”吴帅小声的低估着，韩烁爬在前面的动作又快了些，想到外面那被布置的毫无死角的监控，他们要怎么才能完全不被发现的回到房间里？ “这边都检查了没？”管家带着七八个佣人四下查看着，由于被拍到有人翻窗出来的那间房间外有树木挡住，监控里只是拍到一个白色身影从窗户边一闪而过，可是在慢镜头下，还是能看出那是庄园女佣穿着的裙子，这让大家不得不紧张起来。 开始猜测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人侵入的庄园，想来想去只有今天这些年轻人来后才发生了这件事，不管他们到底是怎么躲避头顶上这层层密布的监控到了那里，但那里的事情都不能让人发现，现在那边已经开始连夜转移那些被囚禁的女孩。 此刻躲在卫生间里的三个人，已经想到今天晚上弄出这么大动静，庄园里的人务必会立马转移那些女孩，这样一来，他们的任务就算失败了，虽然确认那些女孩就在这里，可是再次要在这偌大的庄园里找人，那可就太难了，特别是庄园主人的特殊身份，这件事进行下去必定是难上加难。 “去把那八个男生也也叫起来。”管家对身后的几个佣人说着，这会走廊上那二十五个被叫醒的女孩，正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庄园里这些佣人的举动。 不一会，打头的刘鸣轩和他房间里的一个男生就走了出来，来到了大堂，紧跟在后面的是另一个房间里的两个人，过来是张瑞，只见张瑞一脸正一脸紧张的四下张望着，大堂里站着的一堆人，他唯一的解释就是李一凡他们被发现了，现在他心里乱的不行，不知道他们三个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怎么就你们五个人，其余三个呢？”管家看着面前的五个男生，一脸严肃的问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叫人来这里参加宴会，结果宴会完了，三更半夜的连个安稳觉都不让人睡了。”一个男生抱怨着。 管家看着陆续走过来的五个男生，不做解释，走近想要询问其他三个人都去了哪里。 “这大晚上的怎么了，本来就喝多了，刚从卫生间吐完就被拉了出来。”带头的是韩烁，这会他只穿着一个背心和短裤，身后是李一凡和吴帅也是一样，三个人看起来异常的尴尬，不像其他人，多少还套着件别的衣服。 第495章：被发现了（三） “咳咳，半个小时前，你们八个人都在哪？在做什么？”管家轻声咳嗽了两声，板着一张扑克脸，问着面前睡眼朦胧的八个男生。 “房间里睡觉呀，还能在哪里。”吴帅不耐烦的回答着，身后其余五个男生也一脸的厌烦，这大半夜的任谁被这样莫名其妙的吵起来质问都心里不好受吧。 “大管家，刚才这两个人的房间敲半天都没人出来。”刚才负责叫男生们过来的一个女佣看着李一凡和韩烁，小声的对管家说着。 “你们两个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开门？”管家问着李一凡和韩烁，上下打量着穿着背心和短裤他们俩，又仔细的叫人查看了大家手上戴着的手环，虽然没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还是态度生硬的质问着他们。 “晚上宴会上喝太多，睡的太死了，没有听到敲门声。”韩烁打着哈气，懒散的说着，还不忘问他们这么大晚上的到底是什么事，这一问，吴帅立马开始带头起哄的也大声问着，其他几个男生也一脸厌烦的质问着面前这些佣人和管家。 就在佣人们一**的搜索着他们的房间，大厅里的大家就这样抱着胳膊，和在场的管家还有佣人正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女佣突然快步的走了过来，在管家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人已经抓住了，是奥格少爷回来时带来的人。”女佣说着，看着身后被抓住的穿着女佣服的女生，招了招手，让人把人带到了前面些来。“她承认当时翻出了窗户的人就是她，并且我们在她的身上找到了这个。”女佣说着，把一个黑色呢绒袋子交给了管家。 “这个……”管家看着袋子里的东西，又转头看了看被压制住的女生，表情微妙的产生了点变化，对压制的女佣说道：“把人带到少爷那里，让少爷自己去处理。”管家说完，挥了挥手，转头看着面前的八位男生还有旁边围着站在一起的二十几个女生，态度一转刚才的经崩，但依旧一脸严肃的非常绅士的弯腰向大家鞠躬道歉。 “对不起各位，这么晚了还打扰大家休息，作为弥补，除了今天你们宴会上穿的礼服外，还会送给各位一瓶精美的葡萄酒，和一个精致礼盒。”管家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再开口反驳，就让女佣带着人赶紧回去，自己也转身离开了大厅。 “那被抓住的是赵欣儿嘛？”回去的路上张瑞小声的嘀咕着，而旁边的李一凡和韩烁，从看到那被控制住的身影后就立马确定就是赵欣儿，两个人全程绷着劲，想办法强压下内心中要上去救人的冲动。 “恩，是她。”李一凡和韩烁，脸上都还绷着劲，语气刚硬的回答着。 “我该以为我前面看花眼了呢，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还如此来去自如，像是对这里很了解一样。”张瑞一脸疑惑的小声说着，但想到现在他们三个人总算是平安无事了又说道。 “前面正跟你们讲对讲机就有人来敲门，我真的是吓了一跳，谁知道她却知道我们的暗号，三长三短，我下意识就以为你们回来了，都忘记对讲机在和你们说话。 看到她穿着一身女仆装的时候我还真没认出来，不过还好她把你们的礼服带了回来，要不然前面房间的搜查万一查这个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是啊，如果不是他让我们把身上的女仆装都留在排风管道，然后掩护穿成这样的我们混迹在人群里回到房间，我们差点就想着穿着女仆装先想办法混进房间里再把衣服藏起来。”韩烁说着，回头不忘看看楼下的大厅赵欣儿被拉走的方向，心里还在担心她今晚会不会有事。 “不过你们说，欣儿会不会跟这些人是一伙的？”走到房间门口时，吴帅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要我说，你看那些人抓住她后的态度，特别那管家，完全没有一丢丢的气愤和疑惑，隐约还露出一点无奈的表情，还有她留下来的地图……” “不会的。”李一凡和韩烁一口同声的说着，一想到那冷库里放置的东西，和那被完整剥下皮的玲，韩烁和李一凡显然不愿意把赵欣儿和这庄园里的其他变态联系到一起。 “什么地图？”张瑞的思路完全慢半拍，还在思考吴帅前面说的问题。 “看来你那会是真的喝断片了，来来先进屋，回去了我慢慢给你讲。”吴帅打着哈气，推着张瑞快点回去睡，他已经心惊胆战的过了大半个晚上，这会只想回去好好睡到明天早上立马离开这里，通知蒋冬他们过来救人。 而现在对于吴帅而言，什么被囚禁的女孩，什么眼珠子，剥下来的脸皮，都把这些自己无能为力去解决的事情抛到脑后，真怕自己越想，越想去救人，可面对已经因为他们没有顾全大局的鲁莽行动，惊动了敌人，这也许会让蒋冬他们的救援和查封心动艰难无比，他就强迫自己赶紧去睡觉。 另一边房间里的两个人，分别坐在自己的床上，一句话也不说低头想着事情，但两人却想着同一个人，和同样的事情。 “她不会有事吧。”李一凡抬头看着韩烁，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 “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有事吧，你忘记她当时接过张瑞对讲机说的话了。”韩烁说着，说实话，当看到赵欣儿被抓住的时候，虽然知道这是她为了帮他们脱险而刻意被人抓住的，但韩烁那一瞬间还是有种冲出庄园，立马叫蒋冬带人抓人的冲动。 “呼，我知道，她说她会搞定的，而且绝对可以全身而退，她在对讲机那头多次保证过。”李一凡长长的叹了口气，摇头无奈的说着，是啊，就如赵欣儿说的，李一凡知道赵欣儿被抓住也不会有事，因为她和黑衣男人本来就是一伙的，而黑衣男人带她来这里，显然就有特殊目的。 要不然怎么解释赵欣儿才来了不到两天，就一个人摸清楚这里所有的地形，并且从她的出现就可以看出来，她在这里完全是来去自如。 这一晚上注定难眠，李一凡躺在床上，侧头看着窗户外面，不知道天还有多久能亮，而那个被抓走的女孩到底会怎样，他不明白那些插进女孩皮肤里的细管和那些粉色液体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只是想到手术台上那具红色的瘦小躯体，还有那被完整剥落下来的皮肤，他心里就一阵恶寒，真怕明天出去通知蒋冬赶过来搜查，是赶不上救下那个女孩。 第496章：奥格（一） “奥格少爷，请看好您手下的人，如果想去哪里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过去。 ”管家弯着腰，十分绅士的对着豪华房间里的黑衣高个男人说着。 “什么时候，我的人做什么还要给你们汇报了！”黑衣男人沙哑的嗓音带着怒气的说着，随即手里的水晶高脚杯就被他摔碎在墙上。 “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下去了。”管家依旧面不改色，直起腰对旁边那三个看到黑衣男人就不由害怕，压着赵欣儿过来的女佣们挥了挥手，她们立马如释重负办得把驾着赵欣儿的手松开，快速的走到门口。 “哦，对了，奥格少爷，这袋东西是从这位女士身上找到的，我想这应该不是您的主意吧。”临出门时，管家突然转头问看着黑衣男人，拿出那个黑色呢绒袋子。 “……”黑衣男人瞪了眼赵欣儿，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凝重，他低头咬着嘴唇，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样最好，既然不是少爷您的主意，那还请少爷好好的管教手下的人，该怎么在这庄园里行事，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不要下次在冲撞到什么地方，那样我们只能把她送回……”管家冷冰冰的看着黑衣男人欲言又止的说着。 “给我滚！”黑衣男大声的吼叫着，干瘪而苍白的脸上，一动气暗紫色的血管看的格外明显，他气愤的连同桌子还有上面的醒酒器一同推翻在地下，这时门口的管家才带着那群早已被惊恐到不行的女佣走出了这间豪华的房间。 “原来你在家里的地位真的不高啊，怪不得会带我来自己家里偷东西。”赵欣儿整理着被捏皱了的衣袖，一脸轻蔑 的看着面前的黑衣高个男人奥格，这段时间的相处下，原本对黑衣男人的畏惧，也随着越多心灵上的探测少了许多，更总结出和他和平相处的方法。 只是这几天在庄园里，和刚才管家和周围人对黑衣男人那种既害怕又不屑的情绪，她全都捕捉到了，还有此刻奥格心里的气愤，赵欣儿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看着那外表无比恐怖冷漠却内心千疮百孔的男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东西交出来！”奥格压着嗓子，看着赵欣儿嗔怒。 “你也看到了，被搜出来了。”赵欣儿坐到沙发上，冰冷冷的说着。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以你的能力怎么可能没有得到它的消息，它对我的重要性你比谁都清楚。”奥格走到沙发前，干枯的右手使劲的捏起赵欣儿的脸，沙哑的声音里尽显愤怒，浑浊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赵欣儿，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到撒谎的痕迹。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想先不说出来，把它藏起好以此来要挟我！哈哈，你要知道我可是有数不清的残忍手段可以让你招供出来。” 看着眼前奥格越来越凶恶的表情，赵欣儿知道他是认真的，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恐惧，但立马强压下去，让自己平静，赵欣儿在来这之前，赵欣儿对奥格的认知就是残暴和肆虐。 “谈谈条件。”赵欣儿立马换了副表情，伸手拍掉奥格那灰白枯萎的手，前几天他在自己脸上留下的伤口，现在隐约还可以看到一条淡紫色的疤痕。 “哈哈，我没有听错吧，你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谈条件！”奥格松开了手，仰面大笑着说着。“别忘了我现在可还是高你一个级别的。”奥格冷眼看着赵欣儿说着。 “是吗，如果这个秘密不再是莫萨尔家族和科研组之间的牵绊，你觉得这里会怎么样？你绞尽脑汁想得，却得不到的这个大家族又会怎样？”赵欣儿突然邪魅一笑，直视着奥格那浑浊的眼睛，她知道对方在犹豫，在做着对比。 “你是可以把我控制起来，用你那残忍的手段逼供，但如果那样，你知道我可以选择永远不开口，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到时候你再去哪里找有我这种能力的人来帮你打探秘密，还不如我们现在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赵欣儿看着奥格，看出他的犹豫，于是继续说着。 “你作为一个家族的牺牲者，想要得到这家族的支持在科研组里站稳脚，可惜啊~可惜~人家只是一直忌惮你们家族的势力还有这份独一无二的秘密，用你也是想要用你的身份来窥探这份秘密。” 这次赵欣儿和奥格来这里的任务，就是利用奥格的身份之便调查莫萨尔家族长久以来坚守的那份秘密配方，用赵欣儿的能力记录下来，并把信息带回到组织里。 如果不是上次李一凡的事情失败，现在赵欣儿在科研组的地位会上升，可是任务就这样让她蒙哄过去，虽然上面没有责罚，但也没了奖励，这才有一直压制他的奥格变本加厉的欺压她。 莫萨尔家族在他们自己的领土上，一直都是贵族，在两国建交后，一部分族人来到了这里，他们这个家族特别讲究血统，而奥格身上并没有留着莫萨尔家族的血，他的母亲血统不纯，所以家族虽然给他留了少爷位置，却并没有继承权。 在他很小的时候，由于一次外出被毒蛇咬，被科研组路过的博士解救，也因此体质发生了巨变，皮肤瞬间衰老，血液里带着剧毒，最后被家人以合作的关系送去了科研组。 为了克制身体了毒素发作的痛苦，被救他的博士做成了药人进行研究，从那以后一直生活在科研组里，从小与各种毒药和各种药材打交道，导致现在的他依旧是科研组里的制药高手。 与其说庄园里的人怕他，更不如说是忌惮他身体里被长期养成的肮脏的有毒血液，谁都不知道被他那黝黑尖利的指甲划破皮肤，如果没有他给的解药皮肤会溃烂化脓。 特别是前几天他因为莫萨尔夫人私自办了聚会，两人争吵中，他而用指甲划伤了莫萨尔夫人的脸，随后那惨不忍睹的面容，让在场的女佣吓得腿都哆嗦，还好奥格最后还是送上了解药，这才让夫人的脸有了康复的迹象。 第497章：奥格 在莫萨尔夫人继承家族后，有次不知道什么原因久病在床，这期间奥格已科研所有事协商为理由，其实也是研究所想要得到莫萨尔家的秘密，特意派他回家族来打探。 怎么都问不出想要的秘密，奥格就采取长期的精神摧残莫萨尔夫人，却依旧没有得到线索，犹豫长久被放逐在外，奥格并不知道莫萨尔家为了分散掌管权和维系发展，家族继承者是不用承载这份秘密的，只有家族挑选出技术者才有，就是现在手术室里奥格的姑姑。 继承者和技术者清楚的划分，继承者要贪财，好联络‘客人’，而技术者只需做好传下来的秘密工作，所以他们互补干预，对于技术者而言，继承人换成谁都可以，所以他们并没有阻止奥格对莫萨尔夫人的胡来，甚至还是默许着…… “你想要什么？”奥格开始后悔选择赵欣儿来这里，自从科研组把她调派在自己身边后，他就知道这丫头没那么简单，虽然赵欣儿这一年来确实配合他完成过很多任务，可她的能力总让奥格觉得自己在赵欣儿面前完全没有秘密可言，虽然赵欣儿总是会刻意掩饰自己的能力，不让他表现的那么突出。 “我要，我和我母亲的自由。”赵欣儿突然眼光坚定，看着面前的奥格平静的说着。 “自由？哈哈。”奥格听后，再次夸张的大声笑了起来，沙哑的嗓子，发出如乌鸦叫般的怪笑，最后简直笑的前仰后翻，他笑着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赵欣儿说着。“我没有听错吧，自由？一个实验品也想要自由，没有了那些药剂维持着你的能力，你会被副作用活活给折磨到死。” “如果有办法呢？”赵欣儿看着奥格，依旧平静的说着：“我知道你私底下在研究能够替代d-y90的药物，已经过了第二阶段的实验了吧，我想你只要给我足够的药，我和我母亲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哼~读心术还真他妈的让人烦，这些事情你没有透露给别人吧。”奥格凶狠的瞪了眼赵欣儿，他不能确定赵欣儿对他的事到底了解到了哪一步，明明平时见面的时候都刻意的不去想这些。 “呵，目前还没有，只是你可以考虑下，这个条件，对于你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一来我脱离了科研组你也不用担心我把你们家族的秘密告诉他们，你也知道的，脱离后就是被放逐，任由其生死，比如说被你放逐的房闯……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呢？”赵欣儿看着奥格笑着说着。 “一个月后我会让你母亲假死，并带她从研究组织出来。”奥格不想再和赵欣儿说下去了，果断的说着。 “好。”赵欣儿看着奥格，确保他没有动其他歪心思。 “但我怎么确定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奥格突然转头问着赵欣儿。 “你现在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办法嘛？除了我能在不接触别人的情况下把他大脑里想的内容完全不落的记录下来，还有谁？你也可以试试找个人把你的姑姑和叔叔绑架过来，看看用你那套残忍的虐待人的方法，能不能从他们的嘴里知道秘密，不过估计你还没有把人绑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没命了吧。”赵欣儿笑着说着。 “……”奥格看着赵欣儿思考了会，确实像她说的那样，他并不想和莫萨尔家族为敌，赵欣儿的能力显然是最好的办法，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带着她来这里。 “我有点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的窗户外？还被监控给拍了下来。”奥格突然想起，赵欣儿是为什么被发现的。 “为了拿这个。”赵欣儿说着，把被她刻意卡在鞋底凹槽里的一片药片放在桌子上。“要说你不好好的在监控室里待着，出来干吗，呵~如果你在监控室里，我根本就不会被发现，那袋东西也不会被收走。” 奥格拿过药片，看着赵欣儿直到她点头后，他立马明白这就是他们给那些‘客人’服用的扛排斥药。 “那个老不死的女人，看到今天来的那些‘客人’我才知道她有多么的贪得无厌，有了秘方，又有了这个药，那我不就有了……哈哈。”奥格想着接下来的事情，不由的有些激动，沙哑的嗓子再次发出如乌鸦叫般的怪笑。 从一开始赵欣儿是惧怕奥格的，他的血液，他的残暴和血腥，还有那为了某种目的可以泯灭的良知，最近长时间的跟在他身边，赵欣儿都觉得自己变的越来越冷血和残暴，即使看着那个女孩被活生生的剥皮和摘下眼球，都不为所动…… 可当这潜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里，她彻底的了解了那所谓的秘密是什么后，赵欣儿一方面有了能和奥格讨价还价的契机，更是感慨莫萨尔家族从骨子里带着的残暴，谁能相信如此残暴而又违背生命原理的事情，他们家族既然持续了这么多年。 “永葆青春，呵，确实很诱人，其实不过是用年轻的生命来给自己续命罢了。”如果不是来这里赵欣儿是永远也不会相信如此慌秒的事。 她大步的从奥格的房间里走出，回到之前她一直戴着囚禁女孩的房间的走廊上，看着窗外已经开始微微发亮的天空，她转身走打开房门，这里住着八个女孩，有一个女孩今天凌晨已经被带走，现在七个弱的女孩都安静的躺在床上，每个人的胳膊处都戴着一个滞留管，她们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睡的那么的安祥。 “如果你们知道自己这么好的皮囊，和青春的身体，就是庄园里的人，拿来买卖的东西，还能睡的这么香嘛？”赵欣儿看着她们，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回到自己的床铺上躺了下来。 她躺在床铺上，抬起胳膊，上面明显有一坨青紫，那是这两天被抽血留下来的痕迹，她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皮肤明显比以前松弛了不少。 “每天吃的食物也有问题，看来单单的只是知道永葆青春的秘密，还不够……哈哈，这样最好，现在只用期待明天李一凡他们能快点把这里的情况带出去，等蒋冬来了，这些女孩都有救了不说，莫萨尔家族也……”赵欣儿笑着想着。 今天因为被抓住的人是她，也就不用再转移这些女孩，特别是手术室里还在进行着手术，这样一来，李一凡他们晚上的行动，并没有白费。 第498章：透明的皮肤 另一边的房间里的李一凡和韩烁，两人从回到房间就一直坐在自己的床上，讨论完赵欣儿，又开始讨论庄园的古怪，还有为什么要囚禁那些女孩。 “你前面说那些女孩每天都会被抽血，还有被要求按时按点的吃东西和运动？怎么听起来像是养殖的为提供血液的牲畜一样。”韩烁不接的问这，但得到李一凡肯定的点头后，整个人情绪都有些不好，他实在难以理解这样的行为，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其实我也不明白，他们养着这些女孩做什么，可是前面在手术室你也看到了，那个罐子里的完整人皮，还有手术台上躺着的红色躯体。”李一凡说道这停顿了下。“虽然不确定，但是我感觉手术台上的那个躯体很有可能就是你们在找的那个叫玲的女孩？” “是因为手链吗？你之前看到她被抓时候手上的手链？”韩烁知道李一凡能看到她人死亡的过程，前面的对话中，李一凡剪短的描述了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些女孩被囚禁的，而他给蒋冬那画有手链的图，他也见过。 “嗯……也许还有种可能，手链原本的主人早就已经被残害了，而现在这个叫玲的女孩，只是捡到手链的人……”自从上次看到手链掉落被一个女孩捡走后，李一凡心里莫名的就有这种猜想，就他梦里了解到女孩被抓去手术室的频率，三个月前就在这里当女佣的韩玲玲，很难还活到现在。 “什么意思？”韩烁自然是听不明白，皱着眉头问这。“可是她的家人最近还有收到她汇来的工资，也接到过保平安的短信……难道你的意思这些都是这里的人伪造的，其实韩玲玲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这里……” 韩烁越想心里越发毛，看来囚禁这些女孩以及后续事情的处理和安排都是早就做好了的，怪不得他们没有找到近期有报失踪的，这里的人也许囚禁女孩后，会几个月依旧用女孩的身份给家里人打钱，保平安，等到家里人发现失踪的时候，根据留下的信息去查找，女孩都不知道失踪了多久了。 “但是你前面说这些女孩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你的意思是有女孩捡到手链，看到上面的‘玲’就误以为自己叫玲，这有点说不通啊。”韩烁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如果说，她们的记忆没过段时间就会被人给清空呢？”李一凡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两个人不由的心里都一阵恶寒。“这样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女孩在看到刻有字的手链后，就以为自己叫玲。” “这个庄园里的人，到底是在进行着怎么样可怕的事情，他们又为什么会认识今天来的那些明星，这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韩烁嘀咕着，这里有太多的问题没有弄明白。 两人可谓是一夜都没有合眼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各自的内心里都满满的疑问，关于那间冷藏室里的标本，那被完整剥落皮肤的玲，这些不断被抽血的女孩，还有为什么要叫这些女孩凯斯？太多的疑点直到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两人才太过疲惫的睡着。 刚一睡着，李一凡的意识就被梦境拉了进去，脑袋昏昏沉沉，那种一夜未眠的感觉，让身体无比的承重，缓缓的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对面可以看到窗外已经开始方亮的天色。 艰难的转头环顾四周，还是那间手术室，能看到雪白的枕头，还有女孩那凌乱的头发，李一凡意识到自己是的意识是在手术室里病床上的那个女孩身体里。 “还好，你还活着。”李一凡在心里十分庆幸的说着。 静静的体会女孩身体的感觉，比较几个小时前他还看到那些人拿着很长的软管穿过女孩的皮肤，此刻他能感觉到女孩身体有种浮肿的胀痛，就像原本干瘪松弛的皮肤被液体填充起来了一样，鼓鼓囊囊的，甚至感觉到十分的紧绷。 女孩艰难而又缓慢的抬起手，透过外面微弱的天光，和旁边手术台上方的灯光，李一凡能够感觉到女孩抬起而又立马放下的手是半透明的，能够清楚的看到皮肤个精肉，在皮肤和胳膊的精肉中间，还有些淡粉色的液体在流动。 女孩想要从床上起来，却怎么也用不上劲，再次抬起手，还是一样，刚抬起来就立马摔落下去，整个身体就像陷入在一滩沼泽里，无比的沉重。 她缓慢的转头，看着旁边，看到那厚重的大门，还有晚上李一凡他们躲过的屏风，另一边，一个手术床上，透过玻璃隔膜，她能从连接的缝隙中看到，两名医生一样的人正在对着一块红色的东西挥着刀，切下一片片肉，放进旁边的中型坛子里。 此刻的女孩懵懵懂懂，之前的记忆全然不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是因为受伤？这里是医院？女孩这样想着，但看到那边手术台上血淋淋的操作还是不由的有些害怕，这种害怕的感觉还来源于李一凡不断的在她心里提醒着，虽然听不多，却能感觉到。 而通过她的眼睛看着手术台上一切的李一凡心里却是一阵莫名的悲鸣，他知道他还是来晚了，那个叫玲的女孩，他最终还是没有办法救下她，甚至此刻还在亲眼目睹着她所遭受的一切。 “唔唔~”病床上的女孩好像突然也明白过来什么一样，内心里无比恐惧的开始想要挣扎，李一凡赶紧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在一边边的安慰着女孩，虽然知道女孩听不到，但已以往的经验而言，这样确实是有用的，果然女孩稍微的平静了些。 “目前的情况，你只能装睡，如果能坚持到中午，我必定让蒋冬立马赶来救你。”李一凡在心里说着，女孩像是感受到了希望一样，整个人更加的平静，开始顺着李一凡的意识观察其周围。 李一凡刻意避开防护膜那边正在进行的血淋淋的事情，只是顺着女孩的病床边看去，看到那个装有淡粉色液体的玻璃瓶，这会随着下面一个类似弹簧一样的海绵装置，向上晃动，弹簧十分缓慢的向上升着，里面的液体也通过软管一点点的像女孩的皮肤下流淌着。 “这是为了把松弛的皮肤撑起来方便……方便‘剥皮’……”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出现在李一凡的脑海里。 第499章：刘鸣轩 “教授，这边差不多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女孩的头顶上，这把李一凡和女孩都吓了一跳，只见他看着旁边越来越少的淡粉色液体，这才发现女孩正惊恐的睁大眼睛，满眼泪光和求助的看着他。 男人看了看女孩，别过头去，脸上露出一丝同情和惋惜，紧接着，小声的嘟囔着。“看来药效过了，再打一针吧，最后的五个小时了，就好好睡一觉吧，还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被……” 随着男人的声音，针落在了女孩的脖颈上，女孩逐渐的慢慢失去了意识……可就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李一凡顺着女孩那向上仰着的头，看到男人身后被掀起的帘子后面，一个躺椅上正趟着一个人，他看到双淡紫色的高跟鞋，还有那淡紫色的裙摆……然后眼前恢复成无边的黑暗…… “呼！”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一凡一下紧张的坐了起来，旁边一直浅睡的韩烁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也跟着起来，但立马疲惫的身体还是让他陷入了松软的被窝里。 “你怎么了？”韩烁问着，谁料，李一凡一句话不说，直接就要冲出门外，可在门刚打开的一瞬间，他却和着急敲门的张瑞撞上了，两人揉着额头，这一下还真是撞得不轻。 “思思好像不见了。”张瑞呲着牙着急的说着。“我一晚上都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直到刚刚梦里莫名其妙的梦到思思，才想起来几个小时前管家带人来大搜查，所有人都在大厅里，那会光顾着担心你们，忘记了，但从那会开始就没有见到思思。” “你这样说，我也想起来，那会光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发现和赵欣儿的安慰，没有注意到那个小丫头，现在想来如果她在人群里的话，怎么可能会不出来和我们打招呼。”韩烁也意识到了这点，立马转头看向李一凡。 只见李一凡，一只手扶着额头，两眼木然，像是早就发现了一样，韩烁赶紧从床上下来，看着李一凡问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啊~你说你是不是看到了！”韩烁问了一遍，见李一凡没有反应，声音不由的放大摇着李一凡的肩膀问着。 “嗯。”也顾不上旁边张瑞正看着，李一凡点了点头，是的，他刚才看到了，那个穿着淡紫色礼服的人，不是思思还会是谁，只是他也不确定思思现在的状况，他刚本来是想先去女生那边确认下思思回来了没。 “我怀疑宴会结束的时候，思思就已经被人带走了。”李一凡无比自责的说着，他明明知道思思能被选上是因为她特殊的血型，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既然如此的肆无忌惮，这么快就会对思思动手，还是当着所有人都在的宴会上。 “到底怎么回事？是谁要带走思思，思思现在被带去哪里了？”张瑞虽然从吴帅那里了解了些他们前面，找那些被囚禁女孩发生的事情，可他和吴帅一样，并不知道囚禁这些女孩到底是为什么，只是大概知道好像是为了血液。 “因为她是rh阴性血，想必你们都知道有这种血型的人很少。”李一凡说着，他只怪自己没有守护好思思，既然这么久了才发现思思不见了。 “难道他们当时让那二十五个女孩做体检，就是为了找匹配的血型，而思思的正好就是？”张瑞问着。 “看来是这样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韩烁说着，还是转头对张瑞说着。“张瑞你先去把吴帅叫起来，我们这会先想办法去女生那边找到思思的室友，只要确定思思不在宿舍里，就有办法找他们要人。” 大家都明白现在韩烁说的办法是最直接有效的，张瑞也不多做反驳，立马回自己的房间去。 “我不知道思思现在有没有事，但是刚才我看到了些事情，那个女孩……也许还能活不到五个小时……”李一凡突然一脸凝重的说着，他不知道自己看到那女孩的具体时间，还有事后他到底过了多久才醒，不过怎么算来，他们还有不到五个小时来联系蒋冬，如果联系不上，那只能再次看着那个女孩受到伤害而什么也做不了。 本来看着那个女孩，眼睁睁的在他们面前被拖走，大家立马就想办法去解救她，可是当发现无能为力后，只期待女孩能坚持到中午他们离开后，蒋冬来救人。 可这会听到李一凡说那女孩只有不到五个小时能活了，韩烁赶紧看了看时间这会是早上六点半，五个小时后还不到十二点，可那会他们还没有离开这个庄园……难道就只能无能为力的等着女孩被那些人活生生的剥了皮…… “我觉得你们好像需要帮忙。”就在两个人想着怎么通知一直守在外面的蒋冬等人时，门口突然一个男生的声音传来。 “你是？刘鸣轩？”韩烁看着门口那个帅气的男生，皱着眉问着。 “呵呵，韩警官，别来无恙呀。”刘鸣轩笑着看着韩烁，这让韩烁为之一惊，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个男生，而且刘鸣轩这个名字，如果不是吴帅昨天一直念叨，他还真的不知道。 “韩警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刘毅的室友，曾经你来我们宿舍调查过宠物虐杀的案子。”刘鸣轩笑着说着，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摄像头，向屋内走了一步。“我看，我还是进来说话比较方便。” “如果我没听错，你刚好像是说你能帮我们？”从刘鸣轩和韩烁开口说话时，李一凡就一直盯着这个看起来无比自信的男生，看他你真的会认为这次的画展名次就是按颜值排的。 只是当时宠物虐杀的案子他也有参与，他可不记得刘毅有个这么帅的室友，而且他是学美术的，刘毅是学计算机编程的，这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块的？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先听听他有什么办法才是。 “呵呵，看来是我没表达清楚，不是我能帮你们，而是它可以帮到你们。”刘鸣轩说着，嘴里清脆的发出一声‘啧’，韩烁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说着说着还嫌弃起来人了。 谁料就在他嘴里的声音发出后不到一分钟，突然他脚踝处有个东西，快速的顺着他直挺挺的西装裤一路向上趴着，直到从领口爬出爬到了他的肩膀上，李一凡这才看出那是一只白色的小仓鼠，它一双黑色的眼睛，正盯着面前的几个人，并发出‘吱吱’的叫声。 第500章：思思不见了 “啊！有老鼠！”女生宿舍那边传来一阵惊呼，几个女生裹着衣服就跑了出来。 李一凡和韩烁看着旁边一脸坏笑的刘鸣轩，此刻他掩面笑的不亦乐乎，完全不符合他帅气高冷的形象，不过他们也在刘鸣轩的帮助下，最终在六点四十的时候，让女生那边一个宿舍的女生都出来了。 “思思呢？”张瑞率先找到和思思同一房间的女孩，看着她身后站着的三个女生着急的问着。 “还在里面吧，昨天晚上宴会还没结束，她就先回了房间，后来就一直在床上睡着，刚才这么大动静怎么都应该醒了。”女生还没有从刚才突然有老鼠闯进房间的刺激中恢复过来，快速的说着。 “你帮我叫下她吧，我们找她有点事。”张瑞叹了口气，看来思思没事，她这会还在宿舍里，有可能她是因为昨天看到赵欣儿回来了，还和李一凡那么亲密，心情不好才故意躲着他们，张瑞这样给思思一直没有出现找着借口，可是心里还是莫名的有种说不出的担忧。 很快，那个女生再次从宿舍里出来，却一脸纳闷的说:“奇怪，天才刚亮她会去哪里呢？”听她这么一嘀咕，旁边等着消息的几个人都焦急起来，连忙问她怎么回事，她才把她在宿舍里没有找到思思的事告诉给张瑞。 “你昨天确定思思一直在宿舍里休息？昨天晚上管家叫大家都出来那会她也没有出来，一直在房间里？”李一凡走过去，焦急的问着。 “倒也不是很确定，宴会结束后我们都没有真的见到她，回来就见她被子是打开的，像是她以及睡下了，就以为她太累了先睡了呢，昨天晚上有女佣进来的时候，大家都迷迷糊糊的，是女佣说思思不舒服让在床上休息不用出来的。” 思思的四个室友都走了出来，一人一句的说着，可每个人都一脸的不解，怎么无缘无故的人就不见了，难道是出去转了，可这也未免太早了吧。 “看来，是从宴会结束前就不见了。”李一凡十分肯定的说着，他更加确定手术室里躺着的人就是思思，看着大厅里正在为他们准备早餐的女佣走过，立马上前询问了管家的位置，几个人就赶了过去。 “也许思思小姐，只是早起在庭院里散步。”管家依旧绅士，温文尔雅的说着。 “谁会这么早，天黑没亮就起来在第一次来的地方随意去散步！”吴帅一听管家说的，就莫名的来气，上前和管家理论起来。 “那我让佣人们四下寻找下，如果思思小姐戴着手环，很快就能找到她。”管家依旧绅士的说着。“我现在就让监控室里的人看下早上的监控，说不定她只是在哪个地方睡着了。” “……”管家都这样说了，其他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有李一凡和韩烁知道，思思就是被这些人给带走的，现在正在那间手术室了。 宿舍里几个女生和其余的五个男生，在早餐前，分开在庄园里能走动的地方四下寻找着思思的下落，只有李一凡和韩烁还有刘鸣轩三个人，一直坐在大厅里，看着宴会厅的方向，李一凡知道经过早上他们这么一闹，思思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放回来。 “你怎么也跟我们坐在这？”韩烁对这个刘鸣轩没有什么好感，虽然现在有求于人，可是还是不太喜欢靠的太近。 “她回来了。”说话的时候，刘鸣轩看着前面说着，果然走廊上安娜和思思一起走了过来，只见安娜搀扶着思思，而思思正如李一凡看到的那样，还穿着昨天宴会上穿着的礼服，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确实有点虚弱。 赶过来的张瑞，快步从安娜手里接过思思，关心的问着：“有哪里不舒服？”思思摇头，对安娜到了声谢，和张瑞回到其他人身边，她宿舍的人赶紧上前，看着思思没有换掉的衣服，不解的问着。 “昨天回来，我们看你床铺上的被子是铺开着的，难道你昨天没有回去。”看她的穿着谁都会想到她是一晚上没有回去，否则怎么可能还穿着这么厚重的礼服。 一直观察着思思的李一凡，快速的过去，拉住思思的胳膊，背过其他人，挽起思思的衣袖，果然在血管处看到一个青紫色的痕迹，还有一个明显的针眼。 李一凡刚想带着思思过去质问管家，谁料旁边的刘鸣轩和韩烁都按住了他，他们俩摇头看着他，李一凡只好叹了口气，再次询问思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确定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觉得有点累和饿后，又问她昨天到底去了哪里。 “我是在宴会厅的沙发上发现的她，可能昨天晚上她出来走动，又回到了宴会厅，也许是喝了酒，就在那里的沙发上睡着了。”安娜一脸天真烂漫的说着。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回去，昨天突然感觉有点累，我以为是酒劲上来了，就先回去了，后来怎么又回到宴会厅，我也不知道。”思思别过头说着，她看着李一凡，脸上露出一丝伤感。 在明白她又点喜欢李一凡后，她有试着把这份情感压下去，可是看到李一凡对赵欣儿的执念，特别是昨天宴会上她认出了和李一凡跳舞的赵欣儿，莫名其妙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就多喝了几杯鸡尾酒，后面的事她就都不记得了。 “我没事，我先回去换身衣服，这会就是觉得又饿又累。”思思说着，挣脱了李一凡的搀扶，和室友回了宿舍。 “既然思思小姐没事，那么大家请到餐厅用早餐吧，用过早餐后可以在庄园的花园里转转，安娜小姐准备了绘画游戏。”管家恰到时宜的出现在大家面前说着。 这顿早餐，李一凡拉着韩烁特意坐在了刘鸣轩旁边，看着他总忍不住的想问，他前面答应的事情到底靠不靠谱。 “还有三个小时就十一点了，你说的办法到底靠不靠谱。”李一凡小声的问着，现在他和韩烁可是把能及时救下那个女孩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放心，它办事还没出过问题。”刘鸣轩悠闲的吃着早餐，一脸的不以为然。 “呼，真行，既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寄托在一只仓鼠身上，就不怕它还没有跑出去，就被人抓了去。”韩烁冷嘲热讽的说着。 “呵呵，如果真那样，那个女孩不就没救了。” 第501章：怎么做到的？ “呵呵，如果我的小火苗真的那样没用的话，那个女孩不就没救了。 ”刘鸣轩笑着看着旁边的韩烁，不失优雅的吃着面前的三明治。 “哈，我觉的我是真的疯了，既然把希望寄托在一只仓鼠上，还不如想办法溜出去的好。”韩烁是越看这个刘鸣轩越不顺眼，更别说他的那只只有拳头大的仓鼠了。 而一直坐在旁边不说话的李一凡则一直不停的观察着刘鸣轩，总觉得这个人有着说不出的古怪，还有他那只仓鼠，就像是能听懂他说的话一样。 随着早餐的结束，他们几个人把思思送到了自己房间休息，毕竟这里的环境是要比女生宿舍好些，并留下张瑞看着，其余人则跟着安娜和管家来到了庄园前面的庭院里，进行所为的绘画接龙游戏。 “喂，你们说昨天来的那些人是不是都走了？”吴帅往李一凡和韩烁这边挤了挤，示意他们看三楼的窗户问着，昨天他就是在那一层看到了那些特殊身份的人，还有两个大明星，从晚上开始他就一直留意着楼上的动静，也没有听到车声，也没有看到有人下来，那些人就这样突然间到来，突然间消失。 “谁知道呢，晚上那次大搜查，不也没有找那些人嘛，看来这庄园里的人和楼上那些身份特殊的客人，是有着说不出来的关系啊。”韩烁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人，他现在正神态紧张的注视着地面和刘鸣轩还有一分一秒过去的时间，离女孩最后的五个小时越来越近，而那只屁大点的小仓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更不知道它有没有用，现在完全就是一场赌博，而且输面明显要大。 一旁的李一凡也毫无心情参加安娜准备的所谓的绘画接龙，他一直在人群里寻找着赵欣儿和那个黑衣人，一夜没见，虽然她说不用担心，但是李一凡还是放心不下她的安危。 除了他们几个，其余的男生似乎都很乐衷于参加这个游戏，而安娜则有意无意的向刘鸣轩和李一凡这边靠近。 “一凡，这安娜小姐都暗示这么明显了，我看你要不就从了吧。”吴帅坏笑的说着，韩烁也在旁边挤眉弄眼的帮腔。 “我看她对刘鸣轩的兴趣更大，而且刘鸣轩还挺迎合她的。”李一凡赶紧把矛头转向了刘鸣轩身上，不过说真的，刘鸣轩在女生面前完全和在男生面前不一样，整个人温和而又冷峻，外加干净而又绅士的样貌，不少女生都爱围在他旁边。 很快每两个会画画的男生加上四个女生，按这样被分成四个组，一人面前有一个画架，上面放着一个画框，准备的颜料是容易干的丙烯颜料，先有不会画的女生出发，接过管家分发的一张图片，最简单的画出外形和区分出色块，后面的人则直接在她画的东西上加工，再以此类推，直到最后画出一幅和原始照片没有一点关系的画出来。 游戏进行的并不是很快，在李一凡他们看来，这完全就是让大家陪着安娜打发时间。 “咚~咚~”就在游戏进行还不到一半的时候，建筑东面发出连续两声爆炸声，声音不大，但庄园里的人都听的清楚的感受到了，特别是爆炸又是靠近建筑边缘的，就在外面的李一凡他们感受更加明显，管家直接带着人就过去看，而绘画接龙游戏也暂停了，大家都站在原地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鸣轩，我有些害怕。”安娜一幅柔弱的样子，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刘鸣轩怀里，刘鸣轩也很识趣的轻轻的搂住了她，安慰似得说着。“不用怕，有我呢。” “那小子什么情况，一边搂着美女还一边对我们挤眉弄眼的，是臭显摆呢？”韩烁不懂刘鸣轩在那一个劲给他们挤眼睛是几个意思，一个眼神就瞪了过去。 “刚刚发生爆炸声的房间……好像是手术室那边。”李一凡看着建筑，从出来开始，他就一直观察着那边的情况，那两声爆炸声也把他给弄蒙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对照着刘鸣轩的眼神，李一凡似乎明白了。 “难道你的意思是，这爆炸声是那小子的那只小老鼠弄出来的？”韩烁不敢相信的说着，可是刘鸣轩此刻如此浮夸的表情完全就是和爆炸声有关呀。 大家就这样站在花园里讨论着刚才的声音，过了不到七八分钟的时候，管家和莫萨尔夫人走了出来。 “今天真是抱歉，本来还准备了午餐，想让大家吃完午餐后在离开的，可惜庄园里发生了些事故，只好请大家这会回去收拾东西，半个小时后管家会叫人送各位回学校。”莫萨尔夫人一脸歉意和生气的说着，这会她摘掉了脸上的纱布，可脸上还是可以看见深色的伤痕，那些伤痕及其的细，李一凡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黑衣男人的那锋利的指甲。 “作为歉意，我们会为大家准备好吃的点心，让大家在路上吃。”管家弯腰说着，这个决定可以说是非常的贴心，这会已经快十点了，等他们坐车到学校也到了午饭的点，难免路上肚子会饿，特别庄园里的欧式点心确实好吃的没话说，想到这本来还想深究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几个人，也不在多嘴说话。 “这是你的主意？”李一凡走到和安娜分开了的刘鸣轩旁边，小声的问着。 “这样多好，手术室里要进行的事情也不能进行了，而我们也可以提前离开庄园，这样一来我们的手机不就都会如数奉还了，只要已走出庄园门就会有信号，你们的蒋大队长也会立马带人来庄园里解救那些女孩。”刘鸣轩笑着和离开不愿的安娜挥着手，一边不以为然的回答着李一凡的问题。 回想三个多小时前，在房间里见到刘鸣轩还有他的那只仓鼠，他指着那只小老鼠它就是能解决我们难题的关键，看着它成功搅乱女生宿舍，李一凡当时确实有点恍惚，把希望寄托在了仓鼠身上，可是现在，那里的小爆炸，难保不会引起黑衣人和那里的两名‘医生’的怀疑，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戴着那些女孩立马换个地方藏起来。 不过想想这事要是给自己，那除了在这干等，也没其他办法，只是他现在是想不明白，一个仓鼠是怎么做到这些的…… 第502章：准备离开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手术室的？”李一凡记得自己在给刘鸣轩形容地图的时候，并没有说那里有间手术室，只是说有很多的门，最里面是一间白色房间，那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看着面前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刘鸣轩，越觉得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未知。 “哈哈……”刘鸣轩像是说漏了什么，一脸尴尬的转头笑着，刻意躲避李一凡的视线。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李一凡突然惊觉起来，带着戒备的看着刘鸣轩。“你根本就不是刘毅的室友，理工学院没有美术系，你画画的那么好，不可能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从一开始，李一凡就对刘鸣轩的身份表示着疑问，只是救人要紧，当时选择相信他，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哎呀，这么快就暴露了。”刘鸣轩笑着看着李一凡。“我和你一样，都是在很小的时候被易教授的病人，也许你不记得我，但是我一直记得你。”刘鸣轩走到李一凡旁边，低声在他耳旁小声的说着。 “……易教授？”听到这个名字，李一凡突然有些茫然，大脑飞速的回忆着小时候在易教授身边的那段时间，似乎是有个比自己高点的男生也在那里，只是记忆非常的模糊，除了白苒和易晓晓的脸是清楚的外，很多东西他都不太记得，这也和他当时自闭，不与人交流的性格有关系。 “至于为什么要帮你，等这边事情解决完了我再告诉你，不过，你只要相信目前我是站在你这头的就可以，没有必要把太多的心思放在怀疑我上。”刘鸣轩一脸真诚的看着李一凡说着。 “只是，你是怎么控制那只仓鼠的……”李一凡一直想不通这一点，难道这个刘鸣轩是有着某种可以和仓鼠交流的能力，还是这只小老鼠是被特殊训练过的？ 可是他问题还没有问出来，韩烁就急冲冲的跑了进来，见韩烁已经收拾好背包，李一凡想了想也不再和刘鸣轩继续纠缠，先回去收拾东西，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大巴车就要来接他们回去了，现在耽误之际还是迅速拿到手机联系蒋冬来救人，谁知道这场小爆炸能拖延专员里的人多久。 “你的那只老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就造成爆炸了！还这么大的火灾！”韩烁已经从路过的佣人口中知道爆炸的情况。 原来是禁区那边一间材料室里燃烧的酒精瓶被打碎，由于处理的不及时，导致旁边的两个小型化学药剂发生了爆炸，不过还好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是里面的火势是化学药剂燃烧不容易被扑灭，导致火势很严重，现在已经蔓延到两个房间，庄园里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忙着救火。 “那个酒精瓶是不是你那只老鼠弄碎的？”韩烁一早就收拾好东西，现在几乎是冲进刘鸣轩的房间，见他房间里就他和李一凡，立马不依不饶的问着。 “你说呢。”刘鸣轩笑着说着继续整理着自己的包裹，把那套早上佣人熨好装好的西装，装进自己的袋子里，就在这时，他上衣的袖子里钻出一只毛毛茸茸的小家伙，正一脸呆萌的看着韩烁。 “靠，吓我一跳，就是这小家伙放的火？”韩烁还是不敢相信，面前这只拳头大小的仓鼠既然是放火的元凶。 “你可不要这样说我们家的小火苗，它可是为了你们的事，把毛都给烧了。”刘鸣轩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小东西，它背部确实有一点被毛的颜色变深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干了的面包虫递给它，小家伙开心的吃了起来，却把旁边的韩烁看着有点不舒服，自从那次去过那个全是老鼠的现场后，韩烁对老鼠都有着莫名的反感，不管是多萌的宠物仓鼠也是一样。 “额。”韩烁看着那只连续吃了三根面包虫的的小仓鼠，实在无力吐槽，想想也是，去问一只仓鼠是怎么知道把燃烧的酒精瓶推到，又把易燃的化学物弄燃烧，和对牛弹琴还不是一样。 又在那和刘鸣轩对峙了一会，知道走廊上管家的声音响起，韩烁只好先行离开，和其他人一起来到大厅，从女佣手里的收纳盒里接过之前被扣下的手机等电子产品后，坐上了离开的大巴车。 一拿上电话韩烁立马就给蒋冬发了条短信，并迅速把地图发给了过去。 “目前发现里面有八个女孩被囚禁，有一个已经有生命危险，请迅速带人过去营救，这是路线图，可以直接从外面潜入。”韩烁坐在大巴车的最后面小声的打着电话，一旁的李一凡和其他两个人帮他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思思则一直靠在窗户边休息。 “哎……现在上面一直不给我们发放搜查令，昨天一直联系不上你们，本来想以此为理由进去，尝试了下，不行……现在只有韩玲玲这条线，你确定韩玲玲在里面吗？”蒋冬为难的说着，他们一直躲在山下的一个地方，可是这一天都过去了，蒋冬还是没有拿到搜查令。 这里面牵扯到的问题太多，毕竟这间庄园的主人身上还有着两国建交的名号，没有确凿的证据，没有办法从上面拿到搜查令，那里面被囚禁的八个女孩也不知道身份，目前蒋冬想到的办法就是进去调查韩玲玲。 “我和李一凡推断的，韩玲玲可能已经遇害了。”韩烁不耐的说着。“目前还有个女孩，如果我们再不去解救她，很可能也会有危险，那里开始有至少八个女孩被囚禁，晚一天解救她们，她们就多一分危险。”韩烁说着说着有些着急。 “这里面牵扯的问题太多了，我们看到一个被剥掉皮的人，还有很多人体标本……”韩烁小声说着他们晚上一路看到的东西，还有那两名‘医生’正准备做的事。“还有那些突然出现而又消失的明显和贵妇。” “我知道，只是，我们现在不能进去。”这世上有些人就是有特权，明明现在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可是搜查令就是下不来，蒋冬昨天坐在车上一夜没有睡，跟着他一起来的其他人一听里面还囚禁着八个女孩，都着急，可是没办法，甚至他都想到让人潜入进去。 “现在我只能等乔世坤那边带来搜查证，你现在把你所看到的事情，迅速以警察卧底调查的身份发给乔世坤，也许这样那些老顽固才感调查一下。”蒋冬说着，这是他这会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第503章：灭火 蒋冬拿着手里的搜查证明，这是他让王曦昨天连夜伪造出来的，而真的还在乔世坤的手上，他正带着人火速的往来赶，再刚刚和韩烁通过电话后，他知道，他是等不了乔世坤把搜查令送来了。 现在只要他们找到这些女孩，哪怕后面真的证明才到又有什么关系，特别现在的情况这么复杂，如果再晚一步，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人遇害。 “原本的计划是分成两路，一路人潜伏进去，一路人从正门进去，可从刚得到的内部消息的情况看了，这办法是行不通了，我们只能想办法直接强硬的从正门进去，在他们还来不及准备的时候快速前往女孩们被囚禁的地方。”蒋冬把从韩烁那得来的地图分发给小组成员，今天他特意让乔世坤从上面调派了一队人来。 “这里一看就有问题，这么多监控。”王曦说着，她这会已经操作着韩烁的宝贝无人机在庄园远处进行观察，原本没想着要用这玩意，怕被发现，这会都要进去了，赶紧缩短距离大面积的观察着，这一看果然发现韩烁所说的那些摄像头，几乎照遍了庄园的各个角落，完全没有潜伏进去的机会。 几个人跟着蒋冬来到了大门口，按完门铃等了好久里面才有人急匆匆的跑过来，一道门边就急着看着我们身后。 “你好，我们是h市刑警大队的，这是搜查令，来这里调查一个叫韩玲玲女孩的行踪。”蒋冬把搜查令递给门口看着他们身后的管家，带着人不等管家回过神就大步的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给出指示，让人迅速去女孩被囚禁的地方检查。 “唉唉，你们不能这么进去……”直到旁边的人已经走远，一脸狼狈拿着搜查证的管家才反应过来，这才想到要阻拦，可是外面他翘首等待的消防队的车恰巧赶了过来，也顾不上蒋冬等人，赶紧让人把大门全部打开，让消防队先进来救火。 要说这庄园毕竟有些年头，里面的框架和家具很多都是木质的，这原本就因为化学物的关系，火势急而难灭，牵连着两个房间着火，现在一个房间的火势还没有灭下去，又有两个房间被牵连着有火势满眼的情况，这好不容易盼来了消防队的车来，还说怎么没见消防车却见有人在门口，没想到跑来开门先进来的是警察，这着实让管家一脸蒙，但灭火重要，要不这栋大庄园谁知道会不会燃烧殆尽。 “你们几个和我去这间手术室，跟着消防队的人过去，你们几个按照地图去找人，，看到可疑的人都控制住。”蒋冬快速的对已经来到建筑物前面，立马的人重新分配任务。 看着庄园里的人都急忙忙的戴着消防员去灭火，也没有人在乎他们的到来，蒋冬是松了一口气，自己和王志还有三个警员赶紧从建筑物外面，向着地图上画着的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喔！队长，这火势是不是太大了些，我们怎么进去。”王志看着前面早被大火的热气炸碎了的两扇窗户，里面寻寻的烈火眼看着就要铺面烧了过来，原本地图上标记的这间房间就是这旁边那间，可是现在已经被火势牵连，他们只好立马向前走，而旁边那间手术室目前看来是没有被火势牵连，但是看这架势，如果火不灭，那没多久就会烧火来了。 蒋冬带头想要从窗户翻进去，却被忙着灭火的消防员拦了下来。 “不能进去，旁边这间房间里还有易爆炸物，如果发生爆炸，这间房间立马就会被波及到，那里的氧气管很可能就会爆炸。”消防员指着已经碎掉的玻璃里，明显的氧气罐说着。 蒋冬表明了身份，可是消防员还是拦住了他们，这样就尴尬了，蒋冬只好探着头远远的观察里面，已经进去过的消防员标识，在里面并没有发现人员逗留。 “难道那个女孩已经被转移了。”蒋冬小声的嘀咕着，转头对着对讲机说着。“王曦，确定庄园就一个入口嘛？” “不是，庄园另一边是一排小树林，穿过树林直接可以通道山下。”王曦看着无人机传来的图像，又看向旁边的地形图分析的说着。 “糟了！”蒋冬惊呼一声，他原本想着不动声色的进来直接调查，就算有人要跑他在建筑物留守的人，只要收住建筑的出口就能把人抓住，谁知道电话里韩烁明明说的小火情，怎么等他们来了变的这么大，这不是明显给对方提醒吗。 “蒋队，我刚用无人机近距离的观察了树林，好像看到一条小路，但是汽车是无法通过的。”王曦说着，继续操作着无人机向树林深处查看。 “现在立马大电话询问乔世坤到哪里了，让他直接带人围住树林外围。”蒋冬总有种预感，这庄园里的人说不定已经从树林逃走了，他们进来到现在，除了一个管家以外，就看到十几个忙着灭火的佣人。 “队长，解救被囚禁女孩的人发来消息，那边已经成功找到女孩的位置，现在正带着女孩快速转移，并抓住了几个穿着白大褂，医生一样的人。”王志把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蒋冬。 看着面前迟迟不能进去的窗户，蒋冬只好叫王志带着人先去树林里按照王曦找到的小路沿着继续查看，自己则和老徐快速的回到庄园里。 谁知道刚走到建筑的正门，就看到又跑回来的韩烁和李一凡他们宿舍的两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生。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蒋冬看着大门口刚离开的一辆汽车，就知道，这几个小子估计一拿上电话，就立马找了辆车又回来了。 “我来之前就已经把定位发给了这个司机，一拿上手机我就让他在山下接我们。”韩烁一脸得意的说着。“怎么样，老大，那个女孩救下来了吧。” “这火你们放的可真是好啊，眼看着那间手术室就要被烧着了，我只能在外面干看着进不去。”蒋冬等着韩烁，他是不知道韩烁用了什么办法才引发了这么大一场火，可是怎么偏偏就要烧到这里呢，这不是要重点调查的地方，你烧到这里不是给对方提醒，又让自己人难办吗。 第504章：被解救的女孩们（一） “老大，当时情况实在是紧急，如果没有那场火，那女孩铁定是活不下来了。 ”韩烁拉着蒋冬到旁边，一脸尴尬的说着。“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 “被囚禁的那几个女孩都被救下来了，至于你说的在手术室里生命垂危的女孩，没有见到。”蒋冬看着远处还在冒烟的窗户，摇头说着。 他的人现在一部分继续搜查庄园，老徐带着人过去安抚女孩们和对控制住的管家和女佣进行询问，王志则带着人继续沿着树林寻找庄园里其他人的下落。 “怎么会，明明就在手术室里啊。”韩烁着急的张望着，身边的李一凡和吴帅也着急的想要过去一探究竟，毕竟他们两当时都看到了那个女孩的皮肤里被灌入了特殊的液体。 “我带来的警员还在找，也许他们把那个女孩藏在了其他地方。”蒋冬说着，一边和李一凡他们向着大堂走了过去。 “火势已经灭了，目前没有人员伤亡，但是为了避免二次伤害，你们最好过一会在进去。”带头的消防员对着蒋冬说着，自己则带着人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韩烁，你不是一直嚷嚷的说那个女孩就在手术室吗，这会火也彻底被灭了，你带着人过去正好好好检查下。”蒋冬说着，指着身边两个警员，谁知一直跟在后面的吴帅说自己想和韩烁一起去查看女孩的下落，蒋冬点头默许了，只派一个警员跟着韩烁一起过去。 “这些女孩的情况怎么样了？”李一凡看着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对面前突然出现的警察露出一脸惊恐的女孩们，她们每个都十分的瘦弱，胳膊上的皮肤松弛的有些发皱，面色苍白，胳膊的血管处还带着一个滞留管。 “问上什么都说不知道，除了胳膊上的滞留管外，身上还有几处针眼，再没发现任何伤痕。”徐有亮结果一同来的女同事写下的记录说着。 “他们是不是都只记得最近几天的记忆？”李一凡突然发出这样的疑问，让在场的警员都愣了下，徐有亮和那名女警员再次询问那些女孩，果然，她们真的只记得最近三天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被囚禁了，从我一睁开眼睛自己就在这里，和这些女孩在一起，每天按时按点的吃饭，跑操，干活，睡觉和捉迷藏……”女孩说着，一提起‘捉迷藏’这三个字，她的身体莫名的颤抖了下。 “捉迷藏？”蒋冬重复着，目光看向一直站在旁边观察着女孩们的李一凡，这个词他几个月前就听李一凡提过，再次看向这些女孩，他想从这些身形相近的女孩中找到那条写着‘玲’手链，试图去找到韩玲玲。 “那个手链？”蒋冬指着人群里带着手链的女孩问着。“你手上的手链是你的吗？” “嗯。”女孩慢慢的抬起头，有些害怕的看着蒋冬点了点头。 这张脸并不是韩玲玲，可是再检查手链，是和李一凡还有韩玲玲男朋友所描述的手链一模一样，上面的一个桃心上确实刻着‘玲’。 “小艺？”李一凡认出面前过于纤瘦的女孩，她不是自己梦里和‘玲’说话的那个看起来比较健康的女孩嘛，怎么几天不见就瘦成这样。 “我是玲……”女孩看着李一凡，突然眼睛一阵空洞，立马有些激动又有些着急的问着李一凡。“你知道我是谁？你是不是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果然，印证了李一凡的猜测。”蒋冬摇头说着，让旁边的女警员过来多安慰下这个女孩。 “看来她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捡到手链的女孩。”蒋冬小声对李一凡说着。“那之前那个女孩是玲嘛，还是她也是捡到手链的女孩” “……”李一凡看着坐在沙发里有些虚弱的女孩们，她们穿着干净的白色连衣裙，除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胳膊处十分碍眼的滞留管和那呆滞的目光，她们一点都不像是被囚禁在这里的，说成这里的女佣也不会有人怀疑，果然，一直站在旁边的管家开口了。 “不知道警察同志对我们这的女佣有什么看法，这些女孩都是我们正规招聘过来的，这段时间还在培训期。”管家依旧谦和，面不改色的继续说着。“可惜她们前不久都因为在树林里干活，误食了有毒的东西，在我们敢去的时候又受到了惊吓，才会这样出现短暂的失神，因为是我们的责任，所以我们有义务治疗好这些女孩……” “往往解释的越多，越让人觉得不可信。”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张瑞，突然看着管家说着。 “这有什么真假，我们几个就是这庄园的主人请来照看这些女孩的医生，如果不是我们及时的给这些女孩治疗，这些女孩早就死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突然走出来看着管家和警察大声的说着。 “噢？既然这么严重，为什么不送医院呢，这里只是主人的地方，难道会比医院里的医疗设备还要好？”李一凡看着那个男人，似笑非笑的质问着。 “呵呵，年轻人太想表现自己，说的太多了，没有那么夸张，没有那么夸张，至少现在这些女孩都好好的在这里不是吗，她们并没有受伤，每天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管家依旧一脸微笑，不温不火的说着。 “我很好奇，刚刚那个女孩说的捉迷藏是什么，还有她们为什么现在这么瘦，胳膊上留着的滞留管又做什么解释。”蒋冬看着管家，转头微笑着问着那些女孩，而他的手，一直握着手机，时刻等待着王志和王曦那边传来新的消息。 “哈哈，刚刚不是说了嘛，她们还在治疗中，每天都要输液体，难道要天天扎针啊！”那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又说着。 “食物中毒不得洗胃啊，期初的几天保定都是米粥养胃了。庄园主也怕女孩食物中毒的事情被传扬出去，对庄园不好吧，所以这段时间才一直白养着这些女孩，什么重活都不让她们干……” 年轻人和着旁边的女佣们，一唱一和的又把这庄园主夸了个遍，还不时的反问坐在沙发上那几个神志还不清醒的女孩们，女孩们想了想他说的话，貌似除了晚上的捉迷藏以外，还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 第505章：被解救的女孩们（二） “看来其他的都让你们给解释完了，那我们还是来说说女孩们口中的‘捉迷藏’吧，这到底是什么？”蒋冬站在旁边，眯着眼睛冷眼看着管家和其余的人，只见他一提到‘捉迷藏’三个字，那些女孩都开始害怕的颤抖起来，脸上掩不住的惊恐。 “哈哈，那只是一个娱乐而已，被找到的女孩会有特殊奖励。”一个看似年龄比较大的女佣站出来笑着解释着，不忘用眼神给那些女孩警告，可是蒋冬怎么可能听她胡诌下去，立马打断她。 “哦？是嘛？”蒋冬一脸疑问的转头看向那些女孩，故意拖长声音问着。“是这样嘛，每个捉迷藏被抓住的女孩，都是会开心的带着‘奖励’回来吗？” “没有，她没有回来……”一个女孩突然神情惊恐的说着，这个女孩的眼神比起其他女孩而言更加暗淡，此刻胡乱挥着手，向身后的沙发里躲着，手指死死的拉住沙发扶手，像是真的有人要带她走一样。“不要，不要带走我，我不要，我知道被带走的人都回不来了……” “……回不来……”其余女孩听到那女孩的话，全部都像没了灵魂一样，恐惧的向后畏缩着，旁边的女警员赶紧上前安慰着她们。 看着这些女孩，蒋冬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看来目前想要从她们那里问出什么具体情况有点难度，他只好先叫一起来的医疗员给女孩们处理掉了胳膊上和腿上的滞留管。 “庄园主人莫萨尔夫人呢？她前面不是还在这里吗？”一直站在后面的李一凡突然站出来问着面前已经失去原本的镇定和绅士分度，还想要解释什么的管家，从再回来他就一只观察着房间里的人。 看着蒋冬的人陆陆续续的从庄园的各个地方带出些佣人和工人，但是就没有见到莫萨尔夫人还有安娜和手术室里那两个穿着白大褂做手术的人，就连赵欣儿和黑衣男人都不见了踪迹，甚至在和蒋冬的打探中知道，连那个被剥去皮肤切掉肉的躯干也不见了踪迹。 “你们不是回去了嘛，怎么又来了。”管家看着突然从人群后面走出来的李一凡和他旁边的张瑞，再看看面前警察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 不过一想到早就发现这场火势和夜里那场跳闸没那么简单的奥格，早在夜里就快速的让人消灭了关键证据，并带着其余人从其他地方离开后，还是不露声色的轻松吐了口气，心里不由的佩服奥格少爷的机敏，既然警察非要找点什么，那就把这些女孩拉出来好了，反正她们什么也不记得。 “是啊，我们来了这么久了，怎么也没有见到庄主夫人，据说这位庄主夫人今年已经有八十岁了。”蒋冬顺着李一凡的话继续说着。 “不是呀，莫萨尔夫人看起来就刚过三十岁的样子。”张瑞不懂蒋冬怎么突然这么说，赶紧走上前小声的提示着。 “喔？怎么会呢，我这里得到的性息，莫萨尔夫人今年已经八十六了。”蒋冬不解的看着张瑞，看来他们这次见到的庄主夫人是假的了。 看蒋冬这么肯定，张瑞也不好在说什么，退回到人群里，继续看着蒋冬和管家对峙，直到搜查庄园的人，和韩烁和吴帅回来，蒋冬还是一直捏着电话站在那里。 “老大。”韩烁一脸失望和担忧的走到蒋冬旁边，小声的在蒋冬耳边说着：“没找到，还有那间冷藏室里的人体标本也全都不见了，而旁边那间放着医疗器械和杂物的房间被烧的啥也找不到。” “那个女孩呢？”蒋冬看着韩烁问着，韩烁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找到那个女孩，就连那被输入到女孩皮肤里的粉色液体罐也不见了踪迹，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一个早上而已，就什么都没了。 蒋冬听完韩烁的汇报，无奈的拿起手机，上面任然没有任何消息，王曦没有，王志那边也没有。 “王曦，现在什么情况，王志那边追踪到人没？”蒋冬走出几步，小声的对着电话里的王曦说着，很快那边就得来了回话。 “蒋队，还么有，这个树林地形比我们想的复杂，我前面忽略了树林东面的那座山，如果那里有路，那他们很容易从山缝中离开，可惜无人机没法飞那么远，我无法确定，只能等王志那边的搜查情况。”王曦抱歉的说着，这确实是她的疏忽，原本她看地形图发现庄园的东面有些岩石一样的山峰，就忽略了那边，只观察到树林。 “王志那边什么情况？”蒋冬问着王曦，现在所有人的情况都是通过她这里在转接过来，这座庄园里的信号并没有恢复，蒋冬只能通过王曦架起的信号点链接情报。 “我现在一直尝试着联系他们，树林离信号点有点远，那边的信号太弱。”王曦无奈的说着。 “怎么现在在说！”蒋冬原本想着拖住庄园里的人，让他们不能与外面的人联络，然后通过王志和山下赶过来的乔世坤对逃走的人进行包抄，可这会王曦却突然才告诉他还有条出路，而且这么久一来她一直没有联系上王志。 “我从刚才开始信号一直受到干扰，才恢复过来，就接到了蒋队你的电话。”王曦一脸的无辜，发现信号被干扰后，她就让留下的两个警员开着信号车移动，直到现在开到了庄园外的山下才链接上信号，这样一样，所在位置又离王志太远，更本联系不上他，还好能联系上蒋冬和乔科长。 “蒋队，乔科长那边的人已经赶到，我把山后的位置也发了过去，他已经派人过去，这样两边我们都守住了。”王曦对着电话里的蒋冬说着，只希望自己快速发现的问题，能够得到弥补。 “行我知道了，山下警员多久到！”蒋冬声音有些大得问着王曦。 “五分钟内就能到达庄园。”王曦赶紧回答着，被蒋冬这样一吼，她下意识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判断给这次搜查带来了多大的困难。 第506章：被解救的女孩们（三） “老徐，过来一下。 ”蒋冬看着房间里已经被控制住的人，这座庄园经过搜查，确定再没有人了，他有些犹豫的看着外面树林的东面，刚刚的王曦说的情报让他很担心那些人已经从那里离开了。 “蒋队，怎么了？”徐有亮看着突然叫自己过来的蒋冬，他还并不知道这庄园外还有条路。 “你带着这几个人在这里守着，我带着韩烁去和树林那边，王曦刚刚说又发现了一条路。”蒋冬说着，看了看时间。“不到五分钟就有押送车开过来，先把这里的人带回局里，在叫搜查租的人封锁这里，再好好搜查遍。”蒋冬和徐有亮按动完工作，转头看向旁边的韩烁还有身后的警员，示意他们跟着自己走。 “老大，是不是已经抓住人了。”韩烁一想到这些坏人，还有那个李一凡说要挟赵欣儿的人要被抓住，不由的就激动起来。 “没有，他们有可能从另一条路跑了，我们现在要赶去追击。”蒋冬说着，更是加快了脚步，握了握腰间的手枪。 …… 三个小时前树林里，四辆电瓶车从树林间蜿蜒的小路上开过，每辆车上都坐了两三个人，还放置着不少装着玻璃瓶的木头箱子，这会他们已经开到了树林外围。 “我说奥格，用得着这么大动静嘛，还没吃早餐呢就让人叫我们赶紧走，难道昨天真的有人闯进来过？”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看着自己苍白的手，一侧沾了点红色的血迹，女人用舌头把血迹舔掉，似乎这样的味道引起了她的食欲，不由的看向身后的白色瓷罐，咽了口口水，还是忍住了。 “呵呵，你难道没有看到后面的烟嘛，你还不知道吧，在半个小时前，手术室旁边发生了火灾，而现在庄园里都是警察，如果不是我带你们离开，也许你们现在还有那些东西都会被盘问。”黑衣男人哑着嗓子坚声笑着说着，从昨天赵欣儿给她说完监控里拍到的是她时，黑衣男人心里就已经有了疑惑。 这一晚上他都在反复查看监控，从宴会后厨房那莫名其妙的电线短路开始，他就感觉到奇怪，更是看到管家在调查所有人的时候，那三个从卫生间出来的年轻人，完全从监控里看不出他们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奥格向来警觉性就极高，此刻看着前面电瓶车上坐着的赵欣儿，心里说不出的疑虑，可以说是他刻意让赵欣儿和自己保持距离，对这个女人，他是有些发憷，那种能看透人内心的能力，想想都让人不舒服，可是现在自己想要的就掌握在这个女人的大脑里…… “那母亲呢？她和安娜怎么办？”穿白大褂的女人问道。 “呵，留了两辆车给她。”奥格冷哼一声说道：“她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举办什么狗屁宴会，既然还叫来了‘客人’，还好那些人参加完宴会后就立马从这条路离开，如果那些女生里真有警察的人……” “你不会没有通知她离开嘛？你难道就不怕她被警察抓住！”白大褂女人突然有些焦急的大声吼道。“你也是她的孙子，就算是她为了那张脸，把你送走，你有怨恨，可这么多年了，她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该出的气都出了，也该放下了吧。” “放下？”奥格突然尖着他那乌鸦叫声般的嗓子，从黑色的礼帽下抬起头，露出他那浑浊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满脸疑惑的问着：“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该怎么放下。”说着，并用自己那苍白而又枯萎的手指，摸向面前女人光鲜的脸颊，女人下意识的向后躲了下，眼里有害怕，可更多的确实厌恶。 “看，你也害怕这样的我，是啊，万一那里被我这充满毒素的指甲刮花了，你是不是又得换一张皮囊？我看那辆车上的女孩，也该到了被剥皮的时候了。”奥格看着自己的手指，转头看向另一个车上的人，那里坐着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和那个皮肤被充满粉色液体的女孩。 女孩现在被棉布里里外外严实的包裹着，有四根管子通过棉布的缝隙连接着车上的那个原先装有粉色液体瓶，此时里面早已是空的，在看女孩那露出来的一点皮肤，更是光洁靓丽，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触碰。 “你想也别想，这批货物早就有人订了。”白大褂女人看着奥格，从他那充满贪欲的眼神中她早就猜出对方在想什么，立马斩钉截铁的说道。 “呵呵，我知道，我这皮肤是彻底没救了，我也没有想过向姑姑你们这样‘永葆青春’那么久，最后还是抵不过时间的摧残，何必呢，用那么多生命换取自己的青春永驻，却连个欣赏的人都没有。”奥格抬头有些怜悯的看着女人，沙哑着嗓子说着。 “现如今各项整容手术不就是为了让人年轻漂亮，我们只是依旧用着古老的方法，寻找最合适的匹配对象，从内到外都让人留住最美好的自己，而那些‘货物’，既然自己不珍惜自己，不会利用自己最有力的价值，不如让我们来把她最大利益化~你说这不是更好，她们要钱，我们要青春~”女人笑着说着，不由的又看向车后的那个陶瓷罐。 “利用少女的无知？哈哈，绝望中的女孩似乎更好哄骗，只是这次的女佣招聘我是有点看不懂了，怎么想换口味尝尝聪明的大脑和皮囊了？”奥格沙哑的嗓子笑着说着，看向车子开离的方向，离公路没有多远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你可不要让母亲落入警察手里了，我可是很喜欢这个庄园。”白大褂女人看着奥格说着，眼神不由的看向身后离开的方向。 “放心，留下的那些人警察问不出什么的，就算被抓住了，大不了承认自己有嗜血的爱好，祖母她不就是喜欢那些少女的血肉的鲜嫩嘛~她那么想离开这个牢笼，那被抓走不是最直接的离开方法吗，哈哈~”奥格大笑着说着，乌鸦般的嗓子，让他的笑声更加刺耳。 第507章：被解救的女孩们（四） 庄园外树林的岔路上，蒋冬带着韩烁和李一凡，身后还有三名警员，他们停在这里，看着左右两边的岔路口，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继续前进。 “老大，乔科长不是已经在树林外围守着了嘛，我们这样徒步跑过去人早都下山了。”韩烁检查着地下的轮胎印记，面前的两个岔路都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显然都有车离开过。 “你们不是说，你们离开的时候那个莫塞尔夫人还没有走嘛，从你们离开到我们进入庄园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可是在搜查中，我们的人却没有在庄园里找到她，那么她一定刚离开不久。”蒋冬捏着地上被压过的泥土和植物，想通过被压断植物断口上的水分判断该走哪一边。 “对啊，是不是突然起火让他们警惕了。”韩烁说着，心里不由的对那个叫刘鸣轩的男生又加深了一步怀疑和厌烦，如果不是那场火灾，那些人怎么可能会发现，还及时的都撤离了，现在真不知道这个刘鸣轩是不是对方的人。 “哎~等抓住人再说吧。”蒋冬叹口气，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现在上面的信号特别的微弱，试着和王曦联系了下，面前还是可以联系上对方的，只是不知道继续走下去信号会怎么样。 “韩烁，把你做的那个小玩意给他们三个一个，我们这边拿一个，我们分开两路查看，如果发现对方，先不要盲目上前，确定对方身上是否有武器，汇报情况为主。”蒋冬说着，看向韩烁手里一直摆弄的小玩意，他一看那些零件就这到这家伙又把队里的东西给拆了，看那构造，像是一个小型对讲机。 “我这个对讲机接受范围还是不太稳定，但这会没信号，到是勉强也能用。”韩烁把东西交给旁边三名警员，并用最快的速度教会他们怎么使用。 “你们两个和我走这边，你们三个走那边。”蒋冬看着面前的两条道路说着，经过刚刚的一番检查，他可以确定面前这条路前不久有车辆经过，而旁边这条路上的痕迹明显要久一些，可是会是谁和庄园里的人前后脚离开呢？ 树林里的道路并平坦，如果不是近距离的观察也看不出这些道路，就算是通常那种小型载人电瓶车，它的速度也不会太快，如果加快速度说不定还能把对方直接包抄，想到这，蒋冬立马和王曦通了电话，通过她让乔世坤带队人到这条路的劲头守着。 “蒋队，你把人分成两路，是不是旁边那边也有最近经过的痕迹？”看着那三名警员，走入树林，李一凡忍不住问着。 “恩，只是那边的痕迹显然没这边新鲜，我只是想让他们三个在路上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到山下我们直接汇合。”蒋冬说着，他从王曦发来的地形分析图上可以看出，这个山林的劲头都是直通到一条小河边，然后沿着溪流就可以到达大路上，所以不管走那条路都是可以到达山下，只是到达小河的方向不一样而已，最终还是会在河边或者是路边相见。 “如果那边是那个黑衣人离开庄园留下的呢？”李一凡可以走到蒋冬身边说着，之前梦里看到的事情，那残忍的用手指直接穿过人胸膛撤出心脏的行为，让李一凡对这个黑衣人莫名的有些恐惧。 “所以我们要快点找到莫萨尔夫人他们。”蒋冬说着，快步的向前走着，身后的两个人也跟着跑动了起来，他们俩都明白，现在还有个危在旦夕的女孩，还在他们的手上，谁知道那最后的五小时危机是不是已经解除了。 三个人快速的穿梭在树林的小路上，这一路下来，如果不是有电瓶车压过地面杂草的痕迹，他们很难找到道路来到面前的小河前。 “电瓶车在这里停下来过，然后顺着河边向西面走了过去。”蒋冬看着地面上的痕迹，对着对讲机说着，这里泥土比较湿润，即使河边都是河卵石但是还是留下了轮胎压过清晰的痕迹。 “我们继续向西边走，他们还没到河边，那边的路线不明显，树木比较密集，路上也没有看到可疑人员。”蒋冬说着，向着前面快步走着。 树林外面，道路上站着的乔世坤，已经派人把能通道这条道路上的林间小路都看守了起来，只见这本来就不算宽广的道路上，整齐的停着长长一排警车。 “王曦，蒋冬那边什么情况呀，到底有没有找到受害人？”乔世坤问着电话那头的王曦，现在他已经从王曦那里联系不上蒋冬，只能问起这个案件来。 “没有，倒是在庄园里找到被关着的八个女孩，可是她们只记得住这三天内的消息，所以没法核对性息，也没法确定女孩是不是被囚禁的。”王曦如实回答着，这会她收到徐有亮从管家那里要来的，这些女孩的‘就业合同’。 原本看着发来的图片还想着这下可算是直到这些女孩的名字和信息了，谁料点开一看，既然是女孩一段口述合同，说着一样的话，也都一样除了简短而又霸道的合同内容外，几个女孩连名字都没有说出来。 “这是什么鬼合同！”王曦看着里面的内容，不由的爆粗口吐槽着，没想到还真的得到了徐有亮的回应。 “管家说他们这里没有网，也没有办法合适这些女孩的真是身份，他在这个庄园里这么多年，也不之大外界都是怎么招人的，只好用了这种方法来招聘短期工……”徐有亮有些尴尬的对王曦说着，这可以说是他听过最能胡扯的理由了。 “真能胡扯！”王曦也忍不住反驳道。 “搜证组的人已经来了，这会正把这些女孩都带回去检查，这间庄园也被先封锁起来了，里面的人也都要求先做撤离。”徐有亮揉着太阳穴说着。“我就不信他们搜出处这里有没有正式的合同，和那些不见了女孩……” 第508章：被解救的女孩们（五） “祖母，奥格哥哥是不是太谨慎了，一大早就带着姑姑他们先离开了。 ”安娜嘟着一张小嘴，看着河流对面的树林，脑海里还在想着刚才和那几个男孩分组玩游戏的画面。 “如果不是突然着火了，我也会这么觉得。”莫萨尔夫人双手紧紧端着自己的脸，像是怕电瓶车这样的颠簸会把脸皮颠下来一样。“还是谨慎些的好，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我们可以到市区里逛逛。”想到能离开庄园，莫萨尔夫人莫名的有些激动。 “哎呀，太好了，安娜已经有两年没有离开过庄园了。”安娜不由的露出一脸向往的表情，迎合着莫萨尔夫人继续说着。 “夫人，前面好像有……有警车。”开电瓶车的司机看着远处山坡下的树林外围，能够隐约停着的几辆白色车辆，车顶上还有红蓝色的车灯，赶紧把车开到旁边的草丛里隐蔽起来。 “怎么会这样，既然被奥格说中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莫萨尔夫人走下车，俯身一脸惊慌的探头看着山坡下的树林外，不但看到了车辆，还看到树林外围，一些警察真在树林里搜索。 条路并不是直接通向马路，也是下来后要不行一段穿过树林，原本说好了出来后站在马路边，奥格停在暗处的车就会开来，可现在的情况，她既没有办法联系上奥格，也没有办法在这些警察面前顺着穿出树林离开。 “祖母，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好害怕。”安娜说着，萎缩在莫萨尔夫人的怀里。 “……回去，回到河边，不行我们沿着河边先到树林里那间木屋下面的仓库呆着，等晚上了，我们再潜行离开这里。”莫萨尔夫人想到庄园现在保定也被警察封锁了，现在只能等晚上的时候在想办法离开树林。 …… “蒋队，我们路上发现了一个打碎玻璃罐，里面的东西有点不好带过来，就照了照片。”蒋冬他们三个在河边逗留了不到五分钟，身后的树林里其余三名警员就通过韩烁用迷你对讲机的指示，快速走到河边找到了他们。 “我看看是什么。”蒋冬说着，上前接过那名警员的手机，旁边李一凡和韩烁也立马凑了上去，虽然心里已经大概猜到会是什么东西了，但是看到的时候胃里不由的还是一阵翻滚。 “这是？人脸皮？”蒋冬看着手机上的东西，虽然一路上韩烁在讲起他们昨晚的行动时多次提到了那间全是人体标本的冷藏室，可是当看到这样一个东西被木棍从一堆碎玻璃和粘稠的液体中挑起来，上面的纹理清楚可见，还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蒋冬把手机还给对方，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下，到河边后，手机一直处于无信号状态，倒是韩烁那简陋的迷你对讲机起到了很大作用。 “前面那里有个木桥可以过河，我们沿着河继续追踪下去，抓住他们好好问问他们到底囚禁这些女孩要做什么。”看过照片后，韩烁心里那份想要抓住这些人的心更加强烈了，他率先带头向着河边的木桥走去。 六个人走过木桥，地面上的轮胎印虽然杂乱，但是都明显能看出是向着一个方向开去的，几个人也不再多说什么，有力气的就跑着探路，没力气的就快步跟在大家后面，那张脸皮已经可以让那三名看过实物的警察脑补出不下十个恐怖画面了，再一想到这一系列的调查，他们都能感觉道那些女孩绝对不是单纯的来这里工作。 “老大，这里下去，估计得再走一个小时才能到达山下。”韩烁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树木，喘着大气，找到一块还算赶紧的树旁靠着坐了下来。“我看我们先休息下吧，正好也等等其他人。” “恩，好，现在这里休息下。”蒋冬擦着额角的汗水，看了看时间，他们已经在这树林里走了将近三个小时了，如果不是有地下这些轮胎印记给他们指路，面对面前这茂密的树林，他们几个人绝对会被困在这里。 “哎，好饿，早知道下车的时候就把那些点心都戴上了。”韩烁揉着自己的肚子，这会正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叫声，连续跑了两个小时，身上的能量到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 “蒋队，可算是追上你们了。”两名警察大喘气的看着蒋冬和韩烁说着，一见面立马瘫坐在草地里，很快李一凡和另一名警员也赶了过来，同样，两人也累摊在地下。 “先休息会，从这到山下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没有足够的水和食物，再这样高强度的追下去，人没追找，我们自己先累趴下了。”蒋冬缓过劲来说着。 “我们现在已经缩短了和开电瓶车离开的莫萨尔夫人他们的距离，如果她们发现了山下的警察必定会想要往回跑或者是躲进这树林，但这么大得树林他们没法不行，所以只要我们沿着电瓶车的轮胎印找下去，必定会抓住他们。”蒋冬看着前面的树林，和掉手最后一口矿泉水说着。 “老大，如果那个黑衣人男人和那两名‘医生’已经离开了呢？昨天晚上就离开了，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只能抓住早上离开的莫萨尔夫人和安娜。”韩烁一想到这点，还有前面分开走的路口确认的离开车辆的时间，不由的就有些气愤，心里更为不知道那个女孩到底在谁那边而担忧。 “抓住一个是一个。”蒋冬说着，又靠着树做了下来，现在没有找到韩烁所说在皮肤下被灌了药水的女孩，还有那张完整剥落的人皮和被剥去肉的身躯，仅靠现有的证据，蒋冬没有办法抓任何人，最多就是告这里雇佣童工，和无合同招人，只是面对这庄园主特殊的身份，这些罪名又能奈何他们什么？ 他只能等那八个女孩的精神状况恢复过来，说出被囚禁的事情，还有找出他们用这些女孩和像韩玲玲那样被囚禁在这里而又彻底消失了的女孩，被做了什么的证据后，一网把这些不速之客和他们的歪脑筋全部铲除…… 第509章：被解救的女孩们（六） “头好晕……”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树边休息的李一凡既然睡着了，他迷迷糊糊的睁眼，可是眼睛肿胀的厉害，只能通过一条缝隙看清周围的一切。 伴随着耳旁由强到弱的耳鸣声，身下汽车行驶的声音也清楚了不少，因为耳鸣周围那遥远的声音也越来越近，模糊的视线也清晰些，看着眼前的汽车顶部，还有被打开一条缝隙的车窗，李一凡有些愣了神，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的视线又到了别人那里。 他此刻已经明确自己视线所在的这个人就是他们到处找，而被带走了的女孩，她正趟在一辆正在行驶的汽车中，从能看到的信息来看，这辆车是量大巴车，女孩被安放在大巴中间的两个座椅上，身上链接的东西就在座椅地下，而旁边的座椅上都坐着人，那个黑衣男人就座在那里，此刻一双带着邪笑的眼睛正盯着他意味深长的的看着。 “镇定，我是在别人的身体里，他发现不了我。”李一凡莫名的被刚刚和黑衣男人的对视弄得心慌意乱，下意识的想要别过头去，可是身体不是他的，不由他来做主，只能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别处去。 看窗外，还能看到隐约的树影和山石，想必他们现在还是在郊外，至少还没有进入城市。早在路上李一凡就推断过女孩被带走离开的时间，他看到女孩的时候是七点半之前，那么只有那之后女孩有可能会被带走。 只是这样一来，那刘鸣轩的那只老鼠是在早饭后，九点以后放的火，当时刘鸣轩并没有说他的老鼠见没有见过女孩，难道是刘鸣轩故意隐瞒？还是说那会女孩还没有被带走，又或者是李一凡猜错了他的本事，他的本领难道不是控制身上的那只仓鼠？ 从刘鸣轩表面自己也曾经在易教授那里呆过后，李一凡就明白，也许自己之所以能有这能看到他人死亡的能力是和易教授有着直接的关系，就冲白苒知道他能看到别人死亡后，没有一点的质疑，只是强调让他积极的接受治疗，想必白苒很早就知道这一切，也许她不仅知道赵欣儿的事，还知道刘鸣轩的事情也说不定。 “我们现在去哪里？”就在李一凡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后排座位传了过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欣儿。 “去哪里？我要好好想想了……这样吧，欣儿你等会到前面就下车吧。”黑衣男人看着身后赵欣儿的方向哑着嗓子说着，还不忘传递过去一个眼神，紧接着小声的用嘴型说道：“一周后，老地方。” “……”赵欣儿没在看黑衣男人，而是别过头去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会下车？这还荒郊野外的，你让他一个小姑娘自己下车，要不和我们一起到地方了在走。”穿白大褂的女人，一脸笑意的看着赵欣儿说着，还指着窗外的山石，示意这里更本没办法搭上车。 “我还有其他事情。”赵欣儿完全不理会面前女人的好意，冷漠的说着，起身走到司机后面的座位上坐下。“司机师傅，再往前一公里那个休息站停下车。” “哼！这丫头真可气，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了，就是不知道还是不是~肉鲜嫩不鲜嫩~”女人看着前面赵欣儿的身影，不由的露出一脸的贪婪，使劲的咽了口口水，咬着嘴角说着，不忘对着旁边的黑衣男人露出一脸坏笑。 “啊呀，我亲爱的姑姑，你只要一离开手术台，那份严肃就荡然无存，还是这样的你最迷人。”黑衣男人苍白的脸难得露出一丝绯色，笑着看着面前一贪婪的女人，不由的想要伸手去触碰她的脸颊，谁料对方就像看到一件极其恶心的东西一般，仓惶的向后退去，整个人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恐，脸上的笑容荡然全无。 就在几个人说话时，李一凡已经暗暗的把窗户外能看到的路况，还有赵欣儿有一提醒的话都记在了脑海里，现在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是在那个被带走的女孩身体里。 只是此刻女孩的状况并不是好，意识已经极具模糊，如果不是李一凡用自己的精神强撑着，女孩恐怕早就累的闭上了眼，可是现在，他需要女孩闭上眼睛休息，好让自己脱离她的意识，立马把这里的情况告诉蒋冬，想办法找到这辆还有一公里就要停靠在休息站的中型客车。 “醒来，快点醒来，只有醒来了才能快点想办法救这个女孩……”李一凡在心里喊着，这会女孩的视线已经模糊，逐渐陷入黑暗，可是李一凡却怎么也清醒不过来，就像是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一样，可在这黑暗里就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一般。 黑暗中，他猛然抬头向上看去，果然，看到一双浑浊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李一凡认得这双眼睛，这双眼睛就是黑衣男人奥格的，只是李一凡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他的眼睛，而对方看着自己的样子，就像是已经洞悉了一切一般，这让李一凡不由的全身发毛，这种感觉太不好了。 “你是谁？”黑衣男人沙哑的声音就像是透过大脑直接传递过来一般，李一凡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想要找躲避的地方藏起来，周围一片黑暗，除了头顶上那正转着四处产查看的眼睛，在全是无尽的黑暗，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他是怒吼着喊道。“你是谁！是不是你每次来破坏我的好事！” “呵呵，有意思，你以为不发出声音我就找不到你嘛！”那声音又通过大脑传递了过来，让四处躲避的李一凡为之一振，谁料就在李一凡惊恐的愣神的时候，一双无形的手突然从黑暗中穿了过来，一把捏住了李一凡的脖子。 “哈哈，那你可千万要藏好了，可别真的让我找到了，要不然你就如同现在这样……”说着，那双手一用力，李一凡清楚听到脖子上响起‘咔擦’一声，骨头被捏碎的声音…… 第510章：被解救的女孩们（七） “李一凡，你醒醒，你小子怎么了？”韩烁整个人都跪在地上，看着面前不断抽搐的李一凡束手无策，明明一分钟前还好好靠在树边休息的一个人，怎么他一走过来，他整个人就躺在地下开始不停的抽搐起来了，就和癫痫病犯了一样。 “这小子怎么了？”突然听到韩烁的叫喊声，蒋冬和旁边的三民警员也围了过来，看着这样的李一凡，有一个见过癫痫病人发病的警员立马蹲下去想要帮忙，谁料，地下原本躺着抽搐的李一凡突然整个人坐了起来。 只见李一凡整个人双眼突然睁开，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神色和光彩甚至有眼睛里都有些浑浊，他猛然直直的坐了起来，韩烁的头差点被他碰到，而旁边的蒋冬他们都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迟疑了大概几秒钟，还是韩烁率先靠近过去，他用手在李一凡的面前晃了晃，可是对方却像是看不见一样，这样持续了一分钟左右，李一凡突然再次闭上双眼，整个人向后靠回到身后的树上。 “嗯？”就在韩烁这次正犹豫着还要不要碰触这小子时，李一凡猛然再次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超近距离的韩烁发出一声疑惑，可立马，转头‘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我这是有多见不得人，怎么你看了我一眼，就把你恶心到要吐成这样！”韩烁看转头呕吐的李一凡，显然已经恢复了神智，一脸莫名其妙和气愤的说着。 “不……呕……呕……我吐一下就好了。”李一凡忍受着脖子和喉咙处的剧痛，勉强说出几个字来。 早上吃的并不多，这么久也早就消化掉了，李一凡只是吐出些前面喝的水，这会只是一阵阵的干呕，刚才梦里的经历让他的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现在扭动脖子都觉得生疼，还有那脖子被拧断的‘咔嚓’声还在耳边徘徊，那种恐怖的感觉一时半会是忘不掉了。 “好点了没？”蒋冬皱眉看着爬在地下的李一凡问着，不耐烦的又看了看时间，在这耽误的时间太长了，他们得赶紧赶路了，可是看李一凡现在的样子，显然是刚才又看见了什么‘不一般’的东西，了解李一凡一贯看到东西的习性，蒋冬看着旁边的正生气的韩烁和其他三名警员说。 “你们几个先继续沿着这些轮胎痕迹往下追查，我陪这小子待会，后面就跟上。”蒋冬说完，使着韩烁赶紧带人去追人，别在这耗着了，自己则把地下的李一凡搀扶着到旁边干净的地方坐下。 李一凡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在那自已顺着气，不断轻轻揉着自己的脖子，让梦里那断骨之痛快点好起来，这样才好赶紧和蒋冬把刚才梦里看到的事情说清楚。 “看到了？”还没等李一凡开口，蒋冬先问道，李一凡应声点了点头，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喉咙处扯着生疼，李一凡只能一脸着急的看着蒋冬，用手比划着想要说的事，指着自己的喉咙解释现在还不能说话。 “说不了？那你写下来。”蒋冬指着李一凡随身带着的背包，知道他有带绘画本的习惯。 ‘我看到他们在车上，那个女孩也在车上，是一辆中型客车，形式的方向一边有山，还有一公里他们就会到达一个休息站。’李一凡把重点消息快速的写在纸上。 “都有谁谁？所有人吗？”蒋冬看着李一凡一个个写出来的字念完，立马问道。 ‘对，还有……’李一凡犹豫了下，‘赵欣儿’三个字没有写出来，紧接着写道。‘还有那两个穿着白大褂做手术的人，黑衣男人也在，他叫奥格，他们走的路并不向是进城市的方向，路况并不是很好。’李一凡写着，突然想到什么继续写道。 ‘我没有看到莫萨尔夫人和安娜，她们俩人应该还在树林里，但是那个被带走的女孩，再不救下来，等他们到达了目的地，那个女孩真的就有危险了！！’李一凡特意强调那个女孩。 蒋冬看着李一凡写的内容，也明白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立马和山下乔世坤的人取得联系，让他派人立马找到这中型大巴车并拦下，只是拿出手机，他不由的咒骂道。 “该死！这里开始就彻底没信号了！更本没有办法和王曦还有乔世坤取得联系。”蒋冬看着身前的路，预计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达山下，而身后的路程估计只要回到小河的另一边就有可能有信号。 蒋冬看着李一凡，有些犹豫，以他的体力，现在快速跑下山，只要到达树林外围就能有信号，就算路况不好也就用大半个小时，可是这身后还要估计个李一凡，看他的样子，显然梦里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他并不知道李一凡梦里感受到的痛苦会依旧加载到醒来后的身上，只是上次在长椅上看到李一凡醒来后的痛苦，觉得这是他这种特殊能力带来的后遗症而已，不知道他多久能恢复，也不放心跑了留他在这，最后还是决定拿起对讲机对着韩烁呼叫着。 “韩烁，韩烁，你再走一段停一停，等等李一凡，后面你就带着他走，让其他三个人继续前进，有情况及时汇报。”直到收到了韩烁的回应，蒋冬才转头问李一凡。“你现在还能走吗？” “可以。”李一凡勉强说出两个字，刚才的干呕，让他本就因为剧烈运动和梦里的遭遇而疼痛的嗓子，更加的干枯欲裂，李一凡做了个可以继续跑步的样子，就向着前面跑了起来，旁边的蒋冬也紧跟着动了起来。 李一凡明白，蒋冬一方面感激他的情报，以方便又介于他的身体状况怕他拖后腿，但这会也计较不了这么多，救人才是关键，自己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因为身体原因脱了大家的后腿，跑了一段路，他脖子还是疼痛的厉害，实在追不上蒋冬了，就示意蒋冬继续，而他自己则随着他身后继续跑。 可这树林太大太茂盛了，李一凡明明看着蒋冬的身影向前跑着，可一转眼，蒋冬不见了，连脚下的轮胎印也找不到了…… 第511章：被解救的女孩们（八） “蒋队~”李一凡对着树林压着嗓子喊道，树林里除了他周围几只被惊起的鸟儿飞走的声音再无动静，这一嗓子已经让他的喉咙再次难受的不行，扶着树又是忍着痛的干呕还有想咳嗽却疼的不敢咳的难受。 一阵清风徐徐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天色慢慢的暗了些。 ‘应该是云挡住了太阳吧。'李一凡心里这样想着，可脑海里那随之而出的妄想却已经在树林的某个阴影里开始隐隐作祟，时刻准备着伺机而动。 要说白苒给他的t-30确实在这段时间里，帮助他客服不少突如其来妄想的困扰，可此刻他是干看着手上的药吃不下去，嗓子的疼痛加上手边也没有水，只好摇摇头，学习望梅止渴，让自己早已干枯的嘴里湿润些。 在这停留了这几分钟，蒋冬也许早就和其他人汇合了，他不想成为他们的负累，看着前方，认准蒋冬最后离开的方向就跑了过去，可那陪伴他长大的妄想却在这时，更加肆意的敲打起他的感官神经，总是让他对前面那些大树的背后忌惮起来，不得不走到跟前的时候，快速的换转方向，这样一来二去，很快李一凡就在这片大树林里彻底失去了方向。 ‘得快点找到轮胎印，只要找到了就能和他们会合。’李一凡心里想着，低头开始仔细观察着地下的痕迹，嗓子上的难受让他即使现在很累，也不敢大口喘气。 ‘沙沙’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背后树林的动静越来越大，时不时的还传出有人经过的脚步声，和树枝被踩断的声音，这种声音既遥远又时而清晰时而恍惚，就像悠悠的穿过大脑般，荡起轻微的波纹声。 ‘呵，什么时候妄想都开始这么真实到，声音如此清晰了。’李一凡心里嘀咕着，回头看了眼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再次低头个个方向穿插着快速的找起印记。 这种恐惧的妄想伴随他太久，他已经养成习惯，只要确定没有外在因素而产生的遐想，都不去关注，不去管，不去想，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让脑海里的妄想肆意生长直到彻底吞噬掉你。 “吱~”突然，李一凡感到腰间好像有一根树枝戳在了那里，这让原本还低头寻找印记的李一凡，惊的直起了腰，站的笔直，这一下可是让李一凡原本出了一身汗的身体，瞬间凉了下来，他下意识的告诉自己，只是自己正巧碰到了旁边的树枝。 而耳边却一点不配合的，好像出现有人说话的声音，李一凡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既然开始耳鸣了，如果不是外界这说话声音冲撞着自己的耳畔，在此刻他正自我封闭感官的时候，他还真没意识到自己耳鸣了。 “……我……你……什么……”即使感受到声音的波动来自身后，可是传到耳朵里时就像是从遥远的外太空传来一般，模糊不清，而又一直回荡着敲打着耳膜…… ‘这音频有些熟悉，是谁？’李一凡想着，感受着因为耳鸣而四周那漂浮不定的音频，慢慢的捏着刚刚拿起戒备用的树枝，转过身来……果然，看到韩烁正一边东张西望的观察着周围，一边嘴不停动着说着什么。 “你那什么眼神？”韩烁这才转头看向李一凡，自己巴拉巴来问了他半天，谁料这小子一点回应也没有，还一副看……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自己，韩烁一下有些火了，举起拳头就想吓唬下对方。 谁料李一凡像是意识到韩烁接下来的动作，连忙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和耳朵，立马拿出自己的本子，在上面写道。‘刚耳鸣了，嗓子现在还说不了话。’ “切~你小子还真是哪个感官都有点毛病。”韩烁白了李一凡一眼，没好气的故意说道，算是为刚才受到不公对待和忽视的回礼。 ‘你怎么会在这里？’李一凡拉了下韩烁，让他看自己本子上的字。 “你还说呢，还不是来找你，我和老大一碰头，他就把你交给了我，原本我还能从他身后树间的缝隙里看到你的身影，本来我看你就在他后面几米远的距离往来跑着，谁料我就和老大说了两句话的功夫，你小子就不见了。” 韩烁又是白了李一凡一眼，心里暗想，原本还羡慕这小子的能力，可看这小子一天闷不吭声，还总是莫名其妙的，真觉得这比别人多一项能力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我就想知道我在到处找你，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跑什么，跑就不说了，还边跑边躲，要不是怕声音太大惊动了莫萨尔夫人她们，我早就把你给喊停了！” 韩烁看着李一凡，真是越看越好气，刚才自己和这小子在树林的追逐战，就像是捉迷藏一样，他追上去了，对方躲起来，本来树就多，找一个一直在跑的人，就要等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在没有被树挡住，而你又刚好看到的地方，这又不能大喊大叫的让对方停下来，可是让韩烁一阵好找，总算找到了这小子。 ‘莫萨尔夫人在这附近？’李一凡用本子发出了疑问，不是去追莫萨尔夫人了嘛？这明显还没有到树林外围呢，怎么人会在这？ “唉~我留下来等你和老大的时候，小高他们就找到了莫萨尔夫人他们的电瓶车，应该是发现了树林外的乔科长他们，掉头回来的时候，发现地下的车轮印记，又或者是发现我们追了过来。 总之他们现在是弃车前进，老大觉得也许他们在树林里还有什么落脚点，我觉得他们说不定就是想在树林里耗着，等我们搜索松懈了再离开。”韩烁解释着，又不忘四处查看观察着。 “老大从车子下被压断的植物和泥土，推断他们刚刚离开不久，所以让我们注意隐秘，要不是你小子闹这一出，我们现在应该和那三个人汇合后，再有计划的四下寻找，这下好了，我都分不清楚我们现在在哪个方向。”韩烁指了指天，显然是想说云挡住了太阳，没法分辨方向。 第512章：被解救的女孩们（九） “沙沙……韩烁……沙沙……你和李一凡汇合了没……”韩烁口袋里的迷你对讲机沙沙响了会，传出蒋冬很小的呼叫声，韩烁又看了下四周，把声音调大了回答着蒋冬。 “沙沙……那你们四下搜查，做好标记，这树林太大不要迷路了，最好是能和其他三个人一起……”蒋冬和韩烁说着，又安顿了几句就不再说话，韩烁则继续把对讲机的声音调小放回到口袋里。 ‘蒋队联系到树林外的人没？’李一凡在纸上快速的写着。 “还没，这里的信号真是太差了，现在看来只能等老大跑到树林外围和乔科长的人汇合了。”韩烁无奈的说着，在树上做起了标记，和李一凡继续向前边观察边走动起来。 而听完韩烁的话后，李一凡对搜查的情绪一直提不起来，他看过时间，这会已经离他梦里看到的场景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一公里外面的休息站早就到了，那现在那辆车该开去哪里?万一没有拦下来呢？那个女孩该怎么办？那个在梦里掐断他脖子的黑衣男人奥格岂不也抓不住了，这次抓不住，又该到何时才能抓住他…… “你想什么呢？”韩烁用瑞士军刀在树上做着记号，看着旁边的李一凡问着。 李一凡摇了摇头，现在嗓子还是难受，不愿意多说什么，面向前面没有尽头的树林，心里只有中无奈感。 “你小子是不是知道赵欣儿现在在哪？”韩烁看着李一凡，见他一直回避着自己的眼神，还装哑巴不说话，怎么看都像是心里有事，想来想去，他们俩之间也就赵欣儿能拿出来说事了。 “呵~”李一凡心里都无语了，无意识的冷笑起来，都这个时候，韩烁还和他提赵欣儿，他是担心赵欣儿，可是从现在种种的信息可以肯定，赵欣儿和黑衣人奥格很有可能是一伙的，至少刚才看到的可以说名赵欣儿现在绝对不会有危险，最危险的明明是那个女孩，还有这伙人到底能不能抓住！ “你看你看，让我说中了是吧。”韩烁转头指着李一凡说着，随后看到李一凡给了自己一个白眼才笑着继续说道。 “调节下气氛，我有种感觉，这树林里除了莫萨尔夫人和安娜，在没人了，那个黑衣男人和那两个医生估计早就跑了，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叫刘鸣轩的报的信。”韩烁气气的说着。 李一凡摇头，他是知道那些人已经离开了树林，可是他并不赞同刘鸣轩通风报信这个说法，从他和刘鸣轩的单独对话看来，刘鸣轩应该是冲着他来的，但李一凡并不觉得对方又带着恶意。 “呼叫呼叫，你们三个人有没有什么发现？”走一段局里，韩烁就会对着对讲机询问另外三名警员那边的情况，不过几次下来两边都是除了树再什么也没看到。 ‘这里！’走了一段路，李一凡突然拉了拉韩烁的衣服，指着自己的画本，随后又到旁边一棵树旁，指着树干说着。 “咦，这是标记嘛？这可有些年头了，都长到树里了。”韩烁摸着树干上还算纹理清楚的标记说着，仔细看才发现这标记好像还被图上了颜色，只是时间太久早就要掉光了，围着树看着，发现树下被人用石头垒起了一圈，石头下部已经被泥土覆盖掉很多，想必这些都是很早以前被人做的记好了。 这个标记很奇怪，他并没有指向性的意思，看起来更像是一只鸟，这让连个人看着那个图案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一直鸟对吧？”韩烁看了半天，还是不敢确定的问着李一凡，毕竟他是学美术的，对这种图形的认知要比自己强，看着李一凡点头，韩烁才无奈的叹口气说道。“哎，还以为发现了什么呢，到头来就是谁无聊在树上画的玩的图形。” ‘不对，这个图形一定有什么意义！’李一凡在画本上快速的写着，拿给韩烁看。‘这棵树底下也被人做了特殊标记，而树上这个鸟看起来是只简单的鸟，但是他被画的太过规整，我们再找找看这周围的树上还有没有这些标记。’ “恩。”面对这么大的树林，此刻能找到一个标记，不管他是否真的有用，也该查看下是不是真的有指向性，韩烁嘴里嘟囔着这标记会是什么，一边可是四下查看起来。 果然走了没几步又看到了一棵树上有不同的图案，有一个是波浪线，有一个还是和刚刚树一样，是只鸟，树下都被石头细心的围了一圈。 这样找下来，在着上下左右大概五十米的距离里，韩烁找到了三棵有标记的树，回头看向李一凡，他正站在这中间，把这三棵树的位置都标记了下来。 “有什么发现？”韩烁看着李一凡画上的树，每个上面李一凡同时都画了树上对应的标记，‘沙沙沙沙……’就在韩烁正想着这标记到底有什么意义的时候，身上的迷你对讲机响了起来。 “小韩，我们这边发现了有两棵树上有奇怪的标记，像是画着一只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沙沙……”对讲机那头，另外三名警员呼叫这韩烁说着，他们也发现了一样的标记。 “树下是不是也被石头围了一圈？”韩烁问着。 “咦，还真的有，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寒意……”另一头回答着。 “你们先四下找找，只要树下有石头围着的也许都是标记，等我们找到着图案的意思再联系。”说话间韩烁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他问李一凡把画本拿来，抬头看着此刻云散去太阳照射的方向，再看了看手上的时间，嘟囔着。 “早知道就带有指南针的手表了，真是，还要用这么原始的方法来判断方向。”韩烁说着，把李一凡的画本转着，让上面对应南方向的树，再看下其他的树，瞬间明白了。 “我终于明白了！”韩烁拿着图，对应着上面的第一棵树，只看着树上的指示标致向一边跑去，果然到了另一颗有标致的树前，继续……很快他立马又发现了两颗有标致的树…… 第513章：林间木屋（一） “我明白了，原来这树上的标记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它们每一个都对应的一个方向，这样看来，我们找到的这五个标识分别对应了三个方向。 ”韩烁激动的拿着李一凡画的图，看着面前的树说着。 李一凡拿过画本，在韩烁指了两下方向后，立马就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原来试这样，波浪线是指示北面，鸟的图案是指示的是向西，而像刀一样的图案指示的是东面……” “对，就是这个意思，这一定是有人故意留下来的，说不定就是庄园里的人，这么大的树林，他们既然弃车前行，想必一定是有方向才这么做的。”韩烁说着，就拿出对讲机和其余三个人说着自己的发现。 “说不定，真像你说的，照着这个标识找下去应该能找到些什么。”面对此刻在这片打树林里盲目的搜索，找到这种有用而明确的标记算是有用的了，总比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要好的多。 果然，在两人和其余三个人再次相遇的时候，也发现了标识指引下找到的一个小木屋，而就在那里，他们撞见了正在里面休息的莫萨尔夫人他们。 莫萨尔夫人和安娜很快就被突然冲进来的五个人给控制住了，倒是那名司机，和韩烁还有一名警察，在一阵肢体碰撞后，也被韩烁用手铐考了起来。 “你……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被压制的莫萨尔夫人，早已没了早上见到时的美艳动人，此刻穿着高跟鞋走了这么久泥路，漂亮的长裙早就泥泞不堪，头发也散了的她，好不容易才在这木屋里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休息，就被突然闯进的警察控制住了，一脸惊慌疲惫的大声问着。 “既然都留了标识，就不要怕被人发现。”韩烁揉着腮帮子，刚刚和司机动手的时候，没注意，被对方胳膊肘捣了一拳，虽然不严重，但也够疼的，他边揉着，边四下走动着，观察着这间有五十来平米的小木屋。 “祖母，我们现在怎么办！我还这么年轻，还有好多好玩的事情都没有做呢，连男朋友都没有找呢，我不想被警察抓起来！”一直被手铐铐在角落里的安娜，此刻嘴一咧，哇哇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满脸委屈的大声说着。 “只有做了坏事才会被警察抓，来来~你告诉警察哥哥我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要被警察抓起来。”韩烁看着安娜，毕竟前一个晚上的舞会上，他还见过这个小丫头，此刻就以警察的身份抓住了对方，少不了戏弄的套起话来。 “我……我……”安娜一下停止了哭喊声，咬着嘴唇，一脸委屈的回头看了看旁边的莫萨尔夫人，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莫萨尔夫人一下打断了。 “对啊，你们凭什么抓我们，我们到底做什么了！”坐在地下的萨尔夫人一下仰起脖子，一脸硬气的说着。“不就非法招聘童工嘛，也至于你们这样对待我们！”莫萨尔夫人说着，抬了抬烤着手铐的手，一脸的生气，也许此刻她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前外交官家属的称号。 “既然什么都没做，那你们跑什么！”韩烁被这一问也慌了神，是呀，在没找到那名女孩前，他怎么说自己抓她们是干什么的，也是刚刚莫萨尔夫人这硬气的样子，才让他想起来，这地上坐着的这个人是有身份的，但也就是想了下，韩烁立马就恢复了一脸的强硬。“抓你们当然是有原因的，你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我们就不知道吗！”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昨天来庄园里的学生，你怎么会是警察。”安娜看着韩烁，虽然木屋里光线比较查，但还室想起这张脸自己在昨天他们刚来庄园是见过，转头看向一边一直到处翻找的李一凡，这张脸她记得更清楚。“原来，你们是警察不是学生！” 听安娜这么一说，莫萨尔夫人一下有些慌了，比较昨天庄园禁区正在进行着‘手术’，虽然命令禁止进入，还给来的人都戴上了手环，可是她这个人在这间庄园里呆的时间太久了，早就没了这些对陌生人的防备，特别还是一群她叫来陪她解闷，热闹的学生，看韩烁那把握十足的样子，莫萨尔夫人一下慌了神。 “这里为什么放置了这么多香火？还有这些铁锹和锄头是做什么的？种东西，可是这木屋外好像什么也没有耕种吧！”一直在一旁搜素的李一凡拉来韩烁，韩烁看了眼这边的东西，指着柜子上已经有些发潮的香和纸钱不解的说着，这些东西显然不该出现在一个西方的庄园外围才对，还有这锄头和铁锹，上面显然还沾有泥土，看泥土干硬的样子像是不久前沾上的。 他这样一说，地下被控制住的三个人一下紧张了起来，莫萨尔夫人还想解释点什么，可是还没想好，就听走过来一名警察说道。 “小韩，我们来的时候发现木屋南边的泥土有才翻过的痕迹。”随行来的警员说着，对着木屋外的一个方向指了指。 “那，就有劳两位帮忙挖一下了。”韩烁从这些线索里，已经猜到了什么，果然在看李一凡时，对方也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眼神，看来两人是想到一块去了。 “行，来的时候我就好奇那下面会有什么了，真愁没工具挖呢，我们俩这就带着铁锹过去把那泥土地下的东西挖出来。”两人虽然也和韩烁想到一块去了，可是那被挖过泥土的面积确实不大，不敢坑定下面一定就埋着个人什么的，但还是想赶紧挖来看看，不是愁找不到东西抓这些人嘛，万一下面就埋着什么关键性证据呢。 “你可知道我身后是谁？就敢这样铐着我！”也许是看着他们要去挖东西，莫萨尔夫人一下急了，语无伦次的大吼着，韩烁才不管这些，完全不理会他，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他这样的表情，让本来还犹豫了下的三名警察，也不把莫萨尔夫人的话当回事了，该挖的继续挖，在房间里搜索的继续搜索…… 第514章：林间木屋（二） “不管你背后有谁给你撑腰，犯了法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韩烁看着地下做着的莫萨尔夫人，板着张脸严峻的说道。 “……”坐在地上的莫萨尔夫人愣了神，呆坐在那里也不再说话，旁边的安娜移动着身体挤到她怀里，咽咽的流着眼泪哭着。 李一凡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原本他还以为这个一脸天真烂漫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安娜，对这庄园里外的事情不知情，可看她现在的样子，显然她是知道莫萨尔夫人他们所做的一切的。 “这里怎么还有纸钱？受过西方教育的人怎么会相信这些东西？”韩烁接过李一凡从柜下面找到的一小张早已发霉的纸钱，和之前的香火放在一起，这明显就是用来祭奠死去的人的。 莫萨尔夫人看着韩烁拿出来的东西，表情愤怒的瞪了眼旁边地上的司机，看来这里的东西和这个司机有关系。 “韩警官你出来下，我们挖到了。”外面挖泥土的一个警察对木屋这边喊着，韩烁看着被铐住的三个人，怕他们跑了，叫进来一名警员，自己则和李一凡一起走了出去。 “这里。”外面的那名警员拿着铁锹站在挖开的土堆旁边，他脚边的坑并不深，也就被他们挖了不到一米的样子，地下就露出一块蓝色的塑料布，此刻带着泥土的塑料布被掀开，里面赫然露出一具带着血的骨架就卷缩在里面，而骨架的头部，上面还带着血红的肌肉组织。 “啊~”李一凡一眼就认出了这具身体，不由的发出一阵惊呼，没想到早上的梦里看到大那具被剥去皮肤躺在手术台上的躯体，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被埋在这树林深处的泥土里，如果不是他们找到了这里，那这个人是不是会永远安眠于此，不会被人发现…… “我这就联系老大，让他带人过来把这屋子里的变态都抓回去好好审审。”昨天夜里，韩烁也是看到了屏障后面，手术台上的血红色躯体，当时虽然觉得那是具人体，可是就那样血淋淋的躺在那里，给谁都下意识的不敢去想是怎么样的人被折磨成这样，可是此刻看到这具还带着血的骨架，那个头颅即使血肉模糊的分不出长相，但韩烁觉得就是昨天夜里看到的那个人。 “该死，隔的太远了，完全联系补上老大！”此刻韩烁心情无比的复杂，带着悲伤和愤恨，还有对那个到现在为止还找不到女孩的担忧和自责，他开始想如果昨天晚上他们三个人冲上去会怎么样，即使不能全身而退，是不是也能救下那名被带走的女孩，而这个被剥去皮肤的人，是不是也不必被人割去身上全部的肉…… “妈的！怎么会有这样的变态！”韩烁大骂着，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旁边的树上。 “万一蒋队找不到这里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带着这三个人先向树林外围走，和乔科长汇合？”旁边站着的民警，他只看到了坑洞里的尸体，并不明白韩烁的气愤和怒火，既然现在联系不上蒋冬，他觉得他们在这干耗着也没用，不如一起出去才是。 “……也许，不止一个……”一路上一直没有说话的李一凡，在周围走了一圈回来，突然沙着嗓子说着，指了指不远处没有怎么长草的土地，那里的泥土明显不太平整，随后他又用手指向另一边，那里也一样，再指，直到第五处才停下。 “这为小同志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些土地的下面也有东西？”警员不解的问着，但还是拿着铁锹走去过看了眼，果然李一凡所指的地方都有一个和他们刚才挖的坑洞一样的小，被翻过土的地方，如果不是这会挖出了尸体，谁会想到这些地方很可能也被人埋了什么在下面。 “挖开看看！”韩烁说着，拿起立在旁边的锄头，和那名警员走到了第一个坑处挖了起来，掌握了刚刚的深度后，很快被埋在里面的蓝色塑料布就露了出来，伴随着塑料布，不出所里啊，里面是一句被同样处理的骨架。 紧接着，他们找着李一凡指的地方挖出了第三具……“我不想再挖了！我感觉我们站着的这块地地下全都是尸骨！”韩烁一脸气愤的说着，怒转头看向木屋的方向。“建造这木屋说不定就是为了看守这些尸骨，又或者只是为了方便他们埋尸存放工具而已！” ‘叫人去找蒋队，你该去问问里面的人！’李一凡快速的在画本上写着，刚刚说完一句话后，嗓子的疼痛更加剧烈了，他只能又拿起本子写了起来。 “恩。”看着地下被挖出的三局骨架，再看向那间木屋，就他们如果带着莫萨尔夫人去树林外，虽然他们五个人看送这一男两女走出树林没什么问题，可这押送三个人走，必定会慢，现在已经快六点了，等走出去，估计天都快黑了，特别这山里本来天黑的就要早。 “你们俩带着对讲机找到前面有轮胎印记的路，快速走出树林，联系树林外围的人到这片现场勘察，我们三个人留下看守他们等你们过来。”韩烁计算着时间，原本他们呆着的地方快速穿出树林只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再加上这一路弯弯绕绕，以身为警察的这两个人的脚力，最多四十分钟就可以和树林外围的人汇合。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贸然带着这三个人离开，这里他们比我们熟，万一他们中途相处什么鬼点子跑了，也不是不可能的。”那两名前面出去挖土的警察说着，接过对讲机。“正好我们来的路上都做了标记，一定会很快找到轮胎印记的路。” “好，不过还是多做些标记，还有你们回来的时候，记得让他们带些水和食物。”韩烁说着，刚刚李一凡说话，他已经知道对方嗓子沙哑的不行，他自己也是又饿又渴。 第515章：永葆青春（一） “乔科长，我们老大什么时候过来？”韩烁陪着乔世坤检查着木屋外的空地，此刻这里已经用架起了探照灯，原本平整的土地几乎被挖成一个巨型蜂窝煤。 “不知道，刚刚来电话说是找到了他们的车辆，这会正在全力拦截。”乔世坤说着，带着手套看着脚下左右两边的坑洞，里面都躺着一具骨架，从局里紧急调派来的夏子萱和另一名法医带着助手连夜查看着里面的骨架。 就在下午，就在那两名警员刚离开十几分钟，韩烁就发现手机有了信号，而乔世坤和王志他们坐着小型电瓶车就赶了过来，随后不就，一大队人员也赶了过来，带来了便携式发电机和射灯和检测员。 “天呐！怎么这么多具尸骨！”一走进现场的王曦，就被眼前‘壮观’的坑洞给彻底惊吓住了，站在外围久久不敢跨步进来。 “呵！这一家子真还是杀人狂！”刚赶到的徐有亮，即使见了无数个杀人场景，但还是被面前的壮观给震惊，站在封锁线外戴手套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来。“乔科长，这有三十多个坑了吧。” “目前挖出来的有二十八具，那边还有人再继续挖。”乔世坤走到徐有亮旁边，说着目前的情况，看着脚下这么多的坑洞，乔世坤也不由的皱眉，再来的时候已经对莫萨尔夫人以及安娜等人做了简单的审问，看着被挖出来的尸骨，莫萨尔夫人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那名随行的司机身上，而司机则点头揽下了所有的事情，承认泥土里的尸骨都是他所为。 “乔科长，你真的相信司机说的？”从莫萨尔夫人他们被人用电瓶车押送出树林，被带回局里后，韩烁一直想找机会问乔世坤。 “这么大场面，怎么可能是他一个司机所为，还有很多疑点，包括这些人是谁，为什么会被埋在这里，生前经历了什么，等我们勘察完回去了都要细细查问。”乔世坤说着，他知道韩烁是想提他们前一天晚上看到的事情，蒋冬简单和他说过，可看着面前这些尸骨，他不由的心情有些乱，这可是在他们市，既然发生了这么恶性的连环凶杀案，死了这么多人，既然才被发现。 “……怎么样？蒋队长抓住人没？”李一凡喝了水，又休息了会，嗓子已经好多了，说实话从看到手术室里进行的手术，到反复梦见捉迷藏了被一直更换的人，还有那房间里放满的人体标本，李一凡曾想过面前这样的景象，这也和他的妄想有关系，从进入到这木屋周围，李一凡就绝的阴森无比，总觉得木屋外宽广的地下有着什么，果然，在这里挖出了这么多具尸骨。 “还没有抓住，不过已经明确了车的行驶方向，会和那个路段的交警共同进行拦截，相信很快人就会被抓住了。”韩烁说着，和李一凡站在远处看着正在检查尸骨的法医。 “从这具尸骨，盆骨的发育和未完全融合的髋骨来看，这具尸骨应该是一个十六到二十岁的女性，身高在165左右，脸部虽然皮肤组织和眼睛被剥去，但是可以从她脸上的肌肉和组织的情况可以判断出她生前很瘦。”夏子芮看着面前的尸骨，这可坑洞里的尸骨是他们第一个挖出来的，应该是今天刚埋的。 “其他的呢？”乔世坤看着满地的坑洞问着。 “都是女性，年龄也都在十六周四到二十岁左右，身高相似。”夏子芮说着。“再的得带回局里做系统的分析才能检测出来。” “哦，对了，这具尸骨应该被人用专业的工具剔除了肌肉组织，除了骨架，连器官都没有找到，这点很奇怪。”夏子芮看着被抬出平放在地上的尸骨，他们在坑洞里并没有找到这具尸骨的其他器官和皮肉。 “恩，我知道了。”乔世坤说着，让警员把这些尸骨小心的运送会局里，这个环境想得出更多的结论也不太可能，不过他还是转头把一直站在外围的韩烁和李一凡叫了过来。 “你的同学这会应该已经到学校了，你座那边的电瓶车先到树林外，会有大巴车把你送到市区。”乔世坤看着李一凡说着，就指着旁边的电瓶车让他赶紧离开。“这里不是你一个学生该待的地方。” “科长，你不知道，这庄园里的人都是变态，我们亲眼看见他们把人的肉一片片削了下来，真是太变态了，还有那人皮，可是被直接从头到脚完整的剥落下来的，真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韩烁说着，现在一想到脚下这些女孩都是这样死的，心里说不出的恐惧和愤恨。 “我也想不明白了，你们说这莫萨尔夫人已经要什么有什么了，住这么大得庄园，也不差钱，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虐待这些女孩呢！”徐有亮走过来说着，他这一来，本来被乔世坤赶去坐车的李一凡站定了，看着面前的坑洞突然开口说道。 “为了，永葆青春。”李一凡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三个人都为之一愣。 “永葆青春？那和虐杀人有什么关系！”韩烁是第一个想不明白的。“难不成他们还扒了这些少女的皮，给自己换上不成？这也太可笑了，都什么年代了，随便打个美白针胶原蛋白的都比这来的容易吧。” “她在效仿伊丽莎白巴托里，匈牙利王国的伯爵的夫人，世人称她为血腥夫人，她是西方历史上杀害女性最多最残忍的刽子手……”李一凡看着地上的坑洞，手机页面还亮着，打开的正是一个关于这个血腥夫人的简介。 “这也太不现实了吧，换血，换青春？还换开皮了？”徐有亮否定着。 “不，从某种意义上，如果换血是可以让人感觉更年轻，很早我在国外见过这样的犯罪案列，罪犯是一个中年妇女，她认为只要把自己全身的血液和同血型年轻女性的兑换，就能让身体更年期，这种说法在那里没有被否定，不过没想到既然在我们这既然也有人会这么做。”乔世坤思索着李一凡刚刚说的话。 第516章：永葆青春（二） “如果是模仿网上这个所谓的血腥夫人，那在庄园里我们应该会找到刑拘，可是在庄园里并没有找到这种采血的桶棺，你看那些皮包骨头的女孩，也不像是要被放血杀死的样子，而且我们发现的这些人不是被剥去了皮吗？怎么和换血扯上关系了？”徐有亮看完韩烁电脑上搜索到的资料说着。 “这只是一个假设，自古以来人们对于人血就有着不同程度的沉迷，而这位伯爵夫人是历史上提取少女血液最凶残的一个。”李一凡说着，他看到的所有事情都和女孩们胳膊上滞留管还有惯例被抽血有关系，可以说一切都是‘血’起的头，连不合标准的思思能被破格来这里也是因为‘血’。 “其实就像刚刚乔科长说的，换血回春这个说法并没有被否定，甚至其他国家的一些研究机构还在做着这项研究实验，他们从白鼠身上开始实验年轻血液换到年迈的身体里的效果，实验成功后，他们已经开始把这项实验运用在志愿者身上，甚至有段时间还被人追捧过……”韩烁说着自己又找到的一篇文章。 “还追捧过？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乔世坤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解，还有人会追捧杀人放血？ “不是，不是，这上面说的只是换血，把年轻的血液换到年迈的人身上，会让人从里到外，从机能到思维，记忆力到感官能力产生显著变化。 得到年轻血液的年迈者都会有变化……这些只是网络上的报道。”韩烁赶紧说道。“这和我们现在看到的还有前面提到的那个血腥夫人是有所不同，这是一像换血回春的科学研究。” “可是现在我们主要不是查的剥皮吗！难道这剥皮还是为了换皮？……韩烁你再查查有没有这类说法，什么换皮葆青春的。”徐有亮催促着旁边的韩烁。 说道换血，徐有亮也想起那些女孩被解救的时候手上还带着滞留管，看她们瘦弱的样子，也没有被虐待过，问话的时候都说每天除了吃就是休息按时有适当的户外运动，现在想来，能让她们那么瘦，应该和被抽血有关系吧，只是这每天都给她们吃了什么，让她们的皮肤松弛成这样。 “有植皮和换皮的手术，但大多是运用在烫伤和皮肤损伤的患者身上，也有亲人之间的皮肤移植案列，没有明确说明这项技术被运用到让人年轻化的研究上来，不过我看这里的详细介绍，并不排除这项技术能让人年轻化的可能。”韩烁看着电脑上的资料继续说着。 “这里有专业记录皮肤移植手术，主要是皮片移植术和皮瓣移植术，以其组织移植为主要手术方法，在手术操作方面除一般外科基础外，还需要操作者对组织移植方法有较熟练的认识，显然操作这项手术的人就是我和李一凡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两名穿白大褂的人，今天抓到那些人口中的教授。 这项移植手术要检查皮肤之间有没有血运障碍、排除炎症感染等现象，同时还要注意供皮区的主要血管走向，使能建立有利的血液循环，这就说明他们为什么连招个女佣都要检查血型了，看来是找被需求的资源。”韩烁说着，又继续说着新找到的东西。 “这里有一个关于整脸疤痕皮肤移植的解释，他说道一次将人的整个面部切除，移植上一整张新的皮肤，这样能避免分区植皮时相连接处的疤痕形成，采用的皮片最好是全厚皮片或是带真皮下血管网的皮片，因这两种皮片在游离移植成活以后，面部的颜色不会过深，美容效果较好……”韩烁说着自己查到的资料，这些都可以证明皮肤移植的可靠性。 “老徐，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乔世坤说着，看着旁边一具具被抬走的尸骨。“这个庄园就是一个专门给人做‘永葆青春’的基地，而那些被囚禁的女孩就是这些手术的‘用品’，从血液，到皮肤……再到内脏！”乔世坤突然眼露寒光的说着，从一步步了解分析下来，他说的这些并不是没有可能。 “也许还要加上一个……”李一凡看着前方的探照灯，开口说道。“眼睛，视网膜移植，随着人体的衰老，不光内脏和皮肤会衰老，眼睛同样也会。” “难道不是全部眼球？”韩烁突然问道。 “眼球上的神经太多，目前的手术项目都是以移植视网膜为主，如果眼球被摘除了，而好不容易移植来的新眼球对应不上所有的神经还是一样没用，而且视网膜的移植术还是要快捷些。”乔世坤解释着。 “真他妈是一点都‘不浪费’啊！”徐有亮听完她们说的，气呼呼的大声骂道。“这些人……不对，他们更本不是人，简直就是恶魔！” ‘若说恶魔不存在，那是因为有代替恶魔的人存在着。’这句话再次出现在李一凡的脑海里。 他看着被一一带走的三十四具尸骨，是的最后有挖出了六具，在这片土地上一共被挖出了三十四具少女的尸骨，她们所有人的年纪都在16到20岁之间，身高都在165上下……转头看向树林上空的天空，这里的天空很黑，天上的星星无比的明亮，甚至能看到久违的银河。 “如果没有你，也许我们没有人会发现这里发生的这些恶行。”不知道什么时候，韩烁也向李一凡一样，看着天上的星空。“我知道每次老大突然莫名其妙的开始查什么人，或者事，都是因为你的‘眼睛’。” “呼~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李一凡长长的叹了口气，声音依旧有些沙哑的说着。 “至少这次你救下了很多人。”韩烁转头看了眼李一凡，立马继续看着天空。“至少这次我觉得你很帅，哈哈，要说如果不是因为你看到了这里的事情，我也不会乔装成学生来到这里，还见到了欣儿……知道她没有意外就好。” “你有没有怀疑赵欣儿的身份？”李一凡继续看着天空，淡淡的问着。 第517章：永葆青春（三） ‘平凡的人必须听话，没有犯法的权利，因为，您要知道，他们是平凡的人。 不平凡的人却有权犯各式各样的罪，有权任意违法，为非作歹，而这只是因为，他们是不平凡的人。’ 《罪与罚》 “蒋冬你小子到底是在追捕什么人啊！这些人简直就是疯了，我们堵在路口的车直接被那辆中巴车撞坏了两辆，一名警员还被牵连导致骨折。”叶宏斌看着急急忙忙赶过来的蒋冬撇嘴说着。 要不是他打电话给当时路段上的警员，说无论如何也要把那辆中巴车拦截下来，也不会直接损失这么惨重，这不问清楚，那给上面的报告可就不好写了啊。 “大案子，这次还是多亏了你，要不人还不没这么快抓住。”蒋冬赶紧向着现场赶去，前面还能看到刚刚停靠下来的救护车，一边有警员正在收拾着被撞坏的汽车。“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怎么说呢，目前女孩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情况有些复杂，不过还好你事先通知我叫了救护车，这会人刚被搬到救护车里，要不你先过去看一眼，好让他们立马把人送到市区医院去了，否则不知道这个女孩的皮肤还能不能恢复过来。” 叶宏斌摇头说着，和蒋冬快步来到救护车前，那女孩就如李一凡和韩烁他们描述的一样，皮肤肿胀，皮肤下插着的管子还没有被拔出。 “她身体里的液体到底是什么？”蒋冬看着救护车上一直昏迷的女孩，通过救护车里的灯光，能明显看到女孩皮肤下晶莹易缓慢透流动着的液体。 “得回去化验后才知道，但目前看来，这个液体是为了让皮肤下的毛细血管更明显的显露出来，也许是为了起到分离皮下毛细血管的作用。”一名医生用医用手电照在女孩的额头处，在灯光的照射下，蒋冬明显看到几根血管在液体中轻微的动了下。 “我去问问那些人，她体内的液体到底是什么！”蒋冬说着，和叶宏斌就向着已经被押送上警车的嫌疑人走去。 “怎么只抓住了三个人，没有一个高个子黑衣男人？”蒋冬四下的看着，只看到一个司机摸样的人，头部受了点擦伤，另一辆车上被铐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一个五十多岁的样子，而另一个人看起来刚过三十，两人头上都受到点擦伤，此刻年纪较轻的男人看到蒋冬过来，明显表现出紧张和不安，而年长的那位只是一直闭着眼睛靠在汽车座位上。 “什么黑衣男人，没有啊，就是这两个穿着白大褂的，还有司机了，在就还有那个女孩。”叶宏斌直接被他给问蒙了，转了圈指着周围说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急迫的蒋冬，在他对蒋冬的认识了，五年前他也曾经为了查清案子这样急迫和睿智过。 “怎么会？不是说就在车上。”蒋冬看着周围，嘴里嘀咕着，李一凡明明说看到了那个黑衣男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难道他再什么时候下了车？不是说还有名女医生，怎么也没有看到。 “奥格在哪里！”蒋冬回到警车旁，猛地打开车门，一把揪住坐在那闭目养神的中年男人。 “那干什么！”中年男人旁边的年轻人，扑过来，用带着手铐的手拉住蒋冬，声音颤抖的质问着，他是害怕的，但是却在中年男人受到伤害时第一反应是护着对方。“教授您没事吧。” 然而被揪着衣服的中年人，则一点慌张也没有，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就像面前凶神恶煞的蒋冬不是在质问他，只是每个清晨叫醒他的女佣一般，他就那样平淡的甚至带着些许懒散的看着蒋冬。 “只有我们两个人。”男人缓慢的说着，任由蒋冬的表情越来越凶恶。 “你以为你不说警察就找不到他，还有和你一起的女医生，我们的人已经在这条路上追查了。”蒋冬恶狠狠的说着，男人的表情在他提到女医生的时候稍微的闪过一丝不同，但立马有恢复了一贯的平淡。 “我只是一名医学研究着，如果你没有我犯罪的证据，我也不介意陪你们警察到警局里浪费一晚上的时间。”中年男人转过头缓缓的说着，让自己即使在蒋冬的拉拽中，也坐的端庄。 “那女孩皮肤低下的液体到底什么？”旁边的叶宏斌开口问道，同时拍了拍蒋冬的肩膀，毕竟现在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 现在叶宏斌他这边的人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着这个刚因为暴力殴打嫌疑人上了网络的队长，此刻又凶神恶煞的拽着一个医生的衣领，不由的注视起这边来，差点忘了刚才这辆中巴车怎么不顾拦截冲了过来。 “我怎么会知道，也许是刚才这位警察同志说的那些人做的吧。”中年男人抬手，细致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平淡的说着。 “呵！这个女孩可是在你们的车上发现的，你说你不知道！”韩烁怒目看着中年男人大声吼道！“那树林里的那些女孩的尸骨呢！整整三十四具，你不要告诉我你也不知道！其中有一具可是被人用刀剔除了所有的**，器官全被摘除！” 蒋冬也是下车前才接到韩烁和乔世坤的电话，原本还想忍耐到警局在来细审这些人，可是看着车里这个男人一平淡的样子，还有这次又让那个黑衣人跑了，他实在按耐不住内心的情绪，三十四具花季少女，就这样被人剥去皮肉，内脏和眼球埋在庄园外的树林里。 “蒋冬，你说的什么三十四具尸体？”一旁的叶宏斌被蒋冬说的事情给弄愣了，忍不住的问了句。 “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这些人的死就和你没关系了吗！”蒋冬看着依旧一脸云淡风轻不管我事的中年男人，在李一凡和韩烁给他的描述里，他们昨晚看到了这个中年人和一名女性一同剔除着一具红色身体的肉……而这其中的中年男人和此刻坐在警车里的男人，十分的相像…… 第518章：永葆青春（四） “三十四具尸骨都被被重放在停尸间里。 ”等到他们回来，安顿好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清晨，几个人在桌子上爬着休息了会，直到蒋冬黑着脸回来，韩烁赶紧从桌子上起来，报告着。 “哐~”蒋冬办公室的玻璃门被重重的关上，紧接着再没有半点声响，外面原本还爬着休息的准人，被这一惊都立马站了起来，看着那紧紧闭合着的玻璃门，一脸懵逼。 “老大这是怎么了？”韩烁揉着眼睛，这连续两个晚上没怎么合眼，黑眼圈都堪比国宝了。 “哎，还能怎么，还不就是那个叫奥格的黑衣男人，我听叶队说，蒋冬带着人在那条路上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他。”徐有亮抿了一口茶说道。 “黑衣男人？不会就是杀死房闯的那个嫌疑人吧？”王志打完一个哈气，听到黑衣男人不由的问道。“这样说来房闯之所以杀害队长的未婚妻，是被人指示的，而那天他说要见指示他的人，结果就被人杀了。” “所以照目前的资料，我们所了解到的这个黑衣男人很可能就是指示房闯杀害蒋队未婚妻的人。”王曦接着王志的话说着。 “怪不得老大会这么生气。”韩烁看着蒋冬办公室的方向嘟囔着，转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们说这个奥格会不会就是卖给段奇锐雕塑特殊配方，并让他做活人雕塑的那个黑衣男人？” “我觉得八成就是他，之前老说什么黑衣高个男人，我们谁也没见过，这次韩烁你不就见到了嘛，哪有那么多能做出这么变态的人，想来想去也就这个叫奥格的黑衣男人了。”王曦肘着头分析着。 “你没有查到这个叫奥格的资料？”韩烁问着。 “我从电脑上查过这个叫奥格的人，可是却没有找到任何记录资料，连奥萨尔夫人一家的情况她着都查不到。”王曦摇头说着。 “还是说说现在这个案子吧，三十四具女孩的尸体……”一提到这徐有亮莫名的有些消沉，毕竟他是个有女儿的人。 “现在尸骨成了那样，除了昨天早上被埋的那具以外，再的都没什么发现，只能说这些女孩在死的时候并没有受到物力伤害。”韩烁说着，现在法医室那边还在勘验这三十四具尸体，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整个h市。 徐有亮看了下时间，这会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我出去买点早点，我估计上班时间一道，大小领导就该叫我们去问话了。” 莫萨尔夫人和其余的人都被关押在审讯市里，目前她还是什么都没有交代，只有那个司机一直叫嚷着说人全都是他杀的，问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时，对方就含糊不清说不出来。 而那位被关押起来的‘医生’，还真的是国外某再生科研队的教授，只不过他在三年前回了国，在就没有了他的任何记录。 “还真的是教授？”韩烁看着电脑里的资料，关于那名教授，网上记录了他们科研组织的奖项和成就，这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和莫萨尔夫人他们同流合污，坐下残害少女的恶行，手段还如此残忍。 “小韩，你在记录里所提到的那些装有人体器官和组织的器皿，我再搜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一直在办公室里不出来的蒋冬，在局里领导赶过来前走了出来，看着韩烁问着。 “那就过第一具尸骨也是可以证明他们囚禁这些女孩，绝对不是单纯的雇佣，或者是司机所说的仇恨。”韩烁说着。 “去夏子萱那再拿张详细的资料。”蒋冬看着韩烁说着。 昨天晚上，面对三十四具尸骨，夏子萱和另一名法医给出了这些尸骨的大概的死亡时间和基础性息，目前初步考虑这些尸骨身上没有明确的伤害，排除中毒和物力伤害。 …… “从序号开始，这具尸骨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72小时之内，依次往下，基本每具尸骨的时间都在半个月左右，骨头上基本没有任何的内脏、神经、肌肉黏连，可以推测到凶手应该是用极其锋利的锐器将这名女性的皮肉组织从骨头上完整的剔除，就像屠宰场宰杀牲畜的手法一样。 只有脸部肌肉组织及神经是完好无损的，连接眼球的肌肉及神经的断裂层面的切口非常的平整，可以看出都是被特殊利器完整剥离的……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夏子萱看着面前那张暗红色没有皮肤的脸说道。 “什么？”韩烁看着夏子萱拿着镊子，在暗红色的面部肌肉中翻找着，不一会拿着一个放大镜看了起来。 “她面部的神经及血管都有平整切割口，虽然很小，但都十分的平整，我剥离出来的这根血管很有弹性，从化验的结果可以看出，有人对她的皮下组织和肌肉内注射了大量含的特殊药物，造成局部组织间隙增大，有部分被慢慢吸收进入血液皮下组织，目前测出脸部肌肉里含有大量的维生素c。”夏子萱把一根极细的血管放在托盘里，递给韩烁。 “这说明了什么？”韩烁并不明白夏子萱是什么意思，这是觉得她说的这些好像和剥皮植皮有关系。 “从某种意义上，这些发现应征了你们昨天所说的剥皮的猜想，维生素c能让毛细血管更具有通透性，增加它的张力，而且维生素c又被称作抗坏血酸，它可以增强血管壁的强度，这种注射在皮肤和肌肉之间注射液体的方式，多用于植皮手术之前，现在这具尸骨全身未找到皮肤，大致推测的方向和你们猜测的吻合度很高。”夏子萱一边放下镊子一边说着。 “那这三十四具尸骨都是这样？”韩烁听着夏子萱的报告，心里莫名的有种愤恨。 “除了这具以外，其他的因为时间问题，没有从残留的肌肉组织里找到残留物，仅存的肌肉都已经腐烂。”夏子萱说着，摘下手套。 第519章：永葆青春（五） “对于这种满脑子里只想着如何杀人的人，这世界上没人能阻止得了，而我们则会用尽全力彻底铲除他们。 ”乔世坤对着领导说出最后一句话后，轻轻的弯了下腰走出了会议室，一出门就给蒋冬打起了电话。 “庄园里搜查的怎么样了？”乔世坤已经连续开了整整一天的会，现在一有大事，领导就先开会汇报情况然后给你施加压力，他是最厌烦这样的安排，有开会的那些时间，还不如用在调查案子上。 “还再搜查。”蒋冬带着手套，细致搜查着面前的手术室，这里虽然没有被烧毁，但还是因为旁边两个房间发生火灾时的浓烟，把房间熏黑了一层，很多线索都已经提取不出来，可在其他的房间里也没有别的发现，想来想去，蒋冬还是把这里作为重点搜查对象。 现在，即使莫萨尔夫人一句话也不说，就蒋冬他们掌握的尸骨上的情况，也够证实有人曾经用残忍的手段对待过那个女孩，只是他们要弄清楚全部的过程，和原因，并不是跳出来个替罪羊案子就这样完事了。 至于昨天晚上带回去的那名医学教授，不管蒋冬的人问什么，对方什么都不说，只表明自己是来给莫萨尔夫人做皮肤护理。 面对那具需要专业技术才能完成的一个个大手术，他想置身事外怎么可能，还有那个和他一起出现在大巴车的女孩，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可是人还没有清醒过来，连皮肤的异常也没有解决。 只是取出皮肤下的管子后，在流出来的液体中，检测出和木屋外第一具发现的尸体面肌肉内部液体，一样的物质，起里面到含有大量的维生素c，同时，这名女孩皮肤下的毛细血管明显比正常人的更有张力，可以在身体里流淌的液体中清晰的分辨出血管来。 “王志，你看这个痕迹……像不像有什么东西被拖拽到这里，可是这里有柜子挡着，它是怎么留下这道拖拽过的印记？”一直在墙边敲打的韩烁，这会正爬在全是黑灰的地上，研究着脚下刚刚走过，露出了被磁拽过的痕迹，他拿着手电照着，能看到这道痕迹一直延伸到柜子底下。 “是不是这柜子后面有暗门？”王志问着，走过来，想用身体把柜子移开些，谁料用尽了力气，面前的木柜也没有被移动分毫，就像是被完全钉在了墙上一样。 “奇怪，这柜子有这么重吗？”韩烁看着王志费了半天劲，面前的柜子也没有移动，自己也跟着一起用尽，可是开始一样。 “韩哥，你说这会不会是有什么机关。”王志说着，对着柜子上的摆件四下搬动起来。“上次雕塑案地下室里发现的墙面我记得好像就是有什么机关的。”一提起上次雕塑案件，韩烁莫名的就有种挫败感，当时他看到和真人一样雕塑时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局里，害他被嘲笑了好久，大家把重点全放在他看到一个小女孩的雕塑被吓的半死上。 “你们俩发现什么了？”徐有亮把手里找到的一把已经被黑灰覆盖的手术刀交给旁边的取证员，看着这面对着一面柜子较劲的两个人，好奇的问这。 “老徐，快，来帮我们看看，怎么弄开这柜子。”韩烁说着，自己则去开柜子旁边的壁灯，这会已经下午六点多，虽然外面还是一片明亮，可这被熏黑的房间里却异常的昏暗，柜子有是在手术室的最里面贴着墙，更是笼罩在黑压压的一片里。 “哒！”韩烁拉了下灯绳，灯却没有亮，反而另一边的王志拉开的那头壁灯亮了起来。“看来这灯还认人。”韩烁说着，又拉了几下灯，还是没有亮。 “别拉了，你看这里的痕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蒋冬，指着壁灯贴近墙面的地方，在这昏暗的墙边，没看过去也没发现灯托底下有什么，可是蒋冬这么一说，三个人同时看到灯托周围又一圈摩擦过的痕迹。 韩烁试着用手去转动那盏壁灯，没想到还真的转动了，随后灯托这里传来‘咔咔’的几声响，那个厚重的柜子既然慢慢的一点点向着墙里面移动了起来，直到柜子像两道门一样彻底的打开不动，韩烁也停了手。 “没想到这柜子后面的还有这么大一个空间。”王志打开手电，照着被打开的空间，此刻里面一片漆黑，手电照过去能看到五六米远的墙面和一排货架，而货架上似乎放着什么瓶瓶罐罐一样的东西。 “啊！”就在蒋冬正和徐有亮在墙壁上四下找着房间里灯的开关时，韩烁一个人拿着手电筒先走了进去，没走两步就听到他大叫着连连向后退。 “老……大，里面吊着个人，还在动……”韩烁整个人颤抖的退回到蒋冬身边，原本还想逞能挽回之前在雕塑案件里失去的面子，谁想到又撞见和上次一样的事情，韩烁这人遇事胆子并不小，可是就怕这种未知的东西。 “呵……”徐有亮看着韩烁，忍不住的笑了下，不过立马恢复一脸的严肃，也不去找什么开关了，拿着手电筒和蒋冬前后脚的走了进去，王志和韩烁则紧紧的跟在后面，从走进来开始，蒋冬就感觉这里的气温要比外面的低好几度，越往里走气温月底，里面还‘嗡嗡’的传来类似电器运作的声音。 “就在那！”就在要看到刚才把韩烁吓一跳，那吊着的人时，韩烁别过头指着前面说着，蒋冬他们三个人立马转头看了过去，背着光，能看到那里立着一个圆柱型的大型柜子一样的东西，只是黑漆漆的一片，能勉强看到里面有个类似人影的东西在……在吊着，或者说更像是漂浮着，不知道为什么几个人会有这种感觉，可是看起来就觉得那人影似乎没有重量一般。 徐有亮把手电光照了过去，果然在那个圆柱体里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只是奇怪，并没有韩烁所说的吊着的感觉，在其光洁的脖颈处也没有发现任何异物，准确的说是这个人身上都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他是全裸的被放置在这个大型圆柱体里面，只是他随着周围液体飘起的头发让人以为这个人是被吊在那里。 这下看清了，这个人完全是被封闭在一个圆柱体的玻璃罐里，玻璃管的上方连接着两根管子相比是用来控制里面淡粉色的液体，看着那具在液体里微微漂浮着的人体，韩烁突然想起自己在两天前的夜晚曾经看过这具‘人体’…… 第520章：永葆青春（六） 韩烁看着在手电筒照射下，那具在液体里微微漂浮着的人体，突然想起自己在两天前的夜晚曾经看过这具‘人体’……那更本不是一个‘人’，而是第一具尸骨被活剥下来的整张人皮，不由的手电照到那漂浮着的，微微睁开着的眼睛处，那里黑洞洞的一片，可那眼睛在韩烁手电的照耀下，似乎睁开了些…… “怎么看起来这个人像是没有重力一样，是因为里面的液体吗？”王志慢慢的靠近，手电上下大量这这具有着长发，但因为肿胀而分不出男女的**。 “因为那里面放着的并不是个人，而是一张完整的人皮……”韩烁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蒋冬也想起来，韩烁曾经说过在手术里发现一个和这差不多的玻璃罐，里面放着一整张人皮，难道面前这个就是他们那晚看到的那个？ “一直听你说被剥皮，可是真的看到这么一整张完整地人皮就在眼前，有种说不出的愤怒和悲伤。”蒋冬拿着手电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这具人皮，在手电的照射下，它似乎能都着光，光线能从皮肤照到后面的货架一般。 “队长，这里……这里有好多标本……”顺着灯光的照射，王志走到了那些货架上，手电照过的瓶瓶罐罐里，看到不少人体的组织，有脸皮，手，脚……到器官，甚至还有动物的，半张皮被剥掉的猫，一半黑色一半白的老鼠…… “这些和我们之前在那间冷库里看到的好像。”韩烁说着，原本见到这些东西还会反胃的他，此刻也像是习惯了这庄园里时不时会冒出点器官标本而麻木。 “这里应该和你们看到的那间冷藏库一样，是用来放置这些标本，只是这里的东西明显有些年头了。”蒋冬用手电照着一个玻璃罐里的半张人脸皮，里面的液体和前面看到的那具完整人皮不同，它是成黄绿色的，液体浑浊，一看就有些年代了，而这样的玻璃罐还有很多。 “这里的东西，看起来更像是实验品，每样东西都记录着一项实验的成果。”徐有亮看着一个玻璃罐里，放着一个器官在外的老鼠，还有一个头部皮光洁，而身体上皮明显有些褶皱和臃肿的老鼠，显然这是在进行着器官，及皮的移植手术的实验。 “这个庄园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研究所和屠杀场。”韩烁看着这里的东西说着，在角落里还看到很多看起来非常专业的仪器，想必他们在离开后，把这些仪器全部拆除扔在了这里，里面也有他曾经在那个被人在皮肤下输入粉色液体用的玻璃瓶。 “看着这些剥皮工具，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个反皮草的纪录片，里面的人对待那些海狸和貂，狐狸就是这样的……”韩烁说着。 虽然这里的东西上，没有一个是血淋淋的，可是从地上放着的那些被擦拭干净的金属工具，货架上玻璃瓶里装着的那些被福尔马林泡着的标本，还有那躺过不知道多少女孩的手术台，即使被收拾的再干净整洁，每样东西都不惊的让人看到一个个恐怖的画面。 “老徐，叫人把这具人皮带回去检测了，和第一具发现的尸骨做dna比对，还有这里的东西，我看到很多玻璃罐应该都是被新放进来的，里面的液体颜色不同。”蒋冬说完，老徐就走出去叫人进来搜集证据。 “除了这些，还有地上的那些仪器，即使他们清理的在干净，也觉对会留下些什么线索的。”蒋冬说着，既然东西被藏在这里，显然是不敢被他们发现，光拿着这些东西去质问莫萨尔夫人，都够定她的罪了。 “老大，这里还有。”一直用手电筒在黑暗的房间里搜素的韩烁，顺着嗡嗡声来到了一个冷气机旁，在这找到了一个冷柜，打开后里面是被整齐放置着的一袋袋血浆，上面清晰的记录着时间和血型。 “呵，果然女孩手臂上留着的滞留管就是为了方便抽血。”蒋冬说着，冷柜边找到一个白色的箱子，里面装着的全是滞留管，针管还有血袋。 “蒋冬，前面一组人在被烧毁的医疗器具房间里找到了些药片，我让他们把东西分装回去检查。”徐有亮从外面再次进来，对蒋冬说着，并叫人把那些血袋装进证物箱里。 “老大，你说这庄园里的人，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些女孩就这么乖乖听话，任由他们抽血剥皮，都不带反抗的。”韩烁看着那整整装了两个证物箱的血浆带说着。 “也许是用了什么药物吧，我记得最开始检查这些女孩的时候就发现，她们的记忆只记得最近两三天发生的事情，我不相信管家说的，什么食物中毒引发的后遗症，显然是他们利用了药物，对女孩们进行了潜在的心理暗示和精神控制。”蒋冬说着，有点在意徐有亮刚刚提到他们找到的药物。 在这间暗室里，有搜索了一怔，除了那张被浸泡在圆柱形玻璃罐里的人皮外，在墙边的货架里，从那些陈旧的标本中，也发现了几个粉色液体浸泡着的人皮组织，还有人的眼球。 “这里就是女孩们晚上会被迫进行捉迷藏的房间。”韩烁和蒋冬从手术室出来，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之前他们看到女孩被带走的房间，那地板上被指甲留下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蒋冬看着里面的家具，仿佛李一凡那几天连续给自己讲述的梦见都历历在目，那柜子里躲避着的两个女孩，打开柜门后看到一张吓人的人脸，正微笑的叫着‘凯斯’，还有那能反光的金属瓶，从那里能清楚看到女孩惊恐的面容，还有那被抓着头发硬生生拖到手术室的女孩，不知道地上哪一道痕迹是她留下来的，那玻璃瓶里那一样东西是属于她的…… “凯斯？为什么要叫她们凯斯？”蒋冬看着房间里的布局，不解的问着，而这间房间也并不像其他房间，虽然老旧的欧式风格，却带着很多现代奢华的气息，而这间房间的装修确实是正宗的旧电影里的欧式风格，就连家具的样式和成色都过于沉闷，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凯斯，这房间还有捉迷藏都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 第521章：永葆青春（七） “那些被解救的女孩们，现在精神状况恢复了不少，虽然还是不记得自己名字，和来庄园之前的情况，但至少能说出最近几天在庄园里发生的事情。 ”王曦接完医院的电话后，转头对蒋冬说着。 “你和老徐再戴上两个女警员，去医院那边做口供，记住不要再刺激到这些女孩，最好能想办法弄清楚她们的身份，好联系她们的家人。”蒋冬说着，虽然记不清楚名字，但至少也该对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有所记忆，哪怕是一些点滴的画面也对他们了解女孩的身份和为什么会留在庄园里有帮助。 “恩，我知道了，我这就和徐叔一起过去。”王曦说着背上包，叫着老徐和之前新派来的五个警员中的两个女生一起前往了医院。 “哎~这一天真是开不完的会啊！”王曦他们前脚刚出门，乔世坤就扶住即将关上的电子门走了进来，一走经来就感慨他已经连续开了两天会的悲惨经历。“你们那边怎么样了，问出个什么没？不是证据都确凿了嘛。” “那个教授并没有说出这么做的理由，只是承认我们找到的完整人皮是他剥下来的，还有那女孩的器官及被削下来的肉，他也都只是承认是他做的，但还是没有说这些东西在哪和为什么要这么做。”韩烁说着。“继续逼问下去，他就开始一口咬定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个人的安排，和其他人无关。” “意思，这又跳出一个为莫萨尔夫人一家顶缸的？”乔世坤想起之前那个嚷嚷着人全都是他杀的的那个司机，这会抓住的教授又把所有变态的行为都大包大揽了。 “恩，莫萨尔夫人就像事先知道一样，只是承认非法雇佣和关押了这些女孩，还有嗜血，不过庄园里的人提供了，女孩们签署的自愿提供血液的合同，都只是按了手印，核对过，确实是被解救的这些女孩的，其余的她称自己一律不知情。”韩烁继续说着。 “不知情？谁信啊，给那些女孩吃的食物都是为了让皮肤更有张力好方便剥落，还有厨房里找到的大量猪肝和红枣这些补血的东西，显然就是为了让这些女孩成为活血库准备的！”乔世坤一脸怒火的说着继续说着。“那么多血袋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了，太扯了。” “刚刚开会，上面的人发话了，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莫萨尔夫人杀人及其他涉及到这次案件中死亡女孩的事情，就会介于对方的特殊身份，而从轻发落。”乔世坤突怒目说着。 “这些人就像是早就串通好了一样，不光是这个莫萨尔夫人，现在问起那个叫安娜的女孩也是一样，什么都说自己不知情，明明刚抓住他们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韩烁一听乔世坤说的话，更加气愤的说道。 “我想知道到底在他们被关押的时候，见过了谁！”一直没有说话的蒋冬突然阴沉的开口看着乔世坤说道。 “你是怀疑我们局里有人做了什么？”乔世坤皱着眉问着，但是同样也觉得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除了那个就像被失了咒一直叫嚣着承认所有罪责的司机，其余三个人被关押的这两天都异常的安静，什么也不承认也不说，直到他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那名教授才出来包揽了所有的事情。 “现在对于人皮，内脏还有血液这些东西，我们一直都是凭借着自己的猜测，来判断他们囚禁女孩的真实原因，显然这些女孩被囚禁抽血，并不是单单为了给莫萨尔夫人提供血液。 从教授的身份，到莫萨尔夫人的真是年纪，都可以往我们最开始的想法上靠近“永葆青春”这个话题显然是这次案件的主要问题，莫萨尔夫人的身份通过外网我们了解到，她经年八十多岁，现在不过是她的外表看起来这么年轻，连生体状态也是一样。 在对她做全身检查的时候，医院的人并没有发现她身上有明显的伤疤，可是各种检测都检测出她不光身体指数年轻，连个个脏器也都十分的健康，只有骨骼证明了她的真是年纪。”蒋冬说着，这些是蒋冬在知道莫萨尔夫人的真是年纪后，让医院对莫萨尔夫人做的全身体检，原先他们猜测的莫萨尔夫人应该有换过器官，可是在她的身上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疤痕。 就目前的医疗水平而言，还没有什么技术能让疤痕消失的一丁点痕迹都没有，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明星脸上的痘痕不管他再怎么有钱都在一样。 “老大，如果换皮呢？”听完蒋冬的话，韩烁突然说道，他们不是一直强调这换皮。“如果莫萨尔夫人先换了器官，再换了皮肤呢，是不是伤痕就不会留下。”韩烁大胆的假设这。 “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我看了那名教授之前的很多研究，他们主要针对的就是这种再生与替换技术，上面有类似的研究论题。”乔世坤说着，他这几天除了开会就是开会，介于莫萨尔夫人的特殊身份，他们这个案件一方面对外保密，一方面在局里被推到了浪尖上，已经下了命令，让他们这周内必须吧这案子给结案了，这么短的时间，估计连那些死去女孩的真实身份都找不到。 “乔科长，如果局里那个给莫萨尔夫人他们出主意的人抓不出来，我想我们的案子推进也会有问题。”蒋冬说着，他刚才又收到叶宏斌帮他从国外找到的一些关于教授家人的事情，虽然看起来和这次案子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但是这也许和一起非法买卖器官有关。 “你是找到了什么突破口？”乔世坤问着。 “如果现在的证据还不能让莫萨尔夫人的恶行全部暴露，至少我们可以从她身边的人身上先下手询问，比如那两个跳着包揽所有罪行的两个人。”蒋冬笑着说着。 第522章：寒教授（一） “你作为一个人类再生技术研究学的知名教授，怎么能用你们研究的这项技术，来为这些只为一己私利而谋害他人生命的做事！”蒋冬气愤的看着对面刚刚交代承认一切，并交代了换皮及器官移植经过的寒教授。 就在三个小时前，韩烁通过吴帅，确实了那天参加宴会的两位女明星和一位知名人士，在通过对她们的进一步审问过程中，他们讲述了来霍纳曼庄园的真实目的。 她们那天到庄园并不是为了参加什么宴会，而是为了预约‘forever young’这项服务，他们都表示自己并不知道‘forever young’这项保证人体全身由内到外，恢复年轻话的项目是用活人来做的，在听了警察的叙述和发现后，三个人都表示非常的害怕和恐惧，她们一直以为这是寒教授所研究的再生技术的成果。 至于为什么会知道霍纳曼庄园，三个人均表示，是在一次舞会上通过和别人无意的聊天，了解到霍纳曼庄园里的莫萨尔夫人已经八十多岁了，不但容颜不老身体还依旧活力无限。 于是她们找到了做过forever young’这项服务的，合适了这项技术的可靠性，又来到庄园了解了情况，在莫萨尔夫人给他们看了很多寒教授的研究组在国外的研究成活，所以直到现在她们都一直以为这是一项高科技产品，是人类进步的产物，而莫萨尔夫人也强调是利用特殊仪器和科技而实现人的‘永葆青春’。 在莫萨尔夫人的解读下，她们会花亿元以上来达到全身的青春话，而这些钱一部分是这项技术的耗材，大部分则是用于人工和技术的不断完善与研究，当然在这里还有除forever young’这项全身由里到外年轻化服务以外的产品，所有的都是明码标价。 她们其中的一位，曾经在几年前，自己五十六岁的时候，前来这里做过一个‘全身血液重塑’的项目，在介绍里是说，这个项目是利用科研技术以及仪器，取出她身体里三分之一的血液进行重塑，她查过，人失去三分之一血并不会死亡，只要即使输血就无大碍，而只想技术就是同时用寒教授所研究出的再生技术和重塑研究的结合，再改变你的重塑你的造血功能，等血液中的白血球重塑和结合完毕，再把这些带有重塑再生因子的血液注入到你体内。 这些血液就会最快速的带着重塑再生因子感染到你所有的白血球上，在造血技术及体内血液通过科技手段的改变后，从而得到血液的再生于改造，没想到她当时只是做了‘全身血液重塑’项目，回去后就真的感觉到整个人都年轻化和更有活力了，那种久违的青春和少女青涩的味道，遍布于她全身…… 没想到只是一个‘全身血液重塑’的项目就这么大效果，很快，在四年前她又做了一个全套的‘forever young’，下来一共花费了六千多万美金，其中四千万美金是用来做这项技术的持续研究，而她从此也享有‘forever young’这项服务的优先权。 这位实际年期六十一岁，却看起来只有三十一二的女人，在和韩烁说完后，抬手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那白嫩而充满弹性的脸，有些爱怜和惶恐的表示，她并不知道这些是用活生生的人来替代的，寒教授和莫萨尔夫人只是告诉她这是一项科研技术下的产物，而这些东西需要耗费大量的经费和时间…… 在这些证据下，寒教授承认了所有的事情，以及他是如何剥下这些少女的皮和取下器官换在这些已经失去青春的人身上。 “呵呵，是我，是我亲手剥下这些少女年轻的皮囊，之所以选择十六岁到二十岁之间的女孩，是因为这个时间段的女孩都已经张开了，皮肤的弹性和光滑度最好，既没有幼女的稚嫩，也没有过分成熟的而失去少女的味道，所有的女孩都必须保证她们是完整的，没有被人破坏过，一旦这些少女失去了少女之身，那么她们的血液就会变了味道。”寒教授扶着额头，就像是在讲述该如何挑选即将被解剖的兔子般讲着。 “那也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你凭什么这么做！”一直忍耐着的韩烁，看着对面依旧一脸平淡的寒教授。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能活着，那样的垃圾人都能活着，而就是我的那么优秀的女儿要死？”寒教授突然怒目看着面前的警察，激动的想要从凳子上站起来继续说。 “你告诉我为什么！明明就是一个垃圾人，如果不是他，我女儿不会死，如果不是和他一样垃圾的家人，我那比我还要优秀的女儿怎么可能死，如果不死，不知道对再生技术该有多大的贡献。” 蒋冬看着无比激动的寒教授，低头看着手上的资料，电脑上记录着，早年寒教授因为在一次科学研究中，研究室发生事故，有毒气体泄露，当时很多科研人员都在，虽然后来被及时控制了，在体检中他们也没有发现身体的异样。 直到多年后，他的一对儿女纷纷得上了癌症，在排除遗传和外在原因后，再次检测他的dna发现，在那次事故中他生体里的染色体已经发生了异常，这也是目前能确定他的儿女为什么身体里突然有癌细胞。 由于他工作的繁忙，等到发现时女儿已经到了晚期，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只有移植器官还有一定存活的可能。 就在他们焦急的等待寻找器官的时候，她的儿子发生了交通事故，肇事者在送到医院后并没有脱离危险期，诊断为肾脏破损，生命体征微弱…… 可笑的是，这名肇事者的肝脏却和他女儿的匹配，看着门口这家人哭丧着等待自己儿子被宣布死亡，寒教授还是决定和他们谈谈器官捐献的事，并答应他们在手术结束后会单独给他们三十万，并不追究肇事责任。 第523章：寒教授（二） 谁料对方却直接把价格翻翻说要六十万，并且还要他们立马不追究责任，在一凡争论后，寒教授救女心切，最后和对方达成共识，先给他们二十万作为器官捐献的报酬，在器官移植成功后在给他们三十万，一共是五十万。 可是就在寒教授给了二十万后，等待着病危肇事者的肝脏移植，没想到对方直接用他给的钱从黑市上买了个匹配的肾脏…… 蒋冬看着手上寒教授的资料，从日期上算，这件事后没多久寒教授的女儿最后还是死在了手术台上，而这件事也是一个知名研究学者，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些黑心‘商贩’的侩子手的一个引火点。 “为什么我为人类、以及这个世界贡献了那么多，可是最后呢，却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而那些我为他们做手术的人，他们做了什么？现在使用的器官移植术中的一部分抗排斥药物都是我们科研组研制出来的。 而这些用着我们的药，从那些为了钱，为了生计卖掉器官的人那里低价买到器官，救了那些愿意出价钱买器官的人，他们在后期的手术恢复中也都是用着我们研制的药物，而我的子女，一个最终等不到器官直到死亡，一个是我从黑市上买下器官为他移植就活了他的命。 呵呵，就因为我像那些人那样买了器官，你情我愿的买卖，我就直接被革职处分，忽略掉我曾经所有的贡献，还禁止我去其他的研究机构……”寒教授看着面前的蒋冬他们，一脸愤恨的说着。 “你告诉我，这些心甘情愿用身体里的东西，换来等价的甚至高出他自生价值的金钱的人，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问题？而这些女孩就是这样，她们愿意用自己的生命，自己的青春换来够她们家人无忧无虑生活两辈子的金钱，有什么问题？”寒教授轻蔑的说着，在他的眼里，人是分有价值与无价值之分，甚至有些人都是负分值，就像那名肇事司机一样…… 很早就看过报道讲过一类人，‘垃圾人’，他们及其容易暴怒，很多负面能量缠绕，而寒教授儿子发生的那场车祸就是遇到了这样的人，最后还发现他的家人也是如此。 原本那天他儿子开车去医院看望他姐姐，谁料后面有辆车突然加塞，原本也没当回事，他儿子只是回头说了句：“开车看着点。”就这么一句话，后面的车就追着他开过了四个红绿灯，一路边别他车边用及其难听的话语骂寒教授的儿子，直至最后的追尾，他儿子因为汽车的气囊及时打开逃过一劫，而肇事司机的车因为开的太快，又在追尾后又撞向了旁边的护栏。 被救护车送到医院，重伤抢救，这也就有了前面说的寒教授和这家人谈及器官的事情，可这家人最后不光用寒教授给的钱在黑市上买了器官不说，连那二十万也是一分未还，还咄咄逼人，也是因为这家人，后来等到寒教授儿子做器官移植的器官是黑市所买的事才被曝光…… “这些女孩有什么错，她们只是想找到一个高收入的工资养活家人和自己，凭什么就让你看不上，觉得她们该成为你们买卖的商品了，还是这么残忍的手段。”韩烁指着寒教授无比愤怒的说着：“有谁是不想活着，那些为生活所迫，为钱出卖自身的人，如果不是你们这些人用冠冕堂皇的言语不断诱导，她们会这么做！” “呵呵，诱导又怎么样，如果她们心里没有一点这样的想法怎么可能被诱导。”韩教授那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挂着一幅无所谓的嘴脸，看着现在这样的他，真难以想象曾经那个一脸自信和野心的成功教授，现在既然已经成为一个杀人如麻的侩子手。 “你！”面对这样一个怎么都觉得自己最伟大，是对的的人，韩烁实在是不想继续说下去了，直接让带下去，等枪决算了，可是这是在审问，好不容易有了突破口，不能就这样认罪后草草了事了，特别现在寒教授还没有交代莫萨尔夫人的事。 “说说，莫萨尔夫人到底允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全心全意的为她付出。”一直沉默不语的蒋冬，抬头看着面前苍老而疲惫的中年男人。 “呵，起初我没有想到会联系上莫萨尔家族的人，比较我和他们这种人不同。”寒教授说到这表情里露出明显的不屑，可是很快又无奈的继续说着：“我是一个搞科研的，没有研究所愿意用我，我就等于是没了经济来源，曾经的科研成果所得的奖项都是以科研组为中心，我被剔除后，国家所有的福利也不再享有。 可是我也要生活，儿子还有高昂的医药费要付，而我除了做研究什么也不会，这时老婆又被朋友骗，把家里的钱拿去做了外汇投资，都亏了进去。 我本来是想放下身段找个医院或者是大型医疗机构上班，可是那些人的嘴脸，是觉得我现在被研究组开除了就好欺负！”寒教授说到着，就露出一脸的气愤和不服气。 “也是在这个时候莫萨尔夫人的人主动联系了我，她永诺我，不光给我提供研究的对象，同样还会花大价钱为我的科研投资，这也就是短短几年的时间，用活人研究让我的科研理论不断的得到证实。” “直接用活人研究？”蒋冬看着寒教授问着。 “呵呵，forever young’这项技术，我在科研组的时候就已经非常成功，只是一直没有用于人体实验中，而那些女孩，她们算什么，她们只是为了科研而牺牲，多么的光荣，如果没有我，她们会怎么样？ 是结婚生子，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还是被男人骗，被家人逼出来做赚钱的工具，呵呵~这些女孩她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钱，天上哪有那么好的事，给这些没有受过教育，只有年轻皮囊的女孩不用出卖**，不用过分劳动就得到丰厚的报酬？任何事情都是等价的，用千万买下她们永远停止的青春，让这份活力展现在更有价值的身体上有什么不好？” 第524章：寒教授（三） “活着，并不是对于所有人都那么重要，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会因为一点打击就放弃生命？因为失恋、因为父母的责骂、因为考试没有考好、因为学业压力大、因为家里人不让他玩游戏就选择放弃生命的人，比比皆是。 而我用千万元买下这些人，本要停止的生命有合不可，对于他们我就像是一个回收者，回收这些人本要停止的生命，至少能让他们的家人能够无后顾之忧的火两辈子了。”寒教授笑容夸张的说着这些，转眼看着面前的两名警察，表情收回，冷着眼看着他们：“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 “你们这就属于教唆她人放弃生命，和谋杀没有什么两样！”韩烁指着寒教授，面露凶光低吼着。 “谋杀？对于一个想要放弃生命的无用之人，把身体卖给我们，明码标价的签了字，怎么能叫谋杀呢，这只是合力的交易而已。”寒教授一脸冷漠的回答这韩烁的问题。 “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愧疚吗！”蒋冬忍不住质问这对面椅子上做着的中年男人，经过昨天一晚上的折腾，年纪的原因让他此刻已经显现出明显的体力不支。“你可是一个生命学教授，你研究的不是如何让人活的更好吗？” “愧疚？如果今天我做实验的是几十只猴子，几十只老鼠，又或者是几十只狗，你还会不会问我这个问题，如果我用成千上万的动物来做能让人类进步的实验，你今天还会不会问我愧疚不？”寒教授低头冷笑着。“我在以前的科研阻里，那里用来做实验的动物，可比今天你们发现的尸骨不知道要多少多少倍，怎么每一个人来质问我。 怎么到了这些心甘情愿的人这里，就来问我是否愧疚？而那些动物谁问过它们，它们有同意你把药水一次次的滴在他们的眼球上了，把猴子的头切下来再缝合，只为了人类的进步，为什么你们都可以容许剥夺其它生物的生命，却在同样是生物的人类身上做科研就有了这种你念头，就觉得即使对方是同意了的，这样也是毁灭人性的？ 我可没有逼迫他们，也没有虐待他们，一切都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打成的协议，而用作人身上的研究，当然要用人来才能得到最好的答案。”寒教授依旧振振有词的说着，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以及那些死去的人，他心里没有一点的愧疚。 “难道就没有人中途反抗的？”蒋冬见过地板上那还留有血肉的抓痕，如果她们知道自己会被这般肢解分离后用于其他人身上，是否还会欠下以生命为契约的合同。 “是有，谁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不会害怕，特别还是在忘记了所有痛苦记忆的时候，对突然而来打破了原本平静安逸生活的未知而恐怖，哈哈。”寒教授继续大笑着说着。 “你是不是给她们吃了，能忘记过去事情的药？”韩烁拿出一张照片，指着照片上的白色药片问着。“这个药物我们已经查过，它里面的成分能让人记忆模糊，只记得最近发生的事情。” “呵呵，这药物不光有这个作用，长期服用还有个作用是让他们对任何事情都失去兴趣，要知道人活着还有一点就是对于未来的希望和期盼，而这个药物正好能达到她们所希望的那样，不再伤心，不再面对残酷而残忍的未来。”寒教授回答着。 “那韩玲玲呢？她也对生活失去了希望？”蒋冬问着寒教授，虽然他一直强调自己更本不知道这些女孩的名字，但他还是尝试着问了出来。 “韩玲玲？哼~这个女孩我知道，也是因为她害的之前一大批血液都用不了。”寒教授一脸嫌弃的说着。“没想到才十七岁既然已经不是完整之身，血液及身体都产生了变化，能出的起价钱的人，更愿意要完整的人，还好她的皮肤和器官还能用上。” 寒教授就像是说前几天又剥了那个动物的皮，动物身上有块瑕疵，害的皮毛没有卖上好价钱一般随意和嫌弃。 “她难道就没有求生的**，如果不是你们用语言和金钱的诱惑，能让她们出卖生命！”蒋冬怒目看着面前的寒教授。 “是呵，是我们让她们看到，在她们面前，未来生活该是多么的绝望，他们这样的人，未来该怎么无能为力的活着。”寒教授依旧不以为然，只是疲惫的闭了闭眼，睁开后继续说着，话语中带着一丝明显的傲慢。 “在极端社会达尔文主义理论下，人和人生来就是有区别的，“无用阶层”用生命为那些有用的人服务有什么不同，如果我还在科研组，那么也许就不会有科学家死亡这么一说，不要说只是换器官和皮肤，连换头术，也不是不可能，这样也不会有只考两根手指为人类奉献一身的人。” “我的这项研究，能在未来，让对社会有用的人的得到某种意义上的长生，而那些无用阶级，让他们成为这些人的身体的传承，是多么的幸运！ 我是造福人类的科学家，我的研究实现了历代皇帝所追寻的长生不老，虽然某种意义上他并不能使人得到永生，可是一但被运用起来，只会对人类有益而无害。”寒教授无比骄傲的说着。 “你这项研究，已经违背了违背天理和自然法则！”蒋冬大声的说着，寒教授所说的这些，就像那些科幻故事里讲到的一般，如果不是真的亲眼见到被换皮又换血，和器官移植后变年轻的人，谁会想到这项出现在科学杂志和科学小说上的事情，真的被人运行着。 “人也许生来并不平等，但是他们是权利决定自己的生命，不该被你们教唆的成为你们赚钱的工具，你口口声声说的再生技术，不就是一命换命。”蒋冬冷冷的看着寒教授说着。 第525章：莫萨尔夫人（一） 做坏事的人，总有无数个理由为自己所做的事找出各种原因，而面对法律的制裁，再多的理由和借口都是那么的苍白。 “老大，老徐和王曦那边，女孩们都开**待了，只是她们的记忆有残缺，只陈述了每天抽血的事情。”韩烁刚和王曦挂了电话，立马就转头和蒋冬说着另一边的情况。“王志已经把女孩们的照片下部到个个警局里，对照着失踪人口看看能不能找到女孩们的家人。” “刚刚寒教授又交代的两处埋尸地点，你叫王志带人过去。”蒋冬揉着太阳穴，就在寒教授的审问结束的最后，他又交代了两处埋尸地点，他在莫萨尔夫人身边这六年多，所害死的人，不止他们前天挖出来的那三十四具那么多。 “蒋队，莫萨尔夫人带到。”审讯室门外的警员说着，打开门，把带着手铐的莫萨尔夫人带到了审讯椅上。 “给只烟吧。”刚坐下的莫萨尔夫人，没了之前收拾精致的妆容，在审讯室的灯光照射下，尽显沧桑与枯萎，瘦瘪的脸在光影下形成一块黑色的影子，没了化妆技术支撑的眼皮，有些耷拉和松懈，连眉骨上的眉毛和额前的发丝，也稀疏可怜，虽然皮肤依旧像少女般饱满而充满光泽，可是这样的观察下还是能够找出岁月在这个女人身上刻下的深邃痕迹。 蒋冬拿出一根烟递给对面莫萨尔夫人，对方接过，在蒋冬给她点燃后，眯起眼，充满陶醉又不失优雅的抽了起来，此刻莫萨尔夫人脸上原本的纱布都被摘除，隐约还是能看到眼睛下面几道愈合后的伤痕。 “脸上的伤怎么弄的？”蒋冬故意露出一脸随意的问着。 “和案件有关吗？”莫萨尔夫人淡淡的说着。“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我知道我是走不出这牢笼了，何必再浪费这个时间。” “凯斯是谁？为什么会这样称呼那些女孩？”蒋冬看着对面的莫萨尔夫人，昏暗的房间里，她吐出的烟雾格外清晰，那一圈圈烟雾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在听到蒋冬的问题后，她迷离的眼神透过烟雾透过他们，看着远处，像是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 “如果不提起她，我都快忘记自己都快活了一个世界了，岁月啊，总是如此的短暂……即使容颜不变，我还不是被困在这里。”莫萨尔夫人淡淡的说着，越说声音越小，她接着又吐出一口烟雾，缓缓的睁开那双刻满岁月的的眼睛说道：“那是我的第一张完整皮肤，也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我的母亲是一名外科医生，父亲是一名军官，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我，从小无忧无虑，外加上我有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可以说想要什么都有，也许被宠坏了，所以才会发生那样一场火灾。 那时我只有六岁，在那场火灾里死了两名同我随行的仆人，也是在她们的保护下，我才能活下来，可是身体大面积烧伤的我，活着令我更痛苦……”莫萨尔夫人长长的吐出一个烟圈，看着眼圈散开，到没有，也许是没有什么顾虑，她此刻放下了所有的伪装，慢悠悠的又说了起来。 “那时的医疗水平并不发达，所以我那样丑陋的活到了十一岁，我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意出去，只是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一切，看着上学的孩子们，而我的呢？在充满了药水和腐烂味道的房间里，看着四面墙，和家人为了哄我买来的各种娃娃。 就是那些娃娃，让我心里充满了仇恨，为什么我会是这样，如果不是他们任由我做任何事情我更本不会到间仓库，更不会发生火灾，随着时间的流逝，家人也似乎开始刻意的回避起我，他们似乎也明白了对我的愧疚，只是依旧在我叫嚷着要各种玩具时满足我。 那天我偷听到母亲说想要带我去医院里植皮，虽然当时的技术并不完善，但是这样最起码能让我的脸不再那般恐怖，我听到后就叫嚷的要去做这个手术……手术是用母亲背部的皮肤移植到我的脸上，手术后我的脸确实没有了之前的恐怖。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的一个冬天，我如愿来到了学堂并交到了久违的朋友，我带着厚厚的围巾和手套，把脖颈和手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可很快美好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春天过后又是夏天，穿着怪异的我再次没有了朋友， 而那时的植皮技术并不如现在这般，很快被植入的皮肤边缘开始变硬，连颜色也开始变黑，在镜子前看着又再次丑陋的脸孔，和那扭曲到令人作呕的身体，我的母亲再次用自己大腿上的皮肤给我植皮……”莫萨尔夫人像陷入回忆中，一会悲伤一会笑着说着。 “那个叫凯斯的人是不是就在这时出现了？”韩烁有些不耐烦的问了起来。 “哈哈，这个小帅哥，你真是太没有耐心了，我当时为什么没有发现你是警察呢？看来我真是太老了，老到都分辨不出人的年纪了。”莫萨尔夫人第一次露出老年人的态，摇摇头叹口气继续说道。 “是啊，在第二次第三次皮肤继续硬化后，我的精神彻底崩溃了，我母亲身上已经没有皮肤给我替换了，我又不能去问自己的哥哥姐姐们要皮，那会我已经魔杖了，想要张完整的皮肤想疯了，我实在受不了我这丑陋的身体。 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囚禁了自己好的朋友，不对不对，不是朋友，是情敌，是在我被拒绝后和我喜欢的男生在一起的人。 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囚禁她，也许是嫉妒，又或者是羡慕她那我再也拥有不了的水嫩而光洁的皮肤？呵呵，总之我把她关在了家里的地下室里，每天就那样看着她，想象着自己能拥有像她一样的水嫩而光洁的皮肤。“ 第526章：莫萨尔夫人（二） “很快，我的母亲就发现了地下室里被我囚禁的凯斯，她质问我，并要求我把人给放了，可是我怎么能看着本该属于我的皮肤就这样被放走！看着凯斯无比怨恨我的眼神，我知道我如果放了她，自己一定会被抓起来，我哭喊着，求着母亲留下凯斯，没想到母亲最后还是拗不过我答应了。 ”莫萨尔夫人看着自己难得空荡荡的手指说着。“也许是为了拟补对我的亏欠，从火灾后，父母就不断的满足我所有的要求，也是他们让我从小就奢华不断。” “然后你就杀了她换下了她的皮肤！”韩烁面露凶光的问着。 “no，no，怎么会这么简单，这可是杀人啊，我那会只有十八岁怎么怎么可能那么凶残，哈哈，如果杀死了她，那我不是也没有了皮囊了？连续皮肤移植的失败让我明白，想要换一张光鲜亮丽的皮肤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看着地下室里被囚禁的凯斯，我和母亲开始一起研究皮肤移植技术……”莫萨尔夫人突然停了会，弯了些那座的端庄挺直的背，低声说着。 “你们知道吗？我为什么每次都要让人摇着铃铛叫凯斯？因为我以前也是这样叫她的，凯斯~凯斯~吃饭了，凯斯~凯斯~呵呵今天又有好多好玩的故事~我会给她讲学校里的故事，会给她讲她父母到处找她，最后在河里捞出了她的鞋子和外套，没过多久就放弃了找她的事。”莫萨尔夫人做着摇铃的手势，低声笑的无比阴森的说着。 “就这样你还说自己不变态！”韩烁板着脸，怒瞪着莫萨尔夫人说着，旁边的蒋冬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示意她继续说。 “如果不是当时我的肺脏开始出现衰竭，那也是火灾后留下来的后遗症，没想到多年后既然会威胁到我的生命。”莫萨尔夫人又直起腰，做的无比挺直的继续说着。“我的父母从其他城市高价请来医生帮我进行器官移植，当然就是把凯瑟的器官移植给我喽~那时的器官移植手术，还只是属于理论层面上的，不过也是那次手术后，母亲用凯斯的皮肤移植到了我身上，我和她才真正的成为了一体。”莫萨尔夫人留恋的摸着自己的脸，露出一脸不舍的笑容。 “也许是过惯了奢华的生活，还要无时无刻不小心翼翼的保护我这皮肤和身体，刚开始的时候，都是母亲为我做护理，可是随着我嫁给了莫萨尔，来到了这个庄园，他宠溺我的奢华生活，但最终他实在没有办法满足我的各种要求，就把我丢在了这个庄园里……我不知道在那庄园里渡过了多少个繁华的夜晚，可很快今后的日子对于我而言就是无尽的黑暗和孤独……”莫萨尔夫人眼神中一会闪出无限的光芒，一会暗淡的说着。 “你们这里不是有句话说的是要关注男人的人就要先管住他的胃吗？呵呵，这样根本就没有用，只有年轻的容颜和身体才能留住他，他爱慕着的一直是不曾衰老的我和光滑细嫩的皮肤……可是即使我再办小心翼翼的保护这我的容颜和皮肤，它们还是很快开始衰老，直到我五十岁的时候不知道用了多少的护肤方法，现在所为的整容技术基本上我都用在过皮肤上，可是根本持续不了多久，最后发现还是换皮最为快捷和长久，在我五十八岁的时候，我用光了所有的钱，找来医生再次为我再次做了换皮手术。” “这次这个女孩也是被你关起来在杀害的？”韩烁已经对莫萨尔夫人扭曲的世界观，韩烁自己是认定，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所以他要找的就是有趣的灵魂，对于他而言，赵欣儿这两点都具备。 “呵呵，我都忘记那个女孩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总之我再次年轻了，直到后来我那外交官丈夫死去，他留给我们一大笔钱和这庄园，还有前外交官家属的身份，介于他弟弟在他们国家有着官位，没有人愿意来管我们这的闲事，我们的日子又恢复到无尽的奢华中，哎~那样的日子真是让人怀念啊。 可是好景不长，我发现自己又开始衰老，也没有钱，不过也是那个时候我才发现还有其他的办法，原来全身换血也是可以让身体年轻话的，不光这样，还有食少女们的肉……那滋味真的不是一般的嫩滑。”莫萨尔夫人再次陷入自己的沉醉中。 “食肉？”蒋冬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是看到旁边再次捏紧拳头的韩烁，蒋冬一下想起之前他们提到的那具暗红色的身体，当时的寒教授和另一名女医生正在用手术刀剃肉放在罐子里，当时蒋冬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来那被一片片剥下的肉原来是为了食用的。 “你些肉片可是比兔子肉还要嫩滑~”莫萨尔夫人再度陷入沉醉中，喉咙处还做出吞咽的姿势。 “畜生！你简直就是恶魔，为了一己私利杀害了那么多女孩！”韩烁站起来大声的叫喊着，他是看到过剥肉的过程，看到过那如花般的女孩恐慌求饶的样子。 “你是怎么保存这些皮肤和器官的？那些粉色的液体是什么？”这个问题问过寒教授，可是寒教授只是大笑着说是自己的研究成果，并没有透露。 “看来寒教授是没有告诉你们了，也对，那确实算是他的研究成果中的一个，也是让我能够持续赚钱的方法。”莫萨尔夫人笑着说着。 “要说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是类似于女人的养水之类的东西，我们给它取名为‘粉色梦幻’，放在这里的皮肤不光血管会更有弹性和张力，也能更持久的保持，这样等到买主来了，才能更好的运用。 如果不是已研究之名把寒教授挖来，恐怕我再过不上这样的奢华生活了，不过要不是没有钱，我还真不想把永葆青春的办法分享给别人。” 第527章：一场闹剧 “白医生还没有回来，你有什么事情等她回来了我转告给她。 ”白苒的秘书看着已经第三次来找白苒的李一凡笑着说着。 “她去哪了？为什么连电话都打不通。”李一凡看着走廊那头紧闭着的房门，从霍纳曼庄园回来后，李一凡先去了理工学院找刘鸣轩，可是怎么打听都没有找到这个人，紧接着的来了白苒的诊所，不但白苒不在这里，连她的电话这几天都打不通，李一凡这已经是第三次来找白苒了。 “白医生出国去参加了一个国际心理学论坛讨论会，应该再过几个就会回来了。”依旧是这句话，这三次白苒的助理见到李一凡都是这句话。 “那我的药……她有没有安顿过你这件事。”李一凡实在事想找白苒，就想起自己还有几天就要吃完的药说道，想以此要到白苒的联系方式，以往每次白苒如果要长时间离开h市，都会提前让他到诊所拿药，可是这次不但没有提前告诉他，连药物都没有留下来，为什么白苒这次走的这么匆忙？ “白医生这几天应该就会回来，是什么药，要不我先帮你配一下。”白医生的助手看着李一凡问着。 “那我还是等她回来再说吧。”李一凡说着，只能无奈的再次离开这里。 “你们这的负责人呢！”刚走到电梯口，迎面就撞上七八个气势汹汹的中年人，带着一个满脸惊恐的年轻男孩走出电梯，他们一进来就大声的叫嚷着，李一凡被撞的直接跌跌撞撞的靠在了旁边的墙上，一阵耳鸣又透过耳朵直穿进大脑。 “你好，你们有什么事吗？”白苒的助手赶紧从前台走过来拦截，旁边咨询台的小女娘也起身询问着他们有什么事情。 “有事！当然有事！你看看我儿子，自从上周来了你门这里后，我儿子回到家里脾气就变得特别暴躁。”一名中年妇女指着白苒助手的鼻子就叫嚣着，那架势像是分分钟就要一巴掌打过去一样。 “你好，有什么事情慢慢说，请不要动手动脚的。”从另一个心理咨询室里走出一名男医生，制止住中年妇女的动作说着。 “慢慢说什么！把你们这的白医生叫出来，什么专家，狗屁专家，就来了一次就把我儿子看成这样，你们大伙可都得给我评评理，这哪是专业心理医院，越看人越严重了！我看乘早关门得了，省的祸害人！”中年妇女叫嚣着，对着周围休息椅上坐着的四五名等待的病人说着，这些人看了看出来的医生，转头就想要离开，却被这中年妇女带来的人给拦了下来。 “你们可要留下来给我家成成评评理了，这里这些医生都是庸医，本来得了心理疾病就痛苦，特别是自闭症的小孩，你看这里的医生，硬生生把我儿子给越看越严重！”女人大声的说着，这样的举动让周围的病人也是一怔，赶来的三名诊所医生只能先让助手把病人带进了房间，才走上前和对方理论起来。 “这位女士，我刚刚看过一周前白医生的会诊记录，当时您带着您的儿子只是来这里做了最基础的调查咨询，并没有接受任何的心理治疗，怎么就能把您儿子病情恶化的事情怪在我们这的医生身上。”那名最先出来的男医生看着面前的悍妇，有条有理的说着，并转头递给了助理一个眼神，让她直接报警。 “我们这里的所有诊疗室里都有监控设备，也有你们咨询时候留下的视频为证，能够证明当时白医生并没有给您儿子做过心理治疗，只是简单的询问了病情，如果我没记错，当时您也在场，如果问了影响您儿子情绪的问题，您难道还会让她的询问继续下去？” 李一凡认识这名医生，他姓陈，也是白苒诊所里的医生，他看起来四十多岁，虽然比白苒大很多，但他一直都十分的欣赏白苒在心理学上的造诣，所以和白苒共事也有好多年了。 “你！你！你们这是强词夺理，我不管！我儿子就是从你们这里离开后就开始变得暴躁了，绝对是你们医生在审问的时候，通过肢体或者是文字暗示了什么，才会让我儿子这样，我知道你们这些心理诊所，就是怕我们不来你们这里看病，所以故意这样做，为了就是让孩子的病情严重了，好让我们没办法只能来你们这里看病。”女人一本正经的和陈医生理论着。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我不介意告你诽谤！”陈医生一听，也不再给对方好脸色，转头对着助手问警察什么时候过来，自己则看着女人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们这间心理诊所，普通的病人要提前排队两个月才能有号，只是针对有心理疾病的小孩开通了特殊通道，你们才能不预约的见到医生，我们根本不需要耍手段留住病人。” “哼！谁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样，说不定就是靠这种方式赚的黑心钱……”女人嘴上还是不饶人的说着，可是她身后的年轻男孩却突然开始大声的叫喊起来，并一边叫喊一边向窗户边跑去，周围几个大人一见都惊呆了，上前赶紧制止。 只见男孩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那些人，冲着紧闭的玻璃就要撞上去，还好玻璃下面有一米多高的台子，男孩在爬上台子的时候被前台的人员拦了下来，可就算这样，他还是不停疯狂的挥动着手臂，想要从这些人手上挣脱，冲向窗户。 “把成成抓住了！”中年妇女大声的对随行的人说着，自己则一脸心疼的看着人群里拼命挣扎着的儿子，转头对着陈医生就是一顿毫无预示的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叫嚣着骂着。“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害了我儿子，他已经那么可怜了，为什么你们还要这么做！” 陈医生只能无奈的先捉住女人的手臂，让旁边的助手把她控制住，他自己才有时间起身去看地上挣扎着的男孩…… 这闹哄哄的情况，直到警察赶来才彻底停了下来，赶来的韩烁看到站在墙边的李一凡，露出那一副‘怎么哪都有你的表情’，李一凡也是满满的无奈啊，谁能想到自己出门转一圈还会遇到这样的闹剧…… 第528章：一杯奶茶的时间 从白苒的诊所出来后，李一凡和韩烁找了间奶茶店，两人喝着奶茶，听着韩烁讲完莫萨尔夫人和寒教授审问时所说的事，以及他们今天早上又在树林里发现了十二具尸体，这次死亡的人有男有女，年龄也并不都在二十岁以内。 “你说谁能想到这深山里的庄园，既然发生了这么多起令人发指的命案。”韩烁摇头说着，霍纳曼庄园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所谓的永葆青春，不过就是用特殊的手段坐到的‘一命换一命’用年轻的身体换来青春。 “还说什么，人分很多等，什么无用阶级的理论，什么那些人都是自愿的！如果不是他们的教唆那些女孩会对生活失去信心吗！”韩烁一脸气愤的滔滔不绝说个不停，这些天虽然案子是结了，可是对于这两个没有一点悔意，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对的的人，韩烁真是忍不住的吐槽。 这也是李一凡基本上参与了这个案子的全部过程，外加最近韩烁也看李一凡越来越顺眼了，见到了就忍不住的和他聊起了案件，顺便再聊聊赵欣儿。 听了韩烁的讲述，李一凡忍不住握着自己左手，手腕上的手表陷入一阵沉思，在宽大的表带下面正藏着一道疤痕，那是九年前在赵欣儿的姐姐苏可儿死后，紧接着他的另一明好朋友被人推下楼去留下的，他明明看到了推人的人却没人相信，就像苏可儿的死一样，任由他怎么叫嚣着，说着都没人相信。 在别人异样的眼光，和把他当疯子一样的奚落中，他带着自责和愧疚，还有无尽的失望和对未来的迷茫，做出了逃避现实的选择而留下的伤痕。 现在想来，如果当时自己遇到的不是热心帮助他的易教授和白苒，而是像莫萨尔夫人和寒教授这样的人，他又会怎么样，说不定他现在也已经是某个人身上的一部份了……这样想着，李一凡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人的一生中，总会遇到几个最低谷的时刻，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度过这道难关，而每到这个时候，如果有个人站出来开导你又或者是安慰你两句……哪怕是听你发发牢骚，也许一切就不是那么难熬和无法度过，而让人选择放弃生命了。”李一凡看着奶茶店的窗外，轻飘飘的说着。 “相反，如果有人出来总是说些负面情绪的话，一遍遍的告诉你未来是如何的黑暗，人心是如何的险恶，诸如死了比活着轻松的话语，在你本来就极具失落的时候，让你彻底放弃生的最后希望。”韩烁接着李一凡的话继续说完，两个人不由的互相传递了个确认的眼神。 “那最后那个黑衣男人奥格，他们有没有说出他的下落，还有那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李一凡继续问着韩烁，对于这个黑衣人，李一凡有太多的疑问和恐慌，如果他被抓住，至少自己的危机可以算事占时解除。 相反，他又要开始时刻提心吊胆，特别是那次奥格在梦里掐死他的真实感，真不是正常死亡妄想带来的恐怖能和那感觉相比的，那毕竟是自己的死亡，即使是在梦里，但那份恐怖过了这么久，人就像是被缝合过的刀口，即使伤口愈合，但是每次摸着那道疤痕都会觉的又痒又痛，有些不敢去触碰的不只是疤痕，还有疤痕留下时的痛苦。 “哼，还说呢，那两个人就像是有意避忌一样，只要提到这个黑衣男人的话题，全都立马回避。”韩烁冷哼着说着。“不过我觉得他们俩好像都有些怕这个叫奥格的黑衣男人。” “怕？为什么？”其实几次的梦境，李一凡也发现这个莫萨尔夫人确实是怕这个叫奥格的男人，她脸上的伤也是这个人留下的，想起庄园里的监控，从之前的自语行间中，李一凡莫名有种感觉，那些监控就像是刻意用来监视莫萨尔夫人的举动一般，又或者说监视着她有没有离开过庄园。 “是啊，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判决都下来了，由于莫萨尔夫人的特殊身份和寒教授的那些研究成果，两个人还要被关押一段时间才会被处决，只是已经不归我们局管了。”韩烁说着，寒教授这个人就算是死一万次都是不为过的，可他所作出的研究成果确实对当今的再生学的研究上有很大的帮助，这套研究成果一旦运用到正途上，必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们看到的那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莫萨尔夫人是承认了是她的女儿，但是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呵~我看就是故意的包庇。”韩烁撇嘴说着。 两个人又聊了聊案子，聊了聊庄园里的女孩安娜，知道李一凡在画悬疑漫画，韩烁也开始给李一凡讲了些自己遇到的奇怪的案件，就当是给他找些题材，最后聊得聊得，话题又绕到了赵欣儿身上。 “她……没有再联系你吗？”韩烁看着杯子里见底的奶茶，脸上露出一脸苦涩，有些期的问着。 “没有。”李一凡也低头回答着，自那以后，他再一次失去了赵欣儿的消息，现在李一凡也不明白自己对赵欣儿更多的喜欢还是好奇，赵欣儿身上有太多秘密了，有时候他也想像韩烁那样，直接通透的表达自己的心愿， “唉，我说你小子，要不就不要和我争了，这会我要是先遇到了她，可是一定会牢牢把她抓住不让她再跑了。”韩烁露出一丝得意，毕竟他说的这些是可以做到的，而不像李一凡，还是个连自己都没办法养活的穷学生，面对这么多秘密的赵欣儿，既没有办法保护，也没有办法养活。 “随便你怎么说。”李一凡也不在意韩烁每次这样理所当然的优胜心里，此刻他只要知道赵欣儿平安无事就好。 望着天边洁白的云朵，和那蔚蓝的天空，如果人心能有这般的干净该有多好，没有那么多的自私自利，没有嗜血的杀人狂魔，没有犯罪……该有多好。 第529章：见到白苒 “你们几个人怎么走哪，哪就发生事情。 ”老谭听着吴帅绘声绘色的讲完庄园里发生的事情，不由的皱眉说着，更是指着思思的头，让她以后不要再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了，上次去长水镇装神弄鬼的事情，在吴帅不小心说漏嘴后，老谭批评了他们整整两天。 “知道了，知道了，你可不许给我妈说哦。”思思看着谭宇，瞪着眼睛说着。 “得，大小姐，麻烦你以后注意点，可不保定每次都能这么平安无事，三十多具尸骨，还囚禁了那么多女孩，找你们这些女孩干嘛去的，不就是为了囚禁起来剥皮。”谭宇最后故意带着恐怖腔调说着。“要是没被发现呢，你还真的就去那里打工了！那明显就是鸿门宴，为了剥你们的皮。” “是有去打工的准备，毕竟那么高的工资呢。”思思板着张脸，故意说着。 “切切，快打住，你赶紧的，我那里一堆油画订单呢，你自己挑几张画去，画完保定比那里给的工资高。”老谭指着角落里一堆表好的油画框说着。 自从段奇锐的雕塑案后，这已经过了差不多有两个月了，老谭也从先前的失落中振作了起来，之前的低落情绪在这段时间我们几个人闹闹哄哄的打扰下早就消散了不少。 l “是啊，思思，快来帮我们，你看我们画架边的油画底稿，这学期可是都要完成才行。”吴帅指着自己脚边的画框，老谭那边他情绪低落一直没有画画，可是单子却没有少接，这样下来全都累积到了他们这里。 “谭老师，你适当的也推掉些，这好多画都是装饰画，画的没有任何意义，还赚不上多少钱。”张瑞也跟着说着，这种临摹别人的装饰画买不了多少钱，可是老谭这边却乐此不疲的接着。 “我这好不容易积攒了点名气，怎么能说不画就不画，本来现在找我画画的画廊就是冲着我这届得的这个奖，如果下届别人得了，谁还记得我，赶紧趁这段时间多画些多流动些。”谭宇是抱着借着这股劲没过，能在h市买套房子就此安定下来的心。 “不是说物以稀为贵嘛，你这流通越多不是越不值钱了。”李一凡故意调侃着老谭说着。 “少来，现在就要乘着市场好多画些才对，再说，我这活多了，也少不了给你们的好处，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有什么好推脱的。”谭宇句句是理的说着。 “金主，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李一凡和吴帅两个人一口同声的说道，这一下把在座的人都给弄笑了。 “李一凡，你现在怎么也和吴帅一样，嘴这么贫。”谭宇看这李一凡摇头说着，几个人笑着有一句每一句的边说边画着手上的油画。 “嗡嗡~”李一凡看着旁边亮起的手机，打开里面是蒋冬刚发来的一条短信。“之前你找我调查的，全家福里那个叫丁小薰的哥哥，今天早上投案自首了，但是因为证据不足，和现场的分析，判决并不是很重，但这个人的大好前途也算是毁了。” 看着蒋冬的短信，李一凡一下就想起那个叫丁小薰的女孩，还有那本红皮日记，几天前他就是在这里包裹了她的全家福邮寄了过去，而她哥哥的自首已经在李一凡的预料之中。 在那次火灾发生后，李一凡曾经用赵欣儿留给他的那个不会显示号码的手机给对方发了一条短信，简单的内容，只是表达了对她妹妹所经历事情的痛心，和他所看到的那些人的死亡真相…… “……你会选择一辈子活在自责和担心被发现的恐慌中，还是会大胆的站出来说出真相？说出这些人对你妹妹所做的一切，以及你对他们的惩罚！”这是李一凡发给对方的短信的最后一句，没有别的意思。 …… “你回来了？”接到白苒的电话已经离他最后一次过去找白苒过去了三天。 “嗯，我听助理说你有事找我，到底是怎么了？”电话里，白苒的语气依旧平和，听不出来和以往有任何的不同，可是李一凡就是觉得白苒心里有事。 “没有，只是要快吃完了，想要去你那里那新的药。”李一凡说着。 “噢，你看我，我怎么忘了，是已经吃完了吗？”白苒一听李一凡的药吃完了，立马焦急的问着。“有几天没吃药了？” “昨天刚吃完的。”李一凡也平淡的说着，可心里已经发现白苒的不对劲，以前白苒只要长时间外出，一定会帮李一凡提前准备好药，而李一凡每次药快吃完的时间，白苒记得比李一凡自己还要清楚，可这次白苒不但没有告诉李一凡她要离开h市，就连李一凡什么时候药吃完都忘记了，到底是什么事，让处事十分平稳的白苒变的慌张起来。 从和白苒的通话中，李一凡能够明显感觉到白苒刻意隐藏的慌张，作为一个心理学医生，想要隐藏自己的情绪太容易，可是面对李一凡，她多少还是会不小心流露出来，那种忘记了药吃完时间的担忧和慌乱。 “我这会过去拿吧。”李一凡主动提出来。 “这几天诊所有点乱，还是下午我给你送过去吧。”白苒推脱的说着。 “嗯，好的。”李一凡嘴上答应着，可是挂了电话后，拿起凳子上的衣服，起身走出了门。 “一凡，你这大早上的去哪啊？”刚从外面回来的张瑞和李一凡撞了个正着。 “我去白苒那里一趟，她刚从外地回来，我过去看看她。”李一凡笑着回答着，压了压头上的帽子继续走着。 李一凡不知道白苒最近经历了什么，可是从刚才电话里隐约能听到的吵闹声中，李一凡听出了白苒助理和陈医生的声音，他立马就想起来上次到白苒诊所时，发生的那起‘医闹’事件，看样子，今天白苒的诊所里又有人来闹事了。 在李一凡的眼里，白苒算是最好的心理医生之一，在整个h市都算是排行第一第二的，这么多年的心理治疗中更是没有发生过任何失误，别说是把病人越治越差的，预约白苒看病的一般都是老病人，或者就是这些自闭症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李一凡就是觉得这次事情和那些孩子有着什么关系…… 第530章：有人来闹事 来到白苒的办公楼楼下已经是三十分钟以后了，李一凡压了压帽子，快步的走上电梯。 “就是他们黑心医生，还说什么为自闭症儿童可以免费治疗，全都是骗人的，我家孩子来了这里后就变的特别暴躁！”除了之前来的那一家子，今天又多来了一家人，现在白苒诊疗室的门外围着十二三个成年人大声的叫骂着。 “请你们都搞清楚，之前你们孩子来我们这的时候并没有接受任何治疗，只是做了普通的询问！”陈医生大声的解释着，可是这些人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大声嚷嚷着让诊所负责。 “你们应该回去看看家里的孩子这段时间是不是接触了别的东西，刺激到了他们才会这样，不是光来我们这里闹事！”旁边们的助手，一边拦着这些闹事的人，一边大声的说着，劝过来的人早点找到让孩子情绪暴躁的原因，而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里上。 “少在这里找理由，就是你们的原因，如果不是你们这的庸医，能我们两家的孩子都出问题，要不是我回去打听了下，还真不知道除了我家成成还有别的孩子来了你们这之后，也一样回去就变的暴躁！”前几天刚来闹事的那名妇女，此刻手不停的指着刚刚和自己说话的小助理，振振有词的说着，不时还拉着旁白今天一起来的家属一起推搡着面前堵着路的人，大喊着要见白苒。 “唉唉，你们在这样我们就要报警了！”陈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想要拿手机报警，可是他刚拿出来的手机就被对方抢了过去，捏在手里就是不给他。 “上次在警局里不是都说清楚了吗！从监控视频里可以看出我们的医生并没有对患者做任何除基本咨询以外任何违规，或者是暗示**情。”陈医生一边解释着，一边想要从对面一名女人手里抢回电话，可是这女人就故意把胸脯挺的高高的，让他实在没有办法靠近。 “哼！你们这些做心理研究的，谁知道你们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拿他手机的女人，不服气的学着冲头闹事的人的语气说着，一看她就是被叫来充数的家属之一。 这会刚坐电梯上来的李一凡，站在电梯口看着过道这边的情况，一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了一会就在想自己该不该过去制止，在他面前的全是这些家属一个个堵着的背影，愣神了一下，他立马走到边上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蒋冬，比起直接报警还是直接找警察效率要更高。 而此刻坐在办公室里的白苒，被外面的吵闹弄的心烦意乱，多次想走出去和这些闹事的人理论，却还是放下了准备开门的手，这样犹犹豫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直到这时听到外面越吵越凶才决定走出来和这些家长们说清楚。 “你们听我……”谁料白苒刚走出来话还没有说出一句，那名带头的中年妇女不顾旁边人的阻拦，上来就立马扑上来撕扯白苒的头发，而她身后其他人也被来闹事的家属扭扯到一起去了。 “住手！我报警了，你们在这样我就告你们故意伤害罪！”李一凡拿出手机，对着这帮和诊所的工作人员纠缠在一起的闹事者连连按下手机相机快门，大声喊着大步冲上去把拉撤白苒的人拉开。 李一凡上手刚把扭打白苒的人推开，立马就上来两个男人开始和李一凡推搡起来，就这样过去将近三分钟左右的时候，韩烁带着王志从电梯快速的走了进来。 “喂！快住手！”王志大喝一声上前拉开和李一凡扭打的两个中年男人，谁料两个人完全不理他，拉着他一起扭打了起来。 “靠！警察你们也敢打！”韩烁看着被人包围住的王志，大喊着过去，如果不是及时表露出自己警察的身份估计此刻他也被拉进人群里。 “警察？”最靠近电梯的两个男人听到‘警察’二字，赶紧松开了扭打着的李一凡和王志，里面有几个人没有听见的，继续对着诊所里的人推推搡搡。“警察来了，快住手。” “啊呀~呜哇，警察同志你们可要给我们做主啊！就是这些黑心的医生，如果不是他们我们的孩子也不会病的越来越严重，本来就那么可怜了，这些人怎么能这么没人性！”最早闹事的妇女见着昨天的警察，立马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委屈的指着站在旁边一脸狼狈的白苒和陈医生。 “昨天不都说清楚了嘛，你们孩子的事情和这里没关系！监控你不是也看了嘛！”韩烁没好气的说着。 “是是，但谁知道是不是这个医生做了什么特殊的暗示呢，这也不是就我家成成一个孩子成这样啊！他们家的孩子也是来了之后性格变得暴躁了。”中年女人满脸泪痕指着旁边和她一起来的女人说着。 “是啊，警察同志，我们家孩子自从来了这回去后，也变得暴躁，如果不是她这的问题，为什么我们的小孩都在从她这离开后变成了这样！”另一名妇女也面露哭腔说着。 “都给你们说了，回去看看是不是有别的问题，不要没事老忘这跑，有这时间赶紧带着孩子看病去！”王志起身整理着衣服，没好气的说着。 韩烁也没有和这些闹事的人继续争论，在对方决定认错，白苒这边也不再追究后，就让这些闹事的人和白苒这里的几位一同去警局做个笔录。 谁料就在几个人离开的时候，那名中年女人还是不服气，转头突然扑过来要撤白苒的衣服，一直站在旁边的李一凡立马过去，在对方还没有碰到白苒的时候把她给拉开，没想到他自己却因为这女人使劲一推摔倒在地。 “咚！”李一凡头重重的摔在了地下，头顺势撞到了旁边的桌腿上，原本这一下只是觉得屁股和被碰到的头有点疼，谁料耳边突然感觉一阵耳鸣，眼睛一花一下失去了意识。 第531章：医院里的小病人（一） “嘻嘻~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嗯？……嘿嘿~放心吧没人会发现的。 ”梦里李一凡听到一个女孩在他旁边不听笑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声音有点熟悉，可是此刻眼前一片黑暗的李一凡实在想不出这个声音自己到底在哪里听到过。 李一凡静静的环顾着四周，空气有些不流通，感觉自己面前不远的地方就有什么在阻碍着视线，似乎是在一个十分狭窄的小空间里，随着耳边的呼吸声，能感觉到一阵阵的闷热，和还未成年男孩身上的汗味，男孩卷缩着身体，眼睛盯着前面的黑暗，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想要去仔细的感受男孩此刻的心境，却除了一下下因为狭小空间变重的呼吸外，再什么也没有，过了一会，李一凡感受到男孩似乎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腿，‘斯拉~’接着是一阵拉链拉开的声音，新鲜的空气一下流通了进来，李一凡能感受到一个有些笨拙的身体从被拉开拉链的地方爬了出去，手地下是软绵绵的地毯。 抬眼看到一个布置成野外树林精致的房间，最前面摆放着一张木质单人床，绿色植物的床单，芭蕉叶的窗帘，最角落里还是一个被做成树形的书架，树木的枝叶延伸到房顶再到床头，在枝叶上挂着绿色的树叶行玻璃片，上面挂着彩色的小灯珠，照着床头的位置色彩斑斓。 李一凡看着男孩爬出来的地方，既然是一个被盖上了搌布毯子的小帐篷，怪不得之前里面既然看不到一点光线，而抬眼在看地下，一些书本被撕碎散落在绿色的地毯和木质地板上，衣柜柜门的夹缝间还夹杂着几个衣服的边，使得看起来有种马上有一堆衣服要突破衣柜冲出来的感觉。 就在男孩扭动着肥胖的身体，从帐篷里爬出来站好后，他突然站定，看着前面说了句：“睡？”虽然只是简短的一个字，但是李一凡能明显感觉到男孩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还等不到李一凡做出反应，男孩立马开始十分用力的敲打起自己的头来，李一凡能感受到这虽然很肉的小拳头，可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可是用了全劲，几次差点把他自己的敲打的站不住，向后仓促的退着脚步，李一凡忍着同感而受的头部疼痛，想要直至这个胖小伙，可是对方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一直在敲打着自己的头部，像是不敲死自己不罢休一般。 “你出来，你从我脑子里出来！”男孩一下下的敲打的更是使劲，之前还不发声音的蒙敲，此刻大喊大叫的使劲敲打着，像是把疼痛都化作这喊叫声里。 “成成，成成！你怎么了！”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老年人在门外焦急拍打着门的呼唤声，男孩手上的劲更大，这让和他相同感受的李一凡头疼的，感觉分分钟就要被着急促力道又打的敲打中被敲晕过去，此刻只是觉得头疼让自己整个人晕乎乎的，就像是被念了紧箍咒的孙悟空一样，真的让人疼的想要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成成，你怎么了，给奶奶开门啊~”外面的老人焦急坏了，不停的扭着门把手，可是门就是打不开，听着她对旁边的叫喊着让赶紧找人来开门，自己则一下下用劲想要把门撞开，可是她年迈的身体，撞了两下就没了力气。 而里面叫成成的男孩，继续用他自己的小肉手捶打着额头，直到把自己捶打着跌跌撞撞倒在了地下，也不再用力锤击，随手捡起地下的书本又开始撕起来，看着纸张飞的到处都是，他突然露出一丝微笑，然后就闭着眼睛，慢慢的不知道是晕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 李一凡睁眼看着昏暗的房间，房顶的高度的距离显然不是宿舍的高低床，周围熟悉的味道，让李一凡知道自己此刻又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挪动了下胳膊，上面插着针头还打着点滴。 浑身上下除了脑袋还阵阵抽着疼，再也没有哪里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尝试着坐了起来，看了下手机，现在是夜里九点四十，刚才莫名其妙的梦，此刻更是让人摸不清头脑，不知道是不是躺的太久了，觉得浑身不舒服，起身拿起液体瓶，撒拉上鞋子，李一凡端着手从昏暗的病房走了出来。 回想白天晕倒前的事，李一凡只记得是在白苒那里被一个男人推倒磕到了头才突然失去意识的，看了眼液体瓶上写着‘葡萄糖’的大瓶子，想来也应该没什么事，只是这突然的耳鸣还是让他很在意，虽然知道是因为长期服用t-30所产生的副作用，但这越来越严重了，不得不让人在意。 医院的走廊上一直都是亮着灯，而平时病房里没什么事，九点前就会熄灯让病人们休息，李一凡出来的时候，只看到门口病床上有个年轻人似乎在玩手机，其他的人环顾了下，应该都已经睡着了。 “呼~”李一凡走到走廊最前面一处打开的窗户前，深呼吸着，有点厌烦的医院固有的味道被窗外微微吹进的凉风吹淡了些，迎面有些初夏特有的植物的味道被风带了进来。 刚才一直没有注意，这会站定李一凡才听到旁边医生的办公室里传来一阵说话声，紧接着是两名医生的讨论声，从说话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是关于一名小病人的，而且情况还比较紧急。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救救我女儿~”原本站在床边的李一凡，听着旁边医生办公室的声音，忍不住窗户看了进去，只见一个农村妇女模样的女人，跪在地上，双手拉着被她突然跪下弄得有些慌张的医生，医生手里还拿着一章头部ct的片子，看着脚边的女人有些无奈，旁边另一名女医生感觉上前把她拉了起来。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抢救病人的，快起来吧，不要打扰到王主任看片子。”女医生拉起此刻已经开始哭泣的妇女，和旁边正在讨论着病情的其余几个医生说了句，就带着那名一直小声抽泣的妇女走了出来。 李一凡这才发现办公室里其他地方还有三名医生，个个手里拿着资料看着，像是在准备着治疗方案…… 第532章：医院里的小病人（二） 又在窗边呆了一小会，办公室里的几名医生和那名父母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末尾走出来的年轻女医生看着端着手臂提着液体瓶的李一凡，不由的皱眉说道。 “你是哪个病房的，这么晚了不在房间休息，在走廊上瞎溜达什么，快回去。”医生说着，伸手过来检查了李一凡手上扎着的针头，又看了看那瓶已经见底的液体，说着让他快回去，这就叫护士过来给他还液体。 这被抓个现行，李一凡只好在年轻女医生的催促下转身快步的回了自己的病房，刚坐下没一会，值班护士就走了进来，看了看液体，又看了眼时间，把液体放在最快，站在那里等着液体滴完。 “护士，我这是严不严重，怎么就突然住院了？”李一凡摆出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问着旁边的小护士。 “恩，轻微脑震荡，虽然不严重，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留院观察一晚，如果明天早上起来没有出现头晕、恶心、胸闷等症状就可以回家调理。”护士看着液体滴完，麻利的把李一凡手上的针头拔除，吧液体瓶和针管都收拾起来，说着让他早点休息，不要到处走动打扰到别的病人就离开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李一凡快速的开始回想刚才梦里看到的事情，但从梦里看到的情况来说，如果那男孩会遇到危险，那危险只有可能来源于他自己，就他敲打自己头那势必要弄死自己的力度，如果再坚持一会，绝对得把自己给敲出个好歹来…… “嗡嗡”就在李一凡正思索这梦里看到的内容时，枕头地下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正好空出了一只手的他，从枕头地下摸出手机，手机被调成了震动模式，打开聊天软件，上面立马弹出室友们的问候，从说话的语气，他们三个下午应该来医院看过自己，这会应该是刚从外面吃完夜宵回到宿舍，李一凡不由的心里有些暖暖的，而往下划，是韩烁的一条消息，发的内容大概是推他的人都关了起来，一定会严惩之类的，再到白苒的一条消息，只是说帮他办好了住院手续，让他这几天不要到处乱跑，好好休息，并没有解释今天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人来心理诊所闹事。 看着白苒的消息，李一凡总觉的梦里男孩奶奶叫着的名字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只是奶奶的普通话并不标准，在头那么疼的状况下，这觉得脑袋嗡嗡直作响，想去记住名字实在是太空难，所以这会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按照习惯把梦里看到的内容编辑成一条简短的性息发送给蒋冬。 一一给大家报了个平安，说自己已经醒过来了没有什么事，李一凡就放好了手机，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可大脑忍不住的就开始开始想早上白苒那里的混乱真的是让他都惊吓到了，那么多人就和疯了一样，拉扯着白苒讨说法。 想到这，李一凡有点想不明白，白苒这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怎么了，这些人为什么会找他的麻烦，特别是骂的最凶的那个女人，三天前他就在白苒的心理诊所外面见到过，听陈医生和那人之间的对话，大概意思是这个女人的儿子到白苒这里来咨询，结果回去后脾气就变的暴躁……脾气暴躁？ 一想到脾气暴躁的男孩，李一凡脑海里一下跳出了梦里那个胖小子，虽然没有看到样子，但是却能感受到那小伙子的肥胖和暴躁的脾气，这样想来还真和那天女人带来的男孩有些相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部受的原因，想着想着李一凡就睡着了。 ……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护士来查房，李一凡揉了揉依旧承重的眼睛，在外面日照病房里白昼灯的双重刺激下，他只能拖动着疲惫无比的身体缓缓的起来，要说这一夜明明没有做梦，怎么睡醒后自己就像是跑了一夜的马拉松一样，累到不行。 “这小男孩没什么事吧？”李一凡扭头，就看到在病房最里面的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脸的外轮括抱着一圈纱布，两边各有两个打针管，针管的最前面链接着两根软管直接深入到小男孩的嘴里，而针管里还有一些血液在里面。 环顾了下周围，李一凡才发现这房间里除了他和对面床上昨天晚上玩手机的男人头上没有包纱布外，其余四张床上的病人，头部多少都抱着点纱布之类的东西，也有一个病人和病床上躺着的那个小男孩一样，头部被包了一圈，耳边还带着两个大针管。 “来来，都回到自己的病床上，医生查房了。”刚刚给他们收拾完床铺的护士，小声说着，让围着那个鼻梁处和眼圈青紫的小男孩小男孩讨论的人快点回到自己的病床上，随后，昨天晚上李一凡看到的那几名医生，带着一个学生模样的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病房，最先是到最里面小男孩的病床处，检查了下纱布旁边的两个引流管里血液的情况，在靠近男孩，小声询问男孩的情况，只见男孩的头被纱布压着，半张着的一直眼睛疲惫的睁着，而另一只眼睛肿胀的鼓了高高的一个包，只是在医生的询问中做出微微点头和摇头的姿势。 “这个小男孩是昨天夜里转到我们院里的，在别的医院里做了最基础的治疗，到我们这的时候情况十分危机，面部大面积的淤伤，眼睛眼睛出现严重的出血，现在眼睛是保住了，但是视里能不能恢复得一直注意观察，脑部受创，虽然经过昨天晚上的手术是没事了，但是还要留意术后的恢复状况……”昨天拿着ct片看着的男医生，此刻和旁边的医生讨论这小病人的病情，同时也是说给一直守护在男孩旁边妇女听的。 男孩的母亲一边听着医生的话，眼圈红红的不由的哽咽起来，不时的转头一脸心疼的看着男孩那扁塌青紫的鼻梁和高肿的眼眶…… 第533章：医院里的小病人（三） 医生走后，两个好事的老伯走到小男孩的病床边，也许是上了年纪，老人们总是对孩子格外的关注和关怀，特别是看着病床上那只有五六岁的小身板，却受了这么大的罪的男孩，一脸心疼的询问着男孩母亲，男孩的情况。 “哎，都怪我。”男孩的母亲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病床上头被包裹着的小男孩，想要伸手触碰孩子那伤痕累累的脸，但又怕不小心碰疼了他，只是拿出医院送的广告扇子，轻轻的离开男孩些扇着。 虽然只是初夏，但这气温已经飙升到了三十多度，男孩的头又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必然是热的不行，可是刚做完手术又不能吹风，男孩的母亲只能在旁边轻扇扇子，让空气流通的快些，稍微有些凉意过去就好。 由于好奇和无事可做，李一凡也走了过去些，这才看清病床上的小男孩，虽然脸上多处伤痕和淤青，但是依旧能够看出男孩清秀的样貌和白皙的皮肤，只是躺在那的男孩，不知道是不是被包裹住了头的原因，李一凡总觉得男孩的脸看起来非常的奇怪。 这也许和他平时总是会画到人物的关系，他只觉得小男孩的脸看起来像是一个平面，鼻梁过于的平整，没有了正常人面部的立体感，可能小孩的鼻梁本来就不凸显，此刻这男孩的脸只觉得连眼的间距也比正常孩子稍微宽了些，鼻子塌了些，看起来到是让人想过年才看完的一部电影里的人物‘胡巴’。 “是不是好些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看着病床上的小男孩，给他换了液体，和旁边的另一名护士，一脸轻松的看着男孩的母亲。“不用那么捂着，稍微敞开着点被子，捂得太厚反而对伤口恢复没好处。”护士说着麻利的把男孩身上他母亲又给加盖的毯子拿了下来。 另一名护士看着男孩的母亲，热心的宽慰到：“你不用太紧张，昨天的手术很成功，小孩子恢复的也快，很快就能康复。”护士们总是这样用贴心而又轻松的态度回复着你焦急的心情。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受伤，男孩的母亲在男孩完全康复出院前是不可能放松下来心情的，只是看着两名护士对男孩的关心，和态度的轻松，让男孩母亲太过紧绷的心弦稍微松了点，转头护士又对男孩母亲说道：“你还没有吃东西吧，这会食堂还有吃的，我们帮你看着，你赶紧去吃些过来，可以打点米汤，下午两点以后，可以用针管小心的推些给他……再迟些就没有了。”护士热情的说着，男孩母亲道了谢，赶紧拿着饭盆向着食堂走去。 “这男孩的脸怎么看着好像捉妖记里的小胡巴呀。”那名看着男孩液体的护士在检查了男孩脸上的伤口，又帮他换了耳边的两根滞留管后，转头对另一名护士说着。 护士的话，和李一凡在看到男孩后的感觉很一样，抬头看着病床上削弱的小身板，李一凡不由的好奇这男孩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成这样，还是说他本来就长这样…… “谢谢你们帮我看着了。”男孩的母亲提着两个馒头和一碗米汤回来，对两名护士道了谢，就问起要注意的事项，等到护士走后，之前询问男孩母亲男孩情况的那两名老伯又过来问起男孩的事情，李一凡也走了过去。 “哎~”男孩的母亲又是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道：“我们镇子上一直都有个疯子，他家是别的村子上的，前几年家里人还能管住他，隔三差五跑出来了都会把人给找回去，现在人也三十来岁了，家里也没人能管的了，就任由他到处跑，平时大家觉得他可怜，就时不时的给些吃的和衣服什么的。 那天我骑着电动车带着儿子回家，在路上正好看到他从一个巷道里走了出来，说来也奇怪，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见到迎面过来的疯子心里就特慌，虽然平时也有接济过他，可那天一看到他我就加快了速度想快点从他旁边开过去。 谁知道，就在我电动车刚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却一把从电动车后面把我儿子拉了下来，因为速度太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头我掉头查看的时候，才发现他整个人把我儿子死死的按在地下，拿起身后的砖块就照着孩子的脸拍了过去……等到我和路边人把他给拦下来的时候，孩子就已经是满脸青紫，鼻子和嘴里全是血……” 男孩的母亲说道后面整个人都哽咽了起来，旁边两个老伯听着更是心疼这小男孩，没想到小小年纪既然会受这样大的罪。 “还好及时送到了医院才抢救了下来，后来就又转院来到了这里。”男孩母亲看着躺在病床上，有些虚弱的儿子，小声哽咽着说着，但很快收回眼泪，看着微微挪动了下身子的小男孩，小声的问男孩疼不疼，男孩只是睁了睁眼睛，就又闭着眼睛继续休息了。 “那个伤人的疯子抓住了没？最后怎么处置了？”李一凡关切的问着，有疯子伤人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这世上大家都忌讳和疯子有任何的接触，就是因为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突然精神失常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来。回想自己的小时候，不就差点被人当成是精神失常的疯子一样对待嘛！ “哎，抓住了又能怎么样，后来那家人赶了过来，他们家也是实在太穷没办法继续照顾这个没有劳动能力的疯子，最后也就是把他接了回去，给我们赔了点钱就过去了，还好这家医院愿意免除手术费帮助我们，要不然……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我儿子还能不能活过来……”男孩的母亲说着，又小声的抽泣起来。 “是啊，这确实不好办，这疯子伤人，你指望给他治罪，也无济于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怪也只能也只能怪那家人没有把人看住了。”一个老人看着病床上长着一张‘胡巴’一样脸的小男孩，痛心的说着。 “只是后期的治疗，和恢复，也是大问题啊。”另一个老伯看着床上躺着男孩，那被砖头拍到平整的脸惋惜的说着，以后如果不做恢复，不知道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李一凡，去护士台测一下血压。”就在大家正说着男孩的事情时，门口的护士叫了李一凡一声，又依次每人给了一支体温计，就走了出去。 第534章：暴躁的男孩（一） “出现耳鸣的症状，一般是听觉功能的紊乱现象，耳鸣也有间歇性，也有持续性，我听你的阐述和刚才的听力学检查发现，你是属于神经性间歇性耳鸣，如果长期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造成听力下降，我建议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是每周来医院输液和高压氧治疗，如果实在来不了就采取药物治疗，只是会慢一些。 ”医生给李一凡做过检查后说着。 “那医生，如果我才有药物治疗会有明显的好转吗？目前出现耳鸣的频率并不多，也不没有出现你之前说的噪音，只是有时候耳朵里会有低平率的嗡鸣声，不刺耳，也不难受。”李一凡继续阐述着自己的病情。 “会有一定的效果，至于根除嘛……耳鸣的治疗应该是以病因治疗为主，用来消除或尽量减轻耳鸣，一旦找到病因，并能针对其有效地进行治疗，耳鸣往往能够较好地控制，平时超吃太甜太油的，降低血液粘稠度，补充必需维生素及微量元素……”医生又说了些平时要注意的事项，如果服用药物一个疗程后没有好转，要立马来医院复查。 李一凡道了谢，就走出了医院，这一早上，在检查再没什么事后，李一凡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又去做了一系列检查，检查自己的耳鸣状况，他自然是知道自己产生耳鸣的原因是因为服用了t-30，但是这个药显然是白苒他们私下研究出来的，他不好对医生表明自己在服用这个药。 从医院出来还没走两步，门口停着的一辆车就冲李一凡打了两下喇叭，原本没有管它继续走，很快车里就传出韩烁大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 “李一凡，快上车！”韩烁半个人都探出车窗外，对着李一凡的方向大声喊着挥着手。 “你们怎么来了。”李一凡走了过去，看到开车的王志和走在副驾驶位上的韩烁不解的问着，自己则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嗨，还不是老大说让我们来接你，说是早上有个男孩出车祸了，貌似和你有关系。”韩烁故作轻松的说着，实际上他知道蒋冬为什么叫李一凡一起，只是王志在旁边呢，他不好表明来意。 “男孩？”李一凡一下就想到了昨天晚上梦里看到的那个肉呼呼的小男孩。 “是啊，要说也巧了，这个男孩的母亲就是昨天带头去白苒的心理诊所闹事的那个人，昨天正好他们那些人因为过失伤人被抓了起来，头她回家的时候，孩子已经出事被送到了医院，现在还在抢救中。”韩烁给李一凡讲着受伤男孩的大概情况。 “哎，你说说这些父母，到底是怎么想的，孩子心理有问题了不带着去解决问题，三天两头把时间都浪费在聚众闹事上，白苒那里有所有现场咨询人的视频，明明当着他们的面，我们都找了心理学教授给看了，没有问题，这些家长就像是一定要给孩子心理疾病找个借口一样，也不带着去看病，老来这里闹什么事呀！最后孩子孩子没人看着，还出了事，你说要是白苒他们诊所的问题我们一定会把人给抓起来让他们负责到底，可这明白的就是他们属于看管的结果。”一直开车的王志，正巧碰上一个红路灯，此刻就滔滔不绝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既然去医院……怎么还继续开着车？”李一凡刚刚从医院出来，此刻又要去医院，可h市最好的医院不就是他刚刚出来这家嘛，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哎~说来也真是无语了，这个母亲为了组织人来找白苒门诊闹事，特意把自己的孩子放在了她母亲那里，然后她又因为昨天闹事被我们关了起来，头放出来的时候，孩子也因为看管不力在房间里晕倒，在下楼开车去医院的途中，男孩从车里跳出来，被通向的车撞伤。”韩烁长长的叹了口气解释着。 “被车撞伤的？不是因为自己捶打头部受伤的？”李一凡忍不住的问着。 “自己打头部？呵，你在想什么。”王志冷哼了下说道。 “……”李一凡也不再多嘴说话，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韩烁掉过头来来对他眨了下眼，继续坐回去开始摆弄手上的平板电脑。 看着车窗外，李一凡回忆着昨天晚上梦里看到的点点滴滴，想要把所有的细微末节都想起来，只记得的在梦里最先听到的是一个女孩的笑声，笑声有些阴森，可是声音听起来却是一个不大年纪的女声。 ‘为什么当时会觉得当时那个女孩的声音有些熟悉呢？’李一凡靠在在窗边，回忆着当时那短暂的女声，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在哪里曾经听到过。 “韩烁，能在给我讲讲有关那个男孩的事情吗？”李一凡继续看着窗外对前面的韩烁说着。 “那个男孩啊，全名叫田斯成，他家里人都叫他成成，其实是一名自闭症孩子，小时候因为父母太忙，成成很小的时候，就把他寄养在c市的父母家。 老人嘛，一般都是宠溺孩子的，一直看着不爱说话也不爱笑，还不合群的成成，只觉得是不是父母不在身边孩子才会这样，就好吃好喝照顾着，也没把这事当回事。 等到上小学，老师发现了男孩的异常，这都七八岁了，再去治疗已经已经迟了，只能到处先接受这心理治疗，也是看到白苒这里有帮自闭症孩子治疗的，不光免费治疗，而且白苒的口碑也很好，才带着孩子到白苒这里询问病情。 不过就看了那么一次，这成成呢，第二天到奶奶家开始就特别的暴躁，出现推人，摔东西，疯跑呀，用头撞墙等症状，他母亲想来想去越想越觉得自己本来只是自闭，不愿意和人交流的孩子变成了这样，完全都是去过一次，白苒的错，这不，就来闹事。 原本第一次被我们带了回去，她也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可是随着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也有自闭症少年来了白苒这之后，出现他儿子这样暴躁的情绪后，越发的觉得就是白苒这里的问题，这才又联合这其他家属来这里来闹事……” 第535章：暴躁的男孩（二） “都怪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把我关了起来，我儿子就不会因为没人照顾发生交通意外！”成成的母亲，一看到走进来的韩烁、李一凡和王志，就立马指着三人的鼻子大骂着。 “行了，你小点声，这里是医院，成成还在里面抢救呢！”一旁一直陪着成成母亲的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看着她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说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警察不去调查那家心理诊所，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咱们儿子能出事嘛！”成成妈妈被自己老公那嫌弃的眼神一看，立马火冒三丈上来，也不和门外的三个人叫嚣了，倒是和旁边自己的丈夫理论起来。 “还不是你一门心思的只想找人医院的问题，把成成放在了我妈那里，你也知道，成成本来就……我爸身体又不好，我妈哪能顾得过来成成呀。”男人口气软下来不少，显然是不想和女人就这事再争吵下去。 “对！你们都有自己的事，就我，为了儿子辞了工作，全心全意的在家里照顾儿子，好像儿子就是我一个人的一样！当初要不是你们家一定要男孩，什么就你一个男丁必须得生个儿子，害我吃了那么多偏方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药，要不然怎么可能生出的孩子有精神问题！”成成妈妈听完那些话，更加的不服气，一肚子委屈和气愤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这不是二胎政策出来了嘛，要不再要一个。”男人也不管周围站在的三名警察，自顾自讨好的说着。 我说过别在说这事！”成成妈妈一下来了气，生硬的继续发泄着自己的委屈和气愤。“现在倒是好了，孩子有问题了，你们都不管了，刚生出来的时候你看你家人那都积极成什么样子了阿，我们一忙，你妈就抢着抢着帮我们带孩子，最后呢，孩子天天光哭也不管，孩子闹脾气也不管就光惯着，还不是因为他们发现的不及时，成成才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 成成的妈妈一脸气愤的说着，说实话，要是她婆婆在这她还真不一定敢说这些，比较成成一直是奶奶带大的，她这个婆婆对她并不是很好，但是对成成确实不错，只是她一直就认定了孩子的病是因为婆婆她的疏忽才导致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 人就是这样，总喜欢为眼前的问题找一个能推脱的借口，就像是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别人身上后，你就不用去面对，心里就不在会有愧疚了一样，显然成成的母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当能够把孩子变的暴躁的原因归结到他人身上后，她就像是找到了发泄口般。 “够了！动不动就说我妈当初没有发现孩子的问题，你怎么不说说你这个做母亲的当时怎么不在孩子身边，如果不是你，只知道工作，宁愿陪闺蜜逛街和下午茶，也不说接下孩子，也是，孩子小时候一直和你不亲，最近脾气变暴躁了，更是见你就摔东西，要不然你怎么总想着送我妈那里！”成成的爸爸更是嘴上不饶人的教训起自己的老婆。 李一凡三个人，实在是呆在这里听他们两夫妻吵架，尴尬到不行，只好默默的赶紧从门口退了出来，尽管这样，还是听到成成妈妈大声骂着自己老公对成成不管不顾之类的。 “唉~老大让我们俩来这到底是要干嘛？”王志十分怀疑自己这浪费一中午的时间，从h市开车到c市，听两夫妻吵架的意义何在，要说是因为他们昨天把成成妈妈因为聚众闹事，给关了几个小时导致了她有自闭症的儿子发生了意外，而过来慰问？这显然也不是他们的责任啊，他们也是依法办事啊。 “你对这事有什么想法没？”韩烁虽然对蒋冬的派遣也是一头的雾水，但是他知道蒋冬特意叫他带上李一凡，那显然是李一凡又看到了什么，这样的话，说不定这里面的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能不能想办法去趟程程的奶奶家。”李一凡看着房间里任然在争执的两个人，转头对韩烁说着，虽然他对成成的父母，从直观上就没有好感，可是他们说的话他都有认真的听，从韩烁在车上的讲述，他可以肯定他看到成成的时候，他是在奶奶家，而且他的奶奶一定非常的疼他，负责不会把他的房间布置成那样。 “这……难道你觉得这个男孩受伤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韩烁看着里面越争执越激烈的夫妻俩，真觉得现在现在自己过去说要去成成的奶奶家，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被答应下来，保定是要问东问西。 “只能去了看。”李一凡实话实说着，他心里一直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觉得男孩之所以会变的暴躁和那天最早听到的女孩声音有关系，而且从反复回忆中，女孩那些零零散散的声音，让他总觉得是种命令，或者说是一种暗示暗示，而且……为什么那晚成成能够感受到在他意识里的自己？这让他想起了去年因病去世的小女孩丁贝儿，那是他第一次进入其他人的意识里，被人知晓并和她对话的。 “丁贝儿当时是不是说曾经有个姐姐也进入过她的梦境？”李一凡突然想起和丁贝儿对话的一些片面，似乎当时她有这么说过，可是时间过去太久，当时又只想着救人，这些事情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提到还有别人进入过她的梦境。 “喂，那边成成的家属，请你们俩小声些，走廊上都听到你们俩的声音了！”走过来的护士，皱着眉对房间里还在那争执的夫妻俩一脸无奈的说着：“孩子已经脱离危险了，现在还在手术后的麻药恢复中，你们可以带些纸和牛奶去麻醉恢复室门外，让护士送进去，孩子醒了饿了可以给喝些牛奶。” “好好，我们这就过去。”成成的妈妈听完后，立马激动的准备东西就要过去。 第536章：暴躁的男孩（三） “你们怎么还没有走，如果等会我老婆看到你们了，一定又要不依不饶了，赶紧走，又没你们什么事。 ”成成的父亲看到走过来的三个人，脸上露出些尴尬和不耐烦，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显然刚才自己和老婆吵架的话，这些人都听了去了。 “我们想了解下男孩的情况。”李一凡率先开口说道。 “快算了，我这儿子哎……自闭症这个病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基本上是不可能治好的，特别他这样，现在小着呢，看不出什么，以后长大成人了身边估计都得跟着一个人照顾着。”成成的父亲摇着头，唉声叹气的说着。 “就是耗钱的病，他妈是为了照顾他不去上班，我得上呀，我得养家啊！我一个人如果不是没日没夜的应酬，能满足他们今天这个展，明天那个雕塑展的去看，去什么艺术治疗法什么的，说白了，她还不是看网上有什么自闭症小孩的画卖了多少钱，想着把自己儿子也往这上面发展，我还能不知道我儿子，根本就不是这块料，一天就想这些歪门邪道的治疗方法，花了一堆钱，还没什么改变，也没说去个医院好好接受治疗，这才导致正规去医院一次回来就成这样了。” 成成父亲说着说着，带着些许抱怨的情绪说了起来，但最后还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小声的如同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有些事情对于别人家而言是故事，但对于我们而言就是事故，如果，成成哪怕只是那样不敢与人沟通也好，但不要像现在这样暴躁……我真的太累了。”说完也向着麻醉恢复室走了过去。 “能让我们去成成最后呆过的地方看一下嘛？也许……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呢。”就在韩烁正想着怎么去问此刻突然情绪低落的成成爸爸时，李一凡突然大声的说了这么一句，这一下把旁边两名警察都给弄蒙了，特别是王志，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大中午的跑到这里是来干什么的。 果然，走在前面成成的父亲突然停住了，他像是在思考一般，不过很快，他掏出手机又走了回来，他看着李一凡，眼中像是闪着希望般，本来因为自己儿子的自闭症他就又自责又烦躁，有时候总说应酬是为了生计为了这个家，倒不如说是为了逃避现实，特别是现在孩子脾气变的暴躁，天天闹腾的不行，他更是心烦，有事连家都不想回，每次回去后不是妻子无休止的抱怨，就是大喊大叫的儿子，他都忘记自己最后一次抱成成是什么时候了，应该已经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这是我妈家的电话号码，她住在南城区的盛世花园，你到了给她打电话，我这会给她打电话让她在家里等你们。”成成的父亲给了韩烁电话后，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立说了句还是算了，自己就赶紧去了麻醉恢复室。 “这是什么情况？我们还要继续管这事？”对于全程懵逼的王志而言，这最好的事情就是不要再浪费时间，早早会h市才是王道，虽说庄园的事情了解了，他们这两天是相对而言闲下来了，但也不是没事干到特意报道别的市区来管别人家的闲事的地步，他这两天还着急的寻找着，在庄园外找到的那被埋葬了的尸骨的家人呢。 “既然都来了，那就过去看一下吧。”韩烁板着张脸看着王志，这既然都要上住址和电话，哪有不去查看下的道理，他转头看了眼李一凡，他是很想问问李一凡这次到底又看到什么了，是不是又是什么不得了的大案子。 要说连续几次都因为这小子他们抓住先机，连续破获了两起大案，现在局里了对他们队的看法都变了，之前还总是成拿些那种反锁而又费时间的琐事来找他们，现在到好了，这两天大部分都是在开对蒋队和乔局长的表彰大会，虽然被抓的人身份特殊已经被移送到a市去受理，但局里和市里的表彰是一样没落过。 “行，没蒋队在的时候你就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王志也不再嗦，立马去开车，他对李一凡的感觉一直都特别的平淡，几次的见面也是因为案件才认识，但是这小子平时也不多说话，所以也没什么不好的映像，只是时间长了，现在不光蒋队的身边他总出现，连韩烁身边也总少不了他，这让王志不好奇都怪了，但也只是偶尔会想下也就过去了。 “喂，这次是不是又是什么大事件？”终于找到了能和李一凡单独相处的机会，韩烁看着走远了，去停车场开车的王志，赶紧凑近问着。 “不是，只是有些问题想要弄清楚。”李一凡实话实说这，这一路上他听韩烁说前段时间被单独派去，调查几个心理疾病少年打架斗殴和伤人的事情，讲着讲着讲到了白苒这里，白苒这确实也有两个来过一次的病人在韩烁的调查名单里，当时也是找教授看了咨询时候的视频，排除了白苒这的问题。 当时韩烁不由的说了句‘真怀疑这些孩子是不是被人教唆的！’，这句话和李一凡在梦里看到田梓成后的感觉太像了，原本他只是有一点怀疑是不是梦里最早出现的那个女孩，直到刚才成成的父亲说到雕塑展，李一凡立马就想到当时他在雕塑展的天台上遇到的那个男孩，从当时的种种迹象，李一凡一直怀疑男孩是被人控制或者说是被人引到着来到了天台，那这事会不会和成成现在突然变暴躁有关系呢？ 带着这个猜测，李一凡大胆的问成成的父亲要了成成奶奶家的住址和电话，这种猜测只有过去搜查过了，才知道到底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而那个女孩是不是和李一凡一样可以进入他人的意识，还是，他们只是通过某些工具进行着交流？ “什么事情？你倒是也给我讲讲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呀，是不是又是连环杀人？还是绑架？囚禁？”韩烁焦急的问着，好提前做好‘战斗’的准备。 李一凡大大的给他一个白眼：“没有！” 第537章：暴躁的男孩（四） “你们是过来调查的警察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打开了门，上下打量着门外的三个年轻男人，虽然刚刚儿子电话里说了有三名警察要过来查看成成的事情。 可是她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调查的，怎么自己儿媳妇天天跟着在那闹，自己的儿子这怎么也没事跟着起什么哄，还把警察都叫到家里来了，这难道是怀疑自己家里藏了什么东西，才把宝贝孙子弄成这样！ 老太太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着，但看着门外的三名警察还是露出了一脸和蔼的表情，和自己老伴检查了警察的证件，就把他们请进了家里。 在来这小区前，韩烁就查了小区的信息，这小区在这片算的上市高档小区，都是大户型，讲究的是三代同堂，这从一个中国风的玄关一走进来，韩烁第一眼就看到在落地窗前摆放着一张画国画用的条案。 这通透的客厅也是够大，装修是偏中式风格的，虽然并没有富丽堂皇，但看起来却非常的雅致，唯一让人觉得突兀的，要数客厅里被占了一半地的乐高机器人和各种绘本还有大型的遥控汽车，能感觉到两位老人平时非常的疼爱成成。 “成成是经常和二位生活在一起嘛？”接过老人递过来的茶水，韩烁道过谢后问起有关成成的事。 “是，之前一直都是跟我们住在一起生活的，他父母都比较忙，也就这一两年，他母亲才把成成接了回去和他们夫妻俩一起生活。”成成的奶奶说着。 韩烁又问了很多有关田梓成的生活习惯和个人爱好之类的事情，成成奶奶凡是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和警察们说着，偶尔还是会抱怨自己的儿媳妇几句，大多也都是再说她儿媳妇之前对成成都不管不顾的，孩子有了问题就全赖在了他们身上之类的话。 “我听成成的母亲说成成是最近一周才突然变得暴躁的，之前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或者说有没有什么预示？”就在韩烁了解完基本情况后，李一凡突然插嘴继续问着。 “哼！一说这事我就来气，她既然还跑到人医院里去闹事！还被抓了进去真是没见过她这么让人丢脸的儿媳妇。”一说到这，成成的奶奶就一肚子气。 “说什么辞职了回家照顾孩子，说白了还不就是大把大把的花我儿子的钱，给孩子报这个班报那个班的，把孩子都扔在那些培训机构里，自己倒是好了，不用陪着孩子了，孩子最需要的不仅仅是学习，还有陪伴！她到是好，闲了下来了，孩子却忙的连来我们老人这边都没有时间。” 李一凡看着讲到自己儿媳妇就一肚子火的老人家，也不说话，等着对方继续说完。 “不过要说起来，成成之前确实没有这么暴躁过，虽然孩子这一两年说是和父母呆着呢，但只要培训班没有课了，还是会送到我们老两口这，让我们照顾段时间，要说孩子的改变准确说起来应该是在过年后的一个月，他开始会抗拒你让他做的事情，或者偶尔会很生气的发火，这些都是以前没有过的。 那会我一直以为是不是因为孩子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他爸妈是不是说过他了，我问我儿子，他只是说自己忙，我又不想和我那儿媳妇说话，每次说一句非顶你十句不可……只是有时间了就多去看看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对他更好些，不过真正变得暴躁确实就这几天的事。”老人边回忆着边说着。 “过年后？是不是去过雕塑展后？”李一凡紧接着问着。 “雕塑展？我们不知道，也许他妈妈又给报了这些班吧。”两位老人同时说着，显然他们俩对这事并不清楚。 “我们能去成成的房间看下嘛？”见李一凡好像没有问题要问了，倒是一个人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韩烁紧接着提出要去看下成成的房间。 “好，好的，就是有点乱，我们也没有收拾，昨天孩子出事后，我们两个半夜才回来，我老伴身体不好，回来没休息多长时间，陪他去中医那里艾灸了会，如果不是儿子打电话说你们要来，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陪孩子。”老人说着，带着三个人向另一边走去。 第一个经过的房间的门开着，从房间的摆设来看，应该算是一个被收拾成画室的玩具房，一面墙边立着个画架，上面摆放的画板和周围的墙面的壁纸都被胡乱涂满了颜料，地下还立着十几个油画框，最前面的那个面朝外放着，上面用不同的颜色画着各种色块，看起来很有装饰性，只是和墙面一样，被飞溅出的颜料重伤到，原本有规整的美感也被破坏了不少。 几只毛都被呲花了的画笔被洗干净放在旁边洗干净的画桶里，房间显然是被收拾过的，可是看墙面的惨烈，可想之前的样子该有多么恐怖。 “这是之前成成画画的房间，刚开始从艺术治疗中心回来，画画的时候他还是挺能静下心的，我们也从最开始的反对，到现在的支持，也特意给他收拾出间房间让画着，可是就从最近开始……唉，就成这样了。”老人看着墙面的惨状说着。 继续走了几步，一个掉了下来的门，松垮垮的立在房间里面，门锁上还挂着一个螺丝和已经要掉下来的门把手，旁边还有一个柜子倒在地下，即使这样，一走近房间，所有人映入眼帘的还是这间被装饰成森林的房间，连房顶上都是一圈树叶的图案，中间是星星点点的星空装饰，书上挂着的彩灯此刻还亮着光，地下还有一个橘黄色被盖上毯子的帐篷。 如果不是倒在前面的柜子和一把椅子还有那满地被撕碎的绘本书和纸张，这被拉住了窗帘，让人踏入后真的会有种置身于丛林的感觉……只能说布置这间房间的人确实是用了心，李一凡不由的回头看了眼旁边站着的两位老人，他们是真的疼爱成成的人。 第538章：暴躁的男孩（五） “这里是怎么了？”韩烁看着这一屋子的狼藉，诧异的问着。 “唉，他这几天越来越暴躁，不光是这个房间里的东西，还有旁边的那间，我每天都要打扫，他偶尔会把书撕毁。”成成的奶奶看着满地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狼藉，说着。 “就是昨天夜里九点多的时候，我们都睡下了，我听到成成的房间里有声音就起来查看，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成成一个人大喊大叫着，我连忙敲门，发现门被锁上了，我叫来老伴找到钥匙，可发现门从里面被桌子顶住了，等到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成成他躺在地上，没有一点反应。” “那昨天成成是为什么跳车的？”韩烁继续问着，而旁边的李一凡已经率先走进了房间里，冲着橘黄色的帐篷里，就开始查看起来，而王志在韩烁的吩咐下已经拉开了房间的窗帘，阳光投进房间，整个房间一下明亮了起来，之前神秘的森林，这会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温馨而光线充足的林中小屋。 只身一人爬进了帐篷里的李一凡，拿掉了帐篷上厚重的毯子，在光线充足的条件下，开始细细的翻看着帐篷 “昨天我开车带着成成和他奶奶去医院，为了让成成能躺着舒服些，我们老两口就都在前面，谁料车才刚开出小区，在第一个红绿灯停下的时候，成成就一下子坐了起来，打开车门跳了出去，我们也赶紧追下车去，就这样孩子被来不及刹车的一辆小双排给撞了出去。”成成爷爷讲着这些事情，不由的露出一脸的悲伤和痛心。 又和老人们说了些什么，韩烁也走进了这间凌乱的森林之屋中，看着地下被撕碎的绘本，从纸质上都能看出它的不便宜。 “你小子发现什么了？”看李一凡一个人窝在帐篷里半天也不出来，韩烁走过去询问着，只见李一凡手里拿出一个小灵通一样的电话，在韩烁的面前随便按了上面一个键，电话亮了。 “这个是成成小时的玩具手机，怎么到这里了，不是应该都收起来了嘛。”成成的奶奶看着那个小灵通说着，想要接过收起来，谁料李一凡却摆动着手上的电话，没有要交给对方的样子。 “玩具手机？”李一凡看着手上的‘玩具电话’，从分量来说这部手机并不像是一部玩具手机，按了几下，被按到的数字都出现在单色屏幕上亮着光，犹豫了下，李一凡快速的按下了韩烁的手机号码。 “嗡嗡~”很快李韩烁的口袋里传来了手机震动的声音，他拿出口袋里在响的手机，上面没有显示号码，他这才意识到是李一凡拿着那个‘玩具电话’打来的电话。 “喂~”韩烁的声音头过房间，通过另一个手机的听筒传了出来，这个‘玩具电话’既然是能够接通了的。 “查看下通话记录。”韩烁挂了电话，看着李一凡手里的‘玩具电话’说着。 “受限制号码。”李一凡说着把‘玩具电话’，又查看起电话上的时间，时间被人调错了，只能通过现实时间和电话上的时间差来算，看着拨通时间，而正巧最上面有一个就是昨天夜里九点打进来的，果然，在自己进入到男孩意识时有人给他打过电话。 想到这，李一凡更明确了是有人教唆男孩，或者说是有人通过这部电话，对男孩做了某些语言上的暗示或者是下达了某些命令之类，让男孩变得暴躁，做出一些暴躁的行为。 记得第一次见到男孩是前几天在白苒的心理门诊外面，当时的男孩看起来特别的害怕眼前陌生的环境，一直躲在自己的母亲后面，一点都看不出是他母亲嘴里说的暴躁易怒的孩子。 “铃铃铃~”一阵电话声从客厅里响起，打破了所有人的思绪，成成的奶奶赶紧快步的走到客厅去接电话，成成的房间里就只有李一凡他们三个人还在继续的查看着，而成成的爷爷则站在门口，偶尔的回答着他们的问题，或者是讲着房间里的布置。 咚！的一声，突然从客厅传来一声闷响，房间里的四个人愣了下，成成的爷爷赶紧快步的往过走，王志则快步的向客厅跑去，先一步来到客厅，就看到整个人迎面倒在地上的成成奶奶。 “老伴？老伴你怎么了？”王志和成成的爷爷一起把奶奶扶到了沙发上，老人家看着自己的老伴突然晕倒，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旁边悬空的电话那头，对方还么有挂断电话，听到这边的动静，紧张的大声问着。 “喂，喂~妈你怎么了？喂！”电话听筒里，传来成成父亲的叫喊声，韩烁赶紧上前接起电话，讲了这边的情况后，就问成成父亲，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奶奶听到后直接就晕倒了。 “是成成，他……他刚刚去世了……”成成的父亲此刻哽咽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完这句，想起大概两个小时前，这位父亲还因为儿子的事情和自己的老婆在病房里争吵着，在最后那把让自己孩子不再这么暴躁的希望寄托在他们三个人时严重的希望。 这才短短的两个多小时，这个孩子就和这房间里的人还有电话那头的两个人阴阳相隔了，想到着，韩烁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他们，只听到电话那头还偶尔传来成成母亲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韩烁犹豫了半天，还是问着。 “我也不知道，我和我媳妇本来是守在麻醉恢复室门口的，可能是昨天一夜没睡，我媳妇在长椅上睡着了，我借着这会就去旁边的窗户边抽烟，谁知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大喊大叫的声音，和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等我赶回去的时候，就看到麻醉恢复室的门口一片狼藉，我媳妇她……她紧紧的抱着满脸是血的成成，一直说着‘妈妈在，妈妈在，成成不疼。’……”成成的父亲说道这里实在有些说不下去了，缓了会继续说着。 第539章：暴躁的男孩（六） “是他自己冲过来，把门上的玻璃打碎，割破了自己的喉咙的。 ”成成的父亲像是用尽了力气说出了这么一句，这还是几分钟前的事情，一切发生的太快，谁都没有做好准备去迎接他。 “……”沉默，拿着电话听筒的韩烁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身后成成的爷爷一直想要从他手里接过电话，可是韩烁没敢让老人家接，他知道成成的爷爷身体不好，奶奶已经听到这个消息晕倒了，不能再让另一个老人倒下了。 “警察同志，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家成成变成了这样，最后还……唉……为什么是我们家，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成成的父亲虚脱的说着，韩烁能感受到他在电话另一头的悲伤。 “奶奶没什么事，只是晕倒了，也已经叫了救护车，我们先等她缓过来，到了医院再说吧。”韩烁挂了电话，有些无奈的说着。 “这位小同志，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们家成成出了什么事？那孩子很乖的，如果惹了误会，你可千万让他爸爸给人好好道歉。”成成的爷爷焦急的问着，想着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没事。”韩烁实在不忍心告诉老人家真相，只是给李一凡传递过去一个眼神，想知道李一凡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还是知道些什么。 可是李一凡只是站在那里，目光呆滞的看着挂断了的电话，像是在想着什么，直到韩烁叫他，他才回过神来，可看了眼韩烁，什么也没说，转头到旁边的沙发上座了下来。 …… 去往医院的这一路上，韩烁在把成成的死亡消息告诉其余两个人后，他们三个人坐在车里什么都没有说，谁都没想到早上才去医院，通知家属脱离危险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才几个小时，就以这种方式结束了生命，成成的奶奶在救护车来的时候就有些苏醒的迹象，为了怕奶奶醒来后再次因为伤心过度昏厥，韩烁给医生讲了昏迷的原因，医生遍给老人打了针安神的药，让老人好好休息。 “李一凡，这一切是有原因的吧，你到底知道什么。”在王志先救护车一步把车开到医院停车场里后，韩烁先和李一凡下了车，一下来他就赶紧问李一凡是不是已经找到原因了，或者他知道什么，没有说出来。 “我不知道原因，但我有种感觉，成成这样也许和之前你调查的那几个心理疾病的青少年情况一样，我记得你曾经给我说过，你之前有调查过几个有心理部的孩子突然伤人或者自残的事情，而今天成成所做的事情，如果细说起来，还真的和那几个青少年有些类似。”李一凡说着自己的猜测，关于之前的那些伤人和自残的孩子他也都只是听韩烁白天在车上说的，具体和今天成成的一样不一样，还得韩烁来定。 “我并没有感觉到一样，那些青少年都是以伤害他人为主，自残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用木棒捶打自己之类的，没有出现过成成这样的情况，而且当时在查看的时候发现那些青少年都是没有怎么接受过治疗，在家里人疏于管束，接受到外界不好情绪的干扰，出现了潜在的报复社会，发泄不满的情绪。”韩烁说着。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去雕塑展，我当时和赵欣儿救下了一个坐在天台画画的男孩吗？”李一凡一直在思索着该怎么样把自己的猜测和怀疑告诉韩烁，有些事情自己都不能相信，该怎么讲给别人听。 “记得，就是叫沈家俊的男孩吗，参加了什么用艺术治疗心理疾病的治疗机构，说起来，我记得成成的爸爸说成成也参加过。”韩烁说完，继续问道。“你刚才问的时间，难道你怀疑和那个治疗机构有关系？” “不知道，只是觉得当时那个男孩会躲过那么多监控，突然出现在地形比较复杂的天台边上，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没有人指引是更本不可能的，但是我们有没有看到指引的人，会不会是用了某种，只有沈家俊能够看懂的符号？现在想来我觉得成成的死有可能也是这样，也许有人用了某种暗示是我们不知道的。”李一凡大胆的推测着，心里越发的把这两件事想到了一块去。 “你们俩怎么还在这站着，怎么不上去，我可是看到救护车已经来了，还是先不要让成成的爷爷知道自己孙子过世的消息把。”王志拿着车钥匙走到住院部的门口，看站在那不动的两个人说道。 “也只能这么办了，我们还是先上去看看吧。”韩烁说着，就向着电梯走过去。 到达成成父母白天呆过的病房楼层后，隔着一个走廊都听到成成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叫骂声，不管旁边护士和医生的劝慰，像是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到医院和自己的丈夫身上。 “你们医院到底怎么看护病人的！就一眨眼的时间，我刚做完手术的儿子怎么可能有力气从病床上冲下来打碎玻璃的！”成成的母亲重复着一遍遍这些问题质问着面前的人。“为什么你要去抽烟，明知道我睡着了，你就不能稍微等会，不抽那根烟会死啊！你是不是一直盼望着这个儿子死了，好再生一个。” “这里是医院，成成已经不再了，你再这样他也回不来。”男人一脸悲伤的看着地上做着的女人，他已经没有心情和力气与她争吵。“成成死了我也很伤心，你这样满是是血也不是办法，咱们先回去好不好。” “不！我不回去，今天他们医院一定要给我个说法！”成成的母亲伸出自己那还占有血迹的手，指着旁边站着的医生不依不饶的叫喊着。 ”在送来医院的时候，你也没有告诉我们孩子是有心理疾病的，他在拿玻璃自杀前，还伤到了临床的三名病人，现在那三个人中的一个头部伤口受到了二次创伤，还在抢救中，我们当时也尽力拦截了，可是你也看到了，他是直接冲过去打碎门上的玻璃就划破了自己的喉咙……“麻醉恢复室当时值班的两名医生解释着当时的情况，可是成成的母亲完全不听，即使医院的院领导过来劝她，她依旧那样坐在地下，就是大哭着不起来。 第540章：出现的女孩（一） “唉，这一家子真的是太可怜了。 ”连一直对这个案子冷眼旁观的王志，都不由的发出一阵无奈的感慨。 成成的奶奶是醒了，可是整个人完全陷入了一种精神崩溃的状态中，而成成的爷爷则是一直在叹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成成的母亲依旧在那里一会痛哭，一会嘴里咒骂着旁边的人。 “李一凡那小子呢？怎么一转眼人就不在了。”韩烁忙活了半天，这会一闲下来，就发现发现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李一凡突然不见了踪影。“去哪了？怎么也没说一声。” “你还说呢，刚刚那小子突然也不知道怎么了，冲着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就跑了过去，我还叫了他几声，谁想到那小子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王志板着张脸说着。 “得，你先在这看着，等这边家属的情绪都稳定下来了你打电话给我，我先去把那小子找回来。”韩烁说着，就掏出电话拨通了李一凡的电话，谁料电话直接是占线状态，只能无奈的向着王志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是，那个韩哥，我们不是准备回了吗？这不是人都……还留在这干嘛？”同情归同情，但在怎么样这是显然也构不成立案调查的范畴吧，这监控也看了，田梓成确实就是如医生说的那样，自己毫不犹豫的冲床上冲了下来割破了喉咙，这种情况下，也该归c市的警察来管，眼看着叶队的人了解过情况后都准备回了，他们几个还留在这是个什么事啊。 “再等等。”韩烁说完，边拨通李一凡的电话，边越走越远。“喂，你小子跑哪去了！”电话一截图，韩烁就没好气的质问着电话另一头的李一凡。 “……”电话另一头先是一阵沉默，很快，韩烁听到两声衣服摩擦的声音，紧接着是李一凡小声说话的声音。“我在医院的天台，我在这里看到了一个女孩和一个……我感觉她的样子有些不对，就先跟了上来。”李一凡说着自己看到的事情，此刻就在医院天台上，一个十一二岁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正一个人站在被晾晒的传单后面，有模有样的比划着天上极尽晚霞的云朵和天边的房子。 其实就在五分钟前，真正让李一凡跟上楼梯的并不是这个女孩，就在他们三个人正协助c市警察处了田梓成的死亡经过的时候，李一凡突然感觉到一阵一耳鸣，这次耳鸣来的又突然又痛，耳朵里就像是传出极具尖锐的声音般，让他捂着耳朵站在那里十几秒都动不了，也就是他疼痛的捂着头想要求救的时候时候，一下看到旁边尽头处有一个穿着粉色洛丽塔风格的小女孩正在看着他这里。 那女孩带着一个白色面具，就在李一凡想看清女孩的脸时，女孩突然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圆球鼻子捏在了自己的鼻子上，随后她用十分怪异的姿势从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口红，用一种别扭而又奇怪的方式往自己的嘴上涂抹着，李一凡站在十几米的走廊的一头，看着对面十几米外的女孩，看快女孩一张夸张的大醉就涂好了，她看着李一凡的方向，似笑非笑的怪怪拧出了一个笑脸，李一凡只觉得一阵阴寒从那咧开的笑容中传来出来。 李一凡脚下没停，快速的向着那个女孩的方向跑了过去，可谁料，当他以为自己一个转弯就能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迎接他的确实另一个台阶，而刚刚出现的穿成萝莉一样的女孩却不见了，李一凡在上一层有大概的看过，可惜她并不在这里，李一凡只好快步的回去继续走，谁料在通过楼梯到达五楼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正一步一个台阶，十分缓慢的向着楼上走去，李一凡不知道楼上是哪里，只是觉得着不停轻微摇晃着脑袋，目光呆滞的女孩有些问题，不放心的他，只能悄悄的跟在女孩后面，直到此刻跟着女孩前后脚来到了天台。 谁料刚到天台李一凡就接到了蒋冬的电话，大致问了他这边的情况就挂了电话，面对突然走到天台上的女孩，李一凡不敢突然出现暴露了身份，或者是吓到了女孩，他只能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先躲起来，直到此刻接完韩烁的电话，他只是把隐蔽的位置和女孩所在的位置又缩短了些。 “什么情况？”一走进楼道的韩烁，就看到了一直躲在门口的李一凡，而再往前看，就看到那个正在床单先来回走动的小女孩。 “不知道，我原本是追着另一个人走到楼梯这的，可是等过来了就看到了这个在天台游走的女孩，我觉的我们现在得先控制住她，我有点害怕她可能会有危险。”李一凡说着，韩烁也点了下头，看女孩那越来越靠近天台栏杆处的样子，谁知道会不会一个想不开就跳了下去，两人只好快速的商量了下。 “你左边，我右边。”韩烁比划着手势，和李一凡一边一个，够折腰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着女孩靠近，两人现在都不清楚女孩的真正心思，可是看那有一脚每一脚的在这天台最边处的台阶，不得不让两个人提防起来，做好越快救人的准备。 “啦啦~啦啦~”就在来两人离女孩原来越近，眼看着一个飞扑就可以把女孩控制到身下的时候，小女孩突然哼起了歌，没有调、没有词只是一阵一乱哼，同时她已经成功的跨出一步，站在了护栏边的台阶上，此刻的她正扶着栏杆，探出些身体来，一只手随意的乱摇晃着，像是感受天台外的风景一般一？ “一起上，不要等了。”韩烁一直边走边看着女孩的架势，此刻看来，这女孩十有**在这样站一会就要跳下去，谁料就在他正盯着女孩的后脑勺，时刻准备冲出去的时候，女孩突然掉过头来，透过他们俩看向门口走进的人。 这一下，李一凡也回了下头看了眼，可是很快就掉过头，只看到一个人影突然闪过，就在这时，韩烁一身领下，李一凡跟着他一起飞扑过去把女孩女孩拉了下来…… 第541章：出现的女孩（二） “你没事吧。 ”韩烁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扶起被自己从天台边拉扯下来的女孩，旁边的李一凡也跟着艰难的爬了起来，被压在最下面的李一凡，此刻完全就是一个肉垫，身上同时压着两个人。 “嘻嘻~嘻嘻~好看，彩虹~嘻嘻，彩色的棉花糖，好吃的~嘻嘻~”女孩像是完全没有听到韩烁的声音，整个人还沉静于自己的遐想中一般，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周围的人，伸着手向着天台边又走了过去。 “这女孩怎么回事！”韩烁一把把女孩拉扯回来，一只手钳住女孩两支纤细的手腕，女孩只是完全不在意的往天台边走着，也不去挣扎，嘴里依然笑嘻嘻的念叨着棉花糖。 “不知道。”李一凡回头看了眼身后敞开的门，刚刚那道身影让他十分的在意，那并不是前面见到的那个萝莉风格的女孩，从身高看，那个身影明显是一个成年女性，为什么觉得有些熟悉？那身影又会是谁呢？ “喂，你小子想什么呢？这小丫头怎么办？”韩烁把看着门口发呆的李一凡叫回神来，自己则像放风筝一样，拉着女孩的胳膊，只要她一向天台靠近些，他就立马一把把她给拉回来，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女孩依旧嘻嘻哈哈的继续向着天台靠近着，即使被反复拉回来多次，还是一样。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这个医院的病人，把她交给护士吧，让她的家人好好看着。”李一凡看着女孩说着，她这个样子说白了，就是俗话说的脑子有问题。。 “嗯，唉，这丫头看着是挺好看的，可惜既然是一个傻子。”韩烁说话更直白，说着，就着拉着女孩往楼道口走，刚走了没几步，谁想到，楼道处突然传来一声十分尖锐的金属摩擦发出的尖锐声，声音太大，听起来又像是音响里发出的刺耳噪音，这让韩烁一下放开了女孩的手，用双手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李一凡也跟着捂紧了耳朵，伴随这一直再响响的刺耳声音，李一凡耳中是更严重的耳鸣声，耳鸣声再次穿透耳膜，直击他的大脑，只让他感觉到头一阵阵的刺痛，李一凡死命的捂住耳朵，整个人直接卷缩的蹲在了地下。 “你……你们是谁？”原本被韩烁控制住的女孩，此刻没有那双牵制住自己的手，正露出一脸惊恐的指着两个痛苦抱头的男人，她警戒的看着两人，越看韩烁和李一凡那越发狰狞痛苦的表情越害怕，她就像是听不到这刺耳声音一般，站在那对于两人的痛苦感觉一阵莫名其妙，还不等韩烁伸出手过来拉她，女孩就迈开步伐赶紧从楼梯上跑了下去。 “快追啊！”韩烁捂住耳朵，不由的对依旧没有反应痛苦蹲在地下的李一凡说着。“这丫头到底什么情况！怎么一阵傻一会精的！”韩烁说着，自己也赶紧随着女孩跑走的方向跑了起来，只是耳边刺耳的声音还没有结束，他只能一直捂着耳朵。 “这什么声音怎么一直都不见停下来。”韩烁忍不住抱怨着，这耳边的噪音声就一直没有见停下来过。 “恩。”李一凡只能忍着耳鸣，也没听清韩烁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随便的答应着，此刻更加感觉烦躁，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也不管什么找人不找人的，讽刺的是脑海里既然还想起来早上去看医生时医生说的话，说什么耳鸣到了后期都不单单只是看医生了，这心理上也是要同时治疗的，李一凡当时当时还不明白，一个耳鸣而已怎么就上升到心理疾病上了，现在他是懂了，就这耳鸣带来的烦躁感，时间长了不疯掉都怪了。 “在那里！”韩烁说着，指着三楼走廊刚打开的门，果然在走廊上就看到那个女孩，此刻她正一脸害怕和慌张的拉着一个护士，指着走过来的他们俩俩说着什么。 “唉！你们两个什么人啊，怎么能追着病人满楼道的跑！”护士没好气的说着，边说还边给旁边的另一名护士使眼色，让叫保安上来，自己则和保洁阿姨护在女孩前面。 “不是，误会了！”韩烁赶紧解释着。“我是警察，今天刚好来这里查案子，就看到了这女孩有些古怪，一个人上了天台不说，还十分危险的站在护栏边上，如果不是我们俩及时赶到，估计这女孩可能早就……”韩烁绘声绘色的说着，拿出证件证实自己的身份。 “他说的是真的吗？”今天医院里有个男孩自杀了，已经众所周知，这有警察在医院继续调查也不为其，护士只是温柔的看着女孩，问着她。 “没有~”女孩乖巧的摇着头，否定着韩烁的话，自己则继续躲在护士身后，样子看起来完全就像是一个四五岁还离不开带人的小孩子。 直到女孩回到病房休息，李一凡和韩烁才了解到，这个女孩叫钱蕊儿，从小智商发育缓慢，在五岁的时候智商就停止了发育，现在虽然已经十二岁了，可是智商却和一个五岁的小孩一样，不光这样，她还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些妄想症状，就比如今天独自一个人跑到天台，把天边的云彩当作是棉花糖也是一样的。 “那她的父母呢？”李一凡问着。 “还说呢，女孩放到这，就给找了个护工看着，现在二胎政策一出来，有了老二，这有问题的女儿就看管的少了，要我说这些父母也真是的，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儿不就是有些先天缺陷嘛……”这个爱打抱不平的护士叨叨没完这件事，她是最见不得这样的父母。 “既然还有这样的父母，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啊，这会是看不好，可是以后呢，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什么看不好。”这样一说李一凡又想到了前几天破获的那起永葆青春的案子，在那希人的实际了什么都是明码报价的。 “哎，也别说了，今天还是谢谢你们救了蕊儿，我以后一定会注意不让她到处乱跑的。”护士说着，就掉头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第542章：出现的女孩（三） “天台的门为什么是开着的？”就在护士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李一凡和韩烁同时立马问道。 “啊？我也不知道啊，因为之前……不是，不是。”护士话说了一半赶紧改口说道：“应该是锁着的才对呀，为什么会被打开我也不知道，我这还有三个液体要输呢，先走了。”护士说完，也不耽搁转身就赶紧离开了，也不管身后李一凡等人询问的眼神。 “一个小女孩，到底是怎么把一个平时都锁着的门打开的呢？”韩烁看着护士的背影，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 “先去王警官那边看看吧。”李一凡一直盯着钱蕊儿走进的房间，总觉得这个女孩身上一定有什么问题，还有那个他在走廊上看到的带着面具穿着粉色裙子的女孩，到底又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是故意引他去找钱蕊儿的吗？那为什么她手上吹响的东西会让自己耳鸣，还有最后从天台下来时门口到底是谁，又是谁弄出那尖锐的声音，钱蕊儿似乎也是在那声音后意识恢复成正常的。 “恩，先过去吧。”韩烁说着，心里在琢磨着天台门到底是为什么开的，还有护士刚刚到底想说这。“我看这里的问题还不是一般的多，就不光说这个叫钱蕊儿的小女孩，就说这医院，肯定还隐瞒了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李一凡说着，看向韩烁大胆的提出一个自己的意见。“既然我们两个人都是这么想到，要不要把这里的事情弄清楚了再回。” “呵呵，行。”韩烁爽快的答应着，两人则向着王志所在的楼层走了下去。 “哎，韩哥我看我们也该回去了吧，这会开车回最起码能赶十一点到家，再晚些估计得凌晨才能到家了。”王志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他昨天晚上就没有睡好，今天白天有一直开车，这会早就有些困的睁不开眼，可是又不得看着田梓成一家子的情况。 “今天我们不回去了。”韩烁说着，在看向病房里田梓成的父母，成成的母亲此刻靠在床边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可是眼角却留着眼泪，成成的父亲则一直面向着窗户背对着他们站着，看不出此刻的表情。 “那行，这头叶队手底下的人刚才都处理完了，医院也说会处理，那我去登记一个酒店，我们明天早上回，我正想着这跑夜路也不安全。”王志大大咧咧的说着，他刚刚还在为赶夜路发愁，这会一想到一会就能回酒店里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不由的就来了精神。 “不用了，今天就在医院找个地方住下了。”韩烁说着，不以为然的四处看看，特别是看到走廊上已经有三五个病人家属开始支折叠床的时候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不是吧，韩哥你这开玩笑呢吧，这大夏天的，住医院里？我看没什么事了我们还是会吧，我这会也精神了，也不怕赶夜路了。”王志以为韩烁故意和和他开玩笑，毕竟韩烁不是那种为了省酒店费用就委屈自己在医院打地铺的人，立马服软的说道。 “王警官，我们刚才在天台上救下一个小女孩，虽然也说不上她哪里有问题，只是觉得这女孩今晚可能还要出事。”李一凡大胆说着，看向一直看着病房里，成成父母的韩烁。 “恩，也许这两个事情有关系呢，谁又能说的准呢。”韩烁轻描淡写的随口说了句，看了看四周，就像向走廊另一头写着‘闲人免进’的楼梯口走了过去。 “不是~韩哥，我说这都下班了，我们往哪走啊。”王志不解韩烁的用意，这医院本来就是有病人带着的地方，有病看病自然是要找医生，他们这警察在这能瞎参合出什么问题来。 “去监控室，速度跟上。”韩烁大跨步的走在楼梯通道里，直呼一直在身后问个不停的王志，这让他不由的想起刚跟着蒋冬查案子的自己，那会也是，总是没完没了的问个不停，一直发表着自己的意见，而完全不去更深入的了解案件，和去了解蒋冬的真实用意，‘想必当时的老大也是十分烦这样的自己吧’韩烁忍不住的在心里吐槽到。 …… “刚才监控里确实看到了你说的那个女孩，但是李一凡，你有没有觉得那女孩有些奇怪，就像是，就像是……”王志在监控室里，一边查看监控一边了解到了在他不在的时候，两人都是如何把女孩救下来的，而李一凡又见到了什么。 “是不是觉得这个女孩像是在故意诱导我过去。”李一凡直言不讳的说着，他并没有讲到自己耳鸣的事情，只是在看过监控视频后，虽然因为粉丝裙子女孩的站立位置，导致并没有拍全她，但就仅有的尽头，也能让人看出来，这女孩似乎是冲着他来的，李一凡心里不由的猜想这个女孩会是谁，而女孩手里吹响的东西，显然就是直接对准他，能造成他耳鸣的器物。 “你自己也是这种感觉？可是为什么呢！我们和你一起再到这里来完全就是一个巧合，如果田梓成不出事的话，说不定我们这会已经到家了。”韩烁有些不解的问着。 “我不知道。”李一凡直白的说着，这让他又一次想到了当时在博物馆经历的事情，还有那树后站立的粉色身影，不由的那身影和今天走廊上看到的女孩重叠在了一起。 “咦，你们看，这点是不是能看到这两个人接触过？”王志突然指着屏幕上一个只拍到钱蕊儿走过的画面说着，在画面的最拐角处露出一点粉色的裙子边，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不能百分百肯定就是那个女孩的，但是不得不让人怀疑。 “你看钱蕊儿，她是四下看了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步，到这里就停了，她是不是在这里拿到了什么东西，看她的表情像是很高兴的样子。”韩烁看着画面里变化着表情的钱蕊儿，一个智商低龄的女孩，她的所有喜怒哀乐都明显的表现在脸上，而她的动作更是直白的没有一点掩饰。 “难道是天台门的钥匙？”李一凡跟着说道。 第543章：出现的女孩（四） “你们是在说我们医院的天台？”一直坐在旁边抽烟看着他们几个人查看监控的中年工作人员，这会不由脸上露出一丝激动的问着他们三个人。 “恩，你们医院这天台是不是出过事？”韩烁直白的问着，现在他是以警察的身份在调查监控视频，自然声音上都硬气了不少。 “呦呦呦，警察同志你可别说，还真在两个多月前出过两次事。”中年工作人员看着面前三个年轻人，挑着眉毛故作神秘的说着：“要说也怪了，这平时就保洁大妈上去的天台，既然一周连续两个人在那里自杀。” “自杀？是什么人？”李一凡赶紧问着。 “切，依我看，还不一定是自杀呢，你说傻子会自杀吗？”中年工作人员不直接回答李一凡的问题，而是露出一张疑问的脸反问着。 “什么意思？”王志以为对方故意调侃他们，没好气的说着。 “呵，还不就是两个多月前，有两个傻子出事被送到了医院，毕竟这两人也没受啥严重的伤，就是骨折什么的，后来接受完免费的救治后，后来住院的那个严重点的小傻子，说是从农村走丢了一路靠别人施舍走到城里，这医院还组织了简单的捐款，要不因为这捐款，小傻子死的事估计都不会有人知道。”监控室的工作人员看了眼他们三个人，继续露出一脸讲传奇故事的表情说着。 “要说也怪了，这两个傻子好像并不是一个地方的，也是先后入的院，先是那个大些的在天台失足吊死在晾衣绳上，后又是小傻子在天台失足掉在了另一个平台上摔伤，最后抢救无效死亡。” “也没有警察调查过？”韩烁继续问着。 “当然是报了警了，警察看了，说是意外就走了，这本来两个人都精神有些不对劲，也每个家人什么的，要说医院免费都给医治了，这他们乱跑发生了意外能怪谁，再说这里是医院，大家早就见惯了生死，这事没几天也就被人淡忘了。”中年人不由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是不是从那以后天台门就是锁着的？”李一凡打断他继续问着。 “是啊，要不呢，谁知道会不会像你们今天这样，看到一个弱智女孩跑到天台去，不过也是，这天台门是怎么开了的。”这个中年人显然对这种弱势群体没有一点的怜悯之心，这也许和他一直在医院监控室工作有关系吧，见惯了太多生死。 “既然锁着，拿钥匙都是谁在保留？”韩烁问着。 “那不就一直在墙上挂着呢。”说着，中年人指了指墙上在不同格子里挂着的钥匙说着。“也就保洁上去晒被子的时候会用到，要说现在医院的床单基本上都是送到外面去洗，偶尔也就是窗帘什么的她们自己会洗下。” 韩烁把挂在墙上的医院天台的钥匙拿在手上看着，到是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四棱钥匙。“行打扰了。”韩烁说完，他们三个人一起离开了监控室。 这会已经九点多了，病房里的病人也早就休息了，三个人拿着从监控室拍下来的那个穿粉色裙子的女孩照片，挨个楼层问着护士站的护士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一圈问下里只有个别两三个人说是好像看到过，但是都很肯定这个女孩并不是他们的病人。 “韩哥，你说这女孩没事跑医院来干嘛，还不是这里的病人，穿的那么浮夸既然没几个人见到过。”王志不由的吐槽起来。 韩烁哪有心情回答他的问题，则是在钱蕊儿病房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靠墙站着打了个电话，不过五分钟有个男人提着三个绑在一起的折叠躺椅过来了。 “先坐下休息下，等会我们的轮班盯着点这里，我总觉得今晚这个女孩会出什么事。”韩烁也说不上来自己哪来的直觉，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李一凡的影响，也开始疑神疑鬼。 此刻躺在租来的躺椅上，眼睛一直盯着前面不远处关着门的病房，中途倒是下午碰到过的护士来过，说是晚上会冷，给他们三个人拿来三个床单，也算是谢过他们带那个小女孩回来，当韩烁问她关于天台的事情时，她却赶紧说着不知道就匆忙离开了。 “我说韩哥你就别在为难人家小护士了，刚刚那个中年人不都说了，那俩个人死在医院天台的事情必须给压下来嘛，这也就是人傻的呢，也联系不上家里人，事情没被张扬出去，谁知道这事被太多人知道后，会不会有所为的死者家属来医院闹事。”王志一幅很了解的样子说道。 “呵，好像就你一个人看出来了一样。”韩烁冷笑下，不由的回了句，歪头看了眼躺在自己对面的李一凡，此刻这小子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一样。 “喂~”韩烁小声的叫了他一声，李一凡歪了下脑袋，睁开眼睛露出一个‘有什么事’的表情。 “你要是又看到了什么要赶紧给我说呢，不要这女孩这次不是天台，而就在病房……”韩烁小声说着，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一凡没说话，闭上眼睛继续休息，这让旁边的韩烁不由的有些尴尬，只能掏出手机随意的看了起来，可很快他突然发现旁边的原本微闭着眼睛休息的李一凡，突然表情承重，眉头有些痛苦的皱着，两只手更是死死的捂着耳朵。 “你小子怎么了？”韩烁看着突然这样的李一凡，有些不明所里，小声的问着，但对面的李一凡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眉头紧锁捂着自己的耳朵。 就当韩烁准备起身去查看李一凡怎么回事的时候，钱蕊儿的病房门打开了，那个穿着病号服的瘦小身体从房间里慢慢的走了出来。 韩烁赶紧停止了动作，静静的看着女孩的举动，只见女孩四下的观察了下，发现护士站没人往她这边看，她立马快速的走到了病房顶头的拐角处，那里有一扇通往其他过道的门，她拿出一个东西，小心的拨弄了下，门开了…… 第544章：哒哒哒~ “喂，李一凡，起来了！”韩烁小声的唤着李一凡，他此刻视线全都在门外还没有离开的钱蕊儿身上，女孩现在就站在那里，像是在和什么人在说话。 “这女孩智商真的只有五岁？怎么看着不像呀。”本来就无心睡眠的王志，一直有意无意的关注这钱蕊儿病房的动静，这会他也坐了起来，看着走廊上稀稀拉拉躺着的一些家属，有那么一两人看到钱蕊儿走出来是看了看的，但也没有制止或是产生疑问的。 看着钱蕊儿还在门外站着，王志消消的想要走过去看看情况，可是就在他快靠近的时候，女孩突然就向着前面的走廊走动起来，在王志赶过去看时，女孩已经走到了楼梯口紧锁的大门前，就站在门前手里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而在她旁边不远处，王志隐约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只是那身影影藏在拐角的阴暗处，看不清楚。 “韩哥~快过来啊！”我着急的小声招呼着韩烁那头，手不停的招呼着，表示此刻情况的紧急。 “李一凡，你小子又犯什么病了，赶紧起来。”韩烁看着躺在那里一直捂着耳朵，像是故意不想听他说话的李一凡，莫名的就来了气，再加上王志的催促，不由的声音放大把李一凡从躺椅上拉扯了起来，李一凡被他这么一拉扯捂着耳朵的手也松开了。 韩烁这才看清楚，此刻李一凡额角处直冒着汗水，表情痛苦，在看到韩烁后露出一脸一丝惊讶，但很快他又抽回手继续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用的力道就像是想要用手填满自己的耳朵一般。 “你……你们先走……”李一凡忍着耳朵里刺耳的耳鸣带来的痛苦，艰难的说了句，自己则缓缓的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这是第一次耳鸣让他觉得生不如死，他不由的在心里想这种痛苦是t-30带来的后遗症吗？这才短短几个月，既然这么的猛烈，让他有种想要大喊着撕破自己耳朵的冲动。 “你小子没事吧。”韩烁又看了看李一凡，嘴上问了句，可是王志在那边又催促了起来，这让他不得不扔下李一凡先去找钱蕊儿，毕竟留在医院就是要找到诱导钱蕊儿去天台的人，而这个人也许会和其他几个心理病和有精神问题的孩子有关系。 “韩哥，人是还在楼道门前站着，不知道在弄些什么，但是刚刚我光顾着看你和那小子，原先这小女孩旁边好像还有个人影，这会看好像不见了。”王志的心里是带着埋怨的，嘴上不由的小声说道：“早知道这样，我刚刚就应该直接上去把那个人给制服了。” “既然你在这里还看到了别的人，那说不定就是控制这女孩的人。”韩烁直接忽视掉王志的不满，到现在为之他们都不知道这个躲在暗处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在钱蕊儿身边的用意是什么。 “门被她弄开了，走跟上。”韩烁看着女孩面前的门打开，女孩又四处看了下，直接走进了楼梯间，他不由的看向身后还在躺椅上捂着耳朵坐着的李一凡，在手机上快速的给对方发了个他们上了楼梯的消息，就跟在女孩的身后，一起走了上去。 依旧坐在躺椅上的李一凡，此刻身体弯曲，额头一下下的撞向自己的膝盖上，双手在不停的使劲按压这自己的耳朵和太阳穴，耳朵里刺耳的轰鸣声，让他的头跟着也一起剧烈的疼痛起来，这种疼痛感像是只能用另一种疼痛感取代般，他的指甲已经深陷自己的额角，头撞击着膝盖来分散注意力。 “嗡~”手机响了一下，他知道应该是韩烁发来的消息，他开始尝试着去想些别的事情，想想自己的接下来要画的漫画，想到早上医院里见到的那个像胡巴一样的小男孩，想着能不能把他的故事画成漫画，就这样想着漫画里的每一个图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耳朵里的轰鸣声没有没有了。 “奇怪，难道是因为成功的分散了注意力。”李一凡嘴里嘟囔着，揉着被自己指甲硬生生按出青紫的太阳穴，还有那被额头磕痛了的膝盖，脑袋还有些晃悠，但比起刚才耳鸣带来的痛苦就不算什么了，看了眼手机上的短信，李一凡赶紧起身向着那已经被打开了的楼道门走去。 “嗡~”手机又响了下，韩烁和王志随着女孩又来到了天台，目前没有发现其他人，女孩只是自己一个人躺在天台上看着天空，韩烁和王志则找了地方影藏起来，时刻等待那个粉色裙子的女孩或者是别的什么人的出现。 ‘哒哒哒~’李一凡看着短信，快步的想要走上天台上去，可是身后却发出一阵脚步声，李一凡立马停了下来，那脚步声也跟着停了下来，他回头张望，这黑暗的楼道里并没有看到别人，他这才发现自己深处的楼梯上是多么的恐怖，往下看是无尽的黑暗，往上看是一层层阶梯，一直忙着和韩烁他们汇合的李一凡，此刻在那一串脚步声后，才突然感到一阵心慌。 ‘手电……’李一凡想着，快速的打开了手机的手电，可是随着灯光亮的一刹那，他有听到两声‘哒哒’声，那声音就像是小锤子敲击着冰块般，也瞬间让李一凡全身冰冷。 ‘是妄想？’李一凡在心里自己问着自己，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衣服，能感觉到后背的衬衫紧紧的贴着自己，贴敷的面积越来越大，就像是有只小手在一点点抚平你后背衣服和肌肤的缝隙，这让李一凡不敢回头看，可是脑中的妄想却像洪水一般一下绝提，身后像是百鬼图般出现各种扭曲的恐怖面容。 继续走！心里这样想着，想要放快脚步快点走完这一层的台阶，可是脚步却迟迟不能迈动，李一凡只能慢慢的伸手到口袋里，那里有能改变他现状的药物t-30，缓缓的拿出药，心一直在飞快的跳动，他忍住那想一边大叫着一边向前奔跑的冲动，吃下了一片药。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可是楼梯下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带着节奏，就像是小孩子在楼梯上玩耍般，上前走三下，又退后三下，反复着…… 第545章：猖狂的笑容 “哒哒哒~”李一凡只觉得这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就像是从自己脚下发出，忍住心里的恐惧，李一凡深吸一口气，拔腿就向前面的楼梯跑去。 “哒哒哒哒……”身后那像是硬低鞋子发出的声音更明显了，就在一个楼梯的转折处，李一凡停了下来，身后那跟着他一起响起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他忍不住用手电从楼梯的间隙处照了下去，只见一只红色的漆皮皮鞋在光线照过后立马收了回去。 “谁在那里！”李一凡提着胆子大声的喝了一声，此刻他早已心跳加速，抱着早晚都要遇到，还不如现在就把处境挑明了的心态，他用手机的光照像身后的楼梯。 “……”就在李一凡吼声结束，等待着身后的答案时，回复他的只是无比诡异的寂静，和他急促的心跳声。 “你出来，我已经看到你了，不要在那里装神弄鬼，那些心里有病的孩子都是因为你造成的，对吧！”李一凡对着身后大声的说着，像是吓唬身后的‘人’，但更多的其实是给自己壮胆，刚刚那一下抽走的红色皮鞋和那似乎是在玩耍的脚步声着实把他给吓了一跳，可在t-30的帮助下，他渐渐地理清楚了思绪。 从那红色小皮鞋的大小可以看出，身后跟着的一定是个女孩，而在这个前提下排除和设立在这医院里和他有过接触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之前在楼梯口看到的那个带着白色面具，穿着粉色洋装的女孩。 “哒哒~哒哒……”一串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果然，在李一凡再次灯光从楼梯的缝隙处照过去的时候，看到了粉色裙子的边，楼下的人就是今天见到过的女孩。 “嘻嘻~太不好玩了~”楼下传来一个女孩的嬉笑声，她一步步的慢慢向上走着，就在即将到达李一凡面前这层楼梯时，一边‘嘻嘻’的笑着，一边低着头走了过来，长卷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此刻只露出那小尖下巴上斜挑着的嘴角。 “你到底是谁？”看着那越来越靠近的女孩，那头发挡住的脸，不由的让人和无数的恐怖片里的场景对号入座，只会让人想着那下面的面容会是多么的恐怖，只是这女孩的声音是不是有点耳熟？还有这个场景的相遇，让李一凡不由的想到一个月前在另一个楼道口发生的画面，和此刻有些相同，只是两人的位置变了。 “我的废物哥哥，才多久没见就忘记我了？”女孩阴笑着说着，才缓缓抬起那被头发挡住的脸，一张稚嫩的面孔出现在李一凡手机灯光的照耀下，那稚嫩的脸孔上有着一样清澈的大眼睛，还有在熟悉不过的挑着嘴角的坏笑……易晓晓，那张天真而稚嫩的脸上总会露出各种阴险和心机的表情。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李一凡看着面前的女孩，脸上表露着惊讶，上次在楼道里见过后，在没有得到白苒明确答复后，他几乎遗忘掉了那次见面的经过，只觉得那可能又是自己的某一个妄想，是啊，那次意外后，李一凡是有过不少关于易晓晓的妄想，全是些不好的回忆和被欺凌的画面。 “呀，果然还是废物啊，我以为你早就猜到了呢，哼~”易晓晓看着李一凡冷冷的说着，最后还不忘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果然是除了各自什么都没有长。”看着楼梯上站着的李一凡，易晓晓有些不高兴，哒哒哒的硬低皮鞋快步的走了上去，这才发现即使和李一凡站在同一结阶梯上，她还是要矮他太多，看着面前为自己让开了位置的李一凡，更是不开心的怒瞪着。 这么多年来，易晓晓一直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而她自幼成长就比较慢，她父亲易教授总是说她不可能会矮，等再过个几年一定会窜一窜，可是看着这个几年前还和自己一般高的李一凡已经成长出成年人的样貌特征，而她却停止了发育，她真是一肚子的火，只怪为什么那个药物要抑制了她的成长，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永远都是一个没怎么发育，幼童般的身材，她想要长大，哪怕是停留在像李一凡这样的二十一岁。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难道那些孩子的异常都和你有关系？”李一凡低头看着面前的易晓晓，不愿相信的问着，记忆里的易晓晓确实是坏到了骨子里，总是能想出各种各样的招式欺负他，可是再坏有没有像这样拿人的生命随便开玩笑的，而且她就还是一个孩子样，是怎么做到这些的？ “嘻嘻，是不是很好玩，看着他们真的会像你想的那样去做，特别的有意思，原来一点点暗示就能改变一个人的选择。”易晓晓笑嘻嘻的说着，完全不理会旁边李一凡越来越愤怒的表情。“要不要上去看看，不知道你那两个警察朋友能不能制止住那个女孩，不过对于她而言还是死了更轻松吧。” “你怎么能这样！上次在雕塑展上出现的身影也是你吧，是你让那个男孩去了天台，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那个男孩早就死了！”李一凡一把拽住易晓晓的手腕大吼着，此刻他管不了易晓晓为什么还活着，他只想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开始也没觉得会这么的~好玩，哈哈！”易晓晓看着李一凡，特意强调着好玩两个字，说完就大笑了起来，黑暗的楼道里，一个十几岁的女孩露出一脸娱乐他人生命后猖狂的笑容，而抓着她的手的李一凡，把手上的力道捏的更紧了些。 李一凡怒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易晓晓，他早该想到即使她活了过来，也只会更坏，看她这样子，显然这家医院里那两个死在天台上的少年都和她有关系，再说田梓成，那梦里听到的声音不就是易晓晓的，她这样做只是为了好玩？把别人的生命当作娱乐？ ‘砰。’李一凡把易晓晓重重的甩在了地下，冷眼看着她。“你到底是怎么做的，到底害死了多少人？” 第546章：嫌犯（一） “疼！李一凡你弄疼我了！”被重重摔到地下的易晓晓，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扶着墙壁慢慢的站起来，那样子真像是摔的不清，一直站在旁边的李一凡不由的有些心软，刚刚他确实用力过猛，看易晓晓那小身子板怕是摔的不轻，就当他伸手想要去扶她的时候，站起来的易晓晓却‘咯咯咯’的怪笑起来。 “你没事吧？”被易晓晓这奇怪的笑声弄的有些发毛，李一凡忍不住的问道。 “呵呵，你还是一样啊……”易晓晓站直了，冷眼看着面前不明白她想说什么的李一凡，从口袋里拿出白天她吹响的白海豚一样造型的器皿，只是这次没有吹响它，而是将指腹放在那器皿上按着。 李一凡下意识的想要制止易晓晓的动作，以他对易晓晓的了解，此刻她拿出来的东西绝对有问题，可是手还没有碰到对方，一阵此刻的轰鸣声划破了耳膜，直击大脑，李一凡立马死命的捂住耳朵，先前那种让人痛苦的感觉再次袭来。 “真是太巧了，既然让我发现这种超声波既然对你也有用。”易晓晓看着露出痛苦表情的李一凡，笑的更加猖狂，突然故作惊讶的说着。“啊呀呀，这再上一层楼梯就到天台了，不知道这超声波的声音对那个女孩会是什么影响呢？是会自己一个人跳下去呢，还是拉着你那两个警察朋友一起跳下去呢~” “你！”李一凡两只手死命的捂住耳朵，这种直击大脑的轰鸣让他无法直起身体，只能艰难的抬头，愤怒的看着易晓晓，怒吼的说道。“你为什么变的这么狠毒，那些孩子到底和你有什么仇！” 李一凡说完，用尽力气整个人把身前的易晓晓再次撞倒在地，白色海豚的器皿在易晓晓被李一凡起身撞击下，摔落下去，谁料再次重重摔倒易晓晓既然又笑了起来。 而旁边撞倒易晓晓的李一凡因为头部的轰鸣声，没站稳脚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虽然没有太严重的撞击，却也让他浑身的皮肉疼痛不已，只是代替轰鸣声，那猝不及防的耳鸣更是让他痛苦，易晓晓的笑声和说话声像是离她很远，中间隔着莫名的空气墙般。 “你以为离开了我的指纹，高频率的超声波就不会再响了，那只不过是换了个平率而已，正常人根本就听不到这些声音，只有你们这些心里和大脑里有病的人才能听得见。”易晓晓的声音对于李一凡而言又远又模糊，只见她又说道。“谁会想到，原本是治疗儿童心理疾病的东西，被随意的改造下，就能改变这些人的情绪和行为。” 李一凡忍着头部再次撞击的恍惚，起身，也不管自己摇摆着的身体，向楼梯下面走去，捡起被摔落在地的白海豚，用力的对着地面就使劲的摔着，直到将那东西摔的四分五裂，也不管跑下来制止他动作的易晓晓，对着楼道的窗户就把那摔烂的东西用尽全力远远的抛了出去。 “李一凡，你个混蛋，你知道这东西是我花了多少心思才找人改出来的嘛！”易晓晓怒吼吼的叫嚷着，捏着拳头对着李一凡就乱乎上去，可她只有十五岁的身形，即使在此刻受尽痛苦的李一凡面前，毫无作用，李一凡这次死命的抓住她的手腕，不顾她的挣扎，拖着她就向着天台走去。 “呜呜~你混蛋，他们死不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他们自己心里最终的选择~”易晓晓被李一凡拖拽着，呜呜的哭了起来，想要用这种方式让李一凡心软，小时候她做错了事，总是用这种方式让李一凡顶包。 只是此刻的李一凡冷着一张愤怒的脸，完全不理会身后易晓晓的哭闹，冷声说道：“别人的命运，即使在不如意，也由他自己决定，你用这种方式影响到这些孩子的情绪，让他们变的暴躁到受不了痛苦自杀，甚至是诱导毫无防备的他们到危险的地方，这样的你和直接杀死他们有什么区别。” “我……”易晓晓也不再反驳，看着李一凡讲自己拖拽到天台，此刻那里的门正大大的打开着，一走进天台的平台上，李一凡就看到韩烁正站在护栏外死命的拽着一个女孩，而一边的王志则和一个男人扭打在一起。 “你小子可算是来了，快来帮忙！”韩烁说着，他也不知道这小姑娘哪来的力气，怎么都拉不住，要不是他用手铐把女孩和自己铐在了一起，才一点点把从天台掉下去的女孩拉了起来，这会李一凡看到的正是韩烁费劲力气拉上了的女孩，刚两脚着地又向着天台外冲着的样子。 看着手里抓着的易晓晓，还有那和人扭打的不可开交的王志，韩烁只能快速的找来一个窗帘把易晓晓绑到了旁边的管子上，自己先是帮韩烁一起把女孩拉了下来，也用同样的方式把她绑在了易晓晓旁边，再是三个人联合起来把那个和王志扭打的人控制住。 “就是这小子，也不知道他给钱蕊儿说了什么，这小丫头死命的就要往天台边上跑。”王志擦着嘴角上的伤口。“呸，真不知道这小子拿来那么大力气。”王志吐掉嘴里的血腥，看着那一身黑衣的年轻人就来气。 “李一凡，你怎么才来，你那带来的是谁？”韩烁喘着粗气，揉着手腕被手铐勒出血的伤痕，看着身后被控制住的粉色洋装的小女孩问道。 “我发现她用超声波对这些孩子的影响，左右了他们的思维。”李一凡简短的说着，他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易晓晓，难道要说她是一个本该在几年前就死了的人，自己还去参加了对方的葬礼，可是一个多月前，他去看着她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此刻又拿着先进超声波武器伤害这些孩子的人。 “什么超声波武器？就是这个男人给这医院的心里疾病的病人下了药，他们才会这样的。”韩烁恶狠狠的又踢了脚被他们手铐控制住的爬在地下的男人说着。“他都已经承认了。” 第547章：嫌犯（二） “可是……”李一凡转头看了看被自己绑在一旁的易晓晓，只见此刻那张十五岁的稚嫩小脸上挂满了惊恐和泪水。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们绑到这里。”原先不喊不闹任由李一凡拖拽来的易晓晓，这会立马露出一脸惊慌，更是转头看了眼和自己一样被绑在这的女孩，嘤嘤唔唔的说着，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少在那里装可怜！”别说刚刚李一凡因为她这个样子吃了亏，就说小时候李一凡更不知道因为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吃过多少亏，上过多少当了！此刻怎么可能任由她装下去，大声的制止着，却换来易晓晓更激烈的抽泣声。 “呜呜，我……我想姐姐，我要找我姐姐，求求你们放了我……放了我……”易晓晓继续边哭边说着，一脸把面前他们三个当成是坏人的样子，这让刚刚因为她才受了不少皮肉苦的李一凡，更是气的咬牙切齿，真想上去撕掉她的伪装。 “小姑娘不要怕，我们是警察，这是在抓坏人呢。”看着一直害怕直抽泣着的易晓晓，韩烁赶紧上前哄到，谁料女孩怯生生的抬头看了眼怒瞪着自己的李一凡，立马害怕的再次低下头，哭的更凶了。 “既然嫌犯都抓住了，就把这女孩放了吧。”王志听着楼下警车的警鸣声，就要上前去把被李一凡绑着的易晓晓给松开，谁料立马就被李一凡给制止住了。 “等等，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受害者和他有什么关系？”李一凡指着地上被控制住的男人问着。 “这小子就是这医院的麻醉师，就是利用职务之便给他们下的药，让他们产生幻觉，自杀又或者是意外死亡。”王志看着地上的男人说着。 “你们有完没完，老子都说了，要弄死所有害人的精神病！就是这些祸害，既然法律管不了，那我就来收拾他们！”地下的男人挣扎着座了起来，看着被控制住的钱蕊儿一脸愤恨的说着，而女孩早已不闹腾，只是扭着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天台外的夜景。 “呦，你小子还牛气起来了！利用职务给这些精神和心理有问题的病人下药，给他们服用致幻药物让他们自杀或者是发生意外，还说的这么大义凛然！”韩烁没好气的又在那男人身上踢了一脚。 “为什么有精神病的人伤人就不犯法了！如果现在我被查出脑子也有问题，是不是所做的也就不犯法了，哈哈。”男人大笑的看着韩烁说着。 “你小子给我适可而止，你这是间接性杀人，和谋杀是一样的！”王志指着地上的男人大声呵斥着。 “呵呵，那你知道那两个在这意外死亡的人，以前都对我弟弟做了什么嘛！如果不是他们当众羞辱了我弟弟，我弟弟又怎么可能自杀，可是就因为他们是精神病，所以就没有判刑。”男人坐在地下，不顾嘴角被王志打烂还在流血的伤口，痛苦的说着自己心里的怨恨。 “真是天要让我杀了他们，原本法官让这两人的家属把人领走好好的看管起来，可这才过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两个祸害又跑到街上伤人，可是这次没有那么幸运了，被打伤了，还被送到了我们医院。 呵呵，医院那些圣母婊既然还为这两个杀人犯捐款，我就要笑死了，这样是显的医院高大上？眼看着这两个人就要出院了，我怎么可能不下手，难道要让他们俩再出去祸害别人！” 地上的男人露出一脸无所谓的坦然，像是为自己大仇得报的后就能从容面对一切，不辜负死去的弟弟一般。 刚在医院里见过这类事情的李一凡，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站在旁边听他说完，这世界上注定有太多的不公，和太多的无奈，并不是谁生下来都能完好，总有那些因为先天或者后天而变得不再好的人存在，而面对这些精神失常的人，人们大多时候是躲避和怜悯。 可是当这些人举起利器的时候，法律却不能做下判决，这年头精神病人伤人的事情并不是少数，也并不是所有的病人能够得到正规的医治，更别说是正常人的待遇。 “那田梓成和这个女孩又是为什么？”韩烁问着地下坐着的，一脸无所谓的男人。 “你是说今天麻醉室了自杀的小子，哈哈，我今天看到你们在外面调查这事，想必也知道这小子脾气暴躁了……什么狗屁最近几天才变得暴躁，几个月前就在一个画展上大喊大叫的打伤了另外三个心理疾病的孩子。 我知道你们没人关心这些人的新闻，可是恰巧就被我看到了，而这个男孩既然还来了我们医院，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前两次来也是把医院闹得鸡犬不宁，这次又是什么原因来的呢？ 哦！对，是出了车祸，而那辆撞伤他的车辆怎么样了？呵，看你们的表情，是没有问过对吧。”看着在场人一脸莫不知情的表情，男人冷冷的笑了声，继续说道。 “那是一对外地夫妻带着孩子来这里游玩的，谁想到开车的时候，突然会发生旁边车里窜出人的事情，更是为了躲避他而撞到了护栏上，车后座本来玩着玩具的小孩，在急刹车和车辆的猛烈撞击后，玩具直接戳进了眼睛里。”男人笑着，笑着笑着突然表情有些无奈。 “就在他平安从抢救室出来的时候，那个小男孩还在抢救室接受着手术，他的父母同样也受伤住进了我们医院，而在知道那个害他们儿子失去一只眼睛的人死了后……你们就没有发现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一直冷眼旁观的人？ ……我并不是仇恨所有失去翅膀的孩子，只是他们中总有这样的祸害……”男人坐在地下继续说着。“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也许他们回去后，会被教育，会被看管起来，可是这都是也许，谁能保证他们无意的伤害会不会在带来别人一整个家庭的痛苦。” 第548章：嫌犯（三） “我知道我是错的，也许他们回去后，会被教育，会被看管起来，可是这都是也许，谁能保证他们无意的伤害会不会在带来别人一整个家庭的痛苦。 ” “那你知道，谁都不想自己是这样，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生下来就健康，并不是所有人在成长中都没有意外和疾病发生。”李一凡看着男人说着。 “那我不是正巧帮他们解除不幸和痛苦了，你能确保有那样孩子的家庭，就从来没有想过要遗弃他们，或者……是希望他们早点去死的吗？”男人看着李一凡，从刚见到李一凡，他就知道这个人也是一个‘病人’。 “……”李一凡看着男人，一下说不出话来，这句话也是他反复问自己的一句，或者说是想要去问自己母亲，类似的话，他从身边的亲人的口中听到过无数次…… 在他妄想症最严重的时候，在他父母离婚的时候，在他父亲出车祸死亡的时候，所有人，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归罪于他的身上。 当时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事情明明和自己没关系，为什么要怪在他身上，他明明已经很痛苦了，他才是那个需要关心的人，他总是委屈，越委屈越逃避人群，越封闭自己，直到他也开始觉得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他而产生的…… 苏可人的死，父亲的死，好朋友的跳楼……直到拿起刀划破自己手腕，当被母亲及时发现并救回来的时候，他突然迷茫了‘不是你们想要我死的吗？’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最想说的不是‘我还活着’，而是想问问自己的母亲在救自己的时候有没有犹豫过，有时没有那么的一刻觉得自己死掉才是解脱？ 那些时候他一度的觉得自己的离开是所有人的救赎，可是为什么还会被救回来……直到长大，他才明白和母亲对他的不舍，还有为他所做的一切，这世界也许真的有不爱自己的父母，但那只是极少的一部分而已。 “呸。”男人把嘴里的血水吐掉，看着那被绑着的钱蕊儿，轻蔑的笑了下说着。“你们以为这女孩家里人为什么不来照顾她？你们觉得这女孩为什么会受伤？” 三个人不明所以，都转头看着那只有十一岁的钱蕊儿，此刻安静的被绑在那里的女孩，没了刚刚的倔劲，显得异常的平静，发现大家都在看她，就转过头来，毫无公害的对着看着她的人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哈哈，是不是都被她的外表给骗了~”男人突然大笑着，故作轻松的说着：“她啊~可是差一点就烧死自己弟弟和妈妈的罪魁祸首，不过还好，最后只是导致身上百分之三十的烧伤而已。” “她父亲气的下手打伤了她，对，她当时就是这样一脸无辜，就在大家都为她弟弟忙着团团转的时候，她又不知道整出了什么幺蛾子，最后趁大家慌乱的时候，抱着自己的弟弟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不过也是那小家伙命大，没什么事，倒是她把自己给摔伤了。 你说这样了，家里谁会愿意来照顾她，这样的人是不是该被家里怨恨！”男人大声的看着钱蕊儿说着。“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他的父母该感谢我才对！” “你还真以为你是在除暴安良啊，你这行为就是犯罪，你怎么知道这姑娘家里人就不疼她。”韩烁说着，把女孩松绑，就听到那女孩大喊着“妈妈”跑进刚走进天台的一位妇女怀里。 “蕊蕊，没事吧，吓死妈妈了。”女人怜惜着抱着自己的女儿，丝毫看不出男人口中讲述的怨恨，就在男人被叶宏斌的人带走时，和钱蕊儿的母亲视线交汇的时候，钱蕊儿的母亲开口说道。 “你错了，我们家里的人都十分的疼爱蕊儿，避免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以至于她被像你这样的人诱导，才会在停电的时候拿着蜡烛来看弟弟，才会被弟弟的哭声吓到，失手烫伤弟弟。 天天照顾她的人也不是护工，是我母亲和我妹妹，我身体不好不方便来医院，并不是你说的那样。”钱蕊儿的母亲怒瞪着被带走的男人说着。 谁料对方只是大笑着，转头说了句：“难道真的没有一刻是希望自己的这个女儿消失吗，哈哈~” 和叶宏斌的人交待了全部事情的经过，李一凡再转身查看易晓晓，却发现此刻她早已被松绑，正站在人群后面，对着一个女人笑着说着什么。 李一凡从人群中穿过，看着那和易晓晓说话的背影，那个身影李一凡再熟悉不过了，只是此时她穿的衣服，怎么和下午在天台上一闪而过的那个身影有些像，是错觉吗？李一凡靠近她，终于开口叫着她的名字。 “白苒，你怎么在这里，诊所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李一凡看着像平常一样的白苒，对方只是点点头，微笑着说都处理好了。 “就是这小子，把我的白海豚给摔坏了的，白苒，不管，你一定要让他赔给我。”易晓晓指着李一凡，不依不饶的大声叫嚷着。 “你还真会恶人先告状。”被易晓晓这恢复了孩子气的一闹，再加上刚刚那个麻醉师的认罪，李一凡觉得此刻的场景就像是回到了多年前一样，白苒还是那个永远护着他的大姐姐，而易晓晓还是那个闯祸精。 可是，李一凡知道，很多东西都不同了，就像及时他能心平气和的和易晓晓闹着，但是心里对她的怀疑并没有减退半分，在楼道里易晓晓说的话，还有她拿着的那个超声波仪器，显然她和这些突然变化的孩子有关系，只是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 “原来是你拿了我刚买的超声波仪器！快给我。”白苒一听那个白海豚，立马脸色变了，但很快又像往常一样，只是带着些许的怒气指责着易晓晓。 可此刻的易晓晓早已发现在即说漏嘴的事情，正绷着长脸低下头做一脸认错的样子，指着李一凡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李一凡身上，说着：“是他给摔坏了的，还把东西给扔了出去。” “算了。”白苒轻轻的捏了下拳头，不追究的说着，转身就要带着易晓晓离开。 第549章：嫌犯（四） “白苒，你还不能带走她。 ”李一凡拉住白苒，看着易晓晓说着。 “怎么，你是想赔我东西钱了，你个穷小子，你赔的起吗？”易晓晓直接来劲了，瞪着李一凡说着，被旁边的白苒一把拉住。 “这些事真的和你无关？”李一凡知道问出这句话自己就已经输了，可此时除了刚刚楼道里两人的对话还有那个被摔坏的超声波仪器外，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事情是和易晓晓有关呢。 他总不能指着易晓晓大声的说，他刚刚在楼道里见过她，她承认了所有事情都是她做的，是她用超声波仪器让这些人产生了幻觉？产生了自杀的念头？还是什么？超声波，呵呵，想想都够可笑，白苒不是说了那是用来治病的嘛。 “呜呜~我都说了我是来找我姐姐，才会半夜在医院里走动的~你见到我完全都不听我解释就拽着我往楼上走~呜呜~还把我弄伤了~” 李一凡这头还问这易晓晓问题呢，谁料这丫头看到李一凡身后走来的韩烁和叶宏斌，脸立马一变，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抬起胳膊上的疵伤和淤青可怜兮兮的假装做出，怕李一凡又要打他的样子，拉着白苒的手就往后躲了下。 “我看既然是白医生的妹妹，嫌犯也都认罪了，就让白医生把女孩带走吧，估计也是误打误撞被你给抓住的。”叶宏斌比韩烁还见不惯孩子哭，这会看着易晓晓那越流越多的眼泪，跟着劝说起来。 “可是……”李一凡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奈的松开了拉住白苒的手，放在身旁，捏成了拳头，犹豫了会才再次抬头看着白苒，斩钉截铁的问道：“你确定她没有问题，能把她带走？” 白苒依旧平淡的看着李一凡什么也没说，而是转头对叶宏斌说道：“叶队，不好意思给你们的人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她离开。” “哪有哪有，这次还多亏了小韩他们，不过以后你可要看好自己的妹妹了，这大晚上的即使是你这个大专家带来的人，也不免会让人误会的。”叶宏斌和白苒先前就认识，此刻要不是看着那女孩是在委屈，也不会帮着说话。 对于前段时间c市和h市以及周边城市发生的多起心理疾病儿童，性格大变惹下的麻烦，他也参与了调查，这期间也怀疑过和这些孩子有过短暂接触的心理医生白苒，虽然在最终的调查过程中发现这些事件都和白苒无关，但多少对白苒也有了些不好的看法。 “那一凡，我们先回了，药应该快吃完了吧，你这边如果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吧，回来的时候来趟我诊所。”白苒依旧温柔，可此刻这样的白苒却让李一凡陌生。 白苒和韩烁又说了几句话，就带着易晓晓要离开，就在李一凡抬头看向易晓晓的时候，那张稚嫩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无比邪恶的笑容，转瞬即逝，可那恐怖的笑容却突然让人汗毛直立，愣在那里，只觉得刚刚一定是自己幻觉，那么一张天真的脸上怎么会出现那样恐怖的表情。 “你小子是不是和那个小姑娘有过节？”昨晚最后的收尾工作，韩烁搂住李一凡的肩膀问这，这还是头一次他和李一凡这么亲近，连说话的口气都变了。 刚刚叶宏斌说会把他们在这里的表现汇报上去，也会代表c市公安局发表彰给他和王志时，韩烁再看李一凡就像是看到了个无敌案件包一样，下意识的肯定，只要和这小子在一起，就会有案件自动找上门来。 “没有，只是小时候见过而已。”李一凡已经没有心情再说什么了。“既然案件结束了，那我出去走走，你们这边完了就给我打电话。”李一凡说完就穿过人群急匆匆的走了。 “喂，你小子要去哪，我们这就弄完了，要找地方休息去！”被李一凡弄得莫名其妙的韩烁，大声喊着，想要喊住李一凡，谁料对方早已不见了身影。 “那小子又怎么了？”王志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李一凡，没好气的说着，因为之前李一凡的异常，导致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抓住这个麻醉师，害的他挨了几拳，不记仇是不可能的。 “不管他，快饿死了，先看看离开这，看看周围有什么吃的。”直到忙完，韩烁才想起来他们这一下午都没有吃过东西，此时两人的肚子更是应景的同时响了起来。 “哈哈，你们俩忙了一晚上了，走走走，我请你们吃夜宵走。”叶宏斌拍着他们俩笑着说着，发现少了个人，问了两句，就带着人手工下了楼。 独自跑出来的李一凡，打着手机手电在一片草丛里找着什么，转头又看看住院部窗口的位置，再继续找着。 “应该就在这里呀，怎么会不见了呢？”李一凡四下找着，手机里已经传出电量低的声音，在找遍了这一路都没有找到前面被他扔出来的那个白海豚的超声波仪器，那个东西有成年人的拳头大小，通体向白色的陶瓷瓶一样有一定的重量，算下距离和力气应该就在这一片，可是找来找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呵呵，难道那一切还真的都是幻想！”李一凡冷笑着自己的行为，白苒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她去她那拿药，不是告诉所有人他有心理疾病，所有才会突然拉住她质疑她旁边的易晓晓，才会在楼道里随便看到一个女孩就抓过来当成是嫌疑犯。 “嗡嗡嗡~”就在李一凡握着手机，一脸迷茫的看着黑夜下依旧亮着走廊灯的住院部时，手里的手机响了。 “你小子在哪，快到门口来，我们去吃饭。”韩烁扯着嗓子说着，想让李一凡快点过来。 “嗯，马上来。”李一凡说着，挂断了电话，向着医院门口走去。 ‘咔嚓~’脚下传来东西被踩碎的声音，李一凡低头去看，发现很小一块白色的碎片。 第550章：宿舍的时光 也许是因为夜里喝了些酒，李一凡这一夜睡了特别的沉稳，临近早晨的时候，才依稀梦到些关于童年的画面，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梦里的内容都围绕着一个人，易教授。 “起来了，起来了，我们要赶中午上班回到局里。”韩烁睡眼朦胧的摇着睡在他旁边的李一凡，王志由于今天要开车，昨天就没有怎么喝酒，这会早早的就起了来，接了蒋冬的电话说要他们中午上班前回去，王志这才赶紧叫旁边床上的韩烁起来。 “咦，昨天我们俩一起睡的！”李一凡看着旁边近在咫尺韩烁的脸，一脸懵逼，这才发现自己从昨天走进酒店后就断片了。 “赶紧起，老子昨天也喝断片了。”韩烁揉着头，看了一眼旁边一脸坏笑的王志，就知道是这小子搞的鬼。 “韩哥，这队里就只报销我们俩人的住宿费，没法多开一个房间。”王志偷笑着说着。“我知道你大方，可我总不好你醒了再问你要钱是不。”昨天是他连拖带拽把这两个人带到了房间里，看着标间的两张床，再的就不用多少了。 “没事，以前又不是没一起挤着睡过。”韩烁揉着被李一凡压的麻木了的胳膊边说着就边起了床，要说他现在对李一凡的态度算是越来越好，抛开两人同样喜欢一个女人不说，就说这李一凡的能力，是个警察都想和他套近乎，这标配的案件侦察机，他还真想问问李一凡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回去的路上，李一凡和韩烁两个人全程是在车上睡回去的，就是苦了王志，听着后面人的打呼声还能把这两个人给安全的送回去实数不易啊。 李一凡是直接回了宿舍倒头就补觉，总是说什么心情不好的人容易喝醉，李一凡这次是真的体会到了这种感觉，这也是上大学以来他第一次喝到一天头都是晕的。 “一凡你怎么了？难道头还没好吗？”张瑞都吃完下午饭回来了，李一凡还躺在床上，不由的担心的问了起来，毕竟他才出院。 “唔~没事，就是有些累。”李一凡说着，转身就继续睡着，今天他完全不想起来，想到昨天白苒的行为和说话，还有那半夜找到的碎片，原本在那时候他真的开始否定自己的记忆，觉得是不是在妄想的时候，脚下的碎片告诉了他答案，楼道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那个超声波仪器他确实能感受到声音，这也就可以说，最开始钱蕊儿离开房间的时候，他耳鸣也是易晓晓打开了这个东西造成的。 显然有人拿走了那个能发出超声波的白色海豚，但是会是谁呢？为什么要这么做，从中午开始脑海里全部都是疑问，关于白苒的的，关于易晓晓的，甚至还有关于自己的…… 从床铺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是叫来的外卖把他给叫下的床，吃着外卖，李一凡打开电脑，随意的画着漫画，想来漫画又好久都没有跟新过了，像他这样画简单的四格漫画的人，看的人本来就越来越少，这一长时间不更新更是没人搭理。 “这次又画的什么内容？”吴帅刚从外面回来，看着李一凡又起笔开始画漫画不由的问了起来。 “一个长的像胡巴的小男孩的故事。”李一凡简单的说着，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长的像胡巴？电影里的合成人物？你逗我呢吧，难道还真的和萝卜一样，还是多张了两只手。”吴帅笑着说着，李一凡继续忙着手上的绘制，只是简单的回了句，画好了他看了就知道了。 “你们俩今天把桌子收拾下，明天早上刘思怡就回来了。”张瑞看着两人，指了指吴帅放在刘思怡桌子上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说着。 “呀，焦婷是不是没事了？这马上就有几门课要考试了，她是不是也该回来了。”要知道吴帅之前一直和焦婷关系很好，后来焦婷因为那起意外请假，再到刘思怡的变化，吴帅是想安慰焦婷，可是多次消息后对方都没有回，吴帅也就只是会偶尔给她发发学校里的趣事，同时希望她早日回归校园。 “不知道，刘思怡没说，不过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我听他说话的口气挺轻松的。”张瑞继续说着，整理着电脑里的资料，大三一过，大四第一学期他就得把宣传部部长的职位让出来，这会正在挑人选。 “哎，时间真是快啊，这转眼间我们就要大四了，好多同学都出去实习，这马上考试也该回来了吧。”吴帅说着，他今天出奇的没有录直播，现在他基本上迷上了录短视频，放些平时搞怪的事情和时下流行的手指舞之类的。 “是啊，想到刚来的时候，大家都变了好多。”张瑞看了看身后的两个人，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两个人的时候，吴帅的张扬，李一凡的寡言，现在大家都变了很多，都是往更好的方向在变。 “喔，差点忘了，老谭让我给你们俩说，暑期想赚钱就和他联系，他那又接了活，需要人。”吴帅突然想到下午见到老谭时，对方交代给自己的话，就看着李一凡和张瑞说着。 “我还以为他这次又会安排什么远足或是写生，这些我还蛮期待的。”张瑞笑着说着，想到之前长水镇的美景确实还是叫人很是期待，可惜这个假期却是叫着他们去当‘苦力’。 “反正我是不去了，这个假期我妈叫我回去陪她一起出去旅游，说是同学们都带了自己的孩子，说白了就是间接性联谊。”吴帅拍着脸上的面膜，不乐意的说着，其实吴帅的母亲在偶尔看到自己儿子的直播和短视频后，突然开始担心起自己儿子的性取向。 “你妈一定是觉得，自己这么帅的儿子，在大学三年里既然一个对象都没有认真找过，却结交了一堆姐妹花和好闺蜜而担忧吴家的后代问题吧。”李一凡故意打趣吴帅说道。 “李一凡你好意思说我，你不也一样，喜欢一个人还不敢追，最后人都跑了……”吴帅心直口快，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有些过了，但是覆水难收，话都已经说出去了。 “好了，你们两个单身狗，我可是刚被学妹表白。”张瑞打破两人的尴尬，笑着说着。 大学的时光总是十分的快，李一凡在熄灯前上传了自己的漫画，吴帅则是在最后时间挑完了一段流行的鬼步舞，而张瑞则和刚表白他的女生聊到了这会。 第551章：暴脾气 这一夜，总有些睡不着的人，李一凡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韩烁和王志则是为今天中不得到的表彰而和其他同事在外面庆祝着，蒋冬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拿着个相框看着入神，而白苒的办公室里，隔着一扇门传来一个女孩拍打着门的求饶声。 “白苒，我知道错了，你就放我出来呗，这次我保定不乱跑了。”易晓晓扒在门上，改了之前不依不饶敲门的动作，轻轻的拍了两下自己前面的房门，低声下气的和白苒认着错。 “这次的事情真的和你无关？”白苒无奈的摇着头，面对这个易晓晓她实在是没有一点脾气，但也不能任由他这样继续闯祸下去，只能先打开门把这个吵吵闹闹的家伙放出来再好好教育。 “警察都抓住凶手了，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易晓晓好不容易重获了自由，立马飞奔到沙发上坐下，拿着桌子上的水果大口的吃了起来。“再说这次可是真的闹出人命来的，上次都被你教训的那么惨了，我怎么可能不注意。”易晓晓立马露出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 白苒扶着额头，她很多时候也会想让当时答应让易晓晓活过来是不是对的，她总是在反问自己，遇到遗憾和后悔，是去拟补还是把这份遗憾埋在心底，在尽力过失去家人的悲惨经历后，白苒更愿意用尽全力去捉住身边的人，比如易晓晓。 她是为了救自己才会被车撞成重伤，看着易晓晓满身是血的躺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刻，白苒大脑里全是当年的那场车祸，而那一刻，白苒只想死死的拉住易晓晓，她不想在失去任何一个‘家人’，再也不想看到身边任何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这也是她后来背着易教授先和那些人谈判，只要能救回易晓晓，除了伤天害理的事，她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白苒，你看我胳膊，还有身上，好多处都受伤了。”易晓晓拉起单薄的睡衣，给白苒看着身上的伤痕，露出一脸的委屈。“都是那个李一凡，见到我二话不说就上来打我。” “他怎么可能会打你，一定是你说了什么惹到他了，向来都是你欺负他多。”提起李一凡，白苒脸上的表情一下沉了沉，她知道他们中午就回到了h市，可是这一天李一凡都没有打电话给她，看来她昨天确实伤到他了，原本只是想让李一凡做好自己，不要总是管这些事，并不是所有人他都能救得了。 “白苒，你又开始偏袒他了，你要知道，他把白海豚给摔坏了。”易晓晓突然停止住手上的动作，脸色沉下，冷冰冰的说着。 “……”想到这事白苒就头疼，她昨天和易晓晓下去找的时候发现东西已经不见了，可想那些人昨天就在这里，白苒已经不能肯定他们是跟着自己来到了那里，还是跟着李一凡，连续多次李一凡都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可对方还没有对李一凡做什么，至少说明他们还没有把目标明确到李一凡身上。 “呵~我可是发现那个东西对李一凡也有作用。”易晓晓看着旁边在想着怎么处理李一凡事情的白苒，冷哼了一声，心里同时还有嫉妒和厌烦，不由冷声说道。“只要我打开了超声波，那小子就捂着脑袋，表现的很痛苦的样子。” “海豚的超声波对他也有效果？难道是……”白苒没有说出来，她已经想到，这也许和t-30的副作用有关系。“你以后不好招惹李一凡了。”白苒看着旁边易晓晓的表情，显然是还在筹划着怎么欺负李一凡。 “你还是好好劝劝那小子，如果他被抓住了，必定会连累一直保护着他的你还有……我，我可是好不容易能活下来，还不想因为他被‘回收’！”易晓晓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着。 “只要你不要添乱，不要乱跑。”难得两个人可以心平气和的说活，再加上这段时间易晓晓都相当‘安分’，没有怎么给自己惹事，白苒的太多是好了很多，原本她以为这次c市医院的事情会和易晓晓有关，毕竟这次这个田梓成曾经来过他这里询问过病情。 “你这次是不是觉得这些事情也是我弄出来的，如果不是警察抓住了真凶，你是不是真的想把我送进监狱去，这下你就可以省心了，不怕我再给你搞破坏，也不怕那些人拿我来威胁你和我爸。”易晓晓冷眼看着白苒，被白苒关在这里太久，早已把这里的心理书都看的差不多，白苒的想法并不是多难猜。 “你只要不惹事，哪有这么多问题。”白苒被说的有些生气，看着易晓晓这身体和心里都没有张的样子，真的快要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每次都这样，总是用你的方法解决问题，结果呢……你知道那种刺骨寒冷的感觉吗？你感受过那种冬天赤身在下满大雪的铁皮上站着的感觉吗？每次药没来的时候，我就要忍受着这些！你在哪里？我痛苦的想死的时候，你还在和人谈条件。”易晓晓突然一脸气愤的说着。 “我……我只是想让我们的错误少点。”白苒一直在想办法研制出这种药物的替代品。 “是，你们的错误少了，我就要受罪，他们不就是想要你这边儿童心理病人的资料，对那些孩子做个实验嘛，有几个真的死了的，即使真的死了还不都是他们自身的问题！”易晓晓越说越过分，有几次为了得到抑制痛苦的药物，她跑出去做了这些事情，可是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或者是不对。 “你不懂他们的想法……”白苒还想说什么，可是话却说不出口，这些事情也是她在易晓晓重伤被带走后，她从易教授那里知道的。 “行了！我不想听你说的大道理了！还是一样如果你不能及时给我药，就别怪我做的事，那种痛苦我再也不想感受了！”易晓晓突然大声的说着，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真是无奈，刚刚让你在里面呆着你要出来，这会倒是自己回去了。”白苒坐在沙发上无奈的笑着说着，原本想要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结果最终还是一样的收场。 第552章：再次见到易教授 一大早，李一凡就坐着公交车来到了白苒的心理诊所楼下，上次的医闹事件后，白苒这栋办公楼多了两名保安，李一凡昨天想了一晚，也犹豫了一晚，最终还是选择过白苒这里一趟，即使此刻这栋建筑里的白苒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什么事情都偏向他的白苒了，有些事情他还是很想问清楚。 见到白苒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李一凡先是四下的看了看，想寻找出易晓晓呆过的痕迹，从进来前他就一直在脑补着和易晓晓见面会是个怎么样的情景。 “我想知道易晓晓为什么……还活着？”李一凡看着白苒，这是他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上次是无功而返，而这次他势必想要知道一些答案。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比较她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已经是个死人了。”白苒依旧不想说出原因，看着李一凡表情里带着一些对在c市医院楼上发生事情的歉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李一凡心理有病，明指他还需要吃药，这也让她很无奈，但，也许这样他周围的人会排斥他，他是不是也会收敛些。 “你想要帮助警察破案，我知道，也能理解你，但是并不是每次都需要你冲到最前面去，你完全可以考虑在幕后。”白苒彻底的回避掉李一凡的问题，而是重新抛出一个话题来。 “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还活着，而且看起来还和当年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化。”李一凡继续着自己最初的问题。“上次来你也说我了解越多越危险，可是这次她活脱脱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即使我不问，迟早也会有人查出她的问题。” “这不需要你来管，做好自己的事，晓晓的事情自然有我回来处理。”白苒拿出几盒药递给李一凡，不想这个问题和他继续说下去。 “那么，她用特殊东西控制那些孩子到危险的地方，间接性造成他人自杀，也该你来负责了？”李一凡直接了当的说着，抛去和白苒之间所有的顾虑，问题自然就刁钻了起来。 “那次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对嘛。”白苒依旧一脸温柔的看着李一凡说着。 “呵，你果然都知道，那下次呢？你能保证她可以像你希望的那么安分？”李一凡看着白苒反问着。 “人总是会改变的，也许她早就不是你小时候见到的那个小霸王了，为什么不给她个机会，或者说不要带着过去的眼光去看她。”白苒摇摇头，看着李一凡说道：“一凡，也许她比起你而言，还是不懂事，爱恶作剧，但是你要相信，杀人这种事，她还是不会做的。” 李一凡看着白苒，只是在心里冷冷的笑了两下，杀人这种事不会做，间接性杀人和杀人有什么区别，早在楼道里他和易晓晓对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这些人的非正常死亡，和这危险的行为都归到易晓晓身上。 “易教授的中风……是不是也和易晓晓的事情有关。”想了一晚上，这一切的前后关系太明显，李一凡不得不把这些都联想到一起去。 小时候，在易教授收留过的孩子确实不止李一凡一个，其中在易教授身边时间最长的就是白苒，还有易教授的亲生女儿易晓晓，也许那时候李一凡见到过别的小孩，都因为他排外的性格给忘记了，也许那段时间易教授那里就只有他们三个长期在身边。 要说易晓晓虽然是易教授的女儿，但是易教授却并不偏袒她，反而更偏向李一凡多些，不知道是因为李一凡的性格的软弱，还是当时的成默寡言，白苒和易教授都对他的关注会多些。 就在易晓晓发生车祸后送入抢救室吧，易教授并没有一直都呆在手术室门口，当时李一凡和母亲接到消息都过去了，直到医生宣告手术失败，人活不过三天的时候，易教授出现了，劝回了所有来看望易晓晓的人，只留下他和白苒。 三天后，易晓晓如医生所言，真的离开了他们，李一凡参加了她的葬礼，看着她无比平静的躺在棺木里，直到最后的下葬，他都在，当时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在那以后，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易教授活着并不开心，原本还坚持着工作的易教授最终因为中风导致老年痴呆，随着白苒工作的安定，被送进了家里最好的养老院里，到现在随着白苒一起又到了这里一家私人养老院里。 李一凡想了一晚上，从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开始一个个的想，越想越觉得易教授也许和易晓晓‘复活’的事情脱不了关系，可是又想不明白一个医院都下了死亡通知书的人怎么又活了过来，想来想去，只觉得这一切似乎都发生的太巧了，是不是都和易教授有着点什么关系。 “我要去养老院见易教授！”李一凡不等白苒反驳自己，率先说出自己的想法。 “见易教授干什么，他现在的样子连我都认不出来了。”白苒平淡的看着李一凡，有些无奈的说着。“你还是做好一个学生该做的事情，马上就要大四实习了，好好找个工作单位实习才对。” “我要见易教授。”李一凡继续非常坚定的说道。 “李一凡，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每天想一出是一出。”白苒有些生气的说道，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态度和李一凡说话。 “我只是想去探望下他，毕竟好久都没有见到了。”李一凡态度也软了下来，只为了见到易教授。 “……我们这会就出发。”白苒看说服不了李一凡，但最起码对方不再总是同一个问题了。“易教授现在谁也认不出来了，我只当你是好心去看望小时候照顾你的叔叔，而不是去质问他的女儿为什么还活着。” “不会。”李一凡只能先嘴上答应这，心里却计划的自己的问题，即使不问清楚，李一凡在接下来的生活就也不算那么的被动。 第553章：再次见到易教授（二） “那就是易教授。 ”白苒指着远处一个坐在轮椅上被护工推着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老人说着，看着这头发花白，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的中年男人，李一凡想起那次在医院里见到易教授的时候，也是那时他才知道什么叫做一夜白头。 “我可以过去和他说会话吗？”李一凡试探的问着白苒，他有太多问题想要找到答案了，从白苒那里不行，他妄想着能从易教授这里找到。 “可以，只是他现在谁都不认识了，也受不聊任何刺激。”白苒提醒着，就带着李一凡向易教授的反向走去，和推着易教授的护士打了声招呼，看对方的态度，显然白苒是经常来看易教授的。 “你是？”易教授抬起手，微微的伸向李一凡，神态迷离的看着他缓慢的问着。 “我是李一凡，曾经是在你那里接受过治疗。”看着这样的易教授，李一凡只有尴尬的介绍着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问出自己在意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会有和别人不同的能力。 “李一凡？”易教授看着李一凡，像是在想着什么，可是很久过去了，又什么都没有想出来，李一凡站在那里又问了很多问题，可对方都是有问未打的样子，说了继续像是累了，又慢慢的对护士招着手说道。“我要去那边，那边。”他指着走廊上的某处说着。 顺着易教授的手指向，李一凡向那里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护工服的男人正拿着把扫帚站在走廊前，此刻他也在看着这边，准确点来说，他正看着李一凡。 “他？”李一凡看着那个穿着护工服的男人，思想一下慢了办法，前几天他还去理工学院找过的男生，原本都以为消失了的人，此刻既然凭空出现在这家养老院了？这是巧合吗？ “怎么了？”不解李一凡的行为的白苒，看着走廊上的陌生男孩，一脸疑惑的问着。 “没什么，只是想起去年去养老院慰问的事情。”李一凡笑了下，大致给白苒讲了下那次在养老院遇到的事情，来缓解他再次见到那个人露出的慌张。 如果没有发生那天晚上的事情，也许李一凡会毫无犹豫的讲出他在霍纳曼庄园里遇到刘鸣轩的事情，以及他提起在小时候见过，可是现在面对白苒，李一凡很难在做到什么都毫无保留的告诉她。 “张姐，刚刚徐姐说有事找你，我来帮你照顾病人吧。”刘鸣轩走了过来，叫走陪在易教授身边的护工后，自己帮忙照看着易教授，而张姐离开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旁边的白苒说了两句。 白苒看了看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看着周围的易教授，转身对李一凡说着：“你先在这里呆会，我一会就过来。”白苒说完，拍了拍易教授的肩膀离开了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知道从庄园里出来后，我到处再找你。”看白苒走远后，李一凡连忙急切而又低声的对刘鸣轩说着。 “找我，找我干什么？”刘鸣轩笑着，帮易教授轻轻的扇着扇子，完全不理会李一凡言语里的急迫赶。 “你之前说有人叫你来找我，但又没说是谁，到底是谁叫你到我身边的？”李一凡继续压低声音问着，比较两人中间还有个易教授，即使易教授神智不清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李一凡还是出于礼貌压低了声音。 “是我自己要找你的，和你一样，我小时候也是易教授的病人，只是……”刘鸣轩话说了一半突然停顿，低头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易教授，又笑了下继续说道：“只是，我比你知道的稍微多些而已。” “你都知道什么？你是不是和我一样，都有……你的能力是什么？”李一凡想了下，还是直接了当的问着，看刘鸣轩之前和那只仓鼠的对话，显然这个人也和自己一样有着特殊的能力。 “能和老鼠沟通，哈哈，是不是很讽刺，一点都不合适我这绅士的外表。”刘鸣轩笑着说着，可是身体却站着笔直，此刻除去了西装礼服，即使穿着一身运动版的护工服，他都依旧帅气。 “怪不得……”李一凡嘴里嘀咕着，心里盘算着自己接触到了几个能力者，从最初的赵欣儿，还有面前的刘鸣轩。“那这些有者特殊能力的人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个能力？” “我也挺想知道这个问题的，不过眼下我们还是先多过对方的追击再说。”刘鸣轩看着李一凡，脸上的笑容收起，严肃的说道。 “追击？难道你也被人发现了？”听到这个词，李一凡一下有些紧张，虽然不知道黑衣男人奥格的真是身份，但是想到被那样一个恐怖的人追查，都不由的让人心里发毛，特别是那次他在梦里掐死了李一凡，这让李一凡每每想起来都不寒而栗。 “呵~你觉得，你如果被发现了，我离被发现还远吗？”刘鸣轩不直接回答李一凡，而是冷笑了一声后，冷漠的扔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 “怎么会？如果不是那次庄园见面，我们俩更本不可能认识……”李一凡说着，可是突然看着刘鸣轩转头看着已经被推到旁边树影下乘凉的易教授，他也看向易教授，虽然对方依旧一脸茫然的看着远处，偶尔露出好奇的表情看着他们俩，可是李一凡总觉得对方像是什么都能听懂一样。 “难道是因为易教授！我们曾经都是易教授的病人，又或者说……我们都是因为易教授才变成这样的！”李一凡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个曾经想过很多次的推测，像是突然得到了证实一样，他看着刘鸣轩，只见对方只是冷冷的笑了下什么都没有说。 过了好一会，眼看着远处白苒拿着个文件看着，就要向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刘鸣轩才再次看向李一凡，十分认真的说道：“他们现在还只是怀疑，可一旦抓住你后，这件事就等于是确认了，到时候不但你会生不如死，我们也会被牵连出来。” “我们？”李一凡立马问道。 “有些事情，就让他成为秘密，即使再亲的人，也不要说。”就在白苒要过来的时候，刘鸣轩突然小声的说道。 第554章：离家出走的男孩（一） “没想到易教授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坐在回去的车上，李一凡转头看着沿路美丽的风景，不由有些伤感的说着。“想起小时候，真的觉得易教授就像是父亲一样的存在，如果不是他，我真不知道我现在是否还活着。” 看着旁边看着窗外发表着感伤的李一凡，开着车的白苒突然非常小声的嘀咕着：“也许现在这样对于他而言才是最好的选择。”表情只是一瞬间流露出一丝悲鸣，立马笑着劝慰李一凡说道：“想想回去吃些什么吧，等我们回去正好到了晚饭的时候。” “恩，好。”对于白苒依旧未变的样子，李一凡实在是不能在以以往的样子去接受，他只是冷冷的答应着，对于白苒，似乎再也拿不出往日那种最亲的家人的感觉。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今天的宿舍比前段时间要热闹不少，刘思怡回来了，带着焦婷一起回来的比起那些不开心的日夜话匣子都要多很多，今天下午他们更是和焦婷的室友在外面吃了顿饭，只可惜李一凡那会才从养老院回来，就只好先拒绝了。 “一凡，你这身体才刚好，不能总这样，每天都早出晚归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吴帅上下大量着李一凡，坏笑着说着。 “思怡回来了，今天实在没赶回来，周末那顿我请了。”李一凡不理会吴帅故意说出让人遐想的话语，而是对着和他笑着打招呼的刘思怡微笑着说着。 “没事，接下来我们天天都在一起，饭还不都是天天一次吃，不过这次焦婷总算是没事了，我怎么的都高兴。”刘思怡难掩心里的激动，刚才李一凡没回来，刘思怡把他请假这短时间里，塔焦婷家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其他两个人两个人。 经过他不断的感化，焦婷的状态可以说是已经完全好了，心里和精神上受到的伤害虽然不能永远抹去，但至少是减淡了太多太多，她也渐渐能够再次接受刘思怡对他的关心，不拒绝也不回避。 “要不要考完试，我们好好的组织去哪里浪一圈？”吴帅突然坏笑着说着，既然宿舍四个人都聚齐了，又临近假期，吴帅不由的想到暑期的活动，原先本来说好的回家后的联谊，在他苦命对抓着老谭哀求下，变成了又肯能会实现的又一次采风。 “呵呵，我还是好好的陪着焦婷就可以了。”刘思怡摇着头，脸上显露出些许的拒绝，此刻他只想好好照顾焦婷，把这场原本说好毕业就分手的爱情，一直延续下去。 “哎呀，先别记着拒绝吗，说不定很好呢，我这可是有不少粉丝给我推荐采风的地方呢。”吴帅撇撇嘴，他是真想要和他们分享美景一起出去。 就在几个人聊天的时候，宿舍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张瑞起身开门，就看到隔壁宿舍的江瑜一脸愁容的站在门口。 “怎么了？”吴帅先开口问道。 “张瑞，你哥是不是警察，能不能请他帮下忙？”江瑜站在门口，一脸慌张的看着张瑞说着，就差一把抓住对方的手了。 “咦，怎么了？”这找警察帮忙，应该没什么好事吧，张瑞赶紧把人引进房间问着。 “我弟弟前几天突然离家出走了，原本我在上学也不知道这事，我爸赌气他刚离家出走的前两天也没出去找他，想着他应该就是去网吧打游戏去了，身上的钱花光了就回来了。 可是，这都过去五天了，我父母基本上把周围的网吧，餐厅，还有他的同学都找遍了，都说没有见到他，这不是他之前因为和同学闹矛盾，把人打上伤了，一直在家里反省，没想到，他就趁父母睡着，大半夜的留了张纸条就离家出走了。”江瑜一脸着急的解释着。 “五天了？这么久，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吴帅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完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捂住了嘴。 “报警了没？”李一凡关切的问着。 “今天早上才报的警，我爸这个人性格本来就倔，第三天才开始找人，一直说他除了去网吧躲着再哪也去不了，这在周围网吧蹲点待了三天，没找到人，今天早上才急了去报的警，但我看警察的样子，好像这类离家出走的案子处理的并不是那么……”比较他要求助的张瑞的表哥报警，有些话也不敢说的那么死，只能看着张瑞拜托他让他当警察的表哥，给负责调查的警员说两句话也好，当然最好能亲自过问这事最好。 “你弟弟多大了？”李一凡继续问着，他并不觉得这事蒋冬会有时间管，要还知道，现在蒋冬是真的忙，原本李一凡想过让蒋冬帮他调查下易教授或者是易晓晓的事情，可是打过去电话，听到蒋冬那头那种‘有事快说，没事不闲聊’的态度，这也是最近这么久来，蒋冬头次这样的态度，李一凡也就只好把私事放一放，要不然以后有看到了紧急的案件了，蒋冬也是这个态度，那还了得。 “这，这事我发的朋友圈，你们可以帮我转发下吗？上面的男孩就是我弟弟，他叫江伊今年十三岁半，在我们市第三中学上初一。”江瑜滑动着自己的今天连续发了几次的朋友圈，把消息里的内容一股脑全发给了张瑞，抱着人多力量大的想法，希望大家都能够帮他转发下。 “恩，转发是可以的，就是我不知道我表哥有没有时间，你也知道当警察的，谁知道他手上是不是有案子，正在其他地方忙着调查，我只能劲量帮你问问，看看他能不能帮上忙。”张瑞实话实说，但手上还是很利索的帮他转发了朋友圈，也算是同学之间该进的绵薄之力吧。 “你弟弟长的还挺好看的啊，他平时很爱玩游戏吗？会不会和游戏里的人见面，或者是在一起。”李一凡看着手机里，张瑞刚发的朋友圈，自己边帮忙转发着边问着。 第555章：离家出走的男孩（二） “你怎么知道我弟弟喜欢玩游戏？”江瑜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李一凡问着。 “呵，不是你自己说的，你爸觉得你弟一直在网吧吗！”不等李一凡开口，吴帅先是一脸无语的解释着。“那除了玩游戏还能是什么，刚上初中也不可能跑网吧做数学题吧。” “噢，对对，我都着急糊涂了，我弟弟确实喜欢打游戏，不管是手机游戏还是网络游戏。”江瑜想起每次回家就看到弟弟窝在沙发里玩手机游戏的样子，为这事他爸没少打过他弟，手机都不知道被没收过多少次了。 “那他有没有什么游戏上的朋友，是不是去间网友了。”李一凡和吴帅都想到了这点，两人一人一句的说着。“现在不是有很多小孩离家出走，就跑到其他城市去见网友呀，找主播呀。”吴帅说道这不由想起之自己的直播间里也有人来大学找他，不过那个人是和他同城的一个高中学生。 “他只爱玩游戏，玩那种通关做任务的游戏，其他的倒还真没有。”江瑜回想着，手里拿捏着手机给他爸打过去一个视频电话，想要问问弟弟江伊最近是不是有经常上网聊天的，毕竟他也只有周末才偶尔回去。 电话里他母亲一直在旁边焦急的插嘴说着什么，而他父亲依旧严肃着声音，回复着江瑜和他周围所有朋友的问题，最后在家里唯一的一台笔记本电脑上，想找到点蛛丝马迹，可是就算是自动登陆的聊天软件，聊天记录也都被删除，看着刻意被删除干净的聊天页面，再打开网页查看历史记录，一样，里面的性息也同样被删除的干干净净。 “看来得找个懂电脑的人，好好检查下这台电脑了。”李一凡压着嗓子，默默的看着视频通话里那台被刻意删除干净性息的电脑，那电脑里除了这些被通通删除外外，连他爸偶尔翻到那可疑被藏起在隐蔽文件夹里的本子漫画都在，看来有些东西，比这些还让江伊觉得不想被人找到找到。 “现在怎么办，要不我这会去计算机系的那边找找人，连夜把电脑给破了？”看着刚刚找到的种种线索，江瑜是真的担心担心自己的弟弟，这都第五天了，白天他一直担心弟弟小小年纪会不会被人拐卖了，或者是贩卖到了其他国家去当煤工，这些消息，这几天随便点开网页都能看到，江瑜不得不担心自己年幼的弟弟。 “要不你先让你爸把电脑拿过来吧，不行我们这会先都问问谁能帮上忙，这会街面上修电脑的也都下班了，这种活我怎么觉得普通修电脑的也做不来。”张瑞实话实说到，想到这攻破他人电脑的技术，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前不久才被放出来的刘毅，随后就是一直跟在他表哥身边张瑞，想必复原聊天记录这样的事情，对他们俩而言都是很轻松的吧。 果然，当张瑞看向李一凡的时候，他也露出和他一样的眼神，看了看时间，这会已经快要到九点，刘毅他们都没有电话号码，等找到了，估计也进不了他们学校了，再过来就是韩烁，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帮着个忙了。 “有个小忙找你帮下。”就在干耗着过去了十分钟，江瑜已经急冲冲的和张瑞一起提前去宿舍楼下，等待马上要把电脑送过来的江爸，李一凡给韩烁打去了一个电话。 “什么事？你不会是知道我刚在大学城这边清完场吧，你这电话打的也太及时了。”韩烁刚从大学城外的一个ktv里出来，接到电话这里面有人聚众闹事，最后还意外发现有人卖毒品给学生，这才清完场出来准备回局里，就接到了李一凡的电话。 说实话，韩烁现在见到李一凡单独给自己打电话是有些小却喜的，谁知道是不是这小子又看到了什么‘大’案子了，这显然是对他的信任都过蒋冬才打电话给了他。 “被删除的聊天信息和网页浏览记录能能复原不？”李一凡直接问着，语气故意放的生硬和猜疑。 “呵~开什么玩笑，你是在怀疑我的电脑技术吗！这种幼儿园的技术问题也敢来麻烦我，只要电脑的硬盘是好的，我就一定能给他复原了。”韩烁露出一脸不屑的冷笑，要说这可是他最擅长的领域，怎么能经人随便怀疑。 “是嘛，我这有台电脑，硬盘是好的，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复原消息了，我们找了学校的计算机最厉害的人都没有复原，原本想着先找找上次那个叫刘毅的来弄，他不是计算机操作的比你还厉害吗，他设计的……”不等李一凡故意添油加醋的说完，韩烁那边已经急了，直接打断他。 “电脑在哪？我这就过去！”韩烁看了眼时间，立马干脆的说道。 “就在我们宿舍。”李一凡说着，挂断了电话。 眼睛正巧装上了吴帅一脸坏笑的眼神，他摇着手指撇嘴说着：“呦呦~李一凡你真的学坏了，既然都敢用激将法去刺激警察了。” “只是实话实说。”李一凡不多做解释，他知道之前虐狗案里，韩烁没有破开刘毅设计的密码，这件事一直对韩烁而言都是一个疙瘩，而计算机这块有一直是韩烁的骄傲，如果稍微拿这事刺激下，韩烁坑定会来，只是他没想到韩烁能让他把这些话说完，以以前韩烁对自己的态度，可能听到无关案件的帮忙都会直接挂断电话，毕竟他这会手头上好像还有事情。 就在张瑞和江瑜带着电脑回到宿舍的时候，张瑞也叫来了两个他们同年级的计算机系的学霸，只是两个人刚想对计算机做些什么，就被李一凡给制止住了。 “要不，我们还是先等等韩烁吧。”李一凡看着他们俩，两人都表示这只是一个小技术问题，并不难恢复，可是看着他们掉出来的，电脑电近期使用记录里，有一个图标像是最后关闭的，而那个图标既不是游戏，看着也不是聊天软件，这让李一凡不由的觉得那个标记像是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还是等韩烁来了再说比较稳妥。 第556章：离家出走的男孩（三） “还好你们等我来了。 ”麻利的把自己自带的数据库和笔记本电脑脸上，韩烁无比炫耀的在键盘上快速操作了一翻，随后骄傲的说着：“这是程序是一个自曝程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强行恢复电脑数据，会直接造成电脑主机瘫痪，到时候，就再无回天乏术喽~呵” “还有这样的操作？我们刚就觉得这个图标有问题，还好我们俩当时没有直接恢复。”两个刚刚信誓旦旦像大家保证自己技术多牛，李一凡的担忧完全属于无用的大男孩，现在像是早就发现了问题一样。 “再等会数据就可以恢复了。”韩烁麻利的有操作了几下自己的电脑，电脑上出现了读数条，几个人也不继续问，知道等会数据就会复原传输到这台电脑上。 “如果是手机上的聊天信息，那就没有办法复原了吗？”吴帅看着电脑，有些担忧的问着比较这个问题他也经常遇到过。 “没事，我弟弟大部分应该都是用的点那，这台电脑是我送给他学习英语用的，连了宽带网，家里并没有无线网，他手机上的游戏都是平时蹭别人家的网下载下来的单机游戏，因为家里只有我爸妈那屋能蹭到网，他不会放着能上网的电脑，用手机去聊天，手机还只有放假才能玩。”江瑜解释着他弟弟在家里上网的情况。 在等待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又再次分析着江瑜弟弟会去哪里，听着江瑜说了很多关于他第江伊平时的日常生活，外加电脑上被删除的聊天内容，越来越笃定江伊应该是去见网友了。 “数据恢复好了。”一直盯着旁边韩烁电脑看的江瑜，看着数据条读取完，激动的说着，也不敢去碰电脑，等着韩烁过来操作了起来，很快，韩烁就在自己的电脑上找到了一堆数据库，他一一打开，先是检查了那个软件的下载原。 “这个自保软件应该是他自己下载的，是从一个网页上下载下来的。”韩烁看着自己电脑上的代码，有些内容只有他们三个懂电脑系统的人才知道，韩烁说着，自己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一个网页来。 “零部落？这是什么？”几个人看着电脑屏幕上出来一个色调暗沉的网页，在页面的最右边看到了这个软件的图标，而在网页的下面看到了一串数字，和一个聊天软件的名字，而这个软件正是江瑜弟弟清空了的那个聊天软件。 很快，随着韩烁在电脑上快速的操作，三个聊天窗口快速的出现在屏幕上，几个人赶紧围了过来，仔细的阅读着上面的内容。 “看来你弟弟是会小女朋友去了，这小子还挺能安慰人的。”吴帅笑着看着屏幕里的聊天内容说着，虽然这样有侵犯他人**的嫌疑，但几个人还是在对一个十三岁多男孩的社交世界，以及安慰的考虑下，大张旗鼓的开始看起那说不完的对话。 吴帅看着一段段江伊和一个其他地方小女孩的对话，女孩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对生活的迷茫，家人的不合和互补关系，说的很很多话都挺能触动到站在旁边的江瑜，因为他们家自从他把生意失败后就是这个样子，和这个女孩说的还有点像，但他还是立马撇嘴反驳起吴帅说的话。 “你胡说什么，我递才初一，说这些话也只是出于一种共鸣的安慰。”江瑜解释着，比较两个人话语间确实没有聊超出友情以外事情。 “咦？和这个人的聊天就有些奇怪了，怎么这个女孩说的话，好像江伊给别人说的话？”李一凡指着最下角江伊的聊天记录，前面那女孩的记录在吴帅的咋呼中，他也看了，女孩说的话都像是江伊说过的话被复制粘贴后加了小表情包发出去的一样。 “看时间，江伊和这两个人发的消息之间是隔了一个月……不过，这个群聊天有点意思，里面怎么都是些愤世嫉俗的年轻年人呀！”韩烁看着全聊天里，一堆人七嘴八舌的聊天内容，全都是很极端已经非常消极的内容。 看着那群里的聊天内容，基本上每小时都能有上百条聊天记录，大部分都是玩笑或者是表情，随便看两眼都能感觉到这群里全是些十几岁的青少年，只是这个群很奇怪，里面好多孩子都像是离家出走的样子，诉说这离开家里人的管束怎么怎么好，以及他们经常会提及一个词‘task’。 “怎么感觉这群里的孩子都再教唆人离家出走一样？”张瑞看着群里的聊天消息，皱着眉发表着自己的意见，而旁边眼尖的李一凡，已经发现这个聊天群的号码正是刚刚网页打开里面留下的一串数字。 “你别说群，这两个和江伊聊天的人，不是也分分钟在表述着想要离开家的心情，还有离家出走后的好处嘛！”吴帅指着指着前面找到的两人聊天和大家说着。 “这看了半天也没找到线索，说明你弟弟去了哪里，只是这被教唆离家出走的寓意越来越明显了。”李一凡摸着下巴，看着电脑上的聊天记录说着。 “这十几岁的孩子，本来就处在叛逆和逆反心里上，你越不让做什么越做，这在网上找到某种共鸣，很有可能会真的会去去找这个女网友去。”吴帅撇嘴说着，想到他这么大的时候，没事也会和自己父亲吵几句，如果真的碰到一个和自己同样想要对家人感到烦闷的人，一商量一窜呵，说不定真的就会离家出走，想要出去闯荡一帆。 “这个零部落到底是干什么的？”李一凡有回到最初他们找到的那个网页上，那个网页上面没写几个文字，这让他想到之前发生的那起学生打架斗殴事件里，当时是在学校论坛里，也出现过类似这样的网页，只是那完全就是一些学校周边小混混弄来的东西。 不知道那些游走在校园周围已经不上学的年轻人，会不会知道这样一个叫走零部落的网页。 第557章：离家出走的男孩（四） 韩烁走后，李瑞和江瑜用了后半个晚上的时间想要加入这个叫做零部落的聊天群，可是看着上面提示着‘为什么要加入我们’的问题，两人换了十几次账号，回答了几十次问题申请都被拒绝了，没办法，看着时间都已经凌晨两点多，明天下午还有考试，两人只能先行放弃。 “至少今天韩烁已经许诺，会和调查你弟弟失踪案件的警员通个气，相信很快就能够找到人。”张瑞打着哈气拍了拍江瑜，宿舍的其他人也答应会想办法帮忙，才目送着江瑜离开了他们的宿舍。 躺在床上的四个人，忙碌了大半个晚上，此刻也都累的不行，特别是坐了一天车回来的刘思怡，睡眼朦胧的送走了江瑜后，再也扛不住了，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哎，不知道江瑜弟弟现在怎么样了，那么大一个小孩，还真挺让人担心的。”张瑞躺在床上，发着感慨和还没有睡着的李一凡说着。 李一凡还没有回答他，到是吴帅翻了个身，疲倦的说了句：“明天我在直播间里提一句，也让我认识的几个当红主播帮忙在直播的时候呼吁大家找下江伊。” “恩，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行了，大家都快点休息吧，明天下午还有考试。”张瑞也不在继续纠结这件事情，毕竟此刻他除了干着急确实什么也做不到。 接下来的一周，他们几个都在忙着考试前最后的复习课，往往大学考试前的课程，老师会直接划出考题的范围，点名也更加严苛，这时候的签到会直接影响到考试的一定分数。 在韩烁的帮助下，江瑜掌握到了弟弟电脑里的全部信息，同时通过警察的帮忙，前几天在c市的一家网吧里，看到了类似江伊的身影，确定了江伊目前没事，江瑜的心算是收了些，他的父亲已经在第一时间去c市找人，而他则在家人的劝说下，决定考完试后立马也去c市接回弟弟，这次在韩烁的帮助下，他们一家人已经觉得这找到江伊是势在必得的事情。 可是没想到今天晚上的时候，韩烁从c市的警察那里了解到，两天前发生了一起盗窃案，当时两个嫌疑人都没有抓住，在调查中发现里面的一个男孩和韩烁在找的江伊很像，从视频中可以看出江伊是和一个同行的男孩，两人协作在一家超市偷东西，知道这个消息后，江瑜已经彻底坐不住了，一定要去c市找弟弟，最后还是在张瑞和李一凡的劝说下，才决定买明天的车票去c市和父母汇合，一起找弟弟。 这一晚，江瑜又和李一凡宿舍的人因为他弟弟的事情，聊到半夜，看着韩烁发来的两张模糊不清，却直指江伊的照片，特别是第二张，江伊在帮着一个男孩打掩护，两人在超市里偷偷摸摸的往衣服里装着东西，弟弟这样的行为让江瑜无比的伤心，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过着怎么样的生活，才会落魄到要到超市去偷东西，既然都要到偷东西的地步了，为什么不回家呢？ 李一凡看着头顶的蚊帐，脑海里江瑜弟弟的样子莫名的挥之不去，闭着眼睛，会想到那张表情上写满倔强和不服气的脸，他摇了摇头，此刻他是真害怕在梦里会见到江伊，他的‘梦’向来都非常的准，凡是看到的人，都是在遇害的过程中，无疑列外。 他想到了那个叫田梓成的少年，他不算是看到那个男孩的死亡过程，但是却预示着他即将死亡，即使他们在男孩死亡前赶到，也同样没有改变这种局面，甚至那次的事情，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挫败，原本以为已经没事了，而最后…… 梦，总会在人心事重重的时候，异常的多……烦躁，下雨天湿漉漉的衣衫和被雨水浸湿的鞋子，越是站着不动，越是鞋里泥泞难受，鸭舌帽下，挡住了视线，只看到淅淅沥沥落在前面轿车上的雨水，和微风吹过偶有雨水落在脸上的清凉。 就这样站在这屋檐下，帆布鞋里越发的难受，有些痒，身上有种不好闻的味道，那是衣服放在洗衣机里太久没洗过的焖味，衣服有些馊了，身上不符合季节的厚重深色春衣，怎么也干爽不了的感觉，和夏季雨天凉爽过后，又要下雨前烦闷的感觉一样，贴在身上的衣服和有些发痒难受的皮肤贴在一起，却总是克制着自己想要大幅度去擦拭他的冲动。 越难受，藏在袖子里，手里握着的东西就被捏的更紧，按了下手上的电子手表，亮了光，时间显示是早上六点三十，屋檐外的雨似乎小了些，目光看向旁边小区的大门，看了看周围，除了那高嵩的住宅楼和华丽的小区大门，宽广的街道上一晚上没有几辆经过的车辆，都预示着这里的不热闹和‘新’。 “……时间快到了……”一个略显疲惫的男声说着，声音清脆干净，带着男孩的青涩和紧张，能感觉男孩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甚至有几次，他为了让自己轻松而大口的喘着起调整着呼吸。 跺了跺难受的脚，腿因为裤腿的潮湿没退，黏在腿上，本来就紧的牛仔裤，此刻更是难受，咽了咽紧张的喉咙，拿起旁边窗沿上的矿泉水，一饮而尽，不顾外面稀稀拉拉还在下着细雨，向着马路边的车辆处靠近了些。 “哗啦~”一辆电动驶过地上的积水，向着前面开着，在这因为细雨还没有完全方亮的天际，一个穿着雨披骑着电动车的身影不快不慢的从不远处华丽的大门出来，看着那道身影，男孩咽了咽口水，长长的做了多个深呼吸来平定紧张的心情，最后在电动车即将靠近自己躲避的地方时，一提脚，冲了出去。 “小心！”一个女孩的惊呼打破了这协调的细雨声，随后是一连串的碰撞，加摔倒后撞击的哀嚎声，有男孩的也有女孩的，躺在湿湿凉凉的雨水中，任由地下的水渍溅到脸上和头发上，男孩感受到那撞击下腿部的痛苦，咬着牙，还是忍不住发出阵阵疼痛的呻吟声，抬了抬手，把快脱离头顶的鸭舌帽又压了压。 “你没事吧？”女孩有些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地上的污水只是在她淡粉色的雨衣上落下些泥泞，很快就被淅淅沥沥的雨水冲去了不少，她上前关心的问着倒在地下男孩，刚才的撞击，让她的胳膊和腿有些酸痛，可是看着地上疼的打滚的男孩，她还是先起身询问起男孩的情况…… 第558章：离家出走的男孩（五） 雨，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下的越来越大，明明已经中午了，可这被乌云遮盖的天，像是不想透露阳光进来一样阴沉，看着地上那摊已经被冲淡了的血迹，和那被挪到旁边停靠着的电动车，蒋冬紧皱着眉头看了眼天旁边站在伞下，天刚亮就把他叫起来的李一凡。 回想四个小时之前，被失眠空扰刚进入浅眠的蒋冬，突然接到了李一凡的电话，电话那头男孩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只是那些吐露清楚的字符，在蒋冬这里迅速的组成了一个刚刚发生案件的案发现场。 披着夏日早晨凉爽的微风，蒋冬开着车来到了李一凡的校门口，看着拿着伞的李一凡，再抬头看看今天的天气，只是多云而已，天气预报也并没有播报说今天有雨。 “你看到什么了？”一上车，蒋冬接过李一凡在等待他时买的早餐，打开大口的吃着，来的路上，他回想着组合起李一凡电话里说到的信息，可是那些语言的前半段，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烂大街的偶像剧，只是最后那不明所以极具反转的剧情，不得不让人吐槽是不是哪部为了博人眼球刻意加入了悬疑剧情在这部偶像剧里。 “那里在下雨，应该下了有一夜。”李一凡查看着手机上的天气预报，锁定了附近几个地方给蒋冬看着，然后打开随身带着的小素描本，上面已经被他劲量精细的画出了一个华丽的小区大门。 “小区名字看清了吗？”蒋冬咽下最后一口饼子问着，仔细看着那画面里的建筑物，这样的建筑风格应该都是近一两年的新键小区，小区门口都有标志性的牌坊作为大门，画的很模糊，就算细致的去看，也只觉得这个街上广告牌里贴着的地产宣传图里的建筑外形没什么两样，只是李一凡绘制的这个过于暗淡。 “没有，但绝对不是我们市，我觉的有可能是c市。”李一凡捏着手机，手机屏幕上的天气预报上的画面下满了大雨，看着上面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天气情况，李一凡回想着梦里在那车窗玻璃一闪而过的面容，那张充满兴奋和激动情绪的少年脸，上挑的嘴角，完全不为他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害怕和愧疚，带着一丝惊慌，他压了压帽沿离开了现场，抛下倒在地上还在雨水中留着鲜血的女孩。 “你认识受害者？”蒋冬问着。“我前面听你说的，这次好像是你看到了被害者，难道你是从凶手的眼睛里看到的？” “受害者是一个女学生，她穿着雨披，我看不清校服，那张脸我确定我没有见过，这次我视线看到的内容全是来自于凶手的……”李一凡说道这里有些停顿，倒是旁边的蒋冬，看了下时间，这会刚七点一刻，还不到上班时间，只能先打电话转接到c市个个分局的座机，简单的询问刚刚有没有人接到报案，有没有处理李一凡所看到的这个案件。 “这会离你打电话给我过去了半个小时，还没有接到类似情况的报案。”面对着只有模糊图像，不知道案件到底发生在具体哪个下着雨的城市，这种情况下蒋冬真不知道该开车去哪里，可是看着李一凡的表情，他还是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看到凶手的样子了？照你刚才的说法，凶手你应该见过。” “……我不确定……”李一凡犹豫着，咬了下嘴唇说道：“男孩离开的时候，他看了下车窗，我不确定那张脸到底是谁，只觉得有点向江伊，但我不敢肯定，那表情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十三岁男孩该有的样子。” “江伊？十三岁？你认识。”蒋冬并不知道韩烁这几天帮李一凡同学找弟弟的事情，当然这样举手之劳的小事，韩烁既然能自己帮忙也没必要再劳烦蒋冬，自然也没有给蒋冬说过这事。 “是我们班一同学的弟弟，他十几天前离家出走了。”在听完李一凡讲述完江伊的事情后，蒋冬也不再犹豫，立马打电话把还没有睡醒的叶宏斌叫了起来，并把李一凡绘制的小区图片发给了他，同时让他多留意医院和警局的动向，做完这些他想了下，还是决定开车带着李一凡前往了c市。 原本这样的意外伤害事件，交给当地的警察去调查就可以了，可是蒋冬看着李一凡担忧的眼神，在和他商量了下，还是决定两人一起过去看看情况，至于这种很在意的感觉，李一凡真的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车窗上照出来的脸有点像江伊？还是其他的原因？而蒋冬在听完后，只是越发的想弄明白一个男孩为什么会突然跑到其他市区对一个女孩下手，难道是李一凡刚提到过的那个女网友？ 两个人带着疑问，在前往c市的这一路上一直讨论着这件事情，偶尔还会聊到之前李一凡和韩烁去c市遇到的那些有病的孩子，大概就在他们上高速没多久的时候，蒋冬接到了叶宏斌的电话。 “你小子是怎么知道我们市区，有个女孩被人捅伤了的？居然还知道具体是哪个小区。”电话一接通，叶宏斌就没有好气的质问着蒋冬。 “女孩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蒋冬直接避重就轻的问着，也同时肯定了自己就是知道他们市有这么个女孩，在图纸上画着的地方受伤了。 “还在抢救，我也是你给我打电话后才查到今天早上七点左右确实有一个失血过多的女学生送进了医院抢救，被捅伤的地方并不会致命，只是被发现的太晚，失血过多，救活的可能性很低。”叶宏斌简述着他赶到医院后了解到的情况。 “恩，你把案发现场的地址发给我，我已经开车在去往你们市的路上，大概还有三个小时就能赶到。”蒋冬话刚说完，就听到电话里叶宏斌不解的问着。 “你过来干嘛！难道又是一起连环伤人案？”叶宏斌不明所里，这样的案件还需要蒋冬特意从他们那边跑到自己这边，难道这件故意伤人案他叶宏斌就破获不了？蒋冬的话让叶宏斌心里一阵不舒服，虽然两人都是队长，但怎么招他叶宏斌也是比蒋冬大不止一点的。 “只是刚好我弟同学家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离家出走，最后出现在你们c市，而由网友说在那个小区附近见到过他，正好借着你们调查小区周围监控的时候，我带着我弟过去找下那个小孩。”蒋冬从叶宏斌的语气里明白自己刚刚说话欠考虑，连着解释了为什么会有张那么像那个小区大门的手绘图片。 第559章：离家出走的男孩（六） “最后还是没有抢救过来，这名死者今年刚十五岁，过两天就要参加中考，学校开了英语早早自习，这小区居住率还不到六分之一，等到正常点上学上班的人出来时，女孩已经在这里躺了有半个多小时了。 ”叶宏斌穿着雨衣站在边上，指着那辆钥匙还在上面的电动车说着。 蒋冬带着李一凡一起检查了下现场，不时的看眼李一凡的表情，李一凡四下转悠了圈，最后看向靠近大门口的屋檐下，离那最近的是一家24小时便利店，他走到蒋冬身边指着门口屋檐下，在蒋冬的耳边说着：“男孩一晚上都站在那里，直到六点半的时候他才从那里走了出来，显然他知道女孩会在这个时候出来，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 “恩，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那个位置并不是监控死角，他就那么站着，绝对会被拍到。”蒋冬看着门口的几家商铺，径直向着那家便利店走过去，李一凡跟在他后面，想起男孩曾经喝过一瓶水，如果不是提前带来的，那么应该就是在这家商店买的了。 “监控那边拍到什么了？”蒋冬看着真在检查便利店监控的警员问着，叶宏斌也跟在他后面走了过来，先一步指着监控上拍到的画面说着自己的分析。 “是拍到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孩从那边走了过去，躲在了车子后面，从这里就只能看到男孩露出来头，他一直躲在这里直到女孩经过的时候出来，和骑车过来的女孩撞了个正着，这里可以看到女孩还没有事，她站了起来像男孩走去，男孩应该就是女孩上前去询问他伤势的时候，他立马起身捅了女孩一刀，这里可以看到女孩慢慢的倒了下去，男孩像是把女孩往旁边拖动了下。”叶宏斌指着监控上拍下的画面说着，这些画面和李一凡看到的完全都能对上号。 “这期间就没有人在经过过这里？”蒋冬问着，女孩躺在地下整整半个小时，最终的死因是失血过多，她在这期间应该有求救过，只是这本就人烟稀少的高档住宅区，外加上下雨，那微弱的求救声应该没有一点作用。 “有经过一辆车，但没有停留，下着雨视线也不好，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被拖拽到汽车边上的女孩。”叶宏斌说着。 “凌晨三点的时候，这个男孩是进来买过一瓶水，和一个面包，我们这超市平时夜里人并不多，很多时候早上上学的学生来的还是要多些，我看那男孩也不说话，表情像是和女朋友吵架了，我结完帐就坐在柜台下看电视剧了，直到早上你们来我才知道出事了……怎么？这男孩是凶手吗？我看他的样子也就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便利店里值夜班的售货员指着视频上的人说着。 “是这个男孩吗？”李一凡掏出手机，打开自己仅有的那张江伊的照片给售货员看，想要从他脸上看到否定的表情，谁知对方张大嘴，指着李一凡手机上那个一脸桀骜不驯表情的江伊连连点头，直呼就是他。 “怎么？是你们在找的那个离家出走的男孩？”叶宏斌看了眼李一凡手机上的照片问着旁边的蒋冬。 “恩。”蒋冬应声到，照李一凡所说的，很不明白这个男孩为什么要跑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这样一场有预谋的谋杀，而且在查看监控中，可以十分肯定，这个男孩是今天第一次来这里，可是他的行为处事就像是早就了解这里的，了解被害者的行为，知道她那个点一定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周围再没有监控拍到男孩，这里本来就是新市区，道路宽，绿化带也没有完全做好，太多地方还都在修建，旁边还有工地在建造着。”叶宏斌说着，这些在蒋冬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蒋冬是从高速下来，直接开车到这个小区，一路上最起码有三个路口的红路灯都还没有通电，这个时间段也鲜少有车辆经过。 “这张照片发给我们队里的技术员，这会要想办法全城通缉，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男孩找到。”叶宏斌说着，把李一凡手机里的照片要了一份，自己则带着其他同事继续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李一凡我记得你前面说吴帅破获了江伊这小子的电脑，里面的聊天记录都被恢复了，除了那个和他有共鸣的聊天记录外，你们有没有发觉其他有问题的地方。”蒋冬说着，拿着手机的手快速给韩烁发了条信息，让他把复原后的聊天记录发到自己的邮箱里。 “当时看了两人的聊天记录，里面的内容都是在教唆江伊离开家里，哦，对，还有一个叫做零部落的聊天群，里面的人也一样，大部分的人从聊天的话语中听起来也都像是离家出走的孩子，那个群里一共有四十多人，人不多，好像也都不是一个地方的。”当时的聊天记录虽然恢复了，但是只有最近的内容，从那些聊天内容里，李一凡也只能看出这些。 “走，先上车，找个地方再说，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去。”蒋冬说着，向着远处自己停靠的汽车跑去。 一路行驶，蒋冬将车开到了城里一家茶餐厅门口，拿着电脑下了车，这会已经过了午饭的点，外加上外面下着雨，茶餐厅里并没有很多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蒋冬点了菜后，就打开电脑，查看着韩烁发来的聊天记录。 原本坐在对面的李一凡，起身坐到了蒋冬旁边，和他一起，细细的开始看江伊的聊天内容，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关于江伊的消息，都是不好的，还是怎么会是，李一凡再次看向这些聊天记录后，既然有了不同的感受。 “有没有觉得，这个叫零部落的聊天群，更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少年收留群？”蒋冬看着那些聊天内容，能这样运用当下最流行的免费表情包的，也就是学生了，而从这些孩子口无遮拦的聊天内容，在看那些过于幼稚的表情，和语句中总是携带着很多过于刻板的语句，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刚刚读完小学的孩子才能说出的话，嚣张的毫无依据和莫名其妙的语言。 “为什么有种感觉，江伊的异常都和这个零部落有关系。”李一凡看着聊天内容，那些孩子说话的语调，总让他想到江伊印在汽车窗户上的表情。 第560章：年龄未满（一） “不是？”就在蒋冬和李一凡正一起讨论着这个叫‘零部落’的聊天群时，韩烁给蒋冬打来了电话。 “行，那你继续先想办法加入这个聊天群。”挂了电话，看着旁边一脸疑问看着自己的李一凡，蒋冬叹了口气说道。 “我原本直观的把受害女孩当成是和江伊聊天的那个女孩，但刚刚韩烁那边调查了那个账号的持有者，账号应该就是最初听江伊诉苦的那男人的小号，两个账号出现的ip地址都是一样的，韩烁已经带着人去找这个人，希望从这人嘴里能了解到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那这个被害者和江伊是没有关系的？”李一凡看着蒋冬问着，可是又觉得这个问题说不通，既然没有关系，那既然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还要去杀人呢，这起案件显然还是体现打探到了女孩近期的状况，要说并不是所有初三班级都会开英语早早自习，一般这样的班级大部分都是重点班，也只有那些愿意学和爱学习的人才会参加老师为他们刻意开设的自习课。 “一切只有找到江伊才能知道，像他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如果没有人帮助他，他是很难不被发现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生活的，我记得你说过，他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多少钱，拿着十几天怎么生活？ 显然这个人帮助他生活的同时还帮助他刻意的影藏了行踪，但却一点不怕他暴露在摄像头外，这是为什么？如果说连同这起谋杀都是有人教唆和指示的，那会不会连同该站在哪里，都是有人明确的指明给他位置，而那里刚好能被摄像头拍到他的犯罪经过？”蒋冬回想着从李一凡那里得到的情报，结合着今天现场看到的情况，皱着眉做着自己的分析。 “是啊，一个其他城市的小男孩，就因为和家里人赌气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要说他是因为自己的仇恨做这些，可是两人明显是没有过节的，给谁都不相信……”刚才从叶宏斌那里了解到受害女孩的基本性息，她和江伊应该是完全不可能有交集的才是。 受害女孩叫闫嘉丽，今年十五岁，长相中等，是c市重点中学的一名学生，成绩优秀，平时人缘也很好，并没有与人结仇，除了每周六会去上一节钢琴课外并没有其他课外活动，其余的时间都是在家里学习，因为从小学校成绩优越，所以父母也很放心她的学习，没有报其他的补习班，也就没有出学校同学以外的人员交际，这次的中考更是直奔省重点高中去的，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优秀的学生会在这样一个下雨的清晨因为失血过多，抢救不及时死在自己家小区的大门口，想到这真是无人不惋惜。 “蒋队，如果真的按照有人指示的说法来看，那会不会指使的人在小区附近出现过。”饭菜刚上来，两个人还没有吃两口，李一凡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说着：“照我们看的监控记录，江伊显然今天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往的监控里也没有看到过他，如果真的是被指使的，那么给他情报的人必定出现在这里过对吧，那我们只要盯紧监控视频，找到可疑的人不就可以了？” “呵，你以为叶宏斌那个老狐狸想不到这点，先吃饭，吃完了我们去江伊曾经出现过的超市附近逛逛。”蒋冬说着，继续低头扒拉碗里的饭菜，对于接下来该怎么调查，他心里已经有了眉目。 原本以为这起案件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只要抓住江伊找到幕后的指示者，也会不再有延伸下去的可能，没想到就在中午蒋冬和李一凡，还有也在江伊出现过的超市附近招人的叶宏斌三个人在超市附近逛着查看线索的时候，蒋冬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徐有亮打来的。 “老徐，怎么了？”蒋冬一边看着叶宏斌让超市对面一个服装店员工打开对外的监控记录，一边接起电话，慢条斯理的问着。 “我前面和大家就你给的假设做了一系列分析，然后我和王曦调取了我们市其他分局一些未成年犯罪记录，我们找到近半年里，有三起十四周岁以下青少年伤人和杀人未遂的案件，同时有多起十二三岁少年抢劫和盗窃的事件。”徐有亮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看着电脑屏幕上出现的性息说着。 “继续说。”蒋冬抬手给叶宏斌和李一凡打了下招呼，就走向服装店里面，找了个安静地方继续听徐有亮说着。 “哎，因为是无刑事责任年龄，都是不满14周岁的青少年，对任何犯罪都不负刑事责任，有些行为不严重的，家属私下道歉和用钱就解决了，毕竟不想自己的孩子以后毁在这上面，所以大部分也只是留了名字以防他们以后再犯事，算是警示了，并没有记录在档案内。 只有那一起杀人未遂案件，受害人伤势严重现在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家属也闹得比较凶前段时间有新闻播过这个消息，受害男孩也是未成年，如果当时不是有拾荒者即使发现送到了医院，估计那男孩就没救了。”徐有亮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 原本在了解这些案件时，徐有亮最先是去责怪这些孩子的父母，想说他们是怎么教育自己的孩子的，因为每次有青少年犯罪案件，大多都是父母的管教不当才会发生，同时他也会想到自己的女孩，就会反思自己的教育，可是当前面看着这些施暴者的家庭情况已经父母的教育程度后，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好比江伊，父母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父亲虽然最近公司经营不当，但是按以往他们的生活水平，以及兄弟俩在学校的成绩和人缘调查，可以说给孩子的教育已经生活条件应该是比普通家庭还要好才对，为什么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再看名单上这十几名青少年，在王曦调查出来的孩子中，一半的家庭都属于中上，甚至有些孩子父母都是老师和公务员，只有个别几个父母是离异的无时间管教，有两个人是从小和爷爷奶奶住着的父母不在身边，从这些来看，那么这些孩子之所以会犯罪，是和父母的教育有很少的关系，那么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变成这样？ 第561章：年龄未满（二） 在听完徐有亮讲完自己的看法后，蒋冬沉默了下，说道：“老徐，我看你和王曦可以去这些孩子的家里走一趟，问问他们现在的情况，以及前段时间为什么要做犯罪的事情……而这些是不是和一个叫做零部落的聊天群有关系。 ”蒋冬说完，得到了徐有亮的回复后，就挂了电话，走向已经看完监控记录的叶宏斌。 “怎么蒋队，打完一个电话后，脸色难看成这样，是不是你们局里有事，要有事你就回去吧，找一个孩子，这样的活我们还是应付的来的。”叶宏斌话里充满了对蒋冬这次突然造访的不满，虽然两人这段时间是合着破获了几个大案件，也是他蒋冬先查出犯罪的端倪，但也不能因为这样，他蒋冬就爬到自己头上来了，好歹他叶宏斌在蒋冬面前也是个前辈，破获过的案子不知道比蒋冬多到哪里去。 “叶队，刚刚是我们队里的同时打来的电话，不过内容却和这起案件有些关联。”蒋冬明白叶宏斌此刻态度的转变，这次突然过来，有说不出个所以来，怎么都有钱考虑，此刻态度自然谦虚了许多。 “喔？怎么个意思？”叶宏斌也不端着说话了，这案子重要，赶紧问着。 “在这个五个月里，我们市发生过多起未满十四周岁的青少年犯罪案件，有些案件严重的已经触犯了他人的生命安全，只是未满十四周岁的青少年不具备刑事责任，所以这些案子能私下解决的都解决了，只有那么一两个是在警局里备了案的。”蒋冬看着叶宏斌，一脸严肃的说着。 “等等。”叶宏斌立马就明白了蒋冬话里是什么意思，也不继续问，拿出电话给自己的手下打了过去，很快，他这里也得到了一份这半年来十四周岁以下青少年犯罪的详细记录，和蒋冬他们查到的几乎一样，大部分因为都私下解决了，都没有备案，他们这里是有一起杀人案和强奸未遂案件。 “看来，这次案件还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是一起有预谋的教唆犯罪，而且这还是一个大团伙所为。”叶宏斌看完手机上那一长串写着名字、年纪、犯罪记录的文字，抬头看着蒋冬，脸上的表情比蒋冬刚才打完电话后的表情还要难看。 “我们现在怀疑这些孩子都是被一个叫做零部落的聊天群里的人教唆犯罪，目前还只是怀疑，我让我那边的人现在过去对那些孩子做一次问卷调查，还以证实下我们的猜测。”蒋冬说着现在想到的解决方案，叶宏斌听了，也无奈的点头同意的说着。 “恩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至于这个叫江伊的小孩，我们现在也继续全力搜索，这里是商业区，只要能找到他的动向，说不定就能找到这些人的窝点。”叶宏斌已经默认了蒋冬的分析，他也开始给自己队里的人分派工作。 “我让人联系了周边其他市的警局，看看有没有未满十四周岁犯罪的案件。”叶宏斌交代完工作，有给周围市认识的同事打电话，说了他们发现的情况，蒋冬也和他一样，两个人做完这些，看着眼前这条长长的商业街。 “我们得快点抓住这伙人，他们一定还会继续犯罪。”蒋冬看过叶宏斌手上的案件记录，和他这里拿到的一样，杀人和强奸这类严重的案件都是最近这一周出现的，在之前大多都是抢劫和偷窃案件。 在经过一番分析后，蒋冬带着李一凡，向着周边个个网吧和旅店还有出租屋开始查找，以他们手上江伊的资料，这个小孩离家的时候并没有带多少钱，还特别喜欢玩电脑游戏，虽然他现在只有十三岁半，但从他的体型和长相看都要比实际年龄大很多，不乏他用其他方式去网吧上网。 而叶宏斌则继续通过调查周围监控拍下来的内容，分析他们的动向，这里比起早上那个犯罪现场，监控要多得多，一路顺着查下去，怎么都能查到线索，这也多亏了蒋冬带来的情报，要不然他们现在还不能锁定这个杀人的少年到底是谁，只是凭着监控里未拍到脸的模糊图像，找一个人真的不容易，哪能像现在，直接锁定了凶手是江伊，还有这个孩子清晰的照片。 也是这个时候，叶宏斌一下觉得蒋冬确实是有两把刷子，要不然怎么能在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就是警界的明日之星呢。“看来这小子，来的时候通通吐吐不说出实情，是在等自己队里的调查结果噢。”叶宏斌嘀咕着，对蒋冬的态度和映像立马恢复如初。 经过一个下午的查找，蒋冬和李一凡从城市里一直找到了城市边缘，看着背后的高楼大厦，再看像前面老旧的泥土房子，和偶尔有几栋五层楼的居民楼，他们是在前面一家小网吧里打听到江伊前几天曾经在那里上过网，就在网吧周围找了一圈，最后越走越偏，就来到眼前这片地方。 “要说这小子也真是不笨，以前用的游戏账号和聊天账号都没有再用过，甚至聊天账号直接就注销掉了，也就韩烁有本事恢复聊天内容了。”蒋冬看着韩烁发来的一些资料说着。 “那游戏账号呢，他那么爱玩游戏，应该可以从游戏登陆地址查到ip的吧。”李一凡并不是很懂电脑，也不怎么玩游戏，只是猜测着。 “呵，直接卖钱了。”蒋冬笑了下，点燃一支烟继续说道：“这小子把游戏账号能卖的都卖掉了，刚刚韩烁找到了游戏登陆ip，查看过地址知道不是我们在找到人在使用，通过询问确定了人已经把号卖了，而且这小子以前也帮人代练和卖过游戏号，他同学就有人找他代练游戏的。” “所以他并不像我们以为的，身上没有多少钱。”李一凡看着蒋冬说着，蒋冬笑了下没有说什么，继续向前走着。 第562章：年龄未满（三） 两人一路向周围的打探有没有见过江伊，只有一个商店的老板说好像见过这个孩子来买过吃的，但又不确定，从商店出来后，李一凡走到一处屋檐下，那里一个老奶奶正坐着小马扎一边播着蒜一边卖着地上塑料布上的被雨水打湿，还带着泥土的新鲜蔬菜，李一凡一过去，就招呼着直呼菜都是今天早上刚摘的，新鲜的。 “不是，奶奶，我不是来买菜的，想向你打听个人。”李一凡说着，就拿出手机打开江伊的照片给老奶奶看，老奶奶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回答。 “有的，有的，我见过这个娃，昨天下午下大雨，他还来帮我收过菜，前两天也帮我提过东西，真的是个好娃子。”老奶奶说着，夸了起来。 “那您知道他住哪里吗？”李一凡继续问着，谁知对面的老奶奶却一下警觉了起来，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李一凡立马明白老奶奶的疑虑，立马解释道：“我是他哥哥的同学，他前几天离家出走了，他家里人正到处找他呢，我和我哥听人说他在这附近出现过，就过来问问。” “喔喔，我说呢，那男孩穿的还挺洋气的，不像住着的人，不过不巧喽，他呀，今天早上就搬走喽的。”老奶奶说着，指着远处一个老旧的小院说着。“之前他和几个年轻孩子就一起住在那里的喽。” “那您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吗？”蒋冬看着老奶奶指着的地方，皱了下眉问道。 “这我哪能知道，我早上出来卖菜的时候看到他们几个人背着包离开了。”老奶奶想了下继续说着。“要不是那个男孩和我说他们不回来了，我还不知道他们这就要搬走了，这也没在这住几天啊，怎么说走就走了。” “奶奶，他们一共几个孩子住在这里呀，和他们一起的人里面有没有大人？”蒋冬继续问着面前的老奶奶。 “一共有六个孩子吧，我也没太盯住，到是里面有两个和他们一般大小的小女孩，今天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另外一个女孩和一个长得挺高挺好看的成年男人一起带着他们走的。”老奶奶说着，自嘲道。“你别看我年纪这么大了，我眼神还是很好的。” “那成年男人经常过来这里吗？”李一凡问着，眼神不停的停留在那个老旧的院落围墙上。 “好像没有吧，我一般是早上和下午这会出来卖菜，其余时间都在家里忙活别的事情，他们有没有在其他时间出来过，我也不知道。”老奶奶如实回答着，起初她也只是觉着这帮新来的孩子都挺懂礼貌的，也没想过他们是为什么聚在这里的，刚听蒋冬和李一凡说那个男孩是离家出走来到了这里，想必这些孩子应该都是这样才聚在这里的吧。 “那男人长什么样？”蒋冬继续问着老奶奶，目前看来，和这些孩子接触最多的也就是这位在他们院落外卖菜的老奶奶了，既然人已经走了，那当然能问道的事情，就劲量把能问到的都问道了。 “看起来不像我们这的人，有点像外国人，对，有点像电视上的外国明星。”老奶奶回忆着早上看到的那个男人，最后给出了一句结论。 “蒋队，我们要不要先过去看下？”李一凡看一直问老奶奶也问不出江伊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指着前面那矮墙后的房子问着旁边的蒋冬。 “走，过去看一下。”和老奶奶告别后，两人向着那间老旧的院落走去，之间木质的大门虚掩着，两人一下来了精神，心里同时向着，‘难道他们回来了’？刚要推开门往里面走，门就被从里面拉了开，一个熟悉的身影立马出现在两人面前。 “你们也找到这了？”原本要走出去的叶宏斌，突然已拉开们看到门外的两个人先是愣了下，然后说着。 “里面什么情况，又留下有用的线索没？”蒋冬说着，在叶宏斌让开些后，带着李一凡一起向着里面走去。 “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被收拾干净了，连房东都说房间很整洁，可以直接往掉租了。”叶宏斌说着，给蒋冬他们讲着里面的情况，每间房间里都有什么，而他旁边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房东，一个是他队里的警察。 一走进来，就看到一个带着独立院子的老旧小四合院，打开门是一个十几个平米的小院子，旁边的花坛里种了些植物，直对着的是一个大些房间，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三个高低床，中间有两张长条桌，上面摆放这一些杂志，还有几个本子也被压在里面。 蒋冬和李一凡两人就桌子上的杂志和本子随意的翻看着，蒋冬找到一个画着q版人物的绘画本，李一凡则找到一个写着的现代诗句的本子，而那些杂志中还夹杂着一本吉他琴谱。 “看来这里的孩子个个都是多才多艺呀。”蒋冬看着找到的东西，感慨着，再看一张上下床的扶手上，还被人用笔写了几句诗句，想必这个床位应该就是这本写满诗句的本子主人的床位。 两人细致的在房间里翻找了一会，除了杂志里夹杂的本子和书外，还真像叶宏斌说的那样，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发现，不过在他们查看的时间里，叶宏斌队里的人已经到了这里，做进一步的取样工作。 “旁边有间小房间，有两个床位，应该是女生住的房间。”叶宏斌说着，带着他们两人走向旁边的房间，一进来就看到两张铺着粉嫩床单的单人床，房间里一切东西摆放整齐，只是在一个床铺下找到了一个女孩子用的卡子外，再什么也没有发现。 “蒋队，这里有个涂鸦。”李一凡指着一个床头的位置，那里画着几个卡通人物，画工和刚才看到的那本绘本上的人物很像，每个人物旁边都写着一个代号，李一凡看到一个小人旁边写着伊字，想必这画的这个人就是江伊。 “租这里的人房东并不认识，只知道对方是通过电话和自己交接的，说是租来做学生宿舍，这些孩子都是他带出来玩的，给了三个月的租金，住了不到一个月就突然走了，房东也是下午才接到短信说房子不租了，租金不用退了，再打过去电话对方就关机了。”在大家检查完房间后，叶宏斌把前面从房东那里问来的性息全部告诉给了蒋冬。 “看来这跳线到这里就断了，我们得继续加快脚步找到江伊，避免他们第二次的犯罪。”蒋冬有种感觉，这些孩子做的事，再一步步严重话，从最开始的偷窃到伤人再到最后杀人，谁知道再不抓住他们，他们还能做出什么来。 第563章：年龄未满（四） “你们说什么！我弟弟杀人？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搞错了！”等到江瑜赶到的时候，第一个见的人不是他的父母，而是叶宏斌和韩烁，就在半个小时前，叶宏斌已经把今天早上监控里拍到的画面，讲述给江伊的父母知道，两人和江瑜一样，一脸的不敢相信和否定，叶宏斌此刻又大致的把事情经过讲了遍给江瑜听，希望他们能配合警察，在事态更严重前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江伊。 “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我弟弟，我弟弟怎么可能会杀人呢……”江瑜摇着头，不敢相信的碎碎念着：“他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做出杀人这种事，他长这么大就没有单独一个人出过远门，在这里他谁都不认识，就算他平时是有些逆反，是爱玩游戏，可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坏孩子，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去杀害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女孩……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是你们搞错了！” 江瑜不停的摇着头，在警局的走廊上来回的度步，嘴里一直念着不可能，他的父母早已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泣不成声，谁能想到自己只是爱打游戏的儿子，就十几天的功夫既然杀了人，这个消息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他们措手不及，只是在找到江伊前，在他亲口承认这件事情前，他们还是不会完全相信这件事情，可那像是诉说了一切的视频，又不得不让他们的心揪了起来。 李一凡走过去拍着江瑜的肩膀，想要说点什么安慰他，可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他比这里任何人都清楚，今天早上杀死一个十五岁女孩的凶手就是江伊，他是最直观的目击者。 “走吧，我们先回h市，这里交给叶队来处理，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江伊和他身边的这些年轻人，我们还是先回去处理好自己那边的情况。”蒋冬说着，看着远处赶过来的死者家属，想必接下来又是场不能平静的吵闹和伤心欲绝的哭声，他刚才接到了韩烁的电话，韩烁已经找到了那个先后用两个号和江伊聊天的人，此时这个人已经被韩烁带进了审讯室里，正接受着韩烁的审问。 …… 被抓住的人叫做蔡鹏，今年刚十九岁，他承认是他用两个好和江伊聊天，同时他还用这种方法，帮助零部落物色过不少人员，说白了就是用一些皮毛的心理学知识和自己的语言，先用一个号和那些通过网页想加入零部落的孩子们聊天。 “一般啊，那些心里有烦恼的孩子，他们不愿意把心里的话和家里人说，反而是网上见不着面的陌生人更能让他们安心，就像是把对方当作一个只会简单安慰你几句的聆听对象。”蔡鹏坐在韩烁的对面，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还记得韩烁刚在他家抓住他的时候，他一脸惊恐缩在角落的样子，和现在坐在凳子上的人完全是两个样子。 “起初我也只是觉得这样好玩，我呢，以前也有过很多次离家出走的经历，也十二三岁过，自然知道这些小屁孩都在想些什么，说白了不就是觉得家里人不理解自己了，想要多得到点家里人的关注，但又不想家里人什么都管着自己，不想玩游戏被打搅，又觉得这样是不被尊重的了，呵呵。”蔡鹏一脸得意的说着。 “早先无聊的时候和一个不满家人给他抱太多补习班的女孩聊天，就只是光听着女孩说，我则偶尔顺着她的意思回上个一两句，没想到还真的就把这个十几岁的女孩说的，一心想要来找我，还用零花钱给我买了各种网络礼物，呵呵，后来还真有孩子从家里离家出走闹着要来找我，后来我还真的叫他们给在游戏里充钱，还真的都会充，还会无所谓的说‘反正都是花父母的前，无所谓的’。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加了个教心理学的人，自此开始在网上在那人的带领下自己学习一些心理知识，主要是为了专门针对这些离家出走的孩子，既然能尝到甜头，谁不愿意继续尝试呢，即使我偶尔装成星探，哄骗小女孩要些清纯的照片，她们都不会拒绝。”蔡鹏一脸得意的说着这些。 “无耻！”韩烁看着他，一脸愤怒的说着，对面做的人却笑的更加得意。 韩烁前面在蔡鹏的家里找到了一些写满笔记的心理书，看着有些眼熟就都带了回来，现在他承认自己是在聊天软件上学习心理学的，蔡鹏说他是从七个月前迷上网上学习心理学，自那后整个人的心态也都变了，再到零部落的人找到他，希望帮忙物色那些迷茫的十二三岁孩子来群里，他就答应了，并且每来一个孩子都会给他一百块提成，这样的好事他自然没有拒绝。 “你知道那个叫零部落的聊天群到底是干什么的吗？”韩烁看着蔡鹏问着。 “不就是一些离家出走小屁孩的收容所吗，还能是什么，带着他们一起报复社会，尝试‘自力更生’嘛，我他妈的当年怎么没遇到这样的收留所，真想把这些小屁孩送到我但年那个收留所带带，见见什么才是真正的社会。”蔡鹏带着明显的愤恨，咬牙切齿的说着，他此刻已经对年轻孩子有着明显的报复心里。 “你当年的收留所？”韩烁看着蔡鹏故意问着。“怎么？被人欺负了？”看着蔡鹏脸上瞬间露出一幅恼羞成怒的表情，韩烁已经大概明白了什么。 只见蔡鹏冷哼了一声，不再回答韩烁的问题，自顾自冷笑着说着：“能怎么样？不就是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再说不到十四岁就算做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也不会怎么样，反而是在他们的人生阅历上多增加了一笔‘亮丽的色彩’，这样的色彩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享受的了的，哈哈。“ 第564章：年龄未满（五） “我只不过是帮助这些缺乏社会经验的孩子，在短暂的生活中体验一下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尝试和体验而已，这个群并不会让他们有任何的生命危险，只是长些经验而已，再说他们完全可以拒绝的，又没有人逼着他们做任何事情，在进群的时候也会问清楚他们敢不敢接受挑战。 ”蔡鹏看着韩烁，挑着眉笑的一脸邪恶。 “哼，也就你觉得这是色彩，别人都觉得这是耻辱，什么体验，只会让他们长大以后回想起来觉得这是人生中的巨大污点。”韩烁冷哼一声，也不和他继续多说，招了招手让人把蔡鹏先关押起来，从和蔡鹏的对话中，韩烁发现这个人对零部落是有一点了解，但了解的并不多，这些也从蔡鹏家里的电脑中可以发现，他并不是零部落的成员，充其量只是个‘引路人’，看着蔡鹏被带出去，韩烁则回到证物室看着从蔡鹏家里带回局里的东西。 根据对蔡鹏邻居的询问，他们都觉的蔡鹏这个人比较闭塞，和他们家曾经有过往来的人表示这个和蔡鹏家境的大起大落有关，早年蔡鹏父母做皮具生意发了家，蔡鹏从小学习就一般，父母生意一忙就在他初中读完就把他送到了国外一个私立学校，可谁想没几年生意失利，他们家很快就负债累累，蔡鹏不得已回国，过惯了那种挥金如土的生活，转眼间的起落让他极具的适应不了，最后家人反目，他父母为了还债到外地打工，就留下他一个人和这套早年发家前买下的房子。 韩烁在从蔡鹏家带来的证物里翻找着，找到那几本心里书记，看着封皮眼熟，仔细回想才想起来这几本书和申单芥子家书柜里找到的心理书是一样的，在翻看，书里似乎连笔记的位置都是一样的，韩烁想起当时查找这几本书时，好像就只有那些学习心理学的资深学员，才能在一些特定的网站上才能够买到，就好像是上课专用的教科书一样。 看着手里那几本在中间几页标满笔记的心理书，就想起当时申单芥子父母曾说过她总在网上和别人聊天，还偶尔在书上写着什么，就像是现在网上那些视频授课一般，只是这个授课只通过语音和文字。 韩烁把发现的问题用语音的形式发送给蒋冬，而此刻的蒋冬还在带着李一凡连夜向着h市开着车，一路上两人就今天江伊的案件进行了一番彻底的讨论，蒋冬更是在离开前拿到了叶宏斌从周边城市警局要来的关于十四周岁一下，以及一些其他年龄段一些未成年人的犯罪记录，叶宏斌的人已经单独把十四岁以下犯过错误的孩子资料都整理了出来，看着那些写满名字和年纪还有所做事情的资料薄，那十几页的纸足以说明这次事件的严重性。 “看来这个诱导十四周岁以下少年犯罪的组织已经完全蔓延到了我们整个省市，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件事情还只是在我们省市有，其他省不管之前还是近半年，并没有这么多年龄指向明显的犯罪案件。”蒋冬说着自己的看法。 在回警局的路上，蒋冬已经把这次事态的严重性汇报给了上面的人，h市警局这边乔世坤正带着人连夜开着紧急会议，动用个个分局的警力，用最快的速度配合徐有亮和王曦寻访那些在警局有过记录的十四岁少年。 “事态也许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李一凡反复翻看过那些资料后，摇了摇头，按着自己的额角，越看这些资料偷越疼。“这就像过去的邪教，或者说是某些洗脑组织，他们对这些孩子灌输着错误的思想，让他们觉得这样做对于自己并没有任何坏处，也许这些人还会采取什么奖励给他们。 而这些原本就因为逆反、或者是家庭矛盾离开家里的孩子，更急于表现自己，他们为了证明自己可以又或者只是为了寻求刺激做了这些事情，即使身边真的有人因为抢劫、偷窃、故意伤人被带走，可看着他们因为年纪的问题最终无罪释放，只会让这些孩子觉得犯罪是毫无代价的，这样的思想一旦产生，那他们的以后可真的是个大问题，然而还有源源不断的孩子想要加入这样一个组织里，无论是抱着什么样心态的孩子。 也许这些人给他们许了一个看不见的未来？还是那些父母怎么都不愿意答应的事情，这些都容易让孩子们得到满足。”李一凡皱着眉，这样想下去这些人的目的真的是太过恶略了，想起那本写满诗句的诗集，这样的孩子会因为什么和家里人闹矛盾而离家出走？是父母不让他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把时间用在怎么也学不懂的奥数？还是被长篇的英语作文，剥夺了他创作的时间和爱好？ 就在两人正全速赶回局里的时候，另一边的徐有亮和王曦等人对那些留有记录的孩子的寻访也进行了三分之一，就在徐有亮问的这些孩子里，有两个只是同学之间的打闹，造成的个人矛盾，和他们所要查的事情没有关系，而其他的人则都承认了自己加入过这个叫零部落的聊天群，至于圈里都有谁，为什么加入，都只是敷衍了事的随便说了几句，再怎么都不愿意细谈。 徐有亮看着对面一幅无所谓，不屑搭理任何人的少年，只能无奈笑着问着当时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只见少年只是挑起一边的嘴角，冷冷的哼了声，一幅无关紧要的样子说着。 “反正我不到十四岁，做了坏事警察也抓不了我，就算杀了人，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不能判我行，你看，就算是我把那女孩摸了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她转学了，我什么事都没有。”说道着，他还露出一丝小得意，就像这件事是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样。 第565章：年龄未满（六） “十四岁前不做出点事，怎么对的起我这一辈子。 ”男孩一脸得意的看着在场的人说着，可曾想在听了他无所谓的言论后，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一直站在他旁边的母亲更是早就冷下了脸，怒容正在一点点占据原本慈祥的面容。 “啪！”一巴掌打在一脸惊恐的少年脸上，原本脸上的那股得意瞬间变成一股倔劲，男孩睁大眼睛仰着头不让疼痛的泪水留下来，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旁边的母亲，这个和他相依为命，从来只会对他好，因为之前的事情学校给了他处分，而旁边的母亲最终下跪求得了对方父母的原谅，求得了学校的不追究。 而此从四年前父母离异后，母亲更是没有打过他一下，没有骂过他一次，就连上次的事情，他只是低下头，一脸委屈的说句‘我错了’目前就不再责怪他，为什么此刻要打自己一巴掌，男孩想不明白，硬是含住即将涌出的泪水，一脸气愤的看着面前颤抖的母亲和那没有落下的手掌。 “你凭什么打我！”男孩捂着脸，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瞪着自己的母亲。 “我才发现你既然一点都不知道悔改，我原以为我的儿子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看着你低头和我认错，和我一起去给那个女孩家人认错时，我真的以为你就是被人给蛊惑了，现在我才知道，你原来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过。 “妈，我错了，我刚刚只是一时最快，都是我得错，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再犯错的，我还是你最贴心的乖儿子。”男孩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语言上的失误，比较今天来的人都是警察，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也是真的不想她再为自己担心，对于他而言，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得罪都可以不去在乎，但只有母亲是不一样的。 看着面前男孩极具反转的变化，在座的徐有亮和王曦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见男孩的母亲露出一脸欣慰和怜惜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徐有亮有说了几句话，给大家填了水，就起身走进厨房。 “呵呵，别以为你们是警察我就怕了你们，要不是看着我妈的面，我才懒得搭理你们。”就在男孩母亲离开后，男孩立马恢复开始时候的样子，用这样无所谓的言语说这自己的行为。“怎么样？是不是很憎恨这样的我，可是呢，你们又拿我没有办法，哈哈，想想我还有四个月才十四岁，我是不是应该在做点什么才对呢。” “我原本以为你年纪小，之前是被人教唆和威胁才会做出那些事情，没想到你这孩子本性就是坏的，在你母亲面前你还挺能装的。”徐有亮看着面前的男孩冷冷的说着。 “呵，我吧也不会真的做些杀人放火的事情，没那么愚蠢，真的像那些人一样去接这样的任务，对比起来还是猥琐点，扒拉扒拉女生衣服，偷拍几张换衣服的照片来的经验多，就算被抓住了，人也只会说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能懂什么，再装装无辜哭上几下，再假装一脸委屈的去道歉，说些违心的话，看着我这张天真无邪而又好看的脸，谁也不忍心继续怪罪我，最多就是唠叨的说教会，只要我假装害怕发誓再也不会犯了，不管几次都会是不了了事。”男孩一脸得意的说着。 “别忘了你总有一天会长到十四岁，我会死死的盯着你，只要你再犯了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王曦是第一次见到思想和行为这么恶略的孩子，不由的咬牙切齿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哈哈，谢谢你得提醒，看来我最近真的要多接些‘task’了，要不然真的就来不及了。”男孩阴阳怪气笑着说着。 就在这时，男孩的母亲端着再次续了水的的茶壶和切好的果盘走了过来，听到自己儿子的笑声不由的问着自己的儿子，和对面表情严肃的两位警察。“说什么的呢？怎么在警察面前笑了起来？” “妈妈，来我帮你拿，你赶紧坐下来休息下，这几天上班这么累，要是平时这个点你早就该做个面膜休息了，你看你最近忙的鱼尾纹都明显了。”男孩突然一改刚才的样子，一脸体贴的帮着母亲端着东西，话里话外透着要对面前两位警察下逐客令的意思。 “哎呦，没事了，只要你不去惹事，一直这么乖，妈妈再累都是值得的。”男孩的母亲欣慰的拍着自己儿子的手，一脸疼爱的说着，这么久以来男孩除了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件非礼高年级女生的事情外，从来都是老师和家长眼里的优秀学生。 如果不是当时人赃并获，被不止一个人撞见，她打死都不会相信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会做这样的事情，也在事后儿子极好的认错态度，还解释了是和人打赌被人怂恿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解释说当时女孩本来是自愿的，两人也都说了是为了打赌，谁知道有人过来后女孩就变了说法，最后成了自己非礼他，他当时完全就蒙了。 显然事后两人的口供完全不一样，但是男孩表示自己是男人，这个锅他背，承担了所有的责任，愿意背负处罚，最后是母亲去学校下跪求人，还有班级老师和同学帮忙说好话才把这件事情给压了下去。 再叫男孩回屋写作业后，男孩母亲给警察们完整讲述了当时的事情的全部经过，徐有亮和王曦之前是已经了解过男孩的事情，和他母亲说的完全是两个版本，报案人当时是报警说有人强奸未遂，而到了这里成了两个孩子之间的误会，这南辕北辙的两个说辞，真的让人无语，而男孩学校那边的说辞却和男孩母亲所说有些相似。 可是说实话，在来之前徐有亮和王曦会偏向于学校和男孩母亲的说辞，毕竟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可是当见过男孩后，两人完全改变了态度，这男孩太能装了，同时太能掌控大人们同情弱小的心里。 和男孩母亲又聊了几句，两人就离开男孩了男孩家，一出来两人都下定决心，要给男孩学校的老师提个醒，多注意这个男孩的行为，如果有要出事的苗头，或者男孩有异常举动要及时联络他们，徐有亮和王曦有种感觉，在十四岁前，这个男孩一定还会整出点动静来。 第566章：年龄未满（七）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把这个女孩带到这里来？”一个男孩在发现角落里多了一个人后，气愤的指着面前的女孩说着。 “你不知道现在父母和警察都在外面到处找我们吗？不是说了今天不要做人物‘task’了。” “今天不是没有‘task’了吧，为什么有人会在这里。”另一个男孩看着角落里坐着的人，走过去想要把对方叫起来，却不想旁边的女孩一把打开了他的手。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女孩推开面前的两个男孩，眼里带着恨看着身后坐着的身影。 “你是疯了嘛！这里是不许把个人恩怨带进来的，你只能接受发布出来的‘task’，不能做‘task’以外的事情。”男孩抓住女孩的手，三个人虽然年纪差不了几个月，可是女孩看起来却比这两个男生高出来半个头，这样抓着的力气，女孩很快就挣扎开来。 “我还有最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要为自己报仇，如果不是她，我不会离家出走，我不会来到这该死的零部落，更不会做那些让我后悔的事，但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我之所以像现在这样，有家不能回，有学不能上，就连即将要参加的钢琴比赛也要放弃，全都是拜她所赐。 你知道嘛，如果不是她在背后胡乱传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不会成为全校的笑话，大家明明都是同学，不就是我得到了钢琴表演的机会，而她技术不如我，就嫉妒我到处说我的坏话，还找来高年级男生羞辱我，打伤我的手，害我不能参加比赛。 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太大，这三个月来别说弹琴了，我连钢琴都不敢再碰，我这一辈子的理想都费了，就连同学也都对我冷嘲热讽，她还到处散播我勾引学长，明明是她早恋，暗恋高一的学长！”女孩越说越激动，最后掏出口袋里明晃晃的小刀直指坐在角落里被打晕的另一个女孩。 “住手！你们干什么的呢？”远处一个女孩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是一连串清脆的小皮鞋走来的声音，和一个男人承重的脚步声，女孩顺着声源看了过去，就看到一个长的十分好看的高个男人推开了门，而他的旁边则站着一个乖巧可人的十五六岁大的女孩，拥有着最萌身高差的俩个两人，此刻站在这里好看到不行，两人的长相到扮相都十分的搭配…… 慢慢的女孩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只记得刚才有人好像拍了下她的脖子，她手上的小刀一下落在里的上，心里那空荡荡的感觉立马悬挂在脑海和心里，很快，眼前的一切越来越远，一直在转圈，很快眼前一白就失去了意识。 “喂，醒醒李一凡，别睡了，我们到h市警局了，你是和我去警局讲究一夜呢，还是送你回宿舍阿，这会都快十一点了。”蒋冬在警局的停车场停下了车，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气问道。 “我想我们现在必须得去一个地方了，我看到他们了……”李一凡一睁开眼，摸着脖颈疼痛的地方，快速的和蒋冬讲述了刚才睡着后看到了什么后，立马说着自己在窗外看到的一些标注性建筑物。 “你是说你又看到一个女孩要被伤害了？而且他们还有很多人？”蒋冬虽然是听完了李一凡说的话，可是理解了半天也没明白讲李一凡的意思，李一凡又解释了一通，蒋冬立马明白了过来。 “他们全场一直在提‘task’，到底他们接到了什么任务，一个个都必须得完成？”李一凡不解的看着的旁边的蒋冬，说着自己的一见。“难道是任务提示之类的，或者是这些孩子加入群聊必须完成什么任务。“越来越觉得这个叫零部落的聊天群问题太大了。“我想每天最早在群里发放的那些不重要的文件。 “看来我们几个人的想法一样，刚刚看韩烁发来的审讯结果，也提到过任务这一说，看来我们要尽快了解这个群才对。”蒋冬说完扭头看向旁边的李一凡，然后继续问着李一凡看到的那些人都在哪里。 “从刚才的视角来看，这次十个心里有事的女孩，被害人是被她骗到他们现居住的地方……”李一凡说着，看向蒋冬。“我们得尽快找到他们，虽然目前被害人没有危险，可是真怕这些不到十四岁的小孩破罐子破摔，真做出什么让他们以后会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你能辨别出看到的地方是哪里？”蒋冬发动着刚刚灭火的汽车，看着旁边的李一凡问着，只间对方已经快速的在自己随身携带的本子上画着什么，很快一个有着楼台，还有广告牌的阁楼被画了出来。 “我当时看到了这些，不知道是哪里，但是从周边建筑来看，这个小区应该有段时间了，并不是现在那些买顶楼送阁楼的房子，看起来更像是老旧小区的顶楼，有着一个小房间，和一片露台。”李一凡说着自己的看法。 “好，我立马把图片发给韩烁，让他帮我们找找看这是哪里。”还没等蒋冬照好照片发给韩烁，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敲了两下车窗，就很自觉的坐进了车里。 “老大，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进去，你们不知道现在我们市可是出动了有一半的警力找这些孩子的藏身地点，还有刚刚老徐回来都快要气死了，哎，现在的孩子也真是的，怎么就那么不珍惜生命，有些连最起码的羞耻心都没有，我觉的我们应该把珍爱生命设置成学校的教学课程，这样是不是能够减少现在这些事情的发生平率。”韩烁一坐上车就叨叨说个不停，一点不管看到他想要他帮忙的蒋冬，直到蒋冬连连喊停，韩烁才看着蒋冬问他怎么了。 “这个广告牌见过了没？”蒋冬把李一凡快速画些的地方拿给韩烁看。 “见过啊，这不就是北面那块。”韩烁立马认出了图片里的广告牌。 第567章：年龄未满（八） “你画的这个地方应该是北边的老城区，现在房子都往南边键了，这样的房子只有那边有，还有这个广告牌，前几天路过那里我见过，这应该是电信公司上面的滚动广告牌。 ”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李一凡把梦里看到的场景画出来，韩烁结果仔细看着李一凡刻意描绘清晰的广告牌说着，回过头立马迅速用随声电脑的地图软件搜索起来，很快就在北面找到了有类似露台的。 二十分钟后，蒋冬将车停在了韩烁地图所标记的小区对面，三个人坐在车里看着旁边滚动着的充值送礼的广告牌，车里抬头看着对面最里面还亮着灯光的阁楼，看来人应该还在里面。 “老大要不要给乔科长打个电话，他们现在应该都还在外面找人呢。”韩烁看着远处的灯光，以李一凡每次看到事件的准确率，这次这要找对了地方，那些孩子肯定就在这里面。 “先把地址发给他们，告诉他们我们先去查看，现在还不确定那三个孩子还在不在里面。”蒋冬说着看向旁边的李一凡。 李一凡此刻最担心的是那个坐在角落里的女孩，从之前的感知来看，视角所在的那个女孩当时的内心是充满了恨，她是真的想要杀死地上的女孩，只是她为什么会晕倒呢，在记忆的最后，李一凡是看到了一个成年男人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走了过来，可是就当女孩的视线从那张帅气的男人脸上扫过去注意旁边一身粉色裙装的女孩时，后脑勺和脖子一吃力，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走吧。”蒋冬说着，拉开车门准备下车，谁料旁边的李一凡突然整个人发出一声难受的闷哼，身体开始扭曲到了一起。 “李一凡你怎么了？”韩烁拍着前面的李一凡问着，只见对方捂着耳朵，越来越痛苦的样子。 “嘶，我没事，只是耳鸣又犯了，马上就好了。”李一凡艰难的说着，突然冒出的一阵耳鸣，连带着头部的抽搐，痛感让他整个人瞬间又窝到了一起，双手死命的按住耳朵和太阳穴上的穴位，想要用最快的速度缓解耳鸣，现在正是找到那些孩子的关键时候，他不能掉链子。 “他！”就在李一凡刚绝好些抬起头的时候，却和车外走过来的一个男人对上了眼，这不就是自己梦里最后看到的那个男人嘛，深邃的眼窝，微卷的棕色长发，一张混血的脸。 顺着李一凡的眼神，蒋冬也看到了这个男人，而车外的男人，只是看了眼打开一半车窗下的李一凡，随后转身向着旁边的黑暗处走去。 “他怎么会在这里！”蒋冬按了按腰间的手铐，开门立马下了车，来人像是知道车里人的动向般，本就在阴影下的他，一转身立马委身走进一片黑暗中，而当蒋冬顺着男人消失的地方追出去时，人已经彻底消失的不见踪影。 “该死！”蒋冬低声骂了一句，又回到了车边。 “老大，那谁呀？”没有和车外人对上眼的韩烁，只是看到一个男人从他们车前走了过去，随后蒋冬突然就冲了出去追人，正一脸懵逼自己该干什么的时候蒋冬就回来了，赶紧问着刚刚是不是碰到某个案子的嫌疑犯了。 “mr.g！没想到他既然还在h市……不对早就该想到了，他应该没地方可去。”蒋冬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说着，想起之前自己被陷害杀死房闯，而正好在蒋冬和房闯在一起的监控里都看到了mr.g的出现，随后这个神秘的催眠魔术师就彻底消失在公众的视线里。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和这些孩子的事情有关系？”韩烁看着那不知道什么时候灯光灭了的顶楼，一想到mr.g的本事和他恰好出现在这里，不由就把这个人和他们要找的这些孩子联系到了一起。 “不知道。”蒋冬说完，也和韩烁产生了一样的想法，还记得当时在c市郊区，找到那些孩子之前的藏身地时那个卖菜的老奶奶说的话，有一个长相好看的男人回来看那些孩子，而那男人长的有点像外国人，现在回想起来，这不就是再说mr.g，可是他怎么会和这些孩子联系到一起？ 抬头看了眼此刻已经没有光亮的顶楼，蒋冬越发觉得这次的教唆犯罪案越来越不简单了，可是回想这些不到十四岁孩子所做的事情，又都莫名其妙，就说白天被江伊杀死的女孩，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背景，也没有得罪人，就像是随机筛选出来的人，经过周密计划可疑制造的死亡，而这些孩子完全是这些杀戮的牺牲者，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报复社会？还是要培养一批可以肆无忌惮犯罪的孩子？ “mr.g既然还在我们市，我想他应该一直没有回去过，之前有人在c市见到过一个长的好看的男人在那些孩子身边，我想应该也是他。”蒋冬打电话给乔世坤，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和乔世坤说着，乔世坤听了后，立马下达全程通缉令，全力抓住mr.g。 确定了李一凡没大碍后，三个人立马下车，快速的向着目标阁楼走去，来到四楼就听到顶楼里面几个年轻孩子的叫嚷声，和一个女孩的求饶声。 “你既然敢打晕我！”一个女孩大声的叫喊着，还伴随着另一个女孩的求饶声，可是女孩像是听不见一样，继续大笑着说着：“你以为打晕我你就能够逃离这里，哈哈，想什么的呢，这里全是我的人，他们都只会帮着我，才不会管你。” “是我不对，我不该到处传播虚假消息，是我害了你，求你了放了我吧，回去后我会立马澄清这些都是我做的，和你没有关系，你这样也会被抓的。”此刻人已经退到门口，她一边用力拍打着被锁住的房门，一边对着面前的女孩求饶着，同时希望房门外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声音来救她。 “哈哈，你是希望有人来救你，抓了我？”女孩笑着一步步紧逼。“没用的，就算过来人了，你已经被我划画了脸，救了你又有什么用，这么丑的你，还不如死了才好。” 第568章：年龄未满（九） “放下刀！”一声大喝，蒋冬和韩烁一起撞开了面前的房门，动静过大，靠在门边的受伤女孩来不及闪躲，直接扑进持刀女孩的怀中，那把刀巧顺着女孩的手臂划了过去，顿时单薄衣袖下鲜血直流。 两个女孩一声惊呼双双相拥倒在了地下，韩烁扶额赶紧上前检查女孩的伤势，李一凡则早早打了救护车的电话此刻堵在门口生怕房间里其他孩子跑了出去。 “老大，没事，胳膊上只是擦伤，只是这脸上这一刀，就怕以后会留疤了。”韩烁收起地上的刀，搬起昏迷的女孩，检查完伤口后把她抱到旁边的沙发上，看着旁边站着惊恐不已的两个男孩，显然刚刚他们是被突然冲进来三个人的气势给吓住了。 乔世坤的人和救护车几乎是同时赶到，乔世坤带走了三个孩子，医护人员则检查了女孩受伤的地方，脸上的伤痕虽然不深，但是想要不留下疤痕也是很难，胳膊上的刀伤并不深，想必蒋冬刚刚大喝一声把女孩下住了，再加上突然扑过来的女孩，所以刀并没有刺到要害，只是女孩受到了惊吓占时昏迷了过去。 审讯室里，看着三个低着头一脸茫然的孩子，韩烁犹豫了下，还是开始一个个的问了起来，他们三个里，两个男孩分别叫韩旭和刘畅，女孩叫王雅落，他们三个人在此之前都不认识，而受伤的女孩正是霍梦雪的同学，名叫王雅落，四个人都是初中一年级，都不到十四岁。 “我是被她害的，才成了现在这样，是她害的我，她现在这样都是罪有应得。”王雅落情绪激动的说着，想起霍梦雪她就越发的咬牙切齿，话语中都带着恨。“我真应该杀了她，不该由于，都是她，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有家不能回，有学不能上，连最喜欢的钢琴都再也碰不了了。” “警察叔叔，我们只是离家出走聚在了一起，和她们俩的恩怨没有关系。”两个男孩突然一脸慌张，和旁边的王雅落保持了一段局里后怯生生的说着。 “你们都是通过零部落聚集到一起的？”韩烁看着三个孩子，继续问着问题：“其他人都自哪里？是谁组织你们聚到一起的？” “啊！是是，我们都是通过那个聊天群聚到一起的，我们也不知道还有谁，从聚到一起后，除了一个人因为被发现了回家了，一直都是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两个男孩回答着，原先刚离家出走时的魄力在面对警察和这昏暗的房间后，荡然无存。 “群里的任务都是让你们做什么？”韩烁一问到有关‘task’的问题，三个孩子都立马陷入了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先说。“快说！”韩烁呵斥一声，三个人一下被下了一跳，叫刘畅的男孩率先说了起来。 “起初群里大家一直在说早上的‘task’，一直聊天也没有人告诉我们那是什么，因为只有在早上大家才会讨论这个问题，直到我们离家出走，正真加入了零部落才知道，这个群有个不成名的规矩，要想实现愿望就必须攒够积分，如果想报仇也是一样。”流畅说着自己知道的。 “积分？”韩烁不解的问着。 “对，就是积分，起初任务就是小偷小摸，去商店里顺瓶水出来，或者是口香糖之类的，刚开始还觉得这是为了为了练胆量的巨大考验，慢慢的任务多了，也就不觉得这些有什么难得了，毕竟每次任务也不是就你一个人去，总有人给你打掩护。 后来任务难道假扮快递员，去指定单位偷文件，我们也开始越发的觉得这样做值不值，也不知道那所为的愿望是否真的能够实现，知道真的有个男孩在十四岁时攒够了积分，想去电竞公司当游戏，他真的实现了，还有个男孩想要十万块，也真的有了，在确定了只要事先想好对策，不管做什么被发现了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后，大家的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到后来分值越高的‘task’抢的人越多，就算是杀人好像也有人去干的。”两个男孩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他们具体都让你们都做了那些事情？”韩烁听着他们说完，看着三个孩子沉默了会才继续问道。 “有指定偷某人的公文包，去某个游乐场里，把某个小孩哄骗出来一起玩一段时间，去某个公司送盒饭，在等待找零钱的时候，把u盘插在他们的电脑上，还有给某个人一刀……”说道最后，两个男孩越来越没了生气。 “你们知道你们做的这些都是不对的吗！难道没有疑问过他们为什么让你们做这些事吗？”韩烁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些孩子这样是错误的，在这些急于表现自己的孩子面前，在此刻低着头像是已经意识到这些是不对态度谦和的孩子面前，他实在说不出太重的话来教训他们。 “知道……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了，越做‘task’就越来劲，会互相比积分，看谁是下一个实现愿望的人，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看着大家都像魔杖了一样开始抢‘task’，我们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偶尔做任务的时候还会害怕，可更多的是激动，和积分增长后的开心。”男孩说着自己的感受，此刻才越说越绝的难一启齿，可面对对面的警察，还是一五一十的说明当时的心态。 “难道就没有人站出来告诉你们这样做是不对大吗！”韩烁看着面前的三个孩子，情绪有些激动。 “有过，但很快那个人也像我们一样，可是成谜于积分的增长，不管是怎么样的愿望都可以实现。”霍梦雪突然奄奄的说着。“即使我说我想要报仇，他们就会把人送到我面前任由我处置。”女孩突然回想这一个小时里发生的一切，不由的心中那份罪恶感又加了些，好像是从被关进这审讯室开时，她才慢慢的意识到自己错了。 “呜呜~我想家，但是不敢回去，我想我妈，想我爸，可是我好怕他们对我失望，我好想回到学校，但是那些流言蜚语我真的很害怕，每到下午以后我再不敢一个人走在街道上……”霍梦雪呜呜的哭了起来，话语前后矛盾的哭着说着。 第569章：年龄未满（十） “老大，确认过了，三个孩子都是通过蔡鹏加入到零部落里的，他们见到的那个男人就是mr.g，也是他把这些孩子聚集在这个地方。 ”隔了一早上，再次对三个孩子进行了一番审问后，韩烁看着记录本后面的笔录说着。 三个孩子交代了他们所做事情过程的全部细节，叶宏斌也带着人再次找到了那个见到了孩子们离开的老奶奶，经过照片核对，确定了当时在c市和江伊一起的男人也是mr.g。 “能不能找到他们任务里被带走的男孩，我想这些任务应该不会莫名其妙的布置下来，每一个应该都有他的用意。”李一凡虽然不知道这个mr.g是什么人，但是就这几天对江伊，以及昨天这三个孩子的一番了解后，他就是觉得这些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没想到旁边的韩烁立马复合他说道。 “我和你想到一块了，我也觉得这些事情太莫名其妙了，可惜除了那间被他们送外卖，在电脑上插了u盘的写字楼的地址以外，这三个孩子连他们在游乐园里哄骗走的孩子是谁都不知道，现在也没有照片。 最奇怪的是，我打过电话给游乐园，那天并没有一个向他们形容四五岁的男孩走丢，现在要找到这个被他们带走的男孩，只能细致的查看当天的监控记录，没那么快能找到，如果有意避开摄像头那就很难找了。”韩烁托着腮说着，刚刚他已经叫一夜没回的王曦帮他查看那两个孩子那天去游乐园的监控记录，希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切，你说这个mr.g到底想干什么，弄这么多孩子过来，做这些事有什么意思。”乔世坤冷哼一声，接过韩烁手上的笔录看着，直到看到一个单位名字，一下皱起了眉头。“这个时间点？不会这么巧是那家公司吧。”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蒋冬意识到乔世坤像是发现了什么立马问着，旁边的李一凡和韩烁也立马看了过来。 “他们送外卖的这栋楼上，有个科技公司，速达科技公司，这个公司在上市没两天，最新研究的电子科技技术被盗，本来就因为这项技术即将发布公司才得以上市，没想到资料泄漏，上市没几天泄露的消息一发出，股票直接跌停……”乔世坤看着审讯资料里那间写字楼的名字，向他这样会看财经报纸，天天关注红绿起伏的警察，他们警局不多，只见乔世坤捏着审讯记录的手紧了紧。 “不是吧，乔科长你这是买了多少，看把你气成这样。”韩烁家里人都是生意人，多多少少对股票这玩意也算是耳濡目染了，看乔世坤这表情，明显是钱全被套在里面了。 “如果……这一切都和这些孩子的行为有关系呢？”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李一凡，突然看着乔世坤手里的审讯记录，幽幽的说着。“一个科技公司，技术被盗，而这个男孩却恰巧在这个时间段里在科技公司的电脑上插过一个u盘……而另外两个孩子却在游乐场了哄骗一个小孩一起玩……”李一凡没有说完，继续看着那纸上的文字，像是在想着什么。 “对，从记录上可以看到，送外卖那天是周天，速达科技公司刚上市，公司员工为新技术的发布，那天公司里应该还是有人在加班。 而他们其余两个人则在同一天去了游乐园诱拐了一个男孩，除了给男孩录了段正在开心玩耍的视频发了出去，按指示一直陪着这个男孩玩了不到半个小时，后来又假装成发现走失男孩的好心人把男孩送到保安旁边，而这期间男孩的家长既然都没有找过他，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蒋冬继续这李一凡没有说完的话说着。 “假如说u盘里的程序就是为了盗取他们公司电脑里的技术呢，可是科技公司的电脑绝对是有超级强大的独立防火墙吧，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人……”李一凡是看着韩烁说着，话还没有说完，一直听着他和蒋冬一唱一和的韩烁立马明白过来，开口说道。 “所以，一定是有人在那个时间段，神不知鬼不觉的关闭了一段时间防火墙，而午饭时间正是大家休息的时间，也是神经放松的时候，就算有人看到防火墙有提示，但立马又恢复正常不就没事了，就算是不到30秒的时间，也够一个病毒通过毫无防备的电脑，直接攻击到电脑内部。”韩烁得意的说着自己的结论。 “这样一来只要确认那天值班人员里，哪个人家里的小孩在游乐园里玩耍，如果一切都被我们说中了，那么这个叫mr.g的人，还真是布下了一场好局。”李一凡皱着眉，想起江伊做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被他们这些人算计和利用的。 一旁站着一直没有说话的乔世坤看着自己旁边的李一凡，原本他是有想到一点李一凡说的这些可能性，还没有来得及把事情联系起来分析明白，没想到旁边的李一凡已经把他还在想的事情率先讲了出来，不免让他有些吃惊。 ‘蒋冬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弟弟了，怎么最近蒋冬破案一直都喜欢带个学生？’看着李一凡，乔世坤心里不由的萌生出不少疑问，这不是李一凡第一次当着他的面说出自己的想法，就连上次在庄园外的树林里他也是这样。 “咳咳，看来我们今天有的忙了。”蒋冬轻咳了两下，他看出乔世坤看李一凡的眼神有些不对，赶紧打断乔世坤继续看李一凡的眼神说道。 “乔科长，还是要麻烦你和c市，以及周边其他出现类似问题的城市，让他们也开始排查那些在警局里，留过记录的孩子所做事情的来龙去脉，同时调查清楚这些时间相关人员的具体的身份，以及有没有类似我们刚刚分析这样的事情发生发生。” “恩。”乔世坤默默的答应一声，蒋冬这样过份的客气，让他有些无奈，原本两个人是挚友，而如今却变成上下级的关系，再怎么说，说话也不用这么的冷漠。 “老大，那我还是和老徐一起再去问问，那些老徐昨天筛选做的事情有点问题的孩子们吧。”韩烁自动申请着调查对象，现如今也就老徐昨天筛选出来的那几个孩子还有些问题。 “恩。”蒋冬应了一声，则准备开车先把李一凡送回学校，昨天把这小子留了下来在办公室的沙发里将就了一晚，今天也该把人早点送回去了。 第570章：再次相见 “学校是不是快放假了？”蒋冬调转完车头，和旁边坐着的李一凡闲聊着来缓解沉闷的气氛。 “恩。”李一凡紧紧捏着手里的手机，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都集中在手机里收到的那条短信上。 “怎么，有心事？”随着越来越多案件都是依靠着李一凡破获的，蒋冬也越发的留意起李一凡平时的一举一动，生怕李一凡又看到了什么和案件有关的东西，好能及时掌握。 “没事。”李一凡别过头看着车窗外，想了下又转头看着前面说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在房闯被杀的酒店监控里，看到过黑衣男人奥格、mr.g，还有……赵欣儿。”李一凡咬了咬嘴唇说出那个名字。 “恩，对，当时奥格旁边的女孩就是赵欣儿，怎么她消失这么久后和你联系了？我听韩烁说你们在庄园里是她的帮助才让你们化险为夷的。”蒋冬在提到赵欣儿的时候特意瞄了眼旁边的李一凡，原本韩烁还想隐瞒赵欣儿在庄园里出现过的事情，不过最后还是被蒋冬问了出来，此刻看着旁边李一凡的表情，显然他也和自己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不，不是，我只是在想他们三个人是不是有关系，现在我们可以肯定欣……赵欣儿和奥格之间是有联系，那这个mr.g是否和他们也有联系呢？如果有，那是什么把他们联系到一起的？”李一凡说着自己的想法，这些问题从很久前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越想疑问越多，越多就越觉得事情不简单，但又不愿意把屡次帮他们的赵欣儿和这些人联系在一块去思考。 “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把他们三个人联系到了一起，这该是怎么样的势力才能把这些人联系起来，又去做了那些事情。”蒋冬深深的眯了下眼睛说着。 从奥格开始的雕塑案，再到五年前杀死他未婚妻的房闯，还有之前的庄园里的悲惨事件，最后是涉及到mr.g的青少年犯罪事情，这些案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都是鼎鼎的大案件，而和这些事情有关系的人又都相互联系着，很难让人不把他们都连在一起来分析。 “如果真的联系到了一起，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李一凡说着，又捏了捏手里的手机，就在他刚走出警局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内容只有四个字‘老地方见’，号码是未知号码，这条短信一下让李一凡原本已经平静了的内心瞬间波澜起来。 “我记得你说你在看到王雅落晕倒前曾经见到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那个男人现在我们已经确认了是mr.g，那么另一个女孩是谁？”蒋冬在心里已经对这个人进行了一番猜测，原本想到mr.g他就联想到了房闯，自然会以为和他一起出现的人是赵欣儿，但按照李一凡看到的来分析，站在mr.g旁边的应该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 “我不确定那个人到底是谁，我并没有见到她的脸。”李一凡闭着眼睛回忆了会，突然睁开眼顿顿的说道：“但是我感觉那个人很像……易晓晓。” “易晓晓？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到过。”蒋冬皱着眉，前几天去c市调查有心理疾病的孩子时他并没有一同去，但在韩烁回来后的汇报中，曾经提到过白苒恰巧也在那里，她还带了自己的妹妹，好像名字也就叫做易晓晓。“是白苒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嘛？” “我不确定。”李一凡如实的说着，记忆里他只是觉得那个女孩给人的感觉和易晓晓一模一样，但是并没有看到她的脸。 “如果是她，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还是和mr.g一起出现。”蒋冬嘴里嘀咕着，旁边的李一凡也不再说话，就这样转过头静静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一路上两个人都个怀心事，在把李一凡送到学校门口后，蒋冬接到了韩烁的电话，说是发现了mr.g的踪迹就急急的回了警局，而站在校门口看着学校大门的李一凡却迟迟没有迈开走进去的步伐。 “是你回来了吗？”李一凡看着手机里的短信有些迷离，眼神的方向望向校园里仅此一家的奶茶店，老地方应该就是那间奶茶店，带着些许的期盼和质疑，李一凡还是向着那里走了过去。 一早才开门的奶茶店，寥寥无几的坐着两三对假装复习卿卿我我的情侣，李一凡向着最角落的位置看过去，在那里背对着他坐着一个长发女孩，女孩手边放着一杯奶茶，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认真的看着，那背影太熟悉不过，曾经的某段时间，李一凡每天都在期盼着与之相约的场景，而如今人就在眼前时，他却更多的是疑惑。 “你来了。”女孩感受到身后来人炽热的眼神，微笑着转头看向他说着，那笑容就和那校园里相遇的每一次一样，干净，没有任何尘埃在里面。 “……”李一凡不回话，只是呆呆的盯着眼前的女孩看着，眼里充满了陌生和熟悉两种矛盾的情绪，看着女孩那从未变过的眼神，他恍惚了下坐在了女孩对面，这一切如同几个月前女孩刚离开时自己梦里看到的再次相遇一模一样，这段时间里不知道有多少次他路过这间奶茶店都会向着这个方向张望，然而这抹熟悉的身影却再未出现过，现在就在眼前却让人那么的捉摸不透。 “给你点了你喜欢口味的奶茶。”女孩微笑着把旁边另一杯奶茶推向李一凡面前。 “恩。”李一凡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接过奶茶喝了口，想起以往，校园里的柔光似水的赵欣儿，再到那次庄园里英气十足的她，他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是的她，一时间想起赵欣儿那能够窥探人心的本事，立马收起自己心里忍不住的疑问和思念。 “明明前不久才见过，怎么感觉像是好几年没见过一样。”赵欣儿合住手上那本雨果的诗集，笑着调侃着以打破两人之间的隔。 “你到底是谁？你和奥格到底都是什么人？”李一凡抬头，收起所有不该有的情绪，厉目看着面前的赵欣儿，他知道她早就看透他的内心，可此刻他只想知道这一切的始末，还有那个一直在找他，能在梦里‘杀死’他的奥格到底是谁。 第571章：再也不见 “那个女孩没事吧？”赵欣儿不紧不慢的问着，看着李一凡的眼神依旧毫无波澜，就像刚才的问题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恩，没事。”李一凡回答着，眼神却始终离不开赵欣儿，想起在庄园事件里被救下的女孩，不得不想起那在大巴车上看到的一幕，已经赵欣儿提到的母亲，是否现在赵欣儿真的向她和奥格提出的那样自由了，那之前两人到底是为什么联系在了一起？ “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赵欣儿看着李一凡，那双能够窥探人内心的眼睛，早就把李一凡心中所想探寻个清楚。“就和白苒说过的一样，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既然这样又何必去揪着不放呢，有些人并非你我能够抵御的。” “你知道的对吧，他们做的一切你都是知道的对吧。”李一凡看着赵欣儿，她的回答让李一凡想到过去的种种，显然她什么都知道，知道那些人在拿着他人的性命做交易却无动于衷。 “即使知道又能怎么样，我宁愿像你一样，可以自由的活着。”赵欣儿眼睛看向手里那被奶茶，眼神里难得的流露出一丝伤感。 “……你是有意接近我的？”李一凡声音低沉的问着，抬头看向对面的赵欣儿，想要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些别的情绪，只见对方依旧看着手里的杯子，搅动了两下吸管，点了点头。 看着这样的赵欣儿，李一凡心里早已涌满了失望，几乎是咬着牙艰难的问出：“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是我？” “因为易教授，他们在找那些被易教授曾经收留过孩子，那些像你和我这样的人。”赵欣儿说着。 “被易教授收留的孩子？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之所以会有这些能力是和易教授有关系？你还知道什么？”虽然这个问题在李一凡心里早就得到了肯定，可当赵欣儿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不由的有些震惊。 “恩。”赵欣儿点头应道，可突然看着李一凡的眼神突然一变，语气变的异常坚定的说着：“想要所有人都平安无事就不要再趟这趟洪水了，你还是可以向以前一样把看到的告诉蒋冬，但不要在插手警察的查案了。” “呵呵，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说的一样的话，白苒这样说，如今连你也开始和我说这样的话，我不知道你们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我看到的都是犯罪过程，是个人都不会置之不理，而且向奥格那样的人，即使我没有亲眼看到他杀人，但至少这些事情都和他有关系有关系，你觉得就放任他不管？” 李一凡说着，在经历了这些后，他整个人的意志更加坚定，对于奥格的恐惧也随着时间的冲淡也越来越少，更多的是必要抓他绳之于法的决心。 “哪有那么容易，他们……算了，我就知道劝你没有什么用。”赵欣儿别过头有些无奈，但李一凡说的话又如预期中一般。“我不知道白苒有没有告诉你，起初我出现在你身边就是为了从你的dna里寻找到他们需要的东西。” “那你是找到了还是没有找到。”李一凡收起原先对赵欣儿的情感，整个人严肃起来，看着她问道。 “没有，当时我知道你吃了白苒给你的药，那些药里白苒有添加抑制你能力的药物，所以在我给他们你的dna时，你的能力是没有显现出来，可是上次你和奥格在梦里的交锋让他起了怀疑，如果不是他现在自身难保，没有时间来过问你，呵，恐怕你现在早就被关起来没日没夜的被抽血做研究了。”赵欣儿说到这，不由的冷笑了一下，这里面的圈圈绕绕她再清楚不过，必经她就是在那样没日没夜的研究和训练中活过来的。 “你是不是就是那样过来的？”李一凡听完赵欣儿的话，眼神突然变的柔和，充满关心的问着。“所以你才那么期望自由？” “是，可是我的母亲比我更惨，我总告诉自己习惯了就好。”赵欣儿笑了下，看到李一凡流露出的怜悯知情，赶紧继续说道：“我小时候就知道自己有看透人心所想，所以在那里的生活并没有很难。” “那是哪里？”李一凡问着。 “一个研究机构，很远，是个不可能被找到的地方。”赵欣儿不知道怎么了，原本下定决心什么都不告诉李一凡的，可莫名的就说出这些年自己的过往，那段悲惨而又难熬的过往。 “还有别的人对吧，还有别的和你我一样的人，他们找我们只是为了研究我们身上的能力对吧。”李一凡如今肯定的问着。 “都是过去事了，现在我只想像你这样自由的活着，所以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希望你不要趟这趟浑水，因为里面的日子真的很难熬。”赵欣儿说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如何活到现在的，之所以能撤离的脱离出来，也是利用里自身的这看透人心所想的能力。 “……”李一凡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白苒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觉得是白苒不了解自己，也许之前他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活着的价值，而如今他更多的是希望用自己的能力将这股势力一网打尽，可是当和她一样的赵欣儿再说同样的话时，他犹豫了。 “这段时间我会在医院里一直陪着母亲，我想我们今后是不会见面了，我今天来只希望你一切都好。”赵欣儿说着，看向李一凡的眼神带着淡淡的失落，但他们俩都清楚，这事保全对方的办法，即使赵欣儿离开了，难保奥格的人不会再出现来找她，而和李一凡的频繁接触只会把李一凡暴露给他们，赵欣儿知道和她见面只会害了李一凡。 “我……我偶尔可以去看看你嘛？”李一凡看着已经起身的赵欣儿，眼神里期盼着什么，有些话终究还是无法说出口。 “不用了，还是再也不见的好。”赵欣儿说完，离开了奶茶店…… 第572章：江伊被抓 赵欣儿走后，李一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宿舍，赵欣儿能平安无事是让他高兴的，可是自此以后两个人再也不能相见又让李一凡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坐在电脑前一直发呆了大半个小时，直到背后突然冒出的一声叹息声才让他回过神来。 “哎~”李一凡从思绪里一抽出来，就听到张瑞从阳台接完电话回来后连连的叹息。 “怎么了？”李一凡顺着张瑞的身影看过去，只见对方眉头紧锁，连一直带着耳机的吴帅也忍不住问张瑞这是怎么。 “江瑜的弟弟江伊找到了，就在今天早上，准确的来说是凌晨五点的时候。”张瑞有长长的叹了口气，情绪低落的说着。 “人现在在哪里？”一听人找到了，李一凡赶紧问道，不知道其他孩子是不是也一同被找到了。 “在医院里，身上多处骨折，头部也受到重创正在治疗中。”张瑞边摇头边说着，叹息声没有停止过。 “医院？怎么在医院，是发生了什么事伤成这样？”李一凡紧张的连忙问着，回想那个时间段，他还在警局，虽然蒋冬把沙发让给了他，可是他一夜都没怎么睡着，记忆里并没有看到什么和江伊有关的画面。 “哎，昨天晚上，在c市的一个高档会所里，一位刚上任的领导和同时聚餐，却被人下了药，突然丑态倍出，有人拍了照和视频，现在网上都能看到现场的那领导脱光了衣服求人抽他的照片。”张瑞再次长叹一声，扶额说着，一旁凑热闹的吴帅，听他这么一说噗嗤一声笑了起啦。 “有什么好笑的！”张瑞说这事的时候，确实是一本严肃，可是一想到他说的画面，吴帅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意识到不该这样，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到的是同班同学的弟弟。 “不是，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想到那个画面没有忍住，没忍住。”吴帅赶紧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收起表情也一脸严肃的继续问道：“那这事和江伊有什么关系？” “药应该是那江伊那小子下的吧。”李一凡绷着脸说道，他是真没想到这些人既然让江伊这孩子去做这样的事情，想必又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恩，就是江伊假装成送茶水的服务生，借机下的药。”张瑞说着，无奈的摇头。“被发现后，就被人拖出去打成了这样，打他的人警察已经抓住，都是那会所平日里看场子的保安，据说有几个人是什么会的人，反正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下手都重。”张瑞说着，虽然他没有见过江瑜这弟弟，可是他私下里和江瑜关系不错，听到好朋友弟弟受这么大的罪，自然心里也不好受，特别张瑞又是最重情义的人。 “黑龙会？”李一凡听张瑞说道什么会，第一个就想到那个叫黑龙会的社团组织，原本就是为这些会所、大型就酒吧看场子的人，偶尔还给开发商帮忙赶拆迁户，叫了个让人尴尬的港剧名字，一个个都嚣张跋扈的不行，在前段时间的案件里，李一凡对这些人有了不同的看法，要说这世界上缺什么，必定就有人会去做什么。 “恩，好像就叫那名字，要说这事本来就江伊理亏，会所和那领导也揪着此事不放，现在听江瑜刚刚的电话，好像江伊还犯了什么事情，反正都挺麻烦的，又被打伤成这样，哎，小小年纪真的是太可怜了。”张瑞摇着头说着，他们并不知道就在江伊被抓的前一个凌晨，江伊曾持刀捅伤了一个女孩，女孩最终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这个领导是像之前被这些孩子抓住弱点的那些人一样，有妨碍到他们，所以才会被这样整蛊？”李一凡小声的在嘴里嘟囔着，心里盘算着，如果把这些牵扯进来的人联系到一起是不是就能找到幕后的那双手。 “就算江伊长的是比同龄男孩显的大些，但也不该看不出他才十几岁，怎么会有人让他在这会所里当服务生，他们这也算是雇佣童工了。”吴帅无语的说着，显然他和其他两个人关注的重点不一样。 “谁还会去关注这些，会所完全可以说一句不知情，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江伊身上，毕竟携带违禁药物的是江伊，也是他给那领导下的药。”张瑞说着，虽然江伊是找到了，但是却并没有一个人为此事而高兴。 “哎呦，不说这些了，最起码人是找到了，这孩子也该有点教训了。”吴帅拍了拍张瑞担忧的肩膀，点那上已经打开了刚才张瑞所说的领导失态照片，网上更多的是无限的造谣，光了个膀子旁边在放张明星照片，就成了次领导半夜和某某明星私会，找了张闭眼睛的照片，就是某领导吸食过量毒品丑态百出，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看来这领导以后路难走了。”张瑞轻飘飘的说了句，回来江瑜一条安慰的短信就坐回自己的位置。 李一凡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半，宿舍里就他们三个人在，想来刘思怡一早就出门去找焦婷了，遍提议等下一起吃个饭，比较没几天就放假了，下学期的实习，谁知道能见到几次面。 …… 站在白苒心理诊所的写字楼前，李一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鬼使神差来了这里，原本想着坐车去易教授所在的私人养老院，可是正查着该怎么倒车的时候，就上了去往白苒这的公交车。 “既然来了就上去看看，问问白苒知不知道易晓晓的事情。”李一凡拍了拍胸脯说道，自上次后，李一凡对白苒的好感和信赖直线下滑，一直都告诫自己能不来就劲量不要来白苒这，省着不知道见到谁了，白苒又拿他的病说事。 可是昨天和赵欣儿的对话，又让李一凡对白苒有了另一个看法，虽然一直都知道白苒知道一切，只是担忧自己的安危所以什么都不说，但现在，也该问问易晓晓和mr.g的事情，还有白苒是否也和他们这些人有关系，早上张瑞说道那领导被下药后的反应，怎么都让李一凡觉得好像有点映像。 第573章：易晓晓的下落（一） 在警察的控制下，零部落的聊天群不再有人加入，而那些群成员的资料也被韩烁一一给扒了出来，随着江伊在c市会所里被发现，和他在一起的那几个孩子先后也被找到，看管了起来，都是些不到十四岁的孩子。 经过叶宏斌的一番审讯下，孩子们均交代是在网络上和人聊天时无意加入了这个零部落聊天群，通过照片指认，他们都认出安排任务的人就是mr.g，平时的生活也是他和另一个女孩一同照顾着，也有专门的阿姨为他们洗衣送饭。 偶尔mr.g会去孩子们的落脚点给他们传输些和自己认知不同的事情，比如说十四岁前不做点什么一辈子都会后悔之类的歪理邪说，但是这些却对这帮离家出走，处在逆反时期的孩子特别有用，他们都表示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mr.g说的什么都是对的，甚至当mr.g让他们拿刀去伤害别人时，他们都不会觉得这是错的，看着躺在地下痛苦的人，反而会很激动…… 等当孩子们被带到警局，看着四面都是墙的审讯室，大多数都慌张和害怕，对自己做的事情后悔不已，只有两个孩子，无动于衷，甚至脸上还带着鄙夷的笑容，不管警察问他什么，他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答的话更是气死人。 “不就是一条人命嘛，既然那么重要，为什么不自己看好呢，要不警察叔叔你看把我的命赔给他可以不。”说这话的男孩，立马一头撞向了桌子上，反复撞着，叶宏斌制止的时候男孩满头都是血，可是嘴角却在疼痛的抽搐下任然挂着笑容…… “这几个孩子是疯了嘛！绝对是疯了！要不就是被人洗脑了！”随行的警察，出了审讯室的门就一脸惊恐的对叶宏斌说着，刚才那男孩一下下的撞击着自己额头，一下比一下重，等到第三下他过去制止的时候，额头的血已经飞溅到了他的身上，男孩整张上都青紫了，满脸流着血水，却依旧一脸不屑的笑着，还有那不知悔改，麻木到没有一点点犯罪自知的笑容，那种不尊重生命和对人命不屑的样子，让人即愤怒又惊恐。 “一定是那个mr.g搞得鬼……心理魔术师，心理魔术师，还真是会挑人。”叶宏斌重复着，在对这些孩子的审问中，他也发现每个孩子都是性格不同的，而分配给他们的任务也不同，就像是被编上了编码一般，而相同的是，这些孩子在一步步犯罪后的麻木和无知。 “这法律和生命教育，应该从小就培养！”叶宏斌在走廊上骂骂咧咧的说着，刚才对那两个不知悔改的孩子真是软硬都用了，两个人还是那样一副‘反正你也治不了我得罪，有本事就要了我的命，没本事就少唠叨’的样子真是要把叶宏斌给气死。 “也许只是这些孩子心智还不成熟，太容易被人引诱了，缺少对违法犯罪行为‘知其不可为’的认识能力。”叶宏斌旁边的警员递给他一支烟说着，两人手里拿着烟，都长长的叹了口气。 而h市蒋冬这边，除了昨天晚上发现的四个孩子，和消失的mr.g以外，再没有其他发现，送回了李一凡，蒋冬在警局了和叶宏斌通了一个长时间电话后就开车来到了白苒这里，一呆就到现在。 “咦，一凡你怎么也来了。”看着被助理带进来的李一凡，白苒一脸温柔微笑的问着。“马上就放暑假了，不是应该好好复习和收拾行李才对嘛。” “嗯。”李一凡一进来就看到翘着二郎腿一脸悠闲坐在沙发上的蒋冬，一下有些尴尬，毕竟两个人刚刚分开，蒋冬走前让他回去好好休息，可这才隔了没多久两人就又在白苒这见面了。 “既然白苒你这还有事，那我还是先走了。”李一凡看着沙发上的蒋冬，想了下自己要向白苒问的事情还是先不要让蒋冬掺和进来的比较好，毕竟他自己现在的处境都危险，以蒋冬的脾气，知道了那还不是一定要一查究竟，从对奥格那些人的记忆点看来，这些人显然都是不好惹的。 虽然有蒋冬的保护和警察的帮助会更快找到这个组织，但是也更容易打草惊蛇，还不清楚赵欣儿所说的研究组织是什么，那里又有多少向赵欣儿这样有特殊能力的人在，思量了下决定还是等他和白苒聊完自己再来的好。 “没事，想必你们两个人都是因为晓晓来的吧，要说起来，一凡可是和晓晓一起长大的呢。”白苒看着李一凡依旧微笑着说着，却无形中把这个锅甩给了李一凡。“不过啊，小时候一凡总是被晓晓欺负，就连现在两人见了面也少不了矛盾。” “……”站在旁边准备离开的李一凡，一下挪动不了脚步，一脸尴尬的看着白苒，白苒还是一样微笑的看着他，李一凡知道，他们俩肯定是聊到了之前他和韩烁去c市医院的事情。 “呵，没想到李一凡还有这么一个青梅竹马。”果然，白苒话一说完，蒋冬的眼睛就立马捕捉住李一凡，细细的观察着他此刻的一举一动。“不过易晓晓不是才十四五岁吗。”蒋冬把目光收回，一脸疑问的看向白苒，刚刚一直在和白苒套话，也是李一凡来前两个人才聊到易晓晓。 “是呀，不是今年应该和我一样大，怎么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过。”李一凡也不是好欺负的，锅在甩回给白苒，不过只是点到为止，毕竟还有问题要问，不能把关系闹得太僵。 只见白苒脸色变了变，缓缓说道：“五年前发生了意外，大家都以为晓晓死了，没想到后来既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但意外导致她的身体停止了发育，所以整个人停留在了发生意外前的样子。” “如果今天不来白医生这里，还真不知道认识这么多年的白医生，既然还有这样一个‘长不大’的妹妹，那能讲讲她最近都在哪里吗？为什么我的人发现她和一帮离家出走的孩子在一起，而且……”蒋冬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白苒说道。 第574章：易晓晓的下落（二） “她好像还指使这些孩子们做了些不好的事情，这不得不让我想到之前我的人在c市医院大半夜看到白医生你……和你的妹妹那么晚了还在医院里溜达，当时她出现的地方也确实蹊跷。 ”蒋冬摸着下巴，做出一副继续猜疑的样子。 来之前有细细的问过韩烁那天夜里在c是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在韩烁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的回答中，蒋冬也发现了李一凡对这个叫易晓晓女孩的执着，还有白苒当时奇怪的表现，按理来说白苒不是应该处处向着李一凡这小子才对嘛？怎么会向着别的人？ 这让蒋冬有些不得其解，对这个易晓晓的身份更加好奇，这一查，才发现这个叫易晓晓的女孩既然查不到她十五岁以后的任何资料，连照片都没有，想来这和白苒说的意外有关系吧。 “上次的事情不是已经澄清了是巧合吗，当场不是就抓住了凶手……蒋队长这记忆是怎么了，最近是太闲了嘛，怎么突然就有大把的时间耗在我这里纠结一个小女孩的事情，警察可是每句说出来的话都要有证据才可以。”白苒不慌不忙的说着，手里的茶壶缓缓的给两个人填着茶水。 “也不是小女孩了，怎么着都和李一凡一样大了，二十岁了早就是成年人了，不能长得小就把她一直当小孩来看待。”蒋冬端起茶杯一口喝净。“我们还是来说说易晓晓她现在在哪里吧。” “她……她不在h市。”白苒一脸为难的说着，但立马又露出专业性的笑容说道。“女大不中留，也许又去了别的地方玩。” “不在h市？可是怎么我这有人看到她昨天夜里在一个老校区出现过。”蒋冬笑着，看着面前的白苒，他是越来越看不懂白苒了，之前不是护李一凡跟个老母鸡护小鸡仔一样，怎么这转眼就把李一凡给抛弃了，开始一心护着这个易晓晓了，这不由的让蒋冬更觉得这个易晓晓有问题了。 “噢？是吗，那也许回来了我不知道，不过要是蒋队长找到她了，还是让她快点回来，毕竟一个瘦弱的女孩在外面也不安全，以免一出去就让人给冤枉了。”白苒收起刚才的为难，客气的和蒋冬说着，一幅绝对肯定易晓晓不会做任何违法事情的样子。 “放心，我会让她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再看还有没有必要找你。”蒋冬这才发现认识这么多年的白苒既然变脸和翻书一般，不管再怎么样，都能如此的坦然自若。 “那还请蒋队长早点把这个贪玩的孩子找到才是，这样我们做家人的也不用担心下去了。”白苒点头微笑着强调着，转头看向旁边的李一凡问道。“一凡今天来除了晓晓的事情，还有别的是嘛？” “啊~我不是找晓晓的，见你们刚刚在说话我没好插嘴。”李一凡摸着头，强装惊讶的笑着，转头看了蒋冬一眼，然后揉着自己的耳朵一幅可怜兮兮的说道：“白苒，我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我这耳鸣越来越严重了，以前犯起来都没有察觉，现在不光耳朵疼连头都跟着一起疼的不行，我去医院也检查了，医生也说不出来个原因。” 白苒没有直接回答李一凡的问题，而是看向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准备走的蒋冬，对方也看了眼自己，然后悠闲的换了条腿继续翘着二郎腿完全没有要走的样子，一幅你们聊你们的，我就在这听着的样子。 “哎，应该是药物的原因，t-30你已经吃了很长时间，现在身体已经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性，每种特效药都是有副作用的，在迅速提高肾上腺素从而提高你注意里的同时，也会在你注意力过于分散或过于专注的时候间接的产生耳鸣，一般不会严重到像你说的这样头疼的厉害的情况，想来也和你所处环境外界的因素有关系。 只是耳鸣才日常生活中出现的太平凡，到后期会让人心情烦躁，变的易怒和容易激动，所以你平时自己在耳鸣的时候想些分散注意力的事情，主要还是让自己放松下来，耳鸣的情况也会好转，停药三周后，这些状况也都不会再有了……那个药如果用处不大了还是不要再吃了，是药三分毒。”既然蒋冬不走，那白苒再赶他走只会显得心虚，只好如实的回答着李一凡的问题。 最后还是关切的建议李一凡不要在吃t-30，白苒自然知道李一凡吃这药是为了集中注意力去记起梦里看到事情的所有细节，但如果李一凡不再参与侦破，只是作为一个单线的陈述者给警察提供线索，那完全不用这药物。 说白了白苒现在劝也劝不动，只能和赵欣儿一样就是希望李一凡不要直接参与进每次的案件中，毕竟现在她身边的易晓晓太过活跃了，在那些人的纵勇下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了，而白苒作为两个人的共通点，一边的牵动都会直接影响到另一边，现如今她只能把李一凡推开，摆明态度，让他远离自己，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还有提高注意力的药物，要不白医生给我也来点。”蒋冬见两人说完话了，挑眉看着白苒，笑着问她要着药一边又说道：“没想到白医生一直对药物都有在研究呀。” 白苒看着蒋冬，指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冷笑着问道：“呵，没想到蒋队长这里也生了病了，需要药物来治疗了？”见蒋冬只笑不说话，白苒看了眼李一凡继续说道：“药不是谁都能吃的，好端端的没病谁愿意吃药。” 这话再次强调李一凡是个生着心理病的孩子，而且不光心理有病，连精神也有，所以才需要大量的药物来维持正常，白苒突然这样处处针对李一凡，李一凡不是感觉不到，说实话每次听到白苒这样扎心的暗示，李一凡内心都十分难受，这些冷嘲热讽的话时刻让他想起曾经家里的每一刻，那些亲戚就像白苒现在这样，每句看似平淡的话里都带着一根根尖刺，往往只有最亲近的人抛出的‘刀子’才会扎的越深…… 第575章：易晓晓的下落（三） 与怪兽搏斗的时候要谨防自己也变成怪兽，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尼采《善恶的彼岸》 午后的阳光明明很灿烂，可从白苒那里离开后，再次坐上蒋冬车的李一凡，情绪说不出的低落，一上车他就一直看着车窗外，‘这就是被最亲的人伤害的感觉吧’李一凡心里想着，感受着那种心里再没人可信的迷惘，直到蒋冬说了句什么，他转过头打量着旁边的蒋冬，回想第一次和蒋冬打交道，被误会关进看守所一夜的过往，不知不觉中身边能交流自己‘秘密’的人就只剩蒋冬一个。 “想什么呢？”蒋冬转头看着李一凡，嘴角向上挑着笑了下，蒋冬的心思向来比他的样貌要细腻，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白苒话里有话，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些是故意说给他听，让他不要把李一凡的话句句都当真。“怎么？难道是你白苒姐姐刚才说的话把你给说伤心了？” “没有。”李一凡收回心情，淡淡的回道。“只是少了个说话的人而已。”话是这样说，但对于李一凡而言，白苒是他最亲近的人，之前以为身边多了个和自己一样的赵欣儿可以交流，而如今他身边除了这个曾经猜忌他甚至把他关起来过的蒋冬外再没他人。 “这不还有我呢，放心吧，你在我这可是宝。”虽然不知道李一凡和白苒之间是怎么了，突然两个人的关系就变成这样，但和李一凡熟了后，蒋冬说话也开始直言不讳。 “呵呵，是因为我这双眼睛吧。”李一凡无奈的笑着，明白他和蒋冬之间完全是各取所需的关系，不过这样不是更好，不就没有所谓的背叛与失望，他提供情报，蒋冬去破案，事后他还有警局的奖励，要说这事蒋冬也想的周到，为了不落下话柄，这几次的奖励蒋冬几乎把李一凡班里关系好的同学写了个遍。 “我相信你。”蒋冬突然开口说道，却让旁边的李一凡有些措手不及。“因为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是为了追求真相为死者申冤。”虽然蒋冬说这话的时候很随意，可在此刻的李一凡听来却是无比的温暖，无形中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承认和安慰。 “你刚才找白苒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谈？”过了一会，蒋冬开口问道。 “恩。”李一凡应了声，但没想告诉蒋冬是什么，蒋冬也没继续问下去，给韩烁打了个电话，叶宏斌那边已经确认了那名死去女孩的身份，李一凡听到韩烁说的情况后表示想知道详情，蒋冬想了下，还是带着李一凡再次回到了警局。 “老大，刚才叶队来了电话，现在我们这边确定的消息是，那个女孩的父亲是在一间理财公司做投资理财的，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女儿的死是同学之间的矛盾引发的，但当见到比自己女儿小几岁的江伊，和警察沟通后，知道江伊是半个月前离家出走到了这里，警察的调查中也没有发现江伊与女孩有任何关系。 面对着中年丧女，一家人悲伤欲绝，一遍遍的神思和回想女儿到底为什么会死，问了他女儿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均表示他女儿在学校表现良好，从来都没有与人过份争执过，女孩的父亲觉得这件事情有可能和他之前收到的短信威胁有关系，所以……”韩烁滔滔不绝的讲着，蒋冬生怕自己又错过了什么重要性息。 “是什么短信威胁？”一直跟在蒋冬后面的李一凡忍不住问道， 韩烁白了李一凡一眼，轻声说了一句‘怎么哪都有你’就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 “他说在两个月前，手机上开始陆续收到有人给他发来短信，偶尔也会打来电话，内容都是一样的，想让他在两个月后，用一笔刚入库的资金去买期货，他当时就一心认定这个人是骗子，看着手机上显示着‘受限制’三个字，直接就把通话记录给删了。 那些钱毕竟都是客户的钱，又不是他的，他当然不敢轻举妄动随意花销，可这个人从那后就开始隔三差五的给他发消息和打电话，后来他被这些骚扰带动的心情相当差，偶尔家里出现丢东西的事情，他总会想是不是那个黑衣高个男人所说的危险，但很快这个玩笑也从一周前就停止了，对方说会让他付出代价。 他从没想过自己女儿的死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收到威胁短信的事情他曾经去电信公司查过，但什么都没有查到，只是说是恶意信息，可是他今天既然又收到了类似的短信……”韩烁故弄玄虚的说着，最后把叶宏斌发来的核实信息拿给了蒋冬。 ”看来这个零部落背后的势力，还真不容小觑。“李一凡小声的说着。 “没想到这个mr.g还有这样的本事，他一个长期在国外活动的人，这些事情如果不是有人帮他调查，那他是怎么做到的。”韩烁也跟着李一凡的思路继续说下去。 ”那就不清楚了，走我们先去办公室。“蒋冬说完，率先向着自己独立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四下张望了下问道。”怎么这会没有见到王曦和老徐他们？‘’ ”他们都和其他地区的警察出去找人去了，在老大你来之前，有人打电话说在一个废旧的游乐场里见过四五少年，老徐和王志他们俩听到这个消息就立马就去了现场，现在还没有回来。“韩烁说着。 ”现在得让叶队的人问清楚这个女孩的父亲要买的期货直接受益于哪家公司，也许威胁他的人就是这家公司的人，又或许是这家公司的敌对。“ 蒋冬在随身本子上写着什么，边写边说道：”当务之急不光是找到这些孩子，最主要是要教化他们内心的世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那样他们以后的路才能好走。“ ”恩，我也这么觉得，十三四岁的孩子心智还不完善，这些人既然利用他们、教导他们做犯法的事情，真的是有够缺德的。“韩烁气呼呼的说话着。 第576章：易晓晓的下落（四） 傍晚的时候，乔世坤和徐有亮带人在废弃的游乐场里发现了四个离家出走男孩的踪迹，经过一番搜查，最终在游乐场里找到了他们，四个男孩都不是h市区的人，均是周边市区离家出走的孩子，同样他们也是被零部落聚集在了这里，四个男孩都未满十四周岁。 “江伊怎么样了？”在和蒋冬还有韩烁去往废弃游乐场的路上，三个人实在没什么可聊的时候，李一凡看着前面的路，问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蒋冬问着。 “他倒是没什么大事，都是些皮外伤，小孩子恢复的快，有个两三个月就好了，倒是他父母，这会估计还在那跪着给那死去女孩的家属道歉。”蒋冬摇着头继续说着：“现在是在c市接受着治疗，人是已经苏醒了，也对自己所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整个认错态度都很好，好到说道所有事情的时候都是一种被别人逼迫着他去做的感觉，他自己完全就是不得已的。” “可是那时候，我明明看到他……”李一凡没有说完，毕竟这事的涉事人是自己同学的弟弟，即使在法律不能制裁的时候，他们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扶正这些孩子的三观。 “死者的家属才是最悲伤的，这莫名其妙的就招来丧女之痛，哎，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那。”韩烁连连叹息的说着。“要我说这个mr.g真是抓住了被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这不单单只是破坏了两个家庭，还毁灭了一个孩子的未来，虽说他们现在意识不到这是犯罪，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心里那份罪恶感也会逐渐加深，这一身都会产生变化。” “为什么要杀人。”坐在后面的李一凡突然开口问道。 “呵，叶宏斌的人也问过江伊那小子同样的问题，他说当时就是想多要些积分，要我说这些孩子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邪，这积分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家不回、学不上、爹妈不认、让干啥坏事都干的。”韩烁再次摇着头说着，边说边指着背包里的电脑让李一凡自己打开来看。 “密码999.9，右下角播放器一打开第一个就是。”见蒋冬没有反对他和李一凡看视频，韩烁继续开着车，给李一凡说着笔记本密码。 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的播放器，里面是一段录像，内容正是对江伊的询问对象，画面里江伊是靠在病床上，身上到处都是绷带，整个人虽然气质看着还可以，但那稚嫩脸上和身上留下的伤痕还是让人揪心。 全程他讲述了是如何在别人的介绍下加入了零部落，又如何鬼使神差的开始听里面人你一句我一句教唆着离开家去外面的世界转转，他表示最开始的离家出走就是想去参加竞技队，在知道零部落有个男孩拿积分换了理想后，他整个人想法也变了。 江伊开始也想像那些换取了‘梦想’的孩子一样，完成了那么多任务，他马上就十四岁了，他实在等不了太久，刚开始给出的盗窃之类的任务，一出来大家都会抢着去接，这样的任务多，分险不大，又有人配合完成，自然对那些想要积累分数的人而言是最好的，而对江伊不是。 原本给出的任务并不是让他杀那个女孩，只是拿刀桶一刀就可以跑了，他是按照要求去做的，并没有伤到女孩的要害，可谁想到女孩就这样因为发现不及时，就这么一个人失血过多的死了，他表示在自己今天醒来后知道那个女孩死了也很害怕。 那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积分这么执着，而且还越发的严重，明想到这晚上的任务再次出了差错，好不容抢来的活，没想到最后被人打成这样，他表示对自己给人下药的事也很懵，只知道把那杯扎啤给那个人，但并不知道酒里下了药，更不知道那是什么药物。 看着完视频里低着头不停认错的江伊，李一凡突然有点恍惚，他的记忆里，在那汽车的玻璃上，他明明看到江伊在捅了女孩一刀后，出现的激动和兴奋的表情，那里面没有慌张，更没有愧疚，完全和他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符合。 “我看这些孩子就是着了魔了，要不怎么这么小的年纪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要说应该都是被这个催眠魔术师mr.g控制了心志，教唆和威逼利诱下才会犯下这些错误，要我说老大，房闯那次你说咱是不是也栽到在这个人手上了，现在就希望等会到了能一把连这个mr.g一起擒住了才对，这样也就没人再敢来祸害我们祖国的花朵了！”韩烁说的义正言辞。 “不满14周岁的人是真的完全不负刑事责任？即使像江伊这样杀人也是嘛？”即使认识，李一凡也觉得江伊还有之前徐有亮提到过的那个和母亲相依为命的男孩都该好好的看管起来教育一番，如果真的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那这对受害者而言太不公平了。 “恩，虽然严重的会采取看管教育，但对于这类违法犯罪的青少年还是会采取教育为主，惩罚为辅的方针，也是因为在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心智不成熟，一般而言他们缺少对违法犯罪行为“知其不可为”的认识能力。”蒋冬看着窗户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和李一凡解释着。 “他们这些青少年也只有随着人的成长，心智在成熟了之后才会逐渐有对于自己曾经发下错误的认识，比较他们现在正确的三观还未形，有很强的可塑性，所以觉得教育他们比惩罚他们对于这个社会来说更加有利，可以帮助他们更高的走向社会为社会做贡献。”蒋冬连连叹气说着自己的想法。 “哎，对于被害者尤其家人来说，我觉得从心理上确实很难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因为人都是有复仇心理的嘛，我看那女孩的父母就不像好欺负的，江伊父母表示赔钱，但都被女孩父母拒绝了，他们要求江伊在好了之后，每天在空开场合向自己的女儿道歉，我看是想让江伊这小子知道，他自己这双手还四过一个妙龄少女。”叹息会被传染，转眼韩烁也开始跟着一声声的大声叹息起来。 第577章：易晓晓的下落（五） “我，我们四个也是刚到这里来的，有个，有个女孩说要来这里找我们。 ”四个男孩中一个结结巴巴的回答着乔世坤的问题，其余三个男孩显然也是被突然出现的警察给吓傻了，站在那里不停的哆嗦连话都说不全乎。 “你们来这里是准备做什么？”徐有亮走到乔世坤前面，露着慈祥笑容看着面前四个男孩。 “啊~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是从不同地方被接到这里来的，说是让我们在这里等他们来了带我们去住的地方。”一个男孩回答着。 乔世坤看了看时间，几个男孩也说不出来叫他们来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时候过来，和徐有亮商量下，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被要过来接他们的女孩发现了，但如果没发现，他们一来看到这么多警车和警察，肯定是会没走过来呢就掉头跑了。 “徐叔，我看我们是得隐蔽起来等‘鱼儿上钩了’。”乔世坤让开来的两辆警车撤出去，在这废弃的游乐场里找块地方影藏起来，其余人则就在发现四个男孩躲避的放的周围埋伏了起来。 和蒋冬通了气后，乔世坤和徐有亮带着那四个孩子就躲到了角落里，看着旁边还没有从刚才惊吓中缓过来的男孩，乔世坤只好让徐有亮和这四个孩子多沟通着点。 “你们四个人都是为什么离家出走的？”徐有亮小声的问着，几个男孩也小声的回答着。 “我考前测验成绩不好，我爸就打我，他还给我报了补习班我不想去，就拿着报班的钱跑了出来。”一个男孩撇撇嘴小声的说着，虽然现在心里是不害怕旁边这些警察了，但回想这就被抓了要被送回家，他更害怕家里的父母。 “我和他差不多。”其余几个男孩跟着也回答起来，有在学校偷了班费跑出来的，也有考试作弊被老师发现，回家被父母给骂急了，这些孩子离家出走来来回回就是这么些事，不是学校的事就是私底下玩游戏或者家里矛盾的事情。 “想家不？”徐有亮关切的问着，看着旁边这些才十三岁多的男孩，一个个看着也不高，有的壮实些有的瘦干干的，不由的徐有亮爱心泛滥，开始心疼起他们来。 “恩！恩？”三个男孩同时点头，但立马又拼命的摇起头来来，徐有亮问为什么，几个男孩摇着头一脸伤心和害怕的说道：“不能回去，回去我爸非把我打死不可，他要是知道了我拿补课费出来，还把钱都要花光了，还不抽了我的皮不可。” “怎么会，你们离家出走父母这会只会担心你们，你们回去好好认错他们舍不得你们还来不及。”徐有亮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劝解着这些孩子，他说的这些话就像是对自己曾经也离家出走的女儿说的一样。 “才不会，我爸平时打我可狠着呢，动不动就‘棒子炒肉’每一下都疼的要死的感觉，我不能回去，我回去了还不得被我爸打死不可，不不，我坚决不能回去，我宁可在外面要饭都不能回去。”男孩越说越坚决，连连摇头否定着回家的想法，更是心里莫名对父母产生了一种恐惧。 这样让一直和他们交流着的徐有亮感觉很无奈，明明从和几个孩子的对话中可以肯定他们并不是些坏到不行的孩子，说白了就是有些皮而已，也都想家，父母对他们的管教也是处于说教，偶尔会动手，但问起来他们也都表示没有被打的很严重，而从他们表述的语言中，可以感受到他们更多的应该是畏惧父母的失望和自己想象中的严厉到未知的惩罚，‘难道这就是每个做错事孩子的想法？’徐有亮不由的反问，想来这种挫败感和怕让人失望的感觉能如此严重，也和说服他们真的去离家出走的人有关系吧。 “来了来了，路口有辆车开了过来。”乔世坤接了一条信息后，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对旁边的徐有亮说着，徐有亮也萎了萎身体，注视着周围，而哪四个男孩则十分乖巧的呆在警察来前他们做的碰碰车里。 “有个女孩下车走了进来，应该就是四个男孩口中说的那个人，汽车就停在路边，车上还有个人。”乔世坤小声的对旁边的徐有亮说着，然后转身对身后以及对面影藏的人做了个手势，意思让他们做好准备，人一来就可以扑到了。 “怎么看着走过来的人像是一个小丫头？”徐有亮看着远处，前面四个男孩说是一个女孩来接他们，他也没当回事，这会看着远处走过来的人，虽然天色一黑，但还是能看到那浅浅的一道粉色身影，女孩的个头不高蹦蹦跳跳的往来走着，看那样子也就十四五岁。 …… “易晓晓？”李一凡隔着老远就看到那抹粉色的身影，一眼就认出来那人就是易晓晓，此刻她带着手铐，一脸委屈的看着面前的徐有亮，眼睛里泪水不停的在滚动着，随时要掉出来的样子，那样子就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惹人疼惜，可惜李一凡心里却一点疼惜她的感觉都没有。 “就她一个人？”蒋冬走过去，看了眼易晓晓问道。 “恩，还有个人机警的很，一发现有问题就跑了，这会我们的人还在追，估计也是逃不掉的。”乔世坤回答者，又看了眼梨花带雨的易晓晓，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既然是这些孩子的接头人，从抓住人开始，旁边的徐有亮就一直再问他是不是搞错了，而问道女孩为什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叫什么名字，女孩就一撅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叫易晓晓，白苒的妹妹。”蒋冬看着女孩，和李一凡一样，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和李一凡一样大，只是长的像小孩子而已。” 即使被蒋冬这样说着，同时看到了跟着蒋冬一起赶来的李一凡，易晓晓依旧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样本来还想多说些什么的李一凡一下都不好在开口了，只觉得有些尴尬。 第578章：易晓晓的下落（六） “不是，我上次也被她这个样子给骗到过。 ”韩烁解释着。 这一说起易晓晓他原本也是跟着不相信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既然是这帮离家出走孩子的联络人，可在他从这些孩子那里得来的口供，所有的矛头都直指易晓晓和那个mr.g，想到这两人指使这些孩子做的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想到前不久在c市医院遇见，更怪自己当时没有听李一凡的，一个小女孩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医院的通往天台的楼梯口，怎么着也应该把易晓晓好好调查遍才是，就这样放了，还觉得是李一凡气性小既然和一个小丫头置气，再刚刚车上听了李一凡讲了关于易晓晓的一些事情，知道她其实已经是个二十一岁的成年女性后，这一加上自己掌握的易晓晓诱导这些孩子的确切证据，韩烁对着个易晓晓是再无半点怜悯之心。 “要不你进去审审看。”负责审讯的警员看着韩烁那激动的样子，做出一个‘你行你上’的手势。 “我去就我去，来来来，就让我给你打个样。”韩烁说着，挽了下袖子，气势十足的大步走进了审讯室里，只见他一进去里面的易晓晓就哭的更是厉害，一直站在蒋冬后面的李一凡，看着里面的两个人扶着额，易晓晓这些计量早在他们一起在易教授那里生活的时候他就见识过了，真是百试百灵。 十分钟后，隔着监视玻璃看着韩烁在里面大喊大叫，整个人眼看着都要跳起来了，而对面坐着的易晓晓和最初一样，如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鹿一样，害怕的往后一直靠着，整个人颤抖的窝在椅子里，使劲的隐忍着眼里的泪水，那副样子真是谁见了都会心疼，就连见惯了她这副虚假示弱的李一凡都不由的想要去保护她，这就是易晓晓一贯的手法，也是她每次用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李一凡一次次心甘情愿的为她背锅。 “行了，韩烁你出来吧，瞧你把人小姑娘给吓的。”父爱泛滥的徐有亮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话筒喊话让韩烁出来，旁边的蒋东看着里面的易晓晓，即使在铁石心肠的人，在面对这么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也很恨的下心，只有审讯室里面的韩烁，是真的被易晓晓这个样子给气爆了。 “你装什么装！”韩烁按住椅子的扶手，低在易晓晓面前，大声的呵斥着，而窝在里面的易晓晓整个人早已被吓傻了一般，连着抽出了几下，直接就晕厥了过去，这下可急坏了外面站着的几个人，徐有亮率先打开审讯室的门冲了进去。 “喂！起来，少给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以为你装个可怜就能蒙混过关，我最讨厌像你这样的白莲花！”韩烁为了避免碰触到易晓晓，摇晃着椅子的扶手，椅子里昏迷的易晓晓在他摇晃椅子的动作中，就如同一颗失去水分依旧的花朵，低着脑袋，柔弱的左右摇摆着。 “停！韩烁，你这样就有点过了！”徐有亮一把制止住韩烁摇着椅子的手臂，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着韩烁这么失控，要说韩烁和这个女孩应该是无冤无仇啊，今天这是闹哪样，以前面对那些十恶不赦的罪犯也不见他这样过。 “……”韩烁挣脱被徐有亮钳制住的手臂，转头使劲的瞪了眼昏迷的易晓晓，不甘心的走出了审讯室。 “什么！”审讯室外面，接到电话后的乔世坤在讲了几句后突然大声的吼道：“什么！人跳河里了？捞起来没？……河道周围都封锁起来，把人给我找出来！” “怎么？人跟丢了？”蒋冬见乔世坤的样子，猜到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嗯，没想到他会直接把车开到高架桥上，然后直接从车里跑了出来跳了河，已经派人去河道周围守着了。”乔世坤说着，看了眼审讯室里昏迷的易晓晓，无奈的摇了摇头叫人先把易晓晓送到医院去检查，并让蒋冬找两个人过去看着，就会自己的办公室里了，看着易晓晓上了救护车，其余几个人也跟着先后离开了。 “我送你回学校吧。”蒋冬看着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李一凡说着。 前面在他们三个人回来的路上，蒋冬问了李一凡一些关于易晓晓的事情，李一凡讲了小时候是怎么在易教授里认识的易晓晓，当问到两人的关系时，李一凡不得已讲了些小时候被欺负的事情，既然白苒已经说过他和易晓晓有过节，那也就不用什么事都藏着了，要说那时比较都还是孩子，也谈不上被女生欺负丢人什么的，李一凡挑了几件事情平淡的讲着，只有开车的韩烁听后莫名的反应很大。 而关于那场被判定易晓晓死亡的意外，李一凡把自己知道的都讲了出来，他是挺在意那场意外，特别是这人是怎么的就死而复生了的，当时医生下最后的通牒的时候他也在……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李一凡和蒋冬走到门口，这会时间还不算太晚，打车回去是还能和宿舍人一起出来吃个夜宵的，今天刚找到四个男孩，相比蒋冬还要忙，李一凡也不想总是为这种小事麻烦蒋冬。 “对了，你说的那个易教授，就是易晓晓的父亲对吧，那么他现在怎么样了？”在李一凡准备招手拦车的时候，蒋冬问着，仿佛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白苒和这个易教授。 “嗯，易教授他自从晓晓的事情后就中风了，后来更是因为老年痴呆被送进了养老院，我前几天刚去看过他，他连白苒都不认识了，现在他对于以前的事情什么都回答不了。”李一凡犹豫了下，还是把易教授的近况告诉了蒋冬。 抛开了所有顾虑，李一凡考虑了一路，思来想去蒋冬也许是现在唯一能帮助到自己的人，如果还是什么都藏着掖着，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弄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些事情的原委，把能告诉蒋冬并对后面调查有帮助的事情选择性的说了出来，其实这些事情即使李一凡不说，蒋冬查出来也是迟早的事，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嗯，好的，你路上小心。”看这李一凡招手上了车，蒋冬拿出手机，把查到的易教授的名字，‘易尔’两个字输入到手机里，并编辑了一条信息给王曦，再次抬头时，一辆白色的奥迪q5停在了他的面前，蒋冬扶额，嘴里念叨了一句。 “没想到这么快就过来了。” 第579章：易晓晓的下落（七） “没想到这么快就过来了。 ”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白色汽车，还有那里面坐着一脸着急的白苒，蒋冬单挑着嘴角，笑着低声说道。 “晓晓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哪里受伤？”白苒急匆匆的从车上下来，一见到蒋冬就抓着他着急的问道。 “她没什么事，刚刚接受完审讯，不过审讯的时候出了点岔子……”蒋冬看着白苒，心里想着还好李一凡先走了，要不他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白苒会不会尴尬。 蒋冬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两个人最近的关系很奇怪，特别今天离开白苒的心理诊所后，他是真的不想白苒在易晓晓的这件事里再和李一凡接触。 “审讯？”白苒睁大眼睛问着，原本接到消息说易晓晓被找到了，她还担心会不会是受伤了，正问着她被送到了哪家医院，却没想到最后是被抓进了警局里，这还刚接受完审讯。 “晓晓是怎么了？犯了什么事，还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就刚审讯完？”白苒一边越过蒋冬向警局里张望着，一边又着急的和蒋冬打听着易晓晓的情况。 “你先不要激动，她和我们目前正在调查的一个案子有关系。”蒋冬拦住了面前想要往警局里冲的白苒，看着异常慌张的白苒，蒋冬能感觉到她是知道些什么，继续问着。“你知道她这两个月来都常去哪里，和什么人有较密集的联络吗？” “我……”白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易晓晓的有些事情她是知道的，可是这些事都涉及到了那个人，她不确定蒋冬目前到底查到了些什么，但易晓晓更多的事情她并不清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易晓晓就彻底脱离了她的身边，总是做些她也无法控制的事情。 “我劝你想到什么就告诉我们，这样才是对她最好的帮助，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已经不用她开口承认。”蒋冬看着白苒说着，他不知道白苒到底在隐瞒些什么，但易晓晓是休想在和这件事摆脱关系了。 “晓晓现在人在哪里？我要先见到她，她精神状况不好，受不了外界刺激。”白苒从蒋冬身边走过，向着警局的方向就要进去，却再次被蒋冬一把拦了下来。 “她人现在不在这，人是没什么事，审讯的时候她突然晕倒了，刚刚被送上了救护车，这会应该就快到医院了。”蒋冬松开白苒的胳膊说着。 “你还说没事，是不是你的人逼问她问题刺激到她了，我希望蒋队长最好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易晓晓有罪，还有管好你的人，现在逼迫嫌疑人认罪可是要受到处罚的！”白苒气呼呼的说着，转身坐回到自己的车上立马发动向着医院的方向开了去。 “王志带人看好易晓晓，可不要什么人都让进去了。”在白苒离开后，蒋冬立马给随易晓晓一同前往医院的王志打了电话过去嘱咐了两句，这易晓晓突然昏迷住院了，而另一个嫌疑人至今下落不明，原本看似简单的青少年离家出走案件却向着越来越复杂的方向发展着。 “那名被江伊刺伤，失血过多死去女孩的父亲，已经查到给他发消息的人，是之前在他这投资的一个公司领导的仇人，叶宏斌他们今天早上找到了这个人，在经过一番审讯，对方最后承认是想借着他的手，挪用那笔投资，用于给对方的公司试压，从而达到报复的效果。 在屡次威胁无果后，他们找来了社会上的人给对施压，但是那些人也是通过暗网联系到的，所以连叶宏斌的人也找不到线索，他交代说只要交够钱，对方就会为他们办好事，他当时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对方让他就范，没有想到会闹出人命，比较他们的要对付的并不是死去女孩一家。”乔世坤坐在蒋冬办公室的沙发里，喝着咖啡，说着着绕了一圈，最终没有达到目的的计划。 “哎~真是绕了一圈最终只是害死了无辜的人。”徐有亮叹了口气说着。 “你还别说，这次时间里受害的人里，哪一个不是无辜的？就连被诱导去犯罪的这些孩子，你说他们无辜也不为过吧，只是这些孩子也太容易被人哄骗诱导了，这连做了违法犯罪的事都完全没有意识，哼，我看也和他们自生原本的价值观就有关系。”韩烁冷哼着说着，表达着对受害者的悲伤，同时又对这些‘无辜’的施害者投以埋怨。 “所以才要你我好好的教导这些孩子正确的三观那~”乔世坤语重心长的说着，转头看向一旁悠然看资料的蒋冬问道：“对了，听说白苒昨天跑到医院大喊大叫的，可真的是这样？” “恩。”蒋冬点头回应着，昨天交代完王志注意易晓晓那边后，他就回去休息了，刚到家没多久就再次接到王志的电话，说着白苒如何气冲冲的跑到医院，如何拿自己是易晓晓心理医生的身份要求见易晓晓，可是昨夜不知道怎么的，易晓晓一直没有醒，这样白苒隔着门看了半天对方没动静，也就只好不闹乖乖回去了。 “我说，白苒最近的状态还真有点失常啊，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心思缜密沉稳的白苒。”乔世坤拖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着，要说白苒有个妹妹，他们也是易晓晓出现了才知道，一直都知道白苒有个疼的不得了的弟弟，现如今明显这妹妹的身份也由为重要，能让白苒这么的失常。 “所以最近要盯紧了这两个人，说不定除了白苒，还有别的什么人会突然冒了出来也说不定。”蒋冬欲言又止的说着。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除了mr.g还有别的帮手？“乔世坤问道。 ”这可就说不定了，你忘了这个mr.g最早出现在我们视线里的时候，身边还有谁？而当时我被催眠，大家都怀疑是他搞的鬼，可我和他无怨无仇……“蒋冬讲着之前的事情，这一切同时只想一个人，黑衣男奥格。 第580章：暑期将至 “什么！失忆！”蒋冬看着王志，不敢相信的问着，他这一大早的跑来医院，最终却得到一个易晓晓失忆了的消息，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这怎么就突然间失忆了。 “是的，医生说是因为易晓晓本来就有回避型人格障碍综合证，她这个和别人的人格障碍还不一样，说是在外界对她否定后，容易受到了惊吓产生占时性失忆来回避这段失败或者做错的事情……也许一两天就好了，也许……会是一辈子。”王志结结巴巴的还原着今天早上医生说的话。 “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忘记自己做的这些诱导青少年犯罪的事情了？”蒋冬看着王志问这，王志点了点头，在心理和精神疾病下，法律总是有另一道门，这让蒋冬想起李一凡给他讲的医院里那个精神疾病患者打伤小男孩的事情，他一时间既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什么回避型人格，什么失忆！我看这个易晓晓是又在搞什么鬼，说不定就是装的。”韩烁没好气的说着，他才不信什么失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有心理疾病的人，这个易晓晓一看就是个诡计多端的人，和那个人一样，装可怜博取别人同情，这不是那种白莲花惯用的手段嘛，怎么还开始演起失忆来了。 “韩哥你还是别说了，要说还不是你昨天把人给吓着了，如果你不……说不定就不会有事。”王志瞅了韩烁一眼，没敢往下说，。 “怎么怪开我来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说不定医生也是被她那可怜样给骗了！”韩烁没好气的瞪了王志一眼说着，嚷嚷着要去找医生在对峙。 “别说了，就让医生好好治疗吧，王志你继续留在在这看着，韩烁我们先去找白……算了还是先回去，不知道那个跳河的人抓住了没。”蒋冬说着，他想起昨天白苒来的时候有提到易晓晓不能受到刺激，看来是真的，只是现在已经这样了，他去找白苒对方更是不会如实说出易晓晓的事吧。 即使有些事情还是要去白苒那里才能知道原因，但现在还是找到另一个嫌疑人mr.g更重要。 …… “江瑜回来了，没想到他弟弟的事情既然是真的，哎，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杀了人呢？”吴帅扒拉着碗里的饭，没精打采的说着。 考完试后，宿舍四个人还有回来参加考试的焦婷，一起坐在食堂里吃着饭，焦婷现在的状况好了很多，毕竟也休息了一学期了，只是大家都会闭口不提之前的那件事情，以及避免任何让她能想到那些事情的词语，避免她再次陷入之前的悲痛中。 “咳咳~吃饭就吃饭，不要说这些。”刘思怡咳嗽两声，瞪了吴帅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焦婷这才刚刚有点好转，刘思怡是想把能避免掉的负面情绪通通避免掉，江伊这件事情虽然和焦婷遇到的事情不同，但也算是负面情报，还是避免不提的好。 “切，不说就不说。”吴帅哪能忍受刘思怡这样说自己，好歹他还是焦婷的好‘闺蜜’呢，何况这样保护着焦婷他并不认为是正确的。 这身边的消息可不是哪一个都是积极阳光的，从焦婷再次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要慢慢再次去接受这些好的和不好的，总不能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让刘思怡这般保护着吧，这样下去万一哪天说了点刺激她的，她还不直接又想不开了。 “没事没事，江瑜是你们的那个同学吧，我也见过的，他弟弟现怎么养了？”现在的焦婷脆弱敏感，最怕的就是身边的人因为自己而起争执，别人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在她看来就觉的那都是自己的错。 “现在没事了。”张瑞这笑着回答着焦婷，立马超出来一个话题继续说着：“明天最后一课就考完了，焦婷你们暑假有没有想去哪里玩的，下学期可就要实习了，估计以后出去的机会就少了。”。 “咦，张瑞你不是家里已经给安排了工作嘛？”吴帅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脸正经的认真问着，完全不知道张瑞这是故意岔开话题说出来的话，不等张瑞回答，李一凡先说了起来。 “我是准备留在这，假期找份兼职，平时的时间帮老谭工作室画画，只是住的地方就看能不能借用老谭学校里的教师宿舍了。”李一凡是也没有理会到张瑞的用意如实的说着，没想到却遭到吴帅一个大大的白眼。 “切切，李一凡你真是掉到钱眼里了，我看我们要不要一起约着找个地方去避暑？估计也就这次还能一起聚聚，以后那就是真的没机会了。”吴帅推着李一凡直挤着眼睛，刘思怡和焦婷他是不指望说服了，可是李一凡还是有机会说服一起去出去浪的。 原本家里人是务必让他回去的，可现如今如果宿舍有活动，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服父母晚点回去，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暑假有两个月的假期，最多出去也就十来天，而且他这还晚报了几天放假时间，说是要在学校里等着考计算机二级证，鬼知道他为什么说要考计算机，这不是就为了出去玩做准备。 “张瑞这头可是你提起的，可不要最后掉链子喔。”吴帅看出了张瑞脸上持续的尴尬表情，真怕他打退堂鼓，立马说道。 “呵呵，我和你一样，可以和家里人说要留下来考完计算机二级才回家，所以，哈哈，我们有将近十天的时间可以出去，要我看一凡你就一起吧。 反正也就是大学和高考生是放假了的，到时候在初中放假前回来，让老谭给你找个美术班去教素描，那给的钱多还轻松。”张瑞看着李一凡，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急迫的想要宿舍的人一起出去玩，也是吴帅说的话让他开始期待起一起出去，这怎么招也得拉着李一凡一起‘下水’。 “你们几个说要去哪？也算上我一个。”就在他们五个人说话的时候，一走进食堂，就看到他们的思思，是叫了几个人几遍没反应，走过来发现他们五个人在讨论去哪里玩，怎么又不加入的理由。 “呀，思思要去的话那我也去，思怡我们也加入吧，等到下学期实习了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焦婷被这气氛感染了，也开始期待起一起出去散散心。 “可是，你父母那边……”李思怡担心的说着，可是看到焦婷那期待的笑容，他又不忍心打扰。 “怎么，难道你不想我出去走走，忘掉那段不愉快的经历。”焦婷突然表情暗淡，低着头说着，思思不知道焦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想问，被吴帅一把拉住。 “是啊，要不就大家一起去吧，这有思思这个面瘫脸陪着，也会热闹些。”吴帅毫不留情的开着思思的玩笑。 “你说谁面瘫！”思思一下扬起自己的粉拳就要垂下去。 “那我们要不然就去a市附近的海边吧，这几天不是旅游季节，人不多，有些名宿价格也很合适。”要说办事效率高谁能比的上张瑞，这转眼间就给出了方案。 第581章：易晓晓的电脑 “这后面就是易晓晓的房间？”蒋冬顺着满脸怒容的白苒看向她身后的一堵墙，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里藏着一扇暗门，只是这白苒的表情确实让人无奈，蒋冬摇头微笑的和白苒说这话，至少这会还不想把两人的关系弄的太僵，这易晓晓突然间就失忆了，要说这么偶像剧的剧情他也是很无语，怎么说这失忆了对于易晓晓而言可以算是逃避罪行的一种方法。 “嗯。”白苒从门口退开，给蒋冬让开一条路，推开门，可这一打开门就看到面前一片狼藉的房间，她一下脸红了下来，就谁看到自己办公室里这样一间被子和衣服到处乱扔，满地书本的房间，真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刚刚进了小偷，就像是请客人来家里做客，却发现房间被孩子弄的藏乱无比一样尴尬的感觉。 “一直在忙着找她，我也几天没有进来过，有些乱。”看着带着鞋套蹑手蹑脚往里面走着的警察，白苒尴尬的解释着，原本还在生的气一下被尴尬带去了大半，此刻只想着能快点帮易晓晓把房间收拾赶紧了。 “老大，这里有个电脑，但是已经被摔坏了，我得带回去看看能不能修好。”韩烁从地下捡起那个可怜的连主板都被摔出来的笔记本电脑，撇嘴说道，电脑已经基本分家。 “蒋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白苒拉了下蒋冬，她也是早上蒋冬的人离开才知道晓晓失忆的事情，原本还想找蒋冬去理论，没想到这头蒋冬倒是自己找送上了门来，不过这带着一帮人一起来搜证，让她一下不好当面发难。 “怎么了？”被白苒拉到了办公是里，蒋冬看着白苒问着。 “晓晓的事情，你们的人守着不让我进去，你知道她有回避型人格障碍症，如果不及时治疗，现在的逃避性失忆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好。”白苒焦急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担忧。 “白苒，h市应该不止只有你一位权威的心理医生吧，我相信市医院的脑神经医生也是相当专业的，你可以用你对易晓晓的熟知度给医生建议，但是见她还是算了，现在她出事被抓了，带着你也跟着被怀疑，你要真的想帮她，与其让我们这样一点点的把事情查出来，不如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蒋冬劝说的白苒，他是认定了白苒知道些什么，就白苒把易晓晓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专门找了个隐藏的隔间把易晓晓的行踪藏起来这点就可以肯定，而且刚才蒋冬对那房间大致看过，就地下的书籍来看，大部分都是心理书。 “我……”白苒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犹豫着，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帮易晓晓。 “就拿五年前易晓晓为什么会发生意外死亡，后来到底又是怎么的死而复生说起吧。”蒋冬给白苒提醒着，他也不想天天和白苒打哑谜一样的互相猜测。 “难道一凡没有给你说？”白苒看着蒋冬问着。 “我更想听你清楚的告诉我们，李一凡说的也不过是你告诉给他的，想要他那样以为吧。”蒋冬立马回答着白苒的话，要说易晓晓当时的意外，李一凡是真的不知道，就连是怎么又活过来的更是不清楚，第一次见到易晓晓他是真的吓了一跳，虽然李一凡的这些话不能全信，但他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却是真的。 “五年前发生了一场车祸，导致汽车上的化学药物泄露，当时晓晓就在车上，车祸导致的外伤，外加上有毒气体的吸入，按理来说是必死无疑，也是她生命力顽强活了下来，当时易教授怀疑这件事情是针对他有意做出来的，所以决定把自己的独女藏起来，就着医院的通知，对外界宣布自己的女儿死了。”白苒简单的说着当年的事情。 “就这么简单？”蒋冬将信将疑的问着，却没想到白苒露出一个‘爱信不信’的表情。 “我希望医院那边你还是能通容下，晓晓的回避性人格障碍，也是那时候才严重到受不了任何刺激，你们说的那些事情她那么大个人，你觉得可能做出来吗！”白苒越说情绪越激动，就在她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韩烁跑了过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老大，找到了几本心理书，这个书和在蔡鹏还有申单芥子家找到的心理书一模一样，里面的笔记和重点几乎都能对上。”蒋冬翻看着说，对比着之前案件里收集到的证物，十分肯定的说着，随后在一本书的第一页，找到一个小句‘易尔2012年赠与白苒’。 “这是我上大学的时候易教授送给我的书，怎么会在这里？”白苒看着韩烁手里拿着的几本心理学书籍惊讶的问着。 “就在房间里找到的呀，就扔在地下。”韩烁如实的回答着。 “这本书是当年易教授专门托朋友从其他地方买来的汉化版，在出国留学前我把书带回了易教授那里，自此再也没有见过，随着后来买的专业书籍越来越多，也就很少想到自己还有这些书。”这次白苒不等蒋冬问就回答了起来，边回答还边陷入回忆中。 “这书的纸质和他们那找到的不一样，要好很多。”韩烁做出一幅专业评比人的样子，翻着书皮，搓着纸张判别着。 “这些书当年也算是比较难买到了，现在就算是在网站上买到，大多也是盗版的。”白苒看着韩烁手里拿着的三本书，本来是想拿回来，看着韩烁一直不松手自己也就更不好意思要了，只是这本书确实对白苒有些重要。 “奇怪，你的书怎么会出现在易晓晓这里，而且那些在网上学习心理学的人既然也买了这些书，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巧合。”蒋冬故意的说着，脑袋里都在想之前那些人讲过的网上心理学授课人，难道那个人是白苒？如果真的是她，那很多事情都可以合理的解释清楚了。 第583章：梦魇 烟味……很浓烈的烟草味，厚重的窗帘挡住窗外所有的光线，房间里只有电脑闪着幽兰的光线，呆滞的目光看着电脑屏幕，手上燃烧着的墨绿色细长香烟，一下接着一下吸着，直入肺腑、翻滚、再从鼻腔里呼出，清爽而甘甜的余味在咽喉和鼻腔里停留，满足的长呼一声，吐出的烟雾挡住了屏幕上跳动着的画面，那些血腥的画面…… 屏幕上的烟雾散去，里面血腥的画面再次出现，看着显示器里打开的那个暗红色的窗口，衬托着那流动的画面更加的血腥暴力，一下下，鲜血像是要从屏幕里溢出来一般，画面模糊又清楚，忽远又忽近，流动着的鲜血像是已经蔓延到那精巧的茶几上。 “who？”一声嘟囔从咽喉处挤出，基本听不清楚到底是说了什么，还是这青涩烟味麻醉下的一阵呻吟。 一阵畅快的呻吟声后，坐在沙发下地毯上穿着浴袍的人，挪动了下已经飘忽着的身体，只是小小的挪动下，就让他身体愉悦，软绵绵的手臂抬起，香烟再次低到嘴前，他‘咯咯’的对着前面模糊的画面笑了两声，又是长长的吸了口手中的香烟。 就这样看着显示屏里血腥的画面反复的痴笑着，直到手里的香烟吸净、燃尽，烟蒂撒在身边的地毯上，闭上眼睛，感受着精神和**上最后残留着的虚幻和愉悦感，直到这些感觉随着烟味一起消散殆尽…… “how……i can see everythingmy eyes？”一个男人干净而好听的声音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飘飘然的传进耳朵里，回荡在脑海里，那修长而光洁的手抬起，滑动了下鼠标，那一幕幕血腥的画面前面多了个传送等待条…… “呵呵，有点意思。”男人的声音再次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回荡着，一句中文从他的喉咙里发出，简单几个字却异常的魅惑，这就是传说中能让耳朵怀孕，让人沉醉的声音？ 在进度条传输完毕后，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从眼前事物的俯视角度，能分辨出这个人的身高至少在一米八六左右，低头能看到男人浴袍下，裸露着结实的胸肌和腹肌，敞开浴袍的他移动了下脚步向前走着。 琐碎的语言从他的喉咙里发出，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他环顾着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直到看到旁边书桌上放着的一张卡片，拿起看了下。 突然！他毫不犹豫的对着胳膊使劲划了下去，洁白的胳膊上留下一道粉红凸起的痕迹，但这力道还是让人感觉又痒又疼的难受一会。 “嘶~”男人再次使劲划了一下，同样没有伤痕，那种又痒又痛的感觉再次出现在手臂上，他再次笑了起来，说了句“that's the wayis.”像是一下明白了什么，放下手里的卡片，扶着头跌跌撞撞的向着前面走去。 “呵呵，原来是这样，是连疼痛都能同时感受，那岂不是会很痛苦？我现在说的话你也是听的到的吧，那连同我看到的也……”男人视线看向茶几上的电脑欲言又止，笑了下，突然闭上眼睛，杜绝了视觉神经里突然多出来的另一个人的视线。 “你想看到什么？”一片黑暗中，清冷的声音突然问着，而周围原本还留有烟草味的房间，也快速从视线前远去变成黑暗，可立马房间再次出现快速的远去变成黑暗，这样快速的反复着重复着这样的变化，黑暗无限扩大再收回，而这清冷的声音随着房间的变化一遍遍的一跟着一同重复问着，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诱惑，更多的是无限循环的恐怖，此刻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般，重复着，反复着。 “叮！”突然，一切声音和周围的变化赫然停止，只留下一片黑暗，看着眼前无尽的黑暗，慌张的伸出手来四下摸着，全是空的，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慌张的探寻着黑暗下的未知，迈开步伐，却只感受到无尽的黑暗，和没有边界的空旷。 “……”想要开口询问，突然出现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喉咙却紧缩着，说不出话来，哪怕呜呜呀呀的声音也发不出来，周围寂静的连自己的心跳声也消失了，这种感觉持续了很长时间，那种很怕自己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再也出不来的恐惧感也一起再度加深，感受不到呼吸，感受不到空气的流动，什么都感受不到，除了这黑暗…… 这种迷茫而焦急的探寻，慢慢变成了恐慌，时间就像是过去了几天那般漫长，让人觉得自己的是不是聋了哑了瞎了，耗尽了精神。 有种沙漠里头顶永远近在咫尺燃烧着火焰的太阳，眼前茫茫一片无止尽的黄沙，看不到方向，似乎哪里看到的高坡都是一样，转头没有了脚印，那种怎么都走不出去，只有绝望的迈开步伐走下去对接下来一切的未知感，让人的意志力和意识全部被摧残干净，就想如果这样停下来静静的等死，似乎才是正确的选择…… “哒哒~哒哒~”在漫长的等待下，终于在这一片的黑暗中听到了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周围很快能感觉到一个东西在慢慢的靠近，让人既害怕又激动，那种孤独立马转变成警戒，可很快警戒感就被抛掉，心里只有希望，离开这片黑暗的希望。 立马转身，张开的手臂碰到一个冰冷的东西，下意识的缩了下手指，再次探出，能触碰到冰冷的衣襟，有淡淡的烟草味，眼睛能看到了，原来没瞎也没聋，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面前，抬头，西装男人的脸陷入黑暗中，能感觉到他的嘴角在上扬，不一会他的嘴动了几下，像是在说着什么，听不清，向前又靠近了下。 “你是谁？”清冷的男生问着，声音里没有夹杂一丝的情绪，却好听的让人不知不觉的就着了魔。 “我……李……李……李一凡。”李一凡看着面前看不清面容的男人，那种在无尽黑暗下被囚困多天，终于见到人的激动，没有了防备，甚至为被解救后，能够开口说话而有些激动，原来自己也没有哑。 “你现在在哪里？”男人继续问着，声音依旧干净清脆带着无限的魔力，让人着迷，可以毫无芥蒂的回答他所有的问题。 “h市城市学院c栋，三楼……宿舍……床铺上……我在睡觉……”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呆滞，似乎可以不用通过大脑思考，直接用喉咙发出。 “你为什么能进入到我的视线里？”男人低了低头问着，原本上扬的嘴角收回，能感觉到他变了的态度。 “因为……因为我能通过梦境透过将死之人的眼睛，看到正在发生中的死亡……感知他们的死亡过程……” “将死之人？”男人有些疑惑的问着。 “嗯，是的……将死之人……” 第583章：三人之间的关系？ “怎么样了？”蒋冬走到韩烁的身旁，拍了拍正迷迷糊糊盯着电脑屏幕发呆的韩烁，从白苒那里离开回到警局后，韩烁就一直坐在电脑前，捣腾着从白苒那带回来的，易晓晓那本摔的不成样子的笔记本电脑。 “哈~”韩烁打了个长长的哈气，伸了伸懒腰这才提了点精神出来，现在是凌晨四点，他已经修复这个硬盘一晚上，此刻看着自己电脑显示器上的进度条，强忍着困意和蒋冬汇报着情况。 “还不知道到底能恢复多少，老大，你真得感谢是遇到了我这个天才，哈~要不，这样报废的程度，你得去那找向我这么牛的人来修，估计找到了怎么的也得好好讹你一笔才算。”韩烁看着那破损的硬盘强打着精神说着，哈气不断，但也不忘记表功。 这俗话说瞌睡是会传染的，看着人打哈气，自己也会传染，蒋冬被他这连连的哈气传染着也用手掩饰着脸上袭来的困意。“看着进度，还早着呢，你先爬这睡会吧。” “呃，老大你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韩烁说着，他不是不想睡，可这修复受损硬盘你不盯着点不行，他这会边说着，还不时的手上快速的造作几下。 蒋冬拖着开始疲惫的身体，也不和韩烁再多说下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继续翻看着从易晓晓房间里带出来的心理学书籍，对照着从蔡鹏和申单芥子那里搜证到的同样书籍，看着里面几乎一样的批注，那个他们一直在调查，在网上给人教授这两本书里知识的人已经显而易见，不是白苒就是易晓晓。 现如今易晓晓又处于失忆状态中，即使今天问起这本书以及网上教人心理学，还有蔡鹏和申单芥子的事情，易晓晓都是处在一种仗着自己小女孩的样貌，摆出一副害怕和不知所措的样子，蒋冬真是难一表达自己对易晓晓复杂的情绪。 有些时候过份装嫩真的会让人反感，也就徐有亮这种父爱泛滥的人会被影响到，如果不是易晓晓真的有心理疾病，蒋冬可能会像韩烁一样，忍不住把她从病床上拉起来，让她老实交代完事情。 “哎，这一个个都是影后级的演技。”蒋冬叹口气，调侃着，不管易晓晓失忆是真的是假的，她所做的事情早就触犯到了法律，不会因为她想不起来就轻判了。 把书合住推向一边，蒋冬看到王曦在下班前拿来的文件夹，里面是有关易教授’易尔’的资料，他对这个李一凡提起过的易教授还是挺在意的，仔细的翻看着。 易教授原名易尔，今年56岁，原国家某科研组织的一名骨干成员，研究任务不详，后随着科研组在成立八年后解散，随着当时的一名研究员去了国外的一家研究机构，这里并没有记录国外研究所的名字。 在国外三年后，因一场重病回到了l市接受治疗，这里没有写明他当时是得了什么病，回国两年后易教授去了l市的疗养院，就职副院长的职务。 随后五年辞去了疗养院的工作，接下来的三年没有任何纪录，不过能多次查到出国记录，后来就在l市区里开了第一家心理诊所，也是当时l市唯一的一家正规心理证所。 心理证所的开业后的受关注程度，也和那几年人们对于心理疾病和心理学有了不一样的认识有关，不过就在五年前他的女儿易晓晓因为意外死亡，虽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活了过来，但一年后，易教授意外中风导致瘫痪，接受了长达一年的治疗，虽然后面生活能够半自理，但也被诊断出阿尔茨海默病，先后去了l市和a市的疗养院，三年前进了h市郊区的一家私人疗养院。 至于易教授的女儿易晓晓的资料更是简单，十六岁前资料上是精细到学校和班级，十六岁后有一份当地警局出示的意外死亡证明，可后面又附带着一份医院提供的，有生命体征证明书，注销了这份死亡证明，再就没有任何的登记。 蒋冬仔细查看着这些被王曦已经整理出来的资料，对于易教授这一家子更为好奇和疑惑，在易教授的婚配栏里是‘否’，亲属栏里除了易晓晓名字再没有别人，这点让蒋冬有些意外，在翻看易教授的资料，也许是和太早以前档案储存有关系，易教授的资料也是缺失的。 “零六年七月被收养？”蒋冬看着这几个字，随后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白苒’，不由的有些吃惊，一直以来他和其他人一样，都只是认为白苒是易教授私下收的‘徒弟’，怎么两人之间还有收养和被收养的关系。 要说零六年，那时白苒也有十六、七岁了，按照我国的收养规定这样的年纪除非是有亲戚关系才能被收养，难道白苒和易教授有亲戚关系？可是不是说易教授除了易晓晓外再没有亲属了吗？这样一来，这两份资料不是相互矛盾着吗？还是说是王曦整理的资料出了错？ “难怪白苒对易晓晓会这样。”蒋冬想了会说着，再看着手里的纸张，他似乎从来没有调查过白苒的背景，原以为白苒只是因为从小就呆在易教授的身边学习，所以对心理学才如此的执迷，也是为了治疗自己‘弟弟’的病，以至于大学里都是从临床学转到心理学的。 要说她和易教授是收养于被收养的关系，这也可以解释，她后来可以那么顺利凭借易教授在当时那个时候，国内心理学的地位快速的成长起来，白苒之所以能够一路走的如此快，一直都有人说是和时代有关系，和人们越来越重视心理疾病有着必然的联系。 ”嗡嗡~“突然资料下的手机传来一阵响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这声响声把本来专注想事情的蒋冬吓了一跳，毕竟现在是凌晨四点，谁会在这个时间段打电话给自己…… 第584章：看见自己的死亡（一） 蒋冬看着电脑屏幕，打开警局里的内网，想要调查白苒的信息，就在输入密码的时候，手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在凌晨四点多的办公室里，这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难免不让专注着思考问题的蒋冬惊吓到。 “谁这个点打电话过来？”蒋冬疑惑着，在一桌子摊开的纸张下面找着手机，直到看到手机上面的名字，他立马绷紧了情绪按开了接听图标。 “蒋冬，快……快……在西城区，冰河大道，他……他开车想要离开……离开h市……”电话里，李一凡虚弱而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他每个字都艰难而着急的说着，那种身体透支的喘息声一下下敲打着蒋冬的神经。 “李一凡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到底发什么什么事，是谁要离开？”蒋冬被李一凡这样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着急的问着李一凡那边的情况，一边向着办公室外面韩烁的位置走去。 “mr……g……他……他要离开这里……我看到了……他很可能会……会出事……”李一凡有气无力的说着，说完这句话像是用尽了身体里全部的力气一般，更像是完成了最后未了的心愿，一下再没了生气。 “mr.g？你看到他怎么了？你现在又在哪里？你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了？”蒋冬大声的质问着，可李一凡那边已经没有了回应。 “老大，李一凡他怎么了？”原本还迷糊的韩烁，被蒋冬这一连串的问题弄的也清醒了过来，没等到蒋冬的回答，只看到头顶上的蒋冬拿着电话，紧锁着眉头，还在分辨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蒋冬大声的呼叫两遍李一凡的名字，可是耳边的手机除了掉在地上的一点嘈杂声音外，再留下的依旧是无止尽的沉默。 “该死！”蒋冬大声的叫骂了一声，着急的拿着手机，不敢挂断。 “老大怎么了？”韩烁被蒋冬的情绪带动的也莫名的紧张起来，赶紧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问着。 “你赶紧打电话给西城区值班的交警，封锁冰河大道。”蒋冬对韩烁说着，看了眼还在通话的手机，又继续说道。 “李一凡电话里说mr.g这会正在冰河大道上，应该是坐着车，让西城区的交警封锁道路，过往车辆一一拦截检查。” 蒋冬自己手里拿着的电话始终没有从耳边移开过，那边依旧一片安静，没办法他只能先挂断了电话，想了下，赶紧给李一凡宿舍的张瑞打去了电话，这个点李一凡除了宿舍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才对。 “张瑞！李一凡呢！”电话过了很久才被接通，一接通蒋冬就赶紧大声的问着。 “啊，蒋……表哥怎么了？”张瑞迷迷糊糊的接着电话，还在睡梦中的他，被蒋冬这么一问清醒了些。 “快起来看看李一凡怎么了！”蒋冬大声的说着，话音里带着明显的催促和着急。 “一凡啊？他怎么了？现在几点了，他不是应该在床上睡着呢吗……“张瑞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刚四点半过些，揉了揉眼睛，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到对面的床铺上，这才发现上面并没有人。 “咦~人呢？”看着那薄被掀起来的床铺，这一下张瑞彻底清醒了过来，他的惊呼，让宿舍里其他两个人都发出嘟囔的抱怨声。 “怎么了~”和张瑞床铺挨着的刘思怡嘴里嘟囔了一句，被张瑞手电筒的光亮照的有些刺眼，翻了个身要继续睡，却被张瑞的手电筒的光直接照了过来。 “别睡了，快起来，一凡不见了！”张瑞大声的说着，手里拿着的手机另一头蒋冬焦急的问着他们这边现在的情况。 “是不是去厕所了~”刘思怡挡着光线，实在是困的起不来，嘴里嘟囔了句应付着张瑞。 “李一凡真的不在宿舍吗？这么晚你们宿舍楼门一定是锁的，如果锁门前他没有离开，那应该就在这栋楼里，你们快起来找找！”知道张瑞手机不在耳边，蒋冬大声的说着。 “吴帅！刘思怡快起来，李一凡出事了！”听了蒋冬的话，张瑞一边从床铺的梯子上下来，一边大声喊着其他两个人，这两人被他这咋咋呼呼的叫喊，瞬间惊醒了些，但都有些不明所以，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的，我们会找的。”张瑞一下来就和蒋冬说着，手机再次拿在手上，走到李一凡的床铺前，查看着李一凡床铺，被子里还有点温度，看来刚离开不久，这头又不能挂了蒋冬的电话，张瑞粗暴的把吴帅叫起来，拿走了他的手机。 “干嘛啊！”吴帅不满的发着牢骚，这睡的好好的突然被叫起来，给谁都有脾气，可当听着张瑞一遍遍大声的说着找李一凡，李一凡不见了。 吴帅这次彻底的清醒了过来，越过蚊帐，直接从自己的床铺上爬到紧挨着的李一凡的床铺上，打开那盏大的充电台灯，宿舍总算是有了些亮光，检查了遍，枕头下和床铺上都没有手机。 “你看！那是不是李一凡的拖鞋？”从床铺上下来的刘思怡，借着吴帅打开的台灯，看到阳台上有一只拖鞋，那个样式就是李一凡的拖鞋。 张瑞闻声跑了过去，检查了阳台和卫生间，并没有看到李一凡的身影，只能忐忑的爬在水泥阳台上向下看着，手里的手电跟着一起照向楼下，身后吴帅和刘思怡也赶了过来。 “不会是从这掉下去了吧，看拖鞋的位置……”吴帅不敢继续说下去，只是顺着张瑞手电照射的位置找着，宿舍后面都是树木和矮灌木，手电透过去也只是照到黑暗的阴影而已。 “不会吧，这么高，如果掉下去……”刘思怡看着夜晚楼下无限延伸的黑暗，有严重恐高的他，更是不敢继续想下去。 “别说话，你们听……”张瑞让两人安静，静静听着这夏日夜空下的声响，另一只手上握着正在给李一凡弹视频吴帅的手机。 “铃铃~铃铃~”一阵阵的声响从楼下传了上来。 第585章：看见自己的死亡（二） “铃铃~铃铃~”一阵阵的声响从楼下传了上来，这一下三个人的心更加忐忑不安，张瑞握着手机，率先冲出了宿舍。 “先不要着急，也许只是手机掉到了楼下呢。”吴帅紧跟在后面说着，随着他们三人的跑过，楼道里的灯一层层的亮着，直到三个人跑到门口那紧锁着的宿舍大门。 “宿管姐姐，我们要出去一下。”刘思怡和吴帅两个人向着宿管室走去，焦急的敲门要着钥匙，在随意编了个谎言，又解释了一番后，宿管睡眼朦胧的拿着钥匙来给他们开门。 “找到手机了就快点回来，你说你们这些娃，大半夜的分手就分手，学人家扔的什么手机！你瞧瞧你们三个，穿着内裤就跑了下来，找回来了就赶紧回去！” 宿管扯了扯身上披着的外套，没好气的埋怨着，一脸怨气的看着三个只穿着内裤，光着膀子的大小伙，那眼神恨不得把他们三个人暴打一顿。 “快点！”张瑞打开门后，着急的从宿舍楼前面绕到后面去，后面的道路被绿植和树木覆盖，并不好走，再加上三个人都穿的拖鞋，走的快了拖鞋就容易掉，这光着脚踩下去都是些泥泞的烂树叶和一些学生扔下来的垃圾。 “这里有只拖鞋……”刚走到宿舍阳台对应的位置，吴帅就看到了一只拖鞋，那只鞋子显然是李一凡的另一只拖鞋无疑，三个人的情绪一下崩的更紧。 “继续弹语言！”张瑞把手机还给吴帅，知道李一凡向来手机都是调成震动模式，所以习惯了在李一凡不接电话的时候立马弹语音给他。 张瑞和刘思怡两人拿着手机照着前面的草丛寻找着，吴帅一手拿着充电台灯照亮着前面的路，一手快速的给李一凡弹着语言。 “铃铃~铃铃~”果然，旁边的灌木从中，手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三个人着急的顺着有些倾斜的坡向了下面的灌木丛跑着。 “一凡？李一凡！”张瑞扒开前面茂密的灌木，一声声的喊着，手机的声音就在这里，他想通过呼唤声得到李一凡的一点回应，可是什么也没有，只有他们三个人扒拉着扎人的灌木丛的嘈杂声。 “在这！”最先发现李一凡的是吴帅，他看着被自己暴力扒开的灌木丛，那里一个穿着白色无袖上衣的男生就在他们面前。 吴帅手里的灯光紧跟着照了过来，只见李一凡面色苍白如纸一般，嘴角毫无血色，身体冰凉没有一丝温度，而脖颈处和身上多处被血污和泥土弄脏，看不出到底伤到了哪里。 “快打120！”张瑞和其余两个人不知道李一凡这到底是伤到了哪里，万一伤到了脊椎怎么办，在这湿滑泥泞的灌木丛中，三个人都不敢轻易去扳动李一凡。 让刘思怡打1了20急救电话后，听到旁边一直没有挂断的手机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张瑞这才想起还在和蒋冬通着电话。 “找到李一凡没！”蒋冬大声的问着，从刚才电话另一头的动静，蒋冬猜测他们应该是找到李一凡才对。“那小子现在到底怎么样？” “他，他从宿舍的阳台上跳了下来，身上都是血。”张瑞从李一凡躺着的位置抬头看向他们的宿舍，从那里跳下来，刚好是可以落在这里……李一凡是跳楼了无疑。 …… 虽然此刻很精神，可为了防止自己开车会睡着，蒋冬还是连续喝下了两罐红牛，原本韩烁说是要陪他一起，可是看着韩烁那才走了一半的进度条，蒋冬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开车过去，毕竟这两边的事情都很重要。 一路上蒋冬的手机都在和张瑞通着电话，直到他们找到了李一凡，蒋冬这电话才挂断打给了乔世坤。 “我还有十分钟就能到那边。”蒋冬对着蓝牙耳机里的乔世坤说着。 “你确定mr.g在冰河路上？”乔世坤问着，这天已经泛起了微弱的光亮，他和蒋冬两个人，在鲜少车辆的街道上奔驰着。 冰河路是才开通不到一个月的车道，可以不用过收费，直接从h市通往c市和n市，因为中途会经过几个小城市，所以比高速慢些，但也成了很多不赶时间的私家车和拉散客的黑车，还有学车人练车长经过的道路。 “我沿着冰河路的东面，你沿着西面追，现在已经让c市和n市的交警出队拦截，就怕车穿过岔路口走到别的路上去，那边的交警也队到大路上拦截，只是这路上太多岔路口了。”蒋冬没有回答乔世坤的问题，毕竟他也不能笃定mr.g会不会沿着小路走向别的道路上去。 只是李一凡那句‘他很可能会出事’让蒋冬由为在意，就蒋冬对李一凡的了解，他的眼睛过去是能看到将死之人在死前的经过，现在好像也能看到施害者施害时的场景，那这次就说不定他看到的到底是mr.g要出事，还是mr.g要让别人出事…… 李一凡说的话并没有交代清楚这些，此刻的蒋冬比较担心李一凡现在的情况，还有张瑞说李一凡跳楼的事情，这李一凡为什么会跳楼？还是从宿舍的阳台上跳了下来，难到是突然看到什么失足摔落？ 那，前面的电话……想到当时李一凡说话的状况，那通电话应该是李一凡摔下后打给自己的，所以他的声音才会是那样。 蒋冬想到这，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那种时候李一凡不是打电话先去自救，而是先打给他，告诉他嫌疑犯的下落，难道在李一凡的眼里，抓住犯人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哎~这孩子是。”蒋冬摇着头，给张瑞打着电话，这个时间李一凡应该已经上了救护车，不知道伤势到底怎么样，等天再亮些，让王曦带点东西去看看这小伙子，这半年来光医院就住了两三趟了。 “喂，表哥。”张瑞有些疲惫的接通了电话。 “李一凡怎么样了？”蒋冬问着，还没等张瑞回答，蒋冬前面四百多米远的树林里，一抹浓重的黑烟，在这翻着肚皮的天空下闯入了蒋冬的视线。 “碰！”的一声巨响，远处的浓烟瞬间化成熊熊燃烧的烈火，什么东西好像爆炸了…… 第586章：看见自己的死亡（三） “我等会打给你。 ”蒋冬对着耳机另一头的张瑞说完，挂断了电话，开车向着那大火处开去，在离火势发生地两百米的地方，两辆警车已经赶到。 “怎么回是？”蒋冬停下车，拉住一个衣服有些凌乱的年轻交警问道。 “安……安全带卡死了，车上的人我实在没办法拉下来……”年轻交警看着面前的火焰，还有那已经完全烧着的汽车，一脸沮丧和自责的回答着。 “我们也是看到烟雾赶过来的，到底时候看到这辆车装在了树上，看现场应该是从前面的护栏开始，连续发生撞击最后撞在了树上，来的时候车上的人已经没有生命体征，发现油箱漏了后，我们迅速撤离，然后车就立马燃烧了起来……已经通知了最近的消防人员。”一位年长的交警说着。 随后递给年轻警员一袋湿纸巾，自己则拿着一张擦着脸上被擦伤的地方，蒋冬这才发现，在场的这四名交警，身上都带有伤，想来是刚刚爆炸时候匆忙躲闪造成的，而远处燃烧这的车辆，还在一下下发生着小的爆炸。 “这辆车的燃烧，已经造成了山火，我们现在只能在消防人员的到来前，检查周围有没有其他人员伤亡。”年长的交警对旁边的年轻警员说着，有交代其余两个人留在这里继续排查过往车辆，说着就要求蒋冬出示驾照及身份证件。 “我是h市西区刑警蒋冬，正在追查一名在逃嫌疑犯。”蒋冬出示了下证件，表明自己的身份，然后看着燃烧的车辆问着年长的交警。“知道这辆车辆为什么会发生车祸吗？“ “哦哦，是蒋队长，我们也是接到你们局的电话来这里拦截车辆检查，这辆车在看到我们后突然掉头，等到我们上车追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车已经撞在这了，车上的人已经没有生命体征。”年长的交警回答这，并和蒋冬说明了当时的情况。 另一辆车则开去前面的路口继续检查过往车辆，这个几乎没有几辆车出入，再加上这条路才通不久，就连那些连夜跑运输的货车也没有见到几辆。 在消防车到来后，蒋冬和两名交警随着三名消防员向树林里查看着，查找有没有因为刚才的汽车爆炸而受伤的人，还有那辆车里是否还有别人在爆炸发生前离开了汽车。 “你们当时追捕的这辆车上有几个人？”蒋冬问着年长的交警。 “当时车在看到我们后，就立马掉头开走了，我们追它的时候，两车间几乎是看不到彼此的车辆身影的，但是从这辆车当时行驶的路径可以判断，和当时掉头方向盘所打的摆子，这个司机很有可能是酒后驾车。”老交警回答着蒋冬的问题，并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司机在看到他们后会立马掉头。 “等我们赶到并上前救人的时候，车里只有司机一个人，当时他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体征。”老交警强调着最后这一点。 蒋冬也不再多问下去，看着远处已经亮起来的天，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早上六点，蒋冬呼了口气，如果没有这浓烈的烟味，清晨下的这段路应该是空气最好的地方。 “张瑞，李一凡怎么样了？”在把这边的情况和乔世坤汇报完后，蒋冬找了个接受信号还算充足的地方打电话给了张瑞，虽然不能确定车里的人到底是谁，但是看目前的搜寻力度，只要mr.g还在这条路上就一定能抓住他。 “还好，医生刚刚检查完，说是摔下来的时候，辛亏被楼下的灌木挡了下，身上的伤都只是些皮外伤，休息几天就好了。”张瑞看了眼病床上的李一凡，小声的说着。 刚开始找到他的时候，他们三个人都吓坏了，那时李一凡身上到处都是污渍，分不出哪些是血迹哪些是泥污，这会护士把污迹都清理掉后，检查过后，身上大多数都只是擦伤灌木留下的，涂点药就没事了，可随后在李一凡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又检查了脾脏和头部，都没有受到影响，只是…… “没事就好……那他现在醒着吗？能让他接个电话吗？”蒋冬长呼了一口气，李一凡没事就好，说着又让张瑞把电话交给李一凡，他这还有事情想要问清楚。 “没有，李一凡不知道怎么了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医生检查过了也没什么问题，可是李一凡就是叫不醒，医生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想到前面怎么都叫不醒的李一凡，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还是单纯的摔晕乎了，最后医生只是说有可能是太累了，睡醒了自然就起来了，让他们不要担心。 “不是说只是擦伤吗？”蒋冬着急的问着。 “恩，但是就是叫不起来他，也许只是太累了。”张瑞照着医生的话，回答着。 “好，那你在那里先照看着他，我等会叫王曦过去看看。”蒋冬说着就要挂电话。 “等下！那个，表哥，你能不能让王曦多看一会，我们三个早上十点还有个考试，要到一点才能过来……”张瑞说着自己的难处，如果不是蒋冬打来电话，他们三个就决定猜拳，谁赢了就留下来陪李一凡一起重考。 “恩，你们去吧，李一凡交给她就可以。”蒋冬说完就挂了电话，这一晚上也辛苦这几个年轻人了，同时蒋冬也感慨他们之间的友谊。 “蒋队，没有发现近期有人员进出树林的痕迹，我们可以先回去了。”年长的交警从远处走了过来，前几天都在下雨，这里的的路比较泥泞，如果近期有人进入是很容易发现线索的。 “那边火势也救的差不多了，我们下去看看。”蒋冬看着身后已经被熄灭的火说着，得早点弄清这死去司机的身份才行。 …… “我很好奇，你能不能看到自己的死亡过程……哦，对了，都要死了，那自己看到的不就是和意识里看到的是一样的嘛……”那个清冷的声音一直在耳旁回荡着，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还有男人那上扬着的嘴，邪魅般的笑容。 “……”李一凡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从床铺上下来，像个木偶一般一直走到阳台边，直到重重的落下…… 第587章：看见自己的死亡（四） “……”黑暗，眼前是无边的黑暗，李一凡睁着眼睛盯着前方的黑暗，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在那样一个梦里死去，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 ‘难道我真的已经死了。 ’周围安静到连呼吸和心跳都听不到，他又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不能说话，不能动，等待着时间到了，穴位自然解开，可是这个时间到底是多久，现在他已经感觉度日如年，像是在这个黑暗里已经呆了两三个月了一样。 ‘这就是人死后的世界嘛？一片黑暗？’这是在男人那魔咒般的声音停止后李一凡能思考的意识不止一遍这样想过，甚至他开始肯定自己死了的事实，毕竟那时的意识看到了他死亡前的一切，他是自己完全控制不了行动，看着自己从宿舍的阳台上跳了下去，三层楼的高度，跳下去摔死的几率还是很高。 “听说，他从小学开始就是个疯子，说自己能看见鬼，我们还是离他远点，疯病会传染的。”一个埋藏在记忆了的声音说着，紧接着是周围人的对话，闭上眼，仿佛回到那样一段段欺辱不堪过去里。 “呵呵，把他锁在卫生间里，傻子就该被关起来。”、“你看，我的石头砸到他的头了，他刚刚好像要哭了，真恶心。”、“什么嘛，精神病都能考这样的成绩，是不是老师爱心泛滥透题了。” “带着这个畜生滚出李家！我们家没有你这样的祸害，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害的我们家成这样！” “别靠近我，为什么你就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样呢，为什么你从小就是个负担……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和你爸爸吵架，他就不会……” “像你这样的祸害，一点用都没有，就知道浪费我弟弟的钱，自觉点就不要往外面乱跑，就算看到什么了也给我闭嘴，没人会相信你！” “可儿，你不要和那样的人走的太近了，早晚他会害死你的，你看他那样子，和狗一样。” “……我恨你，懦夫。”视线回到苏可儿跳楼死亡那天，躲在角落里的李一凡看着苏可儿从窗户里摔了下来，就在他的眼前，苏可儿面朝着他，眼睛那样死死的瞪着他，鲜血从她的脸下留了下来，就要碰触到他…… “你为什么不站出来替我说话！我是为了你出头，最后呢，被欺负的变成了我，而你呢，老师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是不是连我死了你也不会开口说出事实！” “快走，我就说把，摊上他这个垃圾都没有好下场……这种人就该早点死了才对，就知道祸害别人。” ……太多的回忆，太多的记忆在李一凡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回荡着，就像是再次经历了那一切一样，亲人的嫌弃和厌烦，同学的排挤和欺辱，还有最好的朋友的死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他的存在让一切变成了这样，现在好了，再不会有谁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向我这样没用，只会给人带来负担的人，早就该死了，现在好了，我再不是任何人的麻烦。”在那一遍遍还在脑海里回荡着从，那些厌恶的眼神和话语没有停息的重复着，就像是几十个小屏幕一起重复放着那些过往。 ‘原来死后，人想到的都是最痛苦，最想回避的过去。’李一凡真开眼，他已经开始习惯‘死后’的一切，只是这意识什么时候才可以彻底消失。 时间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面前依旧是无边的黑暗，耳边重复着的语言渐渐变小，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响起，越来越近，让那些人的声音又小了些，可是李一凡现在已经没有一点想要去辨别声音的**，神智也开始不清楚。 ‘一个早就该死，现在凉透了的人还期待什么，我死了大家应该都很开心吧。’ ‘家里人不用担心别人的冷嘲热讽，也许老妈也能乘着还没彻底老去不带着我这个拖油瓶找到知心人，白苒也不用那么纠结，为了我放弃那么多，室友也不用时刻在意我的情绪，呵呵，现在想来，我果然就是个累赘，这十二一年来给人带来的都是麻烦。’ “一凡~”即使李一凡听出了那个声音是谁的，可他也不想再去搭理，现在的他就想这样静静的等待自己的意识彻底消失，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再给任何人带来麻烦，带来烦恼。 “一凡，你看到的那些都是假的，他们不是这样的，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样！”那熟悉的声音在黑暗里说着，李一凡不去理会，继续的等待着自己的那碗‘孟婆汤’，不管那声音一直不停的说着什么，让那些回忆都被冲淡了。 “李一凡！你被人控制了，那些都是假的！你给我醒醒！那些都是你的负面情绪造成的，他是为了磨灭你活下去的意志力！”遥远的声音变成了身旁的怒吼。 “你给我快醒过来！我还没有听到你说你喜欢我呢！你不能就这样睡下去！我不容许！”那熟悉的声音像是就在耳边，声嘶力竭的吼着，还伴随这心脏测试仪的检测身，从原本‘叮’的一声后，又立马转变成一声声的‘滴答声’。 “我不管，我不管，你快起来，我喜欢你，我不能就这样失去呢。”女孩的声音从刚刚的吼叫，变成了一声声抽泣。 李一凡猛然睁开眼，看向这无限黑暗里突然出现的那一点光芒，过往的一切再次出现在眼前：是母亲的疼爱；父亲的怀抱；苏可儿的微笑和最后那句‘快跑’；为他挡下石头的玩伴；易教授慈祥的笑脸；亲人为他和小区的人争执； 白苒那永远不变真诚的关心和照顾；室友的玩笑和友谊；同学老师的关怀；蒋冬和韩烁真挚的眼神眼神和那句‘需要你’；最后是赵欣儿的拥抱，还有她近在咫尺那带着泪的眼睛…… 第588章：不要再离开了 李一凡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此刻意识是模糊的，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视线太久没有看到光亮，看到前面一些有颜色的东西在自己周围晃动，他们似乎还在说着什么，近在咫尺看到似乎是赵欣儿在哭，他很想伸手擦去她的泪水，可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一凡求求你，不要死。”赵欣儿的声音就在耳边，李一凡能够感受到赵欣儿的气息打在自己的脸上。 “欣儿，先不要哭，先让医生检查下，现在有心跳了，也许……也许他很快就会醒。”韩烁看着心电图上那非正常人的线条，几乎是要一分钟后才会跳动一下的心脏，一不留神你会以为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虽然突然有了心跳，但他的状态还是很虚弱，恐怕……”医生检查了李一凡身上的仪器，用手电筒照了瞳孔，一切的症状都和即将要死亡的人没什么两样。 “医生，难道真的检查不出来问题，不是说只是擦伤嘛，马上就醒了，怎么这才几个小时，人就心跳停止，又恢复，现在你又告诉我们人快不行了。”韩烁不愿看到赵欣儿为李一凡流泪，可是他更不愿意看到李一凡就这样死去，如果李一凡能够醒过来，他宁可不和他争赵欣儿了。 “这为病人完全属于精神上自我催眠状态，此刻完全是他自己放弃了生命，刚才的心脏的复苏也许只是他一点点的留念。”说实话，医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病人，明明身上只有擦伤，完全不会影响到生命，个个器官都没有受伤，怎么都不醒就算了，却突然血压降低停止了心跳。 “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靠近门口站着的蒋冬，原本只是沉默的盯着病床上嘴唇发紫脸色惨白的李一凡，可最后还是忍不住问着站在病房外的张瑞。 “你打电话后，没过十分钟我们就找到他了，我和室友没有一个人看到他是怎么从楼上摔下去的，也都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那个点大家都在睡觉。”张瑞如实的说道，他此刻的难受不比这里任何一个人的都少。 原本谁都以为李一凡随时会像正常人一样醒来，活蹦乱跳的，知道刚刚那性脏突然间的骤停吓坏了所有人，张瑞不得不给李一凡的母亲打了电话，就连医生都说不准这是不是最后一次相见。 ‘这是自己死亡前看到的事情吗？还真的和正在发生的一样。’李一凡在意识里吐糟着，看不到病房里的人，却能从他们的声音里分辨出来谁是谁。 “不，你没有死，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正在发生的，但是……你如果还是抱着必死的心，那么我也不可能再唤醒你了，你就真的会这样冰冷冷的死去。”是赵欣儿的声音，不是从脸旁那个气息里传来的，而是直接通过神经在和他说话。 ‘……’李一凡沉默着，他不得不承认即使知道这些都如赵欣儿所受，是mr.g用来打压他的生存意识故意让他重复看到过往所有不好的事情，但这些同样也是不争的事实，李一凡承认他被打压到了，他此刻确实在犹豫要不要活下去，心里总有一个念头‘就这样死了也不赖’，但同时另一个声音却是满满的不甘心。 “我们需要你的人，也需要你的能力，你和我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们，我们可以保护别人，可以帮助别人，不用再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你眼前死去，你可以去制止他。”赵欣儿焦急的说着，生怕一慢下来李一凡就失去了求生的**。 赵欣儿比这里任何人都知道mr.g的本事，他能够通过人的意识直接对人进行深度催眠，更可以在你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给你的记忆添油加醋，这些小小的改变随便可以让一个意志力薄弱的人丧命，更何况是经历过那么多屈辱的过去，还要一次次直视他人的死亡过程和感知。 “不光他们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我喜欢你，我希望你能为我留下来。”赵欣儿的声音哽咽的越来越严重，李一凡能感受到旁边赵欣儿在颤抖，病床随着她在摇晃。 “我要……活下去……”这几个字突然从李一凡能动的嘴角悉悉索索的发了出来，在外人看来，只是看到李一凡的嘴角抖动了下，他们什么声音也没有听见。 “一凡，活下来，求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来。”赵欣儿突然握住了李一凡的手，紧紧的，温热的温度传递到李一凡的手心里，再到心里，还有那冰冷而迷茫的内心世界里。 “活下去！”这声音再次从嘴里吐露出来，不像之前那样只是嘴唇的抖动，此刻喉咙间的震动让李一凡知道，他真的说了出来，他能说话了，他试着又大声的喊了句，虽然声音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但是他却听的清楚。 尝试动了动四肢，能动，冰凉的手指回了回力，轻轻的握住了赵欣儿紧捏着自己的手，一颗颗眼泪顺着赵欣儿的脸打湿在李一凡的手臂上，那苍白而模糊的世界也变的清楚起来。 面前是赵欣儿那张紧致的小脸，正梨花带雨的盯着自己看着，知道看着他睁开眼，那紧锁的眉头一下舒展开来，嘴角终于带着笑了。 病床尾的韩烁和医生在李一凡那一声沙哑的低吼后，先是一愣，紧接着快步来到了李一凡的床边，医生检查着李一凡的情况，韩烁则笑中带泪的凑近轻轻拍着李一凡的胳膊，嘴里说着：“活过来就好，我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容易死。” 而门口的蒋冬则微笑着给李一凡竖了个大拇指，门外的张瑞和吴帅还有刘思怡，在听到韩烁的话后第一时间冲了进来，一来就想给李一凡一个大大的拥抱，被医生和韩烁同时拦了下来。 “你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嘛？”医生基本检查完李一凡的状态后，问着。 “我就觉得睡的时间有点长，身体有点麻，有点渴、有点饿了。”李一凡说着，用还扎着针头的手揉了揉干瘪的肚子，身体除了有点麻有点冷外再没有任何异常。 “家属都先在旁边等一下，鉴于他的情况，我们还要在检查清楚些。”医生说完，门外的护士就推着仪器走了进来，坐在李一凡旁边的赵欣儿松开了李一凡的手，擦去眼泪走到了门口。 “不要在离开了。”李一凡看着赵欣儿说着，赵欣儿看着李一凡笑着点了点头。 第589章：学着好好活着（一） “我真的没事了，你看……”李一凡说着，就从拉开的被子里伸出腿来回的摆动着，想要证明自己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了，谁知这个动作却立马得来宿舍两个人以及韩烁的反对，三个人连扑带按的控制住了他，防止他再次乱动。 “一凡，你就好好休息吧，你这可真的算是去了趟鬼门关了，赶紧好好坐回去休息。”吴帅把欲起来的李一凡按回到病床上去，又立马把张瑞刚刚削好自己咬了一大口的苹果递给李一凡，看他也不说什么吃起来才不再叨叨。 “安啦安啦，医生不是都说没事嘛，只是说不放心的话再观察一晚就可以出院，这不为了保险起见都住下了，可没有说不能活动，我屁股都要做座麻了。”李一凡学着吴帅平时的口气说着。 回想起那些记忆，还真的和死过一次没什么区别，要说死，这段时间他经历了那么多次别人的死亡过程，这还是第一次经历自己的死亡，直到彻底清醒后才有了害怕和强烈想要过下去的感觉。 “是啊，那也是得休息一晚才能走，我们两个等会就回学校了，韩烁说今晚会留下来陪你，我们说话不管用，他说话你总要听吧。”张瑞看着韩烁说着，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这会已经下午七点，再呆一会他们两个个就得回学校了，下午刘思怡在确认了李一凡没事后，就先回了学校，比较他那里还有个‘病人’要照顾着。 “对了，考试什么情况，”李一凡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有暑假前的最后一场考试，这显然是要补考的情况了。 “你的情况我们给辅导员和老师都说了，这次是开卷考试，他们沟通后让你出院了去老师办公室补做下卷子就可以了。”张瑞说着，今天考完了最后一门，已经算是放假了，只是李一凡这个样子，估计原计划的暑期之旅是没有可能参加了，这样一来大家都在考虑还要不要去。 “恩。”李一凡应了一声，小声的说了句‘谢谢你们’，回想这三年来的大学生活，不管是老谭还是辅导员，以及其他学科的专业课老师，对李一凡都算是关心和照顾，这种关心虽然和李一凡一尘不变的努力，还有他那总是默默无闻，付出的性格有关。 要说有一种人就是这样，他很少说话，总是默默无闻的躲在角落了认真的做事，就如同班里的透明人一样，可是他的成绩却算的上出众，总能看到他认真做事情的身影，但却没有人记得住他是谁。 直到有一天，他和班里那些活跃而又积极的同学放在一起后，就像是突然发生了化学反应了一样，格外的吸引人瞩目，这种人说的就是李一凡和他们宿舍其他三个人产生的化学反应吧，要说也是其他三个人的活跃而阳光的性格改变了李一凡。 “你还要吃点什么嘛，这会给你买好，免得晚上饿了。”韩烁说着，他几天都没有睡个好觉了，这会借着工作忙完了，照看李一凡为理由，其实是想在这里好好偷个懒。 “不用了……就是，赵欣儿她还在吗？”李一凡问着，从一醒来他就想问赵欣儿去了哪里，可韩烁一直在旁边，他有些不好开口，但这天都黑了也没有见到赵欣儿，不由的着急问着。 “不知道呀，我们也是来的时候发现她突然出现在你的病房里，不是说她又消失了吗，怎么突然就又出现了？”张瑞问着。 他们一考完试过来，就看到赵欣儿突然出现在病房里，起初她还和王曦说着什么，见到他们三个走了进来她就要转身离开，也就在这个时候，李一凡的血压突然下降，心跳也变的波动起来。 那时大家都吓坏了，而这样的波动没有一下就停止下来，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蒋冬和韩烁也赶了过来，而谁也不知道李一凡到底怎么了，明明只是擦伤，之后还突然停止了心跳那么久，也是那个时候，赵欣儿就一直坐在李一凡旁边，拉着他的手，眼睛一直着急的盯着他看着，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 “赵欣儿之前是不是有和你联系过？”韩烁看着李一凡问着，在庄园那次后，韩烁再也没有见过赵欣儿，即使用了警局的搜寻网络也没有找到她后来的记录。 “恩……当时算是告别吧，我也没想到还会再见到她。”说道这李一凡想到之前和赵欣儿的道别，有点小失落， “哎，算了，她不总是神出鬼没的吗，说不定在你出院前她就会又出现了。”突然见到赵欣儿韩烁也是挺诧异的，王曦说是赵欣儿的家人也住在这一层，可在李一凡醒后他就把住院部找了个遍，并没有看到赵欣儿，想必是对方刻意躲避着吧，反正韩烁都决定放下了，也不想再去纠缠，男人嘛就该拿得起放得下。 “对了，张瑞等我明天去补考完，我们后天一起出发去旅游吧。”真的死过一次的李一凡也看开了很多，有点想要去尝试着放下一些负担，去学着偶尔享受下生活。 “好啊，但是你这样可以嘛？”吴帅和张瑞当然都高兴李一凡能去了，只是同样也担心李一凡的身体状况。 “方心吧，医生都说没问题了，要说今晚的留院观察都是没必要的，浪费钱。”李一凡故意说道，这一醒来，李一凡整个人都有些变化，有些平时那些不长表达的情绪，还有那平时只出现在吴帅脸上的‘皮’，都表现出来，一下让其他两个人有些接不住。 “得了吧，咱还是身体重要，不要那么扣了，这住院一天下来也就几十块钱。”吴帅撇着嘴和李一凡开着玩笑，今天他莫名的觉得自己和李一凡合拍，说完就和张瑞收拾下，准备回学校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就什么都麻烦你们安排了。”李一凡笑着送走了张瑞和吴帅，表情又恢复成以往的样子。 第590章：学着好好活着（二） 在送走了宿舍里的人后，李一凡又给母亲发了条短信，虽然醒了后和母亲通电话时，母亲执意要过来看他，但李一凡还是用视频聊天证明自己一点点事情都没有，再拉出白苒这才让老妈放心，不再坚持一定要来。 李一凡知道母亲现在的工作并不容易请上假，即使他的生活费不用家里人操心，更是能寄钱给母亲，但母亲根本就舍不得花那些钱，还存着说是要留给他娶媳妇，依旧坚持给李一凡生活费，让他不要亏待了自己，如果找了女朋友也不能亏待了对方。 这次的旅行李一凡前面和母亲提过，原本母亲是不同意的，但想来自己儿子也不愿意回到这个假，暑期先出去散散心再在老师那工作也挺好，最后还是同意了。 “在确定自己身体完全康复后再去，千万不要光知道省钱，住不好吃不好的，要玩就玩的开心。”很快母亲的短信就回了过来，李一凡看着手机笑了笑，把它放回到枕头下。 “韩烁，mr.g抓住了没？”刚才张瑞和吴帅在，李一凡一直不好开口，这下周围再没人了，李一凡赶紧向韩烁问着案件进展的如何。 “应该算是抓住了吧，只是他发生了交通意外……死了。”韩烁对这个结果也有些无奈。 如果就这个案子而言，这样的惩罚对mr.g是最好的，毕竟他死的并不痛快，而如果判刑，就现在手里的证据真不一定会判很久，但是就案件本身而言，如果mr.g还活着，保定还能查到更多有用的线索，还有李一凡当时看到的那个网页…… “没想到真的会这样……”李一凡皱着眉摇头说道，他这样的举动让对面的韩烁一脸不明白，韩烁知道这次应该也是李一凡看到了mr.g死亡的过程，但最后被看到的一个是死了，另一个看到的也差点死了。 “昨天我先是看到mr.g在一间酒店房间里吸烟……应该是吸食了毒品，当时他吸过那根烟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后来我看到的就是一片黑暗。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车里，并在开车的过程中又吸食了大量的……香烟，他在那之后视线都变了，像是摇晃的走在霓虹灯里，那时候我太专注去看清路边的标识。 等我意识恢复的时候，自己已经从床铺上下来，走到了阳台边上，就那样莫名其妙摔下了楼，我用最后的意识打电话给了蒋冬，只能说我既然下意识的拿着手机跳了楼。” 李一凡讲着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最后不忘调侃自己几句，也多亏带着手机，这才能及时给蒋冬打去电话，要不然即使自己真的只是皮外伤，这等到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一定会重感冒。 “这mr.g还真不是一般的诡异，一出现既然就是一具烧焦了的尸体。”韩烁撇撇嘴说着。 “烧焦了？真的确定他死了吗？”即使李一凡是看着mr.g吸食了大量毒品开车，在开车中的各种幻觉他也看见，但如果没有自己被催眠的那段事情，他是一定百分之二百相信mr.g死于车祸，可现在他突然就有点犹豫了。 “在身上发现了他的证件，虽然烧毁严重但是勉强还是可以辨别出来就是他，夏子萱也确实在他的尸体里检查到了大量的海洛因成份，但还有些化学成份检测不出来，估计就是新型毒品，还得夏子萱那边慢慢做对比才知道是什么。”韩烁不明白李一凡的担忧，他在听过李一凡讲述看到的事情后，对mr.g的死亡没有一点的疑虑。 “那易晓晓呢，她还是没有恢复记忆？”现在案件还有个关键人物易晓晓，李一凡也不再继续纠结mr.g的事情，这样的一个催眠师可比只是在梦里杀死自己的奥格恐怖太多。 “哎，别提了，这丫头我看就是装的，但没办法，人确实有病，还是白苒给检查出来的，病历什么都在，我们能说什么。”韩烁冷哼着，言语中对易晓晓的讨厌在明显不过了。 “不过我在易晓晓的电脑里发现了别的东西。”韩烁突然故作神秘的说着。“要不要猜猜？” “什么东西，别卖关子了。”李一凡让韩烁快点说。 “你还记得之前女团里的申单芥子吗？蒋冬应该给你提过，当时芥子之所以能想出那样一套用心理学杀人的方法，是背后有人通过网络在教她。”韩烁说着。 李一凡也想起了之前女团里的申单芥子，那个通过心理暗示杀死自己曾经团员的人，同样也是这些女孩名利斗争中的牺牲者。 “难道易晓晓也通过网络在学习心理学，这不没必要嘛，她不是有白苒嘛。”提到白苒和易晓晓，李一凡心情一下有些失落。 “呵呵，不是学习，她就是教授者。”韩烁邪笑着凑近李一凡说着，他的表情在窗外以的病房里显得有些吓人。 “要说就好好说，你那什么表情。”李一凡嫌弃的推开面前的韩烁。 “咳咳，这不是制造些气愤嘛，不过这易晓晓还真是不简单，也算是在白苒身边没有白带，毕竟她爹就是心理学专家，想来想钻研这心理暗示，还不是手到擒来。”韩烁站起来故作深沉的咳嗽两声说着。 “那易晓晓会怎么样？”李一凡低下头，对于易晓晓还是有童年相伴过的感情在，虽然大多数记忆都是不好的。 “还能怎么办，虽然这起诱导未成年离家出走和犯罪的案件两个嫌疑人，一个出车祸死了，一个失忆了，但证据充足，保定是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了，不过以对易晓晓掌握的情况和证据来看，应该不会判的太严重。 只是目前还有孩子没有找到，没了他们两个联络人的供述，接下来也只能靠我们警方自己满大街的一一询问了。”韩烁说着，这个案件也算是到这里就结束了，只是结果并不是太理想，而那些因为这些孩子而受到伤害的家庭和影响，恐怕是很难再修复了。 第591章：最不该原谅的 大人的错误，有时可以原谅，因为认知已经成型；小孩的错误，则不能随便原谅，影响以后的认知，让孩子以为，这样做法原来是对的，一旦形成人格，不堪设想。 -----《最不该原谅的，是孩子》 韩烁讲了一些这几天那些涉事孩子家长在采访中的激进表现，他们大部分哀求着大家原谅自己的孩子，想尽一切办法推卸掉自己孩子的所有责任，一句句‘还是孩子、你就可怜下他吧、你这样只会毁了他的一辈子、你怎么这么残忍，会遭报应的、他们只是被人利用，他们也不想’。 可是死去的那个女孩呢，还有被羞辱的那个孩子，他们也是孩子，当然这其中受害的不止这些人，也有大人被卷入，他们名誉受损，公司财产受损，是不是该说他们活该，那不是几百块，而是几百万的损失谁来弥补，因为被下药而产生丑闻，辛苦半辈子的政治生涯一无所有。 难道只是把错全部推给诱导他们的人，还是要想想，是否在教育上有缺失，被抓到的孩子里，并不是每一个都能明确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们有些人知道这样不对，但还是会去做; 有些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犯罪，更没有金钱的意识，甚至到现在连悔改和自知都没有，当然这些只是极少的个别中的个别，更多的孩子是被家长护在身下，一幅最大受害着的样子。 “那，那些涉事的孩子们呢？因为未满十四岁就无罪了是嘛？这样只会让这些孩子觉得犯错的成本太低，即使再怎么过分都无所谓，都会被原谅。”李一凡问着，虽然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但是李一凡还是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就这样彻底结束了。 “还能怎么样，还是孩子，这次涉事的孩子都不到十四岁，但介于这次人数较多，我们已经联系了各地警局，会对他们进行定点定时的集中教育，直到他们彻底改正为止。 而对于那些行为恶略、冥顽不灵的孩子，将在他们今后的生活采取定时和其家属还有老师进行询问，这些都会在不影响到他们正常生活学习为前提进行。”韩烁说着，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不出任何表情，‘还是孩子’这几个字韩烁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 “希望他们不要在被诱导。”李一凡说了句，就坐回到床上翻看起手机，不想在和蒋冬就这个话题聊下去。 记忆里，李一凡在十四岁的时候，已经被不同这样的孩子欺负着过了很多年，他们带着恶意，却很自然的不觉的这是错误的，反而享受在欺负他的过程。 最后即使是当着老师、当着家长的面道歉，但抬起头来依旧一脸狠劲‘我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当着你父母的面我也敢欺负你’，这是那个欺负自己的男孩在老师和自己母亲说话的时候，恶狠狠对自己说的话。 当时李一凡是吓坏了，他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母亲就站在旁边，他还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之后的回忆里，他总是觉得是自己给他们欺负自己的理由，可难道不合群就要被欺负嘛，不是没有反抗过，但那只会让人更变本加厉的欺负你，为什么那些孩子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大家和平的相处？ 是教育问题吗？是吧！至少在那次道歉后，李一凡并没有看到那个男孩的家长教育过他一句，就连老师也只是随便指责了几句就过去了，更多的是转头对李一凡说，要开朗，要合群。 “唉~怎么，对这些熊孩子有意见。”韩烁坐在李一凡旁边，扛了下他笑着说着。“我知道你对这些熊孩子有意见，我也是，不过这里大多数孩子都是无辜的，他们的本性不坏，是被诱导，外加当时的环境，促使你不得不去做那些事情。 现如今这社会，哪个人不畏惧熊孩子，俗话说，熊孩子是种病只有真的吃了亏才会治好，要说孩子做错事了就该打一顿，要不你就即时教导，树立正确的认知，熊孩子的父母不教导，自然有‘社会’这个母亲来教导。” 韩烁不是想为谁说话，只是事实如此，谁的童年里没一点小叛逆，不是所有孩子都挡得住这样的诱导和怂恿。 “不是，我没再想这些，我在看我们暑期旅游要去的地方。”李一凡是真的没想这些，他拿着手机正在看张瑞提到的那个避暑圣地，不光有海，还有森林和湿地。 “来来，哥哥我去过的地方广我帮你看看。”韩烁说着就凑到李一凡的手机边上，看着上面的图片立马就认出了这个地方。“哎呦，小伙子，趁着年轻就该多到处玩玩，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基本上我们国家都要走遍了。” “恩，你厉害。”李一凡没心听蒋冬的炫耀，自顾自的看着，心里盘算的是不是要提前买泳裤，会不会晒伤，他现在只想去好好享受生活，他能做的该做的都已经做完，有些事情该放下就得放下，不该拿自己的主观思想去看事情。 “别啊，我给你参考下，我可是知道那里哪一片海鲜好吃还便宜。”说着，韩烁就拿出电脑来，立马找来当地的地图，给李一凡科普着当地的旅游攻略。 间还早，李一凡又睡了一天，也不想和韩烁呆一起尴尬，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海边海鲜天价的事太多，这了解下还是好的。 “喔，对了韩烁，我突然想起当时记忆里mr.g抽的烟有股奇怪的味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口腔里的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在那里感受过。”李一凡看着韩烁电脑里的旅游简介，突然想到就随口说道。 “不是吧，李一凡你不会沾惹上毒品了吧！”韩烁一下紧张的看着李一凡问着。 “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李一凡没好气的把电脑推到一边，瞪着韩烁。 “呸呸，我瞎说啥呢，你哪有那钱。”韩烁夸张的做着动作，不忘说出一句大实话，但紧接着又说道：“不会是哪一次‘的梦里’见到过，或者对方抽过这样的烟。” “完全没有映像，只是那入口的第一感觉和余味有些记忆。”李一凡抬起头回忆着，脸上莫名的露出一丝满足感。 “你小子，快别回味了，赶紧忘掉！”韩烁拍了下李一凡的头，喝止到，让李一凡千万别再去回忆这种感觉了。 两人又聊了会，最后在护士量完体温就都睡下了…… 第592章：再见论坛 “一凡你没事吧，一直忙着晓晓的事情，今天早上才知道你从楼上摔了下来。 ”白苒在李一凡准备出院的时候赶了过来，一进门就一脸焦急的查看着李一凡的情况。 在来的路上，白苒就已经给医院认识的护士长打过电话，虽然对方说李一凡没事今天就可以出院，但当她听到李一凡是因为坠楼住院后，还是着急的不行，必须真的看到他没事才能放心。 “没事，都只是擦伤，你看都结巴了。”看着面前一脸着急的白苒，李一凡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但还是拉开自己病号服的袖子，露出那零零散散已经结巴了擦伤说着。 这一早上，他从一睁眼就仰首期盼的赵欣儿没有来，来的却是李一凡最近愿见到的白苒，而白苒脸上那再熟悉不过的担忧、那份关切，让李一凡对白苒的埋怨一下消散了去。 “好端端的怎么会从楼上摔下来呢？”白苒看着李一凡的伤疤，直到确定确实只是擦伤再没有别的伤痕后，才卸下满脸的担忧。 “晚上起夜上卫生间没看清阳台上的东西，滑了下，就不小心从阳台摔了下来，不过我身手敏捷什么事都没有。”李一凡摸着脑袋编着谎话。 “真的吗？”白苒一脸疑虑的看着李一凡的眼睛问着，靠近一步想要问出真正的原因，却被刚给李一凡办完出院手续回来的韩烁给打断了。 “白医生好巧啊，难道是易晓晓恢复记忆了，想起来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了，让你有闲下来的时间了？”韩烁没好气的说着，要说他之前对白苒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但这易晓晓一被讨厌后，他连带着替她开脱的白苒也开始讨厌。 “我只是……”白苒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这些天对李一凡的态度众所周知，解释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 “行了，白医生这看也看过了，那我们就准备出院了，要换衣服了，还请白医生离开吧。”韩烁态度冷淡的说着，不理会旁边满脸尴尬的李一凡。 “我就在和一凡说一句话。”白苒本想再单独和李一凡说几句话就走，可看韩烁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只好走到李一凡旁边。 “听说你准备和宿舍朋友出去玩，这样挺好的，适当的娱乐对身心都比较好。”白苒笑着说着，这些是李一凡母亲告诉她的，她说完又靠近了李一凡些小声的说道：“有时候放手并不是错，过于的执着只会得不偿失，有些人和事接触越少才不会有危险。” “……”李一凡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听白苒说完，他明白白苒话里的意思，她还是想要自己放手，这次意外白苒一定是猜到什么了，或者说她都知道，但，至于白苒为什么知道这些，还真是个疑问。 放眼暑期前的学校，一排排碧绿的树木间一辆红色的跑车缓慢的开进学校，缓慢开着的速度像是在享受旁边学生们的注目礼，其实只是因为这个时间点，刚好是有一批早上刚考完试，和准备去考试的学生经过。 坐着韩烁的跑车回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周围站满了同学，回想第一次韩烁开这辆车来学校的时候，可没这会观望的人多，特别是当看到两个花样美男从车里相互搀扶着下来的时候，周围同学的眼睛都直了，李一凡能感觉到那眼神里各种奇怪的想法。 “我没事，能自己走。”李一凡推搡着韩烁准备搀扶自己的手臂，看着周围其他人怪异的目光，坚定的说着，脚上一使劲，一阵痛传上了眉间。 “没事，我知道你的脚前面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扭到了，我扶你就行，要不然会更严重的。”韩烁挎着李一凡的单肩包，伸手就要去搀扶李一凡，两人这样一来二去，那画面看起来确实暧昧。 “行了，给我吧，你也赶紧回去上班。”如果不是现在一只脚有些使不上劲，李一凡绝对是要推开韩烁，自己跑上楼去的，可是想到等会去辅导员那里不考完就可以和宿舍人一起出去玩，他立马打消了这个年头。 两人在周围人的注目礼下，相互搀扶着走进了宿舍楼，这画面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无比的唯美，一个健硕阳刚，一个白皙阳光…… 警局的化验室里，蒋冬看着夏子萱递给自己的两张检验报告，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 “确定吗？”蒋冬问着夏子芮。 “恩，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我只能说这次发现的也许是上次的升级版。”夏子萱同样一脸严肃。 “呼~看来，这mr.g和那个死去的知名律师任吾标有关系……或者说他和肖东来到底是什么关系……”蒋冬依旧皱着眉，这些问题越想越复杂。 “这次检查出来的这种毒品，比之前的药效有所减轻，更多的是直接呈现在人的神经和感官上。”夏子萱说着，指着几个分析数据解释着。 “现在和这个毒品有关系的两个人都死了，而这两个死者无论从社交和人际关系上都没有任何联系点，真不知道该从哪里查起。”蒋冬实话实说着。 “哎，那就只能等到这个毒品再次出现的时候才能找到毒品的源头。”夏子萱叹了口气说着，这个检测报告她同时也交给了缉毒组，按理来说怎么着也该是人那边去查，这种新型毒品源才事。 “那就等缉毒组那边的消息了，我先回去了。”蒋冬当然明白夏子萱的用意，也不多说什么，放下了检测单就回了自己办公室。 这件案件的结案总结他早上已经写好交了上去，此刻看着自己随身笔记本上重点画着圈的记号，mr.g、催眠魔术、房闯？、理由和原因？、死亡？、新型毒品？、论坛和视频？ 关于mr.g身上还有太多疑问没有解开，就昨天和李一凡通过电话后，李一凡提到在mr.g的视线里看到的视频，那个视频里的画面过于血腥，而就在那进度条走完后，视频被上传到了一个论坛上，‘slaughter论坛’这个好久没有出现过的名字…… 第593章：值得期待的暑假（一） “一凡你确定没问题吧。 ”在火车入夜后，李一凡第二次出现耳鸣导致头痛后，张瑞放下手里的扑克牌问着李一凡，毕竟他这才出院两天，就要赶这么远的火车。 “没事，我揉一揉太阳穴就好了。”李一凡把手里那胡来的t-30的药盒放回到口袋里，原本是想利用药物的帮助让自己回想起，mr.g在死前住过的房间窗外的景色，以此来确定mr.g之前的藏身地点，可是这刚回忆起之前的画面李一凡就被强烈的耳鸣和头痛拉扯回来。 “你躺着休息下。”张瑞起身把整个下层卧铺的位置都让了出来。 他们六个人为了不把时间浪费在路上，买的是动车车票，比机票便宜，刚好睡一晚就能到，他们座的这节车厢是原本的软卧，因为假期以硬座的价格出售，原本一个包间四个床铺，现在是四个床铺座六个人，里面的配置相当的好，每个卧铺的床头都带着能调节光线的夜灯和一个小型电子屏，里面播放着四个节目。 “恩，我稍微靠一会，你们继续玩。”李一凡把身体往里面缩了缩，他不想因为自己的问题打扰到大家的情绪，毕竟这应该是他们在大学期间最后的一次团体出来旅游了。 “一凡，你出院到现在赵欣儿都没再和你联系过吗？”坐在李一凡对面的思思，不知道是故意说话分散李一凡的注意力，还是她就想知道这些，一边洗着扑克牌一边问着。 李一凡揉了揉已经不那么痛的额角，又使劲的按了下耳朵，耳鸣消散了很多，这才回答着：“没有了。”关于赵欣儿的事情，除了刘思怡和焦婷，其余在座的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也没必要隐瞒什么。 李一凡也对赵欣儿出现又离开赶到很困惑，可是在自己危难关头是她把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她那真挚的眼神，和那句‘我喜欢你’早就已经赛过一切，他甚至不想去计较是否一定要在一起，他明白赵欣儿选择现在这样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行了，思思，出来了就放开心好好玩，该你发牌了。”吴帅提醒这思思，让她不要继续问下去，给谁心仪的女生总是神神秘秘的身上还一大堆秘密都会有意见，难得李一凡不计较，她就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好了，我没事了，可能太久没有坐火车了，总是出现耳鸣。”李一凡又按了按耳朵，示意思思给自己发牌，游戏继续。 “要是座在软座的车间里，我们就可以多找些人玩些别的游戏了，就我们六个人打拍，那两个人又互相让着，没什么惩罚。”吴帅撇嘴说着，这一路上全程在吃刘思怡和焦婷的撒的狗粮，他多少有些不平，适当的发泄下。 “呵呵，那不是还有我们俩同时被你们四个人赢了的时候。”李思怡笑着说着，他这从出门开始，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看着焦婷情绪的变化，他知道，因为焦婷的出现，大家说话和举止上都会小心，深怕说了或者做了什么刺激到焦婷。 如果不是焦婷一定要来，刘思怡是不可能让焦婷出远门的，就连焦婷的家人都拗不过她，刘思怡就只好做出这一路上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着焦婷的准备。 原本他们两个人是考完试就要立马打到回焦婷家里，刘思怡连在那边的试用工作都找好了，就是为了能在这剩下的一年里陪焦婷一起把精神彻底养好，不过话说回来，这出来走走也许对焦婷的情况有好处，特别这次来的地方完全就是国内避暑圣地，有海边又有森林。 “再玩一会我们就休息吧，凌晨到了后，我们要在火车站待三个小时，再转车过去，路途还要将近两个小事，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为了下午能去海边，我们都该好好的养足了精神，不要一到那就在名宿里一睡不起了。” 张瑞打着哈气说着，虽然这个点对他们来说确实还算早，但是想到再过几个小时就要下车，还有三个小时的夜晚要在车站渡过，那还是早点休息是最明智的决定。 “得，那就这把结束大家就都会铺位上休息吧。”吴帅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再加上这今晚保定是他和张瑞两个人挤一个床铺，他就更不想那么早睡。 扑克牌游戏结束后，大家都各自回到铺位上休息，四个男生把两个位置让给了两个女生，自己则打颠倒的躺在床铺上，由于时间还早，确实太难入睡，就闲来无视的聊起了天，从刚过去的江瑜和他弟弟江伊聊了起来。 “江瑜的弟弟现在怎么样了？”最先聊起这个问题的人是李一凡，他和想知道那个被人指示伤害别人，导致对方死亡的男孩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身上的伤还没好，那天不知道怎么，坐着轮椅出去又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医生说左脚以后估计是要留下病根，就算全部康复后，左脚走路还是会看出来是跛的。”睡在李一凡对面的张瑞说着，他们两两一组，两个女孩则分别睡在他们的上铺。 “那也算报应了。”还没等李一凡开口说话，睡在他们上铺的焦婷突然平静的说了句，紧接着空气突然案件了下来，大家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话接下去。 “刚刚不是说困了，怎么还不睡。”还是刘思怡先开口说话，他从铺位上起来，看着焦婷关切的问着。 “没事，我还不困，我也想知道那个男孩后来怎么样了。”焦婷看着刘思怡微笑着，脸上并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刘思怡只好拍了拍她，检查了下她身上的毯子继续回到自己的铺位上趟下，但是在躺下前递给了李一凡和张瑞一个眼神，意思这个话题不要走偏了。 “早点休息吧，明天中午我们就能看到碧蓝的海和金色的沙滩喽~”吴帅是时候的给大家制造一个美好的期望。 “是啊，让我们好好放松起来~”焦婷笑着说着，其余几个人也跟着说道…… 第594章：值得期待的暑假（二） “真是倒霉，一来就下雨。”吴帅打着伞看着眼前灰蒙蒙一片的‘海天一色’，脚下的凉拖里都是潮湿的沙子，海边的风可比想象中的还要冷些。 “天气预报说是阵雨，估计晚点就停了。”李一凡翻看完手机上的天气预报说道，又看了看来时的主要街道，回想着韩烁给他提过的海鲜大排档，提议道：“要不我们去街里转转，韩烁有给我介绍吃东西的地方，物美价廉。” “韩烁？你确定他介绍的地方是物美价廉的？”张瑞和吴帅同时不相信的问着。 “好啊，可以提前把这几天吃饭的地方给定下来也不错。”焦婷饶有兴趣的说着，虽然这天气不好，但也不能影响了出来散心的情绪，焦婷来前可是特意和刘思怡去商场里买了几件好看的长裙。 “要是不下雨就好了，这街边的建筑偏欧式，很适合照像，特别是那些铁艺护栏边摆放的花，晴天照出来的照片一定好看。”思思一边说着，一边举起相机对着路边的景色按下快门，不时的还会走到前面回头去照身后的五个人，可大多时候的焦距只会对准一个人的脸。 沿路的小商贩早就见惯了这海边偶有阵雨的天气，下雨了外面的东西也只是象征性的往回拉了拉，看见有游客经过，还不忘适当的要喝几声，特别是那卖水果和鲜花这类新鲜物品的商贩。 两个女孩看到这一车依次摆放整齐的鲜花不由的都停下了脚步，花束并没有被精细的包裹和组合过，就那样十几一样的或者是不一样的花朵拿牛皮纸简单的一扎，搭配原本就带着的绿叶，颜色艳丽而叫不上名字的花朵就这样在雨水下更显娇美。 “老板，来一束这个……还有这个。”焦婷率先走了过去，对着站在屋檐下避雨的卖花商贩说着，一边转头问着思思要哪一束。 “啊，我就不用了，我又没人买给我。”思思面无表情的拒绝着，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无意识的看向身后站着的一个身影，内心是带着些许的期待。 “小姑娘挑一束了，你后面这么多男生呢，让他们一人买一束送给你啦。”老板看着思思窜合着说，身后一个小女孩从他身后探出了脑袋，头上编制的花环好看而不俗气，只是凌乱的头发显得花环格外显眼，同时挡住了她的面孔，但能感觉到她的眼睛正看着焦婷手里拿着的一袋从家里带来的兔子型糖果。 “来来，就让我买给你吧，就当是同时安慰下我们俩个单身狗，我过过送花的瘾，你感受下收到花的感觉。”吴帅这话说出来就是想找打，只见思思转头就恶狠狠的捏住他的胳膊，使劲一用力，吴帅立马疼的‘嗷嗷’的叫了起来。 “我买个你吧。”发现思思在看了眼自己，李一凡走上前去说着，就掏出了钱递给了卖花的商贩。 这花束价格很便宜，一束八块钱，花呢都是商贩和自己的女儿从村子里的山上摘下来的，可以说完全是零成本的野花，但是却十分得这些来这里游玩的城市里的女孩们喜欢，也许是因为其物美价廉，不名贵也不用舍不得。 “小妹妹，能教姐姐编一下你头上的花环吗？”就在商贩给焦婷找钱的时候，焦婷低头对着商贩旁边的女孩说着，发现女孩一直等着自己手袋里的糖果，则拿出几颗想要和她换取编花环的方法。 “……恩。”女孩软软的声音答应着，伸手接过焦婷手里的糖果，拿着花架上的树枝想要教焦婷怎么编制，却被他父亲拍了下手，呵斥着她又问别人要东西，女孩手里的糖果险些掉落下来，幸好眼明手快的思思接住了糖果。 “给，几颗糖没事的，就让小孩吃吧。”思思把糖果再次交到小女孩的手上，犹豫刚刚她是弯腰帮女孩接住糖果，这会她的视线刚好对上了女孩的脸，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商法像是发现了对面思思的异样，推了下女孩让她回到自己的身后别在出来，转头对焦婷道着谢，并把零钱找给了她，拿着女孩刚刚丢下的树枝教着焦婷编起了花环。 “这样……对，平时我女儿会编些花环在这里，买的人还挺多，今天雨一直陆陆续续下个不停，我就没有让她编了，对……这个编出来带到头上，是好看的，好看的，照像是好看的。”花贩带着浓重的当地口音说着，一边一步步教着焦婷编制花环。 这几分钟的时间里，只有思思愣愣的站在旁边，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眼神有些恍惚，手里拿着花束，离花车远了些，眼神不敢向花车那边再看过去。 直到几个人走进海鲜大排档，思思都还在神游，焦婷摆弄着头上的花环，有一下没一下的自拍着，一边还问着旁边刘思怡好看嘛，自己拿着花环越发的觉得漂亮，就想带到思思的头上。 “你刚也应该编一个的，这个花环真的戴上照像超好看。”焦婷说着，手里的花环已经落在了思思的头上，谁知思思突然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一把撤下花环扔在了地下，连同自己手里的花也扔在了地下。 “怎么了？人给你东西你想带也不能扔到地上吧。”吴帅捡起地上的花环递给一脸诧异的焦婷，同时捡起地上的花束想要递给思思，谁知道对方却下意识的向后躲了下。 “你们难道都没有看到？”从离开卖花的商贩后，思思一直都没有缓过神来，特别是看着其他人都一点奇怪的感觉都没有后，她更是心里发毛。 “看到什么？你不会是扮鬼吓人，吓上瘾了吧，哈哈。”吴帅才不吃思思这一套，大笑着表示自己不会上当。 “你看到什么了。”李一凡看着思思，他前面就发现了思思的不对劲，却有说不出哪里不对，好像一切都是从她帮那个小女孩接住糖后开始的。 “那个小女孩的脸……不对……那根本就不是一张正常人的脸……”思思拦了拦自己的肩膀，想起那个女孩她立马寒毛竖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搓揉着，想要给冰冷的自己提供些温暖。 “到底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小女孩嘛，瞧把你吓成这样。”吴帅嘲笑着说着，难得有机会嘲笑这个面瘫怪，他哪能放过这机会。“你自己都是张扑克脸，还说别人。” “不是，不一样，真的太恐怖了，那张脸比恐怖片还要恐怖……”思思说着，有搓揉着自己的胳膊。 第595章：值得期待的暑假（三） “真的太恐怖了，那张脸比恐怖片还要恐怖……不不，那根本就不是一张完整的人脸……”思思低沉着声音说着，又搓揉着自己的胳膊，那样子看起来是真的吓的不轻，原本无表情的脸都皱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面退着。 李一凡看她这个样子，一把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站定不要再往后退，直到她安定下来，李一凡才松开她，从袋子里拿出水拧开递给她问道：“她的脸到底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思思推开李一凡手里的水瓶，继续搓揉着胳膊说着：“那女孩，那女孩的脸没有鼻子和上嘴唇……我能直接从那堆下去的肉里看到她的上牙齿……红色牙龈下细小的牙齿，有些稀疏……她鼻子的地方是一个洞，五官直接向里面窝着，就像是被人打穿了一个洞一样……” 听完思思的叙述，焦婷走过来搂住了她，让她安静下来，不要害怕，同时安慰的说着：“没事没事，也许只是坐火车太累了看错了呢。” “是呀，哪有人会长成那样的。”吴帅也挥手说着，让思思不要胡思乱想了，一定是看错了。 “我没有看错，真的很吓人，如果不是她清澈的眼睛，我真不敢肯定我看到的是一个人的面孔……”思思说着，在焦婷的怀里让她觉得整个人突然就没那么害怕了，说出来后再去回想那张脸，恐怖的情绪莫名被一丝悲伤代替。 “那可不一定，也许是后天受创伤或者是先天畸形呢。”李一凡说着，用眼神示意他们往旁边的水果摊看去。 就在大排档门口的水果摊位上，一个十岁左右没有小胳膊的男孩，他正用胳膊肘帮着家人挪着一箱不太重的水果，而这个角度就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脸，严重的兔唇，没有上嘴唇，鼻子下的开口里能看到整个上牙龈都露在外面，而这个样子和思思描述的女孩很相像。 “我去……”吴帅下意识的说道，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赶紧捂住了嘴，深怕男孩看向自己，做贼心虚的向那边看看，又觉得这样很没礼貌，视线就尬在中间，用眼角的余光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男孩，最后看着思思说道。 “没想到还真有像思思说的这样的长相，我不会是被你给洗脑了，也出现幻觉了吧。” “才不是，我是真的看到了，而且那个女孩的长相比这男孩吓人的多。”思思才从刚刚的恐惧中缓过神来，此刻看到那男孩后，心里不由的有些愧疚，赶紧又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当时猛地看到真的被吓到了，现在想来他们这样真的很可怜。” “是啊，等会在那多买点水果吧，也算是间接性的帮助这些孩子了。”焦婷继续搂着思思，总是被安慰的人，更懂得该如何去安慰别人，在她的安慰和拥抱下，思思也恢复过来，只是陷入了对那女孩的歉意中。 “奇怪，这里好像确实能看到很多有残疾的孩子。”李一凡和张瑞两个人在来到大排档周围时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对啊，你看卖菜的那家小孩，虽然四肢健全，但好像张的也有些奇怪，而且他们看起来都不到十岁的样子。”刘思怡看着周围，不由的跟着说着，又不好意思视线总是去人群里查看这些孩子。 可是这几个孩子们像是习惯了，又或者是根本不在意别人这样的眼神，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完全没理会就在他们摊位旁边站着，总是有意无意盯着他们看的这六个人。 “不要一直盯着人看啊，被人看到了多尴尬”张瑞说着，一挥手示意大家还是去里面赶紧逛，吃完东西赶紧走。“我看这雨都停了，天马上就放晴了，转一转后，吃点东西赶紧去海边。” 抛去不好的情绪和无谓的好奇心，六个人在大排档上称了些海鲜拿给另一边加工，又去那个孩子的摊位买了椰子和水果就坐在位置上等着吃的。 “我怎么一点都不饿，座了一天的车还真的没有什么胃口。”吴帅丧着一张脸说着，整个人摊在桌子上。 “你不饿，不代表大家都不饿，我看你那份不吃我就替你吃了得了。”刘思怡没好气的看着吴帅说着，就冲吴帅一路上没少给焦婷出坏主意整自己，他就忍不住想怼吴帅。 “要说也是我们找对地方了，东西不贵，就不知道味道好不好了，不过，刚刚老板说他们家在海边有个烧烤摊，给我们名片，说晚上过去会给打折。”张瑞结完帐拿着名片说着。 “喂，张瑞，你就没有问问那大姐这里为什么这么多孩子都……那啥。”吴帅爬在桌子上，扭头小声的和张瑞说着。 “问这个做什么，多没礼貌。”刘思怡继续怼吴帅。 “你是不是想问我们这为什么这么多小孩身上有残疾啊。”就在三个人说话的时候，给他们拿碗筷的大姐走了过来，听到他们说话就插嘴说道。 “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孩子未免有些多，就忍不住，忍不住问问。”吴帅赶紧做了起来，一脸尴尬的笑着说着。 “没事，没事，问的也不止你们，前两天还有个旅游团来的人也问起来，哈哈，他们怀疑这些孩子是不是被人贩子拐来的，被折磨成这样。”大姐笑着说着。 “我当时也奇怪了，他们为什么会这样问，后来和人聊起来才知道，现在好多人贩子拐走孩子就是把孩子摧残成这样让去乞讨，我赶紧给解释说这都是人自家孩子，到了旅游季节了就帮家里人的忙到我们这卖东西，都是我们看着长起来的。” “那这些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会残疾。”李一凡有看了眼门口那帮忙搬水果的孩子，他们桌子上的椰子就男孩用残缺的胳膊帮他们处理好的。 “哎，也不知道黄家村这几年是怎么了，要说他们生活在山后面，生活可比我们这些出海的强的多，可生出来的娃都是这样的，就和被诅咒了一样。” 第596章：值得期待的暑假（四） 大姐一下打开了话匣子，这个话题她也总是和好奇的游客们说，有些游客心地好还会给那些孩子留下些钱，或者是多去光顾他们的摊位，这一来，大姐更是不避讳的说起黄家村的事。 “也就是近几年的事，那里的新生儿出现畸形的多，老年人生怪病走的也多，大伙都说是他们村子里祖上啊，路没通所以那近亲结婚造成的原因，到了这一代才开始出现问题。”大姐刚说完，她男人那头海鲜炒好叫着她去端菜，她就匆匆离开了。 “近亲结婚确实会造成这类的问题，早前很多村子里都因为这种习俗，会有畸形或者是精神异常问题的儿童出生，不过这么多年才反应的还真的挺奇怪的。“李一凡边思考边说着。 “想什么，你又不是学遗传学的，你要的爆炒蛤蜊上来了，赶紧吃东西。”吴帅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嘴里的口水打着圈，狠狠的咽下口水说着。 “这里确实挺便宜的，没想到韩烁还知道这样的地方，你们俩的跑车‘**’可是在校园网上都传疯了。”提起韩烁，吴帅不由的说起李一凡出院时做韩烁跑车回来时候，被周围同学拍下的照片，旁边吃着东西的思思听到后，立马抬头一脸疑问的看着李一凡。 “什么跑车照，我只是出院的时候扭到了脚，韩烁扶我进宿舍仅此而已！说的好像你们不知道事情经过一样。”李一凡无奈的解释着，论坛里大多都是讨论‘同性才是真爱’的话题，多半是被两个阳光大男生当时的照片迷惑，并没有去抛析这两个人到底是谁。 “哎呦，没想到我们的李一凡这么厉害，不发功得意，一发功就是男女通吃啊。”刘思怡斜着眼坏笑着说着，难得有能调侃李一凡的机会，谁会放过，只有思思一直沉默着拨弄着餐具上的塑料膜不说话。 “给你。”思思重重的把撕掉塑料膜的餐具递给李一凡，没表情的脸上能看出明显的不开心。 “我一早就看出李一凡有魅力了，当时我们宿舍的那几个女生，你们里面他们可都喜欢他，不爱说话的男生总是异常被女生关注。”焦婷故意说着，并碰了下旁边的思思。 这里面应该就她看出了思思还对李一凡有情义，可是奈何李一凡是个榆木脑袋，即使之前身边有了赵欣儿，他也没开窍，既然这赵欣儿不知道去了哪里，却还站着个位置也不是回事，焦婷的认知里，就是一句‘珍惜眼前人’，这放在自己面前从不留意，难道要总是惦记着离开的那个？ “啊，你不是说她们都喜欢我吗？”吴帅撇着嘴，看着焦婷不满的抗议着。 “你？你不是姐妹吗，哈哈~”张瑞插话说着，刘思怡也跟着点头同意到，这下大家开玩笑的对象一下转移到了吴帅身上，李一凡只是低着头继续吃着端上来的东西不发表任何言论，免得再引火上身。 “哼~宝宝不开心了。”吴帅应景的比划着手再叉腰，做出一个网络上爆红的动作，瞬间逗的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快吃吧，螃蟹端上来了。”几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结束了来这里的第一餐。 海边的阵雨并没有下很久就彻底停了下来，乌云散去，很快又露出夏日里的烈阳，照着蔚蓝的海面波光粼粼，六个年轻人在沙滩上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时而穿着长裙的女孩到海边照像，时而六个人追逐在沙滩上嬉戏，火车上一夜的劳累早就被抛到了脑后。 “生活在这里也挺好，在这里开个名宿，周围都住着些退休干部，一年就这么两个月的旅游几节，平时就吹吹海风，去森林里探个险，摘摘野花，偶尔还可以和渔船出个海，其余的时间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多好。”张瑞躺在沙滩上看着蓝天白云的天空感概到。 “是啊，不就是现在所为的慢生活嘛。”李一凡也躺在沙滩上，向张瑞一样看着天边的云朵。“这么蓝的天，在城市里已经很少能见到了。”对于几个即将从校园走进社会的年轻人而言，即向往这样的舒适，又向往拼搏的人生。 “思思，给你要不要和心爱的人过这样的生活，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在有树有海的地方有那么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院子，门前种满鲜花和水果。 两个人骑着自行车，穿梭在海边的油柏路上，一边是海一边是森林，吹着海风，或是呼吸着森林里清新的空气，这里白天能够看到蓝天白云，夜晚能够看到繁星银河。”焦婷靠在刘思怡的腿上，面对这天空闭着眼相像着。 “呵呵，如果有心爱的人相陪，那当然好了，就不知道你们家刘思怡愿不愿意和你过这样的生活。”思思故意打趣的说着，旁边的刘思怡赶紧头点的和拨浪鼓一样，连连说着愿意。 “切~你不是还有宏图伟业没有完成呢吗，我可不想当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焦婷故意撇嘴说着，明知道她不管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刘思怡都会不顾一切的相随，可是越是这样，她身上的负罪感就越重，可是经历了那么多后，她是真的想过这样一个慢节奏而又惬意的生活。 “哎呦哎呦，你们俩又开始撒狗粮了，就说不能和他们俩一起出来，你瞧我说什么来着，真是分分钟找虐的节奏，我们可都是单身好吗。”吴帅撇嘴坐起来，退出老远说道。“能不能考虑下我们这群单身狗的心情。” “哈哈，吴帅你还好意思说，蹭女网友的饭可不少，脸上的墨镜还是粉丝送的，也没见你表示表示。”张瑞立马拆吴帅的台，谁让这群人里有最多料能调侃的就是吴帅呢。 “那还不是喜欢我的都是大姐，都是……哎，没有女神，我就是他们的知心姐姐，我能有什么办法。”吴帅叹口气说道，不由的确实有些羡慕起刘思怡和焦婷这种你侬我侬的甜蜜感觉。 “要不李一凡我们俩凑合凑合得了。”吴帅故意凑近到躺着的李一凡旁边，一转身就双手支撑着来到了李一凡面前，并刻意表情夸张声音尖细娇滴滴的说着：“既然韩烁那个臭警察都可以，我们相濡以沫的生活三年，怎么就不可以了呢~” 突然被吴帅挡住光线的李一凡先是一愣，可立马被吴帅要凑过来的脸给吓着，一把推开对方，连忙坐了起来，绿着一张脸十分反胃的说道：“不用谢谢，我刚吃下的海鲜还不想这么快就吐出来。” “哈哈，吴帅这是被拒绝了。”在大家的哄笑中，两人隔着好远做着，接下来的活动中，李一凡也和吴帅离的好远，不愿靠近。 一个下午，就这样在海边的美景和六个年轻人的欢声笑语中结束…… 第597章：值得期待的暑假（五） 阳光明媚的海边，三辆自行车沿着一边是海一边是森林的油柏路骑过，李一凡坐在张瑞的自行车后面，学着前面两个女孩的样子张开双手做飞翔状，这动作引来骑车人的严重不满，自行车剧烈的扭动了几下才恢复正常。 “一凡你能不能做好不要乱动！”张瑞稳住自行车继续骑着，不由的发着牢骚。“是不是该换你来骑了。” “行啊，等会从港口回来换我骑。”李一凡爽快的答应着，几个人大笑着继续向前骑着。 这已经是他们在这里游玩的第四天了，周边的旅游景点也都去的差不多，快到旅游旺季，人也逐渐的多了起来，原计划的七天假期就剩最后三天，不由的让大家有些不舍。 “感觉哪里都去过了，要不今天下午我们就去森林露营吧，我听名宿的人说，来这里的好多游客都会选择去露营，而且还有指定的位置，晚上在那里露营会看到萤火虫还有银河喔~”就在大伙中途停留在树林里休息的时候，焦婷提议说道。 “还是别了，这几天人不多，万一出了什么事呼救连个人都见不着。”刘思怡反对着，在他看来一切当以安全为主，他可不想两人之间再发生任何意外了。 “不管，我要去。”焦婷说着，转身对着其余四个人说道：“难得出来一趟，你们难道不想感受下露营吗？”焦婷看着旁边几个人，话语中带着蛊惑。 “其实去下也没什么的，名宿老板不是都说这几天去的人还不少嘛。”张瑞说着，他确实挺像去看看的。“难得来一次，真不想留下遗憾，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去。” “我听烧烤摊老板说，森林的河边会有烧烤师傅在那里支摊位，那应该露营的人挺多才对。”吴帅接着张瑞的话继续说着。 “是啊，刘思怡要不就去看看，我也想去树林里看看银河。”思思跟着说着，说完还冲焦婷眨着眼睛。 “老板说他们那里就可以租到帐篷和户外用具。”李一凡也跟着说着，想想满天的繁星，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那就这么愉快说定啦，这会我们去完港口，中午就去租帐篷准备去露营。”焦婷高兴的挥舞着手臂，完全不理会身后还想说点什么的刘思怡。 三辆自行车驶进前面的一个小港口停了下来，看着天边飞翔的海鸥和停泊的游艇，海面上也来来往往漂泊着三两艘，几个人站在灯塔下的护栏边吹着海风拍着照。 “啊~”焦婷提着气对着大海大声的喊着，思思紧随其后，其余几个人也站在港口大声的对着海岸叫喊着，一起幼稚的发泄着情绪。 “啊，大海啊，你全是水。”护栏外一艘游艇上一个人大声的回应着几个人刚才的喊声，由于距离并不远，六个人的目光齐齐的看了过去。 “这里的人还真热情……那人对我们招手呢。”焦婷看着游艇上一身休闲服的男人说着，只见男人摘下墨镜对着他们几个不停的挥动着手臂，同时大声的说着什么。 “呀这男人可以呀，一船的美女就他一个男人……人渣呀。”吴帅看着那一船的比基尼美女说着。 “你这是**裸的羡慕嫉妒恨。”李一凡撇嘴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游艇上那个过分‘热情’的男人，男人站在游艇前面不停的挥舞着手大声的说着什么。“怎么看那个人有点眼熟，我们在这没熟人才对。” “你仔细看，那是谁。”张瑞也是盯着看了半天，才认出那张难得整洁干净的脸。 “韩烁？不是吧，他怎么会在这里。”李一凡吃惊的看着，也认出了那个难得收拾了发型，脸孔干净没有黑眼圈，穿着讲究，一幅二世祖样的韩烁。 “靠，还真的是韩烁，他怎么带着这么一大帮美女。”吴帅也惊讶着说着，眼看着游艇就停在了他们旁边不远处，几个人才小跑着过去。 “嗨~没想到来这真的能见到你们几个。”韩烁和身边的美女们打了声招呼从游艇上走了下来，对着面前的六个人笑着说着。 吴帅四处看着情况，查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最后才小声的问着：“不是，我说你这是闹哪样，难道是有什么特殊任务？” “呵，哪有，我家里人非逼着我相亲，我就利用这周双休日不忙请了假把人约到这了，谁知道人女方还给我安排了这么一出，我也很无奈。”韩烁看着身后探着身子看着他的美女们，无奈的耸耸肩说道。 在这五六个人里，有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看着气质不凡，应该就是韩烁这次相亲的主角，女生看到他们六个人，象征性的点头打了下招呼就回到了船舱里。 “你小子可以呀，还真是艳福不浅。”吴帅拍着韩烁的肩膀说道，眼睛不由的瞟向那些美女。 “得，那你代替我陪她们转转，我可是消受不起，这种世家联姻我是最鄙视的了，要不是我几个哥哥们都结婚了，哪可能轮得到我。”韩烁撇嘴，一脸不高兴的继续说道：“带着这么帮姐妹淘，还穿成这样，显然就是为了试探我，有必要嘛，真是。” “呀，你看你，这就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这么大度的女朋友去哪里找啊。”李一凡一脸怪笑的看着韩烁，要说韩烁放下赵欣儿了，那受益者是李一凡，这适当的撮合下对方和别人还是相当有必要的。 “切切，这种为了家族而选择在一起的婚姻观我才不想要，李一凡你可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要我哪天又回过头来，呵呵~那会可就不知道到底鹿死谁手了。”韩烁挑眉说着，真是人靠衣装，韩烁这一收拾还确实和平时不太一样。 “哼，好啊。”李一凡笑的一脸自信。 “你俩够了，竟说些人听不懂的。”思思故意打断两个人之间的暗语，对大家提议去别处转转。 “要不要上游艇我带你们去海上转转。”韩烁让开位置，欢迎着他们上船。 “好啊好啊。”焦婷第一个欢呼的说着，可是转念一想又立马说道：“还是算了，我们中午要为晚上露营做准备，怕是会来不及吧。”焦婷对韩烁并不熟悉，只是看他们说话，觉得大家应该都认识很久了。 “adele，下午我不能陪你出海了，我想和朋友们一起去露营。”韩烁像是找到了解脱的办法，立马转头对着游艇上的女生喊道。 “好啊，那我和你一起去。”叫adele的女生戴上遮阳帽，拿着手提包十分优雅的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一脸微笑着回答着韩烁，又小步的从甲板上走了下来，来到了韩烁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十分温柔的和其他几个人打着招呼。 “你们好，我是韩少的未婚妻adele。” 第598章：值得期待的暑假（六） 高档海鲜餐厅的豪华包间里，六个年轻人和韩烁以及他的~未婚妻，坐在偌大的餐桌前，看着这五味俱全的美食，除了异常尴尬的韩烁外，其余人都一脸激动和幸灾乐祸，这美食当前，哪有不吃的道理。 “真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餐厅。”吴帅大口吃着，不忘感慨到，吃了两口又想到什么，凑近韩烁小声的问道：“对了，那帮美女呢，怎么没见跟来。” “她们自己出海去玩了。”还不等韩烁发作，adele就微笑着对吴帅解释着，并问他们是怎么和韩烁认识的，似乎对韩烁的过往很好奇。 “咳，就是有次我去他们学校做公益活动认识的。”韩烁连连对周围几个人挥手，那意思像是要让大家千万不要把他是警察的事情说出来。 “对对，就是，韩大老板来我们学校做公益认识的，平时都是和我们一起吃食堂，韩大老板还是第一次这么阔气请我们吃饭。”吴帅一脸坏笑故意说着。 要说韩烁家里有钱那大家还真都只是听说，至于有多有钱没人知晓，只知道韩烁平时的生活除了那辆扎眼的跑车证明他有钱外，生活嘛基本就算的上是小康水平而已，每次来他们学校蹭他们饭卡的次数可不比蒋冬少。 “dear，那就是你的不对了。”adele笑着说着，给韩烁夹了快龙虾在盘子里，让吴帅他们继续说些韩烁的事情。 韩烁看着盘子里那十分碍眼的龙虾，此刻是真的坐不住了，先一步起身来到旁边的沙发上座了下来，闲来无事就打开电视随意的换着台，这时电视上正好在播放一则关于一个制药厂的新闻，韩烁刚想换台，却被走过来的adele给制止了。 “看一下吧，听说我们两家人正商量着接下来，要不要和这家近几年名誉很好药厂合作。”adele依旧语气温柔的说着，可整个人的气场却变了些。 “哦。”韩烁木纳的应了声，他对家里做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说实话，他连自己家里人现在在做什么生意都不清楚，要不是这次梅姨拿他现在的生活威胁他，他才不会来相这个亲。 “哎~”韩烁长长的叹了口气，想要继续过这样自由散漫的生活，就不能搞砸了这次相亲，更不能说自己是警察，这些都是梅姨交代的，比起这些，梅姨应该更愿意韩烁永远这样‘不务正业’，也就不会和她的儿子分家产了。 “……近十年来，a市艾纳制药厂以良好的口碑和亲民的价格深受群众的爱戴……是我国近几年发展最好的制药厂之一……”电视里的记者指着身后一个大型制药厂说着，大肆宣传这家制药厂的各种庆民的科研成果。 随后镜头一转，一个穿着朴素黑西装的微胖男人出现在镜头里，他一边走一边和记着介绍着药厂的情况，一些员工见到他纷纷抬头说了句‘罗总好’，他则抬抬手示意同志们继续工作。 画面又一转，男人和记着都穿戴好隔菌服走进了车间，车间里一些员工同样同样穿着隔菌服在制药机器前认真工作着，从镜头里看，这里一切都非常的专业，男人又指着机器介绍这是现在最先进的半自动化设备…… “看着挺专业的，艾纳制药厂好像也有见过他们家的药，主要都是治疗精神累的药物，比较小众，他家药包装虽然不将就，但是药效是没差，价格还要便宜几块钱。”刘思怡看着新闻说着，这半年陪在焦婷身边他可没少往医院和药店跑。 李一凡自然也是知道这家药厂，白苒证所里近几年用的药，也从进口的换成了他们家，但是白苒开给李一凡的药，多数还是以进口的为主，偶尔确实能看到这家药厂治疗心理疾病的药物，也都是防止抗药性做的短时间的替代。 “小朋友们，你们说，一个人几乎把所有的利润都用来做企业形象和慈善了，那是怎么把厂子一步步壮大起来的呢？是靠政府的扶持，还是我们这些企业家的支持呢？”adele突然说了具莫名其妙的话，这让现场的气氛一下又尴尬了起来，大家完全没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 “也许就是凭良心做事，所以才会得民心，自然就会有人愿意投资。”李一凡插嘴说道。 “是啊，为国为民的事，国家当然会扶持了。”思思跟着说道，她开始越来越不喜欢面前这个女生说话阴阳怪气的样子。 “no，no，并不是噢，良心可并不值钱，企业家可都是豺狼虎豹，并没有人会看中没有任何实质价值的东西。”adele摇着手指笑着说着，说完回到自己的位置前，端起桌子上的香槟走到韩烁身边弯腰在韩烁耳边笑着说着。 “这个罗总，可不是看起来这样简单，韩少我觉的你可是得多留意一下，今天来的那些美女可都是人罗总特意为你安排的，不知道是想让韩少你怎么大些他呢。”adele优雅的举着香槟抿了一小口，再次回到了位置上坐好。 “你什么意思……”韩烁话还没问完，门外送甜点和水果的人走了进来，他的话语也被那一道道精致的甜点给埋没了去，只有李一凡盯着电视上的那些人看了又看。 这一顿饭吃的时间并不长，加上回去的路上是adele叫来了三辆越野车带他们还有三辆自行车一起回了名宿，这样到达名宿的时候，时间刚好到下午两点，几个人在韩烁未婚妻的帮助下搭乘越野车一站式的到达了目的地的小溪边。 “哎呦这里真的支了烧烤摊呀。”吴帅看着小溪边几个专业人士正摆弄着一堆食材，所为吃了上顿想下顿，自然惦记起晚上的温饱问题。 “是我提前打电话安排的，今天就让我代替韩少好好的招待大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休闲装的adele客气的对大家说着。 “那可就不客气了。”韩烁说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烧烤架旁边的冷藏柜里齐刷刷的大龙虾咽了咽口水。 “中午还没吃够啊！”思思没好气的抗了下韩烁说道。 “这个，还是让我自己来吧。”走了几步，到达能扎营的地方后，几个人连连谢绝了随他们一起过来要帮他们搭帐篷的司机。 “露营不就是要体验自己动手的感觉，还是不要剥夺我这难得的体验了。”李一凡笑着和身边的壮汉说着。 这突然跟来的三个像保镖一样的司机，让这次露营的气氛一下变的并么有那么美好了，不过还好，等到一切都弄好的时候，这三个人就掩蔽在了adele的帐篷附近，没有过多的干预他们的活动…… 第599章：奇妙的露营（一） “喂~韩烁，你说你这个未婚妻到底什么身份，出门还得带保镖，又不是什么明星领导的。”在一切都弄好后，吴帅凑到韩烁旁边好奇的问着。 “我哪知道，我连她全名叫什么都不知道。”韩烁撇撇嘴说着。 原本以为约到这来，如果见到李一凡他们正巧就能解脱，虽说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提议来这里相亲，最不可思议的是，对方既然还跟着他们一起来森林里露营。 “谁信呢，这都未婚妻了，怎么可能连人名字都不知道。”吴帅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也不等韩烁狡辩，就被其他人拉着向小溪边走去。 “这个溪水好清澈。”李一凡站在溪流边，看着身后的树林，又看向溪流对面。“奇怪，张瑞你有没有发现这溪流附近都不长植物，全是石头和不平整的泥土。” 原本一只脚都要迈入溪流中的张瑞又站了回来，顺着李一凡说的方向看去。“是啊，溪流两边还真是一棵活着的植物都见不到，你看那些树也都是枯树。” 张瑞看着前面几棵屹立在溪流边枯萎的大树，而以溪流为中轴，左右两边的岸边都要有五六米的距离是不生长任何植物，从五六米处开始才逐渐茂密的长出植物来。 就在李一凡和张瑞正一脸奇怪的站在溪流边讨论，突然从身后飞奔过来的吴帅一把把张瑞推进了溪流里，大声的笑着说着：“哈哈，你们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入神。” “喂！吴帅，我裤腿全都湿了。”张瑞被推进溪流里，看着湿了一大半的裤子，抬手对着吴帅就泼着水，转眼间两个人都进入溪流中，相互打着水仗，站在岸边的李一凡也没能幸免，被波及到衣服湿了一半。 “等等我，我也下来。”韩烁大吼一声就要跳下水去，却被adele给拦了下来，往他身上疯狂的碰了些闻起来像消毒水的喷雾才放开他。 “咳咳，你给我喷的什么？”韩烁被这味道刺激到，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才缓过来咳嗽的问着。 “这里蚊虫多，喷这个，好隔绝水里的细菌和寄生虫。”adele拍拍手，把喷雾递给他，让他带给正在水里玩耍的三个人也喷了再继续玩。 “毛病，我命贱消受不起这些东西。”张瑞掂量下手里的喷雾，想要还给adele。 “你，我都给你喷完了，你确实不需要了，可不见得别人不需要。”adele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从旁边的盒子里又拿出两瓶喷雾，打开一瓶给自己喷上，起身向着其余三个还没下水的人走了过去。 韩烁看着手里的瓶子，再看地上那一箱装的满满当当一样的喷雾，也不再说什么，看对方都喷了，相比真的是好东西，招呼着水里三个人上岸，给他们几个都喷上才下到小溪里和大家湿成一片。 “你这未婚妻出门真是讲究，不光带了保镖，还带了这么多‘防护’用品……说是陪你一起玩呢，你看她就坐在树林边上远远的看着我们。”吴帅挑眉对着韩烁说着，要说这里面最八卦最不嫌事大的就属吴帅。 “管他呢，我还真怕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和我们大闹在一起，那样才叫尴尬好嘛，她不来正好了，我们自己玩自己的多好。”韩烁说着，又扬起水对着吴帅泼去，这千载难逢的假期，可不能在浪费了去。 此刻五个二十来岁的大男人，光着膀子在水里打水仗，这画面别提多辣眼睛和幼稚了，思思和焦婷为了不被他们的‘战争’波及到，正一步步的退出溪边，直到最后既然和adele坐在了一起。 “看着你们这个样子，真好啊。”就在思思和焦婷两个人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adele看着远处打闹的大男生们先说了起来。 “哈哈，哪有哪有，像你这样才好，出来玩什么都有人为你准备好，不用自己烦心。”焦婷看着旁边已经搭起的烧烤炉子，那上面已经传来的香味，笑着说着。“像你这样的生活应该是所有女生都向往的。” “是嘛，看来是我不知福了。”adele说完这句，把头埋进了手臂里，这让气氛再度陷入了尴尬。 “要不我们俩去周围看看，找找其他露营的人。”思思实在是在这坐不住了，提议说道，可还不等焦婷答应，adele先开口说道。 “我们去那边转转吧，正好看看今晚都有什么吃的。”adele的话让人无法拒绝，两个人只好跟着她向烧烤师傅的旁边走去。 就在他们八个人在溪边玩完，又随着adele保镖的带领下在森林里转了一大圈后，天色也暗了下来，几个人揉着已经有些饿的肚子，一脸期待的回到了营地。 “这转了一圈，怎么也没见到其他出来露营的人。”李一凡说着，换了件长袖从帐篷里出来，傍晚以后，森林势必要更冷。 “是啊，名宿老板不是说这几天露营的人也不少嘛。”焦婷不由的也有点不安起来。 “哎呦，你们怕什么，韩烁的未婚妻可是带着保镖的，就算有豺狼虎豹出没，也能一一帮我们解决了。”吴帅在自己身上又喷了好多adele给的喷雾说道。“不过这喷雾确实好用，喷了以后身边一只蚊子都没有。” “安全问题完全可以放心，说不定是adele不想和其他人打招呼，让保镖故意带我们绕开了人群，你们要知道，这千金大小姐，哪一个没有点怪癖。”韩烁说着，鄙视的看了眼摇晃喷雾的吴帅。 “这边可以过来用餐了。”就在他们七个人正闻着烧烤炉上传来的香味饥肠辘辘的时候，那边传来可以吃的讯息，几个人赶紧快步的向过走去。 “这海鲜虽然好吃，还吃不胖，但确实是不管饱，如果这样顿顿吃海鲜，我想我一天得吃这样五顿才够。”刘思怡手里还拿着一袋没吃完的零食，刚来到树林外的草地上就说到。 “哇不是吧，你看那里搭起的小棚子，我们是要在那吃东西嘛，这也太浪漫了。”焦婷指着远处草坪边搭起的白色大帐篷。 说是帐篷，其实只是把靠近溪流的这边护住了而已，白色的帆布上挂着各色的彩灯把里面照的五彩斑斓，帐篷的前面还点着篝火，一边还有烧烤师傅在奋力做着各色料理，那里传来的香味已经不单单只是海鲜烧烤的香味。 第600章：奇妙的露营（二） 几个人闻着香味纷纷坐了下来，只见adele换了身长裙缓缓的走进这篷帐里，坐在了韩烁身边，一坐下就拿起桌上一袋湿巾对着大家说着。 “在野外吃东西卫生很重要，大家用桌子上的湿巾擦一下手和脸吧，这样我们吃东西也比较卫生。” “对啊，刚刚都是用溪水洗的手，拿这个擦擦消消毒。”刘思怡看着湿巾带上写着的无酒精杀菌字样，第一个抽出来给焦婷一张，自己也赶紧拿着擦拭起脸和手臂。 adele看着大家的举动，并没有着急的叫人端吃的上来，而是又从桌上拿出一个小玻璃瓶，从里面倒出刚好八颗气泡糖一样的小颗粒糖果在面前的小盘子里。 “韩少，把这个分给大家吃了吧，这个口含片是可以防止细菌感染和腹泻发热等问题，在外面吃东西一定要注意，先吃了这个就没问题了。” 把小盘子推到韩烁面前，adele语重心长的说着，见韩烁没有反应，她拿起一颗当着韩烁的面就吃了下去，看着她这个举动，韩烁本来还想拒绝，最后转念想了下她也没理由害人，也许她就是这种在生活中过分小心的人，韩烁把盘子里的糖果传递给了旁边的人。 “你怎么不吃。”adele看着还余一颗的糖果问着韩烁。 “我不用。”韩烁把碟子退还给adele，他现在终于想明白adele家是做什么生意的了，就冲她这过分洁癖，和突然拿出这些抗菌的东西，她家做的生意应该和医药制造挂着钩。 “难道你想我亲自喂你？”adele眉眼向上一挑靠近韩烁，纤细的手指拿起那一小颗糖果做着要放进嘴边的动作，示意要用嘴来喂韩烁。 这一举动吓的韩烁赶紧向后一躲，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想必你也弄不出什么花样来。”韩烁一把拿过糖果吃了下去，糖果有点苦涩，吃起来有浓烈的抹茶味，整颗吃完后感觉整个身体里都清凉了不少。 这野外露天大餐这时才算是正式开始，终于等来的各种美食，大伙都抛去矜持大快朵颐。 “吃的好饱。”刘思怡靠在座椅上，摸着又鼓了起来的肚子一脸满足的说着。“原本还担心出来虫子多影响心情，现在好了，不光没有虫子，还有这么美味的食物。” “也就是海鲜不容易长肉，焦婷才让你这样放肆的吃的吧，哈哈，我怎么瞧着你这几天好像是胖了些。”吴帅故意打趣的说着，要说和不熟的adele坐一起吃饭确实压抑，但面前的这些美食又都取决于对方，再有情绪也都该抛之脑后。 “哪有哪有，体重还是一样的，这吃的多天天也运动的多。”刘思怡感觉说道，深怕焦婷断了他这几天的伙食。 “快看，银河，真的能看到银河唉~”焦婷的一声惊呼，此事的她哪有时间理会他们俩在那斗嘴，早已被天上的星河吸引，这一声把大家的视线也都聚集到头顶上的星空中。 “是挺美的，来这真的是来对了，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流星雨。”李一凡仰着头看着天空，刚说完会不会看到流星雨，天空就象征性的划过一颗流星 “流星，快，快许愿。”焦婷拉着一旁的思思，立马食指合拢闭着眼开始许愿，思思深情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李一凡，也跟着做相同的动作。 “真是天真浪漫的女孩啊，还会对着流星许愿，真好。”adele看着两个许愿的女孩，露出一丝羡慕的表情笑着说道，视线一下看向了话最少的李一凡，此刻还抬着头看着天空的李一凡，被她突然看过来的目光弄的直冒寒意。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adele歪着脑袋看着对面的李一凡说道，手里的红酒杯摇晃了几下，她眯着眼睛像是有了醉意一般。 “……”李一凡不明白adele到底想要说什么，看着她等着她的下一句，而思思的却突然盯着adele警戒的看着。 “好像是照片里……呵呵，也许是我记错了。”又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adele说完摇了摇头，一口喝下高脚杯里的红酒，让旁观的人不知道她是醉了和是故意在挑逗谁。 这顿饭餐一直从下午七点吃到了夜里十一点，几个人围坐在火堆旁，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玩闹了会，才回到自己的帐篷里躺下，也许是下午在小溪里玩的太久，大伙很快就陷入了睡梦中。 “冷~”李一凡拉紧了睡袋，但还是感觉周围有凉风灌入，不知道是不是后脚进来的刘思怡没有把账目拉严实，那凉风就从脚下一个劲的往上蹿。 李一凡翻了个身，耳边的传来一些细碎的声音，像是谁在帐篷外交头接耳的说着暗语，又像是刘思怡过于沉重的呼吸声，和刘思怡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李一凡早就习惯了微胖男士的这种沉闷还会拐弯的呼吸声。 “卡擦擦~咔嚓嚓~”老旧机械的摩擦声，脸上挡着的睡袋像是被谁一把拉开一般，一股刺鼻的化学剂的味道迎面扑来，李一凡睁眼向上推了推睡袋，却发现周围的环境早已变了样，眼前是一个人一步步向后退着的场景，耳边全是是一个男人求饶的声音。 “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嘛，这里可有几十号人呢，到处都是化学物品和氧气罐，你这……”男人继续向后退着，脚下凉风肆虐，而眼前除了那白色屏障里的灯光外，周围一片昏暗，可却在这黑暗中，一团耀眼的火光扎进了视线里。 那团刺眼的光亮慢慢的挨了过来，带着灼面的热度扑面而来，能听到一声明毛发被烧着的声音，一股煤油味紧跟着那亮光扑面而来。 “想想他们~是吗？那你又在做什么呢？”火团后面的声音干裂沙哑，带着无尽的隐忍和悲鸣。“多少个日夜，我都在埋怨自己的无知和贪婪，既然纵容这样的你……” 火团又靠近了些，那种烧灼的感觉逼着李一凡连连向后退着，他想用手去挡，可温度太高，只能往后退，却在这时笨拙的双腿扭到了一起，跌坐在地下…… 第601章：奇妙的露营（三） 就在这个时候，李一凡从那团炽热的火光中看到一个过分扭曲苍老的脸孔，那样子就像是一张恐怖面具，只有一团息肉和细缝中闪着亮光的眼睛，嘴唇像是沾粘在一起，声音直接从嘴唇下那仅有的缝隙中传了出来。 “我不相信你敢这样做，这么多的人，难道你真的想让他们给我陪葬？”男人爬了起来，即使身体因为畏惧那团火光而退缩，可言语中更多的却是不屑，他的眼睛直看着火焰后面的那丝亮光。 “呜呵呵，是啊，事到如今了我还应该仁慈什么，如果不是我的贪念，怎么可能会酿成如今的灾祸，你瞧瞧我这张脸，再看看你，迟早你也会向我这般遭受天谴的。”苍老而干瘪的声音说着，他的声音让人听不出那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这么多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来了，又何必在去深究……你那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你放心如果真有天谴，我是不可能逃过的。” 男人说着，伸手想要夺过对方手里燃烧着的火把，谁知对方发现他这一举动，立马晃动着火把，火把上燃烧的黑色塑料被这一晃动向火蛇一般落在了男人胳膊上。 “该死！烫死我了！”男人低吼着，用手拍灭胳膊上的火苗，可还是在胳膊上留下一大块焦黑的烫伤。 “你也知道疼啊，我以为你早就没有了心肝，呵呵，连良心都没有的人，又怎会感受到痛苦。”苍老的声音从嘴唇缝隙的一张一合中发出，此刻那声音却尽显悲凉和决绝，他扬了扬手里的那桶柴油，向男人的脚下撒去。 “这样你也会死的……我再多给你些钱，你带着他们去看病……去做手术……并不是治不了……对吧，不会影响到生活……你看现在多好，路通了财路也通了……能治好，我再多给你钱。”看着脚下的柴油，还有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滴下火苗的火把，男生终于慌了神。 “来不及了……”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李一凡只感觉到眼前的视线一阵翻滚，有火，有油，还有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醒醒~喂，李一凡，醒醒，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梦被刘思怡这突如其来的摇晃给打散，最后的画面全然不知到底是看到了还是自己的梦而已。 “刘思怡你别摇了，我晚饭都要被你摇出来了。”李一凡抬手拍掉刘思怡摇晃自己的手臂，虽然醒来了，可头和身体却还有些脱力。 “你仔细闻闻，是不是有股怪味。”刘思怡嗅着鼻子，在拉开了一点分析的帐篷边上对着外面闻着。 “咦？你是不是放屁了，怎么这么难闻。”李一凡一下拉起自己身上的衣物捂住口鼻，一脸嫌弃的看着刘思怡。 这刘思怡平时也就在焦婷面前无限整洁，私底下在宿舍里，那可真叫不拘小节，不过男生大多数都是这样，李一凡也没好到哪里去，自然也没资格去嫌弃别人。 “没有，我又不是没在你们面前放过屁，你好好闻闻是这个味道吗，这明显是外面的味道，这会帐篷外味道好明显。”刘思怡把帐篷又拉开了些，外面那股难闻的味道立马扑面而来。 “怪了，这什么味，有点像面包发霉的味道，是不是森林里就这味，毕竟森林里经常有植物和树叶腐烂，也和这味差不多吧。” 李一凡越过刘思怡把头凑近到帐篷边上，外面那股味道越加明显，不过这味道还不至于让人觉得难闻到受不了，如果不拉开帐篷，这味道只是淡淡的，就像是时间久了发霉的橘子，带着点酸味和腐味。 “这会都凌晨两点了，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闻到。”李一凡看着周围安静的森林，旁边的几个帐篷都安安静静的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只有远一些adele他们的帐篷前亮着灯光。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焦婷那边，看看他们帐篷拉好了没。”刘思怡立马穿着长裤和鞋子就要出去。 “我跟你一起去。”李一凡说着，也穿戴整齐，和刘思怡前后脚向两个女生的帐篷靠近。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的呢？”两人被起夜的韩烁撞了个正着。 “你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吗？”李一凡问着韩烁，说实话要不是刘思怡对这味道太在意，李一凡这会醒了第一件事应该是找韩烁说自己刚才的梦，只是那梦突然被刘思怡强行打断，让他也开始恍惚是看到了什么，还是那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是有点，不像是森林里惯有的味道。”韩烁被说的也嗅了嗅，确实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不过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和你们说，我在你们刚睡下的时候去周围转了圈，我们周围没有其他人，这里应该不是制定露营的地方。” 今天大家都会帐篷里休息的时候，他却躺在帐篷里怎么都睡不着，起来后他本来是想去周围转转看看周围露营的人多不多，可转了一圈一个露营的人都没见到，正觉得奇怪，心想是不是adele不喜欢和其他人在一起，所以选择位置上特意避开了人群。 可他一回到帐篷这就发现adele那边的帐篷里有些异常，躲开那边亮着的灯就隐蔽在了黑暗中，黑暗里他隐约听到adele那边稀稀疏疏的说话声，像是在计划着什么，adele更是说着准备行动之类的话。 想到一路上adele的种种行为，又让他们喷东西，全程的饮食还都是她在掌控，韩烁一下起了疑，生怕对方有什么阴谋，毕竟是他把adele带到这帮学生中的，万一他们因为自己而被算计出了事，他良心真的过意不去。 可就在这时，李一凡的帐篷先发生了动静，他只好借着起夜为由，过来看看，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周围空气里浓烈的味道，这味道出现的太突然，不让人生疑才怪。 “韩烁，我刚刚看到了点东西。”趁着刘思怡去女生帐篷那边，李一凡赶紧拉住韩烁说着。 第602章：奇妙的露营（四） 就在李一凡刚想和韩烁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女生大声的叫喊，李一凡和韩烁两个人不得已，都只能把视线先放在女生帐篷里探出来的脑袋上。 “刘思怡你干嘛！大半夜的你突然出现在我们帐篷外，想吓死个谁啊！”这刘思怡的手还没放在帐篷的拉链上，就被思思探出去的手电筒，一记刺眼的光冲着眼睛就照了过来。 “不是，不是，我只是怕你们帐篷没有拉好，这会外面有些味道不要跑进去了。”刘思怡赶紧解释着，他可不想在焦婷的面前被思思给误会了。 “这还用你说，我刚也闻到味道了，焦婷可是被鬼鬼祟祟的你给吓醒了。”思思埋怨的说着，原本受过伤害的焦婷睡眠就浅，有点动静就会惊醒。 “喂，我说你们几个干嘛呢，不是说不看今天晚上的天蝎座流星雨了嘛，怎么都出来了。”吴帅打着哈气从帐篷里出来。 他可是趟在帐篷里，打开‘天窗’一直掐着点，等着头顶上的流星雨出现，难得出来正巧赶上自己星座的流星雨，吴帅是不想错过，可眼看的要睡着的时候，外面的动静和奇怪的味道把他给弄醒了。 “韩烁，我刚刚看到一个男人，我想他可能要出事了。”就在思思的大声嚷嚷打断了李一凡的话后，李一凡把手里的药盒放回口袋里，再次把韩烁拉到旁边说着。 “是在哪里，人现在怎么样了？”韩烁知道李一凡是在说什么，掏出手机一边查找蒋冬的号码，一边立马问着李一凡具体的情况。 “不用打电话给蒋冬，我觉得这个人应该就在这附近。”李一凡抬头看着树林外溪流的一端说着，他这话一出连韩烁都感觉奇怪。 “我前面在这周围走了圈，并没有发现其他人，你确定看到的人就在这？”韩烁看着周围，据他的了解，这露营的地方是这边旅游局特别规划的一片地方，说是野营，其实在路口处就有看守的人，就连燃火点都有规定，可不知道adele是怎么做到的，就直接避开这些带他们来了这块没有人的地方。 “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必须快点找到那个工厂，也是这味道的源头。”李一凡意味深长的看着远处的溪流，顺着那溪水看到树林的深处。 “工厂？”蒋冬不解的问着。“来的时候没有听说这附近有什么工厂呀，农家乐倒是挺多的。”韩烁说着就打电话给旅游局的人，可是这个点，怎么可能有人接他的电话，无奈只好打电话给王曦，电话响到最后还是没人接听，只能先问李一凡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记得这个味道，出来后味道更浓烈我才想起来，这个味道在梦里更明显，就在一个漆黑的大空间里，有白色的塑料膜遮盖着什么，那后面是灯光和机器声，还有人……有个人拿着火把在逼他，洒了满地的煤油，说道钱和病，后来他们好像发生了争执，这个时候我就醒了。” 李一凡讲着梦里看到的事情和场景，一边快速的从帐篷里拿着背包，推动了野营灯，确定电量充足，递给蒋冬两个一次性口罩就着急的要向溪边走去。 “喂，等等，我们就这样去？”韩烁看着手里除了两个口罩什么都没有的自己问着。 “时间紧迫，我怕再晚一点事情就控制不了了。”李一凡带好口罩和韩烁说着。 他只希望梦里的火是真的被扑灭了，记忆的最后是男人扑向了火把，像是用身体扑灭了大火，可以往的经历来看，他还是要去确认对方百分百没事，正好韩烁就在旁边，也不用再叫警察了，以免解释起来大麻烦。 就在李一凡一边准备向小溪靠近，一边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火警电话的时候，一句话突然悠悠的飘进了耳朵里。 “你想去哪里。”这没有任何语气的声音，却让寒夜中的李一凡深深的打了一身寒颤，adele的声音突然出现，而这声音就在李一凡耳边，近的连说话吐出的呼吸都能感觉的出来。 是刚才想事情太用心了嘛，既然连身后突然多出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李一凡僵硬的转身就看到在他身后紧贴着一张女人微微笑着的面孔，手机屏幕的蓝光，莫名的映衬着那只露出脸的adele无比的惨白。 “你这一身打扮是要干什么去。”韩烁大步走了过来，用刚刚拿来的手电照着面前的adele，只见她一身黑色紧身衣裤，头发盘在头后，连手上都带着黑色的手套，显然就露着一张白皙的脸孔在外面。 “呀~这边还真是热闹呀。”adele看着他们俩说着，身旁的草丛里她那三个保安也一身的走了出来，原来他们四个人也准备从这走向溪流，刚好和同样想法的李一凡碰上。 “喂，一凡，你们要干嘛去？”身后张瑞他们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拿着照明灯就和其他人一起走了过来，这让李一凡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见旁边adele的脸又凑过来了些。 “你是不是要去那边。”adele指了指溪流的另一边。“我们的目标一样，都是要去工厂。” 这句话一出，李一凡一下有些愣神，他完全不知道旁边这女人是什么来意，又为什么知道他们要去的方向。 “既然大家都因为这味道睡不着，那我们要不要去探险啊，找下这味道的源头。”adele突然拿着两根荧光棒对着往来走的众人说着。 “可是我们东西还在这里呢。”思思看着身后的帐篷，这突然大半夜的去探险，估计大多数人都没有那个经历和心情吧，只是这味道确实难闻，要说忍耐一夜不是不可能，只是这会出来，发现这味道好像越来越重了起来，不由的对找源头这件事来了兴趣。 “走呗，要走就一起走，这么多人呢，正好看看到底是谁在溪流的上游弄出这么大味道来。”被大家这样一吵吵，早就没了睡意的吴帅说着，探险加这路上顺带也能吧流星雨看了，一举两得，还是挺划算的。 “不要在耽误了，要走就快点走。”李一凡焦急的催促这旁边的adele，离他梦醒已经过去将近十分钟了，这么长时间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第603章：嗡鸣过后（一） “方向是对的，果然是小溪的上游。”李一凡一队人沿着溪流向着树林的深处走去，越往前走身边那股酸腐味就越浓烈，而这些味道都来源于脚边的溪流，此时溪流已经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条河流。 “把这个都再喷上。”走了一段距离，adele就让身边的人把她给的喷雾喷上，原先几个人带的是单层一次性口罩，走的途中才发现已经完全不能阻挡味道，这会每个人都是拿着衣物捂住口鼻才能阻绝这层浓烈的气味，而adele等人就像是事先有所准备一般，个个装备齐全的带着防毒面具。 “我说你那未婚妻，是不是事先知道这里有问题呀。”李一凡喷完喷雾，走到韩烁旁边，碰了下韩烁，避开adele问着。 “呵，我现在都怀疑我们今天来的位置到底是不是露营基地。”韩烁说着，把手机里截屏的网页给李一凡看着。“从我们往山里走，手机就没了信号，这还是我前面截图下来的，走了这么半天，我发现我们所处的位置跟这个露营基地一点都不一样。” 李一凡看着那张别的游客在露营基地用航拍机照的鸟瞰图，里面的溪流周围被人用石头和彩旗标致着位置，旁边也不像他们这边光秃秃的，四五米才长植物，没有那么多枯萎的树木，还有制定的卫生间和几处矮小的餐饮点以及点火的位置，确实和他们这完全不一样。 “我也觉得奇怪，这味道这么刺鼻，人根本呆不住。”李一凡把鼻子前捂着的毛巾又紧了紧，用手里的露营灯照着旁边的河流，这不照还好，一照吓了他一跳。 “你们看，水面上好像在冒烟。”还不等李一凡发话，紧跟在他身后的思思眼尖先看到了灯光下的烟雾，手电也跟着照了过去。 大家这才发现这河流里不光有难闻的气味，还有袅袅升起的白烟，就别提夜晚看到这样的景色有多诡异了，大家一下距离都缩短了，原本以为好玩的探险，现在个个都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我靠，我还以为我们到了忘川河呢！”吴帅从河边跳开，看着那烟雾紧逼，味道更加刺鼻，已经感觉到这河流里的味道开始刺的眼睛都疼，不由的再次说着这地方太邪门要回去，这一路上两个女生已经是哀声连连，可是回去吧，大家又都在这里，也想探清到底是什么传出这么大的怪味。 “你少看点电视剧，什么忘川河，要不赶紧往前走，要不你就带着他们先回去等着我们。”李一凡转头回怼他说着，脚下有加快了脚步，时间不等人，这么久过去了，谁知道看到的人都怎么样了。 可就他还没走几步，前面的adele一行人却停了下来，李一凡赶紧走上前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 “我们到了。”adele指着前面不高的斜坡说着，顺着斜坡可以看到，水流也是从那上面流下来的，而就在那斜坡上枯萎树枝的后面，能够看到一个黑压压的建筑物。 李一凡看着眼前那块黑色的建筑，他已经猜到这就是他们要找的工厂，而梦里看到的那个人，也应该就在这里，看着那里并没有着火的迹象空气里除了酸腐味也没有煤烟味，看来那个火把是被灭了下来，李一凡的心也稍微安定了点。 “这里怎么有这样的地方，这是什么地方？”蒋冬用手电筒照了过去，却只看到那些张牙舞爪干枯的树枝和树枝后的一片黑暗。 “告诉你的朋友，接下来味道会更重，让他们捂好口鼻。”adele转身对韩烁说着，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喷雾再次往身上喷着，转身和那三名保镖先行靠周围树木裸露在外的根茎爬上了斜坡。 韩烁和李一凡还有其他人也同样拿着喷雾也同样往身上喷着，随后顺着adele等人上去的位置爬了上去。 “一凡，我们到底要去哪啊？这里好黑，我有点想回去了。”爬上来的思思看着眼前的黑暗，有些害怕的缩在李一凡后面说着，这眼前的工厂怎么看都像是恐怖电影里的场景，任谁都不想靠近。 “没事，我们这么多人呢，去里面看完我们就回去，你要害怕就和他们在外面等着我们就好。” 李一凡安慰着思思说着，转身对张瑞和韩吴帅按动着让他们就在这等他们，不要进去了，本来这次也没想着和他们一起，可是这夜晚的树林任谁都希望能和大部队在一起，不管是探险还是留下，都不愿孤零零的。 眼看着已经走到这建筑物跟前了，哪有不进去查看的道理，确定了没有着火，李一凡也没了起初的紧迫感，开始仔细看着眼前的小工厂，从外面看这工厂就三层楼高，占地面积也不是很大，只是里面一片黑，周围更没有灯光，看起来并不像有人还在作业，反而给人一种荒废很久的感觉。 “奇怪。”走到离工厂楼梯还有不到十五米的时候，adele看着面前的工厂疑惑着，看了眼手里的手机，犹豫了会还是对身边的三名保安招了下手，他们立马围了过来。 “队长？”其中一个男人小声对adele发出一声疑问，随后adele在他们耳边说了些什么，但刚才那名保安的疑问还是让离他们最近的李一凡和韩烁清楚的捕捉到，只是李一凡此刻的注意力全在眼前的工厂上，只有韩烁微微的皱了下眉。 “进去。”adele再一招收，三名保安立马摸着自己腰旁，半弯着腰向前慢慢的靠近。 就在他们走出不到两米远的时候，突然！楼上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工厂外的玻璃被震碎一地，熊熊的大火迅速从第三层的玻璃中冒了出来，火势转眼间蔓延了整个三楼，燃烧的无比迅速，却在几秒钟后像变魔术一般立马收回，只能从中间的窗户里看到里面那星星点点抖动的火光，和一声接一声的哀嚎…… 第604章：嗡鸣过后（二） “快，里面有人。”李一凡第一个反应过来，来不及从刚才的爆炸声后的嗡鸣和惊吓中缓和过来，他第一个起身冲着工厂的楼梯口就跑了过去。 可脚步刚一迈起来，就被身后一个男人死命的扑倒在地，地下震碎的玻璃搁着他的手臂生疼，他看着那一个个火蛇一样扭动的身影向着三楼的窗边扑来，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按压的更死。 “不要过去，危险。”adele的声音就在身后两米处，却如同一阵刺耳的声波，听不清楚，让人无法安静下来，李一凡知道里面还有人，他看到了，那些如火蛇般扭动的身影，那些是一个个被大火淹没的人，这会不上去，也许这些人就彻底救不了。 “你现在过去就是找死！”背上压制着他的男人大声的在李一凡耳边吼道，李一凡只感觉大脑里嗡鸣声不断，那声音让他清醒了些。 “咚！”紧接着楼上又是一声爆炸声，这次所有人都死命的爬在地下不敢起来，谁都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爆炸声再次响起。 “救命……”楼上被吞没在火蛇里的声音，同样掩埋在众人耳边嗡鸣的震荡中，焦糊味伴随着爆炸后的灰烬和刺鼻的酸腐味冲击着所有人的感官神经，谁也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间就开始连续发生爆炸。 “咚！”紧接着第三声爆炸响起，如同一次次的冲击波，直接震动到每个人的神经里，过了好久，爬在地下的人从惊恐中微微的抬起头，尘埃飞扬，再没有了任何动静，世界一度陷入到一片嗡鸣中，还有远处那几个闪着红蓝光线的警灯。 “起来吧。”背上健硕的男人起身，顺便拉起地下的李一凡，从对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他伸手做出请的姿势。“你可以和你的同伴回去了。”话一说完，大家站在那里一时都沉默了。 “你到底是谁？”打破最后宁静的是韩烁质问的声音，他转身走向前看着旁边的adele，眼里满满的疑问，也是他这一路上的质疑。 “怎么现在开始关心起这个问题了。”脸上带着防毒面具的adele看起来有些怪异，她拍着身上的尘埃和泥土，依旧让人看住李一凡不让他现在进去。 “这里根本就不是露营基地，这里到底是哪里！你是谁？”韩烁看着面前这个无比陌生的adele，开始怀疑起她的真是身份和眼前这个工厂。 “我不就是你的未婚妻嘛，沈氏集团的三小姐，沈嘉怡。”adele简单的说了句，就从韩烁身边走了过去，直直的走到李一凡的旁边。 她关切的拍着李一凡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说道：“现在这里还不能进去，爆炸造成里面的有毒气体全部释放，你们这么贸然的进去只会连自己都保不住。” “你知道？”李一凡看着adele不解的问着，心里太多的疑问在翻供，这里是哪里？你又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你像事先知道一切？ “不算全部，但是……是你告诉了我这里的事情。”adele看着李一凡脸上的疑惑笑了下又说道：“我听到了你和韩烁的对话，在那之前我知道的只比你多一点。” 这会周围的味道已经不能淡淡用刺鼻来形容了，就连站在这门口都觉得眼睛被气味刺的生疼，还好其他人都在离工厂比较远的斜坡处，即使刚才的爆炸受到了惊吓，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队长，装备带过来了，可以准备进入了。”那三名保安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上一身白色隔离服，而远处走来一路人也同样穿着隔离服，他们把李一凡和韩烁从工厂边请了出来，已经有人走到入口出的斜坡，准备带其他人离开这里。 “谢谢你们带我们找到这里。”adele对李一凡挥手说着，转身接过旁边的隔离服开始往身上套了起来。 “我要和你们一起进去。”李一凡推开把他们往外赶的壮汉，对着正在换防护服的adele说着，只见对方停顿了下，歪着头看着李一凡不知道是观察什么还是在想事情着。 韩烁率先走了过来犹豫了下，还是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我也要和你们一起进去，我是……我是警察。” 韩烁虽说不知道这adele真实的身份是什么，可就看身后的警车以及突然冒出来的这一路人，想必也也不会是坏人应该是和警察有关系的身份，现在不表明自己的身份，他就没有机会进去弄清里面的事情。 看着李一凡的adele突然笑了下，不过脸上的表情都被防毒面具挡住。 “好啊，给他们两人拿防护服，第一小队先进入查看伤者，做好隔离，查看是否还有救援的必要。”adele对着旁边一直跟着他的壮硕保安说着，转身有从用具箱里拿出两身防护服递给两人。 李一凡看着和自己来的其他五个人，就在坡下，他们沿路而来的小河边已经停着两辆亮着警灯的大型警车，他们带上了防护面具被几个武装警察带上了车，李一凡大声的喊话让他们先到那边等自己。 “怎么有武装警察在这里，这地方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韩烁嘴里嘟囔着，看着那陆续开过来的武装警车，就像是准备来这里打一场硬仗一样。 “韩烁，我们是不是发现了一个恐怖分子的老巢。”这是李一凡的第一感觉，说实话如果在说出要一起进来前看到车里下来的那些全副武装的警察，李一凡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胆量提出要进这工厂看一看。 从看到那些警察手里个个拿着枪，还有刚才发现一路随他们一起来的那三个人腰间原来也有枪后，李一凡心里是有点发毛，真不知道这工厂里到底有什么，他看到的无非就是一个半夜偷着运作的小作坊，两个男人因为口角发生了争执，一个用火威胁另一个人的事情。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为什么大家要穿成这样才能进来。”韩烁跟在adele的后面问着，看着前面穿着防护服已经搭建起探照灯的人，那些设备比他们队里用的都要高级。 “我想想，应该是有甲醛、盐酸、乙醚还有高度超标的重金属，里面的爆炸应该是氧气罐受热产生的爆炸，多半原因是工作中的失误，又或者是有人刻意制造……”adele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在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明显拖长了口音。 第605章：嗡鸣过后（三） “甲醛、盐酸、乙醚还有高度超标的重金属？什么意思，这里是化工厂，还是化学实验室？还在运作？外面的气味就是这些？这些可都是高致癌物啊！” 韩烁继续问着，说实话他现在整个人都一头雾水，只是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爆炸，而且好像和李一凡梦里看到的场景很像。 “放心，一路上让你们碰的东西就是为了减缓这些气体在身上停留的，还有那片药物是为了提高你们代谢，回去后勤洗早，一周就一点残留都没有了。”旁边的健壮男对韩烁解释着。 “原来你们早知道这里会这样，那为什么还让它继续运作？”韩烁继续问着，却得来adele的一个白眼。 “我们也……”健壮男话还没说完，就被adele的话给打断了。 adele看着韩烁语气中带着一丝嫌弃的说：“想跟着继续走下去，就不要那么多问题，韩警员。” adele对旁边韩烁的态度完全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反倒是对李一凡的态度有所不一样，她总会时不时来到李一凡旁边，拍一下他的肩膀，这让李一凡整个人有点尴尬。 “队长，爆炸现场发现三具高度烧伤的尸体，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上有一具男性死者，目测是从楼梯上摔下来导致的死亡。” 就在李一凡他们三个人向工厂的三楼走上去时，一个穿着防护服的男人挡在了前面，指着身后的楼梯说着，那里正躺着一个男人，旁边蹲着两个人正准备把尸体放进装尸袋中。 “等等。”adele走了过去，把那具颈部已经严重扭曲的头部搬了过来，隔着隔离服仔细的检查着。“颈部虽然严重扭曲浮肿，可是这里还是能够看到明显的掐痕，从痕迹可以看出他应该是被人先推下楼梯后掐死的。” 李一凡站在韩烁身后，韩烁有意堵住李一凡的视线，不想让他看到这些血腥的画面，可是李一凡现在只想知道这是不是他梦里看到的那个男人，脚下灭掉的火把已经证明那具尸体应该就是两人中的一个。 踮起脚尖，视线穿过韩烁，李一凡看到了已经装进装尸袋里，那具男性死者的面部上一双狭小的眼缝，已经让人看不出那人的眼睛是否闭着，在想去看，又被起身的adele给挡住。 也许以前看到这些李一凡还会害怕，可经历了这么多后，李一凡连此刻出现在脑海里最恐怖的妄想都可以回避，又何况这张死人的脸。 而越过那正被抬下去的尸体，李一凡终于看到了那张扭曲苍老的脸，认出了这个人就是拿着火把，逼问那个男人的人，怎么死的会是他？那他视线透过的男人呢？是不是在那三具烧焦的尸体里？ “哎~”李一凡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心里不由的懊恼，是不是自己早点赶来就能阻止这场灾难，可是再看向眼前的这一切，也不是他来早了就能控制的住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被救。”就在李一凡思考的时候，adele像是看穿他的心事一般，拍了拍他，在他耳边说道。 黑暗的工厂里，那些先一步进来的人已经动作迅速的把现场简单排查了一遍，探照灯把爆炸现场照的通亮，一些毁坏严重焦黑的机器暴露在视线里，记忆里原本遮挡在这的白色塑料布被烧焦，容成一团黑色的物体悬挂在半空中。 李一凡认识这里，这里就是他梦里看到那两人刚开始争吵的地方，记忆里，那些白色塑料布后面有机器的声音，同时还能看到很多人在那里忙碌着，整个工厂的空间里也就那里照着灯，一阵阵的传出丝丝刺鼻的味道。 “队长，你看这个。”旁边有人拿着一个烧黑的，已经被炸开的圆形东西过来，从上面的显示屏和后面的调节按钮，勉强能看出这是一个像计时器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韩烁凑过来，看着已经交到adele手里的东西。“这个东西怎么看起来像是一个定时器？” “呵，还真够狠的，要不是我们路上耽误了，估计今天死在这里的可不止这四个人。”adele捏着手里的东西，突然恶狠狠的说着。 “什么意思，难道是设计了爆炸时间，这场爆炸不是偶然对不对！”韩烁一下情绪有些激动，他们离死亡还真的就只差两三分钟。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adele平淡的说着。 旁边的韩烁却不淡定了，他上前简单的勘察了遍现场，在三个先后爆炸的氧气瓶附近的柱子上，发现三节断掉的绳子，而那三具死相惨不忍睹的尸体已经被盖上了白布装进了装尸袋中，他上前指着地上的绳子和破坏的机器，用多年查案的经验开始在现场转悠着说着。 “机器都被摧毁了，上面的痕迹不止是爆炸导致的，还有人为破坏的痕迹……你再看这里还有烧断的绳子，看这痕迹，这三个人在爆炸前应该是被绑在这里过。”韩烁说着拿起地上的半截绳子闻了闻，皱眉大骂一声说道。 “太残忍了，这些人不光被绑在这里，身上还被浇上了煤油，我就说这里除了爆炸的氧气罐，还有那些被打翻的化学药物，再没什么毅然物，怎么这几个人就被活活炸伤最后烧死的。” “被淋上煤油……烧死？”李一凡看着那半截烧过的绳子，煤油他是有印象的，是死在楼梯上那个男人提来的，那不是他要对付另一个人的，怎么会被用在这里？ “难道他把这些人绑住，做了一切后，失足摔下……不对，他脖子上的痕迹，他是被人掐死的。”李一凡一个人站在旁边嘀咕着，看到事情刚开始的他，想通过现场的证据找到事情的经过。 “你嘀咕什么呢？”韩烁回到李一凡旁边，看着愣神的他问着。 “这里应该不止这些人，有人在爆炸前离开了。”李一凡突然转身说着。 “这不是显而易见嘛，要不然谁绑的他们，谁又制造了定时装置。”韩烁无奈的摊手说道。 “不是，我是想有人知道我们要来，所以制造了这一切，摧毁了正在运作的机器，把所有化学品都倒在里面……也就是说是你们里面有内鬼，还是……给你们提供情报的人就在这几具尸体里。” 第606章：嗡鸣过后（四） “到底是你们里面有内鬼，还是给你们提供线索的人就在这几具尸体里。”李一凡环顾了下四周，最后视线落在那被移动到一起的四具尸体上说着。 adele目光顺着李一凡的视线也看了过去，最终无奈的点头说道：“我想……楼梯上死的人就是未名提供线索的人，只是线索里并没有留下明确的方向，只是告诉我们这两天来这一片，至于为什么，一来就知道了。” “那个人是谁？”韩烁抢先一步上前问着。 “看那长相，他应该是这里的村长。”adele看着李一凡说着。“在来之前，我们的人有找人询问过这一代的情况，从其他人的描述中，这个人应该是村长。” “这里是黄家村？那个畸形儿童村？”李一凡突然不确定的看着adele问着，直到她点头，李一凡才仿佛一下明白了什么。“难道这条河流和村民的饮用水有关？是这个工厂导致村民成那样？” “还不确定，准确点来说，这个工厂应该在十年前就荒废了才对，可以说村子里就没人知道有这么个工厂存在，不知道为什么它还会运作。”adele之所以要靠李一凡找到这里，完全也是自己的人在之前并没有发现这个工厂。 工厂位于村子外的山坡上，被树林挡住，道路也早被杂草覆盖，在车辆来的时候，也只能通过河流边那条没长植物的泥路找到这里。 他们前两天就来过，也带着同样的东西在树林寻找过，可别说味道了，什么都没有发现，说来也巧了，今天和他们来这里，就发现了不同。 可以说如果不是李一凡的提示，有谁会想到顺着四散分支的溪流来到这块矮坡，最终爬过坡找到这么个工厂，这一路还都没有信号，也是他们提前就在身上放置了追踪器，要不哪会那么快就赶过来。 “能说下他都提供了什么线索吗？”一直站在旁边听两人说话的韩烁插嘴问道。 “我只能说，那封未名信更像是一封言语含糊的悔过书，大多数文字都在悔过当初。”adele对韩烁说着，再多的细节她不方便透露。 “你是怎么想到利用我们的相亲来这里的？”韩烁对adele的回答不以为然的耸下肩，一边继续搜查现场，一边问着adele。 “我原本是想去海上游玩后，找借口说想看星星，再以不愿意和别人一起带你来这，哈~谁知道你朋友们刚好出现，说要露营，那我就正好一起喽。”adele轻快的回答着，手下带着防护手套看着被完全炸的试验台。 说实话，起初adele只是想以他们为借口过来，一直以为前几次没有发现问题，是因为被对方发现了，所以什么都没有找到，本来只想借他们露营为理由，假扮成游客进到这里，到了夜里再偷偷留出再次查看，谁知碰到了李一凡…… “看来我们这次潜入还是被发现了，不过找到这个工厂也算是有所收获，算是破获了他们的一个基地。”adele对自己的人说着，环视了遍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可用的东西，招呼身旁的人准备一起离开，把接下来的场地交给其他人处理。 看着角落里一个水池，水池的管子直接从外面的墙面通道一楼地下，最终流向他们来时的那条河流，从这里看，那池水并不浑浊算的上清澈，可是走进却能感觉一股酸劲，冲着防护服就要钻进来。 “这已经是经过二道处理了，看着水很‘干净’，其实里面全是高度致癌物质，可想这些水流过的地方会怎么样了，气味会在四五周后挥发掉，可是污染已经造成，虽然并没有做村里的实用水抽样调查，可看村里的那些孩子，已经可以猜到结果了。”adele看着那池‘清水’对韩烁和李一凡说着。 无奈的叹息和愤恨的情绪过后，李一凡四处查看着，突然脚下‘咔擦’一声，踩到了一个碎掉的玻璃瓶，看着那熟悉大小的木塞，下意识的用脚拨弄了下，在一地的灰尘中发现一片像药片的东西，他弯腰捡起来，搓掉上面的灰尘，只见扁长的粉色药片上写着‘hy-202’。 “hy-202？”李一凡看着这一行字，总觉的好像在哪里见过，立马在防护服里收回胳膊，艰难的从还算宽松的防护服下，找到自己的口袋。 无比艰难的在防护服里拿出药盒吃下一小片白色药片，过了几秒钟，他站在原地闭眼在记忆里搜索着，以往曾经看到过的死亡画面快速的在脑海里划过，每一个细节，到对方手上的纹路，指甲的形状，每一个过程都无比的清楚。 “粉色药片，hy-202……hy……hy-201？”记忆里他确实见过装在一个和地下差不多玻璃瓶里的粉色药片，药瓶上贴着一张小纸条，写着‘hy-201’，那是在斯卡纳酒店，律师任吾标被那个偶像团体成员白昊晨杀害前，任吾标曾吃下过的药片。 而hy-201是能够起到让服用者迷幻兴奋，所有感官无限提高的效果，也是因为这个效果，任吾标才最终死在窒息带来的无限兴奋和高*中，而当时现场丢失了这个装药的小玻璃瓶，和那一片粉色的hy-201。 “hy-202？难道是201的升级版？”李一凡拿捏着手里的药片看着，嘴里嘟囔着，不由的想起mr.g死前的经历，虽然从记忆来看，关于mr.g的视线是有大段是空白和缺失的，但当时开车的mr.g显然是使用了过多治幻类药物。 李一凡从来没把mr.g和任吾标两个，都服用过迷幻药物的人联系在一起思考过，可是在刚回想过任吾标当时的视觉变化后和身体反应上的微乎极微的变化后，李一凡开始觉得两人的迷幻程度和感官上的个别细节都有些相似。 “你小子又发现什么了？”韩烁随着已经准备撤离的adele来到李一凡身边，就看到对方手里不知到捏着什么，一个人站在那里不动。 “这片药物，可以拿回去研究下。”李一凡说着，弯腰找了块东西，继续拨弄起地下的灰尘，既然这里有玻璃瓶的碎片，那说不定还有药片，可是把周围都找了个遍，除了刚才找到的那一片外，再什么也没有发现。 “有用的东西应该都被带走了，带不走的也被摧毁了，你手里那片，应该是无意掉下来的。”adele用取样袋装回李一凡手里的药片，手搭在李一凡的肩膀上说着：“走吧，先回去，这会回去还能睡一会。” “可是跑掉的那些人？”李一凡看着现场，显然这起事件里涉及到的人都不是好对付的，就看adele带来的都是武装警员就知道。 “也许你回去做个梦，人就抓住了。”adele看着李一凡，露出一抹平和的微笑，这话要是给别人，也许听听就算了，可是在李一凡这，听起来就带了一层别的意思。 “……”李一凡一下子愣在了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连旁边的韩烁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所以要赶紧回去养足了精神才是。”adele解释着说着，一边拉了下韩烁，和其他人一起往外走着…… 第607章：感同身受的特征 所有人回到住处后，无论多累，多没有精神，第一件事都是从头到尾把自己给彻底洗个干净，回想那味道，还有李一凡回来后的解释，开玩笑，谁还敢在清洁上面怠慢。 “不行，太困了。”刘思怡扶着墙从浴室走出来，要知道他这个澡洗了可将近一个小时，这对于一个夏天天都要洗澡的男生而言时间真是够长了。 “不管那个adele到底是什么人，那个工厂里到底有什么，今天这事就这样了，我要先睡了。” “呵呵，好。”李一凡看着躺下就立马打呼的刘思怡，无奈的干笑了两声，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从工厂出来后，韩烁随着adele一起离开，李一凡则和同行的伙伴从露营地收拾好东西，被来时的两辆越野送回到民宿，回来的路上几个人都强打着精神不敢睡着，谁知道身上到底沾染没沾染上有毒的物质。 水流声，李一凡将自己整个人浸湿在淋浴下，闭着眼睛快速的思考着今天经历过的一切，有关梦里另外一个人那个他所在视角的那个人，从视角的长远和高度来分析这个人的身形，说话的语气、语调以及声音，来分析这个人。 “手腕戴手表，衣领整洁、头发干爽……工厂外面潮湿，但是他身上的衣服以及身体偏干爽，说明这个人爱干净，生活条件优越，不是这里人。 对周围的环境带着厌恶和小心，很害怕碰到周围任何东西，脸上被撤掉的口罩是加厚棉口罩，却不是防毒面具，为什么？怕周围人知道危害不好好干活？ 从当时的视角可以判断，身高一米七六到七八之间，从后退脚步的幅度和重心可以判断，体态微胖，在一百六左右，性格孤傲、胆大、心狠，说明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应该就是那些人的老大，领导？ 看到面部扭曲拿着火把逼近的村长，没有任何的恐惧只有……鄙夷，熟人？也不是，单纯的厌烦和鄙视…… 厌烦？因为钱？对，最后他是觉得给钱就能解决问题，说明他不差钱，两人提到了路，什么路？带孩子治病，说明黄家村小孩的畸形他知道是这个工厂导致的，而且……村长也参与了……这就不难说明，为什么adele说线索里大部分都是忏悔。 说话语气、语调，或许有一定学历，无眼镜，眼睛没有不适，肠胃和咽喉处没有油腻难受，牙床无油腻食物残渣，说明饮食清单，养生？四十岁左右，特别会保养，口腔里有薄荷味……不抽烟，吃润喉糖，嗓子不舒服？没有，那是为什么？” 梦里从这个人视角看到，以及感知到的时间太短，当时周围环境太黑，除了和这个人从精神到身体的内外都感同身受外，再没有别的发现，李一凡只能在此刻头脑彻底清醒的时候去回忆这个男人的所有特点。 任由花洒的水浇淋在头顶，大脑飞快的回想着，记住特征，见过的人……和这里有关见过的人…… “不是……老板，不是……水果摊……不是……”李一凡闭着眼，脑海里这些天所见过的人一个个出现，一个个开始回忆他们的体态特征已经声音和语气，一一做着比对排除着。 “没有……没有……”李一凡皱眉，从海滩擦身而过的游客到一面之缘的摊位老板，几乎这四天见过的所有人，都在他的眼前一遍遍的出现，消失，再出现，在消失。 “不是，不是……不是……”李一凡扶着头，突然一个画面和一串声音出现在他的眼前。 “我们艾纳制药厂，近几年通过口碑和亲民的价格深受老百姓们的欢迎，我们一直强调的宗旨就是，以民为本，着重研究和开放，也是因为这样一直持续这样的理念，才能得到国家和其他企业的关注和投资嘛。”一个穿着朴素黑西装的微胖男人，衣领整洁，头发清爽，看起来刚过四十的样子。 “罗总，那您再给我们讲讲你们厂未来的发展方向吧，听说a市的韩氏集团正准备投资你们药厂。”女记者问着面前叫罗总的中年男人。 “罗总！”李一凡一下从水雾里抬起了头，所有的特征都对上了号，这就是他们中午吃饭时电视上出现过的男人。“怪不得要吃润喉糖，下午才当着工人以及电视机前观众的面，发表了那么长的演讲，嗓子不疼才怪！” 李一凡快速的冲洗掉自己身上的泡沫，裹上衣服就从浴室走了出来，他拿着手机，迫不及待的给韩烁打着电话， 直到忙音响起，电话那头的韩烁都没有接起电话，无奈，李一凡只好再打过去，这次也一样，又打一次，电话直接处于关机状态。 “怎么回是？”李一凡拿着手机疑惑着，心想难道是自己破坏了这两人的好事，可是转念一想，不可能啊，韩烁也不像那么随便的人，两人好像也不熟，而且韩烁知道李一凡给他打电话，那绝对是紧急的事情。 迟疑了一会最终把电话打给了蒋冬，虽然现在是凌晨四点，但李一凡实在找不到能联系的人，而且以李一凡目前的感觉，他总觉得韩烁可能遇到事了，否则不可能突然间就关机了。 “喂？”蒋冬迷迷糊糊的接通了电话，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半夜会突然接到电话出任务。 “蒋冬，我联系不到韩烁了。”李一凡直接说着。“我们大概在两个小时前分开，之前遇到了一个非法运营的工厂爆炸，事后我就联系不到他了，他的手机也关机了。” “别急，我这会就叫王曦追踪他手机最后的位置，我会联系你们那边的警局。”蒋冬从彻底清醒了，对着电话里李一凡说着，并在联系完王曦后，打来电话询问着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李一凡快速的把今天从遇到adele，到露营，再到水流里的味道已经工厂里的事情，都一一详细的说了一遍。 第608章：韩烁失踪 过了几分钟后，蒋冬好不容易才把睡梦中的王曦叫起来，要说他们这算是难得能有个正常的周末，王曦是打定主意睡个懒觉的，谁知几个小时前刚被韩烁骚然了下，这会又到了蒋冬，队长的电话她怎么可能不接，只是这个点那保定是又有任务，说好的周末又要泡汤了。 安排好王曦那边的事情，蒋冬再次把电话打给了李一凡，电话一接通他就问道。 “你们两个是怎么遇上的，你不是和张瑞他们出去玩了吗，怎么会和韩烁碰上？”蒋冬问着李一凡具体情况。“还有你前面说的什么药厂什么罗总，怎么还有爆炸？” 李一凡快速的把今天从遇到adele，到露营的场地，再到水流里的味道以及工厂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一详细的说了一遍给蒋冬听，以及自己梦里看到的两个人，还有地下找到的那片hy-202，和白色塑料布下工作的人。 “最后我们坐车从露营地收拾好东西就回了民宿，而韩烁则和adele一起离开了，我回来想到这些事情和艾纳制药厂的罗总有关系，想找韩烁让他去调查，结果就联系不上人了。” “adele？a市哪个警局的？”蒋冬问着。 “她好像姓沈，很多关于事件详细的情况她也没有和我们说，但是韩烁最后是和她一起离开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她也联系不上了。”李一凡说着，看着外面的天空已经有了要亮起来的迹象。 “你说的艾纳制药厂是和你们这次遇到的爆炸有关系？”蒋冬扶着额，快速的消化着李一凡这一连串的信息。 “对，我看到了！”李一凡坚定的说着，虽说不能百分百肯定就是他，但在记忆里搜寻下来，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和他梦里看到的那个男人那么匹配了。 “我这就想办法联系联系a市警局，也许韩烁的失踪也和这个艾纳制药厂有关系。”蒋冬在电话里对李一凡说着。 看着挂断了的手机，李一凡突然一下睡意袭来，今天一天有够折腾的，一直到现在都要五点了，李一凡晃了两下脑袋，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旁边床上呼噜没停的刘思怡，李一凡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到了自己的床上。 “如果遇到危险，那么我是一定能够看到的，所以现在最应该的是睡觉！”李一凡这样对自己说着，挪动了下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太累了，一沾上枕头李一凡就睡了过去，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多沉，久到让人觉得浑身酸痛，沉到枕头下面的手机不知道响了多少下他都没有听到。 “李一凡，你接下电话呀，我都要被你吵死了。”刘思怡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脑袋，嘴里嘀咕着夹带着哈气连连，可旁边的李一凡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伸出脚，对着旁边的李一凡就推了推。“喂喂，醒醒，你电话都响了几遍了。” “恩？”李一凡被刘思怡的推搡给弄醒，迷糊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就在枕头下的手机响个不停，一下从迷糊中清醒了些，拿起手机就按了接听键。 “你的电话可总算打通了。”电话那头的是王曦，电话一接通，她就忍不住抱怨。 “是韩烁找到了吗？还是艾纳制药厂老板被抓住了？”李一凡着急的问着。 “没有，韩烁没有找到，倒是那个药厂的老板被找到了，当地警察从他家里找到的他，并且有证据显示他一整晚都在家里，没有离开过。”王曦按照蒋冬交代的，把中午得到的情况和李一凡说下。 “没有离开过？”李一凡不解的问着。 “恩，从采访结束后他就一直在家里，没有离开过。”王曦说完停顿了一会问道。“蒋队让我告诉你这些干什么，难道你和这个药厂老板有亲戚关系？” “不是，不是。”李一凡赶紧说道，深怕对方误会。 “噢，那你找蒋队问这些做什么？”王曦好奇的问着。 “没什么没什么，联系到韩烁了告诉我就行了。”李一凡赶紧说道，匆忙的挂断了电话，连王曦还想说什么也没听清，他很害怕王曦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毕竟她不知道李一凡能看到别人遇害时候的场景，不对，现在是连有人施害他也能看到。 “一凡几点了，我怎么觉得都中午了。”刘思怡把脸转过来，半睁着眼睛看着李一凡问着。 “已经一点了。”李一凡握着手机，没想到这一觉会一直睡到中午一点，回想这一觉里所有的记忆，似乎是连梦都没有做，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哈～再有两天就回去了，说实话，每次出来最后几天都特想回家，不管之前到底有多喜欢这个地方，但比较不是自己家。”刘思怡打着哈气说着。 “恩，是啊。”李一凡还在回想昨天的事情，随口回答着刘思怡的话。 “对了，晚上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你们上去没多久，那建筑就发生了爆炸声，可是也没有看到着火，还有赶来的那两辆车，那是武装车吧，昨天大家都被爆炸声给吓坏了，回来的路上都不敢问。”刘思怡回想着晚上才发生过的事情，着急的想要问出个所以然。 “我们还是不要问太多的好，就当是做梦吧。”李一凡的思绪还都在想着韩烁的下落，并不想就昨天的事情和刘思怡解释太多。 “哎，也是，不过没没想到韩烁还真有背景呀，就她那未婚妻，可真不像是一般人。”刘思怡继续说着。 “你们两个起来了没？”门外焦婷敲门问着。“我们可都从外面转一圈回来了。” “起来了起来了。”刘思怡赶紧从床上下来，把衣服一套，抹了把脸，稍微整理了下头发就去给焦婷开门。“就是还没有收拾好。” “李一凡呢？我们和张瑞他们商量了下，这个点了就在名宿里一吃，老板已经开始准备了，你们俩速度点。”焦婷向里面看了眼，催促的说道。 “好好，马上就好，你们在楼下等等，我们马上就下去。”刘思怡说着，关了门快速的冲进洗手间洗漱，一边还催促着坐在床上的李一凡。 第609章：看到韩烁（一） “艾纳制药厂，在七年前正式成立，其董事长罗齐心一直坚持以民为本，最初药厂以慈善事业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也是在这两三年应召了国家的政策和扶持，同而被几个长期做慈善的财团关注……”张瑞念着李一凡用他笔记本电脑查看的资料，不解的转头问着李一凡。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药厂了？怎么了，发现对方卖假药要打12315举报吗？” “哈哈，没有，这不昨天看到这个艾纳制药厂，我记得白苒那里也有用他们家的药，这不就看看。”李一凡解释着，看着时间，犹豫着要不要自己想办法去药厂的位置，只有见到这个罗齐心，他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是不是昨天的人。 经过晚上的事情，大伙儿基本都知道昨天到的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露营基地，而是黄家村的外围，而那被工厂污染的河流，就处于黄家村外，有些分支是直接流进了黄家村内，这不由的让人猜测村子里近几年新生儿严重出现畸形是这水质带来的问题。 在和外面街上一些黄家村的商贩攀谈中，李一凡更加的肯定了这件事，而昨天那个死去的，脸部严重扭曲的男人也确认就是黄家村的村长。 “从昨天的对话中，基本上是可以肯定村长和罗齐心之间有勾结，说道路，和钱的问题，这些都很容易理解，黄家村是在十年前才修通了山路，也是因为这条路，山上的人才方便下山来做生意。”李一凡小声的嘟囔着，拿出手机看着。 再次打电话给蒋冬的时候，电话处于关机中，只有最后两天的时间了，韩烁失踪，而看到了事件相关的人，既然又恰巧有不在场证据，盯着电脑上罗齐心的脸看着，想来想去，李一凡还是开始收拾起随身带着的背包。 “你要干什么去？”张瑞看着李一凡准备外出的样子，而他们几个已经换上了泳衣准备去海边玩。 “我出去一下，韩烁叫我有点事情，你帮我和大家说一下，下午就不要等我一起吃饭了。”此刻李一凡也只能拿韩烁来当幌子。 “那路上小心些，这里城市里还有点距离，晚上早点回来。”张瑞也不好多问，最近是发现李一凡和韩烁走的比较亲近。 李一凡看着手机上保持下来的地址，还好并不是在a市里，地方离他们现在呆着的旅游区不算太远，做大巴车一个小时就可以到达。 上了大巴车，人并不是很多，李一凡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做了下来，开始仔细查看手机里关于艾纳制药厂的所有资料，原本今天是周六，李一凡是打算明天周一一早过去，可刚好看到今天这家药厂要和一个集团签订合同的消息，想必这个时候罗齐心也不可能不在药厂里。 李一凡找出自己刚才用硬纸盒画的一个媒体的标致，还有口罩和帽子。“到时候就把这个标致在身上，和同行的记者一起混进去。”李一凡不由的都为自己这‘天才’般的计划鼓掌，有什么有比假扮记者更能接近当事人的。 看着窗外崎岖的道路，颠簸着的大巴车就像是一个摇篮，很快李一凡就觉得眼皮承重，他装好东西，任由自己的眼皮上下合着，不一会他就靠在窗边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的睡着了。 “……呜……呜……”大脑里突然出现一段奇怪的声音，李一凡半睁着眼睛，能看到车窗外的景象，却在大脑里又能看到一片昏暗的场景，似乎有什么东西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和眼睛，不对，连手脚都被绑住了。 李一凡用力的睁眼，眼前的景象回到了大巴车上，旁边是车窗外的景象，车里零散的游客个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李一凡晃了晃脑袋，瞬间意识到，自己刚才是看到了别人眼前的事情。 赶紧从口袋里掏出药盒，李一凡吃下一颗，这药物不光可以让他在现实中打起全部的精神，同时也能让他更快速的进入到别人的意识了。 靠在窗边，尽量的做的舒服，李一凡再次眯起眼睛，让自己快速的进入到状态中。 很快，意识一边，眼前的景色一会是车窗外晃动的树林和田野，一会是被蒙住眼昏暗的环境，李一凡专注着自己的精神力，想办法让自己全部拉近到对让的视线里。 “是韩烁嘛？”李一凡尝试着问着。 他能感觉到对方虽然被绑住坐在地下，却依旧精壮的身体，从手上的勒痕明显是被捆绑了很久，却依旧不影响此人此刻手上来回摩擦着的动作，而那没人不同的味道，还有韩烁此刻嘴上明显被人封住了胶带，让人好不容易让人捕捉到的，昨天同样烧烤调料考出来的高档海鲜味。 “呵，我现在对这特殊的能力还真是越用越熟练了。”李一凡不由的冷笑了下，他能感觉到对方此刻突然急迫的想要挣脱捆绑的另一个原因。“看来是在地下坐了一夜，受凉了……这感觉真不好。”李一凡嘟囔了一句，赶紧抛开杂念想要试试能不能在意识里和韩烁联系上。 如果不是奥格和mr.g，李一凡应该永远都不会设想还有这种可能，但现在时间紧迫，只是听到被封住嘴巴，对方发出的气息声和味道，李一凡可以百分之七十确定这个人就是韩烁。 “呸……妈的，谁这么大胆子绑了老子。”不一会，通过不断的面部表情和口水弄湿的胶带，韩烁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此刻抛开咕噜作响的肠胃，李一凡还能清楚的感觉到韩烁前额角的疼痛，甚至还能感觉到伤口已经被明显的处理过。 “看来这些人并不想要韩烁的命，那为什么我还能看到他。”想到自己看到的内容都是在要发生灾难的前提下，李一凡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韩烁！韩烁！你现在在哪里！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李一凡在意识里大声的问着，反复的问着，可是对方都没有任何回答，手腕活动着，寻找着方法把捆绑着自己的绳子弄开。 第610章：看到韩烁（二） “韩烁！韩烁！你现在在哪里！”李一凡尝试在意识里反复的问着，可是对方都没有任何回答，眼睛上绑着的布条也松落了下来，勉强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李一凡一边继续说这话，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周围的味道有些奇怪。”李一凡看着眼前的货架，还有那黏糊不清的味道，这和他曾经在药瓶里闻到的味道很像，起初闻起来有橡胶的酸味，继续闻味道里又有多种药草磨制而来的味道。 艾纳制药厂？这事李一凡第一时间想到的地方，今天有采访，又是周天，绝对不会在制作，那么这味道只可能是药厂的仓库才会有，韩烁果然是被罗齐心的人给带走了，看来他现在就关在这家药厂的仓库了。 “韩烁！”李一凡再次尝试着去呼喊韩烁，可是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弄着手上的绳子，感觉到绳子有所松动，李一凡也放宽了心，准备从视线里退离出来。 “碰！”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一声巨响，把李一凡和韩烁都吓了一跳，很快三个男人背着光走了进来。 “呦，这小子可以啊，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还把脸上的东西都给弄掉了。”一个男人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地上狼狈的韩烁嘲笑着说着。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我！”一见有人来，韩烁立马大声而惊慌的问道，谁知对方上来对着韩烁的胸口就是一脚，把韩烁直接踢到在地，韩烁看着对方还要抬起的脚，故意装出一幅柔弱的样子，连连咳嗽的求饶起来。 “呵，没想到这小子看着挺精壮，这么经不起揍。”带头的男人又是一脚踩在了韩烁的大腿上，韩烁连连求饶。 “行了，别弄过火了，人公子哥一个，哪经得起你这样的，打两下就行了，要不等会没了反应，那就不精彩了。”另一个男人上前拦着，冷笑着说道。 “呸，这都下午了，那老头还不松口，什么最疼的小儿子，要我说就该割个手指或是耳朵扔到他面前，看他还松不松口。”男人又一脚踢到韩烁腿上，一脸不屑的说着。 由于进来的三个人是背着光，韩烁的眼睛又太久处于黑暗中，只能看到三个男人黑色的身影，连长相和穿着都看不清楚，从被捉住他后，他就开始猜测这些抓他的人真正的目的，直到醒来，感受到额角被处理过后的伤，再加上刚才这三个人的对话他已经猜到了对方的真正目的。 “行了，把人重新绑好，录好像就出去了。”另一个人催促到，拿起地上的黑色布条，对着韩烁就走了过去，还没等韩烁做出反应，对方已经按住他再次蒙住了他的眼睛。 “你说你小子，昨天给你的艳福你不去享受，偏要今天受这罪，你说你昨天搂着那几个妞回去，让我们哥几个拍段视频不就行了，再怎么也比这皮肉之苦强吧，要不说你活该呢，要不是昨天山里出了事，着急把事情谈妥当了，找人帮忙收拾烂摊子，你小子今天也不会这么倒霉。”男人在韩烁面前说着。 “和他说那么多干嘛，快点干活。”另一个男人说着，一边抬手对着韩烁的脖子扎了一针，韩烁只是觉得脖子上有点冰凉，并没有其他感觉。 “切，得，反正最后都得咔擦了，我就先缓缓。”打人的男人不屑的说着，手上拉起韩烁的力道没有减弱，韩烁连连叫疼起来，故意疼痛的回避他的手，对方见状只是看了下手上的绳子完好，就把他拉在了凳子上，连着生体和椅背一起捆绑了起来。 “那都是生意谈妥后的事情了，到时候这小子要怎么处理，都是后话。”另一个人插嘴说道，虽然知道结果，但三个人还是照着上头交代的事情，一步一步的做着，一个人对着韩烁录像，另一个人在旁边拿着一个板子站在韩烁旁边，而那名暴躁的男人，则是挥着拳头对着韩烁的脸就是一下。 这时韩烁只觉得大脑一片嗡鸣，这一拳怎么会这么疼，即使经过训练的他，都忍不住疼的大声的叫喊了出来，大脑就像要裂开了一样，四肢被捆绑过的伤也跟着像一条条缠绕着荆刺一般，刺痛着他所有的神经。 “怎么样，新药不错吧，是不是更刺激……”男人的话伴随着紧跟过来的又一拳，把韩烁打的直接疼到失去了意识。 “额！”李一凡突然从意识中清醒过来，严重的耳鸣声带动着头部神经的抽痛，让他不由的又卷缩起身体来，颤抖着从药盒的另一层里拿出一片止痛药，咽下去，忍着头部的剧痛，等待着药效发作。 “韩烁果然有危险。”李一凡拿着拧开的矿泉水瓶，一口喝下小半瓶，喘着气，知道头痛渐渐消散。 刚才看到，和听到的信息已经很明白，韩烁只是占时没有危险，而那三个男人最后话里透露出来的性息，都在暗指有人在交易完成后会要韩烁的命。 “生意谈妥后？”李一凡开始翻看着手机上保存的艾纳制药厂今天的资料，连续两天的采访都主要针对艾纳制药厂的慈善事业，还有即将入驻的投资人，而这里并没有表明是哪家财团要入驻。 脑海里快速的过着刚才三个男人之间的对话，还有关于罗齐心和艾纳制药厂的事情，随着记忆，李一凡立马回想起昨天见到的adele，因为一路的行程中，韩烁都故意和adele保持距离，向着李一凡这边靠近，所以两人之间的一些对话李一凡是有听到些。 “……今天来的那些美女可都是人罗总特意为你安排的，不知道是想让韩少你怎么答谢他呢……听说我们两家人正商量着接下来，要不要和这家近几年名誉很好药厂合作……”李一凡的脑海里瞬间回忆起adele曾经和韩烁说起的话，而这些信息又恰好和刚才那些男人间的对话对上了号。 “果然，一切都是罗齐心搞的鬼，他的目的是什么？用韩烁来要挟韩家人的合作？” 第611章：看到韩烁（三） 等到李一凡赶到艾纳制药厂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四点，记者们的采访已经快进行到了尾声，而众目所盼的财团代表还没有赶来，就连罗齐心本人李一凡也没有看到。 一来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保安，就在大门口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几十号人零散着站着，有记者和摄像师，同样也有工厂的员工，大伙站在阴凉处，似乎等了很久，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着不耐烦。 李一凡拿出事先做好的平台logo，举着一个录音笔向着里面慌忙的走着，一边和门口的保安说着话，一边大声的对着里面零散站着的某个人打着招呼，给人一种他刚刚出去拿了东西回来的感觉。 “喂，王姐，东西我拿到了。”此刻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慌张和不自然，只要人群里有人看着自己，目光对上，就立马从内心到外在要和对方上演一场对手戏，王姐这个称呼很平常，就算里面没有被称呼成王姐的，那他们里面绝对也有人认识一个叫王姐的。 “不好意思耽误了，怎么这么久人还没有出来。”李一凡自说自话的对着远处人群中的某个人，此刻的他不管是从穿着到给人的形象，都像极了里面人群中的某一位，就这样，门口的保安看了看十分着急的李一凡，又看了看人群里对着这边看的人，很容易的就让一直催促着开门，一脸着急的李一凡进到了工厂里。 进去了戏还不能停，李一凡笑呵呵的向人群中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话，不过还真别说，这一路还真有人搭理他，药厂的员工见和人说话的李一凡，从旁边为记者们准备的一箱矿泉水里拿出来一瓶递给了李一凡，李一凡抓住机会，立马和对方攀谈了起来。 “谢谢，哎，这天可真是热死了，怎么还没有弄完，我还以为我赶不上了。”李一凡自说自话的和递给他水的药厂员工聊着，对方见状也不好意思直接离开，只能和李一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估计快了，领导们在里面开会，估计合同上还有些问题没有处理好。”这员工怎么可能知道原因，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和听到的对李一凡说着。 “不是早就听说要有财团入驻了嘛，怎么临到签合同了还没有谈好。”抓住了这么一个能问到事情的人，李一凡怎么可能放过，总比和旁边的记者们聊要好吧，要是问起来他是哪家的，他一时也不好说，据他自己了解，自己画的这个图标应该是微博上一个小众媒体团的标志，就怕人认出来，或者是碰到‘一家人’李一凡可是特意找了这么个标致。 “唉，估计是价格没有谈拢呗，还能怎么样，这些大老板们的想法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工厂的员工撇撇嘴，显然他对自己这样干站在这一天，心里也不舒服，衣服都被汗水打湿，此刻还觉得有点头晕脑热。 “哎，你们工厂看着挺大呀，那边是什么地方。”套近乎差不多了，李一凡开始指着工厂周围问着，对方也颇为有耐心的一一回答着，也许是站着久了，有人聊天不觉的时间过的慢吧。 李一凡也知道，这里的仓库不止一个，药厂一共有六个仓库，西面和东面个三个，分别放置着不同的东西，而出场的成品药物被放在东面的仓库里，而西面多方置一些材料。 “咳咳，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罗总和董事还在里面谈事，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会有员工带你们到场子里四处走走，也可以去食堂里，那里为大家准备了水果和饮料。”代表的经理对着台下的记者们抱歉的说着。 “切，什么领导嘛，这么大架子，都在这站了快半个小时了，才想起来让大伙去休息。”不少人不满的抱怨着，但还是随着大部队动了起来，有人向着食堂去，也有那么五六个人则在工人的带领下去药厂里参观，李一凡就在其中。 一路上李一凡都和带路的几名工人聊着天，一边有意无意的打听着工厂里的情况，一边查找着在韩烁的视线里，曾经看到的门外景色，从当是门的高度到周围环境的大小，从外面直对的是打开的仓库的门，再到视线最后看到的外面的样貌，韩烁应该是被关在了一间大仓库里的小仓库里。 当时从大仓库的门外照进来的光线很足，推算时间，仓库是位于东面，门对着西面开着，正午的阳光刚好这个时间从大门照进去，根具当是阳光直射的力度，显然前面没有遮挡的地方，看了一圈，也只有西面最里面，位于最拐角的仓库能做到，前面大部分是空地，那里是最没有遮挡的地方。 在工厂里转完一圈，确认了要去的具体位置，在经过工厂内部一个卫生间的时候，李一凡借故说自己肚子疼要上大号，让大伙继续走，他解决了就会自己回到食堂，脱离了人群。 “这工厂，摄像头也不少，这样贸然过去显然是不可能的，那里前面没有什么遮挡，这能从前排的仓库后面绕进去。”卫生间里，李一凡爬在窗子外面，研究着工厂的地形，能明显看到仓库两边的摄像头。 “交易还没有谈成就说明韩烁占时是没有生命危险，可是……哎。”李一凡长长的叹了口气，想到被注射了药物后韩烁的反应，他猜测那应该就是新型的hy-202，它和hy-201的效果还真像。 在卫生间的杂物间里，李一凡找到一身打扫卫生的上衣套上，把自己的背包折叠起来，绑在腰上藏在衣服里，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腰上有赘肉的中年人，手机调成禁音绑在腿上。 乔装好后，他从卫生间出来，准备按照自己制定的计划去救韩烁，可就在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两个男人一边说话一边向着卫生间走了过来。 李一凡立马认出了这两人的声音，就是在仓库里殴打韩烁的其中两人…… 第612章：看到韩烁（四） “你说这韩老头什么意思，难道儿子不要了，还是觉得我们下不去手，呵呵。”两个男人在厕所门口一边抽着烟一边向里面走着。 “就算是私生子也是自己的儿子，怎么的，是嫌他儿子现在还不够惨？是不是更惨些就果断了，哈哈！”一个男人回话说着。 李一凡认出了这个人的声音，这就是刚才记忆里打韩烁的那个男人，刚才背光没有看清楚长相，这会迎面走过来，李一凡一下就记住了对方。 “呦，走路看着点，怎么今天还有人打扫卫生啊，不是都该回去了嘛。”另一个人看着差点撞上自己的李一凡，一脸嫌弃的抱怨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一凡立马哑着嗓子道着歉，刚刚只顾着看清说话的人，一不留神差点和对方撞上。“今天不是人多嘛，前面停了几分钟水，说是厕所有点不干净，这会我已经收拾干净了。” “切，走路长点眼睛，下次注意了。”对方说着，一个烟头扔在了地上。 李一凡赶紧弯着腰，拿着清洁工具打扫起来，看着两个人进了卫生间，李一凡放下手里的工具，看着两人过来的方向犹豫了下，决定先不去韩烁那，想去看看那边交易的事情。 “什么！又来了，不是已经打发走了嘛，是嫌钱不够嘛，真他妈的一群喂不饱的家伙。”才走了没几步，李一凡就听到房间里传出一连串的怒吼声。 走近了些，李一凡把衣服里的录音笔拿了出来，按下录音，小心的凑近房间，怕那两个去厕所的人回来撞见，他向里面挪动了下，躲在角落的宣传立牌后面。 “老板，那怎么办，那几个人虽然已经被制止了下来，可闹着说是，再不想办法解决他们的问题，就要找警察过来。”一个年轻男人对着旁边的中年男人说着。 “哈，还要怎么解决，刚开始他们都同意了，这会一个两个的往我这跑着要来举报我，那让他们去呗，说的像是他们都没有参与一样，不就是要钱嘛，去去，把钱再翻一倍，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中年男人烦躁的说着。 从里面两个人的声音，李一凡分辨出那个口语偏沉稳些的正是罗齐心，而房间里从目前听起来，应该就这两个人在里面，里面沉默了一会，那名年轻的男人又开口问道。 “还有那批药要怎么办，昨天发生了那些事情，那老头的人都死了，这样一来，药的进度恐怕是更不上了，到时候……”男人试探性的开口问着。 “那还不赶紧想办法，都这个时候了还来问我，问问对方时间能不能在拖一拖，就说新配方材料查的太严，不好弄到。”罗齐心越发的不耐烦。 “还有老板，仓库那小子老板怎么打算的，那边的人可还没有松口，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男人小心翼翼的问着罗齐心。 “呵，不用我们出手，自然有人会让那老头服软，我们只用静观其变就好了。”罗齐心十分自信的说着。 “可是外面那些记着还在等着呢，说好的下午签合同，但对方的人现在都还没有过来，这样下去难免落人口舌，对我们药厂的形象会有影响。”男人说着。 “那就把那两人叫回来，给老头再发过去些刺激的东西试试，可别一下就挺不过来了才是，哈哈。”罗齐心大笑着说着，可是在外面听到他们对话的李一凡可一下着急了起来。 乘着他笑声没停，快速的从门前溜走，关了录音笔，刚刚那些人说的话，除了最开始提到的那些人，其余的他大概都能听明白些。 顺着旁边一路想要从建筑里出来，路过一个员工休息室一样的地方，李一凡立马拿了两间工人穿的衣服，自己换上一件，另一件带在身上，等会想要把韩烁成功带离就只能靠这身装扮了。 压低了帽沿，此刻李一凡要赶在那两个男人过来找韩烁前把韩烁给救下来，他向着最近的仓库边走着，这会厂子里没有什么人在外面，大多数人都去了食堂休息。 李一凡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最前面的仓库旁边，委身顺着西面的仓库后面的窄缝进去，脚下是一条矮灌木丛，一路向着最前面的仓库移动着，为了不发出太大的动静，有能加快脚步，这一路走的确实艰难，不过还算顺利。 很顺利的他潜行进了仓库，根据记忆，来到关押韩烁的小仓库门前，看着被锁住的房间门，李一凡又犯了难，老旧的挂锁，有把工具也许很好弄开，可是李一凡此刻就一双手。 “没办法，只能硬来了。”说完，李一凡对着门锁处就是一脚，软胶橡胶鞋底，踹到锁子上没有一点反应，只能用身体硬去把门撞开，撞了几下，门锁处的螺丝接口是松动了些，李一凡的胳膊也撞红了不少。 卸下连接处的环扣，锁子自然脱落，李一凡赶紧冲进了昏暗的仓库里，立马就看到被绑在正中央椅子上的韩烁，此刻韩烁低着头，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如果不是全身捆绑着的绳子把他固定在椅子上，他此刻早已滑落在地下。 “韩烁，你怎么样了。”一上来李一凡就解开韩烁的眼罩，可谁想到只是轻轻碰触下韩烁，韩烁整个人都跟着抽搐了一下，解开绳子的过程也一样，韩烁整个人还处在失去意识和肢体极度敏感阶段，只要李一凡稍微碰触到他，他都会立马做出很大的反应。 “来先喝点水，李一凡打开绑在腰上的背包，从里面拿出矿泉水递给韩烁，此刻韩烁嘴角早已被打破，一边脸青紫的凸起着，一晚上被绑在这里四肢全是青紫，嘴唇干裂，眼睛因为药物的原因布满了血丝，裤子里更是狼狈的一塌糊涂。 “来，你忍着点，劲量不要发出声音，我先帮你换衣服，他们很快就会过来，所以我们的动作必须快些。”李一凡一边说着，手上帮着韩烁把肮脏的衣物往下推着。 韩烁仅有的意识提醒他自己来做，可是每当李一凡碰触到他时，他只能像触电了一样颤抖，手脚发软什么也做不了，最后只能忍着不发出声音，努力配合着李一凡换好衣物…… 第613章：看到韩烁（五） “来，你忍着点，劲量不要发出声音，我先帮你换衣服，他们很快就会过来，所以我们的动作必须快些。”李一凡一边说着，手上帮着韩烁把肮脏的衣物往下推着。 韩烁仅有的意识提醒他自己来做，可是每当李一凡碰触到他时，他只能像触电了一样的发出颤抖，手脚发软什么也做不了，最后只能忍着不发出声音，努力着配合着李一凡换好衣物。 “行了，你试着看我扶着你能不能站起来。”李一凡用韩烁原有的上衣把他身上的污渍擦拭掉，用矿泉水的瓶子倒在他的头上，试图想要让他清醒过来。 “不……行……”不光是身体，此刻韩烁连发出的声音都在颤抖。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光着膀子站在零下三十度雪地里的人，脚碰触到地面都会忍不住跳起来，越是有人碰触越是觉得难受，还要依附着别人才能站立起来，想要收回碰触在如刀尖一样冰冷刺骨的双脚，可却没有力气抬起，只能不住的在寒冷的锋刃上颤抖。 “坚持一下，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不行就先咬住这个，只要不发出声音，我拖着你先到后面，混进人群就能出去了。”李一凡说着，把先前帮助韩烁眼睛的布条折叠好塞到韩烁嘴边，把地上的衣服藏在货架后面，开始尽量快速的把韩烁往外面拖拽着。 这一路走的十分不顺利，后面的窄道完全容纳不下两个人并排进入，李一凡只能先把韩烁侧着推进去，可是韩烁现在的状况，没有支持连站都站不住。 “只要到了仓库后面的窄道里，我们就暂时安全了，坚持住。”在李一凡一遍遍的低声鼓励下，韩烁的腿勉强能支撑住一会，完全进入窄道后，李一凡同韩烁身后拖拽着他的胳膊一路向着来着的第一间仓库的位置走着。 李一凡和韩烁两个人都是费了不少力气两人才来到第一间仓库后面，也是这个时候，李一凡听到前面卫生间里碰到的两个人骂骂咧咧的从李一凡前面离开的建筑物往外走着。 “他妈的，这也要被骂，不就是老头血压上升，能怪我们下手太重？老不死的自己身体太弱，怪开我们了，这下好了，还要我们跑腿让记者都先回去，明天再过来，拿我们真的当他那些随从使唤呢！”男人抱怨着，旁边一个掏出烟递给他，劝慰的说着。 “算了算了，谁让那批药还指望姓罗的弄出来呢，能忍就忍忍了。” “得，那抽完这根烟再走。”男人说着点起了烟，站在墙角下抽了起来。 两人还没站多久，几个工厂的工人和记者就向着边走了过来，像是带队在参观，看到两个抽烟的男人，记者的照相机直接就闪了起来。 “拍什么拍！”暴脾气的男人上前就挡住记者的相机。 “这里是制药厂，明令禁止不许吸烟，你就在工厂楼下吸烟，旁边那里就是装有各种气体的罐子，谁知道哪个是易燃气体，你这样是想害死我们！”那名拍照的女记者，上前一步大声的制止着。 “妈的，这都来的什么鸟人，连老子抽烟都要管。”暴躁男抡起拳头就要走上前，被正好赶过来的经理给拦了下来，本来是想上楼询问领导合同谈的如何，这些记者该怎么办，却没想到这里先闹了这么一出。 “好了好了，张师傅不要和记者同志争论了，药厂确实是不让吸烟的，你忍忍，忍忍等会出去了你放开了抽，再配上我们艾纳制药厂最新研制出来的保肝清肺林芝胶囊，就算抽烟喝酒都用害怕伤身体。” 经理一边说着，变魔术一般从口里拿出一大盒胶囊展现在几个记者朋友们的面前，在众人齐刷刷好奇的目光下，开始大肆宣传手上胶囊的各种好处。 今天白白让这些记者朋友等了一个多小时，形象已经难保了，怎么能让这几个‘关系户’在把他们药厂的形象拉低，此刻经理只能自作主张拉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把新研究出来，已经经过了检测，却还没有正常上架的药片提前亮相在众人面前，原本应该是今天签约后的重头戏，如今只能当作贿赂的资本。 “这是我们艾纳制药厂药厂最新研究出来的保肝清肺林芝胶囊，原本计划着今天签约仪式结束后公布的，现在便宜你们了，一人可以带回去一套回去体验，喝酒前吃一片，怎么喝都不会醉……”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经理成功的靠药物转移了所有的目光。 而另一边的李一凡，也借着这边乱起来的劲头，扛着韩烁快速的离开，回到了食堂外面，融入到门外的人群里。 “这小子怎么了？”刚一坐定，前面被李一凡搭话的小工人就过来和李一凡打招呼，其注意力全在李一凡旁边的韩烁身上。 此时李一凡已经换回了来时的装扮，把头上的鸭舌帽扣在了韩烁脸上，让他靠墙坐在门口的条凳上，自己则用身体抵他，防止他顺着位置滑了下去。 “哎，还能怎么的，这大热天的，在太阳底下站那么久，你说还能怎么地，中暑了呗，衣服都湿透了，小便都……唉，还好碰到你们这一个好心的师傅，给了身衣服让换上了。”李一凡摇头一脸无奈的说着，一边还扛了韩烁一下，问他怎么样了，韩烁十分配合的发出一阵难受的呻吟。 “啧啧，这也太严重了吧，还好他不是在食堂里出现这反应，你们这这么多记者，随便一个报上去，他都可以火了，哈……”小工人看着那没反应瘫软身上带着难一描述味道座着的韩烁，还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连连道歉说着不好意思。 “咳，你们这什么时候结束，我还是第一次采访人签约等这么久的。”李一凡感觉到旁边韩烁用抬不起来的胳膊想要打他的冲动，赶紧转移话题说道。 “一看你就是才当记者没多久，是不是和我一样还实习的呢。”小工人上下打量着李一凡继续说着：“我刚听经历说是可以走了，估计今天的采访没戏，签约得推迟了，说什么，甲方身体不适。” 第614章：看到韩烁（六） 在匆忙赶过来的经理宣布今天的采访推迟到明天后，李一凡在那名无所事事的小工人的帮助下，成功的把韩烁带到了药厂的大门口。 “你先带你同事回去吧，我们还有一会才能下班呢。”小工人和李一凡说着，转身回到了工厂里。 “没想到这么顺利。”李一凡搂住韩烁的腰，把他又往上提了提，向着打开的门外走着，要说这来的记者大多数都是开着车来的，向李一凡这种打车的人还真是少。 环顾着来时坐的那辆出租车，说好的今天包车，让司机师傅在对面的停车位上等等他，可是现在那里早已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出租车的影子。 “该死，早知道就不应该先付过来的钱才对。”李一凡暗暗的骂了句。 看着周围先自己出来的记者坐进一辆辆面包车里，在他拖拽着人正要走到车前想要搭话，想要让对方顺路带他们一程就离开后，在看向这周围算得上偏僻的平地，想要在这里等来一辆出租车，那还不如去前面四百米外的公交站，等来一辆公交车来的实在。 “快把外面的人拦下！有人把仓库的人带走了！”就在李一凡拖拽着韩烁向着公交车站没走两步的时候，身后大门里传来那名暴躁男大声的叫喊声，随机门卫先是一愣，就出来拦截着已经驶离一段距离的两辆面包车。 “干什么！不要命了。”马包车里开车的记者摇下车窗对着门卫怒吼着，刚才要不是他反应及时，那可就真的要撞上去了。“到底怎么，一会让人走，一会又要人停的。” “下车下车，统统都下车，快点！”车停下来的时候，暴躁男也赶了过来，一把拉开旁边一辆面包车的车门，对着里面的人就驱赶起来，转身对着后面另一辆车里的人一样驱赶起来。 “你这什么态度！小心我们投诉你。”几名前面就被他凶过的女记者率先不乐意了，拿出手机就要对他的行为进行拍摄，暴躁男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差点打到女记者头上，女记者一下急了，从车上就要跳下来和男人理论。 “你别把事情弄大了，这些可都是记者。”匆忙赶过来的经理赶紧上前把暴躁男拉到一边去。 满脸歉意的低头弯腰的和车上的记者们道歉，一边解释着。“刚刚发现我们场一个员工拿着新产品的样品跑了，怕他藏在你们车上了，所以追出来检查，这位师傅脾气暴躁了些，还希望你们不要和他一个粗人计较。” 经过经理点头哈腰的一凡解释，大伙也不揪着暴躁男的恶略行为不放了，毕竟车里有刚刚收过经理好处的记者，此刻都很是配合的打开车门和后备箱让他们检查。 “喂！那边两个，站住，你们过来！”暴躁男看到远相互搀扶着，往公交站牌位置移动着的两个人，大声的喊道，见对方没有反应就向那边走一边快步走，一边声音更大的吼道：“喂！叫你们俩呢，给我站住听见了没！” 此刻他们两人怎么可能听话站住，李一凡拖拽着韩烁，脚下的步伐加快速度，韩烁也着急的想要用瘫软的腿支撑起来自己，好给李一凡减少些负担，两人都想要快速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看着左右空荡荡的马路，即便是这会奇迹般的恰好从天而降一辆公交车或是出租车，他们也难逃暴躁男在身后的追捕。 “啊~”人就是这样，越着急越是出错，这刚带着韩烁快速的向前跑了两步，就吧唧，两人直接一起重重的面朝大地，摔倒在地，这一路即使李一凡再强大，也经不起这样连续的折腾，此刻已经耗尽了体力，早就体力不知的他，爬在地上一时没有力气强撑着站起来。 “哈，叫你们停下，你们就不停，怎么现在再跑呀！”身后不远处就听到暴躁男的声音，紧接着走过来，就是一脚踩在了李一凡旁边的韩烁身上。 “滚开！”李一凡一下撑起自己的身体，扑上去，拖住暴躁男的腿，一把把他掀翻在地，对方没想到李一凡还有这样的力气，起身后一个飞脚对着李一凡就踢了过来，李一凡弯腰一躲，摇晃了下站在旁边，对方又是一拳，李一凡勉强用胳膊接住，左手一抬，一拳打在对方脸上，捉住对方的胳膊一扭手想要制服住对方。 暴躁男毕竟是练家子，浑身的肌肉一用力，就让李一凡拿捏不住，反手一用尽就把李一凡摔到了地上，一脚踩在李一凡的肚子上，摸着嘴角，笑着说道：“有点意思，没想到你小子还有两下子。”说着，脚下的力道加重。 李一凡搬着对方的腿，痛苦的咳嗽几声，手上的力道一加重，用劲一扭身，一个翻身，带动着手里死命扳住的腿，连带着男人直接摔落在地。 看着暴躁男倒在地上，李一凡没有停息，翻身起来，对着男人的下身就是用劲全力的一脚，在暴躁男因为疼痛卷缩的当头，起身压住他，挥着拳头，一拳一拳对着对方的太阳穴就招呼过去。 要说这一学期以来，李一凡可没有白白闲着，一边锻炼着自己的精神意识，一边在微博上找了不少类似一击必杀格斗，防身术，人体的弱点等等，这类针对他这种没有经过训练的人和其人对峙时，从身体机能比对方就弱的人而设计的防身技能。 ‘今天总算是用在实战上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效果还不错，希望能撑到有人过来解围。’李一凡几乎是在拼劲全力的对着对方挥拳，所有的理论知识都告诉他一点，在遇到想要伤害你的强者时，千万不能手软更不能仁慈，就着人体的弱点用尽全力落下力道，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来。 这就和曾经猎犬和兔子的故事一样，猎犬抓不住你最多是被猎人骂一顿，而兔子，一旦让猎犬抓住就必死无疑，所以在身体机能悬殊的情况下，你一定要用尽全力奔跑或者是乘其不备用尽全力去回击他，不给他留任何起身反扑你的机会，否则你就必死不易…… 第615章：躲避者（一） “体力……支撑不住了……”最后的几拳，李一凡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手上的力道在消失…… 任谁昨天疯玩了一天，晚上经历所谓的探险和爆炸后，没睡上几个小时，第二天又在列阳下扛着人崩波在偌大的工厂里，此刻还和一个专业练家子扭打在一起，还能坚持住的…… 能像现在这样制服对方，也完全是因为对方轻敌，让李一凡有机可趁而已，强打着精神，身下被自己压制住的暴躁男此刻正双手挡额头两边，避开李一凡的一系列攻击，从被重拳打蒙中缓过神的他，明显感觉到李一凡手上力道的减弱。 “妈的！”暴躁男一个起身就把李一凡从自己身上赶了下来，他艰难的站起身，紧紧夹着双腿，显然刚刚那用力一下蛋碎的劲头还没有过去，转脸怒视这地下的李一凡，对着李一凡各种难听的话脱口而出，逞着一时的口舌之快。 李一凡知道，只要对方一缓过来，那必定是他和韩烁的死期，他抬眼看着那被拦下来的记者车，开始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等待着他们赶过来解救他们俩人，可是又喊不出呼救的话来。 此刻，疲倦和无力代替了李一凡的所有思维，刚才基本上用掉了他遇到危机时刻突然加冕的所有力气，眼看着暴躁男走到了自己跟前，那一脚对着他的头就要踢过来时。 “嘀嘀嘀嘀！”远处一连串的汽车鸣铃声，划破了这寂静而荒凉的平地，一辆车不偏不倚的停在了李一凡和男人面前，记者这才发现被前面面包车挡住视线后面的三个人和一辆突然冒出来的越野车。 “那边什么情况？”记者纷纷赶了过去，刚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旁边能说会道的经理身上，此刻才发现躺在地上的李一凡和韩烁，以及挥舞着拳头的暴躁男，闪光灯立马就跟了过去，完全不顾旁边经理抛出的各种诱人的提议。 “没事吧？”李一凡顺着头顶上的声音看过去，此刻从车上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蒋冬，而他身后站着的既然是韩烁的未婚妻adele，他们两人怎么会在一起？既然危机解除了，李一凡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这两个从天而降的人身上。 “抱歉我来迟了。”adele上前一步扶起韩烁，对着跌装着站起来的李一凡深表歉意的说着，而蒋冬此刻已经制服住了那个暴躁男，不顾他的挣扎，用手铐铐住了他。 远处的经理见状，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躲藏在面包车后面想要借机溜走，这时突然从车上冲下来的王志一把打掉对方的手机，同样把他制服并铐上了手铐，而就在蒋冬他们身后，一连串的警鸣声已经响了起来，两辆武装警车同时围住了药厂的前后门。 “这是怎么回是？”李一凡看着蒋冬问着，刚才的搏斗中，他没有受伤，只是有些累，此刻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和情绪，人坐在蒋冬的车里缓着，一边不解的问着已经把人交给其他人，回到车上的王志。 “今天早上老大接完你的电话，就开始和这边的同事联系了，通过和a市这边的沟通，最后联系上了沈警官，这不，中午带着我座飞机就赶了过来。” 王志查看着韩烁的情况，一边对着李一凡说着：“你小子电话还不接，位置还这么难找，不过还好沈警官愿意帮忙，要不然这次我们可没这么顺利赶过来。” “沈警官？”李一凡不解的问着，不过他终于知道蒋冬的电话中午为什么会打不通，原来是在飞机上啊，解下腿上绑着的手机，果然看到了蒋冬打来的未接电话，手机调回到震动模式。 “对呀，就是沈嘉怡，沈警官呀。”王志指着和蒋冬正说话的adele说着，一边开始检查被他们抬到车后排座位的韩烁。“不过话说回来，怎么每次见到你这小子都没好事，你是不是也该去寺庙里求个签，要个护身符什么的。” “呵呵，看来我是应该去求个护身符了，有什么好的推荐没？”李一凡无奈的笑着和王志说着，没想到王志还真的给他认真的推荐起来。 “韩烁怎么回事，我怎么一帮他擦药，他就往边上躲，人还迷迷糊糊的，平时也没见他这样的。”王志拿着手里的碘酒看着韩烁的反应，一脸的莫名其妙。 “是hy-202，现在药效应该已经过去了很多，不过他整个人的意识还处在涣散状态中，等药效过了，休息一会就好了，你别管他，处理伤口就是。” 李一凡看了眼韩烁，对王志解释着，一边喝着手里的红牛缓和着体力，视线随时关注着车外的蒋冬和沈嘉怡他们的行动。 “我靠，不是吧，那个强劲的春……”话还没有说出口，王志已经远远的离开了韩烁，一幅深怕韩烁飞身起来扑倒自己的样子。 “放心，他没有力气对你怎么样。”看着王志这么一个壮汉，突然做出害怕别人非礼自己，捂胸后退的样子，李一凡差点被这个违和举动弄的喷出饮料来。 “蒋冬他们什么情况，怎么还不进去，还在那里和人交涉。”李一凡打开车窗外看蒋冬和沈嘉怡还在对门外的门卫说什么，不由的回头问着王志。 “咳，还能怎么的，搜查令呗，再联系上沈警官前，他们的人再在缴获了一个非法制做危险药品的工厂，如果不是这边情况紧急，沈警官也不会抽身过来，这不我们先来了，送搜查令的车还没有赶来。”王志看着李一凡说着。 “危险药品？”说到这，李一凡一下想到了黄家村外的那个荒废工厂，那里制作的也是危险药品吧，看向韩烁现在的样子，早已肯定hy-202就是危险药品。 “韩烁吃的应该就是这家药厂生产的危险药品。”李一凡赶紧说道，，随后拿出身上的录音笔递给王志，想让王志把韩烁的情况告诉蒋冬，同时把这个录音笔也带给对方。 第616章：躲避者（二） “哎，没有用的，我刚刚过去和队长说了你说的情况，他们现在也很无奈，这家药厂受当地政府和红十字会的保护，态度强硬的很。 还有刚才被我和队长制服的两个人，现在极力的把责任全推卸到了你们俩个人身上，说什么你们是偷取重要研究成果的闯入者……”王志把自己刚才听到的消息都说给李一凡听。 “那录音笔里的录音蒋冬听了没？”李一凡着急的问着。 “队长听了，听完说让我先来照顾韩烁，你和韩烁也该好好休息了，他那边你大可以不必担心的，他们会处理好的。”王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冰袋放在韩烁的额头上，一边对着已经疲劳的抬不起眼的李一凡说着。 看着大门口还在和人交涉的蒋冬还有沈嘉怡，李一凡捏着手里空了的易拉罐，此刻他是什么忙也帮不了的，就让本该去做的蒋冬他们忙去吧，李一凡头靠在座椅后面，想要短暂的休息一会，这几天真的是太累了，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这样昏昏迷迷的睡了多久，李一凡的视线突然被拉扯到一个回廊上，是一个在走廊上奔跑着的视角，视线里看到的东西都在上下的移动跳跃着，同时还伴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呼吸声。 “小孩？”李一凡通过视线看到窗户以及周围事物的高低，还有喘息发出的声音可以清楚的判断出此刻他所在的身体是一个小孩的，而且从声音里能分辨出是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边跑着，还不时的回头去查看，她像是在躲避什么人的追赶，又像是偷溜出来的孩子一般，深怕身后的大人把自己抓住，可内心中并没有多少恐惧，反而更多的是疑惑和疲劳。 “呼呼~”女孩站定扶着自己的小膝盖大口的喘着气，她实在是跑不动了，可是心里又像是有种力量一遍遍的催促着她继续向前跑，同时还有一种好奇的力量推动着她想要回去看看。 小女孩站在走廊中央前后张望着，犹豫着，在女孩身体里的李一凡也跟着犹豫着，他是真的想要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这个小女孩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而女孩的意识明显告诉他就在拐角处的一个房间里，似乎正在发生着什么。 果然，拐角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说话的声音，在原地的女孩突然对来时的路好奇起来，她挪动着脚步，向回慢慢的走着，而那边的声音也逐渐清楚了起来。 “……”站在面前的这道门前，所有的声音似乎都来自这里，而女孩的视线向着走廊的更深处看了看，李一凡能感觉到，走廊最里面那个房间就是小女孩跑出来的房间，而她此刻的注意力既然全被这个路过时，看到里面闪着亮光的大屏幕给吸引了去。 此刻她扒在门边，用手轻轻的推动了下虚掩着的房门，透过门缝眼睛向里面看着，只见房间拉着窗帘有些昏暗，只有右手最里面的沙房边亮着一盏灯，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坐在沙发上，正在对着前面的大屏幕电视说着什么。 大屏幕电视里闪着一个坐在车窗边说话的男人的一点轮廓，他的脸大部分隐藏在汽车内的隐隐里，电视里不时的随着他所乘汽车的移动，闪出周围环境不同的光线来，这些光线只是照到那压在男人头上，那黑色的帽沿边就一闪而过。 “……我希望现在就能得到家族的庇护，刚刚我得到消息，第二个工厂也被发现了，虽然药品都被及时的销毁了，可是损失是已经是避免不了的…… 此刻我们制药厂外面就围着警察，我是不怕他们来这里搜查……但是要是我和那两个科研员被抓进去，就算是几天，也是非常影响接下来的实验进度……”沙发里的男人对着电视上的摄像头坚定的说着。 李一凡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此刻说话的人正是艾纳制药厂的负责人罗齐心，可是电视里和他对话的人是谁？李一凡看着那时而出现的黑色帽沿，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闪过，同时，内心最深出发出些许的恐惧。 “……庇护是可以有的。”电视里的男人用自己特有的沙哑声音说着。 “那太好了。”罗齐心一下松了一大口气，又对着屏幕里的男人说道。 “还有我希望延长交货时间，现在连续发生了两起突发状况，损失太过惨重，这边的研究员死了两个，进度保定是更不上了，特别是现在查的越来越严，再要弄到那些材料也需要时间……钱上……”罗齐心故意把‘钱’这个字拉长。 “可以！立马追加一倍资金。”屏幕里的男人立马伸出一只指甲发黑，干枯而苍白的手指说着，就在罗气息暗自高兴的时候，对方却突然说道。 “但是……”话说了一半突然停顿了下，坐起来些，抬了抬帽沿，让自己脸的上半部分从黑暗里出来，一双灰绿色的眼睛，历目盯着镜头说道：“我要配方的后半部分，以及所有研究员的名单。” “……”沙发里的罗齐心沉默着，他暗暗在心里做着盘算，很快他抬头看向摄像头，犹豫着，最终无比艰难的说出两个字：“可以！” 电视上的男人，那紫的发黑的嘴唇上露出一抹笑容，立马坐回到黑暗中。 “噢，对了，还有那五个那个村子里的孩子别忘了，就要那个村子里的，越特殊越好，记得按照之前我们事先说好的尽快送过来。”回到黑暗里的男人突然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对着前面的镜头提醒着。 “准备是准备好了，我能问下是要用来做什么吗？”罗齐心看着屏幕里的男人，忍不住的问着。“还有之前那三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有一个家里人已经开始后悔了，跑来我这闹事。” “这你就不用问了，我会给每个孩子家人一笔可观的补偿，你只要不要给我找难缠的家庭，同样不要再给你自己惹麻烦把钱给少了就行。”男人说着，突然又从黑暗里坐了起来，直直的盯着前方。 李一凡被这么一看，才反应过来，小女孩不知道是么时候已经自己走了进去，正一脸好奇的看着屏幕里说话的男人…… 第617章：躲避者（三） 被屏幕里那双冷冽的目光这么一看，李一凡才反应过来，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自己走进了房间里，正一脸好奇的看着屏幕里说话的男人，李一凡只能看着女孩对着面前这个被修饰的富丽堂皇的办公室满眼好奇的转动着眼睛。 罗齐心顺着电视里男人的目光，看向了身后，由于转头的时候对上了旁边直照过来灯，眼睛有些慌神，一时没看清身后有什么。 而这时的小女孩在李一凡强大的意识推动下，勉强的蹲下来，躲在了角落里绿植后面，可是那份好奇心完全冲破了李一凡的精神加锁，在罗齐心起身的时候，快速的从躲避的地方跑到了沙发后面。 “什么东西？”罗齐心被突然跑过来的一道身影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坐回到沙发上，再次起身去观望，却突然被沙发高靠背后面的小女孩吓的失声叫了一声。 “你……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罗齐心看着面前那个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女孩，一时既然有些心慌的语塞，他有意避开女孩的脸和那水灵灵的眼眸，看向她的旁边。 “那里……”女孩一脸天真无邪的指了指电视里的男人，歪着头不解的问着。“为什么有个人在那里面，他在和你说话吗？好厉害。” “那是电视。”罗齐心突然耐下性子来和女孩说话，可是眼睛还是有意的回避这女孩的面孔，此刻他只觉得无比的尴尬，想要快点有个人出现把这个天真的小不点带走。 “哈哈，不错，我就要这个样子的孩子。”直到听到身后屏幕里传出的一阵笑声，罗齐心才从女孩的身上回过神来，转头看向电视屏幕，又回头看了看那一脸好奇向电视屏幕走着，想要去触碰电视的女孩。 “阿吉，你人呢，把这小女孩带回去。”罗齐心大声的对着外面喊了一嗓子，听到走廊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回应，不一会，经常和暴躁男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走了进来，嘴里嘀咕了一句，一把提起小女孩就向外走去。 而走出门的时候，屏幕里的男人却没有停止笑容，他盯着女孩别有寓意的看着，电视里一直传来他那阴阳怪气的笑声，而那张脸再次完全清楚的暴露在屏幕里，那张李一凡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果然是他！”这是李一凡在女孩意识里发出的最后一句话。 他的视线很快就随着女孩被带走，彻底的抽离了出来，呼吸变的平稳，不一会他自然的从浅眠的意识中清醒了过来，看着睡着前车里的样子，转头看向车窗外的药厂大门，蒋冬和沈嘉怡早已不在那里，而身后座椅上的韩烁，似乎也恢复了精神，此刻正靠在车窗边坐着，半睁着眼睛看着前面的李一凡。 “醒了？”韩烁看着李一凡问道。 “恩，你好点了没？”李一凡转头看向韩烁，对方却突然立马别过头去，回避着李一凡的目光。 “好多了。”韩烁看向窗外回答着，两人一下就尴尬在车里，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志怎么不见了？”李一凡拿出手机准备给蒋冬打电话，刚才看到的事情必须尽快告诉蒋冬，而那个能让罗齐心突然见到露出那样表情的小女孩，李一凡曾经也见到过的，不用想李一凡已经猜到会是谁了。 “他去借厕所了，马上就回来。”韩烁说着，眼睛看了下李一凡，而此刻的李一凡给蒋冬打过去一个电话，却是占线中，没办法只能快速快的编辑起性息来。 “咳咳~”韩烁清了下嗓子，突然冒出一句：“今天谢谢了。”说完后立马别扭的扯了扯自己身上那不合适的裤子，又再次看向车窗外。 “噢。”李一凡不以为然的回答了句，手上继续编辑着信息，完全没有感觉到韩烁言语中那份不自然和尴尬的情绪。 在想仓库里的事情以及李一凡是如何帮他处理身上的尴尬，带他离开途中韩烁敏感的呻吟，他都记得，所以更觉得没脸直面李一凡，向来他都是以一个前辈的形象出现在李一凡面前。 可是今天？之前的经历对于韩烁而言，真的是史无前列最尴尬的一天，也是最丢脸的一天，而如果不是李一凡突然到场把他带离那里，接下来的事情只会更糟更惨，虽然现在皮肉之苦是免了，可那份丢人和心里上的别扭，一时还真没办法让他去直视李一凡，反而李一凡这平淡无奇的答应，让他心里的那份执拗少了很多。 发完短信后，李一凡捏着手机等待着蒋冬的回复，闲来无事突然好奇的问起韩烁：“沈嘉怡到底是干什么的？” “呵，相信我，我对她的了解不比你多~”抛开了执拗的韩烁，摆出一脸无奈的对李一凡摊手回答着。 “都是你的未婚妻了，你却一点都不了解？连她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李一凡不敢置信的问着。 “哼，那你以为呢，在这个像旧社会一样，要靠着联姻来庞大自身的世家里，只要有一个身份就够了。”韩烁撇嘴一脸嫌弃的说道。 “好吧。”李一凡也不多问，只是他越发觉得沈嘉怡有点情切，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这样的平头老百姓，怎么会认识韩烁口中所说的世家子弟，想来只是对方偶尔对自己举止上的不同，让自己有了这样的错觉。 “你刚刚是不是又看到什么了？”韩烁看了眼窗外，见王志还没有回来，问着前排座着的李一凡，从他一醒来就开始给蒋冬打电话，韩烁就猜到李一凡是又看到什么了。 “恩。”李一凡看着手机回答着，停顿了下继续说道：“我看到奥格了。” “奥格？那个黑衣男人？就是你说在庄园和很多事情里都见到的那个男人？”韩烁更加疑惑的问着。 “对，就是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和罗齐心视频对话。”李一凡说着。 第618章：相互连接 “什么？他既然在和罗齐心视频聊天！他们又有什么关系？”韩烁一下激动的坐起来问着。“哼，这个变态能和罗齐心这个人渣聊什么。” “我猜测……他们说到的内容应该是和你吃的那个药有关系。”通过女孩所看到和听到的内容，外加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李一凡很自然的就把这些归功到了一起。 特别是在废弃工厂里找到的hy-20，在李一凡这里是已经可以证实那间工厂曾经或者正在制作hy-202，而罗齐心正是那个杀人又制造爆炸的罪魁祸首，可就在刚才，他们还在所商量的交货时间推迟，想必就是hy-202制作时间的推迟。 只是最后提到的五个特别的孩子是为了什么？回想买花商贩的女儿，那个脸部严重畸形的女孩，奥格所说的特别就是只这个吧，可是他要这五个畸形的小孩要做什么？ 李一凡把自己的问题整理了下说给韩烁一起来分析，面对这突然多出来的奥格，韩烁也是一脸的迷茫，开始罗列曾经和黑衣男人奥格接触过的种种事迹。 “从最开始的雕塑案，再到房闯被杀还有才发生不就的庄园事件，这三起事件中奥格都有出现过。”韩烁罗列着奥格出现过的案件，回忆着这些案件的共同点。 “雕塑案里奥格主要给段奇锐提供特殊药粉，房闯就不说了，那个事件里只有你看到了过程，而庄园案件里，你说奥格是和庄园主有关系，我们一起看到他出现在剥皮手术现场，所以这样说来也没什么共同的地方了。”韩烁想着这些事件。 “等等，雕塑案还有个事情，就是那几个自愿被做成雕塑的孩子也是奥格提供，还有庄园里那些为了‘永葆青春’的人对活人做的1:1交换，这些都需要用到人和大量的特殊药物。”李一凡突然想到了什么说着。 “我曾经一直奇怪为什么奥格会是那样的形态，嗓音沙哑，嘴唇发紫，全身没有一点血色，手指干枯指甲黝黑，还带着强烈的腐蚀性，说白了就像是一个活着毒人，而这些事情都要用到大量的特殊药物，他这样是不是和他长期研究药物有关系？”李一凡大胆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你这样说来，那他找那些小孩不会是来当药引子的吧，或者是用来当试验品的？我曾经看电视里演过，用小孩当药引子。”韩烁越说越觉得心上发毛。 “你那是西游记看多了。”李一凡不由的打击他，但是心里也不排除韩烁的这种说法。“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必须赶紧联系上蒋冬，让他们把这些孩子成功的解救出来。”李一凡说着，快速的拨打起蒋冬的电话，可是过来很久，电话那头依旧是占线。 “怎么？还是没人接？”韩烁趴着前面的座椅靠背，着急的问着李一凡，这一有事情了，韩烁早就把之前李一凡为了带他离开仓库遇到的种种事情都抛之脑后了。 “是占线。”李一凡手里捏着手机，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转头对着韩烁说道。“你未婚妻的电话你有没，打电话给她。” “我现在连手机都没有，再说，我哪能有她的电话，我和她也就认识比你们早三个小时。”韩烁也慌了神，怎么好端端的会占线。“不行，我们进去看看，虽然我不觉得他们会对警察怎么样，但就觉得这事有点古怪。”韩烁说着，打开车门，迈出一只脚。 “唉，韩哥，你刚好，要去哪里啊？”借厕所回来的王志，正准备拉车门上车，就碰到正往车下走的韩烁。 “你见到老大他们没？”韩烁问着面前一脸茫然的王志。 “见到了，怎么了？”这问题问的王志真的是一脸闷，转念一想韩烁问的问题，一拍脑袋继续说道。“噢，老大他们马上就出来了，后面会有药品监督局的过来继续检查，老大正在以对方非法禁锢你，要把打你的那三个人带走。” “蒋冬他们没什么是吧？”李一凡再次拨打蒋冬的电话，依旧是展现，不由的把手机外放打开，看着王志说道：“蒋冬的电话一直是占线。” “咦？不是吧，我看他们好好的，他还让我回来照看好你们。”王志不解的问着。 “走，带我们进去。”韩烁从车上下来，要来王志的电话，再次给蒋冬打过去，依旧是展现，转头对一脸莫名其妙的王志说道。“带我们去蒋冬那里。” 三个人走进工厂没多远，就看到之前那个过于能忽悠的经理正带着蒋冬和沈嘉怡的人向着门外走着，边走还边对着被铐住的以暴躁男为首的三个男人说着什么。 “老大。”韩烁看着蒋冬，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蒋冬身后三个男人阴阳怪气的暗讽，抢去了先机。 “哎呦，我说韩家大少爷，这不过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这还叫来警察了，你们家老爷子演技也太厉害了。”暴躁男旁边的男人，口无遮拦的看着韩烁说着，他们到现在为之都还不知道韩烁还有个身份是警察，一心认定蒋冬是韩老爷子叫来的人。 “你看你旁边的小跟班，把我这兄弟都打成这样了，我们应该告你才对吧。”另一个人一边说着，一边举着戴手铐的手对着旁边押着自己的警察说着：“我们要申请验伤！” “哼，可真是恶人先告状，说的像是我身上没有被你们打的伤一样，你们还给我……”韩烁看着三个人气呼呼的说着，回想自己被下药，导致失禁的事，更是一肚子的火。 “呦呦呦，你这话说的我们就不爱听了，昨天要不是我们从车祸现场把你救回来，好生照顾着，你说不定就死在车里了。”男人指着韩烁头上被处理的伤口句句在理的说道。“只不过是问你家人要点医药费，就算是在要厂里给人搬货，总不能让我们自己搭钱救人吧。” “别他妈的给老子贫了，赶紧走。”沈嘉怡的手下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推三个人，走出了大门直接上了警车。 “蒋队，你电话一直打不通。”就在韩烁和那三个男人斗嘴的时候，李一凡已经把蒋冬叫到一旁和他说完了自己梦里看到的事情，以及罗齐心和奥格的对话…… 第619章：小孩子 “你是说，他们绑架了五个小孩在我们刚才查找过的建筑里？”刚出药厂大门，蒋冬就皱着眉问着李一凡，对于这突然而来的消息有些不解，刚才他们可是挨个房间都有查看过，连李一凡所说的那间富丽堂皇的办公室都有见到过，确实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怎么会？”李一凡迟疑的看着蒋冬，突然意识到天早已蒙蒙的暗了下来，抬手看了眼时间此刻已经是晚上八点，蒋冬他们已经进去了将近两个小时，而李一凡只觉得那个梦是十分钟才发生的事情，看来在脱离女孩的意识后，他是真的又睡了好一会。 “还记得在那间房间嘛？”蒋冬看着李一凡问着，既然他看见了，又是没多久前的事情，沈嘉怡的人有封住了前后门，那么这些孩子就不可能离开，他们刚才检查的重点和方向都在厂房里，主要是拿了些药品样本，办公室的位置大概的检查了每间房间没问题就离开了。 “就在那间富丽堂皇的办公室前面。”李一凡想着女孩最后被带走的方向说着。“你的手机为什么会一直占线。” “我想是在刚才，有人在这里设置了屏蔽仪。”蒋冬拿出手机，手机上没有任何异样，要非说有什么，也只是信号弱了些，拨打李一凡的电话也是能打通，而李一凡所说的占线，应该也只限他们走出药厂大门前。 蒋冬和一旁和人说话的沈嘉怡说了句什么，对方点了下头，对身旁的几位警员说了几句话，就带着两个人再次和蒋冬走到了药厂门口。 “走，一起再进去看看。”蒋冬对李一凡和韩烁还有王志说着，上前和门卫以及刚刚送他们出来的经理说，还有些问题需要罗齐心配合调查，就再次走了这家艾纳制药厂。 “果然，一进来手机的信号就在一格和无之间跳动，我们刚才一直在工厂员工的陪同下检查，偶尔会那手机拍照，就算发现了，最多也只是觉得郊区信号弱而已，而打出电话却是无法拨通的状态。”蒋冬拿出电话，尝试的拨打，工厂里的信号显然是被人屏蔽了。 “呵，我可记得我刚进来的时候能打通电话的。”沈嘉怡拿出自己的手机说着。“他这样做是为了预防谁？难道他知道会有人，在这两个小时里给我们通风报信？” “就是不确定他到底是在防我们，还是在防别人了。”蒋冬继续向着办公楼的方向走去，而一旁一路小跑跟着的经理，一遍遍的说着没什么可看的了，又问着警察们到底想要找什么。 “啪叽！”就在蒋冬他们要进楼门的时候，突然一个手机摔烂在不远处的平地上，众人不由的退后，向着这栋办公楼的楼顶看去，只有四层高的建筑物，楼顶上应约能看到一个身影在晃动。 “楼上好像有人。”王志眯着眼睛，刚刚那身影只是一闪而过，王志不敢完全肯定那到底是什么。 “走，先上去看看再说。”沈嘉怡说完，率先一步和自己边上警员走上前去，顺着楼梯就快速向着顶楼冲去。 “你和韩烁还有王志先去找那些孩子，那间办公室就在左边第三间，我和沈嘉怡先上去。”走到三楼后，蒋冬突然停下，看了看已经完全恢复的韩烁，对着李一凡说着，回头又对身强体壮的王志说道：“保护好他们。” “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你先过去，救下孩子们我们就上去。”李一凡说着，就和蒋冬分开，小跑着向着蒋冬说的方向跑去。 随后更过来的经理，大喘着粗气，看看已经上去的蒋冬等人，再看看跑远了李一凡他们三个，一拍大腿，跟着李一凡他们跑的方向追了过去，边跑边大喊着：“罗总，警察同志上来找你有事”。 经理直接冲到那间富丽堂皇的办公室门前，敲了两下门没人回应，拧动把手，门没有锁，向里望去，里面既然空无一人。“奇怪，罗总去哪了？”经理一脸疑惑，发现李一凡他们三个人也不见了，一时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向哪里走。 “李一凡，你确定就在这里。”韩烁看着角落里堆着几箱货物的大会议室，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孩子曾经呆过的样子。 “你们俩到底在找什么，我现在感觉你们都知道这里怎么了，就我一个人被蒙自骨子里。”从头到尾一脸懵的王志，叫住他们俩愤愤不平的说道。 “在找孩子。”李一凡说了，突然弯腰查看起会议桌下，下面什么都没有，抬头有看向会议桌中间的大空隙，里面也什么都没有，一边的韩烁也开始查看着窗帘后面，甚至开始敲起了墙面，想看看有没有影藏空间。 “什么孩子？这里不是一眼就看过来了吗，哪来什么孩子？”王志不解的说着，但还是和韩烁一起开始检查墙面。 “都是加气块立起来的隔音墙，没有找到暗门，也没有影藏空间，连天花板上都没有你说的那些孩子的踪迹，这里哪里能藏得下五个孩子。”韩烁踩着会议桌，直接把头顶的集成吊顶移开一块看着，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龙骨，和空荡荡的不到三十公分的顶层空间。 “孩子就在这里，还有那些箱子没有检查。”李一凡坚定的说着，手里捏着一颗破损的老式毛线纽扣，目光放在角落里些大小不一的纸箱上，纸箱上都写着各种药品的名称，从进来开始。 “巷子里。”韩烁疑惑的说着，开始吧表面那些被整齐放置的小箱子拿下来，王志也过来帮忙，在清理掉几个小盒子后，一个五十公分左右的箱子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紧接着下面后面还有三个差不多大小的巷子。 “这箱子里确实有活物。”蒋冬隔着箱子上的透气眼，能感觉到里面的温度，说着，快速的把巷子移动下来，划开上面密封的胶带，一个昏睡的小男孩卷缩在纸箱里，出现在他们面前。 第620章：天台上的争执（一） “醒醒~”韩烁轻轻的推搡了几下箱子里的小男孩，男孩没有任何反应，探了探呼吸，他此刻呼吸均匀，从他怎么都叫不醒的状态看来，他应该是被人服了药物。 “怎么只有四个人。”李一凡在拆开所有箱子后，疑惑的数着面前被打开纸箱里的孩子，拉起一个箱子，看到最下面已经被压的变形的纸箱，拿起来发现箱子从侧面开了口。 “看来那个女孩逃走了。”李一凡提着那个压坏的箱子说着。 “是和这些小孩，一样大的孩子吗？”王志抱出纸箱里卷缩的一个小女孩孩子问着。 “恩，一样的……一样有缺陷的孩子。”李一凡抱出纸箱里的一个小男孩，男孩偏瘦，看体型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穿着有些宽大、又旧又脏的体恤，小脸白净，呼吸均匀，一张闭着眼睛可爱的面孔，安全不知道他自己原本的命运会是如何。 “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我还以为这男孩就单纯因为穿的衣服大呢。”王志发现李一凡抱起的男孩两边的胳膊完全不对称，一边是正常的，一边却严重的发育不良，或者说是严重的畸形，而他刚发放在桌子上的小女孩，细看，才发现头发下藏着的耳朵奇小无比。 “这些孩子都有各种缺陷，都是黄家村的。”李一凡看着被抱到会议桌上的四个小孩们，他们每个人无论是身体上还是脸上，多少都有些缺陷，他尝试的叫醒他们，却依旧得不到回应，但是看着孩子们睡的香甜，也少了几分担忧。 “王志你在这里看着这些孩子们，我和李一凡上去看下老大那边，没什么事的话，要让他们下来个人，和我们一起先把这些孩子带回去，同时还要找到罗齐心，好好问问他，藏着这几个孩子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做什么。” 韩烁对着王志说完，一想到这些孩子是要提供给奥格的，想到奥格做的那些事情，不由的心里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更是为这些孩子庆幸，他们在那之前遇到了李一凡。 “还有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我见过，还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李一凡对着韩烁小声说着，示意自己就是通过那个女孩知道的这一切，以及看到罗齐心和奥格的对话。 “我们先上去和蒋队说下这边的情况，然后多点人一起找，这些孩子也必须早点送去检查，谁知道罗齐心这个混蛋给这些孩子用了什么药。”韩烁想到自己在这里的经历，不由气愤的说着，快速的和李一凡走出了会议室，向着天台走去。 蒋冬已经和他们分开有段时间了，如果天台上没事的话，他们应该已经下来了才对。 “来，先从围栏边过来，有什么事我们好好沟通……”刚走到四楼和天台的连接处，就听到沈嘉怡的说话声。 李一凡和韩烁相互看了一样，同样一脸疑惑的走进敞开着的天台门，就看到蒋冬和沈嘉怡，以及一起上来的两个警员站在入口前面，正对着护栏边上的两个人焦急的说着话。 “老大，这什么情况？”韩烁走上前想要问清楚这边到底怎么了，但眼神很快就被天台上的罗齐心吸引去了注意力。 此刻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正满手是血的拿着一块尖利的玻璃，另一只手勉强钳制住满脸青紫，大腿上被插着醒目的玻璃碎片，血水顺着裤腿往下流的罗齐心，这时的罗齐心明显有些站不住，但更害怕身后的空荡，双手死命的抓住护栏边，不想往后腿一点。 “不要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我就和她一起跳下去！”女人大吼一声，扬了扬手里满是血迹的玻璃，同时又往后退了一小步。 “有什么我们过来说，你就这样跳下去了，你受伤的丈夫还有你的女儿怎么办呢！”沈嘉怡说着，，要说谈判这块她确实不擅长，继续想要以情说动女人，边说着边指着旁边卷缩着躺在地下的男人，还有他旁边蹲着的，不断摇晃他的小女孩。 李一凡往前走了一步，站在沈嘉怡身后，才发现另一边的女孩和男人，他一眼就认出了两个人，女孩正是他们在寻找的第五个孩子，而男人则就是那个卖花的商贩。 “我女儿……莲儿，可怜的莲儿，从出生就是这个样子……还有那两个……”女人说着，眼神露出无尽的悲伤的看向远处的两个人，突然扭头怒目瞪着旁边的罗齐心，手里尖锐的玻璃，向着对方脖子上的皮肉深入着，嘴里恶狠狠的说道。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混蛋，如果不是你，我的女儿不会是这样，我的那对双胞胎也不会这样，我们一家人都不会被厄运缠上，都是你，你为什么要来黄家村，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平静！” 女人嘶吼着，手里的玻璃对着罗齐心的肩膀用力的刺去，由于玻璃的棱角，她这样没有伤到罗齐心多少，却让自己的手血流的更厉害。 “啊！你疯了吗！我都说了会帮你治好你的孩子，你是有多久没回过家了，连现在的医疗技术发展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嘛。”罗齐心先是被玻璃刺穿皮肉疼痛的慌了神大吼了句，随后立马平静下来，开导着旁边的女人，双手更是死死握住护栏。 他并不是没有想过一用劲挣脱牵制住他的这个女人，可是他现在受着伤，没有找到好的依靠点，谁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一把拉住她一起从这楼上跳下去，只能用自己现有的筹码和人谈判。 “没有用的，我那两个孩子的症状明显就是血癌……我和我男人……为什么，我不为回报，来这里支教六年，是为了什么，最后却要落到这样的下场。”女人低声抽泣着，眼里充满了决绝，和无尽的悲悯。 “呵呵，看来你是真不知道。”罗齐心紧握着护栏，突然心平气和的对女人说道。 第621章：天台上的争执（二） “呵呵，原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 罗齐心突然语气中夹带着几分同情地说道：“十年前之所以能那么顺利的在黄家村外建那个药厂，可不就是你那当村官的男人和村长一起同意了的，要怪，那连他们那份也一起加上，你这全都把罪过归到我这算什么，我们可是等价交换，互利互赢。” “你可不要胡说，怎么可能！他和村长怎么会答应你建那个制毒药的场子。”女人不敢相信的瞪着罗齐心问道。 “呵，说明白了就是……你男人和村长收了我的不少好处，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们什么都知道，却从来没有制止过我，因为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都有‘利益往来’！” 罗齐心理直气壮的对女人说着，嘴角不由的又露出那意味深长的一抹笑容，随后趁着女人在失神，一扭身挣脱了对方的束缚。 “小心！”就在蒋冬和那两名随沈嘉怡过来的警员，已经在女人和罗齐心说话的时候，弯腰潜伏到了女人身边，准备一把制服住女人的时候，原本被牵制住的罗齐心突然重重的一扭身体，用肩膀一推搡，趁着女人慌神的时候就把她推开，可这身后紧贴着的护栏外，可是在四层高的天台。 手里的玻璃滑落，女人的身体顺着罗齐心挣脱后的惯性和那一推搡，顺势向后仰着，整个人彻底失去了重心，她的眼睛还继续瞪着罗齐心看着，那一直决绝的眼神中多了很多的不解和疑问，她要的结果不是这样。 可是，如果真的像罗齐心说的那样，她还有什么可坚持的，那些她所坚持着的，之所以让她留在这里的动力，瞬间变成让她放弃‘挣扎’的匕首，刺的她无比的疼痛，无比的凄凉和‘羞愧’…… “抓住！”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蒋冬一把抓住了仰身从护栏上翻落的女人，大喝着让那已经看淡生死的女人抓住自己的手，可是对方只是那样疑惑的，漠然的看着罗齐心，像是在等他继续把话说完，好给自己一个彻底的了结。 “该死，这女人真够狠的！”此刻倒在地上叫疼的罗齐心，因为刚才挣脱的力度太大，导致大腿上的被玻璃深深刺入的伤口牵动的血流不止，能感觉到有玻璃渣子渗入了血肉，而身上那多处伤口，也让他疼到整个人都扭曲。 “快抓住，你难道真的相信这个混蛋说的话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过来的李一凡，此刻和蒋冬站在一起，他对那摇坠着的女人用力的伸着手，大声的呵斥道。 而女人就那样晃了下，任由蒋冬手里自己的手腕慢慢的往下滑，另一只手垂着，没有一点想要抓住李一凡伸出来的生存机会的动静。 “你的男人就在那里，他还活着就躺在那里，你为什么不上来自己问清楚，而是选择相信这个混蛋的话，就这样放弃生命，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你的质疑呢？”李一凡继续伸着手，看着女人，发现她涣散的目光终于从绝望的茫然中聚拢回来，继续说道。 “所有的原因都是他造成的，你既然就因为他这么几句话就放弃，呵呵那你这样的女人真的是死了活该！”李一凡大声的骂着那才清醒过来的女人，而不远处也传来那面部严重有缺陷的小女孩哭喊着叫妈妈的声音。 “我要活着！”女人突然振作起来，她一把握住蒋冬的手腕，一用劲拉住李一凡的手，在两人合力的拉拽下，终于从护栏外回到了天台上。 “是，我怎么能那么蠢就相信了你说的话，我要去问我男人，我要去找村长，一定不是这样的。”女人指着罗齐心大声的说着。 “去呀，你去问，看看他们怎么回答你，如果你还能联系上村长的话。”罗气息忍着身上的疼痛，恶狠狠的对着女人说完，转头就对着旁边的蒋冬和沈嘉怡说：“警官，刚刚你们也看到了，这个疯女人蓄意谋杀，快把她抓起来。” “先交代清楚你们刚刚说的事情。”沈嘉怡没好气的看着被人扶着，缓缓站起来的罗齐心，而那个脸部严重畸形的小女孩就在她旁边站在，她拉住她不让她往她母亲那边跑，是真怕那女人突然又想不明白了，带着女儿一起跳下去。 被压制在一旁的女人还想上前问点什么，可看到自己被铐上手铐的手，也只是含着泪，望着自己那可怜的女儿。 “哎呦，我这都伤成这样了，血这样一直流下去真的会死人的。”罗齐心基本上把所有的重心都交到了旁边那位扶着他的警员身上，他的腿上这时血已经不再流了，那根玻璃并没有伤及到大动脉，但是这样任由血流下去也是要人命的。 “这里手机没信号，你先忍忍，连同楼下那些小孩的事情一起说明白了再下去。”韩烁没好气的对着罗齐心说着，一想到这个人就是绑架自己要挟他老爸的罪魁祸首，韩烁就一肚子火，特别是中午遇到的那些事情，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使，怎么可能不让罗齐心多受谢罪。 “还是能打120的，谢谢。”罗齐心满脸堆着假笑的对韩烁说着，又继续嗷嗷的叫着自己要死了，完全没了刚刚和女人对峙时候的奸诈样，就是一幅怕死怕事的中年人样。 “什么四个小孩？”在给120打过电话后，沈嘉怡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韩烁问着。 “就是在你们上来前，我们去到最里面的会议室，找到了被下药迷晕的四个小孩。”韩烁简单的把刚才的事情说着，现在沈嘉怡多叫了两辆救护车过来，那四个小孩也能及时被送到医院去接受检查了，而倒在那边的男人也可以被送到医院去了。 “哎呦，我需要休息，我现在眼睛前面什么都看不到了。”罗齐心突然又开始哀嚎起来，他了解失血过多的症状，此刻不知道是自己给自己加症状，还是真的看不清了。 “行了，救护车马上就要到了，你们下去一个先去看看楼下的小孩。”沈嘉怡说着，叫着两个跟来的警员先下去看看，他们留在这里就可以，并帮罗齐心和其余两个伤者简单的检查了伤口，并进行了处理，倒在那里的男人此刻已经清醒了过来。 就在听到楼下救护车赶来的声音时，突然旁边一直靠在墙边坐着的男人起身，一下扑倒了罗齐心，而他手上握着从地上一地碎玻璃中捡起的一块，死命的低在罗齐心的脖颈处…… 第622章：天台上的争执（三） “你干什么！放下手里的玻璃！”沈嘉怡终于掏出腰间的配枪，直指着面前压制住罗齐心的男人，而那被男人扑倒的罗齐心此刻对着沈嘉怡大声的嚷嚷着让她快开枪。 “他要杀我，快开枪！快点开枪啊！你难道没有看到他要杀我吗！”刚才还虚弱的罗齐心，在面对压制住自己的男人时，那份求生的本能和毅力全部都涌现出来，可只要他的手一想要抬起来，男人手里的玻璃就又刺入一些。 “别动，我现在还没想要杀人！”男人怒目瞪着罗齐心，一双眼睛里都是猩红，他看着那名要靠近的警员和韩烁，就按动了手里的玻璃让他们不要过来，转头大声的对着身下的罗齐心嘶吼道：“这会就当着警察的面，把你所做的一切都交代清楚，说清楚了我就放了你！” “唉唉，让我交代什么？”罗齐心连连慌张的问着，一幅胆小和害怕的样子。 “交代你是如何在我们村子外建了制造毒品的场子，又在哪些地方建了这些场子，都和那些人有往来，是不是因为你那药厂的污水，导致我们村子里的疾病！”男人一一列举着罗齐心的罪状，罗齐心连连摇头否认着。 “这都是没有的事情，你让我交代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罗齐心惊慌的说着，男人不等他狡辩，手里的玻璃向着他的脖颈刺入了些，直接叠加在刚才女人刺到的伤口上，罗齐心心里大骂，可是嘴上赶紧求饶着。 “我说，我交代，但这样你不就等于让我交代了你的罪行吗。”都到这个时候了，罗齐心还想要混淆视听，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哀求着沈嘉怡快点开枪救他，而沈嘉怡只是举着枪对着男人，完全没有要制止他行动的样子，反而一幅等他交代罪行的架势。 “许斌哥，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们之间真的向他说的那样……”一直被蒋冬手铐铐住的女人，眼里充满了询问和疑惑，尝试的向前走了一步，想要问清楚事情的经过，被蒋冬给拉了回来，而叫许斌的男人只是深深的看了女人一眼，就低下头去，回避了女人所有的目光。 “妈妈，爸爸他怎么了。”李一凡搂住那个叫莲儿的小女孩，不让她冲过去，并把他交给前面搀扶着罗齐心的警员，让他带小女孩先到楼下去，正好叫120的人去会议室先治疗那些小孩。 “你说你在黄家村外建的那个所谓的制药厂到底是做什么的！”许斌的男人用手里的玻璃抵住罗齐心，大声的有问着。“十年前你通过制造一些违禁药品发了家…… 是，我们村子的路也是因为你才能够建起来，但是你们工厂的污水严重的污染了村外的那条水源，不知道这些年有多少人都去过那条河，就因为这污染和我们的无知，村子里的人才都会患上病，新生出来的小孩才会出现严重的先天畸形，我问过医生，也许接下里的十几年这个问题还会继续下去……” “不是我狡辩，许斌你也说了，那条路是我修的，如果不是我，你们现在的生活能过成这样吗，村子里能有电吗，你们那里能有人去外面打工和上学吗。 就你媳妇那教学水平，是能教会孩子们很多知识，可是和外面的老师比起来还是要差很多，任何事情它都是有利有弊的，我也不知道那次泄露会那么严重。”罗齐心突然缓和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着，看着旁边那随时要刺穿自己脖子的玻璃尖，他可不敢惹怒了现在的许斌。 “许斌！有什么我们起来好好说，医护人员已经赶到了，让他们先给你们处理了伤口再说也不迟。”蒋冬对着许斌说着。 看那里两个人的状况都不太好，罗齐心身上多处伤痕，虽然伤口简单处理过，但也挡不住这样耗下去，而许斌头上的撞击伤和玻璃划伤的脸，显然地上的玻璃，有部分是来自他们之前的争执。 蒋冬不解沈嘉怡一直不上去制止这两人的目的，只好也站在旁边没有走上前去，而一直站在边上的李一凡和韩烁，更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想法，两人都个怀着自己的心事，只是听着那两人的对峙，以及罗齐心的罪行。 “不，就要在这里说清楚，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我们市的警察，是啊，他们才不会管事情的缘由，早就开枪把我击毙或者我媳妇刚才的行为也够他们开枪的了，如果把他带回去了，他什么都不用交代清楚就有人把他保释出来。 我们不是第一次举报过他，可是你看看他，天天上电视，什么慈善事业，都是狗屁，他就是一个制毒犯，成天做着违法的事情，他可不止在我们村一个地方有制毒场！不知道他到底害了多少人，如果任由他这样，只会有更多深山里的村落像我们这样。”许斌此刻放大了胆子，嘶吼着说出罗齐心工厂所做的事。 “说话可要负责任，谁说我那药厂是制毒场了，几年前你们村外面的药厂就关了，我现在做的这些可都是慈善事业，政府扶持和外界支持有什么不对的！你这样是和所有人作对知道吗。”罗齐心打断许斌，立马解释道。 “是，十年前我是犯过错，难道就不容许人犯错了，我知错能改，不是一直都有给你们补偿嘛，你知道你们村的路有多难修，为了那条路，我腿都摔断了在医院呆了整整三个月，你们为什么就是这么不知足呢，我两袖清风，自掏腰包补偿你们……”罗齐心叫起了苦，说着自己的不容易。 “狗屁，我没有和任何人作对，那些都是你们药厂的表面，你们是在做慈善不假，但前期的发展可都是来源那些存在在山里的制毒场，还有境外的。 什么场子不用了，村长都和我说了，没隔一个月的月中，你们都会过来制药，就是制作那个粉色的毒品，两年前你们从境外的一个部落里找到的配方，是那些部落早年用来动用私刑用的，你们既然把他研究后制成了毒品，还卖到了大城市里去。”许斌说着自己知道的一切。 第623章：天台上的争执（四） “那个老家伙说的事情你也能相信，他一直因为那次药厂泄露的事情，导致他面部严重受损耿耿于怀，他说的话都是故意针对我的。”罗齐心看着旁边的警察一眼，赶紧解释着说着，转头有对许斌说道。“有本事你把他找来和我对质。” “呵，他昨天不就去找过你嘛，就是他告诉我如果他今天早上没有回来，说明他一定是出事了，让我过来找你，并把他好不容易收集到的，你制毒的证据都带到大市去，就不信没人会制裁你。”许斌说着，他已经猜到了老村长出了事。 但实际上，许斌的手里并没有任何证据，他之所以在这里要和罗齐心纠缠，也是在醒来后经过一番反复思考，如果今天让罗齐心就这样走了，那估计再也没有这么个机会，看着沈嘉怡他们就知道，他们并不是这个市区的警察，这里的警察很少管罗齐心的事，像是大市的人，他才敢赌这么一把。 就在沈嘉怡举着枪还在听许斌和罗齐心的对峙，毕竟比起罗齐心的命，她更在乎的是罗齐心的犯罪证据和那些她还没有找到的隐秘工厂，以及罗齐心这样一个人背后的真正大老板，可是还没等两人把事情一一说清楚，从天台门外焦急的走进来刚才带小女孩下去的警察。 “沈队。”男人慌慌张张的跑了上来，见到沈嘉怡就走近说道：“刚才下去的阿辰和蒋队带来的那名同事都被打晕了，房间里也没有找到他们说的那四个小孩，应该是有人在我们在天台的时候潜入了进来，打晕了他们，带走了那四个小孩。” “什么？别的房间都找过没？前后门问过没，有人出去过吗？”沈嘉怡问着面前的警员，旁边的李一凡和韩烁清楚的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不由的也是为之一怔。 “找过了，确定人不在，前后门守着的人，也没有发现有人进入和出去，这里……是不是。”警员看着地上依旧在争执的两个人，此刻天已经全黑了下来，想要找到那突然间不见的四个孩子，可不是那么简单了。 “行了，你们两个，都分开了，有什么跟我回警局里再说。”沈嘉怡没好气的看着地上说了半天也没有交代出什么实质问题的两个人，心情很不畅快，打算带回去自己慢慢去审审。 “不！他今天必须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许斌手里的玻璃依旧抵制住罗齐心的脖颈，没有丝毫要放手的迹象。 “还有什么，你说！你还要我说什么，哎呦哎呦，你这样我真的会被你弄死，你还让我怎么说。”罗齐心连连大声呼唤着，乘着身上的许斌和警察说话，天黑视线注意不到他这里的时候，已经悄悄的从身下一地的玻璃碎片里捏住了一块。 “许斌，有什么会警局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个说法，你手上的证据完全可以交给我们，放下手里的玻璃，和我们一起回去。”沈嘉怡手里的握枪紧了紧，而地上躺着的罗齐心的心头也跟着沈嘉怡的话紧了紧。 “砰！”突然，天空上闪过一抹绚丽的烟花，紧接着又是一个，照亮了整个夜空，就当所有人都疑惑这突然而来的烟火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地上的罗齐心突然大声的喊叫起来。 “我都把我知道的都交代了，你到底还要我说是。”紧接着，就看到原本压制住罗齐心的许斌，突然和罗齐心扭打在一起，而两人的脸上和身上都是血迹。 “快放手！”沈嘉怡大喝一声，对着天空就是一枪，而枪声和那砰然响起的烟花声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而当众人把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原本一直压制着罗齐心的许斌脖颈处不断的冒着血泡，而嘴里也有猩红色的血液顺着猴头不断的跟着外出涌着。 “许斌！”一直被蒋冬控制住的女人，看到眼前的一幕，大力的挣脱开被这突然的情况冲击的愣了神的蒋冬，直接扑在已经躺在一旁被血泊掩面的许斌身上，天空中的烟花一耀照亮了整个夜空，而那天台上的两个人，让人觉得即措手不及又无比的悲鸣，怎么的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他要杀我，他要杀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躺在地下的罗齐心想要用手撑地站起来，却被身下的玻璃刺伤了手掌，那沾满鲜血的玻璃被他压在身下。 梗着脖子想要起来，已经成血人的罗齐心，如果不是他活跃的想要站起来，和口齿清楚的说着话，一时很难让人分辨出到底受伤的是谁。 血泊里的许斌，在烟花再次照亮天空后，眼里闪着光亮，看着眼前的女人，满是正在涌出鲜血的喉咙艰难的说着：“……妞儿……一开始……我真的不知情……我是为了我们的村子……我不知道……我拉来的既然是一个恶魔……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莲儿……双双单单……还有……大家……对不……起……” 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这个为了他放弃一切留在这里的女人，悲鸣的用那说满是血迹的手抚平她那凌乱的头发，直到双手垂落，许斌最后的话都是在道歉，而他那慢慢涣散放大的瞳孔，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只有歉意和无尽的怜爱。 “啊！！”又一个烟花闪过，女人对着天大声的喊叫着，死死的抱着怀里的男人，随后慢慢放下，转身抓起地上的玻璃，对着旁边试图坐起来的罗齐心大声的嘶吼着：“我要杀了你！” “别这样！”蒋冬一把拦住她，满脸歉意的说：“许斌的死，我们也很抱歉。”刚才所有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谁都不知道在大家的目光都被那烟花绽放的一瞬间吸引去的时候，这两个男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求求你，等一会在抓我！让我杀了他，让我杀了他，再抓我！让我杀了他！是他害的村里的孩子都有残缺，是他害死了村长，害死了我男人，求求你，让我杀了他，在抓我！”女人一声声的对着蒋冬哀求着，直到最后的泣不成声。 第624章：蹊跷（一） “求求你……”所有人就那样，脸上露出无数的表情站在那里，只能看着面前的女人从身嘶力竭的吼叫，到最后看着自己男人被盖上白布抬下去，泣不成声的瘫软在地上，蒋冬想要把她扶起来，但伸出去的手刚停在半空中就停了下来。 远处天边再次闪烁了一抹绚烂，照亮了天台上那带着血迹，一地的玻璃残渣，刚才突然发生的事情仿佛再次上演，这下没有一个人被天上的色彩吸引去注意，李一凡和韩烁就那样站在天台上，迟迟没有要离开的动作。 “你说，我们到底该不该过来？”许久后，韩烁突然对旁边的李一凡说道。 “如果不过来，不会知道事情的缘由。”李一凡看着那一地的血迹和天台边的栏杆，突然语气冰冷的说道：“如果不过来，也许死的不会是一个人，但这里面绝对不会有罗齐心。” “为什么这么说？”韩烁看着李一凡问着。 想到那些不见了的孩子，他会反问自己，是不是该先带孩子们离开，至少会解救那四个可怜的孩子，可是又一想，当是发现了女孩不见了，那必定还是会去找她，这样想下去就成了一个死循环，仿佛一切都在冥冥中被注定好了。 “奸诈的恶人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更不会留一丝侥幸存在。”李一凡说完，调转头向这天台的出口走去，边走边说：“罗齐心从一开始就不想留活口，从女人滔滔不绝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死不了，如果我们不上来，那两个人根本斗不过他，因为他们的心，不够狠。” “得，你说的都对。”韩烁快步跟上李一凡，他怎么可能不明白李一凡说的话，他可是一名警察，比面前这名少年不知道多见识过多少凶残的人。 只不过对于许斌就这样在自己眼皮底下死去，他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特别是那些孩子们就这么个消失了，王志还受了伤，总觉得两头最起码应该能保下一个才对，这样一来，他心里的挫败感更深。 “但至少抓住了罗齐心，他的罪行只要那些证据提交上去就不怕他跑了。”韩烁看着天边还在闪烁的烟花说道。 “根本就没有证据，否则许斌不会用自己的命来换罗齐心的那段话……那能算作是口供吗？”李一凡说完，突然小声的说着。“也许我应该自己一个人来。” 在天台上看到这点的不止他一个人，之所以让两人继续争辩，就是想要那所谓的证据和线索，但最后许斌显然是没有的，他也没有从罗齐心这只奸诈的狐狸嘴里掏出太过有用的线索…… “这场突然冒出的烟花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李一凡站在办公楼前面的那一片空地上，看着天上绽放完最后一朵烟火，冷哼了一声。“哼，孩子们一定是奥格的人带走的，这烟花说不定也是。” “这还用你说，这么偏的地方，没网没信号，突然有人花大价钱放起了烟花，绝对是有目地的。”这点韩烁和李一凡的想法一致，看着李一凡再看看身后的办公楼，还是忍不住问道。“那，那四个孩子呢？能看到吗？” “他们占时应该没事。”李一凡刚刚闭眼感受了下，意识并没有到任何孩子的身上，至少这能确认他们目前是安全的。 “你们两个人快点，准备回去了。”远处的蒋冬对着两人大声的喊道，两人加快脚步紧跑了几步，这时外面已经多了几辆警车，药厂的大门外也多了一道封条。 “你回哪里？”蒋冬发动汽车，看着坐进车里的李一凡问着。 “我要回海边的民宿，张瑞他们还在那里等我回去。”李一凡说着，拿出手机，这会已经快到十点，张瑞都不知道给他打了多少电话，发过多少短信询问他的消息，正看着那条伴随着网络的畅通一条条弹跳出来的性息，张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小子到底跑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说好的晚饭后回来，这都这么晚了……”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张瑞连环炮一样的询问，完全不给李一凡回答的机会，活脱脱一个老妈子样。 “我和你堂哥在一起，马上就回去了。”李一凡揉着耳朵，趁着对方喘气的机会，赶紧插嘴说道。“放心，很安全，刚刚这里没信号。” 要说张瑞这么婆妈，李一凡也能理解，毕竟他就是这样一个爱操心的人，这次活动主要的组织人和负责人都是他，他们几个谁出了点什么事他都会这样，特别是从李一凡再次进入工厂后，工厂里就被屏蔽了信号，给谁一直打电话处于占线状态都会担心。 “张瑞现在也太婆妈了吧，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张瑞是你‘女朋友’呢。”韩烁故意调侃道。 “他这也是关心我们。”李一凡说着，也不和韩烁继续贫下去，而是问着前面的蒋冬：“蒋队，罗齐心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怎么听许斌说的意思是，他一直在制毒？” “这边的事情我这个刚过来的外省警察怎么可能知道多少，但从沈嘉怡他们一伙人的武装，以及他们当是听许斌讲到的事情时的平淡，可以肯定罗齐心所做的事，应该**不离十就是制作毒品。” 蒋冬继续开着车说道：“对于这边的情况我并不了解，今天之所以带着王志，这么匆忙的赶过来完全是为了解救韩烁，也多亏了你提前告诉我，否则谁知道这小子会成什么样。” “我有什么好解救的。”韩烁一下有些不乐意了，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眼李一凡，生怕他把自己的丑态告诉蒋冬。“我这不是好好的，你们不来救我最多就会被毒打一顿，也不会怎样。” “你还说呢，我让王曦调取了你手机今天凌晨的定位，最后找到了那辆出事的车辆，从王曦刚发来的，你经过的那段道路当时的监控内容，你的那场车祸完全就是人为的。”蒋冬看了眼韩烁，摇了摇头说着：“你说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瞎在外面溜达什么，被人算计了一路都不知道。” 第625章：蹊跷（二） “我就说我昨天两边的车怎么那么奇怪，一直和我并排开着，害的我岔路口也没法转弯，硬生生被鳖到了花池里。”不提这事，韩烁都忘了，一说起来就是一肚子火，现在一想，这不就是被算计了。 不过还是有一点让他想不明白，这绑架他的人明显是为了问他老爸要钱，虽然嘴上说的什么合作，其实就是变相的要挟，可是怎么的就找到他这个不招人待见的私生子的身上了，要说也应该是从他那几个赤手可热的哥哥下手才对啊，抓他？那不明白的是要不来多少钱嘛，比起几个哥哥来说，必定是要大打折扣。 “韩烁，你小子家底到底有多厚，有钱到让人去绑架你的程度。”蒋冬好奇的看了眼韩烁，虽然之前看过韩烁的资料，知道他是a市韩氏集团总裁的私生子，同样也知道是最不被待见的那一个，可是对于这个韩氏集团的蒋冬并没有做多的了解，毕竟这是别人的私事。 “家底子厚也和我没关系，我估计是这些人收到了假的情报，老爷子怎么可能为了救我而失去原则，最多也就是看在血缘的面子上多少给点，保住个血脉。”韩烁撇撇嘴说道。 他现在基本上是和那个家没什么关系，要说有的，那除了血缘外，也就只有那份心安理得收下的跑车和住着的公寓，他多少还是明白豪门里的争斗，这种时候你不收只会让有心之人觉得你有其他企图。 “我听到的内容可不一样，他们可不单单只是为了要钱。”李一凡意味深长的看了韩烁一样，韩烁不明所以，问李一凡到底听到了什么。 “我是因为看到你，才能准确无误的去那里救你，在救你之前，我路过一间办公室，罗齐心正在里面和绑架你的三个人中的一个说话，他们的计划是等到你父亲这边一松了口，签了合同，就要杀了你灭口，即使不这样，也要废了你的意思。”李一凡突然冷不丁冒出的这么一句话，让车里的气氛一下冷到了极点。 “呵呵，你开玩笑吧，我看他们也没下过重手。”韩烁干笑了一声，心虚的说着，说实话，在最初醒来到被灌药的过程中，就冲他们毫不避讳的露出脸，做出害怕被看到样子，给他重新蒙住眼睛的时候，他似乎也感受到了他们没想要自己活着离开，只是后面他们说的话也随着药物的发作，他几乎是没有一点映像。 “你小子是在外面得罪了谁了？”蒋冬边说着，边看了眼韩烁那突然变了色的脸。 “我看他们从始至终好像并不知道你是警察，而且……”李一凡停顿了下，看了眼韩烁，看到他那急切的目光后，才继续说道：“昨天早上那几名美女也是他们找来的，具体，我想应该是为了抹黑你，至于为什么你应该比我们清楚，还有，他们这次的联络人除了你父亲，还有别人，如果我没猜错，应该也是和你家里人有关，只是对方故意隐瞒了你的职业。” “……”等李一凡说完这些的时候，韩烁突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他盯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直到那两只手使劲的钻成拳头，许久后突然悠悠的说了句：“这事就到这里，那三个人该怎么就怎么办，我的事你们不用管了。”说完，韩烁转头看向了车窗外。 “哎，这豪门恩怨呀。”蒋冬叹口气，故作随意的说道，他想提议韩烁好好提调查一凡，毕竟这已经威胁到了他的生命，再说他作为一个警察，更不应该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才对，可是看着韩烁的样子，他也只好先不说这事。 沉默了一会后，李一凡问着开车的蒋冬：“蒋队，你明天会和沈嘉怡一起去审讯吗？” 李一凡是真的想知道这个罗齐心到底都制作了什么药，特别是hy-202这个药物，在他们身边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mr.g也吃过这个药物，还有那突然冒出来的奥格，莫名的这些人和事就全部联系到了一起，不得不让人在意。 “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我们也不是因为公务调派过来配合调查的，我现在唯一能参与进去的，就是王志在这次案件中受了伤，申请就那四个孩子的失踪进行协助调查。”蒋冬解释完后，又继续说着。“这里是a市，抛去这个小县城不说，总局的配置各方面都要比我们优越。” “哎，这样啊。”李一凡叹了口气说道，对于这次案件，他看到的虽然不多，但是奥格的出现，让他势必想要弄清楚奥格和罗齐心之间的关系，蒋冬这边不能参与调查，那么他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就更没有参与其中的可能了。 “真不知道奥格带走那些孩子是为了什么。”李一凡无奈的说着，他在这里的行程还有最后一天了，目前来看，接下来的事情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会查到的。”蒋冬说着，把车开进了李一凡他们住着的民宿院子里。 “快回去好好休息，今天我和韩烁也会留在这边，如果有看到那四个孩子的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在下了车后，蒋冬和韩烁也在民宿租了两间房间，和张瑞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和韩烁回了自己的房间。 韩烁身上的药效虽然早就过了，可是还是让他整个人提不起劲，特别是整个人身上还带着一股味道，这到了海边，夏日潮湿的空气一吹，这味道再次散发了出来，和李一凡的同学匆匆忙忙的打了声招呼后，二话没说就冲进了房间。 “李一凡你今天一天都跑哪里去了，怎么的张瑞他表哥也跟着你一起回来了，还和韩烁怎么也一起住在这了。”刘思怡看着冲完澡出来的李一凡问着，要说他们这间民宿，就是普通名宅改造而来，设施都比较普通，就昨天见到韩烁的派头后，他们是不敢再想着和韩烁像以前一样随意相处。 “哈哈，怎么，就不能让警察休息了，也来这里吹吹海风。”李一凡笑着打趣说着，看着桌子上摆放着吃去大半的水果，转移话题说道。“你还想吃点什么吗？我这下午还没吃饭，有些饿，想出去转转，吃点烧烤什么的。” “走，叫上张瑞他们一起走呗，我正好也有点饿了。”说起吃，刘思怡怎么可能没兴趣，他这一个人和李一凡去吃夜宵铁定要被焦婷骂，这要是大家一起去，那他就没什么好放不开的了。 第626章：人心的区别（一） “看到了吗？”一大清早，韩烁就堵在了李一凡的房门口。 “没。”李一凡不耐烦的推开韩烁堵在面前的大脸，不耐烦的说着。“有你这么早起来扰人清梦的嘛，就算梦到了也被你打搅了。”李一凡说着，顶着自己那头乱糟糟的头发继续回到被窝里。 “喂喂喂，都八点了，可以起来了吧。”韩烁小声在李一凡耳边嚷嚷着，毕竟和李一凡同屋的还有个正在大声扯着呼的刘思怡。 “七点四十三，谢谢。”李一凡没好气的说着，把被子蒙到头上又说道：“如果不睡觉，怎么能看的到，再说，看不到，不就正好代表他们暂时是没事的嘛，出去记得把门带上，谢谢。” “切，你睡，真是心上一点事都没有。”韩烁嘴上边抱怨着，边听话的出了门，并顺手关了房门。 李一凡在床上翻了几次身，伴随着旁边刘思怡声声高涨的扯呼声，李一凡又把被子往头上蒙了蒙，可这一旦是醒了，就再难睡着。 “哎！”李一凡大声的叹了口气，直接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满脸羡慕的看了眼旁边睡的和死猪一样的刘思怡，只能不情愿的起了床。 “起来了。”待整理好自己，一走出房间，就看到坐在太阳底下喝着咖啡和自己打招呼的蒋冬。 “没有，什么都没看到，连梦都没做。”不等对方开始问，李一凡就赶紧回答了起来。 “呵呵，是不韩烁刚去你房间烦你了，怪不得我看他从你那出来后，一脸不高心的去了外面。”蒋冬说完，继续喝着杯子里的咖啡，也不和李一凡就昨天的事情继续去聊，倒是坐在边上的李一凡突然先开了口。 “这样想来，是不是这些孩子占时都不会有危险。”李一凡像是看着蒋冬，又像是在看蒋冬身后不远处的大海说道。“我刚就在想，昨天之所以看到那个小女孩，是说明她要受到的伤害是来源于罗齐心，而这些被带走的孩子们，实际上并不会受到实质性的生命危险。” “如果按照你以往看到的情况来说，是这样的。”蒋冬淡淡的说道。“只是让人想不明白的是，奥格要这些孩子到底是要做什么，你和韩烁昨天的分析我听韩烁都说了，这些孩子身上都有缺陷，他们的缺陷都来源于药厂的污染，为什么不就这点去想。” “恩，说道药厂，不知道沈嘉怡昨天的审讯怎么样了，罗齐心有没有认罪。”李一凡刚说完，就看到韩烁从远处往这边走来，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高挑的美女，仔细一看，那女人不就是沈嘉怡嘛。 “听说你们今天就要回去了，用不用我送你和你的同学们直接到a市的市区里去？”沈嘉怡看着李一凡，笑着问着。 沈嘉怡和她的十人座保姆车的出现，让李一凡他们去a市市区省下了不少时间和麻烦，原本还因为赶上了这边的旅游高峰期，只有站台票可买，现在既然有私家车可以座，路上方便了不说，还可以用省下来的时间去a市市中心转转。 在吴帅和刘思怡一路的斗嘴，还有欢声笑语下，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在大家都下了车后，沈嘉怡看着就带了一个双肩包的李一凡问道。“你是几点的火车？” “晚上呢，还早着很呢，我的火车是最迟的一趟。”李一凡对沈嘉怡说完，露出一脸疑惑，不明白她问这个做什么，谁料对方却对着开车的司机交代着。 “你留在这里陪着他们几个，到时间了把他们平安送到火车站再回去。”沈嘉怡对着司机说完，转身对着已经赶过来的蒋冬和韩烁说道：“王志就在市中心医院，从这里开车过去，不堵车的话二十分钟就可以过去。” “行，那我们先过去了。”蒋冬说完，对着李一凡说道。“到点了早点回去，有什么事情给我们打电话。”蒋冬这句话的另一层涵义是，看到什么了赶紧和他说，特别是那四个孩子的事情。 临离开前，蒋冬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站在那里的李一凡和沈嘉怡，心里莫名的冒出一丝怪意，虽然和两人接触的不多，但总觉得沈嘉怡看李一凡的眼神有点熟悉，有点像……像白苒平时看李一凡的时候流露出来的目光，像是在看待自己的一个亲人或者是想保护的人。 “你留下我在这里是想做什么？”在所有人都离开后，蒋冬看着沈嘉怡问道。 “只是想借你用用。”沈嘉怡也不明说，直接带着李一凡回到了自己所在的警局，走到审讯室外，看着昨天被抓进来的女人，此刻她坐在里面，完全脱了相。 “她叫何如，早年大学毕业后，就来到这里支教，后来认识了当时考上村官并留在自己家乡发展的许斌，其实黄家村算是接到救助和支持较多的村子，可是它的发展依旧缓慢，他之所以不发达，完全是因为没有路。” “所以，就像昨天在天台上听到的一样，罗齐心用一条山路作为交换，在村外面建了一座制毒场？这样帮着黄家村脱了贫，同时也把疾病和畸形带到了黄家村？”李一凡问道。 “呵呵，也不全是这样，而那段山路，近几年国家出钱也修过，可是几年前，那里可比现在看着还要糟糕，没多久通往山上的道路就被山洪冲垮了，后来为了安全，只是在另一边又修了条路，而这条路最早的建造人就是罗齐心的艾纳药厂。”沈嘉怡看着房间里的何如继续说道。 “原本他们都以为那是一间普通的制药厂，可是时间久了，也发现了问题。”说着，沈嘉怡突然停顿了会，看着李一凡说道。 “就像许斌说的那样，那个hy-202的原配方，其实是很早以前，在边境相交的地方，一个村落里用来动用私刑用到的药物，也有些地方的长老也会用到它来做些传统仪式，只是他们用它和现如今有着很大的区别，他在我们国家，被这些人制作成了危害他人的毒品。” “你和我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 第627章：人心的区别（二） “那边关着的罗齐心，呵，这都过去一晚上了，什么也没说，口口声声念叨着自己是为了自保才不小心失手杀死了许斌，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停下来不再喊着许斌要杀他了，整个人现在还一幅神神叨叨的样子，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 沈嘉怡斜着眼睛看了眼里面还在碎碎念什么的罗齐心，也不管跟在他身后李一凡的诧异和不解，继续说着。 “昨晚在药厂后面放烟花的人，我们也觉得并不是巧合，像是有人故意制造了那场烟火来混淆我们的视线，但是人没有抓住，在道路监控里只是发现了从那边路口开出的车，是套牌车。” 沈嘉怡边说着，边走着，一直把李一凡带到一处办公室里，完全不管周围人投来奇怪的眼神，也不管李一凡中途打断的疑问，带着李一凡就走到了自己办公室里，看着一面贴满照片的白板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堆字。 “这些人都是和我们之前在调查的非法制毒工厂有关系，虽然这种毒品不容易成瘾，但是长时间使用对身体还是有极大的危害……”沈嘉怡刻意指着白板上的人让李一凡去注意，自己则继续讲着他们所犯的案子。 “你和我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在沈嘉怡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李一凡转身看向她再次问着，不解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还让他看这些本该属于他们内部机密调查的东西。 “我希望你能留下，留在a市。”沈嘉怡看着李一凡突然口气温柔而又缓和的说道：“这里更需要你……还有你的能力。” “你什么意思？”李一凡下意识的惊讶的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满脸的不解，心里更是在提高了警惕，看着沈嘉怡，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想知道她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你确定只是这样后发制人的躲在蒋冬后面，直到死亡发生才去处理他？”沈嘉怡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那水晶茶壶里，还温热而泡制的恰到好处的茶水给李一凡倒上一杯，不顾李一凡脸上露出的诧异表情继续说道。 “是你自己太不了解自己的能力，还是就想站在安全区内，藏在蒋冬的后面？”沈嘉怡抬起手里精巧的镶着银边的水晶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后突然抬眼，露出一抹让人难以琢磨的冷魅，看向李一凡继续说道。 “相信我比蒋冬更有能力护你的周全，同时还能找到那些人，像奥格那样的‘药人’。” “你都知道什么？”李一凡突然一下惊觉起来，从和沈嘉怡来到警局的这一路上，李一凡都觉得奇怪，不明白沈嘉怡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要说两个人也不过才见过三次面，她的举止却并不像是才认识的人。 “只是你一直在调查的，还有你一直好奇的事情我刚巧都知道一些而已，来~这个茶凉了就不好喝了。”沈嘉怡把倒给李一凡的水往前推了推，示意他坐下，自己则继续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看着外面那些最高配置的电脑在其他警员的操作在快速的运转着。 “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那个实验基地的存在了吧。”沈嘉怡看向李一凡，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知道’两个字后，继续说道：“只是它的位置太过隐蔽，我的人甚至都不能确定他是否就在我们国家，这几年来，我花了不少力气来保护教授不被那些人带走。” “你是说易教授？”李一凡突然插嘴问道，关于他身上的事，一切都来源于易教授。 “恩，对，易尔，只是他现在自己是清静了，什么都忘了，却带给我们这么多烦恼。”沈嘉怡故作轻松的说道，继续看向李一凡问道：“白苒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易晓晓还活着？” “恩，她还活着，白苒她一直都很好。”李一凡莫名其妙的开始点头，回答起沈嘉怡的话，意识到不对后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直视着沈嘉怡警惕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别紧张，我只是来和你谈合作的。”沈嘉怡突然露出她那骨子里商人特有的独特气质说道：“一个对你绝对有利的合作。” “我身上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和你谈的。”李一凡别过头去，不再去看沈嘉怡。 “是嘛？”沈嘉怡笑着说着，抬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突然拨通了一个电话，十分客气的对电话里的人说道：“方便进来一下嘛，有个人需要你来沟通下。” “我想我真的帮不上你什么，至于易教授还有奥格的事情，我会自己去查明白的。”李一凡不等沈嘉怡挂上电话，就准备向外走，却被对方说出的一个名字，硬生生的给叫停了住。 “难道你不想知道赵欣儿现在怎么样了，像奥格那样的人，你以为只是抓住了对方的把柄就可以活下来？”沈嘉怡突然对着转身准备离开的李一凡说道，看着李一凡站在那里，不再迈出一步她又继续说道。 “当年的很多事情你都忘了，可是还有人记得，他们为什么要让赵欣儿来试探你，他们是谁，奥格又是谁，所为的实验基地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你什么都不知道，人随便在梦里都可以控制你，让你跳楼，你觉得就你这样有能力和他们对抗？” “……”面对这些事实，李一凡一下无话可说，他也不想永远这么被动下去，只能看着都要死了，才能想办法去救，要说昨天的小女孩，如果他那天没有去药厂救韩烁，而是等待着蒋冬过去，那是不是也不会太过劳累睡着了看到那个小女孩，也就不会看到和罗齐心视频的奥格。 知道他们是因为自己身上这突然冒出来的，能看到死亡的能力而来，只是这些源头的易教授又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连去探究自己身上能力的来源都无从下手，而面前的沈嘉怡，明显知道的比自己多太多，再加上她有沈家的庇护，和外面这样一群操作着最先进系统的人和机器…… “一凡？”就在李一凡犹豫不觉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还有那清澈的双眸，和那素净的脸孔，就那样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让李一凡看的一下有些出了神。 “你怎么会在这里？”李一凡问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女孩，对方那甜美的笑容，让他一下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第628章：人心的区别（三） “你怎么在这里？”李一凡看突然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赵欣儿疑惑的问着。 自从那次医院一别后，本以为再次相见不知又会是什么时候，看着除了瘦了些，气色没有什么改变的赵欣儿，李一凡一时嘴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问道：“这几天你过的好吗？” “恩，我挺好的。”赵欣儿微笑着回答着，完全不需过多的言语，她就已经知道李一凡内心的想法，只是看了他一眼后，直接越过了李一凡走到了沈嘉怡的面前。 “帮我劝劝这小子吧，在那些人找到他之前，只有来我这了，才有和那些人对抗的筹码。”沈嘉怡换了个优雅的姿势坐在自己的办公椅里，一脸运筹帷幄的看着赵欣儿，手里玩弄着那个还存有一丝茶水的水晶杯。 “他的事情，让他自己决定吧，我没有权利干预。”赵欣儿说完，别过头去一个人独自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不做任何表态。 “这几天你都在这里？”李一凡走到赵欣儿旁边问道，完全不去理会一旁的沈嘉怡。 “恩。”赵欣儿点了点头。 “你怎么就突然来了a市，还和她在一起。”李一凡继续问道。 “我本来是通过白苒，想把母亲送到易教授的养老院里，既然易教授能在那里呆那么久，想必那里应该是安全的，谁知道在安顿好母亲后，就遇到了嘉怡姐的人。”赵欣儿也不避讳，直接说着自己这几天的经历，说完，微笑着看着沈嘉怡。 “是啊，如果不是我的人一直暗中保护着那间疗养院，教授怎么可能安全，把你母亲安顿在那里，你完全可以放心。”办公桌前的沈嘉怡突然开口说道。 “哎，要我说，白苒那边你们还是少接触的好，既然易晓晓还活着，也能在外面随意的晃悠，那很多事情就不好说了，这就完全可以说明易教授为什么突然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李一凡皱眉不解的问着沈嘉怡，关于易教授这样一个心理学专家，就这样突然间毫无征兆的得了老年痴呆，起初李一凡也不相信，可是他是亲自去见过的，当是易教授的样子一看就是已经病了很久。 “呵呵，我是该说你幸运呢，还是说你不幸呢。”沈嘉怡突然走到李一凡旁边，看着一脸疑惑的他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旁白的赵欣儿个打断了。 “你确定要这会就说，毕竟我们里面有能力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对那些人有用的也只有他一个人……”赵欣儿看着沈嘉怡，欲言又止的说道，可是她的话却让李一凡觉得奇怪。 “‘我们里面’是什么意思。”李一凡在心里面暗自问道。“这是说明沈嘉怡也和他一样，而像他这样的人原本还有，可现如今就只剩他一个人了？那赵欣儿呢？” “那要不然呢，等到大家都被拉去，当了实验对象abc号，再去讨论这些问题？你倒好说，能被他们放了，必定是做了一定的‘处理’，那像我这样的，是不是得被关起来，天天研究，直到确定无用，再被处理了？”沈嘉怡没好气的看着赵欣儿说道。“现在就剩我几个人了，在不拧成一把绳就等的被人宰割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赵欣儿无奈的说道，虽然相处没几天，但她也算是了解了沈嘉怡的大小姐脾气，只要这股劲一上来，怎么都压不下去，只能妥协的说道。 “我只想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和易教授有关系？你们说道的什么实验对象也好，研究也好，我只想知道我身上发生的这些改变到底是怎么来的，而我又算什么！”就在两个女人都不再说话后，李一凡突然开口问道。 “我就说这小子自己其实比谁都更想知道事情的缘由吧。”沈嘉怡突然开始开自己书柜后面的保险柜，在一堆文件袋里，找到一个被一块手绢包裹着的照片。 “这张照片你还记得嘛？”沈嘉怡把照片递给李一凡，问道。 “不记得。”李一凡拿着那张有些老旧的照片，皱眉看着，照片上一共是九个人，有易教授和十几岁时的白苒，还有小时候的李一凡、赵欣儿和易晓晓，还有一个高个男生，他带着鸭舌帽，整个人低着头扶着缠着绷带的胳膊，看不清脸，而另外的两个人，一个是看起来和白苒差不多大的清秀女生，一个是比李一凡高出来半个头的男生，男生的肩膀上能清楚的看到有一个小东西，只是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李一凡看了半天，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些人……你怎么会有这样一张照片。”李一凡看着边已经被磨花的照片，疑惑的问道，在他的记忆里，对这些没有一点的印象。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沈嘉怡收回照片，无奈的笑了下，说道：“算了，这也算是教授对你的保护，谁让最后，就你一个人是‘成功品’。” “什么成功品？”李一凡突然听糊涂了。 “难道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发觉，我们不过就是教授的研究对象，不过说到底，也是因为他，我们才能活到现在，小欣儿，你说是不是。”沈嘉怡看着赵欣儿笑着说道。 “恩。”赵欣儿半低着头，微点了下头。 “我没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李一凡突然感觉头开始抽痛起来，伴随着一阵耳鸣，他不明白沈嘉怡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好端端的自己就成了易教授的研究对象了，什么研究对象，他就是他，一个活生生的人。 往事开始在脑海里回荡，那些在教授的实验室里渡过的日子，那个被教授抢救回来的自己，那个一直细心照护自己的白苒，还有欣儿，曾经躲在姐姐后面的欣儿，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关于实验基地的事情，在出去做任务的时候，牵扯到内部和机密的内容都会被清理掉。”赵欣儿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继续说道。 “我是我们里面唯一在那里待过的人，只有我知道里面的无助和恐怖，谁也说不上来他们的目的只是单纯的人类潜能研究，还是其他的，身后是否有别的国家在扶持…… 第629章：人心的区别（四） “我知道的并不多，当他们发现我的能力十分不稳定后，我的任务只是单纯的搜集情报。”赵欣儿默默地说着，从始至终都微微的低着头。“他们只是一味的把和易教授接触过的孩子都找到，并进行测试，直到找到他们需要的那个人。” “怎么样，现如今的你还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对抗随时可能会杀了你的奥格嘛？”在赵欣儿讲了一小段关于那个所谓的研究基地的事情后，沈嘉怡转头看向了一直座在椅子上没有沉默不语的李一凡。 “……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呆一会。”李一凡沉默了会说道，他看向赵欣儿，对方也抬起头看着他，赵欣儿看不到人的心声了？还是有别的隐情，这些只有在单独见面后去询问，而她一直强调着自己没有了那份能力，也没有说清楚是什么能力，完全是对沈嘉怡有所保留，这是不是也在暗示自己什么？ “那，今天就留在a市吧，你可以带着东西和小欣儿先去公寓，那里是沈家的地盘，绝对安全。”沈嘉怡低眉看了眼李一凡，也不再多说什么。 “对了，罗齐心会怎么处理？”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李一凡忍不住的问道。 “先关上几天，就放了。”沈嘉怡平淡的回答道。 “放了？他可害了那么多人，那一个村子的人，连同小孩都被他的那个药厂给毁了，就放了？”李一凡不敢相信的问道。 “恩，得放长线钓大鱼。”沈嘉怡端着自己的水晶杯反问起李一凡来：“你不是看到他和奥格在视频聊天嘛，想要抓住奥格，就得放了罗齐心，而且现在我们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抓他。” “他昨天可是在天台上杀了人的，还有村长……”李一凡还想说下去，却被沈嘉怡直接给打断了。 “是，天台上的事情我们都看到了，昨天谁都看到罗齐心先后被何如和许斌控制，想要伤害他，而那突然的翻转，谁能说他不是自保呢，而村长的死，你看到了？你只是看到了他们之间的争执，你觉得你看到的能不能当作证据？ 我比你还想早日治了罗齐心的罪，可是现在手头上的证据，是可以强行给他定罪，那你觉得他会被关几年？而如果就放他出去，你难道就没有信心再看到他犯罪的同时，立马再把他抓回来了？”沈嘉怡看着李一凡反问道。 “我……”猛地被沈嘉怡这么一说，细细想下来，确实如此，李一凡只好妥协。“好吧。” “先去住处安顿下来。”沈嘉怡看着李一凡说道。 在司机送李一凡和赵欣儿离开的时候，李一凡总觉得自己有种被人看管起来的感觉，浑身不自在，每次他想和坐在自己旁边的赵欣儿说点什么，对方都快速的扭开头，避开他的眼神，直到两人来到离警局不远的一处公寓前。 “你也住这里？”终于在下车的时候找到了和赵欣儿说话的机会。 “恩。”赵欣儿回答着，在走下车的同时对李一凡快速而小声的说道：“什么也别问，也别多说话，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和窃听器。” “恩？”李一凡一时没明白赵欣儿话里的意思，还想问些什么，赵欣儿已经向着公寓里走去。 看着从大门，到内门，再到入户电梯，全部都必须用卡片才能操作的公寓，李一凡一时有些茫然，在随行的司机掏出卡片并在机器上输入了一段字符，又让李一凡对着电梯按了指纹后，把卡片交到了李一凡手里。 “这里进出都需要这张卡和你的指纹，电梯是直通你的房间，如若在电梯里遇到危险可以按动电梯边的报警装置。”司机对李一凡说着，带着他们俩从打开的电梯出来，就看到面前的小门厅和一扇住户门，打开后，就是一间精致的小公寓。 “房门上也有报警装置，只要电梯启动，就有人会一直盯着电梯里的入户，如果发现问题，会即使过来处理。”司机的每句话都在彰显着这栋公寓的安全系数。 “这么大的小区，都是这样的？”李一凡看着窗外的其他公寓楼问道。 “只有这栋楼是，而且窗户上贴了反光膜，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这次不用司机开口回答，赵欣儿拉开阳台玻璃门走到外面说道。 “这到底是有多少人想害沈嘉怡啊，用得着这么夸张的防护嘛。”李一凡四下瞄着，想要看看是不是像赵欣儿刚才说的那样，到处都是监控和窃听器，可是看了这间一眼就能看到大半的公寓，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妥。 “行了，我陪他在这里收拾下，你就先回去吧。”赵欣儿对着司机说道。 “我会一直在楼下，如果你们要出去，可以联系我。”说着，司机递给李一凡一个崭新的手机，把赵欣儿打开的阳台玻璃门关上关上就离开了。 “这里到底怎么回是？怎么我莫名其妙的就要在这住下了。”司机一走，李一凡就忍不住的问起了赵欣儿。 “住就住了呗，现在也只有这里能保护我们周全了。”赵欣儿快速的递给李一凡一个眼神，大声的说着。“你以为奥格这么久没来找你是把你忘了还是就放过你了，难道得等到对方来找你，你才知道自己的处境。” “我当然知道了，只是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啊。”李一凡明白赵欣儿的意思，顺着对方的话继续往下说着，赵欣儿一边说着，一边起来，和李一凡面对面站着，用嘴型做出三个字‘卫生间’。 “哎呦，这周波劳累的，我脸上出了一脸油，我的去洗洗。”李一凡会意的说着，就向着卫生间走去，打开水轮头后立马对外面的的赵欣儿说道：“帮我把包里的洗面奶和毛巾拿一下。” “好。”赵欣儿翻着李一凡的包，快速的洗漱袋走到卫生间门口，打开的门正好挡住一部分视线，而她侧对着门，背部堵住另一边的视线，借着水声对李一凡小声说道：“这里除了卫生间，其余地方的监控几乎没有死角。”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囚禁我们？”李一凡一边用手做出拨弄水花的样子一边问道。 第630章：人心的区别（五）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囚禁我们？”李一凡一边用手拨弄着水花让其发出声响，一边一脸不解的压低声音问着旁边的赵欣儿。 “她只是希望我们能够加入他们。”赵欣儿小声的解释着。 “加入？什么意思？”李一凡皱眉，越来越不明白沈嘉怡的真实目的，她一个警察，他们这些学生弹劾来的加入一说？难道是让他们去考警校不成，心理是这样纳闷的想着，嘴上却没有这样问出来。 “哎，说来话长了，但绝对不是什么让我们考警校之类了。”赵欣儿叹了口气，无语的说着，说完露出一幅并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的样子，看着李一凡疑惑的问了起来。“你有告诉过她你的能力具体什么了？还是说是蒋冬和韩烁告诉了她？” “没有啊。”李一凡对这点也感觉到奇怪，不过还是如实说道。“蒋冬、韩烁他们俩和她也才认识，完全没有可能和她说这些，最后蒋冬走的时候还提醒我有事就立马联系他。” “怪了。”赵欣儿托腮思考着。“这么说来，难道还真是通过监听知道的。”赵欣儿搜索着自己搜索到的信息，可以说沈嘉怡在她面前把自己的思维控制的特别好，很少去思考多余的事情。 “监听？”李一凡皱眉看向卫生间门后，说起监听，这房间里就不知道在隐秘的地方被放置了多少的窃听器和监控。 “就像你看到的这里一样，她很擅长利用监听的手法来了解她想知道的事情。”赵欣儿解释道，她知道的很多信息还是来源于沈嘉怡身边的人身上，有些人只要你稍微一诱导，他的大脑就会顺着你说的话和行为动作往下思考。 “这样说来……”李一凡快速的回想着，凡事自己提到过看到罗齐心以及那个小女孩的事情，以及刚才沈嘉怡说道的那些事情的时候，几乎韩烁都在他身边。 可是要说韩烁的身上被沈嘉怡放置了监听设备也不太说的过去，就昨天他去解救韩烁的时候，已经是把他彻底扒光了，如果说是被放在了身上，又是怎么做到后面他们说的事情沈嘉怡都能知道的？ “你在细细想想，韩烁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在来这里之后，多出来的东西？”就在李一凡思索的时候，赵欣儿突然问道。 “你……还是能够听到，心声？”被赵欣儿这样一提醒，李一凡突然意识到赵欣儿一直是直接在回答自己心里想的问题，不是说没有能力了嘛？难道是故意隐瞒沈嘉怡？ “你是隐瞒了自己的能力？其实你还和以前一样？”李一凡问着赵欣儿。 “恩，在没确定她的真实目的前，我不想直接亮出自己的底牌。”赵欣儿看着李一凡继续说道：“有太多事情没有弄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也不确定我们到底有什么能力……先说说韩烁身上有什么多出来的东西吧，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找出你的。” “恩。”李一凡暂且不再追问下去，继续思索着昨天见到韩烁时他身上多出来的细节，还有刚才沈嘉怡说的那些事情他都在哪里和韩烁说过说这些的时候，韩烁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一直都在的。 “韩烁手上的手表，一个银色的手环，那个是最近才看到的。”李一凡想起从在海边第一见韩烁时，他手上就突然多了个银手环。 韩烁这个人平时除了各式各样的运动型手表外，很少在手上带其他东西，而在海边见到的时候，他的手腕上还只有手表，直到李一凡昨天在仓库给韩烁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在带手表的手腕上还突兀的多出了一个银色的手环，看材质还有早上韩烁依旧带着他，拿东西就不是绑架他的人给戴上的。 “恩，应该是那个手环里被安放了窃听装置。”赵欣儿说着，他已经透过李一凡心里所想，清楚的感受到了那个手环的大致样子。 “我要告诉韩烁。”李一凡说着，想要去打电话，赵欣儿连忙制止了他。 “这里发出去的所有信号都会被截断，我觉的你晚些告诉他也不迟，我现在最好奇的是，她到底是怎么确定不误的找上我们的。”赵欣儿制止住李一凡的行动说道。 “我也很想知道这个，从第一见面时，我就觉得她好像对我和旁人很不同，那会只觉的是自己妄想症发作，现在想来，第一次的接触她就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难道是我和小时候长的太想了。”李一凡皱眉一脸疑惑的问着，前面那张照片上的他才刚十岁多，怎么看现在也是张开了不像了才是。 “切，怎么可能。”赵欣儿一脸无语的说道。 “呵呵，那你是怎么被找到的？”李一凡笑着问着赵欣儿。 “她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一样，我刚带母亲去疗养院安顿下来，她的人就来了。”赵欣儿回答着。“面对就那样突然出现的五六个人，也没办法联系其他人，更不确定是不是被人下了局，也是通过窥探这些人的心声，才知道这一趟并没有危险，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我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的能力应该和我们有关系，从我听到的来看，她是通过接触、来知道我们的部分记忆，但是很片面和模糊，似乎这一个能力只针对我和你这样的人。”赵欣儿看着李一凡说着。 “我们这样的人，有能力的人？果然像你我这样的人不止我们两个。”在遇到赵欣儿后，李一凡就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绝对不止一个。 “恩，至少，在易教授这里，就有六个。”赵欣儿突然看向李一凡说道。 “六个？”有些记忆慢慢的浮显出来，疗养院里的生活，还有和疗养院的小院子里，那些为数不多的孤儿们的互动，而如今想来有些事情好像和原本的记忆不同了…… 第631章：无处不在的监视（一） 六个人……心里念着这三个字，李一凡的记忆被遥远的过去拉了进去，那个全是孩子的院子里，有比自己大的白苒，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不远处还有一个男孩和女孩，而站在李一凡旁边的，则是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赵欣儿和一个男孩。 他们六个人突兀的站在一院子的孩子里，互相看着彼此，像是相互间都认识，可是李一凡除了赵欣儿和白苒，只是觉得其他的人眼熟外，什么也想不起来，而站在白苒身后的易晓晓，一脸坏笑的看着院子里的其他孩子们。 记忆一转，画面来到另一个房间里，明亮的窗外有阳光照射进来，李一凡乖乖的坐在一个椅子上，伸出细小的胳膊，一边吃着嘴里的糖果，一边看着一个护士姐姐在他的胳膊上拍打了几下，细小的针头下去，鲜血顺着管子留了出来，进入了不同的写着不同的字符的试管里，直到那一排小管子都被装上自己的血液，没有害怕，仿佛这些事情早已习以为常…… “一凡……”赵欣儿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李一凡一下从过去的记忆中被拉了回来，转眼间看到了童年时候的赵欣儿，一下又看到了现在的赵欣儿，李一凡有些晃神。 “会想起来的，至少我觉得那段记忆对于你和我这样有着悲惨童年经历的人而言，算是快乐的了。”赵欣儿撇撇嘴对李一凡说着，自己则已经走回到了客厅，坐定在沙发上，翻看起手机来。 “那我们现在就这样呆着了？”李一凡看着一幅没事人的赵欣儿问着。 “既来之则安之，要不然能怎么办，至少这里确实很安全。”赵欣儿翻动着手机看了会，无语的说道。 “切切，没想到小小一家药厂的老板昨天晚上刚被抓，今天就有媒体报道了出来，这反问句的语气是什么意思？还什么反杀？真把每个人都当成反杀哥了。” “呵，谁让这罗齐心一直在公众的心里都是个慈善家呢，这突然就被抓了，没人出来说点什么闲话也怪了。” 李一凡冷笑了下说着，要说他现在比起去思考，沈嘉怡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罗齐心的那些事情兜兜转转的都调查清楚了去，他更想知道那突然不见得孩子们现在如何了，毕竟奥格是个狠角色。 “你不知道？”李一凡突然转头看向赵欣儿问着，他们所有人里，和奥格接触最多的非赵欣儿不可了。 “我说……就算我知道，你觉得奥格可能让我带着这些记忆离开？他那里不知道有多少种办法和药物让一个人失忆。”赵欣儿无语的小声说着。 “也是。”李一凡耸肩说道，就在两人都不知道在这样一个被监视的环境下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李一凡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你现在在哪里？”打电话来的是蒋冬，一接通电话蒋冬就立马问着。 “怎么了？”李一凡不知道该怎么和蒋冬形容自己此刻的处境，到底是说自己被沈嘉怡保护了起来呢，还是说自己被沈嘉怡给囚禁了起来。 “你没有和沈嘉怡在一起？”蒋冬突然问道。 对蒋冬也没必要说谎，李一凡环视了周围一圈，如实的说着。“这会没有，但这几天应该会在一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刚才接到上面的通知，让我留在这里配合特殊专案组的人继续调查孩子们失踪的事情。”蒋冬说着，停顿了下又继续说道：“我和韩烁也是刚才接到这电话后，莫名其妙了好一会，才知道，原来沈嘉怡的人都是特殊专案组的成员。” “特殊专案组？还真有这样的调查组？”李一凡无语的说道，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调查小组。 “恩。”蒋冬没有继续解释下去，而是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我和韩烁都会留在a市，直到那四个孩子找到为止，你这边要是有什么事情，或者是发现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们，如果遇到危险了也第一时间联系我。” “好，我知道，如果看到了什么，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李一凡明白蒋冬话里的意思，回答的也自然直白，现在知道蒋冬就在这座城市，李一凡莫名的多了份较安心，原想着说道这里就该挂电话了，没想到蒋冬又突然问道。 “沈嘉怡是不是知道你……可以看到……？”蒋冬一问三停顿的问着李一凡，在不确定他身边到底方不方便聊这些事情前，他还是尽量注意，不要让人发现他话里的奇怪。 “或许吧，只是这段时间我一直和韩烁在一起，也没发现韩烁和她说什么，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李一凡故意拖长话里的韩烁和沈嘉怡这两个关键人物。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此刻电话里和蒋冬说的话都会被听到，那必须得刻意表现的自然，利用这难得的通话机会，传递出韩烁手上的手环被动了手脚的信息，当然得想办法让蒋冬第一时间意识到问题出在韩烁那，同时不能直接让监听的人听出破绽来。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安全，包吃住就呆几天吧，正好在a市好好逛逛。”蒋冬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自然不再和李一凡继续打哑谜，挂了电话后，转头皱眉盯着旁边的韩烁看着。 “老大，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我怪渗得慌的。”被蒋冬突然盯着的韩烁，只觉得头皮发麻，向车后面缩了缩，护住自己的上半身说道：“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看。” “你……算了，等下说。”蒋冬环视了下自己开着的这两越野车，从旁边的凹槽里拿出烟抽出一根点燃抽了起来。“走，先去吃饭。” “……”韩烁不敢再多说什么，看着蒋冬一脸严肃自己也乖乖闭嘴，开着车就向着面前一间不错的餐厅靠了过去。 包间里，就蒋冬和韩烁两个人的大餐桌前，蒋冬在手机上快速的打下一串字后递到了韩烁面前。‘我们被监听了。’ “什么！谁这么大的胆子？”韩烁看到这几个字直接要跳起来，真想不通谁这么大胆敢监听警察，不由的对着四周的墙角和包间里的装饰品看了过去…… 第632章：无处不在的监视（二） “你能不能安静点！”蒋冬拉住已经忍不住站起来的韩烁，无奈的看着他，恢复正常声音说道：“你安静点，赶紧点菜。” “不是，老大你刚才……”韩烁还想说些什么，在蒋冬静声的收拾下，只好结果蒋冬递过来的菜单看了起来，而旁边的蒋冬立马在手机上继续打起了字。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沈嘉怡给你的？’蒋冬把打好的文字拿给韩烁看，在韩烁一脸惊讶的表情下，有继续打出一串字：‘我已经可以确定，沈嘉怡借给我的车上有窃听。’就在进来前，蒋冬已经发现车里的行车记录仪是那种可以直接传出画面的小型监控器。 “这个。”在回想了一圈后，韩烁一把摘下自己手上的手环，又气又嫌弃的扔在桌子上，人生第一次收到女生主动送礼物，没想到还是一个用来算计自己的东西。 蒋冬看着面前这个银色的手环，上面除了镶着几颗钻石外，只有链接处的两端有接缝，难道这窃听器有这么小？心里这样想着，就开始拨弄起那个手环来。 “老大，要不然我把这玩意拆了下来吧。”韩烁捂着嘴巴小声的说着。 “算了，已经晚了，这会也只能将计就计了。”蒋冬想到李一凡的能力已经被沈嘉怡知道，从刚才的电话里也能感觉到，李一凡现在应该已经被沈嘉怡的人‘控制’了起来。 “什么意思？”韩烁不解的问着。 ‘你想想你这段时间都说过什么。’蒋冬用手机打了这段文字后，就留韩烁一个人旁边回想。 “难道李……都被知道了？”回想这短短三天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以及接触的人，能让蒋冬露出这样表情的，也就只有李一凡的那份能力被其他人窥探了去，而这个人就是沈嘉怡，那个在见面后和大家一起吃完午饭后，送给自己见面礼，并表现出一幅落落大方的沈嘉怡。 这两天，即使韩烁对这个沈嘉怡再无好感，他也能感受到对方对李一凡的不同，原本还有些窃喜，现在想来这完全就是她早就预谋好了的。 “恩。”蒋冬点头，不再说话，看着手机去想自己的事情。 要说李一凡身上的能力，要是真的被像沈嘉怡这样有心之人利用的话，还真的是破案神器了，就连蒋冬，也曾经想过利用李一凡能够看到别人遇害和施害者犯罪，来通过查看已知受害者的照片，或者是未找到嫌疑人的照片，就能快速而准确的帮助他们找到嫌疑人的位置，即使是同步，但施害也得有个过程，只要抓住时机，还是可以抢在施害者前面的。 只是，每次看到李一凡醒来后那么的痛苦，蒋冬总会把心里这种自私的想法压制下，出于人道的想法，这种尝试还是最好不要有的好，没有人愿意无休止的去承受死者生前所经历的种种折磨，那种痛苦和折磨，不止是**上的，更是精神已经心灵上的摧残。 即使，现如今的李一凡表现出一幅已经习惯了的样子，可是如果真的让他不间断的，只为了那些和他没有丝毫关系的人，去无休止的折磨他，这无疑又是一种犯罪，这让他们和那些施害者有什么不同呢？ 想到这里，蒋冬不由的摇了下头，他曾经多次问过自己，会不会这样逼迫李一凡，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也许当案件进行到很急迫，而恰好又能通过他所看到的内容帮到忙的时候，但案件哪有轻重缓急，谁能准确判断那些危在旦夕的人的生命合适会熄灭…… 这样想来，蒋冬决定不去尝试这份想法，愿意一切顺其自然，想是这样想，但还是会在每次李一凡看到什么后，表现出自己的那份急迫感，就如同此刻，很想在李一凡看到孩子前，就找到他们。 “老大，那我们现在……”韩烁不知道在心里骂了多少遍沈嘉怡，可是看着那明晃晃就摆在桌子上的手环，被他几下就拆下来的窃听装置，他是有十万个心想要把它拿到沈嘉怡面前去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装回去，继续该干嘛就干嘛。”蒋冬吃完碗里最后一口菜平静的说道：“只是不该说的不要说。” “难道不该过去照他好好问个明白，这到底什么意思！”韩烁压仰着心中的气愤，他是最受不了这样的算计，要说他这次突然间被人绑架，还差点被人撕票，就是老宅里那两个女人算计来算计去的结果，还没想好怎么把之前的气还回去，这头又多了一个爱算计的女人，还成了他的未婚妻，这以后还不知道会被算计成什么样呢。 “越自然，越不会怀疑，好好吃你的饭。”蒋冬低声说着，自己则在手机上继续打出一段字：“李一凡现在应该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她之所以留我们下来，估计也只是为了想办法彻底留住李一凡，我们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找到那些孩子，在这段期间找机会和李一凡能见上一面。’ 韩烁看着蒋冬的手机，连连点头，现在当务之急并不是在这里想这些小心思，抓住奥格，救出孩子们，以及捣毁奥格背后的势力才是关键的。 而另一边的李一凡，在思考了一中午后，最终决定和赵欣儿一起占时留在沈嘉怡这里，但是也有着条件。 “我不知道你留我在这里到底是想让我做些什么，但是既然都知道你是警察，正在想办法抓奥格，那我也想让他被法律制裁，目的既然一样，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只是我不希望每天活在别人的监视下……还是麻烦你把住处的监控能扯的扯一扯。”李一凡看着对面坐着的沈嘉怡，板着脸，一脸严肃的说着。 “呵呵，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拒绝的。”沈嘉怡笑着看着李一凡说完，转头对旁边的人说了几句后，站起来突然伸出手，握住李一凡的手对他说道：“欢迎你加入特殊案件专案组。” 第633章：谎言与真实（一） “没有了那些‘眼睛和耳朵’，整个人感觉轻松了不少。”李一凡坐在沙发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说道：“就昨天一天的生活，可真是度日如年啊，明明知道有人在监视自己，还要做出一幅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嘘~还是得注意些，不该说的别说，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赵欣儿小声对李一凡说着，转身走到外面光线大好的阳台上。“小时候的记忆，你还记得多少？” “你是说在易教授心理诊所里的记忆？”李一凡坐直身体，皱眉问道。 这几天的时间里，李一凡是陆陆续续记起一些原先记忆里十分模糊的画面，还有那疗养院里的‘儿童乐园’，说白了就是孤儿院，曾经的记忆里，他和易晓晓不知道多少次陪同着易教授和白苒去那里看望那些孩子们。 而如今，回忆起的片面画面里，和这些孩子以及自己有关的记忆，更多的是各种实验和研究，在记忆里李一凡和其余的五个人就是那最直接的被研究对象，回忆那段时间里的自己，完全一幅以及习惯了这一切，唯一的疑问就是，他自己那被抽取出去的血液去了哪里，被用来做了什么，还是只是单纯的检查？ “你的血液，是用来继续做了研究，而‘儿童乐园’里的孩子，就是接受你身上成品的实验对象……我，也是这些孩子其中的一个。”赵欣儿看着李一凡，在看到了他心里的想法后冷漠而平静的说道。 “什么意思？”她突然这样的解释，却让李一凡十分的不解。 “因为你是‘成功品’，所以才要用你的血液继续去研究，同而培养其余的试验对象。”赵欣儿十分冷漠的说道。 李一凡紧锁住眉头继续问着：“也就是说，我是成功的？我这样？如果说我是成功的，那你呢，你也是成功的才对，你的能力明明……怎么你什么都记得，而我为什么这些事情都不记得了？” “哎，只是我们不一样，易教授一直以为我身上的实验也是失败的，而你的成功取决于你的基因产生了明显的变化，你没有发现，你处理记忆的方法和别人都不同。”赵欣儿叹了口气，看着李一凡反问着。 原本以为自己的记忆是被人篡改或者是抹去了，现在记忆逐渐清楚，似乎很多事情是他有意去忘记，就像上次被催眠差点摔死时，想起的那些，很多都是被他故意遗忘掉的。 赵欣儿见李一凡似乎想明白了，平淡的低声说道：“平心而论，是易教授救了我们，我们六个人，他利用自己的研究技术，对我们这些有着先天性不足，生命垂危的孩子身上做了一向实验。” “实验？先天性不足。”李一凡皱眉重复着，一些记忆再次浮现。 回想曾经的种种，第一次见到易教授的时候，自己的精神已经接近奔溃，年幼的他在连续亲眼见到自己的朋友在自己的眼前死去后，他没有一点活下去的信念，绝食让他的生命体征持续下降，就连医院里护士强行给他输的液体他也会拔掉。 那时的他受尽最亲之人在背后的指责，受尽了同学们的冷眼，还有那无时无刻出现的妄想让他什么也不敢做，只能缩在角落里，这样平静而痛苦的默默死去。 直到最终遇到了易教授和白苒，是他们让他淡忘了童年中的一切，看淡别人的冷言冷语，平静的面对自己心里的缺陷，不再畏惧那日夜折磨他的恐怖妄想，不去在意他人的看法，更多的去感受那些在乎自己的人。 “其实在易教授那里，并不是所有记忆都是好的，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在实验基地的日子就是曾经的升级max版，那里不会有人去在乎你的感受，每个人都被明码标记，你的价值一旦没有了就会被像垃圾一样的丢弃。”赵欣儿继续看向阳光充足的外面，那里有暖暖而湿润的风吹进来。 “奥格是知道你还能看懂别人在想什么？”李一凡突然问着，想了下这样问有些莫名其妙，又加了自己之前看到的：“我曾经在那个女孩的意识里听到你们的对话，是因为你有他想要的东西，他才放了你。” “恩，奥格当时之所以去那座庄园，就是为了拿到寒教授用她母亲家珍藏的秘方制作的肌液配方。”赵欣儿点头说着。“至于那肌液是做什么的不用我说了，你也看到了。” “他想用那些东西做什么？”李一凡继续问着。 “继续庄园里的事情。”赵欣儿简单回答。“那些想要永远年轻的客户不少，这样足够奥格完成他想做的事情。” 李一凡一时不知道要要说些什么，突然有种冲动，立马找到奥格，这个人从在于社会中一分钟，就给无辜的人多一分钟的危害，可是赵欣儿一直说她是被遗弃的，难道她对研究基地的人也影藏了能力？ “是的，除了你以为，我几乎对所有人都影藏了自己的能力，我能看到人的想法，自然知道他们抓我去的用意，在到研究所里，检测出我拥有读心术后，他们自然会经过多方测试，我隐瞒了自己的情况，让所有人以为我的能力是随机出现的，或者是要利用药物。 只是在研究基地里，他们有着特制的药物来控制所有人，一旦被输入到神经系统里，就会成为一种模式，在每个月得不到解药的时候，就会让人生不如死，那种寒冷，是从神经深处直至到骨髓……”赵欣儿说到这里，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所以，你现在还会这样？”李一凡一脸疼惜的看着赵欣儿问道，而赵欣儿没有继续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别过头感受窗外温暖的阳光，很久后才又开口说道。 “我，还有……易晓晓，都在这些人的控制里。”赵欣儿突然平淡的说道，可是在提到提到易晓晓的名字时，李一凡一下睁大了眼睛。 “易晓晓？怎么可能。”李一凡不敢相信的说道…… 第634章：谎言与真实（二） “易晓晓？怎么可能。”李一凡不敢相信的说道，易晓晓怎么可能是奥格他们那边的，如果是真的……那白苒呢？白苒怎么可能和奥格是一样的人？李一凡用力摇头否定着，谁料赵欣儿突然开口说道。 “呵，有什么不可能，你难道就不好奇，怎么明明死去的易晓晓会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吗？”赵欣儿笑着看着李一凡，通过他内心的想法，她继续回答道：“白苒也和他们有关。” “因为易晓晓？”李一凡皱眉，她怎么也不能相信白苒会和这些事情有关，可是回想起来之前易晓晓出现后，白苒就变的特别的奇怪，难道是这些人利用易晓晓在要挟她什么？还是说易晓晓的死而复生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易晓晓可是易教授唯一的女儿，白苒怎么可能会不留着，而且……”赵欣儿说道这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李一凡又继续说道：“五年前易晓晓也是因为白苒才会发生意外。” “什么意思？”李一凡不解的问道，这怎么越说越让人不明白了，那场意外又和白苒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是一点都不知道了。”赵欣儿无奈的摇了摇头，要说这些性息，她也是费了不少劲才弄来的，她看着李一凡，想了会，才继续说道““你还不知道白苒的家人是怎么在那场车祸中死去的吧。” “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李一凡皱眉，莫名其妙的说道，他只知道白苒曾经有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弟弟，后来因为一场意外，家里人和她弟弟都离开了她，这也是白苒为什么对李一凡格外的关注。 赵欣儿嘴角微微上扬，故作平淡的说道：“其实，就和所有狗血电视剧里一样，那天夜里白苒的父母带着她和他弟弟一起开车通过一段崎岖的山路去往其他地方，突然迎面行驶来一辆卡车，后面本来准备超车的车，一下撞向了他们。 他们的车急转弯后，直接翻了出去，而那场车祸中唯一的幸存者白苒，如果不是当是恰巧经过的易教授救下了她，她就算没有死于车祸，也会死在荒郊野外里。” “我知道是易教授救了她。”虽然对白苒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清楚，但是易教授就她的事情，李一凡还是清楚的。 “是啊，可是多年后呢，白苒却无意中知道那辆超车害死她全家的罪魁祸首就是易教授，呵呵，你说戏剧不戏剧，这害死全家人的仇该不该报？还是只记得对方的养育之恩呢？”赵欣儿转头问着已经猜到后面事情的李一凡。 “这个易晓晓的死有什么关系？”过了很久，李一凡开口问着面前的赵欣儿。 “想要报仇的白苒设计了一场同样的车祸，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易晓晓突然出现了，原本想要放弃计划的她，还是没有阻止车祸已经发生了，受害的不是易教授，而是那个从小粘着她长大的易晓晓。”赵欣儿看着李一凡回答道。 “所以，易晓晓是被牵连了进来，白苒间接性害死了易晓晓？”李一凡重复了一遍说道。 “差不多吧，所以你懂，白苒对易晓晓为什么这么的纵容了，毕竟白苒和易晓晓的感情很深。”赵欣儿说完，起身关了阳台上的玻璃推拉门。“如果你最亲近的人，和你站在了对立面，你还能毫无动摇的面对她嘛？” “白苒和奥格不一样，她不会那么的冷血和无情，更不会视生命如草芥。”李一凡低头囔囔自语着，这是说给自己听的，即使白苒真的变了，她也不相信白苒会像这些他一直追查的恶人一样。 “只是想说，身边信任的人越来越少，而你，我现在只能依靠我们自己。”赵欣儿对李一凡说着。 李一凡坐在沙发上，刚才赵欣儿说的这些话里，信息量太多，他一时无法全部消化掉，可就在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下，是蒋冬发来的，蒋冬想要和他见一面。 “对于沈嘉怡的这个特殊案件专案组，你知道多少？”李一凡收回手机，抬头看着面前的赵欣儿问着。 “只知道这个专案组，是a市警局单独隔出来的一块，直接归属上层领导管理，而沈嘉怡是这个组里的直接负责人，她之所以找到我们，估计就是想要通过你我的能力帮助她侦破她手上几个难缠的案件。”赵欣儿解释的说道。 “我们俩来破案，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李一凡摊摊手，自嘲的说道。 “呵呵，你别忘了，你在学校的时候，可没帮蒋冬他们好吗，要说你能看到死亡这点，勤佳利用，还确实是个破案神奇。”赵欣儿毫无遮拦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也是，只是我这样的对奥格他们的研究基地有什么用？难道是怕我看到他们犯罪？”李一凡干笑不解的说道。 “谁要你这能力了，人把你抓取，提取了基因变异链，多做它几百次**研究，说不定就能研究出来个特异功能者呢。”赵欣儿打趣的和李一凡说道，不过这话虽然是玩笑，但说来他们确实想要通过易教授留下来的研究，制作出些什么来。 “切，这样说来，我不是能加入漫威了，真是笑死人了，就我这样的，应该算是倒霉才好吧，谁愿意天天跟着就见过一次的人一起死一次，感受死亡可真不是好玩的事情。”李一凡撇嘴说道。 “哈哈，也是。”这点赵欣儿虽然没有体会，但是也能明白李一凡的痛苦。“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奥格抓那些小孩来做着么？”调节气氛的玩笑说完了，赵欣儿说道了他们都关注的这点。 “其实你刚才说小时候的事情我就有个猜测，你前面说我们都是有缺陷的孩子，至于缺陷，也许有心里的，也有外在的，而奥格带走的那些孩子，就是有着明显的外在缺陷，这样想来，他是不是真的想要用他们来作为研究的试验品。”李一凡看着赵欣儿说出自己的想法。 第635章：谎言与真实（三） “差不多和你说的一样，他们一直想要找到易教授‘制造出’我们这些人的方法。”赵欣儿看着李一凡继续说道：“但现在易教授已经那样了，估计也问不出来个结果，这也是这些人没有骚扰易教授的原因。” “我听蒋冬他们说过，易教授早年是有参加一个什么科研组织，难道这些人的研究对象也和易教授以前研究的事情有关？”李一凡问着，这也算是弄清楚事情的原尾。 “只是，为了所谓的研究，拿那些活生生的小孩做实验，是不是太不人道和残忍了。”李一凡对他们这种行为十分的愤恨，一想到那四个原本就无比可怜的孩子，更是气愤。 “呵，那我们不就是这样的产物，唯一不同的是，当时的我们如果不参加这项研究也许就会死掉……这算是救人还是**研究？”赵欣儿看着李一凡笑着说道，两人又就这个话题聊了一会，直到李一凡的电话再次响起，两人才停止这话题。 “一凡，在忙什么？”电话是白苒打来的，一接通电话，白苒无比关切的声音就出现在听筒的另一头。 “没什么，在外面闲转悠呢。”在知道白苒和奥格有关系后，李一凡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白苒正常交流，他很想问清楚白苒所有的事情，她是不是像刚才赵欣儿说的那样，为了易晓晓，甘愿和奥格那样的人同流合污。 “我听阿姨说你留在这边，找了个培训班给人当美术老师的活？是在哪里呀，如果在市中心，那平时可以多来我这边走动走动。”自从易晓晓出现后，白苒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满是关心的和李一凡说过话了。 电话这头的李一凡，拿着电话感觉对面的白苒是那么的模糊，他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切白苒都了解，而白苒的事情，他知道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恩，只是中学还没有放假，和宿舍的人到海边玩了几天，就准备回去了。”李一凡调整好情绪，劲量语气平和的回答着白苒的问题。 “那玩的开心，回来了告诉我你上课的培训班地址。”白苒平和的说着，不再继续追问，又说了几句关怀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李一凡看着手里已经挂断的电话，通话记录里白苒的名字就在那里，他皱眉想了会，抬头对赵欣儿说道：“我始终不能相信白苒和奥格有瓜葛。” “那我呢。”赵欣儿看着李一凡指着自己问道，这问题一下把李一凡问住了。“在这之前的五年里，我都和他们有着不同程度的瓜葛，接受过各种检测和实验，而如今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出现在你面前，我忍受了多少折磨，为什么她就不行。 如果抛开**实验，研究基地就是一所研究所，而如今，那里牵扯出了一系列杀虐和非法实验，牵扯出一连串的死亡，我们是为了找出他们，制止他们，不让无辜的人再受到伤害，解救那几个无辜的孩子。” “我知道……”细想赵欣儿说的这一切，这不就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怎么突然冒出个白苒，就让他不知所措了。“为了那四个孩子前，我也该振作。” “走吧，你不是要去见蒋冬嘛？”赵欣儿看了下手机，冷静的催促着李一凡，只要她想知道，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她。 …… 即使在李一凡坐车去蒋冬那里，他都能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不知道是知道了沈嘉怡的手段后的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下了车后李一凡是饶了好大一圈，才去到和蒋冬约定的位置，这也和他对这里不熟有一定的关系。 “你小子这一天怎么样？”一推开约定的餐厅包间门，就看到坐在最拐角的韩烁看着自己问道，而他的旁边则做着蒋冬和王志，看王志的样子，已经彻底恢复了精神。 “你说呢？”李一凡撂下一句，习惯性的抬头四下查看着包间里的角落。 “哈哈，都看过了。”韩烁看着李一凡大笑着说着，看来这小子这几天也被监视的紧，说着，韩烁又看向自己那被海绵和塑料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环，被包裹成一个足球大小的手环，此刻被放在远处的角落里，以此来隔绝它和他们几个人。 “看来大家这段时间都被监视的紧呀，还真没想到沈嘉怡连你都不放过，她这手段还真可以。”蒋冬招呼李一凡坐下后说着，过了会，继续看着李一凡问道：“那几个孩子……有没有什么进展？”当着王志的面不好问出口，蒋冬只能绕着弯子问。 “没有。”李一凡摇头回答着，看了眼蒋冬，又看了眼王志，想了下还是继续回答道：“但是这边他们有了种猜测，是针对奥格为什么要带走这些孩子的。” “快说说到底是为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的就晕倒了，醒来后医生偏要说我是被人打晕的，可是我真的没有见到人呀。”王志催促着李一凡继续说，一边解释着自己突然晕倒的事情，这句话他真是见一个人就说一次，深怕别人觉得他这么壮实的一个人，就这样被人随便给打晕了过去。 “也许是为了做研究，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当着王志的面李一凡也不好说全面了，只能想了下继续说道：“这个研究可能是和易教授早年从事的研究机构有关系。” “易教授？就是白苒的老师？那个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的怪老头？”蒋冬问着，虽然在知道易晓晓是死而复生后，他调查过易教授的档案，可是在他研究生毕业到后来几年的在研究机构具体做的事情，并没有明确的记录，还有研究机构的解散也没有明确的说法，可以说对于这个易教授，完全是个迷。 “我知道他现在的状况，但是你们可以就这个方向继续调查下去，也许会找到奥格他们的目的。”在这个特殊情况下，不知道沈嘉怡的目的，李一凡也只好求助于蒋冬他们的帮助。 第636章：谎言与真实（四） “这里是特殊案件专案组，我们主要是负责一些比较棘手或者是特别的案件。”在沈嘉怡的带领下，李一凡和赵欣儿再次来到a市警局里，最隐秘的部门，并听着沈嘉怡介绍着里面忙碌的特殊案件专案组的警员们，同时发现他们都是个个领域的天才。 “你给我们介绍你的部门是有什么用意？”李一凡毫不避讳自己的疑问，从昨天和蒋冬见过面后，他对于沈嘉怡所在的这个特殊部门多少也有了了解，从一开始沈嘉怡的邀约，再到现在一本正经的给他讲解他们正在调查的案件，这完全就像是要把李一凡拉入他们的表现，只是他一个学艺术的学生，好像怎么也和这里不搭边吧。 “当然是最开始我提议的事情喽，希望你能加入我们。”沈嘉怡再次对李一凡抛出‘入伙’的橄榄枝。 “不是，我一个学生，在怎么也不符合加入你们这的条件吧。”李一凡有些迷糊，开始他一直以为沈嘉怡只是讲的玩的，现如今看她一脸认真的样，李一凡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我也不是警校的，也没有侦破案件的能力和经验，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你有呀，你有能找到罪犯的眼睛。”沈嘉怡毫不掩饰自己就是看上了李一凡那份特殊的能力，从第一次带李一凡进她办公室到这次，沈嘉怡都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他们要找的罪犯信息和样貌特征。 “不不，我不行的，我那只是……看到死亡而已。”李一凡摇手否决着，即使知道对方完全是因为自己能同步看到死亡或者是施害过程才想要留他下来，李一凡虽然心里不拒绝这样的一种承认，但还是觉得自己没有一个警员的能力，能做到的也只是把看到的说出来而已。 “呵呵，还真是谦虚呐。”沈嘉怡笑着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李一凡说着：“我原本以为给你几天的时间，让你好好思考下，现在应该已经有答案了才对。” 她指着旁边白板的方向，再次看向李一凡，一脸严肃的说道：“这白板上面的人，都是和hy－201有过关系的人，有些是秘密在贩卖这种药物的，而有些则是在服用这种药物的，也许你们那边对这种药物还处于一种初阶段的认知。 但我们这里，你也看到了，已经出现了hy－202，升级后的药物药效更为稳定，原先只出现在高档场所的，现如今连大学校门里都有发现有人在服用这类高昂的毒品，而这类高危药物，在极高的神经刺激和快感的同时致死率极高…… 而且他还出现了另一种副作用，依赖性不次于其他毒品，它还能让人体内产生某一种抗体，和一种特殊毒性，这点我们还没有研究清楚，但是长期服药者，的精神力精神力会在药效过后特别的强，出现一种病态的强精神体质，皮肤苍白没有血色，手指干枯，指甲发黑……”沈嘉怡说完后，继续看着李一凡。 “那为什么还要放了罗齐心？”在听完沈嘉怡说的种种现象后，李一凡抬头也同样看向沈嘉怡反问道。“既然这么危险，为什么还要放了制药者，你们现在跟多的不是应该对他严刑逼供也好，调查也好，让他承认这些，找到你们所谓寻找的根源，而不是通过我，来查看正在发生的死亡。” “我说过，证据不足，总在我们要靠近线索的时候就会有人出来摧毁他，就像那天废弃药厂的爆炸，罗齐心和许斌争执的时候突然出现的烟花，等等事情不得不让我们相信罗齐心的背后有个非常庞大的组织在帮他。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抓住他，用了太多的方法，他的精神力就像是受过训练，用了极端的手法也依旧查不出任何线索，只能放了他继续追踪调查，也希望这样能找到他背后的人。 而这个人或许是奥格，又或许是我们说道的研究机构，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沈嘉怡是第一次露出无奈的表情，也是第一次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李一凡，她知道李一凡和赵欣儿对于奥格和研究机构有特殊的执念，在说道这两个的时候可以加重了语气。 “那，你是想让我在他们再次犯罪的时候找到他们？”李一凡看着沈嘉怡，一下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旁边的赵欣儿捏了捏他的手，像是给了他坚定的动力。 “是的。”沈嘉怡看着李一凡，无比直接的回答着。“我只需要你记住他们的样貌，在看到他们后，立马告诉我周围的环境。”沈嘉怡说完，开始有意无意的说些白板上这些人的特征和出现过的场所。 李一凡看着面前的白板，莫名的开始去记沈嘉怡说的特征，但是很快他就放弃了，他知道自己看到的事情是同步的，这种同步并没有多大希望去救人。 就像上次江瑜的弟弟江伊那样，他就那样看着他捅了那个女孩，即使及时的报出周围的情况，但女孩最终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死去，而他呢，只是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可是手上突然传来的力道，又让他坚定了几分。 “你能行，如果不是你，怎么可能把那起伤人案和操纵未成年犯罪联系到一起，同时解救了那么孩子。”赵欣儿小声的在李一凡旁边说着，这无形中给了他动力。 “可是，同步的话，也许我看到的他们……也来不及救受害者。”之前的种种，让李一凡在此刻面对这么艰巨的任务下，突然在这种无限期待的压力下，对自己的能力没有那么的有信心，他同时也有些逃避，要去感受这些满手‘鲜血’的人所创下的杀虐。 这就像让一个普通人，去感受变态杀手变态而有玩虐的杀人内心，又或者是去体会那利刀下被戏虐杀害者惊恐而又绝望的无助，两者都让他有些拒绝。 像是这几天平静的日子过的长了，手中又握住了久违的美好，李一凡有些逃避那份醒来的脆弱又或是那份虐杀的快感，这些都让他开始厌烦，和莫名的期待…… 第637章：排查 “能不能说下他们的具体特征，比如……有没有什么长活动的地点，又或者是你们在哪里抓住过他们，常去的餐厅，酗酒，又或者是抽烟？” 李一凡走到白板前面，十分专注的盯着上面的照片，从对方的五官，到脸部的细节，再到衣服上的材质，领口的磨损和污渍，反复看着那些警局记录的和那些被偷拍下的照片，照片大多数是比较模糊的，通过观察进行延展思维，再去猜测与之相关的一切，最后融入他们。 “恩？”沈嘉怡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走到李一凡旁边，顺着李一凡的目光，介绍起白板上的那几个人。 “这个人叫黄力峰，二十三，常活动在学校附近的ktv里，酗酒，抽烟应该都有，第一次抓住他的时候，当是我们在那里蹲点了很多天，怀疑他在给ktv里的学生销售毒品。 后来在搜查中在他身上发现不足50克的毒品，说是自己服用的，并在他尿液检测中发现毒品含量，后来被送到戒毒中心，两个月前刚被放出来，两周前我们发现他又出现在大学周围，并发现他这两个月长期以送货员的身份出现在艾纳药厂……”沈嘉怡看着李一凡手指触摸的照片说着。 在听完介绍后，李一凡看着面前这张瘦的脸，这张清楚的照片应该是他被关进戒毒中心照的的，能清楚看到这个人的五官，浑浊的眼睛，两颊凹进，嘴唇发紫，肤色蜡黄暗沉，过于病态精瘦的身材，都表明他是个长期的瘾君子，脸上的表现也说明他有过度酗酒和抽烟熬夜…… 而旁边这张在艾纳药厂外偷拍到的照片，黄力峰穿着送货公司普通的汗衫，带着鸭舌帽，衣服被大汗浸湿，依旧精瘦，但少了份病态，这个人由于长期的日晒和搬用货物的体力活，看起来又黑又结实。 “黄力峰目前是嫌疑最小的一个人，如果不是他以往的经历，还有又这么恰巧的和艾纳药厂有关系，也许我们会直接排除他，不过对他的跟踪监视也就到明天就结束了。”沈嘉怡看着李一凡一直盯着黄力峰再看，赶紧说道，不想他把太多世间放在这个人身上。 李一凡不理会沈嘉怡，此刻已经完全沉静在自己的思维世界中，微眯着眼睛用手摸着照片，甚至能想象出来此刻大汗淋漓的黄力峰身上散发的汗味，只是奇怪，并没恶心和厌恶的感觉。 再次从头到尾的细细看过去，抛去那件被货物弄脏的工作服，他脚上那双过于花哨的板鞋吸引了李一凡的注意，双g标志的板鞋？如果没记错，在放假前，李一凡才在吴帅最新一期的时尚杂志看到过这个标致，那次吴帅嚷嚷着，说什么这才是男神的奢侈品，如果李一凡没有记错的话，这双鞋怎么的都有好几千吧。 “一个刚出来两个月的送货员能买得起这么几千块的板鞋？”李一凡嘟囔着继续看着照片里的黄力峰，其他看不出来什么，但是能发现所有的照片里，他虽然脸色蜡黄黑瘦，但是头发整洁，脸上也没有发现多余的胡渣，面部皮肤紧实有光泽。 “你说什么？”沈嘉怡没有听清李一凡嘴里嘀咕着什么，但是顺着他手指的位置还是看了过去，就看到那双印有双g标志的板鞋。“不是吧，这不是才在国外上架没几天吗，这么快就有山寨货了。” “你看他手上的手表。”李一凡又指向黄力峰手上带着的手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这个人你还是多留意些，而且我怀疑他有可能是同性恋，一个干着体力活的男人，有那么多金钱和时间收拾自己嘛。”李一凡说完，继续去观察另一个人的照片。 李一凡他们宿舍里面最爱倒持自己吴帅，也不会给李一凡这种感觉，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这个人虽然看着黝黑精瘦，但总给人一种少了几分男子气的感觉。 “我怎么之前都没发现。”沈嘉怡自然是认识这些奢侈品牌，被李一凡这样一指出，此刻对这个黄力峰的怀疑逐渐上涨，但还是继续看着李一凡手指指着的男人，说着他们掌握的详细资料。 “这个人叫曹军，三十七岁，曾经是c市一个叫黑龙会的社团组织成员，后来在打压下，黑龙会基本解散，他就到了a市，目前是一家安保集团的保安，同时在市区最大的会所之一，金尊会就保安一直……”沈嘉怡继续说着曹军的情况。 “我们一直怀疑在金尊会里，有人出售毒品，但是多次排查后，并没有发现特殊情况，也是在查找会所人员信息时，对这个曹军多做了留意，并在会所的监控里，发现对方多次可疑举动，可是把他带回来过两次，在他的身上和家里都没有发现可以的物品。 直到两周前，发现他开始频繁出现在我们之前勘察到废旧工厂周围的山里，当我们更具他找到了那个工厂，但工厂里的所有器械就和上次一样，全部被销毁了。” “黑龙会？”李一凡嘴里低声念叨着，这三个字已经好久都没有听到过了，这个同样也出现在h市的社团组织，也是蒋冬一直执着于查找的社团，里面的人早就都散了干了别的行当，只有些小混混还会打着黑龙会的名号，出来唬一下周围胆小的人。 随着沈嘉怡的介绍，李一凡的视线一直盯着面前白板上这个体型壮实的男人，第一张照片清楚，是公安局系统照片，能看清楚其样貌，眉宇间带着一种狠劲，想必当是在黑龙会的时候，这个人也是不好惹的，胳膊上整条的纹身，更是说明了这一点。 曹军的眼睛不大，但是看着很神采奕奕，整个人看着也很精神，额角有块明显的疤痕，看愈合的样子，像是硬物砸的，另一张照片里，他穿着保安的制服，看着倒是精神，制服里能看到紧实的肌肉线条，脖子有些粗，这些特征能判断出这个人确实很能打…… “呵，黑龙会，曹军。”李一凡嘴里再次重复着念叨着，突然视线有些模糊身上莫名的出现一种燥热感，他看着眼前白板上越来越模糊的人物照片，头上莫名的有汗水流了下来，呼吸开始有些急促，背后的衣服也开始慢慢被打湿…… 第638章：你会怎么选择 “……热……”看着白板上的照片，李一凡突然感觉身体燥热起来，呼吸也开始有些空难，他尝试着用手煽些风让自己两块些，想要迈出步伐走出去，可是脚步承重，他只是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你怎么了？”沈嘉怡皱眉看着身边的李一凡，这还有几个人没说完呢，李一凡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这才看着李一凡背后的衣服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湿了起来，那汗水从他的头发上顺着他的脖颈处一滴滴的快速往下流着，很快连成一条条纹路。 “你不是想要在这些人犯罪的时候抓到他们吗，那就不要打搅他。”赵欣儿冷冷的说着，眼睛则一直盯着李一凡看着，小心的走到他旁边，似有似无的扶着他。 “热，好热，闷热……”李一凡紧缩着眉头，嘴里嘟囔着，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光写泛黄却不昏暗，在烟雾中看清是周围原木色的墙壁的颜色，空气中带着一股闷热黏湿的甜味，和男人身上汗液的混合味。 李一凡整个人在赵欣儿护着下，慢慢的向后继续退着着，直到坐在沙发上，他向后仰着头，最后躺平在沙发里，用手不停的擦着头上的汗水，汗水模糊了视线，被擦掉的汗水让他看到头顶低矮木质吊顶上的吸顶灯，上面的玻璃全是水滴，而房顶上也一样，身下是硬木板做成的台子，直接躺上去有些杠人。 “他……是看到了吗？”沈嘉怡是第一次看到李一凡这样，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插嘴说话，知道看到李一凡安静的平躺了下来，她才看着赵欣儿问着。“这会是看到了……被害人？” “应该是已经看到了什么，我们现在和他沟通，他不一定能回答。”赵欣儿简单的回复着沈嘉怡的问题。 “你现在在哪里？周围都有什么，你看到的是谁，是照片里哪一个人要伤害你？快点告诉我，这样我才能救出受害人。”沈嘉怡再次凑近到李一凡耳边，突然急切的开始小声反复问着问题。 “……木头房子……热，很热，闷热……湿润的烟……”李一凡嘴里下意识的嘟囔着，此刻他的意识已经进入到对方里的意识中，进入到里面的意识还算是清醒，可是和对方感同身受，他的身体却如看到的人一样，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变化，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是模糊，意思里看到的和眼前现实的办公室之间来回切换着。 “很热的地方？这是什么地方？”沈嘉怡疑惑的说着，看向一直蹲在李一凡旁边，扶着他的赵欣儿，对方只是看了她一眼，并不想给出任何答案，沈嘉怡只好再次看向白板上的照片，打电话给在外监视白板上这几个人的警员。 “告诉我，你们盯着的人都在哪里？你门监视的人的具体位置。”沈嘉怡对着电话里着急的问着，李一凡给出的模糊线索，只有通过监视的警员做出详细的位置判断。 “酒吧？……家里？不是这个两个，下一个人呢？这会人在哪里？”沈嘉怡等待着警员们的汇报。“洗浴中心？”在听到这个回答后，沈嘉怡再次看向李一凡，此刻的他张着嘴，脸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留着，四肢明显出现一种脱力感。 “木头、闷热、湿润的烟……洗浴中心的……桑拿室？”沈嘉怡把这些关键词联系到一起，最终得出这样一个地方。“速度叫人进洗浴中心，就在……” 就在沈嘉怡刚准备说出桑拿室这三个字的时候，突然握着电话的手，被一只有些湿热的手用力的抓了下来，电话被抢了下来，直接挂断。 “你干什么！不是看到有人要被害嘛，这好不容易知道位置了，你这是做什么！”沈嘉怡一脸气愤的看着抢走自己手机的李一凡。 此刻的李一凡还没有从他人的意识中完全醒来，他抢走沈嘉怡手机的手，捏着手机，艰难的支撑在沙发上，支柱自己的身体，头上和身上的汗水都不在往外冒了。 “等等。”李一凡就这样勉强支撑住自己对沈嘉怡说着，回想自己刚才记忆切换中看到的，更具对方的体态特征，以及身体状况，能清楚的感受到这是一个肌肉紧实，睡眠有些不足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虚脱的现象，而且整个桑拿室里既然就他一个人。 在李一凡的意识同步到对方的时，应该是他才进入到桑拿室里，可当他坐定后的一瞬间，就出现呼吸急促，四肢乏力、头晕眼花等症状，之所以那么久才分辨出是桑拿室也和对方此刻的状况有关系，他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知道了对方是谁。 “到底怎么回事？我的人就在洗浴中心的门外，就等着我下命令冲上去救人呢，生死关头你突然拦着我干嘛。”沈嘉怡气急败坏的说着，一边就去抢李一凡手里紧捏着的手机。 “如果我看到的是你照片上的人……是他的死亡过程，你依旧要立马冲进去就他？”李一凡另一只手扶着因为闷热缺氧，而头痛不已的额角，赵欣儿站起来帮他支撑住身体，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垂下来贴敷在脸上，那双眼睛透过头发看向面前的沈嘉怡。 “……会救。”沈嘉怡看了眼李易峰，再次看了会白板上的那些照片，迟疑了会才说道。“我会救他，然后用法律的手段让他受到该有的惩罚，我也想做一回嫉恶如仇的侠士，可警察的职责就是站在公立的角度上看待问题，你更不能因为怀疑就舍去任何人的生命。” “给你。”李一凡抬手把手机还给沈嘉怡，此刻的他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他把汗湿的头发向上拢了拢，在沈嘉怡打完电话，交代了情况后，才继续说道：“你能这样说，只因为受到伤害的人和自己有关……”李一凡的话还没有说完，沈嘉怡突然接过话说道。 “也许，如果有天，让我的亲人受到伤害的人就在我面前，我会失去理智，但是我更多会找出他所有的犯罪证据，让法律来收拾对方。”沈嘉怡把手机装好，对李一凡说道。“所以保护好身边珍贵的人，不要让那一天来临。” 第639章：潜能（一） “喂，在洗浴中心的桑拿室里，快进去救人！”电话一接通，沈嘉怡就大声对着电话那头的喊道。 只听电话另一头的人疑惑的说道：“桑拿室的正在维修，里面也没有人呀。” “到底怎么回事？”沈嘉怡听到这，握住手里的电话话筒，转头看向李一凡，疑惑的问道。 “就在里面……”李一凡说着，一只手扶着太阳穴，刚才的视线一直在两个视角来回切换，他意识里所看到的环境，又因为对方自身的问题，很模糊，李一凡只能靠自己对周围事物的分析，进行拓展思维重组，他半闭着眼睛，手在空中轻微的比划着，仿佛自己再次置身于对方所在的环境中。 “湿粘的水蒸气……木板……闷热……狭窄……”在一系列关键词再次在李一凡的大脑里快速重组延伸后，眼前一个狭小而闷热的木质隔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在桑拿室的木质座位地下。”李一凡看着沈嘉怡肯定的说道。 “……”沈嘉怡盯着李一凡有些慌了神，在他刚才一系列的动作后，她一下有些不能快速适应这样的李一凡，但很快拿起电话对着另一头的人重复着李一凡说过的话。 在电话挂断后，有不到十分钟的沉默，谁都没有话说，沈嘉怡再次看向李一凡的时候，已经是那组队员解救出桑拿室隔板座位地下的人后，只是被解救出来的人还处于昏迷状态，医生的话是，再晚来五分钟人就因为缺氧而彻底醒不过来了。 这短短这一会接触，沈嘉怡发现，李一凡所持有的能力，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厉害，这样能同步他人遇害过程的能力，如果当是是到了她的身上，那她现在又会是怎样…… 而李一凡同步他人意识时，同步的那份死亡前所受的痛苦，那止不住的汗水，和那份恍惚，并不是所有人经历后能立马调整好自己，恢复如常。 沈嘉怡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李一凡，不敢想象李一凡经历过这么多死亡后是否还正常着，他又到底是如何让自己抛去他人意识和身体上的痛苦，只关注自己想要看到和记住的信息。 “刚才被救下来的人，就是你前面看的照片里的人，曹军，他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沈嘉怡指着白板上的曹军的照片说道。“显然是有人想要对他下手，但被我们给拦了下来，在解救他的时候，桑拿室的门被人刻意弄坏，并在前面堵着‘维修中’的路障。” “洗浴中心的里面也没有监控，今天又是周六，洗浴中心的人很多，显然你们的人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李一凡冷冷笑着看着沈嘉怡，直接说出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是，但也不是全无收获。”沈嘉怡不否定的说着，但是对李一凡突然这样的态度，还是很不爽，硬撑着说道：“至少我们可以肯定，对曹军下手的人就只有可能那两波人，一波应该就是他在黑龙会时结下的仇人，一波……照我的推测应该是……罗齐心的人。” “罗齐心的人？”就在沈嘉怡说出罗齐心的名字的前一刻，李一凡也说出了同样的人名。 “呵，看来我们俩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沈嘉怡看了眼李一凡，笑了一声后说道：“就在韩烁被绑架的那天凌晨，我带的人在监视曹军一个月，终于找到了另一个同样隐秘在山林里的制药工厂。 谁都不会想到一个破旧被荒废很久的老式工厂，每个月都有那么一两次，又一波人在里面制毒，不过在我们的人赶到那里的时候，里面的人和上次一样，快速的撤离，并有明显摧毁工厂里新增仪器的痕迹，但是这次不同的是，里面没有人伤亡。 他们像是有预知能力一样，知道我们要过去，但一路上，我的人都十分的小心，这点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就和上次我们一起去那工厂时一样。”沈嘉怡皱着眉对着李一凡和赵欣儿说道。 在亲眼见证过李一凡的本事后，沈嘉怡觉得自己更要把李一凡留下来，对李一凡说话也开始毫无保留，有什么就直接都说出来。 “有没有可能，是你这里的人出了问题。”李一凡看向沈嘉怡，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测，照沈嘉怡的说法，也只有她这里出了内奸这种可能才能解释的清楚。 “不是，我敢肯定我这里的人绝对没有问题。”沈嘉怡坚定的说着，说完看向李一凡态度突然十分认真严肃起来。“被提前发现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所以我每次出动时所带的人也不同，会吧组里的成员分成两波，但是还是出现同样的问题。 后来我又继续筛选调查，确定我的人都没问题，把人分成了三组，互相之间只负责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可是这样的问题还是有。”沈嘉怡说着自己的这段时间的奇怪经历。 “所以，你觉得对方里面也有，有特殊能力的人。”一直没说话的赵欣儿，早就看出沈嘉怡的想法，开口说道。 “恩。”沈嘉怡点了下头，又继续看着两人说道：“其实我原本是不太相信什么激发人类潜能，人类的意识于动物结合等，这些些特殊能力这类事情的，即使我的童年也在易教授那里呆过一段时间，也和你们一样做过同样的实验，可是在没成功后，我还是跟想象科技。” “所以，你觉得易教授的研究有可能是成功了的，你开始到处查找我们这些在易教授那里带过的六个人的情况？”李一凡看着沈嘉怡问道。 “对，如果不是这次案件，也许在易教授那里呆过的那段时间会成为我这辈子被刻意遗忘的记忆之一。”沈嘉怡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说道，但显然她并不想继续去说自己的事情。 “在我知道易晓晓突然死而复生，而那个所为的科研基地开始到处找你们的时候，我就可以怀疑，是不是易教授的实验成功了，直到遇到这次事情，我才更加的相信了这件事情。”沈嘉怡看着李一凡. 第640章：潜能（二） “是不是我们六个人里，只有我一个人，除了变的对任何事情都敏锐了些外，再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其他人都被激发了某种特别的潜能？”沈嘉怡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赵欣儿。 “这种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呢。”赵欣儿回看着沈嘉怡，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不再理会这个满脑子都是猜忌的女人，转头看向李一凡，问道：“你好些了没？” “我没事了。”李一凡感受到赵欣儿的关心，心里暖暖的，哪还能有什么不舒服还在，只是在沈嘉怡在这几天里，切换了多重不同的态度和形象后，李一凡现在对沈嘉怡的看法也有了很大的改变，更多是猜不透她的想法。 “其余几个人你都找到了？”李一凡问着旁白的沈嘉怡，在部分童年记忆越来越清楚后，李一凡已经逐渐可以分辨出来记忆里的人都是谁，除了他们三个和易晓晓外，他还看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男生，那个人应该就是刘鸣轩，可是至于他的能力，想必是和他那只叫火苗的老鼠有关系。 “我们三个，还有死而复生的易晓晓，其余两个人我目前还没有找到，但是易教授身边经常出现一个男生，我猜测他也是六个人中的一个。”沈嘉怡看着李一凡说着，想要通过他的表情看出，他是否知道其他人的下落。 “那另一个人呢？难道你怀疑他已经被带到了实验基地？”李一凡从沈嘉怡的脸上已经看到了这种猜测，他发出这疑问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眼旁边的赵欣儿，毕竟赵欣儿曾经在那里呆过很长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李一凡开始好奇起，赵欣儿当是又是为什么去了易教授那里，还有沈嘉怡，像沈嘉怡这样家庭富裕的人，会有什么可想不开的，越想，越对所有人到易教授那里的契机都有了兴趣。 “如果真的是我猜想的那样，那么他们手里不一定就只有那一个被开发了大脑潜能的人。”沈嘉怡说起这，表情中莫名的带着一丝兴奋，转头问着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赵欣儿：“你难道对里面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恩，该忘记的都忘记了，能记住的都是些不好的事情，让人不敢去想那里的生活。”赵欣儿冷漠的说着，一幅不想再提起的样子。 “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回忆下，如果研究基地的人已经找到了激发人类潜能，制造特殊能力者的办法，是，他们是会不再纠缠你们，可是同样的，他们也会用这项技术来祸害别人。”沈嘉怡看着赵欣儿，一幅想要逼迫她回忆的样子。 “她既然不想去想就不要难为她了，既然能放她走，那自然是不会让她记得任何相关的事情。”李一凡开口说完，走到白板前，继续看着白板上的照片和文字。 “剩下的人呢？难道他们的嫌疑就不大吗？”李一凡看向沈嘉怡问着。 “大，都大，这些人的嫌疑都大于那两个人。”沈嘉怡走到李一凡旁边，细致的给他讲着每个人的情况已她的人观察到的生活点滴。 “听你这样说来，这些人的嫌疑还真的不小。”李一凡扶着下巴，看着白板上的人说着。 “怎么样，又看到什么了吗？”沈嘉怡从开始给李一凡讲这些人的特点开始，就一直观察着李一凡的表情变化，期待着他再次看到点什么，对于她而言，现在外面，她的人都时刻观察着白板上的这些人，如果真的发生了点什么，她必定有那个信心全部阻止下来，特别是有了李一凡的加持。 “没有。”李一凡摇头说着，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储存下这些人身上，能看到的，所有细微末节的事情。“我们现在能不能去下发现曹军的桑拿房。” “恩，我也正是这么想的。”沈嘉怡看着李一凡说完，快速的戴上墨镜，拿着车钥匙领着他们就往停车场走去。 这一路上，沈嘉怡完全化生成一个话唠，一直说个不停，一阵是小时候在易教授那的回忆，一会是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曹军都得罪过多少人，犯过多少事，再到接下来抓捕罗齐心的一系列计划，可以说已经完全不把李一凡和赵欣儿当成外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这就是曹军被藏起来的桑拿室？”沈嘉怡看着面前地上还摆着‘维修中’字样的路障，不由的看了下周围，在带着李一凡他们走进桑拿室里转了一圈。 在发现曹军后，沈嘉怡就让人先把洗浴中心的男浴室封锁了起来，并对来人一一做了系列的排查，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对同一时间点，在桑拿室附近徘徊以及来过桑拿室的人都做了询问，什么线索都没有，毕竟在曹军遇害的这短短时间里，有不少人都已经离开了桑拿室，洗浴池和桑拿室里男人逗留的时间并不长，跟多的是在休息区和按摩区里时间会长。 李一凡看着周围木质的墙面，还有那藏过曹军的隔板，再看向门口原本用器具加热着的石头，开关已经被关掉，室内的空气除了外面浴池带来的潮湿和闷热外，里面已经没有了一点烟雾。 李一凡微眯着眼睛，让自己静下心来，回想之前用曹军的身体感受到的点点滴滴，从周围的环境，到空气中的烟雾，以及空气中那不容易让人察觉的微妙味道。 “是什么让他昏迷的呢？”李一凡在那一堆被围起来的石头前慢慢的来回度步，嘴里小声的念叨着自己的疑问，开始逐步进入到感知记忆里与曹军相叠合的那个时刻，模拟着他当是的状态。 “组长，在曹军昏迷的时候，一定有第二个人在场，要不曹军是怎么被关到了木格栅地下。”就在李一凡思考的时候，旁边一直负责跟尊曹军的警察走到沈嘉怡旁边开口说道。 “不是，也许当是真的就他一个人在这里。”李一凡说着，慢慢的在现场来回度步，最后走到了发现曹军的那个木质格栅座位前。 第641章：潜能（三） “不是，也许当是真的就他一个人在这里。”李一凡否定了警员的说法，慢慢的在现场来回度步，最后走到了发现曹军的那个木质格栅座位前。 爬到曹军被发现的格栅下面，李一凡四下的看了下，用手拍动这四周的隔板，确认过侧面的隔板是沈嘉怡的人进来后，用工具打开的后，才出来对着沈嘉怡的人说道。“叫你的人过来一个，坐在这上面。” “组长这小子是谁呀，这里我们刚才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这些木质隔板都是定死的，曹军只可能是被现场第二个人拖拽着进入到里面才对。” 前面那名女警员对李一凡打断她的话很不满意，特别从他一来就先沈嘉怡一步，自己在现场来回走动有着很大意见。 “照他说的去做。”沈嘉怡没心情和其他人多解释什么，挥挥手说道，她倒是也想看看李一凡这小子发现了什么。 沈嘉怡都发话了，警员在不情愿也没办法，只能照着李一凡说的坐在了格栅上，沉沉的坐下后，还不忘给李一凡一个白眼。 李一凡这就觉得搞笑了，要说这个警员怎么着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怎么就这么幼稚，不是说沈嘉怡这里都是些有过人才能的人吗，那这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 算了，也没时间去观察这小警员的事，李一凡扶着下巴，心里琢磨着自己刚才看了隔板后的猜测，看着已经坐在那里有点不耐烦的警员说道：“你整个人再往后坐坐。” 对方十分不情愿的往后移动了下屁股，抬头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李一凡：“行了吧。”要说这人与人的第一印象是相当重要的，如果第一印象不好，那后面很难才能对这个人有好的印象。 “你这样。”李一凡说着，用手想要在女警员的肩膀旁比划着，让她移动下位置，坐在格栅的中间，原本就没有想要碰到她，谁料对方就先气愤的站了起来。 “你干嘛！”女警员打开李一凡悬在她肩膀边的手，没好气的看着李一凡大声说道。 “这……”这会换来李一凡的无奈，这碰都没碰到，再说也没打算去碰她，她就这么大反应。 谁见，就在李一凡想解释的时候，一直站在他旁边的赵欣儿，大跨一步走上前来，伸手过去，一把把女警员向后推去，对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整个人失去重心，重重的向后面的木格栅倒去，一下跌坐在木格栅的最里面。 “咔擦~”一声，木格栅的那半边就如同带半面带翻转盖的垃圾桶一样，在女警员整个人刚刚落上后，就让对方整个人直接滑进到木格栅下面，就在她还因为身上碰撞的疼痛，还没理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那半面木板就自己合了上来，紧接这上面的板子又恢复成了原样，看不出一点一丝打开过的痕迹。 这操作，让现场所有的人都愣了下，就连预想到这一幕的李一凡都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置信的看着刚刚突然‘暴力’操作的赵欣儿，忍不住给赵欣儿竖了个大拇指。 “你不就想要这样吗，直接说就好了，何必那么多动作。”赵欣儿的话虽然冷冰没有感情，但却尽显对李一凡刚才拖拖拉拉的埋怨。 “哎呦，快拉我出来，摔死我了。”被控在下面的女警员，用力的推搡上面的木格栅，可是被上面的边条挡着，向上推一点反应都没有，向下拉，手指又无处可以塞入，无奈，她只好翻身从之前被打开的侧面格栅板里狼狈的往出爬着，嘴里抱怨着，眼睛却恶狠狠的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的两个人。 “就像你刚看到的，这快隔板已经被人做了手脚，最前面这块因为有下面隔板的支撑和后面隔板又是分开的，所以坐在靠前面的位置是没事的，但当整个人的中心向后靠去，就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而曹军的体型，比较健壮，如果他只是坐在上面，必定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旦他重心向后，压过隔板中线，那么另一面就会形成一个直坡，他整个人就会直接滑了进去，最后脱离隔板的时候，隔板就会自动起来，爬在隔板下面就能看到被动了手脚的地方。”李一凡看着此刻已经恢复平整的隔板对沈嘉怡说着。 “但，是什么能确保罗军就坐在这一块被动了手脚的地方，而且整个人侧躺在桑拿室里，这不是要在这里休息，睡上一觉的节奏吗。”沈嘉怡看着门口的维修中的路障牌，再看看这关了恒温装置的桑拿室。 “早上九点的时候，桑拿室门口就立着维修中的路障，而我们发现曹军出事是早上十点半以后，会不会他在早上和人约了在这里谈事，最后休息的时候，有人在恒温装置上动了手脚，导致他最后昏迷，顺利跌落进按了装置的格栅里。”沈嘉怡看着现场，说出自己的分析。 “如果另一个人先到，那么就可以控制住两人的座位，而一般人，坐定了位置，就算起身回来，也很少有再换位置的习惯，至于躺下休息，在桑拿室休息的人并不少，这里关了恒温器，即使关了门外面的热度还是会进来不好，自然会有种让人想在里面放松下的感觉。”说着，李一凡甚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气。 “如果两人的谈判很成功，让曹军彻底放松了心情，在这里休息一会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那雾气？在他们打开桑拿室的时候，这里还全都是水蒸气造成的雾气，里面十分的闷热，很难直接靠近。”沈嘉怡看着周围，最后看向李一凡。 “所以说，制造这一切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约曹军过来的人，曹军是险些窒息而死，以他的体格，没有多少人和他直接交手会有胜算，所以，对方很可能在他来时带的饮料里放了安神的药物，最后在离开的时候把恒温装纸和湿气装置同时开到最大。“李一凡回想着曹军的样子说道。 第642章：潜能（四） “这样等周围环境慢慢变化的时候，就算曹军发现了，也没有力气去呼救和从隔板上起来逃脱出去，也许他是在躺下后就滑落到了格栅下面，就在他研究着怎么出去的时候，药效发作越来越没有力气，外面的湿气温度也开始加重……”李一凡说着自己的推断和猜测。 “这样，就算之后有工作人员，发现大量的雾气从房间里散出来进去查看的时候，也不会看到任何人，也许多天以后，尸体发出了味道，或者是有人同样躺在这里，翻落了进去，才有人会知道曹军死在了这里。 呵，这手法还真的不错，啧啧~就算我们警察发现曹军太久没出来，进来查找，什么都没有找到，也只会怀疑曹军畏罪潜逃。”沈嘉怡看着现场，不由的感叹到这凶手的一系列手法。 “就看是什么人用这手段想要杀害曹军了。”李一凡看着桑拿室门外墙上的恒温装置，上面的盖子没有上锁，一下就能打开，说道：“这东西看着并不难操作，上面温度和湿度都标记的很明白，是个正常人，看两眼就能操作。” “这个在我们过来后，已经被这里的员工关闭了，没有毁坏的痕迹。”女警员看着李一凡的动作，不由的说着：“本来也没人会随意动这东西，只有心怀叵测的人才会想到要去操作它。”这话完全是针对李一凡刚刚说的一番话说的。 “曹军是不是从上次被你们带走后，精神压力很大呀？怎么和人谈完事情了，就直接在里面休息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赵欣儿，问着已经走出桑拿房的沈嘉怡。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确实是这样。”沈嘉怡摸着下巴，回想着说道：“这段时间跟踪的人有些多，但就数曹军是里面生活方式发生改变的，要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往他每天下班后，都是凌晨或者是第二天早上，不是回家睡觉，就是去养的小情人那里了，可是最近……”沈嘉怡看着旁边扶着腰的女警员，对方赶紧站直了继续说道。 “可自从上次被我们抓了关了几天，又放出来后，他有那么几次在会所里上完班，凌晨了还跑到酒吧里喝的大醉，直接连续两天没出屋子，我们假装成查水表的，就看到他一幅睡了几天乱糟糟的样子。 还有他养着的那个相好，也没见他再去过，但也就刚开始那么几天，后来吧，也就是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好像看起来是好些了，晚上下班后去了相好那里，早上一早就来了这里。”女警员说着自己这段时间发现的，说完后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不是就是罗齐心的人威胁他，因为他的暴露，我们找到了工厂，最后导致他们又一个窝点被摧毁？” “我觉得有这个可能。”李一凡同意道，不过继续对沈嘉怡说道：“也不排除是这里的员工所为，毕竟对这里最熟悉的人只有在这里工作的人，或者是里应外合，如果不是我们先救出曹军，很可能，对方会在没人主意的时候，拆除隔板上的装置，这样等到有人发现的时候，也只会以为是隔板松动，人睡迷糊了掉了进去。” “我也觉得不排除里应外合的可能。”沈嘉怡同意到，最后对留在这里的警员说道：“继续排查这两天出入这里的人，还有对这里的员工都做一份今天早上动向的详细口供。” 一个午饭的时间，沈嘉怡的人已经确定了三名嫌疑人，一个是保洁阿姨，那块维修中的路障牌就是在她的卫生角不见的，第二个是负责给浴室定期维修的工人，他每隔一周会过来检查维修一次，而就在昨天，他刚来给这里做过维修检查，并没有发现问题，最后一个可疑的人是在监控里被发现的，一个连续两天都来洗浴中心的男人。 “前面两个就不说了，这后面这个人，连续两天都来，你看他带着帽子和口罩，怎么看都有嫌疑。”坐在沈嘉怡旁边的女警员指着监控上的人，咋咋呼呼的说着。 “沈妮，你能不能安静点，你如果总是这样我就把你送回去，让你爸把你关起来。”沈嘉怡看着旁边咋呼的女警员说着。 “我没说错呀，你们说，就算是夏天，有几个男人连续两天跑到洗浴中心洗澡的，还都捂着这么掩饰，这进了这道门，每个人都脱得和白条鸭一样，有什么可捂的，显然是知道这里有摄像头，不想被人拍到正脸。”沈妮看着在场的几个人理直气壮的说着。 “这个人确实有点奇怪。”就在她说完后，赵欣儿也同意的说着。“只是怎么找到他呢？” “包在我身上，找人，追踪，跟踪都是我最拿手的，除非他化成一团灰，否则都逃不出我沈妮的追踪。”沈妮突然自信的说着，只有旁边的沈嘉怡扶着额头，一脸的无语和尴尬。 “咦，你叫沈妮？难道和……有什么亲戚关系？”赵欣儿看着面前的自信满满的女警员问道。“警局里还有连带关系？” “是有点，远房亲戚，不过她是正规警校毕业的，才来我这里实习。”沈嘉怡赶紧解释到。 “切，明明是我侦探事务所开的好好的，你和我爹叫我过来给你帮忙的好吗。”沈妮不买账的小声嘀咕着，虽然这会周围没有其他同事，但是她还是不敢在沈嘉怡面前太过造次。 “看来，这特殊案件专案组，还真是人才辈出啊。”李一凡也不由的插嘴说道，不过最后还是把话题绕道了案件上来。“那就先询问其他两个人，至于监控里的人就等找到了再问，总觉得这次事件和罗齐心有关系，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心狠手辣了。” “恩，上次在黄家村外的工厂里死的三个人，还有那次在天台上的许斌，足以证明他的不择手段。”沈嘉怡也说道。 第643章：潜能（五） “这是在你工具箱里找到的五千块钱，这钱到底是哪来的。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看着对面做着的维修工，警察问着，就在他们准备去找今天本该休息的维修工时，对方却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洗浴中心男士换衣室外面，正好被警察抓了个正着。 “是，桑拿室木格栅下面的装置是我装的，可是我也不知道那是用来害人的呀，他就给我说，只要我把东西按好了就给我一万块，再说谁没事会躺在桑拿室里睡觉是不，大家都是呆一会就走了的。”被找到维修工，看着面前的警察，早已绷不住，大声嚷嚷着，把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少狡辩，不义之财你也敢赚，要是人真死了，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瞎嚷嚷。”审讯他的警察没好气的说着，这会找来问话的人，都坐在洗浴中心办公室里，李一凡和沈嘉怡就站在边上，盯着椅子上坐着一脸着急的维修工。“找你的人到底张什么样？” “哎呀，我这不是家里过的不顺，急需用钱吗。”维修工着急的解释这，说完想了会立马说道：“我真不记得人长什么样了，你说洗浴中心里，男人就都裹着个浴巾，要不就白花花一片，也盯不住长相呀。” “老实交代！”沈嘉怡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我这不是把知道的都交代了嘛，昨天，有人在桑拿室门口把我拦了下来，说是只要我把这个轴装置装在桑拿室右边第二快木格栅里面的木板下面，并拧松最里面的螺丝，就给我一万块钱。 对方看着也就三十来岁，个子不高，体型就正常那样，那五千是今天的，他都放在储物柜里，只要我在晚上打扫卫生的收拾储物柜前，在水池下面拿了钥匙就能开开。”维修工看着面前的警察唯唯诺诺的回答着。 “长相呢？”警员继续问着。 “这怎么形容，就感觉很普通一个人，也没什么特别的。”维修工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在沈嘉怡的示意下，审问的警员把在监控里拍到连续两天过来的口罩男的照片拿给了维修工看。 “这脸都挡住了，还带着帽子能看清啥……”刚想说不知道，又多看了几眼说道：“看身形有点像，但是我就见了他一面，头发也打湿着，光溜溜的裹着个毛巾，真的认不出来，只能说这两人的体型有点像。” “组长，你看？”审讯的警员看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转头对旁边的沈嘉怡问道。 “行了，让留下电话号码，没事没事随叫随到，不要出市区，沈妮已经去找人了。”沈嘉怡说完，又问道：“那个保洁员呢？问出什么了没？” “那名保洁员，早上九点打扫完浴池这边就离开了，什么也不知道，那套维修路障排就在卫生间的杂物间里，谁都可以拿出来。”警员从办公室里出来后对着沈嘉怡说道。 “现在也就只有等到曹军醒了，说出到底是谁约的他来到这里的。”再回去的吃上，沈嘉怡看了下手机，医院那边什么消息也没有。 “还是比较担心那四个孩子的下落，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李一凡说出自己的担忧。 “蒋冬他们不是调查着呢嘛，我这边也叫了人过去，全程帮忙，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那四个孩子。”沈嘉怡继续开着车说道。“黄家村孩子畸形和老人的疾病问题。” “那水源污染的问题呢？”李一凡忍不住继续问着。“这个问题只要不处理，就继续会有新生儿出现畸形的问题。” “黄家村的水源污染已经根深蒂固了，一时还处理不了，现在已经交由政府带着村里的村名，集体从深山里搬移出来，重新建立新的家园。”沈嘉怡说着，目前政府们在做的事情。 “哎，只可惜，本来是要问责让水源污染的工厂，可是罗齐心在那里的工厂早在几年前就荒废了，现在就算是我们给出证据那里还有人在作业，可是没有找到是谁，也只能采取调查和追查处理，至于死去的村长和那两个人，现在单独立案调查。”沈嘉怡无奈的说着。 “看来要想抓住罗齐心和奥格他们，还真的是不容易。”李一凡说完，看了眼坐在旁边，一直看着窗外的赵欣儿，自从见面后，他总觉得赵欣儿没了之前的朝气，每天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啊，我们现在调查的这些人，都是和艾纳药厂以及罗齐心有关的，现在也只能多方面找突破口。”沈嘉怡说着：“不过最起码，黄家村的事情是解决了，那些畸形的孩子也能接受治疗……” 一边听着沈嘉怡讲讲这个，讲讲那个，李一凡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应着，眼睛也和赵欣儿一样，看向了车窗外，这会还没有到下班高峰期，路上已经开始堵起了车，看着两边来回的车辆，在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后，李一凡开始有些想要留下来，就像沈嘉怡说的，在这里他的能力才会发出最大的作用，能救更多的人。 “这次是不枉此行，假期也过了，虽然没有抓住罪魁祸首，但最起码黄家村村民们有希望了。”李一凡看着天边难得出现的一抹蔚蓝的天说着，车里空调十足，让人和外面的闷热隔离，李一凡把手放在车窗上，都能明显感受到外面炙热的气温。 在看两边那川流不息的车辆，这样宽的满路，这样多的车和人，在他们那里是没有的，在学校里，从学校到街里的局里，在李一凡他们这些学生看来都是远的，而到了a市市区里，一个公交点的局里，都可以抵得上他们三个公交点的距离。 这里车多人多，地方大，更有时刻发生着的案件，那些影藏的不易发现的，或者深埋着的，被影藏着的，背后有势力的，案子不少，这里的警员配置各方面也高于他们那里，在这里，也许能够发挥自己跟大的作用…… 第644章：潜能（六） “……qnz第二十三次**实验开始，实验者五号，准备注入一号药物，在注入药物前，基本检测发现，实验者五号出现意志力薄弱，脉搏虚弱，心脏骤停过两次，血压一直在下降……实验者五号开始神志不清……呼吸越来越弱…… 实验者五号现在的状况只有qnz能够救他，在拖下去他只会失去生命体征……对，慢点注射，慢慢的……1……2……3……” 叮………… “心跳停止……1、2、3……还是没有反应……再等等……” 叮……嘀……滴…… “对对对对，心跳开始跳动……慢，对，加速……对，就是这样，心跳越来越有力，开始加速……肾上腺素开始向上提升……准备注入二号药物……实验者五号心跳开始平稳，各项指标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实验者五号各项指标正常，脑部检查……右脑下垂体又明显曾生……是实验成功了吗？……恭喜，我们的实验终于成功了，恭喜易教授……” …… “嗡嗡~”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震动声，让李一凡彻底从刚才莫名其妙的梦境里摆脱出来。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奇怪，最近怎么总做些莫名其妙的梦。”李一凡揉着还没与完全睁开的眼睛，拿起电话，打着哈气接了起来。 “快起来收拾，十分钟后到你楼底下接你们。”电话那头沈嘉怡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 “恩？怎么了？”李一凡又打了个哈气，疑惑的问着。 “监控视频里，那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找到了，猜猜是谁。”沈嘉怡故作神秘的问着电话另一头的李一凡。 “谁？”李一凡还在想之前不清不楚的梦，没心思想沈嘉怡提到的问题。 “哈哈，都不想猜一下。”沈嘉怡笑着，但很快说道：“你还记得在艾纳药厂见到的那个王经理吗？” “是他？”李一凡一下清醒了过来，继续说道：“呵，果然是罗齐心找人做的。” “不过这个王经理的嘴还真是紧的很，什么都不说，也不承认，而且他还是拿赠送的票过来的，要不是在他的家里找到了和监控里那个人穿的一样的衣服，还真不好确定是他。”沈嘉怡继续说着。 “那，是交代了？还是没交代”李一凡问着，就听沈嘉怡说了一大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呵，就随便编了个理由呗，完全说自己不认识曹军。”沈嘉怡没好气的抱怨着：“而且，那个维修员也是，含含糊糊，不确定人是不是这个王经理，现在也就只能等曹军醒过来，才知道到底他当是见了谁，或者是谁想要灭他的口。” “恩，那你还真要叫人在医院看好了，谁知道那些人知道曹军没死后，会不会再动手。”李一凡随意的说着，他此刻的注意里全都集中在手机上刚刚有人发来的短信上。 “切，行了，我这边先过去看这了，你那边如果在……那什么，看到什么就通知我，你那看到的可都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可别耽误了。”沈嘉怡说完，利索的挂了电话。 李一凡看着手机上蒋冬发来的信息，自从上次见面后，李一凡有短时间没有和蒋冬还有韩烁联系了，虽然现在都在找那四个孩子还有罗齐心背后的人以及他们的犯罪证据。 ‘昨天我们在a市新城区的一个娱乐会所里，打听到了奥格的消息，现在正准备过去，你方便出来吗？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着蒋冬发来的信息，李一凡犹豫了下。 对于奥格，这个第一次让他真是的在梦里体验过死亡的男人，李一凡心里确实还有些介怀，不过他有就那么想了一下，立马就发短信回复蒋冬可以一起过去，毕竟这还牵扯到那四个孩子的消息。 如果这次就能把奥格抓住，那么李一凡的噩梦也会少一个，就在李一凡这样想的时候，蒋冬的短信突然又来了一条。‘我知道赵欣儿突然又出现了，而且还和你同时都到了沈嘉怡那里，也知道你对她的情感，但是，这次的事情，不要让她知道，也不要带她。’ “这个赵欣儿有什么关系。”李一凡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有点摸不着头脑，发了信息过去问蒋冬，很快对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李一凡快速的接通电话。 “其实在我们去艾纳药厂的那天，沈嘉怡的人就发现赵欣儿坐车出现在几公里外的公路上，并且拍下了清楚的视频图片。”蒋冬对这电话另一头的李一凡说道。 “她那天出现在那？……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她那天晚上只是刚好路过而已。”李一凡皱眉，蒋冬这一消息一说出口，李一凡心里已经有些不好受，不过还是帮赵欣儿便捷着。 “她出现的那条路周围的几公里内，就一个出入口，而那段路的前半段刚好一做山坡，许斌死的时候，在远处放起的眼花，就来源于那个山头，我也希望这只是凑巧，但太多的巧合，不得不让人去怀疑。”蒋冬镇静的对电话对面的李一凡说道。 “所以，对她还是保留点，别什么都跑去给人说，本来她这莫名其妙突然出现就很可疑，你可别忘了，她之前可和奥格走的很近，而沈嘉怡所说的研究基地是个怎么样的地方你也听到了，就算赵欣儿是个正常人，我觉的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就放她自由。”蒋冬终于说出了自己对赵欣儿的想法。 “我知道了，但是……哎，算了，有机会我会问问她那天的事情。”李一凡那句，‘但是，赵欣儿能看透人们的心里想法’这句话差点就说出口，但还是立马忍住。 蒋冬说的这个问题，李一凡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一直都可以回避这个问题，要说赵欣儿这次见面后的变化他是看在眼里的，但是却不愿意说出来。 毕竟他对赵欣儿还有着不同的情义在，只是在面对这些问题时，李一凡还是会把赵欣儿身上的疑点拿出来想想。 第645章：潜能（七） “其实我很好奇，沈嘉怡难道对赵欣儿一点怀疑都没有？”再次和蒋冬见面刚坐定没多久，蒋冬就看着李一凡一脸探究的问着李一凡。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为什么这么问，也许，赵欣儿就是没问题呢。”李一凡刻意躲开蒋冬的眼神，低头看着手里搅拌的奶茶杯子说着。 ”是嘛？我可不这么认为，以我对沈嘉怡现有资料的了解，她可是一个相当多疑的人，不容许眼里留一点沙子，做事坚定果断不说，为人也很辣，她是不会容许有一点问题的人留在身边，特别像赵欣儿……这样刚从那里回来的人。”蒋冬说着，好奇的打量着李一凡脸上的表情。 李一凡放下手里搅动着的吸管，抬起头看着蒋冬，即使两个人已经很熟悉，也很信任，但在面对赵欣儿的问题上，李一凡还是会莫名的袒护和偏袒，特别她对赵欣儿的了解也不简单只限于外表，展示与人前的她。 “既然已经留在身边了，那不是就说明没有问题吗？”李一凡反问到，但很快又说道：“沈嘉怡的手段我们也都见识过了，你觉得以她来说，她又何必把一个可疑的人留在身边。” 李一凡说完，环顾了下四周，这是一个一眼就能看的清楚的咖啡店，店里除了门口和吧台的位置个有一个摄像头外，没有任何一个东西能照到蒋冬选的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蒋冬之所以能如此，估计也是深受沈嘉的监控手段带来的烦恼。 “这个我确实深有体会，不过，也许这赵欣儿身上，真的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又或许……她像你一样。”蒋冬再把话题引回到赵欣儿身上，而这次不同的是，把李一凡一起拉了进来。 “……”李一凡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喝着自己杯子里的奶茶。 “你们曾经都在易教授那里呆过对吧。”蒋冬看着李一凡，试探性的问着，这个问题，他早就知道答案，他露出一幅已经确定结果的表情，就是想看李一凡会怎么回答。 “也许是，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小时候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虽然不知道是认为的还是我自己造成的，但是显然有人不想让我想起在易教授那里的太多事情，这也许就和你所说的源头有关系。 但是，我和赵欣儿确实是见过的，那是因为她姐姐，这点你也很清楚。”过去的事情，李一凡不是太愿意继续聊下去，特别是现在一说起易教授那里，他的脑海里就会快速的奔出早成梦里的那句‘qnz第二十三次**实验开始，实验者五号，准备注入一号药物”。 如果说这个梦合他有关，而以他自己的理解，这个梦里的他，就该是那所为的‘实验者五号’，在梦里，那些陆陆续续出现的声音，都是来自于自己耳边，那些人就站在他的周围。 “想什么呢？和你说半天话了。”蒋冬用手在李一凡面前晃了晃，这才把李一凡从刚才的遐想中拉了回来。“咳咳，算了，赵欣儿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多留意下的好，别韩烁那小子没头没脑的，就帮赵欣儿说话，你这头也这样。” “恩，我知道。”李一凡微微点了下头，如果说对赵欣儿这次突然间回来没一点怀疑，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所有的怀疑在面对一个自己关切和思念的人活生生的就在自己身边而言，李一凡更愿意去珍惜这段时光。 “蒋冬，你知道赵欣儿是为什么被那些人带走的吗？”在一阵沉默后，李一凡突然看着窗户外面突然下起的白雨问着，现如今已经可以肯定原本关于赵欣儿后来的故事都是假的，那么真实的又是什么样呢？她又是为何成了奥格这样一个恶魔的同伙。 “知道那么一点。”蒋冬看着李一凡继续说道：“只是知道她为什么去了易教授那里。”原先对于这个赵欣儿，蒋冬了解到的只是韩烁那里能查到的消息，而后来，慢慢发现这些已知关于赵欣儿的事情里，太多都是假的，或者说，那段没有被登记的记录，才是她这几年的真实生活。 “说说看吧，我也很好奇她为什会来易教授那。”李一凡说着，转回头来，看着蒋冬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和你还有共同点……你们都是因为苏可儿，在苏可儿死后，比起你而言，她的家里人更不好受，原本就和谐的家庭更是在那次后彻底四分五裂，她目前精神也出现了不小的问题，去了疗养院。 而赵欣儿，也就是那时候的苏欣儿，就被寄样到了亲戚家，而很快，她也被一起送到了疗养院里，只是很快就被在疗养院里帮助病人的易尔，也就是易教授给发现了…… 至于后来，赵欣儿她母亲康复出院，再到多次嫁给别人，这些你也知道，确实也够曲折的，只是关于赵欣儿什么时候被带到无谓的研究机构里，我想应该是在他们出国后的那几年…… 其实我推测，在那之前研究基地的人就盯上了易教授，也许他们就是通过赵欣儿的母亲，知道对方有个女儿，也曾经在易教授那里待过，依次来找到他们。”蒋冬说着自己的想法。 “或许是吧。”李一凡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 “哎~就在我们留在这里的时候，我叫王曦去看过赵欣儿的母亲，从她母亲身上，可以看出来她们俩这么多年以来过的并不好，赵欣儿的母亲，整个人的意识都是涣散的，十分的消瘦和虚弱，神智也不是很清楚。”蒋冬叹了口气说着。 “恩……”李一凡只是轻轻的恩了声，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在面对赵欣儿的事情上，他总是会感情用事，特别当脑海里在蒋冬讲述赵欣儿母亲的情况时，他几乎能脑补出赵欣儿在实验基地这么多年的经历。 被人用至亲之人要挟着，做试验品，经历各种实验，又或者像之前那样，为了目的去接近周围的人或者事…… 第646章：潜能（八） “这个人我见过他来我们店里，打扮的这么奇怪，我想不记得都不行。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新城那个娱乐会所里的酒保，一边漫不经心的擦着手里的酒杯，一边看着蒋冬手机里的照片回答着。 “还记得他当时来这里见过什么人吗？”蒋冬看着酒保继续问着。 “这哪能知道，反正我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就他一个人，没见到和别人一起过。我能记住他，还是因为他这身，不合时宜吾得严严实实的样子，和这一身。 对，还有他干瘪的皮肤，说实话刚见到我还真的吓了一跳，皮肤都成那样了，晚上还隔三差五的过来整上两口，依我看，还不如把钱留着好好找个皮肤科医生看看。”酒保一提起这人，一下话匣子就开了起来。 “他经常会过你们这来？”蒋冬继续问着面前的酒保。 “哎呀，也不是说经常来了，就是来我们会所的人，不管是男的女的，那dj碟一打，都巴不得能露多少露多少，就他一个，这么吵，就坐在我这要杯酒，一个人喝起来，起初还有不长眼的妞过来，但是一看他那样子，在没人敢靠近过。”酒保露出一脸夸张的表情说道。 又问了几个问题，酒保依旧照常回答，把知道的算是都说了出来，最后看着蒋冬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人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了，怎么你们都接二连三的有人来询问这个人的消息。” “怎么，还有别人找你来打听的？”蒋冬挑着眉，看着酒保问道。 “嗯，在你们俩之前是来了两拨人，也就这两天的事情。”酒保把杯子放好，这会也到了上人的点，和领班交接的说了两句话，继续对面前的蒋冬和李一凡说道。 “怎么，你们警察现在办案都不是一起办啊，都还分头行事的呢？”酒保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打趣的说道。 “都是什么人，你还记得吗？”李一凡追问道：“你这的监控记录，是什么时候坏的，是在这些人来之前还是之后？” 在蒋冬一来，要求要调出监控查看的时候，领班就支支吾吾的说什么监控记录的电脑出了问题，才找人修好，这一周内的记录都没有了。 “哎，不是坏了……我跟你们说。”酒保说着，压低了声音，四下张望了下后继续对着两人小声说道：“就是我说的另一波先你们一步来的警察把监控记录都给拷贝走了，带走就带走，既然还把我们上一周的记录都给删除。” 在听完酒保的话，李一凡快速的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到酒保面前问道：“是这个人吗？” “呦，对，就是她带的人，原来你们真的是一起的呀，怎么分两波来我这，是套我话来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虽然这家娱乐会所证件齐全，但是干这行的人，难免不还白两道都要大好关系，这一来事了，人自然那种怂劲出来了，顺便又带点故意迎合警察，让对方感觉自己很威风的感觉。 “那另一波人呢？”蒋冬看着酒保继续问着，要说他在这硕大的a市真的算是人身地不熟，虽说留下来是为了配合沈嘉怡他们的人找那四个孩子和带走孩子的奥格，但是在他们来的这么久，沈嘉怡就拍了一波人平时带他们逛大马路，完全没有想要他们参与进来的感觉。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蒋冬自己带人找到这里来，估计他们还就这样被人干耗着，这孩子孩子没找到，罗齐心的犯罪证据也没有，奥格也不知道带着四个孩子去了哪里，更别说什么实验基地了，蒋冬已经有种被人带着像是刘姥姥逛大花园一样，被人带着a市几日游，可是每当他们打算审批回去的时候，这消息有突然莫名其妙的落在了他们自己的身上。 “另一波人我还真不知道，只是你刚手机上照片里的那帮人，来的时候是有意考走了那帮人来的记录，而且我能感觉到，这女警察说不定就是冲着这帮人来的。”酒保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说着。 “看来，沈嘉怡放了罗齐心还有个原因是为了引出奥格？奥格就是罗齐心背后的势力，奥格好不容易的‘人肉’买卖不做了？”蒋冬小声在嘴里嘟囔着，要说抓住奥格，他可是从自己被冤枉，再到庄园那次就有这样的想法了，现在这种想法只怎加不减少。 所为的‘人肉’买卖，也就是奥格之前有参与的永葆青春，活人雕塑之类的，给谁都怕这些孩子也被做成这样类型的‘商品’，又或者是某项实验的试验品。 “如果这个男人下次再来，记得通知我们。”面对什么线索都被沈嘉怡的人抢先一步提走的情况下，蒋冬是该考虑要和沈嘉怡好好的沟通沟通了，在这样下去，他和其他两个警员，每天的忙碌就等于是白用功。 “好的。”酒保收起蒋冬留下的名片，就去招呼今天来的第一桌客人去了。 在去往沈嘉怡那里的路上，蒋冬一直都在考虑该不该回去了，就以沈嘉怡身处a市的便捷，怎么也不需要他们这些二三线城市警员的帮助才对，那现在把他留在这里是几个意思，蒋冬想着，突然看向李一凡问道。 “沈嘉怡是不是特想把你留下来，但是你一直都没答应？”在灯红绿灯的时候，蒋冬上下打量着李一凡看了下。 “也没有阿，好像是想要我留下来，你也知道她已经知道我的能力了，一直想要我留下来，我这段时间想了下，也就同意了，反正这个假期都是要去工作，实习，那到哪里都一样。”李一凡刻意把这些问题说的轻松。 “你当着她的面做出了死亡同步勘测？”蒋冬问着李一凡。 “恩，是的，昨天我确实看到了一个男人，他差点就死在桑拿室里。”李一凡说着，简单快捷的说着看到曹军掉进柜子里，到差点没救过来的事情…… 第647章：潜能（九） “看来这沈嘉怡把我们三个留在这里，是为了让你小子安心的在这里呆着呀。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蒋冬又多看了眼李一凡，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样的接续说道。 “我就说呢，这怎么，我每次一准备申请回去，就突然有了线索了，原来就是想用我们留住你小子呀，知道我们一走，会先想着带着你一起回去。” “不是让你们配合着一起调查那四个孩子的事情吗？”李一凡觉得蒋冬说的这事完全不可能，他什么时候有那么重要了，可是转念一想，好像他一直能毫无顾虑的留在这里还有个原因，就是蒋冬他们都在这里。 “呵！”蒋冬没好气的冷笑了下，有些置气的瞪了眼李一凡，最后有些气的说道：“既然你都答应人留下来了，看来这两天我们申请回去的报告就下来了，在这里还真是浪费时间，就为了让你小子留下来，这沈嘉怡也是够算计的，都算计到我这里来了。” “哈哈，我还能有那么重要，我怎么都不知道。”李一凡故意自嘲的说道，嘴上否定着，可心里，其实这会听蒋冬这样说，外加刚才调查的情报早就被人提走，他也差不多想明白了，这把熟悉的可依靠的人就放在这个城市，明显就是变向的让他留在这里，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这样想来，那赵欣儿也是为了这个目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得，谁让我欠你小子的呢。”蒋冬冷冷的说着，这事他还真的挺介意，他好得也是一个小队的队长，虽然是在二三线城市吧，也算是屡破数案，来这干耗着这么多天，就为了留住一个人，不过凭良心说，沈嘉怡这步还真是走的巧妙，但换言之，他确实挺希望李一凡和他一起回去，就李一凡那能力，真是所有警察的福音，对案件的侦破能省下很多事。 一路上，李一凡难得听到蒋冬的各种吐槽，他就那样听着，毕竟都已经决定留在沈嘉怡的特殊案件专案组了，蒋冬这边，自然就听听，这假期结束了，或是罗齐心的事情完了，他还是得回去的。 刚走进特殊案件专案组的门口，就看到韩烁一个人定定的杵在门口，看起来也是刚到一会的样子。 “咦，你怎么过来了？”蒋冬看着韩烁，有些纳闷的问着。 “那个……老大，我和沈嘉怡这边沟通了下，想要调配到这边一段时间。”韩烁有些为难的看着蒋冬，要说自从前几天他出车祸到被绑架后，他就有这个想法，但是一直没有拉下这个脸和沈嘉怡这边沟通，直到今天中午，对方直接找到了他，因为韩烁之前被绑架的事情，已经定了案，但是还有些疑点没有查清楚，所以希望身为警察的他，留在这里配合案件的调查。 “行，那就进去和人说呀，站在这里干什么。”要知道韩烁要继续留在这里，蒋冬是没太多意见的，毕竟韩烁的家就在a市，只是上次的绑架案，从韩烁那里隐约能感觉到，似乎和他家里某些人的利益有关系，只希望韩烁这小子不要冲动意气用事才好。 “怎么都过来了，蒋队长这是查到什么线索了。”从外面回来的沈嘉怡，看到站在门口的三个人，笑着打着招呼。“去我办公室里说吧。” 蒋冬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警察之间的配合查案，还能像别人口中所谓的宫斗剧一样，到处都是‘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的，原本对沈嘉怡的手段有些不屑，此刻更是多了几分厌恶。 “蒋队长，我这里有个消息要和你说，不知道你这边方不方便……”沈嘉怡说着，看向办公室里跟着一起进来的李一凡和韩烁，故意拉长视线和语气对着蒋冬说道。 “直接说就行了。”蒋冬见到沈嘉怡这阴阳怪气的样子就有点来气，可是他现在又在人家的地盘上，有些脾气一时间又不能直接发表出来。 “一凡应该都和你说了吧，就是昨天他协助我们，解救了一名嫌疑人的事情。”沈嘉怡刻意在对李一凡的称呼上都做了改变，说话也故意和气和温柔起来。 “恩，怎么了？”蒋冬不解的问着。 “是这样的，在一番艰苦调查中我们知道，这个人曾经是早前你们市黑龙会的成员之一，还是什么骨干成员，黑龙会想必你比我清楚吧。”沈嘉怡说着，再次看向蒋冬。 “……”要说这世上有什么能触碰到蒋冬心里的底线的，莫非黑龙会三个字，五年前害死他未婚妻的人，在之前的一系列调查中，完全可以判断就是房闯，可是房闯死了，派他去的人又是谁？蒋冬当是到底得罪了谁，才会惹来这样的杀妻之祸？ “五年前你负责调查一起医疗用品的盗窃案，你还记得吗？”沈嘉怡看着蒋冬问着。 “恩，我知道，一个小案子，很快就结案了。”蒋冬回想着，是有些印象。 “是，原本也没什么，可是你越查越深，发现这起案件背后，影藏着一个制作假药的工厂，就在你带人查封了这个工厂后，既然发现还有疑点，准备要继续查下去的时候，你和你的未婚妻就出了事，我说的没错吧。”沈嘉怡看着蒋冬说道。 在沈嘉怡的叙述中，五年前的往事再次出现在蒋冬的脑海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来没有把那个简单的案件和他妻子的死联系起来，要说假药工厂的查封，也是其他同事负责去做的。 他当是纠结于发现的疑点，所以迟迟没有结案，准备继续调查下，看看要不要追查下去，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和未婚妻都出了事，像是提前算计好的一样，他想过各种结果，各种得罪的人，可怎么也想不到是和这个不起眼的案件有关系。 “你找到他了？”蒋冬问着面前的沈嘉怡。“是罗齐心？还是奥格？五年前的工厂其实就和你们找到的废弃工厂是一样的作用？”房闯的死，让蒋冬对奥格多了一份执念和强烈的怀疑，可是这人就这样总在他们眼皮地下出现，却总是抓不住。 第648章：执念（一） “其实，如果你当是继续坚持调查下去，说不定还能调查到当时已经在a市发展多年的艾纳制药厂和罗齐心。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沈嘉怡看着蒋冬，话里全是不言而喻的暗示，最后淡淡的说道。 这句话无疑是在嘲讽蒋冬当时的颓废，正是他错过抓住设计杀害他未婚妻和陷害他的凶手的最佳时机，也是他当时的不坚持才让罗齐心这么多年来祸害了这么多的人。 在所有人都因为沈嘉怡刚才针对蒋冬的话沉默不语的时候，沈嘉怡再次开口说道。 “昨天在一凡的帮助下，我们解救下来的人，曾经是黑龙会的内部人员之一，这点想必李一凡已经和你说过了。 这个人现在一直在一家高级会所里工作，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有人潜入进医院想要再次对他动手，正巧被我的人给拦了下来，哎~只是可惜人跑了，没有抓住。”沈嘉怡说道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直站在旁边的李一凡，看着沈嘉怡这一系列像是排练过的表演，也是无语，要知道，在早上，沈嘉怡打来电话时，李一凡还在电话里提醒沈嘉怡，要注意医院那头的曹军。 其实人早在昨天就已经戒备着了，还在晚上发现了可疑的人，今天还一副被李一凡提醒到的样子，这个女人真的太能演了，如果要是去当演员，绝对是影后。 “你是想说，当年的黑龙会还帮罗齐心的药厂办事？而我就是得罪了那些假药场的人，才有了这样的下场。”此刻的蒋冬，在一直的沉默后，终于开了口。 其实他的情绪已经在失控的边缘，夏子芮的死就像是他的逆鳞，不愿提起，不愿碰及，而如今，沈嘉怡几乎把所有的问题都归于他这里，这么久他想过自己得罪的人，原以为是平时对黑龙会打压得太大，现如今答案却是自己的执着害死了自己的未婚妻，也是自己的放弃和颓废让这个凶手一直都逍遥法外。 “这我可不知道，要知道，黑龙会到我们这里的时候，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也就在你们市比较猖狂。”沈嘉怡故意挑眉说道，摆出一副自己是‘城里人’的姿态。 原本越大的城市，治安到法律上，都要更完善，人们的法律意识也会比其他城市的人强些，人们的机遇和赚钱机会也多，所以才不会有太多的年轻人，选择触犯法律的事情去做。 “就在他昨天清醒后，交代了一些事情，其中就有他曾经还是黑龙会成员时，接触过的一件事，也就是你未婚妻被杀，你被冤枉的那件事。”沈嘉怡看着表情逐渐变化着的蒋冬说道。 其实昨天晚上曹军就醒了，他醒来后，看着医院的白墙，回想之前桑拿室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理清了思路，知道谁要害他，更肯定这个人知道自己没死后，一定还会让人继续来杀他，所以他在沈嘉怡的提议下，刻意表现出自己还没有恢复意识的假象。 在熄灯后用被子和枕头制作出自己还在床上的假象，果然，当天晚上就有人来想要他的命…… “他是怎么说的？”蒋冬忍不住的问道。 “还能怎么说，不就和你这会想的一样，你当时发现的假药厂其实就是罗齐心早前非法谋取利益的工具，在厂子被查封后，发现你还在继续调查…… 原本的计划，想必在你抓到那个叫房闯的炮灰时，就知道了吧，这段‘故事’还真够曲折啊，又是和杀人者有仇，又是和指使者有仇。 啧啧，真是差一点啊，如果不是你和房闯原本就有过节，这被杀害的人可就是你了，蒋队长可真是要提高下自己的人品啊～”沈嘉怡故意拔高音调说着，完全不顾及此刻蒋冬的感受。 “是啊，呵，差点被杀的人就是我，我到宁愿是我，这种失去爱人的感觉……”蒋冬整个人垂在那里，话语里掩不住的悲伤。 他曾经多次想过，希望过，那个死去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子芮那样善良的人，如果不是遇到了他，这辈子该是多么的美满…… “既然这样，就让我们找到罗齐心的犯罪证据，调查出罗齐心背后的人，抓住他，制裁他。”李一凡走到蒋冬身边，用力的捏了下对方的肩膀让其振作。 以前，一直都是别人给李一凡力量，让他振作，没想到今天自己既然会扮演这样的角色，给一直都无比强大的蒋冬力量。 “是呀，老大，既然这个嫌疑犯都交代了，那么我们现在应该赶紧去抓人，这样才是给大嫂报仇。”一直没说话的韩烁，看着蒋冬说到。 “呵呵，是啊，报仇，我怎么可能不给她报仇，我……”那些狠话，蒋冬还是不能说出口，他现在就像冲到罗齐心的家里，让他交代出到底是谁指示他让房闯来杀人，他或许真的会提着枪解决这些人。 “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罗齐心的制药厂直接对接的人就是奥格，而且，我发现，还有批人在找奥格，想必你们今天从会所回来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沈嘉怡恢复了正常语气说话，边说着，边拉下窗户前的遮光投影布。 “这是我们在那间会所调出来的监控记录，在找奥格的这一路人里，都是查不到任何记录，而这些人只有一个是我国的。”沈嘉怡说着，打开投影，放着电脑上的一段监控视频说着。 “怎么样，要不要一起找出这些人。”在视频播放完后，沈嘉怡突然对着蒋冬和李一凡发出这样的邀请。 “要，当然要找到他们，这个奥格在我们市里，可是有很多案底。”蒋冬还没有开口说话，韩烁先答应了起来。 “……我想退出这次案件，我和局里已经说过，你这边一签字，我明天早上就会回去。”蒋冬没有看向任何人，就连投影上播放的视频都不关心，他此刻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第649章：执念（二） “……我想退出这次案件，我和局里已经说过，你这边一签字，我明天早上就会回去。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蒋冬没有看向任何人，就连投影上播放的视频都不关心，他此刻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那是一种万念俱灰的茫然。 有谁知道自己的挚爱是因为自己而死后，还会像平常一样？是，他早就知道，夏子芮是因为自己而被人残忍的杀害，可是沈嘉怡刚才的那段话无疑是对他再一次的打击，让蒋冬再次重新面对人生中最残酷的经历，而这一切的的确确全都是因为他……像是又一次所有的谴责和自责都归结于他的身上，那种被压制的喘不过来气的感觉，让他痛苦到窒息。 “老大，我们现在有了证人的供词，完全可以把罗齐心抓住慢慢审问，这会放弃，不就……不就等于放弃亲手报仇的机会吗？”韩烁不解的看着蒋冬背对着大家的背影，那份带着沧桑而又孤独的背影。 “呵呵，既然这样，谁抓还不都一样……不管怎样，子芮都回不来了。”蒋冬说着，转头走出了沈嘉怡的办公室，前一刻，他一直攥紧的拳头这才慢慢的松了开来，就在知道这一切的根源是罗齐心和奥格的时候，蒋冬真有种冲动，立马提着枪去找这两人报仇，可是很快他这种想法就被理智该替代。 说实话，在那次房闯就那样死相恐怖的死在他旁边的时候，他这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哪怕自己手里就捏着房闯的内脏，这次之所以这样选择，也怕他自己真的会变的像那些人一样的无情。 “行了，既然你们的蒋队决定要退出这个案件，就让他走吧。”沈嘉怡收起投影幕布，窗外的光线再次照进到房间里，就在她弄完这些坐回到办公椅上，才想起还留在这里的韩烁：“你不和蒋冬一起走？” “不，那个，我想申请调派到你们特殊案件组里，我已经和蒋队沟通过了，不知道这边……”韩烁难得这种口气和沈嘉怡说话，要知道，这两人可是在名义上还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呢。 “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沈嘉怡故意掉着脸子说道，她心里对韩烁那点小心思早就摸得通透，韩烁留在这里完全不是因为这次案件，只是为了借助沈嘉怡这层未婚妻的关系，调查韩家那些没有摆到台面上的生意。 “得，你看，这说不好听点，你不是也不能把自己是警察的身份对外公布吗，既然我们俩家已经把这个亲给定下了，想必你也知道我留下来的用意，为何不两人互相帮衬的点来，这头我拒绝了你，或你拒绝了我，估计不出一周，你家里人又会给你继续安排‘相亲’吧。 说来，你这次能这么爽快的答应我们两家的安排，应该是早就知道我现在是警察吧，说不定，还是你故意要圈我进来的吧。”韩烁直言不讳，要知道，和沈嘉怡的相处中，这没点什么筹码，还真的不好处。 “呵呵，也没说不让你留下来，就走正常程序，你该调查那四个失踪孩子的事情，就继续调查你的。”沈嘉怡笑着说着，原本她就没想过要叫蒋冬他们的人走，这要留住李一凡继续呆在这里，身边如果没有几个让李一凡安心的人，沈嘉怡还真怕留不住，只是这个赵欣儿……一想到这，沈嘉怡就皱起了眉头。 对于那所为的研究基地，虽然对外的性息不多，但就沈嘉怡这边掌握的证据，足以证明，没有任何人能平白无故的脱离这个基地，特别是像赵欣儿这种，明显影藏着能力的人，至于赵欣儿的读心术到底到什么地步，沈嘉怡不清楚，但是能被研究基地抓去，并用亲人和药剂要挟着，在里面呆了这么多年的人，想必也不该是什么普通的能力。 想到这里，沈嘉怡的目光不由的又落在了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的李一凡身上，带着大量和猜忌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李一凡看着，赵欣儿的事情，李一凡一定清楚，他一直在帮着对方隐瞒着，那李一凡是否也清楚赵欣儿和奥格之间的事情？ 在沈嘉怡交代完接下来的抓捕任务，把车钥匙交给韩烁，自己和李一凡理所应当的坐在后排座位上后，沈嘉怡突然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李一凡悠闲的问道。“不知道，欣儿这两天去哪里了？感觉有段时间没有见她了，一凡，你知道吗？” “不清楚。”李一凡皱眉，被沈嘉怡这么一问，他也发现自己有段时间没有和沈嘉怡联系了，原本在a市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大都市里，能有你亲近的人留在这里陪着你，还住在同一栋公寓楼里，基本上每天都会见面和聊天，这让在陌生环境下，被害妄想症严重的李一凡，病都好了一大截。 “咦，都住在一栋楼里，你们不是还天天都出双入对的吗，怎么，还没有把对方拿下？”沈嘉怡看着李一凡逐渐尴尬的表情，故意说道。 “什么，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怎么我都来了这么久了，欣儿也不来找我。”在前面开车的韩烁，一听赵欣儿的名字，立马激动了起来，来了没几天就通过调查，知道赵欣儿也在这里，可是和李一凡见了这么多次面，也没见他提起过赵欣儿，更不知道两人既然都在一起了，可怜他还一直眼巴巴的捧着那一丝丝的希望。 “呦，不是吧，怎么着，我们的韩家少爷也和这小姑娘有点关系呢？”沈嘉怡没好气的瞪了眼韩烁，虽然两人为了互相给对方打掩护才决定在一起的，但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男人’去惦记其他女人，沈嘉怡还真没那么大肚量，要知道这想来都是她自己被男人们捧在手心里，早就习惯了勾勾手指，就有追随者鞍前马后的跟着的。 “不是不是，这不都认识吗，我就好奇问问，也好久没见了。”此刻韩烁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解释，也许是沈嘉怡这突如其来的气场太大，也许是怕李一凡误会自己还放不下赵欣儿。 “说不定这赵欣儿，是去找奥格了也说不定……”沈嘉怡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车里的三个人瞬间陷入了沉默，每个人心里都在对此做着自己的猜疑和设想。 第650章：执念（三） 抓捕罗齐心的行动，虽然有些小波折，但还算是顺利，即使罗齐心依旧什么都不肯说，但曹军所提供的证据和线索，这次只要继续调查下去，足以给他定个不小的帽子。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虽然还是没有奥格的下落，但至少今天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在送李一凡到公寓楼下的时候，沈嘉怡故意看着李一凡说着。 “恩。”李一凡随意的答应着，这一下午，他的心思都在突然再次消失的赵欣儿身上，有了之前两次的经历，赵欣儿这突然不见了才两天，李一凡就有些慌神，深怕这难得的相聚再次成为回忆，又怕真的像沈嘉怡说的那样，赵欣儿还和奥格有纠缠。 “不知道赵欣儿回来了没有？”沈嘉怡故意说着，一边抬头看着公寓楼上每一户的窗户，像是在寻找赵欣儿所住的楼层一样。 “这里的监控系统这么完善，她回来没回来，不是早该有人告诉你了吗？”李一凡故意说着，也打断了在这一个劲装模作样的沈嘉怡。 “呵呵，这不是十五分钟前，报告的是没回来，不知道这会是不是就回来了。”沈嘉怡笑着说着，在和李一凡又说了几句话后，就开着车离开了，留下李一凡一个人，站在公寓楼前，抬头张望着赵欣儿住的那一层，那扇漆黑的窗户。 再回到公寓里，面对着周围依旧陌生的房间，李一凡的脑海了全是这几天来，赵欣儿在这里留下的点滴回忆，两人说过的话，以及对未来的期许和盼望。 “你又去哪了？”在连续打了两个电话依旧处于占线中后，李一凡呆呆看着手中屏幕暗去的手机，有些失落，回想留在这里的种种契机，几乎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他熟悉的两个人，赵欣儿和蒋冬都在这里，而如今，一个突然见再次不见了，另一个则是知道了自己未婚妻被杀的真相后，失落的离开，到头来只剩下他和韩烁两个人了。 “我是不是也该回去……”李一凡整个人靠在沙发里，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该和蒋冬一起离开，回到那个还算安逸的城市里去，过着本该属于他这个暑假该有的生活，白天带带美术生，晚上窝在老谭的公寓里画画漫画。 也许是心里太累了，李一凡就这样靠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过去，这样靠在沙发上睡的并不舒服，李一凡的精神也属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状态里…… “……点击率不错啊，开始下注了没……”耳边西索的传来一些声音，有些奇怪，像是戴上了口罩又或者是蒙着面罩含糊不清隔着什么发出的声音，但是可以肯定说话的人是个男人。 在声音的影响下，原本就睡在沙发上，还仰面直对着灯光的李一凡，眯了几下眼睛，在阳台外一阵风吹来，有些清醒过来了，李一凡挪动了下身体，勉强从困意中挣脱着起来，关好阳台上的门，回到床边，换去衣服，整个人直接倒头躺进了枕头里，这一倒头，立马再次睡了过去。 “……怎么时间订的越来越晚了……带来的那个小怪物都睡着了……睡着了还有什么意思……”一个沙哑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出现在李一凡的耳边，此刻李一凡的疲惫代替了意识，整个人所听到的东西，即不连贯又不清楚，前一秒听到后一秒就忘记他们都说了什么。 李一凡感觉到自己翻了个身，整个爬在了枕头上，身体比想象中的要轻盈，嘴里嘟囔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下巴处突然感觉到一股湿意，应该是这个睡姿导致他留了口水，李一凡尝试的动了动，可是身体却并没有跟着有任何反应，只是疲惫和代替了一切，就这样，紧闭着的眼睛，偶尔眯缝的看了下周围又继续睡了过去。 “……论坛的房间密码设置好了？交够定金才可以进来……”第一次出现的那个男人，再次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依旧和之前一样，隔着厚厚的一层东西。 “……确定要这样做？”过了好久后，那个一直不说话的沙哑女声开口问着，声音里带着一阵试探和犹豫。 “现在只要有钱，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不会被任何人找到……”男人再次说着，只是他的身影在遮挡物下，变的越来越小，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可是，你身上……没有那个药怎么活下去……”女人再次开口说道，从语气中，明显可以感觉到这个女人是很关心男人的。 “没事，已经找到替代品了，只要我们不被抓到安全的离开这里，拿着这些钱，去国外，一个不可能找到我们的小镇上，从此以后完全可以过我们想要的生活，只为自己活着……”男人说道这里，原本虚弱的声音，变的有力了起来。 “……恩……”过了好久，在男人给女人说着无数对未来的畅想后，女人最终点头答应了下来。 “醒醒，不管你是谁快醒醒。”在巨大困意劈头盖脸的无限袭来后，李一凡强忍着那一点精神，用意识大声的呼唤着自己所在身体的主人，虽然那陆陆续续听到的对话里，像是真的没有一丝的威胁，但以经验而言，能让李一凡看到的，必定是危机生命的事情，不管是你的还是对方的，而此刻，显然是这个不知道危机要来，依旧睡的很甜的小人儿的。 “……你留下这个孩子，他们都没有发现吗？”伴随这一阵脚步声的贴近，女人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而这次的声音近到，李一凡能感觉到女人的呼吸都打在他的脸上，还有那身上难以掩饰的，根深蒂固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即使她现在身上喷了香水，可抛开这些化学合成的香味，那两种味道更像是她本来该有的味道…… “想不想动手？好久没有见血了吧，难道不会觉得手痒？”男人的声音也靠了过来，李一凡能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上带着那股浓烈的死亡的味道，在他靠近他的一瞬间，感受到他呼吸就在耳边的那一刻，李一凡真个人寒毛瞬间全部立了起来，立马清醒了过来，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第651章：论坛再现（一） “奥格！”惊呼道一声后，李一凡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在梦里见到他了。”回想刚才梦里看到和感知到的一切，那用口罩和变压器来掩饰自己独特声音的奥格，如果不是最后他靠的太近，他身上那特有的那已经渗入骨髓的药水味，李一凡还一时不敢确定那个人就是他。 “……那是个孩子，是那四个孩子中的一个。”已经彻底从梦里清醒过来的李一凡，看着房顶上依旧亮着的吸顶灯，转身翻找着手机，最后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打通了沈嘉怡那边的电话。 “喂~”沈嘉怡几乎是秒接起的电话，电话一接通，沈嘉怡就立马问道：“是不是看到其中一个男子？” “你怎么知道？”李一凡诧异的开口，此刻沈嘉怡那边并不像是在休息，周围能听到敲击键盘以及其他人之间小声讨论问题和翻阅纸张的声音。 “收拾下，十分钟后我叫人到你公寓里接你，现在好好回想下你看到的周围都有什么。”沈嘉怡说完，快速的挂了电话，此刻她那边已经忙成了一团。 “怎么样，破解到地址了没？”沈嘉怡着急的问着旁边一直在操作电脑的韩烁，还有三名快速操作着电脑的警员。 “没有，这是暗网，现在除了你这边的账号看到的这个画面外，再什么都看不到。”韩烁看着电脑显示器上，那黑乎乎的画面，屏幕中间是一个窗口，旁边的画面是一个隧道周围是流淌的河水，周围的画面一直在晃动，就和某个放快游戏里黑乎乎的隧道场景一样，两边的隧道墙壁上还插着方块游戏里常出现的火把。 就在视频的最中间，能看到一丝丝光亮，像是远处打来的一道光线不明的手电筒灯光，在这一片唯一的光亮中，能看到一个笼子，就在那里一个小孩惊恐的卷缩在视频的角落里。 “我确定这就是我们在艾纳药厂找到的那四个孩子中的一个，刚刚还不能完全肯定，这次我看到他的那左边的胳膊，那里明显发育不良，还有他的耳朵也长的很奇怪，很小。”韩烁在等待电脑进度条的时候，看了眼旁边依旧黑乎乎的显示器，此刻屏幕上的孩子明显向镜头前移动下，整个人也更多的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 “该死，蒋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个论坛网站。”沈嘉怡大骂一声，就在蒋冬下午离开后不久，他给沈嘉怡发了条短信，而短信的内容，则是关于他们前段时间调查slaughter论坛的所有资料。 “你们当是是怎么找到这个论坛的？”沈嘉怡一边看着众人的进度，一边又忧心视频里男孩的状况。 “之前在调查一个虐杀动物的罪犯时，无意找到了这个论坛里的一段视频，可惜那会只有那么一段内容，再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进入论坛的，后来又出现在一起**案的现场，但是依旧有用性息并不多。”韩烁如实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停止过，一串串代码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着。 “暗网确实很难被查找到具体ip，如果直接用的是国外的暗网，我想我们想要找到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难了，除非……一凡他能够看到周围的标注性建筑或者是环境特征。”韩烁说着，最后一句小声到只有他和沈嘉怡能够听到。 “恩，我已经叫人去接他了，但与其是同步死亡，我更希望我们能够先一步找到这个男孩的位置，我很怕这里离我们太远。”沈嘉怡指着屏幕上的男孩，默默的说道。 在坐上车后，李一凡多次尝试闭上眼睛去同步刚才梦里的画面，可是怎么试都是失败的，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意味着那孩子占时没事，还是其他原因。 “另一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有血腥味？”刚才的梦中，李一凡并没有看到任何画面，他只是通过昏睡男孩的潜在意识努力辨识出那些声音和味道。 在醒来后，为了清楚记住这些片面性的记忆，不让他因为受到男孩当是昏睡的影响而忘记，李一凡连续吃了两颗t-30，看着盒子里还有大半盒的小药片，李一凡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有很长时间没有借助过这个药来让自己集中注意力了。 “果然是过了很久的安逸生活呀。”李一凡摇了下头说着，把手里的小药盒装回到口袋里，尝试的去回忆记忆里周围所有的动静，可惜，看到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周围几乎可以说是出奇的案件，除了那连个人的谈话声，和那孩子均匀的呼吸声外。 “过来了，你看到的是不是这个男孩。”在李一凡到来后，沈嘉怡快速的带他来到电脑前，看着屏幕里，看着周围一切的小男孩，男孩那惊恐而明亮的眼睛，刺痛了看着视频的所有人。 “我不确定，但一定是有小孩，他当是属于浅眠状态中，我只能说我听到和感受到的，他的眼睛闭着，我后面都没有看到……最关键是，我现在进入不了他的意识里。”李一凡如实说着。 “没想到又是slaughter论坛。”李一凡看着沈嘉怡白板上画了多次圈重点标记过的几个字符，嘴里嘀咕着，这个论坛在他周围有段时间没有出现过了，如果可以，他倒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个论坛，这个残忍而又血腥变态的论坛。 “我能确定奥格就在男孩周围，还有一个女人，一个身上有血腥味的女人。”李一凡把自己听到的两人对话，快速的讲给沈嘉怡听着，虽然内容并不连贯，但和沈嘉怡此刻看着的视频联系到一起，这就成了一个连贯的事情。 “快看这个提醒！”韩烁对着在旁边思考着李一凡刚说的话的沈嘉怡说道，这会显示屏上突然多处一个‘yes/no’的选项，韩烁快速的看着上面的一串英文说道：“上面问你，是否参与下注……” 第652章：论坛再现（二） 看着显示屏上突然多处一个‘yes/no’的选项，韩烁快速的看着上面的一串英文说道：“是否参与下注？这是什么意思。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说完，他有继续看向已经开始读秒的画面，而这时，原本能看到男孩的窗口都被虚化，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跳动着。 “靠，老娘已经花了十几万才弄到的账号，这头又要干嘛！”沈嘉怡没好气的说着，显示器上的时间没跳动一下，所有人的心也跟着揪动着，谁都不知道时间走完后，男孩的命运到底会是什么样。 “一凡，能不能看到什么。”韩烁着急而又小声的问着旁边一直闭着眼睛李一凡，此刻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这几天，交通上都设置了关卡，奥格不可能带着这些孩子离开这里，既然还在a市，只要你能形容出这个男孩周围的环境……对，只要知道周围的环境就有可能先找到他。” 韩烁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屏幕上的时间不断跳动，也同样让所有人心里都更加慌张，特殊案件专案组算是拥有最顶尖网络技术，可是依旧破获不开这个被限制的暗网，停着周围其余两个电脑高手，手速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着，大家都在争分夺秒的做着最后的努力。 “没有！”李一凡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什么都看不到，也许……也许男孩不会有危险呢……”李一凡揉着额角，连续吃了两颗t-30后，他的耳鸣有犯了，牵制着头痛，周围的声音也离他越来越远。 李一凡按压着额角和耳朵，曾经他有认真思考过自己看到他人死亡的契机，可是现在，面对着在几分钟后也许就会有生命危险的男孩，李一凡既然就这样看着他，却什么都韩烁不到，这让他不得重新思考自己所看到的死亡，到底是和什么挂钩。 “……”李一凡这边没有一点情况后，大家只能寄托希望在那个‘yes/no’的选项上。“现在看来，只有选择了yes，才能继续看下去。”沈嘉怡点着上面的yes，画面中立马出现了一个显示，提醒她账户余额不足，需要充值。 “呵，果然。”和沈嘉怡料想的一样，这就是一个圈钱的网站，为了吸引人博人眼球，弄些非法而又猎奇的事情出来，这样说来，这网站不就和之前国外发生的那几起暗网交易案有关系吗。 “如果暗网的ip是国外的处理器，那我们是不是能联系其他国家的警察，从而找到他们。”沈嘉怡说着自己的猜想。 “之前有关国外几起暗网交易的案件我也有看，但是我们现在都不能通过超链接访问去通过动态网页的ip，又怎么知道设置在那个国家，又怎么通过几百万条网络里找到我们现在真在看的视频的这个ip在细化到具体的城市和位置，即使找到了，估计也得几个月后，这些不被标准的搜索引擎。 如果不是你通过嫁接，制作出别人账号的模拟引擎和原始ip地址，恐怕你都不可能进去这里面，我们现在一边要维持住这个制作出的ip地址，不被论坛自带的网络检测系统查到出入，一边通过信号的交接的那零点零几秒的时间，找到我们需要的ip地址，从每零点三秒变换的ip中，找出正确的。”韩烁继续快速的操作着电脑，继续给沈嘉怡解释着。 “那怎么办！”看着时间快速的跳转，沈嘉怡这会已经等不了了，只能立即对着账户又充值了十万的比特币，这些钱还是她知道slaughter论坛用虚拟货比交易后，单独找地方购买的，就在显示充值成功后，面前模糊的挡板立马消失了…… “咣！咣！咣！”三声巨响，响遍了整个专案组，一个铁棒连续三下敲击在装有男孩的铁笼里，因为之前想要听到画面里的环境音，沈嘉怡把声音开到最大，此刻这三声巨响，让她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吓，吓死我了。”沈嘉怡拍着胸脯说着，不少原本埋头工作的的人，也跟着不由的发出了同样的惊呼。 “怎么这么大声音，男孩一点反应都没有？”韩烁看着画面里的男孩，他只是看着那铁棒有些发愣，并没有任何惊恐的表情。 “难道他听不见？”李一凡诧异的问着，要知道自己之前进入男孩意识里的时候，可是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奥格和另一个女人的对话，怎么此刻男孩就听不见声音了？ “你看他的耳朵，刚才我们还说呢，这男孩的耳朵和手都有问题，看耳朵的样子，听不见也不为其。”韩烁看着男孩的样子，此刻他才有些惊恐的看着那根铁棒。 李一凡看着画面里的男孩，回想自己进入男孩意识里的记忆，如果男孩听不见，那他之前听到的又都是什么，明明自己听到奥格和女人的对话，虽然断断续续，但部分内容还是很清楚的。 “我靠，这选项？”韩烁看着画面里又突然跳出一段英文字母，又出现了两项选项，就在选项出来后，两边选项旁边的百分比快速的涨了起来。“a在男孩的小腿顾上穿上铁环，b在男孩的第三节脊椎上层皮肤上打入排钉？这些人他妈的是变态吗，这么变态的选项，既然，既然还直播，还有人专门花钱看这些！”韩烁实在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就在韩烁大骂着的时候，沈嘉怡默默的点了b，忍着怒火，忍耐着说道。“皮肤上打入排钉，至少等我们解救出他后，拔掉还能恢复，骨头上穿上铁环，就算就下来，后面很可能也是个瘸子，本来身体就已经那样了……”沈嘉怡最后一句话实在说不下去了，眼泪已经从眼角流了下来，那份无能为力的感觉。 “我看见了……”就在大家都无比绝望的时候，李一凡突然开口小声说道，这让周围几个不明所以的人都不由的向他看来，但很快都收回目光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工作，只有韩烁和沈嘉怡两个人，那原本失了神的眼睛里，瞬间有了一丝希望…… 第653章：论坛再现（三） “我看见了。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李一凡的声音无疑是给正绝望的盯着屏幕看的所有人，最后一丝的曙光，韩烁放下手里的操作，本想抓住他大声的问他看见什么了，可是又意识到周围还有其他人，不得不小声的问道。 “你看到什么了，能看到位置吗？”韩烁看着此刻已经进入到他人意识里，紧闭着双眼的李一凡，看着李一凡摇晃着，不由把他拉向自己的座位上。 “能看到周围有什么凸显的建筑物，或者标志性建筑吗？”沈嘉怡蹲在李一凡旁边，赶紧低声追问着，视线再次看向显示屏里，那里的投票还没有停止。 两边的出现了百分比的数据，而此刻的支持率，‘a’比‘b’高出太多，这无疑是个坏消息，不知道投票什么时候会结束，如果这样继续下去，那这个小男孩即将遭受到铁环穿透小腿骨，这会有多痛苦，沈嘉怡真不敢去想。 李一凡缓缓的抬起手臂，像是在触碰着什么，微抬起身体用手去环顾着四周，在坐回到椅子上，静静的感受四周，追后悠悠的说道：“什么也看不到，这里太黑……”这个结果让李一凡很无奈，没想到到头来即使是进入到男孩的视线里，李一凡依旧什么都感受不道。 “不行，这会比起之前在梦里跟奇怪，什么也听不到，眼前也是一片漆黑。”李一凡睁开双眼，揉着过于疼痛的眼睛，刚才努力的尝试过，却什么都感受不到，他甚至感受不到男孩内心过多的恐惧，就像是他十分习惯这样黑暗而又无声的世界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男孩原本眼睛和耳朵就有问题，这个我之前在梦里看到的完全不同。”李一凡无奈的摇着头，继续揉着眼睛说道：“如果不是他们的对话确定就这么一个孩子，我真的会怀疑我之前梦里看到的不是这个男孩，又或者我是进入到了这个男孩的梦里。” “哎……现在怎么办。”韩烁再次转头看向显示屏，屏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处了倒计时的数字，这次不同，只有二十秒的时，韩烁诧异的看着那些一边倒的投票结果，不由惊呼道。“这是……要眼睁睁的看着男孩被铁环穿透小腿骨？这进这论坛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也太变态了吧！” “你们有谁查到地址了！哪怕是这附近的，就算是不对，也给我一个！拿到交管那就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车辆，奥格的照片不是早就发给过他们吗！到底都是干什么吃的，在全程做了那么多的天眼，最后却连一个人都找不到，这是精英吗，我这就是养了一堆的饭桶！”沈嘉怡大声的对着正在忙碌的警员们吼道。 要知道大家为了这个案件已经忙碌了几个通宵，查遍了每天的交通视频，就是为了找到奥格，可是，到现在位置，即使他们有着最先进的天眼技术，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找到过奥格的一丝踪迹，倒是抓获了别的几起案件中的在逃犯。 “空气的湿度……应该是离海不远，空气中有海风的腥和咸味……”就在这时，坐在椅子上的李一凡，闭着眼睛，微抬着下巴，做出嗅着周围味道的样子。“腥臭味不明显，说明不是码头附近，手边有沙子，离海边很近……沙子……有些糙……所以是没有被人打理过？”李一凡手上做出搓揉什么东西的举动。 “今天海边的风速告诉我下！”李一凡快速的转头对着韩烁低声的问道，他此刻意识在男孩于自己之间游离，要控制住自己的意识即使从对方的意识里抽离出来在进去，必定是对方的意识不够强烈，心态还算平和才能够做到。 在从韩烁那里问来了海边的风速情况后，李一凡不由的用手背擦了下已经低落下来的汗水，此刻应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加上夏季海水涨潮退潮的时间，算上现在的海边的风速，和时节点，李一凡回想刚才迎面吹来的风的力道，还有那湿度的程度。 “应该离海边不到两百米，而且周围是有树木和植物，有……有椰子树……就在附近，带着发酸的霉味，应该有掉落的椰子长出的树苗，还很多……鸢尾？不确定……美人蕉的味道有些浓烈……” 李一凡说着自己感受到和分析出周围的环境，刚刚清醒后，又吃下一颗药，在这种不能靠眼睛和听觉，完全靠嗅觉去分辨周围事物的时候，没有人能有像狗一样的鼻子，可是t-30，能提升人的专注力，到嗅觉。 此刻在男孩意识里的李一凡，除了能感受到周围悉悉索索的一些声音外，李一凡什么都听不到，只能借助其他意识，去体会男孩此刻深处的环境，他能感受到男孩脚下的沙土，也能摸到那是沙粒，不是泥土，更能问道周围的味道，即使眼睛看不见，但他依旧能够感受到有圈光线，越来越靠近自己，并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一丝药水的怪味。 “……呲呲……是不是能够动手了……呲呲……不是只有骨锤和钻子嘛……哪……气枪……呲呲……看来，你只是做了第一个的准备啊，这也太了解这些金……了吧……呲呲……”就在寂静中，男孩的耳边突然相处强烈的音频声，断断续续，却说的全是接下来要发生的恐怖事情。 男孩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惊的吓了一跳，不由的快速向后退去，这一退就直接撞在了铁轮的边缘，他摸着已经有些锈迹的铁轮，长大嘴巴，嗓子里不停的震动着，像是发出了声音，可是他却听不到。 “开始了……”屏幕上的数字变成00:00后，整个铁笼的画面再次出现在屏幕里，并伴随这男孩‘呃……呃……’艰难而有些尖锐的声音，原本安静的男孩，就像是一只已经预示到危险的小动物般，发出最后弱小而惊恐的求救声。 第654章：论坛再现（四） “海边！对，所有未被开发的海滩周围都给我仔细搜索，特别是离海200米种了美人蕉的地方，一律都不许放过，都给我仔细的搜查……”沈嘉怡大声的对电话里的人说道，早在之前他们就已经联合其他分局的警员，分布在城市的个个角落，为的就是不让奥格再次逃脱，从而解救下孩子们。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还是了。”韩烁冰冷的话，让已经挂断电话的沈嘉怡愣了下，她站在原地，有些执拗的别过头去，不愿看向显示器里的画面。 屏幕里，突然光线亮了些，紧接着出现一个穿着黑色帽衫带着黑色面罩的人，他暴力的打开笼子，对着男孩身上喷着药水，麻利的挽起男孩小腿上的裤腿，男孩干瘦的小腿出现在镜头里，他完全不管在挣扎着的男孩，拿着一瓶药水，全部倒在男孩的小腿上。 紧接着，他把男孩拖拽的离镜头更近，让男孩整个人完整的出现在镜头里，更是将男孩的腿向镜头的位置拖拽着，此刻即使男孩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他也感受到了危险的来临，他颤抖着向后退着，用力想要将自己的腿从对方的手掌里抽离出来，对方只是更暴力的再次用力把男孩的腿拉了回来。 “this？this？”对方紧拽着男孩不停挣扎的腿，拿着一支笔来回比划着，对着镜头发出疑问，最后将男孩的腿侧着翻了过来，捋了捋男孩没有多少肉的小腿肚，让裤头的位置更加凸显，最后在侧面画上了一个‘x’。 紧接着，又出来一个和他穿的一样的黑色毛衫，带着一样面罩的人，他拿出一个直径十五厘米的细铁环，对着镜头讲铁环从接口处分开，并做出要穿透男孩小腿的姿势。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一直盯着屏幕看着的韩烁，终于别过头去，他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这眼看着男人拿起一根长锥子和锤子就在男孩的腿骨上比划着，谁知道他哪一下就会直接穿透男孩的腿骨。 “一凡，周围到底还有什么，整个a市的沙滩就这样挨个找下去，这个男孩除了这条腿保不住了，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沈嘉怡看着依旧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的李一凡，此刻视频还在继续，就说明他们的人还没有靠近。 “……用光……”李一凡好不容易从意识里脱离出来，此时男孩的意识里，对未知的恐惧占据了全部，李一凡的整个意识也被这样的恐惧感包围，一时难以抽离出来，如果不是沈嘉怡过来问他话，可能他会一直随着男孩的意识一同去感受铁椎穿过骨头撕心裂肺的疼痛。 “光？”沈嘉怡一下有些懵了，但是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我怎么把这个方法给忘了，我这就联系海上船只，让他们开船从海面向沙滩照射灯光，画面里是在户外，还是在海边，如果画面里远处有灯光，那就说明……”沈嘉怡的话还没有说完，画面里已经响起锤子敲击钉子的声音。 “叮……叮……叮……”一声声铁器碰撞的清脆身影，又带着男孩腿上血液以那被敲打的地方往下不断留着的血液，和他那已经疼痛到扭曲的身体，男孩大张着嘴巴，嘴里是发不出的喊叫，眼睛里是无尽的恐惧和泪水。 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要受到这样非人的虐待，从小因为自生的四肢的残疾，不能帮家里分担家务已经被家人嫌弃，而如今呢，不是说带它看病吗，为什么最后自己却要经历这样的痛苦。 “快点给我联系海上船只，让能出海的都出海，就从海边向沙滩上开始照探照灯，来回的扫射，一个区域轮流依次排列下去，你们一个一个都给我订好屏幕，如果看到有光线闪过去的，立马记住时间，联系当是照射灯的船只。”沈嘉怡几乎是低吼着，隐忍着自己的悲愤与怒火下达的这些指令，再说完后，她久久站在那里，再次不愿回头看向屏幕，只听屏幕里那声音继续响着。 “叮……叮……”铁锤继续敲击着，锥子的一半已经被一点点敲击进去，之间锤子拿起，他继续慢条斯理的敲着被另一个人死死控制住的小男孩，那举锤到落下的动作十分连贯和缓慢，就像是让镜头前的所有人看到这锥子一点点进入男孩腿骨，知道最后穿透的画面。 “叮……”在敲击了最后一下后，整个锥子‘噗嗤’一下，从男孩腿骨被敲击处的林一面穿透了过来，镜头此刻再度拉近，给那个已经满是鲜血的柔弱小腿一个特写，从而，周围的两个人更是将镜头里的画面堵的满满的。 “镜头这么一拉近，再怎么看灯光，只看到人。”韩烁一直盼望着能在最后，从那偶尔露出的背景里，找到一丝光线的变化，可是，最后却连这样的期望都没有了。 “哎，本来说一凡再次进入男孩意识说不定能看到，可是男孩的眼睛看不到东西，即使进去了，也是没有办法。”沈嘉怡此刻心头提在嗓子眼，锥子已经穿透了骨头，那不就说明对方，接下来，要把锥子拔出来，然后把铁环穿透进去，想到要拔出那根血淋淋的锥子，沈嘉怡就全身就都不舒服，更是不敢继续再看下去。 “嚓~”果然，对方拿来一个钳子，此刻正一点点的将，那根穿透小腿骨的锥子一点点的往出把这，血液和一些被敲击下来的碎肉和骨头渣随着锥子往出的力道，正一点点往出冒着，早已疼昏过去的男孩，此刻再度疼的醒来，可是很快整个人再次向后靠去，再度晕了过去晕。 “镜头向后拉了拉。”一直盯着视频，等待着背景出现多些的韩烁，终于看到对方把镜头向后拉扯了下，他们的铁环同时也拿了上来。 拿铁环的人，再次向着镜头展示了下铁环，并分开它后，拿起一头，向着男孩被打穿的腿骨就穿了过去，他的动作很慢，一边向里穿着一边左右找着锥子穿刺过留下的开口…… 第655章：论坛再现（五） “噗呲噗呲～”视频里，那铁环的人，用铁环不停的那不大的疮口上来回摇晃并向里捅着，在无比安静的环境下，能听到铁环并不能顺利穿透男孩腿骨发出的，铁环戳透腿里息肉的粘稠声音。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此刻站在显示屏前看着这一切的沈嘉怡和韩烁，无意心里都有种百万只蚂蚁爬过的感觉，直觉的头皮发麻，整颗心脏都跟着抽痛，仿佛那铁环正在穿透着他们的身体一般。 “光线……光线！我看到光线了！”一直捂着胸口，被那铁环吸引去视线的韩烁，突然惊讶的发现，有道并无太大明显变化的光线从男孩身后闪过，只是那么片刻的变化，刚好被实在看不下去视频里的‘酷刑’，别过头去的韩烁给捕捉到了。 “一分钟前，海边那艘船向着岸边扫过探照灯！”沈嘉怡大声的问着忙碌着的警员们，几秒钟后，一个准确的地址和区域就汇报到了她这里，沈嘉怡几乎是分秒必争的打电话给在那一片的警员，同时让韩烁和旁边人通过视频聊天的方式，继续传递着视频里男孩的情况，她则拿起车钥匙，带着韩烁和李一凡就向外快速的小跑着。 “设计这个论坛的人，既然连每个账户的登陆ip都设计到了，不容许他们的登陆ip地址多次更改，要不然就能直接用我的电脑登陆了。”韩烁把平板抱在怀里，跟着沈嘉怡小跑的脚步，快速的走着。 在凌晨三点半的马路上，连出租车都少见，他们三个人坐在车里，向着南面的海滩快速的行驶去，警笛声响起，沈嘉怡的车直接一路畅通无堵的向前飞奔着，车里的所有人的心都在为韩烁手里抱着的视频里的男孩揪着，几乎是在争分夺秒的想要去救下他。 “视频怎么还没有停，他们怎么还没有找到男孩！”沈嘉怡一路上嘴里一直叨叨着，每当扭头看一眼韩烁怀里的视频还在播放，她心里就更加着急。 而一直坐在后排座位的李一凡，同样盯着韩烁手里的视频看着，可是他的目光不是在看那依旧无声的痛苦挣扎的男孩，而是看着紧钻住男孩脚踝的那双手，从意识里到现实视频来分析，李一凡基本上可以十分的肯定，那个人就是奥格，一想到马上就要抓捕到奥格，李一凡的心里莫名的紧张，希望这次能是他和奥格之间的最后了结。 沈嘉怡的眼睛紧盯着前面的道路看着，手里紧紧的握住方向盘，皱着眉突然问着李一凡。“一凡，讲讲你看到的两个人吧，一个人你已经肯定是奥格了对吧，那另一个呢？” “除了奥格，另一个人应该是个女性……”李一凡的话还没有说完，前面开车的沈嘉怡和韩烁突然异口同声的问道：“是不是赵欣儿！ ”“是不是欣儿~”两人问的话虽然一样，但是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却完全不一样。 很快韩烁立马否定的说道：“不会不会，怎么可能是欣儿呢，那个人那么残暴。” “不是欣儿，这个人我并不熟悉，但是我能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一股非常熟悉的血腥味，同时，她对于‘完虐’他人，很擅长，是个非常冷血的人。”李一凡说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在第一次进入到男孩意识的时候，我好像记得奥格和那个女人说过什么，带着钱离开之类的话，我不能完全确定他们俩的对话内容。” “离开？奥格想带着那个女人逃跑？”沈嘉怡突然自言自语的问着，接着把越野车向一边的树林深处开去，这条路有些颠簸，三个人不由的都多次脱离椅子。“这奥格还真会选地方，这车都开不进来，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孩子弄到这来的。” “好像视频里又出现投票了……”就在颠簸的时候，韩烁再看了一眼视频，此刻视频上已经出现了新的选择，他不由的把视频搬正到自己面前看着。“a.现场将男孩的后背皮肤抛开，看到里面的脊椎。b.现场解剖男孩畸形的手臂……真他妈是越来越变态了！” 韩烁还没有念完上面的选项，忍不住就怒骂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多如同恶魔般的人，会拿着高昂的金钱，来寻找这样的变态的刺激！这些人通通都应该被抓起来，关进大牢里。” “放心，这屏幕上的两个选项，一个都不会让他发生的！”沈嘉怡咬着下牙齿，狠狠的看着前面的道路，说着：“我的人已经确定了他们的位置，马上就会当场直播他们怎么被警察带走！” 沈嘉怡说完，把车停在了一处已经彻底开不进去的一片美人蕉前，这周围果然能看到李一凡所说的植物，她快速的携带好装备，并给韩烁一把军刀，让李一凡和韩烁都穿了一件防弹衣后，一招手，三个人向着最里面走去，这期间，沈嘉怡一会就会收到其他警员发来的消息。 “准备抓捕，不要让人跑了！”沈嘉怡对着手机另一头的人命令到，脚下更是加快了步伐。 “先不要着里急，这块看着还挺大，如果不提前做好标记，记录下位置，这夜黑风高的我们可是很容易迷路或者是找不到方向的。”韩烁说着，快速在手机上找到一个指南针，并记录下来了时间和给路边的树上做了明显的标记。 就在韩烁和李一凡快速在沿路上留下标记，沈嘉怡突然大喝一声“什么！奥格跑了？”一听到这个消息，包括沈嘉怡在内，其余两个人都诧异的想要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却都因为这声就彻底忘了自己要问的问题。 “你刚说的话，是意思奥格跑了吗？”李一凡几乎是被人突然定在了那里，一动也没动僵硬的继续问着：“那男孩没事吧，那个女人是不是已经抓到了……” “留意一下四周，这里虽然不大，但还是四下看看。”此时沈嘉怡已经带着大家通过导航来到了沙滩边上，也看到了那个个黑色的铁笼，还有那已经被制止的现场…… 第656章：论坛再现（六） “组长，在我们抓捕那个男人的时候，这个女人突然上前拦截，最后实在没办法，就开了枪，其他两队人已经向着奥格逃跑的地方追捕，赶来的两队也在周围道路上时刻准备着围堵奥格。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在场的警员看着瘫坐在地上，扶着自己胳膊的女人恶狠狠的说着。 “男孩的伤口上有用碘酒消毒，目前没有感染的情况，但是……铁环已经穿透骨头，得送到医院后进行手术摘除，只是这条腿估计以后……” 这名警员看着那已经昏厥过去的瘦弱男孩，不由的露出一脸的怜悯，他们并没有看到过视频，不知道那残忍的一幕幕，但就光看到男孩此刻的状态，心里的那份悲悯和对施暴者的痛恨都无疑的表现在言语里。 “还好我们找到了他。”韩烁看着电脑上的投票，此时的投票比例十分的相近，但是选b的人明显要多些，看着地上已经被摧毁了的摄像机和电脑，想必此时录像的画面也就停留在了投票结束前的那一秒。 而此时躺在笼子边缘的男孩，那条残缺而严重畸形的胳膊下面，已经铺设了一层蓝色的隔离塑料布，旁边更是放置了一整套的手术用具，可想而知，如果他们稍微晚到了一会，哪怕是晚到了五分钟，这里将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 李一凡注意到那些被摆放整齐的工具，看起来十分的专业，而就在那带着血的锤子边，并没有看到视频里出现过的锥子，再确定瘫坐在地下的女人手里并没有拿东西后，李一凡不由的猜测着那尖锐的锥子的去向。 “快说，奥格准备去哪里！”沈嘉怡大步上前来到瘫坐在地下的女人面前，一脚上去直接踹向女人胳膊，那里的伤口已经再她用专业的手法的按压止住了血，看着面具下的美艳女人，沈嘉怡毫不留情面的大声问着她奥格的下落。 “……”女人紧咬着牙床，忍着痛让自己不发出一个声音，谁知，紧接着沈嘉怡又是一脚把她踢倒，对着她那原本已经制住血的伤口就是一阵碾压，痛的地上的女人终于开口嗷嗷的大叫起来。 “断了，你再踩下去我的胳膊就彻底断了！啊！我不知道奥格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女人痛苦的求饶着，没想到警察会这么暴力。 “原来你也知道痛啊！”沈嘉怡冷冰冰的看着，地上因为撕心裂肺的痛而扭曲到了一起，那张原本美艳的女人脸，对着她冷漠的说着。 “卡擦～”一声骨头断裂发出的清脆响声，伴随着女人发出的歇斯底里的疼痛声，韩烁赶紧上前一步，把完全没想要停下来的沈嘉怡，整个人从女人旁边抱离开来。 “行了，耽误之际是赶紧抓捕到奥格，奥格可是牵连着多起案件，可不能就这样让他给跑了。”韩烁看向地下痛苦挣扎着的女人，同样冷漠的说道：“别再这个女人的身上耽误时间了。” “韩烁，你带着李一凡到那里去找，我去另一边。”沈嘉怡说着，掏出手枪快速的上了堂，对着留在这里的人说道：“把这个女人给我带走，回头我慢慢的审问。”最后那几个字完全是咬着牙恶狠狠的说出来，不光是旁人就连地上疼着嗷嗷叫的女人，在这句话说完后，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此刻的救护车走就停在了附近，晚沈嘉怡他们一步赶来的医生和护士把男孩抬上了担架，快速的在警员的陪同下离开了现场。 韩烁和李一凡早已向着来时的道路一路查看，走在沙地上，拿了手电筒的两人向着四周并不茂密的棕榈树中照着，这片未被开发的区域，路况并不平整，植物也长的没有规则，有时你感觉那里是个人，但当手电的光照过去，才发现那是一颗一人高掉去一半树叶的芭蕉树。 “没想到a 市还有这样的地方。”韩烁被脚下高度碱化的树枝绊了一下，不由的发出一句吐槽，要知道a市作为一线城市，按理来说应该哪里都比其他二三线城市发达才是，但是这段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同样见到这里部分地区的落后与贫穷，还有这寸金寸土下未被开拓的地方。 “哪里都有这样的地方，至少这里的市区遍地是摩天大厦，而我们那里一栋都没有，连三十层的建筑都没几个，不过话说道这，你不就是a市的吗，怎么，连自己所在的城市都不了解。”李一凡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哪来的心情接韩烁的话，说完后，眼睛继续随着手电的光线检查着，手里捏了捏路上捡到的半截干掉的树干，说实话，他还真不希望自己会用上它。 “呵呵。”韩烁干笑了两声，对于这个城市的两面性，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在成为韩家人之前，他过的就是最简单朴素的生活，而如今呢？想想他不由的摇了下头。 “碰！碰！”就在两人都纠结前面一个影子到底是什么的时候，棕榈树的另一头传来两声枪响，并同时传来沈嘉怡大喊道：“快追！我打到他了！” “沙沙～”就在声音响过后，前面几棵低矮的棕榈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响起，韩烁和李一凡两人立马停下脚步向那边看去，一个黑影快速穿过。 “我看见他了。”韩烁话一出口，整个人向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李一凡紧跟其后，可没出几步，李一凡发现自己已经和前面的韩烁拉开了一段距离，再追上去时，却发现韩烁早已不知去向。 “别动！”耳边一个沙哑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李一凡只觉得喉咙一紧，感觉到一只干瘪而冰冷的手紧捏着自己的脖子。 他瞬间感觉呼吸有些提不上来，大张着嘴，想要吸气，此刻那再熟悉不过，从对方体内散发出来的怪异药水味，从他猛烈的呼吸中直接冲击到他的大脑，让他忍不住的干呕了下，而此时，那双干枯的手指，对着李一凡的脖子又紧了紧…… 第657章：黑暗中的对弈（一） 在从突然被袭击的惊恐中恢复过来，才提上一口气后，李一凡立马举起手里那根干枯的树干向后猛的敲击了过去，第一下敲击，因为身体被牵制着，力道不稳直接打偏了过去。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第二下，对方直接徒手接住他手里的树干，反向用力一拧动，直接让李一凡手里的树干从他手上脱离，他另一只手里的手电筒也向着身后的奥格扔了过去，被对方直接一闪，躲了过去。 “嘿嘿～才多久不见，我们的小绵羊就变成一只狡猾的狐狸了。”奥格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紧紧贴着李一凡的耳朵，沙哑而低沉的响起，那满是粘稠药味的呼吸，一下下的向着李一凡的脸上打了过来。 他的手又加重了力道，李一凡本能的伸手过去，抠打着被牵制住脖子的双手，那皮包骨头而又干瘪的手，纹路明显，任谁都不愿意多碰触一下，可是为了生计，李一凡使劲的抠着。 “你说，是不是你带着这些警察，找到这里来破坏了我的计划呢？没想到专门挑了一个又聋又哑的来，你还能找到线索啊，原来是我一直低估了我们的小绵羊啊~”奥格那满是纹路而冰凉的脸，紧贴着李一凡的脸颊，十分变态而又暧的在李一凡脸颊上缓缓地摩擦着。 “咳！咳！”李一凡没想到奥格的力气如此惊人的大，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奥格那尖锐的指甲划破自己的皮肤，直接掐入肉里，他已经感觉到呼吸越来越急促，疯狂扭动着身体，使劲提着身后的奥格，想要摆脱他的束缚。 可是每次当对方有点放松后，紧接另一只手又会猝不及防的替换过来，而脖颈处被指甲掐伤的伤口，更向是被火烧过一般，从里到外一阵阵抽扯着疼。 “你以为我之前不找你，是因为把你忘了？还是以为你涨着有那两个警察保护我就动不了你了！”奥格突然厉声在李一凡耳边说道。 紧跟着他手里一个用力，李一凡只觉得腰间一吃力，紧跟着一种钻心的疼痛从腰部席卷了上来，他不由的身体向受伤的那边偏移了下，可随后，奥格捏住他脖子的手越加用力，利用身高的优势，直接将李一凡整个人面对着他举了起来。 “放心……我之前没有着急杀你，今天更不会杀了你的……就这样的死了，对你而言真的是太便宜了~”奥格笑着看着被自己向拎小鸡一样提起的李一凡，冷笑着又说道。 “原本以为给你点警告你就乖一些，至少不会来影响我的计划，没想到你小子这么不识趣……哈哈，不过你放心，就算我不来找你，很快他们也会找到你，到时候你可要躲好了喽，被他们抓住了~那可是比死还要痛苦啊~” 奥格的话说的很慢，话里几乎全是对李一凡的戏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已经把李一凡向一边扔到了地下，随后再次消失到黑暗里。 “嗯~啊~”李一凡猛猛的吸了几口气，这才让整个人的呼吸正常了起来，他快速的找到自己被丢在地下的木棒，看着奥格消失的方向，撑着木棒站了起来立马向那个方向追出了两步，可是整个人又立马仓卒的摔到在满是沙石和树枝的地上。 “该死！”李一凡大骂一声，把手里的木棒，向着早已没人的黑暗里扔了过去，他没想到，自己再次面对奥格的时候，毅然这样的弱小，更没想到，奥格的力气既然大的如此惊人。 在长时间的训练后，李一凡曾经和韩烁比划过几下，可以说，完全可以和韩烁打个平手，甚至有几次都能压制住韩烁，而如今，他既然就如同一只任人摆布，可怜的小动物一样，被奥格提在手上，这无疑让李一凡心里对奥格的那份痛恶和忌待又多了几分。 李一凡一只向自己的腰际抹去，那里早已湿粘了一片，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而那根不见了的锥子，就在他的腰际处，他慢慢的向手电掉落的地方走去，拿起手电，看向四周他们来时做的标记，最后，向着马路边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见到韩烁的时候，已经是李一凡被停在路边的另一辆救护车处理过伤口的时候，看着李一凡扶着腰，脖子上也缠着纱布，韩烁跑过来，皱眉问着。 “没事，半路上碰到奥格了。”李一凡不愿提及自己的狼狈，别过头去轻描淡写的说道。“没注意，被伤到了，一点小伤而已。” “什么小伤，你这要腰上的锥子几乎整根都戳进去了，不知道伤没伤到内脏，要赶紧去医院做手术取出来的。”小护士催促着李一凡赶紧去医院，她对于李一凡这样形容自己的伤势十分的不满。 “走走走，我这就开车带你去处理！”韩烁说着，就要上来时的车带李一凡去医院，被李一凡给拦了下来。 “这奥格还没有抓住呢！”李一凡着急的问着，在抓奥格这件事前，他这点伤又算什么。 “人早跑了，就在沈嘉怡他们追捕奥格的时候，对方突然从侧面直接，干趴下了沈嘉怡手下两个壮汉，就在刚才沈嘉怡的通过道路监控看到奥格潜伏在压制那女人离开的车底下。 车开了一半他从车下出来，并换掉了身上的衣服，在路上拦了辆车往市区里走了，这会沈嘉怡已经带人从路的另一边过去追了。 这不发现你突然不见了，我就想到你可能也被奥格给袭击了，果然……赶紧走医院吧，你小子如果不想后半辈子后悔就立马让医生给你看看，这伤的位置。”韩烁看着李一凡的伤说道，最后检车和李一凡还有那个小护士一起去了医院。 早上七点，在急症科医生的一番手术后，李一凡穿着病号服，腰间绑着纱布靠在病床上，手里端着韩烁提来的小米粥吃着，一边听着韩烁说着医生刚才的话。 “听到了没，医生刚才怎么说的，这就差一厘米，这个锥子就戳到你的肾了，到时候，哎，你小子可就下半辈子不保了。”韩烁看着李一凡故作摇头的说着。 听韩烁又鬼扯了一会，李一凡放下手里已经吃完的粥，十分认真的对韩烁说道：”我总觉得如果这次我们再抓不到奥格，他有可能就会向mr.g那样，要么永远抓不住了，要么永远……消失。” 第658章：黑暗中的对弈（二） “呵，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这抓住奥格不是今天就是明天的是，现在他往市区跑了，那里遍布了沈嘉怡他们的天眼，你还害怕抓不住他？” 韩烁笑着继续说着：“快点把伤养好，你可不知道就你不在的这么一会儿，他们几乎已经把奥格的藏身所给确定下来了。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这么快？”李一凡问完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质疑太不应该，但是立马又说道：“这么多次失败的经历，在没抓住人前我还是静静的看着吧。” 在早晨的阳光从窗外越照越多的时候，护士再次进到病房里，提醒李一凡好好休息，这样刚缝合的伤口才能快点恢复，而忙碌了几个通宵的韩烁，在李一凡病床边上的空位上躺着，很快就扯起了呼。 随后李一凡也跟着睡着了过去，也许是疲惫吧，也许是知道奥格就要被抓捕，这一觉，李一凡睡的十分的安稳。 “来，起来换药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过后，护士推着换药的车就在李一凡旁边，给他手上扎了消炎药的点滴，在对他腰际那处创口不大却很深的伤口换了药。 “护士，我这什么时候能出院。”李一凡看着手上的液体，这针一扎，他瞬间觉得自己失去了自由般被束缚在了病床上。 “这个你得问医生，不过你这伤口愈合的不错，估计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护士亲切的说着，随后推着自己的置物车走出了病房。 在液体输去了大半瓶的时候，李一凡实在是有些躺不住了。 “喂，韩烁~”李一凡侧身看着依旧睡的呼呼的韩烁，不由的低声叫了他两声。“你不用跟去抓捕奥格的行动吗？” “恩？不用，哈~让我再睡一会，我实在太累了。”韩烁翻了个身，继续扯起了呼。 “诶？”李一凡诧异的看着很快又睡了过去的韩烁，原本他是想说。‘如果你不用去，能不能起来帮我拿下液体瓶，让我去下洗手间。’这下好了，李一凡只能自己举着液体瓶向着卫生间移动。 在解决了生理问题后，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李一凡不由的撩起自己的衣角，去看那泛着血色的纱布，贴合在缝过针的伤口上，李一凡小心的撕下胶布，看了眼那已经缝合住的伤口。 “奥格，我绝对不会让你就这样跑了的。”李一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露出无比坚定而又狠戾的表情。 接下来一整个下午，韩烁都陪着李一凡在医院里呆着，此刻他也难得休息，也算是偷个闲，而手里的手机，却不停的和人发着什么，李一凡则一直看着手机，等着沈嘉怡这边抓捕奥格的进度。 “那个是被救下来的男孩吗？”两人在医院的长廊上，百无聊奈的走着，李一凡看着旁边半开着门的病房，透过病床边的两个医生，看到一个靠坐在病床上，满脸无助和迷茫的男孩。 对于在视频里看到的男孩，李一凡的记忆最深刻的，就是男孩那双大而无神，找不到焦距的眼睛，但他在看待周围的一切时，都是一种不带有丝毫的畏惧的表情，那双眼睛虽然看不见，却依旧存有希望的眼睛，而如今的男孩那双原本就空洞的眼神里，都是死灰般的萧寂。 “不是吧，视频里的男孩不就只有五六岁吗，这个孩子的眼神和表情……”那种对活下去没有任何信念的表情韩烁也发现了。“……这男孩，怎么感觉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 “医生这个男孩怎么样了？”医生刚从病房里走出来，韩烁和李一凡赶紧上前问道。 “嗯？你是那天那位警察同志吧。”医生一眼就认出了韩烁和他手上的警员证，无奈的摇头说着：“哎，小小年纪，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一副对生活没有希望的样子，完全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 “那他腿上的伤呢？”在沉默了一会后，李一凡又问道。 “哎，整条腿骨都粉碎性骨折，他现在还小，如果配合之后的治疗，走路时能走，只是随着成长，一定会有后遗症的，不过他身上还有很多长期被打的伤痕，想必在这次送来前他过的也不是很好。” 医生继续摇头说着，最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密封袋递给韩烁。“噢，对了，这个给你，这是男孩在送过来的时候，耳朵上戴着的助听器。” “那这个还能用吗？”李一帆问着面前的医生，想起自己曾经在男孩的意识里，有听到过奥格和那女人的部分对话，但显然两个人当时都在面具里戴了变声器，而他听到的声音，确实带着某种杂音。 “之前能不能用我就不清楚了，但是现在肯定是报废了的，都成这样了。”韩烁看着已经彻底摔碎成渣的助听器，撇嘴说道。“这都都成渣了。” “这是男孩后来摔坏的，这个助听器应该在之前就出现了问题，能不能用我们都不清楚，只是在男孩醒来后，他就把它弄成了这样。”医生看着已经被韩烁拿去的助听器残渣说着。 这就可以解释李一凡听到的电流那种电磁碰撞的声音是哪里来的了，也许就是奥格当时用变声器发出的声音，他们当时离男孩那么近，让他已经有些问题的助听器，刚好接受到那边的电磁共鸣的声音。 “哎，这么小的孩子……这个男孩好像对于活下去的意识并不强烈，你看他的样子也能想到。”医生转头看了眼，依旧那样呆坐在床上的男孩又说道 “在刚才我们联系了男孩的家人，对方表示不愿接受男孩回家，让我们……让我们直接扔了，你说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的父母，刚才我们已经联系过特殊儿童福利院，只是男孩这状况，不知道到了那……”医生摇头一脸无奈的说着，最后又看了眼病床上的男孩，就离开了。 “韩烁，你说奥格如果被抓了会被判死刑吗？”李一凡看着雪白床单下，皮肤有些黝黑的男孩，他真如一个木头人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659章：黑暗中的对弈（三） 面对李一凡这句‘奥格会被判死刑吗’的问题，韩烁一时有些愣住了，想要立马回答一个‘会’字，可又说不出口。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奥格的罪行……”一时间一堆和奥格有关系的案件就摆在嘴边，但怎么也说不出到底哪个和他有着最直接的关系，哪个案件又是最直接的证据，甚至很多案件里出现过的奥格，只来源于李一凡在意识里看到的，以及他人口中叙述到的，而除了直播以外，韩烁不知道沈嘉怡到底掌握了多少关于奥格的证据。 “……我知道了。”看着韩烁半天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答案，李一凡不再追问，而是突然在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哪家医院的晚上的灯，都是在一个时间段熄灭的，熄灯后，李一凡和韩烁没说几句话就听到韩烁的呼声。“切，看来这家伙是真的累了，既然这么快又睡着了。” 李一凡翻了个身，也许是想明白了一些事，也许是真的累了，也许是医院这自带的助眠效果的夜晚气氛，眼皮越发的承重了起来，很快，一张一合中，李一凡也彻底睡着了过去。 这一闭眼，睡的并不像白天那般的平稳，做了一些关于之前发生案件的梦，更是梦到了赵欣儿，那梦十分清楚和真实，赵欣儿就那样回头看着他，两人奔跑在黄昏的沙滩上，两人游荡在城市的边缘，两人来到一处破旧的小区前……最后，周围在看不到赵欣儿的任何身影。 “欣儿？”看着面前破败的几栋建筑，有些门窗已经被拆除，院落里散落着一些零零散散的家具，除了那路边亮着的路灯，周围并没有其他的照明，小区的最深处，甚至看到一辆停靠着的挖掘机，而在那周围，是一处已经拆去一部分的五层住宅。 “咔擦，咔擦。”李一凡迈着脚步向前走着，脚下是泥土的残渣和搬家后残留下的垃圾，看着那些旧楼上残缺的门窗，李一凡不由的猜想那里是否还有人住着，又或者，那里之前会住着什么人。 就在李一凡无限的妄想准备肆意的滋生时，这才发现自己早已不是在什么梦里，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记忆点也是清楚的，而周围的一切都是真的，此刻发生的一切，每迈出的一步都是真真正正，正在发生着的。 他此刻，又进入别人的意识里…… “哒~”手机屏幕过于亮的灯光，让这个一直就在阴影处呆着的男人眼睛有些难受，他闭了闭眼，看向手机上的信息确定着什么，短信里，明显一个小区的名字和附带着的一张照片，照片和这小区几乎一样，只是照片上小区的最里面，并没有挖掘机，和那已经被拆除，以及此刻被拆掉一半的房屋。 ‘男？三十岁加，有严重烟瘾，体格中高，肌肉紧实，不是太注重个人卫生……单身。’现在，李一凡一边随着此刻他所在人的意识里，看着周围的一切，一边细细的分析这个人。 从他身体内发出的感觉和机能，李一凡几乎是可以肯定对方的性别和年纪，随后对方身上过于浓烈的烟味，以及对方鞋子的系带里都带着灰尘，显然他是一个很不注意个人卫生的人，从而要么就说明他是一个严重的烟瘾重，另一面，也许是对方到此来并不是无意的，明显是集中全部的经历在上面。 随着男人的缓慢的脚步，借着外面的路灯，李一凡和男人一起走进第一栋建筑的第一个单元，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十分瘦小却又有份量的手电筒，手电一照，周围的墙面的破败被照的更加清楚。 看着这一层三扇破败和单薄悬挂在那里的房门，李一凡随着男人一间间的检查着，再次，李一凡发现对方多次摸着自己的腰间，在到达第三层的时候，李一凡才发现，男人腰间放着的正是一把手枪…… “枪？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在李一凡猜到那真是一把枪，而男人每过一扇门就会提前把手放在枪支上，还有他对周围环境检查的先后顺序，都让李一凡强烈的感觉到对方的枪绝对是真的，同时也感受到这个男人心里那份对接下来要做事情的坚定，和决绝。 从知道自己是在一个男人的意识里，用着他的眼睛及其他感官在看待周围一切后，按照平时所看事情的尿性，此人不是来送死的，就是来杀人的，可是从对方的内心，虽然有着必弄死谁的坚决，但却没有正真残忍者的狠虐和冷漠。 “该死，人到底躲在哪里！”就在李一凡随着男人的意识走出了第一栋住宅后，李一凡第一次听到男人的抱怨，以及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让李一凡整个人都彻底惊讶住了，他惊讶于此刻听到的声音，以及此刻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又在调查其他案子吗？ 可一想到，这熟悉的人就在与李一凡同步，他看到的一切，而李一凡所感受到的都是他人的死亡过程后，李一凡一下无比的着急，想要提醒他有危险，又想要立马冲去帮助他渡过这危机的冲动。 “呲啦~呲啦~”就在随着对方踏入第二栋房间后，李一凡听到远处另一栋建筑里突然响起连续的，桌脚划过地面的刺耳声，而紧接着李一凡既然脱离了刚才看到的一切，发现自己突然间醒了过来。 “为什么会看到蒋冬！”醒来后，李一凡露出大大的疑问。“我怎么会进入到蒋冬的意识里？难道……我正在感受蒋冬死前的……”后面半句李一凡实在说不出口，他此刻心里满满的都是着急和担心。 “怎么办？刚刚看着他把手机禁音的，现在到底怎么办？”在打过去一个电话，没人接后，李一凡越发的着急了，看着旁边睡的超香的韩烁，李一凡立马准备叫起韩烁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时，自己的手机却突然‘嗡嗡~’的震动了两声，以为是蒋冬回消息了，李一凡赶紧去枕头下拿出手机。 “奥格在城西南方向的供销社小区，一处拆迁楼里。” 第660章：黑暗中的对弈（四） ‘奥格在城西南方向的供销社小区，一处拆迁楼里。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李一凡不由的皱眉，脑海里，刚刚看到的换面，以及蒋冬的声音还清楚的就在眼前和耳边。 “拆迁楼？刚刚蒋冬所在的位置也是一处拆迁楼，这发信息的人到底是谁？”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李一凡看着短信，莫名就把里面的内容和蒋冬联系到了一起。 “蒋冬不是回去了吗？难道他没有回去，而是去找奥格了？”李一凡一边快速的换掉身上的病号服，一边回想着蒋冬和奥格之间的恩怨，还有蒋冬离开时那幅决绝而孤寂的样子。 在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李一凡看着旁边熟睡的韩烁，抽回原本打算叫醒韩烁的手，而是小心翼翼走到韩烁的另一边，从他脱去的衣服堆里找到那把，沈嘉怡给他的军刀，拿在手上，比划了一下。 “嗡嗡~”就在这时，韩烁放在床边的手机突然响了下，下了李一凡一跳，看到韩烁没有要醒的症状，他下意识的看了眼那亮着的屏幕，上面是一条短信。 “其他名下的资产调查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还有梅与一些人见面的照片，这里面……”还没有看完，手机屏幕再度黑了下去，李一凡赶紧别过头。 ‘我怎么偷看起别人的短信了。’李一凡对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好奇心感到无语。‘不过韩烁最近确实是手机不离手，一直不知道在和谁发消息。’ 收起好奇心，在时间刚过十点的时候，李一凡想办法从住院部溜了出来，一站打车到了短信所说的地方，看着眼前和周围住宅小区成明显区别的旧式建筑，和之前梦里通过蒋冬眼睛看到的一模一样。 “蒋冬果然没有离开。”环顾了下四周，李一凡嘴角斜挑，笑了下说道：“看来蒋冬和我是一样的想法。” 在步入这惨败的小区里后，李一凡一手轻按着，刚刚下车时，腰际牵扯到的伤口，一边单手握着军刀，在手里比划了几下，脑海里开始设想着接下来如果见到奥格了，自己该如何应付。 同时注意力也全放在周围所有角落里，依次来确保如果奥格突然像之前一样出现，自己该立马做出怎样的反应，他可不容许自己再像上次一样，被弄的那么狼狈。 “蒋冬是向着第三排住宅楼过去的，不知道他碰见奥格了没，毕竟离见到他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李一凡在心里说着，看着无比安静的小区，除了脚下走过干透的泥土地发出的声音外，周围连点风的声音都没有，而此刻周围陪伴他的，却是他那控制不住，无边的被害妄想妄想。 “砰！”就在李一凡刚踏入第三排第一个单元的住宅楼时，最边上的一个单元里，突然发出一声响彻天际的枪声，李一凡先是一愣，接着立马向着最边上的单元楼跑了过去。 “咔咔~”刚走进楼道，就听到连续两声手枪空扳动扳机的声音，显然这把枪里现在是没有子弹的，在确定这里确实在发生什么后，李一凡的所有动作开始放轻，手上的军刀握的也越加的紧。 “嘿嘿~没想到我们曾经的警局明日之星的蒋队长，也有触犯警规的时候，只是蒋队你爬在地上狼狈的样子还真是搞笑啊~”才走到一楼，李一凡就听到楼上奥格那阴森沙哑的笑声和说话声。 “少他妈的废话，老子今天就是要你的命来了！”蒋冬大骂了一声，吧手里的五四手枪扔到旁边，利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此刻他的右手，被奥格前面拿凳子袭击时受了伤，这也是他连续开枪却没有射中的原因。 刚才那一枪只是沿着奥格的右胳膊边擦了过去，应该没有伤及到骨头，奥格扯下早已在两人打斗中被撕烂的衣服，随意一绑，就开始迎接起蒋冬的一轮拳头。 “来呀！”蒋冬大喝一声，立马健步冲上前，再度和黑暗中站在另一边的奥格厮打在一起，原本看起来病态的奥格，没想到他除了个子高，身手还十分的敏捷，没费多少经历就多过了蒋冬的猛拳。 “呀，刚刚可是连续开了四枪，都没有打中啊，我看蒋队长，你是不是该会警校重修下射击技术了。”奥格冷笑着，在这样高强度的进攻下，他还能开着玩笑，躲避着蒋冬，而每次出拳，却让蒋冬都要全力招架才能抵抗的住。 “为什么要杀我未婚妻！”蒋冬大喝着，紧挥上去一拳，这一拳真真切切的打在了奥格脸上，力道全开，奥格一下被打的慌了神，紧接着又挨了几下，但很快，他就一个弯腰侧移，躲开了蒋冬的拳头，直接给蒋冬脸上来了一记重击。 “切~”奥格轻啐一声，把嘴里的血水啐了出来，看着又要挥拳上来的蒋冬，先是右手一个接招，立马跟着一转身，左手架住蒋冬，用力一番手，把蒋冬压制住，对着他的头就是连环的拳头直接都糊了过去。 “为什么？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吗？要怪就怪你为了功劳和破案效率，得罪的人真的太多，我可是一直都没有想过要你的命，只是想多给你点教训，让你收收心，不要那么莽撞，谁知道~哈哈，房闯，对就是房闯，你说你得罪的人到底有多少？ 我就是随便问下谁要去给你点教训，就有一堆的人争先抢后的要去，这也就是巧了，正好选了房闯，现在想来，那小子还真是做事够绝，知道你最重要的是什么。” “那你为什么还杀了房闯！”蒋冬看着手下痛苦的奥格，问道。 但很快，有站上方奥格双手牵制住蒋冬，用一种奇怪的姿势弯着腰，附在他耳边阴森森的说着，那沙哑的口气中，散发着一种莫名的药味，而蒋冬也发现自己被奥格指甲抓破的地方，都异常的疼痛，就像是那被浓盐水蛰着般。 第661章：黑暗中的对弈（五） 奥格双手牵制住蒋冬弯着腰，附身在蒋冬的耳边，用一种极具阴森而有沙哑的口气说着：“猎人在狩猎的时候，偶尔是需要用到一些诱饵，诱饵用完了，自然没有再留着的必要，只是可惜了我这步棋，如果不是我无暇顾忌李一凡那小子，让他从中作梗，我想我也见不到现在拿着枪的你。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奥格那散发着一种莫名药味的口气，直呼在蒋冬的脸上，那莫名的味道刺激的蒋冬有些睁不开眼睛，更是发现自己被奥格指甲抓破的地方，都异常的肿痛，就像是那被浓盐水蛰着般。 “呼～”缓了口劲，趁着奥格专注于说话，蒋冬一个使劲，挣脱出奥格的束缚，乘其不备一拳挥去，直接冲着奥格的下巴就打了过去，就在奥格吃痛的时候蒋冬又是一个个膝盖猛击奥格身上，而奥格同样不示弱，反手用尽全力的给了蒋冬一拳，一拳，又一拳。 此刻又连续挨了奥格三拳的蒋冬，已经晕乎，对着前面又是挥了一拳，却只碰到了奥格的衣角，而奥格也被蒋冬之前的重击，打的有些没缓过来，连续的挥拳几乎又掉了大半身的力气，只是此刻谁示弱，谁就彻底输了。 此刻，蒋冬不得不承认，奥格的力气大自己太多，而他的拳一旦力气全开，一拳要比得上自己的两拳，在和奥格刚交手时，蒋冬就惊讶的发现奥格这惊人的力气。 就在两人都被打蒙缓神的时候，奥格背后突然发出‘呲！’的一声，一个尖锐的军刀直接戳入他的右胸脯处，他木纳的转身看向身后，这时候看到紧握着刀的李一凡，早在奥格牵制住蒋冬的时候，李一凡就想要冲上来，只是当是他自己离的太远，不好直接冲过去，而此刻，他早已在两人不注意的时候潜伏过来，就是为了给奥格一个最后一击。 “怎么又是你小子！”奥格惊讶的看着身后的李一凡，顺着他满手鲜血拔出来的刀，在李一凡准备下一刀再度次过来前，一个躲闪，直接闪了开，随后紧接着就是一脚，直接吧李一凡踢了出去。 “你小子还真是阴魂不散，老子饶了你，没想到你一点都不知进退。”奥格阴狠的看着倒地的李一凡，胸口的伤痛让他忍不住皱了下眉，虽然不致命，但是任由伤口这样血流不止下去，迟早他这条命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既然你们两个都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奥格沙哑的嗓子，发出一段怒吼，随后冲到李一凡身前就准备一脚踢过去，被李一凡用手胳膊挡了下来，随后又是一脚，这次直接踢的李一凡肚子上。 李一凡也不是吃素的，抓住奥格的腿使劲一用劲，奥格整个人一个翻身，重重的摔到在地，不等他起来，李一凡已经一个起身，骑坐在奥格身上，对着他的头就是连续快速的猛拳。 “所以说，你没想到有今天吧，被你自己看不上的人打成这样。”李一凡冷冷的说着，对着奥格的头部又是连续的重拳，即使奥格双手护住头部，还是有不少拳头落在了他的头上和身上。 “啊！”奥格大喝一身，整个人用尽全力，翻了个身，将原本就重心不稳的李一凡从自己的身上赶了下去，紧接着和李一凡扭打在了一起。 虽说李一凡的力气确实不及平时的奥格两分，可面对已经和蒋冬扭打了半个小时的奥格，李一凡勉强还是能和对方打个平手，可实战经验不足，外加奥格一个劲冲着李一凡腰部的伤口重拳锤去，眼看着李一凡就要被奥格整个压制过去。 突然，身后‘砰！’的一声，一道火光划过这片黑暗，正挥着拳头的奥格先是定格在那，最后整个人向一边栽倒了下去，抽出了几下，鲜血再次从他身后留了下来。 背着突然转变的情况和这巨响惊了一跳，李一凡从地下起来，就看到旁边的蒋冬，以及他握着的，已经被重新装好了子弹的手枪，已经举着手枪的蒋冬。 “哈，子芮，我终于给你报仇了，就是这个男人，就是他害死的你……”蒋冬此刻已经有些癫狂，他又是笑又是哭的说着，满身的伤，又带着为自己未婚妻报仇的决心，蒋冬在李一凡和奥格扭打的当头，摸索到那把枪，并快速的装上了子弹…… 就在此刻两人呆着的拆迁楼里，刚恢复了平静，外面的警笛声由远而近的响了起来，直到楼下，很快沈嘉怡带着的一队人，立马全副武装的冲了进来。 “全部举起手来！”黑暗中，沈嘉怡带着照明灯赶了上来，在众多枪械的直指下蒋冬扔下抢，看着沈嘉怡的人上前去扳动奥格的身体，最后说道：“队长，这人还有脉搏。”这句话一出，蒋冬整个人突然抖了下，刚想弯腰拿起手枪再给对方一枪，就被沈嘉怡先一步把枪捡了起来。 “带下去。”在确定中枪倒地的人就是奥格后，沈嘉怡挥手让人把奥格抬了下去，随后又对周围的武装警员加了一句：“你们一同把这个连环虐杀案的凶手带下去。”说完转身立马对着在场的蒋冬和李一凡说道。 “你们俩这是干什么！明明知道奥格在这不报告，私自跑了，怎么还想组团来杀人怎么着？”此刻沈嘉怡十分生气，如果不是韩烁醒了，发现李一凡不见了，联系上沈嘉怡，此刻沈嘉怡还在市中心的小门诊里一个个接着找人。 “我想……我知道就算奥格被抓住也不会被判死刑。”李一凡全盘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和奥格之间的牵绊太多，特别是那些和奥格有关系的变态案件，每一个案件和事态里，奥格都扮演着必不可少的一员，可是大多数案件的证据，都是李一凡在意识里看到的。 “既然你们法律制裁不了他，我想……”李一凡的话还没有说完，直接被沈嘉怡厉声打断了，转头对着蒋冬说道。 “奥格，故意杀人、故意伤害、毒品买卖多罪并处，是死刑，怎么连你身为警察都不相信警方的办案准则！再不清楚我们这边调查情况下就擅做主张，铤而走险！” 第662章：黑暗中的对弈（六） “你在想什么？”坐在警车里，李一凡忍不住问着被戴上手铐的蒋冬，刚才如果不是他把事情全部拦了下来，解释奥格背上那一刀，也够给李一凡一副手铐的。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没……只是想，你应该可以算是正当防卫吧。”蒋冬用眼神看向李一凡腰间那已经被医护员简单处理过的伤口，可腰间的衣服，还是一大片刺眼的血红。 “那你……接下来会怎样？他们会怎么处置你？”李一凡有些担心蒋冬，座位一名警察，持枪故意杀人，就算这个人在十恶不赦，也会受到处分。 “恩~这确实不好说，如果他死了也许我会被判刑，如果该说是失手，呵呵，确实又不是，如果没死，那也许能算的上是在执法过程中，失误导致嫌疑犯受伤，应该是当不了警察了吧。”蒋冬像个没事人一样说着，也许在他来找奥格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一切的后果。 比起压在自己身上这么多年的愧疚于仇恨，蒋冬宁愿这样豁出去一次，哪怕这样的选择是错的，又或者是在这次里送了命他觉得也是值得的。 “哎，真是太久没开枪了，胳膊上只是被子弹刮蹭了一下，准心就有这么大变化。”蒋冬看着自己胳膊上那被白纱布包裹着的伤口，摇头说着，言外之意，表明了自己这次来的决心。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又过了一会，蒋冬转头问着旁边的李一凡，说实话，李一凡的突然出现确实也吓了他一跳，特别还是在那么关键的时刻，如果李一凡晚来了那么十几分种，很难想想这到底倒下的是蒋冬还是奥格。 “在梦里。”李一凡如实说道，但这个答案说出来，也代表他看到的是原本即将死亡的蒋冬。 “呵呵，原来，本该倒下的是我啊。”蒋冬干笑了两声，整个人靠到汽车椅背上，此刻的他莫名的轻松，虽然奥格没有死在他的手上，但是沈嘉怡的那一席话，不妨让蒋冬觉得解脱，奥格终于要被法律制裁了，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 “你是怎么找到奥格的？”李一凡看着车窗外，低声的问着蒋冬，想起自己收到的那条短信，那么的恰到好处，刚好是自己看到蒋冬后，而自己刚过去又正好是蒋冬和奥格扭打最激烈的时候，这无疑不让李一凡觉得，这一切都像是被人预先设计好的般。 “是赵欣儿。”蒋冬半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漫不经心的小声说道：“我原本就没有打算离开，一直关注着你们抓捕奥格的计划，没想到还是让他给逃了，我就用自己的办法找到了奥格处理伤口的小诊所，就在追捕到西城区不知道去向的时候，赵欣儿给我打来了电话。” “是她告诉了你奥格的藏身之所？”听到赵欣儿的名字，又看到蒋冬点头承认是赵欣儿告诉了他奥格藏在哪里，李一凡整个人一下坐直了起来，这不由的引起了前排开车警员的注意，他立马压低声音继续问道。“那她人呢？她人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蒋冬说完，就闭上眼睛，不再理会还想问问题的李一凡，等不到答案的李一凡，再次转回头去，看着夜晚a市的景色，霓虹灯下的建筑，充满诱惑与机遇的城市。 “把蒋冬先带下去，注意他身上的伤口，都取证并照像，记录下来，至于这小子……”到达警局后，沈嘉怡看着和蒋冬一同下车的李一凡，最终视线停留在他腰际的那片鲜红上。“先送回医院……韩烁！韩烁！你人呢！”沈嘉怡说完，对着身后喊了几声，这才见到一个身影从汽车旁边走了出来。 “怎么了？”韩烁收起手机，看着沈嘉怡，不解的问着。 “这次你可把这小子看牢实了，不要让他再出任何的意外了！”沈嘉怡嘱咐着说着，把车钥匙扔给韩烁。“好了，你们俩回医院去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你们管了。” 看着沈嘉怡带着蒋冬进去的背影，韩烁不由的有些愣，蒋冬还在这里真的是让他始料未及，他没想到蒋冬既然会铤而走险的独自去面对奥格，要说这事，他心里其实最埋怨的是沈嘉怡，明明什么都了然在心，却什么都不说，最后还拿话激蒋冬。 “老大他没事吧。”在到达医院后，韩烁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起了李一凡，他多少为蒋冬被抓的事有些自责，最终找到他们俩的位置，也是韩烁利用自己的电脑通过李一凡的手机，搜索到了李一凡的位置，找到的他们。 “没事，也许这次他就终于可以释怀了。”李一凡说出自己的想法，此刻已经是夜里十二点，躺在病床的李一凡，第一次觉得心里这么的放松，前面在警局，沈嘉怡并没太多的刁难他，只是问了些他在到达时看到的情况。 回想沈嘉怡那时的态度，李一凡莫名的觉得沈嘉怡是想要帮蒋冬的，只是这种感觉就停留了那么一小会，就不想在去在意这些，奥格被抓，李一凡心里压着的大石头也是放下了。 “你知道和奥格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不？”看着李一凡一幅躺下要睡的架势，憋了一肚子话的韩烁忍不住的说道。 “是霍纳曼庄园主，摩萨尔夫人的女儿，就是在那次案件中跑掉的那个医生，如果没猜错，她应该是奥格的姑姑？”李一凡说着，早在看到对方那一套完整的手术用具，还有奥格对她的在意，李一凡就猜到了是她。 “你小子既然早就猜到了呀！亏我在知道后，还一直惦记的告诉你，原来你早知道了不说。”韩烁撇嘴说着，在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他们在找的，逃脱掉的摩萨尔夫人的女儿时，别提蒋冬的心情有多激动了。 “行了，睡吧，明天还是早点去警局看看吧，我挺担心蒋冬的状况。”李一凡说着自己的担忧，他不知道沈嘉怡到底会怎样上报蒋冬在这个案件里的违规做法。 第663章：黑暗中的对弈（七） “蒋冬他……不会有事吧。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李一凡隔着审讯室的玻璃，看着整个人松弛的坐在椅子上的蒋冬，他那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是个被铐着手铐正在接受审讯的人，李一凡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蒋冬，这样无所谓的蒋冬。 “不好说，他现在完全就是一副自我放弃的样子。”韩烁巴巴的看着蒋冬，在刚刚从沈嘉怡那里了解了蒋冬的状态后，他都替蒋冬着急，可是这干着急有什么办法。 “喂，你们俩个，在这干什么呢！”一个警员看着站在审讯室门外的两个人，在特殊案件专案组，所有人都知道沈嘉怡带了两个人到组里，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过他们俩。 “我叫他们俩来的。”就在这尴尬的时刻，沈嘉怡从拐角处走了过来，手里抱着个装在证物袋里的笔记本电脑，李一凡一眼就认出了那台电脑，那正是在男孩被找到时，正在运作的电脑，也就是奥格的电脑。 “你们俩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沈嘉怡说着，就示意着李一凡和韩烁赶紧跟上自己。“这里在审讯的是安德，就是前天晚上抓住的，那个和奥格在一起的女人，也是在你们h市那起，大型连环诱杀少女案的帮凶之一，想必这些你们都应该知道了，只是她还有另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李一凡看着审讯室里，那个虽然穿着一身囚服，脸上没带一点妆容，但依旧美艳的女人问道。“难道也是什么教授？”说到这，李一凡不得不想起之前的寒教授，一个在国际上都很有名的科研教授，最后却因为命运的捉弄，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呵，差不多，在国外一个人体再生机能研究论坛上，能找到她发表的多篇文章，还有她的所有头衔……”沈嘉怡简短的讲了些安德在国外的科研组获得的奖项，只是那照片上带着厚重眼睛的雀斑脸，很难让人和里面这个，皮肤洁白光亮，棱角分明，眼睛明亮的女人挂上钩。 “啧啧，她这身上的零部件，应该都不是自己的吧。”看着照片上的韩烁，忍不住的撇嘴说道，想到之前的案件，还真是够血腥的，越是想到他们当时看到的，那个手术床上被剥去皮肤的女孩，韩烁不由的在看向审讯室里的安德时，眼前都是一片血红。 “呵，总之四十多岁的年纪，但是身体还是挺不错的，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吧。”沈嘉怡回头看向坐在那里接受警员询问的安德，就连同为女人的她，都会对这张脸、这双眼，和这皮肤赞不绝口。 “这电脑里有什么？”李一凡看着沈嘉怡怀里的电脑问道，从见到的时候，他就想问沈嘉怡是不是在电脑里发现了什么。 “论坛呀。”沈嘉怡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拉开旁边审讯室的门，带着李一凡和韩烁走了进去，对着坐在那里的女人说道：“还是什么都不说是吧，呵，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没有办法查到你做的所有事情了，安德！” “你们……”安德看着面前坐着的沈嘉怡，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光滑而有弹性的皮肤都在，手上也没有变化，而安德这个名字确实让她都快要遗忘了。 “我应该叫你一声安德教授吧，你应该有很多年没有用过这个名字了吧。”沈嘉怡看着女人那慌张的样子，笑着说着：“不知道顶着别人皮和肾脏还有眼睛的你，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看到他们血淋淋的回来找你要回不属于你的东西。” “不！她们……她们是同意的，我是花钱从她们那里买来的，这是交易，正规的交易！”安德突然激动的说道。 “噢，是啊，还第一次听说过这样的交易。”沈嘉怡也不再和她继续说下去，h市的这个案件，蒋冬他们已经查到相当的明了，眼下要说的一个是slaughter论坛，一个就是hy－202这个毒品，但据他们的调查，安德并没有参与到hy－202的制作中，至于论坛嘛，这账号下不少血腥的东西，那应该算是她一手操办的。 “说说吧，你们电脑slaughter论坛的这些视频，是不是你和奥格拍的。”沈嘉怡说着，打开电脑，一个播放器立马跳了出来，她按下空格键，一段一个**岁小女孩被泡制在墨绿色的药罐里的画面就显露出来。 从视频里的内容可以看到，女孩的身体也是有先天性畸形，稚嫩的脸上，耳朵占据了很小的位置，而肩头上有个偌大的肉瘤般的包，认人看了都会皱眉去想，他们到底对女孩做了什么，让她成了这样，但是沈嘉怡调查到的资料，这女孩是天生就这样，并不是后天所致。 “她……我们是在帮她……她的畸形严重影响到了脖颈的发育，最后会压制到左胳膊的整片神经系统，泡……泡这种药浴能……能增强她的新陈代谢和肌肉组织的发育，从而改善……” “行了，别胡扯了，你们只是想把她变成和奥格一样有严重皮肤疾病……噢，对，你们叫的什么‘药人’，一个需要用大量药物来克制自身皮肤病变的重度皮肤病患者。”沈嘉怡说着，看着视频里那可怜的女孩，心里更是对这孩子的父母生出了些许的恨意。 在她的调查下，奥格抓来的这些孩子，没有一个是自身没有问题的，几乎所有孩子大大小小的都有些什么生理和精神问题，而在山村里，这些没有劳动能力的孩子，从小就会被家里人嫌弃，这也和奥格他们对当地人的洗脑灌输有关系，让他们很愿意，抛去这样拖累一家人的孩子，以此来换取高昂的金钱。 当然这些只是极少的一部分人，大多数人是会死命留着孩子在身边，哪怕他是残疾，又或者是智力有问题，但那都是自己的孩子，可是养育他们的成长，在那样一个五六岁就可以帮家里干农活的村里而言，那种累和辛苦又太容易被人用言语来诱骗。 第664章：黑暗中的对弈（八） 然而，罗齐心就是打着救治和关爱这些孩子的旗号，先会给出孩子和大人一定的甜头，随后以带出去治疗为由把孩子带走，等到后来，家里人慢慢习惯了正常的，不用成天的操心这些孩子的生活，罗齐心会突然出现，再告诉孩子的家属，孩子在外的治疗费用极高，他们的慈善机构已经垫付，需要家属们偿还这笔费用。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用这样突如其来的费用，压制住家人们的那一丝期盼，让他们让出孩子的监护权，即使家属们事后反悔想要要回孩子，可是那些治疗费用又会再次把他们压垮，罗齐心他们会旁敲侧击的直接去和孩子们的那些亲戚去说养育这样一个‘病孩子’的生活压力有多大，让那些人去给他们做心里建设。 就算事后家人们再次问起，他们简单的一个打发，又或者一句还在治疗，哪怕是一句大城市的环境好，让你孩子在那成长出人头地，就把这些思念自己孩子的父母的念想给断了。 “你们的手段还真是让人觉得恶心！”想起调查到的这些种种事情，沈嘉怡忍不住的骂出一句，这世间上总有很多行为恶略的人，但像这种死抓住人心里的犹豫去利用，即使这些家庭经济上的压力缓解了，但是心里的那份痛，那份悔意，想必是一辈子都无法抹平的。 安德笑着看着沈嘉怡突画风一转问着：“你有没有收留过流浪狗？或者是猫？” “干嘛？”沈嘉怡没好气的说了句。 “哈哈，没什么，看来沈警官也有过一段养宠物不开心的经历呀。”安德笑着说着，怕沈嘉怡要打断她，就立马继续说道：“就像原本觉得可怜收养的小狗一般，可是动物他迟早会长大，那流浪狗就是不乖，叫声总会引来邻居的不满，又或者是突然生了一窝。 在你厌烦了也好，还是没有时间也罢，总之你就是无法再去养它们了，于是你联系到了人把狗送到了农村，那你有去看过他们吗？你难道没有怀疑过他们要那么多狗到底是要做什么，你是不是有想过，可是最终在没有狗后的生活和狗在时的烦心事中对比，直达你选择遗忘掉它时。” “少给我说这些没有的！”沈嘉怡没好气的说道，要说养宠物这点，她还真的遇到过安德说的这个情况。 “呵呵，这是一样的道理，只是你利用好他们自身的那一些负面的苗头，一件原本能扛过去的事情，你天天给他抱怨，天天给他说所有的问题都来源于这些孩子，如果没有这些孩子，你们的生活一定会不同，天天灌输，他们慢慢的也会这样去想，甚至真的会去在这两者之间对比。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他们自身就有过这种想法，我们又如何去诱导他们，让他们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如此的绝情。”安德看着沈嘉怡的目光，已尽从之前的慌张，变成现在一副悠然自得表达着自己这份歪理邪说上。 “谁的生活会是完全没有一点抱怨的！不管是孩子还是金钱，在这个时间上，大多数人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这并没有任何错，是你们的言语刺激让这样一件事无限扩大，到最后都不止是一个家庭的事情。”李一凡看着安德说着。 想起昨天见到的那个男孩，那空洞的没有半点生气的眼神，医生所说的话，那男孩身上的伤痕，显然就是在像罗齐心这样的人旁敲侧击的言语刺激下，让家人以这种残忍和暴虐的方式，来发泄对这个孩子如此这般到来的不满。 “这视频里其他的孩子现在都在哪里！”沈嘉怡看着面前的安德问道，看视频的上传时间，最早的是两个月以前，她很想知道这些孩子的现状。 “都被研科研基地的人带走了。”安德若无其事的说着：“这些视频只是我和奥格为了离开这里，满足论坛里这些奇葩的兴趣，特意制作出来，如果不是他们的兴趣越发的捉摸不透，我们也不会像前天那样……” “那个孩子，你们原本的计划是什么？”沈嘉怡忍不住的问了下去。 “也许就会丢到某个医院，又或者是交到科研基地去，只是去了那里……谁知道他的命运又会是怎样，那里我并不清楚，也没有去过，和他们直接交流的人只有奥格，因为他就如同你们在视频里看到的这些孩子那样，成天被浸泡在各种药品和化学药剂之中成长的，也就所谓的‘药人’。”安德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自己的家人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为什么这些孩子就不可以。 “你和奥格为什么要离开这里？那些到处寻找你们的人到底是谁！”想起蒋冬提到过，他们在找寻奥格的时候，碰到过除沈嘉怡之外的人也在找他，当时他就怀疑他们就是那个什么研究基地的人，只是，他们为什么要找奥格？奥格不就是里面的一员吗？ “他和另一个人从那里逃了出来，而奥格带走的人，应该是他们的研究对象，拥有一些特别的能力，虽然不稳定，但是那里的人不会放过一点希望，也更不会让付出的精力和时间打水漂。”安德并不忌讳去说关于研究基地的事情，在她看来，只要那个地方还存在一天，那么她和奥格就没有可能安全。 “如果不是被你们找到，也许我和奥格，已尽坐上去别的国家的船，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而那些原本属于我们前半生的精力，也会抛之脑后。”说到这，安德那精致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向往与期盼，但很快看向手上的冰冷的手铐就彻底消失了，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下场，只是一步之遥，她也许就能真正的为自己去活。 “你说的被奥格带出来的人，是不是赵欣儿？”沈嘉怡看着安德问着…… 第665章：药人（一） “你说的那个被奥格带出来的人，是不是赵欣儿？”沈嘉怡突然抬头看着安德问着，她一直对赵欣儿是否像李一凡那样有能力，持怀疑态度，只见她对面做着的安德先是一愣，然后立马别过去头去。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我，我不知道名字。”安德别过头去，避开这个问题，但很快眼睛里闪过一丝悲鸣。“我原本是要和他远走高飞的，可是现在……”看着自己手上冷冰冰的手铐，安德突然陷入有种迷茫，她原本锦衣玉食的生活完全和现在这种到处逃亡的日子完全是两个概念。 看着面前美艳的女人留下眼泪，沈嘉怡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对面坐着的这个人，和视频里看到的那个拿着手术刀残忍对待孩子们的人完全不同，任谁都不会把这两个人联想到一起去。 “奥格他怎么样了？”在从审讯室里出来后，李一凡问着沈嘉怡，奥格的生死直接关系到蒋冬会被如何判处，也同样关系到赵欣儿的下落，李一凡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那个给他发送未名短信的人就是赵欣儿，这种手段也是她一贯的做法。 既然赵欣儿能够那么准确的说出奥格的下落，又刚刚好卡在蒋冬和奥格厮打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她一定还在这里，刚才听到安德最后说道科研基地的人在找奥格和被带走的人，很明显这个人说的就是赵欣儿，这样一想，李一凡越发的担心起赵欣儿来。 “在重症监护室，估计这一两天是醒不过来了。”沈嘉怡说着，看了看前面的审讯室，那里的门刚被打开，而蒋冬正带着手铐被人押送出来。“怎么样，能算是执法过程中过激行为，还是正当防卫过激？” “蒋队长，麻烦你能不能配合下，你一幅随便怎么处置的态度，这让我们怎么写这份申请呀！”押着蒋冬的人，拿着手里的文件夹，没好气的说着，要不是沈嘉怡交代了，他还真想直接给蒋冬写一个过激执法导致他人重伤。 “行了行了，先带下去让他好好想想。”沈嘉怡听到这，没好气的说着，带着李一凡和韩烁直接向着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去。 “那么沈警官，没什么事我和李一凡就先回了。”这一路上，韩烁的手机震动就没有停过，从出审讯室开始，他几乎一路上都在和人发着短信，就连这会，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都没有停止震动过。 “着什么急呢，今天也没什么事，就在这多呆呆呗，正好说说，这奥格和安德在你们那边都犯了哪些事，我这的档案正好不是太全。”沈嘉怡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悠然自得的泡着花茶说道。 “这还没有？我看你这眼看着就把我们的卷宗都搬过来了。”韩烁一下来了气，不知道沈嘉怡在这和他故意周旋什么，转头看向一直扶着腰部伤口的李一凡说道：“医生让李一凡好好休息，他这会也该回去换药了，昨天伤口又裂开了，这要是感染了就不好了，对不对李一凡？” 李一凡看着韩烁着急的样子，立马十分配合的‘嗯’了一声，他此刻的心思都在赵欣儿到底在哪里上，根本没有把沈嘉怡和韩烁的对话放在心上。 “一凡，赵欣儿难道没有和你联系吗？你们俩不是男女朋友吗，这么久了，女朋友就这么突然不见了，你也不着急呀？还是这腰还没好，就不着急的让女朋友回来了？”沈嘉怡打趣的看着李一凡，眼神十分猥琐的笑着说着。 “我们不是……”就在李一凡刚开口解释的时候，旁边的韩烁突然开口说道。 “呦呦，沈嘉怡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你是看上我们家李一凡了？关心人两人的事干什么，再说人在没在一起要和你汇报嘛！”韩烁没好气的怼着沈嘉怡，要说他是彻底对赵欣儿死心，也接受她和李一凡在一起的事实，只是看到沈嘉怡这样打趣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女孩，他心里着实不舒服。 “哈哈，我这不是担心赵欣儿吗，没有听安德说的，这研究组织的人可是在到处找她呢，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能让对方这样惦记着找到她。难道她和李一凡一样，有着什么特殊的能力？”沈嘉怡看着李一凡，说出的话却像是在自问自答。 “没有，她什么能力都没有。”李一凡看着沈嘉怡，说着，劲量让自己说这话很平和，随后又立马问道：“你这遍布全市的监控，难道就没有让你找到一点，赵欣儿的线索？” “呵，怎么可能没有，要说这赵欣儿的问题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就在我们去艾纳药厂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在放过烟花的地方，那条路就那两个出口，刚开始我还觉得奇怪，但现在，一把她和奥格放在一起去想，我就一下明白过来了。” 沈嘉怡说道这突然看着李一凡：“你说，这烟花是不是就是奥格和赵欣儿一起放的呢？那么赵欣儿为什么帮他，还是说，她就是和奥格一伙的，突然出现在我们这里，也是为了知道我们案件的进度，从而好给奥格通风报信？” “不会！”李一凡回看向沈嘉怡，他的眼神无比的坚定。“现在最该关心的，应该是科研基地到底在哪，那些孩子现在是否安全，还有赵欣儿的下落。” “是哦，如果她是偷跑出来的，那么说不定，真的知道科研基地的位置，只是……她之前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们，还是说，她更本就是有意出现在这里，为了混淆视听，还是说……为了把你带走？”沈嘉怡看着李一凡，眼神里充满怀疑和质问。 “找到她，你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李一凡同样直勾勾的看着沈嘉怡说道，他能感觉到沈嘉怡对赵欣儿的那份疑虑，以及不信任。 “哈哈，是啊，她能去哪里？到处都有人在找他，万一这没有藏好，被科研组织抓走了，确实要比在我们这里糟糕太多，哎，明明是在帮她和保护她，没想到她却这么的不知感恩，说不见就不见了。” 第666章：药人（二） ‘你还好吗？’在韩烁一路上的抱怨声中，李一凡用自己的方法给赵欣儿发过去了一条留言，知道她的手机号又换了，各种聊天软件都不会在用，李一凡只好到自己的留言墙上，写下这样一句话，只期望她一切安好。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你说这沈嘉怡怎么心眼子这么多，不就是比我大一岁吗，这成天除了算计人就不会点别的了，怪不得能轮到我这呢，原来是个收不住的主，呵，我就说梅姨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好心……”韩烁一边开着车，嘴里还不停的抱怨着。 李一凡在听到他说‘梅姨’两个字的时候愣了下，这个称呼他昨天无意中在韩烁的手机里看到过，但从韩烁的话来看，这似乎是他家里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过问，此时的心情还是紧紧的被赵欣儿的情况给牵动着。 “不知道赵欣儿她现在到底在哪里？”李一凡看着车窗外，这偌大的城市，不知道自己心里牵绊着的那个人到底在哪里，是否安全。 “不会有事的，我看赵欣儿机灵着呢，这么久不都没事吗，说不定就像这几次这样，哪天突然就又冒出来了。”韩烁看着李一凡安慰的说着，他对沈嘉怡他们口中的什么基地，一点都不了解，但是想到奥格的恶略行为，再想到那里是培养出奥格这种恶魔的地方，不由的也会疑虑赵欣儿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在他的记忆里，赵欣儿一直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干净的面容，能洞悉一切明亮的眼睛，总是站在角落里，安静的看着周围一切事情，从那张脸上看到的情绪大部分都是坦然和从容，就像是一个经历了半生是是非非，最终看淡一切，对一切了然于心一般。 “不过话说回来，一凡你就没有发现赵欣儿身上有哪点不同？”在走进医院的电梯时，韩烁看着李一凡问着。 这突然间的疑问却让李一凡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但是他很快收回，不解的问着韩烁：“什么不同？到没觉的有什么不同。” “我说的不同就是沈嘉怡说的那种……那种和你这差不多，有什么能力之类的？”韩烁抬头看了眼电梯角落里的摄像头，小声的问着李一凡。“你不觉的每次在我们站在一起说话时，她很少插话，但那眼神却像早就看穿了我们一样。” “没哟。”李一凡立马摇头，径直从打开的电梯大门走了出来。 “是吗？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韩烁歪头自言自语的说着，跟着李一凡出了电梯，手机的震动声又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眼，和李一凡做了个接电话的收拾，就转身走到了电梯旁的楼梯间里。 “最近韩烁确实有点奇怪。”李一凡看着楼梯间被合上的门，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向着自己病房的方向走去，这才刚走了两步，就发现自己下错了楼层，这里并不是他所住的楼层，但是那个受伤的男孩就住在这里。 “不是说好的有赔偿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都被抓了，谁来赔偿我们？”远处传来的喧闹声，引起了李一凡的注意，他向那边走去，就看到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一个正在哭泣的女人，对着门外来调查的警察嚷嚷着。 “这位女士请你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这里还有其他病人在，你这样会影响到大家的。”护士上前制止着，中年女人只是撇了撇嘴，看了眼旁边哭着的女人，大声的骂道。 “哭，哭什么哭，没用的东西，要不是你妈让我跟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就把这小废物带回去了！你知道这是多少医药费嘛！”被她这样大声一呵斥，女人一下收住了哭腔，只是哽咽的看着病房里面色虚弱眼神空洞的男孩。 她知道男孩听不到也看不到，更不会知道这会他的妈妈就在门口，而就在女人准备离开的时候，那病床上瘦弱的小身板突然向门外探了探，他像是感受到自己母亲的到来一般，那原本了无生气的脸上，多了一丝探究和期待。 “二姨，他知道我来了，航航他知道我来了，我就看看，就看一眼，看看他伤好了没……”女人转头求着拉着自己的中年女人说着，眼泪就像是脱了线的珠子掉着，就要向病房里走，却被中年女人一把拉了下来。 “你是还想把这个扫把星带回去呢！你忘了你之前在男方家的生活了，你这马上又要嫁人了，你要是在这样，带着个拖油瓶，我给你说，我们可没人在管你……”中年女人拉着对方，骂骂咧咧的随着警察一起离开了这里。 “这是活久见，怎么现在什么人都有，你说着个大妈，人孩子的亲妈一来孩子都没有摸着，就让她一把拉走，上来就问旁边的警察找人要赔偿，好歹你也先关心下孩子的伤势吧。”两个护士一边说着，一边在门口收拾这被对方弄到地下男孩的病历表和缴费单。 “这大妈到底是谁啊，连亲妈见孩子都不让见。”另一个护士走过来，刚刚这边发生的事情，她只是远远的看到。 “家里一个亲戚呗，估计是这女人之前嫁的那家，生了这个男孩，男孩身体残疾，最后离婚了，想必也是要再婚呢，才把男孩给送掉了，哎~”护士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向病床上坐起来，依旧对着门口的方向‘张望’着的男孩。 李一凡不再理会那些人的对话，而是走到病房外，隔着那扇门远远的看着病房里的男孩，男孩那无助，迷茫和慌张的样子，刺痛着他，才两天不见，李一凡发现男孩越发的虚弱、单薄，在窗外阳光照射下，就像随时会消失一般…… “你怎么在这呢！我到处找你呢。”就在李一凡看着男孩发呆的时候，韩烁突然从李一凡的身后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李一凡，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病床上的男孩说道：“男孩现在的状况虽然还是不好，但是命是保住了，就是这以后的心理治疗要比身体上的残疾更难医治。” 第667章：药人（三） “男孩现在的状况虽然还是不好，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这以后的心理治疗要比身体上的残疾更难医治。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韩烁看着病床上的男孩，和李一凡一样露出一脸的惋惜。 从回到医院开始，韩烁基本上一直都在和人发消息，李一凡躺在病床上，昨天和奥格的打斗，无疑是让他的伤口越加的严重，再加上当时周围的环境，李一凡的伤口已经出现了轻度感染，虽然昨天晚上及时的处理了，但是由于伤口过深，今天已经出现了化脓的迹象。 在医生再三嘱咐下，李一凡一整个下午都躺在病床上，乖乖的输着液体，一直到吃完饭的时候，手上的液体才被拔掉。 “你只能吃清淡的，这份西红柿鸡蛋盖浇饭给你，少盐。”韩烁把一份煲仔递给李一凡，放下自己那份后，又开始发起了消息。 “你这几天怎么这么忙，就没见你手机停下来过。”李一凡看了眼面前想想就很甜的番茄炒蛋，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饿。 “没什么，一些家里的事情。”韩烁发完消息，坐回到自己的床边，打开自己的那份煲仔，辣子炒肉，这味道一下飘了出来，有够窜的。“咳咳，看来这夏天的辣椒还挺辣的。”光闻味道，就能感觉到辣椒的辣度。 “你这故意的吧。”李一凡看着韩烁那份超有食欲的饭，瞬间觉得自己饿了。 “这不是为了让你有食欲吗，快吃，吃饱了恢复的快。”韩烁说着，拿起筷子大口的吃着自己那份，边吃还边吸溜着。 “韩烁，你家不就是a市的嘛，怎么来了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回去过。”李一凡看着韩烁，故意问道，韩烁和家里人之间的那点事，他不是完全不知道，甚至他还知道，上次绑架韩烁并且想要他命的人，似乎和他家里人有着什么关系，只是这毕竟是对方的家事，韩烁没有主动说，他也不好问。 “呵，是啊，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我还有个家在这里。”韩烁停顿了下，说着，说完继续大口的吃着盒里的饭菜，故意岔开话题说道。“没想到这医院伙食伙还可以，比相像中要好吃。” “你得看着是不错，我这个真的是，甜的要死，你到底是让人少放盐，还是没放盐。”李一凡望眼欲穿的看着韩烁那份，他吃饭虽然口不是很重，但是这连着几天吃这种淡而无味的东西，任谁能受的了。 这夏天的天的就是晚，眼看着要播放新闻联播了，这外面还是一片大亮，躺在床上的韩烁，依旧享受着这难得的休息，可手机上的消息却从没停下来过，很多时候他都是一边看着自己的平板电脑一边看着手机，李一凡能看到些他电脑上的内容，应该是在输入什么代码。 “你今天不会再往出跑了吧。”韩烁放下手里的电子设备，突然警惕的看着李一凡。“你可别再偷偷跑出去了，有什么事，能不能给我说一声，你就说昨天那事，你叫上我怎么了，你叫上我一起，你和老大两个人能伤的那么重嘛！”这事越说韩烁越来气。 “不会的，不会的，要是有什么事绝对会叫上你的。”李一凡感觉笑着说着。 “你和老大是怎么的就约着一起过去，不带我的，我知道老大的想法，但是他再怎么的也该带我不该带你吧，虽然我确实去了会制止他这样的做法。”韩烁打量着一身病号服的李一凡，在心里一直都觉得李一凡是个弱不经风的学生，虽然这段时间是看的精壮了不少，但是那固有的印象一直就没有改变过。 “呵呵，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我是因为看到他好像有危险，又不确定，他去那里干什么，就想着先过去看看。”他不能直接说自己去的目是和蒋冬一样的吧，只能含糊的说着，再韩烁又要说什么的时候，立马岔开话题说道。 “如果再出去，那我一定会给你说的，你看我这样子，动一下，腰都疼，医生的话你不是也听到了，在不护好伤口，我这肾都没了。”李一凡捂着伤口，故意装出虚弱的样子，他可不想韩烁揪着昨天的问题刨根究底的问下去。 “行了，你现在这呆着，我出去打个电话。”恰巧这时，韩烁的手机响了起来，李一凡立马松了口气，手里握着的手机也被他拿了出来。 刚刚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的消息，让李一凡心里为止一紧张，他这几天每天都会在那个平台上发消息，看似说给自己听，其实是期盼赵欣儿的回复，那里是他们共同注册过的平台，除了他们俩自己在没人知道，李一凡的好友列表了就只有赵欣儿，而刚刚闪过的信息，李一凡只希望那不是广告之类的，能是赵欣儿的回复。 ‘今晚7:30，医院南面的兴欣网吧，三楼vip区。’李一凡看着手机上的留言，立马从床上起来就着急的要往出走，看了下自己穿着拖鞋病号服，立马有折回来快速的换着衣服，完全忘记自己身上的伤口。 “喂！李一凡，你刚怎么和我说的，刚刚还答应的好好的，这会就往出跑，我是不是不回来，你就又偷偷跑了！”刚进门的韩烁，电话电还没挂断，看着李一凡的架势，顿时来了气。 “……赵欣儿，她就在这附近。”李一凡拉拽着穿好的上衣，继续快速的换着鞋，轻声的说着。 “你说什么，欣儿？她在这？在哪？”韩烁立马也着急起来，挂断电话看着李一凡同样刻意压低声音问着。“你们约了见面是不是，我和你一起去。” “她在这附近的网吧。”李一凡穿好鞋，看着韩烁。“这附近一定还有沈嘉怡的人在监视，昨天是为了抓奥格忽略了我们这边，今天她绝对不会放松这边的监视。”李一凡依旧穿着病号服的裤子。 “没事交给我。”韩烁说着，扶着李一凡一起走出了病房。 第668章：药人（四） “我带着这小子出去透透气。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韩烁故意大声的和值班护士说着，在护士的嘱咐下，搀扶着李一凡走进了进出医院的人群中，这个点，不少出去遛弯的病人都在往回走，不少家属都在往出走。 “到底在哪个网吧？”韩烁看着前面进出车辆的医院大门，门外都是些卖水果和医院用具的商店，他还真没注意过有什么网吧。 “南面的兴欣网吧。”李一凡向着医院门外张望着，他们的左手边就是南面，看着周围的情况，应该是在马路对面，李一凡看着手上手表的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就七点半了，不由的在韩烁的搀扶下小跑起来。 “喂，你小子慢点，你是真不想要你的肾了。”韩烁嚷嚷着，拉住了已经感觉到伤口痛的李一凡。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吧，那边的超市上面好像有个网吧。”疼痛让李一凡皱了眉，他看着前面，指着远处的大型超市说着。 “要不你先慢慢走，我先跑过去看看？”韩烁看着李一凡说着。 “三楼vip区，你快过去。”李一凡皱着眉，刚刚的跑动牵动了伤口，他只能慢慢走，好让牵扯到的伤口疼痛减少，这种抽搐的疼痛感，应该只是动作太大，扭动到了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 等到李一凡赶到的时候，韩烁刚从三楼转了一圈下来，问着吧台里的收银员，有没有见过一个女生，他一边形容的赵欣儿的长相，一边问着，一边写着赵欣儿的名字。 “这个女生。”李一凡走了过来，翻出手机上赵欣儿的照片，拿到收银员，对方对照着照片。 “噢，倒是有个女生和她的身形挺像的，带着口罩和帽子，应该是在315号坐着的吧，不再位置上吗？没有见到离开呀。”收银员说着，带着他们俩向着315号机走去。“咦，怎么人不再这，这连机都还没下呢，是不是去卫生间了？”收银员说着，向着卫生间的方向张望着。 “韩烁，我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李一凡捂住心口说着，此刻心里对赵欣儿的担忧紧紧的牵动着心脏的跳动，伤口处也跟着一起隐隐疼着。 “你先坐着，我去吧台看看。”韩烁看着李一凡坐下，自己和收银员向吧台走去，最后还是掏出证件，要求查看在赵欣儿来的这段时间里的监控记录。 “你又去哪里了，不是说好了在这里见的吗！”李一凡看着还亮着的电脑屏幕，不由的心里一股伤心和担忧，一个自己喜欢的想要保护的人，总是这样时不时的消失，什么都不告诉自己，那种难受是言语表达不出来的。 原本以为奥格被抓，他终于不用担心外界因素，想要在今天见到赵欣儿的时候就像她表达自己对她的喜欢，和愿意做他的后盾，结果她却再一次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这是……”李一凡看着电脑，网吧的电脑的主页面，都大同小异，抬头看，李一凡才发现电脑的摄像头上的连通标识是亮着的，再看像显示屏的右下角，那里正显示摄像头是开着的。 他点开右下角的摄像头标记，一个窗口立马弹了出来，偌大的显示屏上，先是一黑，然后豁然出现了李一凡坐在电脑前的脸孔，他看着这被打开的摄像窗口，红色终止标记上那个读秒的时间让他由为在意。 “十分种……这是在录像？”李一凡用鼠标暂停了录像，动作迅速的把视频保存在桌面上，紧接着，他点看桌面上那个也许记录下赵欣儿在离开前经历了什么的视频。 视频一打开，白色的光立马出现在画面里，一只千玺的手扳动了下视频，终于，一张淡如秋水般的面容出现在画面里，看着那熟悉而有略显疲惫的面容，李一凡心里又开始揪着疼，看着赵欣儿动了动嘴唇，李一凡赶紧戴上耳机。 “……一凡，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再参与到任何和奥格有关的案件和事件中了，我知道奥格已经被警察抓住了，但是他们是不会放过他，更不会放过我……我你不用担心，但是你一定要小心，奥格告诉了他们你的存在…… 不要被他们找到，千万要小心……沈嘉怡虽然不能信任，但是只有她占时能够护你安全，如果回h市，那就去疗养院找易教授，他有办法……”说道这里，赵欣儿突然回头看了眼身后。“他们找到这了，我得走了，不要担心我……” 画面里，赵欣儿一边转头看着身后进来的每一个人，一边凑到镜头前小声的说着，最后在赵欣儿说完‘不用担心我’后，她看着镜头犹豫了下，李一凡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留恋。 就看到赵欣儿摘下耳机，她按动了显示屏上的按钮，画面里稍微暗了点，但依旧能看到她戴好帽子快速的向着网吧另一个角落走去。 很快，一个人若无其事的从远处走了过来，他低着头，李一凡看不到他的长相，他站在显示器前，点亮了显示屏，似乎是弯着腰在检查，李一凡能看到对方的下巴，那个带着黑色口罩，露在外面的皮肤十分白皙的男人下巴，还有那手腕上刻有月亮标记的纹身，再然后的三分钟没有任何人过来，画面直到李一凡他们到来为止。 “月亮……”李一凡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迅速的把这个视频发到自己的邮箱了。 “人走了，不过后来有人还碰过这台电脑，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韩烁从吧台处回来，看着李一凡问着。 “一个视频……回去说。”李一凡面对这门口，刚想和韩烁说说视频里看到的内容，就看到门外沈嘉怡带着人走了进来。 “你说说你们俩，怎么就这么不叫人省心呢。”沈嘉怡没好气的看着站在那里的两个男人，皱眉说道：“韩烁不是让你好好照顾李一凡吗，怎么都要晚上了，不在病房呆着，跑网吧来了？” 第669章：药人（五） “韩烁不是让你好好照顾李一凡吗，怎么都晚上了，不在病房呆着，跑网吧里来了？” 大老远李一凡就看到气势汹汹，带着三个壮汉走进来的沈嘉怡，李一凡快速的把电脑里存下来的视频关闭，再没有弄清楚视频具体的意思前，他并不想让沈嘉怡知道赵欣儿视频里的内容。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这不是网瘾少年在医院待太久都要疯了，网瘾犯了。”韩烁满脸堆笑的看着沈嘉怡说着，一边用眼神询问着李一凡电脑上的东西处理好了没，在得到李一凡确定没问题的眼神后，韩烁立马把电脑旁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我发表漫画的平台有些问题，必须用电脑解决，韩烁的平板电脑没有办法处理。”李一凡立马想出一个理由，不过他的漫画确实出了些问题需要解决，可他这一晃又好久没有更新过，这样一说还真的想上去看看最近的人气是不是都跌没了。 “这才刚开机你就来了，你看，屁股还没坐热呢，你人来了。”韩烁拍了拍李一凡旁边空着的位置说着，话刚说完，赵欣儿就走了过来，正好站到他让开的地方，毫不客气的扛了扛韩烁，俯身看着李一凡面前的显示屏，快速的用鼠标操作了起来。 “你俩别编了，这台电脑在吧台登记的就是赵欣儿的名字，我过来不光是因为你们俩突然来网吧，也是因为我的人发现她来了这。”沈嘉怡检查了下电脑，什么都没有发现，转头看向吧台说道。“你们俩不想去看看监控吗？看看赵欣儿来网吧到底干什么来了。” 沈嘉怡这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李一凡和韩烁只能尴尬的对视一眼，随着沈嘉怡来到了吧台前，就这一小会的功夫，沈嘉怡的人早已把视频调了出来。 视频里可以清楚的看到赵欣儿走到了吧台前，用自己的身份证验证，充卡走进了网吧，也能看到她进来没几分钟，突然就起身快速的从安全出口的门离开了网吧。 而那之后的画面，在李一凡和韩烁进来前，还陆陆续续进来过两个人，李一凡由其在意那个在赵欣儿离开后进来的，穿着黑色短袖，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他那过于白的皮肤，很容易让人记住。 就看他在赵欣儿离开的电脑前站了一小会，很快也顺着安全出口走了出去，画面没过几分钟，韩烁率先走进了网吧，在三楼转了一圈后，刚走到前台，李一凡就走了进来，再然后就是沈嘉怡他们。 “这下能好好说下情况了吧。”在回到医院李一凡的病房后，沈嘉怡没有好气的看着两人问道。 “就和你看到的差不多，没想到上个网还能和赵欣儿走个前后脚。”韩烁继续没正经的说着。 “呵，我说你俩，你们要是这样就没意思了，你们也知道赵欣儿她现在的处境，今天早上安德的话你们都没有听到吗！这外面那么多人到处找赵欣儿的呢，你觉得她是这样东躲西藏的安全，还是来我们专案组里，找人专门把她保护起来安全！”沈嘉怡没好气的看着两人大声的说着。 说实话，这个问题李一凡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在能洞悉一切的赵欣儿那里，既然她选择了离开，那必然是有自己的打算，说实话，李一凡当然希望赵欣儿能和自己在一起，既然她视频里都提到沈嘉怡这边是安全的，那他同样也是希望她能留在这里，接受警察的保护，总比一个人在外面东躲西藏的强。 但，这些所有的前提是，李一凡完全相信赵欣儿是无辜的，不管是奥格的案件里，还是那什么实验基地，都是和赵欣儿没有关系的，她一直都是受害者，而不是参与者。 “是赵欣儿叫我过去的，可是等到我们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李一凡看着沈嘉怡说着。“我和韩烁今天过去本来也是想让她留下来，把有和她牵扯到的案件都解释清楚，想让她接受你们的保护，总比在外面东躲西藏要强。”李一凡说着自己的真实想法。 “哎呀，你想，我也是警察，我要是真见到她，怎么可能不想办法把她给留下来，你说是不是。”韩烁立马插嘴说道，这会他倒是态度极好。 “你们俩知道就好，现在赵欣儿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那个科研基地里的情况，她要是真和你们联系，你们就应该劝她留下来，好好配合警察调查才是。”沈嘉怡说着，看天已经全部黑了下来，又交代了韩烁几句话，就离开了李一凡的病房。 “李一凡，你说赵欣儿到底和这些事情有没有关系。”在沈嘉怡走后，躺在床位上的韩烁突然开口说道。 “没有关系。”李一凡坚定的说着，但犹豫了下又说道：“就算有关系，那也一定是被逼无奈的。” “哎，果然，爱情让人智商变零，你这一遇到赵欣儿的事情，你就不理智了。”韩烁看着李一凡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坐起来问着对面的李一凡。“你前面不是在网吧里找到了什么吗？东西呢。” “你小点声，谁知道沈嘉怡的人都走了没。”李一凡低声对韩烁说着，随后也坐起来，让韩烁凑近点后，更小声的说道。“刚刚在赵欣儿的电脑上，我找到了一个视频。” “什么视频？”韩烁立马问着，看李一凡指了指自己的平板电脑，他立马把电脑打开递给了李一凡。 “视频里就是欣儿要给我说的话，但是她看起来就像是被人在追赶，视频中多次回头张望，显然那些人咬他咬的紧，她让我不要参与到奥格的案件中，同时不要在调查科研基地。”李一凡小声的大致徐叔了下视频中的内容。 就在韩烁的平板电脑上打开了这段视频，视频并不长，但也能从前半部视频内容，感受到赵欣儿的慌张和紧迫感，说着一大堆嘱咐李一凡的事情。 第670章：药人（六） “你没有再去见过易教授吗？这易教授到底什么情况，不是说老年痴呆谁都不认识了吗？”韩烁看着旁边的李一凡，小声的问着。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不清楚，等奥格醒了，处理完他的事情，我想沈嘉怡自然会带着我去h市找易教授，她好像对易教授有点别的想法。”在韩烁面前，李一凡也不愿意隐瞒自己的想法。 “说实话，我对于你们口中说的这个易教授，也挺好奇的。”韩烁说着，继续操作起自己的电脑。 这一晚上，李一凡基本上是到了后半夜在渐渐睡着，一直都在思考赵欣儿的事情，担心着她的安全，已经最后在鼠标垫下他找到的那个胸牌，上面写着‘qnz-5’，而上面还配着一张证件照，正是上小学时的李一凡的照片。 看着韩烁睡着了，李一凡才从枕头地下拿出那张明显残旧的胸牌，照片里的他，弄弄的黑眼圈，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阴郁，很久没有面对如此低情绪的自己，李一凡一下都有些忘记，曾经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qnz’这三个单词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之前在梦里，曾经也听到过类似的组合到一起的单词，只是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李一凡实在想不明白。 在医院又晃荡了两天，看着那个被奥格迫害的男孩在心理医师的帮助下，情绪和状态稍微好转了些，最后是奥格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说说吧，你和科研基地的事情。”沈嘉怡的人，在知道奥格醒了后就立马赶了过来，在确定他能正常回答问题后，早已迫不及待的询问科研基地的事情。 “咳咳……呵呵，说什么？我们家族和那个开发人类潜能的基地关系，还是我和他们的关系？”即使从死神的手里逃了出来，奥格还是一幅让人厌恶的样子，他测抬着头，皱着眉看着沈嘉怡，冷笑着问着。 “呵，那咱们就从你是怎么以一种交换的形式，从小被送到科研基地开始说起，还有那些毁掉无数少女的勾当，是不是都和科研基地有关。”沈嘉怡附身凑近到奥格面前，完全不畏惧他那干瘪而怪异的皮肤，以及他那散发着难闻药味的肢体。 “是啊，原来我做了这么多事呀。”奥格笑了下，从病床上缓缓的坐了起来，坐正靠在了后面的枕头上，用沙哑而缓慢的语气说着。 “原本我们家族和科研基地就有长期的合作关系，家族的人用自己研制的‘粉色梦幻’药剂，那种能够让人类皮下组织分离，却保留活性，让毛细血管扩张变的坚韧的药剂，用来做两者之间一直互利共赢的联系。 而就如同古代皇家一样，作为某种利益的交换，牺牲掉自己最不起眼的孩子，而这里面被牺牲掉的就是我，从小体弱多病的我，被送到了科研基地，自然是没有资格知道他们的这些交易，只能忍受着每日不断重复，非人般的折磨。 他们会用不同的‘东西’，来不同的人做实验，原本那些‘东西’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重复，每天定时定点的重复，以至于到了某个时间段，你甚至是畏惧所有的东西。”奥格说着，用手挡了挡窗外照进来的阳光。 在没了黑色礼帽的遮挡，他头顶上那稀少而焦黄的头发，看的十分怪异，在那干瘪而沧桑的皮肤衬托下，你会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如果不是某种怪物，就是已经老到皮肤全部松弛形成干瘪而深邃的褶皱。 “比起其他人接受的‘东西’，我所接受的要轻松太多，只是每天不断的接受特殊药剂的浸泡，我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只是觉得皮肤又痒又烧，每次从里面出来，皮肤都会像掉了层皮一样。 而在二十岁的每一天，我基本上都是这样过来的，看着自己的皮肤变的苍白，干瘪，最后就和那泡过水后，干裂的墙皮一般，哗啦啦的往下掉，直到现在这样，我在那里生活的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奥格看着自己那干瘪而沧桑的手，黑灰色锋利的指甲，让人觉得不舒服。 “‘粉色梦幻’药剂的配方，原本就是家族维系的关键，我用它来换取自由，去追求欠缺了这么多年的生活。”奥格说道这里，在那沙哑的声音停止后，既然转头看了看天空，露出那意思怪异的笑容，最后忍着光线的刺眼，别过头来。 “‘粉色梦幻’的配方，你交给他们了？”沈嘉怡忍不住的问道。 “恩，但似乎我被骗了，那并不是全部。”奥格突然露出难得的无奈表情说着。 “你被谁骗了？”沈嘉怡继续问着，虽然她的心理隐约已经有了答案。 “‘粉色梦幻’药剂作为我们家族的机密，配方一直由庄园的主人，以及准备成为下一任主人的人分别保管一半的配方，他们交替保管，没有人知道全部的内容，而原本安德是知道一半，另一半在莫萨尔那里……没想到，我既然被人给骗了。”奥格突然怪异的笑着说着。 “你被谁给骗了？”沈嘉怡还想问，但奥格已经不再说任何事情，直到沈嘉怡忍不住，又问道：“你带走的那些孩子，在哪里？” “往h市走的路上，研究基地的聚集点就在那里……”奥格所完，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向任何人。 “也许，我注定是要把命留在这里，就算是你们没来，他们也会找到我，知道我给的东西是假的，还带走了qnz6号，必定会追查下去，呵呵。”奥格笑着转头看向门口的李一凡。 “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被抓走了，这样的话……那下一个就该是你了，有时候真为她觉得不值，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既然可以抛弃自己的生命。”奥格低眉怪异的看着李一凡，那眼神里说不出的全是戏虐。 “不知道你小子真的值不值得她这样做，还是说，你更本就坚持不了多久，也会……被……哈哈” 第671章：药人（七） “……往h市走的路上，研究基地的聚集点就在那里……”奥格说完，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向任何人。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被你从科研基地带走的人，就是赵欣儿吧。”片刻的沉默后，沈嘉怡看着靠在病床上的奥格笃定的说着，完全不估计站在门口的李一凡和韩烁继续问道。“赵欣儿的能力是什么？他们找她是因为她也是‘潜能者’对吧！” “……”奥格的眉头突然皱了下，他依旧闭着眼睛，慢悠悠而沙哑着嗓子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潜能者’。 “‘qnz潜能者’计划，你真的不知道？你不就是科研基地在这项实验上的试验品吗？”沈嘉怡微眯着眼睛，眼睛里闪着坚定，虽然是在问奥格，但听起来更像是直接明确指出奥格就是那所谓的试验品。 “什么是‘qnz-潜能者’计划？”一直站在门口的李一凡，听到沈嘉怡突然说道的‘qnz-潜能者’，这几个单词他一直不知道什么意思，这下对应的汉子都都出来了，他一时发现，眼前这两个人对这个所为的‘qnz-潜能者’十分的了解。 “赵欣儿是不是就是那个潜能者？她到底有什么能力？”沈嘉怡完全不理会身后李一凡的疑问，继续看着奥格问着，只是对方那干瘪的面部肌肉只是微微的动了动，过了好久，才说出些无关这个问题的话。 “在科研基地里，他们一直用药物控制着我们所有人，每个月完成又或者是配合做完指定的任务和研究，就能得到相应的药，如果不吃药，会怎么样？呵呵，那种感觉还真是生不如死。”奥格看着沈嘉怡，眼睛凌厉，却隐约能看到一份凄凉。 “你受过那种，全身如同光着身体跳进冰凉的湖水里的感觉嘛？那种即使是在四十度的热水里，你依旧觉得皮肤因为寒冷而刺痛，就连牙齿都冻到合不住，不停的发着抖，不停的想要寻找温暖。” “我原本是决定做完这次，就彻底收手，等到钱一到手，就逃到国外去。”奥格冷冷的笑着，沙哑的声音继续说着：“她用得到的配方，和‘粉丝梦幻’的另一部分配方，作为交换，换取我帮助她和她母亲拜托科研基地……” “她……也是受着那些药物的折磨吗？”李一凡看着奥格问着，很难想象赵欣儿曾经还受到过这些折磨和痛苦。 “呵呵，也许，我注定是要把命留在这里，就算是你们没来，他们也还是会找到我，知道我给的东西是假的，还带走了qnz6号，必定会追查下去，呵呵。”奥格阴森的笑着，突然转头看向沈嘉怡身后的李一凡。 “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被抓走了，这样的话……那下一个就该是你了，有时候真为她觉得不值，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既然可以抛弃自己的生命。”奥格低眉怪异的看着李一凡，那眼神里说不出的，全是戏虐。 “你说什么！”李一凡冲上前，抓住奥格的胳膊问着。“赵欣儿她现在哪里？” “不知道你小子真的值不值得她这样做，还是说，你更本就坚持不了多久，也会……被……哈哈，没事，没事，你不用着急的问她在哪里，很快你也就会去陪她了。”奥格用他那干枯粗糙的手，拿开李一凡捏着自己的瘦，用一种夸张的大笑着，小声十分尖锐刺耳。 “……”李一凡看着笑着夸张的奥格，心里全是对赵欣儿的担心，上次那样匆匆忙忙的分开，还有赵欣儿当是的状况，怎么看都让李一凡十分的担心，这会奥格又以这样一种方式说了这么多，他更是担心赵欣儿再次被那个科研基地给带走。 从奥格的病房出来后，李一凡一直沉默着，他身上的伤口愈合的还可以，再有两天应该就可以出院，只是现在的他几乎一刻都等不住，想要立马去奥格说道的那个地址去找赵欣儿。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我已经叫人沿着a市到h市的路上，挨个查找了，就是这奥格说的话，真的不用太当真，他早在赵欣儿出现前就一直在医院，还昏迷不醒，怎么可能知道赵欣儿的情况。”沈嘉怡给奥格做完笔录，最后来到李一凡的病房里，看着郁郁寡欢的李一凡，不由的安慰着。 “恩，我知道。”李一凡不愿这样座着干等下去，看着沈嘉怡就问道：“我是不是也可以参与这次的查找任务。” “你还是好好养伤吧，这种事情他们来就可以了，你如果在看到什么，也方便和我直接说。”沈嘉怡当然知道李一凡现在的处境，还是愿意把这样一个有特殊能力的人留在身边。 “一凡，赵欣儿和你那么好，你知道赵欣儿到底拥有什么能力吗？”在李一凡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后，沈嘉怡看着李一凡，一脸好奇的问着。 “不知道，从来没有看到她表现过。”李一凡说着，在不知道沈嘉怡的用意前，他并不愿意直接透露出赵欣儿的那份特殊能力。 “呵呵，你不说我也差不多能知道，不就是能猜到别人是怎么想的嘛，那个我们上警校的都学过。”沈嘉怡轻描淡写的说着，眼神却始终不离李一凡，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什么。 “并没有发现你说的这样，但是她确实有看些心理学方面的书籍。”李一凡这样说着，知道赵欣儿偶尔还是会表现出一些不同，李一凡没有把话说的太死。 “噢，原来是这样阿。”沈嘉怡摸着下巴，欲言又止的说着。 “怎么了，你这么肯定奥格说的那个什么潜能者就是赵欣儿？”李一凡看着沈嘉怡反问着。“‘qnz潜能者’计划到底是什么？” “易教授那里，你还有联系吗？我记得曾经在他身边看到一个男生，你认识他吗？”沈嘉怡没有回答李一凡的问题，而是立马抛出了另一个问题，她看着李一凡，观察着他眼睛里的变化。 第672章：潜能者实验（一） “‘qnz潜能者’计划到底是什么？”李一凡看着沈嘉怡问着，可是对方明显不想回答李一凡这个问题。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易教授那里，你还有联系吗？我记得曾经在他身边看到一个男生，你认识他吗？”沈嘉怡没有回答李一凡的问题，而是立马抛出了另一个问题，她看着李一凡，仔细观察着他眼睛里的变化。 “我不知道，我也只见过易教授一次。”在沈嘉怡问完这个问题后，李一凡的脑海里立马就对应的出现了一个人，那就是刘鸣轩和他那只叫做小火苗的仓鼠。 “是嘛？你真的不知道？”沈嘉怡看着李一凡，有些不确定的问着，随后又自言自语般，却声音刚好能让李一凡听到的说着：“看来以前的事情你是真的都不记得了呀。” “我想知道关于‘qnz-潜能者’计划到底是什么。”李一凡跳过沈嘉怡的情绪，这样总一个人在那演的沈嘉怡李一凡是见多了，都习惯了，不理会她那有意无意的试探，直接继续抓着自己想问的问题问下去。 “我问你易教授还有他身边的男生就是想问你还记得不记得，当年的‘qnz-潜能者’计划，按理来说，你比我更了解这个计划才对。”沈嘉怡表现出一副疑惑的样子看着李一凡反问着，这一下把李一凡给问奇怪了，心里也有些发毛。 “呵，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说，我可没工夫瞎猜你的想法，过去的事情，我确实很多不记得了，要不然我问的你干嘛！”想到蒋冬就是被沈嘉怡这样，半遮半掩的话，挑衅的差点利用职权杀了奥格，李一凡更是对沈嘉怡没好口气。 他是越来越有点看不懂和讨厌沈嘉怡的这种态度，总是猜忌和试探，明明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她就总喜欢绕着弯子来，不知道是不是她们这些生活在豪门争斗里的女人都这样，一个个都爱演宫斗剧。 “呵呵，瞧你，我这不是想让你自己回忆回忆，比较是你也经历过的事情。”沈嘉怡立马换做一张笑脸说着，但很快面色一改，做在旁边韩烁的床铺上，拿起一个葡萄，边剥着皮，边说起了关于‘qnz-潜能者’的事情。 “你是不是一直都以为你当年被送进的是易尔的心理咨询医院里？”沈嘉怡看着李一凡，把手里一个剥好了皮的葡萄放进嘴里。 “你什么意思？”李一凡皱眉，似乎已经听出了沈嘉怡的画外音。 “当年易尔不光在l市有一个心理咨询医院，还在l市郊区的疗养院当值，至于那个疗养院前期是什么不用我再给你科普了吧。”沈嘉怡把嘴里的葡萄吃完，继续慢条斯理的剥着下一个。 “l市的疗养院，前期不就是，502精神病院？”李一凡皱眉说着，这个名字他在小时候经常听到过，虽然那里早已改名为疗养院，但依旧有不怀好意的同学，在看到他出现严重妄想情绪失控后，会说打电话要把他送到‘502精神病院去’。 他曾经回想自己童年的经历，是庆幸自己没有被父母送到那里去，一旦去了那里，就等于是承认了自己精神有问题，自己是个疯子，而l市那个不太大的城市，这些消息并不能随着你康复出来后，搬家就能彻底抹去。 “是啊，就是精神病院，不过那都是过去人的称呼了。”沈嘉怡扔掉手里怎么都剥不好的葡萄，看着李一凡，继续说着。“想必易尔曾经的经历性息，蒋冬多少都和你讲过些，易教授曾经在国外一家研究所工作，其实那家研究所，就是用来研究人类潜能，于基因突变，从而达到，开发出人类未被使用的那70%的大脑。 ‘qnz-潜能者’实验，最早是在国外的研究所里进行研究，由我们国家和当地，以及全世界对人类潜能有兴趣的研究人员组成，在经过多年的动物实验后均成功，并获得稳定的数据后，他们终于进行了第一次人体实验，但是很遗憾，实验以失败告终。 而当是这项被大众关注的研究，最后在人体实验失败后，实验者出现重度抑郁，最后自杀身亡后，被群众挂上了反人类的标签，原本出资支持这项实验的人，纷纷收回投资意向，很快研究所里的所有成员都被遣散，这其中部分留下来继续为其他研究所工作，大多数人回到自己的国家，从事自身领域的其他工作。 易尔就是这项研究的成员之一，他算是后来着，兴趣都停留在人体实验失败前，动物实验的成功，已经带来的那份不同反响的回馈，于是在以重病为由回国后不久，就进入了l市的疗养院，并且当上了副院长。”沈嘉怡看着李一凡。 “你说的这些……难道……”李一凡在心里揣测着自己和这件事情的关系，但却又不敢问出口。 “就和你想的一样，你，赵欣儿，还有一个和你同样大的男生，以及我，和其他两个人，组成的六个人，都是‘qnz-潜能者’实验品，而于之前不同的是，我们虽然有人是失败了的，但却没有任何不好的影响在身上，当然，这里面显然成功的人也不少。”沈嘉怡突然用一种窥视的眼神看着对面做着的李一凡。 “你是说，我就是‘qnz-潜能者’的试验品，而你也是？”李一凡看着沈嘉怡不敢相信的说着，但是回想自己那些奇怪的梦境和沈嘉怡手里那张老旧的照片，一切由不得不把他拉住，让他去相信这些。 “对，你就是实验的成功品，所以他们务必会找到你，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说赵欣儿不是，那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把赵欣儿抓回去，显然赵欣儿对他们和我都隐瞒了自己的能力。 哎~与其说科研基地在找‘qnz-潜能者’的成功者，不如说他是在找激发人类潜能的方法，明知道易尔在装疯卖傻，他们却拿他没办法，只能从你们五个人下手。”沈嘉怡继续说着。 第673章：潜能者实验（二） “为什么说是我们五个人？你不也是吗？”李一凡看着沈嘉怡，回忆沈嘉怡曾经给塔看过的照片，那里有两个人的面孔他一点映像都没有，但是沈嘉怡和其他人的样子他还是能辨别出来的。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我？呵呵，现在放眼整个a市，还真没有人能把我怎么样，我也不会傻到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惹事生非又或者跳出来大喊我也是‘qnz-潜能者’实验的试验品。”沈嘉怡一边笑着，一边不屑着说着。 “你是因为没有成功吧。”李一凡小声嘀咕着，看到沈嘉怡那要杀人的眼神看过来后，又立马问道：“除了你一直问我的，那个在易教授身边的人，那剩下的两个人呢？” “第一个实验者是没有成功，第二个实验者就是我，第三个实验者虽然是出现了潜能开发的症状，但是特别不稳定，这两个人在易尔装疯卖傻后，应该是先后被科研基地的人找到，至于是否带走，我并不清楚。”沈嘉怡看着李一凡说着。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到易教授那里去？”李一凡不解的看着沈嘉怡，据他的了解，易教授那里收留的都是有‘问题’的孩子，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除了发现沈嘉怡这个人猜疑心特别重外，就发现她的记忆力和观察力都比正常人要强些，确实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精神问题。 “其实在易尔第二次从国外回来，决定正式开启这项实验后，他找到了沈家作为投资人，要说起来，当年我父亲和他曾经有过一段交情，外加当年的我……。”沈嘉怡说着，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段对过去的回忆里。 “豪门的生活并不像想象中那么轻松，我小时候也是有些……恩……与众不同的心理疾病吧，呵呵，这无外乎就宣告了我在沈家接下来的命运，当是的易尔在看到我后，更是大方其词，让我当是还没有继承家业的父亲有所动摇，也是在这个契机下，我的父亲决定让我和易尔去了他的疗养院，在那里接受了易尔所为的‘qnz-潜能者’的实验。 只是作为第二个人体实验者，然而这个过程是相当漫长的，在确保和等待第一个实验者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后，我如约接受了‘qnz-潜能者’的试验。 显然‘qnz-潜能者’的实验在我的身上并没有起到过于明显的其他作用，但对于我而言，并不是一点改变都没有，只是我的改变全来源于个人的精神状态，心里上和精神上的问题都好转了。 在那漫长的观察期里，随着专注力的提升，我在易尔的引导和教育下，掌握了自己独特的记忆和观察方法……也是那个时候，你们其余四个人，陆陆续续的出现在了疗养院里。”沈嘉怡突然说了很多自己的事情。 “如果这样说来，易教授的实验是成功的？那为什么只有我是被激发了……人类潜能？开发了其余70%的大脑？是这个意思吗？”李一凡看着沈嘉怡，露出不解的神情。 “呵，这个我可不敢下作定论，不过你小子也是走运，如果赵欣儿没有，而另一个在易教授身边的男生也没有的话，那这样说来，还真的只有你是‘qnz-潜能者’实验的成功品。 这样的话，那科研基地的人是务必要把你抓回去好好研究一番了。”沈嘉怡笑着，看着李一凡说着，那笑容看起来并不友好，似乎还带着些许的嫉妒。 “我可并不觉得有这样一个能力就是走运了。”回想赵欣儿和刘鸣轩的能力，李一凡一点都没觉得自己的能力有什么好的，看到和感知死亡，谁没事，想一闭眼就去体验别人死亡时的痛苦和绝望，这完全就是被虐倾向的人才会喜欢吧。 “真是身在福里不知道福，你现在最该庆幸的是，我在你身边，你只要不再任性乱跑，我就一定能保证你不被科研基地人抓走。”沈嘉怡大包大揽的说着，一副大姐大的架势。 “是是是，这点我知道，在目的相同下，我还是不会傻到跑去做科研基地的白老鼠。”李一凡实话实说着，在和沈嘉怡把话说开后，他就要开始和对方商讨怎么找到科研基地，又或者如何确保赵欣儿的安全。 “那个……”还没等李一凡开口，沈嘉怡就先说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就是赵欣儿的事，她自己不知道心虚什么，就不能好好在这待着，我这边已经叫人在找她，确保她的安全，她的母亲和易尔在一起，安全问题你就不用考虑了。”沈嘉怡说着，看了看时间。“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没？” “奥格会被怎么判？”知道沈嘉怡的人不是去抓赵欣儿，而是确保她的安全后，李一凡安心了不少，他看着沈嘉怡问着，虽然之前在抓捕奥格的时候沈嘉怡那样说过，可是他还是想现在从沈嘉怡的嘴里知道最真实的答案。 “死刑。”沈嘉怡说着，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李一凡的病房。 “他的罪行完全够他死十回都不嫌多，之所以浪费资源救活他，是觉得就那样死了太便宜他了，他应该知道自己的罪行，在哪怕只有一丝的愧疚中被依法处以死刑，这样才是真正的告慰了那些因他而受到伤害的人。” 沈嘉怡看着李一凡说着。“而审问他，也能让我们还原事件的本身，了解到这中间还有多少受害者是不为我们知道的，从而找到那个一直影藏着的科研基地。” “那蒋冬呢？”李一凡问着，这么多天来，他没有再见到蒋冬，也没有从韩烁那里听到蒋冬的事情，不知道他是否还是和之前一样，了无生气，并不愿意配合其他人的工作，还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如果他要自我放弃，那我们谁都帮不了他，作为一个警察，他该做的是查明真相，把罪犯交给法律来处置，做好一个公立者，总是夹杂着自己的感情，他只会停留不前。”沈嘉怡说完，就走出了病房。 “这样说，是不是就代表蒋冬的问题不大，奥格这样被判，也是对那些死者的的告慰。”李一凡深吸口气说着，他从床上下来，走到了窗户边，看着夏日午后医院的小公园，那里能看到不少护士推着病人在外面晒太阳。 “这世界上有多么好的人，必定就有多么坏的人。” 第674章：潜能者实验（三） “你这样能行吗？你忘记欣儿视频里说的话了！”韩烁看着硬要跟着沈嘉怡他们一起去找科研基地的李一凡，不由的小声提醒着，又看着李一凡的腰际说道：“这晚上做完火车，后面两天我们可都是开车在路上，你这伤口还没好彻底呢。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没事，可以的，只要你不要和我抢下铺就可以。”李一凡笑着说着，弯腰直接钻进了沈嘉怡的商务车的后排座位里坐定，就看着韩烁无奈的跟了进来。 “呦，瞧你说的，我和你抢下铺干什么，照护病人这点我还是能做到的，万一你这一不注意，可是要影响整个下半辈子的。”被李一凡这么一说，又看着正准备上车的沈嘉怡，韩烁不由的故意打起趣来。 “韩烁，还是老要求，李一凡的情况你也知道，本来这次我是绝对不会带你们俩的，毕竟现在科研基地的人就在找他，我们这么过去，不就等于是千里送人头去了，但是介于我们队里大部分人都要出动，这边人手都在看着奥格，还是让你们俩跟在我身边最放心。”沈嘉怡看着李一凡说着。 要说这突然让她改变计划带李一凡一起去科研基地，还真是为了李一凡的安全考虑，谁让这小子太爱独自行动，这放在眼皮底下，真的是好过放在这医院里，这奥格还在医院里呢，研究基地的人迟早回来，把李一凡留在这里，无疑又给了奥格一个和科研基地换取筹码的机会。 “李一凡，你的处境我就不多说了，这个时候你要是还不把我的保护当回事，那要是真的被抓到科研基地去了，我也正好跟着留下的线索找到这个科研基地，但我还是希望这个设想不要成立的好，谁知道要是真的发生了，等我们救下你的时候，你都被榨干成什么样了。”沈嘉怡看着李一凡故意说着。 “我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我身边不是还有韩烁在呢。”李一凡说着，心里继续想着沈嘉怡昨天在病房里和他说的那些话，沈嘉怡她是并不相信易教授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她在找刘鸣轩，显然她是知道刘鸣轩有可能也是成功者。 ‘在沈嘉怡之前有一个人，后面有一个人，那个名牌上我应该是第五个，那这样的话，如果真的是按年纪排，那么刘鸣轩就是第四个潜能实验者，而赵欣儿就是第六个。’李一凡在脑子里捋着自己的思路。 ‘我是实验成功的，按照成功率来说，那就说明赵欣儿应该也是成功的，所以沈嘉怡一直在观察我和赵欣儿，直到她手下的所有人多数开始去找奥格，忽略了赵欣儿这边，也是这个时候欣儿离开的，而我前面的应该就是刘鸣轩，她这么着急的找他应该是觉得他也有能力，只是沈嘉怡找这些潜能者时要做什么？’李一凡坐在那里，琢磨着自己的想法，他一直觉得沈嘉怡把他留在身边的用意不是那么的单纯。 “你们几个，这几天务必要把奥格给我看牢了，千万不要让他给跑了。”沈嘉怡对着车外面站着的两个警员说着，想必这会奥格的病房外，早就有多名警员一直监视着了。 “放心吧，组长，这人都病病怏怏的，能往哪里跑，我保证他出不了这医院大门。”一个壮硕的男警员对着沈嘉怡说着，旁边另一个人也符合着。 “行，那么今天晚上如果有什么事，就和局里申请，让多叫点人来，我和局里已经说过了。”沈嘉怡交代着工作，这一走就是四天，谁知道这几天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其实你说，这奥格会不会就是给了我们一个假消息？我怎么觉得他给的这方向，不一定是对的呀。”韩烁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他是怎么都不会相信一个折磨人的人，能这么爽快的就帮警察办事，再说那个奥格怎么看都不是个善茬。 “不管如何，都必须得去查看一下，顺便去趟h市。”沈嘉怡说着，汽车也开动了起来。 看着车窗外夜晚的风景，李一凡莫名其妙的就有些困意，他半闭着眼睛，神智随着困意，越来越模糊，整个人进入到一个明亮的房间里。 “呵呵，你们还是来了……可是比我想的要慢了不少。”奥格那沙哑而尖锐的声音，尽管他此刻虚弱，但那声音依旧让人听着浑身不舒服，奥格看着门口走进来的一个医生和护士模样的人，心里既然多出了一份慌张，可表情和声音却没有表现出一点来。 “你必须和我回去，教授已经发现配方有问题。”带着口罩的男人说着，虽然戴着口罩，声音里莫名的带有一丝蛊惑的意思，对方走到奥格的床尾，随意拿起奥格病床尾的病历单看了几眼，继续看行奥格。 “是吗？”奥格清了清嗓子，歪着头，看着面前的男人。“那里的手段我再清楚不过了，你觉得我和你回去的话，我还能出得来吗，或者说……我还能作为一个人出来吗？我这人生中，只有这几个月时真的属于我自己的。” “那你说想怎么和这属于你的生活告别呢？”口罩男看着病床上的奥格，转头对着旁边穿着护士服的护士使了个眼色，对方立推出门口的折叠轮椅。 “喂，商量个事呗，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给我个痛快，我这回去还不如留在这里等着死刑来的舒服，就当我最后求你帮我一次。”奥格看着面前的男人，他那沙哑的声音里尽是哀求。 “……帮你这次不是不行，呵呵，只是你那灵魂伴侣不知道会不会被牵连，要知道，配方有问题，可不知道到底是哪一部分有问题。”口罩男看着奥格，眼神里全是戏虐。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只要她没事。”奥格那沙哑的声音继续说着，眼神不住的看着门外，不知道这警察到底怎么回事，平时十分钟进来查看两次，这次既然这么久都没有进来过。 第675章：潜能者实验（四）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只要她没事。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奥格那沙哑的声音哀求的说着，眼神不住的看着门外，不知道门外的警察到底怎么回事，平时十分钟进来查看两次，这次既然这么久都没有进来过。 “你觉的你现在还有什么可以给我，你的血，你的……呵呵，你到底还有什么值得我从你身上拿走？反而把你交到教授手里，这身皮囊还是能够物尽其用。”口罩男附身到奥格面前，细长的手指从奥格的脖颈处向下划着，隔着口罩都能看到他那奸笑的嘴脸。 “钱，对我还有钱，还有论坛的私人账户和客源都给你。”奥格着急的说着眼睛一直看着口罩男身后的门，他恨不得现在自己就被警察拉出去判死刑，也不想和口罩男回科研基地，那里真的太痛苦了，他不想回去，更不想让和这事没关系的安娜被带走。 “不要看门外了，那些警察都已经被我催眠了，一时半会是不会醒过来的。”口罩男冷眼看着病床上不断乞怜的奥格，就像是看一只落魄的狗一样。 “我拿‘qnz-5’的具体性息还有那丫头的藏身点和你换……” …… “这小子怎么睡着了？”沈佳宜看着身后的两个人，韩烁一直在低头看着手机，他旁边的李一凡靠着窗户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诶，刚刚还和我说话呢。”韩烁抬起手里的手机，借着手机的光亮去查看李一凡的情况，这才发现李一凡的脸色十分的不好，他试着轻轻的推搡了下李一凡，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很快李一凡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只见他一醒就立马抓住韩烁推搡自己的手着急的说道。 “奥格，奥格被人带走了。”李一凡着急的说着，也不管面前到底是谁，恍惚间这句话终于从口中说了出来。 “兹！”的一声刹车声，沈嘉怡的车直接停到了马路中央，沈嘉怡转头看着李一凡问道：“你说奥格被带走了是什么意思？”沈嘉怡一边问着，一边快速的掏出手机，给医院那边的警员打去电话。 “奥格那边什么情况？”电话接通后，沈嘉怡快速的问道。 “啊~组长，奥格突然出现特殊症状，医生正在带他去检查。”电话另一头，医院的警员打着哈气和沈嘉怡说着那边的情况，对于沈嘉怡的紧张一点都不以为然。 “特殊症状？都有谁跟着去了？”沈嘉怡一脸疑惑的看着李一凡，李一凡的表情十分着急，一直在说让她叫人快速封锁现场，有两个人假扮医生和护士把奥格带走了。 “哎？都谁跟着去了。”电话那头的警员说话迷迷糊糊，就和是喝了酒后微醉的人一样，他在电话另一头问着同样看守奥格的警员，可是其他人同样是一幅还没清醒过来的样子，这一下把沈嘉怡给弄着急了。 “封锁现场！快！奥格已经被他们带走了，这会什么都不要做，快点给我去封锁整个医院，所有可疑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在李一凡焦急的小声说着事情的严重性后，有听到医院那边的情况，沈嘉怡早已坐不住了，叫开车的警员快速掉头回去，自己则大声的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下达着命令。 之间电话那边的警员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但是听到沈嘉怡如此低吼，赶紧给其他警员下达着命令，同时自己的意识也彻底清醒了过来，至于刚才为什么会那样，他一点也想不明白。 “掉头，回医院，奥格估计已经被人带走了。”沈嘉怡着急的说着，就让旁边司机迅速的掉头，这才离开医院没半个小时，转眼间就又要回去了。 “他还在医院……”李一凡坐在那里，淡漠的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 还没等沈嘉怡询问出李一凡话的意思时，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一接起来，就听到电话里的警员慌慌张张的喘着粗气说道。“组……组长，奥格他，他跳楼跳楼自杀了，这会正往抢救室送呢，人已经……不行了。” “什么！”沈嘉怡不敢相信的问道，这才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大活人就这样跳楼了，明明里里外外都有人看守，怎么就会有人混进去，还就在门外轮班看守的三个警员眼前把人给带走了，沈嘉怡越想越想不明白。 “护士，一个167左右，偏瘦，穿着护士服，白色蓝边护士鞋，胸牌上写着扬媛，带着口罩，头发盘在帽子里的护士。”就在沈嘉怡真问对医院那边情况的时候，李一凡说着自己看到的性息。“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很可能已经把衣服换掉了，但是我看到了她护士服低下的衣服，是一件墨绿色的t恤。” “护士，快去找，一个叫杨媛的护士！”沈嘉怡，还有一个182左右，头上有发胶，里面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男人的手指很细……”沈嘉怡重复着此刻李一凡说的话。 “你看到凶手的具体样貌没？”在电话通知完所有事情后，沈嘉怡终于可以好好问问李一凡刚才这么短的时间里到底都看到了什么。 “只有眼睛。”李一凡说着，把刚刚边给沈嘉怡说情况，一边画出的医生的样子，虽然带着口罩，但是从头发和以露出来的部分细节，李一凡也能推断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个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就在李一凡递图片给沈嘉怡的时候，沈嘉怡和韩烁同时觉得这个人眼熟。 “你眼熟就对了，这个人不就是你们h市之前破获的拿起，组织青少年犯罪的那个人很像嘛？”韩烁对比着多出来的几张照片说着。 “真是苦了我这几天的心血了，这个奥格怎么就这么多仇家想要弄他。”沈嘉怡自言自语般的说着，一边一直转过身来看着李一凡，等着李一凡这边讲讲都看到了什么。 老大，奥格他……死了，他死之前，一直再说‘贝……白什么的……’”电话里，警员着急的说着那边的情况。 “也许他是向说北……”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676章：潜能者实验（五） “mr.g不是已经死了吗？”韩烁看着李一凡手里的画像，越看越和死去的mr.g像，只是这个人不是早就死于那场车祸了，还是李一凡亲眼看到他坐上的车。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李一凡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即使在刚才奥格的记忆里那么肯定的人，此刻彻底清醒后，他也有些犹豫，一个死去的人是怎么又活了过来的，还是说……他原本就没有死。 “样貌，善用催眠，到对奥格以及我的了解，这个人真的很像mr.g。”李一凡说着。 “真是苦了我这几天的心血了，这个奥格怎么就这么多仇家想要弄他。”沈嘉怡自言自语般的说着，一边一直转过身来看着李一凡，等着李一凡这边讲讲都看到了什么，可就在这时，沈嘉怡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老大，奥格他……死了，他死之前，一直再说‘贝……被什么的……’”电话里，警员着急的说着那边的情况。 “也许他说的是‘北’……”李一凡开口说着：“也许他想告诉我们一个方向。” “什么方向？科研基地的方向？”沈嘉怡最在乎的就是这个科研基地，听到这不由的着急起来。 “也许吧……这种信息谁又敢肯定，只是临终前的话。”李一凡无奈的说着，他此刻真正担心的不是奥格，而是奥格最后说出的几个地址，那些都是赵欣儿的藏身之地，如果那两个人没有抓住，那么他们接下来的目标不是赵欣儿就李一凡他自己。 比起自己，李一凡更担心赵欣儿的安危，回想刚才奥格和口罩男的对话，当奥格说出自己的信息时，对方表现出一幅了然于心的态度，显然对方早就知道李一凡这个人，并且对李一凡还颇有了解，也是这样，在记忆里，李一凡更加确信这个人就是mr.g，但是对方对于奥格提到的赵欣儿还有她现在掌握的东西，兴趣要大的多，这同时让李一凡更加担心赵欣儿的安危。 “既然奥格已经死了，那对方必定会想办法离开医院，我们先不去医院，在这之前，我们先去找赵欣儿。”思考完轻重后，李一凡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赵欣儿？呵，她现在人在哪都还不知道呢。”沈嘉怡冷哼一声说着，对于赵欣儿这小妮子，她是真的服气了，虽然对于赵欣儿，她是有私心的，只是没想到这丫头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就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就在她想对赵欣儿做点什么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他们去找赵欣儿？什么意思？他们去哪里找赵欣儿去了？”韩烁转头着急的看着李一凡皱眉问着。 “奥格为了不被带回研究基地，他以赵欣儿的藏身点，他们的目标是赵欣儿，因为赵欣儿手上有奥格家族‘粉色梦幻’的全部配方，奥格用自己有的配方和赵欣儿会去的藏身所，换取了安德的安全还有自己的……死亡，所以他们如果从医院逃了出来，那必定会第一时间去找赵欣儿了。”李一凡紧攥着拳头说着，随后告诉了韩烁三个大致方位。 “这三个地方？”韩烁快速的用平板打开a市地图，找到了李一凡说的三个方位。“一个是夜市街，一个是中医院，还有一个是第四中学，这三个地方都是人流量比较多的地方。”暑假已经接近尾声，高中生早就开始上学，外加上早晚自习，这三个地方确实人流量多，并且周围都有保安，如果藏身在这三个地方，只在人流量多的情况下出入，很容易混迹在人群中，不容易被发现。 “奥格说的就是这三个方位，这三个地方也确实适合躲藏。”李一凡说着，看向了前面一直没有吭声的沈嘉怡。“能不能派人去这三个地发，去医院找奥格的那两人，离开医院，必定会向这三个地方去查找。” “如果这我们一直在这三个地方找赵欣儿，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呢？”沈嘉怡看着地图上，分别的三个地方，不由的皱眉，她在赵欣儿身上的耐心早已用的差不多，而这三个地方，也是她组里的警员多次跟丢赵欣儿的地方。 “如果这样……她应该会回到h市，去疗养院找易教授，她的母亲也在那里，那里又有你的人在保护，会比这些地方都要安全。”李一凡说着，这也是奥格最后对口罩男说的话。 “我派人去调查，我们三个，先去h市，直接去找易尔，顺道其他人继续查找科研基地的下落，我不能把全部的人力都放在赵欣儿这个不愿意配合警察保护的丫头身上。”沈嘉怡态度坚决的说着，和旁边警员说了句话，车辆掉头，直接向着火车站赶去，虽然这中间耽误了些时间，但是这会赶过去还是能赶上火车。 沈嘉怡对赵欣儿的态度，李一凡多少能理解，此刻最关键的是找到科研基地，这样，根本不用担心他们抓回赵欣儿，看着手中画出的口罩男，这个男人的眼睛确实和mr.g太象了，以至于李一凡有那么一会都忘记mr.g已经死了，一个已经死于车祸的人，又怎么可能突然间出现在医院，乔装成医生，催眠了看守的警察，就那样轻而易举的带着奥格离开了病房，最后还制造出奥格跳楼自杀的假象。 回想那十几分钟的记忆，李一凡有很多次都可以从中醒来，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从奥格那里知道赵欣儿的线索，再一个是他本人对奥格的生死所持有的态度不同。 ‘奥格……这个做尽坏事的恶魔，终于在宣判了所有罪行后死了，虽然这样的死亡不尽如人意，但是至少可以纪慰下那些在他这里陨落的灵魂。’李一凡看着车窗外，难得能在a市的夜晚看到满天的星星，这么久了，天也终于晴了。 ‘奥格死了，他们知道了你的位置，保护好自己。’李一凡在只有他和赵欣儿会登陆的平台上留着言，希望她能看到，并保护好自己。 第677章：一波三折（一） “那三个地方都没有找到赵欣儿，她会不会已经回到h市了？”沈嘉怡在接完组员电话后，看着李一凡问着，现如今也就只有李一凡有可能联系的上赵欣儿了。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我不清楚，我现在也很担心她，哎，只希望那些人没有把她带回科研基地。”从下火车住进酒店开始，李一凡一直忧心忡忡，心里对赵欣儿的担忧一直没有减过，他一直不明白赵欣儿既然知道沈嘉怡能够保护他们，为什么不留在沈嘉怡的身边。 “算了，那你收拾一下，我们吃完早点就去找易教授。”沈嘉怡对着房间里的李一凡说完，看了眼在阳台上打电话的韩烁，皱了下眉，本来打算过去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房间。 “嗡嗡~”就在沈嘉怡刚关上门，李一凡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那一串再熟悉不过的座机号码，李一凡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喂。” “你好，是李一凡吗，我，我是白医生的助理any，那个，你最近有没有和白医生联系过？”电话那头的人，有些慌张的介绍着自己，像是没有想好该如何和李一凡说接下来的事一样。 “没有，我有快一个月没有和白苒联系过了。”any，李一凡是知道的，平时白苒不在的时候，他的药都是any拿给他的，只是李一凡还是第一次见到白苒的这个助理表现的这么慌张。 “啊，一个月没联系过白医生了嘛，这样啊，那就不打扰了……”any自言自语的话全都通过听筒传递到了李一凡的耳边，听着她这样说着，李一凡不由的皱眉，就在对方要挂断电话前赶紧说道。 “等下，白苒是出了什么事了吗？”一种莫名不好的预感冲进李一凡的意识里，按理来说，李一凡是完全不会担心白苒的事情，像她这样独立自主，又有能力的女强人，很容易让人有种错觉，觉得这样的人十分的强大，但是再怎么样，白苒她都是女人，遇到伤害的几率都会比男人要多那么一些。 “我们现在医院里的所有人都，联系不上白医生了，这快一个月了，也联系了白医生的朋友和都没有消息，可白医生这段时间也没有任何外出的业务，她也什么都没有交代，就突然间联系不上她了，而且她家里也没有见到她回去过。”any思索了下，还是对李一凡说道，以她的了解，白苒身边最在乎的人就是李一凡。 “联系不上？”听到any的话，李一凡不由的皱眉重复着。“不会是出去讲课去了吧？她不是经常出去学习或者是讲课都好久联系不上吗？”对于白苒突然就出国参加学术论坛什么的联系不上人，李一凡早就见怪不怪了。 “没有，没有，都没有，白医生这个月没有任何学术讲座要去听，护照证件都在办公室里。”any着急的说着。“就非常突然的，原本早上还约了病人，白医生就突然打来电话说把这两天的病人都推后，她要处理些别的事情，那次后，连续两周就没有见到过白医生，可这又过了十天了，白医生都没有回来。” “这就怪了，白苒是个工作狂，就算是有事，也一定会提前把手头上的事情都处理好再去做其他事情。”李一凡听着电话另一头any的叙述，不由的也担忧了起来。“这事还是报警吧，你这样干着急也没办法。” “报警了，前几天就已经报警了，我早上刚从警局过来，警察那边也没有任何线索，我这几天把和白医生有联系的人都问了个遍，前两天就开始联系你和蒋队长了，可是你们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any着急的说着。 前两天李一凡一直在追查着奥格和赵欣儿的事情，手机有时候都会关机，而蒋冬那边就更不用说了，那是根本不可能接到电话的。 “现在找到人才是主要的，我这边也会帮你联系周围认识白苒的人，看看他们有没有联系过白苒……不行，你去白苒经常去的地方再找找看看吧。”李一凡说着，抬头看着从阳台外走进来的韩烁，在和any又说了几句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这种眼神看着我。”韩烁看着一直死盯着自己看的李一凡，不由的站定问道。 “白苒不见了。”李一凡把目光收回，说道。 “不见就不见了呗，说不定去哪里旅游或者去亲戚朋友家了，这么一个大活人，还能去哪里。”韩烁不以为然的说着，他对白苒的了解并不多，但是白苒给人的主观印象就是一个女强人，很难让人能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生出更多的想法。 “人都消失快一个月了，他们医院那边的员工已经报警了，而且白苒没有任何的亲人是还有联系的，你这边帮忙给接这事的警察看看能不能说下，让当回事好好查查，我这心里总是觉得不安，总觉得白苒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就消失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李一凡看着韩烁说着，这放着警察在身边，能说上话必定查起人来，会更上心。 “得，你还真是毫不客气的使人呀。”韩烁说着，给王曦打了个电话过去，一方面是询问局里对于蒋冬在抓捕奥格的行动中，过激行事的最终处理，一边是白苒这边让她给负责的警员说一下。 “这下行了吧。”挂了电话后，韩烁看着李一凡说到。 “行了行了，我这边再问问其他人，不过话说回来，蒋冬的事情你们局里怎么处理了？”要说蒋冬比他们提前两天回到h市，虽然这事最后在沈嘉怡的帮助下，大事化小，但是就蒋冬那无所谓的态度，没有一点错误意识，怎么着看着都不像是会没事的样子。 “还能怎么着，老大要是态度好点，这事吧，在沈嘉怡的说情下，最多是写个检讨，受个警告处分，可老大那态度，你也看到了，我就怕这事，他还是这样，很可能会让他停职，或者是记大过。” 韩烁担忧的说着，要说他这一路和蒋冬走来，是见证了蒋冬从低估一路走出，没想到这转眼间，蒋冬又变回了最初的样子。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678章：一波三折（二） “易教授，你难道还要这样装下去吗？”沈嘉怡看着轮椅上坐着的中年男人，几年不见，她从这个男人脸上看不到多少岁月的痕迹，仿佛他的时间就定格在几年前的最后离别的时候。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喔？你是谁呀？”易教授歪着脑袋，眼睛里很难看出任何的神采，甚至找不到焦距，就那样看着面前和自己说话的冷艳女人。 “装！”沈嘉怡没好气的说完弯下腰抓住了易教授的肩膀，使劲的摇了下，继续说道：“白苒不见了，易晓晓也不见了，是不是你把她们藏了起来，呵，如果没有……那她们是为什么凭空消失的，我想你比我要清楚。” 坐在轮椅上的易教授，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悸动，依旧是那样的茫然，在听到说起易晓晓时，表情上慢慢的有些转变，他张了张嘴，最后那很久没有说过太多话的喉咙紧了紧，犹豫了下，眼神空洞的看着沈嘉怡的旁边说道：“晓晓，你找晓晓呀，她去上学去了，还没有回来呢。” “我是说你女儿，你唯一的女儿易晓晓不见了，她很可能是被他们带走了！而现如今就连你最后一个潜能实验者赵欣儿，也被他们追的到处在逃，你再看看你的样子！你现在是该舒服的坐在轮椅上吗！” 沈嘉怡抓紧易教授的胳膊大声的说着，她的态度十分的不好，以至于旁边的李一凡和蒋冬都有点看不下去，想要上前制止。 “那个，沈组长，这，易教授毕竟是个病人，你这样不好吧。”韩烁看着沈嘉怡，刚想伸手去制止他，却被她转头一个怒瞪，立马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他是在装，你看不出来吗，他就是在这演戏呢。”沈嘉怡没好气的说着，抓着易教授胳膊的手掌又紧了紧。 “疼……”易教授别过头，不敢看沈嘉怡，小声的说着疼。 “行了，适可而止吧。”李一凡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了沈嘉怡的手，走到易教授旁边，像哄小孩子般，揉着易教授被抓疼了的胳膊。 “疼……”易教授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般，躲在李一凡的身后，不敢去看沈嘉怡，这样的易教授，让沈嘉怡更加生气，她不是第一次来看易教授，之前的几次他都是同样的躲在护士身边，最后在护士的阻挠下，沈嘉怡也只好作罢。 现如今，白苒突然间消失了，而易晓晓有不知道了去向，赵欣儿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可现在，造成这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易教授，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们来找易教授，不就是想看看赵欣儿有没有到这里来，你这么逼着易教授有什么用，就算他好了，能怎么样，难道把他拱手送到科研基地，让他们榨干易教授的才能，还是说你有别的企图。”李一凡实在忍不住，大声的对着旁边还想上前来和易教授对峙的沈嘉怡说道。 “别的企图……对！我就是想要‘qnz’实验的样本行了吧，我就是想变成潜能者可以了吧，到最后成了我的企图。”沈嘉怡被李一凡一句话气的不行。 “我辛辛苦苦保护你，不让你和赵欣儿被抓走，结果那小妮子不领情跑了就不说了，连你李一凡也这样，那我当初做那么多是为了什么！”沈嘉怡没好气的说着，又看到易教授那可怜巴巴不断说疼的嘴脸，又是一肚子火。 “如果易尔现在恢复正常，那我们必然有和科研基地谈判的条件，这样是不是更容易找到他们！现如今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而这一次就不见了三个人。”沈嘉怡没好气的说着。 “要我说，易教授恢复不恢复的也不在这一时，易晓晓和白苒我们也要找的，我记得之前在mr.g旁边就见到过易晓晓，她不再，很可能她也是那科研组织的一员。”韩烁说着自己的猜测。 “照你这样说，那白苒不也是了。”沈嘉怡看向李一凡，而李一凡的眼睛全然停在回廊外的一块石头上，沈嘉怡顺着李一凡的目光也看了过去，就看到一团橘黄色的小毛球蹲在那里，正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们四个人。 在易教授这里没有得到任何恢复，而莫名领回来一只小仓鼠后，沈嘉怡实在是没有心思在去和这两个心软的人较劲了，心里盘算着，等晚一些在找时间去见下易教授。 说实话，沈嘉怡没私心是不可能的，她从小就期待着自己能拥有特殊的能力，如果这项实验没有成功也就罢了，现在不光成功了，还有成功的人活生生的就在这。 一旦这项实验成熟后，她是十分期待第二次尝试，依次来激发出自身不同的潜能…… …… “你说什么？人没死。怎么可能，尸体还在停尸间呢，都炸成那样了，你意思他还能跳起来继续教唆那些孩子做坏事，催眠警察不成。”夏子萱十分不客气的对着进来的韩烁说着，说完不忘看了眼韩烁身后不认识的沈嘉怡。 “我们怀疑，那次车祸死的根本就不是mr.g，你们当是的搜证，不是也只是对方身上的物件和那辆车来确定对方就是mr.g嘛。”沈嘉怡越过韩烁，对着夏子萱说着。 “哼，是这样没错，现在为止也没有人来认领他的尸体，而当是找到的酒店里留下的指纹，和皮屑组织是可以判断死去的人，和房间里住的人是一个人，而登记房间的就是mr.g。”夏子萱说着。 “所以说，如果他事先就制造出一个替死鬼，按照自己的要求，做着同样的事情，如果是mr.g的话，这样应该是很容易做到的。”沈嘉怡在来之前，对着个催眠魔术师mr.g做过一系列的了解。 早前在国外，mr.g偶尔会出现在公众眼前，以表演催眠魔术为生，如果作为观众，沈嘉怡更愿意相信mr.g的这些催眠魔术的手段都是障眼法，现在这么多案件下来，又加上李一凡看到了mr.g是最后和奥格接触的人，沈嘉怡越发的觉得这个mr.g不简单。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679章：一波三折（三） “以mr.g的能力，如果他存心想要制造一个替死鬼出来的话，简直就是轻而易举。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沈嘉怡用手微掩着鼻子，看着面前这具刚从冷冻柜里拉出来的，大面积烧伤的尸体，虽然法医早以处理过尸体，又长时间的冷冻，这会还没有味道，但是看着这样的尸体，沈嘉怡不由的觉得在这消毒水浓烈的解刨室里能够闻到一股焦糊味。 “结果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韩烁看着旁边的尸体，也不由的皱了皱眉，同时想到了房闯的案件，在把奥格和mr.g联系到一起后，不由的又想起蒋冬当时被设计的画面，现如今mr.g故技重施，假扮成医生催眠了看守奥格的警察，最终造就了奥格死亡。 “韩烁，那个……蒋队长他的事……”就在大家都准备离开解刨室的时候，夏子萱小声的叫住了韩烁，犹豫着问着蒋冬的事情。 “恩，他现在自己都不为自己解释，就算我们这些旁人有十张嘴也不能帮到他多少，如果他态度好些，也许局里的处罚还会酌情处理，要知道奥格手上的人命官司，可不是一两桩。”提起蒋冬的事情，韩烁也十分的懊恼。 “我知道，奥格就是指使房闯害死我姐姐的人，我姐姐的死也终于有了个收尾……其实我们家的人从来没有怪过蒋冬，他一直走不出来的是自己心结……”夏子萱小声的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韩烁又怎么会不明白，蒋冬是自己画地为牢，一直把自己困死到这段遗憾和悔恨中出不来，他这么多年来，都是为寻找到这背后的凶手，而如今找到了，也知道这一切的原委后，他身上的那股劲和坚持一下都泄了气，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就当是，蒋冬给自己好好放了个假吧，他也该休息了。”李一凡看出了韩烁的烦恼，不由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韩烁只能看着这熟悉的警局，长长的为蒋冬叹了口气。 在和h市南区警局做了蒋冬以及奥格案件的交接工作后，沈嘉怡带着李一凡和韩烁站在警局大门外，看着面前马路上来来去去的车辆，一下不知道该去向何处。 “沈组长，现在有什么打算？”韩烁看着面前的马路，脑海里还在思量着蒋冬的事情。 “呵，到你的地方，还不你决定。”沈嘉怡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转头看着韩烁笑着说着，原本她自己是打算在和旁边这两人分开后，再次去趟易教授那里，一来是她心里总觉得易教授是装的，二来是想在和易教授聊聊，看看能不能套出第四个潜能者的消息，以及赵欣儿和这个人的能力具体是什么。 在坐上韩烁的车后，沈嘉怡不由的回想起往事，她拿出口袋里那张发黄模糊的照片，那里面是当是六名‘qnz实验’和易教授一家以及白苒的照片，也是她从疗养院一个老旧的交卷里找到的。 要说沈家之所以愿意花大量的金钱去投资易尔的项目，当然是有他作为商人的目的，这也是为什么沈家会让自己的有心里障碍的亲生女儿送到易尔那里，去做还并没有成功的‘qnz’实验的第三个实验对象。 在被灌输了这些思想的沈嘉怡，从小就被不断的暗示要成为‘不同’的人，这也让在易尔那里长期呆着的她意识到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只是易晓晓突然间的离世改变了这一切，这项试验在缺少最关键的易教授后，就夹然停止了。 而这突然间的变故，也让沈家的投资打了水漂，他们并不是没有继续派人去调查当是的实验对象，可是随着易尔的状态，原本就保密的实验对象也不知道了去向。 等到沈家好不容易确认了这六个‘qnz实验’的人时，同而也发现了还有个秘密组织也在查找他们，并和沈家一样，想要得到易教授的这项研究技术。 原本她在离开疗养院后，记忆上也被易教授做了手脚，可沈家人对这项能力的迫切需求，让她接受了长期的心里治疗，从而让她探寻会疗养院的那段记忆。 “其实记起来不少在疗养院的事情后，并不觉得那是一段痛苦难熬的经历，反而还觉得那是一段比较让人安心和重燃活下去希望的过往，没有奥格所说的那些研究，反而是在绝望中给了我活下去的曙光。”李一凡看到沈嘉怡手上的照片，不由的说着。 “也许吧，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同，也许当是的你并不这么认为，就像上学的孩子从来不觉的自己是最幸福的，反而觉得痛苦，等到多年以后长大成人，融入到社会里在回过头来回想自己在上学期间的生活，才会发出对那段时光追忆的感概吧，当然并不是全部人会愿意去回忆。”沈嘉怡把照片再次装回到包里对着李一凡说道。 看着天色越来越暗的街道，沈嘉怡不由的回想起自己童年的经历，那种人们羡慕富家千金的生活，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快乐，那里只有‘用价值和无用’两种人生，为了不被人说成是‘废物’她从小就比任何人要努力。 看着前面开车的韩烁，沈嘉怡偶尔也会去想，性格如此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韩烁是不是也和她有着一样的童年经历，在那个除了钱和算计，淡薄亲情的环境里成长。 “来来，该我进地主之谊了。”韩烁把车停在一间不大的砂锅店前停了下来，说着就率先下了车。 “这什么地方？”沈嘉怡一脸嫌弃的看着面前的小餐馆，没想到韩烁既然带自己来这样的地方吃饭。 “哈哈，别看这里这样，味道好着呢，是吧李一凡，我们以前可是经常和老大会来这里。”韩烁说着，不由的看向李一凡，看见沈嘉怡垫着脚尖走进来，一路恨不得自己的脚不挨地，不由的就没好气的说道。“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吃的东西，哪能入得了你的眼。”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680章：一波三折（四） 惬意的时光总是无比的短暂，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还有不得不和韩烁挤到一张床上的现状，最终在韩烁连续和人发了一个小时的消息后，李一凡彻底失眠了，而看着旁边放下手机一秒入睡的韩烁，他真的有种想要同样用手机的光照照他，让他体验下这种感觉。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李一凡最后坐进了松软的沙发里，看着电视里的午夜节目，李一凡圈了圈身体，勉强让自己窝在这显然不够长的双人沙发里，不知道看了多久这缓慢的文艺，伴随着时而出现的恐怖妄想，一部文艺电影险些被李一凡看成了恐怖片，在早已习以为常下，伴随着各种鬼怪的围绕，最终倦意还是来了，李一凡终于睡着了。 就像是预先知道今晚一定会看到什么般，在睡前李一凡就吃了一片t-30，在视线恍惚的摇晃下，李一凡从漫长的黑暗瞬间到达一片白昼的环境，。 他下意识的用手去挡住光线，却发现自己的心里开始畏惧这些耀眼的光束，而这种感觉却如同一种习惯般，让人既恐惧又坦然，眼前的视线模糊不清，像一个不近视的人带了八百度眼镜般，眼前隔着东西，却摘不掉，有些晕眩，看什么都有些想吐，只能无奈的闭着眼睛，却依旧能感受到这夺目光芒给人带来的恐惧，而这种恐惧完全来源于内心深处。 “……如果世界上没有黑暗，人类的眼睛会开发出别的功能，还是会退化，同而提升其他的感知功能……”一段机械般的语言从头顶的喇叭中传了出来。 喇叭里的声音极小，李一凡却听的十分真切，那机械般的声音就像是无数条编制在一起的线，直接穿透到李一凡的大脑，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是他却能通过这些线清楚的捕捉到喇叭的方向，以及它的外形轮廓。 这感觉就如同玩游戏时，一个闪光手雷照亮，眼前一片茫然，但当你实验转动，毅然能找到远处的掉落的装备，闪着提示光的外轮廓直接勾画出那装备的形状……这感触，有些奇妙。 “咻咻~”在一双稚嫩的小手附上眼睛上后，李一凡瞬间从那好奇探究的思想中抽离出来，刚想去思考这双手给人带来的感触时，很快一股清新食物散发出来的味道，直接袭击着李一凡的所有味蕾，视线茫然一片中，李一凡直接可以通过那味道编制而成的线确定食物的方位，以及它的形状。 看着在远处那白茫茫的世界中勾画出的食物造型，就像是直接感受到它的本味，咬下时的汁水，和那酸楚的程度，这种感知很快通过味觉传递到大脑，经过一番快速的分析，转变成各种感知，直击传递当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嗯。”唾液的吞咽声，嘴里直接出现了咬食破那层青涩食物薄皮的酸爽，鼻腔里那破皮而出果实的青涩喂，那青梅被咬破的感知直击整个大脑，身体不由的因为酸味跟着颤抖了下，就连胃液都像是接受到了信息般，迅速的翻滚了起来。 李一凡从没有这般去感受一棵青梅的味道，更醇厚，更青涩，更直接，没有任何的杂念，在真的将食物拿到手里后，只是闻着都让人觉得已经吃到了嘴里，消化于肠胃间般神奇。 接下来又是不同的食物以及声音的测试，基本上毫无停息可言，知道李一凡自己都觉得大脑有些不够用的时候，那不断的感官测试才有了停息，周围那白昼的灯光，像是向下降了那么几度，光线没有那么刺眼。 也是这一刻，李一凡明显感觉到此刻这个身体主人终于有了第一次的全身心的放松，像是松了口气般，他茫然的转身走向了另一边，眼前虽然白茫茫一片，但李一凡却能感受到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在哪里，不由的觉得这种感知很神奇。 在终于可以全身心的去感知此刻所在的人时，李一凡不由的惊了下，带着本体身上的感知能力，李一凡很快就感受到自己此刻正是在一个小孩的身上，而从他那一瘸一拐的腿脚，在快速的搜索了一遍自己记忆中的人物，李一凡可以准确的判断这就是被奥格带到科研基地的那三个孩子中的一个。 男孩靠座在床垫上，用手挡着闭住的眼睛，周围一切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原本就弱视的他，虽然来这里没有多久，但也被这没有黑夜的环境折磨的又恐惧又无可奈何，他无比委屈伤心的摸了摸眼角，那里本该有泪，可却什么都没有，只觉得眼睛酸肿难受，用力的揉了揉。 即使是闭上眼睛，眼睛也很难感受到黑暗，只能尝试着用手捂住眼睛，来体会那片刻的已经被遗忘了的黑暗……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一个女孩的声音透过那满是苍白的隔板传了过来，李一凡一下来精神，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果然在意料中，易晓晓就在科研基地里。 “白苒给你的药呢！”mr.g的声音紧跟着出现，李一凡能感觉到对方声音里的暴躁。 “呵，扔了。”易晓晓依旧脾气傲慢的说着。 “我让你和我说实话，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明显感觉到mr.g贴近着易晓晓在说话。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易晓晓的声音里出现了难得的恐惧，李一凡完全能想象到两人此刻争执的场景，而此刻易晓晓却完全不服软的大声说道。 “哼，保护我安全，这里？来了这里还安全个屁呀，不是要拿我来要挟我爸吗！来呀，你看看那个老年痴呆能不能被你们要挟好了，正好让他看看你们这些没用的人，做的这些研究，让人向我这样一辈子停留在十六岁的样子！” “小点声，现在他们都出去了，白苒被带走了，你以为没了白苒从中制约，你还能像以前一样横着走！”mr.g没好气的捂住了易晓晓的嘴。 “呸，我谁都不用，我就不信了，没了你和白苒，我还活不成了是不！”易晓晓不服输的说着。 “磁~”一道门开了的声音，伴随着一陈潮湿，几个人走进了易晓晓和mr.g说话的房间。 “快躲起来……”mr.g小声的说着，那如同线般缠绕与纠缠的声音也在此刻戛然而止，男孩在不知觉中睡着了。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681章：科研基地（一） 李一凡快速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外面刚刚伸到天际的太阳照亮着他的视线，那漫长而刺眼的梦仿佛是两分钟前的事情，但是他知道那已经过去了很久，而那个男孩在那样的环境中不知道已经生活了多久。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是不迟疑，李一凡快速的起身翻找着手机，却看到自己放在枕头旁的手机边上正爬着一直胖乎乎的小仓鼠，此刻那小家户正和韩烁头挨着头睡着。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昨天不知道怎么的了，就把刘鸣轩的小火苗也带了回来，走到床边，李一凡忍不住用手指去拨弄了下这只十分通灵气的小家伙，只见对方翻了个身，很快睁开眼醒了，用它那小爪子擦了几下脸就跑到了李一凡的面前。 拿起这小家伙，李一凡这才发现小家伙既然背着一个小袋子，小心的用手捏出里面的东西，上面写着的是三个数字‘820’。 “820什么意思？想来想去应该是时间？”今天是八月十八号，这么说来难道是后天，李一凡琢磨着手里那极小的纸片，想了想这应该是刘明轩留给他的信息，看来二十号他要再去躺疗养院了。 查看着手机里的天气预报，如果奥格最后给出的消息是正确的话，那么找到h市和a市之间，下雨的地段，说不定就能找到科研基地。 这也多亏了昨天那个男孩独特的观察力，负责他根本不会感受到那些一墙之外人们身上未干的水汽，那种即使擦干，还能清晰闻到的树林里特有的雨水的味道，带着植物**的酸味和新生植物的清新。 那中物体本身的嗅觉感官和听觉感官，带来的神奇效应让李一凡久久不能忘记，那么的纯粹和直接，让人通过声音和味道就还原了物体本身。 “你干嘛的呢？”看着坐在床边，正拿着手机对着自己的李一凡，刚刚清醒的韩烁不由的扯了下被子，把自己裸露自我的肉都挡住。 “我看到了。”李一凡拿着手机递给韩烁，手机的屏幕上显示着某个城市昨天晚上的天气预报，李一凡激动的递给韩烁看没想到却得来韩烁一记白眼。 “看到了怎么了，两个当男人有什么可看的。”韩烁没好气的说这，此时此景已经让他完全曲解了李一凡的意图。 “我是说我看到科研基地了!”李一凡立马反映过来韩烁的表情，不耐烦的把手机递给韩烁，一字一字的说着。 “呵呵，好吧。”韩烁结果手机，坐了起来。“银北镇？”看到那个‘北’字，韩烁不由的就想到奥格最后嘴里说道的那个类似于‘北’的字眼。 “那还等什么，赶紧打电话给沈嘉怡，这就带人过去。”韩烁说着就从枕头地下拿出电话，打了起来。 “易晓晓也在那里……还有白苒，我听到他们提到了白苒，她似乎真的和科研基地有关系。”李一凡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白苒的名字。 “嗯，情理之中，在知道mr.g和科研机构有关系后，顺利成长的就知道易晓晓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就更别说白苒了。”韩烁明白李一凡心里的烦恼。 “那欣儿呢？”韩烁看着李一凡问着。“你有没有看到欣儿？” “没有。”李一凡看着韩烁说道。 只见韩烁立马松了口气。“那就好，说明他们还没有找到她。” 是啊，从那段记忆里，完全可以看出刚进来的那些人是才找完赵欣儿回来，这样说来，赵欣儿应该已经离开了a市和h市之间，那是不是会和沈嘉怡预料的一样，此时赵欣儿就在易教授那里，照现在的情形看来，也只有那里是暂时安全的。 “不管那么多，只要处理完科研基地的事情，赵欣儿自然就是安全的，这样就不怕赵欣儿不回来了。”在和沈嘉怡通过电话，说明了情况，并告知了李一凡自己推段出的位置后，就只等着韩烁起床后，在收费站处汇合。 “速度收拾，沈嘉怡人早就起来了。”李一凡催促着还拿着被子挡住自己大半个身体的韩烁，一边快速的把自己的东西装进背包里。 等到两人出门的时候，北面的天空远远的能看到一层乌云，想必那里的雨还没有停止。 “我的人也怀疑科研基地就在那附近。”在李一凡和韩烁赶到后，沈嘉怡立马让两人上了自己的车，就看到一张上面画着不同颜色圈的地图放在座位中间。 “在排查完这些地方后，我们把目标放在了北面的这两个地方，一处是盘山公路的这里，另一处是森林保护区的这里。”沈嘉怡指着地图上的两个位被重点标记的地方示意李一凡和韩烁看。 “森林……这和我晚上得到的消息很像，但是这两片地方都这么大，怎么找。”李一凡皱眉看着地图上被圈画出的两个位置，从细小而盘旋的公路，到两片山林，怎么看都不是好行动的地方。 “我车上有航拍仪，等到了用它看看。”韩烁说着，就要上车去拿，谁料他还没走出车门就被沈嘉怡给叫了回来。 “回来，臭显摆什么，你以为那东西就你有啊。”沈嘉怡说着，点开旁边立着的平板电脑，此刻一个画面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山里这会在下雨，只能拍到这些有用的资料。” “得，那就先过去了看呗，不行就用两条腿满山林间找的看了。”韩烁又坐回到座位上，故意和沈嘉怡抬杠般的说着。 这一路上，李一凡坐在后排，不少听到沈嘉怡和韩烁两个人拌嘴，他也就笑笑，继续看着车窗外，没当抬头看到天上从淡薄的乌云里探出头的太阳时，都忍不住的要用手臂去挡一下。 回想记忆里那刺眼的白昼，谁能够一直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不由的让李一凡想起曾经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雪盲症，而男孩当是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雪盲症般，那种痛苦真的很难形容。 第682章：科研基地（二） “确定要徒步进山搜索吗？”韩烁扯着嗓子对只隔了一米远的沈嘉怡说着，此时山林里突然下去了暴雨，众人穿着雨衣，五人一组按照事先设定好的路线准备在森林里搜寻。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对！”沈嘉怡大声的说着，盆泼的大雨浇落在雨衣上，掩盖了声音，甚至让人难以睁眼，但多次和科研基地里的人碰撞后没有了结的案件太多，中间发生的突发事件更是数不胜数，这让沈嘉怡明白什么是刻不容缓，此刻耽误的时间越多，他们找到基地的时间就越短，而这中间发生变故的几率就越大。 要说他们特殊案件专案组的成立，当初就是有针对性的为了去调查这个科研基地，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是查到些皮毛，和抓获了一些边边角角的人，对案件的推动没有一点帮助。 而此刻她找来了李一凡，这个对方也在找的‘qnz’实验成功者，利用李一凡的能力，他们更是抓获了罗齐心和奥格两个人，以及现在一步步的找到了这里来也多亏了李一凡的帮助。 看着眼前偌大的森林，虽然不知道方向，但总比在a市呆着等着科研基地的人再行动的好，沈嘉怡拿着装在防水袋里的地形图，根据上面的森林的山脉分布来看，在那山林的最深出标记出一处还算平坦的地方，除自己这队人外，又叫了四队人，从四个方向向着那平坦的地方靠近。 “都跟紧了，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又下这么大的雨很可能会遇到小规模的山体滑坡。”沈嘉怡大声的对后面的人喊道，接到信息的人再依次传递，这边的天气预报她是看过的，这雨最多再下一小会就会转成小雨，这也是她为什么敢冒着这么大的雨往树林走的原因。 以往的经验提醒着她，等到雨停了她再往进赶的时候，估计对方又会像之前几次那样察觉到他们，一边注视着脚下的路，沈嘉怡就会抽时间转头看看跟在后面的李一凡，特意他们五个人一队行动，就是希望能够看好李一凡，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没走多远，走在李一凡后面的韩烁突然一头扑向了李一凡这边，李一凡赶紧掉头去扶起韩烁。“慢点，这路这么滑，得小心脚下的石头。”李一凡扶住韩烁到旁边一边帮他抖掉裤子上的湿泥一边说着。 “嘶~我感觉腿上好像刮掉了一层皮。”韩烁呲着牙说着，小心的把已经被泥水弄湿的裤腿往上提，好家伙，这一看果然腿面上一片伤口露了出来，被刮掉的皮就卷缩在伤口上，一些血丝正从伤口深处慢慢的往出冒着，可很快就被雨水给冲刷掉了。 “你还能走不，要不然我陪你先回车上。”李一凡扶着韩烁站在大雨中，尴尬的发现在这瓢泼的大雨下既然没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算了，走慢点，继续走吧。”韩烁说着，就在李一凡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向前走着，而此刻前面带队的沈嘉怡和其余两个人了解了韩烁的情况后，也放慢了脚步。 在这样又前行了不到十分钟，瓢泼的大雨终于变成稀稀拉拉的小雨点，看着远处天际有透过乌云照射出来的几缕阳光，预示着这雨就要彻底停了。 “韩烁，没事吧，如果能坚持的话，我们就继续快点赶路了。”沈嘉怡看着韩烁问着，一边从背包里拿出她惯用的防菌喷雾快速的在韩烁受伤的腿面上喷着。 “嘶~这酸爽，哈哈，没事，那股劲已经过了，这会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你们走就行了，我能跟上，说不定到了我就彻底不疼了。”随着沈嘉怡的喷雾喷到腿上，那一阵刺痛让韩烁疼的直咧嘴，但喷完后，立马感觉好了些，走了两步，发现已经没那么疼了。 就在这边停顿的时候，李一凡闲来无事看向这大雨过后的森林，谁料就当他转头看向左边时，一处耀眼的白色衣角刺进了他的眼睛，他不由的向着那个方向挪动起脚步。 此刻，就在离那白色身影二十米远的距离外，那错综复杂的树木中，站着一个一袭白衣白裤的小男孩，男孩闭着眼睛，半侧着身体面对着李一凡，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抬起来指向左前方，那样子像极了一个指引道路的指示牌。 李一凡又往前走了两步，想要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谁料不远处的男孩突然睁开了眼，这一下把李一凡给吓了一跳，只见男孩那双眼睛里只有白色的眼珠，而那白色的眼珠更像是一颗装满了烟雾的玻璃球，李一凡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烟雾的运动。 被这突然出现的画面惊吓到的李一凡退后了两步，但立马缓过神来后，就向着男孩又靠近着，但是怎么走，感觉连个人之间的局里都没有任何变化，看着还在原地站着的白衣男孩，李一凡的眼神顺着那男孩指向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同样是层层叠叠的树林，看不到尽头…… “喂，你看什么呢？”耳边韩烁的声音响起，转头看向韩烁，李一凡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跟着队伍在前进，再回过头去查看那片树林，哪里有什么白衣小男孩，就他们五个人，到是远处的树后面，还能看到一队同样前行在搜寻的队伍。 “没看什么，刚刚有些走神了而已。”李一凡说着，想来刚才看到的那个男孩，可能只是自己意识里的某种指引，这样想着，没走多远，就当沈嘉怡突然要向右面走时，李一凡上前打断了沈嘉怡的指挥。 “左边呢？为什么不选择向左边走？”李一凡快步的走到沈嘉怡的旁边问着。 “右边这块平地多些，左边这块的地势看起来不平整，有很多小山坡。”沈嘉怡把地形图拿给李一凡看，指着上面两个地方说着。 “我们先去左边看看，如果没有就往右边走，这样也只是多走了些路，同样也防止某些地方没有搜查到。”李一凡看着左边的树林说着，冥冥中他总觉得刚才看到的白衣小男孩是在给他某种提示。 第683章：科研基地（三） 听着李一凡说完，沈嘉怡也没有多想，照着李一凡说的就安顿了下去，最后不忘走到李一凡旁边问道：“你是不是又看到什么了？是不是和科研基地有关系？” “没有，只是觉那块平原的左边都是山脉，而山的另一边就是盘山公路，虽然看地形图这山脉海拔确实很高，但如果说那里的山脉有直接通到盘山公路的道路或者是山洞之类的，那这块必定是最佳的基地选择。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李一凡思考过刚才幻觉里出现的指路的白衣小男孩，又结合地形图不由的说着。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沈嘉怡仔细的观察着手上的地形图说着，最后突然意识到什么般，拿起对讲机对着里面的人说道：“我发了个定位过去，你们立马派两队人到那里守着……不要问那么多。” 说实话，刚刚李一凡的那段分析，沈嘉怡是更相信李一凡是看到了什么后才做出的分析，所以她才会突然听到一路上没有说过话的李一凡开口说道方向问题后，连想都不想就直接叫所有人按照李一凡的说法去执行。 “组长，前面都是山壁，没路了。”就这样，在泥泞的道路上又走了快一个小时，他们终于走到了一面陡峭的山壁前。 面对面前这高耸的山壁，沈嘉怡只能撇撇嘴，而此刻的他们已经从进入森林到现在过去了五个小时，再看看手里的地形图，此刻搜索的任务完成的连一半都没到。 就当他准备挥手折回原本计划中的平地那时，转头看到旁边和韩烁正四处搜寻着的李一凡，不得不再次打开地形图看了好一会才犹豫的做着决定说道。“在四周检查下，有没有人员经过或是生存过的迹象。” 沈嘉怡的命令一出，其他警员先是愣了下，但是很快也开始像着李一凡和韩烁那样，拿着个树枝四处翻找了起来，刚刚的瓢泼大雨下，即使是有线索都会被掩埋了不少。 “你确定你没有看到什么直接的线索，比如科研基地周围的环境，或者是从哪里进去之类的。”沈嘉怡走到李一凡旁边，刻意避开其他人后小声的问着李一凡。 “没有。”李一凡继续四处找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相信刚才妄想里看到的之路男孩，也许这样的提示不是第一次出现吧，使得他总是会把这种无意识妄想出来的提醒看成是很重要的某种暗示。 “老旧的罐头盒盖，都锈成这样了，真让人以为是古董呢。”韩烁说着，把一个满是泥巴锈迹斑斑的铝皮盖扔到了一边，在四下翻找着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却在看到这么一个罐头盒盖后，肚子突然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这才发现，我们进山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沈嘉怡不由的掏出背包里的压缩饼干，率先给李一凡和韩烁分着，知道要进山搜寻，沈嘉怡事先就叫人准备好了必须的军用罐头和压缩食品。 休息整顿的命令一出，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三个警员快速的从随身带的的背包中掏出装备，既然简单的架其了一个燃气炉，同时拿出一袋风干蔬菜，在炉子上的小锅中煮起了蔬菜烫。 “来来，每个人都喝一些，虽然是夏天，可刚才那么大的雨，多少都会引发感冒。”沈嘉怡说着，招呼着大家三三两两的过来喝汤。 还别说，这一碗烫下肚后，人瞬间也精神了不少，李一凡率先起身拿着树枝，又开始四处搜寻了起来，沿着全是峭壁的山脉，向着森林的更深处探寻着。 也许是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才那个白衣男孩的身影，恍惚间李一凡总是能够看到远处树后面隐约可见一个晃动着的白色衣角，那样的明亮的白色，让人觉得刺眼。 他快速的向前探寻着，而那道身影却始终和他保持着同样的局里般，即使他加快了脚步向前走，而那到身影依旧还是在那么远的树后，没有任何距离上的变化。 “李一凡在那干什么呢？”垫着雨衣坐在一处石头上的沈嘉怡，一边端着装有蔬菜汤的杯子喝着，一边眼睛从没有从李一凡站在树林中的身影离开过，看着他即将要走远，不由的暗示着旁边的韩烁说着。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想再找找看吧。”韩烁敷衍着，拿着沈嘉怡的喷雾对着自己腿上的伤口继续喷着。 “喂，你不跟过去看看，万一那小子迷路了呢。”沈嘉怡话虽然是对着韩烁说着，可眼神早已暗示了旁边两名同行的警员跟上李一凡，做好保护，而自己则和留守在公路边的警员接通了通信，询问着无人机拍摄森林的情况。 “我这喷完了就过去，那前面不都是峭壁嘛，他走到头转一圈没找到东西就会回来的。”这会，韩烁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是还是站起身，小心的放下自己的裤腿，望着李一凡的方向，和那两名起身装作四处搜寻实际上在观察着李一凡动向的警员一起向着李一凡那边移动了起来。 “一凡，有什么发现没？”就在李一凡终于觉得和那道白影的距离有所变化的时候，身后不远处传来了韩烁的声音，只是转头再回头的功夫，那道白色身影就不见了踪迹。 “没有，不过我想再往前面那里走走看看。”两人隔着二十来米的局里，李一凡手指着男孩最后出现的位置对着韩烁说着。 “行，那我们一起往那边走走看看。”韩烁说着，直接以直线的距离向着李一凡说的方向走去。 “吱~吱~”只是因为腿上的伤口走慢了那么一会，韩烁突然感觉到头顶上传来了一些声音，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只看到茂密的树叶，摇头以为是上面什么动物发出的声音，继续向着李一凡所指的方向走去。 “吱~吱~”这次是李一凡这边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原本就对那道突然又出现的白色身影有所疑虑的李一凡，在服下两颗t-30后，专注力很快就得到了提升，这突然出现的声音他听的在真切不过了，一下就分辨出来这更本不是什么动物的声音，而是机械转动的声音。 第684章：科研基地（四） “吱~吱~”李一凡立马就分辨出了这声音，这明显就是机械转动的声音，他抬头看去，就在那树林最茂密的地方看到了一块墨绿色方块，两边挪动着脚步向上面看去，这才发现，那里正赫然摆放着一个被刷了层绿色颜料的摄像头。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你听到了？”韩烁看着李一凡的举动，显然他也和自己一样，听到了那‘吱吱’的声响，看着李一凡招手让韩烁过来，韩烁小心的向着李一凡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看那是什么。”避开摄像头直照的位置，李一凡示意韩烁向上看，说实话，这声音如果不是他吃了两颗t-30那很有可能就会像韩烁一样，以为是什么动物的声音一闪而过，不去理会。 “摄像头？这里怎么会……”韩烁疑惑的看着树上那个又发出‘吱吱’两声的摄像头，应该是今天的瓢泼大雨导致摄像头出现了一些故障。 “你说那里面的人发现我们没？”韩烁小声的问着围绕着树干四处查找的李一凡。 “就算发现了，我们也得找到入口进去才是。”李一凡说着，掏出那把后来又回到他手里的军刀，在一处书皮上搬弄了起来，很快，一快用模型水泥做成的假树皮被他弄了下来，一个pvc管赫然的出现在树干表层。 “顺着这个找下去，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科研基地的入口。”李一凡顺着pvc管向下挖着，很快藏匿于泥土里的管子也被他挖了出来。 “你小子可以呀，电工的这点小剂量你都知道。”韩烁跟着李一凡一起挖着，一边不忘夸奖李一凡两句。 “常识问题，这种潮湿的地方，也只有pvc耐折耐腐，研究基地都建了这么多年了，外面的电线藏在pvc管里，是几年前最常用也是最方便的一种电工走线路的方法。 而这四周又没有电，最直接的就是地下这根管子是直接通到研究基地里面的，可以叫沈嘉怡的人都赶紧过来了，这会进去说不定还能抓住几个人。”李一凡一边加快手上掺泥土的动作，一边对韩烁说着。 “喂，你们俩，别假模假样的东张西望了，赶紧叫沈嘉怡过来，这边有发现。”韩烁特意避开了头顶上的摄像头，向不远处沈嘉怡叫来看着他们俩的两位警员说道。 两人听到这边有发现了，不由的先是愣了下，然后站在那看着挖泥土的李一凡几眼，停顿了下只有一个人向着沈嘉怡的方向跑了过去，而另一个人则是走到了李一凡这边，帮忙一起找着地下埋藏着的管道。 “如果金属探测仪能够探测出塑料管就好了。”在大概了解了李一凡和韩烁在找什么后，那名帮忙的警员不由的哀怨的说着。 “怎么你们还带了金属探测仪来？”韩烁不由的好笑的问着，对这个沈嘉怡佩服又多了几分。 “是啊，这科研基地怎么的都得有金属吧，这用金属探测仪查找是最方便的了。”警员不由的说着他们带金属探测仪的理由。 “她还不如带个x光扫描仪好了，这样的话说不定这山里哪一年的古墓也能被她发现的了。”听到这韩烁不由忍不住的打趣说道。 “可以探测到，这塑料管子里是电线，电线里是铜丝，属于金属。”李一凡完全不理会韩烁开的这无趣的玩笑，而是直起腰对着被他说的一脸懵的警员说道：“我们在找这下面埋藏着的线路管子，金属探测仪应该可以用到。” “那行，我这就叫人把东西拿过来。”警员一听能行，立马掉头回到陆续到那个点休息的人群里。 ‘吱吱’头顶上又传出了两声，韩烁和李一凡不由都回头看，说实话，韩烁最开始听到时。只觉得这是某个小鸟的叫声，而此刻这声音再次响起他下意识的就抬头看向头顶上茂密的树叶。 “要不要我上去把那东西摘了？”韩烁看着那隐约可见的摄像头，问着李一凡。 “算了，估计早就被发现了。”李一凡说了句，回头再看那树的高度说道。“你的腿不疼了，这要是上了这颗树摔了下来，那可不单单只是擦破皮那么简单了。” “得，咱还是停停手，那边那小子东西拿来了，我们还是用那东西测测，这要是挖下去还不知道挖到什么时候去呢。”韩烁说着，就和一起赶来的沈嘉怡打着招呼。 “怎么样，找到入口没？”沈嘉怡一来就略过韩烁，直接走到李一凡面前问着。 “需要你的设备探测下，这下面应该不止这一道线路，这周围的摄像头就发现了两个，我们应该早就被发现了，现在只能快点进去。”李一凡看着沈嘉怡说着自己的想法。 “行，我知道了。”沈嘉怡说着，就招呼身后三个拿着仪器的警员过来，顺着李一凡挖出的两道埋藏在地下的电路四下查找了起来。 “感应很微弱，应该是在pvc管道里还加了别的东西，如果不是我们带的设备先进，恐怕连一点信号都感应不到，只能用手挖了。”经常出现在沈嘉怡身边的那名壮汉在测试到信号后对沈嘉怡说着。 “如果这地下埋藏着线路，那科研基地在这的可能就相当的大了，你们三个继续探测，其他人顺着探测到的地方，标记出线路的转折点和叠加点，以便查找的时候不要走重了路线。”沈嘉怡下达着命令，又一边对着对讲机把还在森林里探测的，最近的几队人，按照地形图，让他们守在这片峭壁附近能够出去的路线。 “组长，这边。“十分钟不到，沈嘉怡就听到远处终于汇集成一路的三个人，他们手里的探测仪在一道石壁前响的不行。”最终都归在了这一块，可这前面没路了，只有一面石墙。“ ”石墙？“沈嘉怡走过去摸着面前冰凉还带着雨水的石墙，敲击了几下没发现什么问题，再看周围的植物也一样，甚至拿着东西在石头前面的土地上扒拉了半天，这个石墙依旧就在那里，纹丝不动，更是在它周围连完整的接缝的地方都没。 第685章：科研基地（五） “都走远些！”沈佳宜一声命令，周围的警员迅速的带着韩烁和李一凡两人向着远处撤离开，躲避在树后抱着头蹲下。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砰！”的一声，等到爆炸生彻底结束后，再抬头只见远处被炸起的泥土，和空气中的尘埃，而那峭壁下的石墙上的石头也同样被彻底的炸碎脱落，一道金属门从石头的碎屑中隐约露了出来。 “你们可真行，这爆破人员都带着。”韩烁揉着耳朵，刚才的轰鸣声让他有些耳鸣，此刻看着面前袒露出来的金属门，他不得不感概沈嘉怡这一队人的精良配置。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沈嘉怡说着，不由皱眉看着面前依旧纹丝合缝的金属大门，问着旁边的爆破人员。“这门怎么还没有开？” “刚才保守用了炸药，这里刚下过大雨，又都是峭壁，炸药的量一旦多了，很可能会造成山体滑坡等灾害，严重了会影响到周围的生态环境，既然找到门了，我们完全可以用最原始的方法把它撬开。”爆破专家看着面前的这扇金属大门，用手指在上面四下查找着，想找到接缝。 “砰～”就在众人站在门口的时候，突然峭壁的另一头发出了一声闷响，沈嘉怡和爆破专家相互对视了下，爆破专家赶紧说道：“不是我的人，我的人在没接到命令前不会做任何事情……难道那里也有人引爆了炸药？” 听完爆破专家的话，沈嘉怡立马就意识到了问题，拿起对讲机对着另一头的警员说道。“公路那边什么情况，刚才的声音你门知道怎么回事吗？” “组长……组长……”很快沈嘉怡的对讲机里就传出一段着急的声音。“刚才……就在刚才突然一声爆炸，这边同时出现了一块山体滑坡，在爆炸声和山体滑坡结束后，我们的无人机拍到就在我们一公里外，随着山体滑坡还露出了一段路，两辆大巴车从里面开了出来，就在他们出来的时候，那边又再次发生了山体滑坡，公路被挡住了一大半，车完全开不过去，没有办法追踪。” “该死，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沈嘉怡暗自骂了一句，又继续说着。“无人机还能坚持多久？能拍多远？” “不能超过十公里，已经联系了下一个收费路口，和交通局的，会尽快配合我们在下个休息站前拦住大巴车辆。”对讲机对面的警员说道。 “好，留一队人守在那里，其余人尝试在山体滑坡彻底结束后，做好防护查看下大巴车出来的地方，检查是否还能进入。”沈嘉怡对着对讲机下达完命令，立马看向这边已经开始利用撬棍在开门的人。 没一会，这扇坚固的金属门就在众人的合力下终于被打开了，一个黝黑深不见底的山洞带着从里向外吹的冷风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爆破专家先所有人一步走近了些，他拿出专业的测量试剂测试着山洞里空气的质量，是否有有毒气体。 “没事，空气质量适中，可以进入。”专家说完，率先打开手电筒带头向里走了进去，随后其他人也紧跟着打开随身带着的手电紧跟其后向里走着。 “这里可真冷。”不少人在进入这片漆黑后，都不由的发出这样的感慨。 “李一凡，不着急进去，你和韩烁可以走慢点。”沈嘉怡说着，并排和李一凡还有韩烁走到了一起，此刻已经有两辆大巴车驶离了这里，路又被堵住了，沈嘉怡只能寄希望于交管局的人和当地的警察，希望他们无论如何都能把那两辆大巴车给拦下来。 “他们会不会全员都坐着大巴车离开了？”李一凡看着前面那几个像是发现了入口的警员，问着沈嘉怡。如果是这样，我们是不是应该立马绕路去追他们？这里可以事后再过来查看。” “这点你放心，我已经做了准备，这实验基地建的这么隐秘，里面必定有很多重要的试验品，现在这边的门被彻底破坏也合不住了，而另一边又被封了路，谁知道里面的这些试验品，或者是气体流窜出去会怎么样。”沈嘉怡一边说着，一边问着李一凡。“你是不是又看到什么了，比如这次找到这里，还有找到那个摄像头？” “没有，摄像头是韩烁率先发现的，我只是利用一些常识找到了被藏起来的线管子。”李一凡说着，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看到了幻觉，然后推测应该来这里查看的吧，说实话，如果当时沈嘉怡有一点的迟疑，或者是反对他的提议来这边检查，他也只会再坚持下，最后提出和韩烁两个人单独过来查看这一片的情况。 因为当时的他，完全是凭借以前有过的经验做出的判断，而这种经验也只不过是第二次出现罢了，没有人能肯定它是准确无误地。 听着耳边不听问这自己看到了什么没的沈嘉怡，李一凡不由的皱眉，说实话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觉得自己的这份能力好到哪里去，同步看到人死亡，可和预知人死亡差的远呢，这干看着对方就要死了，利用那濒死的几分钟去救人，或者是看到的人不知道是杀人者还是被杀者，这些经历都让人很无奈，他总在想为什么自己不是预知，或者哪怕是能够提前看到那么多几分钟…… 这种想法也就只是想想，能给他这么样一个能力，既让他负担满满，却又让他觉得自己的人生终于不像从前那样浑浑噩噩的活着，即使此刻他不是很喜欢沈嘉怡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他是不是又看到什么了，但是他还是会很用心的去留意周围所有的人，以及此刻这山洞里他能观察到的所有细节。 如若可以，他是希望自己不看到任何人的死亡过程，这样最起码可以说明他所见到的人都是安全的，可是在面对被打开的这扇门里，头顶的电灯闪烁不停，一片狼籍的科研基地，他想要知道那几个孩子的下落，以及赵欣儿的下落。 第686章：科研基地（六） “还真是走的匆忙呢~”沈嘉怡垫着脚尖走在那一地碎了玻璃瓶的地面上，看着闪烁的灯，这里很难让人相信是才有人离开，反而看起来像是已经荒废了段时间。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空气指数正常，可以继续搜查。”测量员测量着周围的空气，小心的对地下撒落的以及现有玻璃瓶里的液体进行取样，而另一组人早已向着四周的房间查看了起来。 检查了下周围所剩无几的电脑，大多数都已经损坏，再到周围的其他房间里检查，留下些仪器的线路，还有些看不懂的测试仪，地下洒满了各种分析图纸。 “组长，这里……”一个壮硕的警员，在打开一间房间门后，突然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 “怎么了？”沈嘉怡走上前问着，但在看到那间狭小的房间里的情景后，同样也下意识的退后了半步。“这……” 此刻，不少好奇的人围了过来，之间那间房间的地上还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透明密封容器，此刻一个管子正在向里面输入着什么气体，犹豫时间过去很久，气体大致也快排放完了，就在那隐约可见的透明容器内，到处可见刚刚死亡的动物尸体…… “这些人也太残忍了。”一个警员看着面前舌头耷拉着，翻着白眼的各种动物，不由的震惊。 这些动物有猴子，有狗，有老鼠，他们被隔断分开装在密封容器内，不少动物的尸体上能够看到明显缝合过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这些动物是被用来做实验的。 “看来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几乎把实验用的动物全部都毒死了，这样一来即使我们把做实验的动物带回去，也很难从这些稀释了大量有毒气体的动物体内查到什么。”沈嘉怡说着，从房间里退了出来，顺带关紧了门。 “不知道那些孩子现在怎么样了。”看到那些被毒气毒死的动物，李一凡不由的担心起那些被带到这里来的孩子，开走的大巴车上到底有什么，这里又到底有多少的实验者更没有人清楚。 从和科研基地的人基础至今，这些打着科学和人类潜能开发旗号的侩子手，从始至终就没有把其他人的生命当回事过，更别说那些生来就有残缺的孩子们。 “搜索的人加快速度，继续搜索，取证的人取证，速度都加快了。”此时的沈嘉怡和李一凡有着同样的担忧，刚才那一幕简直就是给她一个警钟。 看着面前凌乱的研究基地，沈嘉怡不由的想起童年时父亲曾经说过的话：“任何伟大的事情背后，都有着无数的牺牲者。”这不是她第一次追查到科研基地的下落。 之前是有一次他们追查到的都是已经荒废很久的科研基地的曾经逗留过的地方，那里除了些散落的数据外再什么都没有，而这一次他们赶到的时候，是科研基地刚刚撤离。 沈嘉怡不由的回去想，是不是所有的研究背后都有着这么一大批一大批的牺牲者，哪怕他们不是人，只是动物，那之前易尔他们所研究的潜能实验呢？ 如果不是看到这些被密闭空间挤满的，几十只的动物尸体，而只是听到那些实验会用到动物做研究，沈嘉怡都不会有此刻这样的情绪，她有些犹豫自己想要追寻的那份特殊能力，这种满是屠杀带来的能力的意义。 “这里……”李一凡看着眼前这间在一面透明钢化玻璃下，一片白芒的房间，那顶上还开着永不熄灭的灯，这和他在记忆里见到过的房间一模一样，当是所有的视线都是模糊的，而此刻看着眼前的一切将那份模糊清晰化，让人更加难以想象那个男孩在这样的环境中是怎么生活的。 “这里是不是就是奥格口中所说的药桶。”沈嘉怡看着已经被放空的铝制桶，桶子的高度刚好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在里面，而此刻那个桶里担着一块铝板，显然被泡在里面的人个子没有那么高。 “这里还有那些孩子没有被处理掉的衣服。”韩烁从一处盒子里挑出几件衣服，这些衣服他曾经见到过，正是在药厂找到的那几个孩子所穿的，韩烁看着那些衣服不由自责的说着：“原本以为已经得救的孩子，最后既然还是回到了这些恶魔的手里。” “过不了多久，很快他们就会被就下来的。”沈嘉怡不由的说着，顺着前面的路继续走着。 “组长，前面就没有这么亮了，里面有点像我们来时的山洞。”带头走在前面的警员对着后面的人说着。 “恩，大家都小心脚下。”沈嘉怡说着，跟着前面带头的人走进了那扇被撬开的大门，她的身后紧跟着李一凡和韩烁。 在爆破工的一阵捣鼓下，此刻狭长山洞被切断的电源终于亮了起来，看着此刻如同矿洞的闪动，除了顶上亮着的照明灯，周围都是最原始的石壁。 “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会不会走下去就能到科研基地逃走的通道。”沈嘉怡看着周围说着。 “这里不像，我看到前面来时那里还有个更大的门，似乎被什么堵住了，那里更像是另一条出去的通道，而这里怎么看都觉得更像是库房之类的。”韩烁看着地下散落的干草，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说不上来难闻的味道，这让他不由的想起曾经去过的那家黑心养老院。 “这里难道是牢房？”看着此时出现在两边，沿着石壁被掏空的狭小房间，外面是一个个用木头做成的牢门，怎么看都像是电视剧里出现过的地窖，又或者是牢房，怎么实验基地里会有这样的地方。 “……有人吗？……是有人来了吗？”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她嗓音沙哑，满是胆怯的哭腔般说着，再问完两句没有得到回音后，立马就收了声音，只听到那里传来呜呜的哭声和抽泣声。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沈嘉怡问着声音的来源处。 第687章：科研基地（七）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沈嘉怡一边问着声音的来源处，一边向着前面走着。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我……我害怕，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醒来就在这里了……这里好像还有个人……”女孩哽咽而又激动的声音说着。 等了这么久就当她要放弃以为外面的声音是幻听的时候，终于有人来救她了，在她醒来开始，她就不停的对着周围求救着，可是这里除了自己的回声外再什么动静也没有。 也是直到刚才，她才听到身后有其他人呼吸和叹气的声音，这声音突然间的出现，让她更是害怕，快速的向着声音的另一头退去，直到自己整个人紧紧的贴在冰凉的石壁上，发现那只是远处某个人虚弱的呼吸声，才勉强停了下来。 “我怎么听着这个声音这么耳熟呢。”韩烁皱着眉，总觉得这女孩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是易晓晓的声音。”李一凡看着前面不远处发出声音的地方，不由的小声开口说着。 “易晓晓……对对，就是她的声音，我怎么没有发现。”韩烁看着李一凡，低声的问着。“不过她怎么会被留在这里，难道不该和mr.g一起离开才是吗？” 他知道李一凡并没有把看到的所有细节都和沈嘉怡说，但是易晓晓在这里是李一凡在梦里见到过的，这件事只有和他讲过。 “你们俩站在那干什么呢？”沈嘉怡带着人早已走到易晓晓所在的地方，在粗暴的打开木栅栏后，拖着虚弱的女孩走了出来。 李一凡和韩烁两个人都不用上前看，就通过那一身洋娃娃般的裙子，就可以笃定被搀扶着出来的人就是易晓晓，比起这，他们更好奇这里面关着的另一个人会是谁。 “果然。”就听沈嘉怡轻声说了句话，表情里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味道看着另一个同样被拖拽出来的虚弱男人。 被拖拽出来的男人，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链锁，除了四肢被勒出来的青紫，他整个人非常的消瘦，而他的脸上带着一个金属面罩般的东西，仿佛是为了控制不让他说话，又或者不让他咬断舌头…… 长时间的阴湿，特别是这个男人还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裤，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惨白，脸上的金属面罩摘掉后，就看到那打着颤的嘴唇在这阴冷的地方冻的发紫，他四肢无力的任由警员将他拖拽出来，完全一幅失去了意识的样子。 “看看周围还有什么人。”沈嘉怡说着，让其他人继续搜查，自己则和几名警员留了下来，观察着被救出来的两个人，她看着面前紧抓住警员手臂不放的易晓晓，那张脸她见过，可以说这么多年不见，几乎没有太大变化。 “好黑……”就在沈嘉怡伸过手后，易晓晓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害怕的囔囔自语的说道，手上的力道不变，像是在寻找温暖的孩子一般。 “你是易晓晓？你怎么会在这里？白苒没和你在一起吗？”看到易晓晓沈嘉怡不由的就想到了白苒，这两个人多数都是形影不离的，特别这次两人又是一同消失，沈嘉怡很容易就把两人的消失联系到了一起。 “好黑，我怕……”完全忽视掉沈嘉怡的问话，而是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般，紧紧的抓着沈嘉怡的胳膊不放手。 “？这里也不算太黑啊。”韩烁凑近过来，蹲在易晓晓的面前，看着易晓晓低着的头说道：“你把头抬起来我看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真的把韩烁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就连看到易晓晓脸的沈嘉怡都不由吓得迅速抽回自己被易晓晓拉拽着的胳膊。 只见易晓晓那原本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过分大的眼睛睁开着，可那里面原本黑白相间的眼球，此时却如同一泼黑墨染过了般，黝黑一片，再加上她那惨白的小脸，以及那不断说着‘’而张张合合的嘴，不由的让人想到前段时间才看到的恐怖片。 “好黑，我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了？”此时的易晓晓就和中了邪一般，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手向空中四处的抓着，想要找到能够依靠的东西，可是周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就这样看着她不停说着，不停挥动着手臂。 “你……你们四个人把她和这个人先带到入口那里和其他人汇合，等到我们找到另一边的出口在一起出去。”沈嘉怡一声命令，就算是那两名远远站着的警员再不情愿，也只有靠近易晓晓，这一靠近，还没来得及抓住她，易晓晓再次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死命的抓住那名警员的胳膊不在松手。 在四个人搀扶着那两人离开后，李一凡走到沈嘉怡旁边问道：“那个男人你认识？” “恩。”沈嘉怡先是点头承认到，随后一边继续搜寻着把他们救出牢房的状况一边说道： “他是和你我一样，易尔的‘qnz’实验中的其中一个，要说起来他应该是第二个实验者，这么多年我一直也在找寻他的下落，虽然易尔对我们所有人的资料和底细保护的很好，但是这个男人当时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大，长相上是已经定了形。 所以从最早我找到的照片里，还有一些记忆……我就很快找到了他的部分资料，但是当是的资料显示，他从易尔失忆后没多久就彻底消失了，所以我一直怀疑他已经被科研基地带走了，现在看来真的是这样。” “所以说他是成功……还是失败的？”李一凡看着沈嘉怡问着，这个问题沈嘉怡曾经说过，他们前面几个人都是失败的，可是如果一个失败者，被关在这里这么久，想来也不太可能，一个科研基地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多精力来管他。 按照他们的惯性，抹去记忆放出去就好，要知道赵欣儿就是这样在奥格的帮助下离开的科研基地，虽然很快就被发现了两人的猫腻，派人来抓捕他们。 但是至少说明科研基地是不会养育没必要的人，而以他们的残忍手段，这个人如果没有‘用’，而又被关在这里，那应该是比现在更惨不忍睹，而这个被解救下来的男人，看着只是虚弱和瘦弱，李一凡前面透过他的身形，他身上也就四肢处有勒痕，再没有看到过太多的伤痕。 “失败的……”沈嘉怡看着李一凡说着，要说她当是怀疑，却不能肯定对方是被科研基地抓走了，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第688章：科研基地（八） “失败……但也许他和赵欣儿一样，有些能力是不表现出来或者是测量不到的，又或者像你这样，是后来被激发出来的也说不定。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沈嘉怡说着。 要知道对于李一凡的过往她也有调查过，在这一年前，李一凡就像是普通人一般，没有任何的特别表现，直到后来她对李一凡进行二次调查时，无意中发现李一凡出入h市的警局有些勤，后来发现他和蒋冬走的过于近，才使她开始怀疑起李一凡来。 在对科研基地仔细搜寻过后，除了易晓晓和那个男人外，没有发现其他人员，经过陆续的取证，此时外面早已满天繁星，而基地里，在电路恢复正常后，依旧明亮，只有疲惫感，才让人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了。 在沈嘉怡和外面追寻大巴车的警员联系过后，这边直接通往外面道路的大门也被成功的撬开了。 “组长，那扇门已经撬开，外面的警员也已经疏通了进入的通道，我们可以直接从那里撤离出去。”一名警员跑过来和沈嘉怡汇报着现在的情况。 “恩，好。”沈嘉怡说着，转头对一直跟着自己的壮硕警员说道：“你带着这四个小组的人和搜查员在科研基地外扎营，一边留守，两边的入口我都会派人守住，如果有可疑人员靠近，直接抓回来审问。” “那边大巴车拦下来了没？”看着沈嘉怡带着他们要离开科研基地了，李一凡忍不住上前问着。 “恩，拦到了，只有一辆车，另一辆车刚才在远处的河流里找到，里面没有发现人，现在警员们正在沿着河流查找。”沈嘉怡说着刚才拦截大巴车的警员目前的进展。 “孩子们呢？”韩烁着急的问着，如果听不到孩子们都安全，他恐怕是不能安心的。 “找到了，只是状态都不太好……哎，等回去了你们就知道了。”沈嘉怡叹口气，不愿继续再多说下去。 “找到了就好……”韩烁低着头说着，脚步跟紧了沈嘉怡，而带着易晓晓和那个失去意识的男人四个警员，也紧跟着他们走出了山洞，上了另一辆一辆警车，一起向着h市开着。 回去的路上，三个人都没有怎么说话，一天的疲惫让三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可面对没有找到的科研基地的其他人，以及不知道状况的孩子们，谁都没有睡意。 来到h市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隔着icu的玻璃窗，看着被层层塑料膜护住的病房，以及穿着隔离服走动的护士，谁都会为那病床上弱小的生命捏一把汗。 “情况怎么样了？”韩烁率先问着已经脱去防护服的医生。 “这几名孩子的情况并不是很好，身体机能都在正常水平以下，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只能继续观察。”此刻什么检查结果都没有出来，医生也不能说明这几个孩子的情况。 “行了，先回去休息吧，今天大家都累了一天了，明天一早再过来医院这边，那里还有两个神智混乱的人要去询问呢。”沈嘉怡说着，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气，这一天真的有够累的，此刻闲下来了，才发现腿都是酸痛的，走了太多的路了。 “走吧，韩烁先回去，这里有医生看着，我们留下来也什么都做不了。”李一凡看着韩烁说着，在看到记忆里见到过的那个男孩也被救了出来后，李一凡心里稍微轻松了些，至少他们现在不用在受到那些违背人性所谓的科学实验了。 在回到韩烁的公寓后，李一凡坐在沙发上，看着已经一头载进床里的韩烁，难得今天一天韩烁都没有用手机和人发消息。 “你说白苒会不会是在另一辆车上？”李一凡问着房间里趴着的韩烁。 “……不好说，我记得你早上给我说过，易晓晓好像是被mr.g偷偷带进科研基地的，以我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我其实一直觉得易晓晓是想要离开白苒的，但是白苒一直不放她。”说道这韩烁不由的来了精神，从床上座了起来说着。 “那就奇怪了，白苒还能去哪里，会不会白苒也在找科研基地，她要把易晓晓带回去？”李一凡说着自己的猜测，即使白苒做了让他失望的事情，但经过反思后，他是从骨子里，不希望白苒和这个科研基地有任何瓜葛。 “白苒和科研基地明摆着扯不开关系，要说这科研基地到底有几个据点，我们谁都不知道，如果照沈嘉怡那样说，要么就是这科研基地的据点有多个，要不就是这科研基地总是搬家，我觉得这两个都很不靠谱。”韩烁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和你想法一样，虽然今天看到的这个基地不大，但是就光在山里建造这么一个地方，都是需要相当多的资金和时间，不可能动不动就搬到其他地方去。”李一凡附和的说着。 “对……还有就是，他们怎么能那么快的就知道我们来了，记得沈嘉怡也不止一次提及到这事，他们之前的搜查也遇到过同样的情况，就光我们一起都遇到了两次，即使这次是有摄像头，但也不能撤离的这么快吧。”韩烁皱眉思考着这个问题，要说这点他真的想不明白。 而此刻的李一凡，脑海里第一出现的就是那个只能看到模糊东西，被控制在强光下生活的男孩，他除了视觉感知外，其他感知能力超出了常人太都被，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韩烁茶几下的饼干袋里传出了一阵声响。 “你饿了？冰箱里有泡面，你要煮的话给我也带一包，还有鸡蛋，多放两个。”韩烁看着李一凡弯腰，以为李一凡在找吃的，不由的说着。 “其实我还想到了一种可能。”李一凡看着面前被他从饼干袋里抓出来的‘小火苗’说道：“我曾经看到过一篇文章，他讲了一个男人养了很多老鼠，而每当这个老鼠有奇怪或者害怕的表情后，他就会搬家，而每次搬完家后，真的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他住的地方。” “我们说的这个事和老鼠有什么关系？”韩烁不由的从床上下来问着，最后不屑的说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老鼠还有预知能力，这样那世界上不就该是老鼠统治了，呵~” “有一些动物，是有超出常人的预知危险的能力……”李一凡看着手心里，正拍着肚皮的仓鼠‘小火苗’说着。 第689章：美梦 “有一些动物，是有超出常人，预知危险的能力的。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李一凡看着手心里，正拍着肚皮的仓鼠‘小火苗’说着：“不是有人说大象能够预知自己的死亡，水母能预报风暴，老鼠能够预知崩塌之类的吗。” 在明确自己的特殊之后，李一凡不少去琢磨这一能力的由来，也不少看些关于不同动物对周围事物和灾难的预知能力有关的性息。 想了一会后，李一凡又说道：“但这些都是自然灾害，也许科研基地的研究员，在这个预知项目上多下了些心思也说不定。” “真是对这些人又佩服又唾弃，你说他们好好的研究不做，竟找捷径，他们怎么闲了不去研究研究癌症的治疗方法，还有艾滋病的攻克，这一类的病症多研究下多好。”韩烁说着已经坐到了李一凡旁边，他这会才注意到李一凡手里突然多出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 “哪里来的这么一个毛茸茸的钥匙扣。”说着，刚想去触碰一下，就见那一团小毛球突然转了个身，直接坐起来正对着他，这下可把韩烁给弄蒙了。“这，哪来的老鼠。” “你忘了？”李一凡看着手里的小家伙，把早上找到的纸条递给韩烁，原本在不知道刘鸣轩到底要干什么前他是不想韩烁知道的，可是想来，如果他再突然不见了，那沈嘉怡那边必定又会到处去找他，还不如跟韩烁在一起，还能互相打个掩护。 “那个……刘什么轩的仓鼠？”韩烁一脸疑惑的问着李一凡，看到对方肯定的点了下后，纳闷的继续问道：“不是吧，这小家伙怎么会在我家，什么时候来的？” “那天去疗养院见易教授的时候，我看到了它，结果没想到它不知道怎么的，就跟着我一起来了你这里。”李一凡如实说着，那天他在疗养院看到小火苗也就那么一眼，随后再看过去的时候，这个小家伙就不见了，没想到第二天既然出现在韩烁的枕头边。 “刘鸣轩让这小家伙来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这纸条又是什么意思？‘820’？八月二十号？”韩烁看着那个纸条，还有此刻又钻进到饼干袋子里的小家伙问着李一凡。 “也只有八月二十号这一种解释了，特意让这小家伙带过来，我的第一反应是，刘鸣轩让我八月二十号去疗养院。”李一凡说着自己的想法。 “真不知道这个刘鸣轩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你过去干嘛？总之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吧，省的你不见了沈嘉怡这边又跑来找我要人。”韩烁说着，把小火苗捏到手里逗玩了一会。 把小火苗安顿好后，拒绝了韩烁盛情邀请同睡一张床的李一凡，继续卷了一个薄被窝在了沙发里，面对着客厅的窗户躺在沙发上，看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看不到夜空星星的城市，李一凡慢慢的陷入了睡眠中。 也许是从山林里出来时的夜空太美，这一晚，李一凡不知道看到了多少星河与星雨，那些美丽划过的瞬间，以及在他心里惦记着的美丽容颜。 “一凡，这里是不是很美？”赵欣儿那熟悉的声音回荡在李一凡的耳畔，他四下寻找着，想要找到他那心心念念的可人儿，可最终却只看到一片杂草纵深的荒地。 他四下奔跑着，寻找着，直到来到荒地的边界，看着面前茂密的树林，以及那星星点点的萤火虫，还有那突然之间在夜晚的树林间响起的锣鼓声。 听着远处响彻森林的锣鼓声，看着那一抹晃动着的红色烛灯，明亮的唢呐声高昂的仰天常鸣，这黑夜中的森林，莫名出现的喜乐，却让人不寒而栗。 李一凡下意识的向着锣鼓声响起的地方跑去，而那一串喜乐也正向着他所在的方向赶着，不多久，就看到一群身着大红袍，在脸上画着浓重油彩的人，兴高采烈的扛着一个大花轿向着前面那片空地走着。 那满是褶皱的轿夫脸上过于苍白的油彩，配上那夸张的大红脸蛋和那裂到腮帮之上的大红唇，在那明晃晃的烛火下，显的异常的诡异，只是这样回眸看了你一眼，都让人毛骨悚然。 站在旁边的李一凡，等着这一队人马走过，可就当那妆容夸张的媒婆一边带着哭腔用大笑的声音念叨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方言从李一凡旁边经过时，李一凡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花轿。 就像是故意的般，在颠簸的山路上，花轿侧面窗口上的帘子随着颠簸一张一合的开着，透过那红帘，李一凡看到里面一个凤冠霞帔的女人安静的坐在那花轿里，那遮挡住容貌的红盖头，随着花轿的起伏，半遮半掩的挡住了女人的面容。 “欣儿！”在那遮掩的面纱下，李一凡终于看清了那张清秀的面孔，他大声的呼唤着，试图想要得到回应，却不料只是这一声呼唤，响彻树林的喜乐突然立马停止了下来，而那些赶路的轿夫齐刷刷的停下了脚步。 那画面就像是瞬间静止了般，李一凡刚想上前询问，却不料就在此时，‘咔擦~咔擦~’所有人的头就如同上了发条般，一点一点一点，整齐划一的向着他这边转动着。 周围那些原本散发着暖黄色光点的萤火虫，身上的亮光瞬间变成幽幽的绿光，那些轿夫手里打着的映着烛火的灯笼一瞬间全部烧着，同样散发出幽绿的火光。 ‘咔擦~咔擦~’随着面前所有人发条般转动着的头颅，李一凡下意识的向后退着，可又不放心花轿里的人，他壮着胆子再次喊了句：“欣儿！轿子里面的是不是你？” 这一句话问完，面前的所有人，瞬间头全部转了过来，怒目瞪着孤单站在那里的李一凡，那一张张惨白的脸，狰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一凡，那些原本油彩画出的大红唇，此刻一张张的大张着，仿佛能从那张开的嘴里直接看到喉咙…… 李一凡下意识的往后退着，只是几步，就感觉到自己身后碰到了什么东西，这一转头看过去，更是把他吓了一跳。 那里正是一个被挖开的坟墓，而他碰到的正是这坟墓主人的墓碑，就在那坟墓里，一口还附有泥土的棺材，安静的躺在那里，而紧挨着它的另一边，刚好留出一个棺木的位置…… 第690章：没有改变 “你小子昨天没睡好，还是做了什么美梦了，怎么这大清早的就一点精神都没有。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韩烁看着旁边订着两个黑眼圈，不停打哈气的李一凡故意问着。 “恩……是没睡好。”李一凡哈气连连的说着。“是做了个梦，前半段还挺美的，后半段吓死人。” “嘁嘁，行了吧。”韩烁边撇嘴说着，边关闭引擎，点打开车门。“走下车了，不知道昨天那几个孩子，还有易晓晓他们都怎么样了。”韩烁说着和李一凡一起从车里出来，向着旁边的住院部走了进去。 今天一起床，李一凡整个人的精神状况都不是很好，一来是这两天都睡的太晚，又睡了两天的沙发，这腰际刚长好的伤口被窝的有些疼，再来是这两天都在做梦，昨天是梦到那个被关在科研基地孩子。 这次是梦到了赵欣儿，不过今天凌晨做的梦说来也奇怪，李一凡完全只能把他当成是一场过于日有所思，最后适得其反的噩梦来看了，只能醒来后安慰自己说梦都是反的，赵欣儿怎么可能突然就要出嫁了呢，还是在那样诡异的情况下。 一边想着，李一凡已经和韩烁走到了icu的走廊外，看着依旧被隔离照顾的孩子们，他们的意识都是清醒的，但是身体都还很虚弱，只能靠液体来给他们传递所需的营养。 “在找到这些孩子的时候，他们都处于昏迷中，也是刚醒不久，但现在的状况并不乐观，这也和他们过去长期生长的环境有关系，严重的污染，不光是对他们的身体和外在造成先天的影响，对他们的心肺以及各大脏器功能都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沈嘉怡看着钢化玻璃内的那几张病床上弱小的身影，照着医生刚给她说的说，解释给刚赶过来的李一凡和韩烁，一边带着他们走到了另一边的住院部。 “那这些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韩烁问着面前的沈嘉怡。 “不知道，谁都不知道科研到底对他们做了那些研究，此时孩子们的血液里，部分金属指标都是超标的，身体里的矿物质也在怎加，脂肪酸的吸收明显出现减弱的情况，现在也只能一步步的来。”沈嘉怡无奈的说着。 “易晓晓怎么样，她的眼睛……那是怎么回事？”李一凡看着沈嘉怡问着，想起易晓晓的眼睛，不光是韩烁和沈嘉怡心里发毛，就连李一凡也不由的跟着觉得难受。 “哎，她的眼睛估计是会彻底失明，原本今天早上，在做过一系列的化验和检查后，医生就建议她把比较严重的左眼摘除，可是易晓晓闹腾的不行，现在整个左眼眶都是青紫色，眼睛是没有办法再看到东西了。”沈嘉怡摇头说着。 “是怎么造成的？为什么她的眼睛会成那样？”李一凡皱着眉问着，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滋味在蔓延，毕竟易晓晓算是他童年中或缺不少的一个人，虽然多半他是被欺负的对象，但如今听到她的眼睛看不到，多少心里还是会十分的不好受。 “是中毒，她的眼睛应该是被人为滴入了一种毒药才成这样的，还好控制的及时，否则可能整张脸都会被这种毒药蔓延下去，到时候那张脸恐怕也……哎。”沈嘉怡不由惋惜的说着。 说起易晓晓，多少他们几个也一同在易尔那呆过，就算沈嘉怡也是不喜欢她，但看着自己认识的人，就这样突然失去了一双眼睛，即使沈嘉怡平时再冷漠，这会也不由的惋惜。 说话间，三个人已经来到了易晓晓的病房门外，隔着门上的玻璃窗口，李一凡可以清楚的看到，穿着病号服的易晓晓，整个人卷缩在病床的一角，宽大的病号服，衬得原本就瘦弱较小的易晓晓更加弱小。 这还是李一凡第一次看到易晓晓后会有这种觉得她也需要被保护的感觉，以前不管见过多少次，李一凡对于她的那种距离感和厌恶感总是最先冒出来。 “谁？谁在那里？”还没等李一凡他们走进，易晓晓已经一幅惊恐的探出头张望着，那张不大的脸上，一双过于大的眼睛，已经从昨天见到的全黑，慢慢的退却出一些眼睛该有的颜色，而左边的眼睛周围，明显成一片青紫色，有点向内凹陷着。 易晓晓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现在这种无边的黑暗，她下意识的张开手四处抓着，这一举动让她险些失去了重心从病床上跌落下来。 “是我们。”李一凡语速缓慢温和的说着，一把扶住易晓晓，抓住她的手，一点点的把她放在病床两边的护栏上，直到让她感受到两边护栏的位置后，才松开手。 “一凡，是李一凡吗？”易晓晓一把抓住李一凡已经松开的手，紧紧的握住，声音哽咽的说着：“他们说我彻底看不见了，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没事，会好的。”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易晓晓，他拍着她的背主动安慰着，谁知道对方却把李一凡抓的更紧，一脸可怜的看着李一凡，即使那眼睛里一片黑雾，但是依旧能感受到豆大的眼泪就要从眼睛里掉了出来。 “呜～怎么可能会好，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周围好黑，我好害怕，李一凡你不要走好不好，求求你了，我真的好害怕，这里好黑……”易晓晓说着，抓紧李一凡的手臂，整个人向李一凡这边靠着，一边眼泪已经要从眼睛里低落下来。 “唉，你可不要哭，一哭今天滴的药就白费了，那个药水是为了你等会敷药做的准备。”沈嘉怡立马制止住欲哭的易晓晓，之间易晓晓一下紧张的，一吸溜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眼泪。 “一凡，你帮帮我，帮我找到他们，他们有办法帮我换双眼睛的，一定有办法的，我全身的器官都被换了，一双眼睛而已，他们一定会帮我换的。”易晓晓收住了可怜的表情，反而露出一脸笃定的说着。 此刻看不到周围一切的易晓晓，没做出的一个表情，都让人觉得那么的真是，幅度那么的大，以至于原本还可怜她的李一凡，在看到她这一步步变化迅速而被放大的表情下，明白过来，原本的那个易晓晓一直都在，即使现在的她成了这样，她还是改变不了自己的的贪婪。 第691章：诡异的梦（一） “他们都被抓了，你现在该做的是听医生的话。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李一凡看着易晓晓，压着自己心里的怒气说着，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易晓晓是不懂事，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是不明白人情世故，而此时的易晓晓，更多的让李一凡觉得她完全是在无理取闹，扭曲事实。 可易晓晓在听到李一凡说的话后，立马满脸的怒气，一把甩开他的手，大声的嘶吼着：“为什么要抓他们，抓住了他们谁来治我的病，谁给我药，谁给我换眼睛！” “他们是做了坏事的人，他们的研究害死了很多人，现在还有很多小孩都没有清醒过来。”没有办法，李一凡只能像混小孩般的去混此刻情绪激动的易晓晓。 “他们才不是坏人，你们才是坏人！”易晓晓完全不顾李一凡的制止，大声的拍打着病床，手指对空气一动乱指的说着：“你们都是坏人，就是不让我好过，故意的，是你们弄瞎我的眼睛的。” “医生，过来下。”在易晓晓一通胡乱的指责下，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想在和她多说什么，沈嘉怡也恢复一向冷漠的表情，就那样冷眼看着病床上如炸了毛的猫一样的易晓晓，之前所有怜悯和同情的情绪一瞬间烟消云散。 “麻烦医生让她安静点，她这样只会让自己的病情更加恶化。”沈嘉怡冷冷的对着医生说着，看着医生给易晓晓打了一针安定，等到易晓晓彻底安静下来后，她第一个走出了房间。 这世上不明辨是非的人，她见得多了，但是像易晓晓这样，二十来岁了就连最基本的对错，好坏都分不清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更加的不值得人同情。 走出了病房，沈嘉怡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那间病房里的赵欣儿，径直的就向着前面走去。“这边是昨天一同带回来的那个男人，也是我和你说过，易尔的‘qnz’实验六人中的第二位。”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李一凡隔着有警员看守的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口向里面望着。 “还在昏迷中，他的症状和那些孩子的不同，他只是因为轻微的营养不良，造成他现在太过虚弱了，但是不排除在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的体内有被注射了其他药物。”沈嘉怡带着李一凡和韩烁走进了病房里，说话的声音也刻意压低了下来。 “他是不是也有什么特别的……能力？”李一凡停顿了下，才把这句话问完整，看着病房里男人，他总觉得即使他现在昏迷着，但他们说的话他就好像都能听到一样。 “这就不好说了，以先有医院的医疗水平，没办法得出他大脑里的具体数据，得送到我们那边才行，只能等他恢复好了再说了。”沈嘉怡说着。 “你对他了解吗？”李一凡继续问着沈嘉怡。 “在易尔那的时候，只因为是同龄，会走的近些，但很难说有什么了解，现在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王辉，今年二十八岁二十八岁。”沈嘉怡简短的介绍了下病床上的这个病人。 “这个男人可真白。”韩烁看着此刻带着氧气面罩躺在那里的男人，在白色被子的衬托下，此刻脸色苍白的男人看的更加病态的苍白。 而李一凡的视线完全在男人那正输着液体，放在外面的手上，那双瘦弱白皙的手，过分干净的指甲，让人很难把这样一个人，和他们找到他时，他被关押的地方联想到一起。 他忍不住的想要去翻看这个男人四肢，想去查看那被链锁勒出来的痕迹，可就当他刚走到男人病床旁，一声护士敲门的声音就打断了他。 “该换药了。”护士说着，拿着一个液体瓶走了进来，麻利的换完液体后，又从男人衣服下拔出了体温计，检查了输氧装置，等到这一切都做完，才转身离开了病房。 “行了，今天也就没什么事了，韩烁你还是一样，就陪着李一凡就可以了，我已经和你们领导沟过，调用你一段时间，毕竟我们现在在处理的案件很着急，我这会得去趟你们局里，蒋冬的事情上面的决定要下来了，我得看着点。”沈嘉怡说着，已经和他们俩一起走出了病房。 “不是还有辆大巴车里的人没有找到吗？”李一凡问着沈嘉怡，说好的还有量大巴车的，这都过了一个大半天了，那些人找到了几个沈嘉怡也没有说。 “恩，其他人分成两波，一波流在我们发现科研基地的地方，一拨人全力在找人，你放心了，现在mr.g的通缉已经全部发放下去了，他绝对跑不掉的。”沈嘉怡十分自信的说着。 就在三人分开后，李一凡坐进了韩烁的车里，两人大眼对小眼的相互看着，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去。 “现在准备去哪？这早上几个病房挨个都转了个遍，结果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韩烁一边问着李一凡，一边发动着汽车说着。 “不知道，除了明天要去疗养院，我也想不出来今天还要做些什么。”李一凡打着瞌睡说着，这连着两天他可都没睡好，这会是真的累。 “你是不是快开学了？”韩烁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着：“用不用我帮你开个实习证明什么的？” “不用了，那个沈嘉怡早就帮我弄哈来了，她直接找了个知名画室给我开的实习证明，呵，拿着这张单子，估计以后工作都好找了。”李一凡故意调侃的说着。 “不过话说回来，你昨晚到底梦到什么了？”就在韩烁开着车漫无目的的闲逛，一边问着李一凡昨天晚上的梦，要说他是笃定李一凡在梦里梦到了赵欣儿的。 “有点奇怪，我梦到赵欣儿要结婚了，还是老实的那种婚礼，八抬大轿什么的，还有红盖头媒婆……真的是相当的古典，就是最后梦到的东西有些诡异。”在韩烁面前，李一凡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怎么诡异了？”韩烁看着李一凡问着。 第692章：诡异的梦（二） “噢？怎么诡异了？”韩烁看着李一凡好奇的问着，这原本打算和跟着沈嘉怡一起去大巴车出事点搜寻线索，结果没想到对方要回局里处理老大的事情，不过想来这样也好，沈嘉怡出面怎么招还是能说上两句话的。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梦的最后，我是被突然出现的一整片墓地，还有身后被挖开的墓坑给吓着了，最后就醒了。”李一凡讲着，想了下，自己当是确实是有被吓到，但说说到底也许是这前半段梦太美，这反差太大了。 “这就把你给吓到了，你这可是动不动就能看到现实中的人各种要死的好吗？”韩烁故意调侃的说道。 “呵，话是这么说，但是噩梦这种东西，总是和直接通过他人眼睛看到是不同的，里面总会出现些匪夷所思的画面，你想一下，看着一群人就像是被上了发条一样，慢慢的一点点，只有脑袋再转……” 李一凡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做着动作比划着。“额，就那样整齐划一的，直到所有人同时，咔~的一下面向你，而且他们个个表情一样，都张着血盆大口……” 想起那个梦，说到底也就是那些逐渐被渲染出来的恐怖气氛让人害怕，现在回想起来，到也没有发现什么非常吓人的地方。 也许是已经养成了习惯，让李一凡对于自己所有的梦境，都会刻意的去留意，他会在早上起来的第一时间，把晚上梦到了什么都录音下来，最后记录在自己的本子里，分析到底是梦，又或者是有什么预示。 就比如说这个梦为什么会是花轿和红盖头，说实话他是曾经想过和赵欣儿的未来，但再怎么想，现如今的社会也该是白纱礼堂了，那种唢呐声和婚礼，他也只是在电视剧里见到过。 “嗡嗡~”就在李一凡思索的时候，手机的震动声突然传了过来，李一凡看了眼，电话既然是张瑞打来的。“喂，张瑞怎么了？” “我这边接到一个学弟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个老奶奶到学校门房找你，但是这几天还没到开学的时间，保安就让对方单独联系你，可这个人几乎隔一天都会来。 正好今天有我们社团的学弟提前去了学校，说是今天早上留下了一份信给你，他看到了信上的名字，知道你和我一个宿舍的就打电话到我这来了，问我是不是你们家亲戚有什么急事来学校找你。 你要是在h市，有时间的话就过去看看吧，我总觉得这连续来了几趟找你，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张瑞在电话另一头说着，说实话，和李一凡呆久了，他觉得自己也变的敏感起来。 “恩，我在h市，我这会正好有时间，就去学校转一趟。”李一凡看着旁边韩烁点头同意下，说道。 正好他接电话的时候，韩烁把车停到了路边，正想着去哪里的时候，张瑞来了电话，电话里的话韩烁也是听到了些，小声的说着‘那就去学校转转’一边再次发动起车。 “你说，我现在怎么变的和你一样了，一遇到这种反复的，或者有点不对的事情就特别上心。”最后张瑞还不忘在电话里对着李一凡吐槽一番。 要说这九月一开学，他们就都大四了，按理说是还有两三个月的课程要上的，直到下学期才是正式的实习期，但有部分学生都会选择大四这一年整年实习，就比如说他们宿舍几个，也许就开学那几天能见到面了，后面都会去实习。 这韩烁的跑车一发动，出了市区在不限速的地方，那速度真的没话说，没过多久两人就已经来到了李一凡的大学门口，看着里面了无人气的学校，李一凡来到了门卫处，在询问了一番后，终于一脸疑惑的拿到了那封‘信’。 说是信其实就是一张写了字的a4白纸，被反复折叠成一份信的样子，又用胶带粘住了而已。 韩烁看着李一凡一点点把那些胶带撕开，直到李一凡把整封信读完，直接把那张指递给了韩烁。“给，你看下。”韩烁一脸纳闷的接过纸，开始看着上面的文字。 信应该是赵欣儿身边的人写的，里面大致的内容是说，赵欣儿原本是要去她那里呆一段时间，但是一直没来，在之前有交代过，如果她过了两人约定的见面时间，就让她来学校找艺术系三年级一个叫李一凡的男生，他会有办法找到自己。 “也就是说，欣儿这次是真的消失了？”韩烁拿着手上的纸张，一脸蒙的看着李一凡。 “恩，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封信应该是赵欣儿那个做神婆的远方亲戚写的，这封信上有很浓重的炉灰味。”李一凡说着，脑海里莫名的又出现了那个梦，坐在花轿里，凤冠霞帔的赵欣儿…… “那现在呢？不是知道地址嘛，要不过去问问？”韩烁拿着那张纸，担忧的情绪不比李一凡少。 “你不是也有神婆那边的电话吗，打过去问问，看看余神婆现在在不在。”对于赵欣儿周边的人，李一凡能想到的一个是在疗养院赵欣儿的母亲，一个就是那个做神婆的余神婆。 在韩烁的一阵询问过后，并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后，才和旁边焦急等待的李一凡说道：“人还没有回去，我留了电话，对方说一定会帮我们转达，主要是这个神婆子自己还没有电话，这就尴尬了，还说她要是在这附近，我们直接过去找她就好了。” “没事，现在大家应该都没有头绪，如果她知道赵欣儿在哪里，会直接让我们过去，而不是这样的求助信了。”李一凡扶着额角，连续大量服用t-30，耳鸣的状况出现的也越加的平凡，同时引发的头痛让他有些吃不消。 “现在呢？有什么打算？”韩烁是干着急没办法，看着这张除了预示着危险没有任何用处的纸张，只能干着急。 “直接去找刘鸣轩，我们等不到明天了，现在只希望沈嘉怡那边科研基地的事情能够尽快了解，我们俩得先抽出来，一想起昨晚做的梦，再加上这封信，我的心就抽的痛。”李一凡忍受着头痛和心口的抽痛，越加担忧的说着。 第693章：过往的事（一） “你好我们是来探望易尔，易教授的。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就当韩烁正在和前台做着登记的时候，原本安静待在李一凡包里的小火苗，一下就爬了出来，两只小脚刚一挨地，立马就迅速的跑了起来，李一凡只能不管身后护理人员的询问，跟着追了起来。 李一凡在前面追赶着小火苗，韩烁在后面紧跟着，连连拿出警员证给周围准备拦截李一凡的人看，嘴里一边解释着：“警察办案，警察办案。” 直到两个人追着小火苗跑到一处房门前，看着地面上突然停住，翻了个滚停下来的小火苗，只见它坐定后看着面前的那扇门，再转头看看李一凡示意着让他敲门。 两人敲了敲门，缓缓的推开房门，就看到干净的房间里，靠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的易教授，见有人进来了，易教授只是缓缓的转了下头，看了眼他们，就别过头继续看着远处发着呆。 此时站在窗户边，看着医院大门方向的刘鸣轩，刘鸣轩转过头，看到门外两个人，不由的有些诧异的问着。“你们怎么今天就过来了？研究基地的案件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出了些状况，还没有处理完。”李一凡走进房间，看着面前许久不见得刘鸣轩突然问着。“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这边的调查进度的？” “呵呵，我自有我的方法。”刘鸣轩笑了笑，从阳台前走了回来，一挥手，把座位上五六只小毛球都挥开，示意两人坐下。 “你这到底有多少只仓鼠。”韩烁走过去，捏起还坐在座椅扶手上的小仓鼠，在看着此刻刘鸣轩的肩膀上的两坨橘色和白色相见的毛团，再看地下的小火苗问着。 “老鼠的繁殖能力还是很强的，特别是这些独立的小家伙，如果养不好会很血腥，但是一旦你培养的细心，那么……呵呵，那可是很客观的繁殖能力。”刘鸣轩笑着说着。 “你不会是靠这些小家伙来了解我们的行踪的吧？”李一凡有些不敢确定的问着。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刘鸣轩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只是依旧风度翩翩的笑着说着，一边给两人都倒了茶水。 “能说下叫我们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李一凡坐下，眼睛总是忍不住的看向坐在床上发着呆的易教授。 “你们带回来的两个人，易晓晓还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叫王辉，是和你我一样的‘qnz’实验者中的一个，确切的说他是第二个实验者。”刘鸣轩慢条斯理的说着。 “这些我们都知道了，你叫我们来不会就是为了专门说这些我们都知道的事情吧？”李一凡看着面前的刘鸣轩冷漠的说着。 “呵呵，当然不是。”刘鸣轩笑着说着，一边把茶杯里的茶喝完。 “你这样说，难道他有什么问题吗？沈嘉怡说他当年是实验失败了，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实验失败了的人，科研基地还会把他一直留着，而且看他的状态，并不像是受过什么‘非人虐待’。”李一凡看着刘鸣轩，说着自己的想法。 “是失败了，但是他有没有问题我不清楚，我和你们有着一样的顾虑。”刘鸣轩看着两人，犹豫了下，从易教授脚边的床垫地下，拉出一个扁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老旧的被烧毁了一半的笔记本。 “这什么？”韩烁看着刘鸣轩手上的东西问这。 “这是易教授当时用过的一本笔记本，这本笔记本上记录了我们所有实验者的详细信息，以及实验后的症状及反应，和成功与否，这是我再它被扔进火炉里抢救出来的。”刘鸣轩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那本笔记本。 “这里面能找到关于王辉的记录，虽然部分被毁坏了，但是通过那些没有被烧毁的内容，还是能够了解到王辉这个人的背景。”刘鸣轩看着笔记本对两人说着。 “这和科研基地有什么关系？”李一凡皱眉看着那本破旧的笔记本，不解的问这，笔记本里的内容显然都是易教授得病前记录下来的，现如今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沈嘉怡那的人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那这本笔记本里该记录了怎么样的信息，才能让这些事情都有所关联。 “这事要从当年，易教授刚从国外的研究所回来说起，那时所有国家对于人类潜能的研究还是十分的着迷，所谓的英雄主义和超自然能力也是被追捧最狂热的时候。 当时的易教授和另一名国内科学家一同回国，两人决定就这项技术回国后，继续进行这项潜能研究。 可是在连续的失败后，以及没有赞助的情况下，那名科学家很快就选择了放弃，下海经商，而易教授则带着自己培养出来的一部份依旧愿意坚持人，继续研究着。 这其中还有安德，但是她只在这项技术里掌握着其中一环，可以说她的加入，和她的家族掌握的那份古老的换皮技术有关系，但是很快心术不正的她被易教授发现，就将她赶出了这项研究计划。 其实向他们这样的研究所，每个人都只负责一个环节，其他环节都完全不清楚，所以同时不存在所谓的泄密。”刘鸣轩说着，看向了自己旁边的仓鼠。 “这些小家伙也是‘qnz’的研究成果吧。”李一凡看着那过于精明的小仓鼠们问着韩烁。 “呵呵，是啊，在他们这批人不断的努力下，已经在无数的动物身上做过不计其数的研究，终于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成果，当然这其中，cricetus地鼠，这种仓鼠的表现尤为惊人。”刘鸣轩抚摸着自己手里的小仓鼠说着。 “所以你的能力是控制这些……仓鼠？”李一凡看着面前的刘鸣轩皱着眉头问这。 “哪有那样的能力，只是能和他们里面最聪明的一只交流而已，要知道一只仓鼠的寿命可是三年，而这种能力在仓鼠的下一代体现尤为明显……哈哈，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我这里来了。”刘鸣轩尴尬的说着，最后才把话题转回来。 “是该说说你们带回来的那个男人，王辉的事情了。” 第694章：过往的事（二） “在‘qnz’的研究出现突飞猛进的进展后，很快易教授也拉来了赞助，要知道这项研究在上次的那场失败后，近几年是不可能让你在提上台面来的，拉赞助这种事情也只能私下去做。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而这次他们拉到的赞助，里面包括了a市沈家，沈家的财力就不用我和你们去说了，当是沈家的负责人找到了易教授，并允诺会一直无常的资助‘qnz’这项实验，直到这项技术能够问世，又或者是彻底宣布这项实验失败，两人间的合作才算终止。”刘鸣轩看着本子上的记录说着。 “那现在这项实验算是终止了还是在继续？”韩烁忍不住的插嘴问着，看了眼坐在床铺上的易教授，他此刻正目光温柔的看着他们这边，可是从那温柔的目光里却找不到任何的焦距。 “还没有终止，所有人都在等易教授的醒来，可以说沈家人根本不相信易教授是老年痴呆，中风呀，什么因丧女之痛失忆，精神受挫之类的说法，更多的是觉得易教授是装出来的疾病，只是他们那时，一直都没有抓住弄醒易教授的筹码而已。”刘鸣轩解释的说道。 易教授彻底奔溃的时间段，刚好是易晓晓死后没多久后，这点李一凡也知道，当是的易教授并不是突然间成这样的，是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的，只是在后来李一凡知道易晓晓没有死，而且易教授也知道这件事情后，他也不相信易教授是真的失忆了。 “可是易尔都成这样了，沈家人为什么不放弃，还要在一个什么都不记得，行为和小孩一样的病人身上下这么多功夫？”韩烁不解的说着，不忘看了眼此刻又开始对着空气发着呆的易教授。 “呵，这还不简单，当然是有利可图，要说沈家这样的家族能不计代价的支持易教授的研究，那肯定是有原因的，这说起来，就要从研究进入到，准备人体实验的时候说起了。 当时沈家的的小女儿，也就是沈嘉怡，她患有nobita gian syndrome综合症，说白了就是先天性脑机能障碍中注意力不足，导致的多动症及注意力缺失症，沈家人是除了研究组外，最了解易教授的‘qnz’研究的热门，他们想要通过这项研究，来开发自己女儿的大脑……从而得到某种特殊的能力。”刘鸣轩截取了本子上面的一部分文字读者。 “他们难道就不怕这项研究有什么风险吗？这要是像最初国外的那次一样，失败了怎么办？”李一凡很难相信有人愿意用自己孩子的性命来做赌注的。 “我想沈嘉怡自己也是愿意的吧，在大家族里做一个‘废物’，可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沈嘉怡一直是最积极想要唤醒易教授的那个人。”刘鸣轩说着。 “所以说，她是真的为了能开发潜能，才不断的来找易教授和那个研究基地的？”韩烁终于明白沈嘉怡的坚持，和对于其他人和事情上表现出来的冷漠，因为比起其他人，她更关心的是到底是谁掌握了这项技术，而自己怎么样才能够获得这份特别的能力。 “所以，沈嘉怡是等到前面两个人实验后都没有问题了，才成为了这项研究的第三个实验者。”李一凡看着刘鸣轩说着。 “恩，是的，在正式的人体实验开始时，他们最先是找到了一个癌症手术过后，正在接受第三期化疗的病人，即使对方是自愿参加这项研究的，但是易教授还是会告诉他要做的实验和一系列的心理暗示，同而让他十分自愿的进行了这项潜能实验。”刘鸣轩停顿了下又说道。 “也是在这个时间段，那个之前离开的教授，带着一个孩子回到了易教授这，那个孩子就是王辉，当是的王辉患有彼得潘综合症，由于过分的幻想，导致他出现严重的厌食，和异食，最后在十几岁的时候，胃穿孔，来的时候他被检查出患有胃癌，那个时候他刚做完第一次手术。 他和沈嘉怡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段来到了易教授这里，在第一个‘qnz’实验结束后，观察了三个月，对方的意识和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这也就可以宣布‘qnz’第一次人体实验失败。 在又经过漫长的研究和一系列技术改良后，同时对这两个实验者做了一系列的测量和匹配后，易教授他们很快就对第二个‘qnz’的实验者，王辉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同样他的‘qnz’实验也是失败了的。 ‘qnz’实验并没有激发出他的其他潜能，但是在癌症病变切除后，又在易教授长期的心理辅导和心理暗示，以及他家人的极力配合下，王辉的病变是彻底被抑制的。 而第一个‘qnz’实验者，在实验结束后，外加上配合医院的治疗，病魔是被控制住了，但是随着时间，前几年我打探到的消息是他的病再度恶化，没有多久就去世了。”刘鸣轩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以及本子上记载的有关他们六个人的实验过程和结果。 “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到沈嘉怡了？”李一凡看着刘鸣轩问着。 “恩，就在第一，第二个实验者，实验失败后，你、赵欣儿还有我，都陆续被送到了易教授那里，我们三个作为有心理疾病的孩子，在易教授那里接受着心理治疗，也是那时候，我们六个人才有了最初的相遇。 很快，没过多久，第三个‘qnz’实验者沈嘉怡同样参与了这项实验，经过王辉的实验结束后，易教授是花了大量的时间对他做各种心里辅导和精神类培养，他虽然没有开发什么潜能，但整个人的状态比以前好了很多，同时他的心里疾病也得到了克制。”刘鸣轩把手里的本子翻了一页，这几叶被烧毁的严重，他只能通过猜测，了解上面的内容。 “过了段时间，技术再次得到改善后，也出现了前面我说的仓鼠实验的再度大规模成功，以及与人类大脑最接近的猿类实验的成功，在沈家人的催促下，易教授对沈嘉怡进行了‘qnz’的第三次人体实验……”刘鸣轩一边把玩着手里的仓鼠，一边说着。 第695章：过往的事（三） “虽然这次还是失败了，但是同上次一样，沈嘉怡的整个状态都发生了改变，在后期易教授一系列的心理和精神力的辅导中，也就有了你们现在看到的沈嘉怡…… 而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发生的变化，现如今也就只有易教授一个人能够说的清楚。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刘鸣轩把手里的仓鼠放到一边，看着床铺上的易教授说着。 “第四‘qnz’的实验者就是我，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原本我父母和易教授也是世交，在我突然间得了一种怪病后，易教授提议了这项实验，他们也就同意了。 那时这项实验已经经过了三期人体实验，虽然失败，但是每个人的身上都发生了其他明显的变化，随后我就一直留在了易教授的身边。 后来去国外上学回来后，知道易晓晓出事了，立马就转学回到了这里，当时易教授就是怕白苒心软，所以很多事情最后只交代给了我。”刘鸣轩说着，不忘给床铺上坐着的易教授喂些水。 “在易教授出现这样的状况后，所有的实验者的档案也就只剩下这些没有被烧干净的资料，如果不是你们昨天找到了王辉，我一直都以为实验者一号和二号都会因为自身的病魔反复而死。”刘鸣轩转过头来，淡淡的说着。 “为什么会这样说？”李一凡有些不明白，皱眉反问着，他知道易教授这里接受的人，大多数都是有心理或者是身体疾病的人，这也就是为什么科研基地那边会找那些残疾的孩子来做实验的原因。 这种说法就又像像那句总被人挂在嘴边的话，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就会为你开一扇窗一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同样也有着他不同他人的一面。 但是这项研究的具体事项李一凡知道的甚少，最近知道的都是从沈嘉怡那里听来的，显然，沈嘉怡知道的并没有刘鸣轩这么详细，同时她对李一凡也有所隐瞒。 “看来你母亲还有白苒对你隐瞒的很好吗。”刘鸣轩看着李一凡笑了下说着。“只有马上就要死的人才能接受‘qnz’这项实验。” “这话什么意思？”上次听到类似的话，还是沈嘉怡告诉李一凡的，但是她当是说的笼统，李一凡只了解个大概。 “‘qnz’实验，激发濒临死亡者的最后竭尽全力求生的**，从而激发身体里的某种潜能，这项试验在国外，一直是拿垂死之人做实验，而易教授这里也差不多，只是动物代替了人体实验者。”刘鸣轩看着李一凡说着。 “学术上的说法，大多数人类的大脑只被开发了10%，或者说是正常的生活和运动只让你的大脑被用到了10%，而剩下的那90%是未被使用，那这90%中又附有怎么样的能力呢？ 所有的人类学和遗传学研究者都励志与开发出人类大脑那90%的部分，而易教授在国外所在的那个研究组织，他们就励志于研究和开发人类大脑未被使用的那一部分。 他们认为，所谓的‘超能力’并不是止步于电影里，而是每个人都带有的自然力量，只是未被开发的大脑，让这些能力没有被激发出来。 通过一系列的研究，他们发现，只有在没有受任何致命位上的动物濒临死亡的那一刻，那种强烈的求生**才能够激发脑垂体产生反应，从而使得动物的肾上腺素飙升，激发出动物本该有的求生潜能，在这个时候通过药物刺激它们的大脑，来完成这一项实验。 但往往都会出现严重的超负荷，大脑运行需要巨大的能量供应，身体的能量大量供应到大脑，而身体其它部位由于能量供应降低，我们整个身体机能就会失衡，严重的可能导致死亡，或许大脑还活着但身体却不能用。”刘鸣轩简单的说着实验的过程及原理。 “而另一种情况就是会有少数意志力非常坚强的人，他们承受住了大脑能量消耗带来的副作用，身体器官适应了这种能量供应的变化，同时身体会因为这种供应变化开始出现进化，而在这种状态下活过来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那必然是已经被激发出了不同的潜能。”刘鸣轩看着李一凡说着。 “我也是这样过来的？”李一凡不敢相信的问着，他的记忆里，来到易教授这里只是为了治疗自己的妄想症，还有在痛失朋友后的悲伤。 “呵呵，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来到易教授这是的样子了，可以说是连医生都放弃了你，当时的医疗根本没有办法治好，没有活下去意识的你。”刘鸣轩看着李一凡笑着说着。 “……”李一凡不止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话，他当是是没有求生的**的，是易教授用这项研究救活了他，并激发出他内心的潜能，从而赋予了他这份能力。 “这样不对呀，你说的意志力非常坚强的人，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当是的李一凡是完全没有求生**的，这样又怎么复合条件呢？”韩烁忍不住的插嘴问道，听着刘鸣轩在这半天玄乎的说了半天，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是看了遍‘超体’一样，忍不住的看眼李一凡，不知道他最后会不会也变成了一台计算机…… “这就是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让易教授醒来的原因了，那个能够增强人类意识的药物‘lt-30’可比白苒给你的‘t-30’更直接，而且副作用更小。”刘鸣轩像是知道一切办的说着，边说着还边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李一凡。 “‘t-30’是什么？”韩烁不解的问着，但从刘鸣轩说的来看，李一凡又在吃这个药，他不由的转头看向李一凡，之间李一凡可以避开了他的眼睛，这让他更好奇这到底是什么药了。 “呵呵，韩警官，本来明天我是只邀请了李一凡一个人过来的，你这样老是问问题，我都有些后悔把这些东西都告诉你了。”刘鸣轩喝着杯子里的茶水，笑着对韩烁说着。 “得，你们继续说，我就坐着听着。”韩烁坐在沙发上挪了挪屁股说着。 第696章：过往的事（四） “易晓晓现在的情况你了解吗？她现在眼睛恐怕是彻底看不见了，而白苒也不见了，易教授有这个样子……算了，我怎么成沈佳宜了，也开始怀疑易教授是装出来的失忆。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李一凡看了眼病床上目光呆滞的易教授，摇头说道，他是不想和刘鸣轩就t-30这个药，就现在的状况下继续当着韩烁的面讨论下去。 “晓晓的情况我知道，这也许算是对她的惩罚吧，比起她做的那些事情，这些并不过，只是她现在都失去眼睛了，希望以后不要再动那些歪脑筋的才好。”刘鸣轩一脸惋惜，而又无奈的说着。 刘鸣轩是在易晓晓出事后才再回到易教授这里的，过去和易晓晓的相处，比起李一凡要少很多，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所有的惋惜只来源于她是易教授的女儿而已。 “那白苒呢？她的下落你知道吗？”在什么都知道的刘鸣轩面前，李一凡不由的不断提出自己这些天的疑问，甚至连赵欣儿的消息，他都想要去询问刘鸣轩。 “白苒是被科研基地的人带走了，但是并没有去你们找到的那个基地，具体的位置我也不知道，但是以白苒的重要性和价值来看，他们不会随便对她出手的，也就是说她目前是安全的。”刘鸣轩说着。 在知道白苒不会有危险后，李一凡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但立马又问道：“白苒被带走也是你手里的这些小家伙看到的？这些消息都是你身边的这些小家伙给你带回来的？” “恩，在发现科研基地那边有动向后，我就把能用到的小家伙放在了我需要观察的片区，过段时间去取回他们，他们自然能够告诉我些事情，就比如白苒家里的这只，可是白苒自己要走的，也许她也预感到科研基地的人要来找她吧。”刘鸣轩说着。 “那怎么不叫他们跟上那些把白苒带走的人？”韩烁忍不住疑惑的插嘴问着。 “如果有那么容易我怎么可能不用，这些可是仓鼠，他们手短脚短，这外面车水马龙的，你觉得我放出去一百只，能回来多少只？”刘鸣轩不由好笑的反问着。 “这样说确实也有道理，仓鼠太小了，我刚刚追赶它真的怕一不小心把它给踩死了。不过白苒这边你有什么思路吗？”李一凡看着刘鸣轩问着。 “暂时是没有什么想法，但我觉得沈嘉怡那边应该比我们这边有思路，关于科研基地的具体消息，她是我们里面了解最多的一个，这里面当然还包括他们所参与的非法交易，比如你们之前破获的药厂，这些科研基地其他涉及到的行业她应该更清楚。 既然白苒不再科研基地里，那么被带去其他地方的可能性很大，我觉的你们可以求助她，你们这几天都在忙着科研基地这边的事情，不防把找白苒行踪也提上前，这样说不定还能找到科研基地的另一个据点，或者是其他非法交易的地方。”刘鸣轩说着自己的想法。 被刘鸣轩这样反思路的一分析，李一凡瞬间也有了想法。“这样想来，我们只要反向思维，想下科研基地到底有哪些项目是需要用到白苒的，这样一来就缩小了找白苒的范围。” “心理医院？药厂？研究所？还有制毒工厂？这四个地方，白苒都可以去吧，我记得老大和乔科长都曾经说过，白苒在大学的时候曾经学过只要，这样一来，找白苒的范围也被扩大了。”韩烁不由的想起蒋冬和乔世坤当是一起去白苒那里调查时，两人的对话。 “这样说来，白苒的失踪已经报了警，那么我们可以尝试的让沈嘉怡说动乔世坤，让他从局里直接带出一队人，查找白苒的下落，这样查下去，谁知道会找到韩烁刚刚说的那四个地方的哪个。 这样一来，这两个人必定会十分上心，反正不管找到哪个，都是祸害人的地方。”在对科研基地意见的加重下，李一凡不由的想要快点找到白苒的下落。 “那你们的这位易教授他，真的不会醒过来了嘛？现在这种状态，易晓晓彻底失明了，白苒不见了，说白了我总觉得他们做的这些都是为了逼迫易教授醒过来。”韩烁不由的说着。 “如果易教授醒了，他又能改变什么呢？他就是不愿意成为被人威胁的人，为了没有软肋，才让自己成这样的。”刘鸣轩看着床上的易教授，不由的叹息着说着。 “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这是什么意思？”韩烁这就有些听不明白了，问着面前的刘鸣轩。 “也就和你们直说了，他是自己把自己给催眠了，催眠自己，让自己呈现出一种老年痴呆及失忆的症状，这件事也只有我知道，起初看着白苒难么难，易晓晓那么不珍惜自己得来不易的第二次生命，我也会忍不住想要叫醒他。”刘鸣轩说着。 “可是叫醒他又能怎么样呢？他能改变什么，是能带着大家找到科研基地，彻底的查封那里，还是继续研究潜能实验，在只为了谋取利益的商人那里拿着赞助，全程完成那些人贪婪的**？”刘鸣轩看着李一凡和韩烁问着。 在听刘鸣轩又说了些过往的事情后，李一凡终于忍不住的问道：“赵欣儿有没有再来过这里？” “赵欣儿？”刘鸣轩皱眉回想着赵欣儿的样子，这个名字他很熟悉，但当李一凡猛然问道的时候，他又有些想不起来。“就是最小的潜能实验者，我记得，我上次有见过她一面，在那之后机会没有再见到过她，这样说来，她母亲是不是在这间疗养院，我记得你曾经在电话里说过。”刘鸣轩说着，一边巴德了胡子，一边说着。 “恩，就是她，她现在也不见了，而且科研基地的人都在找她，但是我敢肯定，科研基地的人并没找到她，所以她和白苒一样，属于失踪人口中的一个。 第697章：分头行动（一） 在从疗养院出来后，已经是下午六点了，两人坐着车向着h市警局的方向开去，看着车窗外车水马龙的接到，李一凡不由的从心里又担心起赵欣儿，这会再去回想那个梦，似乎它是在预示着什么般。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我想了下，这事还是得和沈嘉怡还有乔世坤说下，就单单凭我们俩的力量，去找这两个完全不知道在哪里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看这外面流动着车辆，李一凡思索了半天后说着。 “我和你想法一样，我们不能总是坐以待毙，说难听点，不能总等到他们遇到危险了，等着你这边看到了再出动，那万一我们当是离的距离远呢，那到时候别说是救人了，恐怕等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韩烁赞同的说着，最后不忘补充一句。“再说，我是真的不希望你用那种方式看到赵欣儿……” “我也不希望……”李一凡说着，低下头看起了手机，打开那个只有他和赵欣儿会去的论坛，上面除了赵欣儿最后留下的那句话外再什么都没有。 在韩烁这头带着李一凡赶到局里的时候，正好碰到刚处理完蒋冬事情的沈嘉怡和乔世坤一同从会议室往韩烁他们队里走。 “你们俩怎么来了？”沈嘉怡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两人问着。 “这不是担心老大的事情，特意回来问问情况。”韩烁说着，和他们一起走进了自己久违的办公室。 “哼，一提起蒋冬我就一肚子火，不过还好，你们局里的领导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特别是这个奥格确实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也确实不好抓，奥格最后也不是因为蒋冬执法中的过激行为而死，也没有犯人及其家属紧咬着这件事来申诉。 他这事最后就以执法中存在过激行为来订了，也就是说没什么大事，受了警告处罚，写几份检查就过了。”沈嘉怡和蒋冬队里的还在加班的其他警员打了个招呼后，很自然的进了蒋冬的办公室，直接坐进了蒋冬的办公椅上说着。 此时队里还在加班的就是王曦、徐有亮还有王志他们三个人，他们是真的担心蒋冬，想要留下来知道局里最后会怎么处理这事后在离开。 “呦，你们老大这办公室可以嘛，人这都小一个月没回来了，这办公室收拾的倒是挺干净的，完全和蒋冬的形象不符嘛。”沈嘉怡看着被收拾整洁的办公桌说着，就在这时门外端着茶水的王曦在外面敲着虚掩着的玻璃门。 “那……我们蒋队他人呢？怎么没见他回来。”王曦探头进来，一脸关切的问着沈嘉怡和乔世坤，此刻她脸上带着微红，显然听见了沈嘉怡夸有人把蒋冬这打扫的干净的话。 “哼，你们蒋队他没事，不过这个蒋冬真是快把我给气死了，这头一结束，就说要休息两周，队里这么多事要做呢，白苒失踪了也报到这里来处理，论坛的事情这边都没有调查清楚，还有这段时间报到这里来的太平间丢尸案！ 这么多事情，他倒好，说休息就休息，不等领导审批同意，自顾自的就走了。”乔世坤没好气的接过王曦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说着，蒋冬不在，韩烁又被借走了，他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三支队的‘管事人’了。 “白苒失踪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乔世坤说了一堆案件，李一凡只注意到一个白苒失踪已经在调查了，不由下意识着急的问起乔世坤来，完全忽略了自己不是警局里的人这件事。 “怎么，你小子又有什么发现了？”谁料还没等乔世坤说什么，沈嘉怡却探过身，伏在办公桌上，看着王曦关门出去后，用一种似笑非笑，挤眉弄眼的表情故意问着李一凡。 “啊？呵呵，不是……只是，额……毕竟我和白苒的关系比较好，知道她既然是被科研基地的人带走，就想到会不会和科研基地在外的其他副业有关系，比如说之前我们无意发现的药厂和那个借着荒废药厂来制作毒品的事件有关系……” 李一凡被沈嘉怡突然这么一问，不由的有些慌张起来，越解释越说的多了，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直接给说了出来，只好看着沈嘉怡，扭头示意她乔世坤还在呢，不要直接问他这些问题，一边用眼神看着韩烁求助着，深怕乔世坤意识到什么继续问他，在他看来，乔世坤的多疑可以一点都不比蒋冬少。 “你小子可以呀，是不是韩烁和你说了什么。”乔世坤问着，看着李一凡正眼巴巴的看着韩烁，很自然的就觉得是韩烁和李一凡说了这件案件的事情。 在乔世坤这，他一直是把李一凡认成是蒋冬的那个堂弟，觉得这小子只是单纯的喜欢钻研案件，特别是这次牵扯到的白苒确实是和李一凡有着特别的关系，而在a市的那起药厂非法制毒案件中，李一凡无意中也被卷入进去，他也清楚。 “啊，对对对，是我说漏嘴了，毕竟白苒算是这小子很重要的一个亲人，我这就说漏嘴了，不过这小子自己确实挺能分析的，我觉得他这个想法是非常有可能的。”韩烁也是刚反应过来，赶紧打着圆场说着，深怕乔世坤继续就这事不放追问下去。 他这段时间都习惯了李一凡有什么都说，还有他的那份能力，刚才差点就接着沈嘉怡的话一起说下去了，这才想起来还有乔世坤在呢，李一凡的特殊能力，知道的人已经够多了，再不要增加的才好。 “我们也觉得极有这个可能，刚才我们组里和乔科长的人在调查那辆出事的大巴车时抓获了两个人，两人虽然只是科研基地的研究员，但是在追问下，他们表明科研基地确实还有别的产业，只是他们俩并不清楚。”沈嘉怡主动和面前的两个人说着案件的进展。 “那mr.g被抓住了没？”李一凡看着沈嘉怡下意识的问道。 第698章：分头行动（二） “那这次mr.g被抓住了没？”李一凡看着沈嘉怡下意识的问道。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没有，这次的搜查中并没有找到mr.g，抓获的两个人都表明，他们并不知道谁是mr.g，就算是看了照片，两人只是表示在大巴车上并没有见过这个人，平时说不上来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这里的研究员，除了在各自的房间休息，其余时间都佩戴着专业的口罩，穿着统一的衣服，每个人负责的范围都不一样，互相之间很少有交流，住处也被安排在不同的地方。”沈嘉怡摇头解释的说道。 “还有真有这样的工作环境？还是说他们都是些小科研员，没有机会接触到上层。”韩烁接过话继续问着。 “呵呵，他们还真和你说的差不多，他们只是在接到命令撤离后，就坐上了大巴车，至于去哪里自己都不清楚，说实话，我真感觉他们一个个都像是被洗脑了一样，看着有些呆板，回答问题也是你问什么说什么。”乔世坤是一起跟着审讯了的，对这两个人的直接映像就是这样的，像是机器人般。 “那白苒呢？”虽然乔世坤都这样说了，但李一凡还是忍不住问起白苒的情况。 “他们并不知道白苒这个人，但是明确表明十几天前，有几个高层的研究员被调派去了其他地方继续做科研，这正好和白苒失踪的时间吻合，这让人不得不怀疑白苒的失踪案，和这几个人有关系，说不定他们是被调派去相同的地方。”沈嘉怡先乔世坤一步主动回答着李一凡的问题。 “我们也是根据多年来调查科研基地，从他们参与的关案件中得出结论，推测以白苒的身份和能力，会和那些同时被调派的人的动向，很有可能还是制药场或者是毒品加工场又或者是他们新的科研基地，毕竟白苒懂心理学和药剂制作。”乔世坤说完，想了下又说道。 “而且之前我和蒋冬曾经在一个案件里查出过有人服用过hy-201，这个毒品也正是沈组长他们目前在调查的一个新型毒品的前生，当是的案件里，我和蒋冬都怀疑过这个药剂和白苒有关系。 现在，如果照当是的设想继续分析下去，白苒很有可能有参与这批至幻毒品的研发。”乔世坤说着，不忘看了眼沈嘉怡，这也是两人在交换已知情报后得到的结论。 “恩，这次科研基地以及白苒失踪的案件，我们两边准备联手一起查办，韩烁你明天可以这来正常上班，乔科长一直给我抱怨说你们这边很缺人手，最近你们老大不在手头上的活都堆积起来了。”沈嘉怡笑看着韩烁说着，这也是乔世坤的意思。 乔世坤是想把其他两个案件彻底交给韩烁和老徐来处理，这边沈嘉怡带了人来联合调查，同时也是带来了专业的技术人员和设备，而局里这边不能没有老骨干驻守。 把韩烁和老徐叫过去怕是起不到太大作用，这边的两个案件留给其他人又得不到进展，想来想去，乔世坤决定，沈嘉怡这边，还得他亲自出马，一想到这，他在心里又默默地把蒋冬从头到脚的给骂了一顿。 “嗡嗡~”就当四个人正说着白苒的失踪和科研基地的案件，接下来该怎么调查的时候，韩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原本想要按掉的韩烁，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正是赵欣儿的婶婶，余神婆那边打来的，韩烁赶紧做出需要接电话的手势，拉着李一凡快步的走出了办公室。 “这两个小家伙什么情况？”乔世坤看着两人拉着手跑出去的画面，不由的纳闷，自己刚刚的分析可刚说了一半而已，这两个人怎么就着急的跑了？ “我怎么知道。”沈嘉怡耸耸肩说道，但心里却对两人的行为如明镜一般。 “你好，是白天留下电话的人吗？你是李一凡吗？”电话那头的人一节通就问道。 “恩，是的李一凡就在我旁边，是余神婆回去了吗？”韩烁立马回答这，一边把听电话这边的耳朵，往李一凡这边凑了凑。 “是的，我这就叫她和你说话，这是还真的挺急的。”对方说着，就把电话递给了旁边的余神婆。 “我也就不饶弯子了，我现在比较担心欣儿是不是出事了，所以想要问问你们最后是什么时候和她见面的，这两天有没有联系过她？”余神婆问着电话里的两个人。 “我们也在找她，最后一次见面是一周前了，那个时候是在a市，市医院附近最后见到的她。”李一凡着急的接话说着。 “哎~看来她真的是遇到不好的事情了。”余神婆长长的叹了口气后，又说道：“那这事我还是报警吧。”余神婆说着，就准备挂断挂断电话。 原本她这几天就要去报警，可是她和赵欣儿的关系并不是那么融洽，要说之前突然来她这呆了段时间，她都有些奇怪，这前几天有说要来她这，她起初是拒绝的，也没有同意。 可这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赵欣儿人没来她到也没觉得怎么的，毕竟两个人本来就联系的很少，她这边更是没有联系赵欣儿的方法，通常也都是那丫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不是，姨，你先别挂电话，那个，其实我就是警察，你可以直接和我说。”韩烁赶紧插嘴说道，生怕对方把电话给挂了。 “噢？”余神婆疑惑的问着，要说这李一凡不是应该是个学生吗，怎么有变成警察了？ “我是李一凡的朋友，他俩是男女朋友，他有几天联系不上欣儿了，所以拖我帮忙找的，那个，我之前还去过你那里，就是调查那个被吓死的女歌手案件的。”韩烁赶紧解释起来。 “哦，原来是你呀……”余神婆说完，缓了缓又说道：“我知道你们警察不信这些，我这几天没报警也是这个原因，就想的先找到她身边的人问问，这小丫头是不是又跑到哪里去了。” “您说就行了，这还没说呢，哪有什么信不信的。”韩烁赶紧说道。“我们这也是着急找赵欣儿。” 第699章：分头行动（三） “我们这也着急找赵欣儿呢，一切能用到的有用线索我们都会考虑的。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韩烁对着电话里的余神婆说道。 “哎……”余神婆再次叹了口气，这样叹息着说话就像是她的习惯一般，缓了会她慢慢的开口说道：“原本我是以为这丫头有事不过来了，说实话，我和她也只是远亲，并不是很亲近，本来她没来我也没当回事，可是这几天总是做到一些关于她不太好的梦。” “不太好的梦？”李一凡一下想到了自己晚上梦到的事情。 “我们神婆是很相信这些的，特别是还是连着两天梦到，想来想去，我就给她算了一签，结果这卦签上写的是下签，按理来说下签并不是完全无解，可是这签上的内容我和欣儿的八字一合，比下下签还要差，我这就着急了，怕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这又联系补上她，我这也不能拿着签去报警，这怎么和警察说的清楚，只能找找她留下来的东西，看看有什么能联系到她的，就找到她之前留在我的一个电话。 找别人查看了半天，恢复了半天什么信息什么的，最后电话上只找到一个李一凡的名字和学校信息，也没留个号码在上面，想来想去，我就亲自去了学校，着急也没关门卫说的还没开学，就去了几趟，最后留下了纸条给李一凡。”余神婆说着，又叹了口气。 “只是梦和卦嘛？这样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找赵欣儿。”李一凡着急的问着。 “不是不是，我昨天又给她算了一卦，也是因为卦上指引我才更着急。”余神婆说道。 “你算到了什么？”李一凡和韩烁一起问道，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封建迷信，能帮的上忙的都可以用用看。 “我算的卦显示，她现在有可能是在西南方向，我这卦也很奇怪，明明可以说是下下下签，可是卦上确是喜卦……也是昨天我和我徒弟分析了下，西南那边有可能是j市，那里会有些特别的习俗……结合我的卦签，我才更加的担心，这一早又去了你们学校。”余神婆突然压低声音说着。 “j市？那里怎么了？”这越说，李一凡和韩烁越听不明白余神婆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冥婚’？”余神婆突然阴气十足的问着电话里两个人。 “‘冥婚’？”李一凡和韩烁都皱着眉反问着。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下班准备回家的徐有亮从他们俩身边走过，说道：“‘冥婚’？是不是就是‘阴婚’？死去的两个未婚的人结婚？” 徐有亮这一声，可把两个低头凑在一起听电话的李一凡和韩烁吓了一大跳，本来这个时候余神婆的声音就压的低，又讲到这些说不清楚的事情上，两人正专心思考的呢，背后却突然窜出一个响亮的声音。 “你俩那什么表情，这几天我们市还有周围几个市，都发生了几起太平间丢尸案，我这头就有点怀疑是不是有人把这些尸体偷去卖给j市，赔阴婚去了。”徐有亮一脸好笑的看着两个人说着。 徐有亮也是刚刚从乔世坤那边得到指示，论坛和太平间丢尸案都交给他和韩烁来处理，这会正好见到人了，不由的就讲讲自己对这个案件的看法，毕竟这个案件他们已经调查了一段时间了，这个结论也是讨论后大胆得出来的。 “余神婆，你说的这个‘冥婚’和‘阴婚’有什么区别？”李一凡对着电话里的余神婆问着。 “呵呵，两者是有区别的一个是活人和死人，一个是死人和死人。”余神婆冷冰冰的笑了两声说着：“我为这丫头点了长命灯，今天灯火又弱了些，我有点担心她。” 在挂了电话后，李一凡和韩烁两个人对视了半天，越想这事越是觉得怎么都诡异，最后还是一边的徐有亮先开口说道。 “刚刚我和王曦在研究这案件的时候就发现有这个可能，其实也只有j市，一些偏远的地方会有‘阴婚’的习俗，j市离c市更近，我觉得韩烁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叶宏斌那，有没有同样的案件发生。 如果没有，那咱们就不用往这方面去考虑了，这大热天的，对方没必要舍近求远，运送尸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徐有亮说着自己的想法。 他现在是不想出头，这蒋冬一不在，韩烁也没回来，这段时间说是乔世坤在主持大局，可事情却都落在了他这里，现在韩烁好不容回来了，他是能留给年轻人的活就都留给年轻人，就想这样混哒着直到退休，毕竟刑警退休工资会比别的警职高出不少，可是想是这样想，但该做的事情他也没少做。 “丢尸体，这也太重口了吧，而且哪有那么多家里需要配‘阴婚’的。”韩烁忍不住吐槽的说着，可是反过来一想，这太平间里丢尸体还能是什么事，难不成段奇锐又活过来了，开始用尸体做雕塑不成。 “哪里还没点猎奇的习俗，我劝你小子有时间了，少玩手机，多看看书。”徐有亮撂下这句话，就提着茶杯往出走，准备回家。 “那个，老徐，你先别走，正好今天市医院的太平间开始轮班值班，韩烁也在，你借着这会带韩烁过去看看，这样明天早上他着手调查也不会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就在老徐半个身子都走到了拐角处的时候，乔世坤突然叫住了他。 只见徐有亮整个身体为之一震，一幅不情不愿的转过头来，一脸无语的看着乔世坤。 “哈哈，辛苦了，辛苦了，这段时间案件多，你们队里又要和a市一起侦破一个大案件，这个案件就交给你和韩烁了，说不定你们俩今天就能把偷尸贼给抓住。”乔世坤也不好意思的说着，毕竟说起来，徐有亮以前是他的前辈。 “呵呵，那么就辛苦韩警官了。”沈嘉怡跟着起哄的对着韩烁说着，自己则加快脚步和乔世坤一起向外面走去，他们这头接到了那名和易晓晓一起被送往医院的王辉的检查报告，正准备去医院在做一番询问。 “老徐，你是和我们一起去，还是座韩烁的车过去。”走到徐有亮旁边的乔世坤故意不看他说着。 “我和那小子一起去，正好路上和他说说案子。”徐有亮悠悠的说着。 第700章：太平间（一） “这么大晚上的要让人去太平间，也真是没谁了。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跟着前面乔世坤的车一起来到了医院，此刻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想要要去太平间，韩烁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但立马强装出一脸镇定的说着。 “快走吧，偷尸体的人可不会大白天的过来，都是在晚上没人的时候来医院偷尸体。”徐有亮催促着韩烁，想要赶紧把工作和韩烁交接完就回家，这地方，他已经连着守了两个晚上了，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再来了。 “徐叔，照你刚刚说的，你们难道就没有怀疑是医院内部的人做的？”李一凡跟着下了车，跟着两个人不由的问着。 “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这三起偷尸案件都太过诡异，就好像尸体是突然间蒸发了一样，而且有两个尸体是在尸体被送到太平间的这段路程上丢失的，只要是接触过尸体的人我们都已经调查过了。”徐有亮带着大家走到通往那个能够直接到达太平间的医院大楼说着。 “那这样说来，三具尸体还都不是一样的？”李一凡听完徐有亮的说法，突然疑惑的问着。“送往太平间的尸体……如果是死亡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尸体，难道你们没有怀疑过和器官买卖又关系吗？” “呵，原本我门的调查方向和你说的一样，偏重于器官买卖，哎，可是等发现了第三具丢失的尸体后，我门的想法就更偏向于我前面和你们说的配‘阴婚’，也并不是毫无更具的，丢尸体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前两个月在c市也有发现同样的事情。”徐有亮说着。 “前两具尸体是在还没有送进停尸间的时候就突然间不见了的，当时尸体的死亡时间，一具不到六个小时，另一具不到三个小时，两个尸体都是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人。”徐有亮看着前面前悠长而昏暗的过道说着。 “而另一具尸体是在冷库里丢失的，三具尸体丢失的时间，符合偷窃者的犯案周期率，而两者的手法非常相似，都是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尸体都像是凭空消失一般，也是这样，我门才确定这三起丢尸体的案件都是一伙人所做。 所以这边我们很快就把嫌疑人锁定在一个护士和看守停尸间的两人身上。”徐有亮说着这段时间的调查，由突然间看向李一凡不由的问着韩烁。“这小子也要跟着一起进去吗？” “都一起来了，就一起进去帮忙看看，老徐我给你说，这小子可厉害着呢，说不定转一圈能发现不少我们发现不了的东西，你忘记咱老大平时出来查案，就总是带着这小子嘛。”韩烁故意夸张的说着，这头他和李一凡一样，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我给你说，这太平间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怎么能随便带个不相干的人过来呢……”徐有亮还想说什么，就被韩烁推着向着前面的电梯间走了过去。 李一凡之所以跟过来，那完全是因为徐有亮在听到他们和余神婆的讨论后做出的结论，而徐有亮怀疑这个案件和他们电话里说道的那个案件有关系，这样分析来，那是不是抓住了头尸体的人，就能知道这些尸体被运送到了哪里，不就知道了赵欣儿的下落。 这可比起他和韩烁两个人跑到j市，面对着j市偌大的城市里去找一个人，要来的方便的多太多，而电话里余神婆虽然说话神神叨叨的不能全部相信，但此刻李一凡心里和她一样，对于赵欣儿这样突然间消失，心上的担忧怎么的都要大过其他，特别是他的那个梦和余神婆说的，似乎有着同样寓意。 一进电梯口，躲在暗处的警员就探出头，和徐有亮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看着他们进了电梯，h市市医院的太平间是在第三层，看着电梯从1一直到b3，当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一条幽暗的走廊就出现在了三个人面前。 “嘶～是我想太多了吗？我怎么觉得这里比楼上要暗好多呢？”一看到面前悠长的走廊，韩烁就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说着，不由的和其他连个人靠近了些。 面对这样的地方，虽然李一凡是第一次来，可是脑袋里的恐怖妄想却像是来过这里无数次一般，注意力只要以停留在这走廊上，李一凡就能明显的感觉到不知道那个角落里正躲藏这一只厉鬼，又或者是那远处空空的推拉车上会直接坐起来一具尸体。 “没有暗，这完全是你的错觉。”徐有亮嘴上说着，其实心里也是觉得这里的走廊是要比楼上的走廊的灯光暗很多，都是第三次来了，他倒是没有什么感觉，要说以前工作的时候，这种地方来的真的不少。 徐有亮快步走到那辆空空的拉松尸体的单板床前，上面随意盖着的一块白布看着碍眼，他随手整理好，说道：“这三具尸体的丢失，前后都是隔了一周，最早丢失的是我说的那两具死亡不超过二十四小时的尸体。” “都是用这个运送到这里，随后运送尸体过来的两个护士先后离开了下，等到看管停尸间的刘大爷出来的时候，尸体已经不见，这块白布还好好的盖在这上面。”徐有亮说着，一边拍了拍旁边的单板床。“就像这样。” “徐警官来了呀，我这就给你开门。”看守停尸间的刘大爷，摘下老花镜，从房间里拿着钥匙走了出来，打开了面前的栅栏门，看了看徐有亮旁边的李一凡和韩烁笑着说道：“有，今天来的这两个小伙子还挺俊的。” 也许是刘大爷年纪大了，皮肤松弛的严重，他这样斜眼看着李一凡和韩烁笑，全脸的皮突然皱在一起，让两人觉的莫名的有些怪异，特别是被一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眼神也不太好的大爷说长的挺俊，加上这样的环境，怎么听都有点渗的慌，两个人不由的都大了个寒颤。 第701章：太平间（二） “男生好啊，男生好啊，特别是这么年轻的男生，阳气中……”刘大爷边说着，边等蒋冬登记完进去，才合上了门。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老徐，你不是说这老头有嫌疑吗？怎么还让他看门的呢？”韩烁看着徐有亮问着，刚刚那个老头总给人一种说不上来阴森的感觉。 “他不看，那你看来！”徐有亮没好气的说着。“要说这医院里看太平间的人本来就不好招，就和这火葬场烧锅炉的一样，要不然怎么这刘老头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让他在这看着，不过你别看他一把年纪了，力气可不小，这些尸体他一个人就能抬进冷库里。” “得，就当我没说。”韩烁被怼的哑口无言。 “留守在医院的警员都留在电梯口和直通太平间的另一个安全出口处，不过那里一般都是锁着的，钥匙在刘老头那里，基本上是不会有人会从那里进来。”徐有亮转身看着电梯另一边亮着安全出口指示牌的地方说着。 “徐叔，你刚说那两护士在送完尸体到这里后都先后离开过是吗？”李一凡看着徐有亮问着：“可是这就隔了一扇门，她们俩为什么都会突然离开？送这两具尸体的护士是同一拨吗？” “有一个护士是参与了两次送尸体，怎么说，小女生吧，胆子比较小。”徐有亮说着，看着门口出说道：“这个刘老头，平时偶尔也会出现进去了只是把门合住的时候，这两个女生来的时候，刚好是刘老头不在的时候，第一次是有家属要验尸，第二次是去卫生间。 按照医院的要求，这两名护士应该是把尸体安全的放置进冷库签了字才能离开，但是这两人表示，她们俩在到了停尸间门口，看到刘老头不在门是虚掩着，就对里面的刘老头喊了句尸体在门口，再得到刘老头的回应后，自己从旁边的窗口拿出桌子上的本子签了字就着急的离开了。”徐有亮讲着对两名女护士审讯后得到的口供。 “这也太奇怪了吧，两个人就这样一起有事走了？”韩烁不解的问着。 “不难理解，本来两个女生就是搭伴来的，这种地方，你一个大男人来的都觉得阴森何况人女生呢，这一个害怕的嚷嚷着要走，另一个只会更呆不住，这两个一猜都知道是年轻护士刚来医院没多久。”李一凡说着，不由的看向那扇此刻依旧是虚掩着的门问道。“我只是好奇，怎么会只让两个女护士来送尸体？” “呵呵，不是都是年轻护士，是护士长和一个小护士一起来的，这没什么奇怪的，医院吗，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都是要接触到人的生死的，不能这种事情都找男的了。”徐有亮说着，带着两人向前走着，来到一面全是柜子的墙前。 李一凡还是第一次到停尸间，不过即使是第一次来，他也知道这一个个小柜子里装着的都是已经死去很久被冷冻住的尸体，看到这些柜子，他不由的又开始胡乱的猜想着里面到底都是些怎样死去的人…… 妄想不断的在大脑里滋生着，各种形形色色的七扭八歪的尸体，满脸是血，五官扭曲的人脸，开始疯狂的敲击这面前这一个个小柜子，时刻有种要破柜而出，扑向李一凡的冲动。 “喂，李一凡，你看什么呢，柜子打开了，没有尸体的，尸体不是被偷走了嘛，有啥不敢看的。”韩烁以为李一凡是不敢看才刻意看向别处的。 “噢，知道了。”李一凡缓过神来，看着那空空的被拉开的冰冷柜子，问着徐有亮：“这个尸体死了多久了？” “有一个月了，是个二十四岁的男生，出门忘记带钥匙了，想要从阳台翻窗户进去，结果失足摔了下来，内脏出血死亡。”徐有亮说着死去女孩的档案。“家不是这里的，家里人原准备下周过来把尸体拉回去火葬，没想到前几天就被人偷走了。” “都是二十多岁，有男有女，有死亡时间断的，也有死亡时间长的。”李一凡看着周围，嘴里嘟囔这说着。 “这里就两个出口，要不就是从安全通道离开，要不就是乘坐电梯离开，尸体这么大个东西，总不能光明正大的抱出去吧，难道就没有人发现有人抱着奇怪的东西出去？”韩烁在周围转了一圈，搓了搓穿着短袖的胳膊问着。 这里的气温太低了，只是呆着么一会，韩烁都觉得冷的站不住，如果不是有两个人陪着来，他还真的是不想一个人在这呆着，现在他是明白那两个女生为什么会先后脚一起离开了，这地方一个人呆着还真的会带出毛病来不可。 想到这，他不由的想起开门的那个怪老头，想起他那怪笑的表情不由的就打了个寒颤。 “没有，除了推上推下的板车外，再没有任何奇怪的人带着奇怪的东西出入这里。”徐有亮摇头说着。 “为什么停尸间不安装监控呢？”韩烁突然插了这么一嘴。 徐有亮一下愣了下，反应了下才好笑的说着。“按照了监控，你天天趴那拿着啊，你觉得有几个人愿意看那个监控？” “徐叔，为什么你们肯定这具尸体和其他两具尸体一样，是隔了三天被偷了的？”李一凡不解的问着徐有亮。 “这个是负责给这个死去男人做手术的主治医生给我们的时间，其实我当是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一个已经房间太平间一个月的尸体，这个主治医生会在后来又来看这具尸体。 但那个医生的解释也没什么问题，他是在带另一个家属来太平间确认死者的时候，走错了隔间，又正巧拉倒了这一格，因为他是这个男人的主治医生，所以当是看着这个男人的尸体表示很惋惜，有逗留了一会，算是哀悼吧。”徐有亮说着当时这名发现尸体不见的医生所讲述的口供。 “这只是可以说明他在三天前有无意中见到了这个男人的尸体，又怎么说的通丢了这具尸体，他也知道的这件事情。”李一凡不解的问着。 第702章：太平间（三） “这只能说明他在三天前无意中见到了这个男人的尸体，又怎么说明这具尸体是三天后丢了呢。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李一凡不解的问着徐有亮。 “是这样的，那之后的第三天，会有车辆带死者的遗体去往火葬场，找现场来分析，尸体也只可能是在那个时候丢失的。”徐有亮看着周围的环境说道。 “也就是说，是怀疑有人利用送死者去火葬场的时候掉包了尸体？那送往火葬场的尸体都确定过了吗？”韩烁看着徐有亮问着。 “确定过了，无误，所以这个案件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徐有亮把拉开的抽柜推进去，看着周围写着编号的抽屉说着。 “有没有调查过和丢尸案有关系的这些人的，财政问题？”李一凡问着徐有亮，想了下又说道：“想来想去，这丢失的尸体都是年亲人，那不管是买卖器官也好，还是偷尸体送去配阴婚，这必然是和钱有关系的，是最近才出现的，那应该是最近有财务问题的人办案的可能性比较高。” “恩，我也这么觉得。”韩烁附和道。 “王曦已经在调查，明天应该会有详细的调查结果。”徐有亮看着韩烁说着，在带着他们俩在太平间又做了一系列检查，把工作和韩烁交接完了后，徐有亮找了个借口就溜走了。 “一凡，我怎么觉得这事和欣儿的失踪扯不上什么关系呀，这可都是死人，你别忘了余神婆的话，欣儿可还活着好好的呢。”韩烁看着认真观察现场的李一凡说着。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不管是阴婚还是冥婚，我们现在知道的都是和j市一些老地方有关系，这样怎么想，抓住这偷尸体的人，自然能够了解到这些尸体的流向。”李一凡说着自己的想法。“我这上网查了半天，所有有关这些老旧习俗的回答都特别的笼统。” “得，我这还是先和叶宏斌联系下，这老徐说得对，如果是j市有这些习俗，那再怎么着也是先从叶宏斌的地方下手，来我们这真的是绕的太远了。”韩烁看周围也没什么可在检查的了，就和李一凡向外走着，直到坐电梯来到一楼，才边说边拿起电话给叶宏斌打了过去。 “喂，叶队，我是韩烁。”韩烁和叶宏斌打电话交流着。“我们这最近出了个偷尸案，老徐应该都和你说过了吧。” “说过了，怎么着，你小子终于回去局里了？我还以为你这小子是留在a市再不回来了呢。”叶宏斌拿韩烁打趣的说着。 “哎，怎么可能这不都是案件需要嘛，那叶队你们那有没有和我们这一样的偷尸案？”韩烁问着电话另一头的叶宏斌。 “有啊，我不是和老徐说过了吗，这以前确实是有查获过倒卖尸体的那间，这几年是发现倒卖尸体器官的案件有几个，多半都是医院里的人还有火葬场内部的人员自己做的。”叶宏斌说道。 “他们偷尸体难道都是运往j市？”韩烁问着电话里的叶宏斌。 “也不都是，抓获盗取死者器官的那几起案件，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市人做的，联合了当是医院里一个护士，护士带着死者的死亡信息，两人先是确定死者的身体情况，从血型到脏器是否完好，眼角膜和牙齿都是否完好，这样的情况下再进行尸体盗取。 当时被盗取的那几具尸体，年龄基本上都不怎么分线，多大的人都有，特别是小孩居多。”叶宏斌给韩烁讲述着他们这边以前发生的一起尸体丢失案。 “这些人恐怕或者的时候都没有发觉自己的身体还这么值钱。”韩烁冷不丁的插了一句，旁边的李一凡和叶宏斌都愣了下，但很快韩烁又说道：“其他类似案件呢？” “你怎么知道还有其他的。”叶宏斌故意说着，笑了下又娓娓道来。“你说的什么偷尸体配阴婚的我这倒还真没有发现，但是我们这里去年是出现了两起骗活人去配冥婚的，当是案件一出很快就被破获了，是把骗来的年轻男女往j市那边送。” “还真有配冥婚，那当是抓住的人有没有说把人都送到j市哪里？”韩烁问着。 “还真没交代，当是抓获的人只是表明有人花高价骗来一些年轻人过来上班，同时需要他们的生辰和血型。”叶宏斌对着电话里的韩烁说着：“同样案件很快就破获了，当是并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而这伙骗人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做了这样一个勾当。”叶宏斌毫不客气笑着说着。 “所以他们的上头还有个联络人对吧？”韩烁问着，此刻说话间，韩烁和李一凡已经再次回到了车里，韩烁坐在前面和叶宏斌打着电话，而李一凡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同时想着赵欣儿的下落。 “闹了半天，老叶那边也只能给出个大致的地址。”韩烁在挂了电弧后，在自己的电脑上次输入了一个地名‘嗄一镇’输入完这奇怪的名字，看着这名字出现在地图的具体位置上，不由的愣了下。“还真有这个地方，我本来觉得老叶是把字给我说错了呢。” “那现在呢，你这头手上的案件还没找到嫌疑犯。”李一凡看着已经在搜索去那里的方法的韩烁，不由的问着。 “啊，是啊，看来得先把这边的偷尸体的犯人抓住才能尽快去那边调查。”韩烁放下平板电脑，发动起车说着。 “哎，我只希望赵欣儿她能够坚持到我们救出她的时候。”李一凡长长的叹了口气说着，要说这事他一直想不通赵欣儿为什么连他都躲着，就像沈嘉怡说的那样，如果乖乖呆着沈嘉怡这边，至少科研基地的人是不用害怕的。 哪怕她是觉得沈嘉怡对她是有利可图，想要她的能力，那她大可以躲在疗养院这里，或者是自己和韩烁这边来，最起码李一凡加上韩烁两个人在，还是可以保护她的安全。 第703章：盗窃尸体者（一） 这一晚，李一凡睡的并不安稳，脑海里梦到的动不动就是晚上在太平间时的画面，甚至还梦到赵欣儿就躺在某个抽屉里，她旁边的抽屉里躺着的既然是白苒…… 再然后，基本上那一面墙上的柜子一个个都突然间被逐渐打开，紧接着，一个个抽屉被拉了出来，里面躺着的竟然是他们宿舍里的三个人，李一凡犹豫的走过去，看着那一格格被拉开的抽屉，同时看到了韩烁和蒋冬，那些凡事和他有交集的人都出现在那一个个狭小而冰冷的柜子里…… 在睡梦里，就当李一凡正不知所措的看着那还在逐个打开来，躺着自己熟悉的人的柜子时，一个声音恶狠狠从他身后的黑暗中响起：“让你再多事！” 李一凡转身顺着这个声音望去，只看到背对着自己站着的mr.g，而在他旁边的黑暗中还站着一个人的身影，看着站在那里的两个人，李一凡无比的气愤，着急的想要抓住两人，质问他们这些到底是谁干的。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可就当他的拳头即将要落黑暗中的男人身上时，对方只是稍微的一侧生就躲了过去，前面的mr.g一把捏住李一凡的拳头，用力的一甩，李一凡整个人跌坐在他们脚下。 抬头看去，李一凡只看到阴影里，一个瘦弱白皙的胳膊，朝着自己抓了过来，他本想往后退去，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着那双手冲着自己的脖子就捏了过来。 “接下来该到你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李一凡头顶说着，李一凡努力抬起头向上看去，想要看起这黑暗中男人的样貌，可是除了那双还算是清晰可见的眼睛外，再什么也看不到，李一凡挣扎着，用手去掰开捏着自己脖颈的手，却一点作用也没有起到，最后只是看到那双白皙的手腕上浅淡的红色月牙纹身…… …… “一凡，你还要睡到几点，还找不找赵欣儿了……你再不起来，我们现在这个尸体被盗案破不了，怎么去j市寻找赵欣儿的下落！”韩烁一边用电脑查看着王曦过来医院那几位有嫌疑医生的财务明细，一边嘴里不停唠叨着，让李一凡起床。 李一凡睁了睁眼，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只好抬手挡住，此刻的他只觉的喉咙处有种被压迫的难受，心里不由的疑惑，难道刚才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看到大家都…… 就当他这样想着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韩烁的说话声和手机的铃声：“快起来，老徐这又开始打电话催了。”韩烁说着，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连连说着。“马上，马上就到。” “什么东西在我脖子上？”李一凡挪动了下脖子，这才发现那个正压迫着让他呼吸不畅快，喉咙难受的一小团热乎乎的东西正顺着他的脖子一点点的往下滑着。 “还能是什么，刘鸣轩的小火苗呀，你忘了，这小家伙可是一直都在你包里呢。”韩烁说着，已经合住电脑，走到李一凡这，捏着小火苗胖乎乎的身体，把它关进刘鸣轩给他的透明亚克力板的盒子里，并往里面扔了个仓鼠饼干。 “我怎么把这小家伙给忘了，它怎么爬到我身上睡了，害的我一晚上没睡好，全是噩梦。”李一凡一边吐槽着，一边快速的收拾起自己。 “是噩梦，还是又看到什么了？”韩烁早已经穿戴整齐，此时他把小火苗连同盒子一起装进了自己的背包里，站在门口着急的问着李一凡是不是又梦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是噩梦……我梦到大家都死了。”犹豫了一会，李一凡冷不丁而又直白的说出这么一句。 这一句让门口站着的韩烁突然间有些懵，过了一会才挥手说道：“没事，没事，梦都是反的，特别是这种有关生死的梦，汪往往梦到对方死了，都是在给人增加寿命。” “恩，这样最好。”李一凡轻声说着，但内心却和韩烁有着不同的想法，如果按照按说这样的说法，那赵欣儿不就绝对没事。”可如今，李一凡更多的会觉得这又是什么暗示或者是线索。 在去往市医院的路上，正好赶上早高峰期，韩烁一边着急的按着喇叭，一边穿插在车流中，直到最后上了高架桥每逢可穿才转头问着李一凡：“这次是盗窃案，你应该什么都看不到了吧，我记得以往看到的都是和死亡挂钩的，都是被害者和施暴者。” “恩，是的，我跟着来，也只是想要看看有没有能帮助我们找到赵欣儿的有用线索，我想了一晚上，如果这次的事情是和阴婚扯上关系的，我觉的能顺着这个路子找到其中牵线的人。”李一凡还是觉得这次事件和阴婚有着关系。 “恩，是这个道理没差，我昨天让王曦查看了周围几个片区，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报案有年轻男女失踪的，我觉得这要失踪，也不会就赵欣儿一个失踪。”韩烁说着，此时车已经开下了高架桥，道路稍微畅通了些。“结果还还真的找到了四五个 “哪会有那么多家庭突然间死了没结婚的人来配冥婚的。”李一凡说着，突然一下想到了什么看着韩烁，此刻韩烁和李一凡想到了一块去了。 “你说这配冥婚是不是也有什么讲究，我觉得这些邪乎的老旧习俗，应该都有点什么讲究。”韩烁就着自己突然想到的继续说着：“这会不会是那边突然发生了什么灾难，一下死了不少年轻人？” “我和你想到一块去了，昨天叶队说的我也听到了，这种配冥婚并不是经常出现，而也没有哪个地方会突然间就死去那么多年前人，所以要不然就是发生了什么大的灾难，要不然就是你说的，有什么特别的讲究，比如什么闰年不能配，又或者是死了几年才能配婚之类的说法。” 李一凡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但是我觉的，赵欣儿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冥婚，说不定是冲喜也有可能，但这样就真的和这次的尸体丢失案没有关系了。” 第704章：盗窃尸体者（二） 这两天，韩烁没有少了解这类事情，在余神婆和李一凡的梦境的推动下，他和李一凡自然而然的把这事和冥婚还有阴婚想到一块去了，这会想来，是不是还有别的可能。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有句形容久病不起的老人的话，老说什么土都埋住半个身子了，这样想来是和李一凡梦里看到的有点关系，还有余神婆说道的那句‘虽然是喜事但同样是丧事’很像。 “让你这样一说，好像确实也有这种可能……”韩烁的话一下打乱了李一凡的思路，他不由的开始琢磨起他们现在想到的这些可能该怎么去着手调查。 “得，咱俩还是先把心思好好放在这起盗窃尸体的案子上来，这欣儿的事情，目前没头绪也不能放着，我已经叫朋友去‘嗄一镇’走一趟了，探探那边的情况，我们俩还是早日抓住这边的凶手，好早点过去。”韩烁看着面前市医院的大门说着。 刚走进市医院住院部大厅就看到风风火火正往里走的沈嘉怡和乔世坤，对方也看到这边四处张望着的韩烁还有李一凡两个人。 “咦，你们俩怎么也过来了？”沈嘉怡看着李一凡，突然凑近两步小声的问道：“是不是又看到什么线索了？在医院里？” “我是陪韩烁来调查尸体被盗案的。”李一凡冷漠的说着，他是真的烦沈嘉怡这每次只要一见面，就一定会问同样的问题，这种感觉就像是李一凡只要是一闭一睁眼，就该是看到了什么事情，如果不看到什么，就不正常般，让人很不舒服。 “噢，对，我怎么给忘记了你们手头上还有这个案子。”沈嘉怡说着，全程没有和韩烁交流过一句，倒是旁边的乔世坤着急的催促起她来。 “快过去吧，人都醒了半天了。”乔世坤和两人点头打过招呼后，着急的想要去处理事情，这头就看沈嘉怡和李一凡在那也不知道在小声说着什么，而李一凡完全一幅爱答不理的样子，不由的皱眉催促着。 “是那个男人醒了吗？”李一凡忍不住的问着。“那易晓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恩，是王辉醒了，不过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没必要对这两人隐瞒什么，乔世坤说着。“易晓晓现在想要在看到东西恐怕是不可能了，她现在的状况时好时坏，也没有个熟悉的人在身边，我听他们说，你们俩认识，如果你有时间就多过来看看她吧，小丫头一个人挺可怜的。” “我知道了，我会抽时间过去看她的。”李一凡说着，想到那个失去了眼睛，伸着手在空气中无助摸索的易晓晓，那心里原本对她的厌恶一下全都烟消云散。 “我们先走过去了，你们这边案件要抓紧点。”乔世坤说着，和沈嘉怡走向了电梯入口，而李一凡和韩烁则走向了另一边。 “我挺好奇这个王辉到底是怎么失忆的。”在等电梯的时候，韩烁想起前几天刘鸣轩对于王辉的介绍，不由的和李一凡聊了起来。 “我也很好奇，照理说，科研基地不会养闲人，被留在这里还被关押了起来，但身上却没有过多的伤……是有点可疑，想起那几个孩子，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而连小孩都会这么对待的人，既然在一个成年人身上看不到一点被虐的痕迹。”李一凡不由的附和着说着。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们也不能说他这样毫发无损的来就有嫌疑，不能每次抓住的人都奄奄一息吧。”韩烁不由的纠正说道，虽然他的主观想法和李一凡是一样的。 “你俩总算来了，人我都叫来半天了。”徐有亮见两人终于过来了，不由板着脸的抱怨着。 “路上碰到沈嘉怡和乔科长，说了几句话，耽误了些时间。”韩烁把责任全都推到了那两个官大的人身上，把自己摘个干净。 “你看先问谁呢，护士都在那个病房，那名医生这会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徐有亮指着前面两个房间说道。 “先问问护士吧，就先从那个连续两次丢尸都在场的那个问起。”韩烁说着和徐有亮还有李一凡向着前面的病房走去，看着里面颤颤巍巍坐着的三个护士，一个年龄稍显大些的还算自然，其他两个小护士却都略显紧张。 “要不就先从你开始吧。”韩烁留下了年纪大的护士长，等到两个小护士走出去后才开口问道：“说说吧，那两次丢尸体的情况。” “我都已经和徐警官说过了，这完全是看守太平间的刘老头的责任，和我有什么关系。”可能是看今天来审问自己的人年轻，护士长没好气的说着。 “呵呵，这尸体还没有送进冷柜里你们就走了，还签了字，这种事情应该做的不少吧，这刘老头都那么一把年纪了，谁知道哪天手一滑会不会把尸体摔到地上，这要是让病人家属知道了，本来死了就够可怜了，还造成了二次伤害。 你们这就是玩忽职守，没有尽责，该你们做的事情，没有做好，我看这责任就该你们三个护士全担了，这尸体可是没有进太平间里面的门呢，算是送到太平间吗！”韩烁一上来就没好气的，连连大声嚎着，直接把护士长身上那股劲给嚎没了。 “不……不是，其实我……哎～”护士长被说的，一时蔫吧了下来，一句话说不完整，想了想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最后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半低着头，皱着眉，一幅不知该讲不讲的样子。 “有什么就说，知道什么就说出来！支支吾吾的干嘛！”韩烁没好气的继续说着。 “其实……我看到那个尸体是怎么不见的了……”护士长支支吾吾的说着。 “说！怎么回事！我就知道这事有问题，怎么可能尸体就凭空消失了。”韩烁做回到旁边的病床上，衣服全在意料之中的表情。 第705章：盗窃尸体者（三） “说！怎么回事！我就知道这事有问题，怎么可能尸体就凭空消失了。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韩烁做回到旁边的病床上，一幅全在意料之中的表情。 “我……我……我觉得他们俩都没有死，他们……他们是自己离开……”护士长惊恐的说着，她的表情就像是回忆起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一般，她紧紧的搂住自己的肩膀，身体却越发的颤抖。 李一凡这才发现，这个三个人中最镇定的人，一瞬间整个人十分的憔悴，此刻的她随着表情不断的变化，脸上显现出一股灰气，仿佛几个夜没有合眼了般。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有些失神的大声说着，眼睛看不到焦距，表情上却能感觉的到她的恐慌。“他是自己离开的，我看到他还活着，他是自己离开那里的……” “镇定点！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韩烁起身，一把板住护士长的身体，让颤抖的她正面看着自己，并大声的说道：“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不要怕，我们是警察一定会帮你的！” “我……我，我看到他动了……他们俩都动了……”护士长呆呆的看着韩烁，三十多岁的年纪，此刻却如同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眼里含着泪，那样无助惶恐的看着韩烁结结巴巴的说着，最后哽咽的哭泣了起来。 “你看到他动了？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动了，自己坐起来了？”韩烁被这句话弄的有些蒙，虽然平时也老听过些什么尸体在送往太平间的途中诈尸，突然坐起来什么的，不是说这些都是可以用科学解释出来的。 既然他都知道这些，那这些护士和医生应该同样知道尸体‘诈尸’的原因，既然这样，此刻这个护士长表现出来的惊恐又是闹哪样，只是因为这个尸体动了下，这到底是怎么的动一下，把这名‘见多识广’的护士长给吓成这样。 “我看到他……我看到他自己起来离开了那里……”护士张突然清醒了些，但依旧慌张的看着韩烁说着。 “他自己离开？两个人都是自己离开的？”不光是韩烁越听越糊涂，连一旁站了半天的李一凡也一脸的蒙，不明白的问着。“难道是他自己坐起来，然后从病床上下来，自己达成电梯离开了？” 这画面不说是听别人说出来了，就光想想都觉得诡异，这个是确定死亡的人，这些人身前多少都经历过些痛苦，身体上都还带着再也抹去不掉的伤，甚至有些还有手术后缝合过的伤口，就这样自己起来走了？说给谁听，谁能信呀。 “……恩……是……我看到他起来，光着身体……走了……”护士有些艰难的把这些话说出口，就又惊恐的哭泣了起来。“警察通知，你说我是不是撞见鬼了。” “行，行，你先哭会，在想想，想清楚了再说，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鬼，就还刚巧被你看见了。”这一次是韩烁没反应过来这护长士说的到底是什么，只能递纸巾给她，看着她在那哭泣着，像是在发泄自己的恐惧般。 这里留给老徐和王曦看着，韩烁和李一凡两人都一脸疑惑的走出了病房，关门前还不忘看看那拉住王曦哽咽着，擦着眼泪的护士长。 “你说这护士长什么路子，怎么一个偷尸体的案件，就突然就成了鬼神论了。”韩烁不由问着旁边的李一凡，在两人走到走廊另一头时，韩烁不由的点燃了一根眼说着。 “也许她是真的看到了呢。”李一凡看着韩烁淡淡笑着说着。“要不然我们去问问那两个新来的小护士看看，说不定她们俩也看到了，说起来，那两个小护士可看起来比护士长还害怕。” “那就问问呗，今天来不就是为了再来做口供吗，之前老徐可没问出这些信息来。”韩烁看着李一凡笑着说着，边向着旁边那两个年轻护士呆着的房间走去。 “也许是这个护士长，后知后觉呢，越想越害怕，今天正好撇不住了，惊恐一下全都冒了出来了。”李一凡不由的接话说着，跟着韩烁走进了病房里。 “你们俩，来说说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个说。”韩烁看着面前两个年轻护士，此时两人有些紧张的看了眼韩烁，抿了抿嘴，说道。 “我，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具尸体是怎么不见了的，我……我才来这里实习两个月，还是第一次见到我们科室的病人死亡。”小护士有些紧张，但说话还是很利索。 “我也是，我一直都在后面跟着，帮忙推病床，到哪里的时候我本来就害怕，护士长有说让我先等等刘老头过来再回去，她要先离开，我一个人呆在那么阴森的太平间，我怎么赶，我就赶紧跟着她一起离开了，连头都没敢回。”另一个小护士说着，说话间她的情绪也越来越平静下来。 “路上呢，送尸体的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韩烁看着两人继续问着。 “没有，就是送那名病人尸体的时候，车有些不好推，再没什么，我其实就是不敢一个人留在太平间那样的地方。”小护士看着韩烁说着，另一个护士也插嘴说道。 “我那天车也不太好推，老说人死后尸体会变重，就有种那种感觉。”小护士说着。 “尸体变重了？”李一凡看着两个小护士反问着。 “咦，你的车也不好推？”两名护士互相看着，互相交换起观察到的一些线索，但全程没有一个人向护士长那样，看到什么奇怪的现象、 “你俩在运送尸体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那尸体有什么不同。”在听两人交流了一些小的线索后，韩烁忍不住的问着。 “没有吧，人都确定死亡了，都凉凉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什么不同的表现。”小护士不解的看着韩烁说着。 “就没有发现尸体运送过程中有动过？”李一凡忍不住的问着。 “怎么可能，这样就诈尸了，当然没有，我们送尸体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现。”小护士回答这李一凡的问题。 第706章：盗窃尸体者（四） “难道在运送尸体到太平间的途中，就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吗？”韩烁看着面前的两个护士继续重复的问着。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送尸体到太平间，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个特别的事情到底是指什么？”小护士被韩烁这样问着，不由的有些惶恐的回答着，但被人这样问，不多想是不可能的，越想越不由的后怕，立马反问一句。“不会真的撞鬼了吧？”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李一凡皱眉立马问道。 “不是不是，我什么都没说。”小护士赶紧摇手否认自己刚才说的话，她这样的举动反而让李一凡和韩烁觉得更加奇怪。 “有什么就说，遮遮掩掩的干什么，这次尸体丢失，你们几个人都有脱不了的关系，如果找不到犯人，你们几个同样也要受到惩罚。”韩烁立马板着脸看着两个小护士态度严肃的说道。 “是……是护士长她，她最近天天疑神疑鬼的，我们都以为她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被你们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她就是从那次送尸体后开始才成这样的……”一个小护士赶紧着急的解释着，另外一个也跟着附和着说着相似的话。 “虽然我们那天都是第一次去太平间，但是这关于太平间的灵异传说没有少听说过，所以当时眼睛都不敢随便到处乱看，能不去碰的东西都不碰，说走就立马离开，头都不敢回……” “这么说来，就只有护士长那里看到了什么……”李一凡看着韩烁小声的说着。 “看来得等护士长状态好些了再继续问问情况。”韩烁看着那两个一脸疑惑等着他们给个明确答案的小护士，叹口气又和李一凡说道：“先去医生那里看看，虽然当是这名医生没有在场，但是这三名死者都是他的病人。” “你们俩个这几天哪都不要去，我们这边还会随时询问你们些细节，不要到时候找不到人了。”韩烁看着两个小护士说着，和李一凡走出了病房。 “我总觉得这事有点奇怪，怎么就护士长看到了那些奇怪的东西，照她的说法，死者是自己从板床上下来，我移动过那个板床，低下的咕噜如果卡槽搬下来确实不会动，但是稍微移动下还是会有动静，特别还是一个人从那上面下来，可这两个小护士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发现。” 这样想来，李一凡不由的有了想法：“这两种说法中，必然有一个是在说谎，要不然就如那两个小护士说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个护士长做了亏心事，自己在吓自己，要不然就是这两个小护士故意在吓唬护士长。” “……呵，这就有意思了，这两个房间里，到底哪间里的人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呢？”韩烁看着分别在走廊左右两边的病房，不由的说着。 和三名死者都接触过的医生王国栋，同样也是这三名死者手术的助手医生，三名死者死前的身体状况他都了解。 “这三名死者的手术的时候我确实都有在场，他们的死因也都各不相同。”王医生看着韩烁和李一凡说着：“这些信息在之前我已经和徐警官交代过了。” “在运送那两次死者去太平间的时候，你在哪里，按理来说，这事你是需要签字的。”韩烁仔细的观察着面前这个三十来岁，却显的很沧桑和疲惫的年轻医生，他一直摸着无名指上戒指的动作引起了韩烁的注意。 “我都在办公室里，那天手术过后，我换了衣服，冲了澡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因为连续几天跟手术，所以有些疲惫，这事就交给了护士长。”王医生说着，脸上的倦容还是能看出他最近休息并不是很好。 “其实医院里，我们医生是需要确定死者已经死亡，而并不一定要送死者到太平间做交接，这些事情大多数都是护士们在做。”王医生解释着。 “我想知道，这三名死者的内脏是否完好？”就在韩烁问完王医生一些死者的基本情况后，不知道该和王医生说什么的时候，旁边的李一凡开口问道：“你刚说了三名死者的死因，那他们的内脏是否都完好，第一个死者是坠楼内出血死亡……他的内脏是否都完好？” “……第一名死者从楼上坠落，直接摔碎了内脏，同时多根肋骨断裂，压迫内脏，脏器在体内大出血，肺没有受到损伤，所以从体表看来，没有一点痕迹，眼神焦距正常，大脑还能思考，甚至身体还能勉强做些动作，但是等送到医院抢救的时候，很快就因为脏器破裂宣布了死亡。”王医生解释着第一名死者的死因。 “第二名女生，是在过马路的时候，除了车祸，送过来的时候，同样出现严重的骨折现象，犹豫头部撞地，等到手术的时候，大脑已经死亡……”王医生随后有说了另外两名死者的死因，这些在资料上都有记录。 “照王医生说来，这三名死者死的还都挺惨的。”韩烁在听完王医生详细的叙说后，不由撇嘴摇头说道，这样直观的听医生说，可和看那些报告单不同，更有画面敢。 “恩。是的，而且他们都还那么年轻，哎。”王医生不由叹息的说道。 “我想问下，他们三个人都结婚了吗？”李一凡看着面前的王医生继续问道。“他们都是本地人吗？” “啊，这个，据我知道的他们三个人应该都还没有成家。”王医生没想到警察会问这个问题。“都不是本地人，都是外来在这里打工的年轻人。” “恩，好的，谢谢王医生配合调查。”又询问了些问题后，韩烁合住里笔记本。 “没事，这是我们医院的医生应该做的，毕竟这三名死者都是我的病人。”王医生说着，送韩烁和李一凡出门，就在出门的时候李一凡忍不住回头对王医生说道。 “王医生你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李一凡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却让站在门口的王医生突然愣了下。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707章：盗窃尸体者（五） “我看到了，是他……是他，是他自己坐了起来，光着身体，我害怕的立马转回头，我感觉到他在看我，他的眼光就在我的背后……”再次询问护士长的时候，她依旧一脸惊恐。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那之前问你你为什么不说呢？”徐有亮无奈的看着面前神情越发经崩的护士长，此刻她的样子就像是真的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一般。 “我……我害怕，第一个丢失的尸体，我看到她动了，我当时只觉得那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后来……上一次我又看到了，这次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我看到他坐了起来……现在回想起来，第一个丢失的尸体，她当是应该也是坐起来了……”护士长越说越离谱，周围的警员不由的都皱起眉头。 “怎么就你一个人看到了，其他人可是什么异常都没有看到过。”韩烁冷冰冰的看着面前满脸沧桑的护士长，此时的护士长，比起他们刚见到时，那幅趾高气扬的样子差太远了，头发凌乱，眼神飘忽不定。 “不知道，我是走在后面的，她们俩都是第一次来太平间，一说离开，立马就往外走……也许只有我回头看了……”护士长接过王曦倒的水杯，就那样紧紧的把水杯捧到手里说和。 “能说下你是怎么看到那个死者坐了起来的吗？”李一凡降低了语调，劲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的对着面前的护士长问着。“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在宣布死者死亡后，我和新来的小护士一起运送尸体到太平间，其实原本路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觉得第一具死者的尸体要比她看起来的样子重了不少，毕竟我知道死的是一个年轻的女生……”护士长喝了口杯子里的水继续说道。 “一路上小护士都比较害怕，偶尔还会冒出来几个关于医院太平间的恐怖故事出来问我，这些故事，我自然早都听过类似的，也只是当玩笑和她随便的聊了几句。 可是就当我们推送尸体到通往太平间的电梯时，我看到盖着尸体的白布突然动了下……大概就是手的位置那块，我当时也只以为是错觉，可是当出来电梯后，我感觉到尸体跟着都有动一下，这不由的就让我起了疑。 要说这样的现象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以前早运送尸体的过程中，有尸体发出过如同叹气的声音，这些我们都知道是因为体内的气体，在颠簸下被排放出来而发出的声音。 可是这次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奇怪，所以当是到了太平间后，我接到电话给我，说有事情叫我快点回去，可是就在我走的时候，我又想到前面看到的事情，忍不住的就……就回头看了眼，没想到就……就看到尸体坐了起来…… 对！尸体当时就是突然间缓慢的坐了起来，白布还在她的头上和脸上，在前面挡着，我就看着那团白布突然间起来了，那样子就是一个盖着白色单子的人坐在那里……真的，我当是被吓的愣了下，好久都没有缓过神来……”护士长回忆起当是的画面，现在都跟着后怕。 “这事你就没有觉得哪里奇怪了？”韩烁忍不住的问着面前的女人，从她在讲述这么一长串过程的时候，并没有露出任何的不妥的表情，在她脸上，不停的演变着各种惊讶的表情。 “奇怪？尸体都坐起来，自己连衣服都不穿跑了这还不奇怪吗？”护士长突然精神状态恢复了些，但依旧能从她的神情中看出惊恐来。 “是，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这样，那确实奇怪，可是医院周围和内部的摄像头监控都是无死角的，这样一来，是不是就排除了你刚说的什么尸体自己跑了，离开了的说法。”李一凡看着女人的眼睛，视频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看到她坐起来了，手上还有明显的青紫和手术缝合。”护士长着急的看着韩烁说着，深怕别人不相信她说的话。 “那当是在你身边的那个小护士呢？难道她们什么都没有看，什么都没有动吗？”韩烁忍不住继续问着面前的护士长。 “没有，两个小护士都是才来医院没多久，要说刚开始两个人是都有害怕，不敢过去，知道最后说可以回去了的时候，两个人都高兴的立马就往电梯口跑了过去。”护士长看着面无表情的韩烁，不由的又说道。 “其实，我比较怀疑是不是看管太平间的刘老头对尸体做了些什么，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去问，那里毕竟是他的地盘，那两个小护士，从始至终都好害怕的样子，我是没有发现她们俩有什么问题，这些表情也都是女生第一次去太平间时会有的样子。” “这样说来，这案子还真不知道该去哪查了，尸体、尸体也没有找到，这嫌疑人问了半天，最后成了神鬼论的事情来了，两个尸体就这样凭空消失了。”韩烁在从询问护士长的病房出来后，忍不住的说道。 “只要找到尸体什么问题都没了。”李一凡拍了拍韩烁说道：“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这监控里是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你说这个人能把这么三个成年人的尸体弄到哪里去呢？找到尸体才是最关键的。” “话是这么没错，可是该去哪里找头绪呢。”韩烁看着李一凡说着。 “既然这样，那尸体是不是还留在停尸房？”李一凡说出自己大胆的猜测。“既然监控里没有拍到任何可疑的人员，是不是很有可能这具尸体还在医院里？”李一凡提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徐有亮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看了看韩烁，后立马说道：“那我带人再到太平间好好找找看看。” “到是王曦今天这份表制作的很是详细，和我们今天看到的情况差不了多少，这也让我更加的怀疑是王国栋，王医生做的事情。”韩烁不由的看向之前去过的医生办公室。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708章：盗窃尸体者（六） “倒是王曦今天拿来的这份表很是详细那，这些和案件相关的医护人员的财政情况，这突然让我怀疑的方向偏向于王国栋，王医生这里了。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韩烁不由的看向之前去过的王医生的办公室。 “这王医生还真看不出来，在外面欠了这么多钱。”徐有亮接过韩烁手里的单子说着，这里是王曦调查到的，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医护人员的个人银行信息，以及一张医院的病危通知书，两个单子的时间错的有大半年。 “这王医生要是为了家里的这些事，真的要做了违法犯忌的事情，还真是得不偿失啊。”韩烁继续看着手里王医生的信息继续说道：“这银行的钱看样子是还了不少了，这还有些小额贷款的，小额贷款公司都没有上真信，目前搜集到的几家就欠了这么一大笔钱。” “恩，是的，听他的同事说，之前这些人来医院闹过几次，都说王医生辞职了才罢休。”王曦接过韩烁的话说着，又递给老徐一张单子。“这是一张黑市的单子” “这账面上欠的钱还真不少。”韩烁看着这些王医生的欠款单。“不过你看这份是王曦调查到的黑市个个人体器官的价格。”韩烁看完王曦递过来的单子，转手交给了徐有亮。 “起初我们的怀疑对象是直接和尸体接触过的三名护士和看管太平间的老刘，在调查银行账单的时候，刚巧发现他们四个人也多少都有些债务问题。”王曦接着徐有亮的话继续说着。 “这死亡后二十四小时内，器官还是可以移植的，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最开始是怀疑有人在做非法的器官买卖事情，可是当我们查到还有一具尸体是一个月后丢的，就觉得这个事情也许没那么简单了。”徐有亮看了眼单子，这个也是他最开始考虑的方向。 “又或者说他是两拨人做的，一个是负责刚死不久的年轻死者的尸体，一个是需要内脏的，也有可能那个人在到达太平间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给掉包了。”韩烁说着自己调查这件案子时想到的观念。 “我同意后者，只有这样才能说明白，为什么这具尸体那么巧刚好在这两具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被找了出来，还刚巧制造了个这么巧，在火葬场来运送尸体的时候过来。”李一凡看着韩烁说着自己的看法。 “那这样一来，矛头直接就指向了王医生？和老刘？”韩烁看着面前的线索，这里有嫌疑的五个人都有债务问题，他们都有可能为了钱而做出盗窃尸体的行为，而且他们都有机会这么做。 “太平间的车辆调查的怎么样了？沿路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徐有亮问着旁边的王曦。“这样一来，最有可能运送尸体出去的就是太平间的运送车辆，以前我们这边的家属会在尸体死后七天才下葬，现在火葬了，很少有人再过头七了，直接都是到火葬场。” “也就这个时候，太平间那个门是开着的对吧。”说话间，韩烁已经和众人来到了负二楼，太平间的门口。 “火葬场的行车记录仪我都检查过了，并没有中途停下来过。”王曦说着自己的调查结果。 “你们说，这三具尸体会不会还在这里，就在这墙上某个小柜子里？”李一凡看着面前被隔开的一个个小抽屉，不由的发出这样的疑问，这个问题在最开始他就和韩烁有说过。 “呵呵，要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可以说是直接就锁定了凶手。”韩烁也同样看着面前这一个个小抽屉说着。 …… “这个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王曦忍着剧烈的胃痛，深吸一口气，缓慢的又拉开了一个抽屉，连续在拉开两个头部严重扭曲的尸体抽屉后，见惯了各种凶杀案的王曦都忍不住有些怕了。 “这医院里的太平间，还真不比我们警局里的停尸间尸体花样少。”徐有亮是连连来开都是空的，要不就是死相安好，看起来还如同活人一般的尸体。 要知道太平间里的尸体并不会存放太久，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像是你不叫医药费，医院就会把你赶出去一样，所以很少有死者的家属不来认领尸体的，要说那个放置在太平间一个月才有人来认领，已经可以算是极限了。 “快点找吧，这里还真够冷的，都看完了，最起码能少一个可疑的地方。”韩烁一边看着手机上死者生前的照片，一边继续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的拉着寻找着。 “说实话，我这看了几个人都觉得和这照片上的死者有点像，都有点脸盲了。”李一凡无奈的说着，盯着这么多死人一个个看过来，还好都是闭着眼睛的，但也是这个原因，看着都和照片上的人有些相像。 “这人一躺下，还都闭着眼睛，光着身子，没了分辨的东西，确实只能从脸上的特征来找了。”徐有亮看着面前的一具年轻女尸说着。“我这找的多半都是老年人。” 李一凡继续看着抽屉里冰冷的尸体，周围一旦安静了下来，他大脑就会快速的产生出无限恐怖的妄想，就连着周围的环境都会十分配合他的那份妄想，让他整个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就当看着抽屉被拉开的尸体的脸，缓慢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同时也看到这张脸上那双紧闭着的眼睛突然一下猛然睁开，就那样瞪着他，这画面无比的恐怖，让他忍不住的快速把抽屉往回推了进去，这不由的就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怎么了？一凡你找到了？”韩烁看着李一凡这边问着。 “是不是和我一样，看到了死相很恐怖的尸体？”王曦看着李一凡，故意问着，在面对死者时，每个人都莫名的带着一份敬畏和距离，即使死者的死相很难看，只是会避免与他接触和对视，多半是检查了面部特征就会把抽屉小心的拉回去，没有一个人发出过李一凡这般大的动静。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709章：盗窃尸体者（七） 此时的李一凡，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具死相惨烈的尸体，在原本该有眼睛的位置处，那空洞而黝黑的两个窟窿由为引人注意，周围还残留着已经结块的血痂，那被拉到松弛的眼皮松垮垮的耷拉在眼睛上，虚掩着那空洞的眼眶。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这人……也死的太恐怖了吧，双眼被挖了？”王曦忍不住的后退，小声的在旁边嘀咕着说着，这和她刚才看到的那些变形的头颅有的一拼，只是那些尸体上的血污都被清理过，不像这具尸体，这样子就像是刚从死亡现场拉到这。 “怪了，我看到那么多具尸体都是被清理过和缝合过伤口的，这具尸体怎么……怎么看着……”韩烁凑近观察着面前这具没有眼球，脸上还能看到结痂血污的尸体，观察着这个死者的容貌。 “一般死者都会被先送到太平间，有人会清洗尸体，并对受损严重的尸体进行缝合，做完这些后才会让家属来认尸，和领走尸体。”徐有亮看着面前这具尸体和韩烁发出了一样的疑惑，不由的对着自己手机里的那名失足从楼上坠落的男性照片反复对比着。 “好像是有点像，头发还有脸型。”李一凡同样看着这个那名死者的照片仔细观察着说着，又去观察这名男性死者的其他特征：“不会真的就是这名死者吧！” “恩，应该是的。”韩烁淡淡的说着。“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应该是坠楼死亡吧，死亡报告上可是没有说眼睛的事情，这明显就是死后被人挖去了，看这手法，要不就是太匆忙了，要不然就是一个不懂的人。” “挖眼球是为了眼角膜？也许真的有人是换眼球呢。”李一凡看着男人的尸体，想起之前在庄园里找到的那一系列人体标本，不由的说着。 “既然真的在这里找到了一具尸体，那这样下来，案件就一下明朗多了，可以把看守停尸房的老刘和王医生一起带过来了。”徐有亮说着，就和旁边的警员往出走着。 “继续把剩下的柜子都打开找找，这具既然在这，别的说不定也在这里没有被用送出去。”韩烁说着，带着其他留下来的人员继续开始一个个柜子查看了起来。 在又一轮仔细的查找后，他们合住最后的柜子来到了停尸间的中间，除了那具男尸，再什么都没有找到。 “没有，难道还真的像那护士长说的那样，尸体自己坐起来跑了？”王曦看着周围，这停尸间除了外面的铁门，这通往这里面的冷库还有一层推拉铁门，门口除了一个电梯就只有通往楼上的通道，而那个门一般情况下都是锁着的。 而另一头的出口处直接到达一楼，从这里出去到大门的必经之路上都是有监控的，如果说看到一个人拖拽着一具尸体出去，这种动静就别说监控了，连旁边的行人和护士看到了都会上前查问情况。 “其实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一直没有说话的王曦突然看着大家，一脸神秘的说道。“这个想法有些荒唐。” “说！”韩烁没好气的催促着。 “额……是这样，我是想说，那两个人会不会没有死，就是，他们被送来的时候其实是还活着的，但是被人催眠……额，或者说是被人蛊惑了，然后这边外面有人打开了安全通道的门，他们就这样离开了……”王曦大胆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你这什么奇怪的想法，如果这样，那给这两个人做手术的这些医护人员不都是共犯了，这样下来，这医院里要抓的人也太多……”韩烁没好气的说着，可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李一凡突然插嘴说道。 “不！我觉的王曦说的不一定是错的。”李一凡看着门外停着的板车，这个车在太平间里不止一个，一样的铺着白布放在那里，李一凡看着韩烁和王曦问道：“你们还记得那三个护士说的一样的话吗？” “什么一样的话？”韩烁这会有些急躁，不愿意太多的去思考这些。 “他们都说，在运送尸体的时候，赶到推车好像变重了，比原本死者本该有的体重要重。”王曦插嘴说道。 “对，他们都标识尸体比死者要重，我们也都看过死者的照片了，这两名死者都是女生，体态都算是纤悉匀称，能推送她们到太平间这不长一段路觉得尸体变重了，那必然是体重上的变化很明显，明显到她们可能在运送尸体的时候要合着劲一起推的地步。”李一凡说着自己的猜想。 “这医院里本来就在个个拐弯处安置了减速带，也是为了病人的安慰，如果说这板车重了也没有可能呀。”王曦说着自己了解到的情况。 “难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这两次送过来的人就不是死者吗？”李一凡看着韩烁问道。 “你说什么？不是死者？”韩烁看着李一凡忍不住问道。 “恩，如果说板车上被推送过来的人就是活人呢？”李一凡看着旁边那个板车说着：“能让护士们对都留意到了重量问题，那说明这重量一定是超出的很多，那就说明，这板车上被拉过来的人很大的可能就不是死者。” “这样说来，其实这两具尸体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时候就丢失了？”韩烁看着李一凡问道。 “恩，很有可能，如果是这样，那很有可能这两句尸体已经被带出了医院。”李一凡看着韩烁说道。“如果这样，那这两具尸体就很难找回来了。” “不过，照你这么说来，那凶手基本上已经可以锁定在这两个人身上了。”韩烁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不锈钢推拉门说着。“走，我们去见见这两个嫌疑人，听听他们俩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去监控室在看下监控，说不定能找到直接抓住他的证据。”王曦忍不住的说着，她是还真不知道李一凡和韩烁两个人到底在筹划着什么。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710章：盗窃尸体者（八） “这具尸体从太平间里找到的，他为什么成了这样！”徐有亮把刚才找到的尸体照片甩在老刘头面前的桌子上，问着面前一脸疲惫和疑惑的老刘头。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这……这人的脸怎么……”老刘头眯着眼睛看着照片，他的眼神并不好，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只看到个轮廓，当凑近看到的时候，照片上那满脸血污，两眼处黑黝黝的两个窟窿的死人照片，让他这个见惯了死人的人不由的都停顿了下，他抬起手用手指把照片远远的推开。 “这是什么意思？”刘老头把照片推远，不解的看着徐有亮问着。 “你还问我什么意思！这里存放的尸体可都是你负责的，而这具尸体，他不但不在本该呆着的地方，还被挖去了两个眼球，你来给我讲讲，这里除了你能随时接触到这些尸体外，还有谁能在这里直接和这些尸体接触的！”徐有亮看着面前明显露出惊讶表情的老刘头说着。 “这位警察，我看你和我也差不了几岁，你说话可是要讲讲道理的，凭什么就认定是我了！难道就因为我是负责看守太平间的？这太平间又不是就我一个人进出。 你可别忘了，这里还有负责清洗尸体的，同样还有医生会带着家属过来认领尸体！如果照你这么说，那这医院里只要尸体上少了什么就都是我的事了！”老刘头没那么容易被唬住，慢条斯理的抬头看着徐有亮，口气十分严肃的说着。 “这扇大门后的事情都是由你来负责，你告诉我这事和你没关系，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那你道是说说，这具尸体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就被人移动了位置。”徐有亮也不示弱，死盯着面前刘老头那双凹陷的眼睛说着。 “呵呵，我也就奇怪了，在你们找到这具尸体之前，不是就有人整体找过太平间的所有柜子了吗？怎么那时候就没有找到这具尸体，这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这具本来丢失的尸体就突然出现了，还是这样的形象。”刘老头看着徐有亮说着。 “……”徐有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要说之前那两具尸体先后不见了后，还是他让人和当时在场的王医生一起去检查听时间里存放的尸体，也是那个时候王医师发现了那名男性死者的尸体不见的。 “其实，太平间这个地方，确实是个谁都不想要来的地方，但是同样这里也是生者与死者告别的地方。”老刘头看着徐有亮说者：“原本停留在这里的人，也是为了给他和他的家人一个时间来适应彼此的离别，在这里接走死者做最后的告别。” “家属只会带走亲人的尸体，谁会带走别人的。”徐有亮没好气的说着，继续死盯着面前的老刘头，但是又说不出来什么，只能让人先看着他，自己则是去韩烁那边。 此时，韩烁和李一凡在王医生的办公室里，看着一脸憔悴的王医生，脑海里全是王曦找到的他的财政纠纷和债务问题。 “当时，是你第一个发现这名男性的尸体不见了的？”韩烁继续问着。 “恩，是的，当是正好这位警察带人来检查太平间的冷库，我那时因为又丢了具女尸在这里，只是没有想到，才短短几天的时间，我们医院里就丢失了三具尸体。”王医生看着面前的警员，脸上露出些许的愤恨说着。 “这具尸体当时你们没有看到吗！”韩烁把徐有亮递过来的照片拿到王医生面前问着。 “这……没，我没有见到过……不过看着个死者大的样子，倒是和那名失足的男性死者有些相似。”王医生看着面前的照片，皱眉疑惑的说着。 “是阿，我们也觉的相似。”韩烁冷笑的说着，又拿出报告单看着说道：“还真是巧了，刚刚出来的指纹报告单，证明这两个人就是一个人。” “啊……他怎么成这样了！他的手术可是我跟着的，当时下了手术台，虽然没有抢救过来，但是眼睛……眼睛是都在的呀！”王医生有些着急的说着。 “看着手法是算不上专业，但是这剥开眼皮的方法和切割确实能看出来对方还是挺懂这技术的。”韩烁说着看向了王医生。 “怎么，韩警官这是在怀疑我的一是？”王医生看着韩烁，一脸疑惑的问着。 “是，你这就是怀疑你，这里面除了你，也没人能那么了解这些死者的身体状况了。”韩烁咧着嘴角，冷冷看着王医生拉长身影说着。“王医生你说对吗？” “您是警察，你要非要说红是蓝那红就是蓝，我们这些平口百姓怎么和你们解释。”王医生看着韩烁说着。 “呵呵，我还不知道我有这本事。”韩烁干笑两声，看着王医生又说道：“那王医生能解释下这具尸体了？这最多进入过这里的人，看来看去，就是你了。” “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这停尸房可不是只放了我那一个病人的尸体。”王医生说着。 “是啊，可是丢的三具尸体，全都是你的病人，这具尸体我们还没有继续查看呢，谁知道到底还有没有地方少了什么东西了。”韩烁看着王医生继续说着：“这报告上是写的内脏多处破裂，那我们就等等检查看看，这眼角膜的黑市价格可是比其他的内脏便宜太多了。” “呵呵，既然韩警官这么多时间，那就继续调查吧，我这下午还有两个手术，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王医生看着韩烁，起身说道。“这尸体突然不见了又回来了，应该问的不是我吧，那天我可是和这您旁边这位年长的同事一起找的尸体。” “既然王医生还要手术，不过也好，就请王医生这段时间不要离开，随叫随到才是。”韩烁起身对着王医生说着，也不做过多阻拦，只是人走后人才和李一凡一起来到监控室和王曦等人汇合。 “除了这两个人我实在想不出来谁能悄无声息的把尸体换了个地方的。”徐有亮和韩烁说着自己的想法。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711章：盗窃尸体者（九） “监控这边有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李一凡问着依旧在电脑屏幕前盯着医院监控的韩烁和王曦，他们俩此刻正在反复的看着一个画面。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你看这个推着病人往外面走的的护士像不像那三个护士中的一个？”见李一凡过来了，韩烁指着监控视频里的护士问着李一凡。“这医院里的护士都穿的一个样子，这又没有照到正脸，真不敢确定是不是她。” 在反复看了几遍那唯一正面对着监控镜头的画面后，李一凡肯定的说着。“是就是她，这护士衣服上这里的挂牌，你在放大处理下，我记得她挂牌旁边别着的东西的样子，王梓婷，是护士长？” 李一凡说着，韩烁一边快速的放大那露出来，没有被挡住胸牌的画面，看清到护士服上挂着的东西，和今天照到的三名护士照片做了对比，手机照片上挂着‘王梓婷’胸牌的护士衣服上的挂件正好和视频里护士长的衣服能对应上。 “这里能看到那三名护士先后推送死者到太平间的画面，这里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个画面里，你看，就是在他们送死者前，这个王梓婷小护士有推着一个病人出了医院，不过你们仔细看，这个座在轮椅上的病人可是完全看不到脸。”韩烁说着，指着画面里的两个人说着。 “医院外的监控我也查过了，这名护士把病人推上了一辆商务汽车后，就离开了。”王曦快速的操作着电脑，最后一个清晰的车牌号被找了出来。“……这辆车是辆套牌车。” 在查找了车牌号和这两商务汽车的信息后王曦直接联系到了交管局，查询这辆车的下落，而其他人则继续看着视频，寻找另外一名死者在死后这些护士和医生们的动向。 “说不定在手术结束后，他们已经把死者进行了调换。”李一凡看着另一个死者在被推送到太平间的路途中，依旧能找到这个护士推着一个坐着病人的轮椅出门。 “那被推送到太平间的人是谁？”被李一凡这么一说，王曦有些蒙，在护士长那般惊恐的胡言乱语下，她曾想过是不是真的死者并没有死，而是自己起来离开了，而现在李一凡却突然又有了这么一个想法。 “呵，说不定这护士长口中说道的‘诈尸’不是假的，只是不是死人‘诈尸’而是活人‘诈尸’。”李一凡故作神秘的看着手术室外的监控画面视频笑着说着。 “你的意思是……有人假扮了死者？他料定护士们会把尸体送到太平间门口就离开？”韩烁皱眉看着李一凡，但转念一想，又说道。 “这个想法并不是不可能……啧啧，这样说来，那这个人不就是在死者死后唯一接触尸体的人？可以是清洗尸体的人，也可以是手术后的医生，也有可能是第一个接触到死者的护士。” “这三个人中，都有谁是最有可能藏匿尸体而不被人发现的？”李一凡转头看向王曦那还在播放着的监控画面继续说道：“手术室我以前进去过，通过麻醉室和等候室会到达一条很宽的走廊，而走廊的一边，则是一间间手术室，另一边是医生们准备的地方，只是不知道这里的手术室是不是也是这样。 “我们之前去手术室外面检查过，和你说的差不多，应该每个医院的手术室都差不多是这样吧。”王曦听完李一凡说的话，不由的回忆了一番做出回答。 “那病人在宣布死亡后，在确定死者家属还没有联系上后，医生会在护士的帮助下一起把死者送到太平间，在到太平间进行清洗和缝合，而尸体是到了太平间门口就丢失了，所有口供里都提到在推送尸体到太平间的时候，发现尸体变重了。 其余两名接触过尸体的人都表示，尸体在推送的过程中变重了，如果说他们当时推送的其实不是死者，而是偷尸体的人呢？”李一凡看着韩烁和王曦说着自己猜想。 “……确实有这个可能，太平间看守的刘老头总是不再，有人拿了他的那安全通道的钥匙出去配一把回来也不容易被发现。”韩烁回想着太平间里看到的情况说着。 “照这样说来，那不是可以肯定这起偷尸案就是王国栋医生和护士长王梓婷两个人合谋做的吗？”王曦总算是听明白了李一凡的话，不由的总结到。 “恩，只是不知道这个王梓婷当初的表现到底是真的害怕还是装的，如果说是装的，那这个护士长的演技也太厉害了……”李一凡看着韩烁说着。 在所有能通往手术室的门外，韩烁早早的就叫人等着王医生手术结束出来，而这一头，王曦则带着情绪已经稳定的护士长王梓婷来到刚刚询问她的病房里。 “你和王医生做的那些勾当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知道你们做的这些事可是要被判死刑的！”韩烁看着对面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的王梓婷大声的说着，这话一出王梓婷猛地一下就抬起头，一脸诧异的看着韩烁。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帮了王医生一些小忙，我更本不知道他到底对……对那些病人的尸体做了什么……”王梓婷可疑的回避着韩烁说着。 “呵，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还帮他把死者都送出去！”李一凡冷眼看着面前的护士长，不由的冷笑说着：“违背死者医院，盗取他人器官，盗取尸体，这些可都是重罪，你觉的你一个不知道能说的过去嘛。” “盗……取尸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帮王医生一些忙而已，我没有做过你说的这些。”王梓婷越发的紧张，但还是解释的说道：“我真的没有做你们说的这些事，我只是帮王医生把病人推下去送到车上就开了。” “你难道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死人吗？”李一凡看着面前的王梓婷冷冷的说着。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712章：盗窃尸体者（十） “你难道不知道那两个被你推送出去的人都已经死了吗？”李一凡看着面前的王梓婷冷冷的说着。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就见王梓婷掩饰不住内心的慌张，眼神游离着到处看着，在片刻后又立马定住看着面前的众人，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般说道：“所以我送出去的那两个病人其实就是那两个被盗的尸体？” “说的好像你不知道自己推送出去的人是谁一样。”王曦冷哼的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不知道这个王梓婷还在演着哪出戏。 “我不知道，我没有看到脸，当时王医生只是让我把这两个病人推出去，我向来都不会去多问他做的事情，那天让我送两个病人出去的时候，也只是说医院外面有车在等他们。 那两名病人都带着口罩和帽子，全程没有任何反应，我推送他们出去的时候也在纳闷，这些人怎么就和没有昏迷了一样，也是在送第二个病人上车的时候…… 她的手突然耷拉了下来，那时候我着急帮忙，碰触到了那只手，那种冰凉的感觉……我才，才怀疑……没想到那两个人就是那两具丢失的尸体……”王梓婷眼睛左右看着，表情里逐渐透露出惊恐和惊慌，断断续续的讲着那两次发生的事情经过。 “王国栋到底是和你说了些什么，允许了你多大的好处，让你这样心甘情愿的为他做这些事情？”韩烁不解的问着。 在问完后，韩烁和李一凡不由的一起打量着面前的护士长王梓婷，虽然穿着同样的护士服，但是她的气场和穿着怎么看也不像是真的缺钱的人，只是王曦拿来的那份资料了标明她在外也是有不小的债务问题。 “这也怪我太贪心……就在今年过年前，当时的王医生算是我们医院年轻有为的一位，有一天王医生突然说是自己在玩一个互助平台，在上面赚到好大一笔钱，问我们这些和他在一个科室的护士有没有兴趣参加。 我和王医生毕竟在一个科室呆了这么久了，觉得他也不会骗我，外加那段时间确实看他又换了车，生活上也比平时大方很多，所以就没有疑，在他的推荐下加入了这个什么‘互助平台’，这种平台确实来钱快。 前期我发现没有什么分险，也赚到了不少钱，我胆子也越发的大了，原本只是很少的在玩，后来也许是看到真的能收到钱，最后几次基本上把所有的家当都发到里面，想玩把大的，可谁知道，这个互助平台好巧不巧，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下子就崩了。 那可是我所有的家底，还有我丈夫公司用来买材料的钱在里面，谁知道一瞬间，就那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什么都没有了，这些钱全部都赔了进去。 我没办法就找到了王医生，他当时老婆背着他借了高利贷也来做这个互助平台，也没有跑几十，这下好了，比我更惨，他们家也彻底什么都没有了……”王梓婷说到这，不由的哽咽起来，但是很快眼神里有透出了一幅紧张。 她看着韩烁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医生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说是死罪？……难道真的像你们一进来说的那样，他，他在盗卖器官……”说道最后，王梓婷不由的试探性的说着。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这里给我们装呢！”王曦看着面前这名三十来岁，却露出一脸疑惑和担忧面容的护士长，最开始在和她说话的时候，有些就安顿好，谁能想到她这么不识抬举。 “我……我……我知道一些……”在支支吾吾‘我’了半天后，王梓婷再次低下头来小声的说着。 “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如果让我们这边都查出来了，那可真没你们好果子吃。”韩烁看着面前的还在吱唔的女人不由的就来气，如果不是王医生这边手术还没有停止，人还没有下来。 “在互助盘崩了后，王医生就背了一身的债，小额贷款公司的人也不止一次来医院找过他，但介于这里是公共地方，这事也没有怎么闹起来，也是这个时候，王医生他……他开始带着我……我起初是拒绝的，可是我这边，我丈夫公司那里就要瞒不下了。 也是这个时候，王医生问我像不像赚钱还债，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被债务的事情忙的睡不着，我老公这头眼看着离需要用那笔钱的时间越来越近，最后我只好也先套信用卡来。 可是这样显然不是个办法，也是门外来要债的越来越小，我忍不住问王医生是怎么会是，当时正好王医生他们的手术室接二连三的出现重症病人，他当时正好有位病人死后要捐献器官，也就是这个点，让我和他放到了一块。 我们俩这才决定可以在死者死后，取出对方的眼角膜来买，眼角膜的市场很好，取眼角膜的方法虽然很麻烦，眼角膜卖家也比较低，但是这样的分险很小，这样不易被发觉，也好操作，从那会开始，我们和王医生开始对那些死后没有捐赠器官的病人做了详细的分析。”王梓婷护士小心翼翼的说着。 “这么说来你们只取眼角膜，而且还是只取膜不是整个眼珠？”李一凡皱眉看着王梓婷问着。 “嗯嗯，是的，在病人死后立马去走眼角膜，这样只要在二十四小时内，这个眼角膜就是能够被立马替换的，眼角膜的手术也十分简单，取眼角膜也不会破坏死者的容貌和特征。”王梓婷详细的说着他们所做的事情。 “你们没有取过人的眼球？”韩烁继续问着李一凡刚问的问题。 “没有取过，这样做的分险太大了，眼球取出，那眼眶里就是连个黑洞，这样家属一来就能看出尸体上少了东西，那我们都会受到处分。”王梓婷说着自己的理由。 “那其他器官呢？”王曦问着王梓婷，她这里刚拿到的资料上显示，他们找到的那具坠楼死亡的男性尸体，里面的器官也是不齐全的。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713章：盗窃尸体者（十一） “他们的其他器官呢？这报告上可是表明了不单单只是没了眼球。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王曦问着王梓婷，她这里刚拿到的资料上显示，他们找到的那具坠楼死亡的男性尸体，里面的器官也是不齐全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帮助王医生一起取下了死者的……眼角膜，再的我都没有做过，什么器官不器官的，我更是不会去碰，我只是个护士，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取下器官的这些事情。”王梓婷有些慌张和着急的辩解着。 “这都在医院这么久了，护士长还在给我们一幅什么都不会，受害者的嘴脸呀。”韩烁没有好气看着面前哽咽而又慌张的女人，现在最好能够快点找到丢失的两具尸体才是。 “我真的只参与了取出死者眼角膜和……和倒卖医院药物……”王梓婷说着说着声音越发的小了，现在直接开始交代她做的所有事情。 “呦，这真的是，参与的违法乱纪活动挺多呀。”王曦冷嘲热讽的说着，一边把手上的资料再次核实后才继续说道，就当王曦再次开口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外面徐有亮着急晃晃的跑了进来。 “韩烁，这边发生了点状况，你们先都出来一下。”徐有亮推开门，着急的看着韩烁和李一凡他们几个人说着，就再次退出到门外的走廊上。 “着急忙慌的怎么了？”韩烁一出来就看着徐有亮说着。“我这口供都录完了，算是承认的差不多了，就差等这个王医生这边手术下了直接抓到局里去……” “王医生自杀了！”还没等韩烁说完，徐有亮就打断了他。 “什么？自杀？”韩烁一脸惊讶的问着，不光是他，就连旁边的李一凡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恩，手术途中，他突然拿着使用完的手术刀捅到了自己的喉咙处，可以说那边手术刚要收尾，王医生这边就出了事，医生那边都在全力抢救，可是没办法，还是没有抢救过来，下手太狠太准，直接就割断了静脉，嗓子里开始冒血，可以说是活活呛死的。”徐有亮说着。 “我就说手术不让去了，直接抓回去得了，什么手术离不开他，病人病情危机，这倒好了，病人是救下来了，但这王医生就没了。”韩烁看着徐有亮口气超级不好的说着。 “王医生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说些什么，或者是留下了些什么？”李一凡忍不住插嘴问道，面对现在的情况，给谁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人怎么突然就死了。 “在他的衣柜里找到了一封遗书，上面承认了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包括我们在冷库里找到的那具没有眼球的尸体，都是他一人所为。”徐有亮把证物带里的遗书递给韩烁说道。 韩烁接过那被折叠整齐的纸张，看着上面的内容，这里面就光盗取眼角膜的就不止这三个人，基本上这边年来只要是他们科室里死去的病人有不少都被他取过眼角膜……偷偷的盗卖的。 “这下面写的更多的是道歉，也是说道他自己如果死了，他的器官全部捐献，也算是为他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赎罪了……”李一凡边看边说着对方信里的内容。 “赎罪，就他手上犯的这些事情，就是来二十个他也经不住赎罪的，这会说赎罪是不是找错地方了。”韩烁冷嘲热讽的说着，在李一凡看完信后接过来又是唏嘘了半天。 “这怎么连那两具尸体的下落都没有交代清楚，而且这王医生也死的太蹊跷了吧，这遗书还是打印出来的。”李一凡对王医生的死充满了疑虑，怎么这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他不是还要给家里的老婆看病呢，就这样走了！” “尸体都还没有凉透，这边医生正在对他的器官做进一步的检查。”徐有亮看着李一凡说着。 “案子看来到这差不多就完了，你们审完那个护士长没？”徐有亮最后不忘问一句韩烁他们这边的情况。 “只交代了眼角膜和偷盗药物的事情，其余的都不知道也没有参加，更不知道那两具尸体现在的位置。 在王医生死后，尸体盗窃案到这就只能止步不前，韩烁和李一凡也抽出了个空当，韩烁立马打电话是询问另一边有没有阴婚的事情出现，而电话一挂断，两个人就向着沈嘉怡和乔世坤那边赶了过去。 在和刘鸣轩交谈过后，两人对于这个王辉的疑虑也多了几分，只是看着病床上这个白白净净，什么都想不起来的男人，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这次，李一凡特意查看了对方的手腕，寻找那赵欣儿最后留下的视频里，看到的那个月亮纹身。 “你怎么一直看对方的手腕？找什么呢？”韩烁视线随着李一凡一起看向王辉那还扎着液体的手腕上问着。 “找一个月亮形的纹身。”李一凡观察着，在韩烁这边也没必要隐瞒，要知道这个纹身和蒋冬还有点渊源，当时害死他未婚妻的凶手手上也有个这样的纹身。 “月亮纹身，这个不是害死老大未婚妻的那个人手上也有一个吗？”韩烁不由的诧异的问着，目光更是迫切的看向王辉那贴在病床上的手臂，恨不得跑过去直接把手拿起来自己检查一遍。 “恩，没有，我已经检查过了，只是觉得当时在赵欣儿留下的视频里最后看到的那只白净瘦弱的手，和这个人的很像。”李一凡说着自己的顾虑。 “也就是说如果找到那个手的主人，说不定就能找到赵欣儿的下落？”韩烁问着。 “这不好说，如果说赵欣儿真的落入科研基地的手里，那未必我们能找到，但是如果是真的去了其他地方，被配了阴婚，那我们真的不好找到了，我向他们这些人也很难会想到这快来。”李一凡看着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王辉说着。 “放心，我们一定会是最先找到她的。”韩烁拍了拍李一凡的肩膀说道。“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只是王医生这边的线一断，我们只能靠你电话那头那边的警员的帮助才能了解到情况了。”李一凡无奈的叹口气说道。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714章：疑点（一） “放心，我们一定会是最先找到她的。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韩烁拍了拍李一凡的肩膀说道。“她一定不会有事的。”要说对赵欣儿的担忧，韩烁一点都不比李一凡少，只是这份担忧里没有了男女间的情谊，更多的是朋友间的那份担忧 “但愿如此，只是王医生这边的线一断，我们只能靠你电话那头那边警员的帮助才能了解到那边的情况了。”李一凡无奈的叹口气说道，为了能确定地方，而不是盲目的寻找，李一凡他们也只能在这里静静的等待那边的调查结果，有了大致的方向再动身。 “呼，没想到这次的尸体盗窃案这么快就查明真相了。”韩烁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着在显示器前坐了一下午的身体说着，全然一副已经放松下来的架势。 “你不觉得这个王医生死的太蹊跷了吗？他的老婆可还生病在医院等着人照顾，肾衰竭，这不是明白着在等着器官移植嘛，要说这两具尸体如果肾脏是好的，我都怀疑王医生会找匹配的移植到他老婆的身体上去，可他着老婆还在医院躺着，自己就这样两腿一蹬死了……”李一凡说着自己心里的疑虑。 “是啊，被你这么一说确实又些奇怪，难道是压力太大了，这头东窗事发实在扛不住了？”韩烁皱眉思考着，要说那份遗书上确实算不上证据，只是这一天内他们找到的线索和证据以及王梓婷护士长的口供，都让他们直观的相信遗书上的内容，自然而然的认为这些事情都是王医生一手策划和诸事的。 “要不我们去见见王医生的老婆，王曦调查到的资料里不是有表明王医生的老婆每天下午都会来医院做雾化吗？她老公出了这种事她应该没有那么快离开吧。”李一凡说着，他是真的很想知道王医生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就选择自杀，还是在那样的场合下，手术都结束了，在离开的时候突然拿着手术刀扎进自己的脖子里。 “照你这么说，那我们可是不光只去见王医生的媳妇就完事了，这在王医生自杀现场的医生我们都得和老徐一起好好了解下情况才是。”韩烁摸着下巴说着，一边和李一凡快速的向着王医生尸体存放的地方走去。 就在两人还没有走到太平间查看尸体的地方时，就听到走廊另一头一个女人叫嚷着的声音和一阵阵哽咽的哭泣声，两人赶紧上前查看，只见徐有亮就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里面，任由屋内一个女人对自己高声的叫喊着。 “我姐夫是不可能自杀的，他是个有担当的人，不可能留下我生病的姐姐和一屁股债就这样走了……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姐夫他一定是被人给害死的，还有那什么遗书，就那样一张打印出来的就说是我姐夫留下的？也太草率了吧，他早上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就这样突然自杀了！”看似年轻些的女人，扶着一个三十来岁，脸色蜡黄满脸泪迹的女人说着。 “当时手术室里的其他医护人员都证明，是在手术结束后，他和同行的医生前后脚离开时，他突然就拿着手术时用的手术刀扎向了自己，当时旁边的医生上前进行了急救，可惜手术刀直接割断了气管和……”见旁边气色不好的女人哭的越发的悲伤，徐有亮赶紧打住，不敢说的太过详细。 “还有你们这给我姐夫莫名其妙按的一堆罪名，什么盗窃尸体，这么大的罪，你们到底是怎么查案的，我姐现在生病了，光家里的事情就忙不过来，他怎么可能做这些事情。”女人不依不饶的说着，更是当着道不让护士把王医生的尸体拉走，送到手术室进行器官配型和移植。 “你这样挡在这里也不是……”徐有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这个女人立马又大声的回头指着自己姐夫的尸体大声的说道。 “我姐现在等着合适的肾脏配比，你们这边倒好，我姐夫刚莫名其妙的死了，你们就开始惦记起他的器官来了，可真是个黑心医院呀，我姐夫的器官是捐献了出去，我们却要花几十万等着器官匹配？你们这一个个算的真是精明。”女人指着旁边的两个护士和一个年轻医生说着。 “如果不是我们今天正好就在医院，是不是我姐夫这会身体里的器官都被拆卸的差不多了！我姐夫到底怎么死的你们都没有调查清楚，就让我姐过来签字……有你们这样的吗……”女人越说越来气，最后跟着身旁那哽咽的女人一起，大哭了起来，最后的话直接是泣不成声的说的。 “老警官，这边什么情况？”韩烁走过俩，装模作样的看着周围的人问道。 “这两位是死者的家属，非要说王医生不是自杀的，可这周围的医生的口供都明确表明了王医生就是自杀。”徐有亮看着门口堵着的两个女人，不由的皱眉说道：“这头拦着不让人把王医生的尸体送到手术室里。” “刚还想问你呢，你那边询问和王医生一起手术的医护人员都是怎说的？”韩烁又些着急饿问这旁边的徐有亮。 “还能怎么说，不就是手术差不多结束的时候，王医生和其他人往手术室外走，也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王医生突然拿出手术台上放着的手术刀，对着自己的喉咙就是一刀，器官和动脉，导致最后他直接被自己的血活活给呛死。”徐有亮走出来几步，小声的对着李一凡和韩烁说着。 “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到王医生自己亲手把刀捅进喉咙的？”韩烁看了眼李一凡，又看了看那躺在冰冷的台子上，遮挡着的白布被拉下来三分之一的王医生说着，王医生那脖子上被简单处理过的伤口，远远的都能看到那里有着几道伤痕。 “这道没有，手术结束后，也就两名医生出去准备换下格里服，其他护士们都在整理自己上课要用到的东西。”徐有亮看着李一凡说道。 “也就是说，其实根本就就没有人看到王医生自己拿手术刀捅了自己的脖子？”李一凡问这自己心里的疑虑。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715章：疑点（二） “也就是说，其实根本就就没有人看到王医生自己拿手术刀捅了自己的脖子？”李一凡问出自己心里的疑虑。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要说在听到王医生自杀后，大家都那么直观的愿意去相信这件事情，一方面是从一开始王医生就给人一种阴郁和沧桑的感觉，还有就是他身上背负的债款以及家里妻子的病情和那份留在他柜子里的遗书。 在王梓婷护士长交代完事情后，基本上所有的人都非常自然的肯定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就是王医生不会跑了，在这些大前提下，王医生发生这样的事情，下意识的认为王医生就是畏罪自杀的。 可是当过了这听到消息后，最开始的笃定期，其他人也过了看着自己的同事就死在自己的面前，那种惊慌后，回头想来，王医生突然间的自杀还真是疑点重重。 “喂，一凡，你是不是有什么没有说？”就在徐有亮安慰完王医生家属后，开始进一步核实王医生的死因时，韩烁把李一凡叫到一边一脸期待的等着李一凡告诉自己点什么。 “什么？”李一凡不解的看着一脸急迫想要从他这里知道点什么的韩烁，不由的皱眉不明白对方到底在期待什么。“我没什么要和你说的，现在还是去问问王医生的其他同事，了解下王医生这个人是不是和王梓婷说的一样的才是。” “不是，你难道就什么都没有看到？”韩烁实在忍不住了问道。 “看到什么？”李一凡完全不明白韩烁想要说什么，反而也有些着急。“有什么你就直接说。” “我是说，你难道就没有看到王医生的死亡过程？”韩烁看了眼周围，确定没人后，才盯着李一凡问道。 “没有阿。”李一凡说着，可是转念一想，却和韩烁有了一样的想法，不由也疑惑起来，开始小声的嘀咕道：“是呀，这个王医生我之前是见到过的，可是他的死，我既然什么都没有看到过？” “对吧，我也是才想到，你是不是看到了，也许太短？想想王医生死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和我审问王梓婷，或者是在看监控视频，也许是太专注了。 王医生的死太快，只是一瞬间，所以你看到了那一瞬间的情况，却因为在专注的做其他事情，所以没有记住。”韩烁帮李一凡想着理由说着，又开始催促李一凡好好在他自己这段时间的记忆里查找查找，有没有这个王医生死前的画面。 “……那个时间点，我们在干什么？”李一凡看着韩烁，不由的也开始思考着同样的问题，既然是见到过的人，那他自然是应该看到对方的死亡过程才是，难道自己真的像韩烁说的，那会太集中思考问题，错过了什么。 “我想想……是刚从监控室出来，准备审问王梓婷的时候吧……怎么！那个时候看到什么了？”韩烁思考完说道，不由着急的问着李一凡是不是真的看到什么了。 李一凡找了个地方坐下，在服用了一片t-30后，闭上眼睛，仔细的搜寻着记忆里所以出现过的画面，从开始审问王梓婷到查看完监控，这一路上发生的所有事情，所有看到的画面，一遍遍的就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过着。 这样在记忆深处反复的搜索持续了大概有两分钟，就在韩烁都以为李一凡是睡着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的太长时间，让韩烁都有种时间禁止了的错觉。 “不行，看不到。”李一凡说着，慢慢的睁开眼睛，可是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记忆，他看了眼韩烁，立马又拿出药盒，吃下一片t-30后，再次闭上眼睛，再度细致的搜寻着自己记忆的深处，那些别自己错过或者是身体排斥掉的画面。 就当韩烁觉得李一凡静到，似乎连气息都停止，实在等的着急，准备上前询问的时候，李一凡‘呼’的一声，突然猛然的倒吸一口气，‘刷’的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里，满是血丝，一张脸莫名的青紫，最后转变成通红，再到此刻的苍白。 “呼呼……呼呼……咳咳，咳咳……”李一凡大口喘着粗气，两口气喘完，立马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看到什么了？”看着李一凡的样子，韩烁已经可以肯定，李一凡这一定是已经看到了。 “恩……算是回忆完整了，当时我们从监控室出来的路上，我看到一个白晃晃的东西，当时没有注意，以为是错觉，这会想来，其实那时候我就看到了，只是被其他在思考的事情打断了，这份记忆才被莫名的冲淡了，这次回忆，也只是感受到当时所见到部分画面而已。”李一凡顺着气，语速缓慢的说着。 “能确定是他杀还是自杀吗？”韩烁一边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李一凡，捋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一边问着。 “没有。”李一凡摇头说道，喝了一大口水又说道。“记忆太片面了，只能说，王医生在被手术刀捅进大动脉之前，内心就很慌张，在手术刀扎进喉咙的一瞬间，内心是无比恐惧和痛苦的，但却同时能感受到内心深处一种放松……” “放松？”韩烁皱眉摸着下巴，反复思考李一凡形容死者当时经脉出血前后的所有思想和内心上的变化。“你说的这些确实都属于自杀者在决定自杀时出现的状况。” “但是有一点，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手术刀扎进来时的画面，也没有感受到手里拿着手术刀的感觉。”李一凡说着自己感受到的情况。 “……这两者前后矛盾呀。”韩烁听完李一凡的话，不由眉头越加的紧锁。 “画面太片段性，我不能做出完整的判断，只能说，他似乎知道自己要死，但对于死亡是惊慌的同时却又带着一份释然。”李一凡说着，想了想又说道：“如果说刀的角度，我觉的我看到的画面里，那样刺过去，确实角度比较难，血迹会直接喷溅出来。”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716章：疑点（三） “血迹？我想到了。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韩烁突然一拍脑门说道：“检查当时在场人员的衣服不就清楚了，根据血迹可以判断当时这些人和王医生所处的位置……呵，我估计老徐已经检查过。” “当时又有其他人对死者进行过抢救，那样的大出血，势必是要喷溅的到处都是。”李一凡对血迹的鉴定并不了解，但是回想之前徐有亮所描述的现场，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要怎么判断？” “直接刺中喷溅的血液，和人倒下后喷溅的血液，呈现的射点形状和角度方向都是不同的……看来我们又得忙活一阵了。”韩烁看着李一凡先是科普了下说着。 要说这一天，韩烁他们队里的人基本上就没有消停过，从早上一直忙到晚，这都快要十二点了，几个人才准备开始扒拉着一堆装在证物袋里带着血迹的手术服，仔细的从那几件衣服上大面积的血迹里，找到蛛丝马迹。 “当时情况比较混乱，这件是张医生的手术服，他是第一个上前扶王医生的人，这件是高护士的，她是第二个上前的人，就当时询问的情况来看，谁也说不上当时谁和王医生离的最近，手术刚结束大部分的人注意力还在病人身上。”徐有亮拿出两个证物袋里的手术服对韩烁和李一凡说道。 “只有这两件带血？”韩烁看着徐有亮手里的证物箱问着，证物箱里面明明还有很多。 “不是，这些都带血，有病人的也有王医生的，王医生是直接割开了大动脉，动脉里的血液成柱状直接喷溅出来，造成了现场的混乱，当时赶过来帮忙和后来急救的人身上都沾了大面积的血迹，只是这两个人当时离王医生最近也是最先接触到死者王医生的。”徐有亮把证物盒放到桌面上，开始和大家一起，一人一件仔细的检查着上面的每一个红色血迹的形状和方向。 “检查的话，一方面是检查位置，王医生有一米七八上下，那么对照着穿着手术服人的体征，模拟血迹从喉咙处飞溅出去的高度，根据在场每位人员的高度，推算血液会溅到的位置。” “这案子怎么越调查，感觉拉扯出来的人越多了。”李一凡一边看着手里沾满血迹的手术服一边说着，他拿着的这件衣服血迹比较多，但是很够看出来，这个血迹明显是蹭上的，上面都有刮过的痕迹。 “丢尸体的事情，在这间医院以及其他有太平间的医院里也都曾经出现过，但大多数都是无人认领的尸体，这次这么明目张胆的我还是这几年头一次见。”徐有亮一边查看着韩烁他们这边审问王梓婷护士长留下的口供一边说着。 “老徐，我这想来想去，怎么也开始觉的这尸体被盗案，和你最开始说的阴婚啥的越靠边了，我们就不说被找到的那具尸体是怎么突然间的就回来了，就说这王梓婷护士长交代的事情，他们这完全没有必要盗走尸体，眼角膜取出，尸首即使被家人领回检查，依然还是在那里，但没人看的出来有什么问题。 即使说他们对这些死者进行器官摘除手术并交易，我想对于一些手术后死亡的人，其家属也是看不出来的，何必要把尸体偷走？偷尸体的目的何在？想来也只可能是被偷去配阴婚，这两个都是女生，尸体多少都有些损坏，也不可能是其他的事情。”韩烁说着自己的想法。 要说韩烁这后半句之所以这样说，也和韩烁最近查看了不少关于死尸的各项猎奇事件有关系，他的想法也越来越多，不由的把现在手里的案子和这些猎奇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去想。 “其实我也有这方面的顾虑，甚至我有些怀疑这三个人的真正死因，我已经叫人对这三名死者，在死亡前，手术室里发生的事情都做了进一步的询问，那具新找到到的坠楼死亡的男尸也已经送到夏子萱那里进行解刨，估计明天一早就能找到结果。”徐有亮说着这边的进度。 “那具男尸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最开始不是没有找到吗？”李一凡看着衣服上的血迹说道。 “第一次查找的时候，确实没有找到，要说也奇怪，就刘老头所说，这具男尸在送到后就只有王医生来查看过，而查看的时间也是死后几天后了，这个时候取出眼球是为什么，大部分器官移植是必须在死者死亡后二十四小时之内完成，这都几天了，再去做这些？”徐有亮回答着李一凡的问题，不由的说出自己的疑问。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两伙人做的？”李一凡问着。 “我只是在好奇，这两具尸体会不会像这具男尸一样，突然间出现在某个冷柜里，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少了不少找尸体的麻烦。”徐有亮看了眼电脑里还亮着，一张张闪过的太平间的太平间照片说道。 “那我们要不要再找找看？”韩烁看着徐有亮和李一凡问道。 “已经叫人盯着了不……不知道这个犯人会不会这么快就再次做一样的事情。”徐有亮说完，叹了口气，摇头继续看着手里的手术服上的血迹说道：“看来也就手里的东西能找到些线索了。” “这个血迹的方向是不是就是你说的正面喷溅？”李一凡拿着手里这件胸口处一片血迹的手术服，这件衣服的主人一看就是有帮助抢救的，身上的大片血迹，就在手术服的领口处有些喷射状的点子。 “张医生？当时他是第一个冲到王医生旁边的，也是这些衣服里血迹最多的。”徐有两看着面前这个明显用手擦拭过的手术服，在领口处的红色小点，小而圆整，是动脉刚被割开后，血迹正面溅出形成的，显然这些溅到他衣服上的时候，死者还没有倒下，还没有死。 “看来我们得问问这个张医生了。”韩烁看着自己手里成向下方向的血迹说着。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717章：疑点（四） “这手术服……张医生的？”徐有亮看着李一凡手里拿着的手术服，旁边的证物袋子上写着张宏益三个字，确定了这件手术服就是张医生之前手术穿着的。m.x23us.com “当时他是第一个冲到王医生旁边的，也是这些衣服里血迹最多的。”韩烁看着前面放着的报告说道。 韩烁看着面前这个明显用手擦拭过的手术服，在领口处的红色小点，小而圆整，是动脉刚被割开后，血迹正面飞溅出来形成的形状。 显然这些溅到他衣服上的时候，死者还没有倒下，刀口还没有被撑开，说明手术刀刚拔出来，特别是护士服袖口上的血滴，这个位置的血滴只可能是刀子拔出来后，血液顺着刀柄留下来的。 “看来明天一早，我们得好好问问这个张医生了。”韩烁看着自己手里这件向下方向的血迹，显然这里面没有交代清楚事情的人，只有张宏益，张医生了。 一大早，韩烁等人，一边得到了坠楼男的死亡报告，其死因确定是坠楼后出现大出血，因送医不及时，造成了这场悲剧，其尸体里不光是眼球没有了，还少了一个原本完好的心脏，其他内脏在坠楼的时候都以破裂。 一边拿来了王医生死亡当天手术室里的视频，而手术室的监控显示，张医生和王医生两人是前后脚离开的手术台，随后其他人也先后跟着离开。 只是后面只拍到了两人的背影，当两人正面再次出现在画面里的时候，已经是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只看到王医生捂着鲜血不断往出喷射的脖子，直接跪倒在地下，旁边的张医生直接过来搀扶，而这时王医生已经整个人倒在了地下…… 而更奇怪的时，今天一早，王国栋的老婆接到了个电话，电话里的人告诉她，已经有匹配上的肾脏，让她做好移植的准备，这突然而然的消息，让其家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但对于大家而言，更是希望。 韩烁一早就打电话给周边市区的交警大队，让配合他们，在高速上查看带冷库的车辆，大夏天的，想要运送两具已经死亡的尸体，必定是要有冷库才行。 “来，解释下，为什么要杀害王国栋王医生？”韩烁看着面前做着的张宏益医生，把手里手术室里外的照片往他面前推了推问道。 “我杀了王医生？呵，警察同志，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张医生揉着太阳穴，一脸不耐烦的说着。 要说这张宏益，早起也算是天之骄子，国外的著名医学院研究生毕业，也是在去年刚升上的主人，刚四十岁已经是他们这个科室的标杆。 “还想狡辩！也许你老实法官还能对你网开一面。”韩烁先是一凶，随后立马给对方一个‘糖’吃。 “当时王医生自杀的事情，就在大家面前，所有人都看的很真切，怎么突然间就成了我杀了他了？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乱说，冤枉了好人。”张宏益一脸诚意的看着韩烁，等着他当面说清楚。 “来来，看，这个时间点是你们刚刚离开时监控拍到的画面……”韩烁说着，把手里的照片又往对方面前推了推。“这张照片上明显能看到你的衣服袖口处有血迹，而过了十秒钟的时候，你才跑去，王医生就已经倒下了。” 监控拍下的视频，在经过一番细化处理后，基本上能看到医生手术服上那一些非常小的圆点，以及当时张医生用脚快速的拨拉了一下什么到监控没有拍到的地方，在昨晚的整理资料过程中，韩烁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进行了盘问，最后又回到了张宏益这里。 “我……我……”在面前这一堆证据面前，张医生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想办法看清桌子上的所有票据。 “我什么我，这里视频都录下来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徐有亮看着坐在角落里张宏益，不由的对他大声的说道。 “是我站的太近了……所以，所以不小心被喷到了。”张医生别过脸去，想了半天着急的解释着。“也许是病人的，手术时候，不小心有病人的血弄到衣服上也是很有可能的。” “确认过了，就是王国栋的血液，并且在王国栋的指甲里找到了你的皮肤纤维，你衣服上血滴的形状证明了，你就是拿手术刀刺向王医生的人。”徐有亮厉目看着张宏益，一脸严肃而笃定的说道。 “……”张宏益一下没狡辩的气焰，而是低下了头，过了大概半分钟，突然抬起头，用手捂住眼睛，干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没想到呀，没想到，最后还是留下了破绽，早知道我就该逼一下他，再耐心的等等他。” “你为什么要杀害王国栋！”韩烁看着对面的张宏益大声的问着。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张宏益在说完这句话后，沉默了好久，过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候，继续说道：“这不过是有些人拿自己的命来换自己媳妇的，谁让他们俩的肾脏配比不上呢，而她妻子的状况，看着没什么，但目前的状况来看，是撑不到冬天了，在等不到匹配的肾脏，不过她自己痛苦，估计全家都将终身悔恨。” “其实是你指示的王医生去偷死者器官？是你找人拉走了那两具女尸？”李一凡看着对方，忍不住的打算问着。 “对，就是我，是我抓住了王医生的小辫子，让他为我做事。”张宏益突然心平气和，慢条斯理的说着。 “那王梓婷护士长呢，也是你找来的人对吧。”韩烁说着，间张宏益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两具尸体，你又拉到哪里去了！” “呵呵，这个就不要惦记了，估计他们早就把‘人’送到该去的地方了。”张宏益摸着太阳穴，嘴角挂着笑看着周围的人说着。 “说，你把那两具尸体送到哪里去了！”韩烁恶狠狠的看着张宏益问着。 “尸体，都是尸体了，你说能送到哪里去，哈哈，当然是墓地里了。”张宏益笑着说着。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718章：尸体的去向（一） “那王梓婷护士长呢，也是你找来的人对吧。顶 点 x 23 u s”韩烁说着，只见张宏益先是愣了下，随后点了点头，韩烁又继续问道：“那两具尸体，你又拉到哪里去了！” “呵呵，这个就不要惦记了，估计他们早就把‘人’送到该去的地方了。”张宏益摸着太阳穴，嘴角挂着笑看着周围的人说着。 “说，你把那两具尸体送到哪里去了！”韩烁恶狠狠的看着张宏益问着。 “尸体，都是尸体了，你说能送到哪里去，哈哈，当然是墓地里了。”张宏益摇头笑着说着，可是在他脸上却看到一股无奈。 “都这会了，你还不老实交代！”徐有亮看着张宏益厉声说道。 “还要说什么，该承认的我都承认了，至于人，你们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张宏益说着，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接下来的十几分种，不管韩烁和徐有亮轮番怎么逼问张宏益，对方都只是坐在那看着他们，在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说，李一凡看着坐在那里的张宏益，莫名的看到对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悲伤，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我操，那个张宏益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韩烁从审讯室里出来，忍不住的回头看着身后审讯室的门发牢骚道：“指望从他嘴里得到点消息，我看还不如我们自己去查的快。” “既然他杀害王医生的证据已经找到，他自己也承认了，就是这两具尸体到底去了哪里？”李一凡脑海里回想着刚刚张宏益说的话，看着韩烁刚想问他，关于冷链车的线索，韩烁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恩……好我知道了。”在韩烁最后简短的回了几句话挂断了电话后，他转头看着大家说道：“那两具女尸刚刚找到了。” “找到了？是不是和我们一开始猜想的一样？”李一凡看着韩烁问道，没想到这前脚从张宏益那里还什么都问不出来呢，这头就立马找到了被盗窃走的两具女尸。 “恩，还真让你小子说中了，在通往j市还有200公里的休息站里拦截了一辆冷链车，在车里找到了那两具女尸。”韩烁说着刚刚电话里得到的消息。 “他们真的是利用冷链车运送的这两具尸体，尸体直接藏在装有冷冻肉的盒子下面，被帆布和棉被包裹着，不过，要不是运送的这两个人在接受检查的时候表情怪异，检查的人一开始也不没有发现分别藏在箱子最后面，盖着帆布的两具尸体。” “有没有说尸体要运送到哪里？是谁让他们做的？”李一凡看着韩烁继续问着。 “这些到都没有说，地方也只是说到了j市自然有人会联系他们拉走这两个‘货物’，j市的警员刚审讯完就给我们打来了电话说明情况，审讯中两人刚开始还都不承认知道那两个帆布包裹的东西是两具尸体，但经过一番纠缠后，现在都表示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这两个司机都是j市的人，自然对于当地这种配阴婚和冥婚的习俗多少也都知道些，更清楚有些土豪家的人，会明码标价的直接买品相和学识高，并且八字想和的未婚尸体到这里来进行配阴婚。 当地的习俗里有种说法，未婚嫁的年轻人在死后，如果没有结伴而行的人，怨念重，会破坏家族的分水，甚至很多当地迷信的家庭直接会找当地同龄早亡人的尸首和自家的儿女配对合葬，也是给那些年纪轻轻就离开的年轻人一个伴，说白了，更多的是给家里老人完了一个心愿，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活着的时候形单影只，早早走了，在黄泉路上依旧是一个人。” 韩烁把刚刚电话里得到的信息简短的说了下，看着徐有亮说道：“既然这事不是第一次了，那么必然是有专门的人员在操作和实施这件事情，如果想要找出幕后的人，那我们还真得好好商量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是得好好商量下，我看我们这边先把王梓婷和张宏益控制住，我们差不多过去探探情况。”徐有亮说着。 “王梓婷怎么了？”韩烁觉得王梓婷应该和王医生一样，也是被这个张宏益威胁利用的，只是又说不上为什么，又觉得她嫌疑挺大，可是看着一个女人被吓成这样，身为男人，多少都会对这个人带有些怜悯之心，特别这个王梓婷论气质和样貌都算是高的。 “今天早上来这里之前，我和王曦找到王梓婷，本来想继续询问些事情，谁知道她又精神不正常了，疯言疯语，我是不怎么相信她真的疯了，要不然也和张宏益一起先控制住得了。”徐有亮说着今天早上的事情。 这事起初他也和韩烁一样，跟多的是同情和怜悯，可是出来后，王曦一直骂骂咧咧说这个王梓婷太能装了，太能演戏了什么的，徐有亮刚开始还觉得这也许是王曦这丫头的嫉妒，可是就在审讯完张宏益后，他也开始觉得王梓婷有些问题：“有没有发现刚才张宏益在提起王梓婷的时候明显刻意的在回避，不想继续说下去。” “……好像是有些。”李一凡和韩烁思考了下，两人不约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们在去j市前，应该好好在审讯下这两个人，我都觉得这事就是这两个人一起做的，要说既然都发现当时在太平间门口，从板床上起来离开的人是王医生，而当时被送走的两个病人其实是两个死者的尸体，那这个王梓婷护士长不是该好了嘛，这头还在这装疯卖傻，是不是太过了。”李一凡忍不住插嘴说道。 只是即使他们对这个王梓婷再进行审讯，对方还是一幅疯癫的样子，甚至她开始申请要对她进行精神坚定，几人只能无奈，先从张宏益这里找到突破口。 “运送尸体的冷链车已经找到，两具尸体都被找到了，并且司机交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运送这样的尸体到j市，还有那具后来又回到太平间的男尸，是不是也该交代下，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韩烁看着坐在对面的张宏益说道，这隔了一个小时不见，张宏益感觉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变的异常的冷静。 第719章：尸体的去向（二） 韩烁看着坐在对面的张宏益，这才隔了一个小时不见，张宏益感觉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变的异常的冷静，但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种看淡生死的漠然。顶 点 x 23 u s 韩烁不由皱着眉头问道。“说说那具男死者吧，为什么突然间出现在那里，还少了一双眼睛？”对于那具突然出现的男死者，韩烁他们一直有些想不明白，照理说，应该是和两具女死者一样，被送走了才是。 “……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可说的，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也是我威胁的王医生帮我做事，是我让他……让他设计的护士长，同样让护士长不得不和我们一起，你也知道，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有个护士来比较方便……” 张宏益语速很慢，仿佛每说出去的一个字都无比的沉重，他没有直接回答韩烁的问题，而是直接开始一点点承认着自己做的事情，只是在说道护士长王梓婷的时候刻意的回避不去说她的名字，在讲完这些后从他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的表情。 “你们盗取这些尸体做什么？”韩烁继续问着。 “自然是为了钱……想必你们也查到了，他们俩在外都有借钱，而我这里又需要人手，在多方面的试探后，我和王医生达成了共识。 起初我们找来了护士长一起，以盗取死者的眼角膜进行贩卖，这件事既没有多大的分险，几乎也不会被查出来，可是眼角膜这东西必定没有器官的需求量大。 于是在有了固定的联络人和明确市场需求后，我们就开始对那些无人认领的死者下手，开始让护士长和个个科室里护士套话。 找到那些无亲人探望的重病患者，并有意图的和他们套近乎，在确定其死后没有家人会正经的张罗后事后，就开始留意他们和市场需求的配比值。 最后在其死后五个小时内，快速的移植出器官交由另一方专门负责收购的人带走，进行专门的贩卖，这些我们都是无权知道，只管采集和匹配数据，会在死者死亡前，就把所有的信息发给他们……”张宏益语气沉闷的说着自己做的这些事中的一环。 “本来就已经没有家人够可怜了，临死了还被你们这些黑心医生惦记……”和李一凡一起站在监控室里听着里面韩烁审问的王曦忍不住的说道。 “就像韩烁说的，这些死后被‘掏心挖肺’的人，可能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体在生命的离别之际了，还会这么的值钱。”李一凡看着面前只隔了一层双面玻璃的审讯室，越发的觉得坐在那里的张宏益越消沉。 “既然你做事这么的谨慎，那后来为什么又开始盗窃尸体了？这次下手的三名死者可并不是你刚才所说的无人认领者，这种事情基本上不可能不被发现吧。 家属一来要尸体，什么都没有，你们，以及你们做的这些违背道德的事情自然就会暴露。”韩烁压抑住心中想要骂人的冲动，看着张宏益说道。 “是你说的那样没错，只是这两名死者你们难道忘记是怎么死的了……车祸死亡，头部都有损伤，虽说两人的面部损伤并不严重，可是其家属并不知道，我们劲量的会还原其面部和身体上的细节和特征。 全程带领死者家属认尸的人是王医生和……护士长，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两人只要说着悲情点，家属辨认了遗物后，早就精神奔溃，即使是看一眼损伤惨重的儿女，也会让他们情绪彻底失控。 就算是到了火葬场，最后近距离的告别，这样的尸体在火葬场的入殓师的化妆下，家属只有伤心，谁还会过多的在意那些细线无数缝合，面部只能通过化妆才不狰狞的年轻尸体……”张宏益说着他们原本缜密的计划。 照他这样的说法，韩烁不由的怀疑，这家医院里丢失的尸体应该不止这么的两具，显然他说的这些话都是实现过才能这么笃定。 “我想知道是多少钱，能让你们做出这样违背人性最起码的良知和道德的事情来！”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徐有亮，咬牙看着对面的张宏益，压抑着心中的怒过说道。 “是多少钱……也许有时候，真的会有比钱还要重要的事情。”张宏益突然满脸茫然低下头小声的嘀咕着，随后说完立马抬头看着面前的两名警察回答道。 “j市有人出高价要两个早春出生的未婚配的女性死者，和一具腊月出生的男性死者的尸体，原本我也没想过会去盗取尸体，可是面对巨大的金钱诱惑和……呵，最后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如果不是有人报警……呵呵，也许谁也不会发现这些。 得到需要年轻尸体消息的时候，我就开始琢磨该怎么去做这事，正巧在我想好周密的计划后，我们医院里就先后入两名病危患者。 在检查信息后，我发现他们正好是这次需要的……我只好铤而走险，和王医生在手术结束后，病人死亡直接从手术室的另一个边，给她进行一番收拾，最后让王医生把她们先后送到门外早就过来接人的车上。 随后让王医生装成死者，躺在推往太平间的搬车上，而另一边我则叫来其他同事，以查询之前死者特征为由，叫他去太平间支开看守太平间的刘老头。 等到王医生被成功推送到太平间门口，知道这些小护士不会继续往里送，只要他们一离开，王医生就起身从早就配好钥匙的安全出口离开换上自己的衣服，再次回到太平间。 等到老刘头出来的时候，他在太平间门口，正好写上我们事先调查好的无名尸体的停尸柜，想到一个和死者一样身高特征和死亡状况的尸体……”张宏益说着他的一系列计划。 “呵，既然计划这么的周全，又是怎么被发现丢了尸体的？”韩烁冷哼一声问道。 “因为我们里面有人贪心了……”张宏益看着韩烁冷淡的说道。 第720章：尸体的去向（三） “因为我们里面有个人的心太贪了。”张宏益看着韩烁冷淡的说道，过了一会，还没等韩烁开始问，他继续开始说道。 “原本这件事情，我们是十二万分的小心，今天能走到这样的位置，都不容易，谁都不想就这样断送了，可是我们里面有人就是等不住，背着我们接了另一个‘脏活’。”张宏益说完看着韩烁，像是在等韩烁去猜测这个人是谁。 “你说的是王医生？那具突然回来的男死者就是你所说的‘另一个活’？”韩烁似乎明白张宏益想要说什么。 “恩，呵呵，所以我说他太贪心了。”张宏益继续说道：“我承认我这样做，是对死者的大不敬，泯灭了人性，你们怎么说我都认，但是我敢打包票，我从来没有不尊重过任何一位死者。 即使是对他们进行二次解剖，进行器官摘除，我都是对他们带着一份敬意，用我的专业技术小心的进行手术，全当是此刻问他们借的。 等我死后同样会用这样的方法去还，虽然不信老一套的，但是私底下我还是会烧纸钱给他们。”张宏益说着自己的心态，可是这事怎么听都觉得不带有一点忏悔的感觉。 “……”韩烁和徐有亮冷冷的看着张宏益，只等的他把案件交代清楚。 “那具坠楼死亡的男性，最开始也在我们无人认领的尸体名单中，当时我们只是对他进行了心脏和眼角膜摘除，他是在我们接到j市这单生意前死亡的，后来在筹备j市这单生意的时候，发现他们所要的生辰、体征、特质和这具男尸有相同的，才把这具一直没人认领的尸体算了进去。 原本那具没有人认领的男性尸体，我们准备和送往殡仪馆的尸体一起拉走，中途送出医院，就在计划周全的时候，这个男死者的家属突然找到了，因为没有超过最长停放尸体的时间，所以要等待家属来医院认领尸体。 坠楼死亡，面部并没有明显伤害，所以我们就放弃了这具男尸，接下来就先后来了这两名重伤的女性患者，在他们死后，我们把两具女尸先后按照计划好的方式送了出去，并在记录单上写上替换的尸体柜号，送尸体的护士没有进去，只会在运送一栏签名，所以尸体存放这边是空的。 只要王医生恰巧出现在那里，装作一副刚帮忙完放置尸体，刘老头一般不会在进行查验，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一直没有被发现，和那具男尸能那么容易又回来的原因。 可谁知道，等到男死者的家属来认尸的时候，尸体就怎么也找不到了，医院不得赶紧叫人在太平间进行查找，这虽然说老刘头年纪大了，可是他对于每个柜子里装着谁的尸体，只要是他自己亲手放进去的都知道，他很快就发现编号是对不上的，这下那两具丢失的女尸也被发现了。 事情到这一下就全都暴露了，尸体不见了，我们当时也很慌，互相都怀疑过，王医生甚至还假模假样的去太平间里查看过尸体，但是那里早已什么都没有，或者说他知道那具男尸正在的存放位置，只是不敢说出口。”张宏益说着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 “所以说，那具男尸到底经历了什么？”韩烁看着张宏益问着。 “呵，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一种人，那就是坏人，有向我这样为了自己的利益去迫害他人的，还有一种，就是什么都得到了，却因为内心的空虚变的极度变态的，他们会在论坛上出高价租回死人，又或者是出高价来到停尸间，只为了猥亵和发泄一晚上的私欲…… 而那具男尸很不幸，在死后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虽然我没有见到那具又回来的尸体，可是我已经能想象到他的状况，我想你们在检查的时候应该没有往这个方向查过，或者说只是以为在尸体第一次送来的时候被清洗的太过干净，所以肠道里什么都没有留下来……”张宏益无比冷漠阴郁的说着这一切。 在他娓娓道来的事情真相下，在场的人无疑不打个冷战，谁都不敢往下去想，那具男性死者在死后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所有人不由都带着一股愤怒看着面前的张宏益，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这样的事情，找过我不止一次，可是我没有做，就像我说的，我对这些尸体还是抱有尊重的，不会任意的践踏死后的他们，只是从他们的手里借点东西而已，在我看来这行为就和偷盗财务没什么区别，只是我偷取的是他们身体里自己的东西而已。”张宏益平淡的说着。 “而已？偷盗财务没区别？死者为大，你这样的行为你觉得和那些侮辱尸体的人有什么不同，你甚至比他们更冷血。”韩烁忍不住的说道，他实在是看不懂这个张宏益为什么能一脸冷漠平静的去说他做的这些事情，甚至没带有一丝一毫的悔恨。 “呵呵，你知道嘛，我们医生和护士，基本上每个人都会签订死亡后器官捐献的协议，而你们呢？还有那些嘲讽我冷血的人，你说我冷血，那我问你，为什么黑市上器官买卖的市场这么大，才会有那么多人盗取活人的器官，就是因为你所说的死者为大，什么死也要死个全尸。 可是在我的眼里，身前没有做过什么善举，为什么到了死后不能用身体里的东西去救救别人呢，是，不是所有的器官都能匹配成功，但是签了那份协议，最少是让多一个人有些希望。 你知道现在器官捐献和等待器官移植救命的人是多少比列吗？既然器官买卖是不合法，那我们换一个看法--器官捐赠，同样是器官摘除，却是一件神圣的事，我承认我是在犯罪，我这是在用这些人的器官去换到那些有需要的人继续活下去，只不过是死亡的另一种团圆，你可以说我冷血，但我从来不觉的自己做错了。”张宏益突然有些激动的说着。 说道器官移植和器官捐献上，韩烁不由的就想到之前的寒教授，他当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没能救得了自己的女儿，才走上了犯罪的道路，而现如今的张宏益，虽说没他那么的激烈，没有触犯到活人的生命，但这同样也是犯罪。 第721章：尸体的去向（四） “那名男死者，我对他的遭遇也深感歉意，如果我当时亲自去检查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m.x23us.com”这是张宏益第一次露出道歉的表情。 “所以你就杀死了王医生？是为了让他给你的计划顶罪？”韩烁问着对面的张宏益。 “不能说是杀死，这件事情暴露了，总要有个人来负责，既然是因为他的贪念暴露了，那自然是该他来收尾，而他一直想要从黑市上找到能和他妻子配比成功的肾脏…… 他的妻子为什么能够突然间就匹配上肾脏？想必你们也猜到了，正是他的死亡换来了和她妻子配比成功的肾脏，只能说，即使我不动手，他也是要死的，只是我有些看不惯他磨磨蹭蹭的，所以等不住了，忍不住帮了他一下…… 也许你会说我们是在做器官买卖，会很容易得到这些器官，可其实根本不是，我们手上只有对方所需求的订单，单方面我们是没有办法决定手里的这个将死之人的器官是否能够成功进入黑市，而在之前我们也有签订协议，不得私自进行器官买卖，所以我们不是每个人都会下手。”张宏益说着和黑市的交易。 “既然你手上有‘货源’那为什么要和黑市的人合作？”韩烁对这点有些不解不由的好奇的问了起来，张宏益资料上的记录，他的学历和智商都非常高，这也是他为什么能设计这么一个还算精密，执行了这么就没有被发现的计划。 “呵呵，隔行如隔山，就像我知道怎么样能够成功的移植出一个死者的器官一样，我并不知道他们的运作，也没有那些经历去研究这些，还是单方面的这样操作是最稳妥的。”张宏益难得笑了，但是这笑容却并不让人觉得舒服。 “那说说那具男尸吧，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你刚刚说道的论坛和黑市又是怎么联系的？”一听到论坛两字，韩烁不由的就想到之前找到的那个‘slaughter论坛’，仿佛一切不好的事情都来自于这个藏匿于暗网之中的论坛里。 “是一个存在于暗网中的网站，在那里有着无数需求的人，这其中就有一类人，他们对于尸体有着不同的爱好，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有人喜欢虐待人，甚至是不会反抗的人，这里就有了人会提供这些，甚至有人喜欢x尸…… 恩，多的我实在不想去说，有些事情并不是只存在于网络别的国家的猎奇推文中，心理变态的人每个国家和地方都有，而这个论坛就是给他们提供这些服务的，同样，相对的他们也要付出高昂的金钱或者是其他的代价。”张宏益看着对面的两人，十分隐晦的说着。 再说这个论坛的时候，韩烁和徐有亮怎么听都和slaughter论坛’能对上号，不由的问道：“那个论坛的名字你知道吗？” “不，我没有进去过，我是根据在追问王医生那具男性死者状态的时候，知道的这些。”张宏益如实的说道。 “你是为什么会送那两具女尸到j市，只是为了钱，还是那些人让你这么做的？”韩烁说着自己的疑问。 “有些事情，到了这一步了，你不迈出去也是不行，即使面前是悬崖，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可是远在悬崖另一头的果实太甜，你只能往前，想要去尝尝。”张宏益说着。 “怎么听你这话说的，像是他们在逼你这样做的一样？”韩烁看着张宏益说道。 “韩警官……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因果报应吗？”张宏益突然看着韩烁说道，就当韩烁正抬头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张宏益又继续说道：“呵呵，我相信。” “呼~人，谁都是第一次做人，我一直认为既然都是第一次做人，就一定要努力，我从小就比别的孩子优秀，可是总是没有好的机遇，这也许和我看不上其他人的性格有关系。 就像一直一来，我都觉得自己是最不可能上任何人的上档，可是我，就是种了最简单的圈套……”张宏益意有所指的说着，就像是在自说自话般，不等韩烁他们继续问，就又说道。 “这世界就是这样，每件事情有因必有果，就像那个坠落死亡的男人，他偷了自己父母所有的血汗钱，来到这里做传销，最后传销组织被捣毁了，他依旧没有给那些正在盼着他回家的家人一个音信，直到死，他的家人才得以与他见一面。 第一个死亡的女孩，只有二十出头，就在我们新区边上的一所三本大学上学，家里画着高昂的学费供着她，而她除了找男朋友就是和乱七八糟的男人混在一起，连毕业证都不一定能够拿上，她是怎么出的车祸，一帮年轻人酒后驾车，直接窜进大车下面，不光他们出了事，那辆原本赶着回家和家人团聚的司机也出了事。 人总是这样，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珍惜他所拥有的一切……”张宏益在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明显带着一份悲伤，那种悲鸣完全不是因为他被抓才会有的，而更像是一种对这个世界的眷恋。 在从审讯室出来后，韩烁他们的心情并不明朗，就像张宏益所说的，我们国家之所以有那么多盗窃器官的案子，和供不应求的器官买卖黑市，和人们的意识有着很大的关系。 在李一凡和韩烁还有徐有亮聚在了一起，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样才能捣毁这个黑市，而李一凡心里一直着急寻找赵欣儿的下落，这一天他的心都是慌的，总怕赵欣儿会出事。 “我们能不能假装成冷链司机过去j市和对方进行交易，从而找到组织从各处盗取尸体的人。”李一凡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和你想的一样，现在的情况，我们既然已经握住了一条线，当然是不能够轻易放开的。”韩烁同意的说道，随后看着电脑里还在不停来回播放的太平间照片说道。 第722章：尸体的去向（五） “只是这个王梓婷护士长身上疑点太多，按照张宏益的说法，这个王梓婷已经明确是和他们一伙的，张宏益刚才的话里能够听出来，他们的计划是和他们俩都交代过。顶 点 x 23 u s 如果说为了现场的真实性，没有给王梓婷事前交代运尸体过程的事情，尽管是这样，这王梓婷事后的反应也有些太过激了，现在既然连精神科的医生都出动，确定她就是受了刺激，精神失常。”在和李一凡还有徐有亮对案件接下来的动向做了一系列分析后，韩烁说出自己对王梓婷护士长的怀疑。 “可不是，不光是你，我们大家从发现尸体是她送出去后，对她的怀疑就没有减过。”徐有亮忍不住赞成的说道。“不过我说，这个张宏益在我们刚开始审问的时候就刻意的回避提到王梓婷，甚至在要说道名字的时候都会停顿一下，不去讲。” “看来不止我一人发现这个问题，大家都看出来了。”韩烁笑着说着：“张宏益的表情我一直观察着，说实话，他说道王梓婷名字的时候不止是停顿还有些害怕。” “害怕，这张宏益害怕她什么？”徐有亮不解的说道。 “谁知道，这女人现在疯疯癫癫的，就算知道她是装的，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先申请把人控制在医院，叫人看管着。”韩烁说着，这头已经提前叫王曦把人给看管住。 “这王医生媳妇的肾脏来源呢？”李一凡看着韩烁和徐有亮两个人问道：“不过问嘛？这要是揪着不放说不定也能找到这个黑市的下落。”李一凡说着自己的想法。 “得查，但是这个怎么查，我们现在也不能让王医生她媳妇等着，不要去换是吧，要说这人都已经推进手术室，等着换肾脏出来，对于这个肾脏的查找，打着对死者身份保密，可以说什么都查不到，和张宏益所做的换脏器的事还挺像。”韩烁说着。 “看来这伙人的手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长，不单单只是h市的医院有这样的情况，估计还有其他医院里也有，不过话说回来，这能够像张宏益这样医术，随意取下死者脏器，并保证其完好，能够确保二次用作的医生并不多，我估计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做到这些医生都买通。 显然张宏益是有什么把柄，又或者说是张宏益想从对方那里得到些什么，而有这样技术的这些医生，不见得就像张宏益这样有所需求，和他们同流合污。”韩烁说着自己的看法，在他看来，医生不光是治病救人，好的医生，身上还是会带一种清风傲骨才是。 “所以关于买卖器官的黑市，我们还是得从长好好计划下，你们先把手头上这件事情快速处理完。”徐有亮说道，不由的看了看时间，催促这韩烁他们快点准备前往飞机场。 在简单的准备了下后，韩烁和李一凡带着早就恢复战斗力的王志搭上了去往j市的飞机，而徐有亮和王曦则留在局里，一边收尾张宏益的事情，一边盯死王梓婷的状态，同时继续查找盗卖器官黑市的具体下落。 然而另一边的两人组，沈嘉怡时不时的还会去易教授那边转一趟，带着一种坚信易教授迟早要清醒的决心，毕竟他唯一的女儿易晓晓，失去眼睛后的状况非常的不好，极度的不配合治疗，基本上所有的药物治疗都得在沈嘉怡的人控制下强行实施，最关键能照顾易晓晓的白苒，现在也是下落不明。 “一凡，我怎么觉得你对那个从科研基地里揪出来的王辉，是不是关心的有些过了？你老实告诉是不是这家伙以前在易教授那里欺负过你？”韩烁看着坐在自己旁边位置上的李一凡皱眉小声的问道。 这一路，不管是坐在去机场的车上，还是这会的飞机上，李一凡总会时不时的问旁边两人一些关于王辉的事情，不由让韩烁好奇起李一凡和这个王辉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觉得他就那样被留在那里有些奇怪，就这么久一来，我们和科研基地的碰撞，不说沈嘉怡那，那么多才干，那么先进的装备都没有缴获这个研究基地，怎么这次前后脚，基本上可以说是破获了他们不说，还带回来一个人，这个人既然还失忆了。”李一凡说着自己这么久以来的疑虑。 “所以说，这人都失忆了，你天天盯着看也没得办法，这人的资料可是从几年前就是一片空白，就连沈嘉怡的人都没有线索，明确说他是被抓去的，现在就医院的检查报告，这人和常人没什么不同，放着他也是为了等待他想起些科研基地的事情。”韩烁说着，转头看了眼飞机外面的晚霞又继续说道。 “我们现在还是赶紧找到赵欣儿才是，在上飞机前，我从j市噶一镇的警察这边可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得到，倒是提前一步来这里调查的人表示，那里的人，早年确实还有配阴婚的习俗，可是现在年轻人都在外面居多，这种事情都比较少，但也不是完全就没有。 为了响应国家政策，这种事更是都被藏着掖着的死死的，没人敢大张旗鼓的去弄个什么冥婚来，倒是阴婚去是还是有的，两年前，j市有个电厂在临了交工的时候，突然坍塌，死伤惨重，当时他们镇子里也去了不少年轻人，这里不有不少都是没有成家的。”韩烁转头对着李一凡说着。 “两年前死的，这阵给找阴婚？这是不是隔得时间太久了？”李一凡不由问着，一旁做着的王志插嘴说道。 “说不定是人死后托梦呢，本来这意外死亡的人怨念就大，特别还是没有成家立业的，要说这种什么配冥婚，阴婚的，更多的是父母的想法，人都死了，还要什么媳妇，难道是怕黄泉路上寂寞？”王志直言直语的说着。 王志原本就是农村的，他们村子里虽说没有这种习俗，但是关于未成家的年轻人意外离去，什么未出阁的女生死亡，小孩意外死亡，怨念重什么的，可以说只要他们那边一有人过世就会提那么一提，原先也只当玩笑听听，现如今没想到还真有地方会做这样的事。 第723章：尸体的去向（六） “呜呜呜……”黝黑的角落里传来一连串兮兮索索的声响，同时还伴随着女人哭泣的声音，这样的声响持续了一段时间，耳边熟悉的声音轻声对着角落里哭泣的声音传来的地方说道。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嘘～不要哭，我这就救你出去。”女孩忍着手腕处刚刚解开绳子的疼痛，移开眼前的黑布，撕掉嘴上封住的胶带，摸索着向着另一角半蹲着移动了过去，远处的哭泣声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待着女孩的救助。 “别怕，我听到他们刚才说要出去处理些事情，现在门外就一个人在，只要我们俩齐心协力一定能够逃出去。”女孩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帮手边抽泣的另一个女孩解着绳子。 可就当她说道外面还有一个人，要逃出去什么的时候，另一个女孩明显迟疑了下，害怕的收回手说道：“我害怕……外面还有人……我不敢……”对方忍不住的发出颤抖的哽咽声，能感觉到她是真的害怕。 “还有力气吗？”女孩不管她的恐惧，把解开了束缚的女孩扶了起来关心的问着。 “……有……可是外面……我不行，我害怕。”在面前女孩的眼神下，这个刚站起来的女孩找到一边门的方向，只是想到这门后面还有一个人在看守着，她就止不住的害怕，不由的又颤抖了起来。 “听我说！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原本我们是要被送到别人家去配冥婚，如果是那样，我们或许还有逃跑的机会，可是现在他们改变计划，我们的信息已经被发布在暗网里，接下来不知道会被当成一个货物送到哪个国家去。 到时候，不要说回家了，有可能会直接死在外面，一辈子都见不到自己的家人，我看你刚二十岁的样子，难道你想一辈子被人当作畜生一般的对待，还是**？那可是非人般的生活。 他们前面的对话你也听到了，被玩腻了也许会直接被人当货物一样送给别人，甚至有可能直接喂了老虎，现在唯一的逃脱机会就在你手里，如果你不把握住，那么这一辈子，你都不要想再向个人一样活着，那里的生活必定是让你我这样的人生不如死！” 女孩握住面前眼神闪烁不定的女孩肩膀语气沉重而认真的说着，这样的话语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就在前面她们俩刚听到门外看守着的人说的。 “我……我该怎么做！”在面对生死前胆小的女孩一下又了气魄，她看着面前的女孩眼神中带着份坚定问道。 “拿好这个，躲在门后，在我引他进来的时候，用力的冲着他的背部扎进去，一定要用力，如果一次没有扎中，就扎两次，一定一定要确定他不能反抗了才松手。”女孩吧手里刚刚捡到的一小节玻璃用绑她们的绳子绑在一断节木棒上交给面前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女孩。 “可是，这会扎死人吧……”女孩拿着手里的工具不有更加害怕的说道。 “不是他死，就是你和我，难道你真想过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被男人玩腻了，扔到老虎笼子里，被撕咬，看着自己的四肢分家，被啃食……”女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胆小的女孩的打断。 “我做，我做，我不想死，我不想被男人玩，我不想被老虎撕咬的四分五裂，活生生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老虎吃。”女孩又着急又激动的说着，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传脚步声，和听到这里面有动静，男人的说话声，这下把两个女孩都吓了一跳，眼看着外面的男人开始拿钥匙准备进来了。 “快去那里准备好，见到他不要犹豫，使劲的扎下去，否则就是你死！”在最后一番嘱咐下，两个人立马委身到对应的角落里，等待着眼前死盯着的那扇门打开。 “怎么回事！”男人把门打开一半，接着外门昏暗的路灯，寻找着被关在废旧房间里的两个女孩，可是这一眼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他不由的把门又开大了些，让更多的光线照进来。 “人呢？”男人刚发出一个疑问，就看到前面窗子边既然站着一个人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由的更是大骂了起来。“怎么回事，绳子松了，怪给老子老实过来！另一个人呢！” 男人怒冲冲的向房间里走着，却没想刚走进来两步，肩膀上突然一吃力，一记玻璃狠狠的扎了进来，这一记虽然狠，但是隔着衣服，进入到身体里的力道被浪费掉很多，外加这女孩被捆绑太久，手上的力气更是不能全部用上。 “妈的！敢算计老子！”男人骂骂咧咧的吼道，一个扭转，一下甩开了背后正吃力要拔出玻璃的女孩，女孩被重重的摔到地下，痛苦的底吟着，一脸惊恐的看着正怒瞪着自己的男人。 只见男人反手拔出背后的玻璃，一把直接甩在女孩身上，怒骂一句，忍着背上的痛，弯腰就一把捏住女孩的脖子，直接就把人提了起来，女孩惊恐的拍打着男人使了蛮力的胳膊，想要挣脱。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的，你可是我的财神，我怎么得都的留个全活人，不过，既然你这么着急的想要我碰，那我也不能不答应是不。”男人怪笑着看在自己手里像一个小鸡仔一样，不停挣扎着的女孩，眼里更是笑得厉害，完全没有把已经来到自己身后的另一个女孩放在眼里。 “是吗，既然不让我们死，那你就去死吧。”早已委身到男人身后的女孩，死死握住手里被布条缠了几下的玻璃片，跳了起来，冲着男人刚转过脸来的眼睛就扎了下去，紧接着拔出，又扎了进去，再拔出，这次是男人的脖子…… 血液直接喷射出来，那个被男人捏在手里的女孩，脸上早已没了泪水，更多的是面前这个男人已经被炸烂的脸上，拉扯出来的息肉和鲜血…… 第724章：尸体的去向（七） “吱吱吱~”就在李一凡正与梦里的恶鬼纠缠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连串动物的叫声，同时还伴随着毛茸茸的触感，这一下，可把李一凡一下给惊的坐直了起来。m.x23us.com “咦，李一凡你什么时候把这小家伙带上飞机的？”韩烁也被那突然传来的叫声引去了视线，把那一团小玩意拿捏在手心里，忍不住用手指逗弄着它，一边好奇的问着李一凡：“我真好奇，你是怎么让这小东西逃脱了安监，上的飞机？” “……我以为它在你家里，没想到既然跟了过来。”李一凡揉着额角，看着韩烁手里正在逗弄着的小火苗，无奈笑着说道：“以它的智商和体积，如果真的想避开安检和人们的视线上飞机，想必也真没人能够发现它吧，至少我们俩就都没有发现。” “呦，还真是把它厉害的不行了……”韩烁说着，手指又揉了揉小火苗的小肉脸，这小家伙就像是知道自己正在被夸奖般，样子十分的得意。 “给，把这小家伙装好了，我们准备下飞机了，j市警局已经派人在机场接我们了。”韩烁说着，背对着因为疲惫睡着了的王志，把那一团小东西交还给李一凡，开始收拾自己拿出来的资料，一边把王志叫了起来。 “……”原本有话想要立马和韩烁说的李一凡，看着旁边揉着眼睛，还有周围都在准备下飞机站起来挪动的人群，不由的压了压就在口边的话语，而是试图让自己从刚才的梦里冷静下来，全心思的去回想最开始梦里看到的一切，以及那两个女孩。 从h市到j市飞行时间不到四个小时，可就在这短短的四个小时里，李一凡既然连续做了两个梦，前者，他知道，那是又看到了正在发生的事情了，而后者，完全是因为太累了外加前者的梦延伸下来的另一个不相关的梦。 只是这延伸下来的梦有些恐怖，外加刚醒，让他有些难以抛开它直接去追诉最开始的梦境，也有可能是太想立马回忆看到的全部，太想记住，太着急那两个女孩的状态，适得其反，反而一时慌了心志，难想起来，也没办法和韩烁一两句说清楚，只能先压着自己理清楚了再和韩烁一起讨论。 在去往j市警局的路上，韩烁基本上一直在和来接他们的j市的余警官说着这个案件的诸多事情，同时不忘询问当地噶一镇的各种风土民情，特别是关于阴婚配嫁的问题，更是问的多。 “这种封建迷信，早就没了，现在基本上也就你说的这个噶一镇个别几家还有这样的习俗，但我们一直以来也监察的紧，他们也不敢顶峰冒险，像你说的从外地运人过来的事情更是不大可能存在的。”余警官摇头说着。 作为公职人员，他当然会极力否定韩烁说的这些，一旦承认了不就是代表承认了他们工作的疏忽，但是面对已经抓获的人，他又立马改口说道，婉转的说道。 “像这次抓住的两个人，应该是受到他人蛊惑，我们对周围还有可能存在这种封建迷信的村落都着重进行了反封建迷信的教育……”余警官一板一眼的说着，这一长段一长段的话，就像是事先背好般，说的完全不打磕绊的。 “不是，余警官，我打断下，既然在你们这样的监督教育下，还有人会‘顶风作案’，是这中间的利益太大，还是你们这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集体死了不少年轻人，让这些家庭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韩烁忍不住打断余警官滔滔不绝的官话，而是把话题直接引到重点问题上。 “哎，其实一年前我们这里新建了一个电厂，电厂的福利好，镇子里很多年轻人都去了那里，想必我们领导已经和你们说过了，电厂因为官员贪污受贿，在即将完成的时候，电厂突然倒塌，当时死伤惨重，不少村镇的年轻人特别是青壮的男人都折在里面了。 在那之后我们是发现个别村镇里存在着相互间家庭配阴婚的事情，及时做了开导和反封建迷信的教育，看着那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家庭也是可怜，只能捧着大把的补偿，赶上之前的计划生育，虽然少数民族有特权，但家里的孩子都不多，这一下就把最得力的男丁折了进去。 在经过一番讨论，也就默许了他们在村子里和未结婚就死亡的年轻人，只要两家同意，可以合葬，谁知道，这不到一年，又出现了这样的现象，说实话接到你们电话的时候我们都很奇怪，他们为什么突然会从外面买尸体过来，如果不是亲自抓住了冷链车的司机，我们不太敢相信这件事。”余警官不由皱眉说着。 “看来这事是得好好调查一下。”韩烁说道。 “冷链车司机也只是说了‘交货’的地址，是在j市的郊区，具体的人和地址都不知道，原本通过手机联系，从我们扣住他们开始，没有一个人打来电话，怕打草惊蛇，郊区我们派便衣去看过，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余警官说着从冷链车发现到现在他们调查的进度，可以说是没进度。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那两个人？”韩烁问着。 “今晚，你们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带你们直接去冷链车被扣留的地方，那两个人也都在局里扣着呢。”余警官说着已经把车停到了j市警局宾馆门口。 “……既然时间已经这么晚了，那我们就先住下了。”韩烁看着面前酒店的大门，原本看着时间还不到十点，想要先去看看冷链车，现如今车都到了酒店门口，三人只好先下车再说。 “那三位今天就好好休息了，明天一早我再来接你们，到时候就按照你们的计划，我们假扮成冷链车的送货员，到指定地点和对方碰面。”余警官说着，看着他们三个人进了房间，就离开了宾馆。 “韩烁，我有事情要和你说……”在余警官走后，李一凡拉住韩烁说道。 第725章：不愿看到（一）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到底什么事，把我叫到阳台来说？”韩烁看着面前神态焦急的李一凡问着。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韩烁现在满脑子里都在琢磨着这个余警官到底卖的什么关子，按理说，这次和他们一起处理这个案子的人，应该是之前联系他们的警员，可却换了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的警官不说，还有，虽然现在是有些晚了，但也该让他们先去见见那两个被抓获的冷链车司机，或者是看下那辆冷链车才是，这样好商量明天的行动，可是这一来就把他们几个安顿在这里是个什么意思。 “我看到赵欣儿了……”这一路上，李一凡都在独自细致的分析着自己看到的关于赵欣儿遇到的一切，这会终于逮住韩烁闲下来的时间，他不由着急的抓着韩烁就往阳台上走，说着自己看到的一切。 “就在我们刚上飞机不久，我在梦里看到了赵欣儿，从时间上算，应该已经是三、四个小时以前的事情，也就是下午六七点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她和另一个女生被关在一栋废弃的老旧小区里，还有人看管着她们。 不过现在她们俩都逃了出来，只是你也知道，会出现在我梦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事，我现在真的非常担心她。”李一凡忧心忡忡的说着，眼神不由的看向阳台外面街道上偶有行驶的车辆，和那些高矮不一的住宅楼，想到赵欣儿此刻不知道在哪里逃亡着，就越发的着急。 “欣儿有没有受伤？”听着李一凡欲言又止的话，韩烁不由着急的问着。 “我看到她的时候并没有，这一路上我也尝试着再次找到她们的下落，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这样想来她们占时应该是安全的。”李一凡眼神里流露出满满的担忧，说出的话像是在说给韩烁听，实在是想让自己不要自乱了阵脚。 “能回忆起看到的小区，或是周边的场景吗？”韩烁想了下，最后着急的问道。 “不行，环境太复杂，当时的视野全都在脚下和旁边的近景，梦境切换的太快，没有看到太多周围的景象，只是，我看到她和另一个女生，两个人……刺伤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应该是绑架她们的人其中的一个，那男人应该伤势很重……” 李一凡有些含糊的说着那个绑架者的事情，随便带过后，立马又看着韩烁问道。“……韩烁，你听说过什么暗网买卖吗，我们这会有人被卖到其他国家去的事情吗？我们这边真的有嘛？” 李一凡回想着当时赵欣儿和那女生的对话，有关这类事情，他也只是在手机的公众号，一些猎奇文章里见到过其他国家发生过，多半也只是好奇的看看，从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国家里，还就在身边。 “这种事……你不会是最近小说看多了吧，我们这里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都是骗人的。”韩烁皱眉说着，他是真没听说过这类事情，就连之前找到的暗网论坛也是第一次遇到，但看着李一凡一脸诚恳的样子，不由的眉头皱的更紧。 “你说的不会是赵欣儿她们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吧！怎么可能，我们这海关看守严，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国家根本不可能！”韩烁忍不住的说着，可看到李一凡那眼神，不由的又开始思索起来。 “我也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但是你想想我们之前遇到的论坛事件，那个论坛不就是暗网流出来的，至今为止别说没有找到办法搅毁，就连进入它的办法都没有。”李一凡说着，最近出现的事情让他不经意的就把这些事情都联系到了一起。 “我知道了……这事得从长计议。”韩烁不由说着，边思考着边准备回到房间里，此事他和李一凡几乎是想到一块去了，从张宏益提起暗网开始，他就不由的把这件事情和这个让他们没有办法解决的‘slaughter论坛’联系到了一起，越想脑子越乱，只想回去再细细琢磨下。 “赵欣儿她们现在还不知道什么状况，怎么从长计议，等着你这边抓获配阴婚的人，那的等到什么时候，现在她们可是被一群要把她们卖到国外做‘奴隶’的人追着，稍微晚些可能我们再也没有救她们的可能。”看韩烁就这样要进去，李一凡不由着急的说着。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韩烁看着李一凡不由来气的反问道：“现在我们已经到了j市，来这不就是为了弄清楚阴婚的事情，找到赵欣儿嘛，可是你这会又给我说她要被卖到国外去，又说她们跑了。 我就问问你，你是看到了具体的标志性建筑还是地方？我们是可以现在立马就出门去找她们，可是去哪找？你告诉我该去哪找？难道我就不担心欣儿吗？我担心她不比你少，但对j市我们都人生地不熟的。 他们这边的警察显然也不是完全相信我们，来的余警官，是才接手了这个案件的，之前和我们联系的人，这次都没有来，这中间的问题你还没有看出来吗？”韩烁一口气说着，他是真的担心赵欣儿可是就李一凡提供的性息，他没有办法直接就冲出去找她们。 “我，我不是，我只是着急。”李一凡不由的说着，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拿出他一直带着的画本递给韩烁：“这个人是那个看守赵欣儿他们的男人，这张是我画的另一个女孩的样子，当时光线太暗，能看到的样貌都非常模糊。” “你刚才怎么不拿出来！”韩烁没好气的说着，但还是接过后立马用自己的手机拍下照片，发给了留在局里的王曦。“现在也只能等明天王曦那边发来消息了。”韩烁说着，就王房间里走，见李一凡没动静又说道。 “你也快点进来休息，要我说，你现在闭上眼睛睡觉才是最关键的，至少这样说不定还能看到她们的下落，总比这样杵着干着急的好。” “我知道，可是我不敢……我怕我看到不好的事情。”李一凡看着远处的车辆，说着。 第726章：不愿看到（二） “我靠！怎么都这个点了，快起来，快起来！”韩烁看着手机上“10:40”的数字，惊的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立马催促着旁边床铺上的两个还在睡的人起来，自己则赶紧摸索着穿起了衣服。m.x23us.com “王志你什么情况，我是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天亮了才眯一会，你这怎么也睡到这会。”韩烁快速的穿好衣服，问着和自己同样慌乱起床的王志。 “我这不以为对方会给我们打电话吗？你不会是手机调震动了吧，睡的太死对方打来电话直接没有听着。”王志快速的穿戴齐全，边快速冲进卫生间洗漱，边问着。 “没有呀，没有人给我打电话呀。”韩烁反复的划动手机屏幕和通话记录，确定这一早上确实没有人给他打过电话，不由疑惑的说道。“怪事，都这个点了，怎么余警官还不叫我们一起过去，不是说好今天一早一起去冷链车的交易地点吗。” “你打过去问问，到底什么情况？”李一凡看着韩烁说道，他和韩烁一样，整个晚上都担心赵欣儿担心的睡不着，临近早上了才勉强眯了一会。 “占线，这什么情况？”韩烁看着自己的手机，确定电话费和信号都有，不由更加奇怪的问道。 “是不是他们在开会呀，要不你给余警官发条短信，我们直接去局里得了。”李一凡着急的说着，他此刻也只能等待技术组王曦那边带来的人物分析，又或者这一早上抓住阴婚配备的主谋，好以此来找到和赵欣儿被绑架有关的线索。 在简单的休整一番，韩烁带着王志和李一凡在中午休息前赶到了j市的警局里，同而见到了刚从审讯实里出来的余警官，此刻他的身后正跟着四个带着手铐的男人。 “先带人下去吧。”看到面前急匆匆赶来的韩烁，余警官慢条斯理的让旁边的人，把四个犯人带了下去，自己则一脸奇怪的看着韩烁问道：“昨天休息的可还好……咦，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怎么都急匆匆的就过来了。” “不是说好早上一起审问冷链车司机，再开着他们的车，假装成冷链车司机直接到他们约定好的地方和对方交易，直接逮捕来交易的人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韩烁看着见到他们故装出一脸疑惑的余警官问着。 “噢，你说这事阿，这事是这样的，买卖尸体配阴婚毕竟是我j市局里该调查的事情，麻烦你们过来，也是因为尸体毕竟是从你们市区运送过来的，这接下来也不好老麻烦你们跑来跑去的。 所以今天一早我们就按照之前事先说好的计划，一早就去了冷链车司机说的交接地点，没想到在那呆了不到一个小时，人就都抓回来了，给这是刚刚审问完的报告，也不乏你们跑来一趟，这下直接拿着回去交差就好。”余警官把刚刚审讯的记录直接交给了韩烁说着。 “人你们已经抓回来了？那有没有说是和哪个村子里的哪家人做的阴婚买卖？有没有交代是用的什么暗网来交易的，还有黑市呢？”韩烁看着余警官着急的问着。 “在刚才的审问中，他们不光承认了运送尸体的事情，同时也交代了是哪几家人在四处买尸体来给自家的孩子配阴婚，这些我刚给你的记录上的写了，就是之前热电厂坍塌事故的家庭，拿着补偿，想给自家孩子在黄泉路上找个伴。”余警官指着韩烁翻开的审讯笔记继续说着。 “我们已经安排了反封建迷行的再教育，挨家挨户的在他们村子里进行反封建迷信教育，把反封建迷信彻底落实到每一户人家，韩警官可以放心，这些事情我们一定会做的周全，后期也会多派人监督。”余警官说着，完全不理会面前三个人脸上不悦的表情。 “……那他们有没有交代买卖器官和尸体的暗网？”憋着心里的怒气，韩烁只能转口继续问起暗网的事情。 “没有啊，他们四处寻找八字和各方买呢匹配的尸体，不知道怎么的就找到了你们那边的医院去了。”余警官说完，就边带着他们向外面走边继续说着。 “想必你们说的买卖器官的黑市，并不是我们j市这里发生的，你们那的案件我多少也听说了些，怎么人还没有抓到？”余警官看着韩烁他们反问道，间韩烁他们不说话只能干笑了下继续说道。 “我们反复盘问和调查了抓住的四个人，两个冷链车司机承认之前曾有过一次同样运送尸体的事情，交接人就是今天抓住的两个人，而这两个人是我们市本市人，其中一个是嘎一镇的。 他在外做生意失败，回到家，了解到一年多前的那起大事故，就盯上了他们手里的补偿金，利用周边村子里人的愚昧，还有原本信的老旧封建迷信，就联合起在j市认识的人，找到了一个四处游走的神棍，长期给村子里的人暗示起子女死的孤独。 原本那几个镇子和村子里落下的都是些孤寡老人，本来及折掉了一批年轻人，村子里人丁更是稀少，老人们捧着那些补偿金，也没处花销，在他们一番的忽悠下，就都着了道。”余警官讲着刚才审问的结果，同时指着韩烁手里对应的审讯记录说着。 “既然是为了骗钱，那为什么还一定要冒这个分险找八字相投的？”韩烁不解的问着。 “这就和当地的习俗有关系了，我们现在就在着重打压这种封建迷信。”余警官说着，就已经带他们走到了警局门口，不由的看着旁边下班回家的人。 “他们有没有说到抓活人来配冥婚的？”李一凡见余警官已经带他们走到警局门口，不由着急的问道。 “冥婚？这都是很早以前的老旧思想了，现在哪还有这些，没有没有，在过去，也是早就指定的两家亲事，突然有一人过世了，才会把活人嫁给死人，以免对方死后继续纠缠。”余警官否定的说着。 第727章：不愿看到（三） “这余警官这是想把我们完全给撇清了吧，韩烁，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拿着报告直接回去了？”王志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说着，饭菜都上来半天了，可大家却怎么都提不起胃口。 随着午休时间的到来，韩烁等人自然而然的随着人流离开j市警局，也不知道去哪，也没有什么人招待，就在附近找了个餐馆坐了下来。 “来来，赶紧吃，吃完了在想接下来怎么办。”韩烁说着，率先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说：“也能理解，毕竟他们市临近大选，最怕的就是这个节骨眼出事，特别是这些封建迷信的敏感事件，当然是能越快结案越好。” “可我们来，不光是为了调查阴婚的。”李一凡意有所指的说着，他这一天都在为赵欣儿的安危着急，这又过了半天，他越是着急，可看着这陌生的城市，他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赵欣儿，时刻准备通过另一种方式看到赵欣儿，但又担心真的再看到，这种矛盾，让他一早上都精神恍惚。 “这不是也否认黑市上的器官买卖和他们有关，我看报告都拿了，要不就早点回去，这张宏益的话也不能全信，还有那装疯的王梓婷，早上徐叔还说，那边疯的越来越严重了。”王志说着自己的意见。 “不行我们就自己去趟嘎一镇，这事不弄个清楚，还真让人不安心。”韩烁和李一凡有着一样的顾虑，那就是赵欣儿，如果这边不弄妥当，不确定赵欣儿安全无事，那他们这一趟算是有一半是白跑了。 不管王志的抱怨，韩烁联系到了他在j市关系较好的警员，是和韩烁同一届警校毕业的同班同学，刘珂，之前直接和韩烁他们联系的人，正是他们的队长。 “你是怎么说服我们队长让她放我出来和着你们一起去放风的。”刘珂一边开车，一边笑着看着韩烁问着。 “特殊案件专案组知道吧，人组长现在就在我们局里坐镇，她可和你们队长是老相识了，怎么着她出面，你们队长还是会放人的。”韩烁说着。“再说，这准备给配阴婚的人都死了段时间了，突然间几个镇子里都闹腾的四处找八字想和未婚嫁的年轻人，你们队长怎么可能觉得不奇怪。” “这不案子都给破了，不是说有人见财起意，找了些道士说了些胡话，才弄的那边又乱哄哄的吗，这个节骨眼上，这种有碍和谐发展的事情都被最着急，这事一出，没多久基本上就破获了。”刘珂说着，眼睛一直盯着前面不太平整的路面。 “是这样，我之前不是和你打听过一个女生，你还叫人帮我去嘎一镇问过，我们怀疑那个女生被拐到了这里来，就了解到的消息，猜测人有可能是被送来了你们这里，这人没找到，案件却破了，我们这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这不就想去当地了解下具体情况，看看人是不是真的在这。”韩烁说着。 “这都几天前的事情了，怎么人还没有找到？”刘珂看着韩烁皱眉问道，这解救被拐少女的黄金时间一过，以后在想找到人就真的是难上加南，嘎一镇，前几天，他叫人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暗面上的调查都不少，最近确实没有这样的现象出现。 “你们这绕了这么大个弯是要找赵欣儿啊？”王志这听了半天，才把所有的信息都连到了一起。“要我说，这边都结束了，也没有找到赵欣儿的下落，就该去别处找找，比如j市周围的城市，也不是第一次找这丫头了，能跑的很，都能从c市直接跑到这里来，谁知道现在是不是回到h市了。” “……”韩烁不说话，而是抬眼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上的李一凡，通过李一凡的回忆，和两人对当前情况和有昨晚梦境的再三分析，可以肯定赵欣儿之前确实是要被嫁给已死之人的，可是突然见就发生了变故，思来想去只可能是因为这边一波强劲的反封建迷信教育，让这些人不琢磨把活人嫁给死人，而是开始琢磨怎么把活人卖出去。 这一路上，韩烁可以说是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看李一凡的反应，深怕他又看到什么关于赵欣儿的下落，同时又担心看到后不能及时赶过去。 也许是心里的执念太重，这片刻的程思，就看到了自己心里那份担忧的人，在确定自己看到的画面是通过赵欣儿的眼睛时，李一凡真的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唯一能做的只是睁大眼睛看清她们的状况，以及周围的一切。 “姐，我们跑了这晚上，那人应该追不上来了吧。”那个和赵欣儿一起跑出的女孩气喘吁吁的说着，这下看清楚了女孩的样貌，看着也就高中生的模样，细长的腿，长相也算可人。 “那个人是追不上来了，但是我们把他打成那样，他的同伴必定不会放过我们，没有跑进城里，就不算安全。”赵欣儿对女孩说着，一边仔细留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片新建设的住宅，未完工的建筑，和一些色调相似的住宅群，甚至让她觉得自己一直在绕圈子，这一晚上她们从一个废旧小区跑过一片农田，又跑到这里，就没有见到几辆过往的车辆，再加上两人浑身是血，谁都不敢直接去拦车。 “姐，你说那个人还有可能活吗？”女孩突然神情慌张的看着赵欣儿问着，只要一看到自己衣服上的血迹，她就不由的问着自己是不是杀了人，这一路上，多少次她恍惚的认为自己杀了人。 “不管活还是死，我们都是为了保命才袭击的他，那个时候是我们唯一能够争取到的时间，如果错过了，恐怕再也没有机会逃出来了。”赵欣儿说着。 “都怪我，要不是姐你当时说他们是骗子，我不相信，也不可能把你连累进来。”说着说着，女孩突然哭了起来，带着血污的手，刚擦了两下脸上的泪，赶紧移开，找到衣服上一处干净的地方，擦拭着眼角。 第728章：不愿看到（四） “没关系”赵欣儿安慰完女孩，看着周围未施工完成的住宅，小声嘀咕着说着：“……即使是现在这样的处境，也比在那里好，呵呵，估计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既然能被人给拐卖了。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姐，这里怎么只见房子，不见人和车呀？”女孩像赵欣儿一样，环顾着周围，不由的问着。 这里太过安静，甚至连风都感觉不到，马路两旁刚栽一半的树，上面零零散散的叶子，就像静止的一般，不曾晃动。 “这里有点奇怪，怎么连个人都没有。”这些早在赵欣儿一走进这片住宅就发现了，现在看着周围过于静止的一切，不由发出疑惑。 “兹～”像是感应到她们的感慨般，身后突然传来的刹车声，打破了这份静止，两个女孩互相看了一眼，不由慌张起来。 “姐，他们来了，他们来抓我们了，怎么办，我们跑不掉了，这里没有一个人，没人来帮我们，他们开着车，很快就会找到我们！”听到那声刹车声，赵欣儿旁边的女孩，一下整个人都瘫软在赵欣儿身边，慌张的看着周围，含着眼泪说着。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追来了。”赵欣儿看着周围，从逃出来的地方到这里，就那么一条像样的路。 昨天晚上，两人曾经尝试着走其他的路，走山路，黑灯瞎火的差点没直接走进悬崖里，看着腿上和身上的伤，那都是劫后余生留下来的。 水路就更不敢走了，一路只有顺着这条唯一的道路往前走，原本想着天亮了走到远处这片高楼里就能见到人，结果竟然来到了没一个人的‘鬼城’。 “车离的远，我们赶紧往前跑。”赵欣儿说着，拉着女孩的手就要往前跑。 “姐，我实在跑不动了，这一天一夜没休息，也没吃东西。”女孩说着，看着周围空洞洞的楼房说到：“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吧，这里这么多房子，他们也不可能挨个去找，等他们走了，我们缓好了再跑。” “呵，你忘了他们抓你来的时候身边跟了只狗了？那只狗可是经过训练的，之所以能这么快找到这里，也多亏了那只狗。”赵欣儿冷冷的看着远处说着。 …… “看到了？”李一凡再次睁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韩烁那张黑眼圈浓重的脸，此时车正停在道路边，刘珂和王志两人正站在路边的草坡上，舒缓着筋骨。 “嗯，快点找一下，他们现在在一片烂尾楼群里，周围都是还没有完工的楼房，欧式风格偏多，没有吊车，说明已经荒废一段时间了。”李一凡快速的说着自己好不容易看到的周围环境。 “你的手没事吧？”在李一凡描述的时候，韩烁已经快速的把信息记录了下来，一边喊着车外面的人快点上车。 “没事。”李一凡看了眼自己的手心，那里原本放着的刀片不见了去向，而是变成了一节带着血迹的纱布。 “还好王志发现了，要不然了不止这么点血，来我先帮你绑扎下。”韩烁把手里纸巾包着的刀片还给李一凡，摊开他的手，看着那两道鲜红的痕迹，说着。 “我没事，赶紧确定位置，她们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李一凡直接接过纱布，催促着韩烁。 最后看到的画面里，赵欣儿和那个女孩已经没了力气，正躲在一处住宅的地下室里，而就在他用意志想办法捏着手里的刀片让自己醒来的最后时刻，他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几声狗的叫声。 在赵欣儿的意识里时，他感觉到了赵欣儿心里的慌张，还有通过她的能力听到了那个女孩的绝望。 他无数次忍不住大声的想要告诉赵欣儿‘有我在’，明知道对方听不到，他还在坚持着，一边从看到周围环境开始就想办法攥紧的拳头，想让自己快点醒来，一边是不舍再次分开？ “刘珂，你们这是不是有一大片烂尾楼？”在韩烁招呼着大家快点上车后，赶紧问着发动着汽车的刘珂。 “烂尾楼？我们这烂尾楼多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一片？”刘珂开动起车说着。 “一片大片住宅小区，大多是欧式风格，房子高层为主，前面都是联排别墅，有两个小区之间还连着一片湖。”李一凡着急的插嘴问道。 “湖……湖大吗？北边早前有建一片环湖别墅，那里到是还卖出去几栋，如果湖不大，那就是南面的‘伊亚诺小镇’，那里可真是‘鬼城’。 原本来了一帮炒房团，准备填湖挖山弄这么一块，起初拉来的赞助大，确实有人订购，结果，越扩越大，挖了南面一个村子的祖坟，这对方一闹，事情一曝光，曝出些贪污受贿的事，这不，连累的周围其他住宅一起，没人买了。 而北边正好赶上今年的好政策，建了几个湿地公园，几个国企都搬到那里去了，南面就成了彻底的‘鬼城’了……”刘珂说着这无人居住的原因。 “去‘伊亚诺小镇’。”等不及刘珂讲解完缘由，李一凡着急的就说道。 “我们这是往西南方向走才是嘎一镇……”刘珂说着方向，谁料韩烁直接拍了拍他说道。 “先去那边，开快点。” 这一路上，韩烁和李一凡都没有说一句话，越是这样的的等待越是着急，谁都不知道赵欣儿她们现在的下落如何了，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前面路况不好的道路，和周围密密麻麻的树林。 “她们之前沿着路走也是怕迷路吧，后面追赶的人，带着狗，不管她们走哪条路都会被发现，那还是走好走的路最好，说不定还能碰上开车路过的人，可谁能想到她们却走到了没有人的‘鬼城’。”李一凡无奈的小声嘀咕着，心里的着急却越发的加重。 “我说韩烁，你们是不是找到那女孩的下落了？就在南面？呵呵，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是，哎，我说你呀，还是第一次见你对除蒋冬以外人的事情这么上心的。”刘珂看着韩烁笑着说着。 “开你的车。”韩烁瞪了刘珂一眼，就在这个时，韩烁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第729章：对不起，我来迟了 “这里真是安静呀，还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不过你别说，知道这地底下都是坟后，走进来莫名感觉到一股阴森的气息。顶 点 x 23 u s” 王志看着挡在面前挡住路，快搭建完的大型景观喷泉，后面是宽广而平整的小区道路，转头看向身后那大货车走过坑洼的泥土路，这两边形成明显的对比。 “还记得在哪吗？”韩烁来到正在四处张望的李一凡旁边，小声的问着。 “建筑都一样，唯一记得是那栋住宅的前面是隔了一栋，就是一片别墅区，前面有三棵种了一半的银杏树。”在赵欣儿的意识里，李一凡基本上记住了周围所有的细节，清楚到哪里的楼门前有几个翘起来的砖。 只是当自己真的身临其境的时候，又是从路的另一头进来，一时真的不知道这偌大的‘伊亚诺小镇’该从哪里去找那两个女生躲藏着的那栋建筑。 “大家不要离得太远了，四处找找有没有其他车辆，同时仔细听下周围有没有求救声，或者是狗的叫声。”看着前面汽车不能通过的栏杆，跟着李一凡开始四处查看。 “刚刚王曦发来消息，你画的那个女孩的信息调查出来，她叫张露，是c市刚报失踪的一名大专毕业的学生，说是找到了实习工作，结果四天没有和家里人联系，这和赵欣儿从c市彻底失去线索的时间一致。” 韩烁跟着李一凡四处跑着观察着周围李一凡说的住宅楼，一边说着刚才王曦发来的资料。 “那个男人呢？是不是太模糊没找到？”听到这个消息，李一凡更加着急的看着周围查找着，没想到从赵欣儿失去联系到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一想到半个小时前赵欣儿的状况，此刻李一凡的心就像刀绞一般痛。 “他叫张琼，29岁，八个月前，刚因为走私被放了出来，如果不是他有案底，凭你那个模糊画像还真是找不到人。 我让王曦调查了这个人的背景、人际关系、以及在监狱里的来往人际，在他前面几个月，他的两个室友也先后被放了出来。 一个叫秦勇，因为贩毒被抓，一个叫赵程，重伤他人被抓……”韩烁继续说着对这个张琼狱友的调查结果。 “得快点找到人，我怕他们会做出一些伤害赵欣儿她们的事，毕竟昨天晚上我看到她们的时候，她们正重伤了这个叫张琼的人。”一想到这，李一凡不由更是着急的张望。 赵欣儿她们当时在这里逗留的时间比较长，此刻的李一凡他们和当时初到这里的赵欣儿一样，看着相似的建筑，一时找不到方向，再加上体力不支，才只好躲藏了起来。 “汪汪～呜～汪～”就在他们四个人快走到这片住宅的中心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狗吠声，王志最先发现，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就冲了过去。 “声音是从这边发出来的。”王志指着前面，只间跑过前面这三栋高楼后，就看到一片别墅区，几个人向周围看着，寻找着李一凡说的那三棵没种完的银杏树和那狗叫声发出的地方。 “这里，我看到她们了。”王志冲在前面，率先看到远处移动着的人影。 等到再近点，看清楚的时候，才发现，他看到的其实是正在拖拽着赵欣儿她们的两个男人，而他们的旁边正跟着一只时不时撕咬着两个女孩的恶狗，而两个女生，脸上全是血迹，染花了整个上衣，慌乱的蹬着腿挣扎着。 “警察！站住不要动！”看到此刻的情景，韩烁直接掏出枪，对着已经发现他们的人大喝道，顺势“砰！”的开了一枪，直接逼停了拖拽着两个女生准备跑的男人。 “汪汪！”闻声，恶犬直接松开撕咬着的女孩，冲着韩烁这边就冲了过来。 “砰！”恶犬还没有到跟前就被韩烁一枪直接打飞到那两人脚下，两个男人当场直接愣住，硬生生的松开了手上拖拽的女孩，颤颤巍巍的蹲下举起双手在头顶。 看着如落叶一般躺在地上的两个女孩，李一凡直接冲了过去，第一时间抱住了满脸鲜血的赵欣儿，眼里全是心痛。 “他妈的！你们两人到底对这俩女孩做了什么！”韩烁举着枪，对着地下蹲着的两人的身旁就是‘砰！砰！’两枪，此刻他恨不得直接两枪打死这两人。 刚见过自己的狗被打死蹲在地上的两个男人，这震耳的枪声一响，立马捂住耳朵，如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连连惊恐地摇头哆哆嗦嗦的说着：“没，没，什么都没做，是她俩反抗的时候弄倒了砖墙，砸的……狗，咬她们的狗……被，被你打死了……” “让你们拐卖女孩！”不等男人说完，韩烁对着瘫坐在地下的两人一人就是一脚，又一脚，随后拳头如雨点一样，一下下毫不留情的落在两人身上。 “好了韩烁，你在这样打下去，这两人非被你打死不可。”王志见韩烁没有停手的意思，赶紧上前阻拦。 就在韩烁盘问两人的同时，另一边，赵欣儿躺在李一凡的怀里，眼角带笑的看着李一凡。“我，我就知道你会找到我，呵呵，你是不是从昨天晚上就看到了，是不是你……给我的勇气……” “对不起，我来迟了。”李一凡用手轻轻的尝试去检查赵欣儿脸上的伤，发现脸上的血迹全来源于额头，右腿小腿处的裤子上也是一片血迹，应该是刚才被那狼狗撕咬所致，不由的心里又是一阵刀绞般的痛。 “你在这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人抱到车上去！”刘珂催促着李一凡说着，抱起倒在一边的张露就往车里跑，那女孩的伤势不比赵欣儿的轻。 “韩烁，我已经联系局里了，很快附近的警察就会过来，我和这小子带着两人去医院，你和王志两人在这看着……”坐在车里正发动汽车的刘珂话还没说完，一边的李一凡打断他说道。 “不用，他们的车应该在另一个入口处，你带着她们俩去医院，我们三个开车把这两人送到你们局里。”李一凡指着被打的瘫软在地的两人说着。 第730章：持续追查（一） 李一凡把赵欣儿平整的放在后排驾驶位上，同时再次查看了下她的伤口，看的见的伤口就这两处，简单处理后已经没有血再流出，反而被恶狗咬过的地方，因为撕扯，外皮往外翻着，看着十分恐怖，这无疑是让李一凡心里更是心痛。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被刘珂放置在副驾驶位上的张露，身上的伤和赵欣儿身上的差不多，只是她除了腿上被狗咬了外，胳膊上也有一处撕咬过的痕迹，伤口虽然不深，但看着还是叫人心颤。 “这里就交给你了。”在用车上的靠枕固定好赵欣儿，李一凡对着刘珂说道，关上车门看着刘珂的车发动后，李一凡快速的向着韩烁他们那边跑去。 “安顿好了？欣儿的伤势怎么样？”韩烁问着跑过来的李一凡，这会他和王志两人已经把地下瘫坐着的两个男人铐在了一起。 “额头和腿上两处伤口，血虽然已经止住了，但是伤势看起来并不乐观，手上还有一道浅伤，应该是昨天晚上造成的，已经包扎过了。”李一凡看着韩烁说着，一想到赵欣儿身上的伤，李一凡不由怒瞪着地上两个人，眼神就全是怒火的反问着。“这两人怎么处理？” “押去j市警局呀，这被韩烁打成这样了都，还想怎么样？”没等韩烁开口回答，王志赶紧说道，他听出李一凡话里的言外之意，特别刚才韩烁那凶恶的眼神，要不是他及时上来拦着，真怕韩烁把那两人给真的打残了去。 “不管我们的事！那个女孩是自己跑来的，是她自己要留下来的！”听出来刚刚打自己的警察是为了后来突然冒出来的女孩出头，在地下瘫坐着的其中一人忍着早已肿胀脸上的疼痛，着急的说着。 “自己跑来？”韩烁一下懵了，不由拽起地上的一个人反问道。 “是，是，是她自己突然间跑来的，我们的目标本来是那个年纪小些的女孩，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出现，现在想来，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是要把她们卖到这里来！”男人着急的解释着。 “对对，是她自己要跟来的，而且，而且她，她还杀了我们中的一个人，老三的死相太惨了……她，她就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另一个男人，拖着已经肿到不能睁开的眼睛，结巴的附和着说道。 “……你们本来的目的是什么？”韩烁问着地下的两个男人，关于赵欣儿昨天晚上重伤了歹徒中的其中一个的事情，他早就听李一凡说过，这会自然不会太吃惊，但是听到对方已经死了，他不由的还是迟疑了下。 “……”在听到这个问题后，两个男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犹豫了会，其中一个才说道：“我之前是拉皮条的，专门诱拐那些离家出走，或者是缺钱的穷学生…… 后来也做起了走私，j市是边境，经常有人偷渡些小东西过来，也是这个时候听到消息，这里的嘎一镇需要几个未婚嫁的年轻人做冥婚，而这其中的“中介”价格不菲，只是要确定具体的出生日期和有没有婚配。 于是前不久，我们一琢磨，就开了一家皮包公司，以高收入，骗来一些刚从三流学校毕业的学生。”男人结结巴巴的交代着事情的经过。 “被你们以这种方式卖过去的年轻人有多少人？”韩烁继续问着。 “在这之前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她们俩这两天也会被送进去。”男人小声的回答着，说完不由得别过头去，和另一个人相互看一眼。 “嘎一镇好像不是这个方向吧，而且嘎一镇从前几天开始，就着重做反封建迷信的普及，你们不会不知道吧！不要说你们带着他们俩还准备去那里，呵，那不就等于是自投罗网吗！”李一凡冷寂的目光直接盯着地下的两个人，看的这两人只觉得浑身发毛。 “……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所以就准备带着她们两人去别处，没想到昨天夜里一不留神，让这两个人跑了出来……”两人又是相互传递了下眼神，延缓了一下，先后断断续续的说道，而那表露出的表情，显然是在说谎。 “都这会了！还不老实交代！”韩烁边说着，又是一脚直接踹到两人身上，脸上没一点好脸色，被手铐控制住的两人，一下又滩倒在地下。 “……”此刻两人谁也不敢说话，就这样滩在地下坐着，眼神不住的四下转动着，过了一会还是那样说道：“就，就是这样的，准备回去。” “哼，还不老实交待！不是今天才知道嘎一镇在被调查，怎么昨天晚上就准备回去！”李一凡冷哼一声说着。“即时你们俩不交代，我们可以等她们俩醒了，从两个女生口中知道。” “……”即使韩烁和李一凡这样说了，这两个人依旧是低着头看着地面，继续什么都不说，看到他们其中一个人有意无意的看向另一个人，韩烁直接走了过去，掏起了对方的裤子口袋。 “你们是准备把人卖到国外去吧！”韩烁甩出从那人身上搜到的单据，上面全是看不懂的文字，还有一个时间，和一个蓝色印章。 “……”两人呆滞的看着甩在地上的纸，什么话也不再说。 在带着两人找到了他们两人的车后，打开后备箱，发现了一把满是泥土的铁锹，拉过两人问他们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用来埋被那个女人弄死的同伴……”两人看着那满是泥土的铁锹，肿胀的脸上露出些许的悲伤。 “没想到那小丫头，不光人有问题，还……还下手这么狠，老三的整张脸都被扎破，基本上已经稀烂，呕……”说到那个被赵欣儿用玻璃扎死的人，两人不由的都干呕了起来。 “我，我就没见过这么凶残的女人，老三他不光是脸，整个脖子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我觉得比起我们，那两个女孩才是恶魔……”两人此刻像是找到了诉苦的渠道，不停说着赵欣儿的怪异举动。 第731章：持续追查（二） 在两个人的一番交代下，韩烁他们从这两人的口中了解到，赵欣儿被绑架到现在这个状况的全部过程，整件事情都是因为三人在两个月前遇到的一个神秘人。m.x23us.com 这个人介绍他们认识了j市这边对接的红叶，对方在给他们介绍这个活后反复强调了三点，一个是所抓过来人的生辰和年纪，一个是不能婚配，还有一个就是在送过去的一个月内不能和别的异性有任何亲密接触。 他们三个人思摸了下，最后是以皮包公司的形式，开出高收入，以此来骗取那些三流大学里准备实习的年轻人，详细的简历下自然能够找到合适这些生辰八字的人，在把人关一段时间，杜绝和异性的亲密接触，找个适当的时间送过去，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这样的买卖在他们看来再简单不过，就像之前的几次，都非常轻松的就把事情办妥了，而这次突然遇到非要跟过来的赵欣儿后，让整件事情都有了奇怪的发展。 赵欣儿的突然出现无疑是打乱了这些人的步法，他们是在a市城外遇到的赵欣儿，那会刚刚把张璐骗进来没想到在去往住处的时候碰到了赵欣儿，她一来差点搅黄了张璐的面试，最后变成同样生辰的她来替换，这无疑让张璐怀疑，最后莫名其妙的就把两个女生都留了下来。 说起赵欣儿，自然就说道了她能洞悉他们所想一切的能力，只是这些在不了解赵欣儿能力的人面前，就变的异样的恐怖，因为她总是能够抓住他们心中最纠结的点不放，在他们犹豫的时候先发制人。 在抓住张璐的时候，三个人就想对这个水嫩的小丫头下手，可是赵欣儿却立马察觉，先发制人说什么冥婚，直接指出嫁给死人的人，不能在成婚前沾染上其他男人的气息，否则必将得到报应，还神神叨叨的说些不少冥婚的事情。 听到这些三个人瞬间愣住，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他们平时说话都非常小心，可以说是知道这个人被送到j市前后，她才会意识到自己是被骗了的才对，后来凡是对这女孩哪怕是有点龌龊想法的人，赵欣儿就会立马跳出来说什么遭到报应之类的话后，只要发生一点小的祸事，也会被当作是报应。 韩烁开着车，带着他们一起回j市的警局，这一路上，三个人不断对两人进行追问，不只是问出赵欣儿的事情，终于还询问出被卖到嘎一镇，其他人的具体下落后，知道这些后，韩烁立马就打电话给了正往医院赶的刘珂，让他联系他们队里的其他警员去追查这事。 在到达j市警局前，韩烁和李一凡对这两个人又是一顿逼迫，终于破开他们的嘴，了解到他们是如何和在暗网上搭线买卖人口的，而这其中还最开始联系他们的神秘联络人帮忙搭的线，没有见过人，全程都是通过电话进行交流，对方用了变声器，不知道性别和年纪，这听起来和张医生买卖器官的联络人及方法十分的相似。 “这是我们第一桩偷渡人去海外的生意，在这之前，我们也从没有想过会做这样的买卖。”两人先后交代完以整件事情，最后不忘辩解着。“我们也是没办法，那个人一直联系我们，被逼迫的紧，再加上这边的事情已经败露，这两个女孩又不可能送还，更别说是留在身边了。” “你们难道就没有那个人的联络方式？”王志问着自己两边做着的两个男人。 “没有，一直都是对方单线和我们联系，他的号码总是在变，声音也一样。”秦勇看着警察老实的交代着：“我们一开始也是不相信这个人，但在金钱面前，也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做，最后没想到真的成了。” 尽管一路上从两人口中得到了很多线索，但是依旧对这个案件没有什么太大帮助，只是一提到暗网，让人不由的就想到当时抓住奥格时遇到的事情，而现在赵欣儿他们遇到的，不外乎就只是这件事情的另一个版本般。 一个是直播虐待给所有人看，一个是直接把人送过去让对方去处理这些女孩，这和之前他们捕获奥格他所做的事情几乎一样，这不由就让所有人都再次响起了那个叫‘slaughter论坛’。 “刘珂，赵欣儿她们两个女生现在怎么样了？”再把车上的两人送到j市警局里后，李一凡和韩烁率先给刘珂打去了电话，询问这赵欣儿他们的情况。 “恩，两个女孩身上都是皮外伤，但是伤口太严重，留下疤痕是在所难免的，头部的伤口也已经缝合，没太大事，不过失血过多，可能要休息短时间才能醒过来。”刘珂说着两个女孩的情况，这会他刚按动好两个女孩，差不多就准备会警局和韩烁他们汇合。 “没太大事就好，我们这就过医院去，这边两个人也交代了些事，等你回来可以好好去问问。”韩烁说着，在李一凡着急的眼神下挂断了电话。 “那个伤口，还是会留下疤痕是吗？”李一凡看着韩烁问着，眼神里带着自责。“都是我，没能早点过去救她，否则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和你没关系，是现在这些坏人太张狂了！”韩烁递给李一凡一罐咖啡说道。“如果不是我们继续追查，如果不是赵欣儿突然不见，我们也不会遇到这些事情，更不会过来调查，那就不知道这j市还藏着这的多事了。” “既然赵欣儿她们两个女生都没什么大碍，那我们还是该往下查的往下查，就不信找不出这个神秘人来。”王志说着，他是真的找到这趟出来的意义，非法处理死尸的事情是处理了，那么这边事情同样也该处理赶紧才对。 “恩，顺着这个船票，还有这个电话，说不定能找到联系这几个人的神秘人才对。”韩烁看着手上的证物，等会就要上交，这会赶紧该拍照的拍照，谁知道j市警局会把这个案件交给哪一边。 第732章：持续追查（三） “韩烁，还真让你们给说中了，那个嘎一镇里，既然还真有没被发现的冥婚对象，真是被藏的太好了，搜查的时候直接被捆绑起来藏在自家的地窖里，你说这一镇的人也都是够可以了，一帮人给这么几家人打掩护。顶 点 x 23 u s 这下好了，余队长这下可被领导骂惨了，这个节骨眼上，彻查不干净，又找出来这么几个年轻人，这又抓住的这两个人也是够可以的，直接从我们市偷渡卖人，呵，我看接下来余队长怎么查他们，原本他可是要升科的，这下谁知道会不会直接跳过他，轮到我们组长呢。”刘珂继续给韩烁他们当着司机，一边继续说着。 “你们局里还有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呀？”王志听着刘珂说了半天，不由插嘴问着，他一直觉得警局里，就是共同协作查案破案的地方，可自从他在局里偶尔和林队碰上，对方那阴阳怪气的腔调，让他改变了这个看法。 “这不叫勾心斗角，这是正常的竞争，谁想一辈子到老了迈不动腿了，还当一个跑街的小警员，特别年纪一上来，当然是想争取个一官半职的闲职，好平平安安的退休后工资还能多拿点。”刘珂这是说出了所有警员心中的真是想法和担忧。 “好了，什么时候能到码头？”韩烁看着前面道路，连水流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再看看这天没多久就要全黑了下来，不由问着。 “不急不急，在去码头前，我们先去那附近的修理长，那里可有一个专门做这些走私船票和假证件的窝点。”刘珂点燃一支烟继续说着。“下一个路口一拐就到了。” 就像刘珂说着，车拐弯么多久，不光看到了一个破旧的修理厂，同时还看到了远处的小河，河流不宽，但两边都有护栏围着，每隔不原处就能看到一个站岗的亭子，这里就应该是隔开两个国家的河流了。 “你既然都知道这帮人走私，怎么不抓他们？”李一凡对刘珂说着，看着周围凌乱的汽车框架和那些随着他们进来目光就没有从他们身上挪开过的目光。 “小兄弟，你这就不会当警察了，警察不光是要抓犯法的人，同时也要和这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大好关系，有时候查案反而很需要这些人的帮助，原则上只要他们不搁明面上触犯法律，我们一般也就是定点教育教育。”刘珂解释着说着。 “所以你们这边才会有这么多古怪的事情存在着。”李一凡撇撇嘴说着，在他们听来，这些人之所以能做这些违法的事情，和他们的看管有着一定的关系。 “跟着看看。”韩烁拍了拍李一凡的肩膀，让他不要在说了，而是跟紧前面已经在和人打招呼的刘珂。 “呦，这不是刘警官吗？这个点了，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一个穿着花衬衫带着大粗金链子的年轻男人，见刘珂带着人来，赶紧出门迎着，一边脸上堆着笑问着。 “你们彪哥呢？”刘珂挺了挺胸板，让自己的气场不要弱下来，看着面前递着烟的年轻人。 “彪哥这不是和码头让的人喝酒去了，刘警官你这是有什么事找他，不行你和我说，我帮你解决。”男人笑着说着，给跟着刘珂来的三个人一一发着烟客气的说道：“怎么这几位警官我都没见过，是新来的？” “这个票是不是你们这开的？”刘珂不理会对方的话，而是从韩烁手里拿过那两张盖着章的票问着面前黑瘦的男人。 “什么票？刘警官你也知道，我们现在都是做的正经生意，管理的渔船可是才查过没多久。”男人有些怯的说着，一边结果刘珂递过来的票据看着，看了一会才说道：“这不是我们家的东西，我们家平时带出去的人，都一定是实名制的，都是绝对的遵纪守法。” “小子，你就给我看看这张票是拿出的，最好不要说假话，万一我出了这个门发现你说的都是假的，我一定下一秒就带人把你这地方给端了。”刘珂没好气的看着年轻难活说着。 “别介呀，刘警官，我们这都干的是干净生意，不怕被查的，只是你们这来回跑的麻烦，我看就不要了。”男人笑呵呵的说着，一边赶紧仔细的查看起手上的那两张票据。“这是南码头那边开的票据，这个应该是用来偷渡货物的票，这上面写着呢……看这票应该是要送两样东西出境用的。” “南面码头，具体是哪家开的？走一块过去看看。”刘珂说着，上来就搂住了这个年轻人，四下张望着要带着他到车上。 “不了，还是刘哥你们自己去吧，毕竟我们彪哥和对面的人有些过节，直接过去不好。”男人说着，抽离刘珂的胳膊就准备就要送客样子。 “噢，对了，你们这里没有什么走私人到国外去的吧。”临走前刘珂突然转头看向那个年轻人。 “额，没有没有，我看几位警察一定是看了太多网上的东西了，我们国家这么安全，没有这些事情的，没有的，这不马上市里选领导了，我们这都盯得紧，谁都不敢这个节骨眼上掉了队，那以后哪还有这么舒坦的日子。”男人说的十分人证和严肃。 “那就好，你们可千万不要顶峰犯案，要不然可有你们好果子吃。”刘珂说完这句话，和其他人立马上了车，冲着南面开去。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在他们走的时候，刚刚和他们说话的小伙子，立马拿出手机给一个好嘛发了一条短信。“警察过去了！” “这出进口不大，但是过往的船只不少，特别这码头，一头通海陆，一头通河路，看管的严，但是再严也偶尔会有些漏网之鱼，而就有些人，利用这些空洞做些违法犯纪的事来，每年光抓住那些被人利用而走私的学生就不少，只是这想要运出去两个大活人，还真的是第一次出现。”刘珂说着，车已经开进了码头区。 第733章：持续追查（四） 看着远处大小不一的船只，还有不停走动忙碌着搬着货物晒得黝黑的男人，几个人一下不知道从哪开始询问了，只能走进人群先往里走着四下查看。顶 点 x 23 u s “王志，你就留在入口处守着点，我们三个先进去看看。”韩烁用肩膀扛了扛王志，让他留在门口等着。 “韩烁，这不就进去问几句话，你担心什么。”刘珂看着周围的人，在他们进来后，人们依旧是各忙各的，并没有任何的奇怪举动，不知道韩烁在担心什么。 “有备无患嘛。”韩烁说着，继续向着岸边停靠的船只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背着一个偌大的单间行李包，帽沿压得极低的男人从他们身边走过，身上的背包险些和他们撞到，还好韩烁反应及时，才能避开，要不然，他们三最起码有两个要掉水里去，也是这个时候，三个人的视线不由的在男人的脸上停留了下，这片刻的停留，只记住了鸭舌帽下一双慌乱的眼神。 “你好，三号码头怎么走？”韩烁问着旁边搬完货物休息的船主，在对方指明了方向后，又问道：“这条蓝色的穿你见过了没？” “这条应该是阿杰的穿，就在那边，我刚刚还看到他在穿边上打电话。”船主说着，指着三号码头方向的一条船继续说着。“你们也是找他运送东西的？阿杰最近生意不错呀。” 三人顺着船主指着的方向，快速的走了过去，正好看到一辆蓝色的小货船，帆还没有收起来，船舱的门还开着，韩烁和刘珂快速的在船上转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有发现。 “三号码头，蓝色的船吗？怎么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人。”韩烁从船上跳了下来，看着不远处写着三号码头的石头，这转了圈都没有见到人，只能拉住旁边靠在船边上抽烟的船员问对方，这艘蓝色船的船主去了哪里。 “刚刚还看见了，急匆匆的见他从外面跑了回来，还站在船上和人打了好长一会电话。”在韩烁等人出示了证件后，原本还以为韩烁他们是找麻烦的船员，立马交代起刚才看到的情况。 “王志，看住出口处，有可疑的人立马拦住……”韩烁一边给王志打着电话交代着，一边等待着刘珂这边询问完的结果。 “什么时候？你有没有他的照片，电话什么的？”刘珂赶紧继续追问着这名船员。 “阿杰的电话，有，有……警察同志，阿杰没犯什么事吧，这小伙子平时挺热心肠的。”不知道警察来到目的，船员只好帮着阿杰说着好话，这也和他们平时和阿杰相处觉得这个人不错有关，他一边找出这个叫阿杰的电话，同时打开对方的朋友圈，找到照片一同拿给刘珂看着。 “这个人……这个人不是我们刚才碰撞到的那个小伙子嘛，我就说他匆匆忙忙的要干什么，帽沿还压的那么低。”李一凡嘴里嘀咕着，一边把手机上的照片拿给韩烁看，提醒他手机里的男人就是他们要询问的做走私的人，没想到这头还没等他们赶来，人突然就跑了，这样想来，这阿杰一定是犯了什么事，不让不可能这么着急的跑。 “王志，一个穿着橘色多休衬衫，牛仔短裤，鸭舌帽压得很低，背了一个大包单肩包的男人，一定要拦下来，我们这会立马就回去。”韩烁对这电话另一头的王志说着，立马和其他人向着刚刚被撞后离开的男人身边走去。 “没想到，来的时候撞的那个人，既然就是我们要找的阿杰。”韩烁看着这偌大的码头，快速向着王志的方向赶去，一边和李一凡一样，四下张望着寻找阿杰的身影。 就在几个人赶到和王志分开的地方时，就看到一个橘色的身影，正和王志整个人扭打在一起，周围的其他人，就像看戏的一般，又或者想要上前帮忙，却被这两人不认人的拳头给挡了回来。 “这两人怎么打起来了。”刘珂一边说着，一边上去想要拦架，谁知道他刚靠近没多少，把王志是拦住了，可对方却直接三步并作两步的跳进一艘船里，然后顺着每个船直接离的不远的距离，继续跑着。 “这小子真行，是认定我们追不上他是不。”韩烁说完，率先迈开脚步，向着阿杰跑走的方向追了出去，一路上不知道撞到多少搬货的工人。 “韩烁，你看着点。”刘珂一边喊着，一边同他一样，向着不远处的阿杰的方向靠近，这间这个黑瘦的阿杰身手也十分了的，几下就跑出去很远，转身一个猛子直接跳进了水里。 “靠！这小子真行。”王志大骂了一句，看着向另一边岸边开始加快游泳的，王志看着着急，直接把口袋里的东西一掏，递给旁边的李一凡，同样一个猛子向着水里直接冲了进去。 “王志，你小心点！”李一凡拿着东西说着，一边着急的看着王志的方向，此刻阿杰已经游出去不少。“那边旁边就是道路，我们这会开车立马过去还来的及抓住他。”李一凡看着远处岸旁边的道路，立马说道。 四个人开着车，快速的赶了过来，一到岸边，就看到正从水里爬出来，一脸懵的阿杰，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又要跳到河里去，谁料，韩烁拿出枪对准了对方。 “别，别开枪。”阿杰赶紧停下了脚下蹬腿走人的动作，看着韩烁的方向赶紧求饶的说着。“几位到底找我什么事，我最近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呀。”阿杰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抢，赶紧问道。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没犯事，你那么着急的跑什么？”韩烁没好气的反问着，一边拉起从水里一路追过来的王志。 “你身上背着的包呢？”李一凡看着从水里上来光着膀子的阿杰问着，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同他一样，落在了阿杰那什么都没有拿的两只手上。 第734章：持续追查（五） “警察同志，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就是这样来的，哪有背着包游泳的你说是不。x23us.com”阿杰看着岸上的三名警察，蹲在地上，手放在头顶上，晃动这身体脸上挂着痞痞的笑容说着。 “我抓他的时候就没有见到包，韩烁，你不会是看错人了吧？”王志接过李一凡递过来的毛巾擦着身上的水，走到韩烁旁边小声的问着。 韩烁看着一脸笑意在地上蹲着的阿杰，再看向不远处的码头，又看向李一凡，见李一凡也看着码头的方向，不由皱眉小声嘀咕着：“能着急回来取的东西，那一定是重要的东西。”说完，再次反复看着阿杰脸上的表情，最后韩烁招了招手让大家回车上。 “你小子刚刚跑什么？”王志把阿杰双手铐住压进汽车里，厉声问着。 “你追我，我就跑喽，警察同志，也怪你了，有话好好说，一上来就动拳头，谁知道是不是来找麻烦的，我现在都不知道几位警察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阿杰说着，不管手上的手铐，在这并不宽敞的车上翘起二郎腿，一幅没事人的样子嬉皮笑脸的坐着。 “继续去码头，这小子一直都没有出码头，东西应该还在那里，既然那么紧张的回去拿东西，想必里面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韩烁说着，一个急转弯，车向着他们刚过来的码头开去。 透过后试镜，韩烁能明显感觉到阿杰脸上的笑容有了变换，既然带着一种紧张的神情，这让他更笃定，那包东西的重要性，还有包就在码头没跑了。 “王志，人我们要看好了，我已经叫队里派人过来了，估计不到十分钟人就能赶过来。”刘珂和韩烁一左一右一人架着阿杰一边，带手铐的位置，刘珂特意用衣服给他抱着，但这样走在码头，还是会引来不少过路工人的张望，但也就是看几眼，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走在前面的韩烁和李一凡，每走不远处就不忘回头查看下阿杰的表情，想在他那张强装镇定的脸上，找出不同的神情来，要知道这么大的码头，想在里面找到一个背包，可是真的难，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到阿杰的同伙，否则阿杰此时脸上的表情也不会这么的丰富。 “从他的船，到我们碰撞再到和王志扭打的地方，就这么一段路，都留意下，是不是随手扔到哪里去了。”韩烁说着，就和李一凡四下查看起来，现在也就他们俩是轻松的，另外两个人压制着阿杰，只能用眼神帮助他们寻找。 三号码头到出口的这段路不是很长，但是除去三号码头这段人少些，其他地方到处行走着忙碌的工人，特别几个人又在找东西，码头本来就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谁知道会不会被路过的什么人给拿了去，不光是犄角旮旯的地方，就连每个人的手上搬运着的东西几个人也要查看一番。 “怎么没有，是不是被扔进水里了？”韩烁在检查完一个闲置船只的夹板回来后说着，谁料被一边同样检查完回来的李一凡拉了过去。 “韩烁，你看那边那个正在抛锚的人，身上背着背着的包是不是就是我们见到阿杰时他背的那个包？我怎么觉得挺像刚才的？”李一凡说着，指着另一头远处一个正在推搡着船的人说着。 “哪？这么远你小子也看的清？”韩烁眯着眼睛往远处看着。“我靠！就是，你看那小子眼睛正有意无意的看着那，还笑着呢，不是那个人还能是哪个！” 在看清李一凡说的方向和人后，韩烁立马回头看向阿杰，见那小子正有意无意的也看着那个方向，不由更是肯定的说着，立马向着那边就迈开了脚步，一边转头对着刘珂和王志说着。“把这小子看好了！” 谁料身后的阿杰见两人向着不远处的船只跑过去，立马慌张了，使劲的挣脱着旁边两人的束缚，见挣脱不掉，只能用尽全力大声的对着远处那个正悠闲晃动着身体上船的人喊道。 “马铮快跑！谁他妈让你又回来的！”这声大喊，更是确认了韩烁和李一凡的猜测，两人脚步加快的向着远处已经要把船从停靠口开出去的人。 这声喊叫像是惊动了船上那个叫马铮的人，对方立马拿起脖子上挂着的望远镜往这边看了看，这一看，直接快速的发动起船来，可是三号码头停靠的船只多，大小不一，两边紧紧贴着其它船只，一船发动，其它船也跟着晃几下，顺着水的波动，更是和他的穿急的更紧，没办法，他只能减慢速度平稳的把船退出停靠处。 李一凡见状，立马避开旁边正在搬用货物的工人，踩着堆积在船边的一个木框箱子，直接跳进了一条大船上，快速穿过障碍物，跑到船尾，猛地向前一跳，跳到大船后一条被挤出停靠口的船上，在这条船的最后面，就是已经要驶离停靠处的船只。 看着对面即将倒出来的船头，李一凡弓腰做了下准备，一个起身跳跃，整个人直接落在对面船的甲板上，人刚落地，就间一个人高马大的黝黑男人紧了紧身上挎着的包，拿着一根撬棍向着李一凡就走了过来。 这架势，势必是要一撬棍打过来的姿势，李一凡迅速的查看着周围，快速拿起地下一块被拆卸下来的木板，立马挡在脸前，算是挡住了第一记袭击，但这力道，还是让李一凡整个人吃力的半蹲在地，手更是被木板弹开的力道震的有些发麻。 还没等他起来，对方又是一记撬棍挥了过来，李一凡一个翻身，躲过了这一下，撬棍直接打在了甲板上，‘咚’发出不小的轰鸣声。 “一凡，你没事吧！”就在两人正一打一躲的时候，坐着另一艘船赶过来的韩烁，隔着十几米远的距离着急的大声问着李一凡的情况，因为李一凡一直牵制住了这个男人，才给韩烁争取来时间做着船追过来。 第735章：持续追查（六） “一凡，你没事吧！”韩烁对着不远处船上的李一凡大声的问着，两艘行驶的船离的十来米远，水波的影响下两艘船都晃动的厉害，韩烁想要拿枪出来，可实在没办法开枪制止对面的壮汉，再好的枪技，也生怕船一晃，一枪打到的是李一凡，而且这会的晃动，需要他时不时的用手抓住护栏才能站稳脚。 “没事！”李一凡刚说完，谁料对方又是一记撬棍冲着他就挥了过来，李一凡脚下一转快速的一躲，反手向身后一拉，一个东西冲着撬棍打来的方向就飞快的移了过去，正是一个被木龙骨反复固定的货物，这一下，对方一个扑空，用了劲的撬棍直接卡在木龙骨下面的木板里。 借着机会，李一凡直接抓住地上捆绑货物的麻绳，冲着壮硕的男人跑了过去，直接用那些沾了水笨重的绳子控住了他，谁料绳子太过凌乱的缠在一起，绳子又粗，这样的拉拽只是让后面的绳子更重。 还没有彻底绑住男人，男人已经用脚踹开货物，把撬棍连带着木板一起抽了出来，尽管绳子绑住了他的大臂，但是李一凡就在他面前，他一抬手身上未被拉紧的绳子向上一移动，手肘有了空隙，一撬棍冲着李一凡的面门就招呼了过来。 还没李一凡反应过来，下意识拿着手上一大坨麻绳档在面前，他心里清楚，这些松散的绳子更本是挡不住男人这一记撬棍迎面砸来，就在他等着脸上的疼痛时，‘砰！’的一声枪响，直接打中了男人的右边胳膊处，‘哐啷’那根撬棍直接从男人的手里脱手，掉在了甲板上。 抬头看去，从刚才船只跳上来的韩烁正举着手枪定定的站在两人身后，借着这个机会，李一凡三下五除二的解下男人身上的背包，开始用男人针扎开的麻绳把想反抗的壮硕的男人给捆绑起来。 “还好我过来的及时，要不然你小子的脸非被这一下打开花了不可。”韩烁快速把地上受伤的男人捆绑结实了，开始帮着另一只船只固定两条船之间的距离，好直接把这条船带回到港口处去。 在韩烁和李一凡在船上追捕到这名叫马铮的壮汉时，刘珂联系的警员也赶了过来，接过韩烁手里壮硕的马铮，把阿杰和马铮两个人正被分别铐在两辆进车里，等待着回到警局后的审问，其他人则继续留在现场进行搜证。 “哇~怪不得这两人这么着急这包东西，这里面全是钱，还全都是美金，这得有十几万美金吧。”王志看着j市的搜证人员打开的那个黑色单肩背包，里面一卷一卷的美金，谁看了都会不由惊呼。 “这船上还有一包。”韩烁从搜获到的电脑前抬起头，对着王志，指了指搜证人员从船舱里拿出来的另一个背包说道：“最主要的不是这些钱，而是这个单据，还有电脑里的东西。” “好了，韩烁，等回局里了自然有技术组的人检查，他们这会都弄完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刘珂说着，催促着在电脑前离不开的韩烁，旁边站着他们队里一个技术员，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韩烁在这操作。 “好了，我已经拷贝下来了，这样也不怕毁坏原电脑里的文件。”韩烁拿着手上拷贝好的硬盘直接交给旁边的技术员，毕竟是来到别人的地盘，即使一时技痒，但是该收敛的地方还是得收敛，不能太招摇了才是。 …… j市警局里，韩烁和那名技术员，一到局里，两人就一起快速的检查起证物袋里的电脑，直接破解账号进入了对方虚拟币平台，找到近期也是唯一的三笔交易，都以十几万虚拟币进行的交易，交易时间都是这两个月内。 在进一步检查，更是登陆到了隐藏在电脑深处的一个暗网里，经过之前多次失败的教训，学聪明的韩烁，先是建立了个虚拟局域网，才再次开启暗网，很快一个网页窗口一样的东西出现在视线里，全是英文。 韩烁查看着里面的信息，原本以为会出现一个和之前‘slaughter论坛’一样的网页，没想到这次发现的既然是完全不同的网址，韩烁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不该把所有和暗网相关的事情都和那个平台扯上关系，在暗网里存在的这种违法网络交易平台并不单单只有那么一个。 “这里，这些发过的消息和交易记录，上个月交易一名二十三岁黄种女生，三围是……眼睛颜色……以七万虚拟币进行拍卖，最后成交价是十一万，成交国家……”韩烁翻译这上面的英文，他和技术员两个人仔细的把电脑里的信息，以及交易信息，在韩烁的一边翻译下，旁边的技术员把这些全都记录了下来。 “这是已经被卖出去了？两个女生一个男生了？”和韩烁一起的技术员，看着查找出来的‘出货’单据，以及这些年轻人被绑架后的影像资料，不由的心都跟着颤了下。 电脑里清楚的记录着这些年轻人被抓住后，扒光外衣，双手被捆绑住吊在一处，进行各种角度的拍照，并且直接录制了测量的全部过程。 第一个视频画面里就看到阿杰和马铮两个人，双手无从下手的对着半昏迷的女生进行着各种测量，那样子十分的小心翼翼，甚至那个女生动了下，都让两人手抖半天，而到后面的两个被抓来的年轻人，两人手上的动作逐渐娴熟，没有了那份紧张。 “没想到这种事情既然在我们这真的存在，我一直以为只有国外才有，是只有我们市有吗？因为是港口城市，一条河外直接链接着一个不发达管制制度松懈的国家，所以才有这种现象吗……” 在检查完电脑里的视频文件后，那名技术员早已震惊和气愤到不行，看着手上三名年轻人的信息悠悠的说着，此时的他，还带着满满的不敢相信。 第736章：持续追查（七） 和j市链接的国家并不发达，过去是盛产罂粟，但是在对运输毒品彻查的严禁和重罪下，依旧还是有部分人会铤而走险，所以j市的海关人员，在查毒品方面，有着特殊的能力，一查一个准。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同样那里人工便宜，不少国家的加工场都建在那里，同时它也是我国的境外交界处，所以港口以及港口链接到境外交界处那块由为混乱，但是随着旅游业的发展，那里反而成了一块前来j市旅游的人必去参观的地方。 那里有不少邻国人拖着走私过来的香烟四处贩卖，同样也会买些当地的小工艺品和水果，也会有不少人从别的国家走私来的东西，通过那里运到j市进行贩卖，其实说白了，大多还是自己国土上做的假货多些，只是放到那里了就挂上一个‘进口’的标签，又是游客到j市一定去的地方，莫名买的人就多了些。 同样，那里也是长期备有警戒的地方，但即使你布满了警戒，还是会有人从中钻空子进来，毕竟那里每天的流动人口太多，只是一河之隔，也是那些侥幸者走私货物的圣地。 也是这样的环境，造就了之前他们来时那些造假证件，假船票人的市场，如果说一天一百个人偷渡，也许还真的会有那么一个是成功的，但这样的侥幸心，足以让那些有贪念的人去冒险，就好比这次抓获住的阿杰和马铮两人。 “拿过去吧，虽然面部照片比较模糊，但是还是应该可以用作对比的，在失踪人员里找找看，有没有这三名年轻人的其他信息，也好快点联系被送去的这三个国家，快速的找到这些年轻人的下落。”韩烁看着刘珂，想起这些人做的事，还有那视频里看到的各种行径不由咬着牙说着。 现在想来，倘若他们晚了那么一天救下赵欣儿她们，是不是她们两个也会成为这些视频中的一员，被卖到不知道什么国家去，过着非人般的生活，而这之后呢，又会有多少正值大好青春的年轻人，同样被这样如牲口一般的卖出去，一想到这，韩烁此刻真恨不得立马就把这帮人解决了。 “张琼的尸体已经挖了出来……死相确实挺惨烈的，没想到那两个下头看的弱小，下手却挺狠的。”借着韩烁和技术员整理阿杰他们电脑里东西的时候，刘珂走过来说着他们在之前捉住的人的叙述下，找到的张琼的尸体。 “呵，如果她们当时稍微留了情面，你觉得今天被我们救出来的还会是活人吗？或者说我们还能赶到这边的船开走前救下这两个女生？”刘珂说的这话李一凡就不愿意听了，在危险来临直接，不拼劲全力去应对就是等死，这是他在面对这么多次他人的生死后，总结出来的经验。 永远都不要指望你面前的坏人能够对你手下留情，心怀善意，从他开始作恶起，他已经是一个没有任何慈悲和感情的人，在唯一的生存机会面前犹豫，就是给对方留下杀死你的机会。 “额，这位小警员这样说就不对了，制服歹徒是没错，但是过激了就是触犯法律了。”刘珂不认同的纠正着李一凡的想法，这也难怪，他不是李一凡，不能像李一凡这样见证受害者临死前的那份恐惧和绝望。 “这三个年轻人，还能找回来吗？”比起他们俩这会争论的这些，韩烁更在意的是这三名被暗网卖到其他国家去的年轻人，此时从电脑里找到的映像资料，已经叫人心里不好受了，很难相像把他们买走的人会如何对待他们。 “难，离的时间近的这个年轻人还好说，已经和当地大使馆沟通了寻人的细节，至于后面两个人，现在也在和当地大使馆沟通，只是时间过了这么久，真不敢保证这两个年轻人还……还活着。”刘珂无奈的说着。 在和对方国家的大使馆取得联系后，刘珂也就着这条线索在网上寻找了下，果然在国外这样的现象同样存在，只是一旦出镜，找回的几率真的非常渺小。 “已经联系了暗网端口的政府，他们会配合我们，想办法关闭这条网络，同样，从中查询其他在这个平台上被买卖掉的人的下落，只是，即使关闭了这个交易平台，估计还有很多藏匿于暗网下的平台会继续运作。”刘珂看着韩烁说着。 “……不管怎么样，能找回一个是一个。”韩烁同样无可奈何的说着，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在对阿杰和马铮的审讯中，同之前的秦勇等人一样，都表示是有个神秘人直接联系的他们登陆这个暗网平台，在上面对境外的人卖出年轻人，在尝试了两次发现不会被发现后，两个人就更加的变本加厉。 两个包里的现金就是这样得来的，而其他资料，都是被卖掉的三个年轻人的资料，和买家留给他们的性息，这个韩烁在他们的交易平台上找到的信息一样。 “都是神秘人，也正是巧了，这几个人既然都能因为一个神秘人，而这么听话的做这些事情。”在破例旁听完刘珂他们的审讯后，李一凡不解的对着韩烁说着。 “也许刚开始是不相信的，后来有利可图，自然就信了，而且这其中的利又不小，他们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善茬，个个都有案底。”韩烁摇头摇头对这李一凡说着，这样的人，在他从警的这些年里，见的真的不少。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神秘人，到底会是谁呢，制造了这么大一出，从医院到这帮人，他是怎么联系上的，真让人好奇。”王志皱眉不解的说着。 “我也好奇，这不光人员身份跨越的大，就连地域都跨越了，从我们市医院的医生，到隔着一千来公里外的拉皮条的，再到码头的货船，这战线确实拉的够长的。”韩烁摸着下巴，思索着说着。 “我想先去医院看看赵欣儿她们。”就在韩烁思考的时候，李一凡突然说道。 第737章：持续追查（八） “病人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额角的伤，好了后，头发遮住不会看的太明显，就是这腿上的伤，即使是好了，也会留下严重的疤痕。x23us.com”在楼道另一端，医生对着李一凡说着赵欣儿的情况。 “会留下疤痕是吗？”走到病房前，看着门上小窗口里坐在病床上和隔壁床铺张璐聊天的赵欣儿，李一凡的心抽痛了下，一种心痛从内心深处不断的跳出来。 在听医生说完两个女生接下来生活里的注意事项，以及确认了打狂犬疫苗的时间后，李一凡推开了面前病房的房门。 “你过来了。”见到走进来的李一凡，赵欣儿并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看着他微笑的打着招呼，到是一旁的张璐一眼就认出了李一凡。 “你就是昨天救下我们的警察？”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张璐，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恩。”李一凡随意的点头说了下，转身坐到了赵欣儿病床的另一边，直接回避了张璐还要说感谢的情绪，而是直接拉住了赵欣儿的手，眼睛里全是怜惜和心疼的问着：“伤口疼吗？” “还好，过了疼的劲了，也就没那么疼了。”赵欣儿就由着自己的手被李一凡拉着，也没有躲避那太过炙热的眼神，静静的看着李一凡，那双眼早就看透了李一凡心里想的一切。 不等李一凡继续开口，赵欣儿回头看了眼已经在专注看电视的张璐，小声的对李一凡说道：“听说科研基地你们找到了？里面的人被抓住了？” “恩，抓住了一个人，但是这个人失忆了，什么都先不起来了，易晓晓当时也和这个人关在一起，后来就被一起解救了出来，可惜在她的眼睛彻底的看不见了。”说起这事，就必须要提到易晓晓，毕竟，赵欣儿按某种说法来讲，也是和易晓晓有过一段在一起的童年经历的。 “只抓住了一个人？那就怪不得了。”赵欣儿听李一凡说完，又通过自己的能力，下意识的了解到了李一凡心里关于科研基地被破获的画面，不由的陷入一阵思考。 “恩，怎么，现在还有人在追捕呢？”看着赵欣儿的表情，李一凡不由的问道，见赵欣儿点了点头，他皱眉继续问道：“科研基地都不再了，为什么还会有人在追捕你？” “科研基地不是一个基地，是一群科学疯子，他们要的是数据和实验结果，而你我这样有能力的人，是他们最好的研究对象，他们想要找到各种开发人类潜能的办法。 你以为你们抓住的寒教授，那个移植年轻器官和血液的教授是怎么想到这个计划同而去实现，还没有让人体产生排斥的，这其中，有一部分是来自奥格他们家族对于皮肤和血液的清洁和延缓药剂，主要的医学依据，很多都来源于科研基地里的这些疯子大胆实验。”赵欣儿压低声音对李一凡说着。 从古至今，这个世界上致力于研究长生不老的人太多，越是功成名就越有钱的人越怕老越怕死，如果任何器官都能无排斥反应的任意换，这无疑是一种延缓人类衰老和疾病的方法。 “不要跑了，有警察的庇护，总比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好……万一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呢？我要是不能及时感到呢？”李一凡握着赵欣儿的手紧了紧说道。 “庇护……呵呵，只有你是这样觉得吧，不过说起来，现在沈嘉怡还是跟着你一起去了h市，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死心呀。”赵欣儿冷冷的笑了下，别过头去看着旁边的电视，冷冰冰不带有任何情感的说着。 “什么意思？”听到这话，李一凡不由的皱眉问着：“难道在a市的那几天里，沈嘉怡有过其他的想法？她也和科研基地的人一样，想要我们的能力？” “你的能力她是不想要了，但是不说明她不想要得到能力的方法，如果能够从你我身上找到，那我想她是真的会一直把你留在身边好好‘保护’起来。”赵欣儿说这话时，语气中全是肯定，因为她已经从李一凡的意识里捉住了，他对沈嘉怡那份同样的疑虑。 “……怪不得我总觉得她有些奇怪，总是不断的试探我你的能力。”说到这，李一凡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其实也能理解了，一个原本什么都不缺的人，既然和我们这些心里不健全，没家人庇护的人一起送到了易教授那里当试验品，还是一个完全不知道是否会成功的实验，这说来确实有些奇怪，就算对方是投资人吧，但也不会用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冒险。”赵欣儿说着，这些事情也是李一凡一直想不明白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反正你回去的话，多留个心眼，不要被人利用了就是了。”赵欣儿从李一凡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挪动了下一起的腿，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 “腿又疼了？”看着她这样的动作，李一凡着急的问道。 “没事。”赵欣儿说着。 “我真的是对你都无语了，明知道有危险，你既然还会去，要是我们都没办法及时赶到，你知道你接下来遇到的会是什么吗！”说道这，李一凡不由生气的说道。 “我知道，但是当时我真的不放心张璐自己过去，明知道他们的打算，却没有办法说别人，再加上当时我的处境，跟着他们一起到j市远比留在a市安全的多。”赵欣儿低头说道。 “他们……又出现了吗？”在听到赵欣儿前面说的那些后，李一凡也同样并不觉得他们彻查了研究基地，那些人就不会再出现了。 “离开a市后，没有再看到过。”赵欣儿说着。 “噢，对了，欣儿，在被他们关的这段时间里，你知不知道幕后和他们联系的神秘人是谁？”李一凡帮赵欣儿剥着桌子上橘子的皮，边问着。 “说来我也觉得奇怪，抓我们的这三个人，每一步做什么都像是被人提前安排好了一样。”赵欣儿结果李一凡手上的橘子，边吃着边说这。 第738章：持续追查（九） “被人提前安排好？”李一凡不解的看着赵欣儿问着，手上继续给赵欣儿剥着橘子，同时把带来的水果和牛奶递给张璐几个，小姑娘也识趣，看出这两人事先就认识，则坐在一边乖乖的看着电视，这样还能分散注意力，也就不会感觉到身上伤口的疼痛。m.x23us.com “恩，因为我能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他们是到了嘎一镇附近才知道，接收我们的人突然不失踪了，在去嘎一镇附近打听下，才知道嘎一镇也正在被调查的，所以怀疑那个接头人被j市警察给抓走了。 于是才会在离嘎一镇不远的地方逗留，为的就是和神秘人联系，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赵欣儿回忆着在被带到j市一路上，以及在那间小黑屋里发生的一切，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单线链接这个神秘人，如果一条线断了，就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只能等着？”李一凡根据赵欣儿说的话，继续说道。 “对，就是这种感觉，我也是在他们回来的时候听到对方的对话，知道他们改变了目的，由原来的配冥婚，变成通过j市临近边境，这三个人刚开始也只是通过电话，明白要把我和张璐送到三号码头去。 他们当时并不确定对方的目的，但是这三人对于这个躲在背后，从未谋面的人，也有疑惑，所以，进行了一番猜测，最终觉得对方应该是要将我们偷渡出去，卖到别的国家去，并通过手机查找到很多国外类似的事件…… 这几个人当时也在犹豫要不要就直接打道回府，不做这单生意了，但是介于嘎一镇事情爆发后，警察调查的严，特别他们还开着a市的车，所以就一直在商量对策。 我也是听到他们那么一说，我心里也开始害怕，原本想着即使被卖去冥婚，也说不上来能有什么危险，反而躲在深山老林里，科研基地的人就找不到了，等过段时间了再出来，无疑是一种躲避的方法。 可这一旦出了境，语言也不通，不知道会被卖到哪里去，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处境，借着那两人离开，我就和张璐想办法逃了出来……”赵欣儿看着李一凡说着。 “冥婚？那可是要嫁给死人的！”李一凡皱眉，低声怒吼道，没想到赵欣儿宁可嫁给死人，也不愿意让自己保护她，他不由的有些失落。 “我这不是小时候和婶婶在一起吗，这些听到的多了，这世界上最恐怖的并不是死去的人，而是人心。”赵欣儿是真的不怕这些，所以才会觉得这反而是中藏起来的办法。 可当看到李一凡脸上越来越沉默和低沉的表情后，不由赶紧笑着拉住李一凡的手说道：“没事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被你救出来了嘛，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赶过来救我的，所以我从来没怕过。” “……差一点就赶不上了，别再躲了，就留在我身边，我现在保护的了你。”李一凡看着赵欣儿推上那敷着厚重的药，也挡不住的伤口，握着赵欣儿的手紧了紧，重复着这句话，也是在提醒自己要变的更强。 这个时候两个人本该有个大大的拥抱，介于赵欣儿的伤，还有房间里还有个人在，李一凡只好收起情绪，继续说着接来要问的事情，他明白只有把这幕后的神秘人抓住，才算是彻底的结案。 “说到底，这些人还是因为钱，原本都不相信这个突然冒出来介绍生意的人，结果真的有钱进口袋了，立马画风和嘴脸就都变了。”赵欣儿看出李一凡心里的想法，此时她和李一凡的想法一样，那就是势必要抓住这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 “铛铛~”病房外传来两声清脆的敲门声，紧接着，韩烁抱着一大束康乃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提着一堆水果和营养品的王志和刘珂。 “看气色，你们俩人恢复的不错呀，都看起电视来了。”韩烁走到两个病床的中间，把花束放在中间的床头柜上，对着赵欣儿和看着电视的张璐说道。 “忙完了？”李一凡问着进门的三个人。 “恩，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刘珂他们队自己去处理了，我们差不多准备回h市了。”韩烁说着，打开王志提着的一箱燕窝饮品，递给赵欣儿和张璐一人一瓶。 “燕窝？”张璐接过，不由高兴的打开喝了一口，可是很快，她突然情绪低落的把东西拿到手里，犹犹豫豫的看着刘珂说道：“刘警官对吧，我记的是你送我们到医院的，那个……我能不能和家里人通个电话，这么多天没有和家里人联系了，他们一定很担心我。” 原本李一凡一进来，张璐就想借电话的，可是见李一凡直接越过自己去找赵欣儿，两人越看越像是情侣，她也不好多嘴，就乖乖的吃着水果看着电视，来缓解自己这个高瓦数电灯泡的尴尬。 “哦对了，差点忘记给你说，你父母已经坐车往这边赶了，今天过来估计都半夜了，明天一早你就能见到他们了……给电话，你快点打电话亲自给他们个保平安吧，你这小丫头，害你父母担心坏了。”刘珂说着，把手机解锁递给了病床上听到这话眼泪巴巴往下流的张璐。 “你要不要给你婶婶打个电话，是她告诉我你遇到危险的，她一直都很担心你。”李一凡说着，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赵欣儿，他知道两人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但毕竟是亲人，遇到危险时的那份担心是真切的。 “恩，发条短信吧。”赵欣儿说着，接过电话，简短的给自己的婶婶发去一条保平安的短信，没想到平时很少手机在身边的人，这会既然立马就回了信息，让她安心养伤。 “欣儿，你记得绑架你们的人，在路上有没有提到幕后这个操控者的信息或者特征之类的？”刘珂走到赵欣儿床边，看着病床上的赵欣儿问道，现在也只有从她们俩口中，能了解些这些被抓获的人，背后没有交待的事情。 第739章：持续追查（十） 回想秦勇在被抓捕后对赵欣儿的描述，他不由观察起面前这个面色素净，带着病容安静的女生，并不觉得有那两人说的什么，赵欣儿有能猜透一切的感觉，眼前明明就是一个弱不经风的小姑娘，想来这应该是那两人做了亏心事，自己编出来的理由吧，只是回想起那具被挖出来死相惨烈的尸体，刘珂忍不住的又来回多看了病床上这两个女孩几眼。顶 点 x 23 u s 一边的张璐，此时正泪眼汪汪的和家人通着电话报着平安，每说到这一路上发生的事，都能看到那小姑娘身上明显做出的防护动作，而这边的赵欣儿，过分的安静，反而让人觉得奇怪…… 就当他这样想着的时候，赵欣儿突然的动作，一下打消了他的猜疑的年头，只见赵欣儿忽然眼角含泪的抱住了坐在她旁边的李一凡，带着惊恐和不安的情绪哽咽的说道。 “一凡，还好你及时赶到了，要不然我们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那些人太恐怖了，我们一直被关在一间破破烂烂的小黑屋里，如果不是……不是，我婶婶是神婆，从小我听到不少关于人死后的故事，我不会……没想到关键时候，这些故事既然救了我，要不然……要不然我和璐璐……呜呜~” 赵欣儿说着，眼角的泪越聚越多，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倒是把李一凡给惊了一跳，但是更多的则是高兴，他那不知所措的手拍着赵欣儿的背，一边安慰的说着：“没事没事，都过去了。” “嗯嗯，谢谢你们，对了还要特意感谢送我和璐璐来医院的刘警官。”赵欣儿用手擦着眼角的泪，泪眼婆娑的看着房间里的四个人，一一的表现着感谢，在看到刘珂这里是，刻意的停留了下再次感激着对方，之间病床上拖着腿上伤的赵欣儿，完全一副胆小无助可怜兮兮的小女生样，就连身体随着抽泣都在一下下的颤抖。 “没，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被赵欣儿这样看着说着感谢，想到自己刚刚还在怀疑对方的刘珂，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烧着头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既然你们也不知道和他们电话联系的神秘人是谁，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韩烁在医院给两个女生请了一个专业陪护，这个时间点，外面的护士已经催促他们离开好几次了，既然要问的事情问完了，在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h市？我想和你们一起回去。”就在李一凡一行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赵欣儿突然抓住了李一凡的手说着。 “明天中午，你这腿上的伤，还是躲在医院呆几天才好，刘警官会长过来看你们的。”韩烁看着赵欣儿说着，他并不知道研究基地的人还在追捕赵欣儿。 “韩烁，让她和我们一起回去吧，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每个人照顾。”李一凡看着韩烁说着，表情里透露着‘有什么出去再说’的意思。 “那也得先问过医生，如果医生说可以，那明天下午我们就一起回去。”韩烁说着，和其余三个人一起走出了病房，原本想着这会就去问下赵欣儿的医生，欣儿腿上的伤能不能坐飞机，没想到医生早就下班，只好等明天早上再来问了。 在和刘珂道别回到他们住的地方后，一进门韩烁就满是酸味的看着李一凡说着：“你小子可以呀，这么快就和欣儿确认关系了？我记得上次你不说还没和人表白吗？” “恩。”李一凡点了下头算是承认了，但立马有一脸疑惑的看着韩烁故意说道：“难道还惦记着人小姑娘不放，你要是真放不下，我可是会翻脸的。” “哪能呀，只是当作妹妹和朋友而已，我那顶多也就是欣赏懂吗，就像蒋冬欣赏你一样。”韩烁说完，打开一瓶水喝了起来，要说他对赵欣儿，也许一开始就是另一只欣赏的态度，也许太久生活在那个充满算计的大宅院里，这见到如此安静通透的女生，能懂人自己的心思，不去考扰的太难得了，所以猜想她一切安好。 “就是，你这都有未婚妻的人了，还是那么厉害的一个女人……”李一凡随口说着，没想到这句话却一下引来了真准备去洗澡王志的注意，之间那双眼睛像放了光一样，刷的看到韩烁身上。 “咳咳~别和我提沈嘉……咳咳~别和我提她，家里安排的能算吗，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韩烁差点没被一口水给呛死，连连咳嗽说着，可这一不小心又说漏了嘴。 “沈嘉？难道是沈嘉~怡？”王志停住了手上正在脱上衣的动作，直勾勾的看着一脸心虚的韩烁问着。 “洗你的澡去，别听这小子胡说。”韩烁推着王志，一边用眼睛不断的瞪着李一凡。 “我可没说名字，完全是你自己说出口的。”李一凡摊摊手说道。 “韩哥，不错呀，沈组长那么烈的性格都被你给拿下了……”王志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韩烁一把推到蓬头下面，直接打开水把对方淋了个透才出来。 “你小子这几个意思呀！”韩烁冲冲的看着李一凡说着，谁料李一凡却异样安静的站在窗边看着他，那样子就像是等着他出来有话有说的架势，无奈，韩烁只能擦干胳膊上也被淋到的水走过去，说道：“那小子洗完澡，估计还要洗一回衣服，怎么了？” “我想赵欣儿和我们一起回去，研究基地的人经过上一次，并没有放起找她，已经追到这里来了。”李一凡看着韩烁，十分严肃的说着。 “这么快……”韩烁本想着那次的查封，怎么都给科研基地带来了重创，没想到，对方就像是没事一般，还在继续追查这赵欣儿，赵欣儿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会让他们一直死咬着不放？“还有这次的事，我有点怀疑是和科研基地有关系，同样接触到了暗网和人体器官之类的。”韩烁说着自己的看法。 第740章：持续追查（十一） “欣儿能提出和我们一起回去，看来这次是决定让你来保护她了？”在说完赵欣儿现在的状况后，韩烁为前面赵欣儿能提出和他们一起回去的提议表示很明智。m.x23us.com “恩，好不容易说服了她，我知道她不和我在一起，是怕连累我。”李一凡说着，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一直在尽力隐瞒赵欣儿的能力，但他也知道，赵欣儿离开他，是想分散科研基地的人，这样他们就没有经历来顾忌有警察保护的自己这边了。 只是他有点想不通，赵欣儿之所以能够逃出来，一方面是和奥格的交易，有奥格和他家族的帮助，一面是科研基地的人觉得她没什么用了，这样说来，那为什么这会又群追不舍，即使元气大伤了都不肯放手，这样想来，李一凡不由有种想法，是不是赵欣儿手上有什么对方想要的东西？这应该不单单只是赵欣儿的那份特殊能力那么简单吧。 “那你小子可要好好保护她，我可不想在像这次一样，和你一起担惊受怕的满世界的找她了，真是糟心呀~”韩烁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但他这句话其实也是说给自己的，这次赵欣儿答应回去，他必定会和李一凡一起，保护好她，同样，也要尽快彻底铲除科研基地的这群疯子。 “那不是废话吗！”李一凡没好气的白了韩烁一眼，态度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出现了。” “噢，对了，一凡，还有这次的事，我有点怀疑是和科研基地有关系，都是同样接触到了暗网和人体器官之类的。”韩烁说着自己对这一连串的事的看法。 “这事……我和你想法不太一样，这次我反而不觉的和他们有关系，他们一直是抓人去研究，而这是把人送出去，这两者不同，如果说单纯的为了钱，我感觉研究基地的背后，好像一直有大财团在支持一般，就好比易教授当年的实验，是有沈家在背后支持一样。”李一凡摸着下巴，说着自己分析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这次的事情，他们就只是单纯的为了钱？”韩烁皱眉说着，同样顺着李一凡说的话向下分析着这次的事和凡是有科研基地参与过的事情的不同与相同的地方。 “我觉得是这样的，这些事情明显不是科研基地的手法，说起来还真像是一个诈骗集团，精心布置的一样，如果按先后时间的顺序来看，就能发现这些事情都是一环扣一环的。”李一凡说着。 “你们俩说啥呢，还什么一环扣一环？”就在这时，王志围着个浴巾，拿着洗过的衣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一边嘴里还抱怨着韩烁把他的衣服弄湿了，明天肯定干不了什么的。 “我们在说这次的案件，你们不觉的，这次是一步步把我们从c市带到j市来调查的吗？等等……我突然又觉得好像不是这样。”李一凡皱眉摇头否定着自己的想法。 “不是，你这说的，不过照你这样说来，一切的起点其实是h市医院，而后所有和人体直接有关系的都是在j市，因为j市的特殊地段和习俗吗？”韩烁不管李一凡的‘等等’而是顺着他的想法继续分析着。 “对，但是我现在想来，与其说是对方一步步把我们带到了j市，不如说是他的野心越来越大，发现了j市这地方的便利……那这个人一定……”李一凡眯着眼睛看着窗外边想边说着。 就在这时，几乎同时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所以这个人一定非常的了解和熟悉j市，甚至就在嘎一镇生活过。” “对！”李一凡同意的说道。 “可是阴婚买卖尸体的人，不是抓住了吗，也承认了是他自己的想法啊。”王志不解的说道。 “呵，那卖给他尸体的人呢？或者说是逼迫张医生他们‘偷梁换柱’的这个人，难道说他们是一伙的？这样说来……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也许这个人就是j市本地的…… 而且就像我们刚刚说的，他就是嘎一镇的，这样一来，他找到同镇的人一起做这些一点也不奇怪，说实话，如果有人给我说什么要卖尸体什么的，我都会直接觉得这人有病，但是了解j市习俗，又知道一年前的那场大事故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会觉得这是一个‘商机’。 还有种可能，也许这一切都是余警官他们抓住的那两个人所为，他们原本就是一个诈骗集团，骗了医院的那帮高学历的医生入套，然后步步为营，从毫无察觉的盗取死者的眼角膜、器官，再到偷死人。 而另一边则延伸业务偷活人做冥婚，发现这项业务要的人又要匹配八字，又要年纪、单身什么的太麻烦，最后觉得借着地理位置的优势，还是直接卖到海外比较靠谱。”韩烁一下说出自己的所有对这个案件的看法。 “对！强调生辰八字！这就说明这个人特别的迷信，那他一定是嘎一镇的，否则给其他地方的人，只会想的赚钱，才不会真的相信这些，买个死者都要订下那么多的规矩。”李一凡肯定的说道。 “那就是第一种可能了，我这就打电话给王曦，让她从医院开始，找老家是j市的人。”韩烁说着，立马拿出手机快速的给王曦说着他们这边的发现。 “可是，韩哥，这么大的一个案件，像你们这样说的一环套一环的，能是一个人想出来的吗？再说这被一步步套进来的可都是些高学历爱面子，也不差钱的医生啊。” 王志有些想不明白这点，要说在他的认知里，像这次这两个医生那样的学历和资质，不说他们收入多高，可怎么也不会差这几万块钱的吧。 “我怎么把这点给忘了！”李一凡一拍脑袋说道。 “忘了什么？”韩烁收起手机，看着李一凡问着。 “起始点既然是医院的两个医生，那是什么把他们给套进来的？”李一凡看着韩烁和王志问道。 “钱！”王志率先说道。 第741章：持续追查（十二） “钱是没错，但我觉得好像……不全是……”韩烁看着李一凡脸上突然露出的笑容，瞬间明白了李一凡想要说的：“我想起来了，是互助盘！对！把他们真的绑在一起的是互助盘！” “所以说，两种可能都是，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一个越放越大，越来越收不住的圈套！这也太可怕了吧，这得计划多久，还要确保这些人真的能中套。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王志也瞬间明白了过来立马拍了下脑门说道。 “是啊，这计划确实可怕，所以现在我们应该找到那个让张宏益和王国栋他们都加入到互助盘的幕后的策划者，也是这一切的起始点，我甚至怀疑这个互助盘都是一个圈套，我记得当时韩烁你们是打不开互助盘的链接的。”李一凡看着窗外明亮的路灯和街道上稀疏驶过的车辆，转头对着韩烁说道。 “恩，所以当时没有人往这上面想，以为就是单纯的缺钱，要知道这几年类似这样的互助盘很多，有赚了的有赔了的，什么炎黄子孙的财报，什么网上挖矿，三x的，说白了就是庞氏骗局，就这类案件我都接手过不少，当看到链接无法打开，找不到后台后，我就觉得是平台的人赚了钱跑路了……”韩烁说着。 “铃铃铃~”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韩烁还在继续给大家科普庞氏骗局的情绪，他接起电话，在对方说了一段话后，韩烁紧皱起眉头，一脸疑惑的说道：“怎么会是她？” …… h市飞机场，在飞机上韩烁和李一凡就对于赵欣儿的住处进行了一番讨严肃而又认真的论，最后，一下飞机韩烁直接包了一辆保姆车，向着自己家的方向开了过去，为了迎接赵欣儿的到来，韩烁是快速的在网上租了同小区，一间上下两层的复式，房间完全管够，而且直接可以拎包入住。 “一凡，你小子是已经开学了吧，怎么样这学期要不要直接来我们警局实习？给你在我们队里挂个闲职，还能赚点零花钱，需要你了你就过来，时间也自由，有沈嘉怡开口，这事应该是相当好搞定的，等毕业了就直接留在我们队里得了，怎么样？”韩烁看着李一凡说着，要说沈嘉怡还是有这个本事直接把李一凡留下的。 “这事，等到你那安顿好欣儿再说，这几天我还是得去学校报个道，还有白苒，到现在为止，她已经失踪整整两个月了。”李一凡小声说着最后这句，这会他正埋头翻找着自己的背包，记得上飞机的时候，小火苗还在自己的口袋里，怎么一下飞机，这小家伙就不见了。 要说这次，这小家伙无形中还是帮到李一凡不少，之前和马铮的打斗中，要不是这小家伙挡住了对方的视线，李一凡的脑袋估计等不到韩烁开枪就已经开花了，还有找赵欣儿的时候，也是这小家伙一直在李一凡耳边叫嚷个不行，带着李一凡找到梦里看到的那条路，才能快速的发现赵欣儿和张璐。 “找什么呢？”韩烁看了眼一边歪头打着呼噜的王志，转头看向头都要掉进背包里的李一凡问着。 “小火苗。”李一凡随口说道，手里继续翻找着。 “我看到那小家伙下了飞机，就直接跑了，估计现在也不在哪躲着睡觉呢，你就不要担心它了，它机敏的很呢，不会有问题的。”一听是在找小火苗，韩烁不由夸奖着说道，只恨这小家伙认人，只认刘鸣轩和李一凡两个人，和自己一点也不亲近。 “韩烁，你房子租好了？房租多少，我和你一起平摊房租吧。”李一凡知道韩烁又另外租了公寓，这头为了照护赵欣儿，也不放心她和韩烁来两个人住，他是怎么都要跟过去的，也不能白占了韩烁的便宜。 “李一凡你要去韩烁那住阿？那算我一个！我这头房租到期了，正愁着搬哪里去呢，还说去和老徐那个孤寡老人挤挤，或者直接住到局里得了呢，要不我们一起吧，房租我和你们平坦，洗衣做饭我样样都会，只要每天上班你能让我蹭个车就行。”王志一听到租房子的事，眼睛立马睁开，赶紧凑近韩烁殷勤的说道。 “别做梦了，要不是李一凡学校在郊区，为了他方便来照顾赵欣儿，我才会勉强收留他，你小子跑来干嘛！”韩烁立马推开王志那张越靠越近的壮汉脸，拒绝着。 韩烁之所以会提议赵欣儿住在他那，一方面是知道了科研基地的人还在追查赵欣儿，住到他那，他好歹是个警察也好帮忙保护着点她，而叫李一凡来，也是知道李一凡不来，赵欣儿也不会同意住他那，但还有一个原因是李一凡的能力，李一凡要是看到什么了，他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老大虽然请了长假，但是队里的未来他这个暂代队长不能不管，这样他好第一时间掌握住李一凡同步看到的犯罪现场的情况，从而救下被害者。 “让王志哥一起吧，这样，你们三个人也能有个照应。”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后座躺着的赵欣儿，大家一直都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他们的对话，赵欣儿全听了去。 “啊？为啥呀！”作为租房子的韩烁，不解的问着，但看到赵欣儿已经在接受王志的感激，立马又说道：“算了算了，谁让房子大，就当是省了外卖钱了，可是房租该怎么就怎么，不要以为我们是同事我就会少了你。” “……”李一凡不解的看着座椅后的赵欣儿，心里直接问出：“你是怕那些人来了我们应付不了？”只见赵欣儿看着李一凡，犹豫了下，微微的点了点头，但立马又摇头对着大家说道：“我是怕你们俩不会收拾房间和做饭，到头来，还要我这个腿受伤的人来做饭照顾你们。” “放心，我可是五星级厨艺，老徐吃过我做的饭都赞不绝口。”王志看出了这一车人里到底谁说话算数了，立马讨好起赵欣儿来，要说这一车人也算熟人，这面对着即将露宿街头的命运，他还是宁愿多花点钱和韩烁他们住在一起，这样也不用每天早起一个多小时挤公交了，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呵，那还真好。”李一凡别过头去，不再参与他们的讨论，对于赵欣儿同意王志搬过来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他多少是有些失落，明明知道多个人，还是个身手矫健的警察，即使科研基地的人来了，知道两个警察在她身边，怎么的都会收敛些，可他心里就是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第742章：持续追查（十三） 韩烁原来住的公寓里就没多少东西，又是一个小区的，三个人基本上到了住处没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在将赵欣儿送到有警员看守王辉的医院上药和输液后，三个人就直接回到了警局报道。 “说说你带王医生和王梓婷护士长玩的那个互助盘吧。”昏暗的房间里，一盏灯照着铐着手铐坐在板凳上，原本精神翼翼的主任医师，此时被剃去头发，穿着黄马甲的张宏益，在监狱里在监狱呆过的人，不管是什么罪行的，看起来脸上都是一层灰蒙蒙的。 “互助，对！就是那个互助盘，如果不是玩它，我也不会被套住，更不会被逼迫到一步步要去做这些事情。”张宏益眼睛左右看着，就像为自己的所做之事找到了借口一般，但很快表情淡漠的继续说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到底是不是被鬼迷心窍了，原本我的工资加技校和奖金，完全可以说是中产了，怎么可能差钱又去惦记这种明知道是骗局的互助盘。 呵~可是，哎，人那，就是有因果报应的，谁让我在老婆怀二胎的时候有了小三，最后净身出户不说，连两个女儿的抚养权也丢掉了，最后老婆带着女儿移民了，最后还因为这事和小三闹掰，导致资产全部套在股市里。 房屋抵债，银行上门催账，怕同事知道才铤而走险，借钱去玩这种不靠谱，跑得快的互助盘，最后，呵，真是被一步步逼到，只能靠盗取盗死者的眼角膜赚些小钱，没想到越往越是一发不可收拾，开始盗取器官，再到偷梁换柱……”张宏益说完，整个人将头埋在两只手掌中。 这是一个稀才爱才的社会，关于张宏益的事情，不光是他们医院，可以说整个h市都表示很气愤和无奈，越是这样高智商，有学识和有品行的人犯罪，都让人觉得痛惜，在韩烁他们对张宏益的调查中，不光是医院的同事，就连他的病人哪怕是那些不知道亲人被他盗取掉器官的人，对张宏益的评价都是很高，就连医院的院长，在调查中都一再表明这件事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这些事，不是在之前就交代过了吗？为什么现在还来问，是不是找到那个和我交易的人了？”张宏益从手掌里抬起头来，抬了抬脸上的眼睛，看着韩烁问道。 “你好好想想，从你玩互助盘开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有事这么知道这么一个互助盘的？”韩烁和李一凡对了一眼，继续问道。“你不觉的这一切都来的太蹊跷了吗？你一缺钱，就送上门一个让你赚钱的事情，最后还被一步步套了进去。” “你是说我被人算计了？……不，怎么可能，虽说那会我是真的着急筹钱，但是也不会有病乱投医，互助盘也是因为我贪心了，否则最后一把一定能连本带利的回来，就晚了那么两个小时，就功亏一篑了。”到现在为止，张宏益都没有觉得这一切有什么问题，只怪自己太贪心。 “你再好好想想，从你知道互助盘开始。”李一凡看着张宏益说道。 “嗯……股票亏了后，我和当时女朋友的钱都亏了进去，原本我是没有经历来弄这些，但是前年年前，股市行情太好，看着她真的在赚钱，就把当时手头上的钱和给她买的小公寓都入了进去，这些我也是事后才知道。 但房子毕竟是给人买的，也不好说什么，那次股市亏空后我们联系的就更少了，后来再见到她的时候，她说她赚了好大一笔钱，把房子赎了回来，还换了新车，那时候我确实只能指望下个月的工资来生活，看着她确实转了不少，而当时也有其他同事在玩。 想来人跟了自己也有两三年了，怎么的也不会拿这事来骗自己，所以跟着她一起，去银行借了贷款，谁料她比我胆子大，直接借了高利贷，我原本就知道这种互助盘就是玩个跑的快，不断拉下家吃分红，没想到最后不光是我，就连她和其他几个同事也有被坑了的。 但这里面，被害的最惨的就是王医生和护士长了，还有她和我，当然这其中也不是没人赚钱，最后跑的快的人不少，可因为这事，王医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老婆背着自己借了高利贷，还生了病……最后，还当了替罪羊，被我给…… 我真是被鬼迷心窍！就这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我的一切都被毁了，我的家庭，我的事业，未来，包括我整个人生。”张宏益说完，整个人又再次埋在放在膝盖的手臂里。 “这事怎么听来和那个小三有关系。”王志凑到韩烁身边，小声的说道，最后眼睛一转，想起韩烁来之前去王曦拿那的资料，好像是一个小护士的资料，立马恍然大悟的说道：“噢~资料……难道……” “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是不是叫丁丽娜？”韩烁看着手上，王曦一早从医院搜集到的资料，问着面前已经陷入无限绝望的悔恨中的张宏益。 “你……你怎么知道？”张宏益缓缓地抬起头，看着韩烁问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志撇着嘴说道，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猜中了。 “对，就是她，她之前和护士长一起被你们审问过。”张宏益淡淡的说道，直到现在他对丁丽娜都觉的有亏欠，原本这么多年了，还想着她能有个小公寓傍身，没想到最后和他一起，都变的一无所有了，张宏益忍不住的问道：“不知道她现在高利贷的胀还清了没。” “北岸帝景的公寓是你给她买的，直接过户过去的？”韩烁看着手上关于丁丽娜的资料问道。 “对，这套房子已经抵押给银行了。”张宏益说道。 “没有呀，这套房子还是在她名下呀，还有一辆尾号856的红色奥迪a8，并没有你说的抵押。”韩烁继续看着手上的资料说着，此刻包括张宏益在内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会是了。 第743章：持续追查（十四） “呢？怎么没有你说的抵押记录，这套房子不是还在她名下吗，这还有一辆尾号856的红色奥迪a8，都没有你说的抵押记录。顶 点 x 23 u s”韩烁继续低头看着手上的资料，漫不经心的说着。 “怎么可能！她明明都抵押了呀，要不然那些高利贷为什么会追债到医院，也不会一直有贷款公司的人给我打电话呀！我也不会铤而走险的去做这些事情！”张宏益听到韩烁说的话，不顾手上的手铐猛地站起来，大声的说道。 “你想干什么！快坐下！”王志和站在张宏益旁边的警员，立马过来把此刻紧绷着身体，一脸不敢相信的张宏益给按回到椅子上。 “不可能，她没有理由骗我呀，明明都抵押了，明明都因为我，为了我们更好的未来，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抵押了啊……如果没有，那我所做的这一切到底又为了什么。”张宏益摇头不敢相信的说着。 但实际上在韩烁让他一步步回想他和丁丽娜从认识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时，他已经察觉到这其中的问题，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承认那个和自己在一起这么多年，善良的和小白兔一样的女生既然会精于算计，而且这算计的还是她口中那个不在她身边她就活不了的自己，他怎么都不愿意去相信自己这样一个高学历的人，既然会被人算计成现在这样。 这一切事情发生到现在，他都劲量回避不去提到关于她的任何事情，就是想要保全她，到现在，他都没有将赚到的这些黑心钱全部用于还债，而是为了他们的将来，给她存着，否则他早就还完债放手，怎么可能被有后续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出纰漏被抓住。 “怎么样，想明白了没？”韩烁看着张宏益说着。 看着张宏益此时这样的神情，韩烁更加肯定张宏益是被算计了，要说王曦这里关于张宏益三年前的资产，就盘估他和老婆离婚协议上的资产记录，真的可以说这个主任医师不是白当的，算得上是有钱了，就算银行的那些债务压下来，他只要秉公守法好好工作，还个小十年，也不是完全还不上，只能说要一切都从头开始而已。 但是医生这个行业也和资历阅历挂钩，十年后他的工资和价值也只会越来越高，怎么都比这样铤而走险做这些知法犯法的事情要好上千万倍。 现在好了，这等法院判下来，盗窃器官、不尊重死者、毁坏死者尸体、故意杀人，即使不是死罪也是个死缓，这一辈子算是毁了，也苦了辛辛苦苦培养他的家人。 “这么说来，一开始……我就是被设计了的，她有意接触我，就是为了我的钱，也是她一直怂恿我找替罪羊，呵呵~我怎么这么傻，真正爱你的女人怎么可能从来都不抱怨，不管你做什么都微笑着等你回来，每天只为讨好你和哄着你……”张宏益说着，整个头再次埋在了手臂中。 “这算不算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从审讯室出来，王志看着被押走的张宏益，不由摇头说道。 “英雄个头！赶紧走，还有两个人老徐已经开始审了，不要在这发这些无畏的感慨了。”韩烁看着手里的资料说着，带着李一凡和王志，向着另一间审讯走去。 “韩哥，你说的那个叫丁丽娜的护士，确定就是我们之前审问过的护士对吧，就是参与了第一次运送尸体那个？”王志有些不确信的问着。 经过刚才的审讯，他是听出来这个叫丁丽娜的护士和张宏益有着不正当的关系，可是他们说的那一切都是丁丽娜做的，这让他吃惊不已，在记忆里，这些事情和这心机，可怎么都和那个见着警察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楚楚可怜的小护士对不上号啊。 “是两个……或者说是他们四个。”韩烁说着，把手上的资料递给王志和李一凡，他自己也是在又梳理了一遍资料上的内容后，对于这个案件才有了较为清晰的结论。 “当时和王护士长先后一起运送尸体的两个小护士，一个叫丁丽娜，也就是我们刚刚提到的张宏益的情妇，还有一个叫周倩，她们俩都是j市人，两人不光小学是一个学校的，后来一起到了护校，又是一个班的。 两人是这两年先后加入到我们市医院的，丁丽娜和张宏益是在三年前认识，那时候张宏益去j市医院做一项器官移植的技术指导，事后在j市逗留了半个月，他俩应该就是这个时候好上的。 而j市余队长他们一开始抓获的那个两个接头男人，和这两个护士，呵，还有着一定的关系，其中一个是丁丽娜的表哥，而一个则是周倩在j市时的男朋友，他们同样都是j市人，并且老家都在嘎一镇或者是附近，但我不得不说这一伙人很有可能是一伙惯犯。” 韩烁说道这里，仰头用下巴指了指面前双面镜子背后，徐有亮正在审讯的房间，只见房间里，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小女生，正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徐有亮，一幅即将哭出来的样子。 “惯犯？”王志不解的问着：“怎么看审讯室里的周倩，都不像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毕竟一个二十五六的女生，还长着一张娃娃脸，给人第一映像就不像坏人，怎么还成了惯犯了？” “绿茶婊能吧绿茶婊三个字写在脸上吗？”王曦一开门进来，听到王志的话，立马瞪着眼睛看着王志说道，随后才转头把手上的资料递给韩烁满脸嫌弃，抱怨道。 “算是全招了，怎么老徐这边还没玩？要我说，我就没见过这么能装的女人，全程哭哭啼啼，我语气稍微重点，眼泪立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不说，我这一拍桌子，好像魂都要吓掉了，分分钟要晕过去的样子，真是作作。” “你以为哪个女人都和你一样，嗓门大，还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王志礼尚往来的回击着王曦。“哎，我说王曦呀，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啊。” 第744章：持续追查（十五） “三年前j市医院里发生过的，丢尸体事件丁丽娜怎么说了？”韩烁看着王曦拿来的报告继续问着。顶 点 x 23 u s 报告上丁丽娜承认了她是因为张宏益的钱两人才在一起的，也是她设下连环计骗走了张宏益所有的钱，她现在是怀孕了，但孩子不是张宏益的，告诉张宏益孩子的事也只是为了逼迫张宏益就范，继续入套…… “那到没有，这女人哭哭啼啼的烦得很……怎么样韩烁，这口供里的信息量是不是都够写一部狗血电视剧了，精不精彩，虐不虐心，狗血不狗血。”王曦指着报告上的内容说道。 “是挺虐张宏益，为了这么一个别人的孩子，加快毁掉自己的一辈子的步伐，最后落了个声名狼藉的下场。”韩烁合住手上的笔录，继续盯着还在审讯室里和周倩，周旋着的徐有亮。 “不行，我得进去帮帮老徐了，要不这得审问到明天去不可。”王曦说着，挽着袖子就大步走进了审讯室里，只见，她一进去，里面的气愤立马就变了，原本还一幅我见犹怜支支吾吾慢吞吞叙说这事情经过的周倩，现在说话也流畅了。 “啧啧，这老徐真是父爱泛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对这姑娘有其他企图呢。”王志非常‘识趣’的吐槽着。 “这王曦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这才来局里一年多吧，怎么就美羊羊转眼间进化成红太狼了。”韩烁撇撇嘴，摇头惋惜的说道，对局里多了个灰太狼而感到后怕。 “我们队里的人不是都变了嘛，以前一个比一个怂，现在，呵呵，哪有人敢欺负我们队里的人。”王志露出自己的二头肌，笑着说着。 “这周倩的前男友，也就是被我们市抓了的那两男人中的一个，和丁丽娜表哥以前是发小，早前因为犯了些事，在监狱里认识了张琼他们，那时也就是只是认识而已。 后来嘛，也是他们在a市附近活跃的时候，经朋友介绍，到张琼开的店里去玩，额，说白了就是去嫖娼，慢慢的经常在酒桌上见，两人的联系也多了，算是张琼那的老客户吧。”在看着徐有亮他们审讯的时候，刘珂打来了电话，说着他们那边的审讯结果。 “你瞧瞧，这j市那边，换了调查的人，这审讯速度都变了，连问出来的内容都多了。”王志听着刘珂说完，不由小声抱怨着j市警局之前对他们的态度。 李一凡看了眼审讯室里又在趴桌子的王曦，打了个颤才说道。“废话，这人都抓住了，事也都浮出水面了，一查，自然就会去找这案件里人们的关系，更别说这些人之间的潜移默化的联系了，什么神秘人，瞬间就遁形。” “这周倩他们，之所以能够把张琼这三个人都算计进来，也是知道他们这些人愿意赚这脏钱，同样是了解到他们那的女人多数都是骗来的，他们有的是手段和手法让女人老老实实的听话。 这才有了另一个生财计策，把骗来的年轻男女送到嘎一镇配冥婚的打算，要说他们以前可是没有干过活人的生意。 在这事之前，周倩他们这四年轻人，原本对镇子里老一辈的迷信是不屑一顾的，只为了捞这么一笔，说到这，我不得不说j市三年多前的案件了。 不过韩烁，还真被你小子给说中了，j市，c市这几年来的丢失尸体的事情还真和这一帮人有关系。最早的应该是三年十个月前，j市火葬场突然丢失的三具尸体说起，后来还传出闹鬼的事情，火葬场曾为这事关闭了一段时间。 而三年前，正是嘎一镇的阴婚事件严重的时候，那段时间就反封建迷行工作，跑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嘎一镇，同样还抓住不少去那里赚黑心钱的假道士。”刘珂继续说着他们的调查结果。 “所以，在警察的介入下，这事就少了，而三年前，正好是周倩和丁丽娜在j市医院实习的时候，他们是不是改盗取死者器官卖到黑市了？”韩烁对着电话里的刘珂说道。 “呦，真不愧是韩烁，这也被你猜到了。”刘珂夸张的夸奖着韩烁，皮完后继续说道：“经过那次火葬场闹鬼事件后，这三个年轻人也开始迷信起来，阴婚这事就碰的少了，估计那会镇子里的年轻人也没有出意外的了，而且这找尸体开始要合计生辰八字了，自然就不做这事了。 但这黑心钱却没少赚，周倩前男友进局子可以说就是这事，当时是以非法运输被抓住的，运输的就是被盗窃来的器官，判了两年，而真的盗窃和买卖器官的却是我们市当时一个年轻有为的医生。 不过说起来，案件被发现后，那医生很快就认罪，案件判下来的也快，同时通过他们，当时是缴获了一个从在于网络上的器官买卖平台，现在想来，他们应该就是用了和你们市这起案件同样的手法吧，真是高明到能让这个医生死心塌地的去顶了这锅。 我同事刚从监狱里看过这个医生回来，那男人在问道丁丽娜的关系时才承认两人当时是男女朋友，不过在回忆这起案件时，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丁丽娜，只说是自己当时太想赚钱了，发现这样来钱快就鬼迷心窍了，最后还在问丁丽娜现在过的好不好，还给我同时看丁丽娜给他写的信。”刘珂无奈的说着。 “不是~我说~这女人到底什么魔力，我也没觉得她长了张苏妲己的脸呀，怎么这魅惑人的功夫却一点都不输这苏妲己呀。”王志忍不住的说道，韩烁的电话虽然没有开公放，但是为了他和李一凡能够听到，还是把声音开的很大。 “呵呵，就说呢，是不是这些从小生活在高学历家庭的孩子，都好这口，喜欢柔弱的，家境不好的女生。”李一凡冷笑着跟着说道，不过不得不承认越优越的男人，占有欲和保护欲都会越强。 “这男人喜好的事我们就不研究了，这就像为什么有些大款就喜欢小保姆一样，这样才能彰显出雄性的占有欲和能力，再说到案件上吧。“刘珂继续整个案件说道…… 第745章：持续追查（十六） “把人送到国外去这个想法，是这两人在一次酒吧里和人聊天中无意听到的，当时也没当回事，可这j市的特殊地理位置大家都知道，这一但有了歪脑筋，考察了实际情况后去施行起来，并不是那么难。x23us.com 这也就有了，他们想办法联络道经常走私货物的阿杰和马铮，知道这其中的风险和门道，后来吧，也就不用我说了，这些人本来就是赚黑心钱的，他们四个人换了个电话，以第三方的身份联系，就有了我们发现的这起在暗网上买卖人口的案件……我这头差不多就这些了。 再有的应该就是在c市和你们市先后发生的了，大致上模式都差不多，这些丢失尸体的时间，刚好可以和嘎一镇先后的两起事故有关，这个你们之前查过，我就不再说了。 我这两天真是忙的焦头烂额的，这案件的后续调查和跨过追踪受害者，基本上都落在我们组里了……”刘珂说完，又和韩烁闲扯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此刻审讯周倩的徐有亮和王曦也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 “呼~这白莲花终于是把案件经过全都交代了，和丁丽娜的放到一块，案件的过程算是齐全了。”王曦大呼一口气说着，把手里的审讯记录交到了韩烁手里。 “原本这丁丽娜和张宏益在一起就是涂钱，这就不用说了，她在知道对方没钱后，本想把他股市里的钱都套出来，谁知道股市行情不好，自己也险些被套住，差点连房子都不保。 这后来吧在他表哥还有周围人都新起玩一种互相打钱，赚钱的互助平台后，动了个心思，找来个app公司，制作了一个一模一样平台首页。 说白了，其实只有个页面链接而已，针对目标就是张宏益、王国栋和护士长三个人，也是两个白莲花从别人知道这两个想要多赚些钱，而这一切的资金操作都是他们自己在弄，知道这种资金盘走不长，就游说他们身边最亲的人，那边真的资金盘一崩，他们这也跟着崩盘。 之后之所以转手去做走私人口的生意，主要是合适八字的尸体难找，找来的所有道士都反复强调，他们做的这些事是为了谋取利益，说白了就是拿死人的事来骗钱，这骗的还是死后的补偿。 虽说这为死人娶妻，是为死者谋福利，更是为了得到死者庇佑家族兴盛，但该遵守和忌讳的事情都得打紧了，不能马虎，否则犯了忌，必会遭报应，在神棍反复的强调下，几个人也由为注意这些事情。 前面几单生意是成了，几个人也是赚了不少，但是这毕竟和死人打交道久了，人也迷信了起来，眼看着这赚钱的路子就剩往黑市里买卖器官了，可这器官的买卖也有严格的把控，再折掉两头分的钱，他们根本抽不上多少，可以说这活是最危险也最不赚钱的事情。 这后面的事情就和刘珂他们说的差不多一致了……这案件总算是完结了。”王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实话，这案件能这么快破获，她功劳不小，多次被韩烁大半夜叫起来调查这个调查那个的。 “还有器官买卖的黑市，这个可不光j市有，我们市也有，这事得好好查查了。”李一凡提醒的说道。 “呵呵，看这什么，周倩看着确实是比丁丽娜机敏，知道的也多，这黑市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可都被我给逼问出来了！”王曦说着，打开比较本，指着一行文字说道。 “那还说什么，准备家伙事出门。”韩烁说着，把手上的资料一合，大跨步的去局里领装备和调派人手。 …… “这地址没错吧，这不是一个小区吗？”韩烁看着面前不断喷出水来的大喷泉，那后面一排排住宅楼，让他疑惑不已。 “韩哥，都打过电话确定了，就是这。”王曦在和电话里的人说是周倩介绍来的后，人直接给了小区的门牌号。“31号楼，顶楼。” “这还真有人把医院开在住宅楼里呀。”王志一出电梯就闻见了和医院样的消毒水味，正好看到一个挂着液体瓶在走廊上慢慢走着的憔悴男人说道。 “还真有人在这看病……这里不会就是移植器官的手术室吧？”李一凡不敢相信的说道，这样一个通层，其中有两三户门都是开着的。 “几位是周姐介绍的吧，来了啊，请问哪位是病人？病例带了吗？”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满脸和气的看着来的人问道。 “咳咳，这小子被查处尿毒症，需要换一个肾。”韩烁咳嗽几下，指着李一凡说道，还没等李一凡生气，倒是接待他们的人一脸看怪胎的表情看着这些人。 “这位先生是在开玩笑吧，我们这里只是一家专业治疗脑血栓，降血压慈爱机构。”年轻的小伙子一脸职业微笑的看着他们说道。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们这里从事非法器官买卖？”韩烁掏出警员证，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说道。 “器官买卖？非法器官买卖？”年轻人整个人都愣在原地结巴的说着。 “进去～搜。”韩烁一抬手，身后早就按耐不住的搜证科室警员，带着设备就开始了工作。 “不是，这位……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们这里没有什么非法器官买卖，只是帮助老年人降降血压，输点抗生素的地方。”年轻那人回过神来，立马对着韩烁说道。“况且，我们才搬到这三天，你说的不会是上一届的住户吧。” “才搬过来三天？”王志不相信的问着。 “是啊，之前在其他地方的店被封了，才搬过，我们这里只卖这些治疗脑血栓和高血压的药物，没有你们说的器官买卖。”年轻人仰着脖子看着韩烁突然硬气的说道。 “里面都检查过了，都是药物，还有两个正在输液体的病人”从房间里搜证出来的警员说道，并提着证物带里的药继续说道。“全是三无产品，上面写的这些话都有夸大药效的嫌疑。” 第746章：持续追查（十七） “我刚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和我说的！”王曦一边查找着，一边别过脸看着那边已经被控制住的年轻男人说道。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他是说认识周倩。” 在检查了所有房间，除了堆积起来的无证药片外，就是一间看似像接待室的房间，和一间治疗室，所有人都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这伙人已经先他们一步搬走了，搜证的警员就留下两个人在这继续调查，其他人则带着药物回去，还有些人则继续对整栋楼和小区的监控记录进行调查。 “两天前租的，这也太巧了吧，我刚刚和王志询问了小区的物业和楼下几层的邻居，都表示并不知道楼上什么时候搬的家，这要是做器官移植，总不可能什么设备都没有吧。”李一凡打开一个箱子说着，这里面除了胶囊药物自带的橡胶味外什么都没有，这一层这么重的消毒水味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这邻里邻外的也是处的够淡的，都不知道楼上是干什么的，这一层三户的房东都联系过了，有两户是一个房东，房东之间互相也都不认识，只知道房子是给一个做药品的企业租来当仓库，是前年国亲后租的，房租一直都是压三付一，并且每年以百分之十的基础上递增房租，并不知道房子转手租给别人了。”王志说着询问过房东后得到的消息。 “这里唯一的病人也问不出来什么，就是来这里买降压药的，什么都不知道，已经在等他的家属过来接他了。”王曦摇着头说道。 “还真有人买着这药呀！”王志不敢相信的说着，不由观察了一眼那个病人。“看这些广告语，也是够夸张的了。” “人还说这个药特别有效，吃了后，再吃其他药，效果都太慢了。”王曦撇嘴说道，对于这样的三无药品有人敢买，她也表示很无奈。“还说什么直销产品，这让我想起来前几年到处说着那些保健品的效果，这是不是也一样？” 就在他们正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搜查的时候，楼道最拐角处里传来了响声，韩烁和李一凡立马过去查看，之间在一堆展架后面，隐约能够听到些有人翻动东西的声音。 “安全通道！”李一凡一下反应了过来，指着这些展架后面说道：“楼梯间的门在这。” “门锁被弄坏了。”韩烁把所有展架移开，多次尝试打开门，发现钥匙孔里，一节断了的铁丝卡在里面。 “让我来！”就听王志大老远的喊了一声，一个飞奔跑了过来，一脚直接对着门把手处就撞了上去，又是一脚，这响声可是让周围同事们都停下了手上的活，看着这里，直到他第四脚下去，门也摇摇欲坠的被撞了开。 “呀！你们是什么人。”开了门，走到到楼梯间，一个保洁阿姨大正对着上面张望着，并紧握着手机大声的质问着，那架势像是随时准备报警一样。 在表面了身份后，保洁阿姨开始回忆关于顶楼的事情。“我在这里赶了两年，这楼上啊，自从有人搬了过来就怪的很，警察同志，这里是不是做整形的黑作坊。” “说说这里怎么怪了？为什么怀疑这里是做整形的？”韩烁看着保洁阿姨继续问着。 “就是他们刚来的时候吧，我就发现，他们总是把楼层垃圾箱放在走廊里，起初有几次，我在回收这层垃圾的时候，发现垃圾桶都是空的，在换了袋子后，我也没管过，直到有次我在垃圾桶里发现了很多医用纱布还有液体针管。 你也知道，我们打扫卫生的，偶尔也会回收一些纸箱和空瓶子，有些住户会直接留出来放在垃圾桶旁边，但是有些不会，我们还是会看下，那次后来这层就很少在有垃圾外扔，应该是自己直接去处理掉了垃圾。 经过那次后，我偶尔也会特意观察这层，毕竟我们每周到要对每一层的楼道做清洁，每次来，都能发现这里有股那种，医院里的消毒水味，我还和其他同事说起过这事，这层基本上就没怎么见过人过。”保洁阿姨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 “你们也没想的报警或者是找物业来查看下？”王曦听完保洁阿姨说的，看着这周围的环境问道。 “说过，人也来过，就敲开门隔着外面看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反应过楼道味道的事情，人也作出了解释，说是家里人有洁癖，所以拖地都是用的消毒水，毕竟现在楼上楼下的处的都淡，一年碰不上面也不稀奇，这一户人也是那次我才第一次见到过。”保洁阿姨说着知道的所有事情。 “好，谢谢您能配合调查。”在送走了保洁阿姨后，王曦走到楼梯间出，看着又开始在撞门的王志。“怎么不让物业拿钥匙来。” “这门锁也一样，被铁丝给堵住了，拿来钥匙也不顶，而且门的荷叶都被弄坏了，整个门都被卡死在这里。”韩烁简单的说着，继续看着王志撞门。 “我去，我就说这些设备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就消失了，就连监控都没有拍到，还以为他们真的走楼梯把这些东西都扛了下去。”王志说着，已经走到前面，看向那简易雨棚下放着的氧气管。 “心电测试仪，手术床，手术灯……这设备挺齐全呀。”韩烁开始翻找那雨棚一堆杂乱箱子里放的仪器，在巷子里找到不少新的输液带，还有化验仪器，甚至还有一台电脑。 “真以为放到这里就找不到了，这些人怎么想的。”王曦翻看着东西，不由忍不住吐槽着。 “让楼下的同事上来处理这些，我们是该好好去审审一进来的接待人员了。”韩烁说着，就带着大家走了下去。 “咦，那个病人已经走了吗？”李一凡四下看着，也没见有人上来接人，怎么前面还在休息室里躺着的病人j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不见了，他这样一问，韩烁也开始四下找起那人来了。 第747章：持续追查（十八） “咦，那个病人已经走了吗？”李一凡四下看着，也没见有人上来接人，怎么前面还在休息室里躺着的病人j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不见了，李一凡这么一说，一下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既然还真的有人相信这些药，也真是奇怪了。”王志搬着被找到的电脑从天台上下来，一边说着一边找地方把电脑电源接好。 “我去找找。”李一凡越想越觉得那个病人奇怪，既然这些手术设备都已经找到，这些药品怎么看都像是为了给这个地方打掩护，东西都搬到了天台去，显然是知道事情暴露了，怎么可能还会留下两个人在这里，难道只是为了让卖假药这件事看起来更真吗？ 越想李一凡越觉得这事不可能，在问过电梯前看守的警员，确定电梯在这段时间里都没有人使用过后，李一凡快速的向着楼梯通道跑去。“在天台上的时间并不长，现在追下去应该是来的及的。” 一进楼梯间，李一凡往下看去，通过楼梯间的缝隙，李一凡果然看到了隔了三层楼层下，那个男人的身影，此时他正扶着楼梯扶手，快步的向下走着，李一凡立马加快了脚步，冲着楼下跑着，对方听到了楼上的脚步声，向上张望了两眼，看到有人追过来了，立马慌张起来，脚步更快的向下跑了起来。 “你跑什么！”李一凡大声的喊道，脚步更快，毕竟他比前面的人年轻很多，很快就拉近了两人之间的楼层，又没过多久，他一把抓住面前男人的衣服。 男人喘着粗气，转头见面前只来了李一凡这么一个年轻人，立马怒吼道。“放开！” “你跑什么跑，口供还没做完呢。”李一凡小口喘着气，皱眉看这面前的中年男人，对于他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并没觉的奇怪，或者说其实从一开始李一凡就觉得这个人是在装病。 “我叫你放开！”男人大吼一声，一把甩开李一凡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另一只手合着袖子向着李一凡的喉咙出就比划了过来，被甩开手的李一凡，本能的往后一躲，就见对方的袖口里什么东西闪了下，紧接着李一凡感觉到有一阵冰凉碰触到了自己的脖子。 他伸出手向脖子处摸了摸，有一点点刺疼的感觉，手上不由加重了力道，疼痛感跟着也加重了些，当手拿下来的时候，看到一点淡淡的红色血迹。 “你……”还没有等李一凡做出反应来，对方又是以袖子向着他的方向挥了过来，这下李一凡看清了那袖口里明显有个尖锐的东西藏在里面，还不等那袖口挥过来，李一凡立马弯腰向下面的楼梯退去，站稳后，直接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肚子上。 “咳咳！”这一记让男人立马弯腰大声的咳嗽了起来，但很快他站起身子，袖子里锋利的东西也不再藏着了，直接亮出来握在手上，向着李一凡的方向就飞扑着挥了过去，这下李一凡是看清了男人手上的东西，正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眼看这这一刀冲着李一凡的眼睛就要划过来了，已经被逼到墙角，赤手空拳的李一凡，手上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挡的，李一凡灵机一动，一个弯腰，捡起地上自己快速脱下来的一直鞋，直接挡住了这一击。 此刻的男人，快速的向李一凡挥着手上锋利的手术刀，这狭窄的楼梯间，立马成了两个人搏斗场，李一凡只能用完全用腿上的攻击把男人勉强向后控制在楼梯上，偶尔袭来的刀锋只能用鞋底快速的挡住，如果不是手术刀太短，男人脚下又是楼梯，这会李一凡绝对是要吃亏。 “李一凡，你在下面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大动静。”连好了电源的王志，从楼上向着楼下不断闪出的身影问着。 “快下来帮忙！这个人手上有刀。”李一凡大声对楼上的王志喊着，此刻他的橡胶鞋底不知道已经挨了多少刀口，谁知道哪一刀就会直接把鞋底划成了两半了。 “我去！”终于看明白，也听明白李一凡现在的处境了，王志对着身后大喊一声叫着人，立马就向着楼梯下面冲了出来。 不等李一凡的鞋底彻底被那手术刀给划烂了，王志已经一把抱住了男人，一个用力，直接把对方的手向着旁边的护栏上死命的一幢，“咚！”的一声，只见这一下下去，男人吃痛的眼泪都下来了，这酸爽，李一凡和后面跟上来的两名警员看着都疼。 “别急呀！”楼梯太窄，王志只能死死的抱住男人来控制不断挣扎着的他，好让两名警员用手铐把他给铐住，谁知道，这两个虎背熊腰的人抱在一块后，后面的人根本没有办法通过王志过来，最后只好把手铐丢给李一凡，让他来把这人给铐住。 “这什么情况，手术刀？”王志捡起掉落在下面一层楼梯上的手术刀，皱眉问着：“不是病人吗？怎么拿着手术刀开始行凶了！” “他应该不是病人。”李一凡结果旁边警员递过来的纸巾，轻轻按压着自己脖子上和胳膊上个一道的伤口，还好都只是皮外伤，伤口也都不深，但还是隐隐能感觉到有血在往外流。 “你俩把他给带回去吧，回去了慢慢审他。”王志说着，让开一条路，上身后的两个同事把人带走，自己则给韩烁打起了电话。“韩烁，你那里还有什么后续工作吗？刚才那个病人持刀打伤了李一凡，我带他去医院包扎下，顺便去接赵欣儿。” “受伤了？严重不严重？”韩烁操作着电脑的手立马停了下来问道。 “不严重，就皮外伤，但是是被手术刀伤的，我觉的保险起见还是去医院检查下。”王志回头看着李一凡，这一会的功夫，李一凡胳膊上的伤口已经有些肿了起来。 “恩，那你带他先过去，我们这马上也收队了，呵呵，不过还真是每次都被这小子给说中了，这里见到的两个人果然都有其他身份。”韩烁笑了下，淡淡的说着。 第748章：关于白苒（一） “呵，这点小伤没事了，去药店买点双氧水冲一冲就可以了，你怎么比我还紧张。顶 点 x 23 u s”李一凡坐在医院的检查床上，按着胳膊上刚抽过血的地方，看着自己手背上被王志要求，医生反复用碘酒擦拭过的伤口，不懂一旁王志怎么突然这么的关心起自己来了，明明这伤口也不是很大也不深，买瓶碘酒冲下，贴个纱布就可以了。 “还是等化验结果出来吧，你不是从练武可能不懂，你的伤口明明伤口不深，可是你看这一会你的手背都肿了一个拳头高了，而且这里面已经开始出现化脓的迹象了，伤口都成这个样子了，刚刚医生给你清理伤口的时候，你既然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王志十分认真严肃的看着李一凡说着。 被韩烁这么一说，李一凡这才注意到，脖子上的伤只是划破了皮，不疼也算正常，而这手背上的伤，牵扯着虎口处，按理说大拇指一动就该感到疼，这道伤口他也只有第一下被划到的时候有感觉，后面完全就忘了这里受过伤，如果不是当时的其他人递给他纸巾，他根本都感觉不到手上受伤，此刻伤口向外微微翻着，有些和碘酒一样颜色的脓液就在伤口处，可他却只觉的伤口处麻麻木木的，没有一点疼痛感。 “报告出来了，嗯……我觉的你应该再做个尿检。”就在两人正盯着李一凡手上肿起的大包看着时，门外的医生走了进来，有些犹豫的看着李一凡和韩烁说着。 “尿检？”李一凡不解的问道。 “恩，血常规是没什么问题，如果进一步做血液检测，耗时比较长，我们就对你伤口上采取下来的样本做了简单的生物检测，tcl指数有些不对，王志你带他去那边再做一下尿检吧。” 医生看着手上的报告，眼睛时不时观察着李一凡，看了看觉得不像就摇了摇头，又检查了下李一凡手上的伤口后又说道。“伤口感染严重，应该是和袭击你的凶器有关系，等下再输一组消炎和抗感染的液体再走，还有碘酒每隔三小时擦拭一次，这只手也不要碰水，在彻底消肿结巴的这一周都需要严格注意。” 检验室前的窗口处，王志看着多拍尿检检测棒上面显示的标记‘病毒、吗啡、霉安彤’，三个检测条显示区，最上面都是深紫色的杠，而下面都带着第二条淡到快看不见的一道杠，不敢相信的看着李一凡。“这，你小子吸毒了。” “怎么可能！”李一凡看着很快出来的检测报告，所有数值都比正常的高出零点几的数值，不由的皱眉说道，吸毒，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不过这只是标，难道是因为手上的伤口？怎么想也觉得就这么一道伤口，就能检测中尿液中有毒品有些说不过去，不由的开始往别的他一直在意的事情上猜测着。 ‘难道是自己平时吃的提升专注力的t-30？’这样想来，是有这个可能，虽然不了解毒品的成分，但每次白苒给他药时，都嘱咐她不要太依赖药物，更是强调这药可能有依赖性。 李一凡有在网上查看过和他吃了药后出现类似状态的其他药物和事情，最终发现t-30所产生的药后效果，确实有点像之前他看到的一则报告，一种被一些人成为所谓的‘聪明药’的药效很像，那是一种被人用来提高工作效率和学业的某种类似于‘兴奋剂’的药物。 想起来，李一凡小的时候确实见到过有同学喝过那种药物，那时候电视上也有播放过类似的广告，应该叫聪明什么号吧，那个聪明什么号的他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就他了解到的网上说道的‘聪明药’它们都是有依赖性，甚至有些是给某种病情的精神病患者服用的。 只是这t-30的效果可能比那些药物更为纯粹，副作用更是小的多，网上说道的那些副作用，心慌、心悸、过份依赖什么的，他还真没有，比如耳鸣的现象，也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现了。 “也是，你怎么可能，估计是伤你的手术刀上带着吧，这药效也太强了，这么个伤口，既然能在血液和尿液里都查出来……”王志摸着下巴说着，不顾旁边的其他病人，一直叨叨的夸讲着自己太有先见之明了，第一时间带李一凡到医院来处理，要不然这手非得烂掉不可。 “你还是先给韩烁打个电话，让他把那把手术刀送到检验科，好好的检查下吧。”李一凡这会已经乖乖的坐在输液室的椅子上，抬了抬医生给他包扎过的手说着。 “对对，那你先输着，就这么两小瓶，估计不到一个小时就滴完了。”王志说着，拿着电话就走了出去，李一凡这也能有些安静思考问题的时间。 想到了t-30，李一凡不得去想白苒的事情，满脑子里都是站在赵欣儿身前对着自己冷言相对的白苒，那时候，他真的是被伤透了，可对于白苒，他可以说是了解的，但当那次蒋冬和乔世坤先后说出白苒在国外念书时的一些事迹时，他又觉得这个人好陌生。 “白苒……她已经消失四个月了，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李一凡看着头顶上的液体瓶，忧心忡忡的说着。 “没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吗。”就在李一凡自言自语的时候，赵欣儿操作着身下的轮椅过来，她操作的并不熟练，差点和身后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手里还拉着一个孩子没法看路的女人撞上。 “没事吧。”李一凡坐直了身体，手上的液体牵绊让他没有办法起来帮赵欣儿，只能看着她有些困难的转弯来到自己面前。“你怎么一个人就过来了？” “没事，王志把我送到了走廊上才走的，而且这医院里，这么多警察能有什么事。”赵欣儿说着，来到了李一凡的面前。“白苒不会有事的，他们不会伤害她的。” “他们？难道是科研基地的那些人？”李一凡忍不住问道。 第749章：关于白苒（二） “他们？难道是科研基地的那些人？”虽然李一凡心里曾想过白苒有可能是被科研基地的人带走的，但是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也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白苒和那些人有关系，可是依仗着白苒生活的易晓晓就在那里被找到的，这无疑是把白苒和那些人之间的联系又拉近了。 “哎，其实也没有必要瞒你，你应该已经猜到了，hy-201和202其实都和白苒有关系，可以说这hy这个药物就是白苒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和自己的老师无意中发现的一种至幻药物。 还来这件事情被她老师瞒了下来，可数据却被科研基地的人买了去，而白苒手上掌握的这个药的技术和配方才是他们真真想要的，在我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也不相信这事和白苒有关，毕竟小时候她是那么的照顾我们。 但在我知道易晓晓还活着并且亲眼见到还和那时候一样的她时，我就已经猜到了一切，他们一直在用易晓晓来要挟白苒……很无奈，白苒的压力比我们想想的要大的多，我……如果没有白苒，我也不可能成功的逃离那里。”赵欣儿看着李一凡，说着自己知道的，有关白苒的事情。 “为什么和你也有关系？”李一凡不解的看着赵欣儿，白苒的秘密想来要不然就是白苒亲口告诉赵欣儿的，要不然就是赵欣儿窥探来的。 “科研基地不光研究各种开发人类潜能的实验，同时还在研究‘永生’和‘永葆青春’的方法，这些想必你多少也都知道了，而对于我们这种有可能已经被潜能开发过的人，一方面是利用其能力为他们做事，但是放出去了就会怕对方跑了，所以他们有一种专门的药物，可以说是毒素和设备，专门来控制我们这些人。 一旦任务完成不了，必定会受到毒素的惩罚，在每个人身上都会背着一个毒泵，就像是种在你的身体里一样，每次发作的时间都会提前，必须定时去科研基地里领取药物和定时拆下自己身上的毒素设备才能控制的住。 而每次毒素发作的时间都会不断向前推进，那种感觉，冰凉刺骨让人无比的绝望啊。”回忆起那些，赵欣儿忍不住的用手抱紧了自己，但很快回过神来，她缓缓的拉开自己的腰前的衣服，那里一大块凹陷进去的疤痕，看的人触目惊心。 “……”李一凡看着那个伤口，很难想想赵欣儿这么多年来到底都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赵欣儿放下衣服，缓缓的继续说道：“奥格当时之所以帮助我，不光只是因为我掌握到他们家族关于皮肤再生和毛细血管增值的‘粉色梦幻’的配方，同时还有白苒为我们研究出来的克制这种病毒的方法。 我身上这块疤痕是他们移除设备留下的，原本我以为设备移除了病毒就解除了，知道白苒检查了我的伤口和血液，才知道更本没有移除，对他们而言，即使消除了我在科研基地的记忆，也不可能让我这种潜在威胁活太久，是白苒帮助我控制了身上的毒，并且研发出了可以克制住病毒的药物。 那段时间，易晓晓总是拿要向科研基地告发你来威胁白苒，后来知道被白苒藏起来治疗的我后，更是多了一个威胁白苒的由头，所以白苒才会尽一切办法和你划清界线，也许是知道你是白苒的软肋，又偷听到我和白苒的对话，易晓晓知道了我也是潜能开发者。 呵，她最后会出现科研基地，应该是拿着我的事情去邀功，结果，害了自己不说，也加快了他们对白苒下手。”赵欣儿说着，想到易晓晓就不由的捏住了拳头。 在碰到王志之前，她正被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沈嘉怡拉着‘扯家常’，同时也见到了已经彻底看不见的易晓晓，这也让她十分肯定白苒就是被科研基地的人给带走了。 “……”想到易晓晓，李一凡一下沉默了，就记得曾经有个人劝易教授有时间了好好的管管自己的女儿，不要太惯着了，这让李一凡不由的想起曾经网上热议过的一个论题‘为什么优秀的教师教育不出来优秀的孩子’。 而易教授，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太忙，晓晓的母亲走的太早，他的心里总是觉得亏欠他们娘俩，但当知道易晓晓那些行为后，还没责怪，易晓晓只要立马大哭发誓再也不敢了，易教授就会心软。 可是后来随着易晓晓长大，事情也越发的变本加厉，而那时的易教授面对研究失败，四处拉赞助无门，已经没有情绪在去考虑易晓晓为什么要这么做，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是一动拳脚，然后看着受伤的晓晓，默默流泪，真所谓是爱之深，责之切。 在说完易晓晓的事情后，两人都一阵沉默，直到赵欣儿突然说道。“对了，你不是想让我去看看那个护士长吗，我前面去了。” “我什么时候说了……”李一凡刚说出口，就知道自己是白问了这个问题，就赵欣儿的能力，他心里怎么想的对方还不都知道，现在想来，赵欣儿这个能力，还真的不是很讨人喜欢。 “你说呢。”赵欣儿笑着直勾勾的看着李一凡说到，她自然知道李一凡的想法，包括这会他在想的。 李一凡立马别过脸去，下意识的的往后退了退，说道：“额，那个，就王护士长，我是觉得她是在装疯，但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事说白了她也算是受害者吧。” “呵呵，很简单，为了生存呀，不过既然案件结束了，那么她现在应该是可以恢复了，一凡，你要不要让王志过去给她一个台阶下？”赵欣儿说着，转头看着刚好推开门走进来的王志。 “咦，你俩看我干嘛。”王志一进来，见到这两人正看着自己，不由愣了下，转头看向李一凡，第一瓶液体已经输完了。“液体都输完了，你怎么还不叫护士。” 第750章：该恢复正常了 王梓婷的病房外，王志正贴着窗户看着里面的那个女人，身后的李一凡推着赵欣儿凑近过来，能看到一身病号服的王梓婷，此刻正披头散发的坐在病床上发着呆。x23us.com “咳咳，那个我进去看下病人。”王志转头假装和旁边的警员说话，谁料房间里的王梓婷立马用手拨弄着自己的头发，让头发更乱起来，又扯了扯衣服，卷缩在病床的一角。 “我靠，早就知道她是装的，没想到还装的这么的死皮赖脸的，还好把她的家人都打发走了。”王志转头小声和李一凡说着，过了一会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你们……别……别过来，坐起来了，死人坐起来了……坐起来了……”王梓婷一幅神情恍惚的样子看着进来的一行人。 “我觉得这奥斯卡影后颁给你都不低估了你的演技，这都三四天了，你这演技还和之前一样的稳固呀。”王志说着，坐在了病床旁边的凳子上，看着依旧神神叨叨的王梓婷，就在对方即将发作的时候，他拿出手上的手机。 “这录像真是得给其他同事看看才是，在你们医院这些进进出出的医生们也得好好看看才是，就这样判定一个人神经失常也太草率了吧，这视频要是传给有关部门，你们这的医生是不是都得重新回学校再读个几年书呀。”王志看着病床上，已经装不下去的王梓婷，没好气的说着。 要说这王梓婷最开始发疯的时候，都是王志冲到最前面去制止，他现在胳膊上还留有王梓婷抓伤的痕迹，可别说，这女人真发起疯来，力道真的大的惊人，让王志都开始有些恐婚。 “护士长，这人都抓住了，现在是不是可以恢复正常了？”李一凡看着眼神逐渐清澈的护士长说道。 “不关其他医生的事，是我在每次检查前都吃了药，那些药能让人出现短暂的焦虑和精神恍惚，再加上我对一些精神疾病的患者的了解，有意去模仿，就能逃过他们的检查。”王梓婷捏着袖口说着，看她憔悴的样子，能感觉到她这段时间确实也不好熬。 “说说看，为什么要装疯。”王志问着，打开了取证用的录音笔。 “你们真的把他们全都抓住了？幕后操纵这一切……操纵张宏益的人也抓住了？”王梓婷猛地抬头看着韩烁不确定的继续问道，她的神情多少还是受了这么多天装疯的影响，这猛的一抬头还真把人给吓了一跳。 “抓住了，连背后非法买卖器官，无证给人做器官移植手术的人都抓住了。”王志说着，这也是他出去这么久回来后，从局里那边得到的消息，在顶楼被抓住的那两个男人的身份已经确定了。 “好吧，我说，其实在你们抓住张宏益的时候我就该说了，可是我不敢，我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谁，我怕他们会对我的家人下手。”一提到自己的家人，王梓婷立马哽咽了起来。 “在王医生被你们抓去询问后，张宏益和我就知道这件事是彻底兜不住了，那时候，张宏益还没有暴露，但是我已经和王医生一样，被你们带去多次审问。 后来我无意中，听到张宏益打电话说道什么要找替罪羊，把这件事给扛下来，我知道这事的替罪羊只可能是我和王医生两个人中的一个，所以当时在你们审问我的时候，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也有把柄在那些人那里，如果选了我，我也只能认命。 所以当时我就立马选择装疯，只要我疯了，你们必定会把我控制起来，而且对于一个精神失常的人来说，他们想让我当替罪羊都没用，可是，后来没想到王医生真的死了，险些我也以为王医生是为了我们大家和他老婆，自杀了……”王梓婷说着，她为了自保，装疯来混淆所有人的视听。 “你知道威胁你和其他两个医生的人是谁吗？”李一凡看着她问道。 “不知道，我也是后来和其他一样参与了网上互助平台的同事聊天，才知道我们当时所用的互助平台被人做了手脚，原本我是做好了准备去警局报警，揭发这一切，好把我们被骗的钱都要回来…… 可是，太迟了，我已经被他们都套进去了，参与了盗取死者眼角膜，又……又参与了接下来的事情，我已经不能完全置身世外了，在事态被发现之前，我其实已经写好了辞职。”王梓婷摇头说着，每句话里都是满满的无奈。 看着王梓婷被其他同事带回了警局，王志摇头看着面前的医院说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馅饼，怎么就有那么多人，明明知道是骗局，还要拼了命的往进跳呢？” “也许他们是太相信自己的运气了吧，总觉得自己不是跑的最慢的那个。”李一凡同样看着这医院前面，行踪匆匆的人说道。”运气这东西，还是不要太相信的好。“ “好了，下班喽，回去吧，我这新搬的家，床单还没有换呢。”王志说着，摇了摇手上的钥匙，向前走着，李一凡则推着赵欣儿跟在他的后面不远处。 面对无比宽敞敞亮的新住所，三个人各自忙活着收拾着自己的房间，赵欣儿那就不用说了，她什么行李都没有，大件的行李，早在她决定‘亡命天涯’的时候就全部都邮寄到了她婶婶那里，此时李一凡帮忙换好床上用品的被子上，也只有今天刚买来的一套家居服，加上身上这身出院时候买的，再没了。 “欣儿，那个，衣服你能自己穿吗？”李一凡站在赵欣儿的门外问着。 “能行，你不用管我了，只要不碰到伤口就可以。”赵欣儿连忙拒绝着，她还没有伤到动弹不得，座轮椅也只是怕她在行动的时候牵扯到腿上的伤口，让伤口再度撕裂。 “我回来了，妈的，这一天可真累。”韩烁抱着一堆的文件，推着门走了进来。 “人不是都招供了吗，怎么还带着工作回来了。”王志看着韩烁手里的东西头也跟着大了起来，这韩烁要是加班工作，那首先他是第一个必须陪着的跑不掉。 第751章：和之前的关联（一） “你们说说，现在这些学医的赚的少吗，不少吧，怎么得也都比我们这些当警察的强吧，分险也比我们要少吧，怎么这些年轻人就那么耐不住刚起步时的困难呢，个个都想着找捷径。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这下好了，直接把自己给坑进去了不说，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这么多年学更是白上了。”韩烁把手上的资料重重的放在餐桌上，满脸气愤和惋惜的说道。 “学医的？那两个人都是医学院的学生？不是吧，那个病人看着怎么都得快四十了吧。”李一凡走到韩烁旁白说着，拿起桌子上两人的资料看了起来。“医学院临床学在读研究生还有个是博士生？” “两人不是都招供了，可惜不可惜的也不用你在这瞎操心了，这人生就是这样，走错一步就是步步错，这一错就是一辈子的事情。”王志说着，转手把李一凡手上的资料拿过来看着。 这韩烁虽然说沈嘉怡在局里给李一凡申请了一个编外实习的名额，可是这通知没正式下来，也不能养成李一凡这随便看警局文件的习惯，这些资料他都还没看呢，而且他一直不是很明白，怎么蒋冬之前出去查案带着李一凡，这韩烁什么时候也和这小子走的这么近了，他对李一凡是挺有好感的，毕竟两人年纪最相近，但这该避讳的还是得避讳。 “这张照片……”李一凡捡起从资料里掉出来的一张照片，看着里面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正在进行手术的几名医生，有个人露在外面的五官怎么看怎么面熟。 “这个人不就是被抓住的那个装成病人的医生，白浩翔吗？就是他拿着手术刀和你在楼道里打起来的。”王志看着李一凡盯着看的男人，在看向白浩翔的其他照片说道。 “总觉得这个样子的他在哪里见过，感觉好熟悉。”李一凡眼睛依旧盯着那张照片上的白浩翔疑惑的说着，看着王志从自己手上把照片抽走，有继续问道：“从周倩他们那里收购器官和给人做非法器官移植手术的就是他们俩吧？” “对，就他俩，两个医学院的高材生，两个人还都是一个学校的，准确点说，这个白浩翔现在就在一家私人医院里工作，职务还是主任医师，那个年轻人高杰是小他几届的学弟，一直拿着奖学金，因为家境不好，研究生都是自己半工半读的上下来的。 白浩翔知道高杰缺钱，就拉他一起入伙，联系了等待器官移植的病人，从而利用网络，通过来到h市的周倩他们买取匹配度高的年轻死者的完整器官，做器官移植手术，他俩手术的器官类别和周倩他们供述的完全对的上号，他们俩就是周倩他们的上家。”韩烁简单的说着今天一下午审讯出来的结果。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人们对于死后器官捐献这种事是要比以前意识更强了，你看我们警察，基本上就都会去签这个，这是不是也和我们是高危行业有关系。”既然案件都结束了，王志就扯开话题说着。 “但是比起每天等待器官捐献的人而言，这种比值还是差很多倍，你也不能说是捐献的人少，是不是可以说现在各种疾病的人变多了。”韩烁打开电脑说着，一边开始整理资料，准备写结案报告。 “韩烁，这手术刀上的化验结果出来了没？”看到李一凡的手背，王志就想起那把手术刀来。 “确实有你们说道的毒品成分，但是具体的还得等到明天，白浩翔只承认说是沾到了吗啡，他们是在手术后给病人使用的医用吗啡药物，为减少麻醉恢复后病人们的疼痛感。”韩烁说着。“这个解释虽然站不住角，但是确实有些黑心医院会这样做。” “那你这结案报告今天还写不完呀，这明天结果出来了，还得加东西。”王志看着开始打字的韩烁说着，谁料这个时候旁边的李一凡突然神神叨叨的碎碎念起来。 “这个人，为什么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我说的不是今天白天，就是他这个形象，这个半张脸，我好像在一张一模一样的照片里见过这张脸同样造型的照片，只是周围的人都不一样，环境也不像。”李一凡眯着眼睛，一直盯着被王志放在桌子上的照片说道。 “这医生手术的时候不都这造型，在医院的宣传手册上见到不奇怪。”王志说着，随意的拿起照片看了看，最后放回到韩烁面前那堆资料上面。 “怎么被李一凡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眼熟……但怎么就想不起来呢。”被这么一说，韩烁盯着放到了自己旁边，白浩翔那半张脸也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 “啧啧，你们俩这怎么了……”王志看着照片，撇嘴说着，他是真觉得医生这个样子的照片，基本上都差不多，见过太正常了。 “好像是一个视频里……”李一凡突然想到了什么说着，可是又说不出来太过具体的，谁知道韩烁此刻和他想到一起去了，立马说道。 “对，是视频里，在丁贝儿的玩具汽车上的摄像头里找到的，那里有一段没被删的丁玉军和别人说话的视频，当时视频里出现过几个医生正在给一个女孩做解剖的照片，而那些医生里有一个就是白浩翔这张脸。”韩烁敲着照片里只露出半张脸的白浩翔说道。 “你们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后来在调查中，知道那个和丁玉军说话的就是肖家的大公子肖文浩，也是那次查出丁玉军的毒品生意背后的靠山是肖家，最后彻底击垮了掌管h市一半经济的肖家。”王志也立马想起当时的案件。 “那是不是，当时肖家其实也在做器官移植，这白浩翔就是当时的医生，这样说来，白浩翔的档案里，从原来c市医院主治医师的位置上被辞退下来是不是和这事有关……要说他辞职的时间，我看下……和在我们抓住丁玉军之前。”韩烁翻看着白浩翔的详细资料说道。 第752章：和之前的关联（二） “很有这个可能，不过当时涉案的两个人都死了，这事很难再继续查下去了，这事现在也只能去找白浩翔问个清楚了。顶 点 x 23 u s”李一凡看着那张照片说着，脑海里还能清晰捕捉到当时丁玉军在看到那张照片时的慌张样，并快速的销毁了照片。 “恩，是这样，但既然知道了，该审问的还是得审问，我想起之前那张照片里那些动手术的人看着那被开膛破肚女孩的嘴脸，就觉得可恨，好不容易找到当时的涉案者，怎么着，也得把其余几个人都抓了，问清楚那女孩最后的情况才是。”韩烁点着照片里白浩翔的脸说道。 这一夜，刚换了新的住所的四个年轻人，每个人都各怀着心事，看着各自房间外h市那勉强还能看到几颗星辰的天空，期待着明天的天明。 “白浩翔你这样的态度不行呀，先是拘捕，再是袭警，最后还对整个案件有所隐瞒，这样下去，你这后半辈子是彻底没有机会出来了。”韩烁看着对面凳子上做着的白浩翔，他整个人满脸憔悴，但依旧抬头挺胸做的笔直，脸上还是能看到他曾经作为医院骨干的那份傲气。 “该说的我都说了。”白浩翔看着韩烁眼睛里没有一丝闪躲和回避。 “那说说你最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外拦这些活吧。”韩烁看着手上王曦从丁玉军案件的资料里找到的那段影响打印出来的照片，在看着白浩翔的个人经历，不经不慢的问着。 “我不是都说了，去年十月开始的，黑市交易平台也是我弄的，那小子也是我哄骗来的，我知道他家里条件不好，我也需要帮手就找他来帮忙，那些设备也是我和他知道周倩被你们抓了后立马搬到天台去的。 之所以昨天我们俩在那，原本是收拾准备先出去多一阵子，等到这边风声不那么紧了再回来，后来你们的人打电话，我们以为是之前预约的病人，我们和周倩一直都是网上为工作联系，私下任何联系……警察同志，这些事情我都说了很多遍了，你再怎么问我，每句话也都是一模一样。”白浩翔越说越快，基本上是把昨天下午承认过的事情，有全部都说了一遍。 “说说你之前为什么从原来的公司辞职的吧。”在白浩翔停止了连珠炮办的话后，韩烁看着他，非常平和的问着，但当白浩翔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却明显身子僵了一下。 “……”白浩翔僵直在那里有差不多十几秒，再次和韩烁那双似乎已经洞悉一切的眼神对上后，立马别过头去，再次回过头来，口气非常不好的说道：“问这个干嘛，这是我个人的私事，难道你们警察现在都这么闲，明明我都承认了，案件都可以结了，你们还要去探究罪犯的私事，不是该去处理其他案件嘛，我们纳税人的钱都白交了吗！” “呵呵，结案不结案的不是你说的算，在案件没有完全明朗前，草率结案才是浪费其他纳税人的钱。”王志冷嘲热讽的看着白浩翔说道，从桌子上拿起装着证物带的手术刀递给韩烁。 “那来说说这把你动手术时，也是你攻击警员时用的手术刀吧。”韩烁把手术刀提起来看着白浩翔说着，对方有立马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而这次韩烁能看到白浩翔额头密布的汗水，还有那硬绷着笔直，其实早在不停颤抖的身体。 “……我，那只是我手术时用到的刀，上面的东西都是为了让患者在手术中和手术后减少痛苦摸上去的。”白浩翔说这话的时候，拳头紧紧的攥着，就算坐在他们两米远外的韩烁和王志，都能感觉到他那双拳头已经被他攥的太紧，有些发白。 “这上面的可是毒品，而且这查到的成份还挺纯，你们平时给病人做手术就用这样的手术刀？”韩烁看着手里的资料，这把手术刀上的毒品成分，和他们之前化验过的‘hy-201’有六成对的上号。 刚开始戒毒很辛苦吧，我看你这样子像是要忍不住了吧，这虽然平时控制住了毒品的吸食量，也熬不过一天没有碰这玩意了吧，你看你衣服都被汗水给浸湿了。”韩烁故意说道。 “……”白浩翔知道多说无意，这会的难受，让他现在更没有那个心思和韩烁纠缠下去，拳头攥的更紧说道。“是，我是吸毒，原单位不用我也是这个原因，现在也没把这玩意给戒干净了，但这和这个案件有关系吗。” “是没什么关系，但谁让我们发现，你和一个贩毒集团有关系呢，而且你并不是从去年十月份开始才做的买卖器官的勾当，而是还要早一年，当时是你自己主动离开你原医院的。”韩烁把那张打印出来的照片拿在手上，对着白浩翔晃了两下。 “什么？”白浩翔看不清韩烁手里到底拿的是什么，眯着眼睛看着，这一看，一下慌乱了起来，练练说道：“那不关我的事，我做黑市的器官买卖也是有原则的，我不会随便盗取活着的人的，我们那都是自愿的，当然还有些就是从那些死者身上直接挖去的。 这会捐献器官的人本来就少，国家为了鼓励这死后器官捐献，我们医生还有你们警察基本上不用填单子都是直接被这样要求了的，就是死刑犯了，就这些人，和那些等着器官移植的人，基数都差好多。 而有钱人呢，则可以花些钱就有这么一个器官来，那么不富裕的老百姓呢，是不是得了癌症就是等死了，更本盼不来器官匹配成功的那一天，而我这价格合理，充分利用‘资源再利用’。”白浩翔一本正经的说着。 “那这张照片你到说说了，这是在干什么？”韩烁指着照片继续问道。 “手术，普通的性脏搭桥手术。”白浩翔简短的回答着韩烁的问题。 “呵呵，这照片可是在丁玉军那里找到的，你说他只是简单的手术，那这个女孩呢？她现在怎么样了？”王志问着。 第753章：和之前的关联（三） “呵，这照片可是在丁玉军那里找到的，你既然说照片里只是简单的手术，那这个女孩呢？她现在怎么样了？”王志冷笑了下，敲着桌子上的照片问着。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手术后，病人的……病人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再，再说他们也不会告诉我，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再来问我，我怎么，怎么可能说的明白。”白浩翔结结巴巴的说着，双眼越发无神的盯着前面桌子上王志手指底下的照片。 不知道白浩翔是因为紧张，还是毒瘾犯了的心慌，双手正一下下的抓挠着自己的胳膊，这一会已经在胳膊上抓出一条条红印子，如果不是手铐控制住了他，估计两只胳膊非被他抓烂不可。 “不知道？好。”韩烁说着，有又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一袋淡紫色粉末继续说道：“那说说这袋东西吧，在你家床底下的木板夹缝和木地板里，发现了三袋，藏得够隐秘的呀，差点就发现不了了。” 在第一次对两人家里进行搜证的时候，因为没有考虑过毒品的事情，而第二次，缉毒组的警员只是带着一只搜毒犬来，白浩翔家里这些藏在床板里的东西就全都被找了出来。 “这……这就是浸泡手术刀用的粉末，代替麻药，能持续止痛还能帮助伤口愈合。”白浩翔现在全身因为毒瘾发作的难受，在看到那袋粉末后，眼睛一下泛了光，如饿狼般死死的盯着韩烁手里的东西，说话开始完全不过脑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东西看着就好，你这要是全盘招供了，还能……”韩烁故意把手上这一袋粉末晃悠了晃悠，只见对面坐着的白浩翔险些整个人都直接飞扑了过来。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能不能先，先给我来一口，就一小口。”白浩翔按耐不住心中对那袋东西的渴望，谁能想到对面的警察会同意让他来一口，原本为了尊严还压抑着的生理反应，通通抛到一边，现在哪怕是让他告诉对方自己家银行卡密码，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那可不行，还是先交代吧，要是交代的好，那可能不止……”韩烁故意说的不清不楚，借着白浩翔这会正在毒瘾发作的劲头上，引诱他说出事情全部的经过。 “好好，我说。”白浩翔接过照片看着，上面血腥的画面还有自己当时眼睛里的笑，让现在的他看到后都忍不住皱眉。 “这照片差不多已经照了有两年了，我记得当时已经快到秋天了，我因为工作和家庭上的压力，有了毒瘾，长期买卖毒品认识了一些地下交易的人，后来也是因为毒品对我整个人身体的折磨，在手术中手抖导致手术中出现错误，受到了举报，被医院开除。 没了工作，天天呆在家里的我，压力大，毒瘾更大，最后也没钱了，现在想来也许他们早就调查过我的身份吧，就被拉去那里给人做器官移植手术抵债，这一去就是三个月，那个女孩就是在最后几次手术中，见到的，我并不知道她的具体情况，只知道她确实挺可怜的……”白浩翔说着。 “不是身体都被毒品折磨垮了吗，怎么他们还要你去手术？”就在白浩翔停顿的时候，韩烁忍不住问道，同时看向了自己手里关于那带淡紫色粉末的化验单，这袋毒品的成分，和其他毒品很不一样，倒和有些用于治疗个别精神类疾病的药成分有点像，但同样都会让人有瘾。 “我也不知道，到了那里后，他们会按时按点的给我提供另一种毒品，你手上的那袋，只是没有完全研发好的半成品，成品吃后，不光能够解除毒瘾发作的难受，还能让你感受到嗑药后的那种快感，随后的药效却让你的感知力和触觉都更加敏锐。 以至于我每次手术前十五分钟吃过后，手术都会事半功倍，整个人状态都不同，但是这药也有瘾，只是比毒品过的快，但那种难受劲，就像是万只蚂蚁抓一般。”白浩翔说着这药效的奇怪之处。这些确实和他们检验到那款相似的精神类药物有点像，此时的他好像更难受了，手上抓挠的劲使不上，只能死命的捏着椅子旁边的木把手。 “你刚说那女孩很惨……是发生了什么吗？”王志忍不住的问道，从第一次看到照片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开掀开皮肤，里面血红一片的地方看着，女孩那安祥着躺在那里的脸却没有多少人注意的到。 “差不多三前，c市企业家独女出国游玩失踪事件你们知道吗，后来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一年后在报道的只有原企业家低价转让公司，和他为女儿下葬的新闻……对于那个女孩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在那里那么久，做了那么多次手术，我也只记住了她。” 白浩翔说着停顿了下，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悲伤，此时他的毒瘾似乎没那么严重了，脸上的汗水退下去不少，可手还是死死的捏着椅子两边的木把手。 “我记得，当时还有很多仇富的好事网友，在那女孩的微博下谩骂，看到人家长的漂亮学习好，家里还有钱，就无底线的诋毁那女孩。”韩烁说着，这事他记得，当时还有则热搜题目‘什么时候有钱人成了罪’，一度网友在地下评论什么‘这才是公平’的奇葩留言。 韩烁对这件事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真真切切的听到既然有警校同学对于这女孩被绑架后的新闻都冷嘲热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人们的那种仇富心态严重到几乎变态，明明自己生活的都不差，却看着人微博里住好的，吃好的，就立马开始人生攻击，寻找平衡，从没想过那些事业成功，学习好的人背后是多努力才得来的这一切。 “哎，那女孩应该就是她，她是丁玉军为了上头的老板做的，当时丁玉军的上头人和这女孩家里人存在某种竞争关系吧，就找他来处理掉，姓丁的就把人丢在了我们这。”白浩翔说着。 第754章：和之前的关联（四） “哎，那女孩应该就是她，她是丁玉军为讨好上头的老板做的，当时丁玉军上头的人和这女孩家里人好像是存在着某种竞争关系吧，就找他来处理掉，姓丁的就把人丢在了我们这。m.x23us.com 那时我们这些人早就看淡了这些人的生死，说难听点，这些人在我们的手上，哪里匹配给谁，哪里怎么缝合，就和屠夫刀下的牛羊没什么区别，能记住她也只是当时她的样子比较清秀，还有在麻醉时她那双眼睛里没有一点的恐惧，更多的是解脱。 我也是丁玉军被警察抓了后，再看那段时间发生的新闻，才对这个女孩有些了解，她躺在我们的手术台上时，其实已经是她在那里被关的一年后了，当时的她刚做过刨腹手术，很难想象那一年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也是那以后，我只把死人的器官换给活人，我觉得这是我自己的赎罪方式，我知道你们又会说一堆的大道理，但是还是像我之前说的，至少，我手下这些接受了移植的人，他们能多和家里人待得时间再一起长点。”白浩翔看着面前的警察说着，这时他已经过了毒瘾最难熬的阶段，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慢慢松开，但是身体却依旧紧绷。 “丁玉军就是你们这些人背后的负责人？”王志问着。 “不是，其实这个丁玉军我是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听到上面的人老是丁总丁总叫着的，后来看了新闻才知道那个人应该就是丁玉军，他从来没来过我们这里，也不是我们的直接负责人，要说起来，应该是比我们的负责人大一个级别吧，要不然也不能总是丁总丁总的叫着吧，你说是不。”白浩翔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全盯着韩烁的手看着。 “那这些粉末呢，你怎么得来的？”韩烁摇了摇手上那袋淡紫色粉末问着白浩翔，谁知对方那才暗淡下去的眼睛，瞬间又发出饿狼扑食般的光。 “是不是，是不是可以给我来一口了。”白浩翔瞬间又变成一脸哈巴狗般的嘴脸，刚刚在叙述事件时的平稳和冷静，瞬间消失，一脸乞怜的看着韩烁手里的东西，那股刚被抓时的清高和傲气，在这袋粉末面前早就荡然无存。 “先把事情交代清楚再说。”韩烁把东西收起来，严肃的看着白浩翔。 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几乎能够让所有人一瞬间六亲不认，它不是钱，它是毒品，在警局这几年，虽然他们不是缉毒组的，但却也见到过太多因为毒瘾家破人亡的案件，那里的瘾君子们，在清醒后，都后悔不已，却控制不了自己，毒品真的能够让一个人抛弃所有的尊严，亲情，已经一个人本该有的人性。 “对，对，说完说完。”白浩翔捏着拳头，又绷紧了身体，头上的汗水却在刚才韩烁又拿着袋子晃荡后，再次冒了出来，就如此刻这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毒瘾般，难以控制。 “后来丁玉军不是被你们抓了吗，我们这边自然也就乱作了一团，都怕殃及到自己身上，但都贪丁玉军手里新研发的这批货，在知道工厂没被你们发现后，就让我们搬了那批货撤离了，因为当时做器官移植的也就我们这六个人，就给了我们一些自己用的货，给了一人一包钱就走了。”白浩翔轻描淡写的说着。 “这就走了？他不怕你们告发他，或者是毒品用完了再去找他。”王志问道。 “嗨，怕什么，互相间都不认识，唯一能记得的也就是样貌，说实话，那段时间天天就和生活在刀尖上一样，谁会没事找事触这眉头，而且他们是什么人，走的时候可是拿着枪怼着我们的头，我这辈子是都不想再和这些人打交道了。”白浩翔说道这时，仿佛想到了当时的场景，不由的颤抖了下。 “这粉末就是他当时给你的毒品？怎么是半成品？”韩烁说着，没再拿起那袋东西晃悠。 “不是，当时在搬货的时候他们只搬走了成品，这批半成品是被他们冲进河里的，我趁机装了不少在身上，后来给的东西用完了，发现这东西好像劲不够，但是用做手术上效果比麻药好……也是最近毒瘾淡了些，在用这东西也能缓解。”白浩翔如实说着。 “行。”韩烁说着，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开。 前面坐着的白浩翔一下急了，猛地站起来大声的刚说道一个‘不是’后面立马缓和了口气问道：“不是说可以来一口嘛……” “想什么呢，这里是警局，不过可以给你记个积极配合。”王志叫人把白浩翔带下去，对着他说道。 “韩烁，你说当时的丁玉军是不是就已经在研发hy-201了？这些粉末说不定就是hy-201的半成品”从审讯室出来后，全程没怎么说话的李一凡突然问着韩烁。 “这不好说，当时缉毒组的人在调查丁玉军以及他的所有窝点时，并没有发现和hy-201成分相同或者是类似的毒品，都只是市面上普遍见到的可卡因和冰毒。”韩烁捏着太阳穴说着，当时处理这案件的时候，李一凡也在，他们都是跟着蒋冬一起，具体的事情蒋冬要更清楚些。 “哎，我刚给缉毒组的人打电话，问丁玉军的案子，对方这态度……蒋队不知道什么时候休完假呀，在这样下去，这毒品交易和制作的案件我们又处理不了。”王志拿着电话从后面跟上来抱怨着。 “只能找沈嘉怡了，既然怀疑是hy-201，那必然就和科研基地有关系，只有他们才掌握hy-201的配方，沈嘉怡必定会插手这事。”韩烁拿着白浩翔刚刚提供的当年他们做器官移植手术的地址说道。 “这地址都过去两年了，能用上才怪。”王志摇头否定到。 “先给沈嘉怡，看看是不是他们曾经调查过的地址，再的也只能等后面再说了。”韩烁说着，直接去了警局给沈嘉怡他们特别开设的办公室。 第755章：：说不出的梦（一） “叮~叮~叮~”清脆的风铃声随着窗户外的微风响动着，看着那轻轻碰撞着的蓝色玻璃做成的海豚造型的风铃，莫名的让人觉得心情愉悦。顶 点 x 23 u s 头顶松散的白色蓬帐下挂着几个毛毡布做成的可爱玩具挂件，眼睛忍不住四处看着，绿色碎花布艺窗帘，中黄色和灰色的墙壁，树枝状造型的灯，每一样都洋溢着一种温馨和甜蜜。 “嗯，哇，呵呵。”幼儿支支吾吾的笑声，一只小手，在眼前摇晃着，周围的空气里，是一股温馨家庭干净清爽的味道和孩子们身上自然散发的奶味，原本的小床被推动了几下，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像是在和婴儿床里的小孩说着话，语气温柔。 “弟弟，你看~”不一会，一只玩偶出现在婴儿床一边的木质围栏外，不一会又是一个小积木，很快，小小的空间里，被堆满了玩具，婴儿床里的小家伙就像是能感受到旁边男孩那份期盼着和他一起玩耍的心，时不时张牙舞爪的在空中挥动着小手，吱吱呀呀的像是在说着什么。 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东西挡住了光线，小手四下的抓着，旁边还能听到男孩拿着玩具在旁边来回跑动的声音…… “喂，你小子怎么看个喜剧电影都能睡着，我们笑这么大声你都没听到吗。”王志推搡着睡着了的李一凡，一边按着遥控器把投影幕布升降上去，后面的窗户慢慢的露了出来，外面的光线也跟着照了进来。 “哈~可能看喜剧心里比较踏实，睡的会比较香。”李一凡打着哈气伸着懒腰，从沙发上起来，转头看到一桌子已经支好排场的火锅大餐，一脸诧异的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去买的菜，不是说看完电影一起去吗？” “我和徐叔来的时候就带了东西了，其他的都是韩烁订的海底捞外卖，行了，你们差不多可以过来了，准备开饭了。”王曦一边张罗着，一边帮韩烁一起把赵欣儿移到凳子上坐下。 案件已结束，正好赶上双休日，队里的人知道韩烁和王志搬了新家，非要准备什么乔迁仪式，包括那四个新来的年轻人，早早的就一起来了韩烁这边，帮忙准备火锅的准备火锅，帮忙规整的规整，当然还有这一帮看电视的男士。 “你们这房子格局不错呀，我看不行我也搬来得了，和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感觉自己心态能年轻不少。”徐有亮给自己的杯子里倒着自己带来的养生黄酒故意说着。 “来呗，这王志来的时候说要做饭呢，结果这都几天了，一日三餐就见了今天这一餐，还是外卖的火锅。”韩烁故意看着王志，说完又看向徐有亮说道：“老徐的手艺我们大家都知道，那不开餐厅都是屈才了。” “哈哈，还是你小子嘴甜，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不敢过来了，这以后把你小子嘴养叼了，娶不上媳妇那可就要怪我了。”徐有亮笑着开着玩笑说着。 大家边吃着边聊着天，不时的说说之前的案子，聊聊局里现在手头上的事情，或者是说着蒋冬什么时候回来，都督促韩烁给蒋冬打电话问问，说到底，大伙是真的关心蒋冬的，他这一休息，差不多都两个月了，也该休息好了。 “哎呀，要是老大回来了就好了，我和王志从j市回来后还去他家，家里怎么都没人。”一说到蒋冬，又喝了点酒，几个人话匣子一下都打开了，韩烁拿着电话抱怨着蒋冬现在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了。 “是啊，好久都没有见到蒋队了，去他家几次他也不在，每次打去电话就说自己挺好的人，让我们守好三队。”王曦手里握着啤酒杯，神情中略带伤感的说着，不由问着旁边的徐有亮：“老徐，你们俩平时关系最好，你倒是说说，蒋队他现在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是在墓园里见到了蒋冬，他看起来比之前要好，应该是放下了，估计很快就回来了。”徐有亮抿着自己杯子里的黄酒，慢条斯理的说着。 “那就好，那就好，只有蒋队在我们h市刑警大队第三支队才是完整的。”韩烁说着，餐桌上的所有人碰杯。“让我们大家期待老大早日归队。” 随着火锅沸腾冒着的泡，大家吃东西的吃东西，聊着天的聊着天，倒是坐最边上的李一凡，心不在焉的看着杯子里的那半杯怎么喝都喝不完的啤酒想着心事。 “怎么了，想什么呢？”赵欣儿喝了口自己杯子里的椰汁看着李一凡问着。 “刚刚做了个梦有些奇怪，觉得像是看到了什么，却没有感觉到一点危险。”李一凡回想着自己那毫无头绪的梦，那完全就像是一部新生婴儿视角下，温馨家庭的mv嘛，可是心里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不管他怎么去回忆，都说不上来是什么。 “想不明白那就别去想了，有时候看淡些，给你这能力不是为了让你当英雄，一定去救下谁的，你也该有享受自己生活的时候。”赵欣儿拿着手里的椰汁和李一凡放在桌子上的啤酒杯碰了下。 “咦，欣儿怎么能只和李一凡一个人碰呢，我也要碰一下。”王志扑捉到这两人的悄悄话，站起身端着自己的啤酒杯就和赵欣儿碰了过去，这一下，大家也都跟着热闹了起来，又一起举杯碰杯。 饭后，借着大伙收拾的劲头，李一凡把韩烁拉到了一边，完完整整的讲述了自己梦里看到事情，所有的细节，哪怕是那些毛毡做的都是什么小动物都说的再详细不过。 “嗯……你这个梦，你确定不是你小时候？额，还是说你看的什么新生婴儿的纪录片。”韩烁在反复听李一凡重复了两遍，越说越细致的梦境后，忍不住的问着。 “不是，哎，怎么就和你说不通呢，我能肯定，这次也是看到了的，但是我说不上来是不是已经……哎，总之就是这些，我就看到了这些。”李一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此刻既焦虑有说不明白的心情。 第756章：说不出的梦（二） “梦里又看到什么了？”韩烁看着从房间里缓缓走走出来的李一凡，这会天刚亮不久，昨天大家伙聚会一直到晚上十点才散，对于中途突然和自己说了那么多清晰的描述，就早早离场的李一凡，韩烁心里也一直在琢磨着李一凡看到的事情。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从昨天开始，韩烁就电话联络了周围的个个分局，询问有没有关于婴幼儿的案件，在没有得到消息后，甚至打电话咨询了其他城市的警员，即使李一凡昨天说的事情在无从下手，但以韩烁对李一凡的了解，他是完全相信李一凡确实看到了有人死亡的过程，而且还是通过一个婴儿的眼睛看到的，就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寄希望于李一凡这里。 “没有，什么都没有看到。”李一凡倒了两杯水，走到韩烁旁边，递给他一杯，略带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害你也没睡好。” “没事。”韩烁接过水杯，一口气渴了大半杯，他几乎是一夜没睡，在联系周围人都无果后，韩烁想到李一凡在诉说整件事情时的情绪，也跟着着急起来，前半夜借着酒劲还睡了会，可这后半夜，基本上一直在看手机里的新闻，寻找着和李一凡所看到的有可能相关的任何事情。 “我查看了昨天到这会的新闻，还没有发现和你说的有可能有联系的事情。”韩烁把水杯放下，继续翻看着手机问李一凡说道：“你能想起这孩子的样貌，或者是他家人的样子吗？” “就是想不起来，我昨天一晚上，基本上把我记忆里所有见过的人都过了一遍，甚至是问了宿舍那三个人有没有家里刚有小孩的亲人朋友，主要是不好问出口，不能直接问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变故，最后发现根本找不到有用的信息，只有房间的样子和玩具，在什么都没有了。”李一凡摇头说着。 这次唯一让人郁闷的就在这，第一他在记忆里谁的样貌都没有看到，第二他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见过这么一个婴儿，要说也只可能是无意中看到的，但是大脑里却没有找到能匹配上的人物关系。 “恩，是不好找，也许你看到的危机后来解除了呢，那样温馨的家庭，应该不会有不幸发生才是。”韩烁明明知道李一凡看到了，就说明一定会发生什么，但依旧故作轻松的说着。 “是啊，应该没事，之前那么多次看到赵欣儿，她最后还不是活生生的就在我们面前。”李一凡笑了下，昨天赵欣儿对自己说的话还回响在耳边，并不是所有人他都能帮的了，有时候要学会直面这种无奈。 李一凡打开自己带下来的画本，看着韩烁说着。“这个风铃看着挺特别的，我就画了下来，这个是在那家的窗户上挂着，还有这几个小玩偶，应该是纯手工自己做的。” “我照一张照片发给其他分局的人，让他们帮忙留一下挂这样风铃的家庭。”韩烁说着，照了张照片，看着穿戴整齐背着包的李一凡问道。“这么早你要去哪呀？” “都开学快一个月了，虽然这学期是可以去实习，但还是得去报道，有三门课的学分要拿。”李一凡说着，把水杯放回去，准备出门。“再不去我怕我明年拿不上毕业证。” “用不用我送你？”韩烁看着李一凡问道。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会吧。”李一凡说着，走出了门。 原本李一凡没有打算在外面租房子住，这放着学校的宿舍不住，在外面花这冤枉钱，太不符合李一凡的经济能力了，可是赵欣儿受伤，他是不可能放着不管的，虽然韩烁老是说不用他们俩平坦房租，可这总不能老是让韩烁出钱。 这暑假没有去老谭给介绍的地方上班，答应老谭要画的画也没画，就连漫画最后的存稿也早在上个月就全部用完了，自己的责编更是懒得打电话给他，倒是沈嘉怡那边是给了他一笔不小的线索提供奖金，可是加上自己之前的积蓄，付了学费后，就刚好付完他和赵欣儿的房租，再没落多少了，可以说，李一凡现在是彻彻底底的没有了经济来源。 这沈嘉怡帮忙在学校请假是好使，可是他也不能拖着一直不去报道，这次回学校还想和老谭商量下，还有没有什么活继续给他，他可不想和母亲说好的这学期什么都不用操心，最后打电话过去要生活费。 “你小子这几天都跑哪去了，打电话多半都不接，接了也就报个平安就不见了，昨天还问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张瑞一见到推门进来的李一凡，就立马数落起他来。 “咦，你不是也去实习了嘛，怎么会在宿舍？”张瑞的出现确实下来李一凡吓一跳，看了看宿舍里，其他两个人确实都不在才又说道。“怎么昨天都没听你提起你在学校？” “我说了呀，还问你怎么这几天都不回来住，你也不再想什么，就知道问我事情，我问的一个都没回答。”张瑞没好气的说道，随后把桌子上的书本向前推了推。 “这不是要交接宣传部的工作，还有这学期的迎新晚会要筹备，上学期发生了事故，这次宣传部的老师再三嘱咐我让我务必要全权负责，我估计啊，我就在学校好好看书复习了，不回家了，回家里了反而事比学校这里还要多。”张瑞说着，又埋头开始做起了题。 “就你一个人，他们俩什么时候走的？”李一凡看到刘思怡和吴帅两人那打算三年来最干净的桌面，不由的问道。 “就上周四，你要是早回来三天，我们几个人刚好聚一聚，不过没事，那俩人十一实习单位放假说是还会回来，到时候你也把手上的课推一推，我们几个人在h市周边转转。”张瑞转过身来，看着开始收拾东西的李一凡说道，他一直以为李一凡在老谭介绍的学校里给人上课，所以没有回来。 “恩，那必须的，我这就准备把电脑带去画图，噢，对了，我现在住在韩烁那里，离上班的地方比较近，你要是没事就过来呗，反正大家都那么熟，要知道你没实习，我也就回宿舍里来了。”李一凡看着张瑞笑着说着。 “韩烁那我是必须的去看看，别让那小子把你给欺负了。”张瑞开玩笑说着，起身边帮李一凡收拾东西，边说道：“这几天老谭那好像接了什么比赛，说是联系你联系不上，你这弄完了赶紧过去看看去。” “恩，我就准备这边收拾完了再去老谭那走一趟。”李一凡说着，把电脑装进箱子里，又整理好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去了老谭那里。 第757章：生活还是要继续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这放鸽子是不是都放上瘾了，既然放到我身上来了。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看着走进门来的李一凡，谭宇直接把手里的画笔往调色盘里一放，没好气的说着。 “老……谭老师是我不对，不能去那上班应该及时给你打电话的。”李一凡一脸歉意的说着。 原本在a市玩完就答应去老谭介绍的美术培训机构给人上课，毕竟那个工作还是李一凡拜托老谭帮忙联系的，结果被沈嘉怡绊住了，又忙着找奥格又找赵欣儿的，最后都上课当天了，如果不是老谭打电话问他人呢，他都忘记了说明情况。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看我头顶不够秃，还是觉得我平时离不开你，关键时候给我来这么一出，我自问我对你比思思都好，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你知道最后你手上那几张画，我和思思是画了几个通宵才刚好赶上没违约。”老谭这会正在气头上，但又奈何自己确实需要李一凡才让思思打电话问李一凡最近的情况。 “好了，老谭，你就别在这逞嘴上的一时快了，这正事要紧，之前的那些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要照你这样说，最后得了便宜捡漏的反倒成了我了不成。”思思给李一凡使着眼色对着谭宇说着：“赶紧说说接下来的比赛吧，要不然你把一凡叫来干嘛，这不是新一届的学生里也没有你和李一凡这么有默契的。” “哼，你就知道帮这小子说话，也不知道这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幻汤。”老谭从画架前站起来，双手交叉在胸前，没好气的说。 “老师，你就别生气了，之前我真的是万不得已，现在好了，我就在h市，你这有什么帮忙的，随时叫我。”看出谭宇语言上有了松动，李一凡赶紧服软的说着。 “谁跟你生气呀，既然来了就说说比赛的事情，初稿我已经设计好了，还是以前一样，挑几张自己喜欢的感兴趣的，画板颜料都在那，自己随便拿。”老谭说完，指了指桌子上自己那早就创作好的小样，让思思带李一凡过去看，自己依旧摆出一幅老师应该有的高冷模样。 “我挑了这两幅，这两幅是我和老谭一起设计的，配色是我自己选的，马卡龙色系，创作的时候我是……”思思说着，给李一凡讲着其他设计的理念，好的美术作品，不单单只是画面，只有了解了背后的故事，创作者在创作时的思想，才能做到不仅限于表面。 “这次我是以团队报的名，不要说老师光让你们帮忙，不给你们好处，画的薪资照给，主题刚刚思思已经告诉你了，给你留了两幅画的位置，你可以自己构思。”老谭说着，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笔继续在面前的画板上开始创作。 “哎，要不然说老谭对你偏心呢，这次不光是把个人的名字改成了我们三个人的，还把之前你画的画发给了a市的毕家画廊，对方说，愿意和你签兼职画师，只要你有作品，都愿意照单全收。”思思看着李一凡激动的说着。 “知道你小子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抽的出时间来，就给人家说了是兼职，你没事就画些画，那里出的价格对于你们还是很合理的，还能署名，要是这次比赛再得了奖，你小子的画售价也会翻个一两倍。”老谭继续手上的活。 挑好了接下来比赛要画的画，李一凡又拿了两个空白画板，把自己放在这里的绘画工具一起，绑在了板车上，和老谭道了谢后，就先回了宿舍。 “画画吗？”李一凡回头看向身后树影下笼罩着一层复古味道的办公楼，如果不是生计问题，他是不是早就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梦想是当一个画家。 而如今呢，沈嘉怡给他在警局安排的编外实习名额已经下来，下个月也能拿到基础的实习工资，上班时间还自由，那接下来呢，靠自己能够看到别人死亡提供线索的奖励，和警局的实习工作，而放弃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吗？ 从宿舍出来，推着绑好了电脑和油画框板车的李一凡，走的十分的缓慢，他看着从宿舍楼到校门口这条道路上的一草一木，周围有他太多的回忆，有太多放不下的梦想。 曾经他的想法是做一个像老谭这样的人，简简单单的当个老师，周末和寒暑假带带绘画班的学生，闲的时候画些画卖到画廊去，有的是时间可以去各地采风，周围的朋友也是做艺术和创作工作的，这样的生活即不富裕却也惬意，而如今他多了一个身份，而这个身份却让他颇有使命感，那种责任让他难以拒绝。 从漫长的公交车上下来后，李一凡拖着这一板车的东西，坐在小区附近的公园里，想着自己接下来的人生，想要两者兼备，却又怕两样都做不好，因为这两件事都需要足够多的精力和专注力。 想着想着他莫名的开始幻想起自己和赵欣儿的未来，还有那每次和赵欣儿相见时的画面，从最初的，到那天在医院里的相见。 那天，赵欣儿不会使用轮椅，看着前面抱了两个小孩的女人即将撞上来时的慌张和着急，那还是李一凡第一次见到赵欣儿露出那么狼狈的表情，他不由的忍不住笑了下。 “当时差点撞到了人，这几天轮椅倒是用的挺溜了。”李一凡笑着感受着公园里带着草木原本的气味吹过来的清风，让人有些惬意，似乎也没有什么可纠结可烦恼的事情。“想那么多干嘛，只要没在看到什么人出事，不就可以安心的画画嘛。” 李一凡站起身，推着旁边的板车准备回去，突然一个画面在脑海里一闪，一个怀抱里的孩子，和一个女人的样貌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对，我怎么忘记了，那个时候我见到了两个孩子……” ”一凡，打电话怎么了？“韩烁正在写结案报告的韩烁接起电话问着。 “韩烁，我想起来那个孩子我应该是在哪里见过了……”李一凡对着电话里的韩烁说着。 第758章：寻找梦里的真相（一） “已经问过了，有一家今天下午报了警，但是是因为家里失窃，这家里有两个小孩，其中一个小点的小男孩的情况是刚才医院这边来的电话，小孩是昨天下午送到医院的，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具体的还不清楚原因。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韩烁在打了一圈电话后，终于知道了关于李一凡梦里看到的这一家人的情况。 “失窃？”李一凡放下手里正在收拾的画框问着。“是进贼了？” “对，根据你给我画的那个风铃，其实他们家也就是刚刚报的警，说家里丢了两万块钱，正好过去的警员发现了画上的风铃，特意多注意了下，具体的事情要不你明天早上和我一起过去看看？” 韩烁说着，这终于找到了李一凡梦里的当事人，不说那小孩到底是怎么进的医院，但至少是对上号了，这总比一直找不到人瞎猜瞎琢磨的好。 “小孩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李一凡停下手上的活，看着韩烁问道。 “只是说还在抢救，还是那句话，一切都得等明天早上我们去分局询问下跟进这个案件的警员，了解下情况。”韩烁说着，走出了房间，正好看见已经转动着轮椅过来的赵欣儿，不由关心的说道：“今天的药换了没？伤口还没好，要好好在床上休息，不要总是下来，这样会让长好的伤口再裂开的。” “换了，没事，我这不只是伤了一条腿，其他地方都好着呢，没有那么脆弱。”赵欣儿笑着说着，看了眼已经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李一凡对韩烁说道：“那个，韩哥，我有些话要单独和李一凡说下。” “恩，你们说，我先回去了。”韩烁知趣的回了自己房间。 “伤口还疼吗？”李一凡把赵欣儿推进房间里，关心的问着。 “早就不疼了，哪有那么脆弱。”赵欣儿说着，推着轮椅在李一凡房间里转了下，桌子上放着已经组装好了的电脑，旁边的画架上放着一张空白的油画框，墙边还立着三个不同大小的油画框。“怎么，又准备画点什么了？” “老谭那里有点活，需要人帮忙，我就接过来做了。”李一凡说着，把角落里散落的油画颜料收了收，突然问着赵欣儿说道。“你相信人生下来就是善良的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赵欣儿不解的看着李一凡说着，转头拿起李一凡放在桌子上的画集看着，继续说道。“我相信啊，人之初性本善，至少最初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 “是啊，最初都是一样的。”李一凡略有心事的重复着，转头看向赵欣儿问道：“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瞧你这话说的，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了一样，都住在一个房子里，只容许你来找我，就不能我来看看你了。”赵欣儿故意说着，把手上的画集放了回去，又拿了一本漫画看着，边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 “还记得沈嘉怡他们从科研基地里和易晓晓一起带回来的那个男人吗？”赵欣儿放下手里的东西，突然一脸认真的看着李一凡问道。 “记得呀，王辉？怎么了？”李一凡看着赵欣儿问道，从第一次见到王辉开始，李一凡就觉得这个人有问题，可是奈何他失忆了，什么都记不起来，又介于他和科研基地有一定的关系，又是他们六个曾经被易教授开发过潜能的人之一。 “就是他，你知道他是我们六个人中的一个了？”赵欣儿看着李一凡的脸问着，这个答案一下就显而易见了。“那好，我就直接说了，在科研基地里的事情我确实不记得了，但是那群一直在背后找我的人里，我能肯定里面有他。” “其实我当时也有怀疑过，还记得你在网吧给我留下的视频吗，我在那里看到了一个和他身形感觉都很像的人，只是那个人的手腕上有个月牙纹身，但是这个人身上并没有。”李一凡说着，说起这个纹身，李一凡还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房闯，他也有着类似的纹身。 “你见到他了？难道没有从他的思想里捕捉到什么？”过了一会，李一凡看着赵欣儿继续问着：“如果说他不是真的失忆，那么他的突然出现是不是为了打探你和我的消息？” “不是，他应该是真的失忆，但是很奇怪，我是说他给人的感觉很奇怪，我是第一次见到除小孩以外，思想特别纯粹的人，只是他一个比我们都大的成年人了，给我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 回忆起今天特意选了沈嘉怡会去医院看望王辉的时间去医院换药，碰上后就在王辉的病房外等着，就那几分钟的观察时间里，在王辉那里只感受到人最基本的生活要求，再没有任何的杂念。 “他会不会也经历了某种实验才成了这样？就像你们最开始说的，科研基地不会养闲人，同样，有价值的人不会放弃，那他就这样被带了回来，不就是说名他身上的实验起到预想的作用，或者就是失败了，人就成了这样。”李一凡说着自己的推测。 “确实是这样，其实在我跟着奥格的那段时间里，我知道科研基地研究了一种药物，配上mr.g的催眠，能让你忘记某一阶段的全部记忆，同样还有一种药物，配合催眠能够让你回想起这些被封锁起来的记忆。 就好像之前那些被抓的女孩，还有我在科研基地里的记忆被完全抹去是一样效果，所以我怀疑他也是被服用了类似这种的药物，只是我想不明白，科研基地的人，把王辉留下来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让他和我们这些在易教授那里呆过的人叙叙旧吗？” 赵欣儿今天从医院回来后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按照科研基地的习惯，他们根本不可能做多余和无用的事情，那个时候完全可以带王辉走，可是他们却把他留了下来。” “会不会这个王辉是奸细，身上安装了窃听器之类的东西？”李一凡胡乱的猜测着，这个时候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只能大胆的假设再去求证。 “谁知道呢，我也就是来给你提个醒，注意着点这个王辉，他那手上的纹身估计都是用鸽子血之类的特殊材料纹的，平时不一定会显现出来。”赵欣儿说完，和李一凡道了晚安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759章：寻找梦里的真相（二） 时间闲下来的李一凡，盯着自己已经打开的电脑看了一会，又转头看了看已经可以起形的油画布，最后决定，还是把这个月该交稿的漫画交了，有些事情，他也只能通过漫画来表达出去。 简单的四格漫画里，窗边的蓝色海豚风铃，幼小的婴儿床里一个小男孩嬉笑着看着头顶上的毛毡玩具，他的旁边是另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她拿着手里的玩具，不时的逗着婴儿床里的小孩，垫着脚尖想要把玩具拿给婴儿床上张牙舞爪的小孩玩，可是每次都失败，玩具就那样直接掉落在小男孩的枕头两边…… “哎，还是算了。”李一凡把电脑里刚画了没几格的漫画保存后，关了，找到笔记本里画在之前在梦里看到赵欣儿穿着喜服的线稿，拍照传到电脑里后，看着屏幕说道：“还是先画这个吧。” 早上不到八点，韩烁就‘咚咚’的敲起了李一凡的房门。 “你小子怎么还没起来，今天还跟我一起过去不了？”韩烁嘴里含着王志做的水煮蛋，一边敲着李一凡的门问着。 “给我五分钟。”李一凡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的直接坐直在床上，昨天漫画画完就已经零点多，又借着突然来的灵感，把老谭留给他的两幅创作做了初稿，一直弄到了凌晨三点，发给老谭后才睡。 “我靠，你小子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你这黑眼圈和头发也够乱的。”五分钟后，韩烁看着已经穿戴齐全的李一凡，这显然一幅只刷了个牙穿好衣服就出来的造型。 “没事，没事，赶紧走吧，工作要紧。”李一凡接过了王志递给他的两个煮鸡蛋，催促着韩烁说着。 “你俩大清早去哪呀，等等我，说好的让我蹭车呢，不能就这么走了不带上我，我现在可是付完房租后，分文没有了。”王志看着两人准备出门，匆忙的解着围裙，着急的把碗里的半碗粥喝完，拿了三个煮鸡蛋装到包里就赶紧到门口穿鞋。 “呵，我怎么把这货给忘了。”韩烁一拍脑门，无语的说着。 “我给欣儿发了消息了，她今天不用去医院换药，应该会一直在家里呆着。”李一凡说着，给韩烁使了个眼色，拿好东西跟在王志后面一起出了门。 “好，你们俩先去按电梯，我们一起走。”韩烁无语的关着门说着。 h市城北分局里，韩烁快速的查看着他们昨天下午在报案屋主家拍到的照片，那串被特意强调过的蓝色海豚风铃还被拍了个特写，房间的描述和李一凡说的一模一样。 “怎么，韩烁，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入室盗窃这样的小案子来了，我可还记得过年那会让你做个防盗宣传，都不情不愿的，现在是转了性了，既然就不请自来了？”分局的警员看着韩烁，故意调侃着说着。 “去去去，说正事要紧，讲讲经过吧，这家的小孩又是怎么进了医院的？”韩烁看着留下的笔录问着。 “那不上面都写着吗，周六的时候，这家的女主人出去和朋友逛街，把两个孩子交给了男主人，也就是俩孩子的爸爸，结果看两个孩子都睡着了，这家的男主人也就睡着了。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大的在自己旁白玩玩具，小的却没了动静，以为小的还睡着呢，就没管，等到他过去查看的时候，发现孩子脸上压着不少玩具，赶紧弄开后，脸上还有一块毛巾，小孩的脸当时已经紫了。 家里人就赶紧把小孩送到附近的医院进行抢救，也就是昨天早上，孩子的母亲回家拿放在家里两万块的现金，发现钱不见了，这才报了警，不过我们局里昨天下午值班的同事说，那小孩昨天中午抢救无效走了。”警员简短的给韩烁他们几个人说着报案这家人现在的情况。 “那这孩子脸上的玩具怎么来的，你刚还说毛巾？是被毛巾捂住造成的窒息吗？”韩烁问着面前的警员。 “这不好说，当时我们在搜查盗窃线索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眼婴儿车，那里确实堆了不少小玩具，但是这些就算全部都倒在脸上，也不会造成直接的窒息才是，你看这照片。”警员说着，调出一张照片继续说道。 “医院那边说小孩是缺氧时间太长，造成脑死亡，我们去的时候，因为家里人前一天着急送小孩到医院，婴儿床没有被再动过，也没人动婴儿床里的这些东西，你看这里有个成人的毛巾，还有这里这个大熊，这个玩具比较厚重，如果说是先毛巾到脸上，在把这个熊碰倒，还有那些小玩具，长时间这样压着应该~就会造成医生说的现象吧。”警员指着照片里，婴儿床里的东西说着。 “那孩子的父母怎么说？”李一凡着急的问着。 “能怎么说呀，要不是韩烁事先和我说什么小孩的事情，我估计都在找盗窃的线索，没人会想小孩子的事，毕竟我们过去的那会，孩子已经在医院里抢救了，他的家人现在估计都伤心着呢吧。”警员说着。 “我看这就是两个小孩在玩的时候，大点的玩具放进去太多了，小点的又不会说话，什么时候玩具都到脸上了也说不出来，也是家人看管的疏忽，你说这照看小孩还能睡半天都不够来看一眼的。 哎，现在二胎政策放开了，类似这样的事情，平时也接到过不少，什么大点的误给小的喂食异物，大点的在抱小的时候摔倒之类的太多太多了，这事真没法说。”另一个警员说着。 “这家大人也是，就这样放着两个小孩在那玩，没人看着，现在估计后悔的都抓腔子了。”王志说着激动，连家乡的谚语都说了出来。 “钱是什么时候丢的？会不会是有人进屋偷钱，看到男人睡着了，怕婴儿床里的小孩哭闹，才拿毛巾捂住了脸，没想到最后玩具倒在了脸上？”韩烁一直盯着手里的照片，大胆的猜测着。 第760章：寻找梦里的真相（三）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原本孩子的事情我们不该多问的，但介于你之前一直给我说这事，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呢就问过他们家里人，知道当时孩子脸上的毛巾原本是孩子爸爸的。m.x23us.com 孩子他爸说，他擦完脸后毛巾半干着就放在洗手池边上，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婴儿车里，说是有可能被自己女儿拿过去的，也有可能是……就是我们刚刚说道的那个可能，盗窃者是在周六父亲睡着的时候就进来过，但是这个可能我们觉得不能成立。”警员说着。 “就父亲的毛巾突然出现在那里确实有些奇怪，会不会是他自己忘记了？”韩烁说着，见警察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又问道。“那家里除了那两万的现金再什么都没有丢吗？珠宝首饰？” “都没有，其实我们是更倾向于两种可能，一种是在他们送孩子去医院的时候，有人进来，可是门上没有发现被撬过的痕迹，只是为什么没有拿首饰呢，家里存放的黄金首饰也不少，第二种可能就是熟人作案，如果不是女主人反复强调那个钱本来在周六早上她要拿去存的，结果忘记了，后来再没有其他人来过，我们会觉得钱是熟人拿走的。”警员说着。 “你们不打算再去找这一家人问问？”李一凡听完警察的话后问道。 “这不他们家里小孩刚走，我们这已经备了案了，会在抓住其他盗窃案嫌疑犯后做比对的。”警员看了眼李一凡，简短的说着他们的正常流程，虽然听着有些敷衍。 “要不然我们去医院转一趟看看吧，我看你们俩好像都挺在意这事的，这不局里今天也没什么事嘛。”王志准备发动着汽车，见韩烁和李一凡两个人状态都怪怪的，就难得做主的说道。 “算了，回局里吧，既然已经找到了，就交给分局的警察去处理吧。”韩烁看着李一凡，李一凡也只好妥协的说着，只是这事到这，也只有李一凡心里知道真相，那个真相并不好说出口。 “哎，韩烁，还好你们没有走，刚刚报案的这家人打电话来，销案了，说是钱找到了，是他老公借给别人了，家里人都还在小孩走了的悲伤中，他老公就把这事给忘记了。”警员在接到电话后立马就跑出来给还没有走的韩烁他们说着情况。 “噢，好的，谢谢了，那要是之后这家人还有什么情况你直接打电话通知我。”韩烁和跑来告诉他这事的警察说着，转头又对王志说道：“去医院看看，这里离医院不远，打一头再回去也可以。” “呦呦，我说韩烁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多管闲事了。”王志开着车，不由嘴贱的看着韩烁说着。 “开你的车，什么多管闲事，这叫探寻真相。”韩烁没好气的说着。 “好好好，我好好开车。”王志说着，但是回想刚才分局警察说的调查记录，他忍不住说道：“其实这个案件还真是奇怪，这孩子窒息还是有家长在的时候，这当爹的也太不上心了，所以说嘛，不能让男人来带孩子，要我说这案件八成就是两个小孩在玩的时候，导致了失误，大人又是个凉棒，没有及时发现处理。” “去医院看看情况吧，看完就走，来回不会到九点，正好我去乔科长那边交结案报告。”韩烁不理会王志的推理，靠在座椅上，自顾自的说着。 还没到医院儿科的住院部，隔着整个走廊都能听到一个女人的谩骂，还有医生和护士以及他们家人的劝阻声。“这怎么回事，这么激烈。” 王志好事的先走上去看着，就见到一个女人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哭着，指着半跪在地上一样摸着眼泪的男人骂着，周围除了护士的拉拽，还有同样泣不成声的双方家人，和一个两三岁被孤立在一边的小女孩。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我只是下楼给她送个钱的功夫，小宝他……他就成这样了。”男人流着泪，但是声音依旧强硬的说着。 “你……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和那个狐狸精还藕断丝连，我们家小宝能出事，你现在把责任全都推到朵朵身上，你……太不要脸了，这么多年了，就让你看一次孩子，你就看成了这样。”女人哽咽到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是，是我的错，我也不想阿，小宝也是我的儿子，我不比你伤心，你也知道我们家人多么盼望小宝的到来。”男人说着，摸着脸上的泪。 “爸爸……”小女孩走哭着走上前来，想要男人抱下，却被男人一把推开，女人赶紧抱住自己哭的更伤心的女儿。 “你推女儿干嘛，都是你的错，你说你伤心，那你还叫她来……”女人实在说不下去了，指着背后远远站着不敢说话的女人，如果不是对方今天来还钱，她还真以为自己那两万块是被偷了。 “她这不是也怕你误会，也是担心我们家的情况。”男人越解释越糟糕，最后为了不打搅医院里其他人的正常工作，在家人的搀扶下，离开了医院。 “这情况，我们也不好上去问呀。”王志看着从自己身边走开的一家人说道。 “问问护士吧，这事，我们也就是顺路来了解清楚情况，没必要太激进了。”韩烁说着，亮出了证件后，问着前面一直扶着孩子母亲的护士。“这家到底什么发生了什么，不是说孩子的死是意外吗？” “这事可不好说，你要说它是意外那确实是意外，但也是大人在照看上的疏忽才造成的，就是这男人啊，本来在家照看两个小孩好好的，这突然女同事来问他借钱，这男人也没看看孩子的情况，那毛巾擦了把脸就着急的去楼下给女同事送钱。 没想到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婴儿床上这个一岁不到的小的，就被姐姐拿着男的没放好的毛巾和玩具，玩耍的时候，可能是发生了意外，玩具还毛巾都到了小男孩的脸上，就……哎。”护士简短的说着自己知道的。 “是那小女孩？怪不得一家人对待那小女孩的态度都不好。”韩烁说着。 “这事谁知道呢，要我说，这父母都有错，就这种大人看管不当造成意外的事情，我们医院见的多了，这女人也是，明知道自己老公靠不住就不该把孩子交给男人看着，最起码也得叫自己父母过来一个。”另一个小护士说着自己的看那方法，这话一说，前面的护士就不高兴了，立马反驳道。 “你没听，是给暧昧的女同事送钱去了，明明就是这男人的错，着急的见女同事，毛巾也不知道放好，就这么把两个小孩独自留在家里，这才是造成这次意外的主要原因……” “那难道还要把女同事请进家里来不成，不过我没有说这男的没错，就是可怜了这两个孩子了。”两个护士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争论起来。 “行了，走吧，这毕竟是人家自家的事，只是可怜了那小女孩了，我看他们家人好像一直就不怎么待见那小姑娘，是不是重男轻女呀。”韩烁说着，也不再去看眼神复杂的李一凡，不过这事到这，也算是了了两人心里的不安，算是结了。 第761章：寻找梦里的真相（四） 对于去警局也没有什么事的李一凡，借着回去照顾赵欣儿为由，就独自坐车回到了住处。m.x23us.com “咦，你怎么回来了？”赵欣儿推着轮椅刚把电视打开，就见到了走进来的李一凡，不由诧异的问着。 “没我什么事就回来了，我去把给你留的早点拿给你。”李一凡说着，换了鞋后，帮赵欣儿从轮椅上下来，座到沙发上，把留给她的鸡蛋还有自己带回来的水果，收拾好放在赵欣儿面前。 “好啦~我自己来弄就可以了，你快去忙你的，我这可是再上两次药就不用去医院了，被你们照顾的真的快成残疾人了。”赵欣儿说着，就催促着李一凡快去忙自己的。 “没事，我这不是要照顾你一辈子呢吗。”这莫明的李一凡就说出了一句十分矫情的话，让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最后李一凡还是帮赵欣儿弄好了一切，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呼，该干点什么呢？”李一凡看着已经打开的电脑，又看了看旁边空白的画板，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把昨天晚上另一个只画了开头的漫画继续画完。 简单的四格漫画里，第一幅画还是那窗边的蓝色海豚风铃，幼小的婴儿床里一个小男孩嬉笑着看着头顶上的玩具，他的旁边是另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她拿着手里的玩具，不时的逗着婴儿床里的小孩，虽然她的高度是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小孩。 旁边的沙发上，一个男人不时的发出呼噜声，没有关闭的电视，还闪烁着广告的画面，而另一边，那小小的婴儿车里不一会，就被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具，小女孩继续拿着玩具，伸长了手臂，想办法让里面的小男孩看到玩具，可婴儿车里，却除了小孩的嬉笑声，再什么回应都得不到。 一阵动画片的声音从电视那边传来，小女孩高兴的踮着脚跑去电视前，而男人的电话也跟着响了起来，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只是看了眼旁边的小女孩，就接起了电话，一边走到卫生间打湿着毛巾擦着脸，一边和电话里的人说着什么，很快，他将毛巾搭在了旁边的台子上。 远处的小女孩踮着脚尖跑到男人旁边，显然是想要得到男人的关注，可是围着男人半天却也没有得到回应，她拉下洗手池边的毛巾玩耍起来，男人没好气的追过来数落了女孩几句，拿起那拖拉在地上的毛巾，随手放在了婴儿床的围栏边。 男人这才发现婴儿床里已经醒来的小男孩，他爬在婴儿窗边，随手拿着一个玩具逗着小男孩，见小男孩眨着眼，拿起地上一个大玩具熊，立在男孩的枕头旁边，转身去房间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没一会直接穿鞋走出了房间。 男人走后，小女孩看了看紧关着的大门，坐回到电视机前面，一个人看起了电视里的动画片，而另一边，醒了的小男孩，高兴的四处乱抓着，知道碰到旁边搭着什么东西，用力一拉，把那条半干的毛巾拉拽了下来，在玩耍中，直接挡在了脸上…… 婴儿车里的男孩着急的四处拉拽着，把旁边的大玩具熊直接拉倒，最后周围的玩具都随着大玩具熊一起倒下，直接把小男孩埋到了里面，婴儿床里的男孩嘤嘤呜呜的发不出声音，女孩从地上起来，跑到婴儿车边，着急的扒拉着婴儿床，直到很久后听到门外传来声音，她跑过去啦拽着正进家门的男人。 男人打着电话，对小女孩的拉拽显的十分的厌烦，他甩开小女孩拉拽的手，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亲亲我我的和人讲着电话，完全不顾一直拉拽着自己吱吱呀呀说着什么的小女孩，点开了一个动画片，把小女孩放在沙发上，就去了旁边的房间里。 漫画的最后一格，是一个堆满了玩具的婴儿床，那些玩具下面，能够看到一只大熊安静的舒坦开四肢躺在里面，他的下面是露出来一角的毛巾，最里面能够看到一直小手正用尽全力向外伸着…… “这是你那天看到的全部？”赵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李一凡的身后，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差点把还沉浸于记忆中的李一凡吓的跳起来。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李一凡看着赵欣儿，声音尽量平静的问着。 “刚刚啊，叫了你半天，你都没反应，我就直接进来了。”赵欣儿一脸无辜的说着，把手上的水杯递给了李一凡。“给你泡的柠檬茶……这次不打算说出真相了吗？” “恩，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小男孩已经不在了，再说什么也都没有意义了，反而会破坏了别人的生活吧，再说，我这看到的事情说出来也不算数呀，还不如画成漫画，让更多的人看到，也算是起到了警示吧，照顾孩子上不能马虎。”李一凡平淡的说着，点了上方的发布键。 “只是可怜了这个小孩，只希望来生能投胎到一个负责人的家庭里。”赵欣儿说完，看着李一凡身后放着的油画框，提议要帮忙画画。“反正也无聊，不如你教我画画吧，就当是我给你打个下手喽。” “好啊，到时候可别喊更无聊哈。”李一凡笑着说着，已经推着赵欣儿来到了油画布前…… 警局里，韩烁拿着结案报告站在乔世坤的办公室门外，直到里面一声‘请进’，他才推门低头走了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完成结案报告，也是他第一次自己来交报告，不由的有些紧张，直到看到正坐在沙发上和乔世坤说话的蒋冬，整个人先是愣了两秒，脸上的表情立马激动起来。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韩烁看着恢复了精神的蒋冬，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激动和喜悦，一上来就激动的抱住了蒋冬，谁料正巧碰到了蒋冬胳膊上的伤，蒋冬呲了下呀，把韩烁推开些。“老大，你胳膊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正好有事和你说。”蒋冬说着，让韩烁先把报告交给乔世坤，这个时候，正好听到门外有人走了进来。 第762章：蒋冬归队 “你小子不错呀，我不再的这段时间，不光能独挡一面，还带着大家破了大案子。顶 点 x 23 u s”蒋冬看着韩烁不由的夸奖着。 “哪能阿，这不是有李……有大家的帮忙嘛，特别是老徐。”韩烁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说着，一开口差点忍不住把说出了李一凡的名字，又看了看蒋冬胳膊上的伤不由关心的问着：“老大，你这段时间到底都去哪里了，队里的人都好想你，大家都在等你回来……” 就在韩烁还想问蒋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正巧这个时候，外面又有个人推门直接走了进来。 “呦，都来齐了，那就开始说吧。”沈嘉怡一走进乔世坤的办公室，看了眼办公室里其余的三个人，不紧不慢的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说道：“听说蒋队这次休假还有了意外发现，这身上的伤没事吧。” “没什么。”蒋冬冷漠的回答了下沈嘉怡，然后看着大家继续说道：“我还是先说今天要讨论的事情，前几天我去了一个小县城修养，也是误打误撞，在县城边缘处闯入了一块本应该没人的私人领地。 根据之前在a市韩烁他们遇到的情况，我留在那周围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周围的人既然都有武装不说，定时还会有车辆在周围停靠，并且带来一些生活物资的情况下，还会拉走一批东西。 再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我怀疑那里很可能就是当地的制毒工厂，我联系了当地缉毒组的成员，知道他们刚好也查到了这一块来，就配合他们的行动，准备一举剿灭这个制毒工厂，谁知道在部署的时候，被他们发现。 双发在争斗中还是被他们带着货物跑掉了一部分人，当时在追捕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一个类似白苒的背影……”蒋冬说道这突然停顿了下。 “白苒？”听到这个名字，沈嘉怡一下不解的问道，她对于h市的事情也了解些，白苒又是易教授那边的人她自然知道，只是白苒既然在制度工厂，而且听蒋冬说的，这个制毒工厂似乎和科研基地有着关系，这样一来，那就等于是确认白苒和科研基地有关系无误了。 “你说的白苒是……是夏子芮的闺蜜，那个心理医生？”在沈嘉怡发出疑问后，乔世坤也不解的问着：“她怎么会在那里？难道她不是消失了，是加入了制毒集团？” “这不好说，我只能说我当时是看到了一个很像她的人，不能百分百确定当时的人就是她，在回来的路上，我也有想过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白苒，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在路上，我捋顺了这几年和白苒有关联的所有案件和事情，这让我得出了个猜测，对于白苒会出现在那里也许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可以解释。”蒋冬看着在做的三个人继续说着。 “制毒？难道那里是生产hy-202的？”在蒋冬这样一说下，韩烁也想起了他之前一直对白苒心存疑虑的事情。 “恩，当时虽然还是有人逃脱了追捕，但在制毒厂里发现的遗留药品里，确实又发现和hy-202成份相似的致幻剂，显然这个制毒场是同一批人所为……说到这就得说下我们最开始发现hy-201的那个案件。 当时丢失了一片hy-201，更具当时的环境，我们曾经怀疑过是白苒到过案发现场，取走了现场的药物，可后来没有证据，没有办法继续调查白苒，那也是hy-201第一次出现在我市的时候，根据这些线索，还有我当时看到的出现在制毒现场疑似白苒的人，我有理由怀疑白苒很有可能参与，或者说她就是hy-201的研发者之一。”蒋冬说着。 “我会和局里申报协助调查，估计这几天就会过去调查这件事情。”乔世坤在听完蒋冬说的情况后，说道，他对于白苒的印象全都是曾经她和夏子芮在一起时的画面，最近的就是上次去她那里调查，她闪烁其词的那次， “老大，那我们是不是也一起过去？”韩烁看着蒋冬，话里有话的问着，白苒的事情，李一凡并没有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但是他多少在蒋冬提到白苒和hy-201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些。 “恩，这次行动很危险，就你和王志一起来，其他人留守在局里。”蒋冬看着韩烁说着，毕竟这次他们只是协助配合缉毒组和沈嘉怡他们组的人一起调查，带两个手脚利索的比较好。 “可是，李……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韩烁刚想问蒋冬李一凡用不用跟上一起，可是看了下办公室里其他两个人就立马打消了这个年头，心里暗暗的骂自己，是太依赖李一凡了吗，怎么什么事情都想着那小子，这案件李一凡那小子来了也没啥用。 “在他们后来又剿毁了的几个贩毒场所，这里是最后追捕的方位，更具当时缴获的人员指证出了一个威哥，而在威哥的供述下，承认曾经被人蒙着眼睛去过山里取货，根据描述，很有可能就在这一块，缉毒队的成员已经在着手调查。 我们的目标只是科研基地的人和这件事情之间的关系，从而一举彻底瓦解了这帮科学疯子。”蒋冬打开一张地图，直接指明接下来要调查的方向。 “这不是就是我们市和c市链接的那块地方吗，之前到处找研究基地的时候不时来过这片吗？”韩烁看着地图上的位置说道。 “是啊，这块不就是上次科研基地人最后彻底跟丢的地方吗？”沈嘉怡指着地图上的位置，不由的说道。“看来我们对这片的调查还有疏漏……” 韩烁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快要下班的点，看着埋头工作的同事们，韩烁“咳咳”的干咳嗽了两声，这才引起周围人抬头看过来，这一看，就看到韩烁身后的蒋冬。 “蒋队，你回来了……”王曦看着蒋冬，一时激动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赶紧整理着自己那好久没有认真打理过的头发。 “这一看就是带着案子回来的吧，说吧，这次是什么棘手的事。”徐有亮一眼就看出韩烁手上拿着的文件绝对又是什么案件，要不然蒋冬也不会突然就回来。 “还是老徐最了解老大。”韩烁笑着走到王志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763章：漫画带来的骚动（一） “哎，接下来我和王志要和老大一起配合沈嘉怡他们去c调查案子了，家里就交给你了。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韩烁和王志两个人已经收拾好背包，看着才搬进来没几天的家，嘱咐着门口送他们的李一凡。 “哎，我刚买的菜，还没来得及做顿像样的饭呢，既然就要被外派了，这次又是去山里，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王志看着自己才填满的冰箱，交代这在家的两个人东西赶紧吃完，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蒋冬回来了？”李一凡把韩烁拉到一边问着，见对方点头后，犹豫了下又问道：“……他这次没有说叫你带上我吗？” “我问过老大了，他说这次配合调查比较危险，你还是留在局里比较好，我去也只是技术支持，而且这次有可能会有白苒的下落，他会把发现的，嫌疑人的资料和照片发给你，如果你这头看到什么，或者是感受到什么，你懂的，就直接联系我。”韩烁小声的和李一凡说着。 “恩，好，我会在这里努力配合你们工作的。”听完韩烁的说法，李一凡觉得蒋冬做这样的决定并没有错，这也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毕竟他们在调查的科研基地也在找他，如果没注意，正好被对方抓了去，且不是千里送人头过去。 想到这，李一凡不由看了眼旁边坐在沙发上的赵欣儿，他们俩一走，这里就等于只剩下他们俩了，而他们俩都是科研基地的目标，没了警察的庇护，不就等于等着他没来抓他们俩吗。 “你放心好了，沈嘉怡这边已经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这里，你忘记我们门口突然出现的摄像头了，就是她的人来给按上的，如果有事，你和赵欣儿这里一旦遇到什么事了，立即联系上次存的那个电话就可以，不过还是那句话，除了去医院，尽量还是少让欣儿在外面呆太久了。”韩烁对李一凡嘱咐的说道。 说起门外和安全出口里的摄像头，还真是在他们入住这里的第三天，一夜之间就被按上的，不得不夸奖下沈嘉怡做事的效率，这用设备来检测一切一点都比在a市的时候弱，这样一想，李一凡不由的看着身后这偌大的房间，不知道沈嘉怡会不会在房间里也安装了监视他们的设备。 “放心，我检查过了，房间里没有，我知道那些摄像头是沈嘉怡安的后，就和你有一样的想法。”韩烁看到李一凡那眼神，立马就明白对方的想法。 “呵，没想到她还会给我们留点**。”李一凡冷笑着说道。 “我刚开始也挺气的，还找她就这件事和之前的事一起吵了一架，谁知道她就轻描淡写的说句，我们不再的时候，她通过天眼还能看着点赵欣儿的安全，这句话一出，我就无话可说了。”韩烁这话说出来，连李一凡也直接无言以对。 “那这些你和王志也可以放心的去执行任务了，家里有我看着呢，不会有事的，你们在外面多加小心。”在最后又寒暄了两句后，李一凡和赵欣儿一起送两人进了电梯。 “蒋冬他们真的找到白苒了？”在两人走后，赵欣儿立马问着李一凡。 “恩，应该是的，虽然说蒋冬只是看到了一个类似白苒的女人，但是就你给我讲到的那些关于白苒的事情，结合蒋冬是在制作hy-202的工厂里见到的那个身影，那这个人十有**就是白苒不会错了。”李一凡说着自己的观念。 “那如果他们发现了白苒就在制毒工厂，能保证她的安全吗？我知道一般缉毒组的人都是有相当专业的枪支，如果白苒被误伤出了事……”赵欣儿欲言又止的说着，李一凡从之前就发现，只要提到关于白苒的事情，赵欣儿的事情就显得过于紧绷。 “蒋冬一定会保全白苒的安全，比较他们还没有弄明白白苒出现在那里的正真原因，第一反应都会认为白苒是被抓过去的，他带着韩烁他们过去，不是也想弄明白白苒怎么会在那里吗。”李一凡说着，他了解到的只是韩烁告诉给他的，而赵欣儿知道得，则是韩烁和王志两人无意中通过大脑想到的。 “希望如此吧，只是白苒不能有事，如果白苒出了事，那我的努力就全白费了。”赵欣儿小声嘀咕着，拖着自己腿上的伤慢慢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么多天的治疗，赵欣儿腿上的伤已经结痂，短时间的走动完全没有问题。 “白苒……”李一凡站在原地，一想到白苒现在的处境，李一凡心里也不好受，按照赵欣儿之前的话来说，白苒就是为了保护他和赵欣儿还有易晓晓，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的。 如果说hy-202这个迷幻药是白苒被迫改良出来的，那这推她走到帮人制造毒品的人，就是他们三个人，想到这李一凡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谁知道缉毒现场会是什么样的混乱，万一白苒被误伤了呢……越想越不敢想，李一凡也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面前两幅都画了一半的画，一时真不知道该如何动笔。 “嗡嗡～嗡嗡～”手机的震动，把李一凡从沉思中叫了出来，看到是漫画编辑的电话，李一凡不由的接了起来。“喂，哥怎么了？” “一凡，你最新的漫画是怎么回事，是真事改变吗？”编辑一开口就着急的问起最新那期的漫画。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李一凡着急的问着，他被责编这样的说话口吻，弄的有些紧张。 “哎，这不是前天刚发生了一个和你画的漫画很像的事情嘛，也是家里的小孩突然间就窒息死亡了，就有人把你的漫画和这件事情放到一起去讨论了，就有闲的没事的人，真的人肉了这家人，对方家里的摆设和你漫画里出现的一模一样，特别是那串风铃。”编辑看着论坛里po出的东西，说着。 “不是吧，画的那么简单，都能认出来？”李一凡忍不住的说到。 第764章：漫画带来的骚动（二） “看来是真的了？你这次画的也是真实案件改编的？”责编在电话那头越发着急的问着，而另一边正不断的拉动着鼠标滚轮，看着漫画下方各种言论。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只是改编的……”这个问题李一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说是真的，他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根本解释不清楚这些警察都没有调查到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改编，因为你之前的漫画里也有些案件是真实事件改编的，但是那些结尾你都有所保留，没有画明最后到底谁是凶手，而这次连续两次更新，前面一个正好是在案件刚刚被报道出来，关注度最高的时候，你那简直就是神还原。 那一个你就几乎是先警察公布案件结果前，你就直接画出了案件所有的过程，不由的有人怀疑你的身份，都觉得你要不然就是在警局工作，要不然就是警局里有熟人。 这样一来，有些闲的蛋疼的人，就把你之前画的漫画都挖了出来，对比漫画的时间和案件，更是相信了这点，虽然你每次后面都跟着一句‘本故事纯属虚构’也表明了是根据真实案件改编。 可这次这个父与子的漫画，案件并没有被曝光，就有好事的人去深扒这个案件，果然找到了和漫画对应的事情，毕竟案件才发生没几天，这样一来……哎~ 故事里的情节，虽然你画的简单，但是责任点可以说是全部指向了这位父亲，就有网友拔出了这个男人，并直接在论坛上，挂杀人犯的头衔，带着节奏，说他是有意害死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是那条毛巾，孩子就不会发生意外，还有他出轨女同事。”责编说着现在事情的发展。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写了故事虚构，不要对号入座吗，这些人也太闲了吧。”李一凡听完责编这一长串话，不由皱眉无语的说道。 “哎，那有什么用，这世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太多了，就有些人喜欢无中生有，不过借着这个机会，你漫画的点击率到是翻了十倍还要多，你自己都没有看嘛？”责编说完一堆，不由说道自己最关心的事情上来。 “没有，这几天有些事情要处理，没有去留言里和漫迷互动……”李一凡现在脑子里有些乱，莫名的就顺着责编的话说了下去。 “那就好，你这几天就先别上去了，赶紧画一个别的灵异也好，什么也好，自己胡编一个，可以和什么未结案件挂钩的，分散下这些人的注意力和精力。”责编说道。 “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漫画给别人带来烦恼，我要不要把那个故事删了……”李一凡有些低沉的说着，说实话，在画那个漫画的时候，他几乎是毫无掩饰的画出了自己看到的全部。 在做这些的时候心里是带着对这个父亲不负责任的责备，以及事情发生后全部推到女儿身上的那个样子都让他气愤，这种只有自己知道真相却无法说出来和想要为小女孩申冤的难受，他是全部表现在了漫画里的。 “已经被转载到很多平台上，你现在删除没有什么用，哎，漫画里那个父亲被人肉后，整个人状态不好，刚才上班的路上遇到了交通事故，不过你放心，没什么事。”责编说道：“要说这事也怪那些没事找事的人，明明就是普通的漫画，偏要对号入座，非要弄出这么大动静来，你说现在的人是不是太闲了。” “……”李一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结果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原本只是想通过自己漫画的故事，提高父母们的警示，却没有想到会造成一个家庭的不幸。 在和责编对接下来的处理方案进行一番讨论后，李一凡回到自己的电脑前，想了想，还是写了一则声明直接发了出去，即使自己看到的是事实，但他也没有权利因为这个意外去责怪任何人，因为失去孩子的痛苦对这个家庭和父亲而言，已经够痛了。 “哎，应该很快会平息吧。”李一凡从客厅接了杯水，一边想着接下来要画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的时候，赵欣儿看着她问道。“事情处理完了？” “没有那么快，现在得在画一个比较夺人眼球的故事，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只是这样的网络暴力，即使是结束了，该造成的伤害也已经造成了。”李一凡喝着杯子里的水说道。 “这次画的不是真相嘛，就算是被冷暴力了，不也是他自己造成的吗？”赵欣儿看着李一凡，她对于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甚至连同孩子的母亲，她也觉得应该为孩子的意外承担责任。 “是啊，那又怎么样，一个孩子从知道他的存在到生下他为止，父母之间是付出了多少努力，那种开心和快乐，也只有他们自己能够体会，同样的，孩子这样因为无故意外死亡带给他们的痛苦，我们旁观者又怎能体会。”李一凡说着。 “可那也是因为他们的失误才导致了那个小婴儿的意外死亡，既然决定要为人父母，就该有为人父母的觉悟和责任，孩子的成长里是容不下一点失误和马虎。”赵欣儿看着李一凡说着。 “恩，是啊，孩子的成长容不下一点失误，但是这失误的代价和痛苦我们体会不到，即使这漫画不被对号入座，我相信这对父母今后也会在自责中渡过，画漫画只是为了警示的作用，不想去指责任何人。”李一凡说着自己此刻的想法。 也许在刚起笔的时候，他是在责怪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可是从一点一点的画面画下来中，他能感受到这家人对于这个小婴儿和小女孩的疼爱。 甚至在漫画被对号入座后，他也曾想过，这样一来这个父亲是否会承认自己的失误，不再把错推卸在小女孩身上，在这样的想法下，他看了那些谩骂这位父亲的评论，那些语言是他完全想象不出来的恶毒。 甚至在后面，看到了那父亲发表的申明，句句都是自己在失去儿子后内心的悲痛，对于一个失去了孩子的家庭而言，不管是谁的错，最痛苦的都是他们自己，只是希望他们的错能给其他家庭带来警示。 第765章：危机（一） “呼~总算画完了。顶 点 x 23 u s”终于赶完漫画的李一凡，从电脑前抬起头才发现这会天已经黑了，伸着懒腰缓缓的从椅子上起来，开灯向着客厅走去。 “咔~”开关清脆的声响打破了这过于安静的环境，同时打断了李一凡大脑里正准备飞速涌起的恐怖妄想，李一凡看着周围，太过安静了，让他有种错觉，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感觉，这种想法刚出现在脑海里，李一凡立马向着赵欣儿的房间快步走去。 “欣儿！”李一凡敲着赵欣儿的房门，一边轻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手上敲门的动作加重，立马对着房间里问着：“赵欣儿，你在房间里吗？不说话我就进去了。”李一凡说着，试着拧了拧门上的把手，拧不动，一下慌了起来，手上敲门的动作更加频繁，大声的叫着赵欣儿的名字。 就在李一凡准备撞门进去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声音。“怎么了？”只见赵欣儿睡眼朦胧的打开了房门，谁料李一凡见到她直接把她抱进了怀里。“一凡发生什么事了，我只是睡着了。” “我敲了好久的门，你都没有开，我以为你出事了。”李一凡抱着赵欣儿，语气平静下来，无比温柔的说着，能够知道赵欣儿没事，比一切都重要，只是怀里的赵欣儿冰冷的有些奇怪。“你怎么这么凉，是不是感冒了？” 被李一凡这样突然而来的举动弄的有些蒙，赵欣儿先是愣了会，才缓缓的拍着李一凡的后背温柔的说道：“我能有什么事，只是睡的太死了，没有听到而已，哎，睡觉的时候没有盖被子，身体现在是有些凉。” “饿了吧，想吃什么？王志可是把冰箱都堆满了。”李一凡说着，放开赵欣儿准备向厨房走，谁料这个时候身后的赵欣儿既然抱住了他。 “谢谢你。”赵欣儿轻轻的抱住李一凡，这个怀抱很轻，言语中却带着莫名的伤感，还没等李一凡反应过来，赵欣儿已经先他一步走进了厨房：“还是我来做吧，让我看看都有些什么，哇，菜还真的多呀……”看着此刻这么温馨的画面，李一凡真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 韩烁他们去执行任务的这一周，没有给李一凡发来任何一个人的信息，倒是通过一次电话，发过无数抱怨的微信语言，抱怨蚊子，抱怨环境，抱怨这么久依旧是一无所获。 倒是在家里呆着的李一凡，好好的利用了这一周的时间，基本上已经完成了老谭那边的画作，只是细节处，还是要见面多和老谭商量的来，所以这学校李一凡没有少去，过去了就不忘和张瑞叙叙旧。 “你小子不会是真的去警局里实习了吧？我可是老见你跟着我堂哥和韩烁他们。”张瑞看着对面的李一凡问着，见李一凡也没有要否认的样子，立马说道：“我就猜到，要不然你最近这几话的漫画是怎么回事。” “也没有了，还是准备去老谭给我推荐的画廊报道，你也知道的，我除了画画没什么能干的，警局那边也只是正好有个零时工，时间多还能在实习单上帮忙盖个章，要说你，复习的怎么样了，是真的打算放下美术去考公务员了？”李一凡不想和张瑞继续讨论自己的事情，转移话题说道。 “哎，能怎么办，原本和你一样，想着去哪个画廊或者是设计公司报道，可是你也知道，美术这行，哪怕设计这行，现在出入不大，也不稳定，特别我们也不是美院的，也没有拿过什么过硬的奖项，设计吧也不专业，我现在连3d软件都不会用了。 我们家你也知道，希望我能稳定，给我找了高中的美术老师，高中生你也知道，美术课能上几节，就希望我能赶紧把公务员考上，到时候托托关系，能去个好点的部门。”张瑞说道这不由的有些伤感。 “那绘画这头你就打算放弃了，毕竟学了那么久了，高中的美术课可是真的上不了几节。”李一凡看着张瑞，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到很多的不舍。 “看来到头来，我们里面就你还会继续从事纯绘画了，呵呵，我其实想过，公务员也没那么容易考上，不行了就在学校的美术特长班呆着，如果好了，那就自己后面开个班，就算考上公务员了，周末还是可以去代课的。”张瑞说着。 他看着对面的李一凡不由带着羡慕的眼神继续说道：“有时候家里人能给你好的安排未必是件好事，特别是在这个还有闯进和棱角的年纪里。” 两人聊了几句，张瑞向李一凡发出十一和他们宣传部的人去海边游玩的邀请，李一凡想了下，还是拒绝了，他现在口袋里的资金可不容许他有这样的打算。 回去的公交车上，李一凡抱着自己的工具箱，今天总算是和老谭交接完了手头上比赛的画，总算是可以换身干净点的衣服，这样想着，眼睛看着外面变换的街道，不由想到家里正在等着自己回去的欣儿，心里突然冒出一股甜蜜，这温暖的甜蜜让他慢慢的陷入到自己的小世界里。 他看到赵欣儿穿着家居服带着围裙在灶台上忙碌着，自己则在旁边切菜帮着忙，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一起去楼下的公园里散步，一起去超市里买东西，这些关于以后美好的画面一直在眼前播放个没完。 换面突然一转，‘咚咚’李一凡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远处一阵缓慢的脚步走了过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一边问着是谁，一边打开猫眼小心翼翼的查看着门外的情况。 “送快递的。”外面的声音说道。 “快递？是谁的？”女生的声音问着，疑惑的准备开门。 “是叫韩烁的，给他打了电话没人接，我就直接送上来了。”在开门之际，外面的快递员说着，一边把快递递给开门的人，指着上面的一个位置让对方签字。“在这里签下名字。” 第766章：危机（二） “不要开门，不要开门。”李一凡在心里大声的喊着，可还是看到女孩缓缓的打开了大门，探出半个身子在外。 “噢，好。”女孩说着，接过快递员手里的纸箱和笔，在快递员手指着的位置上快速的写上名字，就在她抬头将笔还给对方两人对视的这一瞬间，她突然惊恐的缩了下手，像感觉到了什么危险一样，快速的把手上的快递往对方身上一推，往后退一步，抽身快速的向着房间退去，一边快速而用力的要将门合住。 “呵，还是露馅了，我还真想知道我怎么就不像一个快递员了……呵呵，看来g说的没错，你真的能够感知到别人的想法呀，也是一时没有忍住想了写不好的事情。”男人说着，一只手扒着门框，另一只手上露出一把尖锐的刀，直接就卡在门的缝隙里，一点一点的将门慢慢的推开…… “不要！”李一凡大喊一声，这一声喊叫让公交车上的其他人齐刷刷的都看向了他这边，在确定了周围的环境后，知道公交车还要绕一段路才能到站，李一凡跑到前面着急的对着司机师傅说：“师傅拜托停下车，我家里出事了，我得赶紧回去。” “小伙子你快座好，不要闹。”旁边一个大哥拦下李一凡，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警告：“这没到站呢，你不要和司机师傅有拉扯啊，我们这可是有一车人的性命呢！” “就是，小伙子快坐下，马上就到站了。”旁边的几个人也可是跟着说着，一边做好了上前准备制止李一凡进一步行动，前段时间刚发生的公交车坠江事件，让现在不管是乘客还是司机对于有人突然叫嚷这停车这种事情很是警戒。 “……”看着再拐一个弯就是站牌，而公交车此刻的位置也不能直接停车，两边都是真在行驶的车辆，李一凡也只好不再做纠缠，走到车门前扶着栏杆赶紧给赵欣儿打着电话，电话响了两下就直接被挂断，没办法，李一凡找到沈嘉怡留给他们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是李一凡吗？我们已经看到了，就在五分钟前，有个假装成快递员的男人绑走了赵欣儿，他们现在正乘车向着城南的方向移动，我的人已经跟上了，你照顾好自己。” 沈嘉怡的监控设备可是和普通的监控不一样，对于定点变动提醒，只要监控设置这个门有移动提醒，那么门只要有开动就会立马把画面发送给这事负责人的手机上，这样一来，根本不用一直盯着看，同时一个人也可以监控很多个地方和人。 “我这就过去。”李一凡说着，并不理会对方明显不想让他插手的话语，公交车刚好停靠，他立马下了车，看着快到高峰期的交通，想了下就向着旁边的共享单车跑去。 “不用了，你还是先回去，这边交给我们就好。”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他此刻一直锁定着目标车辆，完全有自信把对方直接拿下，只是他们的目标不单单是为了保护这两个年轻人的安全，更是为了找到一直追捕赵欣儿的这伙人，好将他们一网打尽，所以车的距离上，并没有跟的太近。 “……”听着电话里突然挂断的声音，李一凡只能呆呆的看了看手机，他现在在的位置就接近城南，李一凡打开手机地图边看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 “显然科研基地的人在绑了赵欣儿后不可能一直游走在城市里，保定是向着郊区……或者是和c市的交接点去，既然蒋冬调查到科研基地的人很可能还在那一片，那他们往城南方向走正好是蒋冬那边调查的范围。” 在确定了对方可能会走的路线，理清楚自己接下来要怎么走才能通过城市里的小路追上对方的车辆后，李一凡掏出口袋里的t-30吃下一片，拿着手机准备刷码骑车。 “啊！”突然一阵耳鸣，让正准备去选小黄车的李一凡痛苦的蹲在地下，手机顺势直接掉在了前面，他扶着头忍受着这突然而来的痛苦，耳朵边除了轰鸣声再什么也听不见，看着周围过路人疑惑的眼神，他摇着手拒绝着别人走上前来的帮助。 “欣儿。”李一凡嘴里默默地念着，眼前一晃，看到的是没有遮挡完全的黑色布条下的环境，透过黑布的缝隙看到周围空间很狭窄，能够看到灰色的车顶，能够感觉到车辆的颠簸，双手和双脚都被捆绑着，脸上贴着胶带…… 周围变换的景象都是绿色和黄色的，眼睛太花，看不太清什么，很快眼睛一睁一合，似乎听到周围人在说什么，最后还是脱力的昏睡了过去。 “要快，要快。”李一凡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捡起手机，使劲的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让疼痛的劲刺激到耳鸣，好快点结束这轰鸣的响动。 把无限耳机打开，李一凡刷了一辆看起来最耐骑的小黄车，向着自己心里画出的路线图骑去，周围的车辆越来越多，时间才刚过五点一刻，这个点多数是接孩子放学的家长，走着非机动车道的李一凡，很快的就超过周围越行越慢的车辆。 “韩烁，给我发一个你们的定位。”在等红路灯的时候，李一凡快速的发了段语音给韩烁，并且告诉他赵欣儿被人从家里带走了。 “你小子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看好赵欣儿嘛！”韩烁的电话很快打来，一开口就是对李一凡一顿责怪，一边快速的发着定位问道：“沈嘉怡留在h市的人联系了吗？你要我们的定位干嘛？我和蒋冬他们不在一起，我在营地里。” “联系了，他已经锁定了抓走赵欣儿的车辆，向着城南方向去了，我看地图，城南一直往南走就是c市，中间正好是我们上次找科研基地的地方，所以我觉得绑走赵欣儿的人很可能就是向着科研基地的藏身地点去了。”李一凡对着耳机说着，脚下的自行车继续蹬着。 第767章：危机（三） “照你这样说的话，那岂不是跟着他们就能够找到科研基地？”韩烁说着，但立马否定到：“不行，欣儿的安全才是第一位，你这边和沈嘉怡的人多联系着点，不要让跟丢了，他们如果不以救人为主，你可要先把人救下来。m.x23us.com”韩烁以为李一凡这会准备和沈嘉怡的人汇合。 “他并没有让我跟着，我听他的说话语气应该和你想的一样，他们只是跟在后面，不让对方发现，或许是想借这次机会找到科研基地的根据点，可是，如果对方不是直接去科研基地呢，而是在中途有别的打算或是换了车呢。 但是这会已经是高峰期了，在拖下去，很快距离就会被拉远，对方的车辆只要向着周边没有监控的小路开去，到时候想在跟上或者找到他们根本不可能了。”李一凡说着自己的担忧，现在连非机动车道上，电动车和小黄车都多了起来，更别提旁边已经开始堵塞的交通。 “还有韩烁，这次我……我看到欣儿了，所以我很担心这次没那么幸运，而且我看到拉走她的是一辆面包车，车正在向郊区开，周围只有树木的景色，没有车辆，连建筑物都在变少。”李一凡犹豫着，说出自己心里难以开口的担忧。 “我这就联系他们那边，让他们以救人为主，在这样拖下去，赵欣儿真的会有危险。”听李一凡这么一说，韩烁更加的急起来，挂断电话后立马给沈嘉怡的人打电话过去。 韩烁在这蹲点都已经有一个星期多了，什么发现也没有，大家都开始怀疑毒品加工厂和科研基地是不是都搬了位置，这片山林虽然大，但也不至于一个星期了什么也找不到。 如果给他是沈嘉怡，赵欣儿在这个节骨眼上被绑走，他也会放长线钓大鱼，所以他的想法只是要来车牌号，让王曦一直追踪着这辆车，一旦可能要出现李一凡说的车驶离了监控范围，就立马上前围捕。 “左边，两个小区间的单行道，可以直接从人行道上骑过去，这样整条路都是直线，很快就能到市区边缘。”李一凡的大脑里，一张整个城南的地形图如立体地图一般出现在眼前，他快速的分析着接下来要走的路线，根据手机上的道路指示标，判断怎么走才能更快的到达城南的边界。 在两次拨通沈嘉怡那边人的电话后，都被没好气的拒绝并警告他不要妨碍公务后，第三次打过去对方直接就挂断了，李一凡只能凭靠着自己的努力来找赵欣儿。 “可是通往韩烁他们现在所在地方有三条路，一条是103国道，一条是冰河大道，还有条路可以通过金积镇穿过去。”又到了一个路口，前面发生了交通意外，在重新规整路线的时候，李一凡看着手机自言自语的说着。 “照这样下来，国道他们应该不会走，虽然快路况好走，但是一路上都有限速和拍照，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那么最可能走的路段就是冰河大道和金积镇，冰河大道一些路段上也有限速而且一般不走高速的人，会从这条路去c市，周围的车辆比较多。 那么这样一来，就只有金积镇了，在那里如果换车，只要把车开进某个院子或是树林里小河沟里，根本发现不了，路况虽然不好走，但可以完全掩盖他们的踪迹。 而从金积镇出来后直接可以上另一条国道，这样不光甩掉了追踪，路上浪费的时间也都回来了，再到这个路口下来，很快就能够到达韩烁他们所在的这一块区域。”李一凡说着，立马重新规划了路线。 只是现在这样继续骑车过去，恐怕是要累死，可看着旁边这么久根本没有怎么移动的车辆，想了下，李一凡在旁边的商店里买了几瓶水和巧克力，和老板一通商量后，把身上的颜料箱寄存在了商店里，擦了擦脸上的汗，向着新规划的路线骑了过去。 为了能够更快的赶到城南和金积镇的链接处，李一凡不知道在多少个小区里穿梭过去，同时更是为了更省时间，这险些脚下的小黄车，就被眼前高耸的楼梯给颠废了，回头看着身后几乎成九十度的楼梯，李一凡不由感慨自己的车技，旁边还有几个在台阶处玩极限运动的年轻人，在他火速飞驰下来后，不约而同的给他鼓起了掌。 “呼，这样几次下来，我都能当极限运动员了。”李一凡自嘲的开着玩笑，又看了看那台阶，喝了一罐红牛，从车上下来，刚着地就感觉到腿上因为刚才的颠簸有些发抖，跺了两下脚，走到旁边的小黄车存放点，重新挑了辆结实点的车。 原本坐公交车绕来绕去四十分钟，打车也得二十来分钟的路程，在这个高峰期的时间点，李一凡通过脚下这辆二轮自行车半个小时就到了，又吃下一块巧克力，喝下半瓶矿泉水后，李一凡匀速的向着面前的金积镇骑了过去。 “一凡，你现在在哪？”接通电话后，无线耳机里，韩烁的声音难掩慌张的问着。 “还有几步就到金积镇了，他们的车牌号是多少？”李一凡说着，此刻只能凭借着车牌号找到那辆面包车，通过前面赵欣儿眼睛看到的信息，李一凡能够获取到的东西太少，只能大概推算出车的大小，以此能够知道车的型号。 “b57895，一辆银灰色长安。”韩烁说着，可是缓了一口气说道：“李一凡快点，快点找到赵欣儿，现在只能靠你了，沈嘉怡的人被高峰期的的车辆冲散了，人跟丢了。” “……知道，我一定会把赵欣儿带回去的。”听到韩烁的话，李一凡不由的捏紧了拳头，没想到不愿意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你在金积镇那边，是不是你找到他们的踪迹了？”韩烁立马反应过来李一凡前面说的位置问道。 “我看了地图，怀疑他们很可能在这边会换车，因为在往c市走的其他路口，如果被监控拍到，我们完全可以让c市警局的人出动。”李一凡一边骑着车在镇子唯一的街道上查找着，一边向着两边独门独院的小道上看着。 第768章：危机（四） “我已经叫王曦联系c这边了，你一个人小心，我这就给沈嘉怡的人和老徐打电话，让他们快点过去支援你。”韩烁非常相信李一凡的直觉，挂断了电话后立马把李一凡的定位发给了王曦他们。 李一凡扶了扶耳朵上的无线耳机，看着两边独门独院的农村住宅，有个别家里的门前都停靠着自家的轿车，也有停着农用车的，只是有一辆车李一凡由为注意，车并不是停靠在院落旁边，而是较为隐蔽的树林里，靠前面道路旁的房子做掩体。 如果不是李一凡正好站在旁边的石台上，可能根本看不见，推着自行车晃悠的走过去，看到车牌号显示它是c市的车，此时车窗和车门都是开着的，里面一个人正脱了鞋，脚搭在车窗上悠闲的抽着烟，手里拿着电话不时的看着不时的盯着前面那条路，显然是在等人，见到走过来的李一凡，眼睛一直不停的斜瞄着李一凡的方向。 在确认了目标后，李一凡非常自然的捡起地上捆好的树枝，假模假样的绑在车后座，而眼角则一直有意无意的观察着车里的人，见对方放下了戒备，李一凡则晃悠着推着车绕了一圈停在了车左侧的院落后面，继续观察着。 “韩烁，我想又被我猜中了，他们准备在金积镇这边换车，我找到了他们要交换的车，位置发给你了，带走赵欣儿的那辆面包车应该还在路上，最好能让徐叔他们快点过来，这样能够在这边将这伙人全部抓住。”李一凡快速的给韩烁发去具体的位置和对方的车牌号。 “老徐已经在往你那赶的路上了，沈嘉怡那边的人，现在也开着警灯过来了，也只有这样能够赶上吧，你在那盯住了，他们人多，可能还有管制刀具，不要擅自行动，一定要等着老徐带人过来。”韩烁说着，他怕李一凡见到赵欣儿就会冲动。 “恩，让他们快一些，我好像已经看见他们的车了。”李一凡说着，躲在房子后面的身体又往后退了退，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几个人，手上是否有武器的前提下，李一凡也不会轻举妄动，但如果一直等不到警察过来，那就不好说了。 每一会，就在李一凡感觉到有车回来的路的那边，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沿着金积镇这唯一还算平整的道路开了过来，一边开着还打了两下双闪，躲在深处的这辆黑色轿车像是和对方对暗号般，也打了两下双闪。 “来了！”李一凡心里念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过来的车辆，车牌号、车型、颜色都和韩烁说的一样，确定无误，李一凡拿起老乡家找来的一根好操作的烧火棍别在了车后座上。 如果等不来支援，他死也不会让这些人带着赵欣儿离开，他既然看到了赵欣儿，那就说明接下来赵欣儿是会死的，上次的事，让他不敢抱有任何的侥幸心理。 “怎么才过来。”黑色轿车上的男人见面前面包车里下来的男人，一见面就问道：“人呢？” “这路上堵成狗了，不过，还真让g说中了，她不简单，虽然什么都不肯说，但是这次新研发的技术应该可以直接知道那个秘密。”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一边打开后驾驶的座位从里面把昏迷的赵欣儿抬出来，一边和旁边的人说着。 “还要什么新技术，就那几个实验就不怕她不开口，这丫头也太难抓了，这次既然还跑到警察家里了，要不是制造烟雾弹把这边的警察都引过去，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手。”从黑色轿车里下来的男人，一边帮固定好赵欣儿，一边已经发动了汽车。 “你还好意思说，医院那两次明明可以下手，要不是你犹犹豫豫的，算了，不说了，赶紧把人带到基地去，这要是再暴露了，又要搬家，烦。”两人说着，已经坐进了黑色轿车里。 李一凡着急的看着手上的手机，给王曦发了消息过去，只是说马上就到，让他原地待命，可眼下这人就要被带走了，出了金积镇没多少土路就直接上国道，他们这么小心保定不可能一直走过道，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的岔路口，凭他脚下的这辆两轮车，就别说跟上跟不上了，不追丢都怪了。 “还不来！”李一凡着急的直跺脚，看着面前两个人的车灯开了，已经开始向着前面的道路开着，而道路的另一头，可是一点车的影子都看不到。 眼看着对方一脚油门就要向前开去，李一凡哪还能等的住，起身使劲的骑着脚下的小黄车，不管不顾直接向着车开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嚓！”一个甩尾，李一凡脚尖一点，快速的从小黄车上跳了下来，脚下的小黄车直接就卡在了对方的车轱辘底下，车里的人更是一脚刹车，也是刚起步，车速不快，否则不可能这么容易刹住。 李一凡起来拍了两下身上的土，站直看着面前被自己逼停了的轿车，心里只能默默的为那辆已经变形牺牲了的小黄车默哀。 “你小子眼睛眼瞎呀！会不会骑车。”戴帽子的男人摇下车窗对着李一凡就吼道，而另一边开车的男人则死死的盯着李一凡看着，他已经认出来李一凡就是刚才在车前晃悠的那个可疑的人。 “有种下来呀！”李一凡指着对方的车大声的挑衅着，不等对方掉转车头，跑到旁边快速的搬起路边的大石头对着汽车的玻璃就砸了过去。 “来呀！”李一凡继续大声的喊着，抄起车座后的木棒，对着车盖就是两棒子，接着手里的烧火棒直接对着车窗里两个一脸蒙的人指着，眼睛里全是杀气。 “这小子是不是疯子。”戴帽子的男人看着李一凡突如其来的举动，很难想象，面前一个看着挺清秀干净的男孩，此刻正一脸怒气像个疯子一样的敲着自己的车。 “不，是你暴露了，这小子是追着赵欣儿来的。”开车的男人说着，从后座位上拿了个什么下了车。 第769章：危机（五） “不，是你暴露了，这小子是追着赵欣儿来的。顶 点 x 23 u s”开车的黑衣男人说着，从后座位上拿起一根扳手下了车，低着眉眼里全是藏不住的凶狠，重重的合上车门，紧了紧手上握着扳手的力道，指着汽车的后备箱对副驾驶坐上戴帽子的男人说道：“后面挑一个趁手的工具，我们来教会这年轻人怎么做人。” “来呀！有本事就打死我，否则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离开。”李一凡对着对面的两个男人大声的吼道，身上的气场没有因为对方手里的金属器具减弱丝毫，双手握住手里的烧火棍，放低身体，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呵，小伙子，练过呀，不过我劝你还是推着你的自行车让到旁边去，你说你年纪轻轻的，要是真的被我们打坏了哪里也不好是吧。”戴帽子的男人看着李一凡，依旧一幅平淡脸说着，手里提着一个灭火器，那架势准备随时冲着李一凡就要扔过去。 “呵！”李一凡冷笑一声，决定先下手为强，一个委身快速的冲到帽子男的旁边，用手上的木棍冲着对方的手背上去就是使劲一敲，一下打到了对方手上的麻经处，手一松灭火器直接掉了下来，砸在了男人的脚上，男人吃痛直跺着脚。 “去旁边嚎去，碍手碍脚。”另一个男人拿着扳手冲着李一凡的头就敲了过去，谁料在袭击完帽子男李一凡直接转身就躲，但这一下还是实实的挨在了肩膀上，没打到骨节上，只感觉到肌肉上有些疼痛。 借着帽子男没缓过劲，李一凡握着手里的烧火棍接下了黑衣男十几下攻击，扳手的力道就是比木工的要强，几下就把李一凡打的手心发麻，可他也没让对方好受，看着对方手里的扳手换了两次手，就知道他的手也被震的发麻。 见黑衣男的攻击越发的阴狠每一下都冲着要害挥过来，李一凡手上也开始下起了死手，一棒子冲着对方的头就挥了过去，同时没有躲过对方向自己胳膊上打过来的这一下，左面胳膊一时间疼痛到抬不起来。 “咚！”就在李一凡正单手握着棒子和另一个男人扭打着的时候，身后被他忽略掉的帽子男再次捡起地上的灭火器，朝着李一凡的头重重的砸了下来，李一凡只感觉脑袋一阵轰鸣，然后是碰撞处传来的剧痛，他蹲在地上捂着疼痛的地方，手上的烧火棍直接掉落。 “让你小子再嚣张。”帽子男说着，又是一记灭火器就要砸上来，这下李一凡对于身后有了防备，忍着疼痛扭身一闪，灭火器直接错位砸到了李一凡的肩膀处，忍着疼痛猛然起身，转身，稳准狠一把扣住了帽子男双手的虎口处，向着相反方向就使劲撇了过去，疼的帽子男嗷嗷直叫，手里的灭火器再次砸到自己的脚上。 “咔擦～”一声轻响，两只较劲的手中间传来骨头被掰断的声音，只见帽子男脸上的表情已经彻底扭曲在了一起，李一凡松开手，反手使劲一推，对方直接栽倒在地，疼痛的握着被掰断变形的大拇指在地下打着滚大声的惨叫着。 旁边举着扳手的黑衣男见到这一幕一下有些发怵，没想到面前的李一凡既然下手这么恨，但这个时候也不能往后再退，好歹自己手上有工具，趁着李一凡被刚才灭火器那一下，砸的还没彻底缓过劲来，黑衣男手里的扳手冲着对方的太阳穴就挥了过去。 “呵，还来这招。”李一凡反手，直接握住了挥过来的扳手，这一下，他能感觉到手腕处被扳手的冲击力打到瞬间肿痛起来，可是这个时候不能有任何示弱的表现，忍着手上的巨大疼痛，李一凡另一只手也握住了扳手，反方向用力一拧，让扳手从对方的手里直接脱离。 “你小子到底是谁！”对方握着扭伤的胳膊，怒眼看着李一凡，大声的问道。 “呵～是谁？我来要你们命的。”李一凡嘴角斜斜的向上一挑，冷冷的说道，眼神中已经没有一开始故意做出的凶狠，而是从内心发出的阴狠，不顾头上和手上的伤痛，李一凡盯着手里的扳手，略带玩味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随意的颠了颠手里的扳手，眼睛却一直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你……你……人给你……”男人结结巴巴的说着，一步步的往后退着，他一时被李一凡这阴狠无比还冷笑着的表情吓到，那种感觉就像是真的看到一个想要将自己杀死的杀人狂般。 “晚了！”李一凡嘴角上扬，无比冰冷的吐出这么两个字，握住颠在手里的扳手，冲着男人的头上就重重的挥了过去，男人瞬间被打趴在地下，额角流出血来，见面前的李一凡并没有要收手的样子，害怕的维维向后退着。 李一凡蹲下来，用自己那只受伤的手，抓起男人的衣领，眼睛里竟是冷漠，另一只手上的扳手抬了起来，冲着对方的脸就准备继续挥去，手里的男人害怕的闭眼使劲的将身体向后仰着…… “一凡！”远处一声喊叫，李一凡手里的动作停了停，木然的转头看了过去，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狭窄的道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一排警车，车前隐隐的灯光照着这里，王曦正举着手枪过来，见到脖颈处大片血迹，正举着扳手，手里还拽着一个男人的说道：“放下吧，我们来了。” “铛~”扳手掉在了地上，李一凡晃了晃脑袋看向远处那星星点点的车灯，脸上因为是血和伤痛而失去颜色的苍白，眼睛越发的涣散。 直到看到走过来的徐有亮和王曦，转头又看了看旁边那辆黑色的私家车，李一凡犹如解脱般的放下身上所有强撑着的意识，嘴角微微的笑了下，身体慢慢的向着一边倒了下去…… “一凡！一凡……”耳边最后想起的，是赵欣儿扑过来唤着她的声音…… 第770章：有关疗养院的记忆（一） “……这组数据是激发潜能的关键……不能落入其他人的手中……”躲藏在衣柜里的小男孩，被外面谈话的声音吵醒，他揉了揉眼睛，把衣柜门推开一点点，凑到门缝里好奇的向外张望着，能够看到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在说着什么，从露在外面的裤子，应该是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易教授，你放心，即使是用我的生命威胁我，我也一定会保管好它……”三人中唯一的女人说着，过了一会，他们又说了两句其他的，突然年长些男人的目光注意到了衣柜这边。 “是谁在那里！”年长些的男人向着这边走来，衣柜的门被打开了，看着面前的穿着白大褂男人慢慢弯下腰来，男孩没有惊恐，反而懒散着打着哈气，对方看着面前睡眼朦胧的小男孩温柔的说道：“凡凡，你怎么又背着你白苒姐姐悄悄的跑出来了。” “我……我老是看到恐怖的东西，他们都不相信我，老是欺负我……”一个稚嫩的声音，胆怯的说着，眼睛别到一边，不敢看向面前的人。 “我这里有个棒棒糖，给你吃好不好，吃了糖就没有那些恐怖的东西来找你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她也凑过来弯腰看着面前躲在门后的小男孩，把口袋里粉色包装纸的棒棒糖拿给了面前的男孩。 “……恩，好吧。”男孩看着面前的棒棒糖犹豫了下，有些介意棒棒糖的颜色，但还是勉强答应般的点头接过了糖，心里却一点都不相信女医生的话，转头看向面前的两个人，这两张脸看起来是那么的亲切和熟悉，而就在这两人身后，还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再次睁开眼，嘴里似乎还有糖果的甜味，而眼前是再熟悉不过的医院房顶的吊顶和老式吊灯，这段时间，真是跟医院耗上了一样，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了。 “欣儿。”李一凡猛然想起赵欣儿，不知道她是不是成功被救下来，头还有些痛，想起晕倒前最后的画面，是王曦他们赶过来的身影，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知道在这病床上睡了多久，身体都有些麻，想要坐起来，使了使劲，左边的胳膊还是有些疼。 缓缓的坐起来，才发现床尾处正爬着睡着的赵欣儿，看着她那恬静的样子，李一凡一下温柔的笑了起来，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愿换她一个平平安安。 “梦里看到难道又是小时候的记忆……”李一凡慢慢的从病床上下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回想着梦里的记忆，似乎是自己小时候的记忆，可是搜索了自己的记忆，即使是勉强能想起些画面，也是和梦里重叠的。 “你醒了，头上的伤还疼吗？”赵欣儿从病床上起来，揉着眼睛问着站在窗边的李一凡，见对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听见般没做出任何回答，只好起身走到李一凡旁边，拍了拍他又问道。“头上的伤还疼吗？” “啊~”被这样一惊扰，李一凡立马转身看了过来，看着面前赵欣儿的脸，一时有些迷茫，感觉和记忆里那个站在易教授旁边的女人有些像，难道是赵欣儿的母亲？可是从韩烁的调查中，赵欣儿的母亲在赵欣儿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了国外…… 正想着要不要问，可哪还用李一凡问，赵欣儿已经听到了李一凡心里的声音，看着李一凡反问着。“你看到了我母亲了？”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只是你们的五官很像，都一样的素净。”李一凡看着赵欣儿的眉眼，发现和记忆里那个女人的五官是有着相同的地方，都是一幅淡如秋水般素净的江南女子的容貌，美的云淡风轻，却让人过眼难忘。 “没想到你还会想起来，原本白苒没有说破我也没想要去提这事，不过告诉你也没什么……呼，这事说起来有点长，我母亲那，原本是二甲医院的护士，后来因为工作总要日夜颠倒，忽略了我和姐姐的成长。 她总是把姐姐的死怪在自己身上，而从小有性格障碍的我，反应比正常的小孩慢，说话也慢，在姐姐死后，有段时间她是怪自己，怪我，什么都怪，可慢慢的我也成了母亲心里唯一的挂念。 在没法继续工作后，知道城外的疗养院收留向我这样有性格缺陷的孩子，母亲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带我过去了，后来也就遇到了易教授，是易教授让她振作，并鼓励她成为了那里的一名员工，最后就成为易教授潜能实验研究组里的一员。”赵欣儿平静的说着自己母亲和疗养院之间的牵绊。 “那数据呢，我记得易教授说过潜能数据，是不是就因为这个，他们才抓走了你母亲和你？”李一凡看着易晓晓，心里对这个问题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 “差不多吧，其实母亲当年去国外是因为易教授手里的数据，他们一直以为我身上的实验是失败的，认为这项潜能研究只是开发了人类的大脑，让这些有‘问题’的孩子开拓大脑里的那份特殊的才能，同而改善自身的先天问题。”赵欣儿说着。 “就好比天才的另一面是傻子吗？不够也是，我们六个人里，你，我，还有刘鸣轩的能力都不明显，很容易让人认为是试验失败了。”李一凡附和的说着，说起来，就他自己这看见死亡的能力这么多年了才被发现。 “恩，在研究组解散后，我和母亲是过了段正常的人的生活，但是长时间的两个人相处，母亲很快就发现了我身上的问题，而当时知道这组最后用在我们三个人身上最新数据的人，只有易教授和我母亲。 那时易晓晓刚出了事，母亲和易教授通过电话后，交代了我的情况，易教授嘱咐到，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知道我能够看透人的内心。 最后知道易教授老年痴呆后，母亲一时有些慌了，知道下一个就会找到她这里来，就把我交给了当时还在乡下的婶婶，独自一人去嫁到国外躲避。”易晓晓说着，这也是她这么长时间来拼命隐瞒自己能力的原因。 第771章：有关疗养院的记忆（二） “如果这么说来，易教授是因为易晓晓才和科研基地的人做了交换，那么科研基地的人知道他们的实验，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沈家泄露了秘密，一种就是易教授当时的科研小组里的人泄露了秘密。m.x23us.com”李一凡根据赵欣儿的话分析着。 “是的，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因为我们六个人的信息除了自己人，基本上没有其他人知道了，特别是大家在疗养院的记忆都被易教授用催眠封存了起来，沈嘉怡是家里专门找人来唤醒的，我是因为自身的能力，即使记忆消失了，也能从我母亲的记忆里找到科研基地的事情。 而你是因为意外想起来的，刘鸣轩一直留在易教授身边，他也许从始至终都没有被消除过记忆，这样一来，除了那些和易教授工作过的人外，再没有了，现在就连知道内情的沈嘉怡都调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这中间泄漏这一切的人，只能说这个人藏的太深了。”赵欣儿同意的说道。 “那王辉呢？同样是被实验者，而且他出现在科研基地里……真的觉得太巧了。”说起王辉，李一凡心里的怀疑就一下子冒了出来，要说，如果不是这么久王辉都没有让人怀疑的举动，连赵欣儿的窥探也说没有问题，他真的会觉得这个人就是科研基地那边留在这里的定时炸弹。 “和你想的一样，我也怀疑他，但是关于科研基地的记忆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什么有用的，从奥格那里知道的也只是些基本信息和我可疑留下的记忆，只是每次一想到那里，就莫名的感觉到恐惧。”想到着赵欣儿就觉得身上莫名的冒着寒气。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李一凡说着，回到病床上，习惯性的打开抽屉，果然自己的手机就在那里，当看着手机上的日期，他差点没有叫出来。“我昏迷了四天了！” “那你以为。”赵欣儿看着李一凡故意翻了个白眼说着。 “那，韩烁他们那边怎么样了，还有绑架你的那两个人问出什么来了没？”李一凡着急的问着，没想到自己这么一睡就睡了四天，还好老谭老那边的画稿已经完成，要不然这耽误的事还真的多了。 “韩烁那边就问了问你的情况，不过那边应该还是没有什么线索吧，那两个人……我去警局做了口供，但是那两个人坚持自己就是单纯的绑架，因为不能和那两个人对峙所以我什么都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他们就是科研基地那边派来的人。”赵欣儿说道。 “恩，这个我知道，我这会给韩烁打个电话，让他给王曦说下，他们审讯的时候，我们俩也在场，这样你可以试探下他们是否知道科研基地的地址。”李一凡说道，他找到赵欣儿的时候，因为离的太远，两人的对话并没听的太清楚，但是依稀记得对方说道什么做个幌子给警察之类的话。 在一系列检查后，李一凡胳膊上的皮外伤还需要缓几天才能好，头部受到的撞击引发的轻微脑震荡需要卧床多休息，不能有剧烈运动，手上只是扭到了大拇指，休息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你小子不好好在家休息，带着赵欣儿跑局里干嘛来了？”徐有亮端着自己的茶杯，看着突然出现的李一凡问着。 “想来问问那两个绑架赵欣儿人的情况，不知道他们俩交代了没。”李一凡对徐有亮说着，话刚说完，从外面回来的王曦就走到了他们这边。 “喔，过来了，徐叔，韩哥让我带他们俩一起再去审下那两个人，我带他们过去了。”王曦说着，就招呼着李一凡和赵欣儿准备去审讯室。 “那俩人不是被沈嘉怡的人提走了，你去带着他们俩去审不合适吧。”徐有亮叫住王曦说着，听到要去审问那两人，脸上的表情不由的有些着急，想要制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徐叔，是有什么不方便吗？我只是突然记起他们在车上说过的一些话，可能对你们真在处理的案件有关系。”赵欣儿感觉到徐有亮的难处，立马说道。 “……额，这事……啧，这样，你等下，我给蒋冬说下，让他直接和沈嘉怡说。”徐有亮说者，快速的给蒋冬发了条短信过去。 “徐叔，不是说联合查案嘛，怎么我们连再审遍嫌疑犯都不行了。”见徐有亮发完了消息，王曦走到他旁边小声的问道。 “不是不行，只是……你也知道，他们组就是为了调查科研基地才成立的，外加沈嘉怡是a市大局里来的，我们这边可以说是完全配合他们调查，就是他们这审犯人的手段有些……有些凶狠，局里领导都压着没吭声，我们这过去调犯人出来审问，不是等于揭露他们暴力审讯嘛。 要说这两个人被抓前和李一凡的那场打斗中，真的是半点便宜都没有沾上不说，还都伤了筋骨，刚被带过来的时候各种叫嚣和无赖把戏，现在，悄悄的，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再说，这留在赵欣儿跟前的人，不就是为了通过赵欣儿找到科研基地嘛，这李一凡和我们突然出现，提前抓人，让他们没法继续追踪到科研基地的藏身点，已经让沈嘉怡的人有些不满……”徐有亮对着王曦小声的说着，这事也是他昨天无意中发现的。 “这都能怪道我们头上来，他们自己人无能，没看好时间，赶上高峰期，直接连人都跟丢了，如果不是李一凡这边分析准确，我们及时赶到了现场，他们现在连个空壳车都不一定见得找。”王曦听完徐有亮说的，真是气不打一处使。 “是呀，可这人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误，不能把问题推到我们这，就把责任怪道了那小子那，说什么阻碍公务，我也是没话说了，所以你先等等，让沈嘉怡自己去说，我们不要从中掺合。”徐有亮是没多长时间就可以调职了，不想趟这趟浑水。 “我看也就那几个人，仗着沈嘉怡不再才敢这样。”王曦没好气的说着，要说沈嘉怡留下的那几个壮汉，她是真的觉得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脾气又暴躁的家伙。 第772章：特殊的审问（一） “说吧，你想到什么了？可以直接和我们说。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乔明看着王曦带来的两个人，脚依旧搭在桌子上，嘴里叼着烟口气生硬的说着，他就是沈嘉怡留在这里‘保护’赵欣儿的人，也是昨天李一凡多次打电话被挂断的人。 “他们人呢？我要见到人才能和他们对峙。”赵欣儿看着面前壮硕的乔明，从他的神情里看到的全是厌烦，自己不由的情绪也跟着不好起来。 要说这看到别人心里的想法还真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眼前这种脾气暴躁不修边幅的人，赵欣儿真不知道沈嘉怡当时是怎么想的，让这样一个人留在这里。 “真麻烦，你直接和我们说我们的人自然会传达。”桥明没好气的说着，要说他现在对李一凡心里还有火，当时他们已经锁定了车辆，也联系了交通局的人，如果不是李一凡从中拦截，他们现在顺着车辆已经找到了科研基地的下落，也不用在呆在这里了。 “既然说了是对峙，不见到人怎么说？”看到对方这样的态度，王曦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说着：“难道还要让我给你们组长打电话，让她亲自下命令你们才听！不管你们在a市平时是怎么审问犯人的，但这里是h市，就要按照我们的规矩来。 我们两队的人现在都在外面一起执行任务，我们都应该尽全力配合才是，而不是给他们增加麻烦，我想如果沈嘉怡知道你们为了追踪到科研基地的位置，而不顾其他人的死活，一定不会给你们好果子吃的！” “哼！”听完王曦的话，乔明用力灭掉自己手中的烟，没好气的从椅子上起来，带着他们三人向着审讯室走了过去，打开门直接在旁边靠墙的位置站着，点燃一直烟后，冷冰冰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说道。 “等会人就来了，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们，有些事情还是少参与的好，不管我们用什么方法、做了什么，也是希望这次案件能够快点破了，不再有无辜的人付出生命。” 李一凡和赵欣儿拉着王曦找位置做了下来，也不再和对方继续理论，翻着对方递过来之前的审讯记录看着，等着那两个人过来，不过很快，就有两个人，半拽着那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看着面前脸色苍白没有看出哪里受伤，但是却要人搀扶着才能走进来的两个人，所有人都知道，沈嘉怡的这帮人，下手都在暗处，凡事露出来的地方都看不到明显的伤。 “好了，人也带过来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就赶紧开始问吧。”从两人带进来，乔明就一直用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两人，明显是在给予对方警告，两人也在看到他后，整个神情都透露出明显的惊恐。 “他们这是……”王曦看出了问题，指着两人问着，两人看出王曦表情里的疑惑，立马就知道他们并不是一伙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用眼神拼命的传达着求助信息。 乔明走到王曦身边的位置上坐下，打量了眼面前的犯人，微笑着淡淡的说着：“没什么可在意的，你们该问什么就问什么，对于科研基地的事情还有那群伪科学家他们的手段，没有人比追查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我们更清楚的，与其同情他们，不如想想还有什么手段能让他们把地址都说出来。 科研基地存在一天就会有不同的孩子，会被当成试验品来做各项溟灭人性的实验，而用以维持他们这些疯狂研究的经费，就是这些分散在不同地方的制毒场，他们研发出来的hy-201就不用我来介绍其效果了吧，最早发现的可是你们，那危害不用我再来强调了吧。” “……”听到这些话，想到这一路上对科研基地的调查，就如同乔明说的一样时，王曦心里那本来涌上来的冲动，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爆发，只能别过头去不去看对面两人那求助一样的眼神催促着赵欣儿说道：“算了算了，先问吧，欣儿你看有什么你们快点说吧。” “是谁派你们来的！”赵欣儿看着两人就厉声问着，即使能听到他们内心的求助，她心里可不会对着两人带有丝毫的同情，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当时这两个人把自己带回科研基地了，那里即将发生的事情可比在这里挨几下拳脚恐怖的多。 “是，是我们自己，我们就是绑架犯，在小区盯着你好久了，发现那两天你那个时间点都是一个人在家，所以，所以就生了这个年头，这个假装成快递员送快递的年头。”一开始绑架赵欣儿的男人结结巴巴的回答着。 “那你们准备把我带到哪里去？”也不纠正对方的答案，赵欣儿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继续问道。 “卖到山里去，换些钱，或者是国外去，前几天不是刚破获了一个这样的案件。”那个男人继续说着，而另一个人则低头看着地面一句话也不说。 “你为什么不回答？难道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赵欣儿看向低着头的男人说道。 “对。”对方简单的说道。 “那你们的成本还真是高，用两辆车来绑架我，这也是够小心的了，连离开的路线选的也不错，在一段没有摄像头的地段换了车，这是知道有警察在盯着呀。”赵欣儿看着对方冷冰冰的说着。 “……从电视里学来的。”低头的人说道，旁边那个男人立马点头也同意着。 “那让我猜猜看，你们是想把我卖到哪个山里去，还是……噢，想来想去也就c市和h市交界处有一大片的山林，不知道是不是那里，是哪个村子呢？”赵欣儿看着对方继续说着。 旁边的几个人，除了李一凡听着他们的对话，埋着头在手机里一边查着手机里的信息，一边观察这对面两人的表情，同时快速的在本子上写着什么，而其他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赵欣儿和这两人之间的对话…… 第773章：特殊的审问（二） “应该就在这片区域。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李一凡把手机移到赵欣儿面前指着屏幕上的地图小声的说着。“这几个方向和地方都可以问问。” “恩，那个不说话的好套话些，这个一看就是专门做了精神力训练，大脑控制的很好，什么都感觉不到。”赵欣儿小声的对李一凡说着，转头继续看着面前的两人欲言又止的说道：“从这里到都周边城市有山林的并不止那一个，让我想想，好像西北边靠近j市这块还有一片……” 只见赵欣儿说完，对面两个人男人脸上的表情瞬间都停顿了一下，可谁知道就在赵欣儿还想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旁边早就坐不住的乔明直接站起身来，挥了挥手叫外面的人进来。 “好了！我没有功夫看你们在这胡来。”乔明说着，已经走到前面准备把两人的手铐重新铐好，一边对着已经走进来的自己组里的警员说道：“把人带下去，继续问。” “我们还没问完呢，他们已经交代了大概的位置，就差具体的方位了，你这样就把人带走，只会加大正在那边艰苦搜寻的警员们的工作量！”李一凡站起来，拍着桌子大声的说道，他这猛然的一下，倒是把旁边的王曦给吓了一跳。 “问什么问，不是对峙嘛，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就听你们两个在那自己说个不停！”乔明是摆明的吃软不吃硬，见到李一凡耍横，他之前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停下手上的动作，一个箭步冲到李一凡面前，直接一把抓住李一凡的衣领，一脸凶狠的指着李一凡说道。 “要不是你小子碍事，我至于这么多天了都没有问出来个结果吗！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沈嘉怡把你当个人物了，你就真的了不起了，沈嘉怡不在这边的时候，特殊案件专案组就是我说的算，这个案件就没有你这个编外人员插嘴的份。” “切~真是个会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的家伙！”即使面前的乔明体格可以完全碾压自己，李一凡的气势上却完全没有一点服输的表现，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嘲讽，拍了拍乔明捏着自己衣领那经络明显的手，一脸嘲笑的表情。 “你！”李一凡这话直接激怒了乔明，他气的脸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 乔明那指着李一凡的手指早就捏成拳头，就差直接打在李一凡的脸上，到是刚被吓着的王曦回过神来，起身快速的拉住乔明那捏紧的拳头，表情更是坚决。 “乔警员，这里还是h市警局，在这里殴打嫌犯暴力审讯的事情我可以暂时不和你计较，但是你这会拳头对着的人，是我们第三队的特聘警员，而且！我们两队是协作办案，这两个人就算是走流程我们也是有权利审问的。 既然是协作，那我们谁都不想把关系弄的太僵，毕竟你的老大和我们的老大都在‘前线’拼命，而我们在这里斗嘴，呵，真是够让人耻笑的了，不过，不管你的背景多硬。 只要我把这里的监控交给局长，哈~也不用交给局长，交给沈嘉怡，我想以她的暴脾气，你不出五分钟就可以滚回你们a市去了，至于这警察还能不能当，那就不好说了。”王曦眼神冰凉的看了眼旁边指示灯一直亮着的监控说着，见对方慢慢的松开了手，转头对着旁边一脸没事样查看手机地图的赵欣儿说道：“继续问吧。” “噢。”赵欣儿应了一声，把李一凡那写了一堆文字和画了很多地形标记的本子拿过来，对着坐回到位置上的两个男人继续问道：“那我们继续来猜下，既然不是偏向c市多点的这片，那么就可以确定是靠近j市这边多些的这片，这两个地方都没有跨省，为了躲避高速上的监控，那么走土路的可能性很大。 其实很简单，那辆黑色的轿车，开进金积镇的时候特意清洗过，不过金积的洗车行应该洗的不是很干净吧，j市是港口城市，即使离着一百来公里的地方，土地里的减份和盐份也会和c市这个平原地区不一样……” 赵欣儿看着李一凡的本子，自说自话般的说着，但每说道一个点的时候，就看眼前面的两个人，通过他俩的表情决定继续说本子上的哪段分析。 “我们没有，没有，没有洗车。”其中一个男人赶紧狡辩的说道，但是赵欣儿却在他这样说后，笑了下，表情反而更加的笃定。 这个时候，原本表情依旧凶恶的乔明，瞬间明白了什么般，对着旁边不知道该不该出去的组员说道：“快，对那两辆车再进行一遍检查，详细的，从车里脚垫地下的泥土到汽车底盘的泥土都进行取样分析！”两人听了乔明的话，立马出去照办着。 “不过这样还只是确定了具体的位置，如果分析出当地水资源的hp值，还是可以再进一步缩小范围，但是有些麻烦…… 那么即使你们是在偏僻的地方，这么久生活在外，也要随时买生活物资才是，那不如我们就来猜猜接下来这几个村镇哪一个离你们的所在的地方近吧，你们通常去的是哪里。” 赵欣儿死死盯着面前两人的表情，非常慢的说出几个地名，一边说着，还一边描述着这几个地方的地形和环境，甚至是有什么特色的东西，通过自己这一串的描述，即使两个人极力的掩饰，最后从否定到后来一句话都不说，反而想方设法的躲避着赵欣儿那能看透一切的眼神，可两人的表情上明显都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同而大脑里，那些难以按下的回忆也被一点点的引导了出来。 在赵欣儿对着李一凡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后，李一凡快速的翻开自己之前就画好的几个范围图，在一个名字上反复的标记了下后，画出一个范围从本子上撕下来交给了乔明。 “给，就是这个村镇，他们所在的地方，不会超过以这个为中心五十公里……”李一凡看着乔明说道。 第774章：特殊的审问（三） “青坝镇？你们确定？他们俩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几句话。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在刚才，乔明是已经见证了这两人审讯的手法，但拿着那张写着地址的纸，依旧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 “你可以等汽车上取下的泥土分析表出来，再做决定。”李一凡看着乔明那一脸犹豫的表情，淡淡的说道，就扶着赵欣儿从座椅上起来，和王曦一起准备回自己的队里。 “不是，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难道只是观察对方的表情？完全靠猜的？”乔明拦住过道上的三个人问着，他是个不容许自己失败的人，而刚才他们的审讯，既然让他也相信了这纸上的信息是正确的。 “对，要不然呢，办案本来就不是靠蛮力，更需要脑子和观察力！”王曦大声的说完这句话，不想再理会乔明，带着李一凡他们就要走。 “副组长，那个检测报告出来了。”就在这个是时候，刚才去调查泥土样本的警员回来了，其实之前在从这两个嫌疑犯口中得不到答案的时候，他就有和乔明提过调查两辆车来判断他们藏身地点的这个方法。 可是乔明心思全在逼供上，所以他只是看了看车上残留的痕迹，却什么都没法做，这下有人提出来了，他第一时间把自己记下的那些证据拿去了化验室，而做泥土里的盐碱度分析也并不费时。 “什么结果。”乔明着急的求证着。 “盐分比例偏高，和靠近j市的土地成分十分接近。”警员说着，把报告递给乔明，对方直接一把抢过，看着，片刻后，快速跑上前继续拦截李一凡他们三个人。 “不是，不是，我说你们是不是会读心术，这两个人我们可是审问了三天，各种方法都问了，他们半点没说。”乔明不依不饶的拦下了面前三个人，如果说真的是这张纸上的地址，他会觉得自己很无能，但如果这些人是用了其他手段，他那种挫败感自然不会那么强烈。 “检验一个人在某件叙述中是否说谎的方法，我想乔警官也在犯罪心理学里学过吧，可以先提问一个他曾发生的而你也同样知道的事实，看他的眼睛是往哪看，然后再抛出你的问题。 如果其眼睛看的方向一致，那么为真；相反，则为假，这也是心理学里最长用的询问病人的方法，这么简单的小手段，我想乔警官这么自命清高的人不屑使用也是正常。 那当然不止这些消防法了，这不还有什么当对方话语多次出现重复，声音上扬，回答时又生硬的重复问题，那就说明你问的问题是有价值的，这个时候他如果刻意的回避问题，那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李一凡看着乔明说着。 “这么基本的审讯方法你都不会！切~”王曦听完后，直接冷冷的嘲讽着面前壮硕的乔明，这些犯罪心理学，他们是学习过，但是说实话，运用在现实案件的时候，也要分人，像今天这两个人，显然反侦察能力很强，明显对他们俩就不太管用才是。 而且乔明不可能没有问过这些问题，这两人在乔明那样的高压审问下都没有做出回答，明显是科研基地那边对他们做了针对性的训练，或者是比暴力审讯更加残酷的后果。 刚刚李一凡说的这些微表情，她也看到了，那些反应下得到的回答并不直接指明位置，同时也和他们逐渐询问的问题没什么关联，她甚至有一刻和乔明有了一样的想法，觉得这两人是不是会读心术。 但当审问快结束的时候，她看着李一凡本子上列举出来的分析，和当时两人在赵欣儿故事般娓娓道来的描述下，表现的反应，让她也一下像是听到两人说明了答案位置一般，想到这，王曦不由的多观察了几眼旁边的李一凡和赵欣儿。 在和乔明强调并明确不能再暴力审讯后，王曦还是把嫌疑犯留给乔明的人，接下来两边的警员拿着审讯后得来的地址，开始联系着各自在外搜查的警员们。 “徐叔，你有没有觉得李一凡这小子和之前比起来变了好多。”在送走李一凡和赵欣儿之后，王曦跑到徐有亮这边，想着之前的事情若有所思的说着。 “是啊，我还记得去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吧，蒋冬可是把这小子关在警局里关了整整一天，现在想来这小子当时惊慌的样子还在眼前，哪能想到才一年没见，这小子就变的这么展拓。 不过说起来，我也一直很好奇这小子怎么这么快就长大了，要说他的分析能力和观察能力确实可以，之前接触过的时候我也觉得这小子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以前那种不自信和孤僻都没了。”说起李一凡，徐有亮确实同样有着和王曦一样的看法。 “对对对，当时还有这么一出，我也记起来了，不过李一凡真的和去年比起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过还真的难以想象，蒋队当时既然把自己的表弟给关了起来。 要说蒋队也当时真的是铁面无私阿，只是没想到，这会这李一凡既然都成了我们警局里的实习生了，哈哈，他还真跟警局有缘呀。”王曦笑着和徐有亮说着。 “李一凡他不是蒋冬的表弟，他是蒋冬表弟的同学，那次事情也是因为李一凡在网上发表的漫画和我们刚刚开始查的案件天相近了才会被误抓。”徐有亮纠正着说着，说完见王曦突然开始程思，就自顾自的起身去给自己的茶杯里添点水。 “表弟的同学？那两人怎么关系这么好……去年是和蒋队形影不离，这段时间又和韩烁形影不离……最近又是王志……难道这些人有……啊！怎么可能，蒋队绝对不可能！”王曦一个人站在那，瞎想，一想到蒋冬可能有特殊的爱好，立马从座椅上跳起来大叫起来。 “大喊大叫什么，蒋冬给你打电话你不接，都打到我这来了。”徐有亮拿着电话，没好气的看着还留在自己工位上的王曦说道。“赶紧回去工作去，别好不容易闲下来就在这竟想些有的没的。” 第775章：新的计划（一） “你说什么！不行，这绝对不行！”韩烁听完沈嘉怡刚刚提出的建议立马站起来摇头坚决否定着，并转头看着旁边的蒋冬和乔世坤，最后眼神落在了蒋冬那：“老大，你知道的，那小子也不会同意的，这个决定太危险了。x23us.com” “那你来告诉我，还有什么好办法，我们在那边浪费了整整十几天，一无所获不说，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这么久的调查早就打草惊蛇了，突然就离开，来到这里，如果不快速想到突破的办法，我们还没有找到对方，对方就先撤离了。 再说那边的人见到绑架赵欣儿的两个人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就不会觉得是两人泄了密嘛，他们只要派人到之前他们设下的圈套地点查看，发现我们不见了，不就等于是告诉对方我们来这里了，你的人泄露了行踪，大声喊着：‘我们来抓你们了，你们快藏好’。”沈嘉怡故意语气夸张的说道。 “可是……”韩烁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忍不住的看向蒋冬和乔世坤，要说这事，他是最没有发言权的，如果领导们都同意这么做，那他也只有照办的份，看几人的表情，应该是还没有下定决心。 “我同意沈组长的提议，都到了这个情况了，我们现在就是和时间赛跑，想想c市之前的缉毒组员，他们牺牲了那么多人才查到这里，我们的人后来付出了多少才走到这，我就不说了……但这事，如果能说服赵欣儿，我会首当其冲的去保护她，哪怕是最终行动取消，也会护她周全。”乔世坤说着。 “韩烁，我知道你是觉得赵欣儿刚从那些人的手上被救下来，我们又让她陷进去是不对的，但如果这真的是唯一的办法的话，我们必须得试一试。”蒋冬看着韩烁说着，显然他们三个人此刻都已经同意了。 “不用问她同不同意了，这个决定就是赵欣儿提出来的。”沈嘉怡说道。 “怎么可能，我要打电话去问她，就算是欣儿愿意，可李……”韩烁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蒋冬按住了肩膀。 “我们现在应该去想，如何在赵欣儿的帮助下如何快点抓住这些人，破获这两起案件，解救那些受害的大人和孩子们。”蒋冬看着韩烁说道：“如果赵欣儿不同意，我们是不会强求，但是既然这个主意是赵欣儿自己提出来的，那我们应该尊重，珍惜这次难得的时机，将这帮人一举全部剿灭。”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韩烁看着蒋冬最后为难的说道。 “只能说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如果错过这次，不知道下次找到科研基地和制度场又是什么时候了，而在没有彻底抓获他们之前，不光是赵欣儿，还有那些无辜的孩子们，受害者们，都会一直生活在恐惧和害怕中，难道我们能保护他们一辈子，还不如拼这一次……”沈嘉怡看着韩烁说着，这些话也是当时赵欣儿在电话里对她和乔世坤说的。 在看到韩烁没有异议，而其余两个人都同意后，沈嘉怡才交底说道：“你们一直问我为什么那边不全部撤出，这次又把多数人放在其他地方的原因。 这个决定也是我和他们还有乔世坤商量后决定的，就在我们接到地址是错误的消息后，我们立马做了撤离和对新地址的潜入调查，我的人在青坝镇打听后，发现青坝镇确实在两个月前，陆续从不同地方来了几个到镇上做生意的人。 经过探子的调查，这批人人数不多，却分布在周边村镇的个个行业里，而从四天前，也就是h市抓获了那两个绑架赵欣儿的人那天开始，这些人的‘出勤率’就更高了。 原本说好要外出采买的人，都同一时间没有了动静，这些天他们都以镇子里居民的身份，游走在附近，应该是在观察。”这是沈嘉怡第一次表情如此凝重的说案件。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开始察觉了。”乔世坤说着。 “是的，所以当那两个绑架赵欣儿的人被抓的第二天，我放出了两条消息，一个是通往c市道路堵塞，连续交通事故，另一个是h市周边因暴雨连续发生山体滑坡…… 在没有问道具体地址之前，我只能这样做，来拖慢他们的进程，争分夺秒来找到科研基地的地址，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希望，只是没想到新的方向还是在四天后才出来，而科研基地他们已经派了新的继续跟踪赵欣儿。”沈嘉怡表情严肃的说着。 “也就是说，现在又出现新的人要绑架赵欣儿？”韩烁紧张的问道。 “恩，这样是我们预料到的，比预计的要慢两天，找我们原本预测的方位，那两人失联后，科研基地应该不会超过三天就来打探消息，没想到今天才来。”乔世坤继续说着。 “吸取之前的教训，这下我们直接在赵欣儿的随身物品里安装的追踪器，并派人二十四小时的监控，终于找到了从今天早上一直跟踪赵欣儿，一直到现在，还委身在她家附近的一个男人。” “那……现在是要赵欣儿假装被绑架到这里，我们好跟着她身上的追踪器找过来？”韩烁问着接下来的计划。 “恩，这次和之前不同，我们已经掌握了他们的大致方位，只要跟着赵欣儿进入到他们的基地边缘，我们的人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包围他们，彻底的瓦解他们……”沈嘉怡看着外面外面说道。 “希望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蒋冬满怀心事的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在他看来科研基地绝对不只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查到这里了，慢慢的也发现肖家既然和科研基地也有关系。 而肖家倒了以后，科研基地依旧在运作，只能说明这后面还有更大的财团或者是人在支持着他们，回想起白苒曾经说过的话，任何研究背后都需要巨大的资金链的支持，如果国家不能给予帮助。 那么就要有大财团和大项目来投资他们，而这项投资远比你买楼买房分险大的多，因为你不知道他是否会成功，更不知道他的成功要等多久，但是他一旦失败，你将一无所获…… 第776章：新的计划（二） “真的决定这么做吗？”李一凡问着面前的赵欣儿，透过窗帘，小区外面的停车场里停靠的车辆映入眼帘，车辆的信息已经被王曦锁定，现在就等着这人从车里出来，立马就会有人把追踪器安装在车上。m.x23us.com “恩，我希望能够早点和他们彻底了结了，既然他们在找我，那不如我就送上门去，这样不就自然找到了他们的突破口，这也是最快的办法。”赵欣儿明白李一凡的担忧，可比起一直活在惊恐中要好……还有白苒，如果在不把白苒解救回来，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在沈嘉怡的新闻消息放出去没多久，沈嘉怡真的接到医院那边有询问这两人情况的人，但是从医院的监控里可以看出，询问的人明显是收了钱办事，他们的反侦察能力很强，但是这次不一样，这些人是进入了警察专门为他们设计的圈套里。 “这两个设备一定都要戴好了，如果沈嘉怡的人把你跟丢了，最起码我和王曦还能找到你。”李一凡看着赵欣儿脖子上的吊坠说着，面对现在的情况，即使他再不情愿让赵欣儿去冒着个险，可时间也不容许。 就像赵欣儿说的，与其躲躲藏藏，不如直面问题，至少这样不会一直躲躲藏藏的活着，而解决了科研基地和制毒厂，同时也是在解救那些被当作实验品的孩子们。 “那我走了。”李一凡回头看着赵欣儿，慢慢的拉住赵欣儿的手有些留念，他不想转头迈进面前的这扇门，这一步一旦踏出了，不知道是否还能回来。 此刻，他真想自私些，拉着赵欣儿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城市，躲避到天涯海角，哪怕是去流浪，也不想要她去冒这个险，那些人的生命管他们什么事，他已经把多给他的那份才华加倍的换了回去，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下，去享受自己该有的生活。 “没事，这么多人保护着我呢，就算遇到了危险，不还有你在嘛，放心，等这次事情结束了，我们可以像上次那样，一起出去采风？呵呵，上次你们去海边，我也好想去。”李一凡心里的想法赵欣儿怎么可能不明白，她调皮的捏了捏李一凡的手心笑着说着。 “恩，等案件结束了我们就一起去，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李一凡最后还是忍不住把赵欣儿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最后耳机里王曦的催促，让他快速的放了手。“好了，我先下去了，我不会在把你给丢下的。” 说完这句话，李一凡快不的走出了门进了前面的电梯，一气呵成的像王曦事先安排的那样，从小区正门走了出去，正好路过那辆车所在的停车场，最后随着来往的人群一起消失在公交站牌前。 “目标行动了，所有人注意掩护。”王曦对着面前的麦说着，眼睛一直关注着面前的视频画面，继续指挥道：“a组，可以安装设备了，注意周边行人。” 在听到行动开始后，李一凡从远处的站牌那跑了回来，站在远处看着自己所在单元的门，那里还是上演着四天前一样的场景，赵欣儿很快被带了下来，就在他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可是他却只能捏紧拳头站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这让他想起自己曾经的那份懦弱和无奈。 “李一凡你干嘛呢！快离开，你离的太近了，这样会很容易暴露的！”王曦从监控里看到了躲在树木后面的李一凡，不由的大声说道。“他们知道你的样子，如果发现了你，那么我们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这样赵欣儿会更危险！” “我知道。”李一凡说完，停顿了下，他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男人的背影，和那张只是一闪而过的脸，抬手捂住自己耳机的麦，看着那个男人从自己面前走过，眼神凶恶的说着。“如果赵欣儿有任何闪失，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好了，人已经走了，你可以回去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看着电脑里，车辆正照着他们预计的轨迹开动着，王曦对着话筒说着，已经准备发动汽车，快速的到达指定地点，和上次绑架一样，这次他们选择的时间依旧是道路高峰期前。 “不，我得跟着你们！”李一凡说着，快速的向着王曦汽车停靠的方向跑去。 “不是，那个，接下来就交给我们警察了，你跟着也没什么用。”王曦继续说着。“而且行动也会很危险，你只是来警局里实习没必要……” 电话还没挂，李一凡已经跑到了王曦汽车外面不等她前面的话说完，就说道：“沈嘉怡答应了我，说我可以跟着，你要是不行，我就给蒋冬打电话，他一定会同意的……开车门，我已经到了，在不过去，高峰期一来，会拖慢你的速度。” “好吧，好吧，来，上来吧，我有什么权利不同意呢，你现在可是局里的红人，不光蒋冬会保你，沈嘉怡都站在你这边，我还能说什么。”王曦自顾自的叨叨了两句，转头对徐有亮说：“徐叔开车吧，再不走遇上堵车就麻烦了。” “……”不理会王曦说的话，上了车后，李一凡就找到位置做了下来，靠着窗边，看了会车窗外的景象，就开始闭目养神，也只有这样，他能确保赵欣儿是否还安全。 这次确实和之前不同，到现在李一凡都没有看到一点赵欣儿那边的信息，反而这样才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说明欣儿此刻是安全的。 “到了那边后，不要单独行动，虽然你说他们俩容许你跟着一起来，但你还是我带过去的，一切就要听从命令，我知道你和赵欣儿感情比较好，这次她也是为了案件才愿意牺牲，但这次机会多么的重要你也知道，不想让赵欣儿白白受罪，就老实着点。”王曦打量着李一凡说道，那天他打人的场面她是第一个见到的，说实话当时确实被吓到了。 “恩。”李一凡答应了一声，继续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 第777章：新的计划（三） “你终于过来了……你跟我过来。m.x23us.com”韩烁看到从王曦车上下来的李一凡，一把就拽着李一凡走到了旁边，一脸气愤的说道：“我说你怎么，怎么就不制止赵欣儿呢，就这样看着她冒这么大的分险也不管！” “那也要我能制止的话……再说现在这样了，我们俩在这说这些有用吗，你们快点破获了科研基地和制度工厂，那赵欣儿不就能早点平安的回来吗。”李一凡心里不比韩烁着急，可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破案才是关键。 “说的好像我不知道、我不着急一样，赵欣儿被带去的地方应该是科研基地，制毒场的位置还没有找到，这次制毒工厂的案件是c市缉毒组全权负责，我们都只是配合调查，主要目标还是放在科研基地上。” 韩烁别过头去，有点不想理李一凡，心里多少还在为他没有制止赵欣儿冒这次险的事情而责怪他，但还是还李一凡说着现在的情况，一边带着李一凡走进了自己工作的监控车里。 “我看王曦那边的追踪记录，已经朝着这边来了，这辆车在路途中，车辆除了在加油站停过外，再没有停下来过，加油的地点询问还有监控记录都检查过，这路上对方没有再做手脚。”李一凡看着韩烁说着他和王曦路上的追踪的情况。 “你们这边呢？”李一凡继续问着韩烁这边现在事情发展的具体细节，现在对于他而言，内心的担忧是不可能被压下去的，只有知道案件更多的细节，才能够让他心里的担忧放下来些许。 “已经都部署好了，现在我们的人也都随着车辆越来越近，之前分散在这附近的人也开始一点点的往来涌了，不过他们的反侦察能力还真的是强，中途换车差点就跟丢了，还好你们有先见之明在赵欣儿身上放了追踪器。”韩烁说着，准备让李一凡回到王曦那边去。 “我就和你一起盯着屏幕吧，我现在有点心慌。”李一凡说着，不管韩烁是否同意，直接搬过旁边的小凳子坐在了他旁边，一起盯着韩烁这边的监控看着。 韩烁工作的地方和王曦的差不多，都是一辆改装过的，专业警用监控车，里面的这些设备李一凡不懂，但是电脑屏幕里，在地图上不停移动的小点，李一凡知道那就是赵欣儿此刻的位置。 “怎么感觉这个点从这个岔路口开始，它移动的速度变慢了。”过了一会，李一凡突然指着屏幕上的小点疑惑的问着韩烁。 “应该是那边的路况不好吧，你们过来的时候也看到了，这边的路况基本上都是土路，非常的不好走。”韩烁说道，开始调出地形图来看着。 “那这边，前面那个岔路口，他们从这边过去不是就进了j市了吗，而且你看这条路通往的方向，这不是j市边界那块吗，这是要进入j市市区的路，是不是不对呀。”李一凡皱眉看着监控，远看心越慌，担忧的情绪瞬间都冒了出来，怎么都压不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韩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韩烁！出发，赵欣儿的信号突然终止了，应该是车辆进入了有屏蔽仪的地方，我这边的人已经跟着最后消失的点赶了过去，你们也快过来。”韩烁听着电话那头沈嘉怡的声音，不由露出一脸诧异。 “没消失呀，这不是还在移动吗，不过它正向着j市市区在移动。”韩烁看着显示器上的标记说着，倒是旁边听到电话里沈嘉怡说的话后，李一凡一下急了。 “欣儿身上有两个追踪器，难道是他们已经察觉到了，所以很有可能在刚刚突然减慢速度的岔路口的时候，他们就换了车，而王曦放在欣儿身上的追踪器还亮着，有可能是掉在了车里！”李一凡着急的说着，此刻他已经乱了方向，弯腰在狭窄的车里来回度步，这一下韩烁也着急起来。 韩烁挂了电话，立马切换了频道，开成双屏后，那辆往市区开的车辆任然继续开着，而另一边，沈嘉怡这边的追踪器传来的画面，早就在那个路口开始就没了信号。”韩烁赶紧发动起汽车，开始联系蒋冬。 “你在这啊，行了，沈嘉怡那边已经确定了方向，我们也赶紧跟过去，至于往j市里开的那辆车的追踪点，韩烁你直接发给j市警局的人，让他们跟进，我们现在必须分秒必争的拿下科研基地，这样才能确保赵欣儿的安全。”蒋冬说着走上了车，让随后跟着他一起上来的王志换下韩烁去开车。 到达追踪点分开的岔路口，就能够确定当时车辆行驶的具体方向，但是眼前这样一段泥泞的道路，上面大多都是农用车辆留下的沟壑，几辆警用汽车，费了好大的劲来到了面前这个很早以前就被废弃的豆瓣厂的山脚下。 “老大，你确定是这块？”韩烁把车停下，看着前面沈嘉怡的汽车，转头问着蒋冬。 “沈嘉怡的人之前来着边打探了情况，现在往这个方向走，能确定的也就只有这边了。”蒋冬说着，看着车窗外高笋的山林，从这面看上去，只觉得是一个陡峭的山崖，什么建筑物也看不到。 “这样的地方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设备带上来的。”韩硕看着茂密的树林，旁边除了一段上山的小路外，再没有其他路能上山，放眼望去怎么看也看不到蒋冬刚才所说的豆瓣厂。 “别看现在看不到，这整个豆瓣厂都掩饰在山上，如果不是提前过来的探子从老乡那里打探到这边的消息，还真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个地方，不过这个豆瓣厂从山脚下确实很难看到。”沈嘉怡同样看着面前的山林，拿着手机看着，手机此刻已经没了信号。 “你们俩开着车去前面找找，看看有没有上山的路，或者是被藏起来的车，我就不信他们能扛着人从那边走到这里来。”沈嘉怡对着旁边的警员说着。 第778章：新的计划（四） “j市和c市地形很像，城市中间的市中心所在的地方都是平原，周围都是山林，这样的地方在过去就是易守难攻。m.x23us.com”等到他们开始搜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蒋冬和自己队里的人下车，一边打着手电筒看着前面的山路一边说着。 “老大我们不跟着过去吗？”赵欣儿身上其中一个追踪器都从屏幕上消失快两个小时了，韩烁哪有那个功夫看这周围的山林和地势，现在找到她才是最主要的，转头看向旁边的李一凡，看的出他比自己还要着急，不停的反复闭着眼睛，想要感知到赵欣儿是否遇到了危险。 “让他们先找着，你们多观察着些周围的情况。”蒋冬说着，继续沿着面前这条向上的山路慢慢的用手电筒照着，但突然他把手里的手电关了，并让旁边的人也关了手电，一下，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的宁静中。 “蒋冬，要不然我们先上去吧。”李一凡实在等不住了，看着前面的那条路着急的说着，又不解蒋冬现在是要干嘛。 “嘘，你们听。”蒋冬突然停了下来，让周围的人都不要说话，大家安静了下来，在这大自然的环境下，没有照明和城市的喧嚣，周围的一切都听的那么真实，风的声音，水流了声音，都清楚的在耳边。 “好奇怪，好像能听到什么嗡嗡的在响。”屏住呼吸听了半天的李一凡，不解的说着，在t-30的长期影响下，他的感知能力比普通人的要高出很多。 “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韩烁说着，用手指扒拉了几下耳朵，继续安静的听还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小子是耳机带多了，耳朵早就半失聪了。”王志看着韩烁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继续说道：“我也能听到，但是不太确定是不是李一凡说后的心理反应，感觉像是机器运作……就是有点像我们村里发电机发电的声音。” “刚才从那边绕过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山上能感觉到亮度，前面拿着手电在这条路的两旁边照了半天，我发现了很多人为破坏和改动过的迹象。”蒋冬指着面前的小路说着，路两边明显有人为种植过的痕迹，两边还有些被踩踏过的倒下的植物，根据折损处的水份，能够确定是一两天内造成的。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上去呀。”韩烁说着就要第一个往上冲，却被蒋冬一把直接拦了下来。 “如果制毒厂也在这里，那他们一定有武器，这里的山路我们根本不了解，很容易就进了对方的陷阱，保险起见还是联系缉毒组的人过来，或者是等到明天早上。”蒋冬转身看着最上面说着，一边打电话给了缉毒组。 “不能等了，不能在等了，谁知道一个晚上这些人会对赵欣儿做些什么，上一次我看到了，蒋冬上次赵欣儿被绑架我看到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李一凡突然嘴里反复念叨着，情绪激动的拉着已经打完电话的蒋冬大声的说着。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不等了，缉毒组的人马上就到，他们就在附近，但是这次你们三个不能跟着来，如果上面真的是制度工厂，他们有武器，你们三个人只有韩烁配枪了，而韩烁和王曦需要留在这里，随时给我们情报。”蒋冬拉住李一凡那抓着自己的手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已经转了一圈回来的沈嘉怡和乔世坤走了过来。“还好你们还在这没有上去，我们发现后面有路，但是周围看到有监控，估计贸然上去只会打草惊蛇……”乔世坤看着举止有些怪的蒋冬和李一凡说着，并让大家在原地待命，就去车里准备武装。 “沈组长，你不觉的这里很有可能不止是科研基地那些人的藏身点，同时也是制度工厂呢？”蒋冬说着，看向旁边的韩烁，韩烁立马从车里拿出自己的平板，打开自己调查来的资料。 “我刚调查过这边的详细情况，这里的豆瓣厂是在九六年荒废的，而占地面积是六百平方米，工厂多为两层建筑，整片布局为山坡上，和山间的平台上，这样的布局，我们贸然的从下面上去，如果是制毒厂，他们有枪，正面交手，他们在上我们在下，只会吃亏。”韩烁指着地形分析图说着。 “恩，我和你们的想法一样，刚刚蒋队长联系过他们后，我们也联系了其他组，他们也正往这边来。”站在沈嘉怡旁边的缉毒组副组长说着。 “对，保险起见，还是一起商量了再做决定的好。”蒋冬说着。没过多久，身后的道路上已经缓慢的驶来一队武装车辆。 …… “他们上去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呀。”看着时间已经过了凌晨，王曦看着还在电脑前操作着的韩烁说着。 “没消息示反而是好事，呼，我终于潜入进来了，画面这就可以切过来了，太他哥的不容易了，一个山头，防盗系统既然这么难破解，还好这次学聪明了，自己带了信号站，否则这深山老林的去哪里连。”韩烁靠在椅蹬上说着。 “成功了？”李一凡看到旁边亮起来的监控画面，立马走到韩烁旁边问着。“能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不是被屏蔽了吗？怎么做到的？”王曦脸上难掩佩服，她可是操作到最后放弃都没有找到方法。 “我韩烁出马怎么可能不成功，我发现屏蔽仪是有时间点的，而里面找到了他们的内网，我从中做了条隐藏分支，能坚持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只是可惜还是没有办法全部接入，能看到的也只是外围画面，你们快看，老大他们已经到这了。”韩烁说着，指着一个画面远处动了下的草丛说道。 “这动静对方不会发现吧。”王曦着急的说道。 “所以才需要我们帮助，我们看到的监控画面他们也能看到，不过现在可以接入了，接下来画面你发送到缉毒组和沈嘉怡那边去，虽然是缉毒组打头阵，但是我们的人也不能拖后腿。”韩烁说着，继续操作这电脑。 第779章：新的计划（五） “所以才需要我们帮助，我们看到的监控画面他们也能看到，不过现在可以接入了，接下来画面你发送到缉毒组和沈嘉怡那边去，虽然是缉毒组打头阵，但是我们的人也不能拖后腿。m.x23us.com”韩烁说着，继续操作着电脑。 “你们都在一起十几天了，还怕没有默契，我看王志和缉毒组的人混的也太熟了吧，感觉已经有种要跳操过去的架势。”王曦一边发送监控分支线，一边说着。 “呵，说那么多干嘛，趁着还没有人发现，快点准备帮他们潜入进去。”韩烁说着，熟练着操作着面前的电脑，同时接通了内部信号，他们的说话声音可以直接从这里传送到蒋冬他们那。 “蒋队，我们能看到你们，在你前面一百米处，三点钟的位置有两个人在巡逻，在走六十米，向左边行动，那片是下坡，植物也多，可以挡住你们的行动。”王曦打开面前的麦，在确定蒋冬的位置后，说着他周围的情况。 “乔科长，在你七点中位置有一个人，可以从他右方走，对方右面有棵树刚好可以挡住你的行动，这样不容易被发现……”韩烁对着视频里找到的乔世坤说着，不一会，他们已经快速的潜伏到废弃的豆瓣厂外围，只是接下来的视频没有办法接入。 “接下来就要靠你们自己了，我们会一直观察着下面这些人的反应，随时和你们汇报。”韩烁看着面前的监控换面，蒋冬他们已经成功的潜伏进去，同时也走到了监控的边缘，接下来他们只能靠观察地下巡逻的人，来确定蒋冬他们的情况。 “希望这次的任务能够顺利。”王曦和韩烁一样，盯着面前的屏幕，时刻的监视着这些人的举动，一旦异常，就说明蒋冬他们有可能暴露了，如果真的暴露了，王曦只能希望这里并不是制毒工厂，之前的几起案件，多少了解这些人的残忍。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车里的三个人却越来越坐不住，看着外面和他们一样影藏在黑暗中的武警车辆，三个人的心也越来越慌，直到远处的山林里突然响起了一声枪响，三个人那可本就悬着的心，跟着一下揪了起来。 “完了完了，果然是制度长，没想到这么快就开枪了。”王曦一下慌了神，整个人紧张的手在空中不停的晃动，却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来帮助山林里的其他人。 “别在那晃悠了，赶紧盯着镜头，这个时候了，制毒厂的人比我们慌张，这两个线路都订好了，他们很可能会这里逃跑。”韩烁按压住自己也不由慌张的情绪，一边盯着显示屏，一边快速的给缉毒组和沈嘉怡留在原地的人打了电话。 他们两边的人留的多，不像他们就三个人，沈嘉怡和缉毒组的人早就武装好守在两个出口处，果然随着山林里不断响起电光火石的动静，那两条原本稀稀拉拉有人巡逻的山路，一下跑出不少穿着隔离服的人。 “都出来了。”李一凡坐在韩烁旁边，皱眉看着监控里的画面，此刻的他不仅担心真在执行任务的警员们，跟担心被带到里面的赵欣儿，还有那有可能就是这些防护服其中一员的白苒。 此刻的监控里，山脚下的人和守在那里的缉毒组员早已开启了火拼模式，这会也就只有他们三个人还做首在监控车里看着外面的电光火石的画面，直到突然劲头里出现的三个人的身影，一下让车里的人都不淡定了。 “哎，你们看着三个人，他们这走的是小路啊，我靠不是吧，我们是不是要出去，这人开枪打伤了我们两个人。”韩烁看着监控里激战的画面，早就坐不住的捏了捏腰间的配枪。 “出去？就你一个人？我们里面可就你一个人有枪，你再看看监控画面里，他们这些人除了穿隔离服的外，那一个人手上不是举着ak的，都我们这样的武装，出去不是送死吗！”王曦准确无误的泼了韩烁一盆冷水。 “这个穿防护服的人看起来好像是个女的。”李一凡看着正慢慢偏离监控镜头的三个人，正是两个带着一个带着武器的男人，掩护着身后举着手枪，拉拽着旁边一个穿着隔离服的人，从隔离服里人的动作和体型，李一凡觉得那个人就是个女的。 “难道是欣儿？”韩烁也盯着看过去，最后只看到这三人走出监控，而两条道路上的激战也慢慢平静了下来，那些从工厂里被击退下来的人，直接进了潜伏在山下人的埋伏里，但是双方在交战中，都有受伤。 “也有可能是白苒，蒋队不是说在之前剿灭的制毒工厂里有见到一个很像白苒的身影吗？”王曦说着，尝试着调回监控，可是还没等他怎么操作，电脑里的监控突然全变成了雪花点。 “看来山上的战斗还没结束，有人关闭了山上的独立发电机。”韩烁说着，看向李一凡，此刻他和李一凡一样，一想到那个穿着隔离服的人很有可能是赵欣儿，现在其他人都在外面火拼，而这三个人又越过所有人的视线，消失在了画面里，哪还能座的住。 “走。”李一凡看着韩烁，心领神会的点头说道。 “好。”韩烁说着，拿出身上的手枪，检查了弹药，扔给李一凡一件防弹衣，自己也快速的套上一件后，先李一凡一步走下了监控警车，李一凡随后跟着他一起走了下来。 “哎，你们俩，别独自行动啊，蒋冬不是说了，我们是负责后勤的。”王曦不敢大声喊叫，只能压着声音劝两人回来。 “放心，我们俩都武装好了，你也看到了，那个那手枪的人明显就是这制度长的头头，他们从那边的山路下来了，其他人都在任务里抽不开身，只有我们两个大老爷们上了，总不能看着这些人带着赵欣儿走吧。”韩烁说着和李一凡向着那三人最后消失的那边走去，并让王曦坐好岗。 第780章：新的计划（六） “我刚看到手枪换过子弹后又开了七枪，还有五发子弹，你只要能快速的把那个拿ak的干倒，我去引开手枪的注意力，然后你再干倒拿手枪的，就能成功的把人解救下来了。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一边往过快速的潜伏过去，李一凡一边分析着即将面对的战斗。 “额，我看还是我一个人上去，你在后面呆着，等我把两个人都干倒了，你直接解救穿隔离服的人。”韩烁说着，怎么说他才是警察，而且他手里还有枪，再怎么也不能让李一凡冲到前面去，而且这些人都丧心病狂，手下根本不留情面。 “要不咱还是随机应变吧。”李一凡低声说着，两人已经来到那三人随后消失的那片树林，从这里再往上走，应该就可以与那三人迎面碰上。 “我去，我就不该带你来，你瞧我这脑子，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去，你又没有枪，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等等万一拿脸去贴子弹怎么办，赶紧回去，要是见到其他警员让赶紧过来。”到了跟前韩烁一下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把李一凡给带过来了。 “嘘，他们来了！”李一凡做了个静声的表情，看着远处晃动的草丛和嘈杂的脚步声说道。 “等等听我的，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韩烁看着李一凡说着，两人的眼睛虽然已经适应了黑夜里的山林，但是毕竟是晚上，还是有很多东西都注意不到，只见远处杂乱的脚步离这边越来越近，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也同时传了过来。 “妈的，警察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那边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一个男人骂着粗口，拉拽这旁边穿隔离服的人，往前走着。“这路也太难走了，他们那边派车过来了没！” “来了来了，已经发消息过来了，只是这山都被警察包围了，这些人已经盯我们有段时间了，我派去查看那边的人，明明说他们已经准备撤离了，没想到既然是撤离到这里来了。”明显像是跟班的人，走在前面，用手上的ak对四周来回扫着，一边向前带着路。 “算了，还好之前已经把货物让他们都运走了，要不然这次亏大了！”男人说着，紧紧的跟在前面探路人的后面。 “砰！”的一枪，直接打到前面探路人探向前面的肩膀上，一声闷哼，对方手上的ak直接掉在了地上，韩烁默默的念叨一句‘打偏了’，在对方慌张一瞬间，又是‘砰！’的一枪射了出来，可惜对方已经立马找到旁边的树做了掩体，那手枪的男人对着韩烁和李一凡躲藏的地方就是‘砰！砰！’连开连开两枪。 “谁！谁他妈的躲在那里，有本事给老子出来！”男人对着前面大骂着，举着手枪又是‘砰！’的一枪打了出来。 “还有两颗子弹，但是那把ak得抢过来。”李一凡小声的对着旁边躲藏起来的韩烁说着，指了指地上的ak，此刻那个受伤的男人正探出手来，试着想要把枪拿回去，直接被韩烁一枪打在了胳膊上，这一下疼的对方叫喊了出来。 “呼～”此刻打出三枪中了两枪的韩烁，长出一口气，平时除了射击联系，他是很久没有碰过手上这把抢了，手是有些生，但是能在这黑夜的山林里中两枪，已经很不错了。 “我，我手上有人质，你们，你们要是再开枪，我就一枪把人质给毙了！”男人突然拽出身后一直被自己拉拽着走穿着防护服的人，那身银白色的防护服在夜晚特别的醒目，看到这个身影韩烁放下自己举着枪的手。 “拿ak的人费了，就剩那个手枪男了，我引他出来，你直接开枪，我去到那个点，等到你把他打中后，我直接去救人和抢枪。”李一凡说着，不等韩烁制止李一凡直接整个人冲了出去。 对方直接对着李一凡的方向‘砰！砰！’就是两枪，直接李一凡应声倒下，韩烁看着心里一揪，在男人反应过来手里没子弹，准备换弹药的时候，一枪上去避开防护服直中男人大腿上，接着在对方整个人向前倒下后，又是一枪，直接打中了对方肩膀。 韩烁快速的上前，一把拉过穿防护服的人，把地上的ak向远处移开，大声的问着旁边的李一凡：“你小子没事吧！” “咳咳，还真他妈的疼，这什么防弹衣，穿了怎么挨子弹还这么疼。”李一凡嘴里说着疼，还是快速的撑起身子向着韩烁这边走来。 “你小子吓死我了，让你就呆在原地，你要是在这样，以后别指望我再带你出任务了！”韩烁没好气的看着李一凡，发现他确实没事后说着。 “我没事，这个人是欣儿还是白苒……”李一凡看着瘫坐在地下，没半点反应，穿着防护服的人，边问着韩烁，自己也凑了过去。 “是白苒，没想到她真的在这里，只是她好像没有意识一样。”韩烁说着，把地上两个被他打伤的人铐在一起，对着白苒半低着的头挥了挥手，果然，白苒就那样呆呆的看着，眼神里看不到一丝波澜。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李一凡拽起被韩烁打中大腿的男人，凶狠的问着。 “能做什么，她可是我们的‘专家’，只是出来的时候她不听话要跑，就给她常了点她研究出来的半成品，估计的等会药效过了就好了。”男人呲着牙喊着疼说道。 “还有一个女孩呢，今天晚上还有个被带过来的女孩呢，她现在在哪里！”李一凡依旧拽着对方的衣领，问着男人赵欣儿的情况。 “疼疼疼，什么女孩，今天没有人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大喊着疼说道。 “怎么可能。”李一凡大声的对着对方喊道，赵欣儿如果不再这里，那她又会去哪里，越想到赵欣儿又不知道了下落，李一凡的心一下就揪的更紧了。 “那山下来接你们的人是谁？你们要被接到哪里去？”韩烁看着面前的男人继续问着，此刻他心里已经有了别的猜测。 第781章：找到赵欣儿（一） “怎么可能。”李一凡大声的对着对方喊道，赵欣儿如果不在这里，那她又会被带到哪呢？一想到赵欣儿又不知道了下落，李一凡的心一下就揪的更紧了，整个人也变的暴躁起来。 “那山下准备接你们的人是谁？”韩烁看着面前的男人继续问着，这句话是直接告诉对方，你们刚才电话里说的我都听到了。 “哪有什么接应的人……啊，疼疼，在这样下去我会死的，你们，你们也不能草菅人命啊！”地上疼的嗷嗷叫的男人大声的忍着疼痛嚷嚷着，看他的伤，这样不管确实很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有生命危险。 而这个看起来像是有身份的人，韩烁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是制毒厂的老板，也不知道山脚下和他约好的人到底是谁，只能拉拽着对方向着旁边通向山下的山路走去，正好碰到从山上赶下来，胳膊上再次负了伤的蒋冬和身上多处擦伤的沈嘉怡。 “老大，这人被我们给截住了，他刚刚联系人在山下接应，我们该怎么处理？”韩烁说着，把两个人交到其他来支援的警员手里给对方简单的处理伤口，自己则拉拽着白苒到了蒋冬面前。 “是赵欣儿？”蒋冬看着韩烁身旁那站不稳，眼神游离穿着隔离服的人，夜晚的光线不足，他走进再次确认才认出这个人是白苒，看着白苒的脸蒋冬若有所思的低声说道：“没想到她真的在这……” “山下还有接应的人，那还等什么，去抓人呀，那些人应该就是科研基地的人没跑了！”一听山下还有人，沈嘉怡一下来了精神，扬了扬手上的枪，就准备拉着韩烁去抓人。 “这山上都乱成这样了，那些人不可能还不知道，山下也有我们埋伏的人，他们应该也是藏在了哪里，不会突然冒然出来。”蒋冬接过旁边警员递给自己的绷带，在韩烁的帮助下简单的处理了下胳膊上的伤口。 “这两个人被我打成这样了，如果在拉着他们过去，恐怕还没到跟前就露馅了不说，虽然现在看着血是不怎么留了，但是等到了跟前，我估计这两人很有可能直接失血过多挂掉。”韩烁帮蒋冬处理完伤口，看着旁边已经被医护人员处理好伤口准备抬下去的两个人说着。 “那赵欣儿呢？在山上有看到她没？”一直压抑着情绪的李一凡看着蒋冬实在忍不住插嘴问道，制毒厂里的情况他不知道，欣儿是不是被他们已经救了下来他也不清楚，此刻心里只有担心。 “我们这队人没有看到，既然信号最后是在这个路口消失的，而我们的人全程都监视着这条路，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从这里离开，现在只有三种可能，一种是那个开往市区的那个追踪点才是赵欣儿离开的位置，现在没有信号，没法和那边的人确定。 第二种就是她已经被乔世坤他们救了下来，现在就在山下等着和我们会和，最后一种可能也是最有可能的，就是这正在山下等着的那辆车，里面就有赵欣儿…… 从消失的点通往这里的路就我们来的那一条，在我们到这里后，没有可疑车辆再往这来过，那么那辆车应该就是在我们之前过来的，也是在我们赶到这里前就离开了的。 这样一来，我们必须得快点下山，如果从东头走，那里勉强能过车的森林岔道有五六条都能通到正路上，如果是走那，不管是缉毒组还是我们的人，都很容易跟丢。” 蒋冬带着歉意对着李一凡，刚刚在制毒厂里，他基本上是把找赵欣儿当作了最重要的任务，那被暗枪伤到，也是去追一个个头身形和赵欣儿差不多的人，结果被打伤了的。 “那快点下山吧。”李一凡捏了捏拳头，别过头去说道。“想办法找到来接应他们的人。” “那，要不我们假扮他们过去，既然这两人逃命的路上拉拽着白苒一直到这，而且白苒身上也没一点伤，想必白苒在制毒厂是很重要的吧。”沈嘉怡刚才就检查过神智恍惚的白苒，除了现在的精神状况外，只有手上有些刮伤。 “那个男人，我看身形和蒋冬差不多，白苒的身形和我差不多，穿上隔离服更看不出来了，夜黑风高的也没人能看的出来。”沈嘉怡指着被抬走的男人对着蒋冬说着，走到白苒旁边开始去脱白苒身上的隔离服。 “这个时候了，也只有这样了，在不下去的话，我估计对方也不会在等着了，那老大我和你一起去呗。”韩烁说着，把背上背着的那把ak正了正，拿在胸前。 “还是交给沈嘉怡的人，你带着李一凡赶紧回去，就留着王曦一个人在车上？我这耳机里可是半天没有听到王曦那边的声音了，下山的时候差点被埋伏了。”蒋冬说着，当时还好沈嘉怡叫住了他，要不然就不只是伤到胳膊上了。 “喔，这不是山上发电机一断，我们就接收不到信号了，估计看不到了就把麦断了。”韩烁说着，依依不舍的把手上的ak交了上去。 “你们俩赶紧下去，王志受伤了，正好照看着点。”蒋冬对着韩烁说完，转身接过早已从那男人身上脱下来的衣服，摸出对方口袋里的手机，看了下用，叫住走了一半抬着担架的人，山前用男人的指纹解开，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上面发的一句‘山下西北角，银色奥迪’，把手机递给沈嘉怡说道：“走，我们该过去了。” 看着大部队已经陆续上山收拾残局，李一凡和韩烁则搀扶着白苒向山下走着，刚才的火拼，受伤的人太多，缉毒组带过来的医务员根本忙不过来，伤情不重的都是互相搀扶的往下走。 而像白苒这样只是意识不清的，李一凡他们两人也就自己带着下去，先回到市区里了再说，现在下去正好开着车带着人回到市区医治，只是追踪赵欣儿的事情，也只能交给蒋冬他们来处理了。 第782章：找到赵欣儿（二） “呵呵，刚才是不是很刺激，有没有美国大片的即视感？”快到山下的时候，韩烁突然拉着李一凡故意说道，他知道李一凡现在担心赵欣儿，可是就他们俩人目前的状况，听从队里安排才是最好的。m.x23us.com “还第一次跟缉毒组的人一起执行案子，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哎，回去了要把这枪法好好的再练习练习了。” “美国大片的感觉倒是没有，现在比较担心赵欣儿，刚刚那个人说没有见到赵欣儿过来，那她现在在哪呢？”李一凡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是看到蒋冬他们都受了伤，可能见到他们的那一刻就会直接爆发出来。 “别担心，这山下也都被控制住了，我们赶紧下去问问乔科长他们，他可是和蒋冬一起保证过，会把欣儿平平安安的带回来。”韩烁说着，和李一凡一起加快了拉着白苒向山下走的脚步，他心里对赵欣儿的担忧并不比李一凡少。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山脚下，他们的车当时为了找到信号点，停的位置是最偏，往前在走走，拐过一个弯才能看到其他小组的车辆，两人下山的时候白苒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意识清晰了些，也可以简单的回答些问题。 “车门怎么是开着的？”快到车前时，韩烁抬头看着开着一条缝隙的监控车，十分警惕的捏了捏手里的配枪，示意李一凡扶着白苒站到他身后注意周围，自己则独自拿着枪拉卡了车门。 “王曦。”韩烁举着枪在黑暗的车里环顾了一圈没有发现王曦的身影，只是看到车里的所有设备都被人为的破坏了。“该死，王曦不见了，真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韩烁懊恼的说着，把枪收好，一边给王曦打电话，却发现手机还没有信号，他们这边的信号点一断，周围的信号点也接不进来，韩烁只好打开手电开始检查车上的设备是否还能继续使用，一番检查后，车里的设备只是屏幕碎了。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去前面联系下他们。”李一凡把白苒放到座位上，走到韩烁旁边，眼睛则看着车窗外黑鸦鸦的树林，这大半夜的，即使有人藏在那里，他们也很难发现。 “给，这个给你，注意着周围，我们不能确定对方是否已经离开了，不要贸然行动的好，等我把信号点接通……”韩烁说着，从旁边的座位低下拿出一根撬棍递给李一凡，让他继续观察着车外的动静，自己则快速的操作着面前屏幕碎裂的设备。 很快，车里的显示器再次亮了起来，韩烁调转着画面，破碎屏幕里显示的正是车里的画面，倒回到王曦还在车里的时间点，只见王曦不知道和耳机里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一脸着急拿起手机急匆匆的就下了车，向前面跑去。 而就在她离开的不一会，一个穿着黑色帽衫的男人走了进来，看着车里亮着的显示屏，举起旁边的一台通讯设备，扯断了线，对着所有的显示器就是一阵砸，最后连同头顶上的监控也被扯断了下来。 “两人错着些时间，王曦应该没事。”李一凡看着碎裂屏幕里的画面说着，这话算是给两人因为自己把王曦一人留在这里，心里的自责带来了些许的安慰，而显示屏里的那个人在破坏了车里的显示器后就没了画面，但是能够肯定对方是从和王曦相反的方向来的。 “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离开了。”韩烁看着画面最后出现的时间，离他们上车只隔了十五分钟不到，这么短的时间，谁都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还是就潜伏在什么地方。 “嘟嘟嘟~”在接通了信号后，韩烁打给王曦，可电话却一直没人接通，只好打给蒋冬，没想到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这让韩烁整个人开始烦躁起来，只能尝试着去调节已经被破坏的麦，设法接通到其他小组的频道开始找人，谁料这个时候，屏幕中突然亮起的点引起了他的注意。 “奇怪。”韩烁看着左下角终于有了画面的显示屏，那里是之前在屏幕里消失了的，赵欣儿身上的追踪器，此时这个点就在他们所在的这块区域亮着，而看地形和位置，正是离他们不远处的山里。 “这里，是那片山林吗？怎么赵欣儿的追踪器会在那一片显示。” “赵欣儿的另一个追踪器显示了？是因为山上断电了，所以屏蔽仪关了，追踪器自然就显示了吗？”李一凡顺着韩烁正在看着的不停闪烁着的点看去，现在赵欣儿身上的追踪器完全在两个不同的地方显着着。 一个还是j市的市区里，另一个则就在他们旁边的山林里，这不由的让李一凡想起蒋冬前面说道的第三种可能，赵欣儿其实就在开向山里的车上，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上山，山里的制毒厂就被警察发现了，而这辆车里的人就是来接前面带着白苒下山的那两个人的。 就在两人安静的环视旁边的树林，也就是地图上闪着点的那片树林时，一抹一闪而过的光亮照进了两人的视线里，随着亮光的闪过，很快能够听到那里传来的一串汽车艰难行驶时发出的刹车声，和油门声。 “信号点也是从那里传来的，难道他们的车就在那片树林里？”李一凡看着远处的树林，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而且离他们越来越近。 紧接着两人不光听到远处的汽车刹车声，更是听到在这嘈杂的声音里，有一串脚步小跑着，向他们这边赶来的声音，怕暴露车位，韩烁他们的车从头到尾都没有开过车灯，所以当两人盯着前面的拐弯处，只看到一个黑影在山路的最里面向着这边跑过来。 “那是一个人？”韩烁说着，抬起在键盘上操作着的双手，拿起腰际的配枪，把右边的车窗打开了些，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而这个时候的李一凡，也紧了紧手上的撬棍，一只手则放在汽车门的拉手上，随时准备着。 ‘呲！’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响起，直接划破这安静的树林…… 第783章：找到赵欣儿（三） “韩烁，韩烁！”远处那个黑影向着车前跑了过来，从那黑影处传来王曦的声音，此时她离韩烁他们的车就隔了二十米不到的距离，看到车里显示屏的微光从旁边的车窗透了出来不由的对着车上的人喊道，两人也终于看清那个往来跑的人就是挥着手的王曦。顶 点 x 23 u s “你去哪了！我们一回来发现你不在车里还以为你出事了！”韩烁收起配枪，打开车门对着见到他们回应，脚步跑的更快的王曦说着，就在离车不到十米的距离，两人终于彻底看清满身狼狈的王曦。 ‘呲！’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直接划破这安静的树林，一辆车极速的从旁边的树林里冲了出来，直接从王曦面前一个漂移冲到了道路上，最后停了下来，从韩烁他们的角度看来，那辆车上的人像是在观察被车的冲击带动倒地的王曦。 两人能听到不远处王曦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吓得倒地后发出一声闷哼，想必那辆车并没有真的撞到她，韩烁再次拿出腰际的配枪，算着枪里的子弹，对身后的李一凡按了按手，独自慢慢的打开靠近树林这边的车门，下了车，委身到旁边的树林里，一步步向着前面的车靠近。 就在这时，一辆车辆直接从韩烁边上的树林冲了出来，眼看着这辆没有打灯的车冲着韩烁就要开了过来，就在离韩烁不到一米的距离，‘砰’的一声巨响，整辆车直接撞在了旁边的大树上，车前的挡分玻璃撞出了裂纹，雨刷肆意的摇摆着，车发出‘嘀嘀’的报警声。 “……”韩烁缓缓的转头，看着旁边突然的冲击，和已经变形的车头，那一刻，韩烁第一次觉的自己离死亡那么的接近，大腿不由的颤抖，迈不开步伐，直到道路上传来的缓慢踩着油门的声音，韩烁扭头看去，只见刚停稳的车辆一个扭转反向，一个油门，向着山下的道路驶了出去。 “银色的奥迪？”在车里看到这一幕的李一凡惊讶的盯着那辆车，看着那辆银色的奥迪从自己旁快速离开，车窗上贴了保护膜，李一凡只能从迎面过来时挡分玻璃里，看到座在最前面的两个人，而其中一个人似乎有些眼熟…… “咔~”眉头一紧，李一凡下意识的去发动着车辆，想要追上去，就在这时，身后的车门突然被打开，迫使李一凡松开了准备挂挡的手，看着韩烁和王曦，两人肩膀上个搭着一个人打开车门上了车。 之间韩烁刚把肩膀上的人移到车里，蒋冬就扶着座椅闷声大声的说道“追！”，完全不管头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指着扶着方向盘的李一凡就说道。“快追上他们。” “掉头，快追，赵欣儿就在那辆车上。”这次说话的是沈嘉怡，刚刚在韩烁旁边撞车的车辆，就是一路从山脚下追着这辆银色奥迪的蒋冬和沈嘉怡。 原本追着这辆银色奥迪开来的车有三辆，后面两辆，先后因为树林里的地势问题，两辆车都没有跟上来，而好不容易跟上来的他俩，最后在出来的时候看到路口站着的人，一转向就直接撞在了树上。 “来我开。”韩烁换下了已经发动汽车的李一凡，在他的记忆里，李一凡还没有拿到驾照，这样蜿蜒的山路，这一车的人，怎么也不能交给李一凡来开，韩烁只能调整好自己刚受到惊吓的情绪，长长的呼吸了几口气，一脚油门，一个掉头，追着那辆银色车辆离开的方向冲了出去。 “蒋队你们没事吧。”王曦从座位下拿出几瓶矿泉水，一人递过一瓶，随后又拿出另一个座位下的药箱，拧开一瓶双氧水，用纱布沾了双氧水帮头上受伤的蒋冬简单的处理了下头上的伤口。 “你们车上的显示器怎么成这样了！”被双氧水蛰的有些疼的蒋冬，呲了下眉，再抬头才发现韩烁他们监控车里的狼狈。 “有人在我们离开的时候，上了车，把显示屏给破坏力，不过还好我们的设备先进，只是破坏了屏幕而已。”韩烁说着，完全没有感受到身后蒋冬的不满。 “位置还能发送吗？”沈嘉怡扶着被碰伤的胳膊，坐在旁边的显示屏前，看着右下角闪着两个追踪点的屏幕说道：“前面信号一断，我们组里的信号点直接就被切断了。” “可以，王曦，你去弄一下，应该是设备被强制关闭重启后，修复程序后需要手动链接设备点。”此刻夜黑风高的，韩烁脚下的油门是一下踩到底一下松开的行驶在一个路况十分不好的山路上，刚刚受到的惊吓，让他整个人还有些慌神，赶紧对着王曦说着。 “恩。”王曦把手上撕开的胶布递给蒋冬，自己则来到沈嘉怡旁边，简单的操作后说道：“沈队长，好了。”就再次回到了蒋冬旁边坐定，不时的关心着蒋冬的伤情，毕竟在刚才的任务中蒋冬的肩膀又添了新上，这头上的伤口看着也不轻。 “老大，那辆车就在前面！”韩烁指着和自己隔着两个弯道的车辆激动的说道，脚下的油门不由的又踩了踩。“赵欣儿是不是就在那辆车上？” “应该是的，我们在和那辆车交汇的时候看到了科研基地的人，他们应该就和我们推测的第三种可能一样。”蒋冬说着，转头看向沈嘉怡和王曦说道。 “再往前不到五公里，下山的岔路口特别多，缉毒组的人都在山上善后，只能叫你的人从山下赶过来，王曦联系交管局，盯死这两银色奥迪，一旦出现，就立马拦下来。” “我的人已经发去了定位，这次绝对不会让他们再逃了。”沈嘉怡看着显示屏里就在他们车辆前移动的追踪点，恶狠狠的说道，这么久的追踪希望这次是最后一起。 “赵欣儿不在那辆车里！”就在这时，车后突然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第784章：找到赵欣儿（四）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前面那辆银色奥迪车上时，车后座突然传来一个虚弱的女声说道：“赵欣儿不在那辆车里，那些人没有把她带到这里过。m.x23us.com” 说话的正是白苒，此刻她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在接过王曦递来的矿泉水喝了两口后继续缓慢的说道：“那辆车……那辆车是来接薛老板和我的，这间制毒工厂原本是要在今天下午全部撤离的…… 但是突然接到了其他消息，让其他人明天再撤离，单独打电话给了薛老板让他带着我今天晚上撤离，并有人在山脚下接应我们，我是因为在路上知道你们的人来了，想要借此挣脱逃跑，却没想到被他们给算计了……” “撤离？这是为什么？”王曦不解的看着白苒问道：“为什么你们要比其他人早一天撤离，难道他们发现我们了？不对呀，那为什么不提早一起撤离呢？” “呵，这还用问吗，他们已经发现我们追踪了过来，所以让那个男人，也就是白苒刚说的薛老板和白苒离开，留下其他人来牵绊住我们，这样一来，我们大家都以为制毒厂彻底被缴获了，其实只不过是缴获了一个空壳！ 而里面的成品毒品早都被运走，留下的都是些半成品和原料！”沈嘉怡看着白苒说着，眼神里明显能感觉到敌意，在她看来，现在的白苒已经和科研基地有着脱不掉的关系。 “这样做，不光是让我们和缉毒组的人都牵绊到了这里，拖延住我们，还给他们争取到出售这些毒品的时间，而我们在发现这里没有科研基地的人影后，会继续顺着这个制毒厂调查，而他们其实一直都不在这里……”蒋冬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着。 “李一凡那小子呢？怎么半天没见他说话？”在几人坐在车上都讨论了一会后，沈嘉怡突然发现他们里面好像少了什么人，转头看去，才发现就在白苒的另一边，李一凡正低头靠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凡？”白苒试着要去叫他，却被蒋冬一把拦了下来。 “先不要叫他，你看他的表情，因该是又看见了……”蒋冬拉住白苒，小声的说着，他这么一说，车里除了听不懂这话的王曦以外，其他四个人一下明白了过来。 “是赵欣儿吗？”正开着车的韩烁，听到蒋冬这么一说，突然紧张了起来，透过后视镜看着靠着车窗坐着的李一凡，想起上次李一凡看到赵欣儿的那两次，也都是那么的千钧一发，他们差点就再也见不到赵欣儿了，而这次赵欣儿被带走的时间，比起前面那次，又变长了，韩烁不由的将视线放在了旁边小显示屏里的追踪情况。 “韩烁！”沈嘉怡的一声，把韩烁分散的注意力一把给拉了回来，同时也拉回来韩烁那差点冲进旁边树林的方向。“好好开你的车。” “沈组长，你还是赶紧给在j市里追踪那辆车辆的警员下个命令吧，该收网了。”蒋冬看了看时间，皱眉说道。“如果真如白苒说的，赵欣儿不再前面这辆车里，那么只有j市的这个点是最可疑的……现在看来，这个点好像一直都在带着我们兜圈子。” “我这就联系。”沈嘉怡说着，掏出手机快速的和那边在追踪的警员联系。 “老大，要不然……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叫醒李一凡了，他应该睡了有一会了……这样对于我们的调查也有帮助。”韩烁难掩心里对赵欣儿担忧。 他知道李一凡这个时候很有可能看到的就是赵欣儿此时此刻的情况，但是与其这样瞎猜，还是快点让李一凡告诉大家，哪怕是不太好的消息，也比这样瞎猜要好的多。 “说不定这小子就是太累睡着了。”韩烁忍不住的自我安慰的说道，可话刚说完，那边打电话的沈嘉怡突然一脸紧张的看着大家。 “接电话的是……是医院的人……”沈嘉怡握着手机，那张有些凌乱的冷艳容颜下，第一次难以掩饰的露出慌张。“他们在半小时前发生了交通意外，这会车上的人都刚送到抢救室里，正在抢救。 “什么！”韩烁一个急刹车，车直接停到了路中央。 “现在怎么办？”沈嘉怡着急的看着蒋冬问道，自己则快速的给j市认识的警察打去了电话。 蒋冬眼睛在周围的显示屏上看了看，最后视线盯着右下角的显示屏上，看着就在前面的一个闪着的追踪点，还有一个不停在市区里绕圈的点，扶了扶额，原本觉得他们最不会去的市区……现在……蒋冬转头看向靠在座椅上，表情没有一点变化的李一凡，犹豫了下，转头看向韩烁说道。 “韩烁，你继续开车，前面那辆车里就算没有赵欣儿，但还坐着在逃的科研基地的人，现在我们不可能放着马上就抓住的犯人不抓……” “那赵欣儿呢？现在这个闪着的点怎么办？”韩烁缓慢的踩下油门，这时候已经看到后面有沈嘉怡他们组的人追了上来，而山脚下，想必也已经布满了围堵的警车。 “我们一定会把她救下来的。”蒋冬像是下了决心般的说着，转头做到了李一凡的旁边，拍着李一凡的肩膀尝试着去叫醒他。“李一凡，醒醒，醒醒，一凡醒醒了……”可是却不管怎么呼唤和拍打，李一凡都没有一点反映。 “我看看。”白苒看着李一凡的样子，检查了他的基本体征，摇头说道：“他现在的意识被牵绊住了，只能等他自己醒过来……但他现在的状况很大一部分应该和他看到的那个人此刻的状态有关系。” “那是不是说明赵欣儿这会还没事，只是和李一凡一样睡着了，或者是短暂的失去意识而已？”韩烁边加快油门，边问着白苒。 “这不好说，毕竟一凡他的体质和精神力都与正常人不同，我们还是等一等，蒋队长你也可以在旁边观察着他的表情，表情如果产生了变化，就试着叫叫他，也许他会醒过来。”白苒满眼怜惜的看着李一凡。 她从上车开始，就不敢和李一凡坐得太近，之前她对李一凡的伤害太深，她不想在还没有彻底解决完事情的时候和李一凡去解释什么或说些什么，那样做对于他们都没有什么意义。 第785章：找到赵欣儿（五） “欣儿……”模糊的视线里，李一凡能够感觉到自己被换去身上的衣服，并用一种特殊的仪器检查着裸露在外的皮肤表层以及散落的发丝，很快仪器发出‘嘀嘀’的响声，脖颈上的项链被扯了下来，交给旁边穿着医用手术服的人。m.x23us.com 随后一个简单的罩衫套在了自己身上，同时在腰际处被贴上了块直接护住脊椎的厚胶布，液体瓶从罩衫的袖口处穿过，穿着医用手术服的人快速的为她系好罩衫和裤子上的带子。 “……一号药剂已经注射一个小时，二号药剂已经开始发作，是否开始推进三号注射器？”一个如机械般冷冰冰的女声对着旁边的人说着，她带着橡胶手套的手在这初秋的晚上透露着无尽的寒气。 “观察时间结束后，看体征反应，骨髓抽取准备如何？”一个男声说着，右手边正在缓慢摇动着采血器，采血器的另一头链接着赵欣儿右边的胳膊处。 “血液样本不要停，继续抽取，再三号药剂发作后，采样脑髓样本……”男人冰冷的声音说着，仿佛面前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正在被拆卸的机器，他就像是在谈论该给哪里上油，该给哪里换零件一般的冷漠平淡。 视线越来越模糊，李一凡只觉得背后的脊椎处有些冰凉，有什么东西好像穿透皮肤扎了进来，随着一个冰凉尖锐的东西推进，身体完全动弹不得…… 意识早已恍惚，任由周围在这狭窄空间里来回走动的三个人在自己的身上收取各种东西，腰际的冰凉瞬间疼痛起来，一股滚热的东西弄那冰凉的管道里慢慢的被抽了出来，并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但很快这疼痛随着那已经温热的针管拔出也慢慢的淡去…… “车？”外面的一串喇叭声，让李一凡那涣散的思虑稍微集中了起来，他想办法让自己从赵欣儿那已经被药剂严重影响的精神状态中脱离出来，看着不高的顶，这个时候，他该做的就是用尽全力去感知在这个空间外的所有事物，周围的一切。 “在移动？是车里？脚底能感受到那些从夹缝里拼命挤进来的风流，顺着身上这身病号专用服饰的脚踝处钻了进来，能够看到头顶那微微晃着的液体瓶。 连续做了几天的车，李一凡的身体感知对于坐车都要麻木了，以至于让他一开始没有感受到赵欣儿此刻既然是在一辆移动的车里，周围能够看到情况，没有高科技般的设备，只有简单的像救护车里一样的基本设备，但是这辆车感觉上明显要比救护车大一圈。 “……十元三串……鸡蛋灌饼……”当所有的专注力从赵欣儿自身转移到周围后，这金属外壳所路过的声音都被尽收耳低，能够听到小吃车发来的喇叭声，能够听到服装店的音乐声，飞驰而过的摩托车声，还有消防车开过的警笛声，最后是工地里的敲击声和大车驶过的声音…… “第三只推入……”穿着手术服的人看了看时间，发出一声命令，李一凡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随着她话音落下，整个跟着抽搐了一下，紧接着是比之前更疼痛的感觉，直接透过脊椎穿梭到头顶，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卷缩到一起，却没有办法动弹。 “……教授，这项实验并没有在人体上做过排异反应，万一等会脑髓取样……那她……”一个声音说着，看向身体隐隐抽搐着的赵欣儿。 “哎……没办法，谁让她什么都不肯说呢，她不说就只有我们自己将数据提取出来了……等四十分钟的观察时间过了，开始测试其他药物的排异反应……注意杀菌和消毒……”被称为教授的女人冷漠的说着，摘下手上的手套，走向旁边正在分析着数据的电脑前。 最后的声音落下，李一凡的意识随着那阵疼痛，逐渐跟着消失了过去，他知道此刻的赵欣儿已经在这疼痛的折磨中彻底的昏了过去，而最后勉强听到的是车外一串飞快开过的消防车的鸣笛声…… “……一凡，醒醒，一凡，现在只能靠你了。”在逼停了前面那辆车后，韩烁第一时间冲到李一凡旁边，摇晃着任然没有一点反应的李一凡，着急的叫着李一凡，可是对方却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他现在还处在和对方感知意识同步阶段，刚刚李一凡的表情明显有变化，但是我和蒋冬那个时候尝试叫醒他，也没有反应，现在除了药物，只能等。”白苒着急的搓着手说道。 “药物？李一凡平时吃的药能行吗？那个小白片片？”此刻慌张的韩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开始摸索着李一凡身上的口袋。 他记得李一凡长期带着一个药盒在身上，而那个药盒里一直装着一种白色小药片，每次在李一凡分析案件或者是观察事物的时候都会吃一片，当听到白苒提到药物，他立马就想到李一凡身上带着的这个。 “t－30？应该也可以，你尝试的喂他把药吃下，这样在对方的意识同步中，李一凡能够更好的集中精力，同时也可以听到这边的状况。”白苒说着，拿出韩烁从李一凡身上找到的药盒，拿出一片交到韩烁手里，看着韩烁喂李一凡吃下药片。 “现在只能等药效发作了。”白苒看着李一凡满是心痛的说着，转头又看向已经把车上的人交给沈嘉怡处理的蒋冬，他已经和沈嘉怡还有王曦走了过来。 “还能继续开车吗？”蒋冬看着韩烁问道。 “可以。”韩烁又着急又冷漠的对着蒋冬说道，随后看向旁边已经只闪着一个点的地图，带着情绪对蒋冬说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找赵欣儿了，别忘了你和蒋冬当时是怎么答应的！” “这会就去，给这个是从刚才那辆车上找到的。”说着，蒋冬把一个头绳扔给了韩烁。“这上面有沈嘉怡他们放在赵欣儿身上的追踪器，这辆车是赵欣儿从我们市的郊区到这边时座的车，他们就是在我们看到的那个路口分开的。” 第786章：找到赵欣儿（六） “那就是说赵欣儿就在市区里的那辆车上了，那还说什么，赶紧叫j市的人把人抓了不就得了，你看这个点刚才在这都停了好一会了，这才又动起来，多好的机会啊。m.x23us.com”韩烁指着地图说道，脚下的油门早在蒋冬他们三个人上了车后就踩到了低，这会已经到了山脚下，快速的穿过眼前的树林，油门哄到低，直接就开到了柏油马路上。 “这个追踪点也可以不看了……”蒋冬有些为难的说着，拍了拍韩烁让韩烁先在旁边停车，换他来开车后，才对沈嘉怡说道：“你的人还有多久能够赶到j市？” “已经到城边了，乔世坤他们已经先我们一步到j市了，已经和j市的警员汇合，也联系了j市的交警，所有进出的可疑车辆都必须检查，我真的很好奇，赵欣儿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车，怎么都没有检查出来问题。”沈嘉怡摊手摇头说着。 “老大，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这个点怎么往警局移动了？”开始操作电脑的韩烁，看着那个被自己放大的追踪点，不解的看着蒋冬问着，本来第一反应是赵欣儿被找到，带到了警局去，原本还高兴的想说赵欣儿找到了，可是看到蒋冬和沈嘉怡还在部署着什么，脸上没有半点松懈，他立马就高兴不起来了，转头不解的问道蒋冬和沈嘉怡。 “韩烁，那个，你先不要激动……”沈嘉怡看着韩烁，犹豫了下才说道：“赵欣儿跟丢了，这个点不用考虑了。”沈嘉怡的话一出韩烁整个人险些没有跳起来。 “什……什么意思？什么叫跟丢了？”韩烁看着沈嘉怡，一张脸煞白，说不上是什么表情，只是眼睛里难掩的全是担忧和气愤。 “原本我们计划的已经十分缜密了，j市的警车也拦下了这个追踪点，但是发现既然是一辆夜班公交车，项链就是在这辆公交车后座的地上找到的，这也就能解释它为什么在地图上一直绕圈而且还总是走走停停了……”沈嘉怡知道韩烁此刻的心情，她现在也十分担忧赵欣儿的安危。 “原本以为就算沈嘉怡派去追踪的人跟丢了，只要追踪点没有灭，只要我们即使拦下来就说明还有希望，所以我和沈嘉怡才会把注意力都放在刚才科研基地的人上。 看那辆一直行驶的车，和此刻抓获的人，怎么想那辆车都是在绕圈子，只要没有停下来或是开出j市就绝对安全，可谁会想到，他们会利用赵欣儿身上的追踪器直接给我设个假象。”蒋冬开着车解释着，沈嘉怡立马接着他的话继续。 “所以，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把项链扔到了公交车上，公交车上的监控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只能靠交警一辆车一辆车的排查，但……”沈嘉怡犹豫着该怎么说，毕竟当时是他她一再的说服赵欣儿同意这次诱饵行动，这次诱饵行动成功的帮助了缉毒组和他们，这么顺利的找到制毒厂和车里两个科研基地的人。 “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早就开车离开，躲在某个深山老林里的基地里了是吧！”韩烁满腔的怒火没办法说，只能气气的把沈嘉怡的话给堵了回去。 “……”被韩烁这么一说，蒋冬和沈嘉怡一下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此刻找到赵欣儿的难度确实不是一般的大。 “她……欣儿她还在车上……”后排座位上，那都快被大家忽略的希望突然开口说道。 “一凡你醒了。”白苒把全身因为汗水湿透了的李一凡扶正，并递给他一瓶水，从车开动起来，白苒就一直观察着李一凡的状况，尝试着去叫醒他，特别在听到沈嘉怡说的话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李一凡也许是唯一知道赵欣儿此刻状况的人。 “你说赵欣儿她还在车上！”蒋冬听到李一凡的话，转头问道。 “恩，她还在车上。”因为意识同步所产生的药效还没有过，李一凡扶着自己的尾骨处，脊椎麻醉入针时的疼痛和麻醉即使醒来一时也难一消除，李一凡看向韩烁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查一下今晚j市有没有消防车出勤，调查下路线，离市区不远，有小吃街和卖服装的……” “好！我这就查。”不等其他两个‘领导’发话，韩烁开始快速的操作起键盘，旁边的王曦虽然不知道李一凡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但还是十分配合的，给j市消防总局打去了电话。 “车……有点像救护车，但是比救护车要宽一圈，中间能够容纳一张担架床，两边能够勉强过人，也许就是救护车，只是我视线是躺着的……但也有可能是一辆被改过的中型客车。”李一凡说着自己的猜测。 “今天晚上j市一共有三辆车出勤，其中两个着火点是在郊区处，郊区处有一辆车路过j市大学，那里有条夜市街，应该就是这条路。”王曦边打着电话说着，一边和韩烁一起在满是裂痕的显示屏上标记出李一凡说道的几个点。 “我这就让他们根据消防车的路线调查道路监控，同时调查小吃街附近的流动车辆，能够听到小吃街的声音，应该车辆当时离那里并不远。”沈嘉怡说着，也快速的开始给j市警局打起电话。 “有了李一凡说的车能情况，只要查到监控，这样一来就能查到赵欣儿所坐的车是什么车，很快就可以拦下。”蒋冬说着，挂档加快了车速。 “要快了，她的时间不多了。”在大家都露出希望的时候，李一凡却低着头，眼神游离的看着前面。“我不知道他们还要对赵欣儿做什么，但是如果我们不快点，我怕……欣儿这次真的会出事……” “放心，我们一定会和前几次一样，成功的把她救回来，并且在也不让科研基地的这些疯子伤害他了。”韩烁看着李一凡说着，这话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 第787章：找到赵欣儿（七） “就是这辆车！”蒋冬看着前面停靠在路边的客车说着，旁边j市的警车和乔世坤也赶了过来，几个人拿出腰际的配枪，向着停靠在路边的客车慢慢的靠了过去，看客车的大小，和李一凡所形容的非常接近。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韩烁委身上前，手里举着枪，打开车门，环顾四周第一个走了进去，看着和李一凡说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车厢，正中间是一张非常窄的担架床，旁边挂着各种医疗器具，车顶上挂着一瓶还没有输完的液体，液体瓶的针头前还正滴滴答答的滴着液体。 在检查了一圈后，韩烁转头对着身后的蒋冬说道：“老大，里面没人，看样子应该走了有一会了。” “欣儿……”李一凡随着韩烁后脚进入到客车里，在客车最里面的地上，捡起被剪刀剪开的衣服，这正是赵欣儿今天从家里离开时穿的衣服，此刻已经被剪坏扔在角落里。 “放心，我既然答应你们会保护好他，就一定做到……”蒋冬走过来说着，手刚抬起来准备拍下蹲在那里看着那些破碎衣服发呆的李一凡，可没想到手还没有碰到李一凡，对方直接捧着那破碎的衣服站起身从他身边走过，走下了车。 “老大，还是赶紧找到他们吧，这衣服……真不知道欣儿到底遇到了什么。”韩烁难掩心里的担忧和气愤，在看到那些破碎的衣服，更是有了作为警察见惯了各种案件后的不好预感。 看着李一凡那失落和慌张的样子，韩烁心里更加的不好受，李一凡是看到了赵欣儿在这里经历过什么的人，从他说出看到的事情后就没有说话了，到此刻看到这堆衣服这样的态度，显然他看到赵欣儿在这里经历的事情绝对是非常痛苦的…… “检查下这附近有没有监控，能拍到到这里和周围路况的监控。”蒋冬说着，转头看向沈嘉怡。“交管局联系了吗？沟通下，看下能不能快点把刚刚路口红路灯那的监控录像发给我们。”说完，自己则和大家一起抬头四下边看边查找着线索。 “老大，这周围太荒凉了，你看这路两边基本上一眼就望过去了。”韩烁和李一凡一起在周围跑了一圈，附近明显都是些待拆迁的房子，远处还有两栋正在盖的建筑工地，在往边，是盖了一半的烂尾楼也有两栋。 “监控发过来了。”沈嘉怡说着，指着手机上传来的监控视频，一边找着方向，一边说着：“能看到他们不到十分钟前从这里下了车，往这个方向步行……应该就是那一片。” 大家顺着沈嘉怡手指着的地方，就看到韩烁和李一凡刚刚跑了一圈回来的地方。“一凡，这地方和你说的有些像，有半夜还在施工的建筑工地，同是也是那辆消防车经过的地方，而那边一片还亮着灯的地方，就是j市大学不远处的夜市。” “这附近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藏身的吗？或者说暂时躲藏的地方吗？”蒋冬环顾了一周，脚下的泊油路宽敞，这么晚了还有工地在施工，工地外的广告牌整齐，明显这边是j市即将开发的片区。 “这片应该是准备打造成大学城之类的吧，我看到那边的几个高层住宅区外的广告都是什么学府……”韩烁继续环顾着四周，转头小声的问着忧心忡忡的李一凡有没有再看到什么，见李一凡脸色异常难看的摇头，他也就不好追问，只是心里跟着一起更加着急。 “有，你也看到了，这里能躲藏的地方很多，但是就算是躲起来也是会被找到的，不过就在前面那，有一个废弃的医院，也是准备拆迁，医院前面有空地，我看他们离开时的样子，并不像是毫无准备的……。”沈嘉怡看着手机里传来的有关这边的信息说着。 乔世坤和周围j市的警察是最早赶到这边发现了这辆客车，在乔世坤和沈嘉怡的带动下，j市的警员和他们俩一起向着个个施工地询问着情况，同时检查周围未被拆迁的破旧建筑物里是否有可疑的人员，蒋冬则带着韩烁和李一凡向着沈嘉怡说的废旧医院跑了过去。 “蒋队，他们会在这里吗？”王曦捏着自己手里亮着屏幕的手机，怕让对方发现，王曦没敢直接打亮手机里的手电。 “不管怎样，过去看看吧。”李一凡说着，手机屏幕照着地上一块医用胶布上，拿起来看了看那没有污渍的胶布，显然是才掉落不久的。 “呲~”就在三人沿着废弃医院的侧边的矮灌木小心的向里走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划过这夜晚的寂静，直接停在了面前的空地上，很快汽车熄火，从车里走下来一个男人的身影，同时废弃医院那早就没有玻璃的窗框里，一个还穿着手术服的男人就站在窗边，看到车过来了后，抬了下手。 “老大，我们上吗？”韩烁已经掏出手里的枪举在面前，时刻准备着冲上去。 “等等。”蒋冬看着从这里下来的男人，环顾着四周，最后决定走进眼前的废弃医院里，又对韩烁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和mr.g的身形和感觉很像。” “好像是有些……难道这里是科研基地的落脚点？”韩烁打量着面前荒凉的废弃医院，看起来更像是恐怖电影里的现场。 “应该不是。”蒋冬说着，捏着手里的枪准备进去，抬头一看，李一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了进去。“李一凡怎么先进去了，万一那些人有枪呢，快点我们也跟上。” 李一凡跟着走进去的男人，手捏紧成拳，就在刚刚，他一眼就认出窗边站着的人就是给赵欣儿抽血的男人，而此刻他前面跟着的这个人，从他那走路的姿势和发型，就是沈嘉怡他们一直在找到mr.g。 “……”走在前面的mr.g车一停下就发现躲在灌木后面的警察，其实在来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楼上这些人暴露了，但是他来这里只是为了拿数据，并不想和警察有任何正面冲突，而楼上这些人，他也不在乎…… 第788章：找到赵欣儿（八） 走在前面的mr.g车一停下就发现躲在远处灌木后面的警察，其实在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道楼上这些人暴露了，要不然他也不用话这么长时间避开警察的搜捕，不过他来这里只是为了拿数据，并不想和警察有任何正面冲突，而楼上这些人的死活，他更是不在乎。顶 点 x 23 u s “你怎么才来，这丫头怎么办，她身体已经产生排异反应，现在已经非常虚弱，如果不赶紧送到医院接受治疗，身体不要说恢复正常了，困怕会撑不住的。”那个给赵欣儿换衣服的女人指着被她自己身上手术隔离服包裹着，微微抽搐着的赵欣儿说道。 “样本呢？”mr.g的眼睛直接穿过所有人，看着放在赵欣儿身边的银色恒温箱，转头问着站在房间里三名穿着隔离服的教授。“都齐全了吗？” “刚刚全部收集齐了，就在这里。”穿着隔离服的男人把恒温箱递给mr.g，看了看窗外说到：“我们怎么离开这里？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警察，还有这丫头，怎么办？带着她保定逃不掉了。” “没事，后面已经给你们准备了车，路线图就在车里，我就是那样来的，到了制定点分开走就可以。”mr.g说着把自己手里的车钥匙丢给了面前的男人后继续说道。 “除了楼下几个尾巴外，外面的那些警察可已完全不用在意，至于她……从这里出去的话，我觉的想要安全出去还是带上的好。”mr.g轻描淡写的说完，直接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递了出去。 “这是，难道让我们用她当人质？”男人惊讶的看着mr.g，质疑道：“这和我们最开始说的不一样，我们也只要数据……说好的数据共享呢！可没有说要人命！” “放心，这不是得带回去研究嘛，只有我们有方法提取这里面的有用数据。”mr.g说完这句话，已经预感到跟自己上来的警察，紧了紧手里的恒温箱，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最后眼神落在案件的躺在那里的赵欣儿身上，露出一丝怜惜的笑容淡淡的说道。 “要走就赶紧走，别再这磨叽了，至于这个丫头，数据都有了也就没用了，你们要是好心就随便找个医院门口扔下。” 三个人互相看了眼，知道这些警察是冲着赵欣儿来的，其中一个壮实些的抱起了赵欣儿，三个人向着事先调查好的，楼上的另一个出口跑了去。 而mr.g则走到窗前，探了探窗户外面的情况，把手里的恒温箱放在窗台边上，两只手刚准备翻出去，身后‘砰！’一声枪响直接打在了他右手边的墙上。 “双手抱头下来！”蒋冬看着半个身子已经探出去的mr.g，举着枪大声的说着，可半个身子探出窗外的男人却没有做出一点反应。 “赵欣儿呢！前面这里的人呢！”李一凡看着除了mr.g没有别人的房间，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废弃医院还有其他出口，这会王曦和韩烁还在楼梯口部守着，而蒋冬则是追着李一凡先来了这里。 “……这里当然就只有我一个人~”mr.g说着，两只空空的手举在头两旁看着面前的警察，露出一种捉摸不透的神情。 “你们背后的大财团到底是谁！五年前你和奥格到底是为谁制造毒品！而现在的h－202又是为什么在做！”蒋冬举着枪，迟迟不肯扣下扳机，看着就跨在窗户边随时准备跳下去的mr.g大声的问着。 “呵呵，你猜呢？”mr.g歪着头，嘴角露出十分欠打的笑容看着蒋冬，最后还不忘补一句。“哎呦呦，难道是奥格在把你打残的时候说了什么？早知道就不去灭他的口了，都已经说了，真是没意思。” “……”蒋冬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睛里掩不住的怒火，可手里的扳机就是扣不下去。 “老大，我们听到枪声就过来了。”韩烁说着，看着周围，根本没有见到赵欣儿的影子，不由的和李一凡同时再一次质问着面前的男人：“赵欣儿呢！你把她藏哪去了！” “这你就要自己去找了。”mr.g说着，微微举过头顶的手指了指上面的方向，故意的说道。“噢，你们应该不知道吧，这家医院的出口可不止一个……” “该死！”李一凡大骂一声，直接转身跑了出去，孤身一人找着另一条上楼的楼梯。 韩烁顿了下，刚想跟上，谁料这个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身摩托车的声音，一直横跨在窗框上的mr.g把脚边的恒温箱往下一推，自己整个人直接侧身跳了下去。 “别让他跑了！”蒋冬说着，对着窗外就是两枪，一枪打在了地上，一枪直接打在正要上摩托车的mr.g的肩膀上，蒋冬直接准备跳出窗外，一边对韩烁下着命令。“快堵住他！不能让他跑了。” “老大，说好的会保护好赵欣儿！”韩烁提醒着，自己不再理会蒋冬和楼下的mr.g，则是拿着枪冲着李一凡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一边跑还能听到身后蒋冬的枪声，和楼下摩托车发动的声音。 “不要过来！”穿着手术服的男人用一直胳膊固定着赵欣儿，另一只手举着手里的匕首，示意着冲上来的李一凡退后。 “你放下她，我只要她平安。”李一凡看着男人胳膊下没有一点反应的赵欣儿，心里焦急万分，推着手表示自己没有武器，只要赵欣儿。 “要不然把这女孩给他们把，要不然真的会出事的……”之前采集样本的时候说话还冰冷的女教授，现在看着赵欣儿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对着前面的男人说道。 “你们先下去，把车发动起来。”手术服男对着身后的两个人说着，显然他是想为他们多争取些时间。 “我不是警察，我只要她安全，你把她放那，其他我都不想过问。”李一凡着急的说着，手一直向前支着，满眼都是着急。 看着面色如白纸一般的赵欣儿，此刻在男人的胳膊下没有半点反应，四肢就那样松拉着，被磨破带着血和污渍的赤脚碰触着冰凉的地面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连气息和心脏的跳动都感觉不到…… 第789章：找到赵欣儿（九） “欣儿！”李一凡一把接住被丢下的赵欣儿，心里满是担忧的去试探她的状况，手放在她的手腕处感受她那微弱的脉搏，这个时候韩烁也赶了过来。x23us.com “欣儿怎么样？”韩烁看着抱起赵欣儿准备往来的路返回的李一凡着急的说着，谁料李一凡没有看他一眼，而是抱着赵欣儿越过他，冷冰的说道。 “那些人从这里离开了，你这会追下去，还能抓住他们。”说完这话，李一凡头也不回抱着赵欣儿就往下走。 “我会叫医护人员快点过来的！”韩烁对身后离开的李一凡大声说道，转头韩烁看了看前面的出口，又回头看了眼李一凡，摇了下头，拿出电话，一边打着一边跑进了前面的出口，追着刚刚离开的那些人。 “沈嘉怡，赵欣儿找到了，就在废弃医院这边，你赶紧带着医护人员过来，还有科研基地的人也这边，他们在废弃医院的南面出口，北面有一辆摩托车带着mr.g离开了，老大已经再追……”电话一接通，韩烁就赶紧和沈嘉怡说着目前的情况。 李一凡抱着赵欣儿向医院的楼下跑去，这会只能期待一下楼就能碰到赶过来支援的人，一边对着怀里没有丝毫反应的赵欣儿说道：“欣儿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一凡，这边！”刚跑到医院前面的平地上，就看到着急等在楼下的白苒向着李一凡喊道。 “你怎么在这？”李一凡看着白苒，再看看周围，显然沈嘉怡他们还没有赶过来。 “我担心你们就先过来了，特别是听了你说到的赵欣儿的事情。”白苒说着，让李一凡先把赵欣儿放在旁边的长椅上放平，开始检查赵欣儿现在的状态。“还是在这等一下沈嘉怡他们，你这会抱着她往出跑，只会让这样窝着的她状态持续下降。” “她现在怎么样了？”李一凡担忧的问着给赵欣儿检查的白苒，一边忧心忡忡的看着依旧安静杂草茂盛的路，他们前面之所以没有开车来，就是能绕道这里的路不好走，还不如步行来的方便，而mr.g他们显然知道能够更快到达这里的道路。 “她被注射的药物，是为了方便科研基地的人做人体机能和突变的样本取样，这样的取样本来就有很高的分险，特别是脑部组织的取样，欣儿现在的状态很不好。”白苒看着赵欣儿无奈的说着，她现在手边没有任何医疗工具，只能时刻检测赵欣儿的体征变化。 “用t－30可以吗？这个药不就是针对大脑的嘛！”李一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掏出自己口袋里不离身的药盒递到白苒面前说着。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如果拖下去，等到了医院，我怕那时候已经晚了。”白苒说着，接过李一凡手里的药盒，拿出一颗给赵欣儿喂下去。 远处突然两个高大的身影，李一凡顺着声音看过去，以为是沈嘉怡的人过来了，谁料这个时候，突然两名穿着西装的黑衣壮汉走了过来，两人没有表情的脸上，直直的看着李一凡旁边的白苒，这两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沈嘉怡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李一凡做出防卫的架势对着对面的两个人，而她身后的白苒，脸色瞬间变的煞白，看着两个壮汉只是定定的盯着白苒看着，李一凡又大声的问他们是什么人。 谁料，这个时候，不知什么时候李一凡身后已经多处一个男人，他举起手里的木棒，在李一凡刚察觉到的时候，“碰～”的一声，李一凡直觉的脑后有些疼，虽有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 “还有跑吗？”一个冰冷而陌生的男声，隔着一层厚厚的口罩传来，他从一直停在医院前面的黑色轿车里下来，径直走到白苒面前，手里举着的手枪扣动了扳机，直直的指着李一凡的脑袋。 “不要～求你，不要伤害他，我和你们回去，我会把配方告诉你们。”看着面前阴冷的男人手枪指着的地方，白苒祈求的说着，生怕对方扣动扳机。 “呵～”谁料，对方看着白苒冷冰冰的笑了一声，手指轻轻的一扳动，对着李一凡的手枪‘咔’的立马发出清脆声响。 “不要！”白苒大声喊着，被对方这一举动早就吓摊在地，原以为的枪响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却是男人猖狂的笑声。 “哈哈哈，配方什么的有什么，你才是活宝，有了你，我想要的配方还能没有，这次能够成功提取样本，还多亏了你的福，这样真的是减少太多麻烦了，以后的药物研究，还有‘粉色梦幻’和‘hy－202’的后续研究可全靠你，我怎么可能杀了你的把柄。 再说，你听，听见了没，警察就在这周围，我找人在河道上搭起来的浮游路他们很快也会发现，我这要是真的开枪了，岂不是暴露了。”男人压低了自己的笑声，看着白苒那还对着周围看着，盼着警察赶紧过来的神情笑着继续说着。 “为了全身而退，我当然要制造点烟雾弹了，放心，他们应该还有五分钟才能过来，你的宝贝弟弟也会安然无恙的，至于他的样本，只要赵欣儿的样本里能提取数据，包保定他能好好的活着，不动他分毫……” “我和你们走，我们说好的那个东西给我，我不想赵欣儿有事！”白苒说着，站起身来，对着面前的男人摊开手。 “行行行，给你，反正都是你的带人研发出来的，只是你要考虑清楚，这一针下去，赵欣儿是会活，可是有些东西也变了。”男人说着，挥挥手，身后的人立马拿来一个金属盒递到白苒面前。 “以她现在的状态，等到被你拖住的警察赶来送到医院，不死也是植物人，呵，还不如用这个。”白苒说着，打开手里的金属盒子，走到赵欣儿的旁边，拿出盒子里特殊材质的针管，看着里面淡蓝色的液体，对着赵欣儿的颈动脉就打了过去。 “好了，走吧。”白苒把用完的针管装回到金属盒里，随手丢在旁边，起身和面前这名冷傲的男人一起上了前面那辆黑色的轿车…… 第790章：只是在利用（一） “好了，走吧。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白苒把用完的针管装回到金属盒里，随手丢在旁边，起身和面前这名冷傲的男人一起上了前面那辆黑色的轿车…… “唔~”李一凡捂着头痛苦的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着急的回头寻找躺椅上的赵欣儿，在看到她依旧安静的躺在那里后，一下大舒了一口气，可是反应过来最后记忆里依稀听到的话，环顾四周，白苒和那些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她会死的……”李一凡扶着疼痛剧烈的脑袋，脑海里全是白苒看着赵欣儿说的话，他痛苦而艰难的像赵欣儿走去，尝试的把她从长椅上抱起来，快点带她去医院，可是头上的伤加上突然席卷而来的耳鸣让他不得不收回手，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 “李一凡你没事吧！”沈嘉怡的声音从远处杂草丛里传了过来，她举着手上的配枪，在环视周围发现没有可疑人之后，带着医疗队快速的赶到两人身边。 “你们怎么才来！”李一凡扶着剧烈疼痛的头，大声的怒瞪着沈嘉怡，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有多久，只觉得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久到在他再次碰到赵欣儿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冰凉到僵硬。 “……”沈嘉怡被李一凡凶恶的神情弄的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只是转头让医疗队的人快点检查两人受伤的情况。 “让我检查下你的伤口。”医疗队中的一员看着头上还在留血的李一凡，想要拿开他的手检查伤口，却被反应激烈的李一凡直接拒绝。 “先检查赵欣儿的伤势，我没事！”李一凡大声的说着，头部剧烈的疼痛和嗡鸣声让他没法把双手从太阳穴上拿下来，他只有这样按着，才能让自己勉强保持清醒，能够清楚的听到医生们说着赵欣儿的伤势。 “呼吸太微弱了，瞳孔开始出现扩散，脉搏……已经……”医疗队的话让李一凡的头痛更加的剧烈，也让旁边看着两人的沈嘉怡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欣儿之所以答应这次行动，有她的怂恿，也有她的威胁，而她却没有做到一开始约定的那样保护好她，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抓捕科研基地的人身上。 她从没想过科研基地的人会真的伤害赵欣儿，因为这么久以来，他们从来只是抓捕赵欣儿，赵欣儿的身上显然有大家都想得到的东西，可是为什么科研基地的人这次会下狠手，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也是她犯下的错。 “啊！”看着面前纷纷在摇头的医护人员，李一凡大声的喊着，心里的那份气愤和痛苦，就如同这声呐喊一般，什么耳鸣、什么伤口的疼痛都比不过此刻心里的痛，他眼睛通红，面色苍白的看着被抬走的赵欣儿。 木纳的接受着医疗队员对他伤口的包扎，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跟着赵欣儿上了同一辆救护车，充血的眼睛没有离开过赵欣儿那安祥的眉目，此刻他终于懂了那些失去亲人和爱人的痛苦，那种痛让你不在乎一切，让你悲伤到对周围所有事物都做不出任何的回应。 “一凡，到医院了。”韩烁的声音突然从打开的车门外传来，李一凡木纳点了下头，不带有一丝表情，他现在不想看到这些警察，这些利用他们的人，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把他们扔在一边不管不顾的人，仿佛曾经美好的记忆都是假的。 “欣儿她……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韩烁看着嘴唇开始发紫的赵欣儿，心里满满的悲伤和自责，但在听了沈嘉怡的话后，不敢在此刻直接问出口，看见李一凡头上鲜血渗出纱布的伤口关切的问着，却只得来李一凡满脸的冷漠。 李一凡随着被沈嘉怡他们抬下车送去抢救赵欣儿的赵欣儿下了车，他不敢跟的太近，怕听到医生放起的声音，又不敢离的太远，怕错过最后和她告别的机会，而韩烁则跟在李一凡旁边，一起向医院里面走去。 凌晨四点的j市医院，门口除了他们这两辆车就是匆匆赶来的蒋冬，他押送着身上多处受伤的mr.g也赶到了医院，其他人也一并被乔世坤他们抓获暂时押送在j市的派出所里。 “哎呦，这小子既然还在呀，看这表情赵欣儿那丫头是死了嘛。”从坐在医院大厅长椅上的李一凡和韩烁身边经过的mr.g，尽管在蒋冬的束缚下，依旧不顾脸上的伤口，一脸挑衅的看着旁边的李一凡。 被mr.g这么一说，押着他走的蒋冬突然不说话了，因为他和沈嘉怡确实为了抓科研基地的人，而耽误了前去救援李一凡他们。 “哈~”mr.g邪邪一笑，他是干什么的，他是催眠魔术师，更能找到他人心里的弱点，上次李一凡就差点被他诱导的跳楼，怎么看不懂这些人心里的想法，当即就再次给李一凡心里再一道重创。 “要说白苒这次的药剂还真是不错啊，样本这么成功就都提取了出来，哈哈，其实吧，要是警察不着急忙慌的追着我到处绕圈圈，按时赶过去送赵欣儿来医院，她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看来抓人还是比保护那个丫头重要啊。” “……”李一凡抬头，一双猩红的眼睛瞪着面前的男人，捏紧的拳头看着对方。 “想打我是吧，哈哈打呀，你到是打呀，你个孬种会躲在女人和警察的身后，自己的女人被这群警察利用，你还屁颠屁颠的跟着他们一起帮忙。 你知道吗，上次抓赵欣儿我们就没打算活着放她离开，你是不是也看到了？”看着李一凡的表情，mr.g已经知道自己激怒了他。 “都看到了这次你既然还帮着这群虚伪的警察把她送到我们这来。”mr.g被蒋冬押着已经走远，可是嘴里依旧叫嚣着。 “咚！”一个飞扑，李一凡一拳重重的打在对方的脸上，不顾周围其他人的阻挡，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一拳一拳重重的打在这个被自己打倒在地的mr.g脸上，不光是他的话激怒了李一凡，连同他这个人也早就激怒了李一凡。 第791章：只是在利用（二） “为什么你们就不肯放过我们！为什么！啊！”李一凡大声大喊着，胳膊挣脱韩烁和蒋冬的拉拽，一拳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明明就是你们！就是你们这些科学疯子！” “快，快把他拖走！”赶过来的沈嘉怡对着旁边的警员说着，和蒋冬他们一起死拽着李一凡，看着脸被打到变形的mr.g从自己旁边拖走，莫名在对方那已经血肉模糊的嘴角处微微的上扬，像是什么计划得逞了一样。 “啊！啊！我要杀了他！就是他害死赵欣儿的！就是他们！”李一凡身体被蒋冬和韩烁死死的抱住，看这被拖走的mr.g，他依然愤恨的挥着自己的拳头。 “李一凡！你疯了吗！”蒋冬吃力的拉住李一凡一边的胳膊，大声的吼道，他没想到，李一凡现在身上的劲既然这么大，绷足了力道的胳膊更让他觉得自己一个人有些按不住了，看着mr.g被拖出了视线，才勉强松了松自己手上的劲。 “不要碰我，蒋冬！我现在最不想听到你说话！”李一凡反过劲来，甩开蒋冬的压制着自己的胳膊，怒瞪着蒋冬指着他大声吼道，起身想要追出去却被韩烁拦住。 “一凡，你怎么和老大说话呢！你打死mr.g又有什么用，只会把自己也搭进去，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我也和你一样，可是……”韩烁按着李一凡说着，却被低着头不说话的蒋冬直接制止，此刻站在旁边的沈嘉怡也莫名的不敢直视此刻满脸怒容的李一凡。 “蒋冬你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是吧，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在我上次昏迷的时候你给赵欣儿打过电话，是你逼迫她来当诱饵的！如果不是你的那些话她根本不会来冒险！”李一凡大声的对着蒋冬说道，松开的拳头再次捏紧。 “老大，是你……可是为什么啊？”韩烁慢慢的松开李一凡，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旁边的蒋冬，最早提议让赵欣儿当诱饵的不是沈嘉怡吗？韩烁一直以为是沈嘉怡游说的赵欣儿，可怎么都想不到是蒋冬，可蒋冬没有理由啊。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你让我放下拳头，你拦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想自己是什么样子！”李一凡看着蒋冬，冷漠的嘲讽着，最后淡淡的说道，每句话听着像是质问，实则是肯定。 “为了给夏子芮报仇，你真是不惜一切代价啊！不惜牺牲赵欣儿和我，在你眼里，我一直不过是你利用的工具吧，用我的能力帮你破案，用赵欣儿帮你引出科研基地幕后的大老板，也是这些制毒厂背后真正的受益人对吧！” “现在好了，报仇了？未婚妻的仇报了！那我呢！我是不是也该找你报仇！”李一凡冷冰冰的走到蒋冬面前，看着沉默不语的蒋冬指着他说着。 “李一凡你不要胡说，我们对你怎么样，是不是真心，你自己难道感觉不到吗！”韩烁挡在蒋冬前面，看着李一凡说道。“赵欣儿的事情，我也很难受，但是医生都在尽全力抢救，沈嘉怡在路上就联系了j市最好的医生，她不会有事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往好的去想。” “呵，不会有事，是啊，她是不会有事吗？原本她可以一点事都没有！可现在，她有可能会真的死了，她也可能再也醒不来，会成植物人，韩烁你告诉我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李一凡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到了抢救室的门口的长椅上，抱着剧烈疼痛的头，坐了下来，韩烁还想要追过去，被蒋冬给拦了下来。 “不要打扰他了。”蒋冬说着，看向旁边一直站着的沈嘉怡问道：“医生的事谢谢了，还请你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给救回来，好好的回来。” “老大，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逼迫欣儿来当卧底的吗？”韩烁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蒋冬。 “恩……”蒋冬点头承认，却被韩烁一拳直接打在脸上，一边的赵欣儿赶紧上来拉架，表情复杂的看着两个人说道。 “其实……其实我也有责任，我也给赵欣儿打过电话说服她来当诱饵……”赵欣儿挡在蒋冬的前面，不敢直视韩烁，解释道：“可我真的没想到他们会对她下这么重的手，我以为和之前一样，只是为了找到她，让她说出数据……真没想到这次赵欣儿会有生命危险。” “没想到？什么是没想到，就是以为你们的自以为是，才会耽误了欣儿的最佳治疗时间，我就说怎么那么笃定消失的追踪点就是赵欣儿，怎么只派了两个人去追踪另一个追踪点，原来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把赵欣儿的安全当回事，全都在想着怎么抓科研基地的人，说好的保护赵欣儿呢，说好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有事呢，最后你们这些当领导的只顾着大案子，就不管诱饵大安全了！” 韩烁气愤的说着，捏紧的拳头还想给蒋冬一拳，可是看到蒋冬那手上的肩膀，转头一拳锤在了墙上，气气的走到李一凡那边，可是看着此刻坐在那边抱着头的李一凡，他不好上前再打扰，找了个离李一凡比较远的位置做了下来。 “她会没事的。”韩烁淡淡的说着，像是说给旁边的李一凡听又更像是说给此刻担忧的自己听。 “……”李一凡没有回应他，只是抱着头坐在那里，疼痛的大脑里此刻都是和赵欣儿的回忆，越是这样，李一凡的心就越揪着疼，原本以为两个人可以简简单单的在一起了，却没想到又是这样的结果。 远处的蒋冬和沈嘉怡，在这一晚都受了伤，看着两个守在手术室门口的人，两人在值班护士的劝说下去了包扎室，处理着伤口，而此刻外面的天也翻着亮光，入秋的清晨还是比较冷。 “白苒你见到了没？我怎么哪里都找不到她？”沈嘉怡看着蒋冬问着，手里的电话更是拨通了会局里的其他人，同样都没有白苒的消息…… 第792章：神秘的男人 “蒋冬，白苒你见到了没？我怎么哪里都找不到她？”沈嘉怡叫醒在医院长椅上休息的蒋冬问着，手里的电话更是刚问完回局里的其组员，他们那同样都没有白苒的消息。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我记得她当时是跟着你们的车一起过去找赵欣儿的，怎么就没见到她人？” “我问下王曦。”蒋冬说着，打电话给了王曦，在得到同样的答案后，看着前面已经随着手术结束回到病房的两个年轻人的身影，对着沈嘉怡说道：“王曦那边也不知道，要不然你去问下韩烁和李一凡吧。” “……恩。”沈嘉怡犹豫了下，还是走向了赵欣儿的病房。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洁白的病房里，两个年轻的男生坐在病床的两旁守着病床上满面病容的女孩，沈嘉怡敲了敲门，此刻她真的有些不忍破坏这样和谐的画面。 “欣儿怎么样了？”早就已经从医生那里知道赵欣儿的情况，可面对守护在女孩身旁的两个人，第一反应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韩烁站起身对着沈嘉怡说着，对于沈嘉怡和蒋冬的埋怨，也在赵欣儿从手术室出来后消散了不少，现如今该考虑的问题是怎么样让赵欣儿快点恢复过来，他自己也是高危工作者，这次行动中，所有人基本都挂了彩，有些事以他的立场没有办法责怪任何一方。 “我现在比较担心李一凡，你看那小子头上还有伤，之前受的伤就没好全乎，还不听劝，我看他连眼睛都没眨过一下。”韩烁看着坐在那一直握着赵欣儿的手盯着她看的李一凡，不由摇头说道，他自己刚才倒是爬在沙发上眯了会。 “没事，会好的，我已经联系了a市和国外最权威的脑科专家，已经把赵欣儿的情况发给他们。”沈嘉怡看着病床上的赵欣儿说着，转头又问着韩烁。“对了，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见到白苒，她不知道跑哪去了，我的人找了一早上都没有见到她。” “没有啊，我昨天和蒋冬在废弃医院分开后，就去追那三个‘教授’了，再后来就是和你们在医院碰面。”韩烁说着，他一直以为白苒和沈嘉怡的人回了警局，这下看来，白苒又不见了。 “白苒！”隐约听到两人对话的李一凡，松开赵欣儿的手，猛地站了起来，这一下把门口说话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一凡，怎么了，你昨天见到白苒了？她去哪了？”沈嘉怡走到李一凡面前着急的问着，白苒可是这次缉毒案件的关键证人，又和科研基地有关系，这后续还有很多事要找她。 “白苒被那些人带走了！”李一凡眼神有些慌乱的说着，从恢复意识开始，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查看赵欣儿的状况，特别是医护员说赵欣儿的状况不乐观后，他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赵欣儿这，把白苒被那些人带走的事情完全抛到脑后了。 “被人带走了？被谁带走了？”沈嘉怡惊讶的问着，昨天的行动中确实出现了意外，那也是突然在不同地方出现的飞车党，让他们误以为那是蒋冬在抓的mr.g，从而让他们耽误了去支援李一凡和赵欣儿。 “可是路都被我们封锁了，摩托车是从废城区穿梭过来的，车是怎么来的……难道是河流上的那些漂浮物？” “在我们赶到废弃医院的时候，来了辆黑色的轿车，mr.g就是从那车上下来的，当时我们都以为是mr.g一个人开车过来，其实那车里还有人，就是他们带走的白苒。”李一凡说着，昨晚被偷袭后，他只是依稀记着白苒和那人之间的部分对话，想到这，他不由的看着赵欣儿，同时捏了捏口袋里藏着的盒子。 “看清那人的长相了吗？”沈嘉怡着急的问着李一凡。 “没有，只听见那人说话的声音，隔着很厚的口罩，有些沙哑。”李一凡摇头说着，他所能提供的信息根本找不到这个人，只是当时那男人和白苒之间的对话，李一凡想了想还是不说了。 “……为了这小子，你还真是煞费苦心……”那男人对白苒说的话一直在李一凡脑海里回荡，每想起这句话，李一凡心里就不是滋味，他知道白苒之所以会被科研基地的人利用，完全是想用自己来保护他和易晓晓。 然而这次，白苒再次为了他们陷入了这些人的魔爪中，原本以为这次是终结，却怎么感觉那么像开始，只是再想得到他们的消息不知道要过多久。 “嗡嗡嗡~”一直站在门口的韩烁，口袋里突然传来电话震动的声音，他拿出来看了眼，眉头立马皱到了一起。“我出去接个电话。”韩烁说着，快步的走出病房。 医院的楼梯间里，韩烁拿着电话皱眉听着，在听完对方的话后露出一脸的惊讶的问着。“他们来j市干什么？” “据说是商业合作，昨天下午到的j市，今天晚上应该会参加个慈善活动。”电话那头的人说着。 “噢，那没什么，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韩烁听对方说完，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突然情绪烦躁的说道。“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不是让你盯着梅的动静吗！这么久了，要不然你就什么消息也没有，要不然就尽是些无聊的消息！” “不是，其实是有点奇怪，原本两人昨天来了j市，可是在夜里的时候他脸色非常不好的出去过，是往j市的南面去了，直到凌晨才回来，可我查过昨天的行程安排，并没有任何约会。” 电话里的人说着，原本就这简单的情报他也不用专门给韩烁打电话，可这么久了自己什么都没调查到，这好不容易有点风吹草动的，小是小了点，但总比没有好吧。 “下午出来，凌晨回去，难道是会情人？不对啊，我把上次你查到的情况发了出去，对方现在应该盯他盯得很紧，不会这么快又出这种事……”韩烁小声的嘀咕着，问着电话里的人：“回来的时候他是几个人？” 第793章：潜能的向往（一） 挂断电话的韩烁，皱眉思考着电话里的人刚才说的话。m.x23us.com“出去的时候是带着保镖，回来的时候好像是多了一个人，看不太清楚，被藏得太好了……”他不由的重复着，没有问出车牌，只知道是一辆和李一凡看到的颜色一样的黑色轿车。 “只是巧合吗？”韩烁嘴里念叨着，手上拨弄着手机，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和号码，迟迟没有拨打出去。 …… 白苒的再次失踪，无疑是告诉所有人，这件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特别是在对那晚抓获的三个人的审讯更是证明了这一点，可是已经断了的线索，也许只能从这三个人和mr.g身上找到。 “科研基地的人都藏在哪里，现在还有多少人？”审讯室里，蒋冬问着三个人中的一个，这三个人，有两位是普通大学的教授，一位是正在读化学博士同时也是人类潜能科研狂热爱好者。 “……人类潜能开发科研基地，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概念，是一组数据，是一种人类科研领域的向往，只要掌握了数据，你不仅可以用在人类身上，你同样也可以开拓到动物身上。 就好比你家里养的宠物，再也不用担心它弄乱房间，它不光会自己解决生活问题，同时还能帮你做家务，这可比研究出来的机械狗强多了，他们有血有肉，不是冷冰冰的……”蒋冬对面的教授一脸严肃的给蒋冬讲着这项研究成果如果研发出来对人类的贡献，可蒋冬只看到这人脸上的疯狂。 “……改变细胞的自我修复功能，人类可以达到长生不老，你知道多少年才能出一个爱因斯坦，一个霍金吗！如果他们能永远的活着呢，我们人类该得到多大的进步……再生技术，将会没有死亡，可以留下你最珍贵的人……” “最珍贵的人？”蒋冬心里默默的念着，每个人都曾见过自己最珍贵的人的离开，谁不想要他们留下，可是，这可能吗？ 这些说法让蒋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在和科研基地作斗争的这段时间，他们见到不少这样的科学疯子，这样有关科学的未来畅想，就连他一个普通人听了都会心动，如果真的可以是不是就不会有死亡……就当蒋冬这样想的时候，一旁的韩烁突然大声说道。 “我们不反对你们的科学研究，至于他是不是违背了人类生存也不是我们警察该管的，但是你们打着科研的旗号去伤害无辜的人，用金钱贿赂那些无知的家长换来可怜的孩子来做实验，还有那些因为你们实验而牺牲的，多到数不尽动物，这些都是违法行为。 不管是多么伟大、所为造福于人类的研究，他都不能走捷径，靠伤害和威胁到他人利益来达到目的！所以你们已经触碰了法律，触碰了所有人类的底线！”韩烁看着对方大声的说着，同样也把旁边的蒋冬从对方的话里拉了回来。 “……是，但任何的科研都是要有牺牲的，我们不能总是空想，必须要靠实验依据才能推动它……”男人因为韩烁说的话也开始陷入反思，赵欣儿是他被科研基地招募后，第一次直接接触的人类样本者，提取她身体里的样本，也是按照对方的要求来。 从某种程度上，他知道那样做赵欣儿最后会有怎么样的危险，有可能就算是活着挺了过来，也会永远醒不过来，可是在科研数据面前，哪怕这是他的家人，他也会去尝试，因为一旦得到数据，只要对方还活着，一定能够找到让他醒来的办法。 “这些人真的是被mr.g洗脑了吧，感觉他们个个都有一种，得到了赵欣儿身上的数据，就能得到全世界的感觉。”从隔壁审讯室出来的沈嘉怡，一脸无奈的吐槽着，转脸突然看着韩烁问道。 “赵欣儿身上到底有什么数据？我一直以为她只是知道易尔的研究数据，但是这次科研基地对她下手了，难道她也是被开拓了潜能的持有者？”沈嘉怡这明显就是明知故问，问完这个问题，不由的看着韩烁和蒋冬的表情。 蒋冬整个人还在刚才那个教授所说的话中没有回过神，韩烁则看着沈嘉怡说道：“这我哪能知道，我看她就和正常的女生没什么两样，也需要人照顾和保护了。” “那就怪了，怎么这些人不抓李一凡去研究，提取样本，按理来说，李一凡是我们知道的潜能被开发者无疑了，难道是没人想要他的能力？呵，不过同步看到和感知他人死亡，确实也不是什么很想得到的能力，想必之下什么预知呀瞬移会更招人喜欢。” 沈嘉怡追查科研基地本来就带着自己的私心，现在知道已经提出了样本，等待着数据出来，更是对科研基地的人有着势在必得的架势，这项研究入股是她的家族得到，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真是可怜他们的家人了，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教授、博士，最后既然因为伤害他人罪都进了局子，你说这出去了还有人用他们吗？”韩烁摇头说着，打断了沈嘉怡的遐想。 “怎么现在越有学问的人越容易被人利用呀，你说好好的找个三甲医院或者是大学做研究不好吗，国家在这上面的补助不少，偏要铤而走险的走捷径。 哎~就算真的有一天你的科研造福了全人类，可当回顾你走过的路，发现既然是一条堆满了尸体的路，你做的这一切也只会被否定。”乔世坤从第三个审讯室出来，发现大家审问的口供都差不多一样后，也不由的发起了感慨。 “这让我想起之前不少化妆品公司，因为是在动物身上做残忍的**实验，最后被动物保护协会联合群众曝光，这科研基地的行为比这些人还残忍，哎，那些被带走身上有缺陷的孩子，我们恐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想起之前在a市的乡镇里，那些被带走的孩子，上次缴获的科研基地里，只就下那一个小男孩，不由的就让人悲伤，剩下的那些孩子恐怕是永远也回不来了。 第794章：借调查案（一） 离上次的调查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周，制毒厂的案子交给了缉毒组的人继续彻查，而白苒从那天晚上以后，就彻底断了音信，赵欣儿则被沈嘉怡带去了a市，找到最好的脑科专家治疗，只是一直都没有醒过来，韩烁则请了几天假回家探亲，h市警局的第三支队又恢复如初，各种大小案件都有，但还是能找到忙里偷闲的时候。顶 点 x 23 u s “王姐，你看了没？都要刷爆朋友圈了，笑死我了，弄的人都不敢结婚生娃了。”小姚滑动着手机递刚好闲下来，没什么事做的王曦看，是一篇把几个家长吐槽孩子写作业的朋友圈截图整理的推文。 “怪事，我们那会写作业也没人督促也没人管呀，每天还能赶新闻联播前写完，看一个小时动画片，我也没有说考不上大学的。”王曦看着小姚的手机。 文章里那些家长夸张的其词，什么‘未来亲家快把你儿媳妇带走，连着作业一起辅导了。’要不然就是‘父母给小学儿子讲题气到心梗。’诸如此类的事情。 “哎，我说现在的小孩哪能像我们那时候活的舒服，从幼儿园开始周末就要报几个辅导班兴趣班，什么美术、乐高、舞蹈、音乐、英语、钢琴的，一个都不能落。 我闺蜜的孩子，才三岁，报了五个兴趣班，我们老笑话她是要让孩子长大以后去选妃呢。”小姚划着手机说着，自己的朋友圈有一小半都是晒娃的。 “怎么感觉现在小孩活的那么累呢，不过也是，满街各种培训班特别是针对幼龄孩子的，都比语数英的补习班都多了，昨天晚上刷微博看到一个童装模特被自己妈妈踢打，小孩才那么大，接的童装的工作量都赶上大人每天的工作了。”王曦摇头说着。 “那没办法呀，现在没有一技之长，长大了怎么办，你看我哥的孩子升了初中开始每天写作业就写道凌晨，说实话，我就觉得我那侄女是躲在被窝里看抖音刷微博玩游戏呢，写作业写那么晚，考试还考不好，你问她哪个明显的八卦，知道的那叫一个详细，你说这学习这种状况，只能考虑学个小三门，到高中当个特长生了。”小姚撇嘴说着。 “让我看看，我小时候要有这条件，我一定要去学美术和钢琴，我从小就羡慕那些能弹钢琴的人。”王志凑过到两人的谈话里，看着小姚找来一个闺蜜女儿弹钢琴的视频，就看那还没钢琴高的小不点，两只手在钢琴让游走，弹着欢快的音乐。“这弹的还挺有模有样的。” “要不要等你手好了，我帮你在文化宫报个班？我们上次查案认识了一个做培训的，你要不要再报个模特班，把你的驼背治一治，说不定以你的形象还能接点私活”王曦一掌拍在王志那越来越弯的背上，有时候真觉的他这一身的腱子肉是怎么练出来的，怎么背给练坨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去忙了。”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徐有亮，王志赶紧摇手说着，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这还有两分钟才下班呢，你们倒是比我积极，都聊起来了。”徐有亮带着他标志性的茶杯，迈着步子向着办公室里走着，看着稀稀拉拉懒散的几个人说着。 “徐叔，这不难得的清闲嘛，谁知道接下来又要有什么案子，到时候又是没日没夜的工作。”王曦忍不住指着徐有亮手里的卷宗吐槽着。 “呵，这都被你猜到了，不愧是王曦，来来，技术科这两天缺人，想借调你几天，过去帮帮忙。”徐有亮把资料放到王曦桌上，笑着说着。 “真是没有半刻让我们闲着。”王曦扶额，期待韩烁快点回来。“什么案件啊？” “涉及青少年不健康视频图片交易和传播的论坛网站。”徐有亮指着王曦打开的资料说着。 一听这事，王曦立马皱着眉头，看着资料不解的说着。“涉黄？青少年？这事不该归我们管呀。” 虽说他们这组人，一直查案就比较杂，可是随着去年的几起小案件查出大动静后，局里对他们是重视了些，但警察查案也是各部门负责各部门的，他一个刑警队的去查网络涉黄案也不对呀。 “是不该归我们管，但是这事可能和‘slaughter论坛’有关系，有不少资料是从论坛里偷拍下来倒卖的，所以蒋冬特意抽查出你去协助调查，帮忙解决些技术问题。”徐有亮解释着，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对着王曦说道：“记得下午就过去报道。” “又是‘slaughter论坛’？这论坛不是说在其他几个国家共同抵制下关闭了吗？现在网警查的这么严，难道又出现了？”王志走到王曦旁边，看着那一叠资料，‘slaughter论坛’的名字被人圈了出来。 “哎，那也的过去看看，要我说青少年涉黄一般都是好奇和无知，当然也有被逼迫和诱导的，这种事情，查封了网站，情节严重者会通报并获刑事罪。”王曦说着，指着资料上的内容。 “好多都是短视频，通过短视频平台放上去的，然后有人转载和下载放到别的平台上去的。” “也是，现在的直播什么的平台都多，我都因为什么主播露点盯着一个直播录屏看几十分钟，何况这些男人呢。”小姚摊手说着：“网上谁会管你到底成年没，只要有看点就会有打赏，我说也就是现在的诱惑太多了，和渠道太多了，想成名，想轻松来块钱的太多了。” “还是家庭教育和学校监督的不足啊。”王曦感慨一声，收拾着桌子上的资料。 “对，家庭教育很关键，不过现在网络钱太好赚了，连自己父母和周围的人都是这个样子，还有发表视频的方法太容易了，我闺蜜三岁女儿自己都知道怎么发表视频到平台上，也是她妈天天发女儿视频的原因。”小姚说着。 “歪楼了，怎么说着说着成发小视频了，我觉得小视频挺好，能通过简短的视频看到别人的生活状态，要我说，这不法分子，他总能找到办法犯罪，只能说平台监管不利。” 第795章：借调查案（二） “歪楼了，怎么说着说着成发小视频了，我觉得小视频挺好，能通过简短的视频看到别人的生活状态，要我说，这不法分子，他总能找到办法犯罪，要不然也只能说是平台自身的监管不到位。m.x23us.com” 王志说着，他自己的手机上直播和短视频平台就不少，平时有时间了就喜欢看看游戏直播，那也是因为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去玩，只能看别人玩，有时候他也发现，正规的平台上，限制级的游戏里，凡事血腥画面都会打码，但是有些平台就不会，要知道恐怖游戏里的代入感可比看恐怖电影还要强烈，而平台的观看年纪不会限制，从少到老都有。 “这一接触到青少年的案件，总让人有些不舒服，害怕这些孩子被骗，更怕他们误入企图，突然就想到之前mr.g，他利用自己的心理学知识，诱导那些未成年的孩子，最可怕的就是这样的人。 这次涉及到的青少年虽然没有几个十四岁以下，但看着资料里那些稚嫩的脸还是会让人心里不舒服……”王曦把资料整理好放到旁边，起身和大家边说着话向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城市大学的食堂二楼，角落一个圆桌处，李一凡和宿舍的人几个月来第一次全员聚齐，这还是因为他们刚大四第一学期，还是有几门课要考学分，几个人就都赶回了学校，准备着接下的几项考试。 最近没什么事李一凡也很少去警局里报道，赵欣儿和韩烁都去了a市，王志也是今天才出院，一个人呆在家里的李一凡，最后选择回宿舍和张瑞搭个伴。 “我说吴帅，好久没见你直播了，怎么，家里安排的实习工作太忙了？”张瑞拨拉完盘子里最后一口菜，在大家聊着各自这几个月的实习生活后，看着吴帅问道。 “呵，快别提了，我妈给我找的设计公司真是事多，报销个出租车费都要拿发票，给工人去门口小商店买瓶水也要发票，不然就不给报，真是事多。”吴帅看着众人发着牢骚。 “这不很正常吗，大公司都这样，财务要走账的。”刘思怡说着，他和焦婷一起进了间不错的公司实习，两个人虽然不再一个部门，也就下班能够见到，但生活还算惬意。 “得得得，你怎么和我父母说的话一模一样，我这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些条条框框，想当初我录直播，也没这么多事，虽然没当回事做吧，但也算是赶上了好时候，现在这实习工资，也是无语了，我直播一周能订我现在两个月的工资。 真是生活困难到不行，买双球鞋得三四个月工资才够，我最近正琢磨着，得把直播的活再拾起来。”说起工作的事情吴帅就吐不完的槽，但说到底，他现在算是三个人里工作最好的。 “那就继续呗，这刚起步，工资能高到哪里去，我看现在直播呀短视频的平台多了去了，焦婷没事还在家里拍些我做菜的视频放出去，那天既然还有人打赏了两块钱。”刘思怡说到这不由露出一脸兴奋和骄傲。 “咳咳，刘思怡，你这是**裸的撒狗粮，你真是够了，和焦婷既然都直接搬出去住了，我听说你爸妈直接在你们工作的地方给你买了套房？”张瑞故意咳嗽的说着，有些羡慕刘思怡大学毕业还可以在外面闯荡，自己则要回去考公务员。 “也没有了，就是付了个首付，房贷还要我自己还，我现在工资还了房贷和吃喝，就没落下多少，完全成了房奴。”在宿舍其他三个人面前，也没必要装，刘思怡有什么说什么。 “唉，吴帅，现在有什么平台是直播画画的，那个能赚钱吗？我最近正好要画些东西，还不知道画好了能不能卖掉，直播画画，要是能赚个颜料钱也不错。”李一凡突然凑到吴帅旁边问着。 “当然有了，你可以直播画画，画好了直接在直播间问有没有需要的，来我看看都有什么平台，我有好久关注这块了。”吴帅说着，就翻着手机里的应用商店，一次性下了六七个平台，直到四个人回到宿舍，他都还在那低着头琢磨着自己手机里的各种直播平台。“以前的平台是回不去了，我来看看有什么新的平台可以加入的。” 就在吴帅给李一凡教会怎么直播画画，在画好后，怎么和观看的人互动，并且怎么卖画后，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刘思怡凑了过来，拿着自己的手机看着吴帅说道。 “吴帅，你也教教我怎么录直播呗，有什么经验，我平时做饭都是我们家焦婷录的，我这晚上还打游戏，怎么用手机弄。” “刘思怡你不是不感兴趣嘛，好好上你的班，倒腾这些干嘛，你现在都提早过婚后生活了，别弄着些乱七八糟的。”张瑞看着围在吴帅旁边的三个人，对着刘思怡说着，在他的保守观念里，对于这种第三方来钱的方式，还是有些不适应。 “哎呦，张瑞你是真不知道房奴的痛苦，你不知道这个暑假回家，我爸对我说的那些话，之前过年回家全家人还夸我出息，考上了大学什么的，说我表弟只知道玩游戏，不务正业，初中都没考上，上了个职高。 给你说，就一个学期的事情，我表弟人现在月入万八千，有时候甚至直接上万，人是直播打游戏，今年才十六岁，我爸就说呢，一个月赚的钱都比他高了。”刘思怡撇着嘴说着。 “而且这才是刚开始，说是现在入了什么直播公会，每天按时完成直播，钱还会长，一天就录游戏三四个小时，周六周天多点，你想想，就这样，上课也不耽误，晚上就那个电脑打会游戏，就有钱了，哎，我这游戏水平也可以阿，我也想着要不然晚上试试看，能赚个水电费也可以，反正我这天天晚上都被容许玩两个小时游戏的。” 第796章：借调查案（三） “吴帅你看什么呢，眼睛都看直了。m.x23us.com”李一凡倒腾会吴帅刚刚交给他上传直播的方法后，转头看向旁边的吴帅，只见他皱着眉表情十分严肃的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呦呦，吴帅，这大白天的你就看这些视屏，这是准备练就麒麟臂呀。”刘思怡顺着李一凡的声音也看了过去，看着吴帅盯着看着的视频内容，不由的调侃起来，只见吴帅的电脑屏幕上，是一个穿着cos服，容貌娇小的女孩，但是胸前的大片春光，不由让人感慨一句童颜巨……也不为过。 “这个……这个女生好像是我表妹……可是怎么会在这种平台上？”吴帅看着视频的眼神除了严肃和愤怒，再没有其他的情绪，不管那个女孩在屏幕前怎么样的摆首弄姿，怎么有意无意的挤着胸前的白光。 “你表妹，不是吧，我看这论坛好像是成人项的吧，而且你表妹不是才十五六岁，刚上高中嘛，怎么可能录这种视频，再说这女孩都拿面具挡住半张脸呢，你想太多了吧。”李一凡凑过来，看了眼屏幕中的女孩，摇头说着拍了拍吴帅的肩膀，让他不要多想。 “就这成才还是这种成人向的论坛，不可能有未成年了，再说，你看这女孩的身材，也不可能是你表妹了，你过年照的照片我们都看过，你表妹一副小姑娘的样子。”刘思怡说着，心里倒是觉得吴帅看‘小视频’被李一凡发现了，不好意思才这么说的，所以又说道。 “你要逛这种网站就逛呗，都成年人了，而且你还单身，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刘思怡和李一凡两个心里都已经有了主的人，自然不便于多看几眼这种其他女人露肉的视频，发表完自己的观念就回了位置上，倒是看不进去书的张瑞走到了吴帅旁边，看着吴帅又打开了一个微博，顺着他滑动的相册看了过去。 “吴帅怎么了，平时光听你打电话反对你逃课去漫展，这下还看这种网站……等下，这件衣服……没有里面的白衬衣，好像和视频里女孩穿的挺像的，而且这个玩偶……”张瑞指着屏幕里停下来的照片看着，对比着旁边已经暂停的视频画面，突然发现里面诸多的共同点。 “对，那个玩偶是我过年前和她去电玩城我给她抓的，还有这件衣服，她过年的时候和同学去漫展穿过，当时我还帮她画的手信……”吴帅说着，把打开的所有网页通通都关掉，即使不能百分百证实那个人就是自己的表妹，他也不想自己的妹妹穿着暴露的在别人面前展示，此刻他的内心早就奔溃。 “真的是雯雯？不可能吧，她不是才高中，而且学习很好，怎么可能……”听着两人的对话，刘思怡不敢相信的说着，可是说了一半的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后面的。 “要不然打电话问问你舅妈他们？”李一凡看着吴帅说着，但立马又觉得这样不妥。“直接打电话问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不是才十几岁嘛。” “她今年秋天就成年了，已经高三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吴帅纠正这大家对自己表妹年纪的误解，一边看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问这件事情。 “先举报网站！再打电话问。”刘思怡看着吴帅说着，想了下有继续说道：“你妹不会是参加了什么裸贷或者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被威胁了吧，你还是赶紧打电话问问，这事还是得找家里大人出来管管，想想有没有和她关系好的长辈。” “是啊，万一是被威胁了呢！”听刘思怡这么一说，吴帅突然紧张了起来，直接打电话给自己的表妹，很快电话就接通了，一个女孩的声音传了过来。 “哥，我准备上学去了，你有啥事晚上打电话给我哈。”电话接通后，女孩清脆的说完这一句话后，就直接被挂断了。 “要不然等下课再打？”吴帅拿着手机，一时又着急去问又怕知道真相。 “发微信问问！这种事情不能拖，万一真的是被逼迫威胁的，要早点摆脱才可以，前段时间因为学生网贷跳楼的可不少，这事不能拖。”三个人齐齐的说着，在这个问题上，三个人的意见打成了统一。 “我今天看到一个你很不好的视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录这样的视频，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威胁。”吴帅说的十分隐晦，一方面是这种事不好问出口，另一方面也是怕这条消息被其他人看见。 很快，对面立马回复了一张黑人问号脸的表情包，看着这个表情包，韩烁莫名的紧张了下，但是很快他就自己找到借口般的说道：“说不定只是巧合呢，一样的衣服，一样的玩具，手上一样的手链……嘴角一样的志。” “这种事情确实不好问，我看要不然就等她放学回家了打电话说。”张瑞看着吴帅说道。 “我看，你就给雯雯发条消息，让她下课给你回个电话，如果事情弄不清楚，你就去问她爸妈。”刘思怡出着主意。“要是早点弄清不是雯雯，那我们也不用瞎操心，我看那个网页上男孩女孩都有，都是十几岁的样子……” “没想到现在管的这么严，还能找到这样的平台。”李一凡说着，以往他也有点错进过类似的网页，作为男人也会被上面露骨的画面吸引了下眼球，但他记得这些网站都是得登陆才能上去才是。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点进去了，不是给你们找直播平台的时候，一着急下了不少垃圾软件，连带的就下下来捆绑软件，下面的小动画，不小心一点就进来了。” 吴帅说着，此刻看着空空的屏幕，他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一下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只是像刘思怡说的，编辑了条微信发给了自己的表妹，只希望能够得来表妹的否定，哪怕是大骂他几句也好，可是…… “噢，那些呀，你不用管了，那都是经济人要求的……” 第797章：借调查案（四） “噢，那些呀，没什么可在意的，都是些经济人帮我约的视频通稿，为的只是增加曝光度，你妹我很快就要去演电影了，马上就要红了。顶 点 x 23 u s”吴帅看着表妹雯雯发来的消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什么经纪人？什么曝光度？演什么电影？”吴帅立马发消息问道，一听到这三个词，吴帅脑海里立马想到那些网上曝光的娱乐圈潜规则。 但以他对他表妹的了解，她除了平时喜欢cos些动漫人和游戏人物，其他的时间都被自己舅妈安排的各种补习排的满满的，就连参见漫展的时间都是拿优异的考试成绩换来的。 “就是拍电影呀，哎呀等我放学在和你说，这事你可别告诉我爸妈，否则绝交！”雯雯的信息再次发了过来，后面无论吴帅再问什么，小姑娘都没再回复，看样子应该是已经到了学校。 “在这种网站上放这些视频是为了增加曝光度？这是增加什么曝光度？会放这样的视频给人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电影。”吴帅看着手机上雯雯发的消息，憋红了脸满脸都是气愤，摊开让宿舍里其他三个人帮忙想办法。 “要不还是先给你舅舅舅妈打电话说下吧，难不成还真等到被骗的回不了头了才说。”张瑞看完两人的聊天建议还是联系家里的打人。“这种事情网上报道的多了，现在都知道娱乐圈赚钱，都想着能挤进这个圈子一夜爆红，可这红的就那些人，你妹这不会是被人洗脑了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初我就不该同意她总去什么漫展，给人拍照的！”吴帅说着，想着打电话给雯雯的父母，可是想到两人平时对雯雯的管教，如果知道这事，免不了对雯雯一顿暴力，这事要是闹大了，知道的人多了对雯雯的未来影响会很大。 “我不敢打，我怕我舅那脾气上来了……唉，那视频也就我认出了那两个东西知道是雯雯……”吴帅摇头说着，还是想要靠自己的言语去说服自己的表妹，不要那么天真，做什么明显梦，想当明显就好好考电影学院。 “既然有经纪人，那应该就有经纪公司，要不然我们找找看看吧，我看这不行得报警来处理，要不我联系王曦让她帮我们私下查下。”李一凡看着吴帅重新打开的微博，寻找这关于雯雯所说的经纪人的蛛丝马迹，一边给王曦发去了消息。 …… “这些小孩的视频有些奇怪，所有视频都是一个人放到的网上，在仔细搜索这个人，既然还是一个挂牌经纪公司的经纪人，这是什么意思？打造明显？可这怎么看都像是在做皮肉交易的啊。”下午一到点，王曦就到了技术科，这次是配合网警一起调查一起青少年涉黄案。 “王姐，现在的年轻人相红真是想疯了，我从微博的注册平台上，要来了其中两个男孩的电话号码，你才他们俩怎么说。”王志拿着手上的记录说着，他是才回局里报道，没什么事做就主动申请配合王曦一起在技术组工作。 “拿来，卖什么关子。”王曦一把拿过王志手上的调查记录，看着上面的内容不由的皱眉，不敢相信的说道。“自愿？这还自愿，这身体都受到威胁了还自愿。” “是啊，都表示是自愿录制的视频，而且说视频里的内容都是剪辑出来的，并没有那么‘惨烈’，那些都是假的。”王志指着视频里，两个只穿着内裤分别被绑在树上，蒙着眼睛，身上用不同的低电夹子夹着敏感部位的男孩，男孩脸上明显痛苦的表情，怎么都看不出来这是假的。 “呵，只能说他们这演技真是太好了，演的这么逼真。”王曦无语的说着，继续看着电脑里其他青少年的资料，一边继续问着王志。“你那上面怎么没写他们父母对这件事的看法？难道都默许了？” “哪能啊，这两男孩，一个父母离异，一直奶奶照顾着，老人那，年纪大了，这事也没法管，也就能管个男孩吃喝，另一个我话还没说完，就打麻将去，直接丢给我一句，他一个男孩，能吃多大亏，能自食其力很不错，万一真的红了也能跟着沾光。”王志无语的说着。 “还有这样的父母！”王曦无语的说道。 “所以说这当警察真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见到，你忘记我们之前调查的那些案件里，这种家长见的少了。”王志说着，拿着旁边其他警员调查来的青少年的信息，准备继续跟进调查。 “网警那边的鉴黄师说，这些都能属于涉黄，只能说是走了个擦边球，而且这些视频里的年轻人都过了十四岁，你在询问信息的时候，尝试往虐待和限制人生自由还有威胁上面靠靠。”王曦无奈的摇头说着。 这样的视频就是在底线上徘徊，让人很难定义，但是他们更关心的是，这些事情对这些孩子的影响，谁料问几个几个青少年都表现出很乐意拍这类拍这类东西，特别是几个有自己直播间的青少年，觉得平时拍些露肉，湿衣的视频能够让粉丝多刷礼物，特别是越猎奇是视频关注度越高。 这一下让王曦等一众成年人更加无语了，是他们过时了，还是这些年轻的孩子太想‘红了’，或者说他们被这便捷的来钱方式麻痹了最纯真的心里。 “真不知道这些年轻人怎么想的。”只是一下午的工作，王曦就从技术组忙完回来了。 “王姐，你说我是不是也可以露个肉，拍拍视频，你看我这颜值，这二头肌，不比那些白白嫩嫩的小孩好看。”王志说着，撩起自己胳膊上的衣服，露出自己的二头肌说着。 “你这也是被洗脑了？”王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直接别过头去，看着被自己遗忘在桌上的手机。 “不是，不是，我这说真的，不过不知道公职人员，兼职会不会被开出？”王志非常认真的看着王曦说着。“我可是看人那些小孩，一个月就能赚好几万呢，就说几句有的没的，唱两句不跑调的歌，偶尔镜头前娇喘下，天哪，不知道我还有人看没。” “会开出！而且，没！人！看！”王曦没好气的看着王志，一字一顿的说道。 第798章：成名梦（一） “光轩娱乐？李一凡怎么会给我发这个经纪公司的名字。x23us.com”王曦看着手机上两个小时前李一凡发给自己的信息，这个光轩娱乐也是他们刚刚调查完的一个广告传媒公司，主要从事户外摄影，写真拍摄，视频制作等工作，公司的负责人之一的秦苗，也是这家公司的经纪人之一。 “李一凡那小子是怎么知道我们正在调查的案子的？”王志听王曦这么一念叨，自然知道李一凡发来的信息内容，不由的问道。“难道这小子也被‘星探’发现了？还是他那个一直录直播的室友吴帅被要求排裸露视频了？” “看着消息应该是吴帅的妹妹吧。”王曦说着，电话直接回了过去。“一凡，你信息里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怎么知道光轩传媒的？看你的消息，是你们身边有人已经在这个娱乐公司里了？” “恩，对，是吴帅的妹妹，我们觉得她可能被这个光轩娱乐给骗了，不过这也只是我们几个人的猜测。”李一凡对着电话里的王曦说着，看着面前的其他室友，把手机按成免提放到前面，继续说道。 “我们无意间在一个成人向的平台上找到了她妹妹的视频，视频的画面有些暴露，也不是她妹妹本人放上去的，应该都是这个光轩娱乐公司放上去，吴帅的妹妹表示她知道这件事，并且默许了，而具吴帅妹妹的说法，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她成名，当明星……” “又是一个想当明星的？”王曦忍不住的说道，没想到身边既然就有人的妹妹想通过这种途径来当明星。“我们正好也在调查这个案件，那个，你们能够想办法和吴帅的妹妹取得联系，并且询问她有没有受到威胁和囚禁吗？” “你们也在调查这件事？应该知道这家经纪公司的所作所为了吧，那快点把他们抓了呀！”一直贴在李一凡手机旁的吴帅着急的说道，越说情绪越激动：“看来不止我们家雯雯被骗了，还有很多青少年被骗，那赶紧揭穿他们呀！” “那个，吴帅先你听我说，我们现在没有掌握到实质的证据，视频里内容并不构成涉黄和人生伤害，而且视频里的年轻人均表示自己是自愿的，视频是剪接过的。 如果等我们把每一个视频都分析出来是不是剪辑的来判断他们是不是说谎，只要他们一直坚持这都是自愿的，没有受到威胁，我们就没办法抓人，而且这家公司我们也调查过，他们的证件齐全，除了这件事再没有任何违规行为。 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些不自知的受害者们都能站出来，承认自己是被迫或者是被威胁的，这事才能继续调查下去。”王曦无奈的说着，也想通过自己的话告诉李一凡和他的室友们，只有让吴帅的表妹改口才能继续调查案件。 “可这些视频……他们里面还有未成年人啊，这样不就是引诱未成年人从事不正当行为吗？”张瑞对着电话问道。“难道必须得是胁迫下吗？他们这完全就是诱导这些未成年的孩子啊，这样做会扭曲他们正常的价值观。” “……所有涉事的青少年都已经满十六周岁，虽未成年，但是他们已经具有独立思考的能力，而且这家娱乐公司把平台上收到的实际收入全部都通过私人账户入了这些孩子个人手里。 这样一来，这些事情都是这些孩子自主自愿完成，公司没有参与，只是作为一个传播者或者说是搭线者，我们根本无从插手，只能勒令和禁止他们不传播和不继续，如果是十六周岁以下的，监护人出来发声…… 我们也有办法处理这家公司，现在就需要有人发声，哪怕是说公司要求他们，或者是安排的工作是这样并且危害到这些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这事都可以继续调查下去，否则这些都属于他们个人行为。” 王曦无奈的说着，他们查过所有的资料，这些年轻的孩子都是十六周岁以上，都强调是自愿做这件事情，现在只能是禁止他们在上传这类影音文件及图片，光轩娱乐传媒公司也只是会收到了警告处罚。 “……这怎么办，我看雯雯也是一幅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吴帅无奈的说着，手里的手机上是两人的聊天页面，都是自己发去一大段一大段的信息，再没有回应。 “那个，吴帅，我急的雯雯给你发的消息里提到是经纪公司安排对吧，如果这样……”李一凡说着，立马让吴帅把聊天记录截图发给自己，自己则发给了王曦，问着电话里的王曦。 “这样算不算是指证是公司安排的工作，和你说的危害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的工作不就对上了！” “……这，恐怕不行，照你们刚才说的，只要这小姑娘一直坚持是自愿的，否认这些，就没有办法，我们还是只能给予警告处分，我看你们还是多找这个小姑娘下下功夫，能了解到详细的内容……”王曦说着，挂断了电话。 “姐，你怎么不说实话呢。”王志看着王曦问道。 “什么实话？”王曦不明白的看着王志。 “不是，这事前面技术组和鉴黄师不是说了嘛，除非多数涉事的年轻人集体举报投诉，否则，就这个别擦边球的视频和图片，也还是给予警告和通报处理，并监督该公司日后的工作。”王志说着。 “话是这样，这不是也希望他们能劝回那个女孩嘛，别在想这专门给他们这些想走捷径的年轻人设下的套了，现在这个社会，十六七八的年轻孩子，拍拍露肉的视频，只要不露点，不损三观，大家最多也只是言语上说说。 不知道是我跟不上时代了，还是时代发展太快了，小孩既然只想着一飞冲天去当明星，能光鲜亮丽又钱，没想到脚踏实地的一步一个脚印去努力，想想我们小时候对未来的设想，不是科学家，就是警察医生的，现在呢，呵呵。”王曦摇头说着。 第799章：成名梦（二） “一下又想起电话里那男孩说的，他做的事情，就身体裸露的程度，和去游泳馆游泳有什么不同，游泳视频就能拍摄放到网上了，他夹了几个夹子做个几个意味含糊的动作就不行了，呵。”王曦无奈的说着，当时既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意味还真是含糊的动作，就连我这个老阿姨看了都辣眼睛。” “现在这个社会，十六七八的年轻孩子，拍拍露肉的视频，只要不露点，没有损三观，世人最多也只一边看着一边说说，反正只要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就行，还什么危害身心健康根本就不可能构成，而其它平台上的那些视频，确实也就比他们肚子上多了快挡的或者是动作没那么让人想入非非。”王志同样无奈的说着，倒是旁边听两人说话的老徐也开口说道 “哎，现在的网络社会太发达了，想想我那个时候，十几岁了和家人去看泰坦尼克号都是被家长中间一段都捂着眼睛看过来的，我上高中的时候，不小心和女生碰下手都脸红，现在呢？电视打开都是你侬我侬的爱情片，我们刚还说呢，就连小姚人同学幼儿园的儿子都会摆造型撩小女生了。” 徐有亮接着两人的话说着，他虽然也不是封建的家长，但是一直把自己女儿的早熟和早恋的一部分错怪在电视节目上。 “徐叔，我们是在说现在的年轻孩子，受到网络和电视的影响，太想当明星，当网红，太想红了，为了这些可以什么都不顾，是价值观的问题。”王曦看着徐有亮还在想电视剧的问题，立马解释的说道。 “对呀，可不是嘛，我不是也在说这个问题嘛。”徐有亮说着，在他看来，韩烁说的和自己说的没什么不同，不都是电视和网络影响的嘛。 “算了，不和你说了，那个，王姐，我们现在怎么办？要我再继续和这些孩子的家长沟通吗？我看有几个联系过的家长对这事的态度和其他家长不一样，其他家长要不然就完全不管，要不然就一幅让我们别伸张，自己会好好管教孩子，说什么不再追究这些事情。”王志翻着资料摇头说着。 “也只能这样了，我想这些青少年既然能这么坦然和坚定的去做这些事情，没有表示出反感，反而十分的配合这些活动，一定是这家公司的人给他们说了什么，或者是许诺了什么。”王曦扶额同意的说道，同时发消息给李一凡，让他们也想办法从家长那里入手。 学校宿舍里，已经把雯雯以及这光轩娱乐传媒公司的微博翻了个遍的四个人，正想着怎么才能找到这件事的突破口，这个时候王曦的信息来了，李一凡看着手机里王曦发的消息，转头看向吴帅说道。 “警察这边，还是希望我们能够通过家长来说服孩子，毕竟他们都没成年，很多是非观和价值观还不成熟，不明白自己当下的选择会对未来的影响。”李一凡大概说着王曦发来消息的内容。 “是啊，吴帅，这事迟早都要让雯雯的父母知道，与其事情这样僵持不下，还不如直接快刀斩乱麻，让你舅舅舅妈直接出面，先不说开导了，至少雯雯说的那个绝对不靠谱的电影就先不要让她参与了，谁知道会是什么片子。”张瑞同意的说道，他是一直强调通让家长出面参与这件事的，可是吴帅一直顾忌着雯雯的感受。 “哎，也只能这样了，这都到了下课的点了，雯雯还是不回我消息，电话都关机了。”吴帅无奈的说着，看着手机里那些石沉大海般的消息，只能给自己的舅舅播去电话，可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手机上赫然显示的就是舅舅的电话。 “喂，舅舅，是有什么事吗？”吴帅立马接通电话问道。 “没什么，我就问问你雯雯什么时候从你那边回来呢，我好提前到车站点接她”吴帅舅舅这突然说出的一句话，把拿着电话的吴帅一下给弄蒙了。 “什么时候回？雯雯没有说要来我这呀！”吴帅一脸诧异的说着，一下意识到什么般赶紧追问道：“舅舅，雯雯怎么会说要来我这，她周末不是都有补习班的课要上吗？” “没去你那？怎么回事，这丫头不是微信上和你约好了吗，说是要去你那参加一个漫展活动……她这次考的好，就让我们给她的奖励。”舅舅一听着急了，停顿了下笑着又说道：“帅帅，你别和舅舅开玩笑，快让雯雯接电话，那丫头是不就在你旁边呢。” “不是，舅，你给我说下雯雯到底和你怎么说的，怎么就跑我这来了。”吴帅直接从凳子上走过来，看着旁边的室友，小声的说了句：雯雯可能出事了。 “你们俩弄啥呢，我都答应她了，她还想玩到啥时候，说好了这次回来，好好复习，到时候考学也听我们的考经融，不去考什么电影学院，我们也弄不过她，这不就同意了，想着你也在就去一个白天，晚上天黑前就能回来。”吴帅舅舅说着，越说越急，有些生气的说道。“赶紧让雯雯接电话！” “舅，雯雯真不在我这，我也在找她，你好好想想雯雯是不是真的来我这了，还是去别的地方了，她是几点从家里出来的。”吴帅着急来回度步边咬着手指说着，真想骂自己刚才到底在犹豫什么，为什么不早点打电话给舅舅舅妈，最起码看住她，也不会有这么一出了。 “没去你那！怎么可能，我可是看着她上的车，你舅我身体不好，你可别和我开这玩笑了，我昨天还特意看了你俩的聊天记录，也在微信上问了你…… 你俩这干嘛呢，吴帅我可给你说，不带你这样惯着她的，她可没几个月就高考了，雯雯快接电话，你别以为你藏你哥那，你哥就能把你给护住。”吴帅舅舅急眼了，大声的说着。 第800章：成名梦（三） “那个，舅，你先别急，先听我说。m.x23us.com”吴帅稳住了自己舅舅的情绪才继续说道，他刻意掩饰着自己紧张的情绪，他知道自己舅妈的身体不好，他舅舅又是急性子，这个点，两人应该都在家，他刚刚电话里还听到他舅妈的声音，万一这事连带着把舅妈吓出问题了就更糟糕了。 “我是真没说过这些话，我也是回学校来考试就待几天，不知道这边什么活动呀……”吴帅一下意识到什么了说道：“舅，你看下家里的聊天群里我的微信，和你说话的那个微信的朋友圈一样不，不会是雯雯想要去参加什么漫展怕你和我都不同意，拿我当挡箭牌吧。” 吴帅嘴上这样说着，可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h市这两天根本就没有这种漫展活动，夏天的活动已经结束，最近的也得等到十一放假的时候，这次雯雯专门找了个人来假冒自己，想必也不是来参加什么漫展活动的，保定是有别的事，这别的事很有可能就和她所说的什么电影拍摄有关。 “怪事，这怎么两个你呀！”吴帅的舅舅才反应过来，情绪一下就上来了，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的惊慌，急疯了般的念叨起来。“怎么办，怎么办，雯雯到底去哪了。” “舅，舅，你先别着急，舅妈的身体不好，你不要再把她给吓着了，你先给我说下雯雯下午怎么从家里离开的，我们先想办法赶紧找到她。”吴帅大声的说着，让自己的舅舅冷静下来，也同时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我下午亲自送她上的车，我见当时上车了你还给他打电话就没起疑，而且她是和董悦一起……那怎么办，她应该就是去你那了，可这去你那不和你联系，她能去哪呀！难道那边有同学？吴帅怎么办，现在雯雯她连电话都不接了，我还是赶紧报警吧。”吴帅舅舅说着，情绪越发的激动。 “那个，舅舅你先别着急，我这边警局认识人，我让他们在这边帮我找找，我和同学也去车站找找看，顺便去看看今天有什么漫展，你现在也赶紧去警局那边问问能不能备案，同时赶紧联系董悦的父母……”吴帅说着，挂断了电话催促着李一凡赶紧再联系王曦说下这事。 吴帅和他舅舅的对话，其他三个人也听的清楚，知道这下闹大了，雯雯既然就这样不见了，而且现在很有可能就在h市这边。“张瑞，我真应该听你的，早点和我舅舅说雯雯事才好，也不至于……”吴帅满脸自责，看着手机里，再没有回复消息的聊天页面。 “没事，雯雯那么聪明，如果发现有问题，一定会联系我们，先想想她从车站出来会去哪吧。”张瑞说着，看向旁边给王曦打电话的李一凡问道：“怎么样，王曦她怎么说？” “她会帮我们调查的，吴帅给我发几张你妹的照片，修图不要太过的。”李一凡说着，转头又看向吴帅说道：“还有和她一起过来的女生，董悦的照片，两人上车时穿的衣服颜色样式都要有。” “我这就打电话让我舅去问。”吴帅说着，立马打电话给自己的舅舅，果然，董悦的家里人也联系补上董悦，现在两个女孩都属于失联状态。“照片和衣服我发给你了。” “嗯，好的，我建一个聊天群，里面有我们四个还有王曦和王志两个人，我们现在立马准备去车站，然后在路上，我和刘思怡用手机查找光轩娱乐公司的情况，张瑞你们俩就查找看下有没有什么除漫展以外的茶会什么的活动。”李一凡说着。“对于这些吴帅你看看能不能让你直播平台里的人帮忙。” “可我都有一个多月没有上平台了，而且这事播出去不好吧，万一找到那个平台……”吴帅还想说什么，却被张瑞说的话给打断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那么多，现在找人重要，这两个女孩从中午到现在，失联六个小时了，如果说真的遇到不好的事情呢！不到24小时报不了警，王曦也只是出于情谊会帮我们调查，现在就我们四个人该怎么找。”张瑞看着吴帅说着。“你那是十几万的粉丝，再加上我学生会的人，没人转发下朋友圈，都会让雯雯和她同学的线索多一点。” “好，我知道了，还说什么，我们现在就出门，先从车站找起。”吴帅说着，和其他三个人快速的向着学校门口跑去。 出租车上，他们四个人的手就没从手机上拿下来，吴帅简单制作了一张寻人信息发到了自己的直播平台上，一边等着空空的直播间里进人，一边在学校的动漫社团的群里问着最近的动漫活动，特别像是茶会这类需要走秀的活动。 “光轩娱乐这边没有发放任何电影以及拍摄活动的消息……那个吴帅，你把雯雯和她同学的手机号发到聊天群里，王曦查下两人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地方。”李一凡说着，继续用手机查着消息。 旁边的张瑞则把吴帅做好的寻人启事放在了宣传部的群里，让宣传部里，家是h市的同学帮忙找人，而吴帅的舅舅已经坐上了来h市的车，现在基本上他们家和董悦家里，能动员的人都动员出来开始找这两个孩子。 看着天越来越，四个人拿着雯雯和董悦打印出来的寻人启事在汽车站问了一圈，也没问到消息，除了一位扫卫生的二姨见过两个女孩离开了车站，再来往的工作人员完全对两人没有印象。 “至少说明她们俩安全的来了。”李一凡看着候车厅来来往往的人，说着。“王曦那边没有查到两个女孩回去的消息，看来，两人应该还在h市，我和刘思怡把寻人启事留给了车站的工作人员，一旦见到她们就会立马联系我们。” “那我们现在该去哪里找？”刘思怡喘着粗气问着。 “不知道，只能等等看吴帅和张瑞那边问道的情况。”李一凡说着，看向手机里的群，并没有任何消息，此刻站在这里的两个人既然有些迷茫。 第801章：成名梦（四） “动漫社有回复了，他们说今天下午在红宝酒店二楼活动厅举办了一个jae茶会，请了一些cos圈的女生去走秀。顶 点 x 23 u s”吴帅说着，张瑞那边也说自己收到了同样的消息。 “我看了地图，王曦查到手机最后的信号发出的位置范围内，就有红宝酒店，不管怎样，先过去看看吧，总比在这干着急的好。”李一凡说着，和三个人一起快速的拦了辆出租车，向着红包酒店的方向开了去。 “一定要在，如果不在这里，我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吴帅摇着头无奈的说着，这一路上他不知道给这两个女孩打过多少电话，可是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到了。”张瑞说着，看着夜色下，灯火通明的酒店，门口不是的还有人走着，也有些工作人员摸样的人，在撤着什么道具。 “二楼，jaes茶会活动，14:00-20:00……”一进门就看到大厅里一块醒目的提示牌上写着的楼层和活动名称。 “看这时间是已经结束了吗？”李一凡看着时间，此刻已经快九点了，离活动结束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 “不会她们俩现在已经去车站准备坐车了吧？我们不会刚好错过了吧？”刘思怡看着上面的时间，说着，不知道是不是刚巧错过了。 “先问下酒店服务员吧。”李一凡走到前台，和服务员交涉完看着其他三个人，正拿着雯雯的照片，问着大堂里工作的人员有没有见到这两个女孩。“他们说活动已经结束了，二楼正在收拾。” “一凡，那我和刘思怡上去看一圈，你和吴帅继续问问，问一下有没有人拍下下午的照片，看看里面有没有雯雯。”张瑞说着，和吴帅向着楼上就跑了上去，正好和往下搬着灯具的员工碰上，拉住他立马问对方有没有见过照片里的女孩。 “噢，这两个模特啊，见过了，但已经回去了吧，活动八点就结束了，应该在半个小时前所有人就已经离开了。”工作人员说着，他是常务负责现场打光的，走秀时所有的模特都见过，特别在活动前还有走位要求，自然也见过两个女孩没有妆发的样子。 “他们就是两个人一起来的吗？没有人陪着吗？”吴帅着急的拉着对方问着，一时楼梯上聚集了不少人，一个提着化妆包，装扮过于时髦的女人凑了过来，吴帅立马把自己手机里的照片拿给对方看。 “怎么这两个姑娘还没有回去吗？”化妆师看着几个人着急的样子问着，显然她知道的比别人多些。 “是还没回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什么时候见到她们的？”吴帅看着对方，心里那份着急一涌而出，想到什么就问着，总怕自己来迟了，两个女孩已经遇到不好的事了。 “他们俩应该没什么事吧，这次离开不到一个小时，我也就是给两个女孩化妆的时候，听到两人的聊天而已，好像是偷跑出来参加活动的，当时我还劝了两人几句，两个女孩都说活动完了就立马回去，不会让家人担心的。” 化妆师说着，看出两人心中的担忧，和看着周围道具已经对这里是酒店而产生的排挤，见怪不怪的又说道：“放心，我们这活动都是正规活动，主要是推出jaes的小洋装，算是一个独立平台在圈内的小型时装秀。” “不是，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妹她好像加入了一个不太靠谱的经纪公司，我怕她小不懂得拒绝，被安排些不好的工作。”吴帅解释着说着。 “就想知道是不是还有别人和她们一起来的，因为她的手机也一直打不通，过了回去的时间了她也没回去，她从来没有这样过，没几个月就要高考了，发生这种事情家里人自然都担心疯了。” “也许两个小姑娘去周边走走呢，这个点也还不是很晚，活动后有报酬和礼物收，可能开心的忘记了和家人联系，不过他们都这么大的人了，应该会照护好自己的。” 化妆师平时串场到各种活动现场，这么大的女孩出来走场的她见的多了，早就不以为然，当然听到这些青少年对家里人的抱怨更是层出不穷，也早就麻木。 这里面也不缺吴帅说道的那种签了小经纪公司，想着一跃成名的，可是后来还是在各种场子里见着她跑秀，可是正常家庭里，对于网红呀走秀什么的都是排挤的，就像她现在的这身造型，也同样是不被家人待见一样。 “现在该怎么办，h市虽说不大，从北走到南也要走两三个小时，我们现在该去哪里找？”从酒店出来的四个人，满脸迷茫的看着前面一马路之隔的广场上，跳着广场舞的二姨，还有带着小孩玩的父母，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 虽然人还没有找到，但是弄清了雯雯和董悦这一个白天都去了哪里，也算是稍微安心里些，在李一凡的拜托下，找来了王曦的电话帮助下，从酒店大门口的监控里看到，雯雯和董悦在半个小时前离开了酒店，门厅的监控显示，她们全程都是两个人，没有人尾随和搭讪。 “我也不知道，从这离开也就半个多小时，也许两人找了地方去吃饭，也许已经到车站了。”吴帅心里盘算着半个小时会发生什么，自从看了监控后，他反而没那么紧张和担忧了。 “至少知道这次活动就她们两个人，没有奇怪的人陪同，同时今天这个茶会也只是一个简单的走秀活动，穿的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洋装，不暴露。”张瑞蹲在旁边的台阶上总结着说道。 就在四个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吴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电话的正是他的舅舅，这个电话，再次把已经累的东倒西歪的四个人给拉了起来。“找到了！在哪里找到的？” “走走，找到了！在车站对面的自助餐厅里，。”吴帅此刻说不出来是激动和是生气，总之人找到了就好。 第802章：成名梦（五） “找到了？在哪里找到的？”三个人看着还在讲电话的吴帅着急的问着。 “找到了，在车站对面的自助餐厅里。”吴帅一边和旁边三个人说着，一边和自己舅舅说了句马上过去就挂了电话。 “我舅正在车站门口拿着照片到处问呢，旁边刚从餐厅出来的一个小伙指着窗户边的两个女孩，这一看果然就是这俩。”吴帅此刻说不出来是激动和是生气。 “总之人找到了就好。”张瑞拍了拍吴帅的肩膀说着：“这趟算是有惊无险，回去了让你舅舅好好教育下你妹，那些视频就不要再拍了，还是以学业为主。” “你俩还在那磨叽啥呢，赶紧上车，我们也过去呗。”刘思怡已经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看着站在原地没有动的吴帅和张瑞喊道。 在回车站的出租车上，吴帅和张瑞赶紧和群里还有直播平台上的人道歉，说人找到了，只是女孩没有开手机，家里人太担心了，李一凡和刘思怡也是在朋友圈里还有赶紧给王曦说清情况。 “人是找到了，但你们可别忘了，雯雯的经纪公司，还有那些视频，你们打算怎么处理。”电话里王曦说的话，一下又把四个人从好不容易放轻松的心情中给硬拽了回来。 “恩，我们刚已经说了，等会见面会委婉的给雯雯父亲说明这件事情，让家长出面，但是不确定雯雯的反应，得等到见面了再说。”李一凡确认过吴帅的意见后对着电话里的王曦说道。 “好的，我等你们的消息。”说着王曦挂了电话。 王曦和王志，两人从下午到现在，给不下八个孩子的家长打过电话，都是关于平台上那些视频的，但是只有一个家长意识到这个事态的严重，想要找经纪公司说理去，可是她女儿已经十八岁，有自助选择权，女孩对这事没有任何态度，觉得警察完全是在多管闲事，不要阻碍她成名的路。 “王姐，要不我私底下继续盯着光轩娱乐的动向吧。”王志看着王曦说着，两个回去也是孤单单一个人的人，反而越发的懒得回家，特别警局里是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也有休息室。 “哎……算了吧，当事人都不觉得这是个事，我们那么着急干嘛，处理这个案件的小组都不去查了，我们俩还这么热心的干嘛。”王曦说着，站了起来，关掉电脑，看着只剩他们俩人的办公室，转身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 “姐，这会是没事，可是这样的案子我们见的少了嘛，如果连我们都不去管，这些孩子要说真的被骗了怎么办，想想之前调查过的那些案件，哪个年轻人不是被各种利益诱惑了去，最后呢，我们找到的都是他们已经干枯的尸体。”王志说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组里的人，只要遇到青少年的事情就特别较真，也许是这一年里遇到的和青少年有关系的案件太多，哪一个背后慢慢的都是遗憾。 “呵，现在想来，那些案件里的受害人还都是一样的经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那么想走捷径，是看到那些个别成功的人人的表面，太忽略对方背后的付出了。”王曦摇着头说着，已经被好自己的包，向外走着，转身看着王志又说道。 “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也许这一切都是我们太多虑了呢，说不定没过多久，这些视频里裸露着身体，摆着各种诱人姿势的孩子，转身就变成聚光等下的焦点呢。” “可，万一这是骗子呢，拿着代价也太沉重了。”王志说着，还想再做些什么，虽然他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做任何事，都只是为了慰藉自己而已。 “那就等被骗了再说呗，这才是成长嘛。”王曦说着，离开了警局办公室。 李一凡他们四个人很快又回到了车站，远远的就看到那家灯火通明的火锅店外面站着的两个女孩和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指着女孩说着什么，两个女孩都低着头默默的听着，周围不时有人回头张望那三个人的情况。 “哥，你总算来了，快说说我爸，有啥回家说呗，站着多丢人。”一见到吴帅走了过来，雯雯立马拉着吴帅的胳膊，满脸尴尬和委屈的说着。 “还让我给你求情，你自己瞧你做的这事，出来参加活动，你直接说，为什么要撒谎，还有网站视频的事……”吴帅看着雯雯说着，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雯雯拉拽着撒娇的说道。 “哥～你我知道错了，不该撒谎，我不是怕你忙没办法陪我，这不是有董悦和我一起，还有这次的活动，你从那边过来也知道，都是正常的活动，我都答应我爸了，这次回去就好好学习，一定靠个好大学。” “真是越长大越不叫人省心，你电话关机，如果不是我们找到这来，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还有董悦，你们两个不知道家里人多担心吗！”吴帅舅舅看着两个女孩，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向来心疼女儿的他，看着自己女儿眼睛红红的又满脸委屈，气话说过后，反而心痛起来，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还当着店里那么多人的面说她。 “人找到就好，雯雯，你下次再不能这样了，我们这么多人真是找了你一晚上。”李一凡看着雯雯说着，扛了下旁边的吴帅，让他赶紧说正是。 “好了，那我带着他们俩先回去了，董悦父母已经在车站等着了，今天谢谢你们了，到时候我给吴帅发红包，让他请你们吃饭。”吴帅舅舅说着，就带着两个女孩准备上车回去。 “那个舅舅，雯雯你这几天要看紧些，不要让她和不三不四的人接触，还有什么手机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直播什么的也少看些，马上高考了。”吴帅看着舅舅说着，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当着舅舅的面，把雯雯录视频的事情说出来。 第803章：成名梦（六） 离上次吴帅表妹雯雯的事情已经过去三天，吴帅几乎每天都要和他妹视频聊天几分钟，说的都是开导的话，小姑娘刚开始还满口答应，只要吴帅不把这事告诉自己的父母，就绝对不会再合光轩娱乐的人扯上关系，不过天天这样，小姑娘也烦了，开始各种复习为由，敷衍着吴帅。顶 点 x 23 u s “哎，我说吴帅你就该把这事告诉她父母，你这样护着她不行。”张瑞看着被敷衍的吴帅，好心劝着。 “雯雯从小就乖，我觉的她就是学习压力太大才会被诱惑。”吴帅看着微信上已经挂断的视频通话，雯雯的头像还是他暑假回去给照的。“我这天天反复念叨估计把她给念叨烦了，反正明天就回去了，也好看着她。” 听吴帅这么说着，张瑞也不好再说什么，转头看着李一凡和刘思怡，两人同时耸耸肩，一幅这是人家家事，我们也管不着的架势。 “好了，明天我又要送你们所有人离开，宿舍就又只剩我一个人了。”看吴帅不想提这事了，张瑞看着大家故作伤感的说着，原本他也和大家一起明天回去。 可突然间家里人给他安排起了相亲，为这事他和家里人吵了几句嘴，决定还是留在学校先看书，一边准备公务员考试，同时报了个考研集训班，说实话，他一直都不是很想考公务员，可是一直拗不过家里人，现在也只能考上研究生再和家里人讲条件。 “哈哈，要不要我不定时回来蹭你的饭卡，你好好加油复习，争取一次考过，以后升官发财了记得罩着点我们。”李一凡看着张瑞故意说着，也是在给张瑞打气。 另一边的警局里，王曦和王志两个人，虽然没立案调查，但两人偶尔在闲下来的时候，还会去调查下光轩娱乐这家公司的动态，之前有那些孩子裸露身体的视频网站和平台都被他们查封举报，他们俩则时不时的关注那些孩子的视频是否在别的平台再次上出现。 “我看这个关轩娱乐公司还挺识相的，这也没再弄出什么动静来了。”王志看着自己这边调查到的情况继续说道。“这两天，这个殴打童模的事情倒是火热，反而之前那几张被暴出来的裸露照片被压了下去。” “呵呵，谁知道暴露童模案的这个匿名举报人是谁呢，万一就是为了转移人们视线的呢。”王曦冷冷的笑了下，指着自己找到的一个颜色过度饱和的电影海报说道：“你看这演员表里，我们上次调查的那个女孩的名字就在上面，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 “不是吧，还真的有电影让她们拍，不会是同名同姓吧。”王志不敢相信的看了过去，那孩子的名字出现在一长串演员列表里的中间一位。 “呵，这有什么，马上要播的一个选秀节目里，我还看到两个男生的名字。”王曦看着选手介绍里，打扮时尚可爱的两个男女孩。 “这下终于明白当时男孩及家人为什么那么极力的反对继续调查这件事，还承认视频里的录像都只是小的时候不懂事，拍的剪辑视频，原来是怕事情闹大，这段不为人知的经历暴露出去，影响了孩子们的星路阿。”王志看着海选视频里，两个男孩又跳又唱，满脸青春满是活力的样子，一时心里也有些矛盾。 “也是，就光看这些画面，谁能把这两个画风截然不同的视频想成是一个人呢，那些裸露视频里的孩子都带着面具，遮挡着脸，如果不是查到了经纪公司，根据公司里签约的艺人对照着找，更本找不到他们。”王曦看着视频里开心说着通过海选后心情的两个男孩，突然叹了口气说着。 “只要这些孩子觉得值得就好，其实现在想想那些视频，好像也没有之前那种一定要抓住罪魁祸首的冲动了，反而希望他们以后都能好好的，别在走弯路了。” 初秋的夜晚越来越冷，窗外的风更是让人不由的打着哆嗦，一个女孩从自家的窗户翻了出来，看了看手机，此刻已经夜里十一点，家里的父母早就休息了。 “还好是二楼，要是再高点估计就出不来了。”女孩一边踩着楼下一楼的防护栏，一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周末，楼下的年轻夫妻一般都会回女方父母家里住，从这趴下去也不会被发现。” “你慢点，脚在往右边点。”楼下一个女孩看着楼上步步艰难的女孩说着，脚边放着两个鼓鼓囊囊的书包，一边拉着从一楼的护栏上，一步步慢慢下来的女孩的脚，让她的脚稳稳的踩在护栏的造型上。 一番折腾，从二楼窗户里出来的女孩终于安全的落了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看着旁边的女孩说道：“地方都安排好了？这次可不能再被抓回去了。” “你放心，上次是我们态度不坚决，在车站乱晃悠才会被发现，这次不会了，不过没赶上这次的集训，不知道能不能通过海选。”说到这，女孩有些失落，把地上的一个书包递给旁边的女孩，自己则背起另一个。 “没事，我们只几天在音乐教室练了那么多遍了怕什么。”女孩说着，回头有些留恋的望了望自己家窗户的方向，但立马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我一定会牢牢抓住这次改变命运的机会！等我凯旋归来！” “哎，说什么傻话呢，什么改变命运，你爸妈对你够可以了，要是你和他们真的说去参加比赛他们未必会不同意，不像我……这次又连累你和我一起离家出走了。” “没事，谁让我们是一个team，必须共进退！”女孩义愤填膺的说道。 两个女孩拉在一起的手紧了紧，从小区的后门走了出去，向着路边一辆打着双闪的轿车走了过去，车里的人，看到走过来的两个女孩，缓缓的摇下了车窗，一双涂了精致指甲油的手伸了出来，对着两个女孩的方向招了招手…… 第804章：离家出走的女孩（一） “吴帅你干嘛？这才几点，你就开始翻箱倒柜了，不是晚上的车吗？”刘思怡被吴帅刚碰倒的箱子声给吵醒，从床铺上探下头看着慌忙收拾东西的吴帅。 “对不起啊，我太着急了。”吴帅说着，继续慌乱的收拾自己的行李。 “是有什么事吗？”李一凡打着哈气从床上下来，帮着吴帅一起装起了东西。 “我舅刚打来电话说雯雯离家出走了，我得赶紧回去帮忙去找。”就在半个小时前，吴帅的舅舅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询问雯雯早上为什么没有去上课，家里人才在雯雯的房间里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她和董悦出去参加一个活动，一周之后就回来，回来后一定好好学习。 “你妹离家出走了？这说的不是和上次一样吗，明显就是忽悠她父母嘛。”李一凡说着，突然想到昨晚上做的梦，看着吴帅问道：“吴帅，你舅舅家在几楼？” “二楼啊，怎么了？”吴帅回答着，继续慌乱的收拾着行李，见宿舍人都醒了，又说道：“这次看来还得拜托大家帮帮忙忙了，我们都不知道雯雯到底要去参加什么活动，你们帮我打听下，家里现在也已经报警了，车站那边也没有雯雯离开的记录，应该还在我们家那边。” “放心，我们一定会帮忙的。”张瑞说着，也从床铺上下来，开始通过自己认识的人再次转发之前的寻人启事，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两次找人，周围的人早就没了之前的热情，反而都在埋怨雯雯的家人也不看住雯雯，开始细究女孩离家出走的原因，一时间，一堆猜想和疑问，也随着寻人启事的再次发布，找到了张瑞这，无奈，他只好一一解释起来。 “都是我不好，我当时就该听张瑞的，如果我把视频还有经纪公司的事情给我舅说了，他们一定会看紧雯雯，也不会有机会让她离家出走。”吴帅自责的说着。 “也不能怪你，如果她们铁了心了要走，谁也拦不住。”李一凡眯着眼睛说着，此刻脑海里全都是昨晚梦里看到画面。既然自己看见了两个女孩，那就说明她们此刻的生命危险已经受到了威胁。 “能让警察调取你舅家周围的监控嘛，两个女孩很有可能昨天晚上就离家出走了。” “我舅家是老校区，就大门口可中间唯一的通道上有监控，盲区很多。”吴帅摇头说着，这一年里和李一凡一起莫名被牵扯进去的案件多了，他自然也开始注重这些，就在刚才他就发的语音里，说了没有看到雯雯离开，昨晚值班的门卫也没有见到女孩离开。 “你舅家就一个出口吗？”李一凡继续问着。 “应该就一个吧，我去过几次，都没有发现别的出口。”吴帅思考了回，有继续说道。“我舅家是过去的职工小区，总共就四排楼，整个小区方方正正的，他们家是最后一栋，他家后面有个两米多宽的过道，然后就是围墙，那后面我们从来都没去过。” 吴帅说着，已经彻底收拾好行李，这一走，就得三个月后的期末考试再回来了，柜子里的衣服都得腾空了，否则雨下个不停的h市，衣柜里的东西没多久就会发霉。 “我和你一起去吧。”说话见，李一凡已经简单的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原本他还不确定昨天晚上看到的就是雯雯和董悦两个人，但在刚才问了吴帅雯雯家小区的情况后，他直接就肯定了就是两人。 从梦里的看到的情况来说，两个女孩是结伴离家出走去参加一个比赛的海选，而这件事还有人知道，那就是门口来接应她们的那辆车，从对方伸出窗外的手可以判断，开车的人是个爱美的中年女人，这一下就让李一凡联想到了雯雯她所在的经纪公司……光轩娱乐。 “你和我去？”正扣着箱子的吴帅抬头诧异的看着李一凡，脸上写满了‘你去干嘛？’。 “我不是在蒋冬的队里挂了值吗，我过去帮你们找，不就等于多了他们队里的支持，而且他们队里不就正在查这个光轩娱乐，雯雯又和这个娱乐公司有关系，这次还是去参加比赛，就这样突然间消失，一定有人接应，我觉的很可能就是这个光轩娱乐在作怪。” 李一凡这一番‘推论’一出，大家瞬间都觉得十分的有道理，张瑞第一个附和道。 “确实是这样，要我说，上次雯雯来我们这走秀应该也是光轩娱乐在背后撮合的，我后来打听过，那一场走秀大多请来的都是圈里小有名气的网红和主播，像雯雯她俩这样的小白，如果没有人介绍根本进不去，而且那一场茶会下来，还有千八百的收入。” “去了穿着人家的漂亮衣服，白吃白喝，还有礼服，就在台上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有这么高的收入？”刘思怡不敢相信的问着，毕竟他们当时在工作人员那里看到了活动流程。“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那是她们俩这么些钱，其他的人钱可就多了，主要也是让这些专业洛丽塔风格的主播帮忙做品牌广告，形象代言之类的吧，具体的我也不懂。”张瑞解释着，说这么多，也是为了让大家明白，这件事可能不单只是雯雯闹脾气，离家出走那么简单。 “听张瑞这么一说，我也觉的这事不那么简单，要不吴帅你就让李一凡和你一起回去吧，现在警察都忙，你这局里有人了还能帮你上上心，没认识人，这事就不好说了。” 刘思怡说着，焦婷的事情一直都是他的一块心病，也让他明白这就是一个靠关系的世道，当时如果没有蒋冬的帮助，不知道焦婷的事情最后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收尾。 吴帅家离h市不远，坐车不到三个小时就到了，也是一个二三线城市，原本吴帅的父母下午来接他，结果雯雯离家出走打乱了所有人的行程，和上次一样，全家出动满城到处找雯雯。 第805章：离家出走的女孩（二） 大巴车上，李一凡听吴帅讲了不少雯雯家里的事情，说道他这个表妹，嘴里全是夸奖的话，从小就多才多艺，钢琴八级，舞蹈七级……说了一堆，每年过年冲在最前面表演节目的就是她，而且从来不怯场，各大比赛都有参加，但这些兴趣爱好，随着她学业越加的繁忙，也就慢慢的全都变成了各种文化课的补习。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怎么这么听起来，感觉雯雯都没有童年一样。”李一凡听雯雯这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的日常，都为她觉得累。 “哎，可不是嘛，原本我舅家是希望雯雯稳稳的上一个一本，学经融管理，等到大一读完就考雅思去国外上学，回来后在我舅妈他们银行上班，这样以后嫁人的选择也高些。”吴帅叹了口气说着，他舅舅家也算是**，最希望的就是女儿能够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去你们那的银行上班吗？那为什么还要去国外念书。”李一凡不解的问着，现在出国镀金的人太多，但在他的认知里，一直觉得既然镀了金，就代表有了更高的起点，怎么最后还是去一个三四线的城市在稳定的银行上班，难道不应该去一二线城市追求更高的发展嘛，于是继续说道。 “银行的工作是好，但学了那么久，是该趁着年轻出去闯荡一番才是，难道就是为了有学位，有稳定工作，在择偶选择上可以更好些？这是什么理论。” 李一凡皱眉不解，也许他自己从小就没人对他抱有希望过，学习上家里人更没多的要求，一直坚持的绘画，也是因为只有画画的时候他能安静，长大后，母亲只是希望他活的开心就好，而父亲家里的人，则觉得他是个扫把星，巴不得他永远不要回去才是。 “所以就说喽，从小像选妃一样的培养自己的孩子，花大价钱让有个好学历，到头来，却不愿意放手让自己的孩子追逐梦想，硬要死死的拴在裤腰带上，去年暑假的时候我回去，雯雯和家里人闹得很僵，哪像现在这么听话，那会还一心就想去考电影学院。 偷偷用补数学的钱去报了舞台表演和声乐的培训班，被家里人发现后，我舅他们更是连漫展也不让她去了，扔了她所有的c服，后来也是因为我舅妈为这事气的住了院做了心脏大桥手术，那场手术下来，雯雯一下就变乖了，也懂事了，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并不高心。 现在家里人对她好不容易看的松了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没敢把经纪公司和视频的事情告诉我舅，就是我舅这个人认死理，那会雯雯偷偷退了数学班，他还跑去补习班闹过，弄的大家都知道雯雯想当明显想疯了。 那会所有的事情同时压了下来，雯雯整个人都变了，要不是我和几个姐姐开导她，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想起之前的事，吴帅就有说不完的话，他们家里小一辈的都支持雯雯追逐自己的梦想，可是又害怕雯雯进入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在这样的矛盾中，最后还是偏向于安稳。 一到车站，张瑞的父母就来接他，李一凡在之前见过张瑞的母亲，打过招呼之后，问着家里人，有没有雯雯和董悦现在的情况，所有人都摇头，谁都不知道雯雯到底是昨天晚上就离家出走了，还是今天早上离开的。 “唉，要说我们家里的小辈，就雯雯最乖最让大人省心，怎么也学别人离家出走了，会不会是被她同学给带坏了。”到达雯雯家后，家里人都对雯雯离家出走表示不能相信。 “现在找人要紧，你叔他们和雯雯同学家的人已经去北边到处打听，我们这边也联系了广播电视台，外面这么乱，她们两个女孩别在出了什么事了。”吴帅的二姨说着。 “你们这边最近有什么选秀节目？我看这留言上写着参加海选，这是什么比赛。”李一凡看着吴帅手里雯雯留下的字条问着吴帅的几个姐姐。 “没有什么选秀啊，倒是之前有什么唱歌的，雯雯想去，家里人没让去，让她高考完了再说，现在她的时间紧张的都不够用，能够一周练习一次琴都不错了……不会是钢琴或者是舞蹈比赛吧？”吴帅的一个姐姐说着，他们家的孩子小时候基本上都学过舞蹈，从小基本功就好，就算时间长了不跳，联系联系很快也能拿起来。 “这样说来有可能，会不会是什么中学生校园大赛，我这会联系认识的人问问看。”吴帅另一个姐姐说着，就跑去一边打电话了。 “吴帅，我们去楼下看看吧，如果能够找到雯雯离开的路线，说不能就能够找到摄像头，这样也知道她们的方向。”李一凡拽了下吴帅，他们俩都怀疑，这事绝对和雯雯的经纪公司有关系，不会是什么校园才艺大赛，可是没有石锤的情况下，不好说出这件事，因为很容易就会说道雯雯拍的那些视频，现在家里帮忙找人的，可不只是亲戚，还有很多家里的朋友，视频的事情让外人知道了对雯雯很不利。 “我也觉得挺奇怪的，早上门房的监控就没有拍到雯雯离开，这小区的门卫你也看到了，因为住的都是事业单位的人，每进来陌生人都会登记，那门卫一定认识雯雯，可是晚上离开的话，也没有拍到离开的画面，门口的铁门十一点半就会挂锁，雯雯还能凭空消失不可。” 在刚听了屋子里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后，吴帅也开始觉得雯雯这离家出走一看就是精心策划过的，思考中，两人已经来到了这栋楼后面那条两米多宽的巷子前。 “这里有道门。”李一凡指着面前一个锈迹斑斑一米多高的小铁门，搬弄了下上面的锁是好的，检查了一番，能看到铁门上的锈迹有明显被摩擦掉的迹象，可这顶多就能说明近期有人来过铁门处。 “这个门不高，以你妹的身高，很容易就翻过去。”李一凡说着，卷起袖子，找到下脚点，两三下就从铁门的这头翻了过去，向着巷子的最里面看了过去。 第806章：离家出走的女孩（三） “如果从这里爬出去呢？”李一凡看着面前被垒好的石砖，高度刚好能够踩着爬上面前的围墙。m.x23us.com “你这是逗我呢吧，这围墙上面可全是玻璃。”吴帅已经站在垒好的石砖上，看着刚及胸口的围墙，那一排排立起来的小玻璃尖，怎么都让人不敢靠近。 “衣服脱下来，往上面一扑，直接扶着两边，踩着这个就过去了，呵，怕什么。”李一凡笑了下，让吴帅起来，自己一波顺畅的操作，一个挺身，人直接就落在一墙之隔的另一面，脚下是一辆停靠着的面包车。 “我靠，这么顺畅？那边直接有落脚的地方？”吴帅说着，也照着李一凡的样子直接翻了过去，原本站在围墙里面，碍于上面那脏兮兮带着尖的玻璃不敢靠近，从里面看，自己这边是两米多高的围墙，从另一面看可就有三四米多高，没想到和他们对应的位置既然有停着一辆面包车，两人直接落在面包车顶上。 “这辆面包车停了有段时间了，看来你妹这次离家出走真是做足了功课呀。”李一凡摸着面包车上的灰，看着那前两天下雨留下的痕迹判断着，环顾了下周围，小声的说道：“怪不得董悦过来找雯雯没有被门卫看见，原来她是从这里下来的呀。” 说着，抬头看向了看面包车对面的那栋单元楼二楼的位置，那正是雯雯卧室的位置，在二楼的雯雯家，防护栏上带着一个门，上面挂着锁，现在看来，雯雯应该是找到了那个锁的钥匙，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从这里离开。 “你的意思是……雯雯是从窗户出来？从二楼她的房间的窗户直接踩着铁栅栏出来，然后从这里爬上来，翻过围墙离开的？”吴帅看着李一凡的眼神，已经明白他心里的想法。 “恩，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没人看到她离开。”李一凡说着。 “可是她完全可以从正门出来，在翻过那个小铁门过来，没必要从二楼铤而走险吧，再说她还背着包呢，刚刚那铁门上面不是有蹭过的痕迹嘛。”吴帅看着二楼的高度，怎么想都觉得这样做太冒险了。 “也许有人接应他呢，你不是有说过这个小区的门卫很负责，我记得刚才你的家人讨论的时候说过，小区的保安会不定时的在小区巡逻，这后面并不是拿手电筒照一下就过，每天还会开锁进来查看。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必定会选择门卫刚刚检查完的时候离开，这样才不会被发现，这后面的检查不比前面简单，所有一晚上检查最多不会超过两次，这样一来，如果有人接应她，从二楼的防护栏上下来离开，并没有什么难的。 至于铁门上留下翻越过的痕迹，很可能是雯雯之前为离家出走做准备侦查这边情况时弄出来的，也是那个时候她们垒起了这边的台阶。”李一凡看着周围说着，其实雯雯到底是怎么离家出走的他都有看到，可不能直接说出口，只能自己找出理由和证据来。 “好像是怎么一回事，可为什么你总说她们，难道你觉得雯雯离家出走的时候，董悦就是那个帮她接应的人？”吴帅立马问道，原本大家都以为两个女孩只是同时约好理解出走。 “行了，赶紧给你家里人打电话，去对面还有周围的餐厅都问问，看看昨天晚上的监控还留着没。”李一凡从面包车上跳了下来，指着对面四车道的马路说着。“说不定那里能拍到两个女孩的去向。” 原本还以为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雯雯离家出走后的方向，没想到，在对围墙外，几家有摄像头的商户一番查看，终于发现了点线索，知道雯雯是夜里十一点四十从围墙翻出，而就如李一凡说的一样，董悦就是她的接应人。 准确点说，董悦在十一点二十的时候，就踩着面包车翻过了那带刺的围墙，随后视频里能看到一个包从二楼的护栏边上的小铁门扔了出来，在后面就是一个人，只是周围商铺用的摄像头清晰度有限，只能看到两人影出现在面包车上，随后跳下，快速跑进远处一辆轿车里，在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既然还有人接应他们俩！”董悦的父母看了这些监控后，有些吃惊，两人长期忙于工作，女儿独立的早，平时陪伴的更上，不过经历过上次到了h市关机的事件，父母俩算是稍微抽出了点时间来陪自己的女儿，谁知道两人不过刚巧都有应酬，回来玩了，第二天女儿就被告知没去学校。 这一番检查，才知道女儿原来离家出走最求梦想去了，但这监控一看，才知道，其实昨天晚上，两人应酬回来的时候，女儿早就已经走了，现如今两人把手上的工作都放到一边，全心全意的和雯雯家一起找两个孩子。 “李一凡你说这是不是就可以肯定是经纪公司的人来接的她们？”吴帅小声的对旁边的李一凡说着。 “恩，你把你舅舅和董悦的父母叫到一边吧，这事得问下，看两边的家长都知道不。”李一凡说着，已经退到旁边没人的地方，不一会两个女孩的父母就走了过来。 “叔叔阿姨，是这样的，我现在挂靠在h市警局，前两天我们在调查一个叫光轩娱乐的自媒体公司，刚好那会雯雯他们才来我们这边参加完走秀活动，我们那以调查，发现雯雯和董悦都签约在这家公司，不知道你两边父母是否都知道这事？”李一凡在韩烁的要求下，十分委婉的问道。 “不知道，董悦确实从小就有当明星的想法，这次我们也答应了她，想考什么学校都不阻拦，但是其他活动都要等高考结束再说，所以之前什么选秀比赛我们都没有让她参加过，上次的事我和她爸都很生气，说了写气话，她才会离家出走。”董悦的父母看起来，是所有找人中最冷静的两人。 “我们已经和警局里的朋友打过关系，那么这会就过来考视频，很快就能查到这辆载他们的车的去向。”董悦的父亲平静的说着，仿佛此刻离家出走的不是他的女儿，又或者他已经有九成的把握她的女儿会平安回来般。 第807章：离家出走的女孩（四） 一天的奔波后，李一凡最后是睡在了吴帅家的书房，看着时间接近凌晨，可是他自己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地方，还是心里对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始终都放不下，只能一直闭着眼睛躺着，用心去感受那片刻的共鸣，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却什么也没在看到。m.x23us.com 就在他再次尝试集中精力去感知时，门外传来吴帅小声的敲门声。“一凡，你睡了没？”吴帅小声问着房间里的李一凡。 “还没。”李一凡揉了揉眼睛，决定等那份共鸣自己来找自己，打开书桌上的一盏小夜灯，起身开了门，门外是同样睡不着的吴帅，他抱着一本相册站在门口。 “我睡不着，想来找你聊聊。”吴帅说着，毫不客气的走进自己家的书房，直接挤进李一凡那张并不宽敞的沙发床上。“我平时在这屋打游戏打累了，就睡这，现在想来，这个暑假睡书房都多过睡自己的房间。” “怎么，这是要让我给你腾位置的意思。”李一凡故意打趣的说着，还刻意往边上挪了挪。 “呵呵，哪有。”吴帅笑了下赶紧把李一凡拉回来些，才打开自己手里的相册说道：“这不是让你看看我小时候的照片，其实雯雯从小就喜欢粘着我，有时候我们家里人都会开玩笑说，我和雯雯比亲兄妹还要亲。” “恩，看这照片，你俩关系确实挺好的，都是她在欺负你。”李一凡看着照片里，三四岁的雯雯在已经六七岁的吴帅背上张牙舞爪着大喊大叫，而被雯雯欺负的吴帅则一脸要哭了的表情，还有两张照片都是吴帅指着胳膊上留下雯雯咬过的痕迹，和家里人告状，而后面的雯雯则一脸委屈。 “哈，好像是啊。”吴帅尴尬的笑着说着，可是看到照片里两个小人后，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温柔，突然翻着照片平静的说道。“我总觉得你和别人不同，就是和我们都不同，就像张瑞他表哥开始总找你去帮忙破案一样。” “……”这话一出，李一凡愣了下，但是没有打断吴帅的话，等着他继续说着。 “好比今天，也是你想到雯雯会翻过围墙离开，其实在我们来之前，家里的人都在责怪门卫的不尽责，既然连住户早上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看到。 可是不想想，一开始监控里就没有拍到过雯雯离开的画面，雯雯到底是几点离开的，大家都不知道，只有你提出雯雯离开的时间点可能是晚上，并且不是从正门离开的。“吴帅反复翻着相册说着。 “其实这个推断和简单，你们只是关心则乱。”李一凡平静的说着，看着相册里的照片从两人小时候，慢慢的到长大以后。 “哎，雯雯是我们家最小的妹妹，你也知道，我们家这边，就我一个男孩，小时候我一出生，就像宝贝一样，但是后来雯雯的道来，算是抢走了我所有的关爱，不过也是她乖巧了，家里人对她的要求和期盼，要比姐姐们都要高，宠爱也更加的多。 就这样的环境下，造就了她过于听话和叛逆的极端性格，一旦有什么事情一定想做的话，她总会表现的特别好，让她想要的变成应得的奖励，但是有时候，她憋足了劲，逼着让你妥协，就像这次，说是去参加什么选秀，还不是想要选上了后，用这次离家出走逼着父母同意……” 吴帅看着相册里，两人上小学时候的合影，不由的又发出一句感慨：“哎，正所谓，女大不中留呀，这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光想着往外飞。” “呵呵，你这说的，好像自己的丫头一样。”李一凡笑着说着，不过看着后面两人的照片，还是忍不住的说一句：“雯雯还有两个月就十八岁了，这个年纪早就可以明辨是非，可以为自己做的任何选择负责。” 在看完那本相册，李一凡以自己奔波了一天，太累了为由，让吴帅回了自己的房间，早在刚刚看照片的时候，李一凡心里莫名的就伸出一丝慌张，这种感觉绝对不是来源于他自己，那显然，这种感觉可能就是意识里要链接的某个人的，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两个女孩中的一个。 闭上眼睛，让自己慢慢放松，很快，李一凡的意识就随着那股链接，进入到别人的身体里，耳边突然想起一阵吵闹的音乐，声音由远到近，由小变大，直到最终的震耳欲聋。 “……来，再喝一杯……”一杯酒随着一个男人的声音直接抵了过来，酒杯毫不客气的挤进嘴唇，碰到了牙床，让人生疼，下压床处，立马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很快，被酒水冲淡，那慢慢一杯酒顺着牙齿间的分析，鼻子，脖子流了下来，直接打湿了胸前的一片衣服。 “……我喝不动了……”女孩呢喃的声音，推搡着，却不料背后一直手直接抵了过来，让她的牙床再次直接磕到了酒杯上，最后那半杯酒，也如刚才一样，只有少量流进了嗓子里。 “哎呀，妹妹，怕什么，喝呀，这不是庆祝你们就要当明星了！”一个尖利的女生，带着醉意说着，接过一杯酒，借着吵闹的音乐，闪烁的灯光直接一仰头喝了下来。“你看，你姐我多痛快。” “就是，没事喝吧，那边你朋友。”抵着女孩的男人说着，指了指一边，已经彻底放飞自我的另一个女孩的声音，只是现在女孩的视线太过太模糊，大脑第一次尝试到酒醉后的晕眩，天旋地转间，只看到那一抹自己最熟悉的身影，拿着一瓶红酒，边大声的喊着歌曲，边在周围人的鼓舞下，仰头往下喝着。 “不行，太晕了，我……呕……”女孩说着，干呕了几下，直接起身冲进了包房里的卫生间，一阵撕心裂肺后，眼泪鼻涕全被那股难受劲冲了出来。 “怎么样，没事吧。”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从时候传了过来。 第808章：离家出走的女孩（五） “就是，没事，来喝吧，你看那边你朋友，和他们玩的多好。m.x23us.com”抵着女孩的男人说着，指了指一边，已经彻底放飞自我的另一个女孩的身影，只是现在女孩的视线太过模糊。 大脑第一次尝试到酒醉后的晕眩，天旋地转间，只看到那一抹自己最熟悉的身影，拿着一瓶红酒，边大声的喊着歌曲，边在周围人的鼓舞下，扭动着身体仰头往下喝着瓶子里的红酒。 “不行，太晕了，我……呕……”女孩说着，干呕了几下，直接起身冲进了包房里的卫生间，一阵撕心裂肺后，眼泪鼻涕全被那股难受劲冲了出来，这种感觉，让她有一种这辈子都不想再去碰酒精。 “怎么样，没事吧。”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她打开卫生间没有上锁的门走了进来，一阵喧闹声随着门的一关一合，彻底阻断在外。 他们所在的私人会所，装修不但奢华，整个卫生间也是豪华风，这一间卫生间能够抵上女孩家的书房那么大，卫生间的门隔音效果更是不用说。 “……没……呕……”女孩转头刚想说没事，谁料胃里又是一阵翻供，再次把她拉回到豪华的洗手池前，只能埋头呕吐，恨不得把自己的胃都给吐干净了，心里不由埋怨自己前面的聚餐吃了太多甜食。 “好点了没。”身后等着她的女人走了上来，拍着她的背说着。“今天大家也都高兴，你和悦悦都被选上了，不过，不要觉的被选上了就一定能够有角色，现在可是你们六个人一起争取一个主角。 你也看到今天选角的人了，哪一个不比你们优秀，哪一个不比你们霍的出去，你俩的优势就是年轻，才艺比其他人专业些，更符合这部电影里的角色设定而已。”女人慢慢的拍着女孩的背，一边挺着脖子憋着气说着。 胃里的东西吐光后，女孩整个人感觉好了很多，酒劲也过去了，她用清水反复漱口后，才抬头看着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那个美颜的中年女人说道：“秦姐，我知道的，我和悦悦都会努力争取这次机会的，谢谢你这么长时间对我们的照顾。” “哎，光是努力争取机会哪能够呀，你们两个一点话题度都没有的小新人，没有人会冒险用你们的，可是这都选上了，就这样白白把到手的机会送给别人未免太可惜了……”这个叫秦姐的，玩弄着面前女孩的头发，一边语重心长的说着。 “其实我觉得你比悦悦更适合这个角色，但是娱乐圈就是这样，并不是说你更符合就会选你，你看到角落里那些和你们一起选角的女孩了嘛，她们虽然落选了，但一个个还是豁出去了，那么努力的巴结在场的投资商，不就是为了能有个露脸的角…… 我知道你们不想像她们那样，可这些事情你们迟早要经历，在你们俩来海选前我就给你们说过，那既然决定要来，那就说明你们已经默认了这套规矩，我看悦悦就比你看的通透，也要比你努力的多。”秦姐走到女孩的旁边，把女孩扳正过来，让她面向自己。 “机会这种东西，转瞬即逝，你今天抓不住，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呢，你说是嘛？雯雯~”秦姐说着，解开女孩上身衬衣的两颗扣子，直到能看到那道忽隐忽现的线，毫不留情的伸手到女孩的内衣里，十分专业的帮她调整内衣，只是两下，那忽隐忽现的线，变成了一道深沟。 “……”雯雯刚想拒绝此刻这种尴尬，可是却被对方直接按住了手，只能双手捏拳放在身体两边不能动弹。 “恩，这就对了嘛。”秦姐说着，让雯雯面向镜子站着，开始帮她整理那被水弄湿的长发，拿出随身带着的口红在她那张清纯的脸上给她补妆，一边说道。“既然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今晚就咬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可是……我还是害怕。”女孩任由秦姐那鲜红的口红在自己嘴唇上来回的描绘，在提到这个问题上她还是会不好意思，只能低眉说着。 一说起这事，女孩就是又羞又害怕，她的第一次也是在决定入这行后给了自己即将要当兵去的男朋友，那个从初中就开始喜欢自己，守护着自己的人，可那次即使对方再小心了，还是让她留下了阴影，之所以那么坚决，也是因为她知道，她们这样一个小白想要进娱乐圈，难免会有潜规则，这也是在签约时经纪人就有提到过的。 “害怕什么，哎，女孩啊，那种事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既然你都不是前者了，那我们就让后面的每一次都成为帮助你的踏板，总比便宜了那些不能走到最后，有没有技巧的小男生要好。 你看这不是什么都不懂，才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影响嘛，不要怕，这些人可是会很怜惜你的。”秦姐语重心长的说着，脸上流露出来的既然全是对女孩的心疼。 “……可以不去嘛，我……”女孩再次打起了退堂鼓。 “没事，没事，就像之前让你们拍的那些视频一样，如果没有那些视频制造出来的关注度，你觉得你们早上能够进海选，中午又能成功被选上？难得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成功才能够走捷径，多少女孩羡慕你。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只要忍一忍，你立马就能够大红大紫，你也知道，公司的资金不多，你和悦悦虽然我们都会捧，但是最终嘛，也只能捧红一个，你的条件要比她好的多，投资人也更看重你。 可是我看悦悦可真的是比你拼的多，也知道你是陪她来的这，可是如果你说你顾忌姐妹情，让她什么的，谁知道你是让给了她还是别人，既然对方那么中意你，你何不今天把人给哄好了，这以后大把的资源都是你的。 等到你成功了，那时候大可去提携悦悦，这才是真的姐妹情。”秦姐寓意明显的说着，那双涂了艳红指甲油修长的手指在女孩的脸上扫过，见女孩没有再反对，只是看着镜子中自己那艳丽的妆容不断地做着心里建设，遍推着她说道。 “好了，出去吧，大家都等急了。”秦姐推着雯雯走到了门口，打开了卫生间厚重的门，将雯雯直接推向前面早就沸腾的舞池中…… 第809章：离家出走的女孩（六） “嗡嗡~嗡嗡~嗡嗡~”枕头下的手机设置的闹铃响了起来。 躺在沙发床上的李一凡，艰难的伸出手去触碰枕头下的手机，他现在头痛剧烈，连抬胳膊的劲都没有，勉强关了闹铃，几分钟前耳边还是震耳欲聋的音乐，那声音和此刻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快……”李一凡撑了撑身体，没有力气的胳膊直接一软让他再次摔进杯子里，此刻连嘴里的舌头说话都打不直了，更别说是起来了，还好他怕自己一睡就起不来，特意每隔一个半小时定了一个闹钟。 这会意识逐渐从女孩的意识里来回来的李一凡，那股酒劲还没有过，只觉的浑身有些发烫，嘴里更是渴的不行，这是刚才梦里雯雯的感受，而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正是雯雯喝下了一杯红酒，显然那杯红酒里被人加了东西，并不是很猛烈的药，却还是能够让人浑身不舒服。 在这个节骨眼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李一凡直接跌跌撞撞的打开门，左摇右摆的冲进了吴帅卧室对面的卫生间，打开花洒直接让冰凉的水浇在自己的头上，这样不光是药劲还有酒劲都能快速的过去。 “哈~李一凡你怎么还不睡。”刚刚有了睡意的吴帅被李一凡的动静直接弄醒，打着瞌睡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谁料看到正在淋雨下穿着衣服冲着凉水李一凡，瞌睡立马醒了大半。 “吴帅，雯雯出事了。”李一凡关掉花洒，看着卫生间门口一脸疑惑站着的吴帅说道。 “什么？雯雯出什么事了？”被李一凡这话吓得，吴帅彻底清醒了过来，满脸不解的看着李一凡等着他的下文。 “别问那么多了，借我身干衣服，你也快点穿衣服，联系你的家人，我们必须要赶紧过去了，再晚点恐怕真的就来不及了。”李一凡着急的说着，直接走进吴帅的房间，从吴帅的衣柜里随便抽出一件衣服。“这个我先穿下。” “你穿就行了。”吴帅被李一凡那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弄的摸不着头脑，心里更是着急的不行。“是王曦给你打电话了？雯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吴帅看着慌乱穿着衣服的李一凡，自己也赶紧便换衣服，边和他两个姐姐打着视频电话。 “你们知道你们这里的私人会所在那里吗？那种特别豪华的。”李一凡穿好衣服，凑到接通了的群聊天前，着急的问着视频里的两个姐姐。 “私人会所？应该有两三家吧，怎么？雯雯在那里？有些私人聚会的地方都特别隐蔽，我……我去问问我朋友们。”大姐一听是关于雯雯的事情，哪还有什么睡意，赶紧起询问着周围对私人会所有了解的朋友，另一个姐姐则开始上网查找，很快，三个坐标位置就发了过来。 “这三个地方，都是我们这边比较豪华的私人会所。”大姐说着，赶紧叫起自己的老公。“我这会叫上舅舅他们去第一个，吴帅你和你同学还有你爸妈就去第二个地方，你二姐就和其他人去第三个地方。” “那个吴帅姐姐，你们在如果能够最好是进去查看，好多私人会所都是要有邀请函或者什么才能进去，那些人的派头，看起来也都不简单，如果只是单纯的拿着照片问服务员，我怕问不出什么来。”李一凡赶紧说道，从当时那包间里的奢华装修，李一凡推断他是一家私人会所，同时也敢肯定那里的员工应该没那么容易让他们进去找人。 “还有，询问下有没有什么剧组在那里聚餐，如果进去了赶紧排下大厅整体，到包间里的照片给我们。”李一凡补充的说道，此刻也只能靠装修修风格和家具的统一性来分辨两个女孩是不是在哪里。 吴帅很快叫起来了自己的父母，着急的在家人的全聊天里，说着去私人会所里找雯雯的事情，这个时候也估计不了其他，只要能把雯雯平安的带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一凡，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联系董悦的父母让他们帮着一起找。”吴帅坐在自己老爸的车上，看着旁边，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的李一凡问着。 “你们俩是怎么知道雯雯会在那种地方的？”吴帅的母亲，看着车后两个年轻人问着，从他儿子刚才支支吾吾说了半天说不出怎么回事，就光喊着去手机上的位置找人，她就觉得奇怪。 “是警局里的朋友，他们其他途径调查，查到这两天这里来了个剧组会在当地举行选角大赛，我就想到是不是就是雯雯字条里说道的选秀，因为是那种网络电影，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导演，所以根本就没人知道。”李一凡说着，为了不让车里的人看出他闭着眼睛在感知雯雯的状况，他只好靠着旁边的窗户，脸一直面前车窗。 “是王曦他们帮我们了？”吴帅说着，一直以来，都是王曦帮助他们调查雯雯经纪公司的事情，更是她一直强调这件事的严重性，吴帅只怪自己没有看住雯雯，或者是好好的开导她，现在一想到她可能会在那种私人会所里，心里就说不出来的担忧，在他们的观念中，这么晚还开着的死人会所，大多都会有些特殊服务，特别是她大姐发来的这几个地方，怎么看也不是正经女孩回去的地方。 “是韩烁拖圈内的朋友，想办法问出来的，而且知道这次投资这部电影的人，是个特别爱喝酒的人，这么多人，不会找个普通的ktv去唱歌，去也应该是私人会所，这样的地方比较隐蔽，也不会泄露他们的身份。”李一凡胡编的说着，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车上的人，他是自己通过眼睛看到十几公里外的私人会所里发生的事情。 就在他们赶到第二个地址时，大姐和二姐他们也带着人分别到了其他两个会所。站在门口的李一凡和吴帅，看着面前装修华丽的至尊会所，门口停车场里停靠着的汽车，可以说是把他们市里的名车都聚集了过来了。 第810章：离家出走的女孩（七） “怎么办，没有会员卡不能进去。m.x23us.com”吴帅着急的站在至尊私人会所的门口直跺脚，可是无论他们怎么说，门口的保安就是不让他们进去。 “警察这边也不可能因为我们的怀疑就进来查看。”吴帅的父亲刚和警局通过电话，说是会叫附近的巡警过去，这会也只能寄希望于董悦父母在警局里的朋友了。 李一凡站在直对大厅的地方，努力从敞开的大门往里面看着，想办法看清里面的装修风格以及家具的造型，甚至试图去分辨从里面走出来的人身上的味道，像这样的大型公共场合，每一个都会用不同的香水，这种味道最多出现的就是卫生间里，他记得当时雯雯在卫生间里时，那过于浓重的香水味。 就在他们着急等待的时候，李一凡闭眼去试图和雯雯在产生共鸣，眼前一黑一瞬间，再次一睁眼，眼前的画面突然一闪变成了一间客房里，身后一阵猛烈吹进来的风，让他身体抖擞了下，往下一看，身下星光点点的城市，让酒醉的精神彻底清醒了过来。 “不要过来……我后悔了，求你让我离开这里。”雯雯发出颤抖的声音，头发上还没有干的水珠，在窗外的冷风下，更是让人头脑感到阵阵冰凉，同时也更加的清醒，才明白自己到底都答应了什么…… “快报警！”李一凡摇了下头，让自己从雯雯的意识里抽离了出来，看着旁边在凌晨两点的夜幕下，着急的想着办法的吴帅父母，大声的喊道。 “快报警，雯雯就在上面。”李一凡说着，向会所的另一边跑去，抬头向上看边找着，果然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他指向会所上面的酒店。 就在他指着的方向，一道白色的身影就依偎着窗户坐着，半个身体都靠在打开的窗框上，那样子，仿佛随时都有挺身一跃跳下来的冲动。 “是雯雯吗？”二十几层楼的高度，谁都看不清那抹身影到底是谁，可着急和担忧占据了其他，吴帅和自己父母三个人，怎么都闯不进去，只能站在会所的楼下，开始大声的对着那抹身影呼喊着雯雯的名字。 “雯雯！哥哥来了！你不要想不开，我们这就来救你！”吴帅大声的喊着，不管周围醉意浓浓从会所出来张望着他的人，也不管那跑过来拦截他们的保安，就一边喊着，一边想办法往里闯着。 “太高了，她听不见，还是等警察来吧。”李一凡已经看到窗户前那道身影走进了房间，看来是对方同意了雯雯说的要求，说明他们还有时间。 “这都有人要跳楼了，你还不让我们进去！”吴帅回过头，推搡着门口的保安，想找机会冲进去，可是经过他们刚才那一番闹腾后，保安来的更多，死死的堵住门口，不让他们进去。 “哪有人跳楼，可能刚刚对方就是打开窗户透透气，像你们这样的我们真的见的多了，也别在这闹了，来这的人，都不是你我这些人能得罪的起的，要不你给你要找的人打电话，让他下来。”保安看着他们笑着说着，显然不把吴帅这无理取闹的架势放在眼里，一幅像你们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回去吧，回去吧，你们也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我这要是真的把你们放进去，让你们这么一闹，人找不找的到不说，我的工作保定是不保了。”另一个保安语重心长的说着。 “吴帅，先冷静下来，还是等警察来吧。”李一凡拉住还想往里冲的吴帅说道。 “可是这会二十三楼的窗外已经没人了，能不能再找韩烁他们帮忙说说话。”吴帅着急的说着，在刚刚看到那抹身影开始，吴帅就默默的数下了楼层，这会那个窗户里谁知道到底发生着什么。 “每个地方都有负责的警察，既然雯雯在这里，那我们就不是猜测，如实和警察说清楚情况，他们会处理的。”李一凡可疑强调刚刚那个身影就是雯雯。 不一会远处已经有辆闪着灯的警车赶了过来，两位巡警在询问清楚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对吴帅一家仔细的盘问一遍，看了李一凡刚刚拍下窗外突然探出来的身影，虽然画面不是很清楚，但是确实能看出来，窗户上当时坐着的女孩有要跳下来的架势。 “行了，上去检查了如果没什么问题，也没有找到你们家离家出走的女孩，你们也不要在人店门口闹事了。”警察说话间，已经带着李一凡和吴帅，通过保安和大堂经理走进了电梯。 “现在正处在反黑除恶的节骨眼上，要是真出事了不好办，你们也多理解，等等不管是不是你们要找的女孩，请大家不要冲动。”大堂经理小声的对着旁边的吴帅和李一凡说着。 “叮~”电梯到达了二十三楼，几个人向着南面走着，一边走，大堂经理还说道：“这层在上个月就被一个剧组给包了下来。” “那为什么我们刚才问你们，你们不说呢？”吴帅气呼呼的看着经理，继续说道：“是不是照片里的女孩你们也都见到了，故意不承认！” “没有没有，是真的没有见到，每天进出的人这么多，我们不可能每个人都能认识，而且现在的女孩化了妆，真的都长的差不多。”大堂经理笑着说道。 “嗯……啊……”在经过一个房间时，一扇虚掩的门里传出阵阵女人欢愉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好像不止一个女人，经理听着，不好意思的走上前去，将那扇虚掩着的门关上，但是走过时依稀还是能稍微的听到点。 “看来我是该给其他部门打个电话，让过来查查房才是。”走在最边上的一位警察皱眉看着这装修的富丽堂皇的酒店冷冰冰的说道。 “别呀，这是客人的**，你们这样也会让我们的生意难做的。”经理说着，向前走去，直到走到李一凡拍下照片的那间房间。“就是这间了。”经理说着，敲了敲房门。“黄先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搅你，请你开下门。” 第811章：虚荣心（一）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m.x23us.com”吴帅双手颤抖的拉起床边的浴袍披在全身**的雯雯身上，此刻吴帅看着枕头上那已经被撕开还没来的及用醒目的安全套，难以想象如果自己晚来了五分钟，这间房间里最后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警察同志，是她主动勾引我的，为了让我给她演主角的机会。”被制服在地的中年男人，看着突然冲进来的三名警察求饶着，此刻他微胖的身上就穿着一条内裤蹲在地上，内裤腰肌松紧处被窝进去的一角，似乎是在告诉所有人，他是在开门的时候才慌乱的穿上内裤，他眼神有些慌乱的到处看着，但是很快就镇定的说着：“不信我这里有录音，我们是你情我愿的……” 就在对方话音还没落下的时候，吴帅突然拿起桌子上的玻璃烟灰缸，直接冲到男人面前，一烟灰缸冲着对方的头上就砸了过去，好在被旁边的自己的父母给拦了下来，不过那厚重的玻璃烟灰缸还是砸到了地上蹲着的男人身上，对方立马夸张的‘噢噢’直叫。 “警察同志，他打人，你们快抓他呀，不能光抓我是不。”中年男人早已恢复了冷静，看着周围的人满脸不服气的说道：“我没忍住诱惑是不对，但也是她非要往我身上扑，你们是她的家人对吧，那你们就该好好关好她，不要出来勾引男人！” “你闭嘴！”吴帅的母亲忍不住的说道，心疼的看着坐在床边面色发白不住颤抖的雯雯，走过去伸出手想要搂住她，可是却被她下意识的躲了下，双手只能停在空中迟迟不得下去。 “呵呵，我闭嘴，那你让他自己说，是不是她勾引的我，是不是她主动的！”中年男人不管警察的拉扯，叫嚣的看着床边做着的女孩，故意的说道：“你说，是不是你自己愿意的，我可没有强迫过你，你可要实话实说，别忘了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坐在窗边的雯雯越发的颤抖，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捏着浴袍的边角，大脑一片空白，嘴唇发紫，整个人就像是被人瞬间抽去了血液般，从全身脚趾凉到头皮。 “是我……是我自己愿意的，我们都是自愿的……”雯雯双眼发直的看着前方，语气从犹豫到最后的坚定。“和卢老板没关系，是我自愿的，我就是虚荣，想要成名，想要这次主角的机会，所以故意接近卢老板……” “啪！”雯雯的话还没有说完，吴帅母亲的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脸上。“别说了！” 门口拖拽这卢老板离开的两个警员相互间挑了挑眉，这种事情就算平时没亲眼遇到过，但是也在各种八卦新闻中见多了，没想到还真遇到这种想要成名想疯了女孩，不由的摇了摇头，让屋里的人收拾好和他们去警局处理这事。 而另外那个他们路过时，发出奇怪声响的房间，也有同事过来处理，此刻这家私人会所，可以说一时间警察开始查起了房，不少走出来的客人都纷纷抱怨着，这一查，与这间房间直对面的房间里，一个穿上**，神智失常不停抽出的女孩被发现，而房间里的两个男人，正面面相间，一脸的不知所措。 “快叫救护车。”一名警察着急说着，叫来酒店里的工作人员。 “董悦！”雯雯突然一惊，眼神闪烁了下，但立马又彻底暗淡了下去，吴帅走到了雯雯旁边，轻轻的拉住她那无比冰凉的手，雯雯立马一激灵的想要抽出手去，却被吴帅反手抓的更紧。 “雯雯，和我们回去，就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没人能够威胁的了你，我们相当演员就好好去考电影学院，去学习，不要走这些歪门邪道，就算你今天成功了，这条路也走不远。”吴帅语重心长的说着。 “……”雯雯不说话，就那样低着头，眼角有泪光，但是此刻的她那已经冷如死灰的心，在看到被抬出来目光呆滞的董悦后，就知道自己没有退路，而她的这一生已经在她犹豫不决，做出错误决定的时候就彻底毁了，而这些人，更不是他们这种小门小户的普通人能够得罪的。 “哥，我就想和你说说话，你让他们都出去吧。”雯雯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家里的长辈，吴帅的父母此刻也明白，这会也许孩子们更知道该怎么沟通，就默默的走出了房门，站在走廊上，看着楼道上蹲在地上的一个个妙龄女孩，这能不住的叹息。 就在房间里只剩吴帅、雯雯还有站在边上的李一凡三个人时，雯雯突然缓缓的起身，像是要去倒水，淡淡的说着：“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既然选择了就要去承担后果。” 雯雯说完，突然一个翻越，整个人踩着脚下的沙发冲着那打开一半的窗户就要翻出去，还好一直站在旁边的李一凡眼疾手快的拉住她，也是窗户只是半开，雯雯翻出去费了点事，要不然，李一凡正难保第一时间还能抓住她。 “是不是他们威胁你了！”李一凡死死的拉住雯雯的手，整个人用双腿卡住自己，好让自己不会随着雯雯的下坠也被带出窗外，吴帅大喊着让门外的父母进来，自己死命的抱住李一凡的腰。 “雯雯，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没任何人能够威胁的了你！”吴帅大声的说着。“警察都来了，你还怕什么，有什么你都可以说出来。” “已经迟了，他们录了我的视频，每一个细节都录了下来，如果我不答应，这视频就会立马放到网上，让所有人看到，现在警察都来了，而且还是我的家人带来的，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雯雯哭着说着，手上没有一点求生的意识，不停的在李一凡的手上挣扎着让对方松手。 “哥，我错了，是我太虚荣了，我爸我妈就拜托你了，是我不孝。”雯雯哭着说着。 第812章：虚荣心（二） “快上来，什么事情都能好好说，警察都来了，你还怕他们把视频发出去！”在狭窄的窗口前，李一凡死死的拉住雯雯的双手，在身后吴帅的帮助下，一点一点的把她慢慢往上拉着，直到把她整个人拖拽回房间里。 吴帅的母亲死死的抱住地下的雯雯，眼里全是心痛，眼底忍不住的泪光，抱紧不停颤抖双眼失神的雯雯说道：“没有人会在伤害你，不管她们之前对你做过什么，他们一定都会受到该有的惩罚，所有人，包括法律都不会容许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 “可是……那些视频……如果那些视频被放出去我……被家里人知道了，我不如死了，活在这世上只会被人唾弃，都怪我自己虚荣……是我自己的错，姑姑，我好后悔……”雯雯大哭着，搂住吴帅母亲的脖子哽咽的说着。 “你才是受到伤害的那一个，虚荣心怎么了，哪个人不爱美，哪个人不想过的更好，这种想法每个人都有，只是你被他们蛊惑了，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放松心情，其余的事情就交给大人和警察来处理。”吴帅的母亲慢慢的拍着雯雯的肩膀说着。 “东西还在摄像机了，没有被上传，那些话都是用来吓你的。”李一凡从那被带走的郭老板随身的包里，翻找到一个手机，因为网络问题，之前所拍到的内容并没有被上传上去，手机画面上面还停留这转着圈的符号。 看着那过于露骨和清晰的画面，李一凡皱眉直接删除了上面的内容，那样的画面还是不要给任何人看到的好。 “没有了，我都删掉了。”李一凡反复查看着手机，除了正打开的这个成人短视频平台外，还有手机相册录音以及视频，都一一检查了一遍，后面的没多看，把前面那些拍摄着雯雯凡事太过于暴露的照片通通删除，只留下那些楚楚可怜求饶的照片，等到警察查看的时候，这样的照片也许能够帮到雯雯。 “喂，你这样不是等于就把我妹给看光了！”吴帅一直不好意思凑近看手机里的内容，但是隔着不远，里面那些**摆弄的造型，在那偌大的手机屏上还是依稀能够猜到，不由在李一凡这番操完成后，凑近小声的说着。 “我又没有点开了来看，再说我关注的都是照片里的表情，再说，这在场的人里也就只有我处理这些照片最合适了吧，难道等到警察等下回来把手机带回去一张张照片重新审视一遍？”李一凡无奈的扶额小声和吴帅说道，没想到这个时候吴帅还会去在意这些事情。 吴帅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他毕竟是雯雯的哥哥不能去看妹妹的这种照片，而唯一的母亲又是长辈，虽然说同样是女人，可是这种东西她的处理方式必然不会像李一凡这么冷静，也不能等到警察来了去处理那些照片。 虽说这些照片要是被警察看到，会让人觉得雯雯就是被逼迫的，倒头来会拿着照片问她当时事情的详细经过，原本是正常的程序，可是这种事情于受害者的面前，被一张张放出来，无疑是再一次的精神打击，还是像李一凡说的，留下能够帮助到雯雯的几张照片就可以，其余都删掉，再也见不到的好。 “好了，我把手机放回去了，这后面似乎有不少女生的照片。”李一凡说着，把手机放回到对方的包里，看着雯雯再次堪为的说着：“别担心，关于你的视频，没有一个被发出去，不会再有人看到那些东西。” “……”雯雯尴尬的不敢抬头看李一凡，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在吴帅母亲的陪同下，走进卫生间去换上自己的衣服，而这时，前面出去的两名警察也走了进来，查看了一番后拿着郭老板的包走了出去，并让吴帅他们带女孩快点到警局里做笔录。 …… 警局里，那位被成为秦姐的女人，翘着腿坐在两个警察的面前，浓妆艳抹的眉眼间，慢慢的浅笑，淡淡的玩弄着自己那修长的手指说道：“这些误打误撞从素人想要变为明星的男孩女孩们，如果没有贵人引路，没有资本护航，很快就会触到风平浪静之下的暗礁，瞬间熄了光彩光彩。” “哼！引诱就是引诱，拿来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们可是在这些人的手机里，发现大量这些年轻人的不雅照片和录像。”一名女警察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厉声说道：“你们这就是逼良为娼！” “呵呵，是嘛，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的事情，你说是逼的，有没有明码标价以利益换取对方的***，这好像不算犯法吧，如果两人是情侣，录些有情趣的小视频你们警察也要管？”秦苗浅笑的看着面前的几位警察。“警察同志这段时间是太闲了嘛？还是说，你没有和男朋友去开过房？” “你！发这种视频到网上就是犯法！”女警察厉声说道：“而且这些视频里的年轻人并不都是心甘情愿的。” “视频发放到网上，我承认是不对的，这件事情你想要怎么罚都可以，罚几千？是关十五天是吧，那就关吧。”秦苗说着，淡然的伸出双手到女警察的面前，等着她的手铐铐住自己。“至于视频里的不愿意，那只不过是故意摆出来让人来看而已。” 被秦苗这样一说，值班的年轻女警员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在对方来之前，其余被抓来的当事人，都表示是双方自愿的，而且双方确实没有金钱交易，这样一来，能扣到对方头上的罪行就没几个，再加上这来的人的律师，有十分的厉害，已经把在做的这个年轻女警员订的不行，这后来赶来的秦苗更是能说会到，一时正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说下去。 “现带下去吧。”女警员愤愤的看着秦苗说着，现在只能等那被送到医院的女孩醒来，看看有没有别的说辞了。 第813章：虚荣心（三） 在警察的一番询问后，雯雯在吴帅和自己母亲的安慰下，缓缓的叙述着当时的经过，越说道后面，身体就越发的颤抖，而旁边吴帅听到对方那过于龌龊的行径，双手早已捏紧在旁，只恨自己刚刚没有将对方直接暴打一顿，而他的母亲则是满眼含泪，站在雯雯的身后搂着她的肩膀默默的抽泣。顶 点 x 23 u s 来警局的路上，李一凡和吴帅一番商量后，决定还是先不告诉舅舅雯雯被带到了警局，但也是和家里人报了平安，让他们不要担心。 “你是说一切都是刚刚那个秦苗逼的你们？”女警员看着雯雯，手里翻阅着那部还存有雯雯照片的手机，眼神刚开始算不上友好，可后来听完了所有事情后，难免对面前的女孩存有一些怜悯。 “可是现在就你一个人这样说，其他女孩都说是自愿的，而且……刚才在会所里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因为当时有这些照片在威胁，所以她不敢说出来，只能承认。”吴帅忍不住帮雯雯回答到，手上雯雯那颤抖着的手，他捏的更紧了。 “她一开始就是不愿意的，但是那个叫秦苗的女人不断的说些诱导她的话，让她有些犹豫，外加上当时人已经被架在那里了，最后不同意反抗，她这样弱小的身体怎么可能反抗的过成年男人。 在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刚以跳楼威胁对方，没想到对方假意同意，最后却把她拉拽回去，想要强行和她发生关系，并利用她被下药晕倒时拍下的照片和视频威胁她。”李一凡看着警察说着，反复他当时就在现场一样，雯雯听到他说的这些，忍不住的抬头看着他。 “这里有当时我们赶到楼下时拍到的照片，那会她就依在窗户上，就准备往下跳，结果被对方哄骗，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又被拉拽了回去准备施暴，她手上还有对方拉拽后留下的痕迹。”李一凡说着，指着雯雯那只没有被吴帅拉着的手，手腕处红色的痕迹十分醒目。 “……”女警员看着女孩，看着她那想起当时经历还会忍不住后怕颤抖的身体，心里的同情之心越发的多。“按理来说是强奸未遂，和强奸的罪行一样，而且还上传不雅影像资料，这样的行为更为恶略，只是这些下里只有你一个人是这样说的…… 这还不是什么，这事不好办的点就是对方的律师，我怕到时候这事在搬到法庭上去，面对这些照片和在让你详细叙说当时的事情经过，只会给你带来在多一次的伤害……” 女警员不忍女孩再次受伤，这样的案件她也不是第一次接触，往往不管结果如何，始终受害的只有被害者，而对于施暴者，更多的家庭是愿意私了这件事情，这也是在遇到这种事后，最好的处理办法。 “至于那个诱导你们的经纪人以及她的公司，我们都会严加处理，只是这个卢老板，如果可以我还是建议你们私了，还是向我刚刚说的，这事如果真的打起官司，对你们更加不利，这只是我的个人建议，你们回去想一想吧。”出于个人的私人感情，女警员这样建议着。 “不行！怎么能私了……”吴帅愤愤不平的说着，可是却被旁边自己的母亲拍了拍肩膀压了下来。 “好的，谢谢警察了，我们这就回去考虑下。”吴帅的母亲拉着雯雯起来，看着雯雯露出无比心疼的表情说道。“雯雯，先和姑姑回去，你爸妈都快着急疯了。” “……姑姑，私了吧，这事我不行让更多人知道，如果打官司，我又要重新再次详细的讲那些经过……所有人都会觉得是我自己活该，是我自己走进了那间房间，是我自己没有拒绝……”雯雯说着说着，突然抱住吴帅的母亲大声的哭了起来。 “不是你的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李一凡试图拍着雯雯的肩膀，可是除了这句话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说是别人的错吗？别人引诱她不对？还是说别人潜规则不对？可是这世上相当明星的多了，并不都是靠着龌龊的方法上位，那些凭借实力的明显大有人在。 可在此刻，他能怎么说，是啊，他和吴帅一样，到现在心里并不是没有一次不想在当下说教，甚至在知道雯雯去了私人会所，为了一个角色出卖自己的身体的自轻自贱的行为想要说她…… 他是最直观看到这一切的人，那个时候，还有那个时候，她有很多次都可以拒绝，可是她没有，每次心里犹豫不觉的时候，都会被对方的几句话语立马说的动摇不已，甚至自己都开始开到自己，忍忍就过去了。 他和吴帅一样，想要说这个涉世未深的妹妹，可是知道明明错的不是她，又像是她有错一般，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安慰他，也许就像吴帅母亲说的那样，女孩子虚荣爱美都是没错的，只是这样的说辞在他这个直面当时一切的人面前，似乎那么的立不住脚，就像这世上任何事情你想要得到都要付出努力又或者是代价一般，只是雯雯她及时的收住，想明白了。 可是回想起来，是不是女孩子就该关住自己，不该受别人的诱惑，不该有天上掉馅饼的想法，不该虚荣，不该幻想着一夜成名，那男人呢！是不是更不应该滥用自己的利益去引诱那些女孩，不该在对方大声说‘不’的时候还当是欲拒还迎，不该在一个女孩绝望的求饶的时候，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去强迫其他人…… 难道只是不该去强迫其他人吗？不该说这种不好的风气就不应该存在才是，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不愿意自己的儿女进演艺圈，因为在这样的一个大染缸里，诱惑太大，陷阱太多，舆论太多，要承受的压力太大。 此时美貌和年轻反而成了一种罪恶，因为他们拥有令人垂涎的皮囊，却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犹如孩童携金过闹市，农夫抱玉不自知，极容易成为傀儡，受人摆布。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个职业虽然光鲜，但有多少光芒，背后就有多少阴影，那些黑暗面，都是真实存在的，明星一词，承载着太多意义，千万人目光仰视之处，也有无数藏在暗处的窥伺和阴谋，不入淤泥，不见莲花。 第814章：虚荣心（四） 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x23us.com----尼采 “这几张照片，应该可以再掀起些水花吧。”站在窗边的白衣少年，被阳光照射着犹如全身发着屡屡白光，他看着窗台上打开的电脑，嘴角微微的向上，莫名的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电脑里打开的聊天页面，刚注册的聊天账号，发出去的几张照片，既然是几个白条条的微胖中年男人，照片里，很清楚的排到了那些男人的样貌，他动了动修长的手指，在电脑上又操作了一番，很快，一些往西一些娱乐周刊上的照片和一些过于裸露的肉欲照片视频截图也被他一起发了出去。 “嗡嗡~”电脑上的聊天软件响动了两声，是对方先后发来两次四位数的红包，少年嘴角的笑容停了停，看着那一串零，随便点开一个标有爱心的项目将钱全部转了过去。 “没想到随便照了几张老男人的照片，既然这么值钱。”少年笑着说着，注销了聊天账号，关闭了笔记本电脑，拿出手机玩味的看着相册里的那些照片，最后将他们一一删除…… 离雯雯的事情已经过去一周，吴帅一家在一番商量后，于事情发生的第五天艰难的决定这件事情私了，而在这五天内律师已经多次带人言语相当不友好的造访过他们家，可以说就是明晃晃的语言威胁，吴帅一家人实在和对方僵持不住，对方每次来，无疑是对雯雯的又一次伤害，最终吴帅一家人还是决定妥协，但是要求对方写下一份具有法律效应的保证书，和确定不让他人对他们的生活进行骚扰。 这样的做法，可以说是大多数家庭在面对这件事情普遍做出的决定，事后雯雯父母直接在学校给她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她的母亲，直接提前退休，决定一心留在家里陪着自己的女儿，而雯雯总是嘴上说着没事，可明眼人看来，有些阴影是注定要留在心里一辈子的…… “怎么这么早就来。”随着身后的病房门被推开，韩烁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刚好看到站在窗边正在看着手机的李一凡。 “这不来了几天了，也没什么事做，就过来看看欣儿，希望她能早点醒过来。”李一凡看着韩烁笑着说着，转身将手里的手机随手装回到口袋里，坐回到赵欣儿的床边，眼神满含温情的握起赵欣儿的手，。 从吴帅家离开后，李一凡就直接来了a市，一方面是为了看望一直没醒的赵欣儿，另一方面则是刻意回避与蒋冬他们的接触，即使现在赵欣儿到了a市后，在沈嘉怡的帮助下很快就没有生命危险，可赵欣儿一日不醒，这摆在李一凡和蒋冬面前的那道沟就很难跨过。 而王曦他们那边，虽然雯雯的事情是结束了，除了那些私了的人，在警察和媒体的压力下，光轩娱乐也是受到了不少的处罚，接桩而来的调查纷纷都砸了过去，之前被压下来的童模在影棚被骂，公司女艺人被迫签订卖身合约，等等事件都被拔了出来。 同时他们在对光轩娱乐和那个已经被封停了的，播放那些少男少女各种不雅视频的网站做了详细的分析和调查，那个网站似乎和‘slaughter论坛’有着某种关系，可以说其形式非常的相似，而这次不同的是，这个论坛并不大，其服务器和背后运营的人也被网警们深扒了出来。 外加对会所里查房查出来的人进行串联，加上之前光轩娱乐所拍电影时的投资人，这一下一轱辘带出一连串的人，同而肯定，正是这些人给这个光轩娱乐在撑腰，只是对于这些有头有脸的人，没有明面上的证据，也奈何不了什么，对于他们所做的事，只能说是一个心知肚明罢了。 “你也别怪老大，这事真怪不了他，要怪只能说对方太狡猾。”韩烁看着李一凡说着，今天终于找到机会当两人的调解员了。 “呵，我怎么可能怪他。”李一凡冷冷的摇着头说着，继续看这病床上面容安祥的赵欣儿。“以欣儿的脾气，如果不是她自己决定要做的事情，也不会就因为蒋冬和沈嘉怡的几句话就妥协的，她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那就好。”韩烁说着，他这两天才处理完让自己头痛的家里事。 “这次吴帅妹妹的事情，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的帮忙，也许这事也不会处理的这么顺利。”李一凡看着韩烁真心的说着。 “哈，也没什么，这不是队里就在调查这个案件嘛，我帮你不就是等于在为队里做事，再说，像光轩娱乐这样不正经的娱乐公司，见一个就该查一个，见两个就该捣毁一双，以那些少男少女的梦想来盈利，诱导他们拍摄不雅视频依次来威胁和掌控他们，确实不是一般的可耻！ “只能说现在盲目想要当明星的孩子太多了，总想着要走捷径，可谁不知成功的路上是没有捷径可言的。”李一凡摇头说着，在这件事上，他不想对于那些受害者发表太多的意见，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了雯雯的内心，可是又确实同情这些心志没有成熟的少男少女们，这样的他们及其容易被那些心怀叵测的人诱惑和利用都殊然不知。 想到当时，如果不是自己看到雯雯所处的环境和场景，如果不是他们即使找到雯雯，谁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也许等到他们赶到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也没有那一双手能够拉住窗外摇摇欲坠的女孩，没人能够救下对面房间里，那摇摇可危的生命。 “我听说另一个女孩，也就是吴帅妹妹的同学，好像伤的很严重？”说道这，韩烁忍不住的问道。 “恩，是伤的很重。”李一凡说道。 “那为什么那些人没有被抓起来呢？”韩烁不解的问着。 “有些人就是能豁出去……光轩娱乐是倒了，可是那部正在筹备的网络电影还在继续，对方许诺了女主角，同时还有几个广告给她，和发着光的‘梦想’比，这样的牺牲也许她觉得值得吧。”李一凡淡淡的说着。 “这……我记得你说道那些人拍了视频，即使删了，这一旦走了这种捷径，那在想摆脱……”韩烁欲言又止的说着。 “是啊，可是她就这样选择了，今天她应该已经出院进组了吧。”李一凡摇着头继续说道：“谁都知道娱乐圈是个大染缸，但是是否选择沉入这片深潭，不在他人，在自己。” 第815章：孤儿院（一） “mr.g醒了后，把所有的事情都承担了……我们都知道他背后不可能只是他一个人，现在不说科研基地完全挖不出来了，也不能说这事就这样彻底完了。m.x23us.com”医院外的小公园里，韩烁和李一凡并排坐在长椅上讨论着之前还有疑问的科研基地的案件。 “也许就像那些人说的一样，科研基地所做的人类潜能实验，原本就不是一个人或者是一个组织所为，而是源源不断对这件事所感兴趣，保有目的的人所谓，早已不是几个人的事情，想要彻底清楚这些人，要不然就是这件实验成功，要不然就是再没有人关注潜能开发……” 李一凡面色略带伤感的说着，不由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既然开始想要过最初白苒建议他过的生活，平平淡淡的，一眼就能够看到自己未来的生活。 “哎，所以说，你还是要小心些……但是我很想不通他们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从赵欣儿身上去取样本，而不是你？”说道这，韩烁突然犹豫的看着李一凡出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 “我和蒋冬以及沈嘉怡一直一来都认为赵欣儿只是有易教授的实验数据，所以那次赵欣儿被带走都觉得他们为了数据也不会伤及到赵欣儿的生命……难道赵欣儿也是潜能开发者？”韩烁看着病房的位置问道，这个问题在其他所有人的脑海里不知道问过多少次了。 “恩。”李一凡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瞒着韩烁。 “她也是成功的？”见李一凡又点了下头，韩烁又问道：“那欣儿的能力是什么？” “看透他人的想法。”李一凡淡淡的说道。 听到李一凡说的话，韩烁不由愣了下，快速的回想之前自己有没有在赵欣儿面前表露过什么不好的想法，简单的在大脑里过了一遍后，想起之前绑架赵欣儿那些人说的话。‘她就像恶魔一样，知道你心里的恐惧，能够看透人的内心’。 正想着突然恍然大悟般的说道：“怪不得沈嘉怡对赵欣儿的态度一直都不一样，她那么执着，是因为知道你成功了，那么你后面一个实验者成功的几率也很大……” “呵呵，是啊，只是她确实是不想要我的能力吧。”李一凡摇头笑着自嘲的说着。“那些人之所以选择欣儿，应该是觉得她的能力比我的要好吧，外加上她是易教授的最后一个实验者，其稳定程度也比我这一个满是副作用的要来的有价值。” “但如果这次他们取到的样本没有用，后面必定会研究新的办法，而那时针对的对象就该是你了。”韩烁的脸上明显出现了一股危机感。“你要自己保护好自己。” “恩，我知道。”李一凡脸上的伤感只是一闪而过，随后说道：“只是不知道那些被他们抓去做实验的孩子现在如何了，那次被救下来的就几个，而就之前了解到a市外的村镇里的那些孩子恐怕也只是这项研究里的一小部分吧。” “……恩，是啊，选择那样偏僻的村庄，还是用买的手段，想必警察记录上什么都不会写，更本就无从查起，更不知道那将是一个怎么样的数字。”韩烁摇头说着，但很快想到什么般，刚要说出口，有立马咽了咽。 “上次从废弃医院带走白苒的轿车，你查到消息了吗？”李一凡看了眼韩烁，早已捕捉到他脸上的神情，不露声色的淡淡说道。“像这样一项研究，必定要花费大量的人力和金钱，后面不可能没有财团支持着他们，就像当初易教授找到了沈嘉怡一样，不知道这些人会找到谁……” 李一凡起身看了看医院外围，那些高耸的大楼，说道：“这样一个有能力的人，不会不会就在这城市里的某一处？还是远在他国，默默的支持着这项研究。” “如果从这头入手，我觉的真的太难了，我到有个反过来的调查方向。”韩烁站起来，走到李一凡旁边，突然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项试验既然已经用到了人体上，而他们现在有了样本，必定会采取大规模的实验。外加那些被从个个偏远村庄里买来的孩子，这么多的孩子，必定要有个安置的位置，你觉得他们会把这些孩子安置在哪里？” “孩子，还都是心里或者是身体上有缺陷的孩子。”李一凡不由的想起当初在易教授那里呆着的那几年，突然抬头说道：“特殊学校……又或者是孤儿院？” “恩，我也是刚说起这个事情突然想到的。上次后，我们就被那些抓住的科研人员和mr.g给误导了，觉得这项研究，只需要数据去研究，一个简单的房间或者说是废弃的作坊都可以完成，而那次树林里发现的山洞也并不是很庞大。 可是洞里的区域却划分的仅仅有序，只是那关押人和做实验的地方，可是现在想来，应该并不是那样的，也许数据的研究和实验是可以分开的？又或者说山洞那次，其实我们就已经瓦解了他们的基地？ 怎么算也和那些被抓走的孩子不成比，在看到那些动物后，只觉的那些可怜的孩子也被害了，埋在深山中的某一处，但是当时对山林做了做了大规模的勘察，并没有发现被带走的其他孩子。”对这点，韩烁一直都想不通，只觉得是那些孩子可能被埋的太深。 但当和沈嘉怡他们组接触后，对这个科研基地的人接触越发的深，发现他们还在研究新型毒品，而白苒都被抓了过去，可是他们在捣毁制毒集团的时候发现他们于科研记得的关系并没有那么深，只存在于mr.g和配方上。 这样一来，就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科研基地和制毒工厂都是被一股势力控制着，他们似乎都在为同一势力服务，但相互间却分的十分的清楚。 “不知道a市周围孤儿院多不多？”就在韩烁还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李一凡突然问了句。 第816章：孤儿院（二） “不知道a市周围孤儿院多不多？”李一凡看着面前树冠后那一排排高耸的建筑，不知道这繁华下又会影藏了多少的黑暗。 a市的马路上，一辆红色跑车穿梭于繁华城市外围的街道上，直到停到远离市区喧嚣的一片树阴下，一处紧闭的铁门就在面前，院内外落满的落叶，让人觉得这里似乎早已被荒废了很久一般。 “这是市里能找到的最后一家孤儿院了，这里最早之前，是一处私人住宅，后来荒废，后来被个人买了去，打造成了一家收容所，慢慢的就变成了一家孤儿院。 虽然地势上是偏僻了些，但是网上对这家孤儿院还是有些记录的，只是记录并不是很多，捐赠福利什么的都没有详细记录。”韩烁下车，看着自己手上不停翻动的平板电脑说着。 “看这样子，该不会是已经荒废啦吧，这怎么看起来都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确定这里还开着吗？”李一凡皱眉观察着面前早已模糊的看不到门头，大门锈迹斑斑的孤儿院，直到走到跟前才看清那‘阳光福利院’几个模糊到已经难以分辨的字。 这里和他们之前去过的三家福利院完全不能比，之前第一家去的是公立福利院，干净整洁，除了位置远离城市在郊区外，和a市最大的养老院离的非常近，但看起来和普通的小学既然没有太大区别。 而后来去的两家分别在偌大a市不同的两个方向，同样远离市区，属于私人开办，占地面积不大，就和小区里的幼儿园一般，该有的设施设备也和一个普通幼儿园一样，从外面就能够看到在院子里玩耍着的孩子。 可眼前这家，不知道是不是这会天色变暗的原因，怎么看都像是荒废已久的废宅，轻轻的推了下前面生锈的铁门，手上里面留下道道锈迹，如果不是地下清晰留下开门的轨道，李一凡是坚决肯定这里已经荒废已久的。 这里怎么看都像是一处电影里出现的恐怖住宅一般，想到着，无数关于鬼屋的惊悚画面席卷而来，伴随着渐渐淡下来的天，更是一道道的直击着李一凡的大脑，他本能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那些恐怖的画面瞬间消散了去。 “都快忘记自己还有妄想症了，现在想来，白苒被带走后，我好想一直都没有再吃药了。”李一凡快速的甩开硬要闯进大脑里的妄想，反复的闭着眼，直到自己强扭过来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铁门上那个还算新的锁子上。 “这门看着像是荒废了。”韩烁从快速查询信息的电脑前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福利院。“两年前还有大学生组织起来的义工来过这里，怎么这么快就荒废了，看着锁不像是旧的。” “恩，地上的这道痕迹也证明这个门前不久还开过。”李一凡说着，看着这周围又看了看他们来时的泥泞小路。“也许还有其它路吧，我们要不然转着走走看看。” “既然来了那当然是要转转了，不过我看这天，八成是要下雨了，我们速度得快……”韩烁话音刚落，就听天边一道惊雷响起，紧接着就低落下来硕大的雨点，很快雨点就变成了瓢泼的大雨就下了下来，两人赶紧跑回到车里。 “你这嘴什么时候开过光的，快赶上乌鸦了！”李一凡听着车外雨水极速打到叶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看着面前在这阴雨天下过于阴森恐怖的宅院，转头问韩烁。“车里有雨衣吗？” “没有，这雷阵雨应该不会下太久，反正现在才四点多，我们等雨小些了在下车查看吧。”韩烁说着，又是几声雷声在天边响起，也许是远离市区的原因，这几道雷声在这样的氛围下莫名的有些恐怖。 “那就等等吧。”李一凡也不想在这样的天气下去寻找眼前这建筑的准确入口，缩了缩肩膀，接过韩烁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头上那没有避开的雨水。 “呵，我这既然找到今年夏天，一个主播来这探险的直播视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不过来这探险？难道这里已经荒废了？”韩烁还在看着平板电脑上正在加载的视频说着。 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大门，皱眉了皱眉，他是通过a市‘阳光福利院’和a市废弃孤儿院这几个词找到的这个直播视频，网络上关于这间孤儿院的性息太少，少到如果不是这家孤儿院着实被记录在案，他会觉得这里一直都是荒废的。 “来这之前不是也去了一个已经荒废的福利院嘛，那家怎么说还离市区近些，离新车站不远，都荒废了，这里荒郊野外的，被荒废了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只是还没有机会转一圈准确确认而已。” 李一凡放下手上的毛巾，看着面前越来越暗的天，那做宅院怎么看离面前这入口也有一百多米，而那窗户上又像是贴了反光贴纸般，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好了，视频能看了，这主播刚开始来的路和我们一样。”韩烁把手上的平板向李一凡那边移了移。 “这视频点击量就两百人，也难怪你能找到了。”李一凡侧头瞄了眼韩烁平板上的视频，继续说道：“这不就和我们一样，在这门口转了转，说了一堆废话也没进去就走了去了别处，才八分钟的视频。” “哎，还以为找到什么线索了呢，没想到这次这个也不是，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把那两家私人福利院，和特殊学校好好调查一下。”韩烁看着视频上的人打着灯，在夜幕下的铁门前说了一堆话，推了推门，也没有进去，不由的无奈说道。“没想到这最后来了一个最像的，却是已经荒废了的孤儿院。” “等下，你稍微倒回去点。”李一凡突然着急的说着，这一声刚好伴随着天边的闪电和雷声，不由的让韩烁吓了一跳。 “你看到什么了？” 第817章：大雨中的详谈 “你看到什么了？”韩烁抬头看了看车窗外，远处那笼罩在灰蒙蒙的天色下的建筑，又看了看手上的视频，有些紧张的问着李一凡。m.x23us.com “哄！”正好这时天边又响起一道惊雷，打亮了远处那栋年代久远的建筑，刹时的亮光，让那里看起来更加的诡异，这声音来的突然，韩烁的手下意识的抖了两下。 “这视频拍摄的时候这里面有人，这里没有荒废。”李一凡拿过韩烁的平板，最后将画面停留在视频上那刚刚直对着建筑物介绍的画面上。 “夏天的时候，这里还有人，而且这里还亮着灯。”李一凡指着视频里漆黑的建筑说着，而就在李一凡所指的位置，视频里那栋房子的一二楼玻璃中，都能够看到影影约约的亮光。 “那就等雨停了出去看看？”这会窗外的阵雨下的正大，这会出去查看，别把自己给弄出病来，见李一凡同意的点了点头，韩烁把车里的暖气打了开，两人坐在车里，有事没事的聊了起来，在一些客套话说完后，又聊了会科研基地，最后韩烁看着李一凡突然问道。 “你也是那么想的吗？” “什么？”李一凡翻着手机，本来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韩烁为了缓解气氛故意抛出来的问题，这突然严肃起来，他不由的愣了下。 “找到科研基地的人，就能找到让赵欣儿醒过来的办法……你也是这样想的吧。”韩烁再次说道，看着李一凡突然愣了下，又继续不知可否的说道：“那天晚上，我总觉得你除了那辆车还看到了些什么。” “……也许是吧。”李一凡说着，手上滑动手机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划着手机屏幕，看着邮箱里发过来的一份数据表，皱了皱眉，头微微的侧了侧，似乎是想要对韩烁说点什么，可是很快又放弃了。 “所以说，这里如果是他们的实验地，那是不是，让赵欣儿醒过来就有办法了？或者说，你更想找到的是白苒，那天晚上过来的人，带走了白苒，应该不单单只是因为研究毒品hy-202吧，还有其他目的。”韩烁自顾自的说着，而旁边的李一凡就那样坐着像是在想别的事情。 许久李一凡才开口冷漠的回了着韩烁的话：“呵，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既然两帮人都确定是为同一个目标服务了。” “其实我也很好奇，这么久以来，这些人应该在赵欣儿身上做过无数的实验了，为什么突然在放了她后，又要四处抓她，而比起之前的囚禁和实验，这次直接快速的在医疗车上就提取了样本！ 完全不顾及取出样本的人之后的状态，这么笃定的做事分格和他们原来处处求稳的行事方法完全不同，这么突然的变故，我只能想到是不是因为白苒正式的加入了他们？”韩烁继续说着，没说完一句都要故意抛出一个问题到李一凡这。 “也许吧。”李一凡没抬头，继续看着手机说道。 “说到底，最开始能够威胁到白苒的应该是易晓晓吧，易教授留下来的唯一女儿，那么巧的死而复生，却再也长不大了，也是实验的结果吗？”韩烁见李一凡不说话，又继续说道。 “那么hy-201是在对易晓晓的威胁下产生的吧，而那时并没有人知道你是潜能研究的成功者，直到赵欣儿出来遇到了你，再到奥格的出现，还是mr.g的催眠发现了你？难道潜能被开发的人相互间会有某种共同性？“ “呵，沈嘉怡不是说了吗，他们是把当年易教授那里的实验者全部抓住一一调查过，到我这不是迟早的事，只是以前调查的时候，我的潜能还没有被发现吧。”李一凡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的说着。 “恩，也是。”韩烁同意的点了点头，过了会又继续说道。 “白苒是易教授的学生，如果说一点都没有参与当年的潜能实验谁又能相信，而他们一直以来针对的对象都是赵欣儿，却从来不是已经确定潜能被开发的你，单单只是你的能力没人想要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吧……” 说到这韩烁停了停，当他把之前的事情和白苒联系到一起，再将白苒家里的变故和经历，以及李一凡那恰到年龄的出现在白苒的世界，和白苒对李一凡的那份情谊联系到一起，反而这一系列的事情就明确了。 “所以，是他们用你来威胁的白苒，对嘛？”韩烁眼神慢慢的看向李一凡，他不相信李一凡一点都不知情。 “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但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们该做的就是找到他们实验的基地，既然得到了样本，带走了白苒，这几天的时间，够他们整理出样本数据了，那么他们接下来，必定会迫不及待的开始大规模的实验。” 李一凡完全不被韩烁说的话所动，冷静的看着外面越来越暗的天，和那没有一丝变小迹象的大雨，不时出现的闪电和雷鸣，只是在他的脸上打出更为冷峻的面容。 “我只问你，那一晚你到底还看到了什么，你觉得就凭你一个人的力量能斗得过他们？看见死亡，可不是预知死亡，更不是刀枪不入的超能力，你的能力，只是和死神站在同一个起跑线，比赛谁跑的快，万一你慢了呢？那些你看到的人将会如何？ 就算你及时赶到了，面对那些凶神恶煞的为恶不做的坏人，你一双拳头又能打倒几个！”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没有理由不扯个明白，韩烁看着李一凡语气十分冲的质问着。 谁料，韩烁边上的李一凡只是皱了皱眉看了他两眼，转头放松了情绪，悠悠的说道：“我只是在怀疑你所怀疑的人而已。” “什么？”韩烁一下愣住了，像是被谁说穿了心底的秘密一般，向后靠去，突然脸上惊讶的表情缓解，变成带着忧伤的浅笑。“原来你早就发现了，我还以为只是我一个人的怀疑而已。” “恩，那次你被绑架后……或者说在我看到那辆车的车牌号是a大头的时候，我就确信了我的怀疑。”李一凡看着韩烁，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第818章：阳光福利院（一） “恩，那次你被绑架后，我就觉得不对，后来听蒋冬和徐叔说了很多你家里的事情，再加上对沈嘉怡越来越了解，自然就会知道你背后的家族到底是什么样，只是没想到会在自己认识的人身上看到这豪门恩怨。顶 点 x 23 u s”李一凡淡淡的说着，滑动了下手机，快速的传出一份数据给韩烁，正是他刚才在看的邮件。 “这是什么？”韩烁看着手机不解的问着，上面多数都是些化学符号，和药物比例。 “这是白苒离开后，在赵欣儿脖子上注射的药剂的成份，我托人带去化验的结果，不知道对欣儿醒来有没有帮助……我还是相信白苒不会害我们，最起码那个时候她应该是想要救赵欣儿的。”李一凡看着窗外平淡的说着。 “当时我抱住赵欣儿往外跑的时候，她的呼吸基本已经感觉不到了，我能感觉到她就要离开我，可后来她还是在漫长的治疗中活了过来，虽然没有醒来，但我相信，这和白苒那一针有关系，她并不想赵欣儿出事。” 说着，李一凡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铁盒，打开盒子后，里面是空的，在掀开下面黑色的绒布，是一张被压制平整的彩色糖纸。“我一直想不明白这张糖纸是什么意思，不明白这到底是不是白苒留下来的线索，直到你早上和我说的那些，我才想明白，这也许是‘孩子’的意思吧，是想让我们从寻找那些孩子开始入手。”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韩烁接过那张糖，不明白李一凡为什么隐藏着这个消息。“这个东西不是应该当场就交给在场的警察吗？”看着那被压的平整的彩色糖纸，这种糖他在很多地方都见过，并没有什么稀奇的，透过光仔细看上面也没有留下特殊的字符。 “因为我当时在怀疑你。”李一凡突然说出口的话，虽然没带有丝毫情绪，但还是让车里的气愤瞬间凝固。 “怀疑我？为什么？你怎么会开始怀疑我？”仿佛是被这句话震惊到，韩烁不敢相信的看着李一凡，指着自己反复的问着对方为什么会怀疑自己。“就是因为我也是a市的？” “呵，难道你就没有对我还有蒋冬他们隐瞒什么吗？”李一凡不回答韩烁的问题，反而转头继续问他。“是你自己不确定，还是你在包庇什么？” “包庇！他们有什么可值得我包庇的，我只不过是不确定，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从小到大最关心你的人，突然会在背后做那些事情，想不明白才回来调查。”韩烁无奈的说着。 “看你的表情调查已经有结果了？是确认了吗？”李一凡继续问着表情越发承重的韩烁。 “……”韩烁抿着嘴，过了一会想下定决心一般说道：“还没，也许揭开这里的秘密，能够更加确认些。” “果然没错了，这家‘阳光福利院’之前又是谁买下来的呢？呵。”李一凡看着韩烁冷冷的笑了声，停了停，继续说道：“难道你们警察也查不出来吗？回到a市这么久，不就是在调查他的所有情况嘛，你得不确定，却带着我在市区里转了那么大一圈，是想在来这之前就找到可疑的地方，没想到最后孤儿院的方向，就落下这一家了。” “……”韩烁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别过头去看着窗外，他前面一直在调查这家孤儿院的性息，也是刚刚才觉得这里负责人的姓名有些眼熟，在细细一查，确实发现他和他所怀疑的那个人有关系，以为找不到消息，就说明这里荒废了，等雨小了进去在走一圈，如果什么都没有，是可以排除关系。 “好了，雨已经小了，不如我们下去看看这里是不是已经荒废了，还是变成了什么恐怖的地方。”李一凡说着，看着暮色降下来的外面，此时车外的雨滴已逐渐转停。 “你放心，如果真的是他，我一定是第一个抓住他的。”韩烁看着下车的李一凡，言语无比坚定的说着。 虽然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两人还是带上了手电，看着这道铁门，在周围走了走，都是被植被挡住的古老围墙，没有看到其他入口，怕是再走就会原离这里，这周围并不是就这一栋老宅。 “这铁门也不是不好爬过去，你给我借个力，我就能上去。”韩烁说着，在铁门的缝隙处找着落脚的地方，计划着每步踩脚的位置，用绳子绑出几个踩脚点。 “好，你注意点上面，别被生锈的地方刮伤了。”李一凡说着，托着已经爬上一半铁门的韩烁。 两人的身手自然不用多说，相互借力又有踩脚点，很容易的就翻过了高大的铁门，只是这下没有了铁门的屏障，在看面前的老旧的建筑，总觉的心里莫名的有股诡异。 没有了外面围墙的阻碍，那院落里孤零零的儿童娱乐器械发着诡异的光泽，满是落叶的旋转座椅，在树底下随着滴滴答答落下的水滴和微风，生锈的地方发出‘吱扭吱扭’的响声，断了一根绳的秋千，倾斜着的座椅上，低落的水滴带动了它微微的浮动，被落叶堆满的沙坑，更是让人忍不住的猜想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那老旧的金属滑梯，在手电筒的照射下闪着诡异的光，后面那长期没有人修剪高低不齐的灌木丛，像是站着一排高矮不一的人做着浮夸的表情，远处那晃动着的木头踏板，在碰撞后发出的声响，仿佛能看见还有小朋友在上面玩耍嘻闹。 “这地方，怎么看着有些人。”韩烁下意识的说出心里的想法，赶紧搓了搓肩膀转移话题说道：“都说这一场秋雨一场寒，还真是，要知道会下雨就该带件厚衣服出来。” “确实像极了恐怖片里惯有的场景，行了，先过去看看吧。”李一凡说着，手里握着没有打开的手电筒走在前面，要说他这一格被害妄想症长期患者，此时看着这样荒废的孤儿院场景没点什么想法，那怎么可能，可是面对韩烁，他总有种较劲的感觉，越发不想表现出其他多余的情绪。 第819章：阳光福利院（二） 两人来到那紧锁的大门前，李一凡率先上前使劲的推动了几下房门，发现门纹丝不动，走到旁边的窗子边，隔着贴了防护膜的玻璃向里用手电筒照着光，靠近门的右手边，应该是一个儿童活动区域，地上还摆放着两个大件玩具。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看来是有一阵子没人来了。”李一凡一边移动着视线，一边向旁边的窗户继续照着，从儿童活动区往右边继续，看上面的字，能确认是美术教室，还有几副零散的儿童画贴在墙上。 两人把这建筑的一楼转完一圈，里面多数都是孩子的教室和食堂，正准备看看有没有其他方法进去的时候，远处一道手电筒的光亮对着这边从下往上闪了下，但很快就不见了，隔着细雨落下的地面，能够清楚听见远处有人走路的声音。 两人迅速一委身，躲在了建筑前面的灌木丛中，静静等待来人过来，可是就这样剁着有几分钟，发现并没有人向这边走来，而那脚步声也越发的远去。 “刚刚是听见有人走路的声音对吧。”韩烁从灌木丛中跳了出来，看着周围早已暗下来的天，不确定的问着旁边的李一凡，见对方点头，又说道。“原以为有人会过来，可一转眼什么人也没见到，这就这么大，什么时候躲起个人了。” “这就不好说了。”李一凡打开手电筒，让手电筒的光线朝下，照着周围漆黑一片的周围，一边向着建筑四周封闭起来的地方走去。“其实看这福利院里的设备像是有一定时间了，可是上面的落叶，及房间里的灰尘，看起来这里荒废的时间并不长。 桌椅都被搬走，想必是搬家，而留下来的多数都是大型的固定死的设施，不好拖动。”李一凡检查着面前绳索断裂的秋千，看着上面的锈迹分析着，一边越过灌木丛前的花池，向着灌木丛后查看着。 “说来也奇怪，看这里也不是很大，怎么从外面找，走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转折点。”韩烁跟在李一凡后面，小心的用手电筒照着同李一凡相反的位置，检查着刚才那突然冒出的脚步声到底从哪里传来的。 “果然。”李一凡轻声说了句，韩烁赶紧跟了上来。 “怎么，发现什么了……”话还没说完，韩烁就看到低矮灌木后的半截围墙下的一个门洞，此时这里正被一个铝合金小门拦着，轻轻的晃动了几下上面的插销，上面正挂着一个小锁，而就在这一墙之隔的另一面，正是亮着灯光的建筑，三四名保安拿着手电筒向着不同的方向有规律的来回走动，检查着周围情况。 “我们刚刚看到的光，应该就是保安拿着手电筒走过来，从这边的灌木穿过来的，那些树木挡住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下意识的就以为这里就这么大，实际上，这后面还有一块区域。”李一凡看着门后面，那三层高的建筑，显然就是一个私立幼儿园的标准。 “这隔着也不远，我们怎么一点声响都没听见。”韩烁看着铝合金门的缝隙，再看了看月门洞上的缝隙，墙的高度就两米多些，踩着这门上的栏杆，两三下就可以翻过去这里不高。“要不我们就直接翻过去得了。” “我看这事今天就到这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今天显然是去不了了。”李一凡透过门上的护栏看着对面，有这边三个区域大的环境，里面仅仅有条的分出娱乐区和观赏区，还有个不大的小操场，操场上铺着专业的儿童娱乐地垫，旁边各种儿童娱乐和健身的设备都齐全，地面也较为干净，可以说一个标准幼儿园里该有的这里都有。 “怎么了？这好不容易找到地方了怎么又不进去了？”韩烁不解的看着李一凡问着，他自己半个人都已经搭在围墙上面了，在车里和李一凡摊了牌后，韩烁有些急迫找到唤醒赵欣儿的方法，同时想要赶紧弄清楚这些事情是不是和他心里所想的那个人有关系。 “人这操场上又不是没有监控，你看来回走着的保安就四个人，你我大半夜的这样贸然跑进去怎么解释，我们俩还是翻墙进来的，这更说不清楚了。”李一凡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向远处隐约看到的门房，刚才检查的时候要是多走一百米，就能够看到。 “你是真把自己当武林高手了，这翻墙翻上瘾了不说，还觉得对面那来回走动的人和监控都是瞎子。”李一凡没好气的看着半个人挂在墙上的韩烁说着，更是对他这种急于证明而忽略当下的心态越发的不满。 “那怎么办，难不成明天再过来？”韩烁也看到了正门口的位置，在心里默默确认这从正路怎么到那里去。 “这会去，那个福利院会让你进去，难不成你打算第一回合就亮出自己的警官证？这保定是明天堂堂正正的走正门进来呀，正好今天回去后先对这里详细调查过再过来。”李一凡看着那向这边走来的两名保安，拉着韩烁赶紧委身躲在了灌木丛后面。 “怎么突然感觉你这小子一直在吐槽我呀！”待保安走后，韩烁看着李一凡脸色十分不好的反驳着他。 “关心则乱，还没查出什么呢，韩烁你怎么就自乱阵脚了，这让我不得不从新思考下你是不是可以解除怀疑了。”李一凡起身，看着韩烁故意说着，说完率先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你小子真是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了！”韩烁不满的瞪着李一凡说道，可也听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他此刻确实太过心急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关于新发现的地方做了一番分析。 “关于‘阳光福利院’搬家或者扩建的记录都没有，如果不是看到那后面还有一片区域，我真的会以为这个福利院已经荒废了。”李一凡靠在副驾驶位上，拿着韩烁的平板电脑继续查着福利院的信息。 第820章：阳光福利院（三） “你好，我们是华立慈善机构的调查员，这是我们的证件。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韩烁礼貌的掏出自己的证件，他昨天晚上花了半个小时伪造出来的两个证件，公司的名字则是自己朋友的公司，早上和对方打了招呼，自然也不怕对方查出什么来，虽然觉得面前这门卫也不会去做调查。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不需要其他慈善机构的帮助，谢谢。”谁料面前中年门卫连韩烁手上的证件接都不接，就打发着电动门前的两个人离开。 “唉！不是，那个，我们是来做慈善的，你们福利院应该很需要外界的帮助才是吧，这是无常的，也不用你们打广告。”韩烁哪会想到对方的态度这么坚决，面前的电动门可是动都没动一下就被拒绝了。 “走走走，不需要就是不需要。”门卫不耐烦的挥着手就赶他们走，转身就准备回到自己的门房去。 “难道你们这里真的有虐待残疾儿童的事情！”李一凡看着已经向着这边走来的一个老师摸样的人，大声的说着，声音明显就是说给其他人听到。 “喂我说你们俩，是诚心来闹事的吧！”门卫没好气的说着。 “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我们就是想看看这里的孩子们过的怎么样，想要给他们提供些帮助。”李一凡心平气和的说着。“你这样的做法会让我认为，你们私下有虐待这些孩子，才会这么心虚不敢让我们进去。” 李一凡声音不大，但是气场却十足，他指着远处那十几个明显残疾和心智不全的小孩说着，这话一处，陪着那些孩子玩耍的两个老师也不开心了，当下就走过来反驳了李一凡几句。 “既然你们否认，那为什么怕外界的帮助呢，这么大一个福利院维持，还有这些孩子们更应该受到外界的帮助才是，我们是好意来做慈善，我连话都没说完，你就直接拒绝我。”韩烁也学着李一凡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胡搅蛮缠。 “让他们进来吧，正好也到了孩子们做操的时间了。”从远处缓缓走过来一个中年女人，看着门外的两个人平淡的说着。“不好意思啊，我们这里之前来过一些冒充是慈善机构的人，骗取了孩子们的信息，在外大肆拉资助。” “噢，这样啊，那确实该注意些。”韩烁说着，再次把手上的证件递了出去。“这是我们的证件，我们主要是对a市附近的私人福利院和养老院养进行一个走访调查，准备做一个线上资助福利，三对一，和五对一的服务……”韩烁在递出证件后，滔滔不绝的说着之前编的各种说辞，谁料对方只是微笑的接过证件，随意的看了看就还了回来。 “二位，不好意思，因为上次的事件，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更可靠的自助平台和慈善机构，这个我就不方便透露给二位了，至于你刚说的线下活动，还有什么海洋馆活动，这些我们都有组织……只能说贵公司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中年妇女十分温和的回绝了韩烁的话。 韩烁这才发现，三个人在谈话的过程中，始终都在操场的边缘处走着，离那些陆陆续续在操场上做操的孩子还有一定的距离，只能看出孩子们的大概状况。 “我们这项活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韩烁继续不依不饶的推销着，想要进一步靠近那些孩子们，谁料对方一直都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每次韩烁想要靠近孩子们，中年女人就更逼近他一些。 “不好意思，这里你们也看到了，孩子们做完早操后，就要准备上活动课，老师们也会很忙，恐怕没时间招待你们了。”再合中年妇女说话的时候，二人已经在对方的带领下，回到了进来的大门前。 “我们还什么都没看呢，就在操场的外围走了一圈。”韩烁立马表现出不满来，不妥协的继续说着。“我们可以自己在周围转转。” “你也看到了，这里的孩子们多数都是有身心问题的，他们从小就被自己最亲的人抛弃，很难和人建立亲近的关系，就连我们的老师，经常也会被遭到他们的拒绝，而就这样让你们两个陌生人冒然接近他们，恐怕会引起他们的排斥。 这样对他们的心理恢复只有坏处，既然你们是来做慈善的，那么也是不愿意这些可怜的孩子们的病情更加的恶化吧。”中年妇女看着操场上那些歪七扭八的孩子们，他们更本连正常的体操都做不了，多数孩子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发着呆，或者是胡乱对着空气挥舞着手臂。 “……不好意思，今天打扰了。”看到这些孩子，韩烁在有怎样的想法，再多的疑惑，也只好放弃，就像她说的一样，这些孩子们对他们的到来产生了排斥，就在他们进门开始，就有几个孩子一直露出胆怯的眼神看着他们俩。 回到车里的两个人，看着远处那处挂着‘阳光福利院’的大门，从这里看，里面真的是一片祥和，一群小人儿在操场上玩耍着，老师们站在边上看着。 “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感觉她说的挺对的，毕竟这个幼儿园里的孩子都比较特殊，我们这样贸然到来对他们确实有影响。”韩烁靠在座椅上，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 “恩，这确实是个理由。”李一凡随意的回答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突然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只是总觉得有些不对，从刚才看来，这里面的孩子，和照看他们的老师，似乎给人的感觉都不同。” “什么不同？刚刚一直带着我们在靠近门的这边来回走动，我就看到了那几个小孩，倒是穿的都挺干净的，有几个看着和正常孩子没什么区别。”韩烁回忆着刚才看到的那些孩子说道。 “对呀，他们是按照班级或者是分类出来的……”李一凡回想着刚才看到的说着。 第821章：阳光福利院（四） “我刚刚在你们谈话的时候，一直开着手机摄像机，从拍下来的视频可以看出来，这些孩子应该是按照自身的残疾和心智，不同的程度进行了不同的分班。m.x23us.com 进门处的那十几个孩子，显然是一个班的，他们里面多数是残疾的小朋友，大多数小朋友看起来并没有心智障碍，都很开心的跟着老师们在做操，只是表情上略显的疲惫，而中间的小孩多数一看就能发现他们有精神类疾病。 最里面的那些孩子，看着确实最没精神，而且很多孩子的情况都只能靠老师们推动轮椅才能出来……”李一凡把手机里的视频发给了韩烁，随着视频的播放，指着最里面被放大的那十几个孩子，他们的状态确实看起来不是特别的好。 “恩，是啊，这些孩子哪一个看着都听让人心疼的。”韩烁看着视频里那些有身心缺陷的孩子们，多少孤儿院是不愿意要这些孩子，因为这样的孩子，多数是注定不会被人领养的，就别说这些孩子了，就正常的孩子，在这个领养条件特别苛刻的社会，能被领养也是很不容易的。 就说他身边知道的那些无法生育的家庭，他们很多都是家里人直接从乡下或者是远亲那里抱养孩子，很少会走正规的领养渠道，因为手续和条件都太过繁琐。 “刚才那个主任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这些孩子很多都是生下来就被抛弃的，想想也正是可怜，不过看到这福利院对孩子们的态度，应该不像网上说的那些黑心孤儿院一样吧。” 说道这，韩烁就想起之前看到的一些关于孤儿院和特殊学校黑暗一面的电影，那些让人不敢再打开看第二遍的电影，而里面的画面总是会在你想起来的时候，历历在目。 “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深入了解，站在中立的角度更不能妄自去评判一件事情。”李一凡看着视频里的画面思考着，看到这些孩子，就让他想到曾经在易教授那里呆过的那几年。 回想过去，他总是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遇到易教授了，还是该痛恨那段满是实验和严苛测试的日子，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没有遇到易教授，李一凡或许早就死在那一次次被人伤害和嘲讽的语言暴力下，又或者是被自己那越发严重的被害妄想症彻底摧残致死。 可以说是易教授和白苒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同时那些周而复返的实验赋予了他生命的另一层意义吧，也是易教授他们的实验并不激进，回想那些每日不断的实验，在那里的日子里，李一凡并不觉得痛苦，依旧觉得自己是一个被尊重被关注的孩子……是一个人。 而那些李一凡透过眼睛看到的，科研基地的所作所为，让他清楚的认识到对方的残忍和不择手段，那些落入到他们手里的孩子，不管身世多么的可怜，在他们眼里就如他们对待那些可怜的动物一般，一旦失败，就可以用极具变态的手法做着其他激进的实验，逼出他们的其他价值，想到这里，李一凡不由的捏紧了拳头。 韩烁看出李一凡突然转变的态度，暂停了手上还在播放的画面，皱眉看着李一凡问着。“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只是……不希望这些孩子和科研基地有关吧，他们已经那么可怜了。”李一凡摇头说着，想了想又看向远处那些还陆陆续续有在操场上活动的孩子们，继续说道：“看那些老师……应该都是真心对他们吧，他们之间的互动不像是假的。” “哎，我一直最佩服的职业有一个就是幼儿园的老师，虽说孩子是天使，但是在我看来那天使里总有几个小恶魔，还是那种标准的熊孩子，这老师能每天心平气和的对着这些小家伙真的是太累了，你就别说这一园子的特殊孩子，啧啧，不容易呀。 刚刚也没说给我们留下一个捐款账号和平台，我真的觉得应该呼吁身边的人多关心下这些孩子们才是。”韩烁感慨的说着，一边发动了汽车。“行了，那我们也先回沈嘉怡那边转一圈吧。” “怎么，你的假期还没结束，还是说就打算在沈嘉怡这边报道了，不回去了？”李一凡看着韩烁，他这一个假是放了整整半个月了，难道局里就这么闲，还是他真的是走关系进去的，呵。 “我一整年都没有休息过了好嘛，这可是把一年的休假都用上了，我这在不用掉，没几个月就作废了，正好借着老大回来了，局里也不是特别忙，就到沈嘉怡这边打听点其他事情。”韩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李一凡。 “打听你也怀疑的事？呵！自己家里的事情既然还要向别人打听。”李一凡冷哼一句，他对韩烁的怀疑是接触了，但不代表那个人的怀疑解除。 “呵呵，是啊，自己家里的事确实只有从别人口中才能正真的了解到。”韩烁苦笑一声，没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着前面继续开着车。 李一凡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对于韩烁在韩家的情况，他通过沈嘉怡和韩烁自己多少了解些，也不再多说话，而是翻着手机，看着今天早上的娱乐新闻。 “果然，冲击力还是有的。”李一凡滑动着手机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嘴角不知不觉的扯出一道笑容，这笑容看不出任何喜色，却竟是冰冷。 而手机里打开的娱乐新闻，正是光轩娱乐公司事件后续拉扯出来的一连串有头有脸的人物，封面那张被放大，打着马赛克，也遮挡不住样子的一排排中年男人，光着上半身，正蹲在酒店走廊的过道上，画面十分的滑稽，简直就是一个小型扫黄现场，只是这一个个被曝光的身份，着实令人咋舌。 这条新闻带着吸引人眼球的标题，早已成了个个网站的头条，而那被查封的未成年人****网站也，被多层马赛克覆盖了当时人的脸及身体特征，只留下男孩被变态道具牵制住的地方，一时和刚刚的新闻联系起来，也占据了头条…… 第822章：阳光福利院（五） 接下来的两天，李一凡和韩烁没事就会去‘阳光福利院’附近转悠一圈，有次被门口的保安看见了，态度十分恶略的赶着他们离开，后来韩烁和李一凡直接就开车在周围转转，就想看看这福利院平时都和什么人来往。顶 点 x 23 u s “我说，你在吴帅老家参与的那事，弄出的水花挺大呀，这连着几天了，被曝光的人越来越多，呵，不过到是对那些受害的孩子们的保护确实很到位啊，像是刻意过滤过信息一样。”韩烁别有深意的眼神看了旁边的李一凡一眼。 “呦，自己家的事情都没弄明白，既然还有时间关注这些八卦消息，原来当警察的都是这么闲的嘛，天天带着我在这兜风，还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李一凡故意用言语怼着韩烁，把对方的注意力从自己做的那些小动作上彻底的转移掉。 “哼，我总不能和着沈嘉怡带着一队人过来把这个福利院翻个底朝天吧，那样查是一定能够查出东西来，可这些孩子的情绪必定会受到影响。”韩烁又是一记白眼，有些生气的看着前面通往福利院的唯一路口继续说道。 “这里是唯一进出的路，这福利院虽说不大，里面几十号小孩要养，怎么可能没有资助的人，既然我们从这里找不到答案，就连曾经在这里工作过的人身上，我们也找不到线索，不如就反向思考。” “反向思考？怎么个思考方法。”李一凡头也没抬的问着，继续看着手机里之前录下的视频，尝试用自己的办法记住这些孩子的样貌和特征。 “还用我说嘛！你说我们来这是干嘛来的，不就是想要调查这些孩子是不是被科研基地的那些疯子用来做实验了是吧，那些人用这些孩子做实验不就是为了激发潜能，但是这项研究就是一个无底洞，需要大量的金钱来维持。 这点从这家福利院的里外条件到那些孩子的状态就能确定，这家福利院一定有不止一个财团维持着，有钱人不会愚蠢的去投资没有汇报的事情，那你说科研基地的人，除了潜能开发外，能允诺给他们的直接利益是什么？”韩烁看着李一凡，把问题直接抛给了他。 “这还用说，在潜能实验成功前，易教授在开发人类大脑上并不是一无所获，而这项研究在前几个试验对象身上已经得到了很好的验证，就说沈嘉怡吧，想必她来到易教授那里也是有一定的心里疾病的。 病不光好了，人的头脑也变得灵光了，我记得她的记忆力和空间能力是真的好，想必这些就是在潜能实验成功前，得到的大脑开发吧，就这点已经够很多人前埔后仰的去追求。”李一凡说着，沈嘉怡的事情他和韩烁基本已经知道的差不多。 “所以说，一定有人回来这，不管是以资助的形式还是捐献物资的形式，来着的人必定是想在这里得到好处的人，或者是已经产生互利互依的人，既然不能从福利院内部查起，那从这些人开始查不是也一样。”韩烁说着自己相处的办法。 “难道要调查来这里的人，家里的孩子是不是突然变聪明了？”李一凡转头看着韩烁，皱眉问道。 “是啊，有什么不行的！”韩烁一脸认真的看着李一凡肯定的说着。 “……确实，也算是个办法吧。”李一凡尴尬的点了下头，还是继续盯着手机里的视频去看。 “要不然还等到你记住这些孩子的样子，然后看到他们出事了在赶过来，这可是在a市，沈嘉怡的地盘，到时候这事就由沈嘉怡全权负责了，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吧，沈嘉怡对科研基地的执着可不单单只是在查案。 说实话，我觉得她的野性可不必那些盯着实验成功的其他人差，就她每次看欣儿的眼神，我都觉的像是想要看穿赵欣儿身上到底藏着什么样的能力，好立马占为己有的感觉，啧啧，女人啊，真的太可怕了。”韩烁撇嘴说着。 韩烁是和沈嘉怡一起回的a市，也是看着赵欣儿在沈嘉怡的帮助下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更是看清了沈嘉怡利用治疗赵欣儿之名，让医生对赵欣儿做了各项多余的检查，并出动了沈家的人。 这也是韩烁一直不能回h市的原因，他是真的怕沈家的人会像科研基地的人那样，再次伤害赵欣儿，于是特意花‘巨资’买通了赵欣儿病房的两名护士，时刻看着赵欣儿的状况，防止沈家的人真的对昏迷的赵欣儿动手脚。 “如果查出问题，还不是要找沈嘉怡的人出来帮忙，就我们俩，不是等于羊入虎口嘛。”李一凡怎么会看不出沈嘉怡的意图，那股意图就在最近已经发展到自己身上来了。 可是回想赵欣儿的状态，李一凡有种其他情绪，就是在白苒给赵欣儿打的那针上，那针管里的有些化学组合他是见过的，只是他自己还确定，白苒的另一个药物研究是成功了吗，这一切也只有遇见了白苒才能够知道。 “来了，来了。”就在李一凡还在思考问题的时候，突然有亮黑色的奥迪向着前面的那条直通福利院的路开了去，韩烁快速的记下前方汽车的车牌号。“这车牌号估计得有个一百来万起拍价吧。” “那车看着不错……”李一凡看着快速开过去的车，不由嘀咕着。 “废话，奥迪r8，基础配置就两百来万呢，不过在a市这样的车也不算什么。”韩烁快速的用面前的电脑查着车牌号和车型匹配的性息资料。“一个中型企业的策划总监？这来头一般呀。” “怎么，你还期待这一下就能等来条大鱼？”李一凡继续盯着面前的道路看着。 “只是感觉怎么着也得是沈家那样的身家吧，好歹也是和科研基地挂钩的金主，这样的中型企业，在a市太多了。”韩烁撇嘴说着，继续调查这家公司的其他信息。 第823章：阳光福利院（六） “怎么会！”韩烁突然的一句低语，把李一凡的注意力一下从早已开走的百万轿车上拉了回来。x23us.com “查到什么了？怎么表情突然变了？”李一凡立马捕捉到韩烁那低头想要掩饰去的心慌表情，刚要凑近韩烁，看清他电脑上到底是查到什么了，结果韩烁直接把电脑给合住了。 “没什么，我还不能完全确定，再给我点时间。”韩烁刻意避开李一凡的眼睛说道。 “……”李一凡被韩烁这样莫名其妙的表情弄的有些懵，但转念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立马说道：“不要光想着藏着掖着了，有些事情迟早是要去面对的，你这样只会让我们查案进度变缓慢。” “我只是还不能确定。”韩烁低着头说了句，立马打开电脑继续查找着其他性息。“这辆车的车主叫朱一玮，三十四岁，已婚没有子女。” “总觉得他不像是单纯来做慈善的。”李一凡看着前面的路口，想了下继续说道：“要不然我们俩还是过去看看吧，这么多天了，终于有人来这里了，跟过去也许还能发现什么。” 两人从直通福利院道路旁的灌木丛直接向着福利院走去，这才发现，他们那天晚上来的地方，其实就在福利院的后面，两个地方中间隔着一排矮墙，那个月亮门也是两处唯一连着的通道。 “这样看来，这福利院还挺大的。”韩烁看着那被爬山虎覆盖的墙体，那天下午下着雨，走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这墙无限的长，现在看来是没想象中那么大，走了一段，两人在直对福利院大门的一处树丛中躲了起来，透过那推拉闸门，看着孤儿院里的情况。 在操场前的空地上那辆黑色轿车正停着，两个带着墨镜的男人抬头看着福利院的情况，那天接待他们的那个主任，此刻正满脸热情的接待着两人，其态度和那天对他们俩的完全就是天壤之别。 “哼，至于嘛，要说起来，我朋友的那家公司也不比这个朱一玮所在的公司差多少，这态度也是够了。”韩烁不愤的哼了一声说道，而他边上的李一凡则继续用手机拍摄着远处这些人的动向。 “呵呵，那你怎么不说这公司背后的势力？”李一凡笑了声，韩烁那点小心思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当务之急就是弄清楚这里是不是就是科研基地的实验基地，李一凡也不说破，继续看着手机里拍下来的画面。 “他们俩和主任直接进去里面了，这会怎么不说影响孩子们的情绪了，看来他们这里是只对我们如此的冷漠呀。”韩烁果断回避了李一凡的话，看着里面已经走进教室的三个人，不过很快说着。 “先继续观察情况吧。”李一凡指着很快从楼上教室走出来的三个人，随着他们出来的还有两个十来岁的男孩，两个男孩个子不高但看着精干，只是身体上明显的残缺让隔着这么远的两人都看的真切。 “他们这是干什么呢？”韩烁自顾自的问着。 “不知道，只是这男孩那天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过。”李一凡看着站在二楼走廊的几个人，仔细的辨别走出来的两个男孩，确认那天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十来岁的孩子，那天操场上活动的小孩都在十岁以下，从个头上就能看出这孩子没有见到过。 “难道是来领养的？不会呀，十岁左右的小孩已经是很难被领养了，他们这是和男孩说了什么，怎么感觉那男孩看起来挺高兴的。”韩烁眯着眼睛看着远处说话的几个人，虽然隔着太远看不清楚男孩的表情，但奇怪的是能看出男孩似乎是挺开心的。 “再看看吧。”李一凡皱眉说着，总觉得这个画面并不像是领养该有的画面，是自己想太多了吗，那两名墨镜男的表情一直都十分的僵硬，那他们又是说了什么能让男孩这么开心呢？这两个男孩从出来到现在，所有的表情和动作都比较自然，显然除了身体上的缺陷，心智应该都是健全的。 “看他们这样子是要走了吗？那两个男孩回教室里去了。”韩烁看着被主任带回教室的两个男孩，旁边两名墨镜男则向着停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很快，那辆百万轿车就从福利院里开了出来，躲在灌木丛里的两个人，看着轿车从自己前面的道路离开后，转头看了看早已紧闭大门的福利院，李一凡则关了手机的录像功能，现在只感慨新换了部像素高的手机，否则这么远的位置，想要看到对方的表情根本不可能。 “你这眼睛快顶上我这手机像素了，既然能够看清男孩的情绪。”李一凡把手机收回口袋里，见黑色轿车早已开远，和韩烁起身准备回自己的车里。 “那可不，那么远看不清楚，你手机里的画面我还是能看清楚的。”韩烁故意说着，可是想到刚才的画面不由又开始发表着自己的见解。“我总觉得那两个人不像好人，你说哪有来福利院全程带着墨镜的，这是怕被人看到还是怕见阳光啊。” “也许就是怕被像我们这样蹲在人门口天天守着的人看到呗。”李一凡说着，想到刚才两个男孩的表情又说道：“你说对于孤儿院的小孩，见到外人，除了是亲生父母来找他们了，又或者是领养他们的人，还有什么能够让他们高兴的？” “也许是答应了出去玩，又或者这两人中有人是孩子的亲人呢，我看那两个小孩，见到这两个墨镜男一点都不害怕，像是以前就见过一样，可就那两人的装扮，显然也不像是来认亲的呀……就像你说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亲人。”韩烁摇头说着，就是觉得刚才几个人的见面特别的奇怪，哪里都不对。 “也许是替人办事呢……”李一凡说着看向韩烁。 韩烁立马就想到自己之前在电脑里查到的信息，朱一玮所在公司的一个股东，正是他心里永远也不可能会忘记掉的那个人，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转到了她的身上…… 第824章：韩烁的家里事 “也许是替人办事呢……”韩烁说着，想到自己之前在电脑里查到的信息，朱一玮所在公司其中的一个股东，正是他心里永远也不可能会忘记掉的那个人，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转到了她的身上。x23us.com 梅姨，这个韩烁叫了十几年的梅姨，韩式集团，韩天的正房太太梅淑芬，也是韩烁同父异母两个哥哥的亲生母亲，在韩烁生母过世后的两年，也就是十岁的时候，韩烁来到了韩家。 对于他这个私生子，可以说包括生父韩天在内，那个家里没有一个人待见他，那往后的日子更是在梅姨的百般刁难下生活着，直到十六岁去了寄宿高中，再到后来去了警校，韩烁基本上能不回那个家就绝对不会回去。 要说那个家里关心他的人倒并不是完全没有，梅姨的大儿子韩义，在韩天对梅姨各种小心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是这个大哥无数次的帮他解围，可以说只要韩义在家，韩烁的日子都会好过很多，至少会少了很多冷嘲热讽的语言伤害，和没事找事的无理取闹。 但这样反而也加重了梅姨次子韩乐对韩烁的敌意，好在韩烁最后还是在大哥韩义出国留学前，通过韩义的帮助，想办法进了寄宿高中，否则谁知道那母子俩又会如何作妖。 要说韩家对于韩烁的这个私生子的吃喝用具倒也从来不克扣，自然是豪门子弟的标准，只是比起两个有母亲偏袒的哥哥确实是要差些，但也够从小就喜欢倒腾电子产品的韩烁花了，钱基本上也都花在这些上面。 从韩烁要考警校前，韩烁这个大哥韩义就是一直有意希望韩烁能学商业管理，好毕业后到韩氏集团帮他的忙，而之所以偏向于韩烁，不是他自己的亲弟弟韩乐，也是因为韩乐从小就是一个被梅姨宠坏，只知道享乐的公子哥，交到他手上的两个子公司，都被弄的一团糟，最后都是韩义瞒着父亲韩天来收拾他弄下的烂摊子。 现如今韩天身体状况不佳，公司内部又动荡，大哥韩义需要有个人能够帮他，这份橄榄枝这一年多来，向韩烁面前伸的次数极多，可可韩烁自己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更不想再参与到家族纷争中，这要是真的进了自己公司，那梅姨还知道用怎么样的手段祸害他。 所以韩烁表明自己一心只想着在原理a市的地方当个小警察，也是希望躲开家里那些没必要的争斗，可没想到大哥韩义既然说服韩天，促成了韩家和沈家的联姻，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沈嘉怡就成了韩烁的未婚妻。 而这事一出，原本看韩烁就不顺眼的梅姨就更坐不住了，她怕原本不被待见的韩烁在沈家的加持下，和她两个儿子争夺韩家的家产，就有了买凶对韩烁痛下杀手的那段。 现在想想几个月前，那被绑在仓库里的事情，韩烁整个人都后怕，而那之后根本找不到任何梅姨买凶杀人的证据，原本以为自己离那个家远远的，就不会有纷争，没想到就算自己是警察身份，对方却依旧毫不顾忌，照样这么造次。 本以为那次被撞破后，就不会有第二次，没想到很快对方又在韩烁的车上做了手脚，那次还好被小区里的保安发现了，可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不断发生在身边，这让一直没有想过要参与家里那些纷争的韩烁，有了想要揭露梅姨的丑陋面貌。 为了能和梅姨抗衡，韩烁联系了私家侦探，有利用自己警察的便利身份，查到了不少二哥韩乐的丑闻，那次回家，就是用这些消息和梅姨达成了协议，表明了自己对韩家的家产没兴趣，并立下字句，这才换来这段时间的安稳。 可没想到这找私家侦探越查下去，越发现梅姨越有问题，她一直在帮韩乐掩盖着什么，而慢慢的继续查下去，既然发现韩乐的这些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开始和之前那个被牵连出来的制药厂扯上了关系，越查韩烁越是有些后怕，就算早就有预感，还是查到那些梅姨打着大哥韩义的旗号帮韩乐摆平的事，而这事牵扯到韩烁大哥，就让韩烁有些动容。 “原本这里的土地使用权就在梅姨的一个远房亲戚上，如果不是我用警察内部系统去筛查，这要查出这么详细的资料，确实是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和精力。”韩烁在大概讲完自己家里的那些破事后，还是和李一凡说起之前查到的关于‘阳光福利院’地皮使用权的信息。 “这就是传说中的豪门争斗吧，没想到有钱人的生活里既然这么多的算计。”在听完韩烁大概讲了韩家的各种纠纷后，李一凡无奈的说着，早就知道韩烁是豪门家的私生子。 原以为怎么着韩家的势力也不会亏待了韩烁，特别是韩烁平时表现出来的大气，更是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从小生活优越的人，没想到这里面的算计，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也许只是我这种私生子是这样吧，像韩家这样靠着联姻起来的家族，是很忌讳私生子这种事情的，这会影响到两个家族的互利，毕竟梅家也不是等闲家族。”韩烁语气中带着几分无所谓。 “那怎么沈嘉怡会成为你的未婚妻，按理来说沈家应该不会同意这事吧。”李一凡看着韩烁，不解的问着，韩烁和沈嘉怡的事情，还是得当事人说，他这个旁观者才知道内部的信息。 “起初我以为他们是因为我大哥的撮合，毕竟最开始，我大哥是想让我进公司帮他，后来我和家里人说破这事，去和沈嘉怡摊牌，说明我不会继承家里的企业，没想到沈嘉怡和她父亲并没有说退婚的事，只是让我先回去，说这事从长计议。”韩烁皱眉说着。“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沈家人到底是什么打算。” “沈嘉怡她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警察身份，那她和你在一起，是不是真心喜欢呢？比较你们俩都瞒着外人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李一凡觉得这种可能还比较说的过去。 第825章：等级制（一） “真心喜欢？我才不相信她会真心喜欢我，倒是觉得她对我身边的人感兴趣。顶 点 x 23 u s”说到这，韩烁不由的转头，抬眼看了看旁边坐着的李一凡。 “得，这下是真的没得聊了，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李一凡不再理会韩烁，自顾自的看着后座上塑料袋里的食物和水，皱了皱眉说道：“看样子今天晚上也得留在这了，要不要这会去前面的镇上买点吃的？” “去呗，要不今天我们再潜伏进去看看，在孤儿院转了几天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十几岁的孩子。”韩烁说着，总觉得今天看到那两个男人，来这里的目的不纯。 ‘阳光福利院’其实就在a市郊区的一个镇子上，虽说这a市是大都市，但这抛开最中心的位置，一圈圈往外，也和其他城市一样，都是乡镇和工厂，而‘阳光福利院’所在的这个镇子是以养殖业为主，周围都是大片的农场，在这居住的人还是不少的。 除了‘阳光福利院’外，边上还是能够找到些农作物的加工厂，这里离镇上的居住区并不远，也就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来来回回的经过多了，两人和镇上‘人人乐’超市的员工也熟络了起来。 “你们镇上的孤儿院，看着不比市区里的私人孤儿院差呀，你们这哪来那么多被遗弃的孩子呀。”韩烁给超市门口下棋的几位五六十岁的大叔递着烟，一边好奇的打探着消息。 “嗨，哪是我们这的孩子，农村户国家都有给扶持，哪有孩子山下来自己不养的到底，再说，我们这里人都吃的是自己家种的蔬菜水果，哪会生出来那么多缺胳膊少腿的娃娃。”大叔一边继续下着棋，一边和韩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那这些孩子都是哪里来的，我看那里面就没几个健康的孩子。”李一凡继续刚才的问话问着。 “这谁能知道，那孤儿院神秘的很，在那里都七八年了，就很少见里面的人出来过，之前我们农场还组织的采摘活动，正好有记者采访，就说带着孤儿院一起一宣传下，好呼吁大家都来献献爱心，谁知道连门都没让我们进去，就回绝了，那以后就更没人愿意去那边了。”老叔继续说着，旁边几个人也七嘴八舌的说着。 “我是看到他们从外面带回来过几个四五岁的小孩，说话的口音就能听出来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那他们这里有孩子被领养吗？我看里面也没有年纪大的孩子，会不会长大了就到镇子上来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之类的。”李一凡继续问着。 “这道不清楚，我们这里的场子里倒是帮助残疾人就业，好像也没见到那家孤儿院了的人……将军，你又输了。”大叔说着，继续和对面的人下着棋。 “你别说，说不定还真有领养的，我去场子里上班，有时候能看到有车去孤儿院里面的，看那车都挺高级的，应该都是有钱人吧……” 在一番打听后，李一凡和韩烁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家孤儿院绝对不简单，在这个镇子上这么多年了，居然连周围的居民都不了解里面的情况，不光这样，他们从很早前就拒绝了外面的帮助，一直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显然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样子真的如我们最开始猜想的那样，这里的孩子很多应该都是从别的福利院或者是地方带过来的，他们专门带这些有身心问题的孩子到这里来，我不知道是该说他们太有爱心了还是别有目的。”回到车里，韩烁看着前面就在眼前的道路，那条直通福利院的道路，压制不住内心想要把福利院里面翻个天翻地覆找出科研基地的实验室的冲动。 “当务之急还是看看他们下一步的意图。”李一凡冷静的说着，已经做好了晚上潜入进去一探究竟的准备。 夜色越来越深，两人下午在车里轮流休息了下，在天黑前就从福利院被荒废的另一边潜入了进来，此刻借着夜色的遮挡，两人正躲在一墙之隔的月亮门前，探头观察着孤儿院里的情况。 “这会孩子们都睡了吧，也没看到什么动静呀。”李一凡拿着望远镜向着福利院里面不断的张望着，这里九点不到就熄灯，从下午开始，就很少再见到孩子们到操场上玩耍。 为了不引人耳目，两人只能躲在另一边拿望远镜看着对对面的情况。“这前面的走廊都是摆设吧，除了从里面走出来过老师，我连一个小孩都没见到过，还有那个活动室，从玻璃那边是看到里面有人在，不过这玻璃上怎么也贴着膜，里面到底什么情况根本看不清。”韩烁看着前面关了灯后，直接一片黑暗的窗户。 “要不我说，我们直接翻过去得了，这样在这眼巴巴望着，谁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韩烁看着前面交替换岗的几个保安，他们来回走动的时间和位置他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我看就那两个人，他俩走到那边的时候，我们从墙边完全可以潜入进去。” “那要是楼里有监控呢，外面这些都好说，楼道里的怎么躲？”李一凡否定着韩烁的决定。 “要是没有呢，再说这么晚了，我们就算爬墙根了解下情况，也比在这里蹲着强，在这纯粹就是来喂蚊子的。”韩烁挥着手赶着周围的蚊子说着。 “行行，就过去看看情况，不行再回来，那两个男孩可是从二楼那个班出来的。”李一凡说着，已经跟着韩烁扒着旁边的矮墙，踩着月亮门翻身来到了围墙的另一面。 借着巡逻保安走过的路线，两人很快就绕道了班级楼的后面，此刻在贴着窗户往里看，虽然里面熄了灯，但是还是能够看到些东西，在偌大的教室里，孩子们在休息区的小床上睡觉，而这标准幼儿园的布置，透过模糊的环境，看着既然有些温馨。 第826章：等级制（二） 在福利院外面潜伏了这么久，对于操场上监控镜头的位置早就摸清，两人一进来很快就躲过了操场上的监控，直接绕到了班级楼的后面，找到一扇没有上锁的窗户，四下确定没有监控后，翻到了过道上，此刻正半蹲着，脸贴着窗户往里看，虽然教室里面熄了灯，但是还是能够看到些东西。 偌大的教室被一分为二，一边是精心布置过的休息区，里面放置可移动的小床，孩子们正在上面上睡觉，另一边摆放着桌椅，是标准幼儿园教室的样子，透过昏暗的光线，这教室里布置的既然还挺温馨。 一楼连续三间这样温馨的教室，最顶头的两间则是和教室一样大的活动室，一边是室内玩具器材，另一边看着应该是舞蹈教室，从一楼的后面走过来，两人发现这福利院对这些孩子还是不错的。 “这里似乎都是幼龄的孩子，第一个班看着像是都三岁一下，第剩下两个班应该都是三岁到七岁之间。”李一凡从床铺上勾勒出的孩子体型，判断着这些孩子们的年纪。 要说福利院的孩子，就算吃喝再好，怎么也没有有家人陪伴的孩子长的好，所以这里的孩子怎么看都要比实际年纪小一些。 “这二楼怎么去？”李一凡看着旁边的楼道，在刚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的监控都是对着楼道的方向。“我刚看到楼道上是有监控的，要上楼必须走楼梯，那一定会被拍到。” 说话间，韩烁和李一凡已经走到楼道这，两人正躲在墙边，探头看着楼梯正上方的摄像头，那对着的方向正是整个楼梯，只要两人从前面遮掩自己的墙走出去，那必定是被拍着正着。 “你等下。”韩烁说着，从背上的背包里拿出电脑打开，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一番操作，不到五分钟，再次合住电脑。“ok，解决，我设置了个静态画面，能够坚持十分钟，我们速速的把上面两层检查完，赶紧撤退，时间是完全来得及的。” “好。”韩烁这话都说了，李一凡哪有不赶紧行动的道理，要说韩烁在这方面的技术，李一凡还是信得过的。 两人很快来到了二楼，楼上和楼下的布置一样，二层只有两间教室，其余都是活动室，而有意见应该是储藏室之类的地方，两人尝试的开门，发现门被锁住了，二楼就如他们所想的一样，从教室里睡觉的孩子们的身形来看，这些孩子应该都是在十岁左右，他们按照男女被分成了两个班，数了下床铺，二楼一共有二十三个孩子。 “总觉得这楼上要比楼下看着压抑不少，一楼的那三间教室里，还能看到好多蜡笔和手工制品，这二楼怎么感觉除了孩子们的洗漱用具和起居辅助用具，就连基础的教学书本都没有。” 韩烁仔细的看着房间里物品的摆放，就感觉来到了某个工厂的宿舍一样，拉着链子的生活区里也是可移动的床铺，这里的孩子多为残疾，上下床铺这类需要力气的都不会出现，只是这教室里怎么连书本都看到的很少。 “先去三楼看看吧，一二楼都没有发现实验室。”李一凡放置在胸前的手机，拍摄着一路走来看到的事物，现在时间有限，细节细上的东西他还是希望从这离开后慢慢来看。 两人一走到三楼，莫名的就带着一股莫名阴森的感觉，也许是这里人少的原因，三楼的最里面则是老师的宿舍，旁边是老师办公室，还有一件育婴室，隔着窗户能看到里面的十几个摇篮床，有七个摇篮里乖乖的睡着小婴儿，这几个地方都紧锁着门，而最靠近他们的是一间多媒体教室，和一间接待室。 “楼上也看了一遍，怎么感觉没什么问题。”韩烁看着面前的多媒体教室，找了一圈，除了那三个紧缩着门没有窗户的房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外，再的都能确定情况。 “研究室也不可能就那么大，而且老师宿舍门口能听到老师们还在说话。”李一凡找了处坐下，小声的说着。“不过这边老师休息的也够早的，这会还不到十点。” “正常上班族应该都是十点左右就休息了吧，比较早上都要早起，这里的老师估计起的更早，就那些孩子，想想照顾起来都麻烦，这要是我家里有这么一个孩子，那不得全天二十四小时都盯着。”韩烁看着时间，深怕过了自己监控设置的时间。 “对，我怎么忘了这茬。”李一凡突然想到什么般的说道。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韩烁不解的问着。 “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孩子太乖了，这个时间点，就都乖乖的睡了，没有一个闹腾的，就连那育婴室里既然都没有一个人看着。”李一凡皱眉回想着一路上看到的孩子，不由奇怪的说着。 “不都说小孩夜里是最闹的嘛，怎么我们来了这么长时间，楼下的孩子不哭不闹也就算了，这育婴室里的小孩个个也睡的香，怎么都觉得奇怪。” “是呀，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听李一凡这么一说，韩烁一下就反应过来，拍着腿说道，可就在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旁边走廊上的灯突然亮了。 “赶紧躲起来。”李一凡立马压住韩烁的肩膀躲在了前面的桌子底下。 “这什么情况？”韩烁小声的问着李一凡，心里慌得不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拍腿声音太大把楼道的声控灯给弄亮了，要是真这样，那不就等于暴露了嘛。 “有人过来了。”李一凡做了个小声的手势，小声的说着，果然，在他话音刚落下的时候，旁边过道里立马传来关门和走路的声音。 李一凡躲在桌子底下，一只手拿着手机对着窗户的方向拍着，心里只感慨自己换的这个手机太及时了，要是以前的手机，这么暗的光线，估计什么都拍不到。 第827章：等级制（三） “人走了？”韩烁小声问着收回手机的李一凡，此刻楼道里的灯还亮着，能听到远处有人下楼的声音。 “恩。”李一凡看着手机里拍下的画面，正是福利院的主任。“不知道她这么晚要上哪里去，要不然我们跟上去看看，楼下就是那两个男孩的教室。” “那还等什么，这会楼道的灯也灭了，赶紧走呗，十分种马上就要过了。”韩烁说着，已经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活动室的大门，就在两人出门的时候，走廊上的灯突然再次亮了起来。 “什么情况？”李一凡低声说了句，立马拉着韩烁退回到多媒体教室里。“先看看情况在说。” “哒哒~哒哒~”楼道里立马传来人走动的声音，两人躲在桌子地下，李一凡还是像刚才一样，打开手机的夜间拍摄，让手机的背面摄像镜头对着边上的窗户拍照。 “陈主任，怎么样了？135和139哪个匹配上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对着从二楼回来的主任问着，而她手上刚挂断的电话，正是白天过来查看的人。 “139的各项指标都合适，135的身体出现了病变，可以废弃了，可以分配到c班。”陈主任冷冰冰的说着，手上正拿着一叠数据看着。 “这么快就用不了了？那骨髓取样还需要继续吗？”女人继续问着走过来的主人，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教室办公室门口。 “也可以停了，还有检查一下135昨天的血液数据，这么明显的病变怎么就没有早点发现，这么基础的问题，既然在这个关键时候让那边的人查了出来，只会说是我们的失职！”陈主任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生气，此刻正打开办公室的门，对着里面的什么人发着彪。 随着办公室的门再度被关上，里面的声音也彻底被隔绝，走廊上立马有恢复了原本的安静，片刻的等待后，走廊上的灯再度暗了下去，而躲在多媒体教室里的两个人，正皱着眉思考着该怎么离开。 “我说，你做的那些画面，不会刚好在主人上楼的节骨眼上失效的吧。”李一凡看着已经打开电脑，快速操作着的韩烁，着急的低声问着。 “别吵……”韩烁皱眉说着，双手飞速的在键盘上敲击着，电脑屏幕上被分成了九格，每一格里正快速的切换着福利院里不同地方的监控镜头，一些原本他们以为没有摄像头的地方，也快速的出现在韩烁的年闹屏幕里。 “不是吧！”李一凡惊呼一声，看着韩烁电脑上那逐渐闪过，最后停留并放大的画面，正是两个人动作在多媒体教室的角落里，韩烁电脑上的光线照着两人脸孔的轮廓。 而更诡异的并不是这画面，而是此刻两人的背后，只隔了一扇玻璃的头顶，一个黑暗的人影正扒在窗户上往里看着，幽幽的电脑屏幕光线虽没有那么远的局里照出玻璃上人的样貌，但那双诡异漆黑的眼睛却被照亮，那闪着异常光线的眼睛，像是正盯着两人屏幕里的画面看着般，诡异的歪了歪脑袋动了一下。 “被发现了！”李一凡心下一惊，声音惊恐而颤抖的说着，木纳的想要回头去看自己的背后，却被韩烁一把拉住了手，快速的向着对面的窗户就冲了过去。 “赶紧跑，你还看什么。”韩烁说着，一把打开了面前的窗户，探头对着外面左右看着，再次探头回来拉着李一凡往左边跑去，而那原本还趴在玻璃上的黑影，此刻正慌乱着拉拽着被锁住的多媒体教室的门。 “顺着雨漏管滑下去，快！”韩烁催促着，心里也被刚才看到的画面吓到，此刻门外那人看两人就要翻窗离开，手上的劲更大，反复的拉拽门的声音更是让过道的声控灯大亮。 “快！”韩烁说话间已经半推半搡着让李一凡整个人从窗户上翻了出去，这突然间的变故，李一凡只好死死的抱着排水管道，而韩烁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图钉。 李一凡顺着管道滑下去半截后，韩烁也一个挺身翻出了窗外，双脚盘着管道在窗台上停留了一会，把推拉窗户关住，两手一使劲一个挺身，将嘴边含着的图钉快速的按进到白色塑钢窗框的一边，接着顺着李一凡滑下去的方向向下滑着。 “你干什么的呢！”教室那边立马传来陈主任的声音，她这声质问下，那双正反复拉拽着门的手也停了下来。 “人……人，有人。”一个稚嫩的男生传了过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的冲着韩烁他们离开的方向比划着，结结巴巴的说着。“窗，有人，躲，窗，离开。” “163怎么有变会原来的样子了，不是实验成功了吗？”边上一个男人皱着眉看着那手舞足蹈的男生说着。 “先进去看看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把163先带回去，出一份详细的数据过来，顺便看下监控室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陈主任说着，透过窗户小心的往多媒体教室里张望着，看了一圈后，拿出腰间的钥匙打开了多媒体教室和旁边两个老师一起走了进来，并打开了教室里的灯。 “去窗户边看看。”陈主任对着走到教室最里面正在检查的老师说着。 “他们过来了！别管我，你先躲起来！”韩烁着急的借着肩膀上背包的袋子对着在下面抬头向上张望的李一凡小声说道，可这隔了一层的距离，韩烁说话声音有小，李一凡根本就没有听到，正慌忙的张着手，预想要接住他。 “该死！关键时刻掉链子！”韩烁低声骂了句，他此刻已经顺着管道爬到了二楼，眼看着完全可以一跃跳下去，却不想背包的肩带就那么倒霉刚好卡进了固定管道的接口处，更因为自己刚刚想要一跃跳下的冲动，卡的更加的死，此刻他只能想办法硬吧背包肩带扯下来，心里暗自骂着‘早知道买盗版了，正版的怎么这么结实！’ “咔咔！”头顶上传来窗户被推开的声音。 第828章：等级制（四） “该死！关键时刻掉链子！”韩烁低声骂了句，他此刻已经顺着管道爬到了二楼，眼看着完全可以一跃跳下去，却不想背包的肩带就那么巧，刚刚好卡进了固定管道的细窄接口处。 更因为自己刚刚想要一跃跳下的冲动，卡的更加的死，此刻他只能想办法硬把背包肩带扯下来，使劲几下拉扯，肩带依旧纹丝不动，不由心里暗自骂着‘早知道买盗版了，正版的怎么就这么结实！’ “咔咔！”头顶上传来窗户被推开的声音，看那只推开了一指，就难以打开的窗户，楼上的人用力的推着边纳闷的说：“这窗户怎么卡住了。” “怎么了？”陈主任走了过来，看着正在反复推着窗户却怎么也推不开的人。“不是才检查过吗，来，我试试。”主任说着，走上前，先是贴着玻璃往外看了看，试探的推了几下窗户，最后用力推了几下，那原本固定的并不死的图钉，在她反复几次推搡下终于成功掉了下去。 “哗啦~”窗户直接大大的打开，主任和旁边的老师探头向下看着。 “没有人呀，这163是怎么了，明明试验成功已经四个月了，怎么突然就又变回到以前样子了。”陈主任看着多媒体教室，不解的说着，再次关好窗户，可就在光窗户的时候发下排水管道的固定松了，只有一处还固定在墙上，她疑惑了一下，最后也没多想从窗边离开了。 而此刻楼下躲在角落里的两个人，等到留上窗户合住后，快速的顺着潜伏进来的道路回到了另一边被废弃的院落里，隔着月亮门，李一凡观察着另一边保安和其他人的动向，靠墙坐在他边上的韩烁，快速的从背包里拿出电脑，手指飞速的在键盘上操作着，额角还留有之前因慌张而溢出的汗滴。 “该死！还有百分之十。”韩烁暗暗的骂了一句靠回到墙壁上，手也离开了电脑键盘，这会才感觉到左手手臂上的疼痛，鲜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染红了他半条袖子，那是刚才从排水管道上扯肩带最后把固定的铁片给弄开，着急跳下时被刮到的。 “他们并没有什么反应，应该是没发现吧，你这边怎么样了。”李一凡看着韩烁抱着的胳膊，这才发现他不光跳下来的时候扭到了脚，胳膊上也受了伤，赶紧快速的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外伤喷雾和绷带帮韩烁止血。 “我没事。”韩烁吞了下喉咙，让那被外伤喷雾碰到的疼痛忍下去，任由李一凡给自己包扎。“这会就只能看我们俩的造化了。”说着，韩烁无奈的指了指电脑屏幕上才读完的进度条。 “目前看来是没什么事。”李一凡再次透过月亮门查看这对面保安们的情况，确定他们的行动并没有问题。 此刻，另一边福利院门房外，被陈主任派过去查看的老师，正用劲拍着紧锁着的防盗门，透过钢化窗户能看到里面呼呼大睡的门卫，就在门卫从惊梦中醒来，慌张开门的时候，所有监控屏幕突然了一下，然后又闪了两下。 多媒体教室监控里，原本十分钟前的监控画面被一段静止的画面代替，如果光检查视频，很难看出本来，这个点没人走动的福利院里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仔细检查，会看到没有十几分钟前，陈主人走上下楼梯的画面，也没有那男生从楼梯上上来的画面，而只有突然出现在门口拉拽门的男生，还有右上角停顿了十分钟后，又停了两分钟的时间，这两分钟就是韩烁第一个视频静止点恢复，和他们被发现跳窗逃逸的那两分钟…… “陈主任，没发现可疑的人，倒是这个163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门房王师傅藏着的酒，把王师傅给灌醉了，我强烈建议对163进行详细的分析和检查，他现在的状态太反常。” 男人草草的检查了监控画面，就挂断了手里的电话，看着面前被自己喂下药物，痛苦倒地抽搐的门卫，冰冷的不带有一丝情绪的说道：“再有下次，你知道结果的，这次就饶过你！” “呜~呜~”地上的中年男人痛苦的发出哀鸣声，可头顶上再度传来的冰冷声音，让他开始无助的求饶。 “……可别忘了，你那可怜的儿子还等着这里的药来维持生命呢，怎么？只是过年回去了几天，就藏了这些东西过来，难道不想让你在外面辛苦打拼的儿子继续活下去了？呵。”男人眼里满是冷漠的嘲讽，最后冷笑一声，留下原地求饶的人。 “求你……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已经痛苦的扭在一起的中年男人，用尽力气想要拉住面前的男人，祈求的说着，男人只是嫌弃的看了地上那一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门房，向着教学楼走去。 另一边，在李一凡的搀扶下，两人终于穿过蜿蜒的小路，回到影藏在树后的车里。 “我们先回市里吧，这伤口这么深，怎么都得打针破伤风。”李一凡说着，直接坐进了驾驶座位上，开始按照韩烁的指示开动着汽车。 “看样子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这福利院的监控系统并不强，只是离开了信号区，想要再度同步就不行了。”韩烁合住了电脑，里面只有他们还没离开信号区时，最后保留着的画面，从画面上来看，福利院里依旧一切正常，显然他们并没有发现两人去过。 “我比较在意的是他们说的那些实验，还有什么匹配成功。”李一凡第一次开车上路，而且还是在夜间，虽然道路上没有什么车辆行驶，但是整个人还是比较紧张，目光一直直视这前面，两只手崩的劲握着方向盘。 “是啊，这里的疑点太多了……先不想这些了，等我处理完伤口，回去了我们在分析，你先好好开车。”知道李一凡还没拿上驾照，可特殊时期没办法，但看李一凡那开车的架势，他不由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原本还疼的伤口，也被这份紧张给带去了。 第829章：等级制（五） 李一凡开着车，以平均三十迈的速度小心翼翼的到达了城外的医院里，在值班医生给韩烁处理完伤口后，韩烁感觉自己脚上的伤也好了很多，就换回了他来开车，主要也是坐李一凡开的车有些心慌，外加他这速度忽快忽慢的让人着急。 两人到了住处，将所有发现的线索记录了下来，摊在餐桌上，逐个开始细推。 “135、139、163显然是说我们先后见到的那三个男孩，难道这是那些孩子们的代号。”韩烁看着写下来的一串数字，将这个信息用胶带贴在墙上。“只是为什么只有代号没有名字呢？还有这些代号又代表了什么？” “我只听说过宠物店里出生不久的小动物都不会给起名字，就是怕叫顺了以后，被主人领回家再起了其他名字，它们没办法适应，还第一次听说给孩子们用数字做代号的，怎么着也该有个小名什么的，再说这福利院不与外界来往，知道的人又甚少，里面的孩子都多是有身心残疾的，应该很少有人会来领养吧。”韩烁看着贴在墙上的那三串数字，有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13……163，这些数字的开头会不会都是年纪，我记得当时那两个男孩看起来就是十几岁的样子，而我们后来在多媒体教室外面见到的那个人，从声音可以听出是个年轻人，看个头也就十六七岁。”李一凡大胆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恩，有这个可能……不过，这要是按照年纪来分，那不是每个年纪都要有不同的代号，这样岂不是很麻烦？”韩烁想了下，又觉得把这些数字和年纪联系到一起有些牵强。 “可是，如果说年纪对于他们而言很重要呢，他们根本不在意这些孩子到底谁是谁，只在意年纪和最后的数字……也许还有那所谓的分组？”李一凡看着那张写着‘c班’字样的纸张。“既然有c班，那必定还有其他等级的班级，这些班级又代表了什么？” “你记得当时陈主任说道，139血液出现问题，所以被降到c班，看来这c班应该是最差的班级。”韩烁反复看着李一凡手机里录下来的画面，更多的是在听当时多媒体教室外走廊上两人的对话，从中来做分析。 “还有最后出现的那个男孩，我记得最后听到他们说什么实验，不知道会不会和我们要调查的事情有关系。”韩烁看着面前其余的线索，没想到这么久以来，也没有找到太多有价值的内容。 “我们在福利院的唯一的教学楼里转了个遍，什么实验室都没有发现，而且我也吧内外结构做了对比，确定没有隐藏起来的房间，而操场上，再有的房子只是为孩子们准备日常食材和洗涤衣物的地方，那里就那么大，这几天在外面也看的彻底，可以说谁都能进出。”李一凡摇头说着，拿着桌子上那写着大大的‘实验室’三个字的纸片。 “那辆车的主人呢？就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李一凡拿起桌子上那张两个墨镜男上车的照片，从车牌查到的信息直接指向的人只有一个，朱一玮，可是从他那里却查不到任何信息，从样貌对比来看，当时来的两个人中有一个应该就是此人。 “我回来又调查了一遍，和早上一样，并没有查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都不明白他去那里找那两个男孩干嘛，没有他个人以及他们公司和这家福利院的任何经济往来，反倒是查到他们公司历年在市区里的其他福利院和养老院做过不少公益活动，还举行过慈善捐款。”韩烁把这家公司从成立至今所有的福利捐款记录都调查了一个遍，没有一个和这家儿童福利院有关系的。 “哎，看来反向推理一样很难。”李一凡这会也没有资格质疑韩烁之前提到的这个办法，即使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也也只能叹气于他们把事情影藏的太好。 “真感觉在福利院里走了一遭，除了知道福利院里的人是用代号称呼孩子们，就只知道这些孩子们都休息的很早，而且还都十分的乖巧，这么早就睡，身边没有老师看着也不哭不闹，在我的认知里熊孩子占据六岁以下孩子的多半。” 韩烁看着打印出来那几张，两人拍下孩子们休息的照片，特别是最开始去的那间教室，即使是个这玻璃和休息区遮挡的东西，看那些小床上睡着的孩子们，依旧感觉画面十分的温馨。 “你不觉的奇怪吗？”李一凡拿过韩烁手里的照片，突然问道。 “什么奇怪？你前面在教学楼里就说有点奇怪，怎么奇怪了？”韩烁不解的问道。 “你没觉得这些孩子太乖了嘛？”李一凡看着那张照片，递还给韩烁继续说道：“我当时就觉得有哪里不对，怎么都想不明白，现在在看这张照片。 你不觉得，不管是福利院也好，幼儿园也好，这么大的孩子睡觉都要有老师在房间里看着嘛，哪怕不是看着，也该有一到两个老师在房间里陪同休息，万一这些孩子半夜发烧，或者是出了状况也有老师出面即使处理。 可这里不但没有老师，这些孩子也睡的太安静了吧，没有老师的情况下也每一个闹腾，甚至在我们看着的那段时间里，也没有一个孩子起身上厕所，我都没有看到他们有人翻过身，连踢被子的都没有，是什么能让他们睡的这么安静……没有老师，是不是因为他们知道，在晚上休息的时候不会有一个孩子提前醒过来……” 李一凡再次看向自己手机里录下的视频，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能够清楚的确定那三个班的孩子们睡觉既然都出奇的乖，一个班差不多十四个孩子，既然没有一个动过一下的，这不由的让李一凡后背一怔冰凉。 “难道他们在孩子们睡觉前，就做了其他准备？让他们每个人都会绝对的安安静静？”韩烁曾听过有幼儿园的老师为了让孩子乖乖睡午觉，给他们吃安眠药的，没想到既然在这里也有这情况。 第830章：回忆过往的梦 “显然他们都被下了药物，哎，虽然真的很想说些什么，甚至立马带人去查封了这里，曝光他们的这种行为，可是这几天在福利院外观察了这么久，不管看到是不是全部，但是这里的老师们没有一个用歧视的眼光看待这些不完整的孩子。 虽然说不上是无微不至，但是看到那些在外面开心玩耍的小脸，还有他们明明年纪低龄，生活难以自理却依旧每天干净的衣服，我真不知道有几个福利院面对这些孩子都能够做到这样，忍受他们的无理取闹和怪异的性格。”这几天的观察，让李一凡想到很多小时候在易教授那里的事情。 那里的氛围很好，即使每天做着一样的检查和各种测试，依旧不让他有任何的不适应和痛苦，现在想来，当时在易教授身边所有的科研人员，对他们的态度都十分的友善，那样的尊重他甚至在常规的学校里都不曾感受到过。 现在想来，自己的性格能有所好转也和在那里带着的那段时间有关系，是易教授和白苒，让他学会不再畏惧他人，不再恐惧自己那无休止的被害妄想，让他学会接受别人，正确面对自己的疾病，平淡的看待他人的嘲讽和恶意。 “不管怎么，给孩子们吃药让他们安静休息的做法都是不可取的。”韩烁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心里却想到之前他见过的几起有心理疾病小孩的案件，那些孩子基本上需要人二十四小时的看着，谁都不知道他们突然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情来。 作为这些孩子的家长，更是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孩子的身上，这样的家庭太难，而随着长大，更多的问题只会扑面而来，他们会受到外界各种各样的眼光，这就好比在街上路过一个残疾人，你的视线是会躲避，还是会忍不住的看过去，然而不管你是怎么样的情绪，眼神中必定不会像看到那些普通的过路人一般，多少都掩饰不了你的好奇、怜悯、同情…… “这事不纠结了，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要对那两个男孩做什么，我们的立场也很尴尬，进也不是，退更不行。”韩烁无奈的说着，又看着手上的胳膊和脚，更是叹了口长长的气。 “那今天就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些了我们在做打算。”李一凡轻轻的拍了下韩烁的胳膊，伸着懒腰向着自己的房间边走边说道：“这么多天了，终于能够在自己的床上睡个好觉了。” 也许是太过疲倦，李一凡可以说是刚沾上针头没多久就睡着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中突然模糊的出现一个人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去，李一凡缓缓的看着周围，莫名的有一种熟悉感。 像是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一般，而此刻的他正躺在一张椅子上，头顶是再熟悉不过的医用灯，这会正关着，他的头上和身上贴着各种测量用的垫片，垫片的另一头连着的线直接到旁边的仪器上。 眼皮有些承重，微微的歪了歪头看了看了过去，刚走出去的人正站在窗边，正在和一个他在熟悉不过的身影说着什么，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还是让躺在靠椅上的李一凡听的真切。 “……易教授，科研不是慈善，你总是这样畏首畏尾的怎么可能完成‘人类潜能’实验，这些孩子如果不是来到这里早都死了……这可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还是什么都结果都没有，那么再不会有资金支持我们，到时候这些孩子的生命，不会再有人在乎……” “这些孩子已经够可怜了，我不想伤害他们，如果不是发现他们的大脑发育和神经组织与正常人不一样，我是绝对不会想要用这些孩子来做实验。”易教授的声音再度出现，不由的让李一凡觉得有些怀念。 “呵，那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呢，别忘了你回国的目前，我们这么多人陪你一起研究这么久，不惜连自己的孩子为了科学研究都做了实验者，那这些被亲人抛弃的孩子又为什么不可以。”男人的声音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此刻激动的情绪，但他还是劲量让自己压低了声音。 “时机还不到，就这样贸然开始人体实验……再等等吧，还是一步步的来比较好，我不希望我们的实验也是建立在无数的生命上。”易教授转头看向窗户这边的李一凡，李一凡模糊的视线和易教授有那片刻的眼神对视，但很快对方就回过头去，看向另一边小操场上正在玩耍的孩子们。 “……好，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看来教授心里早就有了定夺，沈家联合其他投资者，如果在看不到成果想必很快就会撤资，你原本答应沈家的事情只做到了一半，他的女儿可还在这，如果回去还是原来那个样，我想这以后真的不再会有任何人给我们这项研究投资。”男人口气淡漠的说着。 “~教授，你在这里呀，学校那边打电话了，问你什么时候回去。”远处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响起，她叫着易教授旁边的男人，对方转过头看向她，点了点头，又看向易教授。 “我会劲量帮你再拖着，但还是希望你能尽快做出抉择，没有任何一个资本家会做无回报的事情，沈家一样，其他家也一样，如果只是让那孩子正常的和普通人一样的话，他们也不会花巨资来支持你的这项研究。”男人最后回头看向易教授，冷漠的说着，像是在劝诫但很多的是在提醒。 梦到最后，都是在易教授那里带着的时光，虽然沈嘉怡告诉李一凡他们有六个人接受了潜能实验，可是李一凡对他们的记忆十分的模糊，就像是他们几个人都被可疑分开般，偶尔的交际也都无关紧要。 只是易晓晓……也许是因为白苒对他的特别关注，李一凡也受到了易教授更多的关照，于是就有了易晓晓那无休止的故意找茬，不过现在想来，那里的生活是挺好，但是易晓晓所做的恶行，只能说现在的她算是报应吧。 第831章：用途（一） “……看到了吗？”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李一凡，韩烁犹豫着，眼神里有些期许却更多的夹杂这害怕和着急。 李一凡愣了下，摇了摇头，整了整自己纷乱的头发，刻意的回避了韩烁的眼神，那眼神里有失望但更多的却是放松。“现在，没看到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 “恩，是这样，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觉得我们要不然就直接去找朱一玮探探情况，如果没有问题，我想……我觉的就这样吧，在决定调查‘阳光福利院’的时候，我们也去了其他的福利院。 那些福利院不管是公立的还是私立的，我们也都看到里面的情况了，就不说比这边好到哪里去，就那些孩子们直接反映给我们的细节，真的没有一家福利院能够做到他们这样。”韩烁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看桌子上烟灰缸里的烟头和旁边几管空了饮料瓶，就知道韩烁昨晚基本上没怎么睡，想来他一直在想办法说服自己，如果不是那恰巧就和梅姨的联系，还有昨天突然到来的朱一玮，和晚上听到的事情，组成了这么多的疑点，韩烁也许已经说服自己不再在这家福利院上纠结下去。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也希望他们是真的就像他们表现的这样全心全意的为了这些孩子们好，毕竟他们真的已经太可怜了。”李一凡说着，已经穿戴整齐，看了看时间。“哎，走吧，既然决定去朱一玮那，就筹划一下赶紧过去吧。” 两人还是按照之前的套路，假扮成韩烁朋友公司的员工，在朱一玮公司以洽谈合作为由见了面，闲扯了一番后，午休的时候又和在公司楼下咖啡厅的员工套了话。 “这朱一玮没什么问题啊，烦，又白跑一趟。”李一凡烦闷的看着面前的奶茶杯，有看向自己本子上记录下来的那些朱一玮所在公司的各种八卦性息。 “你以为每次查案都会那么轻松，本来我们这就属于暗查，又只有我们俩人，都是以一个假设点去查看问题，当然没那么容易了，有些人总觉得当警察就和玩侦探游戏一样，看到的人和物都是线索。 可实际中，哪有那么多线索摆在你面前，特别还是这种只靠我们两人的执念，去抛析本质的案件，所有东西只能靠各种侧面的探听，从别人的闲谈中抛去无用的信息找出有用的来。”韩烁说着，手快速的在面前那台笔记本电脑上操作着。 “本质？我们调查福利院是因为觉得他们在拿这些孩子做实验，实验的目的是激发人内潜能，但是显然，这项研究还属于实验阶段，所以他们必定会拿这些孩子做各种规模的测试，但我们在那里观察了几天，也从内部调查过，并没有发现影藏的空间。 同时从孩子的状态中也没有发现被苛刻，身上也没有看到实验后留下的印记，不过，光说那些编号，像是无形中已经让我们确定那些孩子就是实验品一般，而孩子们又被按等级来分配。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实验还没开始，要不就是实验室藏在其他地方，也许是地下，又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李一凡看着本子上写下的线索，自己皱眉分析着。 “沈嘉怡虽然没有在潜能试验中成功，但是她自身的记忆力和分析能力都得到了提升，沈家会因为易教授能够让人‘变聪明’希望易教授快点清醒过来，那孤儿院里的孩子说不定就在做着这项实验，只是变回比正常孩子还要聪明的孩子。”韩烁摸着下巴说着。 “就像当时看到的分班一样，楼下的班级都是按照孩子们的自身疾病来分班，心里疾病和身体残疾的孩子分为不同的班级。”李一凡打开自己手机里那天早操拍下的视频。 “是，当时你们能被易教授选上，不是有个原因就是都拥有不同的心里疾病吗。”韩烁说着，有继续在电脑上快速的操作了一番，浅笑一下说道。“还记得刚才那几个员工说的八卦吗，这家公司这一月谈了一个大客户，对方突然甩了小三和有钱的妻子和好吗？” “怎么？有什么关系吗？”李一凡不懂韩烁到底想要说什么。 “有关系，他们的儿子是自闭症，夫妻俩因为这事一再闹得不可开交，而孩子的疾病检查出是因为妻子在孕期吃过多的保健药瓶所致。”韩烁看着自己找人快速调查到的内部资料继续说着。 “原本这个男人就是靠女方上位，结果这事出了，这男人在去年外面有了小三女方也不闻不问，可我找人调查来的资料可显示，这女方并不是吃素的，全因为他们这个自闭症儿子生病的原因。 而就在上个月，已经不管公司的女人突然来朱一玮的公司和他们谈了一个几乎不赚钱的合作，同时就在十天前，女方的朋友圈里开始出现她和自己儿子的照片，从照片里孩子的状态来看，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心理疾病。”韩烁说着，把电脑屏幕转向李一凡。 “所以说，其实这家公司也许就是那些需要‘聪明药’的富家子弟和科研基地的媒介点？”李一凡挑眉看了眼楼上的办公区说道。 “大胆假设，小心取证呗，看来这杯咖啡喝的还有点用处。”韩烁说着，抬了抬手准备叫服务员过来买单。 “可你别忘了，我们昨天看到的两个男孩可是身体残疾者，而且陈主任说道的什么匹配、血型什么的，这些话真的不得不让人在意。”李一凡看向韩烁说道。“要不要在请你电脑那面的人把这家公司所有的‘大’客户资料都整理出来看看？”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聪明药’的话，已经成功了应该不需要继续实验了吧，那两个孩子昨天那么高兴的样子……到底对方和他说了什么，为什么又是他们俩呢，领养的话不是应该那些更小的孩子才合适吧。”韩烁不解的合住电脑。 第832章：用途（二） 接下来的三天，李一凡和韩烁基本上都是在车上度过的，两人的车就影藏在福利院的必经之路上，可这三天福利院依旧如往常一般的太平，如果不是这边信号差，韩烁真的恨不得在这直接按个监控摄像头来监视过往的车辆。 两人在昨天晚上再次用老办法潜入到福利院里溜达了一圈，这次却连半夜出来巡视的老师都没见找一个，跟别说再探听到什么线索了，可除了那三间上锁的小房间外，再没发现任何的问题，不过每个教室里的孩子们在晚上睡的依旧过于老实。 “又折腾了一晚上，还真是一无所获呀，就再没见那两个男孩出来过。”韩烁用望远镜看着远处树叶后的福利院，虽然只能从那茂密树叶中看到福利院的部分的地方，但关键的楼梯出口倒是看的清楚。 “不是你说的，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嘛。”李一凡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今天早上开始总是莫名的心慌，这会他劲量让自己的状态放松，做好随时可能看到什么的准备。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也不能就这么干耗着，老大那边可打电话催我，让我和你早点回去。”韩烁和李一凡说着话，眼睛继续盯着望远镜另一头的画面，这会楼下的三个班级正好有小朋友出来做课间活动。 “蒋冬他……你和他说我们这边的情况没？”李一凡本来想问问蒋冬他怎么样，但是话说了一半又说不出口了，要说赵欣儿一天不醒他和蒋冬之间的这个结就难解开。 “大概说了下吧，我怕说的太多，老大一插手a市这边的事，那不就一定会惊动沈嘉怡嘛，那到时候这案子还有我们什么事，有些……事情我想要自己弄明白。 以沈家和韩家的关系，我怕万一查出什么，沈嘉怡她爹会以商人的立场来干预这个案件的判定，毕竟我们在人家的地盘上，这案子归根结底也是他们特殊案件组的，不够，我们要是收集到足够的证据那立场就不一样了。”韩烁眼神飘忽了一下，迟疑了会说着。 “难道你这个韩家人，会不夹杂任何私人感情公证的看待这些事情？”李一凡依旧半闭着眼睛，随口问着坐在前排的韩烁，对于他们这些豪门利益和争斗，他这个普通人也管不了，他只想早点找出科研基地真正窝点，让他们受到该有的法律处罚，同时找到白苒，他想也许现在只有白苒能够帮助赵欣儿醒过来了。 韩烁留给李一凡一个“呵呵~”就继续目不转睛的开始看着福利院的情况。 不知不觉，两人就这样在车里呆到了十一点半，福利院那头也开始一天的午饭时间，只见五六个穿着围裙的十几岁模样的男孩，他们手里各搬着不同的东西从厨房的方向走了出来，这些孩子多数身体或者是面部都带有残缺。 “看这些孩子突然让我想到我上小学的时候，那个时候学校里还管早点，我们每个班都有早餐值日生，那会最开心的就是被选上早餐值日生去食堂提饭了，这样就不用做早操，而且还能最早吃上早点，要知道小学的早点，有几样是被同学们最钟爱的，那会吃饭也有技巧，第一碗盛少，第二碗盛满，只有这样才能吃的顶饱。” 韩烁看着那些提着盛饭桶的男孩们，想到了自己上学的时候，说完就把望远镜放了下来，揉了揉眼睛，转头又把望远镜递给了李一凡，你要不要继续盯着，我这眼睛都快看酸了，得换换。 “人孩子们准备吃午饭，你也要一直盯着看啊。”李一凡嘴上这么说着，但手上还是接过韩烁递过来的望远镜，放在面前的支架上。“厨房那边我们一直没有去查看过，也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只是看大小和布局就把它排除了是不是不太好，要不~今天晚上再潜入进去转转？” “那厨房，谁都能进去，能有什么，你要想看这会他们门开着，你直接用望远镜看就可以了，过一会他们还会有孩子出来晒衣服的，门开着，你也拿望远镜往里面好好看看，没啥特别的。”韩烁滴完眼药水，拿起旁边的面包啃了起来。 “你这样一说我才发现，好像干活的都是些十五六岁身体有残缺的小孩，我好像还看到那天爬到窗户上的那个男孩了。”李一凡用望远镜看着，就看到两个男孩拿着一筐衣服向着换洗室的二楼平台上走，而走在前面的那个男孩给人的感觉和那天在窗外看到的男孩十分相像。 “大点了干点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上学不还得做值日嘛。”韩烁说着，继续啃着自己手里的面包。 “确实是这样……”李一凡说着，突然心脏一抽，恍惚间眼神和望远镜远处的某个视线对上，他立马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注意力快速的集中在那即将消失的链接点。 只是一闪而过，李一凡模糊的听到耳边有什么人叫了他一声，他放下单手提着的桶，视线一转，他随着那个叫他的声音走了出去。 片刻的模糊，视线再次逐渐清晰，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里空气明显不流通有些闷，空气中带着满满的消毒水味，但是仔细去分辨还是能够闻到泥土潮湿的味道，虽然墙壁上每隔几步就会有盏灯亮着，但还是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然而这次不同的是，这些感觉都来自于李一凡五官感受到这些后直接传递给个个器官的感觉，却并不是此刻真正处在这里这个人的感觉，他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条走廊，每走一步的小小雀跃和嘴角忍不住的上扬，都彰显着他此时此刻高兴和激动的情绪。 “主任，我这次真的可以去游乐园玩了吗？就我一个人吗，他不是要一起去的吗？”一个清亮的男生看着旁边高出自己一个头的人笑着问着，这句话他憋了好久才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第833章：用途（三） “嘘~要保持安静。”陈主任的声音淡而温柔的从旁边响起，这和李一凡他们那两次见到她是听到的说话口吻完全不同。 “嗯嗯。”男生乖巧的点头声音清脆的说着，内心里却是依旧挡不住的欢喜，第一次走这条通道如此的雀跃。 在这一段路上，李一凡努力去感知男孩的信息，从男孩那空出半截的袖子，李一凡能感受到男孩左边少了的小手臂，从那鼻孔气息的流动，能够想象出男孩面部的畸形，而男孩的情绪却与他所认知到的正常小孩无疑，特别是此刻这份激动和雀跃的情绪，就如小时候李一凡听到父母要带自己去游乐园一般无二。 “李一凡你发什么呆呢？”在视线突然的白屏后又恢复如长，周遭的环境又回到车里的同时，李一凡听到前排正探头看向自己的韩烁的问话，同时一个面包递到他的面前说道。 “吃点吧，等会孩子们午休了，我们先去附近的饭店随便吃点东西吧。” “我刚看到些东西……”李一凡接过面包把它随手放在旁边，这会哪还有心思吃东西，转头有看着前面望远镜里的画面，皱着眉眼神凝聚的突然开口说道。 “就在刚才，我看到一个男孩，很快我和他意识链接到了一起，我看着他被陈主任叫走，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走到了一个走廊上，那个走廊我在福利院里没有见到过，我感觉他更像是建在地下的……” “地下？”韩烁看着李一凡，此刻内心的情绪有些复杂，但也为终于有线索而感到高兴。 “恩，通过空气中的味道，我猜测在福利院的地下应该有个通道，但到底是通往哪里的我就不清楚了。”李一凡思索着，脑海里全是刚才通道里感知到的东西。 “看来我们还得再进去转一圈了，这次必须得快点找到这条通道，既然我已经看到了，那就说明这个男孩已经在向死亡的方向靠近了。” “恩，是得抓经时间了，能确定这次是谁吗？”韩烁摸着下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进入到面前这个看起来毫无破绽的福利院搜寻，也在犹豫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该不该求助沈嘉怡的帮助。 “应该就是那天朱一玮选中的两个男孩其中的一个。”李一凡看着韩烁说着，想了下，态度突然一变说道：“我想了下，还是给沈嘉怡打电话吧，我们俩这样根本没办法救出那个男孩。 而且现在时间这么紧张，没过去一分钟男孩离死神就近了一步，总不能再等到晚上潜入进去调查吧，这几个小时过去谁知道男孩会怎么样。 那空气里有浓烈的消毒水味，隧道的另一头应该就是通往他们的实验室……我觉的他们就是在做什么实验，可是这样的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能用来做什么实验呢……”李一凡皱眉思考着，这是他们一直没弄明白的地方。 “好，我这就打给沈嘉怡。”当事情真的来临时，韩烁没有一点犹豫，他明白李一凡的担忧，这也是他一直纠结的问题，可在真的遇到有关人命问题的时候就真的没有必要在去纠结了。 “嗡嗡嗡~”还没等韩烁拿起电话拨打，座位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正是‘沈嘉怡’三个字。“奇怪，她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虽然心里满是纳闷，但韩烁还是快速的接起了电话。 “发定位给我！”电话那头沈嘉怡那强势和不容质疑的声音透过听筒直接传了过来，这让握着手机的韩烁莫名的一阵恼火和莫名其妙。 “什么……什么定位？”韩烁生生的愣了片刻，但很快就意识到沈嘉怡说的是什么了，心里的疑问和不好的情绪更重了。“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怎么会。” “废话，赶紧你和李一凡此时此刻的定位快点发给我。”电话那头沈嘉怡的声音更加的不耐烦。“还想不想救那个孩子了，李一凡既然都看到了，对方就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你们俩还磨蹭什么，就你们两个人单独进去那得什么时候才能救出那孩子。” “发！我这就发给你！”此时既然知道沈嘉怡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状况，关键时刻也不是和沈嘉怡计较的时候，但那份厌烦的情绪下韩烁还是气愤的挂了电话，不情愿的快速发了定位给沈嘉怡，谁料对方立马回了句‘在那乖乖等着，我带人还有十五分钟就到了。’ “怎么样？他们还有多久到？”李一凡看着拿着手机脸上的表情五味俱全的韩烁问着。 “十五分钟就到了，让我们俩在这等着，没想到这么巧他们就在附近，呵。”韩烁拳头紧握，冷冷的笑了声，语气里无比的冰冷。“哈哈，我这脑子，我怎么能忘了沈嘉怡最惯用的手段，既然就欣然接受了她借给我的这辆车和住处，我还真够蠢的。” “车和住处都是沈嘉怡借给你的？看你和他通完电话后的表情，呵呵，看来她还是没变，不过，没想到既然只是安装了窃听器却没有安装追踪器呀。”早就了解了沈嘉怡的惯用手段，李一凡也不屑的说着：“谁让这事我们最后还是要求助她呢，毕竟是她的地盘。” “明明是我们俩天天风餐露宿的找到的线索，到头来却被这种手段取了先机，早知道这样，我怎么样都会想办法让老大过来！”韩烁不服气的说着，声音故意放大，他知道车里某个窃听器会把他说的这些话一字不落的传递到沈嘉怡的耳朵里去。 不过他也就只能说说，毕竟蒋冬不会在没有任何明确线索和指派的情况下跑到沈嘉怡的地盘上插手对方的案件，这事最终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落在韩烁这一个小警员身上。 说到底这个案子就是沈嘉怡负责的，只是巧了被韩烁和李一凡发现了线索，还没有及时上报，而另一头的沈嘉怡不过是隔岸观火，等待着线索明了上来收个网。 第834章：用途（四） “不是让你们两个在车里等着吗！你们俩又跑到哪里去了！”沈嘉怡看着面前好不容易找到的汽车，里面既然空无一人，怒吼的声音险些要把电话另一头韩烁的耳膜给震裂了。 “消消气，我们这不是刚刚看到有其他车开进了福利院，怕那两个男孩出事，赶紧跟过来看看情况。”韩烁在沈嘉怡怒吼后，不由冷漠的又说道：“说好的十五分钟，这都快半个小时了，就你们这赶来的速度，等到你们来了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呵，这不还没出事嘛，再说有李一凡在要是出事了，你俩打电话还能这么精神，既然人在里面，那你们还担心什么，我这就带人分分钟把福利院翻个底朝天，就不信找不到李一凡看到的通道。”沈嘉怡说着，干脆的挂断电话，一挥手带着众人向着福利院大门的方向走了进去。 福利院正门三米远的灌木丛里，韩烁和李一凡两人躲在里面，李一凡拿着望远镜看着车里下来的两个人和一个老师说了些什么，就一直坐在车里像是在等着什么。 李一凡旁边的韩烁，则快速的操作着电脑，虽然此时离的距离还是有些远，信号还不稳定，但还是希望能够快点链接上对方的监控，好早点找到陈主任的位置，最好是能通过监控直接看到她从地下通道出来的画面。 “沈嘉怡的人快到了，那两个男人有什么动静吗？”韩烁操作着电脑，这次的侵入并不顺利，系统像是下载了新的防火墙，他用之前的破解方法完全攻破不进去，这会只能重新想办法，外加这里的位置离信号点太远，信号一直不稳，在这操作了半天没有半点进展。 “两人和老师说了几句话，就一直待在车里，看样子像是在等陈主任。”李一凡眉头紧锁，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福利院里的一举一动。 “你们俩个什么情况，躲在这干嘛！”从道路两边灌木丛赶过来的沈嘉怡，看到福利院大门的同时就看到蹲在树后的两个人。 “这不是在等你们嘛！”韩烁合住了电脑，把电脑装回到背包里，伸手看着沈嘉怡说道：“让你待得衣服带了没？” “带了，给赶紧换上我们进去，还为了让你俩不奇怪，我让所有人都带了帽子，还有两个警员也和你们一样带了口罩。”沈嘉怡说着，让身后健壮的警员把两身衣服递给韩烁和李一凡。 “为什么要换衣服？”李一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韩烁三下五除二的就站在树后快速的换上和沈嘉怡组里人一样的警服，一脸奇怪的问着。 “废话，难道你不想进去探探情况！我们俩前几天不是刚和福利院里的人打过照面嘛，就算对方记忆力再不好，你也不怕对方多看几眼后我们就暴露了身份。”韩烁说着，催促这李一凡快点换衣服，不要废话。 其实李一凡和沈嘉怡都有点不明白韩烁此刻担忧的这个点，毕竟这会进去了，找到了通道，就找到了实验基地，抓了坏人，以后也不会和这些人再见面了，有什么好担心抱怨的，难道韩烁是怕自己被什么人看到？ 想到这李一凡瞬间就想到韩烁之前给他说过，这个福利院的负责人和韩烁的继母梅姨之间的那些事，这样想来，韩烁难道还是怕家里人知道他在调查他们？还是刻意的回避家里的人？ “你好，我们接到有人举报，说你们福利院涉嫌非法囚禁孩子和虐待幼儿的行为，特意到此来做调查。”沈嘉怡有模有样的看着面前面色严峻的门卫，拿出一张搜查通知，并掏出自己的警官证。 “警察通知，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们这里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我们这里的老师都是全心全意的对这些小孩，这举报的人也太没有良心了吧！”门卫对警察提出的举报相当的不服气，更是听到有人这样说他们的福利院从内心着急的为福利院里的老师们辩解着。 “有没有进去检查检查就知道了！”沈嘉怡说着，就要越过门卫和已经走过来的两个保安，带人向里面冲。 “等一下！请你们先等下！”就在沈嘉怡身后的壮汉已经准备分分钟家住门卫老伯冲进去的时候，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从远处的操场着急的传了过来。 “我们这些孩子都是有心理疾病的孩子，他们太脆弱了，任何外界的刺激都会加重他们的病情，请你们等一下，等我先让孩子们都回到教室里做好了，你们在检查可以嘛。”陈主任疾步走到了沈嘉怡的面前，着急的说着。 “……”沈嘉怡犹豫了一下，转头下意识的看了眼身旁的李一凡，见对方见到陈主任后刻意的回避开这边注视，她想了下，突然情绪缓和，语气平和的说道：“这样吧，毕竟我是接到举报才过来的，万一你们借着这一会的功夫把被虐待的孩子藏起来……呵呵，你说是吧。” “怎么会，我们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请你不要重伤我们，我们这里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全心全意的为了这些孩子们好，他们的遭遇已经够可怜了，我们绝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他们的事情来。”陈主任显然被沈嘉怡的话激怒到了，原本温和的态度一下变成了气愤。 “要不然我带上一个人和你一起过去看着好了，我们就站在远处，确定孩子们回到教室后在做检查。”沈嘉怡不理会对房突然转变的态度，不慌不忙的说着。 “我们也是按照正常的手续来这里调查，福利院里哪有孩子不可怜的，但是总是不乏有人利用这些可怜的孩子无法正常言语，就肆意的虐待，我看贵院也不会有这种事情，那也就不怕我们跟着了，放心，我会找个面相和我一样和蔼的人一起进去，让其他人等在外面，等到孩子们安顿好了再进去，绝对不会惊吓到他们。” 第835章：用途（五） 沈嘉怡在派人对边上车里的两个人进行问话后，就叫上韩烁和她一起跟着陈主任去看老师聚集那些孩子们的地方，两人走在陈主任后面不远处，沈嘉怡看着韩烁那一直可以扭头不看自己的神情，笑了下说道。 “我知道你顾忌我们沈家曾经是易教授潜能试验的赞助者，而我所在的特殊案件专案组又专门是负责这个案件的，我们家族那么执着的寻找开发潜能的办法，必定会对科研基地有其他所图。” “呵，难道不是吗？在资本家的眼里，这样的科研成果，能带来的利益可以说是难以想象的多。”韩烁冷漠的看了眼沈嘉怡：“这种事情还用说吗，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是啊，一想到能够治疗那些生下来就有，并且无法克制的心理疾病的孩子们，要是在实验中不小心开发了某项大脑潜能，那更好了，比如预知未来、透视眼、过目不忘什么的，确实是每个资本家都想要拿来好好的打磨做成商品的。 可自从易教授最早的科研组织私下用人类做实验体，又在国际上出了事后，这项研究就被个个国家明面上禁止了，可这个科研项目已经展开。 并且得到了强有力的实验数据证明是可行的，那更多的国家则希望能够将这项研究继续进行下去，不少私下的科研组织依旧继续研究着……比如说易教授的那个福利院。” 沈嘉怡像是故意想要告诉韩烁些什么，但却说的含含糊糊，看着就快走进的教学楼，韩烁皱眉，侧脸看着身后和自己半步远的沈嘉怡，问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只是想要告诉你，在a市有个专门为了某个科研项目而成立的特殊案件专案组，你说是为什么呢，有先进的设备和全能的人，而且还是在a市最大的警局里，他背后支持这些人的到底会是谁呢？” 沈嘉怡看着韩烁慢条斯理的说着，最后快步向前走了两步，追上已经走进教学楼里面的陈主任。 “难道……”韩烁突然恍然大悟，抬头看向已经走进教学楼的沈嘉怡，似乎觉得这个人好像没那么讨厌了，可立马就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吓到，赶紧摇了两下头，连连否定这，快速的跟上了前面两人。 陈主任看着个别几个已经对这边，突然出现的两个人转头看着，并好奇的孩子们，说着：“一楼是年纪比较小的小朋友，他们的内心都比较脆弱和铭感，现在老师带他们去两边的活动室，等下孩子们都进去了。 警察同志你们可以随便检查我们福利院，但是对孩子们的检查，还是希望能够在我们老师的陪同下进行，并且和刚才一样，希望能态度好些，不要刺激到他们脆弱的心灵，他们的内心都十分的脆弱。” 陈主任可以说一直在强调这些孩子们的可怜，让沈嘉怡他们对他们温柔，包容，不要伤害他们，虽然她心里确实也是这么觉的，这次来也是为了防止孩子们受到伤害被科研基地的人拿去做实验，刻着陈主任反复说，说道了，沈嘉怡似乎觉得有些烦了。 不一会，等这些哭闹着的、四处张望着的、怎么都喊不动的、胡乱跑着的，一瘸一拐的等，四十几个小朋友们分别带进两边的活动室后，沈嘉怡两边个叫了两个人看着，自己则和其他人，在李一凡和韩烁的带领下，快速的先去查看着福利院里的情况。 沈嘉怡的人分成四个小组，一楼两组，二三楼个一组人，而他们组人的后面，都跟着一个老师，每个人都在四处查看的时候仔细的观察着周围，查找通往地下的通道，老师们则陪同着他们，而凡事他们碰触过的地方和物品，在他们离开后都会快速的些消毒水进行擦拭。 “至于吗！”韩烁忍不住的吐槽着，谁料陈主任立马出来，满脸堆笑的解释着。 “这里的孩子很多抵抗力都非常的薄弱，所以我们每一天至少会对教室和公共空间进行一次紫外线灯消毒，平时拖地和擦洗都会用到消毒液，么间教室里也配有专门消毒的用具，老师们在进出的时候都会反复洗手。 也希望你们理解，你们从外面来的碰过的地方都必须立马着重消毒，否则等下忘了，个别抵抗力薄弱的孩子碰触到细菌，后果不堪设想不堪想。” 陈主任故意夸大的说着，但实际上这些他们确实每天都有做，但是这会这样说，也是希望这些警察能够明白，他们这里的人对这些孩子是真的关心，至于原因，呵呵~那就确实不能说了。 “二楼这间紧锁的房间是一间小型肌腱恢复室，和心理治疗室，平时都是锁着的。”那天潜入进来没有进的房间，韩烁和李一凡这次在沈嘉怡的带领下，都光明正大的走进去细细的查看了一遍。 “李一凡，你确定你看到的就是教学楼里？不是其他什么地方。”别的线索沈嘉怡可以不信，但是李一凡这双眼睛，那沈嘉怡的必行无疑，既然他说看到了有地下通道，那她必定是铁信的。 只是这都摸索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是什么都没发现，眼看着孩子们在活动室里各种问题都越来越多，她现在就差带着脾气温和的医生和自己进去一起检查这些孩子有没有受到他人虐待，然后检查完后，拍拍屁股走人，没事再不来了。 “确定，从听到陈主任的声音后出现的短暂视线空白，再到通道里，时间很短暂，男孩当时就站在外面那个位置，这一两分钟不到的路程，不可能走很远，既然是地下通道，那一定就在一楼的什么位置。”李一凡说着，走到哪里都不由自主的轻跺加下脚，感受脚下的地面是否有空隙。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叫楼上的那组人也下来一起检查一楼，这次让所有人把地面和墙面都细细的给我敲个遍。”沈嘉怡说着，像李一凡一样，跺了跺脚，感受脚下是否有空洞。 第836章：用途（六） “那个男孩你看到了吗？”韩烁和李一凡先后跟着不同的两组警员从二楼十岁左右孩子们的班级下来，见面后，韩烁着急的拉住李一凡着急的问着。 “没有……不过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目前应该是安全的吧，至少在我们来的时候，那两个人不是还在这里吗。”李一凡说着，手一直敲着楼道上所有疑似可能是门的地方。 “不过我倒是像之前一样，在厨房和换洗室那边看到了另一个男孩，他看起来很不开心，我随便问了他几句话，他就十分伤心的哭了，委屈的说着不能去游乐场了，还说好羡慕那个男孩可以去游乐园玩。”韩烁看着李一凡说着。 原本不到一个小时就检查完了一遍福利院，沈嘉怡还是带着人硬生生的把一楼检查了何止一圈，可以说每个地方都检查了有三遍，基本上是摸遍了所有的墙面和地面，就连卫生间的隔间都反复敲击了一遍。 可依旧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可以说是把一楼能敲到的地面和墙壁都敲击过了，敲击地面的手都快敲酸了，就连带来的仪器也什么问题也没有发现哪里有空缺。 “怎么会找不到呢？”连厨房的锅灶下面韩烁都看了个遍，根本找不到任何隐藏的入口，韩烁看着面前依旧敲击着墙面的警员，独自摸着下巴说道。“我是不是应该去卫生间的水池下面多检查几次，还是说教室的衣柜里？” “只有孩子们待着的那两边的活动室只检查了两边……”李一凡更是检查了几遍墙面，去判断会不会有什么地下通道，此刻他站在走廊上，看着一窗之隔的活动室，此刻孩子们在老师的带领下玩耍着，陈主任则陪着沈嘉怡和另外一名女警员在对孩子们检查着。 “警察同志，你们这都已经检查了三个小时了，这样很耽误我们福利院小朋友的治疗和恢复课的时间。”几名女老师，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开始对着面前爬在地上不知道在找什么的警察说过这些话。 “请问你们到底是在找什么？活动室里的小朋友你们也都检查过了，并没有任何被虐待过的痕迹，显然都是恶意举报的人在诬陷我们。”女老师不服气的说着。 “是啊，我们这里一直都全新全意的在照顾这些小朋友，你看哪个福利院的小朋友衣服会天天换洗，穿的这么干净……还有伙食清单你们也看到了，孩子们每天的饮食都是合理搭配，营养均衡……”女老师委屈的说着，不希望警察因为恶意的言论就对他们这里灌上不好的印象。 在对福利院两个多小时的摸查，李一凡发现，这家福利院全是以女老师居多，孩子们并不是完全不劳作只是受老师们的照顾，大些的孩子会在福利院做些力所能及的活，福利院的院落里多数种的蔬菜都是老师们带着孩子们种的。 “一凡，不是我怀疑你看到的东西，但是你得给我个具体的方向，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们真的要撤了，我们闹得动静这么大，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我们在找暗门，如果这次无功而返，他们绝对会想办法应对，到时候在想找到线索就更难了。”沈嘉怡从活动教室里走出来，看着李一凡说着。 在沈嘉怡出来的活动室里，已经有很多小朋友们开始闹脾气，哭闹的哭闹，睡觉的睡觉，疯喊的疯喊，也不知道是这些孩子在一堆室内娱乐和玩具的房间里呆不住这么长时间，还是老师们故意的。 沈嘉怡总是觉得自从他们进去活动室给小朋友们做检查，老师们就开始放手不管这些小朋友，本来这些小朋友就认生，见到沈嘉怡他们就害怕，到多数孩子心智又有问题，一时间乱成一团，老师们虽然会帮着维持纪律，但孩子们就是一个哭了，就容易引发链锁反应。 原本检查完孩子们身上的状况要对活动室反复检查的沈嘉怡等人，一时间全都开始忙着哄小朋友，就拿和沈嘉怡一起进去的女警员来说，此刻正拿着一个手偶玩具，和四五个刚刚闹得最凶的小朋友玩起了游戏，而教室里维持纪律的老师，则一人抱着一个还在哭闹的孩子在一边玩耍。 “活动室里有检查到什么吗？”李一凡看着铺满软瘫的活动室，原本那里是他们一进来第一个就排除的地方，从外面看，里面到处都是玩具，想要制造一个长期打开的地下通道有些困难，特别是墙面的厚度李一凡也从外围目测过，二十四厘米的外墙厚度，没有任何问题。 唯一要说有问题的，就只能是那堆满塑料球的玩具池，还有布置成小小木屋的绘本室。“那两个地方检查过了吗？怎么看都有些介意。”李一凡指着自己怀疑的两处问着沈嘉怡。 “刚刚我大致看过，因为一直有孩子在那边玩耍，不好查看，玩具池是可以移开的，我敲击过周围，没有问题，至于中间，也有试探进去过，碰到的地面也是实心，不够那里如果想要开个洞，那些塑料球怕事第一时间会全部掉落进去。 至于那个树屋，从书架的厚度是可以直接排除的，我尝试的从脚下木板的分析看下去，下面能够看到和塑料地毯下一样的地砖，通道应该也不在那里。”沈嘉怡摇头说着，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了，现在就查把操场上的塑料跑道掀起来查看了。 “……”李一凡沉默了会，他此刻和沈嘉怡一样着急，他知道这次这么大动静如果还是什么都找不到的话，那他们真的不会再有下次机会了，所以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找到些什么。 沈嘉怡带着人又在福利院拖延了半个小时，可此刻活动室里的孩子们早就哭闹了起来，在里面的老师都一幅无法控制的架势，外面原本还跟着警员的老师，此刻个个带着怨恨的眼神看着还在漫无目的搜查的警员，赶紧跑进活动室去哄孩子们。 第837章：用途（七） “陈主任，今天打扰了，但是有人举报我们也没办法不来检查，毕竟这是我们的工作嘛，给你们带来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什么都没有检查到的沈嘉怡，也只好一改刚来时候的冷峻姿态，语气不得不稍微缓和些。 “没事，没事，这不是证明我们是清白的嘛，也是，我们一直为了福利院里的孩子，很少让社会媒体关注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陈主任和气的看着沈嘉怡说着。 “所以说嘛，陈主任你们就该适当的怎加点曝光度，不要老拿孩子们的病情说事，我看你们这边治疗环境一般，还是要让社会上的人多关注这里，才能给孩子们带来更好的治疗……你说对吧。”沈嘉怡在走出福利院大门的时候，不忘拉着陈主任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所以就连我们警察，在接到举报后，反复查看资料，除了你们的办院手续和土地使用权，关于福利院孩子们的信息简直少之又少，这才会让你们这原本觉得收留这些孩子是个好事的行为，反而成了别人非议的对象。 你说这样多不好，给大家都带来麻烦，耽误我们的时间倒是没什么，就是你们这里本来人手就不够，全都跑来看着我们警察查找线索，倒是可怜了孩子们，一下没人管了。 原本心智状态就不好，这一下，就你们福利院里的那些医疗设备和医护员，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他们……啧啧，真让人担心呀，要不要我们还是联系下专业的儿童神经科医生和康复科医生，过来看看这些小朋友吧。” 沈嘉怡的看着陈主任，当即忙就给市康复中心打去了电话，询问医院了的医生愿不愿意有时间过来看看这些孩子们，谁料面前的陈主任有些慌张的想要阻止，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咬着唇着急的看着沈嘉怡打完电话。 “你看你看，我说什么，你们福利院做的都是好事，我这电话刚打过去，康复中心当下就表示明天一早就会有非常权威的医生过来帮这些孩子们，还说要和你们谈往后的慈善自助和医疗的事情。”沈嘉怡满脸笑容的看着陈主任，说着刚刚自己电话里和医院说的事情。 陈主任怎么都不会想到沈嘉怡既然能说动康复中心的人，要知道，这种事情在怎么是好事，也不可能一两句话就能用电话让人答应了下来，怎么都得过来考察后再做决定。 “这……”陈主任硬生生的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面前的警察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如果他们想要外界的帮助，早在几年前大可以靠外界的慈善机构帮助，之所以不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不能这么做。 “还是谢谢警察同志的好意了。”好不容易送走了面前这一队警察，在看着他们走远后，陈主任整个人神情立马变了，之前那些温婉和和蔼瞬间变成一幅冷漠的样子。 旁边走过来一个男老师，看着面前的电动门合住，才缓缓说道。“主任，那现在怎么办，朱一玮早就带人回去了，这会再叫人过来取东西……我总觉得今天这些警察来的有些蹊跷，这么多年了，也没见真的有人来调查我们这，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帮明显带着目的性的警察。” 陈主任依旧看着前面，警察早就离开，可是她就像在想着什么般，眼睛依旧盯着前面看着，最后缓缓的说道。“目的……这目的也太明显了，看样子，这次结束后，又要缓一段时间了。” “这可不行呀，那些人怎么可能等的住，养了这么多年，到了年纪就必须……”男老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陈主任给打断了，她拿出口袋最里面的一个老式电话，拨了过去，简短的几句话说了今天的情况。 “知道了，那边你们自己应对，该封的就立马封了。”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听筒了传出，冷漠的说完这句话后，立马挂断了电话。 “今天就封了，让朱一玮这段时间都不要来了。”陈主任拿着电话，皱了皱眉对着旁边的男老师说道。 “那不行呀，那边的可坚持不过这周了，而且现在人就在那，随时都能解决，但要是得罪了那边，之前答应的那些怎么交代，那边可都准备好了，就差我们这了，要是不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铁定不会帮我们兜着，到时候麻烦更大。”男老师着急的说着。 陈主任思考了会，叹口气说道。“哎，这样吧，明天清晨我们的人送出去，让他们找个靠谱的生脸过来，其他的你这会就赶紧想办法能推的推，能取消的取消，实在不行的再说。” …… “你确定这里安全？”幽暗的空间里，突然传来李一凡小声的说话声，从前面的分析里，他还能隐约看到外面玩耍的孩子们，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通过望远镜这么近的距离观察这些小孩。 “这前面都是他们睡觉用的小床，要被发现也得晚上他们睡觉的时候，我那会屏蔽了这里监控五分钟，好不容易让沈嘉怡的人把柜子前面的床搬回原样，有什么不安全的。”韩烁说着，他这边可以说完全是在拐角里，此刻他正操作着电脑，用自己的程序链接上了福利院的监控，仔细研究此刻监控下的画面。 “好吧好吧，也难得你能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李一凡扶额，他此刻更靠近柜门，不敢像韩烁那般随意的调换坐姿，他只能整个人窝在柜子里，腿麻了就用手搬动搬动腿缓缓。 “不是你说，今天无论如何都得留下来嘛，要不在不可能有机会了，那孩子也没命了的，想来想去，能在这里留下来，不就是藏起来，看来看去，也就只有藏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他们才会找不到。”韩烁说着，继续按动着键盘，不过他这操作电脑的动作，确实要比平时小心和慢的多。 借着老师们带着吃完下午饭的孩子们在活动室晚了会，又组织他们在教室里看了看了会动画片的喧闹，两人小声的说着接下来的计划…… 第838章：用途（八） ‘光~’眼前突然出现的白光，让李一凡整个人从黑暗中醒了过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的，只感觉自己正躺在一个很窄的地方，周围冰冷的空气从脚底冷遍全身。 ‘奇怪！’李一凡心里惊呼，他怎么感觉自己没有穿衣服，此时原本窝在柜子里四肢带来的酸痛感慢慢消散，没有衣服束缚的感觉，直觉的身上轻飘飘的盖着一张单子。 尝试着睁了睁眼，模糊的看着头顶上的手术灯，再次往自己的身上看去，是一块蓝色的手术布盖在身上，李一凡的神情一下彻底情绪。 ‘我什么时候到的这里的！手术灯，手术台，这是要干什么？韩烁呢？他在哪里？难道我们被发现了？’大脑里飞快的闪过一连串的疑问，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听自己的话，根本动弹不得。 视线虽然模糊，但依旧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无菌的密闭空间，专业的手术道具就在眼前，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个穿着手术服的人走了进来，他拿着一床薄被，盖在了李一凡身上，细致的掖好了被脚。 李一凡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的身体，之前冰冷到浑身僵硬，所有意识才刚刚醒过来，完全没有发现，在被子盖好，身体回温后慢慢去感知……这是一具少年的身体， “在等半个小时开始吧……”一个沙哑的男声说着，看了下时间，随即关掉了头顶上刚亮度的手术灯，他看了眼手术台上的男孩，眼神里没有任何表情，离开了手术室。 视线再度陷入了黑暗，平稳的呼吸后，李一凡再度陷入了睡眠…… “吱吱~吱吱~”好痒，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边突然出现的瘙痒让李一凡下意识的动了下手指，一下一小团毛茸茸的触感出现在手指间，熟睡中的李一凡下意识的拨弄开手边的小东西。“吱吱~”虽然被推开了下，但那毛茸茸的触感再次贴了过来。 “什么东西。”李一凡惊呼一声，整个人从梦中惊醒，猛地一抬头‘咚！’的一声，头直接撞在头顶上的柜子上，这才想起来，他还在一楼教室的柜子里。 耳边甚至还传来了韩烁的轻微的呼声，这让刚醒的李一凡有点想不明白了，他记得在柜子里睡着前，他还和韩烁讨论着接下来的计划，可两个人明明很清醒，时刻准备着孩子们一睡着，他们就立马出来去找线索，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 “吱吱~”手边再次传来毛茸茸的触感，李一凡这才低头去看，腿脚长时间窝着此刻稍微动了下就麻木的不行，慢慢的挪动着，这才看清手边的是一只小仓鼠。 “这仓鼠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心里疑问着，看着面前背着个小袋子的仓鼠，李一凡不假思索的就把它拿了起来，这小家伙也奇了怪了，一点都不怕生，就这样被李一凡拿到面前观察着，还不是发出欢喜的‘吱吱’声。 “小火苗？你怎么会在这里？”看清那仓鼠的样子和它身上背着的袋子，李一凡这才认出来面前的小仓鼠，正是刘鸣轩的小火苗，只是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刘鸣轩也来了a市？ 想到刚才梦里看到的场景，还有那人最后说的话，李一凡也不再犹豫，把小火苗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后，让腿部的麻劲过去，立马探身到前面，推了推韩烁，谁料韩烁动了动，紧接着他手上的什么东西，就那样一滑，慢慢的滑了下去。 “咚！”一声清脆的声响，面前的柜门赫然被打开，韩烁的笔记本直接从手上滑落，掉落在地面上，李一凡正扶额之际，韩烁立马醒了过来，看着敞开的柜门外轮罩着一层淡淡的薄薄烟丝，和那浅淡而轻柔的香味，李一凡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抬头看着面前小床上睡着的孩子们。 刚才这么大的动静不知道有没有吵醒他们，可是他放眼看去，黑暗中，那十几张小床上，既然每一个小孩因为刚才的声响有反应，黑暗中，能听到他们轻柔的鼾声和呼吸声……他们睡的都很沉。 突然醒来的韩烁刚进拿起地上掉落的笔记本，看着李一凡捂着口鼻，似乎也意识到这空气中烟雾有什么问题，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掏出口罩带上。 “果然是给这些孩子们下了药嘛，这些烟雾应该就是什么迷烟吧。”李一凡低声说着，看着就贴着自己腿边的小床，上面的小孩睡的安祥，如果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被子，李一凡甚至觉得这些孩子都没了生命力。 “电脑没电了，到那边，等我~”韩烁轻声的说着，做了个收拾，让李一凡到孩子们的上课的区域等他，自己则抱着电脑小心的先走了过去。 这会想要出去，进行两人之前的计划，第一步就是控制教室里的监控，他记得教室的这边是监控死角，两人小心从这边走过去是不会被人发现，那边只要有插座，让他完成了监控问题就可以。 “我们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你速度要快。”李一凡看这才打开电脑的韩烁，催促这，他不确定自己的梦里看到的事情离现在到底过去了多久，但他知道手术台上的那个男孩时间不多了，他们必须马上找到地下通道，才有机会。 “马上，马上，两分钟，就两分钟。”韩烁说着，手指已经飞速的在键盘上操作起来，现在是凌晨三点，确定这个时间点确实没有任何人会从楼梯上下来后，韩烁快速的一楼的楼梯监控和班级里的监控。“好了。” “那还是先去活动室，我记得你说过，活动室里没有监控。”李一凡记得两人在睡着前，最后讨论的就是通道的位置，原本韩烁完全能够通过监控调查出陈主任带着男孩去了哪里。 可是这福利院就是奇怪了，外面和楼梯处监控都很多，但是里面就教室里有监控，楼道和活动室里都没有监控，这不得不让人想到，是不是通道就在活动室里。 第839章：地下入口（一） “这一个福利院的老师好像下来就十来个人吧，就是普通幼儿园里，两个老师带一个班的小孩都有些吃力吧。”韩烁用特殊的开锁工具正开着活动教室的门，边和李一凡说着。 “恩，是啊，保安就四五个，老师好像就是十来个，其余还有四个人像是负责孩子们生活和心理辅导的，不过这些孩子也比我们想想的要听话的多，就连普通幼儿园的孩子的服从和听话能力就这样吧。 可这些孩子多数明显有性格和心里问题，既然也能这么听话，还真是奇怪呀，就说今天的检查虽然最后还是孩子们的哭闹结束了，可是在最开始的一个小时，这些孩子还是挺怪的……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做的。”李一凡摇头说着，手上的手机继续给韩烁照着亮。 “那就先不想了，先进去找。”韩烁说着，‘啪嗒’又拧了两下，终于面前的门被缓缓的打开了，看着里面被收拾整洁的活动教室，韩烁忍不住的说道。“这白天一群孩子在这造完，这么快就收拾干净了。” “呵，你有没有一种感觉，这些孩子都有些太听话了，我可是看着他们玩完玩具后自己把东西放进了收纳盒里，这么听话的样子，连普通的正常小朋友都不一定能全部这么做吧。”李一凡走进里面说道，转头发现自己肩膀上的小火苗不见了，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难道是这些老师们教的好？”韩烁看着李一凡笑着反问着，人已经走进了活动教室。“你不是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嘛，还讨论这些干嘛，速度找呀，找到了我也好赶紧给沈嘉怡那边发消息让人过来。” 原本李一凡一清醒第一时间就给沈嘉怡打了电话，但凌晨三点，对方愣是在电话铃声快结束的时候接了电话，听李一凡说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说清楚地下通道和孩子的情况，又因为白天的事情，直接气愤的撂下一句话，让他们俩找到了地下入口和孩子再联系她。 “我们先一起把这些玩具池移到旁边，查看下地下是不是有通道吧。”李一凡白天的是时候最在乎的两个地方，一个就是这直径三米左右的圆形玩具池，这里面全是塑料球，具沈嘉怡说，这个是可以移开的，而第二个地方而是旁边另一间活动室最角落里的绘本木屋。 “恩，来，一起使劲。”韩烁说着，和李一凡两人一人一边抬起不重的玩具池向旁边移去，等到平稳的将玩具池放在地下后，韩烁抬头对着李一凡说道：“好了，你快检查看，地下通道是不是在这里。” 李一凡闻言，立马抬起玩具池地下的塑料地板，看着那明显没有任何机关，只是平整的地面的地砖，李一凡还是伸手开始敲击着地面，而一边的韩烁则是继续查看其他塑料地板下，检查有没有其他的机关之类，只是他这样爬着，突然脚边碰到了一个松软的橡胶玩具。 “啊呃！”脚边猝不及防的传来一声闷响，把正在蒙头找着东西的两个人下了一跳，韩烁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腿边碰到了从玩具池里掉出来的一个发声玩具球。 “嘘，你是想把三楼的老师们都弄醒嘛！这么大动静。”李一凡满脸气愤的看着不小心的韩烁，虽然语气很不好，但是声音还是压制到了很低。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接下来会小心的。”韩烁不耐烦的说着，抬手就把玩具丢回到玩具池里，经过上次突然有人冒出来事情后，韩烁现在看着间福利院都带着一种诡异的眼神，总感觉这里不光是老师还是孩子们都莫名的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这边没有，时间不多了，我们赶紧去旁边那间找找看。”李一凡说着，已经从活动室出来，在检查过旁边那间房间的门窗都上了锁后，自觉的站在旁边等着韩烁过来开门。 “这间白天我看到沈嘉怡他们检查过，最大的问题也就是绘本树屋那边了，那里是被搭建起来的，低下有通道的可能性很高。”韩烁和李一凡想法一致，有了目标后，手上开锁也有了上次的经验，很快几下就弄开了门上的锁。 两人进去后关住了活动室的门，径直就向着树屋那走去，一上来就开始各种扳动树屋的地板，可是不管两人怎么扳动，都发现这地板被订的恨死，可是四遍的缝隙却很明显。 “吱～吱～”就在两人正犹豫着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入口根本不在这里，该去其他地方好好检查的时候，树屋的木地板下既然传来了小火苗的声音，只见它正站在书屋木板下的地面上，看着头顶上打着手机手电的两个人。 “我记得这只仓鼠一直都挺有灵性的，之前就是它帮忙找到的欣儿。”韩烁看着低下缓缓挪动的小火苗，毕竟和这只仓鼠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韩烁对它多少还是有些信任度的。 “只是这地板这么死，感觉完全不是用蛮力进去的，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是我们没有发现的。”李一凡说着，开始在绘本书架上四处翻找着，韩烁见状，也学着他的样子，开始在书架上查找起来。 两人找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样子，暑假上的书都被两人全部都移了下来，可是依旧什么都没有找到，看了看时间，从两人醒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眼看着那所谓的半个小时就要到了，可是两人还停留在活动室里，更本就找不到任何能够进去的办法。 “吱吱～吱吱～”就在两人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找工具过来把地板撬开的时候，缝隙里的小火苗突然又发出了一串叫声，只是这次的叫声比之前要近了很多，声音也越发的急切，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 “韩烁你快看，小火苗站的那个地方是不是一个线盒？”李一凡整个人贴在地板的缝隙前，手机使劲的向下照着，这才看到小伙面正站在贴近墙边的一个白色盒子上，旁边还有白色的线槽从木板下方穿过。 第840章：地下入口（二） 韩烁扒着木板的缝隙，借着手电筒的光线，看到小火苗脚下的线盒，顺着线槽来到树屋地板的边缘，摸着藏在树屋缝隙间的电线，最后在线走向的最后位置看到一个非常小的孔，里面有一个和遥控器上信号灯一样的小灯。 “应该是遥控操作，看来控制这里的钥匙在陈主任那边。”韩烁用手里的小工具把小灯下的电线挑出来些，用小刀挂掉上面的颜料和橡胶软管，直到里面的铜丝全部暴露出来。 “有办法？”见韩烁一找到电线就熟练的操作着，李一凡不由的问着。 “恩，连上电就可以。”韩烁说着，快速的操作着，最后铜丝被他链接到了被拆开的手机充电器上，在通过充电宝，很快，那小孔里的小灯闪了两下，最后彻底的亮了，韩烁立马拍着胸口说道：“还以为会爆掉，还好还好。” “咔……咔……咔……”脚下的木板突然活动起来，两人迅速的跳到了下面去，这时活跃的小火苗利索的爬回到李一凡的肩膀上，欢快的发出‘吱吱’的叫声。 “就是这下面了。”韩烁一下来就发现脚下的地板很薄，显然这下面就是地下通道的入口，四处一看发现刚才小火苗站着的线盒边有个小开关，网上一扳，地下的地板立马缓缓的由中间地板原有的缝隙开了一条更明显的缝，向着两边就活动开去，一个斜坡出现在两人面前，同时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飘了出来。 “还挺高级的……我这就给沈嘉怡发消息。”李一凡拿出手机快速的给沈嘉怡发去消息。 一边的韩烁已经打开手电向下照着，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后，倒是小火苗第一个向里面跑了去，一转眼就消失在了黑暗里，韩烁无语的摇了摇头，也向前走了过去，这会离李一凡所说的那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两人因为不能确定男孩的情况心都是慌的。 刚走进通道里，没来得及打开手电的李一凡，眼前突然一道光一闪，胸腔里隐约传来一阵刺骨的寒冷和恐惧，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牵扯的拉了出去，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都空荡荡的。 他下意识的捂住胸口，那里什么都没有，也许是因为之前的案件，这次看到的又是手术床，外加上听到的那些不明确的对话，让李一凡现在有一个可怕的想法，但他不敢去往那方面想，如果真的是那样，那这个福利院真的太……恐怖了。 “怎么不走了？”走到前面的韩烁用手电照了照身后站着不动的李一凡。 “来了来了，刚刚突然有些不好的感觉，我们赶紧往过走吧。”李一凡说着，快速的向前走去，这条路和他在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梦里走这条路的时候周围都亮着灯，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当时男孩是开心的，他的旁边还有满脸温柔的陈主任。 两人很快就走进了另一个空间，看着身后的黑暗，两人都没想到这段路会这么顺利，眼前穿过两扇门，放眼看去，就是一个标准医院过道的模样，消毒水味也越来越重，虽然关着灯，手电照去一边的房间里还是能够看到放置的一些医疗器械，再往里走，一个房间里放置的都是药物。 “现在还是在底下吗？难道就这么大。”韩烁皱了下眉，继续往前走着，前面已经看到了头，可是并没有看到男孩，这一层看着有福利院一层的三分之一大，两边的房间里都有规划的放着不同的东西。 “吱吱~”在两人转了一圈不知道该往哪走的时候，突然前面传来小火苗的叫声。 “你看那里是不是电梯。”李一凡指着拐角小火苗上方的位置，那是一个根本看起来就是墙板的地方，可那旁边黑色的小屏幕让他觉的有点像电梯的按键面板，走进按了下黑色的小屏幕果然亮了下，但很快就在屏幕里出现了密码盘。“需要密码？” “先别乱按，这种密码一般就能输入几次，万一错了，谁知道会不会响警报，我洒些银粉看看。”韩烁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小瓶白色粉末向小屏幕上洒了些，让后拿出一个小刷子轻轻的扫了扫，屏幕上立马出现指纹按过的痕迹。“应该就是四位数密码，还好这次出来带齐了东西。” “一般密码就三次机会吧，那我们俩要小心了，也不知道这上去会通到哪里去。”李一凡看着面前的电梯，根本不知道这样上去后又是去了哪里，可眼下那男孩的生命危在旦夕，面前就这么一条路，不管怎么样都要上去看看。 “等下，我直接用电脑来破解，这样快。”韩烁说话间已经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撬开了面前的黑色面板，面板里面的usb数据口露了出来，韩烁拿出一根数据线直接和自己的电脑连上，手指快速的操作起来，很快，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个四位数密码出现在显示屏上，随后两人就听到电梯缓缓下来的声音。 上电梯前，李一凡还是忍不住把被韩烁拆出来七扭八歪的小屏幕给按了回去，电梯里是亮着的，借着光两人对视了一眼，韩烁边收起手里的电脑边说。“这下估计上面的人已经发现我们了，做好准备。” “怕啥，来一个干翻一个，来两个打倒两个。”李一凡说着，双手已经握拳摆出随时要招架的姿势。 “是谁来了！”果然电梯一开，就看到远处亮着灯的地方，走出来两个穿着手术隔离服的人，小心翼翼的向着这边张望着，边疑惑的问着。“手术还没结束，怎么这么快就来取货了？在等下，马上就好了。” “我左边！”韩烁看了李一凡一眼，歪头指了下左边，立马一个健步就直接冲出去，等到了对方面前，跳起来对着左边缓缓走过来的人的面门就是一膝盖，直接把人撞翻在地，按到地下就是一动猛锤，完全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 第841章：难以开口的愤怒（一） “你你你……你们是什么人？”右边这个人看着韩烁凶猛的样子，吓得结巴的问着，李一凡一听这是个女声，原本准备向韩烁一样，打算一脚把人踢翻，可这下抬到半空中的脚突然就下不去了。 “小徐是谁过来了？”远处亮着灯的房间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见二人出来半天迟迟没有动静，忍不住大声的对着外面问着。 “啊！”李一凡面前的人直接向后摔在韩烁的手上，韩烁把她放在了地上，拖着旁边被打晕在地上的人，无语的看着李一凡说：“你干嘛的呢，赶紧速战速决，把人拖到边上去，不要让等会赶过来的人发现了。” 李一凡无语的拖着地上被打晕的女人，这韩烁还真的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就这样把人给打晕了过去，两人把晕了的人拖到看不到的地方后，一起走进前面亮着灯的房间，一进去就看到两名医生正在对手术台上躺着的男孩做着手术，男孩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三个冷箱，其中一个打开的里面正放着一个鲜活的肾脏。 还在做手术的两人，以为是出去查看的人回来了，依旧专注的做着手术，一人用止血钳捏住血管，另一人则拿着手术刀正准备割下去，却发现应该过来帮忙的两人既然还愣在门口，这才抬头看过去。 只见门口站着的韩烁和李一凡，看到手术床上那张年轻的面孔，正是那个被陈主任带走的男孩，两人的表情从一进来看到这已经被开膛破肚男孩的诧异，立马变成对男孩遭遇的悲鸣，直到最后是对眼前这两个还在进行手术的人从内心深处的愤怒。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发现面前两个人完全不认识，手拿手术刀的医生大声的喊着，手上的手术刀向着他们这边挥动着。 “他才多大，你们就在移植他的器官……你们养这些孩子就是为了卖他们的器官？”李一凡颤抖的声音，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语气里全是不敢相信，原本他曾有往这上面想过，可是那一个个鲜活年轻的孩子，让他一次次不敢往这残忍的一幕上去想，可是看着面前开膛破肚的男孩，他那抬起来的拳头捏出了响声，却只能这样垂下来。 “停下手术，把这些器官给他放回去！”韩烁拿出自己的警察证件，假装摸着自己腰间的配枪的位置，做出随时要掏枪毙了他们的架势。“我要这男孩活过来。” “可是这样的话，那边的两个男孩就会死，他从来到这里开始就是为那边的那两个男孩而活，他之所以能活到这么大，都是在为那边的人提供器官，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医生举着手术刀，看着面前李一凡他们说着。 “他就是为了别人存在？什么歪理，我只看到你现在要摘掉他的心脏，这样他就会死，而你却告诉我这是他活着的意义，可这明明就是一条生命，什么时候一个人的身体是为别人而存在的，呵呵，太可笑了！” 李一凡声音颤抖的质问着面前的两名医生，他从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既然真是存在着，而且还是在以慈善为主的福利院里，还是这些十几岁的年轻孩子们。 “虽然我也不想承认，但现实就是这样，他从被抛弃到这里，从被救活的那天起，每一天都是为了另外两个生命的延续而活着，你如果说他不幸去可怜他。 但是如果不是他正好匹配到了这两个人，也许他根本就活不到十四岁的这一天，这天是他来到这里的第十四年，也是他该为这十四年做出回报的时候。 手术我是不会停的，如果停下来，另两个孩子也会死，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公平，人家给他命，他还命，就算你现在开枪手术我还是要继续做下去，但是如果我不继续，那断送在你们手上的就是不止是这一个年轻人的命。”主刀医生从容的说着，手上的手术刀毫无犹豫的割下了心脏上方的动脉。 李一凡和韩烁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旁边仪器上，男孩那还算平稳的心跳瞬间停了下来，变成了一条直线，面对这样的情况，韩烁一下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男孩现在的胸腔被打开，里面的肋骨完全被剪断，该有肾脏和肝脏的地方空空的，其余的器官和肠道平整的躺在里面，即使他让医生停下来，眼前这样一具身体又该让谁来修复，而之后是否还能再醒过来。 其实在李一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离那所谓的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从他们醒来开始，就已经注定他们迟了，迟在和男孩生命赛跑的这条跑道上。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开枪！”韩烁继续摸着腰间，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配枪，这里是a市，他一个外省休假中警察哪会有配枪，只是没想到既然没有吓住面前的医生。 “手术已经结束。”医生将还沾着血的手术刀放到旁边的托盘里，双手举在头两侧，看着韩烁平静的说道：“我现在要将他的肋骨放好，在将伤口缝合好，早上天亮的时候，会有人来为他祷告，最后将他的尸体火化，你现在开枪打死我的话，辅助医生也会做这些事情。” “……”韩烁看着面前的男孩，他们赶到的时候他还活着，他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取走了最后那一丝心跳，却什么都不能做，而现在他还要看着这个杀人凶手当着他的面缝合男孩的伤口…… 也许是因为人已经死了，还是出于别的说不出的情绪，李一凡和韩烁两个人就那样看着面前的医生一点一点的缝合着男孩敞开的胸腔，既然什么也做不出来，捏紧的拳头里有愤怒，悲伤和无奈。 现在该做什么，上去把两个人都撂倒，绑起来，看着开膛破肚的男孩，将那些拿出来的器官全部放回去？人能活过来嘛？韩烁看着医生从容的缝合着伤口，没有因为男孩已经死了缝合的粗糙，那份温柔总觉得是用错了地方。 第842章：难以开口的愤怒（二） “他从一开始到现在，没有感受到过一丝痛苦，至少在这里的这十四年里，没有让他感受过痛苦和歧视吧，今天是他十四岁生日，本来应该带他去游乐园后再做手术，可是突然发生了其他事情，想必是因为白天你们过来了吧，去游乐园的计划就被取消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没有去成而觉得这短暂的人生会有遗憾，至少这些器官在另外的孩子那会被好好的用着，希望这些能够带他去感受生活吧。”医生平和的说着，从一进来开始他的态度，让李一凡和韩烁两人嘴边的疑问和怒火，一次次的发不出来。 “用一个孩子的命去换其他两个孩子的命就是值得吗？每个人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利，你们有什么资格去剥夺这份权利！”李一凡看着依旧平淡缝合着伤口的医生，满腔的怒火真的是无处可发。 “资格，你和我说资格，命都是我们给他的，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没有我们他早就死在医院里了，哪还有这十四年的舒服生活，原本他的生命就不该开始。”依旧是平静的口吻，平淡的说着似乎很理所应当的事情。 “……你这完全就是歪理邪说，任何人的生命都不该是你我来决定的。”韩烁实在是不想和这个人在继续说下去，如果不是因为面前男孩还敞开着的肚子，韩烁一来就会直接把他给按倒，哪还给他说这些的时间。 “呵呵，所以我也没想着挣扎，我知道自己在救人，同时也是在杀人，杀人偿命的道理我懂，一条命就几条命的说法，也是自己在慰藉自己，给自己找一个继续动刀的理由，好了伤口已经缝合好了。”在缝合完伤口后，主刀的医生把缝合针放进旁边的托盘里。 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面前的韩烁，和旁边的助理一起，将双手抬起，看着韩烁过来把他们把他们的手铐住，过程中没有一点反抗，只是眼睛一直看着那三个冷藏箱。 “这些是准备给谁的，是不是等会就该有来拿货的人过来了？”李一凡顺着两人的眼神也看向那三箱东西，即使心里难受，可他们赶到的时候，就算是真的把里面的器官给手术台上的男孩安回去，他也是活不过来了，已经迟了。 即使只是一面之缘，李一凡还是希望能救下自己看到的这些可怜的被害者，但这场于死神的赛跑中，并不是每次都能如愿以偿，这少这次男孩在最后并没有痛苦，而这福利院里的所有小孩，都保住了，他们都不会在遇到这样的事情。 “恩，你们在这，他应该不会自己过来。”医生依旧平静的说着，像是一点都不担心等着这些救命的其余两个孩子。 “不知道沈嘉怡他们到哪了，来了没来？”李一凡看着手机上没有信号提示，也不知道沈嘉怡他们现在到哪里了，只能转头低声的问着韩烁。 “你要不然先出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顺便找下信号。”韩烁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又不能把两人放这就不管了，只能自己先留下来看着，顺便检查下这个房间的线索。 “那我先出去看看，估计他们应该快过来了。”李一凡说着，拿着手机在外面的房间查看着线索，他们现在呆着的这一层是被隔开成不同的房间，手术室有两间。 再往里面走，手机依然没有信号，倒是让李一凡发现前面的一扇门里有一些光亮，推开门后，是一间亮着微光的大房间，上下并排有一共有十二个小空间，上面六个对应的下面也是六个。 小空间看起来和李一凡之前在科研基地里看到的那个关着孩子们的观察间很像，从外面大块的观察玻璃往里看，能看到房间里软绵的墙体，每个房间里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一直藏在李一凡口袋里的小火苗突然窜了出来，“吱吱~”的叫了两声。 “都说老鼠的第六感是最强的，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李一凡嘟囔了一句，向前走近了些，这会仔细观察才发现面前的房间既然每一间里都关着一个小孩。 这个时间点，孩子们都安祥的躺在角落的软垫上睡觉，只是第二格里那银白的头发的小孩由为扎眼，在这白色的空间里，白衣白发，躺在白色的软垫里真是很难被人发现。 ‘编号：0531。认知障碍症。血型：ab。qnz-7实验：306次**实验者。无排异现象，色素沉淀下降62%。iq测试：96……’李一凡看着上面的信息。 再次看到‘qnz’实验，他曾经在自己那些有关童年回忆的梦境里，也看到过这三个字母，那就是易教授当年在做的‘潜能者实验’，看来这里就是科研基地的实验基地了，玻璃板上还有显示孩子们身体状态和空间里气温、空气质量的标注，一切都正藏。 在往旁边走，在下面的六个小空间里都和这间一样，关着一个小孩，同样是用数字作为编号，根据之前的推测，前面的数字代表了年纪，那这些孩子的年纪都在五岁到八岁之间，而最后的数字则代表了性别，单数是男孩，双数则是女孩。 这些孩子们全部都在接受‘qnz潜能者’实验，所有孩子均有心理疾病，而最新的实验显示他们都是在近半个月内接受的qnz-7实验，所有实验者都标注没有出现排异现象，不知道这和他们从欣儿身上提取出来的东西有没有关系。 李一凡站在远处看了看上面的小隔间，所有的房间布置都一样，这里应该就实验观察室，这些小孩都是有心理和精神疾病的低龄孩子，怪不得这家福利院只要这些残疾的和心智缺陷的孩子。 这些在出生不久就被发现的缺陷，估计这些孩子还没有被带出医院就被遗弃了，而在这里，他们被分类成长，为了不同的实验和目的。 他们有些是qnz-7实验的实验品，一些则是那些等待器官移植者的内脏容器，从小就匹配成功，茁壮成长，只等被采摘的那一天。 第843章：难以开口的愤怒（三） 那这些孩子，估计从小就不可能有名字，如果是已经在外面生活过的孩子，这家福利院也只要四岁左右的就被抛弃的身心不全的小孩，这样一来就算是真的消失了也不会有人过问。 特别他们还是在这样一间隐蔽的福利院里，想必孩子们留下的信息都是假的，不管怎么去查也查不到这些从出生就没有信息的孩子们，他们就像是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般，走的时候也是那么的悄无声息。 李一凡继续四处查看着，一边用手机拍照，一边查看手机什么时候才能有信号，走到一处资料前，随手翻看着，却被上面的字迹给吸引了过去。“白苒的字迹？难道她在这里？” 李一凡四处看着，发现这个点确实没有别的人在这里：‘只是这资料上白苒的笔记是怎么回事，难道那次分开后，她就一直在这里？”李一凡心里猜测着，还是把资料能拍照的就拍下来。 此时已经离他给沈嘉怡发消息过去半个小时，这个时间足够沈嘉怡的人赶过来，但这异常安静的场景总是让李一凡心里犯嘀咕，想了想还是先去找韩烁，要不然两个人回去，干在这等着也不是事。 原本在李一凡不远处来回跑动的小火苗，突然站在原地愣了下，最后扭了扭自己的小肉屁股，一溜烟‘吱吱’叫着就向着另一个方向跑了去。 “轰隆！”就在李一凡往会走的时候，脚下突然发生一声巨响，整个空间都跟着晃动了两下，李一凡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 “怎么回事，是什么爆炸了吗？”韩烁从手术室里跑了出来，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周围，走到李一凡面前问着。“是不是地下出口出问题了？还是沈嘉怡那白痴没有找到进入的办法用炸药打算把洞口该炸开？”韩烁说着，拿出手机反复的拨打沈嘉怡的电话，可是没有信号更本就打不出去电话。 “我在这里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其他出口，刚刚爆炸声一响，小火苗也不见了，不知道是躲到哪里去了。”李一凡看了看周围继续说道：“要不我们回去看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沈嘉怡应该来了才对。” 两人说着，做着电梯来到了地下那层，此刻电梯门打开，外面还和他们来时一样，一片漆黑，只是空气中除了消毒水的味道多了些许灰尘的气味，穿过那两扇门来到地下通道入口，空气里那扑面而来的泥土让两个人连连挥手。 “不是吧，沈嘉怡还真把入口给炸了，咳咳。”韩烁被这满是灰尘的通道呛得直咳嗽，又掏出口袋里的口罩直接呆在脸上，从包里抽出一个给了李一凡。 “这灰太大了，那边能听到动静，估计他们这会真在清理入口准备进来。”李一凡听到入口处发出搬东西和敲击的声音，下意识的加快了自己往入口处走的脚步。 “难道那入口我们进来后就自动关闭了，不过就那几块薄砖，就沈嘉怡平时出来查案的尿性，绝对是带足了工具，也不至于要弄出这么大动静，把这里炸了这么猛烈吧。”面前越来越浓的烟雾和尘土，让从刚才认准是沈嘉怡鲁莽行事的韩烁突然越想越不对劲。 “没路了？”李一凡一边挥着手驱散着烟雾，一边手机手电向前面照去，这才发现发生爆炸的原来并不是入口的那几块薄砖，而是隧道接近入口这块，整个隧道入口被彻底炸毁，那些敲击声全部来源于远处真正入口处发出的声音。 看着面前被堵的严严实实的入口，韩烁突然惊呼一声：“不好，这是陷阱。”话一说完，他就转身立马向回跑去，很快跑到了头，原本打开两扇门就进入的地方，此刻面前的门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样怎么都推不开。 “烟雾越来越大了。”李一凡还站在炸毁的地方，举着手机照着前面，同时将手机更近局里的靠近入口处，好争取那一点点的信号，可是眼睛越来越模糊。 就在他整个人费劲的爬到那崩塌的通道最上面，用手费劲的扒开上面的碎石，看着手机上那微弱的信号闪着，眼睛已经更加模糊，整个人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胸腔内突然的疼痛让他整个人忍住不的卷缩，却依旧倔强的将拨打电话的手机高高举着，耳边似乎响起了手机里的声音，又像是一墙之隔里传来的声音…… “李一凡！韩烁！你们俩在不再下面！”在彻底疼痛昏迷之际，李一凡听到沈嘉怡的声音就飘荡的最后的意识里，直到他眼前一片黑暗。 …… “他们俩就在这下面，快给我挖！”沈嘉怡拿着手机，里面甚至能听到自己刚才的喊叫声，虽然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她确认，这两人此时此刻就被控在自己脚下的这片废墟里。 “啊~我们也不知道这地方为什么会突然塌陷，也许是地基不稳，也可能是以前打仗时候留下的土地雷炸了。”此刻远远站在沈嘉怡身后的陈主任，挥着手一脸慌张的说着离谱的借口。 “真是太巧了，我们刚刚拜托你们的阻拦走进这间活动教室，就突然发生爆炸。”沈嘉怡没好气的说着：“如果这两个人出了什么事，你们福利院里一个人都跑不了，你们这是谋杀刑警！” “还有这些孩子，这么大的动静还真是睡的香啊，整个楼都跟着抖了三下，他们愣是每一个醒的，哼！”沈嘉怡旁边的人从其他教室出来后，没好气的看着满脸慌张的陈主任。 “我们确实是给孩子们放置了些安神的香，这些对小孩的身体都没有影响的。”陈主任故意接着对方的话说着，想要耽误他们手下挖开通道的时间。 “把她带一边去，不要让她一直在这碍事。”沈嘉怡皱眉，让人将扑过来正好堵住正在往出搬运地下碎石人的陈主任给拉开。 第844章：难以开口的愤怒（四） “喂！你给我醒醒！”沈嘉怡着急的扑到后面被抬出来的男人旁边，用手使劲的摇晃着面前满身是灰昏迷不醒的韩烁，满眼的急切和慌张，大声的对着韩烁喊着，眼里的泪直接落在了韩烁那满是尘土的脸上，用手抹了抹韩烁脸上的尘土。“韩烁！你快点给我醒过来！” “二小姐，韩少爷虽然一氧化碳中毒不严重，但是现在脉搏微弱，还是要立马把韩少爷和李一凡两个人尽快送到医院去。”沈嘉怡的私人医生检查过第一个被抬出来的李一凡，叫人将他快速的抬到了外面去，又对后面抬出来的韩烁进行了检查，阻止了沈嘉怡的摇晃，并让人快点把人抬上外面的救护车。 “中毒？他们俩怎么会一氧化碳中毒！”沈嘉怡一直以为两人是被地下突然的爆炸给控住了，怎么会突然一氧化碳中毒。 “这下面天然气管道泄露，他们俩一直被堵在这密封的环境中，我们已经处理好了泄露的管道，虽然他们在里面的时间不长，但是吸入的一氧化碳还是比较多，特别是韩警官又靠近天然气泄露的开口，所以他吸入的一氧化碳最浓，才会出现现在这个状况。” 看着窗外那两个人已经被抬上了救护车，从下面上来的其他警员说着，让周围的人快点打开这间活动室的门窗，毕竟天然气是无色无味，此时这密封的地方刚刚被打开，大量的二氧化碳都冒了出来，不能再有人中毒了，而且旁边的房间里都是熟睡的小孩。 “你们！”沈嘉怡愤怒的瞪着身后已经退到门口的陈主任，谁料对方只是指挥着老师们快点去开窗换气，对于沈嘉怡脸上的愤怒完全就不放在心上。 “陈主任，真想知道你大半夜的弄这一出是要做什么！”沈嘉怡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陈主任，转过头对着旁边的警员说道：“这家福利院，有人蓄意伤害警务人员，现在福利院里所有的人都不得离开这里……喔，对了，还有，这家福利院对小孩滥用药物，现在就叫人过来对这里进行彻查。” 即使沈嘉怡这样说了，陈主任还如刚才一样，就像是没有听到沈嘉怡的话一般，依旧指挥这老师们做自己事情，而自己则站在活动室的门口没有移动一点，却不料这边的沈嘉怡早已怒不可竭，大声的吼道：“还让这些虚伪的人在这里随意走动嘛，给我把他们都控制住。” 这话一出，外面那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警察赶紧上来把老师们都集中到了一起，然后接替他们去开窗换气，而另一边原本旁边教室里安稳睡的孩子们突然有一个大声的哭闹起来，就和之前一样，一个孩子哭立马就会引发连锁反应，转眼间楼下三个教室里几十个孩子同时发出巨大的呼喊声。 一时间原本陆续走进福利院的警员们一时被这滔天的哭声弄的没法继续调查，都莫名的就开始哄那些突然醒来无助哭泣的可怜孩子们，而那些老师则像商量好的一般，都无动于衷的站在一起，看着警察们慌乱的行动。 “组长，这样不行啊，这下面的味道刚散了，那道门还没有打开，人全都跑去哄小孩了。”最早一批和沈嘉怡过来的组员，看着这样的局面一时尴尬，外面这些警察哄正常孩子都不一定能哄住，现在面对这些小孩，一个人同时兼顾两个都哄不乖，放着不管吧，可那些孩子一个个哭的无比的可怜，任谁都不忍心。 “行了行了，让那些老师过去，叫人看着，谁知道他们刚才开窗户的时候做了什么手脚，才让这些孩子突然集体都哭了起来。”沈嘉怡说着，已经戴好口罩准备下到地下入口里去查看。 原本在沈嘉怡昨天下午离开前，她就已经和李一凡还有韩烁计划好，想办法留下他们两个人在福利院里继续调查，虽然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是大家都知道，白天他们那么大的动静，如果这福利院里有什么，那今天晚上对方必定会露出马脚来，想办法做些什么来掩饰或者是转移。 同样，这也是他们调查的最好机会，本来该回去等消息的沈嘉怡，在一直没有收到两人消息后，有些担心，在十一点的时候就一直带着自己组里的三个警员在福利院附近徘徊，直到凌晨三点收到两人的消息，他们四个人就赶紧赶了过来。 可谁知道一过来就被福利院的人拦在了门口，各种借口拖延他们进来，最后沈嘉怡带着人急了，也不等他们一会太晚了怕打搅到孩子们休息，一会等主任过来，直接就往活动室的方向冲过去。 谁料他们过去的时候，那被李一凡和韩烁打开的通道口又再次合住了，沈嘉怡本来出来的着急也没带太多人，特别经过白天那浩浩荡荡的阵仗，沈嘉怡一时不敢大动干戈，这也只找到了入口，想着等他们俩的具体消息，或者是自己进去后确认有线索再叫人过来也不迟。 毕竟为了科研基地的这个案子，她已经一意孤行太多次了，以至于上面的领导对她都有意见了，特别是白天那么大阵仗的调查，这次如果在叫来一堆人什么都没有查到，她估计这案件后期不会再有那么多’特殊支持‘。 谁料他们刚想办法打开通道准备下去，地下突然出现爆炸，导致面前一小段地面出现坍塌，进入的入口直接被堵的死死的，依稀听到下面有动静，沈嘉怡这才觉得是不是两人被困在地下，直到她看到站在她身后陈主任那阴险的笑容，她一下就明白了。 原来陈主任一直就在叫人拖延他们，她早就发现他们两人进入了地下入口，早就有这么一手，现在既然还制造成天然气管道泄露，为了拖住他们的脚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越想越气愤，沈嘉怡转头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叫人从地面沿着这条地下通道一直往前推，我倒要看看这个地下通道最后到底是链接到了哪里。” 第845章：少了些什么（一） 李一凡和韩烁再次赶到‘阳光福利院’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昨天也多亏沈嘉怡及时破开了入口，出来的时候就韩烁吸入的一氧化碳多，两个人在医院是呆了整整一天才完全没事又赶了过来，此刻看着面前被打开的那扇月亮门，前面老旧的三层楼外正围着黄色的警戒线。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我们昨天凌晨潜入进去的地方既然就是我们俩第一次来的这，早知道就是这，第一天过来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进去了。”韩烁看着面前这栋敞开着大门的老旧洋楼，这会沈嘉怡的人正在里面调查着。 “就算那天进来也没用，一楼的入口直接被封死了。”一进来李一凡就指着前面被外力破坏弄开的‘楼梯’，要说是楼梯，那里实际上已经被拆毁，就是电梯井，一个直接从地下一层通向三楼的电梯井，现在被沈嘉怡的人昨天临时搭建了一个简易升降梯。 “就算进来了，看到这里的灰尘，谁会想到他们直接废弃了一二层，只用地下和三楼。”李一凡继续说着，走到升降梯的边上往下看去，下面就是地下通道后放置药物和不用器械的地方。 “你们俩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沈嘉怡看着在升降梯前探头探脑的两个人，拿着一叠资料交给旁边的人，随意的把韩烁从升降梯边上往回拉一拉。“这昨天差点就挂了的人，今天还想来个失足报工伤阿！” “呵，我能差点挂掉，就算你不来，那我那会也能把那管子给堵住了。”韩烁被沈嘉怡拉的往后退了一步，没好气的甩开沈嘉怡拽着自己的手。 “是噢，是堵住了，不过是用脸堵住的。”沈嘉怡故意露出嫌弃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手，不等韩烁继续发作，转手从包里拿出一个仓鼠球丢给了李一凡。“这小家伙你哪弄来的，还挺有灵性的，如果不是它，我们没这么快找到这里来。” 李一凡结果透明的圆球，里面一只胸前挎着一个小包的仓鼠正在探头看着自己，这不是小火苗还能是哪只鼠，看来沈嘉怡有没有认出这只仓鼠是刘鸣轩的，李一凡把仓鼠球放进自己的包里：“都说老鼠的第六感很强，能够预知危险，所有就养了这么一只。” “确实挺灵性的，救出你们后，沿着地下通道的走势，我们很快就找到了这里，这个小家伙一直就在堵住电梯井前面的这堵墙跟前转悠，这让我们快速的找到了这个入口。”沈嘉怡说着，走在前面带着两人上了升降梯。 “福利院的孩子们怎么样了？”李一凡看着徐徐上升的升降梯，二楼的这层还是能够看到原本的格局，和现在的福利院一样，是孩子们的教室，只是现在布满了灰尘，楼道的墙壁上，还贴着彩色的贴纸。 “福利院的孩子们都被a市正规的福利院领养走，这些孩子们在这里除了编号和性别并没有留下任何信息，不过在对孩子们的检查中，我们发现他们被长期服用一种特殊的药剂，这种药剂会让人的大脑稍微变的迟缓。 哎，还好你们俩昨天不再，你不知道这些孩子都哭成什么样了，最后还是在对这里老师的逼问下才知道，他们从孩子们有意识开始，就就会刻意的对孩子们做出心理暗示，而所服用的神经迟缓药物，却能够提高他们的专注度，这样那些存在心智问题的孩子依旧能够记住他们平时生活中的各种暗示。 这些孩子们之所以平时看起来很好带，就是因为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这种习惯不单单只是日常生活，而是要贯彻到每一个细节上，他们的老师在来之前都是进过专业的训练，就连站姿，说话，举手的高度都是被专业训练过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孩子做到如机械化般的听话，而这种所谓的听话，只是因为习惯，他们按照标准的时间来安排这些孩子，几点吃饭，吃饭那只手吃，吃多少口，几点统一上厕所，上厕所多久，让孩子们自身的身体，从小就严格按照这样的生活状态来生活。” 沈嘉怡说着，要知道她昨天听到那个老师说这些的时候，真的是惊到了，感觉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实现，要知道孩子们的不可控性是最高的，特别还是这些不可控的孩子。 “这不可能吧，这样控制孩子？瞎说的吧。”同样，韩烁听到这样的事情，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原本我也是这么认为，可是在一番咨询，有加上手上这些药物，大概相信了这种可能……就别说这些了，这些老师可恶的地方太多了，就晚上睡觉还会在房间里点熏香，原本我以为是助眠的，带去实验室一化验，就是调试过的乙醚。”沈嘉怡撇嘴说道，终于知道这些老师为什么那么放心孩子们自己睡了。 “这个我们早就猜到了，我和韩烁那天之所以那么晚才去调查，就是被这个‘迷烟’给迷倒了的。”李一凡皱眉说着，要说那天能醒过来，也多亏了小火苗的帮助。 “这边就是三楼，当时来的时候就看到过道两个被你们绑住的人，那间手术室里还有一个男孩的尸体，被掏去了内脏，那应该就是李一凡看到的男孩吧。”沈嘉怡说着，已经带着两人向里面的手术室走去。 “三楼的那些孩子都救出来没？”一听到这里，李一凡和韩烁心里莫名的就不好受，可是没办法，他们赶到的太晚了，即使当时那些内脏都是鲜活的，但是男孩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坚持下去了。 “什么孩子？”沈嘉怡不解的看着李一凡，不明白李一凡说的是什么孩子。“那个男孩不是已经死里吗？” “不是，这里有间房间，里面有十二个小孩，都被关在一个个小空间里。”李一凡说着，就向着手术室另一边走去，打开门向里看着，那十二个小房间依旧还在，可是里面却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第846章：少了些什么（二） “奇怪，那些孩子呢！他们去哪了？”李一凡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房间，里面除了他说的那一间间小房间，什么人也没有，他跑到玻璃隔板前仔细的观察着里面，白色的小空间里，安静的不像有人来过，上面的电子测量器都在，只是标记着这些孩子们的信息牌都不见了。 “我们在救出你们后，没多久就来了这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孩子，你是不是看错了？”沈嘉怡看着李一凡说着，毕竟吸入一氧化碳过量会让人产生幻觉，想了下有些犹豫的说道：“这么短的时间里，应该没有可能带走人吧。” “我不可能看错，当时这里还有每个孩子的信息，我还拍了照。”李一凡说着，就把自己手机里拍的照片找出来给沈嘉怡看，上面清晰的记录这下面这六个小空间里的小孩，还有上面留下的信息卡。 “沈嘉怡你们来的时候还有其他人到福利院没？”韩烁看过李一凡手机里的照片，问着在想问题的沈嘉怡：“不会是你们来的时候，有人从这边那个门进来，然后接走了孩子们吧……对了，你刚说在这层就发现了两个人？” “就在走廊上看见两个人，怎么了？”沈嘉怡还在思考着李一凡说的问题，这韩烁突然这么一问也把她给问住了。“难道当时这层不止两个人？”找到这里的时候，韩烁和李一凡都因为吸入一氧化碳过量昏迷进了医院，除了留给他们一个被堵住的地下通道，在什么信息也没留下。 “不止两个啊，手术室里还有两个人呢？还有三个冷箱里装着的内脏呢？”韩烁这才意识到，原来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找到这些东西，怪不得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没有，你们说的这些都没有，我们找到这里的时候只有外面过道上晕倒的两个人，什么装着内脏的冷箱也没有，而且电梯当时是坏的。”沈嘉怡说着他们到来时候的情况。 “该死，难道还是让他们跑了，这么多人，不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不见了！”韩烁气愤的说着，但是突然想到什么快速的把心里的疑问和猜想都说了出来：“朱一玮！他有没有再来过？如果有人在你们救我们俩的时候带走了这里的人和东西也不是不可能，废弃福利院这边的大门完全可以开车进来，这么多人，绝对要辆大车过来。” 沈嘉怡歪着脑袋看着面前十二个小空间突然说道。“你这样说我到想起来了，在我们对这边进行爆破进入的时候，有辆市区福利院开过来的车走错了路……难道是那辆车把人都带走了？”这个时候了，所有可疑的地方，都必须拿出来想明白才行。 “那还在这说什么，赶紧让你的人查看那辆车的信息呀，到底是开到哪里去了，中途都在什么地方停过。”韩烁着急的说着。 “我记得当时我和韩烁过来的时候，那两个医生还在对那少年的身体进行最后的器官摘取，当时他说道有个人在等着这些器官移植，我觉的你们也可以往这方面调查下，从他们的话语中来看，应该是两个人需要移植器官，而且他们的家庭都比较富有…… 照我和韩烁之前的调查，这两个接受器官移植的少年家里的公司绝对和朱一玮的这家传媒公司有业务往来，这两个少年应该已经患病多年，必定会在医院里留下信息信息。”李一凡说着自己找到的线索。 “恩，这些我来找人查，我就不信这些人能真的从我眼皮地下消失。”沈嘉怡说着，已经走出去给手底下的人分配着调查任务。 这边的李一凡和韩烁则继续看着面前这十二个小空间，当时李一凡发现这里的时候，韩烁在忙着找东西控制手术室里的两个医生，这会才看到这里，不由的拿着李一凡的手机，四处对比的查看着。 韩烁把手上的手机还给李一凡，边往外走边问着。“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沈嘉怡？” “照沈嘉怡的性格，已经到了这里，既然还能被人纠缠将近十分钟才过来，确实挺奇怪，还有突然接小孩的车走错了地方，以她多疑的性格确实应该怀疑才对，可她既然没有，还有桌子上有白苒字迹的数据表，沈嘉怡不可能不认识白苒的字迹。”李一凡也不忌讳韩烁，说着自己从到这开始的猜疑。 “你怀疑她的最关键原因，应该还有她对‘qnz实验’的执着，还有她也是富豪圈里的人对吧，这些确实都让人怀疑，白苒留下的数据外加上，没有不良发应的试验样品，有这两样东西，就等于有了这项实验的关键。”韩烁说着，李一凡手机上拍下来的信息，已经足够说明这间房间里之前关着多么重要的‘实验样品’。 “如果你是沈嘉怡你心动吗？这不就是她们沈家一直执着在找的东西嘛。”走到门口的李一凡，背对着韩烁，手放在门把手上说着，说完直接走出了房间。 “能激发人类大脑，开发出特殊能力的实验？呵，确实很诱人啊，接走这些孩子的人，梅姨，是你吗？还是你在帮谁打掩护？”韩烁捏着手里自己的手机，突然身体摇晃了两下，他原本今天还出不了院，可是手机里突然收到的消息，让他不得不立即赶过来查看。 昨天朱一玮应该是知道自己被警察盯上了所以没有来，但是韩烁找来监视韩家的人，给韩烁消息梅姨的司机在昨天天没亮的时候，开车独自来了这边，至于那十二孩子孩子呢？是梅姨想办法带走的，还是如李一凡说的混在了来接孩子的车里？ 还有沈嘉怡……韩烁真不知道这些事情到底和沈家有没有关系，总觉得这是一张很大的蛛网，而他和李一凡正一点点的往蛛网的中心靠近，可那里到底是有一只大蜘蛛，还是两只大蜘蛛呢？总之，不管是几只，他们俩都会越来越危险。 “你们俩怎么还在这，下去吧，我刚刚已经找到送孩子们的大巴司机，也和接收孩子们的学校联系过了，在送去的孩子里确实多了十二个年龄不同的小孩。”沈嘉怡看着两人说道。 第847章：少了些什么（三） “你们俩怎么还在这，这里空气不好。”沈嘉怡说着，把手里的手机放回到口袋里又说道：“我刚刚已经找到送孩子们的大巴车司机，大巴车司机说他在开到这里的时候，曾经下车查看过一段时间，知道走错路了，大概在这里逗留了有十分钟。 司机说在他开到路口问路的时候，有一辆黑色的轿车给他指的这个方向，那辆轿车里说不定就是被带走的那两个医生，还有你说的冷箱……我叫人在这边的大门外查看，就在大巴车停靠的位置，确实找到一些碎小的脚印。 前面电话里也和接收孩子们的福利院联系过，送去的孩子里比之前多出了十二个年龄不同的小孩，刚才已经和我打电话说了这件事，看来，关在这里的那十二个小孩，这会被混入到其他孩子里一起进了福利院。”沈嘉怡看着两人说道。 “真想知道，到底是来了几个人，才能在警察准备围堵这里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快速将这十二个孩子从这里运送出去，又是如何躲过司机的眼睛，直接送进了车里，还和后来上车的孩子们混到了一起。”李一凡听了沈嘉怡说的话，立刻皱眉笑着说着。 “是啊，还真是太巧了，怎么听这事都像是事先就预谋好的，这司机不好好查查还真说不过去。”在听完沈嘉怡说的话后，韩烁和李一凡基本上一个想法，谁能想到沈嘉怡的话里既然没有怀疑。 “我还是跟怀疑突然过来的那辆车，孩子们保定不可能自己上大巴车，绝对是有人在外面接应，只是这里我们也没发现别的出口，他们是怎么把孩子带下去的。”沈嘉怡摸着下巴，仔细的看着面前的不算太大的空间。 “我们从一楼破门进来的时候，里面到处都是灰尘，如果有人走过一定能够发现，总不能这些人是从三楼飞下去的吧。”沈嘉怡说着，走到那些贴着防护膜的窗户前，搬弄着窗户查看着。 “那两个被带走的医生怎么说？都交代了没？”李一凡查看着周围已经被检查过的办公桌，问着前面的沈嘉怡。 “交代了，关于这里孩子们的事情都说了，哎……这些孩子太可怜了。”沈嘉怡把窗户拉开了些继续说道：“这里的孩子虽然待遇都相近，但还是从到这就被分成了abc三种类型： 被编排进a类型的孩子多数都是四岁到八岁左右，他们从小会被检测是否有具备成为‘qnz实验’试验品的资格，这类孩子多半具有先天性精神类疾病，被选定的孩子们，从小就会接受各类实验，这些实验不单单只是‘qnz实验’，还有专注力和记忆力的实验，也就是他们所谓的‘聪明药’实验。 b类型的孩子……哎，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些，从小会被当作他人生命的‘容器’，他们都是被‘qnz实验’淘汰下来的孩子，即使残疾也无所谓，只要内脏完整健康就好。 他们同样从小就要接受各类身体检查，很早就会被匹配给了别人，这个人不单单只是a市……”沈嘉怡说到这有些说不下去，在昨天问出这些的时候，谁都不愿意去往下想，这个福利院里到底逝去了多少年轻的少年。 “没想到真的是这样。”在知道那个男孩的内脏被匹配给他人后，李一凡曾经大胆的往这方面想过，但是没有敢继续想下去，没想到这个福利院既然真的就像他猜想的那样…… “也就是说那些孩子从小就是在帮人养器官和血？”韩烁诧异的说着，这样的案件，在上学的时候听教授讲过，不过那是其他国家发生过的，没想到几年后，既然就、真的会发生在自己处理的案件里。 “恩。”沈嘉怡点头说着，见大家都沉默了会后她又继续说道：“被编排到c组的孩子，在他们这里是价值最低的，但是等孩子们拍到c组的时候，已经是在这里生活过段时间，这些孩子还是会被编排的去做些实验，多数都是为‘qnz实验’做调研，因为能找到‘qnz实验’的实验者很难。 如果什么都不行的，就会被安排去做些杂工，他们这里因为一直有稳定的合伙人和‘客户’，所以金钱上从来不缺，员工的待遇好，外加上，凡事来他们这里给自己孩子做过‘聪明药’实验的人，希望孩子能一直保持下去，必定会一直和他们有往来……” 听着沈嘉怡说的这些，虽然在两人的预料中，可是当真的听到后，心里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是一个劲的往出冒，这里的孩子就如同他们的编号一样，随时可以替换，即使他们真的消失不见，也没有一个人会去在意他们，更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来过。 “韩烁你怎么了？”突然身后传来沈嘉怡的声音，他扶着韩烁，只见韩烁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头。 “可能是刚出院，这里空气不流通，在这里待时间太长了……我出去透透气就好了。”韩烁说着，直接忽略掉沈嘉怡搀扶自己的手，走到李一凡这，搭着李一凡的肩膀往外走着。 “那我先和韩烁先到外面了，这里要是还发现什么了，我们后面再说。”李一凡说着，扶着韩烁走进了升降梯，两人才出院，虽然李一凡是没什么事，但是韩烁毕竟昨天吸入的一氧化碳要比自己多，在这样密闭的房间站太久确实会导致头晕。 “为什么不直接带走孩子们，而是把他们混入到其他孩子们？难道其中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我怎么觉得和沈嘉怡的关系不大，如果是她完全有能力把人全部带走，想来想去还是朱一玮后面的人所做。”一走出这老旧的房子，李一凡就立马说着自己的猜想。 被李一凡扶着出来，韩烁找到一快干净的台阶上坐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好久突然开口说道：“是梅姨……” 第848章：韩家（一） “是梅姨……”韩烁突然低声说出口的这个名字，让李一凡皱眉思考着到底是谁，突然想起名字对应的人后，立马重复的说道。 “梅姨，梅淑芳？”李一凡重复了这个名字，想了想还是问道：“就是你的继母？梅淑芳对嘛，你两个哥哥的母亲……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里的地皮就是她家亲戚买走的。” “恩，我刚刚得到消息，就在我们潜入这里的晚上，比我们早一步就有辆面包车停在废弃福利院这边等着，我拜托监视梅姨的人调查到，那天晚上梅姨的司机曾经独自开车出过门。”韩烁那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李一凡，上面有对方刚才发来的消息和照片。 “他跟着梅姨的司机来了这里？为什么这会才告诉你，可这照片上显示的地方也不是这里呀？”李一凡看着那些消息，发过来的时间是十分钟前，就是刚刚，而照片里拍到的地方，和这里完全不一样。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韩烁拿回手机装好后继续说道：“他没有追踪到这里，对方开车十分小心，有意的绕道，特别那么晚路上的车辆不多，跟紧了很容易被发现，所以在几个红路灯后就跟丢了。 照片上这个位置是a市的一家私人医院，在南城那边，这张照片是他们今天早上拍到的，梅姨在今天早上从这家私人医院开车离开。”韩烁说着，就在刚才李一凡走出去后，他和对方通过一会电话，直到看到照片里的车牌号和车型，韩烁一下整个人就有些绷不住了。 “……”李一凡已经听明白韩烁说的话了，思考了一会后才继续问道：“那孩子的器官是被送到这家医院，是去救什么人，能查到私人医院里当天做器官移植手术人的信息吗？” “我的身份不好黑进医院的系统，特别a市这家私人医院，很多病人来这里就是为了保密，多数都是社会上的知名人士，很难调查出具体的信息，就是不知道沈嘉怡那边能不能走走关系查出来什么。”韩烁摇头说着，最后目光看向远处从老旧福利院里走出来的沈嘉怡。 “难道不能从朱一玮的客户中来筛选，又或者是近期和韩家有交易往来的人中查找？”李一凡看着韩烁，想了想继续犹豫的说道：“我记得当时手术的医生曾经说过，这些孩子是被筛选出来的，然后从小就培养成‘容器’。 既然这样，那就说明对方很早就查处问题，需要换器官，有客户信息，和医院的病历，确定到个人应该很容易吧……不过这一敲板，那韩家就真的跑不掉了。” “恩……如果确定了，就**不离十……我现在脑子里有些乱，我一直想不明白梅姨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大哥韩义现在辅佐着老头照顾韩家的生意，二哥韩乐虽然玩世不恭……难道韩家的生意往来一直是依靠这这些犯罪的事情？”韩烁扶着额角，心里十分难受的说着。 这样的结果他曾经想过，可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从他第一次发现科研基地的人和韩家人有往来后，他怀疑过韩家任何一个人，猜测过无数的动机，可是始终都不明白为什么。 直到上次自己被绑架，他才回想起大哥韩义曾经无数次劝说不让他当警察让他回去帮忙，而梅姨一边反感他现在的职业，一边又高兴于韩烁不会回家争夺家产。 “一凡，我有点怕，怕查到最后，发现所有的事情原来都是自己家人在做，即使我觉得自己和这个家没有关系，可是想到我是靠这些肮脏的钱活着，过着现在这样的生活……我真的接受不了。”韩烁扶着额头的手暗暗的用着劲，声音里能听出他的慌乱和无助。 “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你的身份特殊，有时候要抛开这些情感，既然现在都偏向韩家，我们就早点查出真相，如果真相就是韩家，那我们早点结束这场邪恶的交易，就能挽回更多生命，不让他们再错下去，现在你应该振作起来，亲手揪出这场灾难后的元凶。”李一凡拿下韩烁的手，看着韩烁说着。 “是啊，我哪还有时间在这想这些，应该赶紧结束这场灾难才是，如果真的是他们，那我更应该去阻止，不让他们再错下去。”韩烁看着李一凡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哎……我记得你和你大哥的关系不错，你要不要单独找他说下。”李一凡见韩烁好了些，继续说着。 “其实我二哥韩乐之前吸毒，惹了些不该惹的人……被老头子送到国外呆了一段时间，这些也是我开始怀疑韩家后，找人调查才知道的，后来欣儿被带走的那次，我找来监视梅姨的人发现她的司机出来过，那个时候梅姨是和我大哥韩义一起出差，只是没有实质性证据，后来的也没有查到白苒和韩家有什么关系，这条线就断了。”韩烁继续说着自己这边的调查情况。 “可惜，这里有白苒留下的东西，但白苒并不在这里，现在依旧没有白苒的下落，找不到白苒，就不知道怎么让欣儿醒过来。”李一凡看着手机里留有白苒笔记的纸张说着。“白苒之前一定来过这里，但她现在又在哪里呢……” “嗡嗡嗡~”就在这个时候，韩烁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韩烁看着电话上那扎眼的两个字，接起了电话。 “哎呦，我亲爱的弟弟回了a市既然也不回家来看看，老爸这段时间躺在医院里都不忘记念叨你，可你回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去看看他，还真是养了个白眼狼白眼狼阿。”电话那头的韩乐说着。 “什么，老头子他怎么了？”韩烁就算再怎么讨厌这个韩家，但是韩天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我上去回去老头不是还好好的、” “呵，你还好意思说，上次让你不要当警察过来公司帮忙，你直接拒绝，把老爸气的要死，后来没几天就住院了，你也真够行，要不然你就不要回来，回来说的那些话。”韩乐说着。 第849章：韩家（二） “我说你小子这次可以呀，哼，老爸被你气的不轻，你要是还觉得自己是韩家人阿，就赶紧回来看看吧，不过这次我可要提醒你，老爸是最见不得你干警察的，我呢，作为哥哥也劝劝你，早早把工作辞了，你喜欢在h市，那就给你找个分公司，在那里安排个经理主管的你当着，安安稳稳的，也好让老爸多活几年。”韩乐趾高气扬的在电话另一头说着。 “我回公司？呵呵，你和梅姨不是最怕我回去和你们抢公司的股权嘛，我这干了个无论如何都不会碍着你什么事，你应该高兴，怎么也开始希望我辞职了……还是说你最近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身为警察的弟弟不小心发现了。”听着电话那头说的话，韩烁一下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怼了回去。 “哈~你小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就一个野种，你还当我真怕了你不成，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识相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干什么，有些事情不该你管的就别管，不要没事成天在那作死！”韩乐被这么一激，嘴上立马不服输的怼了回来。 “听你这口气，看来你还真有什么事怕被人知道呀，我现在倒是怀疑老头子这病到底是谁给气出来的了……”韩烁和电话里的韩乐两人相继又互相怼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到最后也没说清楚老头子到底是在哪家医院，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李一凡看着面前气愤的挂了电话的韩烁，刚才两人的对话他听到的差不多，只是没想到韩烁这一上来就开始激对方，听对方的语气，也是被激怒了的，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激怒对方不是一件好事，要知道之前韩烁遇到的那起绑架案，可是差点就被灭口了的，而且还是他这个脾气暴虐哥哥的母亲叫人所为，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李一凡就不由为韩烁接下来的安慰担忧。 “你这就差直接问对方，福利院的事情是不是和他有关了。”李一凡扶着额看着紧紧捏着手机满脸气愤的韩烁，显然刚才的互怼让他心情更不好，又加上对方直接把韩烁老爸生病的事情赖在了韩烁头上，还逼着韩烁不要当警察。 “那有怎样！有种他就来，我还真怕他不露出马脚来。”韩烁看着手机，快速的给大哥韩义发了消息过去，询问老头子在哪家医院，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刚刚你也听到了，这小子绝对就是有事，两句话就激怒他了，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是你厉害，那现在怎么办，你不会要直接和你二哥还有梅姨钢吧，我可是丑话说在前面，现在线索可是到福利院这就断了，那十二个孩子为什么没有被带走，还有那消失的两个医生到底是被谁给带走了，白苒到底去了哪里…… 还有这么多问题没有弄清楚，你不能光拿着现在查到的福利院土地使用权，和福利院里发生的事情就直接和他们当面对质吧，我估计沈嘉怡都不会直接这么做。”李一凡拍着韩烁的肩膀想让他先冷静冷静。 “叮~”韩烁手机突然响了声，低头看去，既然是二哥韩乐发来的医院地址和病房，随后紧接着电话又是一声响，是韩乐发来一段激韩烁的话。“前面你不是说让我回去套套话嘛，这不机会就来了，老头子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去医院正常调理。 倒是这韩乐，弄了这么大阵仗就是让我去医院，到底是为什么，不去看看总觉得要错过某人编排好的戏码了。”电话又响了下，这次是大哥韩义发来医院地址的消息，最后还加了句‘老爸没事，要是回来了就回来看看他，老爸说是想你了。’韩烁将手机放回到口袋里，韩义和韩乐两人发来的信息完全不同。 “和沈嘉怡打声招呼，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李一凡看着韩烁那阴晴不变的脸色说着，他总觉得这趟去韩家的路上会发生些什么。 显而易见，福利院的调查已经走漏了风声，至于他和韩烁也在这里调查的事情，从刚才韩乐的电话里听来，对方似乎是知道韩烁在调查什么，那话语中有气愤和慌张，更多的是嘲讽。 在这种情况下，又明知道韩烁他爹有意扶持韩烁，既然还巴巴的让韩烁过去和对方见面，这不是放着人来抢家产嘛，越是这样想下去，李一凡越觉得去医院这事说不定就是一个圈套，等着韩烁自己直接往进跳。 既然对方之前能够找人来杀韩烁，那这次呢，难道就不会再找人制作个什么意外了，这种事情在这一年多和蒋冬查案，李一凡见到的不少，现在这情况，劝韩烁别去是不可能了，毕竟他们要去见的不光是有可能要害韩烁的人，同样也是这次时间背后的人…… “我到市中心就把你放下了，我们家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操行。”韩烁看着副驾驶坐上的沈嘉怡，语气十分不好的说着。 就在五分钟前，韩烁和沈嘉怡报备要离开的时候，被沈嘉怡拽住一阵问东问西，最后没办法说出要去医院看韩老头，谁想到沈嘉怡直接把手上的工作交给了手底下的人，说什么也要和韩烁一起去医院。 “怎么说我也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韩叔住院了，我哪有不去看望的道理。”沈嘉怡手靠在车窗上，支着脑袋歪头看着外面，语气平和的说着，与她往常那趾高气昂谁都看不上的架势完全不同。 “哎呦，我们的沈家二小姐，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我呀，这是怕自己嫁不出去了，赶紧拉个我不放还是怎么的，别以为你职位上比我高，这私底下还能压我一头，这婚还没订呢，就两家人口头上这么一说，你还就真当回事了。”韩烁没好气的瞟了眼旁边的沈嘉怡，语气恶略的说着。 “呵，白痴！我这是再帮你，你倒是一点都不领情呀！”沈嘉怡瞪了眼旁边的韩烁，低声嘟囔了一句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 第850章：韩家（三） 从福利院到医院的路上，因为有了沈嘉怡的加入，韩烁和李一凡的话都少了起来，车里的三个人也由为尴尬，沈嘉怡还是会问些韩烁家里人的事情，倒是韩烁和李一凡两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拜托沈嘉怡去调查私人医院里的到底是谁在昨天接受了器官移植手术。 “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沈嘉怡还是感觉出车里两人的怪异，毫无掩饰的直接问着。 “哎呦，你是谁，就你那往人车里装窃听器的手段，我们俩还能有什么秘密，你想知道的不都知道了嘛。”韩烁只要一想起自己从到a市开始，一直开的车里都被沈嘉怡装了窃听器，对沈嘉怡的态度就好不起来。 “呵，这是和我记仇呢，可就算我不用这种方式找到福利院来，你们俩人最后还不是会乖乖的求我帮忙，这种方式你接受了他就是好的，怎么说关键时刻还是可以防患于未然嘛。”沈嘉怡说着，眼神突然飘忽了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哼，说的好听，怎么没见你有本事自己查到这里来，还要靠这种低级的手段。”韩烁冷哼一声，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沈嘉怡这‘嘴硬’的性格，忍不住继续讽刺道：“明明自己身为警察，既然用这种低级的手段从同行那里套信息，既然还一点都不觉得可耻。” “呦，这话说的，你可别说你这次就真的干净，这福利院我确实是在你们来后才知道这么个地方，但这土地使用权说到底还和你韩烁身后的韩家有点关系，谁知道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不定你就是科研基地安排过来的间谍呢，万一故意下个套带着李一凡千里送人头，我也好提前做好准备救人。”被韩烁这么一说，沈嘉怡一下来了精神，立马开始回怼韩烁。 原本沈嘉怡在借给韩烁的车里安装窃听器，最开始的目的完全就是为了保护这两人的安全，谁能确保李一凡这次过来，科研基地的人会不会对他动手，毕竟没有人知道，从赵欣儿身上提取走的东西，到底用没有用。 还有韩烁，自从知道韩家老爷子和沈家联姻后，韩烁那继母背后没少做动作，特别在沈嘉怡知道韩烁那次被人绑架，很可能是梅淑芳找人做的后，还特意去了趟韩家为这事找对方的茬。 可韩家那强硬的态度更是让她知道，韩烁只要靠近a市就有肯能有危险，这梅淑芳为了那她不争气的二儿子真的是什么都做的出来，谁知道韩烁会不会再被绑架，虽然她做这件事的时候确实有私心，可更多的则是为了他们俩在a市的安全着想，没想到反过来被人这样编排。 “果然你一直就在那装呢，既然什么都知道，干嘛还要跟来，你就不怕他们因为你端了这一桩‘大生意’直接对你下手？”都说道这份上了，韩烁当然知道沈嘉怡知道的比这些还要多。 “我？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家里的人可不知道我也是警察，还是专门给他们找不痛快的警察，这朱一玮可是和你那个不争气的二哥韩乐玩的比较好，之前差点就因为携带毒品被带走，谁料出来个背锅的。”沈嘉怡这下也把话说开了，看韩烁没有惊讶的反应，暗自笑了下，心想‘看来韩烁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是hy-201？”韩烁看着前面的路，突然冷漠的开口问着。“你是不是早就开始怀疑韩家，怀疑我了，所以故意默许了这桩婚事，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也和这些事情有关。” “只是正好知道你在h市，还是蒋冬身边的人，而刚巧我发现李一凡和蒋冬突然走的很近，这莫名就联系到一起的一堆人，怎么也得理清楚才说的过去，不过后来发现你早就脱离韩家自己生活，那会对科研基地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多，所以就不怎么怀疑了，但是借着你未婚妻的身份，倒是方便了我去韩家多走动走动。”沈嘉怡继续看着车窗外，话语间不带有太多的情感，可她平时说话那趾高气昂的劲全都没了。 “果然。”韩烁冷冷的说了句，不想在搭理沈嘉怡，原本这段时间的相处，韩烁发现沈嘉怡这人并不是想象中那般不好相处，也没有那么重的大小姐脾气，身为警察的责任感还很重，可是每当他对沈嘉怡的印象稍微要好转的时候，对方总能做件事让自己彻底讨厌起她。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韩警员你才知道呀，不过现在是在a市，你觉得凭你的能力，能在这里翻出多大的浪花，最后还不是画什么事情都得我来做，所以说，一开始干嘛要偷偷摸摸的调查，也不至于事情拖拉了这么多天。”沈嘉怡故意抬高语气说道。 韩烁被这么一激还想说点什么，倒是后座的李一凡实在听不下去了，开口直接说着他们现在遇到的问题，还有沈嘉怡在调查中少了的东西。“私人医院的病人休息你能弄到嘛？我们查到从这里运出去的三个冷藏箱被送到了一家私人医院里。” “南面的那家私人医院？”沈嘉怡转头看向李一凡问道，以韩烁的技术，不好黑进去的医院系统，想来也只有这家对病人**做的十分全面的的私人医院了。 “恩。”李一凡点头说道。 “可以，正好我也想知道，这事到底和韩家有多少关系，正巧就却这么能够彻底敲定的一锤。”沈嘉怡笑着回复李一凡，她这边掌握到的有关韩家和科研基地的信息，和李一凡他们这边一样，只限于地皮使用权和朱一玮。 她之前怀疑韩家，完全是因为韩乐两年前突然出现在一个毒品交易的周围，如果只是普通的毒品案件，也许沈嘉怡不会关注韩乐，可当时查出了大量的hy-201，那也是在a市屡次出现这款新式毒品后，出现最大规模的一次。 第851章：猜疑（一） 这世上从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一个韩家二公子既然会不合时宜的出现在那样一个场合……沈嘉怡想到这，看韩烁的眼神里带着审视，虽然这段时间的相处家调查，已经让她排除了对韩烁的嫌疑，可此时车里的这两人明显有事瞒着自己。 “明人不说暗话，有些事情你们不说我也能查出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呵，不过就不知道你们俩这样通通吐吐了半天，这要是真的耽误了案件的侦破，这个锅我可不背。”沈嘉怡冷笑一声，看了看旁边的韩烁，又看了看后面的李一凡，打了半天哑谜了，好不容易开始说到正题上，两人又不说了。 “哎，好吧，还是我来说吧。”李一凡叹了口气，将手机里之前拍到的有白苒字迹的报告单递给沈嘉怡。“我们在对废旧福利院三楼简单调查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上面的字迹我认识，是白苒的，这说明白苒在那里待过。” “这张应该是数据分析单……‘qnz’？难道是潜能实验的数据分析？”沈嘉怡看着上面那熟悉的三个字符，不由更自己的又看了遍照片里，那张上的每一字。 “恩，结合这张数据分析单和我拍到的孩子们的信息，我有理由相信，他们的实验已经开始永运到人体上，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实验初步是成功了的，不管那些孩子到底是否被激发了潜能，但是他们的某些状态明显发生了变化。”李一凡说着，看着沈嘉怡不断划着的手机照片。 “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里，既然就研发出来了，这是要成功了……”沈嘉怡反复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小声的说着，脸上露出复杂的情绪，又激动同时也有恐慌。 “怎么，难道你才知道嘛？”韩烁冷不丁说了句，他看沈嘉怡的表情只看出了激动，外加之前的钟钟猜测，他总觉得沈嘉怡有可能和这事也有关系，不过说到底他总是揪着福利院里突然出现的状况不放，也是有点私心的，从心里的最深出他还是希望这事和韩家没有关系。 “我怎么可能知道……等等，你们俩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告诉我，不会是怀疑我把这些证据都收起来了吧！不是吧，我有那么无聊嘛，这明显就是有人在我来之前一起带走的，说不定就是那两个逃走的人。”沈嘉怡这才意识到两人之所以一路上怪里怪气的，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可是那里没有别的出口，你也说过，一楼和二楼是在你们发现这里后破门而入才有的脚印，那这些人怎么离开的？”李一凡收回自己的手机，从一路上三个人颇具试探性的对话，李一凡对沈嘉怡的怀疑并不是那么重，毕竟特殊案件专案组能在a市警局有特权也不是闹着玩的，怎么也不会找个居心叵测的人来调查这个案子吧。 “是，一二楼是没有别的出口，但是地下呢，你以为地下就没有别的路了，这还是你那只仓鼠带我们找到的，哎，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呢，闹了半天就为这事，在这对我猜疑半天，你们可真行。”沈嘉怡没好气的说着，原本以为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彼此间最起码的信任还是有的，刚开始还为自己怀疑韩烁有些内疚，现在这种感觉荡然无存，还带有些许的恼怒。 “还有条路？什么意思？”李一凡突然不明白了，怎么好端端的还有条路。 “地下一层的最里面，也就是电梯旁边的那个小房间，里面有道门可以通道外面，我们把你们从地下救出来后，地下的入口被封死了，于是分为两路，一路从地面找通道通向的地方，一路人继续在地下破门。 地面上的人，很快就找到了那座废弃的福利院旧楼，破门而入，发现没有入口，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一直在一个书柜前面转悠的小仓鼠，发现这只仓鼠有些奇怪后，顺着它徘徊的书架的位置，我们找到了被掩藏起来封死的电梯间，也就是被拆除的楼梯口。 经过一番折腾才打开了电梯间，当时的电梯已经被彻底破坏，最后只能打起了简易的升降梯，这中间耽误的时间不是一时半会，毕竟我不可能随时带着升降梯，等到一切都弄好，我们可以在废弃的福利院里仔细调查的时候，已经离救出你们过去了两个半小时。”沈嘉怡说着昨天救出他们后的事情。 “这么久？你刚说通道外面的通道又是什么？”李一凡继续问着。 “就在废弃福利院的外面，可以说这里的地下被从福利院一直连接到了废弃的福利院，又在废弃福利院下建了一个大仓库，而这还有条通道外面的路，出口正是一个破旧的小房子里，也是在那里我们发现了孩子们的脚印，而那辆来拉孩子们的车，也是在那里下车和路过的司机交谈问路。 前面我的人已经调查了大巴车司机的行车记录仪，清楚的记录了路过车的车牌，是租借车，但是这辆车最后出现的就是你说的南面那家私人医院的那边，所以你刚才一说让我帮忙调查这家医院的病人信息，我就明确了我的猜想。”沈嘉怡继续说着，就在刚才三个人互相猜疑的时候，她已经把任务布置了下去。 “既然一开始就看出来我们对你的怀疑，这些事情为什么不直接说清楚！”李一凡没好气的说着，是沈嘉怡的人一直给他们灌输的意思就是，只有那么一个出入口。 “因为就在我要和你们询问废旧福利院的情况下，你们俩突然说要去韩家，我知道韩老爷子是入院例行检查……这刚确定那十二个孩子就混在孩子里，我虽然知道李一凡绝对和这事没关，但是韩烁呢，用脸去堵天然气口真的不是明智的做法，这不是让我怀疑你的智商而更多的怀疑你的用意。”沈嘉怡目光突然看向开车的韩烁。 第852章：猜疑（二） “韩烁你能说说你用脸去堵天然气口的感想吗？我起初真的是怀疑你的智商，而更多的是怀疑你这么做的用意，是觉得我会担心你，所以让自己一氧化碳中毒，以死来扰乱我们的调查。”沈嘉怡目光突然看向开车的韩烁，语气中带着戏弄的问着。 “喂！天然气无色无味好嘛，我是去那边想办法开门，什么用脸堵天然气管道，我只是真巧就在裂口处，一着急不知道那里呼呼出的是天然气！我的智商有问题？呵，放心，再怎么样也比你强。”韩烁被沈嘉怡说的话给气着了，这丫的怎么总是揪着这事不放。 “呵，是嘛，要是当时你和李一凡早点在入口处呼救，我估计你们俩也不用大老远去医院借床睡一晚。”沈嘉怡白了韩烁一眼，故意说着，说完继续看着车窗外，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医院的走廊上，三个人没了车上斗嘴的热闹劲，个个都十分警戒的观察着身边的一切，既然已经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那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小心，毕竟梅姨那些下作的手段韩烁可没少领教过。 “是这间了。”韩烁透过病房门外的窗户想要往里看，可是vip病房是套间，这样看去只看到旁边卫生间的墙，只好敲敲门，等着病房里的人来开门，门开后，一个尖锐的女声传了出来。 “呦，我当谁呢，这不是把自己老爸气住院的小畜生嘛，这急匆匆的跑来还嫌你爸病的不厉害呀，怎么没钱花了？还是说普通人的生活过不下去了。”梅姨看着门外只站着韩烁一人，眼神中故意闪过一丝意外，口气却毫不留情夸张的说着难听的话， “他人呢？”韩烁不理会对方言语中的恶意，探头向着病房里看去，在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父亲，既然过来了还是要看望下才是，至于面前这个女人，等下再‘收拾’，这样想着，就往前走了步，想要越过面前聒噪的女人进去，可是对方却杵在那动也不动。 “呵，还真是巧了，老爷刚刚出院回家，这会应该和你大哥在回家的路上吧，没想到我们家这个野种既然还有表孝心的时候，这是要做给老头子看啊，可惜时间没赶巧，下次在想假孝顺可是要打听好时间。”梅姨冷哼对着面前的韩烁说着，眼神不经意的流露出厌烦。 “我说韩夫人，这说话呢，咱还是悠着点吧，不要一句一个野种的，一句一个假孝顺，怪难听的，这要是让外人听到了，也只会说你们韩家的人素质太低，怎么说您也是长辈是吧~”沈嘉怡从旁边走了出来站在韩烁身边，看着门里的梅姨笑着说着。 “呀，这不是沈家三小姐嘛，我说这那家闺女嘴这么厉害，你说这两家的婚事也就嘴上说说，都还没彻底定下来呢，就和这小子这么亲密了。”梅姨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沈嘉怡，虽然有些惊讶这沈嘉怡既然真的看上了韩烁这个野种，但是嘴上还是不饶人。 “这不是韩老爷病了，家父让我和韩烁一起过来看看，没想到韩乐还真的奇怪，明明韩老爷都出院了，还给我发了地址叫我们今天这个时候过来，真想不明白这是要干嘛？”沈嘉怡看着梅姨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继续问道。 “韩夫人你说这韩乐到底是记错了自己父亲出院的时间，还是故意这么做的，刚刚你一口一个孝顺的，这韩乐不可能连自己父亲出院的时间都记不住，难道是他故意这么做的？可为什么呢？”沈嘉怡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梅淑芬。 “哈哈，瞧你这话说的，有什么故意不故事的，这都出院回家了，大可以回家看。”梅淑芬看着沈嘉怡芬笑着，可转头看向韩烁的时候眼睛里冒出的是掩饰不住的冷漠和厌恶。 “喔，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起去韩家看望韩叔叔吧，不知道梅姨要不要回去，正好一起了。”沈嘉怡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半天不见梅淑芬出后招，沈嘉怡倒是看着她邀请着对方一起回韩家。 “还是不了，我这边还有些事情，你让韩烁带着你过去吧。”梅淑芬笑了笑回绝了，在冷嘲热讽的又和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先一步错开韩烁离开了病房，可当看到站在门外的李一凡时，眼神突然紧了紧，停顿了不到两秒才离开。 见梅淑芬走后，李一凡突然看着梅淑芬消失的地方小声嘀咕了一句。“刚才是我会意错了嘛，我总觉的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刚才李一凡一直站在门外，没有参与进他们三人的对话中，一直低着头分析着梅淑芬话里的玄机，见对方出门抬头看了眼，却发现她好像看了自己愣了下才走。 “看来是在你回家的路上等着你呢，怎么着，是见招拆招呢，还是不理会？”沈嘉怡大概明白了梅淑芬的用意，一边问着韩烁，一边往病房里走四下查看着，心里总觉得刚才如果不是自己突然出现，梅淑芬好像是想对韩烁做些什么的感觉。 “这不是要闹清楚韩家和福利院里的事到底有没有关系嘛，难道要在公司楼底下蹲点？”韩烁说着，他现在心里有些乱，刚刚沈嘉怡和梅淑芬对持的时候，他看到梅淑芬往他们身后瞥了一眼，就那么一个眼神，让他向身后看了眼，就看到一个带着口罩的男医生从他们身后匆匆离开，手里似乎正捏着什么。 现在想到这，韩烁一下有些懵，这感觉就和他被绑架后，明明给了钱就放人，可是绑匪突然接了个电话，说不光要钱还要灭口，而和绑匪通电话的人，既然是自己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多年的继母。 那十几年的冷嘲热讽都认了过来，原本以为再不济对方也不会真的找人来害自己，可谁能想到，即使自己放弃了所为的财产继承，对方还是不放过自己，难道就一定要自己的命嘛，为什么？韩烁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 第853章：猜疑（三） 医院停车场里，李一凡和韩烁还有沈嘉怡三个人坐在车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沈嘉怡一直抱着手机和自己组里的人打着电话，韩烁则坐在车后排，腿上放着电脑，快速的查找着信息，这半天也就只有李一凡没什么事做看着医院进出的人四下观察着。 “一凡，你这样盯着进出医院的人，就不怕一闭眼睛看到那些重病者的死亡现场。”沈嘉怡发完消息，在等待结果的时候转头看着专注的李一凡好奇的问着，一直一来她只知道李一凡能够同步看到见过的人的死亡，既然是这样，那去趟医院回来不是一晚上都得感受濒死的痛苦了。 “这到不会，每次看到的都是被害者或者是施害者，自然死亡和病死的好像没有看到过……”沈嘉怡说的这个事，李一凡自己早就有想过，几次经验下来，他发现自己看到的都是非正常死亡和有意谋杀的同步现场。 “你这和‘死亡直播’挺像。”沈嘉怡说了句，手机正好响了下，拿起来看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立马转头将手机递给韩烁说道：“南面那家私人医院那两个昨天白天做器官移植手术的病人信息调查出来了，就这两个。” “景浩，47岁，肾脏移植……于萌萌，21岁，心脏和肝脏移植……”韩烁看着沈嘉怡手机上的信息，立马将两个人的名字输入到电脑里，又开始快速的操作起电脑来，这会沈嘉怡组里的人已经将两人的人际关系，家庭背景等信息全部发给了韩烁。 “这两人和韩家有没有关系？”沈嘉怡拿回手机，看着操作电脑的韩烁，这黑进韩烁自己家公司的事情，本来她的人也能做，但是看韩烁现在这个样子，她不好直接提这茬。 “还不知道，但是这个景浩总感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还是得等我这查清楚了再说。”韩烁说着继续操作着电脑。 “像这样非法买卖来的他人器官，做移植手术的医院难道不怕被抓吗？”李一凡看着沈嘉怡问着，他对这方面并不是很懂，但还是知道在正规医院里，等待捐赠器官移植事件很玄学和奢侈的事情。 “怎么说呢，这事也就是我们查到这了知道他们医院移植的器官是福利院里那个男孩的，如果没有查出来，这事也就这么过了，至于公立医院里是不太会有这样的事情存在，但医院会对器官捐献者的信息保密。 而这其中是不是有私人售卖器官的情况，如果不是强买强卖拿来器官移植的，警察是不会接入，这也就是你总听到卖肾的，甚至网上都能够找到收取肾脏的机构，但是你却很少见到给人做器官移植手术而被抓的私人医院和医生的。”沈嘉怡说着，毕竟这事确实不好解释。 “我曾经在医院里，还看到有人专门找需要肾脏移植的病人卖自己肾脏的，你说遇到这种事情，两人若是交易达成了，医院要不要为他们做匹配检查，要不要手术？”沈嘉怡说着自己曾经接触过的这类事情。 “……”其实李一凡也是一下想到这个问题了，就问问，不过听沈嘉怡这么一说，转念一想，好像是这样的，要不怎么前几年网上那么多卖肾换手机的新闻。 就在李一凡和沈嘉怡讨论着福利院里发现的线索时，后排座着的李一凡突然合住电脑，打开车门说道：“走吧……我们去韩家。”说完这句话，直接走下汽车，回到了驾驶位上，讲手里的电脑递给了沈嘉怡。 “怎么？和韩家的关系调查出来了？”沈嘉怡问着发动汽车的韩烁，见对方眉头紧锁经闭着双层一言不发，自己打开合住的电脑看着，屏幕上两人的性息就在主页。 “景浩，景陡集团董事，八年前和韩式集团共同参与南城开发区项目……于萌萌父亲于程明，新药制药董事，七年前和梅淑芬三哥共同成立新药制药……”看着上面一长段清楚记载着项目合作的信息，沈嘉怡挑着几个重点念了出来。 “所以，这个男孩从很早前就在为这两个人‘准备’这了？”虽然这件事早在查封福利院之前李一凡就从自己知道的信息里分析出来，但当真的如此确认这件事情后，心里莫名的出现一种恐惧，和对人性阴暗面的憎恶。 “景浩是在去年查出肾脏问题，而于萌萌是先天性心脏畸形……一凡，还记得我们当时看到朱一玮是带着两个男孩走出教室的嘛，这两个男孩应该都是从小就养来为这些人续命的，只是刚巧一个血液里出现了疾病，而另一个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韩烁开着车，眼神中是说不出的情绪，停顿了一分钟后，想到刚才医院里看到的那个医生和梅淑芬那势在必得的表情，眉锁的更紧，转头对着旁边的沈嘉怡说道。 “沈嘉怡你叫人开车到虹悦路，我在那里停车，你和李一凡下车和你组里的人一起过来，我这一趟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你们还是跟到后面比较安全。” “我和你一起去。”沈嘉怡知道韩烁是顾忌梅淑芬会在路上给韩烁使绊子，虽然她不知道这老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致韩烁死地，但是就觉得自己在韩烁身边，也许对方会收敛点，这也是她今天明知道这中间有问题，还要全程跟着韩烁的一个原因之一。 “呵，梅淑芬那疯女人既然认准了我会回去，就一定会在路上做些什么，到时候跟着我的车，要是看到了，你们还能及时制止，别到时候我们三个人都折在路上了，那谁来解救？”韩烁不懂沈嘉怡的坚持，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在她说不定还能收敛些，她总不能连我一起都弄死吧。”沈嘉怡故意赌气的说着，这是她第二次这么担心韩烁的安慰，上一次是在福利院里，发现怎么都联系补上他俩，而救出他的时候发现他一氧化碳中毒严重。 第854章：回家之路（一） “韩烁这小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执拗了！再怎么说我在他身边还能保护他。”沈嘉怡看着韩烁头也不回就开走的车，愤愤的踢飞了脚下的石头，不耐烦的拿出手机给自己身边的小陈打着电话，询问他们到哪了。 “我倒觉得韩烁的决定是对的，现如今已经不是躲避的时候，韩烁这样做不单只是为了保护你我，还为了让对方的计划实线，如果总是有人在他左右，对方就会一直畏手畏脚，这难得韩烁一个人的时候，对方怎么会放过机会，这样我们很难找到对方露出的马脚。”李一凡看着挂断电话的沈嘉怡说着。 “……”听着李一凡说的话，沈嘉怡虽然心里明白是这个理，但心里那份担忧怎么都平不下去，看着远处向他们缓缓开来打着喇叭的车，既然着急的小跑了两步过去。 ‘这沈嘉怡什么情况，她什么时候对韩烁的事关心到这个地步了。’李一凡看着急匆匆跑上车，并大声对着自己招手上车的沈嘉怡，她眼中全是真切的担忧，突然感觉不知道是么时候，她对韩烁的态度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 “快点跟上……气死我了，韩烁那小子让他开慢点等等我们，既然不等我说完就挂我电话！”沈嘉怡气愤的盯着前面的车，不知道多久才能追上韩烁的车。 “也许就不想你跟着太紧吧，毕竟对方也不会蠢到后面有车的情况做什么吧，这既然确定是在韩烁回家的这条路上，那一定是早就做好埋伏了。”李一凡半眯着眼睛靠在车窗上说着，他此刻心里的担忧不比沈嘉怡少。 此刻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担忧，让自己专注起来，微闭着眼睛，就是希望能在韩烁遇到危险前就立马准确无误的在感知中以旁观者的视角立马捕捉到它。 另一边开着车的韩烁，速度并没有慢下来等沈嘉怡和李一凡，既然已经确定刚才医院里梅淑芬和那行踪可疑医生之前的眼神，回想那时的情景，在沈嘉怡探出身子前，梅淑芬已经向后让了一步，似乎是想让韩烁进病房，但却又堵在门口不动。 想必就是想要在韩烁踏进病房的时候，那可疑的医生从自己背后袭击自己，并直接把自己带入病房里，哼，这会回想起来，当时如果不是有他们俩在，自己不是铁定就中招了，那接下来到底又有什么招数在等着自己呢？车祸？意外？还是什么？ 韩烁警觉的看着两边的道路，每每有车辆相对开来的时候，他都下意识的惊觉，生怕有车突然失控对着自己的车迎面开来，要知道这招他可是真的见到过，当时秦科长和那名犯人就是在这样刻意的意外中当场死亡的，当时蒋冬还受了伤。 想到这，韩烁握着方向盘的手就更紧，心里想着。‘前面过了桥，路上的车就更少了，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判断他会开车过去的……看来自己早就被梅淑芬盯上了，真想知道她这突然间怎么就一定要自己死，难道只是单纯的因为老头子家产的继承问题？ 以老头子对自己的关心程度，即使真的让自己和大哥一起管理公司，也一定不会给自己太多实权，怎么她就这么着急的一定要弄死自己，总该问问自己愿不愿意再下结论，说到底，自己可是对韩家这些‘偏门’生意每一点兴趣。’ 也许是神经太过紧绷，好不容易这回家路上就桥上这段想来想去还算安全，韩烁不由注意力打了会小差，可在想问题的时候，既然自然的就已经吧福利院的事情和韩家挂上钩了。 只是这么久他都不太敢往深了去想，去想这些事情到底是韩家人他们都参与了的，还是老头子一人参与其中，只是梅淑芬一再想害他，总让他把这事和梅淑芬还有韩乐扯到一起去想，因为韩烁实在想不出来，梅淑芬除了公司股权问题，还有什么一定要弄死自己，想来想去也就是他现在手上查的案子也是弄死他的原因之一吧。 “这段路上的车越来越少了，离韩家越近，车也越少，真想不明白这些所为的有钱人是这么想得，一定要把房子弄到这里来，离市区那么远，不觉的不方便嘛！”韩烁愤愤不平的说着，此刻坐在车里警觉的观察周围的韩烁，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的那份慌张少些。 “咚！”就在韩烁盯着前面开着车时，突然从汽车右边飞来一块石头，直接透过副驾驶位的窗户向着韩烁脸上咋了过来，韩烁一个急刹车，身体猛然向前一躲，避开了石头的攻击。 看着右边碎开一个小口的车窗，周围已经裂开，刚才玻璃的阻挡起到了一定的缓冲，加上韩烁及时躲避，所以并没有什么大事。韩烁立马抬头，通过后视镜看着车后的情况，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向自己的车扔了石头。 可谁料就在他看到一个穿着陌路色夹克的人站在车后不远处的树后，突然手和肩膀举平，手里一个大弹弓猛然使劲向后向后一拉，“砰！”一个石头再次穿透后车窗玻璃向着前面韩烁的位置就飞了过来，直接打在了韩烁的座椅上。 “md，这是什么情况！老子真想下车弄死这家伙！”韩烁气愤的说着，可就在这时自己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韩烁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那人，那人一直躲在树后不出来，半天也没有在用弹弓打石子过来，韩烁这下真不知道对方的用意了，难道真想那一袋子石头用弹弓把自己打成筛子呀。 虽然心里不断的在吐槽刚才这‘惊险’的一幕，但当拿出手机看到韩义的电话时，愣了愣，抬手带上了蓝牙耳机，还是接通了电话。“喂，大哥怎么了？” “你小子怎么还没过来，都迟了半个小时了，现在全家就在等你一个人！”电话那头韩义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的韩烁整个人一脸懵。 第855章：回家之路（二） “韩烁，你到哪了？都迟到半个小时了，现在所有人都在等你一个人，你小子怎么回事，明知道今天这么重要的事情，既然这个点了还没回来。”电话那头韩义恼怒的催促着。 “什么重要的事？”被对方那语气和说的内容弄的一脸懵的韩烁，回头看了看后视镜，发现那个拿着弹弓的人早就不知道了去向，才慢慢的提快车速，不在准备下车与对方计较，继续问着电话这头的韩义，到底是什么事情。 “咦，我妈不是说给早就给你说了吗？不会是你小子故意和她怄气，直接不把她说的话当回事吧，说了多少遍了，父母老了，能让就让一让。”韩义还是一副和事老的架势。 “老头的身体怎么了，不是说没事，都出院回家了嘛，你发消息给我也是让我回家多看看老头，这还有别的事？”韩烁一脸疑惑的的问着。 “老爸身体没什么，今天要提前宣布新立的遗嘱，律师前几天就给你发邮件了，我之前不是给你打电话也说过让你最近回来趟，老爸这头有事要和你说，你怎么都不记得了？”韩义皱眉，不明白韩烁这小子最近在忙什么呢，怎么自己说的话都忘干净了。 “……”韩烁满脸的无语，最近忙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邮件，至于韩义打来电话说的事，他当时正巧发现韩家和福利院有牵扯，所以韩义说的那些话他完全没有听进去多少。 “喂！我和你说话呢！你人现在到哪了！”韩义继续问着，回头看了眼远处座着的韩乐，韩乐从回来后就一直和梅淑芬在一起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我已经过桥了，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到了。”韩烁不再多做解释就挂断了电话，他现在心里拿不准自己大哥和梅淑芬是不是一伙的，毕竟那是韩义的亲妈，当即忙真有什么事，他这大哥也没多少可能会站到自己这边来，特别是今天自己在医院里套梅淑芬的话，显然对方那明显是知道什么的。 现在这节骨眼上，梅淑芬这波操作也是够了，可老头子既然决定这会宣布遗嘱，铁定也是做了什么决定了，就是不知道这三个人无论如何都要叫自己去的动机…… 也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被梅淑芬惦记上，会不会和老头子这医嘱有关系，可自己有表明不会和韩乐韩义争，这梅淑芬还这么不依不饶，一定要弄死自己？ 车速一直在六十迈上下，韩烁只是稳稳的握着方向盘，眼睛仔细的看着前面的路段，只是副驾驶那被石头穿透的玻璃，不时的往里吹进一些风，让韩烁乱成一团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这沈嘉怡给辆车也不说弄个防弹玻璃。”韩烁看着那车窗就糟心的吐槽着。 “到现在为止，除了那突然冒出来拿着弹弓的人外，还没发现其他问题。”韩烁嘴里嘟囔着，眼睛继续紧盯着车外，不明白刚才这一出到底是闹哪样，难道觉得自己会因为突然击碎玻璃飞进来的石头，吓得乱转方向盘发生意外嘛，呵！这也太戏剧化了。 “羊！” “！”又这么开了没五分钟的车，突然一个急刹车，身体随着刹车带来的惯例整个人向前倾，最后被安全带拽了回来，抬头看去，之间那只突然从路边冲出来的羊就倒在韩烁车前两米不到的距离。 “死了吗？”刚刚那一下撞上的撞击敢太明显了，韩烁看着那只倒地的羊，警觉的的立马向四周看去，此刻路上车辆稀少，只有那只羊安静的躺在自己车前。 韩烁看了眼时间又再次看向周围，最后决定下车查看下这只羊，不行也得把它往路边上挪一挪，这样想着韩烁就下了车，将倒地的这只羊往边上移动过去，可就在他刚做好这些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两个男人突然从边上的树林里窜了出来，一上来就直接抓住了韩烁的胳膊不让他上车。 “你撞了我的羊还想跑，赔钱！”对方抓住韩烁的胳膊不让走，另一个人拿着拴羊的绳子，快步冲上来想要探身进韩烁车里拔车钥匙，眼疾手快的韩烁看出对方用意，甩开面前的人，直接向着探身进车里的人一个猛揪，将人直接从自己车里拽出来，直接拔下自己的车钥匙到口袋里。 “呦，你还横上了。”被韩烁甩开手的男人这下更用力的拉拽着韩烁，口气十分不友好的让韩烁赔钱。 韩烁再度将男人的手挣脱掉，脸上青筋直跳，一个擒拿将对方制止到车上，男人脸都被紧贴在车上了，大喊大叫起来：“哎呦，疼~你这人过分了，明明就是你撞死了我家羊，不赔钱算了还打人！” “我没有说不给钱，你这只羊多少钱，我转给你。”韩烁说着，就立马掏出了手机，等着对方报价格，在下车前他就细细观察过对方，看着穿着打扮确实像是这周围哪个村子里的人。 可自己面前这么大多车道的马路，会有人在这附近放羊嘛？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怪，想到这韩烁忍不住看向被自己擒拿控住的男人，对方的手指干净，手背上的皮肤看着粗糙，而手心里，也没有什么老茧…… “五千，五千块。”男人脱口而出说着，韩烁放开了对方，也不再和对方多做交流，直接拿出手机和对方一扫一付款，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去观察这些人这来那。 “行了，那我走了。”韩烁说着，习惯性的摆了摆手，就上了车再次发动汽车，可就在他发车的时候，那两个背对着韩烁看着要离开的人。 突然转过身，掏出口袋里的大石头对着韩烁那已经被打穿一个洞的车窗砸了下来，已经有了创口的车窗，两下就被击的粉碎。 “既然收了钱，就不会让你走，没想到你小子既然从我手上看到了破绽。”男人抬手，讲自己的外套快速而随意的绑在自己手上，一挥手对着韩烁的车窗就扫了一圈，让那些碎玻璃都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上。 “你们要干嘛？”韩烁皱着眉。 第856章：回家之路（三） “你们想做什么！”韩烁皱着眉，下意识的去摸索自己身上的配枪，这一摸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a市哪来的配枪，再看自己旁边，一个人正不断把弄自己车门把手想要进来，而另一个人，已经一只手伸了进来，将车门从里面直接打开。 看着两人这样的举动，危机意识很强的韩烁，快速的拉开档位，一脚油门就要将车开出去，可立马从旁边的树林里又窜出三个人，向着车头就扑了过来。 情急之下韩烁向反方向快速的打着方向盘，在一转想要直接拜托前面倒地的三人，谁知那被打开的车门向外开着，之前那个扒着车门的人，已经在左右两下猛的惯性下，死命的拉住副驾驶上的把手，就这样在韩烁扭转汽车方向的时候，借力直接钻入车里，一进来就开始和韩烁抢夺方向盘。 “碰！”一声巨响，韩烁的车直接向着前面的树撞了去，而副驾驶上的人直接从挡分玻璃处甩了出去，重重的撞到树上后，有反弹到引擎盖上，韩烁则整个人埋在安全气囊里，短暂的失去了意识…… “……”模糊的视线里，韩烁只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些冷，有两个人从车里把自己拉拽出来，向着前面拉拽着走着，而前面一辆黑色的车迎面开来，调转了个方向停了下来…… 就在韩烁车后转弯处，沈嘉怡的车被那莫名打来的石子拦停了，同车的两个警察和后面另一车被逼停的警察，纷纷下车刚好把这个在路上用弹弓打过往车的人抓了个正着。 “老大，这孩子怎么处理，这前面可是有好几辆车都投诉说路上被石子打坏车窗。”壮硕的小陈单手提溜着不停挣扎着的男孩向沈嘉怡这边过来，男孩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 “你放开我！放开我！”男孩一边不服气的喊着，身体挣扎着，一边抬脚想要踢提溜着自己的男人，可他的腿完全不够长，根本碰不到男人分毫。 “别闹了！”沈嘉怡突然扬手呵斥了一声，看着自己手里的定位系统，那代表韩烁位置的指示标突然停了下来，而且已经停留了有一会了，正是停在前面五公里处完全没有动过，她莫名的有些心慌，大声的叫着还在和那男孩‘博弈’的小陈。 “韩烁那边出状况了！小陈把这孩子扔给后面车里的人，给我捆好了，我就不信他就是单纯的恶作剧，既然故意耽误老娘的正事，看我回头不虐死他！”沈嘉怡咬着牙用要杀人的眼神瞪着那不停挣扎的男孩，男孩被这一眼瞪的，下意识的像是霜打的茄子，直接蔫了下来，身上的冷汗都被吓了出来。 原本说好两车保持在视线范围内，谁知道半路突然出现个拿弹弓的小子，如果不是正好局里接到前面车辆的投诉电话，他们就在这段路上，就让他们顺道查了，也不会耽误这么几分钟的功夫，可谁知道，这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韩烁这边就出了状况。 “老大怎么了？”小陈快速上车，再次发动起汽车，一边加快油门向前开着，一边扭头看着一脸着急的沈嘉怡问着。 “jps上韩烁的位置刚才有三分钟没有动过了，我在韩烁那小子车里和裤子口袋里都放了追踪器，刚刚我看到定位点不知道为什么停下来，然后韩烁应该是从车里出来了，就在刚刚他上车不久，不知道为什么车向前移动了一点就转了方向，这会又停到了路边。”沈嘉怡着急的说着，不断的放大jps查看着情况。 “不会是那小子下车解手吧。”小陈开着车，不以为然的说着，他就不明白老大这是闹得哪一出，几乎动员了组里一半的壮丁全来保护韩烁了，这手上又不是没有事做。 “看着jps上面微妙的变动，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应该是下车查看后上车，突然发现有人追捕他才猛的调转方向，现在车停到路边不又不动了，我们得快点！”沈嘉怡着急的说着，仔细观察这jps上韩烁汽车的动向，此刻那个红点没任何反应。 沈嘉怡着急的抬眼一直盯着前面，汽车快速的行驶了两分钟，就见前面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和他们迎面驶来，等车开走，很快就看到远处一股烟雾，随后那撞在一棵树上，不断冒着烟的车全部出现在视线里，那不是韩烁的车还能是谁的。 “发生意外了？怎么就撞树上了？”沈嘉怡越来越靠近那车，局里刚一拉近，不等小陈车停稳，她自己直接打开车门冲了出去，远远的就看到驾驶位上韩烁整个人爬在驾驶位上的安全气囊里。 “我去，这才脱离视线多久，就开车撞树了！这小子真行，这意外做的也太刻意了吧。”小陈看着那停在路边的车，嘴里又是吐槽韩烁，又是吐槽要追杀韩烁的人，他从心里上还是觉得韩烁好得是个警察，这点防范意识和自我保护能力还是有的。 “韩烁！”沈嘉怡说着，就向着驾驶位跑去，心里想着只要韩烁人没事就可以。 可当她打开驾驶座的车门，‘韩烁’直接向着她这边倒了过来，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韩烁，而是一个被韩烁衣服包裹着的抱枕，而韩烁其余衣物直接被扔在后车座上。 “老大，韩烁呢！”小陈跑过来，也看到了那穿着韩烁衣服的抱枕，在车里四下张望了一圈发现没有韩烁的人影，立马检查车的后备箱，也没有人，就看着车周围的情况，果然看到有人被拖拽过的痕迹，顺着痕迹继续看着车周围。 “这车在漏油，老大你检查完了就快点下来把，这油漏的的面积有些大，别在……”‘爆炸’两个字小陈没敢直接说出来。 但是检查完汽车周围后，还是带着人下意识的离车稍微远了些，眼睛也是不是的看着漏油的地方，生怕哪点擦出明火来，要知道他们几个走进车前查看的人，鞋底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不少油渍。 第857章：回家之路（四） “行车记录仪里应该拍下了当时的情况……”沈嘉怡说着，探身到车里伸手去摘后视镜上的行车记录仪，也许是太担心了，她此刻完全没有发现车里的异常，跟没有听到车里有规律的‘嘀嗒’声。 “快离开车周围！”就在其他警员围着汽车检查，已经渐渐离开汽车的时候，原本还在车里休息的李一凡突然跑了过来，大声的对着所有人喊着，直接冲进车里，一把拉拽着沈嘉怡就往外退。 “行车记录仪……”沈嘉怡手还在摘着行车记录仪，被李一凡并没有理会李一凡突然的举动，而周围检查的人也都不明所以的站定看着李一凡跑进的车，直到李一凡又大喊了一声，所有人才下意识的立马向远处跑去。 “车被做了手脚！马上要爆炸了！快跑！”这一声，让原本还不为所动的人，一下慌乱的跑开，而沈嘉怡也在李一凡的拉拽下从车里退了出来，可太过着急，沈嘉怡下车的时候直接扭到了脚，整个人顾不上钻心的疼痛，被李一凡拉拽着向着旁边的斜坡处跑去。 只听‘哗~’的一声，汽车底部一阵大火快速的窜了起来，瞬间将汽车直接包围，原本以为的大爆炸并没有发生，但是汽车在被火势包围燃烧时，引擎发生了轻微的爆炸声。 而这一小声闷响还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提高警觉，立马向前补到，迎接接下来的剧烈爆炸…… “……那边怎么一直没有动静？”所有人爬在地上，这样停留了大概有两分钟，却不见身后有任何动静，忍不住的侧头往回看，除了那满是火光。 “卡咋~”就在所有人盯着那已经被大火包围的汽车残骸时，它一边敞开的车门十分配合的断裂掉在了地下。 “什么情况……赶紧救火！”在愣神之余，小陈立马招呼人从车里拿出汽车专用灭火器向汽车喷去，同时快速的联系消防队过来善后。 “你没事吧？”李一凡拉起自己旁边的沈嘉怡，刚刚从斜坡上跑下去后，听到着火点这边的动静，直接带着沈嘉怡向后一扑，滚下了山坡，这会沈嘉怡正揉着自己那一路被石头咯到的腰。 “你抽什么风，差一点我就拿到行车记录仪了，就能知道韩烁是被什么人带走了，说不定还能知道车牌号！”沈嘉怡没好气的打掉李一凡伸过来的手，扶着腰气愤的向着坡上走去，可这滚下来的地方有些陡，不好着踩脚的地方，腰又受伤了，只能看着路上的人赶紧下来拉自己。 “我看到了。”李一凡走到沈嘉怡旁边，一手强硬的拽住她，一手拉祜旁边的树枝借力，找到下脚的地，带着身边的人直接向马路上走去。 “你看到了？”沈嘉怡惊讶的看着李一凡问道，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太快，沈嘉怡一直都忽略了坐在汽车后排不说话的李一凡，也许是他以往每次都是这样，所以沈嘉怡并没有注意到，李一凡从什么时候就闭着双眼，似乎感应到什么，眉头一阵皱起，一阵松开…… “陈哥！”李一凡大声的对坡前喊着，直到对方回话，他才立马说道：“韩烁被一辆黑色面包车带走了，车牌号是xv453，朝着我们相反的方向开走了，这一路上只有五公里后才有岔路口，你快点让其他人过去追。” “好，我这就叫技术组那边查这辆车的信息，和沿路视屏，先叫他们去追，你和我们老大没什么事吧，没受伤吧。”小陈安排完追捕事宜，人也走到最靠近斜坡的树前，探头往下看着，等着他们俩走进了伸手去拉。 “没事，没事，我们这就上去，如果是黑色面包车，那刚刚和我们迎面开来的那辆就是了，要快点追过去了。”沈嘉怡听了李一凡的话，立马就想到刚才迎面看到的那辆面包车，这会哪还顾得上腰疼，忍了下，直接上前抓住前面小陈的手，一个使劲整个人也上来了。 “你快去发车吧，我们快点追上，我就不行抓不住这些胆大妄为的人，顺道你给往来赶的消防队大个电话，让看到那辆车直接逼停了。”沈嘉怡面露凶相的说着，开玩笑，现在这可是牵扯到自己未婚夫的生命安全问题，自己都从来没这么欺负过他，怎么能让他落入这些人手里被欺负死了！不行！ “李一凡，你刚才怎么不说看到韩烁被带走的事情，还浪费这些时间在那着火的车上。”在李一凡走过来后，沈嘉怡立马小声的靠近他问着。 “我不是看到韩烁被带走了，我是看到你了……那辆车的信息，都是从你的眼睛里看到的，等我醒来，立马就找你，看到你在那辆冒烟的车里，第一反应就是那辆车很快就会爆炸……”李一凡说完，直接不再出身，坐回到汽车后排里。 “看到……我了？”坐回到副驾驶位上的沈嘉怡，摸着自己湿湿的裤腿、膝盖处还有下衣的衣摆，她和小陈身上浓烈的味道还在空气中，此刻才有一种细思极恐后知后觉的感觉，脸色立马变的铁青。 在回想自己不顾一切扑进车里拿行车记录仪的时候，车下好像就听到了油箱抵达的声音，而当时她的腿上，因为看到那个穿着韩烁衣服的抱枕，以为是韩烁时有一下没站稳，跪在了地下，那时裤子上和衣服上都沾上了地上早就湿了一片的汽油，可她却浑然不知。 如果以她的性格，当时就算是地盘突然冒火了，她也会坚持把行车记录仪拿下来，那样她必定整个人都要挤过安全气囊，整个人跪在座椅上，而她沾着汽油的裤子，在座椅上擦过，会让汽车燃烧的跟快……那时候，她是第一个被大火吞灭的人……越想，沈嘉怡心里越慌。 “……原来我刚才离死亡这么近。”沈嘉怡捏了捏拳头，裤子湿湿的贴在腿上，让她整个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和紧张，她甚至不敢多动弹一下，又有种将衣服全部脱光扔掉的冲动。 第858章：回家之路（五） “老大，那辆黑色面包车就停在前面五公里外的岔路口……不过里面没有人，但在岔路口看到了其他车辆行驶的印记，应该是从小路走了，我已经叫人去拦截小路通向的地方。”沈嘉怡听着电话另一头汇报的情况，又下达了几个命令，自己则继续盯着自己手里的平板电脑。 “找到韩烁了没？”李一凡着急的问着。 “没有，找到车了，但是人不在，哼，这些人还是老把戏，又半路换车了，不过这次我们提前做了准备绝对不会让他们逃走！”沈嘉怡继续盯着平板里出现的道路图和不断切换的道路监控视频。 “韩烁之前和我说过，上次绑架他的人就是梅淑芬雇来的，那这次会不会也是他们……可这次我并没有看到韩烁，我有点担心他们的用意。”李一凡向前，凑近到前面座椅的右边，小声的对着沈嘉怡说道。 “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之前我以为你说的看到了，是只看到韩烁被他们带走，这次事情明显还是梅淑芬搞出来的，上次既然下了杀手，这次既然没有，让人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沈嘉怡转过头，也同样小声的和李一凡说着这个问题，想了下有继续说道。 “而且他们这次既然脱光了韩烁所有的衣服，这八成是知道我在他身上装了追踪器呀，还有车上做的那些手脚都是故意拖延我们追捕的速度。”越想这个问题，沈嘉怡眉头就皱的越紧，她早就知道梅淑芬对于韩烁的怨恨和戒备。 “先找到韩烁吧，只要他人没事什么都好说。”李一凡摇头说着，他对这种豪门斗争什么的一点都不感兴趣，更不想去想这种离自己的人生和认知远的不能再远的生活圈。 不再管沈嘉怡这边的布局，李一凡现在能做的，只是让自己的意识放轻松，好随时接受韩烁那边的信息，当然，他还是希望自己不要接收到的好，比较这种看到死亡的事情，没有不准的，谁都不愿意这种视角是出现在自己的亲朋好友那。 “看到什么了，及时和我说。”沈嘉怡抬眼看了眼后视镜，缓缓的说了句，随后继续反复调转平板里的画面做对比分析。 汽车又行驶了不到五分钟，道路开始颠簸起来，原本放松意识的李一凡被这颠簸弄的立马集中了注意力看向窗外，此刻他们已经沿着一条泥泞的小路开了过去，道路很窄，到处都是坑，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条路。 “黑色的面包车？”李一凡远处路边停着的面包车，那正是他从沈嘉怡的视线里看到的那辆。 “恩，就是我们迎面见到的那辆，他们人已经不再里面，转站的车应该是一辆吉普车，路边还留有鞋印，他们应该是五个人，没有看到韩烁留下的脚印。”沈嘉怡简单的和李一凡讲了下她这边调查到的信息。 “看到了？”在说完后，看着盯着前面道路不说话的李一凡，沈嘉怡还是忍不住转头盯着李一凡声音不大的问了句，虽然小陈对李一凡的事情一知半解，可作为基本的尊重，既然对方想要隐瞒，那沈嘉怡还是会配合，不可能来个人就介绍一遍李一凡的能力啥的。 “没有，不知道是他真的没有危险，还是意识连接不上，我甚至连昏迷的感觉和视角都没有感知到。”李一凡摇头说着，这会已经不执着于自己那看到死亡的能力了。 “也许是没事。”沈嘉怡淡淡的说了句，眼睛继续盯着平板电脑，那里正是他们这条路通下去后，离最近的一个道路监控，前面她从来的车辆对比上，已经大概滤出带走韩烁的那辆车，正是一辆白色的越野车，车牌号也完全对上，就等这车一出现在监控下，立马开始追踪。 就在李一凡和沈嘉怡都在用着自己的方式了找韩烁的时候，突然沈嘉怡这边手机响了起来，沈嘉怡立马接听了起来：“怎么了？” “老大，韩警官找到了。”对方说着。 “找到了？人没事吧？”沈嘉怡一听人找到了，情绪立马激动了起来，着急的问着电话那头韩烁的情况。 “人没事，就是还在昏迷，你们快点过来吧，在走一公里，往又拐，这边有片树林，我们追着越野车留下的痕迹过来的，到这里就看到路边躺着的韩警官，那两车也被弃在前面离出口不远处的另一片树林里。”电话那头大概说着他们现在的情况。 “行，我们马上过去，确保韩警官的安全。”沈嘉怡说着，已经看到不远处他们停着的车辆，还有两三个警察围在路边的一棵树前，看样子韩烁就在那里，他们围在那里应该是在检查韩烁身上的伤。 “韩烁被单独留在了路边？”李一凡皱眉，看着前面的情形，此刻既然已经确定了韩烁没事，那回过头来就要想想这梅淑芬绕这么大个圈，做了这么多事到底是想干嘛，难道只是单纯的给韩烁点教训。 下车后，李一凡和沈嘉怡都没有那种知道韩烁安然怃然后的激动情绪，反而眉头皱的更紧，因为两人都看到此刻只盖着一件警服，实际上身上全光着的韩烁，他这会就被扔在一棵树树下，整个人说不上是昏迷还是睡着，反正是能听到微弱的鼾声。 “这什么情况？”沈嘉怡看着被壮硕的小陈公主抱起的韩烁，他整个人就刚才和地面接触的地方糊了点泥土，身上其他处都完好无损，看不到一点伤痕。 “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从两辆车里也没有发现打斗和挣扎过的痕迹。”负责勘察现场的警员看着沈嘉怡说着。 “看来只能等韩烁醒了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一凡看着被抱到后座上的韩烁，大致的检查了下韩烁的情况，呼吸正常，瞳孔无异常，除了手腕出有外力勒出的痕迹外，身上有点冷，再没有任何异常。 第859章：回家之路（六） “真希望今天只是虚惊一场……”沈嘉怡看了眼车后座靠左在李一凡身边还没醒的韩烁，李一凡和小陈已经帮他穿好了衣服，现在他们全都在会局里的路上，原本计划好去韩家探口风，最后只好半路折返了。 “还是想不明白梅淑芬找人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总觉得她有什么阴谋。”李一凡摇了摇头，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再去想，拿出手机反复滑动着手机网页，随便找些本地新闻点开看看。 “这两辆车都是租借的，留的信息都是假的，几个道路监控就没有一个拍到这些人的脸，真是够小心的，还有那个拿弹弓的男孩，说是有人给了他两百块钱，让在那见到灰色的车开过去就拿弹弓打，一旦打到了就立马躲起来。 哈~要不是韩烁确实没什么事，我真的怀疑他们对他做了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沈嘉怡合住手里的平板电脑，真的是没什么有用信息。 听着沈嘉怡这边的抱怨和手上现有的线索，李一凡把手机放下，想着今天一路上的经历，从最开始几个人原本商量要去套韩乐的话，到后来韩乐突然来了电话，还直接和韩烁怼了起来，也是这个时候知道韩父进了医院。 在韩乐电话加短信的激将下，又有韩烁大哥韩义对韩烁父亲住院这件事情的肯定，他们先来了医院，却不料之间到了梅淑芬，而巧的是韩父刚好出院，其实当时在医院，李一凡就感觉到梅淑芬像是要对韩烁做些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和沈嘉怡恰巧也在的原因，对方最后什么都没有做。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韩烁完全可以和家里人打个电话确定韩父的情况，可他们急于知道韩家和科研基地还有福利院之间的事情，想要弄明白韩家和这些事情之间的巧合到底是不是只是巧合，这就有了韩烁必须回去一趟…… “好像从一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在逼着韩烁必须见到韩父，一开始韩乐的电话，后面梅淑芬话语里的催促，后面保定还有人给韩烁打过电话，先是医院，后面是韩家…… 沈组长，你既然是韩烁的未婚妻，那一定可以联系韩家的人，要不然现在打个电话问问韩家那边的情况，反正这会韩烁没醒，也没别的办法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李一凡看着前面也看着自己的沈嘉怡说着自己的想法，他总觉得现在问题就落在了这个必须要去的‘韩家’上。 “恩，那我问问。”沈嘉怡拿出电话拨了出去，看了眼还睡的不醒的韩烁，不知道他到底是被下了什么样的‘安眠药’，能睡的这么死。 电话响了几声，对面一个年轻女人就接通了电话，沈嘉怡打的正是韩烁大嫂的电话，她和对方有过几次照面。“喂，大嫂，我是沈嘉怡，听说韩伯父病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沈嘉怡十分客气的询问着。 “沈嘉怡？”对方先是一阵疑问，停留了几秒钟像是突然将名字和人对上了号，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慌张了起来，结巴的说了两句才回复正常： “嘉怡呀，哈，那个，你问老爷子呀，他，他刚刚被救护车拉走了，那个，你要是能联系上韩烁那小子，让他赶紧回来，这次他真的做的太过了……明明都和你们家订亲了，还……那个，没什么，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最后两句对方说的声音极小，但还是被沈嘉怡全部听了去。 “什么情况！”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沈嘉怡看着手机屏幕一头的雾水，转头对着李一凡说道。“他说韩老爷子刚刚又被救护车拉走了，怎么回事，听的我一头雾水。” “嗯？不是说小病例行检查吗？”李一凡也一下不懂了，电话里刚才对方说的话他也听的差不多，完全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的。“她为什么接到你的电话这么惊讶，还有什么‘明明都和你们家订亲了，还那个’，这事还和你有关系？” “……”沈嘉怡也有点懵，看着还没醒的韩烁，拿起前面的一叠资料卷成桶，对着韩烁的头就打了几下。“这小子这十几分钟的时间到底干什么了！怎么他们家里人说话你们怪！” “谁知道他又怎么被梅淑芬给陷害了。”李一凡摇头说着，看着还没醒的韩烁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拿起手机继续翻着本地新闻，这上下滑动了两下手机屏幕，立马一条醒目标签的题目就迫使他点了进去，看着那打着码的照片，李一凡整个人眉皱的更紧了。 “我好像知道韩父为什么又住院了，应该是被韩烁气的。”李一凡说着，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前排的沈嘉怡看。 “韩烁气的，他都被人绑架了怎么气……”话还没说完，沈嘉怡真是被手机屏幕里的打码裸露照片和标题给惊到了，既然跟着题目念了出来。“韩家三少爷出柜现场，不畏风雨豪迈车x？多张xx照片视频流出，什么鬼题目！” “韩父当场被气病危住院，继承权现场狗血剧情，韩氏集团股东变动……这都什么鬼，我刚刚怎么没看到这些。”沈嘉怡看着突然铺天盖地关于韩家的消息，还有那些韩烁挡住重要部分清晰的照片，又扭头看着还在睡的韩烁。 “睡什么睡！还不赶紧起来解释！”手机直接扔还给李一凡，沈嘉怡不畏安全带的束缚，整个人站起来探着身子拿着手里卷起来的资料对着韩烁就是一动猛捶。 “唉，老大，你做好呀，你这样太危险了！”开车的小陈赶紧减慢了速度，提醒沈嘉怡别这么激动。 “你别打他了，打他有什么用，这明显就是对方的计谋……谁能想到今天是韩老爷子宣布公司股份和财产继承的日子，谁能想到梅淑芬这次直接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李一凡起来拦住沈嘉怡还要继续敲打韩烁的纸桶。 “这家伙要不是直的早点说啊！这不是耽误人嘛，我就说怎么天天带着你，原来你俩才是真爱呀，弄了半天我就是个电灯泡！我是不是该祝福你们俩呀！” 沈嘉怡这会是真的气急了，脑海里刷刷闪过的全是后排这两个年轻气盛男人间举止亲昵的画面，下意识的脑部刚才看到的那些照片都是后面两人的。 第860章：可悲的算计（一） “行了，别闹了。”李一凡拉住沈嘉怡还在暴躁挥动着的手，抢过纸桶，身旁的韩烁像是感觉到了疼痛般，低声的闷哼了两声，这一下让两人都着急的查看韩烁醒了没。 “他是不是醒了。”沈嘉怡再次探着半个身子用手够着想要碰触韩烁查看他是不是醒了。 “还没，哎，看样子应该是没什么事，被你这么一折腾估计马上就能醒了。”李一凡拉住沈嘉怡，让她赶紧做好，一边开车的小陈在沈嘉怡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下，车速一直就没提起来过。 “梅淑芬真是走了一手好棋，这完全是想要韩烁身败名裂的节奏啊？这招也太狠了，不过就这几张照片就让韩老爷子进医院了？”李一凡再度拿出手机，看着那些虽然暧昧，但仔细查看还是很多问题的照片说着。 “呵，能把韩老爷子气到住院，看来韩家拿到了，可是‘高清原版视频’资料……我这算不算是被小子给绿了？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男的？”沈嘉怡此刻的脑回路已经是异常的惊奇，说出的话可以说是完全不过大脑。 “从这些照片的角度看来应该都是故意摆拍的，能看到韩烁脸的照片都可以看出来他全程眼睛就没有睁开过，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就算这些是视频截图，那也可以确定视频一定也是故意剪辑过的。”李一凡十分肯定的说着，韩烁的性取向这点他还是能够相信的，好歹之前两人还同时竞争过赵欣儿。 李一凡抬眼看了看沈嘉怡那脸上的表情，沈嘉怡被李一凡这样的注视下，突然别过头去，在旁边的小陈也干咳了了两声后，沈嘉怡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失态，立马说着其他事情来转移注意力，而此刻李一凡已经露出一幅了然于心的表情。 “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李一凡笑着小声的嘀咕一句，到是旁边的沈嘉怡语无伦次的说着其他事情，半天才说道正题上来。 “哈哈，我随便说说，我们还是想下接下来怎么办，以韩烁在韩氏集团那没有一点威慑力的立场，和韩家的地位，按理说是完全不会动摇到韩氏集团的股权问题和股市才对，怎么现在网络上出了这么多这种。”沈嘉怡立马转移话题说着。 “要不我们直接去医院吧，这拐过去些就到了，就是不知道韩老爷子被送到了哪家医院。”李一凡看着周围，他们的车早已经开进了市区里，转头看向沈嘉怡说道：“要不你再打个电话问问？” “不用了，他们就在市医院，韩老爷子的主治医生就在市医院里，一般不管身体上的大小问题他都会去那。”沈嘉怡刚刚已经查看了平板电脑里韩老爷子的全部资料，外加她手下信息部的人从今天急救车的出车记录和时间点，也确定了韩家那边同一时间点出的车就是市医院的。 “他们还没到医院。”沈嘉怡继续说道。 而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后排做着的韩烁突然动了一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先是意识刚恢复后一脸懵逼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随后想起了什么立马情绪激动起来，等到再次看清楚周围的人，和听到沈嘉怡的一声吼，韩烁才彻底清醒。 “姓韩的！你给我好好解释下，你那十几分钟都干了些什么！”沈嘉怡看到韩烁醒了，不管安全带的束缚，扭转着身体看着刚醒，还不知道情况的韩烁，大声的吼问着，这一下，把连带小陈，车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汽车直接开偏了一点。 “解释什么？”韩烁一脸懵，记忆力还是刚被那些人强行带走的画面，想起这些刚进问着前面的沈嘉怡：“那五个人你们抓住了没？也是够可以的，既然想到这种方法算计我，问清楚没，是不是又是梅淑芬耍的手段？” “人没抓住，不过……这个你得看下。”李一凡说着，把自己手上拿着的手机再度打开那些网页递给韩烁。“韩老爷子因为你的这些花边新闻，被气的送上了救护车，我们这会就往医院赶，希望人没事。” “我的花边新闻？”韩烁二脸懵的看着李一凡，结果他手上的手机，看着那些醒目的题目，嘴角直接抽搐了起来，知道那一张张打了马赛克但依旧露骨的照片出现在手机上，韩烁的脸直接白了绿，绿了白。 “你老爹就是看了你的桃色视频被气的住了院，估计你家里人这会都找你找疯了。”沈嘉怡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等着韩烁说些什么。 “我……老子是直男！这丫谁呀，我……”韩烁已经被那些可疑引到错意思的文字和照片气的说不出话来。“我就说我怎么身上的衣服变了，原来当时他们抓了我是把我扒光了！ 这些人手段够卑鄙的，但就算老子出柜了又怎么样，和韩氏集团，和老头子有什么关系，怎么得这老爷子就被我给气住院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在韩家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韩烁没好气的说着，可看了那些关于韩氏集团的新闻，更多的是觉得莫名其妙。 “呵，既然都做了这么一手，在你出事的时候创造些新闻买热度不是很正常，借着这个机会，可以彻底把你从韩氏集团里除名，这样，你老爹和你大哥在想让你回去都不可能有机会，至于股权什么的，就算老爷子想给你，也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了。”同样置身豪门的沈嘉怡，对这些手段的连续作用倒也清楚。 “我靠，至于嘛，我不是早就说过我不要这些，这梅淑芬是不是有病，韩义我就不说了，好歹是大哥，对公司贡献有多，弄死我不就是为了给她那扶不上来的二儿子多争些，呵，可这弄死我了，这些也都进了他大儿子的，老头子又不傻，韩乐什么样比谁都清楚。”韩烁冷笑着，觉得这些人的算计又可笑又可悲。 第861章：可悲的算计（二）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张爱玲 到了医院，韩老爷子的救护车还没赶到，韩烁就在沈嘉怡的催促下，还是做了一个血常规检查，查看下血液里是否还存有药物成分，借着等化验单的时候，也是在等从韩家开来的救护车。 “什么情况，怎么救护车还没到，都这么久了？”韩烁焦躁的站在急救楼门口向外张望着，见到救护车就着急的跑上前去查看，却都没有见到自己要找的人。 “呦，这个时候知道当一个孝顺儿子了。”沈嘉怡看着韩烁故意嘲笑着他那激动的表情，但心里却对韩家救护车还没来也产生了疑问：“按理来说应该在他们赶到没多久那边的救护车也该到了，可这都过了半小时了，这个时间，都够从市医院开车到韩家了。” “……”韩烁咬着嘴唇，心里那份不好的预感无限扩大着，在他的意识里，老头子对自己的事从未过多干预过，直到他离开家上了寄宿中学，老头子对他好像才有了些惯坏，他们的相处并不像普通父子那样，跟多的是距离感，他对老头子也是尊敬和敬而远之。 所谓的父爱，他曾经奢望过，在刚到韩家的时候，他是觉得自己被父亲喜爱着的，但在梅淑芬那一而再的无理取闹和恶意陷害后，父爱这种东西，他希望离自己越远越好，他宁愿在韩家当一个不背父亲重视的私生子，也不愿意参与那些不知所谓的财产纠纷中。 “要不你给你大哥打个电话问问？”沈嘉怡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韩烁，韩烁的手机被汽车里的大火给吞没了，这会也只有沈嘉怡的能让他联系自己的大哥，也能证明自己和沈嘉怡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弄的不愉快。 犹豫了下，在面对自己父亲是被自己那些恶意视频给气到上了救护车的，韩烁也没什么好扭捏的，拿过沈嘉怡的电话，就拨通了韩义的电话，可电话想到最后都没人接听，看着出现忙音的电话，韩烁的心脏紧跟着快速的跳动了起来，那股不安越加的浓郁。 “怎么，没人接？”李一凡看着拿着手机看着出神的韩烁，不解的问着，按理说这个时候，韩义的大哥应该就陪在老爷子的身边才是，难道是老爷子真的出什么事了？ “要不我们先去急救室问问，去韩家的救护车怎么还没回来。”在前面陪韩烁验血的时候，李一凡就想去问了，可介于他又不像身边这两个人，手上有证件，还能说清楚韩家的具体地址，他除了知道韩式集团这四个字外，对韩家几个人也只存在于连名字都没记全上。 “铃铃铃~”就在韩烁准备和沈嘉怡一起进急救室去询问的时候，韩烁手里那一直我着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着上面‘韩烁大哥’的备注，韩烁愣了下神赶紧接起了电话。 “喂？”电话那面是韩义沙哑而疲惫的声音，韩烁第一次听到大哥这样说话，那声音里充满了悲伤。“嘉怡啊，不好意思，我现在也联系不上韩烁那混小子，他电话怎么都打不通，现在家里有些急事，等联系上他，我一定让他给你们沈家一个交代……” “那个……哥，是我，韩烁。”听着自己大哥，在接通电话后，一上来就一顿解释，韩烁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犹豫的问道。“老头子没什么事吧，我听大嫂说老头子晕倒了，那些新闻都是假的，我回家的路上被……”绑架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电话另一头，韩义那挡不住的悲伤和怒火。 “你！你小子既然还知道打电话回来！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发生了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联系我，还容许他在老爸宣布继承权的时候来家里闹事！你是故意让他来威胁老爸的吧。 你想要公司股权，我不是让你来公司嘛，你当时不要，这背后里怎么全耍的这些手段，你知道当时老爸看到那些视频，还有听那个人当时说的那些话，被气的当场心脏病就犯了。 你知道就在四十分钟前，老爸在也醒不过来了，他是被你给活活气死的，呵！韩烁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是有多恨韩家，多恨老爸，你既然对这个养育了你十几年的家这么恨，想要毁了他，也不至于气死老爸吧，他可是默默疼了你二十几年……” 韩义在电话那头，情绪激动的大声说着这些话，慢慢的语气变成了悲伤的嘶吼，再到最后，声音冷冰的说着后面的话，而这些话句句戳入韩烁的心窝了，可他的大脑里，却在听到那句‘老爸再也醒不过来了’而彻底愣在了原地。 “啪嗒~”手机顺着韩烁放在耳边的手里滑落到了地下，韩烁依旧保持着握着手机的动作，眼神涣散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慢慢的眼睛里陇上了一层雾气，久久不能散去，那雾气下的双眼，越发的红。 “韩烁，怎么了？”李一凡捡起手机，看着已经挂断的通话，把手机还给了已经从急救室那边回来的沈嘉怡。 沈嘉怡从里面出来后，整个人情绪也变的低落，她接过李一凡手里的手机，抬头怔怔的看着韩烁，知道刚刚的他和韩义的电话，对方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他了，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安慰道。 “哎~人各有命，这事完全就是那些陷害你的人的错，没想到这次梅淑芬既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事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不会让那个梅淑芬有好果子吃，哼，总有一天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她做的一切。”沈嘉怡先是安慰着，后面的话则全是对韩烁的鼓励。 “我知道……”韩烁说了这么三个字，张了张嘴，依旧眼神涣散的看着前方，他这会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问问韩义，老爸现在在哪里，他想去看看他。 上次也是因为带着目的去的韩家，在家的时候，和老头子基本上就没有见到几面，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第862章：可悲的算计（三） 一天后，韩父的葬礼上，李一凡三个人都一身黑衣，从昨天知道韩父已经过世后，韩烁整个人都是一种恍惚的状态，一天没有吃喝，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你还来干什么！父亲就是被你活活气死的！”韩乐的怒吼，在韩烁刚刚踏进礼堂时就响了起来，那声音里充满了对韩烁的怨恨，而走进礼堂的韩烁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任由韩乐抓住自己的衣领，对着韩烁说着无比嘲讽的话。 “碰！”韩烁直接被从寿堂前走来的韩义一圈打翻在地，他冷眼看着地下的韩烁，冷漠的说着：“上完香，你就滚吧，从今天开始你和韩家再无关系。” 韩义和韩乐先后的举动和言语，外加上梅淑芬在太太群里早就暗自散播的八卦，这会偌大的会场里，全是低声对韩烁的议论声，听着那些重伤自己的言语，清楚的能听到梅淑芬那得意的笑声。 “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什么断绝关系，再怎么说韩烁都是韩老爷子的儿子，再说网上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他们就听信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就讲自己的弟弟逐出家门！我这个未婚妻对网上那些恶意重伤都没说什么，你们怎么就那么相信。” 沈嘉怡没想到韩烁既然会一动不动的任人揍，走上前扶起到底的韩烁，话语里都是为韩烁打抱不平的话，她声音高昂和坚信，语句里又带着与有所值，让在场的那些议论声立马转变了方向。 “嘉怡，你爸昨天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韩烁这不孝子的事情我们家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韩义走上前，看着沈嘉怡说着，脸上流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失足少女般。 还不等沈嘉怡这边继续发作，一直站在门外的李一凡笑着走了进来，环视了下在场的众人，声音不大不小，但那言语中的讥讽，直逼着面前韩家人，眼神冰冷的说道： “呵，这个家还真是够奇葩的，明明警察都发声明证实了韩家三少爷昨天是被绑架，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摆拍出的视频，外人也只是看看热闹，自己人却要死这事，不去找陷害自己亲弟弟和间接害死老爷子的凶手，却把责任全推卸在受害者身上。” “你是谁，这里没有请你。”韩乐上前就要驱赶李一凡。 倒是他旁边的韩义，看到李一凡后眼睛突然眯了下，拉住了韩乐，说道：“今天是老爸的追悼会，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说完，他转身走到还瘫坐在地下的韩烁旁边，粗暴的一把拉起他，来着他快步上前来到韩父的棺木前。 “……”韩烁红着眼看着面前面容安祥的韩父，嘴角动了动，眼睛里立马陇上了一层雾气，张了张嘴挤出一声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话：“爸……我来看你了，你为什么永远都不相信我呢。” 沈嘉怡走到韩烁旁边，将自己手里拿着的那束白菊花放在棺木旁边，轻轻的拍着韩烁的背，低声冰冷的说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那个间接害死韩父的人还在，你要赶紧振作起来，把他揪出来。” 韩烁听着沈嘉怡的话，抬头下意识的看了眼站在灵位一边的梅淑芬，眼里立马露出弄弄的恨意，他想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怎么就那么毒，明明自己就表明了绝对不会和他两个儿子争任何东西，她怎么就不放过自己，现在既然还害死了老头子，那可是她相伴三十几年的丈夫…… 梅淑芬像是感觉到了韩烁这边并不友好的眼神，毫不畏惧的盯了回去，嘴角下意识的向一边扬起，露出一丝得意的浅笑，这一抹笑容，李一凡和韩烁还有沈嘉怡三个人看的清楚，三个人瞬间愣了一下。 还记得昨天在韩烁得知韩父被自己气的心脏病反坐，在等救护车的途中就离开的时候，沈嘉怡第一个觉得这事有蹊跷，在她对韩父的映像中，根本不记得韩父有心脏病，更不觉得韩父是一个脆弱的人。 毕竟商界如战场，一个在商界打拼这么多年的人，什么事情没有见过，怎么单纯一个儿子出柜的视频，外加儿子的‘好基友’亲自找上门就能把人给说的心脏病发作。 就不说韩父对韩烁的重视程度，单说这性取向的问题，这都什么年代了，家里面也不是什么有皇位要继承，不至于基友上门就把父亲给气死吧，怎么想都觉得这是有蹊跷的地方太多了。 特别是当他们问过韩父一直检查身体的主治医生后，拿到了当月韩父的体检报告，身体主要的问题都是长期应酬饮酒导致的肝脏问题，韩父的心脏有些中年人心悸的问题，结合韩父这个人，再加上身体的状况，更是证实了他们心中的猜测，韩父是被人蓄意害死，并全部推在韩烁身上。 而这个人显然就是制造这一切事件的梅淑芬，只是谁都想不通她这样做的目的，害死自己的老公，就是为了韩烁那并不愿意继承的家产和股权都落在自己儿子身上，如果是为了这个，韩烁大可以给她写一份保证书，而且这事韩烁不是没有当着韩家人的面提过，只是他们不要。 “韩烁，你是不是对你家老头子有什么误解。”在回局里的路上，沈嘉怡歪头看了眼坐在副驾驶旁边的韩烁，想了半天还是问道：“是不是老头子打算把所有的家产都交到你手上呀？” “怎么可能，那样我还能活到现在。”心中那份悲伤还没有淡去，韩烁看着窗外，冷漠的回答着沈嘉怡的问题。 “那就奇怪了，梅淑芬的这一套做法还真让我觉得你是继承了全部家产。”李一凡也奇怪的说着，想着韩烁是不是记错了什么。 “我这样能得到什么，那股权什么继承权什么的，计算我不看都知道分给我的是什么，根本就威胁不到任何人，也就是和你家联姻了让他们有所介怀，但也不至于对我下杀手吧。”想起那次被绑架韩烁心里还耿耿于怀。“也许就是单纯的恨我，但是这次既然会对老爷子下手……”